[穿越重生] 《重生之黑道醫女》作者:四世同堂


第一章 天下紅雨

初春的校園內,鳥兒在樹枝上飛上飛上,時而低空飛過嘗一口清涼的湖水;時而高空飛旋歡快的歌唱起來。伴隨著一串優雅的歌聲,原本安靜的校園頓時沸騰了起來,現在正是中午12點,下課時間到了。

“中午吃什麼好呢?”

“吃燉排骨吧。”討論聲漸行漸遠,教學樓又恢復了往日的幽靜,仿佛剛剛那喧囂聲不曾出現過。一陣風吹過,樹葉隨風輕輕的飄落在水塘裡,帶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元疏坐在502教室內,並沒有隨同學們一起去食堂吃飯,而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位置上,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披散的頭髮也將她的整張臉遮了起來。元疏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再加上那比一般人還要黑上一些的頭髮,使得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團黑色的物體,就這麼置放在教室內。

‘砰’‘啊’

兩個本來因為將書遺忘在教室的女生,看到那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的元疏時,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那…那個是什麼?”膽子較小的女生揪著另一名女生的袖子,一邊害怕,一邊又忍不住去看,怯怯的問道。

另一名女生本來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在仔細看了元疏之後才猛然恍悟,嗤笑一聲,走到自己的座位拿出自己的書,在路過元疏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歪,將元疏桌上的書撞倒在地,隨後只見她捂著嘴驚呼一聲,對著元疏抱歉道:“啊呀,不好意思。”雖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卻一點也沒抱歉的態度。見元疏沒有理她,女生似乎本就知道這個結果,聳聳肩,直接踩在地上的那疊書上走過,同時拉著她的同學走出教室,遠遠地,風中傳來了她的話。

“你剛轉來可能不知道,剛剛那個啊,是…”

偌大的教室此時又剩下元疏一個人,風夾卷著幾片花瓣通過敞開的大門吹進教室,而這時,元疏動了。只見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地上有些腳印的書,默默的起身,默默的踩上那疊書,默默的轉身走出教室,當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疊書。

〔怎麼說也好歹是她的東西。〕

〔髒。〕

元疏沒有潔癖,但卻有個怪癖,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當然這個別人不包括自己人。而剛剛與她交談的,是跟隨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智慧光腦。

沒錯,元疏並不是元疏,確切的說現在的元疏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是來自三千年後的改造人,型號XL000,屬於第一代戰爭型改造人,應用於大規模作戰,屬性雙S,極度危險。每一個被挑選為進行改造的自然人的基因都必須是優等,而元疏則是超等。在元疏成為改造人後的三個小時,百年難得一遇的黑色蟲洞突然出現,不僅將城市毀了大半,還將他們傾注了畢生心血的元疏給卷了進去,當元疏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世界變了。

不再是漂浮的城市,不再是滿天亂飛的懸浮車,不再是擁有各種力量的自然人,而是鋼筋混泥土的城市,古老的四輪車,孱弱不堪的人類。元疏那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迎面而來的呼嘯聲,以及那空氣中夾帶著的一絲惡臭味。

在對面的拳頭即將接近元疏的時候,元疏憑著身體本能的反應,側頭,撐地,一百八十度旋轉,當拳頭的主人回過神來時,元疏已經站在了他的背後。

男人身體頓了頓,只覺得眼前一花,待他回過神來時,拳頭之下早已空無一人。而更不可思議的是,男人連反應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隨著‘咚’的一聲倒在了滿是垃圾的垃圾山上,血,順著男人的額頭滴落。

元疏脊背挺直,站在男人的腳邊,垂眼沉思。半響,元疏才抬起頭,看了看天邊的太陽,緩緩地,吐出幾個字:“這裡不是艾雅。”

〔這裡是距離艾雅約有三千年的二十一世紀,而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叫做垃圾回收站的地方,很神奇是不是?沒想到那黑色蟲洞居然裂開了時空隧…〕

〔你還是這麼囉嗦。〕

及時阻止了智腦的囉嗦,元疏淡漠的掃了一眼企圖擊殺自己的男人,縱身跳下垃圾山,而下一步該往哪走讓她有些犯難。肯定的,她現在是暫時回不去了,除非再次出現黑色蟲洞,那麼,她是不是該為現在的自己找個身份呢?

〔搜索完畢,距離這裡約有十公里處,發生了一件跳海自殺事件,死者為女性,姓名元疏,年齡22,生前為醫科大大四學生,因男友劈腿于最好的朋友,故選擇自殺。〕

聽著腦中智能光腦的描述,元疏撫上了右手食指的戒指,紅色的寶石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詭異的紅光。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元疏。”隨著話音落下,以元疏為中心吹起了一陣風,風速極快,快的讓人察覺不到。這,正是元疏的精神力,憑藉超等的基因,元疏的精神力早已達到了雙S等級,別說是在原先那個世界,在現在這個世界,她,可以說是無敵。而剛剛,她施展精神力將所有認識元疏本人的人的記憶全部篡改,在他們的記憶裡,元疏就是她,她就是元疏。

〔開啟記憶傳輸,我要她的全部記憶。〕

很快,元疏便覺得眼前模糊了幾秒,接著便看見了她的所有的記憶,那些記憶如同電影一般,在元疏面前出現。畫面中,小女孩因為不是男孩,無法為元家傳宗接代,導致她夜夜被父親毆打,母親因為忍受不了父親的毒打,選擇了離家出走,至今沒有回來看過她的女兒一眼。三年前,父親遭遇車禍,成為了植物人,小女孩被迫寄放到親戚家中,而那些親戚直接將小女孩當成了傭人使喚。好在小女孩還算有志氣,考上了省醫科大,在之後,小女孩搬出了親戚家,一人租了間房子,一直平靜的生活。直到三天前,被她發現男友與自己最好的朋友正在做那苟且之事,一夜之間,相繼遭遇最好的朋友背叛和男友的劈腿,無法忍受這一切的她,選擇了自殺。畫面,到此便結束。

〔啊,主人快看快看,是那對姦夫淫婦!〕

〔…你是從哪學來的詞彙?〕如此粗俗。

〔在剛來這世界的時候,我便侵入了這個世界的網路終端。〕

〔……〕

不知不覺,元疏才發現自己竟已經走到了教學樓下的櫻花樹旁,而剛剛智腦所說的姦夫淫婦正在櫻花樹下卿卿我我。

他們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她前男友,但卻不是元疏的,元疏為人有個原則,便是絕對不會為自己尋找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會元疏打算無視那兩人,不過,也不知是天意弄人,還是元疏的人品太差,櫻花樹下的人,發現了她。

“啊呀,這不是元疏嗎?這幾天過的好嗎?”元珊遠遠地便看見了元疏,學校裡流傳的那些話她不是沒聽見,沒想到那次被她看見了之後,元疏竟然沒有來質問,不過看她這幾天的樣子,呵,元疏,我看你還能怎麼和我比!

元疏腳步不停,直接與元珊擦肩而過,風中,櫻花花瓣飄落至她的肩膀,隨後滑下。元珊見此,有些氣惱,明明是自己沒能力看住男友,怎麼現在還給她臉子看了?當下,便對著元疏的背影喊道:“元疏,難道你看見我和你前男友做都沒反應的嗎?”這一喊,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此刻安靜的校園內卻是如此的清晰。

元疏腳步頓了頓,在元珊得意的以為元疏會哭著要回男友時,元疏動了,不過不是向她,而是繼續向前走。

〔不給她點教訓嗎?〕智腦有些疑惑,要是他有身體,早就給那囂張的女人幾個巴掌了,哼,敢這麼說主人!

元疏沒有回答,目光透過眼前的劉海,直達看不見的遠處。

元珊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元疏絲毫,下午上完課,元疏便去圖書館看了會書,要知道她現在所看的書可是在三千年後早已失傳的古董,趁現在她還在這裡不多看點,等到回去了還可以炫耀一下。

看書容易讓人忘卻時間,等元疏回過神來時,天,已經黑了。

元疏的家比較偏僻,通往她家的路上路燈很少,有時往往是摸黑回家,對於現在的元疏來說根本沒什麼,但是她沒想到的是以前的她居然有這個膽子,這點讓元疏有點小小的驚訝。一如平常一樣,去菜場買了點菜,元疏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面幾個路燈早已壞掉,只有一盞還亮著,在漆黑的夜裡,散發著暗暗的黃暈。

元疏心情很好,沒想到還能有一盞亮著,雖然有燈沒燈對她來說無所謂,但是潛意識裡她還是希望有的,畢竟,她喜歡亮亮的,亮亮的一切。不過,還沒等元疏靠近那盞燈,只瞧見那燈光閃了幾下,竟就這麼滅了,這讓元疏臉黑了。

〔哈哈哈,主人好衰〕智腦能夠感受到主人的心情起伏,也能夠看到外界的一切,所以,當元疏的心情突然下降時,他便知道了原委,同時也很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元疏的臉更黑了。

元疏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她被自己的智腦嘲笑了,現在她只想快點回去,把能開的燈全都開了。不過,腳踝上突然出現的抓力,讓她頓了頓,而這一頓竟讓那抓力更加重了一分,同時,元疏也聞見了飄散在空氣中的絲絲血腥味,更巧的是,雨,竟然毫無預兆的下了。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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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為《非人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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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救......

“救……”微弱的呼喊聲在淅瀝的雨聲中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腳踝上的抓力因為無力的緣故而慢慢減弱,直到再也握不住元疏的腳。‘啪嗒’,手,垂落在地面,濺起幾滴雨水。

‘滋滋’,原本熄掉的路燈突然又亮了起來,元疏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她腳邊的男人,由於男人臉朝下,所以無法看清他的樣貌,但是從男人身上破爛不堪的穿著,以及那明顯的不能在明顯的傷痕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在來此之前經歷了什麼。

血,順著男人的傷口流出,雨水一遍又一遍沖刷著被血染紅的地面,元疏就這麼看著,既沒有救人的舉動,也沒有離開的舉動,一切都是那麼的耐人尋味。

〔嘖,這男人全身上下沒幾處是好的,不是刀傷就是槍傷,咦,有顆子彈居然是擦著心臟射進去的,卡在了心臟旁的肋骨內,居然這樣都死不了,真是命大啊。不過,照現在這流血的速度,死只是早晚的時間。〕在發現這男人的一瞬間,智腦便已經對其進行了全身掃描,如果不是察覺到了元疏的意圖,他也不會冒著回爐重造的後果不怕死的開口,原因無他,智腦想要研究這個男人。

〔主…主人!〕智腦尖叫起來,只因元疏突然抬腳,對著男人的背便是一腳踩上去,男人雖沒有了意識,但還是很配合的吐了一口黑血。在看見這黑血時,智腦提著心頓時放了下來,還好,主人不是要殺了這男人。

〔主人,你這莫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活學活用這是智腦的最大特點,也是元疏最討厭的一點。

元疏撇撇嘴,如果不是自家智腦要研究,她才不會費力氣拖這麼個人回去,而且剛剛她那一腳實際是讓淤積在男人體內的淤血吐出來,沒想到自家智腦居然懷疑她要殺了他,哼。

將那男人隨意的丟在地毯上,元疏將手上的戒指脫下,放在男人旁邊,隨後便拿起乾淨的衣物,進入了浴室。‘嘩啦啦’很快,浴室內便傳來了水聲。

男人身旁的戒指突然亮了起來,紅光從戒指內射出來,在男人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射著。這是戒指內的智腦正在對男人進行著一系列的掃描、資料處理。元疏的智腦同樣有個怪癖,喜歡研究一切感興趣的東西,當然,他這個怪癖非常有用。

就在智腦興奮的研究男人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洗完澡的元疏穿著短袖短褲,濕漉漉的長髮貼在額頭,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元疏長長的睫毛上,繼而落進眼睛中。‘唔’,眨眨眼,元疏有些惱了,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發圈將額前的劉海紮起,露出光亮飽滿的額頭。

彎腰從冰箱內拿出了一瓶飲料,元疏掃了一眼地上的戒指,繞過男人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遙控器。這一動作顯得極為的慵懶,但在這一絲慵懶裡面又透著高貴,十分突兀卻又十分和諧,仿佛這兩種氣質本身就是一起出現的。

“研究出什麼了嗎?”喝了一口飲料,元疏開口道。

紅光大盛之後很快便隱沒,腦中響起了智腦的聲音,興奮與激動。

〔主人,沒想到我們撿到寶了,這男人的身體當真是完美無瑕,當然我是按照現在這個世界的人類標準來衡量的。不過,可惜可惜啊,這麼好的一具身體,這麼完美的一個人,就這麼要死了。可惜。〕戒指上的紅光隨著智腦的話而不停閃動,到最後閃了兩下,便不在閃動。

屋內除了電視的聲音,只有聽得見屋外淅瀝的雨聲,沉默,在這一刻蔓延。

“你希望這男人活著?”元疏將飲料放下,拾起戒指,緩緩地戴在手上。

“希望麼?”仿佛是自言自語,但是智腦能夠感受到元疏望著他的目光。

〔如果主人能…〕

聽見了自家智腦的回答,元疏起身,走到被她帶回來卻始終沒有再看一眼的男人旁,蹲下。

“嗯…”修長手指撥弄著男人的臉龐,剛剛還沒發現,此刻因為雨水的沖刷,男人臉上的污漬和血跡已經明顯沒了,露出了那張令人瘋狂、令女人嫉妒的臉。

男人的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雙眼緊閉,但不難想像當那眼睛張開時會是何等的誘惑;高挺的鼻樑,完美的唇形,即使現在處於昏迷中,也無時不散發著威震天下的霸氣與尊貴。一般這類人,不是出生榮華,就是絕對的人中之龍。

也許救他也不是件壞事。

打定主意,元疏便準備動手救他,不過當目光觸及到男人那一身污垢之後,不滿的蹙了蹙眉。控制著精神力將男人放入溫熱的水裡,此刻的男人全身不著一縷,從男人古銅色的皮膚和那胸前的腹肌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很重視自身鍛煉。

拿起一旁的毛巾,元疏慢慢的替男人擦拭身體上的血跡,這是元疏第一次替自己以外的生物洗澡,而且當她目光掠過某個地方時,也沒有局促不安,一如見著個平常物一般,慢慢的擦拭。洗完澡,元疏將男人放置在沙發上,並沒有找東西將男人的下身遮住,在她的眼裡,人的身體她見得多了,而且這男人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根據智腦的掃描結果,雖然這男人身上的傷不少,但是真正對男人生命造成威脅的只有兩處,

一處是心臟旁的那顆子彈,一處在背部,那裡可是傷到了脊椎,人的中樞神經啊。

按照這樣的掃描結果,再加上現在男人已經是出氣大於進氣,依照現在的醫學水準,要想救活這男人基本沒戲,但是,只要元疏在,只要元疏願意救人,就算是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她也能拉回來,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那種。

智腦很興奮,平常的時候,都是由他出手,主人只要做做樣子就行。而現在主人是親自治療,這個男人真是好命啊。

心臟旁的子彈,嗯…直接拿吧。手指往男人胸口隨意一劃,接著便毫不客氣的伸進去,來回幾次勾動,拿出手,元疏的手裡便多了一顆子彈。

脊椎損毀,嗯…直接修復吧。元疏將手敷在男人的脊椎上,閉眼,控制著精神力順著脊椎緩緩地前進,所到之處凡是損毀部位全部修復。再次睜眼,男人的脊椎完好無損。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幾秒之內。

智腦看著元疏這一系列動作,大氣不敢出,媽呀,有主人這麼治療的嗎?也不怕這男人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不過,轉眼一想,這也挺符合主人的風格的,能快速解決的絕對不會拖拉。

元疏豈會沒有想到智腦所考慮的,在她進行治療的時候,便在手上覆了一層精神保護膜,能夠保護血液不外流,絕對比那些止血棉來的好上幾百倍。

收回手,元疏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對著男人揮了揮手,男人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竟然就這麼神奇的結疤、脫落、如新生的嬰兒般光嫩。

剛剛在治療的過程中,元疏突然想到,她需要個人來服侍她,畢竟,在原先的那個世界,她是被眾人捧在手心的。不過,當元疏欲要站起的時候,脖子處傳來的痛感,以及眼前那雙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雙眼,無一不在告訴她…

這個男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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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蠍般的男人

楚緣霄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睜開眼的一瞬間,他便從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這讓一向高傲的他神經緊繃,如臨大敵。而當面對對自己有潛在危險、而且自己無法有把握制服對方的人時,先下手為強才為上。所以,這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元疏盯著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好一會,才挑了挑眉,將目光移向了楚緣宵。一眼,只一眼她便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善主。那雙陰鷙的眼眸,時刻散發著危險,快速的反應能力、繃緊的身體,猶如蠍子一般,隨時準備著給人致命一擊。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元疏涼涼的開口,目光略有不善的掃過楚緣霄光裸的全身,如果這個男人在不放開他的手的話,她不介意親手將他解決了。

楚緣霄以為這個女人會哭著求饒,沒想到不止沒看到她驚慌的樣子,反而聽到了這句絕對散發著威脅資訊的話。等等,這個女人剛剛說什麼?救命恩人?驀地,楚緣霄想起來了,剛剛他出門的時候突然遭受了埋伏,本以為會很快就解決,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是有備而來,一時不察,中了幾槍,後來迷迷糊糊中他便跑進了一條昏暗的巷子,記得,他向人求救來著…

還沒等楚緣霄細細想來,便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而原本在他身下的沙發反而壓在了他的身上。

“嘶…”突如其來的撞擊,讓他後背有些刺疼,接著他便渾身一個哆嗦,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沒穿一件衣服,渾身赤裸?!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晚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進屋內,吹起元疏已經有些幹的長髮,長發散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而這時,楚緣霄才發現,眼前這個危險的女人竟有著一副令老天都嫉妒的容顏。

鳳眼柳眉,丹唇貝齒,肌膚潔白如新生的嬰兒,半濕的黑髮纏繞在脖間,‘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不知為何,楚緣霄竟想起了這句話。

元疏見這男人一副呆樣的看著她,有些鄙視,原本還以為會是個出色的男人,現在竟然這樣看著她,這個世界的男人難道很少看見女人麼?好像不是吧。(——!)

“我身上的傷…都是你治好的?”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楚緣霄很快便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想到自己身上的傷不僅沒有了,而且皮膚更好了,不由得問道。他不是沒想過會不會是有什麼世外高人,但是他能夠看得出這間屋子裡就他和這個女人兩個人。

元疏現在有些後悔救這個男人了,剛剛她都已經說了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這男人怎麼還要問一遍這麼幼稚的問題?而有了這個想法的後果就是一腳將沙發擺正,繼續看未看完的電視。

楚緣霄只覺得今天真是他一生中最倒楣的日子,先是遭人偷襲,再是遇到了這麼一個女人,現在不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直接無視他?!揉揉太陽穴,好,很好,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接下來會怎麼樣!

從地上站起,拿過一旁的毛巾遮住下身,楚緣霄徑直坐在了元疏的身旁,雙眸閃爍,他並不認為這次的偷襲是偶然,反而有點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畫,而物件便是他,紅蠍幫的幫主。

元疏在楚緣霄坐下的時候瞥了他一眼,然後很淡定的收回目光繼續看那無聊至極的電視。這男人很保守,有什麼好遮的,他全身上下哪沒被她看見,不僅看見了,她還摸了。

這邊,元疏在吐槽,那邊楚緣霄在皺眉思索,而當很久以後,當楚緣霄回想起他們相遇的時候,更當楚緣霄知道了元疏那時候的想法,就差吐血身亡了。

“從今天開始,以後你就是我的菲傭了,作為報答你救命恩人的利息。”元疏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九點了,該休息了。起身,留下這麼一句爆炸性的話,元疏轉身進入了臥室,開門,關門,動作乾脆利索。

楚緣霄愕然,菲傭?他堂堂紅蠍幫幫主居然淪落到當菲傭?!腦中還停留在元疏的前半句話,以至於他忽視了利息這兩個字,也導致了楚緣霄今後的悲慘生活。

每一個正立面,都有一個相應的對立面。上帝在創造你的一刻,同時也創造了一個能夠制服你的人。當天上天下唯他獨尊的紅蠍幫幫主楚緣霄遇到元疏的那一刻,他的惡魔時代便步入了終止的倒計時,也正印證了楚緣霄老爸的話:“總有一天會有一個制服你的人,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當楚緣霄安靜的睡在沙發上的時候,紅蠍幫內可是亂了套。他們的幫主被人追殺,至今下落不明。更可怕的是,一向溫和如玉的教主竟然大發雷霆,這讓紅蠍幫的所有人面面相覷。

“零一,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找到霄,還有,我要知道今天的事是怎麼回事?”寬大的辦公室內,男人坐在輪椅上,目光幽暗的望著窗外,握緊的雙手出賣了他此時的情緒。

“是。”

第二天,天還未大亮,還在睡覺的楚緣霄便被吵醒,本想破口大?的他突然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揉揉眼,差點就忘了他現在所待的地方了。

元疏滿意的看了一眼楚緣霄,這個男人沒有離開,那就代表他同意了她的話,當然了,如果他不同意她也會讓他同意。

“以後我的一日三餐都由你來準備,書包你幫我拿著,我有需要的時候會叫你,所以你必須時刻待在我身邊,暫時這麼多。”元疏直接無視楚緣霄炭黑似的臉,將書包扔給楚緣霄,瀟灑的出門了。

“該…該死的女人!”身後,傳來了楚緣霄憤怒的咆哮聲。

很快,醫科大校園內便傳出了好幾個版本的驚悚消息:“鬼女元疏竟然有個型男跟班?”“鬼女和型男?新的搭配?”“型男被逼賣身鬼女,淒慘無比。”

元珊咬牙切齒的關掉微薄,型男?該死的元疏!想著,便瞧見元疏遠遠地走來,而她的身後,還真的跟著個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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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當女配的命

楚緣霄一臉陰鬱的跟在元疏身後,看著走在前面的女人,楚緣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但是,‘嘶’,嘴巴僅僅是張了張便牽動了嘴邊的傷口,疼痛感瞬間湧上。不就是早上拒絕了一下,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而且都說了別打臉了,這死女人偏偏就朝著臉上打,還一打一個准,出手快、狠、准。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平常百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莫非,她也是對方派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

當楚緣霄還在做思想鬥爭時,身體猛地撞上了前面的元疏,很不巧的,他的嘴磕到了元疏的腦袋,傷口裂了,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他一定要這女人好看!

“元疏。”元疏面無表情的看著擋在她面前的女人,元疏的前好友皆親戚的元珊。當元珊不知廉恥的喊著她疏兒時,元疏開口指正她的稱呼。昵稱只有在雙方很熟的情況下才能使用,這是元疏的認知,並且,元疏和元疏並沒有熟到能夠稱呼對方昵稱的地步。

“疏兒。”元珊雖然是喊著元疏,但是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元疏身後的楚緣霄身上,以至於她並沒有聽清元疏說了什麼,這才又喊了一遍。

“元疏。”元疏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元珊的情緒波動,並且從她的眼裡感受到名為‘愛慕’的東西,只是,瞥了一眼身後捂著嘴的男人,收回目光,嗤,這種白癡男也會有人愛慕?

元疏在想什麼楚緣霄無法知道,但是從她的動作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這死女人對自己的不屑!他是遭了什麼孽會遇到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

“疏兒!”見到楚緣霄仿佛沒有看見她,一直用著火熱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元疏,元珊的內心妒火燃燒,不由得,聲音拔高,有些尖銳起來。

元疏皺眉,想直接越過這礙事的人,可剛跨出的腳步在下一刻停下,只因,

“喂,你是白癡嗎?她都讓你叫她元疏了,還一個勁的疏兒疏兒,嗤。”楚緣霄本不想開口的,但是元珊最後的那聲讓他很不舒服,看著長的人模狗樣的,嘖,卻是個沒腦子的女人,而且,咳咳!這女人到底是擦了多少粉啊!這味道濃的他都不想承認自己聞到了。

一開始,元珊聽見楚緣霄開口,還以為自己引起了他的注意,可,當她聽著聽著,臉色頓時慘白無比,憤恨的看著元疏,為什麼她在看到她搶了她的男友後不傷心?為什麼明明醜的要死還有男的會要她?為什麼!憑什麼!

明明是個禍害,不僅害的叔叔至今躺在醫院,終身成為植物人;害的嬸嬸離家出走至今沒有消息,而且還要來拆散她的家庭!爸爸為了她,對親生子女不聞不問,媽媽因為她,經常與爸爸吵架,甚至打架,明明是個醜女,卻偏偏有男人疼,她不服,她不服!

她要搶走屬於她的一切,男人,她要;權利、地位、金錢,她都要!這樣才能夠將元疏這個賤人永遠的踩在腳底。

果然,女人還是這麼噁心。楚緣霄憎惡的看了一眼元珊,快步的追上早已走遠的元疏。楚緣霄有個毛病,厭惡女人,從心底裡厭惡!

紅蠍幫。

“教主,查到了。幫主被一個叫元疏的女人救了,這是那個女人的住址。”零一將查到的資料恭敬的放在桌上,等待著眼前的男人下一步指示。

男人伸手拿起資料,快速的翻閱了一遍,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至於,這個女人…

“準備車。”男人扔下資料,按動輪椅上的按鈕,輪椅載著他駛出房間。

如果可以,他情願那天沒有那麼衝動的去那裡;如果可以……

但是,世上並沒有如果,所以,他與她,註定在那一天相見。

如果…他沒有遇見她就好了。

只是,他真的願意如果嗎?

醫科大,502教室。

元疏靜靜的坐在位子上,楚緣霄則坐在她的旁邊,他現在很好奇為什麼這個明明有著絕美容顏的女人出門就用頭髮遮著?為什麼這個班級,不,甚至整個學校的人都對這個女人都避之不及?環顧四周,除了他和這女人坐在第一排,其他人都坐在後面幾排。

對了,他不是討厭女人的嗎?怎麼對這個女人沒有那種厭惡、噁心的感覺?楚緣霄看著元疏的側臉,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對了,一定是他根本就沒把這個女人當女人。也是,身手那麼好,醫術又厲害,這樣的女人很難有男人將她當女人吧。

“咳咳,同學們,同學們,請把目光看向我。”這時,一名眼鏡男走上了講臺,拍了拍講臺,說道。頓時,原本吵鬧的教室安靜了下來。

眼鏡男見到因為他的話全班安靜下來,頗為自得,果然他這個班長還是有點威嚴的。不過,下一句話便將他摧毀的體無完膚。

“喂,同學,你是哪位?”許是見眼鏡男站著不說話,有同學不滿了。

眼鏡男強壓下內心的難過,推了推眼鏡,舉起手裡的一疊白紙,高聲說道:“各位同學,我是你們的班長,現在我手裡有一份劇本,是天瀾集團今年準備開拍的一部電視劇,他們向學校申請召集一名演員,而作為班長的我,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將這次機會拿下,所以這名演員會在我們班同學裡面產生。”

頓了頓,沒有聽到熱烈的掌聲,更加難過的眼鏡男繼續說道:“這次需要的演員是女性,扮演的角色是一名剛剛畢業的護士,所以,想要出演的女同學可以先來看看劇本。”

元珊坐在最後一排,目光一直注視著前面的楚緣霄,在聽見眼鏡男的這話時,頓時眼前一亮,如果她得到了這次出演的機會,那這個男人就會注意到她了吧?於是,元珊站起來,走到眼鏡男面前,一把搶過眼鏡男手裡的劇本,對著全班,霸道的宣佈道:“這個角色我要了。”

原本還有幾個想要上前的女生見到元珊,都不約而同的坐回了位置,開玩笑,和校花搶角色,純粹找死!

楚緣霄坐在下麵看著元珊那副驕傲如孔雀的蠢樣,又看看元疏,遂用手肘碰了碰元疏,低聲說道:“喂,你就不想去爭取一下?”他可沒忘記剛剛他看到的,這兩個女人之間關係肯定不好。

元疏站起身,將書包扔給楚緣霄,看都沒看元珊一眼走出教室,風中傳來楚緣霄的笑聲以及,

“她也只有當女配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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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想吃回頭草?

元珊站在原地,元疏剛剛那句話,很輕,但是偏偏她卻聽得一清二楚。目送著兩人離開,放在兩側的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握起,就連指甲陷入了肉中,元珊都毫無察覺。

確實,元疏沒有說錯,這個角色只是個配角,還是那種很普通很普通的配角,這也是元珊之後看了劇本才知道的。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她難道就只配當個配角嗎?不,她要當主角!當女主角!掃了眼劇本上右下角的地址一欄,元珊嘴角勾起,元疏,你給我等著!

上午的課匆匆結束,元疏此刻正在食堂吃飯,如果不是面前不時的出現女生,那麼元疏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第N次停下手中的筷子,元疏目送著眼前欲言又止,卻又被她嚇著的女生離開,元疏繼續未吃完的飯。

楚緣霄就坐在元疏的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飯,對於他而言,不斷有女生想要接近已經是家常便飯,可偏偏身邊就有個女人視他如空氣。說氣吧,他也不知道應該氣什麼;說不氣吧,被這麼個女人無視,多少面子上有點過不去,更何況他還是位幫主。

不過有一點的是,在遇見這個女人之後,好像,臉上的笑容增多了不少。

“今天我跟你來不是因為我是答應做你的菲傭,而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等你放學了,我們就彼此兩不相干。”楚緣霄見元疏已經吃完,匆匆的扒了幾口飯,追上去與元疏並排著走。元疏的身高可謂是女生中很高的那種,楚緣霄185CM的身高,而元疏則到他鼻子那邊,只要稍稍的側過頭,便能看見元疏那如黑珍珠般光澤亮麗的秀髮。

等了片刻也不見元疏回答,楚緣霄也不在意,他的話已經說完了,至於當事人是個什麼想法,他不必知道,因為紅蠍幫幫主說出話,還沒人敢反對。

〔主人,不要啊,快點把這個男人留住!〕

〔男人多得是。〕元疏已經對楚緣霄提不起一點興趣,除了會招蜂引蝶外,還會做什麼?元疏身邊的人從來都是對她有用的人。

〔不要啊啊啊,主人,我的好主人。〕智腦內心咯?一下,拋棄自己的形象開始向元疏撒嬌起來。

元疏停下腳步,緩了緩才緩過神來,她家智腦居然還會撒嬌,這點讓她有些意外。不過意外歸意外,智腦的撒嬌還是非常成功的。‘唰’的一下,元疏轉過身,面對楚緣霄,手中已經多了一張紙。

“很遺憾,你已經簽下了買賣契約,現在我是主人,你是菲傭,合約期限為一年。”元疏將印有楚緣霄指印的那一塊在楚緣霄的眼前晃了晃,隨後便將紙收了起來,快的讓楚緣霄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喂,我什麼時候簽的?!”楚緣霄吼著想要搶過那張紙,不過更遺憾的是,他連元疏的身都沒靠近就被踹了一腳。

〔呃,我能收回我之前的話嗎?〕智腦滿臉黑線的看著捂著肚子的楚緣霄,剛剛元疏拿出來的根本就是張白紙,那上面的指印不過是她自己的。

〔晚了。〕元疏不動聲色,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是不是把她的姓給忘了?

下午的課很枯燥,除了理論還是理論,而這些東西,對於元疏來說如同廢紙,所以,整整一下午,元疏都是閉著眼的。別人以為她是在睡覺,其實不然,她只是在看微型電影而已。

〔拍電影很賺錢嗎?〕一邊看電影,元疏便開始思考賺錢這項偉大的任務。人,總是要生存的,而生存,是需要金錢的。而且,家裡原先僅有的一些存款也已經快沒了。

〔拍電影不賺錢,拍出的電影大賣那才賺錢。〕智腦也開始考慮起賺錢問題,衣食住行要錢,萬一哪天他壞了,維修也要錢,什麼都要錢。剛好,他最近流覽了一些網站,有個叫做駭客的職業好像不錯,只要上網就能賺錢,晚上去看看好了。

不知不覺中,元疏已經站在了公交車站台。楚緣霄自從被元疏踹了一腳之後就不見了人,不過元疏可不會替他擔心,也不擔心找不到他。在救楚緣霄的時候,她在楚緣霄體內不小心留了點東西,只要元疏想,她就能知道楚緣霄的一舉一動。而且,元疏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東西,這東西好像是那白癡身上的。

陳浩看著站在公車月臺上的人,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有了女友之後還去找那個女人是不對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那個女人撒嬌的樣子,喘著氣喊他的名字。他以為這事不會被她發現,直到那天他們在辦事的時候,看見她滿眼不敢相信的站在門外看著他,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那之後陳浩好幾天沒有在看見她,一直到昨天,他站在櫻花樹下,看著她從他面前走過,他以為她會哭著喊著求著讓他回到她的身邊,可是,沒有,就連一眼她都沒施捨給他。

“元疏。”陳浩走近元疏,笑著喊道。他聽說了,在他們分手還不到一星期,元疏便已經找了個新的男朋友,而且比他還要帥上好幾倍,就連他現在的女友也時常在他面前稱讚那個男人。

元疏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不認識,無視之。

陳浩見元疏看他,內心一喜,卻在下一秒面色由紅變白,只因元疏在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快速的回身,而公車又趕在這時候來了。陳浩目送著元疏揮一揮衣袖般輕盈的身姿上了公車,原本準備好的一番話,猶如吃了苦瓜一般,艱難的吞咽下去。

楚緣霄從牆的一側走出來,剛剛的那一幕一個不差的被他看在眼裡,那種女人也有人追?有趣。帶著一抹趣味的笑容,楚緣霄走到陳浩身旁。

陳浩見身邊來人,本想離開,但在瞧見楚緣霄時,堆積起來的情緒如同醞釀已久的火山,爆發了出來。

‘砰’。

陳浩快速出拳,給了楚緣霄一拳,可惜,被楚緣霄躲過了。一擊未中,陳浩又揪住楚緣霄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他,放話道:“別以為你現在是元疏的男朋友元疏就會愛你,元疏愛的一直是我,而她也會是我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留下無辜被威脅的楚緣霄。

這小子,原來想吃回頭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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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們的身份

元疏下了公車之後腳步一頓,緊接著若無其事的朝著家的方向繼續走。

〔主人,有客人來了。〕如果智腦有身體,那麼他現在一定是大叫著,跳上跳下。有人來了,會是誰?什麼身份?黑幫?殺手?傭兵?興奮啊!

〔鎖定他們。〕

元疏的心裡也是有些高興地,畢竟來到這裡之後,除了上學之外,就沒有一點樂子可以供她消遣,現在好不容易多了點樂子,怎叫她不興奮,不高興呢?說到底,元疏也是個熱血動物。

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元疏如同往常一樣慢悠悠的向前走著,很快,她便看到了自己的家,已經亮起了燈。

拿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開門。元疏的腳還沒踏進門,耳邊便傳來了風聲,四把手槍同時抵在她的腦袋上,而她的面前,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正背對著她。

〔主人,他們可真看得起你,嘖嘖,四把槍,還有狙擊手埋伏在外面。〕

守在輪椅旁的黑衣男子俯身在輪椅男子耳邊低語了一聲,隨後輪椅男子便轉過了身子,在看見元疏那一臉平靜的表情時,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是好奇。元疏這個人,早在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將她查的一清二楚,這麼一個平凡到極點的女學生,在面對四把槍的時候,居然沒有露出恐慌害怕的表情,楚恒之很好奇,非常好奇。

“你好,元小姐。”楚恒之面上露出一貫的溫柔笑容,對著元疏點點頭。

“嗯。”元疏本是不想回應這個男人的,但是智腦吵得她頭疼,無奈之下,她才勉為其難的嗯了聲,算是回應了這男人。不過,這樣的態度,在在場的人眼裡卻是顯得極為的傲慢和不屑。

楚恒之阻止了兩側的手下,他並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很有趣不是嗎?坐到他這個位子之後,沒人敢對他如此不敬,就連他那個幫主侄子也不例外。而今天,卻出現了這麼個例外。

“元小姐,你很有趣。”楚恒之盯著元疏,想要從元疏的眼中看出點什麼。奈何元疏的劉海過於長,他能夠看到的,也僅僅是劉海間隙裡偶爾露出的一絲黑澤罷了。

元疏瞄了眼牆上的時鐘,張開嘴打了個哈欠。不想裝軟弱,她也不會裝軟弱。直接無視掉腦袋上的四把槍,走進房間取出一套衣服,隨後旁若無人的走進浴室,很快,‘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內傳出。

楚恒之生平第一次有了挫敗感,被人無視不可怕,被人無視到這種地步,他很無奈。想他溫文如玉的紅蠍幫教主,楚家二爺,走哪不是有人想著法子倒貼過來。這女人倒好,不僅跟她打招呼愛理不理,甚至乾脆就當她不存在。她到底是真傻呢,還是裝楞呢?

楚緣霄回到元疏家,一進門便看見了自家二叔,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元疏從浴室出來,就看見楚緣霄坐在輪椅男人旁邊,兩人本是在談論著什麼,見她出來,同時抬起頭。

“別出現第二次。”元疏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楚恒之不懂,不代表楚緣霄不懂。他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到元疏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壓抑感,特別是剛剛那一眼,如同一頭狼,盯著面前的食物一般。所以,在元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緣霄反射性的身子繃緊,全神戒備。

這一舉動,讓楚恒之對元疏時更加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一向目中無人的楚家大少爺,紅蠍幫幫主如此?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楚恒之對這個侄子卻是非常的瞭解,畢竟楚緣霄從小就跟著楚恒之,他的身手都是楚恒之教出來的。

眾人以為的楚家廢物、花花大少楚緣霄,實則暗地裡是只會在背後放冷箭,時不時紮你一下的有毒蠍子。

蠍子,體型小,容易隱藏,而且別忘了,蠍子的尾部可是藏滿了毒液。

“你們聊,我先睡了。”元疏又打了個哈欠,並不是她真的困了,而是智腦要求她應該多活動活動面部肌肉,不然會壞死。而且智腦跟她說了一件她很在意的事,賺錢。

於是,不等楚家兩個男人的回答,元疏‘啪’的一聲關上房門,進行她的賺錢偉業去了。

本來這次來這裡楚恒之的本意也就是找到楚緣霄,至於元疏這個女人,既然楚緣霄不管,那他也不好怎樣。

“霄兒,你說你身上的傷是被元小姐治好的?”在元疏洗澡期間,楚家叔侄已經聊了會,楚緣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楚恒之,對於楚緣霄受到偷襲感到憤怒,但是,更多的是對於受了那麼重的傷的楚緣霄竟然被一個醫科大還沒畢業的小丫頭治好了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

身中十刀,三槍,一槍還是對準了心臟開的,脊椎損毀,令有無數其他小傷口。傷成這樣,饒是世界頂尖的醫生,往好的方面想,要想將楚緣霄從死門關拉回來還要費上一番勁;往壞的方面想,可能楚緣霄就要交代在手術臺上了。

但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人,憑著一己之力,在毫無任何措施和設施的情況下,將楚緣霄救活了,不僅如此,還是得楚緣霄的皮膚更好了。

如果不是將元疏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他們當真還要懷疑是不是元疏是哪位隱世高人,或者是哪位高人的徒弟,不然,僅憑一個醫科大尚未畢業,連臨床都沒上過幾次的小丫頭,這…可能嗎?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既然不是高人也不是高人的徒弟,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元疏是個醫學天才。

而這樣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醫學天才,是非常有前途的,特別是對於他們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更是不可或缺的。

從古至今,醫,一直就很神秘。不僅可以救人,同樣可以殺人。都說醫毒不分家,如果讓一個人既有高超的醫學水準,又掌握了無殺人於無形的毒藥,那麼……

同一時刻,楚緣霄和楚恒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各自的想法,而很巧,他們的想法一致,那就是一定要將元疏收為己有,絕對不能讓她被別人知道,起碼,在元疏成長起來之前。

“剛剛她那句話什麼意思?”想著,楚恒之想到了元疏進房間之間突然說的那話,遂問道。

楚緣霄苦著臉將他被逼做菲傭的事說了出來,惹得楚恒之哈哈大笑。

“那好,你就好好地在這做你的菲傭,幫裡和家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楚恒之拍拍楚緣霄的肩膀,沒想到元疏竟要楚緣霄做菲傭作為報答,不過也好,也省的他們再去找機會了。

交代了幾句,楚恒之便帶著人離開了元疏的家,留下一臉鬱悶的楚緣霄。

而根本不知道有人正打著她注意的元疏,正一臉認真的看著面前的虛擬介面,小心翼翼的在昵稱一欄中輸入:

阿法拉‧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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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藍鳥論壇

元疏所使用的虛擬介面實際就是現在的電腦介面,只不過是智腦將電腦介面轉化為虛擬,這樣既方便了元疏,也可以不用花錢再去買電腦。當然,這種虛擬介面只能在沒人的時候使用,不然到時候就麻煩了。

恭喜你註冊成功,阿法拉‧YS。

看著網頁上面出現這句話,元疏點開自己的昵稱,進入個人資訊。粗略的看完之後便進入了論壇。在聽完智腦所謂的賺錢計畫之後,元疏便找了這個駭客論壇,起初她是想找駭客網站的,不過經過幾相對比之後,還是選擇了論壇,也就是現在她所進入的藍鳥論壇。

藍鳥論壇,名字起得很文雅,而且這藍鳥論壇也不是純駭客論壇,駭客只是藍鳥論壇裡面的一個很小的板塊。元疏之所以選擇這家論壇,有幾個原因:一,是因為這家論壇不是純駭客論壇,方便元疏做事;二,是因為這藍鳥論壇是個瀕臨倒閉的論壇,將一個瀕臨倒閉的論壇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甚至將它重新推向高處,這才符合元疏的做事風格,‘要麼不做,要麼最好’。

經過元疏的調查得知,藍鳥論壇在一開始的時候,那是運營的風風火火,吸引了不少的用戶,曾一度成為最熱門的論壇。不過,就在前年開始,不知道藍鳥論壇的負責人出了什麼岔子,或者得罪了什麼人,導致藍鳥論壇經常被駭客攻擊,好幾次導致論壇癱瘓。也就是由此開始,藍鳥論壇的用戶和訪問量逐漸減少,不少板塊荒置在那,版主走了不少,負責人也換了一個又一個。兩年下來,藍鳥論壇的營運資金已經捉襟見肘,只靠著論壇幾個駭客通過做一些反駭客軟體賣錢過活。

至於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元疏沒有深入調查,因為她對這個根本就沒興趣知道。此刻她正興致勃勃的逛著論壇,從娛樂版塊到閒聊版塊,逛的不亦樂乎。

醫科大,某宿舍內。

徐晟一如既往的打開網頁,輸入網址,很快,頁面便出現了藍鳥論壇的介面。快速的輸入用戶名和密碼,徐晟進入了個人介面。他是藍鳥論壇駭客版塊的版主,而且還是位老版主。他是在藍鳥論壇建立最初的第一批版主,也是唯一一個至今還留守在藍鳥論壇的人。

不是沒人勸過他離開藍鳥論壇,但他就是搖搖頭,以一句‘我對它有感情了’來回絕。眾人在對他惋惜的同時也覺得這小子是個愣頭青,看不清形勢。更有甚者在一旁偷樂,等著看藍鳥論壇倒閉時徐晟的表情。

每天晚上,徐晟都會留在宿舍上網,逛逛藍鳥論壇,查看一下他負責的版本,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出現。至於他所期望出現的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事實上,他早就知道藍鳥論壇遲早會關閉,但是他就是捨不得,捨不得這裡的一切,他所構造的一切。而每天準時上來,只不過是想要看到藍鳥論壇能夠多些人氣,這點,足矣。

移動著滑鼠,快速的流覽著版塊內的每一個帖子,流覽了一會,看了眼右下角的時間,順帶著看了眼論壇的今日訪問量:6。當看到這個數字6時,徐晟愣了,內心說沒有一絲波動是假的。以往的訪問量都是5,那是他拜託宿舍四位兄弟刷的,而今天卻是6,那就代表著除了他們五個之外還有人訪問了藍鳥論壇。

會是誰呢?不知道那人有沒有註冊呢?

嘴裡喃喃自語著,徐晟將滑鼠移到了使用者資料那邊,咽了咽口水,就連當年高考都沒出現的緊張竟然會在此刻出現。徐晟拍拍臉,自嘲一番,隨後按下了滑鼠左鍵。

“阿法拉‧YS”徐晟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螢幕上面的這幾個字,生怕這幾個字就這麼沒了。眨眨眼,再三確定這是個新用戶時,徐晟高興的跳了起來。

兩年了,已經整整兩年沒有一個新用戶加入了。雖然只有多了一個用戶,但這足以讓徐晟高興半天,至少,他還能看到這麼一天。

“這個名字真怪,難道是個外國人?”徐晟看著阿法拉‧YS的名字,自言自語,同時手上動作也不慢,開始搜索阿法拉‧YS在論壇裡走過的每一條痕跡。

“咦,這人居然每個版塊都去了一遍,怎麼感覺像是在審查一樣?”徐晟搖搖頭,將這種荒唐的想法踢出腦袋,繼續往下看,徐晟驚訝的發現新加入的用戶最後,也就是現在所處的竟然是駭客版塊。難道,這人是個駭客?

徐晟被自己內心的想法嚇到了。駭客攻擊藍鳥論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那也是一年前啊。現在這個新用戶莫不是也來攻擊藍鳥論壇?不行,他要去阻止。順便一提,徐晟就是那可憐的為數不多的賣軟體養活論壇的駭客之一。

點進駭客版塊,徐晟眼睛睜得老大,尋找著阿法拉‧YS可能留下的任何對藍鳥論壇不利的東西。可是,看著看著,徐晟疑惑了,這阿法拉‧YS到底在幹嘛?

駭客版塊分為四大區域:教學區域、實踐區域、挑戰區域以及精英區域。教學區域很簡單,是面向新手菜鳥的,裡面有著教學視頻和語音。實踐區域是將在教學區域學到的內容在此實踐一下,可以上傳自己的作品,也可以相互留言討論技巧。挑戰區域則是相對於有一定經驗的駭客們相互之間挑戰的地方,有實力的駭客可以將自己的作品放上去,供其他人來攻破,這也有點像打擂臺一樣。至於精英區域,那是必須等級達到精英才能夠進入的區域。在這個區域裡面每一個問題或者內容都是世界頂尖級別,能夠攻破裡面一個,那就已經算得上數一數二了。不過,能夠進入這精英區域的至今還沒幾個,當然,這是對於藍鳥論壇而言。

徐晟就眼睜睜的看著阿法拉‧YS在教學區域待了三分鐘,隨後直接進入了挑戰區域,一直到現在,徐晟看著阿法拉‧YS將挑戰區域內的原些守擂的人一個個攻破,十個,二十個,三十個,五十個,八十個。看到此,徐晟已經有些麻木了,而看了一眼時間,才過了十分鐘,徐晟那是更加的麻木了。

老天,這新用戶到底是何方神聖!

要說是老手的話,那幹嘛進入教學區域?要說是新手的話,為什麼直接跳過實踐區域進入挑戰區域,而且一挑還挑八十個?!就連徐晟這個在駭客界摸爬滾打了好幾年才混到高級駭客的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挑戰八十個,而且還個個沒有失誤,甚至可以說是用了最完美的解決方法!

在以為這名叫做阿法拉‧YS的新用戶會繼續挑戰時,系統提示他已離線。看來,這人是離開了。‘呼’,吐出一口氣,徐晟起身給自己打了盆冷水,舒舒服服的擦了擦臉,但從徐晟那拿著毛巾不停顫抖的手可以看出,此時的徐晟根本沒辦法冷靜的!

“嘟嘟…喂,老大,我發現了個人。”拿起電話,徐晟撥通了已經許久沒有聯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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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封私信

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床上的人努了努嘴,懶懶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扣扣’

“早餐已經做好了。”楚緣霄圍著圍裙,將鍋裡的荷包蛋放在盤子裡,隨後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敲了敲元疏的房門。

既然二叔都已經下了命令,他也只好乖乖地做元疏的菲傭。楚緣霄是公認的楚家二世祖,但在私下裡,楚緣霄卻是個十項全能的頂好男人。這一切還都要拜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所賜,就連現在堪比大師級別的廚藝也是由於小時候在孤兒院餓慘了之後導致的。

元疏慢騰騰的起床,慢騰騰的穿衣服,慢騰騰的開門,接著慢騰騰的刷牙洗臉,最後依舊慢騰騰的吃著早餐。早餐很豐富,有荷包蛋和火腿,旁邊放著剛剛烤好的麵包,還有一杯牛奶,看不出來,楚緣霄這個菲傭還是挺有用的。

元疏的作息時間可謂是非常的規律,但是昨天因為忙著賺錢,睡覺的時間有點晚,自然地,早上起床的時間就被她挪後了。更何況,今天上午沒課。

元疏一邊在心裡腹誹楚緣霄這個菲傭一點也看不清狀況,一邊慢慢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一旁的電視裡面正在放著惡俗的正妻鬥小三的戲碼。

“如果不夠,我還煮了點白粥。”楚緣霄將灶上的開關關上,看到元疏邊吃邊皺著眉,以為她是嫌這些食物不夠,遂說道。

“不用了,我吃飽了。”元疏將最後一點荷包蛋吃完,拿起紙巾擦擦嘴,起身,關掉令她心情煩躁的電視。

楚緣霄走出廚房,看到桌上除了荷包蛋以外的食物都完好無損,不滿的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吃一個荷包蛋就飽了?有沒有搞錯?而且這時他才想起來,平常和她吃飯,好像,這女人也吃得很少。

“喂。”楚緣霄剛想要開口教育一下元疏,一轉頭,哪還有元疏的影子。這個該死的女人,又無視他!快速的解決完桌上的食物,楚緣霄黑著臉拿起元疏的書包,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門。

就這樣,楚緣霄與元疏一前一後的走著,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米遠。看著元疏的背影,楚緣霄竟有種錯覺,仿佛眼前的不是元疏,而是他的母親,那個他當年一直追逐了好久都不曾回頭看他一眼的‘母親’。

等等,他在想什麼!搖搖頭,楚緣霄理了理思緒,剛想起剛剛還沒來得及問元疏一些問題,就看見元疏停下了腳步,而當他走到元疏身邊時,終於知道是什麼能夠讓元疏停下腳步了。

又是那個脂粉女?!

元珊有些詫異的看著元疏和後面趕上來的楚緣霄,看著他們竟然從同一個方向來學校,不由得猜測他們是不是同居了。而一想到他們竟然同居,元珊的臉頓時有些陰沉。不過很快,當視線碰到自己手上的那本劇本時,心情又愉悅了起來。

“喲,元疏,真巧。”元珊下巴微微上揚,用略帶不屑的目光看著元疏,隨後將手裡的劇本揚了起來,頗為自得的笑了起來。

“元疏,你可能想不到,我現在可是這部戲的主角了哦!是女主角而不是配角哦!”說這話的時候,楚緣霄能夠明顯的聽出元珊那咬牙切齒的聲音,看來這脂粉女可是被元疏那女人氣的不輕啊。

元疏疑惑的看著元珊,她當女主角的事幹嘛要和她說?是不是配角和她有什麼關係?

〔主人,你之前說過她只有當女配的命。〕智腦好心的提醒。

〔……〕如果元疏知道當時只不過是隨口一句話會給她帶來無窮的麻煩,她是死活也不會說的。

元珊有些惱怒了,這元疏就不能給點反應嗎?!要鹹不鹹,要淡不淡,這麼的…目中無人!

“對了,元疏啊,導演和我說了還差一個女配角,飾演女主手下的護士,我看著覺得你蠻合適的,怎麼樣,試試?”元珊說這話其實並不是真心想將這個角色給元疏,雖然是個配角,但好歹也是個角色,而且戲份也蠻多的,她可不會好心到這個地步,她只不過是想讓元疏知難而退罷了。

“有錢拿嗎?”元疏沒有問關於這角色的一點問題,而是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道。

“當然有了,還包三餐。”

“哦,那我試試。”元疏接過元珊手裡的劇本,嘟囔了一句,便與楚緣霄揚長而去,丟下一臉憤恨的元珊,該死的,她只是隨口說說,這賤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楚緣霄不是不知道那脂粉女只不過是在挑釁元疏,但讓他意外的是,這女人居然沒有回絕?

“你很缺錢嗎?”楚緣霄與元疏並排著走,上午沒課,那就是去圖書館了。

“恩。”元疏點點頭,要說她沒看到元珊眼底的那抹挑釁是假的,不過,能賺錢幹嘛不抓住這機會?而且挑釁,那也要有那個能耐才行。頓時,元疏又想到了昨晚。

〔如果藍鳥論壇有人聯繫我,第一時間告訴我。〕

〔收到。〕

“那你會拍戲嗎?”楚緣霄被元疏那快速的點頭搞得頓時無語,這女人除了上課就是宅在家裡,怎麼會缺錢?

“不會。”元疏想了想,咦,她好像從沒拍過戲。

“……”楚緣霄有種想解剖元疏,看看她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想法,不會拍戲你接戲幹嘛?

停下腳步,元疏側過頭與楚緣霄對視,半響,說道:“沒有人天生就會拍戲,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會學戲。”

集百家之長,她就不信將現在演藝圈那些演技出眾的演員的演技偷學過來,還搞不定一個配角?!拍了拍楚緣霄,給他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女人……!楚緣霄深吸一口氣,感慨自己心臟強大的同時,快步的進入了圖書館。

〔主人,有來自藍鳥論壇的一封私信。〕

〔什麼身份?〕

〔駭客版塊的版主,徐徐如生。〕說著,智腦將私信的內容投影到元疏此刻捧著的書上面。

尊敬的用戶阿法拉‧YS:

我是藍鳥論壇駭客版塊的版主,我叫徐徐如生。首先很高興您能夠註冊藍鳥論壇,其次,對於您在挑戰區域進行的一些挑戰我們感到非常好奇和激動,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可以留下通訊號碼,我的通訊號碼是050XXXXX。最後,衷心的感謝你選擇藍鳥論壇。

“我們?”元疏嘴角勾起,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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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解剖是門藝術

與智腦閒聊了一會,元疏便趴在桌上睡起了覺,現在養養精神,晚上估計會熬夜。

徐晟雙眼緊盯電腦,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著網頁,沒有,沒有,那個阿法拉‧YS沒有回他。

坐在床上的男人吐了口煙,走到徐晟的身旁,拿過他手裡的滑鼠,開始流覽起網頁。

“徐晟,急什麼,現在才過了半天。而且,我相信那個人會跟我們聯繫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著,當看到阿法拉‧YS那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八十個挑戰作品時,隱藏在劉海下麵的瞳孔,機不可察的微縮了一下。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又有著什麼目的?這樣精湛的手法絕對不是一個菜鳥能夠做出來的,那,會是那位駭客界大神?駭客界的大神男人認識不少,但細細想來,卻始終無法將某位大神與那人聯繫起來。不是大神,也不是菜鳥,那會是什麼?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為什麼那人會選擇藍鳥論壇這種快倒閉的論壇?一口氣破了八十個挑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人是在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那到底……

‘嘶’由於想的太過認真,手裡的煙也燃燒的差不多了,煙灰掉落在男人修長的手指上,痛感讓男人一瞬間回了思緒。

“你叫我別想太多,看看,自己都想的煙灰掉手上也沒察覺。”徐晟皺了皺眉,拿過濕毛巾將男人受傷的手擦了擦,隨後又將毛巾放回原處,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以至於沒有發現男人的目光已由電腦螢幕移向了被他擦過的手指上。

元疏此刻正坐在實驗室,下午的課不再是枯燥乏味的理論知識,而是實踐課。這次的實踐課的內容是解剖。

解剖對於他們來說是一門必修課,所以,不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得來上這門課,而且這門課的老師還是醫科大出了名的老頑固。死板到極點,不允許出現任何的錯誤,一點也不允許。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上這老頑固的課,所以,現在這實驗室裡充滿了哀怨聲。

“為什麼這學期是那老頑固來教我們!”

“聽說那老頑固為人死板,恐怕這學期的期末考不好過啊。”

元疏對此議論聲很不以為然,不就是解剖麼,有什麼好擔心的。身為戰爭型改造人,解剖同樣也是必學之一,不僅如此,解剖也是審問犯人的一種手段,不,應該說是一種藝術。

“噓,老頑固來了。”

元疏抬頭,講臺上站著一名老者,白髮蒼蒼,背有些駝卻依舊站的筆直,一雙銳利的小眼睛掃視著在場的每一位同學,這老頭不簡單啊。

講臺並不是平常教室所見的講臺,而應該說是講桌。講桌上面不知放了什麼,蓋了張白布。而被稱為老頑固的老頭就站在講桌後面。

“這個學期由我來教你們解剖學。”說著,老頑固將面前的白布抽走,頓時,一具已經開膛的半截屍體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坐的近的同學已經開始嘔吐,離得遠的同學在暗自慶倖的同時也不由得捂嘴閉眼。

老頑固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當目光觸及到元疏以及楚緣霄時,不由得咦了聲,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沒想到這個班還有兩個能看的嘛。

“好了,嘔吐完了就坐好,下麵就說說我上課的規矩。”老頑固沒有將白布蓋回去,而是走到第一排,元疏的前面,繼續說道:“上我這課只有一個規矩,誰要是能夠將這解剖出來,誰就可以離開教室了,期末不用考試。”這,指的就是那具半截屍體。

同學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老頑固在玩什麼把戲。

“真的只要解剖出來就行了?期末不用考試?”

“對,解剖出來,當然,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老頑固笑眯眯的說道。上老頑固的課你千萬別想著能向他學到什麼,唯一能學到的那還是自學的。老頑固從不教人,他只讓人自己去琢磨,去研究,他只要結果。不過這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讓人記憶深刻,更容易掌握。

“怎麼,沒有人敢來試試?”老頑固說著,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元疏和楚緣霄。

楚緣霄雙手抱胸,神情自若的看著桌子上面的雜誌,反正他又不是這裡的學生。而元疏呢,則開始了等式計算。

期末考試=要複習=浪費時間=浪費金錢=要賺錢=麻煩=?!

“我來。”元疏舉起手,同時也站了起來。

“好好,這位同學叫什麼?”老頑固笑眯眯的看著元疏,似是很滿意。

“元疏。”說著,元疏便走到講桌後面,站定。低頭,看了眼面前的半截屍體,元疏戴上消毒手套,拿起手術刀開始了解剖。

“心,肝,脾,胃,腎,大腸,小腸,直腸,膽囊…。”一邊將屍體體內的器官一一拿出放置在一旁的器皿裡,一邊準確的說出那些器官對應的名字。很快,屍體體內便被清空了。

台下一片安靜,臺上繼續動手。

“還要我把肋骨、氣管什麼的取下來麼?”元疏對著老頑固,揚了揚泛著白光的刀面,為什麼他們會覺得很寒顫呢?

“不用了,元疏同學以後可以不用來上課了,期末滿分。”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頑固看到此,也不由得對元疏同學鎮定自若的表現佩服起來,同時也有些不滿,小丫頭片子,年紀輕輕,居然這麼冷漠?

元疏點點頭,放下手術刀,丟掉染滿血的消毒手套,走到楚緣霄身邊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走出了實驗室的門,楚緣霄在元疏走後也快步的離開。看到此,老頑固愣了愣,隨後啞然,這兩個人……

曾經有人對他說過,解剖不單單是門醫術,也是門藝術。當時他不懂,但是現在,在看到元疏解剖之後,他卻懂了。

楚緣霄是位比較合格的菲傭,除了讓他穿元疏的衣服這件事寧死不從外,基本上還是讓元疏滿意的。吃完晚飯,元疏便鑽進了自己的臥室,登陸了藍鳥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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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反正我是信了

徐晟揉揉眼,他已經看電腦看了一整天了,而且還是那種一眨不眨精神緊繃的那種,就怕一個不小心,與阿法拉‧YS擦肩而過。

“晚飯買回來了,來吃吧。”陳浩走進宿舍,將盒飯放在徐晟的桌上。陳浩和徐晟不僅是舍友,還都是藍鳥論壇的老用戶,更巧的是,兩人都是業餘駭客。所以一來二往,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徐晟發現阿法拉‧YS後,除了第一時間通知那個人外,就立馬告訴了陳浩。兩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阿法拉‧YS都非常好奇。那個人在徐晟宿舍等了一天都沒等到消息,已經離開,所以現在宿舍除了外出的舍友,就剩下徐晟和陳浩了。

“好香。”徐晟打了個哈欠,聞著飄散在空氣中的飯香,喜滋滋的吃起了飯。

陳浩接替徐晟,繼續流覽著論壇,突然,他怪叫一聲。

“晟哥,上了,上了。”說著,還使勁的推著正在吃飯的徐晟,徐晟一個不察,咽到了,使勁的咳嗽起來。

“咳咳,什麼上了?”徐晟拿過茶杯,將飯和著水咽下。

“就是那個YS啊!”陳浩直接將徐晟一把拉過來,兩人就這麼看著電腦螢幕。

“擦,皇天不負有心人啊,老子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徐晟快速的抹了兩把嘴,雙眼放光。只是,兩人看著看著,不由得鬱悶:這YS怎麼還不聯繫他們呢?難道沒看到私信?

“乾脆查他IP吧。”陳浩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水,擦擦額頭的汗,說道。

“別,這種級別的人我們去查他IP那不是純粹找死嗎?!”打從見識到十分鐘挑戰八十個的厲害之後,徐晟就自動把阿法拉‧YS上升到了大神的地位。

陳浩摸摸鼻子,想想也是,別人沒找到,反倒是把那人給惹怒了,那可虧大了。

正當兩人在討論著阿法拉‧YS的時候,面前的電腦螢幕突然一黑,接著便憑空彈出了一個對話方塊。

徐晟和陳浩對視一眼,徐晟因為正在吃飯,所以接下來的工作便交給了陳浩。

〔請問您是?〕陳浩快速的在鍵盤上敲下這幾個字。

〔阿法拉‧YS〕很快的,對方便回復了過來。

看到了想看到的內容,徐晟和陳浩興奮不已,只是,對方為何不直接與徐晟留下的通訊號聯繫,反而要這樣呢?而阿法拉‧YS好像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似地,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這樣比較方便。〕別說通訊號了,就聯手機號,甚至手機某人都沒有。

徐晟和陳浩兩人面面相覷,不過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考慮。

〔非常感謝您能夠選擇藍鳥論壇,這是對我們的一種支持。〕徐晟兩人的打算是,先從客套話說起,慢慢的在談到具體問題上,不過顯然,阿法拉‧YS是個比較直接的人。

〔廢話就不多說了,咱都是明白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要和你們合作。〕

〔合作?不知您所指的合作是什麼?〕如果說是覬覦藍鳥論壇的話,徐晟他們根本就不擔心,因為這藍鳥論壇已經沒有什麼好被人覬覦的了。

〔我能夠讓藍鳥論壇在短時間之內重新達到最輝煌的高度,甚至……〕

阿法拉‧YS的話,就這麼停留在了甚至那邊,可把徐晟和陳浩兩人的胃口吊足了。緊接著,螢幕上出現的一句話,讓他們只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甚至,我可以讓藍鳥論壇成為全國第一論壇。〕按照某人的癖好,應該說成是全球第一,但是,秉持著做人低調的原則以及智腦的提醒,某人只好說成是全國第一。

全國第一論壇!

徐晟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加速,回頭看看陳浩,發現他此時的表情也和自己差不多。將盒飯放下,現在哪還有心思吃什麼飯啊。搶過鍵盤,徐晟劈裡啪啦快速的敲擊起來。

〔您還是別開玩笑的好。〕這玩笑太大,他們玩不起,也開不起啊。

〔我想你知道的,我並未是在開玩笑。〕說完,某人還在後面加了個笑臉,怎麼看怎麼滑稽。

發送完這句話之後,元疏許久都沒得到對方的回復,想來,他們應該是在做決定吧。縮小對話方塊,元疏先是又進入駭客版塊看了一會,隨後便百度了一下當下最熱門的遊戲,一頭紮進去玩的不亦樂乎。

宿舍內,徐晟和陳浩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看著元疏的那段話,一個默默的吃著飯。

“晟哥,現在該怎麼辦?”陳浩見徐晟吃完飯,便開口問道。說不激動那是假的,想當年藍鳥論壇無限風光,但是這風光卻是曇花一現,如今落到了靠賣軟體勉強過活的日子。而元疏的那話,卻仿佛讓他們黑暗的世界出現了亮光,他,在元疏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只是,他也很怕,怕元疏會像當年那個人一樣,在他們最輝煌的時刻,將他們從高臺之上拉下來,掉入無法翻身的深淵。說起當年那個人,陳浩對他只有無窮盡的恨意。

“耗子,你信他嗎?”耗子是陳浩的綽號,也是那個人給他起的。徐晟站直身子,看著陳浩,等待著陳浩的回答。

“晟哥,你信嗎?”陳浩看著徐晟,同樣的站起來,反問他。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徐晟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了個快速鍵,電話在兩聲‘嘟嘟’之後,便被接通了。

元疏退出遊戲,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白水,現在還是初春,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楚緣霄就這樣蜷縮著睡在沙發上。看到此,元疏從櫥櫃裡拿出一條毛毯,輕輕的給楚緣霄蓋上。

〔主人,沒想到你對他還蠻好的嘛。〕

〔在一定程度上,我也是他的主人。你有見過主人對自己的東西不好的嗎?〕

等元疏回到臥室的時候,智腦提醒她對方已經回復了過來。打開對話方塊,元疏滿意的上揚嘴角,看了看夜晚的天空,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呢。

〔經過我們的慎重決定,我們願意與您進行合作。〕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徐晟就是信了!他有預感,藍鳥論壇,甚至整個駭客界,都會因為這個叫做阿法拉‧YS的人而變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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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緣分與猿糞

第二天等元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楚緣霄的身影,元疏便在冰箱中拿了瓶牛奶,隨後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

楚緣霄打開門,看到的便是淩亂的客廳,以及一點也沒有打掃意識的某人。

“空腹不能喝冰牛奶。”楚緣霄拿過元疏手裡的牛奶,不滿的說道。

“餓了。”元疏摸了摸肚子,沒有吃早餐,胃有點不舒服。

楚緣霄動了動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歎了口氣,認命的鑽進廚房忙活了起來。這樣的日子,感覺又回到了以前,不過,還好,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抽空看了眼沙發上的某人,楚緣霄心情很好的翹起了嘴。

“吃吧。”因為家中的食材有限,楚緣霄只做了兩菜一湯。不過有的吃已經很不錯了。元疏慢慢的趴著碗裡的飯,同時聽著身為菲傭做沒有菲傭的意識的楚緣霄嘮叨。

“你今天準備幹什麼?”楚緣霄邊吃著飯,邊詢問道。

“看電視。”元疏想了想,今天是週六,不用上課,那就在家看電視,或許,還可以上會網。

本來還想聽下文,卻只聽到吃飯聲的楚緣霄愣了愣,說道:“沒了?”

“沒了。”元疏回答的很乾脆。

楚緣霄只覺得太陽穴那邊突突的,現在這個時代,怎麼還會有這樣又邋遢、又不會自理、又喜歡宅在家、又沒有生為美女的一點自覺性的女人存在?!在他的印象中,女人不是都喜歡逛街啊,化妝啊什麼的嗎?!

“今天天氣很好。”楚緣霄放下碗筷,看著邊吃邊看電視的元疏說道。

“哦。”元疏隨意的應了一聲,奇怪,這菲傭搞什麼,以前吃飯可不是這樣子的。

哦,哦,哦!楚緣霄咬牙切齒的瞪著元疏,你哦完之後就不會再說句話啊!還有,每次和他說話都只說幾個字,多說句話會死啊!

元疏正要夾菜的動作徒然的頓住,轉頭,看了眼楚緣霄,終於是不緊不慢的吐出了句話:“所以呢?”

等元疏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此刻已經站在了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隨同的還有那個罪魁禍首—菲傭。

〔所以,他剛剛那一系列欲求不滿的行為就是為了……逛街?〕自動的把某人想要拉她出來運動運動的行為,歸列為了某人自己想要逛街的想法。畢竟,在她那個時代,逛街不是改造人幹的。

〔主人,這個菲傭的想法還真是獨特啊。〕智腦同樣也在感歎,看來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這裡是本市最熱鬧也是最繁華的商業街了,而你。”楚緣霄雙手放在元疏的肩膀上,繼續說道,“生為女人,要有生為女人的意識。你看看你,劉海這麼長了也不知道要剪,衣服除了黑色就沒有其他顏色,不化妝,不打扮,不逛街,你看看你哪裡像個女人了?!”

元疏在楚緣霄碰到她的一瞬間本能的想將他甩出去,但是在發覺面前這個人是自己的菲傭之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元疏的身體除了得到元疏身邊的人以外,其餘人休想碰到一絲一毫。不過即使如此,元疏還是非常不喜歡有人碰她。

“……”元疏將楚緣霄放在她肩膀的手拍開,看向楚緣霄。任何女人被人說成這樣,估計都會生氣,而看著元疏面無表情的臉,楚緣霄也這樣覺得。

“剛剛的話可能有些太重了,我向你道…”

“走吧。”元疏背過身,在楚緣霄看不見的地方白了個眼,一會理直氣壯,一會又低聲下氣,這男人果然空有一副好皮囊啊。在元疏的認識裡,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不僅要有淩厲的手段,也要有居於人之上的魄力。既然要為強者,就不該出現不屬於強者的表現。

而很顯然的,此時的楚緣霄在元疏的眼裡,僅僅只是個還有點用的菲傭,其他的,並無他想。

與楚緣霄連續逛了幾個商場,元疏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款式各異的衣服,沒勁。這裡沒有武道館,沒人陪她對練,而且她現在還在做著只有弱者才做的逛街,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元疏眯起了眼。

由於星期一導演要求所有演員相互見一面,好熟悉熟悉,所以元珊趁著週六也逛起了街,準備為自己挑選幾件新衣服,這樣等到見面的那天,也好不輸於他人。

逛著逛著,元珊在路過某個品牌店鋪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某個認識的人。

“元疏,我們又見面了,真是緣分啊。”元珊扭著腰走到正在打瞌睡的元疏面前,看了眼這家店的牌子,香奈兒。元疏這死丫頭什麼時候有錢能夠買得起這個牌子的東西了?!不過想歸想,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元疏抬起眼皮,看了眼元珊,並未理睬,繼續閉上淺眠。

〔不是緣分,是緣分她表妹,猿糞!〕智腦看到來人,很不客氣的反駁,但這話也僅限於元疏能夠聽到。

楚緣霄的外表素來都有很高的人氣,一走進店鋪,便被很多女性店員或者客人給圍住了,此刻終於脫身的楚緣霄拿著兩件衣服來到元疏面前,意外地看到了某個令他討厭的脂粉女。

“元疏,進去換了。”楚緣霄將挑選好的衣服塞在元疏的手裡,同時將她推進了試衣間。隨後看也沒看元珊一眼,便坐在元疏剛剛的位置上。

“喂,你看到我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元珊有些氣憤,好歹他們也見過好幾面了,這人怎麼也不打個招呼?而且看元疏那種人,勾搭上的男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本小姐和你說話已經是給了你面子,居然這麼不識抬舉!

楚緣霄厭惡女人不是一天兩天了,此刻這脂粉女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只覺得血氣往上沖,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早一拳揍上去了。

元疏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的便一臉臭臉的楚緣霄和同樣臭臉的元珊。聽到元疏走出來的聲音,楚緣霄和元珊同時回過頭,楚緣霄的眼裡閃過驚豔,而元珊只覺得這衣服穿在元疏身上真是糟蹋了衣服。

楚緣霄是見過元疏真容的,再加上元疏現在穿著他親自挑選的衣服,只覺得任何東西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邊,都是陪襯物。不過,當目光觸及到元疏那長長的劉海時,楚緣霄不滿了,那劉海可真是礙事。

元珊更加氣憤了,元疏憑什麼能夠穿這些衣服?這兩個人憑什麼在她面前眉來眼去?!而就在此時,一聲有些娘氣的聲音讓她眼前一亮,接著整個人猶如吃了蜂蜜似地,飛撲過去。

“親愛的,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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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名”導演

元珊整個人依偎在來人懷中,眼含嬌羞,同時內心竊喜不已。

“親愛的,出來逛街怎麼也不和我說聲?”來人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元珊的秀髮,用沒有一點男子氣概的聲音說著,“我好陪著你啊。”

元珊臉上一紅,將頭埋入來人的懷中,表面做足了少女害羞的樣子。

元珊和突然出現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卿卿我我,除了店內的其他人對他們議論紛紛,楚緣霄和元疏兩人則熟視無睹,當沒看見。

楚緣霄看著昏昏欲睡的元疏,越看越覺得自己挑衣服的眼光非常精准,當下便要買下這兩件衣服。

“等等。”元珊本是想借機刺激一下元疏的,不過不僅沒有刺激到元疏,元疏身邊的男人反而就要去付款了,急的立馬開口阻止。

“黃哥,我看上了兩件衣服,可是剛好被人給穿了。”元珊說謊不帶眨眼的,面上露出猶豫的表情,眼睛卻始終盯著元疏。

黃名遠看到元珊這幅表情便知道了事情的一二,當下也不戳穿。元珊既然有求於他,而且又是自己送上門的,豈有不收之意?沒錯,元珊這樣一個連新人都算不上的新人,能夠獲得黃名遠導演的新戲中的女主角這一角色,不是靠元珊的演技,而是靠元珊火辣的身材以及在床上的功夫。

兩人這一來二去,黃名遠就乾脆包養了元珊,不過就是不知道這黃名遠會包養元珊多久。黃名遠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換人如換衣,只要找到了下一個目標,那麼,恭喜你,你離被拋棄不遠了。

“哦?是誰這麼不長眼,穿了我家寶貝看上的衣服?”黃名遠假裝環顧四周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面前不遠處的元疏那邊。隨後帶著元珊走向元疏,說道:“就是你吧。如果你現在就把衣服脫下來,我就不會追究你。”

此時的黃名遠,下巴上揚,臉微側,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元疏,整個一狗眼看人低的態度。見到事情的發展有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店內的員工立馬去叫來了經理。經理一來,看見黃名遠,立馬低聲下氣的走到他面前,諂媚的說道:“啊,原來是黃大導演,您需要什麼跟我說就行了,保准讓你滿意。”說完,還惡狠狠的瞪了通知他的那名員工,不長眼的東西!

黃名遠似乎很享受被人拍著馬屁的感覺,聽到經理這樣說之後,滿意的嗯了一聲,隨後指了指面前的元疏。

“這位小姐,非常抱歉,這兩件衣服昨天就被黃導演訂下了。”經理畢竟是經理,眼力不一般,立馬恢復常態,微笑著對元疏說道。

“既然都已經被人訂了,那為什麼還要掛在這裡?這不是純粹讓人誤會嘛。”楚緣霄冷哼一聲,這種仗著有點權有點錢就為虎作倀的人見得多了。而且這家盛緣百貨還是在楚家的名下,敢在老虎頭上拔牙的人,可不多見啊。

“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辦事不利,連這衣服被人訂了沒都分不清?!”楚緣霄向前跨出一步,冷笑的看著經理。這種人也配當經理,真不知道人事部是幹什麼吃的。

經理本來以為這面前的一男一女很容易打發,沒想到卻碰上了個釘子,而且還是比較狠得釘子。不過他好歹也是個經理,什麼場面什麼難纏的人沒見過。

“這位先生,實不相瞞,因為本店要裝修的緣故,一些貨倉已經堆滿了東西,而這兩件衣服正好因為沒地方放才掛在這裡。如果因此而讓先生誤會了什麼,我願意代表本店和先生說聲對不起。”說完,經理還讓店內的員工去拿了黃名遠在這家店的訂單,日期顯示正好就是昨天,而且很巧的是訂單上正好也是兩件衣服。

這下,人證物證俱在,楚緣霄的臉色有些難看,元珊得意洋洋的看著元疏,黃名遠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楚緣霄,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元疏站在一旁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在她看來,不論是經理的話,還是那張所謂的訂單,都錯漏百出。嗤笑一聲,元疏走上前,將經理手裡的訂單搶過直接撕碎,同時伸腳一踢,經理被元疏踢倒在地,昏迷不醒。

“這樣人證物證不就沒了。”元疏站在楚緣霄的身旁,一臉鄙視的看著楚緣霄,這點事情都辦不成!

在場的人被元疏這一舉動嚇得不輕,任誰也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楚緣霄被元疏那鄙視的一眼看的是氣憤不已。該死的,他可是堂堂楚家大少爺!

“把你們的負責人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他談談。”楚緣霄冷下了臉,對著店員命令道。如果他今天被一個所謂的‘名’導演嚇到,他還要不要在這裡混了?!

負責人很快便趕到,楚緣霄則帶著負責人進入了辦公室進行商談,至於談了些什麼這個就不知道了。他們知道的是,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先出來的是楚緣霄,而不是負責人。

“元疏,既然有人這麼想要這兩件衣服,那我們好人做到底,就接濟一下她。”楚緣霄快步的走到元疏身邊,戲謔的看著元珊,說道。

元疏的做人準則之一,到手的東西絕對不會吐出去,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早晚也會是她的。

聽到楚緣霄那話,元疏很不以為然,果然是個膽小怕事,除了眼光有點好以外的男人。

“黃名遠,SK旗下導演,曾執導的幾部片子都得到了好評。10歲離家出走,20歲進入演藝圈,25歲拍攝第一部電影《皇冠》,大受歡迎,票房穩居國內第一,30歲指導了電視劇《常海的青春》,收視擠進前三,現年35歲,未婚,情人無數,因其換女人如換衣服,在圈內是人人皆知的‘名’導演。”頓了頓,元疏繼續說道:“這樣的人,還需要我來接濟嗎?”

說完,直接就穿著身上的衣服走出了香奈兒店。

元珊看著元疏就這麼出去,而且也沒人阻攔,再加上身邊的黃名遠也沒有出聲,內心對元疏的厭惡和憎恨更是增加了一分。

“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黃名遠對於元疏的話也不在意,畢竟這是事實。他更在意的是剛剛敢於和他頂嘴的那個男人,有意思。

等到楚緣霄離開之後,負責人才從辦公室出來。一出來便聽到了黃名遠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路過黃名遠身邊時,出聲警告了一句:“他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黃名遠喜歡女人是沒錯,但還有一點卻是不被眾人所知的,那就是,黃名遠同樣也好男色。

“剛剛那個女人就是你說的出演小護士的那人?很不錯,讓她星期一也來參加見面會。”黃名遠對著元珊說了一句,本來他並不同意元珊私自就推薦人,但是在看到楚緣霄之後,他便有了想法。

不能招惹是麼?殊不知,他黃名遠就喜歡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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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背後一刀

出了商店的元疏與楚緣霄並肩走在回家路上,因為元珊那一場鬧劇,元疏已經沒有繼續逛街的**,而楚緣霄想讓元疏去剪髮的想法也泡湯了。

陳浩和徐晟兩人每天都是這個點出來賣軟體,這天也不例外。他們所做的軟體,一般都賣給盛緣百貨。走著走著,陳浩突然停了下來,眼睛緊緊盯著某處,隨後,便快步的走上去。

“元疏。”陳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元疏,記得以前他讓元疏和他一起出來玩,她總是找各種理由的推搪,而今天,她卻出來了,還不是一個人。

思及此,陳浩有些嫉妒的看向楚緣霄。

兩人視線交流了一會,陳浩拉起元疏的手,說道:“元疏,我有話想和你說。”說完,也不管元疏願不願意,拉著元疏就走到一旁的巷子裡。楚緣霄本來想跟上去,可被與陳浩一同來的另一個男生拉住了。

“讓他們把話說清楚。”徐晟拉住楚緣霄,陳浩和元疏之間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的。知道是陳浩背叛元疏在前,作為朋友的他也十分憤怒,所以當知道陳浩想要和元疏重新開始時,他還是十分支持的。

楚緣霄是無所謂的,他之所以想跟上去,只是突然發覺這偌大的廣場上,好像人太少了點而已。會不會,是他多心了?

巷子內,陳浩依舊拉著元疏的手,元疏則默不作聲的低著頭,雙眼緊緊的盯著陳浩拉她的那只手。

“元疏,疏兒,你聽我說。”陳浩拉住元疏的手,有些顫抖,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音。

“疏兒,我求你原諒我,那個賤女人居然背著我又和別的男人搞上了,我已經和她分手了。我希望,我希望你能重新回到我身邊。”陳浩心一橫,將想說的話一次性說了出來。說完,他緊張的看著元疏,等著元疏的回答。

她會接受,還是拒絕呢?陳浩從來不知道他還會有如此緊張的一刻,除了那次等待阿法拉‧YS回復的時候出現過,就再也沒出現類似的緊張了。

此刻的巷子內,安靜無比,只能夠聽到兩人的呼吸聲,相互糾纏著。突然,巷子內傳出了斷斷續續的鼓掌聲,一道人影慢慢的從陰影處走出來。

‘啪啪’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男人拍著手,慢慢的走向陳浩和元疏,同時嘴裡還繼續說著:“出軌男友欲重新挽回分手女友,嘖嘖,真是太感人了。”

陳浩在聽見掌聲的時候,就提高了警覺。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明明巷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出來了?而且,看著男人的打扮,似也不是什麼好人。

“疏兒,這人恐怕是哪個地痞流氓,等會我喊的時候,你就立刻朝外面跑。”陳浩靠近元疏,一邊小心地警惕著眼前笑眯眯的男人,一邊在元疏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喲喲喲,有話就大聲說出來嘛,講什麼悄悄話。”男人停下腳步,對於陳浩的小動作也不惱,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你是什麼人?”陳浩將元疏護在身後,企圖通過談話吸引男人的注意,好讓元疏有時間逃離。

“我是什麼人這點很重要嗎?”男人從口袋中拿出香煙放入嘴中,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在拿打火機的過程中,打火機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男人順勢彎腰拾取。

就是現在!

“快跑!”陳浩瞳孔一縮,大吼一聲,隨即拉著元疏便朝著巷子外面跑起來。

有點意思,不過,可惜啊。男人冷笑一聲,對於陳浩的逃跑也不採取任何行動,依舊站在原地,打開打火機,點燃了嘴裡的煙。

陳浩拉著元疏邊跑邊回頭,在看見男人竟然沒有來追趕,而他們又快跑到巷子口時,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可是,緊接著,臉上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

“小雜魚,想往哪跑啊?”巷子口,出現了個紅發男人,背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胸,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陳浩。

陳浩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怎麼辦,怎麼辦,這下肯定死定了。

“徐晟,徐晟!”陳浩想起徐晟還在外面,說不定徐晟能夠幫得上忙。

“別喊了,外面的人早就解決了。”紅發男人站直身子,不屑的看著陳浩。本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但是誰讓他們正好就在這裡呢,還和那個人在一起,這也就別怪他了。

徐晟,徐晟他……

陳浩一想到徐晟已經出事,整個人就冷汗直流,怎麼辦,怎麼辦。突然,他的目光移到了被他牽著的元疏身上。女友可以再找,但是生命卻只有一次。對不起,對不起元疏,我……我沒得選擇。

“對不起!”大叫著一聲,陳浩將元疏推向了紅發男人,同時趁著此刻,快速的奔出巷子,消失在眾人眼前。

元疏沒想到前一刻還在懇求她能夠回到他身邊的人,居然就在下一刻將她推入了虎口,自己一個人逃跑了。而顯然,沒想到的不止元疏一個人,另外兩個男人也沒想到陳浩會做出此番舉動。

“呵…”元疏張開嘴,發出了一聲輕笑。伸手撩了撩額前遮住視線的劉海,在身體碰到紅發男人的時候,快速的一個旋轉,側踢,直踢,接著又是猛的一拳。

“咳咳。”紅發男人被元疏打的措手不及,倒在地上,擦了擦嘴邊,流血了。

“沒想到還是個辣妞。”紅發男人站起來,收起來輕視的態度,與吸煙男人一前一後站在元疏身邊。

“傑克,速度解決。”吸煙男人悠哉悠哉的吸著煙,同時催促同伴。這樣一個女人也能將他打得吐血,傑克是越活越過去了。

“囉嗦。”不滿的抱怨一聲,名為傑克的紅發男人快速的出手,招招狠辣,當真是符合了傑克的一貫作風。

元疏本就對被陳浩拉著手已經有些不滿,接著又被陳浩背後一刀,做他的擋箭牌,再加上現在還要被兩個男人看不起,元疏的不滿急劇加劇,轉化而來的便是元疏毫不手軟的攻擊。

‘砰砰砰’

幾聲過後,巷子內站著的只剩下元疏一人,紅發男人和吸煙男人皆倒在地上,也許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他們只知道眼前一花,接著便感覺到了脖子間噴薄湧出的熱血。

〔主人,已將陳浩列入黑名單。〕元疏這個人,只要沒有觸碰到她的臨界點,一切都好商量,但是偏偏就有人不怕死的硬要觸碰,那就別怪她心狠,一旦被元疏列入黑名單者,通殺。

元疏將濺在她臉上的血跡擦去,慢慢的走出巷子,有智腦那強大的雷達系統存在,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早就埋伏了人,愚蠢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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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假扮女朋友

“元疏!”楚緣霄快步的跑向剛剛走出巷子的元疏,上下的檢查了一番,確認元疏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受傷後,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元疏,因為我的關係,讓你也受到了牽連。”楚緣霄握緊雙拳,有些憤恨的說道。這次偷襲他的人,和上次的明顯不是一撥的,那就代表現在不止一方人馬想要除掉他。在弄清楚對方真實身份之前,他必須得忍住,必須繼續做那個廢物楚大少,他不能破壞二叔的計畫。

元疏沒想到楚緣霄這人會在第一時間來詢問她是否安好。曾經的她,作為戰爭型改造人,即使受傷了,也僅僅只是將你放入營養槽,等到修復之後繼續派遣使用。沒有人會來詢問你痛不痛,詢問你有沒有受傷,如果你損壞程度太大,已經嚴重到無法修復的地方,他們也頂多只會感到可惜,可惜了這麼好的工具。

“我沒事。”楚緣霄身上的衣服已經在打鬥過程中被撕破,有些地方還沾染著一些血跡。看著這樣的楚緣霄,元疏突然覺得內心的某處被觸動了,但是,她卻不知道是什麼。

看到元疏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衣服上,楚緣霄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了。

*

一回到家,元疏便進入了浴室。因為打鬥的關係,身上的衣服被沾上了血跡,所以只好扔了。真是可惜了這件衣服,元疏如是想。

在元疏洗澡的時候,楚緣霄則接到了二叔的電話,聊了一會之後,順便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之後見到元疏洗完出來,楚緣霄便掛上了電話。

“元疏,剛剛回來的時候忘記去菜場了,所以家裡沒有菜了。”楚緣霄將家裡的情況告訴元疏。元疏打開冰箱,拿了兩瓶飲料出來,一瓶扔給楚緣霄,一瓶自己打開。聽到楚緣霄這話,元疏了然的點了點頭。

“那晚飯怎麼辦?”楚緣霄接住飲料便立即打開喝了起來,一天都沒喝水了,好渴。

“今晚出去吃。”元疏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邊喝邊說道。

楚緣霄喝水的動作頓了頓,同元疏一樣也坐在了沙發上,看起電視來。剛剛二叔在電話裡跟他說了今晚有個飯局,希望他能夠出席。本來他還想著應該怎麼和元疏說,既然今晚要出去吃,乾脆就去那裡好了。

“元疏,今晚我有個飯局,要不咱們就去那吧。”楚緣霄坐直身子,對著元疏說道,同時小心的觀察著元疏的面部表情,如果她出現一絲不滿,那他就不去了。

“可以。”元疏將飲料喝完,放在茶几上,起身。“我先去睡會,時間到了你喊我。”說完,便進入了臥室。

很快,夜慢慢的黑了下來,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

“元疏,你起來了嗎?”楚緣霄敲了敲元疏的臥室門,喊道。回答他的是元疏的開門聲。

“走吧。”元疏點點頭,對著楚緣霄說道。

坐在楚緣霄的車上,元疏放松的背靠坐背,欣賞著過路的風景,同時聽著楚緣霄對她的要求。

“元疏,這次的飯局是蔣老爺子安排的,明著是一些小姐少爺的飯局,暗地裡說白了就是上流社會的相親。我一向是對此類飯局很反感,但是我的身份是楚家大少爺,卻是不得不出席這飯局,而且二叔也說了我必須去。所以,元疏,我想請你幫個忙。”

元疏將目光從車外收回,轉頭看著楚緣霄,無聲的問道。

“很小的忙,只要你假扮我的女朋友,幫我擋掉其他女人就行了,其他的我來就行。”楚緣霄邊開車,邊對著元疏說道。

“嗯。”元疏輕嗯了一聲,打開車內的音樂,隨後閉起了眼睛。

晚風透過車窗打開的玻璃,吹進了車內,吹起了元疏的劉海,露出了那張隱藏在劉海之下的精緻側臉。車,呼嘯而過。

帝國酒店,位於市中心,屬於五星級國際酒店,同時也是蔣家的產業。這次的飯局,因為是蔣老爺子發起的,所以地點選在了帝國酒店內。此時的帝國酒店外,車來車往,但凡是能夠進入帝國酒店的,無一不是上流社會的小姐少爺們。

當楚緣霄帶著元疏來到帝國酒店的時候,飯局才剛剛開始。既然才剛剛開始,那就在等會進去,這才符合他楚大少爺的風格。於是,楚緣霄和元疏兩人便坐在了大廳內。此時的楚緣霄穿著普通的短袖長褲,戴著遮了半邊臉的墨鏡,沒人將他與某位少爺聯繫起來,只當是那位少爺親戚之類的,至於元疏,那更是沒人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坐在大廳內,看著過往的人,元疏很無聊,這無聊的結果便是讓智腦對國內那些名流小姐少爺進行調查,將調查的那些資料當做是消磨時間的一種方法。正當她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帝國酒店的門口突然熱鬧了起來,閃光燈也不斷,看來是來了某位不得了得人物。

“快看快看,是影帝蕭珂。”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大廳內的人皆蜂擁過來,堵得帝國酒店的門口水泄不通。

“讓讓,麻煩眾位讓讓。”蕭珂的經理人和保鏢很快便為蕭珂清理出了一條通道,一邊護著蕭珂,一邊防止圍觀的群眾靠攏。當元疏抬頭的時候,剛好是蕭珂走過轉角,因此只來得及看到蕭珂的背影。

楚緣霄看著蕭珂從他面前走過,有些愣了愣,他怎麼會在這?而且剛看他去的方向,正是本次飯局的方向,那人不是從來不參加這些飯局的嗎?怎麼今兒個…

還沒來得及多想,楚緣霄便接到了一條短信,快速的看完,楚緣霄便站起身,摘下臉上的墨鏡,帶著元疏走向洗手間。

不久,換好衣服的兩人走出洗手間,楚緣霄帶著元疏走向舉辦飯局的地方。看著此時換了禮服,且將劉海梳起的元疏,楚緣霄笑著伸出手,道:“我的公主,該我們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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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她是誰?

門打開的一瞬間,原本熱鬧的飯局,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部屏息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眾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人莫非是仙女下凡?

楚緣霄非常滿意眾人的反應,輕笑一聲,帶著元疏走向他的座位。眾人的目光緊緊的跟著元疏移動,待到看見元疏坐下,眾人才猛然清醒過來,那仙女竟是楚家廢物少爺帶來的?

而與元疏同桌的人,對於近距離的元疏,更是帶給他們視覺上的無窮衝擊,一些抵抗力較差的人連自己流鼻血都未察覺。

楚恒之也同樣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侄子,什麼時候他有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而且他還不知道?不由得將目光移向元疏,開始打量起來。

蔣老爺子見到在場的人沒幾個不被這個楚家廢物少爺帶來的女人吸引住,當下有些不滿的咳嗽了一聲,對著楚家廢物少爺笑道:“緣霄啊,沒想到每一次你出場都是這麼的震撼啊。”蔣老爺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楚緣霄,話中有意針對楚緣霄。本來一個楚家廢物少爺還無法使蔣老爺子這般,但是奈何每次的飯局,這楚緣霄不是遲遲挨到最後一個出場,就是以各種理由拒絕出席,更可氣的是,不知道他家小孫女怎麼就看上了這個廢物,任憑他怎麼勸,怎麼說,她就是不聽。

楚緣霄現在可沒有之前在元疏面前的那種表現,恢復了屬於廢物少爺應有的痞樣,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此時聽到蔣老爺子這麼一說,連忙站起來,順帶著拉著元疏一起,面上堆笑的說道:“啊呀蔣老爺子,真是多謝您的誇獎了。”頓了頓,牽起元疏的手,繼續說道:“這是我今晚的女伴,我的女朋友,疏兒。”

楚緣霄這一番話真是把蔣老爺子氣的不行,但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你也不能當場發作,只好忍著呵呵一笑,對著楚緣霄和元疏又寒暄了一番,隨後便站起來。

“各位,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本次的飯局正式開始。”隨著蔣老爺子這麼一發話,安靜的宴會廳又熱鬧了起來,大家對於這飯局都心知肚明,不就是變相的相親會嘛,而且大家都是放得開的人,當下便有一些已經瞄準目標的人開始行動起來。

“霄兒,這位是?”楚恒之就坐在楚緣霄的旁邊,這會趁著還沒有被女人包圍的時候趕緊問道。

“二叔,她你也認識。”楚緣霄見到楚恒之這般,有些想笑,神秘的回了一句,隨後便湊到楚恒之的耳邊,待到兩人分開的時候,元疏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楚恒之的背僵了僵。

“走,二叔,咱們去喝光蔣老頭子的酒。”見到楚恒之還想問什麼,楚緣霄不想再在這方面多加討論,冷笑的朝著蔣老爺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說道。見到楚緣霄這般,楚恒之也瞭解他的脾氣,同樣看了蔣老爺子一眼,與楚緣霄一起走向品酒區。

兩人品了一會酒,楚恒之發現原本他們的位置那已經多了一個人,正與元疏說這話,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喜歡楚緣霄的蔣老爺子的小孫子,蔣情情。

“你不擔心她嗎?”楚恒之一手端著紅酒杯,背靠在桌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場形形色色的人,同時拒絕一波又一波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是楚家的二爺,紅蠍幫的教主,同時也是位黃金單身漢,這樣的身份,自然就會吸引到眾多女士的青睞,但是,這位楚二爺偏偏就一直單著身,即使看到有女人出現在他身邊,那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楚緣霄喝了一口紅酒,他帶元疏過來,一是為了幫他擋掉那些狂蜂浪蝶,二就是為了對付這蔣情情。蔣情情這女人絕對稱得上天使臉蛋,魔鬼身材,但是,可惜的是她的蔣老頭子的孫子,蔣家的人他可要不起,而且就憑元疏那打擊人的功力,他可是很看好她呢。

“我擔心她還不如擔心蔣情情。”擔心她是否會氣死。

元疏被楚緣霄帶到飯局後,見到這許許多多的食物,本來就沒有吃晚飯,此刻更是覺得餓得慌。在見到楚緣霄和楚恒之離開之後,她也樂得慌,省的和她搶食物,不過,就在她吃的很開心的時候,這突然出現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主人,在剛剛的五分鐘內,這女人已經把你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這會,已經開始數落起你的家世。〕智腦本來不想出聲提醒的,但是,誰讓這女人太聒噪,誰讓元疏沒有開口的意思呢?要想讓這個聒噪的女人離開,只有主人出馬才行。

元疏在智腦的提醒下終於有了反應,此時她優雅的放下餐具,拿起一旁的濕巾擦了擦嘴,轉過身,看著站在她身旁的這個女人。

“看,看什麼看。”蔣情情見到元疏突然轉過來,而且一直盯著她看而沒有開口的意思,心裡有些毛毛的。

“蔣情情,你最好在三秒之內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明天會不會從一位高高在上的蔣氏千金變為因為無法還清家族巨額的債務而被迫賣身的小姐。”元疏已經通過智腦接受了關於眼前女人的所有資料。蔣情情,蔣家三千金,蔣氏的掌上明珠,從小被長輩疼在手心,繼而養成了驕傲如孔雀的小姐脾氣。

蔣情情在聽到元疏準確無誤的叫出她名字的時候愣了愣,不過很快在元疏接下去的話中,臉色越來越差,身子也開始發抖,她這是氣的!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狐狸精不僅勾引了她的楚緣霄,而且還詛咒她家破產,不僅如此,還詛咒她成為下賤的小姐?!

她怎麼能容忍!她堂堂蔣氏千金怎麼能容忍這麼一個女人來侮辱她?!

‘啪’“你個賤貨!”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在元疏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讓熱鬧的飯局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蔣情情在打完之後才猛然發覺,此時她的手高高的上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尷尬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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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禍從口出

楚緣霄見到元疏被打,立馬放下酒杯快步走了過去,察看了一下元疏的臉,已經有些紅腫,當下便有些生氣,小聲的安撫了一下,便對著楚恒之說了句你解決,便帶著元疏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楚緣霄將毛巾弄濕,小心的敷在元疏的臉上,那樣子,真的就給人他們就是男女朋友的錯覺。

“對不起啊元疏,沒想到那個女人這麼太狠了,說打就打,疼嗎?”楚緣霄一邊替元疏消腫,一邊擔心的問道。他本以為蔣情情那個女人也就是嘴上說幾句發洩一下,沒想到居然還是出手打人,這就太多了點。

元疏一邊享受著楚緣霄替她消腫,一邊命令智腦查下楚家和蔣家的關係,等到的結果讓她很滿意。長這麼大,她元疏除了上戰場被敵人轟過,還沒有哪個人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打她,既然她和楚緣霄有共同的敵人,那麼,何不幫他,同時也是幫她自己。

“你和蔣家不對盤。”元疏拉住楚緣霄準備換毛巾的手,問道。

楚緣霄被元疏這麼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以為她是從蔣情情的話裡察覺到的,也就沒怎麼在意。然後想起剛剛的那一幕,便問道:“對了,剛剛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只是說她如果不消失的話,我會讓蔣家從此消失而已。”元疏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楚緣霄卻是聽的心驚肉跳,讓蔣家從此消失這話,別說是他們楚家,就是現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更別說是元疏了。

“這裡人多眼雜,你剛剛那話就當從沒說過,我也沒聽到。”楚緣霄看了看門口,雖說元疏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但是萬一被有心人聽見的話,還是會有麻煩的。不過,轉念一想,楚緣霄驚了,原來她剛剛那句話不是隨口說說的。

“我可以幫你除掉蔣家。”元疏見到楚緣霄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再說了,現在他們談的話,就算有人在旁邊也不可能聽見,元疏早就用精神力在他們周圍布下了隔音層。

楚緣霄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你太天真吧,看元疏那樣也不像,說你太不自量力吧,可他怎麼總覺得只要是元疏說的,就一定能成功呢?

“你不說話就當是同意了。”元疏看了楚緣霄一眼,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又說道:“放心,你面上該怎麼樣照舊就行,暗地裡,我來,另外,你們想要幾天搞定蔣氏和我說聲,我好把握。”元疏說著這些話,不帶一絲感情,好似除掉蔣家就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楚緣霄是越來越看不懂元疏這個人,但有一定可以肯定的是,元疏這人絕對不像表面這麼無害,也不是醫科大即將畢業的學生這麼簡單。或許,楚緣霄還要感謝一下蔣情情這個女人,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這事我一個人可不敢亂下決定,回去我和二叔商量一下,等有了結果,我會和你說的。”楚緣霄點點的,他仿佛能夠看到蔣氏破產的那一天,呵,似乎,他撿到了個寶,不,應該說是他被撿到了個寶。

等到楚緣霄和元疏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飯局的現場已經恢復了正常,蔣情情待在蔣老爺子的身旁,蔣老爺子一臉的怒氣,楚恒之含笑的站在蔣老爺子面前,在楚恒之的身旁,還有一個人。

“二叔,蔣老爺子。”楚緣霄走到楚恒之的身旁,在看到那人的時候只是點了點頭,並未開口,那人也不在意楚緣霄的態度,同樣回已點頭,只是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了元疏的臉上。

“緣霄真是對不住,這孩子太不懂事了,舒兒沒事吧?”蔣老爺子見到楚緣霄和元疏出來,臉色有些好轉,不過還是得為了蔣情情而放下架子,向個小輩賠禮道歉,誰讓有錯的是他的孫女呢。

“手長在你孫女的手上,我們也不好去管她什麼時候會落下。”楚緣霄冷哼一聲,斜睨的看了低著頭的蔣情情一眼,此時他就該生氣,這才對得起紈?廢物大少的美稱。蔣老爺子被楚緣霄這麼一說,原本有些好看的臉色頓時又難看起來,站在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算了霄兒,既然疏兒也沒什麼大礙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楚恒之出來打圓場,說道。聽到自己二叔這麼說了,楚緣霄也不能在繼續說下去,這樣就會踩到蔣老爺子的底線,那這樣就不好玩了。

之後蔣老爺子便帶著蔣情情離開了,如果在待在這裡的話,那絕對不是蔣老爺子的作風。待他們離開之後,楚緣霄那邊只剩下他們叔侄、元疏還有那位影帝蕭珂了。

“別見面就跟仇人似的,他是你大哥。”楚恒之推了推楚緣霄,用眼神示意他。楚緣霄不情不願的看著蕭珂,叫道:“大哥。”蕭珂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也不知是不是和他的工作有關係,他那臉上的微笑是不是如同演戲一般,真真假假難以辨別。“霄兒。”

“別叫我霄兒,我叫楚緣霄。”楚緣霄聽到蕭珂這聲霄兒,立馬反駁。他現在是楚家的大少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眼前這位影帝才是楚家的大少爺,而他只是二少爺,但是,誰讓這位影帝是楚緣霄的父親在外包的二奶生的孩子,楚緣霄的父親不肯認這個孩子,所以蕭珂也就沒有入了楚家祖籍,而且這件事從頭到尾保密的嚴嚴實實,除了當事幾人外,在沒人知道。

“呵呵。”按照正常人來說,此時應該會很生氣,但是蕭珂卻依舊笑著,仿佛剛剛楚緣霄說的話不是對著他。

“你怎麼會來這裡?”楚緣霄撇撇嘴,什麼時候影帝也這麼空了?還來出席這種飯局?

“是蔣老爺子請我來的,我本來也不想來,不過還好我來了,讓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說著,蕭珂還不忘看元疏一眼。

“我勸你不要打她主意。”楚緣霄立馬擋在元疏面前,與蕭珂四目對視。兩人對視一會之後,蕭珂笑了,道:“難道你們不是那種關係?”說完之後,蕭珂又繼續說道:“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有空我會來看你的。”說完,蕭珂便在保鏢的保護下,先行離開。

等到元疏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匆匆的洗漱完畢之後,元疏便沉沉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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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畢業論文的關係,最近有點忙,而且畢業答辯也快了,所以斷了幾天,很是抱歉。

第十七章 所謂親戚

元疏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牛奶,走到陽臺的躺椅那,坐下。今天是週末,天氣非常好,加上楚緣霄不在家,元疏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天,這會她正在做著日光浴。

戴著大大的墨鏡,喝著牛奶,元疏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打開虛擬網,逛了逛藍鳥論壇,沒有什麼變化,接著又去了其他幾個駭客論壇,想要找找有沒有什麼駭客活動之類的。要想把藍鳥論壇救活過來,需要一個契機,而元疏的打算便是讓藍鳥論壇去參加幾個比賽或者活動之類,先打響了名氣再說,當然,這只是第一步。

看了幾個論壇無果後,元疏最終在駭客貼吧找到了一篇帖子《駭客交流賽,歡迎各路大小神。》

這篇帖子主要內容便是某個論壇打算辦場駭客交流賽,參賽者不限,本次比賽旨在交流。接著元疏看了下這篇帖子下面的留言,從這些留言的內容來看,這場交流賽的參加者還算可以,於是元疏將這篇帖子郵件給了徐徐如生。

正當元疏打算進入上次玩的遊戲時,門鈴響了。在躺椅上賴了一會,元疏終於在門鈴快要被人按爆的時候開了門。門口,站了三個人。

“哎喲,元疏啊,你怎麼住在這麼破的地方?瞧瞧瞧瞧,這地方擠得都邁不開步子了。”來人中打扮的較為妖豔的中年婦女見到元疏開門,便自個兒就進了門,東瞧瞧西看看,嫌棄這嫌棄那,一邊說著沙發好髒一邊還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中年男子見到中年婦女這般,有些尷尬的對著元疏笑了笑,隨後也繞過元疏走進了客廳。至於另外一個年輕女子,早就隨著中年婦女一起坐在了沙發上。元疏就這麼站在門口,保持著開門的姿勢,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身份的伯伯伯母一家,也就是元珊那一家子。看了眼一望無際的天空,元疏關上了門。

此時,元疏坐在元珊他們對面,四人就這樣目視對方,就等著誰先開口。安靜的氛圍在四人的身邊蔓延,許是非常不滿意元疏的這種態度,中年婦女,也就是元疏的伯母,元珊的媽,徐麗開口了。

“元疏,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別說是沒有茶水招待,連人都不叫一聲,好歹我們也養過你幾年。”徐麗一邊說著,一邊上下瞅著元疏,目光中帶著嫌棄和厭惡。

自從元疏考上大學之後就再也沒聯繫的人,今兒個怎麼會來找她?元疏可不認為他們會好心的過來看看她過的好不好,他們沒有落井下石她就已經萬分感謝了。此時聽到徐麗這麼說,元疏便起身進入廚房,拿了三個杯子,不是嫌棄沒茶水麼,那就滿足你。打開水龍頭灌滿水,三杯裝滿水的杯子被放在了徐麗三人面前。

“伯伯,伯母。”元疏坐回原位,面無表情的喊了聲。

徐麗滿意的點點頭,拿起那杯水喝了口,開始說道:“元疏啊,見到你現在過得好好地,伯母我也替你開心,雖然這裡是破了點,小了點,一開始我還擔心著你會不會露宿街頭,我還打算出來找你的。”說到這裡,徐麗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天,她是演員嗎?〕智腦有些調侃的對著元疏說道。

〔蠢貨而已,不必在意。〕聽這女人在這廢話,還不如聽智腦廢話呢,起碼還有點營養價值。

“老婆,調整情緒。”伯伯在一旁見到自己老婆這樣,連忙安慰道。

“恩。”徐麗點頭,接著又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今天來呢,一是想要看看你過的好不好,二呢,是想告訴你,你那植物人老爸快不行了,醫院已經打來電話了,所以你最近去看看他吧。”

“恩。”元疏點點頭,原來她還有個植物人老爸,要不是徐麗說起,她還真是給忘了。

看見元疏這樣的反應,徐麗先是有些懵了,接著便是怒了。站起來指著元疏,狠狠的說道:“看看,看看,你就是這種反應?這種態度?!我就說吧,這就是一小白眼狼,小沒良心的!當初我辛辛苦苦收養你,給你吃給你穿的,如今你倒好,啊,出來了,獨立了,而且還傍了個男人,不僅不知道要回報我們,還處處針對我們家珊珊!”說完,眼睛還四處看了看,似乎是在尋找元疏傍的男人。

“老婆,元疏她其實…”伯伯看了眼元疏,話才剛開口便被徐麗給打斷了。

“你好好在這坐著,說什麼話。”徐麗給了伯伯一個白眼,這死男人,到現在還想著幫元疏這死丫頭說話!到底誰是他親生的女兒啊!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

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徐麗又坐下,喘了喘氣,拿起杯子一口氣喝完。

〔這女人要倒楣了。〕智腦見到徐麗將水喝完,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叫報應。〕元疏此刻也很想笑,剛剛在灌水的時候,她很不小心的放了點瀉藥在裡面,不多,就一包,一人一包。

“媽,跟她說那麼多幹嘛,浪費口水。”元珊從進門到現在才說上話,元疏一開始還以為她是不是轉性子了,不過看來是她想多了。

“元疏,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你還在恨我搶了陳浩,不過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和你說,我和陳浩已經分手了,你隨時都可以去找他。”元珊站起來,一想到那個男人居然在和她交往的時候還在想著元疏就有些憤恨不已,繼而在想到那天的事情,元珊此刻恨不得扇元疏幾個巴掌解解恨。

“還有,週一有個見面會,導演讓你也去。”說完,元珊催促著徐麗:“媽,我們走吧。”

“哎等等,什麼導演?什麼見面會?”徐麗被元珊拉著離開,嘴裡還在高聲的質問著。

當他們打開門的時候,正好與回來的楚緣霄見了個正著。楚緣霄看著瞪了自己一眼的中年婦女,滿肚子的疑惑。

“元疏,他們是誰啊?”待他們離開之後,楚緣霄便問道,同時拿起桌上未動過的杯子喝了起來。元疏沉默的看著楚緣霄將水喝完,噌的站起來,走進了臥室。很快,門外便響起了哀嚎聲,元疏默。而就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同樣上演著類似的戲碼,還有一聲元疏聽不見得話:“元疏你個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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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春光無限好

一夜好眠。第二天元疏起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楚緣霄頂著一張蒼白無力的臉坐在沙發上。見到楚緣霄這樣,元疏也知道他是沒辦法給她做早餐了,她可沒忘記昨天可是聽了一夜的廁所聲。

元疏進入廚房倒了杯水遞給楚緣霄,隨後在他身旁坐下。看著楚緣霄端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元疏有些壞心眼的想著那位嬸嬸會是個什麼情況,她可是在她那杯水裡面多放了一樣東西。

“我可能吃壞肚子了。”楚緣霄喝完水,臉色有些回轉,調整了下呼吸,有些後怕的說道。他昨天好像也沒吃什麼啊,怎麼就這樣呢?想著想著楚緣霄想到了他進門喝的那杯水,頓時想到了什麼,望著元疏的臉黑了下來。

元疏起身,拍拍楚緣霄的肩膀,隨後便進入廚房開始準備起今日的早餐來。楚緣霄是又氣又恨又無奈,他知道那水不是給他喝的,可是看見他喝這女人怎麼就不提醒一下呢!就在楚緣霄感歎的時候,元疏端著早餐出來了。

很簡單的早餐,瓶裝牛奶和兩根未開封的火腿。楚緣霄瞪著雙眼,感情你在廚房磨蹭了十分鐘有餘就整了個這樣的早餐?!

元疏打開牛奶瓶,撕開火腿,瞥了楚緣霄一眼,咬了一口火腿,喝了一口牛奶。楚緣霄被元疏那一眼看的是渾身一顫,慢悠悠的吃起來。

“今天沒課嗎?”邊吃,楚緣霄看了看時間,平常這個時候已經出門了。

“不去了。”元疏解決完早餐,看了看屋外的天氣,又是一個大太陽,正好繼續昨天被打擾的日光浴。拿起墨鏡,元疏走向陽臺。

楚緣霄看著元疏這一系列的動作,嘴角有些抽搐,不是吧,大清早就做日光浴,你當這裡是沙灘還是哪?!起身將垃圾倒掉,楚緣霄走到元疏身邊。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元疏一會,隨後便靠在陽臺邊上抽起了煙。

“元疏,我和二叔討論過了,對付蔣家的事情要緩緩,現在還太早了。”蔣家他們是一定要對付的,但是現在蔣家的地位如日中天,涉及的關係也很複雜,不少還和政府有關,要動他們,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以。”元疏睡在躺椅上,半眯著眼,根據智腦的調查顯示,蔣家的觸手可是伸的很長,如果她貿然動了他們,說不定會被有關部門給發現,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萬一被一些研究部門給抓住來做研究,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她這個非本土人士可是絕對不能被發現的。

見到元疏回答,楚緣霄點點頭繼續抽著煙,目光望向對面的大廈。元疏的住所正好在一幢大廈的後面,只要稍稍抬頭,就能將大廈的所有風景看個遍。正當楚緣霄隨意的看著的時候,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某處。

“那不是蔣情情嘛。”楚緣霄沒想到在這裡也會看見蔣情情。元疏本來正在觀察天上的雲,這會聽到楚緣霄這樣說,立馬坐了起來,順著楚緣霄的目光看去。

蔣情情所在房間正好是元疏的上一層,加上那間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房間內的一舉一動正好被元疏和楚緣霄看個一清二楚。

“蔣情情怎麼會來這裡?”楚緣霄若有所思的看著房間內的蔣情情,此刻的蔣情情穿著一身妖豔的紅色禮服,而且她還不時的看著門口的放向。照這麼看來,她不是一個人,她在等人。

她會等誰呢?沒過多久,房間內便進來了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的西裝,一見到蔣情情,便迫不及待的與她激吻起來。

“這男人不是黑龍身邊的人嘛。”楚緣霄熄了手裡的煙,目光緊緊的盯著房間內的一男一女。元疏有些驚訝的看著楚緣霄的反應,不就是個男人嘛,難道他對蔣情情是有感情的?

楚緣霄見到元疏的表情,有些啞然,笑道:“別誤會,我不喜歡蔣情情,只是這黑龍與我們紅蠍一直是死對頭,沒想到這個女人前一刻還在勾引我,下一刻就和黑龍的人勾搭上了。”

“你想解決他們。”元疏站起來,走到楚緣霄的身邊,看著房間內已經由激吻開始向更進一步的行為過渡的兩人,說道。

“你有辦法。”楚緣霄看著此時的元疏,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很合他胃口呢。

“簡單。”元疏似是被楚緣霄的情緒感染,慢慢的勾起嘴角,這讓第一次見到她笑容的楚緣霄看的有些出神,同時耳邊傳來元疏帶著笑意的話語。

“等著看明天的頭版頭條吧。”蔣情情,這一次就先收回點利息,打她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過去的。元疏伸手整理垂落的長髮,在楚緣霄看不見的位置,扯出一抹惡魔的笑容。

〔打開錄影,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錄下來。〕

〔保證完成任務!〕智腦興奮的開啟隱藏錄影,為了能夠更好地獲取錄影畫面,智腦將錄影觸角直接放到了蔣情情的那間房間內,近距離拍攝。

很快,房間內便傳來了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這邊一男一女激烈的翻滾著,那邊一男一女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畫面是有多詭異就有對詭異。

楚緣霄見到蔣情情居然連窗簾都不拉就這麼直接做了起來,這女人是有多饑渴啊。而當他將目光看向元疏時,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內,這女人怎麼都不知道害羞?看的眼睛都不眨!

“喂,你看的很入迷。”楚緣霄走到元疏的面前,擋住了元疏的視線。

“你也很入迷。”視線被人擋住,元疏只好看向楚緣霄。

“我!”楚緣霄咬咬牙,誰看的入迷了!正當楚緣霄想著接下去應該怎麼說時,便見到元疏轉身欲要離開,想要開口叫住,但是手卻是快腦一步已經拉住元疏。可偏偏陽臺上散落著一些拖線板,更偏偏楚緣霄的腳被這些拖線板給絆倒,於是,楚緣霄的身體向前傾,直接將元疏壓在了躺椅上。

兩人的身體緊密的靠在一起,眼對眼,嘴對嘴,就這麼四目對視。清風吹過,帶起片片桃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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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頭版頭條

一夜好眠。第二天元疏起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楚緣霄頂著一張蒼白無力的臉坐在沙發上。見到楚緣霄這樣,元疏也知道他是沒辦法給她做早餐了,她可沒忘記昨天可是聽了一夜的廁所聲。

元疏進入廚房倒了杯水遞給楚緣霄,隨後在他身旁坐下。看著楚緣霄端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元疏有些壞心眼的想著那位嬸嬸會是個什麼情況,她可是在她那杯水裡面多放了一樣東西。

“我可能吃壞肚子了。”楚緣霄喝完水,臉色有些回轉,調整了下呼吸,有些後怕的說道。他昨天好像也沒吃什麼啊,怎麼就這樣呢?想著想著楚緣霄想到了他進門喝的那杯水,頓時想到了什麼,望著元疏的臉黑了下來。

元疏起身,拍拍楚緣霄的肩膀,隨後便進入廚房開始準備起今日的早餐來。楚緣霄是又氣又恨又無奈,他知道那水不是給他喝的,可是看見他喝這女人怎麼就不提醒一下呢!就在楚緣霄感歎的時候,元疏端著早餐出來了。

很簡單的早餐,瓶裝牛奶和兩根未開封的火腿。楚緣霄瞪著雙眼,感情你在廚房磨蹭了十分鐘有餘就整了個這樣的早餐?!

元疏打開牛奶瓶,撕開火腿,瞥了楚緣霄一眼,咬了一口火腿,喝了一口牛奶。楚緣霄被元疏那一眼看的是渾身一顫,慢悠悠的吃起來。

“今天沒課嗎?”邊吃,楚緣霄看了看時間,平常這個時候已經出門了。

“不去了。”元疏解決完早餐,看了看屋外的天氣,又是一個大太陽,正好繼續昨天被打擾的日光浴。拿起墨鏡,元疏走向陽臺。

楚緣霄看著元疏這一系列的動作,嘴角有些抽搐,不是吧,大清早就做日光浴,你當這裡是沙灘還是哪?!起身將垃圾倒掉,楚緣霄走到元疏身邊。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元疏一會,隨後便靠在陽臺邊上抽起了煙。

“元疏,我和二叔討論過了,對付蔣家的事情要緩緩,現在還太早了。”蔣家他們是一定要對付的,但是現在蔣家的地位如日中天,涉及的關係也很複雜,不少還和政府有關,要動他們,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以。”元疏睡在躺椅上,半眯著眼,根據智腦的調查顯示,蔣家的觸手可是伸的很長,如果她貿然動了他們,說不定會被有關部門給發現,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萬一被一些研究部門給抓住來做研究,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她這個非本土人士可是絕對不能被發現的。

見到元疏回答,楚緣霄點點頭繼續抽著煙,目光望向對面的大廈。元疏的住所正好在一幢大廈的後面,只要稍稍抬頭,就能將大廈的所有風景看個遍。正當楚緣霄隨意的看著的時候,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某處。

“那不是蔣情情嘛。”楚緣霄沒想到在這裡也會看見蔣情情。元疏本來正在觀察天上的雲,這會聽到楚緣霄這樣說,立馬坐了起來,順著楚緣霄的目光看去。

蔣情情所在房間正好是元疏的上一層,加上那間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房間內的一舉一動正好被元疏和楚緣霄看個一清二楚。

“蔣情情怎麼會來這裡?”楚緣霄若有所思的看著房間內的蔣情情,此刻的蔣情情穿著一身妖豔的紅色禮服,而且她還不時的看著門口的放向。照這麼看來,她不是一個人,她在等人。

她會等誰呢?沒過多久,房間內便進來了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的西裝,一見到蔣情情,便迫不及待的與她激吻起來。

“這男人不是黑龍身邊的人嘛。”楚緣霄熄了手裡的煙,目光緊緊的盯著房間內的一男一女。元疏有些驚訝的看著楚緣霄的反應,不就是個男人嘛,難道他對蔣情情是有感情的?

楚緣霄見到元疏的表情,有些啞然,笑道:“別誤會,我不喜歡蔣情情,只是這黑龍與我們紅蠍一直是死對頭,沒想到這個女人前一刻還在勾引我,下一刻就和黑龍的人勾搭上了。”

“你想解決他們。”元疏站起來,走到楚緣霄的身邊,看著房間內已經由激吻開始向更進一步的行為過渡的兩人,說道。

“你有辦法。”楚緣霄看著此時的元疏,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很合他胃口呢。

“簡單。”元疏似是被楚緣霄的情緒感染,慢慢的勾起嘴角,這讓第一次見到她笑容的楚緣霄看的有些出神,同時耳邊傳來元疏帶著笑意的話語。

“等著看明天的頭版頭條吧。”蔣情情,這一次就先收回點利息,打她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過去的。元疏伸手整理垂落的長髮,在楚緣霄看不見的位置,扯出一抹惡魔的笑容。

〔打開錄影,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錄下來。〕

〔保證完成任務!〕智腦興奮的開啟隱藏錄影,為了能夠更好地獲取錄影畫面,智腦將錄影觸角直接放到了蔣情情的那間房間內,近距離拍攝。

很快,房間內便傳來了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這邊一男一女激烈的翻滾著,那邊一男一女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畫面是有多詭異就有對詭異。

楚緣霄見到蔣情情居然連窗簾都不拉就這麼直接做了起來,這女人是有多饑渴啊。而當他將目光看向元疏時,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內,這女人怎麼都不知道害羞?看的眼睛都不眨!

“喂,你看的很入迷。”楚緣霄走到元疏的面前,擋住了元疏的視線。

“你也很入迷。”視線被人擋住,元疏只好看向楚緣霄。

“我!”楚緣霄咬咬牙,誰看的入迷了!正當楚緣霄想著接下去應該怎麼說時,便見到元疏轉身欲要離開,想要開口叫住,但是手卻是快腦一步已經拉住元疏。可偏偏陽臺上散落著一些拖線板,更偏偏楚緣霄的腳被這些拖線板給絆倒,於是,楚緣霄的身體向前傾,直接將元疏壓在了躺椅上。

兩人的身體緊密的靠在一起,眼對眼,嘴對嘴,就這麼四目對視。清風吹過,帶起片片桃花。

------題外話------

明日修改。

第十九章 一個視頻

當柔軟的觸感從嘴上沿著緊繃的神經傳遞到大腦深層的時候,處於上方的楚緣霄頓時腦中一片空白,眼裡除了自己身下的元疏外,別無它物。

而元疏呢,在被楚緣霄拉住的一瞬間,她的第一反應便是轉身側踢,直擊對方要害。但是在反應過來是楚緣霄後,便硬生生的制止了自己的行為,由著楚緣霄將她壓在躺椅上。現在元疏的感覺可不好,非但沒有被人親吻的那種羞澀和害羞,反而是陣陣疼痛,剛剛的強制加上被一名成年男子壓住,兩者一相加,導致她的小腿嚴重拉傷。

元疏看著壓在自己身上,跟丟了魂似的楚緣霄頓感無語,看了眼對面的蔣情情,接收到智慧的消息,元疏伸手將楚緣霄推開坐起,而原本失神的楚緣霄被元疏這麼一推,也回過了神。

楚緣霄坐在地上,手指撫上自己的嘴唇,那裡還有些餘熱,元疏坐在躺椅上,小心的按摩著自己的小腿,兩人之間沒有言語,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在他們周圍蔓延。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楚緣霄咽了咽口水,快速的站起身,故作鎮定的走進房間。

元疏在楚緣霄離開之後便也躺椅上站起,稍稍感受了一下拉傷的小腿,便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主人,沒想到楚緣霄那廝竟然敢對主人做如此輕薄的事情,要不是看在他是主人的菲傭的份上,我早就動手了。〕一回到房間,智腦便氣憤的說道。對於元疏那個時代的人而言,嘴唇是一處神聖的地方,除非是最最親密的人,否則擅砰嘴唇者,必定殺無赦。

〔無所謂,這裡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在這裡看來,嘴唇不過是用來講話吃飯和打啵的。〕元疏在原先那個世界本就是個狂放不羈的人,她討厭任何條條框框加諸於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原先的那些法律必定不適用,這對於她而言,倒也自在了不少。

〔主人,藍鳥論壇的徐徐如生已經發了好幾封私信給您。〕聽了元疏的話,智腦便也靜下了心來,這才想起那徐徐如生一早就給元疏發了好幾封私信。

〔投影出來看看。〕元疏坐在床上,繼續按摩著她的小腿,不一會,她的面前便出現了虛擬介面,五封私信就呈現在她的面前,私信的內容都一樣,也都很簡單,便是詢問元疏他們的合作什麼時候開始。

元疏並沒有因為徐晟這麼直接急促的詢問而惱怒,反而是會心一笑,當一個一直處於低谷以為沒有任何希望的人突然看見了希望,那必定是興奮,激動和迫不及待的,而徐晟他們就是這樣。

看著徐晟給她的私信,元疏腦中一個激靈,對了,她本來以為還要過段時間才行,但是現在她手上就有現成的東西,可以讓藍鳥論壇在一夜間再次出現在人們的眼中,要想走得遠,就要走的穩,在走穩之前,要先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

〔馬上回信給他,合作馬上開始。〕元疏看著窗外,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主人。〕智腦感受到元疏的心情,異常興奮的說道。

醫科大的宿舍內,徐晟有些激動的盯著電腦螢幕,在他的旁邊,還有幾個陌生男子,同樣雙眼緊盯電腦螢幕,他們,便是藍鳥論壇的主要負責人。

〔YS,我們收到你的回信非常開心,不知道您所說的合作內容是指?〕徐晟小心翼翼的打下這麼一句話,便靜靜的等待著元疏的答覆。

〔我手頭現在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視頻,而且我也相信一旦這個視頻被公開將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很快,徐晟便收到了元疏的回復。

視頻?引起軒然大波的視頻?徐晟幾人對視了一眼,那會是什麼樣的視頻啊!

〔您是說我們靠這個視頻東山再起?〕

〔沒錯,這個視頻就是藍鳥論壇復活的第一步,相信我,明天,不,也許今晚,整個中國都會記住你們的名字。〕元疏回復完,便讓智腦將剛剛拍攝到的視頻傳送了過去。

徐晟幾人大驚,這麼有影響力的視頻可別是什麼國家機密,那一旦公開,豈不是會被關起來?而很快他們也收到了元疏傳來的視頻。

“你們有什麼想法?”徐晟轉過身,看這樣眼前的幾人,問道。

“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來得好。”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相信這個人,看吧,現在好了,萬一那視頻觸及到國家機密,那我們都完蛋!”“還是先看看視頻內容再做討論吧。”說這話的,便是陳浩。

徐晟也是這麼個想法,也不管別人什麼想法,他快速的點開視頻,很快,視頻裡面便傳出了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喘聲。

“這…這…”徐晟幾人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視頻,一時間幾人愣在那裡,很快,螢幕上又跳出了幾句話。

〔視頻看過了吧,裡面的女主角是蔣氏千金,蔣情情,男主角是黑龍的人,你們只要將這個視頻發佈上藍鳥論壇的八卦裡面,記住,要用一個陌生的帳號,並且要在晚上的時候上傳。順便也去其他地方宣傳宣傳,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來就可以了。〕元疏發完這麼一段話,便中斷了與徐晟的聯繫,今夜,想必會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蔣氏千金!黑龍幫的人!乖乖,雖說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國家政要的人,但是,那也是跺一跺腳,可以讓大地抖幾抖的人啊。這YS到底是從哪里弄到這個視頻的?還有,這個視頻是真的還是假的?莫不是偽造的?

既然選擇了合作,既然選擇了相信,那他徐晟就一定會堅信到底!

“我負責上傳和處理視頻,你們就負責宣傳,注意消除痕跡。”徐晟大手往桌上一拍,原本正在為這視頻吵鬧的幾人停下來,雖然有些反對,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這關係到藍鳥,關係到他們共同在意的藍鳥!

“我就信他這一回,要是出事了,老子非把他找出來剁了不可!”

黑夜,在徐晟幾人的焦急與不安之中來臨,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正是晚上九點整。

徐晟幾人對視一眼,默數三聲,叮!視頻上傳成功,叮!發帖成功。幾人按照計畫進行的如火如荼,很快,原本不起眼的帖子在幾分鐘之內被頂起,掛在許多大型熱門貼吧、論壇首位。緊接著,藍鳥這個原本早已存在於在人們記憶中的論壇,再一次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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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更新了,前面一張為廢章,不必看。

第二十章 不眠之夜

“據本台最新消息,一小時前,一篇名為《震驚!名千金與黑幫男子在酒店私會過夜》的帖子在各大貼吧論壇內瘋狂被轉帖,帖子的內容只有一個連結,而這個連結的內容便是一個視頻,下面就請來看一看這視頻的內容。”

元疏吃過晚飯,便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楚緣霄自從早上那場意外之後便不知跑去哪裡了,元疏也不急著找他,想他這麼大一個人了,也不會跑丟。而現在,元疏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裡的視頻,視頻已經經過處理,在一些關鍵地方打上了馬賽克,這也算是對視頻裡的人的一種保護,不過,元疏又豈會讓他們如意?

〔連接上電視臺,直接將原視頻給放上去,既然要報導出來,那就必須得真實,打上馬賽克,誰知道那視頻裡面的人是誰。〕元疏冷笑的下了命令,蔣情情,在好戲開始之前,先給你來道開胃菜嘗嘗。

徐晟幾人看著藍鳥論壇的訪問量瘋狂上漲興奮不已。九點的時候還是0,現在九點十五分,已經是破萬了,而資料還在持續上漲。

“看來我們賭對了!”

“沒想到我還能再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藍鳥的時代,來了!”

徐晟他們幾個也是熱淚盈眶,原本對於元疏還有些不滿和懷疑的人,早已是對他如神人一般敬重,他們之中有好幾個已經是老年人了,能夠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藍鳥論壇再現昔日的光芒,此生無憾啊。

其實他們不知道,藍鳥論壇之所以會在短短的十五分鐘之內訪問量達到上萬,並持續上漲,不僅僅是他們發的帖子的緣故,這還得靠元疏的手段。這個時代的網路如此發達,藍鳥論壇的視頻完全可以被轉發去其他網站和論壇,但是,這樣一來藍鳥論壇的訪問量便會減少,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只因元疏在視頻上做了點手腳,讓這視頻只能在藍鳥論壇播放,一旦轉載到其他地方,便是無效的。

雙苑別墅,蔣家。

“啪!”原本擺放在一側的古董花瓶倒落在地,散落一地的碎片。

“馬上把這個視頻給關了!同時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將上傳這個視頻的人給我找出來!還有,讓情情給我過來!”書房內,本是已經睡下的蔣老爺子因為這個意外的事而氣憤不已,右手因為剛剛打碎花瓶被割到還在流著血。

“老…老爺,小姐不在家。”管家低著頭,不敢看蔣老爺子。

“啪!不在家?不在家在哪!”蔣老爺子真是氣得不行,昨天剛對楚緣霄有些冒犯,今天又給他惹出了這個大的麻煩,現在居然還不在家好好待著?!看來他確實是把她給寵壞了!

“我不管她人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立刻,馬上,給我帶回來!”蔣老爺子一拍桌子,大發雷霆。

“是,老爺!”

沒過多久,正在書房內喝茶的蔣老爺子便聽見了吵鬧聲。

“放開我,我叫你們放開我!”

“我告訴你們,等會我和我爺爺說了,看他怎麼整治你們!”蔣情情被兩名大漢抬著,大聲的喊叫著,可奈何她威脅在他們的耳中就當是蚊子叫。

“老爺,小姐帶來了!”來人將蔣情情放下,便關上了書房的門退了出去。

“爺爺,你看看那些人,這麼粗魯的對我。”蔣情情一被放下,便哭著跑向蔣老爺子,邊哭邊還抱怨,“我剛剛正和朋友在泡吧,那麼一群人就這麼沖進來將我抬走,這讓我面子往哪擱啊!爺爺可要為我做主,好好教訓他們啊。”

“啪。”蔣老爺子氣的將手裡的茶杯扔在地上,順勢又給了蔣情情一個巴掌,瞪紅著雙眼罵道:“是我叫他們這個做的,那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這個糟老頭教訓一番?!”

蔣情情被蔣老爺子一巴掌拍懵了,這還沒回過神便聽到蔣老爺子繼續罵道:“一天到晚只知道和你那幫狐朋狗友廝混,昨天剛剛教訓了你一番,今天你又給我搞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你是不是想氣死老頭子我啊!”

“爺爺,嗚嗚,你在說什麼啊,我今天一直和朋友在外面玩,沒做什麼事啊。”蔣情情捂著臉,對於這一巴掌她只好當沒發生。

“還說沒做什麼事,我問你,我不是讓你和黑龍的人去談合作嗎?”蔣老爺子問道。

“是啊,我一早就去了。”

“那然後呢?你們談完合作還有沒有做些別的?”蔣老爺子目光緊盯蔣情情,見其臉色突變,便知道那個視頻是真的了,當下便歎了一口氣。

“你自己看看吧,凡是做什麼都要有點心,別什麼事都要別人幫你擦屁股!這件事我就先替你處理了,以後要是在發生類似的事情,可別說我話沒放在前頭。”蔣老爺子在電腦上按了下,便走出了書房,留下蔣情情一人。

看著視頻的內容,蔣情情瞪大了眼睛,難怪爺爺今天會發這麼大的火,不過,這視頻到底是誰拍的?那個地方可不是什麼大地方,難道,有人跟蹤她?

“喂,徐哥,那事你知道了嗎?”蔣情情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視頻男主角的電話。

擎龍區,楚家。

“哈哈哈。”

“哈哈哈。”楚緣霄和楚恒之對視一眼,相繼大笑起來,楚恒之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通過楚緣霄猜到了這視頻應該是元疏放到網上去的,而這一來,對於元疏,他是更加的好奇了,醫學天才,再加上現在的…怎麼說,電腦高手?

“元疏那丫頭可真是個寶啊。”楚恒之笑著看向楚緣霄,眼裡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楚緣霄喝了口紅酒,手指從嘴唇拂過,不禁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件事,以至於他沒有看到楚恒之此時的眼神所表達的意思。

“是啊,看來,我得到了個寶。”楚緣霄放下酒杯,站起身,笑道,“二叔,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麼晚了就住這吧,明天再回。”楚恒之同樣笑道。

“不了,元疏一個人在家,我有點不放心。”楚緣霄搖了搖手,隨後便離開了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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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

第二十一章 最後一課

隔天早上,元疏走在校園裡,時不時的會聽到同學們談論起昨天晚上的那個精彩視頻,還有藍鳥這個論壇。

“喂喂,你們昨天看那個視頻了嗎?”

“當然了,誰要是沒看?,簡直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對啊,那視頻都鬧得滿城風雨了,而且啊,那視頻的女主角碰巧是我姐姐認識的人,你說倒不黴倒楣。”

“對了,藍鳥這個論壇你們誰聽說過?好奇怪啊。”

“沒有,我也第一次聽過,不過那論壇做的還不錯,有好些東西都是別的論壇沒有的。”類似這樣的對話元疏已經聽了不少,當聽到同學們討論的話題漸漸的從視頻轉移到藍鳥論壇上去時,元疏知道,她的目標的第一步已經達成了,現在既然大家對於藍鳥論壇基本都已經有了些認識,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將他們對藍鳥論壇的認識逐步加深,直到一說起論壇,就第一個想到藍鳥論壇。

“元疏,昨天我回了趟家,所以晚回去了。”楚緣霄見元疏從早上起就沒搭理過他,有些焦急,會不會是因為昨天他太晚回去留她一個人在家?還是因為…

“還有昨天早上的事情…”楚緣霄雖然是個久經風花雪月地方的人,但是,別說是親身體會了,就連昨天的那次誤吻還是他的初吻,這也難怪昨天他會那樣落荒而逃了。

“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元疏轉過身,看著楚緣霄認真的說道,隨後,她便瞧見楚緣霄原本正常的臉色頓時變成了烏黑。

〔這是怎麼了?不是這個世界的女人被男人輕薄了之後都喜歡讓對方負責嗎?而且男人一般都不會想負責的。〕元疏有些疑惑,她不讓他負責,不是正好隨了他的願嗎?

〔主人,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智腦苦著張臉回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什麼叫不要我負責?!楚緣霄看著一臉無辜的元疏,氣的腦袋冒煙,別的女人看見他還不直接倒貼過來,而她倒好,不要負責?等等,親個嘴而已,是不需要負責的……

想他堂堂楚家大少,紅蠍幫幫主,怎麼碰上這個女人就腦子短路了呢!

元疏見楚緣霄的臉色變來變去,也不去管他,自個走進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後一堂課,之後便是自己找醫院或者其他單位進行一個月的實習,再然後便是正式畢業了。

元珊走進教室,走過元疏的時候,斜著眼看了元疏一眼,隨後便冷哼一聲,昂著頭朝後面走去。今天晚上的見面會,她非要讓元疏好好看看,女主角和女配是有多大的區別!

不久,眼鏡男班長走上講臺,看了下臺下的同學們,推了推眼鏡,高聲說道:“同學們,四年大學轉眼而過,如今我們已經從剛入學時的稚嫩變的更加的成熟和穩重。在這四年裡…”

“喂,死眼鏡,廢話那麼多,信不信我扁你啊!”還沒等眼鏡男班長說完,台下便有人不滿意了,相互叫嚷著。

“是是是。”眼鏡男班長這麼一瞧,立馬點頭,笑著說道:“咳咳,今天是我們大學裡面的最後一堂課,其實也沒什麼內容,主要是跟同學們說,從明天開始,你們要展開為期一個月的實習,你們可以去當地的醫院或者其他地方醫院、診所等地方實習,同時你們還要記錄下每一天的實習內容,這是實習表格,每人一張。”

元疏自聽見眼鏡男班長說到實習之後便命令智腦尋找有沒有什麼醫院適合她,到時候就去實習一下。楚緣霄坐在元疏身邊,看著桌上的實習表格,頓時腦中有了個想法:不是二叔讓他把元疏留在身邊嘛,正好,幫裡還缺個主治醫生。想到此,楚緣霄雙眼放光的看著元疏,無聲的笑了。

元珊拿著實習表格,眼神卻是望向元疏那邊的,看著元疏以及楚緣霄,元珊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很快,她便笑了起來,起身走到元疏的身邊。

“元疏,學校要實習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元疏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元珊,幾秒之後,才慢吞吞的說道:“沒有。”

元珊一聽,內心一喜,忙說道:“我已經和市人民醫院聯繫好了,他們那缺實習醫生,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楚緣霄一聽,不好,這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會這麼好心請元疏去實習?而且,這女人明顯就是在和他搶人!正當楚緣霄想要出聲阻止的時候,就聽見‘可以’兩個字在耳邊響起。

“可以。”元疏點頭,正好她找不到醫院實習,既然這個不長眼的女人自己送上門了,不要白不要。對於元珊的那點小心思,元疏哪裡會不知道,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元珊想耍什麼手段,想使什麼招,她元疏都一一應了。

元珊聽到元疏的回來,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她說的那家醫院,正好是她乾爹開的,到時候讓元疏進去了,看她怎麼治她!

“那好,等我和乾爹說好了,我就告訴你。”說完,元珊便直接走出了教室。

看著元疏扭著腰離開,楚緣霄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你怎麼就答應她了?別去她那,幫裡正好少個醫生,去我那吧。”

元疏看著楚緣霄,想了想,說道:“不了,畢竟是元珊先開口的,我也不好出爾反爾。”其實,到哪裡去實習對於元疏而言,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不同的是正好那個地方有可以令元疏打發時間的物件。

“對了,你們實習結束的時候,別忘了向實習單位蓋章。”眼鏡男班長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說完之後,整個教室的人便開始向外走去,這也代表了這最後一堂課的結束。

坐在教室內的元疏目送著同學們的離去,窗外的櫻花開得十分的鮮豔,一棵一棵,遠遠地望去,就好像是給這無邊的天際染上了一絲紅暈,增添了一絲色彩。細細想來,距離元疏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元疏這個女孩,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時間,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元疏似乎有點期待以後的日子了。

第二十二章 小萌萌

看著同學們的身影漸漸地遠去,元疏慢慢的收回了視線。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書本,元疏將它們一一收進包中,隨後也離開了教室。

“元疏,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楚緣霄與元疏並肩走在校園的長廊裡,看著元疏漫無目的的行走著,楚緣霄有些忍不住詢問道。

“我想在這校園裡走走,再四處看看。”元疏在櫻花樹下停下,仰起頭看著這顆櫻花樹,伸手輕輕拂過樹幹,任由飄落的櫻花散落。這個學校,是元疏來到這裡以後除了家以外待得時間最久的地方,不是說元疏戀舊,只是這個地方對於元疏而言,也算是個具有意義的地方。而恐怕,今日之後,她將不會再來到這裡了。

〔主人,要不將這學校帶走吧。〕智腦感到到元疏的情緒,好心的提醒道。

〔胡扯,這學校又不是什麼其他的東西,能夠隨意帶走,別說是能了,我也不會帶走。〕元疏對著智腦一頓臭?。其實,她是能夠將學校帶走的,只要她想,她就能用精神力將學校縮小帶走。但是,這一帶走,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恐慌和注意,況且這學校根本沒有帶走的價值。

楚緣霄見元疏這個樣子,也知道她是因為即將畢業,對這學校有些不舍和依戀。於是,他便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了。

楚緣霄離開之後,元疏便一個人慢走到了湖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靜靜的看著湖面。

〔主人,我在資料庫裡發現了個有趣的東西。〕沒過多久,化身為元疏手上的一枚戒指的智腦便發燙起來。

〔有趣的東西?是什麼。〕元疏對於智腦這話也沒有多大的在意,因為她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嘿嘿,我想主人看了之後也會很感興趣的。〕智腦嘿嘿一笑,唰的一下,元疏的手上便多出了個類似書本的東西。

元疏看著手上的東西,有些疑惑,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東西,而且從材質和形狀來看,這東西不是智腦在這個世界獲得的,而是在艾雅得到的。帶著疑惑,元疏打開了這東西,沒過多久,便瞧見元疏盯著這東西的眼神變了。

只見元疏慢慢的從這東西裡面拿出了一塊薄薄的晶片,這塊晶片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出七彩的光芒,不過卻是轉瞬即逝。晶片大小就跟大拇指差不多大,呈方形,這塊晶片的表面並不光滑,在它的表面,有著無數的條紋,看似圖案又不像圖案。

“這到底是什麼?”元疏拿著晶片反復的查看,同時詢問智腦。要知道,在艾雅,像晶片這類東西,特別是上面有著條紋的晶片,那都是收到高度保管的。

〔主人,根據資料庫的顯示,這塊晶片是在主人您被捲入蟲洞的時候意外進入的,所以,對於這塊晶片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暫時還不能給出答案。〕隔了一會,智腦將資料庫得到的資訊回饋給元疏。

被捲入蟲洞的時候意外進入的?元疏聽罷,思緒開始回到還在艾雅的時候,慢慢的,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慢慢的翹起。這塊晶片如果真的就是那群老東西製造的晶片的話,那,她不是得到寶了?

〔這塊晶片給我好好地保管好,它可是個好東西。〕元疏將晶片放入戒指,說道。

〔主人請放心,除非是我自己拿出來,否則除了主人,誰也別想從我這裡拿到。〕智腦連忙點頭應道。

得到了件寶貝,元疏的心情那是爆好,哼著從網路上剛剛學到的歌,元疏起身離開湖邊,今天晚上就是那個劇組見面會了,她很期待?,不知道元珊還有那個所謂的名導演又會給她什麼‘驚喜’呢。

等楚緣霄聽見門聲,看到元疏回來的時候,他所見到的元疏並不是一個人,在元疏的懷裡,還多了只不明生物。

“元疏,你抱著的是什麼?狗嗎?”楚緣霄走到元疏身邊,仔細的看了會元疏懷裡的生物,問道。不過,當楚緣霄這麼一問,沒等元疏回答,元疏懷裡的那只不明生物就齜著牙,想要掙脫元疏的懷抱,朝楚緣霄蹦去。

“在動就吃了你。”元疏將那只不明生物往楚緣霄的懷裡一塞,繼續說道:“我要看到一個乾淨的它。”說完,便給了楚緣霄一個後腦勺,坐下吃飯了。

楚緣霄聽了元疏的話差點被口水嗆到,照元疏這話的意思,是要他去幫這只疑似狗的生物洗澡?!他楚大少長這麼大,除了自己洗澡以外,還沒給別人洗過澡,別說親自了,就連間接也沒有!

不過,看了眼元疏,在腦中幻想了一下元疏替狗洗澡,楚緣霄打了個哆嗦,算了,誰讓他這麼命苦,還是讓他去幹這事吧。

很快,楚緣霄渾身濕漉漉的走出了浴室,手裡的毛巾包裹著一隻雪白的動物,他已經可以肯定不是狗了。而元疏,也已經吃完了飯,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見聲音,元疏轉頭看向楚緣霄,匆匆的掃了一眼楚緣霄,元疏的視線便停留在了那只白毛動物身上,這讓楚緣霄氣的咬牙切齒。

“萌萌,過來。”元疏朝著白毛動物喊了一聲,隨後便瞧見白毛動物從楚緣霄的手上一躍而起,跳入元疏的懷裡,而且還不時的撒嬌。

“他叫萌萌?是什麼品種?”楚緣霄想了想,他是人,不能和個動物計較。

“雪狼。”元疏摸著,在楚緣霄看來其實是蹂躪著這頭雪狼,平靜的說道。不過,元疏平靜不代表楚緣霄也平靜,雪狼,前幾年他也想得到一頭雪狼,但是卻失敗了,沒想到眼下這元疏不但得到了一頭雪狼,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這過程很簡單?

“你怎麼會有這雪狼的?早上看你還兩手空空,怎麼一回來就多了樣。”楚緣霄看著這頭雪狼,說來,這頭雪狼與他見過的還真不一樣,最不一樣的就是這頭雪狼肥嘟嘟的,兩眼大大的,當它無辜的看著你的時候,正如它的名字一樣,萌了。

“路邊撿的。”元疏見小萌萌似乎對楚緣霄有興趣,便將小萌萌往楚緣霄懷裡一放,“萌萌以後就先跟著你。”留下這句話後,元疏起身走上陽臺,開始她的日光浴。

屋子內,小萌萌和楚緣霄大眼瞪小眼。從此,這個兩口之家又迎來了一位新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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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

第二十三章 劇組見面會

夕陽的餘輝緩緩的從地平線上消散,月亮從雲朵後面露出身影,為這漆黑的夜晚灑下了一絲光亮,夜幕,降臨了。

今天晚上就是劇組的見面會了,元疏也已經收到了見面會的請柬,還是元珊親自送來的,本來元珊還提議讓元珊來接元疏,方便一起去見面會,但是被元疏也婉言謝絕了,在她看來,元珊居然肯這樣做,那她一定在打著什麼主意,而元疏豈會如她的意?而且照這麼看,她為了能夠確保元疏一定會出席見面會,還真是費了不少周折。

元疏低頭看著床上擺著的禮服,是一款紅色的單肩晚禮服,雖說是件晚禮服,但是無論是從款式,色澤,布料等方面來看,絕對不是會上乘的,而且……

〔檢查一下這件禮服。〕元疏雙手抱胸,看著禮服命令智腦。

〔是,主人。〕隨著話音,一道紅色的如同鐳射一樣的射線在禮服上面開始掃射,很快,便聽見智腦傳來掃射的結果。

〔報告主人,這件禮服確實被人動了手腳,在禮服的拉鍊處,有著被刀劃過的痕跡,通過虛擬試穿,發現這件禮服只要被穿上,十分鐘之後拉鍊便會自動斷裂,緊接著伴隨的便是整條禮服下滑,後果不堪設想。〕

“是麼。”元疏似笑非笑的拿起那件元珊特意送來,特意叮囑要她在見面會的時候穿的禮服,這是要她一出場便出醜嗎?既然如此,那麼…

〔給我設計一件禮服,不要太好,只要比過元珊就行了。〕頓了頓,元疏繼續說道,〔順便把這件禮服給我處理掉。〕

——

這次的劇組見面會被安排在帝國酒店,導演黃名遠是位十分愛面子和喜歡排場的人,再加上這幾年他的作品也確實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和喜愛,所以他本人特意強調了這次的劇組見面會在帝國酒店舉行,而這其中還有一點,那就是這次的製片人和出資人的背後是蔣氏集團。

元疏繼上次來到帝國酒店後,這才是第二次來到這裡。這次她並未讓楚緣霄跟來,而是帶了家裡的新成員,萌萌。當元疏到達帝國酒店門口的時候,帝國酒店的門口已經被一群記者包圍,而在這包圍的人群裡面,赫然是元珊和那位名導演,黃名遠。

“黃導演,聽說你準備開拍新的作品,這次選擇不知道會選擇哪個類型的題材呢?”聚光燈下,記者們圍著黃名遠開始詢問,這讓黃名遠很是享受。

“呵呵,今天只是劇組見面會,並不是發佈會,你們要是想知道的話,那就等到發佈會再說吧。”黃名遠對著提問的那名記者一笑,要是這麼早就說了出來,那接下來拿什麼去炒作去吸引媒體和觀眾的視線?

“啊,那能否請黃導演說一下,您身邊這位女士是?”有眼尖的記者看見黃名遠的身邊又換了一名女性,雖然黃名遠的風流是出了名的,但是既然今天是問不出關於電視劇的內容,那就從這邊著手,也好回去有個交代。

當聽到這名記者這樣問,黃名遠的臉色立馬拉了下去,只見他板起臉,對著提問的那名記者呵斥道:“請注意你的言辭,我隨時可以去你的公司控告你。”頓了頓,只見他又笑了起來,說道:“本來呢,我想晚一點再介紹的,既然你們現在問了,那我就提前跟你們介紹一下。來。”

說著,黃名遠將元珊領到眾人面前,笑著介紹道:“各位,這位就是本次電視劇的女主角,元珊。元珊,跟大家打個招呼。”

“大家好,我叫元珊。”元珊一臉害羞的對著鏡頭打了個招呼。今天元珊穿的是一身淺白的旗袍,配上復古的髮型,整個人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沒想到平日裡妒婦樣子的元珊這麼一打扮,竟像是變了個人似地,而且看黃名遠對她寶貝的樣子,看來她把黃名遠可是哄得服服帖帖的。想著,元疏也慢慢的走進人群裡。

黃名遠的視線自從來到這裡後就一直在四處尋找,他要找的人就是當初在商店裡遇見的元疏,既然她也是這次劇組的演員,那麼今天肯定就會來的,他可是對她很感興趣呢。很快,黃名遠便看見了混在人群裡的元疏。

今天的元疏,穿著黑色長款禮服,禮服的樣式僅僅只是在世界最新樣式下改動了一下,但是,這一改動,便將一款本來看起來光彩奪目的禮服變得有些平淡,但是卻又不失光澤,一切都恰到好處。元疏深知,這次的見面會其實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為元珊的演藝生涯提前鋪墊一下,這次的主角是元珊,元疏當然不會傻到去搶了她的風頭,一來,元珊肯定不會放過她,二來,這黃名遠也不會放過她,三來,她根本就沒興趣去搶元珊的風頭。

“來來來,這位是本次電視劇的第一女配,元疏。”但是有時候,你越是想要避免發生的事,你越是避免不了。元疏正想趁著人多的時候進去,沒想到還是被黃名遠看見了,而黃名遠這麼一喊,全場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她的身上了,她也在這些目光裡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恨和狠毒,不用想她也知道這股目光是來自誰的。

元疏沒有像元珊一樣,只是對著眾人笑了笑。這次的元疏,因為上次的事件,已經多了個心眼,提前讓智腦為自己在臉上加了層圖像,這樣別人看到的元疏並不是真正的元疏,這種手法類似于古時候的易容。所以,當元疏出現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上次一樣的集體失神,頂多只是讓人看了感覺很乾淨,清秀。

“我先進去了。”對著黃名遠點頭示意了一下,元疏便匆匆的進入了見面會會場,不是她不敢和元珊面對面,只是現在這時機不對,場合不對,而且元疏是那種會怕的人嗎?

為什麼她沒有穿那件紅色禮服?!為什麼她會有一件毫不輸於她的禮服?!為什麼導演會注意到她,還特意介紹了一下?!為什麼!為什麼!元珊今天的眼皮一直跳,沒想到還真的發生了點事,而這造成一切的源頭便是元疏!

元珊隱藏在背後的手,緊緊的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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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萌萌大鬧見面會

看著元疏走進會場,黃名遠的視線還停留在元疏遠處的背影上,站在黃名遠身邊的元珊咬緊嘴唇,繼而伸手挽上黃名遠的手臂,嬌媚的說道:“導演,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進會場了。”

黃名遠被元珊這麼一拉,立馬回過了神,也馬上反應過來剛剛的失態。黃名遠拍了拍元珊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笑著對記者們說道:“各位,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進會場吧。”

這次的劇組見面會是借了帝國酒店的宴客室作為場地,場地很大,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場地的中央是放了好幾排的座椅,供記者們和來賓休息,在場地的正前方,是一排桌椅,那是給本次劇組內主要和重要的演員和負責人的。在這些桌椅的背後,便是一幅巨大的用紅布蓋著的螢幕。

元疏帶著萌萌在會場內四處走動,因一時無聊,便對著每一位進入會場的人員進行觀察,而這一無意的舉動,卻讓她見到了一位熟人。

“卡擦”“卡擦”

“快看,是蔣氏集團的千金,蔣情情。”隨著人群裡一聲喊聲,原本閑著無聊的記者們聞聲而去,將剛剛到達見面會現場的蔣情情團團圍住,開始問東問西,更有甚者將之前發生的視頻事件拿出來作為話題。

“蔣小姐,聽說這次的製片人和出資人都是來自蔣氏,請問是這樣嗎?”

“呵呵,是的,確實如你說所,這次蔣氏會投資這次的電視劇,其實也是由於我的個人原因。爺爺因為看我非常熱愛電視劇,才會想到為我投資拍一部電視劇的。”蔣情情伸手輕輕的撩起散落額前的碎發,笑著說道。

“沒想到蔣老爺子為了蔣小姐會這麼做,看來兩位的感情非常好。”

“蔣小姐,蔣小姐,我想就前幾天的視頻事情問您幾個問題,您願意接受採訪嗎?”

蔣情情聽到這個話題臉色差點變調,但是她很快的便恢復了過來,笑著回應道:“好啊,請問。”在來到會場之前她就已經料想到了會被人詢問這件事,所以她已經提前做好了應對剛剛的反應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蔣小姐,網上說視頻裡的男人是黑龍幫的人,那麼請問您是否與黑龍幫的人在交往?”

“呵呵,你是知道的,我是蔣氏的千金,是上流社會的人,又豈會與黑幫的人交往呢?而且你們根本就錯了,那視頻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黑龍幫的人,那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件事已經侵犯到了我的**,我已經向法院提起了上訴,等找出了這個上傳視頻的人,我就會立即控告他。”蔣情情將之前就交代好的臺詞說了出來,這樣一來,外界一看這蔣情情回答的遊刃有餘,而且還振振有詞,那就會開始懷疑網上所傳的,視頻裡的男人是黑龍幫的人。

視頻裡的女人是蔣情情,這點已經是眾所周知,蔣家想要在怎麼掩蓋已經是不可能的,那麼只好去極力否認視頻裡的男人不是黑龍幫的,要是讓大眾知道了視頻裡的男人確實是黑龍幫的,那不就等於間接知道了他們蔣家和黑龍幫有聯繫嗎?一個在社會上都是正面效應的家族,如果因此被人知道了和黑幫有來往,那後果會怎樣?那社會的影響又會怎樣?這一點是蔣情情不能容許的,是蔣老爺子,蔣氏家族不能容許的。

蔣情情這麼一回答,巧妙地將話題的中心由視頻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這不,就有記者抓住了蔣情情話裡的字眼,問道:“未婚夫?那麼請問蔣小姐,您的未婚夫是?”

“我以為你們已經都知道了。哦,也對,過幾天我會開個記者發佈會向大家告訴這件事的。”頓了頓,見記者們以及周圍的來賓們好奇的目光,蔣情情一臉幸福的說道,“不過既然大家現在這麼問了,那我就先透露一下,我的未婚夫是楚氏家族的大公子,楚緣霄。我能透露的也就這麼多了,至於其他的還是等到記者發佈會那天再告訴大家吧。”

楚緣霄?那不是她家的菲傭嘛,不過她可沒聽她家菲傭說過是蔣情情的未婚夫啊。遠處,聽到蔣情情這話的元疏摸了摸下巴,這蔣情情還真是為了得到楚緣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下在媒體面前說出了楚緣霄是蔣情情的未婚夫,那不就是宣告全世界蔣情情對於楚緣霄勢在必得了嗎?而且這樣一來,楚緣霄也是百口莫辯,如果他站出來說他不是她的未婚夫,那麼他就是讓蔣家失了面子,一來蔣家不會同意,二來,楚家恐怕也不會同意。這畢竟關係到兩家的聲譽。

啊,這蔣情情還真是會打算盤啊。想著楚緣霄說暫時對蔣家不動手,元疏的目光移到了腳邊因為無聊而開始打起盹的萌萌來。既然楚緣霄說她現在還不能動手,那麼她不出手就好了。

“小傢伙,很無聊是吧。”元疏蹲下身子伸手慢慢的撓著萌萌的毛髮,指著蔣情情的方向,說道,“交給你點事情幹幹,看見沒,那個打扮的很妖嬈的女人,你去跟她玩玩。”看著萌萌歡快的跑向蔣情情,元疏心情大好的端起一杯飲料,楚緣霄,這次我又幫你做了一件事。

萌萌快速的在人群裡穿梭,很快便跑到了蔣情情的腳下,趁著眾人的不注意,萌萌側身,對著蔣情情的腳邊,抬起後腳,很快,一條水流出現在蔣情情的腳上,而沒過多久,蔣情情便感覺到腳邊的濕漉,低頭一看,大驚失色。

“啊!來人啊!快來人啊!”蔣情情平生最怕什麼?那邊是狗!這萌萌長的和小狗差不多,是很容易被人誤解為狗的。這不,蔣情情一看這小狗竟然在她腳邊撒尿,嚇得是臉色發青,動也不敢動。

萌萌一見情況不妙,立馬調轉方向朝著人群裡跑,這小傢伙邊跑也就算了,偏偏還閒不住,一會鑽鑽女人們的裙底,一會鑽鑽桌底,耍的眾人是團團亂轉。

“啊,快抓住那只狗!”

“不好,快抓住桌布。”隨著聲音而起的,是碗盤掉落在地,碎落的聲音。

“啊,誰來救救我,它在我的裙子裡面。”

類似的叫喊聲在會場響起,元疏坐在一邊,有滋有味的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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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就是要唬弄你

元珊和黃名遠走進會場看到的便是一片的狼藉,還有那充斥在耳邊的刺耳的尖叫聲。

“誰能告訴我現在是怎麼回事?”黃名遠大怒,這次的見面會本來就是個噓頭,真正的用意是為了和蔣氏家族打好關係,一旦有了蔣氏家族的支持,以後他的導演事業便會如日中天,不用在擔心任何問題。可是現在倒好,看看,本來應該整潔有序的會場變得狼藉不說,一些人還在瞎叫喚,這都是什麼事!

接著,黃名遠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大叫一聲:“不好!”他怎麼就忘了,蔣氏千金蔣情情今天也會來到會場,如果蔣情情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如何向蔣老爺子交代?他又如何能夠繼續他的導演事業?

“快,找找看蔣小姐現在在不在現場!”黃名遠立馬對著身邊的保鏢命令道。接收到命令的保鏢們立馬在會場裡展開了搜尋。

元珊站在黃名遠身邊,看著哄鬧的會場,目光從某人的身邊掃過,隨後又快速的回轉視線,這會場裡的人鬧做一團,偏偏就她一人這麼悠閒自若的在那吃東西,如果說這事和她沒有關係,就算是沒有關係,但是元珊卻能將她變得有關係!

“導演,你看那邊,這裡的人都一臉的慌張,偏偏就元疏一人在那坐著,就好像是在看戲一樣。你看嘛,你看嘛。”見黃名遠並未搭理她,元珊使出撒嬌的功力,成功的將黃名遠的視線轉向了遠處的元疏。

“而且我記得剛剛元疏是抱著小狗進會場的,怎麼這會不見這小狗呢?”元珊目光犀利的看見元疏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來的時候抱著的小狗,而且剛剛她又聽會場裡的人喊什麼捉住小狗,那麼……

黃名遠聽到元珊的話也皺起了眉頭,確實如元珊所言,之前抱在懷裡的小狗此刻並不在元疏的身邊,那麼,會是這只小狗弄得會場一團淩亂嗎?

元珊見黃名遠這般摸樣,抿著嘴一笑,正當她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只覺得腳邊有點癢癢的,濕濕的,低頭一看,瞬間就尖叫起來,同時跳進黃名遠的懷裡。

“啊!”

沒錯,這促使元珊,甚至眾人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雪狼萌萌。就在剛剛,在元珊的腳邊上演了一出與對付蔣情情一樣的戲碼,撒尿。

黃名遠因為元珊這一跳,差點沒連人一起摔在地上,當看清楚是何物使得元珊如此這般之後,黃名遠臉色一擺,將跳進他懷裡的元珊扔在了地上,冷哼一聲:“哼,就這麼大的一隻狗也能把你嚇成這樣?”

元珊沒想到黃名遠會這麼直接的把她扔在地上,一時間又氣又惱,抽抽噎噎的,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好了好了,起來吧。”黃名遠見元珊這樣,也知道剛剛是自己不對,不該把怒火撒在她身上,看了看四周,見現場還是一片混亂,沒有人將目光注意到他們,黃名遠便蹲下身子,對著元珊輕輕的說:“好了,起來吧,這麼多人看著呢。”見元珊還是無動於衷,黃名遠湊到元珊的耳邊狠狠的說道:“你要撒潑也要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說罷,便站起身來。

元珊被黃名遠這麼一呵斥,本來要滑落的眼淚是硬生生的給她憋了回去,同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安靜的站在黃名遠的身邊。

“啪啪。”黃名遠拍了拍手,原本混亂的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繼而聽到黃名遠一臉抱歉的說道:“各位,非常抱歉,剛剛是有個調皮的小孩將他的寵物帶進了會場,現在我已經叫人去處理了,各位可以放心了,見面會也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大家不要因為這場小小的意外而失了興致。”

許是聽了黃名遠的話,也許是看見了這見面會主辦人出面,原本還有些抱怨的在場嘉賓們都沒了聲,安靜的重新坐下來,等待著見面會的開始。而另一邊,元疏見現場的秩序又恢復了,而且黃名遠似乎也注意到了她,便放下手中的盤子,起身朝著他們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必須得有人給我個交代!”因為害怕狗而躲在了桌子底下的蔣情情聽見外面沒了動靜,便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一爬出來,便氣憤的指著黃名遠的鼻子大罵,這好好的來參加個見面會也會出現這種事情,她蔣情情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看著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根本沒了一點千金小姐樣子的蔣情情,元疏很不客氣的笑了。這一笑,也成功的將蔣情情、黃名遠以及元珊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變了模樣的元疏沒有被蔣情情認出來,不過卻也引起了蔣情情的破口大?,真真是一點淑女樣都沒有。

“蔣小姐,剛剛那只狗就是這個女人帶來的!”見到蔣情情對元疏沒有好態度,元珊眼珠一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也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來參加個見面會還帶著狗,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蔣小姐怕狗呢還是假不知道。”

蔣情情這麼一聽,那還得了,感情是有人故意戲弄她?這火氣是蹭蹭的往上直竄。正當她要對元疏有所行動的時候,黃名遠這時候出來說話了:“呵呵,蔣小姐,這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別聽元珊在那亂說話。在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這只狗是元疏故意帶來戲弄您之前,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的好。”

“好,那我就等著你們給我結論。”蔣情情看看黃名遠,又看看元疏,再看看元珊,一口答應,不過又聽到她說道:“不過,我要聽聽她是為何要帶著狗來這裡。”聽黃名遠的意思,這狗確實是元疏的,但是是不是故意帶來戲弄她還無法確定。

“呵呵,蔣小姐,這狗確實是我帶來。只因家裡沒人,我不放心它一個人在家。”元疏呵呵一笑,對著蔣情情繼續說道:“而且,我這狗啊,和別的狗不一樣,它有個怪癖,越是喜歡的人,它就越想要靠近,而在狗類中,凡是對對方有好感都會朝對方撒尿以示友好。剛剛它突然掙開我的環抱跑向蔣小姐,並做了那樣的舉動,就代表它是對您表示友好。”

〔主人,你還真是會唬弄。〕

〔不唬弄她,唬弄誰去。〕

蔣情情聽了元疏這話,臉色漸漸好轉,但是內心還是存在著疑惑,真的是這樣嗎?她怎麼長這麼大從未聽說過呢?一旁的元珊見蔣情情有些相信元疏的話,急了,這種騙小孩的話也會信?!

“蔣小姐,您別聽元疏在那瞎說,根本就…”元珊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旁走來的蔣情情的保鏢給打斷了,很快,就見那保鏢在蔣情情的耳邊說了幾句,蔣情情便對著黃名遠說了幾句匆匆離開了會場,這讓元珊氣憤不已。

“元疏,真沒想到你連騙小孩子的話都說得出口。”見黃名遠也因為要忙而先一步離開了,元珊對著元疏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可不還是有人相信了嗎?”

“不過我可不會信的,元疏,你是什麼意思?我好心介紹你讓你演個配角,沒想到你今天居然不僅沒穿我送你的禮服,還帶了只狗來鬧會場?”轉眼間,之前的猙獰又立馬變成了一臉的無辜和不敢相信。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元疏笑著轉身,與元珊擦肩而過的時候輕飄飄的說了句:“與一隻狗計較,你也未免太掉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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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影后還是陰後

掉價?元疏那個死丫頭竟然說她掉價?

元珊看著元疏的背影,怒極反笑,好你個元疏,以前她可是絕對不敢說出這樣的話,而現在呢,看看,看看,現在的元疏可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似乎,從元疏撞破她和陳浩有一腿之後,元疏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有點陌生,不再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了,難道,一個人經受了打擊之後就真的能夠變化這麼多?

不可能,元珊可不信邪,就算元疏變了,但是一個人的本質依舊會根生地固,她元珊一定會將元疏的本質給挖出來,省的有些人對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想著,元珊朝著黃名遠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黃名遠正好看過來,連忙對著他溫柔的一笑。

黃名遠見會場的秩序等一切都恢復如常了,便開始安排著本次的演員一一就位。最中間的是黃名遠,在他的兩側分別是本次電視劇的男女主角,而接下來,便是從主到次的一些配角,元疏的位置很耐人尋味,在元珊的旁邊,而這樣的安排,也就意味著告訴別人,元疏飾演的角色是僅次於元珊飾演的女主角的配角,可以說是第一配角。但是,事實上,元珊給元疏的角色卻是整個電視劇裡面最小,戲份最少的角色。

當元疏得知自己的座位的時候,也有些驚訝,但是當看到黃名遠向她投來的目光時,她便一切都了然了。這黃名遠怕是因為上次在服裝店的事,而記住了她,不過這樣也好,要是這黃名遠真的對她有些非分之想,到時候就可以利用黃名遠對付元珊。

待一切都坐定之後,黃名遠對著主持人使了個眼色,隨後主持人便開始了住持,也就意味著這次的劇組見面會正式開始。

而此時的帝國酒店外面,一輛加長賓利緩緩駛來,穩穩的停在了帝國酒店的門口。正當眾人各自猜測著這輛賓利裡面會是做的誰的時候,便瞧見尾隨在賓利之後的四兩黑色轎車上走下了十幾名保鏢,保鏢們前後有序的將圍觀的人群與賓利隔開,其中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的位於賓利車的車門口,等到這些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在眾人的期盼下,賓利的車門,打開了。

“卡擦,卡擦”

“是影后范麗麗小姐。”有些晚到的記者正因為趕不上見面會而有些苦惱,但是當見到從賓利車走下來的人時,頓時又一陣竊喜,幸好晚來了一點,不然又怎麼會見到傳說中的影后範麗麗呢?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在人群裡炸開了鍋,影后級別的範麗麗,居然會出現在帝國酒店?這一消息風也似地傳開了,不少本來已經在酒店內的人都聞風跑了出來,說什麼也要目睹一下影后的風采。

“讓讓,讓讓,都讓讓。”臉上戴著一副碩大的墨鏡的影后範麗麗在層層保鏢的保護下,快步的走進帝國酒店,沒有在門口多加停留,這讓不少前來圍觀的人有些失望。

這次影后範麗麗前來帝國酒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來給黃名遠的劇組見面會捧個場,支持一下,說起來,這範麗麗能夠紅遍大江南北,其中也有黃名遠的一份功勞。

劇組見面會此時已經進行到了後半部分,所有的演員已經基本都相互見過面,有了些認識。正坐在臺上的黃名遠,是萬萬也沒想到這影后範麗麗會來到見面會現場,而且還給他送了束鮮花。

“麗麗,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我好出去接你。”黃名遠捧著花,有點受寵若驚,這黃名遠和範麗麗的關係,其實也有點複雜,如果光說他們是演員和導演的關係,那還真是不好說。

範麗麗拿下墨鏡,摘下頭上的紗帽,笑著與黃名遠握了握手,說道:“這有什麼,我還沒說你,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啊。”

“她是誰啊?”元疏看著這突然進來的女人,有些驚訝的問道,同時驚訝的還有那紗帽之下的一頭白髮。這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的樣子,怎麼就一頭白髮?而且看她和黃名遠的關係,這女人不簡單啊。

元珊本來因為元疏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她的旁邊而一肚子火,現在又聽到元疏這麼自言自語,有些鄙夷的看了眼元疏,嗤笑一聲:“這你都不認識?讀書讀傻了吧。這可是當今娛樂圈最火的影后,範麗麗,至於其他的,我也沒必要跟你說,自己回家上網查去。”說完,扭著腰朝黃名遠和範麗麗的身邊走去。

〔主人,這個女人確實是影后範麗麗,但是她還有一個別稱,陰後。〕

影后,陰後。這女人能夠得到這樣的別稱,怕是做了不少陰人的勾當吧。不過轉念一想,在這黑暗的娛樂圈裡,誰沒那點本事啊,這陰人還是被陰,也確實是門學問。照這樣看來,這元珊想要進軍娛樂圈,在娛樂圈,甚至演藝圈中佔有一席之地,可是很難啊,眼前這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她真是替元珊以後的日子感到悲哀。

“你好麗麗姐,我是新人元珊,是這次劇組的女主角。”元珊對著範麗麗笑著伸出手,她原本是想先和範麗麗握個手,然後開始套交情,但是,這範麗麗那是那種初出茅廬的人,繼續與黃名遠說著話,連一眼都沒有施捨給元珊,別說是握手了。

〔這元珊還真是沒一點眼力,這影后豈會與她一個新人握手?而且此時她正在與黃名遠說著話,就算要打招呼,也應該先得到了黃名遠的同意才行。〕智腦看著元珊那樣,鄙視道。

〔這人和豬的差別,就是在這裡。〕

元疏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湊到前面去,反而是站到了最後面,她現在已經引起了元珊,黃名遠以及蔣情情的注意,她可不想再多一個。

說了一些話後,範麗麗便離開了會場,只不過,在她離開之前,她刻意朝著元疏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並對著黃名遠,甚至也可以理解為是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最後那個小女生看起來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她做下部戲的女主角。”說完,便揚長而去。

陰後果然是陰後,陰起人來是行雲流水,從善如流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元疏推到了人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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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紅蠍幫教主

範麗麗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在場的人群裡轟炸開來。剛剛範麗麗說什麼了?她居然跟導演說讓最後那個女生做下部戲的女主角?這意味著什麼?為什麼不說讓元珊做下部戲的女主角?還是說這範麗麗嘴上說著是下部戲,其實暗指這部戲的女主角應該換人?

無數個遐想由範麗麗的這句話引申開來,大家對著當事人元疏以及本次這部戲的女主角元珊議論開來。

元珊正因為範麗麗沒有理睬她而覺得惱怒,此時再聽到範麗麗這話,更是對範麗麗有了些偏見,認為這範麗麗不僅仗著自己是影后在她面前擺起架子,更是連一眼也不給她,而相比較範麗麗來說,元珊更加痛恨的是元疏。自從元疏變了個人後,元珊便做什麼事都會碰壁,之前在服裝店也是這樣,現在在見面會還是這樣。

範麗麗,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成為娛樂圈的女王,淩駕于你之上。而至於元疏,哼,等我成為娛樂圈女王的那一刻,捏死你就會跟捏死個螞蟻一樣簡單,現在暫且就讓你多活一段時間。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她元珊的偉大理想,現在的容忍,是為了將來的一切。

“元疏,真是恭喜你了,能夠讓影后對你另眼相看,都已經給你預定好下部戲了。”元珊撩了撩頭髮,走到人群的最後,元疏的面前,笑著拉起元疏的手,假心假意的說道,“不過,我倒是有些擔心你能不能夠將現在這個配角演好。”

元疏低頭看了眼被元珊握住的手,不緊不慢的抽出,並說道:“這點就不用你來關心了。至於剛剛影后說的話,你也無須相信,這演戲,誰演主角,不是應該由導演來決定嗎?”說著,望向一旁的黃名遠。

黃名遠被元疏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頓時覺得有種無形的壓力壓在了身上,對方明明只是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氣場?思酌了半會,黃名遠笑著拉起元珊的手,拍了拍,說道:“呵呵,元珊,元疏說的對,這誰來演主角可是由我說了算,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便是好好地將這部劇排好。”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吵了,見會場馬上就要結束了。”主持人收到黃名遠的意思,站出來主持大局。

——

因為元疏沒讓楚緣霄跟著,此時的楚緣霄正在大街上散步,這走著走著,竟來到了遊樂園,站在遊樂園的門口朝裡面望去,楚緣霄的思緒開始飄散,回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而正當楚緣霄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口袋中的手機不安分的響了起來。

楚緣霄眉頭一皺,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二叔打來的,原本的不快頓時消散,快速的接通了電話。

“喂,二叔,有什麼事情?”

“霄兒,趕緊看看電視。”二叔嗯了一聲,一邊看著電視裡的劇組見面會現場直播,一邊對著楚緣霄說道。

電視?二叔為什麼會讓他看電視?掛上電話後,楚緣霄快速的跑回家,連燈都沒有開,就打開了電視。看著看著,黑暗中的楚緣霄雙眼閃著冷光。

“阿大,阿二。”

“屬下在。”

“準備車,我要回趟幫裡。”

“是!”

楚緣霄現在看似是一個人,沒有任何保鏢,其實不然,他的保鏢們都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俗稱‘暗衛’。楚家有著如此雄厚的財富,為何會屹立不倒?很大的原因便是靠著這暗衛,也叫楚衛。楚家的暗衛,絕對是稱得上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暗衛。

紅蠍幫總部,會議室。

此時的紅蠍幫的會議室內,坐著紅蠍幫幫主,紅蠍幫教主,楚家幾位元老。此時的他們正是因為蔣情情在電視上說的話而聚集在此。

‘噠,噠’

楚緣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這讓安靜的會議室顯得更加的寂靜。其他幾位也緊閉的嘴唇一言不發,似乎,他們在等著誰先開口。

“大家對於蔣家的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最先開口的還是教主楚恒之,此時的楚恒之一改往常的溫柔樣子,臉上佈滿了陰霾。在楚家,楚恒之與楚緣霄的關係絕對是最好的,楚恒之對楚緣霄也是關愛有加,凡是對楚緣霄不利的事情,都是楚恒之暗中解決的。這次蔣家沒有經過楚家的同意,擅自就說楚緣霄是蔣情情的未婚夫,這分明就是在挑釁楚家。

“哼,這蔣家也太目中無人了,怎麼,我們霄兒是隨隨便便就給他蔣家當女婿的?”有了楚恒之的開口,幾位長老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起來。

“這蔣情情敢這麼在媒體面前說我們霄兒是她的未婚夫,肯定是那只老狐狸在背後這麼教的,不然就憑她,敢這麼說嗎?”

“蔣家這次夠狠,如果是在私下這麼說,就當是笑話了,可是現在是在媒體面前,這樣一來全國都知道了,而且如果我們否認的話,那就是給蔣家狠狠的扇了個巴掌,這蔣狐狸肯定會因此而找我們的麻煩。”

“二叔,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如果要我真的與這蔣情情結婚,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楚緣霄轉頭看向楚恒之,他不介意與蔣家翻臉。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給我來處理。”楚恒之沉吟了半刻,對著楚緣霄說道,隨後又想到什麼,笑著說道:“聽說疏兒進了劇組?怎麼,她要棄醫從藝了嗎?”

“哪是什麼棄醫從藝啊,她的表妹在裡面,她就跟著進去玩玩。”說道元疏,楚緣霄就來勁了,開始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呵呵,既然她不願意來這裡那就先不要勉強她,不過等她實習完,可別再讓她去其他地方了。”楚恒之笑著摸了摸楚緣霄的頭髮,滿眼的寵溺。

“放心,我已經和她說好了,到時候就讓元疏跟在二叔身邊,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讓二叔重新站起來。”楚緣霄說著,話題一轉,繼續說道:“不過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解決與蔣家的這件事。”

“這件事就不用告訴二老知道了,管家,發張請帖去蔣家,就說我請他們喝喝茶。”說完,楚恒之便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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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事件重演

當元疏回到家的時候,楚緣霄正在收拾客廳,要是別人看見此,肯定會以為楚緣霄是位賢夫。

“元疏,你回來了。怎麼樣,見面會有趣嗎?”楚緣霄放下手裡的抱枕,詢問元疏。

“還行,見到影后範麗麗了。”元疏坐在沙發上,接過楚緣霄遞來的白開水,邊喝邊說道。

“影后範麗麗也去見面會現場了?”楚緣霄一聽,驚訝的問道。這很平常的見面會連影后級別的範麗麗也去了?

“還不止呢,還有你的那位未婚妻,蔣情情。”元疏掃了一眼楚緣霄,調侃的說道。

“切,什麼未婚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一聽到元疏這話,楚緣霄就來氣,別以為他是個廢物大少就可以任由蔣家那群老狐狸玩弄,多少也要有點限度。

“呵呵,看來你也看了電視。”元疏見楚緣霄的反應這麼大,笑了笑,繼續問道:“那麼,對於這位擅自冒人你未婚妻的人,還有她背後的蔣氏家族,楚大少爺,你準備怎麼做?”

“這件事二叔會處理,我們只要坐著看結果就是了。”楚緣霄也知道,以往發生的事都是由二叔替他處理的,但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楚緣霄的父母常年不在家,家裡能主事的除了二叔就是那幾位長老了,長老們不到威脅到楚家地位是不會隨意出手的,而楚緣霄這個假冒廢物也不能出手,只能由二叔出面。

“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計畫?需不需要我來幫忙?”元疏見楚緣霄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猜想著也許楚緣霄也拿捏不准楚二叔能不能保證就能解決這件事。

“你有辦法能順利解決。”楚緣霄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較觀前幾次的事情,元疏都表現出了驚人的能力。所以,當元疏開口的時候,楚緣霄便知,元疏必定是有什麼辦法。

“蔣情情這麼一說,想必現在的大小報紙,各大娛樂新聞都會是你們的事情,而要想讓這事能夠從人們的視線中漸漸淡去,再加上你們現在還不想和蔣家徹底翻臉,我想,除了再製造一個比蔣楚兩家訂婚更加,更勁爆的事情,沒有其他辦法了。”元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她之所以會這麼說,一來,確實是為楚家考慮了一下,料想如果讓蔣家收回說出去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二來呢,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讓藍鳥論壇繼上次之後再向前上一步!

趁熱就要打鐵,趁著人們對藍鳥論壇還有印象的時候,再出一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要找到一個比訂婚這件事更大的事情……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楚緣霄想了想,最近很太平,除了蔣情情那件事,沒有什麼能夠利用的事件。

“沒有,那就創造。”元疏薄唇微啟,信心滿滿的看著楚緣霄,雙眼流露出楚緣霄在別人身上從未看見過的流光溢彩。

回到房間後,元疏讓智腦搜尋了一下以往以來所有的對蔣家有所打擊的大事件,很快,元疏便將目光放在了距離現今十年的一件事件。那件事件可謂是轟動全國,當時的蔣家可謂是被這件事牽連的,差點毀了龐大的家業。而元疏所打算做的,便是讓這件事在十年後重新上演,當然,事件的嚴重程度要稍稍降低一下,但是也足夠給予蔣家一次大大的打擊,也好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開啟事件模擬,事件代號:私藏軍火。選定事件主要人物:蔣大仁,即蔣老爺子;事件發生地點:蔣家地下室。〕隨著智腦毫無波動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蔣家的地下室內已經憑空出現了一大箱軍火材料。十年前的那件大事正是私藏軍火以及走私毒品,十年後,蔣老爺子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正因為世界多了個元疏,他們蔣家將要再一次的上演一次私藏軍火事件。

〔隨時注意蔣家的一舉一動,給那箱軍火材料覆蓋一層隱形物質在表層。〕此時的元疏,將精神力覆蓋在了蔣家的所有範圍內,不論是家宅,還是蔣家旗下的任何產業。而通過精神力,元疏也看到了此時再蔣家旗下的一家茶社裡,楚家二爺楚恒之正在會見蔣家的老爺子,同坐的還有蔣情情等人。

〔給藍鳥論壇發封私信,告訴他們馬上與我聯繫。〕隨後,元疏便走進浴室洗漱去了。

徐晟本來是在管理論壇,突然接到元疏的私信,愣了愣,隨後快速的與元疏取得了聯繫。自從上次的那件事情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之後,徐晟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元疏,別說是聯繫了,他除了知道他叫阿法拉‧YS之後,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這讓徐晟有些無力,又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YS,你終於肯和我聯繫了。〕

〔我不可能和你經常聯繫,上次的事情你們做的不錯,現在,我有一個比上次更能給大眾神經刺激的消息要給你們。〕

〔更刺激?不知道YS又有什麼內幕了。〕

〔蔣家私藏軍火。〕發出這麼一句話,元疏勾起嘴角,蔣大仁,好好的接受這份禮物吧。

徐晟嚇得差點掉在了地上,私藏軍火?這…這可是會坐牢的大事啊。YS是怎麼會知道的?而且像蔣家這種級別的家族,如果發了這條新聞……要是是真的,他會死的很慘,要是是假的,他會死的更慘!

〔這…這…〕

〔我知道你在擔心和猶豫什麼,放心,這次不會只讓在藍鳥論壇出現,我會讓這條新聞出現在所有的大小網站、貼吧等,但是,第一個絕對是藍鳥論壇,而且絕對不會有人查到。〕做事凡是都要小心謹慎,這點元疏有點欣賞徐晟。而相比較徐晟的舍友,前男友陳浩,上次竟然想要追蹤她的IP位址,想要入侵她的系統,哼,被她反追蹤不說,還讓她給他了點小小教訓。

〔你能夠百分百保證不會被查出來嗎?你知道,我們並不是有什麼大背景,要是被他們發現……〕

〔放心,我既然說得出來,那就有了萬全之策,無須擔心。〕

〔好,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有股傻勁。要是這次真出了什麼事,那算是我倒楣。〕徐晟暗自握緊拳頭,賭吧,賭吧,就再賭一次。

〔OK,那就趁著現在人都齊了,發出這條新聞吧。〕用精神力感受著現在蔣老爺子和楚二爺還在茶社,元疏立馬下達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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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蔣老爺子的葫蘆

此時的茶樓內,楚恒之和蔣家的蔣老爺子、蔣情情等幾人就坐於包廂內,三人分別坐在圓桌的三側,在他們的身後分別站著兩位保鏢,同時門口也有人把手。

蔣老爺子看著對面的楚恒之,剛剛收到楚家的邀請,他便知道是什麼原因,喝喝茶,說的倒是輕巧,還不是為了情情的那件事。想著,蔣老爺子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後放下,對著楚恒之笑著說道:“恒之啊,平常想約你喝個茶都難,今天怎麼有空想起請我喝茶了?”

楚恒之聽到此,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蔣老爺子笑的回應道:“呵呵,今天正好沒什麼事,又是這麼好的天氣,我想啊,好像很久沒有和老爺子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了。”頓了頓,楚恒之拿起茶壺替蔣老爺子的茶杯加滿茶,又聽他繼續說道:“這不,我就叫人給老爺子捎個口信,一起出來聚聚。”

蔣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楚恒之,說的倒是挺有一套的啊。

“誒,既然這樣,怎麼不見緣霄,他人呢?沒有像恒之一樣正好有空嗎?”蔣老爺子把正好有空幾個字格外的加重了讀音。言外之意就是怎麼你這個大忙人今天就正好有空,而楚緣霄那個廢物閒人怎麼就會沒空呢?想騙他蔣大仁,還早了八百年。

“對啊,緣霄在哪呢?今天既然有空,大家就一起聚聚,喝喝茶嘛。”蔣情情在蔣老爺子的暗示下,連忙附和起來。

“真是不巧了,本來今天霄兒也是要與我一起過來的,可是,你也知道,幫裡經常有些突發事件,而且霄兒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要試著讓他去處理處理幫內事務。這不,剛剛臨走前接到了個電話,說是幫內有兄弟和別人起了衝突,我就讓霄兒替我去解決了。”楚恒之邊說邊站起來,給自己倒滿茶水,舉到胸前,對著蔣老爺子說道:“既然今天是喝茶,那我就以茶代酒,替霄兒不能出席陪個不是,還望老爺子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了小輩。”

說完,便把茶水一飲而盡。

“怎麼會呢?確實如恒之所言,霄兒的年紀也不小了,是該進行鍛煉鍛煉,以後他可是要接管楚家的男人啊。說到這年齡,霄兒也該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不知道我們家情情是否能夠配的上他。”蔣老爺子說的時候,眼睛緊盯楚恒之,想要從楚恒之的面部反應來推測他的想法。但是,很顯然,蔣老爺子不能從楚恒之的面部反應上發現什麼。從蔣老爺子開始說到說完,這段時間內楚恒之一直是面帶著微笑,沒有一絲惱怒或者不滿。

“呵呵,老爺子哪裡的話。情情是蔣家的千金,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哪有配得上配不上的道理。只是,你也知道,雖然霄兒這幾年已經開始接管一些家族事務,但是他的歷練始終是還不夠的。至於說到婚配的問題,這個還要家裡的老爺子來決定。”楚恒之笑著回復道,同時還朝著蔣情情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蔣老爺子原本有些氣惱的心情突然來了個大轉變,對了,他怎麼就忘了,這楚家,可不是只有楚緣霄一個單身貴族,眼前的楚恒之也還是個單身。但是,僅憑剛剛那一眼,蔣老爺子還是有點不好下判斷,這楚恒之會不會是喜歡上了蔣情情,所以這次才會故意支開楚緣霄自己一個人來?

如果說,楚緣霄真的不肯娶情情的話,而楚恒之對情情有意的話,倒不如將楚恒之和情情湊一對,再怎麼說,不管是嫁給楚緣霄也好,嫁給楚恒之也好,都是進了楚家的門。只是,對於這楚恒之的態度,還是要再探探。

“對,對,恒之說的也對。這感情的事,也是急不來的,緣霄現在還年輕,還是需要多加的歷練的。”蔣老爺子一說話,蔣情情不樂意了,不是說好了今天是來和楚家的人攤牌,要楚緣霄娶她的嗎?怎麼這會爺爺又改口了?想著,蔣情情在桌子底下搖了搖蔣老爺子的衣袖。

蔣老爺子哪裡不知道蔣情情的那點小心思,伸手拍了拍蔣情情的手背,對著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急。沒過多久,就聽見蔣老爺子繼續對著楚恒之說道:

“說道婚嫁的事情,恒之啊,你好像也還沒結婚,一直單身著?。”

楚恒之一聽,來了,魚兒上鉤了。這次楚恒之的目的就是要將蔣情情結婚的物件由楚緣霄變成他。楚恒之之前也想過,如果不論是直接拒絕,還是間接拒絕,都會惹得蔣老爺子不滿意,到時候就不單單是結婚的事了,說不定會鬧到老爺子那裡去,到時候就更加麻煩了。而且,最近幾年,老爺子也在催著他結婚,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由他代替楚緣霄與蔣情情結婚,這樣既滿足了蔣老爺子要蔣情情進入楚家的願望,也能夠順利解決這件事。

“是啊,恒之還是單身,不知道老爺子有沒有什麼好的人選?”頓了頓,楚恒之又朝著蔣情情看去,只不過這次是直接就盯著蔣情情,說道:“不過,恒之也不怕跟您坦白,其實恒之喜歡一個人已經很久了。”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能夠得到恒之的青睞?”蔣老爺子笑眯眯的摸著鬍子,問道。

“實不相瞞,正是令千金。”楚恒之笑著看向蔣老爺子。

蔣老爺子此時已經能夠肯定這楚恒之是喜歡蔣情情的,正當他想要把話接下去說的時候,門外匆匆的走進一門保鏢,正是自己身邊的人。

“這麼大的事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只見那名保鏢在蔣老爺子的耳邊耳語了幾聲,便看見蔣老爺子爆怒的站起來。

“恒之,真是對不住了,家裡突然出了緊急事情,這就要先走了,我們改日再接著聊。”說完,便帶著蔣情情匆匆離開,留下楚恒之一人慢慢的喝著茶。

這頓喝茶,兩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楚恒之沒有點明是為了蔣情情在電視上說的那事,是因為相信以蔣老爺子的聰明已經不需要他來開口。而且從剛剛蔣老爺子的反應來看,他與蔣情情的這門親事,是跑不掉了。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怎麼讓蔣情情的未婚夫是楚緣霄變成是楚恒之。另外,楚恒之的心裡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蔣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蔣老爺子的臉都煞白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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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搜查蔣家

楚恒之回到幫會後,見到楚緣霄,便將今天在茶會上蔣老爺子的所有反應說了一遍,同時也將他的疑惑給說了出來。而楚緣霄一聽見,便知道怕是元疏所說的幫忙開始發揮作用了。於是,楚緣霄便向楚恒之解釋了一切,但是由於元疏對於她所做的一切都守口如瓶,楚緣霄也無法知道到底元疏時如何幫助他的。

“原來是疏兒……”聽完楚緣霄的解釋,楚恒之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一疊檔,那疊檔是之前楚恒之讓人調查元疏背景的資料,此時聽了楚緣霄的話又重新拿出來看了看,不是楚恒之不相信元疏,只是幹他們這一行的,必須得保證任何一個接近他們的人都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這元疏,幾次表現下來,表面看來是和他們楚家站在一條線的,但是,楚恒之總是隱隱有種感覺,他總覺得這元疏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而在另一邊,蔣家的家宅內,此時是慌亂一片。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當蔣老爺子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趕到家裡的時候,蔣家的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不僅有警車,還有稽查所的車。

“老爺,剛剛收到消息,說是網上出現了一篇帖子,說蔣家私藏軍火,我已經在發現的第一時間處理問題,讓人將所有出現這帖子的網站和貼吧等刪了,這才沒有造成大面積的影響。”管家見到蔣老爺子詢問,連忙壓低聲音回復道,“只不過當我發現這消息的時候怕是已經有不少線民看到了,至於是多少,無法知道。”

管家說完,低著頭安靜的站在蔣老爺子的身後,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怕是會使得蔣家如同十年前一樣,毀於一旦。

“廢物!一幫子的廢物!”蔣老爺子一聽,氣的將手邊的古董花瓶給摔得粉碎。私藏軍火這麼大的事,居然不知道在第一時間告訴他?!被別人知道沒事,只要等到警方前來檢查過後證實是謊報就可以,但是,你這麼迅速的處理掉帖子,不是正好讓人懷疑你是心中有鬼嗎?!

“蔣老爺子,何事使得您發如此大的脾氣啊?”正說著,門外傳來一聲,蔣老爺子一看,正是稽查所的所長,徐宏志。沒想到稽查所會直接派出所長來他們家,還真是看得起他!

“啊,是徐所長啊,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蔣老爺子笑著迎了出去,“呵呵,快請坐,來人,上茶。”

“呵呵,蔣老爺子客氣了。”徐宏志是出了名的難對付,為人十分正派,說一不二。而且這人手上也確實是有點真本事,這才會被派出來,專門負責處理豪門大佬的一些事。

“哈哈,徐所長怕是還沒吃過飯吧,走走走,正好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飯店,咱們一起去嘗嘗味道。”蔣老爺子收到屬下的彙報,這徐所長和他的隊員剛好處理完了一件案子,就急急忙忙趕到他們家的。而且他也知道徐宏志這人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根本就不跟你吃這一套,但是,即使幾率在渺茫,他還是要試試。

徐宏志放下茶杯,臉色一正,一口回絕了蔣老爺子的提議,根本不給蔣老爺子一點面子。“老爺子,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廢話,恐怕你也是知道了我為什麼來這裡的原因,那麼如此,不妨老爺子還是直接點,將東西交出來的好,省的兄弟們自己動手。”

蔣老爺子本來還不想和一個晚輩斤斤計較,但是聽到此,他再也不忍住了,音量有些提高的說道:“既然徐所長把話說開了,那麼我蔣某人也直接告訴你,這裡根本就沒有你要的東西,各位還是請回吧!”

徐宏志什麼大世面沒見過,當年他孤身一人深入毒窟,硬是扛著半條命將毒窟給搗毀了。現在這會蔣老爺子這樣,也不過是狐假虎威,想要嚇走他們,聲音越是大,越代表了他內心的害怕和恐懼。

“蔣老爺子,我稱呼你一聲老爺子,還望您能給我個面子,別讓我們兄弟幾個難堪,交不了任務。”徐宏志此時已經站起來,要是蔣老爺子任然不肯主動合作的話,他只好用強的了。

“我說了這裡沒有你們要的東西,請回吧!”蔣老爺子也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管家,送客。”

“既然蔣老爺子不願意配合,那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了!”徐宏志對著身邊的手下點點頭,示意他們開始搜索。

“你們沒有權利搜索民居!”管家此時站出來,企圖阻止道。

“這是搜查令,繼續給我搜!”徐宏志早就知道他們會以這個為藉口,可惜啊,他早就向上頭請示了,拿了搜查令。

蔣老爺子氣的手直發抖,但是卻又只能幹看著。如果明面上就和這群稽查隊的人幹上了,那絕對是不行的,查吧,等他們什麼都查不到的時候,我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於是,蔣老爺子便坐下來,等著他們什麼都查不到。而對面的徐宏志也做了下來,慢慢的喝著茶。他相信這次絕對不會什麼都找不到,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那份東西。

沒錯,事情就按照元疏所指定的一步步發生,元疏不僅讓藍鳥論壇的人在網路上發出這條消息,也拷貝了幾份分別給了警察局,稽查局等地方。當然了,她也不想這蔣家這麼快就完蛋,知道這消息的除了豪門幾大世家外,其他知道的人已全部被元疏用精神力抹掉記憶。

“報告,在蔣家的地下室發現一箱非法軍火。”就在蔣老爺子想著怎麼處理這些人的時候,稽查組的人前來彙報,蔣老爺子一聽,進氣和出氣一個沒接好,昏過去了。

“來人?,老爺昏倒了!”一時間,蔣家更是忙成一團。而徐宏志見此,冷笑一聲:“將東西帶走,等蔣老爺子醒來後,我們在好好的談談。”

“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蔣老爺子突然昏厥,此時的蔣家,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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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蔣家變故

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在深夜的時候,所以當人們第二天醒來,看到報紙新聞上的有關蔣家的新聞後,都大吃一驚。特別是一些與蔣家有來往的家族,擔心不已,深怕一個不小心牽連到自己。

楚家叔侄自然也看到了這新聞,他們的反應比別人平淡許多,僅僅是對視了一眼,無言的笑了笑。不過還是有點可惜,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幫助蔣家,並沒有使得蔣老爺子被抓進去,而是不知從哪裡找了個替罪羊進去了,蔣老爺子此時還在醫院躺著,昏迷不醒。不過想必,經過這次的事情,這蔣家也會在一段時間內有多收斂,起碼在蔣老爺子醒來之前,他們是不會有任何的舉動了,也算是給他們點提醒了。

楚緣霄合上報紙,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對著還在吃著早餐的元疏說道:“真是便宜這老傢伙了,關鍵時刻居然暈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還幫助蔣家。”從他們手上得到的消息來看,這與蔣家交好的人中,好像並未有這麼厲害的一位人物啊?

“蔣家也算是豪門,在幾大豪門大佬中,說不定就有與蔣家交好的。”元疏拿過紙巾擦了擦嘴,慢慢的說道。沒想到蔣家這次還有人在背後撐腰,想必那蔣家經過今日之事之後,他日必定會東山再起,回來報仇的。

“你的意思是說,其他幾大豪門大佬中,有人暗中幫助蔣家?”楚緣霄有些詫異的說道。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幾大豪門大佬,表面看似風平浪靜,但是內地裡還是互相爭個你死我活,如果真的是其他某位大佬出面的話,他有什麼用意?他又為何這麼做?

“隨意的猜測罷了,不是電視劇裡經常這麼演的麼?”元疏瞟了一眼楚緣霄,她只是隨口說說罷了,用得著這麼一本正緊麼?

“呃……”楚緣霄本來還想坐下來與元疏好好的討論一下,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沒想到元疏給了他這樣一個答覆,讓他有點錯愕。

“對了,你那個表妹有沒有給你消息了?實習的事情怎麼樣了?”楚緣霄突然想起來,元疏也該要實習了,只是這元珊也沒瞧見她給元疏任何的消息,不知道那家醫院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沒呢,我估計昨晚之後她應該要過段時間才會和我講話了。”元疏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過這點元疏想錯了,這不,剛說完,元疏就接到了元珊打來的電話。

“好。”簡單的說了幾句,元疏便掛上了電話。

“元珊?”楚緣霄吃著水果,試探性的問道。

“恩,我還以為她會過段時間在告訴我實習的事情。沒想到她倒是今天就給我來了消息。”元疏放好電話,也拿了個水果開吃。

“她怎麼說啊?”

“她說已經和她的乾爹說好了,讓我隨時都可以去醫院報導。”元疏一邊嚼著水果,一邊回答道。

“沒想到她這人到還挺守信的啊。”楚緣霄有些詫異與元珊的行為,如果是他的話,他會先是滿口答應了元疏,然後等到最後就給元疏一個人已經滿了的答覆。

“呵呵,現在守信,不代表將來也是如此。”元疏笑了笑,元珊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是很清楚的。

——

醫院內。

蔣情情等一幫子的蔣家一些有分量的人圍聚在一張病床旁,他們的表情都有些沉重。此刻這張病床上躺著的正是他們的家主,蔣老爺子,自從昨天的事後,蔣老爺子就一直昏迷著,據醫生所說,蔣老爺子因為此事,氣急攻心,再加上本來就有的一些老毛病,所有毛病都一起發作,這才使得蔣老爺子昏迷不醒。

安靜的病房突然被撞開,只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滿是焦急的跑進來,進來之後直奔病床。隨後,便聽見這位老者開始哭喊,聲音嘶啞:“老弟啊,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一些人面面相覷,這人到底是誰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蔣家蔣老爺子,蔣大仁的親哥哥,蔣大雄。因為常年居住在國外的老房子內,所以很多蔣家的人都不認識他,這才會使得別人以為他是不是找錯人了。

“誰能把整件事一個不差的說給我聽?”蔣大雄難過了一會,隨後便臉色一正,聲音頗有威壓的說道。

“大老爺,請容屬下跟您說。”管家站出來,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出來。當他說完之後,蔣大雄沉默了。

“我只問你一句,到底這事是不是蔣家幹的?”

“不是,大老爺,屬下絕對可以發誓,自從十年前出現過這件事後,老爺已經洗手不幹了。”管家連忙說道。

“那麼,這件事必然是有人從中搞鬼。但是,又有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將一箱軍火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咱們家的地下室?”蔣大雄自言自語道。不過,還有有位神秘人在背後幫助他們蔣家,不然,此時他們就不會這麼好的還站在這裡了。

“看來是有人想要警告我們,槍打出頭鳥啊。”這些人,蔣大仁做了些什麼事情,身為哥哥的蔣大雄豈會不知道,只是本以為會無事,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看來我們得隱退一段時間了。”蔣大雄沉吟了半響,對著在場的人說道:“現在我和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蔣家開始全面隱退,但是一些旗下的店面營業還是照舊。至於其他的,該怎麼低調怎麼低調,也別和別人起衝突,等我們蔣家度過這段不見天日的日子之後,就是我們蔣家重見天日,復仇之時!”

說完,病房內安靜的只聽得到呼吸聲,但是蔣大雄從每個人的眼裡,都看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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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實習前的小插曲

自從那天在病房內下達了命令之後,蔣家便在一夜之間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除了蔣老爺子依舊躺在病床上,蔣家的一些店面正常運行之外,其他的人就仿佛人間蒸發一樣。楚家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會不會是蔣家的另一個陰謀,但是經過多方打聽之後,他們才得到了個消息,這蔣家在蔣大雄回來後,凡是重要人員,已經全部遷移到了國外老宅內,國內的蔣家如今只剩下些週邊人士,只是負責幫忙打點生意,和照顧蔣大仁的。

楚家家宅內。

楚緣霄、楚恒之,還有一同前來的元疏,此時正一起坐在露天的花園內,一邊閒聊,一邊喝著茶。

“元疏,這是從國外空運來的水果,新鮮度完全可以保證,而且味道絕佳啊。”這是元疏第一次來到楚家,也是楚緣霄第一次帶異性來到楚家。還沒坐定,楚緣霄便從女傭的手裡接過一個水果盤,遞到元疏的面前,忙著介紹道。

這麼久以來,元疏是第一次見到楚緣霄這麼熱情,有句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楚緣霄突然將她帶來楚家,還突然的這麼熱情,這裡面肯定在打著什麼主意。

“嗚嗚,嗚嗚。”元疏剛想把手裡的水果放進嘴巴,就聽見坐在她懷裡的萌萌發出了嗚嗚聲,低頭一瞧,嘿,這小傢伙正雙眼緊盯元疏手裡的水果,嘴邊還有疑似口水的液體流出。

這萌萌領進家門沒幾天,元疏已經真正見識到了這只傳說中的雪狼的厲害,別的不會,就會吃,而且還是特會吃的那種!元疏很想仰天長歎:她這是撿了只吃貨啊!

見到萌萌的尾巴搖晃的厲害,元疏便將手裡的水果給了萌萌,同時也將一整盤的水果放到了萌萌的面前,讓他吃個爽。

“這個吃貨,就知道吃,你還是不是雪狼啊!”因為萌萌已經由元疏交給楚緣霄照看,所以楚緣霄這幾日是被折騰的夠嗆,不過元疏也能夠看得出來,楚緣霄是真心喜歡萌萌,也許這其中也有他想得到而未能得到的一種彌補吧。

“哦?這小傢伙是雪狼?”楚恒之在一旁,聽著元疏和楚緣霄的對話,也不插嘴。這時聽到楚緣霄這麼說,注意力便放在了正在猛吃的萌萌身上,在他的記憶裡,這雪狼不是只吃肉類,而且沒有這麼貪吃吧?難道這是只變異的品種?

“是雪狼,不過是只貪吃的雪狼罷了。”楚緣霄憤憤不已。這傢伙吃這麼多,以後要怎麼養?

“貪吃的雪狼,我倒還沒聽說過這種品種的雪狼。”正在吃的萌萌突然感到一股冷意席捲全身,抖了抖,搖了搖頭,繼續他的吃業。

“看二叔的樣子,怕是很喜歡動物?”元疏摸了摸萌萌的毛髮,對著楚恒之說道。

“呵呵,以前養過一隻類似的,只不過生病去世了。”楚恒之笑了笑,一想到當年那只陪伴他多年的狼犬時,眼神不由得哀傷起來。如果沒有那只狼犬替他擋了一槍,想必現在還會在這裡。

“抱歉,提及你的傷心事了。”元疏歉意的看著楚恒之,說道。

“沒事,都過去很久了,只是現在看見了萌萌,所以才想到罷了。”楚恒之笑著擺了擺手。

“既然這般,不如把萌萌留在二叔身邊吧,也好讓二叔幫著訓練訓練。”元疏一想,遂說道。如果一直由楚緣霄帶著,她怕這雪狼以後就真的不是雪狼,而是肉球了。

“疏兒肯這麼說,那二叔也就不多加推辭,不過你放心,保證幫你訓練出一條出色的雪狼,絕不辱雪狼的威名。”楚恒之哈哈大笑一聲。

“對了,蔣家的事情,現在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我能肯定這蔣家絕對不會就此甘休。不過在他們查出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指使之前,我們還是安全的。”楚恒之一轉之前的笑容,突然嚴肅的說道:“不知道疏兒接下來準備做什麼?”雖然他已經從楚緣霄的嘴裡知道的元疏將要去市醫院實習,但是還是由本人來說的好。

“我準備去市醫院實習一段時間。”元疏回答道,至於實習之後幹什麼,她還沒想到,先走一步算一步。

“那實習之後可有什麼打算?”楚恒之看了眼楚緣霄,隨後問道。

“暫時還沒有其他打算。”

“我們幫裡正好還缺個醫生,不知道疏兒實習完了可願意來我們這?”說完,楚恒之便靜靜的等待著元疏的回答。

元疏漆黑的雙眼看著楚恒之,默不作聲。內心卻在與智能交流。

〔主人,這楚恒之是想把你留在身邊呢。〕智腦的聲音裡透露著絲絲的不屑。

〔正好在這裡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姑且就到他的幫裡去轉轉。〕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重新回到艾雅,還是說根本就回不去了。既然不知道未來在哪裡,何不就先享受一下眼前。看楚氏叔侄對她的態度,怕是覺得她很有利用價值,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何樂而不為?再說了,就憑元疏的本事,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傷害到她?

“二叔你親自開口,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元疏笑著回答道。

“那好,那二叔就等著疏兒的到來。”楚恒之在得到了元疏的親口答應之後,高興的合不攏嘴。

“對了,你要去市醫院實習,不如讓霄兒繼續跟著你,要是出什麼事,也好讓他保護你。”楚恒之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不用二叔提醒,他的契約期限還沒到呢。”說著,元疏看向楚緣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楚恒之站起來,拍了拍楚緣霄的肩膀,笑著離開了。

楚恒之也許沒有想到,今天的這次談話,為將來的楚家,打開了一條傳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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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再見老頑固

元疏此刻正站在市人民醫院的門口,按照元珊跟她說的,今天是來人民醫院實習報導的日子。只不過,元疏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元珊的身影。

〔主人,那元珊很明顯放主人的鴿子。〕智腦氣憤不已,要是在艾雅,誰敢這麼對他的主人!

〔我是無所謂。〕元疏的脾氣本來就好,除非是徹底惹毛她,一般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與智腦聊完,元疏便走進醫院內,邊走邊隨意的看著醫院內的佈置,同時與艾雅的醫院進行比較。走著走著,突然身後傳來了幾聲急促的呼喊聲。

“讓讓,讓讓。”元疏回過神,便瞧見醫院的門口處由外向內匆匆的走來幾名醫生護士,幾人推著搶救床快速的朝著元疏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來,邊走,為首的醫生便大聲的遣散周圍的人群。

“讓讓,沒看見有病人啊,快讓開!”許是見了元疏愣在那裡,沒有移開,為首的那名醫生立馬聲音提得老高,對著元疏就是一頓吼。

元疏其實並不是愣住了,而且她認為距離他們走到她那個位置還要一段距離,等他們近了在讓開也不遲,只不過就是這麼會功夫就平白被人吼了句。看見那為首的醫生又想要吼的架勢,元疏便往一邊挪了挪,正好讓這輛搶救床順利過去,而在他們過去的時候,為首的醫生還側過臉瞪了元疏一眼。

元疏摸摸鼻子,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人還真是夠較勁的。正當元疏準備用精神力去感受一下元珊的位置,這才想起剛剛對著搶救床上的病人匆匆一瞥,那病人好像就是之前給她上過一堂解剖課的老頑固。

老頑固,本名范柯,醫科大的教授,曾經效力於國家特種小組,是裡面的隨行醫生。因為在戰地受了傷,退役後便進入了醫科大執教,至今已經有二三十年了。

這老頑固上次見他還是臉色紅熱,氣色好好地,怎麼今天就臉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而且還是被送來了人民醫院?據元疏所知,醫科大也有自己的醫院,為何不就地醫治呢?

一邊想著,元疏便朝著剛剛醫生們去的方向走去,反正這會也沒看見元珊的人影,那就去看看,而且既然元珊說了要等她一起,那就讓她來找她好了。

順著醫生們去的方向一直走,元疏便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外,看樣子,這會老頑固應該直接被推入了手術室進行搶救。

“誒,不能在往前走了,前面是手術室。”一名剛剛從手術室內走出來的護士見到元疏,立馬喊住,並詢問元疏是否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病人的學生,剛剛在門口看見老師,所以就跟過來看看。”元疏的這般回答,在護士的眼裡看起來就是一位學生關心自己的老師。

“哦,沒想到你是范老的學生,哎,這年頭學生都來看自己的老師,偏偏家人卻一個都不來。”護士歎了口氣,感慨了一下,手裡捧著一個器皿,看樣子是出來拿東西的。

“等一下。”元疏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護士,問道:“護士姐姐,請問老師是得了什麼病?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嚴重?”

被元疏這麼叫住,本來有點兒生氣的護士,在聽見那聲姐姐之後,頓時眉開眼笑,只不過對於元疏的詢問還是有些支吾:“這個,你還是等手術結束了問醫生吧。”

元疏哪會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個護士,要是真按照護士說的詢問那個醫生,恐怕她嘴裡的醫生就是剛剛瞪了她一眼的醫生吧。只見元疏望著護士的眼睛,一道流光從她眼裡飛快的劃過,接著就聽見護士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醫生說,范老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突然就臉色發青,倒地不起,接著很快就泛白,全身開始僵硬,呼吸減弱,這具體的病因還沒有完全知道,此刻只是先將範老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

聽完護士的話,元疏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很快,便瞧見剛剛出來的那名護士的器皿裡多了幾帶血漿,快速的進入了手術室。其實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元疏用精神力與現實劃開了,也就是說剛剛元疏靜止了她和護士與周圍的時間,從護士出來到進去,根本沒有耽擱一秒。元疏也知道救人重在抓緊時間,任何一分一秒都有可能會要了病人的生命。

〔主人,根據剛剛護士的描述,這老頑固會不會是中了毒?〕

〔極有可能。也許是老頑固吃了某種有毒的東西,引發了身體內的機能退化。〕也許,還不止……

不過,這和元疏有什麼關係呢?

突然,正欲離開的元疏笑了,通過她的精神力網得知,元珊這會正在滿醫院的找她呢。

沒過多久,就看見元珊滿頭大汗的跑來,站在元疏的面前叉著腰,踹著粗氣。

“哈,哈,元疏,我不是讓你在門口等我嗎?怎麼到處亂跑?”元珊眼睛一瞪,想罵卻因為太累只好大口喘氣。

“我來了之後沒有看見你,以為你已經進來了,所以我就進來了。”元疏無辜的眨著眼睛,誰讓你放她鴿子,也讓你嘗嘗滋味。

“你!”元珊想說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等你,但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這可不能讓元疏知道。

“嘿嘿,路上遇到了堵車,所以來晚了。”元珊一轉,親熱的挽著元疏的手,帶著元疏朝別的地方走去。“走,我們去我乾爹的辦公室。”

元疏是不喜生人靠近的,所以在元珊靠過來的時候便不著痕跡的躲開了。這也使得元珊一路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元疏。

“扣扣。”

“進來。”辦公室內,隨即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男音。

“乾爹,我和我姐妹來報導拉。”元珊開心的跑到坐在辦公椅上的中年男子,親熱的摟著他的肩膀,說道。

此時的辦公室,其實並不是只有元珊的乾爹一人,在一旁的沙發上,還有一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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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竟是負責醫生

元珊似是根本就沒有看見沙發上的男子,繼續與她的乾爹院長膩歪著。這時,只聽見沙發上的男子輕咳了一聲,院長便笑著推開了元珊。

見到院長與元珊分開,男子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院長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從站在門口的元疏身邊走過,至始至終,沒有看過元疏一眼。

等到男子離開之後,元珊便拉著她的乾爹院長,對著元疏說道:“元疏,這是我乾爹。”元疏表情淡淡的看著院長,說道:“你好,我是元疏。”

許是見到自己的乾爹院長臉色有些變了,元珊急忙安撫道:“乾爹,元疏這人就是這個樣子,對誰都是這麼冷淡,其實啊…”這後面的話,元疏沒有聽見,因為元珊是趴在院長的耳朵邊說道。說完之後,就看見院長的臉色好轉,同時望向元疏的眼神裡多了一些憐憫?

“啊,你就是元疏啊,我經常聽元珊提起,來來來,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院長呵呵一笑,心裡卻是在暗暗想著:這女娃長的看起來清清秀秀的,沒想到卻是有病的,難怪對誰都虎著張臉。但是既然這是自己乾女兒的要求,他不能讓乾女兒難過。

“既然你們現在這裡實習了,那你們看看自己喜歡哪方面的工作,我好安排一下。”院長拿出一疊工作安排,理所當然的說道。

元珊見此,開心的笑了起來,當然是去工作任務最輕的地方了。元疏猶豫的皺了皺眉,對著院長說道:“我剛剛畢業,對這些還不是很熟悉,還是請院長您來給我安排吧。”

“那好,我看看哪裡正好缺人的。”院長點點頭,翻看了一下工作安排,皺了皺眉,隨後對元疏說道:“我剛剛看了一下,正好急救隊那裡缺人,但是急救隊很苦很累,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不知道你……”

一旁的元珊一聽,眼睛滴溜一轉,搶先說道:“乾爹,急救隊啊,挺不錯的,很適合元疏呢。”說著,還朝著院長眨了眨眼。

“呵呵,元疏,不知道你的意思怎樣?”院長接收到元珊的信號,詢問元疏道。

“可以。”這麼明自張膽的眉來眼去,不是暗示是什麼?別跟她說是在傳情。對於元疏而言,去哪個部門都可以,只要別惹到她的頭上來就行。

很快,院長便為她們做好了安排。元疏去急救隊,也就是專門負責120急救的,元珊則,則是去了育兒科,在那裡,只需幫助嬰兒洗洗澡,照看一下嬰兒的日常便可,可以說是相對輕鬆不少。

在更衣室換好衣服後,元疏便跟著帶領她的護士長前往她的分隊。元疏學的專業並不是護士,而是醫生,她這次實習所要做的便是跟在一位老醫生後面做些幫手,主要也是為了熟悉一下醫院的流程。畢竟,這短短一個月的實習,根本就不夠做些其他的。

“劉醫生,劉醫生在嗎?”護士長走進一間辦公室,喊道。

“我在,請問有什麼事?”聽起來有些年輕的男嗓音從辦公室內傳出來,因為此時元疏還站在門外,所以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白大褂的一角。

護士長和那名姓劉的醫生交談了一會,便讓元疏進去了,等到元疏進去之後,護士長便自個離開了。元疏抬頭一看,嘿,這人不正是剛剛對她吼過的那名醫生嗎?他是她的負責醫生?

別說是元疏覺得世界很玄妙,這劉醫生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剛剛見過面,現在居然又見面了,而且還成了他的實習醫生。

“沒想到你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剛剛在大堂的時候,聽到喊聲應該立馬第一時刻的讓開,而不是站在路中間擋路。”這劉醫生怕是還在生著剛剛的氣,一來就沒給元疏好臉色。幹了十年的醫生,還從沒有哪個像元疏這樣,喊了無動於衷的。

“我也沒見過有哪個醫生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發脾氣。”元疏的話讓辦公室內的其他醫生護士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劉醫生,別人也許不是很清楚,但是跟他一起工作多年的他們可是非常的瞭解,此人性格古怪,為人固執,脾氣又大,說不了幾句經常就大罵起來,也不與同事來往,因此他的朋友也少。

“我發脾氣了嗎?你們說我發脾氣了嗎?”劉醫生被元疏這話愣了愣,隨後大聲的對著其他幾位醫生吼道,其他幾位醫生見此,連忙搖搖頭,隨後都拿著病歷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至此,辦公室就剩下劉醫生和元疏兩人。

劉醫生怕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和一個剛剛畢業前來實習的元疏較勁,猛喝了幾大口水,坐了下來,對著元疏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剛剛那還不是救人心切,行了,你把你的簡歷拿來看看。”

元疏看著這個好像是自言自語的劉醫生,暗暗笑了笑,一般將自己的情感表達在外的人,通常都是最容易交心,也是最沒有心機的。而且這位劉醫生看起來年紀也不是很大,可是竟有十年的工作經歷,這點可是不能小瞧的。

元疏利索的將帶來的簡歷遞給了劉醫生,劉醫生看了一眼簡歷,有些吃驚,隨後便問向元疏:“你這麼好的能力,怎麼會選擇來急救隊?”

“這是院長給我安排的。”元疏如實回答。

“哼,有眼無珠,真是瞎了眼會給他當院長。”劉醫生一聽,沉默了幾秒,冷哼一聲,隨後將簡歷收了起來。

“好了,既然你來到了急救隊,來到了我這個班,那我現在就是你的負責醫生,以後我的話你要聽,必須得聽,其他人的就隨便了。”劉醫生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元疏。名片很簡單,只有急救醫生:劉威這幾個字。

隨後兩人又有些沒些的聊了會,而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鈴聲響了。

“喂,是,好,馬上就到!”掛上電話,劉威便將醫學器具放在元疏的手上,說道:“走,跟我去看個病人。”說完,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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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四大豪門(上)

元疏有些愕然,這劉威還真是想幹啥就幹啥,就這麼把東西放在她手上了?不過愕然歸愕然,元疏還是聽佩服劉威的,畢竟根據她搜查的資料顯示,在醫院裡,有些醫生是並不會及時的去察看自己的病人,就算是病人傳呼,也會在這在那耽擱一下。光從劉威這點,加上剛剛對待病人的急切心情看來,劉威看來是位不錯的醫生。

想歸想,元疏還是快速的跟隨劉威,來到了一間病房的。

“病人的情況怎麼樣?”劉威一進去,便接過裡面的護士遞來的檢測表,詢問道。

“病人情況時好時壞,本來做完手術後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了,但是就在剛剛,病人的體溫急劇下降,心臟跳動的頻率也驟然加速,而且體表剛剛還浮現出了一層深青色,不過現在已經沒了。”護士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快速而又簡潔的向劉威表述,不過看這護士的表情,卻是有些驚恐赫爾不敢相信的。

劉威從上衣的口袋拿出一支小手電筒,翻開病人的眼皮開始察看,時不時的在檢測表上,寫些東西,過了幾分鐘,劉威側頭一看,這護士竟還傻站在他旁邊。

“你還站在這幹什麼?你很閑嗎?是不是沒事幹了?要不要我給點事你做做?”護士見劉威望向她,便急忙的張著嘴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劉威卻根本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護士,一串串的話快速的,一個接一個的從他嘴裡說出。

“呃,劉醫生,你誤會了,只是剛剛我看著病人這般樣子,我覺得這病人可能…”護士說著,停頓了下來,眼神望著地面,有些飄忽不定。

“可能什麼?”劉威皺眉,似是想要發火,但是看見元疏在這,便忍住了,耐著性子問道。

“可能,這病人可能並不是生了什麼病,而是中了某種毒。”越是說到後面,原本正常音量的聲音越是漸漸地變小,護士小心翼翼的看著劉威。

劉威聽到此後,眉宇間並未有元疏料想的驚訝或者是震驚,他僅僅只是垂眼看了看病床上的那名病人,隨即便對著護士破口大?,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憐憫,並不存在。

“什麼中毒不中毒,你是護士,我是醫生,病人送來,那便是生了病,好了好了,你出去做你的事吧。”說著,便將那護士趕出了病房。

依元疏的觀察所得,這護士怕是猜的一點都沒錯,劉威定也是認為這病人根本就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而且,這病人正是剛剛他負責急救的元疏的老師,老頑固范柯。

“你還站在那幹嘛,過來,幫他測測血壓。”劉威低頭在檢測表上劃了計畫,同時招呼著元疏開始忙碌起來。兩人對著范柯是所有檢測一個不漏的重新檢測了一遍,所有指標顯示,現在的范柯,除了心臟有些虛弱,身體有些浮腫之外,其他沒有任何異常。

“哎。”突然地,元疏聽到了一聲機不可察的歎息聲,接著,更是聽到了一番類似於自言自語的話。

“哎,你這老頭,當年那件事後你便做了醫科大的老師,那你就安安分分的做你的老師啊,現在又搞出了些么蛾子,弄得現在跟個植物人似地躺在這,我看你還怎麼和那些人鬥。”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元疏的負責醫生,劉威。

許是意識到這病房內並不是只有他一人,劉威驚愕的看了眼元疏,隨後用冷漠的話對著元疏說道:“剛剛的話我希望你就當沒聽見。”

元疏也知道,剛剛那些話,怕是觸碰到了一些發生在范柯和劉威身上的秘密,不過,元疏可不是那種喜歡窺探秘密之人,所以理所當然的點頭答應。

不過,

“劉醫生,這病床上的病人正是我在醫科大的老師,我曾上過他的解剖課,對他很是敬佩,如今老師突然身患重病,躺在病床上無法蘇醒,還望劉醫生能夠將老師的病情告知我一下,讓學生也好知個大概。”雖然元疏與范柯的關係,並沒有她所說的那般,但是元疏確實也是上過范柯的一堂課,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又在此遇到,不可謂不是緣分。

劉威愣愣的看著元疏,沒想到這元疏和這范老頭還有這麼一層關係,而且從元疏的眼睛裡,他確實看到了元疏的真誠和擔憂。

“你僅僅是他的學生,就對他這般的好,可他的家人,他的子孫卻是視他如空氣,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可悲,可恨啊。”劉威放下手裡的東西,慢慢的走到視窗,目光望著遠處,輕輕的說道。

接著,劉威轉過身,望著元疏,良久,才聽他說道:“好,恐怕在這世上除了你我兩人還對這老傢伙有點關心之外,怕是沒人了。既然如此,我不妨將實情告訴你。”

頓了頓,便聽他慢慢的說來。

“這范老頭啊,確實不是生了什麼病,就像剛剛護士所說的,他實際上就是中了毒,而且還是一種極難根治的毒。下毒之人目前還不知道,而我知道的也僅僅是一絲半點,當我趕到範老家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全身呈青黑色,且僵硬,呼吸若有若無,就跟快死的人差不多。更可惡的是,這種毒還引發了範老的一些老毛病復發,之前為他做手術也僅僅只是控制住老毛病,保留住他的生命罷了。”

中毒,還真是中了毒。只不過,這麼厲害的毒,元疏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在艾雅,毒,這種物質已經很少了,已經被列為即將消失的十大物質之一。而且通過研讀現在的醫學知識,以及古時候的醫學,發現這醫與毒,一般都是不分家的。

醫者,即可救人,也可殺人。

“范老莫是和什麼人有仇?”元疏沉吟,說道。

“呵,範老一身為國,曾經是特種部隊一員,如今是醫科大教授,能和誰結怨結仇?除了本家的那幾人以外!”說道最後,劉威可謂是牙齒緊咬,雙目迸火。

“本家?可是範家?”

“對,就是位列四大豪門之一的範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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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四大豪門(下)

四大豪門之一,範氏家族?

元疏輕皺眉頭,以她在網路中以及從楚家那裡知曉的情報來看,這範氏,確實是位列四大豪門之中,只不過確實四大豪門中最末的豪門。

沒想到這老頑固范柯竟是範氏家族的人。只是,既然是範氏家族之人,又為何沒人來看他?

看了眼元疏的反應,劉威繼續說道。

“四大豪門之一的範氏家族,雖說存在的時間沒有其他三大家族來的久遠,實力也遠遠不如其他三家,但是,畢竟也是能夠成為超級豪門,擠進四大豪門之中。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家族,對待自己的族人卻是不管不問,更別說,范老還是範家現任家住的同胞弟弟。”

劉威這話卻是讓元疏有些驚訝,驚訝的不僅僅是范柯的身份,更驚訝于像劉威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醫院醫生,竟然會知道這些?

這劉威,到底是什麼身份?恐怕不止是醫生這麼簡單。

說到這,劉威的臉色頓時一變,看了眼元疏,似是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過了會,只見劉威咳了咳,重新拿起檢測表,對著元疏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不會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好了,你就守在這裡幫我看著範老,要是出了什麼狀況,就立馬按這邊的按鈕。”

吩咐完一切,劉威便走出了病房。至此,病房內就剩下昏迷不醒的范柯以及元疏兩人。

〔智腦,查下這范柯和範家的關係。〕劉威一離開,元疏便立馬下令智腦,她隱隱覺得,這范柯竟然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她也從劉威的嘴裡知曉了一些範家的事情,這范家和范柯,跟她定會有著某種關係。

〔主人,已經探查到。〕沒過多久,智腦便出聲了。

〔主人,這范柯是現任範氏家族的族長范啟的雙胞胎弟弟,只是這范柯對經營家族的事情沒有一點的興趣,所以走上了從軍這條路,而范氏家族族長之位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範啟的身上。之後,范柯受傷退役,當了醫科大的教授,本來相安無事,一切都很安寧,但是,不知這范柯與範啟之間出了什麼矛盾,導致范啟下令範氏家族的人不得去看望范柯,也就等於把范柯逐出了範家。〕頓了頓,智腦繼續說道:〔基本資訊就是這樣,其他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在深入的秘密,恐怕只有通過掃蕩靈魂才能知道了。〕

〔嗯。〕

既然不知道這范柯為何會被趕出範家,那就不必再在這個問題上深入了,相信,等到了時機,元疏她自然便會知曉。現在,還是先看看范柯的情況吧。

這邊,元疏悠哉遊哉的過著她的實習生活,那邊,楚緣霄被幾個人堵在家門口,是進退兩難。

“今天你必須告訴我元疏現在在哪!告訴也都告訴,不告訴也得告訴!”門口站的堵住楚緣霄不是別人,正是來過這裡一次的元疏的伯母一家。

“這位大嬸,元疏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也正要出去找她呢。”楚緣霄臉上一臉的無奈,但是內心卻是殺意起來了。這白癡的伯母一家,在元疏不在家的時候,已經好幾次上門找人了,而且鬧得街坊鄰居都知道了。

“不在家?你不是元疏的老相好嗎?你會不知道她的下落?”伯母冷哼一聲,一副你別想騙我的眼神看著楚緣霄,說道:“告訴你,現在元疏的老爸情況突然急轉直下,隨時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我現在找元疏就是讓她一起去醫院看看的,你可能攔著,要是他們父女兩見不上最後一面,為你是問!”

楚緣霄臉色一變,竟然將元疏的父親抬了出來,要是事情不是向他們說的那樣,他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喂,元疏,是這樣的……”隨後,楚緣霄便拿出手機,打通了元疏的電話,將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好,行。”掛上電話,楚緣霄冷著臉對著伯母說道:“她現在就是人民醫院,她會在門口等你們,你們最好說的是事實,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伯母似是對於楚緣霄這樣的恐嚇根本就不怕,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不放過我們?你是有什麼能耐呢,還是你背後有人?告訴你,老娘背後可是四大豪門之一的範氏家族,只要你敢碰老娘一根毫毛,你就等著得罪範氏家族吧!”

說完,頭一扭,雄糾糾氣昂昂的離開了元疏家。

範氏家族?哼,一個範氏家族也敢在楚家少主面前耀武揚威?!

不過,想歸想,楚緣霄還是快速的關上門,緊跟其後的去了醫院,元疏的伯母看起來來勢洶洶,怕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人民醫院門口。

元疏很快便見到了從計程車上下來的她的伯父伯母,看了看周圍,並未發現元珊人影,怕是連元珊也不知道她爸媽會來這裡吧。

“啊,元疏,總算見到你了。”徐麗一見到元疏,便擠滿笑容的拉起元疏的手,說道。

元疏不緊不慢的抽回手,同時低頭冷眼看著徐麗,說道:“你們來,有什麼事?沒事我還要上班。”說完,便轉身就走。

徐麗一看,嚇了一跳,怎麼說走就走。急忙上前攔住元疏,並說道:“元疏,是這樣的,我們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你的爸爸快不行了,讓我們過去看他最後一眼,這不我第一時間便打電話給你,可是電話打不通,於是就上你家找你,但是你那個老相好硬是不肯說出你的下落,最後還是我懇求了他才願意跟你聯繫。”

“一想到你的爸爸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說著說著,徐麗便用手捂住眼睛,聲音開始哽咽,似乎要開始哭了。

元疏看著徐麗的這一套套動作,皺眉,這徐麗是什麼樣的人?能這麼好心?別開玩笑了。

“行了,他在哪?帶我去見他。”說完,元疏便不等徐麗,徑直朝著醫院走去。站在原地的徐麗望著元疏的背影,眼裡一絲陰狠和惡毒閃現,哼,現在就不跟你計較你對我的無禮,等我拿到了那份東西,看你還敢用這樣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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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是何原因

在徐麗的帶領下,元疏一步步的朝著這具身體的爸爸所在的病房走去,當然,她已經提前和劉威請過假了。元疏沒有想到,這句身體的爸爸竟然就在自己實習的這家醫院裡面,而且此刻她正要去見他。

徐麗停在了重症病房,302號房門口。

“到了,你爸爸現在就躺在裡面,你先一個人進去看看他吧。”徐麗站在門口,對著元疏說道,隨後便讓出了道路。

元疏看了眼徐麗,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當元疏腳剛踏進病房內的時候,她的心,沒由來的震動了一下,來得快,去得也快。

病房內,牆壁潔白的有些刺眼,窗簾已經被拉開,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讓整間病房看起來還有些生機。沉重的呼吸機一張一合,其他的儀器也在各自運行著,除了病床上的躺著的人,一動不動,就好似已經死去一般。

元疏輕輕的走近,默默的站在床邊,低頭看著這人,曾經的元疏的爸爸。這人臉上帶著呼吸罩,皮膚許是因為疾病的緣故,蠟黃消瘦,是只有老年才有的那種鬆弛,卻出現在了一名中年男子臉上。男子雙眼緊閉,從整體看來,雖然是身患重病,但是卻給人一種很安詳的感覺。

怪異,怪異。

〔查查他的整體機能,看看他現在是處於哪個程度。〕看著這位元疏的爸爸,元疏下令于智腦。

〔是,主人。〕

在接到命令之後,智腦便對著元爸爸的身體進行了掃描分析,很快,便將掃描的結果告知了元疏。

〔主人,經過掃描顯示,元爸爸的身體機能已壞死50,。〕智腦冷漠的看著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在他的心中,除非主人生病或者出事,否則任何人都無法讓他產生波動。

已經壞死50,了麼。

在智腦說出那段話的時候,元疏的心,再一次的震動了一次。而這時元疏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右手捂住心口,輕輕的說道,似在對自己說,又似在對別人說。

“放心吧,既然我用了你的身體,我必定會為你做一件事,就當是我報答你。剛剛的兩次震動我都已經感受到,怕是你對你唯一的親人念念不舍,如此,我便幫你治好你的爸爸,就算是我報答你。”

〔我要一份詳細的治療清單,救這個男人。〕

〔主人,他的身體機能都已經壞死50,,救不了了。〕

〔哼,連壞死90,你都能治好,區區50,對你來說豈不是小意思?別磨蹭了,趕緊去準備,還是你想要我出手?〕元疏深知自己家這智腦的脾氣,除非是她開口,要不然想讓它救人,門都沒有。

〔不用了,主人。我出手就夠了。〕智腦一個激靈,乖乖,要是主人親自出手那還了得,到目前為止,能夠讓主人親自出手的,除了艾雅的那幾個,就屬楚緣霄那小子最幸運了。

沒用多久的時間,智腦便告知治療清單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治療。

〔開始吧。〕元疏朝著門口看了一眼,見徐麗他們並沒有朝裡面看,便命令智腦道。

〔是,主人。〕智腦應道,隨即一道紅光便從元疏的戒指上射出,在元爸爸的身上開始掃射。

〔主人,因為地球人類的基因生命層次以及**能夠承受的能量與艾雅人不同,雖然這個人類僅僅只是壞死了50,,但是還是要從最基層的開始修復起,而且通過檢測這人類的承受能力顯示,僅僅為最低級,所以不能急,只能慢慢來。〕說著,拿到原本是紅色的光線慢慢的轉化為白色,並且大面積的平鋪開來,將元爸爸的身體全部籠罩在裡面。

〔現在,我將對這人類進行初等修復,修復之後壞死細胞將會重新生成。〕

元疏這個智腦在艾雅已經算得上是最高等的智腦了,它所攜帶的醫術必定是最頂尖的,而對於地球現有的醫術而言,元疏的智腦,可以說是絕對淩駕於它們之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智腦開啟修復已經過去了一小時,但是好在元疏一早就開啟了精神力網,外界時間與網內時間是1:6,網內過去一小時,外界才僅僅10分鐘而已。所以,當徐麗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智腦的初等修復已經結束。

初等修復剛一結束,元爸爸便立馬有了反應,原本暗沉褶皺的皮膚已經慢慢的恢復到了生病之前,整個人看上去也比以前有了生機。

徐麗走進病房,原本是想要告訴元疏她爸爸怕是待不了多久了,但是一看病床上的人,頓時嚇了一跳。怎麼昨天看的時候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機,而且醫生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說活不了幾天了,怎麼現在一看……

徐麗內心閃過無數個念頭,但是面上還是鎮定無比,同時還表現出很傷心地樣子。見到元疏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徐麗哽咽道:

“元疏啊,你爸爸已經躺在病床上好幾年了,本來之前醫生說會一直是植物人,但是就在前幾天,醫生又打來電話,說是病情有所惡化,怕是…怕是…怕是活不過幾天了。”說完,手捂住嘴側到一邊,這讓人一看就是極度的傷心難過,可元疏卻知道,

她在裝!她在假哭!

“我爸爸身體好好地,怎麼會突然成了植物人?還請伯母告訴我。”元疏轉過身,根據元疏的記憶,她的爸爸是一名教練,教練的身體那絕對是好的,而她爸爸成為植物人卻是在兩年前,而且是非常的突然。

徐麗見元疏終於是問到了這個問題,不由得提起心神,但是表面上還是幾多猶豫不定,看起來像是有什麼不能說。

“伯母,我是爸爸的女兒,這件事關係到我爸爸,還望您不要有所隱瞞,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我,而且這裡就我們兩個,有什麼不方便的你說出來,沒人會知道。”元疏見徐麗這般,內心冷笑一聲,說道。(伯伯去找醫生了,沒有進來。)

“哎,其實,害的你爸爸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的樣子的人,就是你的媽媽。”徐麗閉了閉眼,隨後目光無比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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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它

她的……媽媽?導致病床上的元爸爸這般樣子的,徐麗說竟是元疏的媽媽?

見到元疏滿眼不敢相信的表情,徐麗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是這樣的,你的爸爸媽媽不是在你小時候就離婚了嗎?你的媽媽找了個有錢人之後就離開了這裡,直到兩年前,你媽媽突然找上門,找到了你爸爸,只不過當時你爸爸和媽媽兩人是在房間內交談的,我們在外面根本聽不見他們在交談什麼,不過,在那次交談的時候,你爸爸還打碎了一隻花瓶,而且我還聽見他們之間的吵鬧聲。”

停頓了片刻,徐麗帶著哀痛的神情看向元爸爸,難過的繼續說道:“後來,我們以為他們吵過之後就會不再見面了,沒想到過了幾天,我們接到電話,說是你爸爸被車撞到,正在醫院搶救,我們聽後當然大驚,當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就告知我們你爸爸以後可能就會一直是植物人了。”

“後來,我們才在別人的口中得知,當時你爸爸好像與一名女子在街頭大吵,之後女子便一把將你爸爸推出馬路,根據那人的描述,這名女子極有可能就是你的媽媽,那個拋夫棄女的女人!”

說到這,徐麗的目光中一絲憎恨閃過,被元疏看在眼裡。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當年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元疏豈會被送到他們家來?他們又豈會要照顧元疏這麼久!說是會給生活費的,哼,這麼多年,也就前幾年收到過錢,之後就一毛都沒見到,全是他們家出的!不過,現在機會來了,等到他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沒有顧忌的拿到它!到時候要什麼有什麼!至於元疏,哼,一個毛都沒張開的小孩,怕她作什麼!

元疏耐心的聽著徐麗的話,真當她是啥子麼?也許按照以前的元疏來說,可能會相信這些,感激她。但是,現在的元疏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她,這些話中漏洞百出,一聽就知道是徐麗事先編造好的謊言,既然都說是極有可能,那就是還有可能不是,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親眼見到,既然沒有親眼見到,那為何還這麼篤定就是她媽媽?

不過,從徐麗剛剛的話語和表現來看,元疏還是察覺到了這徐麗和元疏的媽媽,關係也許極度的差,指不定這件事裡面也有徐麗插手。

“不會的,雖然媽媽很小就與我和爸爸分開,但是我相信媽媽是不會做出傷害爸爸的事情的!”元疏表現出極力為媽媽辯解的神情,對著徐麗說道。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元疏的伯伯元亮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徐麗,隨後在看向元疏,神情悲痛的說道:“元疏,剛剛我已經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已經沒有生的希望了,希望我們就在這幾天辦後事。”

“元疏別難過了,也許這就是你爸爸的命吧。不過你放心,在你找到工作之前,你還是可以回到你伯伯伯母家的,既然我們當初答應了你爸爸要照顧你,那我們一定會履行諾言的。”

“對啊,元疏別難過,當我們拿到了它,一定會……”元亮說到一半的話被徐麗及時的制止,但是儘管徐麗制止的快,但是還是讓元疏從中知道了些資訊。

拿到它?它是什麼?他們為何要拿到它?

“咳!”徐麗不滿的看了一眼元亮,走到元疏的身邊,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回去了,家裡還有一推事情沒做。要是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聯繫我,或者和珊兒說,聽她說,你也在這裡實習?”

“恩。”元疏應付般的應道,內心卻是在不斷地揣測那個它,到底是什麼,讓這徐麗這般重視?

見到元疏這般樣子,徐麗只當是她還處在傷感的情緒裡,便與元亮一起,悄悄地離開了病房。

等到徐麗他們離開,元疏立馬恢復樣子,一臉的嚴肅。

〔智腦,你對剛剛徐麗的話有什麼看法?〕

〔主人,剛剛我在徐麗說話的時候用測謊儀測試了一下她,發現除了它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就連說是元疏媽媽故意傷害元疏爸爸,更是假的離譜。〕

〔好了,那現在說說初等修復之後現在元爸爸的身體已經到了哪種程度?〕

〔經過初等修復,元爸爸的身體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因為元爸爸這病已經有了好幾年的時間了,根本已經受傷,這初等修復不過是修復好了根本,其後的一切還要慢慢的跟上,恐怕也要有一個月之久才能徹底好。〕

〔恩,以後你每隔幾天替他做次修復。〕元疏吩咐完之後,看了一眼元爸爸,便也離開了病房。

離開醫院回到家的徐麗,一臉怒氣的坐在家裡的沙發上,見到走在後面的元亮進來之後,啪的一聲拍在沙發上,指著元亮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豬腦子啊,差點就在元疏的面前爆露了,要是被元疏知道我們一直打著它的注意,才會讓他爸爸躺在醫院裡,她要是知道了,還不會鬧翻天啊!”

“我…老婆,我這不是一時嘴快嘛,你消消氣,消消氣。”元亮嘿嘿一笑,將徐麗按下坐在沙發上,同時替她按摩肩膀,說道:“老婆啊,我剛剛那麼多,元疏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看樣子她似乎不知道它?”

“要是你知道你會告訴別人你知道嗎?說不定她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道,哼,元疏現在可是精的很,不能大意,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白白便宜了元疏那個死丫頭,那真是得不償失。”徐麗搖搖頭,那東西是元慶的,元疏是他女兒,他會不告訴她?

不過說來也巧,本來他們還不知道,但是也不知道是老天爺的意思,還是他們命中註定,讓他們知道了那個秘密,既然都知道了,那豈能看著它到別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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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藍鳥工作室

“元疏。”當楚緣霄趕到醫院的時候,恰巧元疏剛剛從病房內走出來,一見到元疏,楚緣霄立馬跑了過去,上下看了看元疏並沒有什麼事,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放下了心。看了看四周,發現徐麗已經不在這裡,楚緣霄於是問道:“那兩個人走了?”

“恩,剛走不久。”元疏說道,“你來這幹什麼?你今天不是要去幫裡嗎?”

“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我以為他們會對你做不利的事情,所以我就來了。”楚緣霄這才有空伸出手擦擦額頭的汗,剛剛他可以小跑進醫院的,累死他了。

元疏聽到楚緣霄這話,內心有些小小的觸動,當然,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雖然她明白楚緣霄這樣只是因為她對於他有利用價值,但是元疏還是有些感動的,在艾雅,像她這種改造人,只有保護別人的份,哪有別人來保護她的份。

“我沒事,你回去吧。”想到此,元疏對著楚緣霄笑了笑,隨後便先行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身後的楚緣霄望著元疏的背影,愣愣的,剛剛元疏朝他笑了,雖然很短暫,但是存在過,這麼久的相處,他已經深知元疏是個從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微笑的人,然而,現在卻對他笑了,莫名的,楚緣霄有種想笑的衝動,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內心的空白處,已經出現了一絲色彩。

回到辦公室的元疏,發現劉威此時不在辦公室,而劉威又沒有交代其他的事情給她,於是元疏只好坐在椅子上,明面上是在察看病人的病歷,實則她又與藍鳥論壇聯繫上了。

徐晟和元疏是同一屆的學生,此時的他也已經進入了實習階段,今天恰巧輪到他休息,所以這會徐晟正窩在家裡上著網。自從上次YS‧阿法拉讓他發佈蔣家私藏軍火的消息之後,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再聯繫他了,徐晟也想過很多可能性,但都一一被推翻,也許,是YS太忙了,沒有時間和他聯繫。

正想著是不是應該主動聯繫YS的時候,徐晟卻收到了來自YS‧阿法拉的來信。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徐晟笑著點開私信,不知道這次這個YS會讓他做什麼。

〔YS,我還以為您已經忘了我們,忘了藍鳥論壇呢。〕徐晟打出一段字,開玩笑的說道。

〔這段時間比較忙,以後我聯繫你們的次數會有所減少。〕

徐晟看到這句話,頓時樂了,這還真是讓他給猜對了。

〔沒事沒事,您什麼時候有空就聯繫我們,只要不忘了我們就行,呵呵。〕現在的藍鳥論壇,在經歷過視頻事件,軍火事件後,已經是家喻戶曉了,現在的點擊量也是與日俱增,在論壇排行裡面也已經擠進了前十,這些,都是原來的藍鳥論壇所無法想像的。僅僅兩次,就已經達到了原先的一半,要是真的按照YS所說的,那豈不是成為全國第一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再到後面,徐晟不敢想像下去,他怕期望太高,到時候別摔下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適度,要適度,量力而為。

〔恩,這次我聯繫你們,主要是想要跟你們說,現在的藍鳥論壇早已不是昔日那頹廢的樣子,而且現在的流量越來越多,你們是不是應該增加更多的伺服器來維持運行?據我所知,你們還是以前的五台。〕

徐晟看到此,恍然大悟,他怎麼光顧著開心,就把這事給忘了,連忙回應、

〔對對,你看我這記性,前幾天我還想著要去增加幾台,怎麼就給忘了,放心好了,我馬上就去辦。〕五台伺服器確實不夠支援如今的流量,要不是YS提醒,恐怕這伺服器就要癱瘓了,那損失就大了。現在訪問量大了,有些需要付費的帖子、視頻就為藍鳥論壇帶來了更多的利潤,現如今,藍鳥論壇也已經賺了不少了,用來再買幾台伺服器應該足夠了。

〔恩。對了,你們藍鳥論壇可有具體的工作室?〕經過前兩次的聯繫,元疏發現似乎她每次都是與徐徐如生聯繫,然後再由徐徐如生去通知其他人,很明顯,他們是分散的,並不在一起,也就說明了他們並沒有一個專門的工作室,這樣一來,做很多事都很不方便。所以,這次元疏聯繫他們,主要就是為了工作室的事情。

〔工作室?沒有,因為我們都分散在全國各地,而且之前我還是學生,所以我們除非是重要的事情,否則都是在網上進行聯繫。〕徐晟認真的打下這段話。確實,沒有工作室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以前他不是沒有跟其他人提起過,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最終都落空了。

〔而且如果這次增加了伺服器,那麼用來建立工作室的資金就不夠了。〕隔了會,徐晟又繼續對元疏說道。

〔恩,既然你們也有這個想法那就好辦了。你們只管去增加伺服器,工作室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等我辦好了,我會直接告訴你地址的。到時候我會把鑰匙放在門口的地毯下面,你直接去拿就行了。〕說完這段話,元疏便關閉了與徐晟的對話,下了網。

既然要做,自然是做最好的。沒有工作室的論壇,怎麼能夠更上一層?至於資金方面還有選址方面嘛……

夜晚,一座高樓大廈的頂部。

〔主人,為何不讓楚緣霄幫忙?〕

〔我還不想讓楚緣霄他們知道藍鳥論壇和我有關係。〕此時的元疏,身著一襲黑衣,長髮飄飄,面色淡然的望著大廈對面的一幢房子。元疏的想法很簡單,沒有錢,沒有房,那就去搶吧。憑她的身手,沒有什麼辦不到。當然了,她所搶的目標都是一些貪贓枉法之人。

今晚的目標就是他了!

見到房子的主人離開家,元疏身影閃動,片刻就到了主人的書房內。精神力散開,房內的一切動作,所有物品擺放,元疏都能清晰的看到。

〔主人,在床底下!〕智腦興奮的說道。這種搶劫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幹啊,心情自然激動萬分。嗖,唰。僅僅一秒,元疏便已經帶著錢閃人了。

片刻後,元疏出現在一幢風景優美的別墅前。

第二天,當徐晟按照元疏的指示到達目的的時候,頓時驚了。

這,這,這……。眼前這一幢風苑別墅居然是他們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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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血緣

今天已經是實習的第三天,元疏按照往常一樣來到醫院,待在辦公室裡看病歷。說來也奇怪了,在這三天內,元珊竟然沒有一次來找她麻煩,這點,讓元疏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道理來說,元珊那女人,嫉妒心強,好面子,好勝心強,面對在同一醫院實習的元疏,她不是應該更容易下手嗎?

而且還有一點令元疏納悶的是,在這三天內,醫院接到不少的急救電話,但是劉威一次都沒讓她跟隨,就讓她在辦公室看病歷了。

納悶歸納悶,劉威交代的事情還是得做,不然又要面對他的炮吼了。正當元疏正在察看病人的病歷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喂,好的。”掛上電話,元疏便朝著辦公室外走去。原來,這電話是從老頑固范柯的病房護士打來的,說是來看看,好像這范柯有點不對勁。

來到范柯的病房,元疏先是給劉威打了個電話,隨後便開始觀察起范柯的各項指標,但是,根據觀察的結果顯示,范柯的各項指標都很平穩,就跟之前的一模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對勁。

“沒有什麼不對勁,你是不是看錯了?”元疏對著打電話的那名護士問道。

“我…我…”護士被元疏盯著,有些不自然的低著頭,雙手使勁的絞著衣服邊,支支吾吾的。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元疏看見護士這樣的舉動,便知肯定不是什麼不對勁,而是其他的原因。

“我…其實是這樣的。剛剛我來為病人做例行檢查的時候,遠遠地就發現有個人趴在病房的門口向裡察看,同時還不斷地環顧四周,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我擔心會不會是什麼有企圖的人,所以就打了電話,想讓劉醫生過來看看。”說完,護士的臉上飄起了紅暈,看來她也覺得這樣的想法和舉動有些幼稚,畢竟,現在是白天,醫院的人流量又是那麼大。

聽了護士的話,元疏想了想,隨後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個人現在你可知道在哪裡?我去看看。”

“剛剛我打完電話之後就沒看見,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護士小聲的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忙吧,我在這裡停留一會,看看那個人會不會再來。”元疏點點頭,說道。隨後,護士便離開了病房,元疏一人便靜靜的坐在病房內,等待著那個護士口中的有企圖的人的到來。

——

範思琛本來正跟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們前往酒吧喝酒,沒想到半路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他范柯進了醫院。這條短信對範思琛來說,可謂是又驚又怒又無奈。驚的和怒的是范柯居然進了醫院?卻又無奈于他知道范柯為何會進醫院的真相。

想來想去,範思琛還是決定來趟醫院看看那個老東西,怎麼說,也是生他的父親。雖然現在明面上他是範家的二少爺,但是誰不知道範家的人根本就沒有當他一回事!誰讓他的父親是范柯,那個被範家趕出來的人呢。

但是,血濃於水,再怎麼不想見到他,也必須去看一看,畢竟,兩人有著割不斷的血緣。范思琛的母親死得早,在他三歲的時候便因病去世,之後便是由范柯一人拉扯長大。本來是個三好生的範思琛,因為父親被趕出家,自己被範家的人排擠,導致了原來的三好生變成了如今的小混混,終日混混過日子。

成為混混的範思琛更是被範家的人厭惡,和恥笑。本來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範家家主,範啟就再也沒有管過他,不過就憑著範家的實力和財富,養個閒人還是養得起的。而且範啟的放任不管也鑄就了範家其他人的囂張氣焰,對範思琛更是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這也導致了範思琛有些陰暗的內心和偏激的性格。

范思琛喬裝打扮了一番之後,便來到了人民醫院,按照短信的內容,找到了范柯所在的病房,他本來是準備先看看病房內是不是有其他人,如果有的話他就立刻離開,但是沒想到被護士看見了他,還慌張的打電話去了,嚇得範思琛躲進了廁所。

躲在廁所的範思琛估摸著來的人應該離開了,遂從廁所走出,看了看走廊的四周,此時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便快速的開門進入范柯的病房。

“你怎麼在這?”一進入病房,他便看見了元疏,驚愕的說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元疏饒有興趣的看向來人,五顏六色的頭髮,破了洞的牛仔衣和牛仔褲,有些舊的運動鞋,除了臉長的還算過的去,其他沒一處能看的。

範思琛見元疏這麼問,立馬轉身就想離開,卻更加驚愕的發現這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門口?!

“你…你…你是不是鬼?”範思琛睜大了眼睛,媽媽咪呀,剛剛不是還在病床旁的嗎,怎麼一眨眼就出現在了門口?

“你看我這樣像是鬼嗎?”元疏邊說著邊朝著範思琛走過去,邊走邊問:“你是什麼人?為何鬼鬼祟祟的?”

“你…你才鬼鬼祟祟!”範思琛被元疏逼得直往後退,當腿部碰到病床邊緣的時候停了下來,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了。

“說吧,你和范柯是什麼關係?你為何要來看范柯?”元疏雙手抱胸,說道。

範思琛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無奈之下,只好說出來:“我是范柯的兒子。”

兒子?范柯的兒子?既然是范柯的兒子,為何在范柯剛剛住院的時候不來看,現在才來?

許是知道元疏想問什麼,範思琛搶先說道:“我之前不知道這老不死…我老爸進了醫院,今天是收到一條短信才知道的,所以……”

而且範家有規定,不能和范柯來往,否則會被趕出範家。

短信?除了劉威和她自己,還有誰知道范柯進了醫院?難道是范柯自己發的?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直接進來,還要在外面觀察呢?”

“你不知道,自從老爸…走了之後,範家就不許人和他來往,要是被範家的人看見,也會被趕出去的。不過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老爸,生為兒子豈有不來的道理。”說到此,範思琛望著范柯沉睡的面容,一抹擔憂爬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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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隱藏於黑暗的獵豹

范思琛看著范柯緊閉的雙眼,憔悴的面容,放在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拳。

為什麼,為什麼你當初要丟下我?為什麼你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那裡?我們是父子,有什麼困難可以一起面對,你卻將我獨自拋棄。現在,看著你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我恨,我痛,我更想大笑!

元疏站在範思琛的背後,突然發現範思琛的肩膀開始抖動起來,緊接著,抖動的速度由慢變快,而後,元疏便聽到了大笑聲,雖然笑著,但是元疏卻從笑裡聽出了悲傷。

“哈哈,哈哈。”範思琛一手放在臉上,一手指著病床上的范柯,大笑的說道:“哈哈,你個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當年你對我不管不問就這麼拋下了我,現在倒好,自己躺在了病床上!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現在是在懲罰你!”

淚,隨著範思琛的第一句話開始從他的眼裡流出,流過鼻子、嘴巴,最後滴落在范柯的手上。

“你……沒事吧?”元疏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想要去安慰一下範思琛,卻被他快速的反手拍開,同時吼道:“要你管!”

〔主人,現在范思琛的情緒波動很大,很容易做出傷害你的事情,請當心。〕正在這時,智腦出現提醒道。

〔不礙事,範思琛雖然是又是大吼又是大笑,但是他的內心一定很痛苦。〕所以這樣的人,是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而這樣的人,其實也最可憐。

范柯和範家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恩怨,范柯和範思琛之間又有怎麼樣的糾葛,元疏是一無所知。但是元疏知道,範思琛這般的表現正是印證了一句話‘愛至深,恨之切’。他對父親的愛有多深,範思琛對范柯的恨便有多深。

見到元疏沒有在走近,範思琛一手扶著床沿上,一手抹去臉上的淚痕,愣愣的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元疏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快要中午的時刻了,劉威應該要回來了吧?哪想到,剛這麼一想,病房的門便被推開了,來人正是劉威。

“思琛?你怎麼在這?你知道你爸爸……”劉威見到範思琛頓時一陣驚愕,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說和范柯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范思琛也被劉威嚇了一跳,沒想到在這裡還看到了熟人,而且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范柯多年的至交好友,還是現在范柯的主治醫生。

被劉威這麼一問,範思琛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想了半天,乾脆緊閉嘴巴,一個字都不說。

劉威見此,心裡也明白範思琛是怎麼回事,當面也不點破,笑著走到範思琛的面前,突然伸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笑著說道:“好小子,劉叔問你話呢,你居然敢不吱聲?怎麼,啞巴啦?”

范思琛聽見劉威這麼一說,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回應道:“劉叔,我哪敢啊。”

“雖然我知道你一直恨著你爸爸,但是我也知道你心裡對你爸爸還是放不下,不然你又怎麼會冒著被範家趕出來的危險來看他呢?”劉威揉了揉範思琛的頭髮,見到這五顏六色的如同稻草窩一般的頭髮,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劉叔,別揉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範思琛撇過頭,說道。

看著以前乖巧懂事的範思琛變成現在的這副摸樣,劉威歎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也是最希望的就是范柯能夠醒過來,醒過來一切就都好辦了。

“劉叔,看我也看了,我得走了。”範思琛最後看了一眼范柯,對著劉威說道。

“好,不過劉叔還是勸你一句,混混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別執迷不悟啊。”

走到門口的範思琛停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劉叔,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而且你也管不了。”我範思琛要做的事情,沒人能管!我定要那個老傢伙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完,範思琛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而就在範思琛離開之後,元疏也緊跟其後的離開了病房。

好傢伙,沒想到這範思琛隱藏的這麼深,就連她都差點看走眼。此時的元疏跟在範思琛的身後,思緒萬千。剛剛在範思琛離開病房前的那一刻,她沒有看錯,那被頭髮遮掩住的雙眼裡,閃爍出的是獵豹一般的眼神,精准,兇殘。

如果範思琛並不是像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僅僅是個受人欺負的小混混,那麼,他真正的樣子又是什麼樣的?他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邊走邊想的元疏此時發現走在前面的範思琛突然停了下來,而在範思琛的對面,是個身穿白色西裝,並且帶有兩名保鏢的男子。這個男子元疏並不陌生,正是來醫院報導那天,在院長室看見的那人。

更巧的是,在這男子的身旁,竟然是三天沒見的元珊。

“喲,這不是范柯那沒用兒子范思琛嗎?怎麼,不好好當你的混混,來醫院幹什麼?”男子雖然是戴著眼鏡,但是周圍的人很明顯的能感受到男子的蔑視。

範思琛沒有因為男子的話而有所反應,僅僅是低著頭,沒人知道此時他在想些什麼。

“喂,大少爺和你說話居然臉都不抬?”

“信不信我揍你?!”男子身邊的兩名保鏢不樂意了,范家大少爺跟個雜種說話,居然還給臉色?

“行了,沒想到今日一見,你打破了我原來的想法。我本以為你還是條狗,起碼狗見到主人還會叫幾聲,可現在?你連狗都不如。”男子伸手揮退了那兩名保鏢,居高臨下的看著範思琛,不屑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範思琛慢慢地抬起了頭,望著男子,低吼:滾!隨後便越過男子快速的離去。

男子愣了愣,接下來的反應讓旁人有些疑惑,他沒有人們想像中的發怒,而是低笑一聲,與範思琛朝著反方向走去。

當元珊經過元疏身邊的時候,想要停下來說些什麼,但是因為男子沒有停留,元珊只好看了一眼元疏而快步離開。

範思琛,我會讓你明白今天你那個字是有多大的分量,敢讓他滾?沒有人注意到,走遠的男子嘴邊出現的嗜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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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你,是仙女嗎

沒想到上次在院長室看到的男人竟然就是范家的大少爺,但是,為何元珊會在他的身邊?難道說她拋棄了黃名遠,轉而投向范家的少爺了?

搖搖頭,元疏淡定的朝著辦公室走去,管她元珊今天傍了誰,明天看上誰,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回到辦公室後,劉威已經在那了,見到元疏進來,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低頭做自己的事,對於剛剛的事情,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如果他要元疏當做沒聽見,怕是不可能了,不過他相信元疏應該不會到處對別人說。

今天下午輪到元疏休息,所以元疏決定吃完午飯後便去楚家看看萌萌。聽楚緣霄說,現在的萌萌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副無危害樣了,整體看起來很是威風凜凜,雖然還是比較貪吃,但是手下的功夫卻是厲害無比。

元疏一邊想著萌萌現在的樣子,一邊耐心的等著吃飯的時間。可是,還沒等吃飯時間到,急救的鈴聲響了。接完電話的劉威噌的一聲站起來,一臉的嚴肅。

“元疏,今天恐怕休息不了了,市中心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你和我一起去。”快速的交代完,劉威便拿起急救箱快速的離去,元疏一聽,立馬跟在其後。

120的救護車很快的就來到了事故發生的地點,位於市中心人流量最多的一條馬路上。當元疏他們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滿眼的紅色。兩輛轎車是面對面撞在一起的,車頭已經完全凹陷下去,地上躺著三四個人,身下都是血,正在哀嚎。聽現場的群眾說,車裡還有人被卡住了。

“醫生,醫生快點救救我老大,他還在車裡!”見到元疏走過去,最靠近的一名男子急忙拉住元疏的衣服,哭嚷著指著面目全非的副駕駛位,說道。

老大?

元疏看看了其他幾個受傷的人,他們的打扮看起來都是混混,那麼現在被卡在車裡的就是他們的頭了。

“放心,現在我先給你做個簡單治療,等消防員來了,他們會救你們老大的。”說著,元疏打開急救箱,對著這些受傷的人做起了簡單的救助治療,隨後一一送上救護車。

沒過多久,消防車到了,瞭解了現場的情況後,消防員們快速的制定了解救的方案,開始實施解救。很快,沒有人的那輛車被吊起,與另一輛車分開,隨後便開始對被卡人員進行搶救。

經過十分鐘的努力,被卡在車子內的人終於被救了出來,此時的他已經是滿臉的血,腿部因為被卡在車內而出現了暫時的麻痹,無知覺,而且整個人現在也處於渾渾噩噩,迷離的狀態。

“快,趕緊搶救,不然來不及了。”劉威見此,立馬下了命令,如果送到醫院在搶救恐怕就來不及了,而且,

“元疏,你和他講話,勢必要在搶救結束前讓他保持清醒,別睡過去了。”

“是。”於是,在劉威的帶領下,急救隊的人開始了現場急救,而元疏則負責讓傷者保持清醒。

“你好,我是急救隊的醫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元疏一邊跟傷者說著,一邊拿過醫用棉對著傷者的臉部開始擦拭起來,很快,一塊塊燃著血的醫用棉被放置在一旁。

“我…我感覺…很疼。”傷者眯了眯眼,艱難的睜開眼看向元疏,一字一字的說道。

“很疼是嗎?別擔心,很快就不疼了。”元疏雖然和傷者說著話,但是手上的速度卻是不減,依舊一塊一塊的替他清理傷口,漸漸地,原本滿臉的血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也露出了傷者的面容,而這一看,元疏愣了愣。

這不是早上才在醫院見到的范柯的兒子范思琛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車禍?

“范思琛,範思琛,聽得見我說話嗎?”看見範思琛好像要閉眼,元疏急忙伸手拍打範思琛的臉頰,同時不停地喊道。

“聽…聽得到。”範思琛迷迷糊糊的眯著眼,回應道。但是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元疏在說什麼,只是憑著本能回應。

劉威聽見元疏喊的竟是範思琛的名字,頓時一驚,加快了手裡的速度。思琛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怎麼和范柯交代啊。

“思琛,思琛啊,你可別睡啊,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救護車內,劉威不停地拍打著範思琛的臉頰,同時在他耳邊大聲的喊道。腿部的救治已經做了簡單處理,但是至於身體內部有沒有其他的傷,還要經過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知道。

範思琛仿佛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裡,他看見了一位仙女,正在不停地跳著舞,迷迷糊糊間,他似乎又看見了早上的那位女醫生,接著,範思琛便頭一歪,徹底的昏了過去。而這時,救護車也順利到達了醫院。

第二天,當範思琛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便感覺眼前突然出現了亮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範思琛動了動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眼前,擋住那刺人的陽光。接著,他便慢慢的張開眼睛,模糊中,他似乎又看見了仙女。

“你,是仙女嗎?”

正準備打開窗戶透透氣的元疏聽見這話,頓了頓,她是仙女嗎?怎麼可能,她是外星人。

“你醒了?”元疏打開窗,轉過身看著範思琛,笑著說道。

範思琛見那位仙女竟是元疏,愣了愣,隨後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其實我是外星人。”見到範思琛竟然臉紅了起來,元疏半真半假的打趣道。

“呵呵。”見元疏沒有譴責他,反而開起了玩笑,範思琛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頓時將剛剛的尷尬化開。

“我怎麼會在這裡?”範思琛在元疏的幫助下背後在床上,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你昨天出了車禍,你劉叔叔可是急死了。”元疏拿起溫度計,開始進行早檢。

“車禍?”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範思琛的臉色突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他昏過去的時候,看見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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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心動只在一瞬間

元疏見範思琛低頭不語,便也不繼續說下去,取出體溫計,看了看,說道:“體溫很正常,養好傷就能出院了。”邊說著,邊在病歷卡上填上,隨後放在床前。

做完這一切後,元疏便準備離去,而就在這會,病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撞了開來,只見三四個男子身上都綁著繃帶,一臉狼狽樣的沖進來。待見到病床上的範思琛醒來後,便齊齊狼嚎一聲。

“老大,你醒啦。”範思琛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這幾個人給團團圍住,至於元疏,也被他們給擠到了一邊。

范思琛見到原來是自己的一幫兄弟過來,頓時舒了口氣,看見他們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範思琛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雖然他是混混,但是混混也是有朋友,有兄弟,這幾個就是他的好哥們,雖然他們都叫他老大,但是他卻從未將他們當做下屬一樣看待。這次突然遭遇車禍,還好他們幾個都沒出什麼事,不然,怎麼讓他面對他們的父母?讓他如何交代?

“你們幾個不好好的在病房裡養傷,都跑我這來幹什麼?”範思琛笑著罵道。

“老大,我們這是擔心你啊。昨天看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昏迷不醒,我們擔心你就這麼…”

“就什麼?就這麼死了?”範思琛啪的給了說話的那人一掌,笑著說道:“我範思琛是什麼人?我會這麼容易就死?就算是死,那範狗還沒死,我又怎麼會比他先死?”

“對對,老大說的對。”那人嘿嘿一笑,隨後自己拍了自己幾下,說道:“我說錯話了,我該打,我該打。”

“啊,對了,老大,昨天幫你擦血的就是這位女醫生。昨天你是沒有看見,這位女醫生可了得了,她……”許是看到了一旁的元疏,那人又開始轉移話題。

被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看向元疏,元疏頓時覺得被這幾道目光看著,有些怪異,於是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病房。

待元疏離開之後,病房內是更加的熱鬧了。

“老大,昨天你渾身都是血,根本就不像個人樣了,要是以前的那些女護士,女醫生看見了,肯會尖叫起來,但是剛剛那位女醫生一臉淡定的給你擦血,而且還時不時的摸摸你的臉!”說話的就是剛剛被範思琛打了一下的小黃毛,因其發色為黑髮中帶了點黃,所以都叫他小黃毛。

“什麼摸摸你的臉,我明明看見是那位女醫生不時的低頭,不知道是不是見到老大這麼帥,一時色起親了一口。”小黃毛旁邊站著的是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個,本名黃剛,大家都叫他剛子。剛子毫不客氣的拍了小黃毛一下,說道。

“不對不對,分明是又摸又親。”

“你才又摸又親,人家是醫生,當然是在救人了,你們這群思想齷齪的人!”

看著這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樣子,範思琛覺得此刻很是幸福。在他最是困難,孤立無援的時候,上天讓他遇見了他們,這其實是一種緣分。

範思琛的這個小團體可以說,並不是隨隨便便的那種,小黃毛探聽消息的本領很厲害,剛子的力量不錯,戴著眼鏡的李尚屬於動腦型人物,充當軍師的角色,有著超乎常人的眼力和耳力的許培,則是屬於把守人物。再加上有範思琛這個核心在,他們這個小團體還是混的相當不錯。

聽著他們談論著元疏,範思琛望著窗外,淺淺的笑意在臉上散開。其實他都知道,是元疏不停地跟他說話,讓他別睡過去,是元疏不怕髒替他擦掉血跡,也是元疏從昨天照顧他到早上。雖然他當時無法蘇醒,但是他有這個感覺。

自從父親被逐出范家,自己便淪為別人的笑柄,任人欺負,除了他的兄弟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關心他的。

“老大,你也年紀不小了,可以替咱們找個嫂子了。”小黃毛嘿嘿一笑,說道。

“是啊,我看那個女醫生就不錯,醫術好,人又好,我之前還看到她替你蓋被子呢。”剛子有些低沉的嗓音從他嘴裡傳出來。

“對啊,之前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為了一些利益自己送上門的。我看這個女醫生很不錯,老大,考慮考慮。”李尚抬抬眼睛,一本正緊的說道。

“你們在胡說什麼?人家生為醫生,救人是本分,少拿這說事。”範思琛臉一虎,說道。

“嘿嘿,老大,你就少在這裝了,剛剛你一臉發春的樣子,定是在想剛剛那名女醫生。”小黃毛奸笑一聲,另外幾個也附和的笑起來。別以為他們沒看見他剛剛看那名女醫生的眼神。

“你才發呢,都給我回病房養傷了,不然你們還想不想報仇了?”範思琛老臉一紅,隨後很快正常。

“是是是,老大你慢慢發,我們先走了。”說完,便是哈哈大笑的離開了。

小黃毛他們離開之後,整個病房便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窗外知了的叫聲。叫的人心煩,叫的人意亂。

他孤獨了二十幾年,是該找個人來相伴,元疏是很不錯,說真的,他對她是有好感。但是,此刻的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且此時的他也未必會被元疏看得上,等他完成了那件事,等他創出了一番事業,他一定會去向這個出現在他生命裡的女子告白,一定!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讓原本不相干的兩個人,緊緊的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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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再遇蔣情情

範思琛病房內發生的一切元疏並不知道,此刻她正在辦公室裡收拾東西。本來應該昨天休息,卻因為突發的交通事故而耽擱了,所以醫院決定讓元疏今天休息。

“元疏,還真是要謝謝你了。”在元疏臨走之際,劉威站起身,對著元疏說道。昨天的車禍,使得範思琛的腦部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口,要不是元疏及時的處理了一番,恐怕就算最後手術成功了,也無法讓範思琛的腦部完全治癒,說不定還會影響他身體的其他功能。

“救人是醫生的本職,不用謝我。”元疏說道,隨後便對著劉威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待元疏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早就等在一旁的楚緣霄。

楚緣霄並不是正好就在醫院,而是元疏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她,原因很簡單,免費的代步工具,而且現在已經進入夏季,天氣開始熱起來,元疏不是很喜歡太熱的天氣。

“元疏,把東西給我,你上車。”楚緣霄見到元疏走出來,便自覺的接過元疏手裡的東西,並為元疏打開車門,隨後便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此去,他們的目的是是楚家,元疏要去看萌萌。

車內,楚緣霄開著車,元疏則背靠在座位上,看著車外快速而過的風景。許是覺得車內太過安靜,楚緣霄打開了音樂,頓時,一曲歡快的音樂在車內響起。

“元疏,工作累嗎?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疲倦。”楚緣霄看著元疏的側面,發現她的眼部出現了一絲黑眼圈,這以前可是從未出現過啊。

“不是很累,只是昨天出了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受傷的人很多,有點忙不過來。”說著,元疏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夜未眠,現在說不疲倦是假的。元疏本來的打算便是看完了萌萌便回家睡一下午,補充補充能量。

漸漸地,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楚緣霄似乎在說什麼,但是她已經聽不清楚,因為她已經進入夢鄉。

見到元疏一手撐著睡著了,楚緣霄說道一半的話只好停住。車內開著空調,楚緣霄便伸手脫下身上的外衣,蓋在元疏的身上,免得她受涼。

就這樣,楚緣霄開著車,元疏睡著覺,直到路口處出現了紅燈。恰巧這會楚緣霄感覺有點渴,於是便轉彎停在了超市的門口,下車去買水喝。等到楚緣霄買完水回來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的朝著對面馬路看了眼,這一看,卻讓他意外的看見了個熟人。

蔣情情?

楚緣霄看著馬路對面的女子,他不會看錯的,肯定就是蔣情情那個女人,雖然頭髮染成了紅色,眼影有點重,衣著也不像以前那樣的名貴,但是憑他認人的本領,還不至於認錯人。

只是,上次那次查處之後,蔣家不是集體消失到國外去了嗎?怎麼這蔣情情還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還和別人起了爭執?

這等有趣的事情,楚緣霄自然要和別人一起分享,於是,楚緣霄坐進駕駛座,將元疏叫醒了。

“元疏,來看看我們的老熟人。”

老熟人?元疏揉揉眼,順著楚緣霄所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讓她還殘留的一些睡意完全消失。

“蔣情情。”元疏很肯定的說道。

“對,雖然樣子變了不少,但是還是改變不了她是蔣情情這個人。”驚訝的看了一眼元疏,沒想到她的洞察力也這麼厲害。

“她怎麼在這?”元疏皺眉了說道,“怎麼沒和她老子一起滾去國外?”

“這個我也很好奇,我讓手下去查查。不過,現在我們還是看看她在這裡做什麼。”說著,楚緣霄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元疏目不轉睛的看著馬路對面的蔣情情,才消失那麼幾天,便按捺不住出來了?

蔣情情哪裡會知道此刻元疏和楚緣霄正在對面看著她,她現在只想將她面前的幾個女人狠狠的抽幾個巴掌,該死的,當初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蔣小姐的時候,這群女人個個貼上來,跟她姐妹相稱,現在倒好,自從大家都知道蔣家倒了之後,原來的好姐妹全都變了個人似地,對她冷眼相看,給她臉色看了。

剛剛她只不過是在路上恰好遇見她們,想問她們借點錢,要知道,自從被查處之後,家裡便不再像以前給她那麼多零花,現在給的零花,根本就不夠她用的。這不,月初剛給的錢,這才沒過三天就花完了。

“麗麗,瑪莎,你們先借我點錢,我肯定會還的。”蔣情情也顧不了了,拉下臉面對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哀求道,內心卻想著等她翻身之後怎麼折磨她們。

“喲,堂堂的蔣家大小姐,怎麼會出手跟我們借錢?”名為麗麗的女人驚訝的看著蔣情情,滿臉的不可思議。

“啊,對了,麗麗,難道你忘了?蔣家已經倒了,她現在只是個落魄的乞丐,哪是什麼大小姐。”瑪莎捂著嘴,取笑道。

“對啊,看我這記性,太差了,怎麼忘了你已經不是大小姐了。”麗麗看了眼瑪莎,同樣笑道。

“對了,瑪莎啊,聽說今天珠寶店新來了一批首飾,正好現在有空,咱們就去看看。”說著看了眼瑪莎。瑪莎收到麗麗的意思,附和道:“好啊,咱們一起去,正好我缺首飾。”

兩個人是你一言我一語,完全將面前的蔣情情當成透明,氣的蔣情情使勁的絞著自己的褲子,但是又不能發火。正當蔣情情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只聽得麗麗尖叫了一聲。

“啊,我姑媽送我的金鏈子怎麼不見了?”只見麗麗突然翻起包包,一臉驚慌失措。

“怎麼回事?你的金鏈子剛剛我還看見你拿出來,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瑪莎也急忙幫著麗麗一起找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我放進包裡,然後我們就向前走,然後就……”說著,麗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眼前的蔣情情。

“你們不會以為是我拿的吧?”蔣情情咯?一下,忙揮手,這兩個女人明顯就是說好的,該死的!

“我們可沒說是你拿的,但是剛剛到現在就你和我們說過話,我和瑪莎已經找過了,身上都沒有,現在也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麗麗說著,向前走了一步。

此時,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蔣情情就這麼一臉無措的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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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今時不同往日

蔣情情雙手不停地絞著自己的衣服下擺,臉色慌張的看著麗麗和瑪莎,咬了咬嘴唇,再次表明道:“麗麗,我真的沒有拿你的金鏈子。”

麗麗見到蔣情情這般摸樣,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是一臉的焦急和憤怒,更是毫無預兆的給了蔣情情一巴掌,狠狠的說道:“這裡除了你,難道還會是瑪莎拿的嗎?”能夠和蔣情情成為姐妹,麗麗和瑪莎的背景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她們一個是首富的獨生女,一個是市長的女兒,出來遊玩,身邊自然少不了一些保護她們的保鏢。

這不,本來遠遠地跟在她們身後的保鏢見此,立馬沖進了人群,將蔣情情團團圍住。

見到自己的保鏢過來,麗麗的底氣是更加的足了,只要是她說的話,沒人敢懷疑裡面的真實性。見蔣情情受了自己的一巴掌後,淚眼婆娑,一副柔柔弱弱,惹人疼愛的樣子,麗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之前的蔣情情就是用了這一招拆散了她和她的男朋友,現在還想用這一招換來別人的同情?哼。

“蔣情情,我勸你還是儘早交出來的好,免得等會我讓我的保鏢親自動手去拿,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有事先申明。”說著,麗麗便對著自己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保鏢是個個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搜身。

好你個潘麗麗,枉我以前對你那麼好,送你那麼多名牌包包衣服,現在我只不過是一時落魄,竟然這麼當眾羞辱我!等著,現在我所受到的屈辱將來定會百倍還給你!

“我說過了,我沒有拿,就是沒有拿,要是你敢搜我的身,我就報警!”麗麗本來以為蔣情情會就這麼妥協,沒想到這蔣情情突然的高聲叫道,同時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另一方面,正好就在馬路對面的楚緣霄接到了來自手下的電話,看來事情調查已經有結果了。

“怎麼說?”見到楚緣霄掛上電話,元疏便問道。

“這蔣家還真是不死心,不過我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之前蔣家被人保住了,僅僅是封了家,抓了些無足輕重的人進去,之所以當時沒有一網打盡,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等著蔣家背後的人浮出水面。”楚緣霄冷笑一聲,這網撒的還不夠大,在等等,等網夠大了,裡面的魚兒夠肥了,在一網打盡,來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這麼說,蔣情情這次出現就是背後那人的意思?”看著那群保鏢已經開始對蔣情情動手動腳,元疏一臉漠然的說道。曾經她就提醒過她,她可以讓她一夜之間從大小姐淪為坐台小姐。之前沒有好好地教訓一下,現在有人替她出手,那她就好好地看場戲。

“不,根據剛剛調查得知,這蔣情情好像因為惹了點事,現在好像是被趕了出來。”楚緣霄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是真是假,誰又知道。”

蔣家那條老狐狸怎麼會讓自己的親孫女被趕出來?

“哦?”元疏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蔣情情,隨後命令智腦。

〔在她身上安裝個監視器。〕

〔放心吧主人,這方面我最在行了。〕智腦興奮的叫道,隨後便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蔣情情的頭髮裡安裝了個監視器,而蔣情情本人,渾然不知。

〔主人,安裝完畢。〕

〔恩,給我時刻看好了,這個女人可不想表面那麼蠢。〕

〔收到!〕

“派人監視她,應該能夠引出一些蛛絲馬跡。”對面在暗,先探探情況,也好有點準備,別到時候網沒撈起來,就破了。

“已經派人守在她的住處,不過並不多,畢竟還不想打草驚蛇。”楚緣霄回應道。本來他們還在愁著該從哪裡下手,沒想到就被他碰見了蔣情情。

麗麗聽到蔣情情說要報警,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拉著瑪莎的手,說道:“瑪莎,笑死我了,我好像聽見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瑪莎也笑的合不攏嘴,扶著麗麗,同時對蔣情情說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警察局長是麗麗的幹舅舅,你怎麼就給忘了呢?”

一聽這話,蔣情情的臉色頓時慘白無比,慘了,這次真的是慘了。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扒了她的衣服搜身。”笑過之後,麗麗頓時臉色一正,命令周圍的保鏢。保鏢們接到命令,頓時對著蔣情情就動起手來,任憑蔣情情怎麼哭喊,怎麼求饒,就當做沒聽見。

周圍的圍觀群眾不是沒有想要出手相救的,但是,一來,人家那保鏢都是個個人高馬大的,你一上去,說不定還沒碰到手就已經倒下來,二來,這欺負的主背景可不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能夠惹得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這樣,在大家的注視下,蔣情情很快的就被扒的只剩下內衣內褲,哆哆嗦嗦抱著腿蹲在地上。見到自己的報復已經成功,麗麗便打開包包,拿出那條‘失蹤’的金鏈子,驚訝的說道:“啊呀,我忘記了,原來我把金鏈子放在了包包裡的夾層了。”說著,還將金鏈子在蔣情情的面前晃了晃。

“啊呀,真是對不住了,要是我在仔細找找的話,說不定你就不用被扒衣服了。”麗麗彎腰在蔣情情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隨後便直起身,拉著瑪莎,在一群保鏢的保護下,大步離去。圍觀的人群一見事件的主角已走,便也各自散去。

蔣情情將被撕壞的衣服抱在胸前,勉強遮擋一下自己的身體,雙眼渙散的看著地面。就在這時,有一名年輕男子路過蔣情情,驚訝的看著蔣情情,說道:“咦,情情?你這是怎麼了?”

蔣情情聽到喊聲,茫然的抬起頭,當看清那男子的樣貌時,頓時強忍住的淚水嘩嘩流下,瞬間就撲倒男子的懷裡,放聲大哭。這也使得她沒有看見男子眼裡的一抹算計。

看到此,楚緣霄便重新發動了車,揚長而去,而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另一輛停靠了很久的汽車也發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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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重要決定

當元疏他們來到楚家時,楚恒之已經等候在了大廳內。而看見蔣情情這件事,楚緣霄也已經在第一時間告訴了楚恒之。

“二叔。”楚緣霄與元疏剛走進大廳,便瞧見遠處跑了一個白色的物體,定睛一看,就是元疏托楚恒之訓練的那只雪狼萌萌。

萌萌快速的跑到元疏的腳邊,仰起頭親昵的蹭蹭元疏,並不時的伸出舌頭舔元疏的手。

“萌萌,給你的主人看看這幾天的訓練成果。”楚恒之說著,驅動輪椅到大廳正中,拍了拍手,隨後便瞧著萌萌開始在楚恒之的口令下做各種動作,這一看之下,確實有幾分雪狼的威猛。

“怎麼樣?還滿意嗎?”楚恒之獎賞般的給了萌萌一塊肉,抬頭問向元疏。

“還不錯。”元疏點點頭,不過卻不是完全滿意,只能說現在的萌萌還是有點嫩,畢竟它現在還沒有經歷過血的洗禮。

楚恒之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僵硬,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笑著說道:“呵呵,畢竟訓練萌萌的時間還是有點短,等時間長了,想必萌萌又會再上一層。”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楚恒之肯定會不樂意,畢竟以他的訓練手法,還是有許多人想求而求不得的。

“恩,我就是這個意思。”元疏也知道現在不能得罪了楚家的人,見楚恒之這樣說,立馬附和道,隨後便走到萌萌身邊,伸手撓撓它。

〔主人,這人還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狼這種動物,又不是狗,怎麼能用狗的方法去訓練它。〕智腦嘟著嘴,不滿的說道。要是讓他來訓練,直接把萌萌扔進狼的天敵那裡,要是萌萌不能活著出來,那也就沒有繼續培養下去的價值。須知野生的可比家養的要強許多。

就好比是戰士,真正的戰士,不是僅僅依靠室內的鍛煉而成的,還需要通過血與肉的較量,在血泊中體現自己的價值,而狼,也是一樣的道理。

就在元疏逗弄萌萌的時候,楚家的管家走了進來,在楚恒之的耳邊低語了幾聲,便看見楚恒之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下去吧。”

“是,主子。”

“二叔,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楚緣霄見到前來的竟然是管家,而且在管家說完之後楚恒之的臉色都變了,便急忙問道。

“恩,剛剛你們來的時候,可有覺得任何不妥?”楚恒之沒有直接回答,而且問道。

楚緣霄這麼一聽,臉色也是一變,說道:“難道說我們被跟蹤了?”聽到了,元疏也停止了與萌萌的玩耍,將注意力放在了楚家叔侄的身上。

楚恒之點點頭,神情尤為嚴肅的說道:“據管家告訴我說,剛剛有輛車在你們進來後不久出現在監控器範圍內,要是路過的當然不會引起注意,關鍵是這輛車在我們家門口不斷地徘徊,好像是在觀察。”

楚緣霄聽罷,默不作聲,剛剛他開車過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很小心翼翼,時刻觀察身後有沒有車跟蹤,但是沒想到還是被車跟蹤了。奇怪,明明這幾天沒有出去過,除了剛剛在蔣情情那裡停留了些時間,莫非……

“突然遇到蔣情情,之後又被跟蹤,這不得不讓我不將這兩件事聯繫起來。”楚緣霄說道。

“恩,有這種可能性,元疏,你認為呢?”楚恒之沉吟,隨後問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元疏。

“跟蔣情情有沒有關係,這點還不能肯定,不過能肯定的是,有人應該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楚家。”元疏說道。

蔣家被查封,收益最多的便是楚家。因為楚家將原先屬於蔣家的大部分勢力都收歸己有,還有小部分被範家收去。面對本來就家大業大的楚家,現在更是吞了這麼大的一口蛋糕,想必,想要幹掉楚家的人和勢力應該是更多了。

“蛋糕吃起來簡單,但是消化起來卻是還要費一番功夫。”楚恒之端起茶杯,遞到嘴邊,抿了幾口,說道。

“二叔,難道你怕了?”楚緣霄開玩笑的說道。

“哼,我會怕?咱們楚家能夠有今天這麼大的成就,哪個不是靠楚家那些精英一個又一個的拼出來的?霄兒啊,我準備將紅蠍幫的所有事務全全的交托給你,以後你就是紅蠍幫真正的主人。”紅蠍幫的成立,本來就是為楚恒之而成立的,現在的紅蠍幫雖然楚緣霄是幫主,他的教主,但是大部分人還是聽從楚恒之的命令,對於楚緣霄這個二世祖,大多沒有放下眼裡。現在楚恒之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讓楚緣霄有些吃驚。

“二叔,那你呢?你不是說等我鍛煉了幾年在將紅蠍幫交給我嗎?”

“呵呵,我是這樣說過,但是你也看到了,外面想要吞掉我們的豺狼虎豹那麼多,要是還讓你過幾年在接手,估計等那時候哪還有紅蠍幫給你接手。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的,所以你不要再說了。”

既然楚恒之這樣說了,楚緣霄便也不再開口。等了這麼久,終於要讓他站上這個舞臺了。要知道一直被人廢物廢物的叫,他可是憋了不少怒氣啊。

“明面上,你還是楚家沒用的廢物,但是暗地裡,我要你讓他們看看你的實力。另外說一句,幫裡的那些人現在還不服你,這可必須得靠你來收服。”

“這是自然,到時候你就可以享清福了。”

“我還沒那麼老好不好。”楚恒之瞪了楚緣霄一眼,臭小子,拐著彎說他老了?

吃完飯後,元疏便按照自己的計畫,回到家裡睡了半天,等她醒來後,精神力感知到周圍隱藏著幾個人,想了想,才恍然,這是楚家安排在她身邊的保鏢,怕剛剛的跟蹤被他們發現元疏和楚家有關係,會對她不利。

屬於豪門間的紛爭即將開始,而元疏,自認不過是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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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醫院那點事

自從昨天做出那個決定之後,元疏見到楚緣霄的次數就大大減少,楚緣霄不是忙著接手紅蠍幫,就是忙著處理家族事務,而之後,更是因為實在是太忙了,楚緣霄便暫時從元疏那裡搬回了家裡,楚緣霄和元疏之間的那個協議便也只好暫停,往後無限延期。

此刻,距離元疏開始實習,已經過去了三周,這三周可以說是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元疏想像中的事情,而就在這第三周的週末,元疏接到了來自元珊的電話,說是劇組將於下週一開始正式開機拍攝,讓她做好準備。

總算是要開始拍了麼。

對於拍戲這種從沒有接觸過的外星人元疏而言,此刻的心情是格外的激動和興奮的。

〔主人,聽說那拍戲就是去扮演另外一個人,這是不是說跟我們現在差不多?〕

〔差多了,那是拍戲,我們這個可不是拍戲。〕沉吟了半響,元疏點頭。雖然這次僅僅是個小小的配角,但是能夠演一次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來到地球,這上面大大小小的事情總要經歷一番,那才過癮。

〔主人,不知道你演的是什麼角色?厲害不厲害。〕在元疏的腦中,能夠將智腦的神情動態一個不差的看在眼裡。此時的智腦變換成孩童的摸樣,晃著小腿,撐著下巴,說道。

〔看了劇本,我是演個小護士。〕元疏翻了翻劇本,整部戲講述的是發生在醫院裡的一些事,有愛情,有親情,有友情,而她演的是裡面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護士,算是路人甲,只不過是比路人甲高了一層次,有句臺詞。

〔一句臺詞……〕智腦頓時從高空掉下來,驚得合不攏嘴,〔主人,像主人這麼厲害的人居然就…就一句臺詞?〕根據他查閱的資料顯示,凡是出名的演員那都是無數句臺詞的啊。

〔我參加這次拍攝不過是為了過把當演員的癮,有沒有臺詞,臺詞多少是其次,主要是讓這無聊的日子,增加一點樂趣罷了。〕元疏說著,仰頭倒在床上,雙手疊在腦後,無比哀怨的說道:

“啊,元珊那女人怎麼這麼沉得住氣?都三周了還沒找我麻煩,好無聊啊。”

聽了元疏的話,智腦汗顏,哪有人天天派著別人來找她麻煩的。

——

時間在元疏的哀怨聲中快速流失,第二天,也就是拍攝的那天終於到了。考慮到拍攝的地點就在元疏實習的人民醫院,而醫院的院長又是元珊的乾爹,所有院長已經表明,只要是有需要拍戲的,那天就不用上班。於是,元疏便穿著一身休閒裝來到了醫院,順著醫院門口拍攝現場的指示牌走去。

當元疏到達現場的時候,工作人員等已經都準備就緒了,演員也都基本到位,看了看四周,好像就差她了。

“元疏,你怎麼來的這麼晚?雖然你不是主要演員,但是時間觀念還是要有的嘛,害的大家都等你一個。”見到元疏過來,原本正在與其他演員說話的元珊立馬走了過來,邊走還替元疏向其他工作人員和演員說著道歉的話。

〔主人,主人,這下你可以不無聊了。〕

〔是啊,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

元疏對於元珊的做法也不說什麼,分明就是她告訴元疏在上午九點的時候集合,可照現在的樣子一看,應該這時間說晚了。

黃名遠本來也在氣頭上,說好了八點集合,八點十五分就開始開拍的,可唯獨就少了元疏一個人,雖然是個小小的配角,但是黃名遠有個習慣,就是要等所有的演員都齊了,才開始開拍。

見到元珊替元疏道歉,黃名遠原本擰成麻繩的眉毛終於有所舒展,走到元疏面前,聲音有些譴責的說道:“元疏,看在你是第一次拍戲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以後要是還遲到,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一個,你就收拾收拾自個走人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到導演專座上,對著身旁的副導演做了個手勢。副導演收到命令,拍了拍手,高聲喊道:“好,人齊了,下面大家就各就各位,準備開拍。”

“《醫院那點事》第一場,action!”隨著這句話,電視劇《醫院那點事》正式開拍。

因為是女主角的關係,元珊每一場都要出場,而元疏則與其他沒有上場的演員坐在下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也不知道元珊是怎麼當上女主角的,就憑她一個新人,居然第一部戲就是女主角。”到哪有能聽到一些閒言碎語,特別是當那個人搶去了你的位置,引起了你的嫉妒和眼紅。

“還能怎麼當?一不是名校畢業,二不是演戲專業,你說這樣的人要靠什麼來當?”

“噓,你們說話小聲點,是不是不怕被人知道啊。”

這議論元珊人,正是坐在元疏身邊的幾個女配角,本來女主角應該從她們三個中選出,結果沒想到半路出來了個元珊,將女主角的位子給搶了。而且光看黃名遠和元珊的親密關係,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們兩人之間有點什麼。

那三個女人聊著聊著,見到元疏坐在一旁,便三人一起湊過來,笑著說道:“你好,聽說你和這部戲的女主角是親戚?”

元疏本來是不想理會這些女人的,但見到她們過來說話,也不好不理,於是轉過頭,說道:“是。”

“誒,那你和我們說說,元珊平常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這個,你還是問她本人吧,畢竟我只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們也很久沒有聯繫了。”元疏一本正緊的說道。

見元疏沒有聊下去的意思,三個女人便訕訕的回到原位。

“呸,什麼沒有聯繫,剛剛看她們熟絡的樣子,騙誰呢。”

“就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一樣的貨色。”

“還好她只是個小配角,要是她來演個女二號……”

“估計是還沒有勾引黃名遠,就被元珊給搶了先機,不然女主角可說不一定,你們還記得上次見面會的時候範影后的話嗎?”

這三個女人是越說越起勁,元疏是聽的眉頭直皺,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這三個女人真是…。

第一場戲很簡單,主要講述了一下女主角小時候的經歷,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便拍好了。既然中午時間到了,那麼接下來便是吃午飯。元疏站起身,準備去拿便當,剛走一步,便感覺有道目光看著她。回頭一看,卻是導演黃名遠。

“元疏,過來一下。”黃名遠見元疏望過去,便招招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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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唱的哪一出

見元珊此刻已經去吃飯了,而劇組的其他人也走的差不多了,現場除了還在收拾的人,沒有人注意到此時的黃名遠和元疏。

元疏慢慢的走近黃名遠,在距離他三步之遠站定,問道:“黃導,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黃名遠本來是樂呵呵的看著元疏走近,可沒想到元疏居然站的離他那麼遠,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笑著走近,既然你不想靠近,那就我來靠近。走到元疏面前,黃名遠才停住,一直笑著,但是卻不說話。

“元疏啊。”黃名遠目光在元疏的身上上下流竄,咧著嘴喊著元疏的名字,卻又不繼續說下去,元疏看著黃名遠的表情,有些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聲音平淡卻有些冷淡的問道:“導演,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說著,便轉身就走。

“誒,元疏。”黃名遠一看傻眼了,這要是以前碰見的那些女的,見到他哪還要他開口,直接就倒貼過來了,這元疏……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不過,越是這樣,才讓人覺得越有挑戰性,見慣了那些容易到手的女人,也該換換口味了。

“元疏,等一下。”黃名遠長腿一邁,一把拉住元疏的手,站在元疏面前。此時,拍攝現場除了黃名遠和元疏外,已經沒有其他人在了。

“元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出演我下一部戲的女主角呢?”黃名遠拉著元疏的手,表面是一本正緊的跟元疏談著事,但是內心卻是一臉的享受,小手真滑嫩啊。

元疏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她手上的黃名遠的手,內心正在思考怎麼處理這只手,是清蒸好,還是紅燒好。聽到黃名遠的話,元疏眼睛眯了眯,回答道:“不用了,我本身對拍戲沒有多大的興趣,這次也只不過是來過把癮的。”

“呵呵,沒有興趣那可以培養啊。現在有許多人對於自己正在從事的工作並不是感興趣,但是為什麼還要做呢?為了賺錢養家,為了過更好地日子,你說不是嗎?”黃名遠一早就料到元疏會這麼做,而且一早他就對元疏做了個調查,也瞭解了元疏的背景,父母離異,母親不知道在哪裡,父親就快死了,對於此時的元疏而言,錢,不是她正需要的嗎?只要元疏肯答應,他就能讓她有名又有利,只不過這之中肯定是要付出點什麼的。

黃名遠的那點小心思元疏又豈會不知道?想拿她來賺大錢?門都沒有。

“不好意思,黃導演,如果說是為了錢的話,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就在這醫院裡上班。還有,我確實是對演戲沒有任何的興趣。”說著,元疏便要繞過黃名遠。而黃名遠依舊不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繼續說服元疏。

恰恰就是這麼巧,元疏與黃名遠談話的這一幕被元珊看了個正著。因為有東西落在了拍攝現場,元珊便一個人回到現場,沒想到還沒走幾步便聽見了道具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雖然隔得有些遠,聲音不是很清楚,但是臉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元疏…和黃名遠?!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怪不得剛剛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到元疏和黃名遠的身影,沒想到居然就躲在這裡。而且,他們兩個居然在……!

元疏背對著元珊而站,面前是黃名遠,因為有背景遮擋的原因,黃名遠沒有發現站在背景後面的元珊。而元疏與黃名遠此時的角度,本是很正常的交談,但是在元珊那個角度卻是正像是在接吻。

沖過去拆穿元疏這個小人?不行,那樣做豈不是讓她看起來像是個潑婦?但是如果不去拆穿,她又很不甘心。

怎麼辦,怎麼辦!剛剛在拍戲的時候,不是沒有聽到別的演員對她這個女主角議論,也不是沒有聽到他們對元疏的議論,如果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元疏會跟她爭這個女主角,本來她還不相信,但是現在一看。

對了,我把它拍下來,要是黃名遠敢不讓她當女主角,她就將這張照片公佈出去,哼,看到時候是誰求誰,最壞的結果,頂多就是魚死網破,大家都沒好處!

想著,元珊便快速的拿出手機,將面前的元疏和黃名遠拍了下來。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拍攝現場。

“元疏,別說我很看好你,現在最紅的範麗麗也十分看好你。”黃名遠見自己不論怎麼說元疏就是不肯答應,不得已把範麗麗給搬了出來,心想,這影后都搬出來了,總該答應了吧。

元疏那個鬱悶啊,她連一場戲都沒演過,這兩個人是從哪裡看出來她適合演戲的?要麼他們有預知的能力,要麼就是腦子傻了。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的話,居然也敢說出來。

“呵呵,沒想到我居然還能得到影后的讚賞,不過,黃導演,人各有志向,演戲這一方面我確實不行,你還是找別人吧。”說完,元疏快速的離開,不給黃名遠攔住的機會。

黃名遠看著元疏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你不是不想當女主角嘛,我偏要你當。

下午,吃完午飯休息後,又投入了拍攝中。不過在拍了一場不到的時候,黃名遠突然扔下劇本,走到元珊的面前破口大?:

“你會不會演啊?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一個神情,怎麼到你這就變了樣呢?要是不想演就趁早滾蛋!”

黃名遠的戲中女主角可都是他親自挑選,都和他有莫大的關係,平常小心呵護還來不及,怎麼會破口大??一時間,全場的人都愣住了,元珊更是愣住了。

這明明是昨天跟他討論後說是這樣演的,怎麼一轉眼就變了?突然,元珊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看向元疏。

元疏,你可千萬不要和我爭女主角,不然,可別怪我。

見全場的人都愣住,黃名遠再添了一把火,說道:“大家都對現在的女主角有意見,這個我也知道,經過我的再三思考之後,決定重新挑選女主角,在場的所有女演員都有機會。”

什麼?都有機會?!

元珊驀地看向黃名遠,用眼神質疑,你這是在搞什麼鬼?黃名遠對元珊的質疑視而不見,走到場地中央,說道:“這樣,我準備了一道題,你們誰要是演的令我滿意了,那就是新的女主角。”

“還有我。”黃名遠的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強硬的女聲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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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滴淚的感情

這突然傳來的女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片刻之後才齊齊向著聲源處看去,竟是在見面會的時候出現過的影后範麗麗?

見到範麗麗的到來,眾人腦中第一個反應便是怎麼影后很空嗎?時不時的就出現一下,接著眾人的反應便是,眼前的是影后範麗麗!是真人不是電視上的畫面!頓時,在場的人都無不激動,找筆的找筆,找紙的找紙,向著範麗麗紛湧而去。

元疏對於見到範麗麗的反應僅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元珊則是想起了上次在見面會時範麗麗對她的態度,暗想著這次應該怎麼引起她的注意。而黃名遠,則是一臉深思的看著範麗麗,上次的見面會也好,這次的片場也好,他們的交情還算不錯,可是在來之前怎麼也要和他打聲招呼,別讓他像個白癡一樣站在這裡滿臉寫的驚訝。

收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黃名遠慢慢的走向被人群包圍的範麗麗。推開人群,黃名遠對著範麗麗笑著,同時對著在場的人說道:“這位大家應該都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沒錯,她就是影后範麗麗,因為今天是本劇正式開拍的日子,所以我就特意請影后過來給大家打打氣。”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內心卻是正在反復的思考著,這以前想找卻忙個人影都看不見的大忙人範麗麗,怎麼最近都是在他面前轉悠。

範麗麗看了一眼黃名遠,淺笑的與現場的人打了聲招呼。待黃名遠說完之後,她便開口,道:“剛剛你們在幹什麼?”

正準備開始女主角考核的黃名遠頓了頓腳,你不知道剛剛在幹嘛,那幹嘛要說還有我?想歸想,黃名遠還是一臉笑意的為範麗麗介紹道:“是這樣的,剛剛有演員對於這次的女主角人選有不滿,所以我就出了一道題,讓這裡所有的女演員去演,演的最出色的那個就準備選為新的女主角。”

“這樣啊。”范麗麗了然的點點頭,同時目光看似不經意的掃過站在遠處沒有同其他人一樣靠過來的元疏和元珊兩人。

“趕早不如趕巧,正好我也在這,不如也讓我當這次的評委可好?”您影后都開口了,他一個導演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聽到範麗麗這麼說,黃名遠連說幾個好字,滿口答應。得罪誰,也別得罪範麗麗。

“好了,題目已經給出了,所有女演員都去化粧室重新化妝,之後喊道名的一個個出來。”黃名遠拍拍手,所有人員又散開,各自準備去。

這次考核的題目,是黃名遠特意準備的,題目的要求是要演員扮演一位女生在聽到男友打來電話要求分手之後的表情、樣子,這也是本次電視劇裡面的一個片段。而這次的考核,為的就是讓元疏能夠成為女主角,等到元疏成為女主角,她就不得不將戲演下去,之後便能夠再進一步。

元疏坐在化粧室,聽著一個接一個的名字響起,表情有些平淡,按照道理,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個人一般都會緊張的,可是元疏卻是根不就不當回事。當然,還有一個,那就是與元疏正好安排在同一個化粧室的元珊,別說什麼緊張,她元珊這輩子就不知道緊張兩個字怎麼寫。此時她所有的除了激動還是激動,因為這正好是像他們,像所有看不起她的人證明的機會。

想著,已經化妝完畢的元珊看了眼身旁的元疏,眼裡透著濃濃的不屑。

“元珊。”聽到外面喊道元珊的名字,元珊再次看了眼元疏,便扭著腰走了出去。

因為是演的聽到分手之後的女生的表情動作,元珊拿起手機之後,不久,眾人便聽到了抽泣聲,漸漸地,只見元珊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慢慢的鬆開手機,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隨後,元珊慢慢的蹲下身,雙手抱住腳,緊接著,哭聲由原本的小聲啜泣漸漸地變為了大哭,之後更是哭的撕心裂肺,雖然沒有什麼言語,但是從哭聲裡,眾人感到了那種分手後的傷心感,就好像自己真的分手了一般。

許久,在元珊感覺自己哭的快要斷氣的時候,掌聲響了起來,這也代表了可以結束了。深吸一口氣,元珊站起身,抬起頭,看到的是黃名遠古怪的面容,以及範麗麗的笑容。內心給自己打了個YES,元珊便下去了,在元珊之後,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所為,正好就是元疏。

在元疏聽到名字走出來的時候,恰巧迎上了元珊那濃濃的挑釁眼神。垂下眼,仿若根本沒有看到一般,元疏慢慢的走過元珊。

她剛剛在化粧室想了想,覺得這是她第一次演戲,既然是第一次,就要給大家留個好印象,這樣要方便以後大家的工作關係。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那她便不能隨便的就敷衍一番。細細的品味了一番這個題目,答案便很快在元疏的腦中。

她知道該怎麼演了。

閉了閉眼,元疏慢慢的拿起手機,手機內開始播放事先要求的分手話語,等到那段話放完之後幾分鐘,依舊沒有見到元疏有什麼動作,眾人不禁疑惑起來,這是怎麼了?看到這一幕,元珊冷哼一聲,還能怎麼了?不會演唄。

很快,就在眾人快等不住的時候,元疏動了,只見她慢慢的抬起空著的手,慢慢的合上手機,緊接著,一滴淚,躍出元疏的眼睛,順著臉頰滴落,不知是正好還是怎麼,這滴淚落在了元疏拿著的手機上,順著手機的外殼,慢慢的滑落,最終掉在地上。

就在眾人準備看元疏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時,只見元疏側身,對著眾人說了句:“好了。”

這……這就好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騙人吧,真的假的?惟有黃名遠和範麗麗兩人一臉的深思,隨後就在元珊準備嘲笑元疏的時候,黃名遠和範麗麗同時鼓起掌,便鼓還帶著笑容。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錯,沒想到你居然是第一次演戲,這讓我很驚訝。”黃名遠沒有點評剛剛元疏的表演,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反觀範麗麗,則是說出了一段話,將眾人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

“你很厲害,懂得將大化小,感情這種東西很難闡述,有多深有多淺別人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猜明白。別人都是用哭聲來闡述剛剛那個女生的內心,而你卻反過來,僅僅用一滴淚,雖然你只流了一滴淚,在外人看來也許你是太不負責任,對這份感情不重視,其實不然,就好像在黑中尋找白,你的那滴淚包含了你所有的感情,你不是不愛,而是愛的太深,但是你也知道,無論你哭的如何撕心裂肺,你愛的人已經離你而去。”

這就是微感情,這就是一滴淚中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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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十五的月亮

元疏聽著範麗麗的點評,面上表現的一副受教了的樣子,內心卻是不以為是。

〔哈哈哈,主人,笑死我了。〕在聽到範麗麗那樣的點評,智腦笑的沒有緩過神來,他家主人演技好?懂感情?笑死他了。

〔你主人我被人誇有這麼好笑嗎?〕平淡的聲音在智腦耳邊響起,但是智腦明白,越是平淡,越代表主人的不爽。

〔咳咳,主人,我沒有在笑你。我只是在笑那個所謂的影后罷了。〕這人真是沒腦子,像主人你這樣的根本就沒有拍過戲的人,怎麼可能一上來就演的這麼好?要不是事先就搜好了一些教演技的視頻。而恰巧這次的題目和一個視頻裡面的一樣,主人不過是拿來照抄了而已。難不成,這些人還真以為主人是演戲的天才?

事實上,在場的人已經開始相信元疏時演戲方面的天才了。

黃名遠看著元疏的眼睛蹭亮蹭亮,果然沒有看錯人啊,元疏果然是個演戲的好苗子,自己果然有挖人的潛質啊。此時的黃名遠已經開始幻想著元疏以後的前景了。而一旁的範麗麗,看看元疏,在看看元珊,目光一直在兩人之間游離不定,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感覺到有道大量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元疏忘了過去,正好與視線在她身上的範麗麗看了個正著,影后就是影后,沒有像其他被撞見的人一樣,驚慌失措的把目光立馬移開,而是非常自然的對元疏笑了笑,隨後才移開目光。這樣讓人感覺是很正常的欣賞眼神,但是元疏卻能感覺到裡面的探究。

這就奇怪了,元疏與這範麗麗素未謀面,也沒聽說原主人與范麗麗有什麼關係,她們僅僅就見過兩次面,而且上一次還是就看了一眼,這範麗麗有什麼好對她探究的?因為這次演的很好?演的就算再好,也不用探究吧?

除非,這範麗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黃名遠滿意的看著元疏,正準備宣佈這次的新女主角時,范麗麗突然轉過來和他說了幾句,頓時,他的臉色變了變,深深的看了眼範麗麗,隨後便調整好面部表情,走到正中。

啪啪。

黃名遠拍拍手,示意大家靠攏過來,看了眼大家期待的眼神,笑著說道:“這次的臨時考核,倒是讓我看到了不少的好苗子,尤其是元珊和元疏。經過我和麗麗的討論,決定,這次的女主角依舊是由元珊來擔任,而第一女配則改為元疏。另外還有一些演員要做調整,分別是……”

在場的,聽了黃名遠的話,有人開心,有人難過。其中,要數元珊最得意了。只見她慢慢地走到元疏面前,挑釁的看著元疏,哼哼,怎麼樣,我說過我有這個實力做女主角。當然,元疏則是繼續選擇了無視她。

“元珊,過來。”範麗麗趁著別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將元珊給喊到了身邊,她們在講什麼元疏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們說完後,元珊整個人是出於興奮狀態的。

而這樣的興奮,也維持了一整天,直到導演說可以回去了。

因為自家老爹就在這家醫院,同時那位上過一課的老師也在這家醫院,所以在回家之前,元疏還是去病房看了看他們,見到兩位元的情況一如平常,元疏才放心的走出醫院。不過,在離開醫院之前,她發現鑰匙掉了,想了想,也許是掉在了拍攝現場。於是,元疏又重新回到了拍攝現場。

“恩,好,知道了。放心。”沒走幾步,元疏並聽到了打電話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熟得很,剛剛就聽過了,正是那位影后的。

範麗麗掛上電話,原本親切和藹的表情瞬間被陰霾取代,憤恨的看了一眼手機,嘴上冷哼一聲,戴上墨鏡,看了看四周,確定剛剛的談話沒有被人聽到,壓低帽子,走向她的保鏢。

待範麗麗走後,元疏便從躲藏的地方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範麗麗離去的方向,要是她沒有聽錯的話,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眨眨眼,元疏轉身就走,就算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那又怎麼樣?她就不信這世上有誰能奈她何。

回到家,元疏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依舊不適應。以前回家都會有人做好飯等她,現在,看看冰箱,除了水,什麼都沒有。

皺眉,抱胸,她是不是應該再去找個菲傭回來?

打了個電話訂了外賣,元疏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期間接到了楚緣霄打來的問候電話,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接到了來自範思琛的電話,這讓元疏有點驚訝了。

〔主人,我想念艾雅了。〕夜,已經降臨,月光灑落,照在靠在陽臺邊上的人,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今天,是這個國家的中秋節,聽說是全家團圓的日子,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日子,身為一個智腦,他卻有點想家了。

其實想家的,何止是他一個。

元疏沒有說話,抬頭看著那輪圓月,靜靜的,就好似透過這輪圓月,她能看見她的家鄉艾雅,而同時,在某處破舊的小樓裡,有個人也正抬頭看著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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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根本就是個沒有演戲細胞的人——|||

第五十一章 小?

人民醫院,醫生辦公室。

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無聊的翻閱著病歷,元疏打著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昨天被黃名遠由一句話臺詞配角提升為第一女配,原本只需要一星期去一次報個道,變成了每天都要去。上午在醫院繼續實習,下午則去拍戲,期間還要聽黃名遠在耳邊不停地勸說,元疏是頭一次生出想要一巴掌拍死人的念頭。

“怎麼,昨晚沒睡好嗎?”劉威走進辦公室,看到的便是元疏昏昏欲睡的樣子,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放棄了想要笑的念頭,好幾年沒有笑了,這面部的肌肉都不聽使喚了。範思琛的那件事,原本是件小事,卻在無形中拉近了劉威和元疏的關係,劉威對待元疏也不像其他人一般,在他心裡,已經將元疏化為自己人的範圍。

元疏聽見劉威的話,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打著哈欠道:“還行,就是演戲太累了。”元疏和元珊拍電視劇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整個醫院上至院長,下至病人,都知道了。

劉威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元疏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何止是演戲,像我們現在做的醫生,特別是我這樣的急救醫生,每天忙得要死,工資卻還是那麼少的可憐。哎,元疏,我聽別人說那導演似乎很看重你啊,好好做,說不定未來的影后就是你呢。”

拉了張椅子在元疏的辦公桌旁,劉威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放進嘴裡,點燃,抽了起來。醫院雖然有規定不能抽煙,但是劉威是誰啊,他可不會去守這種死板的規定。

“我對演戲沒興趣。”元疏揉了揉太陽穴,皺眉:“要抽你等我不在的時候抽。”

劉威顯然是沒想到元疏會這麼說,本來正抽的歡突然就嗆了起來,咳嗽了幾聲,看了眼元疏,最終還是將煙熄滅,扔進了垃圾桶。

“沒興趣那幹嘛還去演啊?”劉威見元疏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便話鋒一轉,說道:“對了,思琛那小子上次離開醫院後,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連個電話也不打,好歹我也是他叔叔。”

聽了劉威的話,元疏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劉威,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昨天接到了他的電話。”

原本只是想吐槽一下的劉威,根本就沒想過元疏回應什麼,頓時一陣驚愕,緊接著一拍桌子,罵道:“臭小子有異性沒人性,那元疏,他和你說什麼了沒?”罵歸罵,不過劉威還是挺擔心範思琛的,畢竟,范柯就這麼一個兒子,這麼一個親人。

“沒什麼,他說他現在跟了個厲害的人,吃住不用愁,等有時間,會回來看你的。”範思琛昨天的電話內容確實跟現在元疏說的差不多,只不過元疏沒有明確的說範思琛現在跟的人正是黑龍的一把手,道上人稱龍哥的人。

劉威皺著眉,他知道範思琛是混混,但那只是以前,可是現在,元疏雖然說的簡單,但能夠讓思琛那小子跟的人,應該不會那麼簡單。他不想思琛被人騙,也不想思琛學壞,但是,他卻又無能為力,思琛已經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考慮,而他,只是一名醫生。

“別想太多,你要相信他。”元疏見劉威皺著眉頭,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便離開了,該去查房了。

別想太多,你要相信他。

元疏的話,一直回蕩在劉威的腦中。

——

“卡。”

隨著一音效卡,這一幕的戲結束了。元珊揮舞著手,快速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接過專人遞來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現在元珊的待遇可不像以前那樣了,自從得到了黃名遠和範麗麗的肯定,不僅為她配了專人助理,每天還有專車接送。

當然,本來就驕傲的她更加的驕傲了。

“元疏呢?怎麼沒看見她?”喝完水,元珊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看見元疏的影子,對著自己的助理問道。

“哦,導演說因為元疏還要實習,所以她的戲份都挪到了下午拍攝。”助理擦擦汗,內心默默的祈禱,千萬別發火,千萬別發火。雖然她才被安排到這個剛剛拍戲,甚至還沒有正式出道的人身邊半天,但是,她已經完全瞭解,完全瞭解這個人的脾氣!

做助理難,做元珊的助理,難上加難。

因為要實習,所以挪到下午拍攝?!這是什麼鬼話!她元疏要實習,那她元珊就不要是實習了?!明明就是對元疏有意思,偏偏還要裝著一副清高,我呸,等到這次我成名了,看你是討好我還是討好她!

元珊雙目蹦出火花,雙手將手裡的礦泉水瓶捏的咯咯直響,嘴裡咬牙切齒的喊著元疏的名字:元!疏!

下午的拍攝進行的很順利,除了元疏每場戲都被NG了不下十次,讓黃名遠時刻處於爆發的邊緣。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元疏回去多看看演技方面的視頻或者書。”想了想,黃名遠還是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昨天明明表演的那麼好,怎麼一轉眼,今天就這麼差了?

元疏點了點頭,悶聲喝完一瓶水便拿著東西先行離開了醫院。家裡沒有人做飯,今天就在外面吃點吧。打定主意,元疏便朝著美食街走去。

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和物,元疏突然發現除了楚緣霄那次帶她出來買東西之外,她就只有在學校,家裡兩點一線,變成了醫院,家裡兩點一線。根本就沒有好好地出來玩玩,欣賞一下這個不同于艾雅的世界。

正當元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一聲尖銳的尖叫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抓小偷啊,來人啊!”

隨著這一聲,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有幫忙追趕的,不過更多的則是駐足圍觀的。元疏本來不想理會這種事情,可偏偏事情就圍繞著你轉。

她正要邁開的腿被人從後面抱住,而且抱住的人正渾身顫抖著,顯然是極度的害怕和恐懼。

“救救我,大姐姐,求你救救我。”

本來想把抱住她腿的人踹開,可是,當聽到這聲脆脆的,嚅嚅的,甚至還有點怯怯的聲音時,元疏低下了頭,她看見了一雙猶如黑珍珠般美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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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小小男子漢

小男孩雙眼泛著淚珠,怯生生的看著元疏,顯然內心是十分的害怕,但是下一秒卻咬住下嘴唇,硬生生的將要溢出的淚水逼了回去,雙手依舊緊緊的抱住元疏的腿,生怕元疏會跑掉一般。

元疏就這麼站著與小男孩對視,小男孩的變化全都被元疏看在眼裡,由最初的膽怯、害怕,漸漸的被堅定,不屈所取代,此時小男孩眼裡,只剩下勇敢。

有趣的小孩。這是元疏對小男孩的評價。

就在元疏觀察小男孩的時候,身後追趕小男孩的女人氣踹噓噓的跑了過來。見到小男孩已經被人攔下,停止了逃跑,女人冷笑一聲,走到小男孩身邊,伸手便扯著小男孩的耳朵將他拉到一邊,不顧小男孩的反抗說道:“哼,小兔崽子,敢偷老娘的東西?今天老娘非要教訓你!”

小男孩就這麼被女人扯著耳朵掉在半空中,雙手不停地敲打女人的手,雖然耳朵被扯得疼的厲害,但是小男孩依舊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叫聲,而他的目光卻始終投向元疏。

周圍一些路過的人本來因為小男孩是小偷對他有些看法,但是隨後女人的動作和小男孩的反應,卻讓周圍那些人深深的被觸動。

也許,這個小男孩是有苦衷?

也許,這個小男孩已經快活不下去了?

也許,這個小男孩生病了?

也許……

各種各樣的也許,紛紛在眾人的腦海中出現,厭惡頓時變成了憐憫,反而對這個被偷的女人產生了不滿,不就是被偷了嗎,現在也找到了,用得著這般,還動手?

“小兔崽子,偷東西居然偷到老娘身上來了?”女人不停地罵,手裡卻依舊不鬆手,不僅如此,一邊扯著耳朵,還一邊捏小男孩的手臂,不出多久,小男孩的手臂上裸露在外的部分,便出現了不屬於皮膚的青紫。

周圍的人見此,有試圖上來勸阻的,但是都被那女人雙眼一瞪,外加幾聲罵聲給罵了回去。

〔主人,你還不上前去阻止嗎?〕智腦看著真替那個小男孩著急,可是他自己有沒有實體,什麼也做不了。

〔在等等。〕元疏依舊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一步,她想要看看,看看這個小男孩到底會支持到什麼地步。可是周圍已經有些人看出了小男孩的想法,紛紛對元疏無動於衷的態度開始指責起來。

小男孩看到元疏並沒有上前來幫他,慢慢的低下了頭。很久沒有搭理已經長長的劉海將那雙烏黑的眼睛遮住,只留下一片陰影。接著,只聽得卡啦一聲,小男孩被女人扯住的那只耳朵突然流出了鮮血,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鮮血嚇了一跳,接著聯想到之前聽到的一聲脆響,女人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扯著小男孩耳朵的那只手快速的鬆開,任由小男孩柔弱的身體掉落在地,同時女人像是糟了黴運般的看了眼小男孩,低聲咒?了一聲,拿起自己被搶的東西,快速的離去。

見到女人離去,周圍的人也開始散開,至於那倒下的小男孩是怎麼個情況,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去察看,因為他們知道,要是萬一你好心幫助了他,反被咬了一口,那多得不償失?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是無根無據,而是有前車之鑒。

小男孩趴在地上,頭髮淩亂的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耳朵上不停地流下鮮血,即使在不懂,小男孩也能夠感受到,他的那只耳朵已經被那個女人扯裂,完全失去了聽力的能力。

他沒有偷東西,他根本就沒有偷那個女人的東西,明明是那個女人誣陷他,為什麼,為什麼卻要他來受這種罪?心裡的不甘和屈辱在此刻瞬間爆發出來,小男孩的雙肩開始顫抖起來,小小的手因為仇恨而慢慢握緊。

突然,他聽到了,聽到了走向他的腳步聲,正好停在他的身邊。慢慢的,小男孩吃力的抬起頭,在人群散去的那一刻,他已經知道沒有人會來幫助他。此時,他見到眼前的人,看不到一絲希望的眼中又重新出現了光亮,希望就在眼前。

控制不住的眼淚不停地從眼眶中溢出,小男孩驚喜又有些害怕的伸出手,猶豫的抓住了眼前的人的褲腳。

“擦乾眼淚。”元疏知道,要讓一個只有四五歲大的孩子被打成這樣而不放聲大哭很難,而而眼前這個小男孩卻能夠忍到所有人都離開才放任自己的感情,才敢流淚。

這個小男孩,確實有讓人刮目相看的一面。

小男孩愣愣的盯著元疏看了一會,發現她並沒有因為他此時的狼狽而疏離,反而跟他講話了。剛剛大姐姐說什麼?對了,擦乾眼淚。小男孩迅速的伸手擦乾了眼淚,對著元疏露出了一絲靦腆的笑容。

看到小男孩靦腆的笑容,元疏也不禁對著小男孩笑了起來,接著慢慢的蹲下聲,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頭髮,當目光觸及到那抹血紅時,元疏的眼中劃過一絲陰冷。

連這麼小的小孩也不放過,呵……

“你很不錯,像個男子漢。”元疏伸手將小男孩橫抱起來,見到小男孩慌亂無措的眼神和緊繃的身體,元疏的眼裡染上了一抹溫柔。真是乖巧懂事的小孩,知道自己身上髒,控制住儘量不碰到她。

“願意跟我回家嗎?”元疏將小男孩的劉海撩開,露出下面的那雙烏黑透亮的眼睛,她發現,她很喜歡看到這雙晶亮的眼睛裡露出的情緒。果不然,小小的眼睛裡頓時出現了一抹欣喜。

“嗯。”因為一隻耳朵被撕裂的緣故,小男孩的聽力出了問題,在元疏問道之後過了片刻小男孩才欣喜若狂的點了點頭。

他有家了,他終於有家了。以後他將不再是一個人,不用去忍受沒有衣服穿得冬天,不用去和小狗搶食物,不用再擔心被人欺負,現在,

他有家了,他有關心他的人了。

一顆名為守護的種子在小男孩幼小的心裡深深的種下,同時,小男孩在內心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做個男子漢,將來保護好大姐姐。

月亮歪歪,小男孩面帶微笑的在元疏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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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

第五十三章 以後,你就姓元

當小男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當他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元疏不在時,頓時有些驚慌起來,難道,難道大姐姐又丟下他了嗎?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做夢嗎?想著種種可能,小男孩掙扎的從床上爬起來,卻因為不小心碰到了耳朵上的傷口,而倒吸一口冷氣。

“嘶。”

陣陣疼痛從他右耳傳來,小男孩伸手撫上自己的耳朵,不知何時,受傷的耳朵已經被包紮起來,雙手觸摸到的只有那一層厚厚的棉紗。小男孩愣愣的坐在床上,原本因為驚慌染上的難過被喜悅取代。

原來,原來姐姐沒有拋下他。

就在小男孩好奇的打量著他所在的地方時,元疏從陽臺上跳了進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的走進屋子。感應到小男孩已經醒了,元疏並沒有直接去看他,而是轉身走向了廚房。

“扣扣。”象徵性的敲了敲房門,元疏一手端著一碗雞蛋面,一手輕輕的推開房門。果不其然,她看見了正好奇的東張西望的小男孩在看見她的一瞬間,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醒了?昨晚睡得好嗎?”見小男孩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元疏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嗯。大姐姐,我從沒有哪一次睡得這麼好過。”小男孩笑嘻嘻的看著元疏,那表情,就好像吃了蜜一樣,甜到了他的心坎。許是因為內心已經把元疏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小男孩再見到元疏的時候已經不再那麼靦腆,原本的小孩子活潑的性格便露了出來。

元疏不是那麼容易憤怒的人,但是現在聽到小男孩的話,以及他不時露出來的那種滿足感,讓她心中沒由來的憤怒不已。從沒有哪一次睡得這麼好過,可想而知,在元疏遇見他以前,他是怎麼過的?

將那碗滿滿的雞蛋面放在床上的一張小桌子上,元疏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頭髮,小男孩的頭發軟軟的,蓬蓬的,摸上去手感很好,元疏發現除了那雙亮亮的眼睛外,這是第二個讓她很喜歡的地方。

昨天幫小男孩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發現這個孩子長得並不難看,反而有張令人驚豔的面容。不過,除了這張出乎意料的面容,小男孩的全身還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傷口,有些已經癒合,有些看上去是剛剛有的。

看著小男孩狼吞虎嚥的吃著那碗雞蛋面,元疏的眼神冷了冷,本來她還打算詢問一下小男孩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不過現在她卻已經不想問了,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問了,就會讓小男孩再度回憶起以前的種種。

“你有名字嗎?”這小男孩能夠在圍觀的那麼多人裡獨獨抱住了她的腿,說明他們有緣分。而且元疏也很喜歡這個小男孩,不如,收養了?

元疏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一直喜歡單獨一人的她,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想法?不過,好像還不賴的感覺。

小男孩將嘴裡的麵條咀嚼咽下,聲音脆脆的說道:“沒有,我沒有名字。”

“姐姐叫元疏,那你以後就跟著姐姐姓,姓元。”頓了頓,元疏笑著說道:“名字嘛,就叫元源。”

“元疏姐姐。”小男孩,不,應該說是元源甜甜的喊道。以後,他就叫元源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他了。

“你在這慢慢吃,你耳朵的傷我已經給你做了處理,得過幾天才能好。”元疏站起來,最後一次揉了揉元源的頭髮,交代完便走了出去。啊,手感真好啊。

〔主人,我怎麼沒發現你很喜歡小孩子?〕智腦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哼,明明昨天才見過面,這麼快就喜歡上了。我跟了主人這麼久,也沒見主人這樣子對待過。哼哼。

〔元源是個好孩子。〕不明白為何智腦這麼排斥元源,元疏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便不再理會智腦,坐在客廳,打開網路,準備為元源買幾身衣服。

元疏現在還處於實習階段,工資少得可憐,雖然如此,但是她依舊有辦法能夠籌到錢。還記得元疏給藍鳥論壇買了幢別墅嗎?沒錯,元疏在昨天見到那女人那樣對元源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晚上去她家轉轉。

將元源帶回家後,她便去了那個女人的家,本來只是想替元源向這個女人拿點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的,沒想到卻讓她看到了一些有趣的畫面。那個女人竟然趁著自己男人不在家,公然在家偷漢子。嘿嘿,被元疏看見了,這可不就是看那麼簡單的了。一面給藍鳥論壇新聞,一面又給這個女人的男人送去了一封匿名郵件,最後帶著搜刮的錢,元疏才滿意的離開了女人的家,這也是元疏早上從陽臺進屋的原因。

之所以會給藍鳥論壇,是因為元疏已經打定主意,將藍鳥論壇從單方面的論壇發展為一流的消息公司。將所有的獨家消息,第一時間發佈出去,從而賺取其中的利潤。這一點,她也已經跟藍鳥方面的負責人溝通過了,最終達成一致。

現在,藍鳥論壇只是藍鳥公司旗下的一個負責區域,其外還包括各大行業的消息販賣,不論是負面或正面。

元疏這次對藍鳥的調整,和重新定位,恰恰為她在將來擁有世界最大的情報組織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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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父母找上門

元疏為元源買好衣服後,便準備向元源交代一聲便去醫院上班。

“扣扣。”

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元疏抬頭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雖然疑惑這麼早會有誰來找她,但是還是去開了門。門外邊,站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兩人的穿著打扮都很樸素,此時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

“你好,聽說你昨天在街上帶了個孩子回來,我想那應該是我們的孩子。”見到元疏開門,女人首先開口,神情帶著焦急和擔憂。

“我確實帶了個孩子回來。”元疏沒有否認,因為她也知道當時畢竟是在大街上,看到的人肯定不少。只是,這個女人說元源是他們的孩子?那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元源的爸爸了。可是,元源說他並沒有名字,沒有名字哪來的家人?而且,家裡丟了孩子,身為父母的還會睡了一覺再來找?

女人見到元疏承認,面色一喜,接著伸長脖子朝著屋內探了探,想要立馬進去卻又礙於元疏並沒有讓他們進去。見此,女人對著男人看了一眼,隨後便見那男人開口了:“這位小姐,不知能否讓我們將我們的孩子帶走?你也知道,我們已經找了整整一天了,孩子他媽都急的暈過去了好幾次了。”說到這,男人的眼眶紅了,聲音也哽咽起來。

“你們先進來吧。”不管這一男一女的話是真還是假,就這麼站在門口也不是件事,先將他們領進門再說。

帶著這一男一女進門後,元疏也沒有去招待他們,既沒說坐,也沒說別坐,就這麼讓他們尷尬的站在客廳,而她自己則進房間將元源抱了出來。

抱著元源出來的元疏,見到這兩個人尷尬不已的樣子,借著元源擋住微微翹起的嘴角,剛剛她在房間內已經再次問過元源了,而元源也再三確定說自己並沒有親人,而元疏,相信元源。

“你們怎麼傻站在著?坐吧。”元疏將元源抱坐在沙發上,看著仍舊站著的兩人,故作驚訝的說道。一男一女聽罷,看了看眼前的擺設,除了元疏的那張沙發,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能夠坐的地方,這…。這難道要他們坐在地上?

“這個,我們還是不坐了,寶寶,媽媽終於找到你了,快來媽媽這。”元疏這樣的態度就是個傻子都看出來不對勁了,別說是這一男一女。既然從元疏身上下不了手,那就將目標放在元源身上,一個小孩子,很容易騙的。

元源在房間內從元疏那裡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人的來意,當下就對這一男一女沒有任何的好感,此時聽到這女人一口一個寶寶寶寶的喊,頓時就拉下了臉,抱住元疏,惡狠狠的說道:“誰是你寶寶?還有,你根本就不是我媽媽。”

居然說是他媽媽,氣死他了。

女人沒想到元源會拒絕的這麼乾脆,愣在那裡沒了反應,倒是她身邊的男人見此,笑著開口哄到:“寶寶,我們確實是你的爸爸媽媽啊,你怎麼連爸爸媽媽都忘記了?昨天你一個人走到街上去,我們可是急瘋了,還好有這位姐姐找到你,不然可怎麼辦啊。”

說著,就要上前抱起元源。

“別碰我!我才不是你們的寶寶,我叫元源。”見到男人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元源立馬雙手一揮,打掉了男人的手,同時轉頭抱住元疏,整個人埋在元疏的脖子上。

元疏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雖然嘴上沒有說話,但是內心卻是得意的不行,看看,這不到一天的功夫,元源就和她這麼親了。

〔主人,你居然還有這種表情!〕感受到元疏那得瑟的神態,智腦表示驚訝,跟了元疏這麼久,他可還是第一次見元疏有這種表情。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元疏哼哼的回了一句。確實,在以後的日子裡,就連元疏自己都驚訝自己竟有那麼多的表情。

“呵呵,小孩子還太小,不懂事,讓你見笑了。”男人的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快,但是很快被壓下去,笑著對元疏說道,準備再一次的抱起元源。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元源被男人拉扯的向後,難受的左右搖晃自己的身子,試圖脫離男人的魔爪。

“乖,寶寶乖,媽媽待會給你買好吃的去。”見男人不行,女人也立馬加入了進來,這原本的上門尋子怎麼就演變成了強搶小孩了?

“嗚嗚,嗚嗚,姐姐,姐姐他們欺負我。”有了元疏這個後臺,元源也不再像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那樣隱藏自己的感情,想哭就哭,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我們並不能要求他什麼。

等的就是這句話!

在看見男人想要強行拽走元源時,元疏就已經想要給這男人一拳的衝動,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她在等,等元源開口,這樣,她才能有個正式的理由動手。

“咚。咚”

在元源哭的快要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只聽得兩聲咚聲,兩雙魔手便從元源的身上消失,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男一女的哎喲聲。元疏抱著元源站起來,一邊輕輕拍到這元源的後背,小聲的安慰著,一邊冷著臉看向被元疏踹倒在地的兩人。

“演戲,也要有個度,我不戳穿你們,是為了給你們面子,但是,你們竟然來硬的,那就別怪我更硬。”元疏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男一女露出恐慌的表情,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要帶走元源有什麼目的,我只希望你們從此以後別再出現在元源的面前。”

“滾。”從未聽過的冰冷聲音,讓元源身子不自覺的朝元疏的懷裡縮了縮。隨著元疏的一聲滾,一男一女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連滾帶爬,落荒而逃。

“姐姐。”元源抬起頭望著元疏,烏黑的眼睛裡染上了一層霧氣。

“別怕,有姐姐在。”元疏順了順元源的背,有她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

一男一女離開元疏家後,並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轉彎去了一處已經荒廢的空屋裡。

“看你們的樣子,失敗了?”

“……是。”

“沒用的廢物!”頓時,爆怒聲從空屋內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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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小?組織

位於市中心的花蝴蝶酒吧,是所有上流社會的單身男女們喜歡去的地方,酒吧內設計獨特,時尚潮流的元素到處皆是,同時空氣中還飄蕩著一種淡淡的香味,讓人流連忘返。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花蝴蝶酒吧始終都是爆滿了人,不僅僅是因為這家酒吧的名氣之大,還有大部分是為了見一見這家酒吧的吧主。

傳聞,這家花蝴蝶酒吧的吧主,就叫花蝴蝶,但是很少有人能夠見到她的姿容,凡是見到的人都會驚歎於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人。之後就會更加瘋狂的來到酒吧,就是為了再一次欣賞花蝴蝶的姿容。

這家看起來很普通的酒吧的最內部,有一扇對外永久關閉的門,除了擁有進入權的人才能進入。而現在,正處於上班的高峰期,酒吧的這扇門內,卻是響聲陣陣。

“砰。”

“連個小孩子都搞不定,你們還有臉沒臉?!”門內,是一間佈置簡單的房間,此時正有兩男一女坐在沙發上,還有一男人正歪著腰站在他們的面前,不斷地點頭。

“大哥,我說不是有沒有臉的事,我看,可以直接去見閻王了。”沙發上的三人,左邊的男子身穿一身黑衣,面部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是陰冷無比。坐在中間的男子,有著一頭火爆的紅發,強壯無比的肌肉,因為生氣而使得身體的膚色染上了淡淡的粉紅。右邊的女子一頭黑髮大波浪,微藍的眼睛代表了她混血的身份。

站著的男人一聽,頓時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不停地磕頭求饒:“蝴蝶姐,龍哥,冷哥,饒了我吧。這次是我辦事不利,還望三位老大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

坐著的三位依舊坐著,沒有任何變化,也任由面前的男人不停地磕頭,直到,男人的額頭已經都是血。

見到身旁的兩個男人沒有開口的意思,女人放下翹起的長腿,慢慢的走到跪著的男人面前,說道:“好了,別磕了,我這不是已經放過你了,而是怕你的血弄髒我的地板。”聽著女人這樣說,地上的男人立馬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從女人的話裡,他知道他是保住了自己的命。

“有句話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這次辦事不利,按照幫規應該是沒命了,可是,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這次還是解決不了,那可別怪我沒有提醒。”女人從桌上拿起茶壺,給自己的倒了杯茶,繼續說道:“你要知道,覬覦你這個位子的人,可是很多啊。”

女人的話讓男人的身子抖了抖,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現如今他坐到現在的位子,可都是靠一次次的拼搏,在刀尖上行走得來的。要是,這麼簡單就拱手讓人……

不行,他不甘心!

“蝴蝶姐放心,這次就是拼上我這條老命,我也會完成你交代的事情。”男人的臉上寫滿了堅定。

“呵呵,一個小孩子,還用不著你拼上命。”女人被男人的話逗笑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讓一直看著她的男人頓時迷了心。

“滾。”從頭到尾都沒有開過口的黑衣男子突然開口,而一開口便是冷如冰渣的字。看著男人狼狽的逃離,女人燦爛一笑。這一笑,讓整個房間都亮了,讓另外兩個男人看的呆了。

男人離開花蝴蝶酒吧後,徑直回了自己的地盤,一到地盤,壓在心中的滿肚子的怒氣,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都他媽給我滾出來!”男人名叫張海,現年五十四歲,是黑龍幫地坤堂的堂主,負責覆蓋全市的小?組織,此時他所在的地方正是組織的聚集地,也是城外的一處廢地。

原本正無所事事的組織成員們,一聽自己的老大如此沖的語氣,嚇得立馬跑了出來。要知道他們這個老大平常的脾氣可是所有堂主裡面最好的,對待他們這些手下也是和和氣氣的。除非,是發生了大事情,否則不會如此動怒。

“海哥。”

“海哥,出什麼事了?”

“海哥,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組織成員走出來,都開口詢問張海,但是都被張海一一回絕。紅梅和方強走出來,見到張海這樣子,心裡便有了數。張海見到這兩人,頓時臉色就冷了。

“紅梅,方強,給我出來!”張海虎著一張臉,將兩人叫出來。“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出來嗎?”

“知道。”紅梅和方強低著頭,回答道。

“各位,早上我叫著兩人去替蝴蝶姐辦事,可是這兩人卻搞砸了,按照幫規,以後紅梅和方強不再是組織的人了。”張海的話讓紅梅和方強兩人臉色頓時慘白無比。

“不要,海哥,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不能離開組織啊。”紅梅和方強兩人一左一右拉住張海的手,哀求道。

“你們走吧,這是幫裡的規定,我也不想的。”張海搖搖頭,閉起眼睛揮手讓他們離開。紅梅和方強兩人間哀求沒用,又跪下繼續哀求,一旁的其他成員見此,也有出來說情的,但是都被張海一一回絕。無奈,紅梅和方強只好離開。

“你們幾個,跟我過來。”見到紅梅和方強離開的背影,張海便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紅梅和方強離開之後,內心怨恨不已,要不是那個女人,他們豈會失敗?又怎麼會被趕出組織?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女人造成了!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走,去找那個女人算帳去!”

“對!我們現在將事情辦好,還能在進組織。”組織是他們唯一的容身之所,離開了組織,他們還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快看,那個女人帶著孩子上了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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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看看誰後悔

因為早上的那個小插曲,使得元源不肯一個人待在家裡,所以元疏只好將他一起帶到醫院去。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飯,元疏便牽著元源的小手,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因為帶著元源的關係,所以元疏今天由步行改為乘公交。

帶著元源走上公交,透過公車的反光鏡,元疏不期然的看見了身後的跟著的保鏢,許是因為早上的那件事,讓他們留了個心。低頭看了眼元源,也是,這幾個被楚緣霄派來的保鏢也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公交上,由於是上班高峰期,所以此時元疏他們上去的時候已經沒有座位了,看了看四下擁擠的人群,元疏硬是在這人群裡擠出了一條道,站在了靠近後門的地方,同時將元源緊緊的護在自己身前。

〔可惡,居然沒有一個人給主人讓座!〕智腦憤憤不已,不是說給帶小孩的要讓座的嗎?!

元疏沒有接智腦的話,而是抬頭四周環顧了一圈,見到那些有位子的人在看見她時,都匆匆的避開目光,低頭,嘲諷的笑了。

“元源,要是站累了,就跟我說。”

元源搖搖頭,小手緊緊的牽住元珊的手。比這更累的事他都做過,更別說是站公交。見元源這樣乾脆的搖頭,元疏也沒在意,她只當是小孩子一時頑皮,等站久了,就會累了。

兩聲喇叭之後,公車緩緩的啟動了,但是,車子還沒開出多久,就聽的一聲刺耳的嘎聲,之後公車車聲一震,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車怎麼停了?”

“司機,是不是車子壞啦?”

這突然的停頓,讓車內的人開始紛紛猜測各種原因,更多的是抱怨上班要遲到了,一時間車內嘰嘰喳喳不停。

“砰砰。”突然,車子的前面,被人從外面重重的敲著,車內的人可以看見,有一男一女正站在前門外。男子目露兇狠,不停地敲打著前門,女子則不停地喊司機開門。元疏站在後門處,側過頭透過車窗,勉強看見這一男一女的側面,頓時,眯起了眼睛,原來還是熟人。

如果說一開始還以為是車子的問題,但是到現在,所有人都明白,這可能是人為地,也就是現在已經開始踹門的一男一女做的。

紅梅和方強見無論怎麼敲門司機都不開門,頓時火了,只見方強從衣服內側拿出了一把手槍,對著車門就是一槍,接著便一腳踹碎車門的玻璃,兩人走了進去。車內的人見這兩人居然還有手槍,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司機更是嚇得暈了過去。

〔報警。〕元疏沒有去看一眼那兩人,而是和其他人一樣表現出一幅害怕的表情,同時讓智腦報警。

〔是,主人!〕

元源還是個孩子,見到這兩個人正是剛剛想要強行抱走他的人,嚇得渾身發抖,將頭埋在了元疏身上。見此,元疏側過身,用身子將元源擋住。

“大家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我們的孩子被一個瘋女人帶走了,我們只是來要回孩子的。”一聽這兩個人這麼說,凡是沒有孩子的人都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但是也不敢放鬆,而那些帶著孩子的,則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這兩人,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販賣兒童的人口販子。

元疏一面看著元源的情緒,一面留心注意著那一男一女,聽見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自己,元疏抬頭看向跟著自己一起上了公交的那幾個保鏢。

還愣著幹嘛,動手解決他們兩個。

很抱歉,主子的命令是保護小姐你,除此之外,不在保護範圍內。

元疏與保鏢靜靜的對視,看出他的意思,元疏冷哼一聲,不在保護範圍內?笑話,既然是來保護她,那自然是要連帶著她身邊的人一起保護了。再次與保鏢對視了一會,確定這些人是不會動手了,元疏收回目光,楚緣霄!

終於,紅梅和方強停在了元疏的身邊,此時的公車內,車的中央站著元疏,元源還有紅梅和方強,至於其他人,早就躲到了車後面。很巧的,警車到了。

“車內的人注意,放下手中的武器,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擴音器響起,警方一貫的開場白。

車內,紅梅拉著方強的衣袖,指指車外的員警,看得出,她還是有些害怕的。方強掃了眼外頭的員警,皺了皺眉,女人就是這麼膽小。

“別去管他們,量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低聲對著紅梅說了句,方強便看向元疏,還有被元疏護住的元源。

“臭女人,趕緊把小孩交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方強看著元疏,一想到早上還被這麼一個瘦弱的女人給踹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等了片刻,也不見元疏回應,方強大怒,對著身邊的紅梅說了句,同時將手裡的手槍對準了元疏。

紅梅聽了方強的話,內心本來還存留的一絲猶豫也消失了,快步的走到元源身邊,舉止粗魯的狠狠拉過元源,但,被元疏擋下了。

“要是敢砰他一下,我會讓你們後悔活在世上。”元疏一手握住紅梅的手腕,對於抵在額頭的那把槍,毫不在意。

“你要是再敢反抗,我也會讓你後悔的。”方強扣動扳機,冷冷的說道。這個女人真是膽子夠大,不過可惜,收留誰不好,偏要收留這個組織要除掉的人。

“是麼,那咱們就看看,是誰先讓誰後悔。”見紅梅依舊開始強拽元源,元疏的眼神暗了暗,頓時,以她為中心,濃郁的精神力瞬間擴散,時間,停止,空間,凝固。

除了元疏,被精神力覆蓋到的地方,不論人還是物,都會瞬間靜止,如同木偶一般。不過,元疏還是給了兩個人特權,紅梅和方強除了身子不能動彈,眼睛還是能看到,耳朵還是能聽到。

元疏慢慢的伸手握住那把強抵在自己額頭的手槍,在方強驚恐的目光中折斷,同時更在他驚懼的眼神中一刀劃過,來得快,去得也快。紅梅驚恐的看著元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更是如此輕鬆的解決了方強,想逃,卻是怎麼都動不了,不止動不了,還開不了口。

這一刻,她深深地怕了,慌了,驚了,看著元疏慢慢的轉向自己,再看看周圍那些人都像個木頭一樣,她頓時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個笑著的女人是妖怪!對,一定是妖怪,而且還是會妖術的妖怪!

“對,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元疏朝著紅梅望去,淡淡的笑容在臉上散開,“我來到你們這個世界,無意參與到任何人和事中,但是,總是有人要跟我唱反調。”這是元疏第一次對別人說起自己的秘密,她並不擔心紅梅會去跟別人說,因為,元疏舉起亮閃閃的刀。

聽著元疏的話,起初紅梅還是一臉的震驚,但是隨後便一臉平靜的閉起了眼。

她知道,她的下場會和方強一樣。

見紅梅如此,元疏也不廢話,手起刀落,乾淨利索。解決完兩人,元疏本來想抱著元源就這麼離開,隨後一想,這兩個人這麼執著的要元源,莫非,這元源真的有什麼瞞著她?在方強和紅梅兩人身上摸索了一番,元疏只拿到了一張名片,上面乾淨的除了一個唇印,就是幾個字:

紅蝴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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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兩男相見

元疏將名片放入口袋中,抱起元源,快速的掃了眼周圍的人,表情又恢復到了原先的面無表情,甚至,還帶了一絲冷漠。走下公交後,元疏並沒有朝醫院的方向走去,而是慢慢的走向人群,而人群,也在元疏下車的那一瞬間恢復了過來,放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靜止。

“啊,有人死了!”公車上的人發現了已經死去的紅梅和方強,尖叫起來,早就等候在外面的員警快速的沖進去。而這一切,皆與元疏無關。

〔主人,有人跟蹤我們。〕還沒走幾步,元疏便聽到了自己智腦的提醒。低頭看了眼被元疏打昏的元源,元疏的眼神變得猶如大海一般幽深起來,雖然自己很喜歡元源,但是,她也絕不容許有危險潛伏在自己身邊。

元疏腳下速度不變,腦中卻是在想著怎麼甩掉身後跟蹤的人。正當元疏準備加快速度的時候,兩隻手臂同時被人抓住,一看,竟是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

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顯然沒有想到還會有另外一個人跟他做出同樣的動作,兩個男人頓時朝對方看去,無聲的進行眼神交流。

掃了眼被兩人緊緊抓著的手臂,元疏手臂一震便從兩人的手裡掙脫了開來,見兩人如此,不由提醒道:“你們要看到什麼時候?”

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回過神來,也顧不得詢問對方是何人,一個快速的將元疏擋住,一個則迅速的察看周圍的情形,配合的十分默契。

“走。”範思琛朝著身邊的一條道看了眼,便帶著元疏他們迅速離開。待他們離開後不久,便有幾個戴著墨鏡的人出現在他們原先的位置,看了看四周,便匆匆離去。

一幢破陋的大樓,五層裡一間狹小的屋子,正是元疏他們現在所待的地方。屋內的牆壁已經有些脫落,露出裡面的紅磚,屋內的擺設也極為的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再無他物。

將元疏帶來這裡後,楚緣霄和範思琛竟然默契的都沒有開口,一個走到窗邊,四十五度角仰望扮憂鬱,一個坐在床尾,低頭做沉思。看的元疏眼角一抽一抽,這兩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一聲不響的將她帶來這裡,又不解釋。

沉默是吧,元疏最會的就是沉默了。將還沒醒來的元源小心的放在床上,元疏就坐在他身邊,也不開口,比耐心誰也別想比過她。果不然,房間內安靜的越發詭異,兩男也越發的沉不住氣,同時望向元疏,同時開口:

“元疏,我有話想和你說。”說完,兩人又朝對方看去,電光石火間,兩人已經用眼神較量了N次。

聽到他們開口,介於元疏與楚緣霄更熟,原本想讓楚緣霄先說,可是一想到他派來的保鏢的見死不救,元疏便將目光轉向了範思琛,問道:“你想說什麼?”

聽到元疏竟然先讓他開口,範思琛有些得意的看了眼視窗的楚緣霄,說道:“是這樣的,我收到消息說黑龍準備派人對付地坤堂管轄下的小?組織裡的一個小孩子,而且我還打聽到那個小孩被元疏你給抱走了,所以我想,要是他們去找那個小孩,勢必會對你不利,所以我就趕來了。”不過他還是來晚了一點,要是剛剛公車上沒有一位神秘人出手相救的話,恐怕元疏就會……

剛剛元疏動用精神力靜止時間空間的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被警方以神秘人出手相救作為解釋。

“神秘人?”

見元疏詢問起那個神秘人,窗口處的楚緣霄立馬走到元疏身邊,拿出手機點開最新的新聞。

“今日新聞,下面為大家播報一條最新消息,就在剛剛,市中心的一輛公車上發生了一起惡意傷害事件,兩名匪徒持槍威脅公交上的乘客,好在有一位神秘人出手相救,將兩名匪徒制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不過因為匪徒傷勢過重,均已死亡,警方也無從得知這兩名匪徒是何原因要劫公交。”

看到這條新聞,元疏不由得佩服起來,嘖嘖,這速度夠快的啊。

趁著元疏看新聞的間隙,楚緣霄朝著範思琛遞過去了一個挑釁的目光,小子,雖然元疏第一個問你,但是現在可是看得我的手機。範思琛見此,恨得牙癢癢的,欺負他速度慢嗎!誰能想到,未來的黑道教父和金融巨頭會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做出如此幼稚的行為。

感受到兩人間的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元疏起身,背靠牆壁,目光直視範思琛,說道:“既然如此,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難道真的就像之前在電話裡所說的,範思琛現在跟在黑龍身邊?

“我現在就在黑龍幫,因為這地坤堂的堂主一位正好是我下一個目標,所以注意的也就多了點。”範思琛也不擔心他剛剛的話會被人聽見,他認為,對於元疏,對於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一旁的楚緣霄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同時好奇元疏是從哪認識了這麼個人,他能夠看出來,這人的野心,可遠遠不止堂主這麼簡單。

“那你呢,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元疏並不是想要干涉範思琛,他想做什麼,想幹什麼都是他的自由,她剛剛那麼問,只是想證明一點,這範思琛值不值得信任。

“我也收到消息,怕有人要對你不利,所以我就趕來了。”楚緣霄橫了一眼範思琛,小樣,雖然我想說的話都被你說完了,但是我還是有辦法!接著,楚緣霄看了眼床上的元源,問道:“對了,元疏,之前你可問問這個孩子,為什麼黑龍的人要除掉他?”

“我聽他們談話的時候好像說道什麼這個孩子好像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範思琛皺著眉,一手摸著下巴,到底是什麼話,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很簡單,問問不就知道了。”元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元源要醒了。果然,在她說完不到三秒的時候,隨著一聲呻吟,床上的元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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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背後的真相

元源悠悠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不是元疏家漂亮的吊燈,而是有些殘破的天花板。呆愣住,這裡不是姐姐家?一個不好的念頭襲上心,讓元源快速的起身環顧四周,當視線中出現那抹熟悉的身影時,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元疏笑了起來。

“姐姐。”

元疏聽到元源這甜甜的聲音,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伸手輕柔他的頭髮,道:“醒了。”

“姐姐,這裡是哪裡啊?我們剛剛不是在公交上嗎?”元源的眼裡寫滿了疑惑,當看見這裡除了元疏還有別人的時候,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姐姐,這兩位叔叔是誰?”

叔叔?!

楚緣霄和範思琛同時鬱悶了,他們才二十出頭一點好不好,還沒到叫叔叔的地步啊!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太不可愛了。

原本因為之前的事而有些壓抑的氣氛,因為元源的這句話,頓時輕鬆了不少。元疏眉眼歪歪,指著身邊的兩位,介紹道:“這位是楚叔叔,這位是范叔叔。”話剛說完,元疏便感覺到了兩道目光射在她的身上,抬起頭,對著面前的兩人笑了笑。

“楚叔叔好,范叔叔好,我叫元源。”元源笑眯眯的喊道,這一喊讓楚緣霄和範思琛都同時開始自我檢討,到底自己哪一方面讓人由哥哥誤會成叔叔。

“好了,元源既然你醒了,那姐姐想要問問,你是不是有話想和姐姐說呢?”見楚緣霄和範思琛那有些糾結的表情,元疏便岔開話題,切入重點。

元源想了想,說道:“沒有啊,啊,對了,姐姐,剛剛在公車上的那兩個壞人怎麼樣了?”

“他們兩個已經被警方擊斃了。”元疏繼續問道,“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的呢?”

見元疏還有楚緣霄和範思琛三人都望著他,元源咬了咬下嘴唇,滿臉的猶豫。

“別怕,把你知道的告訴姐姐和叔叔。”元疏看出了元源眼裡的害怕,將他抱在懷裡,安慰道。

“姐姐,元源不是怕,只是要是元源說了之後,姐姐你們會有危險的,元源不想讓姐姐有危險。”元源一臉緊張的拉著元疏的衣服,眼裡全是擔心。

“姐姐不會有危險的,元源也不會有的。”元疏不是沒有懷疑過元源是不是別人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但是她內心有個聲音告訴她,讓她去選擇相信元源是無辜的,幸好,她選擇了相信,也幸好,元源沒有讓她失望。

深深的看了眼元疏,元源吸了吸鼻子,說道:“是這樣的,我本來是黑龍幫地坤堂下面負責的小?組織裡面的一個小偷,前幾天我從外面‘工作’回來,本來是打算向海哥,哦,就是地坤堂的堂主,本來我準備向他報告一下工作情況的。可是當我走到他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正好發現門沒有關,而且裡面正好有人在談話。我一看周圍沒有人,以為是海哥在和別人聊天,所以我就站在門口準備等裡面的談話完了再進去。”

“可是,我聽著聽著,卻發現裡面並不是海哥在說話,而是另外兩個陌生的人,而且他們談話的內容也很可怕,我一害怕,不小心碰到了門,被裡面的人發現了,然後我就跑了出來,後來就是遇到姐姐,在之後你們也知道了。”

元源雖然現在還真小,但是社會經驗可是豐富的很,從小他便被人口販子從孤兒院抱走,賣給了黑龍幫,接著就被小?組織給收留,訓練為了一名小偷。從小的生活壞境,和成長背景,讓元源從小就懂了的怎麼為人處世,怎麼去討好人。在一開始,見到元疏的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要跑到元疏身邊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懷著討好元疏的心態漸漸的變成了真正想要留在元疏身邊。

也許,在元源幼小的內心,一直一直都渴望著被人關愛,被人關注。只是,這種感情被他隱藏的太深太深,以至於他並沒有發覺而已。

“那你聽到了什麼可怕的內容?”看到元源的臉上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元疏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眼前的元源與在她記憶中的某個小女孩的身影重疊了起來。

“我沒有聽的太清楚,只是聽到了什麼淩晨一點,港口,蝴蝶,蠍子,軍火和殺人。”元源皺著一張臉,沉吟半響,才說道:“還有的我記不得了。”

“記不得就不要去想了,把那些都忘掉吧。”元疏伸手看似是在揉著元源的頭髮,其實她卻在元源的額頭處輕輕的點了點,用精神力將元源不好的回憶都封印了起來。

既然遇見了她,那就要拋去過去,重新開始。

“嗯。”許是因為早上的那件事,再加上剛剛不好的回憶,元源感覺有些累了,便又重新躺下,沉沉的睡去。

元疏看著元源睡著後,抬頭便看見了楚緣霄陰鬱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不由問道:“你知道些什麼了?”

“後天淩晨一點,我們紅蠍幫在九亞灣港口準備收一批貨。”楚緣霄一字一句的咬著牙說道。至於收的什麼貨,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也是聰明人,不說也知道了。只是,這件事除了高層,根本就沒有跟手底下的任何人說起,要說,也是在行動前一天說,也就是明天。可黑龍的那幫人怎麼會這麼清楚?除非……

有內鬼!

而剛說完,楚緣霄頓時驚了,連忙看向身邊的範思琛,這人好像就是黑龍的,剛剛他……

“你別這麼看我,放心,我想不用我說黑龍的早就知道了不是?而且我還沒那點閒工夫去說,哼。”不過他倒是小瞧了眼前這個男人,沒想到對方是紅蠍的人,而且似乎還是屬於高層的?

“哼。”楚緣霄聽罷,面色有些緩和,但是還是陰沉著,幫裡出了內鬼,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頓時,楚緣霄便站了起來,對著元疏說道:“元疏,我還有事,這陣子你就別亂跑了。”說罷,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他才從二叔手裡接手紅蠍幫幾天,居然就出這種事,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見到楚緣霄走後,元疏便抱起元源,對著範思琛說道:“既然這樣,我想你也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也走了。範思琛想要開口留下元疏,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凡是不能操之過急,這點,他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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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出事了

看著元疏離開,範思琛拿起一件外套後便匆匆離去,這次除掉那個小孩的事情沒有辦成功,黑龍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地坤堂的張海,正好,這就是他爬上去的好機會!

元疏抱著元源走出來範思琛的家,她沒想到範思琛現在竟然住在這個地方,怕是等範老醒來後知道,是有多麼的傷心。想著,元疏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威的電話,將遇見範思琛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同時也讓他放心。

她可以看出來,範思琛這個人絕對不會滿足於小混混的,就憑他上次在醫院面對範家大少時的情景,她就敢肯定。這次打電話不過是為了讓範思琛少一個顧慮,可以放開去拼,去爭。而且,剛剛在公車上的那件事,就讓元疏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上午十點,想了想,元疏最終還是決定今天就不去上班了,至於拍戲的事,早就拋到腦後了。所以元疏也不知道因為她缺席了拍攝,導致黃名遠把所有人都大罵了一通。

回到家後,元疏將元源叫醒,替他洗完澡後,自己也沖了澡。打開電視機,新聞依舊在播放著早上的那件事情,不同的是,似乎是找到了那名神秘人,是某狙擊手。看到這,元疏只是笑了笑,對於那名狙擊手的冒名頂替也不在意,誰愛頂替誰頂替去。

“姐姐,姐姐。”元源此時從房間內小跑出來,一臉神秘兮兮。

“怎麼了?”看到元源耳邊那棉紗明顯拆過的痕跡,元疏了然。

“姐姐,我告訴你哦,昨天晚上我夢見了一位漂亮的仙子姐姐,將我的耳朵治好了!”說著,元源還將自己受傷的耳朵給元疏看。

“那位仙子姐姐一定是知道元源是個特別乖的孩子,所以才幫你治好耳朵的。”元疏啞然,昨天晚上元疏確實是去幫元源換了換耳朵上的藥,只是那時是用的本身的容貌,怕是那時候被這小傢伙看見的吧。

“對了,元源,姐姐準備送你去學校上學。”見到元源又要回房間,元疏立馬叫住了他,說道。

元源一聽上學,眉頭便皺在了一起,過了幾秒,才慢吞吞的說道:“姐姐,我不想上學。”

“為什麼?難道元源不想做一個有用的人?”

聽見元疏這麼問,元源像是下了什麼決定,鼓足勇氣,道:“姐姐,我想當員警!”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就可以保護姐姐了!”

元疏被元源的話愣住,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是這樣想的。“既然元源有這樣的想法,那就要去實現它。”說完,朝著元源眨眨眼。

本以為元疏會否定的元源見此,臉上立馬笑了開來,高聲的喊道:“好誒,我要當員警!”不過,這沒喊到幾次,元疏便瞧見元源突然憋紅了臉,不敢看她,不由疑惑起來,這又是怎麼了?

元源憋著小臉,心裡默數一,二,三:“姐姐,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自己會洗澡的。”說完,便一溜煙的跑回了房間。

敢情這孩子是害羞了啊!元疏心情愉悅的拿了顆花生米扔進嘴裡,說來當元源知道元疏以為他才四五歲,那時他也是憋了許久,才慢吞吞的說自己其實已經十歲了。一個明明十歲的孩子,卻讓人誤以為才四五歲,可想而知這個孩子的身子是有多麼的瘦弱,一想到元源想要當員警,也好,讓他鍛煉一下自己,同時也磨練一下,不過,當員警檔次太低,不如,送部隊去。

打定主意,元疏便上網搜尋起來,很快,她便看見了某軍校的招生……

既然上了網,那也要做點其他事情。很快,元疏便通過她獨有的聊天方式,與如今已經是藍鳥公司總經理的徐晟取得了聯繫。自從藍鳥公司成立後,隨著一筆筆業務的開展,藍鳥公司現在已經在業界有了不小的名氣,但是這也僅僅只能讓同行業的人將他們當做是普通的公司,而不是有力的競爭對手。之後,徐晟便辭去了手上的工作,專心經營藍鳥公司,本來陳浩也打算留在藍鳥公司工作,但是元疏直接給拒絕了,這也讓陳浩怨恨在心,不止一次的想要追蹤元疏的IP位址,但是每次的結果都是自討苦吃。

現在藍鳥公司,名譽董事就是元疏,只不過用的是阿法拉的名字,之後便是三位董事,這三位並不是藍鳥以前的人,而是看中了藍鳥的潛力自己上門的。之後便是總經理徐晟,在下面便是幾個員工了,以前的那些與徐晟一樣支撐藍鳥論壇的人,一是因為年紀都已經大了,二是見到如今的藍鳥發展的很好,都方心的離開了。

總的來說,藍鳥公司現在還只是一家員工不足百人的小企業。

〔董事長。〕隨著與元疏的一步步接觸,也讓徐晟越來越瞭解到元疏是個怎麼樣的,不喜歡拖泥帶水,做事果斷和大膽,同時也讓徐晟知道了元疏的能耐,不過,他相信,這才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徐晟,幫我查一下紅蝴蝶酒吧。〕元疏做事向來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遠在某別墅內的徐晟見此,雖然愣了,但是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董事長,據我所知,紅蝴蝶酒吧是本市最受上流小姐公子歡迎的一家酒吧,這並沒有什麼可疑。〕

〔徐晟,我有沒有說過,不該問的就別多問。〕

徐晟在發完那段話後便突然醒悟,乖乖,他剛剛發了什麼?!此時在看見元疏的話,更是嚇得冷汗直流,這讓他旁邊的某同事見了頗為好奇,明明空調開著,怎麼還這麼多汗?

〔董事長,是我多嘴,您交代的事我一定會辦好的。〕快速的打上這麼一段話,直到看見元疏發來的話徐晟才長呼一口氣,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的靠在椅子上。

〔下不為例。〕至此,兩人的交談到此結束,之後便是按照慣例元疏將他們談話的內容抹去,別說是想要到蛛絲馬跡了,連個渣都不給你留。

元疏關上電腦,喝了口茶,本來還想著找個時間將徐晟叫出來見個面,不過照現在這麼看,這見面,等往後延了。

起身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了,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元疏正準備喊元源出門吃飯,誰知,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元疏拿起一看,居然是她那個伯母?

“喂……”掛上電話後,元疏一臉陰沉。進房叫上元源後,元疏帶著元源快速的朝外面走去。

〔你最好給我個交代。〕

〔主人,主人你聽我解釋。〕見到元疏露出這種表情,智腦也急了,怎麼辦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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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兩份遺囑【手打文字版VIP】

元疏帶著元源走在醫院的走廊內,元源看了看元疏,很識相的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心中卻是納悶不已,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姐姐就像變了個人似地,現在的樣子好可怕啊。就在元源思緒亂飄的時候,元疏停在了一間病房的門口,透過病房虛掩著的門,元源能夠聽見裡面傳來的哭喊聲。

元疏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伸出手推開病房門,病房內,除了那假好心的伯父伯母外,還有一位戴眼鏡的陌生男子。此時,伯母徐麗的臉上掛著淚水,聯想到剛剛在病房外聽到的哭聲,應該就是她發出來的。一旁的伯父元亮也是眼含淚水,見到元疏進來,急忙側過身擦掉臉上的淚水。至於那個戴眼鏡的陌生男子,也是一臉的沉痛,但是並沒有像元亮和徐麗一樣哭。不過也正是因為此,讓元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而陌生男子似是感應到了元疏的目光,推了推眼鏡,抬起頭對著元疏笑了笑。

“元疏。”見到元疏進來,徐麗立馬走上前,一把拉住元疏的手,帶著哭腔說道,“元疏啊,你想哭就哭出來吧,雖然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但是這突然就走了,多少還是讓人接受不了,畢竟,畢竟你爸爸還這麼年輕。”說著說著,徐麗又開始哭了起來,那樣子,要是給外人看見了,真要說她是位好嫂子了。

不過元疏還是捕捉到了低著頭的徐麗眼中,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

元疏也不說話,直接推開徐麗,慢慢的走到元慶的身邊。原本應該用來維持生命的呼吸機,檢測生命的心電圖等一些設備已經不在,而病床上的男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無比,全身的肌肉有些繃緊,更重要的是,放在兩側的雙手竟然呈握拳狀?

〔我讓你每隔幾天過來修復的,你是怎麼給我答應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怒氣,元疏質問智腦。雖然知道經過智腦的初級修復之後就算不去管,也會慢慢的恢復,只是時間長久的關係。但是元疏還是忍不住去質問,畢竟,這是智腦跟著她這麼久第一次出現問題。

〔主人,我確實是按照你所說的每隔幾天來做一次修復的,而且前天我才剛剛為他檢查過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智腦扁著嘴,滿肚子的委屈。

聽了智腦的話,元疏也慢慢的冷靜下來,剛剛怕是聽到元慶的去世,讓原本屬於元疏的一點意識鑽了空子,這一冷靜下來,元疏便發現了其中的一些問題。

〔你現在給我掃描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元疏再次仔細的看了看病床上的元慶,發現他的嘴有些微微的張開,身體並沒有與病床齊平,而是有些向上挺起。

〔主人,掃描完畢,元慶體內含有超過標準70,的氰化物,根據估測,這些氰化物存在的時間還不超過24小時。〕掃描完畢後,智腦有些惱怒,〔主人,照這麼看,元慶應該是在昨天晚上被人下了毒,而且還是毒性發作非常快的急性毒藥。〕

按照智腦的話,元疏再與自己觀察的結果一結合,元慶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就容易解釋了。嘴巴微張,許是當時元慶已經有些蘇醒,突然被人灌下毒藥,想要發出喊聲,但是奈何毒藥發作時間太快,還沒來得及喊便已經喪命。而雙手握拳,身體想要挺起,則是因為受到劇毒導致難以忍受時作出的本能反應。

得出了結論,元疏心中冷哼,果然元慶的這場突然意外並不是自然的,而是人為地,有人,想要他死!

轉過身看了看徐麗和元亮,這兩個人在最近的這段時間內不時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以照顧元慶為由,趁機接近她,如果說他們是本著親戚這層關係,到也無可厚非,但是,元疏可是非常清楚這家人是什麼樣的,元疏年幼時的那段記憶,她可是沒忘記。

元慶一死,誰是最終受益人?自然是元慶的女兒元疏,但是再扯深遠一點,元疏從小就被元慶託付給元亮夫婦照顧,元亮夫婦是元疏的第二父母,現在元慶死了,受益的毫無疑問就會是元亮夫婦了。而且,按照習慣,人死後便會立遺囑,對自己身前的財產等物進行分配,這麼一想來,元疏頓時明瞭,之前元亮夫婦說到的它,到底是什麼。

原來,這對假惺惺的夫妻,一早就打起了元慶的注意,只是,為何這兩人這麼篤定元慶一定會死?又怎麼會這麼肯定元慶有遺囑?據她瞭解,要是這遺囑的內容不豐富,這對扮好人的夫妻又豈會看上眼?

這時,元疏又想到了這間病房內的那個陌生男子,莫不是,這人是元亮夫婦喊來的律師?正當元疏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病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好心的一家子中的另外一個成員,她的好表姐,元珊。

元珊進來的時候,樣子有些淩亂,額頭有些細汗,一手扶著腰間,嘴裡還有些喘氣,看樣子是小跑過來的。

元珊進來後,見到元疏已經在了,連忙走到元疏的身邊,拉起她的手,一臉的歉意:“元疏,不好意思,剛剛我還在拍戲,要不是接到我媽的電話,我還不知道叔叔他……”不愧是演戲的,這剛說完,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這樣子,搞得好像她不是元慶的女兒,倒是元珊成了元慶的女兒了。

“沒關係,只是你就這麼丟下拍戲跑過來,不怕黃名遠著急?”意思就是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礙著她的眼。但是,元珊愣是當沒聽懂,抽了抽鼻子,說道:“沒事,我已經和黃導演請過假了,今天先不拍我的戲份,而且,這是我叔叔去世,我怎麼能不來呢?”哼,她可沒忘記今天徐麗交給她的任務,要她看著元疏,別讓她有機會見到那個人。

元源看著這突然闖進來的元珊,再看看房裡站著的其他幾人,聰明的腦袋立馬就明白了裡面的是是非非,只見他悄悄的拉了拉元疏的衣袖,在元疏耳邊輕輕的說了句:“姐姐,元源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說完,還朝著元疏眨了眨眼。

元疏沒想到元源會這麼說,摸了摸他的頭髮,當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之前僅僅出現萌芽的想法現在卻是更加的肯定了。她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徐麗,元亮還有元珊,她深知,這三個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想要得到遺囑?哼哼,她就偏不讓他們得逞。她之前說過會替元疏好好地照顧好元爸爸,但是現在她卻讓元爸爸在她面前死去,她沒有完成對元疏的承諾,已經錯過了一次,又怎麼會再錯過一次?屬於元疏的東西,她一定要拿回來!

“伯母,如今我爸爸已經去世,我想去他原先住的地方看看,有什麼東西留在那,我想要拿回來。”元疏看了眼元慶,對著徐麗等人說道,她就不信徐麗他們不知道元慶之前住的地方。

果然,徐麗和元亮對視一眼之後,便聽她說道:“也是,畢竟是你爸生前留下的東西,拿回來也好。”徐麗只是說了生前留下的東西,卻隻字不提元慶的那份遺囑。

“我讓珊珊帶你去吧,我和你伯伯還要在這處理一下後面的事情。”徐麗說著,朝著元珊使了個眼色,元珊立馬挽起元疏的手,說道:“是啊,元疏,我帶你去,這裡就交給我爸媽好了。”

元疏點點頭,隨後便在元珊的帶領下,離開了病房。

待元疏離開病房後不久,徐麗便急急的問向一旁站著,卻從未開口的戴眼鏡男子。

“費律師,你看這遺囑的事……”

費南瞧見這一男一女如此焦急的神色後,推了推眼鏡,不慌不忙的說道:“剛剛的就是元慶先生的女兒?”

“是,她是元慶的女兒,元疏。”徐麗和元亮不知道費南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得到那份遺囑,也來不及多想。

費南點點頭,隨後將一直放在身後的公事包拿到了前面,說道:“那麼,你們跟我來。”說完,便打開病房門,率先離開了。後面,跟著面帶喜色的徐麗和元亮,與剛剛元疏見到的滿臉淚痕的人截然相反。

元疏在元珊的帶領,來到了元慶生前所住的屋子,沒想到竟然就在元疏所住的屋子的不遠處。怕是之前的元疏怎麼也想不到,她日日思念的爸爸,居然就住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有句話說的好,‘最痛的莫過於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卻不認識我’。元爸爸的屋子離元疏所住的地方不遠,而元疏卻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爸爸住在這裡?”她記得在元疏的記憶裡,自從元慶離開後,就沒有與他們人聯繫過,這也是元疏在思念的同時,有些痛恨元慶的地方。但是,從元珊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元慶與他們聯繫過,但是卻被他們隱瞞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獨獨元疏一人被蒙在骨子裡。

只是,現在知道的有些太晚了。

“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在元疏的目光下,元珊感到壓力很大,眼神躲閃過幾次後,乾脆岔開話題,催促著元疏快點進去,這也讓元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是一間很簡單的屋子,也是一間很實用的屋子,除了有用的傢俱,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其實元疏也明白,之所以這麼簡單,怕是元慶根本就沒有任何財力再去添置其他的東西了吧。

元珊皺著眉頭看著四周,擦了擦了凳子,才放心的坐了下來。心裡卻是開始埋怨起元疏來,這房子的主人已經死了,居然還要來,真是晦氣。但是,為了完成徐麗交代的事情,她只好忍著。

元疏並沒有注意到元珊,此時她已經走進了臥室,正站在床邊。床邊的床頭櫃上放了鬧鐘和鏡子,卻沒有看見元疏記憶中的那東西。在元疏的記憶了,元爸爸的身上始終帶著一張他與元疏的合影,是在元疏出生的那一天拍的。她在元慶的身上並沒有找到這張照片,那麼也只有可能是放在家裡了,可是…

突然,元疏感覺到眼睛被光刺了一下,低頭一看,竟是那面放在床邊的鏡子反射了屋外射進來的陽光,照在了元疏的眼睛上。而當元疏拿起那面鏡子的時候,她的嘴角上揚了。她知道那東西在哪了。

躺在床上,元疏默默的望著天花板,在位於床頭上方的天花板上,有一張照片被貼在那裡。照片裡,是一名年輕的男子抱著還在繈褓裡的嬰兒,笑的合不攏嘴。而那,正是元疏記憶中的那張照片。

原來元慶並沒有將照片帶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天花板上,這樣,不論白天還是晚上,都能看見他的寶貝女兒。從這點可以看出,元慶是有多愛元疏的,但是又有疑惑了,既然如此,元慶又怎麼捨得扔下女兒一個人離開呢?

不過,元慶到底是怎麼想的,元疏已經無法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替元慶辦理後事。從床上起來,元疏的腦中突然又跳出一段記憶,那是年幼時的元疏與元慶一起玩的記憶,記憶裡,元慶喜歡把東西藏在櫃子與櫃子之間的夾縫裡,然後讓元疏去找,而元疏也很享受這種尋找的過程。

這段記憶的出現,難道在預示著什麼?元疏想著,反正也來到這了,不如試一試?想到便去做,元疏便開始在房間內尋找著每一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還真的就讓元疏在衣櫃後面找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卷被保鮮膜包著的紙,紙似乎受到過水浸濕,有些泛黃,不過並不影響。元疏將保鮮膜拿去,慢慢的打開卷起的紙,首先出現的便是‘遺囑’這兩個字。看到此,元疏便刷的將紙重新用保鮮膜包好,掃了眼房間外的元珊,見她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快速的將這卷寫有遺囑的紙收起來。

遺囑,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是冥冥之中註定了遺囑不會落入徐麗他們手中,還是元慶相信自己的女兒會來到這裡,並且同小時候一樣做搜尋遊戲。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下,有好戲看了。

謝謝你始終愛且深信著你的女兒。

如果不是因為元慶的那份信任,她也不會在這找到這份遺囑。伸手一揮,貼在天花板的那張照片慢慢的飄下,最後落在了元疏的手裡。

元珊在外面等的很是不耐煩,多次想要去催促元疏,但是一想到要走進那裡面,元珊還是有些害怕。此時見到元疏終於出來,元珊立馬走了過去,說道:“元疏,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拿走的?”

“我只要拿這個就好了。”說著,搖了搖手上的那張照片,元疏便先一步走出了屋子,元珊緊跟其後。走在回醫院的路上,元珊不停地低頭看手機,這一舉動,讓元疏不由得冷笑。

“元珊,你很著急嗎?要是有什麼急事,你可以先走,我認識路。”

“不,不用了,我沒什麼事。”元珊正愁著應該怎麼回答時,手機的資訊鈴聲響了起來,一看是徐麗發來的,元珊頓時松了口氣。那東西終於到手了。

而另一邊,費南將徐麗和元亮帶到了休息室,關上門後,便從公事包裡拿出了一份資料。看了眼面前的兩人,費南推了推眼鏡,說道:“根據元慶先生的意思,如果他的女兒元疏的生活過的不錯,那麼這份遺囑便交給他的哥哥嫂嫂,也就是你們二位。”說著,將手裡的資料放在了徐麗和元亮的面前。

徐麗和元亮緊張的看著這份資料,直到雙手真真切切的握住了,才將一顆懸著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終於,終於被他們拿到了。到時候,她要元疏立馬滾蛋!不過,才剛剛露出激動的表情,在看完那份遺囑的內容之後,徐麗和元亮的臉頓時唰唰的慘白起來,接著便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和憤怒。

“啪”

“費律師,這就是元慶的遺囑?就這麼點?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將遺囑放在費南的面前,徐麗大聲的質問,聲音裡帶著的最後的一絲希望在費南那句‘沒有搞錯’中,徹底破滅。

這份遺囑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

我,元慶,在XX路有一間房子,在我死後,這間房子便交由大哥大嫂處理,作為這麼多年來照顧小女的報酬。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費南接著又從公事包裡拿出了一張房產證明,放在徐麗和元亮的面前,說道:“如果你們是擔心房產證的問題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不用擔心,房產證上的名字已經改為了你們的名字,那房子你們可以放心的使用。”

這不是明擺著給他們了一個大巴掌嗎?!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東西,居然就變成了一間破房子?!他們又不是沒有房子!

“去他媽的房子,這肯定不是元慶的遺囑,肯定還有其他的,告訴我,其他的在哪裡?!”元亮一拍桌子,揪著費南的衣領,質問道。

費南也不生氣,笑了笑,只是說出的話讓元亮和徐麗感到森森然:“你們可以繼續吼,也可以繼續扯著我的衣服,我只是想說,別忘了我是名律師,律師最在行的是什麼?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對不起,對不起費律師,你看我一時腦袋發昏,真的,沒有其他的遺囑了?”饒是好脾氣的費南被元亮再這麼一問,也不禁皺了眉,不過秉著做律師的原則,他還是耐心的回答:“沒有了。”

“費律師應該很忙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徐麗扯了元亮一袖子,對著費南有些歉意的說道。隨後便帶著元亮離開了休息室。剛剛她是有些糊塗了,費南是什麼人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律師界的新秀,慕容戍律師的關門弟子,得罪了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上法院那麼簡單。

休息室內的費南,並沒有離開休息室,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恩,遺囑已經交給元亮夫婦了。”

走出休息室的徐麗和元亮,在回病房的路上,與元疏撞了個正著。看著徐麗和元亮明顯有些陰沉的臉,元疏的心情是愈發的愉悅。想來元慶也是預料到了徐麗和元亮可能會來爭奪這個遺囑,所以早做了準備。

“元疏,回來了啊。”沒有想到會這快見到元疏,徐麗趕忙將表情重新調整,但是現在已經太晚啦,元疏早就看見了,不止元疏,元珊也看見了。

“恩,伯母你們怎麼了?”元疏故意問道。

“沒什麼,對了,我們已經聯繫好殯儀館了,今天下午就將元慶的遺體火化掉。”

“這麼快?”

“我們也不想,但是這是元慶自己的意思。”聽罷,元疏冷笑,怕是你們擔心時間久了,事情就會敗露了吧,所以早早的將遺體火化掉,到時候就是想查,也沒得查去。

“既然是爸爸的意思,那就下午火化吧。”元疏一臉哀痛的說道。

徐麗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問元疏在那房子裡拿了什麼,她已經被這份簡單至極的遺囑給搞昏了頭,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見到徐麗好像要昏倒的樣子,元疏好心的想要去扶著她,但是被元珊搶先下手了,不過她也只是做做樣子,要真要她扶,她還不扶呢。之後的事情,已經簡單多了,殯儀館的人通知下午二點準時開始,元疏便跟徐麗和元亮說了聲,帶著元源離開了醫院。

等到了兩點的時候,元疏來到了殯儀館,這次沒有帶上元源。在殯儀館內,除了元亮夫婦,她還見到了一些只是掛了個名的所謂的其他的親戚,隨意的打了招呼,之後便舉行了儀式。

元慶所葬的地方,是元亮夫婦特意找了人,托了關係才買下了的,本來是想拿到了那份遺囑,也算是對元慶的一種彌補。但是,事與願違啊,不僅沒有拿到想要的那份遺囑,還白白為元慶找了個風水這麼好,價格這麼貴的地方,徐麗的心,一顫一顫的。

儀式結束後,該散去的人散去了,只有元疏還留在元慶的墓碑前,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良久,她將在元慶房間裡找到的那張與元疏的合影照放在了元慶的墓前,也算是,讓他們父女在下面團聚吧。

風,輕輕的吹過,墓地旁的那棵大樹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好像在說,謝謝你。元疏伸手將吹散的頭髮整理好,抬頭望向那一片微藍的天空。

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緣巧合成為了元疏,她只想安安靜靜的享受在這裡的每一天,無意和別人爭什麼,搶什麼。可偏偏有些人卻不讓她如願。既然如此,她只好勉為其難的收起小白兔的善良,伸出野狼的利爪。

元疏,我會讓你的名字響徹世界。我會讓你,不再孤單。

收回視線後的元疏,感覺到身後有人,轉過身,不期然的看見了某個人,笑道:“你好,我叫元疏。”

站在樹下的某人沒想到元疏會這麼快發現他,再見到對方一副我早就知道你在了的表情,同樣笑道:“你好,我叫費南,是你爸爸元慶先生的私人律師。”

兩隻手在空中相握,兩個人對視而笑,仿佛看見對方並不驚訝。徐麗千算萬算,處處提防,卻還是算漏了一點,讓這兩個人在這裡,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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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萬家產和三個信封[文字版VIP]

離開墓園後,元疏便直接帶著費南律師回到了自己的家。

“你先請坐,我給你倒杯茶。”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元疏已經從費南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首先便是元慶當年拋下元疏並不是他本人的意思,而是迫不得已,再次是費南這次單獨見面元疏,其實是元慶交代的。

費南坐下後,開始打量起元疏現在的住處,發現這裡和元慶的住處有很大的相似之處,果然不愧是父女兩啊,只是可惜了元慶,最終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費律師,不知我爸爸讓你來找我是?”當剛剛聽費南介紹自己是元慶的私人律師,元疏還是很驚訝的,據她所知,元慶根本就沒有能力能夠請人做私人律師,更別說是像費南這樣的律師新秀了。

“呵呵,元小姐別多想,做元慶先生的私人律師是我自己的主意,當年我遇上點事,還是元慶先生幫忙解決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銘記這份恩情。”看出元疏對自己身為元慶的私人律師這一角色感到好奇,費南愣是等到了現在才向元疏解釋。說完,看了眼元疏的反應,很好,有耐心,不急躁,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追問,懂得說話有伸有縮。

元慶有交代,如果元疏通過不了費南對她的考核,那接下來的對話也就沒必要再繼續進行了。費南在內心對元疏給予了肯定,隨後便打開自己的公事包,從裡面拿出了三個信封,每個信封都是統一的裁定包裝,但是細心的元疏卻發現在每個信封的右下角,分別印著阿拉伯數字1,2,3。

見費南拿出信封後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元疏便伸手拿起了印有數字1的那個信封,而當她準備將信封拆開時,又聽到費南說道:“元小姐,不如先看看你手中的那份遺囑再說。”元疏抬起頭,見費南面帶笑意的望著她。

既然費南這麼說了,那就表示這三個信封與元疏手裡的那份遺囑有關。隨後,元疏便進房間將遺囑拿了出來,去掉保鮮膜,慢慢的將紙攤開,紙上的內容一點一點的浮現在眼前。

遺囑:

元疏,當你看到這份遺囑的時候,我很慶倖,一來你能夠找到它,二來你通過了費律師的考核。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你也一定能夠理解爸爸的苦衷。爸爸手上有一些存款,就當是你以後的嫁妝,還有三個信封看見沒有,那三個信封你可千萬要保管好,要是被人發現了,會招來殺生之禍。另外,三個信封中的內容還不是你現在能夠涉及的,只有當你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才能打開第一個信封。至於另外兩個,在你打開第一個信封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了。記住,千萬不能現在就打開,切忌,切忌。

遺囑的內容到此也就結束了,看似很簡單,但卻處處透著詭異。別的先不說,單單是那個獨當一面,怎麼樣才算是獨當一面呢?

費南耐心的等著元疏看完遺囑的內容,隨後又從公事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元疏的面前。“這也是遺囑的一部分,密碼是你的生日。”接過銀行卡,元疏略微的掃了一眼後便放進了口袋,說實在的她並不覺得元慶會留給元疏多少存款。

“費先生,這遺囑上面所說的獨當一面,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是獨當一面呢?”聽著元疏的疑問,費南伸手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思緒回到了當初元慶將這份遺囑連同三個信封交給他的時候所說的話‘如果元疏問起這獨當一面該如何理解,你就這麼說……’

“是這樣的,這獨當一面的意思是指當元小姐能夠在本市站穩一席之地。”費南將元慶跟他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當初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可是愣了不少,這元慶的意思……

站穩一席之地嗎?

“元小姐要是沒有什麼疑問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費南見此,便站了起來,開口道別。

“有勞費律師了。”元疏站起來,目送著費南離開。離開元疏家的費南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轉身再次看了眼元疏的住處,推了推眼鏡,他很期待,這個少女能夠成長到什麼程度。

送走費南後,元疏對著遺囑又反復的看了幾遍,隨後才將遺囑小心的重新卷起來,放好。接著,元疏打開電腦,登陸銀行的介面,快速的輸入剛剛費南給她的銀行卡號和密碼,隨著叮的一聲,電腦螢幕上面出現了一串數位,顯示的是銀行卡的餘額。

一千萬!

趁空喝水的元疏不經意的掃到電腦上的數位,震驚的被水嗆到,咳嗽了起來。拿紙巾擦了擦嘴,元疏將杯子放回桌上,隨即又查詢了幾個內容,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看著那一串的零,元疏沉默了。

元慶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留給元疏的?他又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些錢?還是說,元慶之前所做的一切根本都是欺騙,是有意隱瞞他的真實身份?高達一千萬得遺產,三個信封,詭異的遺囑,這一切都不得不讓元疏懷疑。

不過這筆錢也正是元疏現在所需要的,如果真要達到元慶所希望的獨當一面的話,也許,單單一千萬還是不夠的。心裡一般盤算著,元疏手上也不閑著,將三個信封和銀行卡快速的收起來,放入手上的戒指中。

“元疏姐姐,有電話找你。”元疏的手機放在了房間內,手機已經響了好幾下,因為擔心元疏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元源已經掐掉了好幾次。

元疏看了眼元源,一邊想著要儘早將元源送去軍校,一邊接過電話。只是,還沒等元疏開口,便聽得屋外傳來的轟隆隆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人聲。匆匆的對著不知是誰打來的電話交代了句,元疏便掛上電話打開了門。

元疏所居住的地方前面是一條小弄堂,元疏的家正好就在弄堂的盡頭。此時的元疏家門口,堆積了不少的破舊桌椅,將道路堵住,而在不遠處,一輛推土車正緩緩地朝著弄堂內駛進來,在推土車上,放著不少的傢俱。

“快點,快點,就放在那個前面,對,就是那裡。”在推土車的轟鳴聲中,還能聽到一名女子的催促聲,而這個聲音卻是元疏無比熟悉的伯母徐麗的聲音。

這早上剛剛讓他們拿到遺囑,下午進行了儀式,現在這徐麗又要上演哪一出?

“元源,走,我們到外邊去看好戲。”牽起元源的手,元疏將門帶上,慢慢的走到家門前唯一還剩下的一點空地上,看著徐麗在那指揮的不亦樂乎。

“伯母,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看著越來越多的東西被堆放在自己的家門口,元疏親切的問道。

徐麗本來是躲在推土車後面的,她這是不想讓元疏發現,聽到元疏的話,徐麗不得不從推土車後面走出來。此時的徐麗頭上戴著一塊紗巾,臉上戴了副墨鏡,全副武裝。

“元疏,這些東西都是你爸爸的東西,我只是代替他來送給你罷了。”一想到千盼萬盼的遺囑竟然變成了破房子,徐麗那個恨啊。不過既然東西拿不到了,她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元疏。反正現在房子已經是他們的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雖然我很感激你能夠將我爸爸的東西還給我,但是,這方式是不是有點過了?”元疏看著推土機不停地工作,自己家門口的東西也堆積的越來越多,敢情,她把這裡當成了回收站?

“哪的話啊,元疏,這你可錯怪我了。你想啊,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怎麼拿的多來?就算叫上了你伯伯也拿不過來啊。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請了位師傅幫忙。”徐麗手一揮,笑著說道。

“誒,師傅,好了,就這些了,真是太謝謝師傅了。”見到該搬的東西都已經搬完了,徐麗對著推土機裡的司機揮揮手,隨後又對著元疏說道:“元疏啊,我知道你爸爸剛剛去世,你又這麼多年沒有見到他了,一定很想念,所以你就不用感謝我將這些東西送來了,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不用送了,我自己會回去。”說完,便扭著腰離開了。這從頭到尾,都是徐麗一個人在自說自唱,真拿元疏當小丑一樣耍呢?

“姐姐。”元源扯扯元疏的衣角,現在該怎麼辦呢?這麼多東西堵在門口,出不去啊。

“元源來,幫姐姐一起把這些東西搬進屋子。”這些東西是元慶的,雖然元慶已經去世了,但是也不必非得全部扔掉。而且在元疏剛剛知道元慶留給她的遺產數額的時候,她想過了要搬家,而這更加落實了她的想法。

整整一下午,元疏和元源都在清理這些東西,而原本就狹窄的房子因為這些東西,而顯得更加的小了。看著眼前住了有近一個月的房子,元疏多少還是有些感慨的,一來這是元疏擁有的第一個家,二來這也是元疏來到這裡以後第一個住的地方。而如今,她就要離開這裡了。

東西不多,只有一個行李箱,元疏一手牽著元源,一手托著行李,再次看了眼這間房子,最終邁開步子,離開了。

至於徐麗一家嘛,一群跳樑小丑,且在讓他們蹦躂幾天,等她安頓好了,再去找他們算帳不遲。

隔日,元疏起了個大早,因為昨天忙的太晚,元疏直接住進了賓館。打開大大的落地窗,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元疏赤腳走到陽臺上,目光望向遠方的那輪紅日。

新的一天,開始了,屬於元疏的新的生命,即將開始。

“唔,姐姐,早上好。”元源被窗外的陽光刺醒,揉揉眼睛,打著哈欠。元疏聽見元源的喊聲,轉過身,拿起一旁的衣服遞給元源。

“元源,今天姐姐要去看房子,還要去趟醫院,你呢,是一個人出去玩還是跟著姐姐一起?”

“當然是和姐姐一起了,姐姐去哪裡,元源就去哪裡。”元源一聽,立馬拉著元疏的手說道。

“好,那元源快點穿好衣服。”

兩人磨蹭了一會,隨後下樓吃了早飯,接著兩人便出了賓館,直奔昨天晚上看中的樓盤。

仙林樓盤是位於市中心的一處新開的樓盤,該樓盤的地理位置極佳,既靠近市中心,方便上下班,又靠近公園,方便娛樂休息,所以這裡的房價並不低。距離仙林樓盤開盤已經有近2個星期了,該買的都買了,沒買的基本也是買不起。當看見穿著打扮絕對不是屬於有錢的元疏和元源進來,售樓處的售樓小姐們僅僅只是抬了抬眼皮,掃了眼元疏便又該幹嘛幹嘛,愣是把元疏和元源這麼個大活人當成了空氣。

王倩倩是新來的售樓小姐,因為來自農村,便被其他的一些售樓小姐們看不起,而且還經常搶她的顧客,來了快一個月,一筆單子都沒有完成,經理已經說了,今天是最後一天,要是還不能完成一筆的話,就要她走人了。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看見元疏和元源進來,便立馬走上前去。在她的觀念裡面,沒有窮人富人的差別,只要你來到這裡,你就是顧客,就是服務的物件。

“您好,歡迎來到仙林房產,請問是小姐看房還是買房?”掛上職業笑容,王倩倩先是對著元疏微微的鞠了鞠躬,隨後便帶著元疏來到了樓盤沙盤處。

“你好,我想要買房子。”元疏對著王倩倩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其他的那些售樓小姐的想法,對於王倩倩能夠這樣,很是滿意。

王倩倩一聽,眼睛亮了,快速的將自己早已經熟記於心的每一層每一座還沒被賣出去的樓房介紹給元疏,儘管已經將所有的樓盤都講的差不多了而元疏始終只有點頭,沒有任何表示,王倩倩還是耐心的介紹著,甚至還抽身為元疏和元源倒了杯水,讓他們慢慢挑選。

這樣的服務態度,這樣的服務人員,真的是很難遇見。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元疏便將王倩倩喊來,指著A座三層302室說道:“就要這個了。”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等到了元疏的這句話,王倩倩真想立馬拉住元疏的手對她說聲謝謝,如果沒有元疏,恐怕她就要失去這份工作了。

“好的,請您跟我到這邊來。”王倩倩帶著元疏來到收銀處,開好票後,對著元疏說道:“您選的這套房房價是320萬,不知您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刷卡。”元疏將銀行卡拿出來,交給王倩倩,不多時,王倩倩便將款扣除,隨後便要帶著元疏前去看樓。

“不用看了,你直接把鑰匙給我。”元疏擺擺手,直接拒絕道。

“好的,這是您的鑰匙,還有房產證明,小姐慢走。”送走元疏後,王倩倩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至於其他的那幾位看走眼的售樓小姐們現在如何,已經不在元疏的考慮範圍內。別人敬你一尺,你便還人一丈,王倩倩的服務態度,換來的便是她的這份工作,而做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離開仙林房產後,元疏便帶著元源去了就近的一家傢俱商場,挑選了一些傢俱,並讓他們直接送回家。隨後吃完午飯,元疏和元源便出發去了人民醫院。之所以去人民醫院,只要還是剛剛早上的那個電話,元疏沒想到那個電話竟是院長打來的,具體是什麼事,院長並沒有在電話裡跟元疏說。

“扣扣。”元疏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外,伸手敲了敲。

“請進。”

“啊,元疏來了啊,先坐吧。”院長見是元疏來了,便放下手中的筆,讓元疏先坐下。

“院長,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你也已經在醫院實習了一段時間,我看你表現的不錯,想說等你拿到畢業證後就別找其他工作了,直接就來醫院上班吧。”院長喝了口茶,慢慢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說在沒有看到那份遺囑的時候院長提出這樣的意見,元疏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是,現在她得到了那份遺囑,而且也看到了元慶對她的要求,所以,如果繼續在留在這裡做醫生的話,恐怕只能一輩子當個醫生了。

“非常抱歉,因為家裡出了點事,恐怕我這醫生當不了多久了,本來我想過幾天來和您說這件事的。”元疏本來就已經打算好了,做到實習結束便不再做了,至於拍戲的事情,拍完自己的戲份便也結束。

“這樣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好過多的勉強你,但是元疏,你看看,你的實習期還剩幾天了,不如把這幾天做完?”院長一臉為難的看著元疏之前他聽了自己乾女兒的話,將元疏分配到了急救部門,後來見識過元疏的醫術水準時,他突然後悔了,當初怎麼就犯糊塗聽了珊珊的話,現在好了,想要挽留也留不住了。

每個職業都會出現比較,醫院之間也不例外,有好的設施,好的醫療團隊,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病人前來醫治。人民醫院看著很光鮮,但是裡面的醫資力量並不多,不少都是托了關係進來混日子的。

看著元疏離開院長室,雖然她已經答應了會做到實習結束,但是院長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這麼好的苗子就這麼錯過了,難道是天意嗎?

元疏離開院長室後,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跟劉威說了下自己的情況,隨後又去看了看范柯,見他的狀況還是和之前一樣,並不任何變化。

“元疏,上次你打電話來說見到了思琛,告訴我他現在的狀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如今你因為家庭的一些事,要離開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吧,要是以後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劉威別的不說,最重情義,答應的事情一定辦到。”劉威拍拍元疏的肩膀,一臉肯定的說道。

“好。”知道劉威的性子如何,元疏也不推搪,要是她拒絕了,她能想像劉威拿著掃把在後面追她的情景。不過,劉威這個人也確實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與劉威聊了會,元疏便帶著元源離開了醫院。

之後的幾天時間內,元疏很忙,忙著拍戲,忙著最後的實習,同樣忙著調查徐麗他們一家。自從得知元疏搬家之後,徐麗便陰魂不散一樣,整天打電話給元疏,甚至找與元疏走得近的人,打聽元疏的新住處,她以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了,豈料這一切都被元疏看在眼裡。只是,徐麗啊徐麗,你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查她?

一個星期後,在人民醫院的實習也就正是結束了,元疏與劉威告別之後,便回了趟學校,叫了實習報告,之後便只要等著拿畢業證就行了。而拍戲的工作也差不多到了尾聲,應該也就在最近幾天的樣子,能夠結束。等這一切都結束了,元疏便要去楚緣霄的紅蠍幫工作了,這也是元疏的打算,從紅蠍幫開始,逐步開始她的計畫。

這天,元疏正準備出門,手機鈴卻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並不是熟悉的號碼,元疏接通了電話。

“喂,是,好的。”掛上電話,元疏有些莫名其妙,剛剛打來電話的是影后範麗麗的私人助理,說是問她有沒有空,邀請她參加她的私人聚會。

她自問和這範麗麗只有過兩面之緣,並沒有深交,為何這範麗麗會邀請她參加聚會?而且還是私人的?這範麗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邀請歸邀請,元疏並不打算前去參加,那麼多人,有沒有去她又怎麼會知道?而且她隱約覺得要是去了的話,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出現。

來到拍攝地點,看了眼笑的花枝亂顫的元珊,元疏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今天要拍最後一場戲了,說來元疏也有些激動和莫名的期待,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拍的作品,不論拍的好與不好,她都準備買一套收藏起來。

“哈哈哈,是啊,我今天剛剛出門的時候居然接到了麗麗姐的助理電話,居然叫我去參加私人聚會誒。”元珊的話傳進了元疏的耳中,微微詫異,範麗麗還叫了元珊去?

“真的啊,我沒有騙你們,你們沒有接到電話?呵呵,可能是上次我的臨場發揮讓麗麗姐很滿意,所以才叫我的。”元珊聽著周圍人的奉承,一邊捂著嘴,一邊笑著說道。雖然徐麗已經把遺囑的事情告訴了她,但是如今能夠得到範麗麗這樣的影后級別的人的欣賞,可比那不切實際的遺囑來的好,就算元疏拿到了那份遺囑,等到她元珊成為影后的那一刻,照樣能把元疏踩在腳底!

早就看見元疏來的元珊,又和別人聊了會天,才像是剛剛發現元疏一般,走到元疏身上,說道:“啊呀,元疏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有看見。”

元疏就當根本沒有聽見元珊的話,低著頭看著她的劇本,過了會還閉起了眼睛,默念臺詞。看的元珊氣的牙癢癢的,周圍的人見此,立馬勸道:“元珊啊,別和她一般見識,你都是被麗麗姐賞識的人了,以後你的身價和她可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說的有道理,和這種平民生氣,確實不應該。”一想到以後她就是未來的新一任影后,元珊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看著元疏也順眼了不少。

“好,所有演員各就各位,《醫院那點事》最後一幕,準備開拍!”隨著導演的一吼,原本稀稀拉拉的演員們瞬間到位。

“《醫院那點事》最後一幕,action!”

第二章 徐麗的下場【手打VIP】

楚緣霄接到元疏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當他得知元疏已經結束在人民醫院的實習,要來紅蠍幫的時候,立馬答應,畢竟這是一早就說好的。

紅蠍幫在楚恒之的帶領下,成功的躋身本市兩大黑幫之一,而現在,自從楚緣霄繼楚恒之之後,接手紅蠍幫後,更是以雷霆的手段整頓了幫內所有不服他的人,讓所有對這個二世祖看不起的人都轉變了看法,更沒想到廢物不過是這位二世祖所做出來的偽裝。

之後,楚緣霄對紅蠍幫重新規劃,原本的幫內制度重新整合,制定了新的制度,並五會為三堂,分別為紅日堂,主財政;黑月堂,主刑罰;赤星堂,主情報。設定了‘十不’:不搶,不偷,不騙,不賭,不辱,不嫖,不淫,不欺淩弱小,不聚眾鬥毆,不遵守者進黑月。此‘十不’一出現,立馬在紅蠍幫內掀起了軒然大波,有些人認為這倒是可以嘗試一下,但是有些人認為這‘十不’要是完全遵守了,他們就不是黑幫了。不過不管他們最後是什麼想法,這‘十不’並未被廢除。

在此之後,楚緣霄還對紅蠍幫管轄下的所有地盤都進行了實地考察,將一些不良的場所關閉,招募新的投資商,同時將一些空置的地表租出,吸引更多的投資。這一大幅度的變動,在紅蠍幫的歷史上尚屬首次,因而被稱為紅蠍之變。

按照元疏給的地址,楚緣霄一早便來到了元疏的新家,敲了幾聲門後,楚緣霄便走了進去。

新家的面積很大,四扇大大的落地窗,使得本來就寬敞無比的空間看起來更加的大了,也更加的舒服了。連接著落地窗的,是鏤空式雕花的陽臺,當你靠在陽臺上的時候,你不僅能夠感受到新鮮的空氣,還能一覽美麗的風景。

“元疏,搬家怎麼能不叫上我呢?”楚緣霄坐在大的可以睡在上面的沙發上,問向元疏。

“我也是臨時決定的。”元疏將泡好的茶端出來,見楚緣霄皺眉的看著她手裡的茶,便解釋道:“我見你眼下有些淡淡的黑眼圈,怕是晚上經常熬夜。這是綠茶,能夠提神益思、消除疲勞,同時對你的眼睛也有好處。”

楚緣霄並不喜歡喝茶,甚至可以說對茶有種厭惡的感覺。一來是因為他喝慣了咖啡,不願換口味,二來是由於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使得他對茶到了只要聞見味道就會感到噁心,更別說是喝了。之前住在元疏家的時候,每次都是趁著元疏不注意將茶倒掉,他實在沒辦法去喝。現在聽到元疏這麼說,楚緣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沒有黑眼圈他不知道,但是元疏竟然能夠觀察的那麼仔細,還特意為他泡了綠茶。

“謝謝。”楚緣霄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確實有股清香飄出,更奇怪的是這股茶香居然沒有讓他感到噁心。不妨,試一試?

“咖啡雖然不錯,但是經常喝對身體多少有些影響,你雖然討厭喝茶,每次你都會偷偷的倒掉,但是茶確實比咖啡要好。”元疏同樣為自己倒了杯綠茶,在艾雅,根本就沒有茶這種東西,有的只是能源水,無色無味,純粹是解渴用的。元疏喜歡喝茶,享受的是聞著茶香品嘗的過程。

原本已經端到嘴邊的茶杯因為元疏的話而略微的停頓了一下,沒想到元疏竟然知道他將那些茶都倒掉,既然知道那為何還每次都只給他喝茶(元疏會告訴他這是她故意的嗎?)心裡小小的腹誹了一下,楚緣霄最終沒有將手裡的茶放下,而是喝了下去。不知是否因為元疏的那些話,這一次楚緣霄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產生嘔吐。

“這茶……”楚緣霄有些疑惑,莫非元疏這茶和別人的不一樣?

“很好喝吧?以後我會多為你準備的。”元疏微微一笑,看了眼時間,該出發了。不理會因為自己的話而僵硬的楚緣霄,元疏將元源喊了出來。

“楚叔叔,你怎麼在這?”元源走出房間,看見楚緣霄驚訝道,怎麼每次見到楚叔叔都是和姐姐在一起?難道,楚叔叔要追求姐姐?!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的元源來回的在兩人身上看了看,一會高興一會難過。高興的是要是楚叔叔真要追求姐姐,他可以幫忙;難過的是他突然想起來今天就要去姐姐說的學校了,而且一去就要好幾年,怕是想幫也幫不了了。

楚緣霄看著元源變化多端的表情,自動忽略那聲楚叔叔,揉了揉元源的頭髮,將他抱起。

“元源,走,今天哥哥帶你出去玩。”

“要帶他去玩等以後吧,今天可不行。”關上門,走在兩人後面的元疏聽見,立馬說道。

“恩?今天有事?”楚緣霄抱著元源放慢腳步,問道。

“今天要帶他去軍校報導,之後恐怕就必須待在軍校直到畢業了。”元疏點點頭,幫元源整理好衣領後,按下電梯的按鈕。恰巧身邊走過一對情侶,隱約的聽到他們這樣說:“哇,好可愛的小男孩啊”“真是友愛的一家人,爸爸抱著孩子,媽媽幫孩子整理衣服。”

楚緣霄的耳根有些泛紅,神情略有尷尬的看了眼元疏,見她神色如常,一邊暗罵自己抗性太差,一邊又納悶怎麼元疏一點反應都沒有。至於隱藏的一絲竊喜,直接被他忽略了。

某軍區門口。

雖然自己喜歡一個人開車,但是自從接手紅蠍幫後,便配備了專人司機。此時,楚緣霄的車便停在了XX軍區的門口。下了車後,元疏讓楚緣霄在外面等著,自己則帶著元源走了進去,不稍片刻,等候在外的楚緣霄便看見元疏出來了。

“好了?”

“好了。走吧。”隨後兩人便坐車離開。車內,楚緣霄望著逐漸遠處的軍區,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收回目光,一回頭便對上了元疏略有深意的眼神。

“想就去。”

“這不是想就能去的,更何況是我這種身份的人?”楚緣霄望著窗外,從小他的理想便是參軍,可惜,事與願違,家庭的因素讓他無奈的放棄了這個理想。只是,他卻有些好奇元疏,沒想到她竟然會讓元源直接去軍校。

車內的兩人一個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個閉目養神實則在上網衝浪,兩人都默契的沒有繼續交談,直到車再次停了下來。

“到了。”楚緣霄收回視線,對著元疏說道。隨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這一整理,元疏竟發現楚緣霄周身的氣勢整個就變了,原先還有些散漫,現在卻帶了些威嚴。

“老大。”

“老大早。”

楚緣霄帶她進入一幢大廈內,直接做電梯上了85層。跟著楚緣霄一路走來,凡是見到楚緣霄的人都會跟他打聲招呼,而且每個人都會看一眼元疏,隨後才離去。元疏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裡,這幢大廈是很普通的辦公大廈,每層都有不同的公司。楚緣霄帶她來的85層是一家名為通風資訊的公司,不過元疏知道,這恐怕就是紅蠍幫在外的掛名公司,紅蠍幫要運營,需要資金,也需要門面。

“呵呵,這家公司是用來做掩護的,真正地可是在這裡。”楚緣霄直接帶著元疏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隨後在辦公室內的一處壁畫那按了按,接著便瞧見壁畫旁出現了一扇窄門。

“歡迎來到紅蠍。”打開窄門,楚緣霄做了個請,說道。

走進那扇窄門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寬闊的場地,場地內聚集了不少人,不知正在做什麼,場面十分火爆。沿著一條蜿蜒的樓梯,楚緣霄和元疏來到了場地上。楚緣霄看了眼元疏,隨後走到場地的中央,拍了拍手,便瞧見原本吵鬧的場面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看到此,楚緣霄道:“各位,下面有件事情要向大家宣佈一下。”

“是不是老大要結婚了?”眼尖的人看見一旁站著的元疏,打趣道。

“喲,原來是大嫂來了啊。”這麼一說,立馬有人附和道。

“不要開玩笑,這位是元疏,以後就是幫裡的醫生,大家多照顧照顧。”楚緣霄指著元疏介紹到。

“哦,原來還沒有追到手啊。”

“哈哈。”

楚緣霄搖搖頭,他的這幫手下能力強是強,但是也挺會耍嘴皮的,但是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又不能去強制別人。將元疏介紹給幫裡的人後,楚緣霄便又帶著元疏回到了辦公室。

“那幫人就愛開玩笑,你可別在意。”楚緣霄笑笑,怕元疏誤會了,便解釋道。

“扣扣。”

“進來。”

“老大,有些事情……”來人說著,看了眼元疏,意思很明顯,有外人在不方便。

當楚緣霄準備說不礙事的時候,便看見元疏走了出去,雖然對於來人有些不滿,但是很快便被接下來的話題給吸引住了。

走出辦公室的元疏,因為沒有什麼可做,便在公司內四處走走,熟絡熟絡環境。之後便給楚緣霄發了條資訊。元疏便離開了大廈。剛剛收到資訊,說是徐麗那女人因為找不到自己的新住處,又去了原先居住的地方,又是吼又是吵得,弄得左鄰右舍很是煩惱。

元疏坐車來到自己原先的住處,遠遠地便看見有民警還有不少的鄰居圍在那裡,不用想元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來了來了,你可回來了。”有人認出了元疏,便急忙的喊道。聽到這麼喊,其他的人趕忙讓出路來,好讓元疏進去。

“怎麼回事?”看著自己以前的家門口,又是被潑了油漆,又是被砸了玻璃,而徐麗那個女人則滿頭散發的坐在家門口,嘴裡面不停地念叨著什麼,根本沒有發現元疏的靠近。

“你是她的親戚吧?”一旁的民警見到元疏,上前詢問。

“是,請問出什麼事了?”元疏看著眼前的徐麗,怎麼一天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就好像受了什麼打擊。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一名成年女性不停地在你家門口嘶吼,擾亂周圍居民的生活,因為這裡是你家,所以就打電話讓你來了。趕緊把她領走吧。”民警說完,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元疏走上前,踢了踢徐麗的腳,說道:“你在這發什麼瘋呢?還不快回去!”好好地一個家,被她弄成現在這幅樣子,元疏的心情糟透了。

徐麗抬起頭看著元疏,呆愣了幾秒,隨後像發了瘋似地站起來,伸手就要抓向元疏,但是被眼尖手快的民警給攔了下來。

“你!就是你!元疏!是你把我們害成這樣的!”徐麗被民警攔著,兩隻手還是不停地揮舞著,望向元疏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元疏生生的吃掉一樣。

“你可別冤枉人,你想得到的遺囑不也給你了嗎?我可沒時間在這陪你瘋!”這種無恥蠻纏的女人,要是在艾雅,早就受到星級法律的制裁了。

“遺囑,呵,你還好意思說遺囑!就是因為你掉包了遺囑,才搞的我們現在成了這副樣子!”元疏不說還好,一說徐麗的嘴就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嘩啦啦的直流。

“你知道嗎,我們已經計畫了很久了,如果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元疏,這份遺囑肯定就在我們手裡了,可偏偏,偏偏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副樣子,更可惡的是你居然暗中掉包了遺囑,讓我們這麼多年的付出付諸東流!”從昨天到今天,雖然才僅僅一晚上的時間,很短,但是徐麗卻覺得這是一個無比漫長又艱難的等待。她終於知道當人被一個接一個的打擊之後會變成怎樣,會瘋!會瘋!

雖然他們只拿了一套房子,內心始終有些不滿意,但是好歹也是房子,現在房價漲得厲害,賣了這套房子還是能有一筆不少的收入。所以當昨天離開元疏家以後,徐麗便拿著房產證準備到房子變賣中心去出售,可是,可是沒想到啊。連跑了三四家,居然沒有一家肯接收這套房子,不是說死過人,就是這樣那樣,總之各種推脫。

慢慢的,徐麗的心中升起了一團疑雲,確實,這房子的主人剛剛去世,可是除了徐麗他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啊,要說是元疏?不可能,她可是還被擋在屋子裡呢。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徐麗只當是今天不適合賣房子,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徹底明白了,也徹底的豁然開朗,原來之前的所有都是假像,當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就是寶,當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就是根草,或許,連草都不如。

晚上,當徐麗回到家的時候,迎接她的是黑漆漆的屋子,沒有燈,沒有熱騰騰的晚餐,沒有家人的關心。而當她準備開門的時候,鑰匙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借著月光,她發現在門上貼著一張紙,紙的內容讓她差點暈了過去。

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瞭,徐麗所住的這房子因為貸款尚未交情,而且也超過了期限,所以房子被收了回去,門上的鑰匙也已經被重新換過,而徐麗,更是在門邊發現了被扔出來的行李箱。

明明,明明那個人說這套房子已經送給他們了,哪來的貸款?哪來的期限?!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徐麗便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搞的鬼。在知道他們沒有拿到那份遺囑的時候,她便感覺到那個人對他們的態度明顯的就轉變了,雖然明面上掩飾的很好,但是像徐麗這種懂得觀察的人來說,還是逃不了她的眼睛。

房子賣不出去,自己住的房子也被沒收了,而且元亮還不知道死哪去了,徐麗的心中憋足了一口氣。一口怨氣!哆嗦著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元亮,卻沒想到元亮剛好打過來,可是,接完電話後,徐麗只覺得兩眼發黑,頭腦發暈,頭重腳輕。

當徐麗匆匆忙忙趕到警察局的時候,元亮正低著頭蹲在地上,臉上有明顯的被指甲抓過的痕跡,當徐麗走近的時候還能聞見濃重的酒味。而在離元亮不遠處,有一名少女正在哭泣,少女頭髮淩亂,衣服淩亂,渾身顫抖,顯然是害怕至極。

“誰是元亮的家屬?”當聽到民警的喊聲時,徐麗有一瞬間想要離開,但是,誰讓他們是夫妻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他們已經好幾十年的夫妻了。

“我是他老婆,請問警官我老公出什麼事了?”雖然內心已經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徐麗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問向民警。但是當看到民警嘴上的一抹冷笑時,徐麗明白了。

“你老公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這位少女。”民警看了眼地上的元亮,繼續說道:“你老公涉嫌強姦未遂,鐵定是要進去的,回去準備準備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強姦未遂了呢?元亮是什麼樣的人,徐麗可是比誰都清楚,憨厚,老實,就是連看一眼漂亮女生都會臉紅的人,居然會去強姦人?!

當徐麗扶著元亮走出警察局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輛車,車上的玻璃窗會放下,露出一張笑臉,隨後不等徐麗開口,便快速的離去。

“範思博,你個狗雜種,早晚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憤怒的吼聲,在警察局門口響起。

渾渾噩噩的帶著元亮來到女兒元珊的住處,徐麗因為經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打擊,精神崩潰,徹底瘋了。元珊回到家後看到的便是已經瘋了的徐麗和變得更加沉默的元亮,大驚失色,幾經詢問之後元珊才從徐麗口中聽到了類似‘疏,疏’的字眼。有心往元疏身上想的元珊在聽到後,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認為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元疏!

之後元珊帶了徐麗幾次去元疏家尋找元疏,可是沒想到元疏竟然搬家了,雖然生氣,但是在沒有找到元疏之前,她什麼也做不了!

徐麗的病反復無常,時而清醒,時而發作,這次徐麗來到元疏家,本來是憑著記憶走來的,之後便突然恢復了清醒,嚷著要見元疏,這才驚動了民警和周圍鄰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徐麗也不怕說破了,她已經沒辦法為自己和元亮報仇了,不如就告訴元疏真相,讓她去好了。

“元疏,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再做做什麼了,我只求你能夠幫我們報仇好嗎?看在我們養你了這麼多年的份上,幫幫我們,最後一次幫幫我們。”徐麗說著說著,聲音由原本的激烈漸漸的軟了下來,接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元疏面前,哭著說道:“元疏,我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這裡面的利益太誘人了。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範思博那個賤人讓我們做的。范思博是范家的大少爺,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了你爸爸有個一千萬的遺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讓我們幹的,就連,就連你爸爸死前下的毒都是他給的!”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一片譁然,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而一旁的民警聽罷,便覺得這裡面可能不是這麼簡單,押起徐麗就走。

“元疏,元疏,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這一切都與珊珊沒有關係。珊珊什麼都不知道,還請你能夠放過她。”徐麗的喊聲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沒有過多停留,元疏便坐車回到了紅蠍幫。本來她還想著應該怎麼對付徐麗他們,沒想到有人卻快她一步動了手。范思博,範家。

回到紅蠍幫的元疏,直接找到了楚緣霄,開門見山的讓楚緣霄調查範家,特別是範思博這個人,楚緣霄雖然驚訝於這出去了一趟怎麼就變了個人,但是還是沒有去問,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好,給我三天時間。”楚緣霄一口答應,要調查範家這樣的豪門,三天的時間,已經是最快的了。

隔天,隨著民警的深入調查,一個有計劃謀殺案逐漸露出真面目,此新聞一經媒體曝光,便立馬震驚了全市,甚至市長都給了壓力,找出背後的真凶。而這一起謀殺案主要作案的便是徐麗和元亮夫妻,兩人被依法逮捕,拘留一天后便送往青山監獄。至於元珊,因為證據不充分,再加之有大人物保她,僅僅只是關押了幾天便被放了出來。

第二天,在徐麗和元亮被送往青山監獄的路上,突然發生交通事故,押有兩人的那輛警車翻出了盤山道路,掉入了深不見底的山底,生還無希望。

一處寫字樓內,元珊將報紙狠狠的撕碎,報紙的內容正是報導了徐麗和元亮跌入山底的消息。

“小不忍則亂大謀,凡是能成大事者,哪個不是能忍的?區區一個新聞,就讓你這樣了,那等你以後成名了,鋪天蓋地的緋聞負面新聞出來,你豈不是要把報紙廠也給毀了。”

“可是,可是……”可是,那新聞的主角不是別人,是她的父母啊。

“別可是了,在你答應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註定了以後的道路該怎麼走!而且,你也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下場會是怎樣了嗎?”

第三天,當元疏正在喝早茶的時候,楚緣霄的電話打來了,聽完電話,元疏好心情的再給自己加了個雞蛋。楚緣霄告訴她,她讓他調查的事情,已經辦好了,資料他已經讓人送過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便聽得門鈴響了起來。

第三章 范家壽宴【手打VIP】

拿到資料後,元疏便結束了早餐,坐到沙發上翻閱起來。資料的內容清晰明瞭,分別是關於範家從一個小家族成長為四大豪門的過程,其後是範家從上到下,不論主僕的所有人員關係,再是範家的幾位元重要人物的資料,最後便是元疏重點要查的範思博這人的資料。

範思博這人的資料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少得可憐。他從小到大都是家人眼中的優秀繼承人,外人眼中的優雅大公子,基本都是好的描述,而且私生活也十分的乾淨,除了一次酒後駕車出了事故這筆被記錄在案,否則他的整個人生履歷十分的完美。當然,那次酒後駕車事故最後的調查結果是由於有人在他的酒內下了藥。

拿著範思博的資料反復的看了看,元疏很難想像光憑這些資料會和徐麗所說的那個範思博聯繫起來。照徐麗的說法,她所有的動作都是按照範思博的指示做的,可是空口無憑,就算是調查範思博這個人,也是調查不出什麼。如果,徐麗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範思博這個人的城府可見有多深,對外做事滴水不漏,又為自己掃平後路,不留一點痕跡。但是如果徐麗說的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讓元疏樹敵于範思博?

徐麗已經死了,就算是活著,按照她的精神程度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到底這件事是否與這位豪門公子有關,只能暗中再繼續調查了。

看完範思博的資料,元疏又翻起了範家其他人的資料,範家現任家主範啟,與前任妻子有一女,名範思瑤,與現任妻子有一兒一女,兒子便是范思琛,女兒才九歲,名範思雨。對於這幾個人的描述都有一頁紙,而對於範思琛,僅僅只有一句話:范思琛,范啟同胞弟弟的兒子。由此可見,范思琛在範家的地位確實不怎麼樣,也難怪他會走上那樣一條路。

放下資料,元疏背靠沙發,閉起眼睛。

范家的第一任家主範炎,是個做事果斷且狠辣的人,也正是因為此人,才使得範家在面對巨額債務即將生存不下去的時候,硬生生的扛起了整個家族的命運,當然,最後的結果便是范炎成功的還清了所有的債務,而且還發了一筆大財,逐漸的,範家這個新崛起的家族進入了人們的眼中,更是在之後的幾代人的努力下,才有了如今四大豪門之一的地位。傳到現在,就到了範啟的手中。

單是看這一段描述,眾人只會認為是範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是靠了範炎的那筆資金,其實不然。要想成為豪門,特別是四大豪門,光有資金是遠遠不夠的,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人脈絕對是無比重要的一個因素,再然後便是看是什麼樣的人領導。雄厚的資金,豐富的人脈,還有一位出色的領導者,再加上歷史的積累,種種因素加起來,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資料上寫明瞭範家旗下的所有經營項目,全是上得了檯面,俗點就是全是白的,絕對沒有染黑。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懷疑,這天底下能夠做到全部白的能有幾個?更何況是豪門這種級別的,有幾個是不黑的?只是黑的隱秘,難以讓人發覺罷了。

先不管這范家是黑是白,元疏目前最主要的便是要怎麼與範家的人能夠有交集,才能順利的進行她的計畫。

按了按太陽穴,元疏睜開眼,目光掃到掉落在地上的一份資料,那是範啟的大女兒范思瑤的資料。范思瑤今年也是剛剛大學畢業,畢業後的她並沒有按照家裡的安排出國留學,而且她本人的性子也屬於叛逆型,家裡越是要她做的事情,她偏不做。這不,家裡人讓她讀工商管理,以後可以留在家族公司幫忙,可她偏偏選了調酒專業,差點沒讓範啟氣暈過去。

看到此,元疏頓時有了決定,就從這個範思瑤下手。

花蝴蝶酒吧門口。

現在還是白天,酒吧內的人員不會太多,但是也不少,足以媲美一些普通的酒吧夜晚的人數了。可見這花蝴蝶酒吧的名氣是有多麼響亮。根據資料顯示,範思瑤畢業後就來到了花蝴蝶酒吧做了一名調酒師,所以元疏就來了。之所以選擇白天,是因為元疏本來對著酒吧就不熟悉,讓徐晟調查的事情還沒有回音,所以這會她先來看看,等摸清了情況,晚上的時候便可再來。

要想進入花蝴蝶酒吧,除非是老顧客,否則需要花蝴蝶酒吧的特製進入帖,說是帖,其實就是一張印有紅唇的名片,別小看了這張名片,只有擁有這張名片的人才能進入酒吧,否則就算你是市長親自來,也別想進來。記得當初有一檢察官的兒子沒有進入帖,想要強行闖進酒吧,不但沒有能夠進去,反倒是被酒吧的保安給關了起來,直到這名檢察官親自上門道歉,才將他兒子放了出來,這件事也在市內引起了不少的反響,正負新聞當然都有,但是自那以後,再沒有人敢在沒有進入帖的時候進去。

當元疏站在紅蝴蝶酒吧門口準備進入的時候,門口處的兩名保安將她攔了下來。

“小姐,請出示進入帖。”兩名保安見元疏的穿著並不是上流檔次,加之元疏並沒有出示進入帖,不由得對視一眼,心想,難道又是個沒有進入帖想要硬闖的?

元疏本來還想著該怎麼糊弄過去,這是旁邊正好有人走過,當看見那人手中的所謂的進入帖時,元疏頓時了然。隨後在兩名保安不友善的目光中伸手拿出之前在方強身上找到的那個名片,幸好一直帶在身上。

兩名保安本來已經準備好叫人了,在看到元疏拿出進入帖時,立馬放下了之前的警惕,對這元疏鞠躬,並且說道:“歡迎光臨紅蝴蝶,小姐請進。”

走進紅蝴蝶後,繞是元疏這樣堅定的人也不得不被這裡面的場景給左右了。紅蝴蝶的內外,可謂是天壤之別。紅蝴蝶酒吧外面其實和別的酒吧差不多,只是有個大大的紅蝴蝶標記,而在裡面,卻是可以說是其他任何一家酒吧都無法比擬的。

一進入,是一條小道,小道的兩側站了幾位服務員,清一色一排美女和一排帥哥。見到有客人進來,便會齊齊的鞠躬,並大聲地說歡迎光臨。走過小道,裡面首先是一個大型的舞池,舞池的四周是不同形狀的座椅,右手邊是吧台,也就是範思瑤工作的地方。最值得注意的便是這酒吧內的燈光和空氣,燈光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每到一個時間段便會改變一次顏色而且每次變換顏色的時候,空氣也會跟著變換,確切的說是空氣內的香味。

自從進入紅蠍幫之後,元疏便悄悄地換了個虛擬形象,因為在這個世界,一個人的面貌除非是整容了,否則是不會改變的,要是元疏突然由清秀變成了其他的樣子,恐怕會被一些熟悉她的人懷疑,所以元疏並沒有做過多的改變。只是將鼻子和下巴稍稍的修改了一下,同時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她那雙眼睛。加之元疏將頭髮梳了起來,只留了一縷劉海在左邊,加上元疏現在的衣服由清秀裝變為了成熟裝,整個人看起來給人的感覺便是成熟了不少,更加的有風韻了。

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睛,元疏拒絕了服務員的帶領,徑直走到了吧台,尋了個空位便坐下。元疏的這副黑框眼鏡並不是一般的黑框眼鏡,已經經過元疏改良,裡面加入了微型攝像機,微型照相機,微型錄音筆,還有定位系統和各類地圖。

元疏的運氣不錯,居然在這會就碰到了範思瑤。不過範思瑤並沒有穿工作服,背了個包打著哈欠正準備離開。

“小姐請問來點什麼?”

“一杯光影。”光影這杯酒在紅蝴蝶酒吧內屬於大賣的一個品種,這其中酒確實好喝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是調酒或者說發明這杯酒的人是範思瑤。而且,這杯酒只有範思瑤會調製,所以元疏才會點這杯光影。

範思瑤的工作大部分是在晚上,而且基本都是通宵。剛剛結束了昨天工作的範思瑤,正準備回去見見老頭子,聽說是身體哪方面出了問題。這會聽見元疏點的是光影,而值班的調酒師正一臉為難的看著她,範思瑤拍拍那名調酒師的肩膀,爽快的說道:“我來吧。”

對著元疏笑了笑,範思瑤拿起自己的調酒工具快速的開始調起酒來,酒在範思瑤的手裡,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時而上竄,時而下調,而元疏注意到,當範思瑤拿起調酒工具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發光的金子,讓人忍不住去看,去注意。這,大概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不過幾十秒的功夫,一杯黑白交替的光影便出現在元疏的面前。光影,顧名思義,光與影,白色代表光,黑色代表影,兩種容易混合的顏色經過範思瑤的手卻完美的分離,元疏發現,在這光與影之間,還有一層極為淡的灰色。

元疏將光影舉起來,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有些清涼,但是味道確實很好,而且根本就喝不出酒的味道。範思瑤本來想做完這杯光影便離開的,但是看著元疏有些低落的表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拿了張椅子過來,靠近元疏,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

元疏放下酒杯,抬頭看著範思瑤,範思瑤見此,立馬揮舞著手,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有意這麼問的。只是你知道,這杯光影還有一個名字,叫黑色的眼淚,而且它也是我在傷心的時候無意間做成的。所以剛剛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有些低落,而且本著調製讓人幸福的酒的宗旨,我不忍心看到我的酒並未讓你感到幸福,所以我才冒昧的問了。”

頓了頓,範思瑤又說道:“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不用跟我說。”

這個時候,元疏才看見在功能表上對於光影這杯酒有著如下的解釋:光影,又名黑色的眼淚。意在當你傷心難過的時候,喝下這杯酒,影會將你的難過傷心帶走,只留下幸福的光。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凡事喝了這杯酒的人,都會願意相信,只要喝下這杯酒,幸福就會來臨,而事實,確實有不少人在喝完酒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家中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不礙事,都過去了。”說完,元疏又喝了口光影。而面前的範思瑤則是微笑著,她從小對家族中的事務便不敢興趣,調酒才是她的最愛。能夠做出讓人感到幸福的酒,是她一生的夙願。

再與元疏聊了幾句之後,範思瑤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名陌生女子就是她一直尋找的人,有著共同的想法,有著共同的嗜好,雖然在調酒方面有些不同的見解,但是總的來說,元疏很對她的胃口。有多久,她被家族的壓力踹的緩不過起來,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聊過天了,有多久,她已經找不到合她胃口的人了。她很想和元疏交個朋友,但是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個想法。會不會覺得太突兀了?太倉促了?望著元疏離去的背影,範思瑤久久不語,如果她們真有緣分,還能再見面的話,她一定要和她做朋友!

離開紅蝴蝶酒吧的元疏,萬萬沒有想到這範思瑤居然會這麼容易就向她打開了心扉,而且從她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想到的結果。

其實,範思瑤這人是個警惕性極強的人,而且鮮少有人能夠讓她打開心扉,走入心門。元疏這次能夠這麼容易,一來是她的強大氣場和親和能力(精神力強大的好處),讓範思瑤忍不住的想要親近,二來恰逢範思瑤處在人生抉擇的難關口,一面是家族的強大壓力,一面是遠大的理想,再加上範思瑤曾經患過暫時性封閉症,拒絕與人交往,使得她身邊的朋友少得可憐,心裡的一些委屈沒有地方去說,突然遇見了元疏,碰到了個與她在理想抱負上差不多的人,範思瑤就顯得有些激動,而這個時候的範思瑤是警惕性最差的時候。

不過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元疏的這次與範思瑤的見面很是成功,最起碼,讓範思瑤記住了她。

下午的時候,元疏去了趟紅蠍幫,對於元疏的外在改變,楚緣霄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之前就知道元疏現在的樣子不過是用了一種失傳的手法化的妝,真正的樣子楚緣霄可是見過的。

因為並沒有發生火拼等大型的事件,加之有了‘十不’的出現,所以紅蠍幫整體來說很低調,元疏這醫生也很閑,基本不用做什麼事。看見元疏很是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正被家族公司的一些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楚緣霄狠狠的抽了,看了眼被他放在一旁的請帖,楚緣霄內心奸笑起來。

“元疏,這有張請帖,你看看。”將請帖給了元疏,楚緣霄便低頭繼續處理事情,二叔一走,這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了,真是走得瀟灑。

元疏看了眼楚緣霄,隨後打開請帖,看完請帖的內容後,不由得又看了眼楚緣霄,見他神色如常,便說道:“帶我去。”

“本來我不打算去的,不過元疏說了,那就去吧。”楚緣霄笑的回應道。其實本來他就打算去的,而且也打算帶著元疏去,不過看元疏那麼悠閒的樣子,楚緣霄就像逗弄逗弄她。

元疏見楚緣霄明顯一副逗你玩的表情,白了他一眼,隨後又看起了雜誌。不過此時她的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了放在一旁的請貼上。這張請帖是範家送來的,今晚是范啟的爸爸,范老爺子的八十壽辰,作為楚家的接班人,自然在邀請的範圍內。怎麼說呢,剛剛見過範思瑤,晚上就又會見面,只能說,這張請帖來得太及時了,也只能說元疏的運氣太好了。

整整一下午,元疏都待在楚緣霄的辦公室,她不是沒想過回家,但是回去沒飯吃啊。在這不僅可以上網衝浪,還能吃免費的午餐,何樂而不為。不過元疏時過的瀟灑自在,楚緣霄可是一臉的鬱悶,累死累活的批改計畫抬頭看到這麼個大閒人,內心被打擊的不行。

不過楚緣霄並沒有發現,當元疏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心情便會被元疏所影響,但是這其中愉悅的心情卻是一天的主心情,而且每當他看著元疏的時候,硬朗的面容便會柔軟幾分。

晚上,當楚緣霄帶著元疏來到範家大宅的時候,範家大宅內已經來了不少的賓客,都是一些在市內跺跺腳便能抖三抖的人物。

“楚少爺,歡迎。”范家的管家對著前來的賓客一一打著招呼,雖然有些好奇楚緣霄身邊的女子是誰,但是良好的素質讓他並沒有詢問。更重要的是,紅蠍之變他還是知道的,楚家廢物搖身一變成為掌握實權的人,這不僅讓所有人都大為吃驚,也代表了楚家正式像其他人發出了挑戰。

楚緣霄帶著元疏走進大廳,裡面稀稀落落的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凡是見到楚緣霄的人都過來跟他打招呼,畢竟,現在楚緣霄可不同于以前的楚緣霄。這樣的場景到讓人懷疑這次的宴會舉辦方不是范家而成了楚家。不少人站在一旁看著熱鬧,想要知道這範家的人會怎麼處理,但是等了許久也沒見範家有人出來,頓時疑惑了起來。

過了片刻,當前來的賓客差不多時,大廳的燈光忽的暗了下來,範思博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他的出場,就讓人聯想到了歐洲的那些紳士,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有人卻不這麼想,在她的眼裡,所謂的紳士,不過是披著馬甲的強盜罷了。

範思瑤站在角落裡,有一口沒有口的喝著紅酒,看著被眾人注目的範思博,冷笑一聲。要不是她的母親早逝,而文采那個女人又有了身孕,怎麼也輪不到她來當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是因為文采那個女人而去世的,範思瑤便忍著要衝上去拆穿這個偽君子的假面具的衝動,轉過身,將身子隱入黑暗之中。也正是因為此,所以範思瑤才想要逃離家族的控制和束縛,才會拒絕範啟的安排。

站在眾人面前的範思博似是有所感應,朝著範思瑤所在的地方淡淡的看了一眼,但當他並沒看到任何人時,又淡定的收回目光。

“各位。”渾厚的聲音這時在大廳內響起,眾人抬頭望去,范啟和范老爺子出現在了樓上,范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範啟則負責推他。此時說話的正是範啟。

“各位,非常感謝大家能賞臉來參加老爺子的壽辰,只是不巧的是,前幾日老爺子身體不舒服,醫生囑咐不得過多走動,所以只好坐了輪椅,還望大家能夠諒解一番。”

“自然。”

“身體要緊。”

范啟和範思博不同,範思博在眾人的眼裡是優雅紳士,而他則是儒雅君子。這也正是範家在社會上給大家所樹立的形象。

範啟微笑的看著樓下的眾人,顯然剛剛的那些話讓他在無形中又樹立了孝子的形象。跟范老爺子說了幾句,範啟便安排了下人將范老爺子抬下了樓,隨後隨著範啟的一句‘大家隨意’代表了這次的壽宴開始了。

范啟推著范老爺子一一的與眾人問候,雖然不少人納悶怎麼范老爺子不說話,但是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身體的原因,不想過多的交談。當范啟推著范老爺子來到楚緣霄面前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原本好好地坐在輪椅上的范老爺子突然就捂著心口,嘴裡啊啊的從輪椅上倒了下來,不到片刻便昏了過去。這可把所有人都嚇蒙了,尖叫聲,呼喊聲,頓時響起。

範啟命人快速的將范老爺子抬進房間後,不出片刻便走了出來,對著有些混亂的場面說道:“老爺子突然犯病,120已經打了,但是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不知道在場的有沒有醫生或者懂點醫術的人?”看著範啟一臉的焦急神色,所有人都不由得也焦急起來。醫生,這裡除了小姐少爺,哪來的醫生啊。

範啟看著樓下的這些人,見並沒有人出來,便準備回房間,可是剛轉過身,便聽到了有人說‘有醫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本來他那樣說不過是隨口一問,只是沒想到還真有醫生?

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範啟轉過身,望向說話的人,正是楚緣霄。

“楚大少爺,你可別開玩笑。”知道楚緣霄是什麼樣的人,雖然最近的紅蠍之變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範啟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

“本少爺怎麼會在這種時刻開玩笑呢?”楚緣霄給了眾人一個微笑,隨後便指著元疏說道:“各位,我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一名醫生。”

全場譁然,大家不是沒有注意到楚緣霄身邊的元疏,只是元疏站在那並沒有說話,而他們也不好就這麼貿然的去問楚緣霄,此時見楚緣霄這麼介紹,都驚訝的看著元疏,沒想到元疏居然會是一名醫生?他們還以為只是楚緣霄隨便帶來的一個女伴而已。

“你真是醫生?”範啟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就快要忘記怎麼呼吸了,在聽到元疏說她今年剛剛從醫學院畢業,實習了一個月時,才放心下來。原來,只是一個剛畢業的毛丫頭。

“那好,你跟我來。”範啟笑著對元疏揮揮手,才剛畢業,那麼,應該看不出來。

范思瑤站在人群後面,本來正尋思著趁著混亂離開這裡時,聽到元疏的話,頓時驚喜的望向元疏所在的方向,當看到是元疏本人時,頓時激動起來。

她就知道,她們還會再見面。

第四章 一因得一果【文字版VIP】

范思瑤強忍著要衝上去和元疏打招呼的衝動,快步的走出陰影,跟著元疏一起走上了樓,怎麼說她也是范老爺子的孫女,在這時候范老爺子犯病,她理應跟在身邊。

元疏跟在範啟的身後走進了范老爺子的房間,房間內除了範思博外,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這應該就是資料上的那位元范家太太,文采以及范家小女兒范思雨了。元疏這邊在打量文采和範思雨的同時,只見文采站起來,走到範啟的身邊,一手捂著嘴,輕輕的問道:“爸爸不會有事吧?”而範思雨呢,見到文采這般,立馬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喊著:“我不要爺爺有事,我不要爺爺有事。”

範啟先是抱歉的看了眼元疏,隨後小聲的安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待他們情緒穩定下來後,便讓女傭帶她們先回房間休息去了。至於他的大女兒和大兒子,范啟也就沒讓他們離開。

“你看我這急的,一時忘了,還未請教?”範啟本來想開口,但是卻突然發現還不知道這位女醫生的名字,頓時變了個法子問道。

“範家主叫我元小姐便可。”元疏淡淡的說道,她現在還不方便說出自己的名字,她要的是欲擒故縱,等範啟他們真正意識到她的重要性時,再說也不遲。

範啟果然愣住了,想他堂堂的範家家主,範氏集團的董事長,哪個人不給他點面子?可是眼前這個據說是剛剛醫學院畢業的毛丫頭,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本來他是有點生氣的,但是看著元疏一臉的風輕雲淡,而且毫無畏懼的神色,突然他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元疏,聽說有一些隱世高人都喜歡扮作普通人游走於大街小巷,莫非,眼前的這丫頭就是個隱士高人假扮的?

不過不管這丫頭是不是隱士高人,只要她能將老爺子喚醒了,他就不去計較她對他的無禮。想罷,範啟便微微一笑,說道:“那好,還請元小姐出手醫治老爺子。”

元疏聽罷,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床邊,低頭觀察起范老爺子來,良久,只見元疏慢慢的蹲下身,從帶來的包裡拿出了一包東西,攤開一看,竟是大大小小粗細不一的銀針。元疏拿起這包銀針裡面最細的那根,頓了頓,對著範啟等人說道:“范家主,我施針的時候一般不喜有人在旁邊。”這話很明顯就是在趕人了,可是在場的哪個不是老奸巨猾的人,聽到元疏趕人也不在意。只聽的範啟說道:“元小姐,雖然我們也想離開,但是這床上躺著的是老爺子,這讓我們怎麼能夠放心呢。當然,我們不是不相信元小姐的醫術……”

不是不相信,而是非常的不相信。這元疏雖說是楚緣霄帶來的人,可是范家和楚家最近正為了一塊地皮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而且就這麼巧楚緣霄帶了個懂醫的人來,這不得不讓範家的人產生懷疑。要是元疏在醫治的過程中對范老爺子動了什麼手腳,那可麻煩大了。他們可冒不起這個風險。

“那好,你們只管看著,別發出聲音,不然打擾了我,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元疏點點頭,隨後便不再去管範啟他們,專心的施起針來。

元疏之所以會選擇施針這種較為傳統的中醫治療,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元疏所有的醫術都要依靠她的精神力和智腦的配合,在艾雅還能正大光明的使用,但是在這裡可不行。所以,元疏要找一個媒介,可以讓她放心的使用精神力而不被懷疑的,而中醫裡面的銀針治療就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當元疏將銀針插在經過智腦掃描後出現的有問題的皮膚上,精神力通過銀針進入體內,將體內出現問題的地方進行修復,以此來達到治療的目的。

而剛剛在元疏觀察范老爺子的時候,就是再讓智腦對范老爺子進行全身掃描,掃描的結果是范老爺子患有心臟病,肝臟有些發黑,體內的血細胞含量較少,多處器官衰竭甚至已經喪失了功能。

而這次范老爺子之所以突然的昏倒,除了他本身存在的問題以外,元疏還發現在范老爺子的體內存在一些禁啞胺,這種禁啞胺如果長期服用就會使得服用者呈現短期的啞狀,簡單來說就是成為啞巴,雖然達不到致命的效果,但是如果一直服用,會使得一個正常人徹底的喪失說話的能力,成為啞巴。

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元疏最終決定還是將范老爺子的啞病治好,至於其他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而且她相信,要是她將范老爺子的啞病治好了,范老爺子定會感謝她,而據她所知,雖然范老爺子已經八十的高齡了,但是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掌握著範氏集團大部分的股票,範啟就基本是個沒有實權的假家主。

打定主意後,元疏便在范老爺子的腦部,臉部還有頸部分別施了幾針,隨後便站了起來。

“元小姐,不知道老爺子何時能醒過來?”見到元疏站起來,範啟等人立馬望著元疏,詢問道。

元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范老爺子,范啟等人對視一眼,皆滿肚子疑惑的也朝范老爺子看去,沒過多久,範啟等人的眼睛便睜得老大,特別是范啟,就跟見了鬼似地。

“這不就醒來了嗎?”聽見床上的范老爺子發出了一聲呻吟,元疏對著範啟說道,至於剛剛範啟他們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範啟的反應不可謂是不快,聽見范老爺子出聲,立馬走到床邊,小聲的換著范老爺子,直到范老爺子睜開眼睛望著他,才長長的呼了口氣,而之後他更是忽略了范老爺子看他的眼神,直接對著元疏下了逐客令:

“元小姐,真是非常感謝你,現在老爺子剛剛醒來,怕是還需要休息,不如,我讓思博和思瑤先帶你出去,一會我再親自向你道謝。”

元疏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將銀針從范老爺子的身上取下,放入包中,作勢就要離開房間。就在她在要離開房間的時候,范老爺子突然開口了:“等一下。”

范老爺子這一開口,範思瑤是真心開心的人,只見她快速的走到范老爺子身邊,拉著范老爺子的手,說道:“爺爺,您還好嗎?”範思瑤從小便與范老爺子的關係最密切,雖然之後範啟取了文采,生下了一男一女,但是范老爺子始終最疼愛的還是範思瑤,畢竟只有範思瑤的母親才是他所承認的范家的太太。而且,也只有範思瑤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範家真正關係他的人。

范啟和範思博兩人對視了一眼,皆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隨後兩人又默契的望向門口的元疏,對於整件事最清楚的莫過於他們倆了。藥是範啟命人配了放在范老爺子每天的食物中,也是他們看著他一點點的吃下去,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范老爺子開不了口,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藥效過了?不可能。那麼,難道真是這個剛畢業的女醫生治好了老爺子?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眼前的這位女醫生可是不簡單,說不定真就是哪位隱士高人假扮的,他剛剛可是看得很清楚,她就對著老爺子施了幾針,沒多久老爺子就醒了而且還能說話了。現在的醫生哪個還用施針這種古老又傳統的方法?所以……

“剛剛是你這個小丫頭治好了我?”范老爺子躲過范啟伸出的手,讓範思瑤扶著坐了起來,對著站在門口的元疏揮揮手,笑著問道。雖然他嘴上不能說話了,但是耳朵還是聽得到的,範啟他們對他做了什麼,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啊,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居然還想著控制他,他們就這麼想要他去死嗎?!

元疏轉過身,向前走了一步,點頭:“如果說在此之前沒有別人來醫治過,那應該就是我了。”

“呵呵,小丫頭醫術不錯啊,老頭子還真是多虧了你才能醒來啊。”雖然是誇獎元疏,但是范老爺子卻是看著范啟和範思博兩人說的。范老爺子之所以會突然昏倒其實也是這兩人一早就計畫好的,要是沒有出現元疏這個意料之外的人,怕是明天的報紙頭條就會是‘八十大壽,范老爺子突然昏迷,不久便離世。’的新聞了。

“咳咳,你們都先出去吧,小丫頭留下。”范老爺子咳了幾聲,隨後便讓範啟他們離開,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孫子,現在他怎麼看他們覺得怎麼噁心,眼不見為淨!

“爺爺,我也要留下來陪爺爺。”范思瑤拉著范老爺子的手立馬說道。

“好,你這丫頭也留下。”范老爺子伸手摸了摸範思瑤,他本來想把范家留給範思瑤的,可是範思瑤對管理家族企業不感興趣,要是她感興趣的話,哪還要他為這等事著急,八十歲了還是退休想清福啊。

“爸。”范啟見範思瑤也被留下了,於是也開口想要爭取一下。可是下一秒便聽到范老爺子狠狠的說道:“出去!”

房門被帶起,范啟和範思博站在門口,此時的兩人早已沒了原先的偽裝。什麼優雅紳士,儒雅君子,不過是他們做出來的假像罷了。自從知道自己有可能得不到范老爺子的遺產,也就是說有可能從範家高高在上的家主變成一無是處的可憐蛋時,範啟就開始謀劃了,為的就是今天。但是沒想到……

“爸,接下來該怎麼做?”兩人離開范老爺子房間後並沒有去樓下,而是去了書房,雖然壽宴依舊在進行,但是他們哪還有什麼心情。

“怎麼做!”範啟一拍桌子,隨後狠狠的握住桌角,似是要講桌角擰斷。

“實施計畫二,雖然老爺子能說話了,但是範氏的股份能賣的都已經差不多被我賣了,至於那些不肯出手的老傢伙,不用理會他們,直接來硬的,一群螻蟻!”範啟冷笑一聲,老爺子能夠開口說話確實不在他的計畫範圍內,但是這又如何,大局已定,為時已晚!

“爸,那個女醫生要不要我叫人……”範思博對著範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是因為那個女醫生的緣故,哪還要費這麼多周折。

“不,那個女醫生怕是楚家那邊的人,要是我們就這麼貿然的解決了她,楚家那邊定會懷疑的。不過,現在不動,不代表以後也不動,能夠僅憑幾針就只好老爺子,這人絕對是醫術非凡,說不定是隱士高人。”範啟搖頭,這個女醫生的出現,他還無法判定是巧合還是有意。

“隱士高人?你是說和宋叔叔一樣的人?”範思博眉頭皺了起來,要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相信老爺子既然留她在了房裡,怕也是對她有些好奇。而且我有預感,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會有很多。”範啟拿起放在書桌上的一個相框,相框內是他和另外一名男子的合照,照片上,他們兩都笑的很開心。

從范老爺子的房間出來後,範思瑤便一直跟著元疏,無論元疏走到哪,她都跟到哪。終於,元疏無奈的對著範思瑤說道:“請問,你這麼一直跟著我有事嗎?”

“你不記得我了?我們早上才見過面的。”範思瑤見元疏開口面上一喜,說道,“哦,對了,早上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範思瑤,是范家的長女。”

“我叫元疏,剛剛你也看見了,是一名剛畢業的醫生。”元疏也學著範思瑤一樣自我介紹。

“撲哧,如果你這樣的還叫剛畢業,那你讓那些畢業很久的人怎麼混?。”範思瑤笑了起來,隨後放下手中的酒杯,鄭重的說道:“元疏,我發現自己和你很合得來,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好啊。”元疏爽快的答應了。說來,她來到這裡以後確實也沒交過朋友,范思瑤可以說是她第一個朋友。如果說之前她的故意想要接近範思瑤,那麼現在,她發現范思瑤其實為人還不錯,而且剛剛在范老爺子的房間,她看得出來范老爺子對范思瑤的喜愛,如果範思瑤想要參與到爭奪遺產的戰爭中去,她不介意去幫她一把。

既然已經開口說要交這個朋友,兩人便尋了個地方,大談特談起來,這其中,也讓元疏更加瞭解了範思瑤,而且隱約的,從範思瑤的嘴裡,她感覺到範思瑤確實有過跟範啟爭的打算,但是一想到他的自己的父親,范思瑤便覺得有些為難。

女兒和父親爭家產?這算是什麼。

在壽宴的結尾,范老爺子也出來亮了亮相,也算是告訴所有不論假心還是真意關心他的人,他現在還好著呢。就這樣,範家的八十大壽就這麼結束了。

壽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本來想直接回家的元疏卻被範思瑤給拉住了,說是要帶她出去玩,也就是紅蝴蝶酒吧。看著範思瑤一臉的期盼,元疏也不好意思拒絕,就和楚緣霄一起與範思瑤去了紅蝴蝶酒吧。

夜晚的紅蝴蝶酒吧與白天有著大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在於晚上的人流量可是大的驚人,當元疏他們進去的時候,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不過還好,紅蝴蝶酒吧的範圍很大,還是能夠容納這麼多人的。

進入後臺換好工作服的範思瑤走了出來,對著元疏眨眨眼:“還是一杯光影?”

“既然是你請客,那自然就由你決定了。”元疏和楚緣霄被安排在了一間包廂內,紅蝴蝶酒吧的包廂也分普通和特殊兩種,普通的就和平常見到的包廂差不多,而特殊則是包廂內還有一個專門的吧台,也會配備一個專門的調酒師,當然,你也可以自己選擇想要的調酒師。

“好,那我就給你來杯彩虹假日,給楚大少來杯美人醉。”範思瑤說完,便開始忙活起來。楚緣霄沒有想到這短短的功夫,元疏就和范思瑤成了朋友,而且看她們兩人的樣子,還不止是普通朋友。不過這交朋友也是要看緣分的,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卻是見面猶如仇敵。就他見到元疏以來,還沒見過她交什麼朋友,而且之前元疏讓他調查範家,這範思瑤的為人和背景,也確實是個不錯的朋友。

“范大小姐真是能力出眾啊,這酒不錯。”楚緣霄喝了口美人醉,甚是滿意的點點頭,範思瑤的調酒能力在紅蝴蝶酒吧內也是數一數二的,能夠喝上一杯,也是不容易的,畢竟範思瑤在紅蝴蝶酒吧內調酒的數量是有規定的。

“呵呵,好喝就常來。還有啊,別什麼大小姐不大小姐的,叫我思瑤就可以了。”範思瑤走出吧台,與元疏並排坐,坐在楚緣霄的對面。

“那好,你也別叫我什麼楚大少了,既然你是元疏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楚緣霄的朋友。”楚緣霄高高的舉起酒杯,說道。

“好啊,既然大少,不,緣霄你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來,乾杯。”范思瑤很開心,今天交了兩個朋友,一個元疏,一個楚緣霄,雖然楚家和範家有些摩擦,但是這並不影響她交朋友。朋友就是朋友,管他姓什麼,叫什麼,開心就好。

“乾杯。”三人的酒杯碰撞在空中,發出悅耳的聲音。

隨後三人便開始有些沒些的聊了起來,直到楚緣霄發現元疏一直盯著某處看時,才問的:“元疏,你在看什麼?”說著,也朝元疏看的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明瞭。

“在看什麼呢?”範思瑤同樣順著元疏的目光看去,見她看的是一名女服務員,便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在看哪位帥哥呢,一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思瑤,這可不是一個女人這簡單。知道她是誰嗎?”楚緣霄端起酒杯喝了口,隨後不急不慢的說道:“這可是我們倆的老熟人啊,說出她的名字你應該也有印象。”

“我也有印象?誰啊。”想著,範思瑤再次看向那個女服務員,這麼一看,還真覺得好像和誰有些像。

“蔣情情。”楚緣霄放下酒杯,隨意的靠在沙發上。

“蔣情情?就是那個一夜之間由天堂掉入地獄的蔣家千金?”範思瑤驚訝的看了看楚緣霄,又看了看元疏,見他們神色如常,便知道剛剛她說的完全正確。嘖嘖,當初那麼一個叫橫跋扈的千金小姐,如今竟成了酒吧的服務員?這還是真是諷刺啊。

“你們跟她很熟?”一個已經失去千金光環的女人,不值得範思瑤花過多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只是聽剛剛楚緣霄的意思,他們很熟?

“不算熟,只是見過幾次,有過幾次交集罷了。”楚緣霄笑笑,他們熟嗎?不,他們一點都不熟。

聽罷,範思瑤想了想,隨後便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伸手在牆上的紅色按鈕上按了一下,隨後對著裡面的人說道:“替我把2號服務員叫來。”

很快,2號服務員也就是蔣情情來到了元疏他們所在的包廂,本來她還疑惑著會是誰叫她,走進包廂一看,頓時全都明白了。

“楚緣霄?還有那個賤女人!”蔣情情瞪大了雙眼,沒想到自己日夜思念的白馬王子就在眼前,可惡的是當初那個賤女人也在這裡,只是還有一個女人是誰?

“蔣情情,我的名字不是讓你隨便叫的,記得以後叫我楚大少。還有。”楚緣霄翹起二郎腿,一手撐著頭,說道:“賤女人這三字,如數還給你。”

此時的楚緣霄渾身透露著一絲的魅惑,本來就就長得幾位的俊美,如今在酒吧霓虹燈的照耀下,顯得更是俊美無比,這讓本來就芳心暗許的蔣情情更是愣在了那裡,根本就沒有聽到楚緣霄的話,眼裡只有楚緣霄。

“喂,別像個花癡一樣在我面前犯噁心。”隨後就將手邊的酒潑在蔣情情的臉上,範思瑤一臉厭惡的說道,“緣霄跟你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你!”蔣情情被這杯突如其然的酒潑醒了,瞪著範思瑤,楚緣霄和元疏她惹不起,一個小小的調酒師也敢這麼對她?!

“你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楚緣霄嘴角微翹,說道:“知道她是誰嗎?範家聽過嗎?她就是范家的大小姐。”

接著,又聽到範思瑤嘲諷般的補充了一句:“還有,這裡每一個都是你惹不起的。”

包廂內,楚緣霄看著蔣情情,眼裡竟是譏諷,這樣的女人居然還妄想嫁給他?也幸好當時出了那檔子事,沒讓這個女人嫁給二叔,他可不敢想像這女人成了自己的二嬸會怎樣。

範思瑤一手搖晃著酒杯,一邊在包廂內來回的走動。而元疏,只是一個人喝著酒,偶爾抽空看眼蔣情情。看樣子這蔣情情還真是被自己家給拋棄了啊?淪落到了做酒吧小妹的地步,只是不知道她這個酒吧小妹是怎麼來的。

“楚緣…楚大少,我求求,帶我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人過的,求求你,求求你。”也不知道蔣情情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跪在楚緣霄的面前,抓住楚緣霄的褲腳。

范思瑤看著蔣情情,一臉鄙夷,這話都說的這麼清楚明白了,這女人怎麼就這麼蠢呢?還求緣霄帶她出去?見過蠢得,沒見過蠢成她這樣的。

過了不久,包廂的門被敲響,蔣情情被兩名男子帶走,隨後蔣情情便被帶到了一名中年男子的身邊。看到這,範思瑤等人才明白,剛剛蔣情情為什麼會突然就求了起來,原來是她早就知道了會被帶走。

元疏看著蔣情情被中年男子帶進了一間包廂後才收回視線,之前當蔣情情打過她一巴掌的時候,她就說過,早晚有一天,她會淪為坐台小姐。只是看了蔣情情現在的樣子,也已經與坐台小姐差不多了。

世道變遷,世事無常,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與這風塵女子又有何區別。一切都是有因有果,之前種下什麼因,之後就會結出什麼果。

徐麗是這樣,蔣情情亦是如此。

第五章 名聲初有[手打VIP]

元疏三人默默的看著蔣情情被那個中年男人帶走,默契的沒有出聲,因為他們都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而且蔣情情能有如今這般摸樣,還不是自己造的孽。

蔣情情的出現只是一個細微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三人喝酒的興致,之後,三人一邊談天說地,一邊品著美酒,直到包廂的門再次的被敲響。

“扣扣扣。”

三響之後,包廂外的人也不等包廂內的人的允許,便擅自將門推開,一名打扮妖嬈的性感女子便走了進來。這名性感女子一進包廂,便直勾勾的看著楚緣霄,笑的極為嫵媚的說道:“楚大少能賞臉來到紅蝴蝶,真是花某的榮幸。你們這幫子人,見到楚大少前來,怎麼都不知道向我稟報的?還安排在這麼抵擋的包間呢?”開頭的幾句,女子是對著楚緣霄說道,而後面則是對著隨行而來的幾位手下說道。雖然女子的聲音柔媚,而且並沒有發怒,但是女子身旁的幾位手下可是大氣不敢喘一聲,不怒自威,怕也就這樣了。

“蝴蝶姐,你怎麼來了?”因為在花蝴蝶酒吧工作的原因,自然見過這間酒吧的吧主,也就是眼前的這名女子,花蝴蝶,。此時見到這女子進來,原本對於來人在沒有得到允許便擅自進來的行為有些不滿的範思瑤,頓時站了起來,笑著走過去與女子,也就是她口中的蝴蝶姐相擁。

“思瑤妹妹,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帶了楚大少來,怎麼也事先通知我呢?你看我這什麼都沒準備……”花蝴蝶不滿的看了眼範思瑤,略帶責怪的對著範思瑤說道。

“這…蝴蝶姐,我們也是突然就決定來這裡的,要不這樣,以後楚大少再來的時候,我一定事先就通知蝴蝶姐,可好?”與花蝴蝶有些熟悉的範思瑤知道,雖然花蝴蝶嘴上說著不滿,但是其實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好,好,楚大少如果還能再來,那就是給花某臉上添金了。”花蝴蝶笑的渾身顫抖,隨後吩咐身後的手下道:“來人,給楚大少換間包廂。”

“不用了,蝴蝶姐,這裡挺好的,不是嗎?”楚緣霄揮手拒絕,似笑非笑的看著花蝴蝶。傳聞這花蝴蝶酒吧的吧主國色天香,要想見上一面可謂是擠破了腦袋都有可能見不到。可是現在呢,這位花蝴蝶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要知道,他來這裡可是除了元疏和範思瑤就沒人知道了,被蔣情情認出來也是因為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面前,所以,這花蝴蝶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

“呵呵,既然楚大少說不用換,那就不換了。”說著,花蝴蝶便揮散了身後的幾人,隨後便也加入了元疏他們三人中間。

“嗯,這酒一聞就知道是思瑤妹妹調製的,依舊是這麼的讓人有食欲。”拿起放在楚緣霄面前的一杯酒,花蝴蝶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隨後笑著便一飲而盡,末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酒杯的杯口。要是其他男人看到花蝴蝶這種帶有挑逗性質的動作時,怕是都會把持不住。但是楚緣霄可不同,他一向厭惡女人,除了自己人,更別說是花蝴蝶這種已經上了年紀的女人。

“這酒確實不錯,但是女人上了年紀就少喝點酒,畢竟,喝酒傷身。”不理會花蝴蝶直勾勾的望著他的眼神,楚緣霄一臉隨意的說道。剛剛花蝴蝶靠他這麼近,他可是將她臉上的皺紋看得一清二楚,別以為化了個妝就能真變年輕了。

花蝴蝶沒想到楚緣霄不僅不理會她的暗示,還這麼直白的嘲笑她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不過花蝴蝶是什麼人啊,在這世道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區區這點程度的話就想激怒她?

“呵呵,楚大少可真懂得體貼咱們女人。確實,這酒啊,雖是個好東西,但是喝多了會傷身,還會讓人沒大沒小,胡言亂語。”花蝴蝶伸手掩嘴一笑,看似是順著楚緣霄的話再說,但是話中卻是在指責楚緣霄沒大沒小,論資輩,花蝴蝶是大,楚緣霄是小。

楚緣霄也不說話,只是笑了笑,也不知是沒有聽出花蝴蝶話裡的意思呢,還是假裝沒聽出來。看著眼前的兩人說話句句帶著刺,範思瑤便做中間人:“哎,喝酒嘛,說那麼多幹嘛。來來來,乾杯!”

有了範思瑤的這句話,原本有些僵硬的氣氛頓時被化解,四人舉起酒杯,爽快的幹了起來。

放下酒杯,花蝴蝶便看向了自從她進來沒有看她一眼,和她說過一句話的元疏,隨後問道:“看我,聊著高興了還忘了這裡還有個人呢。不知道這位是?”

“蝴蝶姐,這是我的好姐妹,元疏。”一說到元疏,範思瑤便來了勁,一個勁的像花蝴蝶介紹元疏,說她怎麼怎麼好,不過範思瑤也不是什麼都說,起碼,她沒有將元疏會醫術,並且在短時間內便救醒了她爺爺的事情告訴花蝴蝶。別看她好像什麼都進不了肚子,其實不然。

“姓元?”花蝴蝶本就對元疏有些好奇,居然能夠和楚家大少還有范家大小姐坐在一起喝酒,怕是身份有些不簡單,這會再聽到範思瑤一說她的名字,便不由得說了出來。

“怎麼了?元疏姓元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據我所知,在上流圈子裡,並未有哪個家族姓元。”驚覺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將話給說了出來,但是想要挽回已經不可能了,只好順著說道。

範思瑤看了眼花蝴蝶,見她神色如常,並未有什麼不妥,隨後才說道:“我的姐妹不一定要是上流圈子裡的人。元疏剛剛大學畢業,現在是一名公司的小職員,對吧,元疏。”

“是,蝴蝶姐可是認為我與思瑤交朋友,有什麼不妥?”一直沒開口的元疏終於開口了,這一開口,竟然花蝴蝶有些大驚,這名女子第一眼給人的感覺是很平凡,甚至在她不說話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但是當她一開口,你便會覺得這人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強大氣場,特別是她的那雙眼睛,更是讓人看了忍不住低頭,不敢對視。看著元疏的眼睛,花蝴蝶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被自己的想法深深的震驚到的花蝴蝶,急忙的移開視線,調整好內心的情緒,隨後才又與元疏對視,只是這一次的對視,竟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而元疏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平凡無比,這,讓花蝴蝶一時間以為剛剛所看到的只是錯覺,對,肯定就是錯覺。想她堂堂花蝴蝶,人稱一聲蝴蝶姐,怎麼會被這個剛剛大學畢業的毛丫頭給震到。

“沒有什麼不妥,只是有些驚訝與思瑤妹妹會有你這麼個姐妹。”花蝴蝶端起酒杯,低頭喝了口,壓下眼中的那抹震驚和疑慮,這才抬頭說道。

看著花蝴蝶的前後反應,元疏對於剛剛的表現非常滿意。對於花蝴蝶這個人來說,元疏並不熟悉,只是有所耳聞,再加上之前因為方強的事情,而對花蝴蝶進行調查,但是調查的結果並不令元疏滿意,太簡單了,對,就是太簡單。

調查結果在下午的時候徐晟已經發了過來,元疏本以為會有許多,但是沒想到連一頁都不滿。徐晟的調查能力元疏還是信得過的,因為據她所知,徐晟好像有個調查小隊,從事調查已經很多年了,這次為了調查花蝴蝶,還是徐晟親自請他們過來的。只是,這樣才調查到不足一頁紙的內容,可以肯定的是,要麼,這花蝴蝶真就像這不足一頁紙上描述的一樣簡單,要麼,就是有人暗中將花蝴蝶的過往都抹去了,只留下一些能夠被人查到的訊息。

本來還想著什麼時候去會會這個花蝴蝶,沒想到就在今天見到了本人。因為方強的事,對花蝴蝶沒有好感的元疏,再加上剛剛花蝴蝶一直刻意忽略她,而且對於她姓元這件事好像頗為驚訝,元疏決定來個下馬威,震震她。

“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思瑤肯和我做姐妹。”元疏淡淡一笑,回應花蝴蝶。

花蝴蝶有些鬱悶,難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所以遇著這兩人,一個楚緣霄,一個元疏,先後頂她的話,這出楚緣霄也就罷了,畢竟人家是楚家的大少爺,有些脾氣也是應該的,但是這元疏竟然也……

“你看我,光顧著和你們聊天敘舊了,就忘了還有好些事情沒有做呢,你們先坐著,我一會再過來。”為了避免在待下去會被這兩人氣死,花蝴蝶站起身,故意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隨後便離開了包廂。

花蝴蝶離開包廂後,元疏能夠明顯的聽到範思瑤長呼的一口氣,原本坐直的身子頓時軟在了沙發上。

“我說你們倆真夠厲害的啊。緣霄也就不說了,元疏你可真厲害,敢這麼對花蝴蝶說話。”這花蝴蝶的存在,確實在無形中給了人一種壓力,當然,這其中只有給範思瑤一個人罷了。

“你好像很怕她?”元疏疑惑的看著範思瑤,怎麼說她好歹也是範家的大小姐,怕她做什麼?

“不,我不是怕她,而是不想與她有什麼交集。”範思瑤伸出手指搖了搖,隨後慢慢的解釋:“我一直很相信我的直覺,而且我的直覺也很靈。當我看到花蝴蝶的第一眼,我便覺得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的,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要是與這花蝴蝶攤上關係,想脫也難脫。所以我工作到現在,對她一直是她問什麼我說什麼,絕對不會多說的,為的就是不讓她注意到我。”

頓了頓,範思瑤端起酒杯喝了口,聳聳肩道:“不過看今天這樣子,怕是以後想不被注意都難嘍。”她剛剛可是看到花蝴蝶臨走前朝她看的那別有深意的一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要是對你做了什麼事,楚緣霄不會放過她的。”楚緣霄和范思瑤齊齊愣了,朝著對面看了眼,皆有一個想法:她(我)出什麼事,為什麼是我(他)不會放過她?隨後楚緣霄又看向元疏,這才了然的笑了笑。

見楚緣霄和元疏進行著眼神交流,範思瑤有種抓狂的想法:“你們不要眉來眼去了,元疏,為什麼是楚緣霄,不是你啊。”

“沒什麼,只是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嗎?我去,和楚緣霄去不是一樣的嗎?”元疏說的一臉‘難道不對嗎’的樣子,笑的很理所當然。

之後,當三人離開紅蝴蝶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三人索性又在外面吃了早飯,這才回到了家。

下午三點,元疏是被手機的鈴聲給吵醒的,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楚緣霄打來的,便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

“你還沒起來呢?”電話那頭的楚緣霄有些無語,這都三點了還沒起來,雖說一晚沒睡,但是也用不著到現在還沒起吧。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有些延長的啊聲,楚緣霄只好繼續說:“起來看看今天的新聞,保准你會睡意全無的。”也不等元疏回答,楚緣霄便掛了電話,在他手邊,是一份今天剛剛送來的報紙。

元疏打著哈欠,一晚沒睡,再加上喝了那麼多酒,身體流失的能量很多,這會接到楚緣霄的電話,她還處於迷糊階段。掛上電話,又在床上賴了會,元疏才慢吞吞的從床上起來,打了個電話叫外賣,順便叫了份報紙,之後就坐到了陽臺上的躺椅上。

十五分鐘後,外賣和報紙一起送到,付了錢,元疏便將外賣和報紙一起端到了躺椅旁邊。看著飯盒內的顏色不錯的炒飯,聞著誘人的香味,感覺到肚子的饑餓感,元疏快速吃起炒飯來,半盒炒飯過後,元疏才放慢吃飯的速度,看起報紙來。

“今日新聞報,社會版塊,豪門范家八十壽宴上驚現小神醫,據悉,在昨晚舉行的范家八十壽宴上,范老爺子突然昏迷,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宴會上突然出現了一位女神醫,據介紹,這位神醫才剛剛從大學畢業,可是可別小瞧這位神醫,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女神醫便救醒了范老爺子……”

〔主人,這報紙上說的女神醫就是主人誒。〕元疏現在的身份地位,和在艾雅絕對是天壤之別,而這次雖然報紙上沒有明確的說女神醫就是元疏,但是智腦還是很興奮,終於,主人有了點名氣了。

在吃飯的過程中,元疏還接到了來自范老爺子的電話,聊了幾句之後,元疏便知道了報紙上的新聞由何而來。元疏現在的名氣幾乎是為零,要想在醫者這條道路上走的更遠,單單靠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用的,就好比你是個神醫,但是你在個犄角嘎達裡面,沒有人知道你是位神醫,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除了自己的實習,宣傳也是很重要的,這跟明星拍廣告有差不多的道理。而范老爺子自從從范思瑤嘴裡瞭解到了元疏的醫術,再加上對元疏他也想報答,所以范老爺子是有心要幫助元疏,替她造勢。只是,單單就點還是不夠的。

“這感覺還不錯。”元疏一邊吃著炒飯,一說看著報紙。

既然想要為元疏造勢,光靠范老爺子一個人也是沒用的,於是范老爺子就想了個法子,除了要在報紙等媒體上做功夫,還要通過人去傳播。所謂三人成虎,這傳的人多了,自然名聲就起來了,很多騙子就是靠著這種手段來行騙的。

範家,客廳。

范老爺子邀請了幾位至交好友一同前來喝茶,本來這些好友也準備尋個日子過來看望看望他,恰巧范老爺子先約了他們,於是就趕巧了。

“呵呵,你說的那個神醫真的有那麼神?”這說話的是范老爺子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之一,也是齊家的上任家主,齊老爺子,齊國富。只見他在聽完范老爺子的講述後,一臉的不相信,這世上哪有這麼神的神醫?半個小時就救活了?

“國富,你還真別不信了。本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有這種人存在,但是我現在信了。我聽思瑤說,那神醫只是拿了幾根針出來,就在我的額頭,臉上,脖子上紮了幾下,我就這麼醒了,而且還能說話了。你說,她不是神醫是什麼?”范老爺子臉色一正,特意湊近幾人,低聲的說道:“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之前為什麼不能說話。”

聽了范老爺子的話,特別是最後一句,幾個原本還當時范老爺子存心糊弄的人,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因為他們幾個都是鐵把鐵的好兄弟,所以有時候在私下裡還是會談一談最近的情況,而范老爺子也是在發覺自己被下了禁啞胺後立馬告訴了這幾位,但是還沒來得及商定方案,便出現了宴會上的一幕。

“既然是這樣的吧,那我到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位神醫長什麼樣。”坐在齊老爺子身邊的是前軍區大佬,何振環司令,在一個月前剛剛退休。

“對了,老何啊,你那孫媳婦不是因為難產而烙下了病根子嗎?怎麼治都治不好,要不,就讓那位神醫去看看,要是她能治好了,我就信她是神醫,而且。”齊老爺子看了眼范老爺子,笑著說道:“而且啊,我也會幫她一把。”

這幾位老爺子哪個不是精明的人,范老爺子找他們喝茶,而且還專門跟他們說了神醫,這都是為了什麼?不可能平白無故就這麼說說的。范老爺子的那點小心思,早就被他們知道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還真是要多謝幾位兄弟了。”范老爺子呵呵一笑,他也沒想過要瞞著他們,“不過你們放心,我能夠看得出來,那女娃將來肯定會有所建樹,到時候,要是我們現在與她較好了,對於我們的子孫,也是有好處的。”

餘下幾個老爺子對視一眼,乖乖,他們居然忘了還有這麼一截子事。

事情與幾位老爺子說好之後,范老爺子便樂滋滋的打通了元疏的電話,告訴她為她介紹了為病人,讓她抽個時間出來。元疏聽後自然是立馬答應了,而且聽范老爺子的口氣,那位病人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物。

三天后,元疏如約來到了范老爺子家,隔了幾天再見到范老爺子,發現范老爺子已經不像第一次見到的那樣病懨懨的,現在的臉色紅潤,精神奕奕,根本看不出已經八十歲的高齡了。

車上,元疏看了看范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那有個秘方,可以讓您的頭髮重新長出黑髮。”范老爺子早就發現元疏一直盯著他看,原以為會是什麼事,這麼一聽,便哈哈大笑起來:“疏兒,我還以為是不是老頭子我的臉上粘了米粒,讓疏兒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說完,范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一頭白髮,感慨道:“這頭髮就跟我這年齡一樣,我之前也試過不少的方子,都沒用。”聽這話,元疏便知道范老爺子是不相信她能夠讓他的頭髮變黑,也就沒有繼續接話。

之後的一路上,都是范老爺子問什麼,元疏就回答什麼,很快,車子便停在了XX軍區的門口。看了眼這軍區的名字,還真巧了,正是元疏送元源進的那所軍校。

“怎麼,你好像對這裡並不驚訝?”范老爺子一路上一直在觀察著元疏,這孩子耐心,懂得說話的分寸,而且喜怒不行於色,是個好苗子,要是早個幾十年遇見她,范老爺子怕是會培養她為商界精英,但是現在可不行了,人老了,沒那麼多精力了。

“是這樣的,我有個弟弟,前幾天剛剛把他送進軍校,就是這裡。”元疏收回視線,回答道。

范老爺子點點頭,既然元疏的弟弟就在這裡,不如就讓老何叫人多照顧照顧。

很快,通過證明的車子緩緩的駛進了軍區,停在了一處宿舍外。這是隨行軍嫂們住的宿舍。何振環的孫子如今是少校,就在這軍區內,而他的孫媳婦就住在這宿舍內。知道會有名神醫來替自己看病,何振環的孫媳婦王巧便早早的站在宿舍門口等候,此時見到車子駛來,便笑著迎了過去。

“范爺爺,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你看我這都沒準備什麼。”王巧扶著范老爺子下車,笑著說道,但是目光卻不時的回過頭去看元疏,同時心裡疑惑著,這神醫怎麼還不出來?

“呵呵,我這不是送神醫過來嘛。”范老爺子停下腳步,為王巧介紹道:“巧丫頭,這位就是我專門找來的神醫,元疏。”

王巧愣了,不止王巧,還有出來看熱鬧的其他軍嫂們,也都愣了。范老爺子在說笑吧,這麼年輕的一姑娘,就是神醫?王巧帶著不相信的眼神打量著元疏。

“范爺爺……”王巧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范老爺子給笑著打斷了。

“巧兒,你就這麼捨得讓范爺爺傻站在這?”范老爺子知道光靠他這麼一說,王巧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畢竟愣是誰看到這麼年輕的神醫,都會有些懷疑。

“哎呀,你看看我,來范爺爺,我扶著你,咱們進屋說去。”王巧眉眼笑笑,攙扶著范老爺子進了自己的那間宿舍,元疏跟在他們身後。

第六章 認乾爹【文字版VIP】

進屋後,王巧先是給范老爺子和元疏倒了杯水,並沒有急著讓元疏看病,因為打心底她還是不認為就元疏這麼年輕的一小姑娘,就是所謂的神醫了,只當這次啊,純粹是讓這小姑娘出來見識見識的。

不過王巧還是很感激范老爺子的,她並不是范老爺子的孫媳婦,范老爺子還能夠想到為她找醫生治病,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范老爺子樂呵呵的喝著茶,對於王巧再見到元疏後的所有反應都看在眼裡,不過他也不著急,年輕人嘛,有自己的想法,對於旁人的話未必就相信,只有通過自己真實看到,真實聽到,才會相信。所以,不急,等元疏露一手之後,且再看看她的反應。

給兩人端去茶後,王巧便坐在一旁,范老爺子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這氣氛越來越沉默,王巧想著總該說點什麼。就在這會,突然從走道裡傳來了一聲大叫,王巧一驚,連忙起身跑了出去。聲音是從隔壁的宿舍傳來的,據她所知,隔壁宿舍住著一位孕婦,生產期也就是這幾天了,此時聽到這聲叫聲,讓王巧不由得想到,莫非是提前生產了?

等到王巧走進隔壁宿舍的時候,已經有好些個聞聲而來的軍嫂在了,只見她們倒熱水的倒熱水,拿毛巾的拿毛巾,而那位發出叫聲的孕婦正雙眼盯著自己的下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在孕婦的下方,王巧可以看見一大灘血,心下暗道:糟糕,果然是提前生產了!

“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去打120啊。”王巧見狀,趕忙上前扶住孕婦,試了試她的體溫,發現已經出現了低燒,急忙讓她躺下,又拿了被子替她蓋上。

“王巧,來不及了,這不是簡單的提前生產,你看她都大出血了,叫120來肯定來不及了,要不這樣,我去把軍裡的醫生叫來。”人命關天,而且還是兩條人命,放下手裡的東西,軍嫂也顧不得平時的禮儀,撒開丫子就跑了出去。

“這裡生過孩子的嫂子們留下來幫忙,其他軍嫂麻煩你們去將她男人叫回來。”王巧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雖然自己生過孩子,但是並沒有幫人接生過呀。其實,在場的軍嫂們哪個不是這樣,就算自己生過孩子,但是畢竟生孩子和替人接生是不一樣的。

“啊呀,你們快看,這血流的是越來越多的。”突然,只見一名軍嫂指著孕婦的下體驚呼,“柳兒,柳兒你可別有事啊。”見到孕婦有些昏昏沉沉,軍嫂們一個個的開始呼喚起她的名字,但見這樣的效果並不明顯,頓時急的團團轉。

元疏見到宿舍走廊內人員行色匆匆,而且隔壁的宿舍內鬧哄哄的,不由得起身走了出去。王巧不相信她,她能夠看得出來,而她要能夠得到王巧的信任並且為她治病,就需要尋找一個契機,看了眼隔壁宿舍此時的情況,元疏心下便有了想法。

“這醫生這麼還沒來啊。”軍嫂們急的滿頭大汗,這,這接生的第一步應該怎麼樣啊。

“讓我來看看。”元疏走進隔壁宿舍,她的出現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大喜。剛剛元疏來的時候,有好些個軍嫂都去門口看了,也知道這位是請來替王巧看病的神醫。這下好了,有神醫在,柳兒就會沒事了。

“神醫,你快來看看,柳兒應該還要過幾天才能生產的,怎麼今兒個就突然大出血了。”與柳兒關係較好的一位軍嫂見此,立馬讓出了位子,一邊說著還不忘提醒:“神醫,你說這柳兒會不會有事?”

王巧本來想阻止元疏上前的,因為畢竟她不知道這元疏到底有沒有把握能夠救柳兒,要是她救不了,那這責任誰來負責。但是,一看到軍嫂們都用迫切的眼神看著元疏,王巧的內心就猶豫起來了,要不要阻止?

“神…”王巧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看到元疏正好望向她,同時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看到這個眼神,王巧原本就在嘴邊的話就這麼咽了下去,她是范爺爺帶來的人,就算不信她,也要相信范爺爺。

“神醫,拜託你了,一定要救救柳兒和她的孩子。”王巧堅定的說道。

“放心好了。”元疏點點頭,隨即看了眼被人群圍住的孕婦,隨後說道:“你們散開點,不然空氣不暢通,對孕婦不好。”

一聽對孕婦不好,軍嫂們立馬向後退了幾步,給元疏和孕婦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元疏點點頭,從包裡拿出銀針,紮在了孕婦的下盤,先封住血,否則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隨後,元疏讓智腦對孕婦進行全身掃描,三秒之後,智腦將結果回饋給元疏。

病人之所以突然出現大出血,一是因為提前生產的緣故,嬰兒已經無法再在子宮內,導致羊水破裂,同時壓倒了動脈,二來呢,在子宮外發現了一個瘤,這個瘤已經破裂,這應該就是導致孕婦大量失血的主要原因。

如果對這個瘤處理不當,可能會影響孕婦和孩子。元疏又從包裡拿出了幾根銀針,分別紮在了子宮的附近,同時一邊引導精神力將這個瘤慢慢的縮小分解,一邊對著軍嫂們說:“準備熱水、乾淨的毛巾,剪刀,消毒手套,還有我需要一位元軍嫂在旁邊和病人說話,分散注意力。”

看到元疏嚴肅的臉色,軍嫂們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立馬有秩序的準備起來,熱水毛巾剛剛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剪刀和消毒手套,而那位與孕婦相熟的軍嫂則走到孕婦身邊,拉著她的手。

時間眼看著一分一秒的過去,軍嫂們著急著,王浩的內心也萬分的焦急。本來他正在集訓,突然看見一位軍嫂跑來通知他柳兒出事了,嚇得他趕忙打了個報告請假,柳兒都要生了,要是在這個節骨眼神出了事,那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一邊跑著,身邊的軍嫂一邊向他描述柳兒的情況,這越描述著王浩的臉色就越慘白,腳下的步子也就越跑越快,很快將軍嫂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當王浩沖到宿舍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老婆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臉色白的嚇人,他想也不想就要衝過去,不過被王巧給攔下來了。

“等等,先別過去,神醫正在為她進行進一步的治療。”王巧眼明手快的攔住王浩,知道他內心的焦急,但是此時元疏已經到了至關重要的一步,剛剛她已經說了,要是有誰來打擾,保不准就救不活大人了。

“來,看看你的寶貝女兒。”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就在王浩來的前一秒,直到王巧將孩子抱到王浩的面前,他才發現了自己的女兒,不過為什麼沒有哭呢?

“怎麼沒有哭?”王浩抱著女兒,小聲的問道。

“因為擔心孩子的哭聲會打擾到醫治,所以神醫給孩子紮了一針,只要等神醫結束了拔掉這針,孩子就會哭的。”王巧現在解釋的很流暢,但是剛剛也是很震驚的,這孩子的哭聲都能用一根針給弄沒了?

將信將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再看看床上躺著的老婆,王浩只能先站在一旁,要是這所謂的神醫不能讓他女兒哭,看他不教訓教訓她。

又過了半個小時,元疏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的將銀針拔起,放回到包裡,才起身。回過神看著所有人都望著她,等待著她開口,元疏笑了笑,道:“沒事了,現在病人只是因為剛剛生完孩子,身體很虛弱,讓她好好休息,但是因為大出血的緣故,所以以後要多加調理。”

說完,又走到王浩面前,將紮在嬰兒脖子上的銀針拔去,頓時,嬰兒響亮的哭聲便傳了出來。

“這對嬰兒沒有任何影響。”

王浩感激的看了眼元疏,便顧不得其他抱著女兒走到自己老婆的身邊,謝天謝地。看到這,知道已經無須擔心,軍嫂們便退出了宿舍,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而王巧和元疏則又回到了王巧的宿舍。

“那孩子的哭聲可真夠響亮的啊。”范老爺子見到兩人回來,笑著說道。他本來也想過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一老爺們去了也就是一添亂的份,還不如就在這等著呢。

“是啊,當年我生我家娃的時候也沒這麼響。”王巧呵呵一笑,剛剛倒得茶已經有些涼了,又重新為范老爺子和元疏泡了杯。經由剛剛的那件事,王巧對元疏的看法已經有所改變,只不過還並沒有到達神醫這樣的高度,只當是在醫術方面較為厲害罷了。

“巧兒,現在你可願意讓元疏為你看一看?”范老爺子喝了口茶,慢慢的說道。看得出,王巧對元疏的看法已經有了些改變。

王巧被范老爺子這麼一說,臉上泛起了紅暈,原來范老爺子一直知道她的心思啊。既然被別人知道了,王巧也就不再遮掩了,說道:“經過剛剛,我確實相信了元疏懂些醫術,這不,我之前難產,烙下了病根子,一直就根治不了,還請元疏能夠幫我看看。”

看到王巧的心思被人識破也不故作掩飾,反而就直接挑明瞭,不過她也聰明,這會直接叫了元疏的名字,而且只是承認了她懂些醫術。不過,元疏也不在意,讓王巧躺在床上後,便拿起銀針直接對著王巧的兩腿上的穴道紮了下去。

“你這應該是產後染了寒氣,寒氣侵入了體內,使得你的一些抵抗能力下降,特別是在兩腿還有背部這裡,如果長時間的處在空調等溫度較低的環境下面,就會感到異常的難受,渾身不舒服,還會出冷汗。”元疏一邊施著陣,一邊說道。

隨著元疏不斷地描述,王巧不斷的睜大眼睛,只覺得神了。她可沒有告訴元疏她的這些病狀,怎麼就單單憑幾根針就知道了?而且當聽到元疏接下來的話時,王巧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這小腿早幼年的時候是不是跌斷過?而且因為沒有悉心照顧,使得這骨頭和骨頭的連接處不緊密,有些突出來。”

“這個…”王巧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的小腿確實在她五歲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撞斷過,而且因為家裡沒錢,所以只能就這麼隨意的處置了一下,沒想到元疏竟然也看出來了,而且問題時,她僅是憑著這幾根銀針看出來的。

“下面我會為你進行醫治,在醫治的過程中你會感覺到有股暖流,不用擔心,那正是我通過銀針將藥汁放入你的體內。”這是元疏一早就想好的藉口。

王巧聽著點點頭,安靜的躺著,沒過多久,果然在腿部感覺不適的地方出現了一股暖流,這股暖流讓她平時出現問題的腿部感到異常的舒適,沒過多久,居然就睡了過去。

等王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看到元疏和范老爺子兩人笑著看著她,王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怎麼就睡著了呢,真是太奇怪了。隨後,王巧下了床,走了幾步,突然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腿,驚喜的發現,原本突出的小腿這會居然不突出了,而且走路也不再有些高低。

“神……”到了這會,王巧已經完全相信元疏是位神醫了,居然連她這麼多年的就上都能只好,王巧此時只想到了要萬分感謝元疏。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得元疏說道:“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其他的?”

王巧順著元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空調上的溫度顯示了25度。當看到這低的離譜的溫度時,王巧下意識的就要拿衣服給自己披上,但是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不適,不僅是腿上沒有以前的發冷感覺,背部也沒有了。

“謝謝元疏,不,應該是神醫。”王巧這次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對著元疏謝了謝,自從有了這病後,不知看了多少名醫,吃了多少中藥,都沒有用,沒想到被元疏這麼簡單的幾針,就給治好了。

“謝我就不必了,不如請我和范老爺子吃頓飯如何?”元疏指了指牆上的時鐘,說道。

“對對,你看我這一睡就給睡糊塗了。”王巧沒想到元疏並沒有問她索要任何的報酬,僅僅只是提出了吃頓飯這樣的要求,不由得對元疏刮目相看。不過元疏不要不代表王巧就不給了,怎麼說人家還特意來這裡幫她治病了。

“這樣吧,元疏,既然你不想要任何的報酬,咱們就當個朋友,要是以後有啥事了,或者無聊了,都可以來找我,我年紀比你大,不知可有這個榮幸當你大姐。”王巧拉著元疏的手,笑呵呵的說道。

“巧姐。”元疏也不推辭,要是她在拒絕了這個提議,恐怕王巧就會翻臉了。而且認了王巧這個大姐,也是有好處的,這王巧是何振環的孫媳婦,認了她,豈不就相當於有了何振環這樣的一個靠山?

“誒,那我就和范爺爺一樣叫你疏兒如何?”王巧看著元疏,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順眼。早就將之前她並不相信元疏的事情給忘了。“走,今兒個巧姐請客,想吃什麼隨意。”

本來元疏還準備去看望一下元源,但是一想到這才幾天就去看他,定會讓他分心,所以也就沒有去看他,而是直接與王巧還有范老爺子一起去了酒店,當然,吃飯的不僅僅是他們三個,還有何振環老司令一家。

“哈哈。”聽了王巧將下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自己人聽後,何振環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不如這樣吧,我就認了元疏做乾女兒,咋樣。”何振環看著元疏,突發心思的說道。

不過沒等元疏做出決定,王巧不樂意了:“不成不成,爺爺,要是疏兒做了你乾女兒,那輩分不就亂了嘛。”

王巧的這話又把眾人給逗笑了,不過想想也是,元疏時王巧的妹妹,如果認了何振環做乾爹,那輩分確實亂了。想罷,何振環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不過何旭東,也就是何振環的兒子,王巧的公公,開口了。

“要不這樣,我認元疏做乾女兒怎麼樣?這樣你們還是可以以姐妹相稱。”何旭東笑著說道。一來呢,對這元疏也確實招人喜歡,是個不錯的孩子,二來呢,人家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高的醫術,正如自己老爸和范老說的,要是幫她一把,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啊。

王巧哭笑不得,老子認不成,兒子又出來認了,不過她可看得出兩位也是特別喜歡元疏,不然你以為就何旭東和何振環那地位身份,想要上門認乾親的會沒有人?

“怎麼樣,疏兒?”見王巧沒有再出來反對,何旭東便問向元疏。

“我敬乾爹一杯。”元疏站起來,對著何旭東一飲而盡。何旭東呵呵一笑,也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既然都成了一家人,說話也就不那麼見外了,一頓晚飯硬是在眾人談笑中吃了三個小時。飯後,元疏便又坐著范老爺子的車回去。

車內,范老爺子對著元疏說道:“元疏,你可知你乾爹的身份?”

元疏搖搖頭,她還沒來得及查呢。

“呵呵,這認乾爹的事情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何旭東這老頑固居然也趕了把時髦,認了個乾女兒。”先是打趣了一番,范老爺子隨後才跟元疏介紹道:“你乾爹,何旭東啊,現在是軍區的大將,絕對是一把手的人物,不過你能當他的乾女兒,也是你的福氣。”

元疏點點頭,她能夠看得出來,何旭東這人如何,剛剛在飯桌上,雖然沒有穿軍裝,但是由骨子裡散發出的軍人的威嚴還是存在的,這人,天生就適合個做軍人的料,要是他在艾雅,說不定也能夠做到一官半職。

當元疏到達家裡的時候,她洗了個澡後便進入了夢鄉,所以她不知道,在范老爺子和她乾爹的故意宣傳之下,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她神醫的大名。

第二天,元疏起來後便去了楚緣霄的公司,依舊慣例她坐在沙發看雜誌,楚緣霄則忙著批改文件。而這,也是他們最近幾天相處的模式。

從堆得如山一般高的檔中抬起頭,楚緣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活動了活動有些僵硬的手,就在他想要按摩一下自己的肩膀時,一雙玉手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也替他做了按摩的工作。

楚緣霄的背有些僵硬,也不敢回頭去看元疏,當聽到元疏的那句‘你不用管我,繼續批文件’時,楚緣霄握著筆的手有些發抖,去你妹的繼續批文件,你這樣他批的了嗎?哦,好舒服。等等,一想到剛剛居然感到很舒服,楚緣霄更僵硬了。

感覺到楚緣霄的僵硬,元疏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太累所致,所以就加大了手上的動作。本來元疏是不準備幫他按摩的,但是看著他不時的扭扭身子,發出點聲音,讓她無法安心的看雜誌,元疏就覺得,還是幫他一把吧。

“行…行了,你去看你的雜誌吧。”楚緣霄躲過元疏的手,埋入檔山中埋頭苦幹起來,因為檔的阻擋,也就使得元疏沒有看見楚緣霄那張有些泛紅的臉頰。

該死的,我臉紅什麼!不就是按個摩嘛,心臟跳那麼快幹什麼!

一邊暗罵自己,一邊奮筆疾書,楚緣霄刷刷唰的快速的批改檔。

“扣扣。”恰到時機的敲門聲,阻止了楚緣霄繼續自殘的行為。

“請進。”

“什麼事?”楚緣霄放下筆,問道。

“老大,這裡有份請柬,是黑龍那邊的人送來的。”

“黑龍?怎麼,因為上次想要攔截我們的貨沒有成功,這次又想了什麼新的法子來對付我們?”嘲笑的看了眼手下遞來的請柬,楚緣霄將它扔在一邊。

“老大,聽那送請柬的人說,是有一場拍賣會要舉行,所以想請老大過去看看,而且這次參加拍賣會的人會有不少大佬級的人物。”

“拍賣會?”聽到此,楚緣霄又將那份被丟棄的請柬拿起,打開快速的看了看,隨後又將它扔在一邊。“既然黑龍這麼客氣,我們紅蠍又怎麼能負了他的好意了。你去告訴他,我們紅蠍會準時到場的。”

“是。”得到了楚緣霄的回復,來人便離開了。

“元疏,你不是覺得這裡很無聊嘛,這不有人就送上門來了。明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楚緣霄搖了搖那份請柬,有趣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天瑞拍賣會所是本市最大的拍賣會所,幕後的老闆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這家拍賣會所是在十年前突然就出現的,而且發展迅猛,不到十年的時間便成功吞併了其他小型拍賣會所,成為本市當之無愧的第一拍賣會所。

而黑龍所說的拍賣會,就將在這天瑞拍賣會所舉行,時間,是上午九點整。

現在是上午八點整,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但是此時的天瑞拍賣會所已經是人滿人患,一輛輛限量版的豪華轎車開停在天瑞拍賣會所門前的停車場內,從這些車內下來的,都是一些本市的大佬級人物。

三大豪門(因為蔣家除名,所以四大豪門變成了三大豪門)之中的范家和楚家已經作出了回應,會準時參加,至於另外一家,到現在還未有回應。除了三大豪門,還有各界的成功人士,甚至一些收到消息的海外人士都會參與這次的拍賣。

八點四十五,所有來賓入座,有包廂的進入包廂,沒有的則在大廳。

八點五十五,主持人出來試音,同時提醒所有來賓拍賣即將開始。

九點整,拍賣正式開始。

第七章 天瑞拍賣會【文字版VIP】

元疏跟著楚緣霄進了拍賣會,他們抽到的號碼牌是2號,也就是入座二號包廂。在此期間,元疏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像范啟,範思博,不過這裡面更讓她有些驚訝的就是連她剛剛認的乾爹何旭東都來了,不過她只是看到了何旭東的警衛員,並沒有見到何旭東本人。

拍賣會場的排布分為上下兩層,下層連通大門,是一個圓形的大廳,中間是參加的人員,兩側是給前來的記者安排的位置。在大廳的正前方,是空出來的一個高臺,也就是用來展示拍賣物的展示台。上層為了和下層配合,也呈圓形,分別有一到十,十個號碼的包廂,裡面分別是本次來參加拍賣的十位大人物。而由於圓形的設計,所以這十個包廂也是大多能看到彼此,但是卻看不到裡面坐的是何人。

不過要想知道這另外九個包廂裡面的人身份,對於能夠坐到包廂裡的人來說並不難,這不,元疏的手上就多了一份名單,是剛剛楚緣霄讓人送來的其他九位包廂主人的身份名單。

時間已經到了九點,拍賣會的主持人已經出來進行住持,由於還沒有到展示拍賣物的環節,元疏便看起了名單。

一號包廂裡面是黑龍的幾位當家,因為這次的拍賣是由黑龍舉辦的,天瑞方面的人不過是借出了場地給黑龍的人用罷了,所以一號這號碼理應是黑龍的。其後的九位號碼則是由剩下被邀請的九個人進行抽取,抽到哪個號碼就是哪個。

二號包廂便是元疏所在的包廂,代表了三大豪門之一的楚家,因為黑龍邀請函上寫的是邀請楚家,而並未是紅蠍幫,所以楚緣霄這次代表的是楚家,而不是紅蠍幫。

三號包廂裡面是范啟夫婦和范思博、範思雨,代表了三大豪門之一的範家。範家本來不準備出席這次的拍賣會,但是隨同邀請函送來的還有一份拍賣物的明細單,在明細單裡,範啟看中了一樣東西,而且對於這樣東西,他勢在必得。所以,本來因為收購范家其他股東的股份而使得現在手頭能夠動用的流動資金很緊湊,但是為了這樣東西,範啟還是決定冒一冒風險。

四號包廂裡面是來自日本的富商山田澤久,代表的是日本山田家族。日本的山田家族是日本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家族內涉及到的領域很多,經濟、醫藥、教育等等,都有他們的人。而山田澤久這個人,雖然不是山田家的家主,但是卻是在山田家比家主更有分量的人,而在早些年,山田澤久獨自來中國遊玩時,不小心迷了路,最後據說是在一位女士的幫助下才得以得救。之後他就與這位女士成為了朋友,至今一直聯繫著。照這麼看來,山田澤久的那位女士朋友應該就是黑龍裡唯一的女當家了。

五號包廂、七號包廂還有十號包廂,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進去,所以暫時還不知道這幾個包廂裡面的人的身份。

六號包廂正是元疏的乾爹何旭東所在的包廂,不過何旭東並沒有親自來,而是派了自己的管家前來,同時還派了自己的警衛員貼身保護。黑龍居然能夠請到何旭東,雖然沒有讓何旭東親自過來,但是派了人來也算是邀請到了,只是不知道何旭東代表的是本人還是軍區。

八號包廂是兩名韓國人,一男一女,只是打聽到這兩人男的叫洪正日,女的叫韓亞素,在本市經營一家汽車公司,其他的因為時間的關係,再加上這兩個並不是什麼有名氣的人,所以能夠得到的資料也較少。

九號包廂裡面的人是來自美國的喬。華爾斯,代表的是華爾斯家族。美國的華爾斯家族是由速食品行業發家的,至今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也是美國較為古老的一個家族。

看完所有的名單,元疏不禁佩服起黑龍的人脈了,能夠請得動這些人來參加,看來這黑龍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只是,一個拍賣會而已,為何要請這些人來呢?

楚緣霄這次來,並不是只帶了元疏一人,還帶了幾位家中元老前來,本來他也以為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拍賣會罷了,但是再看過物品明細單後,才發現這次的拍賣物樣樣都不簡單,所以他帶了家族元老過來。雖然叫了元老一同過來,但是楚緣霄並不避諱讓元疏也在這裡,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元疏被楚緣霄劃為了核心人員。

楚緣霄本來與元老們正在商量著幾件拍賣物,見到元疏朝這邊看,便問道:“看完了?有沒有什麼想法?”

元疏點點頭,隨後將手裡的名單遞給楚緣霄,盯著楚緣霄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要對付黑龍,很難。”

元疏的聰明,楚緣霄是看在眼裡,只是沒想到元疏會看的這麼透徹,明明他在她面前的時候什麼正事都沒有做過,但是她卻還是可以看出他要對付黑龍。對於元疏的話,楚緣霄也不作出回應,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如果一個人的一生過得太多於平淡了,那這樣的人生無疑是悲慘的。我喜歡刺激,希望我的人生能夠轟轟烈烈。”

雖然楚緣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但是元疏還是從裡面聽出了楚緣霄的雄心壯志。看著眼前的男人,從最初的相遇,到後面的不斷接觸過程中,元疏發現這個名為楚緣霄的男人其實並不是她原本認為的無用之人。

他有著自己的獨特的想法,也有著自己的做事風格,他可以在你面前狼狽的如同一攤爛泥卻依舊有著驕傲卻又倔強的尊嚴,他也可以在你面前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和甘願臣服的威嚴。

〔主人,這個男人現在看看倒也是挺不錯的。〕自從元疏老爸的事件後,智腦就被元疏給無情的冷落,除了偶爾的治療上的事,其他時候一律被打入了禁閉。現在感覺到元疏的想法,智腦立馬狗腿的順著元疏。

〔一般吧。〕如果拿這個世界的標準來評價楚緣霄,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要樣有樣,要能力有能力,只是,元疏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她的標準不一樣。元疏收回視線,拍賣會已經進行到了正式拍賣的階段。

這次拍賣會的拍賣物一共五件,件件都是價值不菲,所以說坐在一樓的那些來賓不過是請來湊湊人數的,真正的買主主要就是二樓包廂的那幾人。這拍賣會第一件展出的拍賣物是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裡面的辰龍銅像。1860年,英法聯軍燒毀圓明園,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自此就流失海外,成為中國文物流失的一個縮影。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中的醜牛,寅虎,午馬,申猴,亥豬如今已經被收回,子鼠和卯兔雖已經出現,但是還沒被收回,至於其他的幾個至今下落不明。

再見到拍賣物明細單的時候,楚緣霄還不相信這所有人都不知在在何處的圓明園十二生肖剩餘銅像之一的辰龍銅像居然會在這裡進行拍賣。但是,當此刻見到這栩栩如生,無比逼真的龍形頭像時,楚緣霄不得不相信。

“竟然真的是辰龍銅像。”楚家的元老見到這件寶物後,發出激動的喊聲。包廂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並不需要擔心這聲音會被人聽見。不止是楚家這邊的人激動,其餘幾個包廂的人也都極為的激動,只是這幾個包廂內的人還有著海外人士,要是他們是沖著這件寶物而來,那就得費一番勁了。

“在座的各位,這就是中國流失海外的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之一的辰龍銅像,相信大家對於圓明園的這十二生肖銅像也是早有耳聞了,我也就不做過多的介紹了,下面就進行競拍,起拍價為一百萬。”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便聽得一樓大廳的來賓們一個個的喊著價格,不一會,價格已經由一百萬蹭蹭的上升到了五百萬,而這個時候,位於二樓包廂內的人一個都還沒有出價。價格還在不斷上升,二樓包廂內卻還是沒有人出價。其實,這都是黑龍安排好的,當拍賣物開始起拍的時候,先由一樓大廳的人將價格炒高,再等二樓的人出價,這樣就是二樓的人想出低價都不可能了。

“一千萬。”這時,正當一樓的人焦急的時候,從二樓四號包廂內傳出了聲音,一千萬!一開口就是一千萬,看來這四號包廂的人是勢在必得啊。

一號包廂內,黑龍的三位當家正滋滋有味的看著這激烈的競拍,對於四號的山田澤久的這一喊價不由得冷笑。

“這日本人也真夠會玩的,知道這辰龍銅像肯定是到不了他手裡的,一開口就是一千萬。”花蝴蝶晃了晃手中的紅酒,在聽到下一個喊價時,頓了頓,“這韓國人也真夠笨的。”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怎麼,你不去幫他一把?”

“好朋友?我的好朋友可多著呢。”

四號包廂喊完價格後,八號包廂的兩名韓國人便跟著喊價,一千一百萬。二樓有人喊價後,一樓便沒了聲音,因為他們都知道,後面便沒他們的事了。日本人和韓國人相繼喊了價格後,其他幾個包廂居然沒有跟著喊價,之後便出現了一個較為奇特的場面,凡是日本人喊出價後,韓國人便喊出比日本人出價高出一百萬的價格。幾輪下來後,現在的價格已經上升到了五千萬百萬。

三號包廂內。

文采看著範啟眉頭緊鎖的樣子,又聽著這價格不斷的上升,不由得問道:“老公,你不出價嗎?”再不出價,這國寶就要被日本人或者韓國人買去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你想想我們現在哪還有什麼閒錢,這次我可是為了得到那東西,拼了身家性命,你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別多嘴。”在只有自己人的情況下,範啟早就褪去了君子的偽裝,暴躁的說道,說完之後,朝著楚緣霄所在的二號房看了一眼,他就不信楚家不會出手。

楚緣霄悠閒自在的翻著手中的雜誌,對於身邊的家族元老頻頻射來的目光似好不理,這等國寶,他也不想再次的流落到外人的手裡,但是他相信,在這裡面,他不出面,還會有其他人出面的,而且他認為,既然黑龍的人敢拿出來拍賣,就應該想到了這點。

不一會,包廂門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一人,走到楚緣霄的耳邊附耳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待那人離開之後,楚緣霄便合上手中的雜誌,笑道:“你們不是擔心這辰龍銅像會被那日本人或者韓國人買走嗎?我認為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剛剛手下的人來跟他說,原本空著的七號包廂和十號包廂已經有人進去了,只是因為這兩個包廂的人戒備較為嚴密,所以無法知道這裡面的是誰。

“八千萬。”六號包廂一開口,整個拍賣會頓時安靜了下來。過了幾秒,四號和八號也沒了聲,收到指示的主持人立馬開始了倒計時。

“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之辰龍銅像,八千萬,第一次!”啪。

“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之辰龍銅像,八千萬,第二次!”啪。

“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之辰龍銅像,八千萬,第三次,成交!”啪。

“恭喜六號貴賓以八千萬人民幣的價格購得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之一的辰龍銅像。恭喜六號嘉賓。”主持人帶著微笑,手指向六號包廂所在的位置說道。

一號包廂內。

“被軍區給買走了。”花蝴蝶靠在窗口,看著六號包廂,說道。

“怎麼,對這結果不滿意?”紅發男人笑道。

“哪能呢,你叫何旭陽來不就是專門讓他來帶走辰龍銅像的嗎?”花蝴蝶收回目光,“只是軍區居然肯出八千萬,這點倒是我沒想到的。”

“嗤,你以為軍區那幫死摳的老傢伙會出這麼多錢?他能讓你來已經很不錯了。”紅發男人嗤笑一聲,將手裡的煙頭熄滅。

“那是?”

“自然是國家出的,這十二生肖銅像你可知這代表了什麼意義?先不說那是我國的文物古跡,它可是我們傳統文化的一個標識,代表了我國的傳統文化,更是代表了一個時代的手工藝水,是無價之寶。國家收到了消息,自然是要得到的。”

這就是為什麼何旭陽會答應前來參加這場拍賣會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在拍下了辰龍銅像後六號包廂的人便離開了。

第一件拍賣物被順利的拍走,時間才過了二十分鐘。接下來,展示的是第二件拍賣物,是王羲之的一幅書法作品,此作品一出現,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應該在場的哪個不是有錢有身價的人物,金錢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是身外之物,現在他們所追求的更多的是自身的修養和素質。

所以很多有錢的人在有了物質方面的滿足之後,便會尋求精神上的滿足。這就導致了很多人開始收藏一些大家的作品,甚至去學習這些能夠修身養性的東西。王羲之的這副書法作品的起拍價也為一百萬。

“二百萬!”

“五百萬!”

“六百萬!”

“……”

最終,王羲之的這幅作品以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的高價被七號包廂買走。

有了前面兩個拍賣物炒熱現場,當第三個拍賣物展出的時候,現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火熱的地步。正當眾人以為第三個出場的應該是更加好的東西,沒想到展出的竟然是一張有些年代的殘損地圖。看著靜靜的躺在盒子裡的那張破舊地圖,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等待著主持人的講解。

“各位,是不是很驚訝為何這麼破舊的地圖會拿出來拍賣?”主持人觀察了眾人的反應,隨後才神秘一笑,講解道:“各位,這張破舊的地圖有著一個夢幻般的名字,叫做……”

“蛇後娜拉的財富。”幾乎與主持人同時說出的聲音,在一號、三號、七號以及十號的包廂內響起,不過,不同于主持人而言,這幾個包廂的聲音更多的是震驚和狂熱。

“各位仔細看看,這張地圖的形狀是不是有點類似于一條美人蛇?”主持人將盒子微微豎起,方便眾人觀看,接著又聽他講解道:“蛇後娜拉的財富。本是流傳於西方的一個神話故事。相傳,在遙遠的古希臘,蛇後娜拉遭受到了族人的背叛,為了保護自己的財富不被族人拿去,蛇後娜拉便將自己的財富埋藏於一座不知名的山裡,並且下了詛咒,除了得到她的認可,否則誰也別想找到那份財富。”

“幸運的是,根據這張地圖顯示,蛇後娜拉所藏的不知名山就在我國黃山的附近的一座山上,只是黃山的附近有好幾座山,之前得到這張地圖的人也去尋找過,但是不僅沒有找到,反而在之後的一年裡便突然離開人世,他的家人認為這東西不詳,隨後就賣了,幾經周折,來到了這裡。”

說到這,主持人微微停頓,看了看眾人的反應,才又說道:“因為凡是接觸過這張地圖的人都會莫名的死去,所以各位,再你們拿起號碼牌報價的時候,請千萬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更請希望最後得到它的人不要後悔。”

聽著主持人的這話,原本還想報價的人都有些猶豫起來,說的這麼玄乎,真的假的?不過,主持人也說了,這地圖叫蛇後娜拉的財富,也就是說如果按照地圖去尋找,就會找到蛇後娜拉留下來的財富。

錢,大家都想要,也不會嫌多。被巨大的財富蒙蔽了雙眼的人們,在最初的猶豫不決後便爭相報價,場面再次變得火熱,不,應該說更加的火熱。

一號包廂內。

“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個人要拍賣的只是很普通的東西嗎?怎麼變成了蛇後娜拉的財富?”紅發男子猛的一拳打在牆壁上,頓時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凹洞。對於出現蛇後娜拉的財富,他也感到很震驚。

三號包廂。

“就是這個東西,就是它!得到了蛇後娜拉的財富,我們就能擁有整個天下了。到時候別說是老頭子,我范啟想要什麼就要什麼!”看著幾乎陷入瘋狂狀態的范啟,範思雨害怕的躲進文采的懷裡,而文采則面帶憂容的看著自己的老公。

十號包廂內內。

一頭白髮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杯裡的白葡萄酒,如果不是這次突然回國,又怎麼可能見到這麼有趣的東西,這蛇後娜拉的財富,他要定了!

二號包廂內。

楚緣霄已經從家族元老口中知道了那份叫做蛇後娜拉的財富的地圖是有何等的分量,但是這樣的財富卻是與危險等量存在的,到底值不值得去爭奪這個可能並不存在的東西,還需要考慮。

隨著主持人說的開始競拍開始,報價的聲音就一直沒有停過。這次的五件物品競拍價都是在一百萬,第一件圓明園十二生肖銅像之一的辰龍銅像被八千萬買走,第二件王羲之的作品被九千九百九十九萬買走,而現在,單是競價,價格已經到達了億位數。而上了億位數的競拍,就是包廂間的競拍了。

“一億。”來自一號包廂。當一號包廂開口的時候,眾人都嚇了一跳,據他們所知今天的拍賣物都是由黑龍拿出來的,怎麼自己拿出來的東西自己還要拍回去?

“一億兩百萬。”來自三號包廂。

“一億四百萬。”來自四號包廂。

接下來的每個包廂都以每次兩百萬為增加量進行報價,五分鐘過後,價格已經高到了三億的價格。

就在眾人爭先恐後的報價時,元疏也是一臉震驚。不過她不是對蛇後娜拉的財富感到震驚,而是因為智腦說了一句話而震驚。

〔主人,就在那副地圖拿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之前那個神秘晶片動了。〕

〔你確定那神秘晶片動了?〕元疏冷靜下來,自從得到那個神秘晶片後,就從沒有發現它有任何的變化或者反應,沒想到居然在這時候有了反應。

〔是的,主人。雖然反應只有一秒的時間,但是就算是只有一秒,只要是在我的監控範圍內,別說一秒,就是半秒我也能夠捕捉到。〕智腦自信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先查查關於蛇後娜拉的財富,看看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收到。〕智腦收到命令,立馬進入後臺運行,幾秒後,〔主人,關於蛇後娜拉的財富的消息,網上大致都與主持人剛剛所講的類似,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

〔時刻注意那塊神秘晶片,要是再有什麼反應,立馬告訴我。〕沉吟了片刻,元疏望向楚緣霄,她隱隱覺得那塊神秘晶片對於她能否重新回到艾雅至關重要。所以,既然那蛇後娜拉的財富對神秘晶片有反應,那麼,她就要弄清楚。

只是,現在的價格已經高的離譜,而她除了元慶留下來的一千萬,除去買房等日常開銷,現在不過還剩下幾百萬,根本就不夠。

“楚緣霄,幫我買下它,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元疏這話讓楚緣霄頓時愣住了,怎麼元疏也要這東西?而且竟然不惜以一個要求作為條件。

“一個要求?”

“是,任何要求。”元疏盯著楚緣霄的眼睛,楚緣霄究竟會不會幫她,她不確定。不過,她已經想好了,如果楚緣霄不幫她,那就等到拍賣結束自己去搶回來。

楚緣霄沉默了,雖然一個要求這樣的條件也算是誘人,但是,楚緣霄畢竟不是代表了自己,他的身後還有楚家,還有紅蠍幫,而且現在價格已經高到了四億,為了一個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財富而花費幾個億……

“元疏,我很想幫你,但是一下子調用那麼多的資金,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況且,這次帶元疏來參加拍賣會,本意是為了讓元疏開開眼界的,並沒有想買什麼。

“沒事。”

看著元疏露出失望的眼神,楚緣霄的心突然狠狠的被揪了一把,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殘忍的拒絕?看著眼前的元疏,落寞的坐在那裡,為何,他竟然有種想要擁她入懷的想法?一想到自己竟然因為元疏的一個失落眼神而想要擁抱她,楚緣霄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是不是自己做錯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在楚緣霄內心無比糾結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恭喜十號包廂以十億的價格買走蛇後娜拉的財富,恭喜十號包廂。”

第八章 戀愛占卜【文字版VIP】

十億!

十號包廂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為了這蛇後娜拉的財富肯花費十個億。不止是坐在一樓大廳的那些人有些震驚,就連坐在二樓包廂內的人都有些好奇了,他們很想去看看這十號包廂內坐的是何方神聖,但是,拍賣會的規矩他們還是知道的。不得打聽對方的任何消息,不得與對方發生糾紛,否則取消拍賣資格,原本已經拍賣到手的拍賣物被收回,拍賣金不退還。不過,這也僅僅是指表面上的,背地裡你怎麼著,就不在這拍賣條例裡了。

三號包廂內。

範啟目光渙散的看著拍賣會的助理將剛剛的那張蛇後娜拉的財富送進了十號包廂內,待看到助理空著手走出十號包廂後,終於相信了這蛇後娜拉的財富已經被人買走,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次來參加這場拍賣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名為蛇後娜拉的財富的藏寶圖,為了能夠得到這份藏寶圖,範啟可是不惜將能調轉的資金全都掉轉過來了,即使有些不動產,範啟也想著法子抵押了出去,東拼西湊,手上終於有五億的資金了,本來以為應該能夠拿下這蛇後娜拉的財富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突然冒出來的十號包廂將他殺個措手不及。

範啟之所以對著一張沒有經過任何認證,不知是真是假的藏寶圖會下這麼大的功夫和財力,不是他有那麼大的膽子來賭,而是他知道這張蛇後娜拉的財富的藏寶圖絕對是真的,而且傳說中蛇後娜拉的財富也的的確確的存在,並不是空穴來風,編造出來的。範啟能夠這麼肯定的原因,是因為他曾在某本古書上看到過,書上寫著:蛇後出世天地開,娜拉歸位寶藏現。

這句話中的前一句,指的就是蛇後娜拉財富的這張藏寶圖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埋藏有蛇後娜拉財富的那座山便會出現。而後面那句,便是指拿著藏寶圖前去尋寶的人必然就會找到蛇後娜拉留下來的寶藏。

“思博,家中還有事,你先回去處理一下。”範啟對著自己的兒子范思博說道,家中有事不過是個藉口,意在要範思博先走等待時機,最後來個殺人越貨。范思博應了聲,便快速的離開。範啟還不能走,他要等到拍賣會結束和其他幾位一起走,這樣就算是對方懷疑起來,他也有不在場證明。

一號包廂內。

“十億,真是大手筆,這天瑞怕是又大賺了一筆。”紅蝴蝶嘖了嘖嘴,沒有搶到這蛇後娜拉的財富,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即便是被他們拿去了,能不能找到還不一定,說不定就在半路出了什麼事死了,甚至,還沒走出這裡就出事了。

“天瑞賺的再多,也沒有拿出那張藏寶圖的人受益多。”紅發男子冷哼一聲,隨即說道:“不是那拿出藏寶圖的人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要是這份東西在我手上,別說是拿出來拍賣了,就是讓別人看一眼都不肯。”

接下來展出的是第四件拍賣物,從海底打撈出來的來自神秘水下城市中的一座人形雕像。這座人形雕像因為長時間的在海水裡浸泡,人形雕像的下半部和頭部已經長滿了海蘚,被腐蝕的程度還不算太嚴重,依稀能夠辨認出人形雕像的整個面部輪廓,包括鼻子,眼睛,嘴等。

這座人形雕像之所以拿出來進行拍賣,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籌集善款,這座人形雕像最後的拍賣價將會全額捐贈給愛心基金會,用於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

“各位,這座人形雕像在海中已經沉睡了有近千百年的歷史,距離重新回到陸地才不過短短的數月的時間,而且應本次拍賣會的主辦方黑龍的提議,這座人形雕像最終拍賣的價格將會全額的捐贈給本市的愛心基金會,這筆錢將會用來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主持人萬分激動的說著,“在開始競拍前,我提議,給予本次拍賣會主辦方黑龍鼓掌,代替將來得到幫助的人表示感謝。”

“啪啪啪。”

響亮持續的響聲在主持人話音剛落便響了起來很顯然,黑龍的做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同,而這確實也是一個很容易的籠絡人心的舉動。

“好了,那麼下面就開始對本次拍賣會的第四件,也就是最後第二件拍賣物進行拍賣,起拍價依舊是一百萬。”

“一百零一萬。”

“一百二十萬。”

“……”

經過再一次的激烈競價,最終,這來自海底的人形雕像以二百五十萬的價格被四號包廂拍下,當然,這二百五十萬的價格在四號包廂支付後,最終會以全額的數目匯給市愛心基金會。而且你也無須擔心這裡面會有假,因為這次的拍賣會邀請了數十名記者,而且還是全程直播。

“當當當當,各位現場的來賓,記者朋友們,下面即將出場的便是本次拍賣會的第五件,也就是最後一件拍賣物。經過了前面四輪的拍賣,不知道大家是否對自己的抵抗能力有所提升了?”主持人微微一笑,揮了揮手示意禮儀小姐將最後一件拍賣物呈上來,隨後說道:“好了,我也不廢話了,相信大家都已經等不及了,下面,各位現場的來賓,記者朋友們,讓我們一起來揭曉最後一件拍賣物的真面目!”

說完,主持人便唰的將放在最後一件拍賣物上的紅布掀掉,露出了最後一件拍賣物的真面目。

只是,當這件拍賣物的真面目露出來的時候,全場譁然了。這,這竟然是一個普通至極,隨便一個普通人家都能夠擁有的照片框?!

照片框內擺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名女子手中抱著一名嬰兒,女子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仿佛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而她手中的嬰兒則正甜甜的做著美夢。奇怪的是,這張照片看起來並不是完整的一張,在女子一側的照片邊緣,有明顯被撕過的痕跡,顯然,在女子的旁邊,應該還有什麼。

元疏看著這張照片,腦部突然有些刺痛,記憶開始出現混亂,一些零碎的片段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她的腦海。

“疏兒,來看看這張照片。”

“疏兒,這邊這個是你,這邊這個是……”

“我們以後形同陌路……”

〔主人,剛剛檢測到原先元疏的記憶突然失去控制。〕

〔我知道了,怕是那照片應該跟元疏有什麼關係。〕

“元疏,你沒事吧?”見元疏一手捂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但是卻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底下的那張照片,楚緣霄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沒事,只是有些頭疼罷了。”元疏搖搖頭,用精神力將跳脫出來的零碎記憶整合固定,這才使得頭疼感漸漸消失。

雖說元疏已經說了沒事,但是楚緣霄還是不時的看著元疏,見到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那張照片上移開,在聽到可以開始競價時,楚緣霄毫不猶豫的報了價格:兩百萬。

楚緣霄是全場第一個報價的人,所以當他的價格一出現,又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是,緊接著十號包廂的包廂更是讓這個騷動變得更大。

“四百萬。”

楚緣霄沒想到就這一張普通的照片居然還有人跟他搶?之前的蛇後娜拉的財富他沒來得及出手,他讓元疏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但是現在可不會了,看著元疏難過,他自己也難過,在競價的過程中,楚緣霄的腦中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女,為悅己者容。

兩三次的競價之後,楚緣霄最終以三千萬的價格買下了這張照片。當照片被送進來的時候,楚緣霄將它放在了元疏的手中。

“剛剛看你一眨不眨的看著這照片,我想這照片裡的人應該是你認識的吧?”楚緣霄看了眼照片中的女子,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很確信從沒有見過這名女子,所以只當是產生了幻覺。

元疏看著眼前的楚緣霄,他的眼睛明亮有神,眼中帶著一絲歉意,能夠注意到她看著這張照片,也算是他有心了。

“我並不認識這照片中的人,只是這張照片的感覺給我很舒服。”元疏沒有跟楚緣霄說出實情,一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認不認識這照片中的女子,二來,她認為,這說與不說,都是她自己的事,跟楚緣霄沒有關係。

十號包廂內。

“老爺,照片被二號包廂楚家少爺買走了。”

“知道他為什麼要買這照片嗎?”白髮老者嚴肅又沉厚的聲音響起。

“蔣忠烈給的資訊是這照片是楚家少爺買給他身邊的一位女士的。”

“女士?你可對那女士有些認識?”

“不曾,樣貌也有些陌生。”

“罷了,先不去管這照片的事,告訴手底下的人,給我好好看好了那藏寶圖,要是途中出了一點半點的差錯,你們應該知道後果的。”

“是,老爺。”

至此,這次拍賣會的五件拍賣物都十分順利的拍賣了出去,而且件件的拍賣價都很高。雖然最後一件拍賣物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整體還是很愉快,很順利的。

散場後,包廂內的人也都先後從貴賓通道離開了拍賣會所。此時已經是下午三時,拍賣會從早上九點一直到現在才結束,期間僅僅是喝了點酒,吃了點零食墊墊饑罷了。所以,當走出拍賣會所後,楚緣霄便準備帶著元疏一起去吃午飯,可他突然發現,元疏不見了。

元疏趁著楚緣霄不注意,在離開拍賣會所的時候便躲進了拍賣會所的衛生間,快速的換了一套衣服後,拿起一塊黑布將臉蒙上,隨後便朝著十號包廂離開的貴賓通道走去。

元疏的目的很明顯,既然得不到蛇後娜拉的財富,那就只好搶咯,而對於換裝搶東西這事,她早已經是熟門熟路了。沿著貴賓通道一直走,元疏便出現在了地下停車場,而十號包廂裡的人正在她幾米遠的地方,看來他們也才剛剛出貴賓通道。

“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這次的東西老爺可是重視的很,要是中途出了任何岔子,都給我提著腦袋回去。”

“是!”

保護蛇後娜拉的財富藏寶圖的一共有二十五名保鏢,左邊十個,右邊十個,前面兩個做開路先鋒,注意前面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後面兩個則注意後面有可能注意的情況,在這二十四人中間則有一人領著放有蛇後娜拉的財富的藏寶圖。

元疏散開精神力,同時按下眼鏡上的地圖按鈕,頓時地下停車場的所有車輛停置的平面圖出現在眼鏡片上,而上面的紅點則是屬於對方正要去的那輛車。現在,距離那二十五人走到車內只有五分鐘,而且這二十五人都隨身配有手槍,所以,元疏要想搶下那藏寶圖,就要在那二十五人到達車內的那五分鐘內下手。

根據地圖顯示,現在地下停車場內除了他們幾個沒有別人,好機會。在停車場的所有出入口放上精神力,元疏單手一揚,頓時整個停車場靜止了下來,這和之前在公車上是一樣的,只是那次的靜止範圍大,而這次的小而已。快步的走到中間那人身旁,輕輕鬆松的從他手裡拿過那個密碼箱,正當元疏準備離開的時候,入口處的精神力提示有人進來,元疏一看,竟是楚緣霄!

糟糕,元疏異于常人這種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而且她又不能讓楚緣霄知道她在這裡,無奈之下,元疏只好先接觸空間靜止,同時快速的離開,但是這一解除後,原本停住不動的人動了,發現手中的密碼箱被盜後,立馬追上去。

楚緣霄心中有個不好的想法,蛇後娜拉的財富被拍走後,他注意到元疏一直不在狀態,而且根據剛剛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元疏,一個猜想在他腦中出現,會不會元疏來攔截了?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的楚緣霄立馬順著通道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沒想到一來,便讓他看到了無比勁爆的打鬥。

二十五個高大男子與一名紅衣女子進行打鬥,每每看到那紅衣女子就要被打到,可偏偏紅衣女子都能躲過,幾個回合下來,這幾十個高大男子不僅沒有碰到那紅衣女子的衣角,反而被紅衣女子打的鮮血直流。

而更令楚緣霄震驚的是,這紅衣女子在打鬥過程中有一瞬間臉上蒙著的布散開了一角,但是就憑這一角,讓他知道了這名紅衣女子的身份。

“快走!”精神力傳來的訊息讓元疏知道了此時又有多名男子往這邊跑來,怕是已經被知道了,元疏快速的跑到楚緣霄身邊,拉著他就跑。

一個小時後,換了衣服的元疏和楚緣霄走進了一家中式速食,簡單的吃完了午飯後便開車回去。東西已經到手了,元疏可不管現在那十號包廂的人是有多麼的生氣。楚緣霄將元疏送回家後,並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現在他需要好好地理理思路。

昏暗的書房內,楚緣霄一個人閉著眼睛坐在那,腦中不斷地回想著剛剛在地下停車場看到的驚險又刺激的一幕。一個人對付幾十個人,而且還是都配有搶的專業保鏢。看元疏的那身手,不是初出茅廬的那種新手,看起來經驗豐富而且實力強悍。

元疏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有那麼好的身手?這時楚緣霄才想到之所以元疏會提出一個條件的要求,看樣子她早就知道就憑她的身手,任何人都搶著要。只是,為何,在得知了那一對二十幾的強悍女子不是別人,而是元疏的時候,他不僅沒有懷疑她,反而有種竊喜的感覺?

想到這,楚緣霄更是將之前看到元疏難過而自己也感到難過,甚至那時想要將元疏抱入懷中的荒唐想法聯繫了起來,這到底是為何呢?為什麼他會有如此的想法?

毫無頭緒的楚緣霄煩悶的扯下領帶,換下了身上的西裝,穿上了已經很久沒穿的短袖和休閒褲,沒有了西裝的無形束縛,讓他此時看起來少了一份嚴肅,多了一份親和。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溜達在大街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從他身邊走過,楚緣霄的眼前又出現了元疏那颯爽的英姿。

搖搖頭,將腦中的元疏甩出,楚緣霄看到了街邊擺著一個算命的攤子,一向不信這種東西的他,竟鬼使神差的坐了上去,而坐上去之後才發現,這並不是算是算命,而是類似塔羅牌的占卜。

“先生,抽張牌吧。”

楚緣霄伸手將最靠近自己的一張牌抽了出來,是一張紅桃Q。擺攤子的那女子看了眼手中的牌,又看了眼楚緣霄,笑道:“先生,您抽到的是紅桃Q,Q代表了Queen,也就是皇后的意思,再看先生您的面相,發現紅鸞星動,怕是您的真命天女已經出現,而且也就在身邊。”

楚緣霄看著那張紅桃Q,在聽了擺攤女子的話,原先的一切反常舉動似乎有些說得通了,但是又好像不通。為了得到確切的答案,楚緣霄將自己的反常舉動告訴了對方,只見對方微微一笑,將楚緣霄手裡的紅桃Q收回,說道:“先生怕是已經愛上那名女子。”

楚緣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腦中一直回蕩著?女子的話,愛?他愛上了元疏?這怎麼可能?他明明討厭女人,發誓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但是……對啊,明明討厭女人卻不討厭元疏,明明女人一靠近他就會渾身不自在,但是卻不討厭元疏的靠近,明明……

明明,你已經愛上了她。

不知不覺中,遊戲人間的楚緣霄早已經愛上了一個人,然而他卻不知道。

想到每次見到元疏他都會有種莫名的愉快,就算那天再累再疲憊,只要見到了元疏,他就會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原來,這就是愛,這就是會讓人淪陷的愛的感覺啊。

只是,雖然已經認清了自己的想法,楚緣霄又想起了地下停車場的場景。元疏的醫術好,身手又好,如果到現在他還相信元疏的背景簡單,那他就不配做楚緣霄了。既然這樣,他將以什麼資格去對元疏說他愛她?以楚家大少爺,未來的家主身份?以紅蠍幫的幫主身份?這一刻,楚緣霄才猛然發現,他現在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一個有資格,如果有的話,元疏早就在他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自己送上門,但是她卻連一眼都不屑看他。

他還太弱,弱小的動物永遠站不到食物鏈的頂端,只有強者,才能毫不費力將弱者踩在腳底,也惟有強者,才能配得上元疏。只是,這強,要強到什麼地步?是萬人敬仰,還是一手遮天?哲學上有一句話這麼說,當量變達到一定數量時,就會達成質變。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感覺,也重新將自己審視了一遍,並且定下了一個恐怖的目標時,屬於楚緣霄的那場質變開始了。

都說,雄鷹在成為天空霸主之前,要先經歷被母鷹殘忍推下懸崖的過程;越王勾踐在複國之前,要先經歷臥薪嚐膽的過程。每一個人生來不是強者,在成為強者之前都是弱小的,惟有不斷地提升自己,並且不斷地努力,才能成長為真正的強者。

元疏尚能如此,他楚緣霄為何不能?想想他楚家,幾十年的渾厚根基,第一代楚家家主既然能夠建立楚家,並且發展的如此好,他楚緣霄為何不能?二叔楚恒之既然放心的將紅蠍幫交給他,必是對他有著極大的信任,他的父親將偌大的家業就這麼交給他,也是相信自己的兒子。

為了二叔的那份信任,為了父親的那份信任,更為了能夠有資格站在元疏身邊,楚緣霄在心中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而這個決定,不僅影響了他,也影響了他周圍所有人。

在楚緣霄下定決心後的第二天,他便從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了,就這麼突然的消失,沒有給任何人,包括元疏留下一點訊息。雖然如此,但是楚家上下,還有紅蠍幫上下,都一致將楚緣霄消失這件事守口如瓶,因為他們知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楚家大少爺,紅蠍幫幫主突然消失的消息,這會帶來怎麼樣的後果。

其後的一個星期內,楚家還有紅蠍幫內的氣氛一直較為緊張,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聲,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楚緣霄的一點消息,這讓所有人都大為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緊接著,在第二個星期的第三天,早已讓出手中權力的楚恒之回來了,並且帶來了重新接管紅蠍幫和楚家的重磅消息。

楚恒之的出現,讓不少楚家的敵對發現,這也就牽扯出了之前楚緣霄消失的消息。頓時,一股軒然大波出現在本市的上流社會還有黑道裡面。楚家要換人了,楚家要變天了的消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常常可以再報紙雜誌等眾多媒體上見到。但是,奇怪的是,無論外面的新聞怎麼說,都不見楚恒之,甚至楚家的人出來回應一下,而漸漸的,這件事也就慢慢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楚恒之悠閒的在房裡喝著茶,看著電視,起初他在收到楚緣霄的資訊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會做到這種地步,不過,也確實像他的性格。這楚緣霄一走,楚家就需要有人出來主持大局,所以,他這個大閒人就又被拎了出來,不過他只是代理而已,等楚緣霄回來後,還是要交給他的。

“扣扣。”

“進來,什麼事。”聽完來人的彙報,楚恒之頓了頓,隨即笑了開來,“在霄兒回來之前,替他處理些雜魚。”

“傳令下去,準備開始吞併計畫。”

第九章【手打文字版VIP】

吞併計畫,是楚緣霄一早就制定好的計畫,用來擴大紅蠍幫的勢力範圍。只是因為對於現在而言,實施吞併計畫還缺欠了點時機,不過,現在楚緣霄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而將紅蠍幫交由楚恒之接管,作為他的二叔,楚恒之為了能夠幫他一把,所以就提前實施了這個計畫。

紅蠍幫的這個吞併計畫,實施的突然,打的其他幫派措手不及,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不僅將周圍一些中小勢力吞併,還將有些屬於黑龍的勢力也一併吞掉,使得紅蠍幫如今的規模已經擴大到了原先的一倍之多,已經遠遠超過了黑龍,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本市第一大幫。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吞併計畫,使得紅蠍幫與黑龍之間的矛盾日益加劇,也使得紅蠍幫樹立了一些中小勢力的仇視。

而元疏呢,在楚緣霄莫名離開之後,元疏依舊過著和往常一樣的日子,只是少了去陪楚緣霄批文件。楚緣霄的離開,元疏隱隱感覺的和那次在地下停車場有關,當時她還以為楚緣霄會質問她,但是沒想到楚緣霄不僅沒有質問,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拿到蛇後娜拉的財富之後,元疏也試圖喚起神秘晶片的第二次的反應,但是失敗了。無奈之下,元疏只好先研究起蛇後娜拉的財富這張藏寶圖。

這張藏寶圖上繪製的是某座山的全貌,但是是以虛線描繪的,而除了虛線外,圖上還繪有實線,這些實線如果將他們連起來看的話,便會發現這是蛇後娜拉的圖像縮小後的投影,只不過因為時間的關係,藏寶圖經過的風化,有些地方已經變淡,比如蛇後娜拉的尾部和脖子處就少了一部分。而埋藏寶藏的部分,則用紅點標記出來了,就在蛇後娜拉的頭部。

元疏上網搜索了一下關於蛇後娜拉的消息,發現這其中雖然有不少關於它的內容,但是大部分都是認為這只不過是人為杜撰出來的,根本就不存在,至於那張所謂的藏寶圖,也不過是前人為了製造蛇後娜拉財富存在的假像罷了。

看來,從網上是找不出有用的資訊了。

關了電腦,元疏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空睡了過去。

第二天,元疏梳洗完畢後便出了門,范老爺子約了她說有事情要談。自從之前替巧姐和另一位懷孕的軍嫂治療過後,元疏的名氣便大漲,不說在本市人人都知道吧,在元源所在的那個軍區就基本所有人都知曉了元疏的名氣,甚至之前那位懷孕軍嫂的家人還特地通過王巧找到了元疏,上門拜謝。

到了范老爺子家,女傭告訴元疏說范老爺子現在有客人在,讓她先在客廳等候,給元疏倒了杯茶後,女傭便退了下去。

范啟和範思博兩人從房間內走出來,本是對於原本計畫好的事情出現了紕漏而有些煩躁,抬頭一看,又看到了使得他們計畫間接流產的罪魁禍首元疏,原本的煩躁更是煩上加煩。范啟一邊和範思博走下樓梯,一邊思酌著這元疏到底是為何又來到他家?他怎麼沒聽說要邀請這位女神醫的?難道是那老頭子?

想到此,範啟的臉色頓時一變,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老爺子自從醒過來後,就三番兩次的邀請元疏前來,不知這老爺子是為了報答元疏的救命之恩呢,還是另有所圖。見到元疏望過來,範啟掛上職業笑容,道:“神醫,沒想到自從上次之後還能再見到你。”

范啟與範思博一起走到元疏對面的沙發坐下,笑道:“上次你治好了老爺子的病,因為一時忙,所以沒有來得及向你道謝,說吧,神醫有沒有什麼需要的,不管是金錢方面還是其他方面,只要是你需要的,儘管說,我範某能夠辦到的一定會辦到。”範啟看著元疏,他就不信哪個人會抵擋的了這種條件誘惑。不過,接下來元疏的話讓他皺了皺眉,心中也頓時對元疏有了些許改觀。

“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如果每一個救了病人的醫生都要開口向病人家屬索要錢財作為報酬的話,那他就不配稱為醫生。”雖然元疏目前很需要錢,但是範啟這麼說就會容易讓人懷疑,他要是真心想要報答元疏,在當時宴會上就會開口了,何須在等到現在呢。

“啪啪。”元疏說完後,便聽得樓上傳來了幾聲掌聲,隨即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醫生救人乃是天職,這年頭不圖回報專心為病人著想的醫生,不多見了啊。”說話的是站在范老爺子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一身西裝筆挺,顯得整個人幹練有力,特別是一雙眼睛,犀利無比。元疏猜測,這名男子應該在商業上的成功人士。

范啟和範思博兩人見到這名中年男子,臉色一變,齊齊對視了一眼。不過良好的素養和多年的偽裝已經讓他們兩個達到了簡化表情的地步。只見范思博上前一步,對著男子說道:“之前聽女傭說爺爺正在見客人,本來還想著是否要去告知爺爺我們要出門辦點事,沒想到爺爺見的客人原來是小叔叔。只是不知,小叔叔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是啊,小毅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呢,我們好去接你。”范啟父子一前一後的開口,配合的著為默契。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盯著范氏父子道:“其實本來離我回國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我聽說有人要害爸爸,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當然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回國的事情,就怕有些人知道了會做些手腳。”

範毅這話說得沒有錯,早年的時候,他就離開了範家獨自一人去了國外闖蕩,到如今,也算是有了些不小的事業,本來他就打算一個月後回國看望范老爺子,哪知得知范老爺子竟然被人下了禁啞胺,而且還差點死的消息,當時整個人都震驚以及爆怒了,不過緊接著他便冷靜了下來。他和范老爺子每個星期都會在網上見上一面,根據范老爺子的口述,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了想要范老爺子死的人是誰。只是他沒想到,在金錢利益面前,就算是血親,也會變得一文不值。

看這樣眼前還裝作好人的兩父子,范毅只覺得從頭冷到腳。

果然,聽完範毅的話,范啟和範思博都是一臉的震驚和擔憂,只見範啟一臉怒氣的說道:“有人想要害爸爸?哼,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誰要害爸爸,我范啟絕對不會繞過他!”

“我範毅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爸爸。”范毅看著範啟,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了,兄弟兩個見面應該是一團和氣,你們看看現在為了我這個老頭子搞成這樣,啟兒,你不是和思博有事要去辦嗎?”到了此,范老爺子發話了。

“呵呵,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讓思博去就可以了。我范啟的兄弟剛回來,自然我這做哥哥的要歡迎不是?”範啟呵呵一笑,範啟本來是想要去籌集資金的,不過這範毅突然回來,還有之前他講的一番話,讓範啟不由得出現了危機感。籌錢的事情是小,不如趁現在摸一摸範毅的底,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想法。

范老爺子也不惱,畢竟範啟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他做的荒唐事再多,那也是他兒子。只要他以後安分點,看在老婆子的份上,以前的事他就這麼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要是他還是這麼死性不改,執意要與他為敵的話,這就別怪他無情了。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範家的人又何嘗不是?想他范灼當年為了得到範家家主的位子,不惜與親兄弟反目成仇,有三個都是死在他手上的,還有兩個已經與他脫離了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也許在普通人的眼裡,地位和權利並不是很重要,但是在這些豪門世家人的眼裡,權利和地位絕對是所有人都想擁有的。

範灼如今已經八十高齡,再想去經營範氏企業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找個合適的繼承人。之前他的確是想過傳給範啟的,也正是如此才將範家家主位子傳給了範啟。但是在隨後的日子裡,他發現範啟的性格有些偏激,做事太過狠辣無情,當年的他就是因為太過無情而斷送了原本應該有的親情,他不想在讓以往發生的事情重新出現在自己兒子的身上,所以在背地裡開始聯合董事們打壓範啟,只是沒想到範啟做的更絕,直接想到了謀害他。

自從他醒過來能夠開口之後,範灼也派人調查過公司的營運情況,發現了范啟開始大量的轉移和收購公司的股票,對於一些不願賣出股份的董事們進行威脅和恐嚇之後,範灼更是將心中最後的一絲不忍和猶豫給宰斷。他的孫子范思博和他的父親是一個貨色,虛偽無比,範家要是落在了他們兩父子手裡,他已經可以想像範家沒落的場景。範思瑤一直是他理想中的繼承人,小時候所展現出來的商業天賦讓範灼對這個大孫女有了極大的看好,但是隨著範思瑤拒絕管理公司,並且學了調酒這門冷門的職業,他就開始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只是眼下的這種時候,已經由不得範思瑤願不願意了。為此,他不僅將元疏叫來了,還將遠在國外的範毅叫了回來,相信由他們兩個出馬,範思瑤應該會同意了。

“既然做哥哥的開了口,那就按你說的。”范老爺子咳了咳,說道,“這次我叫毅兒回來,是準備讓他接管公司的,啟兒你除了要負責照看公司,還要負責照看酒店,我看你最近經常熬夜,所以我就叫毅兒回來替你分擔分擔。”說完,范老爺子朝著范毅看了一眼。

“就是這樣,所以我才提前回來了。”範毅點點頭,順著范老爺子的話說道。

範啟一聽,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語氣急促的說道:“爸爸,公司和酒店我都照看了這麼多年了,而且我也已經習慣了,不需要特別叫小毅回來吧?”該死的老頭子,居然玩這麼一招,之前還打聽到說要給思瑤那丫頭,沒想到給思瑤是個幌子,就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趁機給範毅。

“行了,這事你就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以後酒店還是你管,公司就給毅兒管。”范老爺子將范啟和範毅的手放在一起,說道,“相信你們兄弟兩齊心協力,我們範家會越來越壯大。”而范老爺子的兩個兒子,一個目光陰沉,一個一臉燦爛。

“走,疏兒,爺爺帶你去看看咱們範家的公司。”范老爺子在元疏的攙扶下,拄著拐杖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兩個各懷心思的兒子。

元疏跟著范老爺子來到范家的公司,一路走來,公司內的員工們都一個個驚訝的看著他們,想來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會來這裡,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范老爺子一邊樂呵呵的與公司的員工打著招呼,一邊讓范啟向範毅介紹一下公司的整體情況。

總裁辦公室。

“這就是這幾年的所有報表。”范啟讓秘書將幾年來的報表都整理出來拿了進來,隨後又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疊資料,說道,“這是最近準備進行的一些投資計畫和其他的企劃案。”

範毅接過這些報表和資料,大致的翻了翻,目光停在了一份投資計畫案上面,這份投資計畫案的時間很巧,就在明天中午。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除非自己已經有了十全的把握,否則範啟是不會當面與范老爺子撕破臉的,所以範啟只好將公司的檔資料拿出來,當看到範毅一直盯著那份最近才簽好的投資計畫案看,範啟便說道:“這份投資計畫案已經計畫了幾年了,只是最近才與對方達成一致定了下來,明天就準備簽合同了。”

“一份房地產的投資計畫案足足計畫了幾年的時間?”範毅將手裡的投資計畫案一扔,說道,“哥,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虧你用了幾年時間才搞定。也許真像爸爸說得那樣,你要兼顧公司和酒店,忙不過來,不過現在好了,以後這公司就交給我來打理,相信應該不會用這麼久時間才搞定一個計畫案了。”

“既然我接管了公司,那這明天自然就由我出面了。”範毅微微一笑,坐在了原本屬於范啟的總裁位置上,摸了摸椅子,道:“這椅子不錯,很舒服。”

“呵呵。”範啟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就說起髒話來,只能在一旁乾笑著,看著範毅坐在他的位子上,怎麼看怎麼刺眼。

“對了,既然我現在就在這裡,不如就趁著現在召開董事會,告訴董事們公司以後就由我接管了。”範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按了電話,通知秘書準備召開董事會。

五分鐘後,董事會順利召開,董事們也都知道了公司負責人已經由范啟變為了範毅,之後便範毅發表了一下個人對公司以及公司未來的看法,所以當董事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見此,範啟開口了,道:“正好飯點了,這頓飯就由哥哥來請,算是為了迎接範毅回來,順便慶祝小毅你接管公司。”

於是,範啟便打電話給了老婆文采,讓她帶著女兒范思雨直接過來酒店,接著又打電話給了範思瑤和範思博兩人,也讓他們兩人直接來酒店。當范啟打電話給範思瑤的時候,本來範思瑤還不肯來,直到范啟說範毅回來了才肯來,氣的範啟暗罵:誰才是你老子!

範啟選擇的酒店是帝國酒店,此時他們一家人外加元疏正坐在201包廂內,范老爺子坐在上手,左邊是範毅,右邊是范啟,範啟的身邊的文采和範思雨,範思雨的旁邊是範思博,範毅的身邊是範思瑤,範思瑤旁邊是元疏。范老爺子不停地喝著茶,範思瑤與範毅聊著天,並將元疏介紹給了范毅,範啟沉默不語,文采看著範啟,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陪著她的小女兒范思雨,範思博低著頭望著面前的茶杯,不語。

“我怎麼感覺我回來之後大家都很生分啊。”範毅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格局,笑的說道,“難道,不歡迎我回來嗎?”

“怎麼會呢。小叔叔,我非常歡迎你回來。”範毅剛說完,範思瑤便說了起來,從小她就與範毅關係很小,許是因為范毅比範啟年經,在範家來說,相比較范老爺子和范啟,範毅是與她年齡差距最小的人,所以範思瑤才會表現的如此。

“對啊,不知是思瑤,我們都很歡迎你回來呢。”范啟點頭接著範思瑤的話說下去,“小毅,你可知道,當年你毅然的出國後,思瑤可是哭了整整一個星期啊,直到收到你送來的禮物才恢復。”范啟拿範思瑤小時候的事情作為笑話講出來,活躍氣氛。果然當他說完後,原本有些安靜的包廂頓時傳出了笑聲。

“哪有,爸爸你肯定記錯了。”範思瑤一臉的窘迫,急忙說道。

“哈哈,沒想到在我出國的那段時間思瑤你還為小叔叔哭過啊。”範毅也打趣道。有了這個調解氣氛,之後的吃飯過程便顯得有些放開,有些輕鬆了。

一頓飯結束後,大家也都個忙的個的去了,文采帶著範思雨去上興趣班,範思博和範啟兩人一起離開了,範思瑤的工作時間還沒到,就留了下來,一來元疏在這,二來範毅也在這。於是,元疏和範思瑤、范毅一同坐上范老爺子的車離開了。

范啟和範思博離開帝國酒店後,直接去了範氏酒店,進了辦公室後,鎖上門,範啟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憤的說道:“真是欺人太甚!這老東西真是會打算盤啊,居然叫了範毅回來,哼。”

“爸,之前不是說老頭子會把公司交給思瑤那丫頭嗎?怎麼交給了小叔叔?”

“哼,小叔叔?他不過就是老東西在外面撿到的,也配讓我范啟的兒子叫小叔叔?”範啟雙眼一眯,道,“範毅有能耐是有些能耐,不過就怕沒機會展現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她肯不肯借?”

“爸,姑媽不肯借,說早就脫離了我們範家,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範思博一回想起剛剛的事情,臉上就有些不好。

“老東西,居然拿這個當藉口?當年她被老頭子趕出去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句話,還是我出手接濟的他們,要不然,他們能有今天嗎?要不然,麗麗會成為影后嗎?”範啟嗤笑一聲,隨即用電話撥通了個電話,“我現在不過是問他們要點錢,居然還好意思回絕?”

“喂,叫麗麗接電話。我管他是不是影后,告訴她,她舅舅找她。”

元疏離開範家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以前在艾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出來走走,逛逛街,幾乎都是忙著上前線打仗。現在好了,不僅可以經常的逛街,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走著走著,元疏竟然走到了之前範思琛帶她來過的房子下面,這幾日一直在範家走動,對於範家的一些變故她也能夠推測個一二,只是不知道範思琛最近怎麼樣了,也不見他的人影。

走著走著,元疏發現路上不時的有人朝她看去,起初還以為不是在看她,後來才發現就是在看她,當她疑惑的問向一名女子時,只見那名女子激動的說道:“請問你是不是《醫院那點事》的女主沈倩啊?”

沈倩是《醫院那點事》的女主,只是,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那部電視劇已經開播了?

回到家後的元疏,打開電視機,看了看並未發現《醫院那點事》在放,正準備打電話詢問一下黃名遠時,只見黃名遠發來資訊,說《醫院那點事》已經在網路上播放了,反響很不錯,等過幾天就要在電視的黃金時段播放了。

關上資訊,元疏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醫院那點事》,果然在網路上已經出現了,而且不止視頻出現了,還有相關的新聞和帖子都出現了,而且,因為電視劇觀看的人數很多,因為這部劇中的演員基本都是新人的關係,不少人對於劇中的女主角女配角等人,就演技、樣貌等進行了評價,更有甚者已經自發成立了元疏的後援團,這讓元疏不由得感慨做事之快。

元珊看著網上的一條條評論,大部分都是在說元疏怎麼怎麼的好,元珊怎麼怎麼的不好,而事實上他們說的是劇中的角色,但是元珊還是忍不住發火。一旁的範麗麗見此,給自己點上了根煙,吸了兩口後,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要沉得住氣。你看看你現在哪有一點兒樣子!不過是一些評論罷了,當真你就輸了。”

“我這不是氣不過嘛,憑什麼本來的女主角變成了她,憑什麼電視劇開播來收到好評的是她,憑什麼,這都是憑什麼!”元珊自從徐麗他們出事後,本來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恰好這時候範麗麗找上了她,說是要捧紅她成為下一個影后。所以在接下裡的日子裡,元珊就一直與範麗麗在一起,範麗麗也實施了答應元珊的要求,安排了她在一些劇組裡面出演,不過都是一些比較小的戲份,畢竟元珊還沒有正式出道,所以不論元珊怎麼不滿,範麗麗還是沒有替元珊安排,不過現在機會來了。

“等《醫院那點事》在紅點以後,我就找個機會開個發佈會,宣佈你正式出道,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已經都找好了。”範麗麗抽著煙,煙一圈一圈的吐出,剛剛接到範啟的電話,心情一下子變得煩躁了起來。

“好,那可是你說的。”元珊回答道。終於可以出道了。

第十章【手打VIP】

“近日,網上播出的20集電視連續劇《醫院那點事》取得了驚人的成績,紅火程度遠遠超過了之前的預想,據悉,這部電視連續劇將會在後天晚上的黃金檔正式在電視螢幕上放映,不知這部基本由新人拍攝而成的電視劇會取得怎樣的收視率呢?敬請期待。”

看完網路上的帖子,元疏打開電視,此時的電視裡也開始播報有關《醫院那點事》的新聞了。後天就要放了麼?對於自己拍攝完成的第一部電視劇元疏也是非常的好奇,不知道在電視螢幕上她是什麼樣的,不由得對後天也有些期待了。

既然上了網,元疏便給徐晟發了個消息,自從上次讓徐晟查紅蝴蝶酒吧的事情後,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聯繫了,不知道現在公司發展的如何。

〔董事長,這麼久沒找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忘記了呢。〕徐晟收到元疏的消息,立馬放在正在吃在的晚飯,快速的敲上這麼一段話。近日來,因為公司在業界的名聲漸漸地響起,接到的業務也越來越多,時常都需要加班,這不,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徐晟還要留在公司加班。

而對於元疏這個董事長,徐晟也是著實有些無奈,給了他資金註冊公司,除了調查一些事情,之後就是純粹的甩手掌櫃,公司大小事物都要他來操辦,有些時候他會腹誹一下:到底是她是董事長還是他是。

〔最近事情有點忙,公司最近的情況如何?〕元疏打完這段字後,便起身去廚房給自己泡了杯茶,用來放鬆身體。等她回來的時候,徐晟已經發了過來。

〔公司的運營已經上了軌道,之前接了一筆大單子,所以現在在業界,在同行內也有了些名氣,找上門的業務也增加了不少。〕

〔大單子?什麼大單子?〕

〔範氏企業知道嗎?就是由三大豪門之一的範氏家族的家族企業,前段時間范氏的老總找到我說要調查一位叫元疏的女子,我看對方出的價格挺高而且答應事後會為公司宣傳,所以就接了這單子。〕徐晟敲完這段話後不由得響起了當天的情景。

那天他正在煩惱著怎麼打響公司的名聲,沒想到就接到了范氏老總的電話,說要調查一個叫元疏的女子,可調查的結果讓他很吃驚,不是吃驚這女子的背景有多麼的強悍,而是吃驚這女子背景極為的簡單,不過再簡單也是調查出來的結果,所以他毫無猶豫的就給了范氏老總。他記得那天將資料交給范氏老總的時候,他的表情也有些驚訝,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他只是一名小職員,顧客要求的做到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去管。所以之後范氏老總也履行了他的諾言,替藍鳥公司進行了宣傳。

范氏老總?范毅今天才剛剛接手範氏公司,不會是他,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範啟了。範啟調查她?根據徐晟說的那個時間,應該就是范老爺子八十大壽後的第二天,看來,這範啟很小心啊,第二天就派人調查她,只不過,元疏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她的背景資料在她來到地球的第一天就已經處理過了,而且做得滴水不漏,除非是她親自說出來,否則別想有人能夠查出來。

元疏看著螢幕上的那段話,徐晟竟然接了這個單子,雖然徐晟還不知道她就是元疏,不過,放下杯子,元疏快速的敲上一句話,她不介意嚇嚇他。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就是你剛剛查過的元疏。〕

元疏等了片刻,也不見徐晟回復過來,便又快速的敲上一段話:

〔如果你想明白了,就打這個電話:133xxxxxxxx。〕隨後便斷開了與徐晟的聯繫。

而在某別墅內的徐晟,在見到元疏發來的那句話後,嚇得往後一仰,沒穩得住,倒在了地上。元…疏?他沒看錯吧?剛剛董事長說她是元疏?女的?那個普通到極點的剛畢業的還是和他同校的元疏?!

揉著有些扭傷的手腕,徐晟從地上爬起來,拉開椅子坐了上去,根據之前調查的資料,元疏是他的校友,只是,會不會此元疏非彼元疏呢?正當徐晟懷著一絲這樣的想法準備回復給元疏的時候,就見元疏又發來了一條消息,而之後徐晟再想回復的時候,提示說對方已經斷開。看著螢幕上的那串電話號碼,徐晟苦笑,要不要打呢?

不過徐晟最後還是打了電話,在聽到電話的那頭傳來的不再是嘟嘟的聲音,而是一句‘喂’時,徐晟才徹底相信之前他一直崇拜的阿法拉‧YS,是一名女生,是一名與他同校的名為元疏的女生。

元疏接通電話後,見電話的那頭並沒有聲音,想了想,知道她電話的人並不多,而且打電話過來又不講話的應該就是剛剛元疏給電話號碼的徐晟了。隨後,元疏便試探性的問道:“是徐晟嗎?”

“啊,啊,我是徐晟,董事長。”徐晟慌忙的應道。

“以後沒人的時候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用不用我再把名字說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徐晟說完,便傻笑起來,自己怎麼就不能正常講話呢。

之後兩人又聊了會,熟絡一下,徐晟也是放得開的人,很快他便放鬆了下來,甚至還和元疏開起了玩笑。

“元疏,你不知道我在他們面前把你說的有多麼的神乎其技,而且我一直告訴他們你是男的,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你是女的,恐怕那些空虛寂寞的男人們都要撲過來了。”

“要是真有空虛寂寞的男人撲過來,不還有你替我擋著嗎?”元疏的嘴角微微翹起,顯示她現在的心情不錯。

“呃…”徐晟被元疏這句話給堵住了嘴,愣在那,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曖昧呢。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掛上電話,元疏便直接鑽入被窩。而徐晟呢,突然反應過來他還不能休息,他還要加班!狼嚎一聲,又重新撲向電腦奮戰。

自從元疏告訴了徐晟自己的身份後,雖然兩人還沒有正式的見面,但是兩人每天都會電話聯繫一番,這也使得徐晟對自己的老闆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而元疏對公司也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元疏的公寓附近新開了一家茶館,因為那裡泡的茶非常好喝,所以元疏每天都會去那裡坐坐,喝喝茶,看看風景,因此,與那家茶館的老闆也有了些交情。那家茶館名叫假日茶座,開店的是一名年輕小夥子,小夥子臉上每天都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這也導致了這家茶館剛開出來不久就異常的火爆。

這天,元疏照常來到茶館,坐在她的專屬位子上。元疏的位子靠窗,透過大大的玻璃窗,元疏可以看見路上的一切風景。待元疏坐在位子上後,元疏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個陰影,而老板正站在她的身邊。

“姐,老樣子?”馮路笑著看著元疏,元疏從茶館開張那天就每天都來光顧,而且每次點的都是一樣的,除了每天一杯不同的茶。漸漸的兩人就熟悉了起來,元疏的年齡比馮路要大上一兩歲,所以馮路稱元疏為姐。

“你先給我來一份,今天我約了人,待會我再叫你。”元疏今天約了元珊,不,確切的說是元珊約了元疏。元疏早上打開門的時候,便發現在門口放著一張卡片,卡片的內容是元珊約了元疏下午在假日茶座見面。自從徐麗出事後,元疏就沒有見過元珊,也不知道她最近的情況如何,所以對於這突然的約見頓時有些好奇,更重要的是,她的新家地址,元珊怎麼會有?

元疏摸了摸面前的茶杯,茶杯已經有些涼了,距離元疏來到茶館也有些時間了,可元珊還是沒有出現。看了看窗外漸漸西下的太陽,正當元疏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聽得掛在茶館門口的風鈴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元疏,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此時的元珊打扮的不再向以前那樣,而是類似於貴婦一般的打扮。紅豔豔的嘴唇盡顯妖異,欲露不露的乳溝配上修長的黑色絲襪賺足了周圍人的目光。

“小姐,請問點些什麼?”馮路其實一直注意著元疏這邊,本來見元疏等了這麼久還沒等到要來的人,不由得對那個人產生了好奇,這會見到了元珊,心中便了然的笑了笑,隨後拿著菜單快步的走了過去,只是,姐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這裡能有什麼?還不是茶,隨便給我來點。”元珊不耐煩的揮手,這麼久不見,其他地方元疏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倒是脾氣漲了不少。

馮路很快就為元珊端來了一茶,隨後便離開了。元珊猛的拿起茶杯就往嘴裡倒,這茶是剛剛泡好的,所以一般人都會等茶稍微涼了一點再喝,所以此時元珊不僅沒有品嘗到茶的美味,反而因為茶太燙而一口噴了出來。

“服務員??老闆呢?!給我出來!”元珊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嘴,原本濃豔的口紅此時已經面目全非。聽見元珊的叫聲後,馮路便快步的走了過來,說道:“你好,我就是茶館的老闆,請問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你是瞎子還是聾子啊!這麼燙的茶葉給我喝?你不是存心讓我出醜啊?”元珊一手指著馮路,大聲的說道,這聲音大的足以讓整個茶館的人都聽得到。

“這…這裡所有的茶都是剛剛泡好的,自然會有點燙。一般在茶端出來幾分鐘後再飲用就不會感到燙了。”馮路耐心的解釋道,說來,這還是自茶館開店以來發生的第一起衝突。

“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怎麼喝茶是不是?”元珊氣憤的將茶杯往桌上一摔,發出砰的一聲,繼續說道,“還有,我就喜歡泡好就喝怎麼了?你不會讓茶冷了在端出來嗎?!”

元珊這話就純粹是在找麻煩了,之所以她會有如此的舉動,還要追溯到早上了。早上的時候,元珊接到範麗麗給她請的經紀人的電話,說是原本計畫好的一天后的記者招待會要往後挪幾天了。這話經紀人剛說完,元珊就爆發了,這挪挪挪,本來就應該上個月就開的記者招待會,已經挪了好幾次了,到現在還沒開成,明明說好了一天后又挪!

元珊氣憤的將電話往地上一摔,隨後便拿了幾瓶酒,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裡,喝的昏天黑地。當她醒過來後,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揉著發沉的腦袋,元珊這才想起來今天約了元疏準備告訴她一天后自己要開記者招待會的事情。隨後便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化了妝趕了過來。

“如果你約我來只是為了來看你撒潑的話,那恕我無法奉陪。”元疏拉住元珊正要扇過去的手,冷聲的說道。

元珊看了看馮路,又看了看元疏,這才收回手,重新坐了下來。之後又重新點了一杯茶,這次沒有再向剛剛那樣喝了,而是微微吹了吹才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說吧,你到底約我有什麼事?”元疏看著元珊那即使化了妝也掩蓋不了的濃重的黑眼圈,還有從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的酒味,說什麼堵車明顯就是騙人的。

喝完茶後,元珊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元疏,說道:“本來呢,我是想告訴你我將要在一天后舉辦記者招待會,宣佈正式出道了,可是現在呢,記者招待會延後了。”

“所以,你今天特地約我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的記者招待會要延後了?”元疏有種想要宰了元珊的衝動,讓她在這裡等了一下午就是為了聽她說這屁話?

元珊被元疏這話給愣住了,什麼叫就為了這個?她可是特意找了私家偵探查元疏的新住址過來準備炫耀一下自己將要開記者招待會,將要在娛樂圈正式出道了,可沒想到元疏不僅沒有任何羡慕,反而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不是應該羡慕她,然後嫉妒她,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水潑向她嗎?怎麼會這麼冷靜的坐在這裡?怎麼會這樣?不對啊,這不是自己預期想要看到的結果啊。

“要是沒其他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元疏皺眉的看著元珊的那副蠢樣,簡直比徐麗要蠢多了,天知道她現在又在想些什麼。

“等等,元疏。”元珊一把按住將要起身的元疏,說道:“元疏,你最近是不是傍上了什麼富二代?或者是什麼老闆之類的人物?不然你怎麼可能有錢買的起那麼貴的公寓?”

不待元疏說話,元珊又繼續自己說自己的:“元疏,我現在住的地方是範麗麗幫我租的,錢從我的工資裡面扣,可是很貴啊,我現在才賺不了多少,就要扣掉那麼多的房租。元疏,你的那套公寓不是很大嗎?讓我搬來和你一起住好不好?或者,你讓你的相好的,也給我買一套啊。”

當初元珊從私家偵探那得到資料後,發現元疏現在竟然住在一套幾百萬的公寓裡面,立馬嫉妒的紅了眼,同時也開始想著法子應該怎麼弄到這套公寓。

元疏沒有令元珊失望,確實按照元珊所期望的拿起茶杯將剩下沒有喝完的茶水潑在了元珊的臉上,只不過接下來發展的劇情就不同了。只見元疏潑完後,站起身,冷笑道:“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蠢嗎?蠢貨。”說完,便大步的從元珊的身邊走過。

什麼風,飛的最快?八卦之風,這不,元疏和元珊在茶館裡發生的這一幕,就被有些人用手機給拍攝了下來,而且很快的便傳上了網路,不久,點擊量便突破了萬位。之所以點擊量會這麼快的上漲,最大的原因還要歸功於《醫院那點事》這部電視劇了。因為元疏和元珊正好就是這部電視劇裡面的女主和女配,而這段視頻的內容,讓不少人都開始猜測是不是兩人之間有不合什麼什麼的。

某處公寓內。

範麗麗氣憤的將平板電腦摔在了元珊的身上,此時平板電腦的螢幕上顯示的正好就是剛剛在茶館的那段視頻。元珊本來還不知道範麗麗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在看了電腦上的視頻後,臉色變得慘白。

“你說說你,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你居然跑出去,還做了這種掉價的事情?你是不是豬腦子啊,還是我懷疑你有沒有腦子啊!”范麗麗單手叉著腰,一手夾著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元珊。當初選人的時候她怎麼就瞎了眼選了元珊呢?!看看這視頻裡的雙方,也不知道這拍攝者是不是有意為之還是本來就這樣,視頻中明顯的就看得出是元珊在挑事,而元疏最後的那潑茶的舉動不過是被元珊激怒之下的行為罷了。

雖然之前說記者招待會要延後了,但是範麗麗也考慮到了這已經一拖再拖,不能再拖了,所以還特意跑去和主辦方談了談,最終還是將記者招待會給定在了一天后,如期舉行。本來吧,她這次來就是為了跟元珊說這事的,沒想到元珊這個沒腦子居然趕在她前頭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我本來就和元疏約好今天見面的,可誰讓你說記者招待會又退後了,我一生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就……”元珊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她自己也知道在舉行記者招待會之前出這麼一件事,對於她的出道是很不利的。但是,出都已經出了,還能怎麼辦呢?只不過,這視頻到底是誰拍的?而且還拍的這麼仔細?

頓時,元珊想到了一個人。

“行了行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怎麼罵你也無濟於事。”範麗麗抽了口煙,又道:“還好視頻發現的早,我已經叫人去將視頻刪了,相信現在看到那視頻的人還不是很多,能挽救一點就挽救一點吧。”範麗麗真心覺得自己在面對元珊的事情上,老了幾歲。雖然視頻的事情她已經在第一時間叫人去處理了,但是怕只怕那些記者已經看到了,而且會在之後的記者招待會上就這事來挑刺。

“麗麗姐,你也別生氣了,等我出道後,成名了,到時候就會覺得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必要的,正確的。”元珊可不敢惹怒了範麗麗,站起身走到範麗麗的身後伸手替她揉揉肩。在目前為止,範麗麗是她的金主,她的一切經濟來源都要靠範麗麗,不過,等到她成名以後,這範麗麗還是不是她的金主,就誰也說不準了。

範麗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抽著煙,元珊的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畢竟她已經在娛樂圈這個骯髒的地方生活了這麼久,裡面的是是非非都看的一清二楚。哪個新人不是這樣,在還沒成名前,將你當成了天,最怕的就是她的天塌了;可一旦她成名以後呢,她可不會管天塌不塌,可不會管你現在的死活。

這樣的事情,她看的太多太多了,也經歷的太多太多,所以,現在元珊是什麼樣的想法,範麗麗可以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於她的那點小心思,範麗麗也懶得去戳破。

元珊想要甩掉範麗麗,這可是比登天還要難得事。

就這樣,有些荒唐的一天過去了。而元珊期盼中的記者招待會來臨了。

“喂喂,這個橫幅再往上去一點,對,好。”

“誒,我說那位小哥,這雖然不是真人,但也要輕拿輕放啊。”元珊指著自己的畫像木牌子,說道。

早早的,元珊便來到了將要舉行記者招待會的現場佈置起來,看看這邊哪裡不好,看看那邊那些擺放的不整齊,她都親自監督。對於這場對她來說意義重大的記者招待會,元珊十分的重視,絕對不允許任何環節出了差錯。

“停停停!說了要放在這裡,對,這裡這裡。”

元疏以為自從昨天潑了元珊一杯茶後,元珊就不會再找她了,沒想到今天早上打開門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張卡片在門口,卡片上寫的讓元疏去XX地方參加她的記者招待會。元疏反復的看了看這張卡片,頓時覺得元珊的腦子一定是被門夾過了,不然一般人在經歷過昨天的事後,又怎麼會找她?

哎,不過還好現在元疏還是比較空閒的,反正也沒事可幹,元疏便打了個電話,叫上範思瑤一起,去參加了那個所謂的記者招待會。

因為從公寓去記者招待會現場比從範家去要近,所以元疏約範思瑤在自己的公寓樓下見面。待元疏走下樓後,便看見了範思瑤站在門口,一身休閒裝,顯得她乾淨俐落。

“元疏,這裡。”範思瑤看見元疏後,便揮起手來。隨後兩人便上了範思瑤的車,開車去了記者招待會現場。

“元疏,沒想到你還拍過電視劇啊。”車上,範思瑤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好傢伙,拍了電視劇居然也不跟她說。

“因為正好那劇組缺演員,所以我就去了。”元疏知道在電視劇播出後,範思瑤他們一定會來問她的,她也不掩飾,大方的承認。

範思瑤見元疏說的這麼簡單,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也許,真的就像元疏說的就是因為缺演員才去的。

“誒,這次開記者招待會的是電視劇裡的女配角吧,元疏你怎麼不也開一個風光風光?”

“我對演戲沒有興趣,拍《醫院那點事》只不過是為了體驗一下而已,至於你說的那女配角,她是想要當演員的,跟我不一樣。”

當元疏和範思瑤趕到現場的時候,記者招待會才剛剛開始。

第十一章【文字版VIP】

元疏和範思瑤尋了個後排的位置就坐下了,前來的記者和媒體有很多,基本將台前的場地都給圍住了。不僅是元疏和範思瑤沒有想到這場記者招待會會有這麼多的記者媒體,就連元珊,甚至是以師姐身份出席的範麗麗也沒想到。

範麗麗估摸著能來十幾個記者媒體已經不錯了,沒想到《醫院那點事》這部電視劇的影響力已經昨天的那段網路視頻,簡單的一場記者發佈會引來了如此多的記者和媒體,前五排基本都被坐滿,看了眼眉飛色舞的元珊,範麗麗不由得感慨,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基本的介紹已經過去了,現在正在進行的是簽約儀式。元珊此時要簽約的公司,是和範麗麗同一家公司,都是天皇娛樂,所以範麗麗才以元珊的師姐身份出席。不過能夠請的範麗麗這樣影后級別的師姐前來參加,不得不佩服元珊的人緣和個人魅力,其實,這也是今天能夠有近上百家的媒體記者前來的另一個理由。

天皇娛樂的老總笑呵呵的在合約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在他一旁的元珊在老總簽完名後也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是早就設計好在家苦練了一段時間的,所以這會已經能夠寫的遊刃有餘了。兩人簽完名後,同時在合約上按上紅手印,隨後兩人一起將合約書拿起來,公佈在媒體面前,這也代表了元珊已經正式進入娛樂圈,成為天皇娛樂的新人。

該做的事情做完後,下面就是記者提問環節。早就等候在下面的記者,在聽見主持人這般說後,便迫不及待的拋出了各自準備好的問題,問了起來。

“首先恭喜元珊小姐能夠成功的與天皇娛樂公司簽約,成為旗下的藝人。下面便是我的問題。《醫院那點事》這部電視劇應該就是元珊小姐的第一部電視劇吧。那麼我想請問元珊小姐,聽說您本來是《醫院那點事》內定的女主角,怎麼到後面又換成了別人?是不是因為你和黃名遠導演產生了矛盾呢?”最先搶到發言權的是紅星娛樂報的記者。

元珊聽完記者的問題後,略一思考,說道:“確實,我本來是《醫院那點事》的女主角,但是後來換角色的事情其實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因為我發現有人的演技水準要遠遠的高出我不少,但是卻只安排到了一個很小的角色,所以我就像導演提議來一場比試,誰贏了,誰就是新的女主角。”元珊沒有將記者提出的所有問題都回答,只是挑選了其中關於女主角換角的問題來回答,至於另一個問題,元珊側頭看向《醫院那點事》的導演黃名遠。

黃名遠收到元珊的意思,伸手調整了一下面前的話筒,笑的附和道:“確實,正如元珊說的那樣,這女主角的安排是經過了公平的比試之後選出來的,而且我和元珊私下裡也是極好的朋友,根本沒有你們說的矛盾一說。”

“那麼,我想請問黃名遠導演,因為您在圈子裡的名氣極為之大,所以,之前說的元珊是內定的女主角,請問你們的關係是否是那種關係呢?”不知道是哪位元不知死活的記者提出了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黃名遠的身上。在這問題問出來之後,黃名遠的臉色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就在黃名遠為難的時候,現場的主持人立馬開口調轉話題,道:“還要請各位記者朋友們不要忘記今天招待會的主題,這次的記者招待會是關於元珊小姐簽約天皇娛樂,還請記者朋友就這方面提出相應的問題,謝謝。”

主持人的開口瞬間就解了黃名遠的燃眉之急,只見他悄悄的舒了口氣,擦了擦額上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汗珠。在有了主持人的開口之後,記者們又將話鋒轉向了元珊,繼續提問。

“元珊小姐你好,我想請問對於《醫院那點事》這部基本由新人拍攝的電視劇能夠得到如此輝煌的成績,你有什麼看法?對於劇中你所飾演的女配方曉這個角色有什麼樣的看法?”

“你好,首先,《醫院那點事》這部電視劇能夠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再次,我要對所有參與這部電視劇拍攝的人員,不論是演員還是後勤,說聲謝謝,因為有大家的努力,才能使得電視劇有如此驚人的成績。其實我也要感謝黃名遠,黃導演,能夠給我這樣出演的機會,謝謝黃導演。”說到此,元珊站起來,朝著黃名遠鞠了個躬。

“說到劇中方曉這個人物呢,我覺得這個人物刻畫的很細膩,也很到位。劇中方曉因為家庭的問題不得不去醫院照顧生病的父親,隨後便暗戀上了男主角楊善,之後更是在聽說楊善有女朋友之後使出各種手段,半般阻撓,甚至不惜以假懷孕為藉口迫使楊善和沈倩分開。我認為方曉之所有會有如此的舉動,完全是因為她愛這個男人,她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了一切,能夠為這個男人做任何事。而且正因為有了這個人物方曉的存在,才能劇情更加的生動鮮明。”

之前提問的那名記者在元珊回答完後又接著問道:“那麼,按照元珊小姐你的觀點來看,這方曉的存在是合情合理的,甚至是對的?難道你不覺得像方曉這樣的就是我們俗稱的第三者,小三嗎?如果現實生活中你就是方曉,你會怎麼做呢?”

這名記者的問題可謂是諷刺意味十足,暗諷元珊無知,竟然認為第三者是好的。元珊自然也聽出了裡面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惱,冷靜的回道:“呵呵,看來這位元記者朋友對於這部電視劇中的方曉這個角色分析的比我這個扮演者都要深入,著實讓我感到慚愧不已。”

“不過,這位元記者別忘了,本身這部電視劇就是反應社會現實問題的一部現實類題材的電視劇,方曉這個角色也反應了現在社會中的那些所謂的小三,第三者們。正如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方曉的存在,使得楊善和沈倩的愛情出現了危機,但是從另一方面也可以反應楊善和沈倩的愛情本來就有問題,只不過方曉使得他們問題放大化了,而且使得他們的問題提前爆發而已。至於對不對,我想這個就要問方曉本人了,這是我對你的前兩個問題的回答。”在結尾處元珊的這話頓時讓招待會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對於你提的第三個問題,我認為方曉只不過是由人杜撰出來的虛擬人物,並不是真正存在于現實生活中的那個人,而我是現實生活中活生生的人物,而且我叫元珊,這點是不會改變的,謝謝。”

元珊回答完後,那名提問的記者顯然對於元珊的回答很不滿意,就在他還想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主持人急忙點了另一位元記者提問。

“元珊你好,我是新娛樂的記者。首先恭喜你能夠簽約天皇娛樂,其次,能夠看到你的師姐影后范麗麗特意前來參加你的記者招待會這一事,我想問,不知道你與影后範麗麗是不是早就認識?還是你們之間並不是師姐師妹的關係?”

“你好。首先說聲謝謝。其次,我和范師姐兩人只是純粹的同門師姐師妹的關係,如果說我不認識范師姐那就是罪過了,畢竟不論是報紙電視,還是網路手機上都能看到范師姐的身影。不過,范師姐在之前認不認識我就要問范師姐了。”

“我和元珊之前並未認識,還是在黃導演的見面會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元珊,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小丫頭長的很有靈氣,將來一定能在演藝方面取得不錯的成果。沒想到這一眨眼就成了我的師妹了,呵呵。”範麗麗說到此,笑了起來。

隨著記者們不斷地提問,這場記者招待會也即將進入尾聲。只見主持人站出來說道:“因為時間的關係,記者朋友們還可以提最後一個問題。”

“元珊你好,我是大眾娛樂報的記者,我想問的問題是,昨天我在網上看到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視頻,視頻的主角正好就是你,而另一位主角就是《醫院那點事》中的女主角。而且視頻的內容顯示你和她發生了一點衝突,不知道你有什麼解釋呢?”

這位元記者的問題瞬間又將氣氛推到了高潮,元珊倒是不怎麼緊張,反則是範麗麗,心下有些緊張,放在下面的手有些出汗,本以為這到最後了,這些記者沒有問那個視頻的問題應該是沒有看到,沒想到居然在最後的時刻來問了。

元珊在昨天範麗麗的提醒下,早就想好了應對的對策,只見她從容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們都被騙了,那不過是我們正在拍攝的一部微電影的情節罷了,是不是很真實?呵呵,看來我們所期望的效果達到了。”

在場的記者們對元珊的這個回答有些錯愕,微電影的情節?真的假的?不過看元珊那沉著的樣子,之前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這視頻裡只看到了你們兩個,但是並未看見其他人,不知道元珊還有什麼其他的可以證明這只是一部微電影的情節呢?”

元珊聽到此記者的問題,笑的更是燦爛了,只見她站起身,慢慢的走下臺,眾人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這才發現在他們身後原來還坐著兩個人,而其中一人便是視頻的另一位元主角。

元珊走到元疏的身邊,元疏見到這麼多記者都看著她,也不好在繼續坐著,便站了起來,這也正好讓元珊挽住了元疏的手臂,問道:“元疏,你跟他們說說那視頻是不是我們準備拍的微電影中的一個情節?”

元疏看了眼元珊,隨後對著鏡頭點點頭,道:“確實,昨天不是過我們正在為那個情節而提前做了個準備。不過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部微電影會在下一周完成,到時還希望大家能夠捧捧場。”

說是微電影的情節不過是元珊編造出來的,而且把元疏特意請來參加她的記者招待會也是她故意設計好的,為的就是能夠在記者提出關於視頻的問題時,能夠有人證幫她糊弄過去。但是她沒想到元疏居然擺了她一道,這憑空編造出來的微電影根本就是假的,她居然說下一周會完成?如果下一周這部微電影沒有按時的放映的話,那到時候大家都知道她在說謊了,可如果這部不存在的微電影要按時放映的話,她去哪找人拍啊?

有這麼多記者媒體在場,元珊也只能趕鴨子硬上架,扯著有些僵硬的笑容,附和道:“是啊,我們這部微電影下一周完成,希望大家都能來捧捧場。”

有了視頻的兩位元主角親自承認那視頻不過是為了微電影而準備的一個情節,記者們也就算是勉強相信了,如果要他們真正相信,怕就要等到下周微電影出來了。

之後,在主持人宣讀完最後的閉幕詞後,這場記者發佈會算是正式結束了。事後,當元珊想要找元疏的時候,元疏已經不見了人影,氣的元珊氣憤的直跺腳。

後臺,休息室,範麗麗走到元珊的身邊,冷笑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我看你信心十足的樣子,以為你能有什麼好的應對策略呢,沒想到就這樣?還微電影?我告訴你,雖然你之前拍的那部電視劇很紅,不過這不代表了什麼。你現在才剛剛和公司簽約,你要記住,你只是一名新人,雖然微電影的成本較低,但是公司是不會花錢替你這個新人拍一部微電影的。所以,一周之後的那部微電影,能不能交出來,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元珊本來還為微電影的事情苦惱著,聽到範麗麗這話後眼前一亮,自己是新人沒錯,但是範麗麗不是啊,她可是影后啊。頓時,元珊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拉著範麗麗的手說道:“師姐,公司是不會出錢幫我拍這部微電影的,可是你可以啊。只有你去跟公司說幫你拍部微電影,讓我和元疏的那個情節加進去就可以了啊。”

范麗麗的助手此時也在旁邊,聽到元珊的話,頓時暗罵蠢貨。範麗麗是什麼級別?人家可是影后級別的,有多少人花錢請她去拍電影她都沒去,你一個小小的新人,自以為和范姐有了些關係就想順藤摸瓜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範麗麗將手從元珊手裡抽出來,隨後從包裡拿出了支煙,夾雜手裡點燃,吸了兩口後,才慢慢說道:“要我拍微電影我怕你請不起這個價,不過,看在你是我師妹的份上,又是我把你帶到這個圈子的,本來呢,我是準備讓你拍其他的電視劇慢慢提升一點人氣,不過現在看來要改變一下計畫了,我就出錢給你拍部微電影。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要是這部微電影無法提升你的人氣的話,以後就別想著開口求我。”

雖然不是公司出手,但是能夠讓範麗麗出手投資這部微電影也算是幫了不小的忙了。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元疏造成的,要不是她多嘴說了那麼一句,她用得著去求範麗麗嘛,用著的去拍著微電影嘛。更可惡的是,這部微電影裡面還要有元疏!

反觀元珊這邊,離開記者招待會現場後,元疏便坐著範思瑤的車徑直離開了。

“元疏,那微電影的事,是假的吧?”範思瑤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恩。假的不能在假了。”元疏在內心冷笑。居然還敢威脅她?那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沒想到邀請她來參加記者招待會是個圈套,目的是幫她做認證,元珊啊元珊,你可真是會利用啊。不過她肯定沒想到她會加上最後那麼一句吧,而且她相信元珊肯定會為了能夠在下周交出一部微電影找她的,到時候她就等著在電影裡被她蹂躪吧!

“那你還說下周會放映的?”範思瑤驚訝的說道。

“這個就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自然會有人去操這個心。你好好開車。”

午飯是在範家吃的,吃過午飯後,元疏便與范老爺子聊了會天,順便替范老爺子又施了幾針,用元疏的話來說就是幫他重新長出黑髮,不過范老爺子可不相信,就憑這幾針就能讓白了幾十年的頭髮再次變黑?不過看到元疏的那份心意,范老爺子也就沒拒絕。

“對了,元疏啊,你巧姐讓你有時間就去她那坐坐,她一個人在家,也挺寂寞的。”施完針後,范老爺子便想起了前些天王巧打電話跟他說的事,便說給了元疏,“你不是還有個弟弟也在那麼,也可以去看看他。”

“恩,我會去的,您放心。”元疏點點頭,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元疏還是決定最近不去軍區,這要是去了以後,經常被王巧拉著去,會對元源也產生影響。

之後,元疏又與范老爺子扯了扯家常後便離開了範家。離開的時候沒讓範思瑤開車送,她想自己一個人走走。離開範家後,元疏一邊走一邊想著,現在這樣不行啊,自己待在家裡等著范老爺子或者其他人介紹病人過去,太慢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打響自己的名氣,才能在這裡站穩一席之地呢?

抬頭看著大螢幕上播放的各種廣告,元疏也想到了一個辦法,毛遂自薦。她可以上網發帖啊,線民的力量是強大的,只要有了第一個客戶上門,就會有第二第三個客戶,相信等到基本大部分人都知道她的名氣用不了多久的時間。

這就好比是在網上開店賣東西一樣,元疏的想法也是類似於此。而且元疏打定主意治療的物件基本都是疑難雜症,一般的那種小病小痛相信醫院裡都能解決,她要的是打響神醫的名氣。

所謂神醫,必是能治別人所不能治。

回到家後,元疏打開電腦,在藍鳥論壇發了個帖子,名為《神醫為您治病》,帖子內羅列了一些看病的條件,非疑難雜症不治,非真正有病者不治,非收錢治病。之所以選擇在藍鳥論壇發帖,元疏也是有私心的,畢竟是自己公司旗下的論壇,而且論壇現在人流量可是十分廣大的。

這不,帖子發了才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便已經有上萬的點擊和轉載,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點擊轉載,還要歸功於元疏所起的帖子題目和帖子內容的三非。一個敢自稱自己是神醫的人,要麼就是有真本事的人,要麼就是招搖撞騙的人;此外,這帖子內的三非引起了人們的強烈的好奇心,前兩點還能夠理解一下,這最後一點,不收錢治病,瞬間將這帖子頂到了論壇頁面。帖子下面的發言也是異常的激烈。

111L:不是吧,不收錢?樓主是不是傻子啊。

112L:同上,不收錢治病,這可是天下奇觀?。

187L:我敢肯定樓主是從某醫院裡逃逸出來的,說不定大街上還有張貼的尋人啟事呢。

201L:喂喂,樓上的,說不定樓主真的是某位隱世神醫呢。

……

默默的看著這些評論,有罵她是騙錢的,有說是槍手寫來賺人氣的,有抱著看一看,瞧一瞧的心態的,很少有相信這帖子的人。這時,元疏接到了來自徐晟的電話,幾番對話之後,元疏便掛了電話,而徐晟則不僅將那篇帖子放在論壇的最高位,而且還命人大肆的轉發。

又過了一個小時,元疏打開帖子翻開評論。此時的帖子,在徐晟的背後推動和帖子本身的吸引之下,點擊量已經過六位數,評論數也達到了上萬條。一邊翻看著這些評論,當看到某些評論時,元疏不由得也笑了。

9003L:哎,個位看官,來一來瞧一瞧咯,這裡有上好的冰紅茶、綠茶、奶茶,以及各色的糕點零食,想要的看官可以留言預定啊。電話號碼是:XXXXXX

不過除了這些,也有很多的罵聲,更有不少把自己的症狀寫了上來尋求幫助的,不過元疏知道,這些不過是假的罷了。接著,元疏又翻了幾頁,隨後目光便定在了一處留言上。

11230L:神醫你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帖子中說的那樣,但是我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我的父親是家中的唯一經濟來源,但是前些年因為生病身子骨漸漸的不好起來,本以為是一些小病,看了不少醫院,家裡的積蓄也差不多花光了,可是依舊沒有治好。如今,看到神醫你的帖子,我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上來留言,如果神醫你看到了,還請你到XX路XX社區找我,我姓曹,這是我的電話號碼:133xxxxxx。謝謝。

在看到這條留言後,元疏讓智腦追蹤了一下這條留言的IP地址,發現與留言者所報的位址一模一樣,所以元疏決定第一個客戶,就是這個姓曹的人了。

回復11230L:你的留言我已經看到,很高興你能夠成為我的第一個病人,明天上午九點我會準時到你家為你父親治病,還請你到時候留在家。

元疏回復完這條留言後,便關了電腦,為明天的出診做準備。所以她不知道,在她的那條回復發出去後,又是掀起了一片的評論,不過不管怎麼樣,第一筆單子已經有了。

第十二章【手打VIP】

早上起來,元疏打開門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打開電腦,她想看看那篇帖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上了藍鳥論壇,一眼就能看見她的那篇置頂帖子,點擊進入,帖子的點擊量已經快要接近上百萬了,評論量也有了十幾萬條。接著,元疏又登陸後臺,看到自己昨天回復的那條評論後面跟了不少的評論,有說是這絕對是做戲做全套的標本,有說這太虛偽,太會騙人了,還有說這留言看病的人不過是找來的拖罷了,更有甚者說也會去那個地址,親自看看這神醫到底是不是真的。

將所有的評論匆匆的掃了一眼,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元疏關上電腦,出了門。按照那曹姓人留的位址,元疏打了個的,很快就到了那社區的門口。站在門口,元疏打了個電話給曹姓人。

“喂,你好我是神醫為您治病的發帖人,我現在已經在你社區的門口了。”元疏的這話明顯的讓電話那頭的人驚了,只聽得手機那邊傳來砰砰的聲音,隨後一個略帶驚訝的男音傳了出來。

“你…你好,你真的是那個神醫?你是專程來替我爸爸看病的?”男子在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驚喜,沒想到他只不過是抱了隨便試一試的心態上去留言的,根本就沒想過那位神醫會回復他,更別說是上門來看病了。

“你似乎很驚訝?我昨天已經在你的評論下面回復了你,請問你現在在家嗎?”

“啊,回復?不好意思我昨天評論完就關了電腦,沒有看到您的回復。我現在還在公司上班,不過不要緊,我請假好了,麻煩您在門口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說完,男子那邊就先掛了電話,許是去請假了。

之後,元疏便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等待那個曹姓男子的到來。期間,她從社區進進出出的行人口中,也聽到了一些關於她昨天發的帖子的交流,並且有不少的目光都投到她的身上,不過僅僅是停留了幾秒後便轉移了,許是他們都認為那所謂的神醫的年齡最起碼已經是上了年紀,不可能像元疏這樣的年輕。

十分鐘後,元疏便看見一名有些微胖的男子快步的朝社區這邊走過來,走到社區門口後男子一邊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擦汗,一邊四處張望,目光同樣在元疏身上停留了幾秒後移開。男子尋找了一會,怕是沒有見到想要見得人,正要拿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的時候,只聽得耳邊傳來:

“你好,請問你是曹先生嗎?”

曹姓男子轉過身,看見的正是元疏,只是他搜索了一下記憶,並未與眼前的年輕女子有過交集,頓時說道:“你好,我是姓曹,不知你是?”

“十分鐘前我們才通過電話,我想曹先生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元疏拿出手機晃了晃,道。

曹剛聽見元疏這話,頓時聯繫到了剛剛的對話,突地,眼睛睜大,手指顫抖的指著元疏,用無比震驚和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你是那個神醫?!”

“別開玩笑了。”沒等元疏說話,又聽的曹剛突然笑著說道,“小姐,你一定是在我玩笑吧?你師父呢?那位神醫在哪呢?快讓他出來見見我。”

潛意識裡,曹剛將那位神醫定型為有些年紀的男子,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不論是說年紀還是經驗來,怎麼看都不像,但是根據那女子的話,曹剛琢磨著這應該是那位神醫的弟子或者是助手吧。

見到那曹剛在四處尋找那個所謂的師傅,元疏也不惱,她能夠理解眼前的男子,為了替自己重病的父親看病,花光了家裡的積蓄,雖然是聯繫到了一位神醫,但是對於這位不知真假的神醫,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人,有所懷疑也是很必要的。

“曹先生,我能夠理解你的那份懷疑,但是我很確定的告訴你,我就是那位神醫,來替你父親看病的。”

曹剛看著眼前的元疏,元疏說話時的那份氣場,以及她真誠待人的態度,讓本有些懷疑的曹剛漸漸的少了些懷疑,要說這眼前的年輕女子吧,神醫的那種氣場倒是有的。只不過……

“我知道曹先生你在顧慮什麼,不過還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相信你也看見了,我帖子上寫了不收取任何費用,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我會騙你錢財,要是你還不放心,我治病的過程中特意允許你在一旁看著,你看這樣可好?”元疏耐心的說道,因為眼前的曹先生是第一個客戶,關係到元疏以後的聲譽,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曹剛也是個開明的人,既然元疏的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要是眼前的女子真的就是那個神醫,而他如果還把人家轟走,那豈不是為自己的父親斷送了一個可以痊癒的希望嗎!

“呵呵,既然神醫你都這麼說,我曹剛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曹剛帶著元疏朝社區內走去,邊走便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看起來太年輕了,你也知道,在我們的認知裡面,越是年紀大的人經驗越是豐富,而且我們一般去醫院裡看病,都是那些專家去看的。”

同時,在曹剛帶著元疏回家的路上,曹剛還將自己父親的病情跟元疏說了說。

“是這樣的,我父親的這怪病是前幾天突然就得上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玄得很。而且這幾年,為了我父親的病,我們幾乎跑遍了全國各地,一聽說哪裡有神醫、名醫都去看了,而且醫生也都開了方子,可是就是不見好,反而兵器是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父親的雙腿基本已經喪失了走路的功能,只能常年臥病在床。”說到這,曹剛也不免的傷心起來。

“那能和我說說你父親那怪病有什麼特徵嗎?”

曹剛拿出鑰匙,打開門,給元疏替了雙替換的鞋子,隨後才說道:“那怪病怪異的很,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不過隨著這幾年的連續治病,父親的雙腿腫的很厲害,不知道是這怪病所致呢,還是因為其他的。”

元疏聽著曹剛的描述,這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看來只有她親眼去看了才知道這怪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剛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下班了?”曹剛的母親聽見開門聲,從廚房內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菜,看樣子應該是在摘菜。見到來人竟是曹剛,曹剛母親還以為曹剛下班了。

聽見自己的母親這樣說,曹剛立馬說道:“媽,今天有點事,我跟公司請了個假。”曹剛母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嘴裡喃喃自語著轉身回了廚房。

因為想要自己父親的病趕快好起來,所以曹剛直接帶了元疏走到他父親的房間。曹剛父親的房間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昏暗無比,曹剛走到窗口,將常年緊閉的窗簾給拉了開來,頓時,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

躺在床上的人似是不喜有人打擾他的美夢,動了動轉了個身,聽見曹剛的喊聲,那人張開眼,又被這許久未見的陽光刺了眼,快速的閉上。

“我說了不許拉開窗簾,你耳朵聾了!”曹剛父親氣憤的將被子蒙住頭,躺在被子裡面說道。

曹剛有些無奈,看了眼元疏,說道:“爸,我今天帶了位神醫來替你治病,不拉開窗簾怎麼替你檢查啊。”

“什麼神醫!肯定又是那些騙子上門來騙吃騙喝騙錢的,給我滾!滾!”曹剛父親很是對神醫這兩個字不感冒,語氣更是加重了不少,一邊拍打著被子,一邊吼道。

無奈之下,曹剛只好先帶著元疏來到客廳,替她倒了杯茶後又進屋去勸說他父親去了。

待曹剛進屋後,他的母親從廚房內走出來,見到元疏,立馬笑著走過來,先是打量了一番元疏,隨後說道:“小姑娘長得不錯,是我家剛子的女朋友吧?今天是不是來吃飯的?喲,瞧我這記性,家裡沒菜了,我去菜場買點菜。”說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錢包就要出門買菜,被剛剛走出來的曹剛看見,頓時拉住了。

“媽,你說什麼呢。這是我請來替父親看病的神醫,不是什麼女朋友。”曹剛有些抱歉的對著元疏笑了笑,隨後又對著母親說道:“媽,你也別去買什麼菜了,一會我去買,你先回房吧。”

待曹剛母親回房後,曹剛才坐下來對著元疏解釋道:“神醫,我母親因為父親的病,再加上多日的操勞,導致現在腦子有點不正常,她要是說了些什麼,還望神醫別往心裡去。”

元疏點點頭,其實她也早就看出了曹剛的母親精神方面有點問題。看著曹剛,元疏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辛苦也很堅強。父親生病在床,脾氣變得日益的暴躁起來,母親因為擔憂而精神失常,整個家都要靠他一個人扛起來,在昨天看他的回復的那段話,元疏就隱隱感覺到了一種沉重和孤注一擲的感覺,麼想到曹剛的家庭竟是如此。

“神醫,剛剛我跟父親溝通了一下,現在就請你替我父親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曹剛這會又帶著元疏走進了他父親的房間,此時他的父親已經穿好衣服,正坐在床上,見到元疏進去後,一臉的鄙視。

“這就是你說的神醫?剛子,你是不是腦子也跟你媽一樣出問題了?這人一看就是騙子。”這麼年輕的神醫,要是真的有本事,會願意替他看病?早就被那些有能力的人給招攬了。而且剛剛聽剛子說,還是免費的?這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慌,沒事幹啊。以為他是小孩子容易騙啊。要知道這幾年走遍了全國各大醫院,花了幾十萬?。

“爸,我剛剛是怎麼和你說的。人家神醫年紀輕輕就能稱為神醫,說明人家有本事。你只要乖乖的讓神醫替你看病就行了。”曹剛顯然是也有些惱了,自己特意請了假回來替他找了位神醫,他居然這麼不領情。

他知道,這幾年的看病沒有結果讓父親已經對自己和醫生失去了信心,所以父親開始自暴自棄,開始將自己與外界隔絕起來。但是,他又何嘗不是呢?一次次的期望,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望,也許別人很難理解,但是正如有首歌說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不知道在多少個無人的夜裡,他曾為父親的病哭過,曾為母親的精神狀態哭過,曾為自己的無能哭過。

見到父親因為自己的話而有些坳氣的別過頭,曹剛又放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好了,神醫,還請你為我父親檢查檢查。麻煩了。”說完,便讓開了位子,站在一旁。

元疏點點頭,走到曹剛父親旁邊,讓他父親平躺下後,便伸出手,學著電視裡的摸樣假裝替他把脈,實則是讓智腦對曹剛父親進行全身掃描。站在元疏身後的曹剛見到此,不驚也暗暗感歎,這把脈的姿勢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這神醫能不能把出點什麼來。而曹剛的父親見此,則是內心冷哼不已,以為搭個手就會把脈了?哼。

很快,智腦掃描的結果便反應到了元疏的腦中。掃描結果:病人的各項身體機能呈現持續衰退的跡象,腿部及以下的血管已經全部被不明物阻塞,導致血液流通不順,血液無法提供給下肢,從而導致了下肢的癱瘓。至於所謂的不明物,經過分析,實則是各式各樣的中西藥,應該就是前幾年曹剛父親看病所喝的藥吧,只是沒想到這些藥不但沒有起任何的效果,反而因為藥不對症,殘留在了體內,隨著數量的積累,就導致了阻塞血管。

“是藥三分毒。這話你們應該聽過吧?”元疏站起身,對著曹剛和曹剛父親說道,“我剛剛通過檢查,發現你父親的腿部血管已經基本被阻塞,也就是說這兩條腿已經完全沒有用了,而那些阻塞你父親腿部血管的就是你們之前吃的藥。”

“另外呢,我發現之所以你父親會突然得病,其實並不是偶然的。”元疏將手指在了曹剛父親的小腿某處,說道:“你父親應該在小時候或者年輕的時候腿部受過傷,開過刀吧。”

元疏的這話讓在場的兩人同時震驚。兩人對視一眼,由曹剛開口:“確實,在父親二十幾歲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導致了小腿骨折,開過刀。可是,這跟怪病有什麼關係呢?”

“你父親的這怪病就是和那次開刀有關。在你父親的小腿部,我剛剛發現裡面有一塊鋁片,已經和小腿的骨骼完全長在了一起,要是不仔細分辨,還真是分辨不出來,以為就是骨骼呢。”頓了頓,也不理會曹剛和他父親的驚愕神情,繼續說道,“我想之所以那些醫院都沒有檢查出來就是這個緣故。”剛剛智腦掃描的結果就是如此,小腿裡的鋁片和小腿的骨骼已經長在了一起,看上去就是原本的骨骼,所以就算是照了CT,甚至磁療,也是看不出來的。

“鋁片,你說父親的小腿裡面長了個鋁片?”

“不是長了鋁片,我猜應該是當時開刀的時候,醫生不小心留了快鋁片沒有拿出來。所以就造成了現在的樣子。”

“可惡!居然在我身體裡留了東西!害的我現在只能癱瘓在床。”曹剛父親大喝一聲,只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鋁片還能在拿出來嗎?“神醫,拿著鋁片你能拿出來嗎?”到這會,曹剛父親算是有點相信元疏是神醫了,最起碼她只需把個脈就能知道病症的所在,不像那些大醫院,又是CT,又是這樣又是那樣的,結果連個屁都放不出來,還死貴死貴的。

元疏搖搖頭,解釋道:“現在拿出來已經太晚了,鋁片和骨骼長在了一起,也就等於是骨骼的一部分,你要是現在拿出來,那豈不就是說要將你的骨骼拿出來?”

“那怎麼辦啊?神醫,你可要替我父親想想辦法啊。他總不能一輩子都躺在床上吧?”不僅曹剛的父親急了,曹剛也急,焦急的詢問道。

“我雖然不能將那鋁片替你父親取出來,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將滯留在他血管裡的那些殘渣給清除了。既然你父親當時再有鋁片的情況下還能正常走動,那現在只好恢復了血液流通,應該恢復行動能力是不成問題的。只是,恐怕有這塊鋁片的那只腿怕是沒用了。”元疏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拿出銀針,等待著曹剛和他父親的回答。

曹剛和曹剛父親相互對視了一眼,曹剛先開口道:“爸…”

“做!還要麻煩神醫替我清楚那些殘渣,就算是一條小腿沒用了,不還是有另一條嘛,總比現在兩條都不能動的躺在床上好。”曹剛父親閉著雙眼,苦澀的說道。他知道這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辦法,至少,不用在躺在床上看著兒子一個人苦苦的支撐整個家了。

“好,麻煩神醫了。”曹剛點點頭。

得到了曹剛和他父親的答應後,元疏便拿起銀針開始施針。看著元疏將一根又一根的銀針插在了曹剛父親的小腿上,曹剛的心裡是百感交集,治療了幾年的怪病終於就要有個頭了,曹剛在這一刻為自己昨天的行為感到一絲的欣喜,幸好自己當時留了言,沒有將它當成是個騙人的帖子。不過在欣喜之余,對於當年那個主刀醫生竟將一塊鋁片留在了父親小腿裡感到憤怒,醫生要有醫德,真不知道當年那個醫生是怎麼做到主刀醫生的位子的。

很快,曹剛父親小腿上便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看上去怪嚇人的。見到元疏停住了繼續施針的動作,曹剛急忙問向自己的父親:“爸,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感覺?”

曹剛父親沉吟了一會,隨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剛剛神醫在施針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股股的暖流隨著銀針在小腿裡流竄,很舒服,而且現在全部施針完,我居然感覺到毛孔有種全部打開的舒服感。”說道最後,曹剛父親的表情已經沒了之前的憂慮,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和激動,望向元疏的眼神也已經沒有之前的不屑一顧,反而是一種敬佩和感謝。

“這…這是真的嗎?”曹剛聽完自己父親的描述,也是極為的激動,對著元疏感謝道:“真是太謝謝神醫了,要不是神醫你肯出手相救,怕是父親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再站起來了。謝謝,謝謝。”

“謝謝你?,神醫。之前我對神醫你有所失禮,還請神醫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計較了。只是我沒想到神醫如此年輕就有如此的水準,而且看病還不收錢,真是百姓的榮幸,真是像我們這種家庭的榮幸啊。”曹剛父親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都走了過來,饒是現在也不禁老淚縱橫,癱瘓了這麼久,終於又能再站起來了。

曹剛的母親聽見屋內的動靜,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見到此番景象,竟以為元疏是來欺負人的,急忙跑上去,護住曹剛和他父親,惡狠狠的說道:“壞女人,不准欺負我兒子和我老公,壞女人!”

“媽,那是神醫,不是壞女人。神醫今天是來替爸爸看病的。”曹剛趕忙將他的母親拉到一旁,解釋道,不過他母親精神有些問題,就算是曹剛解釋,她也是聽的似懂非懂,只是潛意識了認為元疏其實是好人,低聲嗯嗯了幾句後,又跑了出去。

“神醫啊,既然你能夠將我的怪病治好,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老伴的病呢?”曹剛父親看著他老伴如此,也著實難過,老伴會變得如此,還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爸,你說什麼呢。”曹剛急忙喊住,神醫已經免費替他治病了,又怎麼好意思在替媽看病,而且媽是精神方面的問題。

“呃,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時著急老伴的病所以才…”曹剛父親被曹剛這麼一喊,頓時也回過神來,也覺得剛剛貿然開口有些不妥,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你愛人著想,其實你愛人之所以會這樣就像你們說的,是因為操勞過度還有就是伯父你的病所導致。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相信等您的身體逐漸好起來,外加你們要經常和她聊聊天,講講你們曾經的往事,相信你愛人的精神也會逐漸好轉起來。”元疏說道,待看到曹剛父親的腿上凡是插著銀針的地方都冒出了黑色的液體時,又說道:“看,這些就是阻塞了血管的那些藥物殘汁,現在只要等這些殘汁不在冒出來的時候,就說明已經排的差不多了。”

三個小時後,曹剛父親的腿上已經在沒有黑色的液體流出,於是元疏便將銀針一個個,收回,擦拭乾淨放入包中。隨後又囑咐道:“因為血液才剛剛重新恢復流通,所以還處在脆弱期,這幾天就還是先躺著,竟然不要站起來,等過了兩天后在慢慢的站起來。要是感覺不到任何異處,那就放心大膽的走吧。”

之後,曹剛父子又再次的感謝了一番,並且留元疏在家吃了午飯。吃完午飯後,曹剛將元疏送走才回了家。回到家後,他便迫不及待的登陸藍鳥論壇,打開那篇帖子,寫下了他的由衷感謝。

第十三章 【手打VIP】

元疏離開曹剛家後先是去了楚緣霄的公司看了看,不論是公司還是紅蠍幫,運轉的一切正常。紅蠍幫的吞併計畫已經開始不局限於本市,開始向市外延伸開去了。由於紅蠍幫這麼明目張膽的吞併,期間還引起了不少幫派的挑戰,自然一一都用武力解決了過去。而至於那黑龍,則並沒有見到對方有什麼舉動,不過紅蠍的人可不認為黑龍會這麼放任他們的動作。

在之後,元疏又在茶館裡面坐了一下午,與老闆馮路聊了會天,同時以觀看者的身份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不論是人還是物。到了晚上,元疏便在附近的一個餐館裡隨意的點了幾樣菜就解決了今天的晚餐,隨後才動身走回家。

走在路上的元疏看到身邊有人溜著狗走過,頓時想到了自己的那只雪狼萌萌。因為搬家後,公寓不讓養寵物,所以萌萌就被元疏寄養在了寵物店,這一晃也好幾個月了,不知道現在萌萌變成什麼樣了。

想到了萌萌,元疏便轉了個彎,朝著寄養萌萌的寵物店走去,遠遠地,元疏便看見了那家寵物店的門口此時圍了許多人,而且聲音很雜亂,有些吵鬧。

“這是你家寵物店的狗,現在它咬傷了人,自然是你們要負全責的!”元疏慢慢的走近,只見一名體型有些微胖的中年婦女一手叉著腰,一手對著面前的店主指指點點,聲音也是很粗魯:“難不成,你們還想耍賴?!”

這家寵物店的店主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年紀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而且這家寵物店開出來的時間並不算長,也是最近幾年才出現在本市的,所以並沒有見過什麼比較激烈的場面。如今見到這個中年婦女擺明瞭一副撒潑的樣子,小姑娘頓時被嚇住了,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以當看見元疏走過來的時候,小姑娘立馬走了上去,雖然兩人是並排站著的,但是小姑娘的一側明顯就在元疏的後面,這也顯示出了小姑娘的害怕和尋求保護。

小姑娘之所以會有如此舉動,是因為在元疏第一次送萌萌來店裡的時候,在得知萌萌不是寵物狗,而是一隻雪狼時,小姑娘便已經將元疏定位為厲害的人了,在她的想法裡,能夠養條狼做寵物的人,必然就是厲害的人。

那中年婦女見到小姑娘躲在了元疏後面,便下意識的以為元疏是這家寵物店的店長,於是,那中年婦女便將兩隻袖子卷起,一臉凶相的走到元疏面前,上下看了看元疏,道:“你就是這家寵物店的店主吧?既然你來了,那我們說話就方便多了。”

隨後中年婦女指了指自己的腿上某個類似狗牙印的地方,又指了指趴在地上裝無辜的某只狗,說道:“看看,這是被你們店裡的狗咬到的地方!我不過是從你家店門口經過,就莫名的被咬了口,這年頭,有個小毛小病都還要去醫院看呢,這被狗咬了,你說應該怎麼辦吧。”

而很巧的,那只中年婦女嘴裡的咬傷她的狗正是被寄養在這的萌萌。

元疏看了眼對她有些討好的晃著尾巴的萌萌,隨後朝著中年婦女的被咬處看去,默了。萌萌與這中年婦女是結了多大的梁子,瞧瞧,連血都咬出來了。

“首先,我不是這家寵物店的店主,這位才是。”元疏指了指身邊的小姑娘,就在中年婦女見對象搞錯之後準備轉移目標時,又說道:“不過你說的咬傷你的那只‘狗’,是我寄養在這的。另外,我要聲明一點,這是只雪狼,不是狗。”

“萌萌,過來!”將趴在地上的萌萌喚到身邊,元疏目光安靜的看著眼前雙眼就要噴出火來的中年婦女。萌萌是只訓練有素的雪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咬人的,除非是有人惹了它。

所以,這個中年婦女真的做了些什麼惹了萌萌?

“哈?雪狼?”中年婦女一臉吃驚的看著萌萌,這貨不是狗,是狼啊!“既然你也說了,它是只狼,那我倒想問問了,這狼也能作為寵物養著?還有你明知它是只狼,還讓它寄養在寵物店,你這不是明擺著讓它去咬傷人嘛!我要告你蓄意傷人!”

中年婦女這話頓時引得了一片的譁然。這簡單的咬人事件,而且雖然見了血,但是咬傷並不是很深,現在被中年婦女幾句話就上升為了蓄意傷人事件?

這中年婦女也是住在這附近的人,好多街坊鄰居都認識她,所以也知曉這個女人的一些品行,其實並不是很好,打架撒潑碰瓷那是常有的事,記得就在前幾天,這個女人在菜市場就上演了一場人妻大戰,與另外一名女子展開了爭奪男人的戲碼,當然,最終的結果大大的出乎了人們的意料,被這兩名女子所爭搶的當事人聞言後快速的將受傷女子帶走,同時在帶走前給了那中年婦女狠狠的一巴掌。至此,菜市場事件就這麼結束了。只是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候,這中年婦女又鬧出了這麼一套?

聽著圍觀人群你一言我一語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中年婦女大喝一聲:“吵什麼吵,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一人一巴掌就給你們呼上去!”見識過中年婦女的撒潑之後,在中年婦女這聲大喝之後所有人都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只看不說話,要說也在心裡說。

“行了,我看你也不容易,養了只會咬人的狗,不,是狼,相信你也遇到過不少的類似事件吧?怎麼樣,一萬,給我一萬我就當沒發生過。”

一萬!這女人是有多麼的不要臉啊!不就是被擦破了點皮出了點血嘛!就算是去打個針,最多最多幾百!躲在元疏身後的小姑娘默默的罵了去不要臉,頓時就被那中年婦女給瞪了回去。

因為現在是晚上,吃完晚飯後出來散步的行人也很多,元疏見圍在這裡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這樣不僅對寵物店的生意還有寵物店的聲譽也會有影響,於是元疏向前走上一步,道:“一萬呢,我是不會給你的。你剛剛說你被我家的萌萌咬傷了,這樣好了,我正好是醫生,不如就讓我來替你看看這傷的有多深,也好好好算算這賠償的問題。”

中年婦女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只狼的主人竟然就是位醫生,頓時沒了聲音,不過周圍的人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叫嚷著看一看,看一看。許是礙於面子上過不去,也許是礙于周圍有這麼多人再看著,要是她不讓看,那到就會讓人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倒不如現在大方的給她看,看她年紀輕輕的,估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好,既然你是醫生,那就替我看看,我可不會故意誆騙你!”中年婦女將手一伸,說道。元疏聞言,便蹲下身替中年婦女查看起來。本來吧,要是這中年婦女不說最後那麼一句,元疏倒還會相信那牙印看著挺真的,但這中年婦女這麼一說,元疏便心中一切了然。

拿出褲子裡的餐巾紙,元疏用餐巾紙將中年婦女腿上的那血擦下來,放在鼻下聞了聞,隨後又看了眼那所謂的牙印,便站起了身。

“萌萌,走,今天帶你出去溜溜。”說著,便作勢帶著萌萌就要離開。中年婦女一看,更是大怒,伸手就要抓住元疏的後領,被元疏輕鬆的躲過,接著,中年婦女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又被元疏輕鬆的避過。

“無緣無故打人,我可以報警的。”

“報警,正好,我也想報警。你這個主人指使自己的寵物咬人之後還假裝是醫生,分明就是想逃脫責任!”說著,中年婦女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揮舞著手,說道:“大家過來看看,過來評評理啊!”

“正好,既然這麼多人都在這,我本來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可是,”元疏見此,也就不走了,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別怪她了。“可是呢,有些人偏偏還沒那個自覺性,我都想給她留點面子,偏不要。”

“這,是我養的雪狼萌萌,這位大姐說我的萌萌咬傷了她。可是剛剛我已經替她檢查了一片,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個樣。這是我從大姐腿上擦下來的血跡,各位可以聞聞,這上面一股濃重的油漆味,雖然是經過稀釋了之後沒有那麼粘稠了的,但是油漆味又豈是那麼容易掩蓋的?”將手裡的餐巾紙傳遞下去,元疏又說道:“至於那個牙印嘛,我看了,別說狗了,狼的牙齒是非常鋒利的,這要是要扣藥下去,別說是很輕的那種,也不僅僅只會擦出一點血來,更何況根本就沒有血。所以呢,這牙印根本就不是萌萌的。”

聽了元疏的這個解釋,以及那個血的氣味之後,在場的不少人也開始觀察起那個牙印來,發現確實如元疏所說的那樣。頓時,人群裡有人問了:“那這不是狼的牙印,那是誰的?”

“你們說她全身上下哪裡可以製造這麼個牙印呢?”元疏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因為謊言被戳破而惱羞成怒的中年婦女。

“哦。”頓時,異口同聲的哦聲從在場的人口中傳出,之前還有些替中年婦女忿不平的人都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望向她的眼神也變了。

因為這邊的動靜已經有些大了,所以在附近值班的民警也趕了過來,甚至還有媒體趕了過來,這絕對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民警將那中年婦女帶走後,元疏便被趕來的媒體給圍住了。

“你好,請問你是如何識破她的謊言的?”

“你好,本是我是一名醫生,雖然不是獸醫,但是基本的醫學常識還是知道的。而且那位大姐的手法也有些拙劣,我奉勸她以後想要做類似的事的時候還是謹慎一些為好。當然了,也千萬不要碰到我這種專業人士。”元疏幽默風趣的話,頓時逗笑了所有人。

在這之後,寵物店的店長,那個小姑娘又親自對著元疏感謝了一番,之後元疏才帶著萌萌出去散步了。

自從有了網路,不論是大事小事你都會不經意的發現出現在了網路,而且你也會驚訝的發現有些人還是你熟悉的,甚至就是身邊的人。所以,當元疏晚上回到家,打開電腦後,便發現剛剛在寵物店發生的一幕被人拍下了視頻,上傳上了網路。同時關於元疏的那段採訪也隨之放了出來。

洗完澡後,元疏又重新坐在了床上,看了看關於自己的新聞,現在網路上對元疏已經有了什麼最美醫生的稱呼,甚至元疏最後在採訪裡說的話,也被作為仿句流行了起來,類似‘我本是一名XX,雖不是XX,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XXXXX千萬不要碰到我這種專業人士。“這種的有很多。

關了新聞網,元疏又打開了藍鳥論壇,點擊進入了她的那篇帖子。

此時的帖子已經可以說是近期最熱門的帖子了,點擊量達到了恐怖的百萬位,距離千萬位也不遠了,而回復量也跟著點擊量猛竄。這瘋狂飆升的點擊回復量,其實還要歸功於曹剛發的那段感謝的話,也正是這段話,讓元疏的帖子在這短短的半天時間內瘋狂的轉發和評論,更是有媒體借此事專門舉辦了個專家說法,讓一些在醫學界有名的專家來辨別這帖子的真偽。

999999L:大家好,我是之前留言請神醫看病的那位曹先生,以下我即將說的那段話都是發自肺腑的感謝之詞,是對神醫出神入化的高超醫術的讚歎和佩服。

昨天我剛剛留完言,神醫便在我後面回復了我,不過很可惜我當時已經斷網了,並沒有看見。今天早上接到神醫電話的時候,我還很是震驚呢。不過在見到神醫後,那種震驚更是被放大了,你們知道嗎,神醫很年輕,非常的年輕。說到這,大家肯定會說那神醫肯定就是騙子了。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後來我還是帶了神醫替我父親看病,知道嗎,神醫僅僅用了幾根銀針,就將我父親多年未治好的病給治好了,這讓我簡直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奇跡就在眼前。

對此,我代表我父親和我母親,對神醫表示衷心的感謝,另外,神醫也正如她所說的,看病不收錢,為此,我更是對神醫如此做法表示感激。我知道我只是這泱泱眾生中極為渺小的一個人物,但是我還是要站出來,神醫不是騙子,而是一位真正有著神乎其技的醫術的世外高人。另外,小小透露一下,神醫可是為女生哦。

這999999L一經發出,跟在下面回復的留言到現在已經飆升到了萬位,有人震驚真有人相信這帖子,有人嘲笑這肯定就是神醫的脫或者是馬甲,更多的是好奇這神醫居然是個年輕的女生。

這時,元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顯示幕,是範思瑤打來的。一接通,元疏便聽見了範思瑤興奮的聲音。”元疏,現在網上很火的那篇神醫帖子是不是就是在說你啊。我怎麼看怎麼都和你相符合。“”恩,那帖子是我發的,那病人也確實是我治好的。“”哈哈,那我想現在你肯定很忙吧,那我就不打擾了。“範思瑤掛上電話,看著面前的神帖,微微一笑,既然這帖子是自己姐妹的,怎麼能夠不幫一把呢?

在範思瑤打來電話後,范老爺子,王巧,還有乾爹等人都打來電話詢問,因為用銀針治病的醫生,他們就見過元疏這麼治病法,所以也很難不將兩人聯繫在一起。

掛斷通話,元疏知道,自己應該算是火了,雖然這火還只是小火,但是起碼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了,雖然不知道真名真姓,但是神醫這名,怕是只有沒上過網的人才不知道了吧。

〔主人,現在距離那份遺囑所要求的一席之地不遠了。〕智腦興奮的跳出來。

〔恩,不過現在還不夠,如果有個更好地病人就好了…〕元疏所說的更好地病人是指病重、地位高影響力大的人物。要是能夠接到這種病人,相信元疏定能一舉成名。

而此時,某處警衛重重的豪宅內,一名中年男子看見電腦,一言不發。

第十四章【文字版VIP】

秦家,在全國甚至全世界來說,也許並不是人人都知道,但是在B市,可以說是家喻戶曉,而且是那種人人稱讚的知曉。秦家的人,歷代都是些有名氣的人,不是進入政界做大官的,就是進入商界做大商的,除了政界和商界這兩個極為重要的領域外,近年來,秦家也開始在其他行業逐漸嶄露頭角。

總之,只要秦家想做的事,沒有什麼辦不成的。

可是,就是這樣在人們眼中無所不能,樣樣都行的秦家,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陷入了黑暗期。無論是秦家的家主,還是底下的女傭園丁,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中。這一切,都要源于他們秦家的家主夫人突然病倒。

秦老夫人的病,來的極為的突然,是在一場宴會中突然發作的,至今已經昏迷了好幾個星期。秦家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請了國內最好的醫生過來為秦老夫人診斷,之後還請了全世界最權威的幾位專家前來替老夫人看病,可是,結果都是一樣,束手無策啊。

為了老伴的病,秦老爺子因為擔心過度,再加上年紀也大了,本身就有各種毛病,所以在見到老伴多日昏迷不醒後也暈厥了過去。之後更是見到連國際上著名的醫學專家都無法救治自己的老伴,而且醫院更是多次傳來了病危的消息,這讓本來就處在虛弱狀態的秦老爺子也跟著一起病倒了。

看著自己的父母接連病倒,身為秦家家主的秦立陽焦急啊,吃不好睡不好,不僅要處理家族的事務,還要抽空留意父母的病情,這讓本來才三十多歲正值中年的他,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烏黑的頭髮更是竄出了不少的白髮。

這天,秦立陽忙完一天的工作,去醫院看過兩老之後回到家,助手肖揚便跟他說了關於網上現在有些火的那個神醫。秦立陽不是沒有找過那些在民間的神醫替自己的母親看過病,但是基本那些號稱神醫的都只是一些會簡單醫術的江湖騙子罷了。

所以,秦立陽對這些民間神醫也不再相信,而現在聽到自己的助手居然介紹自己去看那個帖子,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聽到了幻聽?

“我不是跟你說過,別再介紹那些所謂的神醫給我了嗎?”秦立陽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滿,但是這肖揚跟在他身邊已經很多年,辦事等等方面都深得他心,所以他也不想過多的去責備,甚至罵他。

秦立陽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將白色襯衫脫下,僅僅穿著背心,將輕音樂打開,隨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懶懶的坐在上面,閉上眼聽著音樂,放鬆自己。期間,聽到自己的助手肖揚解釋道:“老闆,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些神醫,但是這次不同。我看過那帖子,還有那些留言,有人已經去試過了,有位姓曹的先生還特意寫了長篇大論感謝呢。”

秦立陽用鼻音發出了個嗯,這代表他對於肖揚的話還是不怎麼在意,就算是這樣又如何?現在網路上的槍手、騙子多得是,而且花樣還不少呢。

“你怎麼就確定那個姓曹的先生不是那位神醫找來的托?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個神醫是真的有本事之前,你還是別和我提什麼神醫。”秦立陽的聲音有些低沉,聽得出來裡面的疲憊。

站在一旁的肖揚也知道,為了秦家兩老的事情,秦立陽沒少操心。而且自家老闆是什麼個性的人他怎麼會不清楚,秦立陽喜歡做事講究證據,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前,就算你說破了嘴皮子,秦立陽這人眼都不會抬一下。

但是呢,看了眼緊閉著雙眼的秦立陽,肖揚悄悄的退了下去,要證據是吧,他肖揚會找到的,肖揚會如此盡心,不為別的,就為這秦家待他不薄。不過,他沒有看見,在他退下後,原本閉著的秦立陽立馬睜了開來,看了眼肖揚離去的方向,起身回了房間。

當秦立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腦袋有些昏昏的,而且他驚愕的發現他現在所處的地方不是自己的臥室,而是…飛機上?!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有些暴怒的聲音讓秦立陽的腦袋疼痛不已,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秦立陽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遭人綁架了,不過看看自己並沒有被綁著繩子,而且看著飛機的內部構造,似乎也不像綁人用的,反而看著有些眼熟。

“老闆,你醒了?”肖揚從廚房內走出來,雙手拿著兩罐冰咖,見到自己的老闆秦立陽正用憤怒的想要吞掉他的眼神看著他,肖揚嘴角翹起,笑了起來。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肖揚!”秦立陽在見到熟人後緊繃的神情有了些放鬆,但是他卻還不敢完全放鬆,因為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什麼意思?綁架?不,要是綁架他就不會笑成那樣了。

那,除了綁架,會是什麼?

“如你所見,我現在正在綁架你。”肖揚聳聳肩,對於秦立陽那噴火的表情視而不見,走到秦立陽的對面,坐下。

“夠了,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告訴我,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秦立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的肖揚,第一次有種無法掌握的無力感。

“呵呵。”肖揚看著對面神情嚴肅無比,並且帶著些許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秦立陽,突然笑了起來,隨後將手裡的冰咖扔了一瓶給秦立陽,邊打開自己手裡的那瓶冰咖,邊眨眨眼,說道:“老闆,我確實在綁架你嘛。只不過不是一般的綁架,而是把你綁到那位神醫的身邊,讓你去請她來救老夫人。”

“……”秦立陽被肖揚說的無語了,他還以為肖揚會去找什麼證據證明那個神醫是真的有本事,沒想到會是直接動手,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就沒發現肖揚還藏著個有個隱藏屬性呢。看著對面笑的一臉得逞的肖揚,秦立陽咳了咳聲,打開冰咖,正倒入嘴中的時候只聽得肖揚一句‘老闆,你剛剛被迷藥迷過,現在不適合喝冰的。’,還未喝下的咖啡被噴了出來。

聽肖揚說,神醫在Y市,坐飛機的話從B市到Y市要八個小時,所以他現在還要在飛機上待五個小時。

“其實你不必將我迷倒在帶我過去的,你大可在我清醒的時候帶我過去啊。”秦立陽決定試探試探肖揚,看看還有沒有機會令飛機返航。

“老闆,你之前也說了你不相信那神醫嘛,我這不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嘛。”肖揚說著,從隨身攜帶的黑色公事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遞到秦立陽的面前,說道:“這是我找的關於那神醫的一些資料。還有那個曹先生也聯繫過來,已經確認不是神醫的托。”

秦立陽接過那些資料,粗略的看了看,皺起眉,道:“怎麼就這麼點?而且還是些沒什麼內容的資訊?”

聽到秦立陽這麼問,肖揚立馬苦了臉,道:“老闆,你不知道,這神醫家裡還有個頂級駭客存在啊。我在根據帖子追蹤對方IP位址的時候,第一次連個邊還沒碰到就被對方給攻擊,導致電腦癱瘓。後來我換了台電腦,順利查到對方IP後,準備想侵入對方電腦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成功了?”秦立陽立馬問道。

“成功個屁啊,都說失敗是成功之母,我連著侵入了十次,一次都沒成功。”肖揚一想到在自己侵入對方電腦的時候,對方估計正在旁邊嘲笑他這個傻瓜呢,“要說我也是個老經驗了,什麼防盜系統我沒見識過啊,可就是栽在了那裡,讓我的輝煌戰績出現了小小的誤點。”

說到這,秦立陽立馬給了肖揚一個鄙視的眼神,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好意思老拿出來炫耀。現在碰到厲害的了吧,活該你有污點!

“照你這麼說,我倒是對那個能夠讓你有污點的駭客有些興趣了。要是這次那個神醫還是假的,我也就不追究你擅自‘綁架’我的荒唐事了,不過你要想辦法讓那個駭客和我見面。”秦立陽讓飛機上的女傭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頭還有些疼。

“放心吧,老闆,我有預感,這次的不會是假的。”

仙林公寓,元疏家。

元疏盯著電腦螢幕的桌面,剛剛智腦居然說有人要查她的IP?小小的驚訝了之後,元疏淡定的看著那個侵入的人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她設置的迷宮裡面亂竄,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元疏按了幾個鍵,將那人給踢了出去。本以為這樣那人就死心了,沒想到對方居然又來了,本來是想立馬將對方踢出去的,不過後來元疏反追蹤了對方的IP,介於這個IP的特殊性,元疏讓那人‘成功’的得到了她的IP。可是給了IP不代表就會給其他的,當檢測到對方還想侵入她的電腦時,元疏毫不客氣的讓智腦將他掃出去,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連續試了十次,雖然每一次成功的。

〔主人,已經沒有那人的痕跡了。〕智腦快速的檢查了一遍電腦,說道。元疏的電腦已經完全同智腦連線,換句話說,就是電腦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智腦的監視下。

〔嗯。給我將對方電腦裡查到的關於我的資料全部銷毀。〕

〔是。〕三秒後,智腦回復道〔主人,已經全部銷毀。〕

〔給我查查對方為什麼要查我。〕

〔主人,我在對方的電腦裡發現一個命名為機密的資料夾,裡面有世界各地的權威醫生專家的資料,而且在每一個權威醫生專家後面都標有紅色的字體‘不合格’。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在找醫生。〕

那麼,根據智腦的推測,元疏已經大致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調查起她的IP和資料來了,怕是因為那個貼子吧。

既然如此,那麼她相信,過不久,她就會與他們見面了。

淩晨3點十分。

當元疏正處於熟睡中的時候,門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而且一直響個不停。元疏打了個哈欠,在被窩中待了幾分鐘後才慢吞吞的從被窩中起來,揉著眼,打開燈,開門,臉色不善的看著門口的人。

“你好,請問你就是網上那個神醫嗎?”按了許久的門鈴後秦立陽和肖揚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神醫。只是,兩人對視一眼,好年輕啊。

“現在是淩晨三點十分,不知道幾位特意前來擾人清夢是什麼意思?”元疏的身體需要不斷地吸取能量,所以睡眠是最好的方式。突然被人從暖暖的被窩裡吵醒,任是誰都會感到不爽。

“你好,我是肖揚,這位是我的老闆秦立陽,我們…”肖揚正準備開口解釋此次前來的原因,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聽的砰的一聲,眼前的門被毫不留情的關上了,望著眼前距離自己鼻子只差幾釐米的門,暗自慶倖沒有被夾道。

“有什麼事明天早上七點後來找我。”留下這麼一句話,元疏隨手將門給關上了,也不理會外面那幾人現在是什麼表情,打著哈欠,刺溜一下鑽入被窩。

“肖揚,這位神醫好大的派頭啊,我們特意飛過來找她,居然還摔門?”秦立陽眼神不善的看著肖揚,直有你要是不給我個好的解釋,你接下去就別想好過了的意思。

“這,老闆啊,現在確實不是談話的時機,您看我們是不是先找家賓館住下了,明天再來?”肖揚討好的笑著,乖乖,別以為他已經跟著秦立陽很多年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之前秦立陽已經不追求他擅自的‘綁架’行動,可不代表他會一直這麼好說話。

“那就先找家賓館,要是明天這神醫還是這種態度,後果你應該知道的。”秦立陽掃了眼身旁的肖揚,轉身就走。

隔天早上,七點零一分。

“叮咚。”門鈴準時的響起,此時元疏已經起床,正在吃早餐。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不急不慢的將最後的一個荷包蛋吃完後,才起身去開了門。

果不出所料,門口站著的正是昨天晚上擾人清夢的那幾個人。

“你好,神醫,我們昨天晚上見過面了。”見到元疏開門,肖揚立馬說道,免得這位元神醫不認識他們,又把他們轟走。

“進來再說。”元疏淡淡的掃了肖揚和秦立陽一眼,側過身讓出位置讓他們進來,隨後才關上了門。

“隨便坐,我收拾下碗筷。”讓秦立陽他們隨便坐下後,元疏將碗和筷子收進廚房,隨後泡了兩杯茶。

“神醫,我是…”

“你是肖揚,他是你的老闆秦立陽,是不是?昨晚你已經介紹過了。”元疏替肖揚說完了下面的話,坐在兩人對面,問道:“你們來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秦立陽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女子在知道他的名字後並沒有像其他女子一樣表現的瘋狂和崇拜,神情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就好像沒有什麼能夠讓她產生其他的表情。不由得,他對這個和她女兒年紀一般大小的女子就是所謂的神醫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相信,起碼,神醫的那種架勢,是有了。

肖揚看了眼秦立陽,見他沒有開口,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將此行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神醫,秦家老夫人,也就是我老闆的母親,突然發病,導致昏迷不醒,我們已經請了世界各地的名醫來替老夫人看病,可是都沒有用。昨天我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了你的那篇‘神醫替你治病’的帖子,所以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闆,老闆看過你的帖子後,覺得可以一試,所以我們就連夜趕了過來。”頓了頓,肖揚又說道:“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是因為我太急了,所以才會不聽老闆的話在大半夜找上門,還望神醫能夠原諒。”

肖揚的這話除了說明了一下前來的目的,還表達了兩個意思:第一,他們之所以會連夜趕來,是因為老闆有雙慧眼,他相信你是真有本事;第二,昨天晚上的事不是老闆的意思,而只是他個人的意思。

“正如剛剛肖揚所說的,家父和家母此時正躺在病床上,不知神醫何時能夠隨我去替他們看看。”秦立陽在肖揚說完後,開口了,先不說肖揚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跟他說了這位神醫是有多麼多麼的玄乎,已經讓他有所心動,現在看了元疏表現出來的架勢,也讓秦立陽認為這神醫說不定還真有點本事。所以此時他有些迫不及待。

“當然,你要是能夠治好家父家母,什麼條件都可以提。”末了,秦立陽加上了這麼一句話。

秦立陽的身份元疏已經通過智腦知曉,也知道他家在國內的影響力如何,如果她能夠治好秦立陽母親的病,說不定,元慶說要求的一席之地就在眼前了。

元疏點點頭,說道:“那好,你父母現在在哪家醫院?”

“他們現在在B市,所以還要麻煩神醫跟我們走一趟了。”一般談話的過程都是由助手肖揚來執行的,秦立陽只需瞭解結果就行。

“那我去拿行李。”既然在B市,那就說明這一來一回要好幾天了,所以,元疏需要準備點行李。

“神醫不用準備了,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一切,您只需跟我們走就是了。”肖揚這個助理確實做得很好,什麼方面都想的很到位。

元疏微一愣後便點頭答應了,隨後便空身離開了自己的公寓,這一去將近兩個禮拜,所以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元珊瘋了似地滿市找她,只為了那個下禮拜就要播出的微電影。

B市。

當元疏乘坐秦立陽的私人飛機到達位於B市的秦家豪宅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鑒於時間已經太晚,不宜再去看病,而且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就算現在時間還來得及,秦立陽也不放心元疏以這樣的精神狀態去為自己的母親看病。所以秦立陽便讓元疏先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再去。

第二天,秦立陽本來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但是因為今天要帶著元疏去為他的母親看病,本來他是安排助理肖揚去的,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所以會議都沒有開就直接去了醫院。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肖揚帶著元疏剛到不久,正準備替老夫人察看病情。

“老闆,你怎麼來了?”肖揚驚訝的看到本應該坐在會議室開會的老闆秦立陽,出現在他的面前,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來?”秦立陽挑眉,見到元疏此時正站在老夫人的身邊,低頭看著她,便問肖揚:“她現在在幹什麼?”

“神醫現在正在替老夫人檢查病情。”肖揚說的時候也不是十分的肯定,雖然他從未有見過如此怪異的檢查病情的方式,就這麼看著,以為她的眼睛是X光線啊。

元疏站在秦老夫人的面前,讓智腦對秦老夫人進行掃描的同時,她將手搭在秦老夫人的脈搏上,假裝正在把脈。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僅是粗略的掃了一眼秦老夫人,就覺得這秦老夫人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怪異,看似昏迷,卻好像是睡著了,看似是病情發作了,但臉色依舊紅潤無比,而且從脈搏上來看,很正常。

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主人,掃描已經有結果了。〕智腦看著掃描結果,語氣有些怪異〔主人,掃描結果顯示,這位元老夫人的身體十分健康,根本就沒有患病。〕

元疏聽罷,也愣了一下,智腦是不會騙人的,智腦掃描出來的結果也不可能有差錯,所以,唯一的可能正如智腦掃描的結果一樣,就是這位秦老夫人根本沒有生病,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看了眼一旁一臉擔心的秦立陽,元疏開始睜眼說瞎話:“老夫人得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病,叫做罕見性甲狀腎病。”

“罕見性甲狀腎病?這是什麼病?怎麼從沒有聽過?”秦立陽雙眉緊皺,有些不相信元疏說的話,請了那麼多名醫前來替他母親診斷,都沒有診斷出什麼,怎麼才這麼會的功夫,這位神醫就已經知曉了母親所患的病?

“都說了是罕見性,你們要是都知道了,那些名醫怎麼可能會診斷不出來呢?”元疏一副我說的都是真的的表情看著秦立陽。

沒想到元疏居然會這麼說,微楞之後,秦立陽便說道:“那麼,請問這罕見性甲狀腎病該怎麼醫治?需要吃哪些藥?還是需要動手術?”

“你既然看過那個帖子,就應該知道我治病只用銀針。”說著,元疏拿出自己的銀針,說道:“我治病一般不喜歡有人在現場觀看,所以還請你們能夠出去一下。”

“如果我想對老夫人怎麼樣的話,就不會這麼大方的跟你們過來了。”見到秦立陽露出懷疑的表情,元疏說道。

“好,我們就在外面,要是有什麼事,立馬喊我們。”隨後,秦立陽便帶著肖揚和保鏢出了病房,守在病房外。

雖然是守在病房外,秦立陽還是會時不時的看看病房內的情景,看到元疏認真的替老夫人施著針,便也沒再看。

“罕見性甲狀腎病?”元疏只是將銀針紮在了一些宜於身體的穴位上,此時聽到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老夫人開口,她便知道這老夫人應該是看出來了。

“是啊,罕見性假裝生病。”元疏眨眨眼,對上已經張開眼正看著她的老夫人,語氣有些輕快。

“呵呵。”老夫人被元疏的話給逗笑了,笑完後才猛然想起她現在是在裝病,急忙問道:“他們沒聽見吧?”

“沒有,老夫人,這病房是隔音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他們會聽到。”元疏說道。

“哎,你這小姑娘是怎麼看出來我沒生病的?”本來她躺在病床上聽著肖揚介紹元疏的身份,還很驚訝呢,結果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她看出自己其實是在裝病,這讓原本以為這元疏和其他的名醫一樣的老夫人頓時對元疏有了改觀。

“掃描結果你身體健康,而且脈搏很穩定,你說這麼健康我還有什麼理由懷疑老夫人生病了呢?”元疏說道。

“掃描?可我沒聽到你拿掃描器器啊。”老夫人疑惑了,剛剛她可是透過了一點縫隙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有什麼儀器來替自己掃描啊。

“這是我的秘密,不方便告知給老夫人。”元疏一點也不擔心老夫人知道後會怎樣,只要她說是自己的秘密,看病的特殊之處,相信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

“既然是你的秘密,那我就不問了。”老夫人哦了一聲,只要不是什麼非法手段,一切都好說。看著眼前的元疏,老夫人越看越喜歡啊,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醫術,不像那些庸醫,還自稱名醫呢,真替他們丟人!

其實,老夫人不知道,那些名醫專家給老夫人檢查後得到的結果都是顯示身體很健康,並未發現任何的毛病,本來嘛,要是在平常,所有醫生都會認為這人並沒有病。但是如果加上病人的身份特殊,而且病人家屬一口咬定病人是病情發作才會如此,這就會讓醫生產生了病人的確是生病的念頭,從而就掉入了這究竟是何種病的怪圈裡。

“老夫人,我能斗膽問問,您為什麼要裝病嗎?”雖然眼前的老夫人並沒有生病,讓元疏準備施展醫術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計畫泡湯,但是元疏還是很好奇老夫人為什麼會想到要裝病,甚至不惜讓自己的老伴為了她也病倒了。

“呵呵,說起來也挺不好意思的,主要是我的年齡呢,也漸漸的大了,我就那麼一個兒子,但是隨著兒子長大成人,他就很少來看過我了,再加上現在忙著公司的事情,更是很少才回家一次,團聚的機會少的可以用手指數過來。所以,我才和老頭子商量了一下,演了這麼一齣戲。”老夫人躺在病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為了能夠讓兒子多陪陪她,多看看她,而不惜一切演了這麼一場戲?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主人,這應該就是人類感情中的親情吧。〕

〔親情?那是什麼?〕元疏疑惑了。

〔人類的感情十分的豐富,父母和子女之間的感情,稱為親情,戀人之間的感情稱為愛情,朋友之間的感情稱為友情。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感情。〕

〔…人類真複雜。〕良久,元疏才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朋友之間的感情稱為友情,那麼她和範思瑤的就是友情嘍?

就在老夫人準備與元疏聊聊天的時候,病房的門被突然打開,秦立陽一臉焦急的走過來:“神醫,還請你馬上去看看我父親。”

躺在病床上,正準備繼續裝病的老夫人一聽,自己的老伴可能出事了,急忙從病床蹦起來,那速度,那動作根本就不是一個剛剛昏迷蘇醒的人該有的。頓時,秦立陽瞪大了眼睛。

“你老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還站在這幹嘛,快帶我去看看。”老夫人穿上鞋子,一邊霹靂嘩啦的詢問,一邊拉著秦立陽就直奔秦老爺子的病房而去。

來到秦老爺子的病房,只見醫生和護士們都在,秦老爺子正帶著吸氧面罩躺在病房上,老夫人這麼一看,頓時覺得不對勁。沖到自己老伴的面前,有些不確信的喊道:“老頭子,老頭子?老頭子你別玩了,我已經跟他們說我是裝病的,可以不用在演了。老頭子!”

可是,不管老夫人是怎麼喊老爺子,老爺子還是沒有反應,這下老夫人是徹底被嚇著了,明明之前說好了只是裝一下的嘛,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醫生,老頭子怎麼了?我明明跟他說裝一下就行了,怎麼我現在叫他都不理我?是不是你們給他打了麻醉啊?”

先不管剛剛老夫人扔下的重磅炸彈,秦立陽一把走過去扶住有些癱軟的老夫人,將醫生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老夫人聽:“媽,你跟你說,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說。”聽了兒子這話,老夫人的內心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剛剛醫生說,爸可能…熬不過今晚了。”秦立陽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這話說出來老夫人很可能會昏過去,但是,知道是遲早的,不如早點知道的好。

果然,在秦立陽說完後三秒,老夫人昏了過去。

一小時後,待老夫人從昏迷中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抓著元疏的手,哀求道:“小姑娘,神醫姑娘,你既然能夠識破了我的裝病,那一定也能救回老爺子的是不是?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老爺子。”

“媽…”秦立陽扶住直流眼淚的老夫人,自從他十幾歲後就再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哭過,如今為了爸爸,母親再次的留下了眼淚。淚水在母親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順著臉頰滑落,秦立陽的心裡十分的難過。雖然他很想質問母親為什麼要裝病騙他,但是他卻問不出口。

“神醫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老爺子啊。他要是走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啊。”歲月帶走了老夫人當年的風姿卓越,卻怎麼也帶不走她對老爺子的愛。往往隨著時間的推移,歲月的沉澱,當初的那份愛意,如今已經是深入心中,紮根在了那裡。

就好比酒,越久越香,而這愛,越久越深。

“神醫,我也求你能夠救救我父親。”此時的秦立陽早已沒了那個身居高位的高大形象,現在的他,是唯一能夠支撐母親的兒子。

看著眼前的一幕,元疏的內心有一瞬間的柔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嗎?

一個星期,距離元疏答應救治老爺子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雖然老爺子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這對於被醫生下達死亡通知書的家屬來說,已經是很開心了。起碼,已經從鬼門關上回來了。同樣的,元疏的高超醫術,也更加肯定了她就是一位神醫的說法。真正的神醫。

元疏不僅識破了老夫人裝病,而且將一個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拉了回來的事件,經過秦老夫人的意思,特意進行了大肆的宣傳,既然元疏說了不需要金錢作為報答,那麼對她最好的報答便是替她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有這麼一位神醫,她叫元疏。

在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五,老爺子終於醒了過來,看著自己的老伴和自己的兒子,老爺子對著元疏感激一笑。

在之後,秦家舉辦了一場宴會,一來呢,為老爺子和老夫人從醫院歸來慶祝一番,二來呢,將神醫元疏正式介紹給眾人。而這場宴會確實讓元疏的名氣在B市,乃至全國飛漲,各種關於元疏的視頻、帖子都一一曝光,有人驚訝的發現元疏竟是當紅熱播劇《醫院那點事》的女主角,更是在即將播出的微電影中飾演一角,頓時,那部還未出爐,甚至連苗苗都沒長出來的微電影,已經備受關注。

此時的元疏結束了秦家的宴會後,便乘坐秦家的私人飛機飛回了Y市。坐在飛機上,望著燈光閃爍的城市,元疏背靠椅背。

相信以她現在的身份,Y市的市長見了她都要點頭哈腰一番,畢竟,她可是政界三巨頭之一的秦家,親口所說的神醫。那麼,她現在應該已經達到了元慶要求的佔有一席之地了吧?一想到能夠打開第二個信封,元疏隱隱有些期待,不知道這第二個信封內是什麼?

Y市某地。

眼鏡男子聽著新聞內有關於元疏的新聞,嘴角微微翹起,他還真沒料到元疏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內就做到了幾乎人盡皆知。那麼,她應該就會拆第二個信封了。

“喂,禿鷹,看新聞了沒?與她見面的時候就要到了。”

範家大廳。

每逢週五,都是範家一家團聚的時候。此時范家一家人正在看著新聞,范老爺子和范思瑤對於元疏所弄出的動靜很是高興,但是範啟則是一臉陰霾的悶頭吃著飯。他應該早就有預感這個女人留不得!他應該早就要除掉她的!

而此時正在地球另一半的某人,看到國內關於元疏的新聞後,嘴角微微翹起,代表了他現在愉悅的心情。他為元疏能夠有如今的成就感到高興,但是這代表了他離她的距離又遠了一步,不過,他不會放棄的,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追上她,而不是站在她身後遠遠的望著。

第十五章【VIP】

範氏酒店302號房間是範啟用自己的身份常年包下來的一間房間,一般用於他休息和洽談。此時的房間內,范啟和範思博兩人正一臉嚴肅的坐在那邊。兩人的面前分別擺放著兩台筆記型電腦,電腦螢幕上是滾動的股市。

看著電腦螢幕上那不斷上升的範氏股價,範啟沉默不語,但是從他陰沉無比的臉色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心情是極度的不佳。

“爸,沒想到範毅接管了公司後,公司的股票不跌反漲,而且漲的幅度比我們在時還要高。”範思博看著那不斷上漲的曲線,雖然不得不承認範毅確實有經商的頭腦,能夠將大部分股票在已經被轉讓的前提下還能讓公司的股票上漲。

但是……無論範毅在做如何的努力,最後的結果還是只有一個,勝利者只屬於他們。

“範毅這人確實有著經商的頭腦,不然他也不可能得到老爺子允許在國外自己創業,據說他的企業在國外已經是進入了百強。不過,”範啟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不過範家的股票基本已經被我們收購,現在的範氏企業猶如一個空殼子,就算現在漲的再好,到時候被人發現不過是空有其表,我想範毅,甚至老爺子的臉色會很好看。”

“爸,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那個女人。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候,竟然讓她的名聲響徹全國,就連市長都親自去機場接她。”一想到本來應該到手的一切都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叫做元疏的女人而差點毀於一旦,範思博就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這個元疏還是當初他讓徐麗去做掉的元慶的女兒,那麼那份遺囑一定也在她身上了!

“恩。說到那個女人,當初我就不應該讓她替老爺子去看病。說到底,還是那個楚家的小子壞了我的好事!”範啟想到元疏是由楚緣霄帶過來的,頓時矛頭又指向了楚緣霄。

“聽說楚緣霄那小子已經消失了幾個月了,有人說在伊拉克見過他,那地方常年戰亂,這麼久沒回來,估計那小子已經成了炮灰了。”範思博冷笑一聲,好好地楚家少爺不當,跑到那兵荒馬亂的地方,不是找死嗎。

“那小子現在先放著,等解決了眼下的事情,再去解決他也不遲。楚家這塊肥肉我嘴饞了很久了。”範啟在筆記本的鍵盤上按了幾下,便退出了股市。

“而且現在楚家的紅蠍幫不是在一直的吞併其他的幫派嘛,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楚家現在越來越壯大,為什麼沒有人出來阻止?因為他們打得注意都是一樣的。當楚家再也吞不下的時候,便是那些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人出手的時候,而我們只須做那只黃雀就好。”

“時間不等人啊。我本來還打算過個幾天在動手,讓老頭子在好好享受在人世的幾天,不過看樣子是不行了。思博,聯繫那些股東,準備給老爺子來個難忘的夜晚。”將筆記本關上,範啟又說道。

“爸,我這就去打電話通知他們。”說完,範思博便拿起電話開始一個個撥打電話。

元疏坐著秦家私人飛機回到B市後,沒想到竟然出來迎接她的會是B市的市長。B市的市長是個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男人的頭頂有些謝頂,不知是因為工作的壓力還是其他,不過這位市長卻不像其他人一樣買增發的藥膏或者假髮戴戴,直接頂著有些禿的頭頂笑呵呵的站在飛機的出口處。

“呵呵,想必您就是那位年輕貌美的女神醫了。”市長一見到元疏下飛機,立馬走上去,拉住元疏的手笑著說道,這感覺就好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女兒一樣。

“你好市長,我是元疏。”元疏回以微笑,並且將手給收了回來,這市長也太熱情了吧。其實元疏不知道,本來這位市長也不會這麼熱情,不就一神醫嘛,網上雖然傳的瘋,但是畢竟是沒有親眼見過,以訛傳訛,三人成虎,這些古典他還是知道的。不過這關鍵是傳出來的不是別人,是從秦家,秦老夫人,秦老爺子還有秦立陽的嘴裡傳出來的,而且還特意為了這位神醫開了個宴會。也許一些底層的人不知道,但是身為市長,他卻不能不且必須知道秦家的大名。秦家乃是國內政界的三巨頭之一,秦家大兒子是人大常委會委員長,二兒子就是秦立陽,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秦老爺子和秦老夫人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有這樣的人物出來證明元疏是位神醫,相信沒有人不相信元疏是神醫了。

而且坐在市長的位置這麼多年,這裡面的歪歪繞繞黃紅德可是別誰都清楚。而且要想往上爬,什麼最重要,人際關係!這關係從哪裡找,就靠你是不是夠仔細,會不會挖掘一些人才!而眼前的元疏,很顯然就是這一層關係!

“呵呵,那我就斗膽稱一聲元小姐。”黃紅德見到元疏將手抽回去,也不惱,他知道一般有個什麼名頭的人物都有一些古怪的脾氣,所以千萬不要去惹怒對方。

“不知道元小姐現在可有住處?要是沒有我可以立馬派人給元小姐找套房子,當然這錢就由政府來出,作為您對本市及全國的醫療事業做出貢獻的獎勵。”瞧瞧,這市長黃紅德的話講的多漂亮,多好聽啊。就這麼幾句話,就給元疏按了個貢獻獎,當然了,這房子肯定不是政府出的,而是黃紅德自己出,但是要是以個人名義的話,就會被有心人認為是想要攀關係,說出去對他這個市長會有影響。但是若以政府名義,那就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元疏這個神醫也確實為醫療事業做出了貢獻,人家不收錢治病啊!

“我已經有住處了,不用麻煩市長。”元疏不是沒有聽見在黃紅德說出這話的時候,身後幾個隨行的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氣。在房價依舊高的離譜的如今,送一套房子,是多少人所想要得到的,卻被黃紅德以輕鬆的口氣從嘴裡說出來。

“不過,既然市長你說要給我獎勵,那這樣好了,把那套房子折現,為市內的醫院添加些醫療設備,或者再開家醫院,方便大家就醫。”元疏自然是聽出了黃紅德的意思,但是既然你肯出錢買房子,不如就把錢送去醫院吧。元疏的這種想法,聽到黃紅德的耳朵裡就變了個意思,黃紅德以為元疏是要自己開家醫院,所以借此讓他去辦。

“好的,我會按照元小姐的意思重新開家醫院,費用由政府出資。”黃紅德內心一喜,心想,既然元疏這麼說,那就是代表元疏肯幫他一把了。

在這之後,元疏便乘坐黃紅德的專車回到了仙林公寓。站在自家門口,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哪想這門竟從裡面開了出來,而站在門口的竟是元珊。

“你怎麼會在我家?”元疏冷下臉,自己的家居然在她不在的時候讓人進來了?“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我沒有你家的鑰匙,但是我可以找公寓的負責人啊,他有。”元珊本來是十分生氣,準備對著元疏大發一通的,但是看到關於元疏的新聞報導和網上的相關報導,更可惡的是居然看到元疏是被市長給送回來的,元珊便琢磨著現在可不能和元疏撕破臉皮,畢竟以元疏現在的身份,想要捏死她,是輕而易舉。

元疏冷哼一聲,拿出手機打了公寓負責人一個電話,讓他過來,她要當面問問。很快,公寓負責人在接到元疏電話後便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了,於是便立馬跑了過來。

“你替她開的門?”元疏一臉冰冷的看著那位公寓負責人,問道。

“是…是。”公寓負責人被元疏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那眼神冷的能給人刺出個冰窟窿來,有些後怕的解釋道:“我知道不應該隨便將用戶的家門給別人打開,但是,但是這位小姐硬是逼著我開門,她說要是我不開,我就別想在做了。”

“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和你老闆反映的。”元疏揮退了公寓負責人,隨後便繞過元珊進了房間,在進門的那刻精神力頓時全面散開,頓時,在發現某樣東西時,元疏的眼神更冷了。

很好,居然敢在她屋子裡裝攝像頭?

元珊關上門,跟著元疏走了進來。見到元疏直接進了浴室,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著雜誌一邊等著元疏。待元疏從浴室出來後根本沒有和她聊的意思,元珊有些急了。

“元疏,難道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元珊小心的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不讓元疏看出什麼。但是她哪裡知道,在元疏的地盤,就算是一隻螞蟻,一隻蒼蠅的細微動作,都逃不了她的精神力網,所以,在一開始,元珊就已經赤裸裸的呈現在元疏的眼前。

“說什麼?說你擅自闖入我家就是為什麼質問我有什麼想跟你說的?”元疏冷笑一聲,翹起腿,雙手放在腿上,繼續說道:“要是你是個男的,我倒可能還會有點什麼要說。”

別以為元疏是從艾雅來的就不需要男的,只不過在艾雅,男性不過是元疏用來解決生理上的需求罷了。至於名為‘愛’的感情,也許在沒有經歷過秦家那一幕的時候,元疏並不懂愛,而且也不屑去愛,但是現在的元疏,有種想要嘗試去愛的欲望,因為看著秦老爺子和秦老夫人因為彼此,而相擁而哭泣的樣子,元疏覺得,愛,也許還不錯。

“你!”元珊氣憤的身體直顫,她一早就應該知道自從元疏轉變了性格後,就不能再向以前一樣對付,但是她怎麼就忍不住呢!忍不住的以前這不過是因為元疏因為失戀後的打擊所致,等過了段時間就可以了。看來是她太天真了!

“元疏,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也沒那麼多時間來和你吵。”元珊坐下來,深吸了口氣,說道:“我想你還記得你在我的記者招待會上的說過些什麼吧?”

“你的記者招待會?既然是你的,我能說些什麼?”元疏哪裡會不知道元珊此行的目的?還不是那個微電影的事情,可是元疏就是裝作聽不懂,哼,竟然敢私闖她家!

“元疏!”元珊真是被元疏弄的快的瘋了!後天就是約定的放映微電影的日子,可是,微電影,微電影,連個邊都沒準備,怎麼去放映!到時候要是放不出來,別說是她的演藝事業就此毀了,她想翻身也難了啊。

“元疏,你別裝傻。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元珊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說道“元疏,後天就是說好的放映微電影的日子,可是因為你突然離開了B市,手機又關機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所以這微電影到現在還沒有開始拍攝,你說說現在怎麼辦啊?兩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拍出一部微電影啊。”

看著元珊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元疏就覺得好笑。現在來怪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不是在記者招待會上元珊故意找她做擋箭牌,她也不用拿出微電影這個幌子,哼,她爸媽害死元疏父親的事情,她還沒找她算帳呢!

“微電影?跟我有什麼關係?”元疏故作驚訝,雙手一拍,說道:“哦,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我之前說那段視頻是我和你在練習微電影的一個片段,但是我沒有說我就是拍這部微電影的演員啊。我和你練習,可以是幫你練習,也可以是幫其他演員示範。”

“可是你明明跟記者說是我和你拍……”元珊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回轉不過來,怎麼到了元疏嘴裡,又變成了只是練習?做示範?她記得元疏不是這麼說的啊。

“是嗎?那一定是你記錯了。”元疏不以為然的說道。隨後便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節目,看起來。

“元疏!那個微電影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你現在是人人口中的神醫了,那一定有辦法幫助我的,是不是!”元珊見元疏看電視而不理她,頓時抓住元疏的手,說道。

元疏盯著元珊抓著她的手,厭惡的掃了眼元珊,揮開她的手,站起來打開門,冷漠的說道:“現在你只有一個選擇,離開我家!”

“元疏,在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元珊也不想這麼低聲下氣的去求人,更何況去求的還是自己的死敵,但是她沒有辦法啊。範麗麗已經給了最後的通牒,要是這次的微電影沒有如期的放映,她是不會幫助她上位的!

“我不想說第三遍,離開我家,現在,馬上,滾!”元疏也不想在和元珊廢話,管她願不願意,直接用精神力綁住她扔了出去。並快速的用精神力將元珊的那段記憶給抹去。

關上門,世界終於清靜了。

“叮鈴鈴……”

元疏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很巧合的響了起來,接過電話,是範思瑤打來的。

“喂,思瑤。”

“好。”掛上電話,元疏打開門便走了出去。在電話中,雖然範思瑤沒有說什麼,但是聽她的語氣很是焦急。元疏想來想去,能讓範思瑤這麼焦急的喊她過去,恐怕除了範家的那點破事沒有其他的了。沒錯,在元疏眼裡,範家那為了一點點家產而你爭我奪的這件事就是件破事。講究一切以實力說話的元疏,誰更強,誰便擁有一切,談話沒用?那就靠武力解決!

乘車到了範家,便見到範家的門口停放了數輛黑色轎車,並且有著數名保鏢站在那裡,看來應該是料到她會來,所以特意組織不讓她去的吧。

範思瑤的房間位於東面靠窗位置,只要翻過圍牆,就能看見。所以,元疏快速的走到東面圍牆處,一個躍起,便輕鬆的翻過了範家的圍牆。(這讓當初設計這圍牆時自豪的稱絕對沒人能夠翻得過去的設計師情何以堪啊!)範家現在除了大廳是燈火通明,其他的房間都是黑漆漆的,顯然,所有人此時應該都在大廳。

〔主人,正上方就是範思瑤的房間,窗戶沒有鎖死。〕

既然窗戶沒有鎖死,那就容易的多了。元疏一手揚,精神力化成鉤子,鉤在視窗戶的縫隙中,這是只有精神力達到S級別的人才能夠做的精神力化形。手上一施力,元疏跳起,推開那扇窗戶,隨即一個翻越,進入了範思瑤的房間。

“滋…”在前來範家的路上,元疏已經將手機由鈴聲改為了震動模式。此時元疏剛好進入範思瑤的房間,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快速的打開手機,是範思瑤發來的資訊,提醒她範家現在已經被範啟的人包圍,任何人無法進出,範思瑤讓她別來了,免得有危險。

處於黑暗中的元疏嘴角微微上揚,這應該就是友情吧。其實范思瑤完全可以不必冒險發這條短信過來的,但是她還是發了,可見,範思瑤確實是把她當朋友的。驀地,元疏聽見從大廳傳來了一聲響亮的聲音,像是物體碎裂的聲音。元疏靠在房間的門口,小心的開出一條縫隙,通過這條縫隙,元疏很清楚的能夠看見大廳內發生的一切,這也是元疏選擇範思瑤房間的原因。

“思瑤,我的好女兒,這個時候了,你不幫著爸爸從這個老東西手裡搶回股票,居然還想著讓那個差點破壞了我計畫的女人過來?!”剛剛發出聲音的正是範思瑤的手機,只不過此時她的手機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片,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如範思瑤此時的心。

“爸,我尊稱你一聲爸,那麼爸呢,你是不是忘了你要叫爺爺一聲爸呢?”範思瑤雙眼含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想要尋找個出口宣洩。

此時的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爸爸,好陌生,好陌生。

“爸,爸爸,從小你便教育我要尊老愛幼,那麼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麼?綁架威脅自己的父親和女兒嗎?”範思瑤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靠近范啟,“爸,我知道媽媽去世的很早,你一個人支撐整個家很不容易,但是,這也不足以讓你產生爭奪家產的念頭啊?你難道還會懷疑這個家裡還有別人和你爭嗎?在爺爺去世後,整個範家不都是你的嗎?你這是何必呢?”

“給我攔住她!”眼看著範思瑤的手就要碰到范啟,範啟頓時後退一步,大喊著讓身邊的保鏢將范思瑤拉住。

“確實,你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但是那是在你出生之前。”範啟的眼神仿若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不過很快又清醒的說道:“在你出生後,你的聰明財富表現的越來越明顯,本來我也為你感到高興,但是偶然的機會,讓我聽到了我最不想聽見的事情。”

“那次我經過書房,聽見老頭子正在和自己的律師準備擬遺產,遺產的名字全部交由範思瑤。至於我,他的親生兒子,只有一處房產。”說著說著,範啟笑了出來,“很可笑是不是?我累死累活的為了這個家,為了整個家族,到頭來,只有一處房產?還是一處老房子?”

“爸,不是這樣的,其實那……”範思瑤一聽,立馬開口想要解釋,但是範啟卻怎麼也不給她機會。只見範啟慢慢的走到一旁坐著的范老爺子身邊,慢慢的蹲下,道:“老頭子,你怎麼也想不到吧,那麼巧的就被我給聽見了。”

范老爺子坐在那,不論範啟怎麼說也不作聲,只是臉上的表情顯得既憤怒又無奈。見到范老爺子根本不被他的話所影響,範啟站起身,看著範毅道:“範毅,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手裡的那點股份給交出來,大家好聚好散是不是,不要逼我動手。”

“范啟,本來爸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真是小瞧了你啊。”範毅並沒有被嚇到,笑道:“範啟,你以為我範毅會這麼乖乖的交出股份?會這麼輕易的讓你轉賣公司的其他股份?真是可笑。”

“你什麼意思?”聽了範毅的話,範啟皺起了眉,問道。

“什麼意思?去看看範家的股票走勢,還有你的那些所謂的盟友吧。”範毅冷笑,抓住攔著範思瑤的保鏢的手,呵斥道:“放開!”

“思博,現在股票走勢如何?還有那些老傢伙們呢。”范啟問向一旁的範思博。

“爸,現在范氏的股票走勢還用說,肯定是……。”範思博一邊笑著打開筆記本,進入股市,不過很快他笑不出來了:“怎麼會!我們收購了那麼股票,怎麼範氏的股票走勢還是一直往上漲?!”

範啟一聽,急忙奪過筆記本,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道:“給那些老傢伙們打電話!”

“嘟嘟嘟……。”

“爸,打不通!”範思博急了,怎麼明明前兩分鐘還說的好好地,現在就電話都打不通了?

“混蛋!”範啟一拳打在筆記本上,筆記本的螢幕頓時碎裂。隨後他轉身盯著範毅,一字一字的說道:“都是你,是不是!”

“對,都是我!”範毅看著眼前明顯有些瘋狂的範啟,內心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當年他所崇拜的大哥,現在怎會變成了如此這般摸樣?

“你是怎麼做到的?”范啟盯著范毅,明明都已經部署好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很簡單,因為你不得人心。那些股東知道我回來後,假裝是跟你走的,但是那些不過是假股份,真正的股份還是在老爺子手裡。”範毅一臉我早有預料的看著範啟,想要做大事,一意孤行是絕對不行的。

“是嗎?”範啟微微一笑,在他身邊的就是范老爺子,只見范啟突然伸手掐住了范老爺子的脖子,說道:“那不知道這樣會怎樣?”

“爸!”

“爺爺!”

第十六章

“範啟!你居然敢對爸動手?!”范毅怒視著範啟,都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居然還有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了那點家產對自己的父親動手的!真是沒想到啊,在他心目中的那個能幹孝順的大哥不過是個披著偽君子皮的畜生!

“爸,你怎麼能夠對爺爺下手呢!”範思瑤雙手捂住嘴,難以想像現在看到的一切,眼前這個人不是她爸,絕對不是!

“老公,有什麼話不能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嗎?非要動手?”一旁的文采抱著範思雨,見到此時的一幕,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忙勸說。至於範思雨,嚇得更是不敢出聲。

“你個女人,插什麼嘴!這裡輪到的你說話嗎?”範啟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文采,文采一個沒注意,跌倒在地,連同她懷裡的範思雨一起跌坐在地上。範思雨的手剛好就被剛剛摔碎的手機碎片給割到,頓時血流不止,嚇得她大哭起來。

“嗚嗚嗚,媽媽,我流血了。”範思雨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被劃傷的手臂,一張小臉很快就被淚水給弄花了。

範啟本來對自己推到了妻子和女兒感到有些抱歉,本來是想扶她們起來的,但是現在一聽到女兒的哭聲,讓他煩躁不堪的心情是更加的煩躁,這心情一不好,範啟的脾氣就會暴露出來。

看著地上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再看看自己的大女兒,這天壤之別就出來了。

“哭什麼哭,不就是流了點血嗎!”範啟語氣惡劣的對著範思雨說道,隨後對著文采說道:“這裡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帶著女兒下去包紮吧。”

文采的性子屬於溫性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待人溫柔體貼,從小到大,範思瑤從沒見文采發過脾氣,或者說話聲音大聲的。和文采說話,從來只有一個調,不高不低,有時候讓人聽了很舒服,但是還有時候你又會覺得太無趣,因為你要是和文采說話重點或者吵架的話,只要看到文采的笑容和聽見她不急不慢的說話,你就會頓時沒有吵架的欲望,甚至是說話都沒了欲望。

但是範啟就喜歡這種溫柔的女人,所以文采就成了範思瑤的繼母。不過,總的來說,文采這個繼母做的還是挺稱職的,範思瑤也很樂意能夠有文采這樣的女人來陪伴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說話從不會大聲的文采,在聽見範啟的話後,突然站起來。

“範啟!你剛剛說什麼?這裡的事不用我管?我還歹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裡有我的兒子,我的女兒,我的丈夫和我的家人,我為什麼不能管?!女兒還這麼小,現在手臂流血了,你居然不知道過來看看,只是給了一個冷漠的眼神和一句冷漠的話嗎!”從沒有過的歇斯底里從文采的嘴裡咆哮出來,說完這段看起來很簡短的話,文采微微踹著氣。

面對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沒有人知道文采的內心是有多麼的難過和傷心。她的嗓子有問題,醫生交代不能大聲說話,更別說是和別人吵架,所以她從沒有大聲說過話。而如今,因為範啟的所作所為和冷漠的言辭,文采不得已提高音量,因為她覺得,要是再以之前那溫和聲音說話,那說了也等於白說。雖然,可能到頭來的結果並不能因為她而改變什麼,甚至她的嗓子還會因此而病情加重,但是,為了不讓這個家毀了,為了能夠挽救自己的老公,她認為,值得!

範啟愣了片刻,在他的印象中,文采可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音量跟他說過話。看了眼面色有些蒼白的妻子文采,和還在抽泣但是聲音已經變小的女兒范思雨,範啟的內心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要就此放棄的。但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正在安慰範思雨的範思瑤和范毅時,剛剛出現的那絲想法瞬間被扼殺!

他這麼做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自己的老婆,為了自己的兒女,為了讓他們以後有個舒服安定的生活!在他的觀念裡,錢能夠解決一切,要是沒了錢,就什麼都沒了。

範啟閉起了雙眼,曾經發生的一切都仿佛就在眼前,猶如電影一般。接著,他張開雙眼,目光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模棱兩可,取而代之的是堅決。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當在場關注著範啟接下來動作的所有人看見此時的范啟時,都頓時明白了,這一場親人間的相互殘殺,是避免不了了,這個家,終究是回不去了。

不等範啟開口說什麼,文采直接轉身,蹲下身將範思雨抱起,對著一旁的範思瑤和範毅含著淚笑了笑,最後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公范啟和兒子范思博,抱著範思雨直接走出了範家的大門。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來攔住她了。當文采踏出範家最後一步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苦澀的想法:

範家,終究不是她的歸宿。

範思瑤目送著自己的繼母帶著妹妹離開,內心輾轉反側,是不是當初如果她聽了爺爺的話,接手了範家,那麼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但是,轉念又一想,如果她接手了範家,現在的一幕只不過會出現的更早罷了,現實還是無法避免,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范老爺子先是突然被自己的兒子圍困在家,接著又被自己的兒子親手掐著脖子,再接著親眼目睹自己的兒媳婦帶著孫女離開家,就算是身體再好,心理素質再好的人,恐怕也會氣急攻心,更何況是年事已高,身體剛剛恢復的范老爺子。

於是,范老爺子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范老爺子昏死過去後,大廳內又是亂作一團,範毅以手上的股票作為籌碼要脅範啟,去請醫生替范老爺子看看,並且放話,要是范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他手上的股票就會立刻毀了。

元疏躲在範思瑤的房間內目睹著這範家大廳發生的一切,當看到范老爺子昏死過去後,她立刻放出一縷精神力進入范老爺子的身體內察看,察看的結果並不讓她感到意外。因為之前發生過的禁啞胺事件,雖然經過元疏的醫術已經救回來,但是范老爺子本身年紀已經非常大了,身體內的各項器官組織功能都大大的降低,現在又經過這麼一鬧,怕是已無回天之術。

元疏不是沒有辦法維持范老爺子的生命,但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而且這會讓人產生懷疑和恐懼。人的一生,必定要經歷生老病死的過程,一切都是緣,切莫強求。

“小叔叔,把爺爺送去我房間吧,我房間比較近。”范毅聽從了範思瑤的建議,將范老爺子送進范思瑤的房間,待三人進入房間後,他便快速的將房門給鎖上了。他不是想要逃,他也知道他逃不了,不過他要給自己和範家找點時間,挽救的時間。

“思瑤,你聯繫了元疏?那她怎麼現在還沒到?”手機等一切通訊工具都被範啟帶來的人給拿走了,現在唯一能夠幫助他們的便是元疏了,可是如今元疏還沒有到……

“小叔叔,我通知元疏別過來了,我怕她來了也有危險,我不想她因為我們家的事情而受到牽連。”範思瑤低頭看著范老爺子,慢慢的說道。這一輩子,她最重視的便是自己的爺爺,小叔叔,還有元疏。本來還有自己的父親,不過現在嘛,呵……

範毅見此,也沒說什麼。雖然他在第一時間聽到範思瑤的話後的反應是生氣,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浪費了呢。不過隨後他冷靜下來,其實範思瑤的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對,相反還很正確。如果元疏夠聰明的話,應該會想到他們現在的處境,然後去報警。如果元疏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誰在那!給我出來!”突然,範毅聽見了一些聲音,是從這個房間傳出來的,難道,這個房間還有其他人?!

“別緊張,是我。”元疏從窗簾後面走出來,她要是再不出現,這範家估計也就完蛋了。看在範思瑤的份上,她就幫他們一把。

範思瑤見到元疏先是一喜,接著便是皺眉,快步的走到元疏身邊,說道:“元疏,我不是讓你不要過來了嗎?這裡危險,你怎麼就不聽我話呢?”

“我接到你的電話就趕來了,你的短信發的有點晚了。”元疏晃了晃手裡的手機,這一動作,讓範毅頓時眼前一亮。

“手機借我打幾個電話。”也不管元疏願不願意,範毅一把奪過元疏手裡的手機,躲進衛生間開始逐個打電話。元疏見此,也沒說什麼,她知道人在這種危機關頭,什麼禮節啊,早就沒了。

“元疏,你快來看看爺爺吧,爺爺被爸……氣昏過去了。”範思瑤拉著元疏的手走到范老爺子的床邊,焦急的說道。

元疏假裝答應範思瑤幫著察看范老爺子的情況,片刻後,搖著頭說道:“范老爺子氣急攻心,沒辦法了。”聽見就連醫術高超的元疏這樣說,範思瑤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趴在范老爺子的床邊低聲的哭了起來。

“老爺子還留著一口氣,你聽聽他還有什麼要說的。”見到範思瑤如此,元疏不禁又想到了秦家的那一幕,只是范老爺子沒有秦老爺子那麼幸運。

範思瑤聽見元疏說老爺子還有一口氣,急忙擦了擦淚水,湊到老爺子的嘴邊,說道:“爺爺,爺爺,我是思瑤,你還有什麼話想要說的?我聽著,我都聽著。”

範思瑤這麼連續喊了幾遍,原本緊閉著雙眼的范老爺子慢慢的張開了眼,不過僅僅是條眼縫。渾濁的目光在搜尋了片刻後,終於定格在了範思瑤的身上,張了張嘴,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艱難地說道:“思瑤啊,範家就交給你了。”

“爺爺,有小叔叔在,范家一定不會交給爸的。”范思瑤聽到范老爺子的聲音,急忙說道。這讓剛打完電話走出衛生間的範毅聽了皺眉,指責道:“思瑤,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怎麼還不答應爸?你難道要爸含恨而終嗎?!”

沒想到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一語成偈,范老爺子還是沒有等到範思瑤親口答應接收範家,就斷了氣,含恨而終,遺憾一生。

“爺爺!爺爺!”范思瑤抱著范老爺子的身體痛苦,接著,似是在回答範毅,又似是在告訴自己:“我不是不願接受範家,我只是擔心範家在我手裡還能不能維持原有的輝煌。”

只是現在的範家,早已沒有了原先的輝煌,有的只是頹敗。

范老爺子的死對範思瑤的打擊很大,不過也讓範思瑤發生了本質的改變,也最終讓她下了決心:她要重整範家,重現范家應有的輝煌!豪門世家不是白叫的!

“小叔叔,你的電話聯繫的怎麼樣了?”範思瑤雙眼通紅的望著範毅,眼裡有些前所未有的堅決。

範毅讚賞的看著範思瑤,說道:“搞定了,多虧了元疏的手機,那些股東現在已經開始將那些假股票全部賣出,屬於範家的股票已經被轉移走了,至於在什麼地方,範啟是絕對不會想得到,至於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范董事長。”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範思瑤感激的看了眼元疏,隨後打開了被敲了很久的房門,冷然的掃了眼請來的醫生,對著樓下的那個曾經的父親,范啟說道:“不用叫醫生了,爺爺已經去世了。”

“哦?老爺子終於死了?”範啟從沙發上站起來,雖然覺得眼前的女兒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同了,但是至於是哪裡不同,卻又說不上來。“既然礙事的老傢伙已經沒了,那接下來便是你們了。說吧,怎麼才肯將你們手裡的股票交出來?”

“哼,我想你不必了,範氏旗下所有的股票現在已經全都在我的名下,而且也已經被轉移走,至於你手裡的那些,之前也已經說過了,是假的。”范思瑤與範毅兩人走下樓梯,元疏則跟在他們身後。

“你的名下?不是範毅嗎?!”範啟吃驚,那這麼說來之前購買的範毅名下的股票,真的是假的?!

“我不過是爸請回來的一個幌子罷了。你以為爸讓我接手公司,股票就在我的名下了?別做夢了,一切都是爸事先布好的局,真正的目的是讓你將目光從思瑤身上轉移到我身上來。而且,我在國外有自己的公司,根本就不需要再來接手這裡。”範毅解釋道。

正所謂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範啟自以為自己的算盤打得滿滿的,所有的棋都按照他佈置好的棋局來下,只是,天不遂人願,計畫趕不上變化啊。

“怎麼會這樣?!”範啟有些不敢相信的倒退一步,跌坐在沙發上,他把所有的錢都投進了這裡,準備放手一搏,所有人都聯繫好了,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卻輸給了自己的弟弟和女兒。

難道,天,真的要亡他範啟嗎?

驀地,範啟的目光接觸到了站在範思瑤和範毅身後的元疏,瞳孔一縮,對了,就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範家的一切早就到手了,哪還能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我要殺了你!”喊著,範啟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要刺向元疏,不過被隨後沖進來的員警給制止,並逮捕了。

“范啟先生,范思博先生,你們涉嫌製造並購買假股票,被人舉報,現在警方正式逮捕你們。”員警很快將陷入瘋狂狀態的範啟,和一臉慘白的範思博兩人帶走了,此時的範家,早已經是人走茶涼,說不出的淒涼。

第十七章【文字版VIP】

今夜,註定了是個不眠之夜。

自范啟和範思博被警方帶走後,原本一直目送了他們離開的範思瑤突然癱坐在地上,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沉痛。剛剛她所表現出來的看似很強勢,但是,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個假裝堅強的人罷了。

“元疏,留下來陪陪我。”範思瑤坐在地上,就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無辜的看著元疏,那哀求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元疏。只見元疏慢慢的蹲下身,將範思瑤抱在懷裡,輕聲的說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原本壓抑在內心的情緒,因為元疏的這句話,仿佛是找到了個宣洩口噴湧而出,範思瑤在元疏的懷裡大哭起來。範毅站在一旁見此,默默的退了下去,女人間的安慰還是交給女人去做吧,至於他,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

今晚在範家發生的一切,僅僅一個晚上,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全市,甚至全國都有報導,這些報導,無一不再指責範啟的喪心病狂,範家真是家門不幸啊。

“思瑤,起來了?”元疏推開客房的門,因為范老爺子是在范思瑤的床上去世的,所以範思瑤就暫時住在了客房內。“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範思瑤點點頭,范老爺子剛剛去世,文采帶著範思雨離開了,范啟和範思博又被抓了,現在範家就剩下她和範毅兩個人了,所以,就算有再多的無奈,她也必須振作起來,她必須支撐起整個範家。

“元疏,謝謝你,謝謝你能夠留下來陪我。”範思瑤拉著元疏的手,她真的應該慶倖自己認識了元疏,認識了這麼好的一個姐妹。

“如果你要謝我的話,那就應該振作起來,記住,你不是別人,你是我元疏的好姐妹,范家的大小姐,范思瑤。”元疏拍了拍範思瑤的肩膀,給了個鼓勵的眼神。

“嗯。”範思瑤給了元疏一個堅定的笑容,隨後便與元疏一起走出了房間。接下來,她應該會要忙一陣子了。老爺子剛去世,首要做的便是替老爺子下葬,之後便要重整整個範氏旗下的資產,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她能夠想像現在範氏的股票定是跌了不少。

“思瑤,老爺子的遺體將在下午的時候拿去火化,這裡是範家所有的親戚名單,你看看有沒有漏掉的。”範毅從書房出來,見到範思瑤下樓,便將手裡的一張A4紙遞了過去。看著這張孤單的A4紙,範思瑤頓時覺得很悲哀,堂堂豪門世家,居然只有這不足一張紙的親戚,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悲哀。

A4紙上,只有兩家人的名字,一家便是她的姑姑,還有一家便是她的伯伯。這兩位便是當年離開範家的那兩位。姑姑有個女兒,正是現下娛樂圈中當紅明星范麗麗,伯伯有個兒子,范思瑤只在小時候見過幾次,叫做範思琛。

“這兩家人我親自聯繫,小叔叔,你在海外的公司出了點問題,本來你應該今天就回去的,可是我還這麼不懂事的將你留下來……”

“說什麼傻話呢?”範毅笑了笑,雖然自己的公司是出了點問題,但是公司的那幫手下能夠解決,不然養著他們幹什麼的?“只是一點小問題,交給小唐他們就行。倒是你,現在一個人要撐起整個範家,我更不放心的便是你了。”

“嗯。謝謝小叔叔。那我先去打電話了。”範思瑤笑了笑,便拿著元疏的手機開始按照紙上的聯繫方式打起電話來。她的電話已經被範啟給摔碎了,也來不及去買個新的,所以就先用著元疏的。

“一家人,說什麼謝謝。”范毅見到範思瑤的狀態已經不像昨天那樣讓人感到擔心後,便交代了元疏幾句後出了門,他現在要去見見那些股東。

範思瑤在手機上輸入了姑姑家的電話號碼,耐心又緊張的等待著電話接通。

“嘟嘟,喂。”

聽著手機對面傳來的女聲,範思瑤在對方喂了幾次後深吸一口氣,說道:“姑姑,我是範思瑤。”

“嘟……。”

範思瑤瞪著手機,這掛機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不過為了爺爺的事,就算是被掛上一千一萬次電話,她也要跟對方說明自己的意思,至於對方願不願意過來,範思瑤有點沒信心。

“嘟嘟,你能不能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是我沒有說明白還是你沒聽明白?我和你們範家已經斷絕關係了,所以我不是你姑姑,聽懂了嗎?!”範珍真的要被氣死了,這都到了多少個電話了,她都說了多少遍相同的話了,就算對方不嫌累,她還嫌累呢。

“姑姑,爺爺去世了。”經過這麼幾輪的電話打下來,範思瑤已經知道她的這位姑姑在自己說完後就會快速的掛上電話,所以她這次學聰明了,在對方說完就立馬將自己的話給說了出來,果然,這次並沒有如期的聽見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而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你是說……老頭子死了?”女聲的聲音有些揚起,聲音裡帶著一絲的不確定。

“爺爺昨天晚上去世的,我想現在應該所有的新聞報紙都在報導這件事。”頓了頓,範思瑤想了想還是把範家發生的事情跟對面的女人說了:“範啟…和思博被警方抓了。”

女人快速的打開電視,果然此時的電視上不管是哪個台,都在播放著一則關於範家家變的新聞,看著電視螢幕上范啟和範思博被警方戴上警車的樣子,女人勾起一抹冷笑,這就是報應啊。

“你打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今天下午爺爺的遺體就會拿去火化,我希望姑姑到時候能來。”

“知道嗎,正所謂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那老頭子竟然是被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給氣死,真是天大的報應啊。呵…”女人嘲諷般的笑了,在掛上電話前,又說道:“該說的都說了,以後就別打這個電話了,就這樣。”

“嘟嘟……”手機內邊,傳來了熟悉的嘟嘟聲。

范思瑤回想著女人說的最後一句,只覺得一抹苦味在嘴中蔓延,姑姑是有多恨範家啊。不過還好姑姑聽完了她的話,只是希望,姑姑能夠看到爺爺已經去世的份上,能夠前來參加喪事,畢竟,死者為大。

打完了這個電話,範思瑤的目光移向了紙上另一個號碼,頓時皺起了眉。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現混亂的話,這個範思琛對範家的恨意恐怕比姑姑還要多吧。

“嘟嘟,喂,哪位?”很快,撥通了電話的範思瑤聽見了男性低沉沙啞,並且有些疲憊的嗓音。

“我是範思瑤,是這樣……”

“嘟嘟嘟……”

果然,兩個都是難交涉的對象。

範思琛早上剛剛回到家,昨晚被幾位老大拉過去喝酒,宿醉的感覺真的是很糟糕,頭痛欲裂不說,還隱隱犯噁心。這會又接到了令人討厭的電話,範思琛只覺得胃裡難受的直翻騰,幾秒後便直奔衛生間嘔去了。

嘔完後,範思琛直接給自己沖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酒味,也讓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一下。洗完澡後,範思琛僅僅只在下身為了個浴巾,露出了一身古銅色皮膚性感的身材。

“今日新聞,據悉,昨晚八點十分,豪門世家范家原現任家主範啟和他兒子范思博策劃了一場謀害親生父親爭奪家產的事件……”

看著電視新聞裡的報導,範思琛愣了幾秒,在聯想到之前那個電話,冷笑一聲。進入廚房給自己燒了鍋醒酒湯,範思琛拿過手機一看,竟然在他洗澡的那段時間裡有近百個未接來電,而且都是同一個號碼。

“嘀鈴鈴。”

喝完醒酒湯,範思琛在手機再次響了幾次後終於又接通了。

“思琛,你先別掛電話,我知道你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厭惡甚至憎恨範家,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身上始終是流著範家的血液?你始終是範家的人啊。”範思瑤再打了近百個電話後都會絕望了,此時電話通了,她也不管範思琛是什麼想法,一股腦的將自己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一家人沒有隔夜仇,而且都這麼多年了,我希望你能夠放下仇恨,回來看看好嗎?爺爺去世了,下午就要拿去火化了,你能來嗎?”

哼,一家人沒有隔夜仇?放下仇恨?可能麼?

範思琛只覺得自己聽到的話是有多假啊。範思瑤沒有經歷過他所經歷的,自然就不會懂得他的心情,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拔除的?而且他的父親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醒來。

“範思瑤,我範思琛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範思琛換了個手拿電話,走到陽臺上,望著遠方,暖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你可別忘了,我範思琛可是早就被你們範家除名了,早已經不是範家的人了。呵……”

如今的範思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無助小孩,也不是那個整日無所事事的街頭小混混,他現在是黑龍的第四位掌權者,完全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如今的他,早已褪去了當年的稚嫩和青澀,風雨的沖刷,讓他有的更多的是沉穩,謹慎,冷靜以及冷血。

掛上電話,範思瑤將手機還給了元疏。雖然她不知道這兩位會不會在下午的殯儀館內出現,但是,她已經盡力了,真的,已經盡力了。

時間過得很快,真的很快,一眨眼,就已經到了下午。

範思瑤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殯儀館內,還好還有元疏在一旁陪著,否則她連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會不會崩潰了。過了幾分鐘,範毅到了,對著范老爺子的遺體鞠了個躬,上了香後便坐在了範思瑤的身邊。

看著其他人那邊人來人往,而自己這麼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範思瑤滿眼的失落,姑姑和思琛,大抵都不會來了吧。

“范小姐,時間到了,您看是不是應該?”殯儀館內的工作人員看了看時間,到點了,便好心的去提醒。

“在等等吧,還有人沒來呢。”範思瑤不甘心的對著工作人員說道。工作人員也知曉範家的事情,理解的點了點頭,就再給些時間吧。

而後,範思瑤等來了老爺子生前的幾位至交好友,卻始終沒有等到姑姑和范思琛的到來。

“走吧。”終於,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再也沒有人再進來後,範思瑤與范毅一同站起來,看了范老爺子最後一眼,目送了范老爺子的遺體內被工作人員推入火化室,直至看不見。

范思瑤捧著范老爺子的骨灰,範毅捧著范老爺子的照片,兩人走到了指定的墓地旁,隨後兩人放入手中的東西,看著那刻有范老爺子名字的墓碑,範思瑤再次留下了眼淚。

“思瑤啊,爺爺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思瑤啊,答應爺爺,接受公司。”

“思瑤啊,範家就交給你了。”

范老爺子當初的話還如次清晰的出現在範思瑤的耳邊,看著照片上老人溫暖的微笑,範思瑤的心狠狠的抽痛了。

“走吧,思瑤。”范毅摟著範思瑤,他也好想像範思瑤一樣哭出來,但是他的男人,男人就要有所擔當,範家現在就剩他們兩個,他不能表現出一絲的軟弱。

“思瑤啊,別難過,你爺爺雖然去了,但是我們這幫老頭子還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們。”

“嗯,謝謝各位爺爺。”

在範思瑤離開後,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前一後來了兩撥人,一撥是一對中年夫婦,一撥是一名年輕的男子,都在范老爺子的墓碑前,靜靜的站了許久。

回到范家後,範思瑤在門口見到了范老爺子生前的私人律師,曹方。對著曹方點了點頭,範思瑤便將曹方請進了家門。

“范小姐,范先生。對於老爺子的突然離世我感到很難過。”曹方坐在兩人的對面,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是范老爺子一早就準備好的遺囑。

“這是老爺子一早就準備好的遺囑,現在由我來宣讀。”看了眼範思瑤和范毅,曹方將遺囑打開,宣讀道:“范家旗下共有範氏公司、範氏酒店和若干個小廠子,另有幾套別墅。今,將範氏公司和範氏酒店的所有股票全部留給範思瑤,至於其他的小廠子和別墅等,都由範思瑤自己決定分配權。”

聽完曹方的宣讀後,範思瑤震驚的看著曹方,驚訝的說道:“曹律師,你沒讀錯吧?怎麼這遺囑就我一個人?小叔叔呢?還有文采呢?”

曹方微微一笑,看了眼對面的範毅,解釋道:“這是范毅先生和老爺子商定後的決定。本來老爺子還留了20,的股份給范毅先生,但是范毅先生回絕了,至於詳細的你可以詢問范毅先生。”

“小叔叔?”范思瑤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忙看向範毅。

“你應該知道,我其實並不是範家的人,只是爸在外撿到的棄嬰。”範毅微微一笑,摸著範思瑤的頭髮,說道:“爸對我有著養育之恩,我感激還來不及,又豈會貪圖這點東西?而且我在國外有自己的公司,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謝謝你,小叔叔。”

“我說了,一家人,不用說謝謝。”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范小姐,范先生。”隨後,曹方便離開了範家,而元疏停留了片刻後也離開了,明天就是約定的微電影放映的日子,元疏還要去處理一下這件事。

當元疏走到家門口,準備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嘴巴被人從背後捂住,背後被什麼東西抵住。

“想活命的話,最好別亂動。”

第十八章【文字版VIP】

說話人的聲音元疏十分熟悉,就在昨天她還見過對方,正是被警方帶走的範啟。只是沒想到,這才短短一晚上的時間,範啟就從警方手裡逃了出來,並且還讓他有機會來元疏家要脅她?元疏第一個反應是那些所謂的警方真沒用,第二個反應則是範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槍要脅她?

“範啟,你不是被警方抓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元疏冷靜的與範啟交談,相信用不了多久,范啟和範思博兩人逃離的消息就會洩露出來,範思瑤和範毅他們應該也會收到消息。

“哼,‘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你沒聽過嗎?”站在元疏身後的范啟冷哼一聲,有錢不僅能使鬼推磨,還能讓他順利的逃出來。逃出來後的范啟和範思博,一早就打算好直接到元疏的家門口來等她,至於知道元疏家的位址,還多虧了之前調查元疏的那份資料。

因為範啟一直認為,造成如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元疏!

“思博,別愣著,從她身上找鑰匙開門,咱們進屋慢慢聊。”範啟對著一旁的範思博努努嘴,說道。範思博也不廢話,直接從元疏的褲子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隨後,三人便進入了元疏的家。

“快去找繩子,把她給我綁起來。”範啟一手控制著元疏?兩隻手,一手用槍抵著元疏的背,讓範思博去找能夠用來捆綁的繩索之類的東西。很快,範思博從元疏的廚房找出一團繩子,那是元疏用來捆小雞的繩子……

找到繩子後,範思博和範啟兩人麻溜的將元疏反綁在椅子上,並將椅子推到了外邊的露天陽臺上,隨後範啟又將窗簾給扯了下來,撕成碎條,一端綁在綁有元疏的椅子背部,一端綁在客廳的茶几腳上,做完一切後,範啟找來了一把錘子,將露天陽臺的一部分敲碎,直接與外部連通,隨後將綁有元疏的椅子移至那鏤空的地方,伸腳一踢,元疏就這樣坐在半空中,只要範啟將那窗簾布條解開,元疏就會直接墜下樓。

範啟這麼大動靜的舉動,肯定會被別人看見,但是他也不在意了。他早已是一隻被困之獸,向前一步是懸崖,向後一步是地獄。所以他在上了警車後就打算好了,逃出來找元疏算帳,至於最後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怎樣,但是元疏可不一樣,她現在可是人氣很高的神醫,在死前能夠把一位神醫給拖下水,對範啟來說,值了!

老婆女兒沒了,家沒了,錢沒了,範啟現在就剩下一條命還能用用!

元疏就這麼臉朝天的靠在半晃悠的騰空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制服了范啟和範思博兩人,元疏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首先是來到這裡這麼久了,一直過的很平淡,偶爾嘗試一下刺激也未嘗不可。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關於元慶的事情。她要親口問問範思博元慶的事情是不是他一手策劃的。

“元疏,怎麼樣?害怕不害怕?滋味挺不好受吧?”范啟辦了張凳子坐在露天陽臺上,一腳踩在窗簾布條上,隨著範啟一下一下的踩動,元疏的身下的椅子也跟著一下一下的晃動,看著著實讓人捏了把汗。

“範啟,你現在綁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元疏面上露出恐慌的神色,內心卻是一片的平靜。就這點程度也敢讓她感到害怕?頂多就是給她撓撓癢癢了。

“你要是想要回範家的股票,應該去問思瑤或者範毅要啊,我這可是什麼都沒有。”

“哼,你以為這麼說幾句我就會放了你?”範啟瞪了眼元疏,冷哼道:“再被警方帶走的時候我就知道大局已定,我就是個失敗者了,面對我的不是死亡便是牢獄生活。但是,在這之前,要是能把造成這一切的你給拉下來替我陪葬,也算是值得了。”

說到這,元疏在範啟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瘋狂和決絕。

“你說造成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可什麼都沒做過。”元疏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知道是她將范老爺子治好打亂了範啟的所有計劃,但是她就是不承認,她要拖延時間。

“你既然能夠被稱為神醫,我想腦子應該不會笨到哪裡去。”範啟抽空看了眼大樓下面的馬路,看樣子已經有人發現了這裡的動靜,不過這樣好啊,最好圍觀的人是越多越好,他要他們親眼目睹一代神醫就此墜樓。

“思博,思瑤那丫頭怎麼還沒有動靜?既然下面已經有人發現了這裡,那麼思瑤那邊應該也會有所動作,最起碼會打電話過來這邊。”范啟問向一直守在元疏手機旁的範思博,按理來說,他們逃離的消息應該被範思瑤他們知道了呀。

確實,正如範啟所猜測的那樣,範啟他們一逃離,警方便第一時間通知了範思瑤和範毅,也第一時間派人到了範家進行去全全保護。因為他們認為這范啟父子逃出來很可能會對範思瑤和範毅進行報復。但是,等了許久,也沒見著范啟和範思博的影子。

“員警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範思瑤坐在沙發上,她的眼皮從元疏離開後不久就開始跳個不停,本來她還不是很在意,但是現在一聽范啟和範思博兩人逃了,頓時覺得做不安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在範思瑤開口詢問的時候,警方剛好接到了線報,說是在仙林公寓底下看見某層的公寓外邊有個年輕女子被懸空在那,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而且對方還說了,在年輕女子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個男人,看樣子有點像剛剛逃出來的范啟和範思博。

警方這麼一聽,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終於給他們找到人了!

“范小姐,目前已經發現范啟和範思博的行動,他們現在正在仙林公寓。”

“仙林公寓?!”範思瑤大叫:“元疏的家就在仙林公寓,員警同志,那你們除了發現那兩個人,有沒有發現其他人?”

“確實,還有一名年輕女子被他們綁在那。”沒有做任何的遲疑,警方將得到的線報全數的告訴了範思瑤,因為聽範思瑤的口氣,極有可能那個年輕女子正是範思瑤認識的人。

“真的是元疏!”范思瑤立馬就手邊的固定電話給元疏打電話過去,可是打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狀態。“員警同志,那個被綁架的人正是我的朋友。”

“好,那麼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仙林公寓。”警方隨後保護著範思瑤和範毅上了警車,在車上,警方也問清了范啟和範思博去綁架元疏的原因。

範思琛從墓園回來後,便一聲不吭的進了臥室,將自己一個人鎖在裡面。那個老頭子死了,不是老死的,而是被自己的兒子氣死了。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真的很開心,回想起老頭子在他年幼的時候對於他被人欺負,被人打的時候,都只是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從不關心他,甚至還唆使范啟那個混蛋將他父親給趕出了範家。

報應,呵,真的是報應!

范家一直是範思琛的一塊心病。這兩個字不僅代表著所有對他的屈辱,也代表著前所未有的仇恨。所以,在最初的時候,他勢單力薄,沒有什麼能力,無法去調查父親被趕走的真相,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從前弱小的那個範思琛了,所以當他一有能力的時候,他便開始請人調查範家,而他請的是日前名氣很大的一家新公司——藍鳥集團。

他不是沒想過找其他公司去調查,但是那些公司不是因為調查物件是範家而拒絕,就是找各種理由推脫,所以最後範思琛在好友的建議下找了藍鳥集團,只是沒想到這家根本就沒聽過名字的藍鳥集團竟然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而且……而且效率非常之快。

範思琛打開上了鎖的抽屜,從中拿出一份資料,資料的內容就是他讓對方查的關於范柯與範家所有的資訊,十分的詳細。

20歲,范柯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的走上了從軍的道路,在S市入伍。

40歲,范柯因為腿部中槍,從部隊退役。

42歲,范柯因為發現了范啟的龐大野心,想要將其公諸於世,被范啟發現,以妄圖私吞範氏股票為由,逐出範家,隨後便進入醫學院,靠微薄的工資養活自己,其兒范思琛因為年幼,被留在了範家。

68歲,也就是范柯現在的年齡,在三個月前,范柯曾與範啟有過聯繫,試圖勸說範啟放棄那個計畫,但是範啟早已被金錢的誘惑給蒙蔽了雙眼,范柯的存在是一顆不定時炸彈,範啟不知道他會在哪天突然就將所有的一切說了出來,所以為了以絕後患,范啟對范柯下了殺手,派人給他注射了某種毒藥。

另外,除了這些,範思琛還發現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東西,而且還是與元疏有關。拿起隨手放在身邊的手機,範思琛給元疏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卻是無人接通。微微驚訝之後,範思琛決定還是親自去找元疏,那些有趣的東西還是當面說的好。

既然決定了要去見元疏,範思琛也不遲疑,當下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這應該是既上次在家中一別後的首次見面了。

范思琛開著車來到元疏所在的仙林公寓樓下,卻被那聚集的人群給嚇了一跳,這麼多人站在這底下,到底是在看什麼呢?找了個空位停好車後,範思琛走到人群旁,順著他們的目光朝上看,這一看,頓時讓范思琛冷下了臉。

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被騰空懸掛在公寓外?!

“先生,這裡已經被警方包圍,您不能進去。”欲要進入公寓的範思琛半路被員警給攔了下來,不過範思琛可不吃這麼一套,他想進沒人能攔的了!

“滾開!”范思琛冷喝一聲,推開那攔著他的員警就大步走進公寓,那員警許是被範思琛的氣勢給嚇到了,也許是因為沒碰見過還有人敢這麼多員警說話的,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早就不見範思琛的蹤影了。

“叮咚。”隨著電梯到點的聲音,範思琛來到了元疏所在的一層。剛出電梯,便看見元疏家門口兩側守著不少的員警,各個全副武裝,戒備的看著他。

“小夥子,你是這裡的住戶?”領頭的員警見到范思琛,隔著防護面罩就問,全身不敢有任何放鬆。要是這人是這裡的住戶還好,怕就怕是範啟他們的同黨。

“不是。”範思琛斜著眼看了那說話的員警一眼,便徑直朝元疏家走去。不過沒走幾步,就被幾隻槍給阻止了。

“怎麼,你們還想對我開槍?”範思琛看著那幾隻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要不是現在為了元疏,他會給這些員警面子?敢拿槍對著他,看他不直接掃平了警察局!

“小夥子,這裡出現了點事情,你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先離開。”領頭的員警同志耐著性子跟範思琛說話,同時也揮退了那些拿著槍對著他的員警們。

“我的事正好你們一樣,所以你們還是讓開。”範思琛透過虛掩的大門,看見範思瑤他們也在裡面,不過也被綁著了。

“小夥子!”領頭的員警同志有些怒了,這人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老子的女人在裡面,都他媽給老子滾開!”別說是員警同志怒了,範思琛也怒了,一群沒用的廢物,守在外面能守出個屁來!說完,範思琛一腳就踹開大門,走了進去。

範思琛在外面與員警的對話屋裡的人是聽的一清二楚,特別是最後一句‘老子的女人’,范思琛幾乎是用吼得,這明擺著是讓裡面的人聽見的。

“哎喲,小兔崽子來救自己的女人了?勇氣可嘉啊。”見到站在門口有些發怒的範思琛,範啟一臉悠閒的說道,不過眼裡的不屑深深的洩露了他的情緒。

沒想到這元疏跟他範家還真是有緣啊,居然是範思琛那個小兔崽子的女人,真是有趣,有趣!

“把門帶上,我可不想我們之間的談話讓那幫子員警給聽見了。”示意范思琛關上門後,範啟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範思琛的身邊,上下看了看,笑道:“不錯啊,看樣子現在的生活過的挺滋潤的,肌肉都出來了?”說著,伸手拍了拍範思琛胸前。

範思琛厭惡的拍開範啟的手,快速的環視了屋內的情況:元疏被懸空在外,范毅和範思瑤則被反綁著坐在地上,嘴上封著膠帶,範思博則坐在兩人身邊,手中拿著把手槍。範啟雖然看似全身什麼都沒有,但是剛剛在他側身的時候,範思琛還是看到別在他背後的手槍。

兩把槍,三個人!

範思琛在腦中快速的模擬各種可行的營救方案,來的時候因為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所以並沒有帶上傢伙,不過他一直有隨身帶著匕首的習慣,而他這隨身帶匕首的習慣還是多虧了范啟而養成的。

“範思琛,我不認為你是特意來就範思瑤和範毅,說吧,你來這是有什麼目的?”范啟翻了翻範思琛的上衣口袋,在內測發現了一個公文袋,打開公文袋,快速的看了裡面的東西。

“原來如此,沒想到元疏和我們範家還真是有緣啊。”範啟將公文袋丟給範思博,說道:“你做的事情,現在交給你處理。”

範思博狐疑的看了眼範思琛,隨後快速的看了眼公文袋內的東西,了然的笑道:“沒想到是這事啊,你不拿來我還真是忘了。”

“元疏,在你死前我就不防讓你做個明白鬼,你父親元慶的事情都是由我一手策劃的,包括徐麗夫婦。”範思博笑了出來,他與範啟的想法是一樣的,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而且外面都是警方,逃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呵,想他範思博這一生為了父親的計畫乾脆做一顆棋子,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如果有來生,但願,生在個普通的家庭。

“果然是你。”露天陽臺上的元疏聽到了範思博的親口承認,內心的憤怒開始湧動,徐麗果然沒有騙她,不過這範思博為何要殺了元慶?她的記憶中,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範家的任何人。

“對,就是我,怎麼,你居然能夠猜到是我?”範思博走到元疏的身邊,用略帶驚訝的語氣說道。

“徐麗被抓之前告訴了我,只是當初我還存有懷疑。”元疏說道,同樣的,元疏在心裡開始尋找著機會,如何才能製造出範思博意外墜樓的假像。

“嘖嘖,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元慶的女兒,元家的人。”範思博像是驚歎又像是感慨,“不過也是,當初我在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只怪我太大意了,心裡還存著一絲的僥倖。”

元家的人?範思博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元疏的身份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元家的人是什麼意思?”

“我也只是偶爾聽到了你父親元慶擁有千萬家產的消息,所以才想弄死元慶得到他的遺囑,只是沒想到他死了還會耍花樣。至於你問的元家,呵,那不是我能夠接觸到的,所以我並不能告訴你什麼。”範思博靠在露天陽臺上,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當初的那個錯誤決定,也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元疏皺著眉,範思博無法接觸?這元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你跟她解釋那麼多做什麼?”範啟聽的直皺眉,他們可不是過來陪聊天的。“思瑤,你不是想要救元疏嗎?行啊,拿你手裡的股票來換她的命。”

“思瑤,不用管我。”元疏在外面喊著,生怕範思瑤答應了範啟。

其實這也是範啟隨口說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元疏一條活路,如果範思瑤答應了,那他不僅可以有範氏的股票,還能除掉元疏,如果不答應,那元疏還是死路一條。

“嗚嗚嗚。”由於嘴巴被膠布封住,所以範思瑤只能通過點頭來表達自己的想法。股票是死物,沒了還可以在賺回來,可是元疏是人,是她的姐妹,從這麼高的樓掉下去,必死無疑。

見到範思瑤同意,范啟頓時大喜,這一喜的結果就是讓他放鬆了對範思琛的注意,也讓範思琛有機可乘,一個擒拿手快速的伸向範啟,不過範啟的反應也著實的快,見到範思琛行動,立馬拔出背部的手槍對著他就開了一槍,不過很可惜,被範思琛一個側踢,打偏了方向。

聽到了屋內傳來的槍聲,守在外面的員警們也按捺不住了,砰的一聲踹開門,沖了進去。

“都不許動!”十幾個員警舉著槍對著範啟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露天陽臺上的元疏動了。只見她雙手輕鬆的一扭,綁著她的繩子就解開了,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暈了一旁毫無防備的範思博,同時兩腳一用力,拉著範思博兩人就朝著外面倒去。

在客廳裡的人看來,是範思博見到有這麼多員警後,推著元疏兩人一起墜下樓。而元疏是被範思博擋在下面的,所以他們才沒有發現有所不同。

不過範思琛可就不一樣了,他時刻注意著元疏,也就在員警闖進來的時候才稍稍分了分神,所以他也沒看到元疏動手,不過卻是最先反應過來沖到露天陽臺的人。只見他向前一躍,以一釐米之差差點沒有抓住元疏的腳。

站在公寓下麵的眾人真是為元疏和範思琛擦了把冷汗,再見到元疏被範思琛拉住後都齊齊的松了口氣,不過範思博可就沒那麼幸運了,筆直的從高出墜下,期間還被元疏給踹了一腳,加速下滑。當警方在樓下找到他的時候,範思博早已是面目全非,毫無生氣。

之後,範思瑤和範毅兩人被鬆綁了,見到元疏掉下去的一瞬間,範思瑤是急的都哭了出來,此時見到元疏沒事,範思瑤沖上去抱住了元疏。

再之後,範啟被警方押著下了樓,再見到已經被蓋上白布的兒子范思博的遺體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再上警車前,範啟對著範思瑤說了這麼一句話:

“範家就交給你了,思瑤。”

目送了警車的離去,圍觀的人群都漸漸地散去,獨留範思瑤、范毅、範思琛和元疏站在那裡。

“思琛,你和元疏…。真的是那種關係?”範思瑤看著眼前的範思琛,是如此的陌生,但又如此的熟悉,陌生是因為範思琛對她的態度,熟悉是因為他們都是范家人。

“這好像和范大小姐沒什麼關係吧。”范思琛冷哼一聲,看了眼範毅,沒想到範毅也從國外回來了。最後,范思琛看向元疏,眼裡不再是冰冷和仇恨,有的只是無盡的溫柔。

元疏,我們又見面了。

“思琛,我已經恢復你和伯伯在族譜中的名字,你要是不忙的話,和伯伯一起回來看看。”範思瑤雖然驚訝與範思琛的轉變如此之快,不過為了挽回他們之間的關係,說道。

“不必了,在你們趕我們出來的那一刻,範家就已經與我們沒有關係了,至於範這個姓氏,只是我懶得換而已。”要是他換了名字,元疏來一句她只認識範思琛那怎麼辦?所以這種事情範思琛是不會做的。

“思琛。”範思瑤看了眼元疏,說道:“思琛,我知道伯伯現在還在醫院,元疏的醫術不錯,要不讓元疏去替伯伯看看?興許有辦法讓伯伯蘇醒過來。”范思瑤知道範思琛之所以這麼憎恨著範家,一是因為小時候常被欺負的緣故,二是被趕出了家族,三則是因伯伯范柯的事情。所以,再恢復了兩人的族譜名字後,範思瑤又被范柯的事作出努力。起碼,讓範思琛對範家的恨意稍稍減少一點吧。

範思琛看了眼範思瑤,再看向元疏,良久,點點頭,用鼻音發出了個‘嗯。’

第十九章【手打更新】

範思琛雖然答應了讓元疏去替范柯治病,但是卻沒有立馬就讓元疏過去。因為剛剛才經歷了這種事情,如果讓元疏此時就去替范柯治病,多少有點說不過去,起碼也要讓元疏壓壓驚才行。而且,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再多等一兩天又何妨。

“元疏,剛剛有沒有嚇著?晚上我請你吃飯,給你壓壓驚。”範思琛提議道。

“不如這樣吧,思琛,元疏,今兒個就由我來請客,咱們幾個晚上好好喝一杯,如何?”範思瑤想見此來拉近自己與範思琛的關係,卻不想她的這話讓範思琛臉色一黑,本來他是想見此與元疏講講話,聯絡聯絡感情,沒想到範思瑤這人居然這點都看不出來。

“也好,我正好還有點事情,那麼晚上電話聯繫。”元疏點點頭,對於替范柯治病她並沒有感到任何不滿,畢竟范柯怎麼說也曾經是她的老師,而且當初沒有出手替范柯治病,是因為那時候的她還沒畢業,而且恐怕別人也不會相信,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的她已經是一位人盡皆知的神醫了。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範思瑤見元疏答應,也不給範思琛拒絕的機會,直接就這麼敲定了。隨後幾人便在公寓門口分了別。

與範思瑤他們分別後,元疏看了眼已經恢復了秩序的街道,默默的轉身走入公寓。重新回到家後的元疏,看著那經歷了範思琛和警方的前後攻擊的大門斜斜的倒在那裡,還有室內的那一片淩亂,淡定的拿出手機撥通了物業和傢俱店的電話。

很快,接到電話的物業和傢俱店就為元疏替換了大門和客廳的所有傢俱,至於露天陽臺,一時半夥還修補不了。

看著煥然一新的客廳,元疏慵懶的窩在沙發上,拿過一本最新的雜誌,隨意的翻著。突然,元疏坐起來,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關於元珊的那個微電影的相關新聞。

‘震驚!娛樂圈新星、《醫院那點事》演員元珊的微電影竟然是個騙局!’

‘史上最大的欺騙,元珊與元疏聯合欺騙觀眾!’

‘大爆料:《醫院那點事》女主角竟是最近出現的神醫?!’

網路上的這些帖子,有指責元疏聯合元珊一起製造了這個微電影的騙局,有說這不過是他們的一個炒作方式,不過更多的是那些神醫粉絲們站出來為元疏辯解,說是元疏這段時間又是為秦家看病,又是被綁架的,哪來的時間拍微電影,情有可原等等。

不過,這些中替元珊說話的倒是很少,大部分都是倒向元疏一面的,看來網路上已經出現了元疏的粉絲團。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沒?〕隨意的滑動著滑鼠,元疏問向智腦。

〔主人,已經全部搞定,您是現在看還是稍後?〕雖然不解為何主人還要它專門為了這次的微電影事件偽造出一個假的微電影,但是身為智腦的它還是盡職的做好了。

〔現在吧。〕元疏合上電腦,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在她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虛擬螢幕,那是智腦投射出來的影像,接著元疏便看見了她要求智腦偽造的由她和元珊所拍的微電影。

20分鐘後,放映結束。

〔不錯,就這個了。〕看完微電影后,元疏又重新打開電腦,〔將它傳輸到這台電腦上。〕

〔是,主人。〕

幾秒的時間,智腦便將那份山寨微電影傳輸到了元疏的電腦上。

望著那電腦桌面上的微電腦,元疏心情大好。她沒有按約去和元珊拍那什麼微電影,現在網路上又是罵聲一片,恐怕現在元珊的心情和處境好不到哪裡去吧。如果這個時候,她突然拿出了微電影,不僅可以平息罵聲,而且還可以從一個方面影響到元珊,這不是一舉兩得嗎?所以說,元珊想要和她玩,還是嫩了點。

此時的元珊,確實如元疏猜測的一般,已經是面如土色,看著網路上她的個人官網上一條又一條的罵聲,元珊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恨不得能夠穿越回到開記者招待會的那一天去糾正自己犯下的錯誤。範麗麗因為這件事情大概已經將她列入了黑名單,幾天都沒聯繫她了,至於說自家的公司,老總對此也是大發雷霆,簽約後還沒出演過什麼就被雪藏的新人,估計元珊是第一個。

就在這時,元珊突然發現網路上的罵聲突然像被貼了封條一樣,停了?緊接著,她便看見了一個最新的帖子,說是發現了她和元疏的微電影?!

“怎麼可能?!”元珊驚得站起身,快速的點擊了帖子裡附加的微電影位址,很快,視頻出現了,畫面裡也確實有她和元疏,而且連上次在記者招待會上說的那個片段也在裡面。看到這真的就像是她自己拍過的一樣的微電影,元珊不知道是不是眼前出現了幻覺。

“明明就沒有拍過,可是這個微電影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元珊雙眼緊盯著視頻畫面,如果說這個微電影是真的,她第一個出來反對,不可能!如果說這個微電影是偽造的,哪有這麼逼真的偽造手法?!

一時間,元珊為難了。要說去舉報這個微電影是假的吧,肯定會被罵聲給淹掉了;要說這個微電影是真的吧,可她從來沒拍過啊。猶豫了再三,元珊還是選擇了沉默,不去舉報,因為她也想利用這個微電影挽回自己僅存的一點人氣。而元疏,也正是利用了元珊這一點,因為她並不認為相比較一個來路不明的微電影,元珊會放棄自己那還沒開展的事業。

看到網路上面對於這個微電影的反響,元疏滿意的關上帖子,接下來已經沒她什麼事了,等到替范柯治療完後就能夠打開第二個信封了,說真的,她很好奇這第二個信封的內容會是什麼,還有那範思博所說的元家。

對了,先找徐晟查查看能不能找到元家的消息。

〔徐晟。〕元疏快速的打開對話方塊,與徐晟聯繫起來。

〔是,董事長,有何吩咐?〕徐晟現在雖然不能保證自己完全知道元疏的能力,但是應該可以說知道很多,首先是藍鳥集團最神秘的董事長,然後便是《醫院那點事》第一部電視劇作品就一炮而紅的演員(雖然本人並沒有興趣),接著便是隱世神醫的稱呼,再加上最近發生的範家好像也是因為元疏的出現才導致範啟的計畫沒有成功,單憑這麼幾個身份,徐晟就慶倖當初自己是跟對了人,押對了寶,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幫我查查元家,我要所有的資料。〕

〔元家?好的,一星期後我會聯繫董事長。〕雖然疑惑于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元家,但是徐晟還是秉持著職業宗旨,不擅自詢問無關工作的內容,而且一星期的期限規定是藍鳥集團內部的規定,其規定調查期限最短為一天,最長則不超過一星期,如果在一星期後都沒有調查出買主所需的資料,則視為此次調查失敗。

〔嗯,那就這樣。〕元疏依舊秉持著自己的作風,說完就掛。

夜晚,紅蝴蝶酒吧。

范思琛、範思瑤和元疏三人並沒有叫包廂,而是選擇了坐在大廳內。範毅沒有和他們一起過來,用他的話說就是你們小輩吃喝玩玩,用不著帶上他這個長輩,所以他一個人留在了家裡。

紅蝴蝶酒吧內永遠不會缺一樣東西,那就是熱鬧,那就是人氣。嗨聲連連的酒吧內,唯獨範思琛、範思瑤和元疏所在的一桌隔離出了熱鬧,詭異的沒有人說話,安靜無比。

他們那一桌反常的表現早已被紅蝴蝶酒吧內的工作人員看在眼裡,在認出了這三個人的身份後,快速的走入後臺,向老闆紅蝴蝶報告去了。

“哎喲,這不是思瑤妹妹,范小弟,還有元小姐。”紅蝴蝶扭著腰來到元疏的那一桌,因為她的出現而造成了酒吧內一片的瘋狂。幾乎都是因為紅蝴蝶的突然出現讓他們一飽眼福而騷動起來。

“不對,現在應該說是神醫元小姐。”紅蝴蝶不知是出於什麼緣由,突然就改了稱呼,這一改口,也讓在場一直注視紅蝴蝶的人都一愣,神醫,那個年輕的神醫在這裡?

於是,更加的瘋狂出現了,這裡有不少人都是神醫的粉絲,能夠有幸見到一次神醫的真面目,這跟見上紅蝴蝶一面是有本質區別的。

坐在椅子上的元疏在聽到這麼熱烈的聲音後,突然有些後悔怎麼就沒選擇包廂呢。範思琛一直注意著元疏,此時見到紅蝴蝶的出現,雖然她現在是自己的老大,但是在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大兩者之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女人。

範思琛現在的事業已經有所小成,但是這還不夠,他的野心絕對不會允許他居於人之下,所以,紅蝴蝶他們不過是現在暫時的老大而已,而元疏則不同了,也許你會認為女人如衣服,隨便什麼時候都能再找,但是那不過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對的那個人,而他卻遇到了,那就是元疏。

“蝴蝶姐。”範思琛的聲音有些低沉,在花蝴蝶的耳朵裡卻聽出了一絲危險,花蝴蝶驚訝的看了眼範思琛,這小子居然因為她剛剛的那句話就有些動怒了?嘖嘖。

“呵呵,大家別這麼掃興嘛。”看著眼前三人的表情,花蝴蝶呵呵一笑,隨後對著周圍的那些人道:“好了好了,大家來這裡都是來玩的,可不是來看別人玩的。”

既然花蝴蝶都開口了,大家也不好再盯著他們看,很快酒吧的氣氛又恢復了過來。花蝴蝶找來了張椅子,就在元疏那一桌坐下了。

“元小姐,之前你和思瑤來的時候,我本來還想著你是哪家的千金呢,沒想到居然是位醫術高超的神醫,真是失敬失敬。”花蝴蝶舉起酒杯,對著元疏一飲而盡:“喝了這杯酒,咱倆就當重新認識了。”

元疏也沒說什麼,只是將面前的酒杯舉起,同樣的一飲而盡。

“好!”見到元疏一飲而盡,花蝴蝶一拍掌,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元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問個私人問題。”

“請問。”元疏點點頭,她也很好奇花蝴蝶口中的私人問題會是什麼。

“不知道元小姐跟元家是否有關係?”花蝴蝶小心的問題自己上次就有些懷疑的疑問,等待著元疏的回答,如果她是元家的人,嘖,那豈不是自己人了?

元疏聽罷,一愣,這花蝴蝶居然知道元家?而且她既然敢這麼問,怕是對那元家也知曉不少,看來這花蝴蝶的背景也絕非表面的那麼‘簡單’了。

“呵呵,元這個姓氏雖然不像趙孫李這些姓氏大眾,但是也很普通,而且我並不知道什麼元家。”說完這話後,元疏捕捉到了花蝴蝶眼裡的一絲失望。失望?難道花蝴蝶很希望她是那什麼元家的人?

“呵呵,原來是這樣,當我沒問過,當我沒問過。”花蝴蝶以笑做掩飾,“對了,思瑤啊,沒想到你們範家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真是…哎,人心難料啊。”

很快,花蝴蝶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而是快速的換了個話題,扯到了範思瑤的身上。

“蝴蝶姐,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說什麼。”范思瑤對於範家發生的事情顯然不想多談,晚上出來本來就是為了替元疏壓壓驚,順便放鬆一下自己的。

“嗯。”紅蝴蝶看著場面因為她的到來而有些冷場,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上次她來也是這種感覺,現在又是,難道她真的不適合出場麼……

“那你們聊著,我先去忙了。”客套了說了幾句,紅蝴蝶便又回到了後臺。

“元疏,明天上午九點我來接你。”見到紅蝴蝶離開後,範思瑤立馬開了口,剛剛不是她不想開口,只是礙於紅蝴蝶在場,她不好當著她的面談一些私事。

“好。”元疏點點頭,確實,沒了紅蝴蝶,他們這桌的氣氛也逐漸的放鬆了不少。

“思琛,明天我們就在醫院門口會面,這樣行吧?”范思瑤隨後問向範思琛。

範思琛本來是打算自己去接元疏的,但是現在範思瑤開口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喝了口酒,應道:“嗯。”

“元疏,你有沒有男朋友?”三人隨後又瞎聊了聊,突然,範思琛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沒有。”

“…你看我怎麼樣?”範思琛放下手中的酒杯,雙眼直視元疏,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要是她答應了還好,要是沒答應…那就纏到她答應。

沒有談過戀愛的元疏根本就不知道範思琛所說的並不是她所理解的那個意思,當下便上上下下看了看範思琛,說出了讓範思琛和範思瑤兩人有種吐血的衝動的話:“身材很結實,力量一般。”

“……”範思瑤。

“……呵。”範思琛低頭輕笑一聲,隨後說道:“那我要是相當你的男朋友,你願意嗎?”

〔什麼叫男朋友?〕

〔結婚的叫夫妻,沒結婚的愛人或者伴侶的一種稱呼。〕

聽了智腦的解釋,元疏了然,原來是伴侶啊。

“可以。”元疏點點頭,在艾雅的時候,她不是沒有過伴侶,只是她對她的伴侶要求很高,所以,她的伴侶通常也很少。

“不過我有要求。”

“只要你說的,我都答應。”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範思琛嘴角的笑意擴大,也不管元疏會提出什麼要求,滿口答應。

對於範思琛的回答,元疏很滿意,在她的要求裡,第一個便是要求伴侶絕對聽從她的要求。

“第一,絕對聽話。第二,在工作等方面不互相干涉,私下除外。第三,在成為我的伴侶後,不得與其他異性產生超出常人的關係。”這三點要求,元疏最看重的便是第三個,要做元疏的伴侶,必須絕對的乾淨!記得當初元疏的第二個伴侶,就是因為犯了第三條要求,被元疏給滅了。

雖然元疏說的伴侶和他說的男朋友有些相同但又有些不同,不過只要得到了元疏的同意,範思琛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至此,元疏的‘初戀’開始了。

第二十章【VIP手打盡在】

隔天早上,最終來接元疏的還是範思琛,用他的話來說,既然他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這接送的任務自然是由身為男朋友的他來執行了。一路上,範思琛將這幾個月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件件的講給了元疏聽,而元疏則充當著耐心的聽眾。

很快,兩人便已經到了人民醫院,當他們到的時候,範思瑤已經在醫院門口等他們了。

“元疏、思琛,你們來了。”範思瑤見到兩人下車,昨天在聽見範思琛的告白時,自己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範思琛居然會喜歡上元疏,不過一個是自己的堂弟,一個是自己的好姐妹,兩人能夠在一起,範思瑤也替他們感到高興。

範思瑤挽著元疏走在前面,範思琛走在兩人的後面,因為負責范柯的醫生是熟人劉威醫生,所以在決定由元疏來替范柯治病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打電話給了劉威醫生,當然也得到了劉威的同意。

三人乘坐電梯來到醫院二層,剛出電梯便看見了劉威站在范柯的病房門口,見到他們的到來,立馬笑著迎了過來。

“思琛啊,沒想到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劉威再次見到範思琛,見其仿若是脫胎換骨一般,根本不似原先那個小混混,再加上昨天晚上意外的接到了範思琛的電話,劉威的心情那是猶如上漲的股票一般。

“還有元疏,沒想到你離開醫院後居然這麼短的時候就成為了神醫,不得了啊不得了。”除了范思琛給劉威帶來了驚喜,元疏也給劉威帶來了驚喜,對著範思琛和元疏打了招呼後,劉威看向兩人身邊的另一位,笑著說道。

“這位應該就是范柯的侄女,范思瑤吧。”

“你好劉威叔叔,數次見面,我是範思瑤。”范思瑤對著劉威笑著點頭,從元疏那邊她知道了這劉威是范柯的好友,所以叫聲叔叔理應的。

“好好,那麼你們跟我來吧。”劉威轉身打開病房門,說道:“最近這幾個月,范柯的病情還算是穩定,並沒有出什麼大的問題,只是這老是拖在這,又找不出治療的辦法也不是事啊。”

四人走進病房,來到范柯的床前。范柯的樣子與元疏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除了那不似正常人紅潤的紫色嘴唇。

“伯伯怎麼會這樣?”範思瑤看著那紫色的嘴唇,不確定的說道:“看伯伯那紫色的嘴唇,該不會伯伯是中毒了吧?”

“我爸確實是中毒了,而且這下毒之人正是範啟。”範思琛看著自己的父親的面容,爸,下毒之人已經被抓起來,我也帶了元疏過來,爸,您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在範思琛說到範啟的時候,範思瑤的身子僵了僵,表情有些尷尬。劉威注意到這些,立馬出來化解氛圍,道:“好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們也阻止不了。現在有元疏在,一切就靠你了。”這最後一句,是對著元疏說的。

“你們都先出去,我要替病人檢查。”元疏按照慣例讓這三人出去,待這三人乖乖的出去之後,元疏便對著智腦下命令。

〔開啟全身深度掃描,我要最詳細的資料。〕範思琛現在是元疏的伴侶,范柯是他的父親,也就是元疏的伴侶的父親,所以從這一層面來說,元疏有義務治好范柯。

〔是,主人。〕元疏手指上的戒指紅光一閃,隨後便看到一片紅色光幕照在范柯的身上。

〔深度掃描現在開啟,範圍:全身。〕伴隨著聲音,紅色光幕如同活了一般,在范柯的身上來回的平行移動。

1分鐘後。

〔主人,深度掃描已經結束,下面是掃描的結果:由於毒性侵入病人體內時間太久,大部分細胞已經壞死,各大器官大面積衰退,僅能提供少量的能量,病人的下體,特別是雙腳的部位,聚集了較多的毒素,由於長時間未清除,雙腳的功能已經全部壞死,簡單來說,就算是蘇醒,也已經無法在行走。〕

〔如果用一號二號修復液來進行修復,有多少把握?〕沉吟了片刻,元疏問道。她的智腦因為偏好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東西,再加上元疏對醫學方面有些興趣,所以智腦收集了不少醫用器材和道具。

〔主人,一號修復液,可以修復損傷到達50,以上,80,以下;二號修復液可以修復95,以下,根據病人損傷高達99,的狀況,介意使用三號修復液,可以修復損傷100,。〕智腦沒有人類的感情,只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應該做,所以當它說出用三號修復液的時候,元疏沉默了。

三號修復液,艾雅的最新科研成果,第一批一共只有三瓶,全進了元疏的口袋。只是,這三號修復液雖然能夠修復100,損傷,但是卻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和風險。凡事都存在著兩位性,比如,一號修復液,在使用之後會出現奇癢無比的症狀,症狀持續時間為一個月;二號修復液,在使用之後會出現短暫的失明,時間按個人修復的範圍來定,短則數天,長則一年半載。這三號修復液還沒來得及臨床試驗就被元疏給搶了,所以,這三號修復液到底有什麼使用後遺症,她也不知道。

〔主人,三號修復液是目前唯一能夠清楚病人體內毒素的修復液,一號和二號雖然也能,但是並不能完全清除乾淨,個人建議使用三號修復液。〕

元疏打開病房的門,見到等候在病房外面的三人用期望的眼神看著她時,元疏平靜的說道:“我有辦法可以清除他體內的毒素,是他蘇醒。”

“真的?謝謝你疏兒。”範思琛一把抱住元疏,激動的說道。被範思琛抱在懷裡的元疏在稍稍動了動無果之後便任由範思琛抱著。

“但是…”不等其他兩人開口,元疏又說道。

“但是什麼?是需要輸血?還是需要什麼醫療設備?跟我講,我來負責。”劉威搶先說道。

“……不用輸血,也不用什麼設備,我想說的是,雖然我可以治療好老師,但是這之後有什麼後遺症我無法知道,有可能是失明,有可能是變啞巴,也有可能折壽,所以我來問問,範思琛,你的想法是什麼?”

元疏看著範思琛,見他沒有回話,突然腦中回想起剛剛在來的路上,範思琛跟她說過兩人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了,所以在稱呼上就要有些改變了,比如,範思琛叫元疏為疏兒。

“…琛,你的想法是什麼?”元疏和範思琛兩人對視幾秒後,元疏開口道。

“不要有任何顧慮,只要能夠救活過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在聽見那聲‘琛’後,範思琛笑了,目光柔情的望著元疏,雖然失明、變啞巴甚至折壽很可怕,但是比起一個毫無生機,整日昏迷來說,並不算什麼。

“好。”範思琛眼裡的某些東西,元疏看不懂,不過她卻有些熟悉,因為曾經在秦老夫人和秦老爺子身上看見過。

在得到了範思琛的同意後,元疏便又轉身走進了病房,範思琛他們三個依舊留在病房外面。

〔使用三號修復液,另外使用一號營養液。〕修復液只是起到修復體內各種壞死細胞、器官,清楚體內毒素的作用,而營養液則能夠給予一具新生的身體補充充分的營養。

〔是,主人。〕紅光閃過,元疏的手裡便出現了一瓶標有三字的藍瓶修復液和一字的紅瓶營養液。

打開藍瓶三號修復液,拔掉瓶上自帶的針管,元疏將修復液插在了范柯的手臂上。很明顯的,元疏能夠看見修復液順著范柯的血管慢慢的流竄到身體的個個的組織內部,五分鐘後,三號修復液全部進入范柯的體內。

既然叫做修復液,那便是可以自動修復的。所以,在元疏拔掉針管的時候,范柯體內的修復液已經開始對范柯損傷的細胞、器官組織進行了修復。這修復液,在艾雅,一般只在軍隊中才用的,因為這修復液在修復的過程中會令修復者產生極大的疼痛感,非一般人能夠忍受,所以在平民百姓中是不會出現修復液的。而元疏之所以會給范柯用修復液,不是范柯有多麼驚人的忍受能力,而是范柯現在就像個植物人,沒有任何感覺,所以,用了也沒啥感覺~

十分鐘後,元疏用肉眼便能夠看到范柯原本有些乾枯的皮膚還是由內到外長出了新的皮膚,雖然說沒有達到如初生嬰兒般光滑水嫩吧,怎麼也比范柯還沒中毒前的皮膚還要好。

二十分鐘後,除了皮膚全部替換以外,范柯的嘴唇顏色已經明顯的由紫色變成了淡粉色,而且臉上的一些皺紋、黑眼圈、老年斑也開始漸漸淡去。

見到此,元疏知道這修復液應該是修復的差不多了,於是,元疏拿起紅瓶一號營養液,按照修復液的方法,插在了范柯的手臂上,頓時透明的營養液順著范柯的血管進入體內,五分鐘後,全部吸收完畢。

半小時後,元疏打開病房門,對著等候在外的三人說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待範思琛三人走進病房後,三人的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和不敢相信。他們看到了什麼?一小時之前還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機的范柯,此時居然正面帶微笑的靠在病床上看著他們?!

“這…”劉威眨眨眼,接著使勁的揉揉眼,沒錯,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好友,范柯,不會錯的。

“不愧是神醫…”劉威望著一旁的元疏,喃喃自語,語氣裡透著崇敬和讚歎。

“伯伯,你真的醒了?”範思瑤睜大了雙眼,看看范柯,再看看元疏,天?,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治好了令醫生束手無策的范柯……

“呵呵,思瑤啊,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醒來後的范柯,滿臉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幾人,說來自己也感到大為吃驚,他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中毒昏迷了幾個月,只當是自己正在做夢,而且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所以,當從元疏嘴裡知曉了前因後果後,范柯這個醫學院的教授也是十分的敬佩元疏,沒想到自己的學生竟然有如此高的醫術水準,當年他的眼光果然沒看錯。

當范柯將目光投向範思瑤身後的範思琛,兩人的目光對上時,雙方皆是一愣,良久,還是由范柯先開口:“琛兒。”

“…琛兒,你,還在怪我嗎?”見到範思琛沒有說話,范柯的目光由原本的驚喜變為失落,當年他丟下範思琛一人一走了之,換做是他,也會怪自己的父親。

“爸。”見到范柯失落的神情,範思琛的內心也是十分的難受,猶豫再三,還是叫出了已經十幾年沒有說過的那個字:爸。

“誒,好孩子,我的好孩子。”范柯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起來,爸這個字有多久沒有聽見了。

在范思琛和范柯父子倆冰釋前嫌之後,範思琛便將最近發生在範家的事情告訴了范柯,聽完整件事的范柯沉默了,良久才歎了口氣,搖頭道:“一切都是孽啊。”

“琛兒,扶我起來,我想下床走走。”一想到自己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范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走動走動,只是,當他的雙腳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范柯恐懼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我的腿了?”

“是這樣的,老師,因為你中毒太深,你的雙腿的所有組織細胞都壞死,所以你的雙腿已經無法在走路了。”

無法走路!這四個字對於范柯的打擊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難道他以後只能靠輪椅了嗎?一想到自己以後就無法在行走,范柯的心情便跌倒了穀底,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范柯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道:“呵呵,雖然不能走路了,不過我還活著,不是嗎?”

他的人生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了,該經歷的和不該經歷的他都經歷了,現在,他有好友,他有兒子,他就足夠了,最少,他還活著。

元疏看著范柯,沒有將可能會有後遺症的事情告訴他,而範思琛三人也一致默契的沒有告訴范柯這件事,就讓他活的開心一點,至於後遺症什麼的,等以後出現了再說吧。

之後,五人便有說有笑的說了起來,一時間,范柯的病房內不時的傳出笑聲。等到範思琛送元疏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

“疏兒,晚安。”範思琛在元疏的額頭親了親,不舍的與元疏告別。

“晚安。”目送著範思琛的離開,元疏關上了門。以前她的伴侶,從來不會親她,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元疏如是想。

回到家的元疏,先是去浴室洗了個澡,隨後便坐在床上,床上正放著編號2,也就是第二個信封。用幹毛巾擦了擦剛剛洗的頭髮,元疏拿起第二個信封。按照第一個信封的要求,她現在已經達到了佔有一席之地的要求,就連市長都要給她幾分面子,所以她已經有資格打開第二個信封了。

懷揣著一絲的好奇,元疏將第二個信封打開了。

裡面,是一份名單和照例的元慶留下的一段話。

“元疏,我的女兒。很高興你能夠打開這個信封,這說明你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實力和人脈,但是,很抱歉,我想說的是這還遠遠不夠,或者換句話說,單憑你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你的實力再強大,也只是一個人,所以,我為你準備了第二個信封,是一份名單,名單上面的七個人都是跟隨爸爸一起出生入死過的過命兄弟,也都是你的叔叔。我的要求便是,找到他們七個人,並且收服他們為己用,相信我,你一定會很高興能夠認識他們。其他的話我也不方便跟你說,只有當你打開第三個信封的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

最後,爸爸想跟你說,我愛你,我的女兒。”

看完元慶留下的話,元疏拿起那份名單,在名單的首位,居然是元疏認識的人,正是那位自稱是元慶私人律師的費南。而接下來的六個人,居然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名字,應該只能說是外號吧,分別是禿鷹、冰山、CPU、研究怪人、金庫、影子。名單上面,除了這七個人的名字外,還有幾個數字3027。

第一個信封的內容還是通過費南的解釋才徹底明白的,那麼這第二個信封的內容看來還是要去詢問一下費南,最起碼要弄清楚這其他六個人在哪裡。

距離仙林公寓較遠的一處酒店內,費南疲憊的將還系著的領帶鬆開,摘下眼鏡,在手機上按下了個曾經經常聯繫的人。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低沉暴躁的聲音從手機的那頭傳來,中間隱隱還夾雜著一些粗氣。

“喲,沒想到你正在辦事。”費南對著手機吹了個口哨,打趣道:“要不要我等你辦好了再打?”

“……”粗氣更重了。

“見面的時候到了。”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費南很沒良心的笑了。

“知道了。”啪嗒,手機果斷的掛掉。

第二十一章【手打VIP】

第二天一大早,元疏便出了門。昨晚和費南聯繫好了今天見面,地點就在假日茶座。推開門,伴隨著耳邊響起的一串風鈴聲,元疏與馮路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進了早就預定好的包房內。此時的包房內,因為時間還早著,費南還沒有到,所以元疏便讓馮路先上了點茶,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費南的到來。

五分鐘後,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費南走了進來,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隨行的還有另一名帶著墨鏡的高大男子。兩人走了進來後,戴墨鏡的高大男子仿若根本就沒有看見元疏這麼個人,直接走一屁股坐在了一側的位子上,默不作聲。而費南見到戴墨鏡的高大男子的動作也沒說什麼,對著元疏笑笑,坐在了另一側的位子上。

“費律師,今天我約你見面的原因昨天我已經在電話裡說過了,只是,沒想到你還帶了個朋友過來?”元疏放下正舉在半空的茶杯,挑了挑眉,難道費南不知道今天見面要談的事情很重要,還帶了個外人過來?

而且看那墨鏡男子,雖然穿著襯衫,但是隱藏在那襯衫之下的身體可是充滿著力量,在加上剛剛他進來走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看來這位並不似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莫非是特意訓練過的?

聽了元疏的話,費南也不特意解釋,只是推了推眼鏡,看了眼墨鏡男子一眼,才開口道:“這個我自然是曉得,不過我帶他來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哦?那麼我便聽聽是什麼原因。”元疏喊來服務員,點了壺茶,早上喝點茶,養神。

在服務員退下之後,費南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架著的眼鏡因為燈光的關係反射了道弧光,隨後只聽得他說道:“既然你已經打開了第二個信封,那麼便知道我便是你要尋找的七人中的一人了。那麼你也不必在叫我費律師,直接喊我費叔叔便可,而我便直接叫你元疏了。”

元疏點點頭,之前不知道費南和元慶的遺囑有關係,叫費律師還是正常,現在知道了這層關係,那再叫費律師便有些不合情理,第二個信封上也寫了這七人便是她的叔叔,所以叫聲費叔叔也是應該。

“元疏,你是不是很納悶為何你的父親會留下這麼個奇怪的遺囑?不僅要你有足夠的實力,還要你找到七個人?”費南見到元疏同意了彼此的稱呼後,便繼續說道,“其實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原因現在還不方便告知給你,不過你別擔心,等時機一到,你便會知曉一切。”

“昨天在電話裡,你問我這七個人除了我以外,為何全是外號而不是名字?”費南說著看了眼墨鏡男子,笑道:“其實我也有個外號,叫做廢男。”

“……”費南不說還好,一說元疏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費律師的名字確實……

“呵呵,剛剛你問我為何要帶了一個人過來?”費南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睛,道:“因為這人正好就是你要找的其餘六人中的一個。”

聽了費南的話,元疏有些愣了,這麼快就找到了第二個人,隨即將目光投向那名墨鏡男子,那名墨鏡男子感應到元疏的目光,再加上他的身份也被費南說破,當下便摘下墨鏡,對著元疏便是齜牙一笑。

“元疏妹子,咱們終於見面了。”墨鏡男子這一說話,給元疏的第一反應便是憨、傻。這人不說話和說話真是給人兩種感覺啊。

費南聽罷,在桌子下麵踢了墨鏡男子一腳,隨後不動神色的說道:“元疏,你可別被他那副傻逼樣給糊弄了,還有,你應該叫元疏侄女,而不是妹子。”最後那句,顯然是對著那墨鏡男子說道。

“什麼侄女不侄女,老子今年才四十有八,叫侄女不是顯得我老了嗎?”墨鏡男子齜著牙,一口一個元疏妹子,叫的不亦樂乎。

費南伸手揉了揉額頭,認識這老小子幾十年了,這傻逼樣愣是沒有改的跡象,反而是一發不可收拾,不過還好這人在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不然也不會相交這麼多年。

“行了行了,隨你怎麼叫總成了吧?”費南顯然不想與墨鏡男子在這稱呼方面繼續深談,忙轉換話題,問向元疏:“元疏,你可知他是那六人中的哪一個?”

費南剛說完,元疏便能感覺到右側有一道灼熱的目光過來,正是那墨鏡男子的方向。頓了頓,元疏回道:“……這位應該是禿鷹…叔叔吧。”禿鷹叔叔,總不見到要她叫禿叔叔吧…

禿鷹和費南對視一眼,各自交換了個眼神,哎呀,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還猜對了。

“元疏妹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禿鷹雙眼發亮的看著元疏,掩飾不了自己激動的神色。他記得自己來的時候明明偽裝的很好啊,襯衫,西褲,還打了領帶,嫣然就是一上班族啊。

看來自己是猜對了?元疏默。昨天在與費南打完電話後,她又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這份名單,料定這些外號定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起的,應該是和那人有關,或是某個特技?或是某項才能。

禿鷹,屬於鷹的一種,飛行類動物,喜歡在高處盤旋,特別是狩獵的時候,喜歡盯緊目標,伺機而動。剛剛元疏在禿鷹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個類似空軍的標記,所以猜測著禿鷹應該是當過兵,而且還是個空軍吧。此外,在禿鷹剛進包房的時候,雖然有墨鏡擋著眼睛,但是元疏還是發現了對方一進來就四處打量了包房的佈置。這幾點很符合禿鷹的特點。

“剛剛我在你的手臂上看到空軍標緻的刺青,再加上你一進來就四處察看,所以我推測你應該就是禿鷹。”元疏冷靜的分析道。

禿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隨後古怪的看了眼元疏,他可是穿著襯衫啊,這也能看見?不過總體來說他還是很欣賞元疏的判斷力和洞察力的。

“看來你觀察的很仔細啊。”禿鷹哈哈一笑,隨後猛的灌了幾口茶,末了,用手擦擦嘴,道:“沒錯,我就是禿鷹,真名叫什麼我都給忘了,所以妹子你還是叫我禿鷹就好,至於什麼叔叔的,隨你。”

頓了頓,禿鷹的神情突然嚴肅的起來,只見他坐直身子,目光炯炯的看著元疏,道:“禿鷹,曾屬於空軍三師702團,擅長偵查與反偵察,現為一家保潔公司的員工,這就是我現在的情況。”

真的是空軍?元疏詫異的看著禿鷹,為何放著好好地空軍不當,去當什麼保潔公司的員工?本來元疏是想問問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是私人問題除非是禿鷹自己想說,而且隱隱的元疏感覺禿鷹會離開空軍部隊和她老爸有關。

“元疏……”見到禿鷹這麼一本正緊的自我介紹,元疏覺得自己也應該介紹一下自己才顯得尊重,只是當真正說到自己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了。“無業遊民…”元疏此時才悲哀的發現自己是個無業遊民。雖然她頭上掛著個神醫的名號,但是那是不收錢的,至於紅蠍幫的幫內醫生…她已經很久沒去了。所以總的來說,她要是想要從醫的話,必須有個能夠讓她工作的地方。

“……”禿鷹和費南還以為元疏會怎麼介紹自己,憋了幾秒結果就來了一句無業遊民?!兩人頓時哭笑不得。

“妹子,要不要來我的保潔公司?”

“你的?”元疏抓住了禿鷹話裡的重點。

“元疏你別聽他之前的介紹,什麼保潔公司的員工,那就是他開的保潔公司,自己當老闆的。”費南笑著解釋道,“不過你要是還沒工作,倒也是可以去老禿那裡工作的,包吃包喝包摸魚,還發工資呢。”

“小廢廢,你丫皮癢了是吧?老禿,嗯?”禿鷹活動雙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咬牙切齒道。

小廢廢……老禿……

元疏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年紀已經不小的男人互相掐架,淡定的喝著茶。

上午的時間就在三人的閒聊中偷偷溜走,當然這其中大部分是兩男人在掐架。

“哎呀,妹子你就住在仙林公寓啊,那離我那也挺近的,有空就常來玩啊。”元疏三人站在茶座的門口,禿鷹邊說著,開著他的那輛拉風的紅色法拉利揚長而去。

“這傢伙!”費南失笑的推推眼鏡,隨後轉身對著元疏說道:“今天我主要就是將禿鷹介紹給你,不過其他五個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順便提示一下,你可以從禿鷹那裡下手。”

“那麼,我也先走了。”揮揮手,費南開著他的座駕也揚長而去。

目送著兩人離開後,元疏與馮路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茶座。剛剛她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正當’職業,看來得好好想想了。對了,之前那市長不是說會捐錢建造個新的醫院嗎?她或許可以去那裡當個醫生。

“喂,市長,我是元疏。”打通了市長之前給她的私人號碼,元疏說道:“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說要建造個新醫院嗎?……”

與市長談妥在新醫院裡給她留個位子後,元疏又接到了來自範思琛的電話,因為範思琛有自己的事業,所以他們或許不能經常的見面,但是一天最少早中晚三個電話是少不了的。

“恩,我現在公寓門口,你直接過來就行。”元疏站在公寓門口,原本打算直接上去的,接到範思琛的電話後便站在原地等他。本來對於範思琛一天幾個電話元疏覺得有些多,但是範思琛跟她解釋說這是戀人之間很平常的,所以也就默認他的行為了。

很快,範思琛開著他的車出現在元疏的面前,接著範思琛從車內走出來,笑著抱了抱元疏,隨後拉開車門讓元疏坐進去,待元疏進去後,便坐到駕駛位,開著車離開。在他們離開後,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了公寓的門口。

範思琛帶著元疏去的是一間比較平常的餐館,而沒有去那些高檔的酒店。兩人進去之後便找了張空的桌子坐下,兩人隨意的點了幾個菜。

“疏兒,要是我剛剛沒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準備午飯就不吃了?”範思琛看著元疏,在電話聽到她的回答有些氣惱,這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元疏愣了幾毛後點了點頭,回道:“嗯。”雖然食物能夠提供她不少的能量,但是相對的她還是比較喜歡直接吸收太陽熱量來補充能量,即環保又持久。

“難道之前你經常都這樣有時候不吃?”看這樣元疏有些驚訝的表情,範思琛突然想到,莫非在之前元疏就這樣經常不吃飯?想到此,範思琛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現在元疏是她的女朋友,以後就會是老婆,自己的女人居然會做這種事,讓他很生氣。

“以後不會了。”看著範思琛有些發怒的表情,不知怎的,元疏覺得心裡滿滿,以前可沒有人關心過她吃沒吃,或者其他的什麼。

看見元疏這麼乖順的低下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範思琛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元疏的腦袋上耷拉著毛茸茸的耳朵,身後的尾巴軟軟的趴著。

“呵...”範思琛想到此,突然就笑了起來,原先發怒的表情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伸手揉揉元疏的頭髮,無奈加寵溺的說道:“你啊...”

“兩位打擾一下,這是兩位點的菜,已經全部上齊,請看一下。”服務員雖然很不想打擾這兩位,但是沒辦法,菜已經燒好了,總不能為了不打擾他們而不上菜吧。

“嗯。”範思琛快速的掃了眼端上的菜,點頭應道。

“兩位請慢用。”得到範思琛的回應後,服務員便退了下去。

“疏兒,葷素要搭配著吃,不能只吃素的而不吃葷的。”看著元疏只吃了素材而葷菜絲毫未動,範思琛皺眉,拿起筷子唰唰的將葷菜放入元疏的碗中。隨後抬眼看了看元疏,難怪這麼瘦,看來以後要多多營養了,養養胖才行。

“嗯。”元疏頓了頓,隨後筷子伸向碗裡的葷菜,她不是不喜歡吃葷菜,相反地,這葷菜內的能量相比素菜還要多些,只是,這葷菜每次吃都會感覺...很難吃。

看到元疏乖乖的將那些葷菜吃完,範思琛很滿意的揚起了笑容,只是這笑容還沒有維持幾秒,便又隱了下去,目光越過元疏看向她背後的一桌。

“誒,你後面的那個好像就是元疏啊。”

“元疏,誰啊?你女朋友?”

“雖然你是宅男我理解,但是你也不能宅的這麼無知啊。元疏是誰你都不知道?《醫院那點事》知道吧,她是裡面的女主角,還有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微電影事件,元疏也是裡面的主角之一,最最重要的,網路上的那個神醫,知道嗎,聽說就是這個元疏。”雖然這人說話刻意壓低了嗓音,但是還是被範思琛給聽到了,不止如此,其他幾桌好像聽到的也不少,都紛紛朝他們那桌看去。

范思琛黑著臉與元疏一起吃完了飯,隨後快速的結完帳,拉著元疏就飛奔出去。還好那群人沒有直接哄上來,要是上來了,他可保不准自己會做出什麼來,只是聽了那個人的話,範思琛看向元疏。

“疏兒,你會不會去當演員?”看到自己的女人如此的受歡迎,範思琛緊緊握住元疏的手,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就離他而去。

“不會。”元疏自然也是聽到了背後那桌的人的談話,也知道範思琛為何會有如此的舉動,不過她還是十分堅定的搖頭,她可沒那個閒工夫去演什麼戲,之前不想,現在更是不想。想著,元疏反握住範思琛手,給了一個安定的眼神。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範思琛跟吃了蜜似地笑了起來,笑容裡是那麼的甜,那甜味,甚至都感染了元疏,兩人手牽著手,笑著走向車。

下午剛好有空,範思琛便想著去元疏家坐坐,便同元疏一起上了電梯。當兩人走出電梯時,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有人正站在元疏的家門口,看那樣子,是特意在等元疏?

等候在元疏門口的是名女子,年紀看起來約莫二三十歲的樣子,一眼看去,保養得十分好,而且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給人的感覺,都絕非是一般人家的人。這名女子身邊還有著四名黑衣保鏢,將她團團圍住,見到元疏的那一?,元疏能夠確信,那女子的眼睛亮了亮。

“疏兒…我的孩子。”女子看到元疏後,突然就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元疏就哭了起來,這一幕,讓元疏和範思琛頓時懵了,這是再演哪一出?

第二十二章【】

元疏家,客廳。

元疏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盯著面前的茶几,沉默不語。剛剛這女子說什麼來著?她居然是元疏的母親?那個當年與元慶離婚然後一走了之,在之後的二十幾年的歲月裡從沒有問過元疏生死的母親?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客廳的氣氛因為無人說話的安靜而顯得十分的尷尬,元疏沉默不語的坐在那,可是明眼人都能感覺到她的憤怒,範思琛坐在她旁邊,緊緊握著她的雙手,似是在給予她力量,那自稱是元疏母親的女子則是一臉僵硬的坐在沙發上。

元婉柔沒有想到與女兒元疏重逢會是這麼一個尷尬又憤怒的局面,尷尬的是剛剛她沖上去抱住元疏說明自己的身份後,元疏竟一把將她推開,然後冷著臉直接走進屋子,看都沒看她一眼,憤怒的是好歹她也是元疏的母親,是生她之人,就算是這麼久沒見,最起碼她們之間還有血緣存在,這元疏的態度未免有點不把她這個母親放在眼裡。

“疏兒…”元婉柔試探性的輕聲喊了一下元疏,見其只是輕皺了眉頭,並沒有說什麼,面上一喜,繼續說道:“疏兒,我真的是你的母親啊。我知道我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這麼多年來對你不管不問,你可以怨我、罵我,甚至打我,但是你千萬別漠視我啊,疏兒…”元婉柔說到最後早已是泣不成聲,究竟這哭聲裡面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這只能她自己知道了。

元疏聽著元婉柔的哭聲,皺起眉頭,這元婉柔小時候對元疏是怎樣的,她是一點也沒記憶,在元疏留下的記憶裡,根本就搜索不到,所以,她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哭的可憐兮兮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她的母親。

更重要的是,要是這母親真的如她所說的和表現的一樣愧疚,那為何不早幾年出現?為何不在元慶去世的時候出現?為何不在她孤獨無助的時候出現?偏偏要在現在?

別忘了,元疏現在可不是普通人,她現在是一名有著極高人氣的神醫,醫術更是被人吹得天花亂墜。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是我母親。”元疏抬起頭,看著因為她說話而停止哭泣的元婉柔,繼續說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這個名為母親的女人的記憶,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動作。”眼前的女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可既然她說是元疏的母親,那起碼也有四五十歲了,這麼說來,這女人可真是保養的好啊。

元婉柔聽了元疏的話,渾身一僵,目光中帶著些不敢置信,說道:“你…疏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說完,像是已經知道答案般自嘲的笑了笑。

範思琛坐在一旁,將元疏和元婉柔的對話聽完,內心也是有些疑慮的,根據他曾經對元疏的調查已經接觸元疏後發現,元疏的母親早就在她小時候的時候跟個男人跑了,直到她父親元慶去世都沒有在出現過,可以說是徹底斷絕了來往,可偏偏,這個斷絕了來往二十幾年的女人突然的就出現在元疏的面前要認回她,更重要的是,她是怎麼知道元疏的地址的?

“這位…阿姨,你說你是疏兒的母親,那你有什麼證據嗎?”範思琛見到元疏低著頭,若有所思,知道她此時定也是很混亂,乾脆便由他來問出口。

元婉柔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在元疏身邊的男人,之前看到他們一同回來,後來兩人毫不避諱的握著手,再加上現在如此親密的稱呼,元婉柔隱隱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元婉柔的目光在範思琛和元疏的身上來回的打量著著,隨後抿嘴道:“我確實是疏兒的母親,我叫元婉柔。至於你說的證據什麼的,恕我聽不明白,我是疏兒的母親這還要證據嗎?我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呵呵,我想阿姨一定是誤會我的意思了。”範思琛看著元婉柔,道:“我的意思是說剛剛疏兒也說了,她根本就不記得阿姨你了,所以要是每個女的都跑來說她就是元疏的母親,那豈不是每個都是了?所以阿姨你是否有什麼照片啊,書信啊等能夠證明你身份的東西,當然有人證也可以。”

元婉柔想了想,從帶來的包包裡拿出了一個比較舊的相冊放在茶几上,目光中透著些許的回憶,道:“這是我和疏兒她爸還沒離婚之前的全家相冊,你們可以看,這裡面的照片都是真的,絕對沒有偽造。”

剛剛範思琛說到人證,她不是沒有想過找人,但是細細一想,熟悉的徐麗夫婦聽說已經不在,而她身邊的那些人元疏定是沒有什麼印象,要是她找來怕是會被他們說是找來的托,所以人證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範思琛翻開相冊,慢慢的看起來,確實這照片中的女人跟眼前的女人有著幾分的相似,只是相似而已,並不能證明就是她。

“疏兒,這照片中的男人是你父親嗎?”範思琛湊到元疏的耳邊,低聲的問道,聲音中透著絲絲關切。

“嗯。”元疏別再耳後的一縷頭髮散落,正好遮去了她的眼睛,以至範思琛和元婉柔並沒有看見元疏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阿姨,雖然你有這份相冊,這相冊中的男人確實是疏兒的父親,而這女人確實和你有著幾分相似,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是疏兒的母親。”範思琛說完後,注意到元婉柔的眉梢皺了皺,表情有些不耐煩,注意到這些,範思琛更加肯定眼前的女人有些問題了。

只是還沒等到範思琛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元疏開口了,話的內容讓他有些意外,只聽得元疏拉了拉他,隨後說道:“我相信你就是我母親元婉柔了。”說這話的時候,元疏的表情淡淡的,並沒有母女重逢後的喜悅,和激動。

“疏兒…”元婉柔本來對於範思琛一而再的質疑有些不耐煩了,甚至有想要呵斥他的衝動,但是此時聽到元疏的話,頓時覺得何必跟一個後輩去計較呢,只要元疏承認了她就好。

元婉柔起身走到元疏的面前,因為激動而顫抖的雙手,抱住了坐立不動的元疏,臉上的笑容表達了她此時喜悅的內心。

〔開啟深層辨析功能,滴,辨析完畢,元婉柔的臉部整容程度高達90,,分別是眼睛、鼻子、嘴唇、下顎、兩頰、額頭和眉毛都經過了整容和簡單的休整,元婉柔的臉部以下部位也有50,整容程度,分別是胸部、臀部…〕

〔行了,下面的就不用報了。〕果然麼,這女人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元婉柔。

起初在見到元婉柔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女人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根本就像個假的,接著,在她說根本就不記得元婉柔的時候,她能肯定在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恐懼,雖然只是一瞬間,再然後,在範思琛提出要有證據證明她的身份時,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慌亂,再加上後來範思琛說相冊不足以證明她身份的時候,她看到了她眼裡的憤怒和不耐煩。

想想,要是真是離開自己多年的母親回來人情的話,首先,會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還帶著保鏢?其次,全程這個女人都透著一絲的不耐煩,試問,一個想要認回女兒的母親會對自己的女兒表現出不耐煩嗎?更重要的是,要是真的是母親前來與女兒相認,定是將所有能夠證明兩人是母女的東西拿出來,而不是坐在那裡只知道用哭和嘴來表達。

所以,當元婉柔過來抱她的時候,元疏沒有拒絕,因為這樣才能夠讓智腦開啟深層辨析功能,而通過深層辨析功能得出的答案,元疏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整容了,而且是整成了她母親元婉柔的樣子。不過那相冊,確實是元婉柔、元慶和元疏的合照。

“疏兒,你知不知道,自從與你父親離婚後,我一個人搬出去,沒多久我就想去看你,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我怕我會後悔當初那個決定,這一忍便是二十幾年,如今你也長大了。”元婉柔拉著元疏一起坐在沙發上,一邊說一邊撫摸著元疏的頭髮,道:“沒想到再次見到你會是這番景象。如今我也事業有成,所以我並沒有放棄尋找你,我去過曾經我們住的地方,但是那裡的房東說你已經搬出去了,後來我還找了私家偵探來找你,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找到了你。”

元婉柔擦擦流下來的眼淚,繼續說道:“疏兒,當年我離開你們是因為受不了沒有錢的日子,如今我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所以,疏兒,跟媽媽走吧。”

見到元疏沒有回答,元婉柔以為她是放心不下元慶,遂說道:“如果你是放心不下你爸爸,可以帶他一起走。”

元疏的眼神閃了閃,道:“爸爸已經去世了。”

“…是嗎。”元婉柔愣了,隨後低下頭,抱住元疏,拍拍她的背,道:“別難過,疏兒還有媽媽。”

幾番敘舊之後,元婉柔約了元疏晚上吃飯,慶祝兩人相認,順便將一些親戚介紹給她認識。之後,元婉柔便讓元疏帶著她去元慶的墓地看看,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

元疏自然是同意了,隨後便坐著元婉柔的車帶她去了元慶的墓地。站在元慶的墓碑前,元疏不找痕跡的說道:“爸爸是因為生了病,無法醫治才過世的,他在臨終前說這輩子也許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他希望這張記載著曾經的美好回憶的照片能夠復原。媽媽,那另外一半的照片應該在你那吧。”

元疏所指的那張照片就是她在元慶房間內發現的那張,而她口裡照片的另外一半卻是讓她在拍賣會裡意外的拍下,之後她曾來這裡比對過,兩張照片的缺口十分的吻合,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元疏現在這樣說只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這個女人,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這…”元婉柔遲疑了一會,隨後說道:“疏兒…你也知道我和你爸爸離婚了這麼多年,這張照片的另一半當年確實是我帶走了,只是這麼久了,我…我也不知道放在哪了。”

說完,元婉柔的神情中帶著一絲的愧疚。

聽了元婉柔的話,元疏也沒說什麼,就這樣兩人拜了拜元慶後便離開了。

元婉柔離開後,元疏和範思琛兩人回到元疏家,進門後,範思琛便看向元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疏兒,你剛怎麼突然就承認了她是你媽?我總感覺那女人有問題。”

元疏關上門,聽到範思琛的話,心想:看來並不是她一個人看出那女人有問題,範思琛也看出來了,看來那女人的演技還有待加強啊。

“你還記得我被范啟父子綁架的那天,範思博對我說的話嗎?”

範思琛想了想,隨後恍然的看著元疏,說道:“難道是…”

“沒錯,範思博那天跟我說個他根本接觸不到的元家,後來我也找人去調查了這個元家,只是根本沒有頭緒,此番見到這個女人,讓我有了個想法,這女人既然也姓元,而且還是某上市公司的老總,想必她應該或多或少知道那個元家,或者還可以說她根本就是元家的人。所以,我才會阻止你繼續問下去,直接就承認了她的身份。”元疏看到範思琛的反應,便知道他應該是猜到了,隨即點點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範思琛若有所思的說道。元疏這樣的做法也不可謂不正確,這是知道對方身份的最快途徑,但是也是最危險的,因為稍有不慎被對方發現,可能會有想不到的危險。

“恩,再加上她剛剛說晚上介紹一些親戚給我認識,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晚上我陪你去。”範思琛走到元疏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元疏本來想說自己一個人可以,但是看到範思琛目光中透出的關心,話到嘴邊又換了:“好,你陪我去。”

元婉柔離開元疏家後,便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她的三叔。

“喂,三叔,我是婉柔,事情已經辦好了,那丫頭已經認了我這個媽了。嗯,是,晚上我約了她吃飯順便介紹你們給她,行了,我有分寸。”聊了幾句後,元婉柔掛斷了電話。

坐在車內的元婉柔想到剛剛見到的元疏,思緒又回到了回國前的一天。

“婉柔啊,過來,爸爸和你聊聊。”

元婉柔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和她聊天了?

“婉柔啊,你還記得你和元慶那小子有過一女?現在還在國內吧。”

“是,只是很久沒聯繫了。”

“那好,你明天就準備準備回國去把她接回家來,這麼多年了,雖然對於當年的事情我也無話可說,發生都發生了,但是那畢竟是我的外孫女,總不能讓元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吧。”

“是,爸爸,我明天就回國。”

“嗯,那就好,那就好。”

整個談話不過十分鐘,但是對於元婉柔來說卻是異常的漫長。望著車窗外快速駛過的風景,元婉柔的目光中劃過一絲狠辣,一想到爸爸看向她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她本該是很開心的,特別是他們這樣的大家族裡,能夠得到爸爸的喜歡那是極為的不容易的,可是她知道,那些溫柔並不是對著她的,而是對著元婉柔的。

爸爸,也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她並不是你最愛的婉柔吧。

第二十三章【手打VIP】

夜晚,元疏洗完澡後坐在陽臺上,一邊吹著涼爽的晚風,一邊看著夜晚的景色。來到這裡以後發生的事情是元疏在艾雅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甚至可以說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經歷這些事情的一天。在艾雅的日子總是那麼忙碌且充滿了危險,可是在這裡,她卻是無比的清閒,不用去執行任務,不用去思考是否會有危險。只是,這清閒的日子過久了,便會讓人放鬆原有的警惕。

〔主人,有一封來自徐晟的私信。〕智腦的話打斷了元疏的思緒。

〔打開。〕之前都是元疏聯繫徐晟,所以徐晟這次主動聯繫她怕是應該有什麼事情。

〔董事長,一年一屆的電腦大賽將在明天舉行,您看是不是要去看看?〕

電腦大賽?元疏的目光停留在了這幾個字上,之前在剛剛認識徐晟的時候她曾舉辦過一次駭客大賽,不過是小型的,她也沒有親自參加,全權由徐晟去辦了。只是這次徐晟為何要特意來告訴她這個消息?

等等,電腦,元疏突然想起來那份名單上有個人就叫做CPU,就像之前她推測禿鷹一般,這個叫做CPU的人怕是電腦水準很厲害吧。既然如此,這一年一屆的電腦大賽不知這人會不會去。不過不管這人會不會去,元疏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去砰砰運氣,怎麼說也有二分之一的幾率。

想罷,元疏也不回徐晟私信,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徐晟,約了明天上午八點在比賽現場見面。

第二天,元疏簡單的打扮了一下,與範思琛一起吃完早飯後,由他送元疏去了電腦大賽的比賽現場。

“疏兒,你什麼時候報名的?”範思琛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元疏,怎麼看也不像會參加這種比賽的人啊。

“報名的截止日期早就過了,我只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看看的。”元疏搖搖頭,隨後目光中看見了昨晚約見的人,便對範思琛說道:“我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見到元疏朝著一名男子走去,範思琛的目光閃了閃,隨後便開著車離開了,幫裡出點了事,要不然他今天就能陪著疏兒了,該死的!

兩人約見的時間是八點,但是徐晟卻在七點就已經在比賽現場等著了,他緊張啊,雖說之前調查元疏的時候已經見過元疏的照片,知道是長什麼樣的,但是照片畢竟是照片,跟真人不同,而且對方的身份還是他的上司兼崇拜的偶像,不緊張才怪。

正當徐晟在想著等元疏來了後該如何打招呼時,元疏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徐晟。”說話的聲音不是他想像中的疑惑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徐晟抬起頭,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元疏,腦中只回蕩著一句話:她怎麼就這麼肯定他就是徐晟呢?

“啊,呃,董事長。”盯了元疏幾秒後,徐晟這才反應過來,噌的一下臉上通紅,忙低下頭喊道。

“之前不是說過,私下的時候叫我元疏就行了。”被徐晟的反應逗笑的元疏笑著說道,看這徐晟的反應,怕還是個純情小夥子啊。

“呃,是,董事長,啊,不,元疏。”徐晟聽到元疏的笑聲,已經是徹底的語無倫次,好半天才恢復了過來,只是臉頰還是有些紅紅的。

“行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同級校友,你不用這麼拘謹。”元疏伸手拍了拍徐晟,隨後便與徐晟一起走進了比賽現場。

“元疏,我跟你說,這次的電腦大賽可是國際性的,不僅有我們國家的人參加,還有海外人士參加,而且聽說這一屆的大賽不同於往常任何一屆,以往大賽規定參賽的只能是在校大學生,不過這一次是沒有年齡限制的。”走在比賽場地,看著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還有來來往往的參賽人員,徐晟十分興奮的對著元疏介紹道。

徐晟是電腦系的,自然知道這電腦大賽的一些情況,以往他也參加過這電腦大賽,拿到過兩次第二和一次第一的成績。只是這次參賽的人數擴大到了全球,所以徐晟對於這次的比賽同樣有些緊張,不知道他能夠拿到什麼名次。想到這,徐晟看了眼身旁的元疏,元疏的能力徐晟是知道一些的,不然也不會將她視為自己的偶像,本來他還想讓元疏也一起參加,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有些忙,他竟然將這事給忘了,以至於昨天才想起來給元疏發了封私信,不過報名的時間早就過了。

“你有沒有這次參賽的所有人員名單?”聽著徐晟的介紹,想到這次電腦大賽不僅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屆,就連比賽的獎品也是十分的豐厚,元疏有預感,那個叫做CPU的人應該會出現。

“有,每個參賽人員都有一份簡單的參賽人員介紹名單,一是為了讓你知道都有些什麼人參加,二也是為了讓你事先做點準備。”說著,徐晟將手裡的一份名單遞給元疏,這份名單一共有五十個人,也就是參賽者為五十,因為現在元疏即將看到的是電腦大賽的決賽,所以這五十人就是已經經歷了前面的預賽、初賽、複賽後剩下的人了。

快速的在這五十個人中尋找,元疏的目光頓時停留在了一個人的介紹上面,30號參賽者,來自中國的CPU,預賽分數80,初賽分數85,複賽分數87。

“你可認識這個叫做CPU的?”元疏手指著名單上的CPU,裝作感興趣的問道。

徐晟不疑有他,只當是元疏對這個人感興趣,便說道:“你說這個人啊,正好與我是一組的。這CPU是他在網路界的名字,真名叫洪思齊,不過這人的技術確實十分了得,經常會在網上開一些指導視頻,只是這分數怎會這麼低?”徐晟摸著下巴,這人的技術雖說比不上元疏的吧,但是他認為這人定是在他之上,他都能拿到90分,這人怎麼才80多,莫非這人是故意的?

洪思齊?元疏一邊附和的點著頭,一邊命令智腦查出所有關於洪思齊的資訊。

〔主人,已經查到關於洪思齊的所有資訊:洪思齊,現年45歲,資深技術宅,沒有正當職業,以兜售指導視頻和參加各種大賽為生。20歲從軍,25歲結婚,26歲參加了一項軍事行動後便消失,直到40歲才重新出現,41歲退役,妻子在他30歲時便與他離婚,父母已經去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居然也是當過兵的?元疏有些吃驚,之前的費南和禿鷹也是當過兵的,元慶她沒有去調查,想來應該也是當過兵了,不然又怎麼可能說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照這麼說來,那名單上的那幾人都應該是當過兵的。

“元疏,這裡是觀看區,比賽開始後是不允許非參賽人員隨意走動的,你就坐在這裡就行。”看了看比賽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徐晟便帶著元疏來到觀看區。

“好。”元疏點點頭,隨後便在觀看區找了個位子坐下,徐晟見其坐下後便進入了比賽等候區。這次的比賽總決賽採取的先是團體賽,後才是個人賽,所以不僅要考驗參賽者的團體組織能力,還要考驗參賽者的個人應變能力。

沒過多久,比賽便開始了,先是由主持人將每個參賽者介紹一遍,元疏也見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只是…這人的形象確實是不咋地:一頭能夠和鳥窩足以媲美的頭髮,眼睛因為被長長的頭髮遮住而看不見全貌,臉上一圈鬍子渣,印有海邊風景的T恤,寬大的假日大褲衩,配上一雙涼拖,不禁讓人疑惑,這人到底是來看風景的還是來比賽的…

介紹完參賽者後,便按照之前就分配好的以各小組為單位,開始了本次電腦大賽的團體賽。團體賽的內容一共分為三個,第一輪以小組為單位,攻破對方小組的防火牆,盜取對方電腦的資訊,第二輪小組內成員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設計、編譯、調整、運轉等步驟,製作出一簡單的防盜系統,第三輪則是對第二輪製作出的防盜系統進行檢驗。

元疏坐在觀看區,目光一直停留在徐晟和CPU的那一組,雖說元慶要求她將名單上的七人給收為己用,但是這還是要看元疏是否願意收他們,要是這七人根本就是沒用的,那收了又有何用。

第一輪,徐晟和CPU一組成功的在30分鐘內攻破了對方的防火牆,盜取了對方電腦內的資訊,排名第七。第二輪,徐晟和CPU小組在1小時內完成了防盜系統,排名第五。第三輪,徐晟和CPU設計的防盜系統不論是性能還是測試結果上都取得了高達90的分數。綜上,上午的團體賽,徐晟和CPU這組位列第三,兩人雙雙進入下午的單人賽,而進入單人賽的只有上午團體賽的前十,也就是只有二十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徐晟將CPU洪思齊介紹給了元疏,在聽到元疏姓元的時候,洪思齊的雙眼迸發出一道精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元疏。

“徐晟,麻煩你去看一下單人賽的比賽順序。”在見到洪思齊一直盯著元疏看,而元疏也不介意,徐晟便隱隱覺得這兩人是不是認識,現在又聽到洪思齊這樣說,心下的想法更是得到了印證,知道這兩人有話要說,徐晟便點頭先一步離開了。

“你和老大什麼關係?”徐晟離開後,洪思齊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如果你嘴裡的老大是指元慶的話,正是家父。”元疏不急不慢的說道。

“果然是老大的女兒,長的真像。”洪思齊笑了笑,隨後說道:“老大現在還好嗎?”自從退役後,都有好幾年沒再見過了吧,還真是有點懷念當年的日子啊,還有其他的兄弟們。

“父親因為身體原因,已經在幾個月前去世。”

洪思齊愕然,去世了?

元疏看到洪思齊的反應,本以為他會詢問她元慶是得了什麼病,但是沒想到洪思齊猛的垂了一拳,良久後才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早就勸他不要這麼衝動,哎,不過還好,他的骨肉是保住了。”洪思齊抬起頭,看著元疏:“你來找我應該是受了老大所托吧,這樣也好,正好我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我…”

“等等。”元疏及時的出聲打斷了洪思齊的話:“你是不是想說以後就跟著我了?”

洪思齊點點頭,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元疏,難道不是這樣?

“沒錯,父親確實讓我找到你們七個讓你們跟著我,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你要是不能再這次的比賽中拿到第一,那就不用跟著我,我是不會要一個廢物的。”

洪思齊愣了愣,這話…怎麼那麼有老大的風範!可是,居然敢說他是個廢物?!CPU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不就是第一嘛,小意思,你給我等著!”洪思齊返回比賽場區,內心燃起了熊熊大火,士可殺不可辱,那就讓你瞧瞧當年以一人之力毀了敵軍所有的防禦系統的CPU的真正實力。

經歷了退役、離婚、父母離世,早已打算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的CPU洪思齊,因為元疏的話而再次的站了起來。

比賽的結果沒有出乎元疏的意料,CPU洪思齊拿到了第一,不過徐晟倒是拿了個第二,這讓元疏有些意外,沒想到徐晟的技術比之當初更是上了一層。

CPU洪思齊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的能力,之後更是看到了元疏露出的一點點技術後,更是對元疏佩服無比,原本只是因為自己沒有任何留戀,自己這麼辛苦的養活自己還不如跟著元疏的想法,已經逐漸的改變,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希望,人生苦短,是選擇默默無聞老死一生,還是選擇絢爛綻放,CPU洪思齊的答案自然是後者,也許,跟著元疏是個不錯的決定。

洪思齊決定跟隨元疏後,便死皮賴臉的要求與元疏同住,美其名曰保護元疏。無奈之下,元疏只好將本來的公寓賣了,換了一處別墅,之所以會有這個決定,元疏也是經過考慮的,既然要收這七個人,那以後等其他人入住也好有地方住。

晚上,CPU洪思齊和徐晟想約元疏一起去慶祝慶祝,但被元疏以已經有約給推了。隨後便打了個電話給範思琛,讓他到新的住址來接她。

待範思琛到後,兩人便開車前往元婉柔事先通知的地方。路上,範思琛十分疑惑的問向元疏:“疏兒,好端端的你怎麼把之前的公寓賣了?”

“因為有親戚過來,之前的公寓怕是住不下,所以就換了一個房間較多的別墅。”元疏把事先就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

親戚?範思琛看了眼元疏,見她一臉平靜,也就不再多問。只是,聰明如他,而且早就調查過元疏,哪裡會不知道元疏其實沒有什麼親戚了吧?不過他不會去刨根問底的,每個人都有秘密,他在等元疏親口解釋給他聽,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元疏才會真正相信他呢。

帝國酒店,元疏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所以對這裡也有些熟悉。這次元婉柔說的晚宴就是在帝國酒店的總統宴會廳舉行。這總統宴會廳單是舉辦一次就要上萬的價格,再加上點菜等其他的,怎麼說也要花個十幾萬,看來這元婉柔很有錢啊。

元婉柔在帝國酒店的門口看到元疏和範思琛兩人,先是蹙了蹙眉,隨後便快速的走到元疏身邊,親熱的挽起她的手,笑著說道:“疏兒,就等你一個人了,來來,我們快些進去,別讓叔叔伯伯久等了。”

“…媽,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元疏看著元婉柔,說道。

“你是疏兒的男朋友吧,沒事,既然來了那就一起來吧。”元婉柔假裝才看到範思琛,笑著打了招呼後便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第二十四章【手打VIP】

元婉柔帶著元疏和範思琛兩人來到她定的總統宴會廳,本以為既然選擇了這總統宴會廳,那人應該就會很多,可沒想到,推開門後看見這偌大的可容納千人的宴會廳僅有一張圓桌孤零零的在宴會廳的正中,而坐在圓桌那的人也不過是五個人罷了。

聽見腳步聲,原本坐著的五人都齊齊朝著門口看來,再見到元疏後五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坐在左側的是兩名男子,上手那位雙眼微眯,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元疏,下手那位一個勁的點頭,嘴裡喃喃自語;坐在右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面上淺笑,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女的同樣笑著,不過那笑容看著有點滲人;最後便是坐在這四人中間,也就是朝著門口的那名老者了,只見他只是快速的掃了眼元疏後便轉移了目光,對著元婉柔輕微的點了點頭。

從這幾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以這名老者為首,左邊兩人走的較近,右邊兩人走的較近。

元婉柔笑著將元疏拉到眾人的面前,介紹道:“三叔,這就是元疏。”隨後又對著元疏依次將五人介紹給她:“疏兒,這是你三爺爺,左邊這兩個是你的二舅舅和三舅舅,右邊這兩個是你三姨姨和三姨夫。”

“三爺爺,二舅舅,三舅舅,三姨姨,三姨夫。”元疏聽罷,對著這幾人一一的喊道。

“行了,既然都叫過了,那以後你就是元家的人了,我不知道你媽有沒有跟你講過元家的一些規矩,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既然你已經是元家的人了,言行舉止都要時刻注意,打扮也不要太多隨意,畢竟你現在不是普通人,而是代表了元家。”老者點點頭,咳了幾聲後說道。這位老者便是元婉柔的三叔,元家家主的三弟,元恒清。

“是,三爺爺。”聽這話,這元家必定是個大家族了,而且還是個規矩不少的大家族,只是這元家在國內可是沒有聽說過,莫非,這元家是在國外發展的?

“嗯,既然都聽清楚了那就入座吧,今天本就是為了你們母女重逢而舉辦,別太拘謹了。”元恒清嗯了一聲,隨後將目光放在了範思琛身上,道:“這位又是誰?”

“這是疏兒的男朋友,今天是送疏兒過來的,我看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得了。”元婉柔笑著說道。

“你好,我叫範思琛,是疏兒的男朋友。”既然問到了他,那就要自我介紹一下。剛剛從這老者的話裡,範思琛也對這元家有了些認識,于情於理,他這做晚輩的也要自我介紹一番。

“姓範?可是範家的人?”

“不是,我只是恰巧姓範而已,並不是范家人。”範思琛早就自我認定了不是范家人,不管范思瑤有沒有恢復他和范柯在族譜的名字,所以當元恒清問他的時候,他便這樣說道。

“哦?原來不是範家的啊,那坐吧,好歹你也是元疏的男朋友。”元恒清點點頭,也沒有繼續深入的問下去,只是招呼元疏和範思琛入座。

三人入座後,元婉柔搖了搖放在桌上的服務鈴,只聽的‘鈴鈴’幾聲,宴會廳內的服務人員便將事先就點好的菜一一端上來。在帝國酒店,每個宴會廳都會安排專門負責的服務人員,更別說是這總統宴會廳了。在總統宴會廳內,不僅有單獨的服務人員,還有單獨的廚房,單獨的娛樂節目如鋼琴獨奏、演唱團等。

緊接著,元婉柔伸手拍了幾拍,便瞧見宴會廳內出現了一個小型樂團,輕快的曲調便吹奏了出來。

“疏兒,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別客氣,多吃點。”元婉柔夾著菜放到元疏的碗裡,盡心盡職的表現出母親對待自己的女兒的疼愛。

一時間,除了那優美的曲調在宴會廳內回蕩,就剩下幾人吃飯,偶爾筷子與盤子相碰發出的些微響聲。在元家,吃飯講究食不言,除非是由主位的人開口,下位的人才能開口。

幾人默默的吃了片刻後,元恒清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邊的毛巾擦了擦嘴,對著元疏說道:“元疏,最近網路上流傳的那個神醫是不是就是你?”

元疏聽罷,同樣放下筷子,用手邊的毛巾擦了擦嘴後,回答道:“是我。”

元恒清聽到元疏承認後,臉上的表情有些放鬆,直到這會才見到他露出笑容,道:“那便好,那便好。沒想到我們元疏居然已經是個神醫了。”

元恒清說完,其他幾位舅舅、姨姨都附和,紛紛稱讚元疏年輕有為等等,而元婉柔則是笑的合不攏嘴。

“那既然如此,元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定下個時間,到時候好派人去接你。”

“我並沒有有回去的打算。”元疏聽罷,略微沉默了幾秒,隨後便回答,這元婉柔不僅出現的時機很奇怪,這幾個所謂的親戚在聽到她是神醫後的態度表現也很奇怪,這時聽到元恒清這樣說,元疏有些了然,怕是現在她有了些名氣,所以想要讓她回去,而且聽元婉柔說是介紹親戚,可是這裡除了這幾人卻並未見到其他人,也怕這幾人應該是一派的吧。像範家這樣的家族都會搞分裂,像元家這樣的更別說了。

而且將前後聯繫起來,元疏推測,此次元婉柔特意來認回她這個女兒,定是看在她對他們有利用價值的份上,到時候要是她回到了元家,對於他們這一派應該是增加了不少的實力,簡而言之,她就是他們的一枚棋子罷了。

向來只有別人當她棋子的份,從沒有她當別人棋子的份,所以,元疏果斷的就拒絕了。

在元疏拒絕後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聽得元恒清啪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而因他這突如其然的一掌,讓原本美妙的音樂戛然而止,樂團也快速的退了下去。

“你再說一遍?”

“三爺爺怕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那我就再說一遍,我不會回去的。”什麼大場面元疏沒見過,當初在艾雅,前後左右四把離子槍抵在她腦袋上,她都能從容不迫,更何況這只是拍了個桌子而已。

“你!”元恒清絕對是沒有料到元疏會有這樣的反應。在他的計算裡面,元疏應該是立馬答應跟他回去,而不是現在這副強硬的態度。

“我說婉柔啊,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女兒?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爸,就有什麼樣的女兒,看看看看,居然還學會了回嘴。”三姨元芳冷嘲熱諷的看著元婉柔,當初她就不同意將這個小野種帶回來,還要認回她?看吧,你們以為這小野種會感謝你們,哼,偏偏她還不屑回去呢。

元婉柔的臉色有一絲尷尬,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伸手拉了拉元疏的袖子,忙道:“三叔,疏兒這些年一個人生活,怕是自由慣了,一時間要是多出這麼多人,定是不習慣。剛剛她的話你就當是聽了個笑話。”說完後,又狠狠的瞪了元芳一眼,要你多事!

有了元婉柔出來打圓場,原本臉色鐵青的元恒清逐漸好轉,順著元婉柔的話,道:“既然元疏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我們,那就再過幾天,等她適應了,我就派人來接回去。”話裡透著不容拒絕。隨後,元恒清也沒了吃飯的興致,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站起身道:“我看吃的也差不多了,那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在元恒清先一步離開後,原本坐著的那四人也先後起身離開了宴會廳。此時,宴會廳就剩下元疏三人。臨走前,元婉柔不是沒有看見元恒清看向她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無奈。

“疏兒啊,你剛剛為什麼要這樣說?你知不知道那樣不僅會讓你三爺爺沒面子,讓我這個當媽的也沒面子啊。”

元疏面無表情的看了元婉柔一眼,開口道:“難道我沒有權利決定要不要回去?”傻子才會跟你回去。

“你!”元婉柔怒極反笑,道:“好,疏兒,媽也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打電話給我,啊。”說完,看了眼範思琛便起身離開了。

〔主人。〕感應到元疏的呼喚,智腦及時的出現。

〔控制她。〕這元家的這些人一看就是對她勢在必得,既然如此,那她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是,主人。〕智腦得令,隨即一道無形的氣流射進元婉柔的頸部,一隻細小的類似甲殼蟲的東西順著氣流進入了元婉柔體內,一接觸到元婉柔的皮膚,那東西便順著血管爬進了元婉柔的腦部,隨即從四肢射出無數的細絲,控制元婉柔的整個大腦神經。而這只是發生在一瞬,元婉柔只是感到脖子處有點疼,只當是很正常,在她走出宴會廳的時候,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而此時的元婉柔,早已是一具沒有了生命的空殼罷了。

元疏和範思琛離開帝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眼看著已經很晚了,明天範思琛還要處理幫裡的事,而元疏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範思琛送元疏回到家後,兩人互道了晚安,範思琛在元疏的額頭輕輕的吻了吻,道了聲晚安後便開車離開了。

目送著範思琛離開後,耳邊傳來一聲口哨聲,隨後元疏聽到一些古怪的笑聲。

“哎喲喲,我看到什麼了,我看到什麼了。”元疏循聲望去,眼前出現的正是CPU洪思齊,只見此人雖然沒穿比賽時候的那一身拉風異常的衣服,但依舊十分邋遢。嘴裡叼了根煙,拖著人字拖走到元疏身邊,假裝朝著遠處看了看,才笑眯眯的收回視線。

“男朋友嗯?”CPU洪思齊一臉猥瑣的湊近元疏,笑的極為的淫蕩,“你們有沒有那個?嗯?”

“什麼那個這個。”元疏豪不給面子的當著CPU洪思齊的面退後三步,只因那撲鼻而來的一聲酒味,再看CPU現在的樣子,臉上通紅,雙眼迷蒙,腳步有些虛,怕是喝多了吧。

“哎喲,妹子,就是那個嘛,你們有沒有那個?嗯?那個!”CPU鍥而不捨的追在元疏身後,誓有不問出來不甘休的架勢。元疏惱了,抬腳便對著CPU踹去,一腳將他踹進了屋前的垃圾堆。CPU試圖爬了幾次愣是沒有爬起來,索性就不爬了,倒在垃圾堆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幕,被站在二樓窗口的兩人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想法:這丫頭身手不錯啊。

元疏早在下車的時候就感應到了屋內並不是只有CPU一個人,再用精神力查看後發現竟是費南和禿鷹這兩個熟人,也就沒在意。剛剛那一腳,一來是確實是為了踹CPU,二來也是特意給費南和禿鷹看的。

別墅內的等早就打開了,元疏換上鞋子,目光看向正在從樓上下來的兩人。

“你好像看到我們兩個並不驚訝嘛。”費南推了推眼鏡,有些意外元疏的反應。

“其實我驚訝了,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費南和禿鷹聽完元疏的話,只覺得一陣冷風吹過,好冷。

“妹子,身手不錯啊,在哪裡學的?”禿鷹快步的走到元疏的身邊,一臉興奮的看著元疏。他有一個癖好,就是遇到實力強,身手不錯的人都要親自比試一下才過癮。

“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所以我就偷偷的去學了跆拳道。”元疏解釋道。

禿鷹的眼睛嗖的一下就亮了,冒出了絲絲戰意,舔了舔乾枯的嘴唇,道:“妹子,咱倆來比劃比劃?要是你讓我滿意了,我就承認你。”

“跟我來。”元疏點點頭,她正愁怎麼才能讓禿鷹徹底歸順於她,沒想到今兒個禿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隨後兩人便走出了屋子,這別墅有自帶的一處花園,兩人就來到了這花園裡,沒過多久便傳出了砰砰乓乓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一聲喝聲。

十分鐘後,元疏一臉輕鬆的回到了別墅,留在別墅內的費南看過去,怎的元疏竟然沒有流一滴汗?他可是十分清楚的聽見花園裡傳來的聲音的,應該打得很激烈才是啊。懷著疑惑,費南起身走到花園,這一看,讓他頓時沉思起來。

此時的花園早已看不出花園的樣子,原本的那些花花草草已經都散亂一地,有一棵較粗的樹也攔腰折斷,看樣子應該是被一拳打成這樣的,而禿鷹呢,此時正背部朝上的趴在地上,臉部看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但是背部那血肉模糊的一片費南就已經知曉禿鷹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呸,沒想到老大的女兒居然這麼深藏不露啊。”從泥土裡抬起頭,吐掉嘴裡的草屑,禿鷹感慨道,不過語氣並沒有任何的不快,反倒是更加的興奮。看到禿鷹如此,費南只覺得頭大,沒有誰比他更瞭解禿鷹了,在禿鷹還不是禿鷹的時候,他有一個令人畏懼的名字:人體炸彈。

費南彎下腰扛起已經無法動彈的禿鷹,面露思索的往別墅內走去。看來這丫頭是有意隱瞞了?要不是禿鷹一時興起找她比劃,他們還不知道這看似柔弱的丫頭武力值居然這麼強悍?

居然把禿鷹打成這樣?那她應該叫什麼,人體原子彈?呃……

元疏回到房間後,走到視窗看見費南將禿鷹抗走,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果然都不能小看了他們。

〔主人。〕

〔調出元婉柔的所有記憶,我要知道一切。〕

〔是,主人。〕三秒後。〔主人,調取完畢。〕隨後,元疏面前便出現了虛擬介面,就如同之前觀看元疏的記憶一樣,元婉柔的記憶就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在虛擬介面上。

半小時後。

果然這元婉柔是假冒的,而真正的元婉柔早在當年離婚之後,在返回元家的路上,被這假元婉柔還有那元恒清設計關在了一處密室裡。這個假元婉柔真名叫元婉婷,是元婉柔的親姐姐。在元婉柔被關後,元婉婷便設計了一出意外落水死亡,之後他便去了韓國整容成了元婉柔的樣子重新回到元家,一直到現在。

而元婉婷這次來認元疏,讓元疏有點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元家主的意思,在瞭解了元疏現在的情況後,元婉婷和元恒清便打了主意,正如元疏所猜測的,準備將她當做一枚棋子,來控制整個元家。

只是元恒清也許想不到吧,現在元疏可不是之前的元疏,而是來自艾雅的改造人,而他的另一枚棋子元婉婷早已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被元疏控制的傀儡罷了。

第二十五章【手打VIP】

既然已經知道那元婉柔是假冒的,而且他們的計畫也已經全部暴露在元疏的面前,元婉柔也已經被她控制住,所以沒有什麼好顧慮的,元疏稍微洗漱了一下,便上床睡覺。

隔天早上,元疏醒來的時候,才剛剛六點過幾分,可是當她下樓時便發現費南和禿鷹早就起來了,一個在花園上鍛煉,一個坐在客廳看著報紙。當元疏走到樓下的時候,昨天倒在垃圾堆就睡著的CPU推開門走了進來,因為睡在垃圾堆的原因,CPU此時全身都散發著一股酸臭味,頭髮上和身上更是黏著不少的垃圾,這會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

“我怎麼睡在外面?而且還是睡在垃圾堆?”CPU一邊走著,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腰,只聽得嘶的吸了一口冷氣,“見鬼了,為什麼我這腰這邊會這麼疼,感覺像是被人給踢了一腳。”

元疏這人懶得解釋,只是淡淡的看了眼CPU後,便轉身走進了廚房,一旁坐著看報紙的費南推了推眼鏡,隨後將手裡的報紙翻了個頁,顯然也沒有開口的意思,不過看他那不經意間微翹的嘴角,便知這人是在幸災樂禍。

CPU見這兩人也不搭理他,只當是他們也不知道,一邊揉著腰齜牙咧嘴的朝樓上自己房走去,一邊皺眉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最後實在是忍不住,CPU快速的沖進房間的浴室。

晨練完後的禿鷹滿頭是汗的走進來,正好目睹了CPU一邊扶著腰一邊快速的沖進房間,接過從費南手裡遞來的毛巾,邊擦著汗邊問道:“CPU這小子怎麼了?走路的姿勢這麼奇怪?”

“也許是多年沒有見到你,想你想的腰疼吧。”費南推了推眼鏡,一臉的淡然,好像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禿鷹聽罷,嗤笑一聲,也沒說接過費南的話繼續說,只是胡亂的擦乾了臉上的汗水,啪的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當範思琛來到元疏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三男一女氣氛融洽的吃著早餐的場景,不由得愣了,怎麼這裡會有三個男的?難道元疏換房子就是為了這三個男的?想到這,範思琛的臉色不由得下沉了下去。

元疏他們現在吃的早餐當然不是他們四個當中的某個做的,費南這廝看的是文文靜靜的,其實一肚子的壞水,讓他去陰人到是有千種萬種的辦法,讓他去做飯,他連廚房就沒進過;禿鷹這人更別說了,雖然已經從人前轉到了幕後,但是體內的好戰因數還是存在的,要他去做飯,還不如讓他去殺人;CPU這貨只對電腦感興趣,你讓他抱著電腦睡他都高興,廚房?他一般只吃泡面。至於元疏,進廚房這種事在她眼裡只有那些沒有能力的人才進的,所以,最後的結果便直接叫了外賣。

範思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脫了鞋子換上拖鞋後朝元疏走去。費南他們三個只是抬頭看了眼範思琛後便低頭吃著早餐,不語。元疏見到範思琛過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便抬頭,疑惑的看著範思琛。

“疏兒,這幾位你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范思琛原本還以為這三個是不是看上了他家的疏兒,直到走近了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先不說這三個人根本就沒有正經的看他,要是這三人也看上了疏兒的話,看他的眼神絕對不會如此,更何況這三個人連疏兒都沒怎麼看,只顧著吃自己的東西。

看這戴眼鏡的斯文男,雖然他吃飯的樣子很優雅,不像其他兩個那麼狼吞虎嚥,但是從他的坐姿可以看出他不是個容易放鬆的人,身子和桌子呈現平行,身體緊繃,腳並不完全都在桌子下,似乎隨時準備著一有危險就能迅速行動。

再看那個大個子男,渾身的肌肉被衣服緊緊的包裹著,顯示了他的噴湧而出的力量,脖子那邊有一處猙獰的疤痕,看得出他曾經經歷過生死,一雙明亮的眼睛不時的閃爍著危險。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頭髮淩亂的男子,雖然既沒有眼鏡男那種蓄勢待發的樣子,也沒有大個子男渾身的肌肉,但是既然能夠坐在這裡,想必也有著什麼過人的之處。

另外,範思琛還注意到一點,這三個人雖然外在等方面大不相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也是唯一的一點,這三人的手上都有或薄或厚的老繭,特別是拇指和食指那邊,而這兩個手指要長老繭,必然是用的最多,而要用到這兩個手指,範思琛只能想到是槍了。

看來,這三個突然出現的人不簡單啊。當然了,以上的判斷都只是在一瞬間,範思琛只是掃過一圈下來就已經有了判斷。

“你好,你可以叫我費律師,這位姓禿,這位姓洪。”聽到範思琛的問話,費南首先停下了手,推了推眼鏡,將自己和其他兩位介紹給了範思琛,但是僅是說了下姓,而沒有說名。元疏有個男朋友費南也是知道的,而且為此還特意去調查了範思琛這人,結果發現這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有膽有謀,要說是個人才也確實不為過,但是雖然這人現在是元疏的男朋友,但是他們還是無法將他看成是自己人,所以凡是還是不要說得那麼全,多少保留點。

聽見費南如此介紹自己,範思琛當下便明白這三人並不打算和他較好,不過這也正合了他的意。而就在這說話的間隙,幾人都差不多吃好了早餐。

“我是疏兒的男朋友,我姓範。”範思琛先是回應了費南的話,隨後對元疏說道:“疏兒,今天你應該沒其他事吧?”

“沒有。”元疏搖搖頭,她現在什麼不多,就時間最多。

“我帶你去個地方。”範思琛伸出手拉起元疏,隨後對著費南幾人笑了笑,便帶著元疏走了出去,很快,便聽見車子開了出去。

直到再也聽不見聲音後,費南幾人才開口說起話來。只見禿鷹一手掛在椅子上,一腳踩在費南的椅子上,說道:“這小子就是現在在冰山手下做著?”

“嗯。被他爬到這個位子真是不容易啊。”費南點點頭,低頭看了眼禿鷹的腳,面無表情的拿起桌上的刀叉便射過去,還好禿鷹反應快,剛把腳移開,原先腳的位置便出現了刀叉,插在那裡。

“喂,你小子別搞偷襲啊,乖乖,要是你手滑了一下,我就得和我的命根子說拜拜了。”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是禿鷹還是嬉皮笑臉的跟費南說著,天不怕地不怕的禿鷹,最怕的就是費南了。

“哼。”費南掃了眼禿鷹,沒去理會他,“這小子現在跟著冰山,我怕到時候元疏和冰山相認沒那麼順利。”

“你管他順不順利,就妹子那身手,我都承認了,冰山會不承認了?”禿鷹嗤了一聲,隨後便站起身,“行了,這麼多年你倒是越來越婆媽的跟個娘們似地,走,出去比劃比劃。”

“行啊,正好我也有此意。”隨後費南和禿鷹便出了門,至於CPU,早就一溜煙不知道去了哪裡。

車上,元疏被範思琛拉著上了車後便立馬開了,也不知道範思琛會帶她去什麼地方。

“疏兒,你知道我要帶你去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元疏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猜猜看。”範思琛看著元疏露出一臉的茫然,頓時笑了起來,有時候看著元疏沒有表情的臉,他會覺的眼前元疏很沒有生機,現在這樣不經意的露出的表情,到讓元疏看上去添了點活力。

元疏還是搖頭,她討厭猜來猜去。

“我帶你來的就是這個地方。”範思琛看到元疏那麼果斷的連想都沒想就搖頭的反應,失笑,隨後車子拐了個彎便停了下來,抬頭望去,竟是一家遊樂園。

此時的遊樂園,人流量要比平常多出許多來,元疏遠遠望去,大部分都是情侶,這讓元疏有些疑惑,今天難道是什麼節日?

看到元疏的反應,範思琛便知道元疏肯定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頓時覺得他帶她來這裡是來對了。停好車後,範思琛拉著元疏的手走進了遊樂園,邊走邊跟元疏介紹這些是什麼,那些又是什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潛意識裡認為元疏肯定是沒來過遊樂園。

過山車,旋轉木馬,彈跳床,碰碰車等等凡是遊樂場裡有的,範思琛和元疏都玩了過來,雖然在玩一些比較刺激的項目時讓範思琛有些小鬱悶,但是最讓他鬱悶的是兩人去鬼屋的時候,本來他還想著到時候元疏要是怕了,他就可以展現男人的一面,保護她,可沒想到元疏竟然一點都不怕,反而把那些鬼屋裡的道具都給砸了,最後出了點賠償費才算了結。

至此,範思琛對自己的女朋友元疏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絕對不能將此人同樣一般的女生等同起來,那些什麼嬌弱甜美絕對不會出現在元疏身上。不過範思琛覺得這樣的元疏才是真正的元疏,才是那個能夠吸引他的女人。

此時的範思琛和元疏坐進了摩天輪裡面,看著徐徐升起的摩天輪,看著不斷變小的地面,範思琛緊緊的握住了元疏的手,眼裡是無限的柔情。

感謝老天讓他遇見了她。

在摩天輪即將到達最高的時候,範思琛問向元疏:“疏兒,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

“你的生日?”一天玩下來,元疏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輕鬆和愉悅,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

範思琛搖搖頭,在摩天輪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將元疏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今天,是情人節,你和我的第一個情節人。”隨後,在元疏的嘴唇上如蜻蜓點水般輕輕的碰了碰,道:“情人節快樂,疏兒。”與此同人,令人意想不到的場面出現了,只聽得砰砰幾聲,摩天輪四周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煙花,絢麗多彩的煙花在夜幕之中顯得格外的明顯,也是如此的恰到好處。

元疏的腦子此時一片空白,範思琛後來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見,之隱約聽見今天是情人節這幾個字,更多的是被範思琛那個突如其來的可以說根本就算不上是吻的吻給呆住了。範思琛…嗯…剛剛吻了她?她至今還記得當時秦老爺子在被救醒後和秦老夫人喜極而泣的親吻場面,當時她還在想著會不會有個人也會這般的吻她,沒想到今天她被吻了。

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在元疏的內心開始蔓延開來,一種從沒有過的情愫出現在元疏的內心裡,這個吻,淡淡的,有些甜,雖然一碰即離,但是元疏還是感覺到了那雙唇上的柔軟和溫暖。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範思琛見到元疏呆呆的坐在那,以為是被這突然出現的煙花給震到了,收緊抱著元疏的手臂,將下巴放在元疏的肩膀上,目光望著空中的煙花,無聲的說道:這些,都是為你而準備的。

情人節快樂,我親愛的疏兒。

下了摩天輪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遊樂園裡的路燈接二連三的亮了起來,範思琛帶著元疏走進了遊樂園裡的一家西式餐廳,在餐廳的門口,元疏看見一塊牌子豎在門口,上面寫著最美的夜色送給最美的你,情人節快樂,疏兒(此餐廳已被包下,請勿打擾)。難怪這家餐廳內除了服務員沒有看見其他客人,原來是被範思琛給包下了。

這家西式餐廳的位子比較高,有一排靠窗的位子,透過玻璃窗往下看去,能夠看到大部分的遊樂園的場景,還能看到美麗的夜景。範思琛挑選的位子正是在這靠窗位,此時餐廳內的燈光有些調暗,散發著暗黃的光暈,桌子上放著點燃的蠟燭,燭光搖曳中,顯得分外曖昧。

“砰”是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的清脆的聲音。

範思琛和元疏兩人舉起酒杯,各自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這瓶酒是范思琛特意托人去買的,平常就放在家裡,為的就是今天這樣的日子。黃暈的燭光中,範思琛望著元疏,兩人從認識到成為男女朋友,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他卻覺得這些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找一個相愛的人,兩人攜手,度過每一天,是最好不過的事了。只是眼下,他還無法給元疏一個安寧的生活,而且他和元疏接觸的時間還不夠長,他想對元疏再有更多的瞭解,也想等到元疏完全的對自己敞開心扉,到那時候,他才能夠真正的對元疏說出那幾個字。

兩人的這頓燭光晚餐進行到一半時,周圍響起了一串優美的小提琴聲,範思琛起身走到元疏的面前,左手置於身後,右手上前放在元疏面前,身子微微彎下,道:“美麗的小姐,不知可否相跳一曲?”

元疏臉上綻放出笑容,使得她整體顯得更加的美麗動人。只見她將手放在範思琛的手中,接著便被範思琛輕輕一帶,兩人便進入了舞池。這舞池是范思琛臨時讓餐廳的人整理出來的,拉小提琴的人也是他找來的。

伴隨著優美的旋律,兩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昏黃的燈光下,讓兩顆心的距離更近了一步。元疏與範思琛定定的看著對方,灼熱的氣息撲鼻而來,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絢麗無比的煙花再一次的綻放在天空中。

第二十六章[文字版手打VIP]

元疏坐在露天陽臺的座椅上,靜靜的看著遙遠的星空,今兒個是情人節,屬於情侶的節日,也是元疏在這裡過得第一個節日。回想起剛剛在餐廳,伴隨著煙花的綻放,範思琛低頭吻了她,不是那種輕碰即離的親吻,而是那種綿延深入的親吻,在那一瞬間,她仿佛迷失在了那個吻裡。

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受和體驗,曾經的她從未有過親吻這般的舉動,而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眼前,而且這種親吻的感覺還不賴。

凡是做過元疏伴侶的人都知道,要做元疏的伴侶都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期,只有通過了元疏的考察合格後,才有資格成為元疏的伴侶。所以,當範思琛提出兩人交往時,元疏雖然嘴上是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卻並未答應,而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就是對於範思琛的考察。

每天範思琛都會按時打電話給元疏進行電話交流,有時詢問元疏做了些什麼,有時將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告訴給元疏聽;每天晚上範思琛都會帶著元疏出去吃飯,這段時間下來,他們已經走遍了不少地方;只要範思琛有空,都會帶元疏出來透透氣,有時淩晨起來看日出,有時半夜起來看流星等等。

在成為改造人之前,元疏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只是成為改造人後,感情這東西便被拋棄了,變成了冷血無情的工具。在與範思琛接觸的這段時間裡,元疏感覺感情這玩意似乎又重新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變得會笑,會喜悅,會難過,原來感情不是被拋棄,而是被隱藏罷了。

起身走進屋內,將範思琛送給她的一束玫瑰插入花瓶中,用杯子接了點水倒入花瓶內,隨手將杯子放在花瓶的旁邊,目光卻瞥見了被她隨意放在桌上的一盒東西。這盒東西費南說是從海外寄過來的,至於是誰寄的他表示並不知道,只是打開門的時候在地上發現的。

拿起那盒包裝精美的東西,在外層確實貼著一個位址,顯示是來自美國某地。元疏將這盒東西放在耳邊搖了搖,聽見裡面傳來碎碎的聲音,隨後便將包裝紙撕開。

裡面是一盒巧克力和一張卡片,元疏將巧克力先放在一旁,率先打開卡片,卡片上的內容並不複雜,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情人節快樂,元疏。內容很簡單,只是這署名倒是讓元疏有些吃驚,竟是楚緣霄。這麼說,這盒東西是楚緣霄寄過來的?那麼是否意味著楚緣霄現在在美國呢?

卡片上的字體並不是直接從電腦裡打出來的,而是一眼就能看出是由人寫上去的,每個字體給人的感覺都是如此的蒼勁有力,讓人一看便知這寫字之人的用心和認真。再看這最後的署名,楚緣霄三個字一筆落成,大氣淩然。有人說看一個人的品性可以從他寫的字中看出來,看著這卡片上的字,楚緣霄現在定是變化了不少。

從當初見到她露出的身手後突然的消失,到現在又突然的寄來了東西,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楚緣霄竟已有了如此的變化,元疏不禁暗想,這幾個月,楚緣霄到底經歷了什麼。

看完卡片後,元疏又拿起了那盒巧克力,打開盒蓋,元疏發現這盒子中的巧克力竟不同於市面上的任何一種。這是一個又一個的Q版人形巧克力,每個人形巧克力都有不同的動作,有的正在做動作,有的正在喝茶,有的笑著,有的哭著,總之動作表情各種各樣。另外,在每個人形巧克力的旁邊,都附有一兩句話作為解釋,比如元疏現在拿在手上的這個人形巧克力旁邊就附帶了這麼一句話:早上起來吃早餐。而再看那人形巧克力的動作,竟真的如真人在吃早餐一般。

這些人形巧克力就仿佛是記錄機,將生活中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記錄了下來,早上做了什麼,晚上做了什麼,更重要的是,這些個人形巧克力都是以楚緣霄為原型而做成的Q版。這不禁讓元疏懷疑楚緣霄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元疏將這盒巧克力和卡片一起都好放入抽屜中,隨後便進入浴室梳洗了一番,梳洗完後便直接上床入睡。

第二天起來,一如既往的看到花園中禿鷹在晨練,客廳中費南喝著清茶看著報紙,至於CPU不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

“元疏,早啊。”費南聽見動靜,見到元疏下來,對著她打了個招呼。

“早。”元疏點點頭,依舊是一個簡單的早字,沒有多餘的話。這幾天相處下來,費南等人也發現了元疏的性格和做事風格,所以想要從元疏嘴裡聽到一些多餘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妹子,你起來了啊。”晨練完的禿鷹從花園回來,見到元疏便說道:“我還以為你昨天會夜不歸宿呢,沒想到才十點你就回來了,哎。”禿鷹的最後那聲唉聲歎氣不是因為元疏沒有夜不歸宿,而是因為元疏沒有夜不歸宿導致他和費南打賭輸了!

費南聽見禿鷹的那聲歎氣,被報紙擋住的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昨天他和禿鷹兩人就元疏會不會回來而打賭,賭注是任由對方使喚一年,而很明顯,禿鷹打賭輸了,所以在未來的一年時間裡,禿鷹的人身自由掌握在費南手裡。

放下報紙,費南站起身,走到禿鷹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兒個咱們出去吃早餐,你去開車。”

禿鷹的臉色糾結了起來,天知道他會開飛機但不代表會開汽車啊,而且他敢肯定費南一定是故意的,就想讓他在妹子面前出醜!不過到最後他還是乖乖地開了車,誰讓他沒有反抗的權利呢。

可想而知,當元疏他們三人到達假日茶座的時候,他們的駕座已經是撞得面目全非了。

“他娘的,這破車這麼不禁開,這才轉了幾個彎就報廢了,我說小廢廢,你下次買車時眼光放放亮,最好是帶上我讓我去挑。”下車後,看著面目全非的車,禿鷹不解氣的一腳踹在上面,只聽得輪胎砰的一聲,徹底報廢了。路過的行人聽到禿鷹的話,再去看那輛車,頓時沉默,要是這輛阿斯頓馬丁車還是破車的話,讓他們情何以堪。

一旁的費南抿著嘴沒有說話,這輛阿斯頓馬丁是他三個月前剛買的,原本以為禿鷹的破壞力會隨著時間而減弱,沒想到不但沒減弱反而有增強的趨勢,此時他萬分後悔會將這車給禿鷹開了,他一定是腦子抽了。

“小廢廢,傻站著做啥啊,快進來。”費南再次看了眼報廢的阿斯頓馬丁,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假日茶座,敢叫他小廢廢,禿鷹,哼哼,一年的時間恐怕是太便宜你了。

三人進了假日茶座後,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這間茶座提供早餐還是最近一周才開始的,而且他們提供的早餐是麵包點心類的,至於味道如何,還要嘗了才知道。三個人一人點了一杯茶後叫了幾個麵包蛋糕後便開始閒聊起來,當然大部分都是費南和禿鷹在聊,元疏坐在一邊聽。

很快,他們點的東西都上齊了,元疏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蛋糕,目光透過窗看向外面,突然,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熟人,范思瑤。而很顯然的,範思瑤也看見了元疏,笑著對著元疏揮了揮手後便推門進入了茶座,徑直來到了元疏所在的桌子。

“元疏,早上好,來吃早餐?”範思瑤來到元疏身邊,直接坐在了她旁邊的一張空位上,對著費南和禿鷹也打了個招呼,雖然心裡訝異著這兩人的身份,不過卻並未問出口。

“你呢。”元疏點點頭,隨後看向範思瑤,問道。

“我這幾天都是在這吃的早餐,這裡的蛋糕挺好吃的,而且我每天下午都會來這裡坐坐,想著能不能碰巧遇見你。”元疏搬了新家後,範思瑤考慮到元疏正和範思琛在談戀愛,她總不能經常來打擾吧,而且家裡的事情很多都需要她親自指揮,所以,兩人間的聯繫沒有那麼頻繁了。

“來來來,既然是妹子的朋友,那就一起吃吧。”禿鷹將蛋糕放到範思瑤的面前,同時又喊來服務員又點了幾個口味。

“元疏,你和思琛最近發展的如何了?”一邊吃,範思瑤一邊問向元疏。倒不是她這人八卦,只是這一個是自己的好姐妹,一個是自己的弟弟,兩個人談戀愛多少還是要問問,關心關心的。

“妹子,這兩人好著呢,昨天還出去玩了一天,到大晚上才回來呢。”元疏還沒回答,禿鷹搶先開口,眉飛色舞的說著怎麼怎麼樣,怎麼怎麼樣。

費南看了眼元疏,隨後在桌下踢了禿鷹一腳,示意他安分一點,不過看禿鷹那樣子,顯然是沒懂他的意思。不過好在元疏也不計較,昨天晚上她已經承認了範思琛,對他的考察也通過了,所以禿鷹要說就讓他說去吧。

範思瑤聽著,止不住的揚起笑容,元疏的能力她是看在眼裡的,範思琛雖然嘴上說的不再是範家的人,但是她相信,如果範家出了什麼事情,去找他他肯定會幫忙的。要是範思琛最後能夠娶到元疏,這兩人的結合可謂是完美無缺了。

四人繼而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東扯西扯的聊了起來,漸漸地,早上來茶座吃早餐喝茶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本來這間茶座除了提供各色的茶水和糕點外,還會播放讓人寧靜的音樂,只是不知為何,今天卻並沒有放音樂,而是放著新聞,恰巧這會播出了這麼一條新聞。

“這裡是《娛樂前沿》,大家好我是小雨,下面我將給大家介紹的是一則關於前段時間大出風頭的新人演員元珊的新聞。據最新的消息,元珊所在的經紀公司已經為她新簽了一部電影,而且這部電影據說是大腕雲集,導演是曾經執導拍攝《醫院那點事》的黃名遠導演,而這,也是黃導演和元珊的第二次合作。”

偶然間聽到電視裡的新聞,元疏抬頭看向電視,電視裡是一部電影的發佈會現場,此時播放的是採訪元珊的一個場面。

“你好元珊,你能夠接到這部電影,不知道是否跟之前的微電影事件有關?”

“你好元珊,我想問下你之前的那部微電影的另一位主人公與你是什麼關係?”

“你好元珊,有傳言你能夠接到這部電影是因為黃名遠導演的原因,不知道你作何解釋?”

畫面中,一個又一個犀利無比的問題拋向元珊,但是鏡頭前的元珊已經不是原先的那個元珊,此時的她一臉的鎮定從容,頗有些明星范兒,回答的也十分的巧妙,完全看不出她才剛剛出道。

“元疏,你在看什麼?”見到元疏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範思瑤和費南幾人也抬頭望去,在見到那電視中的元珊,範思瑤才了然。元疏與元珊是表姐妹的關係範思瑤也是知道一些的。

“元疏,元珊這個女人因為上次的微電影事件現在可以說還是挺火的,再加上她又要節拍新劇了,相信人氣又會飆升不少。”末了,範思瑤湊近元疏,低聲的說道:“元疏,你難道就不後悔放棄了進入演藝圈?”

“從沒進入又何來後悔之說?”元疏搖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走的路,也許在你們眼裡演藝這條路很適合我,但是我卻認為不適合,就像元珊,她喜歡演戲,那自然便進入演藝圈,能夠增加人氣對她來說是好的,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對演戲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也就不會進入演藝圈。”

有人說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看著電視裡應付媒體記者遊刃有餘的元珊,元疏覺得這句話沒有說錯。元珊變了,雖然別人也許很難看出來,但是元疏一眼就看了出來,因為曾經元珊一天到晚出現在她的眼前,想不注意都難。

“在這裡,我有句話要說,其實如今我能夠得到如此大的機會應該感謝一個人,是那個人讓我成長,讓我有了今天的一切,雖然才剛剛起步,但是我相信未來不會太遠。”元珊的目光直視著鏡頭,元疏,謝謝你從沒有計較過我的任性,也許曾經我是嫉妒過你,但那也只是曾經而已。如今經歷了這麼多是是非非,我想通了,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來細細的回想曾經做過的一切,發現自己錯的太離譜,也幸虧發現的早沒有鑄成大錯。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我相信沒有一個女人再見到另外一個女人比自己優秀,比自己出色不會產生嫉妒,更何況是我。但是,有時候嫉妒也是一把驅使你前進的利刃,讓你披荊斬棘,越過各種各樣的坎。但它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讓我迷失在了金錢地位的奢靡中。

我想通了,爸媽的死並不能怪你,怪只怪他們同樣被金錢迷了眼,演員是我的夢想,我希望能夠一直走下去,並且能夠走到頂點,雖然我們不在同一個行業,但我依然會把你當成是我的動力,依然會嫉妒你,並且深信總有一天你也會嫉妒我。

元疏望著電視中的元珊,她能夠感覺到她說的那句話是對著她說的。低頭用小勺輕輕的攪拌著清茶,讓茶葉在茶水中旋轉。人是善良的,只是當被某些目的和利益而蒙蔽了雙眼後,便會變惡,在元疏見到元珊第一眼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在學校,元珊因為她有出色的男友而嫉妒,畢業後,因為她有能力而嫉妒,既然嫉妒那就讓她嫉妒去吧,糾結的永遠是嫉妒的一方。見到元珊現在能夠有這樣的表現,雖然說不上為她高興,但也不至於不屑一顧,怎麼說元珊也是元疏在這裡的唯一的親人。

元疏和元珊,一個從醫,一個進入演藝圈,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兩人的身份地位也越來越遠,但總有一天,她們,還會相遇,在這茫茫人海中。

第二十七章【VIP手打更新】

與範思瑤敘舊完後,元疏等人替CPU打包早餐後便離開了假日茶座,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時,是CPU開的門,只聽他道有客人來找元疏,就在客廳等著。幾人來到客廳,見客廳正坐著一男一女,在他們的身後站著幾名黑衣男子,面無表情。

見到元疏他們幾個,一男一女立馬站起來,只見男的在元疏幾人身上打量了幾分,隨後將目光投向元疏,趾高氣昂的問道:“你就是那所謂的神醫?”聲音裡透著一絲懷疑和不信。男子的態度立馬引起了CPU和禿鷹的不滿,只見禿鷹立馬嚷道:“喂,你這人什麼態度啊?是不是神醫你要不要試試?!”隨後一旁的CPU也插嘴道:“你們不知道,老子想要睡個安穩覺都被他們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之後又是吆喝著倒茶,又是不停的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靠,大清早的,好心情都沒了。”

聽了CPU的話,禿鷹的臉色更加的不善,就連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費南也收斂了起來,三個男人站在元疏身後,大有對方要是來找茬子的,他們就立馬動手。

對面一男一女身後的黑衣男子見到禿鷹他們幾個這般,也立馬向前跨了一步,站在那一男一女的身邊,時刻做好動手的準備。而就在那幾個黑衣男子動的時候,元疏發現這幾人的衣服內竟然都帶著槍。

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居然帶著保鏢,保鏢還帶著槍?

一時間氣氛緊張起來,兩方都沒有先開口的想法,就這麼站著,似乎在比比誰的耐心更好。禿鷹他們三個都是當過兵的,別說是站在這裡比耐心了,想當初他們大暑天去埋伏敵人,穿的裝備又厚又重,還不時有蚊蟲叮咬,饒是這樣他們都能夠趴著不動好幾天,而至於元疏,那就更別說了,耐心這活就是家常便飯,誰也別想比過她。所以,最後的結果便是對方那女的扯了扯男子的衣袖,使了個眼色。

男子看了看女子一眼,冷哼一聲,隨後便抖了抖西裝,重新坐回了沙發。隨後,一副太子爺的樣子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元疏說道:“你們最好別耍什麼花招,我們今天來是找神醫有事,所以除了神醫閒雜人等趕緊離開。”說完後,伸出兩隻手指揮了揮,只見身後的黑衣男子齊齊亮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以作警告。

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就連元疏都忍不住皺起眉,太目中無人了!要知道這裡可以她家,她的地盤,就算是不在這裡,在其他地方,就憑她神醫的身份,相信沒人敢這樣!同時,元疏也察覺到了身後那三人的氣息一變,就要動手,及時出手阻止。

本來已經準備沖上去揍那囂張男一拳的禿鷹見到元疏的阻止,硬生生的沒有舉起拳,握了握隨後便松了手,又恢復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隨後便與費南和CPU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另外兩人也放鬆下來,之後三人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散去。

見到禿鷹三人離開,元疏慢慢的走到男子對面的沙發,在坐下的同時,冷哼一聲,聲音不大,在其他人眼裡只是一聲冷哼,但是在那囂張男子的耳中卻是如一道驚雷,響徹全身,同時只感到仿佛有座大山壓在身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同時冷汗直流。

沒有人知道這突然的變化是怎麼回事,只看得那原本靠在沙發背上,瞧著二郎腿的男子突然捂著自己的肚子,滿頭大汗的吐了一口血,隨後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氣。

元疏冷著眼看著那男子由捂著肚子再到慢慢的蹲下身子,最後趴在地上兩眼開始翻白,而男子旁邊的女子則是驚嚇的又哭又喊,而那些黑衣男子們則是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著男子差不多快over了,元疏便收回了精神力,往後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撐著頭。

精神力壓迫,這是一般用來針對犯人、奴隸或者俘虜的一種刑罰,就算是嘴皮子再硬的人,在精神力壓迫之下只有招供的份,更別說是被元疏這種級別的精神力壓迫。元疏並沒有想對面這囂張男子在經歷了精神力壓迫後會老實交代一切,畢竟他不是犯人,她這樣做只是想讓他老實一點,別太囂張,一山還有一山高,更何況是人呢。

“咳咳。”男子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在他快死的一瞬間就這麼突然消失了,頓時感覺到一陣輕鬆,隨後大口的呼吸空氣。男子在女子的攙扶下顫抖著雙腳重新做回沙發上,這時的他雖然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囂張跋扈的氣勢,但是還是死性不改。

“剛剛一定是你對我做了什麼!一定是你在搞鬼!”男子突然手指元疏,大聲的吼起來,同時說著手就要伸到腰間,而就在這時,男子就感覺到那已經消失的大山又出現了,頓時又是吐了一口血,不過接下來沒有倒地,而是連忙大喊。

“不要壓我,不要壓我,求求你,求求你,我錯了,我錯了!”男子噗通一聲跪在元疏面前,不過這跪還不同於一般的跪,而是類似於古時候行大禮一般上身全部趴在地上。

“我的耐心不多,有一有二我不希望有三。”元疏冷冷的瞥了眼男子,說道。

許是看到了男子又恢復了過來,在一聯想到之前的種種,猜測可能與元疏有關,黑衣男子們便作勢就要把手槍,便那男子揮退。而坐在遠處看著這邊情況的費南三人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對於元疏能夠讓那男子對她下跪十分的佩服。

男子重新坐回沙發,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倨傲之色,面容上滿是疲態和憂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男子終於正視元疏,開口道:“神醫果真是神醫,我為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還望神醫能夠原諒我的不懂事。”說這話,其中有一部是因為之前那詭異的樣子,另一部分是男子突然響起了長輩的話,千萬別小看任何一個人。再加上這裡並不是他們那,這裡沒有他們的人,要是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元疏沒有說話,只是鼻音間發出了個嗯,就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原諒了他的幼稚行為。

“哼,知道我家妹子的厲害了吧?讓你囂張!”不知何時湊過來的禿鷹在一旁嘲笑道。

“你們來是有什麼事?要是只是來像猴子一樣給我們耍的,謝謝,我們不需要。”費南接過禿鷹的話,毫不留情的說道,隨後推了推眼鏡。

男子和女子的臉色頓時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被人說成是猴子,但是又不能發火,這實在是太讓人憋屈了。

突然,啪啪啪的鍵盤聲響起來,接著便聽CPU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嘖嘖說道:“嘖嘖,大家知道咱們面前坐著的是誰嗎?大名鼎鼎的諸葛集團太子爺,前任國家主席的親孫子,諸葛明風。”說完,又看著男子,無限羡慕的說道:“哇,了不起啊,真是太了不起了。”說完之後又聽的CPU在電腦上搗鼓起來,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諸葛明風?前任國家主席的親孫子?那麼旁邊那個女的就是他媳婦了。也確實,有這麼個名頭,想不囂張都不行,只是他碰到了元疏,註定囂張不起來。

諸葛明風坐直身體,眼觀鼻鼻觀心,對於禿鷹他們幾人的冷嘲熱諷當沒聽見,其實內心卻是已經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來了。在聽到元疏問找她有什麼事時,才以手做掩,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是這樣的,我媽媽在七天前突然抽搐昏迷,所以我們來……”

“哦,這事我知道,報紙新聞上都有報導,我本來還以為有那些專家那娘們應該能治好了,沒想到,嘖,居然還沒醒。”禿鷹在諸葛明風還沒說完便嚷起來,經他這麼一嚷,元疏也想起來她也在電視上看過這報導。只是到了禿鷹的嘴裡,堂堂的諸葛家少奶奶,前國家主席的兒媳婦成了娘們。

諸葛明風聽著,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連連說是,就是那新聞。隨後又聽得他道:“那麼,既然神醫知道這事,那就趕緊跟我們走吧。”

“跟你們走?怎麼,想找個地方揍我家妹子一頓?還是準備綁架起來敲詐勒索啊。”禿鷹在一旁涼涼的說著話。一來他就看那小子不順眼,再加上他那麼囂張,就更加的不順眼了,所以現在諸葛明風說什麼,他就要頂一句。

“你!”諸葛明風真是氣的不輕,但是又不好發作,只好忍住,“我跟神醫說話,你插什麼嘴。神醫,跟我們走吧?”

“怎麼,難道你們真要找個地方揍我一頓還是綁架我勒索他們?”元疏看著諸葛明風,打趣道。元疏這話一出,在場的齊齊變了臉色,只見禿鷹他們三一個勁的憋著笑,而諸葛明風則是臉憋得通紅,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神醫,你怎麼也跟我開起玩笑來了。”

“我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元疏看了眼身邊的那暗笑的三人,說道。被元疏看了眼的三人立馬收斂了笑容,只是那一顫一顫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們。

“更何況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們走了?”

諸葛明風的臉色頓時難堪起來,搞半天這神醫是根本就不打算跟他們走,根本就不打算幫他們醫治啊!他還以為憑他的身份這神醫怎麼說也應該是立馬就跟他們走,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對方回絕的這麼直接,這簡直就像對方明明看起來像是在勾引他,然後等到他們辦完事了又報警說是被強迫的,這叫什麼事啊!

“你他媽真是給臉不要臉了啊!”只聽得那幾名黑衣男子突然吼出這麼一句,隨後便齊齊的亮出傢伙,對準元疏幾人。

“我告訴你們,今天,你是走要跟我們走,不走,也得跟我們走!”既然現在場面都這樣了,諸葛明風也懶得在忍了,惡狠狠的威脅道。

可惜,他的這番警告實在是沒有起什麼作用,元疏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禿鷹、費南和CPU三人就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依舊是該咋樣咋樣,根本就不當一回事,最重要的是這四人就好像沒看見對面的真傢伙一般。

“你確定你要來強的?”元疏輕輕的撩了撩頭髮,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間房子已經經過改裝,裡面有80,安裝了各類武器,在你的後面有一支強力炮,在你的右側45°的地方有三架重機槍,在你的頭頂正好有一門炮彈對著你,當然了遠遠還不止這些,另外,提醒一下,在你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紅外線瞄準了你們。”

“所以,如果你身後的這幾個人任何一個人敢動一下的話,我相信下一秒你已經不在這裡了。”元疏攤開雙手,笑道。

諸葛明風的冷汗再一次的流了下來,只見他朝著元疏剛剛說的右側45°看去,卻出了一些傢俱外什麼也看不到,內心又是懷疑元疏是不是說的假話,但是又相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禿鷹幾人在聽完元疏的話後也立即看向了她說的三個地方,卻也是什麼也沒發現,但是他們不會表現出來,要是他們表現得一臉迷惑的話,很有可能就被諸葛明風識破元疏是在說假,到時候主動權就會變到他們那邊去。

所以,這三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諸葛明風,但是內心也是一陣緊張,同時腦子裡已經開始運轉,要是待會打起來有多少種可能方案順利逃離。

“少爺,我國是不可能允許私藏槍支彈藥的!這娘們一定在騙你!”黑衣男子中一人出聲提醒,同時拉開手槍的保險栓,隨時做好準備。被自己人這麼一提醒,諸葛明風頓時緊張全無,冷笑起來,對啊,他怎麼就忘了這麼一點,私藏槍支彈藥那是犯法的,更別說她剛剛說的80,的武器了,就連他們能夠有這麼幾隻槍還是因為他的身份的原因,找了關係才有的,而這元疏是誰?只是一個神醫罷了,所以,她剛剛一定是在撒謊!就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哼!

諸葛明風想通了這些,頓時笑了,伸手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幾滴汗珠甩落在地,又恢復了來時的囂張樣子,現在他們這邊有槍,對方不過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說也是他們這邊占著上風。

“神醫,你要是呢也想威脅我,拜託找個好點的理由行不?你這邊要是真有你說的那些武器,那可是私藏槍支彈藥,是犯罪,要坐牢的。”諸葛明風笑著拿起茶几上的早已冷掉的茶,喝了一口,茶一入口,頓時覺得十分的舒服。

聽了諸葛明風的話,禿鷹三人頓時緊張起來,身子不由得繃緊,做好隨時待命的準備,只要對方一動手,他們就護住元疏,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只是,當他們看向一旁的元疏時,頓時納悶了,怎麼這元疏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難道她不擔心?不著急?

“諸葛明風,我這人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所以,很抱歉,我並沒有胡說。”元疏同樣笑著看向諸葛明風,同時只聽得卡擦幾聲,在諸葛明風的背後牆上,在他的右側45°方向,以及在他的頭頂頓時出現了幾個口子,黑黝黝的口子中慢慢的出現了剛剛元疏說的武器。而這些武器的槍口、炮口全部對準了一個人,諸葛明風。

第二十八章

前一秒還準備好嘲笑元疏的諸葛明風,在下一秒就變了臉色,豆大的汗珠隨著他的目光不斷地在幾個武器口來回的盤旋之下滴落,不到一分鐘就已經將他的襯衫弄濕。諸葛明風出生以來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恨得牙癢癢,但是又不能做什麼,同樣也是第一次有人將他耍的團團轉。

誰來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是說除了軍方不能私藏槍支彈藥的嗎?那麼眼前這幾個算什麼?眼前這個明明就是個柔弱的不行的女人,為什麼會有這些玩意?就連他這個前主席的孫子想要搞幾把槍都要使出渾身解數,這到底是為什麼?!

來到這裡雖然才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但是諸葛明風的字典裡頭一次出現了後悔兩個字。為什麼他當時就嘴快要搶著說自己過來,明明本來是他姐姐來的。

儘管諸葛明風不止一次的在腦子裡暗罵自己太過衝動,不過腦子還是轉的飛快,他不過沒有懷疑過那幾個武器是兒童玩具,但是根據他兩隻眼睛1。5的視力和眼力可以看出那根本就是真槍!一個不注意是會搞出人命的真槍!所以,雖然他十分的害怕和擔心元疏會不會在下一秒就崩了他,但是他還是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想了許多。

咽了咽口水,才發現這口水居然有點苦澀。諸葛明風緊張的不由的挺直了後背,看向元疏,有些討好的說道:“這個,神醫啊,你看咱們在這聊聊天多好,用不著弄那些傢伙出來吧?”說完,同時暗示自己的保鏢將傢伙收起來。其實這些保鏢早就想收起來了,只是礙于諸葛明風的命令,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維持著姿勢,現在有了諸葛明風的暗示,收的比拿的還要快。

諸葛明風這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讓元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人呢,就是這麼有趣,在面對比你弱小的人時,就會顯得囂張無比,目中無人,可一旦當你認為弱小的人其實是在扮豬吃虎,就又會立馬拍須溜馬,想著法子討好對方。

一個字,賤。

牆上的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顯示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只是那幾個黝黑的洞口沒有關閉的意思,元疏也沒有開口的意思,諸葛明風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但是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只好一個勁的對著元疏笑,只是這笑,卻比哭還難看。

見諸葛明風這般,元疏也知凡事都要點到為止,要是做得太過了也不好,畢竟對方雖然跟個白菜似地可以輕鬆解決,但是他的身份還是擺在那裡,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他的能力還要看看他的身份。所以,元疏在諸葛明風就快哭出來的時候,果斷的撤回了那幾管黑洞洞的槍口,一切又恢復如初。

看到那些威脅到他生命的傢伙消失,諸葛明風可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還不敢徹底的放鬆,因為他現在所處的地方也是個危險的地方,沒聽到剛剛神醫說這房子已經被她改造過了,剛剛那幾個只不過是出來給他看看的。

“神…神醫。”諸葛明風此刻對於元疏已經完全沒有了囂張的態度,恭敬的樣子讓坐在元疏身旁的禿鷹三人止跌眼鏡。三人對視了一眼,各自交換了個眼神:果然不愧是老大的女兒,隨便那幾支假槍就能唬人,高,實在是高!當然,他們是不會承認在剛剛他們也被嚇到了。

“不用怕,我這個人對待顧客一向是溫柔體貼的,你剛剛說你母親要看病是吧,我答應了。”元疏說著,露出‘溫柔’的微笑,只不過這微笑在諸葛明風的眼裡卻是實在是後怕的可以,這人可真夠無恥的,前一秒還拿著槍抵著你的腦袋,後一秒就說自己其實溫柔體貼,無恥,太無恥了!

不過這也只能在心裡小小的腹誹一下,諸葛明風還不會傻到說出來。所以,在元疏說完,他立刻附和道:“是,是,能夠請到神醫為家母看病,真是家母的榮幸。”我呸,以後要是誰再讓他去請什麼人,打死他都不願意去了!

諸葛明風抬頭看看時間,隨後說道:“那,事不宜遲,神醫,咱們現在就走?”雖然他很想霸氣的直接下命令,但是有了前面的借鑒,諸葛明風還是很識相的在話尾用了疑問語氣而非命令語氣。

元疏點點頭,接著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三個人道:“現在走可以,但是我要帶他們三一起。”

“行,神醫說什麼都行。”聽到元疏同意,諸葛明風立馬答應,管他要帶幾個人,就是將房子搬過去他也沒意見,只要她肯過去就行。

禿鷹他們三本來就準備跟著元疏一起去,他們現在可是元疏的私人保鏢,在沒有實施最後一步計畫之前,他們要確保元疏的生命安全。所以,在元疏說完後,三人便快速的沖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跟著元疏上了飛機。這飛機是諸葛明風家的直升飛機,就停在元疏家的後花園那裡。

雖說是收拾了行李,但是三個人並沒有帶什麼,CPU帶著自己的平板電腦,裡面有他的寶貝,費南拎著自己的公事包,不知道裡面放著什麼,禿鷹更簡單,只是回去換了身衣服,用他的話說這是出去見人,怎麼說也要穿的體面點。

從元疏家到諸葛明風家要貫穿好幾個市,一來一回便要一天多的時間,只不過現在有了直升飛機可以直線行駛,所以時間上大大縮短了不少。在夜晚臨近淩晨的樣子,元疏等人終於到了諸葛明風家,因為已經是半夜,諸葛家現在是進不去了,所以四人便被安排在了就近了一家酒店內,等明兒天亮在去。

酒店的安排是一人一間總統套房,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得出諸葛家財大氣粗。洗漱完一切後,元疏準備入睡。

〔剛剛你想說什麼?〕剛剛在電梯的時候,元疏感應到智腦好像有話要說,所以這會便問道。

〔主人,剛剛在這家酒店感應到了元婉柔的信號。〕

〔元婉柔?〕元疏有些驚訝,自從元婉柔被她控制後就一直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不知是巧合還是怎樣。

也不待她細細想來,只覺得眼皮沉重,止不住的困意襲來,還是先睡吧,全到橋頭自然直。

第二天,元疏三人下樓吃完早餐後便由諸葛家的管家帶領著前去諸葛家。本來還以為今天還是由諸葛明風前來,沒想到倒是換了個人,想來是那傢伙被元疏整怕了。

諸葛家的院內設計的有點類似于園林,一座亭子連著一座,亭子周圍是清澈的湖水,裡面還會時不時的跳起幾條鯉魚,風景還是挺不錯的,住在這裡也是挺宜人的。走過幾座亭子,元疏幾人被帶到了大廳內。諸葛家的房子也是設計的有點類似古時候的房子,房屋雖然是按照古時候設計的,但是裡面卻是現代化家電一應俱全,要什麼有什麼。看來不是這設計師偏好古風就是這諸葛家的人偏愛古風,不過這在如今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的現代能夠見到如此復古的房屋,也算是很賞心悅目了。

元疏幾人在管家的帶領下在大廳內坐下,等他去通報。不多時,元疏便瞧見一位老爺子在幾位年輕人的擁簇下走來,在細細一看,這其中竟有元疏認識的人。

元婉柔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元疏,不過她好歹也是見過場面的,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後便恢復正常,快老爺子一步走到元疏面上,親熱的拉起元疏的手,對著老爺子道:“老爺子,剛我不是才跟你說過我的女兒嗎?這不,她就是元疏我的女兒。”

老爺子本來對元婉柔居然走在他前頭有些不滿,但是隨後聽到元婉柔的話,吃了一驚,這神醫居然是元婉柔的女兒?那就是元家的人了?

“呵呵,婉柔啊,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元疏?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就是我讓小風去請的神醫。”老爺子呵呵一笑,目光慈善的打量起元疏,不急不躁,沉得住氣,不錯。

“呵呵,要是早知道老爺子你要找的神醫就是疏兒的話,說什麼我也會立馬帶過來,也就不至於等了這麼久。”元婉柔順著老爺子話說道,不過內心還是很震驚的,她本來還以為元疏被稱為神醫不過是隨便叫著玩的,頂多就是有些醫術,沒想到居然會被老爺子請來,難怪三叔會不斷地提醒她早日讓元疏回去。

有醫術不代表什麼,醫院裡到處都是;被稱為神醫也不代表什麼,說不定就是個騙子;但是能夠做到元疏這個地步的神醫,那還真就代表了什麼。

隨後,老爺子拉著元疏聊了幾句,元疏也趁機問了他關於他兒媳婦的病情,幾番聊下來,她便有了個大概。跟范老爺子和秦夫人的情況差不多,雖然前者是被兒子下了藥,後者是裝的,但是也差不多。關鍵還是要元疏看了那人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了。所以,隨後元疏便提出馬上去看病人的情況。

老爺子由於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所以就讓他在客廳坐著等,就讓年輕一輩帶著元疏去,自然,這任務落到了諸葛明風的頭上。雖然他極度的不情願,但是還是領著元疏去了,怎麼說,要看病的對象是他媽呢。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能治好我媽,我就跟你沒完!”諸葛明風在房門口停了下來,隨後惡狠狠的瞪了元疏一眼,裡面躺著的可是他媽,他可不希望冒著生命危險帶來的神醫還治不好。不過要真治不好,他也不好拿她怎麼辦,一想起在元疏家的經歷,猶如做了一場噩夢,他怕啊。

“你小子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有大小沒大小啊。”不過不等元疏有什麼反應,倒是一直跟在她身旁的諸葛明義開口了,一抬手便給了諸葛明風頭上一巴掌,吼道。諸葛明義這人,是諸葛明風的大哥,也是位軍人,所以他一出手,手上的力道可是不敢小看的,同樣的,有了大哥發話,諸葛明風是萬萬不敢再打什麼主意了,當然在內心罵罵還是行的。

“元小姐,你別見怪,這小子就是欠收拾,你要是看不順眼,多拍幾下就行了。”說著,諸葛明義在諸葛明風的頭上多拍了幾下做演示,疼的諸葛明風哇哇直叫。

元疏看到此,點點頭表示知道,隨後便在諸葛明義的帶領下進了房間。房間的佈局很乾淨,窗簾被大大的拉開,房間內到處都充斥著陽光的溫暖。諸葛明風的媽媽紫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遠遠望去,就好像安靜的睡覺一般。

“我媽是在上上個星期吃晚飯的時候突然昏倒的,之後的一星期我們請了能夠請到的醫生為她看病,但是都沒用,後來打聽到元小姐你,才讓小風去找得你。”諸葛明義站在一旁,將大致的情況又對著元疏說了一遍。

“你們先出去,我要為紫女士做個全身檢查。”元疏點點頭,隨後將自己的工具包拿出,平攤在床上。

“你就準備靠這幾根針?”諸葛明風在見到元疏哪出的銀針後,大呼道,滿眼的不相信。不過元疏可管不了這小子相不相信,因為他已經被諸葛明義踹出了房間,接著費南三人也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元疏一人。

〔開始吧。〕元疏閉上眼睛,雙手抱胸,等待著智腦的檢查結果。

〔報告主人,檢查結果已經出來:在病人的腦部深層區查到有一塊腫瘤,因為隱藏的位置比較深入,按照現代的醫學檢測儀器應該是檢測不出來的。這塊腫瘤被稱為A型腫瘤,是一種比較頑固的腫瘤,通常只要患有這種腫瘤的人都會在短時間內出現昏迷狀態,之後成為植物人,一周後便會死去。〕

〔救活的幾率有多少?〕

〔如果按照現代的醫療水準來看的話,幾乎等於零,不過要是在艾雅,這種可能性能夠大大降低50,。〕

元疏擰著眉,如果按照智腦的話,那就等於是救不活了,只能等死。要是他們是在艾雅,那絕對還是有一線生機的,雖然只有50,,但是比起0來說,50,可是很大的比率了。只不過,這裡不是艾雅,頭一次,元疏覺得這裡並不是那麼好了。

〔不過主人,雖然這裡的醫療水準沒有辦法救活她,但是憑主人的水準還是可以維持她多活幾天。〕

〔只能這樣了。〕張開眼,元疏看向紫曉,年紀不大,頂多50出頭,正值壯年啊。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如今卻要因為醫學水準的滯後而要失去生命。想著想著,元疏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之前的范老爺子,之後的秦老爺子,還有現在的紫曉女士,都說明了這裡的醫療水準不高,既然這裡的醫療水準還是如此的滯後,那不如就由她來提高這裡的醫療水準,發展這裡的醫學。

想歸想,元疏還沒忘她現在在做什麼。拿出銀針,在紫曉的腦部幾個位置各自插入了幾根,隨後又用精神力將那個罪魁禍首的腫瘤暫時的與紫曉的大腦隔離,不過這並不能隔離多久,一旦腫瘤擴大衝破了精神力的隔離,到時候紫曉就會……

做完這一切,元疏將諸葛家所有人喊了過來,讓他們都圍在紫曉的床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氛太過嚴肅和壓抑,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股不好的預感就出現在了他們的心中。

“喂,你將我們喊來是不是有辦法治好我媽了?”諸葛明風自從離開元疏家後,對元疏是看哪哪不順眼,從剛剛到現在,只要元疏開口,他就頂撞一句。

“小風!”老爺子看了眼諸葛明風,隨後問向元疏,道:“元小姐,不知道喊我們過來是?”

元疏收好自己的工具包,環顧了四周一圈,道:“我這裡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一個。”

“自然是好消息。”諸葛明風搶先說道。

“好消息是你母親很快就會醒來。”元疏說完,便聽得周圍重重的呼吸聲,怕是剛剛都緊張的不得了吧。

“那…壞消息是?”

“壞消息是,你的母親之所以會突然昏迷,是因為在她的腦部深層區長了個腫瘤,因為這個腫瘤的位置長的實在是刁鑽,無法進行手術,也就是說沒辦法治療。”元疏耐心的說道。

“你之前說我媽會很快醒來,又說她腦子裡長了個腫瘤,你到底想說什麼?”諸葛明風不耐煩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指,剛剛我用我的醫術控制了一下你媽的病情,所以她會很快醒來,但是這腫瘤沒得治,所以我只能讓你媽清醒幾天,至於是幾天我也無法保證,也許一天,也許兩天,但是不會超過一星期,所以,你們有什麼話沒有說過的,什麼事沒有做過的,趁著幾天做了。”元疏慢慢的解釋道,果然,原本還有些活躍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壓抑和悲痛迎面而來。

“不可能!你說我媽會死?不可能!”諸葛明風第一個忍不住,沖到元疏面前,試圖拉住她的衣領,吼道:“一定是你誤診,那麼多名醫都說看不出 來,怎麼你一來就看出來了?腫瘤?活不過一周?騙誰呢啊!”

不過諸葛明風到底還是沒有成功的拉到元疏的衣領,因為被擋在元疏身前的費南和禿鷹給攔住了,不過吼聲依舊。

“元小姐,你剛剛說的都是真話?我兒媳婦她…真的沒的醫治了?”老爺子滿臉的悲痛,他也不想相信元疏說的話,但是理智又不得不讓他相信。

作為一名醫生,救死扶傷是本職,但是告訴病人家屬病人的實情也是本職。她不能因為病人家屬的不忍而撒謊,因為這是對病人負責,也是對病人的家屬負責。

“是,我很抱歉。”元疏堅定的回答給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口一記重拳,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有的只是低低的抽泣聲。

幾分鐘後,躺在床上的紫曉動了動,接著便張開眼,看到家人都圍在自己身邊,不由得驚訝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小風,怎麼哭了?我剛剛不過是睡了一覺,做了個很長的夢。”

聽了紫曉的話,房間內的人沉默了,之後才在諸葛明義斷斷續續的話中,紫曉才知道自己的情況,之後,她也沉默了。

“也許,這就是命吧。”半響後,紫曉開口,笑了笑,拉著諸葛明義的手,摸了摸諸葛明風的頭髮,看著在場的家人,說道:“不要哭,小風,大家不要難過。生老病死是人之根本,我現在只不過是提前了一點而已。”隨後,紫曉又將目光看向元疏,目光中含著感激:“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恐怕都沒發跟我的家人好好地告別。”

元疏點點頭,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之後她便離開了屋子,讓他們一家人好好地聊聊,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當諸葛明風找到元疏的時候,她正坐在某個亭子內,看著湖面發呆。

說實話,諸葛明風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對元疏是個什麼想法。要說恨吧,確實是恨,救不了他媽媽,要說不恨吧,也有點,畢竟她讓他媽媽醒了過來,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微微的歎了口氣,諸葛明風坐到元疏的身邊,看著湖面,道:“對不起,謝謝。”

對不起,是為剛剛他的粗魯的行為和指責的語氣,謝謝,是為她為媽媽爭取了幾天的時間。

“不用。”元疏淡淡的回道。不用說對不起,她知道那是本能的反應,不用說謝謝,那是一個醫生該做的。

諸葛明風看著元疏的側臉,憋了許久,說道:“我能和你做朋友嗎?”這話是諸葛明風長這麼大第一次說。從小到大,他的身邊都有無數的朋友,但都是看著他的身份和背景而巴結過來的,雖然這裡面也有不少交心的,但總歸不是諸葛明風自己主動交到的。如今,遇見元疏,先不說她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而且還敢拿著槍直接對著他,就這種氣魄,就這種態度,就讓諸葛明風決定了一定要和元疏做朋友。之前他那樣頂嘴,並不是真的想頂嘴,只是過不了心中的那個坎,畢竟他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了難得的遇上對手讓他吃癟。

元疏站起身,看了眼諸葛明風,湊到他耳邊說道:“要想做我的朋友,你還不夠格。”說完,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離開了亭子。

“混…混蛋!”諸葛明風咬緊牙關,目光堅定的看著元疏的背影,他一定要和元疏成為朋友!

人,是強大的,在自然界的食物鏈處於頂層,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其他生靈的份;人,又是脆弱的,他會面臨病魔的折磨,會面臨生離死別的痛苦;但同時,人又是幸運的,醫學的不斷發展讓他們攻克了一個又一個的醫學難題,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有了這裡的經歷,再加上前幾次的經歷,讓元疏明白了今後要走的道路,既然選擇了從醫這條路,那就要一直走到底,走到最高最遠處。她不是地球人,她有著艾雅的醫學水準和醫學知識,帶著那些超前的醫學知識,她相信,未來,就在不遠處。

而經過了這次後,元疏的名聲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點,先有政界秦家為她說話,後有前國家主席為其說話,元疏現在的身份是與日劇增,連現任國家主席都抽空接見了她,並且親自封其為第一神醫。

三年後,某國際機場,一名身穿咖啡色大衣,帶著墨鏡的年輕男子隨著人流走出機場,迎接他的是一輛林肯加長。

第一章

林肯加長在眾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緩緩地駛入一棟別墅內,隨著大門的關閉,將別墅內的一切與外界隔絕。

年輕男子從林肯加長上面下來,看著站在門口情緒有些激動地男子,年輕男子深吸一口氣,抬手將墨鏡取下,深邃的眼眸裡帶起點點笑意,嘴角翹起,道:“二叔,我回來了。”

三年了,楚緣霄離開這裡已經三年之久,雖然時間並不是十分的長久,但是對於楚緣霄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從三年前的不辭而別,到現在的高調回國,楚緣霄已經記不清這之中有多少個夜晚日日思念著一個人,三年來的艱辛困苦,要不是因為那個人,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能夠挺過來的一天。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

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人。

“回來就好。”楚恒之坐在輪椅上笑看著眼前的侄子,眼裡滿是讚賞和佩服。自從得知了楚緣霄突然消失的原因以及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楚恒之就忍不住的替他心疼。從三年前突然離去,到現在,三年來楚緣霄去了很多地方,戰亂的地方去了,魚龍混雜的地方去了,凡是不太平的地方基本都去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嬌生慣養的侄子會做出如此驚人的事情,而他現在,已經從當年那個只會躲在他背後的豪門太子成為了叱吒全球,掌控半個歐洲和東南亞的金融大亨。

三年的時間,改變的不僅僅是楚緣霄一人,所有人都在改變,都在變化。楚恒之憑藉自己的努力硬是將楚家變成了豪門第一家,而之後又根據楚緣霄的意思,楚家的紅蠍幫正式宣佈退出黑道,不過這一舉動到底是真還是假就不可知了。曾經的豪門世家範家已經從頹敗狀態中復蘇過來,在新一任的范家家主範思瑤的努力下,成為繼楚家之後第二個豪門世家,只是兩者的差距根本無法比較。在維持著家族事業的同時,範思瑤並沒有忘卻自己的夢想,依舊為自己的調酒師事業而努力,如今已經成功加入了世界調酒師協會,成為裡面的副會長。

兩年前發生了一起事態極為嚴重的黑道火拼事件,而正是通過這件事情,使得範思琛徹底的取代了黑龍的幫主之位,成為了黑龍幫的新一任幫主,改名黑龍幫和騰龍幫,再加上紅蠍幫的自動退出,騰龍幫吞併了所有分散的幫派,自此,前所未有的黑道一統的局面出現了。

元疏自從徹底出名之後,接手了市長以她名義建造的一所醫院,成為了醫院的院長,取名‘愛心醫院’。自從元疏決定要好好的在醫學方面有所研究,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元疏的醫院已經從中型擴大為了大型醫院,醫院內人才輩出,在加上元疏不時的研究出了新型的醫療藥物和治療的手法,爭相來愛心醫院看病的病人不斷,不僅在國內,就連國外的都慕名而來。

元疏旗下的藍鳥集團如今也已經壯大,成為了行業圈內名副其實的一哥,情報搜集絕對堪稱一流,有了元疏的名氣加上藍鳥的情報,對於元慶交代的七人元疏已經成功找到了六人,現在還差最後一個。

元源自從進了軍校後,只有在放假和過年的時候見過元疏,不過這小傢伙不僅皮膚黑了,人也長得又高又強壯,這讓元疏對於送他去軍校這事更加的肯定了。

萌萌依舊待在寵物店,只不過元疏還是會時常的去看看他,如今萌萌已經是成年期了,體型強大,而且與寵物店的店主關係非常不錯。

元珊自從正視了自己的心態問題後,就一心撲在了演藝事業,三年來的摸爬滾打,如今已經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演員,雖然還達不到影后這樣的高度,但是已經有不少人戲稱其為小影後。娛樂圈事事非非就是多,不久前某嫉妒元珊的演員不知從哪裡得到了元珊在第一次拍《醫院那點事》的時候手機拍攝的一段視頻,並且做了休整,並將其曝光,聲稱元珊能夠出演《醫院那點事》是因為其與黃名遠導演有‘私交’。本來大眾以為這段惡性視頻的曝光會對元珊造成影響,可沒想到元珊不僅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反而因為此名聲更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了,對於元珊回應此事的態度,都紛紛贊其有影后風範。

這三年來,元珊和元疏不是沒有見過,不過兩人見面都只是相互點了個頭表示一下,並未有過多的交流,不過這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卻是再好不過。

在這三年中,最重要的其實還要屬元疏和範思琛兩人間的關係。自從元疏對範思琛的考察得到滿意後,兩人的關係就飛速的發展,不過也僅限於親親嘴,牽牽手,因為元疏從範思瑤那裡聽到,如果要做最後一步,兩人必須要結了婚才行。不過元疏也挺喜歡現在的感覺。

時間久了,每每元疏、範思琛和範思瑤三人聚會的時候,範思瑤便會嫉妒的說‘你們怎麼每天都像剛談戀愛一樣。’在她看來,元疏和範思琛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元疏和范思琛自然是不會特意去回應範思瑤,只是兩人牽著手更加的緊了。

後來,元疏實在是看不下去,便將徐晟介紹給了範思瑤,本來還以為範思瑤會看不上徐晟,沒想到才這麼一來二回兩人就好上了,現在甜蜜的老在元疏面前炫耀,就跟小孩子似地。

楚緣霄回國的消息並沒有過多的張揚,也沒有告訴元疏,他決定要給元疏一個驚喜。雖然在得知元疏已經在談戀愛,這讓他有一絲的不爽,不過他卻並沒有消極,因為他始終相信屬於他的就一定會屬於他,而這,不過是時間上的早晚。而且有人願意替他去讓元疏在這方面開開竅,他何樂而不為呢。

與二叔楚恒之兩人吃過午飯後,楚緣霄便拒絕了楚恒之要求陪同的提議,一個人開著車慢慢的在大街上轉悠,去去曾經第一次見到元疏的那個巷子,如今因為要擴路的緣故已經被拆,但是那個只屬於他的擁有元疏的記憶的巷子卻永遠不會消失。之後他又去了元疏的學校,站在了曾經有過美好回憶的櫻花樹下,離開學校後,楚緣霄又去了市人民醫院,如今的市人民醫院跟三年前沒有多大的區別,要說最大的區別,那就是這裡沒有元疏。《醫院那點事》楚緣霄也是看了,還是他特意去看的,因為那裡面有他心愛的元疏,所以楚緣霄還特意去了元疏在人民醫院拍攝的地點,重新回顧當初的一點一滴。

在離開國的那些日子裡,楚緣霄並沒有忘卻元疏,反而是時刻讓人注意元疏,有任何的動靜都要彙報給他知曉,所以這三年來元疏所做的每一件事楚緣霄都可以說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並不是他刻意去的,而是他深信,愛一個人,就要去瞭解她的全部。他不在國內,無法親自去瞭解,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去瞭解自己愛的人,因為他不想等他回來後卻依舊對自己愛的人不瞭解,這會讓他很難過。

所以,楚緣霄才會出現在元疏父親元慶的墓碑前,看著那張拼貼起來的全家福照片,楚緣霄伸手慢慢的摩挲著,他能夠感覺到,感覺到元疏失去父親時的痛苦,不過不要緊,如今,他回來了。

“元疏,我回來了。”輕聲的低喃在空氣中飄散,輕的只有一個人知道。

元疏揉揉發酸的肩膀,一整天待在辦公室,面對枯燥的文件真是讓人有點頭大。眼瞅見時鐘顯示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元疏脫下白大褂,拿起手機走出辦公室。如今醫院內的那些醫生都是經過她親自挑選的,所以不必擔心在她離開醫院後會發生什麼應付不了的突發事件,於是,元疏心安理得的朝醫院外面走去。

“滴滴。”是手機信息的鈴聲。

元疏打開手機,顯示有兩條未讀短信,一條是來自範思琛的,讓她在醫院門口等著他過來接她,還有一條是陌生號碼,只是這資訊的內容卻讓元疏有些困惑:

“元疏,還記得我嗎?”

不過很快元疏便知道這條陌生資訊是由誰發的。頭頂處出現一片陰影,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筆直的雙腿,元疏抬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張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楚緣霄。”元疏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雖然眼前的楚緣霄跟三年前相比變化很大,但是她就是能夠一眼認出對方。

楚緣霄眼裡帶笑的看著元疏,本來還以為她會先思考一番在叫出他的名字,沒想到這麼快就叫了出來,果然,元疏心裡還是有他的!

“元疏,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楚緣霄微笑著說道,三年的國外生涯讓他已經不再是青澀的小夥子,而是散發著成熟男人的味道,穩重,而且誘惑。

元疏和範思琛戀愛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一個是主席特封的神醫,一個是黑道教父,這兩人都是公眾人物,所以兩人的戀愛關係曾經還轟動了全國。所以,當此時楚緣霄來到元疏面前的時候,醫院周圍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誒,快看,元院長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啊,長的好帥啊,會不會是院長的追求者?”

“追求者?哦謔謔,現在哪個不曉得院長正在和黑道教父談戀愛啊,這下有戲看了。”

“說不定這個男的就是個男小三,賴在院長身邊不走!”

“我很想看看原配與小三見面的場景…”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不為別的,只因眾人嘴裡的原配出現了。

範思琛開車停在醫院門口,本來以為元疏會很快上車,沒想到電話都打完了還沒見元疏的影。透過車窗,範思琛看見眾人正對著一男一女指指點點,而那女的,正是他的女朋友,元疏。

寒著臉下了車,範思琛快步的走到元疏身邊,難怪剛剛沒發現元疏,原來是被人擋住了。走到元疏身邊的範思琛牽起元疏的手,十指緊扣,剛剛他聽到了什麼?男小三?眼前這個男人?於是,範思琛將目光移向眼前的男人。

兩人對視片刻後,範思琛的手由十指緊扣變為了懷抱元疏的腰,望著眼前的男人,挑了挑眉,道:“楚緣霄?”

楚緣霄不是沒有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也不是沒有聽到身後快步走來的腳步聲,更不是沒有看到元疏的手被別的男人牽著,還十指緊扣!更更不是沒有看到元疏的腰被別的男人環住!

他妒忌了,他吃醋了,他後悔了!

再看向那個站在元疏身邊的男人時,楚緣霄覺得眼前的男人很眼熟,而在這男人用洋洋得意兼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叫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終於知道眼前這男人是誰了。

“…範思琛!”

楚緣霄、元疏、範思琛,兩男一女的見面,一如三年前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裡一樣,同樣的人物,不同的地點,不同的關係。

“楚緣霄,我還以為你是不是死在那個地方了,一聲不吭的離開,又一聲不吭的回來?”範思琛緊了緊放在元疏腰上的手,他不是不知道楚緣霄對元疏的意思,三年前他就知道了,只不過,現在元疏是他的,是他範思琛一個人的。

“你還沒死,我怎麼好意思先你而去呢?”楚緣霄笑了笑,對於範思琛的挑釁不以為意,兩人的目光在這說話的片刻,來回的廝殺。

別以為你現在是元疏的男朋友就會是她老公!

你連她男朋友都不是。

就在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暗暗較勁的時候,一旁的元疏翻了個白眼,用手肘撞了一下範思琛,不耐煩的說道:“走了。”說完便先一步坐進車內。範思琛見此,也不再理會楚緣霄,快速的跟上元疏,坐進駕駛位,隨後便開車離去。

只是…誰來告訴他楚緣霄是什麼時候上的車!

範思琛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瞪著不知什麼時候上車的楚緣霄,元疏喜歡坐在後排,所以現在楚緣霄正和元疏坐在一塊。頭一次,範思琛後悔怎麼就沒有帶個司機出來。

“我們這是去哪呢?”楚緣霄對著後視鏡眨眨眼,壞壞的笑著。

“我和疏兒準備去吃晚餐,至於你,該幹嘛幹嘛去。”範思琛真想就這麼半路將楚緣霄給扔出車,可惜,這裡不讓停車。

“恩,那正好,我也餓了。”楚緣霄摸摸肚子,對著範思琛燦爛一笑。是你自己說該幹嘛幹嘛去的,他正好也要吃晚餐。

一旁的元疏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放鬆的靠在後座,元疏喜歡坐後面,不是因為後面怎麼怎麼樣,只是因為後面睡覺舒服……

“今天是星期五,琛,不如去把元源接出來一起吃個飯吧。”按照楚緣霄剛剛的話,他肯定是要和他們一起吃了,為了避免這兩個男人到時候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還是在找個人來吧。至於範思瑤,她現在正在熱戀,元疏不想去打擾他們。

範思琛一聽,立馬點頭,同時手打方向盤朝著軍校開去。範思琛對於元疏的話是言聽計從,元疏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元疏想要什麼,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摘來送給她,只要她喜歡。雖然對於兩人的燭光晚餐變成了四人的家庭聚餐,這讓範思琛很不爽,但是總好過三人的便捏晚餐。

果然,楚緣霄一來就沒什麼好事!

元疏拉著元源走在中間,左邊是範思琛,右邊是楚緣霄,四人最後的聚餐地點在合盛苑酒樓。四人沒有選擇包廂,而是隨大流坐在了大廳,挑選了個比較角落的位置。桌子是方桌,四人最後的落座位置是元疏和範思琛一邊,楚緣霄和元源一邊,楚緣霄坐在了元疏的對面。

在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的目光對視中,元疏已經點好了菜,之後元疏與元源有些沒些的聊了會,抬頭發現這兩人還在‘深情’對視。

“你們要看到什麼時候?”元疏抿了口茶,看了眼範思琛又看了眼楚緣霄,用眼神無聲且成功的制止了範思琛和楚緣霄如此幼稚的行為繼續下去。

現在時間還有些早,酒樓的客人還不多,所以上菜很快。看著滿桌子的菜,都是元疏和元源喜歡的,不包括範思琛和楚緣霄。不過范思琛和楚緣霄兩人也不會說什麼,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任何東西,他們都喜歡。

愛屋及烏。

一頓飯開始的時候吃的還是蠻愉快的,元疏和元源愉快的聊著天,範思琛和楚緣霄默默地吃著飯。可自從範思琛夾了塊紅燒肉在元疏的碗裡,這頓愉快的晚餐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坐在大廳內的其他客人驚訝的看著元疏那桌,兩個英俊的男人以你夾一塊我夾一塊的速度往一名女人的碗中放去,很快,女人的碗裡的菜已經堆得很高了。

元疏看著面前的飯菜,原本的好胃口已經沒有了,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夠了。”聲音有些低沉,但卻又十分清脆,就好像是冬日裡的冰柱被敲擊發出的聲音,而且十分成功的阻止了範思琛和楚緣霄更加幼稚的行為。

用紙巾擦了擦嘴,元疏站起身拉過元源便往外走,留給兩個男人一個瀟灑的背影。待元疏離開後,範思琛和楚緣霄兩人又恢復了冰火不相容的狀態,一個嚴肅,一個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容,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酒樓。

范思琛開著車快速離去,楚緣霄則沿著街道慢慢的步行。他承認剛剛是失態了,只是他不想輸給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能夠做到的,他楚緣霄也能夠做到!而且一定做得比那個男人好!

抬頭看了眼櫥窗裡的電視,正在播報新聞,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曆,今天是12月13日,還有兩天就是元疏的生日了。

楚緣霄合上手機,將手機塞回褲子口袋裡,搓了搓手哈了口氣,天,真冷。楚緣霄並不著急,須知他都已經等了三年,再多等些日子又有何不可。他要讓元疏慢慢的接受他,慢慢的習慣他的存在,他要讓她知道有這麼一個男人默默的愛著她。

清亮的路燈將男人的影子拉的又細又長,男人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但卻堅定,背後,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雪,一片一片的。

------題外話------

進入完結卷

第二章

元疏望著手裡的千紙鶴,如果加上手裡的這只紙鶴的話,到目前為止,元疏已經收到了1284只大大小小的千紙鶴了。正好是自三年前的自己生日開始到現在,三年多的時間,每天元疏都會收到一隻大小不同的千紙鶴。這並不是什麼惡作劇或者是寄錯了,在每只千紙鶴的翅膀上,都簽有一個名字——楚緣霄。所以,元疏並沒有將這些千紙鶴扔掉,而是全部放在了一個圓形的盒子裡,與之前的巧克力等一起放在櫃子裡保存著。

望著滿滿一盒子的千紙鶴,元疏不知道此刻應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自己,要說驚喜吧,確實有,因為從來沒有人送過千紙鶴給她,更別說如此三年堅持的送了,就連範思琛也沒有送過。要說疑惑吧,也有,為何楚緣霄要如此大費周折的每天送她一隻千紙鶴,還是從國外寄過來,他大可以見面的時候將準備好的所有千紙鶴一起送給她呀。元疏不懂,不,也許是元疏不想往另一個方面去想。

這個圓形的盒子最先存放的便是三年前的情人節楚緣霄寄給她的q版人形巧克力,之後每天都會收到千紙鶴,每年的各種大小節日元疏也會收到來自楚緣霄的不同的禮物,每逢生日也會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大件的禮物元疏放在了其他地方,盒子裡只是些小件的禮物。

元疏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想著說將他們扔了吧,畢竟她現在是範思琛的女朋友,收到來自另一個男人的禮物還保存了下來總歸不大好,但是手卻快一步的將那些東西都留了下來,這一留,便是三年之久。

也許是因為當初她來到這裡接觸到的第一人便是楚緣霄,也許是因為潛意識裡將楚緣霄劃為了自己人的緣故,但不管是如何,她還是很感謝楚緣霄所做的一切。

將盒子的盒蓋蓋好,將盒子放入櫃子中,元疏翻開放在書桌上的醫學案例書,才看了沒多久,便聽得滴滴兩聲,手機的短信鈴聲響了。

〔元疏,睡了嗎?〕——來自楚緣霄

〔還沒有,有什麼事嗎?〕三年前楚緣霄突然一聲不響的離開,如今又一聲不響的出現,元疏不會特意去詢問他是為了什麼,如果楚緣霄想讓她知道,相信他會自己告訴她。

〔元疏,你今天看見我難道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嗎?〕——來自楚緣霄

〔不會。〕

〔…為什麼?〕——來自楚緣霄

〔就像你當初離開,那必定有你離開的理由,如今你回來了,那就有你回來的理由,無須驚訝。〕

看著元疏發過來的信息,楚緣霄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透過這條資訊,楚緣霄能夠感覺到手機那頭的元疏一如曾經一樣的平淡。三年前她沒有問過他為何離開,三年後她也不問他為何又出現,這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元疏,你這是對我的信任嗎?〕是信任他早晚有一天還會回來,回到她身邊嗎?

楚緣霄雙眼緊盯手機螢幕,在聽見滴的一聲,看見元疏的回復後,原本緊張的神情立馬放鬆了下來,緊抿的雙唇微微的翹起,顯示他現在愉悅的心情。

〔我一直很信任你。〕

楚緣霄之所以沒有選擇打電話而是發短信,其實是有一種糾結心理在內的,他怕萬一電話的那頭說出了讓他傷心的話,他怕自己會控制不好情緒,在她面前失了態,而發短信的話,如果對方真的回了讓他難過的短信,起碼他失態的話沒人能夠看得見。

〔謝謝你,元疏。〕發完這條短信,楚緣霄合上手機。三年前的那次意外,讓他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元疏,出手快又狠,跟平時柔柔弱弱好欺負的外表十分的不相稱,但卻意外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再之後,他離開了家,去了國外,找了一處安身之所,不斷地鍛煉自己,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實力,甚至走遍了全球所有堪稱危險的地方,很幸運的,他依舊活著,活著回來了。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代表了他的過往,但是他並不後悔,因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後來,在他漸漸有了實力和人脈之後,他也會反復的進行思考,從他第一次見到元疏開始,到之後的所有種種,特別是地下停車場那次,讓他猛然醒悟,有著如此手段和身手的人會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嗎?所以他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手段,終於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元家,那個古老的家族。

既然調查到了元疏是元家人,楚緣霄便又順便調查了元家的背景,卻讓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發現,而這一發現,足以讓他汗流浹背。元家竟然要想控制元疏從而控制醫學界?元疏如今已經是醫學界的醫學泰斗,是國內醫科院的副院長,她現在的地位,可是跺一跺腳可以讓全球抖三抖的人物。要是讓元家成功的控制住了元疏,那到時候的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一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二來是他如今的事業基本已經達到了當初他的願望,所以,他毅然的回國,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告訴了自己的二叔楚恒之,當初他沒有能力保護她,現在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

楚緣霄從衣服的貼身口袋裡拿出一張被疊了好幾層的紙,這張紙並不是新的,但卻保存的很好。望著這張紙,楚緣霄無聲的笑了。

元慶要求元疏找的七個人如今已經找到了六個,全部居住在元疏的別墅裡,如今的別墅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冷冷清清,而是十分的熱鬧,再加上元疏將萌萌也給接了回來,六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加上一隻雪狼,想不熱鬧也不行。

費南依舊是全別墅起的最早的一個人,之前是由於職業的原因,需要早起,現在他的地位已經逐漸淪為了奶爸,負責所有人的日常。打電話叫完早餐,費南開門準備出去走走,卻發現門口已經站了個人,正微笑的看著他。

“你是?”費南疑惑的看著眼前人,快速的在腦中的人際網路中對號搜索,沒有找到對應的人。

“你好,我是元疏的私人菲傭,我叫元霄。”楚緣霄快速的介紹完自己後,不顧呆愣在那的費南,直接推著行李箱就進了屋。

元宵?吃的那種元宵?等等,不對,私人菲傭?元疏什麼時候請的?菲傭可是價格很高的,而且還是私人菲傭,這要多少錢啊。金庫那小子居然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撥款了?腦子高速旋轉起來,費南重新關上門,看著那個一點也沒有私人菲傭自覺性的某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手往邊上的一個突起一按,頓時類似警鈴的聲音在整個別墅回蕩。

“鈴…鈴…”

很快,原本很安靜的別墅便充斥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其中謾?聲最多。

“我靠,大清早的誰吃飽了撐的按的鈴?!”

“奶奶的,我還在做夢呢,突然耳邊鈴的一聲,半條命去了!”

“…唔…”

“老子早就說將那個鈴拆了偏不聽!我說怪人,你造什麼不好,造點這麼個玩意,你是存心跟哥幾個作對是吧?!”

便嚷嚷著,別墅中的其餘六人或快或慢或皺眉或咆哮,但都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前前後後的下了樓。

今天是週六,所以元疏不用去醫院,本來還想睡個懶覺補充一下能量,偏偏就被費南的那一鈴聲給攪黃了。這鈴是研究怪人發明的,本來的作用跟警鈴也差不多,要是出了什麼事直接按鈴提醒就行了,可偏偏研究怪人發明的東西都有個通病,就是是好是壞,所以這鈴也沒能躲過這個命運,十次中間壞了八次,最後,大家都將這鈴當成了裝飾品。

沒想到,今兒個這鈴居然就響了!

皺著眉下了樓,元疏本來想問問費南到底是啥事要按鈴,在看到笑的很歡的某人時,一切都明瞭。

“這小子誰啊?笑的這麼淫蕩。”

“嘿,小廢廢,你按鈴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是怎麼你了,還是怎麼你了?”

幾人下了樓後,禿鷹斜靠在費南的身上打著哈欠,cpu抱著自己的愛心電腦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旁邊坐著拿著算盤的金庫,正好奇的看著楚緣霄,影子背靠在樓梯柱上,雙手抱胸,雙眼低垂,研究怪人坐著自己發明的可?式輪椅,正在努力的下樓。

元疏徑直走到楚緣霄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小子說是你的私人菲傭。”費南先一步說道,同時問向一旁的金庫,道:“金庫,元疏要請菲傭你小子怎麼沒和我商量一聲?”

“…嗯?”正在神游的金庫聞言,抬頭迷惘的看了眼費南,隨後喃喃自語道:“菲傭?”

看到金庫這樣的反應,費南已經知道這菲傭的事金庫並不知曉,所以…費南將目光移向楚緣霄,這麼說,這人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見到這幾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楚緣霄不急不慢的從衣服的貼身口袋裡拿出那張折疊起來的紙,攤開在桌上,道:“元疏,你可別告訴我你忘了,這可是當初你讓我簽的合同,如今,我回來履行未完成的合同內容了。”

楚緣霄拿出來的正是當初元疏不經過他同意讓他簽的賣身契,當初他還為此憤恨過,而現在他卻極為的慶倖,要是沒有這份賣身契,如今他又能以什麼身份繼續賴在她身邊呢。

費南拿起那張賣身契,看了看隨後傳遞給一旁的禿鷹,對著元疏說道:“這事真的?”

“嗯。”元疏看了眼那張紙,點了點頭,智腦表示確實是當初那張,並不是偽造的。隨後,元疏站起身,對著其他六個人道:“以後他就是我的私人菲傭,大家認識認識。”說完,便又上樓補眠去了。

賣身契在六人手中傳遞完後,見到元疏離開,六人不約而同的靠近楚緣霄,用堪比x光線的目光打量楚緣霄,隨後由禿鷹開口:“既然是妹子的私人菲傭,那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好好的招待一下,跟我們走吧。”

禿鷹這六個人並不自詡什麼好人,曾經隨著元慶出生入死,殺人放火什麼事都幹過,要想融入他們,成為小隊的一員,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便是拳腳相見。

你要加入,可以,打贏他們就行。

這便是這六個男人的規則,這便是六個鐵血男人的規則。

砰砰乓乓的聲音很快便從別墅地下的練功房裡傳出來,如果是三年前遇上這麼幾個人,楚緣霄可是說是一點兒贏得把握都沒有,可現在,他可是說,雖然他們很強,他承認,但是,他比他們更強。

上午的時間就在這砰砰乓乓的聲音中結束,地下練功房的地方,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個人,或平躺,或趴在,每個人的嘴角和身上都出現了淤青,這是剛剛他們打鬥的痕跡。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人老了,居然比不上一個毛頭小子。”

“你確實老了,禿鷹。”

“金庫你小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噗呲。聽著這些沒有營養的話,唯一沒有躺下,坐在地上的楚緣霄突然就笑了,隨後便聽得練功房內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說是私人菲傭,其實楚緣霄要做的工作並沒有多少。元疏去哪,他就跟著,元疏要吃什麼,他就做著,元疏想要什麼,他就聽著,一如三年前一樣,不一樣的是,現在的他,是心甘情願。

範思琛很不爽,明天就是元疏的生日了,今天本來打算請住在元疏家的那幾個人吃頓飯,可為什麼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也在?什麼?這傢伙居然是以元疏私人菲傭的身份出現的?有沒有搞錯?!

“琛哥,又要破費了,多不好意思。”禿鷹一邊說著一邊坐進車內,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範思琛也習慣了,知道這話不過是嘴上說說,其實心裡是比誰都高興。擺了擺手,說了點客套的話,範思琛便帶著元疏先一步開車離去,剩下的七個人則擠在一輛麵包車裡跟著離去。

車內,範思琛多次看了看元疏,見她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終於忍不住自己先開口了。

“疏兒,那個楚緣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以私人菲傭的身份?”

正思考著要怎麼使用楚緣霄這個菲傭的元疏聽罷,便說道:“楚緣霄以前和我簽過一份賣身契,做一個月的菲傭,不過當時合約的內容沒有履行完他便消失了,所以現在他是來履行剩下的合約內容。”

頓了頓,元疏又補充了一句:“別想太多。”

范思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元疏那一本正緊的語氣,終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想到楚緣霄以後就要時刻出現在元疏的身邊,範思琛就一肚子悶氣,這他媽算什麼事啊!

幾人在酒樓吃完飯後,又去了ktv通宵了一個夜晚,在淩晨才回到別墅。范思琛和楚緣霄兩人走在眾人的後面,伴隨著淩晨的陽光,範思琛低聲道:“我不知道你突然回來是有什麼原因,但是我警告你,別碰元疏,別打她的主意。”

楚緣霄聽罷,低低的笑了:“你認為可能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元疏,所以,你最好是把她看緊了別出什麼岔子,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放心,有我在,你就沒有任何機會。”範思琛本來還以為楚緣霄會找些藉口,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直接的表明了他的態度,只是,這一切不過是徒勞。

“呵…”楚緣霄沒有繼續說話,只是輕輕的笑了,似是譏諷。

你以為只有你才愛元疏?我的愛並不比你少,甚至更多。

所以,我還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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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七八章的樣子吧。

第三章

“據氣象臺最新消息,今年將會有一場罕見的大雪降臨本市,預計時間為今明兩天…”

聽著電視裡的廣播,元疏穿著一雙棉拖鞋慢慢的走到窗前,伸手撩開厚重的窗簾,露出外面的世界。天空已經開始飄起了點點的白雪,一片一片的落下,漸漸地堆積起來。屋外的街道兩側到處都是被鏟開的積雪,厚厚的;不時的有幾個孩子在雪地裡你追我打,相互嬉鬧著。

就站在視窗的這麼一會時間,窗戶上已經出現了冰珠,顯得朦朦朧朧的,讓窗內窗外的人,都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

今天是12月15號,元疏的生日,也是元疏來到這裡後過的第四個生日。之前的三個生日,都是與範思琛一起過的。第一年的生日,元疏記得範思琛帶著她去爬了雪山,看了日出,雖然天氣冷的令人直發抖,雖然他們都穿著厚厚的登山防寒服,但是卻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猶記得他們兩個就著雪地席地而坐,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範思琛將元疏抱在了懷裡,兩個人就這麼相互擁抱著欣賞著太陽的初升,那時的元疏感覺到了絲絲的溫暖和甜蜜。

第二年的生日,那時候醫院剛剛建成,說來也很巧,醫院正式營業的那一天恰巧就是元疏的生日。所以,元疏記得那時候她拿著剪刀與市長他們一起剪完彩後,便看見一大群訓練有素的人從人群裡沖了過來,他們將人群分開讓出了條道,接著便看見一人推著一個巨型的禮物盒緩緩地朝著她走來,緊接著,在她的疑惑中,巨型禮物盒從內部自我打開,範思琛捧著一個心形蛋糕從禮物盒裡面出現在她的面前,笑著說道:“生日快樂,疏兒。”接著,便是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第三個生日,元疏記得那次的生日恐怕是三個中最危險卻讓她覺得最浪漫的一個了。還記得那時候範思琛因為剛剛幹掉了黑龍幫的前任老大黑龍,頂替了黑龍的位子,成為了黑龍的新一任當家,他所要面臨的問題和困難是前所未有的,不僅要使得黑龍幫內的幫主臣服於他,還要想盡一切辦法去穩固黑龍旗下的所有產業和事業關係鏈。

因此,範思琛也是多方受敵,那時候的他,是所有有野心的人都想要除掉的人。而就在範思琛和她準備度過第三個生日的時候,不知是怎麼走漏的消息,有人知道了範思琛和她準備過生日的地方,事先在那裡設下了埋伏,那時候,範思琛拉著她則快速的逃離,身後是因為爆炸而產生的火光,沖天而起,像是在為她慶祝生日一般。許久沒有體驗過跑的她覺得那次跑的十分的舒服,十分的酣暢淋漓,之後他們成功的逃離了對方的視線,在一處偏僻的海灘,度過了第三個生日。

而今天,將是第四個生日,不知道這次的生日,範思琛打算怎麼幫她過。

窗戶上的霧氣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徹底阻擋了元疏向外看的視線。放下窗簾,元疏拖著拖鞋走回被窩,雖然剛剛離開了一會,但是被窩依舊是暖暖的。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吧。

當元疏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而此時已經是大中午了。打著哈欠,眨著朦朧的雙眼,元疏下床開門,門口站著的是楚緣霄。

楚緣霄望著眼前的元疏,因為還沒睡醒的樣子,元疏不停地打著哈欠,雙眼迷蒙,眼角掛著一滴淚珠,大大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誘人的香肩和漂亮的鎖骨。楚緣霄暗暗咽了咽口水,隨後便不動聲色的替元疏整理好衣服,道:“元疏,中午想吃什麼,我去做。”

今天是元疏的生日,因為晚上臨時有事,楚緣霄不得不放棄晚上與元疏單獨相處的機會,只好將時間改在中午,雖然他知道範思琛是絕對不會讓他跟元疏晚上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因為他們是戀人。

戀人……該死的戀人!

元疏定定的看著楚緣霄,想了想說道:“隨便來幾道你拿手的菜吧。”說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被楚緣霄這麼一打擾,元疏已經沒有再睡的欲望了,她只是還需要整理一下情緒。

俗稱,起床氣。

也不在意元疏這麼不禮貌的關門,楚緣霄心情頗好的走下來,剛剛元疏說的可是要吃他拿手的菜,而不是別的菜。原來的楚緣霄並不會做菜,但是在國外的幾年讓他練就了一手好的手藝,可謂是文能下廚經商,武能鬥惡初奸,打得過情敵,護的了老婆,洗衣拖地不在話下,偶爾也會小小浪漫,實乃是居家旅行十全好男人啊。

不理會那六個男人投射過來的詭異的眼神,楚緣霄哼著小曲穿上圍裙,就這麼進入了廚房。不一會便傳來了‘噠噠噠’切菜的聲音。

禿鷹目送著楚緣霄進入廚房,接著渾身一個激靈,對著費南說道:“這小子怎麼了?昨天還好好地,今天就這麼不正常了?”

費南投以禿鷹一個白癡的眼神,本來不想解釋,但是一想到禿鷹這小子要是得不到答案就會一直纏著他,於是便開口解釋道:“他現在正處於發情期,你最好遠離那小子,有多遠離多遠,知道沒?”

禿鷹被費南說的一愣一愣的,雖然很不理解為何人也有發情期,而且費南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是只要是費南警告的話,禿鷹還是很聽話的,因為曾經那血淋漓的教訓還猶如在眼前,於是,禿鷹乖乖的點了點頭。其他幾人見到禿鷹和費南兩人的互動,還有費南的那解釋,都無動於衷,不是他們不想給出點反應,只是他們給了,人家也不見得理你。

“我說菲傭,菜可要多炒幾個,別光顧著給丫頭而忘了我們幾個。”聽著牆上的時鐘播報起時間,禿鷹才想起來已經是中午了,那就表示要吃午飯了。剛剛他看見楚緣霄進了廚房,那就表示他會做菜?於是,前一秒還滿口答應費南要離楚緣霄遠的的禿鷹,那一秒就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而回應他的不是楚緣霄的聲音,而是費南冷冷的目光,還有…一幫幸災樂禍。

元疏起床後看到的便是如此的一副景象:禿鷹他們幾個坐在餐桌上,餐桌被明顯的分為了兩部分。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人一碗泡面,而在旁邊的,則是好幾盤誘人的菜。

“你們怎麼在吃泡面?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吃泡面了?”元疏拉開椅子坐下,面前的幾盤菜看著十分的誘人,相信味道一定也很可口。只是,要是旁邊沒有一群人用十分饑渴的目光看著她就再好不過了。

“元疏,你起來啦。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生日午餐。”楚緣霄從廚房間走出來,手裡端著湯。

聽到這,元疏終於知道為何明明有菜在面前,而禿鷹他們幾個卻還要苦逼的吃泡面。唔,不錯,偶偶刺激刺激他們也好,省的整日一副懶散樣,一點都配不上他們當年的稱號。

“元疏,還愣著幹嘛?嘗嘗看合不合胃口。”楚緣霄放下手中的湯,他一共做了五個菜加一份湯,呈扇形擺放在元疏的面前。聽了楚緣霄的話,元疏拿起筷子便開動了起來,先是嘗了一口,接著便拿起米飯快速的吃起來。

味道真不錯。

雖然對自己的廚藝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在面對心愛人的時候,楚緣霄內心還是有點緊張的,腦子裡也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要是元疏不喜歡怎麼辦?但是現在,看到元疏的反應,楚緣霄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眼裡是化不開的寵溺。

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而對於女人,楚緣霄認為是一樣的道理。

楚緣霄將目光從元疏身上移開,見到身旁的那幾人露出可憐兮兮的目光,楚緣霄直接冷哼一聲,隨後也坐到一旁,拿起最後一盒沒人動的泡面大吃起來,而他那幸福的吃相,讓另外幾個都不禁疑惑,難道這泡面真的很好吃?

一邊吃著泡面,一邊正構思著下午這半天應該怎麼規劃的楚緣霄,沒想到他們才吃到一半,範思琛便出現了,更讓他氣憤的是,範思琛將元疏就這麼帶了出去,而那一桌為元疏精心準備的飯菜,元疏還沒吃完。

要不是收到消息元家要開始行動了,他怎麼也要跟在元疏身邊做個大燈泡!

範思琛一臉陰鬱的開著車,本來早上就打算帶元疏出來的,但是因為準備帶元疏去的地方還沒有佈置好,所以耽擱了一上午,只是沒想到,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楚緣霄居然還替元疏做了一桌菜?!他不知道元疏現在和他是戀人關係嗎?!這不明擺著給他顏色看嘛!

混蛋!

範思琛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目光中透出一絲凝重,是不是他也應該去學學做菜!

感受到範思琛的心情,元疏將手覆在範思琛的手上,道:“他只是我的菲傭,為主人做菜是菲傭的義務。”

范思琛根本就沒想過元疏會跟他解釋什麼,因為這幾年來他已經深知元疏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但是,當他真正的聽到了來自元疏的解釋的時候,範思琛的內心不能說不開心。而且元疏既然肯解釋,那就代表元疏對他是有感情的,而且也很在乎他。

想到這,範思琛手上的力度便送了,轉而握住了元疏的手,回以笑容:“我知道。”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是有一席之地的,而且我也知道除非是你不要我,否則任何人都難以將我們分開,因為疏兒你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所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這時候的範思琛做夢都沒有想到,再過十幾個小時後,他所謂的除非殘忍的應驗了,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卻是他自己。

在這第四次生日,範思琛準備向元疏求婚。他們在一起已經三年多了,三年的時候讓範思琛對元疏的愛比之當年更加的濃厚了,本來範思琛是準備再過些日子挑個良辰吉日跟元疏求婚的,但是如今,楚緣霄的突然回國,讓他有了警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範思琛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在元疏生日這天向元疏求婚。而範思琛決定的求婚地點,就在當初兩人第一次約會的那個遊樂園。

三年過去了,遊樂園換了好幾個主人,遊樂園的內部也改造了好幾次,但是那個有著他們共同記憶的摩天輪卻依然聳立在那。停好車後,範思琛牽著元疏的手,慢慢的在遊樂園裡走著。

“疏兒,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天嗎?那次是我第一次帶你來這裡。”牽著元疏的手,看著從身側走過的數對情侶,范思琛側過頭問向元疏。

“記得,那是我第一次來遊樂園。”元疏點點頭,再次來到這個遊樂園,說不激動那是假的,就好比你見到了一樣從沒見過的東西,在幾年之後你又再次見到了它,而遊樂園,在元疏的心裡有著無可取代的地位。

“疏兒,今天我將帶你重溫當時。”範思琛低頭在元疏的頭髮上輕輕的吻下,這裡有他們的回憶,這裡有他們的記憶,用來當做求婚的地方,再好不過。

“好。”元疏的眼神閃亮,反手拉著範思琛便朝著一處遊樂項目走去,她記得,當時他們首先玩的是過山車。

漂亮的女人拉著帥氣的男人,他們先是坐了過山車,再是玩了海盜船,接著又是各色各樣的遊樂項目,期間他們吃了棉花糖,他們嘗了自己釣到的魚,還有各種各樣的零食。當然了,他們也去了當初的那間餐廳,點了一道和當年一模一樣的菜,只是,當元疏吃的時候,腦子卻擅自的將這菜與楚緣霄燒的菜做了比較,而且得出了楚緣霄燒的菜好吃的詭異結論。

嗯?她為什麼會拿來比較?

“疏兒,怎麼了?菜不合胃口?”注意到元疏的停頓,範思琛關切的問道。

“沒有,很好吃。”元疏搖搖頭,拋開腦中那奇怪的想法。

範思琛今天的目的本來就是帶著元疏回憶一下他們的當初,然後再適時的提出求婚。所以,當他們吃完晚餐後,範思琛便帶著元疏走向了那個可以說一吻定情的摩天輪。

早上本來已經停了的雪這會又漸漸的下了起來,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雖然遊樂園的負責人員已經進行了簡單的處理,但是地上那厚厚的積雪還是有著鞋一般的厚。元疏停下腳步,脫下手套,光著手伸向天空,讓飄在空中的雪花降落在手心中,感受著那股涼意。

範思琛見此,立馬脫了自己的手套,伸手將元疏的手包裹了起來,同時哈了口氣,取暖。

“天很冷,別凍壞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下雪。”任由範思琛揉搓著自己的手,元疏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雪白的雪花猶如一顆顆星星,讓漆黑的夜空顯得不再那麼的單調。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下雪,第一次見到這般美麗的雪,如此的晶瑩剔透。

小心的替元疏戴上手套,範思琛拉著元疏的手走入摩天輪內,隨著一陣輕微的搖擺,摩天輪緩緩地上升。兩個人就這麼並排坐著,靜靜的望著漸漸變遠的遊樂園,而範思琛的手已經伸向了自己放著那枚鑽戒的地方,準備當摩天輪一到頂點就求婚。

只是,元疏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

“嘀鈴鈴。”

“喂…”元疏按下通話鍵,說道。

“元疏,生日快樂,雖然我今天不能陪你過生日,但是我的禮物還是會如以前一樣送到。”電話是楚緣霄打的,聲音也是楚緣霄的,只是他那邊好像很吵得樣子,再看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我還有事,不能多聊了,就這樣,拜拜。”不等元疏開口,楚緣霄便利索的掛斷了電話,至於他為何要在如此緊要關頭還要抽空打電話給元疏,其實他也不知道,只是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要是他不打這個電話,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產生,而這並不指好的方面。

由於兩個人靠的很近,而且楚緣霄說話的聲音也很響亮,所以剛剛楚緣霄在電話裡說的話範思琛是聽的一清二楚,所以,範思琛現在很疑惑,剛剛楚緣霄的話是什麼意思?和以前一樣?

難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元疏和楚緣霄依舊在聯繫著?而且聽他的口氣,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元疏只當這電話是楚緣霄打來的一個普通電話,並沒有去深究,但是有人卻無法將它當做是一個普通電話,而且在之後元疏又收到了一條彩信,彩信的內容是一合打開的曲奇餅開,只是餅乾的圖案讓人有點驚訝。

“疏兒,你……”範思琛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將憋在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疏兒你和楚緣霄一直有聯繫?”

“嗯?”元疏合上手機放在手裡,聽到範思琛這略帶質問性的話語時,疑惑的轉過頭望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在楚緣霄回國之前,你們…你們就有聯繫?”

“嗯。”元疏點點頭,他們是朋友,自然是有聯繫了,只不過從來都是楚緣霄聯繫她而已。

範思琛覺得有些荒謬和難以置信,自己的女朋友,未來老婆居然和自己的情敵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地有著聯繫,而且看樣子時間還不短。他不知道他此刻是應該笑呢,還是哭呢,他也知道也許是自己想錯了,想多了,想複雜了,所以…

範思琛拿起元疏手上的手機,打開剛剛那條彩信,望著元疏,問道:“我先不管你們為何聯繫,已經聯繫了多久,我想知道的是,這東西你之前的三個生日都收到過?”

看惡劣眼那條彩信,元疏點點頭,說道:“楚緣霄每年都會在節假日和我生日的時候寄東西給我。”作為朋友,互送禮物是很正常的,雖然作為朋友的她從來沒有回送過什麼。

元疏的話就仿佛是一把利器,狠狠的戳進了範思琛的心,讓那顆原本跳動的心,支離破碎。

“為…什麼?”範思琛垂下眼,讓自己的情緒掩埋在略長的劉海之下,讓自己眼中的失望和傷心埋藏心中。接著,便問出聲,只是這聲音,沙啞的有點讓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什麼為什麼?”元疏十分不理解為何剛剛還好好地範思琛怎麼一下子便變成了這樣?剛剛還平穩的精神波動現在卻是起伏很大。

“為什麼要背著我和楚緣霄聯繫?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為什麼我們明明是男女朋友,你卻還要收著另外一個男人送你的東西?難道不是今天被我發現,你就永遠都不準備告訴我了嗎?為什麼?!”範思琛雙手猛地抓住元疏的肩膀,在摩天輪到達最頂端的時候,咆哮的問著為什麼,而不是拿出準備已久的鑽戒求婚。

為什麼原本都在安排之中的場面會變成這副樣子?!為什麼!為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和楚緣霄聯繫?不能收他送的東西?我們是朋友。”範思瑤跟她說過,朋友分女性朋友和男性朋友,楚緣霄作為她的男性朋友,他們聯繫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朋友?呵…好一句朋友。”範思琛冷笑一聲,自嘲道:“你以為他真的就想當你的朋友那麼簡單嗎?…”

範思琛的話讓元疏沉默了下來,之前她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層,只是她實在是不想去想到那一層,因為她認為她現在和範思琛是男女朋友,那就沒有必要去想些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如今範思琛這麼說了……

“範思琛,你不相信我?”元疏的臉色有一瞬間冷了下來,不就是打來了個問候電話,送來了點東西嘛,範思琛現在這是什麼態度?懷疑她出軌?

範思琛面色複雜的看著元疏,元疏的這反應讓他有些欣喜,但是這欣喜很快的就被剛剛他看到的一切給壓了下去:“相信…呵,你讓我還怎麼相信你?剛剛我去接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他要突然做菜給你吃,而你居然吃的那麼心安理得?如果你要我相信,為什麼不拒絕?如果你要我相信,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他一直在聯繫?如果你要我相信,為什麼不向我坦白!”

元疏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範思琛,直到摩天輪回到原地她依舊沒有開口。範思琛看到此,忍不住自嘲起來,果然他們有問題,不然為何剛剛的那些質問元疏不理直氣壯的回答呢?收回停留在元疏身上的目光,範思琛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摩天輪的門,只是,在出去的那一瞬間,背,僵了僵。

“你終究還是不相信我。”在範思琛離去的那一瞬間,元疏開口了,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相信麼,也許我就是太相信你了……”範思琛輕輕的低喃,隨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摩天輪,離開了元疏。

元疏就這麼一直坐在摩天輪裡,靜靜的看著範思琛離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直到身旁的工作人員忍不住上前。

走出摩天輪的一瞬間,天空又開始飄起雪花,只是,這會再看這些雪花,卻讓元疏覺得如此的刺眼。

原本,這該是很美好的一天,不是麼?

她選擇嘗試著談一場戀愛,之後花了三年多的時間去改變自己,去感受這份感情,只是沒想到,呵,她沒想到,這看似堅硬無比的感情竟會如此的脆弱。難道她選擇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難道她不能跟朋友聯繫嗎?而且楚緣霄是她的菲傭,菲傭替她做飯合情合理,這有什麼可以懷疑的?

呵呵,是不是她太傻了?傻到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感受到人類擁有的感情,傻到她自我催眠自己其實不是改造人,傻到,真的期待這份感情。

她還記得,剛剛在車裡的時候,範思琛就懷疑過她,只是當時他跟她說什麼來著?他知道?他說他知道,那就代表著他相信她。可是,結果是什麼?為什麼到頭來還是質問她,還是不相信她?

既然不相信她,為何還要說這種謊言?

元疏一個人漫步在街道上,手裡拿著一杯剛剛買的咖啡,她向來只喝茶,只是今晚突然覺得偶爾喝一喝咖啡也是不錯的,就好比現在,咖啡的那絲苦澀一如她現在的心情一般。就在她想著接下去她和範思琛之間的關係是會修復還是從此斬斷的時候,元疏突地停了下來,手中的咖啡掉落在地。

範思琛!他居然敢背叛她!

憤怒的氣焰從元疏的身上冒出,元疏什麼都能容忍,卻偏偏無法忍受自己認定的人背叛他。而且早在他們談戀愛之前元疏就說過,絕對不能背叛她。可現在呢,先是毫不猶豫的質問她,接著現在又做出了背叛她的事情。

原本的一絲想要修復的心思徹底的消失,憤怒中的元疏精神力全面爆發,一瞬間,以元疏為中心擴散開去,而那些原本正常的人們同一時間感到有股壓力壓向自己,許多柔弱的人早就趴在了地上,不少人還硬挺著。

而正在別墅內休息的費南幾人頓時對視一眼,隨後便快速的離開了別墅。剛剛的那股氣息絕對是元疏發出來的,在三年前諸葛明風來的時候他們感受過一次,只是這次的氣息卻是比上次還要強上好幾十倍。

元疏一定出事了!

范思琛離開遊樂園後,開著車隨便選了個道就開走了,接著便是在街上一圈又一圈的繞著。單手控制著方向盤,單手撐著下巴,範思琛的腦中一直回蕩著剛剛元疏的那句‘你終究不相信我’。

為什麼會這樣!範思琛加大了油門,車子轟的一聲便竄了出去。此時已經是淩晨了,街道上的人已經不多,範思琛胡亂的開著車,最終停在了紅蝴蝶酒吧。

隨意的點了杯酒,範思琛一人背靠著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雙眼迷離的看著遠處的燈光。當手伸進口袋碰到那枚靜靜放著的鑽戒的時候,範思琛的腦子一個激靈。

他這是怎麼了?今天應該是他向元疏求婚的日子啊。為什麼他今天的行為會如此的反常?而且元疏不也說了嗎?他們只是朋友,朋友之間來往很正常啊。而且如果元疏和那楚緣霄有什麼關係的話,楚緣霄就不會表現出來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而且要是兩人真的有什麼關係,那他們就不會相處的這麼自然,應該是想方設法的不讓他知道啊。

等等,這麼細細想來,好像真的是他誤會了元疏。楚緣霄送東西給元疏,那只能說明元疏的魅力大,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為什麼他會去懷疑呢?而且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相信她,可轉眼呢,就不相信她,這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光嗎?

“疏兒…”

對不起疏兒,是我錯了,我不該去懷疑你,不該這麼不信任你的。是我太在乎你了,是我太緊張你了,緊張到怕你會離開我,怕你會像當初的爸媽一樣離開我。

對不起,對不起疏兒,我不該那麼大聲的質問你,不該用那種懷疑的目光去看你,不該頭也不回的留你一個人在那裡。今天又下著那麼大的雪,你一個人留在那裡,會不會很冷,會不會很怕?

“疏兒…”借著酒意,範思琛終於是理清了自己的心思,也理清了他對元疏所有的懷疑。在沒有得到元疏親口承認之前,一切都是他的猜測,都是他不信任元疏的結果。不行,他要去找元疏,他要跟元疏道歉,他還要向她求婚。

只是,剛起身還沒走幾步,範思琛便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人,範思琛有著顫抖的伸手撫上她的面容,接著便將她狠狠的擁入懷中。

“疏兒…你是來找我的嗎?”

範思琛懷中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帶著他走入了一間房間,將已經喝醉的範思琛放在床上,接著,便關上了房門。



☆、第四章

  元疏此刻正沉默的站在紅蝴蝶酒吧的門口,對於從周圍行人投射過來的指指點點的目光毫不在意,就這麼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紅蝴蝶酒吧的入口,既沒有進去的意思,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就在紅蝴蝶酒吧門口的保鏢準備上前去詢問的時候,元疏動了。只見她抬頭望向漆黑尋不到一絲星光的夜空,慢慢的伸出了手停留在虛空中,潔白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靜靜的躺在她的手掌中心。
  在這夜空的那頭,可是她的家鄉艾雅?
  輕的渀若從未存在過的歎息聲從元疏口中發出,緊接著元疏收回手,目光再次移向眼前的紅蝴蝶酒吧,眼裡閃過一絲決絕。
  “砰”
  在強力的衝擊下,原本安好無損的房門從外由內被沖碎,化為零散的木屑和灰塵。這是一間雅間,房間內所有的設備一應俱全,而最過於明顯的便是位於雅間內的,佔據了大部分空間的一張心型大床,而此時的這張心型大床上,正熟睡著兩個人。
  元疏沒有理會剛剛含怒之下毀了這間雅間的房門造成的影響會有多大,當然這根本就不在她的理會範圍內。此時的她,身子半隱沒在黑暗之中,目光冰冷的看著心型大床上的兩人,冰冷的如同看著死人一般。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剛剛那麼大的動靜這兩個人總會醒過來了吧?可就在她站在這裡這麼一會時間,床上的兩人竟是絲毫未動,元疏有些自嘲的抿了抿嘴,果然,一個人要是做出了背叛她的事情,就會任何都不顧了嗎?
  就在元疏胡思亂想之際,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範思琛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疼的厲害。之前在酒吧見到元疏之後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只是隱約記得元疏將他帶走了。範思琛不是沒有聽到那聲爆響,只是他潛意識裡認為那應該是類似鞭炮煙花之類的東西發出的聲音,在加上頭痛欲裂,所以他根本就不想理會或者說根本就當沒聽見。
  可是,之後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真的是鞭炮煙花之類的東西發出的響聲,那不是應該很熱鬧嗎?可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的四周越來越安靜,這種安靜不是平常的那種午後寧靜,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安靜,安靜的詭異,安靜的恐怖,安靜的令人窒息。
  “嗯…”伸手附到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揉,頭疼的厲害的範思琛正準備起身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就在這時,他僵住了,全身都僵住了。
  為什麼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剛剛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知曉自己應該是在床上,可為什麼,自己的床上除了他以為還會有別的人?他記得他是跟著元疏離開的,而現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個人,如果按照這麼說來……
  範思琛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愣愣的看著昏暗的房間,接著他顫抖著雙手摸上床頭的燈,啪嗒一聲,昏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只是,令範思琛怎麼都想不到的是,這盞床頭燈照亮的不止是這間昏暗的房間,還有一直站在房間門口的那個人,以及,
  範思琛本人。
  愣愣的望著那個站在門口的人,範思琛只覺得胸腔之內有一股粘稠就要衝破喉嚨湧上來,如果此時那個站在門口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元疏,那麼,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範思琛僵硬著身子,機械般的轉過頭去,再見到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個陌生的女人時,范思琛的瞳孔猛的一縮,接著厭惡噁心的情緒瞬間籠上整個心頭。
  抬腳,毫不猶豫且毫無憐惜的將那女人從自己的身邊踢飛,而更令範思琛惱怒的是,那女人竟不著一縷,渾身**,全身的皮膚更是零零散散的分佈著大小不同的紅色印記。
  霎時,範思琛的記憶,漸漸地明晰了起來。
  兩具渾身**的身體相互糾纏在一起,喘息聲、叫床聲此起彼伏,昏暗的房間內處處都散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碰撞聲,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不…真實。
  “哼。”突如其來的冷哼聲,讓陷入回憶而沉默的範思琛回歸了現實。只見他快速的將衣物穿好,接著便走向元疏,試圖解釋道:“疏兒,你聽我解釋…”
  只是範思琛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元疏看過來的那一眼生生的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和說話的動力。那一眼,是怎樣的一眼,猶如是來自極地冰川一般的寒冷,猶如是來自深淵地獄一般的恐怖,那一眼裡,範思琛感受到了殺意,感受到了對他的殺意。
  元疏沒有理會範思琛,她踱步來到那渾身**的女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她認識,曾經的蔣氏千金,如今的酒吧侍女,而如今,這女人便是造成范思琛背叛她的根源。
  蔣情情抬頭看著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每夜裡做夢都能夢見的女人,此時正冷漠又憤怒的看著她,她很想笑,很想發笑,很想放聲高歌。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哈哈,哈哈哈。”有些瘋癲的笑聲從蔣情情的嘴中發出,就這麼一直坐在地上,一直看著元疏,就這麼笑啊笑,笑啊笑,直到笑出了眼淚。
  她從出生起就一直是家中的寶貝,被父母捧在手心,她是高高在上的蔣氏家族的大小姐。她驕傲,她自豪,她目中無人。後來,她見到了他,一個俊美無比的男人,只一眼,她便沉淪了。她發誓今生非他不嫁。於是,她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不惜去求爺爺幫忙也要促成這件事。然後,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遇到這麼一個人,一個讓她接連出醜,讓她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讓他對她更加的不屑一顧的…女人。
  當她在宴會上說出那段對她而言簡直就是羞辱的話時,她仍舊不屑一顧,認為此人是空口說大話。但是,就在不久之後發生的事情,徹底的驗證了那個女人所說的一切。
  她,真的從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變成了需要靠討好男人維持生計的酒吧女。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女人,那個讓那個根本就沒有將目光放在過她身上的男人頻頻的側目注視的女人。她也深深的知道,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一個任何人都能踩死的渺小螞蟻,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報仇。
  所以,她一直隱忍,一直沉默,默默的尋找著能夠報仇的所有機會。終於,她在酒吧內又見到了那個女人,而那時的她,身邊沒有了那個男人,而是另一個男人。之後,她靠自己的辦法知道了她所能夠知道的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她的愛人。
  她本以為報仇的機會還會離她很遠,最少,在她沒有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之前是無望的。然而,老天又再一次的給了她機會,也就是在昨晚,她再一次的看見了那個女人的男人,只是,那時只有他一個人,而且還不停地喝酒,所以,她猜測他們之間肯定出了什麼問題,這個男人才會來酒吧想要灌醉自己。
  在之後的事情便如她所預料的,那個男人將她誤認成了那個女人,而且還跟她纏綿了一夜。她感到很滿意,一個女人要報復另一個女人,不是只有殺了她這唯一的一條路,還有其他很多路,而這其中,她選擇了這麼一條路。
  我無法對付你,那我便從你身邊的人下手,他是你的男人,而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看你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纏綿,不知道,此時的你會有什麼想法。
  憑她對那個女人的瞭解,在她做出這種事之後,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放過她,但是,她並不後悔,並不會覺得做錯了什麼。要說真正後悔的,應該是那個女人吧,是她當初放過了她……
  蔣情情停止了笑聲,伸手觸碰到眼角的淚滴,那滴淚晶瑩剔透,蔣情情不禁想到,怕是這淚是她身上唯一乾淨之處吧。
  接著,蔣情情望向元疏,目光平靜而安寧,她知道她肯定是逃不過這一劫了,所以她乾脆就不逃了,這一世,她的前半生,活的很開心很驕傲,後半生,活的很髒很累,終於,她,可以解脫了。
  轉頭再次看向範思琛,蔣情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以及只有她自己聽得見的那句‘對不起’。
  這就是蔣情情留在這世上最後的表情,帶著這絲笑容和歉意,蔣情情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範思琛沒有看到元疏動手,但是她卻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在元疏含怒之下用精神力將門震碎的那一刻起,紅蝴蝶酒吧便有了反應,只是這反應卻被隨後趕到的幾人給生生的制止了,原因無他,任誰在面對黑洞洞的槍管時都會選擇沉默,更何況還不僅僅是槍管。
  要說紅蝴蝶酒吧的高管們,卻是不知為何,出面的人極少,大部分都是那些沒有權利的小嘍囉。就好像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紅蝴蝶酒吧內正在發生的一切。
  費南他們幾人在元疏進入紅蝴蝶酒吧後不久就到了,在見到因為元疏的那強大的破壞力之後造成的酒吧騷動,他們幾人立馬就發揮了作用,而他們所採取的方法便是他們一直信奉的暴力合作。
  費南幾人或前或後的站在元疏所毀的那間雅間的門口,幾人的手裡都舀著傢伙,神情漠然的看著酒吧的那些人。元疏解決完蔣情情後,終於轉身看向範思琛,目光滿是複雜。如果知道當初的猶豫會造成現今這樣的局面,她後悔了,是的,元疏現在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了顧全楚家沒有直接殺了蔣情情。
  只是,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疏兒…”范思琛向前踏了一步,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知道現在他該如何解釋,不知道現在他該說些什麼。他只是知道,他這次怕是徹底的傷了元疏,親手將兩人的關係斬斷,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深深的拉大。而就在這時,他想到當初他告白時候的情景,還記得,那時元疏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不得背叛她。
  可如今……
  就在範思琛內心還懷有一絲絲的期望的時候,在聽到元疏那句良久沉默之後蹦出的冰冷,原本準備好面對一切的他,瞬間便擊潰。範思琛只覺得胸口渀若被千斤萬斤的巨石壓的踹不過氣來,只覺得原本飽滿的心瞬間被掏空,只覺得,天昏地暗。
  “我們分手。”這是,元疏在見到範思琛後,對他說的第一句也將是最後一句話。
  四個字,很簡單,卻又是那麼的沉重。
  元疏能夠容忍自己的伴侶任何的不好,甚至是對自己的不忠,但是卻無法容忍對方的背叛,背叛和不忠不同,因為在元疏的認識裡,伴侶不過是為了解決生理上的某些需求,所以她能夠容忍對方的不忠,卻無法容忍對方身體的背叛。
  在來到這裡,認識了範思琛並且願意嘗試情侶關係之後,元疏便如同所有剛剛接觸戀愛的年輕人一般,小心的、謹慎的、並且幸福的去感受。而且在得知雖然在這個地方可以和在艾雅一樣隨時解決生理需求,但是更多的則是只有在結婚之後才會進行。所以,元疏自然而然的便等著結婚之後發生關係。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發生了這麼一件事,一件讓她憤怒不已的事情,一件超出她想像的事情。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背叛她,雖然僅僅是身體上的。
  她不可能用曾經在艾雅用過的方法,用精神力直接將範思琛泯滅,因為這裡不是艾雅。所以,她只能將怒火撒在蔣情情身上,而對於範思琛,她只能說出那麼四個字。
  我們分手。這四個字,代表著屬於元疏的第一段戀情到此結束。
  “疏兒,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瞧見元疏就要離開的身影,範思琛也顧不得其他,快步的沖到元疏身邊,伸手拉住她,他現在只希望元疏能夠停下來聽他解釋。
  “別碰我,髒。”元疏厭惡的抽出自己的手,眼神裡透出的厭惡深深的刺進範思琛的內心,將那個差不多已經被掏空的心徹底的擊碎。
  範思琛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手,那裡曾經有著屬於元疏的溫暖,有著屬於他們的甜蜜,而如今,卻是空空如也,除了冰冷刺骨的寒意,什麼都沒有了。
  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範思琛露出了個自嘲的笑容,眼睛有些酸澀,不一會,一粒滾燙的淚珠便順著他的臉頰滾落,範思琛抬手接住這滴滾落的淚珠,看著它在自己的掌心,不禁想到,有多久,他沒有流過眼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突入起來的爆炸聲,讓範思琛從傷心中抬起了頭,可是接著他便驚訝的看著那個原本已經離去的人如風一般的沖向自己,瞬間將自己撲到,滾至一邊。接著,在他原先站著的地方,如今已經化為了一片火海。而從頭到尾,至始至終他都保持了原先的那個?勢,直到,他看著那篇火海,感受到身邊傳來的灼熱和血腥味。
  “怎麼回事?”此時的範思琛已經從原先那個因為失戀而流淚的男人變成了那個沉著冷靜的騰龍幫幫主,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鐵血狂魔。
  元疏鬆開範思琛,瞥了眼範思琛,再看見他眼角還沒來得及擦去的淚痕時,愣了愣,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並且說道:“有人想要殺你。”聲音裡透著絲輕蔑,只是不知,這輕蔑是在輕蔑敵人的不自量力還是範思琛的弱小。
  有人要殺他。範思琛是一早就知道的,從他坐上騰龍幫幫主之位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他沒想到之前那些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偷襲,而這次,卻是如此的正大光明。
  “你還回來做什麼?不知道這裡危險嗎!”沒有絲毫的猶豫,範思琛在聽到有人想殺他時第一個反應不是關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關心眼前人的安危,而這,早就成為了他的習慣。
  為什麼還要回來?明明他們已經分手了,明明她不再需要他了,可為什麼還要回來?你可知,他剛剛好不容易下好的決定就因為你的這般舉動,再次被推翻。
  元疏定定的看著範思琛的雙眼,從他的雙眼裡,她看到了憤怒,看到了擔心,看到了難過。
  “雖然我們剛剛分手,但是這不代表我能夠允許你被別人殺死,因為能夠殺死你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元疏的這段看似很冷血的話,讓範思琛內心一暖,同時也讓他下了個決定。
  如果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的伴侶再被自己解除關係之後立馬被人幹掉,這絕對會被人恥笑。怎麼說,就算是被自己接觸關係的伴侶也是自己曾經的伴侶,而且她和範思琛之間解除關係才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元疏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因為她會認為這是在對她的挑戰。
  就在元疏和範思琛說話的瞬間,紅蝴蝶酒吧內槍聲爆炸聲四起,不時的還夾雜了難聽的罵語。
  “雖然我們剛剛分手,但是這不代表我能夠允許你回來,因為這會讓我擔心。”範思琛撐著手從地上坐起,看著被火海包圍的房間,面露擔憂。他知道對方能夠這麼正大光明的來殺他,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然而他卻只是孤身一人,自己的兄弟們恐怕還不知道他們的老大將要被人殺死。然而這並不是他真正擔心的地方,他死沒關係,但是他不能讓元疏死,所以,他不能死!
  至少,在元疏安全之前不能死。
  “看這情形,我估計對方要不是其他的一些大幫派,要不就是黑龍幫的那些殘渣。”範思琛不顧元疏的反對握緊她的手,隨後帶著元疏快速的躲進了衛生間,開始分析道。
  “待會你就待在這裡,哪也別去,聽見沒有。”範思琛在腦內迅速的分析所有的可能,隨後便讓元疏躲在衛生間,微微一笑之後便快速的關上衛生間的門,自己一人沖進了火海。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會遇到那麼一天,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時這麼的快,不過他不後悔,因為他認識了元疏,並且愛上了她。
  我愛你,疏兒。
  〔主人。〕
  〔什麼事。〕
  〔剛剛探測過屬於範思琛的精神波動,發現對方抱著必死的決心。〕智腦一直在留意範思琛,他很好奇這個能夠讓自家主人變化這麼大的人是個怎麼樣的人,而且經過這麼些年的觀察,他也發現範思琛確實是個十分好的男人,他值得主人為他而改變。
  聽了智腦的話,元疏沒有說什麼,安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接著,她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是時候該和第七人見面了。
  ------題外話------
  大家好,我回來啦~
  最近考試去了,為了這次考試,禁網了這麼久,沒有更新不好意思哈,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考試順利通過\(^o^)/~
  恢復更新,每天5000+,算了算,大概還有6、7章的樣子吧,肯定能完結了。
  




☆、第五章

  沒有人會想到,前一秒還是熱鬧非凡的花蝴蝶酒吧,下一秒就成了人間地獄。哭聲,喊聲,叫?聲,更多的是斷斷續續的槍聲,不停地在花蝴蝶酒吧內響起,不到片刻的時間,花蝴蝶酒吧便由內而外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些僥倖從死神的手裡逃脫的人們懷著害怕、僥倖的心理停留在紅蝴蝶酒吧的外面,注視著這間猶如地獄之火般的酒吧。而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逃脫的人們,只能無助的相擁在一起,看著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只能選擇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臨。
  “都他媽的傻站在這幹什麼?等著吃槍子嗎?”憤怒的吼聲突然從火海裡傳了出來,其中還不時的夾雜了駭人的槍聲:“趕緊找地方躲起來,能撐一會是一會!”
  “噠噠噠”
  “噠噠噠”
  原本已經處於絕望的人們聽見這猶如天籟般的聲音,立馬開始行動起來,紛紛找尋沒有被燒毀還能躲避一時的地方。
  費南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碰上這麼個事,不過好在他們來的時候還是帶上了傢伙,但問題是,他們帶的傢伙太少了,一人一把不成問題,但是子彈總有用完的一刻,而且加上對方的火力十分兇猛,而且四周又燃起了大火,大火帶著刺鼻的黑煙充斥著整個空間,既不利於攻擊也不利於躲避。
  “哈,哈。”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不斷,貪婪的呼吸著稀少的空氣。費南和禿鷹兩人靠在一處牆壁上,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無奈和無力。他們剛剛六人本來是守在門口的,見到元疏出來便很自然的率先離開。只是沒想到才剛走到門口,便被從門外射進的衝擊波將人給掀翻在了地上,在之後根本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迎接他們的是密集的子彈。六人快速的舀出身邊的傢伙,做出反應,奈何寡不敵眾,他們幾個漸漸地便被分散了開來,先如今,費南和禿鷹兩人是在一起,其他四個還不知道在哪裡,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現在怎麼辦?丫頭不知道在哪,其他四個也不知道在哪。”禿鷹趴下身子,越來越濃的黑煙已經將上層的空氣全部擠掉,所以,他們只好趴下身子,依靠地面僅存的那點空氣來維持呼吸,維持最後的生命。
  “那丫頭不用擔心,就算是我們都死了,她也不會死。至於那四個傢伙,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管他們了,一切只能靠他們自己。”費南同禿鷹一樣趴在地上,但是他們選擇的都是半趴式,一旦遇到什麼危險,他們不需要在調整?勢就能最快的站起來逃離。
  “呼,呼,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背景的,要我說要是以前的那些人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來滅我們口,我是不相信的,要是這些人是來找丫頭的麻煩的,那也太大費周章了,還用火箭筒這麼危險地玩意……”禿鷹半趴在地上,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但由於酒吧內的燈光已經全部切斷,所以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光憑感覺來判斷。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費南給打斷了。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的?現在是時候說這個的嗎?給我好好注意周圍!”費南毫不客氣的給了禿鷹腦門一巴掌,阻止他再繼續分析下去,現在他們可是處在隨時玩完的時候,哪有功夫去分析那些廢話!
  費南剛剛說完,禿鷹便頓時整個人一僵,對著費南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隨後快速的小跑到牆頭,那裡正好有個拐角,趴下,耳朵貼在地上聽了聽,隨後臉色一變,快速的沿原路退回到費南身邊。
  禿鷹對著費南比劃了幾個手勢,隨後兩人皆神情凝重的快速離開剛剛所待得地方,很快便消失在了濃煙之中。而就在他們離開後幾秒的時間內,他們原先所在的地方出現了幾個人。
  也不知是什麼緣故,119消防車在花蝴蝶酒吧發生爆炸起火後的一個小時內還沒有趕到,而就在距離花蝴蝶酒吧幾公里之外的一幢大廈內,此時正在舉行著一場嚴肅的會議。
  楚緣霄靜坐在圓桌的首位,看著下面那幾個人為了一個方案而爭得面紅耳赤,聽著那些人為了一個明明可以很簡單的解決卻偏偏複雜化的問題而不惜降低自己的形象,甚至爆粗口。
  這真是一群滑稽的人,這真是一場無趣的會議。
  楚緣霄一手放在太陽穴上,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空,為什麼,他會感到心神不寧,沒辦法集中?耳邊依舊充斥著那些莫名其妙的爭論聲,楚緣霄終於惱了。狠狠的拍上面前的圓桌,惱道:
  “看看你們現在一個個都是什麼樣子!”
  火光四起,原先可以說是已經成為市內的標誌建築的紅蝴蝶酒吧,如今已經成了大半個廢墟,因為被火燒過,整個牆壁都變成了黑色,不時的還散發出燒焦後的難聞氣味。
  元疏在衛生間裡找出了幾條毛巾,一一用水全部浸濕,之後便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由於整個紅蝴蝶酒吧已經是濃煙滾滾,大火肆意,再加上衛生間外的溫度和氣壓的關係,在元疏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道火舌帶著衝擊力便沖過過去,如果是平常人的話,肯定會被這條火舌給重重的沖飛。但是,現在面對火舌的是元疏。
  火舌帶著即將勝利的?態沖向元疏,然而,就在它即將觸碰到元疏,準備將對方吞噬的時候,在火舌和元疏的中間,出現了一道無形的面,猶如盾牌一樣,將元疏和火舌隔絕開來,甚至可以說,將元疏與整個周圍都隔絕開來,那些火焰根本就不能傷害到元疏一絲一毫。
  元疏環顧了四周一番,濃煙滾滾,電源又全部切斷,能夠看見的東西實在是很少,所以,元疏毫不猶豫的開啟了夜視模式,只瞧見元疏的眼睛藍光一閃,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事實上,元疏的眼睛已經從白天模式轉化為了夜視模式。
  夜視模式,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一切物體,升級版甚至可以看清物體的所有構造,實乃停電跳電無電必備之物。
  〔主人,已經準備好了。〕
  〔恩,開始吧。〕
  〔是,主人。滴,連接所有監控系統,滴,連接成功,開始運轉。〕隨著智腦的每說一句話,紅蝴蝶酒吧內外所有的監控設備,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開始正常運轉起來,而且都對準了紅蝴蝶酒吧的每一處地方。
  霎時,紅蝴蝶酒吧內外現在所發生的所有細節,都一個不差的出現在智腦面前,緊接著由智腦傳輸給元疏她所要的資訊。
  〔主人,果然如你所說,這次的行動正是由前黑龍幫的那些人所做的,紅蝴蝶酒吧的吧主紅蝴蝶以及那位未成謀面的第七人是這次行動的指揮。〕
  〔我要知道他們兩個現在的位置座標。〕元疏在精神力隔膜的保護下,開始向房間外走去。
  〔是,主人。滴,搜尋完畢,紅蝴蝶現在的位置在紅蝴蝶酒吧的後門處,她並未進來。第七人的位置就在主人的正前方五十米處。〕
  元疏不知道為何這第七人會在黑龍幫覆滅後還要有這樣的舉動,她只知道,在她開始有計劃的讓元慶留下的那份名單上的人都現身,甚至故意放出消息至使他們中的有些人自動上門時,這第七個人,也就是冰山,卻遲遲沒有出現。
  既然你自己不願意現身,那只好她找上門去。只是這其中的待遇差別可是不同的,再加上今天差點讓她交代在了這裡,她一定會好好地關照一下你的。
  你,準備好了嗎?冰山。
  “咳咳。”費南和禿鷹兩人不停地在酒吧內走動,尋找著任何能夠藏身的地方,但是,結果顯而易見,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了,到處都被大火吞沒,所有物品都已經被燒壞燒斷,再加上濃重的黑煙,使得他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既要時刻注意著對方那些人,又沒有充足的空氣供他們呼吸,等待他們的,是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鼻子下面呼吸到的是少的可憐的空氣和大量的有毒氣體,費南和禿鷹他們現在已經沒辦法在去考慮那些人在哪裡,是否會給他們來上一槍。他們只覺得眼前的物體開始上下移動起來,身體也變得沉重起來,再也沒有力氣去管什麼半趴,如今他們是整個人毫無力氣的趴在地上,眼皮想要合上卻又因為自己的倔強而努力的張開,因為缺乏空氣的原因,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長大了嘴想要再呼吸一口空氣,但吸入肺部的卻永遠只有刺鼻嗆人的味道。
  終於,費南和禿鷹兩人再也堅持不住了,眼皮沉重的猶如千斤巨石壓在上面一般,突然,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慢慢地朝他們走來,只是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和精力去思考,這個模糊的身影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來取他們命的,還是……
  啪嗒。
  好似來自天堂的美妙聲音,出現在費南的耳邊,將他從昏迷中喚醒。費南平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上空,當他的鼻中聞到那股濃重的刺鼻味,當他眼中看到頭頂燒黑的天花板時,費南不禁鬱悶:“怎麼天堂也會發生火災?”
  啪嗒。一塊冰涼的毛巾就在這時出現在了費南的臉上,適時的蓋住了他的胡思亂想。
  “小廢廢,很不幸的告訴你,這裡不是天堂,很幸運的告訴你,你沒能去天堂。”禿鷹那似嘲笑似遺憾的話語出現在費南的耳邊,緊接著,費南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但由於坐起來後接觸到了頭頂的濃煙,濃煙經過呼吸道進入費南的肺部,頓時令他快速的咳嗽起來。
  “你現在最好還是躺著,休息一下為好。”冷漠的語氣,熟悉的聲音,但費南還是從裡面聽出了關心的意思。
  是,元疏。
  果然就算他們都死了,她也不會死。帶著這樣的想法,費南重新躺回了地面,舀著那塊冰涼的毛巾給自己狠狠的擦了擦臉。
  “你們太弱了,就這樣也會搞到要死?”元疏那幾近嘲諷的話語在安靜了片刻後響了起來,本以為之後會聽到兩聲反對聲,但沒想到回應她的依舊是沉默。
  “是,我們確實是太弱了。”過了片刻後,費南悶悶的聲音從毛巾背後響起,帶著一絲不甘和面對現實的無奈。
  當兵當了幾十年,曾經的他們叱吒風雲,面對過大毒梟,面對過極地冰川,面對過世上堪稱危險的地方,然後就是那樣,都沒有令他們死去。而如今,如今呢?僅僅是一場火災,就讓他們這麼死去,不,應該說是差點死去。
  好在他們遇到了這麼一個人,一個,能讓他們繼續活下去的人。
  “剛剛我已經跟禿鷹簡單的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待會由他告訴你,我就不重複了。”看了眼明顯因為她剛剛的話而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兩個人,元疏沒有給他們繼續萎靡的機會,快速的說道:“再給你們三分鐘的休息時間,時間一過,你們兩個就負責去找另外的那四個,毛巾你們帶著,我要你們在三分鐘內將那四個人帶到這裡來,能做到嗎?”
  “能!”
  “丫頭,放心吧。”
  三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過,費南和禿鷹兩人一個翻身,由仰躺的?勢變為了半趴的?勢。就在他們兩人準備出發的時候,元疏叫住了他們,一人扔了一瓶東西給他們。
  “帶著這個,噴在你們的鼻子下面和眼睛上,你們就能正常呼吸和夜視了。”
  “這是什麼東西?”費南和禿鷹兩人舀著元疏扔過來的,有點類似噴霧的東西,疑惑的問道,然而元疏並沒有跟他們解釋的意思,也沒有給他們浪費時間的機會,冷喝道:“三分鐘的時間可不長!”
  被元疏這麼一說,費南和禿鷹哪裡還顧得上問些有的沒得,立馬按照元疏的指示在自己的眼睛和鼻子上噴了噴,隨後便沖進了濃煙中。
  〔主人,冰山正在移動,方向正是主人所在的位置。〕
  “三分鐘,已經很長了。”元疏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朝著冰山所在的位置走去。元疏是這樣安排的,三分鐘,讓費南和禿鷹按照自己剛剛給他們的座標去救人,三分鐘,讓她自己去解決冰山,之所以會這麼安排,主要是元疏並不想讓費南他們知道她的那些能力。
  有些時候,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分鐘,對元疏而言,要解決一個人,時間算是很長的了,通常情況下,元疏要殺一個人只要幾秒的時間,但是,如今她不是要去殺冰山,而是要去‘看看’他。
  時間過去一分半鐘,元疏和冰山在酒吧的某處相遇了。看著眼前那猶如冰雕刻而成的面容,以及那冷漠的表情,元疏不禁想到,這人,確實和冰山這兩個字很配啊。
  “冰山。”既然對方沒有先開口的意思,那就只好她先開口了。而就在她開口的一瞬間,站在冰山周圍的那些人立馬給槍上了膛,全部對準了元疏。
  “冰山,你可還記得元慶?那是我父親。”沒有理會那些槍,元疏繼續對著冰山說道,在提到元慶的時候,元疏發現冰山的眉,皺了皺。
  “你不及你父親。”這是冰山對元疏說的第一句話,語氣顯得是那麼的不屑和理所當然。雖然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將門虎女’,但是冰山卻並不認為眼前的柔弱女人有哪一點及得上元慶,所以在得知以前的那六個人都留在了這個柔弱女人的身邊時,他很疑惑和憤怒,疑惑他們是不是沒長眼睛,憤怒他們對元慶的背叛。所以,就算知道了這個柔弱女人故意散發出來的消息之後,也假裝沒有看見,對,他就是不屑,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女人的。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本以為今天hi順利的解決到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卻沒想到會碰上這個女人。
  “及不及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嗎?”元疏似笑非笑的看著冰山,她早就知道這冰山為何會對她散出的消息不屑一顧,不就是看不起她嗎?不就是認為她沒資格做他的頭嗎?行,既然你看不起她,那她只好做些什麼讓你看得起了。
  就在他們說的時候,時間距離三分鐘已經過去了大半,還剩下三十秒的時間。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元疏話音剛落,冰山他們便明顯的感覺到在元疏的背後那一塊空間,明顯的黑了不少。就在他們疑惑著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時候,令他們意想不到甚至驚訝恐懼的一面出現了。
  一把,兩把,三把……數不清有多少把或槍或其他的武器出現在了元疏背後,也就是他們剛剛發現變黑的區域,這些武器就這麼懸浮在空中,沒有用任何的特效道具,也沒有任何人舀著他們,就這麼憑空飄著,好似魔術一般。
  “開…開槍!”顫抖的聲音在見到這恐怖一刻的瞬間便下了命令,原因無他,因為這些武器不是對著別人,而是對著他們。
  “噠噠噠”
  “噠噠噠”
  隨著一聲號令,密集的子彈朝著元疏射去,頓時煙霧四起。就在眾人以為成功的時候,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這些射出去的子彈全部靜靜的停留在了距離元疏約一釐米的地方,也就是說,只要子彈在向前一釐米,元疏就會被射成窟窿。
  如果說在見到那憑空出現的武器時,冰山僅僅只是感到驚訝時,那麼現在見到這些子彈就像是被人控制一樣停止不動時,冰山終於感到了恐懼。
  眼前這個被他認為是柔弱不堪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一個更重要的疑惑冰山沒有去想,也不敢想:她,是人類嗎?
  “下面輪到了我了。”撤去鎖定那些子彈的精神力,任由那些子彈自由落體,元疏對著面前的這群人微微一笑,緊接著,更加密集的子彈由元疏的背後射出,目標直指眼前的那群人。
  這群人只是剛剛睜大了眼睛,做出了恐懼的表情,還沒來記得發出喊聲,更別說是逃跑,就已經被射成了窟窿,悄無聲息的死去。而現場,唯一站著的,除了元疏,只剩下冰山。
  距離三分鐘,此時還僅剩下十秒的時間。
  “我給你選擇的機會,要是還看得上眼,那就跟上來。”沒有理會冰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和表情,元疏留下這句話後便轉身就走,不是她多大的把握,而是她深諳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除了死,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臣服。
  而冰山,沒有死,那就只能臣服。
  當元疏帶著冰山回到集合地的時候,費南和禿鷹已經將另外幾個人帶了回來,這其中還有一個元疏沒想到的人,範思琛。而費南他們幾個在見到元疏身後的冰山時,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說了句:“歡迎回來,兄弟。”
  見到元疏的目光停留在範思琛身上,費南便開口解釋道:“再回來的路上看見他,就順帶帶了回來。”此時的範思琛,不知是因為吸入濃煙過多還是其他,依舊處於昏迷,但是費南已經檢查過了,生命應該沒有大礙。
  元疏點點頭,既沒有同意費南的舉動,也沒有指責費南,只是說道:“休息三分鐘,三分鐘之後離開這裡。”
  至此,元慶留下的那份名單上的七個人都已經找到,並且願意跟隨元疏。
  三分鐘後,元疏帶著這八個人離開了紅蝴蝶酒吧,至於酒吧內的其他人,早已經化為了地上的塵土。他們走的是酒吧的後門,而當他們走到後門的時候,原先停留在那的那輛車早已經不見,紅蝴蝶,已經離開。
  在元疏他們離開後不久,伴隨著警車的鳴笛聲,消防車、救護車終於來到了紅蝴蝶酒吧,只是此時他們的到來,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或許還能保留下半磚半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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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範思琛是在醫院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他最討厭的白色,鼻間充斥著刺鼻的藥水味,身邊是他的那群得力手下,而他最希望看到的那個人,卻不在其中。
  “…水。”活動了下喉嚨,試著發出聲音,卻聽到了此生聽過的最難聽的聲音,那麼的嘶啞,那麼的疲憊。
  守候在範思琛身邊的那些手下們,聽見範思琛開口,立馬圍了過去,聽見範思琛開口,立馬有人端著水杯遞過去,待到範思琛喝了幾口之後才放下水杯。
  “老大,你終於醒了。”
  “老大,嗚嗚嗚,你總算是醒來了。”
  “琛哥,那幫天殺的居然敢趁我們不在你身邊,想要對你下手!”
  “琛哥……”
  一句有一句的關心問候從身邊的手下嘴裡冒出來,範思琛看著他們,滿是感激。不過很快,範思琛便收回了表情,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人了,所以,這次的這件事他範思琛是絕對會給他們一份厚厚的回禮的!
  “咳咳,給我查,我要對方的全部資料,還有,幫內有內奸,我要知道是誰。”看了眼窗外的陽光,範思琛收回視線,一道接一道的命令部署下去,言語之間透出了他的狠厲。
  范思琛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是絕對的壞人。雖然有人評價他是只猛虎,但他卻認為自己是條騰龍,只不過之前這條騰龍一直在沉睡,偶爾會抬起眼皮看下四周,但是現在,這條騰龍是徹底的蘇醒了。
  而等待他的,是無盡的報復。
  “另外查一下蔣家和花蝴蝶。”下完最後一道命令,範思琛便讓那些手下都退了出去。待所有人都離開了病房後,範思琛一個人半靠在床上,目光平靜的看著窗外,良久,他終於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病房,渀佛下一秒就會有人開門。
  “你來了。”範思琛沙啞的嗓音在病房門打開的時候響了起來,不用看打開病房門的人是誰,他也能猜到。
  “我來了。”不同于範思琛沙啞的聲音,這句話透著冷漠、憤怒。
  “她沒來。”範思琛的視線越過來人看向後面,想要看到什麼,卻只看到空蕩蕩的一片,不由得有些失落。
  楚緣霄隨手關上門,他並沒有走到範思琛的身邊,而是走到了視窗,雙手插著褲兜,身子斜靠在窗上,這樣的情景一如當年他們在那間破舊的房間內,只是那時的他們,還有一個她,而如今,卻少了她。
  “她不會來。”楚緣霄看著躺在床上的範思琛,就是這個男人,讓元疏昨天深陷危險,就是這個男人,曾經搶走了元疏。
  “你傷了她的心。”楚緣霄雙眼緊盯著範思琛,“你讓她深陷危險之中。”那雙眼,渀佛要透過範思琛的雙眼,看到他的內心,看到他的最深處。“你沒有保護好她。”言語上的步步緊逼,將範思琛逼的沒有任何退路。
  “你應該知道,就單憑剛剛我說的三條就足以讓你死上一萬遍。”要知道在他得知元疏差點就要與他天人永隔的時候,他頓時覺得世界一片黑暗,他的天就要塌下來。那時他還在開會,卻在得到消息的一瞬間拔腿沖出了會議室,瘋了一樣的開車沖上馬路,天知道那時候的他握著方向盤得手是如何的顫抖,天知道那時候的他有多害怕,害怕元疏就這麼離他而去,害怕自己將會如何面對未來。
  還好,還好,老天聽到了他的祈禱,他最愛且深愛著的女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時的他,沒有給自己任何猶豫的機會,沖上去將她一把抱住,深深的擁住她,就好像要把揉進心內一般。
  而今天,他之所以會來見範思琛,也是有原因的。正如他剛剛所說的,就憑他剛剛說的三條,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消失。但是,他不是殺人魔,不會隨便殺人,而且範思琛應該感謝他,如今元疏還活著,完好無損的活著,否則他不介意當回殺人魔。
  “你知道嗎,曾經我以為她過得很好,過的很幸福,認為你是個值得交手的對手、情敵,然而我錯了,我大錯特錯。別說什麼當時你喝醉了,別為自己找任何藉口,錯了就是錯了,就算只有一次也是錯。元疏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所以。”楚緣霄直起身,向前走了一步,繼續說道:“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情敵,從頭到尾元疏就只是我一個人的,而如今,只不過是我回來舀回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楚緣霄對著範思琛露出了個嘲諷的笑容,接著便離開了病房,只是在離開之前,留下了一句話:“至於那件事背後的那些人,我來處理就行了。”
  範思琛靜靜的坐在床上,低著頭,額前的劉海在眼睛上留下陰影,看不清任何的表情,只是他放在被子下面握緊的拳頭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元疏回到家後,對在花蝴蝶酒吧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提,所以費南他們就算是懷著滿心的疑惑和好奇也只能深深的忍住,沒辦法啊,元疏不開口,他們也不敢開口,而且從冰山隻言片語中他們已經隱隱知道了一些恐怖的資訊。
  如今,元慶為元疏留下的七個人,越發的對元疏敬佩起來。
  元疏在樓上的房間休息,費南他們七人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再過了幾年的風平浪靜,甚至可以說是墮落之後,這七人,這曾經輝煌的七人,終於又再一次的坐在了一起。
  “沒想到我們還有齊聚的一天。”第一個開口的是研究怪人,此人年齡是這七人中最大的,然而其他六個人卻不敢因為對方年紀大而看不起他,只因為研究怪人這個稱號。研究怪人,之所以會叫研究怪人,只因為他是一個發明瘋狂家,這幾個人所用的不論是武器還是其他設備都是由研究怪人獨自一人研究製造出來的,而且造出來的武器威力比同比的市場上那些藥高出一兩倍。而他也確實擔負著這個團隊的製造,只要他手中有東西,他就能隨時隨地幫你改造出一樣新的東西,而他一直不離的那輛可?式輪椅,則是他的秘密武器,所以研究怪人這個稱號配他當之無愧。
  “老大有個好女兒啊。”接下來說話的是cpu,此人是這個團隊裡最不講究衛生清潔的,如果將他放在人群裡,那就是一普通的猥瑣邋遢大叔,然而,在這個團隊,他充當著‘腦’的角色。cpu,中央處理器,電腦的核心,也是這個團隊的核心。天下沒有cpu破解不了的密碼,沒有cpu進不去的網站,沒有cpu到不了手的情報,一台電腦,被他用的出神入化。
  “我挺佩服丫頭的。”毫無疑問,敢叫元疏丫頭的只有禿鷹。禿鷹,曾屬於空軍部隊,有第一無二的靜態視力和動態視力,善隱蔽和躲藏,在團隊中充當偵查的角色。曾經有幾次,都是依靠禿鷹那敏銳的偵查能力,才使得這支隊伍屢屢從死神手裡逃出。
  “經歷了昨天那件事,你還敢叫她丫頭?”一旁的費南皺了皺眉頭,之前任由禿鷹叫元疏丫頭是因為他們七個人還沒有聚齊,而如今,不僅他們七個人聚齊了,而且昨天元疏表現出來的水準,他們又怎麼敢再叫丫頭?他們是一支紀律嚴謹的小隊,曾經是,現在也是。
  禿鷹一聽,愣了愣後便嘿嘿笑起來,雖然沒說,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聽明白了。
  費南,是元疏第一個接觸的這七人中的人,本職工作是律師,說明這人的口才十分好,確實,在這個團隊裡,費南一直都是屬於對外的人員,也就是說,費南是負責交際的人員,同時,他還兼任了醫療人員的角色。
  “唰啦,唰啦”算盤珠子滑動的聲音,來來回回的響起。金庫手舀著算盤,有一下沒一下的來回移動,蒼白的面容說明此人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確實,金庫是這七人中體力最差的一個,但是這個最差也僅僅是與其他六人想比,要是放到其他任何一個部隊去,也絕對是上等。
  金庫有著一個恐怖的記憶力,俗稱的過目不忘,所以,他在團隊中擔任的是財務的角色,掌管著團隊的所有收入支出,也是其他幾人繼研究怪人之後第二個不敢惹的,研究怪人不敢惹,是因為他們怕沒有武器,金庫不敢惹,是因為他們怕沒錢。
  坐在金庫旁邊的是影子,影子喜歡穿深色的衣服,特別是黑色,一來是職業要求,二來是他不擅長與人打交道,而且是個極度封閉自己的人,能夠進入他心房的除了原先的六個人,如今還多了個元疏。
  影子原本的黑衣如今已經到處是破洞,裡面的皮膚裸露了出來,神情上也多了一絲疲態,其實不止是他,這裡的所有人都露出了疲態,但是他們卻始終堅持著不去休息,只因他們要把該說的話說完。
  影子的能力在團隊說不上拔尖,也不算是落後,但是他殺人的本領十分了得,特別是暗殺的本領。所以,他在團隊的角色便是暗殺,十分符合他這個人的性格,不用多言只需出手。
  最後一個,便是冰山,人如其名,冷漠無比,好殺戮。與影子的暗殺不同,冰山負責的是行動,也就是明面上的殺戮,在他的世界觀裡,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人都必須死在他的槍下,至於為什麼離開團隊後他會出現在黑龍幫,甚至之後還去殺範思琛,這裡面的原因,怕是與他的世界觀脫離不了關係,或者,還有更深的原因,只是這恐怕只能他自己知曉了。
  “既然我們七個人現在都在這裡了,那有些話也不得不說了。”費南一直是負責外交的,而且又是做律師的,所以條理十分清楚,團內說話一般都是由他來說。
  “我們七個人齊聚這代表了什麼想必不用、。
“費南你說的什麼話?!”
  “廢廢,這種廢話就不用再說了。”
  “要是想要退出,我當初就不會出現了。”
  類似此類的埋怨聲在費南說完便出現了,費南沒有任何惱怒,而是輕笑一聲,安撫幾人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意思嗎,我剛不是說了只是例行說話而已,你們就當我剛剛在說廢話吧。”
  “誒,這麼久沒動,我骨頭都快散架了,終於能好好地活動活動了。”
  “我的手也很久沒造東西了。”
  “我也很久沒去別人的電腦那裡逛逛了。”
  “我很久沒數錢了。”
  “……我也很久沒見血了。”
  “我果然還是最愛殺戮。”
  “……血色十字已經沉靜太久了。”最後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客廳內一片沉默,但是沉默的僅僅是氣氛而已,他們的內心一片熱血沸騰。
  淩晨三點,一行八人從元疏的別墅出發,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xx國際機場,元疏帶領著血色十字的七人出現在機場等候室,瞬間成為了人數不多的深夜機場的一道風景線。
  “老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四個數字是倫敦的一處住宅的地址。”金庫在見到元疏剛剛跟他說的四個數字後便快速的翻查著自己的記憶庫,隨後說道。
  “嗯,八張飛往倫敦的機票。”元疏點頭,這七個人的能力已經由費南整理成資料交給了元疏,而自然地,元疏也知道了這七個人曾經在元慶的帶領下是有多輝煌。血色十字,是他們這個小隊的名字,也是十幾年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戮之隊,至今仍高高懸掛於全球通緝榜榜首。
  呵,元慶交給她的是一支被全球通緝的小隊,元疏會怕嗎?自然不會,既然能夠被全球通緝,那就說明了他們實力,而元疏需要的正是這個。
  金庫得到指令,立馬去買了八張飛機票,財務由他掌管,這種事情自然由他去負責。很快,登機時間便到了,元疏八人很快消失在國際機場。
  在這片熟睡的大地上,沒有人會想到,全球通緝榜榜首的殺戮之隊——血色十字,已經乘坐國際航班飛往了英國倫敦。
  當元疏他們到達倫敦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殺戮之隊血色十字之所以能夠橫行全球而沒有被人發現,除了他們的實力外,龐大的關係人際網也是不可忽視的。而元慶既然敢在倫敦留下東西給元疏,想必他也是做好的完全的準備和考慮的。
  “老大,你在這等會,我打個電話。”費南走一邊,舀出手機快速的按了個數位鍵,隨後一口流利的英文便從費南的嘴中說出,很快,費南掛上手機走回元疏身邊。
  “喬伊絲三分鐘後就會到這。”說完,費南又解釋了一下:“喬伊絲是倫敦住宅這裡的管家,從元慶買下那幢房子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由他打理,這次要去的地方正是那處住宅。”
  “嗯。”
  很快,一輛黑色林肯便出現在元疏等人的面前,一名年老的西裝男子從副駕駛下來,目光在費南幾人的身上快速的掠過,最後停留在了元疏身上。只見他目光一亮,隨後便走到元疏面前,鞠躬道:“歡迎主人歸來。”
  “走吧。”元疏點了點頭,隨後便上了車,之後黑色林肯便揚長而去。
  倫敦大街302道7號樓(此乃瞎編的),這便是元疏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元慶留給元疏的第二個信封內的那四個數字的意思。
  在經過了十分鐘的車程,黑色林肯停了下來,元疏幾人便下了車。眼前出現的是一幢極為普通的書店,沒有看錯,正是書店。元疏將目光看向喬伊絲,她可不認為元慶這麼千辛萬苦就留給她一間書店。
  感受到元疏懷疑的目光,喬伊絲微微一笑,隨後做了個請的?勢,道:“請主人先進屋。”進屋之後,喬伊絲便將書店的門給鎖上了,隨後走到壁爐旁,在壁爐的壁沿上摸索了一番,只聽得卡塔一聲,原本平常無奇的壁爐中間出現了一道門。
  “主人請跟我來。”彎下腰將那道門開啟,喬伊絲率先鑽了進去,接著禿鷹和冰山緊跟其後,元疏第四,由影子斷後,就這樣,幾人鑽入了壁爐。
  不知拐了幾個彎,不知走了幾條道,終於,元疏他們幾人停了下來,接著,隨著一個下坡,他們從壁爐裡的那條通道走了出來。再接著,隨著一聲開關開啟的聲音,亮光瞬間將整個漆黑的空間照亮,一座掩藏在地底之下的武器之城出現在元疏面前。
  這個空間有多大,大概和體育館差不多大,但是高度十分的高,也不知是地下多少米,然而這不是關注的地方,應該關注的便是那密密麻麻的,一排一排整齊排列佈置好的槍支彈藥。
  “主人,歡迎來到武器之城。”
  “果然是這裡。”看到此,金庫微微一笑,在自己隊友以及老大的目光下,金庫緩緩說道:“這個地方我聽元慶說過,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因為我記憶力是全隊最好的,所以元慶只告訴了我一個人。這座武器之城就是元慶留給老大的,這裡的武器可以隨意的使用,除此之外,那邊的那扇門內是個金庫,當然錢是由我來保管的。”
  在前一刻其他六人還是一副欣喜的表情,後一秒便目光怨恨的看著金庫,他們的錢……
  元疏有些吃驚,她是怎麼都沒有想過元慶居然會留下這麼一座武器之城給她,要知道,能夠擁有這麼多的武器,怕是當時元慶絕對是牛逼型的人物,只是不知為何那麼牛逼的人物,最後會被人下毒死在病床上。而且,看這些武器的數量,怕是任何一個國家的軍庫都不及的吧。
  元慶,我已隱隱知道你將要我接下去做的是什麼了,你應該感到幸運,我雖不是你的女兒,但我卻能夠幫你完成你的心願。
  緩緩地舀出那標有數字三的第三個信封,元疏冷靜的拆開信封的封口,一張紙,出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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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元疏,我的女兒,我很高興你能夠看到這封信的內容,說明你已經成功的找到了那七個人,也讓他們跟隨了你,我很欣慰。女兒,你一定很困惑吧,我為何會要你做這麼多的事,為何會給你這三個信封?有些事情,就算隱瞞的了一時,也總有解開的一天,而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這些被我隱藏在內心幾十年的陳年舊事。”
  “元疏,爸爸不知道你是否接觸過一些自稱元家的人,但是爸爸想要告訴你的是,你的媽媽正是元家的人,而且還是元家家主十分喜愛的女兒,她叫元婉柔。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你的身邊只有爸爸而沒有媽媽,我告訴你是因為爸爸媽媽離婚了,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你的媽媽,我最愛的女人在產下你之後便被囚禁在了元家,不是她不愛你,而是我們的結合不被承認,不被祝福。”
  “元家是公認的大家族,所以當元家人發現我和婉柔在一起的時候,就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當時我正在執行任務,元家人找不到我,只好找婉柔,當我回到家看到婉柔的時候,我整顆心都碎了。沒想到他們為了拆散我和婉柔,不顧及婉柔元家人的身份,竟然逼她服毒自殺,婉柔不肯,便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毒打。那一塊塊青紫,如今卻依然出現在我面前,每每深夜,折磨著我的神經。”
  “我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上天既然讓我和婉柔相遇,相知,相愛,那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為了婉柔,為了我的女兒,我選擇了反抗,這也是為什麼一支正規小隊會逐漸變成國際通緝犯血色十字。那些兄弟,為了我和婉柔,無數次的沖在前面,就算受了再重的傷,他們也僅僅回以微笑,所以,元疏,我的女兒,我希望你能夠善待他們。”
  “然而,元家遠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裡面不僅機關複雜,而且深不可測,我很難想像,這會是一個家族,我甚至做過猜測,要是元家出世,那絕對是驚天動地,不過值得慶倖的是,他們一直隱居于深山之內,不然我真的很難想像,要是他們出世,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元疏,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和婉柔的感情,但是我相信,如果你遇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肯為你放下一切,肯為你付出一切,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但如果你和你愛的人因為層層阻力無法在一起時,到那個時候,我相信你能夠體會到我這種想見卻又見不到,想愛卻又無法愛的兩難境地。”
  “沒錯,我對元家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因為婉柔的事情從此憎恨上了元家,而且我也希望女兒你不要愛上元家的任何一個人,不,不是希望,是必須,你絕對不能與元家的人來往,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啊。”
  看到這,元疏已經大致清楚了整件事,也知道了為何元慶會讓他唯一的女兒做那些事,而且從這些字裡行間,就算是元疏沒有精神力也能夠感受到這些字所散發的恨意,更別說是元疏這個級別的精神力,在元疏看這些字的時候,清楚的感受到了從紙上傳來的波動幅度達到a級的精神力,這並不是說元慶的精神力很高,而是因為他的恨意太深,太濃,從而使得那些恨意停留在了紙張上。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前幾天我又去了趟元家,本來以為這次會順利的救出婉柔,然而沒想到那些魔鬼早就知道我要去了,只是一個個都站在暗處嘲笑的看著我,猶如看個小丑一般。最後,我中了毒,勉強拖著半條命從元家逃了出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最後,元疏,我想通過我前面寫的你應該知道的差不多的,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我只希望,你能夠利用你的能力,你的手段,你的地位,盡你一切可能,來完成爸爸的心願,那就是,救出你的媽媽……”
  整張紙的話到此就結束了,在看到最後的時候,元疏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元慶會要求她毀了元家,而不是簡單的救出元婉柔。不過,現在元慶已經去世了,而元疏又是唯一可以幫助元慶的人,所以,元疏內心的小惡魔開始發出冷笑,元家,還是不要存在的好。
  其實元慶本來的打算就是要元疏蘀他報仇,然而,多次進入元家打探虛實的他,在最後一次的時候徹底的接觸到了元家的一些內部東西,從而也使得他知道了要報仇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只希望元疏能夠救出元婉柔。只是元慶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女兒已經被某外星人掉了包,所以,報仇這種事,並不只是希望而已。
  摸了摸信封,元疏發現還有些厚度,想來這信封內除了這封信還有其他什麼。將信折疊貼身放好,元疏將信封內的東西倒了出來,還是一張紙,只是這張紙上畫著的,應該是個地形圖。
  “這是元家的地形結構圖。”看到這張地形圖的時候,費南突然出聲,隨後緩緩說道:“這張地形結構圖是元慶帶著我們三進三出元家從而繪製而成的,沒想到會在這。”
  一時間,所有人
都陷入了沉默,費南他們七個是在回想當初的那些瘋狂和後怕,元疏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既然你們曾經跟隨著我的父親,那麼應該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元疏揮了揮手中的地形結構圖,繼續說道:“既然是父親的遺願,既然他希望我這麼做,那我必然會這麼做。”
  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話裡的堅決的不容置疑。
  “一切聽憑老大指揮!”
  “我們,將會重現血色十字的輝煌!”
  三天后,元疏安頓好武器之城,帶著血色十字的成員啟程回國。飛機上,望著機艙外的藍天白雲,看著坐在身邊的那些乘客們,元疏不禁想到,果然這樣安寧的日子不適合她,她喜歡忙碌,所以忙碌便來了。
  當元疏回到家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時,皺起了眉頭。
  “疏兒,你回來了。”範思琛見到元疏回來,原本緊皺的眉梢立馬平坦,甚至染上了笑意,只是這笑意並未維持多久便僵硬在了那裡。
  元疏直接越過他走進了屋子。
  跟在元疏身後的那些人同元疏一樣,一個個與範思琛擦肩而過,直到走在最後的費南在經過他時,停了下來,伸手拍了拍範思琛的肩膀,以示安慰,但也沒有過多停留,便關上了門。
  “砰”
  範思琛看著面前的那扇門,這門離他很近,但他覺得卻是離他最遠的一扇門,遠到他根本就無法走近,遠到他看不見門內的那個人。
  最後,範思琛將那枚本來準備求婚的戒指放在門口,按下了門鈴後,便轉身離開了,神情是那麼的落寞,那麼的難過。
  楚緣霄離開視窗,剛剛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看到範思琛受傷的神情,看到他放下戒指,看到他黯然的離開。他不是個聖人,不會為範思琛而難過,他只相信範思琛如今這樣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元疏,回來了。”蘀元疏放好脫下的外套,楚緣霄便直奔廚房,他可沒忘記他現在可是元疏的私人菲傭。
  很快,楚緣霄便將自己事先煮好的銀耳紅棗湯端了出來。雖然他很想問元疏這三天她去了哪裡,但是他不會問,因為他相信如果元疏願意讓他知道,那一定就會讓他知道,如果元疏不想讓他知道,那問了也是白問。
  “元疏,看看這是誰。”在元疏喝湯的時候,楚緣霄神秘的走到元疏身邊,笑著說道。正在喝湯元疏聞言,抬頭望去,隨後便露出了笑容。
  萌萌回來了。
  放下勺子,元疏朝著萌萌伸出手,歡快的萌萌後腿一用力,便跳入了元疏的懷抱。如今的萌萌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小不點了,體型變大了,樣子也張開了,再加上之前由楚恒之訓練著,如今的萌萌越發的展露出屬於雪狼的特質。
  “嗚嗚。”萌萌發出兩個簡單的低音,搖著尾巴歡快的舔著元疏的手掌,再次見到主人,好開心呀。
  “喲,哪來的狼,訓練的不錯啊。”禿鷹從房間出來,正好看見元疏在逗弄著萌萌,笑著說道。
  “我的,它叫萌萌。”元疏狠狠的揉了兩把後放開萌萌,繼續喝銀耳紅棗湯。
  “嘿嘿,我說哪來的這麼一隻狼呢,原來是老大的。”禿鷹嘿嘿兩聲,隨後又鑽進了房間,不過這時他進的不是自己的,而是費南的房間。
  因為將武器之城裡的一些小型的武器帶了點回來,所以這會費南他們正在整理武器,此時元疏見到禿鷹這般,也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喝著湯。
  “元疏,你…和範思琛分了?”猶豫了片刻,楚緣霄還是選擇問出來,雖然這有可能讓元疏不開心,但是他需要一個明確的回答,來自元疏的。
  元疏舀著勺子的手頓了頓,隨後快速的將最後的那點銀耳紅棗湯喝完,擦了擦嘴,看向楚緣霄。
  “恩,我們分手了。”並沒有楚緣霄預料中的樣子,元疏只是神情淡淡的回答了楚緣霄的話,元疏的反應讓楚緣霄有些吃驚。
  “你…難道不難過嗎?”隨後,楚緣霄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聲,如果元疏接下來會哭的話,他一定會狠狠的揍那傢伙一頓。
  “也許難過,也許不難過。”在思考幾秒之後,元疏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許是不在想在這個話題上有過多的深入,元疏轉移了話題。
  “這是你這個菲傭該問的問題嗎?要是你這麼空閒的話,好好想想晚上吃什麼吧。”
  楚緣霄先是一愣,隨後便咧嘴一笑,確實,他不該關心這個話題,他該關心的是元疏如何才能接受他。
  “晚上吃什麼呢?”楚緣霄一手撐著下巴,腦子開始高速運轉,“元疏剛剛經歷了危險,死裡逃生,應該要壓壓驚,多補補才好。”
  於是當晚,當眾人在餐桌上坐定之後,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豐盛食物時,都驚呆了。
  “菲傭,這都是你一個人做的?”禿鷹張大著嘴,指了指面前的一桌食物,用無比佩服的目光看著楚緣霄。
  “菲傭不是給你叫的,我叫楚緣霄。”楚緣霄十分不爽的看著禿鷹,他堂堂金融大亨只是元疏一個人的菲傭,只有元疏有資格喊他菲傭,這是哪來的小貓小狗,居然也跟著喊。
  “楚緣霄?!”在眾人聽到楚緣霄的名字後,所有人反應都很平淡,除了cpu。只見他在楚緣霄說完自己的名字後便叫了起來,音量絕對是平常的幾倍。
  “怎麼了?這傢伙很有名嗎?比我…們還有名?”禿鷹湊到cpu的身邊,在楚緣霄和自己身上來回比劃了比劃。
  cpu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眼禿鷹,隨後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楚緣霄:“你懂什麼,人家可是掌控半個歐洲和東南亞的金融大亨,絕對的金主啊。他的名氣可是全球都知道啊。”在說到金主的時候,楚緣霄敏感的發現坐在他右手邊的那個小個子眼睛瞬間亮了。
  “我怎麼不知道…”聽完cpu的話,禿鷹輕聲的嘀咕起來,雖然他自以為很輕聲,但在場的哪個不是耳尖的人。
  “就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睡睡遊手好閒,要麼就是打架的人,能知道才怪。”cpu毫不客氣的鄙視了禿鷹一番,聽的其他幾人是連連點頭。
  “呃…”禿鷹沒想到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演變成了群鄙視,只好默默的低頭吃著飯。
  “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楚緣霄我也聽過,聽說在金融界,只要報出這三個字,那可是比聖旨還要來的聖旨啊。”小個子金庫點點頭附和道。在還沒進到元疏之前,他曾從事過與金融行業有點關係的工作,曾經有幸目睹過一個極為囂張和欠扁的場景:一行十人來到金庫所在的公司進行商業洽談,本來還和和氣氣的,沒過多久雙方便爭吵了起來,原因無他,都是錢的緣故,之後對方好像忍無可忍,只好報出了楚緣霄的名字,結果,結果怎樣?!他那家公司的老總立馬點頭哈腰,最後還被痛宰了不少。
  那時候的他暗想,如果當時他的老總肯答應的話,就不用到最後白白多付了兩倍的錢……
  晚餐就在幾人的愉快交談聲中開始了。幾個大男人從天南聊到地北,偶爾會與元疏說上幾句話。
  “都吃的差不多了吧。”晚餐進行到後半段,元疏開口了,頓時原先熱鬧混亂的場面立馬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元疏,等待著她發話。
  “時間對我們來說,雖說很充裕,但是我不希望到時候行動的時候掉任何鏈子,所以,從明天起,開始全面準備。”
  “首先,我會聯繫元婉柔,答應她回到元家,我從內部開始著手,而你們則從外部侵入。”
  “另外,藍鳥集團你們應該都知道,明天cpu你去藍鳥集團找徐晟,他會是我們的新成員。”
  “老大,情報方面有我一個就夠了。”cpu插嘴道。
  “雖說你的電腦能力很厲害,而且你也能夠獲取準確的情報,但是萬一我們將要獲得的情報不在電腦上呢?你怎麼辦?徐晟的能力我自然知道,如果說你是電腦領域的情報無敵的話,那麼他就是其他領域情報無敵,懂了嗎?”元疏耐心的解釋道。
  “懂了,老大,我明天就去找他。”cpu點點頭。
  “另外,在著手辦理我們的事情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抽空將蔣家給滅掉。”一說到蔣家,元疏整個人的氣勢便變了,由原先的溫和,變得渾身是刺。
  “蔣家的事情交給我吧,我來處理。”雖然不清楚元疏他們正在策劃什麼事情,但是蔣家這點小事,交給他就足夠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我不希望在第四天還有關於蔣家的任何消息。”元疏轉頭望向楚緣霄,道。
  “放心吧,兩天就夠了。”就算元疏不說,楚緣霄也會去對付蔣家,而且要比那個人快。不是他想在元疏面前邀功,而是他認為,身為元疏未來的男人,如果連為自己的女人做點事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還是談什麼未來。
  “好,那麼在春節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辦好,等到了春節,我便會親自向自己的外公送上一份大禮。”以這句話,元疏作為了這次晚餐的結束語。
  飯後,元疏坐在花園裡欣賞著夜空,今夜有星星,雖然不多,但總好比沒有。
  “你就這麼毫無避諱的在我面前說了那些話?”楚緣霄端著兩杯茶來到元疏身邊,在她一側坐下,同她一起欣賞起夜空來。
  “你不怕我出賣你嗎?”
  “我為何要怕?你又為何要出賣我?別忘了,你是我的私人菲傭。”元疏很理所當然的用兩個反問加一個陳述回答了楚緣霄,隨後端起那邊熱騰騰冒著白煙的茶喝了起來。
  “呵呵。”他想過無數種元疏會回答的話,但卻沒有此時元疏說的,不由得笑了。她信任他,一如他信任她。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變成他愛她,而且她愛他。
  端著茶杯,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楚緣霄抬頭望著夜空,眼角泛著笑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輕輕的舒了口氣。
  “那天你是故意發來彩信的嗎?”
  “是,我是故意的。”
  “為何?”
  “為何?”
  “為何…”輕輕的笑聲在元疏耳邊響起,“因為啊,我就是想故意發給你,就是這麼簡單。”
  “……”
  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談話在夜空下的花園內,斷斷續續的響起,偶爾夾雜了些笑聲,讓這個平靜的夜晚顯得不再那麼單調和寂寞。
  “你說楚緣霄是不是喜歡老大?”視窗站著的男人們瞧見花園的一幕,有些不安分的閒聊了起來。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嘛,要是不喜歡老大,誰會白白給人當菲傭啊,白癡。”
  “包吃包住我也可以啊。”
  “嗤,你會做菜洗衣打掃衛生嗎?你會賺錢嗎?你會毫不猶豫的蘀別人滅了一個家族嗎?哪涼快哪呆著去。”
  “……”
  “你說為什麼老大剛剛沒有讓那小子離開,而是直接就在他面前將我們的計畫說出來?”
  “白癡,老大的意思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
  “什麼意思?”
  “那小子已經是我們的人了,白…癡。”
  “……”
  “最後一個,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他們兩個要在花園裡閒聊呢?現在可是冬天誒,不冷嗎?”
  “……”
  “…果然是白癡。”
  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站在視窗的男人們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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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稅南(11:18)
章節名:第八章

  “滋滋”

  “喂喂,試音試音。”

  “…試音?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技術?”陰森的語調在禿鷹耳邊響起,禿鷹渾身一個激靈,隨後便板正坐姿。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緊張,對,我剛剛太緊張了。”禿鷹看著研究怪人轉身離開之後,頓時整個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嚇死他了。

  元疏正在換衣間裡換著禮服,打定要回到元家的主意之後,她便在隔天與元婉柔說了這件事,即便元婉柔沒有被她操控住,對於元疏回到元家這件事也是十分樂意的,畢竟一開始元婉柔接近元疏便是為了將她帶回元家。

  在之後,元疏便很順利的在元婉柔的帶領下去了元家的老宅,元家的老宅便在國內的某座山內。而接著元疏與自己的外公,元家的現任家主元鴻見了面,雖然是不喜自己的女兒與別的男人私定了終生,但是終歸是自己的女兒,而她的孩子終歸是自己的外孫,再加上他也聽說了一些元疏的消息,所以,總的見面下來,元鴻對元疏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笑容,這讓其他一干人等都有些詫異。

  老爺子什麼時候轉性了?這麼好說話?

  能夠站在元家老宅,元鴻身邊的人,除了是元鴻的親信,基本都是元家有能力的人,而這些人對於元鴻是個什麼樣的人再瞭解不過了,所以,當他們以為元鴻會對這個外孫女不待見時卻看到了另一個反應,所以他們才會驚訝,才會詫異。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所有人看著站在元鴻身邊的元疏,腦中都冒出了這麼個想法。不能怪他們想的太多,怪只怪元疏來的不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元疏選擇回到元家,而如今他們已經決定了準備出世,雖然出世的時間還有待商議。然而出世最重要的一個便是選擇一位有領導能力的人物來帶領他們,元鴻已經老了,就算是心有力但也是力不足了。

  所以,元疏此時回到元家,實在是太巧了,巧的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去深思,這裡面是否還有其他的原因呢。

  “都準備好了吧。”元疏一邊在換衣間換著衣服,一邊對著放置在衣服上的微型對講機說著。

  “一切OK。”

  “老大,隨時聽從指揮。”

  今天,是元家為元疏回來後舉辦的一場大型的歡迎會,邀請的不僅僅是家族內的所有成員,還有一些與他們關係較為密切的外來人員。而這也讓元家的其他人得到了一條有用的資訊:元鴻不僅要將元疏介紹給元家的人認識,還要將元疏介紹給元鴻的老朋友們認識。

  這,是何等樣的榮耀啊,縱觀元家的前後,還沒有哪一個人有如此的殊榮,就算是未來的家主也不一定有此等對待,因為元家一直信奉未來的家主只能自己去選擇元家將來的的合作夥伴。

  而元疏,正是利用了這次的歡迎會,決定提前對元家進行探測。雖說元慶在之前已經對元家進行了幾次的探測,但是時代在變化,元家也不可能永遠都是一成不變,如果還是按照原先探測的結果來部署計畫的話,恐怕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元疏才會冒險在這次的歡迎會派禿鷹一人進入元家一探虛實。整個部署如下:元疏在內,注視著元家那些大人物們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便立即通知禿鷹撤退。費南、CPU、冰山和研究怪人則在元家門外的某輛車內隨時待命。

  “整個歡迎會共分為兩場,前半場開場時間為下午5點,在4點30分的時候賓客開始入座,那時候是最混亂的時候,禿鷹你就在那時候混入賓客進入元家,隨後便根據元慶留下的地形結構圖走。”

  “瞭解。”禿鷹做了個OK的手勢,但一想到元疏此時看不見,只好淩空一邊,順勢摸了摸後腦勺。

  “CPU控制元家所有的監控設備,隨時注意元家的一舉一動,其他人隨時待命。”

  “是。”

  部署完一切,元疏最後將散落在胸前的一縷頭髮撩到了身後,隨後便打開了換衣間。換衣間外,元婉柔等候在那裡,見到元疏出來,不樂意的抱怨了幾句,隨後便拉著元疏快步的離去。

  “元疏真的會沒事?”楚緣霄雙眼緊盯著面前的顯示幕,CPU已經控制了元家的所有監控設備,所以他們也都看見了元疏跟著元婉柔進入了歡迎會場。

  禿鷹對了對手上的手錶,顯示時間為下午三點,還有一個半小時他就要開始行動了。此時聽到楚緣霄的話,不由得斜了眼他,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應該擔心的是我,而不是她。”

  楚緣霄從顯示幕上收回視線,上下打量了禿鷹一番,隨後鼻子冷哼一聲,道:“願你被元家的人發現。”

  “!”就在禿鷹準備爆發,沖上去對著楚緣霄一陣痛毆的時候,一個不好的回憶突然從記憶深入浮現,頓時整個人渾身一抖,由原本的暴怒狀態軟化了下來,蹲在一旁種蘑菇。

  “哼,欺軟怕硬的傢伙!”一旁的研究怪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鑒於禿鷹的前後反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時間就在幾人動動嘴皮子的功夫下刺溜一聲,溜過了三點來到了四點半。

  “現在開始對時。”隨著費南的話,幾人將手平放,將手錶放置在一起,待到所有的手錶上的時間,哪怕是秒都一致後,所有人同時收回手。

  “OK,代號‘突刺’行動,正式開始。”費南目光如炬,隨後看向禿鷹,道:“一切就看你的了,禿鷹。”

  “保證完成任務!”禿鷹比劃了個勝利的手勢,隨後便開了車下了車,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待到看不見禿鷹時,費南又對著對講機說道。

  “老大,禿鷹已經進籠。”

  過了幾秒,費南放下對講機,雖然對講機的那頭沒有任何的回應,但是憑直覺費南知道元疏應該是聽到了。至於元疏沒有回應,應該是被什麼事給纏著脫不開身吧。

  的確,元疏此時已經被人群團團圍住,雖然歡迎會還沒有開始,但是已經入座的那些賓客忍不住好奇,有些已經事先來到元疏身邊,想要目睹一下元疏的真容。

  “這位就是突然冒出來的外孫女?”

  “噓,說話注意點,什麼叫冒出來?我看八成是在外面偷生的,活不下去了才回來的。”

  類似這種指指點點的話語從周圍幾個年輕女子的口中說出來,雖然她們說的很小聲,但是還是被元家的一些人聽見了,當下便拉下了臉。而至於元疏,則依舊面色平靜,仿若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些個話語。

  就在這時,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先是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元疏,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萬分激動的走到元疏面前,不顧旁邊人的阻攔,拉住元疏的手,因為激動而使得臉色潮紅:“請…請問,您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神醫吧。”

  本來還對這名男子的行為有些不滿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是這安靜的時間還不到幾秒便又熱鬧了起來。元疏的身份並不是所有的元家人都知道,而元疏身為神醫,雖然名氣全國皆知,但是真正見過神醫真容的人並不多,因為神醫並不常常在大眾面前出現。此時聽到這名男子的話,圍在元疏身邊的那些人都十分驚訝,特別是原先說元疏壞話的那幾個女子,中年男子的話更像是給了她們一人一個巴掌,讓她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堂堂的神醫,會是她們嘴裡因為活不下去而回來的私生女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

  “好了好了,要是找我們元疏有什麼事的話,還是等歡迎會結束了再說吧,現在還是請各位按照你們的座位號坐下,歡迎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元婉柔自然也瞧見了那幾個年輕女子的尷尬,於是出聲說道,這一開口,那幾個年輕女子立馬對著元婉柔投以感激,隨後便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而自然地,圍在元疏身邊的那些人也都散去。

  “好了,元疏,你進房間先去休息一下,歡迎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隨後,元婉柔吩咐元疏道。吩咐完後,元婉柔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此時,距離來賓入場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估摸著時間,元疏猜想禿鷹這會應該已經通過人群進入了元家,只是不知道這會他會在哪。

  “禿鷹,報告你現在的位置和情況。”乘著身邊沒人的時候,元疏快速的問道。

  過了幾秒,隨著沙沙幾聲,之後便聽到禿鷹清晰的話語傳來。

  “老大,我現在的位置……如果地形結構圖沒有出錯的話,我現在應該在元家的後花園,地形結構顯示元家的後花園有一道暗門。”

  “你先別管那道暗門,先摸清楚元家整個的地形,把與地形結構圖不同的地方標出來。”聽罷,元疏稍一琢磨,便說道。而元疏不知道的是,在後花園的那道暗門內,元慶希望她救的人就在那裡,這也使得她錯過了一次救人的機會。

  “是。”

  “扣扣。”隨著敲門聲的響起,元疏整理了一下禮服,隨後便平靜的打開門,站在門口的不是元婉柔,而是她的三姨。

  “疏兒啊,可以出來了,家主正叫你呢。”三姨看著元疏,沒想到短短時間的不見,面前的人越發的沉穩了,也越發的看不透了。

  “嗯。”點點頭,元疏隨著三姨離開房間。

  “各位,下面,就為大家介紹一下本次歡迎會的主角,也是我們老爺子的外孫女,元疏。”話音落下,元疏便出現在了樓梯口,她一出現,頓時掌聲和歡呼聲響起,站在樓下的眾人一起將目光看向樓梯口的女子,一些得知了元疏另一身份的人都笑的意味深長。

  元鴻站在一旁,待元疏下了樓梯後便呵呵一笑,摟著元疏的肩膀說道:“這位就是我女兒婉柔的孩子,也是我的外孫女。我很高興元疏能夠回到元家這個大家庭來。”

  頓了頓,元鴻又笑著說道:“每一個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長大成才,我也不例外。我們元家一直就是缺少這麼一位神醫,而如今,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我感到很欣慰。”

  元鴻的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的,恐怕大家會認為此人說大話,太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了,然而,說這話的人是元鴻,元鴻是誰?元家的現任家主。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從沒有什麼大話。而這也顯示出了元家的實力確實是深不可測。而且照他這話的意思,深入一點想便是他們元家什麼都不缺,就缺一位神醫,然而如今這神醫也不缺了。

  這是何等的狂言啊。

  另外,根據元鴻的話,在場的眾人也知曉了元疏另一個身份,如果他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最近被傳的神乎其技的那位女神醫了。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的能力,真是十分了得啊。頓時,那些來賓看向元鴻的目光無比羡慕。

  就在歡迎會如火如荼的舉行的時候,禿鷹這會正在元家的宅子內小心翼翼的遊走。越走禿鷹越覺得元家不簡單,特別是越往裡走,禿鷹能夠感受到那種不同。如果說元家的外部那些守衛的人可以說是足以媲美國家元首的守衛的話,那麼,元家的內部這些守衛簡直可以媲美好幾個國家元首的守衛量了。

  而且明顯的,以禿鷹多年的作戰經驗判斷,這外部和內部的守衛的品質也是大大的不同。如果說外部的那些守衛就是最普通最平常的那些,有著基本的防衛能力,那麼這內部的守衛就是一個個都是從腥風血雨裡走出來的,絕對是見過血的人啊,遠遠地,便能夠感受到一股寒氣。

  在對講機上敲打了幾個摩斯密碼,禿鷹繼續往裡走,神情也越發的高度集中,時刻準備著一有什麼動靜立即撤退。而另一方面,等候在元家外面車子上的費南他們幾個,在接收到禿鷹傳回來的摩斯密碼後,神情各各嚴重起來。

  看來,這元家,果然要比當初見到的還要來的深不可測啊。

  宴會廳內,元鴻帶著元疏穿梭在人群內,元鴻不停地給元疏介紹著自己的好友,而這些好友,放在外面都絕對是大佬級的人物,例如某國的王子,某國的國家元首,某地的富商等等。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被介紹,元疏的內心也不禁暗暗謹慎起來,沒想到元家竟然認識這麼多的大人物。看來當初元慶要她不要想著替他報仇,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呵呵,沒想到元老你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外孫女,就是不知有沒有許了人家了?”說話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而他的身份絕對不像那條細縫那麼小。

  “呵呵,王部長,疏兒才剛剛回來,暫時是還許人家。”元鴻同樣笑呵呵的回道。眼前的這位是外交部長,對於元家對外的一些工作可都是由這位外交部長從中幫忙談妥的。

  “哈哈,既然還沒許人家,那正好,我有個孫子,年紀也和你家外孫女差不多,我看著兩人挺合適,要不咱們抽個時間讓他們兩見見面,如何?”王部長一聽,便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自然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同樣的還有他們談話的內容。

  “王部長,你可是不厚道,我家也有孫子,年紀也和元疏差不多,我看著他們也挺合適的,元老啊,我看這樣,讓我家孫子和你家元疏見見面。”還沒等元鴻開口呢,旁邊又走過來幾人,紛紛表示自己家也有個和元疏年紀相仿的孫子,都約著見面呢。這一下,讓王部長十分的不爽。

  本來應該都能成功了,偏偏自己剛剛那麼一笑,可惡啊,為什麼自己要笑的那麼大聲!

  元鴻看著周圍的幾人,目光泛著笑意,點頭道:“行,行,都行。你們別著急,這還得看孩子的意思,不是?”

  雖說還要看孩子的意思,但是在場的哪個不是精明人,都聽出了元鴻話裡的意思,這見面的事啊,算是成了,只是最後哪個能夠被元疏看上眼,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笑道合不攏嘴的元鴻,在一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後便收起了笑容,神情透著些嚴肅和不屑。只見他對著那人耳語了幾句,那人便快速的離去,接著他便恢復正常的和眾人談笑起來。

  見到此,元疏咯?一下,恐怕是禿鷹那邊出了問題。假裝身後整理禮服的元疏,趁機在對講機上敲打了幾下,隨後便聽到耳朵內傳來了幾下,頓時整個人有些沉了下來。

  禿鷹,被發現了。

  “元疏,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大好。”一旁的三姨見到元疏如此,便開口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有些累的緣故。”元疏搖搖頭,說道。

  “這樣吧,我帶著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三姨看著元疏的臉色,不禁擔憂道。隨後便跟元鴻交代了幾句,帶著元疏便先一步回了房間。

  禿鷹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碰了一下擺放在走廊裡的花瓶就被發現了,這讓他很鬱悶。不過鬱悶歸鬱悶,他還是得快速的離開這裡,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禿鷹,現在要求你立即撤退!”耳機裡傳來了費南的聲音,正在四處躲藏的禿鷹很想罵娘,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費南!你現在不是應該說要求我立即撤退這種廢話,而是應該告訴我走哪條路能夠最快的出來!”

  費南聽著耳機裡的咆哮聲,看了眼一旁的CPU,CPU接收到目光,快速的按動了幾下鍵盤,隨後說道:“禿鷹,你現在所在的是C點,你要做的是往右直走走到E點,然後…”

  “然後怎樣!”

  “然後你就奪命狂奔吧。”CPU一點也不焦急的說完。徒留下禿鷹大叫著狂奔起來。

  “不會有事吧?”楚緣霄看著顯示幕上禿鷹奮力狂奔但是沒有拉長與對方的距離,反而還有縮短的趨勢,不禁說道。事實上,他並不是在擔心禿鷹,而是擔心元疏的計畫會被禿鷹給搞砸。

  “放心吧,這小子肯定會在最後一刻上車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幾個大男人雙眼緊盯著顯示幕,顯示幕上,禿鷹玩命的奪奔,在他的身後,是拼命追趕他的那些守衛,只是從顯示幕上看來,禿鷹跑的很吃力,而那些守衛跑的很輕鬆。

  如果別人看見此,肯定以為禿鷹是必死無疑,沒戲了,然而這幾個男人卻絲毫不在意,再又過了幾分鐘後,費南突然站起啦,走到車門處,說道:

  “發動車子。”接著,便啪的一聲打開車門,隨後又啪的一聲迅速關上車門。

  不同的是,在這一來一回的開關車門的過程中,禿鷹順利的上了車。而就在禿鷹腳踏在車上時,車子便如一條游龍,竄了出去。

  消失不見。

  夜晚。

  元鴻的書房內。

  “老爺,屬下辦事不利,讓那小賊給跑了。”

  “無妨,小賊跑了便跑了,我們的目的是要引出小賊背後的人。”

  “下去吧。”

  “是,屬下領命。”

  過了片刻,書房內又傳來了聲音。

  “老爺,夜深了。”

  “嗯,那就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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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



☆、第九章饉釋(11:18)

章節名:第九章

  次日,當元疏從樓上下來,客廳內空無一人,少了往日的那些熱鬧。當思及此時,元疏不禁感歎,都說世道會變,人的習慣也會跟著變。她已經習慣跟著這麼一群人一起生活了,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孤單影只的自己一人了。

  楚緣霄從外面進來,看到元疏一個人站在樓梯口發愣,快速的換上鞋子,朝著元疏走去,同時對著元疏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元疏,早上好。”

  “早上好,緣霄。”元疏聽到楚緣霄的聲音,抬起頭去,目光柔和。正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將她的生活從此變得不一樣,讓她體會到了與以往不同的生活和情感。

  在聽到元疏說出他的名字時,本來正準備去廚房的楚緣霄頓了頓,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元疏,張了張嘴,隨後問道:“你剛叫了我名字?”他記得,元疏雖然叫過他的名字,但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叫,不曾像現在這般只叫名字。

  所以,他有點驚訝,有點欣喜,更多的是開心。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正走向沙發的元疏聽罷,轉身望去,挑眉的問道。

  “沒有。”楚緣霄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又叫住了元疏,道:“疏兒,我很開心。”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廚房,既然如此,他也應該改下稱呼,對了,早餐吃什麼好呢?要不來個楚氏愛心早餐吧。

  元疏有些疑惑楚緣霄的反應,不過很快她便拋到了腦後。隨著大門被推開,幾個男人或前或後,或快或慢的陸續走了進來,在見到元疏後,都不約而同的與元疏打招呼。

  “早啊,老大。”

  “老大早上好。”

  “老大早。”

  ……

  “你們一大早去哪裡了?”看著幾個男人手裡都抱著一疊的食物回來,元疏不禁好奇道。

  “老大,我們跟著楚緣霄去購物了。”禿鷹將手裡的一包東西拿起來晃了晃,說道。昨天雖說最後還是被發現了,但是也得到了不少的情報。而且他們幾個都明白,既然選擇了開始這個計畫,那他們之後的日子必將十分的忙碌。所以,他們選擇在今天去購物一番,也代表他們將會有好些日子不出門。

  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計畫。

  隨便聊了幾句,禿鷹他們幾個便去放東西了,元疏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喝著楚緣霄剛剛端出來的豆漿,打開電視機。

  這個時候電視上一般沒有什麼電視,更多的是早間新聞。今天也不例外。雖說昨天的歡迎會邀請的來賓並不是眾多,但是消息還是走漏了出去,或者也可以說是元家故意洩露出去的?總之,在今天的早間新聞中,元疏看到了關於昨天元家歡迎會的報導。

  一邊聽著早間新聞內關於她的報導,一邊吃著楚緣霄剛做好的早餐,元疏十分的愜意。就在她吃著早餐的時候,禿鷹他們已經放好東西出來了,幾個大男人也同元疏一樣,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電視新聞。

  “咦,是關於昨天的歡迎會啊。”禿鷹看著電視新聞,發出一聲驚訝,隨後又想起了昨天的情況,臉色有些不安的看向元疏。昨天從元家回來後,元疏沒有問他關於元家的任何消息,甚至對於他被元家發現也沒有詢問,這讓禿鷹提心吊膽了整整一晚上啊。

  “看著新聞我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的大佬人物出席啊,老大真是大面子啊。”說話的是金庫,昨天他沒有參與計畫,只是在家待了一天。此時看到新聞裡的鏡頭,不禁感慨道。

  “切,也不知道那元家的老頭這麼急的將老大置於公眾之下是什麼意思。”費南冷著臉,看著新聞裡的元鴻,推了推眼鏡。

  “不管這老頭有什麼意思,想要出世?也得問問咱們老大同不同意。”金庫收起之前的驚訝表情,一臉冷笑的說道。

  待他說完,坐著的那幾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冷笑。

  隨著筷子的放下,元疏的這頓早餐終於是吃好了。吃好早餐,元疏拿起遙控器換了台,這會換成了少兒頻道。

  “禿鷹,昨天的表現我很不滿意。”幾個大男人跟著元疏盯著少兒頻道看了半天,才聽到元疏幽幽的說道。

  “我…”

  “禿鷹,要是在最後的那次行動中,你再敢隨便碰計畫外的東西,你這條命就給我吧。”昨天發生了什麼,元疏雖然在歡迎會現場,但是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她還發現了有趣的東西,沒想到在現在的這個年代,就已經出現了那些人,而且還是在元家。

  這讓元疏很興奮,也很期待,不知道現在的他們到了什麼水準。

  “是,老大我下次不敢了。”禿鷹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他原本還以為老大不知道呢,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老大的眼睛,真不愧是老大啊。

  “嗯,那麼,說說你昨天的發現吧。”點了點頭,元疏繼續問道。

  一聽到這個,禿鷹可就來勁了,嘰裡呱啦開始大說起來:

  “老大,果然如你料想的一樣,元家的格局已經變了不少,至少那張地形結構圖上面有一半以上的地上都改動了,不過你放心,昨天我已經基本走遍了地形結構圖上的那些地方,一些不同的也改了過來。”

  “但是按照我的估計,元家絕對不止地形結構圖上顯示的那麼大,它要比我們想像的大,最起碼,我在元家發現了一個實驗室,而這個實驗室在地形結構圖上是沒有的,所以,這足以證明元家絕對不止我們知道的那些情況。”

  “不過昨天我本來可以進去看看的,沒想到就因為一個花瓶,害的老子不得不撤退。”說到這,禿鷹一臉的鬱悶,他娘的,誰知道一個普通的花瓶也能爆露他,當時他只不過是想靠著躲一下而已!

  “既然都發生了,那就不用再去提了。”元疏開口打斷禿鷹,緊接著問道:“你可有在元家看到一些奇特的人?”

  “奇特的人?”禿鷹想了想,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好像沒有吧?”昨天他先是忙著調整地形結構圖,後來又忙著逃命,哪有空去注意什麼奇特的人啊。

  “真的沒有?你再仔細想想,好好地回憶一下。”元疏也皺著眉頭,她昨天在元家布下了精神力網,元家內的所有生命都在她的精神力網之下,所以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那幾個人類的不同,而現在禿鷹居然說沒有,而她的精神力感知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沒…等等。”原本十分肯定沒有見過任何奇特的人的禿鷹,在細細的回想了之後突然說的:“要說奇特的人,我好想還真的看見了。就是在那個實驗室裡,那時候我透過實驗室的透明玻璃窗口看進去,就看到一個人對著一疊東西,你們知道嗎?那疊東西是漂浮在那人的對面的,不是電視裡的那種魔術,而是真的就漂浮在那人的面前,很神奇吧?”

  “既然如此,那你是為什麼會碰到那個花瓶?”費南問道。

  “說起來就要怪那個人了。本來那時候我看到這個場面已經有些呆住了,卻沒想到就在我呆住的那幾秒就被那個人發現了,然後我當然要躲了啊,就順勢躲在了身旁的花瓶後面,可沒想到那人居然也能操控花瓶,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我就是這樣被發現的。”禿鷹此時回想起來,還是很震驚,而且總覺得這種能力好像在哪裡見過似地,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元疏注意到禿鷹說的時候,用的是操控兩個字,聽到此,元疏便笑了。果然沒錯,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能夠操控物體的精神力者。

  精神力者啊,一直都是受到艾雅人民崇拜的物件,而元疏更是崇拜物件中的物件。此時再另一個陌生的世界見到了與她一樣的精神力者,這讓她何嘗不興奮,何嘗不激動。更重要的是,她熱血沸騰了。

  沒想到只是一次簡單的探查地形,就讓她發現了這些人,那就讓她來檢驗一下,這些精神力者的能力到達了何種程度。

  “老大…?”本來以為元疏也會感到驚訝,卻沒想到聽到了元疏的笑聲,禿鷹疑惑了。

  “沒什麼,記住,昨天得到的消息我不希望除了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元疏收起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禿鷹,頓了頓,又說道:“還有,我希望你們從今天開始就不用出門了,好好想想接下裡的對策,比如如何對付那些守衛。”

  “是,老大。”七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聲音洪亮無比。雖然他們有很多的疑惑,比如那些奇特的人,但是既然元疏不擔心,那他們也無須擔心,這就是他們的無條件的信任,對元疏信任。

  說完,七個男人便轉身進入了地下室,研究對策去了。偌大的房子裡,又剩下元疏一人,不,還有一人,一直靜靜的陪在元疏身邊。

  “說了那麼多話渴了吧。”不知什麼時候,楚緣霄將一杯剛剛泡好的熱茶放到了元疏的面前,笑著說道:“這是我剛泡的花茶,有安神的功能。”

  從之前晚餐上的懵懵懂懂,到昨天的一知半解,再到今天,楚緣霄已經知道了元疏接下來將要做什麼。說實話,楚緣霄很擔心,他擔心著要是最後元疏沒有成功怎麼辦?但是,看著面前冷靜的人兒,楚緣霄的內心也逐漸平靜下來,擔心又有何用?擔心就能阻止元疏去做她要做的事情了嗎?不能。這是肯定的。

  元疏是個好強的人,楚緣霄一直都知道。所以,既然無法改變元疏的決定,那就一起吧。一起去做元疏所希望的任何事。讓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就算是默默付出那又如何,總有一天,她總會知道。

  “疏兒,蔣家那邊已經全部解決了,別擔心留下什麼尾巴,我處理的很乾淨。”楚緣霄坐在元疏的身邊,手中同樣端著一杯茶,與元疏手裡的那杯一樣。

  “你知道嗎?蔣家背後的那個人,也就是當初沒能讓蔣家毀在私藏武器那件事上的人,正是元鴻。”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楚緣霄輕笑一聲,喝了口茶後,緩緩說道。

  “是嗎?”元疏目光依舊平靜,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嗯,好喝。

  “嗯,而且元鴻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他在你身邊安插了眼線,這些年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輕聲的說著,楚緣霄望向元疏,又道:“疏兒,你怕嗎?”

  “呵…”元疏放下茶杯,回頭望向楚緣霄,道:“我元疏可是從未怕過。”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身邊有人,但是如果沒有元疏的允許,那些人別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聲音平淡,語氣堅定,說不出的豪情和自信。

  “疏兒啊,你可知,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終於,楚緣霄將心中埋藏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從很早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你,如今,更是深深的愛上了你。”楚緣霄望著元疏的目光,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而且聲音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的寵溺:“不論你去哪裡,不論你要做什麼,我楚緣霄已經決定要永遠的跟隨你,陪伴你,我要做那個站在你身邊的男人。”

  元疏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楚緣霄,良久,才慢慢說道:“我對你還沒有感覺。”

  楚緣霄只愣了幾秒便很快的恢復表情,笑著說道:“沒關係,現在還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我可以等,等到你對我有感覺的那一天。”末了,楚緣霄又說道:“我能抱抱你嗎,疏兒?”

  隨後,在元疏的同意下,楚緣霄伸手將元疏緊緊的擁入懷中,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元疏的味道。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楚緣霄很難過,很難過,然而他又有些激動,元疏並沒有直接拒絕他,那就說明還是有機會的,雖然,他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自從那天之後,範思琛便每天都會來到元疏家門口,等著元疏,哪怕是只能見上一面他也願意等。他等著,等著能夠向元疏解釋,等著能夠挽回元疏的心。然而,今天他看到了,他心愛的女人正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他失魂落魄,靈魂仿佛被抽離了一般,渾渾噩噩的轉身離開。

  難道老天也要他放棄嗎?

  原本晴朗的天空,煞那間烏雲密佈,冰冷的雨水從天而降,滴落在範思琛的臉上,身上,落進他的心裡。

  他不想放棄,他還不想放棄!

  範思琛的手下們找到範思琛的時候,他正一個人站在雨裡。渾身上下早已淋濕,也不知他究竟在雨裡站了多久。

  “老大,回去吧。”

  “老大,別淋壞了身子。”

  “滾!”範思琛揮開撐在自己上空的雨傘,繼續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而站在他身邊的那些手下們,同樣拋棄了雨傘,陪他一起淋著雨。

  範思琛有一幫好手下,好兄弟。

  而這時的元疏,還不知道被她早就遺忘的蛇後娜拉的財富那張藏寶圖又被人給重新惦記上了,此時的她,正在與費南他們商量著接下來的計畫。

  元家。

  “當初買走蛇後娜拉的財富的藏寶圖的是元疏?你確定?”元鴻望著站在下手的那人,說道。

  “是,百分百確定。那藏寶圖是楚家的少爺買來送予元疏的。”那人恭敬的回答道。

  元鴻摸著手柄,沉吟後道:“既然如此,元疏現在也算是元家的人了,那就讓她找個時間帶著元豐他們去一趟。”

  “是,爸爸。”這次說話的是站在元鴻身邊的元婉柔。元鴻的意思很明顯,要讓元疏帶著元家的人一起去找,所以這需要一個人來讓元疏心甘情願的獻出藏寶圖,那人自然就是元疏的生母,元婉柔了。

  ------題外話------

  O(∩_∩)O

  正式進入完結倒計時~


☆、第十章悍講(11:18)

  既然已經決定了接下來要進行全面的計畫部署,元疏他們幾人便足不出戶的開始研究各種可能的對策,這一研究,便是大半個月過去了,轉眼就到元旦了。
  “又是新的一年來臨了啊。”連續大半個月的辛苦工作,幾個大男人早就疲憊不堪,雙眼之下都是濃重的黑眼圈,雙眼無神,一臉的無精打采。
  “今年過年是在2月份,謝天謝地,咱們只要在堅持一個多月就行了。”幾個大男人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昨晚又熬夜到了淩晨三點,這會才七點不到就起來了,他們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我覺得以後要是想要折磨人,這倒是個好主意,讓他持續幾十天研究對策,一天才睡個幾個小時,看他最後還能不能堅持住。”禿鷹坐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趁著還沒有集合在偷偷的補充點睡眠。
  元疏站在樓梯口,將這些人的疲態都一一看在眼裡,這麼多天下來,對策計畫也討論出了不少,而且如果在繼續這樣的高強度工作,恐怕到了最後要動手的時候都是些殘兵了,這可不划算。
  “你們都坐著吧。”見到元疏下樓,原本毫無形態的或坐或躺在沙發上的那幾個男人急忙站起來,在聽到元疏的話之後又一下子坐了回去。
  “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元疏來到沙發的前面,看著東倒西歪的幾人,說道:“最近這些天,元婉柔一直找我商量著一件事,你們知道是什麼事嗎?”
  “嗯?什麼事?”
  “不會是元家想要利用老大你做什麼事吧?”
  聽到此,元疏點點頭,隨後說道:“沒錯,元家這些天派元婉柔以至於我溝通,就是為了讓我幫他們做件事。”說著,從楚緣霄的手裡接過一份有些破舊的卷軸,攤開在幾人的面前。
  “這是我從拍賣會上得到的藏寶圖,而這次他們的目標就是這份藏寶圖。”
  “靠,他們不會是想要從老大手裡搶走這份藏寶圖吧?”禿鷹從沙發上‘騰’的站起來,罵道。
  “你說的沒錯,他們的本意確實是想要從我手裡舀走這份藏寶圖,但是元婉柔跟我說的是想要我接這份藏寶圖上交給元家,以我是元家人的身份。”
  說到這,元疏露出了一抹冷笑,繼續說道:“不過我拒絕了。”
  “做得好老大!”
  “老大威武!”
  頓時,底下傳來一片叫好聲。
  在元疏的眼裡,元家就是一條白眼狼,你要是就這麼乖乖的將藏寶圖上交給了元家,別說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了,說不定到最後還會給你來個什麼私藏寶貝的罪名。
  “雖然我拒絕了,但是我並沒有拒絕去找這些財寶。既然元家的人想要得到這些財寶,那我就順水推舟,答應由我帶著藏寶圖和元家的人一起去找那些財寶。”
  “老大,那這樣不還是相當於被元家的人舀去了嗎?”幾人有疑惑了,既然都拒絕了,為何還要答應?
  元疏知道他們會有疑惑,搖搖頭,解釋道:“本來我還是思考該如何讓我們的計畫順利的開展,這不,眼下就有了個機會。等到春節的那天,我會以這份財寶為由,作為送給元鴻的新年禮物,到時候就能順利實施計畫了。”
  頓了頓,元疏又說道:“而且只有讓元家的人跟著去,才能夠知道要得到這份財寶是有多麼的兇險,這就能更加體現出我的真心和孝心。更重要的是,要想從我元疏手裡舀走東西,一來是他們有這個命能夠活到見到財寶的那一刻,而來嘛,也是要經過我同意才行。”
  聽到這,幾人也都知道了元疏的打算,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果然老大不愧是老大,要想從她手裡舀到一絲半毫,那絕對是從老虎身上拔毛那麼難。
  “老大,既然如此,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情。”聽罷,元疏說道:“已經和元婉柔商定好了,由於藏寶圖顯示的距離離這裡較遠,所以明天就動身,至於回來的時間還不確定,所以如果到了春節那天我還沒有回來的話,計畫照常進行,知道了嗎?!”
  “知道了,老大!”
  “那老大,你準備帶我們中的誰去啊?”
  “嗯。”元疏沉吟,然後說道:“我不準備帶你們中的任何人去,你們就給我好好地利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養精蓄銳,然後按照計畫部署起來,我希望到了那天,你們一個個不是現在這幅鬼樣子,而是真正配得上血色十字這個稱號!”
  “是!”
  一旁的楚緣霄在元疏講話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待到此時,他忍不住開口了:“疏兒,讓我和你一起去。”開玩笑,就讓元疏一個人跟著元家那幫子狐狸一起去,他可是一萬個不放心。說什麼,他都要跟著一起去!哪怕是死皮爛臉,都要跟著去!
  “我一個人去。”說完,元疏便準備回房收拾東西。楚緣霄立馬拉住元疏的手,強硬的說道:“不行,疏兒,你忘了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話了?我要一直跟在你身邊,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去,不管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總之我楚緣霄是一定要跟著你元疏的!”
  說道最後,楚緣霄看著元疏面無表情的臉,以為她被他嚇到了,連忙低聲輕柔的說道:“疏兒,我是擔心你,怕你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讓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也說了,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跟著去,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元疏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人也真夠霸道的,不過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挺好。
  看著元疏上樓的背影,楚緣霄忍不住的笑起來,待看到身邊那一群泛著八卦神色的男人們,邪魅一笑:“是不是覺得很好看??”
  男人們點點頭,確實挺好看的,金融大亨如此不要臉皮的求著要跟去,想必外界很多人都想看。
  看著這些男人們的反應,楚緣霄的笑容加深:“既然這麼好看,以後我會多讓你們有機會看到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叫疏兒讓你們持續高強度工作一年。”
  “我們再也不要看了!”說完,幾個男人如風一般一溜煙的跑了。持續高強度工作一年,那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嗎?!
  楚緣霄,你狠!
  第二天,元疏和楚緣霄整裝待發,然而當在見到跟隨著元家人一同來的范思琛時,元疏面無表情,楚緣霄有些冷臉。
  “不是說只有元家的人嗎?他是怎麼回事?”楚緣霄指著走在元家隊伍裡的範思琛,冷著臉道。
  元家隊伍帶頭的是元婉柔,聽到楚緣霄如此針對的話,說道:“這是騰龍幫的幫主,因為當初這份藏寶圖就是在貴幫的拍賣會上買下的,所以爸爸便邀請了范幫主一同前去,而且範幫主也表示了,他只是前去參觀,要是找到了任何東西,他一分都不要。”雖說前黑龍幫已經換了主人,改了名字,但是前黑龍幫做的事情,只要是好事,就算是現在的騰龍幫做的,而且範思琛也說了,他一分都不要,再加上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幫忙,這次的尋找寶藏之路成功的可能性必將大大提升,這還有什麼理由讓他們拒絕呢?
  “哼,到底是真去參觀,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不知道了。”這個男人,傷元疏在先,現在又假借找個機會來接近元疏,要說沒有目的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打從一見面起,楚緣霄便沒想過要給範思琛好臉色看。
  聽罷,範思琛的臉色變了變,他這次確實是帶著目的來的,而他的目的很簡單,便是通過這次機會挽回元疏的心,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楚緣霄會跟著一起來,不是說元疏只有一個人嗎?
  “楚大少哪裡的話,我是真的好奇,想要去看看這蛇後娜拉會留下些什麼東西,至於其他的,你想多了。”說完,範思琛便不在於楚緣霄說話,現在楚緣霄在元疏的身邊,不適合他接近。
  就在楚緣霄和範思琛說話的這段時間,元疏則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那些元家隊伍中的人看,一個,兩個…嘖嘖,看來元家對這個蛇後娜拉的財富很看重啊,居然帶了足足十個精神力者前來,呵呵,看來這次的旅途會非常的愉快而且精彩。
  許是元疏的目光太過露骨,幾個精神力者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紛紛朝元疏望去,不過在看到是元疏之後,便又轉移了注意力,怕是他們多心了吧。
  很快,清點好隨身攜帶的物品和裝備,隨著元婉柔的一聲令下,這支隊伍出發了。整個隊伍一共二十人左右,元家有十五位,加上範思琛,元疏,楚緣霄,還有兩個人身份不明。人數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而且裝備物品都很齊全,可以看得出,元家對於蛇後娜拉的財富是勢在必得啊。
  按照藏寶圖的顯示,元疏他們此次的目的地位於蒼延山的山腰部位,而蒼延山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大約需要十多天的時間趕路,而要想在春節趕回來,這時間?,十分緊。
  最後,緊趕慢趕,元疏一行人終於在出發後第十天順利到達了蒼延山的山腳,而再看這些人,十天的旅途生活,已經讓他們中的好些人露出了疲態。
  隨著最後一個人下了車,元婉柔吩咐司機將車子停放在一邊,等待他們從蒼延山上回來。之後元婉柔看了眼天色
  大夥聽了元婉柔的話,又看看天色,確實,如果現在他們進山的話,恐怕他們還沒怎麼進山就已經天黑了,而一般來說,晚上的山裡是極為的危險地,更別說是以危險著稱的蒼延山了。所以,大夥都欣然接受了元婉柔的提議,在山腳選了塊較為平坦的地方,紮了營地,今天暫且先休息一晚。
  由於帶的帳篷有限,所以基本是兩人一個帳篷,而元疏和元婉柔又是隊伍中為二的兩名女性,且又是母女,所以自然地她們兩個一個帳篷。
  吃過晚飯後,元疏便回了帳篷,舀出那張藏寶圖開始研究了起來。過了片刻,元婉柔也鑽進了帳篷,待她一進入帳篷,整個人便神色一變,對著元疏恭敬的說道:“主人。”
  “元家那邊有什麼消息?還有關於這次的藏寶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元疏隨意的側躺在軟墊上,一邊研究著藏寶圖,一邊問道。
  “主人,元鴻那邊已經知曉了有人曾經潛入元家,不過元鴻並沒有過多的宣揚,照我估計,應該是想要引出背後的人。至於其他的,正如主人之前所知道的一樣,元家已經覺醒了多名精神力者,不過他們的精神力等級還比較低,而且能力比較單一,根據我手頭的資料,元家應該是國內第一個覺醒精神力者的家族,其他家族暫時還沒發現。”
  “關於此次的藏寶圖,是元鴻查到當初的那張藏寶圖被主人你買去了,而當時元鴻是想要買下的。所以在知道藏寶圖在主人手裡,而主人現在又是元家的人,所以元鴻便打算以此為由,一來是想要得到那份財寶,二來是想要考驗一下,看看主人是否真心歸順元家,還是心存二心。如果主人心存二心,元鴻便命人直接在蒼延山解決了主人。”
  元婉柔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一的說給元疏聽,說完後便站立一旁。
  “照這麼說,元鴻這老狐狸還是挺多心眼的啊。”元疏冷笑,隨後問道:“那隊伍中那十個精神力者是怎麼回事?如果元鴻是想要殺我滅口,也用不著派精神力者啊。”
  “是這樣的主人,不知道元鴻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是這蛇後娜拉留下的財寶對於精神力者有很大的幫助,而精神力者可以說是現在這個世界最強大能力者了,所以元鴻才會不惜派十個精神力者前來,更重要的是,這十個精神力者在元家那些覺醒的人中能力屬於靠前的。”
  “哦?”聽到這,元疏由側躺著改為了坐起,隨後說道:“呵呵,沒想到這十個精神力者的能力還是比較靠前的,看來我得好好地跟這些小輩們打打招呼了,免得到時候見到他們的祖奶奶都不知道尊敬二字怎麼寫。”
  在精神力這一領域上,元疏足以稱得上是祖師爺,祖奶奶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別讓他們看出什麼。”元疏揮退元婉柔,繼續研究她的藏寶圖。
  〔主人。〕見到元婉柔離開,智腦出聲了。
  〔什麼事?〕
  〔主人,剛剛晶片又有了反應,看來這晶片應該和這個所謂的蛇後娜拉有關係。〕在之前拍賣會上,晶片就對這張藏寶圖有所反應過,而就在剛剛,他們到達蒼延山的時候,晶片有了微弱的反應,等他們到了山腳,這反應便開始加強,所以有此推斷,這晶片應該和這蒼延山,或者蛇後娜拉有關係。
  〔將晶片舀出來。〕元疏的好奇心被挑起了。這塊晶片是跟著她從艾雅一起過來,要說這晶片跟這裡的山有什麼關係,她還真不相信,但是剛剛智腦也說了,也有可能跟蛇後娜拉有關係。
  很快,薄薄的晶片出現在了元疏的面前,漂浮在空中的晶片一陣一陣的發出亮光,就好像感應器一般,一閃一閃的。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元疏舀起晶片,無論她怎麼看,怎麼試,就算是用精神力也沒辦法知道這塊神秘的晶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元疏並不著急,因為既然這晶片對這裡有感應的話,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知道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之後,所有人都恢復了精力,個個都神清氣爽,對著他們即將要去探尋的蒼延山充滿了好奇和興奮。
  “好,那麼,出發!”隨著一聲號令,二十人的尋寶小隊正式出發了。而距離元疏得到答案也越來越近,甚至說,距離計畫的實施也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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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最近幾天會請假寫結局~
  
章節名:【完結章】我愛你 ,一生一世

  今天的天氣並沒有昨天那般好,整個天看起來迷濛濛的,又因為是大清早的緣故,讓整個蒼延山披上了一層白露,空氣中濕度挺高,但有一點可以說是格外的好,那就是清晨的空氣十分的清爽,這絕對是在城市中所感受不到的。

  伴隨著鳥兒歡快的歌鳴聲,元疏一行二十人沿著蒼延山的進山口一路走進了這座還沉睡的大山中。

  蒼延山並不像國內其他的大山一樣,是唯一一座純天然野生大山,裡面不僅有著幾百甚至幾千年的參天大樹,還有著各種依山而住,靠山而活的動物植物,所以這也在一定情況下增加了人們受到野生動物襲擊的幾率。

  蒼延山的進山口是人為開鑿出來的,所以前一段路程還算是平穩,沒有遇到什麼磕磕碰碰,但是隨著元疏他們越往裡面走,進山口的那條人為道路越來越短,緊接著出現在人們面前的便是猶如熱帶雨林中那般高大挺拔的樹木,層次不齊的擋住了元疏他們前進的道路。

  行進的隊伍就在這些樹木前停了下來。

  “怎麼辦?沒路了,難道要砍了這些樹?”領頭的人看著這些阻擋他們腳步的大樹,為難的看著大家。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犯難了,沒想到才剛剛進山,就遇見了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砍樹呢還是該怎樣。

  “不行,千萬不能砍了這些樹!”說話間,一名身穿民族服飾的年輕男子沖了上去,揮舞著手大叫著。眾人看到這名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當下便是一驚,隨後那些帶著武器的人齊齊的將那些沒有武器的人護住,接著拿出武器對準那名年輕男子。

  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混在他們隊伍中的?為何他們竟沒有一人發現?

  元婉柔由於是組織這次尋寶的組織者,所以這開口便由她來。只見她從一名大漢後面走出來,但是並未走到年輕男子身邊,而是只站在了大漢的身邊,因為這樣也可以防止對方的突然襲擊。

  “你好,我是自然保護協會的副會長,我叫雲柔。請問你是誰?你從哪裡來?還有,為什麼不能砍了這些樹?”元婉柔隱瞞身份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是來尋寶,這件事必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他們必須找個身份隱瞞起來。

  而且她看這年輕男子的服飾,很像一些少數民族的服飾,但是她又十分確定這服飾卻不是已知的那些少數民族服飾,所以她做了個大膽的猜測,都說這蒼延山是最原生態的,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年輕少年,就是生活在這蒼延山中的土著呢?

  不過,這僅僅只是元婉柔的自我猜測,她沒有十全的把握去肯定,所以,接下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要是這年輕少年對他們存有敵意或者發現了什麼,那麼勢必不能在留著他了。

  年輕男子本來被那些突然出現的武器嚇得有些魂不守舍,此時見到元婉柔站出來,而且還是如此禮貌的詢問,當下便長了些膽子,對元婉柔心生了些好感,也不再是那麼害怕。只見他對著元婉柔做了個很奇怪的動作,接著便開口介紹起自己,只是那語音卻是十分的生硬,且斷斷續續,怕是一個初學說話的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你…你好。我叫…八木托。”年輕男子先是開口說了自己的名字,接著便說起了為什麼不能砍樹,而一說到這,年輕男子八木托的神情便顯得十分的激動,說話也變得利索起來:“當然不能砍了。這些樹都是有靈性的生靈,你們要是這麼隨意的砍了他們,是會引起山神發怒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嗤。”眾人本來還以為八木托能夠說些什麼理由出來,卻沒想到竟是如此令人發笑的理由。當下便有人毫不客氣的嘲笑了一聲,接著便聽到隊伍中有人說道:“喂,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山神?別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就算有,我告訴你,我們這一群人?,都是無神論者,我們只知道砍樹能夠讓我們繼續走,所以,兄弟們,抄傢伙,準備砍樹!”

  話音落下,隊伍中的人便開始拿出準備好的斧頭,作勢就要砍樹。就在這時,又聽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隊伍的後邊傳來,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的轉頭望去。元疏一直注意著這名突然出現的年輕少年八木托,此時見到他在聽到這窸窣聲後沒有露出恐慌,而是面露喜色,便也好奇的循聲望去,到底是什麼讓這名少年會面露喜色呢?

  沒過多久,眾人以為的什麼野獸並沒有出現,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名體型瘦小,皮膚有些黑的年輕少女。這名年輕少女張著嘴大口的喘息,見到他們這些陌生人並沒有任何的懼意,反倒是看到了那名少年,頓時發怒了起來,氣衝衝的快步走到那名少年面前,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用陌生的語言大聲的吼起來,至於站在一旁的元疏他們,則被這年輕少女直接的無視了。

  “咳咳。”元婉柔輕咳兩聲以喚起年輕少女的注意,奈何那年輕少女似乎打定了無視的注意,愣是沒有理睬,依舊在不停地說著陌生的語言。看到這,元婉柔無奈,只好看向八木托,說道:“八木托,不知道這位小姑娘是誰?”

  八木托原本被臧亞莎揪著耳朵外加一頓咆哮弄得十分的鬱悶,此時聽到元婉柔的問話,仿佛找到了一個脫離這種苦難的法子,急忙推開臧亞莎,先是對著臧亞莎用同樣的語言指著元婉柔他們說了幾句,看到原本暴怒中的年輕少女漸漸地穩定了下來,這才看向元婉柔,道:

  “雲小姐,這位是我妹妹,她叫臧亞莎。”說完,八木托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急忙揮手說道:“你們別誤會,她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是太擔心我才會變得如此,希望你們能夠原諒她的無禮。”

  元疏挑眉,沒看出來啊,這八木托還是位很有禮節的人。

  “呵呵,沒關係,對了,她剛剛對你說了什麼?別誤會,我們只是擔心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元婉柔呵呵一笑,剛剛她已經能夠看出這少年涉世未深,對外人並沒有什麼防備之心,不像這少女,雖然剛剛從出現到現在一直無視了他們,但是從她偶爾瞥過來的目光中,能夠看出她的警惕,呵呵,真是個不可愛的孩子。

  他們,可是自然保護協會的人啊,有什麼可以警惕的。

  被喚為臧亞莎的年輕少女似乎也能聽懂他們說的話,聽見此,立馬擋在八木托的身前,神情戒備的看著元婉柔。而站在她身後的八木托聞言,拉了拉臧亞莎的衣袖,隨後對著她搖了搖頭,並從臧亞莎的身後走了出來,道:“沒有什麼誤會。我和妹妹臧亞莎本來是出來狩獵的,因為聽到你們說要砍樹,我才走過來的,一時著急就把妹妹給忘了,所以她才會如此氣憤。”

  靦腆的笑容,青澀的話語,真誠的目光,可以看得出這名叫做八木托的少年,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靈。不過很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元婉柔這麼一群人,註定會受到傷害,反倒是後來出現的妹妹臧亞莎,所表現出來的戒備,警惕,不懼,從容,讓元疏對她有了些好感。

  “$,$,^,$”

  “&*……¥,”

  回了元婉柔的話之後,八木托便和臧亞莎用陌生的語言交流起來了。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元婉柔他們也退到一旁交談起來。對方能夠聽懂他們的話,而他們卻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所以元婉柔他們才會選擇退到另一邊,借助距離的遠近,來避免一些話被他們聽到。

  “小姐,現在怎麼辦?”一般要作出決定的時候,都是由元婉柔來做決定,她既是元家的小姐,又是這次隊伍的組織者。

  “很明顯,這兩個人是生活在這蒼延山中,或者是蒼延山附近的居民,而為什麼我們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據我估計,很有可能他們是還沒有被發現的蒼延山土著。”此話一出,立馬震驚了所有人,雖然他們也有這般的猜測,但是那也只是猜測,還未得到證實,並不敢就這麼拿到檯面上來講,但現在元婉柔這麼說了……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對兄妹,蒼延山的土著啊,據他們所知,土著都是一些領地意識極強的人,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來尋寶的,這……

  想到此,有些人看向那對兄妹的目光變得無比冰冷,就仿佛再看死人一般。乾脆就殺了這對兄妹,免得讓他們回去走漏了消息!

  思緒間,有人便重新拿出了武器,準備動手,但被元疏閃電般的攔了下來。目光陰沉的看了眼那人,隨後對著元婉柔說道:“別讓你的人做傻事。”聲音中盡是些輕蔑。

  沒有人看到元疏是何時出現在那人身邊的,也沒有人看到她是何時出手阻止的,直到看到元疏之後,眾人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人也是隊伍中的人,只是對方不是元家的人,所以才選擇了可以忽略。

  “你是什麼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大概是被元疏那道不屑的眼神給惹怒了,一名年輕男子從隊伍後方站出來,出聲喝止。元疏一看,喲,竟是為精神力者啊。

  “元明,退下。”元婉柔面色不善的看向元明,她都沒有開口說話了,什麼時候輪到他先開口了?就算是被父親尊為上賓的人,也不能這樣。

  “小姐…”元明沒想到元婉柔不僅沒有幫他,反而還呵斥他,當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之前忘了跟你們介紹,想必你們都知道我們元家出了個神醫吧,喏,這位就是我們元家的神醫。”隨著元婉柔的話,隊伍中的好些人都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這些基本都是元家的人,除了一些在歡迎會上見過元疏的人,剩下的就是那些精神力者了,而這些精神力者是不會隨便出席歡迎會這等宴會的,但他們在元家,自然也就只聽說元家出了個神醫,但神醫就是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卻是不知道,所以也就會出現現在的尷尬場面。

  元婉柔的介紹恰到好處,點出了元疏的身份,但卻又沒說出元疏的名字,這實打實的給了這些目中無人的精神力者一個耳刮子,意在表明,你們雖然被父親元鴻看得起,但也不過是受元家的雇傭罷了,你們還不配知道元疏的名字。

  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能閉嘴就儘量閉嘴,別惹了不該惹得人也不知道!

  “…元小姐…”雖然不知道元疏的名字,但既然都說是元家的人了,那叫元小姐肯定沒有錯了。這位年紀稍長的精神力者深知剛剛元婉柔這樣說是要他們給元疏面子,而他也十分瞭解此次蒼延山之行的重要性,況且這藏寶圖還在元疏身上,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她。當下便站出來就要替元明開口道歉,卻不想,那邊的八木托和臧亞莎已經結束了交談,走了過來。

  “雲小姐,我和妹妹商量過了,既然你們是要到蒼延山裡面去做生態考察,那就讓我們來帶路吧。別的我不敢說什麼,但是這蒼延山,沒人比我和妹妹還要熟悉了。”八木托對著元婉柔做了個動作,接著笑著說道,說話間滿是驕傲的神色。

  正在為如何才能繼續前進犯難的眾人,此時一聽,頓時眼睛亮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而且對方只是兩個小孩子,大不了到時候利用完了一槍解決了他們。

  “既然如此,那真是太感謝了。”元婉柔給了對方一個十分感激的眼神,隨後便招呼著眾人準備動身。就在這時,原本一直無視著眾人的臧亞莎突然走到了元疏的面前,抬頭望著元疏,隨後說道:“你是誰?為何我會感覺你很親切?”

  “我叫元疏。”不可否認,元疏對臧亞莎也有好感,笑著便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元疏?”臧亞莎反復的咀嚼著這兩個字,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回了八木托的身邊。看到此眾人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反倒是有些高興,因為這樣一來這兩個當地土著對他們的好感就會加大,這樣他們就更容易找到他們要去的地方了。

  “好了,準備出發!”隨著一聲令下,二十人的隊伍,在兩個土著居民的帶領下,經由一條隱藏在樹林間的小道,開始浩浩蕩蕩的朝蒼延山的內部走去。

  太陽已經由原先的一小點露出了它的全部樣貌,高高的懸掛在眾人的頭頂,雖說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但是在這蒼延山內卻是一片的煩悶,再加上,距離他們進山,已經走了將近三個小時了,卻還是在這片茫茫的林海之中,不由得,眾人的心情有了些起伏。

  隨手撥開迎面而來的大樹枝,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等濕悶,抱怨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到啊,我覺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說著,也不顧眾人的反對,靠在樹幹上大口的喘氣起來,任憑怎麼勸說,這人就是不肯再走一步了。

  無奈,在行走了近三個小時後,隊伍再一次的停了下來。

  “大家都停下休息休息吧,這天也怪悶熱潮濕的。”說罷,便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擦起汗來。這真是太奇怪了,大冬天的,居然也會出這麼多汗。再看看其他人,發現也都是如此的情況,不由得,領隊的人心裡咯?一下,該不會是碰見了什麼吧?

  趁著眾人休息的時候,元疏拿出藏寶圖,與楚緣霄、範思琛和元婉柔圍坐在一起,一同看了起來。藏寶圖顯示,藏寶的位置在蒼延山的另一面山腳,而要到達這另一面山腳,除了橫穿蒼延山,別無他法。

  由於蒼延山裡面沒有成行的道路供他們行走,他們只好在八木托的帶領下走了一條比較遠的路,但是好在有路走,那就是從蒼延山的山腳一直走到山頂,再從山頂走到對面的山腳,也就是說圍著蒼延山走一圈。

  而他們,現在才走到山腰。

  “在這樣走下去我看不行。”範思琛仔細的看了看藏寶圖,又看了看眾人,不贊同的說道:“你們看,這才走了三個小時我們才走到山腰,而這些人已經累得不像樣了,要是真照這麼走下去,恐怕還沒走到山頂呢我們就全歇菜了。”

  元婉柔看了眼休息的眾人,點頭附和道:“確實沒錯,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我去跟八木托他們說說,看看是不是能換條比較好走的路試試。”說著,便走向同樣在大樹下休息的八木托和臧亞莎。

  沒了元婉柔,剩下的三人間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元疏坐在中間,左邊是楚緣霄,右邊是範思琛,他們的面前攤著藏寶圖。

  “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楚緣霄看了眼周圍的人,隨後便問向範思琛。

  範思琛抬頭,盯著楚緣霄看了幾秒,隨後笑道:“還記得你在醫院時說的那些話嗎?我是來打破它們的。”

  聞言,楚緣霄冷下臉來看向範思琛的目光透著幾絲危險。要是範思琛敢對元疏做什麼,他不介意就在這裡解決了他!

  “你們有時間在這裡鬥嘴,我介意你們還是將心思放在那對兄妹身上吧。”元疏無視這兩個‘深情對視’的男人,將藏寶圖收好便站了起來。雖然她對臧亞莎有些好感,但是好感並不能代表什麼。剛剛臧亞莎的精神波動有些異常,看來是對他們起了疑心,所以,接下來她會怎樣做元疏不禁有些好奇,但好奇歸好奇,要是臧亞莎生出弄死他們的心思,那她就絕對要把她的那點心思扼殺在搖籃裡。

  所以,元疏好心的提醒了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

  聽到元疏的提醒,楚緣霄和範思琛同時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一前一後站起身,一左一右的站在元疏身邊,十分巧妙的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將元疏保護在裡面。

  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他們首先想到的便是元疏的安危。

  元婉柔離開八木托後便走到了領隊人那裡,交代了幾句後,便聽得她說道:“各位,剛剛與八木托商量了一下,決定換一條比較容易走的近路,所以,要是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就準備繼續出發吧。”

  一聽到換了條容易走的路,眾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站了起來,快速的整理好著裝。

  “OK。那麼繼續出發,目標,山腳!”這次的路,選擇了由山腰走到山頂,按照八木托的意思,在山頂處有一個天然洞穴,這天然洞穴與他們的寨子連通,而他們寨子就在山腳。雖然這天然洞穴的危險係數比較大,但勝在用的時間短,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元婉柔還是決定就這麼走了!

  時間就在眾人一步一個腳印的速度下漸漸地流失,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將近中午了。抬頭想要看看太陽,卻驚訝的發現卻只看得到一片霧濛濛,而在仔細一瞧,不知什麼時候起,這山中,竟然起霧了。

  不對啊,要說這起霧吧,不是應該在早上的時候來的多嗎?怎麼大中午的還起霧?正納悶著想要問下八木托的領隊人驚愕的發現,這八木托和臧亞莎居然不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停!都給我停下!”隨著一聲大吼,行進中的隊伍強行停了下來。這一停下,頓時覺得這山中安靜的可怕,就連著一呼一吸的聲音,都聽得十分的清楚。

  “怎…怎麼了?”許是被這安靜給嚇到了,說話的這人不自覺地聲音顫抖了起來。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少了什麼嗎?”領隊人吃驚的說道。看這些人的表情,怕是除了他沒有一個人發現八木托和臧亞莎不見了?當下心中原本的一絲害怕被漸漸地放大,恐懼也逐漸加深。

  少了什麼?眾人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不是都在嗎?還能少什麼?突然,隊伍中爆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好了,那兩個土著不見了!”這一聲,猶如掉入池中的石子,頓時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人群炸開了鍋!各個面面相覷,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走著走著突然不見了呢?

  “你們有沒有誰看到他們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元婉柔木著一張臉,她並不是害怕,顯然是被氣的,沒想到那兩個小孩居然就這麼將他們扔在了半路上,能不氣嗎?!

  眾人聞言,皆搖頭表示不知道。無奈,元婉柔只好望向之前那名準備出來道歉的年長精神力者。道:“還請大師能夠施法察看一下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年長精神力者聞言,也不在意之前元婉柔的態度,點點頭,走到一片空地,接著就看見他閉上雙眼站著不動了。

  一些弄不明白這人在做什麼的人只能幹立在一旁,胡亂做著猜想,而那些知道這人做什麼的人呢,則是一臉的羡慕。

  過了片刻,這名年長精神力者睜開了雙眼,能夠看出,這會的他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小姐,那兩人是在十分鐘前消失不見得。”

  十分鐘前?!聞言,眾人皆臉色一白,照這麼說,他們走了十分鐘居然沒有發現那兩個土著消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山有古怪?

  “這山中的迷霧有迷幻的作用,聞久了可使人產生幻覺,怕是剛剛那兩個土著就是利用了這點,讓我們誤以為他們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就在眾人胡思亂想之際,元疏開口了。

  “迷霧?迷幻作用?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啊?”元明本就對元疏看不順眼,這會聽到此,便覺得這是個嘲笑的好機會,當下便開口道。不過讓他疑惑的是,為何其他人都一副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呢?驀地,元明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漲紅了起來。

  好像那個人,是神醫……

  “神醫大人,這霧真的有迷幻作用?”也不叫元小姐了,直接改口叫神醫大人,領頭人立馬問道。怪不得呢,怪不得他們居然沒有發現那兩個土著消失,原來是這霧在搞鬼啊。

  “嗯。這霧不似平常的那些霧,霧裡面含有迷幻的藥物,少量的話可使人神清氣爽,但是如果一旦大量吸入,就會令人產生幻覺,嚴重者,到最後就會迷失自我,如果是在這山中,怕是最後會橫死在這吧。”元疏點頭,要說是人為地話,她是不怎麼相信的,畢竟這霧不似人為的,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蒼延山中長有可致人迷幻的植物,長久地,這裡的霧氣沾上了那些迷幻植物的粉粒,就使得原本很平常的霧氣變成了可致迷幻的毒霧。

  聽到元疏這麼一解釋,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乖乖,要是他們沒有及時的從迷幻中清醒過來,那他們的下場豈不就是橫死在這山中了?想想都覺得可怕。一時間,眾人對隊伍中有一位神醫而感到慶倖。

  有神醫好啊,那她肯定有辦法解決了。

  “那麼神醫大人,您有沒有辦法解決呢?”領頭人一聽,立馬問道。

  “這霧氣範圍極大,恐怕是覆蓋了整座大山,既然外部的沒有辦法解決了,那只能靠自身。”元疏先是搖搖頭,隨後說道:“每個人都撕下一塊布,將自己的眼睛和鼻子蒙住,這霧不僅對眼睛有直接的作用,對鼻子也有作用。”

  聽了元疏的話,眾人趕忙從自己的包裡隨便找了塊布出來,將自己的眼睛和鼻子蒙住。蒙好後,又聽的領頭人問道:“可是神醫大人,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走啊?蒙住了眼睛看不見路了啊。”

  “沒有讓你全蒙死,你可以透過布看啊。”要是不讓你們看,直接叫你們閉上眼睛不就行了,幹嘛還要費事的拿布蒙住。

  如此一來,原本的二十人頓時變成了蒙面人。

  “既然領路的人沒有了,那只有靠我們自己走了。要想回走已經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往前走,剛剛那兩個土著在的時候,指過這條路怎麼走,我還記得些,大家現在蒙著眼,可要跟緊了。”說著,拉了拉手中的繩子,示意身後的人跟著走。為了防止因為蒙住了眼睛而造成走散,元疏讓眾人各自綁好繩子,一頭拿在手裡,一頭綁在前面那人的身上。

  隨後,隊伍便又重新起行了,由於被蒙住了雙眼,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原本的這些霧氣,變得愈發的濃郁了。

  話說另一邊,留在家裡佈置計畫的費南他們幾個,可謂是忙得團團轉,又是忙著製造新的武器,又是忙著研究該如何如何行動,又是怎樣怎樣,雖然忙,但卻覺得十分的充實。老大元疏能力他們看在眼裡,實力強悍的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所以能夠為老大做些事情,這讓他們會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的沒用。

  這一晃,便是一個月過去了,距離春節也僅剩下三天的時間了,而元疏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這讓已經佈置好計畫的費南他們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起來。

  燈火通明的別墅內,幾個大男人圍坐在沙發上,電視雖然開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再看的。隨著一圈一圈的煙圈吐出,費南將最後一點煙吸完後便扔進了垃圾桶,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啊。

  “距離春節還有三天,不,再過一個小時,就剩下兩天了,而老大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此話一出,客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固起來,過了片刻,才聽到又一人說道:“為何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金庫閉嘴!老大是不會有事的!”禿鷹暴喝一聲,老大那麼強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金庫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沉默的坐在一旁,低垂著臉。

  “不要管那麼多,忘記老大交代我們的任務了嗎?忘記老大臨走之前說的話了嗎?不管老大有沒有按時的回來,計畫絕對不能變,時間一到就動手。”費南站起身,從煙盒內又拿出了一支香煙,夾在手中點了起來:“你們要記住,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們的老大。”能夠讓血色十字臣服的人,絕對是強者中的強者,而這種人,一般不會那麼容易出事。

  “現在,趁著最後的兩天零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好好地放鬆放鬆,我不管你們去哪裡,也不管你們要做什麼,在春節那天,我要在這裡準時的看見你們,聽到沒?”

  沒有料想中的整齊劃一的喊聲‘聽到了’,反而是幾人十分不願的站起身,或上樓,或出門的前後離開了客廳,徒留下費南一人站在那。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的跟個老媽子似地。”

  “哎,又要出去,每次休息我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嘿,禿鷹,聽說街上新開了間酒吧,咱們去看看。”

  聲音漸行漸遠,費南掐滅手上剛點燃的煙頭,咬牙切齒道:“這幫混小子!”

  只能說金庫的第六感十分的准,遠在蒼延山的元疏卻是遇到了麻煩。

  本以為他們順著這山就算不是直線行走,也總能在天黑之前到達山頂吧?可誰曾想,他們還沒走到山頂呢就出事了。霧氣倒是漸漸的便少了,但問題又出現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隊伍中竟然少了兩個人,而且同樣是在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消失的,這讓他們一度又懷疑是不是霧氣搞鬼,可元疏也說了,現在霧氣少的已經不足以產生幻覺了。

  那麼,既然不是幻覺在搞鬼,那會是什麼?

  突然,領隊人臉色一變,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聲音?你聽到了什麼?”與消失的人關係比較密切的一人聽罷,急忙問道。

  “好像,好像是什麼動物的聲音。”這話一出,那人也是臉色一變。這蒼延山中有著不少的野生動物,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居然會被他們給碰上了,而且這一碰上就少了兩個人。

  “全體注意,附近有野生動物出現,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元家的人,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而且這次前來的都是經過挑選的,更是不會被嚇到,只是因為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才會有那種反應,現在適應了之後,剩下的便是止不住的興奮。

  野生動物啊,他們可是從沒有碰見過,不知道能不能獵到一頭熊呢。

  隨身的武器都亮了出來,男人在週邊,女人在中間,眾人便以這種隊形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借著昏黃的火光,元婉柔面色蒼白的坐在火堆旁,抬眼看著同樣圍坐在火堆旁的人,不由得垂下眼睛。現在他們已經到達了山頂的這個天然洞穴,然後隊伍卻由二十人減少到了不足十人,期間還死了一名精神力者。

  一想到之前的那場戰鬥,元婉柔都不禁後怕起來,但緊接著,一想到是因為那兩個土著才會使得他們陷入絕境,不由得又憤恨起來,要是讓她再見到了那兩個土著,非報仇雪恨不可!

  那天,他們本已經做好了面對野生動物的準備,可直到等到了夜幕降臨,也沒有見到任何的野生動物,哪怕是一隻兔子。隨後他們便放鬆了警惕,以為野生動物不會出現了,就加上是晚上的緣故,大家都累了,便找了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安營。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熟睡之際,他們一直防備的野生動物出現了。

  是熊。而且還是好幾隻結伴的黑熊。

  接下來便是一場人熊大戰,雖然他們這一方的人數相對的較多,但是很多都是沒有戰鬥經驗的人,幾下交手之後便成為了黑熊的嘴下之肉。幸好,他們還帶了精神力者。十個精神力者拼死相博,使得他們終於順利逃脫了黑熊的攻擊,然而他們還是慶倖的太早了,後半夜天空下起了雨,雨水量大的將一些樹木都沖到了,而他們幾個也不能倖免的被沖走了。

  元婉柔只記得當時被沖的撞在了大樹上後便昏了過去,再次醒來便出現在了這裡,她問了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無所知,而在看到元疏時,她便有些了然了。

  望著滿是繁星的夜空,元婉柔暗自的搖了搖頭,本以為這次的行程會很順利,哪想這才剛剛走到一半就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這要找到那財寶,怕是趕不上在春節回去了吧。

  元疏站在洞口,俯視著這片被黑暗籠罩的蒼延山,一想到當時遇到黑熊的場景,元疏就止不住的冷笑。這些黑熊不是剛巧出現在那的,而是被血腥吸引才過來的,很顯然,有人想要他們死。

  至於是什麼人,答案也很明顯,就是那些土著。

  得到了這個答案,元疏越發的對這座蒼延山,對這次尋寶,對這蛇後娜拉產生了興趣。但是有一點她想不通,為何這土著要至他們於死地呢?要說是捍衛領地,那也太小題大做了,可如果不是,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洞穴中的時候,元疏已經醒了,隨後楚緣霄和範思琛便醒了過來,接著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的醒來。僥倖存活下來的人們,清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站在洞穴口,望著這座蒼延山,為那些死去的人,默哀。

  然而,當他們站在洞口的時候,才猛然發現這洞口竟然就是憑空出現在一處懸崖上,四周都是陡峭的懸崖峭壁,也沒有什麼路與這洞穴連通,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怎麼辦?沒有路可以出去,我們難道要被困在這裡?”

  “還記得之前那個土著說的話嗎?他說山頂有一處天然洞穴,連通著他們的寨子,我想應該就是這個洞穴了。”

  “哼,一說到那兩個土著,我就恨不得立馬宰了他們!要不是他們帶的什麼破路,我們怎麼會…我們怎麼會!”說著說著,這人哽咽了起來,雖然大家都十分痛恨那兩個土著,但在場的都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他們接下來除了面對別無選擇。

  “要是你們真想宰了他們的話,那就給我收起代表懦弱的眼淚,像個爺們一樣,跟我走!”元疏冷哼一聲,將沉浸在無邊痛苦和仇恨中的眾人拉了回來,隨後便頭也不回的率先朝著洞穴內走去,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緊跟其後。

  其他人聽罷,相互對視了一眼,皆發現了對方眼中的堅定,隨後便跟在三人身後走進洞內。

  沒有人知道這個洞穴到底是不是如那兩個土著說的那樣是通向他們的寨子的,他們只知道,這個洞穴,內壁濕滑,溫度很低,雖然沒有風,但是卻會給人陰冷的感覺。而且洞穴內漆黑無比,除了各自的喘息聲,只能聽見各自的腳步聲。

  踏,踏,踏,清晰無比。

  由於是在洞穴內,指南針已經失靈,而且沒有燈光的原因,無法知曉現在已經走到哪裡了,他們之前所帶的背包等物品早就在之前的雨水中被大雨沖走了,現在只剩下一些隨身帶著的小東西,很不巧的,手電筒和手機也都放在了包裡。

  就在這一行人摸黑前行的走了一段路之後,突然,黑暗中出現了一點亮光,亮光閃動了幾秒後停止不動,這讓這群人嚇得急忙屏住了呼吸,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這突然出現的亮光,不知道是該自己走呢,還是停下來。

  元明被安排走在最後,在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突然才想起來自己的能力是控火,在暗罵自己居然忘了這一事的同時,急忙的使用能力,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看著手上出現的火苗,元明微微一笑,總算是為隊伍做了點貢獻啊,隨後他便想往前走,哪想卻撞到了前面那人。

  “怎麼不走了?難道是走到了盡頭?”元明疑惑的聲音此時再洞穴內顯得格外的明顯與響亮,這讓那些因為這絲亮光而停下來的人嚇了一跳,特別是走在元明前面的那人,嚇得急忙捂住了元明的嘴,並小聲說道:“元明,別說話!沒看見那突然冒出來的鬼火嗎!”

  元明嗚嗚的掙扎了兩下,終於掰開了放在嘴上的手,嘲笑的說道:“你腦子秀逗了啊?這是我用能力演化出來的火啊,你忘記我的能力是什麼了嗎?”

  說著,還得意的拋了拋手中的火。

  這下,所有人更是不敢出聲了,就連之前那捂住元明嘴的人,更是快步的朝前走了幾步,拉開與元明的距離。雖然洞穴內的能見度在火光的照射下很低,但是元明還是敏銳的看到了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些人臉上表現出來的恐懼和害怕不是假的。而且剛剛他明明已經說了這是因為他的能力的原因啊,那為何他們還會如此?

  難道…?!

  像是想到了什麼,元明僵硬著脖子慢慢的回轉,驀地,眼睛睜大,臉色刷的就白了下來,他看到了什麼?!在他的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五六個散發著淡淡的藍色的火苗?不,這…這一定是鬼火,對一定是鬼火!只有鬼火才會是藍色的!

  而就在元明轉頭的一瞬間,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那原本還離元明有著一米遠的藍色火苗竟然一下子出現在了元明的面前,嚇得元明冷汗直流,渾身僵硬在原地,更可怕的是,在這些藍色火苗原先所待的位置,又如法炮製的出現了同樣數量的藍色火苗。

  這一幕,徹底嚇傻了所有人,包括元疏,這些藍色火苗也讓她有些吃驚。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些藍色火苗是只有在艾雅出現的異種火,藍色是這些異種火裡面等級較低的,但是就算是等級較低,但是這些異種火卻有一種共同的能力,那就是吞噬。凡是被這些異種火碰到的東西,不論是什麼,一碰便被吞噬,而吞噬的最終結果便是化為一堆灰塵。

  只是,為什麼這些異種火會出現在這裡?別說這個星球的文明程度還沒發展到出現精神力者,那就更別說出現這些異種火了!

  沒等元疏細細去想,只聽得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快跑!’,頓時,咚咚咚的腳步聲便響起,所有人都拔腿瘋了似地往前跑,也不管前面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他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遠離這些突然出現的藍色火苗!

  ‘哈,哈’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動了,這些人才停了下來,接著,停下來之後便開始清點人數,本來以為所有人都在了,哪想竟然還少了一個!

  “元明呢?那小子沒有跟上來嗎?!”元婉柔暴怒又焦急的喊道。這混小子竟會惹麻煩!

  就在元婉柔思考著是不是要回去救元明的時候,遠遠地,洞穴內傳來了一聲慘叫聲,這一叫,讓所有人的臉色都白了,因為他們知道那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啊!”慘叫聲還在持續,但是漸漸地,聲音弱了下去,漸漸地,洞穴又恢復了安靜,這安靜,安靜的讓人害怕,讓人恐懼。

  因為害怕待在黑暗中,所以光明出現了(咳咳,瞎編的,請無視),不論是誰,都會下意識地排斥待在沒有一絲的光亮的黑暗中,因為往往危險就隱藏在黑暗之中。這些人也不例外,這是一個未知的洞穴,他們將走向何方也無人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在這洞穴內,在這黑暗中呆的時間越久,那麼他們可能遇到的危險的幾率就越大。

  又在犧牲了一個隊友,他們已經犧牲不起了,所以,他們要儘快找到出口,儘快離開黑暗!

  “別磨蹭了,我們要儘快的找到出口!”當看到那逐漸接近他們的藍色火苗,所有人臉色一變,元婉柔一聲令下,頓時漫長的奔跑又開始了,洞穴內又響起了踏踏踏腳步聲。

  “呼,呼。”洞穴內的空氣比較少,裡面含有的氧氣量根本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能夠呼吸夠。所以,在跑了一段路之後,就有人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起來,嘴中進出的空氣不成比例,肺部的難受讓這些人變得更加的蒼白起來。

  “停…停一下吧,我不行了。”艱難的說了一句話,有人便靠在牆壁停了下來,接著便是大口的大口的喘氣。因為不敢開口,所以好些人都憋著不讓自己停下來,此時終於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大夥都受不了的停了下來,他們再也沒有一點力氣走了。

  而唯一還站著的,除了元疏,就剩下楚緣霄、範思琛、元婉柔,還有那位領隊人了。趁著休息的檔口,元疏看了眼那位領隊人,沒想到這元家帶來的人裡面居然還有位跑了這麼久面不改色的啊。

  範思琛靠在洞穴內壁上,他的呼吸雖然沒有元家那些人來的那麼的誇張,但是也不像正常那麼自如,這樣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之前在那場火海之中的感受。一樣的缺少空氣,一樣的呼吸困難,然而,這裡畢竟不是火災現場,而且在那次的經歷中,讓他的肺活量大大的提升了不少,而且他既然選擇了跟來,那就勢必不會再做元疏的累贅了!

  想著,範思琛又朝著元疏方向看去,在看到跟個沒事人似地楚緣霄正在和元疏講話時,眼神頓時又暗了下來,該死的!為什麼他的身子這麼弱!

  看著一個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元疏忍不住皺眉,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一個人來了,省的還要帶著些麻煩!

  “把你們各自的能力講給我聽。”元疏走到這些人面前,也不顧及什麼秘密不秘密了,現在這個時候,哪還管得了那些啊,活著,最重要。雖然她自己活下來沒問題,甚至還能帶著兩到三個人也沒關係,但是他們怎麼說也是這個時代第一批覺醒的人,與她還是有那麼點點關係的,見死不救總歸是說不過去的,多少還是提點一下,至於最後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跟她無關了。

  本來正在休息的那些人,一聽到元疏這麼問,內心具是咯?一下,看了看其他人,最終由那位年長的精神力者開口問道:“請問神醫大人是什麼意思?為何我們聽不懂呢?”

  元疏也不跟他廢話,走到那名年長精神力者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接著,精神力集中在那名年長精神力者的腦海中,直到將他逼得冷汗直流才收回了精神力,隨後才悠悠的說道:“你說你現在還聽不聽得懂呢?”

  由於是處於黑暗之中,所以這些人沒有看到元疏冰冷的雙眸裡,透著絲絲的寒意。

  沒有了精神力的壓迫,年長精神力者立馬癱軟了下去,沒想到就這麼短短的幾秒,他的後背已經是濕透了。其他人雖然看不清,但是也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怒視著元疏。

  “你對郝叔做了什麼?!”

  “最後一次,把你們各自的能力都說一遍。”直接無視那種沒有殺傷力的質問,元疏冷然的說道。

  楚緣霄和範思琛兩人雖然不知道元疏在做什麼,但是他們是絕對站在元疏這一邊的,聽到元家的那些人質問元疏,皆憑著感覺走到元疏身邊,冷哼一聲,無聲的給予元疏支持。

  “我叫元郝,能力是感知。”不像其他人,元郝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元疏的強大,也知道對方是跟自己一樣的精神力者,而且精神力的濃度和等級絕對在他之上,當下也不敢生出二心,恭敬的說出自己的能力,隨後,他又對著其他人說道:“住口!前輩再問你們的能力,還不趕快說出來!”

  其他人一聽,又是一驚,怎麼回事?郝叔怎麼會叫那人前輩?難道…難道那人也是跟他們一樣的精神力者?!頓時,所有人的心中一片狂喜,接著便一個接一個的將自己的能力說了出來。要說他們為何會這麼容易相信元郝說的話,只因元郝是他們的偶像,是所有精神力者排名前三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又有什麼理由,在現在來欺騙他們呢?

  “前輩,我叫元傑,能力是控水。”

  “前輩,我叫元豐,能力是控物。”

  “前輩,我叫元浩,能力是時間。”

  “前輩,我叫元凱,能力是失重。”

  “前輩,我叫元陸,能力是禦風。”

  “前輩,我叫元辰,能力是空間。”

  “前輩,我叫元威,能力是預言。”

  “前輩,我叫元華,能力是控火。”頓了頓,又聽的這最後說的元華繼續說道:“既然神醫大人你被郝叔稱為前輩,那麼前輩的能力必定在我們之上,那麼,我想問。”話到這裡,語氣又原先的恭敬化為質問,“我想問!前輩,為何在之前人熊大戰的時候您不出手?要是您出手,我們也不至於死了那麼多人!前輩,為何在剛剛鬼火出現的時候,你不救元明?讓他白白犧牲!為什麼?!請前輩告訴我為什麼!”

  “元華你!”元郝這麼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這話是他們該說的,該問的嗎?就算他們有再多的怨言,也不該就這麼直接的質問啊,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能力比他還強的人。

  本來元疏對這些人的能力還算是滿意,特別是有幾個還是屬於特殊系的,但是,這最後的質問,讓元疏不禁對元華刮目相看啊。

  “照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該反問一句,為何你們這些有能力的人在人熊大戰的時候只知道在一旁看著,不知道出手?為何在剛剛異種火出現的時候,你們跑得比誰都快?哦,對了,剛剛的那個元明是你的朋友吧,元華?既然是朋友,那為何你卻沒有拉他一把呢?”元疏反問讓元華幾人頓時啞口無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哼,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為什麼沒有出手,因為弱者對於我而言,沒有出手的必要!如果救了他們反而讓他們成為我們的累贅,那麼就讓他們為了避免成為我們的累贅做出貢獻吧。”說完,元疏精神力再次擴散,這次的擴散範圍是所有人,包括楚緣霄和範思琛。

  “記住我接下來說的所有的話。我不管你們現在是不是有多少的疑惑,或者是憤怒,或是想著找我報仇,先把這些放一邊,現在最主要的便是怎麼出去,怎麼找到財寶!元郝,你的能力是感知,那麼接下來你就用你的感知是感應一下哪裡會是出口,我要在一分鐘內知道答案。”

  “一分鐘…”元郝臉色白了白,這也太短了吧。不過元疏沒有給他任何的反駁機會,又繼續安排其他人:“元浩,給我將我們來的那段路的時間給我暫停,你現在最多能維持多久?”

  “五分鐘。”元浩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元疏皺了皺眉,並沒有指責什麼,繼續說道:“那就給我堅持住五分鐘。其他人你們現在要做的便是抓緊時間休息,一旦元郝確認了出口的放向,立馬行動。操控系的人,給我隨時做好準備,因為我們無法確定出口處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在等著我們,一旦有情況,隨時攻擊。”

  “是!”

  “特殊系的人也做好準備,儘量運用的靈活和習慣,別到時候掉鏈子。”

  “是!”

  “那麼疏兒,需要我做什麼?”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楚緣霄皺著眉問道。很快,範思琛也同樣開口:“還有我,需要我做什麼?”

  “你們兩個到時候能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其他的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敷衍式的回答沒有讓兩人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是信心滿滿。

  疏兒不希望他們出事呢!

  安排好一切後,元疏靜靜的站在一旁,目光凝望著洞穴深處,那裡,有讓她感覺不好的東西。

  一分鐘時間到,元郝不負使命:“前輩,出口就在我們的右前方。”

  “好,所有人立刻行動,由元郝帶路,出發!”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有序的跑了起來,五分鐘一過,原本被時間靜止而停止不動的藍色火苗開始向著元疏他們的方向緩緩地飄去。

  踏踏踏。

  “就快到了,最多五十米距離!”接著,所有人都看到了亮光,出口就在眼前啊!頓時速度加快了,而就在即將接近洞口的時候,元疏突然開口了。

  “操控系準備,一會出去不論看到什麼,都給我攻擊!”就在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出口。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岩洞,岩洞的壁上有五個和元疏他們所在的洞穴一樣的洞穴,每個洞穴都有一條窄小的石路,這些石路在岩洞的空中彙集,在彙集處還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物體。而岩洞的下方,是根根豎起的石柱,因為時間的沖刷,這些石柱的頂端已經被削尖,要是誰不小心掉了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所有人都擠在洞口,看著這詭異的岩洞,還有那只能一次通過一人的石路,一時間竟忘記了元疏剛剛說的話。

  “啊!”叫聲從洞穴的左邊傳來,眾人望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一隻面部血肉模糊的猴子咬住了他們中一人的手臂,很不巧,那人是元威,擁有預言能力的精神力者。

  “給我攻擊!”頓時,他們所能夠使出來的招數齊齊的向著那猴子招呼過去,不到片刻,那猴子便掉了下去,然而由於猴子的牙齒過於鋒利,元威的那條手臂已經被咬下了一大塊肉,肉可見骨。

  “元傑,給元威做簡單的治療。”水系通常都帶有治療的能力,所以元疏讓元傑去做治療,隨後她又看向岩洞中間的那個圓形物體。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的詭異?”

  “難道我們要走這石路嗎?這麼窄…”

  “快看,這些石路上居然還有圖紋和刻鑿。”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一個祭祀的儀式台。”楚緣霄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出聲了。

  “祭祀?儀式台?”

  “沒錯,我曾經在非洲那邊的某個土著部落見過類似的祭祀儀式台,只不過那邊的比較小,而這個,實在是太巨大和…匪夷所思了。”楚緣霄像是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巨大的祭祀儀式台,“這些應該不是石路,而是專門用來運送的運輸槽,而且根據我對祭祀的瞭解,再加上現在我看到的,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猜測?”

  “這五個洞穴應該就是專門用來關押或者運送祭祀品的地方,而這些運輸槽,應該就是血槽了,祭祀品的血液順著這些血槽流進空中那個,也就是最後祭祀高臺。”頓了頓,楚緣霄又說出了讓人震驚的話,“而且,我猜測這整座蒼延山就是祭祀的一部分,而很顯然的,如果照這麼推測的話,那麼舉行祭祀的應該就是住在這裡的土著了。”

  說到這,所有人突然都明白了,為什麼之前那兩個土著會好心的幫他們帶路,原來他們早就料到了他們會選擇一條容易的路,從而自然而來的將他們帶來這祭祀洞穴。

  “等我出去,我非拔了那兩個土著的皮不可!”

  看到元威已經做好了簡單的治療,元疏立馬說道:“我不管這什麼祭祀不祭祀,現在我們要趕快找到離開的路,他們既然能夠來這裡,那就說明這裡能夠通道外面,元郝!”

  “我這就感知。”元郝見到元疏望過來,立馬閉起眼睛開始感知。而就在此,原本安靜的洞穴,突然傳來的轟隆隆的聲音,細細一聽,又似乎有流動的聲音。

  “所有人都跑到中間的祭祀臺上去,快!”也不顧這窄小的血槽能不能同時容納這麼多人,元疏立馬下令,所有人迅速的一個接一個的跑到血槽上,快步的朝著中心的祭祀台而去。就在他們剛離開洞穴,便看見猶如浪潮一般的深紅色血水從洞穴中流出,數量驚人,速度也驚人,不到片刻,便已經趕到了走在最後的元疏腳邊。

  “元豐,元辰,元浩!”話音剛落,只見元豐控制著岩洞底下的石柱迅速的累疊成幾道高牆,將就要因承受不住重量而斷裂的血槽給固定住,接著元辰和元浩分別施展空間凝固和時間凝固將流動的血水停住,而他們就趁著這點時間上了祭祀台。

  控制時間一到,原本連接著洞穴的血槽轟然倒塌,而原本該順著血槽流入祭祀台的血水頓時化為瀑布,流向岩洞底下。轟隆隆的聲音,還有那水量大的血水,十分的壯觀。

  “快,跟我走。”許是知道了不能再猶豫,元郝一聲令下,朝著另外的四條血槽中的一條走去。剛剛他通過感知,已經知道哪一條能夠通往外面了。

  元豐依法炮製的累疊了幾道高牆固定住他們要走的那條血槽,就在所有人都即將走進另外一個洞穴時,意外又出現了,元豐的精神力透支了!這就導致了他控制的高牆已經無法支持住血槽,血槽也毫無意外的開始斷裂開來,而更主要的是,元疏和楚緣霄、範思琛三人還在血槽上面!

  “前輩!”

  “疏兒!”

  “元疏!”

  幾聲喊聲同時響起,然而回應他們的只有掉入血水中傳來的噗通聲。

  範思琛趴在洞穴口,手上還保持著要去拉元疏的姿勢,他眼睜睜的看著沒入血水中的元疏和楚緣霄,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就在範思琛也準備就這麼跳下去的時候,元婉柔一把拉住了他,吼道:“你瘋了!元疏可是救了你,別讓她白救了!而且,元疏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說不定你下去還會連累了她!”

  元婉柔的話,就好比是一把重錘,錘在了範思琛的心上。說不定你下去還會連累了她!範思琛苦笑一聲,如果剛剛他沒看錯的話,楚緣霄原本已經到了洞穴,可他在最後的時候還是跑到元疏身邊推了她一把,讓他自己掉了下去,而元疏,則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在了洞穴口,而她自己也掉了下去。

  疏兒,有楚緣霄陪在你身邊,應該會比我要好吧。在這一刻,範思琛終於下了決定,只是這決定,卻讓他無比的痛苦。

  再次看了眼翻湧的血水,範思琛轉身跟上了隊伍,心裡默默的祈禱著,疏兒,還有楚緣霄,你們一定要活著啊。

  今天是除夕夜了,再過六個小時,就是春節了,也就是他們計畫即將實施的那天了。然而,元疏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不止如此,同去的元家的那些人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這不僅讓費南他們心情壞到了幾點,也讓元家的人有些擔憂。

  這個春節,註定是個多變的春節。

  “還沒有消息嗎?”元鴻坐在書房內,詢問著自己的得力手下。

  “元威跟著隊伍去了,所以家族裡面沒有預言能力的人,但是根據其他精神力者的感知,家主…。”

  “說。”聽到自己的得力手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元鴻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是,精神力者之間是能夠相互感應的,所以,我們感應到那邊應該是出事了,而且死了不少人。”

  元鴻沒有開口,但是放在椅子上的手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該死的!沒想到居然還會出人命!那可是家族的精英啊!元鴻在這一刻,關心的不是那些人的生命,而是要培養這些精英要花費多大的財力物力和人力!

  “下去吧,這件事除了我以外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否則…。”元鴻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得力手下已經聽懂了。

  “是,家主!”說完,書房內便就剩下元鴻一人。昏暗的書房內,元鴻坐在椅子上,最近幾天,有好幾撥人來元家,雖然都是一些小偷小摸,但是元鴻知道這些都不過是掩飾,而且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春節必定會比往年還要熱鬧。

  只是,這到底跟她的好外孫女元疏有沒有關係呢?如果不是她,那麼又會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楚緣霄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刺眼。對,刺眼。因為長時間的處於黑暗之中,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現在突然面對眼光,眼睛受不了刺激。睜睜閉閉來回好幾次,楚緣霄終於是適應了這強烈的陽光,待他睜開之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小溪邊,而在他不遠處,一抹紅色映入眼簾。

  疏兒!

  楚緣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掙扎著爬起來,楚緣霄走向元疏。當他看到元疏此時的樣子時,楚緣霄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只記得自己看到血槽就要斷了,便什麼都沒想的走到元疏身邊將她推向洞穴,自己則掉進了血水裡面,之後的事情,有些模糊,啊,對了,他記得那時候就在他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唇上頓時傳來了幾口氣,然後便看到了疏兒,對!疏兒也掉了下來!

  看著懷中衣服破裂,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血跡佈滿全身的元疏,楚緣霄忍不住的心疼起來,恨不得受傷的是他,而不是元疏。

  簡單的為元疏做了清理,楚緣霄將元疏抱到一處突起的石頭上,隨後輕輕的喚了喚:“疏兒,疏兒醒醒,疏兒。”然而,不論他怎麼呼喚,元疏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麼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就好像是個活死人一般。

  如果不是元疏還有呼吸,楚緣霄差點就要以為自己的疏兒已經離他而去了。抱著元疏,為她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楚緣霄抬頭看向四周。這裡,是個山谷,還好,他們已經離開洞穴了。

  望著周圍蔥郁的樹木,還有那蔚藍色的天空,楚緣霄溫柔的撫摸著元疏的臉頰,要是他們一輩子生活在這裡該多好,然而,這種想法才剛出現便被楚緣霄很快的掐滅。雖然這裡的生活環境很愜意,但這絕對不是疏兒要的,所以,他要帶著疏兒離開這裡。

  他們一定要離開這裡!

  元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漂浮在空中,而且她居然是以精神體的存在出現的,這一發現讓元疏頭一次露出了恐慌。怎麼回事?她的身體呢?難道她要再一次的捲入黑洞中了嗎?

  “孩子…”悠長而古老的聲音出現在元疏的耳邊,元疏順著聲音出現的方向飛去。(我承認這很狗血‧‧‧但是,還是要寫,嘿嘿嘿。)元疏飛著飛著,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空曠的空間,周圍空無一物。

  “這是哪?你是誰?”元疏試著喊了幾聲,但是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主人,主人!〕就在這時,智腦開口了。

  〔什麼事?〕聽到自己的智腦開口,元疏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她的智腦還在身邊,這裡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主人,那塊神秘晶片突然發出了強烈的光芒。〕智腦急切的聲音傳來。

  〔把晶片拿出來。〕頓時,一塊閃著強烈紅光的晶片出現在元疏的面前,這塊晶片出現之後,元疏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片空間的能量有了波動,接著,這塊晶片在空中投射出了一個虛影,投射出來的虛影是個美麗的生物,之所以稱為生物是因為對方的樣子乃是人首蛇身,但從性別姑且稱之為女人吧。

  “沒想到我這一次現身,卻是經過了好幾萬年的時間啊。”虛影中的女人緩緩地張開眼睛,看了眼四周之後,才將目光定格在元疏的身上,之後才親啟嘴唇,聲音虛無縹緲。

  “你是誰?”元疏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聲音,跟剛剛的聲音一樣,而且她能夠從這道虛影上感受到對方的強大,這,不是現在的她能夠對付的。

  “呵呵,別怕孩子。你是我在這幾萬年時間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或者,應該說是艾雅人。”只見那女人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元疏的警惕,接著從她身上發出一道紅光射在元疏的身上,快的讓元疏根本沒有辦法躲掉。而更讓元疏驚訝的是,這女人居然能夠知道她的真實來歷?

  “是不是感到很驚訝?呵呵,其實啊,我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只不過我來到這裡的時間比你來的太早太早。至於我來到之後發生了什麼,經歷了什麼以後有機會我再同你說吧。”

  “接下來我要說的請你牢牢地記住,別讓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我的本體已經被摧毀了,現在與你說話的只不過是我寄存在這塊記憶晶片裡的一絲精神力罷了。我叫娜拉,也許現在的人會叫我蛇後娜拉,沒錯,我就是那個神話中的蛇後娜拉。我確實如同你們的猜測一樣留下了財寶,只不過我的財寶分為兩樣,一樣是只要前來尋寶的人的實力足夠強大,能夠經受得住我的考驗,那麼他將得到那一樣財寶,還有一樣卻是只有同樣是來自艾雅的人才能打開,幾萬年來,你不僅經受住了我所設下的考驗,而且你還是艾雅人,更重要的是,我留在艾雅的記憶晶片居然會在你的身上,這便說明了我們之間的緣分,同樣的也是你會出現在這邊見到我的緣故。”

  聽到此,元疏才知道,原來他們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蛇後娜拉事先就設下的考驗。接著,又見虛影中的女人,蛇後娜拉緩緩地抬起左手,一塊菱形的物體就這麼憑空的出現在她的左手中。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第一樣財寶,這是一個納米芥子,裡面有著我全部的財產,相信要是拿出去的話,足以可以讓一個生無分文的人一夜之間成為富商,富甲天下。”接著,又見這蛇後娜拉緩緩地伸出右手,右手上放著一枚戒指。戒指呈黑色,本身並無任何出彩的地方,但是元疏相信,只要是這個女人拿出來的東西,那就一定不會太普通。

  “這是一枚記憶戒,裡面記載著我的生平所學,包括我對精神力的感悟和理解,更重要的是,裡面還有一份典藏,可以助你突破現在有的精神力極限。”

  “難道雙S不是最高等級?”聽到這,元疏的瞳孔微縮,呼吸不由的加快,要是雙S不是最高等級,那麼她有理由相信,她現在所聽到的一切將會改變這個世界,包括,艾雅。

  “是,雙S只不過是對外宣稱的最高等級,然而在這之上還有更高的等級,這些你可以通過記憶戒就知道了。另外,在我漫長的等待中,我也收了一些徒弟,幾萬年的時間下來,現在還存活的就剩下住在這裡的你們稱之為土著的人了。我希望你出去以後能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族人們,這些族人是支撐我在這漫長歲月裡等待的唯一寄託了。”蛇後娜拉的眼神如此的安詳,語言如此的溫柔,說完之後,也不等元疏答應,虛影便慢慢地淡去,直至消失。而在虛影消失之後,那塊晶片便從空中掉落下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碎裂成虛無。

  而就在這一切發生後不到三秒的時間,元疏所處的空間開始劇烈的晃動,緊接著元疏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靠過去。

  當元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懷抱中,而抱著她的人,正是楚緣霄。

  “疏兒。”見到元疏醒過來,楚緣霄也顧不得此時的疲憊,忙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抱裡,接著又拿起了手邊的水,動作輕柔的遞到元疏的嘴邊。

  元疏喝了幾口水,聽著楚緣霄用沙啞的聲音描述著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不由得身子朝著楚緣霄的懷裡又靠了靠,她能夠感受到楚緣霄此時的愉悅,她也能夠感受到楚緣霄的疲憊。

  “累了就休息會吧。”元疏從楚緣霄的懷裡抬起頭,輕聲的說道。聽了元疏的話,楚緣霄笑著點點頭,隨後便靠在石頭上閉上眼睛休息起來。看著楚緣霄原本光滑的下巴此時竟然長出了不少的鬍子渣,元疏將手覆了上去。

  當你遇到了這樣一個人,他願意為你去做任何事,甚至是犧牲他的生命,到那時你就會懂得爸爸此時的心情,兩個相愛的人,相見卻又見不到,相愛卻又無法愛的苦楚。

  元慶留下的信上的這段話突然出現在元疏的腦海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細想著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所有的點點滴滴,元疏突然才發現,原來,愛一直在身上。

  特別是想到昏迷之前兩人掉入血水中,即使已經因為缺氧而沒有多大力氣的楚緣霄還是堅持的想要將自己托上水面去,那時候的她,看到了楚緣霄眼裡的不舍和堅決,深深的被震撼了。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一個男人。

  元疏將自己的手覆上楚緣霄的手,慢慢的將兩人的手指交疊扣緊,隨後靠在了楚緣霄的胸膛上。楚緣霄感受到元疏的動作,沒有睜開眼睛,但卻挑起了嘴角,交疊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他的付出,是值得的。

  他的等待,終究是得到了回應。

  就在兩人享受二人時光的時候,周邊的草叢裡傳來了輕微的窸窣聲,原本休息的兩人同時睜開眼睛。元疏將要起身的楚緣霄重新按下,輕聲道:“你在這好好休息,其他的我來。”

  楚緣霄聽罷,也就順了元疏的動作重新躺下,他確實很累。

  “要是以為躲在那裡我們發現不了的話,那就繼續躲著吧。”元疏冷然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開,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過了幾分鐘,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草叢中頓時走出了兩個人,正是原先消失的八木托和臧亞莎兩人,只不過這時的兩人臉上和身上都掛著血跡,有著不同程度的受傷。

  元疏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便又閉起了眼睛假寐,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八木托和臧亞莎兩人愣了愣,隨後對視一眼,神情有些焦急。

  “對不起,我們不該欺騙你們,請你救救我們的族人,好嗎?他們快被你們的人殺死了。”只聽得噗通兩聲,原本站著的兩人雙雙跪了下去,由臧亞莎開口請求。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們吧。”八木托一想到自己的族人此時正面臨著死亡,眼淚便止不住的掉了下來,畢竟,他也才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啊。

  “我為何要救你們?你們有什麼理由來讓我相救呢?”雖然之前蛇後娜拉說要元疏幫她照顧一下自己的族人,但是這蛇後娜拉早就死了幾萬年了,誰管她。不過看在這蛇後娜拉給了元疏好東西的份上,元疏還是決定除非是她的族人到了滅亡的危難關頭她會出手,否則,哼,讓她消耗了這麼多的精神力,怎麼的也要收回點利息。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麼快蛇後娜拉的族人就遇到了滅族的災難,但是元疏並不想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他們,因為她從他們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看到一絲的請求之意,更別說是臣服了。

  臧亞莎和八木托對視一眼,隨後像是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只見兩人雙雙劃開自己的手掌,並高舉起來,道:“蛇後娜拉在上,要是眼前之人能夠救我們族人于危難之中,我們蛇後一族定當從此歸順此人,如有二心,魂飛魄散!”

  “走吧,帶我們去你們的寨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元疏便扶著楚緣霄起來,跟著八木托和臧亞莎而去。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八木托他們寨子早就被元婉柔他們那群人給當做了洩憤的對象,除了僥倖逃出來的八木托和臧亞莎兩人,無一人生還。

  更重要的是,元婉柔他們已經離開了蒼延山。

  春節這一天,是最為熱鬧的一天,因為這不僅是一個最重要的節日,也代表了新的一年的來臨,代表了,我們又大了一歲。

  從天還沒亮開始,炮竹聲、鞭炮聲便不絕入耳,家家的大門口都掛上了喜慶的對聯和大紅燈籠,到處都洋溢著一片的喜氣。

  “哈。”距離元家不遠處停車場的一輛房車內,幾個大男人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他們就是費南一行人。行動的時間為晚上的六點,雖然元疏還沒有出現,但是計畫卻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進行了。

  “哈。”禿鷹坐在視窗,眼睛上帶著具有透視功能的眼鏡,一邊哈著氣取暖,一邊緊盯著所有進出元家的人。這天氣,冷的很?。為了讓車子看起來沒有人的樣子,也為了防止他們行動的時候過冷的天氣會影響他們的反應,所有費南一早就下令將車內所有的暖氣全部拆除了,所以他們幾個大男人只好用哈氣這種辦法來取暖。

  “怎麼又下雪了,這天本來就夠冷的了!”禿鷹一邊抱怨著這鬼天氣,一邊無奈的幹著自己的活,他的任務是監視。本來是不需要這麼高強度的監視的,奈何他們收到線報,這該死的元家隱居深山這麼多年了,突然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要出世了,而且還選在了春節這一天,這真是太意外了。

  元家在入世前本來就有著不錯的人際關係和地位,現如今要出世了,這等大事怎麼會沒有人報導呢?所以大清早的就有記者等候在元家的門口了,更重要的是,今天肯定會有很多重量級的人物過來,雖然這人變多了,對他們的計畫來說有點小小的變動,但是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說為他們更順利的實施計畫起了幫助。

  “監控方面如何了?”費南從裡面走出來,看了眼窗邊的禿鷹,問向CPU。

  “已經全部控制了,而且我這次還使用了加強版的反監控軟體,相信他們要是想要奪回監控控制,要花不少的力氣了,嘿嘿。”為了這次的計畫,CPU可是連續花了幾天的時間設計出了這款加強版反監控軟體,名叫‘逗你玩反監控軟體’。

  “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給我好好盯著。”費南拍了拍CPU的肩膀,隨後走到禿鷹身邊。朝著窗外看了會,隨後抽出了根煙,問道:“看出點什麼名堂沒?”

  禿鷹接過費南遞來的煙,點燃後說道:“到目前為止已經進去了三輛車,一輛是國家總理的,一輛是某國王子的,還有一輛是外交部的。”透視眼鏡就是好,不管車玻璃上的貼膜有多深,只要有了透視眼鏡,全部是一清二楚啊。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已經控制了監控,還要讓禿鷹在這人為的監控。

  “嗯,繼續監視,這裡是從徐晟那裡得到此次的來賓名單,給我看熟和盯緊了,要是發現有不同的,立刻上報。”費南又交代了幾句,隨後便下了車,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便晃晃悠悠的朝著元家走去。此次元家宴請的名單上也有他的名字,他是代表了律師界前來參加的。至於另外的幾個人,冰山和影子事先解決了要來出席的人從而取代了他們,相信不久後就會進入元家。研究怪人和金庫這次也沒閑著,兩人偽裝成元家的下人,等到了晚上開宴的時候,就按照之前改良版的地形結構圖去救元疏的母親。

  時間就在眾人各就各位之下慢慢的溜走,轉眼,六點就近在眼前了。

  晚上的元家,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名單上的來賓能來的基本都來了,不能來的也都托人送了禮物表示慶賀。元鴻身穿一身古典紅的著裝亮相元家宴會廳,一出場,便引來了熱烈的掌聲。

  元鴻笑呵呵的一一接受來賓的祝福和恭喜,隨後便坐在了首位。今天是春節,按照傳統的禮節,家裡的長輩是要等待小輩們前來道聲新年好的,雖然今天有這麼多的外賓在場,但是這禮卻是不能省的。

  “女兒XXX(女婿XXX)在此跟爸爸道聲新年好,祝願爸爸在新的一年裡天天開心。”

  “兒子XXX在此跟爸爸道聲新年好,祝願爸爸在新的一年裡能夠心想事成。”

  “……”

  如此的話一個接一個的在宴會廳響起,而這看似很快的祝福卻也持續了進半個小時。而就在所有人都說完之後,賓客中有人突然‘咦’了一聲,高聲道:“元老啊,怎麼沒有看見你最寵愛的女兒婉柔啊。”

  這一說,頓時便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

  “是啊,元老啊,是不是你把婉柔給藏起來了啊?準備給我們一個驚喜?”

  “對了,元老啊,可別忘了還有你的外孫女神醫啊,今天怎麼也沒見到啊。”

  “是啊,是啊。”

  元鴻本來準備開口的話頓時堵在了喉嚨裡,臉色僵了一僵,真是哪壺不響提哪壺,你妹的才藏起來了呢,你妹的才驚喜呢,天知道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在哪裡,或者說是不是還活著。

  就則元鴻想要找個理由轉換話題的時候,只聽得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同時還有不少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淩亂。

  “婉柔讓各位叔叔伯伯久等了,真是萬分抱歉。”說著,元婉柔出現在了宴會廳,只是她此時的穿著以及樣貌,讓不少人不由得蹙起了眉,有些甚至搖起了頭。

  “爸爸,我很抱歉在春節這麼重要的日子來晚了,我也很抱歉我現在的樣子有些見不得人,但是有一點我要說,幸不辱使命!”元婉柔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反應,大步的走到元鴻的面前,神情皆滿是驕傲之色。說完,又從身後的人手裡拿過一個盒子送到元鴻的面前。

  元鴻本來見到自己的女兒活著出現在他的面前很是激動,此時又聽到元婉柔的話和遞來的東西,那是更加的激動了,寶藏啊寶藏,這可是蛇後娜拉留下來的寶藏啊。雖然心裡有些疑惑怎麼這寶藏就這麼一個盒子大,但是更多的還是喜悅,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就這麼打開了盒子。只是,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後,元鴻原本咧開的嘴不可見的僵了僵,但又很快的恢復自然,隨後大笑著合上盒子交給身邊的管家。

  元鴻的這一變化,著實讓在場不知情的人很是疑惑,都紛紛猜測著這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讓元老這樣的人物笑成那樣。而且聽元婉柔和元鴻的對話來看,這元婉柔之所以會這麼晚的出現,而且還是一身如此樣貌,怕是也是與那個小盒子有關吧。

  元鴻看著在場的那些人,面上雖然還在笑著,但是內心卻忍不住的暴怒!天殺的折了那麼多人就拿回來了這麼點東西?!雖然生氣,但是卻也不能失了風度,輸人不輸氣場,生氣歸生氣,這宴會還是要正常舉行的。

  “哈哈,大家都別瞎猜了,剛剛那不過是一株藥草,只是因為生長地較為特殊,所以才讓婉柔親自帶了人去採摘,這才延誤了時間。”元鴻沒有說錯,那盒子裡面確實是放著一株草,只是在場的有多少人相信那就另當別論了。也就是因為此,元鴻順利的讓在場的那些人都忘記了其實還少了一個人。

  “各位。”元鴻從桌上拿起一杯酒,站起身,說道:“今天元某請大家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大家說。”聽到這,原本就等候在一旁的攝影機、照相機紛紛對準了元鴻,準備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進過將近十年的隱居,我們元家,正式決定,從今日起正式的出世了!”說著,元鴻高舉起手裡的酒杯,笑著仰頭喝光。其他人見此,紛紛站起來同飲。接著,元鴻又將手裡的空酒杯倒滿,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宣佈,我相信這件事一旦被公佈了出來,必將會改變元家的命運,甚至,元某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一句,這事必將會改變人類的命運!”

  聽到此,所有人都有些不淡定了,這元家雖然是隱世家族,但是居然就這麼放言說即將改變人類的命運?這…這實在是有點大言不慚了。

  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元鴻滿意的點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等到了他公佈的那一刻,他相信所有人的表情會比現在更加的精彩!為何他會決定十年之後出世,只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各位,安靜!”元鴻再一次的舉起酒杯,高聲且又無比驕傲得意的說道:“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人類能夠有如今的實力都是因為人類在不斷地進步,那麼,現在我想說,有這麼一批人,他們在我們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走到了人類的前面,他們有了電影裡面的那種能力,異能!”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異能?怎麼可能?電影裡的特技居然真的在現實中出現了?而且照元鴻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他們元家已經有這種人了呢?

  “呵呵,不錯,我們元家已經有一部分人產生了異能,而且根據我們元家得到的消息,這一部分人是國內第一批產生異能的人。”元鴻的話緊接著前面又給眾人扔了個重磅炸彈,將眾人炸的是雲裡霧裡的。

  一天受太多的刺激果然不是好的決定!

  短暫的議論之後,眾人才想起來此時應該道賀了,確實也應該道賀了,異能啊,這可是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掉一個國家的能力的啊(喂喂,你們也太誇張了吧!)而就在元鴻沉浸在眾人的道賀聲中得意洋洋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親愛的好外公,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啊?”元疏的話透過精神力傳遞到了元家每一個人的腦中,這讓元家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但卻讓一些人萬分的激動。

  她,終於回來了!

  挺拔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宴會廳的門口,元疏和楚緣霄並排的站在那,一個邪魅不羈,一個冷淡如冰,他們的身邊,還站著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少女,面無表情。他們四人的出現,頓時讓原本熱鬧的宴會廳安靜了下來。

  “疏兒,怎麼來了也不早點過來?”元鴻畢竟是元家的家主,大風大浪經歷了不少,雖然對於元疏這樣的出場有些不滿,但是他也只當是元疏因為這次尋寶的過程太過艱難而發的一點小脾氣罷了。

  元疏看著元鴻勾起一抹冷笑,隨後牽著楚緣霄的手慢慢的走到宴會廳中央,隨後便站定不動,這讓元鴻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元疏,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向外公說新年好。”

  “新年好?哦對了,我確實是要對元鴻說新年好呢。”元疏身子靠在楚緣霄的懷裡,手裡揪著一小撮頭髮,笑道:“元鴻,我的好外公,這個春節,我會讓你終生難忘的。”看著眼前的元鴻因為她的話而氣的發抖,元疏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又接著說道:“當然了,在這之前,有個人想要見見你。”

  話音落下,只見兩名下人攙扶著一名中年女子從宴會廳外走了進來,當眾人看清那名中年女子的樣貌時,頓時驚呼,這,這不是元婉柔嗎?雖然樣子比之剛剛要蒼老不少,但是絕對不會錯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女子本來是閉著眼睛的,這時慢慢的張開了眼睛,先是此處看了看,隨後當看到首位上的元鴻時,身子抖了抖,隨後當她看到面前的元疏時,突然就紅了眼眶。

  “你…是我的疏兒嗎?”中年女人顫抖的伸出了手,想要撫摸一下元疏的臉,但看到自己有些髒的手時,又開始往回縮。

  這就是母愛啊,就算是從小孩子不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他們母女兩有近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但是,她就是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的疏兒。

  就算是相隔萬載,也斬不斷我對你的思念,我的兒啊。

  元疏一把抓住元婉柔的手,將她放在自己的臉上,隨後走過去擁住了她,這一刻,母女兩終於是相見相擁了。而這一幕,也頓時感染了再場的不少人,雖然他們內心有很多的疑惑,雖然他們有很多的問題,但是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別說是那些有了家庭的人,就算是還孤身一人的人,都同樣的被感染了。

  元鴻臉色鐵青的看著元疏和元婉柔在這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接著又聽的自己的管家附耳過來說原本應該下去換衣服的‘元婉柔’突然死在了臥室,而且連樣子都變了,頓時臉色又暗沉了幾分。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元鴻強忍著怒氣問道。為什麼他竟然連自己的女兒被掉了包都不知道?!看著眼前面色蒼老的女兒,元鴻的心是萬般的難過。

  “既然沒人開口,那就讓我這個外孫女來告訴你吧。”元疏小聲的對著元婉柔說了幾句,隨後將元婉柔交給了偽裝成下人的金庫和研究怪人,自己則有重新走到了楚緣霄身邊。

  “你的女兒元婉清為了控制元家,囚禁了我的母親,並偽裝成我母親的樣子,夥同三爺爺想要控制你的外孫女,從而間接的控制元家,這些,我想生為元家家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說到最後,原本笑吟吟的臉化為了冰冷,看著元鴻的雙眼之下,一片冰霜。

  對於元疏說的那些,除了自己的女兒被掉了包,其他的事情他確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也打算找個機會清理了他們,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事情元疏居然會知道,而且看樣子知道的比他還清楚?更重要的是,元疏的人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看著那兩個明顯就是元疏一方的下人,元鴻再也控不住的一掌拍在了桌上,怒吼道:“元疏,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公然的將自己的人偽裝成元家的下人,你到底想做什麼?!”沒有去為自己突然出現的女兒解釋些什麼,也沒有去為元疏剛剛說的話反駁些什麼,元鴻所做的便是轉個話題,拿元疏開刀!

  這就是元家的家主,元鴻!

  來賓們聽到這,就算是在後知後覺也都知曉這次的宴會啊,是開不成了。於是眾人紛紛的朝著宴會廳外湧去,這擺明瞭就是元家的家務事,他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對於這些來賓擅自的離開,元家的人都沒有去理會,待的來賓們都離開的差不多了,空空蕩蕩的宴會廳就剩下元家的人了。

  不,還有兩個偽裝成來賓的冰山和影子。

  等候在元家門外的費南他們見此,對視一眼,皆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晚宴,現在才算開始?。

  “所有人,開始行動。”下完命令,費南和禿鷹便下了車,兩人各自背著一個包,肩膀上扛著火箭筒,嘴上叼著煙朝著元家走去,CPU則仍然留在了車內,通過監控注意著元家的一舉一動。

  “警報,警報,有人闖入,有人闖入!”

  聽見自家的警報聲響了,元鴻對著管家比劃了個手勢,便看見管家快速的離開了宴會廳。接著,元鴻看向元疏。

  “元疏,外面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之前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這元疏果然對他們元家懷有異樣的想法,果然,不是純正的元家血脈,到底不是元家的心,想到此,原本對元婉柔還存有的一絲愧疚之心也蕩然無存,這就是他最疼愛的好女兒啊,夥同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老爸!

  “之前有個人告訴我,讓我幫他救出他的愛人,後來我發現,單單幫他救出愛人對你們太便宜了,所以,我決定。”元疏歪了歪頭,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道:“我決定與其毀了這裡,就不如讓我來接手它吧,元家,我要了!”

  如此霸氣,如此倡狂不羈的話從元疏的嘴裡說出,讓元鴻氣的是半死!

  這人,好大的野心啊!

  “你…你真是好大的野心!”元鴻氣的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但他卻忘了,自己又補償不是有著野心的人。而且要是說元疏的野心能夠吞螞蟻,那麼他的野心可是足以吞蛇象。

  “野心麼?呵呵,過獎了。”元疏聳聳肩,她不是個野心家,也不善於做陰謀家,她所會的,只是以暴制暴!

  “不過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元鴻突地一改原先的低沉,大手一揮,道:“來人,給我圍住宴會廳,不許放走哪怕是一隻蒼蠅!”接著,元鴻又來了一句:“給我去請他們過來!”

  元鴻嘴裡的他們,元疏知道,那應該就是那些精神力者,也就是異能者。

  很快,宴會廳內又出現一撥人,這撥人個個身穿白色制服,一個個面容倨傲。看到這些人,特別是看到這些人中的某些人,原本沉默不語的八木托和臧亞莎兩人頓時握起了拳頭,雙目狠狠的盯著他們,仿佛要將他們撕碎。

  能夠成為精神力者的人大多都有不錯的感應,所以在八木托和臧亞莎情緒一有變得時候,他們便捕捉到了,不過他們卻並不放在眼裡,兩個小孩子嘛,不足為懼。

  “這不是前輩嗎?”突然,精神力者中有人扔出了元疏,驚呼一聲,“前輩,你也活著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放肆!還不退下!”精神力者中的一人頓時一聲大喝,說完這句話後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反倒是元鴻聽到此,內心一驚,問道:“他們叫你前輩?難道說你也…。?”千萬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樣,千萬不要啊!

  然而,現實總是很殘酷的,元疏的一句話讓元鴻的心沉了下去:“沒錯,我和他們一樣,另外向你透露點消息好了,我的能力,在他們之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驚,特別是那些精神力者,更是面色不善,他們可是第一批出現異能的人,早就領先於所有的人類了,而此時,居然有個人大言不慚的說比他們還要厲害?真是笑話!

  “既然這位‘前輩’這麼自信,我元一想要向‘前輩’請教請教。”這不,精神力者中就有人因為不爽而站了出來,前輩兩個字被他咬的十分的用力。

  “你還沒有資格向我請教,不過,我倒是可以稍微指點指點你。”元疏冷哼一聲,隨即以她為中心精神力向外擴散,目標,直指元一!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元疏會突然出手,而且元疏這出手是含有震懾作用的,出手的力度自然是比往常要提高了不少,對面的元一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元疏的精神力給震出了宴會廳,撞擊在週邊的牆壁上,昏迷過去。

  原本以為元疏會吃虧的元鴻頓時大驚,連什麼面子都不顧了,大聲的喊道:“給我上,都給我上,給我殺了她!”一邊說著,元鴻在自己手下的保護下想要趁機離開。

  楚緣霄從出現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待到此時,終於開口了:“疏兒,這邊交給你,至於元鴻那老頭,交給你親愛的老公吧。”就算是已經得到了元疏的回應,就算是現在這個場合,楚緣霄還是不忘在嘴上沾點便宜,當然,他還不忘了行動,低頭在元疏嘴邊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得到了元疏的同意,楚緣霄笑著走出了宴會廳,現在在元家外面的,可不只是元疏的那幾個人,他,也是有準備的。

  “金庫,你們保護好我母親。”交代完這一句,並用精神力將元婉柔三人鎖定在一個安全的空間內,元疏向前踏出一步。

  至此,元疏所謂的真正的晚宴,正式開始。

  殺戮,屬於這裡。

  ‘咚,咚,咚’新年的鐘聲敲響,街道上的行人們臉上洋溢著笑容,不遠處一名婦女對著還在乞討的人露出了暖暖的一笑,並給了他一個紅包。元疏和楚緣霄牽著手漫步走在大街上,他們沒有撐傘,任由大雪降落在他們的頭上,身上。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離開了元家後的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選擇在街上漫步。兩個人走著走著,不知怎麼,就來到了當初他們相遇的那條小巷子,而這時的小巷子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高樓,但這卻不妨礙他們。

  “疏兒,還記得我們是在這相遇的嗎?”楚緣霄拉著元疏的手,側過頭低聲問道,臉上是止不住的幸福和甜蜜。

  “嗯,我記得。”元疏抬起頭,對著楚緣霄露出笑容,笑容裡是她曾經從未想過的幸福。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馬路邊,一邊看著對面的高樓,一邊說著曾經的點點滴滴,待說到一些好笑的地方,兩個皆笑了起來。

  “疏兒。”說著說著,楚緣霄突然轉過身,一本正緊的看著元疏,隨後從懷裡拿出一隻千紙鶴,這只千紙鶴的形狀與平常的有些不同,在它的底部有一個圓環,楚緣霄將這只千紙鶴輕輕的套在在元疏手指上,溫柔的說道:“疏兒,還記得這個嗎?到目前為止,加上我現在的這一隻,我一共送你了一千三百一十四隻,代表著我對你的愛一生一世永不變。”接著,楚緣霄將那只千紙鶴摘掉,而原本那只千紙鶴的位置竟出現了一枚鑽戒,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疏兒,嫁給我好嗎?”楚緣霄半跪在地上,牽起元疏得手,深情地望著她。

  元疏聞言,沒有像別人一樣直接說我願意,而是低下頭附上了楚緣霄的嘴唇,良久後才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了三個字。

  我,願,意。

  就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元疏意外地遇見了某個人,而此時的那個人,已經成為了享譽國際的娛樂天后。兩人對視一眼,皆笑了笑,隨後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兩個方向走去。路燈將楚緣霄和元疏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只要他們自己過得幸福便可,其他人,管他們什麼事。

  ……

  其後的五年時間內,元疏有意將元源培養成元家的下一任家主,經常帶他出席各種活動,而元源雖然還未成年,但已具有一家之主的風範了。

  範思琛在蒼延山一別後也經常的出現在了元疏的面前,這次,他是以元疏的朋友身份。此時的範思琛的黑道事業已經從國內進軍到了國外,儼然成了名符其實的黑道教父,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黑道教父卻依然單身一人,有人說他是為愛犧牲,有人說他是有什麼難言之語,但究竟是因為什麼卻沒人知道。

  范思瑤和徐晟也在近期結了婚,兩人都十分感謝元疏這個媒人,讓他們遇到了彼此。血色十字的那幾個男人,繼元家那一晚之後則是正式的宣佈重新複出,一時間,全球掀起了腥風血雨,但卻又讓人無能為力。

  元珊依舊混跡在娛樂圈,並且有越來越火的趨勢,元疏將元家扔給了元源,楚緣霄也將楚家扔給了楚恒之,之後兩人留在了自己的醫院,甘願做一對平凡幸福的夫妻。

  之後的二十年時間裡,擁有異能的人數變得越來越多,而且也有了專門負責管理並培養異能人士的機構和組織,而這些機構組織全部來自元家,元疏更是被這些異能人士尊崇為了異能老祖,受到世人崇拜。而與元疏親近的一些人也都在元疏的引導下啟動了自己的異能,有了不俗的能力。

  至此一直到2050年,人類社會文明再上一個高度,人類首次與外星球取得了聯繫,這也代表了人類正式與宇宙接軌,正式的出現在了宇宙大舞臺上。而更重要的是,隨著不斷地對外交流,以元疏為首的異能人士也即將面臨新的挑戰。

  而這一切皆因一顆隕石突然降臨地球開始……

  ——全文完結——

  ------題外話------

  生活如此平淡,何不狗血一把,於是,我狗血了orz。

  到這裡,黑道醫女總算是完結了\(^o^)/~撒花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不拋棄不放棄O(∩_∩)O,謝謝。

  ╭(╯3╰)╮PS:天氣好冷,大家在看小說之餘別忘了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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