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總裁:女人休想逃
作者:竇蔻



文案

他,身價過億,掌握國內經濟命脈,卻偏偏跟她這種小人物較上了勁。
她很想一腳踢碎他的蛋,卻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這個嗜血魔王拖上了床.....

作品標簽: 總裁、妖女、代嫁、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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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1章 惡毒詛咒

  楔子
  “南宮祭,你會下地獄的!”顧傾兒看著自己一身青青紫紫的吻痕,至始至終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即便是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被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即便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摳進了手掌裡,她還是不肯讓自己哭出一聲,哪怕一個音節。
  而現在,這個男人依舊沒有停止對她的折磨……
  兩汪清水般的眼眸此刻卻迸射出海嘯般的憤怒,狠戾的瞪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把她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禽獸。而這個禽獸竟然是她丈夫的親生弟弟,理論上講,她要叫他小叔子,如果他還能被稱得上人的話。
  月白色的落地窗紗此刻正肆意的在她的面前飛舞,是嘲笑嗎?嘲笑她這個徹徹底底的悲劇。
  南宮祭聽到顧傾兒的咒罵聲,在她的身上停了下來,優雅的起身。穿上銀灰色鑲著金邊的昂貴浴袍,冷笑:“顧傾兒,這是你欠我的,如果不是你放走了你姐姐,那麼現在在這裡接受折磨的就是她而不是你。是你自作聰明放走了她。那麼就由你來代替她的角色,做我哥的妻子,只是你的身體……”
  南宮祭忽然長臂一攬,把她困在了懷裡。手指輕輕滑過顧傾兒細白滑嫩的脖頸,唇角微勾,一字一頓的說:“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繼而在她的脖頸上狠狠的落下一個齒印,齒印很深,深到顧傾兒可以聞到血從皮膚裡流出來的腥甜味道。
  南宮祭推門,離開,帶著猖狂而勝利的笑。
  房間內,安靜的像是無人經過的太平間。
  顧傾兒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盡管現在她的身上不著一縷,盡管此刻海邊的空氣很冷,盡管她不想從鏡子裡看見自己被吃的干干淨淨的摸樣。可她,卻選擇等死般的躺在那裡。
  風,似乎也在嘲笑她一般,肆意的從她光潔的皮膚上一次又一次的掃過。
  正文
  幾天前。
  “姐姐,機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你和瑾風快走吧,”顧傾兒把手裡的一個小皮箱遞給顧小甜。
  “我不能走,我走了,南宮家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南宮家可不是他們這樣的平凡人家惹得起的,她走了,那麼她的妹妹會被怎麼處置?即便南宮家的大少爺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可是那個傳聞中的二少爺南宮祭是個殺人都不眨眼的魔鬼,他會放過顧傾兒嗎?如果會放過的話那麼她現在也不用這麼狼狽的需要逃跑。
  “我不會有事的,你和瑾風出國以後就馬上登記結婚,這樣就算他們找到你們了,你們也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顧傾兒急匆匆的叮囑,卻沒有看見站在顧小甜身後的瑾風悲涼的眼神。
  他不愛顧小甜,他的心裡已經被這個傻傻的顧傾兒填的滿滿的。可是這個笨蛋竟然為了姐姐的幸福就毅然決然的丟開了自己。好吧,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麼他便成全她,就像當初為了她放棄歐陽集團的接班人的地位,入住到孤兒院一樣。為了她,他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只要她說,那麼他就會做。一輩子守著顧小甜,對於她的愛要一生爛死在心裡。
  “傾兒,跟姐姐一起走吧。”顧小甜被顧傾兒成功的游說了,可是她怎麼會放心這個連乞丐都分不出真假的妹妹呢。
  “姐姐,我不能走,我得留下來,我們的願望還沒有完成,而且你也需要一個南宮家的眼線。”她們還沒有找到親生父母,還沒有知道為什麼當初會把她們丟在孤兒院的門口。握著顧小甜的那雙手冰冰冷冷。
  “快點走吧,在南宮家發現你之前。”在顧小甜還沒有來得及考慮的時候顧傾兒便把已經准備好的面包車的鑰匙塞進瑾風的手裡,然後悲戚的看著瑾風的臉,“瑾風,答應我,好好的愛姐姐,你是她愛了…20年的人。”她說的是愛,而不是照顧,簡單的一個句子,換了一個詞,便連最後的期待都化成了泡影。
  顧傾兒的手很冷,冷的像冰,迅速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瑾風緊緊的抓住了,他俯身將自己的頭靠在顧傾兒的頸間,幽幽的開口:“傾兒,你要記住,我歐陽瑾風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至於小甜我會照顧……你知道的,你讓我做的,我一定不會拒絕,但是我永遠都不會愛她。”
  顧小甜別過頭,假裝沒有聽見。其實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年瑾風看著傾兒的眼神是多麼的炙熱,每當瑾風提起傾兒的時候連眼角都帶著笑意。可是她不服,自己明明比傾兒要漂亮,比她優秀,為什麼他們三個一起長大,瑾風卻喜歡的只是她得妹妹?她承認她是自私的,所以她用所有傾兒喜歡的東西跟她換瑾風這個男人,所以,只要傾兒喜歡的她都會讓給她,目的只是換一個男人,一個讓她愛了20年的男人。即便瑾風現在當著她得面把她歸結為時對顧傾兒的承諾,對她的責任,她也要這個男人。
  顧傾兒的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顧小甜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從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歡的,姐姐都會讓給她,可是這一次姐姐遇到了困難,自己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即便這一次的代價是她最愛的男人,那麼她也要成全姐姐。
  恨意,在心裡播下了一個種子,只要再澆上一點恨意,那麼種子便可以發芽。
  事情還要從南宮家說起,南宮家是國內最大的集團,掌握了整個國內的經濟市場的命脈,所以當南宮家大少爺看上顧小甜的時候,那麼顧小甜是怎樣都無法擺脫的。只是固執的顧小甜怎麼肯把自己的幸福就這樣賣給了南宮家?所以當自己絕食了一周之後,顧傾兒求了瑾風,帶她離開。
  顧傾兒把自己身上戴了20年的玉墜取了下來,踮起腳,掛到瑾風的脖子上,“瑾風,若有來世,我定和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是我負了你。”冰涼的唇瓣淺淺的落在瑾風的薄唇上。卻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這是她的初吻,卻是她最後一次吻他。
  轉身,快速的奔跑起來,純白色的雪紡裙隨著她的腳步凌亂的紛飛。
  身後的瑾風,在喊些什麼她已經聽不到了。

  ☆、2.第2章 足夠慘烈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時光可以逆轉,她會站在那裡聽瑾風對她說了什麼。因為,這樣匆匆的一別,竟是一生的別離。
  隨手攔了一輛車。
  司機問她去哪裡,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路過她們三個人曾經常去的跑馬場,決定下車。
  這裡,再也沒有三個人的歡聲笑語、你追我趕。這裡現在剩下的只有她,還有她的思念和心痛。
  眼淚,在這一刻決堤。
  瑾風,再見面,你便是我姐夫了,我對你的愛到這一刻結束了……
  ......
  “祭少,出事了。”張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點也不像是他的作風。
  南宮祭放下手中的報紙,看看霧蒙蒙的天空,一顆星星都沒有,冷冷開口:“什麼事?”
  “顧小姐出事了。”張管家的眼睛裡是人類應有的感情色彩——擔心,他擔心很多事,比如少爺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比如已經出事的顧小姐,即便是化成灰祭少也不會放過她吧。
  “出事了?死了?”帶著質疑的口吻問出口,琥珀色的眸子閃著懾人的寒光。
  一室的冰冷,即便腳下鋪著鄂爾多斯昂貴的羊毛地毯,可是張管家還是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氣入侵他的血液。
  張管家覺得自己似乎置身於是千年未化的寒冰洞內,身體有種凍僵的錯覺。“顧小姐和歐陽瑾風在開往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兩個人都死了,”
  琥珀色的冰冷的看了一眼張管家,無所謂的問道:“確定?”
  “是。無一生還,雖然人還沒有找到,但是已經確定了沒有人生還,並且通知了家屬。”南宮北帶著顫音回答道,這一刻南宮祭是將要發狂的豹子,他還是小心點的好。
  陰鷙的雙眸瞬間黯淡了下去,死了,她死了,游戲還要怎麼繼續?南宮家的兩條人命就這樣因為她的死完結了?不,這不是終點,而是開始。
  “她的家屬在哪裡?”顧小甜,你以為你死了就結束了嗎?我南宮祭要的人還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會讓你死都不能魂歸土裡!
  “哈哈哈哈。”突然猖狂的冷笑,那種笑聲,冷的可以冰封四周所有的生物。即便是沒有生命的老船木雕花茶幾也因為寒冷看上去顏色似乎更深了幾分。
  南宮北瑟縮了一下脖子,讓寒氣盡可能的不要入侵。
  “走,我們去看看現場是不是很慘烈。”南宮祭話讓南宮北有種跟了魔鬼的錯覺,不,他很早以前就已經是個魔鬼了。從什麼時候開始?
  南宮祭穿著銀灰色的范思哲西裝踱步而去。南宮北開著車子抄了近路趕赴死亡現場。
  現場如他所願,慘烈到讓他有了錯覺,似乎這裡是南宮痕的死亡現場,而不是顧小甜的,是天意嗎?南宮痕因為車禍離世,而南宮痕最愛的顧小甜也是因為車禍離開,這樣南宮痕在天堂會遇到顧小甜了吧,不,顧小甜只可以下地獄!
  南宮痕死的那一年,只有18歲,看見那個在路邊的小女孩,像公主一樣的小女孩,一身紅色公主裙,臉上掛著向日葵一樣溫暖的笑容。這個小女孩就是顧小甜。南宮痕就這樣被顧小甜的笑容擄去了心。
  南宮痕和南宮祭是雙胞胎兄弟,因為母親身體不太好,所以,他們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尤其是哥哥,哥哥的心是先天性心髒病,遇到顧小甜心髒更是無數次的劇烈顫抖,那年顧小甜只有12歲。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個人都長大了,小女孩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公主,而南宮痕也成長為陽光帥氣的謙謙君子,只是守護公主的騎士不是只有一個,瑾風便是另一個。顧小甜的眼睛時刻追隨著瑾風的身影,即便是傻瓜也看得出來顧小甜喜歡歐陽瑾風。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從沒有被別人奪走過東西,更何況是一個人。
  他嫉妒了,發狂了,第一次在酒吧如此瘋狂的買醉,也許是因為喝的太醉了,所以迎面而來的大貨車那樣急切的按著喇叭他都沒有聽見,貨車碾過他得身體,除了一地的血水什麼都沒有留下。
  南宮夫人因為承受不住失去兒子的痛苦在兒子死後的第三天選擇了自殺。南宮先生為了守護妻子和兒子的亡魂常年住在長生寺,作了俗家弟子。而南宮祭在失去兩個親人的痛苦同時,也失去了父親的愛。
  一夜之間,南宮祭蛻變成陰狠、毒辣的嗜血撒旦。也是從那時起,換上了人格分裂症,白天是溫文爾雅的南宮痕,晚上是殘暴凶殘的南宮祭。初一、十五是來自深林深處的獸,這樣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承受的。可是他忍受住了,不是因為他太強大,而是因為他需要活下來報仇。
  “祭少,到了。”南宮北出聲打斷南宮祭的思緒,聲音裡的小心翼翼聽上去有點可憐兮兮。
  南宮祭下了車,南宮北立刻遞上純白色手套,他是有潔癖的,不碰觸不消毒的任何東西,即便是女人,每晚供他消遣的女人,都是三天不曾進食的女人,並且在南宮家的藥池裡浸泡了一天,即使這樣依舊還是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想要爬上這個男人的床,因為這個男人是掌握著國內經濟命脈的南宮集團的繼承人——南宮祭。
  富可敵國。
  “現場真是夠慘烈的,”媽,哥,這樣你們是不是該安歇了,南宮祭的唇角上揚,撒旦般嗜血的微笑,讓周圍的溫度都降至冰點以下。
  那一地的鮮紅,紅的刺眼,紅的炫目,即使屍體已經沒有了,依舊可以看出事發時的觸目驚心。
  “姐姐,你怎麼可以丟下傾兒一個人,傾兒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世界上。瑾風,你個王八蛋,你答應我要好好照顧姐姐的,你怎麼可以食言,你們兩個壞蛋,快點給我回來!傾兒好怕,好怕。”顧傾兒跪在地上歇斯底裡的嚎叫,哭泣,用力的捶打著地面,卻再也沒有一個人把她抱在懷裡,告訴她:“別怕,瑾風會一直在。”
  現場被水車沖刷了一次又一次,地上本來已經凝固的血液經過水的沖刷形成一條又一條張牙舞爪的怪獸,不斷的向顧傾兒的衣角奔襲。
  “她是誰?”南宮祭看著地上渾身是泥的顧傾兒,心裡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看她的年紀不過20歲出頭,標准的瓜子臉,極細的柳葉眉,黑珍珠般的水眸,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唇瓣,長到腰肢的黑色長發,即便是哭得眼睛紅腫,面色蒼白也依舊看得出來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如果不是顧小甜的什麼人,那麼他不介意跟她睡一晚。

  ☆、3.第3章 低級懲罰

  “她是顧小姐的親生妹妹,顧傾兒。”南宮北看了看地上的顧傾兒,似乎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只是另一個開始。
  “查出關於她所有的一切。通知下去所有的地方都不能收留她,收留者,丟進海裡喂魚。”南宮祭說完便扔掉手裡的手套,回到了車裡,張管家趕緊上車,開車回了別墅。
  。
  “修女,為什麼,我不能繼續住在這裡?”顧傾兒覺得全世界似乎都背離了自己,突然間,遭到公司的辭退,明明裁員名單上沒有她,卻突然被裁掉了,之前主任還說她干得不錯,要給她加薪。去其他公司應聘,聽到她得名字如同遇到瘟神般避之不及。就連她從小生活到大的孤兒院也以她已經成年的名義讓她離開了。
  顧傾兒拖著自己只有一個箱子的行李在馬路上游走,她不知道能去哪裡,攢下的所有的錢都給了姐姐,她的兜裡現在只有三百塊錢,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失去親人的痛苦加上失去最愛的男人的痛,已經讓她的心支離破碎了,現在又成了流浪者,一瞬間,她蒼白了許多。
  純白色的棉布裙子,遮住她白皙細長的腿,炙熱的太陽,烤的地面滾燙無比,即使穿著鞋子踩在馬路上也能感覺到地面上那灼人的溫度。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死在馬路上了。
  抬頭看一眼天空,瞬間天旋地轉。
  莫大的城市,卻沒有一個容身的地方。她能去哪呢?她恨自己,是自己讓姐姐離開的,是她害死了姐姐和瑾風,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姐姐和瑾風沒有開車去機場,一切都不會發生。
  顧傾兒蹲在路邊,呆呆的,靜靜的,很多人投來憐憫的目光,在這個城市裡,人性是悲涼的,有人走過來想要安慰她,“小姐,你沒事吧。”
  顧傾兒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道:“死人會有什麼事?”一句話讓好心人跑遠了,是,她的心死了,明知道是南宮家的人害死她的姐姐,可是她現在能怎麼辦呢?南宮家族的勢力那麼大,她現在連生計都成了問題,她要怎麼報仇,修女說過,那些做過傷天害理的人終究會由主來懲罰的。拖著箱子疲憊的在馬路上穿梭,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沒有了姐姐和瑾風,活著沒有了一絲眷戀。
  “找死啊你!”她的思緒被迎面而來的寶馬車車主強行拉了回來,驀然發現,此時的她正站在馬路的中間。
  車水馬路。
  穿梭不止。
  像是恍然大悟般的奪路而逃。
  ……
  蔚藍的大海,粼粼的波光,映出顧傾兒的蒼白的面容,傾國亦傾城。
  “姐姐,你的魂魄現在在哪裡?離大海近嗎?如果近的話我想要用我的命換回你。”顧傾兒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箱子隨手扔進了大海裡,連同口袋裡的三百塊錢一起丟進了大海。
  浪,像是鱷魚的嘴巴,瞬間便把那只破舊的箱子吞進了嘴巴裡,蹤影全無。
  “祭少,要不要上前阻止?”南宮北看著倒視鏡裡的南宮祭,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從不知道你會這麼善良。”南宮祭的語言裡滿是嘲笑和藐視,聽不出一絲人類的情愫。
  南宮祭的話讓南宮北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顧傾兒提著裙擺奔著大海的深處一點點的走去。水草刮到了她得腳踝,卻沒能留住她得腳步。一步一步,像是奔向死神,毫無停歇的意思。
  “瑾風,我來見你了。”悵然的口吻夾雜著思念,似是對愛人的呼喚,卻再沒有人再回答她,一個都沒有。往日裡和姐姐,瑾風嬉鬧的場景歷歷在目,現在再也沒有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孩子跳出來告訴她:“傾兒,只要你喜歡的姐姐都會讓給你。”
  “傾兒,這是爸爸留給我們的玉墜,修女說我們長大了可以由我們自己保管了,雖然只有一枚,但是還是放在你那裡吧,我想你比我更想念爸爸。”
  “傾兒,我今天發了薪水,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蛋糕,而且我沒有放奶油哦,”
  “傾兒,瑾風說他喜歡你,你呢,喜歡他嗎?”
  。。
  海水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腰部,如瀑的黑色長發飄散下來,像是剛從海底走出來的美人魚。
  回過頭,朝著姐姐死去的那個方向,大聲的喊:“瑾風,姐姐,我來了!”淡淡的粉色唇瓣輕輕劃出一個弧度,雖然蒼白,卻美的讓人心動。
  顧傾兒的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在平靜的海面上激起一個大大的浪花,然後瞬間恢復平靜,似乎什麼也不曾發生,似乎什麼也不曾消失,似乎這裡曾經根本沒有站過一個蒼白的女孩。
  南宮祭的冷眸微闔。
  看著那個白色身影倒下去時那蒼白淒美的笑容,嘴角終於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她死了,沒有需要他動手,就死掉了,似乎太便宜她了。
  南宮祭站在那裡看著平靜的海面發呆。
  突然祭有興趣想看看那個海裡的白色身影死的時候是不是足夠悲慘,也許這樣可以彌補沒有動手她便結束了自己的空虛感。
  “南宮北,我們去看看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狀態,夠不夠慘烈。”冰川般的寒冷。這個撒旦般的男人,明明擁有著比女人還妖冶的容貌,卻用死神般的話語傲然宣告。
  南宮北的心開始抽搐,在無人島的時候聽說過祭少的凶殘、狠毒,只是沒有想到祭少比作為殺手的自己更勝一籌。待在南宮祭的身邊似乎是陪著魔鬼一般,沒有任何生得感覺。
  南宮祭嫉妒優雅的打理了下西裝,踱步下車,站在細軟的沙灘上,根本看不到那個白色的身影,不慌不忙的等待著,他相信一會兒當白色身影飄上來的時候一定是相當的慘烈、悲壯。
  這樣才不枉費他浪費時間在這裡等待這場死亡的大戲。
  突然他很不想讓這個女人就這樣安靜的死去,這樣的死法是不是太便宜了她?想到南宮痕死的時候連屍體都沒有看見,而這個女人竟然還留了全屍?
  他後悔了,剛剛應該把女人帶走的,世界上有比死亡更難過的生存方式叫做——生不如死。
  十分鍾後,白色的身影從海裡漸漸飄起來,浮在水面上。

  ☆、4.第4章 我救得你

  南宮祭的眉頭皺了一下,游戲是否結束就看你的造化了。“把她撈上來。”
  南宮北的身體顫了顫,撈上來?是他耳朵出了問題嗎?
  “我的話沒聽見。”南宮祭用了陳述的語氣,卻顯然比疑問句更讓人膽寒。
  南宮北迅速向著那個白色的身影走去,抱起那個渾身是水的蒼白女孩,像南宮祭走去。
  南宮祭看著南宮北懷裡的女孩子雙眸緊閉,像是被人丟棄的貓,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突然不知道鑽到哪個地縫裡去了,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讓她醒來。”帶著懾人的冰冷,吩咐道。
  南宮北讓顧傾兒平躺在地上,用了專業的手法在她的胸口不斷的按壓,五分鍾過去了,顧傾兒卻絲毫沒有反應。南宮北額頭的汗都出來了,好歹您倒是醒一下呀,要不然我不得被祭少扒了皮?南宮北摸了摸顧傾兒冰冷的手,不由得擔心起來,怕是死了吧。“祭少,沒有反應。”戰戰兢兢的匯報了情況。
  “想死?沒那麼容易。”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她的面色安詳,帶著一種解脫的快感,想到哥哥南宮痕和南宮夫人的死,心裡的怒火竄起來,即便是鋼鐵,他眼底炙熱的溫度也可以把它們瞬間熔了。
  “把她送回別墅,讓南宮東來把她弄醒。”扔下這樣一句話,自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南宮北看見南宮祭離開的背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撒旦的身邊,即便是喘氣也要有一絲顧慮的。
  南宮北掏出電話,抖著手,“東,准備好設備,需要救一個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把顧傾兒抱起來,送往別墅。
  。。
  十五分鍾後。
  別墅大廳裡,白色的鄂爾多斯純白的羊毛地毯上,躺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女孩子,像是用象牙雕刻的女神般,安靜的躺在那裡,膚如凝脂,削肩細腰,眉不修而彎,唇不點而朱,這樣的女人被帶回來,怕是祭少的女人吧,可是似乎從沒有聽他提起過呢。
  輕輕捏上纖細的手腕,冰冰冷冷,脈搏微弱,如果不屏住呼吸,幾乎都感受不到還存有生命的跡象。
  “真是天意,連上天都不讓我放過你,那麼我們就來玩個游戲,玩個生不如死的游戲。”南宮祭凝著顧傾兒蒼白的臉,帶著狂怒。
  南宮東看著南宮祭歎氣,道:“祭,事情已經過去了顧小甜也死了,她是無辜的。放過她吧。”
  南宮祭的琥珀色的冰瞳再次爆發出冷冽刺骨的眸光。“放過?可以,讓一切歸位,我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會讓她生不如死。”南宮祭轉身上了樓,留下一室的冰冷。
  地上的顧傾兒,濕淋淋的模樣,像是剛從水裡打撈出來的金魚,可憐兮兮的躺在那裡,濕漉漉的頭發緊緊貼著裙擺,像是雜亂的水草。
  南宮東站在那裡,安靜的端詳顧傾兒,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南宮祭會怎樣處理,南宮祭的手段向來凶殘,只是地上這個柔弱的女孩子承受的住南宮祭的手段嗎?
  顧傾兒是被凍醒的,不用睜開眼睛都可以感受到這裡冰冷的空氣。身體陡然的寒冷感覺好似被擱置在冰窖裡。睜開眼睛,鋪天蓋地的白色,白色的窗子、白色的沙發、白色的羊毛地毯、白色的桌椅、白色的落地窗簾。這裡是哪裡?地獄嗎?只有地獄才會有這樣的白色,帶著千年冰川的寒冷、孤寂。
  勉強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在大廳裡游蕩。只能用游蕩來形容吧,幾天不曾進食的她,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加上在海裡待得太久,身上的力氣早就被抽干了。
  “醒了?”南宮東從門外走進來,帶著友好的笑意淺淺的對她笑。
  “這是哪兒?”顧傾兒看著面前這個如同電視明星一樣的男人輕聲問道,她並不是有意討好他,而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說話。
  “這裡是南宮家的別墅。”南宮東笑著遞給顧傾兒一條毛巾。
  “南宮?你說的是南宮痕那個南宮??”明知故問,莫大的城市,叫南宮的只有這一家而已,即便是再有,也不過都是南宮家的遠方親戚。
  “對,我是南宮東,南宮家收養的孤兒。”南宮東把放進放到顧傾兒的手邊,她似乎對他充滿了警戒和敵意。
  “南宮家還會收養孤兒?惡魔家族居然也會良心發現收養孤兒?真是可笑。”顧傾兒覺得自己聽到的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而且還是個冷笑話。帶著冷嘲熱諷的眼神四處打量這個地方,本以為南宮家應該是玉雕金砌的,沒想到卻是個太平間的裝修。
  “傾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其實痕他並不是壞人,他只是。”南宮東的話還沒說完,樓上便走下來一個人,頎長的身影,琥珀色的眸子,狹長的丹鳳眼,唇角似有似無的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這樣強大的氣場,即便是死人也會被他所震懾住。這樣一個比女人還要妖冶的男人,恐怕這世間也挑不出幾個來,所到之處,傭人無一不低頭頷首,唯恐惹他生氣。
  他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了,地獄之王南宮祭。
  對於南宮家的兩個少爺,早有耳聞,倒不是有意打聽的,只是這兩個少爺除了容貌出眾以外,還有一個鑽石王老五的頭銜,並且還是個單身鑽石王老五。所以從孤兒院到上班的公司,只要是個女人,不管年齡大小一定會談到他們。南宮痕和南宮祭擁有著同一張臉,只是性格卻千差萬別,南宮痕性暖,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陽光的氣息,即便是不笑,也會有種溫暖包圍著他,聽姐姐說他溫文爾雅、談吐不凡、倜儻而不風流。
  至於南宮祭,不用說,只是站在這裡,跟他共處一室,也可以感受到他所帶來的西伯利亞的冰冷空氣。
  “別忘了,你也是我救上來的,”南宮祭踱著步子,慢慢靠近顧傾兒,語氣中得冰冷讓濕淋淋的顧傾兒不禁打了個寒戰。

  ☆、5.第5章 女主角

  “南宮祭!是你!是你們南宮家害死了姐姐,如果不是你哥哥要跟我姐姐結婚,我姐姐她怎麼會死,我的瑾風也不會跟著姐姐枉死在路上!你這個殺人凶手,把姐姐還我,把瑾風還給我!”原本安靜的顧傾兒看見南宮祭靠近自己的時候卻突然像是發狂的豹子沖了過去,踮起腳抓緊南宮祭的衣領,憤怒而瘋狂的嘶吼。因為憤怒而猩紅的眼此刻正迸發出火山般的巖漿。
  南宮東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沒有人可以這樣跟南宮祭說話,當然除了南宮祭唯一的朋友沈漠北以外,就連他都不敢這樣忤逆南宮祭,更何況這個陌生的女人竟然不怕死的扯住了南宮祭的衣領,要知道,南宮祭的潔癖可是出了名的。他碰外面的東西時都會帶著手套,而現在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他一向最討厭的骯髒的女人,且這個骯髒的女人還近了他的身。
  這個不要命的顧傾兒,似乎離死期越來越近了,南宮東在心裡替她捏了把汗。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猖狂而冰冷的笑:“你叫顧傾兒?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從進入南宮家開始就再也沒有生氣的權利了,因為你還不配!以後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的脾氣,如果再讓我看見你立起來的刺,我會連皮帶肉一根一根的通通拔掉。”南宮祭一把打掉顧傾兒的手,從褲袋裡掏出一條潔白的真絲手絹,上面是他母親親手繡的粉色牡丹花,慵懶而休閒的擦了擦髒掉的手。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讓我這樣做!”看著南宮祭慵懶的模樣,她氣得都快炸掉了,他憑什麼可以這樣悠閒,難道他不知道姐姐和瑾風是因為他們南宮家的逼婚才死掉的嗎?還是說在他的眼裡兩條人命不算什麼。
  “就憑是你和你姐姐讓我家破人亡的殺人凶手!不過你姐姐命好,死掉了。那麼你和她欠下的債就由你一個人來還。”琥珀色的雙眸染上一抹狠戾。
  “所以你救我上來就是為了讓我還債的?”顧傾兒似乎看見了南宮祭身後長出一對大大的黑色羽翼,那是魔鬼才有的翅膀。
  南宮祭的手捏上顧傾兒的下巴,帶著幾分力道,狠狠的摩挲,嘴角上揚,明明是笑著,卻透著三九寒天的冰冷,“錯,我救你上來是跟你玩一個游戲,一個生不如死的游戲。”
  顧傾兒對上南宮祭琥珀色冰冷的雙眸,忽然笑了,笑的妖嬈:“南宮祭,你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可憐蟲。”
  “我可憐?”南宮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疼得顧傾兒握緊了雙拳。
  “是啊,你真是可憐,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就是仇人死了,找不到復仇的對象,只能抓了她得親人出氣。”帶著一抹勝利的微笑,看著南宮祭已經被氣到通紅的雙眼。
  “想激怒我?顧傾兒,你還太嫩了點。”南宮祭忽然松開手,讓原本禁錮在他手裡的顧傾兒因為突然失去平衡,而向後踉蹌的退了幾步。
  “有本事就殺了我,不要在這裡婆婆媽媽,我會以為你是捨不得殺我。”這種自殺式的激怒方式對於南宮祭是沒有用的,可是顧傾兒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還沒有玩夠,讓我想想游戲該怎樣玩才會比較過癮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讓你姐姐看看她得妹妹在她死了以後跟仇人是怎樣風流快活的,你說你姐姐要是知道了,她會不會從棺材裡蹦出來。”玩味的語氣,慵懶的表情,帶著嘲諷的雙眼,好死不死的盯著顧傾兒越來越蒼白的臉,似乎對她現在的反應很滿意。
  “南宮祭,你的計劃太完美了,可惜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計劃裡沒有了女主角,這場戲還演的下去嗎?”顧傾兒突然一個轉身抓住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左手腕狠狠的劃了一刀,妖冶鮮紅的血瞬間掙脫了細嫩蒼白的皮膚,緩緩的流了下來,滴在白色柔軟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一滴一滴,在昂貴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展開一朵、兩朵、越來越多的紅色薔薇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勝利、妖冶的嘲笑著南宮祭。
  因為疼痛而不得不咬住唇瓣的顧傾兒,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惡心,所以她閉上了眼睛,帶著惡毒的詛咒,“南宮祭,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琥珀色的雙眸的主人在聽到顧傾兒的詛咒時有一瞬的呆愣,只是短暫的幾秒鍾而已,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忽略不計,瞬間便恢復正常。
  “我說過,從你進入南宮家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要收斂好你的情緒,我還要告訴你,就連死亡這種把戲都不可以在我面前上演。”冰冷的魔音極具穿透力的震痛了顧傾兒的耳膜,可是她卻再懶得反駁他什麼,斗不過,那麼就這樣死去吧,帶著對姐姐和瑾風的愧疚,安然死去。
  “南宮東,把她的血給我止住,讓南宮西過來負責看著她,另外,把這個地毯給我換了。髒。”他得話冷的讓人膽寒,他真的是個人嗎?還是說只是披著人皮的魔鬼而已。
  在南宮祭將要轉身的那一刻,顧傾兒終於用完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搖晃著倒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從她得手腕處流下來,溫熱、粘稠。
  南宮祭似是自然反應般接住了她的身體,她好輕,輕的讓他覺的似乎沒有任何的重量一般,她的身體很冰,好像比他的身體還要冷上幾分。
  顧傾兒的血在南宮祭白色襯衫上展開一朵朵妖冶的薔薇花。
  南宮東和四周的僕人都不敢說話,潔癖的南宮祭還是生平第一次弄的如此狼狽,而且還是被他最恨的仇人。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心裡劃過一絲從沒有過的情愫,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懷裡的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柔弱、溫順。可是她卻會在必要的時候把藏在身體裡的刺穿透自己的皮膚,顯露出來,即便很痛,她也還是這樣做了,他很想知道,如果這個代價是死,那麼她還會不會把身上的刺有所收斂。
  感受到周圍的人都在盯著他,即使他們沒有明目張膽的抬頭,他也能感覺到僕人們低下頭的竊竊私語,下一秒他便把她扔給了南宮東。

  ☆、6.第6章 永恆守護

  轉身,上樓,只留下身上那些屬於她得腥甜的血。
  南宮東在南宮祭離開之後終於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手心裡已經沁滿了汗水。
  南宮東把顧傾兒安排在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裡,因為這裡離南宮祭的房間最遠,南宮祭從來不會繞路來這邊的,南宮東是善良的,他不想讓這個在同時失去親人的同時還要受到南宮祭的傷害。
  他不忍心。
  他是個醫生,更是個活生生的人,看著這樣的女孩子就要葬送在南宮祭的手裡,他不忍。
  顧傾兒一直沒有醒來。
  夢裡囈語般的叫著瑾風的名字,“瑾風……瑾風……瑾風……”南宮東愣住了,瑾風不是顧小甜的心上人嗎?如果不是他的話南宮痕也不會死,南宮祭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顧傾兒也就不會被抓到南宮家來。
  難道顧傾兒也喜歡瑾風?這樣的認知不免讓南宮東對顧傾兒更加疑惑了起來。
  “瑾風,不要離開我!”一句話,已經把南宮東心中的疑團解輕而易舉的解開了,這是什麼情況?姐妹兩個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戲碼?
  容不得他多思考,顧傾兒的手不斷的拍打著床邊,剛剛被包扎好的傷口滲透出絲絲的紅色血跡,在雪白的紗布上,倒是顯得十分的惹眼。
  南宮東把顧傾兒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輕輕道:“傾兒,我在,一輩子不會離開。”眼神像是定住般的不曾挪開,這樣的話只是給夢裡的女人一個安心的“藥丸”而已,他是心理學的博士後導師,對待這樣的夢魘這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只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那抹黑色頎長的身影以及帶著蝕骨的冰冷笑容。
  南宮祭沒想到南宮東居然把顧傾兒安排在離他最遠的位置,本還有些不解,現在他親眼目睹了南宮東跟顧傾兒的對話,這樣的好戲真的是難得一見啊,被稱為玉面諸葛的南宮東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虜獲了芳心?這樣說出去豈不是毀了南宮東的英明?笑容,冷的滲人,喊得可怕。
  只是似乎顧傾兒和南宮東的對話很有趣呢。顧傾兒的心上人竟然是歐陽瑾風,這是多麼大的收獲。
  唇角微勾,這個游戲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
  這一夜的別墅,格外的清冷。
  白色的月白色落地窗簾隨著海風不斷的飄飛,肆意、凌亂,似乎帶著幾分怒意,像是南宮痕房間裡那一抹黑色頎長的身影。
  哥,現在你該安心了,仇,已經報了一半。也許是天意,都沒有用我動手。南宮祭站在南宮痕的房間裡,眼睛裡褪去冰冷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憂傷。
  就在這個房間裡,他和南宮痕曾經還睡在一個床上,討論未來的理想,結果,還沒有等到大展拳腳的時候南宮痕就丟下自己的理想去天國了,而他別無選擇的接管了南宮集團。
  顧傾兒睜開眼睛,感受徹頭徹尾的冰冷。眼淚滑過臉龐,靜靜地,連聲音都成了一種罪過。,門口的南宮西為了防止顧傾兒自殺,徹夜守在門口。
  而南宮東,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對面南宮痕的房間的燈亮了整整一個晚上。
  天亮的時候海邊有追逐海浪的聲音,空靈、委婉。
  顧傾兒因為哭了整整一夜,此刻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取而代之的是紅腫的雙眼。
  門在沒有任何知會的情況下被推開了。
  琥珀色的雙眸,金邊眼睛,妖冶、溫暖的面容,健碩的肌理,這個男人好看的讓女人都憤恨。
  “你還好吧。”南宮痕見顧傾兒手腕處纏著潔白的紗布,不用想都知道她是自殺了。關心的話語很自然的說出口,不帶一絲的做作。
  “南宮痕?”顧傾兒試探性的問道。
  “嗯,”南宮痕淺笑道,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上天真是不公平,好看的男人就連牙齒都這般的好看。
  “你被祭關在這裡?”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的樣子心生憐惜。
  “嗯。”顧傾兒動了動嘴巴,嗓子是難忍的干澀。
  南宮痕倒了杯溫水遞給顧傾兒,“你叫什麼名字?”
  “傾兒,顧傾兒。”慢慢的喝掉了整整一杯水,才有了點力氣回答南宮痕的問題。
  “傾兒?你是小甜的妹妹?”南宮痕略有所思的看著她。
  “是。”顧傾兒點了點頭。
  “本來我是可以成為你姐夫的,可惜,你姐姐到死都不願意跟我結為夫妻。現在我沒有什麼可以為她做的了,不如讓我來照顧你,這樣可好?”南宮痕的臉上始終掛著天空般純淨的笑容,配上金色的金邊眼鏡原本屬於陽光的顏色卻被他完完全全的搶了過來。
  顧傾兒有一瞬的愣怔,她承認南宮家的確是生產帥哥的地方,陽光帥氣的南宮痕,地獄之王南宮祭,玉面諸葛南宮東,古怪機靈南宮西,這麼多明星的胚子卻留在南宮家做資本家,真是可惜了。
  果他們不是仇人,她會介紹他們去做藝人的,如果她有這個能力的話。可惜這只是想想而已,現在的她連生死都不能由她自己掌控。
  “南宮痕,如果不是因為你姐姐不會死。”顧傾兒的眼睛裡除了哀傷還有淡淡的恨意,只是沒有對南宮祭那般的強烈。原因太簡單,南宮痕犯了錯誤勇於承認,而南宮祭只會用自己的錯誤去懲罰別人。

  ☆、7.第7章 天堂地獄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從沒有想過會發生這些事情,我以為我可以給她幸福的,所以我才去努力的爭取,我默默守在小甜身邊十年,可惜到最後一刻她都沒有看我一眼。如果你覺得恨我,那麼你可以直接殺了我,而我也可以得到解脫。”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的眼,認認真真。
  這一刻的南宮痕不是南宮家的大少爺,只是一個失去了愛人的可憐蟲。
  “人已經死了,就算你也死了,也換不回姐姐和瑾風的命。我不想再追究了,這件事情我也是間接的殺人凶手,是我親自給姐姐買的機票和車。是我親手把鑰匙交到了瑾風的手裡,也是我給姐姐和瑾風想的路線。全部都是我……我一直罵你和南宮祭是凶手,而我自己何嘗不是幫凶呢?”慘淡的笑容,蒼白的唇瓣,讓顧傾兒看上去像是一縷幽魂。
  顧傾兒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是姐姐紅色妖冶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瞳孔微縮,眼眸裡充滿了恐懼,瘋狂的撕扯自己左手腕上的紗布,“你看,姐姐來了,她在恨我,恨我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走,如果我跟她一起走了,那麼現在我就會跟她和瑾風團圓了,我也補會像現在這般難受。”傷口因為用力的撕扯再次崩裂開來,原本已經縫了七針的傷口惡作劇般的破裂開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你這樣做,我會更加的自責。”這樣的結局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得逼婚,顧小甜怎麼會因為逃婚而發生車禍?
  “傾兒,讓我娶你吧,讓我替你姐姐和瑾風照顧你,好不好?”眸光裡的自責讓顧傾兒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南宮痕對姐姐的那份執著的愛。
  “我已經原諒你了,你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贖罪,更何況你是姐姐的未婚夫。”顧傾兒在心底已經原諒了南宮痕,南宮痕的心痛她是看得見的,修女說過,犯了錯的人只要有悔過之心,瑪利亞就會原諒他的。
  “傾兒,你覺得以你的能力可以跟祭的勢力相抗衡嗎?相信我,只有你嫁給我,待在我的身邊,我才可以保護你不被他傷害。”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替顧小甜照顧好顧傾兒,不讓她受到傷害,這是他贖罪的方式。
  “姐姐和瑾風都不在了,我活著或者死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南宮祭想要折磨我就隨他去吧,也許這樣是我對姐姐的一種贖罪的方式,你說你有罪,其實,我也有。你犯的錯只是因為太愛姐姐所以執著的想要娶她,而我卻是親自給她指上了一條死亡之路的罪魁禍首。”即便是南宮痕保護了她得身體不被傷害,那麼她得心呢?誰要來保護。
  “傾兒,你不能死,你和小甜還有願望沒有完成你忘了嗎?”南宮痕的話無疑是給已經走進死角的顧傾兒點燃了一把希冀的火把,火把雖小,可是至少能夠照亮眼前的事物。
  “婚後,我不會碰你的,我有先天性心髒病,不能做劇烈運動。大夫說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等我死了,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這樣我對小甜也算是有一個交代,至少在我死後我還有臉去見她。”南宮痕看著窗外的雲朵,一片一片的飄遠,虛無縹緲,像是他的生命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化成天邊的一朵雲,風吹即散。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帶著一絲錯愕。突然像是豁然開朗般讀懂了許多事情。比如修女說過瑪利亞會懲罰那些犯了錯的人。看吧,南宮痕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明天是否還能看見曙光都是一個未知數,這樣的懲罰已經足夠了。
  再比如姐姐死了,可是她還沒有完成他們從小到大的的願望,那就是找到爸爸,他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為了等待他們的親生父母能夠後悔,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請修女不要把他們送給想要收養她們的人。
  一晃,已經20年過去了,爸爸依然沒有出現。即便是這樣,她們也從未放棄過希望。懷著希望繼續守在孤兒院裡。
  “好,我們結婚。”想通了一些事情,自然就要做另外一些事情,例如,好好地活著。
  顧傾兒覺得命運像是跟她開了一個極致的玩笑,姐姐最愛的男人瑾風,偏偏喜歡的是自己,而自己也把心交付給了他。姐姐不愛南宮痕,可是南宮痕卻成了姐姐的未婚夫。現在姐姐死了,自己卻要嫁給南宮痕當新娘,這樣的橋段也只會出現那些狗血的電視劇裡吧,可是現在自己就在這樣的狗血劇裡做女主角。一切都是那麼的悲涼、可笑,可是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傾兒,你的傷口裂開了,我找南宮東來給你包扎。”沒有停留,起身,疾步走出去,他真的是愛姐姐的,所以才這樣緊張自己的傷口。
  “好。”顧傾兒在心裡淺淺的笑,姐姐,如果你知道南宮痕是這樣溫暖的男人你還會執著於瑾風嗎?還是說,相處了十年的南宮痕,都比不上瑾風在你心裡的地位。
  “傾兒,你乖乖聽話,不要再弄傷自己了,替你的姐姐做一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三月陽光般的溫暖伴隨著南宮痕溫熱的氣息在顧傾兒的身邊盤旋,他的話像是大哥哥對著自己調皮的妹妹不忍心責罵的無奈還有關心。
  顧傾兒點了點頭。看著南宮痕離開房間的背影,他只是一個對愛情有著執念的人,就如同姐姐對瑾風的執念,姐姐,這樣的男人你會原諒他吧。
  南宮東皺著眉頭走進來,看了看顧傾兒的左手腕,“傾兒,你再折騰的話你的手就徹底廢掉了。”
  “南宮東,南宮家的人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為什麼南宮痕和南宮祭明明是雙胞胎,性格卻差異那麼大,一個想讓我死,一個卻想讓我開心的活?”顧傾兒明顯能夠感覺到南宮東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手在微微顫動。

  ☆、8.第8章 你還活著?

  “祭以前不是這樣的,只是南宮家裡出了事對他的打擊有些大,那件事之後他變得冷冽、殘忍、可怕。但是傾兒,相信我,他不是壞人,而且,如果你肯願意花時間了解他得話,說不定你會愛上他的。至於痕,你不要愛上他就好,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受傷,”南宮東的話讓顧傾兒越來越迷糊,南宮祭明明壞到了極致,為什麼他和南宮痕都說他有多好,他究竟哪裡好?明明就是個魔鬼。
  她不懂南宮祭那句是因為她姐姐南宮家才會家破人亡是什麼意思,她並沒有聽說南宮家有人去世啊。
  “好了,我包扎好了,傾兒,你姐姐和痕的婚事本來是定在下周一的,請帖都發出去了,所以現在可能要如期舉行,你可以承受吧。”南宮東知道這對顧傾兒來說是個很難挑戰的事情,姐姐剛死,自己卻要披上嫁紗嫁給別人,這種感覺比死亡更難受吧,可是他寧願這話是他來說,他怕南宮祭跟顧傾兒說的太過殘忍,顧傾兒會承受不了。
  “呵呵,我知道,沒事,我想我承受得了。”顧傾兒的臉上蒼白到極點,她思緒很亂自己答應南宮痕究竟是為了躲避南宮祭的報復還是自己想要復仇?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沾染了黑暗的氣息,連心都跟著黑暗起來。瑪利亞,我這樣做會不會被懲罰?
  “那你好好休息,南宮西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叫他,我出去了。”南宮東的臉上溫暖的笑容讓她想起瑾風的臉。
  “北,婚禮計劃的怎麼樣了?”南宮痕放下手裡的企劃案,摘掉金邊眼鏡,揉了揉因為疲勞而有些木訥的太陽穴。
  “一切都弄好了,就等著你結婚了,可是顧小姐剛死,家裡一定要弄成紅色嗎,這樣不太好吧。”相對於南宮祭,南宮痕顯然好說話的多,所以對於南宮痕,南宮家的人都直接叫他痕,而對於南宮祭,他們只敢叫他祭少。似乎除了他們的父母,還沒有人敢直呼南宮祭的名字,當然,顧傾兒,是個例外。
  顧傾兒是女漢子嗎?顯然不是的,可是也不是柔柔弱弱的小白兔,如果非要用一種動物來形容的話那麼她只能說是隱藏的比較好的狼,母狼。
  “沒事,紅色是小甜最喜歡的紅色,我想如果她在天之靈的話也是希望看見她的妹妹幸福的,我作為男人理應承擔起我犯下的過錯,更何況如果我不把傾兒留在身邊,祭的手段她活不了多久的。”南宮痕的善良跟南宮祭的殘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是這樣完美的男人,卻英年早逝。
  “好,那我去安排。”南宮北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長發,眼底是一抹皎潔的光芒。
  ..
  太陽落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月亮,只是今晚的月亮似乎看上去冰冷許多,配合著南宮祭獨有的冷冽氣息倒是極相稱的。
  南宮祭睜開眼睛,一抹冰冷從眼底散發出來,白色的中長款外搭,寬松的白色休閒褲,頸間是一枚別致的鑽石吊墜,這是南宮家的經濟命脈以及他生命的保障。
  冰冷的眸光從主人的眼裡慢慢擴散到全身,即便是完美的肌理,此刻也在向外不斷的釋放著冰冷的氣場。
  夜晚來臨了,南宮祭復活。而南宮痕就要消失,這是他們的秘密。
  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顧傾兒的房間,理由很簡單,游戲開始了,從這一刻。
  顧傾兒的房間裡。
  床上連一絲褶皺都沒有,顯然,她已經離開床很久了。
  露天陽台上,一抹纖細的白色身影站在那裡,似乎搖搖欲墜。呵呵,看來心情不錯啊,還有心思看風景。
  南宮祭冷笑。
  推開露天陽台的門,站在顧傾兒的身後,帶著幾分嘲弄的口吻問道,“你還活著?”
  顧傾兒聽到是南宮祭的聲音,連頭都懶得回,也沒有回答他得問題,對於南宮祭這個人,在現在她還沒有對抗能力的時候最好還是乖乖嘴上嘴巴,當他是空氣比較好。
  “我在問你話。”南宮祭討厭被忽視的感覺,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還活著,而且我還將要成為你的大嫂,南宮祭,到底是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顧傾兒的笑帶著幾分得意,像是被激怒的狼崽,南宮祭仿佛從顧傾兒的臉上看見兩顆尖尖的獠牙從她得嘴巴裡露了出來。
  “大嫂?呵呵,顧傾兒,你的夢難道還沒有醒嗎?還是說需要看見你姐姐的屍體才會不這樣做白日夢,喔,我忘了,你姐姐的屍體似乎被車子碾碎了,所以都沒有看見呢,真是慘烈的讓我都跟著難過啊。哈哈哈。”明明是輕佻的語氣,可是卻帶著懾人的冰冷,嘴角明明是帶著笑意的,可是眼底的薄涼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還不知道?作為南宮家的二少爺,看來消息也不是很靈通嘛,也對,哥哥娶老婆怎麼會通知弟弟呢?不過下午的時候痕來找過我了,跟我談了婚禮的細節部分,看來我這個大嫂是做定了呢,怎麼辦呢,我都沒有想好要不要嫁呢。南宮祭,你說我嫁不嫁呢?”幾分妖嬈的笑容,爬上顧傾兒的臉龐,纖細的手指把長發一圈一圈的纏上去,然後又忽然放開,這樣悠閒、愜意的動作已經成功把南宮祭逼上了爆發點。
  顧傾兒毫無防備的便被南宮祭絲絲的掐住了脖子,不知用了多少力氣,只看見顧傾兒脖頸上已經發紫的皮膚以及豬肝一樣的臉色。
  南宮祭的力道讓顧傾兒完全被他掌控在手裡,她得腿偏離了地面,並且送出露天陽台的范圍。
  此刻,只要南宮祭一松手,那麼顧傾兒就可以成為樓下狼群們的食物了。
  狼群因為聞到人的氣味變得興奮起來,嚎叫聲一聲高過一聲,似是已經迫不及待了。
  “求我。”他要看的不是她死,而是一點一點的把刺磨光,把那該死的驕傲和尊嚴全都扔掉,一個人連驕傲和尊嚴都沒有了,那麼這個人就沒有什麼值得他折磨的了。
  “什麼?”顧傾兒艱難的問道。被掐住的喉嚨因為南宮祭的不斷用力,就連說話都會覺得是一種痛苦。
  “你求我,我就放過你。”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已經紫紅色的臉,玩味的笑著說道,他就是要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她,這樣游戲才有意思。
  “做……夢!”艱難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卻再也不肯開口。

  ☆、9.第9章 求求你

  閉上眼睛,不掙扎,不求饒,不氣惱,安靜的等待死亡,只要他再用一點力氣,那麼她就可以告別這個世界了,似乎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去給姐姐和瑾風賠罪,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准備好。
  南宮祭手上的力道又緊了緊。陰鷙而冰冷的琥珀色雙眸,似乎加深了幾分顏色。
  顧傾兒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南宮祭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抽離她得身體。
  女人,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只是輕輕掐了掐,就可以昏厥,南宮祭冷笑。
  南宮祭把已經昏厥的顧傾兒狠狠的丟在床上,從褲袋裡抽出手絹,擦了擦手,手上還殘留著她身體上得香味,第一次覺得“骯髒”的東西其實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至少,她身體上得味道他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似乎還並不反感。
  顧傾兒的頭被狠狠的扔向木質的雕花床頭上,除了疼痛,還有一絲粘稠的液體慢慢爬過她得額頭,流進她黑色的水眸裡。
  她知道她流血了,可是卻連擦都懶得擦,南宮祭,現在我得到的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想到這裡便展開妖冶的笑容,“南宮祭,你是不是捨不得殺我?”即使臉上帶著血,臉上卻笑顏如花。
  南宮祭聽到顧傾兒的話並沒有笑也沒有反駁,反而是從褲袋裡取出一把定制的極薄的瑞士軍刀在顧傾兒的臉上輕輕滑過,沾取了顧傾兒額頭上的血放進嘴巴裡,邪魅的笑:“顧傾兒,你說我現在要是把你強@暴了,你的婚禮上會不會很熱鬧?”
  他在笑,笑的周圍的空氣都驟然變冷。
  “你!”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子,對於這樣的挑釁她終究還是怕得了。
  “怎麼,害怕了?這麼絕色的容顏想必已經享受過很多次的魚水之歡了吧,還是怕我滿足不了你?你說如果讓我哥知道你已經跟我發生關系了,你說我哥還會不會要你?還是你婚後生下的孩子是我的,他卻從未動過你比較好?”南宮祭的手指滑過顧傾兒的胸前白皙的皮膚上,嘴角微微揚起,他得手很冰,而他得眼比手更冰。
  “南宮祭,你敢!”顧傾兒已經被南宮祭弄的亂了方寸,身體因為害怕而在微微顫抖,越是這樣越是激起南宮祭心裡仇恨的小火苗。
  “你明明喜歡歐陽瑾風,卻把瑾風讓給了顧小甜,真不知道你是偉大還是蠢呢?”南宮祭的手指下滑,撫摸到顧傾兒的兩腿之間,顧傾兒咬緊唇瓣不吭聲。
  “顧傾兒,你的生父在哪裡,你不敢興趣嗎?這麼多年把你和你姐姐扔進孤兒院,再也沒有來過,你真的是掃把星啊,你的媽媽因為你的出生難產死亡,你的爸爸因為恨你的出生讓他失去了最愛的老婆把你和你姐姐一起丟進孤兒院,你的瑾風本來不是孤兒的,可是因為想要陪你硬是住進了孤兒院,你的姐姐因為你給她的逃婚計劃出了車禍,你卻在這裡准備結婚,你真是個好妹妹啊,哈哈哈哈。”南宮祭的聲音很輕,可是足以讓顧傾兒的臉色煞白,南宮祭在說什麼,為什麼她一句都聽不懂。
  “你騙人!我出生起我就沒見過媽媽,爸爸也沒見過,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和姐姐為什麼去孤兒院,更別說瑾風了,瑾風明明也是孤兒,只不過他爸爸給孤兒院很多錢罷了。”顧傾兒極力的反駁著,可是看著南宮祭那雙陰鷙的雙眸,卻覺得自己的解釋越來越蒼白無力。
  “顧傾兒,我是說你傻還是說你笨呢?他爸爸有那麼多錢給孤兒院還會讓他的寶貝兒子在孤兒院裡生活嗎?還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你想知道嗎?你的檔案就在我的書桌的抽屜裡,只要你求我,我就給你看。”顧傾兒已經忘記了掙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魔鬼般的冷魅男人,而南宮祭卻以為她是輕車熟路,根本沒有當他對她做的撫@摸是回事,所以更是惱火不已,原來早已經是被人宰割過很多次的羔羊。
  瞬間失去興趣,本來他還想羞辱她一番的,可是現在想來卻覺得她很髒,很髒很髒,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了消好毒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
  “我求你。”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臉,輕輕的說。
  “求我什麼?”南宮祭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回過頭卻對上顧傾兒充滿渴求的目光。
  “求你把檔案給我看看,”顧傾兒的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她頭上的血還在流,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因為血而弄得髒兮兮的小臉,此刻的顧傾兒看上去似乎跟那個伶牙俐齒的女孩子並非同一個人。
  “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南宮家有什麼做不到的呢?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看看檔案好嗎?”那一聲“求”讓南宮祭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從哥哥死後他的心就再也沒有柔軟過。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軟了。
  南宮祭出了房門,很快又回來了,把一個厚厚的檔案扔給顧傾兒,“你自己看看吧。”
  沒有絲毫的停留立刻轉身離去,在走廊轉彎處看見南宮東,面無表情的吩咐道:“她頭在流血,給她止住,”然後上了樓。
  躺在冰冷的寒冰做成的大床上,閉上眼睛。他不想看見顧傾兒,至少是現在,本來還想看看顧傾兒看到檔案的那種絕望的表情,可是此時他不想了,心裡莫名的煩躁,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可以讓自己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煩躁的讓他有種撞牆的沖動的。
  樓下的狼群發出嗚咽的嚎叫聲,這樣的叫聲像是在召喚他一般。
  顧傾兒看著自己的檔案,臉由白變成毫無血色。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像是死人一般,她不相信這是事實,她不信,瘋了似的沖出臥室,那些被她丟的到處都是的檔案就像是一句句魔咒一樣不停的敲打著她的神經,她是孤兒,是掃把星,是害死母親和姐姐的凶手。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失神的摸樣,上前拉住了她,“傾兒,你怎麼了?”語氣裡的關切像極了瑾風。
  “帶我去找南宮祭,拜托你,帶我去找南宮祭。”顧傾兒的手緊緊地抓住南宮東的手,那樣乞求的聲音讓南宮東終於點了點頭,即使他知道這個時間南宮祭是不方便見客的,更何況是顧傾兒這個他認為最髒的仇人。

  ☆、10.第10章 心動

  “好,我帶你去。但是我需要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南宮東在把顧傾兒拉回房間,用消毒液替她洗去了臉上的血跡,又清理了傷口,然後纏上了紗布布。
  “傾兒,你聽我的話,不要違逆祭的意思,否則這樣的傷口會多的讓你數不清。”歎了口氣拉著面無表情的顧傾兒來到南宮祭的房間。
  南宮東想要進去通報一聲卻被顧傾兒一把推開了。
  繞過南宮東的身體沖進南宮祭的房間,此時的南宮祭依舊躺在寒冰上像是像是被冰封住得王子,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健碩而頎長的身體,聲音都不自覺的變得柔和了起來,“南宮祭。”
  輕聲呼喚著南宮祭的名字,可是南宮祭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南宮祭,你醒醒!不要睡在冰上。”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死人才會用冰封起來。
  難道他死掉了嗎?
  顧傾兒瘋狂的搖著南宮祭的手臂,“南宮祭,不要睡,不要在這裡睡!”這樣冰的身體,這樣冰的手,讓顧傾兒的心都跟著害怕起來。
  南宮祭的眼眸動了動,射出冰冷的眸光,甩開她的手,憤怒的看著她:“誰讓你進來的!”
  “我……我以為,你死掉了。”她不該擔心的不是嗎?為什麼這一刻被南宮祭質問,自己竟然會心虛,她在心虛什麼?
  “你不是很希望我死掉嗎?”南宮祭冷笑。
  “我以為我是跟你命格相沖,害死了媽媽、姐姐、瑾風之後又害死了你。那我死了以後就真的該下地獄了不是嗎?你說我要是早生個幾年,抗日的時候中國不費一兵一卒派我去他們小日本兒是不是都被我克死了。”明明是難過的不成樣子,卻非要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這便是顧傾兒。
  “你知道我五行屬什麼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臉的認真。
  “屬什麼?”他能屬什麼呢?屬金的吧,那麼有錢,而且心比鐵都硬。
  “屬魔鬼的,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克死我。”南宮祭忽而笑了,帶著幾分玩味。
  “不正經,你為什麼睡在冰上?”南宮祭的話算是玩笑吧,顧傾兒不自然的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她似乎沒有那麼討厭南宮祭了,因為在她最難過的時候他並沒有落井下石,這樣看來他也不是壞得無可救藥。
  “我從小到大就睡在冰上,這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他出生開始身體就承受不了熱量,所以他需要用冰來降溫,於是這也成為他的一種習慣,不管天氣多麼冰冷都睡在冰面上,所以每天張管家都會派人從冰庫裡取出很大的一整塊冰抬進他的臥室裡,這種特制的冰不會融化,所以他可以很安穩的睡上一夜。
  “會不會很冷。”動手摸了摸冒著寒氣的冰床,嘴裡低低低喃著,此刻她不是顧傾兒,面前的男人也不是南宮祭。
  “魔鬼怎麼會怕冷。”南宮祭冷笑,她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可憐他?
  “南宮祭,我的那些檔案是真的嗎?”顧傾兒看了眼南宮祭,魔鬼會騙人呢?
  南宮祭沒有說話。
  冰冷的沉默。
  他該回答嗎?還是沉默?本想用她的身世來作為折磨她的方法,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才突然發現他竟然下不去手。
  良久的沉默。
  顧傾兒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房間裡的溫度的寒冷穿透了她的身體還是她的身體的溫度降下來,總之她很冷,冷到沒法思考。
  南宮祭見顧傾兒坐在那裡打著哆嗦,嘴唇因為冰冷而凍得發紫,終於發了善心,把她攬進了懷裡。
  顧傾兒的黑色水眸瞪得大大的,剛才南宮祭抱了她?是她產生錯覺了嗎?如果是的話那麼現在她躺在誰的懷裡?
  時間就這樣靜止著,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他輕輕的擁抱她,窗外的月光清冷。
  算了,南宮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抱她,也許是因為看她可憐,也許是因為他發了神經,總之沒有一個理由可以完美的說服自己成為擁抱她的借口。
  這一晚兩個人就這樣抱著,沒有唇槍舌劍,也沒有怒目相向,只是安靜的躺在一起,她躺在他得身上,他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
  聞著他身上檸檬草的味道,居然沉沉的睡去。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熟睡的臉,嘴角輕輕扯了扯,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個笨蛋,竟然就這樣沒心沒肺的睡在仇人的身上,也不怕自己被吃掉。
  門口的南宮東和南宮西彼此大眼瞪小眼,“東,剛才祭笑了嗎?”南宮西不可思議的揉著眼睛,拉了拉南宮東的衣角。
  南宮東沉默著不說話,南宮祭笑了,這是南宮痕死後他第一次看見南宮祭笑。
  笑的如此好看,顧傾兒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東,你倒是說話啊,難道我在做夢,你也在我夢裡?”南宮西不依不饒的掐著南宮東的手,
  “喂,南宮西,你真吵!”南宮東大吼。
  然後兩個人就悲催了。
  十秒鍾後南宮祭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看著他們兩個,咖啡色的眸子閃著怒意,“今天的事情你們誰也沒看見,聽懂了嗎?”
  南宮西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南宮東看著南宮祭,輕聲問:“祭,你是不是對她有一點點的動心?”
  南宮祭冷笑:“動心?呵呵,新鮮的玩具都會有那麼一點心動的。”
  他說她是新鮮的玩具,而她傻傻的以為她們之間可以休戰了,是自己太傻了吧,所以瑾風總說她不能離開他身邊,否則就算是被拐賣了都找不到回來的路。
  推開門,挺直了腰背,走出去,經過南宮祭身邊的時候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她聽到了他的話吧,南宮祭突然很不想顧傾兒聽到自己說的那些話,至於原因,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一周,168個小時,對於顧傾兒來說幾乎是數著時間過的。

  ☆、11.第11章 大婚

  南宮家上上下下都在忙著她和南宮痕結婚的事情,顧傾兒總坐在一旁發呆,自己真的就這樣嫁了是嗎?嫁給差點成為她姐夫的男人。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大婚日。
  到處是記者和攝像機,讓人不免煩躁起來。
  顧傾兒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那是由意大利設計師為她量身定做的,身上的每一朵花都是一個工匠用真花一朵朵晾曬干然後貼在裙子上得,這樣的裙子會自己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香味。花朵潔白無瑕,好似顧傾兒的清凌凌的水眸。
  長長的頭發被松松垮垮的盤成麻花辮,然後又盤到頭上,手裡那一束潔白的百合花的捧花讓她誤以為她真的是新娘。
  南宮痕穿著一身的白色西裝款款的向他走來,“傾兒,冷嗎?”
  今天的海風格外的大,因為是在室外舉行的婚禮,所以他不免有些擔心顧傾兒這般纖瘦的身體。
  “我沒事。”顧傾兒笑的安安靜靜。
  她一整天都只是安靜的笑,不曾開口。只有在神父問問題的時候她回答了三個字:“我願意。”
  南宮痕的手緊緊了握住了她的手。
  顧傾兒抬頭看著那張跟撒旦南宮祭一模一樣的臉心裡有些難過,南宮祭沒有來,婚禮奢華而隆重,南宮痕因為怕別人敬顧傾兒酒,所以兩個人先行退場,坐在房間裡,一室的血紅,到處是血紅色,火紅色的玫瑰,血紅色的窗簾,血紅色的地毯,看的人炫目而耀眼。
  顧傾兒看見這些不由得掉了眼淚,那是姐姐最愛的顏色,“傾兒,你哭了?”南宮痕走過來看著眼圈紅紅的顧傾兒有點心疼。
  “南宮痕,我是掃把星對不對?”顧傾兒受傷的眼神讓南宮痕不知所措,擁緊了懷裡的人,不忍心她再落淚。
  “傻傾兒,你是寶貝,你看看南宮東和南宮西都對你那麼好,短短幾天,你已經讓南宮家的人都喜歡你了,你很棒,”南宮痕陽光的臉龐閃過一絲心疼。
  “可是我害死了媽媽,還有姐姐,甚至還有瑾風,南宮痕,告訴我,我怎麼辦?”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痕,無助的哭泣。
  “傾兒,別哭,你要好好的活著,你姐姐不會希望看見你現在這樣的。而且你還有我,不管到任何時候你都有我知道嗎?”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的臉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不要,南宮痕,我不要跟你結婚,我是掃把星,我會害死你的。”顧傾兒拼命的搖頭,結婚對她來說也許是個錯誤,對南宮痕來說是個災難。
  “傾兒,聽我說,從現在起你是我南宮痕的妻子,我沒有把你當成你姐姐,你就是你,顧傾兒,是我南宮痕唯一的妻子,懂嗎?我會好好地對你,把你失去的全部補回來。”南宮痕的話讓顧傾兒瞬間怔住,他說他沒有把她當成姐姐,只是想要照顧她,可是她呢?一心想要報仇,這樣對嗎?南宮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來,這樣的想法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骨子裡是否是一個對愛情執著的男人。
  “南宮痕。”顧傾兒輕輕叫道。
  “叫我痕。”南宮痕溫柔的摸了摸顧傾兒的頭發。
  “痕,你確定你把我並沒有當成姐姐是嗎?”顧傾兒充滿期待的看著南宮痕,
  “傻傾兒,你就是你,我不會把你當成任何人,我會一直對你好,也許上蒼是眷顧我的,明知道我身體這麼差還把你賜給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掉,但是我會用盡全力保護你,只是,我不能跟你****@事,你會不會失望?”南宮痕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不能受刺激,更別說是房@事了,他連運動都做不了,所以他看上去總是那麼蒼白。
  “痕,你放心,即使我們沒有夫妻之實,我也會好好的對你,我會一輩子為你守身如玉的。”顧傾兒淺笑著撲進南宮痕的懷裡。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南宮痕突然低下頭,微涼的唇瓣覆上了她淡粉色的唇瓣,他的唇包裹住她的唇,糾纏,啃咬,不肯放開。
  抱起她走進浴室,紅色血玉的浴缸足以容納十個人,紅色的毛巾,紅色的玫瑰花,紅色的拖鞋和浴袍,一切都是紅色的,“痕,這個浴缸……”顧傾兒不想猜,可是她也看得出來這些都是為她姐姐做的,因為姐姐曾經跟她說過,她最喜歡妖冶熱情的紅色,喜歡紅色的血玉手鐲和浴缸,只是這不是每個人都給的起的。可是南宮痕做到了,而她卻沒有得到。
  “這是小甜喜歡的,傾兒,只有今晚,明天我會換掉別墅裡面所有的紅色好嗎?”南宮痕請求著。
  顧傾兒笑了,她沒有想到這樣可以呼風喚雨的南宮痕竟然如此的柔情,她會愛上他的,因為他是除了瑾風和姐姐以外第三個對她如此好的人。
  南宮痕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開始往下淌。“痕,你不舒服?”
  “我沒事,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你在這裡洗一下,我去去就來。”南宮痕風似的逃了,顧傾兒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想要跟著出去看看,裹上浴巾跑出去外面卻一個人都沒有,回來趴在浴缸裡繼續泡澡,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到就這樣安靜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浴缸裡,而是在個純白色的房間,周圍是軟軟的牆壁,那種純白色皮子軟包的牆壁,地上沒有床,只有一塊大大的冰,占據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之一,這裡是哪裡?自己的身上是白色的雪紡長裙,長長的,蓋住整個腳踝,細細的肩帶裡面一絲不掛,甚至連底褲都沒有。

  ☆、12.第12章 吃干抹淨

  “醒了?”冷魅的聲音從她的後面響起,顧傾兒忽的回過頭迎上南宮祭冰冷的琥珀色雙眸,“南宮祭?”
  “怎麼?不想看見我?”南宮祭冷冷的笑道。
  “你是我的小叔子,又住在一起,沒有什麼想不想看見,只是能不能看見而已。”顧傾兒在南宮痕跟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想要報復,想要好好的生活,她在跟自己賭,賭自己不是掃把星,賭自己會幸福。想到這裡她突然笑了,很幸福的笑了。
  南宮祭的眸光冰冷的看著顧傾兒那抹幸福的微笑,:“你在笑?你很幸福?”
  “是,痕說會照顧我一輩子,南宮祭,我們休戰好不好,我也不想找到爸爸了,也不會再恨南宮家,我願意為了痕放棄所有,只要他。”顧傾兒的眼睛裡是滿滿的幸福的光澤,閃亮閃亮的。是什麼改變了她的想法?是南宮痕與世無爭善良的態度。
  “痕?你叫的還挺親熱。怎麼,愛上他了?”南宮祭心裡有種無名的怒火沖出來,想要燃燒他。
  “還沒有,不過我想我會的,他對我那麼好,”顧傾兒淺淺的笑。
  南宮祭討厭這種感覺,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偷走了一樣。
  “只要別人對你好你就會喜歡他,愛他是嗎?”南宮祭的聲音裡不再是冰冷,而是怒火。
  “南宮祭,我知道你恨我姐姐,也恨我,可是我會做個好大嫂的,我也對對你好,為了痕,我不想讓他為難,我知道你們關系好,所以南宮祭,我們休戰吧。”顧傾兒的手伸了出來,等待南宮祭的手,她想要握手和解,可是此時的南宮祭他快要被怒火燃燒了。
  “我不准你喜歡我哥,不可以。”他瞪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她,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你想干什麼?“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充滿了怒火,有點慌了神。
  “你說你會愛他,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愛他。”他的唇角勾起邪魅的微笑,這讓顧傾兒不斷的退後,
  她在他面前從不乖順,只懂得違逆他、對抗他。而她,她現在告訴他她要好好愛他哥哥。這一點,忍無可忍。
  顧傾兒退無可退,一下子跌倒在冰床上,冰冷的寒氣吞噬了她的身體,讓她打著寒戰,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大野狼,隨時要把她---吞噬!
  他冷哼一聲,整個身子撲上去,粗暴的撕裂她的純白色的雪紡長裙。
  “南宮祭,你瘋了。”她驚慌的吼道。
  “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的。”
  她身上的衣服,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擋價值,瞬間就被扒光了,緊緊一件長裙而已,對於一個男人,撕掉它輕而易舉。
  “不要……求求你……”顧傾兒看著他逼近的臉,害怕的直發抖,她拼命的求饒,她不知道她錯在哪裡了。
  他大手脫掉自己的衣服,躺在她的身側。溫熱的大拇指彈撥著她粉吹彈可破的肌膚。
  “我要了你的身體,你還會愛我哥嗎?要知道我哥他不能給你這樣的享受。”語氣已經越來越瘋狂,顧傾兒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對自己仇恨。
  “啊……”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失聲驚呼起來,腦子裡面亂哄哄的。
  “不准動,你只要乖乖聽話就行。”他立刻以有力的大掌制上了她,邪氣的附在她的耳畔輕語道。
  “南宮祭……求你……別這樣。”她咬緊著唇瓣,對身體所起的異常變化搞到無措,一張臉紅的像蘋果。
  但她的輕語,卻令她更加興奮,
  她喘著氣忍不住驚呼出聲:“南宮祭……不要……“
  在這樣下去,她要玩完了,。她沒有這樣的經歷,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更何況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小叔子。理智告訴她,她該掙扎的。
  “噓,別出聲,”他的琥珀色雙眸蒙上了火熱,讓他顯得更為的霸氣逼人,
  天啊,她快要崩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從他碰觸的地方猛然襲向全身。
  “嗯……南宮祭……”她的身子仿佛著了火般,驚人的熱度迅速蔓延至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無助的求饒。
  她,連忙咬住拳頭,防止自己出聲,然而那壓抑的喘息,身下那塊冰冷的寒冰讓她的身體顫抖,不斷的向上,想要離開那塊冰。
  他唇邊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想嗎?“他得意的看著她,對她的嬌媚之態極為滿意。
  “不……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她的身體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著一般,讓她難受的想死,但是女性的矜持卻讓她不能如此惡劣,她急忙的搖頭想否認,可身子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
  “不誠實的女孩,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自己!“他邪魅一笑,俯下身子,故意輕吻。
  “啊。“她難以忍受這樣的折磨。皺著柳眉不住的搖頭,這個男人是魔鬼,是惡魔,房間裡面動靜很大,但是……
  痕呢,你在哪裡,怎麼還不來……
  南宮祭見她還不肯服輸的樣子,折磨著她感官的力度頓時加大。
  “痛……別……啊……“她感到身子裡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纖肩忍不住瑟縮了下,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這家伙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我該怎麼辦,痕……你在哪裡!”手腳都被他按住了,她想要繼續掙扎,但是看到嘴放戲謔的表情,又放棄了,她越掙扎,他越興奮……
  “聽話,乖一點,不要掙扎!”南宮祭的聲音再一次飄進了耳朵裡,語氣中帶著得意!
  竟是第一次,這讓南宮祭不禁開心起來,她的第一次是屬於他的,即使之前跟那麼多的女人有過歡愉,可是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讓他有種歡喜,從心底湧出來的火。南宮祭邪魅光芒閃過他的眸底,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抹戲謔的邪笑。

  ☆、13.第13章 絕望

  “不。。“她嬌慌亂的搖頭。
  “你這樣還能愛我哥嗎?”
  “啊,。,“她忍不住又喊出聲,呼吸變得繁亂起來。
  “其實你喜歡我這樣對你!”
  “不,,,,,,”她羞紅了臉,想要否認他的話,但身子卻稱是的將她的真實感受反應了出來。
  “你的身子比你誠實多了。”
  怎麼會如此不知羞恥,她渴望男人?
  她心裡越想否認,歡愉的感受越明顯強烈,
  他收起笑容抽回手指,她便如一灘水水般癱在冰床上,
  她松了口氣,心裡卻生氣了一股失落,她的身子裡仿佛還殘留著他長指曖昧的觸感,
  她無力的側躺著,伏在床上喘息著。。
  他的身形很健碩,他的肩膀很粗實。就在她臉紅的瞬間,身下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仿佛撕心裂肺的劇痛,她的美眸頓時忍不住撐大。腦海裡面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的貫穿了。
  當疼痛隨著時間慢慢流失之時,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正慢慢的侵襲著她的四肢百骸,在她的體內流傳,
  當“痕,,痕,,,”她無助的叫喊出聲,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自己現在是他哥哥的妻子,可是這一刻她卻在他的身下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朵。
  聽到痕的名字,南宮祭的臉驟然黑了下來。
  她在他的床上,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即使是他的哥哥他也不能允許。
  他發出了一聲仿佛野獸般的怒吼,粗野狂暴的在她的身上肆意蹂躪和踐踏。
  晶瑩的淚水溢出她的眼眶,她已經不知道他給予她的究竟是痛楚,還是穿透靈魂的狂喜。
  她緊緊地抓住冰床的一角。嬌軀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
  “唔。痕。。”
  對於強烈的感覺直卷而來,讓她再也無法抑制的發出狂野的叫喊。
  她的叫喊更激起男人的獸欲。令他更狠狠的去傷害她。
  她纖手按在他的肩上,指甲深深陷入了他結實的肌肉裡,她蜷起了十指。在他的肩上留下了紅色的血痕,
  血,在冰床上絲絲滲透,像妖冶的紅花綻放。
  “你很享受是嗎?你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想做南宮家的女主人?更別說想要守著我大哥了。你根本做不到,我大哥不能跟你有這樣的生活的,你在新婚的夜裡,上了小叔子的床是什麼感覺?開心嗎?”南宮祭離開了顧傾兒的身體,冷笑著看著她的臉。
  顧傾兒的臉色有些慘白。““南宮祭,你不得好死!”顧傾兒看著自己一身青青紫紫的吻痕,沒有流淚,沒有難過,只有恨,對,是恨,她好恨好恨。僅僅一夜之間,她從一個女孩子蛻變成女人,在她根本不愛的男人的身下,被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而且是她的小叔子,呵呵。多麼諷刺。而她竟然不知道對這個小叔子到底是什麼感覺了,那一夜的擁抱到底說明了什麼,
  南宮祭聽著顧傾兒的咒罵在她的身上停了下來,起身,穿上銀灰色的浴袍,冷笑:“顧傾兒,這是你欠我的,如果當初你沒有把你姐姐放走,所有的悲劇都不會上演,我恨你,顧傾兒,既然你放走了她,那麼你來替她做我哥的妻子,只是你的身體。”南宮祭的手指滑過顧傾兒細白滑嫩的肌膚,看著顧傾兒憤怒的眼神,一字一頓的說:“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你心裡也不許有別人,只能是我,你只能是我南宮祭的消遣。南宮祭冷笑著離開,顧傾兒躺在那裡,絕望至極。
  她的眼神空洞茫然,她真的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吧。連被自己的小叔子輕薄都會覺得享受,她不懂,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對嗎?那麼今晚的事情又說明了什麼呢?冰冷的冰床,冰冷的房間,
  “南宮祭,這算是報復嗎?呵呵,原來如此,痕,我對不起你。”輕輕的閉上眼睛躺在冰床上,一動不動,這樣會被冰死吧,她不知道南宮祭是怎樣做到的,沒晚睡在冰面上,這樣不會死掉嗎?也許她現在需要冰來洗刷自己的身體,冰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絕望的身影後悔了,可是他的心裡卻是無法忍受的憤怒,她跟他做的時候她竟然想著他的哥哥。他不能忍受。鎖好門去了大廳。南宮東看著他,“你要了她是嗎?”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過問。”南宮祭摔了桌子上的瓷器。
  “祭,你這樣開心嗎?”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難過明知故問。
  “我當然開心,她讓我家破人亡,我只是在她的新婚之夜要了她的身體難道過分嗎?”南宮祭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怒火,那琥珀色的雙眸像是點燃的汽油般不斷的冒著火星,讓南宮東閉上了嘴巴。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說得越多受傷的一定是顧傾兒,於是閉上嘴巴,看著手裡的高腳杯。
  。。
  顧傾兒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下有不知名的液體緩緩流出,眼神空洞的可怕,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坐起身用南宮祭的浴袍包裹了身體,大大的,松松的,能夠清晰的看見她的乳溝還有她細長的脖頸。細嫩的腳踝。順著風向的位置站到陽台上,風吹拂著她的發,肆意,狂亂,像是她的心,她要怎樣面對南宮痕。這個剛剛才對她許下一生承諾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從這裡跳下去。腿已經跨過了柵欄,只要一小步她就會從這裡掉下去。
  “傾兒!”南宮東拼命的從顧傾兒的身後緊緊抱住她,顧傾兒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抽出手指著天空:“南宮東,你看,姐姐和瑾風在那裡看著我,他們好像生我的氣了,怪我嫁給痕了,我要去找他們,給他們道歉。”聲音很輕,輕的讓南宮東感覺懷裡抱著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縷青煙,隨時都要飄散開。
  “傾兒,你別嚇我,你好好地,那裡沒有你的姐姐和瑾風,”南宮東的手在顫抖,眼睛瞪得大大的。

  ☆、14.第14章 折磨

  突然一只手打掉了他的手,然後把顧傾兒拎了起來,顧傾兒沒有掙扎,沒有表情,連回頭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這樣的霸道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想死是嗎?那就死在床上。”南宮祭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抖,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然後把她直接扔進她的房間的軟床上。頭碰到的是牆壁,只是不再是冰冷堅硬,是軟軟的。回頭看了看,牆壁已經被包上了,純白的皮面,做成一個個的小山丘,靠上去很軟很軟。有些驚訝,是誰做的呢?痕?顧傾兒還來不及想,便被南宮祭脫去了浴袍,顧傾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你不怕嗎?”南宮祭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顧傾兒,不跟他斗嘴,不罵他,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一個地方,像是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我死之前可不可以留給我一個干淨的身體?讓我去見姐姐和瑾風。”聲音有點沙啞,有點苦澀。
  “顧傾兒,你把自己看的是不是太值錢了一點?干淨的身體,可以啊,你今天把我服侍好了,我明天就可以不碰你,讓你去死。”南宮祭的聲音是滿滿的怒氣。不像是他一貫的作風。
  “南宮祭,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我到底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沒有了姐姐,也失去了最愛的人,已經很難過了,現在你又要我知道我的媽媽是因為我而死,我爸爸不要我了,我以為我嫁給痕也許是天意,可是新婚的夜裡你要了我的身體,我怎麼辦?我沒法面對痕,我到底要怎麼辦,你告訴我我怎麼辦?如果你真的恨我,求求你殺了我好不好,不要讓我這麼難過,我到底有什麼錯,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告訴我,告訴我啊。。”顧傾兒抓著南宮祭的衣袖,輕輕的搖著,南宮祭對顧傾兒突如其來的轉變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站在那裡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是站在那裡,琥珀色的雙眸鎖住顧傾兒蒼白的臉頰,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有些冰冷,“冷嗎?”南宮祭輕輕地問,眼裡的心疼再也掩飾不住。
  “哈哈,南宮祭,你也會心疼?會擔心?”顧傾兒突然冷笑起來,黑色的雙眸閃爍著冰冷的光。“南宮祭,你覺得我現在殺了你好不好?”南宮祭感覺到自己脖頸多出來的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顧傾兒藏在手裡的,極其鋒利的剃須刀片,握在她的手裡。只是輕輕的握緊而已,就有紅色妖冶的血溢出來。南宮祭不敢動,他並不是怕自己會有什麼事情,也不怕死,只是害怕他輕輕一動她的手會傷的更重。“顧傾兒,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的多,我以為你會要死要活,不過我好想猜錯了,你想要我死,你現在可以殺了我,往這裡,用力劃下去就可以。”南宮祭笑了,只是輕松的笑了,輕輕指引著顧傾兒的手挪到自己的大動脈上,然後轉過頭看著顧傾兒笑了,笑容,妖冶的像是滴血粟粒花:“傾兒,這裡,你用力劃一下,然後就可以結束你的噩夢,順便結束了我。”
  顧傾兒的手抖了一下,看見南宮祭的微笑,突然愣住了。手放松下來,南宮祭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放松下來,於是輕輕一個反掰手腕,讓顧傾兒吃痛的扔掉了手裡的刀片。“顧傾兒,看來你是愛上我了。否則我叫你一句傾兒你怎麼會全身戰栗呢?還是你比較享受我的懷抱或者我給予你的魚水之歡讓你留戀嗎?”南宮祭的指肚輕輕滑過顧傾兒的臉,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瓷器。輕輕的,輕輕地。
  “南宮祭,你真卑鄙。”顧傾兒咬著自己嘴唇,慘白的一覽無余,
  “我卑鄙?那你不卑鄙嗎?拿著我的同情當令箭,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呵呵,顧傾兒,我想你要明白一件事,你不是我的大嫂,而是我的玩物,所以你要是想不讓我哥知道我跟你之間的事情的話你最好就好好的守住秘密。否則丟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字一頓的說。
  顧傾兒的臉由白到慘白,然後面無血色。南宮祭瀟灑的離開,留下顧傾兒呆呆的站在那裡,幽魂一般。
  。。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南宮東的歎息聲:“哎,你又跟祭發生沖突了?”
  顧傾兒努力扯出微笑:“沒有。”
  “不用瞞我了,剛才我已經看見祭那張撲克臉了。傾兒,其實我也很佩服你,你可以把他氣成那樣,你到底用了什麼招數?教教我?”南宮東故意調侃的語氣問道,
  “我什麼都沒做,”顧傾兒搖頭歎著氣。
  “傾兒,其實祭不是壞人,只是有些時候人在面對一些在意的事情的時候會表現的很激烈,也許你以後會愛上他,也說不定。”南宮東的話讓顧傾兒越來越糊塗了。“他對我這樣我還愛他?而且我是他的大嫂,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顧傾兒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惆悵,自己到底要怎樣面對自己的丈夫?
  “傾兒,痕那邊你不用擔心,他很通情達理的。而且他絕對不會跟祭爭的,”南宮東想要點醒顧傾兒,但是顧傾兒根本沒有心思聽南宮東的話,她的心裡滿是自責和內疚。
  一個人躺在大床上,任白色的窗簾飄飛,像是自己惆悵的心。一夜無眠。顧傾兒覺得這並不像是結婚了,跟自己之前的生活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自己不在住在低矮的平房裡,不用愁吃愁穿。
  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床的旁邊坐著一個優雅的男子,戴著金邊眼睛,干淨的笑容,“傾兒,你醒了?”
  “嗯。”顧傾兒避開南宮痕純淨的眼神,簡單的回應,
  “怎麼了?不開心?”南宮痕覺察到顧傾兒的異樣,
  顧傾兒搖了搖頭,看著南宮痕,“痕,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會恨我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的眼睛緩緩的問道。
  “不會,我為什麼要恨你,你背叛我,只能說明我不夠好,你並沒有任何錯。”南宮痕撫摸著顧傾兒的長發,滿臉的柔情。顧傾兒真的想給自己兩個巴掌,自己做了多麼齷齪的事情,而且更齷齪的是自己在南宮祭的身下有了反應,而且配合著他,這不是她。
  “痕,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我,即使我受了再多的委屈我也會忍下去,我會用心的好好愛你,從現在起我會把瑾風從我的心裡挖走,這裡只留給你,就算有人奪去了我的皮囊,也沒有人可以控制我的心,”顧傾兒認真的將南宮痕的手掌放到自己心髒的位置。

  ☆、15.第15章 痕的回歸

  “傾兒,我會讓你幸福的,今天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天,走吧,我帶你去度蜜月。”南宮痕拉著顧傾兒的手快步下樓。顧傾兒只是跟著,一語不發。
  他帶著她來到海邊的一個船塢,只是一個簡單的船塢而已,只是推開船塢的門漆黑一片,然後有風鈴的聲音,還有飛舞著的螢火蟲,很多很多。顧傾兒笑了,雖然船塢很黑,可是南宮痕感覺的到顧傾兒在笑。“傾兒喜歡嗎?”
  “嗯,痕,你怎麼找到這裡的?”顧傾兒看著那些飛舞的螢火蟲,開心到極致,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真的螢火蟲,一直以來都是在聽別人說,在她看來那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沒有父母的孩子不配擁有這些精靈的。因為這些是幸福的預兆。
  “這些螢火蟲我可是捉了一天呢,南宮北和南宮西很可憐,被我抓著去捉螢火蟲,弄得一身都是傷。”南宮痕想起南宮西那一張扭曲的臉不禁笑起來,黑暗中,顧傾兒感受得到南宮痕爽朗的笑聲。
  南宮痕輕輕的抱住顧傾兒的身體,然後兩片柔軟冰冷的唇貼了上來,顧傾兒怯怯的回應著他。四片唇在一起糾纏,靈舌互換,互相啃咬,不肯放松,他的手將她的身體緊緊擁在懷裡,用力的想要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南宮痕放開了顧傾兒的身體,顧傾兒紅著臉低下頭,緊緊的靠在南宮痕的
  “傾兒,想不想吃飯。”南宮痕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想要逃開現在的情況。
  “好。”顧傾兒簡單的回答,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出船塢,因為船塢的黑暗讓剛剛看見陽光的顧傾兒有那麼一絲暈眩。幾乎暈倒,南宮痕抱住顧傾兒的身體,“傾兒,你好輕。”南宮痕的眼裡滿是疼惜。
  “有嗎?我覺得我最近好像長肉了。”顧傾兒直起身,紅著臉整理頭發。
  “長肉?傾兒,你告訴我,你哪裡有肉?是這裡?還是這裡?”南宮痕壞笑著咯吱著顧傾兒的癢癢肉,顧傾兒被弄得笑個不停,“痕,不要啦,不要這樣,拜托啦。。我錯啦。”顧傾兒努力的說完一句話,然後開始笑個不停,南宮痕突然停下來。出神的看著顧傾兒:“傾兒,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你知道嗎?以前我遇到你姐姐的時候她跟你一樣,笑的很純淨,沒有一絲雜質。”
  南宮痕的話本來是無意的,可是聽在顧傾兒的嘴裡卻成了有意的,她的心裡有個小小的漩渦讓她有點頭暈,只能順著漩渦的方向繼續向下,無法自拔。“痕,如果姐姐知道你是這樣陽光溫柔的王子,我想她會愛上你的。”善意的謊言,誰都知道顧小甜喜歡的人是一起長大的瑾風,為了瑾風甚至放棄了被領養的權利,而瑾風,那個笨蛋瑾風為了顧傾兒甘願在孤兒院做孤兒,也不回家裡,瑾風,這個連姓氏都刻意抹去了的男子,心裡愛的人只有顧傾兒,這個蒼白纖細卻勇敢的女孩子。
  “傾兒,有你真好。”南宮痕把顧傾兒摟在懷裡,輕輕的擁抱著,撫摸著她長長的發。“你的心裡放下瑾風了嗎?”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沉默下來,顧傾兒不得不承認自己三天沒有想過這個男人了,是不愛了還是自己薄情呢?她不知道。也沒法驗證了。人已經死了,留下她這個了無牽掛的人到底有什麼意義。
  “走吧,我帶你吃飯。”南宮痕放開顧傾兒單薄的身體,攬著她的肩膀,顧傾兒順從的跟著他的步伐,只是他的腿好長,她跟不上他的步伐,南宮痕似乎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腳下開始放慢速度,減小步伐。只是這一個輕微的動作便讓顧傾兒笑了,這樣溫柔細心地男子,如果沒有遇見瑾風自己會愛上他吧。,南宮痕的影子很長,顧傾兒踩著南宮痕的影子,一步一步,淺淺的笑,這樣的感覺真好。
  兩個人在海邊的一個飯店停下來,並沒有金色的殿堂或者華麗的包裝,只是一個簡單的二層樓,那種圓木的,看上去像是山間的小房子,可是門口那個牌子上的名字卻讓她的心顫動了一下,“瑾風閣“。顧傾兒輕聲念著,心底在疼。南宮痕握緊了顧傾兒的手:”傾兒,別怕,一切都有我在。”裡面的陳設很簡單,桌子是而逃雕花的,椅子是雞翅木的,看上去古色古香。
  “痕少爺。今天想吃點什麼?”老板熱絡的打著招呼,沒有敷衍,沒有獻媚,打心眼兒裡的熱情。
  “今天我下廚吧,傾兒,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做菜。”南宮痕說著挽起袖子,在顧傾兒的額頭印上一吻就去了廚房,顧傾兒看著那個干淨的背影,淡淡的笑。就這樣吧,這樣也好,至少很安心。跟南宮痕在一起真的很好,安心,愜意,他似乎了解她一切的想法,而她完全可以當他是朋友,不必隱瞞,也隱瞞不了,南宮痕很聰明,聰明到有時候讓她的心亂了節奏。
  顧傾兒的思緒飄的好遠,遠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張邪魅的臉,冰冷到極致,那一雙深邃的眼裡看不懂很多東西,沒有人類的任何情感,看上一眼便會不寒而栗,可是那一夜的纏綿,或者算不上纏綿,讓她怎樣也揮之不去。
  “傾兒?”有人在她的眼前輕輕的搖晃著手掌,那淡淡的肥皂香不用猜也知道是南宮東的,因為作為一個醫生,滿是潔癖,不停的用肥皂洗刷手掌,他認為肥皂才是抑菌的最好方法,歪理邪說。
  “東?你怎麼在這兒?”顧傾兒瞪著黑葡萄般的眼睛驚訝的問。
  “你叫我什麼?”南宮東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要再確認一次。
  “東。”顧傾兒好笑的看著南宮東的表情。像是受驚的小鹿。
  “沒發燒啊。”南宮東把手放到顧傾兒的額頭上,然後又放回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著。
  “怎麼了?不喜歡這個稱呼嗎、?”顧傾兒強忍著快要笑出來的沖動。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適應不過來,怎麼會突然叫我東?”南宮東說出自己的疑惑。
  “因為我決定好好的愛痕,不是說愛屋及烏嘛?我想要對你們好,對每一個幫助過我的人好,東,你以後可以做我的知心朋友嗎?有苦水的話可不可以讓我倒出來。”顧傾兒很認真的看著南宮東,她知道,在這個南宮家裡除了南宮痕只有南宮東對她最好,而且也絕對信得過。
  “當然可以,不過我可是要收費的,我掛號費50呢,別人看病幾分鍾就完事了,你要是找我倒苦水的話得付我多少錢呢?”南宮東假裝嚴肅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皺著眉頭看著南宮東:“南宮東醫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不需要給你錢,”
  “哈哈。你這個小丫頭。”南宮東刮了一下顧傾兒的鼻子,正好碰上端著菜盤回來的南宮痕。“東,你在啊。”南宮痕笑著打著招呼。

  ☆、16.第16章 傾國傾城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干淨的眼,他並沒有生氣,即使是南宮東那樣親密的對自己,他似乎也沒有生氣,這代表什麼呢?真的是心寬還是根本就不愛自己,娶自己進門難道只是為了照顧自己嗎?結婚三天,除了剛剛在船塢裡的那次擁吻,似乎拿不出一件事可以證明兩個人是夫妻的事實,甚至連頭床共枕都沒有。
  “傾兒,嘗嘗這個菜,看看合不合胃口。”南宮痕把一盤看上去美的菜放到顧傾兒的面前,那是用什麼食物雕出來的鳳凰,用新鮮的蝦仁擺出的鳳凰的尾巴,那紫菜包飯做成的鳳凰最美的那幾根羽毛,鳳凰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瓶子,不大不小剛好是個二兩的酒杯,裡面是湯汁,在鳳凰的座下面是米飯,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顧傾兒把鳳凰移走,把湯汁澆到米飯上,和著蝦仁吃了起來,很好吃,清清爽爽的有香菇和竹筍的味道。
  “痕,這是在喂兔子吧。”顧傾兒假裝不開心的看著南宮痕,南宮痕不慌不忙的戴上一次性的手套把鳳凰的肚子切開,裡面藏著酒紅色的糖醋裡脊,顧傾兒瞪大了眼睛。“這個菜叫什麼?”
  “傾國傾城。”南宮痕淺淺的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是看著顧傾兒的眼睛的,而顧小甜聽到菜的名字渾身抖了一下,傾國傾城,是“晴”的諧音吧。心裡苦笑了一下,不去看南宮痕的眼睛,低下頭大口的往嘴裡塞著食物。舌尖的美妙感覺已經消失不見,留在嘴巴裡的是蝦仁的腥氣還有竹筍的青澀。
  南宮東看著南宮痕,淡淡的笑了。他突然覺得顧傾兒嫁進南宮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讓痕一直做痕就好,不要再讓他恢復祭的身體,可是這只是他的想想而已。
  吃過了飯。南宮痕帶著顧傾兒到海邊抓螃蟹,顧傾兒光著腳丫踩在軟軟的沙灘上,感受著海風拂面,
  “痕,你抓過螃蟹嗎?”顧傾兒看著這個穿著白色休閒裝的男人一塵不染,明顯是個大少爺,抓螃蟹,這個可能嗎?
  “哈哈,當然抓過,以前你姐姐還在世的時候我抓螃蟹逗過你姐姐。”南宮痕的話讓顧傾兒心底一沉,原來他帶她來只是替身而已,他把她當成姐姐了吧。生平第一次有點嫉妒姐姐了。
  “那你教我吧,我也來抓,晚上我們就在海邊吃烤肉。”顧傾兒用手把頭發縷到一邊,南宮痕從兜裡掏出一塊CK的手絹替顧傾兒扎上,“呵呵。”南宮痕突然笑了。顧傾兒不明白南宮痕在笑什麼,於是好奇的問道:“痕,你在笑什麼?”
  “沒事,只是這樣扎上頭發的感覺像是棄婦。”南宮痕說完再次大笑起來。,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快要笑到岔氣的樣子,真的很想把他丟進海裡,突然腳下鑽心伊一疼,顧傾兒跌坐到地上,“哎呀。”南宮痕趕緊扶住坐在地上的顧傾兒,問,“怎麼了。”
  “我的腳下好疼。”顧傾兒皺著眉頭,南宮痕趕緊抓起顧傾兒的腳,腳下那一根類似泥鰍的東西正在往顧傾兒的腳下鑽。“七星□!”南宮痕的臉色變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的臉知道事情應該很嚴重。“傾兒,你的腿盡量不要動,這個蟲子很危險,會鑽進你的肉裡,一直到血管的,是海裡的吸血鬼,一會要是疼了就大聲叫出來。”顧傾兒點點頭,額頭已經是汗珠點點,
  南宮痕用力的朝著顧傾兒的腳底拍打,那個圓滾滾已經酒紅色的蟲子因為被拍打的疼痛弓起了身子,再拍,他蜷縮成一團,然後慢慢的從顧傾兒的腳底退了出來,似乎是血吸的太多,讓它看起來有點滲人。
  南宮痕抱起顧傾兒的身體朝著別墅走去。面色凝重,顧傾兒的腳底一直在流血,顧傾兒的臉色有點慘白,不是疼,而是嚇的,她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也沒見過這樣的蟲子。血順著她的腳掌滴落下來,那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是鮮紅色的血滴,妖冶,怒放。
  “東,快給她止血。”南宮痕把顧傾兒放到她的房間裡,然後叫來了南宮東,南宮東看著顧傾兒的腳。“怎麼弄成這樣?”
  “我們遇到七星□了。”南宮痕說著,眉毛皺成一團。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嚴肅的臉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像南宮祭,然後努力的坐起來,用食指的指肚輕輕的在南宮痕的眉心按了下去。南宮痕的眉心終於放開了。
  南宮東找來棉簽和酒精替顧傾兒消毒,腳下的血依舊止不住。南宮痕在旁邊看著南宮東手裡的棉簽由白變成紅,然後變成血紅,血珠再次滴落,“南宮東,我命令你速度給我止血。要是止不住就把你丟進海裡喂七星□!”
  南宮痕的眼底是顧小甜從未見過的狠戾,這種感覺像極了南宮祭,對,是南宮祭的感覺,只是南宮痕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顧傾兒拉了拉南宮痕的衣袖,把小手指勾在南宮痕的小手指上,然後笑了:“痕,別擔心,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不會死人的。“說完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她貧血,這是他知道的,所以他很擔心,擔心到心疼,渾身像火一樣的燃燒著。迅速沖回房間躺在病床上,冷氣迅速蔓延全身,南宮痕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不見南宮痕,也不見南宮東。顧傾兒看著自己被纏著紗布的腳,可憐極了,也好,至少她看見了南宮痕的擔心,這一點犧牲是值得的。穿著一只拖鞋蹦著出了房間,尋找南宮痕的身影,月亮已經爬上星空,美麗的不像話。經過南宮祭的房間的門口,門是開著的,顧傾兒透過門縫看著裡面的情況,那一身白色的休閒裝,是南宮痕?!
  他竟然躺在冰上,該不是凍昏了吧。顧傾兒顧不得腳下的傷跑到南宮痕的旁邊,冰床上的南宮痕緊閉著雙眼,白色的休閒裝已經浸透了。顧傾兒搖晃著南宮痕的身體,喊著他的名字:“痕,你醒醒,痕!”病床上的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睜開眼睛,看著顧傾兒,“顧傾兒,誰允許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擾我的睡眠的!”冷冽的眼神讓顧傾兒瞬間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南宮痕,如果是南宮痕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可是他跟南宮痕竟然穿著同一款衣服,一模一樣,又是同一天是不是太巧了點。

  ☆、17.第17章 取悅他們

  “對不起,我以為你是痕,那你接著睡,我先出去了。”顧傾兒站起身,腳底鑽心的疼提醒她腳下的血似乎又流出來了,強忍著疼痛挺直了搖桿走了出去。南宮祭看著地上點點的鮮血皺了眉頭,這個女人難道又自殺了嗎?想到這個起身換上了銀灰色的睡衣然後追了出去,顧傾兒腳底的疼痛讓顧傾兒出了南宮祭的房門便蹲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斜靠在二樓的樓梯口,南宮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臉色煞白的顧傾兒,像只貓一樣縮醛在樓梯口,顧傾兒顯然是看到了自己的,顧傾兒看著冰冷的南宮祭想要倒退,卻不想,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顧傾兒大叫著:“痕!”卻沒有人應答。南宮祭想要救顧傾兒,可是跌落到下面的速度太快了,他來不及,看著顧傾兒躺在地上的時候南宮祭想要過去抱她,卻被她那聲“痕”堵住了,南宮祭握緊了雙手,看著顧傾兒額頭在流血,身上不知道還有幾處傷痕,只看見點點的鮮血,還好,她沒有暈倒。
  顧傾兒踉蹌的想要站起來,南宮祭握著拳頭殺氣騰騰的站到顧傾兒的身邊,冷聲說:“想死的話死的遠一點,不要玷污了南宮家的地毯,也別讓我給你收屍”一句話讓顧傾兒的心徹底冷掉,他是南宮祭,魔鬼一樣的男子,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她還在奢求他能來抱抱她,可是現在夢想都破滅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凍住一樣的心。自己身下的白色地毯已經被血絲染紅,難看極了,咬緊了嘴唇搖晃著起身,把地毯拽起來。
  “你干什麼!”南宮祭火大的看著顧傾兒,。
  “地毯是我弄髒的,我自己清理干淨。”顧傾兒絕強的看著南宮祭然後抓起地毯費力的往門口拖。
  “既然那麼有力氣,不如來喂飽我比較實在。”南宮祭冷笑著扯掉顧傾兒手裡的地毯,夾著她纖細的身體進了房間,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把她扔到冰床上,而是輕輕的放在上面,顧傾兒接觸到冰的時候渾身一顫,然後聽見自己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不要!”顧傾兒大叫著,掙扎著起身,南宮祭制住顧傾兒的手臂,看著上面已經淤青的一大片,手上的力道又狠了一些。顧傾兒冷笑著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你的能耐就只是這樣嗎?在床上強占我的身體,或者折磨我的軀殼,僅此而已嗎?”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滿是輕蔑的眼神,瘋了一般撕咬著她有些泛白的唇,顧傾兒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只是任命的任由他擺布,她知道她沒有對抗他的能力,南宮祭的唇包裹住顧傾兒的唇,右手在她的身體上大力的揉搓著,所到之處都被撕扯到紅色,那一處處淤血的牙印,預示著在這個冰床上顧傾兒會再次被他玩弄,此時的顧傾兒的心沉到海底,她再一次對不起南宮痕了,閉上眼睛,眼淚流下來,流過嘴角。南宮祭停下來。
  看著顧傾兒,“擦干你的眼淚,我不是別的男人,你的眼淚什麼都不是。”一句話讓顧傾兒睜開眼睛,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祭。“我哭不是因為你,你要的不就是玩弄我的身體嗎?讓我無法面對痕,不就是這樣嗎?好。我如你所願。”顧傾兒自暴自棄般的抱緊了南宮祭,唇生澀的吻著他的,學著他的樣子,一路下滑。在他的胸膛上不斷的舔著。南宮祭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炸開了,把顧傾兒重新按回床上,“顧傾兒,你在玩火。”琥珀色的冰瞳裡滿是難耐的火熱。
  “我這是在自殺。”顧傾兒笑笑,那笑容有種殺人的快意。南宮祭憤怒的起身,穿好浴袍,看著顧傾兒。“呵呵,那我讓你生不如死比較好吧。然後丟給她一件浴袍,是他的,淺金色的,大大的,包裹住顧傾兒整個的身體,顧傾兒系好了腰帶便被南宮祭拖出了房間,到了一個客房裡,裡面都是一襲黑衣的男人,全部面無表情,像是躺在太平間的屍體。”取悅他們。”
  “什麼?”顧傾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取悅他們。取悅這裡所有的人。”南宮祭冰冷的語言再次刺傷了她的心。他要她取悅這些陌生的男人,真的是太可笑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淚在眼底打轉,轉過臉,不讓南宮祭看見,在她吻上第一個男人的時候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她的手笨拙的脫著男人的衣服,男人沒有動,任由她擺弄,一層,有一層,終於在最後剩了一條短褲的時候手開始顫抖。閉上眼睛,用力扯下男人的短褲,就在這一刻,卻被一只手大力的拉了回來,顧傾兒抬起頭,對上南宮祭琥珀色的眸。“怎麼?是不是覺得還是我的身體你比較適應,所以這一個男人讓你猶豫了十五分鍾還沒有搞定。”南宮祭的話一字一句的刻在顧傾兒的心上,她捂著胸口。疼痛的快要死掉,臉色慘白慘白的,可是她不能放下她的驕傲,不能屈服。
  “南宮祭,你也太自大了一點,我剛剛只是在品品嘗這個男人而已,這麼多男人我得一個個來不是。”顧傾兒的眼神裡滿是輕佻,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任人魚肉的妓女。
  “好,很好。看來這幾天你過得不錯,現在起不許吃飯,一粒都不許進,不准出這個房間,不准喝水。南宮西,給我24小時盯著這個女人,除了我南宮祭以外不許任何人靠近,違令者送到美國的無人島,終身不能回國,無論是誰!”拋下這句話,用力甩開顧傾兒的手腕,顧傾兒一個踉蹌幾乎倒地,南宮祭帶著人都出去了,門被從外面鎖上了,顧傾兒苦笑著看著鏡中的自己。怎麼會弄成這樣呢?
  這個房間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並非是她的房間,陳設很簡單,一個衛生間,一個臥室,套件那種,整個房間都是用銀灰色的皮包裹起來的,軟軟的,房間裡沒有任何玻璃制品,只有一件陳設就是這面鏡子。
  顧傾兒在房間裡安靜的坐著,已經凌晨了吧,月亮掛在天空正中央的位置,看上去悠閒自得。沒有人打擾她也很好,她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去想明白很多事情,比如她對瑾風的感情,比如她對南宮痕,比如自己活著的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睡著了。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渾身都很痛,痛到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下體正在有節奏的律動,來的人帶著面具,她看不見她的臉。瞬間呆滯,她被強奸了。“不要,放開我!”顧傾兒大聲的叫著,對著自己身上的人拳打腳踢著。

  ☆、18.第18章 陌生男人

  男人不說話,也沒有停止下身的運動,粗重的喘息配合著顧傾兒撕心裂肺的喊叫。響徹整個別墅。
  “求求你,放開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拜托你。”顧傾兒終於開始懇求他,她的身體已經被兩個男人碰過了,她不純潔了。這一刻她真的想死。
  男人不理會她,終於她的下身一時脹痛,他把慢慢的熱情澆灌進她的身體。然後起身走掉了,顧傾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現在能做什麼呢?哭?不,她不能哭,南宮祭一定等著看她的笑話吧,那個男人肯定是南宮祭用來折磨她的。否則南宮家的別墅是誰想進來都進得來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到天亮,顧傾兒也沒有再睡著,她不敢,她怕那個男人再來,她的身體已經很髒了,不想再被碰一次。
  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那麼陽光那麼清澈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南宮痕在外面,只是這樣的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對他呢?背過身,蓋好被子,假裝睡著。
  。。
  門口的南宮痕看著南宮西疑惑的問:“傾兒在裡面?”
  “痕,別進去,為了顧傾兒好你別進去了,否則顧傾兒會死的很快。”南宮西見識了南宮祭的殘忍,他不能看著悲劇再次上演,南宮痕的眼睛裡是滿滿的傷,他救不了她,自己沒法庇護她,不是不想保護,只是該怎樣保護呢?他是了解祭的,如果他真的愛她,就遠遠離開她,否則祭不會放過她的。
  一個人踱步出了別墅,在海邊用很多的鵝卵石拼出五個大字,“傾兒,我愛你。”然後讓南宮北買來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山茶花擺在地上。
  顧傾兒躺在床上,聞到一陣陣濃郁的花香,起身,拉開白色的窗簾,窗外,一身白色的南宮痕正對著自己的微笑,王子般的站在那裡,明明離得那麼近,可是卻感覺那麼遙遠,這樣殘破的身體怎麼配得起這樣純白干淨的王子呢?那一地的山茶花,那五個大字讓顧傾兒的眼淚終於流下來,指甲狠狠的扣進自己的手心裡,感覺著疼痛襲來的感覺。
  “傾兒,。我愛你。你感覺到了嗎?”南宮痕大聲的沖著顧傾兒喊道。
  顧傾兒用力的點點頭。
  “那你要不要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南宮痕再次喊道。
  顧傾兒唇角的笑意收斂了。看著南宮痕,不知所措,她該怎樣回答呢?叫她如何回答呢?
  “傾兒,用你的心告訴我你想不想跟我一輩子不分開,排除所有的不愉快。”南宮痕努力的讓顧傾兒打開心扉。
  “我想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顧傾兒鼓足了勇氣大聲的喊道。可是她卻忘了此刻只是感動而已,感動並不是愛情。
  南宮痕陽光的微笑,臉上是輕松的表情。
  海浪聲一聲高過一聲,
  海鷗齊鳴。
  感覺像是遙遠的鼓浪嶼。
  。。
  顧傾兒依舊沒有吃飯,即使南宮痕讓南宮西送來了食物和水,可是絕強的她依舊滴水未喝,粒米未進。
  體力因為昨晚的運動消耗了大半,現在已經是饑腸轆轆,本來就是貧血的她此時有些無力的倒在床上。
  門口。
  “她還是不吃飯?”南宮痕站在門口看著南宮西面無表情的杵在那裡。
  “嗯。”南宮西簡單的回應,眼睛一直不肯離開顧傾兒的身影,他怕她跳樓,若是她跳樓了,估計他也會死得很難看吧。
  “西,想想辦法。”南宮痕拜托的眼神讓南宮西有點難過,這到底是誰造的孽。
  “我也沒有辦法,除非祭發話。否則我們誰也不敢靠前,”南宮西的話字字戳進南宮痕的心口,他自己的女人自己卻保護不了。心裡是滿滿的惆悵。
  時鍾在滴滴答答的響著。顧傾兒斜靠在床頭,唱著歌曲。或者只有這樣她才可以熬得比較久一點,她不想看見南宮祭得逞的樣子,她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冷靜的女孩子突然爆發了,因為一個南宮祭,她丟掉了修女的囑咐,不能生氣,不能有邪惡的報復心理,可是這些她都沒有去想,現在想的只有一件事,好好地活著,不讓南宮祭得逞。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時針他不停在轉動,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小雨她拍打著水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不是還會牽掛他。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幾滴眼淚已落下,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寂寞的夜和誰在說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傷心地淚兒誰來擦,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整理好心情再出發。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還會有人把你牽掛。”她沒有侃侃沙啞磁性的嗓音,取而代之的是傷感柔美的聲音,一聲聲一句句都唱出了自己的心情。門口的兩個人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她是在告訴我們不要擔心。”南宮西嘴角上揚。
  “西,你好像很了解傾兒。”南宮痕覺得有點驚訝,記憶中南宮西和顧傾兒似乎並沒有說過話,可是他卻能看懂她。
  “有時候不需要語言的交流,完全看緣分,有緣的人無需交談就可以互懂心思,其實顧傾兒很善良,善良的像個天使,只是偏偏碰上了南宮家,否則她會過得很幸福。”南宮西的一席話讓南宮痕的眼睛迷茫起來,
  房間裡那個面色蒼白,卻依舊堅強的女孩子像是墜落凡塵的天使,他是不是該放了她,讓她走,這樣才會逃離南宮家,雖然自己愛的人一直都是顧小甜。可是只從見到顧傾兒開始他的心便一點點的被她感動著,震撼著,她跟她的姐姐不同,她的姐姐是熱情的紅玫瑰,嬌艷欲滴,嫵媚動人,熱情似火,而顧傾兒完全是另外一個個體,沉著,冷靜,有勇有謀,聰明絕頂,傾國傾城的柔弱美貌,讓他的心為了她開始沉淪,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動心了無關小甜的關系,如果沒有顧小甜他也會照顧她,不離不棄,自己現在說起顧小甜已經可以坦然面對,就像是說起一個故事,或者是一個老朋友,而看見顧傾兒,他的心會因為她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細微的動作開始難過,開心。

  ☆、19.第19章 暖床工具

  南宮痕靜靜的走了。他不忍心看見這樣的顧傾兒。
  顧傾兒終於體力不支躺在了床上,現在她要閉目養神,保存體力,因為唱歌的原因嘴巴已經干的要命,嘴唇開始干裂,輕輕一動,便會透出血絲。
  整個別墅裡都彌漫著一股接近死亡的氣息。
  夜晚來臨的時候。顧傾兒已經開始昏迷。
  門口出現一抹身影,一身黑色的外衣,包裹住健碩的身體,冰冷的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的鎖住房間裡的人兒。
  推開門;
  床上的人兒依舊沒有醒。
  裝睡?呵呵,幼稚。南宮祭冷笑著走到顧傾兒的床邊掀開顧傾兒的被子,她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干裂,眉頭輕皺,如果不是她的鼻息尚存,他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南宮祭抱起顧傾兒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顧傾兒依舊沒有醒。
  很輕。南宮祭的眉頭皺了一下,很快便放開了,就像未曾發生過一樣。
  門口的南宮西看著南宮祭有些驚訝。
  “祭。你親自抱她?”南宮西猶豫著,終究還是開了口。
  “是,我需要她給我發洩。”南宮祭並不避諱他的問題,
  “祭,你為她犯了好多的忌諱。”南宮西嘴角輕輕的笑著,真誠,感慨。
  “忌諱?”南宮祭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你從來不會碰‘髒’的東西,更何況她沒有在藥池子裡浸泡三天,也沒有沐浴更衣或者消毒,而且你抱著她,祭,你變了。”南宮西看著南宮祭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一句話冰冷徹骨,眼底的冰冷讓南宮西閉上了嘴巴。
  抱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直接扔在堅硬冰冷的寒冰上。
  “撕拉。”她的衣服被撕開,露出光滑嬌嫩的肌膚……
  她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第一次這樣安靜的打量她。長長的睫毛,筆挺的鼻子,正宗的瓜子臉,烏黑的秀發,1。6尺的細腰,纖長白嫩的雙腿,粉紅色的肌膚,一切都預示著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只是現在的她面色慘白,如果沒有自己的家破人亡,或者他會把她留在身邊暖床。
  “暖床?”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要知道他碰過的女人絕對不會再碰第二次,可是最近的他沒有找過其他的女人,一直索要她,這不像是自己,一股焦躁的怒火幾乎燃燒了他。
  “該死!”奮力的一拳砸到病床上。鮮明的指節開始流出紅色的鮮血。顧傾兒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南宮祭冰冷的琥珀色眼眸,費力的起身,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衣不蔽體。
  “做完了?”顧傾兒冷笑著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絕強的眼神,突然笑了,很大聲的笑了,只是那個聲音冰冷徹骨,像是東北的三九寒天,不敢伸指。“你很渴望我的身體?”
  “變態,誰會渴望你!”顧傾兒羞得臉通紅,剛才只是看見自己的衣服被扯破,所以腦子一熱問了出來而已,可是身體卻沒有一絲酸疼感,看來他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身下的冰床以為接觸到她的體溫開始一點點的融化,有冰水順著她的身體流到南宮祭的手邊。一絲絲的紅色讓顧傾兒震驚,他的手在流血。
  “你的手怎麼了?”顧傾兒忘記了他是她的仇人,出於關心問道。
  話音落下,顧傾兒稍稍冷了一下,想不明白問什麼自己嘴裡怎麼就蹦出來這麼一句話,自己不是應該恨他麼?
  南宮祭的眉頭稍稍抖動了一下,想不明白顧傾兒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裡突然的一顫,自己在那一瞬間竟然走神了,居然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你該關心的是你自己該怎麼取悅我,才可以得到食物和水。”南宮祭的語氣突然狠辣了起來。
  “南宮祭。不要!”顧傾兒感受著下體的疼痛,除了說不要她想不到別的詞匯。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樣更能激起南宮祭的欲@望,用力的撕扯她的柔軟……不肯停止!
  顧傾兒的額頭是細密的汗珠,真的好疼,疼到讓她皺眉,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祭一聲怒吼,便趴在顧傾兒的身上穿著粗氣。顧傾兒放開緊咬的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南宮祭起身,看見顧傾兒的下體紅腫,還有刺目的紅色!
  血。
  難道是她來了月事?看樣子不像,是自己剛才太狠了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心底有一絲的柔軟,躺在她的身側,只是躺著,沒有任何動作。
  “求饒吧,說你錯了,不會再忤逆我,我便讓你吃飯喝水。”南宮祭終於不忍心,還是給了她機會。
  顧傾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天花板,安靜的像是屍體。
  “怎麼,條件不夠優厚?”南宮祭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淡淡的笑了,只是那笑容讓南宮祭的心一陣抽疼,“死了不是更好?女人生來不就是被糟蹋的嗎?留著我這個骯髒的屍體無顏面對痕,就算是死了到了地下我更無顏面對我的姐姐和瑾風,南宮祭,你說讓我求神不得求死不能,你真的做到了。”沒有眼淚,沒有抱怨,像是在說一個笑話,安靜的不像話,眼神裡是滿滿的空洞。
  南宮祭討厭她嘴裡說出“痕”這個字!
  即使他是她的哥哥。他也無法容忍。無名的怒火再次幻化成欲望,只是這一次他更加瘋狂的蹂躪,顧傾兒很安靜,沒有哀叫,沒有求饒,只是隱忍著他的粗暴。
  顧傾兒的指甲狠狠的抓著一旁的冰床,冰在融化,手抓到一塊已經融化的冰。拿起來細細的端詳,那是一塊像是菱形的冰塊,尖尖的觸角,顧傾兒突然一個用力,冰塊的尖銳刺進了南宮祭的右肩,獻血飛濺。
  刺目驚心的紅,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臉,冷笑道:“你想殺我?”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更深更冷的雙眸,一臉決然!
  “是,很想你死,非常想你死!”顧傾兒咬著牙說道。
  南宮祭並沒有停止身下的動作,任血繼續流淌,血液滴在顧傾兒的胸口,粘稠,紅的刺目。她從來不知道寒冰堅硬的可以刺傷一個人的身體,甚至可以做一個武器。只是握住冰塊的手松了,冰塊瞬間掉下來,那本該透明的美麗物體現在因為血色變得猙獰。
  南宮祭終於停下了,顧傾兒能夠感受得到自己身下的跳動,南宮祭起身穿好衣服,背對著顧傾兒。說:“顧傾兒,這是你最後一次有這種想殺了我的勇氣,以後如果你敢這樣做,我就把你綁在床上,跟你行房事,只是你會有我大哥作為觀眾。”
  “你……”
  一句話,涼掉了顧傾兒的身體。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適應了冰床的寒冷。躺在上面再也不是蜷縮著身體。跟躺在床上沒有什麼區別。
  那天之後南宮祭突然消失掉了,聽不到他的聲音,看不到他的身影,沒有再來找顧傾兒的麻煩。
  而顧傾兒也突然被解禁了,南宮東每天為她測量血壓,做營養餐,而可憐的南宮西變成了她的跟班,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腦袋,總是想起一些折磨人的方法,比如說她會在他睡著的時候把他的耳朵都掛上發夾,然後向兩邊扯,或者把他的鞋帶系到餐桌的桌腿上,等他起身的時候讓他摔一個狗啃泥。
  南宮痕最近似乎也很忙,一直沒有出現。顧傾兒反而習慣了這種安靜的生活,每天都跟南宮東,南宮西混在一起。偶爾南宮北會出現,他們便湊在一起打麻將,可是顧傾兒從來就沒有贏過。因為他們都好厲害,而她連對門打出的牌都沒看清,別人已經胡了,郁悶的不行。
  這樣的日子一只在持續著,直到一周後!
  顧傾兒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
  別墅裡只有她一個人,大家都消失了,肚子很餓,冰箱裡空無一物,只有蘇打水還有礦泉水……啤酒,翻遍了整個別墅,沒有找到一樣可以吃的食物,家裡像是搬空了一樣,好奇怪。
  難道南宮家的人打算放過她了?讓她在這自生自滅,所以南宮痕和南宮祭這麼久不見蹤影,而南宮西和南宮東在今天無影無蹤?這樣想著倒是符合道理,那天自己對南宮祭刺殺,南宮祭也許是怕了,這好像不太符合常理,他是個有仇必報的家伙,只不過姐姐不肯嫁進南宮家他就抓她來當墊背,還造成了姐姐和瑾風的死亡,打死她也不相信他會就這樣算了,好亂。
  咕咕……
  很快的,肚子對她的抗議讓她取消了其他的想法,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填報自己的肚子,因為真的很餓……
  別墅的客廳裡那個足有兩米寬,半米高的魚缸引起了她的興趣,人在餓肚子的情況下什麼都是可以吃的,顧傾兒這樣鼓勵著自己慢慢的走向了魚缸!
  “魚缸裡的魚應該可以吃吧。清燉一下或者油炸……”
  “哈哈,還有王八,可以燉個王八湯喝喝。這東西聽說大補,額……”

  ☆、20.第20章 二十 烤魚

  顧傾兒盯著魚缸裡的魚不知道哪條可以吃,在她的印象中金魚是不能吃的,嗯,放過,娃娃魚也不能吃,孔雀魚也不行,咦,這個是傳說中的金龍魚?銀龍魚?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魚缸裡一金一銀兩條像是鯰魚的足有半米長的大魚在魚缸裡游來游去,動了邪念,聽說這個魚一條能賣十萬人民幣。
  好吧,奢侈一下。於是她找來魚竿坐在魚缸邊專心的釣魚,那些魚真夠笨的,沒有兩分鍾她就抓到了金龍魚,撈出來狠狠的摔在地上,本來她是不敢的,可是想到這個是南宮家的魚她就敢了,狠狠的,魚瞬間暈了,於是她找來盆,清洗魚身,把魚竿穿進魚的肚子裡,然後在別墅的門口燃起火焰,烤著吃掉了。“嗯,真的很好吃,魚肉鮮美,層層疊疊。”顧傾兒贊歎道。
  南宮祭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一個白裙子女孩不顧形象的吃著什麼,嘴巴黑乎乎的。臉上像是花貓一般,毫無美感。只是這個味道,很鮮美,不用猜也知道是海鮮,只是已經被她啃得殘破不堪,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
  旁邊的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手裡的已經剩下一半的食物,有點費解,“傾兒,你在吃什麼?”
  “你們回來啦,”顧傾兒好心情的看著一概人等,除了南宮痕南宮家的人算是到齊了。
  “你在吃魚?”南宮西看著顧傾兒手裡的已經不成樣子的烤魚問道。
  “這個魚的味道不錯,你們要不要嘗嘗?”顧傾兒把魚遞到南宮西的面前,南宮西撕下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嗯,味道不錯,很鮮美,你自己抓的魚?”
  “嗯,自己抓的。”顧傾兒想也沒想的答道,雖然魚是魚缸裡的,但是確實也是她抓的啊。
  “這個魚的魚骨這麼長,應該很大,你有那麼大的力氣把魚有水裡拉出來?”南宮北的眼神皎潔,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沒問題啦。雖然有點費勁,不過,還好,兩分鍾就掉到了。”顧傾兒得意的說道。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個穿魚的桿是祭送我的價值1萬人民幣的魚竿吧。”南宮西看著那根眼熟的桿子。
  “咦,你好聰明,這樣都看得出來是魚竿,不過,我不知道這個魚竿這麼值錢,下次我會選個便宜點的禍害啦。”顧傾兒笑笑。今天的她似乎異常興奮,南宮祭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傾兒,這七天他一直沒在,看來這個女人過的逍遙自在。只是今天她不該這麼放肆,這樣笑容滿面。
  “傾兒,你好棒,兩分鍾就能掉上這樣大的魚。”南宮東像哥哥一樣誇著顧傾兒。
  顧傾兒頭腦一熱說漏了嘴,“還好啦,幸好魚缸不大8”
  “魚缸?你吃了我的魚。”南宮祭突然反應過來。
  “魚是你養的?我就吃了一條,改天還給你。”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有點擔心。這個有仇必報的,心眼狹窄的男人會怎麼對付她?
  “你吃了什麼魚?”南宮祭看見那樣長的魚骨心裡已經有數了,應該是大哥買來的魚,金龍或者是銀龍,因為魚缸裡只有這兩種魚的體型是最大的。
  “金龍魚。”好漢做事好漢當,雖然她並不是什麼好漢。顧傾兒想了想。
  “你!南宮東,把她的胃給我割開,把魚肉給我取出來!”沒有暴跳如雷,只是像王一樣的宣告著,這一刻顧傾兒看見南宮祭眼底的火焰,那種火焰似乎能吞滅了她。
  “只不過是一條魚而已,南宮祭,你除了冷血還很小氣!”顧傾兒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南宮祭不想跟她多說廢話,而旁邊的人也無法解釋什麼,現在南宮祭在氣頭上,解釋什麼都是多余的,。顧傾兒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南宮祭如此生氣,她不懂不過是一條魚而已,或者根本跟魚無關,只是針鋒相對而已,如果是別人吃了會沒有事情,反倒是她,畢竟,那麼冷血的人怎麼會養魚呢?呵呵。
  可是顧傾兒不知道,那兩條魚是南宮痕生前買給南宮祭的,金龍是他,他一直認為南宮祭就像王一樣,所以送他金龍,而自己買了一條銀龍魚,兩條魚從來沒有分開過,就連南宮痕出事那天兩條魚也一直在一起,這條魚在南宮祭的眼裡並不是一條普通的魚,它就像是哥哥和他的靈魂。是哥哥生前最後一次送他的禮物。可是偏偏被這個顧傾兒吃掉了,這種感覺,心痛的要命。
  “南宮東,沒聽見嗎?把她胃給我割下來,魚肉一點點的給我挖出來。”聲音冰冷,讓顧傾兒瞬間明白這一次南宮祭是認真的,跟之前幾次不同,這一次,是真的想致她於死地。
  顧傾兒冷笑,也好,這樣便可以早點去見姐姐和瑾風了,他們在那邊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南宮祭的手在抖,這是顧傾兒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南宮祭,那個冷血魔鬼居然身體在顫抖,這條魚對他應該很重要。算了,殺人償命,殺魚償胃,她認命了。
  南宮東站在那裡不能動彈,一方面是南宮祭現在正在氣頭上,現在替顧傾兒求情無疑是雪上加霜,。可是顧傾兒,讓他怎麼下得了手。
  “我說的話沒聽見嗎?”南宮祭終於爆發了,琥珀色的雙眸染著嗜血的紅。顧傾兒是怕的,但是並不是因為怕死,而是他那雙眼睛,如果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那麼南宮祭的眼睛恰好印證了這一點,
  南宮東只得拉著顧傾兒離開,他想拖延一段時間,讓南宮祭冷靜一下。因為今天是南宮痕的生日,在生日這天殺了他哥哥送給他的最後一件禮物,這換了是誰也會爆發了,更何況他是南宮祭。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顧傾兒被南宮東拖到南宮東的醫療室。這是南宮家專門為南宮東設定的。
  “傾兒,不是我不給你解釋,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只能說那條魚是祭的命,”南宮東的話讓顧傾兒驚訝的長大嘴巴,南宮祭的軟肋是那條魚?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一條魚而已。

  ☆、21.第21章 二十一 她愛他?

  南宮祭踹開醫療室的門,看著顧傾兒,申請已是冰冷,並無怒火。只是聲音冰冷的讓顧傾兒膽寒,“南宮東,還不動手?”
  南宮東試探著想為顧傾兒求情,“祭,傾兒是不知情的,你這樣殺了她魚也回不來了。”
  “閉嘴!我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南宮祭看著南宮東,眼神如刀鋒般的冷冽。
  “南宮祭,繞了一大圈,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嗎?要我的胃?呵呵,好,我給你就是了。”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肉體,精神上都受著折磨,。既然他想讓她死,那她死了便是,拿起一旁的手術刀,對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我死了,我們顧家和南宮家的惡緣一筆勾銷,我只希望不要告訴痕我死掉了,我不想他難過,他身體不好,另外我可不可以拜托你,每年我姐姐和瑾風的忌日幫我燒點紙給他們?”顧傾兒第三次這樣柔軟的跟他說話,第一次是誤以為南宮祭死掉了,第二次是因為想要報復南宮祭,可是現在顧傾兒為了別人求他,卻沒有為自己求情,這個女人倒是讓他真的迷茫了。她都不想活著嗎?
  “好。”南宮祭其實只是敷衍著,讓他去祭拜她的姐姐和瑾風這怎麼可能,因為他有把握她不會真的自殺。
  可是他想錯了,在南宮祭說出“好”字的時候顧傾兒手裡的刀子已經刺進了自己的身體,不偏不倚,正好是心髒。血透過潔白的裙子滲出來,像是妖魔鬼怪掙脫牢籠一般,奮力的爬行,一直到泉水般四濺。
  顧傾兒在閉上眼睛的最後一秒對著南宮祭是微笑的,沒有怨恨,沒有憂傷,有的只是淡然,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緩緩向後倒去,慣性的上前接住她的身體。“顧傾兒,你給我撐住!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死掉!”話語裡的慌亂是他失去家人後的第一次。他的心像是掉進黑洞般一直向下。
  顧傾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南宮祭的臉,淺淺的笑:“拜托,,,,,,你,不。要讓。。痕。難過。我愛他。。”然後緊緊地閉上眼睛,
  她愛他?不,是愛他的哥哥,他的心沉了又沉。
  一旁的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暈倒,心裡翻江倒海的疼,“祭,把她交給我,再晚就來不及了。”南宮東眼裡滿是焦急。
  南宮祭把顧傾兒交到南宮東的手裡,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他承認心裡有一個位置因為顧傾兒開始變得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她不再醒來。她的倔強,她的善良,她的隱忍,她曾經以為他死掉難過,即使自己曾經那樣對過她,可是現在想這些會不會太晚了點。
  門外南宮西和南宮北看著滿身是血的顧傾兒,還有一旁受傷眼神的南宮祭,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南宮東把顧傾兒送進密室裡的手術室,消毒,換衣,拔刀,縫合傷口,第一次做的如此的小心,生怕漏掉了什麼,終於一個小時後他走了出來。
  南宮祭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眼神卻是死死盯著他的。
  “放心,她沒事,只差一厘米就插到心髒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平安無事。”南宮東看著南宮祭說道。
  “孩子?你說她懷了孩子?誰的?”南宮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段時間只有自己碰觸過她的身體,而且在碰觸她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次,所以說這個孩子是他的?
  “祭,不要再傷害了她了,如果你捨不得的話,好好對她。”南宮東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宮西和南宮北識趣的回了房間,留下空曠的走廊和呆愣的南宮祭,他的孩子。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的孩子竟然是在仇人的妹妹肚子裡,現在的他怎麼辦?要孩子還是要報仇?進了密室,南宮祭看著床上蒼白的女子,麻藥還沒有過,顧傾兒依舊在沉睡。南宮祭撫摸著顧傾兒的臉,低低的道:“顧傾兒,你是哥哥派來懲罰我的嗎?”然後走出去。
  他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他怕他會瘋掉,
  他害怕看見她蒼白的面容。害怕看見她的傷口。
  “祭,孩子打算怎麼辦?“一出門便碰上一臉疲憊的南宮東。
  “我還在考慮,孩子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她,另外幫我配好墮胎藥。”南宮祭其實心裡並沒有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該把孩子打掉,他只是把兩種計劃都准備好,要麼要孩子,等她生完孩子再折磨她,要麼把孩子打掉,他的心很亂,因為一個叫做顧傾兒的女子。
  “祭,你真的是冷血。”南宮東憤憤的說完離開了,他沒有辦法違抗南宮祭的命令,畢竟他是他的恩人,南宮家養了他這麼多年,就算是殺人放火他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看見周圍的一室橘黃色的柔光,很溫馨的感覺,喉嚨干的厲害,想要起身喝水,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力氣。
  南宮祭站在門口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起床,終於不忍心,進了房間,
  “你來干嘛?看我死了沒?”顧傾兒看見是南宮祭,冰冷著聲音。
  南宮祭第一次沒有說話,只是倒了水遞給顧傾兒,顧傾兒接過水杯,看了看水,沒有問題,才大口的喝下去。南宮祭沒有說話便出去了,留下顧傾兒傻傻的躺在那裡,南宮祭是不是吃錯藥了,沒有侮辱她,沒有冷嘲熱諷,只是單純的給她倒水喝?
  南宮東從門外走了進來,端著牛奶。
  “喝點牛奶。補充一下體力,在你還沒有排氣之前你不能進食。”南宮東說道,語氣溫柔。
  “東,南宮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顧傾兒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由得感歎,
  “何以見得?”南宮東問道。
  “剛才他進來沒有讓我去死,只是給我倒水喝,一句話都沒說就又出去了,東,你說他是不是良心發現了,還是吃錯藥了。”顧傾兒還是回不過神來,。
  “傾兒,其實祭並不壞,只是你需要時間去了解他,也許你有一天會愛上他也說不定。:”南宮東半真半假的說道。

  ☆、22.第22章 二十二 墮胎藥

  顧傾兒接過牛奶,大口大口的喝下去,然後看著南宮東,“我是他大嫂,你覺得我愛上他可能嗎?而且我也不想了解他,他太冷血。有點禽獸的感覺,這樣的人我怎麼會愛?“
  南宮祭本來是近來給她送止疼藥的,特意出去買了止疼藥,怕麻藥過了她會受不了,可是卻聽到她這樣的評價。
  推開門,看著南宮東,。“出去。“南宮東欲言又止,可是看見南宮祭的眼神不得不從,走了出去,。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手裡的止疼藥捏的粉碎,
  “你是不是很舒服?”南宮祭冷聲問。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她感覺的到他的危險氣息,果然,他撕開她的衣服,壓了上來。“啊!”顧傾兒的傷口被碰觸,疼的她大叫。南宮祭這才恢復理智。想要起身,可是卻被顧傾兒的話徹底激怒了。“南宮祭,你個變態,魔鬼,痕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你根本就是南宮家的恥辱,該死的不是我,是你!”怒不可揭的聲音,昭示著她對他的恨。南宮祭徹底瘋了,扯掉自己的衣服,壓上她,用力揉搓著她的柔軟,即使每一次揉搓都會觸動她的傷口,他也沒有放棄。下體的疼痛宣示著顧傾兒再一次被他折磨,顧傾兒用力的踢著,可是南宮祭像是粘在她的身上一般不肯移動,顧傾兒突然覺得腹部絞痛,比胸口的傷疼上千倍,可是她咬緊了嘴唇不肯出聲。嘴唇被她咬到流血。
  南宮祭看著身上的人突然安靜下來,額頭細密的汗珠還有握緊的雙拳終於撤下身體,看著她,“求饒,我就放過你。“
  “不要。“顧傾兒倔強的說道,咬緊牙關,可是她的肚子好痛。
  “顧傾兒,你肚子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越來越蒼白的臉,還有下體的那些源源不斷流出的血,驚呆了。“傾兒,你怎麼了,。傾兒!”
  他叫她傾兒,這樣柔軟的稱呼,讓顧傾兒放下尊嚴,乞求著他,“求求你,幫我叫大夫,我好痛,好痛。”說完便暈了過去,南宮祭裹著上衣便沖出門,抓著南宮東的領子拎進了房間,“南宮東,看看她怎麼了,快一點!”
  南宮東看著一直流血的顧傾兒,知道一定出事了,果然摸了脈象,喜脈中斷,脈搏微弱,胸口的傷也再次崩裂開來。
  “送醫院,。快點!”南宮東抖著手大叫著,門口的南宮西和南宮北趕緊進來,南宮祭推開他們抱著顧傾兒的身體就往外沖,床頭的台燈掉到地上,瞬間變成碎片,光著腳的南宮祭顧不上被刺傷的腳掌還有著玻璃的碎片,咬著牙送她去了醫院,一直到醫院,他都沒有穿鞋,腳下的血流了一路,醫院長長的走廊裡滿是血跡。
  “祭,你受傷了,先去包扎把。”南宮北眼尖的看見南宮祭的傷口。
  “我沒事,先救她,快點!”南宮祭驚慌的吼著,醫院的大夫過來了好多,把顧傾兒抬進手術室。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祭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一個大夫走出來看著南宮祭。“南宮少爺,她的命是保住了,只是她以後懷孕的話會很困難。”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瞬間沉默。
  “你的意思是說,她不能再懷孕了?”南宮祭的聲音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不是說百分之百的不能懷孕,只是幾率比較小,幾乎是沒有。”大夫歎著氣說道。
  南宮祭頹廢的站在那裡。
  一語不發。
  顧傾兒很快便被推進病房。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傾兒醒來了,看見的便是南宮祭滿臉的胡渣,她的心有點疼,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他那句“傾兒”吧,她不知道,她知道這樣有違倫理道德,自己是他的大嫂,可是看見他這樣她好心疼。
  “你醒了?”南宮祭的嗓音有點沙啞。
  “嗯。”顧傾兒想要說話,可是到了嘴邊,卻只剩一個“嗯。”
  “疼嗎?”南宮祭柔軟了語氣。
  “不疼。”顧傾兒扯出一個微笑,讓他安心。
  南宮祭覺得自己的心在抽噎,很痛很痛。是他毀了她。
  門口有人在議論,
  “哎,這個女孩子真可憐,小小年紀就不能再生孩子了,那個當爸爸的也真是的,一點都不小心,孕婦都懷孕了,還行房事。”一個女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偏偏讓顧傾兒和南宮祭都聽見了。
  “就是,聽說孩子的爸爸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今天送女孩子來的其中一個人昨天在我這拿了墮胎藥呢。”另一個女人說道。
  顧傾兒覺得頭很痛,好像聽不清什麼了,“嗡嗡”作響。
  南宮祭起身出門,冰冷的聲音立即蔓延開來,“去,把這兩個亂嚼舌根的女人給我扔出醫院,永遠不能再當醫生。”然後回了房間嗎,脊背僵硬,不敢看顧傾兒的眼睛。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冷靜的問,“南宮祭,他們說的人是我吧。”
  南宮祭不說話算是默認。
  “所以說我有了你的孩子,而你想方設法的想要除掉孩子。對嗎?”顧傾兒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眼睛,聽見她這樣誤會他,他卻不想解釋,她是他的仇人,既然是仇人怎麼可以懷上他的孩子,那麼老天爺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心裡瞬間好過多了。“顧傾兒,你沒有權利來質問我。”
  顧傾兒有點坐不住了,躺下來蓋上被子,拼命不讓自己哭出來。
  南宮祭想要安慰被子裡一直在顫抖的顧傾兒,可是手伸到被子上面卻又收了回去。南宮祭,你不能這樣。南宮祭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轉身出門。
  顧傾兒躲在被子裡渾身冰冷,顧傾兒的心好痛,自己從未發現,自己的心裡竟然有南宮祭的位置,難道自己是被虐狂嗎?否則怎麼會那樣難過。自己這樣怎麼對得起痕?
  醫院的門口。南宮祭站在走廊裡,一語不發。

  ☆、23.第23章 二十三 還給你

  “祭,傾兒現在不能受刺激,你不要再傷害她了。”南宮東想起顧傾兒那張蒼白的臉,臉上滿是心疼。
  “你喜歡她?”南宮祭的琥珀色雙眸劃過南宮東憂傷的臉。
  “談不上喜歡,只是有種想要保護的欲望。”南宮東笑了笑,笑的坦白。笑的從容。
  “保護?我的玩物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保護了?”南宮祭冰冷的看著南宮東。
  “祭,在你的心裡你確定她只是你的玩物而不是別的嗎?”南宮東認真的看著南宮祭,
  “當然是,否則會是什麼?”南宮祭這樣問,其實是在問自己。
  “祭,你的心裡有她,即使那不是愛情,至少是喜歡,否則你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觸她的身體,在她受傷的時候你第一個抱著她來醫院,你自己的腳上現在的傷口還沒處理。,鞋子都沒穿,這些難道是你寵愛玩物的方法?”南宮東的話讓南宮祭自己也是一愣,原來自己為顧傾兒做過這麼多的事情。原來自己的心裡她的位置這麼重。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做呢,他不允許。
  “我去包扎傷口,以後她的事情我不過問,你不是要照顧她嗎?那麼她以後就交給你了。”南宮祭走進醫生的辦公室去處理傷口,留下南宮東站在那裡歎息著搖頭。
  顧傾兒不知道過了多久心情才平復,待在醫院裡有種窒息的恐懼感,於是一個人下了床,推開門,門外沒有熟悉的面孔,於是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傾兒,你去哪?”身後響起陽光清澈的聲音。顧傾兒皺著眉頭回頭,看見是南宮東,快速拉著南宮東的手奔向醫院的門口,一直跑到醫院的大門外,顧傾兒才停下來,捂著有點疼痛的肚子。看著南宮東說:“東,我想出去轉轉,可不可以讓我出去一會兒,我好久沒有出過門了。”顧傾兒的語氣裡滿是祈求。
  “等你好了再出去吧,你剛進行完手術不能亂動,”南宮東看著顧傾兒。
  “就這一次好不好,我很快就會回來。”顧傾兒搖著南宮東的手臂,像是撒嬌的孩子。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期盼的眼神,終於拗不過,點了點頭,“好吧,但是你得讓我陪你著你。”
  顧傾兒開心的點點頭,笑彎的的眼角,生動的不得了。
  顧傾兒拉著南宮東游蕩在街上,身上還穿著醫院裡的藍白條的病號服。不遠處是一個觀賞魚市場,顧傾兒想了想,終於踏了進去,市場很大,大到讓顧傾兒看不見市場的盡頭,琳琅滿目的魚類,快樂的遨游在魚缸裡,看樣子過的都不錯。
  “老板,你這有金龍魚嗎?”顧傾兒打聽著。
  “有啊,不過只有一條,是我的鎮店之寶。”老板看著顧傾兒的打扮有點詫異,可以看著旁邊的南宮東就知道不是窮人,所以熱絡的回答著。
  “真的嗎?魚在哪裡?”顧傾兒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
  “跟我來。“老板帶著顧傾兒和南宮東朝著店面的最裡面走去,一個單獨的大魚缸放著一條金色的猶如剛出生的龍般閃耀著金色的光。大概有半米長,顧傾兒看著金龍魚在魚缸裡孤單的游著,心裡有點難過,。“老板,這條魚多少錢。”
  “15萬。”老板算計著。
  “15萬?這麼貴?”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魚缸裡的金龍魚,把自己賣了也不值魚的價格吧。
  “姑娘,這金龍魚這麼大的一條,15萬已經很便宜了。”老板看著顧傾兒笑了笑,他知道她一定會買的,因為她似乎看上去非常想要這條魚,而身旁的男士看上去很寵愛這個女孩子,一定會給她掏錢買的,畢竟那個男人一身行頭也不低於30萬,那塊手表少說也有幾百萬了吧。
  “呵呵,老板,你的魚很好,但是太貴了,我們轉轉看吧。”南宮東拉著顧傾兒便要走,老板看情況不妙於是馬上換了口氣。“那你們想多少錢買,”
  “10萬。我最多出十萬,您要是覺得行就給我裝起來不行就算了。”南宮東看著老板,一抹銳利閃過。
  “好吧。賣給你吧。”老板說著,南宮東從兜裡掏出支票開了一張遞給老板。
  “東,你為什麼要買下來?”顧傾兒看著南宮東一臉的驚奇。
  “我知道你是想賠給祭,所以這個魚我幫你買了,”南宮東笑了笑。
  “東,你好了解我,但是錢我以後一定還給你。這個魚是我吃掉的,所以錢一定得我出。”顧傾兒倔強的說道。
  “嗯,以後有了還給我就行,”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拒絕不了的眼神,答應下來。
  顧傾兒是開心的,抱著裝著魚的塑料袋子開心的笑著。如釋重負。
  路上,顧傾兒不小心摔了兩次,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魚,可是自己的身上弄得很髒,到處是泥土,碰破的肌膚流出紅色的鮮血,妖冶,鮮紅。
  回到別墅。
  別墅的空氣有些不一樣。
  南宮祭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一臉的怒意。“你去哪了?”
  “我。。”顧傾兒還沒有說話,便被南宮祭痛罵了一頓。“誰准許你出門的!”南宮祭氣的快要瘋掉了。拎起顧傾兒的身體丟進了她的房間。
  “魚,我的魚!”顧傾兒奮力的掙扎著,想要出去,剛才南宮祭的一用力讓她把護在懷裡的金龍魚掉在了地上。
  “顧傾兒!不許想別的東西!”南宮祭怒了。他以為她逃跑了,那一刻心裡有難過和不捨,當南宮北告訴他顧傾兒是跟南宮東一起出去時心裡是有嫉妒的,而剛剛他們一起回來的,有說有笑的,還抱著一條魚,是定情信物吧。他現在幾乎氣炸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暴怒的眼神,不明白是為什麼。
  “南宮祭,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你和痕明明是親兄弟,你們的差別怎麼那麼大,你性格這麼惡劣,痕那麼陽光溫柔,”顧傾兒平靜下來,詢問道,
  “顧傾兒!你閉嘴,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南宮祭板過顧傾兒的手腕,用力的捏下去。
  顧傾兒咬緊嘴唇,不肯叫出聲。

  ☆、24.第24章 二十四 滾出來!

  “你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生氣還是厭惡?”南宮祭承認自己看不得顧傾兒這樣的表情,像是心寒,抑或是心死。
  “南宮祭,在你這裡,我只是一個暖床的工具,你發洩性xing的工具,或者是報復的工具,所以你不需要在乎我的感覺,你也不會在乎我的感覺。”顧傾兒好難過,這樣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卻永遠都是卑微的,工具,棋子,玩物,到底自己算是什麼?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憂傷的臉,一個不捨,竟然把她拉進了懷裡。狠狠的,似乎想要將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裡。
  “傾兒,傾兒,傾兒。”南宮祭低低的喚,這樣的溫柔,讓顧傾兒突然記起那個幾天沒有露面的南宮痕,他生氣了是嗎?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親生弟弟苟合,還懷了孕,差點生下了孩子。顧傾兒的眼淚從眼角流出來,“痕。”那一聲痕在此刻格外的刺耳。
  “顧傾兒!誰准許你想著他的!”南宮祭突然暴怒一把推開顧傾兒,把她丟到床上。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憤怒的眼,冷笑,“南宮祭,和自己的大嫂苟合什麼感覺?很刺激嗎?”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明明是憂傷蒼白的臉,卻故意揚起高傲倔強的頭,他的拳頭緊了又緊,琥珀色的冰眸直直的看著顧傾兒。
  “不說話?呵呵,南宮祭,難道你的心裡也會愧疚?”顧傾兒的冷嘲熱諷在南宮祭看來是如此的刺耳,她在想什麼,為什麼,她會看上去如此絕望,南宮祭避開顧傾兒心死的眼神,不敢再去看。
  顧傾兒站在南宮祭的面前,輕輕的除去身上的衣衫,那樣白嫩的皮膚就那樣暴露在南宮祭的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沒有一絲表情的臉。
  “南宮祭,你想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而已,或者說是你沒有女人,你寂寞了,既然這樣,我配合你,要報復,要刺激我都隨你。”顧傾兒說著走到南宮祭的面前,她明明那樣的下定決心,可是她的腿還是在顫抖。靠近了他的身體,冰冷徹骨的身體,緊緊的貼上他的。
  “顧傾兒,你太高估自己了,你連做我的洩欲工具都不配!”南宮祭的沒字每句在顧傾兒的心上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的劃過。顧傾兒似乎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冰冷的臉,淡淡道:“那你就放過我吧,好嗎?我只想做痕的妻子,安安靜靜的過完一輩子。”
  南宮祭笑了,原來今天顧傾兒這樣主動,是因為想要擺脫他,根本不是對他的感情變化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刺骨冰冷的笑,有一瞬的呆愣,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好冰好冰,似乎比之前更冰了。
  “顧傾兒,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是選擇死亡還是選擇跟我在一起?”南宮祭的目光緊緊鎖著顧傾兒,顧傾兒的身體一顫,他在提醒她不要妄想逃開他是嗎?若是逃開只有死亡。
  顧傾兒起身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離開了房間,她需要一個人去走走,南宮祭並沒有阻攔她。放任她走掉。站在空曠的房間裡,南宮祭突然有一種哀傷感,他從不知道有一種東西是霸道和權利甚至是金錢得不到的,那就是人心,愛他的心,忽然很想讓那個絕強清冷的女子愛上他,不知道為什麼,是嫉妒嗎?還是占有欲,他不懂,他沒有愛過。
  “祭。你把傾兒怎麼了?”南宮東看著房間裡失神的南宮祭,無奈的問。
  “我什麼都沒做。”南宮祭沒有看南宮東,只是淡淡的回答。
  “祭,傾兒的身體還沒有康復,今天為了你的魚跑遍了魚市,還摔了幾次,一直護著魚。我能不能拜托你,對她溫柔一點,我知道你在乎她的。”南宮東的話一針見血,可是南宮祭聽見的只是前半部分。她買魚,難道是為了那天金龍魚?南宮祭快步走出房間,客廳裡的白色羊毛地毯上有一個透明的白色的袋子,裡面的水還在向袋子外蔓延。
  南宮祭突然明白過來,沖出別墅。朝著大海的方向奔去,那樣大的太陽,那樣刺眼的光,找了足足十分鍾才在海邊發現一個較小的身影蹲在海邊,她太瘦了,瘦到讓他幾乎看不到她,顧傾兒只顧著自己的難過,輕輕的扒開沙灘,挖了一個大大的坑,然後從海水裡引進一條小小的溝壑,讓海水進來,只是一會的功夫,坑裡面就填滿了水,金龍魚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有魚鰓還在呼吸。
  顧傾兒蹲在那裡,看著金龍魚,幽幽的說道:“我叫你小小吧,你知道嗎?我好想姐姐,想瑾風,想痕,可是姐姐和瑾風再也回不來了,而那個答應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痕也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不是愛,可是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很安心,他不會強迫我做什麼,永遠溫柔的對我笑,小小,我很想家,可是我沒有家了。小小,你要活過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跟你一樣,現在半死不活的,可是我得支撐下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活著。我只是想活著,似乎有什麼牽絆我死亡的東西,可是是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顧傾兒輕輕的絮叨著,根本沒有注意海水已經開始漲潮了,一個個浪打過來,沾濕了她的腳邊,沒過了她的膝蓋,金龍魚的魚鰭開始立起來,有了一點游動的跡象,顧傾兒開心極了,打算站起來,可是因為蹲的太久,頭一陣暈眩,一下子跌到在海水裡,一個浪打過來,她便被吞沒了,連同那條金龍魚一起。
  “傾兒!”南宮祭焦急的奔向她,那個剛剛顧傾兒待過的地方已經被海水淹沒了,甚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顧傾兒,顧傾兒!”南宮祭慌了,站在海水裡,拼命的用手撈著什麼,可是每一次都是撈了空,再也沒有一個聲音倔強的叫著他的名字。南宮祭發瘋般的沖進更深的海水裡,大聲的換著顧傾兒的名字,可是沒有人回答他,“顧傾兒,你給我出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開我了嗎,你做夢,你給我出來,否則我會把我們的事都告訴我哥,你給我出來!”南宮祭瘋狂的嘶吼,依舊沒有聲音。只有海水拍打在沙灘上的聲音,一聲一聲。

  ☆、25.第25章 二十五 不能愛我

  南宮祭幾乎快瘋掉了。看著深藍色的海水,不知所措。越走越深,海水已經到了他的脖頸。
  “祭!”身後是南宮東焦急的呼喚。
  “傾兒在水裡,找人來救她,快點!”南宮祭顧不得自己的安慰,拼命的對著身後的南宮東喊著,南宮東迅速的沖進海水裡,兩個人就那樣在無邊無際的大海裡撈著,一無所獲。
  顧傾兒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纏住了,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是水草嗎?不知道,她用力的抓住水草,想要站起來,呼吸空氣,可是她根本沒有那個力氣,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下沉。
  南宮祭看著遠處什麼東西鼓起來了,一個白色的小包,像是顧傾兒的白裙子,迅速的游過去。果然,是顧傾兒,南宮祭幾乎是欣喜般的抱起顧傾兒的身體。顧傾兒還有意識,她感覺得到自己被人抱起來,可是任憑怎麼努力也睜不開眼睛。“南宮祭,南宮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一刻會想到他。
  南宮祭的身體顫了一下,抱起來迅速的離開海邊。
  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岸邊,拼命的拍打她的臉,顧傾兒皺緊了眉頭,沒有一點想要睜開眼睛的意思。“傾兒,你醒醒,傾兒。”
  那一聲傾兒,讓顧傾兒心底一暖,“痕,痕。”她以為是南宮痕在呼喚自己,於是叫著他的名字,南宮祭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般的疼痛。強行分開她的嘴唇,往她的嘴裡灌輸著氧氣,顧傾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迎合著他的嘴唇,不肯放開,南宮祭感覺到顧傾兒的反應,於是由人工呼吸變成了吻,越來越炙熱的吻,顧傾兒緊緊攀著南宮祭的身體,兩條腿纏繞上他的身體。南宮祭覺得自己的下半身堅硬無比,“顧傾兒,不要玩火。”他的聲音粗啞。
  顧傾兒這才慢慢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看著南宮祭已經有些紅的臉,他身上的溫度有點嚇人。“南宮祭,你來了,你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一句話洩露了自己心底所有的秘密。
  南宮祭把懷裡的顧傾兒抱的更緊了。
  顧傾兒的眼淚流下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樣子心裡狠狠一疼。
  “南宮祭,你身體好燙,我扶你回冰床。”顧傾兒說著想要起身,可是卻發現此時的他們曖昧的姿勢,瞬間紅了臉。
  “你擔心我?”南宮祭的眼中難掩驚訝的神色。
  “我。。”顧傾兒說不出來一句話,是,她擔心他。
  “顧傾兒,不要擔心我,永遠不要愛上我。”南宮祭像是警告般的告訴顧傾兒,眼神冰冷,似乎要穿透顧傾兒的心髒,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終於扯了扯嘴角。“南宮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愛上你。”然後松開環著南宮祭的手臂,眼中的落寞和受傷刺傷了南宮祭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南宮祭甚至想要把她再次擁進懷裡,告訴她。“我後悔了,”可是他不能那麼做。他是南宮祭。
  過了好久,南宮祭終於想起還有一個人在水裡,南宮東,他還沒有出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南宮東!”南宮祭喊了一聲。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樣子,有點擔心,“南宮祭,南宮東在這?”
  “剛才你失蹤在水裡,我和東一起下水找你,但是我把你找到了,他好像一直沒上來。”
  顧傾兒聽著南宮祭的解釋,瞬間,臉色蒼白,那個溫柔,穩重的男子,失蹤了,為了救自己。
  “東,東!”顧傾兒扯開嗓子大聲的喊。可是沒有人回答。海水一浪高過一浪,兩個人在海邊瘋狂的尋找著。
  別墅裡的二樓窗口。“東,你這樣做讓祭知道會殺了你的。”南宮北看著南宮東一臉的悠然自得。
  “這個不怨我,我根本也沒有背著他們做什麼,只是在他們擁抱接吻的時候回到別墅換衣服而已。既然祭和傾兒認為我出事了就讓他們找一會兒好了,促進他們感情。你沒覺得最近祭已經變了很多了嗎?”南宮東笑著問南宮北。
  “哪有變化?一樣的冰冷嗜血,”南宮北不以為然。
  “你沒覺得祭最近開始有人情味了嗎?會生氣,會微笑,會抱著他認為不干淨的東西一整晚。你看剛才知道傾兒出事的時候他的表情你見過嗎?”南宮東一件事一件事的提醒著南宮北。
  南宮北恍然大悟般的看著南宮東,“對哦,祭好像從沒有這樣過。但是東,你不覺得我們有點虧嗎?”
  “嗯?”南宮東不明白南宮北的意思。
  “這麼多年了,祭對你和我都沒有這樣好過,還抱著人工呼吸,簡直是天方夜譚。”南宮北有點小吃醋。畢竟是從小一起生活的,雖然是被收養的,但是他們也算是南宮家的成員啊。
  “北,你該不是喜歡祭吧。”南宮東假裝認真地問道。
  “一邊去。我干嘛喜歡他。我要是喜歡男的我也喜歡你這樣的,溫柔穩重的啊。”南宮北作勢想要貼上南宮東的身體。
  “惡心死了你,”南宮東推開南宮北的身體。
  兩個人在房間裡鬧著,全然不顧海邊的兩個接近發瘋的人。
  。
  海邊的沙灘上。顧傾兒依舊在尋找著,體力透支的她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心疼的道:“你回去吧,我來找。”
  “我不要。”顧傾兒倔強的搖頭,可是聲音已經有氣無力。
  “回去!”南宮祭命令道。
  “不要!”顧傾兒瞪著南宮祭,他怎麼那麼愛訓人。
  “顧傾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南宮祭瀕臨發火的邊緣。
  “南宮祭,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顧傾兒學著他的話吼道。
  南宮祭終於敗下陣來,看著顧傾兒,“你怎麼就不能低一次頭呢?明知道反抗我會被我弄得遍體鱗傷,為什麼還是要反抗我?”南宮祭無奈的看著顧傾兒,眼裡滿是無奈。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底的那種她看不懂的東西有一瞬的呆愣,終於還是開口解釋道:“東是為了救我失蹤的,所以我一定要自己親自找到他。”

  ☆、26.第26章 二十六 失蹤

  “那好,我們一起找,但是我們現在應該回去發動別人一起。我的預感告訴我,現在別墅裡有人在笑話我。”說完拎起顧傾兒,直接奔向別墅。“喂,南宮祭,你放下我,你怎麼像拎小雞似的拎我。”
  “閉嘴!”南宮祭吼道,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
  回到別墅看見南宮東和南宮北正在下棋,一臉的憤怒,“南宮東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解釋點什麼嗎?”
  “祭回來了啊,我剛才不想打擾你倆的好事,所以先離開了,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看。”南宮東故意調侃著,可是臉上卻是那樣認真的摸樣。
  “東,你沒事,你沒事就好。”顧傾兒看著南宮東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於是從南宮祭的身上跳下來,走到南宮東的身邊,緊緊的擁抱了他,只是那個擁抱讓南宮東有點呆愣,她哭了,為了他,這種美好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全身上下。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緊緊的抱著南宮東心裡特別的不舒服,於是上前把顧傾兒拎下來。帶著她上了樓。
  顧傾兒被南宮祭丟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下了禁足令,不許她走出別墅一步,顧傾兒躺在床上郁悶著,自己墮胎沒有幾天,接二連三的事情的發生讓顧傾兒的心已經很疲憊了,現在又被下了禁足令,心裡這個憋氣呀。可是大概十分鍾的以後南宮東端著食物進來了,“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
  顧傾兒沒有理他。
  “生氣了?”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晃了晃她的手臂。看著顧傾兒嘟著嘴巴坐在那裡可愛極了,
  “你故意的是不,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顧傾兒終於讓眼裡的淚流了出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南宮東忽然攬過顧傾兒的肩膀,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裡,
  顧傾兒覺得南宮東的懷抱好溫暖。像痕的懷抱,現在她多希望是痕在身邊,痕,你在哪?
  夜色彌漫的時候顧傾兒在房間裡看著電視,電視裡那些曼妙身姿的女孩子們跳著舞唱著歌,顧傾兒突然覺得他們很像姐姐,自己和姐姐雖然是親姐妹,可是他們的性格截然不同,姐姐熱情,顧傾兒冷淡,姐姐喜歡跳舞唱歌,自己卻只喜歡安靜的發呆。跟隨著電視裡的那首歌,自己卻也輕輕地跳起了舞蹈。白色的連衣裙跟隨者她的身體一晃一晃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累了,安靜的躺在床上,白色的紗簾輕輕的飛舞著,顧傾兒窩在床上。安靜的熟睡。
  這一夜,南宮祭沒有來找顧傾兒,其實他是來過的,看著她跟著歌聲起舞,南宮祭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面前這個蒼白的女子,只知道她倔強不服輸,卻不知道她原來喜歡舞蹈,她跳舞的時候真的很美,像是精靈。他站在門外安靜的盯著她,直到她睡著,他才推開她的房門,替她蓋上被子,這一舉動嚇到了自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柔情,而且是對仇人。
  。。
  次日的早上,顧傾兒早早的睜開了眼睛,身上的被子哪裡來的?有人來過?難道是痕?開心的奔出門。撞上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好幾天的南宮痕,“痕。”顧傾兒緊緊的擁抱著南宮痕,金邊眼睛下那雙溫柔的眼睛緊緊的鎖住懷裡的小人兒,她好像又瘦了。
  “傾兒,你瘦了。”南宮痕有些心疼。
  “痕,你去哪裡了?好久。”顧傾兒撒嬌般的囈語。
  “我出去辦了點事,傾兒,你在這裡不開心嗎?”南宮痕隱約的覺得顧傾兒受了欺負,
  “我很好,痕,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顧傾兒的話讓南宮痕心裡一絲絲的抽疼。
  “傾兒,對不起。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南宮痕心裡很是愧疚。
  “不,是我對不起你,痕,答應我,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哪怕不理我都好,只要讓我看見你就好。”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的眼睛,緊張的說。
  “好,我答應你,”南宮痕抱進了懷裡的顧傾兒,顧傾兒安心的趴在南宮痕的懷裡。
  “傾兒,我帶你去吃早飯。”南宮痕笑著拉起懷裡的顧傾兒,
  “好。”顧傾兒笑著回答。
  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出房門,碰上南宮東慌亂的眼神,顧傾兒的心裡一沉。那樣沉穩的南宮東怎麼會有那樣慌亂的眼神,難道是出事了?難道是南宮祭?顧傾兒的腳步開始變沉,放慢。“東,出什麼事了嗎?”顧傾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南宮東笑笑。
  “是不是南宮祭出事了?”顧傾兒直截了當的問道。
  一句話讓南宮東和南宮痕都愣住了,南宮痕握緊了顧傾兒的手。顧傾兒沒有注意南宮痕的眼神,此時的南宮痕心裡是明白的,顧傾兒這樣的著急與恐慌,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他的傾兒對自己的弟弟有感情了,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沒事,真的沒事,我只是想看看祭是不是受傷了,冰床上都是血。”南宮東看著南宮痕,在他身上掃視一周,見沒有傷口才安心打算離開。
  “血?南宮祭受傷了嗎?”一句話洩露了自己心底所有的秘密。顧傾兒緊張的拉著南宮東的手,卻沒有看見南宮痕悲涼的眼神,
  南宮東握了握顧傾兒的手,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傾兒,他沒事,放心吧。”然後走出房間。
  南宮痕拉過顧傾兒的手,沒有問任何的問題,只是溫暖的笑,“傾兒,我帶你吃烤肉。”
  顧傾兒被南宮痕拉著走出別墅,顧傾兒淡淡的笑,“好。”一個字,生疏,客氣。南宮痕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裂開,可是他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兩個人手拉著手出了別墅,南宮痕開著車子,細心的幫顧傾兒系好安全帶。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南宮痕第一次沒有微笑,只是沉默著,顧傾兒的腦袋裡空空的,空的像是死海,一絲生物都不曾有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開始擔心那個十惡不赦的南宮祭。可是她知道,她已經沒辦法再避開他了。

  ☆、27.第27章 二十七 不要丟棄

  車子在一家韓國烤肉館門口停下來,南宮痕很紳士的幫顧傾兒解開安全帶,然後扶著她下車,一系列的動作都向外人宣誓著這個女子是屬於他的,南宮痕拉著顧傾兒的手走進餐廳,立刻便會有服務員圍上來,“南宮少爺,今天想要吃點什麼,我們今天特別推出新菜烤羊眼。”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服務員。“你說,你們烤什麼?羊眼?羊的眼珠子?”
  服務員立馬堆上了笑容。“對呀,。這個可好吃了呢,今天的新菜,”
  顧傾兒的臉色瞬間慘白。“痕,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吃羊眼,吃點正常的東西,吃下去那個東西羊眼會不會一直瞪著我啊。”顧傾兒的話讓南宮痕突然笑了,笑的很爽朗,很大聲,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顧傾兒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好。那給我來兩份韓式烤肉套餐就好。酒水要先搾果汁。一份加辣一份不加辣。”
  “好的。”服務員笑著離開了,領位員把他們兩個人送到一個包間裡,很特別的一個包間,牆壁上都是那種毛茸茸的,不知道要怎麼清理,香檳色的,一室的溫暖。
  顧傾兒安靜的坐下來,看著服務員一盤盤的端上來,然後又幫著烤,忙的不亦樂乎,而她只是瞪大眼睛看著稀奇古怪的食物被端上來,“這個是什麼。”
  “心管。”南宮痕笑著看著顧傾兒。
  “這個呢?”顧傾兒又問。
  “腰子。”南宮痕解釋。
  “這個呢?”顧傾兒像是十萬個為什麼一樣問個不停,南宮痕好脾氣的一個個的解釋著,這種感覺很幸福,顧傾兒其實是知道的。,可是她喜歡這樣跟南宮痕呆在一起的感覺。愜意,沒有壓力感,很開心,比跟南宮祭待在一起好多了,該死。怎麼又想到他了。顧傾兒把心管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好吃嗎?”南宮痕看著顧傾兒可愛的樣子不禁笑出聲。
  “嗯,非常好吃。”顧傾兒尷尬的笑笑。
  顧傾兒為了掩飾走神的尷尬,拿起旁邊的一大杯果汁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窗外一個身影吸引了顧傾兒的眼球,那個人粉色的t恤,下身是淺藍色的牛仔褲,嘴角上揚,那樣濃黑的眉毛襯托著烏黑的眼珠,一切看上去如此完美,瑾風。顧傾兒在心裡吶喊,然後沖出包間,推開餐廳的大門,奔向瑾風,顧傾兒拉著瑾風的衣角,嘴巴裡卻只能說出兩個字,“瑾風,瑾風。瑾風。”眼前被叫做瑾風的男子一臉的狐疑好看的眉毛打了結,看著這個纖細柔弱的女孩子,沒有掙開她的手,只是淡淡的回應。“我叫蘇小木。”
  顧傾兒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語般一直念著,“瑾風,瑾風。”
  “我叫蘇小木,美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蘇小木好脾氣的微笑。
  南宮痕看著如此失神的顧傾兒有點心疼,她從來沒有這樣為過自己。“傾兒,放手,他不是瑾風,瑾風已經死了。”南宮痕的話很輕,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一聲聲的敲打在顧傾兒的心上。
  “對,怎麼可能是瑾風呢,瑾風已經死掉了。是我親手害死了他。”顧傾兒眼底有悲涼的眼淚,抬起頭看著蘇小木的瞬間,一滴眼淚滑落下來,滴落在蘇小木的手背上,蘇小木覺得自己的心被瞬間顫動了,這是他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看著顧傾兒悲涼的眼神,說了一句連自己都驚訝的話,“我是瑾風。我就是你找的瑾風。”
  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蘇小木,眼淚流的更凶了。蘇小木慌了神,求助的看著南宮痕。南宮痕微笑著看著蘇小木,“謝謝你,可是你終究不是瑾風,所以你不知道怎樣安慰傾兒,”一句話讓顧傾兒清醒過來。蘇小木只是站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傾兒擦干眼淚,看著蘇小木。,淺淺的笑,“你好,我叫顧傾兒,”這樣迅速的轉變讓蘇小木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樣的女子,不肯在外人面前露出一絲軟弱,她的眼淚似乎只給這個叫做“瑾風”的男人,這樣堅強的偽裝讓他的心有一點疼。這就是一直被自己呲之以鼻的一見鍾情吧,是誰說過,你傷害了別人,終究會有一個人來傷害你的人順應天意來懲罰你的,在遇到她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個女子不屬於他,可是他覺得自己戀愛了。
  “蘇小木,別泡妞了,都等著你呢!”對面的咖啡廳裡走出一個陰柔的男人,沖著他喊。
  蘇小木看著顧傾兒笑著說:“顧傾兒,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忘了瑾風吧,因為你以後的生活裡不會有他或者是任何人,你要記得我,因為我從今天開始會一直在你的生活裡,”然後揚長而去。
  顧傾兒呆愣在原地,苦笑著說:“痕,他不是瑾風,瑾風怎麼會如此的霸道輕佻呢?”像是老者般的搖搖頭,然後轉身准備離開。
  “傾兒,在你的心裡除了瑾風以外,我和祭誰比較重要。”一句話讓顧傾兒險些站不住。緩緩回頭,看著南宮痕少見的冰冷的神色,淡淡的歎氣。“痕,你是我要一生相守的人,怎麼會如此不相信我?”
  南宮痕抱住顧傾兒,緊緊的,“傾兒,我知道你已經喜歡上了祭,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丟下我,我愛你,真的愛你。除了你姐姐我再也沒有愛過別人,可不可以求求你不要那麼殘忍的丟下我,我不要求高,我只是想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好,哪怕你心裡有祭或者瑾風都不要離開我。”
  顧傾兒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是不想要傷害任何人的,可是無意中卻傷害了自己一直想要保護的人,“痕,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腦海裡那個冰冷的南宮祭的印象越來越清晰,顧傾兒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然後用力的握緊拳頭,像是想要碾碎南宮祭的影子般用力。

  ☆、33

  南宮痕緊緊的抱著顧傾兒,卻沒有看見對面咖啡廳裡那雙一直深鎖著顧傾兒的目光。
  兩個人不知道抱了多久才松開,顧傾兒想要跟南宮祭來個了斷,不能再對不起南宮痕了。可是顧傾兒的心好疼好疼,她不知道南宮祭在自己的心裡原來早已根深蒂固了。
  南宮痕把顧傾兒抱進車裡,南宮痕一直吻著顧傾兒的嘴唇,顧傾兒一直是睜著眼睛的,她看得見南宮痕的深情,可是自己卻一直不能靜下心來,不知過了多久,南宮痕終於放開了顧傾兒,安靜的駕車回了別墅,顧傾兒跑回房間,一個人安靜的待著。南宮痕沒有去打擾他。顧傾兒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白色的窗紗飄飄灑灑的飛揚。
  不知不覺中已經睡著了,顧傾兒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身體。不情願的睜開眼,便對上那雙琥珀色的雙眸,冰冷,冷冽,沒有一絲顏色,北極的冰山也不過如此吧。
  “南宮祭。”顧傾兒驚顫著叫道。
  “你怕我?”邪魅的勾起嘴角,看著蜷縮成一團的顧傾兒。
  “沒有。”顧傾兒定了定神,避開南宮祭的眼神。
  “想我嗎?”南宮祭的嘴角雖然是上揚的。可是眼底的那抹冰冷沒有絲毫的減弱。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神,笑了笑,“祭,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嗯?”南宮祭有一瞬的呆愣,她那樣溫柔的叫著自己“祭”,那樣曖昧溫柔的字眼,可是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很喜歡這個稱呼。
  顧傾兒沒有再說話,只是攬住南宮祭的脖子,吻上南宮祭的唇。南宮祭徹底呆掉了,這是顧傾兒嗎?她的吻生澀,微甜。可是卻那麼吸引人,南宮祭深深的吻上她的唇,靈舌探入顧傾兒的口腔,攪動著她的舌,糾纏,不休。過了好久他才放開她,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微腫的唇終於笑了,很幸福的笑。
  “傾兒,”他輕輕的喚她。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神,心裡好開心,他那樣溫柔的看著自己,只是自己過了今晚便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自己還是南宮痕的妻子。一個忠貞的好妻子。
  “祭,今晚我全都給你。”輕輕的一句話,然後兩人便沉默下來,抽掉自己身上的裙帶,拉開拉鏈,細白的皮膚便呈現在南宮祭的眼前,看著眼前的這個可人兒,終於受不了,推到了她。
  只是這一次他很溫柔,溫柔到像是對待嬰兒般的摸樣。他的手撫上她的嫩白皮膚,他的唇吻上她的頸,在她的脖子上印上一個個屬於他的齒印。
  她,等待他。。
  而南宮祭卻遲遲不肯要了她。“祭,怎麼不要?”
  “你剛墮胎還沒有一個月,我不能要你,否則對身體傷害太大了。”一句讓讓顧傾兒紅了眼。她沒有想到南宮祭會這樣溫柔的對待她,而她現在想的全是怎麼擺脫他。“沒關系,祭,我要你。”說著主動攀上他的肩膀,夾住他的腰,南宮祭強忍著難耐的熱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下來。“傾兒,別這樣,我不能。”此時的南宮祭似乎是好男人的化身。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不,祭,今晚給我。就只有今晚而已。”顧傾兒懇求著。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南宮祭感覺到顧傾兒的不對勁,手支撐著床,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咬著嘴唇看著南宮祭,眼淚開始大顆的掉下來,像是受了委屈般。
  “哭什麼,。說,誰欺負你了,告訴我,”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眼淚心裡疼的要命。
  “沒有,沒有,誰也沒有欺負我,”顧傾兒突然抱住南宮祭的腰,緊緊的,南宮祭的整個身體都壓向了顧傾兒。
  “別動,就讓我再抱抱你好不好?”顧傾兒哭著懇求道。
  “你要離開我是嗎?想逃走?”南宮祭猜到了顧傾兒說再抱抱的意思,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問道。
  “我沒有打算逃走,只是祭,我是痕的妻子,我不能再這樣跟你一直下去了,我要做回我南宮痕妻子的角色,我不想傷害他。所以今晚我是最後一次陪你,以後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碰的。”顧傾兒一次性的說明白了,心裡終於好受多了,可是她的心是難過的,。只是現在在南宮祭看來那些都是假象,是欺騙他讓他放過她的假象。
  “所以你打算離開我,是嗎?”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的鎖住眼前這個看似蒼白柔弱的女子。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咬緊嘴唇看著他。
  “回答我。”一字一頓,字字珠璣。
  “是。”顧傾兒咬緊牙關只說了這一個字,便不再說下去,她有種無力的感覺,說不下去了,真的說不下去了。
  南宮祭眼底有悲涼,是,真真切切的悲涼。
  所以顧傾兒看著他的時候慌了神,她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祭,我真的很在乎你。”
  可是這個聲音只有她自己知道,表面上除了恐懼和呆愣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愫。
  南宮祭緊緊的抱著顧傾兒的身體,冷硬的要了她,瘋狂的沖撞,碾壓,顧傾兒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揉碎了。可是她沒有叫出來,只是閉著眼睛,南宮祭聞到一絲血腥味,這更讓他興奮不已。
  瘋狂的啃咬著她的脖頸,顧傾兒只是緊緊攀附著他的身體,過了好久,南宮祭停下來,離開她的身體,此時的她身上除了青青紫紫的吻痕以外,下身鮮紅的血跡才是最引人注明的。
  “疼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顧傾兒搖搖頭。
  不答話。
  “不准離開我。”南宮祭霸道的命令著,只是這種命令讓顧傾兒的心裡像是繁花盛開般的溫暖。
  顧傾兒沒有回答他,只是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祭,今晚可以一直抱著我嗎?”其實她是沒有安全感的,很沒有安全感,只是她沒有說,也沒有人知道,當然瑾風是個例外,可是現在瑾風不在了。

  ☆、29.第29章 二十九 保護自己

  “好。”語氣溫柔的像是一汪湖水,顧傾兒笑了,笑的很甜。
  輕輕的吻上他的唇,然後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祭,今晚你是我的王。”
  這樣的話讓南宮祭笑了,笑的真實,笑的安靜。
  原來她是在乎自己的。
  這個認知讓南宮祭自己開心了好久。
  這一晚兩個人相擁而眠。
  很難得的,南宮祭沒有睡在冰床上,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而顧傾兒這一夜睡的很安穩。
  早上起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不見了,顧傾兒聞著房間裡南宮祭留下的味道,臉紅的笑。
  顧傾兒在浴室簡單的洗了個澡。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臉便又紅了起來。
  “喂,顧傾兒,你在想什麼,從今天開始你不可以再想南宮祭了,你是南宮痕的妻子,正經一點。”顧傾兒對著鏡子告誡著自己。
  終於冷靜了心情,走出浴室,換上一套純白色的長衣長褲,腳下是銀色的高跟涼鞋,露出嫩白的腳趾。
  頭發高高的束起,背上黑色的雙肩包離開別墅,其實包裡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手機,只有一百塊錢而已,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背包,也許只是沒有安全感吧,淡淡的思緒飄過,在馬路上閒晃著,熟悉的馬路,熟悉的場景,卻沒有一個熟悉的瑾風跳出來,把大大的棉花糖塞進她的手裡。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馬路中間。愣著神。一輛車子從她身邊經過,猛按喇叭,可是她並沒有聽見。
  “顧傾兒!”一聲焦急的大吼,然後就覺得被人騰空抱起來。顧傾兒驚魂未定的看著疾馳過去的轎車,臉色早已慘白。
  “顧傾兒,你想尋死嗎?”生氣的眼神,焦急的口吻,眼前這個人像極了瑾風,只是瑾風怎麼會自己大吼呢,即使是做錯了事,瑾風也只是摸摸她的頭發,告訴她,“傾兒乖,我去處理,你在這等我。”
  “怎麼了,傾兒,嚇傻了嗎?”一聲傾兒,讓顧傾兒的眼角濕潤了。蘇小木知道她又在想他了,那個被她念著的瑾風,真的好幸福。本來是出來買東西的,卻看見白衣白褲的素白色的她呆愣著站在馬路中間,如果他沒有適時出現,那麼現在顧傾兒估計早已被轎車碾成肉餅了。
  “沒事,蘇小木,你在這干什麼?”顧傾兒挪開自己的眼睛,仰著頭,不讓淚水掉下來。
  “我只是出來買東西,你呢,怎麼會在這裡發呆?”蘇小木試探著問,他好想聽她說:“我是來找你的。”
  可是她說的卻是:“我沒有地方去,無聊就溜達到這裡了,”
  “你不上學?”蘇小木問道。
  “不,”顧傾兒簡單的回答。,
  “那你上班了?”蘇小木再問。
  “也沒有。”顧傾兒想了想,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每天呆在別墅裡,不曾出來過,即使出來也是南宮東陪著,或者南宮痕送自己去,自己的時間和空間裡填滿了南宮家的人,可是自己呢,每天空白著,不知道要做什麼,早上睜開眼睛連一件事情做都沒有。
  “傾兒,你這裡是怎麼弄的。”蘇小木眼尖的看見顧傾兒的脖頸上有一處淤血。問道。
  顧傾兒把衣領立起來,淡淡的回應:“不小心撞的。”
  “男友打的吧。”蘇小木替她回答。
  “不是,”確實是不是,可是具體是怎麼弄的,她實在難以啟齒,
  “傾兒,你學武術吧,保護自己。”蘇小木提議道。其實他是試探她的,試探她是沒有男朋友的,可是顧傾兒卻默認了,那麼那天陪著她來的那個男人就應該是她的男朋友了,可是又不像,他們雖然舉止親密,可是卻像是兄妹,而非情侶。
  顧傾兒看著蘇小木,這倒是個好主意,既有事情做又能跟南宮祭抗衡了,下次南宮祭再欺負她的時候,她可以還手了,一舉兩得,想到把南宮祭揍扁然後南宮祭那種驚訝的眼神顧傾兒不禁笑出了聲。“嗯,我學武術。只是這裡哪有武術教室。”
  “我朋友正好就是教武術的,我帶你去。免費教你。”蘇小木笑著說道。
  顧傾兒連連點頭。
  兩個人一路聊著天來到武術教室。
  進了房間,。看見一個穿著中式白色武術服的一個青年,“阿木,這是你女朋友?”白衣青年走過來清爽的笑。
  精致的丹鳳眼,英氣的劍眉,高挑的鼻梁,完美的瓜子臉,一切都預示著這個男人是個美男子。
  “我是他的朋友,顧傾兒,老師,你好。我想拜你為師,跟你學武術。”顧傾兒笑著打招呼。
  “跟我學武術?我的武術都是阿木教出來的,你跟他學就完了唄。”白衣青年不明白蘇小木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你看她這麼瘦,我不捨得看著她受傷,所以你教吧,我狠不下心。”蘇小木坦白道。
  “你的意思是我心狠唄。”白衣青年瞪了蘇小木一眼。
  “不是啦,只不過我喜歡她,所以狠不下心。”蘇小木一點也不掩飾,直白的告訴白衣青年跟顧傾兒,他喜歡她。
  顧傾兒看著蘇小木,有點驚訝。“蘇小木,這個喜歡該不是喜歡的喜歡吧。”
  “嗯,是喜歡你,而且很喜歡你,你相信一見鍾情嗎?”蘇小木不掩飾。
  “蘇小木,我只能當你是朋友,因為我已經結婚了。”一句話讓蘇小木徹底涼了心。他這個剛剛出生的愛情萌芽就這樣被扼殺在娘胎裡了。
  “沒事,我只是喜歡你,並不是一定要跟你怎樣,所以,你不用擔心。”蘇小木給顧傾兒一個放心的眼神,
  顧傾兒笑笑,然後看著白衣青年。“師父。現在就教我武術吧。”顧傾兒看著白衣青年。
  “別叫我師父,我叫王浩林,叫我浩林就好,我跟阿木是鐵哥們,不用那麼客氣,你想學什麼。”王浩林真像個老師的樣子,謙謙有禮。
  “就是打架那種,主要是防御性高,別人想要拎小雞一樣拎起我的時候我怎麼防,還有就是沒事總是捏我下巴我該怎麼擋,另外教我幾個打別人的招式就好。”顧傾兒幾乎是想破了腦袋把南宮祭對自己常用的手段都想了出來。
  “傾兒,你老公總是揍你嗎?”蘇小木有點心疼。
  “不是啦,我老公是個很好的男人,可是他的弟弟不好,總是欺負我。一會兒把我拎進房間,一會兒捏我下巴。”顧傾兒突然停下來,因為她看見蘇小木和王浩林的眼神,那是鄙夷嗎?是啊,自己這叫****。於是停了嘴巴。
  王浩林打破了尷尬,主動擺起了招式,蘇小木擋著陪練,一遍遍的教她。
  “傾兒,你的手臂沒有力量。用力打過來!”蘇小木喊道。
  “顧傾兒,你的腿一定要彎下去,否則別人踢你一腳,你就趴地上了。”王浩林矯正著。
  。。

  ☆、30.第30章 三十 心疼

  於是顧傾兒就在這兩個嚴師下學了一天的武術,月亮出來的時候顧傾兒已經汗水淋漓了。
  身上的傷痕看著有點觸目驚心,細白的皮膚早已被地板蹭破了皮,露出發紅的皮膚,帶著些許血絲,額頭上因為不小心撞到而鼓起了大包,顧傾兒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可是她沒有說。
  告別了王浩林和蘇小木回了別墅。
  她不知道別墅裡大家都發瘋般的找她。
  “你去了哪裡?”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本來已經關掉燈的別墅頓時燈火通明。
  “我出去逛了逛。”顧傾兒低下頭不敢看南宮祭的眼睛。
  “逛了逛?逛到天黑?顧傾兒,你是不是太沒規矩了!”南宮祭的聲音已經接近冰點。
  “祭,別這樣,剛才你不是很擔心傾兒嗎?她現在好好地回來了,為什麼還要發這麼大的火?”南宮東看著顧傾兒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我擔心她?她算什麼東西,值得我擔心?”南宮祭氣的渾身發抖,可是他的聲音卻穩穩的冰冷。一絲異樣都沒有。
  顧傾兒突然抬起頭,對上南宮祭冰冷的琥珀色的雙眸。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眼裡有難過,心痛,更多的是落寞,原來都是自己的錯覺,原來在他的心裡自己什麼都不是。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微腫的額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手指輕觸她的額頭,顧傾兒躲閃著。“這裡怎麼弄的。”南宮祭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冰冷。
  “沒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顧傾兒撒著謊,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謊。
  “顧傾兒,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說,怎麼弄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額頭的傷,心裡像是打了一個結,扭曲的不成樣子。
  “我沒有撒謊。真的是撞到的。”顧傾兒睜著大眼睛,不敢看他。
  “那麼這裡呢?”南宮祭一把撕開顧傾兒的上衣,肩膀處那一處處帶著血絲的傷口讓南宮祭幾乎瘋掉了,誰把她弄成這樣的,他一定不會繞過他。
  顧傾兒只是看著南宮祭並不答話,南宮祭恨不得掐死她,手掐住顧傾兒的脖子,一點點的收緊,“告訴我,怎麼弄的。”不帶任何感情,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顧傾兒的呼吸有點困難,臉已經憋得通紅,可是還是不肯吭聲。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已經變色的臉,終於放開了她。
  生氣的離開,路過魚缸的時候對著魚缸狠狠的就是一掌,魚缸本來結實透明的固體被一掌擊碎,魚缸裡透明的水帶著那條銀龍魚瞬間沖出來,顧傾兒站在那裡也沒能幸免,魚缸的玻璃直接砸到她的身上,南宮祭像是反應過來的護住顧傾兒,他的身上是玻璃碎片劃傷的痕跡,可是他感覺不到,只是看著顧傾兒身上被玻璃劃破的傷口。“疼嗎?”
  “你說呢。要麼你自己試試看。”顧傾兒很生氣,並不是因為自己受傷了,而是她覺得南宮祭好幼稚。更因為他一直重視的魚,因為那條魚差點弄死自己,現在他自己親手把它扼殺了。那麼當初自己生著病還出去幫他找魚干什麼。
  南宮祭隨手撿起地上的魚缸碎片,對著自己的手掌劃下去,鮮紅色的血順著他的手掌流下來。顧傾兒有些愕然的看著南宮祭,“你干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很痛,不疼啊,可是為什麼看著你受傷我的心那麼疼。”南宮祭像是自言自語,可是每一句都讓顧傾兒心裡微微一顫。他在乎自己,這是她得出的結論。
  顧傾兒突然抱住南宮祭,輕輕的說:“祭,對不起,我撒謊了,其實我是去學武術了。”
  “學武術?為什麼?”南宮祭從沒有想過顧傾兒會去學武術。
  “因為我想保護自己。”顧傾兒在腦袋裡過了好幾遍這個回答,終於選擇了一種看似不會傷害南宮祭的回答。
  “保護自己?你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我的傷害吧,換句話說你是為了逃開我。”南宮祭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最在乎的女人寧願去學習武術來保護自己遠離自己,也不願意靠近自己一點。
  顧傾兒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顧傾兒,我不允許你逃開我。你只能是我的。”南宮祭琥珀色的冰眸讓顧傾兒瞬間血液冰冷,這才是南宮祭獨斷專行、霸道狂妄、嗜血冰冷,站在他的身邊讓人有種寒冰蝕骨的寒冷,可是自己卻怎麼也逃不開。為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懂,也許是因為他要了自己的身體,也許,只是也許自己已經愛上了他,愛到骨髓,所以自己有這麼多次的機會逃離他,可是自己都沒有逃走,而是選擇留在他的身邊,即使被傷害的遍體鱗傷,也不顧一切的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博取那麼一點點的溫暖。
  “祭,你愛我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鼓起勇氣大膽的問道。
  南宮祭的目光緊鎖著顧傾兒的眼睛,想要看到顧傾兒的想法,可是這一刻他的喉嚨干澀,眼睛干澀,發不出聲音,他不知道要怎樣回答顧傾兒。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紅了眼眶。“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答案了,我已經猜想到了,你怎麼會愛我呢?我連做你暖床的工具都不配,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我只是你陪睡的一個女人而已,是我太癡心妄想了。”顧傾兒強忍著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來,可是眼淚哪裡會聽從她的指揮,不斷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到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瞬間消失不見,似乎從來沒有過一樣。
  “顧傾兒,不要在我面前掉眼淚,你那些伎倆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冷冷的道。
  “我知道,如果你是想要看見我難過那麼你贏了,你看見了,或者你是要嘲笑我的,你都看見了,是,我承認我愛你。愛你愛到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甚至不顧名節,跟著自己的小叔子苟合,你還想要怎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顧傾兒的眼淚流的越來越多。南宮祭站在那裡無動於衷,只是站著,看著她的眼淚一直在流,卻沒有安慰的意思。

  ☆、31.第31章 三十一 試探

  “顧傾兒,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哭,你的眼淚讓我惡心。”一句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刺進顧傾兒的心髒。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我會記得你說的話,從今以後,我顧傾兒絕對不會再讓你碰我一下,不會再為你掉一滴眼淚。”
  眼神決絕,目光凜冽。
  南宮祭有些後悔了,自己的心裡其實早已經翻騰起來,她愛自己,這是讓他開心了無數次的原因,可是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顧傾兒這樣突如其來的表白。
  沒有交流,只是緩緩的離開房間,留下空白給顧傾兒。
  南宮東從門外進來帶著醫藥箱,顧傾兒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南宮東。“東,今天不用擦藥了。”
  “不擦藥會感染的,”南宮東搖著頭看著顧傾兒。
  “即使治好了傷口,那我心裡的傷也不會好了,就這樣吧,留著這些傷口,提醒自己不要再碰觸關於他的一切。”顧傾兒坐在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膝蓋裡,
  “傾兒,其實祭他很在乎你的,只是現在不懂得表達,自從南宮家出事以後祭都沒有關心過什麼人,也沒有接近過什麼人,你給他點時間來適應。”南宮東不想看著兩個人這樣下去,好心的勸道。
  “東,不用安慰我了,其實我懂的,他對我的我全都懂,我只是個報復的工具而已,我還能奢求什麼呢,也許等他哪天玩膩了,覺得沒有價值了會一腳把我踢開或者親手掐死我。這樣也好,留著我這樣骯髒的身體也沒有什麼意義,其實東我很感謝你,因為你沒有鄙視過我。即使我是跟大哥結婚卻有名無實,跟小叔子又產生感情並且不止一次苟合的賤女人。”顧傾兒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像是敘述一個故事,一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的故事。
  “傾兒,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知道的,我當你是朋友,朋友之間怎麼會嫌棄呢,你相信我,祭他在乎你,真的。”南宮東認真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不置可否的笑笑。“東,不用安慰我。”
  “傾兒,要不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要再南宮家好好的待下去,相信我,總有一天你和祭會幸福的在一起的。”南宮東不忍心看著顧傾兒在這樣難過下去,決定背叛南宮祭。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
  “賭吧,這個賭我贏定了,如果我贏了幫我離開南宮家,我想跟痕一起離開這裡。”顧傾兒現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離開這裡。只有離開這裡才能幸福,才能避開南宮祭,自己才能過上沒有他的日子。也許別人不懂,可是她自己明白,只有離開有南宮祭的地方自己才會幸福。
  “好。那現在聽我的。”南宮東笑著站起來把房門反鎖,然後走到顧傾兒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一會兒我出去,然後過一會你就假裝昏倒了,把能砸出聲音的東西用力往地上砸,我會立刻沖進來檢查你的身體就說你有生命危險,然後我會通知祭,醫院那邊我會安排好,就說你死了。看看祭的反應。”
  “這樣好嗎?”顧傾兒想到南宮祭知道真相後的那張冰川般的臉不禁打了個寒戰。
  “沒事,有我在,你放心。”南宮東其實也是想看看南宮祭到底有多在乎顧傾兒。
  “那好吧。”顧傾兒爽快的答應了。心裡顯然是沒底的,可是為了賭約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心底還是想要知道南宮祭的真實想法的,畢竟她愛他。
  南宮東按照計劃先出去了,安排醫院的事情,而顧傾兒在房間裡,踱著步,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是不會撒謊的,讓她裝死,她更是怕的要命,她擔心一會南宮祭會摸著她的脈象然後露出破綻,於是溜進了南宮東的實驗室,還好,那裡有她的“救命稻草”——安眠藥。
  偷了藥偷偷的回了房間,然後反鎖了房門,用涼水服下了大概半瓶的藥量,其實她想要吃更多的,只是吃到一半時眼睛已經開始發澀,把安眠藥放進了抽屜。然後躺倒床上,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自然。眼皮開始發沉,卻忘記了砸東西。就那樣安詳的睡了過去。
  在樓下的南宮東一直沒有聽見顧傾兒房間有動靜,覺得有點納悶,看看時間,決定再等一會。
  南宮祭躺在冰床上,腦袋裡全是顧傾兒的身影,哭著問自己是不是愛自己,那樣的認真,可是自己卻給了她否定的答案,心裡已經開始後悔。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的光景,南宮祭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客廳裡的南宮東實在按耐不住了,於是敲響了顧傾兒的房門,門被反鎖了,敲了半天也沒有人理會他,南宮東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顧傾兒出事了!於是叫來南宮西撞開了房門,白色的蕾絲床單上躺著一抹蒼白的身影,看上去像是睡著了般,臉上有淡淡的憂傷,憂傷的讓人心疼。
  “傾兒。傾兒。”南宮東輕輕地喚到。可是床上的那抹蒼白依舊緊閉著雙眼。
  “傾兒,你醒醒,傾兒。”南宮東有些慌了。
  顧傾兒依舊閉著眼,南宮東把手指放到顧傾兒的人中上,重重的按下去,她依舊沒有蘇醒過來,
  “傾兒!”南宮東知道這次玩大了,顧傾兒真的昏倒了,抱起顧傾兒的身體便往外沖,南宮祭站在門口看著南宮東懷裡的顧傾兒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淡淡瞟了瞟,“怎麼,又生病了嗎?”一個“又”字吐露出與毫無關系。
  “祭,傾兒昏迷了。”南宮東沒法跟他解釋太多,只是抱緊了她的身體然後進了實驗室,本來干淨的實驗室看上去毫無異常,可是桌角那瓶安定片失蹤了,那是他用來給南宮祭吃的,而且藥力很大,那是美國進口的,一片頂中國安定片的十片的藥量。難道是顧傾兒偷了藥?
  “她為什麼昏迷?”南宮祭緊隨其後的跟了進來,看著南宮東把顧傾兒放在病床上,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32.第32章 三十二 妄想

  “祭。傾兒可能是吃了安定片。”南宮東很嚴肅的看著南宮祭。
  “不可能,她怎麼會有安定片。”南宮祭覺得南宮東在設什麼圈套。
  “我桌子上給你准備的藥被她偷走了。”南宮東的嚴肅讓南宮祭的心一下子無從安放。
  “東,你在撒謊。”南宮祭希望南宮東說的是玩笑,因為他知道那個藥力,十片便可以讓一個人昏睡十天,30片便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命,他因為總是用南宮痕和南宮祭的身份不停的變換,所以才讓南宮東從美國給他買回了這種藥,只是自己還沒有吃,便被顧傾兒偷走了。
  “祭,這個藥力很大,我沒有多少把握可以把原來的顧傾兒還給你。”南宮東的表情有難過,有悲傷,更多的是歉疚。歉疚?這讓南宮祭有些詫異。“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祭,本來我和傾兒打賭想知道她在你心裡的位置,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吃了安定片,真的對不起。”南宮東一邊說一邊沒有停下手裡的活,他得在最短的時間內給顧傾兒洗胃。
  “你這樣做知道後果嗎?”南宮祭的聲音接近冰點,南宮東知道南宮祭要爆發了。
  “祭,現在說別的都沒用,我一定盡力救她。”南宮東戴上已經消毒的口罩,又給顧傾兒緊閉的嘴巴裡倒進去了藥業,然後把管子一點點的插進去。顧傾兒沒有任何的反應,連掙扎都沒有。
  南宮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從不知道,原來洗胃是這樣的步驟,把一根管子硬生生的****了一個人的胃裡,不斷的翻攪,看著顧傾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南宮祭怒了。“停下來!”
  南宮東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繼續著手裡的動作,南宮祭上前抓住南宮東的衣領,大聲的吼:“我說讓你給我停下來!”
  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的表情,有一瞬的愣怔,多久沒從他的眼睛裡看見擔心和焦急了。“祭,如果你真的想要救她,就快放開我。我知道洗胃很疼。但是這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不趕緊把她胃裡的藥洗出來,她很可能會一直這樣睡下去永遠不醒,就算是醒了也是植物人。”
  南宮祭的手松了又松,最後只有空氣留在手裡的感覺——虛無縹緲。時間似乎很漫長。漫長到讓南宮祭覺得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了。
  終於南宮東停下手裡的活,管子從顧傾兒的嘴巴裡取了出來,顧傾兒依舊是緊閉雙目。南宮祭安靜的守在那裡不肯離開。南宮東搖著頭出去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手指撫摸上她的臉頰。冰冷的如同太平間的屍體。南宮祭把自己的雙手貼到顧傾兒的臉頰,用自己的溫度去暖化她,可是他的身體似乎比她的更冰冷。這一刻南宮祭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個冷血動物,並非常人的溫度,第一次開始厭惡這樣的自己。南宮祭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顧傾兒南宮祭有太多的手足無措感。
  過了不知道多久,顧傾兒終於醒了,慢慢的睜開眼,便對上南宮祭憂傷深邃的琥珀色雙眸。“祭。”聲音嘶啞,喉嚨干澀,緩緩的叫著南宮祭的名字。
  “醒了?”喉嚨間有千言萬語,可是到了嘴邊,卻又變回了冰冷的質問。
  “嗯。”顧傾兒懷疑剛剛是自己看錯了,南宮祭並不是擔心自己,所以那抹憂傷早已不見。
  “顧傾兒,我有跟你說過,不要妄想自殺,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今天的鬧劇我已經知道原因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南宮祭冰冷的目光射來,顧傾兒咬緊了嘴唇,安靜的看著南宮祭。唇間干裂的有血絲溢出來,輕舔,竟有絲絲腥甜。
  南宮祭轉身走出臥室。留下顧傾兒安靜的躺在那裡。她多想就這樣睡下去再也不要醒來。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嗎?不要讓南宮祭靠近自己,給自己愛上他的機會,不要再碰觸關於他的一切,可是現在心裡為什麼會那麼疼,疼的快要窒息。搖晃著起身,時鍾已經指向午夜十二點,從床上走下來,頭痛的似乎快要炸掉,有種一個月沒有睡覺的感覺,惡心的要命。出了臥室的門,便看見守在門口的南宮西。
  “你還是在床上躺著吧,祭說你需要休息,有事叫我就好,這是東給你准備的奶片和奶糖,他說你醒來一定要吃一點。”南宮西遞上手裡的東西,顧傾兒看著南宮西淺淺的笑,“我沒事,我想出去透透氣,實驗室好悶。
  “那我陪你吧。”南宮西實在是沒辦法,南宮祭吩咐他看著顧傾兒,他只能照做。弄丟了顧傾兒南宮祭肯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好。”顧傾兒沒有拒絕,她知道南宮祭一定會讓南宮西跟著她的,也好,畢竟這麼晚了,別墅又在海邊,難免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電影裡不是總演嗎,半夜裡從海裡走出來一個女鬼什麼的。

  ☆、33.第33章 三十三 工具

  兩個人穿著拖鞋就出了別墅的門,顧傾兒不知道二樓南宮祭的房間裡一直有一個人在那裡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蹣跚的離開別墅,他多想沖下樓拉起她的手陪著她一起去,可是他不能,他放不下面子,更放不下心裡的結。,那個關於一家幸福的心結。所以這一刻他只有遠遠的看著她的份兒。
  南宮西跟在顧傾兒的身後,一路沉默。顧傾兒的頭很暈,尤其是看著海浪打過來的時候有種馬上就要掉到海水裡的感覺。夜晚海邊還是比較清冷的,身上的毛孔都收縮起來,抱緊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蹲下去,腳下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手輕輕的扒開泥沙,看到的是一枚貝殼,雖然看不清它的顏色,可是顧傾兒能夠斷定,那是一枚好看的貝殼,算是女人的直覺吧,驚喜的起身,頭一暈,便栽倒在一個人的懷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你怎麼在這裡?”顧傾兒看著身邊這個一身素白冰冷的男子,一臉的驚訝,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裡。
  “顧傾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南宮祭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捏死這個女人,不斷的給他制造麻煩,哪怕是大半夜,也不讓他安心睡覺,本來有南宮西陪著去海邊自己很放心的,可是因為有之前海邊顧傾兒溺水的經歷,於是自己還是“腳賤”去了海邊,結果剛到海邊便看到顧傾兒倒下去的身體,自己接住她的那一剎那恨不得捏碎了她,現在她還若無其事的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好奇怪,大上午的就發火。”顧傾兒輕輕的搖了搖頭,頭依舊暈的厲害。
  “你知道不知道你最近瘦了好多。”南宮祭心疼的看著顧傾兒,嘴裡幽幽的吐出這句話。
  “嗯?”顧傾兒一瞬間還反應不過來。
  南宮祭突然抱進了顧傾兒的身體,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床上。“傾兒,我要你。”不知道哪裡來的情欲讓南宮祭的身體突然有了反應,自己多久沒有跟她同床了,應該好久了吧,於是自己的身體誠實的向自己宣告,想她了。
  顧傾兒睜大眼睛看著南宮祭。“祭。你怎麼了?”南宮祭一系列的變化讓顧傾兒反應不過來。可是現在是白天,她是清醒的,南宮痕隨時都會回來的,因為南宮痕只有白天才回來,等一下,白天回來?為什麼他晚上從來不在南宮別墅留宿,也沒有跟自己同房或者同床,難道自己被娶進門是為了報復嗎?還是為了給他弟弟做暖床的工具,他們兄弟感情那麼好,所以自己成了棋子?白天陪哥哥聊天,哥哥房事不行就讓弟弟來代替,然後給南宮家留後?這也太荒謬了。
  “傾兒,你在想誰?”南宮祭的話已經不再那麼溫柔,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冰冷。
  “祭,痕是不是真的不能行夫妻之事。”顧傾兒還是問出了口。
  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可是只是一下而已。
  “哥哥身體不好,不能做劇烈運動。“南宮祭第一次好脾氣的跟顧傾兒解釋。
  “所以你們想讓我給南宮家留後,不惜犧牲了你這個弟弟的尊嚴和哥哥的幸福?”顧傾兒一字一頓的說出口,身體僵硬的如同屍體。
  “顧傾兒,你胡說什麼!”南宮祭真的被激怒了,她怎麼會冒出這種奇怪的想法。
  “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了,從我嫁進南宮家開始痕就沒有跟我有過夫妻之實,而且所有的夫妻之事都是由你這個親弟弟來代勞的。我想他不會不知道我們的關系吧,哪個哥哥會大度到連自己的妻子和弟弟苟合都無動於衷,那麼原因只會有一個,就是你們拿我當做棋子,生孩子的工具,報復我達到你們復仇的快感!”“啪”的一聲南宮祭的巴掌落在了顧傾兒的臉上。顧傾兒捂著紅紅的臉冷冷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的手在抖,這是顧傾兒第一次看見南宮祭有如此大的反應。
  “你打我?”顧傾兒輕輕的說道,聲音輕的像是一片羽毛,沒有溫度,也沒有重量,很輕很輕,可是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傾兒。我。。”南宮祭很想解釋什麼,可是看著顧傾兒越來越渙散的目光,他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麼,只能是一把保住了顧傾兒的身體,緊緊的,“傾兒,傾兒,傾兒。”叫了三遍她的名字,不知道是安撫還是別的,顧傾兒的身體很冰,冰的發抖。沒有眼淚也沒有語言,有的只是兩個人的喘息聲,南宮祭很討厭這種感覺,第一次覺得沒有能力去掌控一個人,這種無力感是他沒法控制的。
  “傾兒,我帶你出去逛逛吧。”南宮祭打破了沉默。顧傾兒依舊只是沉默。
  “傾兒,你不要不說話,都是我不好,我第一次這樣低三下四的求你,你給我點面子好嗎?”南宮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樣求人。顧傾兒似乎並不領情。“我要出去,一個人。”扔下一句話,用力的逃出南宮祭的懷抱。一個人游蕩在大街上。漫無目的。整條街都是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是為了她而存在的。
  “傾兒?”蘇小木看著站在馬路中間的顧傾兒有些恍惚,那樣純白的女子,卻蒼白到讓他不敢碰觸,似乎只要輕輕一碰便會香消玉殞一樣。
  “蘇小木,帶我走,拜托你。”顧傾兒看著蘇小木的眼睛,然後便暈了過去。
  “傾兒!”蘇小木急急地抱起顧傾兒輕盈的身體直奔醫院。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便看見四周白色空洞的牆,頭頂那瓶似乎永遠也滴不完的透明藥水散發的難聞的藥味,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醫院。
  “你醒了?”蘇小木端著熱水瓶走了進來,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顧傾兒驚喜的說道。
  “嗯。”喉間那抹干澀讓顧傾兒只是簡單的回答。
  “傾兒,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身上為什麼總是傷痕累累的。”蘇小木看著顧傾兒很認真的問道。

  ☆、34.第34章 三十四 相信

  “沒有。”顧傾兒搖了搖頭。她該怎麼解釋呢?要她怎麼解釋,告訴她自己愛上了丈夫的弟弟,然後現在不能自拔?還為了知道他的真心自殺了?這太荒謬了。
  “傾兒,我希望你把我當成好朋友來看,你也需要我這樣的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不是嗎?”蘇小木很聰明,打出了一張朋友牌。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蘇小木。我。。”還沒說任何的話,眼眶已經開始泛紅了,有多久了,壓抑了多久,第一次有人願意傾聽關於她的故事,一直在南宮家自己都是個棋子,是個配角,一點都不重要。
  “我先帶你找個地方坐坐。我們慢慢聊。”蘇小木很自然地牽起顧傾兒的手。走近附近的咖啡廳。
  蘇小木要了一個包間,咖啡廳的設計很復古,一個秋千狀的籐椅纏著淺粉色的薔薇花,桌子也是那種古香古色的籐木。看著便讓人的心安靜下來。顧傾兒坐在搖搖晃晃的籐椅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蘇小木叫了兩杯巧克力奶,顧傾兒輕輕地抿了一口,甜甜的,並且有種奶的香味,可是顧傾兒是討厭牛奶的。說不清理由。“我已經結婚了。”顧傾兒淡淡的道。
  蘇小木看著顧傾兒,眼神平靜,並沒有顧傾兒預料中的那種驚訝。
  “跟間接害死我親姐姐的仇人結婚了,而且這個人還是曾經深愛我姐姐的男人。是不是很可笑。”顧傾兒的手在抖,雙手握緊了杯子,不讓自己軟弱。
  “所以呢?你打算讓我離你遠遠的,還是你打算告訴我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他弄得。”蘇小木並不是傻瓜,顧傾兒眼底的那抹憂傷雖然他看不懂,可是他知道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能夠讓眼前這個女孩子難過,那就是愛情,所以能夠傷害她的人一定是她深愛的人,這個答案讓他的心有些疼。
  “不,我的丈夫是個謙謙君子,從結婚到現在對我相敬如賓,我以為我可以跟他白首偕老,甚至為了他想要放棄姐姐和我的愛人的仇恨,但是直到昨天我突然明白我只是他們家的一枚棋子,一枚復仇的棋子,可是我把我的心給了他的弟弟,那個惡魔,現在我要不回來了。”顧傾兒的指甲深深的嵌進自己的肉裡。
  “傾兒,我不會因為這樣而看輕你懂嗎?”蘇小木突然握住了顧傾兒冰冷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為什麼。”顧傾兒並不是個喜歡好奇的人,可是現在她好奇了,僅僅見過幾次面的男子為什麼會這樣的相信她,那堅定的眼神並不是裝出來的。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相信你。”蘇小木笑道。是的,他喜歡她。而他也不想掩飾什麼,他並不是想做一個第三者,以為她是幸福的,他便祝福她,可是現在知道她過的並不開心為什麼不去爭取一下呢。
  顧傾兒愣住了,“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逃般的離開了咖啡廳。回了別墅。臉上還有沒有褪去的紅暈。
  “捨得回來了?”莫大的客廳裡,出了四處飄飛的白紗便剩下南宮祭冰冷徹骨的聲音了。
  “嗯。”顧傾兒懶得理他,想要敷衍了趕緊回臥室。
  “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很開心?”南宮祭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顧傾兒“豁”的抬起頭。“你跟蹤我?”
  “顧傾兒,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了,”南宮祭的聲音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而顧傾兒也是忍耐的極限了。“南宮祭,你以為你是誰,跟蹤我,你只是我的小叔子,小叔子跟蹤嫂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南宮祭捏緊了顧傾兒的下巴,用力的板過她的頭一字一頓的說道:“顧傾兒,如果你不想他殘廢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否則我會讓他跟你的瑾風一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瑾風明明不是他害死的。可是腦袋裡突然蹦出這個人的名字,讓他隨便說了出口,可是下一秒他有點後悔了,因為他看見顧傾兒面如死灰的臉色。“南宮祭,求你,放過他。”顧傾兒知道自己現在是斗不過南宮祭的,他是魔鬼,而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既然是棋子就有被拋棄的一天,可是在她還沒有被丟棄之前她要保證她身邊的人不受傷害,至少不是因為她受到傷害的。
  “顧傾兒,你為了一個陌生男人求我?”南宮祭皺緊了眉頭,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倔強的女子,現在她為了別的男人來求他。他的心在撕裂,露出白森森的肉。
  “是,我求你,放過他,以後我不會再跟他見面了,這樣夠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冰眸,感受著南宮祭慢慢收緊的手,她快被捏碎了。
  “和我談條件,你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用力的甩開顧傾兒,顧傾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板上,額頭碰到了桌角,血就那樣流了出來,可是南宮祭似乎沒有看到一般,居高臨下的冰冷著聲音道:“脫。”一個字,讓顧傾兒的身體開始冰冷下來,以為在他的心裡自己還是有一點地位的,畢竟自己在南宮別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自己不是也已經愛上了這個魔鬼了嗎?可是他還是一樣冰冷蝕骨,也許在他的心裡自己什麼都不是吧。
  冷笑了一下,解開自己的衣衫。倒在了床上,而南宮祭抽出身旁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那兩根捏過她下巴的手指。“進你的浴室,把你自己洗干淨,滾到我的房間裡來。”然後丟掉紙巾回了自己的房間,莫大的客廳只剩下顧傾兒淺淺的呼吸聲。
  顧傾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自己房間,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自己的身體,腦海裡都是南宮祭剛才擦拭自己手指的片段,。原來自己在他心裡那麼髒,連碰觸都會覺得惡心,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苦笑了一下,用力的洗著自己的身體,突然門被大力的推開,顧傾兒驚恐的抬起頭。南宮祭脫掉衣服進了魚缸,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進入熱水裡,迅速蔓延開來的熱氣讓他渾身不舒服。“祭,你不能進來。”顧傾兒有些恐慌,是的,她擔心他的身體。

  ☆、35.第35章 三十五 質問

  “閉嘴。”南宮祭想都沒想便打斷了她的話。
  “你想要我我們回冰床好嗎?”顧傾兒著急的推著南宮祭。
  南宮祭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你在擔心我。”
  “是,我在擔心你,你覺得很可笑是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嘴角的那抹邪魅有些惆悵,在他眼裡她的擔心是多余的,甚至是讓人厭惡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會是我最後一次擔心你,從明天開始我會學會不再愛你。不會再讓你存在在我的生活裡。”顧傾兒鼓足了勇氣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南宮祭抓住顧傾兒的手腕,緊緊的,捏碎一般。嘴角的那好看的弧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怒火。
  “我說我不會再愛你了,我會學著忘記你,不會再因為你難過或者流淚。”顧傾兒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像是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
  南宮祭快要瘋掉了,突然緊緊的抱住顧傾兒的身體,慌張的說道:“不要,不要不愛我。”
  顧傾兒覺的自己的腦袋短路了。可是她真的有聽到南宮祭不允許她不愛他的話,“祭,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只能是我的,所以你不能離開我,也不能不愛我。”南宮祭溫柔的霸道讓顧傾兒笑了。
  她緊緊的抱著南宮祭的身體,不說話,兩個人像是熱戀的情侶般在浴室裡一直擁抱著,一直到顧傾兒睡著,南宮祭才抱著顧傾兒清瘦的身體上了床,這一夜,南宮祭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睡得很香甜,而顧傾兒一夜好眠,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臥室裡沒有任何關於南宮祭的氣息,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是夢一般。
  也好。就當做是一場夢吧。
  起身,穿衣,梳洗,房間裡的衣櫃裡清一色的白裙子,隨便拿了一條長裙換上,穿著涼拖便出門了,沒人阻攔,暢通無阻的感覺真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想出去走走,路過武術館的時候順便上了樓,武館的門緊鎖,不見王浩林也不見蘇小木。門口貼著一張草草的條子——本人有事不在家,急事者可打電話********。
  顧傾兒站在那裡緊鎖著眉頭,什麼急事可以讓他們暫停營業。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游走。今天的風很大,大到讓顧傾兒的長發肆意的飄飛,可是她並沒有打理的意思,自由的感覺真好,街邊的那些攝影師對著她狂拍,顧傾兒並不在意這些。
  “顧傾兒?”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顧傾兒側頭,看著那個面容姣好的男子。是武館的師父王浩林。
  “師父,你怎麼在這。”顧傾兒調侃著。
  “蘇小木出了車禍,我出來給他買飯。”王浩林說這句話的時候加重了語氣,畢竟他是蘇小木的朋友,自己的朋友喜歡這個女孩子,他當然要把蘇小木出車禍的消息告訴顧傾兒,也許他們因為蘇小木的住院從此便比翼雙飛了,促成一對眷侶,何樂而不為呢。可是顧傾兒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緊張,反而是咬緊了嘴唇,眉頭緊鎖,像是不信任般,“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今早上一出門就被車撞了。”王浩林解釋著。
  “他傷得重嗎?”顧傾兒的臉色有些慘白,比剛才更白。
  “嗯,挺重的,暫時保住了性命。”王浩林看上去憂慮的表情讓顧傾兒的心裡瞬間塞進一塊大石頭,她相信這件事一定是南宮祭干的。因為昨晚他拿著蘇小木的事情威脅過她,而且他也有這個實力不是嗎?顧傾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轉身離開,不顧王浩林在身後叫她的名字,顧傾兒的心裡有些難過,不,是很難過,她一直知道南宮祭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畢竟她愛著他,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她,無辜的人再次被她牽扯了進來。顧傾兒的心像是被掏開了一個洞,無論如何也沒法填滿。
  一路狂奔著回到別墅,別墅裡南宮祭正在客廳裡跟一個陌生男子談著什麼,顧傾兒顧不得禮貌,直接沖到南宮祭的面前,“南宮祭,你好卑鄙。”猩紅的眼,鄙夷的語氣讓南宮祭的眉頭收緊。冰冷著語氣問道:“顧傾兒,你又發什麼瘋。”
  “你應該比我清楚吧,把一個人隨隨便便弄成車禍,差點丟了性命,這樣的伎倆是不是太小兒科了一點,我只不過是跟他見了幾面而已,你至於這樣對他嗎?”顧傾兒越說越難過,最後手竟然開始發抖。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反應,不用問也知道了,有人出車禍了。而且這個罪名還嫁禍給了自己身上。“顧傾兒,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我想報復的人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南宮祭也被氣蒙了。有力的回擊著她。
  “所以你想說蘇小木的車禍是個意外?”顧傾兒的身體在抖。
  南宮祭聽到“蘇小木”三個字已經氣的快要炸掉了。她今天這樣不顧一切的跑回來質問他原來是因為那個叫蘇小木的男人,一個只見了幾次面的男人,原來在她的心裡他竟然如此重要。“你給我滾回房間裡!”南宮祭咆哮著,這是他從家裡出事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是,他承認,他被激怒了,為了面前這個該死的女人。南宮祭的嘴角在抽搐,原本冷冰冰的雙眸也染上了幾年來不曾有過的紅色。
  “好,我滾。以後有你的地方我一定退避三捨。”顧傾兒最後瞥了一眼南宮祭然後轉身走掉。南宮祭就那樣站在那裡。沙發裡的男子看著他。笑了,“我的兒子戀愛了。”一句話讓南宮祭眼神裡有別樣的情緒,“你說我戀愛了?”
  “嗯。你剛才的情緒是吃醋,當年你媽媽被別人追求的時候我也這樣過,剛才那個女孩子很好,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你去道個歉,我先走了。”男子站起來。
  “爸,別走了,在家住幾天吧。”南宮祭挽留道。

  ☆、36.第36章 三十六 說你愛我

  “不用,過幾天我還會來看你的。”男子邁著矯健的步子離開了,南宮祭第一次發現父親跟以前不同了,不再郁郁寡歡,眉宇間有了和善和一種別的東西,只是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不自覺的走近顧傾兒的房門,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動,推開門。
  顧傾兒坐在陽台的地磚上,“你還是別進來的好,別看見我再吐出來。”顧傾兒的話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顧傾兒,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脾氣,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南宮祭本來想要安慰他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這樣的話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傾兒沒有回頭,只是起身,背對著他道:“放心,我會做好一個旗子的角色,並且演好一個暖床的工具。”說完便褪下衣服,及腰的長發遮擋住背後大片的春光,可是卻偏偏讓南宮祭看的燥熱難耐。上前擁緊了她,似乎想要穿透她的身體。用被子裹緊了她的身體,他長臂一橫,將她騰空抱起,筆直大步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冰床上。俯唇啄吻著她頸旁的嫩膚,大掌順著依戀滑下了她的肩膀,探入她的衣襟裡滑過她的柔軟。
  她愣愣的看著他。。
  他伸手褪下她身上的被子,動作輕柔,不疾不徐,似乎打算慢慢的品嘗她的甜美,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一張臉紅的像個蘋果,
  他男性的薄唇仿佛愛撫般,不斷的磨蹭著她的耳朵,時而輕咬,在她雪白的耳廓上留下淡淡的紅痕,
  “傾兒!”
  “嗯,”
  “說你愛我。”他輕撫她柔細如雲的發絲,低沉的聲音隱沒在她的耳邊,
  她來不及說話,就被他吻的不能思考,他的唇封印住她,纏纏綿綿久久不放,
  “唔。。”她輕輕吟喚,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感覺胸口有一股熱氣暴漲,幾乎要叫她窒息。
  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腰不放。柔膩的觸感一次次的勾起他內心深沉的激動,心裡的火也跟著狂熱。
  他的溫度透過掌心漸漸的滲透到她的肌膚裡,逐漸的將她融化,叫她也一起感受到這種不知名的狂熱。
  她不由自主的低喚出來。感覺胸口仿佛有千萬只螞蟻爬過。麻癢感覺一絲絲鑽進她的心底深處,他更捨不得放手,他的手指劃過的粗糙狂按叫她微微戰栗,她還來不及思考,他已經脫掉衣服。。
  他抱緊了她。
  她纏繞著他。
  他低吼了聲,她幾乎要為他崩潰了。
  一瞬間,她想要掙脫,卻又在下一秒沒有了力氣
  她臉頰上泛著艷紅色的光暈,朱唇微啟,不斷的喘息著,性感又嫵媚。
  她緊緊地反握住他的手臂,卻完全抵擋不住仿佛飄上雲端的感覺。
  她想要就那樣的緊緊的抱著他,再也不放開,
  “傾兒,傾兒!”他瘋狂的叫著她的名字,汗水沾濕她的肌膚,
  “啊。”她不住的回應,
  突然間,她的身子無法克制的痙攣,纖細的小手緊捉住他寬闊的肩,在他古銅色的肌膚烙下了幾道殷紅的血痕。
  他似乎沒感覺到痛楚,唇邊的笑容更加邪魅。
  “不,。”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斷的從眼角滑落,身體在輕輕顫抖。
  房裡不斷的傳出男女的喘息。
  愛和情爆發的最高點,帶著他們展翅翱翔的情愛國度裡飄飄欲仙。
  旖旎過後,南宮祭抱著她進了浴室,為她沖洗著,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表情,可是卻一無所獲,她不懂他總是若即若離到底是因為什麼,時而溫柔,時而暴戾,時而冰冷,每次在她想要接近他的時候她都會被他的冰冷傷害的體無完膚,然後他又溫柔的貼上來。她不懂,真的不懂。她不敢相信他的溫柔,因為每一次溫柔過後他都會再一次把她丟進深淵,她怕了。
  “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出門了,就在別墅裡待著。“南宮祭柔軟了語氣,其實他想說的是不要出去亂跑了,讓他在工作的時候還得想著她的情況,待在別墅裡,讓我可以感覺到你的存在。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種命令。顧傾兒苦笑,果然,這才是他突然溫柔的目的吧。“好。”顧傾兒已經學會了逆來順受。
  南宮祭幫顧傾兒穿好衣服然後出了浴室,南宮祭出去忙了,顧傾兒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一次有種厭惡的感覺,厭惡自己這樣的生活,床頭那個看上去價值不菲的青花瓷台燈就被她直接丟在了地上,她希望借著機會被南宮祭趕出去或者兩個人可以大吵一架,說出對方的心情。可是她錯了,她一個瓷器一個瓷器的砸,可是臥室外面只有南宮西站在那裡像是木偶般的看著她,臉上沒有表情。
  客廳裡,南宮祭正在和南宮東商量著公司慶典的事情。“東,公司慶典找幾個女明星過來助場,另外公司40周年慶典一定得好好辦。會場那邊布置的怎麼樣了。”
  “嗯,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祭,現在記者會記者的問題都統計上來了,問你婚姻的出現概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所以公司的元老級人物都希望你在那天哪怕安排個假的未婚妻都行,讓我們公司的股票再漲一點,我們好多賺一點。”南宮東把記者會統計上來的問題報表遞給南宮祭,南宮祭看著報表面無表情,“慶典那天隨便找個女人就可以,但是一定要有點職業操守的,不要到了慶典那天什麼都往外說或者以後纏著我之類的,我受不了。”南宮祭說道,樓上接二連三的玻璃碎裂的聲音讓南宮祭放下資料。“南宮西,顧傾兒在那搞什麼鬼。”
  “她在砸東西。”南宮西回答道。
  “把家裡那些古董瓷器什麼的都拿出來,能砸的都搬到她的房間裡,讓她砸個夠。”南宮祭淡淡道,然後接著跟南宮東聊天。
  “祭,要不慶典那天讓傾兒代替你的未婚妻吧。”南宮東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不行。”南宮祭打斷了南宮東的話。
  “祭,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和傾兒弄的遍體鱗傷呢。你們兩個明明心裡都有對方為什麼不能坦誠相見呢。”南宮東看著他們兩個都覺得累。
  “我跟她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南宮祭冰冷的笑,那種落寞是南宮祭自己都從未察覺的情愫。

  ☆、37.第37章 三十七 你活?我活?

  顧傾兒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這讓南宮祭有些擔心,親自踱著步子去看她。
  她一身白裙光著腳站在白色的地磚上,滿地的碎片。那些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可是南宮祭並不心疼。顧傾兒目光渙散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終於於心不忍,“換件衣服我帶你出去逛逛。”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面無表情,“不去。”
  “顧傾兒,我已經讓步了,你就不能也把脾氣收一收,讓個步?你就非得逆著我來就開心了是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身體有那麼一丁點的憐憫,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無緣無故的被卷進她姐姐的事情中,可是這些能怪誰呢?如果顧小甜沒有死,這場復仇的戲碼裡就不會有她出現,那麼這場戲似乎也不會那麼好看了。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走進更衣室換上一條白色底色的掛脖長裙,純白的雪紡料子配上大大的豎琴紋裙擺,腰間一條簡單的金色腰帶垂下來,多了幾分靈動的美。
  顧傾兒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南宮祭站在那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心髒的位置有幾絲小小的波瀾,用手撫了一下,便瞬間平靜下來。這波瀾是南宮痕的還是他自己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走啊。”顧傾兒提醒道。南宮祭這才拉著顧傾兒的手出了房門,他拉著她的手如此的自然,顧傾兒也沒有躲開他的手,任由他拉著,南宮祭打開車門,顧傾兒低低的說道:“可不可以走路。”帶著幾分請求。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可憐巴巴的眉眼,沒有拒絕。
  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在馬路上,四周的人都投來羨慕的眼光,男俊女美,很般配的一對。
  南宮祭並不喜歡這種目光,臉色越來越冰。
  顧傾兒感受到來自南宮祭周圍的磁場變得有些冰冷,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坐公交車?”
  這算是體貼?“不必了。”話語裡依舊沒有溫度,心裡卻暖了幾分,至少她還是在意他的感受的。
  顧傾兒覺得南宮祭上輩子肯定是一座冰山,做了什麼壞事所以被佛祖貶下凡做人,你看看哪有點人味兒,冰冰冷冷的。
  想到這裡,竟然偷偷的笑了起來,南宮祭低下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問:“你笑什麼。”
  “跟你無關。”顧傾兒學著他的摸樣。
  “我們是一起出來的,所以不管你做什麼,都跟我有關。”任何時候都不要跟他講理,因為南宮祭就是道理。
  “南宮祭,你好無賴。”顧傾兒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認為昨晚沒有喂飽你。”南宮祭陰險的笑。
  顧傾兒的臉瞬間紅到了脖頸,好看的鎖骨因為大口的呼氣而便的更加的凹凸有致。
  暖暖的風吹過她的裙擺,潔白的裙擺隨著顧傾兒的腳步一點點的飄起來,仙女下凡般的美好。如果不惹她,她的確是個優雅的仙女呢。
  “祭少。”突然出現兩排黑衣人,恭敬的低頭頷首。
  南宮祭的臉色冰了冰,指了指旁邊。“過去說。”
  南宮祭走在前面,黑衣人走在後面,有種電影裡大哥的感覺。
  “姑娘。算一掛吧。一看姑娘就是大富大貴之人。”路邊的算命先生攔下了顧傾兒的去路。
  顧傾兒不屑的笑:“大富大貴?呵呵,太假了,我害死好幾個人了。”扯了扯裙擺,准備離開。
  “因為你真命天子是你的劫數。”顧傾兒像是被點了穴位般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算命先生。“你說我的真命天子?”
  “姑娘,你隨便寫一個字給我,我給你解一下,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不能不信命。”算命先生自信的笑。
  顧傾兒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個字,“傾。”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寫什麼字才好。所以隨便寫了一個字。
  “姑娘結婚了。”算命先生笑了。
  “你怎麼知道。“顧傾兒覺得很神奇。
  算命先生並不回答。“姑娘這個字是三分結構的字,可是左半邊的單人旁和中間的這個匕首的‘匕’字挨得很近,離‘頁’字卻離的那麼遠,看來你的心並不在你丈夫的身上,而是在他身邊的人身上,姑娘的卦象好奇怪,我第一次看見這種卦象,你的卦象很特別,你喜歡的這個人卦象不在五行之內,我看不見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若即若離的,面孔偏冷,你們兩個在一起必定有一個人死掉,如果不在一起兩個人一個都活不了。”
  算命先生用筆在紙上不斷的圈圈點點。顧傾兒的心像是亂石塊兒般散落一地。“先生,你能看得見我心裡面的那個人和我的真命天子是不是同一人嗎?”
  “嗯,你愛的人是你本不該愛的人,因緣巧合把你們兩個拴在了一起,這個紅線卻怎麼也解不開了。”算命先生歎息著說道。
  顧傾兒愣在那裡,她愛的人是南宮祭,所以她的真命天子也就是南宮祭了,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兩個在一起會死一個人,不在一起兩個人都死,呵呵,這算什麼大富大貴。“先生,您剛才不是說我有大富大貴之命嗎?”
  “你是個有福之人,但是你的福氣得看你怎麼去用了。如果你真心想跟真命天子在一起,一定要記住,凡事不能鑽牛角尖,要學會原諒。否則你一定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別人,你最近家裡是不是死了一個人。”算命先生突然問道。
  “嗯,我姐姐。”顧傾兒回答。
  “姑娘,恕我直言,你姐姐是因你而死,如果你想要你身邊的人都安全的話就不要離你在乎的人那麼近,你的真命天子雖然是你的命定之人,但是也是個魔鬼,只可惜他的卦象不在五行之內,我看不見,他是千年不遇的極寒之人。”算命先生搖著頭歎著氣,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蒼白的傾國傾城的女子,歎氣著,哎,多麼美的女子,多麼善良安靜的女子這輩子卻注定要受盡磨難,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可憐,可歎。
  顧傾兒淺淺的笑,蒼白,無力。掏出一百塊錢遞給算命先生,然後離開了。
  一個人恍恍惚惚的站在馬路中間。突然有個人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的把她拖進懷裡。“你去哪了。為什麼亂跑。”聲音溫柔,懷抱溫暖。他只是離開一下,一個不留神,她就不見了。他以為她會趁機逃跑,他以為,以後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顧傾兒的頭埋在他的懷裡,有淡淡的體香,不用問也知道,是南宮祭,可是這一刻顧傾兒並不像掙脫他的懷抱,反而緊緊環上他的腰,不發一語。
  南宮祭放開抱緊顧傾兒的手,看著顧傾兒的臉,“你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38.第38章 三十八 喂食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眼神恍惚。
  “到底怎麼了。”耐性盡失。
  顧傾兒抬頭,靈動的黑眸帶著幾分木納,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南宮祭的眼裡帶著幾分怒意,心煩的要命,他這是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小女人的心情怎麼可以牽動自己的心情,而且如此的強烈。就連胸口都開始變得沉悶起來。似是巨石壓著般難以呼吸。
  “顧傾兒,我再問你一次,到底出了什麼事。”腦袋飛速的運轉,想要尋找可能性。他堂堂南宮二少何時需要去猜一個小女人的心思。
  顧傾兒不說話,低垂著眉眼,看著自己的腳尖,下一秒她已經騰空而起,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扛上了肩膀,在眾人的注視當中當做貨物一樣扛起來。
  臉,丟到家門口了。
  等待。
  漫長的等待。
  他會怎麼處置她?
  猜是沒有用的,他整人的方法多的可以寫本書了。
  他抗著她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古色古香的咖啡廳。
  紅棕色的雕花木門,黑色仿古地磚,青絲般垂直的絲線門簾。
  幾分媽媽的味道。
  他小的時候覺得媽媽是一個天使,會在他不開心的時候為他談上一首曲子,雖然聽不懂,可是聰慧如他,早已熟記了旋律和音符。
  幾乎是把她扔在座位上的,她的屁股很自然的接觸到了冰涼的木質椅子上,連坐墊都沒有,倒是也符合這個咖啡廳的風格。
  勉強忍著疼做起來,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
  心,涼了半截。
  他,並沒有走,而是扔下一疊錢,跟鋼琴師交代了幾句,然後他便優雅的坐了下來。
  蔥白的手指落在鋼琴上把一個個單調的音符練成好聽的曲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永遠不會相信他會這樣深情的唱一首歌,“雨過白鷺洲,留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紅,搖曳了江上遠帆,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新式輕梳弄。淺握雙手,任發絲纏繞雙眸,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新式輕梳弄,淺握雙手,任發絲纏繞雙眸。所以鮮花漫天幸福在流傳,流傳往日悲歡眷戀,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此刻鮮花漫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
  他在看她,沒有任何的閃躲。
  她,低垂著眉眼,盡可能避開他的目光。
  她怕,怕自己淪陷在他的目光裡。
  有人說過:你的眼是我今生永不會再遇的海。這句話用到他的身上,恰到好處。可惜,她是天煞孤星的命,即使不是,他和她依舊是仇人。
  牽扯著三條命的仇人。
  即便是鋼琴師在演奏時也沒有這樣的安靜過,他的聲線低沉,帶著幾分冰冷。
  他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幾分愛慕,幾分嫉妒。
  一曲完畢,帶著強大的氣場回到她的身邊,“你打算沉默到什麼時候。”
  顧傾兒依舊不說話,低著頭,不發一語。
  宇宙終於爆發了。
  她幾乎是被他拖出去的,有種上斷頭台的恐懼。
  車技甚好的他竟然玩起了漂移,不顧她快要吐出來的沖動。
  沒有思考的空間,便已經被他拖進了房間,隨手一丟。
  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南宮祭並沒有去扶起來的意思,而顧傾兒也只是保持著摔倒的造型躺在那裡,無聲無息,如果她不呼吸的話南宮祭甚至感受不到她是活著的。
  “傾兒,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終究還是軟下了語氣,妥協的理由他用南宮痕的意念來說服自己。
  她依舊安靜的躺在那裡,閉上眼,她需要安靜。
  摔門出去的他叫來了南宮東,“給你十分鍾,讓她說話。”這不是要求,是命令。
  她的眼角有淚,他卻錯過了親眼目睹的時機。
  他們不能在一起,該慶祝的,本來也不該在一起的。或者說一廂情願而已。可是在別人證明了這個事實的時候,她的心卻被割破了,流出汩汩的鮮血。
  南宮祭回了他的房間,他要的是結果,而非過程。
  南宮東覺得空氣有點詭異,試探著進了顧傾兒的房間。
  “傾兒。”他輕聲喚道,帶著幾分溫柔和陽光。
  顧傾兒沒有回答,安靜的躺在那裡。
  “你怎麼躺在地上,快起來,小心著涼。”南宮東把地上的顧傾兒拉起來,她的眸光呆滯,目光渙散,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又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傾兒,傾兒。”他溫柔的喚道。
  可是顧傾兒連頭都不肯抬,“傾兒,你要是不想說話就不說,聽我說,不管你經歷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和祭都會陪著你的。所以你別怕,”
  她不說話,依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南宮東用手輕輕的在顧傾兒的眼前晃動,顧傾兒的目光沒有閃躲,甚至沒有眨過,南宮東的醫生直覺告訴他顧傾兒現在不太好,而且是很不好。
  南宮東退出房間,發現南宮祭站在門口,他不是回房間了?
  “怎麼樣?”南宮祭的眼睛停在顧傾兒的身上,問題卻是對南宮東問的,帶著幾分南宮東不熟悉的擔心。
  “祭,我覺得傾兒有點不對勁,”南宮東看著南宮祭,嚴肅認真。
  “出去的時候沒問題,剛剛我跟她走散了一小會兒,發現她的時候就這樣了。”南宮祭煩躁起來。
  “祭,最好先別刺激她了,我給她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她身上並沒有傷痕,我覺得是心病。”南宮東轉身離開,腳步倉促,跟他玉面諸葛的封號完全不同。他比南宮祭更擔心顧傾兒,因為她是他的陽光,可是這一點顧傾兒不知道,南宮祭卻看的很明白,只是這個陽光是什麼樣的陽光目前他和他還都不清楚。
  南宮祭走近顧傾兒,把她擁在懷裡。“傾兒,你到底怎麼了,別讓我擔心?”南宮祭明顯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手指動了一下,那種顫動雖然微小,可是他感覺得到。
  只是她的眸光依舊停留在剛才的某個焦點處。
  他抱著她,她躲在他的懷裡,懷抱雖然冷硬,卻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南宮西把食物放在她的面前。
  南宮祭把食物搗碎了送進顧傾兒的嘴巴裡,咀嚼對於她來說變得困難。
  南宮祭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把食物送進自己的嘴巴裡,嚼爛了然後嘴對嘴的喂給顧傾兒,用舌尖送到她的喉嚨處。
  她是呆滯,可是卻不是傻,當他把最後一口食物送進她的嘴巴裡的時候,指甲深深的嵌進自己的手心裡。
  “這算是你報復我的方法嗎?似乎殺傷力很大的樣子。”他在笑,嘴角的一邊翹起,幽深的眸閃著她看不懂的光。

  ☆、39.第39章 三十九 面對

  水霧蒙上她上黑色的水眸,她的眼底閃過屬於人類本該有的情緒。
  “傾兒,”南宮祭的語氣好似顧傾兒眼底的那抹水霧,帶著幾絲飄渺。
  耐心在她的沉默中徹底的瓦解,用力的撕開顧傾兒的衣服,瘋狂的啃噬她的白皙的脖頸以及立體的鎖骨。
  她的目光恢復呆滯。
  他的健碩的身體毫無預兆的覆上她的身體......
  疼痛在他抽身離去的時候擴散到無止境。
  從身到心。
  身上屬於他的味道還沒有散,而他早已怒然離開。
  不知道是被誰的汗水浸濕的長發黏在她的胸前,此刻看上去曖@昧的讓人臉紅。
  ......
  “祭。你要了她?”南宮東站在門外,背對著房門,看著倚在門上的南宮祭。地上是南宮祭一直最討厭的煙灰。
  他低著頭,眸光裡帶著幾分冷,看的久了,卻又發現那份冷裡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麼。
  “南宮東,我從來沒有覺得有一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很難辦到的。”南宮祭半仰著頭,帶著幾分苦澀,靠在門板上。
  南宮東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此刻似乎他說什麼都是多余的,緘默。
  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沉默良久。
  “祭,最近外面傳的風言風語,說你和大嫂苟合,這樣對南宮繼團會有影響的,需要想個對策了。”地上的煙頭又多了一支,還冒著點點的火星,把昂貴的地毯燒成一絲絲的煙。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把這個消息放出去的。”眸光陰鷙。
  “對於傾兒你打算怎麼辦。”這個問題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如果南宮祭承認了顧傾兒,那麼一切便很容易解決了。
  “你想要聽見什麼答案。”南宮祭看著南宮東,嘴角噙著冷笑。
  南宮東分明感受到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他的笑容比魔鬼還要恐怖幾分。
  “祭,痕已經死了,如果你肯放下恨意,你和傾兒都會好受些。”只要他肯放下,那麼傾兒便自由了。
  “我折磨她你很心疼?”周遭的空氣冷了幾分。
  “你是我的家人,我更心疼你。”他來到南宮家開始就把他當做家人了。
  南宮祭俊眉微凝。
  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被光線拉的好長好長,陽光打在他身上的時候,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支離破碎的身體,殘缺不全的靈魂,締造了蒼白如紙的顧傾兒。歪著頭,看著鏡中的自己,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樣了。不哭、不鬧、不笑。像是路邊垃圾站裡被丟棄的洋娃娃。
  ......
  “傾兒。”南宮痕輕輕的捋了捋顧傾兒額前的碎發,像是喚醒沉睡般的公主。
  “痕?”他坐在地上,靠在她的身邊,手輕輕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那些紅痕不用猜也知道剛剛她經歷了什麼。
  他在笑,眼眸也帶著笑,像是一彎小溪,清清涼涼。
  “傾兒。東說你在氣我沒有陪你,讓我趕緊回來哄哄你。還替我准備了花。”從身後抱出大把的花束,橘紅色的非洲菊,抱著紫色細軟的紙。
  顧傾兒撐著身體,爬起來,靠在南宮痕的胸口,手放在他心髒處,“其實你都知道的對嗎?”
  她在等他的答案。
  “傾兒。什麼都不要想,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拋棄你。”他的承諾像是一記巴掌狠狠扇過了她的臉。
  原來他真的都是知道的,所以眼神裡沒有一絲的驚訝。
  “最近公司比較忙,祭身體不好,所以我不想讓他太累。就包攬了公司所有的事情。對不起,忽略你了。”南宮痕盤腿坐下來,一只手托著她的腦袋,讓她躺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撫摸著她的長發。
  顧傾兒很想罵人,可是看見南宮痕這樣卻又罵不出來,出軌的是自己,背叛他的也是自己,這樣的自己又什麼權利去罵一個極度包容她的丈夫。
  “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吃飯,最近瘦了這麼多,要補回來。”他的手很溫暖,聽說,手心暖的男人很疼老婆的。
  “好。”雖然答應了,卻依舊賴在他的懷裡。
  “傾兒,你就像是純淨的小龍女,我願意做那個傻傻的楊過,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南宮痕不知道自己的心裡還有沒有顧小甜,有時候會想如果先遇見的顧傾兒,是不是結局不會那麼慘。
  “那過兒要准備好錢包,我會把你吃窮的。”目光皎潔,似乎又看見了那個伶牙俐齒、少根筋的顧傾兒。
  “沒關系,你吃不窮,我會更拼命的賺錢的。”只要她願意,賠上金山他都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那麼我的過兒,今晚留下來可好?”得寸進尺。
  “甚好。”扮作古人甩了下並不寬大的衣袖,惹得顧傾兒笑出聲。
  她的笑聲,原來如此清脆,好似山間的銀鈴。
  “那姑姑去換衣服。”顧傾兒在心裡默念了三個數,才緩緩的起身。
  “傾兒好調皮,竟然占相公我的便宜。”唇邊上揚,露出皓白整齊的牙齒。
  上天真是不公平,即便是牙齒都給予的如此完美。
  “楊過本來就是叫小龍女姑姑的,電視裡的楊過都那樣叫,那麼你也得這樣叫。”這樣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電視裡的小龍女可是比楊過大好多呢。敢問這位姑娘,你比我痕某人大多少呢?”南宮痕雙手環胸抬起頭,仰視站在那裡的顧傾兒,她的手還抓著床單,露出光潔的玉臂。
  “額......過兒有所不知,姑姑是天山童姥轉世。”拖著長長的床單,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裡的水在“嘩嘩”的響,房間內,一地狼藉。撫摸上自己的胸口,帶著幾分苦澀,開口問道:“祭,她的手剛剛放在這裡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反應那麼大,這是不是說明,你也愛上她了?”
  房內一片狼藉,地上她的長發纏繞著南宮祭的短發,看上去尤其的刺眼,房間內甚至還殘留著歡@愛的氣息。
  “姑姑,今晚過兒要洞房!”起身,走近浴室,靠著門板,左手插在褲袋裡,聲音猶如天籟。
  浴室內,有東西落地突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是慌亂的。
  苦澀的笑容在南宮痕的臉上悄悄蔓延。

  ☆、40.第40章 愛上

  浴室裡的顧傾兒捏在手中的沐浴露滑落到了地上,流出淺綠色的液體,芳香四溢。
  “傾兒,你還好?”門外的南宮痕揮散掉苦澀,敲了門,輕聲的詢問,如果顧傾兒仔細聽得話還會聽得出那抹若有若無的難過。
  “傾兒?”裡面並沒有聲音回答他,南宮痕的聲音上升了一個音階。
  “我沒事,別擔心。”浴室內,顧傾兒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澀。
  顧傾兒洗過了澡,換了身干淨的衣服走出來,帶著淡淡的香氣。
  “傾兒,我看我休息幾天帶你去國外玩玩吧,散散心。”帶她離開這裡,在南宮祭看不見的地方,似乎他可以把她的心鎖進自己的心裡。
  “去哪裡?”突然要出國,這讓顧傾兒有些疑惑。
  “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就當是補個蜜月。”他在等待她的反應,他希望聽見蜜月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臉上是朵朵紅雲。
  “姐姐生前最想去巴厘島,我們去巴厘島吧,姐姐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跟著我們一起去看的。”顧傾兒想起了姐姐,帶著淡淡的憂愁。
  “好。那我們就去巴厘島。”提起顧小甜,南宮痕竟然有種隔了一世的感覺,似乎很多東西已經不像起初那樣,漸漸開始淡漠了,究竟是自己薄情,還是自己其實一直會錯了意,跟顧小甜的不是愛情?
  “痕,我想給姐姐燒點紙。”從姐姐出事開始自己似乎什麼都沒有做,竟然連紙錢都沒有燒過,好在今天是南宮痕在家,如果是南宮祭的話一定會懲罰她的。
  “我讓北去買點紙錢。”南宮痕輕輕在顧傾兒的額頭印上一吻,然後便出去了,帶著謙和陽光的笑容。
  房間似乎立刻就黯淡了下來呢,是他帶走了陽光嗎?還是本來她就是陰暗的,而他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帶給她一片光明。可惜自己是如此的不識相呢,竟然沒能愛上他。
  站在門口的南宮東,敲了幾次房門,可是顧傾兒依舊站在那裡發呆,南宮東只能走到她的面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最後一點僅存的陽光也被遮住了呢。
  “東。有事嗎?”嘴角帶著好看的笑容,安靜、蒼白。
  “不想笑的時候不需要跟我刻意偽裝。沒有人要求你要一直笑。”看穿她的心思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呵呵,被看穿了呢。”輕輕歎了口氣。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南宮東很想知道。
  “東,不要問我了,我不想說。”似乎有些急了呢,意識到了自己失態,又笑了笑,問道:“痕說要帶我去巴厘島,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巴厘島?不可以!”南宮東幾乎是用喊得。很少看見這樣緊張的南宮東,除了自己每次都惹麻煩以外,南宮東一直是很平靜的,可是這一次卻很緊張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能去?我和痕想帶著姐姐的靈魂一起去巴厘島度假。”顧傾兒坦白道。
  “傾兒,痕他..”南宮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從門外走進來的南宮痕給打斷了。
  “傾兒,紙錢買回來了,我順便還買了紙扎的寶馬車和別墅,還有馬,小甜最喜歡騎馬了,我想她在那邊一定很寂寞。”南宮痕嘴角噙著明朗的笑容。
  “東,你也在啊。”房間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痕,聽傾兒說你要帶她去巴厘島。“南宮東求證到。
  ”是啊,正好現在公司又祭在打理,我不如偷個懶,帶著傾兒出去玩一玩,你看她在家都快無聊透了。”南宮痕寵溺的看著顧傾兒。
  “痕,你身體可以嗎?”南宮東有些擔心。
  “沒事的。要不這樣你不放心的話你也一起去吧,我印象裡好像好久都沒有一起去玩了。”南宮痕提議道。
  “好,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我叫上西一起去,”南宮東不是想做電燈泡,只是他真的很擔心南宮痕的身體。他不想他有事,他沒辦法再接受失去他了。
  “後天吧,明天我會把公司的事情都暫時交給祭來處理,”南宮痕回答道。
  聽到“祭”這個字,顧傾兒的心顫了一下,這次去巴厘島,她和南宮痕估計真的會有夫妻之實了,每天24小時在一起,那種事是逃不掉了,自己是不是對不起祭?
  亂了。自己竟然會有背叛南宮祭的感覺,真是不知道廉恥,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東,訂票的事情和到那邊的安排就交給你吧,印尼那邊你比較熟悉。我和傾兒先去給小甜燒點紙。”南宮痕說到,南宮東點點頭便出去了,南宮痕拉著顧傾兒的手去了沙灘。
  這片沙灘一直很安靜,似乎很少有人來這裡。
  “痕,這裡除了南宮家的人以外似乎沒有人來過。”顧傾兒說出自己的疑問。
  “這裡是南宮家的海域,是私人的,所以沒有什麼人來,”南宮痕笑著回答。
  “有錢真好,連海域都可以變成自己的。”顧傾兒覺得南宮家就是大大的資本家。
  “這片海域是我們南宮家的,現在你嫁給我了,你就是南宮家的一員,這片海域也就是你的了。或者你不喜歡這裡,你喜歡哪裡我都買給你。”南宮痕真的很溫柔,說話的時候總是儒雅得當。讓顧傾兒有種面對王子的感覺。
  “傾兒,你總是愣神,你在想什麼。”南宮痕捋了捋顧傾兒額前被海風吹起的碎發,柔聲問道。
  “痕,你就像王子一樣,而且還是個地主一樣的王子。”顧傾兒柔柔的笑。
  “現在風向是南風,在這裡燒紙正好。”南宮痕看了看顧傾兒的頭發道。
  “額,我分不清東南西北。”顧傾兒突然覺得自己好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我分得清就好,我一直會做你的導航儀。”南宮痕的話暖暖的砸到顧傾兒的心房,只可惜心門關著,打不開。
  “痕,我們先給姐姐燒紙吧。”岔開了話題,把扎好的那些車子、房子、錢、支票一並燒了。
  “姐姐,後天我和痕會去巴厘島,你不是一直想去巴厘島嗎?這次你一定要跟著我去呀,我不認得路。但是有痕在我便不會再給你帶錯路了,姐,你和瑾風在那邊可好?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姐,是我害死了你,你恨我嗎?如果你恨我的話就回來吧,隨便打我罵我,或者拿我的命來換,姐,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幸福。可是姐,我好像真的愛上了一個人。”

  ☆、41.第41章 不離不棄

  南宮痕的雙眸裡閃著熠熠的光澤,卻不像是他應該有的神采。
  “小甜,拜托你保佑傾兒每天健健康康、開心幸福,至於我欠你的命債我願意隨時等著你來索取。只是我請求你不要再讓傾兒痛苦下去了。”聲音帶著幾分悲涼還有極致的恐懼,亦或者還可以聽出一絲愧疚。
  ”姐姐,瑾風...就交給你了。”顧傾兒頓了頓,眼眸裡閃過憂傷。
  “東,要不要去叫他們回來。”南宮西看著沙灘上只剩下黑點的兩個人有點擔心,這樣下去南宮痕的身體會受不了,顧傾兒的胸口還有傷,估計也承受不了多久。
  “讓他們待會兒吧,他們需要安靜一下。西,把飛機准備好,後天痕要帶著你傾兒,你和我去巴厘島度假。”南宮東躲在窗簾的後面,看著沙灘上跪坐的兩個人,眼神裡帶著幾分游離。
  “去玩嗎?太好了,陽光,沙灘,比基尼美女,我喜歡這個差事。”南宮西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臉上的笑容浮躁的有些欠扁。
  “別高興太早,這次去你的任務是保護傾兒,你也知道,祭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跑出來。”南宮東看了一眼南宮西,帶著深深的警告。
  “東,這次痕出現的次數是不是少了很多。”南宮西覺得不久的將來南宮痕便會銷聲匿跡了。
  “是在減少,只是這樣的情況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以顧傾兒的性格南宮東真的不太敢保證她可以和南宮祭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也許哪一天兩個人決裂了,那麼後果是什麼他不敢想。
  “你們兩個要去印尼?”南宮北挖著耳朵從房間裡走出來,額前紫色的劉海遮住右眼,邪魅的有些讓人想到異世的王子。
  “怎麼樣很羨慕吧。”南宮西得意洋洋的看著南宮北,順便向南宮北眨了眨眼睛。
  “喂喂,南宮西,收起你惡心的樣子,我不是同性戀。更何況就算是要扮演女人好像你比我還差得遠呢。”南宮北妖嬈一笑,瞬間,轉化成蘇妲己在世。
  “你們兩個真惡心。”南宮東恨不得把他們兩個人丟進後院的狼窩裡。
  “東,你太沒有生活情趣了,該找個女人培養一下了。”南宮西揶揄道。
  “你是嫌我現在不夠忙吧。”一個南宮祭和顧傾兒就讓他夠頭疼的了,再添個女人還不如直接把他掐死來的實在。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南宮西,這次你去估計沙灘是有的,陽光和比基尼美女可能需要在夢裡才能看見了。”南宮北笑的一臉的奸詐。
  “為什麼?”南宮西瞄了一眼南宮北,他的笑真是妖孽到了極致。
  “你沒看天氣預報嗎?最近半個月印尼都會一直下雨。”南宮北的笑容逐漸加深。
  “OH,MYGOOD。蒼天呀,大地呀,快把眼前這個比癩蛤蟆都惡心的家伙帶走吧。”南宮西一臉的痛苦狀,跪在沙發上,用力的捶打著沙發的靠背。
  房間裡,三個人,熱鬧非凡。
  .........
  “傾兒,風太大了,你身上還有傷,我們回去吧。”南宮痕看著唇色全無的顧傾兒,將她拉起來。
  顧傾兒的腿早已失去知覺,兩個人已經跪了一個小時了,就算是勇士估計也成半個殘廢了。有點誇張,不過跪著真的很累很累,那種來自腿部的麻木和疼痛是站著的人體會不到的。
  顧傾兒勉強站了起來但是又踉蹌倒了下去,南宮痕長臂一伸便抱起顧傾兒,往別墅走去。
  “過兒,力氣真大。”顧傾兒的臉色一紅,他的懷抱好溫暖。
  “姑姑,今天甚是調皮。”南宮痕優雅的一笑,帶了幾分幽默感。
  南宮痕把顧傾兒抱回房間,無視掉了大廳裡還在鬧的三個兄弟。
  “痕把我們給無視掉了。”南宮西撅了撅嘴巴。
  “南宮西,你再撅嘴我就把剁下來烤著吃了。”南宮東想吐。
  “南宮東,你真殘暴。”南宮西一副他好怕怕的神情回去繼續堅守崗位。
  “過兒,今晚陪姑姑睡可好。”顧傾兒眼底的波光流轉,看著南宮痕。
  “過兒怎敢違抗姑姑的命令,可是姑姑就不怕過兒今晚吃了姑姑?”南宮痕溫柔的笑。
  “姑姑是過兒的妻子,怎會怕過兒吃掉呢?”顧傾兒反手樓上南宮痕的脖頸,她是他的妻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南宮痕抱著顧傾兒在床上躺下來。然後去浴室放好了水,血玉的魚缸裡鋪滿了玫瑰花瓣,水是從幾百裡以外的城市引進來的溫泉水,那樣的絲滑、柔和。南宮痕把顧傾兒抱進浴室,輕輕關上門。顧傾兒沒有脫衣服,她的胸口還有傷,暫時不能碰水,南宮痕就拿來了毯子墊在浴缸的邊上,讓顧傾兒可以坐的很溫暖,顧傾兒把腳放進浴缸裡,感受著溫泉水和著玫瑰花瓣在她腳上不斷的游走的感覺,玫瑰花瓣的香氣透過溫泉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淡淡的,暖暖的。
  南宮痕就這樣坐在旁邊看著顧傾兒精靈一樣的坐在那裡,一臉的寵溺。
  “過兒,為何這樣看著姑姑?”顧傾兒雙手自然的垂在身體的兩側,微微傾身,在水裡玩著花瓣,不經意的轉頭便看見南宮痕坐在那裡專注的看著自己。
  “姑姑的眼睛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海。”南宮痕雖然在笑,可是眼眸裡的認真是顧傾兒清清楚楚的見到的。
  顧傾兒在笑,帶著幾分朦朧的水霧。
  霧氣升騰的時候她分明透過南宮痕的眼睛看見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是南宮祭!就那樣真切的坐在她的面前,眼眸冰冷,神情冷然,嘴角的一邊翹起,帶著幾分嗜血的狂傲。
  被溫暖的水包裹著的雙腳,瞬間冰冷到極致。
  “痕,抱抱我。”顧傾兒用力甩了甩頭,帶著幾分恐懼,央求道。
  南宮痕可以感受到顧傾兒的恐懼感,走近她,擁緊了她微微顫抖的身體。
  “痕,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單純安靜的女孩子你會怎麼辦。”很多話在這一刻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
  “傾兒,我說過我永遠不會丟下你,所以不要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守著你,不離不棄。”有多少人希望得到這樣不離不棄的愛情和婚姻,可是此刻對顧傾兒的來說反而像是心裡壓著的巨石,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明明對南宮祭有情卻在貪戀南宮痕的好。
  南宮痕突然輕輕吻上顧傾兒的唇,慢慢地把舌尖探到她的嘴裡,顧傾兒下意識推開了南宮痕,然後驚恐的看著他。
  南宮痕苦澀的笑笑,眼底的那抹傷痛刺疼了顧傾兒的心,自己是他的妻子,他問自己,是多麼的天經地義。
  在南宮痕愣神的那一刻顧傾兒突然攀上南宮痕的脖子,冰涼濡濕的唇瓣印上了南宮痕溫熱的唇,南宮痕是驚喜的,幾乎是同時把舌尖探進顧傾兒的嘴巴裡,顧傾兒顯然是青澀的,甚至連回應都學不會。
  南宮痕的吻,極其的溫柔,然後緩緩褪去顧傾兒的衣衫。看著顧傾兒身上的傷口,手輕輕覆了上去,“傾兒,疼嗎?”

  ☆、42.第42章 未婚妻

  “不疼。”顧傾兒傾吐出幾個字。
  再次陷入南宮痕的吻裡。
  “傾兒,我好想你。”南宮痕抽出一只手撫在顧傾兒臉上,原本溫涼的指尖仿佛帶了火苗……
  精致俊秀的五官,黑色明媚陽光般的雙眸,淡淡的肥皂清香。
  微濕的黑發垂下來與顧傾兒的發絲糾結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這個人……是南宮痕,是顧傾兒的丈夫,名正言順,她發誓,永遠在一起的男子,永遠不會背叛的男子,永遠都不會。
  “痕……”顧傾兒睜開水霧迷蒙的眼,開口輕喚,她在緊張,雖然跟南宮痕是夫妻,但是這樣親密的舉止卻是第一次。
  “啊——痛!”傷口不知因何被牽扯到,劇烈的麻痛從胸口蔓延至全身,讓顧傾兒原本嫣紅的臉一下子疼的煞白,眉頭緊緊皺起。
  南宮痕的動作猛地頓了下來,黑眸帶著未褪的****和深深的憐惜凝視著顧傾兒半晌,卻最終露出個無奈又自嘲地苦笑,翻身躺在了顧傾兒身側。
  南宮痕猶帶熱意的手,快速扯過旁邊的浴袍給顧傾兒穿上,才將顧傾兒的頭輕柔卻堅決地按在自己胸前,聲音仍帶著沙啞,溫柔道:“傾兒,睡吧,以後每個夜晚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痕……”顧傾兒將臉埋在他懷中,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種感覺很暖,也很有安全感。
  伸手環過他的腰緊緊摟住,心底眼裡帶著淡淡的惆悵,“到底是什麼樣的幸運才能讓我遇見你,遇見了,又能被你捧在手心呵護疼惜?”
  夜深人靜。
  懷中的人早已睡熟過去,長長密密的睫毛靜靜垂下,在如凝脂般白皙卻纖瘦的臉上投下一道剪影。柳眉彎彎,鼻子小巧卻高挺,嫣紅的唇瓣還殘留著吻過的痕跡,紅得嬌艷欲滴,唇角更是化不開的溫柔笑意。
  ……
  這一晚。
  別墅。
  安靜。
  靜謐。
  ……
  太陽照進房間裡的時候,顧傾兒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身上的紗布已經被換過,旁邊沒有南宮痕的身影,桌子上有南宮痕寫給她的紙條:
  “傾兒,我去公司處理一點事情,你待在家裡,無聊了就叫西給你解悶。”
  ----你的過兒
  顧傾兒看見落款處的稱謂,臉上露出淡淡的笑。
  這樣的幸福要一生可好?
  顧傾兒起身。
  開始洗漱。
  不一會,她又選了一條純白的長裙,及地。
  八米裙擺,上身是那種荷葉邊的露肩無袖上衣,頭發隨意的披散下來,未施粉黛,雖然臉色有點蒼白,可是依舊可以看出是傾國傾城的女子。
  出門,別墅裡只有南宮西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吃著東西。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南宮西抬頭看了一眼。
  “起來啦,快來吃飯吧,痕准備了披薩給你。”南宮西一邊往嘴巴裡塞著東西一邊說道。
  顧傾兒點點頭,看這餐桌上食物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顧傾兒笑著走到餐桌旁,坐下來,取了一塊披薩,吃起來,是海鮮的,有芝士的味道,很好吃,真的很好吃。顧傾兒吃了兩塊,肚皮快要撐爆了,南宮西又取來了熱牛奶遞給顧傾兒。”這個得喝掉,顧傾兒乖乖照做。
  “你挺聽話的嘛,可是為什麼總是跟祭對著干呢?”南宮西的話讓顧傾兒嘴巴裡的牛奶全部噴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顧傾兒看著南宮西一臉的牛奶,趕緊拿來餐巾紙給南宮西擦著。
  “沒事沒事。我去洗洗,今天他們都不在家,只有你跟我,有事就叫我哈,無聊了這有電視和電腦。”南宮西好脾氣的笑笑,然後回房間了。顧傾兒有點抱歉的看著南宮西的背影。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吃過了東西,本來想洗完的,可是卻被管家推進了客廳,說什麼少奶奶不能干活之類的,顧傾兒只能坐在客廳裡發呆。
  顧傾兒實在無事可做,便打開電視,只一眼,便淚流滿面。
  “南宮少爺,請問您和方茜小姐的婚禮會在什麼時候舉行呢?”記者對著一身私人定制的筆直的銀灰色西裝的南宮祭問道。
  南宮祭面無表情的看著記者:“少多事。”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記者只能閉了嘴。
  真的有不怕死的記者繼續追問:“請問南宮少爺,聽說您跟您的嫂子關系很好是嗎?”
  這個問題一出來,場面生好像一瞬間就安靜了,身邊的急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著南宮祭的回答。
  南宮祭沒有回答,依舊面無表情,那個記者被尷尬的被晾在一邊。
  周圍的記者們見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把目光都投向南宮北。“請問北少,南宮少爺和方茜小姐是怎樣開始的,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開始不久,兩個人情投意合,所以很快墜入愛河,至於結婚嘛,結婚的時候會告訴大家的。”南宮北笑著回答道。
  說完就繼續往前面走,身後的記者緊隨其後,好像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個年輕的總裁。
  還好,南宮北和南宮南在前面應神聖從人群中撥開一條道,讓南宮祭和方茜可以順利的離開。
  好不容易坐進加長的定制版林肯車裡,方茜暗暗松了口氣,隨即目光看向自己身邊的英俊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祭少,今晚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嗎?”
  “恩……”南宮祭皺了一下眉頭,語音有些冷。
  “不用,拿了錢,就走人,最近一段時間不許出現,我會派人送你出國,等風頭過了,你再回國。”南宮祭說玩便閉上了眼睛,沒有繼續聊天的意思。
  方茜看著對方,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
  ……
  南宮家的別墅裡。
  顧傾兒的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看著電視,最裡面輕聲低喃著未婚妻,婚禮,方茜……
  一切如此陌生,卻沒有人給她解釋,她只是個工具,南宮祭也根本不需要給她解釋。
  “我只是個工具而已,只是個工具,顧傾你不要在多想了。”
  “不要在多想了……”

  ☆、43.第43章 蜜月

  顧傾兒能夠感覺到有人走進來,並且在一點點的靠近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樣冰冷的氣場是誰的所屬。
  她,卻無法抽回思緒。
  “你好了沒?”南宮祭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很累。可是還是坐在客廳裡,顧傾兒的對面,詢問者顧傾兒的情況。
  “你要結婚了?”顧傾兒以為自己可以繼續堅強,可是這句話一出口,眼淚也溢滿了眼眶。
  真沒用!顧傾兒恨不得剁了自己。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該問的別問。”
  “對,我是不該問,我只是你的嫂子,對你而言,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只是你拿來報復的工具而已,是我多事,真是抱歉,以後,我絕不會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她的情緒有些激動,不是有些,是非常。
  其實答案在南宮祭回來之前她已經想過了千種,卻沒有想到就連他結婚她都沒有權利知道,
  “你又發什麼瘋。”南宮祭沒有耐心了。
  “我發瘋?是,我是瘋了,瘋的連你是仇人都不記得了!”心,痛得即將窒息,卻沒有一個出口可以讓她發洩出去。
  轉身,跑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倚著門,蹲下來,靠著門板,任憑身體滑落下去。
  南宮祭盯著顧傾兒的背影,眼底卻是一片薄涼。
  她在生氣?為什麼。
  因為他訂婚?可是這個跟她有什麼關系。
  第一次覺得女人的心讓他看不懂。
  ....
  一整天,兩個人沒有同頻出現過,
  南宮痕回來的時候顧傾兒已經哭累了,沉沉睡去,南宮痕抱著顧傾兒的身體。
  一夜好眠。
  早上起來的時候,顧傾兒的眼睛有些疼。“醒了?”南宮痕沒有走,依舊在她的身邊。
  “嗯,痕,我們今天真的去巴厘島嗎?”顧傾兒問道,
  “怎麼了,不想去嗎?”南宮痕看著顧傾兒臉上的表情似乎看不出任何的驚喜。
  “沒有,只是覺得很不真實。”顧傾兒的臉上努力擎著笑容。
  “傻瓜,走吧。”南宮痕拉著顧傾兒去了洗手間,洗漱過去,幫顧傾兒挑了一條淺藍色的真絲長裙和淺藍色吊帶,配上大大的帽子,宛若仙子一般。
  只是這樣的顧傾兒明明就站在他的旁邊跟他微笑,卻覺得如此的遙遠。
  顧傾兒在經過南宮祭的房間的時候,頓了頓,只是幾秒鍾的時間,便又快步走掉了。
  飛機上。
  顧傾兒對著窗外的那些雲朵輕輕的說:“祭,再見。”
  眼淚輕輕滑過臉龐,也許再回來,南宮祭和方茜已經結婚,這樣不是很好,各歸其位。這不是當初自己最想要的嗎?
  到達巴厘島的時候正好是海神廟被大海隔絕的時候,(海神廟是印尼巴裡島中西部海岸的一座寺廟,是巴裡島六大寺廟之一。
  廟宇位在塔巴南,距丹帕沙約20公裡,蓋在一個經海水沖刷而形成的離岸大巖石上,在海水漲潮時,與其連接的通道會被淹沒,無法通行,必須等待退潮才能進入廟宇參觀。海神廟原文TanahLot在巴裡語意指“海中的陸地”。
  日落時分的海神廟是觀賞的最佳時間,暈黃的日落照射下,海浪凶猛地拍打著海岸,激起千層浪,景色壯觀不已。
  海神廟是巴裡島七座濱臨海岸廟宇的其中之一,每一座都在彼此視力可達范圍之內,形成一個西南岸的廟宇群。
  海神廟據說是由15世紀的一個神職人員DanghyangNirartha所建立,他在南部游覽時,因巖石之美而決定在此休息,一些漁夫見到他時,便送了點禮物。Nirartha認為此地是個可祭拜海神的聖地,之後吩咐這些漁夫在巖石上蓋起這座廟。往後的幾世紀,海神廟成了巴裡神話的一部分,據說在巖石底部,有守護此廟宇的毒海蛇,防止惡靈和入侵者的騷擾,此外,還有一條從Nirartha的圍巾變成的大蛇保護著。)
  顧傾兒看著海神廟孤獨的在大海中佇立著,像是自己的心一樣,孤立、卻沒有依靠的地方。
  惆悵。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喜歡這種沒有意思的東西。”南宮西撇撇嘴,看著顧傾兒一臉神往的樣子。
  “南宮西,你將來的媳婦兒還不一定比傾兒強哦。”南宮東打趣道。
  “南宮東,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家伙。”南宮西不樂意的看著南宮東,南宮東溫暖的笑了。
  “傾兒,這裡是不是讓你有種孤獨感?”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的雙眸便猜出幾分她的心思。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痕,你懂我。”
  南宮痕笑了,“我帶你去庫塔海灘吧,那裡很熱鬧,偶爾你該跟世界接觸一下,那樣巨大的浪花會沖掉你所有的哀愁的。”(離登巴薩約10公裡,離國際機場約15分鍾車程,庫塔海灘號稱巴厘島上最美麗的海岸,這裡的海灘平坦、沙粒潔白、細膩,是個玩沖浪、滑板的樂園。
  海灘附近有熱鬧的商業街,各色巴厘傳統手工藝品、絢麗民族服裝展示,還有大型百貨商店買到各類商品。除了日光浴和水上活動,落日美景定能讓人陶醉。
  庫塔的魅力,在於它得天獨厚的海浪,而且是老少皆宜的浪。在庫塔月牙形的海灣中,兩端非常適宜戲水和初學沖浪,而在中間段則是那些比較專業的沖浪者的樂園。)
  顧傾兒點點頭。
  “比基尼美女。”南宮西的眼睛開始放光。
  四個人坐著那種沙灘獨有的敞篷車,一路蹬著到了海灘。這裡真的很美,也正如南宮西期待的那樣,有很多的比基尼美女,只是這些並不適合顧傾兒,她還是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倒是路邊那些攤鋪讓她恨感興趣。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游蕩著。
  南宮痕一直跟在顧傾兒的身後,顧傾兒覺得這裡的沙灘好軟好軟,像是踩在海綿上一般,偶爾會看到好看的石頭和貝殼,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出國旅游。只是如果南宮祭在身邊會是怎樣的感覺。
  “傾兒,你是不是不開心?”南宮痕叫住顧傾兒一直向前走的背影。
  顧傾兒轉過頭,海風把她的長發吹得有些凌亂。“沒有。”顧傾兒搖了搖頭。
  “是不是餓了,我帶你去吃東西吧。”南宮痕拉起顧傾兒的左手。

  ☆、44.第44章 愛誰

  顧傾兒點點頭,對她來說,其實做什麼是無所謂的,跟隨著南宮痕的腳步走進海邊的餐廳,餐廳很有特點,霧氣昭昭的感覺,裡面都是妙齡少女,一邊跳舞一邊上菜,南宮痕給顧傾兒點了最有特色的拼盤套餐,還叫了一個6斤的龍蝦,自己只點了一份海鮮飯。
  龍蝦拿上來的時候顧傾兒看著紅彤彤的龍蝦,很開心,“這個蝦好漂亮,這麼肥,看起來一定好吃,這是傳說中的龍蝦嗎?”顧傾兒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見到龍蝦。
  “這就是龍蝦,不過你現在身上有傷口,吃了會難受的,我只給你弄一點吃好不好?”南宮痕很擔心顧傾兒胸口的傷,他突然有些後悔帶她來海邊了,海邊除了海鮮幾乎吃不到什麼東西,可是顧傾兒身上還有傷,吃了的話怕是不會舒服吧。
  “嗯。”顧傾兒有點饞了,南宮痕很細心的把龍蝦的殼剝下來,然後用叉子弄出一點肉放到顧傾兒面前的盤子裡,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做著這一切,心裡是暖的。
  嘴巴裡吃著肥美的龍蝦肉,嘴巴裡喝著這裡很有特色的柳橙汁,感覺真的很美好。
  “這裡的芒果鵝肝很有特色,你嘗嘗看。”南宮痕把自己面前已經切好的芒果鵝肝放到顧傾兒的面前,顧傾兒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
  “痕,你們吃東西,也不叫我們,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南宮西抓起大龍蝦啃起來,真的是啃,他太餓了,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好好地吃東西,剛剛又跟那些比基尼美女玩了沖浪,很餓很餓。
  “你不是有美女不用吃飯的嗎?”南宮痕打趣道。
  “不吃飽了怎麼陪美女。”南宮西回擊道。
  “東,這個芒果鵝肝很好吃,要不要嘗嘗看。”顧傾兒把鵝肝遞給南宮東,南宮東用叉子吃了一口。然後看著南宮痕,“痕,身體還好吧。”
  “嗯,沒有什麼不舒服,再有兩個小時這裡便有篝火晚會了,傾兒,晚上要不要好好地玩玩。”南宮痕詢問道。
  “痕,我想回家。”顧傾兒有點掃興的說道。
  “今天剛到,為什麼想回去。”南宮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說不出來是因為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地方似乎不適合我,到處都是藍眼睛白皮膚的人,好陌生,我會害怕。”顧傾兒想起很多年前的記憶,她的爸爸把她和姐姐送到孤兒院的時候,雖然記憶已經模糊了,可是那種陌生感跟現在很像,。有很多很多的恐懼。
  “好,那我們今晚回去。”南宮痕讓南宮東把私人飛機准備好。
  四個人草草的吃完了東西,坐著飛機回去了。
  顧傾兒在機艙裡抓緊了南宮痕的手,輕輕的睡去。夢裡,爸爸松開她的手,”爸爸,不要,不要把我和姐姐扔在這裡..。爸爸..我怕。”喃喃囈語讓南宮痕的心緊了又緊。“傾兒,我不走。”南宮痕緊緊的抱住顧傾兒纖瘦的身體。
  “東,這樣下去傾兒若是真的愛上了痕怎麼辦?”不遠處南宮西小聲的對南宮東說道。
  “有些事情是我們無力阻止的。”南宮東有些無奈。
  “那麼到最後受傷的一定是她。”南宮西不想顧傾兒有事,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其實大家都是喜歡這個女孩子的,勇敢、堅強、隱忍。他是個孤兒,自然對也是孤兒的顧傾兒有不一樣的感情,同命相連?抑或是憐憫,說不清楚。
  “痕少爺,目的地下了大雨,我們沒法著陸,只能是暫時在印尼著陸,等明天早上晴天的時候才能飛。”機長有些抱歉,
  “沒關系,那就在這著陸吧。”南宮痕沒有震怒,也沒有不開心,隨遇而安。
  機長是特別喜歡南宮痕的,當然這是跟南宮祭相比,如果是南宮祭在這裡,南宮祭一定會說:“要麼給我送到目的地,要麼把你扔進海裡喂魚。”
  上官寶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酒店裡了。睜開眼睛,四周都是異國風情。
  “痕,這是哪裡?”顧傾兒對著窗邊的背影問道。
  背影轉身,顧傾兒愣怔的看著他。“叫的真是親切。”
  “南宮祭?”顧傾兒看著那張邪魅冰冷的臉,瞬間涼意從腳下蔓延到心裡。
  “見到我不開心?昨晚和我哥的二人世界過的可好?我哥他碰了你哪裡,是這裡還是這裡。”南宮祭突然躥到顧傾兒的床邊,抓起顧傾兒的胳膊,右手在顧傾兒的身上游離。
  “南宮祭,不要這樣。痕在這裡。”顧傾兒很怕,很怕南宮痕會突然出現。
  “你怕我哥會看見你和我在偷情?那你怎麼不怕我看見你和我哥在一起會發瘋呢?”南宮祭的眼裡開始有怒火在燃燒。
  “南宮祭,不要這樣,我是你嫂子。”顧傾兒盡力掙脫南宮祭的手,可是南宮祭好大的力氣,讓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是嗎?那正好,讓我這個小叔子替我哥哥驗一驗我這個嫂子是不是個忠貞不渝的女子。”南宮祭說完便撕開了顧傾兒的衣服。布料那種撕裂的聲音讓顧傾兒眼角泛起淚光,他終究還是不肯放過她,即便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告訴我,你愛的男人,到底是誰?”陰郁的男性嗓音,陡然在她的耳後響起。
  “我,,,,,”
  她剛想開口,他突然用冰冷的唇帶著怒火殘忍的吻上她的唇。
  南宮祭的唇,無情的蹂躪顧傾兒柔嫩的唇,輾轉啃咬,雙手扣住她欲掙扎的雙腕,將她推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用他沉重的身體壓向她,絲毫沒有一絲憐惜。
  顧傾兒吃痛的承受南宮祭的吻,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粗魯,這麼發怒,是因為什麼?
  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幾乎喘不過氣來,南宮祭稍稍離開了她的唇,
  抓住機會,顧傾兒想要逃開。光著身體想要逃下床,卻被南宮祭用手死死的扯住她的長發。
  “你愛的男人,到底是誰?”他無情的聲音砸在她的臉上,只要求她回答他的話。

  ☆、45.第45章 放過

  “我……”
  不等她開口,南宮祭的吻再一次落下,吻住她的唇,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
  他不想聽到她嘴裡吐出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
  想到她的心裡有另外一個男人,他就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哪怕是他的哥哥,他也是不能允許的,自從她成為他的女人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是他的女人,縱使他不愛她,他也不容許她的心裡,至此還藏著其他的男人。
  他的吻帶著濃濃的懲罰,沒有一絲憐惜,
  唇上一陣疼痛,不一會兒,她的舌尖嘗到了一絲腥甜的氣息。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南宮祭,你放開我!”黑暗中,顧傾兒被南宮祭的蠻力壓住,只能通過眼前的那雙銳利的眼睛發出無聲的抗議,
  想到顧傾兒的唇被別的男人侵犯過,南宮祭就火大,雖然他的哥哥沒有得到她的身體,可是他們在一起獨處了一晚,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哥哥的手全部吃了干淨。他的理智被怒火代替,不顧她的掙扎。雙手狠狠地撕扯她的最後一件衣裳。
  “撕拉”的聲音在屋內不絕於耳。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子。
  “你是我的女人!”他冰冷的聲音,帶著火熱的溫度砸在她的臉上,手指一揮,輕易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火熱在兩個人之間迅速燃燒,心猿意馬肩,她似看到了他眸底的濃濃的怒意。
  聽著他的宣誓,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似有甜蜜流進心田。
  她努力的張開了唇,想要告訴他,她的答案,
  身體再一次被撕裂。
  疼痛蔓延。
  夜……漫長的有點可怕
  ……
  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宮祭並沒有走,依舊側身躺在顧傾兒的身邊,顧傾兒看到南宮祭好看的眉眼,稜角分明。可是這樣好看的男子為什麼像是撒旦一樣嗜血冰冷?
  “看夠了嗎?”南宮祭睜開眼,對上顧傾兒黑色珍珠一樣晶亮的眼睛。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南宮祭,你為什麼會來這裡。”顧傾兒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她想了一晚上,自重還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打敗,同時心裡面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恩?你還沒有質問我的資格。”南宮祭的語氣一點也沒有變。
  “南宮祭……你,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顧傾兒的眼裡有難過和無奈,這些都被南宮祭看在眼裡。
  “放過你?把一切歸位,我便放過你。”南宮祭想到哥哥和母親的死,眼裡的怒火再次被點燃,曾經驚駭中國的南宮家族不復存在,只留下他這個沒有靈魂的惡魔和已經出家不問世事的父親,這樣的結果都是顧小甜害的,既然她已經死了,那麼就讓她的妹妹來抵命好了,負債子還,姐債妹抵,天經地義。
  “我也得到報應了啊,瑾風和姐姐已經死了,你還想要怎麼樣,為什麼你不直接殺了我,這樣不是比較痛快嗎?”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瘋掉了,白天她是嫻熟溫婉的妻子,陪著丈夫四處游玩,晚上她竟然是自己小叔子的暖床工具,這種生活比死亡更可怕。
  “你聽過說世界上有一種痛苦叫做生不如死嗎?你摸摸我的這裡,這裡全都是疼痛,既然我這麼疼,那麼你就陪葬吧。”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心髒那種不正常的跳動讓顧傾兒的心也跟著跳動起來。也許她的這輩子就是這樣的命運,也許上輩子自己就是個罪人,所以這輩子要還請所有的債務。才能死掉。
  “好,既然你要我生不如死,那我陪你。只不過,南宮祭,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顧傾兒的眼裡有種南宮祭看不懂的光彩,冰凍、陰冷。像極了幾年前的自己,只是這種光澤不該屬於顧傾兒的,她是那樣純淨的百合花,百合花怎麼會被陰冷所籠罩呢?
  “你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南宮祭裹上銀灰色的浴袍出去了,留下一室的空白和顧傾兒面無表情的臉。
  即使裝的再狠戾有什麼用呢,心裡依舊是狠戾不起來的,顧傾兒慘白的笑笑。起身,拾起昨晚那一地的狼藉。被撕碎的不能再穿的衣服,凌亂的被單,所有的一切都彰顯著昨晚的不堪入目。
  隨便找來一條咖啡色的波西米亞的長裙,配上白色的吊帶和白色西裝風的馬甲。自然、閒散,像極了現在的自己。
  顧傾兒坐在床上發呆,腦子裡面自然而然的開始胡思亂想,想南宮祭,想南宮痕,兩個人不停地交換位置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咚咚咚。”有人在門外敲響她的臥室房門。
  “請進。”顧傾兒應了一聲。
  南宮東走了進來,房間裡還彌漫著昨晚的味道,這讓顧傾兒不禁臉紅了,“祭來過了?”
  顧傾兒點了點頭,頭只能是低下去,不敢看南宮東,他會怎樣看自己,這樣不知道自愛的女子。
  “傾兒,不要再反抗祭了,你會傷的更重。”南宮東把藥和紗布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拉開臥室的窗簾,窗外,陽光正好,異國風情的味道。
  “東,你說祭何時才會放過我。”顧傾兒有些難過的看著南宮東。而南宮東現在真的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麼才好。
  陽光靜好。
  “傾兒,我們回國吧。”南宮東突然說道!
  顧傾兒明顯愣了一下,睜著大眼睛看著東,回國?
  “痕呢?不一起回去嗎?”顧傾兒昨晚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南宮痕。
  “痕因為國內有事昨天半夜回國去了,怕吵醒你,所以讓我今早上送你回去。”南宮東回答道,他除此之外想不到好的回答了,他要怎麼說?
  “那我們走吧。”顧傾兒跟著南宮東上了飛機,感受著異國一點一點的離自己遠去,空中的雲朵一團一團的聚集在一起。像是柔軟的棉花糖一般,看上去很甜的樣子,自己好想可以脫離飛機在天空中飛上一次,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46.第46章 滾出去

  飛機穩穩的停在了別墅的天台上,這是她第一次到南宮家別墅的天台上,從沒有想過這裡這麼美,天台上和南宮家的布置一點也不一樣,到處是鳥語花香,幾百種樹木和花草琳琅滿目的在透明的鋼架花室裡,還有用假山陪著小溪潺潺的流水,好美,白色的吊床被掛在兩棵椰子樹之間,那種紫色的真絲被子閃著柔軟的光。
  “這裡好美。”顧傾兒在花室裡一圈一圈的轉,一會兒低頭聞聞花香,一會兒繞著大樹轉圈,玩的不亦樂乎,南宮東看著顧傾兒開心的樣子,這是她來到南宮家第一次笑的如此開心。
  “這裡是以前夫人的花室,可是夫人過世以後這裡就沒什麼人來了,只有祭想媽媽的時候才會來這裡。”南宮東解釋著,不時的觀察一下四周看看南宮祭是否在這裡。
  “難怪,這裡會這麼美,南宮夫人生前一定是一個喜歡生活的女子。”顧傾兒淡淡道。
  “誰准許你來這裡的?你給我滾出去!”南宮祭是在顧傾兒後面的私人飛機上一起回來的,卻不想一下飛機就看見顧傾兒在母親的花室裡。手緊緊的捏著顧傾兒的脖子,青筋暴起。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猩紅的眼,冷笑,這個男人似乎也只有傷害她的本事。
  “滾出去!”南宮祭爆吼了一聲,然後放開顧傾兒。
  此時的南宮祭像是憤怒的獅子。
  顧傾兒並沒有出去,只是讓南宮東離開了,而自己就站在那裡,不動。
  “我讓你滾難道你沒有聽見嗎?”南宮祭再次爆吼。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臉上不正常的紅色,幽幽的開口:“南宮祭,南宮夫人的死是我的原因嗎?”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那雙清澈的眼,便想到母親那雙快要哭瞎的眼睛。
  扯住顧傾兒的長發把她直接扔在了花室外面,顧傾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勉強的爬起來,胸口的傷口開始裂開,有血絲從裡面滲出來,妖冶,奪目。
  顧傾兒勉強的站起來,在天台上慢慢的走著,離天台的邊緣越來越近。看著遠處的天空,淡淡的惆悵。
  南宮祭在花室裡用白色的毛巾一點一點的擦干淨顧傾兒的足跡,這裡除了他以外他絕對不允許有別人的氣味兒,更何況是間接性的殺人凶手。
  “媽,對不起,讓人來打擾你了。”南宮祭的眼裡有深深的自責。剛剛顧傾兒被扔出去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氣,她有沒有受傷?
  終究還是邁著大步走出了花室。
  天台上,那個纖瘦的背影讓他有點心疼,她就那樣坐在天台的邊緣上,鞋子放到一邊,風輕輕吹過,長發就跟著風的方向肆意紛飛,風再大點,她似乎就要被吹走了。
  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的腳步聲。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也許是別的,可是她就是那樣篤定,這個人是南宮祭。
  “坐在這裡想死?”南宮祭的語氣恢復冰冷,不見了怒意。
  “南宮祭,想到新的招數折磨我了嗎?”顧傾兒回過頭,臉色蒼白,胸口的那一片紅色觸目驚心,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越來越蒼白的臉,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疼的要命。
  “回你的房間裡去。不要玷污了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天台。”南宮祭的話依舊惡毒。
  顧傾兒起身,離開。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對著南宮祭喊道:“南宮祭,殺人不用刀,你真的做的很好。”然後快步離開。
  在樓梯上,腳下一軟,便暈倒了。南宮東來尋顧傾兒的身影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的身體從樓梯上一層層的滾下來。
  “傾兒。”南宮東抱起顧傾兒,顧傾兒的額角已經磕出了血,胸口一大片的染紅讓南宮東的心開始下沉。迅速抱起顧傾兒去了醫院,家裡已經沒法處理的傷口了。南宮東讓南宮西開車送他們去醫院,南宮北和南宮南就留在別墅裡,怕南宮祭找不到他們會著急。
  南宮祭在花室裡待了很久,一直不肯出來,這裡有關於他母親的一切。他能夠感受到母親的氣息,那種淡淡的檀木香氣。和其他女人不同的味道,聞上去有一種別人體會不到的親切感。
  天空漸漸暗下去,南宮祭一個人回了房間,別墅裡很安靜,南宮北和南宮南都在房間裡,南宮東和顧傾兒卻無影無蹤。南宮祭從心裡有點擔心,可是礙於面子,他並沒有去問,一個人躺在寒冰的床上,漸漸沉睡。
  ....。
  “東少,顧小姐的傷口潰爛,需要把旁邊的爛肉割下來,可是傷口有點深,再有一厘米就扎到心房了,顧小姐的血壓只有85、45。如果現在實施手術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年輕阿浩是南宮東的徒弟,醫術超群,可是這是南宮東帶來的女人,他也得把情況說明,等待南宮東定奪。
  “東,要不要通知祭,這件事可大可小。”南宮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救人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去通知祭,我進去和阿浩給傾兒動手術。”南宮東面色凝重的吩咐道,然後進了消毒間,患上了隔離服,又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南宮西撥通了南宮祭的電話,聲音顫抖的說道:“祭,傾兒有生命危險,你要不要來看看,我們在醫院。”南宮西沒有聽到南宮祭說什麼,只聽見電話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南宮祭從冰床上起身,眉宇間是滿滿的擔心。南宮祭急急的開車直奔醫院,南宮家族旗下醫院只有一家,很容易便可以清楚的知道顧傾兒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南宮少爺.。”護士看著急沖沖從門外進來的南宮祭慌了神,她在這家醫院工作8年,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南宮祭親自來醫院,除非是有什麼事情,否則怎麼可能親自來呢。“顧傾兒在哪兒?”南宮祭死死的抓住一個醫護人員的衣領問道,醫護人員已經傻掉了。“顧?顧傾兒?我不知道啊。”畢竟是女孩子,眼淚迅速流了出來。坦白說,是被嚇得。南宮祭那雙要殺人的眼睛,換了是誰都會怕的。

  ☆、47.第47章 救活她

  “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南宮祭沒有正眼看護士,只是撂下句話便從她的身邊略過。
  護士站在那裡,嚇得嘴唇發白,南宮祭剛才的樣子太可怕了。
  南宮西在手術室的門口不斷的繞著圈。
  “祭,你來了。”南宮西的聲音裡帶著驚喜,總算是來了,若是來晚了一步萬一顧傾兒死了他和南宮東估計明天的太陽便看不見了。
  “為什麼她會在裡面?”南宮祭的眼睛裡帶著滿滿的怒意。
  周圍的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冰凍了起來。
  “東抱她下來的時候已經渾身是傷了,具體情況我也沒來得及問,不過阿浩說比較嚴重。”南宮西不敢隱瞞,畢竟南宮東一手帶起來的徒弟在手術方面也是個絕對的權威人士。
  實話實說總比一會兒出了事情把他丟到無人島強得多,無人島,想想都可怕。
  “彭”的一聲南宮祭踹開手術室的門,裡面還有一扇門,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顧傾兒的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紙,她依舊睜著眼睛,看樣子是局部麻醉。
  他甚至可以看見顧傾兒胸口的肉被一點點的割下來,放進托盤裡。
  南宮東的面色凝重的看著走進來的南宮祭,手術並不是很順利,“給我換隔離服,我要進去。”南宮祭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內的情況,聲音冷了又冷。
  “祭少,裡面很髒。”大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是南宮集團旗下的老員工了,對於南宮祭他可以說是看著長大的,所以對於南宮祭的喜好他也是比較清楚地。
  “我說給我換隔離服,我要進去,不要再讓我重復一次。”南宮祭猩紅的眼昭示著他的怒意,大夫沒有辦法只有把南宮祭帶去換了隔離服。
  南宮祭進了手術間,站在顧傾兒的左邊,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站在那裡,可是她因為被局部麻醉了,所以意識並不是很清晰,只能是看著南宮祭若有若無的站在那裡。
  “顧傾兒,你最好給我走下手術台,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南宮祭冷冷的丟下這句話,顧傾兒能夠聽到南宮祭說的話。
  “南宮..祭。”在昏迷前顧傾兒只叫出了南宮祭的名字,然後世界便一片漆黑。
  “東少,顧小姐沒有心跳了,血壓為零,”護士A驚恐的喊著。
  “東少,顧小姐的血包沒有了,血庫了沒有AB型陰性的血怎麼辦?”護士B嚇得都快哭了。看南宮東的表情有種若是顧傾兒死了會殺了她全家的感覺。
  “南宮東,什麼意思..。”南宮祭再笨也聽得懂剛才兩個護士說的話,只是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我命令你,把她救活!”南宮祭的眼睛裡出現了不正常的紅色。
  “誰是AB型陰性的血?”南宮東幾乎是用吼的。
  “抽我的,我是!”南宮祭伸出胳膊。
  “祭,你身體不可以..”話來沒有說完便聽見心跳監護儀出現滴滴滴滴的聲音,這種聲音,像是地獄的使者把南宮祭的記憶一並拉回幾年前南宮痕和南宮夫人的死亡的時間。
  “用我的血救她。”南宮祭沒有理會南宮東,只是堅定的說出自己的意願,南宮東沒有辦法,只能是把他安排躺在手術間另一張床上,中間用簾子拉好,血液從南宮祭的身體裡不斷的抽出來,慢慢的流進顧傾兒的身體裡,
  “東少,顧小姐有心跳了。血壓85、50。”護士A驚喜的說道。
  南宮東終於松了一口氣,對著簾子裡面的南宮祭說道:”祭,傾兒被你救活了。”
  “那就好。一會兒不要說是用我的血救得她。”南宮祭拉開簾子,拔掉輸液管,走了出去。然後便一頭栽倒在手術室的門口。
  “祭!”南宮東趕緊扶起南宮祭,把南宮祭送進VIP病房。
  ....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是疼的,胸口的位置痛的厲害。
  “你醒了?胸口可能會有點痛,麻藥的作用會一點點的消失,可能會痛幾天。”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溫柔的笑。
  “東,南宮祭來過嗎?”顧傾兒在確認剛剛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沒有,祭還在家裡。”南宮東撒了謊,既然南宮祭不想讓她知道是他救了她,那麼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哦。”顧傾兒有些失望,以前自己受了傷,南宮祭還會出現,即使是對著自己冷嘲熱諷,可是還是會出現,現在有了方茜,自己便再也沒有價值了,不是嗎?除了報復的工具以外,自己什麼也不是了。眼淚在眼眶裡迅速打轉,然後順著臉頰流淌到軟枕上。
  “傾兒,你要不要喝點水。”南宮西把晾好的溫水遞給顧傾兒,顧傾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想要起身,卻怎麼也起不來。“你不要起來。”南宮西用長長的吸管,一頭放進溫水杯子裡,一頭放進顧傾兒的嘴巴裡。顧傾兒慢慢的吸著,以前生病的時候瑾風也是這樣照顧她的。
  “謝謝你,西。”顧傾兒對著南宮西報以謝意的微笑。卻被門外的南宮祭看的一清二楚。
  “怎麼,我才離開你一天你就按耐不住寂寞了嗎?”門被踢開,南宮祭從門外走進來,帶著冰冷的面孔,
  “南宮祭?”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一臉的冰容,有些怕,她現在沒有力氣去跟南宮祭爭論什麼。
  “看見我很怕?”南宮祭捏起顧傾兒的下巴,用了幾分力氣。
  “很抱歉,我沒有摔死。”顧傾兒的臉色並不好看,冰冰冷冷。
  “命還真大,那麼長的樓梯都沒有把你摔死,看來樓梯要重新打磨了。”南宮祭陰冷的笑。
  “祭,你怎麼來了,傾兒,你該打針了。”南宮東從門外走進來,穿著白色的大褂,帶著聽診器,溫柔的笑。
  “東,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顧傾兒很羨慕南宮東,風度翩翩的醫生。好帥。
  南宮東看著一臉寒冰的南宮祭再看看顧傾兒慘白的臉色,有點無奈,這樣的折磨,到底是折磨了誰。
  “傾兒,今天的點滴可能有點多,要是難受就告訴我,”南宮東溫柔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搖搖頭,“沒事,來吧。”堅強的笑臉,雖然有點慘白,可是還是可以看見傾國傾城的容貌。
  南宮祭離開了。病房裡,只留下南宮東。
  “東,南宮祭怎麼會來這裡。”顧傾兒依舊是滿懷疑惑。她的心裡依舊堅信自己在昏迷以前是見過南宮祭的。
  “這件醫院是祭的,可能是來開會吧。”南宮東替南宮祭打著掩護。
  “南宮家產業還真是夠大的。”顧傾兒淡淡的道,天知道這個醫院從南宮祭接手以來他一次都沒有來過,還過來開會?開什麼玩笑,
  “傾兒,你先呆在這裡,我晚點來看你。”南宮東有些擔心南宮祭的身體,要知道南宮祭的身體並不是很好,每天靠著冰床降溫,現在還給顧傾兒輸了1000cc的血。正常人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身體不好的呢。
  顧傾兒點點頭。南宮東出去了,留下顧傾兒一個人,顧傾兒突然發現她恨享受這樣的時光,
  門被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一個小小的腦袋,亮晶晶的眼睛,頭上是光禿禿的。顧傾兒看著這個門口的小腦袋,輕輕的道:”進來吧。“
  “小小的腦袋”從門外進來了,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樣子,一個光頭笑男孩,可是他長的甚是可愛,一顆小虎牙,一個小酒窩,長長的睫毛,靈動的大眼睛,配上真嫩的童聲:“姐姐,你一個人嗎?媽媽今晚要加班,所以很晚才會來看我,我有點怕,我可不可以在你這裡睡,護士阿姨說你也是一個人在這裡,你的病房這麼大,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小男孩,手裡捧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穿著小號的病號服站在門口,眨著大眼睛看著顧傾兒,
  “好啊,過來吧,到姐姐的床上來。”顧傾兒看著小男孩,溫柔的笑。
  小男孩樂呵呵的上了顧傾兒的床。“姐姐,你的床好軟啊。”小男孩握著小拳頭砸了幾下床。
  “你的床不軟嗎?”顧傾兒有點好奇,難道醫院的床還不一樣?
  “嗯,我的床沒有這麼軟,姐姐我叫豆豆,你叫什麼名字呀。”小男孩捧著笑臉趴在顧傾兒的枕頭上,側著頭問道,

  ☆、48.第48章 豆豆

  “你叫我傾兒姐姐就好,你得了什麼病啊,還要住院。”顧傾兒有點納悶,看這個小男孩的樣子不像是病了。
  “我也不知道,媽媽說我不能曬太陽,所以我只能呆在病房裡。姐姐,你多大了?”豆豆的小手不停的玩著顧傾兒的長發,
  顧傾兒看著豆豆,溫柔的笑:“姐姐今年19歲了,豆豆,你來這裡很久了嗎?”
  “是啊,豆豆在醫院已經呆了快一年了。姐姐,你要是有事情可以找豆豆幫忙喲,我可是這個醫院裡的‘老人’哦。醫院裡大大小小的事情豆豆都是知道的。”豆豆得意洋洋的看著顧傾兒。
  “傾兒姐姐,這個蘋果給你吃,這個是今天早上醫院裡的小朋友過生日她的媽媽給她從國外帶回來的蘋果,聽說一個要幾百元人民幣呢,這個給你吃。”豆豆慷慨的遞上自己一直捧在手裡的紅彤彤的大蘋果。
  “豆豆把蘋果給姐姐吃了,那豆豆吃什麼。”顧傾兒好笑的鵝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眼睛還不捨的看著自己的蘋果。
  “豆豆不吃,給姐姐吃就好,那個姐姐的媽媽說只要吃了這個蘋果姐姐的冰就會好起來的,姐姐把這個蘋果吃了你的病也就會好起來的,這樣就可以出院了。”豆豆眨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小男孩,自己很小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吧,天真、可愛。
  .....
  “祭。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南宮東看著南宮祭有些蒼白的唇色有點擔心。
  “沒事。”南宮祭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他從未有過的疲倦。
  “祭,這幾天你有沒有吃我給你的安眠藥,”
  “沒有。”南宮祭如實回答。
  “祭。再有三天就是痕的忌日了.。。”南宮東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我知道。”南宮祭站到窗邊,手臂上那個剛剛捐完血還殘留下來的針孔已經泛青。
  .....。。
  顧傾兒摟著豆豆在床上睡的很沉。半夜的時候南宮祭從門外走進來便看見顧傾兒抱著個小孩子睡得很是安穩。
  哪裡來的孩子?還抱著睡。南宮祭皺了皺眉,下一秒豆豆便被他拎了起來,只不過是帶著手套拎起來的。
  豆豆睜開迷蒙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並不怎麼高興的帥哥哥,天真的問:“哥哥,你是孫悟空搬來的救兵嗎?”
  “不許抱著她。”一句話簡單,明了,宣誓主權。南宮祭的冰眸盯著面前這個小男孩,豆豆被南宮祭直接光著腳丫扔到了地上。
  “傾兒姐姐允許我抱著她的。”豆豆委屈的看著南宮祭。
  顧傾兒睜開眼,看著地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對峙著,一臉茫然。“豆豆,你為什麼要站在地上,快上床上來。”顧傾兒招呼著地上的豆豆。
  “不許去。”南宮祭擋住豆豆要爬上床的腿。
  豆豆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傾兒,“傾兒姐姐。”豆豆低低的喚道,低垂著眉眼,兩只小手糾纏在一起。
  顧傾兒想要起身,卻怎麼也起不來。
  “不許動。”南宮祭來到床邊,把左手邊的手套摘掉。然後顧傾兒的腦袋就生生的按在了枕頭上。
  “南宮祭,豆豆就是個小孩子,你不會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吧。”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神悲涼。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眼神,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南宮西。”南宮祭對著門外叫道。
  南宮西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南宮祭,就猜到了幾分。
  “祭少,有什麼吩咐。”南宮西在外人面前對南宮祭一向恭敬,哪怕這個外人是個小孩子。
  “把這個小孩子帶走,你陪著他今晚。”南宮祭的話讓南宮西也嚇了一跳,這個小鬼什麼來路,竟然讓南宮祭大發慈悲,還讓他這個堂堂南宮家的四大護法陪著他。
  暈。
  這是什麼差事,本來比基尼美女沒有享受就算了,現在還扔給他個小鬼,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可是他是敢怒不敢言啊,只能畢恭畢敬的回答:“好的。祭少。”然後拉著豆豆出去了。
  豆豆回頭看看顧傾兒,然後掙脫了南宮西的手,跑到顧傾兒的旁邊,摟著顧傾兒的脖子,親了顧傾兒的臉蛋。“傾兒姐姐,明天我再來找你好不好,還給你帶蘋果。”顧傾兒點點頭,豆豆就蹦蹦跳跳的跟著南宮西走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底那一抹溫柔,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不舒服,很不舒服,“南宮東!”聲音很大,走廊裡的聲控燈突然就亮起來了。
  南宮東從門外走進來,看著南宮祭眼底的慍怒。猜到了幾分。“祭,叫我有事?”
  “給我拿點碘酒來。”南宮祭對著南宮東說道,南宮東笑著搖了搖頭,便出去了。
  顧傾兒和南宮祭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到南宮東送來了碘酒,南宮祭吩咐道:“用碘酒把她的臉和手給我洗干淨,把床和床單也給我換了,再拿套新的病號服來。”南宮祭的一番話讓顧傾兒有點納悶,自己也沒干什麼呀,怎麼像對待瘟疫似的對待自己呢。
  “好的。“南宮東很認真的幫顧傾兒消毒,顧傾兒討厭碘酒的味道,好難聞,有點反胃。
  門口的護士像是電視劇演的那些皇宮裡的宮女一樣,捧著用隔離袋子裝好的床單和病號服在那裡等著。等床都換好了以後,南宮祭才讓南宮東出去,自己給顧傾兒換病號服。
  “南宮祭,你要干什麼,”顧傾兒有點慌張的看著南宮祭,看著南宮祭拎著袋子走過來,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給你換衣服,還能做什麼。”南宮祭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
  “我自己來就好,就不勞煩你了,”顧傾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了南宮祭手裡的病號服,然後打算換上。卻發現南宮祭一直盯著自己,臉“唰”的一下便紅了。”
  南宮祭,你出去,我要換衣服。”聲音很小很小。

  ☆、49.第49章 背叛

  “我哪裡沒有見過,趕快換,我要睡覺。”南宮祭揉了揉清寧穴。坐到椅子上,若無其事的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擦拭了自己的手。
  顧傾兒沒轍,只能鑽到被窩裡,把衣服換好了。
  她把被南宮祭嫌棄的病號服放到了地上,南宮祭上了床,躺在顧傾兒的床邊。
  顧傾兒疑惑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你為什麼要跟我躺在一起。”
  “累了,不想回家。”南宮祭隨便搪塞了個借口,顧傾兒用一只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側著身看著南宮祭,雖然這樣會拉伸傷口,可是這是跟南宮祭最近的距離。
  他的身上味道真的很好聞。
  淡淡的檸檬香。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得見南宮祭長長的睫毛和咖啡色的冰眸,掠過那雙冰冷的眼。
  窗外的漫天的星星好生吸引她,“南宮祭,你看,外面的星星好美。”顧傾兒很喜歡星星,因為星星可以躲起來,在不開心的時候可以隱藏起來,等到開心的時候才掛在天空中眨著眼,放著光。
  小時候的自己很喜歡坐在跑馬場的夜晚,看星星,那個時候瑾風總是栽跑馬場上一圈又一圈的奔馳,然後停下來,摘掉帽子,陪著顧傾兒坐在那裡,“傾兒,你長大了,想要做什麼。”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我想要先找到我的父母,然後跟姐姐、爸爸媽媽還有瑾風一直生活在一起。”顧傾兒眨著大大的眼睛,笑著回答。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一輩子也不分開,一直都要在一起。”瑾風拉著顧傾兒的手,拉起了勾勾。
  “嗯,說定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人是小狗。”顧傾兒笑著說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人是小狗。”瑾風開心極了,這算是承諾嗎?其實瑾風是想說:傾兒,我想跟你一輩子都這樣,一起看星星,看一輩子。
  ..
  可是,怎知,兩個人卻隔了一世,甚至是永生永世。
  “你在想別的男人。”南宮祭雖然是個感情空白的人,可是一個女人在想自己心愛的人那種眼神他是感覺的到的,怒意從唇齒之間都可以聽得很清晰。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淚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滑了下來。經過臉頰,順利到達軟枕上。
  南宮祭沒有起身,只是用手緊緊的捏住顧傾兒的下巴。“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你想著別的男人。”南宮祭的話語像是魔咒一樣,讓顧傾兒真的就拋開回憶,只是定定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梨花帶雨的臉龐。
  毫不猶豫地襲向顧傾兒的櫻唇。
  瘋狂地掠奪著她的甜美,吸允著,輾轉著,反復著,先是輕輕的啃咬,然後襲向顧傾兒的牙關處,將自己的舌頭緊緊包裹著她的舌頭與之纏綿,****著顧傾兒的牙齒與香舌。
  柔軟的唇輕輕地印上她的額,她的鼻,她的臉,她的唇上。試探的輕觸,溫柔的摩挲,輾轉流連,輕柔吮吸,一邊奈心的等待著她的反應。
  南宮祭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顧傾兒的心弦顫動不已。纖臂自他腰側穿過,緊緊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滿了幸福,微啟朱唇,她青澀回應。
  清風動容,纏綿著加深了這個吻...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即使隔著衣服,顧傾兒也感覺到了南宮祭手間的灼熱,朦朧中,她的俏臉更燒了...南宮祭的唇緩緩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後落到她的頸間輾轉輕啄...充滿愛憐柔情,與他平日冷漠的外表極不相符.。
  顧傾兒慢慢靠近南宮祭,雙手環繞在南宮祭頭後,彼此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顧傾兒臉上早已掛滿羞澀,嘴巴微微張開,想說些什麼確又說不出口。南宮祭對著呼吸急促的顧傾兒慢慢的將嘴唇貼緊顧傾兒的嘴唇。感受到一絲抗拒後,南宮祭將早已布置好的雙手稍微用力,顧傾兒無法抵抗,只能浸入這甜美的吻當中。不知道吻了多久,才被窗外的一只貓的尖叫聲打擾了。
  顧傾兒“啊”的一聲尖叫躲進南宮祭的懷裡,此時的南宮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顧傾兒第二次這樣主動的抱著他,第一次是因為想要逃開他,引誘他的那一晚,這是第二次,是對於恐懼事物的害怕,反射似的抱緊了他,他要怎樣反應才是對的呢?雙手僵了又僵,最後才把手放到顧傾兒的身後,抱緊。顧傾兒能夠感受到南宮祭的雙臂在慢慢收緊,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怕了。
  懷裡的人兒沉沉睡去,呼吸平穩,南宮祭就以這個姿勢睡了一個晚上。沒有任何的移動,而顧傾兒也就是這樣緊緊的抱著南宮祭,不曾松開。
  ..
  早上的陽光射進來的時候,顧傾兒睜開眼睛,面前卻再也沒有南宮祭的影子,想起昨晚那一夜的相擁,心裡甜蜜極了。
  這樣溫柔的南宮祭,是她第一次見到,很幸福,很幸福。
  “傾兒。你好點了嗎?”磁性的男音打算了顧傾兒的回憶,抬頭,便對上南宮痕溫柔的目光,笑臉瞬間僵硬。
  自己再次背叛了南宮痕。
  南宮痕看到顧傾兒的反應,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只是沒有戳破而已,房間裡有男人的味道,那種只有男人才可以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而這種陽剛之氣如此的濃郁說明這個男人在這裡過夜了,敢在他的妻子的病房裡過夜的男人也只有南宮祭一個人了,南宮痕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自己終究還是比不過弟弟的,任何一樣,都是比他強的。
  “痕,對不起。”顧傾兒起身,緊緊的抱住南宮痕的身體,這一句抱歉是她對自己背叛唯一能做的,幾次警告過自己,不要再跟南宮祭接觸了,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這種感覺像是煎熬。

  ☆、50.第50章 金豆子

  “傾兒姐姐!”門外的小男孩腳下踩著凳子,踮起腳尖,看著門裡面的一切,稚嫩的喚道。
  “進來。”豆豆打破了屋內的尷尬,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傾兒姐姐,昨晚睡得好嗎?”豆豆眨著大眼睛問道,顧傾兒突然想到豆豆是見過南宮祭的,萬一他說漏了怎麼辦?心裡忐忑起來。只是淡淡的答:“還好。”
  “剛住院都是這樣的,不習慣醫院裡的消毒水的味道,沒事的,慢慢就習慣了。”豆豆像個小大人似的安慰著顧傾兒,然後看著南宮痕溫柔陽光的臉,配上金邊眼鏡。帥氣陽光的站在那裡,便跑到南宮痕的面前。“大哥哥,你是博士嗎?”
  南宮痕彎下腰,看著面前這個可愛的小男孩,笑了:“為什麼說哥哥是博士呢?”
  “我媽媽說美女就是要配厲害的男人才可以喲,我們老師說過博士是最厲害的,傾兒姐姐這麼漂亮,你一定是博士了,要不然怎麼可以配得上傾兒姐姐呢!”豆豆純真的笑臉讓南宮痕的心裡很是喜歡,自己如果可以生養的話,現在要一個孩子,沒有幾年,便可以這樣大了,可是自己.。。哎
  “哈哈哈。你叫什麼名字。”南宮痕大笑著問道。
  “我叫豆豆,”豆豆誠實的回答。
  “是土豆的豆嗎?”南宮痕決定逗逗面前這個小男孩。
  “是金豆子的豆。”豆豆不高興的說道。
  “那不就是土豆的豆嗎?”南宮痕覺得沒有什麼區別。
  “土豆那麼便宜,我才不要當土豆呢,哥哥肯定不是博士,這麼沒學問,豆豆收回剛才的話。哼。”豆豆嘟著小嘴看著南宮痕。
  南宮痕像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拿出糖遞給豆豆。“豆豆,這是瑞士的糖果喲。,你要不要吃一個,。”
  豆豆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拳頭還大的圓形糖果,口水都流出來了,可是還是非常有志氣的說道:“媽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巧克力,豆豆不吃哥哥的糖果,豆豆要去吃自己的糖果。”說著一蹦一跳的出去了。臨走的時候看著臉色有點煞白的顧傾兒說道:“姐姐,這個哥哥是個好人喲,豆豆喜歡他,要是哥哥追求姐姐的話,姐姐就答應把。”像是家人一樣的囑咐,卻從一個小孩子嘴裡說出來,讓顧傾兒不知道怎樣反應。
  豆豆出去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痕依舊溫柔的眼睛,笑著說:“痕,你很喜歡小孩子?”
  “是啊,家裡都是大人,太孤單了。”南宮痕說道,語氣裡有種淡淡的憂愁。
  “傾兒,痕,吃早飯吧。我買了豆漿喝油條。”門外的南宮東拎著幾個袋子進來了,香氣立刻溢滿了整個病房。
  “豆漿,油條?啊,好香啊,好久沒有吃過了。”顧傾兒接過南宮東手裡的袋子,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南宮東把袋子一個一個的打開,放到桌子上,南宮痕把豆漿倒進一次性的碗裡,又倒進了白砂糖,一點點的調勻,金黃色的油條撕成一塊一塊的放進豆漿的碗裡,拿起湯匙一勺一勺的喂著顧傾兒,顧傾兒看著南宮痕一系列的動作,幸福的要命,如果南宮痕和南宮祭是一個人該有多好,可是世間不能兩全其美的事情太多了。
  ”豆漿好香啊。”顧傾兒贊歎道。南宮痕喂過了顧傾兒才吃起了已經涼掉的豆漿喝油條。“傾兒,要不要出去走走?”擦過了嘴,南宮痕溫柔的看著顧傾兒。
  “好啊,好啊。”顧傾兒覺得待在家裡快要憋死了。
  “那我們只能出去玩兩個小時喲。”南宮痕囑咐道。
  “三個小時吧。”兩個小時好像短了點,
  “兩個半小時。”南宮痕討價還價。
  “好吧。”顧傾兒倒是好說話,現在只要放她出去,她就感謝死這個人了。
  “那你先換衣服,我和西在門口等你。”南宮痕說完便拉著南宮東出去了。
  顧傾兒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洗了個臉,還開心的塗了個橘色的唇彩,讓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色彩,配上碎花的連體吊帶長褲,舒服的夾指涼鞋,開心的出了門。
  突然想起了豆豆,她在這兒肯定也聽悶的,於是跟南宮痕商量著把豆豆也帶上,南宮痕好脾氣的答應著。把豆豆一並也帶了出來。於是你便可以在街面上看見這樣的場景。一個金絲眼鏡的高貴男子和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領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旁邊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大學生模樣的帥氣男孩一起走在馬路上。大家都不忍心打擾。這樣俊男美女的組合換了是誰都會多看兩眼的。
  “那邊是賣什麼的呀。好熱鬧啊。”顧傾兒看著路邊已經排好的長龍隊伍有點好奇。
  “那邊是賣紅豆糕的,聽說特別好吃,可是每次都排不上隊。我一直都沒有吃到。”豆豆舔了舔舌頭。
  南宮痕看著豆豆可憐的模樣,於是吩咐南宮西:“西,你去買點紅豆糕吧,我們在前面等你。”
  “好。”南宮西爽快的答應著,南宮痕帶著顧傾兒和豆豆往前走了。
  南宮西看著長長的隊伍,失去了耐性,於是走上前面,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對著老板說:“這些錢給你,給我十個紅豆糕。”老板當然是願意的,五塊錢一個的紅豆糕,現在居然是翻了幾番的價錢。於是樂顛顛的把紅豆糕包好遞給南宮西。後面的顧客自然就不樂意了。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不知道排隊啊。”一個小姑娘說道。
  南宮西一回頭,小姑娘立馬便認出來是南宮西,於是立馬閉上了嘴巴,南宮家的人可惹不起。南宮西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抓小偷啊.。。”有人大喊。
  顧傾兒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20出頭的染了一頭的黃毛的男生正在拼命的跑,只不過路上人太多了,所以跑的並不是很快。顧傾兒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口。,“小王八蛋,竟然敢偷東西,看姐姐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便追了上去。南宮痕都傻眼了,顧傾兒還有這樣的一面?
  豆豆也不甘示弱,追了上去,南宮西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這樣一幕,南宮西快步跑上去拉住顧傾兒和豆豆,然後說到:“前面右轉有路口,你們去那裡等我,這小子就交給我。”然後“唰”的一下子就沒影了。
  “顧傾兒拉著豆豆和南宮痕就奔著路口走去。
  ”傾兒,你沒事吧。“南宮痕有些擔心。南宮祭是對的,不能放這個小妮子出來,這簡直就是災難。
  ”沒事沒事,”顧傾兒根本顧不得身上的傷口,眼睛直直的頂著路口等待著南宮西凱旋歸來。

  ☆、51.第51章 血癌

  沒出五分鍾便看見南宮西拎著那個黃毛小子過來,到了顧傾兒的面前,直接把那個小子扔在了地上。一腳便把他踹的跪下來。男生嚇得直哆嗦:“大哥,饒命啊。”
  “你說你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學偷東西。長大了怎麼辦?”顧傾兒學著大人的樣子,教訓著。
  黃毛小子抬起頭看著顧傾兒說道:“妹妹,貌似你還沒有我吧。”
  “閉嘴!還強嘴,看來你是沒有進過警察局啊,進去呆幾天怎麼樣?”顧傾兒一臉大姐大的派頭。
  “姐姐,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兜裡的錢花完了沒錢去網吧,也動了歹念,卻不想第一次偷東西就出師不利,遇到你們了,我再也不敢了。”黃毛小子看上去還算老實,於是顧傾兒也不忍心了,對南宮西說:“西,東西物歸原主的話就放他走吧。”
  “嗯,你走吧。”南宮西一松手,說道。
  黃毛小子對著顧傾兒感恩戴德說道:“謝謝大姐,大姐,你是混哪片的,要不我就跟著您混了吧。”黃毛小子見顧傾兒身邊跟著南宮西這樣的高手,於是決定跟隨。
  “你這個小子,還想偷是吧。”顧傾兒揪著黃毛小子的耳朵。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大姐比較厲害,所以想跟你混,大學生現在不好找工作的,找工作都是騙子,交了押金就沒影了,家裡又沒什麼實力,”黃毛小子這句話倒是道出了當代大學生普遍存在的問題,家裡有能力的會給自己的子女安排了工作,那些有能力的沒關系和錢的就會被拒之門外了。
  “我自己也是沒有工作,靠老公養呢。”說道靠著老公養著顧傾兒不知道為什麼說的非常的順口,像是真的夫妻一樣,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是有名無實,可是那種幸福感卻是很明顯的。
  “你會做什麼。”南宮痕倒是對面前這個黃毛小子來了興趣。
  “我是學計算機編程的。”黃毛小子也不避諱什麼。
  “那你來我的公司實習吧,只要你有能力試用期結束,你的工資會跟你所付出的成正比。”南宮痕摘掉金邊眼鏡,用眼鏡布輕輕擦了擦。
  “大哥是哪個公司的高管。”黃毛小子感激的問道,
  “我是南宮痕。”南宮痕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黃毛小子瞬間崇拜的無以復加。
  “原來您就是南宮痕少爺啊,進南宮集團可是我的夢想啊,大姐,您真是我的貴人。”黃毛小子說著便握住了顧傾兒的手,顧傾兒沒來得及反應什麼,只是輕輕松開了被握著的手說:不用謝我,能力是你自己的。”
  “南宮西,你留下來跟他談剩下的事情,我帶他們去逛逛。”南宮痕戴上眼鏡,說道。
  “是。,痕少爺。”只要是外面,南宮西都會畢恭畢敬的。這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南宮痕在步行街找了個長椅坐下來,然後把紅豆糕用干淨的塑料袋包好遞給豆豆,豆豆感激的笑笑,大口大口的咬著,然後看著顧傾兒,擔心的問:“傾兒,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放心吧。”顧傾兒說道。
  “以後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往前沖了,以後出門我都會讓西跟著你。”南宮痕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就後怕,萬一那個小偷手裡有刀怎麼辦。
  “痕,你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你看我能蹦能跳的。”顧傾兒說著便從長椅上起來,想要展示一下自己“倍兒棒”的身體。
  “好好好,別跳了。”南宮痕趕緊把顧傾兒扶著坐下來。
  “傾兒姐姐,你快點吃呀,這個可好吃了。”豆豆抓了一個紅豆糕遞給顧傾兒。
  顧傾兒接過來。,南宮痕從兜裡掏出濕巾把顧傾兒的手擦拭干淨,然後又去買了果汁,遞給這一大一小兩個吃貨。顧傾兒挑了一個紅豆最多的紅豆糕遞給南宮痕,南宮痕咬了一口,紅豆味兒很濃。“真的很好吃。”南宮痕笑著說道。顧傾兒又把剩下來的紅豆糕都裝好,拿出一個單獨包裝好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這個,是留給南宮祭的..
  南宮痕看見顧傾兒的小小的舉動,心,有點疼,他害怕的還是發生了。
  “傾兒姐姐,你看好大的氣球啊。”豆豆指著旁邊的老人正在販賣的氫氣球說道。
  “你喜歡啊。”顧傾兒看著那個紅紅的氣球,那是姐姐最愛的顏色。
  “嗯,氣球是幸運的寶貝哦,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對著氣球吹氣,這樣氣球就會鼓起來,把我心裡的怒氣啊,都裝進去了。”豆豆托著腮幫子看著紅色的氣球。
  “小小年紀,還知道生氣啊。”顧傾兒覺得這個豆豆就是個活脫脫的小大人。什麼都知道一樣。
  “當然有啦。其實我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我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可是我怕媽媽傷心,在她面前我都是不敢提的。”豆豆的小臉被籠罩上了一層灰色。
  “小傻瓜,你只是普通的病而已,怎麼會死呢,你看傾兒姐姐心髒都差點沒了,也好好地活著呀。”顧傾兒不知道豆豆是什麼病,盡量的安撫這個小大人。
  “傾兒姐姐,我得的是血癌。”豆豆看著顧傾兒認真的說道。沒有玩笑,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手裡的紅豆糕瞬間便掉到地上了。
  南宮痕看著豆豆,溫暖的笑:“豆豆,你聽說過人類是可以戰勝病魔的嗎?”
  “當然聽說過了。”豆豆驕傲的回答道。
  “豆豆就是這樣的勇士。豆豆現在開始你就要做戰勝病魔的勇士。我相信病魔一定會被你嚇跑的。”南宮痕換了一種方式讓豆豆對自己有信心,其實誰都知道血癌怎麼可能好的了呢,可是面對這樣可愛的孩子,你怎麼忍心告訴他,他的生命已瀕臨完結。
  “嗯,豆豆就是勇士。”豆豆開心的笑了。顧傾兒幫豆豆擦掉嘴角的豆沙。南宮痕看著顧傾兒對豆豆的憐愛,她真的很善良。這樣的善良才會把自己心愛的男人讓給了姐姐,自己卻被南宮祭抓來頂罪、復仇。
  “傾兒,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南宮痕看了看時間,說道。
  “痕,今晚你還要走嗎?”顧傾兒有點擔心一會兒回去會碰到南宮祭。

  ☆、52.第52章 愛過

  “不走了,你一個人在醫院裡我不放心,”南宮痕說道,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滿眼的柔情,心裡暖暖的。顧傾兒就這樣和南宮痕一個人拉著豆豆的一只手回了醫院。感覺像是一家三口散步一樣,這種感覺也不錯。
  “你們回來啦。”南宮東正在給顧傾兒的房間裡准備著飯菜。
  “東,這裡是很好吃的紅豆糕,你拿去和南宮西、南宮北、南宮南吃。”顧傾兒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南宮東。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南宮東。“這個給南宮祭吃。”
  南宮痕的手顫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而南宮東只是淺笑,然後就出去了。
  “豆豆,我們來洗手吃飯。”顧傾兒想要抱豆豆去洗手,卻不小心拉了傷口,瞬間,疼痛蔓延,。
  “我來。”南宮痕拉著豆豆的手去了洗手間。
  豆豆洗干淨了手,出來了,南宮痕則端了一盆溫水出來,放到椅子上,給顧傾兒細心地洗著手,指縫、指甲裡面,都洗的很干淨。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為她做的一切,心裡感動極了。
  南宮痕細心地把筷子分好,然後遞給顧傾兒和豆豆,顧傾兒感激的笑笑。其實這幾道菜顧傾兒並不是很愛吃,她其實很挑食的,可是南宮痕說這些菜對她的皮膚愈合會有幫助,於是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一點。
  吃過了飯,豆豆便在椅子上睡著了,南宮痕把豆豆送回了他的病房,自己便抱著顧傾兒躺在床上,顧傾兒能夠看到南宮痕優雅的微笑,以及紳士的金邊眼鏡,可是她卻透過這張臉看見另一張邪魅冷酷的面孔。
  “傾兒,你有喜歡的人嗎?”南宮痕突然問道。
  “我愛過瑾風。”顧傾兒如實回答。
  “再沒有別人了嗎?”南宮痕有點失落。
  “也許吧,我不知道,我只能確定曾經那樣深刻的愛過瑾風。痕,你不生氣嗎?”顧傾兒很佩服南宮痕的度量。
  “你愛瑾風,因為你跟他生活了很多年,你把一份喜歡變成了一個習慣,我沒有必要生氣,畢竟他過世了,其實我很感謝他,因為是他的離開讓我遇見了你,否則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顧傾兒,善良、純真、勇敢、堅定的女孩子值得我來愛。”南宮痕看著顧傾兒。情意綿綿。
  “痕,謝謝你。有你真好。”顧傾兒覺得南宮痕更像是一個家人,一個朋友,一個知己。
  “是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愛一個人這樣幸福。”南宮痕笑著道。
  “痕,我們回家住好不好。”顧傾兒討厭醫院裡消毒液的味道,討厭醫院裡四周死寂的白色。
  “醫院裡設施齊全,回家的話我怕你出有什麼危險。”南宮痕說的的確是事實,就算南宮東醫術高明,可是家裡畢竟是家裡,比不上醫院的精密儀器和人員配備,即使是手術,南宮東一個人也是沒法完成的。
  “醫院裡四周都是白色的,沒有一點生氣。”顧傾兒說道。
  “傾兒,睡一下吧,醒了以後,你會喜歡這裡的。”南宮痕說道,然後輕輕的拍著顧傾兒的後背,顧傾兒真的是有點累了,也許是元氣大傷。所以有點困倦,很快便進入了夢想。
  ....。
  顧傾兒再醒來的時候,便聞到了滿室的花香,床單和被子已經換上了淺淺的綠色,牆上是那種很小的薔薇花的花籐,雖然是假的,可是還是那樣逼真,房間裡都是滿滿的花朵,粉色的百合花,配上彩色的郁金香,看上去像是花房,吊頂處是幾十盆吊蘭,垂下綠色的葉子,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在森林裡一樣,美極了。
  房間裡沒有人,於是顧傾兒便下床想要出去看看,來到走廊裡,發現走廊裡跟房間裡是一樣的,整個走廊裡都是花香,到處是百合花的香味。每一個護士身上都別著茉莉花的花朵。
  “顧小姐好。”護士們都開心的跟顧傾兒打著招呼,顧傾兒有些蒙,發生了什麼事。
  “傾兒姐姐,這個給你。”豆豆把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顧傾兒,紫色的金絲絨,彰顯著奢華和品質,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紙條,攤開,上面寫道:
  傾兒,喜歡嗎?醫院裡一共是1413521朵花。代表14億中國人人讓我遇見你,也代表一世一生我愛你。這樣的醫院你還會孤單嗎?這個戒指是流星的眼淚。是五個工匠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打磨設計的,這個送給你,作為我這段時間沒有陪你的賠罪。
  你的過兒
  結尾處依舊用了他們彼此調侃時的稱呼,顧傾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豆豆,哥哥在哪兒?”顧傾兒看著豆豆頭上還帶著一個很好看的茉莉花花環問道。
  “哥哥在外面給你栽樹,哥哥在院子裡栽樹,聽說是木棉花哦,可好看了,姐姐,我先帶你看看醫院。”豆豆說著便拉著顧傾兒的手一層樓一層樓的走著,整個醫院裡都彌漫著花香,每個病房的門口還擺放著一盆牡丹花,顧傾兒這是第一次見到牡丹花,原來牡丹花如此的雍容華貴,真美。
  “顧小姐,要開心哦。”一個護士從顧傾兒的身邊經過,跟顧傾兒打了個招呼。
  豆豆又拉著顧傾兒去了醫院的院子裡。
  “大少奶奶好。”兩排黑色西裝的男人畢恭畢敬的行禮。顧傾兒有點不適應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來啦。”南宮痕停下栽樹的手,從一個黑西裝男子手裡接過濕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和手,然後把白色的休閒外套披到顧傾兒的肩膀上,“別著涼了。”
  顧傾兒從衣袋裡掏出紙巾幫南宮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柔情就這樣蔓延出來。
  南宮痕請了一個月的假,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南宮祭,而顧傾兒則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醫院裡,哪裡也沒有去。
  三天後。
  顧傾兒像往常一樣起床,醫院裡很安靜。南宮東和南宮西都不知道哪去了,洗過了臉,護士端進來了飯菜。顧傾兒有些詫異,今天公司特別忙嗎?怎麼南宮家四個兄弟都不在,有點不正常。
  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南宮痕栽種的木棉花撲簌簌的掉落。心裡開始惆悵。
  .....。
  “哥,對不起,沒法將你的死訊公之於眾,仇還沒有報完,等我報完仇我一定會給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南宮祭跪在細軟的沙灘上,對著面前燃燒的紙錢念叨著。南宮東站在一旁看著南宮祭悲哀的眼神,第一次覺得南宮祭如此可憐,究竟是誰為難了誰。
  南宮祭起身,雙目有些紅。看著南宮東,“今天是哥哥的忌日,不准對外人說起,一會兒把這裡整理干淨。我去醫院。”

  ☆、53.第53章 跪下

  “好。”南宮東點點頭,他有些擔心,南宮祭這個時候去醫院是打算折磨顧傾兒吧。
  “南宮北你和南宮南留在這裡,南宮西我們趕緊回醫院,我擔心傾兒會有危險,”南宮東說完便拽著南宮西開車回醫院了,南宮東能夠看見前面南宮祭的車子開的有多快,他真的很擔心,又不敢追上去,怕南宮祭會發火,只能跟在後面。
  南宮祭的車子停在醫院的院內,然後便急急的奔向病房。
  推門而入,顧傾兒正站在窗邊看著風景。
  “興致不錯啊,還在這裡看風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一般。
  “南宮祭?”顧傾兒有點愣怔,這個時間他來做什麼。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南宮祭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顧傾兒的面前。
  “沒有,只是你怎麼會來這裡。”顧傾兒很清楚南宮祭不可能是來看她的。
  南宮祭沒有回答顧傾兒的話,只是抱緊了顧傾兒,用力的吻她,雙臂緊緊的把她攬在懷裡,像是下一秒她便會灰飛煙滅般,顧傾兒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不知道南宮祭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想要逃脫,可是卻被南宮祭死死的扣在懷裡,怎麼也掙脫不了,直到南宮祭死死的咬住顧傾兒的唇瓣,他有感覺到血腥的味道,顧傾兒沒有吭一聲,只是任由南宮祭吻著,咬著,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是感覺今天的南宮祭很不一樣。
  不知道多了多久南宮祭才放開顧傾兒的唇瓣,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唇瓣已經紅腫,並且開始滲出一絲絲的血。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想要說什麼,可是她好蒼白,蒼白到讓他不忍心再折磨她,這種感覺讓他自己快要瘋掉了。今天是哥哥的忌日,忌日裡如果不懲罰一下這個女人那麼自己怎麼還配做南宮家的繼承人呢。想到這裡,隨手揮掉了桌子上的杯子。白色的陶瓷瞬間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跪下。”南宮祭對顧傾兒說道。
  “嗯?”顧傾兒有些愣,南宮祭讓她跪下去?跪在這滿地碎片上?
  南宮祭沒有在說話,只是對著顧傾兒的腿彎踢了一腳,顧傾兒的腿一軟,便跪了下去。白色的陶瓷瞬間便穿透了顧傾兒瓷白色的肌膚,血順著腿流下來,一直流到地上,顧傾兒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她只是看著南宮祭,眼裡是滿滿的哀傷,這樣折磨她他就開心了是嗎?既然他希望看她痛苦,那她就一直跪著好了。無所謂,身上一處傷口和兩處傷口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南宮東和南宮西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蒼白的顧傾兒和地上那一灘灘的血跡已經昭示了南宮祭剛才的折磨。只是現在怎麼辦,靠前嗎?阻止的話只怕顧傾兒會傷的更重。可是不阻止的話顧傾兒的身體會受的了嗎?眼看顧傾兒的眼皮越來越沉,快要閉上的樣子,心裡擔心的要命。
  “誰也不許插手。”南宮祭冰冷的話語從齒縫裡擠出。
  顧傾兒看著門口的南宮東和南宮西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擦破了皮而已,你們先出去吧。”顧傾兒的話讓南宮東的心裡更加難過了,這個傻丫頭,都這樣了,怎麼能沒事呢。
  “祭。傾兒才從鬼門關裡搶回來,你現在你打算要把她再送回去嗎?”南宮東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心疼?”南宮祭冰冷的看著南宮東。
  “祭,這一地的血是你冒著生命危險輸給她的,你這樣做到底是在折磨誰。”南宮東終於說出來了,他向來不是個多事的人,可是這種情況如果再不說出來的話他不知道顧傾兒和南宮祭兩個人會變成怎樣。
  顧傾兒的眼睛唰的一下便亮了起來,看向南宮東,“東,你說什麼。”
  “不許說!”南宮祭喊道,
  “我必須得說,傾兒,你知道上次你差點就沒命了,是祭用自己的血換了你的命的,血庫裡對於你的這種特殊血種根本就沒有庫存,是祭冒著生命危險給你輸的血。那天不是你的幻覺,祭確實在醫院裡,還在你的手術室裡看著你手術,一直都不曾離開過。你房間裡的牆體軟包也是祭安排的,就是怕你尋死,醫院裡你的病房是專屬你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祭從國外買回來的。這樣說你懂了嗎?”南宮東把顧傾兒的困惑全部都解開了。顧傾兒看著南宮東,又看看南宮祭,她該怎麼反應。南宮祭不是一直都想致她於死地嗎?那麼為什麼要為她做這麼多。
  “南宮東,看來你是忘記了小時候的訓練了,買下午的班機去美國,從新訓練一次,兩年後再回來。”南宮祭冷冰冰的拋下一句話。然後又看看顧傾兒,“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救你是怕你死了我就就不能折磨你了,要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悲哀不是死亡,而是想死的人死不了,想活的人活不成。”南宮祭的話把剛剛飄進天堂的顧傾兒再次拉進了地獄。
  “南宮祭,不要趕東走,我願意一直跪在這裡,直到你開心。”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乞求道,
  “你求我?”南宮祭聽錯了嗎?她竟然求他。
  “是,我求你,我知道我斗不過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忤逆你,我會一直順著你的意思,哪怕你讓我去死我都不會拒絕,我只求你不要趕東走。”顧傾兒在南宮家這是她唯一的朋友,如果連南宮東都走了,那她還能堅持下去嗎?
  南宮祭都要氣炸了,她為了別人的事情求他,卻從不為了自己而求他,她是故意的是嗎?想要氣死他?還是要一直跟他對抗下去。“好,你的交換條件我同意。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今天半夜十二點的鍾聲敲響你才可以起來,另外今天不許吃飯也不許喝水。今天這個房間誰也不許進來。南宮西一會兒把門鎖起來,今天任何人不許踏進這裡一步。”南宮祭說道,然後屏退了南宮西和南宮東,只剩下自己和顧傾兒。他要在這裡看著顧傾兒難過,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會好受一點,這樣才對得起自己是南宮家的繼承人。

  ☆、54.第54章 折磨

  顧傾兒跪在那裡,一聲不吭,腿早已麻木了,血液已經和地板合成一體。凝固在上面,顧傾兒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可是她會一直堅持到最後一秒,這才是她的風格。
  南宮祭坐在椅子上看著公司的報表,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都是顧傾兒腳邊的那一灘灘的血漬,他的心好疼。南宮祭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對不起死去的哥哥,也對不起已逝的媽媽。這種感覺快要把他逼瘋了,起身,一腳踢開病房的門。開車直接去了酒吧,今晚他需要買醉。
  “南宮西,你在這裡守著,萬一傾兒昏倒了就叫醫生,我去看看祭。”南宮東吩咐道,便開了車跟了出去,南宮祭的車速很快,讓南宮東跟的有點累。
  南宮祭其實是看到了南宮東跟在身後了,可是現在他不想去理,車速調到180邁,瘋狂的沖刺在馬路上,大概十五分鍾以後停在“魅惑酒吧”這個酒吧是個清吧,只供應酒水、沒有歌曲,只是那種鋼琴的曲子,男人都願意去那裡,因為這裡很清靜,老板是個20出頭的女孩子,聽說是國色天香的女子,不過他一直也沒見到過,南宮祭很少來這種地方,用他的話說這種地方很髒,回家還得消毒。
  推開酒吧的門,碰上一個人,女人沒有尖叫,也沒有吵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走出門。南宮祭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對著自己被碰過的地方擦了又擦。然後把手絹丟進垃圾桶,這個舉動讓本來已經走出去的女子又退了回來,他很特別,換了是別的男人巴不得往她身上蹭呢?他竟然嫌棄她髒,很特別的男人。
  “看你很眼生,你不經常來吧。”如果是經常來的人的話她應該是見過的,用監控器,她是很少露面的。酒吧雖然是她的,可是這裡畢竟是風月場所,她不想在這裡出沒。讓別人以為她是不正經的女人。
  南宮祭沒有回答,雖然他知道那個女人在跟他講話,可是他一貫的作風,不相干的人何必浪費口舌。腳步沒有遲疑,走進酒吧。女人笑了,淡淡的,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如此的冷漠,面對她這樣絕色傾城的女子還能如此冷靜,真的還是第一個。
  南宮祭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來,南宮東跟了上去,把桌子和椅子上都鋪上金色的軟布,是消過毒的,消過毒的酒杯和嶄新的白手套,南宮祭就這樣帶著手套坐在那裡,安靜的喝酒,“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跟出來了。”南宮祭有些擔心顧傾兒。
  “祭,今晚我陪你好好喝點。我知道你心裡壓抑,今天那樣對傾兒你也心疼,我看得出來。”南宮東把兩個人的酒杯裡都刀上紅酒。
  酒吧的老板娘就坐在南宮祭對面的桌子上,搖晃著手裡的紅酒,不時的抿一下,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南宮祭。
  “東,你總是能看透我。”南宮祭沒有了平日裡的冷漠與霸氣。看上去像是鄰家的哥哥一般。
  “以前我看不透你,因為你沒有命門,可是你現在有了命門,傾兒就是你的軟肋,祭,傾兒真的很有魅力對不對。”南宮東舉起酒杯跟南宮祭碰了一下。然後仰頭喝干。
  南宮祭笑笑不說話。酒杯裡的酒一點點的變少,然後一平兩瓶、三瓶,十幾瓶洋酒瓶子就那樣空蕩蕩的擺在桌子上。南宮祭有點多了。可是南宮東沒有喝多少。桌子上的酒都被南宮祭搶著喝了,南宮東其實是有些擔心的,這樣爛醉如泥的南宮祭他要怎麼辦,喝醉酒的南宮祭是很可怕的,做出事什麼事誰也不知道,南宮痕過世的那一年南宮祭喝多了很多次,家僕斷手的斷手,被送到無人洲。別墅著火,差點燒死所有的人,打架以一敵十,最後那十個人除了兩個植物人以外,最後都搶救無效死掉了。南宮東覺得今晚還是不要讓顧傾兒和南宮祭碰面的好,他怕顧傾兒會有什麼意外。
  老板娘就坐在南宮祭的對面,一直看著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這樣一個冷麼驕傲的男人喝了如此多的酒,難道是為了情?這樣的男人會愛什麼樣的女子呢?
  南宮祭從椅子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南宮東,”南宮東,讓南宮西把顧傾兒給我帶過來。”
  這個時候他還在想著顧傾兒,南宮東很是震驚,“祭,傾兒還跪在醫院呢,”
  “讓她來,我現在要見她。”男人也只有在酒後才可以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不負責任,可以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我愛你..。。
  “好,我讓南宮西把她送過來,”南宮東說完便出去打電話了。只留下南宮祭坐在椅子上,扯掉領帶,解開那顆在喉間的扣子。
  老板娘走過來,看著南宮祭,“你很難受?”
  南宮祭看了看老板娘,很漂亮的女子,唇紅齒白,妖冶嫵媚,是很多男人心裡的那種女神。可是這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不理她,繼續喝酒。
  “有心事,我陪你喝一杯吧。”老板娘端起酒杯,看著南宮祭。
  “給你10秒在我的面前消失。”南宮祭語氣冰冷,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
  老板娘笑了,她剛才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他叫那個男人南宮東。敢這樣直呼南宮家東少的男人也只能有一個,就是南宮家的二少爺南宮祭,早就聽說南宮家二少爺冰冷嗜血,剛才也用自己的行動驗證了,的確人如其名。
  老板娘拿著酒杯看著南宮祭:“聽說祭少冰冷嗜血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對我這樣的美女也不動心。真的是不一般。”老板娘並沒有怕南宮祭,她知道他是不會對她怎樣的。
  “聽著,你的姿色誘惑不了我。趕緊離開,別逼我動手。”南宮祭已經在忍耐了,換了是以前他早就把這個女人扔出去了,可是今天他不想。
  老板娘又向南宮祭靠近了一點,頭靠著南宮祭的胸口:“這樣你也沒有感覺嗎?”
  剛走進酒吧的顧傾兒就這樣看著這一幕,這一幕叫做什麼?兩情相悅?男歡女愛?她不知道,腦袋裡已經沒有詞匯可以形容了。南宮祭看到了顧傾兒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推開胸口的女子,反而用手抱住了她,南宮祭討厭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印象裡顧傾兒是從來不用香水的。南宮祭看到顧傾兒穿著白色裙子站在那裡,腿上的血已經凝固,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有些觸目驚心。臉色雖然在昏黃的燈光下可是依舊看的到蒼白無血。
  “你還是禁不住我的誘惑的,對嗎,祭少。”老板娘抱住了南宮祭,她並不是風塵女子,只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很吸引她。她也只是在測試他的底線而已。並無其他。
  “南宮祭,你叫我來就是看這個畫面嗎?我看到了,現在我要走了。”顧傾兒的心在一點點的撕碎。

  ☆、55.第55章 瘋狂

  “你下午不是說不會忤逆我嗎?這麼快就忘記了嗎?”南宮祭的話沒有一絲的溫度。
  顧傾兒定在那裡,回過頭看著南宮祭。“祭少還有什麼吩咐?”妖媚一笑。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看上去有些蒼白的臉,想要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辱罵,“怎麼,我沒有喂飽你?這個態度看著我。”這樣的話語一出原本酒吧裡那些還在聊天的男人都看向顧傾兒,那樣絕色的容顏原來是風塵女子,大家都不懷好意的笑了。
  顧傾兒的臉色由白變青,她知道南宮祭就是要看見她難過,這是他一貫的手段,她的難過是南宮祭最大的樂趣,可是她怎麼會就這樣認輸,“祭少說的對極了,祭少如果床上功夫了得的話我怎麼還可能今天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呢。”一句回擊讓在場的人的目光立刻看向南宮祭。誰不知道南宮家有個祭少。那麼面前這個素白長裙長發的女孩子是誰?情人?沒聽過南宮家二少爺近女色呀。不是才宣布有未婚妻了嗎?
  “是嗎?那我現在來喂喂你。”南宮祭一掌推開老板娘,走到顧傾兒的面前,把手套扔到地上,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對著顧傾兒狠狠的吻了下去。
  南宮祭霸道的吻了過去。
  顧傾兒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南宮祭的臉,她想要知道跟她接吻南宮祭是什麼樣的表情,南宮祭也是一直睜著那雙冰眸看著顧傾兒的,他想要從顧傾兒的眼裡看到求饒,可是卻一無所獲,南宮祭的怒意隨著心裡發出來,然後變成嘴上和手上的攻擊,南宮祭的手一直緊緊的抱著顧傾兒的身體,那種捏碎般的疼痛讓顧傾兒一次又一次的要緊牙關,可是卻一聲不吭。
  就這樣一直的盯著南宮祭……
  老板娘就那樣一直看著南宮祭和顧傾兒,她終於看到南宮祭眼裡除了冰冷以外的東西,她看的到南宮祭對顧傾兒的那種占有欲。
  或者說是愛情。原來南宮家的祭少也不是不近女色的,只是他的心裡有一個人而已。可是這個女人是誰呢?從來沒有見過,看上去20歲左右的樣子,單薄、蒼白,祭少喜歡這種林妹妹的女孩子?可是顧傾兒身上那種傾國傾城的容貌和倔強卻讓老板娘對她多了一分好感。
  這個年頭不想跟南宮祭走的太近的她還是第一個。
  最終南宮祭還是沒有在她的眼中看到任何求饒的眼神。
  “顧傾兒,你不求饒嗎?”南宮祭終於放開顧傾兒的唇瓣,冰冷的在顧傾兒的耳畔說道。
  顧傾兒淡淡的笑了,祭少想要怎樣折磨我都可以,我說過我會對你言聽計從但是不代表我會跟你求饒。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好一個巾幗英雄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巾幗英雄可以抗到什麼時候。”南宮祭討厭顧傾兒這樣的表情,為什麼她就不能求饒呢?
  如果求饒的話也許他今晚會放過她。南宮祭的手緊緊的攥著顧傾兒纖細的手腕,血管有明顯的凸起。
  她的手很疼,可是她還是沒有吭聲,南宮祭當著所有人的面“撕拉”一聲撕開了顧傾兒的衣服,顧傾兒瓷白的身體就那樣暴露在外人面前。裡面的吊帶背心已經把她的曲線展露無余,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沒有一絲求饒,只有冷靜,她在反駁南宮祭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南宮祭會怎樣對付她。
  “傾兒,你說句錯了好不好。”南宮東小聲的說道。顧傾兒沒有理會,只是看著南宮祭,他接下來會干什麼,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要了她?憑南宮祭的脾氣是絕對做得出來的,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丟人了。跟自己的小叔子苟合,還有比這個更丟人的嗎?
  “顧傾兒,你就這樣打算一直反抗我是嗎?”南宮祭真的快要氣炸了,他沒有想到顧傾兒如此的倔強。
  她的倔強顯然超乎他的想象。
  而他的眉頭也皺的更緊了!
  “祭少說笑了,傾兒怎麼敢忤逆祭少的意思呢?傾兒不懂祭少的意思。”顧傾兒一臉無辜的看著南宮祭。
  “哼……”南宮祭很想掐死面前這個小女人。可是心裡卻是那樣的捨不得。
  抓著顧傾兒的手臂,狠狠的扔到角落的沙發裡,強行壓了上去。
  “顧傾兒,今天我就讓所有的人看這場****的好戲。”聲音裡除了冰冷還是冰冷。衣服在撕扯。鞋子早已被扔到一邊。身上除了一件文胸和一個底褲以外別無其他。顧傾兒只是睜著空洞洞的大眼睛。眼裡沒有淚水,沒有悲哀,像是被抽空了心一般,任由南宮祭擺布。南宮祭能夠感受到下身某個生命在一點點的壯大,“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
  一聲令下,南宮東和南宮西開始驅趕周圍的人!
  呼啦啦……
  人群離開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這個過程之中沒有人敢說不。
  轟……
  卡卡……
  就把的大門被關了起來,人群都被隔絕在了外面,酒吧裡面只剩下他和她。
  重重的鐵門卻隔不住酒吧裡面的聲聲低吟,聲音最最開始還是倔強的,只是……
  慢慢的這種倔強……
  “恩……”不經意的,顧傾兒的嘴裡輕吟出聲,這讓她很尷尬。酒吧的門外還有很多的人,可是自己卻不要臉的跟南宮祭在這裡做著這樣的事情。
  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竟是一直都在看著自己,再一次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心髒砰砰的跳,越跳越快……
  “顧傾兒,很享受是不是。”南宮祭嘴角上揚,仿佛這聲音裡面中瞞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再一次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張足以讓很多女人瘋狂的臉。
  明明是跟南宮痕同樣一張臉,可是此時他的笑容卻是邪魅的,有種妖孽的妖嬈之美。聲音裡帶著嘲諷。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不說話,盡量的咬著嘴唇。
  臉上努力維持著倔強的表情,只不過這樣的表情被南宮祭看在眼裡,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妖孽,是冷笑?是瘋狂,還是別的什麼?
  顧傾兒看不懂,已經看不懂了,完全看不懂,現在的他是什麼意思?
  “你……”顧傾兒看不明白了,自己的心一只怦怦跳個不停!
  “我允許你說話了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語氣右邊的冷冰冰的。
  “我……”顧傾兒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相一致不肯認輸的小兔子,瞪著對方。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模樣,心裡面開心的笑了,就好像身體裡面一根緊繃的玄突然間就顫抖了起來,那感覺很輕松,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呵呵,看你能堅持多久。”南宮祭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妖邪的笑容,這讓顧傾兒心裡一顫,又是這個瘋狂的表情!

  ☆、56.第56章 認輸

  “啊!”南宮祭低吼著,在顧傾兒的體內釋放出所有的火熱,沒有一秒鍾的停留,便從顧傾兒的身上抽離開。
  自顧自的穿好衣服,背對著顧傾兒,燃起一根煙,“穿好你的衣服,別讓我看見你惡心的身體。”
  那樣的厭惡,那樣的冰冷讓顧傾兒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的蒼白。
  他嫌她髒。
  顧傾兒不答話。
  穿上已經殘破不堪的裙子,腰部和胸口露著雪白的肌膚,無法遮掩。
  “你不是嘴巴很厲害嗎?怎麼這次不說話了呢?!”南宮祭回過身用右手捏著顧傾兒的下巴,帶著幾分狠戾。
  “我答應過你,不再忤逆你,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照做。現在會這樣,以後也會一直這樣。”顧傾兒眼神裡沒有任何的神采,事不關己的模樣,讓南宮祭的心煩躁了。她的意思是不再反抗他了是嗎?也就是說她認輸了,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可是為什麼現在自己一點也不開心。
  “顧傾兒,你認輸了是嗎?”南宮祭的嘴角是笑著的,可是卻冰冷異常。
  顧傾兒不說話。輕輕的佛掉南宮祭的手,費力的站起身,想要離開。
  “站住!”南宮祭吼道。
  顧傾兒轉頭看著南宮祭,“我不能生育了,所以你不用給我吃避孕藥了。”顧傾兒笑著看著南宮祭,那樣的笑容讓南宮祭的心有點疼。
  顧傾兒嘴角的笑像是枯萎的百合花,沒有生氣,沒有生存的氣息。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胸前的裸露,有些生氣,她就打算穿成這樣出門?生硬的扯過顧傾兒的手臂把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了顧傾兒的身上,“把扣子扣上,你想給外面那些男人吃豆腐我還丟不起那個人呢。”
  顧傾兒本來在南宮祭給她穿西裝的時候,心裡還在幻想,幻想南宮祭是在乎她的,所以擔心她冷。可是南宮祭的話卻讓她忽然明白,原來這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南宮祭這樣做只不過是怕她丟了南宮家的人,呵呵。顧傾兒在心底冷笑著。
  顧傾兒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門口,推開門。
  門外,大家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顧傾兒的臉上。一個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顧傾兒那小腿上斑駁的血漬還有脖子上的吻痕,加上剛才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一切都昭示著裡面的兩個人剛才做了什麼。鄙夷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這些人的面前。只有老板娘一臉淡然的看著顧傾兒,眼神裡是滿滿的探究,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不像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那麼她為什麼要跟南宮祭這個魔鬼在一起呢?難道是有什麼把柄握在南宮祭的手裡?可是一個妙齡女子,對南宮祭會有什麼價值呢?
  “傾兒,我送你回去。”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慘白的臉色,有些擔心,剛才他們在裡面足足呆了1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對於南宮東來說是煎熬。他怕顧傾兒出事,他對顧傾兒的感情談不上是愛,可是卻想要守護,不知道是為什麼,沒有原因的,南宮東攬過顧傾兒的肩膀,顧傾兒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到南宮東的身上,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了,現在的顧傾兒像是一個即將死掉的人,沒有疼痛、沒有情愫、沒有生氣,有的只是這個殘破的軀殼。
  “傾兒,你哪裡不舒服?”南宮東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重量壓在了他的身上,全部的重量,她好輕,輕的像是馬上要被吹走一樣,
  “東,我好累,想要睡一下。”顧傾兒靜靜的靠在南宮東的身上,南宮東能夠感覺到顧傾兒走路有些吃力,她腿上玻璃的碎片還殘留在腿上,感覺有些獰錚。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跟南宮家的兩個當家的都這麼曖昧。”長舌婦A對旁邊的男伴說道。
  “你瞧瞧她的臉蛋,一點妝都沒化,但是還讓人傾倒,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啊,當然有這個本事了。”男伴說道。
  “你也動心了?”長舌婦A氣呼呼的看著男伴。
  “這不是廢話嗎?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男伴回應道,眼睛還是一直盯著顧傾兒瘦削的臉蛋。
  南宮祭是聽見了那些人的議論的,目光掃射了四周,大家都禁了聲。快步走上前,一把抱起顧傾兒的身體,“南宮東,把剛才嚼舌根的人都送去無人島,永遠不許回國。”無人島,那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到了那裡只有自生自滅,或者為了生存自相殘殺。
  顧傾兒被南宮祭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睜開眼,對上南宮祭冰冷的雙眸。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抱著顧傾兒,一只手把顧傾兒的頭按到了自己的懷裡。
  南宮東看著南宮祭抱著顧傾兒離開的身影,笑了。他照著南宮祭的吩咐安排了剛才的那些人。
  顧傾兒被南宮祭抱在懷裡,這種感覺,真好,在那樣被人侮辱的時刻,他挺身而出,這種感覺讓她開始再次陷入幻想,南宮祭是在乎自己的是嗎。
  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把她扔到車裡,車子啟動了,顧傾兒一直也沒有睜開眼,任由車子隨便開,南宮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始終盯著前面,偶爾會從倒車鏡裡看見後座躺著的顧傾兒,腿上的玻璃碎片在夜晚的光線下,顯得那樣的刺目。這個夜晚好漫長,他絕對不能這樣放過她,今晚是哥哥的忌日,他要讓顧傾兒生不如死,否則要怎麼對得起在天之靈的哥哥呢?
  車子駛進深山裡,路越快越窄,終於在沒有路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座山常年沒有人來,已經被廢棄了,山上到處是墳墓,以前老人們的墳墓,沒有燈光,也沒有人煙。看上去很是恐怖。這個時間山上已經有了霧氣,更是讓原本恐怖的山多了一分恐怖。
  南宮祭把車子停下來,然後下了車,把顧傾兒從車上拉了起來,“起來!”南宮祭喊道。
  顧傾兒被南宮祭的聲音嚇了一跳,睜開眼,便看見南宮祭死神般的雙眸。
  “這是哪兒?”顧傾兒被南宮祭拖著下了車,看著四周漆黑一片,心裡充滿了恐懼。

  ☆、57.第57章 鬼山

  “今晚你就給我呆在這裡,享受一下大自然,”南宮祭嘴角的微笑有種顧傾兒看不懂的冷酷,
  “好。”顧傾兒怕極了,可是她說過不會忤逆南宮祭的話了,更何況她不能求他。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她的眼裡是恐懼的,可是卻沒有求饒。
  顧傾兒,我今晚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南宮祭快速上了車,開著車子離開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怕極了,整個山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恐懼。
  “姐姐,瑾風,你們在哪兒?傾兒好怕。”顧傾兒蹲在地上,喃喃的說著,腿上的傷好痛。這個姿勢沒堅持多久就不得不坐在了地上,地上好涼,山裡有不知名的動物的嚎叫,是狼嗎?這個山裡有狼?
  這一點認知讓顧傾兒更怕了,起身,想要往山下走,可是卻發現這個山裡似乎沒有什麼路的模樣,向著月光的方向,走去,一個個山丘模樣的黑影,讓顧傾兒有些疑惑。這裡是哪裡?手裡拿了塊石頭。壯著膽子向“小山丘”靠近。借著月光,音樂可以看見山丘前面石碑上的字——慈父張國才之墓。顧傾兒的臉色霎時慘白。這裡是墓地?這個山裡,大大小小的黑色小山丘有幾百個的模樣。顧傾兒嚇得”啊“的大叫了一聲,朝反方向跑去..
  南宮祭躺在母親的花房裡,那個母親曾經最喜歡的吊床。腦海裡母親那雙要哭瞎的眼睛。“媽,你看見了嗎?我在為你們報仇。一點點的折磨殺害你們的凶手,哥,今晚我把顧傾兒扔在那座鬼山裡,明天早上你說她會不會屍骨無存?或者嚇瘋了?”想到這裡,南宮祭的心裡有些害怕。不是擔心,是——害怕,這種認知讓南宮祭煩躁起來。
  “祭。”南宮東從別墅裡翻了個遍,都沒有發現顧傾兒的影子。醫院那邊南宮西也說顧傾兒沒回去,顧傾兒是南宮祭帶走的,那麼南宮祭回來了。顧傾兒會在哪兒呢?於是南宮祭來花房找南宮祭。
  南宮祭從吊床上跳下來,動作依舊優雅。只是抬起雙眸的時候,那種冰山的寒冷還是讓南宮東有點無法張嘴,今晚是南宮痕的忌日,在這個日子裡,他要問顧傾兒的事情嗎?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把她扔在鬼山了。你不許去找她,今晚是哥哥的忌日,我只是讓她感受一下這種恐懼的感覺而已。”南宮祭的雙眸迸發出報復的快感。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覺的上揚,他的報復才剛剛開始而已。
  “祭,傾兒身上還有傷,而且下午的玻璃碎片也沒有取出來,更何況一個女孩子你把她扔到那那座死山裡,就算不被狼吃了,也會被嚇瘋的。”南宮東看著窗外的天色,眉毛皺在了一起。
  “這樣就會被嚇瘋?那我呢?南宮家在一天死掉兩個人,父親出家,我就不會被嚇瘋嗎?她就是可憐的人,我就是應該承受的嗎?”南宮祭咆哮著,咖啡色的雙眸裡是滿滿的血絲,那種盛怒之下的血管的顏色。
  “祭,這件事跟傾兒是無關的,她也是受害者!”南宮東覺得南宮祭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無辜?那我哥呢?我媽呢?我們南宮家難道就是該死,罪有應得嗎?南宮東,不要跟我講道理,今晚誰也不許去找她,否則,殺無赦!”南宮祭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這幾個字的。
  南宮東能看見南宮祭眼裡的狠戾。只是他沒有想到對你顧傾兒他真的下得去手,南宮祭是在乎顧傾兒的,這一點他是看得出來的,那麼現在南宮祭這樣做,自己心裡不難過嗎?
  “祭,你好好問問你自己的心,把傾兒扔在那你的心裡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嗎?”南宮東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南宮祭看著花房裡那株雍容華貴的白牡丹,那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想起一大家子在花房外面燒烤的情景,心裡痛極了,可是轉瞬,便看見顧傾兒身上已被狼啃的血肉模糊的模樣,心裡像是被狠狠的撕扯,
  “轟!!!!!!”窗外,有雷聲。然後是辟裡啪啦的閃電,還來不及反應,豆大的雨點便落了下來,“該死!”南宮祭瘋了一般沖了出去。
  門口是穿戴整齊的南宮東,“我知道你會去的,走吧,我開車。”南宮東笑著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懶得跟南宮東廢話,直接搶過了車鑰匙,開車走了,
  “祭嘴上說不擔心,可是啟動的時候就掛的三檔,哎。”南宮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到,其實他已經吩咐南宮西、南宮北去山裡了,不過還沒有消息回來。,但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畢竟南宮西說沒有聽到狼群的嚎叫聲,也沒有遇到顧傾兒的屍體,這樣說來顧傾兒還沒有死。
  “顧傾兒,你要是敢給我死了,我就讓你們全家陪葬!”說完這句話,南宮祭都覺得自己說的話是廢話,顧傾兒哪裡還有家人呢?除了那個不要她的爸爸以外,顧傾兒什麼都沒了。有那麼一秒鍾,南宮祭覺得顧傾兒是可憐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又飄進了南宮祭的腦袋。
  ..
  顧傾兒已經被嚇得快要崩潰了。手裡攥著的石頭越攥越緊,石頭尖銳的部分已經深深的扎進了顧傾兒的手掌裡,可是她還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她不怕死,不怕被猛獸毒蛇吃掉,可是她怕疼,她怕狼咬她的時候那種撕裂的疼痛,顧傾兒頂著豆大的雨點,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這裡很多樹,多的讓顧傾兒不知道來時的路到底是從哪裡的,因為她看不見路,天是黑色的,連雲彩都看不見,腳下是不知名的土地。
  唯一讓她有活著的感覺是那些墳墓。顧傾兒看著一棵棵不知名的樹,決定今晚就在樹上睡了。於是找到一棵長得奇形怪狀的樹,奮力的爬了上去,小腿上的玻璃碎片被扎的更深了,胸口上的傷似乎要裂開的感覺,每動一下胳膊都疼的要命。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的水珠一直撲簌的掉個不停,上學的時候老師說打雷的時候不要離樹木太近了,因為樹木是導電的物體,可是現在她還有的選擇嗎?如果在地上還不知道要被什麼攻擊,這座山裡太多的莫名的恐懼了,如果要死她還是選擇被雷劈死好了。

  ☆、58.第58章 笨蛋

  終於爬到了樹上,挑了一個樹葉茂密的分叉,兩腿分開坐了下去。頭頂的樹葉很多,很茂盛,可以幫她擋住大雨的侵襲,只是擋住一點點而已。顧傾兒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淋透了,光潔的皮膚在濕淋淋的衣服下面更加的濕粘。上官寶貝把身上的西裝取下來,放到懷裡。“南宮祭,你真的那麼恨我嗎?”唇印輕輕的吻上了南宮祭的西裝,那上面還有南宮祭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檸檬香。
  “傾兒!!!顧傾兒!!!!”南宮東在山裡焦急的呼喚著,可是卻被大雨掩蓋了大半。
  “顧傾兒!你給我出來!否則我讓你姐姐和該死的瑾風死也不安寧!”南宮祭冰冷的喊著,身邊的鳥獸聽到南宮祭的聲音都撲騰著翅膀換了地方避雨,這個男人身上的男冷讓整個山裡都能感覺到到。
  “顧傾兒!顧傾兒!!!!!!!!!!”四個男人不斷地呼喊著,顧傾兒覺得渾身都好冷、好冷。冷的讓她縮成了團,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覺。睡夢中,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她,那個聲音冰冷的可以將她凍結。是南宮祭的聲音,呵呵,是夢吧,南宮祭怎麼可能來找她,他把她扔在這裡就是等她死掉的。顧傾兒真的希望此刻會被雷劈死,只要是不太疼的死法就可以,她累了,想要死掉。不想再這樣被傷害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整座山裡,依舊只有四個男人的呼喊聲。
  兩個小時過去了。山裡的四個男人依舊沒有停下。
  三個小時之後,南宮祭的聲音有些沙啞了。“顧傾兒,你給我出來!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聲音裡已經不是之前的冰冷徹骨,而是帶著的恐懼的呼叫,即使他現在想要發狠,可是他已經妥協了,這三個小時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煎熬,什麼叫做恐懼,這樣的恐懼不是失去親人的恐懼,而是失去了全世界。
  “祭,你先回去吧,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了的,我和西、北留在這裡找。”南宮東看著南宮祭渾身濕透依舊不眠不休的尋找顧傾兒,心裡很是擔心。
  “不,我自己找,只要我在這裡,顧傾兒不敢不出來。”這樣的謊言連自己都騙不過,這麼久過去了,顧傾兒還是沒有聲音,南宮祭覺得只有兩種可能,要麼真的被狼吃掉了,要麼在哪個地方昏迷了,兩種可能都讓他心急如焚。
  “祭,你確定你把她扔在了這裡不是別的地方嗎?”南宮西走過來喘著粗氣問。
  “是,我確定,而且我走的時候還故意看了這裡的位置,確認這裡暫時安全。”南宮祭的話讓其他的三個男人有些詫異。南宮祭是在乎顧傾兒的,那麼他這樣是在折磨誰呢。
  “祭,我懷疑顧傾兒是怕你又是來折磨她的,所以才不敢出來,。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們留下來找。”南共北分析了一下,顧傾兒是被南宮祭扔到山裡的,那麼他怎麼可能還讓南宮祭帶回去呢,所以她一定是在躲著他。這樣不如先讓南宮祭回去,這樣比較好。
  “不行,我要親自找!”南宮祭向著山裡更深的地方走。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早上山裡的空氣格外的好,暱圖混著青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都有一種好的心情,可是此時的四個男人,根本沒有心情管這個。南宮祭依舊大聲的呼喊,嗓子已經腫了,費力的嘶啞著嗓音,“顧傾兒,你回答我,你在哪兒?”6個小時,整整六個小時,讓南宮祭覺得這就像是在地獄裡,四個男人都知道顧傾兒活著的希望不大了,可是依舊沒有放棄。
  “祭,你看,那樹上是什麼!”南共北指著遠處一棵樹上,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在那裡,被樹葉淺淺的遮蓋住,可是還是露出了半個身體。
  “是顧傾兒,顧傾兒!”南宮祭已經沒有神采的空洞的眼神再次被點亮了,不顧身邊的荊棘。一路跑了過去,樹上的人兒腿上的傷口因為大雨的沖洗已經泛白,皮肉向外翻著,南宮祭能夠確定那是顧傾兒,可是他不確定她是不是還活著。
  在心裡沉澱了10秒鍾,爬上了樹,樹上的顧傾兒,已經昏迷了,南宮祭摸了摸顧傾兒的鼻子,還有呼吸,只是似乎很微弱,胸口的傷口似乎有裂開的樣子,白色的連衣裙因為昨晚的撕裂,讓一半的胸部裸露在外,那個傷口看上去像是對南宮祭的懲罰,南宮祭的心在疼,“傾兒,傾兒,你醒醒。”南宮祭輕輕地搖了搖顧傾兒的胳膊,顧傾兒的手裡一直緊緊的捏著南宮祭的西裝。
  南宮祭見顧傾兒沒醒,心又沉了幾分,抱起顧傾兒,縱身跳下樹,南宮東、南共北、南宮西趕來的時候就看見南宮祭抱著顧傾兒的模樣,顧傾兒的手臂,已經垂下來了,可是左手依舊緊緊的捏著南宮祭的西裝,怎麼也拉不出來。“南宮東,十分鍾內給我開到醫院。”南宮祭冷冷的說完,便抱著顧傾兒的身體,一路跑到停車的位置,抱著顧傾兒的身體上了後座。
  “笨蛋,衣服是用來穿的,拿著它干什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直緊緊的拉著自己西裝的時候又氣又惱。後座上平時自己休息用的被子生平第一次給別人用了,而且是個髒髒的渾身是泥的小人兒。南宮東看著後座上南宮祭緊鎖的眉頭,和那雙擔心的咖啡色雙眸,搖了搖頭,這究竟是懲罰顧傾兒還是懲罰他自己呢,
  “怎麼還沒到!”南宮祭已經沒有耐心了,懷裡的小人兒身體的溫度一直很冰,比他還要冰,這是不是在告訴他她快要死了。,不,他決不允許她死掉。
  “到了。”南宮東闖了五個紅燈。才在8分鍾的時候趕到醫院。,醫院的大夫看見是南宮祭,手裡的托盤都托不住了,直接扣在了地上,然後慌慌張張的想要去撿,南宮祭沒看見一樣,狠狠的踩在了大夫的手上,“南宮東,我跟你一起進去。”
  南宮東看著南宮祭堅毅的眼神,點了點頭,然後換上嚴肅的臉,對著身後的人說:“准備隔離服,把我徒弟找來,30秒之內我要看見手術室裡准備就緒。”顧傾兒一秒鍾都不能再拖了。

  ☆、59.第59章 祭少

  顧傾兒被南宮祭抱進了手術室,然後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隔離服。來到顧傾兒的床邊。”南宮少爺,顧小姐的手不肯松,怎麼辦?”小護士嚇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個南宮祭出了名的嗜血、冰冷,現在他親自抱進手術室的病人她卻沒法把有細菌的西裝拿走。這次她死定了,
  “該死!顧傾兒,你把手給我松開,西裝有細菌,一會兒手術的時候你會感染的!”南宮祭大聲的吼著。
  顧傾兒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可是手,還是如之前一樣不肯松開。
  “南宮少爺,怎麼辦?”小護士的手裡托著托盤,顫抖的不行。
  “滾出去!”南宮祭大聲吼著,小護士的托盤被嚇得掉在了地上,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給我找個消毒的塑料袋。”南宮祭看著南宮東說道。
  “南宮東從櫃子裡找到特制的塑料袋然後把顧傾兒的手纏上。然後拿了藥一點點的在顧傾兒的腿上消毒。到了胸口的位置,卻被南宮祭阻止了,”我來@”
  “祭,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固執。,”南宮東明白南宮祭的意思,他不希望顧傾兒的身體被除了他任何一個男人看過,抑或是碰過,可是現在是非常時刻。
  “我的玩物,我自己來。”南宮祭說完從南宮東手裡拿過碘酒和棉簽,示意他們都轉過身去,南宮祭一點點在顧傾兒的身上,十幾處大大小小的傷口做著消毒,南宮東讓護士准備了白布,正好除了傷口以外能蓋住身體的白布,遞給南宮祭,南宮祭拿過白布蓋到顧傾兒的身上,然後握著顧傾兒的手,站在那裡。
  南宮東和他的徒弟仔顧傾兒身上不停的剪著潰爛的肉,然後縫合,血,止不住的流,”南宮東,為什麼血止不住。”
  “傾兒血小板太少了,准備凝血針。”南宮東說道,南宮東吩咐道。
  助手把在顧傾兒的手臂的位置注射了凝血針,大概一分鍾以後血終於止住了。“血壓多少?”南宮東一改往日裡的儒雅,認真兒嚴肅的審視著身邊的一堆儀器。
  “5030。“護士干練的回答。
  “老師,顧小姐求生意識很低,怎麼辦?”徒弟額頭上的汗水不比南宮東的少。他看著南宮祭緊張的樣子,他知道如果面前這個顧傾兒死掉了那麼南宮祭一定會讓整個醫院給她陪葬。
  “祭,傾兒的求生意識太低了,現在你要讓她有活著的意識,我才能救她。”南宮東看著南宮祭並不好看的臉色和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南宮祭沒有回答南宮東,只是蹲在顧傾兒的身邊,“顧傾兒,如果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姐姐和瑾風身邊所有的朋友、親人全都殺光,一個不留,包括你們找了十幾年的父親,”這句話果然是奏效的。顧傾兒的脈象開始好轉。終於開始恢復正常,只是還是很弱。
  “傷口內縫合,不要留下疤痕。”南宮東吩咐道,大家開始對著顧傾兒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縫合,需要縫合的傷口有三處,兩腿和胸口。
  終於,兩個半小時以後顧傾兒被推出了手術室,送回了病房。
  “祭,你一晚上都沒有睡,還淋了一夜的雨,。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我看著。”南宮東摘下口罩,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代表著他的緊張,這一點南宮祭看的很清楚。
  “我的玩物,我自己來照顧,”南宮祭說完便進了顧傾兒的病房,床上的顧傾兒一點生氣也沒有,看上去跟死掉了沒有什麼兩樣,身體依舊冰冷,被纏著塑料袋的手已經被解開了,可是南宮祭的西裝依舊在她的手裡緊緊的握著。
  南宮祭想要撫摸顧傾兒,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下來了,顧傾兒會願意看見他嗎?如果她醒了應該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吧,是他把她扔在了鬼山,是他要她死。此刻,南宮祭好煩。
  麻藥終於一點點的消散,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快要蘇醒的樣子,趕緊站起來,走到了窗邊,背對著顧傾兒。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室的雪白,她知道,這裡是醫院,她沒有死,只是昨晚的恐懼依舊在心裡沒有消散,她並沒有看見南宮祭站在窗邊。渾身都是疼的,顧傾兒想要起身,卻沒有力氣。每動一下,胸口便跟著疼一次,這種疼,撕心裂肺,看看自己手上南宮祭的西裝還在。心有些疼,誰把她救回來的,是南宮祭嗎?不會的,南宮祭恨她恨得深入骨髓,是他把她扔在鬼山裡的,那樣黑的夜晚,那樣可怕的山裡,那樣大的雨,噩夢一樣的夜晚,想到這裡顧傾兒握著西裝的手又緊了緊。
  “顧傾兒,你的命還真大,這樣都沒死。”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穿過顧傾兒的耳膜,扭頭便看見窗口背對著她的南宮祭。
  “祭?”顧傾兒驚訝的張了張嘴,“祭”字還沒有說出口便換上尊稱,“祭少、。”
  南宮祭聽到顧傾兒的稱呼莫名的一股火便竄了上來,轉身,青色的胡渣看上去讓南宮祭如此的憔悴,走到顧傾兒的身邊,右手捏著顧傾兒的下巴,怒視著她,”歡迎你回到現實生活,我的玩物。恭喜你成功的把我激怒了,既然你命這麼大,怎樣都死不了,不如我們玩個游戲,比你之前的遭遇慘烈十倍的游戲,怎麼樣?”邪魅的笑,讓整個病房裡增添了幾分寒冷,此時的顧傾兒只覺得下巴被捏的很痛,也是因為這樣不得不看著南宮祭咖啡色的雙眸,那麼多的紅血絲,讓顧傾兒此刻沒有心情聽南宮祭說話,他是不是沒有睡好?
  “你給我說話!”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語不發的樣子,擔心她出了什麼問題,於是更加用力的捏著顧傾兒的下巴,大聲的吼道。
  “祭少,我說過不會再忤逆你了,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死,那麼我便死。”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說的很坦然,她現在渾身的疼已經無所謂了,在南宮祭把她扔到鬼山裡那一刻,她的心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突然想起那個算命的說的話,她和他只能活一個。

  ☆、60.第60章 羞辱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改變主意了,不讓你死,我要讓你失去所有的東西,然後給我的母親和他陪葬。”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慢慢的割碎顧傾兒的心,他?是誰?南宮祭的母親的死原來真的是和自己有關,或者說是跟姐姐有關,這樣說來南宮祭的恨是應該的,而自己真的應該贖罪。
  南宮祭看著失神的顧傾兒,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捏著顧傾兒下巴的手漸漸松開了。身體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襲來,他現在需要休息。用了幾分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走出病房,然後便倒了下去。
  顧傾兒在房間裡一直想著心事。南宮祭的恨,姐姐和瑾風的死,這些讓顧傾兒有些承受不了。自己真的是個不祥之人,才會連累這麼多的人,現在她要怎麼做才可以彌補。她的腦袋很亂很亂,像是一團麻線,理不出頭。
  ....。。
  南宮祭被南宮東送進專屬的病房。南宮祭的潔癖是出了名的,除了南宮家的人還沒有人敢進入南宮祭的病房。南宮祭躺在床上,他的床是特制的,看上去純白色的床墊其實是用了寒玉打造的一個床,整張寒玉被掏空了,裡面裝滿了冰,床下面有個開關,可以把床制冷,這樣冰才不會融化。
  南宮東一直在南宮祭的身邊,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只要南宮祭病了,南宮東一定寸步不離,因為他是最了解南宮祭的,其實南宮祭的心狠脆弱,害怕失去,南宮東把南宮祭當成自己的家人,所以他選擇守護他。
  昏迷了兩個小時的南宮祭終於蘇醒,看著身旁的南宮東,“她看見我暈倒了嗎?”南宮祭不想讓顧傾兒知道。不是因為擔心她知道了會擔心自己,而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是因為她而暈倒的,
  “放心,傾兒不知道。”南宮東溫暖的笑。
  南宮祭不說話,坐起來。
  ”祭,其實你的心裡很在乎傾兒的。“南宮東一語道破。
  “南宮東,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一點。;’南宮祭是真的很討厭南宮東每次都能看清自己心裡想什麼,這是很可怕的。
  “祭,傾兒的身體很弱,如果你能保證自己在她死了以後不會難過的想死,那麼你可以一直傷害她,直到她死為止。”南宮東很嚴肅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的臉依舊冰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是他的心顫了一下,如果顧傾兒死了,如果顧傾兒死了。這句話不停的在心裡問自己,自己真的不在乎嗎?還是說如果她死了自己只會有復仇的快感,再或者自己只會難過那麼一瞬間而已,
  南宮東見南宮祭不說話,便笑了,”祭,你捨不得的對嗎?如果沒有夫人和痕的死你有沒有想過遇到傾兒你會娶她?”
  “不可能,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能再有什麼如果,我只知道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既然你說她的身體弱,那麼我們換一種方式來折磨好了,你說精神上的折磨會不會讓她更痛苦一點。”妖冶的笑容像是一朵罌粟花,帶著殘忍的鮮血,綻放的更加的燦爛,南宮東的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祭,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否則有一天你會真的失去傾兒。”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的眼睛,南宮東一直在南宮家扮演著知心哥哥的形象,可是從痕死以後他知道南宮祭他再也看不透了,南宮祭現在只是一個活死人。本來以為顧傾兒可以讓他再次復活,可是看來自己是太高估顧傾兒了。也低估了南宮祭的狠。南宮東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南宮東,我暈倒的事情不要跟她說,。“南宮祭在南宮東走到門口的時候冷冷的吩咐。
  “好。”南宮東答應道,然後離開。
  南宮祭起身晃了晃昏沉沉的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他專屬的病號服,這個病號服很特別,不是醫院那種藍白條紋相間的,可以出門穿著,平常看上去就是運動裝而已,南宮祭的記憶裡早已經沒有了休閒裝,南宮祭下了床,換上櫃子裡早已經預備好的黑色西裝,皮鞋。起身去了顧傾兒的房間,
  南宮祭看見顧傾兒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看不到任何的活著的氣息。推門。而入。
  上官寶貝沒有抬頭,聽著腳步聲她就知道是南宮祭。
  “在想哪個野男人?”、南宮祭冷冰冰的拋來一句話。
  “我想哪個男人沒有什麼用,哪個男人看見我這幅德行還會喜歡我?”顧傾兒指了指自己的滿身傷口,自嘲的笑了笑。,
  “最好是不要,否則我不介意挖掉他們看著你的雙眼或者是砍斷他們碰你的髒手。”南宮祭嘴角依舊掛著殘忍、嗜血的笑。
  “你來我這只是為了羞辱我嗎?”顧傾兒已經習慣了南宮祭的冰冷,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南宮祭一定要這樣羞辱她,才開心,
  “我來這裡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過問,記住了,你只是我的玩物,也許哪天我覺得仇報了,玩夠了我就會放過你。所以你最好好好的聽我的話。一字不落。”南宮祭突然把臉湊近顧傾兒。妖冶、帥氣的臉就這樣出現在顧傾兒的面前,有那麼一瞬間顧傾兒想要擁抱他,很想很想,可是她沒有那樣做,他冰冷的雙眸讓顧傾兒害怕。別過頭,不去看他。
  “如果我哥知道你曾經懷過我的孩子,你說我哥會有什麼舉動。”南宮祭討厭顧傾兒這樣滿不在乎的眼神,果然還是提起南宮痕奏效的,你瞧,顧傾兒聽到“南宮痕”三個字,馬上便直視南宮祭的雙眼,用一種慌張的眼神告訴他,她是多麼的在乎南宮痕,可是這一眼真的徹徹底底的刺痛了南宮祭的心。
  “顧傾兒,即使你是我哥的妻子,你也不准愛上他!!聽懂沒!”冰冷、憤怒的語氣讓顧傾兒更加的怕,他是不是又要把她扔進鬼山裡了,或者更恐怖的地方。
  “南宮祭,你有心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突然問出來。
  “什麼?”南宮祭根本沒有想到顧傾兒會這樣問,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算了,像你這樣沒有心的人怎麼會知道有心的人的痛呢?”顧傾兒冷冷的笑了笑,然後躺下來,不去看南宮祭的臉,下一秒,蓋在身上的被子便被掀翻在地。“撕拉”棉質的病號服在南宮祭的手裡成為幾片碎布。
  “啊!”顧傾兒尖叫著,護住自己已經露出的嫩白。

  ☆、61.第61章 魔鬼

  “你這樣說我我會以為是我這幾天冷落了你,你生氣了,我現在就來喂飽你。我還真是期待我哥看見你躺在我身下會是什麼反應。”南宮祭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傾兒,大手撫上顧傾兒的一對嫩白。那裡還纏著紗布,南宮祭放輕了力度。
  顧傾兒沒有掙扎,在聽到南宮痕的名字的時候大腦就一片空白了,紙是保不住火了。被南宮痕發現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自己這樣骯髒的身體怎麼配得上南宮痕那樣完美的男人呢?
  “南宮祭,你這個魔鬼。”顧傾兒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身體卻一點也沒有反抗,她知道反抗只是徒勞的,只要南宮祭想做的事情便會不折手段。
  “既然我是魔鬼,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撒旦一樣的聲音,就這樣盤旋在病房的上上空。
  南宮祭的舌頭在顧傾兒的眼睛上不斷的****,然後是嘴巴,脖頸,所到之處顧傾兒都能感覺的到一陣酥麻。
  “不要,放開我。”顧傾兒掙扎著,手不斷的拍打著身上的南宮祭。
  “怎麼,不是說不會忤逆我嗎?還是說為了在我哥面前扮演一個好妻子。才會掙扎?”南宮祭狠狠的羞辱著顧傾兒,停下來玩味的看著她。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那樣邪魅的臉,妖嬈的不像男人,可是嘴角卻掛著嗜血的笑,一次再一次的提醒她,這個男人的可怕。“祭少,你折磨我的方式就只剩下在床上了是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是滿滿的鄙夷。
  “顧傾兒,這幾天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一點。讓你敢這樣跟我說話,嗯?”聲音帶著冰冷的溫度,一點點的吐露出來。
  ”咚咚咚。”門外有輕輕的敲門聲,南宮祭起身,整理好衣服,扯過被子蓋在顧傾兒的身上,“暫時放過你,今晚你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南宮祭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什麼事。“南宮祭出門便看在南宮南低著頭站在那裡。
  “祭少,我們找到了顧小甜那輛炸毀的車了。兩具屍體都已經爛掉了。但是確認兩個人都死了。”南宮南匯報著。
  “呵呵,是不是很慘烈。”南宮祭的雙眸閃著寒光,帶著魔鬼般的聲音慢慢的問道。像是在咀嚼一樣美味的菜餚。
  “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兩具屍體已經腐爛了,殘缺不全,但是浸過DNA堅定,確定是顧小甜和瑾風。祭少,現在要怎麼處理。”一向嚴肅謹慎的南宮南問道。
  “走,我們去看看,”南宮祭邁著大步往前走,突然想到了什麼“等一下,這樣的場面應該拉著她一起去看。”南宮祭的眼睛放著毒蛇般的光芒,一腳踹開顧傾兒的房門。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顧傾兒,“起來,我帶你去看個有趣現場。”南宮祭嘴角邪魅冰冷的笑讓顧傾兒渾身冰冷,有趣的,現場?難道是姐姐和瑾風的屍體?
  “祭少,是姐姐嗎?”聰明如她,一猜便知道了,南宮祭滿意的點點頭。
  “走吧,我的玩物,讓你的姐姐和你最心愛的男人看看你現在過得什麼樣的日子。這樣他們死的才會開心啊,哈哈哈哈哈。”得逞的笑,冰冷的華語,一刀接一刀的刺進顧傾兒的胸口,。
  顧傾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南宮祭出門的,腦袋裡一直閃現著姐姐從她手裡取走鑰匙的場景。是她害死了姐姐和瑾風。
  機械般的身體跟著南宮祭上了車,一路上,南宮祭都開心到極致,嘴角的笑容一直也沒有散去,冰冷,沒有溫度,顧傾兒蜷縮著身體在副駕駛座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南宮西,給我准備50發禮炮帶到現場,我們要慶祝一下。”南宮祭拿起電話,對著電話裡的南宮西說道。
  “祭少,不要這樣好不好?拜托你。”顧傾兒突然開口說道,她的眼睛裡沒有眼淚,沒有驚慌,只是乞求。
  “顧傾兒,在我最開心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南宮祭冷冷的回答她。顧傾兒知道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了,於是乖乖的閉上嘴巴。
  車子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讓顧傾兒的手緊了又緊,細密的汗水透過手掌滴到白色的裙子上,毫無血色的小臉此刻更加的蒼白,這條路是她送姐姐和瑾風走的時候的路,沒想到一別便是一生。曾經她還幻想過有一天跟瑾風結婚生子,然後找一個安靜的小鎮,好好的生活,甚至想過一家人老年的模樣,可是一晃,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漫長的路程終於結束了,那輛面包車,他買來的面包車赫然的躺在她的面前,只能用“躺”這個字了,因為車子的□轆已經不見了,玻璃盡碎,車殼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唯一還殘留的就是底盤,旁邊暴露在空氣外面的兩具看不清模樣的實體便是姐姐和瑾風了,因為腐爛發出的惡臭讓人有嘔吐的感覺,可是顧傾兒好像沒有聞到這種味道一樣,依舊走上前,瑾風身上的衣服還是離開那天的衣服,手腕處被水泡過腫的不成樣子,可是手腕上那塊表她是認得的。“瑾風,瑾風。瑾風。”顧傾兒輕輕的叫了三聲,沒有別人預料之中的大哭一場,相反的,顧傾兒安靜的可怕。
  “南宮西,把禮炮給我點上!”南宮祭邪惡的笑容更深了。
  南宮西照做了,50發禮炮沖著天空不斷的沖刺,可是在顧傾兒看來那是悲鳴。
  “祭少,這屍體要怎麼處理。”南宮南畢恭畢敬的問道。
  “處理?把屍體帶回來,正好媽媽的花房裡沒有廢料了,不如讓他們做肥料吧,我想我媽一定很開心。”南宮祭的眼前似乎已經綻開了許多的玫瑰。
  “兒子!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子,告訴你不讓你跟那兩個野種走的太近,現在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怎麼忍心啊。”歐陽俊沉痛的跪在地上,一個集團的老板就那樣在眾人的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哭著。

  ☆、62.第62章 陪葬

  “叔叔。”顧傾兒是見過歐陽俊的,歐陽俊來孤兒院看過她和姐姐,還送來了很多吃的和錢,說是很喜歡她們,原來他就是瑾風的爸爸,原來瑾風為了她們姐妹兩個做了這麼多,、
  “別叫我叔叔,你這個小賤人,野種,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歐陽俊猩紅的雙眼瞪著顧傾兒,一只手已經掐上了顧傾兒的脖子。顧傾兒也不掙扎,只是靜靜的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南宮祭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踹到了歐陽俊的腿彎處,歐陽俊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手自然的便松開了顧傾兒,南宮祭在顧傾兒倒下的瞬間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顧傾兒滿眼悲涼的看著南宮祭,眼底是恨,南宮祭的心驚了一下,他真真切切的從顧傾兒的眼底看見了恨,似乎比初見時眼底的恨更要濃烈,。
  “這樣還不夠。”南宮祭邪惡的笑了。
  “南宮祭,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就是這兩個小賤人做的孽,我的兒子是無辜的,我歐陽俊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歐陽俊站了起來,不去管自己身上的泥土,而是指著南宮祭狠狠的說話,最後這一指,落在了顧傾兒的身上。
  顧傾兒看著歐陽俊,忍著膝蓋上的疼,跪了下去,“叔叔,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讓瑾風帶著姐姐逃走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怪姐姐,我願意承擔一切的責任,不管您想要怎麼折磨我,我都願意承受。”
  南宮祭沒有料到顧傾兒會給歐陽俊下跪,那樣堅強的女子竟然為了讓瑾風的父親不恨她的姐姐,便跪了下去。
  南宮祭想要拉起地上的顧傾兒,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起來,最後沒有辦法,南宮祭直接把顧傾兒抱了起來。
  “顧傾兒,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給任何人道歉,更不要說是下跪,”南宮祭冰冷冷的聲音裡帶著怒意。
  是的,他生氣了,他可以折磨她,可是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
  “你沒有心,根本不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南宮祭,說穿了,姐姐和瑾風的死你們南宮家也脫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南宮痕想要強娶我的姐姐,姐姐和瑾風就不會死,是你們南宮家的人害死了他們,”顧傾兒怨恨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放下顧傾兒,一巴掌便扇了過去,顧傾兒的臉上瞬間便看見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南宮祭,你不得好死。”顧傾兒說完便快步跑到懸崖邊,想要跳下去,南宮祭一把抓住顧傾兒的手,把她死死的脫了回來,南宮祭不知道顧傾兒如此的倔強,剛剛只差1秒鍾,他就差點徹底失去了她。
  “顧傾兒,你想死還是想要我死?”南宮祭的冰眸裡是一種顧傾兒看不懂的情愫,
  “我想要你死,你應該死,南宮祭,你應該給姐姐和瑾風陪葬!”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顧傾兒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南宮祭楞了幾秒鍾,便從兜裡取出一把看上去很小的刀。一把曾經陪著他戰斗的特制的瑞士軍刀,彈出刀鞘,遞給顧傾兒,“我今天就站在這裡,若是你殺了我你就報仇了,若是你殺不了我就永遠別給我有死的念頭!”南宮祭吼著,
  “祭。”
  “祭少!”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南宮祭竟然把生命交給顧傾兒,這個太讓人震驚了。
  顧傾兒手裡握著刀,刀尖直直的沖著南宮祭,可是卻怎麼也下不去手,手一直在抖,要殺了他嗎?心裡好痛,可是現在她要怎麼辦,姐姐和瑾風真的白死了嗎?一瞬間讓她慌了神。“南宮祭,南宮家和顧家的愁到此為止,“顧傾兒說完便一刀刺向自己,因為手抖的緣故,這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心髒上方,鎖骨以下的位置,。
  “顧傾兒!”
  “傾兒!”所有的人都沖了過去,南宮祭抱著顧傾兒,搶過顧傾兒手裡的刀,扔到了地上,”顧傾兒,你個笨蛋,你要殺的人應該是我,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南宮祭的眼裡開始有不知名的液體蓄滿。這一刻,讓顧傾兒有種解脫的感覺。”南宮祭,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你再也不會怨恨了。“顧傾兒蒼白的嘴唇蠕動著。
  “顧傾兒,我說過了,如果你死了,我就讓你還沒見過的父親全家陪葬,包括你今天見到的歐陽瑾風的父親,只要跟你有關系的我讓他們全部都給你陪葬,“陰冷、憤怒的聲音在顧傾兒的耳邊不斷的灌輸。此時的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了,南宮祭的話好冰,讓她的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顧傾兒,你給我好好地,否則我不介意在你姐姐和你最愛的男人面前上演男歡女愛的戲碼。”南宮祭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沒有弧度,也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緊緊的鎖住顧傾兒的臉,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此時的她眼裡沒有恨。
  “南宮祭,求求你,不要。”顧傾兒的眼淚終於開始流出來,儲存已久的淚水,在這一刻終於迸發出來。
  推開南宮祭的懷抱,奔向瑾風和顧小甜的屍體,瘋狂的嘶吼:“姐姐,你醒過來啊,你要傾兒怎麼辦,傾兒已經把瑾風讓給你了,你這樣躺在這裡算什麼,你給我起來起來呀。”顧小甜不顧姐姐手上的腐爛,不斷的拉扯著她的手,可是卻沒有人回應她。
  “瑾風,你忘記了嗎?我們說過要一起到老的,你怎麼能丟下我不要了呢?你起來好不好,拜托你。”顧小甜哭了好久好久,南宮祭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許靠近,卻把所有的危險的出口都堵住了,他怕她再次沖動,尋死,他怕。
  顧傾兒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暈倒,
  “把屍體送去火葬場。骨灰暫時保管在那裡,等我的命令。”南宮祭握緊了拳頭,這是他最大的讓步,就連南宮東、西、南、北四個兄弟都覺得不可思議,南宮祭竟然沒有把屍體拿去做花肥,或者丟進海裡,

  ☆、63.第63章 逃避

  “南宮祭,我要帶走我的兒子。”歐陽俊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現在他什麼都不想追究,只想帶著自己兒子離開,
  “帶走吧。”南宮祭背對著歐陽俊,冷冷的說道,歐陽俊讓幾個保鏢把歐陽瑾風的屍體抬上了車,自己便駕車離開了。
  而南宮祭則抱著顧傾兒的屍體開車回了別墅,南宮東跟著南宮祭的車子回來的,他擔心顧傾兒,於是進門的第一時間便把顧傾兒送進了消毒室。“東,這幾天我出差,你在家好好照顧她。”南宮祭說完便離開了,他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再傷害她,可是現在顧傾兒傷痕累累的模樣,要他怎麼忍心呢?他的心要有多狠才可以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下手呢?唯一的辦法就是分開,這樣他才能不讓自己想要去傷害她。
  南宮東是明白的,所以沒有說什麼,對於顧傾兒現在來說南宮祭不去打擾她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晚上的時候顧傾兒被送回醫院了,住院對於她來說其實是無所謂的,待在哪裡其實都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她留戀的便是和姐姐小時候共同的夢想,找到自己的生父,即使這個父親並不想要認她們,她只是想要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可以了,。除了這個夢想,其他的對於顧傾兒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了,自己的身體已經骯髒了,不論是對南宮祭和還是南宮痕,她都背叛了,她的身體被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強行占有了。她不敢對別人講,她怕。很怕,這樣不忠不貞的女子換做是在古代是要被放進豬籠投湖的。
  “傾兒,姐姐,我可以進來嗎?”門口探出一個小小的頭。顧傾兒一眼便看出是豆豆,
  “豆豆,快進來。”顧傾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顏。
  “傾兒,姐姐,昨晚你去哪裡了,豆豆在門口等了你好久。”豆豆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顧傾兒。,
  “姐姐昨晚有點事,所以沒有回醫院。”顧傾兒撒謊了,。她沒辦法告訴豆豆昨晚上自己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講,關於那個鬼山像是一顆毒瘤埋在自己的心底。只要不提起便不會怕。
  “傾兒姐姐,你的博士男朋友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呀。,”豆豆看了看四周都沒有南宮痕的影子心裡有些奇怪。
  “他公司比較忙,豆豆,你昨晚上找我什麼事啊。”顧傾兒摸了摸豆豆的頭。
  “傾兒姐姐,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星星還有日出,我長這麼大媽媽一直都是很忙的,豆豆沒有爸爸,所以都沒有看過日出和星星,豆豆昨天偷偷聽見媽媽跟醫生伯伯的對話,豆豆沒有多久了。可是豆豆還沒有享受過這個世界的快樂,傾兒姐姐,豆豆好怕。”顧傾兒看著豆豆有些驚訝,豆豆這麼小的年紀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豆豆,別怕,傾兒姐姐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相信我。”顧傾兒看著豆豆信誓旦旦的說道。
  “傾兒姐姐,豆豆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豆豆看著顧傾兒。一臉期待的瞪著大大的眼睛,
  “恩,好。”這個時候就算是上刀山顧傾兒也會答應的。
  “媽媽不讓我出去玩的,豆豆可不可以拜托你,偷偷的帶我出去看星星,聽說山頂的星星是最美的。”山頂?顧傾兒聽到山頂這個詞心裡開始恐懼,昨晚她才從山裡回來,那種恐怖她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可是面對豆豆,她怎麼能夠拒絕呢?只是南宮祭怎麼可能放自己出去呢?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偷的溜走,不被任何人發現,顧傾兒看了看門口的南宮西,便有了主意。“好。豆豆,晴兒姐姐帶你去看星星。”顧傾兒說道。
  “南宮西。”顧傾兒走到門口輕輕的叫門口的南宮西。
  “顧小姐。”南宮西回應道。
  “南宮西,我想吃飯,你能幫我買回來嗎?”顧傾兒捂著自己的胃,表示自己很餓。
  “好,那顧小姐等一下,我這就去買。”南宮西說完便離開了。顧傾兒看了看四周沒人,於是拉著豆豆悄悄的從後門離開了,顧傾兒和豆豆身上都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兩個人避開醫院的攝像頭,從醫院的後門偷偷溜走了,
  “豆豆,你知道怎麼爬上那座山嗎?”對於沒有方向感的顧傾兒來說讓她確定方向真的是個比較困難的差事。
  “豆豆不知道,但是山腳下應該有路的,我以前觀察過這座山的,這座山白天的時候每天都有人上山鍛煉身體,所以有路的,爬上去不困難,晴兒姐姐,我帶你走。”豆豆像個小大人兒一樣拉著顧傾兒的手,借著月光往山上走。
  .......
  “東。顧小姐不見了。”南宮西找遍了病房和醫院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顧傾兒的身影。於是便找了南宮東,
  “什麼?不見了?”南宮東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南宮西。“你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得。”
  “剛才她說她餓了,讓我去買吃的,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就沒影了。”南宮西一臉的郁悶,
  “醫院都找過了嗎?”南宮東詢問著,腦袋裡不斷地搜索顧傾兒可能出現的地方,
  “找過了,沒有人,而且也沒有人見過她。”南宮西覺得很頭疼。這要是讓南宮祭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他呢。
  “這樣,你再在醫院裡問問,順便看看監控,我去找祭。”南宮東說完匆匆的去找南宮祭了。
  此時的南宮祭在自己的病房裡,一杯酒搖晃在手裡,今天看見了顧小甜和歐陽瑾風的屍體的時候心裡真的是痛快的,仇算是報了一半了,只可惜這兩個沒有死在他的手裡,這是遺憾。
  “祭,傾兒失蹤了。”南宮東敲了敲門,見南宮祭沒有答話,才走進來,把失神的南宮祭叫了回來。,
  “什麼叫失蹤了,南宮西不是在門口守著嗎?”南宮祭看著南宮東冰著語氣問道。

  ☆、64.第64章 失蹤

  “剛才傾兒說餓了讓南宮西去買吃的,回來的時候傾兒就不見了。”南宮東在心裡祈禱,祈禱南宮祭不要發火。
  “醫院裡沒有的話去她姐姐的現場看看,或者殯儀館。”南宮祭分析著。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的表情,似乎他並不是很擔心。
  “好。那祭你在這裡等我們消息。”南宮東說完便退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南宮東聽到了酒杯跟牆體強烈碰撞的聲音。他知道南宮祭怒了。
  南宮祭在病房裡,捏緊了拳頭。“顧傾兒,你這叫不會忤逆我,竟然敢逃走,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嘴角邪魅冰冷的笑容放大。整個病房裡彌漫著一種冰川般的寒冷。“豆豆,你確定這裡有路嗎?”顧傾兒看著越走越窄的山路,有些擔心。
  “恩,豆豆有看過白天的時候大人們就是從這裡到達山頂的,不會錯的,傾兒姐姐別怕,豆豆是男子漢,豆豆會保護你的,”豆豆拍了拍胸脯說道。
  顧傾兒的傷口因為汗水的浸濕有些疼,可是她兵每一偶表現出來,她想要努力完成豆豆的心願。
  終於在走了一個小時以後兩個人到達了山頂,山頂因為很多人來過,所以已經被踏平了,旁邊很多的野花,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這裡真美啊,連星星似乎都比平時看見的亮很多,”顧傾兒興奮的像個孩子。
  “傾兒姐姐,給你薯片。”豆豆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兜兜裡翻出一盒薯片遞給顧傾兒,
  “豆豆,你是什麼時候塞進兜裡的啊,”顧傾兒驚訝的問道。
  “豆豆是男子漢,豆豆要照顧傾兒姐姐。所以當然不能讓傾兒姐姐餓肚子了,”豆豆稚嫩的小手撕扯著薯片的盒子,然後打開把薯片放進嘴裡,“傾兒姐姐,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爸爸。”豆豆的眼睛裡的光暗淡下來。
  “豆豆的爸爸呢?”顧傾兒有些詫異,
  “我聽隔壁的阿姨說我很小的時候爸爸知道我是個有病的孩子,活不了多久,所以就把我拋棄了,媽媽一個人帶著我,所以很辛苦,所以豆豆盡量不給媽媽搗蛋,會很乖,傾兒姐姐,你說《西游記》裡面的西天真的存在嗎?豆豆死了以後是不是也會去那裡,。有好吃的蟠桃,還有嫦娥仙子陪著,還能看見無所不能的孫悟空。”豆豆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睛很亮、很亮。
  “其實姐姐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豆豆很幸福了已經,傾兒姐姐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姐姐,前不久也去世了,現在傾兒姐姐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了。但是我小的時候聽大人們說過每個人去世以後都會變成天空中的一顆星星,在夜晚抬頭看著天空的時候,你看見的最亮的那顆星星就是你最想念的那個人。”顧傾兒在天空裡尋找著最亮的那兩顆星星。瑾風,姐姐,是你們嗎?
  “那豆豆死了以後也可以變成星星嗎?”豆豆天真的小臉認真的看著顧傾兒。
  “豆豆,你不會死掉的,傾兒姐姐會讓你好好的活著的。”顧傾兒握著豆豆的手,認真的說道。
  “恩,豆豆相信傾兒姐姐。”豆豆甜甜的笑了。
  .....。
  “還沒有找到嗎?”南宮祭看著一臉看恐慌的南宮西。
  “還沒有,”南宮西膽子都快嚇破了,現在的南宮祭像撒旦一樣站在那裡,眼睛裡那種可怕的光讓南宮西不寒而栗。
  “給我發尋人啟事,各大媒體,報紙全部給我鋪滿,另外,封鎖所有的出入境的地方,不許放過任何一個位置。”南宮祭生氣的吩咐道。下一秒黑色的理石茶幾便被一掌震碎了,這樣的怒意就連南宮東也是沒有見過的,這次如果顧傾兒走遠了沒有被找到還好,萬一被找到了那麼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祭少,平時跟顧小姐一直關系很好的那個叫豆豆的小男孩也失蹤了,有人看見他們從後門走了,好像去爬山了。”南宮南說這些的時候看見南宮祭的憤怒越演越烈。
  “爬山?這麼晚了她一身傷痕的敢去給我爬山?爬的那座山?,i明天給我炸平!”憤怒的低吼聲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該死的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拉著個孩子去爬山,這是在挑戰他的耐心嗎?
  “就是醫院的後山,每天都會有人鍛煉的那個山。”南宮南補充道,盡可能的完整。他還不想被南宮祭的男神活剝。
  “派人跟我一起上山,今晚找不到她,所有的人都給我睡在山裡!“南宮祭說完,大家都像是百米沖刺一般沖了出去。南宮東和南宮南面面相誡的看著彼此,然後等南宮祭出門以後兩個人跟在他的身後,南宮祭的步伐很快很快,快到幾乎可以去參加竟走了。從醫院到達山頂只用了20分鍾的時間。遠遠的他便看見顧傾兒和那個小鬼的身影,還有他們開心的談話。
  “傾兒姐姐,你喜歡博士哥哥嗎?”豆豆天真的揚起小臉。
  “喜歡啊,你的博士哥哥有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博學多才,溫文爾雅,每個女孩子都會喜歡的白馬王子。”顧傾兒想著南宮痕的模樣,心裡暖暖的。
  “這麼說傾兒姐姐會跟博士哥哥結婚咯?”豆豆真的很喜歡顧傾兒也很喜歡南宮痕,他希望他們在一起,小孩子總是希望自己的偶像能夠在一起,南宮痕便是他的偶像。
  “傾兒姐姐已經是博士哥哥的妻子了,”顧傾兒笑著回答道,。
  “真的嗎?傾兒姐姐已經和博士哥哥結婚了啊,那麼什麼時候生個小弟弟呢?”豆豆開心極了。
  “小弟弟?”想到孩子顧傾兒的眼睛裡沒有了神采,她不可能再懷孕了。
  “顧傾兒,誰允許你離開醫院的。”南宮祭在聽到了顧傾兒和豆豆的對話以後怒不可揭。原來她的心裡他的哥哥是如此完美的男人,那麼他呢?如果要顧傾兒形容的話會是什麼呢?魔鬼?人渣?他不敢去想。
  “南宮祭?你怎麼在這兒?”顧傾兒站起來,有些驚訝的看著南宮祭,借著月光她可以看見南宮祭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

  ☆、65.第65章 你不是人

  “幸虧我來了。否則你還要跟這個小鬼私奔嗎?”南宮祭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獰掙。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生氣的樣子,有點好笑,“南宮祭,你怎麼連小孩子的醋都吃。”說完這句話連她自己都愣住了,南宮祭在吃醋嗎?如果不是那麼為什麼她從他的眼裡分明看到了“醋味兒”。
  “顧傾兒,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我吃醋?因為你這個玩物?呵呵。”南宮祭嘴硬的說道,語氣裡帶著嘲弄,其實他的心裡在打鼓。因為他確實吃醋了,想到顧傾兒跟這個小鬼聊得那麼開心,心裡就說不出的滋味,她剛才笑的好開心,這是她跟他在一起沒有過的表情。
  “走,跟我回去。”南宮祭一把抓住顧傾兒的手,往回拉。
  “南宮祭,我們談談好不好?”顧傾兒小聲的在南宮祭的耳邊低語。
  “談什麼?我跟你有什麼可談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的心疼了一下,沒有資格談嗎?
  “南宮祭,拜托你,就一分鍾好不好?”顧傾兒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祭。
  終於,心,還是軟了。“好,就一分鍾。”
  “豆豆,你別走,等姐姐一下,姐姐跟哥哥說幾句話。”顧傾兒回頭看著手足無措的豆豆,笑著道。
  “好,”豆豆乖巧的點點頭,
  顧傾兒拉著南宮祭走到秋千旁,把南宮祭按到秋千上,然後蹲在他的面前,小聲的說道:“南宮祭,豆豆是個患了血癌的孩子,醫生說他日子不多了,他想看看這個世界,但是又不能曬太陽,所以我們才出來看星星的,聽說山頂的星星很美。”顧傾兒的聲音很小,像是驚嚇到嬰兒一般,可是她眼裡卻分明是那麼晶瑩。
  “說重點。”南宮祭覺得顧傾兒說了一堆沒用的話。
  “我想求你,別生氣。對我的偷偷溜出醫院,不要遷怒別人。”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小心翼翼的說道。
  “第一,我不是慈善家,這個小鬼死和生跟我無關,所以我沒有必要遷就你們跑到山頂看星星;第二,你已經惹怒我了,懲罰不會輕;第三,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讓歐陽瑾風一家人都受到牽連。”南宮祭說完起身,拔腿欲走。
  顧傾兒從身後抱住南宮祭,南宮祭的身子輕輕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南宮祭,我知道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可是我能不能求你,幫我找專家救救豆豆,豆豆沒有爸爸,而且這麼小就得了血癌,他連這個世界都還沒有來得及欣賞。”顧傾兒越說越難過,眼淚竟然從眼眶裡”嘩嘩“的流了出來,滴到南宮祭昂貴的西裝上。
  “顧傾兒,我不是慈善家,我不想再重復一次。”南宮祭用力甩開顧傾兒的手。南宮祭討厭顧傾兒每次都是因為別人的事情來求他,難道她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嗎?不知道為自己考慮嗎?
  顧傾兒愣了愣,輕輕低喃:“我真傻,我竟然相信你會救他,可是我忘了,你根本就沒有心。”南宮祭聽得到顧傾兒的話,心裡有點疼,她說她相信他,可是她說他沒有心。自己真的沒有心嗎?那麼他的心去哪兒了?
  顧傾兒回到豆豆的身邊,豆豆已經趴在石板上睡著了,側著一張小臉,嫩嘟嘟的很是可愛。顧傾兒想要抱起豆豆,可是豆豆好重。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費力的模樣,於是看著南恭西:“你去抱。”
  “呃...又是我。”南恭西抱怨著,可是還是走過去輕輕的抱了起來。
  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拽住顧傾兒的手,有些用力,“抓住我,山路不好走。”
  顧傾兒有些愣怔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擔心她,南宮祭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不對,於是,又補充道:“我是怕你死不了還得浪費我的醫院病房給你住。”
  顧傾兒低下頭不再說話,心,受傷了。
  輕而易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腳下一滑,臀部差點就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南宮祭快速的拉住顧傾兒即將倒下的身體。
  “你走路不看路嗎?”冰冷的怒意讓語氣聽上去是滿滿的責備。
  “我..我是夜盲。”顧傾兒小聲的回應道。
  她?是夜盲?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怎麼都沒有發現。南宮祭突然把顧傾兒抱起來,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邁著大步向山下走去。
  “我自己走吧,抱著我下山,很累的。”也許是夜晚的緣故,讓顧傾兒此時放松了對南宮祭的警惕,竟然關心起他,
  “閉嘴。”南宮祭冷冷的回答,下山的路總要比上山的時候容易些,沒多久便走到了停車的位置。
  南宮祭把顧傾兒塞進副駕駛座裡。顧傾兒倒也很乖,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顧傾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一個人出來。”南宮祭討厭滿世界找她的感覺,有種莫名的恐慌,像是再也見不到一樣。
  “我姐姐和瑾風的屍體你..。。怎麼處理了?”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即使知道會被懲罰還是壯著膽子問出了口。
  “剁碎了,扔到花房做肥料了。”南宮祭冰冷的說道。
  “什麼?南宮祭,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把我的姐姐和瑾風的屍體剁碎當花肥呢?你還我姐姐和瑾風!”顧傾兒聽到南宮祭那樣對待自己的姐姐和瑾風,瘋了一樣,撲上去。
  正在開車的南宮祭差點就整個車體掉進懸崖,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然後雙手死死的按住顧傾兒,“你是不是想死?!”爆冷的怒意席卷了顧傾兒的身體。
  “南宮祭,我已經給你了我的全部,這樣還不夠嗎?姐姐和瑾風已經死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他們嗎?給他們留個全屍?”顧傾兒很激動,眼淚瘋狂的流了一臉。
  “原諒?南宮家在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你要我怎麼原諒,你說啊,啊!”南宮祭死死的掐住顧傾兒的脖子,有那麼一瞬間,南宮祭真的很想掐死面前的這個女人。

  ☆、66.第66章 情敵

  “可是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了,我的一切都給了你,南宮祭,這樣還不夠嗎?還不能讓你心裡的恨消失嗎?”顧傾兒覺得南宮祭掐住她脖子的手在一點點的松開,空氣真的很新鮮。
  “最大的努力?你的努力就是每天跟別的男人鬼混,心裡還裝著別的男人嗎?”南宮祭爆吼著,顧傾兒被嚇得不敢出聲,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振振有詞嗎?還是說你心虛了,你的心裡裝著誰,你說!你的心裡裝著誰!”南宮祭用力的搖晃著顧傾兒的身體。
  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一只手抓住椅背,定下身體,大聲的吼回去,“我的心裡是別的男人?如果我的心裡是別的男人,我還會讓你這樣欺負都不能還手嗎?!”顧傾兒的眼淚再度沖出眼眶,瘋狂肆意的流淌。南宮祭愣怔的看著顧傾兒,“你說你心裡的人是我,你.。愛我?是嗎?”南宮祭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完全。
  “我每天面對間接害死我姐姐和瑾風的凶手,還要跟你共處一室,跟你上床,我每次都想死,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我愛你,因為愛你我才委屈求全,因為愛你我才讓你隨便欺負,因為愛你我連尊嚴都沒有了,跟自己的小叔子苟合,這樣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肯放過姐姐和瑾風的屍體,我只希望他們有個全屍,這樣過分嗎?”顧傾兒捂著臉,大哭起來,南宮祭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把顧傾兒死死的扣在了懷裡。
  “傾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此時的南宮祭不是南宮家的繼承人,也不是失去至親的復仇者,現在他只是一個無助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無助的男人。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如此溫柔的聲音哭的更厲害了,淚水早已把南宮祭的西裝濕透了。可是兩個人沒有誰先放開誰,一直擁抱著。直到天亮。
  南宮祭一夜都沒有睡,懷裡的顧傾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南宮祭好心疼。顧傾兒,我們是仇人,可是我對你卻下不了手了,怎麼辦,我要怎麼對得起過世的母親和哥哥呢?南宮祭的眼裡是滿滿的憂愁。
  輕輕的把顧傾兒的副駕駛座放平,讓顧傾兒好好的躺下來,蓋上西裝,獨自下了車,車外,四個帳篷圍著他的車子。不用想也知道昨晚上這幾個人根本沒有回醫院,也沒有回別墅。
  “祭,醒了啊,吃飯。”南宮東招呼著南宮祭,指了指帳篷外兩個燒烤的爐子。
  “你們昨晚怎麼沒回去。”南宮祭開口問道,聲音裡透著幾分寒冷。
  “有免費的電影看,我們干嘛要回去,是吧,東。”南宮西碰了碰南宮東,笑的一臉燦爛。
  “呃...。。我們只是遇上大雨,所以沒辦法下山。”南宮東瞪了一眼南宮西,生怕惹怒了南宮祭。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昨晚有下過雨?”南宮祭眸光森冷,嘴角的弧度剛剛好。
  “下了下了,你昨晚和顧小姐鬧別扭的時候沒聽見,雨下的特別大。”南宮北替南宮東和南宮西解圍,可是說完卻發現這個好像並不是什麼好話,於是也閉了嘴。
  “祭少。先吃飯吧。”南宮東把烤好的雞翅膀遞給南宮祭,算是為大家解除了危機。
  “昨晚你們都聽見了?”南宮祭凌厲的掃了一眼這四個人。
  “沒有沒有,我們什麼也沒看見,”南宮東趕緊解釋道。
  “是嗎?可惜了,本來我昨晚有點頭疼忘了傾兒跟我說了什麼,還想著要你們重復給我聽呢。”南宮祭搖了搖頭,接過雞翅膀。
  “她說她愛你,她還說一切都是為了你猜隱忍的,還在她姐姐和歐陽瑾風還有你之間沒有辦法選擇。”南宮北趕緊幫南宮祭回憶。
  “你不是沒聽見嗎?”南宮祭的雙眸迸射出寒冷的目光。
  “呃...祭,這山裡空氣好,我去練練拳。”南宮北借著機會想要逃。
  “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7個人知道。否則我就把你們丟進海裡喂魚。”南宮祭嚴肅的說道,、
  “我還小,不算人吧,算人也就算半個人。”豆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帳篷裡站到了南宮東的身邊,解釋著。
  “你怎麼也在?”南宮祭看著豆豆一臉的嫌棄。
  “我是男人,我不能讓壞人欺負傾兒姐姐,所以我要留下來保護她。”豆豆拍了拍胸口,認真的看著南宮祭,
  “你說我是壞人?”南宮祭的眉頭在鎖緊。
  “我不喜歡你,你把傾兒姐姐弄哭了,你是壞人。”豆豆指著南宮祭的鼻子說道。
  四周的空氣凝結起來。
  南宮東看看南宮祭又看看豆豆,他怎麼覺得像是情敵對決呢?
  “可你的傾兒姐姐喜歡我。”南宮祭挑了挑眉毛,開心的笑了,那笑容在豆豆看來就是挑釁。
  “哼,那是因為我還沒有長大,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比博士哥哥和你都帥,到時候我就娶傾兒姐姐為妻。”豆豆認真的看著南宮祭,這讓南宮祭倒是有些沒想到。
  “你說你也喜歡傾兒?”南宮祭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平靜的有些不像話,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豆豆站的直直的,看著比他高出三個的南宮祭,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東,我們要不要先離開,我怕一會兒見血,我暈血。”南宮西往南宮東的身邊躲了躲。
  “南宮西,你少惡心我。”南宮東不滿的站到了南宮北的身邊。
  “小鬼,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南宮祭看著豆豆,豆豆也看著南宮祭,絲毫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兩個人對峙著。
  “你們在干什麼?”顧傾兒醒來的時候車裡只有她一個人,車外,站著5個大人一個孩子,很是熱鬧,四周的空氣很清新還夾雜著烤肉的香味兒,她很餓。
  推開車門,下了車,因為是量身定做的病號服,裡面沒有穿胸衣的兩個凸起點讓南宮東等人都別過頭。
  “把衣服給我穿上!”南宮祭看見顧傾兒穿著病號服的樣子,下身有些異樣,抓了車裡的西裝套在顧傾兒的身上,又把扣子扣好才放心。
  “南宮祭。”顧傾兒溫柔的看著南宮祭。
  “嗯?”南宮祭柔軟的回應。

  ☆、67.第67章 人盡可夫

  “你好像爸爸。”顧傾兒像是自言自語。
  突然,旁邊四個大男人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傾兒說祭像爸爸。”南宮東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祭少真的好像爸爸啊,不過是鬼父。”一向認真的南宮南也憋不住的捂著肚子,
  南宮西更是誇張的扶著車門。看著南宮祭已經鐵青的臉,“祭,你將來會是個好爸爸的,哈哈哈哈。。”
  “這個好笑嗎?我沒有見過爸爸,可是我小時候看見別的小朋友都是有爸爸的,每次都是爸爸給他們穿衣服,幫他們背書包。祭的感覺就是爸爸的感覺,好.。溫暖。”顧傾兒說這些的時候臉突然就紅了。
  小聲嘎然而止。
  “傾兒,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哥哥。”南宮東看著顧傾兒,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對,我們都是你的哥哥,以後我們會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照顧。”南宮西難得的認真。
  “傾兒姐姐,等我長大了娶你好不好。”豆豆看著顧傾兒微紅的臉頰,滿臉的期待。
  “娶我?豆豆為什麼要娶我呢?”顧傾兒看著豆豆,溫柔的問。
  “媽媽說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豆豆就是君子,傾兒姐姐就是神仙姐姐,豆豆要娶傾兒姐姐。”豆豆很認真。
  “小鬼,聽著,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別想了。”南宮祭把顧傾兒攬進懷裡,宣誓主權。
  “傾兒姐姐,你是他的人嗎?你不是博士哥哥的妻子嗎?”豆豆被弄糊塗了,以為自己的對手就一個博士哥哥,這怎麼又冒出個這麼帥的男人,又冷又帥。
  這句話讓顧傾兒原來開心的笑臉上突然僵住,是啊,自己是南宮痕的妻子,昨晚卻能說出自己愛南宮祭的這種蠢話。是夢吧,是夢就有醒的一天。
  “嗯,傾兒姐姐是博士哥哥的妻子,所以傾兒姐姐這輩子只能是博士哥哥的女人哦,那豆豆就沒有機會了。”顧傾兒依舊笑著跟豆豆說話。可是南宮祭的臉卻很難看,她說這輩子自己只能是南宮痕的妻子,那麼他呢?》他算什麼,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你這輩子是我的女人,不是我哥的,”南宮祭打斷了顧傾兒和豆豆的對話,板過顧傾兒的身體,眸光危險。
  “昨晚的事情忘了吧,我只是不想被你懲罰,所以才那樣說的,其實我的心裡還是愛著瑾風的。你是知道的。”顧傾兒不想要南宮祭跟自己的哥哥因為她鬧矛盾,也不想讓原本的生活打破,就這樣吧,南宮祭,我們到此。。為止。
  “你說,你昨晚的一切都是騙我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眼睛,不肯相信,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受傷的眼神,心裡很疼,可是再疼也要忍,因為自己是南宮痕的妻子,這個是不可泯滅的事實,就算跟南宮痕離婚了,她也是南宮祭的前任大嫂,要她怎樣再跟他在一起?如果不是豆豆,她也不會明白的如此徹底,是自己太天真了,所以才會說自己愛他那樣的話。
  “是,我昨晚只是怕被你找到以後你生氣再折磨我,所以我才說我愛你,我怎麼可能愛你呢?我是你的大嫂,是南宮痕的妻子,而且還是一個間接殺死你母親的凶手。”此時的顧傾兒心裡在滴血。
  可是說出去的話卻沒有辦法收回了。
  她能感覺到南宮祭握著她手腕的手在慢慢是收緊,她的手腕已經出現不正常的紫紅色。
  “祭,不要沖動。”南宮東在南宮祭的身邊提醒南宮祭。
  “呵呵。顧傾兒,你以為我真的會愛你嗎?我只是想看看自稱愛我哥的忠貞女子是怎樣的剛烈而已,只可惜我看錯了,你前一秒還口口聲聲說你把你最心愛的歐陽瑾風讓給了你姐,後一秒你就和我大哥結婚了,還跟我上床求我放過你?你這樣的女人連小姐都不如,小姐跟別人上床還收錢呢。你呢,跟我上床是為了什麼?知道我哥身體不好,不能滿足你嗎?還是說你怕我哥死了你就成寡婦了,想籠絡我?像我這樣的情夫你有多少個?你自己數的過來嗎?”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顧傾兒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胃裡有種腥甜的液體在湧出,緊緊的咬住嘴唇,告訴自己要忍住。
  “怎麼不說話?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怎麼勾引不到我,你又想用這種可憐的樣子勾引我南宮東嗎?還是說你打算南宮東、西、南、北,四個兄弟一起要了.。”不等南宮祭說完,顧傾兒只覺得胃裡一陣痙攣,從最口噴出一口鮮血。
  南宮祭看著地上妖冶的紅色,頓時停駐了嘴巴,“傾兒,你怎麼了?”南宮祭慌了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要抱著顧傾兒,卻被顧傾兒一把推開。
  “南宮祭,別碰我,我髒了,就像你說的,我連小姐都不如,跟你上床無數次,還被人強奸過,像我這樣的女人,早就該死了。我死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你要把我姐姐和瑾風的實體怎麼處置我都不知道了,就算做花肥還是丟進海裡喂魚,我都不知道了,眼不見為淨。”顧傾兒的眼神裡是空洞的,沒有任何的色彩,像是等待死亡一樣,看著地面。
  “誰強奸了你,什麼時候?”眸光陰鷙。
  他怎麼不知道,怎麼沒有人告訴他呢?對於顧傾兒,他是24小時派人盯著的,什麼時候被人強奸的?在遇到他之前?可是明明她的第一次給了他,除非她做了處女膜。這讓南宮祭更加的憤怒。
  “那天在南宮家的別墅,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你知道嗎?他奪走了我僅剩的自尊,作為一個女人,一輩子只能跟一個男人上床,多可笑,我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強奸了。我.。”顧傾兒看著地面,冷冷的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
  南宮祭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那一次,還好,不是別人,否則他會殺了那個人,“人盡可夫。”即使知道顧傾兒只有自己一個男人,南宮祭還是說出了這四個字,跟他預期的一樣,顧傾兒果真抬起了頭看著他。

  ☆、68.第68章 勾引

  “你說我人盡可夫?”顧傾兒不敢相信南宮祭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嗎?心裡愛著歐陽瑾風,卻嫁給了我哥,然後跟我還有別的男人上床,不是人盡可夫是什麼,”南宮祭的話深深的刺痛了顧傾兒的心,。他說她人盡可夫。原來自己在他心裡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祭,不要太過分了。傾兒的身體受不了刺激。”南宮東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
  “呵呵,顧傾兒,你還真是有魅力,連南宮東都護著你,他可是從來沒有緋聞的,要不要試試,他的床上功夫怎麼樣。”南宮祭冷著一張臉,嗜血的看著顧傾兒。
  “呵呵,既然祭少都給我機會了,那我當然要試試看了,看看東的床上功夫是否厲害。”顧傾兒說著,便繞到南宮東的左右邊,挽著南宮東的手臂,把頭靠在南宮東的肩膀上。
  “東,我們去帳篷裡。”顧傾兒的話讓南宮東都驚愕了,這個小女人竟然敢當著南宮祭的面挽著他的手,還這樣氣他。她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南宮東,你帶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進帳篷裡,我順便也要看看,她跟你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比跟我的時候還要浪蕩!”南宮祭瘋了一般的把南宮東和顧傾兒推進了一個帳篷。自己也跟著進去了。門口的三個大人一個孩子呆呆的站在那裡、
  “南宮西,會不會出什麼事?”南宮北很是擔心。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瘋狂的南宮祭。
  “別問我,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祭少、|”南宮西牙齒都在打架。
  “我覺得還是准備好醫藥箱吧,一會兒出來顧小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南宮南說道。然後便一頭鑽進車裡。
  “傾兒姐姐他們要去做什麼。”豆豆畢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大人的世界的詞匯量遠遠超出他能理解的范圍之外。
  “沒事,他們只是吵架而已,。豆豆,哥哥先送你回醫院。”南宮北笑著拉著豆豆的手,上了車,他不想讓豆豆聽見或者看見裡面發生的事情。
  顧傾兒和南宮東進了帳篷以後,南宮祭便拉上了帳篷的門簾,坐在門口,看著南宮東:“南宮東,今天你倆就在我的面前。做愛給我看!”南宮祭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在用吼的了。
  南宮東無奈的看著顧傾兒:“傾兒,你和祭就不能一個人讓一步嗎?非要把我卷進來嗎?”
  “嘖嘖。顧傾兒,看見沒,你的情郎不想要跟你上床呢!”南宮祭嘲諷的笑,眼睛裡滿是鄙夷。
  “東,我們就做給他看!”顧傾兒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伸手把南宮東的衣服脫掉了,顧傾兒閉著眼睛,手指都在顫。
  “接下來.。是.褲子。。”閉著眼睛的顧傾兒手指不斷的亂摸,因為她找不到褲帶的位置。
  南宮祭一直沒有動。手指的關節被握的“咯咯”直響。
  “傾兒,別鬧了,你見過男人的裸體嗎?”南宮東看著顧傾兒額頭的冷汗,溫柔的笑。
  “怎麼沒見過,南宮祭的裸體我看了好幾次了!”顧傾兒想都不想直接喊道,然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強迫自己睜開眼,還是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南宮東很是無奈,把襯衫穿上,看著顧傾兒緊閉的眼睛,“好了,我穿上了。沒事了。”南宮東溫柔的語氣讓顧傾兒慢慢睜開眼睛。
  “就這點膽子還要勾引南宮東,呵呵。”南宮祭雙手抱胸玩味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像是受了莫大的鼓舞一樣,雙手顫抖著用包住南宮東的身體。冰涼的唇瓣吻上南宮東的額頭,然後是鼻尖,再然後是臉蛋,卻偏偏略過了嘴唇,再到脖頸,顧傾兒一邊想著南宮祭曾經對她做的,一邊學著在南宮東的身上吻著。
  南宮東無奈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顧傾兒只是蜻蜓點水一樣吻著南宮東的臉蛋而已,再也米有別的動作了。可是南宮祭要快瘋掉了。一把扯住顧傾兒,攬進自己的懷裡,對著南宮東說:“出去!”爆吼之後,南宮東已經優雅的離開了,帳篷裡只剩下渾身冰冷的顧傾兒還有一臉憤怒的南宮祭,南宮祭從兜裡掏出一條手帕,在顧傾兒的嘴唇和手上不斷的擦著。“你干什麼?”顧傾兒想要抽回手。
  南宮祭沒有說話!
  顧傾兒看著對方的臉,自己心裡面不知道什麼滋味,習慣性的,她的臉上再一次的待上一抹倔強,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靜靜地等待著什麼,目光一直停留在對方那帥氣的臉上。
  終於,南宮祭的表情變了,熟悉的妖邪,看起來有些讓人恐懼,又有一些瘋狂。
  “我這是怎麼了……”顧傾兒短暫的弒神,等緩過來的視乎卻發現,南宮祭的臉上,除了邪魅之外,又多了才呢過冰霜,那種冷,由外而內……
  “你干什麼?”
  顧傾兒倔強的抬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南宮祭,眼睛厘米那沒有恐懼,她不知道從什麼起,心裡面已經不再害怕,不在擔心,就算這個男人變身惡魔,也很難讓她害怕。
  同樣的,也很難再去憎恨對方,她知道自己陷進去了,完完全全的陷了進去。
  “干什麼?”南宮祭冷笑了一聲。
  “碰過別的男人,髒……”南宮祭冷冷的回答,然後把顧傾兒狠狠的推倒在床鋪上。
  南宮祭隨手抽了一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手指,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眸光陰鷙的掃過顧傾兒已經毫無血色的臉。然後隨意的將紙巾丟在的垃圾桶裡。
  這樣的動作優雅到極致,也殘忍到極致,他在嫌棄她。
  不,是……對她的厭惡。
  徹徹底底……
  “你要干什麼?”顧傾兒驚恐的看著他。
  “我來教你怎麼勾引男人。”說完邪魅的笑了,狠狠的壓在了顧傾兒的身上,“傾兒。”南宮祭溫柔的叫她。
  顧傾兒:“祭。”
  “說你愛我。”南宮祭咬著顧傾兒的耳垂。輕輕的低語。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顧傾兒緊緊的攀著南宮祭的脖子,說道。

  ☆、69.第69章 得寸進尺

  “啊!”顧傾兒被那種酥麻滾燙的液體弄的全身痙攣,然後癱倒在南宮祭的懷裡,緊緊的擁著他。
  “怎麼樣,跟其他的情夫比起來,我是不是能讓你更快樂一點。”這個時候南宮祭也不忘羞辱顧傾兒一番。
  “你!”顧傾兒雙眼瞬間便紅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別用這樣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是欲求不滿,會再次要了你。”南宮祭起身穿好衣服,拉開帳篷的門出去了。
  顧傾兒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於痕有些楞。這還是她嗎?在他的身下承歡,而且還發出那樣不知羞恥的聲音。怎麼對得起南宮痕呢?那樣愛著她寵著她的男人。
  穿好衣服,顧傾兒出來了,南宮祭和南宮西、南宮東、南宮南在那已經吃上了烤肉,南宮東見顧傾兒出來了,笑著走向她,“餓不餓,我給你燉了烏雞湯,大補。
  “南宮東的話讓顧傾兒的臉突然就紅了,他聽到他們在裡面的聲音了,這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可是在南宮祭看來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傾兒,你不要在意祭說的話,他只是氣你而已,”南宮東說道,
  “是嗎?呵呵,可是東,現在的我真的誰都對不起了,也配不上了,如果沒有找父親的這個信念在,我想現在的我早就死了。”顧傾兒遠處的天空,心裡是滿滿的惆悵。
  “快喝吧,。雞湯冷掉了就有腥味兒了。”南宮東打斷顧傾兒的思緒,囑咐道。
  顧傾兒捧著湯碗一點點把雞湯喝掉。湯碗裡有一個黑色的骨頭慢慢的露出來。那是...雞爪子?黑色的..好可怕。
  “啊!”顧傾兒大叫著扔掉了手裡的碗。
  “怎麼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反應扔掉手裡正在吃的烤肉趕緊走過去。
  “骨頭,骨頭。”顧傾兒驚恐的閉著眼睛。
  “骨頭怎麼了?”南宮祭不明白顧傾兒是怎麼了。
  “那是黑色的骨頭,是姐姐的骨頭,。不對,是瑾風的,好可怕。”顧傾兒的兩只手死死的捂住耳朵,現在的她怕的要命,南宮祭抱住顧傾兒,“別怕,那只是雞骨頭,不是你姐姐的。”南宮祭後悔帶顧傾兒去現場了。
  “南宮祭,你說,你是不是把姐姐的骨頭拿來燉湯給我喝了?”顧傾兒突然反應過來,看著南宮祭,眼神冷冷的。
  “顧傾兒,我說過了那只是雞骨頭!”南宮祭很生氣,顧傾兒竟然這樣想,他難道在他的眼裡就是拿著死人的骨頭燉湯喝的魔鬼嗎?、
  “傾兒,別怕了,那個是烏雞的雞爪子而已,你姐姐的屍體在殯儀館呢。”南宮東解釋道。
  “什麼?你說我姐姐的屍體在殯儀館?”顧傾兒突然站起來,死死的抓住南宮東的手臂。
  “是,祭吩咐把你姐姐的骨灰送到殯儀館了,歐陽瑾風的屍體被他父親帶走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南宮東解釋到。
  顧傾兒回頭看看南宮祭,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你沒有把我姐姐和瑾風送去當花肥?”
  “顧傾兒,你要是再一驚一乍的我就真的把你姐姐的骨灰當花肥了。”南宮祭冷冷的說。
  “南宮祭,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把我姐姐的骨灰當花肥,我可不可以把姐姐的骨灰帶回別墅。我不想讓姐姐做孤魂野鬼,。”顧傾兒弱弱的問道。,
  “顧傾兒,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南宮祭覺得顧傾兒真是可笑,他那麼狠顧小甜,怎麼可能讓顧傾兒把骨灰帶回別墅?跟母親共處一個屋簷下。
  “對不起,我知道了。”顧傾兒蒼白的笑了笑,她不應該問的,明明知道南宮祭那麼恨姐姐,又怎麼肯把姐姐的骨灰帶回去呢?
  南宮祭轉身奔著車子的方向走去。“祭少,可不可以讓我去看看我姐姐。”顧傾兒壯著膽子問。
  本來想要拒絕的,可是看見顧傾兒蒼白的臉,南宮祭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頭。“我送你去。”南宮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親自帶顧傾兒去。可是心裡卻不想讓顧傾兒這個時候一個人,或者是別人帶去的,他知道顧傾兒會哭,他不想顧傾兒哭的時候靠在別人的懷裡,顧傾兒,以後只能靠在他的懷裡。
  顧傾兒微微長著嘴。,很驚訝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上了車,“趕緊上車,否則我會反悔。”;南宮祭說道。顧傾兒開心的跳上南宮祭的車,南宮祭帶著顧傾兒先行離開了,一路上,顧傾兒的心裡都說不出的感覺,開心嗎?姐姐的屍體總算找到了,而且沒有被南宮祭拿去做花肥,可是卻又是難過的,以前她還有幻想過姐姐沒有死,幻想姐姐會逃出去的,可是現在屍體找到了,已經變成了骨灰,她再也沒有期待了。這種沒有期待的日子就像是前面沒有了目標,人,只能算是活死人。
  “顧傾兒,你給我聽好了,一會兒如果你要是見過你姐姐的骨灰哭的暈死過去,我就讓你姐姐的骨灰永遠消失在你面前。“南宮祭不敢想象顧傾兒看見顧小甜的骨灰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昨天一樣,哭暈過去。他心疼她。
  “恩,我保證不會。”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
  “東,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跟過去看看。”南宮西想到南宮祭憎恨的眼神,心裡有點發毛,他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吧。
  “不用,祭做事有分寸。”南宮東相信南宮祭不會對顧傾兒怎樣的,畢竟他是在乎她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南宮西問道。
  “該干嘛干嘛。”南宮東說完自己先開車走掉了。路上給殯儀館的館長打了電話:“一會兒祭少要過去,你們小心點,自求多福。”說完便掛斷電話。
  殯儀館的館長跟工作人員正在開會,聽到南宮祭要來,雙腿不停的抖,“一會兒南宮家的南宮祭少爺要來,大家小心的應付著。”
  “什麼?祭少要來?他來殯儀館做什麼?”工作人員A臉色瞬間青掉。
  “不是南宮家又出事了吧。上次南宮家出事差點整個殯儀館都給炸掉了。”工作人員B想到當初南宮夫人過世時候南宮祭的舉動,驚的一頭冷汗。

  ☆、70.第70章 心痛

  “我只是接到了電話,具體情況不清楚,大家趕緊去門口迎接。小心伺候,惹怒了祭少,我們整個殯儀館都會被炸平。”館長說完,自己先拔腿去了門口。
  殯儀館的門口。
  館長和工作人員站的整整齊齊的一排。
  “歡迎祭少蒞臨殯儀館。”館長帶著大家慌慌張張的喊道,喊完了自己都納悶,這詞兒,用在這兒真是別扭。
  南宮祭沒有理他們,下了車,直接問館長,“顧小甜骨灰在哪兒?”話語裡是滿滿的冰冷,沒有任何的的溫度。
  “按照東少的吩咐,已經放在單獨的房間裡了,我帶您去看看。”館長低著頭,等待南宮祭的下一步指示。
  南宮祭冷冷的看著館長,沒有說一句話,回頭看見從車裡磨磨蹭蹭走下來的顧傾兒,“磨蹭什麼,不想見你姐姐了嗎?”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周遭的空間瞬間降到冰點,小跑幾步跟上南宮祭的步伐。
  館長帶著南宮祭和顧傾兒繞過了一排排榆樹林,繞過植物園,然後才到了雅間。顧傾兒的腿灌了鉛般再也挪不動了,,明明知道姐姐的骨灰就放在裡面,可是自己的腿卻殘廢一樣,挪不動步子。
  “顧傾兒,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點給我滾進去。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姐姐的骨灰送去喂狗!“南宮祭的話真的起了作用,顧傾兒挪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階,台階真的很漫長,漫長到讓顧傾兒把和姐姐之間曾經的一點一滴都在腦袋裡過了一遍,還沒有見到顧小甜的骨灰,眼淚已經開始”刷刷“滾落下來。一滴接一滴的地面上,南宮祭有些後悔答應顧傾兒來這裡了。
  終於走進了雅間的正堂,姐姐的骨灰盒子是紅色的,外面鑲嵌著景泰藍的裝飾,看上去雍容華貴,姐姐生前最喜歡的紅色。顧傾兒有那麼一瞬覺得姐姐就在身邊。
  “姐姐,傾兒來看你了,你感覺到了嗎?”顧傾兒輕輕的囈語。
  “姐姐,你和瑾風在那邊好不好?有沒有想我?”
  “姐姐,你和瑾風有沒有在那邊結婚?傾兒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對不起。”
  “姐姐,帶我走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顧傾兒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被南宮祭抱住了,南宮祭看著顧小甜的骨灰盒,冷冷的道:“聽著,你不許帶走顧傾兒。現在她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帶走她,哪怕是閻王爺要帶走她,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顧傾兒沒有看南宮祭,推開他的身體,跪倒顧小甜的骨灰盒前,“姐姐,對不起,我竟然嫁給了南宮痕,而且還跟南宮祭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姐姐,對不起,等傾兒到你那邊再跟你道歉。姐姐,跟瑾風好好地相愛,以後我便叫瑾風姐夫吧。”顧傾兒想到瑾風的時候心還是被狠狠的抽疼了,那個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曾經為了她住進孤兒院的男人。
  可是現在卻天涯兩隔。
  這種感覺好痛。
  顧傾兒跪在顧小甜的骨灰盒前,哭了一會兒便不再哭了。
  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面無表情的坐在地上,只是自言自語,“姐姐,你知道嗎?傾兒好愛瑾風,真的好愛好愛,我一直把瑾風當成生命裡的陽光,可是瑾風現在跟你去了世界的另一端,現在你們過得幸福吧,不會像傾兒這樣,每天睜開眼就等待死亡,姐姐,你可知道傾兒真的很想你們,傾兒總是想如果我沒有讓你們逃跑的話你們就不會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該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們。姐姐,算命的人說你們是因為我死的,姐姐,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的真的好難過。姐姐,傾兒願意用我的命換你們的命回來,你們回來好不好?”
  南宮祭聽著顧傾兒在地上不停的對顧小甜說這話,站在牆角的他一臉的憤怒,她竟然就這麼想死,?還要把顧小甜和歐陽瑾風換回來,難道她就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難道在她的心裡他就什麼都不是嗎?還是說在她的心裡只有歐陽瑾風和南宮痕,自己只是一個——魔鬼,人渣。呵呵,一抹冷笑掛在南宮祭的嘴角。
  “顧傾兒,時間到了。跟我回去。”南宮祭邁著大步往門外走去,可是地上的顧傾兒像是沒有聽見般,沒有動。
  “我叫你起來跟我回去,你沒有聽到嗎?”南宮祭回身抓著顧傾兒的胳膊,用了幾分力氣。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南宮祭,如果我死了,你還會恨姐姐嗎?”眼神裡有渴求。
  “顧傾兒,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南宮祭沒有回答顧傾兒的話,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現在他只想趕快帶著顧傾兒離開這裡,他怕顧傾兒真的被顧小甜帶走,很怕很怕。
  “南宮祭,殺了我吧,讓我解脫好不好。”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冰冷的雙眸,對上讓她膽寒的瞳孔,
  “殺了你你就解脫了,那麼我呢,誰讓我來解脫,你讓你該死的姐姐把我的母親還給我!”南宮祭想到與世無爭、善良的母親心裡的怒氣便生出來,讓他無法控制。
  “我姐姐不該死,該死的人是我,面包車是我買來的,鑰匙也是我給她和瑾風的,是我要他們逃走的,如果沒有我的慫恿,他們並不是逃走,如果不逃走的話也就不會有回來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顧傾兒忽然用力的打著自己的頭,每一下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自責的樣子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身體。
  “傾兒,你冷靜點,好不好,不要這樣,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該怎麼辦了。”南宮祭聲音裡有心疼,有無錯,有很多顧傾兒不懂的東西。
  顧傾兒看著顧小甜的骨灰盒,從兜裡掏出那把被南宮祭在姐姐死亡的現場丟棄的特制軍刀。悄悄的靠近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對著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進去。

  ☆、71.第71章 地獄

  南宮祭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上有暖暖的液體流到自己的手臂上,鼻子裡充斥著血液獨有的味道。
  心一驚,低下頭。
  便看見顧傾兒蒼白的臉,自己的白色襯衫上早已是鮮血一片,“顧傾兒,你竟然敢自殺!”南宮祭的雙眸頓了頓,大聲咆哮著。
  顧傾兒拔出****自己腹部的刀子,想要再給自己補上一刀,卻被南宮祭把刀子打落在地上,“顧傾兒,我說過了,如果你敢亂來,我就讓你在乎的所有的人給你陪葬!你當我說的話是玩笑是嗎?”南宮祭冰著一張臉。
  眼睛漂到顧傾兒的腹部,還好,離心髒很遠。
  “南宮祭,我欠姐姐的,也欠你的,我這條賤命今天就還給你。”顧傾兒溫柔的笑,滿是鮮血的手撫摸上南宮祭英俊、邪魅的臉,“南宮祭,我和姐姐、瑾風三條命,還南宮夫人的一條命,這樣是不是就扯平了。”顧傾兒的眉心舒展,像是解脫般的微笑,
  “顧傾兒,或者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我要讓你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跟我走!”南宮祭拖著滿身鮮血的顧傾兒出了殯儀館。本來正在門口喝茶的館長茶杯“啪”的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茶杯裡那上好的龍井還飄著茶香。
  “祭少,這是怎麼了?”館長嚇得魂飛魄散,剛才還是好好地,怎麼這一會兒兩個人就滿身的鮮血出來了,這下子完了,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閉嘴,沒你的事!”南宮祭冷冷的說道,便拉著顧傾兒上車了,顧傾兒是完完全全被拖著走的,渾身上下早已沒有了力氣,被南宮祭塞在副駕駛座上的時候,顧傾兒惡毒的想,現在要是出了車禍改有多好。
  南宮祭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到了醫院,下了車,拉著顧傾兒的手,拖進了醫院,本來還在談笑風生的南宮東和南宮西一張臉已經嚇的慘白。
  “傾兒,你們這是怎麼了?”南宮東看著顧傾兒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而南宮祭的身上也是鮮血淋漓,擔心地問。
  “南宮東,把她給我包扎好,不管是死還是活,都給我十分鍾以後拎出來!”南宮祭真的生氣了,大聲的指著半死不活的顧傾兒說道。南宮東不敢耽擱,叫了幾個護士把顧傾兒推進了手術室。南宮祭站在門外,看著南宮西,“半小時之內我要讓歐陽俊破產,跪著來求我!”
  “是..”南宮西聲音小的可憐,快步逃離醫院,他怕他走的晚一步會被南宮祭活剝了。
  “南宮北!”南宮祭站在走廊裡,大聲的叫著南宮北的名字。
  “祭少,有何吩咐。”南宮北本來笑著出場的,卻被南宮祭一身的鮮血嚇得夠嗆。
  “把顧傾兒所在的孤兒院的孩子們都給我攆出去,拆了那座孤兒院,半小時後我要看見那裡是廢墟一片,還有,通知南宮南,讓他去把顧傾兒的生父給我找出來,半小時之內我要讓他站在這裡,給我跪著!”南宮祭因為憤怒而變得猩紅的眼睛讓整個醫院都沉浸在一種冰冷的恐懼中。
  顧傾兒在8分半的時候被南宮東推了出來,因為是局部麻醉,所以只有腹部以下是不能動的,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已經快要瘋掉的模樣,淡淡的笑:“南宮祭,你捨不得我死對不對?”
  “捨不得你死?呵呵,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就讓你身邊所有的人給你陪葬,等他們死了我再掐死你!走!”南宮祭一把抓住顧傾兒的手,直接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顧傾兒連鞋子都沒有穿便被南宮祭拉出了醫院,一路被拖著,顧傾兒的下肢漸漸有了知覺,能夠感受到冰冷的地鑽的觸感和偶爾有石子踩上去的刺痛感。
  “你帶我去哪兒?”顧傾兒皺著眉頭問道。
  “帶你下地獄!”南宮祭說著便把顧傾兒扔到車的後座上,鎖上了車門,拿起電話,“南宮東,把他歐陽瑾風的骨灰給我帶到殯儀館的雅間,二十分鍾以後我要看見骨灰放在顧小甜骨灰的旁邊。”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南宮東知道是出事了,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取了歐陽瑾風的骨灰送去了殯儀館。
  南宮祭把車子停在殯儀館的門口,館長和工作人員都不敢靠前,只能是躲在保衛室裡,不敢出來。
  而南宮祭拽著顧傾兒來到雅間,南宮東已經把歐陽瑾風的骨灰盒放在那裡了。跟顧小甜的骨灰放在一起。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了,冰冷的邪魅微笑讓顧傾兒的心還是害怕。
  “你要做什麼?”顧傾兒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要讓歐陽瑾風看看他最愛的女人有多麼的****。順便讓你姐姐知道你和我是什麼樣的關系。”南宮祭說著便撤掉顧傾兒身上的衣服,顧傾兒的病號服被南宮祭狠狠一扯,便脫離了她的身體。
  “不要,南宮祭,不要在這裡,求求你,不要讓姐姐和疾風看見。”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話瘋了一樣拍打著南宮祭,想要掙脫南宮祭,可是南宮祭雙手抓住顧傾兒的手,讓顧傾兒背對著自己,扯下自己的白襯衫用自己的襯衫把顧傾兒的雙手綁了起來。
  顧傾兒的臉正好朝著歐陽瑾風和顧小甜的骨灰盒。
  此時的顧傾兒面如死灰,“瑾風,對不起,對不起。”她曾經深愛的男人,現在她卻在他的亡靈面前跟仇人赤膊相見,而且很快會發生更惡劣的事情。
  南宮祭抽出皮帶,狠狠的抽在顧傾兒身上。
  “啊!”被突如其來的抽打讓顧傾兒疼的大叫一聲。
  “聽著,顧傾兒,今天就是你下地獄的日子,我要擰碎你所有的夢。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南宮祭扯掉顧傾兒的褲子,沒有任何的前奏,直接把自己的堅硬深深的刺入顧傾兒的身體,
  “不要!”顧傾兒悲切的喊了一聲,可是已經晚了,南宮祭早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南宮祭的左手用力的捏著顧傾兒的臉,逼她看著歐陽瑾風的骨灰盒:“歐陽瑾風,你看見了吧,你那樣愛著的女人現在就在我的身下,她的身體有多滑,你瞧瞧這個身材,呵呵,真是舒服,叫出來啊,顧傾兒,像在醫院裡那樣大聲的叫出來,這樣才刺激!”
  南宮祭冰冷的雙眸裡是報復的快感,還有欲望的掙脫。
  顧傾兒緊緊的咬著嘴唇,雙手抱著瑾風的骨灰盒,“瑾風,對不起,對不起。”
  南宮祭見狀,一鞭子抽掉了顧傾兒的手,顧傾兒的手臂頓時便成了紫色,歐陽瑾風的骨灰盒就那樣落在了地上,裡面的骨灰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還有一部分落在了顧傾兒的身上。

  ☆、72.第72章 求情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顧傾兒,在你深愛的男人亡靈面前****是不是雙到極致了?”放肆的大笑,憤怒的狂吼,讓顧傾兒徹底崩潰了,不再掙扎,不再呼喊,任由南宮祭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的沖撞著自己的身體,現在她已經無所謂了,姐姐和瑾風都已經看見了,這樣的自己。
  “怎麼不出聲?我沒讓你爽是嗎?還是我不夠用力啊。”南宮祭說著又用力的抽動了下身,快讀、狠戾。可是身下的顧傾兒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叫是嗎?那我干脆把他們的骨灰都扔進臭水溝裡好了。”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愣住了,這樣的南宮祭真的好可怕,是惡魔,是儈子手,是撒旦,是魔鬼。
  南宮祭見顧傾兒沒有反應,便離開她的身體,往顧小甜的骨灰盒走去。
  “不要,南宮祭,我叫!我叫!”顧傾兒歇斯底裡的吼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串接一串的滾落。
  “顧傾兒,這是你自找的,”南宮祭冷笑著回到顧傾兒的身後,用力的沖撞著顧傾兒的身體,顧傾兒屈辱的咬緊嘴唇,嘴裡卻真的叫出了聲,可是那不是低吟,而是悲戚的叫聲。
  “啊!”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祭終於在一聲爆吼中釋放了所有。
  離開顧傾兒的身體,解開顧傾兒已經紅腫的手腕,冷冷的命令:“衣服穿上,我帶你去看戲。”
  為了防止顧傾兒再自殺,南宮祭一直在她的身邊,盯著她。
  顧傾兒沒有看南宮祭,也沒有穿衣服。現在的她已經無所謂了,手慢慢的把地上的歐陽瑾風的骨灰拾起來,放進骨灰盒。
  “誰允許你碰這些的!”南宮祭火大的喊著,把顧傾兒的衣服給她胡亂的穿上,雙手一橫把顧傾兒抱上了車,現在他迫不及待想看醫院裡的戲了。
  一路上顧傾兒都沒有反應。
  到了醫院,顧傾兒便看到醫院從院子裡開始跪著的人們。
  發生了什麼?
  “祭少,我帶領整個公司的員工和我家裡的人請求您放過我吧。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您,但是看在我剛剛失去兒子還有幾百個工人要養活的份上,給我留條活路。”歐陽俊從來不知道南宮祭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半個小時之內他公司生產的所有產品都被叫停,公司被查封了,說是質量問題,然後股票跌停,家裡的妻子被人抓走,一時之間,他失去了所有。
  昨天他還大言不慚的直呼南宮祭的名字,此刻他便跪在地上求著這個魔鬼。
  “呵呵,看好了,就是這個女人,是她害的你們家破人亡的。”南宮祭扯著顧傾兒的頭發站在歐陽俊的面前,顧傾兒分明看見了歐陽俊眼裡的恨意。
  “歐陽伯伯,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傾兒的嗓子已經啞了,盡力平復了心情問道。
  “別叫我歐陽伯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還要害我們整個集團,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說,到底是為什麼!”歐陽俊突然撲過來死死的掐住顧傾兒的脖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被南宮祭一腳踹出很遠。
  “聽著,你可以罵她,但是不准碰她,因為我有潔癖。”南宮祭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條手帕在顧傾兒的身上狠狠的擦著,被包扎過的傷口再次裂開,血透過病號服,妖冶的笑。
  “南宮祭,你對歐陽伯伯做了什麼?”顧傾兒回過頭看著南宮祭。
  一臉的怨恨。
  “別用這樣哀怨的眼神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欲求不滿。我說過惹怒我是很可怕的。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你不是想要見你的父親嗎?走吧,你的父親孩子啊裡面等著你呢,”南宮祭的目光深幽,冷厲的光讓顧傾兒知道今天真的不該得罪南宮祭,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醫院的走廊裡,跪著四個人,很陌生的四個人,一個看上去40多歲的男人,一個穿著名牌衣服的女人,還有長著同一張臉的龍鳳胎的兄妹。
  “祭少,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您。”地上的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卻不敢抬頭看眼前的人。
  “你們四個把頭抬起來。”南宮祭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四個人抬起頭,男人在看見顧傾兒的那一瞬間,臉瞬間慘白。
  “你..。你是..”已經沒辦法說完全了。
  “顧老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是您的小女兒,顧傾兒啊,怎麼不記得了?”南宮祭的話讓在場的五個人都愣住了。
  “南宮祭,你說他就是我要找的爸爸?”顧傾兒顫抖著雙唇問道。
  “對,他就是當初親手把你們姐妹兩個送進孤兒院自己去做了上門女婿的顧海。”南宮祭邪魅的笑著,嘴角的冷意讓顧海往後挪了挪。
  “什麼?顧海,你結過婚?”那個穿著一身名牌的女人語氣很是震驚。
  “沒有,我沒有結過婚,”顧海知道在南宮祭的面前,什麼都是瞞不過的。
  “那麼這個女兒是哪裡來的。”女人凌厲的看著顧海。
  “她媽媽生下她以後就難產死了。我當時做什麼都不順利,還有高利貸,所以就跟你結婚了。”顧海直接承認了當年的罪狀。
  顧傾兒一語不發的看著地上的男人。面前這個西裝革履、皮膚有些黝黑的男人就是她和姐姐找了十幾年的父親。
  “顧海啊顧海,你為什麼不早說這件事,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進孤兒院呢。”女人倒是沒有電視劇裡後媽那樣的惡毒,語氣除了責備還有傷心,對丈夫的不信任的傷心。
  “你接受的了這兩個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我跟別的女人的孩子。”顧海愣住了,滿眼不相信的看著女人。
  “顧海,我是不能生育的,咱們這兩個孩子也是領養來的,我能接受領養來的孩子,難道就不能接受你的親生骨肉嗎?》等我們都老了,死了,家產要留給誰呢?”女人的話讓南宮祭倒是吃了一驚,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孩子,過來,讓阿姨看看你,”女人目光溫柔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想要走過去,卻被南宮祭狠狠的扯住頭發,;“顧傾兒,看見了嗎?你可憐的父親這次被你害慘了,你瞧他的女兒長得多好看,我很想嘗嘗她的滋味呢!”
  “你要做什麼!”顧傾兒的心一驚。
  “做什麼?就跟剛才跟你在你姐姐的骨灰盒前作的一樣啊,你要不要看看。”南宮祭附在顧傾兒的耳邊低語。
  顧傾兒看了看南宮祭,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四個人。“顧叔叔,你們快走,阿姨,你們快點走,南宮祭是個惡魔,他是想要我死,你們快走,不要被牽連。”顧傾兒大聲的喊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幾十個壯漢,把他們圍了起來。
  “把這個女人給我帶進去,我要開葷。”南宮祭說完便把顧傾兒丟給其中一個壯漢。他則是大笑著走近旁邊的房間,小女孩看樣子跟顧傾兒差不了多少的年齡,被嚇得大叫。
  顧傾兒被嚇壞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南宮祭,求求你,放過她,放過所有的人,好不好,我顧傾兒發誓,這一輩子,願意為你當牛做馬。”顧傾兒的眼淚瘋狂的流。
  顧海、顧海的妻子和身後的兒子都有些詫異。
  她竟然願意為了曾經拋棄她的父親求情。
  南宮祭似乎沒有聽見一樣,把女孩扔到了床上,女孩嚇得大叫:“啊!救命啊,救命,你不要過來!哥哥,救我!爸爸!”淒慘的叫聲讓門外的顧傾兒的心狠狠的疼著,自己曾經就是被這個惡魔這樣強暴的,那天的一點一滴都蹦進她的腦袋裡,姐姐的死,強暴,面具男人,南宮祭的狠戾,還有算命的人話,剛剛在殯儀館的事情。
  一切都從顧傾兒的腦海裡不斷的游走、重復。
  顧傾兒的面色慘白的大叫一聲“啊!”這一聲讓原來在房間裡的南宮祭沖了出來,看見顧傾兒坐在那裡,渾身顫抖,雙眼無助的樣子,心還是軟了。
  “我說過你傷害了自己,我就拉著所有的人給你陪葬,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呢!”南宮祭語氣裡除了冰冷還有..責備。可是顧傾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不斷地拍打著南宮祭抱著她的手臂:“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我髒了,南宮祭會殺了我的。”顧傾兒的眼裡是驚恐、是害怕,是空洞。
  “顧傾兒,你給我閉嘴!“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空洞、驚懼的眼睛,意識到事情不妙。
  顧傾兒真的就閉上了嘴巴,看著南宮祭,膽怯的問:”你快離開,南宮祭不想讓我跟別的男人有瓜葛,他會殺了你的。”說完,還用手把南宮祭往外推著,不讓南宮祭的身體碰到自己的。

  ☆、73.第73章 我會守護她

  “顧傾兒,你怎麼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似乎不認識自己的模樣,心開始往下沉。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冰冷的雙眸,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到南宮祭的嘴唇上,輕輕的說:“你小聲點,南宮祭就在附近,你快走吧,南宮祭會殺了你的。”
  突然又發瘋似的大叫,“啊,你要強@奸我!不要!你放開我……不要!南宮祭……救救我!”用力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不斷的拍打自己的身體。
  “顧傾兒,你不要鬧了!你看著我!”南宮祭抓住顧傾兒胡亂拍打的手,逼著顧傾兒看著自己,她看著南宮祭的臉,嚇得渾身發抖。
  “瑾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顧傾兒的目光渙散。
  南宮祭起身想要去找南宮東,可是卻被顧傾兒一把拉住。
  “南宮祭,南宮祭,別走,我怕,你看!姐姐和瑾風回來找我了,他們生我的氣了。”顧傾兒像個孩子一樣緊緊的拉住南宮祭的衣襟,不肯放松。
  “去把南宮東給我找來,快點!”南宮祭對著身旁的壯漢吼道,可是這一吼卻讓顧傾兒更加驚恐了,掙脫開南宮祭,往角落裡跑去。,
  “傾兒!”南宮祭一個箭步本向前,把顧傾兒緊緊的抱在懷裡。
  “傾兒,傾兒,別鬧了,我認輸了好不好,你別嚇我。”南宮祭的眼裡沒有了冰冷,沒有了邪魅,此刻他的眼裡滿是擔心,是恐慌,顧傾兒,他的傾兒,是不是……瘋了。
  “怎麼了?”南宮東推開人群,他剛辦完事從外面回來,怎麼弄成這樣,顧傾兒怎麼了?她怎麼一臉恐懼的樣子。
  “南宮東,你快看看傾兒不太對勁。”南宮祭指了指懷裡的顧傾兒。
  南宮東剛要靠近顧傾兒,顧傾兒便驚恐的大叫:“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放過我!”顧傾兒的腳用力的踢著。南宮祭任由顧傾兒踢著自己,手卻把顧傾兒越箍越緊。
  “祭,依我的經驗來看,傾兒是受了驚嚇,這樣的情況要麼會一直瘋下去,要麼會在更大的刺激中醒過來,但是如果刺激的不好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南宮東一臉嚴肅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一點點的縮緊。
  “傾兒,你別嚇唬我了,我輸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求求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南宮祭抱著顧傾兒的手青筋暴起,眼睛裡有晶瑩的一滴淚落到顧傾兒的頭發裡,四周的人都看見了,那一滴淚。
  南宮東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敢吭聲,而其余的人都安靜的不像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沒有人離開,也沒有出聲,顧傾兒一直緊緊的摟著南宮祭的腰,不肯松手,南宮東突然往顧傾兒的手臂上注射了一針液體。
  “你做什麼!”南宮祭怒目相向。
  “我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讓她好好睡一覺,祭,我不會害她的。”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瞪著他的模樣,心裡有些無奈。
  “讓歐陽俊和顧海家恢復正常,你讓南宮北去趟殯儀館,把顧小甜的骨灰帶回別墅,單獨放一間客房。”南宮祭說完便抱著懷裡已經睡著的顧傾兒離開了,南宮東被南宮祭的話驚訝的沒辦法快速反應,南宮祭竟然為顧傾兒妥協到如此的境地。
  把仇人的骨灰帶回別墅,這讓他不敢相信。
  “南宮東,聯系美國最好的癌症專家,把豆豆的血癌給我治好,聽著,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我把豆豆的命保住。”南宮祭走了一半的路突然回頭對著南宮東說到,
  “好。”南宮東覺得南宮祭真的付出了很多,為了顧傾兒,徹徹底底的,失去了自我。
  地上跪著的顧海扶起自己的夫人,然後又讓自己的兒子進房間看看女兒有沒有事,夫人抬頭看著面前這個舉止儒雅的南宮東。微笑著問:“她叫顧傾兒是嗎?傾國傾城的傾。”
  南宮東點點頭,看著顧海的夫人,“你們可以回去了,以後估計祭不會再為難你們了,”南宮東想到剛才南宮祭眼角的淚滴,便淡淡的笑了。
  “拜托你好好地照顧她,她也算是我的女兒。如果祭少要是欺負她,就算是我傾家蕩產也不會放過他的。”女人眼底的認真倒是讓南宮東愣住了,她竟然願意接受別人的女兒。
  “媽媽!”小女孩撲進媽媽的懷裡,大哭起來。
  “孩子別怕,有媽媽在。”和藹的目光,溫柔的語氣,都彰顯著這是一位賢良淑德的好女人。
  “女兒,有沒有傷到哪裡?”顧海一臉緊張的看著女兒。
  “沒有,他只是讓我一直大叫,用刀逼著我的脖子,我嚇得就大哭起來。”女孩很誠實的說道。
  “這麼說來,祭少並不是想要為難女兒。”女人有些不明白的說道。
  “祭其實人並不壞,剛才是跟傾兒鬧了別扭,才讓你們受驚了,我替祭向你們道歉。”南宮東鞠了一躬,恭恭敬敬。
  “哎,傾兒這孩子也不知道跟著祭少是福還是禍。”女人有些擔心的歎了口氣,語氣倒是像是顧傾兒的生母一般。
  “都怪我,如果當初不是我一時糊塗,怎麼會讓傾兒落到祭少的手裡呢。這些年我跟祭少的公司也打過交道,知道他為人狠戾、吃人都不吐骨頭,殺人不見血,想不到我顧海竟然把女兒送到了祭少的嘴邊,真是作孽啊。”顧海黝黑的皮膚上閃著晶瑩的光,那是淚水流過的痕跡,眼底一抹眸光閃著什麼,南宮東感覺得到,顧海似乎另有隱情。
  “爸,她比我大嗎?”男人的腦海裡是顧傾兒蒼白如紙的臉,眼睛裡卻透露著剛毅、絕強,為了從未謀面的父親一家竟然給祭少跪下了,這一點讓他的心震撼。
  “她比你小四歲。”顧海算了算時間,回答道。
  “以後我來守護她。”男人的眼睛裡是滿滿的認真,看的出來,這個男人也不是單純的男人,眼睛裡有經歷過商場過後的冷冽以及腥風血雨後的冰冷氣場。

  ☆、74.第74章 他的溫柔

  “我哪裡沒有見過,趕快換,我要睡覺。”南宮祭揉了揉清寧穴。坐到椅子上,若無其事的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擦拭了自己的手。
  顧傾兒沒轍,只能鑽到被窩裡,把衣服換好了。
  她把被南宮祭嫌棄的病號服放到了地上,南宮祭上了床,躺在顧傾兒的床邊。
  顧傾兒疑惑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你為什麼要跟我躺在一起。”
  “累了,不想回家。”南宮祭隨便搪塞了個借口,顧傾兒用一只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側著身看著南宮祭,雖然這樣會拉伸傷口,可是這是跟南宮祭最近的距離。
  顧傾兒:……
  他的身上味道真的很好聞。
  淡淡的檸檬香。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得見南宮祭長長的睫毛和咖啡色的冰眸,掠過那雙冰冷的眼。
  窗外的漫天的星星好生吸引她,“南宮祭,你看,外面的星星好美。”顧傾兒很喜歡星星,因為星星可以躲起來,在不開心的時候可以隱藏起來,等到開心的時候才掛在天空中眨著眼,放著光。
  小時候的自己很喜歡坐在跑馬場的夜晚,看星星,那個時候瑾風總是栽跑馬場上一圈又一圈的奔馳,然後停下來,摘掉帽子,陪著顧傾兒坐在那裡,“傾兒,你長大了,想要做什麼。”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我想要先找到我的父母,然後跟姐姐、爸爸媽媽還有瑾風一直生活在一起。”顧傾兒眨著大大的眼睛,笑著回答。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一輩子也不分開,一直都要在一起。”瑾風拉著顧傾兒的手,拉起了勾勾。
  “嗯,說定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人是小狗。”顧傾兒笑著說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人是小狗。”瑾風開心極了,這算是承諾嗎?其實瑾風是想說:傾兒,我想跟你一輩子都這樣,一起看星星,看一輩子。
  ……
  可是,怎知,兩個人卻隔了一世,甚至是永生永世。
  “你在想別的男人。”南宮祭雖然是個感情空白的人,可是一個女人在想自己心愛的人那種眼神他是感覺的到的,怒意從唇齒之間都可以聽得很清晰。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淚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滑了下來。經過臉頰,順利到達軟枕上。
  南宮祭沒有起身,用手緊緊的捏住顧傾兒的下巴,然後凶狠狠的聲音響起。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你想著別的男人。”南宮祭的話語像是魔咒一樣,讓顧傾兒真的就拋開回憶,只是定定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梨花帶雨的臉龐。
  毫不猶豫地襲向顧傾兒的櫻唇。
  南宮祭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顧傾兒的心弦顫動不已。纖臂自他腰側穿過,緊緊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滿了幸福,微啟朱唇,她青澀回應。
  清風動容,纏綿著加深了這個吻……
  顧傾兒慢慢靠近南宮祭,雙手環繞在南宮祭頭後,彼此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顧傾兒臉上早已掛滿羞澀,嘴巴微微張開,想說些什麼確又說不出口。南宮祭對著呼吸急促的顧傾兒慢慢的將嘴唇貼緊顧傾兒的嘴唇。感受到一絲抗拒後,南宮祭將早已布置好的雙手稍微用力,顧傾兒無法抵抗,只能浸入這甜美的吻當中。不知道吻了多久,才被窗外的一只貓的尖叫聲打擾了。
  顧傾兒“啊”的一聲尖叫躲進南宮祭的懷裡,此時的南宮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顧傾兒第二次這樣主動的抱著他,第一次是因為想要逃開他,引誘他的那一晚,這是第二次,是對於恐懼事物的害怕,反射似的抱緊了他,他要怎樣反應才是對的呢?雙手僵了又僵,最後才把手放到顧傾兒的身後,抱緊。顧傾兒能夠感受到南宮祭的雙臂在慢慢收緊,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怕了。
  懷裡的人兒沉沉睡去,呼吸平穩,南宮祭就以這個姿勢睡了一個晚上。沒有任何的移動,而顧傾兒也就是這樣緊緊的抱著南宮祭,不曾松開。
  早上的陽光射進來的時候,顧傾兒睜開眼睛,面前卻再也沒有南宮祭的影子,想起昨晚那一夜的相擁,心裡甜蜜極了。
  這樣溫柔的南宮祭,是她第一次見到,很幸福,很幸福。
  “傾兒……你好點了嗎?”磁性的男音打算了顧傾兒的回憶,抬頭,便對上南宮痕溫柔的目光,笑臉瞬間僵硬。
  自己再次背叛了南宮痕。
  南宮痕看到顧傾兒的反應,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只是沒有戳破而已,房間裡有男人的味道,那種只有男人才可以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而這種陽剛之氣如此的濃郁說明這個男人在這裡過夜了,敢在他的妻子的病房裡過夜的男人也只有南宮祭一個人了,南宮痕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自己終究還是比不過弟弟的,任何一樣,都是比他強的。
  “痕,對不起。”她的聲音很小……
  南宮痕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溫暖,雙手幫她縷了縷頭發額前的頭發。
  “痕,對不起。”她又說了一次,看著痕,她突然感覺很不舒服,心裡,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哪裡,讓他呼吸有些好困難,雙眼有些發酸,眼淚在偷偷打轉……
  顧傾兒起身,緊緊的抱住南宮痕的身體,這一句抱歉是她對自己背叛唯一能做的,幾次警告過自己,不要再跟南宮祭接觸了,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為什麼,為什麼……
  一邊抱著痕,一邊一次次的問自己!
  痕一直抱著自己沒有離開,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會拭去自己眼角的淚痕,自己哭的厲害了,會忍不住對她說對比起,但是這三個聽起來那麼的不舒服!
  這種感覺像是煎熬。
  “痕,對不起。”顧傾兒在心裡不停地念叨這句話,但是她發現,心理面那個影子一直揮之不去,一個冰冷冷的祭,不,不是一個影子,自己的心裡面還有另外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很暖……

  ☆、75.第75章 我只娶你

  “瑾風?真的是瑾風嗎?”顧傾兒懷疑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溫柔的摸了摸顧傾兒的頭,眸光溫暖。“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顧傾兒甜甜一笑,看著南宮東,“瑾風,你買什麼傾兒吃了,傾兒想吃棉花糖。”
  顧傾兒如此甜美的模樣南宮東也是第一見到,竟有些愣怔。
  “南宮西,去給我找個會做棉花糖的人,給我做100個拎回來。”南宮祭對著南宮西小聲的說道。
  “是。”南宮西快步跑出去。
  “傾兒,走,我們先去包餃子,棉花糖在你姐姐手裡呢,姐姐一會兒就回來了,”南宮祭抱著顧傾兒進了廚房,然後把顧傾兒放在廚房,自己來到廚房門口:“南宮東,從現在起你就是瑾風,傾兒的智商是小孩子,你出去告訴別墅裡的人,不許出現在傾兒面前,傾兒現在害怕陌生人,還有找個女人過來當顧小甜。十分鍾後我要看見她站在這裡。另外,給我買包餃子的所有東西,”南宮祭說完便快步回到廚房,來到顧傾兒的身邊。
  “祭,面粉在哪裡?”顧傾兒找遍了廚房也沒有看見面粉。
  “家裡面粉用完了,我讓他們去買了,我們等會再包。”南宮祭笑著看著顧傾兒。
  “祭,你真好。”顧傾兒抱著南宮祭甜甜的笑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目光渙散的樣子,心裡很心疼。
  是自己害傾兒變成這個樣子的,這一切都怪自己。南宮祭,你真該死。
  門外。
  “東,你見過祭對誰這麼認真嗎?”南宮西看著廚房裡的南宮祭,有些失神。
  “沒有。”南宮東看著廚房裡沒喲戾氣的南宮祭,突然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痕好像有幾天沒有出現過了。”對於這一點南宮西很是高興。
  “是,也許傾兒是天使,可以把祭心裡的魔鬼驅趕走。”南宮東笑了笑。
  門外,幾十個壯漢每個人手裡拎著一把用塑料袋包裝好的棉花糖走了進來。見到南宮東和南宮西,畢恭畢敬的俯首:”東少,西少。”
  “棉花糖放下吧,你們走吧。”南宮東溫文爾雅的笑。
  壯漢們放下了棉花糖,然後都退了出去,見壯漢門走遠,才輕輕的扣了扣廚房的門。南宮祭從裡面走出來,看著一地的棉花糖,沒有說話,又走回廚房,拉著上官寶貝走出來,上官寶貝膽怯的跟在南宮祭的身後。
  ”傾兒,你看瑾風給你買的棉花糖。”南宮祭指了指地上五彩繽紛的棉花糖說道,
  “謝謝你,瑾風。”顧傾兒沒有看南宮東,在棉花糖堆裡挑了一個淺藍色的棉花糖,打開,然後站到南宮祭的面前,看著南宮祭。“祭,這個你吃。”揚起笑臉,南宮祭似乎真的看見術著兩條羊角辮的小女孩在對他笑。南宮祭接過來,笑著咬了一口。
  “真甜。”南宮祭淡淡的笑。
  顧傾兒又跑回去挑了一個粉紅色的棉花糖,拆了,遞給南宮東。
  “瑾風,初戀是粉紅色的。這個給你。”臉上的紅雲讓南宮祭的眉心緊了又緊。
  看了看自己手裡藍色的棉花糖,隨手扔在了地上。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臭臭的臉,馬上蹲到了地上,害怕的大叫:“祭,別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吃棉花糖了。”
  南宮祭的心瞬間便軟了下來,走過去把顧傾兒抱起來,輕輕的說道:“傾兒,你什麼時候才會好起來,這樣的懲罰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眼裡的悲痛是南宮東看得見的,可是顧傾兒看不見,此時的顧傾兒只是幾歲的孩童,她的心裡還住著歐陽瑾風這個大哥哥。
  “傾兒,這個棉花糖真好吃。”南宮東咬了一口棉花糖,笑的一臉陽光。
  顧傾兒咬咬唇,看著南宮東。“傾兒以後再也不吃棉花糖了,祭不高興了。”
  “你很怕祭不高興嗎?”南宮東笑著彎下身子看著一臉淚痕的顧傾兒。
  “嗯,很怕。”顧傾兒咬了咬唇瓣。
  “那祭是你的什麼人。”南宮東眼底帶著一抹幽幽的光。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祭不能生氣,生氣了就不要傾兒了,山裡,好冷,下大雨..有蛇..。它要吃我..不要..祭,救我,救我!”顧傾兒的腦海裡不斷的翻滾著那晚在鬼山上的畫面,大雨磅礡,未知的危險,還有一個人的山裡。
  “傾兒別怕,我該死,不該把你扔在那裡的,對不起,我發誓,我永遠都不會了。”南宮祭的心快要被撕碎了,他寧願是自己瘋掉了,現在的顧傾兒像是受傷的小獸,經不起一點的風波。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菱角分明的俊臉、憂傷的眸子,粉紅色的唇瓣,顧傾兒踮起腳,吻上了南宮祭的唇瓣,南宮祭愣住了,任由顧傾兒吻著,顧傾兒很快便離開了南宮祭的唇瓣,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好甜。”然後沖著南宮祭甜甜的笑了。
  南宮祭還愣愣的站在那。
  沒有任何的表情,印象裡顧傾兒第一次主動吻他,如此的甜美的微笑。
  “瑾風,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顧傾兒看著南宮東,問道。
  “小甜去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沒有兩分鍾顧傾兒就看見了門口的方茜。
  顧傾兒看著方茜,“你是祭的未婚妻。”語氣冰冷,沒有溫度。
  “傾兒?”南宮祭有些詫異的叫道。
  “東,她怎麼記得方茜是我的未婚妻,誰告訴她的,她怎麼會記得。”南宮祭的臉色並不好看,冰冷、嚴肅。
  “她應該是之前看過報導了,傾兒現在有些東西是記得的,選擇性記憶,”南宮東看著顧傾兒,這樣的病人真的很棘手。
  “傾兒,她是晴兒,是你姐姐啊。不是祭的未婚妻。”南宮東解釋著。
  “祭,你要跟姐姐結婚了對不對,你不要我了對不對。”顧傾兒轉過頭,眼淚婆娑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馬上就慌了神,“傾兒,別哭,我沒有要娶她,我要去的人只能是你,”南宮祭信誓旦旦的看著顧傾兒,眼神裡是堅定不移。

  ☆、76.第76章 不會丟下你

  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小聲的說道:“祭,你不要娶姐姐好不好,傾兒會乖,不再惹你生氣了,傾兒什麼也不要了,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傾兒什麼都願意做。”
  顧傾兒的話讓南宮東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放佛南宮祭真的要跟方茜結婚了一樣。
  南宮祭看著南宮東,不知道該怎麼辦,南宮東解釋道:“傾兒應該是選擇性記憶,越是在乎的東西卻不能表達的東西都會被記憶起來,她應該是恨在意你和方茜的那篇報導。”
  “去把那天所有的報道都給我翻出來,銷毀,還有我不想從任何人的嘴巴裡再停到關於我未婚妻的事情。”南宮祭陰冷的看著南宮東,南宮東點點頭。
  南宮祭把顧傾兒摟緊懷裡,“傾兒不哭,我只會跟你一個人結婚,別怕。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
  “傾兒,小甜喜歡的人是我,你忘了嗎?她怎麼會跟祭結婚呢?”南宮東聰明的過來解圍。
  “對,姐姐喜歡的人是你。”顧傾兒默默的念叨著。
  南宮祭的電話不適宜的響了起來,陌生的音樂讓顧傾兒再次失控的大叫,南宮祭趕緊把顧傾兒護在懷裡,拿起電話,低聲罵道:“沈漠北,你最好給我有急事,否則我讓你一天之內出現在無人島。”聲音冰冷,憤怒暴增。
  讓電話的那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祭,今天是公司的例會,按照慣例,你必須得參加。”
  南宮祭沒有說話,把手裡的電話捏得粉碎。看著懷裡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的顧傾兒,“傾兒乖,我要去公司開會,你在家裡跟瑾風和晴兒包餃子好不好。”
  顧傾兒抬起頭,淚眼朦朧。
  “祭不要傾兒了嗎?祭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那傾兒走了,不打擾你了。”說完便要掙脫南宮祭的懷抱。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可憐兮兮的模樣,終於還是把她擁進懷裡。“傾兒,我們去換衣服,帶你去開會。”
  南宮西和南宮南的嘴巴已經張的無限大,南宮東站在那裡也是一臉驚愕,帶顧傾兒去開會?南宮集團好像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例子。
  南宮祭把顧傾兒帶進房間,挑了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給顧傾兒穿上,手臂上的傷痕清晰可見,他有找了白色的針織外搭給顧傾兒穿上,腳下踩著舒服的白色平底鞋,又仔細的給顧傾兒梳了頭發,然後才自己換了一身藏藍色西裝帶著顧傾兒下樓了,顧傾兒的手一直被南宮祭拉著,沒有松過。“南宮南,你負責在家裡跟方茜包餃子。你們三個跟我去公司。”
  “包餃子?我不會啊。”方茜看著南宮祭,一臉的錯愕,她好歹也是個名門千金,什麼時候會包餃子了,昨天剛被南宮祭的人通知風頭過了可以回國了,今天就被拉進南宮家的別墅,額,別說,這個別墅真的很……有死亡的味道,除了白,就是黑。
  “不會就把手剁了。”南宮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臉憂愁的方茜。
  “沒事,我讓廚房的阿姨教你。”南宮南好脾氣的笑笑。
  南宮南向來認真,對南宮祭的吩咐永遠都是做到一絲不苟。
  車裡的顧傾兒一直看著正在開車的南宮祭的側臉,冰涼的手放在南宮祭的右手上,南宮祭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拉著顧傾兒的手,偶爾放在檔位上。
  “祭,我餓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摸著自己的肚子。
  “那我帶你去公司吃飯。”路邊的東西他不放心,酒店裡的東西又要時間去等,公司的例會他不能遲到,這是他爸給他定的規矩。
  “嗯。”顧傾兒乖巧的點頭。
  二十分鍾後,車子穩穩的停在南宮集團的大門前。20幾個保安站成兩排,看著南宮祭帶著顧傾兒走下來,恭恭敬敬的鞠躬:“祭少。”聲音蒼勁有力。
  顧傾兒驚恐的尖叫:“啊!”
  “你們都給我閉嘴,通知各個樓層,不許看見我問好,也不許跟我講話,通知會議室,在我的座位旁加個軟椅,還有准備牛排和果汁。”南宮祭說完便回頭溫柔的捧起顧傾兒的小臉,“傾兒別怕,他們只是公司的員工,是來跟你問好的。”然後又對著保安冰冷的說:“給我笑!”
  保安們裂開最笑了起來,顧傾兒壓根兒就沒有看他們,一直閉著眼睛,雙手摟著南宮祭的脖子,南宮祭無奈的把顧傾兒橫抱起來,邁著大步走進了大廳。
  “班長,這是祭少?”保安現在還沒有辦法從南宮祭剛才對顧傾兒的溫柔裡醒過來。
  “額,好像是。”保安班長也不敢肯定。
  “祭少笑起來,真帥。”另一個保安笑著說道,於是乎,20幾個人都看著南宮祭的背影,一直到背影消失。
  按照南宮祭的吩咐,大樓裡,果然沒有人跟他問好,大家都躲起來了,在角落裡看著南宮祭一臉溫柔的看著顧傾兒嘴角還掛著溫柔的笑。
  “佳琪姐,祭少在笑。”茶水小妹指著南宮祭對身旁的沈佳琪說道。
  沈佳琪沒有說話,她在公司5年,一直都暗地裡喜歡南宮祭,沈家和南宮家是世交,所以南宮家對沈佳琪的態度也是不一樣的,他們還小的時候南宮家就想要沈佳琪做南宮痕的小媳婦,可是沈佳琪卻一直偷偷喜歡這個邪魅、冷血的南宮祭。
  哥倫比亞大學畢業後沒有留在那裡,毅然決然回來找南宮祭,南宮祭對她倒也不是一點情分都沒有,至少是小時候的玩伴,兩家又是世交,所以不會不理她,但是南宮祭卻從沒有對著她笑過,上次報道說方茜和南宮祭訂婚的事情沈佳琪萬分驚訝,一直以為他是不會結婚的,所以自己才願意心甘情願的留在公司,只要時常偷偷看著他就好,可是最近南宮祭卻總是消失。
  今天好不容易把想念的男人盼回來了,懷裡卻抱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什麼來頭,讓南宮祭這樣抱著,還微笑?

  ☆、77.第77章 她是誰

  “沈主管,別愣著了,開會了。”沈漠北走過來提醒沈佳琪。
  “好。”沈佳琪定了定神,抱著資料進了會議室。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會議室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錯愕的。
  總裁竟然抱著一個女人進了會議室,印象裡,總裁似乎只跟沈佳琪鬧過緋聞,還有就是那個未婚妻了,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傾兒,你坐在這裡,我要開會,這裡有牛排,你自己吃。”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軟椅上,輕聲輕語的對顧傾兒說道。
  顧傾兒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一雙雙眼睛,使勁兒的搖了搖頭。“祭是不是不要傾兒了,傾兒做錯什麼了嗎?”
  南宮祭對上顧傾兒又蒙上水霧的大眼睛,笑著哄到:“小傻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我就坐在你身邊開會,我牽著你的手,這樣你就不會怕了。”南宮祭笑著說道,顧傾兒終於點點頭,安靜的坐在那裡。
  南宮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轉過頭便換上冰冷的臉。
  “聽著,今天開會都給我撿重要的說,還有說話聲音給我放到最低,嚇到了傾兒,我讓你們腦袋都搬家。”南宮祭低垂著眼,眼睛卻在向上瞟,這種視線讓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沒有人敢說話,眼睛的余光卻都看著坐在那裡有些蒼白的傾國傾城的女子。
  南宮東、南宮西和南宮北進了會議室,在角落裡坐好。
  “祭少。上個月跟美國那邊合作的項目已經開始盈利,但是人手不夠,我提議派一個工作組去那邊幫忙,”沈佳琪第一個打破了會議室裡的安靜,美國那邊人手不夠是真的,但是其實這件事情她可以等到會議結束以後再說,只是她現在第一個發言說了這麼不重要的問題其實是想要大家明白自己對於南宮祭是特殊的。南宮祭是不會對她發火的。
  “嗯,那你去吧。”南宮祭想了一下說道,
  “我?”沈佳琪有些懵。
  “你在南宮集團已經五年了,而且我們也算是很熟悉了,你知道我的想法,也了解我的作風,我相信你到美國那邊可以全權代理我處理一切事務,下周你就啟程,需要什麼跟財務說,無論錢或者物資公司都會大力支持。”南宮祭面色冰冷,可是語氣裡還是有一些溫度的。
  沈佳琪愣愣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要她去美國幫忙?那麼她從國外回來有什麼意義呢?
  “祭少,關於歐陽集團的項目收購案我已經做好了報表,你要不要看看。”一個資深的老主管把報表拿出來,想要遞給南宮祭,顧傾兒看著他一步步走近,那雙珵亮的皮鞋,頓時大驚失色。“祭,救我,不要讓他靠近我!”顧傾兒的腦海裡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祭,他要強奸我,救我!”南宮祭立刻抱住顫抖不已的顧傾兒。
  “傾兒,別怕,他不是壞人,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在懷裡,然後看著那個人滿臉的冷汗,冰冷的說:“方案給南宮東,他來處理。”
  “是..是..”男人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趕緊把材料交給身後的南宮東。
  南宮東看著他,笑著說:“沒事,她只是受了驚嚇,所以對陌生人和陌生的事物有敵意,”
  整個會議室裡都聽得見南宮東的話,大家都安靜下來。
  顧傾兒聽見沒有聲音,於是把埋在南宮祭懷裡的頭露了出來,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著叉子和刀子想要把牛排切好,可是卻怎麼也切不好。
  南宮祭突然笑了起來,看著顧傾兒撅著嘴巴要跟牛排戰斗到底的模樣,笑的特別開心:“哈哈哈哈哈。”整個會議室裡都飄蕩著南宮祭爽朗的笑聲,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南宮東和南宮西。只有南宮北還算淡定。
  南宮祭拿過顧傾兒手裡的刀和叉子,一點點的把牛排切成小塊,又把牛排叉起一塊放祭顧傾兒的嘴巴裡,顧傾兒真的就聽話的張開嘴,美滋滋的吃起來。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震驚不已。
  “總裁剛才做了什麼?”主管A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祭,手卻死死的掐著旁邊的人大腿。
  “沒看清,好像喂那個女孩子吃飯。”被掐了大腿的主管B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目瞪口呆的說道、
  “總裁好體貼啊,竟然喂她吃東西,那個女孩子好像不怎麼正常吧。”女主管看了看身邊的沈佳琪說道。
  沈佳琪看著南宮祭,心裡一抹酸澀,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南宮祭何時對別人這般溫柔嗎?這個女孩子還真是不一般。
  “總裁的未婚妻不是方茜嗎?這個女孩子好像不是方茜啊。”另一個女主管說道。
  “什麼未婚妻不未婚妻的,看不出來嗎,總裁特別在乎這個女孩子,我覺得以後她才是南宮集團的女主人。”女主管羨慕的說道。
  “祭是不會娶她的!”沈佳琪終於按耐不住了,大聲的喊道。此時的顧傾兒正吃著牛排被沈佳琪的聲音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滾了下去,然後迅速的蜷縮成一團。“啊,不要,不要碰我!”
  “沈佳琪,你找死!”南宮祭怒吼了一聲,整個會議室裡全部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祭,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你這樣護著她!還帶她來會議室?“沈佳琪怒不可揭的指著顧傾兒吼道。
  “南宮西,把她給我扔出去,送去美國,不許再出現。”南宮祭冷冷的命令道。
  回頭抱起地上的顧傾兒,“傾兒,別怕,有我在。”
  南宮西想要去帶沈佳琪離開,沈佳琪一臉憤怒的看著顧傾兒:“南宮祭,你好狠,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未婚妻不是我?未婚妻的事件也就罷了,我一直以為你只是玩玩,等你有一天玩累了你會發現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可是這個瘋婆子是哪裡來的?”沈佳琪從來沒有想過南宮祭會對她動手,南宮祭幾個箭步沖過去抬手便是一巴掌。
  “祭?”沈佳琪的眼裡的傷心一覽無余。
  “啊!”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打了沈佳琪,眼裡那種憤怒讓她更加的害怕了。大叫著抓起桌子上的刀子。
  “傾兒,別亂來。“南宮祭和南宮東都圍了上去,顧傾兒好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對著空氣胡亂的刺著。
  “嗯.。”一陣悶哼。

  ☆、78.第78章 我錯了

  “祭……”
  “祭少!”所有的人都亂成一團。
  顧傾兒睜開眼睛,看著面前胳膊滿是鮮血的南宮祭呆住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大叫著扔掉手裡的刀子,在會議室裡胡亂的奔跑。
  南宮祭沒有顧及自己的傷口,死命的抱住一直掙扎的顧傾兒。
  “傾兒,你這是在懲罰我嗎?我求求你,趕快好起來好不好,拜托你,不要這樣了,我真的快要崩潰了。”南宮祭的臉上是別人從沒見過的痛苦,一個男人無助的痛苦。
  顧傾兒慢慢安靜下來,轉身看著南宮祭:“祭,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傾兒乖,傾兒自己打自己,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顧傾兒冰涼的小手對著自己的臉頰,狠狠的揮著,南宮祭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
  “傾兒,你對我的懲罰夠了沒有,我求求你,好起來好不好?”一滴滴的眼淚滾燙的落在顧傾兒揚起的小臉上,顧傾兒覺得心口好疼好疼,可是卻又看不懂南宮祭的眼睛。
  “祭,你先回去吧,我和南宮西在這開會,我會總結好等你批示的。”南宮東說道。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大家都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誰見過這樣的嗜血魔王?誰見過這樣的總裁?誰見過這樣的南宮二少?
  都沒有,大家還在這種被南宮祭的眼淚和對顧傾兒的溫柔中反應不過來。
  “佳琪,祭這次是認真的,所以你不要插手,否則我也不擔保沈家保得住你。”南宮東在沈佳琪的耳旁輕輕說道,沈佳琪的臉色瞬間慘白。南宮祭剛才對顧傾兒什麼樣子自己是親眼看見的,如果不看見這輩子她都不會相信南宮祭會這樣對一個女人,這樣她覺得自己沒愛錯認,這樣深情、溫柔的王子。以前她覺得自己是應該默默的等待,因為沒有情敵,現在有情敵了,只有拼死一搏,否則她真的會徹底地失去他。
  “大家如果有什麼需要祭少簽字的就都給我吧,我一會兒回去送給他。”南宮東沒有坐到南宮祭的位置上,只是坐在剛才顧傾兒的位置上,笑容暖暖。
  “東少,祭少是不是跟方茜小姐取消婚約了。”不怕死的主管仗著自己的資歷不知死活的問出了口。
  “是。”南宮東直接肯定了答案。
  “那剛才的瘋女人是不是要做南宮家的女主人。”主管繼續追問。
  “張主管,傾兒不是瘋女人,她只是因為暫時受到了驚嚇而已,很快便會恢復正常,至於是不是未來的南宮家女主人,這個我說的不算,得看祭少的意思。不過今天的情況大家也都看見了,希望大家以後看見傾兒的時候盡量的把聲音放低,不要嚇到她。”南宮東很認真的拜托大家。
  “這個女人什麼來歷,家世怎樣?有沒有不良前科,祭少是她第幾個男人,會金融嗎?能輔佐祭少管理南宮家這麼大的產業嗎?”張主管像連珠炮一樣的問了出來,這些大家也都是感興趣的,畢竟南宮家這麼大的產業,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夠掌控的了的,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有好的家世,並且能做好一個祭少的助手的女主人。
  “傾兒家世清白,沒戀愛過,一個集團的責任對她來說還太過重大,而祭少也不會讓她查收集團的,大家可以放心,不用擔心什麼,你們的利益祭少不會破壞的。”南宮東在心裡恥笑著面前這些衣冠楚楚的人們。一個個穿著昂貴的西裝皮鞋,卻在這裡沒有人情味兒的討論顧傾兒的家世和經歷,明明剛剛都看見顧傾兒的情況了,連一句關心都沒有,這個世界上除了利益和金錢看來真的沒有別的東西了。
  “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問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希望關於傾兒的事情大家不要私下議論,祭少不想讓別人知道,如果集團以外的人知道了這件事,後果我行大家也都是知道的,畢竟祭少不像我這樣好說話,我也不想在美國的無人島看見任何的一個人。”南宮東的眼底閃著凌冽的眸光,起身,優雅的帶著南宮西和南宮北離開了。
  會議室裡,立刻變得跟學校的教室裡一樣吵鬧。
  “真是重大發現啊,原來祭少家裡金屋藏嬌啊。”
  “何止是金屋藏嬌,就連之前的未婚妻都是給她當了替死鬼呢!”
  “這個女孩子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讓祭少心疼成這樣,還甘願用別的女人來做替死鬼。”
  “就是就是。就連咱們的沈主管都被打了,我的天啊,這個女孩子太可怕了。”
  “不過那個女人真的長得很漂亮啊,連我這個催花老手都覺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啊。,”
  “噓,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別在這裡說這種話,小心祭少割了你的舌頭。”
  “看來以後的南宮集團的女主人非她莫屬了。”
  “都給我閉嘴!”沈佳琪憤怒的大喊,整個會議室裡……安靜了……
  ……。。
  “東,剛才祭哭了。”南宮西看著南宮東有些不真實的確認道。
  “是,我看見了。”南宮東的眼睛瞇了起來。
  “如果我不是親眼所見,我也絕對不會相信,祭會哭。”南宮北依舊雲裡霧裡的神情。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南宮東聲音幽幽。
  “看情況,祭是動真的感情了,可是顧小姐畢竟是他的仇人。祭會放棄仇恨跟她在一起嗎?”南宮西沒有了平日裡的玩笑,一本正經的看著旁邊開車的南宮東。
  “就算祭接受了顧小姐,我覺得顧小姐也不一定會接受祭,你別忘了,祭三番五次的差點至顧小姐於死地,而且也是間接殺死顧小甜的仇人。”南宮北覺得好亂,理不清。
  “遇上愛情,什麼都不重要了。”南宮東淡淡的說道。
  車裡,安靜下來。
  顧家。
  “顧海,去把傾兒接回來住吧。”顧夫人坐在沙發裡,看著顧海。
  “傾兒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現在不是我想接就能接回來的。”顧海背著手在客廳裡來回的走動。
  “我去接。”顧逸塵站起來,向門走去。

  ☆、79.第79章 媽媽

  “哥哥,你別去了,那個祭少好可怕。不要再招惹他了好不好?”顧穎兒拽住顧逸塵的袖口,搖了搖。
  “穎兒,她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顧逸塵看著顧穎兒認真的說道。
  “可是哥哥,祭少好可怕,”顧穎兒眨著大大的黑色水眸。
  “塵兒,別沖動,要接我去接會好一點。畢竟作為長輩又是女人,祭少應該不會難為我。”顧夫人站起身,淡淡的笑。
  “夫人?”顧海驚訝的看著顧海。
  “顧海,其實我知道那一年是我爸答應把所有的家產都劃到你的名下你才跟我結婚的,我那時候很害怕害怕你拿了財產把我扔到馬路邊,可是你沒有,後來還領養了塵兒和穎兒,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男人,你為我們家付出了很多了,就連公司都重新劃在了我的名下,房產和錢都用我的名頭,我是知道的,這些我很感動,所以我也要為你做一點事情。顧海,我去接傾兒回來吧,她需要家。”顧夫人看著顧海,微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傾兒和小甜會不會回來,畢竟當年我……”顧海的後半句話硬生生咽了下去,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口的比較好。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顧夫人笑著把手搭在顧海的身上,顧海認真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給了他一生的榮華富貴,而且現在還要幫他認回女兒,這樣他怎麼能不愛呢?
  “塵兒,你跟我去吧。穎兒你和爸爸在家,我們一會兒就回來。”顧夫人說著,便帶著顧逸塵出去了。
  顧夫人沒有帶任何的人,只是和顧逸塵兩個人,顧逸塵開車,顧夫人坐在副駕駛座上,顧夫人看著顧逸塵淡淡的笑:“塵兒,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和你爸不是你親生父母的。”顧夫人從沒有想過顧逸塵和顧穎兒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還依舊可以平靜的叫他們爸爸媽媽。這是不尋常的平靜。
  “你領我離開孤兒院的時候我已經五歲了,那個時候早就有了記憶,不過媽,你別擔心,我和穎兒會一直當你們是我們的親生父母,這件事我也不會讓外面的人知道的。”顧逸塵對顧夫人笑了笑,繼續開車。
  “塵兒,長大了。”顧夫人看著顧逸塵英俊的側臉,淡然的笑。自己被一個男人強@奸以後就懷孕了,她一時沖動摘掉了子宮,從此不能生育,所以她領養了顧逸塵和顧穎兒,也許是上天眷顧她,讓她知道顧海還有兩個女兒,她很開心。
  車子駛進南宮家的領域時,已經在離別墅很遠的地方被攔下了。
  “這裡是私人領地,請你們離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下了車子。
  “你好,我是顧氏的女主人,我來找祭少,麻煩你通知一下,就說顧海的夫人來找他。”顧夫人微微一笑。
  “好,那請您二位在這稍等。”
  西裝男人對著領口的話筒說道:“北少,門口有兩位自稱是顧家的夫人的人要見祭少。”
  “你在那等一下,我去問問祭少。”南宮北看著南宮祭此時正一勺一勺的喂著顧傾兒吃著蘋果泥,眉頭緊了緊,額,這個時候去打擾會不會被吃了?
  南宮北小心翼翼的靠近顧傾兒,顧傾兒看著移動過來、滿臉堆笑的南宮北,立馬警覺起來,南宮祭覺察到顧傾兒的異樣,於是回頭看著南宮北。
  “什麼事?”臉上的不悅用腳趾都看得出來,
  “祭,顧夫人來了。”南宮北小心翼翼的說道。
  “顧海的夫人?她來做什麼?顧家的事情沒有解決嗎?”南宮祭看著南宮北,有些冷的語氣。
  “按照您的吩咐,顧家已經恢復正常了。”南宮北回答道。
  “讓她進來吧,跟她說一聲,讓她小聲一點去書房等我。”南宮祭說道。
  南宮北退了下去,南宮祭看著南宮東,“你在這兒看著傾兒,我去會會這個顧夫人。”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
  南宮祭坐在書房的皮椅上,翻看著桌上今天南宮東帶回來的文件,一一看過,簽字,然後又把重要的事情寫了紙條放進文件裡,讓南宮東去辦。
  “祭少,顧夫人和顧少爺來了。”張管家領著顧夫人和顧逸塵走進書房,輕聲說道。
  南宮祭擺了擺手,讓張管家退下了,張管家順手帶上了門,南宮祭沒有起身,只是示意讓顧夫人和顧逸塵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清冷的問:“顧夫人找我有事?”南宮祭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這位顧夫人,眼神清澈、柔和,以他經歷商場這麼多看人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沒有問題。
  “祭少,我是顧海的妻子,我想帶傾兒回家。”顧夫人毫無掩飾。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
  “傾兒不會跟你走。”南宮祭沒有想到顧夫人會要來帶走她,這是他意料之外的,本來他還在想這個顧夫人肯定是知道了顧傾兒和自己的關系所以才來這裡想得到點好處的。沒想到竟然是想要帶顧傾兒離開這裡。
  “為什麼?”顧逸塵看著南宮祭,帶著幾分疑惑。
  “小子,說話要有禮貌。”南宮祭冷冷的看了一眼顧逸塵,
  “祭少塵兒不懂事,你別怪他,想必祭少也知道塵兒和穎兒都不是我的親生的孩子,我不能生育,顧海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想帶她們回去。”顧夫人笑的心裡坦蕩蕩。
  南宮祭看著顧夫人,心裡倒是很震驚,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顧傾兒的後媽嗎?竟然冒死來領她回家?這倒是讓他有不小的吃驚。
  “傾兒現在不能跟你回去,以後也不會。”南宮祭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這對母子,嘴角冰冷的笑:“傾兒是我的,誰也帶不走。”
  顧夫人被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氣場震懾到了,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南宮祭會有如此大的氣場,冰冷如山、邪魅如妖。
  “祭少,請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讓我們帶傾兒回去。”顧逸塵對上南宮祭冰冷懾人的雙眸,認認真真的說道,心裡卻慢慢慢的幽暗起來。
  “我不會重復第二遍,傾兒只能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會去。”南宮祭很認真的看著顧逸塵,話語裡的堅定倒是顧逸塵沒有想到的,顧傾兒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讓這個在整個城市裡提他無不聞風喪膽的南宮祭都想要據為己有,這讓顧逸塵更堅定了一些信念,帶她走。
  南宮祭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門外的顧傾兒淒慘的大叫聲嚇到了,急急的沖了出去。顧夫人和顧逸塵也跟著跑了出來。
  “祭,姐姐死了對不對,你把姐姐殺死了,是不是?”顧傾兒臉色蒼白的搖著南宮祭被包扎過的胳膊,此時血絲已經滲了出來。
  “該死!誰跟她說的,南宮東,你給我滾出來!”明明剛剛讓南宮東照顧顧傾兒的,顧傾兒怎麼會跑到放著顧小甜骨灰盒的房間裡,骨灰盒旁一張大大的黑白照片昭示著這個人已經香消玉殞。
  “祭,傾兒剛才騙我說渴了,我給她倒了水轉身她就不見了。”南宮東的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來,
  “傾兒不哭,你姐姐沒死,她只是出國玩了。”南宮祭哄著顧傾兒。
  “南宮祭,我不是傻瓜,只有死人才有黑白照!”顧傾兒指了指顧小甜的骨灰盒,冷冷的喊道,可是看見顧夫人和顧逸塵又嚇得往南宮祭的懷裡躲。
  “祭,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把我送人對不對。不要讓他們把我帶走,傾兒乖,傾兒再也不吃蘋果了。”顧傾兒嚎啕大哭。
  “傾兒乖,告訴我,什麼蘋果。”南宮祭知道顧傾兒一定曾經經歷了什麼,
  “小胖說我和姐姐是被爸爸扔掉的孩子,不配吃蘋果,他搶了我的蘋果,扯我的頭發,啊……我的頭好痛……。”顧傾兒突然頭痛欲裂,捂著頭,跌倒在南宮祭的懷裡。
  南宮祭再也沒辦法坐視不管了,“南宮東,帶上人,把孤兒院給我拆了!還有,找到當年欺負傾兒的所有人,他們用嘴欺負的就把嘴給我割下來,用手欺負的就把手給我剁下來,然後扔進海裡喂魚!”一聲咆哮之後,顧夫人和顧逸塵都愣在那,一直聽說南宮凶狠殘暴,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可是他對傾兒,他們的傾兒真的是呵護有加。
  “傾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告訴我好不好?”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幽幽的開口。
  顧夫人和顧逸塵站在原地不動,他們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看著,看著南宮祭心疼的抱著顧傾兒,
  “你們兩個回去吧,你們也看見了,傾兒現在的樣子。別再來了,她見不了陌生人。”南宮祭的話沒有了冰冷,倒是增添了一分無力。
  “祭少,我來試試吧。”顧夫人看著南宮祭,優雅的笑。
  南宮祭看著顧夫人一步一步走近顧傾兒,心裡是忐忑的,可是看著顧夫人慈母般的微笑,便決定放手試一下。
  “傾兒,傾兒。”顧夫人輕輕的拍了拍手,吸引顧傾兒的注意力。
  顧傾兒把頭抬起來看著顧夫人,一臉的戒備,“你是誰?”

  ☆、80.第80章 你不要我了

  “傾兒,我是你的媽媽,你不記得了嗎?”顧夫人笑的很是柔軟。
  “媽媽?你是我媽媽?”顧傾兒皺了皺眉頭,努力在腦海裡搜索媽媽的影子,一無所獲。
  “傾兒有媽媽嗎?”顧傾兒皺著眉頭,盡然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傻孩子,傾兒當然有媽媽了,傾兒就是從這裡出來的。”顧傾兒拉著傾兒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撫摸著。
  顧傾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興奮,有些驚訝。
  “我原來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呀,媽媽,你真的是我的媽媽。”顧傾兒突然松開緊緊抓著南宮祭的手,開心的撲到顧夫人的懷裡,顧夫人抱著顧傾兒對著南宮祭笑了笑。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撲到顧夫人的懷裡的時候有一瞬的空虛感,顧傾兒不需要他了,有了媽媽就不需要他了,心裡有幾分嫉妒,可是這個顧傾兒也太單純了吧,幾句話就被騙走了,南宮祭有些無奈。
  “媽媽,你的身上好香,”顧傾兒離開顧夫人的懷抱,吸了吸鼻子說道。
  顧夫人用手擦掉顧傾兒臉上的淚痕,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有些心疼的說:“媽媽的傾兒怎麼這麼瘦。”
  南宮祭能看出顧夫人是真心喜歡顧傾兒的。
  “對了,小甜呢。為什麼只有傾兒在這兒?”顧夫人突然想起來一直沒有看到顧小甜。
  “她死了。”南宮祭冷冷的回應。
  “怎麼回事?”顧夫人一陣錯愕。
  “車禍。”南宮祭懶得解釋,拋出兩個字。
  顧傾兒玩著顧夫人長長的卷發,耳朵裡似乎沒有聽見大家在談論的問題一樣。
  “祭少,傾兒我能帶走嗎?”顧夫人試探著問道。
  “顧夫人,我不能……沒有她。”南宮祭看得出現在顧傾兒真的相信顧夫人是自己的媽媽了。
  他有點後悔讓顧夫人試著接觸顧傾兒了,現在顧傾兒看樣子有些依賴顧夫人了,他真的怕顧夫人會帶走顧傾兒,或者說顧傾兒不會再依賴他,原來籐也是可以獨自存活的。
  顧夫人倒是被南宮祭的這句話嚇了一跳,從沒有想過南宮祭會這樣說,就連顧逸塵都愣了一下。
  “傾兒,餓不餓?媽媽給你做。”顧夫人想要給顧傾兒做一頓飯。
  “真的嗎?媽媽給我做飯嗎?那傾兒要吃糖醋排骨,剁椒魚頭,麻辣小龍蝦。”顧傾兒歪著腦袋很認真的思考。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認真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是這一個笑容卻被顧逸塵看在眼裡。
  “好,那傾兒先在這裡玩,媽媽去做飯。”顧夫人看著南宮祭,擼了擼袖子。“祭少,你家廚房借我用用。”
  南宮祭指了指南張管家,“帶顧夫人去廚房,缺什麼讓飯店廚師送過來。”
  顧夫人微笑著進了廚房,客廳裡只有一臉期待的顧傾兒、面色冰冷的南宮祭還有沒有表情的顧逸塵。
  “傾兒。”顧逸塵輕輕的叫著顧傾兒的名字,生怕嚇到了顧傾兒,顧傾兒抬起頭,看著顧逸塵,眼裡沒有害怕,眼淚突然流出來。
  “傾兒,你怎麼了?”南宮祭慌忙的替顧傾兒擦著眼淚。
  “瑾風,瑾風……”顧傾兒走到顧逸塵的身邊搖著顧逸塵的衣角。
  南宮祭看著顧逸塵突然想到偵探送來的資料上面的歐陽瑾風的照片確實跟顧逸塵有幾分相像,不,不是幾分,是十分相像。
  顧傾兒的哭聲讓南宮祭心煩,顧傾兒即使在瘋掉的時候心裡還是忘不掉歐陽瑾風的,所以她才這樣哭泣。想到這裡,手掌握成了拳。
  “傾兒,我是顧逸塵,也是爸爸的孩子。”顧逸塵好脾氣的解釋,微笑著看著面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女孩子。用小指勾住了顧傾兒的小指。
  南宮祭的火已經躥到了嗓子眼兒,瀕臨爆發。
  顧傾兒搖了搖頭。“瑾風,我知道你才是瑾風,剛才的那個男孩子不是瑾風,你是瑾風,只有瑾風才會勾傾兒的小指,瑾風,瑾風,你去哪兒了?是不是不要傾兒了。”顧傾兒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的哭著問。
  “顧傾兒,夠了!”南宮祭終究是小氣的男人,忍受不了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
  顧傾兒被南宮祭的怒喊聲嚇住了,回頭,看見南宮祭憤怒猩紅的雙眸,一個激靈躲到了顧逸塵的身後:“瑾風,瑾風,祭生氣了,你帶我走吧,不然他又要打我了。”
  顧逸塵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顧傾兒很是心疼,他拉著顧傾兒冰涼的手,對她溫柔的笑:“傾兒乖,祭少是不會打你的,是不是,祭少?”
  順著顧逸塵的話,顧傾兒才把視線移到南宮祭的臉上,南宮祭最終還是頹然的松開了握成拳的手。是他自己做的孽,是他把顧傾兒變成這樣的,現在她怕他,他有什麼理由生氣呢?終究還是心軟的走到顧傾兒的身邊,看著她:“傾兒,我和瑾風你選誰?”
  這句話是認真的,顧逸塵看得出來,就連這個現在沒有什麼智商的顧傾兒也看得出來南宮祭眼底的認真。顧傾兒回頭看看顧逸塵,他的臉上是溫暖的笑,陽光一般。再看看面前這個邪魅冰冷的南宮祭,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祭,傾兒可不可以不要選。”
  “你必須選。”南宮祭的語氣不容置疑,認真,嚴肅,帶著一絲慣有的大男子主義。
  “如果我選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顧傾兒緊張兮兮的問道。
  “不會不要你,只是放你走。”南宮祭的心裡有那麼一瞬間想,也許他是應該放顧傾兒離開的,因為她怕自己,因為她現在可以跟爸爸在一起了,那是她十幾年的夢想。
  “祭不要我了,祭不要我了。”顧傾兒推開顧逸塵的手,慢慢的向後退著。
  一步一步,終於退到了陽台上。
  “傾兒,離開那兒,那裡危險。”南宮祭緊張的看著顧傾兒,鷹眸裡是少有的緊張。
  “傾兒乖,不要在那,那裡有大灰狼,會把傾兒吃掉的,”顧逸塵也小心翼翼的哄著她。
  顧傾兒似乎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依舊站在那裡不動。

  ☆、81.第81章 她的眼睛

  南宮祭撥通了內線電話,對著話筒裡大聲的喊:“給我找點人,如果傾兒要是跳下去給我接住了,少了半根汗毛,我就把你們統統丟進海裡喂魚!”
  聲音之大,讓電話那頭的黑衣人們沖著電話不住的點頭,他們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於是,用了吉尼斯紀錄的速度沖到了陽台下面。40個人,仰著臉躺在地上,等待著上面的顧傾兒砸下來。
  南宮祭回到顧傾兒一米處的地方,明明他一伸手便可以把顧傾兒攬到懷裡的,可是他卻不敢,因為怕顧傾兒受到驚嚇會從陽台上跌下去,兩個人只有一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剛剛好。
  “傾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南宮祭今天已經是第N次這樣問了,問顧傾兒,也問他自己,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儈子手,原本的顧傾兒簡單、快樂,自從自己把她強行塞進南宮家以後,她的日子水深火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縫過針的傷口,還有蒼白如紙的臉,這些都在告訴他是他的錯,是他害她成這樣的,
  “祭,我是誰?”顧傾兒覺得自己的頭在痛,腦袋的思維開始混亂。
  “恩?”南宮祭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為什麼站在這兒?我是誰?這裡是哪兒?”顧傾兒看了看周圍,陌生、死寂。
  南宮祭的腦袋頓時開始“嗡嗡”直響,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
  “祭?祭在哪兒?”顧傾兒突然大聲嚷道。
  “傾兒,你怎麼了,我是祭。”南宮祭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傾兒。
  “祭是誰?我是誰?怎麼辦,我為什麼大腦一片空白,這裡是哪兒?鬼山?鬼山在哪兒?面包車?瑾風?車鑰匙?啊,好亂,救救我,我的頭好痛!”顧傾兒的腦袋裡出現了很多畫面,但是都不是完整的,像是跳躍的音符般不停的變換著場景,終於忍不住負重的感覺,蹲下去。
  “南宮東,給你一分鍾時間出現在我的面前。”南宮祭對著對著手機咆哮道。
  南宮東剛回到別墅便接到南宮祭的電話,於是匆匆跑上二樓的大廳,陽台上那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子看上去情緒很不穩定,站在那裡,似乎下一秒就要飄下去,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兒,“祭,傾兒怎麼了?”
  南宮祭看著南宮東走過來,言簡意賅的說著:“傾兒現在不記得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腦袋裡很多凌亂的片段,南宮東,我命令你想辦法把傾兒叫過來,我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危險。”
  “我盡力。”一向謹慎的南宮東這一刻也不敢保證顧傾兒沒有任何的閃失。
  此時的南宮祭心裡恨極了,恨自己,是自己把顧傾兒變成這樣子的,如果……如果重新來過的話,他絕對不會這樣對她。
  顧逸塵干站在那裡無能為力,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對於他,顧傾兒還很陌生,也許他真的像顧傾兒說的他像瑾風,那麼這個顧傾兒嘴裡一直念叨的瑾風是誰?她的初戀男友?還是舊愛?亦或者是她唯一的親人?這些他都不得而知。
  “傾兒,乖,到這裡來。你看這裡有你的家人,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南宮東微笑著指了指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和身後一堆吃的。
  顧傾兒緩緩抬起頭,目光清冷,淡淡道:“你想騙我過去,然後呢?強@暴我嗎?”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口吻不是正常的顧傾兒。
  “傾兒,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看,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南宮東的心在微微的抖。
  顧傾兒對他的疏離讓他想起第一次見顧傾兒的場景。
  “呵呵,親人?我從來沒有過親人,我是孤兒,你知道什麼是孤兒嗎?孤兒就是被人遺棄在孤兒院的孩子。”顧傾兒冷笑著看著南宮東。
  南宮祭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顧傾兒,目光清冷,笑容冷冽,像極了自己。
  南宮東心裡是有震撼的,可是還是努力平復了心情,說:“傾兒,如果你不來這裡,我們就都走了,晚上這裡有大灰狼,你自己住這兒吧。”說完假裝生氣的想走。
  這一招果然奏效,顧傾兒真的就大步跑過來,跪在地上死死的拖住南宮東的腿:“不要走,不要讓我一個人。”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南宮東的心裡,有點疼。
  南宮祭走過來,大手一揮,便把顧傾兒橫抱進懷裡了,“南宮東,給她打一針,她需要休息。”看著顧傾兒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南宮祭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南宮東會意的點點頭,取來醫藥箱,在顧傾兒的手臂扎了一針。
  一分鍾之後,世界一片安靜。
  顧傾兒被南宮祭送回了臥室,命令南宮西一直守在那裡。
  南宮祭看著顧逸塵,冷笑。
  “祭少。傾兒對你來說是什麼?”顧逸塵絲毫沒有懼怕南宮祭。
  “這個問題與你無關。”南宮祭回答的干脆利落。
  “如果我說你若是不要傾兒,我決定帶走她呢?”顧逸塵挑挑眉,堅定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眸光微倪,“顧傾兒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帶走。”
  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祭少,商場上,我們顧家不如你,因為你心狠手辣,做事果斷,不給別人留余地,但是情場上,一切不在你的掌控范圍之內。顧傾兒,我,要定了。”顧逸塵絲毫沒有畏懼南宮祭。不管南宮祭多麼威風凜冽,現在他也只是個因為愛一個女人變得素手無策的男人。
  “吃飯了吃飯了。”顧夫人從廚房裡走出來,便聞到空氣裡的火藥味兒了。
  顧逸塵劍眉一挑,依舊溫柔的笑。南宮祭目光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顧夫人知道這個顧逸塵還是跟南宮祭嗆上了,畢竟還是年輕,不知道事緩則圓。
  “傾兒呢?”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顧傾兒的身影,顧夫人有點擔心。
  “傾兒情緒不穩,剛剛打了針睡著了。”南宮東微笑著解釋著,順便接過了顧夫人手裡的兩盤餃子。
  “那你們先吃,我再去和點面。”顧夫人說著便轉身往樓下走去。
  “顧夫人,餃子足夠了,不用再包了。”南宮東看著滿滿的量大盤子餃子說道,
  “傾兒還沒吃呢,我等她起來給她再包點。”顧夫人笑著解釋著。
  “包好的餃子放進冰箱就可以了,等她醒了就煮了給她吃。”顧逸塵怕母親太累,囑咐道。
  “放進冰箱的東西就不好吃了,餃子還是要先包先吃的比較好吃。”顧夫人的心細讓南宮祭感受到母親的感覺了,顧夫人真的很像母親,南宮祭一時有些失神,顧夫人走遠了以後顧逸塵才說:“祭少,東少,你們吃飯吧。”
  “你也一起吧。折騰到現在你也沒吃飯吧。”南宮東把餃子放到餐廳的桌子上,對顧逸塵說到。
  顧逸塵看了看南宮祭,南宮祭始終沒有說話,容忍一個情敵,而且是一個當面挑釁的情敵他已經破了忍耐的紀錄了,如果他不是顧夫人的兒子,他早就把他扔到無人島了。
  “祭就是這樣子,撲克臉,沒有什麼惡意,一起吃吧,傾兒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我們還需要保持體力,跟她這個小搗蛋斗智斗勇呢。”南宮東故意把話說得有趣些,以至於氣氛不是那麼尷尬。
  南宮祭這才開口道:“吃飯。”
  兩個字,已經讓顧逸塵有些驚訝了,為了顧傾兒南宮祭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妥協的。
  飯桌上的三個男人安靜的吃飯沒有話題,沒有閒聊,南宮祭不得不承認顧夫人的手藝真的不錯,讓他吃出了五星級酒店大廚師的味道,以前的媽媽也是這樣包餃子的。
  如果不是顧小甜,事情不會變成這樣,顧傾兒。她的妹妹。
  “啪”,手指一緊,筷子應聲而列。
  南宮東看著一臉怒意的南宮祭,大概猜到了什麼,於是笑著道:“心裡的天平永遠不可能是同等的,向著誰多一些自己是掌控不了的,如果一直這樣執拗下去,你會永遠的失去你最在乎的那個人。”
  “南宮東,你的話太多了。”南宮祭不滿的說道,語氣裡是一貫的冰冷。
  顧逸塵一直偷偷打量著南宮祭,他看得出顧傾兒對這個男人的依賴,這個男人除了冷血一點、高傲一點、自私一點、邪魅一點倒也沒有什麼不好,他為了顧傾兒哭,為了顧傾兒放下身段,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只是這樣的南宮祭真的會給顧傾兒帶來幸福嗎?
  “你喜歡傾兒什麼,你們今天是第一次碰面。”南宮祭注意到顧逸塵的目光,擦了擦嘴,淡淡的問。
  “堅強、善良。”顧逸塵抬起頭對上南宮祭的眼神,笑著回答。
  “這樣的女子滿大街都是。”南宮祭不以為然。
  “她的眼睛……很美。”顧逸塵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的笑容綻放到無限大。
  南宮祭看著顧逸塵認真的眼睛,心裡開始翻騰,面前的這個小子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單純。

  ☆、82.第82章 這不像他

  “餃子好吃嗎?”顧夫人走上來,手裡又端了一盤餃子,輕輕的放到桌子上。
  “嗯。”南宮祭本來想贊美的,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變成了一個語氣詞,一個客套話。只是這個客氣的客套話,是發自內心的,因為自從南宮夫人走了以後南宮家再也沒有吃過餃子,沒有家人的日子不是團圓,沒有團圓,哪來的餃子?
  “顧夫人的手藝真好,餃子很好吃,讓我都捨不得您走了。”南宮東笑著打趣,南宮東果然是最懂事的,顧夫人在心裡笑了。
  “媽,你也吃。”顧逸塵把筷子遞給顧夫人,顧夫人坐下來,慢慢的吃起來。
  “祭少,傾兒留在這裡,但是我能不能有個請求。”顧夫人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兩個餃子,便放下了筷子。
  南宮祭並沒有搭話。只是用眼睛冷漠的看著顧夫人。
  “我可以隨時過來看看她。”顧夫人看著南宮祭,眼睛裡是請求,作為一個……母親的請求。
  “隨時歡迎。”南宮祭這樣的承諾對於外人還是第一次。
  顧傾兒需要媽媽,而顧夫人的確是一個……好母親。
  “謝謝祭少,那我就帶著塵兒回去了。”顧夫人起身,微笑著看著南宮祭。
  “顧夫人不留下等傾兒醒了嗎?”南宮東詢問道。
  “不等了,這個時間睡了恐怕會睡到明天早上,餃子皮我都趕好了,餃子餡兒也和好了,等傾兒醒了就麻煩廚房的廚師幫忙包好,煮一下就好了,明天我再來看她。”顧夫人說完,便拉著顧逸塵,消失在二樓的大廳裡。
  “祭,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傾兒的身體恐怕承受不了一直打鎮靜劑。”南宮東有些擔心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東,換了是你,你現在會不會放開傾兒的手。”南宮祭第一次放下架子,認真的問南宮東。
  “我不是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愛一個人就不要讓別人給她幸福,這樣對你愛的人本身就是不負責任。”南宮東從沒有想過南宮祭會有想要放手的一天。
  “但是她並不快樂。”南宮祭垂頭喪氣的看著地面。
  “如果她不快樂就不會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了。”南宮東的話讓南宮祭眼睛一亮,抬起頭,對呀,傾兒今天在失去了意識的情況下一直喊著他。
  這,他已經很知足了。
  “祭,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樣傷害她嗎?”南宮東很認真的看著南宮祭。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魔鬼,若是再來一次的話我想我還是會傷害她吧,是報應嗎?是不是我做錯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上天派傾兒這樣的天使下來懲罰我,南宮東,我已經.。。潰不成軍了。”南宮祭頹廢的坐在地上,沒有了往日裡的霸氣,此刻他是無助的,不知所措的男人。
  “祭,也許她是來拯救你的。”南宮東高深莫測的笑著。
  南宮祭不說話,此時的他有點煩悶,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什麼時候喝酒成了這樣的感覺。有點苦澀。
  窗外,海面很安靜。今晚應該是落潮吧。南宮祭在心裡想。
  屬於南宮家的海域,沒有人煙,沒有燈火,整個海域裡,只有南宮家的一棟別墅。白色的落地窗紗不斷的飄飛,。讓南宮祭的思緒再次亂了起來。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似乎還殘留著顧傾兒曾經的鮮血。自己那一次還惡狠狠地說嫌棄她髒,硬生生的換了地毯。
  白色的窗紗本來是南宮祭認為最好的顏色,此時看上去卻像極了顧傾兒蒼白的臉。顧傾兒,曾經生命裡的陽光被他親手摧毀了,現在,還可以挽回嗎?
  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的南宮祭,站在窗邊,整整一夜,沒有言語,地上是一地他最討厭的煙蒂,那樣潔癖的南宮祭,竟然讓煙蒂落了一地,陽台上歪歪斜斜的倒著幾個洋酒瓶子,一晚上,喝掉了幾十萬的洋酒。
  這一夜,顧傾兒的夢裡沒有夢魘,只有瑾風的笑臉,忽然就變成了南宮祭的,然後是南宮東,再然後是她..初次見面的父親。這裡是哪裡?天堂嗎?
  早上的陽光分外的刺眼,讓一夜未眠的南宮祭眼睛有些疼。早上便接到了電話,公司裡出了事情,他需要回去處理,可是顧傾兒還在家裡,他怎麼忍心丟下她呢?
  於是在半個小時之內,公司會議變成了家庭會議,三樓的大廳裡被放上了一張10米長的黑色鏡面大理石的會議桌。真皮的軟椅,擺放了40幾個,公司的高層都來了,南宮祭簡單的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會議桌的盡頭。
  整個會議開得公司高官們有些小心翼翼,這裡是總裁的家裡,還是第一次來呢?總裁說樓下顧小姐在睡覺,讓他們壓低聲音,於是就連喝茶都變成了前所未有的安靜,喝茶的杯子都是一次性的紙杯,會議桌上為了不弄出聲響鋪上了柔軟的紫色底布,就連平時用的文件夾,這次都被換成了筆記本電腦。一切都在彰顯著這位顧小姐的特殊性,或者說總裁對顧小姐的在乎程度。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仍舊穿著那一條白色的拖地長裙,風一吹,整個裙擺便肆意飄飛,揉了揉蓬松的眼睛,披散著及腰的長發,飄到了客廳,飄到了門口,門口的南宮西見顧傾兒醒了,於是笑著問:“祭在樓上,你洗漱完畢我帶你去找他、”
  通過昨天的接觸顧傾兒也沒有那麼怕南宮西了。於是乖乖進了房間,洗了臉,光著腳,跟南宮西上了樓。三樓的大廳裡,南宮祭身穿黑色的西裝,冰冷的坐在那裡,雙眸所到之處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就是你們上個月的成績?下個月如果再拿出這樣的東西出來,都給我卷鋪蓋走人!”南宮祭說著“啪”的一聲把筆記本電腦扣上了。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扣上筆記本的聲音,看見南宮祭冰冷的雙眸,轉身便想跑。
  “顧小姐,怎麼不上去了嗎。”

  ☆、83.第83章 不聽話的懲罰

  南宮西的話讓南宮祭“嗖”的一聲離開了皮椅,邁著大步走到樓梯口,站到顧傾兒的面前,“傾兒,你醒了?”語氣溫柔的好像剛才大發雷霆的不是他。
  “祭。你可不可以不要發火,傾兒害怕。”霧水蒙上眼睛,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南宮祭。南宮祭把顧傾兒額前的碎發理了理,然後皺了皺眉:“怎麼不穿鞋呢?地上這麼涼。”
  南宮祭歎了口氣,把顧傾兒抱起來,然後走到會議桌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可是聲音卻是極其的冰冷,“十分鍾之內,給我出一份這個月的計劃書,如果做得不好,今天就是你們的合同到期日。”
  窗口的白色窗紗伴著南宮祭冷冽的生意肆意的飄飛,張牙舞爪。
  各個部門的主管不敢怠慢,大家都埋頭看著筆記本電腦。
  “南宮西,把傾兒的鞋子取來,還有,用白色的羊毛地毯把整個樓裡都給我鋪滿,”命令下達的時候,主管們都側著耳朵仔細的聽著,真是爆炸性的新聞,一向冷酷絕情的總裁竟然會為一個女人這樣的細心。
  “傾兒,要不要吃飯,你的媽媽給你包了餃子,要不要吃?”南宮祭摟著顧傾兒纖細的腰,眸光裡盡是溫柔。
  “嗯嗯,傾兒想吃。”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南宮祭寵溺的刮了一下顧傾兒的鼻子。
  他想:也許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讓他可以這樣擁有顧傾兒,雖然顧傾兒的意識不清楚,。可是這樣的她會依賴他,會想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會對他撒嬌。
  這樣的顧傾兒是在清醒的時候不肯做的。
  也許這樣剛剛好。
  “張管家,通知廚房煮餃子,你們吃飯了沒?”南宮祭對一直站在身邊的張管家說道,突然轉頭看著會議桌上的饅頭苦干的人們。
  “沒吃。”一個主管愣愣的抬起頭,看著南宮祭,總裁剛才問大家吃沒吃飯,我的媽呀,今天是什麼日子。
  “張管家,吩咐廚房准備38份牛排送上來。”南宮祭對著張管家淡淡的說道。
  “好的,祭少。”張管家對著對講機小聲的低語,十五分鍾後,廚房便送來了剛出鍋的餃子。顧傾兒看著僕人端上來的餃子,都要流口水了。
  僕人把餃子放到顧傾兒的面前,然後退了下去。
  顧傾兒直接用手抓了餃子塞進嘴裡。“啊……燙……燙死了……”顧傾兒一邊張著嘴巴呼著氣,一邊往嘴巴裡塞著餃子,樣子很是可愛。
  “怎麼不吹吹就吃進去了呢?”南宮祭從兜裡掏了手,把顧傾兒嘴邊的食物擦掉了,有些責備的語氣,讓顧傾兒憋了憋嘴巴。
  索性不吃了,把餃子推到了地上。
  白色的昂貴的波爾多斯羊毛地毯上瞬間便被油膩的餃子染上了污漬。
  會議桌上的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等待總裁發飆。
  南宮祭皺了皺眉,看著顧傾兒嘟起的嘴巴,低下頭,狠狠的吻了上去,顧傾兒還搞不清狀況,腦袋裡一片空白,這個感覺好熟悉。熟悉的讓她不得不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些有些邪魅的男人。
  南宮祭深深的吻著顧傾兒,他已經一天沒有吻過她了,自從她瘋了以後他不敢吻她,怕她害怕。可是當他看見顧傾兒撅起嘴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了,低下頭深深的吻著。
  許久之後,南宮祭才放開顧傾兒的身體。顧傾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南宮祭,不明所以。
  “傾兒,不許耍脾氣,再耍脾氣我還要吻你。”一句話說完讓顧傾兒本來就紅透的臉頰更加的紅了。
  “祭少,鞋子取來了。”南宮西手裡拎著顧傾兒純白色的軟底布鞋恭敬的站在那裡。
  “嗯。”南宮祭只是簡單回答,並沒有看南宮西,而是把顧傾兒放到椅子上,自己則拿著鞋子半跪在顧傾兒的面前,把鞋子給顧傾兒穿好。
  整個三樓的大廳裡彌漫著一種讓人驚訝的氣息,不,不是驚訝,是……震撼。南宮集團的祭少向來是以冷酷、邪魅、沒有人性著稱的,現在卻為一個女人穿鞋子,這讓在場的人偷偷的把南宮祭為顧傾兒穿鞋子的場面拍了下來。
  顧傾兒坐在那裡,定定的看著南宮祭,“你是誰?”她的腦海裡出現了南宮祭伏在她的身上,奮力馳騁的畫面,她的身上是鮮紅的血,他的嘴角邪魅冰冷的笑。
  顧傾兒有些涼的語氣讓南宮祭抬頭看著顧傾兒,沒有一絲的表情,“怎麼了?”
  “你是誰?”顧傾兒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眸光清冷。
  “我是南宮祭。”南宮祭知道顧傾兒意識又開始凌亂了,於是站起來,面對著顧傾兒,低下頭,兩只手搭在皮椅的兩側,慵懶的回答。
  “不對,你是魔鬼。”顧傾兒突然冷冷的笑了一下,南宮祭看得見顧傾兒眼底的恨意,對,是恨意。
  “南宮西,再去煮一盤餃子,傾兒沒有吃東西。”南宮祭沒有理會顧傾兒,淡淡的撇過頭,看著南宮西。南宮西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兒?”顧傾兒突然發瘋的大叫。腦海裡的畫面定格在一張冰冷的床上,南宮祭伏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然後她看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沖著她冷笑,手裡的剪子離她越來越近。
  “啊!不要!放過我的孩子!”顧傾兒突然瘋了一樣,拍打著南宮祭的身體。
  南宮祭沒有離開,也沒有惱怒,反而很溫柔的把顧傾兒攬在懷裡,“傾兒別怕,孩子還在。”一句溫柔的解釋讓顧傾兒真的就乖乖的停下來了,靠在南宮祭的懷裡,安靜的感受南宮祭的心跳。
  會議桌上的人們互相看了又看,孩子?這個女人難道是極少的情婦?還是不能公布於世的地下戀人?大家都在猜測,卻沒有人敢問一句。
  “祭,我要回房間。”顧傾兒突然很冷靜的看著南宮祭,推開他的懷抱,對上他的雙眸,南宮祭的眼睛裡,冰冷帶著哀傷,而顧傾兒目光依舊渙散。

  ☆、84.第84章 蓋茨

  “好。”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離開座位,回了二樓的房間。
  “南宮北,在這裡看著她,不要出什麼狀況。”南宮祭還要趕回去開會,對著門口的南宮北交代道。
  “是,祭少。”南宮北在門口看著顧傾兒一個人在房間裡。
  一室安靜,沒有什麼表情的模樣真的讓人很擔心。
  南宮祭上了樓,樓上的大廳裡已經飄出了牛排的香味兒。
  各個主管們都贊不絕口的稱贊著牛排的可口。
  南宮祭的臉色並不好看,陰沉、冷冽。
  “計劃書定完了?”南宮祭冰冷的聲音飄了起來。
  “祭少,這個是我們部門的計劃書。”衣著時髦的銷售部主管翹著蘭花指把計劃書傳到南宮祭的電腦上。
  封面是她大尺度的照片,南宮祭抬頭掃了一眼這個主管。
  “你叫什麼名字?”南宮祭對於公司的人只記得部門,人名,一概不知。
  “祭少,我叫LISA。”女人妖媚的輕聲回答。
  心裡樂開了花,看來自己的照片起了作用。
  “香水太濃了,以後開會別來了。”南宮祭冷冷的拋出一句話,LISA瞬間石化了。
  眾人竊笑,真是不知死活,誰不知道南宮祭不近女色。
  額……那個顧小姐除外。
  “總裁,這是我的企劃書。”帶著金邊眼鏡、一頭短發的干練女人把企劃書發送給了南宮祭,封面是剛剛顧傾兒白色裙擺肆意飄飛站在樓梯口安靜的模樣。
  “你什麼意思?”眸光陰鷙。
  “總裁,我們新收購的那塊地,我認為需要一個響亮的口號,現在城市裡都是給白領們建設的公寓,或者是我們之前開發的那些樓盤都是給成功人士或者是上學的學生們的。我之前一直在想我們的樓盤是不是缺少了什麼,這兩天通過跟顧小姐的接觸我突然明白了,我們的樓盤缺少的是人情味兒。顧小姐看上去很讓人憐愛,我想我們新收購的那塊地不如就為這些有夢的女孩子們打造一個夢幻家園。整個樓盤的顏色就用12種顏色來定制,包括每棟單元樓的顏色,還有房間的顏色,擺設,裝修,我們都一次性的給裝修好,這樣來買的人掏的不僅僅是買房子的錢,還有裝修的錢,我們還可以在樓盤裡設立很多古典名跡的縮小版,泉眼、湖泊、還有櫻花,我想這樣的樓盤在我們的城市應該是首創,會有很好的發展。”女人干練的話語,沒有一絲的遮遮掩掩,金邊眼睛裡那雙閃著睿智的眼睛讓會議室裡的人都有些動心了。
  “你是哪個部門的。”南宮祭看著女人,淡淡的問。
  “我是來接替沈佳琪主管的,我叫蓋茨。”女人笑著回答,眼睛裡沒有那種嬌滴滴或者是放電,簡單大方。
  “世界首富的名字不是誰都但的起來。”南宮祭意有所指,蓋茨跟比爾蓋茨只差了四個字。這讓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這個女人的名字和作為還真是……大膽。
  “這個項目由你全權接手,但是傾兒不能曝光,我不希望除了你們這些人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南宮祭的眼底是一抹冰冷的光。
  “祭少可以放心,我們能坐在這裡跟您討論計劃書,就說明我們這些人都不是吃干飯的。再者我們也犯不上為了顧小姐丟掉飯碗。”蓋茨嘴角含笑的說道,這倒是讓南宮祭覺得有點意思了。
  “其他部門全權協助,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南宮北,他會告訴我的。”南宮祭說完,起身,離開會議桌,邁著大步走下了樓。
  “你說這個顧小姐到底什麼來路,祭少這樣呵護著,嫉妒死了。”LISA跟旁邊的人小聲嘀咕著。
  “誰知道呢?也許是妲己在世。”有人附和著。
  “如果你們不想去無人島的話最好不要亂說話。”南宮南一聲不響的從樓梯口走上來,目光直逼LISA。
  LISA閉上了嘴巴,收起筆記本,第一個下了樓。他們的腳上都是穿著鞋套的,因為南宮祭有潔癖,不希望家裡有他們的味道,更別說是腳印。
  此時的顧傾兒還站在臥室的地板上,很安靜。
  “傾兒,我帶你出去轉轉吧。”南宮祭歎了口氣把顧傾兒攬在懷裡。
  “祭,你今天歎了兩次氣,是不是我給你惹麻煩了。”顧傾兒很用心的數著,從來不歎氣的南宮祭,今天竟然歎了兩次氣,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時間長。
  “傻瓜,你怎麼會給我惹麻煩呢,走吧,我帶你去海邊轉轉,”南宮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顧傾兒不忍心讓她一直呆在房間裡。
  “嗯。”顧傾兒安靜的點點頭,跟著南宮祭的步法離開房間。
  主管們因為從來沒有來過南宮祭的私人海域,所以都比較好奇,都去了海邊散步。
  南宮祭帶著顧傾兒走出別墅的大門,海風吹起來的時候顧傾兒白色的裙擺飄起來,長發裹著她的身體,宛如天上的仙女下凡般,美麗讓人挪不開視線。
  “我的天啊,真的太美了。”一個主管還是忍不住用手機定格了這個畫面,其他的人也都跟著偷偷地給顧傾兒拍起了照片。
  陽光折射出來的南宮祭影子很長很長,顧傾兒便繞到南宮祭的身後,踩著南宮祭的影子走路,南宮祭轉過身,看著顧傾兒正踩著他的影子笑的前仰後合,“為什麼踩我的影子。”
  “傾兒把祭的影子都踩掉,踩進我的身體裡了,以後祭酒不會離開傾兒了。”顧傾兒天真的笑著,繼續踩著地上的影子。
  “傻瓜。”南宮祭把顧傾兒揉進懷裡,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感受著海邊獨有的氣味兒,海邊真美。
  南宮祭突然放開手,低頭吻上顧傾兒有些濕濡的唇瓣,一點一點,吞噬了顧傾兒心,她的唇瓣好軟,軟到讓他吻上了便再也捨不得放開了,於是便向吻的更深一點,再深一點,顧傾兒被南宮祭吻得有些迷離了,身體有種無法言語的感覺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85.第85章 未婚妻

  南宮祭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身體在顫抖,低下頭,看著顧傾兒,“傾兒,我要你。”
  這話換做是以前的顧傾兒會反抗吧,可是此時的顧傾兒卻是仰著頭看著南宮祭,“祭,我也要你。”
  此時的顧傾兒意識並不清醒,她的智商還在孩子的階段,可是她的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順著他的話說,她,還不知道什麼是“要”。
  海灘上,加長的林肯車,終於停止了搖擺,一切恢復平靜,。
  “祭少好猛啊,這個車搖晃了一個小時。”女主管羨慕的吞了吞口水。
  “那滋味一定很銷魂,那個女人肯定幸福死了。”有一個公司的女主管羨慕的看向遠處的加長林肯轎車,臉上那個表情,很難讓人不想入非非。
  “我也好想躺在祭少的懷裡啊,一定很舒服,我在祭少的辦公室裡偷偷見過他八塊腹肌的照片,簡直就是完美。”旁邊的人兩只手緊緊的交纏。
  “哇……真的又塊腹肌,不行了,受不了了,真羨慕車裡的女人。”
  “祭少的身材也很好,穿什麼衣服都是那麼的帥。”
  “而且還很有男人味。”
  “你怎麼知道祭少有男人味,你嘗過?”
  “哈哈,咱們的葉子發春了,真看不出來呀,哈哈……”
  “哎……我哪有那個運氣,祭少是男人中的極品,我倒貼都貼不上去,那個女人女人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祭少這個狀態,平時的高冷型男不見了……”
  “你們猜等會還會不會有第二波。”
  一句話說完,周圍的女人一個個雙眼放光,臉上羨慕的表情越來越重……
  公司的女員工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眼神是不是的還會看向遠處的加長林肯,聊天越來越露骨,一些思想簡單的工作狂光試聽他們聊天,都有些受不了……
  人群中的蓋茨並沒有搭話,這樣的話題她不屑於聽。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看透世間百態的少女,對於南宮祭她沒有一絲的渴望,對於她來說南宮祭也不過就是個上司,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下了班,兩個人就不會再有交集。只是南宮祭那雙冷眸倒是讓蓋茨有些後怕,自己剛才跟他講企劃書的時候怎麼沉得住氣的,現在想起來,渾身的毛孔都緊繃起來,
  車輛停止了搖晃。
  車裡的顧傾兒沉沉睡去,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有些血色的小臉,淺笑,眸光溫暖。
  起身,穿好衣服,輕輕下了車。
  車外,主管們呆立的站在那兒,沒想到南宮祭會下車,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你們怎麼沒走?”南宮陰沉的開口。
  “這片海域太美了,所以大家都留下來想要欣賞一下。”蓋茨微笑著說道,這裡真的很美,寧靜的讓人不忍打擾。
  “公司多久沒有聚餐了。”南宮祭突然的問題讓主管們更是錯愕。南宮祭集團每個季度都有聚餐的,可是南宮祭從來沒有參加過。
  “祭少,據我所知,每個季度都有聚餐的,只是您好像從來沒有參加過。”蓋茨見大家都不說話,之得當了炮灰。
  南宮祭沒有說話。從口袋裡取出電話。”南宮東,晚上五點在海邊烤肉。開辦篝火晚會。今天南宮集團集體放假,來這裡。”
  南宮祭說完便看著蓋茨,目光清冷,“你膽子很大,可以跟我這樣對視,並且聊天。”
  “我跟祭少您只是雇傭和被雇傭的關系,所以沒有什麼害怕不害怕的。”蓋茨倒是一臉的寧靜。
  “你的性格很有男人的感覺,這個項目做好,我給你更大的案子。也許給你一個子公司。”南宮祭的嘴角上揚,邪魅的微笑,只是在蓋茨看來這是來自地獄魔鬼的微笑。
  顧傾兒從車裡走下來,恰好碰到南宮祭和蓋茨面對面的聊天,雖然中間隔著半米的距離,但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南宮祭回過頭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怔怔的望著自己,突然明白了什麼,走上前,想要抱抱她,顧傾兒卻躲開了。
  “傾兒?”南宮祭有些不懂。
  “你的手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顧傾兒聲音清冷,目光有些冰。南宮祭倒是很喜歡顧傾兒現在的摸樣,她……吃醋了。
  “傾兒還沒有嫁給我就把我管這麼嚴啊,那結婚了以後我不得嚇跑嗎?”南宮祭開著玩笑,嘴角的弧度綻放到最大,只是卻被自己的玩笑嚇到了,他想要娶她?
  “你繼續,我去找瑾風。”顧傾兒說完轉身想要離開。
  “不許你去找瑾風!”想到那個被顧傾兒當成歐陽瑾風的顧逸塵,心裡的情緒不免暴躁起來。
  “祭少有什麼吩咐?”顧傾兒背對著南宮祭,沒有回頭。
  “嗯?”她叫他祭少?難道她恢復正常了?一個箭步擋在顧傾兒的面前。
  看著顧傾兒依舊沒有焦距的眼睛,溫柔的說道:“傾兒,不要鬧脾氣,晚上公司的員工都在這裡聚餐,我要帶你出席。”
  “抱歉,我不舒服,不想參加。”不是嬌嗔,不是生氣,南宮祭看不懂顧傾兒現在的情緒。
  南宮東和南宮西、南宮北、南宮南已經從別墅裡走了出來,看著面對面的這兩個人都皺著眉頭看著彼此,大概猜到了幾分。
  “祭,你又欺負傾兒了。”南宮東笑著說道。
  “南宮東,准備一套衣服給她,晚上在這裡聚餐,公司的人都會來。”南宮祭說完徑自走了。
  背影有些落寞。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背影,有些惘然。
  他喜歡那個蓋茨了吧,其實顧傾兒現在已經清醒了。她走下車的時候便想告訴南宮祭的,想要告訴他,她愛他,雖然這兩天癡癡傻傻的,可是她的心智是存在的,腦海裡依舊是南宮祭溫柔的微笑,喂她吃牛排、給她穿鞋子的樣子。
  可是現在他沒有跟她解釋蓋茨的事情,選擇離開。
  留下她一個人,顧傾兒在心裡哭了,只是面色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或者她應該繼續瘋下去。
  顧傾兒打定了主意,便跟著南宮東回別墅換衣服了。
  南宮東已經把商場頂尖的禮服店裡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放在顧傾兒的房間裡,等待顧傾兒試穿,顧傾兒進入自己的房間的時候便看見了方茜,那個南宮祭的未婚妻。
  顧傾兒淒楚的笑了,想起南宮祭的話“今晚在這裡聚餐。”

  ☆、86.第86章 未婚妻

  從來沒有見過南宮祭有聚餐的,今晚在這裡聚餐,原來是因為未婚妻來了,顧傾兒牽強的對方茜笑了笑。
  “顧小姐,我幫你選禮服。”方茜是顧傾兒瘋了以後唯一一個見過的同性的外人,南宮東認為方茜不會嚇到顧傾兒,而且又是穿衣服很有品位的,所以才叫來了她,幫顧傾兒打扮。方茜倒是也識趣,挑了幾件好看的禮服在顧傾兒的身上輕輕搭了搭,然後笑了:“果然是美人胚子,穿什麼都好看。”
  顧傾兒抿了抿嘴唇,一語不發。
  方茜挑了一件寶藍色的拖地魚尾裙,胸部以上的位置用寶藍色的珠片手工縫制上去的,整個裙子緊緊的包裹住顧傾兒的身體,胸前和腰部玲瓏的曲線讓方茜都自愧不如。手腕上方茜找了一個寶藍色的瑪瑙手鐲配上一串價值不菲的鑽石手鏈。耳朵上是兩條銀色的耳線,及腰的長發被燙成一次性的卷發,隨意的披散下來,鎖骨處方茜又細心的貼上了一個藍色蝴蝶的貼花,像極了紋身。
  淡淡的妝容讓顧傾兒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多了,因為是在沙灘上,所以沒法穿著高跟鞋,這倒是讓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高跟鞋的顧傾兒輕松了不少,方茜把一雙銀色的水晶平底鞋穿在顧傾兒的腳上,一個完美的人兒就誕生了。
  “顧小姐,看看,喜歡嗎?”方茜的話倒是也柔和,畢竟是南宮祭的人,她不敢得罪,少了一跟頭發,南宮祭估計會拔光她全身的毛發的。
  顧傾兒看著鏡中的自己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讓方茜愣怔,顧傾兒真的有瘋掉嗎?為什麼,她從鏡子裡看見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呢?
  兩個人從房間裡走出來,別墅裡依舊冷清,南宮祭雖然說在海邊舉辦聚餐和篝火晚會。但是畢竟是有潔癖的人,所以別墅裡是不允許別人進入的。
  顧傾兒被方茜牽著手一路走著,別墅裡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顧傾兒穿的……如此妖嬈。方茜身穿一襲紫色蓬蓬裙,下擺是滿滿的金色刺繡花朵,倒也很搶眼,可是顧傾兒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南宮祭憤怒的眼神。
  “誰允許你穿成這樣的,給我回去換掉!”南宮祭勃然大怒。
  看著南宮祭猩紅的眼,顧傾兒淡淡的笑了,“祭少,在生氣?是嫌棄我給你丟了人嗎?”一句話,冰冷刺骨,與此同時,公司裡的人也都到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看著南宮祭已經發狂的模樣。
  “傾兒?你別怕,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南宮祭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把顧傾兒護在懷裡,“對不起,傾兒,你別怕,我不凶你了。”其實南宮祭是不喜歡四周的人對顧傾兒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這一點讓他惱火,管得住大家臉上的眼睛,卻管不住他們心裡的眼睛,那些男人們都在看著顧傾兒,他不得不承認,顧傾兒發育的真的非常好,好到讓他下身已經起了反應,不得不用中長款的針織開衫作為掩飾。
  顧傾兒被南宮祭護在懷裡,本來已經淡漠的心突然就柔軟了下來,想到自己這兩天被南宮祭護著的模樣,心裡突然有些感動,南宮祭,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
  “傾兒,我們去換掉這條裙子好不好?”南宮祭細聲細氣的在顧傾兒的耳邊說道,生怕嚇到顧傾兒。
  顧傾兒搖了搖頭,“祭,我從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今晚,可不可以讓我試一次。”
  “好。”南宮祭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因為自己該死的舌頭竟然因為顧傾兒的一句柔軟的華語便答應了她的要求,天知道,她穿著這身多麼的惹火,就連一向嚴肅的南宮南看著顧傾兒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滿滿的……欣喜。
  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聊著天,在公司裡,平時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的,就算是聚會也是因為工作,匆匆離開,這個聚會因為是在總裁的私人海域,讓整個氣氛都變得不一樣,甚至有很多的人靜心打扮就是為了讓總裁多看一眼的,童年時的人員公主的童話真的是殘害了不少的人。
  南宮祭讓顧傾兒挽著自己的手臂,穿梭在人群裡。有幾個公司元老級別的長輩跟著父親打拼半生,他理應去敬酒的。南宮祭從侍應生手裡接過一杯伏特加,又給顧傾兒取了一杯橘子味道的香檳酒,來到幾個人中間。
  “祭少。”長輩們雖然是元老,但是還是非常識大體的。
  “陳叔不用客氣。”南宮祭的眼底的冰冷降到最低。
  “這位小姐是?”陳叔看著顧傾兒,倒是很好奇,向來不近女色的南宮祭竟然挽著一個女人來敬酒。
  “陳叔您好,我是祭少的……”顧傾兒本來想說是南宮祭的女伴的,可是卻被南宮祭打斷了。
  “即將過門的妻子。”南宮祭補充道,嘴角含笑,看著身邊顧傾兒瞪著他的美眸,心裡笑的特別大聲,這句話也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他不希望別人對她有一點點的非分之想,他……絕對不允許。
  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祭少好福氣,這位小姐看上去真是傾國傾城啊,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水果,長的如此水靈。”一位年長的夫人看著顧傾兒,甚是喜愛。
  “她啊,連吃飯都很費力氣,水果幾乎從未動過。”南宮祭想到這短時間跟顧傾兒相處的日子,吃飯的次數都數的過來,更別說是水果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回答讓幾位長者都含笑看著他。
  “怎麼?”南宮祭有些不悅的問道,他不喜歡這種打量的目光。
  “祭少有心了。”陳叔看著南宮祭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叔說笑了。”南宮祭有些不明白,但是也不好深問。
  “祭少越來越像當年的南宮俊逸了。”陳叔笑著說道。
  “像我爸爸?”南宮祭愣了愣。
  “是啊,當年俊逸遇到你媽媽之前也是孤傲、冷血的人,後來遇到你媽媽為了追她可是沒少費力氣,後來你爸爸就變成了你現在看見的樣子,平易近人,有人情味兒。只是沒有想到你媽媽這麼年輕就……”陳叔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然有些難過起來。

  ☆、87.第87章 蘇小木

  說到母親的時候南宮祭的眼眸的神色又深了幾分,顧傾兒看到南宮祭捏著酒杯用力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難過,他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他有心結,她也有,顧傾兒的心裡暢暢然。
  “祭,那邊都是公司現在的骨干,你要不要過去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太久。”南宮東走過來,在南宮祭的耳邊輕語。
  “好。”南宮祭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拉著顧傾兒輕輕的踱步過去。
  “祭少?”一個年輕的女人看見南宮祭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們,心髒跳個不停。
  “感謝你們為公司作出的努力,我代表南宮集團感謝你們。”南宮祭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聲音雖然有些冰,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跟公司的人吃飯,而且是主動敬酒。
  “祭少,我可不可以跟您合影留念啊。”女人看著南宮祭英俊邪魅的臉,全然忽略了他身旁的顧傾兒。
  顧傾兒攬在南宮祭胳膊上的手松了下來,然後微笑著喝了一口香檳,這是她第一次喝酒,不是說這個香檳酒是橘子味道的嗎?怎麼喝到嘴裡那麼苦呢?
  南宮祭注意到顧傾兒的反應,於是有冰冷的回答:“拍照就免了,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不開心。”說完攬著顧傾兒的肩膀,離開了。
  顧傾兒還沉浸在南宮祭的話裡沒有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不想讓她不開心?說她是他的女人,這是不是代表了他愛她?顧傾兒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沒有什麼不好,至少讓她覺得安靜一些,沒有和南宮祭不斷的彼此傷害,這樣真的很好。抿了抿唇,決定暫時先不說自己已經康復的事實。
  “大家怎麼都沒有提我跟祭少的婚約呢?”方茜在南宮東身旁小聲的味道,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而方茜也知道南宮東是南宮祭最信賴的人。
  “方小姐很失望?”南宮東看著方茜,神情淡然,
  “也不是失望,只是覺得好奇。”方茜本來還想借著今天的機會再炒一次新聞。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你也看見了,祭少現在的心裡和眼裡只有傾兒,所以封住別人的口是必然的,女人都是喜歡生氣的動物。”南宮東倒也不點破,只是簡單的說明,方茜那樣聰明的女人怎麼會不了解南宮東的話呢。
  “東少可以放心,我方茜不是難纏的女人,而且祭少向來心狠手辣,纏著他我也得不到一絲好處。”方茜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笑著說道。
  “那樣是最好,若是方小姐傷害了傾兒,我也不會放過你。“南宮東的話是笑著說的,可是方茜分明感覺到了四肢冰冷。抬起頭對上南宮東冷冰的眼,有些愣怔,這個顧傾兒到底什麼來頭。
  ……
  顧傾兒看著身旁這個邪魅冰冷的側臉,心裡有些黯然,自己跟這個男人是孽緣?還是姻緣呢?
  “傾兒,記得這裡嗎?”南宮祭看著面前的這片海,嘴角輕扯。
  顧傾兒的腦海裡閃過南宮痕的影子,那晚他和南宮痕就在這裡給姐姐燒了紙錢,她當然記得。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有些暗淡的眼睛,自嘲的笑了笑:“看我多傻,明知道你現在不可能記得的。”
  長臂一攬把顧傾兒扯進懷裡,“傾兒,如果我們沒有家仇,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南宮祭的妻子,一生一世。”
  這樣的信誓旦旦讓顧傾兒的心似乎都跟著停掉了,南宮祭是認真的,她感覺的到。自己呢,對他是什麼感覺?不知道,腦袋裡好亂,姐姐和瑾風的死,南宮夫人的死,南宮痕炙熱的眼睛,還有方茜這個未婚妻,一切都好亂。
  南宮祭感覺到了顧傾兒有些呆愣的表情,拉著她的手,走到烤箱旁,“傾兒,你想吃什麼?”
  南宮祭笑著指了指面前幾十種烤好的食物。
  顧傾兒並沒有覺得餓,是搖了搖頭。
  南宮祭歎了口氣,拉著顧傾兒在海邊不停地走,大家都已經開始准備篝火晚會了,海邊的風漸漸的柔和了很多,退潮了,金色的沙灘上被夕陽染上了一層紅色的光暈,甚是好看。
  兩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沒有交流,也沒有言語,只是這樣走著,南宮祭很想帶著顧傾兒就這樣一直走下去,這樣真的就沒有了南宮家和顧小甜的家仇,也不必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生活。
  “祭,大家都在等著你們開舞呢。”南宮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南宮祭和顧傾兒的身後。
  南宮祭沒有說話,看了看身旁的顧傾兒,溫柔的笑:“傾兒,以前跳過舞嗎?”
  顧傾兒想了想,歪著頭看著南宮祭,“祭,好像占有了我太多的第一次。”南宮祭的心情瞬間好到極點。
  顧傾兒挽著南宮祭的手臂,走到了人群之中,顧傾兒詫異的看著鋼琴師,那是……蘇小木。顧傾兒的眼睛一直在看著白色鋼琴前的男人,眼睛便沒法移開了。
  南宮祭順著顧傾兒的視線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心陡然一震,那個男人跟顧逸塵長的很像,不,准確的說是跟歐陽瑾風長的很像,臉色降至冰點,拉著顧傾兒的手也漸漸用力起來,顧傾兒感受到南宮祭握著他的力度,這才回過神來。
  蘇小木琴彈的很好,南宮祭帶著顧傾兒一直在沙灘上旋轉,顧傾兒的魚尾裙和蓬松的長長的卷發隨著旋轉的角度不同,變換著不同的感覺。
  一圈又一圈,顧傾兒第一次知道原來南宮祭可以這樣深情的看著自己。有些迷醉,有些讓她心如鹿撞。
  曲子結束的時候,蘇小木站起來,對大家鞠躬。抬頭的時候便看見穿著寶藍色魚尾裙的顧傾兒,蘇小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傾兒?”蘇小木笑著走過來,眼裡有暖暖的笑,如果他不說話,顧傾兒真的覺得就是瑾風活了,可是蘇小木畢竟不是瑾風,說話的時候的語氣永遠不是瑾風那般溫文爾雅。比瑾風要熱絡的對,或者說是沒有正經的多。

  ☆、88.第88章 那條項鏈

  南宮祭看著站向顧傾兒走過來的男人,臉上是戒備的,滿滿的戒備,他叫她傾兒,顯然他跟她很熟,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顧傾兒會那樣看著他,是因為像極了死去的歐陽瑾風,還是他們之間有別的故事。
  “傾兒,你怎麼在這兒?今天這麼漂亮,害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蘇小木仔細的看著顧傾兒的一身寶藍色魚尾裙,心裡滿是贊歎。
  這一問倒是被蘇小木問住了,南宮祭的公司聚餐,她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呢?大嫂?還是玩物?還是仇人?顧傾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的未婚妻不該出現在這裡嗎?”一貫的祭式口吻,一貫的冰冷,讓蘇小木的視線從顧傾兒的身上移開,換到南宮祭的身上。
  “未婚妻?傾兒不是已經結婚了嗎?”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周圍的人們的耳中。
  “天啊,這個顧小姐原來是二婚啊。”周圍有人開始小聲嘀咕。
  “想不到祭少這麼重口味。”又一聲驚訝的聲音。
  “可是看顧小姐好像也不過二十歲吧,難道是早戀?或者是童養媳?”周圍的聲音讓顧傾兒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更加的蒼白。
  “南宮西,把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給我扔出去。”語氣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黑眸直直的看向蘇小木。“你知道的太多了。”
  “原來您就是祭少啊。那我就明白了,您是傾兒的小叔子。對吧。”蘇小木是故意的,顧傾兒感受到了,蘇小木剛剛朝她走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哪裡不對。他是在恨自己嗎?恨自己讓他出了車禍,還是出了車禍以後沒有去看他?顧傾兒咬了咬嘴唇。
  “你說話最好小心點,傾兒沒有結過婚,還有,我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然後世界一片安靜。蘇小木當然是被南宮南扔出去了,至於扔到哪裡誰也不知道,但是蘇小木的那一聲慘叫,顧傾兒是真真切切的聽見了的。
  “你們給我聽好了,誰若是在詆毀她,我就讓你們全家都下地獄!”一聲低沉有力的魔音讓在場的人無不毛孔鎖緊,大氣都不敢出。
  “祭,不要生氣。”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額頭的青筋暴起,有些心疼,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南宮祭的臉色終於慢慢好轉,放開顧傾兒的手,對她笑了笑,示意她站在那裡,然後走到鋼琴旁,坐了下來。音符隨著南宮祭的手指按下緩緩的流淌出來,南宮祭沒有唱歌,只是安靜的彈著鋼琴,顧傾兒看見南宮祭稜角分明的側臉,還有眼睛裡那抹溫柔。
  南宮北像是變戲法一樣在南宮祭的周圍變出了很多很多的蝴蝶,五顏六色的,蝴蝶在南宮祭的身邊不斷的飛舞,然後一只一只落到了顧傾兒的肩膀上,頭發上,整個沙灘上都讓人沉浸在一種浪漫的氣氛當中。
  顧傾兒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像是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帶著那些美麗的蝴蝶精靈,對著公主求婚。王子?公主?求婚?這樣的想法讓顧傾兒意識到自己真的愛上……南宮祭了。南宮祭真的做到了,那天南宮祭說過要她的心,現在他做到了。
  一曲完畢,掌聲雷動,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面前,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條項鏈,然後戴在了顧小,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多,圖騰的上面簡單的鑲嵌著一顆鑽石,一顆世界上僅此一枚的淚滴鑽石。據說這枚鑽石是從英國的王妃的王冠上取下來的。
  “東,那個是……”南宮南驚訝的看著那個吊墜。
  南宮東瞇起了眼睛,看著顧傾兒脖子上的項鏈。
  “祭真的把自己的命都交給傾兒了。”這句話還有他們兄弟四個人聽得到。
  顧傾兒脖子上的吊墜不是別的,是南宮家所有的保險櫃的密碼的芯片,這個芯片裡不僅是南宮家所有的錢,還有南宮祭整個經濟命脈。沒有了它,南宮家便什麼都沒了。南宮祭一直是戴在脖子上的,現在他把項鏈交給顧傾兒,連同自己的命一起。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了笑,“傾兒,現在我的命便是你的了。”嘴角的笑容放的很大很大。南宮祭從兜裡又取出一個手鐲,滿滿的鑽石鑲嵌著的手鏈,形成一個波浪的形狀,很是秀氣。那不是簡單的手鏈,而是一套定位系統,這樣顧傾兒以後走到哪裡他就不用再擔心了。他可以時刻追蹤她。知道她是否安全。
  顧傾兒不懂南宮祭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多問,南宮祭不喜歡問東問西的女人,自然自己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女人。
  不遠處的蓋茨看著南宮祭和顧傾兒的互動,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只是羨慕吧,恩,有些羨慕,畢竟自己到現在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南宮祭把顧傾兒交給南宮東,然後走到南宮北的面前,淡淡的說:”干得不錯。”南宮北錯愕的看著南宮祭,他的嘴角是含著笑意的。其實南宮北的蝴蝶本來是打算要給顧傾兒放到房間裡解悶兒的,誰知道南宮祭突然要聚餐,還彈了鋼琴,於是將計就計拿了出來,沒想到南宮祭會這樣誇獎他。
  “傾兒,這個給你吃。”南宮東手裡拿著烤好的魚遞給顧傾兒。顧傾兒接過魚笑著說:“謝謝。”
  “傾兒,你是不是康復了。”南宮東看著顧傾兒,眼裡是滿滿的審視。
  顧傾兒倒也不隱瞞,誠實的回答:“是,剛剛從車裡下來的時候突然就什麼都好了,東,幫我保密吧,我不想要南宮祭知道我康復了,我還不想醒來,這個夢……太美。”顧傾兒咬了一口手上的魚。
  “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被祭知道了,可能會更生氣。”南宮東有點擔心。
  “我只想讓夢晚點醒來而已,再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顧傾兒有些惆悵的看著海面。墨色的大海承接著天空的墨藍色,雖然有明顯的交界處,但是卻也並不難看,反而有種過渡的美。

  ☆、89.第89章 不要醒來

  “傾兒,在看什麼?”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看著她對著海面出神,不由得問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好看罷了。”顧傾兒側著頭說道,身旁的南宮祭沒有了初見時的戾氣,沒有冷冽,倒像是一個好好先生般站在這裡,俊美的臉、邪魅的笑容、冰冷的眸,讓顧傾兒怎麼都無法張嘴告訴他自己已經醒了,就讓夢再久一點吧。兩天,只要兩天而已。她便不會再做夢了。
  南宮祭用余光打量著顧傾兒,她是那麼的美,美得讓他不忍心眨眼。心裡的某處柔軟了起來。
  “要看煙火嗎?”輕聲的詢問,溫柔的目光,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融化掉了。
  “可以嗎?”顧傾兒有些膽怯的問。
  在這片私人的海域裡,南宮祭的潔癖是出了名的,他會允許這樣的東西出現嗎?
  “我也沒有放過煙火,我們放一次。”南宮祭笑著說道。
  然後對旁邊的南宮東吩咐道:“准備煙火。”南宮東點了點頭,離開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溫柔的臉,想起了另一個跟他有著同一張臉的南宮痕,南宮痕要怎麼辦?心沉了又沉,自己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一點,南宮痕對自己的那麼好,可是自己竟然背叛了他的感情。好吧,給我兩天時間,兩天以後,顧傾兒和南宮祭,再無瓜葛。
  打定了主意,心裡難過的快要死掉了。可是表面上還是笑的很開心,顧傾兒不得不感歎有錢人就是好,連煙花看上去都比電視裡的精致許多,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親自點了煙花,絢爛的煙火沖向天空,在墨色的天空裡綻放出美麗的花朵,然後轉瞬即逝,接著又是一朵,周圍的人都開心的拍著照片,顧傾兒也很開心。南宮祭就像是這絢爛的煙花般停留在自己裡的夢境裡,夢不要醒來……多好。
  這一夜,南宮家的海域裡是快樂的,就連海浪的聲音聽上去都特別的好聽。顧傾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南宮祭的肩膀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
  “傾兒昨天精神怎麼樣。”顧夫人已經在客廳裡等了三個小時,也不見顧傾兒醒來,恰好碰到外出回來的南宮東。
  “昨天還不錯,臉色也好很多。而且昨天也吃了一些烤肉。”南宮東沒有把顧傾兒已經康復的事情說出來,顧傾兒的秘密便是……他的秘密。只是這個秘密能夠隱瞞多久?如果南宮祭知道了,又會是怎樣的狀況,南宮東不敢想,沒有人欺騙過南宮祭,顧傾兒……是第一個。
  “東少,這裡沒有別人,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祭少對傾兒怎麼樣。”顧夫人有些擔心,自從知道了顧傾兒跟南宮祭在一起以後,便找來了所有的關於南宮祭的報道和雜志,南宮祭是什麼樣的人物她也有所了解了。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手裡,她真的的是很擔心。
  “顧夫人叫我東子就好,沒必要那麼客氣。祭少對傾兒很好,也為了傾兒改變很多,但是在一起還需要一些時間。”南宮東一五一十的告訴顧夫人。
  “但願祭少會善待傾兒,這個苦命的孩子。”顧夫人想到顧傾兒心裡便一陣憐惜。
  “傾兒的命很好,遇到您這樣的母親,又遇到深愛她的男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南宮東笑著說道。
  “那東少算不算其中的一個呢?”顧夫人其實很比較看好南宮東的,畢竟南宮東比南宮祭要溫柔很多,而是也不會有那麼的麻煩和仇家。顧傾兒跟著他似乎可以平靜一些。
  “我對傾兒的感覺我自己也說不好,不過我很喜歡傾兒的眼睛和微笑,看見她我會覺得自己很富有,像是家人。”說起顧傾兒,南宮東的眼神柔和的像是一汪湖泊。
  顧夫人低頭喝著茶,嘴角掛著和藹的微笑。可憐的傾兒,你要怎麼選呢?顧夫人在心裡開始替她擔心。

  ☆、90.第90章 逃跑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顧夫人已經走了,顧傾兒心裡有些失落。
  “祭呢?”顧傾兒看著南宮西。
  “祭少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南宮西如實相告。
  “那我出去走走。”顧傾兒覺得自己就是個閒人,什麼都不干,像個寄生蟲一樣待在別墅,還得有人伺候。
  “祭少說不讓你出去的,而且祭少很快就回來了,看見你不在,他會生氣的。”南宮西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跟顧傾兒解釋,生怕讓顧傾兒驚嚇到,這種責任他也擔不起。
  “那我陪你去。”南宮西說道。
  “不用了,我只是在海邊轉轉,放心吧。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你不必擔心,有事我會叫你的。”顧傾兒只想一個人走走。
  “好。”南宮西咬了咬牙,答應了,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樣傾城傾國的女子,懇求你做一件事情,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人會拒絕吧。
  顧傾兒換上了一件一字領的白色t恤,下身是孔雀綠的裙子,腰間是珍珠做成的腰帶,一切都讓她看上去那麼與眾不同,像是來自仙界的仙子。顧傾兒從別墅裡走出來,來到海邊,海浪的聲音讓她的心狠平靜,甚至開始幻想電視劇裡那些被海水沖走的女孩子們會不會就直接穿越了,電視劇裡不都是那麼演的嗎,穿越以後在那邊愛上一個男人,然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那些畢竟是假的,是那些偉大的編劇們想出來的神話故事而已,而自己活在現實生活當中,就要懂得現實生活的殘酷規則——人生是一場沒有彩排的電視劇,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便是永遠。一直沿著海邊慢慢的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抬起頭便看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怎麼七拐八拐的,到處都是人和車子。
  喧囂異常,可是她並不認識這裡,這裡。好陌生。顧傾兒看著四周的建築物,沒有一點的印象。自己怎麼走到這裡來的。身上什麼也沒帶就算想給南宮東打電話連電話號碼都不記得,而且兜裡也沒有錢和電話。沮喪的想要園路返回,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走了這麼久已經累了,顧傾兒干脆在公交車站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
  南宮祭正在開會。
  會議室裡的主管們把已經每個部門已經修改好的工作計劃書都放到了南宮祭的面前。
  “總裁,上周我們美國的市場利潤破了我們本年度的新高,接下來要怎麼運作。”運營部主管把自己手裡的報告都分析了一下,然後請南宮祭定奪,可是南宮祭卻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總裁?”主管再次叫了一聲。
  “嗯?南宮祭突然回神。”這件事跟沈漠北說就好,讓他決定,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散會。”南宮祭起身,抖了抖西裝,便走出了會議室。
  “剛才總裁在發呆。”一個主管開始八卦。
  “是啊,我來公司5年從沒見過總裁在開會的時候走神呢。”
  “就說是啊,總裁最近也很少來公司了。”
  “上次我們去他家裡的時候見到的那位顧小姐,真是好命,讓總裁這麼牽腸掛肚的,就是來公司開會要放不下家裡的佳人啊。”
  “何止啊,上次我們上總裁家,他還當著咱們的面給顧小姐穿鞋子呢。”
  “對呀,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溫柔的總裁呢,也沒有見過總裁真正的笑過,但是昨晚在海邊總裁笑了一個晚上呢。”
  會議室裡南宮祭剛走便成了八卦室,大家都在討論南宮祭和顧傾兒的事情。
  蓋茨只是安靜的聽著,這些八卦她是從來不參與的,對於她來說這些是在浪費時間。捋了捋干淨利落的短發,起身,離開會議室。她還有南宮祭交給她的工作要做。
  ……
  南宮北開著車子一路上沉默不語,他該怎麼告訴南宮祭顧傾兒不見了的事情。一路沉默的開到別墅的門口,還沒進門就看見別墅裡到處都是慌亂的身影。
  “怎麼回事,著火了嗎?”南宮祭下了車不緊不慢的問著站在門口的南宮東。
  “祭,傾兒不見了。”南宮東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見了?她不是在房間裡睡覺的嗎?”南宮祭的眼神冷了一分。
  “是,但是剛剛說要出去走走,我們從監控器裡看著她走到海邊了,但是一轉眼的工夫就沒影了,我們找遍了附近的地方,都沒有她的影子。”南宮東有些擔心。
  “她想逃跑?”南宮祭的拳頭握緊了,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應該不會,如果要逃跑的話至少會收拾好幾樣東西。但是房間裡除了她身上穿的衣服什麼也沒有帶走,手機也在家裡。”南宮東分析著。
  “你以為顧傾兒是外貿那些笨蛋女人?她不會不知道她的手機被我們監控了,別墅這麼多人她想逃跑只能是淨身出戶,否則怎麼掩蓋她逃跑的事實!”南宮祭的聲音大了起來,顧傾兒是要逃跑的,否則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等等?難道她的病犯了?不受大腦控制?
  “南宮東,傾兒早上狀況好不好?”語氣終究還是從冷硬變成擔心。
  “還好。”南宮東知道南宮祭說的是什麼,只是他現在不能讓南宮祭知道顧傾兒已經康復了,不僅是因為答應了顧穎兒的要求,更是因為他怕南宮祭知道顧傾兒騙了他而且失蹤了會大發雷霆。
  “我在她身上按了跟蹤器。”南宮祭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那我去找。”南宮東邁著步子想要離開。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去。”從玩物到女人,一個詞便透露了所有。
  南宮祭從別墅裡走出去,一群人都跟著出來了,南宮東看著黑衣人,淡淡的說:“你們留在別墅吧,南宮西跟我去找人,南宮北負責看家,南宮南,你去顧家把顧夫人請來。”南宮東擔心顧傾兒會被南宮祭責罰,於是干脆搬來救兵,南宮祭礙於顧夫人的面子也不會讓顧傾兒難堪的。

  ☆、91.第91章 背叛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馬路上甚是搶眼,在這個城市裡,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個00700的車牌號的主人是誰,所以南宮祭橫沖直撞的跑在馬路上,沒有人敢攔著。
  上官寶貝在路邊低著頭,坐在那裡,撿了石子在地上不斷的亂畫著,心情很糟,沒錢,沒手機,想給南宮家的人打電話都沒有辦法,就算有電話了,自己也不記得他們的號碼。
  可是她知道南宮祭一定會找到她的,於是她就坐在那裡,安靜的等。旁邊有一個小紙箱子動了動,吸引了顧傾兒的視線,顧傾兒走過去,打開紙箱的蓋子,裡面是一只瑟瑟發抖的小狗。顧傾兒從紙箱裡把小狗抱出來,它的身上很干淨,看樣子不是一只流浪狗,小狗的身上還掛著一個小荷包,裡面塞著一張紙條:因為搬家,小區不讓養小狗,所以用這種方式等有緣人把小狗帶走。
  顧傾兒看著這只在她懷裡不斷抖動的小狗,有點心疼,它像是自己的影子,孤單、害怕,對未來的不確定。
  “小狗,你別怕,我跟你一樣,”顧傾兒很想收養這只小狗,可是她知道南宮祭是不會同意的,那麼愛干淨的人怎麼可能讓她在別墅裡養狗呢。
  “我想養你,可是祭不會讓我收養你的,我叫你戀戀好不好。也不知道你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幫你找個家吧,”顧傾兒對著小狗自言自語。
  不遠處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蹲在地上,跟一只狗說著什麼,臉色終於好看一點。下了車,打開****,想要走過去,卻看見一個人已經捷足先登,那個人看著很眼熟,非常……非常……眼熟,蘇小木,拳頭攥緊。
  本來已經下了車的南宮祭從新回到車裡,燃起一支煙,坐在車裡,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兩個人。
  “傾兒。”蘇小木站在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聽見聲音,很開心的抬起頭,可是下一秒笑容卻僵住了,不是南宮祭,是蘇小木。想要站起來,卻因為低頭的時間太久不免恍惚,想要倒下去,蘇小木穩穩的借住了她。懷裡的小狗倒是溫順的一聲不吭,哪怕夾在蘇小木和顧傾兒之間。
  “傾兒,你怎麼了?”蘇小木擔心的看著顧傾兒。
  “我沒事,低頭低久了,有點低血壓。”顧傾兒推開了蘇小木的懷抱,很輕很輕,“你怎麼在這裡?”
  “我家就在附近,倒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蘇小木有些好奇。
  “我說迷路了你信嗎?”顧傾兒覺得這個大的人走丟了很丟人,於是試探著問問蘇小木,希望他不要笑掉牙才好。
  “很正常,女孩子迷路的很多,這樣才顯示出男人的重要性啊。”蘇小木倒是會說話。
  “蘇小木,你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司徒集團的聚餐裡。”顧傾兒其實是想問蘇小木怎麼會當著別人的面說她和南宮祭的關系是叔嫂。只是沒辦法問出口。,
  “我只是想看看祭少的反應而已,你是當事人,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會問祭少愛不愛你,但是我可以,我是外人。我只要試試他的反應便知道了,還好,他很在乎你。”蘇小木的胸口很疼,很悶,昨晚他之所以出現在那裡其實是朋友接的活,可是因為知道顧傾兒是南宮家的人,所以才央求了朋友由他代替,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他的心裡都是她的影子,他那樣問出口只是想讓自己死心而已,顧傾兒和南宮祭是兩情相悅,他看得出來。
  可是心裡,卻苦澀難耐,想他蘇小木風流了這麼久,卻被一個單純無知的丫頭所牽絆住了,怎麼也沒辦法逃出她的心,這種感覺很難熬,明知道顧傾兒愛的人是南宮祭,可是自己卻像飛蛾撲火一般,明知道前方是死路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蘇小木,你能幫我養這只狗嗎?“顧傾兒把懷裡的小狗舉了舉。
  “好。”蘇小木看了看小狗,竟也點了頭,天知道他為什麼會答應,自己明明是對動物的毛過敏的,聞了動物的額氣味身上會出紅疹,最嚴重的時候會休克,可是他看見顧傾兒用那樣渴望的眼神看著他,他只能點頭,他沒辦法做到拒絕她。
  “謝謝你。”顧傾兒開心的把小狗放到蘇小木的懷裡。
  “它叫什麼名字。”蘇小木看著懷裡的小狗瑟瑟發抖。
  “戀戀。”顧傾兒回答道。眼睛裡是滿滿的不捨,她想要養它,可是南宮祭怎麼會允許呢,哎,算了。南宮祭生氣的時候連自己都要扔出去,何況是這只小狗呢。
  “我家就在前面,你要不要去認認門,以後走到這裡再丟了你可以來找我,以後還可以常常過來看看戀戀。”蘇小木溫暖的笑著。
  “真的可以嗎?我可以時常來看它?”顧傾兒開心極了。
  “當然可以,這是我家的鑰匙,給你一把,因為我有時候不在家,你到時候來的時候自己開門就好。”蘇小木說著從自己的鑰匙環上取下一把家門的鑰匙遞給顧傾兒。
  顧傾兒放在手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有鑰匙,孤兒院是不需要鑰匙的。來到南宮家以後沒有人給她鑰匙,蘇小木的這把鑰匙讓顧傾兒的眼睛裡開始泛起白霧。
  “傾兒,你怎麼了?”蘇小木見顧傾兒一直盯著鑰匙發呆,輕輕的喚她。
  “沒事,只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家門的鑰匙心裡有些激動。”顧傾兒也不掩飾,實話實話。
  “你沒有南宮家的鑰匙?”這一點倒是震驚了蘇小木。
  “南宮家每天都有人,所以我根本沒有鑰匙。”對於一個孤兒一把鑰匙對於她來說不是一個物品而是一種溫暖,是一種安全感。
  南宮祭在車裡看著顧傾兒站在那裡跟蘇小木談笑風生,笑的很開心的樣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顧傾兒手裡的鑰匙有些刺眼,南宮祭覺得自己太傻了,竟然被顧傾兒耍的團團轉,她很清醒,清醒到可以偷著出來跟蘇小木約會。
  “顧傾兒,你自找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身影冰冷的說道,黑色的雙眸冰冷異常。讓站在那裡的顧傾兒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冷風在逐漸靠近。

  ☆、92.第92章 玩夠了跟我走

  南宮祭下了車,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也不敢再等下去了,他怕看見不該看的場面,怕她和蘇小木的擁抱和親吻。
  “顧傾兒,玩夠了吧,該回家了。”南宮祭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怒火,在顧傾兒一米處的地方停下,聲音裡是攝人的冰冷。
  顧傾兒看見南宮祭的時候開心極了,她終於等到他來了,於是開心的想要撲進南宮祭的懷裡,南宮祭卻躲了,他討厭顧傾兒身上殘留別的男人的味道,還有一只狗的味道。
  南宮祭躲開了,顧傾兒結結實實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南宮祭想要扶起顧傾兒,顧傾兒卻狠狠的掙脫了他的手,緩緩的爬起來,站定,用一種南宮祭極具陌生的目光看著他。
  南宮祭也看著顧傾兒,只是眼神裡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並沒有因為剛才沒有抱住顧傾兒而有一絲的愧疚。
  顧傾兒沒有哭,即使因為剛剛摔倒了鼻子碰到地上而流血了也沒有掉眼淚,一滴也沒有。也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任憑紅色的鮮血一點一點的滴落在飛舞的裙擺上,然後滴落到地上,形成一個個妖艷的花朵。
  “傾兒,你怎麼樣?”蘇小木把小狗放到地上,從兜裡掏出紙巾幫顧傾兒擦著。
  南宮祭始終一語不發,一直看著蘇小木為顧傾兒擦著血。
  “我沒事,謝謝。”顧傾兒看著蘇小木,淡淡的笑。
  “祭少,你太過分了。”蘇小木的聲音裡已經有了怒意。
  “你可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南宮祭看著蘇小木,眼神冰冷。
  “據我所知,傾兒是祭少的大嫂。”蘇小木對上南宮祭的眼神,把顧傾兒護在身後。
  “你知道的還不少,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顧傾兒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南宮祭用余光漂著蘇小木身後的顧傾兒,眼神似乎可以穿透蘇小木的身體,直接到達顧傾兒的身上,那種冰冷讓顧傾兒的牙齒都在打架。
  “祭少,我承認你擁有掌控一切的能力,但是感情的事情你是掌控不了的,傾兒……你也掌控不了,她要的你不懂。”蘇小木的聲音裡有堅定、有難過,還有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
  “那麼你懂?”南宮祭嘴角扯出冰冷的微笑,不屑,嘲諷。
  “我當然懂,因為我愛她。那麼祭少你呢,你愛她嗎?”蘇小木目光直直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眼神射出可怕冰冷的目光。顧傾兒被蘇小木的話驚到了,他喜歡她?他們只有三面之源。怎麼會喜歡呢?
  “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就是愛情,我不需要愛情,浪費時間。”南宮祭的話很冷,冷到讓顧傾兒已經無法思考了,他說他不需要愛情,他說愛情是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那麼自己呢?算是什麼呢?他的好又是什麼?泛白的指甲深深的嵌進皮膚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不能哭,哭了會被看不起的。
  她不要被南宮祭看不清,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那麼敢問祭少傾兒在你眼裡是什麼?”顧傾兒不敢問出口的話蘇小木敢,傾兒不敢做的事情,蘇小木敢替她做。
  “跟你無關。”南宮祭心裡開始慌亂,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傾兒的事情就跟我有關。”蘇小木不依不饒。
  “我的玩物什麼時候與你有關系了。蘇小木,你最好不要惹我,惹怒我的下場你是知道的,”在這個城市裡誰不知道南宮祭的手段呢?
  “祭少,傾兒不是玩物,她是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蘇小木的眼睛開始發紅,因為憤怒而獰錚。
  “顧傾兒,跟我回去。”南宮祭沒有再理蘇小木,上前拉著顧傾兒想要帶她離開,可是顧傾兒卻甩開了他的手,躲到蘇小木的身後,眼神裡有傷心,有冷冽,話語裡是滿滿的傷痕。“原來你還是你,原來你對我的好只是對玩物的新鮮感而已,謝謝祭少讓我今天知道這些。傾兒總算知道自己的位置了。”顧傾兒的心好疼,好疼。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蒙上水霧的眼睛,心裡有些疼,等一下,她說這些好都是假的,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除非她是裝的。
  在認知到這一點的時候南宮祭的眼神裡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色彩,是憤怒,是被欺騙的憤怒,”顧傾兒,你沒有瘋對不對。”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蒼白的笑了,眼淚順著臉頰慢慢流下來,“我瘋和不瘋有什麼關系呢,該傷害的還是傷害了,南宮祭,為什麼你不一刀殺了我,要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我,本來我還天真的以為你是真的愛上我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只是為了報復我是嗎?如果是的話我認輸了,我斗不過你,我輸得什麼都不剩了。我的身和心都被你完完全全的霸占了,為什麼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撤出來,而我卻什麼也拔不出來了,你告訴我,折磨我你就那麼開心嗎?”
  顧傾兒忽然從蘇小木的身後跑出來站在南宮祭的面前,目光直直的看著南宮祭,想要從南宮祭的眼神裡得到一絲難過或者是後悔,可惜什麼都沒有,除了寒冰般的冰冷以外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夠了!你還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聽著,從今天開始不准你離開別墅半步,否則我就把你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肉一塊一塊的切下來煮熟了喂給你吃!”冰冷的眼神帶著狠戾的話語讓顧傾兒徹底絕望了。
  手腕被南宮祭緊緊的掐在手裡,指節在一點點的泛白。可是顧傾兒卻沒有求饒。
  “南宮祭,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顧傾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暈倒在南宮祭的懷裡了,顧傾兒沒有看見在她暈倒的時候南宮祭眼底那抹慌亂。
  “南宮東,傾兒暈倒了,你趕緊給我滾下來!”南宮祭用了“滾”這個字,他真的慌了神。
  他不該那樣說的,顧傾兒是不是真的瘋了他沒有辦法確認,可是現在她真真切切的倒在她的懷裡,輕盈的像是一片葉子。
  南宮東一直在角落裡,車子停在旁邊,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那個時候出現,所以一直在角落裡。聽到南宮祭那樣的吼聲自己還是嚇了一跳的。

  ☆、93.第93章 蘇媚

  “祭少。”南宮東接過南宮祭懷裡的顧傾兒。
  “你帶她回別墅。”南宮祭吩咐道。
  “好的,祭少。”南宮東抱著顧傾兒上了車。
  “蘇小木,如果你不想顧傾兒死的太快的話就離她遠一點。”南宮祭的眼底是寒冰凍結的冰冷。
  “祭少捨得?”蘇小木挑了挑眉,嘴角露出表示懷疑。
  “你知道顧傾兒是誰嗎?”南宮祭看著蘇小木,眼底飄過冰冷。
  蘇小木搖了搖頭。
  “她的親姐姐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南宮祭附在蘇小木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嘴角上揚,邪魅的罌粟花的味道。
  蘇小木震驚的看著南宮祭,眼底有一種來自男人的恐懼,面前的這個帶著邪魅的微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的男人讓蘇小木覺得他就是魔鬼在世,“所以你是在報復?”
  “顧傾兒的姐姐死了,她只有這個妹妹,這樣是不是更好玩一點?”南宮祭咖啡色的眸子裡帶著嗜血的笑意。
  “好玩?祭少,傾兒說的沒錯,你真的沒有心。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會傷害到傾兒,那麼我會跟你拼命。”蘇小木的眼底有堅韌。這是南宮祭沒有想到的。
  “蘇小木,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何必為了一個女人以卵擊石呢?”南宮祭玩味的看著蘇小木。
  “祭少,不用笑的太早,總有一天你會輸的一無所有的。總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讓你輸的一敗塗地。”蘇小木轉身,朝著家門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了,悠悠的飄出一句話,“祭少,上官寶貝對你來說玩物,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的情有獨鍾。”沒有回頭,走遠。。
  南宮祭站在原地,已經緊緊攥著的拳毫無保留的砸在廣告牌子上,鋼化玻璃瞬間便成了雪花的花紋。
  開了車子,在馬路上閒晃。
  沒有回家,他現在不想回家。
  家裡有顧傾兒,他現在不想見她,也不敢見她。自己傷害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這種感覺誰能體會的了呢?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馬路上飆車,沒有人敢阻攔,沒有人敢辱罵,越是這樣,南宮祭越是心煩。
  “魅惑”酒吧,紫色帶著妖嬈的繁體字讓南宮祭停下了車子,也許這裡是個躲人的好地方,停了車,走了進去,這個時候的酒吧人很少。
  酒吧裡鋼琴的前面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的女人,長長的金巧克力色的卷發自然蓬松的散落下來,冰藍色的顏色,配合著橘色的唇瓣,讓人不難看出來她是個懂得打扮的女人,懂得打扮的女人自然便是懂情調的。這個女人便是酒吧的老板娘——蘇媚。
  蘇媚彈完一首曲子的時候抬起頭恰好看見南宮祭坐在角落裡,一個人喝著酒,蘇媚淺淺的笑。走到吧台取了一杯伏特加,搖曳著身體走向南宮祭。在南宮祭對面的座位上坐下來。
  南宮祭至始至終都沒有抬眼看她,只是冷冷的說:“不要擋住我的視線。”
  “祭少果然人如其名,性冷、邪魅。”蘇媚輕啟朱唇,笑著道。
  南宮祭依舊沒有抬頭,仰頭喝了一杯酒,“五秒鍾之內消失在我的視線裡。”語氣裡沒有一絲的溫度。
  蘇媚起身,離開了,她知道南宮祭,惹不得。於是在南宮祭對面的桌子坐了下來,下午沒有什麼人,坐在這裡正好可以安靜的觀察南宮祭,這個男人真的很吸引人。
  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裡是其他男人不具備的冰冷。嘴角若有若無的邪魅的微笑讓人的心惶惶的。完美的身材在緊身襯衫的襯托下更加的淋漓盡致。面前這個冰冷的男人很少出沒在這樣的場合,也不像別的男人那樣盯著她不放,他的眼裡只有顧傾兒,這一點不得不讓她佩服。
  南宮祭坐在那裡一直不停的喝酒。向來討厭酒吧的他第一次在這裡喝醉。喝醉了沒什麼不好,至少眼前會出現顧傾兒的笑容,沒有南宮家,沒有顧家,沒有煩惱,只有他和傾兒。
  蘇媚見南宮祭一直再喝,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的酒杯,她已經在這裡看了他一個小時了,走到他的身邊,拿走南宮祭的酒,“祭少,你喝醉了,別再喝了。”
  南宮祭抬起頭,看著蘇媚,一臉的冷冰,“滾。”
  沒有怒意,也沒有任何的感情。
  只是請冷冷的一句話,卻讓蘇媚的身體顫了顫。
  “祭少,我送你回家。”蘇媚沒有理會南宮祭的話,扶起南宮祭的身體。
  “祭少的酒錢不用收了,你們看好店,我送他回家。”蘇媚對著旁邊的服務生說道。然後想要把南宮祭扶起來,南宮祭一把甩開蘇媚的手。
  “別碰我!”他雖然醉了,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你是那個老板娘。”南宮祭甩了甩開始暈眩的頭,淡淡的道。
  “祭少還記得我,蘇媚很高興。”蘇媚是真的很高興,讓南宮祭記住自己,她已經很開心了。
  “別打我的主意,我不是你遇見過的那些男人,還有,我討厭女人的香水味。”南宮祭說完便拎著西裝扔下一疊錢,向門口走去。
  蘇媚還是上前用手扶住了南宮祭,“祭少這樣沒法回家了,我送你。”
  南宮祭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沒法開車了,也就沒有阻攔,他現在好難受,想見到顧傾兒,顧傾兒,你有沒有想我?
  蘇媚的開車技術很好,一路上都開的很穩。南宮祭也第一次遇到開車技術這麼好的女人。
  “我以前是職業賽車手,賺了錢,年齡大了,才下來開酒吧的。”蘇媚看著南宮祭疑惑的眼睛,解釋道。
  “車停到一邊。”南宮祭淡淡的到,語氣裡依舊是寒冰般的冷。
  蘇媚也不問為什麼,把車穩穩的停了下來。看著南宮祭。
  “祭少不舒服嗎?我去給你買解酒藥。”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卻被南宮祭抓住了手,蘇媚有些不明白的轉過頭,轉過頭的時候卻被南宮祭的身體壓了上來,南宮祭的唇瓣死死的吻住蘇媚的唇,蘇媚的腦袋還來不及思考,衣服的扣子便已經被南宮祭解開了,至始至終蘇媚都沒有反抗。

  ☆、94.第94章 廉價

  她的手臂摟住南宮祭的腰,南宮祭的下身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南宮祭眸光一片清冷,心裡冷笑,女人,都一樣。
  狠狠的推開衣衫不整的蘇媚,坐定了身子,用紙巾擦了嘴和手,“蘇老板要的就是這樣吧,是想要跟我上床還是要我的錢,說吧。”燃起一支煙。南宮祭眸底閃著鄙夷。
  蘇媚的心有點疼,嘴角還是繼續保持著妖嬈的弧度,整理好了衣衫,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她淺笑道:“祭少不必擔心,蘇媚不缺男人也不想要你的錢,蘇媚只是覺得祭少很吸引我,所以不想看你喝醉,才送你回家的。祭少坐穩了,蘇媚還得把你送回家。”
  兩個人保持者沉默,南宮祭覺得自己身上有種讓他惡心的香水味,比起顧傾兒身上那抹淡淡的體香,蘇媚身上的香水味只能用艷俗來形容。
  蘇媚的眼裡只有機動車道,不斷的綿延向前,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說成是貪錢的女人,而這個人似乎對她來說已經變得很重要了。
  車子駛進南宮家的海域,蘇媚真的是吃了一驚,她一直聽說南宮家的海域很美,可是沒有想到,美的讓人無法收起眼睛。
  湛藍的天空,湛藍的海水,沙灘上美麗的貝殼四處散落,沒有一個腳印破壞掉。
  車子穩穩的停在別墅門口,蘇媚先下了車,把南宮祭從車裡扶出來。一樓大廳,顧傾兒站在那裡,面色蒼白。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領口的橘色唇印,還有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摸樣,便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心裡狠狠的疼,沒有說話,徑自想要離開。
  卻被南宮祭的話定在那裡了,“我回來了,你連話都不會說嗎?”話語裡的怒意,讓周圍的空氣開始凍結。
  在蘇媚看來,這更像是兩個熱戀中的男女朋友在斗氣。
  顧傾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南宮祭:“祭少有什麼吩咐。要不要給你們准備一個房間。”
  顧傾兒的目光清冷的落在南宮祭的身上,那個每晚抱著她入眠的南宮祭此刻正被別的女人攬著腰。站在那裡用一種王者的姿態看著她。
  劍眉星目。挺拔的身材,即便現在衣衫不整,卻多了幾分隨性慵懶,這樣的男人不管站在那裡,穿著怎樣,都是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王。
  “不用准備了,你的房間我要用用,蘇媚,走吧,我們上樓。”南宮祭的話溫柔的似乎能擰出水來,卻讓蘇媚聽得背脊發涼。
  顧傾兒倔強的抬起頭,准備離開。
  “顧傾兒,你也跟著上來,好好學學怎樣服侍我。”南宮祭的話此刻聽上去倒像是一根根毒針一點點的刺進顧傾兒的心髒,明明流了血,卻看不見傷口。
  顧傾兒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宮祭,逼著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那樣的眼神讓南宮祭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可是他就是想看她痛,越是痛他越是開心,因為她背叛了他,她跟別的男人約會,甚至還拿了對方的家鑰匙,說明了什麼?成年人都是知道的。
  南宮祭突然攬住蘇媚的腰,上了樓,顧傾兒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兩個人幾乎要黏在一起。
  南宮祭還沒有進門,便把蘇媚的身體抵在門上了。攥著蘇媚的下巴瘋狂的吻著她,唇瓣卻自覺的避開了蘇媚的唇。
  南宮祭的眼睛挑釁般的看著顧傾兒,手在蘇媚的身上游離。
  顧傾兒的雙手背在身後,深深的陷進皮膚裡。
  “祭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顧傾兒背對著南宮祭,用僅有的力氣強忍著眼淚,淡淡道。
  “顧傾兒,你若是不想蘇小木有事就乖乖站在那裡,”南宮祭總是有很多辦法讓顧傾兒離不開、走不掉、逃不開..
  她真的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顧傾兒,給我好好看著,看著我跟蘇媚接下來做的事情。”南宮祭陰冷的話語讓顧傾兒的心裡越來越冷。
  “一定要這樣嗎?”顧傾兒終究還是抵不過南宮祭的冰冷,看著南宮祭,輕聲的問出口,其實她想說的是一定要這樣傷害我嗎?明明知道我愛你卻讓我站在這裡看著你跟別的女人擁吻,可是她的自尊讓她問不出口。
  南宮祭忽然放開抱著蘇媚的手,走到顧傾兒的身邊,冷冷的捏起顧傾兒的下巴,嗤笑著道:“這句話是我應該問你的,你一直在裝瘋對不對。”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的眼睛裡閃過慌亂。
  “顧傾兒,看著我為你哭,為你難過的時候你很開心是不是,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寸步不離的守著你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成就感,還是說我連公司開會都帶著你讓全公司的人知道我南宮祭為了一個女人連公司都不要了你很開心?顧傾兒,你把我南宮祭放在什麼位置,我就這樣被你耍的團團轉,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南宮祭的眼裡是滿滿的傷,顧傾兒看見了,真真切切的看見了,如果說之前的南宮祭的難過她是感覺到的,那麼這一次他眼底的難過是顧傾兒真真實實的看見了,似乎一伸手便可以觸碰到他眼底的傷痕。
  “祭,我沒有裝瘋,我是真的有瘋過,只是昨天在海灘上烤肉的時候我突然就清醒了,我是因為太幸福了所以才不想要打破這樣的生活,只是貪婪的想要再這樣幸福兩天而已,真的不是有意要騙你的,祭,你相信我,我不是真心要騙你的。”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越來越冷的臉,開始恐慌。
  “這麼說你是真的已經清醒了?”南宮祭的手握著顧傾兒下巴的時候又增加了幾分力氣。
  為什麼要告訴他真相,她可以不承認的,這樣他也不會如此的恨。
  “是,我清醒了。”顧傾兒的眼淚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流到南宮祭的手上。
  “收起你廉價的眼淚,你讓我覺得惡心。”南宮祭松開了捏著顧傾兒下巴的手。

  ☆、95.第95章 真心

  眸光陰鷙,“顧傾兒,你把我的真心當成什麼?”琥珀色的雙眸鎖住顧傾兒的黑色水眸,看著顧傾兒一直不停的流淚,心裡很疼,可是顧傾兒做的讓他心寒,南宮祭最恨的便是背叛和欺騙,顧傾兒兩樣都做到了,現在的南宮祭很想要捏碎顧傾兒,狠狠的捏碎。連同他的心一起。
  “祭,你每次都是不相信我,為什麼你就不肯用你的心看看我的心呢?”顧傾兒說著便把南宮祭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別的男人碰過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碰。還有,顧傾兒,永遠不要再叫我祭,以後你跟他們一樣稱呼我祭少吧。另外,你可以離開這裡了。以後不要再讓我遇到你,我放過你了。”南宮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放過她,只是覺得痛了,不想要這樣彼此折磨,也許這酒把他喝明白了,也許是良心發現,不想要再彼此折磨,其實南宮祭自己也不懂。
  “你說你放我走?”顧傾兒的心終於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怎樣也沒法縫合。
  “是,我南宮祭放你走,以後顧家和南宮家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你走吧,別再讓我看見你。”南宮祭轉過身,不去看顧傾兒淚水已經泛濫的臉。
  “好。那麼謝謝祭少了,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顧傾兒說完便邁著大步向外走,應該開心的,一直想要逃離南宮祭的魔掌,可是現在的她腿卻像是灌了鉛般沉的無法挪動。
  南宮祭放手了,終於放開了手,她現在可以離開了。
  永遠。。
  顧傾兒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唯一僅剩的自尊告訴她,她要瀟灑一點。
  抬頭、挺胸、一直向前。。
  南宮祭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他聽著顧傾兒的腳步從走廊裡一點點的消失。
  顧傾兒你為什麼不能回頭呢,只要你回頭,我便會留你,難道你真的那麼想要離開我嗎?
  你說的愛我都是假的嗎?
  還是說只是一種手段。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徹底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右手握成拳,一拳砸到牆上,被昂貴壁紙包裹著的牆壁瞬間便出現了一個坑。
  鮮紅色的血順著青紫的皮膚的手指流淌下來。
  蘇媚緊張的從包裡拿出紙巾幫南宮祭暫時止住。
  “滾開!”南宮祭大聲吼著。
  蘇媚愣了愣,轉身離開,下了樓。
  “誰幫我拿一下急救箱,祭少受傷了。”蘇媚對著南宮東,眼底的慌張讓南宮東不安。
  “我來處理就好。”南宮東取了急救箱上了樓。
  “發生了什麼事。”南宮東看著南宮祭坐在牆邊,一臉的頹廢,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南宮祭。
  “她走了。”南宮祭淡淡的說道,嘴角是一抹苦澀的笑。
  “你把她趕走了?”南宮東看著顧傾兒跑下樓的時候便知道出事了,只是他以為顧傾兒只是賭氣而已,身上又帶著定位系統,所以放她走了,沒想到南宮祭竟然說顧傾兒走了,她的走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不是趕,是放。南宮東,我決定放開她了,徹徹底底。”南宮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笑了,笑的沒有溫度,看著南宮東不解的神情,苦澀的搖搖頭。
  “祭,現在追回來吧,還來得及。”南宮東用酒精在南宮祭的手上消了毒。然後用撒上了雲南白藥的粉末,又用紗布一圈一圈的纏好。
  南宮祭搖了搖頭,頹然的搖晃著身體,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的冰床上還散發著寒氣,此刻的南宮祭的心比這個床還要冰,還要冷,進了浴室用冷水狠狠的洗了個澡,南宮祭似乎能聞到顧傾兒身上的味道,那樣淡淡的香氣,自然、清新。
  。。
  “小姐,我送你離開。”南宮東收拾好急救箱,扣上急救箱的蓋子。微笑著看著蘇媚。
  蘇媚妖嬈的笑,“東少似乎不是很歡迎我。”
  “沒有什麼歡迎不歡迎的,小姐是祭少的客人,自然就是我的客人,但是現在祭少需要休息了,我作為東道主應該送您回去。”南宮東說話滴水不漏,讓人即便是想要生氣也沒有辦法氣的起來,這一點蘇媚是見識過的。
  “早就聽說南宮家的東少是玉面諸葛,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東少不記得我了嗎,我們見過面的。”蘇媚覺得這個南宮東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外面都說這個南宮東是玉面諸葛,但是在蘇媚看來倒是覺得他笑裡藏刀、陰險狡詐多一些。
  “你是‘魅惑’酒吧的老板娘。”南宮東沒有任何的思考脫口而出。
  “東少真是好記性,我們只是有短短的一面之緣你便把我記住了。”蘇媚撩了撩自己的巧克力色的長卷發。
  “像老板娘這樣**************沒有哪個男人會不記得吧。”南宮東調侃道。
  風情萬種,蘇媚似乎聽出了幾分貶義。
  “以後有機會東少就常來酒吧坐坐,今天就不打擾了。”蘇媚看得出南宮東的眼裡沒有笑容,自己不是個不識趣的女人。
  “那我送您。”南宮東很客氣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好好照顧祭少,祭少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蘇媚是真的擔心南宮祭的,南宮東看得出來。
  “謝謝老板娘的關心,祭少的事情我會負責的。”南宮東沒有給蘇媚任何留下來的借口。
  “不用叫我老板娘,叫我蘇媚就好,我走了。”賴在這,不是蘇媚的性格。
  南宮東看著蘇媚離開,第一時間對著領口的對講機說道:“派人跟著顧小姐,不許有任何閃失。隨時匯報她的行蹤。”南宮東很擔心顧傾兒,她能去哪兒呢?孤兒院已經被拆了,瑾風和顧小甜死了,她能去的地方還有嗎?
  南宮祭在浴室裡整整呆了半個小時,這個浴室裡有顧傾兒的味道,他想她了,可是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要拿他當猴耍?想到這裡,受傷的手再次砸向了浴缸,血再次溢出,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96.第96章 人呢

  身穿黑色鑲著金邊的真絲浴袍,慵懶的敞開著衣襟,露出八塊完整的腹肌,頭發濕噠噠的滴著水,手上纏著被血染紅的白色紗布,赤著腳走在白色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唇邊冷冷的笑若有若無,黑色冰冷的眸沒有任何的溫度,一切都昭示著這個男人身上懾人的冰冷和撒旦般的可怕魔性。
  給自己調了一杯B52,藍色的火焰在酒杯裡不斷的燃燒。大口的含下這種特別的酒,感覺有火焰在燃燒,從口腔一直燃燒到胃裡,這種感覺好像是從火海裡沖出來一般,帶著一絲絲對死亡的刺激和快感。
  這種感人讓人欲罷不能。南宮祭的嘴角輕輕挑起一抹邪魅的笑,下午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以往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折磨顧傾兒的時間了,可是現在顧傾兒不在別墅了,以後也不會在了,這種感覺讓南宮祭心裡開始煩躁。
  ..
  不知道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天突然陰了下來,夾雜著豆大的雨點落在了地面上,顧傾兒四周看了看,便往對面的醫院跑了過去,醫院並不是很大,看樣子像是私人醫院的模樣,走廊裡有幾個掛號的病人。顧傾兒在中藥房的偏廳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冰冰冷冷的塑料長椅,讓顧傾兒不得不抱緊了身體。
  肚子開始叫了。
  可惜她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連一件可以當掉的東西多沒有。脫了鞋子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靠著牆,低下頭,讓長長的頭發蓋住她因為雨水的淋濕變得有些青白的臉。
  漸漸的困意襲來,顧傾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裡,是南宮祭冰冷的雙眸,卻把她攬在懷裡,這種感覺讓顧傾兒在夢裡也在哭。眼角,一滴清淚緩緩流下..
  “人跟丟了?”南宮東的眉心有點皺。看著前來匯報的兩個黑衣人,語氣並不是很和善。
  “屬下辦事不利,顧小姐剛剛一直在海邊,海邊的人太多,她跑的很快,被人群沖散了,”黑衣人低著頭回答道。
  “那你呢,什麼時候收到傾兒的這兩件東西的。”南宮東看著另一個黑衣人。
  “半個小時前,顧小姐說讓我看著她走遠,然後再過半個小時再把東西交給祭少。”黑衣人倒是很誠實的回答。
  “你們先出去吧,多派些弟兄先把人找到,不要出什麼事情。”南宮東吩咐道。
  “是,東少。”黑衣人聽到了命令趕緊退了出去,生怕南宮東會反悔。
  顧傾兒從別墅裡出來,身上還穿著那條綠色的長裙,游蕩,只能用游蕩來定義。
  身上身無分文,她的一切都是南宮家給的,所以她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出來,除了身上穿的這身衣服和敬上的鏈子、手鐲以外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身上的兩件東西心裡開始難過起來,昨晚南宮祭還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把這條鏈子戴在她的胸前,現在卻告訴她讓她離開,是夢嗎?
  是夢的話就會醒來,她真的希望這是個夢,什麼時候開始這樣離不開了?
  顧傾兒沒有地方去,掉頭走回別墅,在南宮家海域的門口,把頸上的項鏈和手上的手鐲都取了下來,交給黑衣人。
  “我走遠以後,半個小時後你再交給南宮祭,拜托了。”顧傾兒不想要南宮祭看見她現在狼狽的樣子,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嘲笑她吧。
  既然他已經放過她了,不要她了,她就要瀟灑一點,離開這裡,不要再出現在南宮祭的面前。
  黑衣人看著顧傾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顧傾兒笑了笑,便快步跑開,消失在南宮家的視線范圍內。
  一個人沿著海邊不斷的奔跑,想要跑掉心裡的難過和臉上似乎永遠流不干的眼淚。
  身邊來來往往很多人,都在看著顧傾兒奔跑,那樣傾國傾城的女人,裙擺飛揚。
  長發飄飛,這樣美麗的風景線不免讓路人多看幾眼。顧傾兒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她現在只想逃離這裡,她需要安靜,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思考一下以後的路。
  南宮東拿著那兩件東西去了南宮祭的房間,輕輕敲了門,南宮祭並沒有回應,南宮東有些擔心的推開了門。
  白色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有幾滴看上去有些妖冶的血漬,南宮祭正坐在床邊的籐椅上,喝著酒,面前已經空了兩個瓶子。
  “祭,傾兒把這兩件東西送回來了。”南宮東把項鏈和手鐲放到南宮祭面前的水晶桌上。
  南宮祭只是用眼睛瞟了瞟,下一秒,手裡的杯子被捏的粉碎。
  “她人呢?”南宮祭的語氣越發的冰冷。
  “已經走了。”南宮東回答道。
  “走了多久。”南宮祭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條項鏈,項鏈上還閃著鑽石的光澤。
  “半個小時左右。”南宮東如實匯報。
  “呵呵,她真是擺脫的很干淨,連這兩件東西都送回來了,看來她是巴不得離開我呢。那就讓她徹底消失好了,永遠也別回來了。”南宮祭說完便把項鏈重新帶回自己的脖子上,顧傾兒,你知道這條項鏈代表著什麼嗎?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摘了下來,難道說對於你來說我真的只是魔鬼。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都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折磨的手段嗎?
  “祭,傾兒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手機也沒有帶,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南宮東真的很擔心。
  “她可以去找給她鑰匙的男人,或者回她的孤兒院,再或者去找顧家訴苦啊。”南宮祭不屑一顧。
  “孤兒院已經被你拆掉了,顧家她沒有去過,現在她也聯系不上,至於你說的男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傾兒會一個人躲起來,不會找任何人幫忙。”這也是南宮東擔心的,顧傾兒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顧家卻沒有去過,也沒有顧家的聯系方式,就算是想去也去不成了。
  南宮祭的心因為南宮東的話開始起伏不定。
  顧傾兒沒有地方去,現在外面還下著雨,她能去哪呢?

  ☆、97.第97章 全城搜捕

  南宮祭眼底的擔心被南宮東捕捉到了,於是開口補充了一句:“外面的雨下的好大,傾兒身上的傷都沒有好,不知道會不會嚴重。”
  眼角不斷瞟向身旁的南宮祭,南宮祭握著酒杯的手緊了又緊。
  “既然她選擇了離開就不要管了,就算她死了,也不需要再管了,你出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南宮祭放下酒杯,走向大床。
  祭,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南宮東歎了口氣,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悠悠的說了一句話:“祭,傾兒現在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她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南宮東的話果然是起了作用的,南宮祭在床上躺了十分鍾,依舊無法入睡,冰床上的寒氣讓南宮祭開始有種厭惡的感覺,顧傾兒在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感覺多好。
  “把所有的人都給我派出去,半小時之內我要知道顧傾兒所在的位置。”南宮祭對著對講機冷冷的吩咐。
  對講機的那頭,黑衣人和南宮東、西、男、北四個兄弟都默默的吸了一口冷氣,然後出門,進行全城搜捕。
  南宮祭在房間裡實在是呆不住了,換上白色的長袖體恤,咖啡色的針織開衫,下身是一條白色的長褲,然後推門離開,
  雨,下的很大,大到車前的雨刷器不停的搖擺還是沒有辦法看清前方的路。
  路的兩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穿著綠色長裙的女孩站在那裡。
  她會在哪兒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人依舊沒有蹤影,南宮祭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顧傾兒,你******到底在哪兒!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南宮東,給我查蘇小木的地址,還有顧家的地址,給你一分鍾時間。”南宮祭沒有耐心等下去了,再呆一秒都是煎熬。
  車子沒有停下來,依舊漫無目的的開著。可是一無所獲。
  “祭,你跟著我現在遠程給你設置的GPS路線就能找到蘇小木和顧家的位置,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傾兒,手下也沒有匯報說發現她了..”沒等南宮東說完南宮祭已經掛斷了電話。
  南宮東其實想說的是傾兒會不會出了事情。
  按照南宮東遠程定位的GPS南宮祭找到了蘇小木的家,下了車,不顧大雨的沖刷,直接上樓敲了門。
  “誰呀。”蘇小木在房間裡懶懶的回答,然後打開門。
  看見是渾身濕透的南宮祭,很是驚訝。
  “給你十秒鍾,交出顧傾兒。”眸光裡是躲不過的陰鷙。
  “傾兒?傾兒沒在我這啊。”蘇小木有些驚訝,南宮祭為什麼會來他這裡找人?難道顧傾兒離家出走了?
  “讓開。”南宮祭推開蘇小木,徑直走進了房間。
  兩間臥室、一間客廳、廚房、衛生間,通通沒有。
  “我說過了傾兒不在這,祭少,你為什麼會來我這裡找人,難道是傾兒離家出走了?”蘇小木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跟你無關。”南宮祭說完便大步離開。
  蘇小木覺得有什麼不對,匆匆鎖了門,跟著南宮祭出來了,南宮祭上了車直接掛了三檔沖了出去,蘇小木意識到顧傾兒很有可能離家出走了,。
  開了車,四處找人。一幢樓容易找,一個活生生的人要怎麼找。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多的樓,找一個人談何容易,連叱吒風雲的南宮祭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翻,更何況是他呢?
  南宮祭開著車子直奔顧家,顧家是他最後的一個希望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來找她,不是自己把她趕走的嗎,既然趕走了為什麼要後悔,這不會他的風格,向來做事果斷的他什麼時候做事變得拖泥帶水了。南宮祭有些懊惱,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泛白。
  大概十分分鍾後,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了顧家的別墅門口。
  南宮祭幾乎是跳下車的,“顧夫人在家嗎?”南宮祭抓著一個家僕的衣領,焦躁的問道。
  “在家..在家。”家僕看著南宮祭冰冷的雙眸,已經嚇到了,忙不迭的點頭。
  南宮祭松開家僕,便直奔別墅裡走去,沒有人上前攔著,此時的南宮祭雖然穿著休閒的裝束,可是冷著的臉和攝人的雙眸讓人看了不禁直冒冷汗,想活命還是遠一點吧。
  南宮祭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別墅的一樓大廳,顧夫人恰好在一樓澆花,南宮祭的心緊了緊,看樣子顧傾兒是不在這裡了,“顧夫人,傾兒來過嗎?”
  顧夫人回過頭看著南宮祭一臉焦急的摸樣以及被雨水淋濕的衣服大概猜到了幾分,“你們吵架了?”
  “傾兒在哪兒?”南宮祭現在可沒有心情跟她聊天,即使對方是顧傾兒的繼母。
  “傾兒沒有來過,你們吵架了嗎?”顧夫人看著南宮祭。
  “打擾了。”南宮祭並沒有回答顧夫人的問題。
  他要怎麼回答,昨天他還信誓旦旦的說顧傾兒是他的,現在呢,他竟然把顧傾兒趕走了,要他怎麼跟顧夫人說呢?
  看著南宮祭焦急的背影,顧夫人給顧逸塵打了電話,“塵兒,傾兒好像跟祭少吵架了,祭少正到處找人呢,你也出來找找吧。外面還下著大雨,傾兒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我有些擔心。”
  “媽,你在家等我的消息,我出去找。”本來還在開會的顧逸塵掛斷了電話對著公司的各大主管抱歉的說道:“今天的會議暫停。我有急事要出去,傑克,公司的事情等我回來處理。”顧逸塵說完便要往外走。
  “總裁,現在公司等著你做決定呢,否則董事們就要聯合起來把你趕下台了。”傑克小聲的說道。
  “那就讓他們鬧吧,傾兒比誰都重要。”顧逸塵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說了這句話,然後留下傑克一臉的錯愕。“
  顧傾兒是誰?總裁戀愛了?”跟著顧逸塵三年的傑克有些愣怔。
  顧逸塵開了車子順著公路去了海邊,他記得第一次見顧傾兒的場景,她穿著復古的長裙。

  ☆、98.第98章 為什麼不相信

  如果他沒有猜錯顧傾兒應該是一個有事情喜歡躲起來的人,既然要躲那麼海邊是最好的去處,只是現在外面這麼大的雨,海邊怕是不能待了,於是顧逸塵便開著車子順著海邊一直走,有些地方車子進不去,顧逸塵就下車,淋著雨,挨家挨戶的敲門,一無所獲。
  天已經黑下來了,可是卻始終沒有顧傾兒的消息。
  顧逸塵幾乎都要放棄了,這個看上去裝修華麗的私人醫院是他最後一個希望了,走進去,醫院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牆角瑟縮著一個身影,長發蓋住臉,看不清是誰,幾乎是憑直覺他便認定那個人是顧傾兒。
  “傾兒。”語氣中難掩顧逸塵的欣喜。
  顧傾兒緩緩抬起頭,看著顧逸塵。
  “祭。”輕輕喚道。
  顧逸塵的身子僵了僵。
  看著顧傾兒在發抖,趕緊脫下自己的西裝把顧傾兒包好,“傾兒,你怎麼樣。”
  他是擔心她的,手指觸摸顧傾兒的額頭,灼人的熱度。
  “傾兒,你發燒了。”顧逸塵意識到顧傾兒發燒了,俊逸的眉宇開始皺起來。
  “祭,我好難受,為什麼你要趕我走.。。難道你對我的好都是騙人的嗎?..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我和蘇小木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顧逸塵把顧傾兒抱上車,她便一直不斷的囈語。
  顧逸塵聽著顧傾兒不停的低喃,心裡很疼。真的很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僅僅兩面之緣的顧傾兒讓他的心口如此的難受。。
  車子停在了顧家的別墅院內,顧逸塵抱著顧傾兒匆匆進了房間。
  “管家,把醫師叫來,”顧逸塵對著管家匆忙的說道,然後便抱著顧傾兒上了床,確切的說是把顧傾兒抱到了床上,可是顧傾兒的手卻不曾松開抱著顧逸塵的腰。
  “祭。”顧傾兒依舊在輕輕低喃。
  “少爺,醫師來了。”管家輕輕的說道。
  “醫師,幫我看看她,她發燒了。”顧逸塵對著醫師說道,醫師點了點頭,給顧傾兒測量了體溫,又翻了翻顧傾兒的眼皮,聽診器在顧傾兒微弱的心髒面前不斷的晃。醫師不斷的搖頭。
  “醫師,你別光搖頭啊,傾兒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是感冒了還是有其它的病症。”顧逸塵像是拖拉機一樣問了一堆的問題。
  醫師笑了,“塵兒,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除了你的爸媽和妹妹以外你好像沒有對什麼人用過心,更別說是擔心,塵兒,你戀愛了。”醫師笑了,笑的很開心,顧逸塵是他看著長大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緊張一個外人,這是第一次。
  “她到底有沒有事。”顧逸塵急了。
  “放心吧,只是受了風寒,給她喝點姜糖水就可以了,只是她身上的傷口因為被雨淋濕了,需要重新換藥。否則的話傷口不容易長好的。”醫師說完便打開急救箱,把碘酒和紗布取出來。
  用剪刀輕輕剪開顧傾兒的衣服,只是在傷口的位置上輕輕剪開一個小口而已。在看見兩處鋒著針的傷口時,有些震驚,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的身體上處處是傷呢。
  顧逸塵也是驚訝的,他知道顧傾兒受傷了,卻從不知道她身上如此多的傷,而且還縫了針。
  難道是南宮祭做的?
  憑南宮祭的實力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顧傾兒的,除非是他自己傷了她。
  這一點認知讓顧逸塵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能讓顧傾兒被南宮祭帶走。
  醫師給顧傾兒換完了藥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房間裡現在只剩下顧逸塵和顧傾兒。
  顧傾兒似乎很難受,所以一直不斷的翻身,顧逸塵下了床,取了椅子坐在顧傾兒的身邊。看著顧傾兒緊皺的眉。用食指在顧傾兒的眉心輕輕按了按,顧傾兒的眉便舒展開了。
  顧逸塵坐在顧傾兒的身邊,看著顧傾兒不安穩的睡顏,給顧傾兒哼起了歌謠,是小時候媽媽常常給他哼唱的歌謠,不得不說顧家夫人真的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女人。
  “傾兒找到了?”顧夫人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來到了顧逸塵的房間。
  “恩,找到了。”顧逸塵起身,讓顧夫人坐到顧傾兒的床邊。
  “傾兒這是怎麼了。”顧夫人摸了摸顧傾兒滾燙的額頭,滾燙的厲害。
  “淋了雨,所以發燒了,醫師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估計一會兒便能退燒了。”顧逸塵從家僕的手裡拿過冰袋,放在顧傾兒額頭上。
  “我去給祭少打個電話,別讓他擔心。”顧夫人倒是好心腸,想要通知南宮祭傾兒找到了。
  “媽,告訴祭少,他會把傾兒帶走的。”顧逸塵看著顧夫人,眼底是一抹捨不得。
  塵兒,傾兒和祭少之間的事情他們需要自己解決,至於要不要帶走傾兒,得看祭少的意思,之前你也看見了,傾兒在神智不清醒的狀況下第一個想到的人是祭少,就憑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傾兒是喜歡祭少的,你也不希望傾兒不開心吧。”不得不承認,顧夫人真的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
  “恩,我知道了。”顧逸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母親說的對,顧傾兒現在需要的是南宮祭,即使現在昏迷著,她依舊喊得是南宮祭的名字。
  顧夫人給南宮祭打了電話,南宮祭聽到顧傾兒在顧家,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當他看見床上的顧傾兒的時候,他真的想要把自己給宰了,這還是顧傾兒嗎,那個跟他斗嘴、抗衡的女孩子。
  不是的。
  面前的,躺在床上的那個蒼白的弱不禁風的人兒不是顧傾兒,從沒有發現顧傾兒已經被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
  “祭少。”顧夫人小聲的叫著門口的南宮祭。
  南宮祭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現在顧傾兒的面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顧傾兒變成床上這個幾乎已經沒有生氣的女孩子。他還要帶走她嗎,不,絕對不能,他會折磨她直到死去,放她走吧,也許只有這樣才是愛她。

  ☆、99.第99章 對望

  “她活著?”南宮祭收起了傷痛的目光,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夫人。
  “祭少,傾兒一直在叫你的名字。”顧逸塵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我的名字也是她可以叫得?”南宮祭冷了眸。
  “祭少,你和傾兒吵架了?”顧夫人知道一定是吵了架,顧傾兒才會離家出走。
  “顧夫人不是一直想要認回這個女兒嗎,現在機會來了,我玩膩了,以後她就留在顧家吧,不要再踏足南宮家的海域,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南宮祭的眸子冷冽的讓周圍的溫度降至冰點,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冷漠。
  “祭少,你和傾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顧夫人看著南宮祭冰冷的眼眸,沒有一絲的畏懼,現在站在南宮祭面前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母親。
  “沒有。”南宮祭冷冷的回了兩個字,該怎樣回答。
  床上的顧傾兒轉醒,皺著眉頭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在床上艱難的想要翻身,藏在口袋裡已經慘不忍睹的手,緊了再緊。
  “傾兒。”顧逸塵坐在顧傾兒的床邊,輕聲的喚。
  “祭。”顧傾兒沒有睜開眼,只是干澀著嗓子,輕輕喊著南宮祭的名字。
  南宮祭忍著不讓自己靠前的沖動,就讓他繼續做一個魔鬼吧。
  “傾兒,喝點水。”顧夫人拿著水杯小心翼翼的給顧傾兒喂了口水,卻嗆得顧傾兒不停的咳嗽。
  終於睜開了眼,第一眼便看見門口冰冷的南宮祭。
  他不是趕走她了嗎,不要她了,那麼他在這裡干什麼,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冰冷的琥珀色雙眸。
  南宮祭也就這樣看著顧傾兒的黑色水晶般的大眼睛,她為什麼不說話,不跟他斗嘴,也不肯叫他一聲祭,在夢裡的時候她叫過他得。
  傾兒,只要你再叫我一聲,我就帶你走。
  兩個人彼此凝望著,中間的氣場沒有人可以進入,也沒有人可以打破,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形成了一道屏障。
  顧夫人給顧逸塵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顧傾兒和南宮祭。
  兩個人,一個在門口,一個在床上。
  一對璧人,一個臉色蒼白,一個滿手鮮血。
  不知道彼此看了多久,南宮祭打破了沉默,“顧傾兒,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再次遇見我的那一天便是你的祭日。”
  冰冷的話語夾雜著刺骨的冷冽,刺進顧傾兒的心髒,讓顧傾兒的每一個毛孔都跟著涼起來。
  “以後有你的地方,我一定會退避三捨。”顧傾兒咬著唇瓣,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那麼慘兮兮。
  南宮祭聽到顧傾兒的話,握緊了拳頭,傷口再次崩裂,有血腥的味道彌漫在房間裡。
  “好,很好。哈哈哈。。顧傾兒,你的心和身我都得到了,對我來說你什麼價值都沒有了。”既然要訣別,那麼就讓恨意在她的心裡住下吧。
  這樣至少她會記得他,曾經有這樣一個魔鬼踐踏過她得身體,掠奪過她的真心。
  疼痛,蔓延。
  顧傾兒蒼白的唇瓣,因為牙齒的用力,有了些血色,隨之而來的便是妖冶的紅色。
  南宮祭轉身,沒有一個停留,留給顧傾兒一個冰冷的背影。
  結束了,徹徹底底。
  顧傾兒坐在床上,沒有哭,一滴淚都沒有流下來。
  顧夫人和顧逸塵進來的時候便看著顧傾兒呆呆的坐在那裡,像是被人丟棄的木偶。
  殘破不堪,沒有任何的表情。
  “傾兒,想哭得話就哭出來吧。”顧夫人把顧傾兒抱進懷裡,像是抱嬰兒一般。
  “媽媽。”顧傾兒輕聲的叫道。
  “傾兒乖,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顧夫人激動的顫抖著聲音。
  顧逸塵站在一旁,看著顧傾兒無助的摸樣,心疼的無以復加。
  。。
  南宮祭開著白色的布加迪威龍以飛躍的速度在馬路上奔馳,腦海裡是顧傾兒那張慘白的小臉,認真的對他說愛他。
  車子停在蘇媚的酒吧門口,酒吧已經換了名字,紫色的牌子上面用白色的字體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毒魅酒吧。
  南宮祭把車子停在了門口,走進酒吧,這個時間,酒吧的人卻很意外的有點多了,多的讓南宮祭覺得有點吵。
  蘇媚一眼便看見了南宮祭,搖曳著身體從吧台裡面走出來,繞到南宮祭的身邊,南宮祭聞到蘇媚身上的香水味皺了眉。
  蘇媚是何許人也,在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混了這麼久,一眼便能看出南宮祭不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於是在南宮祭半米的距離處,用手語比劃著,“跟我來。”
  南宮祭當然看的懂,可是南宮祭壓根就不想理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蘇媚被晾在那裡尷尬的笑笑。
  徑自回了吧台,親自調了酒,不得不說,蘇媚是有才華的,調酒的樣子酷酷的,不像是風塵女子該有的風格,眼、手同時同步,嘴角自信的笑容揚起賴,不斷的變換著花樣,一杯酒,五分鍾以後便在吧台上展開最妖冶的紅色。
  蘇媚取來一只嶄新的杯子,戴上手套,然後把酒倒進杯子裡,端起來,走到南宮祭的桌邊,這一次她很聰明的站在那裡,並沒有坐下來。
  “祭少,你的酒。”蘇媚的聲音永遠是嫵媚多情的,可以酥掉男人的骨頭。
  “我沒有要酒。”南宮祭沒有看蘇媚,只是拿出口袋裡的消毒巾不斷的擦拭桌子。
  眼底依舊是冰冷的眸光。
  “這杯酒是我親自為您調的,叫毒蠱。”蘇媚笑著把酒杯放到南宮祭的面前。
  南宮祭抬了抬頭,“毒蠱?”
  南宮祭看著妖冶的紅色,酒杯裡似乎有一個女孩的身影,一襲白裙,青絲及腰,笑顏如花。
  端了酒杯,放在唇邊,烈酒的香氣沖進他的鼻腔裡,卻伴有一種果香,從不知道烈酒和水果也可以調試出如此的好酒。
  淺嘗一口,水果的香氣伴著烈酒的酒香不斷的在舌尖纏繞,像是顧傾兒的吻,甜甜的。
  南宮祭看著蘇媚,道:“你想要用這杯酒討好我?”

  ☆、100.第100章 毒惑

  南宮祭輕蔑的眼神帶著冰冷的質問讓蘇媚有些難過,可是臉上依舊是魅惑的笑容,“祭少,這杯酒來自上次在你家看見的那個女子,她是你的毒蠱對嗎?”
  南宮祭瞇起眼,雙手環胸的看著蘇媚,“說下去。”
  “蘇媚雖然是開酒吧的,在外人眼裡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罷了,但是蘇媚覺得即使是酒吧這樣供人消遣的地方也會遇到真心的人,蘇媚只是用了最極致的方法找到那個對的人而已,蘇媚從見到祭少第一面就喜歡上了,但是這是蘇媚的事,蘇媚不奢求祭少會愛上我,我只求祭少在心煩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想到這裡,比如現在。”蘇媚打了個響指,讓服務生取來了藥箱,眼神卻是看著南宮祭的,沒有一絲的畏懼。
  南宮祭看著蘇媚,笑的冰冷,“想做我南宮祭的女人嗎?”
  “如果祭少肯給我找個機會,蘇媚當然願意。”蘇媚並打開藥箱,拿出碘酒和棉簽給南宮祭消毒。
  南宮祭看著蘇媚手上一直帶著手套便猜到了幾分,“你可知道,在我南宮祭的眼裡,女人是什麼。”
  “蘇媚不在乎。”蘇媚笑著對上南宮祭的眼,想要幫南宮祭處理傷口,南宮祭卻把手放進了口袋。
  “我討厭不干淨的東西,如果真的想做我的女人,那麼我會安排,但是蘇媚你要知道,我南宮祭碰過的女人,便再也不會碰第二次,現在你還要做嗎?”南宮祭端起酒杯,邪魅的看著酒杯裡的妖冶,余光卻能漂到蘇媚臉上已經不自然的笑容。
  “蘇媚知道。”蘇媚咬了唇,即使她偽裝的再好也抵不過南宮祭這樣冰冷的話語和慘白的現實。
  “那麼三天後我會在賓館等你,南宮北會安排接下來的事情,我走了。”南宮祭從兜裡掏出一沓錢,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媚手裡還拿著已經蘸了碘酒的棉簽,蘇媚自嘲的笑笑,果然,祭少是碰不得的,除了那個女子,祭少討厭所有人的碰觸,那個女子是不同的對嗎。也許自己真的可以找到那個女子,跟她談一談。
  。。
  顧傾兒躺在床上,一直沒有說話,顧逸塵從公司裡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顧傾兒的房間,看著顧傾兒蒙著被子躲在床上,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凸起,歎了口氣。
  走到顧傾兒的床邊,“傾兒,我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同樣的華語,同樣的語氣從兩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可是對於顧傾兒來說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此時面對著顧逸塵,除了掀開被子,露出蒼白的臉,再配以客氣的笑容,實在沒有辦法再做出什麼舉動。
  顧傾兒並不排斥顧逸塵,她知道顧逸塵是顧海的兒子,按照年齡算起來,自己還應該叫顧逸塵一聲哥哥。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笑了笑,笑容是滿滿的客氣,“哥。”
  顧逸塵聽到顧傾兒的稱呼,顫了顫。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叫你哥嗎?”顧傾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竟自己算是客人,這裡是爸爸跟別人的家裡,所以做事、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
  “傾兒,以後叫我名字吧,就像我一樣叫你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逸塵。”顧逸塵不想當哥哥,他的心意顧傾兒不知道,但是不代表一輩子不會讓她知道,至少在顧傾兒熟悉了他,熟悉了這個家,喜歡上他以後他會把她娶回來,這樣便是最完美的結局。
  “逸塵。”別扭的叫出口,可是顧逸塵卻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一聲逸塵。
  “嗯,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外面陽光那麼好。”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眼裡是滿滿的柔情。
  顧傾兒不得不承認顧逸塵和瑾風是很像的兩個人,眼神、笑容、甚至是言談舉止,還像極了南宮痕。
  想到南宮痕,顧傾兒的心裡開始疼起來,自己就這樣賭氣跟南宮祭一刀兩斷了,那麼痕呢,該怎麼辦,自己始終是南宮痕的妻子,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南宮家大少奶奶,現在自己如此任性的離開了南宮祭,外界會怎樣傳。
  “有心事?”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緊抿的唇瓣。
  “逸塵,送我回南宮家吧。”顧傾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
  “祭少已經放你走了,為什麼還要回去。”顧逸塵的臉色突然冷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冰冷的臉,便想到了南宮祭,“逸塵,我始終是南宮痕名義上的妻子,我不能因為跟祭鬧脾氣就離開。”
  “好,那我送你回去。”這些是借口嗎?回南宮家的借口,顧傾兒你真的太沒有骨氣了,即便是這樣,他也義無反顧的妥協。
  顧傾兒從下了床,渾身卻沒有什麼力氣,顧逸塵看著拉住顧傾兒即將下墜的身體,拉進懷裡。
  “等傷養好了再回去,好嗎?”商量的語氣,懇求的口吻,讓顧傾兒的心軟了軟。
  “好。但是可不可以送我回去一趟,我至少要跟痕說一下我在這裡。”顧傾兒的妥協讓顧逸塵很開心,至少她願意為了他留下來,即便只是短暫的停留,這樣也足夠了。
  “好。”顧逸塵扶著顧傾兒下了床,顧傾兒去了洗手間,洗了臉,換了身干淨的衣服便跟著顧逸塵出了門。
  顧逸塵的車子是尊貴的寶石藍,都說寶石藍是紳士的象征,所以以前瑾風也是開著寶石藍的,不知道南宮痕是什麼顏色的車子,自己好像從沒有見過南宮痕的車子。
  顧逸塵一路上都在想著心事,比如見到南宮祭顧傾兒會不會再被囚禁,比如顧傾兒回了南宮家是不是還會履行承諾跟自己回來,太多太多的未知狀況讓顧逸塵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說話了一點,竟然答應送她回來一趟,明明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就可以的。
  “今天什麼日子,好多人在燒紙。”顧傾兒看著路邊那些紛飛的紙錢,有些疑惑。

  ☆、101.第101章 我是傾兒

  “今天是初一,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有親人祭奠逝去的家人的。”顧逸塵解釋道,路邊那一堆堆黑色的灰燼看上去有種別樣的哀傷。
  顧傾兒突然想到姐姐的骨灰還放在南宮家,南宮祭不會把姐姐的骨灰真的當了化肥了吧。
  車子一路平穩的開到了南宮家的海域,沒有人阻攔,因為之前顧夫人跟南宮祭說過可以隨時來這裡看望顧傾兒的,所以顧家的車子可以在南宮家的海域暢通無阻。
  “東,顧小姐和顧逸塵來了,怎麼辦。”南宮北有些擔心的看著南宮東。
  南宮東看了看已經快要落山的夕陽,皺了眉,“想辦法拖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進來,今天是初一,天陽快落山了。”
  南宮東嚴肅的神情讓南宮北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親自下樓,站在門口,看著顧傾兒和顧逸塵的車子一點點的靠近。
  “南宮北。”顧傾兒被顧逸塵攙扶著下了車,笑著跟南宮北打著招呼。
  “顧小姐,祭少和痕少都不在,東也出去辦事了。今晚不會回來,所以有什麼事,請顧小姐明天再來吧。”南宮北陰柔的臉真的是羨煞了那些去整容的女人啊,整容後還不及南宮北的一根手指。
  “都不在嗎,那好,我進去看看我姐姐,然後就離開。”顧傾兒只是想要確定顧小甜的骨灰是否安然而已。
  “顧小姐,今天不方便,請明天來吧。”南宮北一只手擋住了顧傾兒的去路。
  顧逸塵上前推開南宮北的手,“傾兒,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南宮家根本就不歡迎你,跟我回去。”說完,便要拉著顧傾兒離開。
  “不要,我要看見姐姐沒事我才能走。”顧傾兒明白,南宮祭那樣的脾氣自己得罪了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置姐姐的骨灰呢,所以現在她一定要看見姐姐安然無事才可以。
  “顧小姐,別進去。”南宮北想要攔住顧傾兒,可是顧逸塵卻一個踢腿讓南宮北閃開了,把顧傾兒放了進去。
  南宮北看著顧傾兒跑進大廳,便對著領口的耳麥喊道:“顧小姐進去了,南宮南,快點把她攔住。”聲音的急切讓顧逸塵覺得哪裡不對。
  兩個男人的手上功夫不停,南宮北跟顧逸塵不斷地周旋,兩個人都明白,他們兩個的功夫不相上下,這樣打下去不過是一直僵持而已。
  南宮北看著顧傾兒從大廳裡被南宮南帶出來終於舒了一口氣,對顧逸塵說道:“帶她走,如果不想讓她有事的話,今天不要出現在這裡。”南宮北嚴肅的神情讓顧逸塵意識到這件事絕對不是這麼簡單,難道南宮家今天有什麼隱情?
  “我不走,我沒有看見姐姐的骨灰,南,放我進去,好不好,我就看一眼。”顧傾兒近乎哀求。
  可是南宮南沒有任何表情,他一向做事認真,“顧小姐,為了你好,趕緊離開吧。”
  “為什麼,告訴我原因,為什麼今天一直攔著我不讓我進去,南宮家到底出了什麼事!”顧傾兒覺得胸口悶悶的,難道是南宮祭或者南宮痕出了什麼事?
  南宮南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便聽見二樓“啊!”的一聲大聲咆哮,狼一般的嚎叫,嚎叫的聲音讓所有的人毛孔都緊繃起來。
  “家裡養了狼?”顧傾兒顫抖著聲音問道,對於一個女孩來說,狼無疑是凶殘動物的其中一種,它們凶殘,吃人,嗜血,倒是跟某人有一些像。
  “來不及了。”南宮北的神色慌張起來,顧傾兒還沒有來得及問為什麼,便聽見一聲重重的腳步落地的聲音。
  轉身,便看見南宮祭蹲在地面上,雙手撐地,胳膊上的肌肉此刻異常的張揚,南宮祭抬起頭,琥珀色的雙眸早已染上了鮮紅色,青筋暴起,****著上身,胸前的血管似乎都要爆裂開來。
  “祭?”顧傾兒失聲叫道。
  南宮祭似乎沒有聽見顧傾兒在叫他,起身,握緊了雙拳,走到顧傾兒等人的面前,南宮北和南宮南一把拉住顧傾兒,把她護在身後,南宮東和南宮西從二樓的窗口跳了下來,衣服上已經有了血的痕跡。
  “攔住祭,不要讓他傷害傾兒。”南宮東的牙齒上已經是鮮血淋漓。
  南宮祭沖過來,對著南宮北就揮拳,南宮北一個閃躲把顧傾兒護在身後,“祭少現在不是正常人,大家小心!”
  南宮北剛說完便被南宮祭一拳揮出很遠,身後的顧傾兒已經嚇傻了。
  南宮南把顧傾兒推到顧逸塵的懷裡,“帶她走,快點!”南宮南喊道。
  可是顧傾兒哪裡肯走,顧逸塵把顧傾兒扛起來,打算帶走,可是顧傾兒卻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逸塵,放我下來,祭生病了,我要救他!”
  “笨蛋,現在祭少不是祭少,他現在不受思想控制,你去救他不過就是讓他的手裡多了亡魂!”顧逸塵抱起顧傾兒,向車子的方向奔跑。
  顧傾兒回頭看著南宮東、西、南、北四個兄弟已經被南宮祭打的招架不住,幾十個黑衣人不斷的湧出來,被一個個打到,然後再上來一批。
  不得已用力的咬了顧逸塵的手臂,顧逸塵吃痛的放開了顧傾兒,顧傾兒快速跳下顧逸塵的懷抱,沖到黑衣人的外圍,“讓開,你們給我讓開!”
  此時她像是發怒的小獸般沖進了黑衣人的包圍,從身後抱住了南宮祭,“祭,別打了,別打了,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別打了。”
  南宮祭哪裡聽得進去顧傾兒的話,右手一扯,便把抱著她的顧傾兒拉了起來,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掐便輕而易舉的把顧傾兒舉了起來。
  “傾兒!”
  “顧小姐!”
  大家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看著南宮祭血紅的雙眼還有被舉高的顧傾兒,心裡不由得害怕起來,南宮祭會不會直接掐死她?
  “祭,我是傾兒,你看看我,我是傾兒。”顧傾兒艱難的從嗓子裡蹦出幾個字。
  她的眼眸裡沒有對死亡的畏懼,也沒有求生的急迫,除了滿滿的心疼以外,似乎什麼情緒也沒有。
  似乎成魔的南宮祭手逐漸收緊,瞳孔裡的紅色越來越深.

  ☆、102.第102章 她的血

  此刻的南宮祭眼底只有恨意和魔性,似乎外界的一切他都聽不見了,也看不見,如果他知道現在被他掐住的人是顧傾兒,他還會這樣做嗎?
  瀕臨死亡的顧傾兒沒有絲毫的畏懼。
  南宮祭忽然用力的把顧傾兒摔到了地面上,還好,因為這裡是海域,所以南宮家的別墅周圍都是軟沙,否則顧傾兒已經有資格去見閻王了。
  “傾兒,你怎麼樣?”顧逸塵沖到顧傾兒的身邊,想要扶起地上的她。
  徹骨般的疼。
  從額頭冒出的冷汗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我沒事。”
  再次掙扎著起身,用力抱住南宮祭的腰。
  南宮祭的眼裡沒有顧傾兒,只有仇恨,血紅色的仇恨,南宮祭大聲的嚎叫著,像是狼的聲音。
  瞬間,沙灘上不知道哪裡冒出了狼群,那些狼群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喂食過了。
  看見人群的時候眼裡那抹綠色的光芒格外的滲人。
  “大家躲進別墅裡。”南宮東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有的人都躲進了別墅,顧傾兒被顧逸塵強行拖進了別墅,關上了門。
  隔著莫大的玻璃門顧傾兒可以看見南宮祭不斷的在狼群中廝殺。
  幾十只狼群沖上來,南宮祭眼底冰冷,臉上面無表情,冷峻的薄唇此刻透著森森的涼意。
  狼。一只接一只的哀嚎,抽搐,死亡。
  南宮祭的身上被鋒利的狼爪劃傷,刺破,有鮮紅的血流出來。
  一只狼聞到了血的腥甜,死死的咬住南宮祭的一只臂膀。
  下一秒,已經被南宮祭狠狠的扯了下來,他的兩只手扯著狼頭和狼尾,狠狠一撕,狼血便從身體裡噴射出來。
  南宮祭頓時興奮的發出狼的嚎叫,狼群散開了,只有那只被撕開的狼被扔在了地上,南宮祭從口袋裡取來刀子,對著狼的腹部,刺了下去,嫻熟的取出了狼的心髒,鮮活跳動的心髒,用刀子刺破,裡面的血便流出來,南宮祭興奮的喝了起來。
  顧傾兒站在別墅裡看著這驚人的一幕,臉色煞白,“他在喝血。”顫抖著雙唇,指了指門外的南宮祭。
  “祭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經歷一場這樣的劫難,初一十五發狂的時候會六親不認,會殺掉他認為的敵人,然後取最凶狠的狼的心髒,喝掉它的心血。”南宮東解釋道。
  “這樣做對他的身體有危害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興奮的樣子,心裡疼的快要被撕開了。
  “會,以前只是每個月的初一會發病,現在是初一、十五兩天,長此以往的話發病率會越來越高。”他看著南宮祭發狂的摸樣,很是擔心,可是即使他是醫生,卻也治不了這樣的病。
  顧傾兒突然掙脫了顧逸塵的手,沖了出去,跳起來搶走南宮祭手裡的狼心,“祭,不要再喝了,求求你,不要再喝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眼淚,猩紅了眼,憤怒的眸光撇向顧傾兒,剛剛被摔傷的地方血液彌漫開來,南宮祭聞到了顧傾兒身上的腥甜。
  露出染著血絲的白牙,在顧傾兒的脖頸處,咬了下去。
  顧傾兒沒有尖叫,也沒有哭,她能夠感受到那種撕咬的疼痛感,以及血液被人吸走的痛苦。
  可是她沒有動,南宮東等人都沖了出來,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此刻若是他們再向前一步,南宮祭必定會撕開顧傾兒的身體,南宮祭警告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群,狼在遇到危險時哪怕犧牲掉獵物也不會讓給別人的。
  顧傾兒的臉色越來越白,可是嘴裡卻艱難的哼唱出一首歌:“雨過白鷺洲,留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紅,搖曳了江上遠帆,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新式輕梳弄。淺握雙手,任發絲纏繞雙眸,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這是南宮祭唱給她聽的。
  聲音細碎,帶著幾分嘶啞。
  南宮祭突然安靜下來,手在逐漸的松開,顧傾兒因為沒有了南宮祭的力量,腳一軟,倒在了地上,南宮祭捂著頭,瘋狂的嘶吼,“給我血,我要血!”
  顧傾兒拾起地上的刀子在自己的食指上劃開,踮起腳,伸進南宮祭的嘴巴裡,南宮祭,又變的興奮異常,不斷的吸允那腥甜的血,一只手指沒有了血液,顧傾兒又劃開了另一只手指,反復如此,唇色已經煞白,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祭,我是傾兒,那個會跟你頂嘴、忤逆你、讓你氣到想殺了我的傾兒,你還記得嗎。”
  南宮祭突然停止了一切的動作,眼裡的血紅漸漸褪去,琥珀色的目光裡閃著幽幽的眸光,如果沒有這身傷,顧傾兒會以為是南宮痕站在她的面前。
  南宮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好看的眉眼此刻正緊閉著,似乎在經歷別樣的痛苦。
  南宮東和大家沖了過來,顧傾兒的聲音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忍著頸間的疼痛還是努力的開口,“東,他會沒事的,對吧。”
  頭一沉,無盡無邊的黑色鋪天蓋地的襲來。
  南宮東和南宮西把南宮祭抬進了別墅,在密閉的手術室裡,緊張給南宮祭處理傷口,而另一邊,南宮東早已把愛徒阿浩叫到隔壁的密室裡給上官寶貝處理傷口。
  顧逸塵守在門口,聽著裡面手術工具碰撞出來的獨有的聲音。心裡亂極了,腦海裡始終是顧傾兒讓南宮祭吸她的血的場景,顧傾兒真的是愛南宮祭愛到深入骨髓了,才會以身犯險,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也會難過的活不下去、
  苦澀的一笑,自己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南宮東和阿浩從兩個密室裡同時走出來,兩個人的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南宮東看著阿浩放松的眉頭便知道顧傾兒沒事了,顧逸塵攔住阿浩:“傾兒怎麼樣。”
  “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失血過多,還好,上次祭少已經把自己的血抽出來很多放在了南宮家的血庫裡,以備不時之需,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阿浩跟祭少也算是比較熟的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忌諱,便把真相說了出來。
  顧逸塵的眼裡掩藏不住震驚的神情,原來南宮祭並沒有想象中的冷血,竟然抽了自己的血出來給顧傾兒備用。
  “阿浩,別多嘴。”南宮東知道這是南宮祭的大忌,可是阿浩是個大嘴巴,什麼都往外說。
  “知道了,師傅,”阿浩撇了撇嘴。
  “我現在能帶走傾兒嗎?”顧逸塵看著南宮東,試探的問道,他不能再讓她留在這裡了,否則,他的傾兒,真的就一輩子也帶不走了。

  ☆、103.第103章 逃避

  “可以。”南宮東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讓顧逸塵先帶走顧傾兒,兩個人都需要靜養。
  “那我把傾兒帶回家了,南宮痕回來的時候幫忙說一聲,傾兒暫時回娘家住,養好了傷我會帶傾兒回來簽離婚協議。還有,祭少醒來的時候不要告訴他傾兒來過,你也不想祭少知道自己差點親手殺了傾兒吧。”顧逸塵抓住了南宮東的軟肋,又把自己娘家人的立場擺了出來,果然是湊效的。
  南宮東點了點頭,眼底盡是探究的目光。
  顧逸塵把密室裡的顧傾兒抱了出來,邁著大步離開了南宮家。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是他最後一次踏進這裡。
  “東,真的不告訴祭少顧小姐為他做的這些嗎?”南宮西看著顧逸塵遠去的背影,有些不甘心。
  “還是保密比較好,祭如果知道自己差點要了傾兒的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南宮東想到顧傾兒那樣堅定的抱住南宮祭的樣子,心裡還是震撼了,他沒有想到顧傾兒已經愛到這個程度。
  南宮祭漸漸醒來,睜開眼,便對上密室裡紫外線燈光。這是消毒用的,南宮祭起身。
  在鏡子前,仔細打量了自己身上的傷口,這次幾乎沒怎麼受傷,除了那一處被咬過的地方以外,其余的小傷口都不算什麼傷痕了,不禁疑惑起來,這次難道病發的不嚴重?
  走出密室,****著上身,南宮東、西、南、北四個兄弟站在門口,看著南宮祭從裡面走出來,眼睛已經恢復了琥珀色,身體看樣子也沒有什麼異樣,就放心了。
  “祭少。”除了南宮東以外,其余的南宮家三兄弟恭敬的鞠躬。
  “嗯,這次發病似乎很輕。”南宮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們四個人,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嗯,這次也只有十幾個黑衣人受了傷,死了一只狼而已。”南宮東說的極為淡薄。
  南宮祭看著南宮東的眼睛,想要從裡面看見一些什麼東西,可是始終什麼都沒看見。
  南宮南一直沉默著。
  “你怎麼不說話。”向來最不會撒謊的南宮南無疑成了南宮祭最容易撬開嘴巴的最佳人選。
  “祭少,這次症狀明顯輕了很多,看樣子祭少的發病率會越來越少,越來越輕。”一向是最會哄人的南宮西開了口。
  南宮祭深吸了一口氣,有血液固有的味道,這個血腥味兒很是熟悉,不是自己的,那會是誰的?
  密室裡有人?
  南宮祭看了一眼南宮東,向前走了幾步,推開另一間密室的門。
  裡面已經被收拾的很干淨,看樣子,剛剛消過毒,“除了我還有誰受傷?”
  南宮祭一邊打量密室裡的血庫,一邊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顧傾兒來過這裡。
  “糟了。”南宮東知道大事不好,他竟然忘記了血庫裡少了兩袋AB陰性血包。
  “顧傾兒來過了。”南宮祭的轉身看著四個人,眸光陰鷙。
  “是。”事情敗露了,南宮東自然不敢瞞著。
  血庫裡的AB陰性血是南宮祭吩咐從自己的身體裡抽出來放進去的,他說過只能給顧傾兒用,他潔癖到不能允許自己的玩物身體裡有別人的血,所以在顧傾兒遇到危險的時候南宮祭便是她的救命血包,現在血包少了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顧傾兒受傷了。
  “是到無人島說,還是在這裡說。”南宮祭掃了一眼四個人,眼底的冷冽已經宣誓了他的怒意。
  “傾兒來的時候你正好發病,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你,我也沒有想到傾兒的血會讓你鎮定下來。”南宮東知道瞞不住了,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監控錄像的芯片,遞給南宮祭。
  “你說我喝了她的血。”南宮祭覺得自己心裡某一個角落被炸開了一個洞,似乎無法修補了。
  “嗯,看了錄像,你什麼都會明白的。”南宮東說道。
  四個人識相的退了出去。
  南宮祭的腿像是灌了鉛般不能挪動,似乎要把他釘在那裡,堅硬的腿不聽使喚的搖晃了幾下,才能正常行走。
  回了房間,在電腦上發出自己發病時的錄像,南宮祭忽略掉了所有人,唯獨只看著顧傾兒不斷的沖向自己,靠近自己,不斷的割破手指,給他吸她的血。
  “混蛋!”南宮祭一掌擊碎了電腦的顯示器,眼睛裡的琥珀色深的可怕。
  起身,抓了衣服,“她在哪兒?”
  嗜血的眸光,再次染上雙眸。
  “顧家。”南宮西不敢撒謊。
  “送我去。”南宮祭知道現在他是不能開車的,他的手在抖,他在怕,要怎麼面對她,那個用生命救了他的女子,自己卻那樣推開了她,自己真是該死。
  南宮西開著車子從後視鏡裡看南宮祭陰沉的臉,有些膽寒。
  南宮祭的腦海裡全是顧傾兒手指上的傷口,腦袋裡卻蹦出另外一個聲音:回去!她是你的仇人,就是因為她的姐姐,你才會變成這樣的!
  如果南宮家沒有出事,你根本不會成為魔鬼!
  回去!
  不許去見她!
  這次就算是她替她姐姐贖罪而已!
  難道你忘記你哥哥死的時候沒有閉上的眼睛,還有媽媽死的時候眼角的淚了嗎!
  南宮祭,如果你是南宮家的人就給我回去!
  “回去。”南宮祭突然冷聲吩咐道。
  “是。”南宮西不敢多問,只能開著車子,原路返回。
  ..
  顧傾兒一直沒有醒,手、手臂、腿、都被纏的像個粽子。
  “這是怎麼回事,塵兒,不是只是去南宮家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南宮夫人看著床上幾乎沒有氣息的顧傾兒責問。
  “對不起,媽,去的路上遇到劫匪了,我沒能好好保護傾兒。”顧逸塵攬下了所有的罪,他不想讓顧夫人知道顧傾兒是為了南宮祭才受的傷,現在開始,他要把南宮祭這個名字從顧傾兒的生命裡挖掉,徹徹底底。
  “你不願意說媽自然不會問,但是這種謊話媽是不會相信的。你在這好好守著傾兒,即使不是你的錯,也是因為你沒有能力保護她,你留在這裡反省,直到傾兒醒來。”顧夫人的眼裡是嚴母的責備。
  顧逸塵一聲不吭,只是坐在顧傾兒的身邊,守著她,“笨蛋,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104.第104章 過兒

  顧穎兒拿著牛奶走進顧傾兒的房間,遞給顧逸塵,“哥,喝點牛奶,補充下體力。”
  “放那吧。”顧逸塵頭都沒有抬一下。
  “哥哥,你是我親哥哥,咱倆商量一下,喝點牛奶,你妹妹我可是親自加熱的呢。”顧穎兒晃了晃手裡的牛奶,果然是熱的。
  牛奶的香氣瞬間溢滿房間。
  “牛奶的味道。”顧傾兒突然睜開眼,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
  “傾兒姐姐,你醒啦。”顧穎兒眨著大眼睛看著顧傾兒,
  “你是穎兒。”顧傾兒干澀的唇瓣,一張一合,勉強發出一點聲音。
  “傾兒姐姐,你總算醒了,你再不醒哥哥都能在這兒當神仙了。”顧傾兒逗趣的說道。
  “呵呵.咳咳咳”顧傾兒笑了笑,卻引來劇烈的咳嗽。
  “祭呢,他在哪兒?”顧傾兒突然發現這裡不是南宮家,慌張的開始四下尋人。
  “他在南宮家的別墅,已經沒事了。”顧逸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從顧傾兒醒來到現在沒有看他一眼,似乎他只是空氣。
  “逸塵,謝謝你。”顧傾兒想到顧逸塵今天一直保護她,心裡存滿了感激。
  顧逸塵展開一個好看的笑容,明媚而陽光,像極了瑾風,顧傾兒看著顧逸塵,突然就流了眼淚。
  “傾兒姐姐,你怎麼哭了。”顧傾兒眼尖的發現顧傾兒的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沒事,姐姐只是想起了一個死去的朋友,”顧傾兒擦了擦眼淚。
  顧逸塵拿來水杯和吸管,讓顧傾兒喝了點,又找來棉簽蘸著水塗抹她干澀的唇。這個動作曖昧的讓顧傾兒紅了臉。
  “哥哥好偏心,我的嘴巴都干的快要出血了,也不見哥哥給我用水給我塗塗。”顧穎兒翻了翻白眼,假裝生氣。
  “我不是剛給你了一萬塊嗎,自己去買護唇膏。”顧逸塵白了一眼顧穎兒,
  “哥哥你這麼偏心小心以後生兒子沒有屁眼兒!”顧傾兒做了個鬼臉,打算跑掉,卻被剛進門的顧夫人撞到了。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你哥哥生了兒子就是你的侄子。”顧夫人戳了戳顧穎兒的額頭,只是象征性的戳了下而已。
  “哼,哥哥現在只疼傾兒姐姐,以後哥哥如果不跟傾兒姐姐結婚生兒子就沒有屁眼兒!”顧穎兒再次沖著顧夫人做了個鬼臉,便跑開了。
  “這個孩子。”顧夫人搖了搖頭,又看著臉已經有些紅的顧傾兒說道:“傾兒,想吃什麼,媽媽晚上給你做。”
  “媽媽,我想吃手□面。”顧傾兒一直在電視裡看別人的媽媽給孩子做的手□面,一直很眼饞,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好,那媽媽去做。”顧夫人慈祥的笑著,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顧逸塵和顧傾兒。
  “以後有這種事情不許往前沖。”顧逸塵收起杯子和棉簽,嚴肅的看著顧傾兒。
  “以後?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吧。”顧傾兒的語氣憂傷的讓顧逸塵難過。
  “等你的傷養好了,我帶你回去簽離婚協議。”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眼底是顧傾兒看不懂的認真。
  “離婚?痕對我很好的,我不想要離婚。”顧傾兒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那麼你就要一輩子待在南宮家,如果祭少再次發病怎麼辦,我不在那你要怎麼辦,你早晚會死在他的手上!”顧逸塵突然生氣了,板著顧傾兒的肩膀。
  逼著顧傾兒看著自己的眼睛:“傾兒,看著我,你對南宮痕真的是愛情嗎?還是只是因為愧疚,或者只是一種借口。”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那張跟瑾風相似的臉,沉默下來,她對南宮痕是愛情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對南宮祭是什麼?自己原來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可以同時在心裡愛著幾個人。
  “傾兒,用你養傷的日子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愛誰。”顧逸塵松開顧傾兒的肩膀,退出房間,他不能待在這裡了,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會強吻了她。
  他不能這樣做,他不想要強迫她,一點都不想。
  顧傾兒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腦海裡是南宮祭發病時的血紅色雙眼,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這樣。
  ..
  “傾兒呢?”金邊眼鏡、橘色的莫奈爾t恤、藍色牛仔褲,白色跑鞋,剛晨練回來的南宮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南宮東,笑的陽光燦爛。
  “她暫時回娘家住了。”南宮東遞給南宮痕一瓶水。
  “傾兒和祭鬧別扭了?”南宮痕喝了口水,好看的男人就連喝水都可以氣死人。
  “沒有,顧夫人想傾兒了,所以把她接回家住幾天。”南宮東笑著回答道。
  “那我也想她了怎麼辦,我去看看她吧。”南宮痕笑的無毒無公害。
  “那我帶你去。”南宮東也比較擔心顧傾兒的身體狀況,正好找了個借口,跟南宮痕一起去看看。
  “好。那我上樓換身衣服。”南宮痕說完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換了身淺藍色的運動裝。
  南宮東開著車子,介紹著這段時間南宮痕不在的時候家裡發生的情況。
  南宮痕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
  到了顧家,南宮痕和南宮東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傾兒站在庭院裡澆花。
  “傾兒。”南宮痕帶著燦爛的笑臉,走近她。
  “痕!”像是看見親人一樣,開心的笑了起來,跑到南宮痕的身邊。
  南宮痕揉了揉顧傾兒的長發,笑著把她抱進懷裡。
  “一聲不吭就回了娘家,不知道的以為我虐待妻子呢。”南宮痕故意佯裝生氣的模樣。
  “過兒還不是一聲不吭就把姑姑一個人丟在別墅裡,自己不知道去哪裡瀟灑快活了。”顧傾兒扁了扁嘴,換上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獨有的稱呼。
  “那姑姑這算是對過兒的懲罰嘍。”南宮痕看著顧傾兒有些蒼白的臉,她又瘦了。
  “姑姑可不敢懲罰過兒,姑姑現在可是靠過兒養著呢。”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好看的眉眼,似乎看見了另一個男人。

  ☆、105.第105章 談判

  “你們兩個就打算一直這樣讓我羨慕著,站在這裡秀恩愛?”南宮東看著南宮痕和顧傾兒你來我往的樣子,不由得打斷他們。
  “東,祭怎麼樣了。”顧傾兒走到南宮東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已經沒事了,幸虧那天你救了祭,否則祭不知道會受多少的傷呢,”南宮東看了一眼南宮痕,又把視線移回顧傾兒的身上。
  “祭受傷了?”南宮痕皺了眉,看著顧傾兒和南宮東。
  “嗯,祭初一發病了。”南宮東對南宮痕解釋道。
  “東,我一直沒有問你,祭到底為什麼會得上這種怪病。”南宮痕一直很好奇,南宮祭為什麼會這樣。
  “南宮夫人過世以後祭少就得了這種病,但是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南宮東歎了口氣。南宮東覺得自己也快得病了,南宮祭和南宮痕明明就是一個人,可是彼此做的事情卻彼此都不知情,只能通過他的嘴巴不斷地解釋,更奇特的是,他們都能記得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一字不落。
  顧傾兒沉默下來,原來南宮祭發病是因為南宮夫人的死,說白了是自己和姐姐間接的殺了她。自己是凶手,所以南宮祭的事情她更不能不管。
  “傾兒,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的一身傷,便聯想到了南宮祭發病。
  “這些啊,我說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信不信。”顧傾兒調皮的眨了眨眼,她不想讓南宮痕知道自己是被南宮祭傷的。
  “信。”南宮痕笑呵呵的點頭,“傾兒,打算在娘家住多久。”
  “額.”讓她怎麼說,說被南宮祭趕出來的?
  “等傷好了吧,反正你最近也不在家,不如就讓傾兒在娘家住著比較好,有人照顧你也比較放心。”南宮東替顧傾兒打著圓場。
  “那我是不是也該在岳丈大人家住下來。”南宮痕笑著看著顧傾兒,
  “真的嗎?痕,你願意住在這裡陪我幾天嗎?”顧傾兒眼裡閃著激動的光芒。
  南宮痕點了點頭,“太好了,那東你也在這兒住幾天吧,反正祭那邊有西、南、北三個人伺候著也不差你。”顧傾兒挽著南宮痕和南宮東的手臂就往家裡拖。
  “媽媽,穎兒,逸塵,我老公來了!”這聲老公叫的南宮痕的心裡開心的不得了,嘴角的笑容放到無限大。
  “這就是痕少啊。跟祭少長的倒是一模一樣啊。”顧夫人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南宮痕,喜歡的很,都說自家女婿怎麼看怎麼順眼。南宮痕的這個笑容真的讓人心裡都暖暖的,顧夫人看著顧傾兒的笑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是真的喜歡南宮痕的,可是那麼南宮祭呢,她對他是什麼感覺。現在她有些糊塗了。
  “媽,叫我痕就好。”南宮痕很有禮貌的行了個禮。
  “快坐,別站著了,東,你也坐。”顧夫人招呼著嚇人沏茶端水果的,倒是真的像是女婿女兒第一次回娘家,顧傾兒“噗嗤”笑了出來。
  “老公來了就是不一樣哈,連笑容都是摻了糖的。”顧夫人打趣道。
  “媽媽。”顧傾兒撒著嬌走到顧夫人的身邊,搖著顧夫人的手臂。
  “媽媽偏心,傾兒姐姐都結婚了,我也要結婚。”顧穎兒嘟著小嘴,也走到顧夫人的身邊,搖著顧夫人的手臂。
  “你個小丫頭,姐夫還在這兒呢,真不知道羞,你才多大大就想著結婚。”顧夫人刮了一下顧穎兒的鼻子。
  “我可得趁早做打算,要不然等我大學畢業了,好男人都被挑走了,我就得找個糟老頭子回來了。”顧穎兒說道,想想那種老頭子都恐怖。
  “這是顧穎兒,是顧海收養的小女兒,那個男人是顧逸塵.”南宮東在南宮痕耳邊小聲的介紹著,讓南宮痕用最快的速度了解顧傾兒這個家庭。
  “他喜歡傾兒。”南宮痕看著顧逸塵沒有表情的臉,笑著說道。
  “嗯。”南宮東不再多說什麼。
  “姐夫,你們南宮家是生產帥哥的地方,能不能也給我介紹個帥哥給我當老公啊,”顧穎兒突然跳到南宮痕的面前,看著南宮痕,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好啊,那有空來我家坐坐,看好哪個帥哥,姐夫給你介紹。”南宮痕依舊是笑著的,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那就祭少吧,祭少跟姐夫一樣帥。雖然冷了點,但是真的帥的一塌糊塗啊,這樣我和姐姐就是妯娌關系了。”顧穎兒的話讓顧傾兒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來。顧穎兒喜歡南宮祭,他們之間有過交集嗎?對,是有那麼一次,南宮祭真的是讓人無法忘記的男人啊,就連穎兒都愛上了,顧傾兒在心裡想。
  “穎兒,別胡鬧。”顧夫人突然冷了聲音。
  “媽媽。我沒有胡鬧,祭少雖然冷了點,但是那天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讓我大叫而已,沒有對我做什麼,這樣的好男人上哪兒找去。”顧穎兒不明白為什麼媽媽突然之間嚴厲起來了。
  “你說祭上次沒有碰你?”顧傾兒的頭“刷”的一下抬了起來,用了驚詫的目光看著顧穎兒。
  “對呀,他只是讓我在那裡大叫而已。”顧穎兒想到那次跟南宮祭單獨相處的幾分鍾,突然懷念起來。
  顧傾兒沒有想到,原來南宮祭還有這樣的一面,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邪惡,也許是她錯怪他了。
  南宮痕看著顧傾兒臉上的變化,心裡很不是滋味,從什麼時候起,傾兒開始愛上祭的,這一點讓他苦惱。
  顧傾兒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逸塵總算是開了口,“南宮痕,我們談談。”
  “好。”南宮痕好脾氣的點了點頭,跟著面無表情的顧逸塵去了書房。
  顧逸塵背對著南宮痕,說道:“你愛傾兒嗎?”
  “怎麼會這麼問,肯定是愛的,否則也不會結婚。”南宮痕不想說自己和顧傾兒結婚的初衷是什麼,這些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讓顧逸塵明白顧傾兒是他的妻子就好。
  “傾兒在南宮家過的並不好,我想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顧逸塵轉過身,看著南宮痕,企圖在南宮痕的眼裡尋找到一些什麼。
  “祭喜歡傾兒,傾兒也喜歡祭,這是你和我都干預不了的事實。”南宮痕臉上的笑容不減,淡定的讓顧逸塵有些吃驚。
  原來他是知道的,作為南宮祭的親哥哥,南宮家的一家之主,顧傾兒的丈夫竟然一點也不生氣,是假象還是因為愛顧傾兒才會隱忍的,這一點他不得而知。
  “那麼你就打算放任他們兩個這樣下去?”顧逸塵看著南宮痕,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106.第106章 你喜歡嗎

  “我生下來開始身體就不好,先天性心髒病,不知道哪一天生病就完結了,我每一天睜開眼睛都是上天給予我的施捨,這樣的我你覺得能夠給傾兒幸福嗎?”南宮痕笑了,悵然若失。
  然後接著說:“如果在我活著的時候,傾兒和祭真心相愛,那麼我死後對傾兒的姐姐也是一種交代,我現在跟傾兒在一起的幸福都是借來的,既然是借的就是要還的,我知道祭做事向來殘忍、心狠手辣,所以你也希望會出現一個天使守在他身邊吧,你覺不覺得傾兒就是祭的天使?”南宮痕的雙手拄在窗台上,偏著頭看著顧逸塵。
  顧逸塵看見南宮痕的笑容終於明白為什麼顧傾兒會選擇他,南宮痕是別人替代不了的角色。
  “祭少發病的時候傾兒和我都在場,傾兒用自己的命護住了祭少,你覺得傾兒可以護他幾次?”顧逸塵眼角掛著一抹薄涼,反問道。
  “所以你要幫她。”南宮痕笑著說道。
  “你怎麼確定我會幫她。”顧逸塵第一次覺得有一種人即使是笑著也是可怕的,比如南宮痕。
  “因為你也喜歡傾兒,你也希望她幸福的,對嗎?”南宮痕看著顧逸塵,眼底是一抹堅定。
  “我會盡我所能讓傾兒逃離南宮家,跟我結婚。”顧逸塵對上南宮痕含笑的眼睛。
  “我跟你賭傾兒不會離開南宮家。”南宮痕說話的語速不疾不徐。
  “為什麼。”顧逸塵覺得南宮痕真的是強大的對手。
  “因為她捨不得祭。”南宮痕說完,轉身出了書房,留下一室的靜默。
  南宮痕出來的時候顧傾兒正跟南宮東聊著什麼,看樣子很開心,“傾兒跟東聊什麼,都把我這個老公忘了。”
  “那你拉著逸塵聊什麼,把我這個老婆晾在一邊。”顧傾兒知道南宮痕是不會生氣的,所以也大方的開起玩笑。
  “痕,拍賣會的時間要到了,我們該走了。”南宮東看了看時間,時間過得真快。
  “嗯,傾兒,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裡到處都是古玩,很有趣。”南宮痕轉頭看著顧傾兒,笑容暖暖。
  “不要,去了看你們這些資本家們撒錢玩兒?”顧傾兒覺得拍賣會就是撒錢的地方,一個人拿著一堆不知道從哪個糞堆裡刨出來的破爛擺在桌子上,讓這些豪門名媛哄搶,搶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鈔票啊。
  “今天聽說有一條珊瑚淚的手鐲,價值連城,聽說是當年美人魚化成泡沫之前用最後的靈力化成的手鐲,聽說很有靈氣的,可以讓得到的人幸福。”南宮痕說道,他就是沖著那個手鐲而去的,想要買下來送給顧傾兒。
  “美人魚就是個童話,這個你們也信。”顧傾兒撇了撇嘴,不過她還真的想去看看這個珊瑚淚的手鐲是長了三頭六臂嗎?
  “我去換件衣服,你們在這裡等我。”顧傾兒蹬蹬蹬的跑回房間,穿了一條淺藍色的魚尾長裙,腳下瞪著8公分的水晶涼鞋,披散著長發走了出來。
  大家都看著顧傾兒,愣住了,她真的是凡人嗎,還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或者真的是有美人魚存在的。
  “媽媽,穎兒,逸塵,我們一起去吧,去見識一下資本家的生活。”顧傾兒喊道。
  “你可是資本家的老婆。”南宮痕拉過顧傾兒的手,輕輕地刮了她的鼻子。
  大堆人們奔赴拍賣會的現場。
  “呀,痕少,東少,你們能來真的是讓這裡蓬蓽生輝啊,南少和西少也在裡面。”主辦方露出鑲金的大板牙,一臉的諂媚。
  今天是什麼日子,南宮家的幾個少東集體出動。
  顧傾兒覺得主辦方一開口都能從嘴巴裡吧嗒吧嗒的掉出來人民幣。
  南宮痕帶著大家進了會場,一眼便看見兩個穿著寶藍色西裝的男人,無論站到什麼地方都是那麼的耀眼。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祭和北呢。”南宮痕問道。
  “祭少派我們來了,至於北,祭少說他長的太妖孽,讓我們低調一點。”南宮南認真的回答道。
  其實一周前南宮祭便知道有這個拍賣會了,主辦方早就把宣傳冊發到了南宮集團,南宮祭也是奔著那個珊瑚淚的手鐲來的,那時候顧傾兒還在生病,所以他才吩咐他們兩個要在拍賣會的時候來這裡,不惜一切代價,買下珊瑚淚。
  “我們先坐下來。”南宮痕招呼著大家,拿了號碼牌,坐了下來。
  開始的展品,其實沒什麼特別的,什麼乾隆年間出土的盤子啦、字畫啦,要麼就是什麼鑽石項鏈啦,今天的人大多數都是沖著珊瑚淚來的,這一點從一開場的冷場程度便可以看得出來,不管展出什麼文物,大家似乎都不敢興趣,大家都在等,等珊瑚淚的出現。
  終於到了壓軸的時間,主辦方雇傭了四個保鏢把珊瑚淚抬到了台子上,“這個手鐲便是珊瑚淚,雖然是珊瑚淚,但是整個身體是用存在最古老的珊瑚打造的,珊瑚內側專家鑒定過還有珍珠的存在,而且在裡面可以自由游走,所以說價值連城,傳說這個手鐲是美人魚在化成泡沫之前用最後的靈力化成的,裡面的珍珠是她最後的一滴眼淚,所以是價值連城的,起拍價300萬。現在競拍開始。”主持人宣布開始的時候,下面的號碼牌便不斷的舉起來。南宮痕一直沒有舉牌,似乎在等待什麼。
  價格從300萬一路飆升漲到1500萬。
  “1500萬,還有嗎?”主持人明顯激動了。
  下面一片寂靜。
  “1800萬。”南宮痕突然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呀,是南宮家大少爺啊,他是買下來送少夫人吧。”
  “對呀,少夫人長得真漂亮啊,”
  “可不是,聽說痕少可是對妻子百般寵愛呢。”
  “不寵愛能拿1500萬買個手鐲嗎,1500萬耶,又不是1500塊,說買就買了。”
  議論聲層出不窮。
  “1800萬,還有嗎?”主持人繼續問。
  “2000萬。”南宮南舉起了手中的牌子。顧傾兒差異的看著南宮南,都是自己家人,瘋了嗎。
  “2500萬。”南宮痕看著南宮南笑了。
  “3000萬。”南宮南沒有一絲猶豫,繼續高舉號碼牌。
  “痕,我們不要了吧。”顧傾兒看著南宮南志在必得的樣子,一個手鐲不值得。
  “你喜歡嗎?”南宮痕問道。

  ☆、107.第107章 魔鬼醒來

  “不喜歡。”顧傾兒看著那個手鐲咽了咽口水,3000萬,她可不敢喜歡,戴在手上萬一被碰上劫匪能把手剁了。
  “真的不喜歡?”南宮痕笑著看著顧傾兒,好看的眉眼極力搜尋她眼底隱藏的情緒。
  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果然,南宮痕再也沒有叫價。
  南宮南用3000萬買下了珊瑚淚。
  拍賣會因為這3000萬被推向了頂峰,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南宮南走向顧傾兒,雙手捧著珊瑚淚的盒子。
  “什麼意思?”顧傾兒不明白的看著南宮南。
  “祭少吩咐過,不惜一切代價買下珊瑚淚,送給顧小姐。”南宮南認認真真的將珊瑚淚放到了顧傾兒的手裡,顧傾兒滿眼的震驚。
  “傾兒,快戴上吧,”南宮痕讓顧傾兒戴上卻沒有說我給你戴上,他很了解南宮祭的個性,是他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允許別人碰的,這個手鐲是南宮祭送給顧傾兒的,所以自己還是不要碰的好。
  顧傾兒打開盒子,珊瑚淚靜靜的躺在那裡,取出來,戴在左手上,像是定做般的,大小剛剛好。
  “簡直就是定做的。”顧夫人也忍不住贊歎道。
  “祭少不是傾兒姐姐的小叔子嗎,小叔子送禮物給傾兒姐姐,為什麼啊。”顧穎兒的話戳中了南宮痕和顧傾兒的痛處。
  顧傾兒抬頭看著南宮痕,南宮痕依舊笑著,看著顧穎兒:“因為傾兒姐姐人好,所以祭也喜歡你傾兒姐姐。”像是對孩童的解釋。
  顧傾兒的心裡有些難過,南宮痕替自己打圓場,為什麼,自己明明是背叛了南宮痕的感情,貪婪地想要擁有南宮痕的溫柔和南宮祭的愛情,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人。
  “剛剛為什麼不爭下去。”南宮東趁著顧傾兒和其他人都上了車的時候在南宮痕的耳邊問道。
  “不管是我或者是祭,珊瑚淚始終都是會戴在傾兒手上的不是嗎?”南宮痕笑的沒有一絲雜質。
  南宮東明了的笑了笑。
  兩個人隨後也上了車。
  顧傾兒的右手一直放在左手的珊瑚淚上面,3000萬啊,戴在她的手上,換成紅色的毛爺爺,3000萬是不是能把她的手臂壓斷?
  顧逸塵一直沉默著,始終不說話,南宮痕做的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換成了自己,自己一定不會這樣大度的把顧傾兒拱手相讓,所以他在思考,思考自己要怎樣做才是對的。
  大家在顧家散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顧夫人在路上安排了飯菜,所以他們一進門就可以吃飯了。
  餐桌上,南宮痕細心的幫顧傾兒夾菜,倒果汁,讓情竇初開的顧穎兒一度失神的看著南宮痕。
  “痕,今晚不走了吧。”顧夫人問道。
  “嗯,不走了。”南宮痕笑著說道,可是下一秒,身體裡有種難耐的燥熱,快要灼燒了他。
  南宮痕的異樣,顧傾兒很快便察覺了,“痕,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突然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去處理一下,如果太晚的話我就回別墅了,不過來了。”南宮痕優雅的擦了擦嘴,道別。
  顧傾兒抿緊了唇瓣,看著南宮痕,“一定要走嗎?”
  南宮痕知道自己快要爆發了,所以南宮東打著掩護,“別膩了,讓我這個孤家寡人眼巴巴的看著,快走吧,痕。”
  “嗯。”南宮痕轉過身的那一剎那,眼裡有瞬間的冰冷。
  顧傾兒卻沒有看到。
  很快,南宮東便駕車載著南宮痕離開了。
  “啊!”南宮痕在後座上痛苦的大叫。
  “痕,別擔心,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南宮東緊張的說道。
  “回家?蘇媚還在賓館裡等著我呢。”聲音裡透著刺骨的冷,南宮東回過頭,便看見一邊摘掉眼鏡一邊扯開領口的南宮祭。
  “祭少,很快便可以到。”南宮東看著後視鏡裡撒旦般的男子,狠狠的踩了一腳油,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希爾頓酒店。
  南宮祭在車子裡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褲,下了車。從口袋裡掏出手套。
  酒店的工作人員立馬鋪上了紅毯,這個紅毯是南宮祭專屬的,他有潔癖。
  南宮祭和南宮東上了樓,一路直奔電梯。
  南宮東幫南宮祭按了十八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便看見南宮北站在那裡,妖媚的笑。
  “准備的怎麼樣了。”南宮祭冷著語氣。
  “已經在浴缸裡泡了三天的藥,剛才已經全身二次消毒。”南宮北看見是南宮祭,便收起玩鬧的心,畢恭畢敬的回答。
  南宮東把賓館的房門打開,然後和南宮北退了出去。
  南宮祭走進房間裡,便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蘇媚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這期間她只喝了水,南宮北說這是祭少的習慣,他有潔癖,蘇媚從來不知道做南宮祭的女人原來如此的艱難。
  蘇媚沒有什麼力氣,只靠著水生活的三天,面色明顯憔悴了一些,也沒有化妝,所以此刻的她看上去有些蒼白。
  “祭少。”魅著聲音,輕輕喚道。
  南宮祭並沒有答應,而是走到蘇媚的身邊,扯掉蘇媚的睡衣,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穿,蘇媚的臉悄悄的紅了。
  “聽著,不要碰我的唇。”南宮祭的話語冷冰冰的,冰凍了蘇媚的心,他依舊認為她是髒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了今天,牙齒都刷出血了。
  蘇媚一只注視著祭少,失落的表情一閃而過,心裡面好像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傷,很疼……
  我會成為他唯一的女人麼?
  蘇媚心裡面開始幻想自己今後也許會成為南宮祭唯一的女人,幻想?為什麼自己絕對自己是幻想呢?是因為她麼?
  腦海中不侵出現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孩,那個在南宮祭心裡面誰也無法替代的女孩,管不自己付出多少也無法替代的人,看著南宮,點點頭,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牙齒狠狠的刺進蘇媚脖頸上的皮膚裡,****著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味道有些腥,一點也不好喝。
  原來不是誰的血都是甜的。

  ☆、108.第108章 疼嗎

  “嘶。”蘇媚發出因為疼痛而隱忍的聲音。
  “很疼?”南宮祭看著蘇媚,眸底隱含了不知名的情愫。
  “有點。”蘇媚咬了咬唇瓣,這樣的表情剛剛好。
  南宮祭停下所有的動作,起身,整理好衣服。
  坐在籐椅上燃起一支煙。
  借著裊裊的青煙回憶顧傾兒每一個被他啃噬的瞬間。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喊過疼,就連眼睛裡都看不出疼痛的感覺,原來是疼的,蘇媚眼底的那抹苦楚讓南宮祭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什麼。
  顧傾兒,你這個徹徹底底的笨蛋!
  用力的掐滅煙頭,離開房間。
  “祭少?”蘇媚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留在這裡,我過幾天過來。”南宮祭第一次有逃得感覺,他差一點就背叛了顧傾兒。
  背叛?這個詞讓南宮祭有些心煩意亂。
  第一次這樣焦急的想要離開酒店,如果再呆下去南宮祭覺得自己會被自己心底的道德感活活宰了。
  蘇媚躺在床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徹徹底底的笑話。
  隨手抓過手機狠狠的向鏡子砸去。
  鏡子應聲而裂,無數個碎片映出蘇媚此時眼底的怨恨。
  “珊瑚淚買到了嗎?”上了車,南宮祭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
  “嗯,3000萬的價格從痕的手裡搶到的。”南宮東扔了個炸彈出來,眼角偷瞄南宮祭的表情,他倒是很期待南宮祭的反應。
  “他也去了?”南宮祭眸光變冷。
  “去了,也是奔著珊瑚淚去的,不過最後還是南宮南買下來送給了傾兒。”南宮東回答道,眼底劃過一抹精明,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嗯。”南宮祭閉上眼睛,小憩。
  日子似乎開始平靜下來了,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告訴顧傾兒關於南宮祭的近況。
  似乎這個人從沒有出現過。
  顧傾兒胸前的傷口終於可以拆線了。
  這天,由顧逸塵親自帶著顧傾兒去醫院拆了線,阿浩看著顧傾兒,笑了,“顧小姐這傷口總算都好起來,不要再受傷了,這個月我幾乎只接待了你這一個病人。”
  顧傾兒笑的極其的不自在。
  顧逸塵帶著顧傾兒離開的時候,便看見路邊燒紙的人們。
  “今天是十五嗎?”顧傾兒問道。
  “是。”顧逸塵已經猜到了大概。
  “送我去南宮家。”顧傾兒說道看著一旁的顧逸塵,認真的說道。
  “你的傷都剛開,別去了。”顧逸塵見識過南宮祭發狂的樣子,他怎麼可能再讓她去冒一次險。
  “逸塵,我會沒事的,可是如果我不去祭會出事的。”顧傾兒把手放到顧逸塵的手背上,冰涼的溫度蔓延到顧逸塵的身上,顧逸塵知道今天顧傾兒一定要去的,猛的反方向打輪,直奔南宮家。
  一路上,顧逸塵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顧傾兒猜不到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暗門,也許該出動了,捏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近。
  南宮家別墅樓下。
  顧傾兒走下車,看見南宮東和南宮西站在南宮祭的房門前,表情嚴肅。
  “他還好嗎?”顧傾兒擔心的問道。
  “你怎麼又來了,快回去。”南宮東向外推著顧傾兒。
  “東,放我進去。”顧傾兒看著南宮東,眼底是滿滿的請求。
  “傾兒,回去吧,”南宮東怎麼可能放她進去呢。
  “東,相信我,我可以救他。在保證自己平安的狀況下。”顧傾兒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南宮東看了看顧傾兒,又看了看顧逸塵,終於點了點頭。
  “祭現在已經昏迷了,醒來的時候會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你要有心裡准備。”南宮東給顧傾兒打了預防針。
  “嗯,放心,我會的。”顧傾兒推開了南宮祭的房門,一室的冰冷,冰床冒著寒氣,南宮祭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那裡。
  似乎很久沒有看見他了,手輕輕撫上南宮祭的臉龐,菱角分明的臉龐,即便是沒有任何表情,也帥得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南宮祭忽然睜開眼,琥珀色的雙眸染上了妖冶的紅,雙眸盯著顧傾兒,看不出情緒。
  大掌用力一扯,輕而易舉的把她扯到了冰床上。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血紅色的雙眸,沒有一絲的畏懼,“祭,我是傾兒,你醒一醒。”溫柔的手掌在南宮祭的臉上慢慢的滑過,南宮祭卻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發出狼般的嚎叫聲。
  她知道南宮祭現在是發病時最恐怖的狀態,可是她一點都不害怕,拼命抱住南宮祭的身體,南宮祭的臂膀上漸漸出現紅色的血管,幾乎快要爆裂開來,樓下分明有狼群沖過來的聲音,發出狼群們獨有的嚎叫聲。
  南宮祭沖到窗邊,一拳便擊碎了鋼化玻璃,碎掉的鋼化玻璃像是一張蜘蛛網安靜的待在那裡。
  南宮祭用右腳踢掉了碎掉的玻璃,想要跳下去,顧傾兒用盡了力氣死死的抱住南宮祭的身體,樓下,幾十只狼發出興奮的嚎叫聲,讓顧傾兒害怕,她不想要南宮祭受傷,所以要在這一刻控制住南宮祭的神智,顧傾兒別無選擇,取下一小塊玻璃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花開,腥甜的血液從白皙纖細的手腕處流出來,形成一條紅色的小溪。
  南宮祭的猩紅色的雙眸像是被點燃了熱情般,瞬間變得興奮起來,狠狠的扯過顧傾兒的手腕,吸允起來,那樣興奮的表情是猛獸看見獵物的表情。
  樓下狼群的嚎叫沒有停止,而且越來越烈,似乎樓上便是他們的獵物,南宮祭聽到狼群的嚎叫竟然用同樣的方式回過去,這樣的彼此的互動讓顧傾兒的心都跟著揪緊。
  “祭,不要回應他們,我有血,喝我的。”顧傾兒把手臂放在南宮祭的嘴邊,南宮祭不斷的吸食顧傾兒腥甜的血,可是突然卻停止下來,顧傾兒唇色略微泛白。
  “怎麼了,祭,沒有血了嗎?”顧傾兒想要抽回手腕,再劃開,卻被南宮祭死死的拉住。
  眼神裡的猩紅色,漸漸消退,“你給我喝你的血?”
  南宮祭的眼裡充滿震驚和憤怒。

  ☆、109.第109章 不要後悔

  “祭,我是傾兒,你認得我了嗎?”顧傾眸光晶亮,從她的眼睛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南宮祭的臉。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她嘴角的笑容卻依舊讓他動了心魄。
  “馬上回顧家,不要管我!”南宮祭搖搖晃晃的推開顧傾兒,那抹窒息的燥熱,讓他焦灼的扯著衣服的領口。
  急速的心跳和莫名的情緒,再次讓眼眸紅起來,熱度幾乎點燃了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那是他無法忍受的感覺。
  顫抖著雙手想要跳下窗子,可是卻被顧傾兒死死的從後面抱住,南宮祭模糊著視線帶著粗重的呼吸皺緊了眉頭。
  顧傾兒擔憂的神色一覽無余,她踮起腳尖摸著南宮祭發燙的額頭,“祭,我有血,喝我的。”
  南宮祭緊咬著牙關,盡可能放緩呼吸的速度,不讓顧傾兒原本腥甜的血液的氣味進入自己的鼻腔內,他不能再吸食她得血液了。
  當身體的最後一線理智崩潰時,南宮祭一手牽住了顧傾兒的腰將她按在牆上,薄涼的唇瓣立刻覆上顧傾兒的唇瓣,不是親吻,而是啃咬,像是在撕咬一個獵物,顧傾兒瞪大了雙眼,淬不及防。
  “是你不走的,不要怪我!”猩紅色的雙眸,此刻染上了男女獨有的味道。
  “唔。祭。”顧傾兒沒有掙扎,任由南宮祭在她得身上啃噬、撕咬。
  她能夠感受到脖頸處被咬破的痛楚,像是一頭猛獸在啃噬一個獵物般,勃頸處的血液流出來,南宮祭便興奮的吸進了嘴巴裡,邪魅的笑容帶著野獸般的狂野閉上了眼睛,顧傾兒的眼淚在這一刻流了下來。
  眼淚開始止不住,因為顧傾兒現在整個人的心都是疼的。
  不是恐懼,不是害怕,而是心疼,“祭,事情既然是因為我和姐姐而起,那麼從今天起我會用我的血守護你的性命。”
  那一陣穿透般的疼痛讓顧傾兒咬緊了嘴唇,不肯出聲,南宮祭狠狠的律動著,從牆邊到窗台,從窗台到床上,顧傾兒不知道南宮祭在她得身上做了多久,可是她卻可以聞到自己身體上彌漫開來的血腥味道,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到處是被南宮祭撕咬過得痕跡,那些痕跡此刻正在向外流淌著妖冶的紅色血液。
  南宮祭的眼眸從猩紅色變為橘紅,然後是紫色,慢慢消退為琥珀色,南宮祭已然清醒過來,看著身下的顧傾兒,也猜到了大概。
  “為什麼不離開?”南宮祭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神不斷的變換。
  “不,你這次休想趕我走。”顧傾兒還是一樣的倔強,眼睛死死的盯著南宮祭,雙手抓這南宮祭的胳膊,盡管身上已經疼的她險些受不了,但是他不能離開,也不想離開,南宮難受的時候她的心更痛。
  “我的血是甜的,你生病了,我幫你治病。”顧傾兒小聲的說道。
  “你不走,你決然不走……”
  “你不走,你決然不走……”
  “你決然不走……”
  “決然不走……”南宮祭嘴裡年一遍又一遍的難道這這句話,那種瘋狂的難偷再也壓制不知,眼前的顧盼而兒仿佛有無窮的吸引力在召喚他……
  顧傾兒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反手抱住南宮祭,配合南宮祭的瘋狂,“祭,以後,我就是你的解藥。”
  她咬破自己的唇瓣,帶著薔薇色的液體主動吻上南宮祭冰涼的唇瓣,四片唇緊緊的貼著彼此、糾纏。
  南宮祭能夠感受到嘴裡的腥甜,那是來自顧傾兒血液的味道。
  血液的腥甜帶著魅惑的體香,彌漫在房間裡,不斷的碰觸的唇讓兩個人變得繚亂。
  她的血液真的很甜,再也沒有人可以替代的了。
  身下的冰已經開始融化,被兩個人身體的熱度融化成水漬,此刻在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曖昧。
  “愛上魔鬼是要跟著魔鬼下地獄的你可知道?”南宮祭的聲音越來越細微,隨後便只剩下濃重的呼吸。
  溫度還在火速飆升,悶熱的氣息只有身體下得冰床可以幫他釋放出來,他不斷的貼近顧傾兒的身體,索取她得吻。
  此刻在她身體上的是霸道的南宮祭,全世界都是他得一般,他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是王者,是她用盡生命想要保護的男人。
  “我知道,你說過會帶著我一起下地獄的。”顧傾兒綻放出最美的笑容,傾國傾城。
  “傾兒。這些話你是要負責的。嗯?”南宮祭微微勾起唇角,眼神迷離的看著身下的顧傾兒。
  那一眼,宛若帶著暗夜無盡的冰冷,也帶著猛獸般毒辣的侵襲。
  身上面南宮祭的身體火一般的滾燙,身下面,冰床已經漸漸化成水。
  冰與火的結合,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在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裡幻化成泡沫,若隱若現。
  南宮祭的手掌沁滿了晶瑩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冰床融化成的水,一只手將顧傾兒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撫摸著顧傾兒白皙的皮膚。
  顧傾兒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顫抖著身體迎接南宮祭,南宮祭的眼眸裡顧傾兒看不懂的深邃,這是南宮祭第一次這樣看她,用這種眸光,不是冰冷冷的,也不是溫柔的,像是公狼遇見配偶時的目光,極具威懾,帶著霸權。
  “祭,你的身體好燙。”顧傾兒知道南宮祭的身體的熱量在不斷的攀升,似乎又要到了發狂的邊緣,南宮祭也隱忍的極其難受。
  “祭,別怕,我會陪著你。。”臉紅的說出這些話,南宮祭用了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身下的這個小女人,這個笨蛋,在自己發狂的時候進來做什麼,難道不怕自己吃了她嗎。
  下一秒,他得唇已經被顧傾兒封住了。
  南宮祭像是得到了許可般邪魅的笑了,“傾兒,不要後悔!”
  兩個人的聲音溢滿整個房間。
  房間內,旖旎一片,房間外,怒意橫生。
  門外,南宮東、西、南、北,都尷尬的站在那裡,只有顧逸塵握緊了拳頭,似乎想要一拳砸碎面前的房門。
  許久之後。
  南宮祭離開顧傾兒的身體,抱著她去了浴室,在浴缸裡放滿了水,兩個人窩在浴缸裡,感受這份久違的溫柔。
  “為什麼要回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

  ☆、110.第110章 蠢女人

  顧傾兒靠在南宮祭的胸口,拉著南宮祭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因為這裡不想讓你一個人承受。”
  琥珀色的雙眸深邃了幾分,“以後初一、十五都不要來找我,我發病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南宮祭輕輕捏著顧傾兒的手腕,手腕處因為溫水滑過皮膚,本來已經愈合上得傷口又崩裂開來,流出妖冶的紅色血液。
  南宮祭,你到底做了什麼!心裡似乎有一道聲音響起,南宮祭的眸光變冷。
  “祭,我跟你一起承擔好不好。”顧傾兒起身,坐在南宮祭的對面。
  “我已經放你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南宮祭覺得顧傾兒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因為我.愛你。”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
  “蠢女人。”南宮祭把顧傾兒的頭按在了胸口,“傾兒,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仇恨的話該有多好。”
  顧傾兒的身體僵硬,仇恨依舊橫在他們之間,像是延綿不斷的湖水,手可以穿過湖水,卻怎樣也無法用手盛出全部。
  “祭,放下仇恨,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如果可以,兩個人忘記彼此的身份、仇恨,到新的地方生活,也許很多事情都會簡單起來。
  “幼稚。”南宮祭拋出兩個字,推開顧傾兒,起身。
  擦干了身體,穿上鑲著金絲花邊的浴袍,菱角分明的臉上恢復以往的冷漠。
  “是啊,我真的很幼稚。”顧傾兒突然覺得自己很白癡,竟然想出這麼幼稚得方法,明知道南宮祭是不可能放下仇恨帶她走的。
  而她還要和他一直這樣彼此糾纏下去。
  顧傾兒起身,穿上了南宮祭大大的白色浴袍,厚厚的,大大的,濕漉漉的頭發還來不及擦干便被南宮祭橫抱了出去,
  門外,五個人,站在那裡,好不尷尬。
  “南宮東,處理一下她得傷口,南宮西,給她准備一套衣服,處理好了傷口送她回家。”語氣冰冷,似乎在床上的一切都是夢境。
  顧傾兒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有被他抱在懷裡,他的眸光是不是真的只為她綻放過溫暖。
  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密室,便退了出去。
  南宮東給顧傾兒手腕上得傷口消了毒,纏上了紗布,“傾兒,以後初一、十五不要來這裡。”
  “東,我成功了不是嗎,祭這次發病的時候沒有上次那麼嚴重,而且他只吸了我一點點的血。”顧傾兒有些興奮的看著南宮東。
  “傾兒,你身體裡血小板過低,如果一直流血的話可能會引發別的病症,到時候血流不止,直到血液流干而死。”他並沒有嚇唬她,這是事實。
  “沒關系,有你在我一點都不怕,你救我,我救祭。”顧傾兒依舊語氣輕松的說道。
  南宮東不知道要怎麼跟顧傾兒解釋,他總不能把她趕走吧,他捨不得。
  捨不得像南宮祭一樣逼顧傾兒離開。
  顧傾兒從密室裡出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站在門口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冰冷的臉,笑了笑:“祭,你剛才在床上的時候說的話是否算數。”紅了臉,卻認真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很想說,當然算數,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可是他做不到,看著顧傾兒一次又一次被自己親手折磨的鮮血淋漓,這一次,要堅決的放開她得手,不讓她再受傷。
  “床上的話你也信,白癡。”南宮祭的眼神裡帶著幾分鄙夷。
  顧傾兒的臉色慢慢的蒼白起來,“我該想到的,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騙我了?”
  “騙你?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值得我騙得,你的心我已經得到了,而且你的心也太不值錢了,輕而易舉的就被我得到了,廉價至極,至於你的身體我已經玩膩了。顧傾兒,你該開心的,以後我都不會再報復你了。把你拴在南宮家。”南宮祭的嘴角上揚,冷笑著說著違心的話語,很不意外的,迎來顧傾兒的巴掌。
  “南宮祭,我顧傾兒,用我的血起誓,從此以後你再也得不到我的心,哪怕你把它捏到粉碎!”顧傾兒扯掉手腕上得紗布,用力往牆上砸去,手腕處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流出妖冶的紅色血液,顧傾兒覺得自己的心跟著血液一起流干了。
  “逸塵,我們走。”顧傾兒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宮祭,然後轉身離開。
  南宮西遞過來的衣服顧傾兒並沒有接,光著腳,大步走出別墅,顧逸塵跟在顧傾兒的身後,回頭,冷眼看著南宮祭。
  略微的停頓之後,兩個人便邁著大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定要這樣傷害她嗎?”南宮東看著顧傾兒離開的背影還有南宮祭悲涼的眼神,忍不住輕歎。
  “魔鬼怎麼可以擁有天使的愛情?”南宮祭苦笑著回了房間。
  蒼涼至極。
  .。。
  顧傾兒和顧逸塵回到顧家的時候,顧夫人已經准備了手□面。
  “傾兒,吃點東西。”看見顧傾兒穿著睡衣回來,頭發還濕漉漉的,便猜到和南宮祭一定是又鬧了矛盾了,所以她也不多問,只是招呼她來吃飯。
  “謝謝媽媽。”顧傾兒坐在餐桌前,用筷子夾起一根面條,放進嘴巴裡,索然無味。
  “兩個人在一起吵架是難免的,等氣消了就好了。”顧夫人往顧傾兒的碗裡夾了菜,徐徐的說道。
  “媽媽,以後我不會再愛南宮祭了。”顧傾兒抬起頭,目光清冷。
  顧夫人疑惑的看著顧逸塵,顧逸塵對著顧夫人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問了。
  顧夫人便安靜的吃飯。
  三個人,三個心事。
  次日的早上。
  顧傾兒從床上爬起來,發現手腕上得傷口被重新包扎過了,起身,洗了臉,換上純白的棉布裙子,光著腳丫,推開房門,地上一個男人蜷縮著身體,躺在門口。
  “逸塵?”顧傾兒驚訝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顧逸塵睜開疲憊的眼,看見顧傾兒站在那裡,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你醒了啊,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顧逸塵緊張的打量著顧傾兒。

  ☆、111.第111章 女人難養

  “沒有啊,我很好,你怎麼睡在這裡。”顧傾兒看著顧逸塵緊張的模樣,心裡有些澀,剛剛有那麼一瞬間,自己還幻想過是南宮祭躺在那裡。
  “你身上傷口太多,我怕你會疼又不能一直呆在你的房間裡,所以就在門口等著,誰知道竟然睡著了。”顧逸塵見顧傾兒沒事,舒了口氣。
  “餓不餓,我們下樓去吃早餐。”顧逸塵很自然的拉過了顧傾兒的手,下了樓。
  顧穎兒看著顧傾兒被顧逸塵牽著手,幸福的摸樣,心裡有點小嫉妒,“哥哥好偏心,都不拉我的手。”
  “你小的時候小便都是我伺候的。”顧逸塵瞥了一眼顧穎兒。
  “哥哥流氓。”顧穎兒紅了臉,跑出了餐廳。
  “這一大早上的,就這麼熱鬧。”一直在外地出差的顧海終於露了面。
  “顧叔叔。”顧傾兒想要叫爸爸,可是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顧海聽到顧傾兒的稱呼,身體顯然僵了僵,可是很快恢復常態,顧傾兒需要點時間,他可以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如果顧傾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她會怎樣。
  “傾兒、塵兒,過來吃飯。”顧海隱藏起心底的惆悵,招呼著。
  顧逸塵把椅子拉開讓顧傾兒坐著,自己去了洗手間洗臉,出來的時候顧傾兒在啃一個饅頭,不由得皺了眉,“吃點菜,光吃饅頭沒有營養。”說著便夾了口青菜放到顧傾兒的盤子裡。
  “我營養很好。”顧傾兒笑了笑。
  “營養好瘦的跟牙簽似的。”顧逸塵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顧逸塵.”顧傾兒咬牙切齒的叫著顧逸塵的名字。
  “我來不及了,上班去了。”顧逸塵說完,抓了根油條,走出門,可是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顧傾兒,問道:“在家會不會無聊,要不要跟我上班?”
  “真的可以嗎?”顧傾兒的眼睛裡頓時有了光澤。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顧家的公司,以後你可是要接管的。”顧逸塵在心裡幻想過有一天他們一起上班的情景。
  “我可以跟他去嗎?”顧傾兒覺得還是問問顧海的意見比較好。
  “去吧,以後公司還得靠你們三個孩子。”顧海拿出慈父的笑容。
  “謝謝顧叔叔。”顧傾兒聲音裡的興奮顧海自然是聽得出來的,迅速穿了鞋子跟著顧逸塵上班去了。
  “公司好玩嗎,是不是開會的時候你也要板著臉,說:‘你這裡不合格,重新做,’‘你明天不要來上班了,’這樣的啊。”顧傾兒想到這麼大得領導,那權力無限大啊。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顧逸塵看著顧傾兒好笑的摸樣,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才不是,南宮祭就是這樣的!”顧傾兒脫口而出,可是說出來以後,顧傾兒和顧逸塵的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顧逸塵打開車門,讓顧傾兒上了車,又細心的幫她綁好了安全帶,才放心的坐到駕駛座上。
  一路上,感覺風景都是灰色的,南宮祭,這個名字,似乎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顧傾兒咬了咬唇。
  兩個人到公司的時候,一下車,便有人笑著打招呼:“顧總裁好。”
  “早安,顧總裁。”大家的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顧傾兒不得不承認顧逸塵是有魅力的,至少看樣子大家都不怕他。
  “走吧,我們先開個晨會,介紹個人給大家認識。”顧逸塵拉著顧傾兒的手走進會議室,會議室很大很大,可以容納幾百人。真的是座無虛席。
  “那個,我要不先出去吧,在這裡會打擾你工作。”顧傾兒拉了拉顧逸塵的衣角,她就是來跟著湊熱鬧的,不是讓她也跟著開會吧。
  “今天的主角可是你,別想跑。”顧逸塵笑著拉住了顧傾兒,把顧傾兒按在了座位上。
  自己則又坐在旁邊,看著大家:“大家早,這位是顧傾兒,是顧家的大小姐,以後顧傾兒會經常來,大家熟悉一下。”顧逸塵的話溫溫暖暖的。
  “哇,原來是顧家大小姐啊,長得真漂亮啊。”
  “是啊,你看那皮膚真好啊,吃什麼水果長大的。”
  “顧家真的是人傑地靈啊,你看總裁和大小姐都長得那麼好看,還有董事長夫人,對了,還有穎兒小姐,你說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家占了呀。”
  地下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可是卻都是沒有任何敵意的。
  “大家好,我叫顧傾兒,大家叫我傾兒就好。”顧傾兒起身,90度恭恭敬敬舉了個躬。
  “哇塞,這顧小姐一點架子也沒有誒。”
  “是啊是啊,倒是真的像是董事長夫人的賢淑呢。”
  顧傾兒起身,坐到椅子上,聽顧逸塵在那裡跟大家講營銷計劃及推廣方案,顧傾兒覺得好無聊,於是支著腦袋睡了起來,夢裡,南宮祭一襲白衣在櫻花樹下溫柔的看著她,把珊瑚淚裡的珍珠取了出來,做成了吊墜掛在她得頸間。
  驚醒。
  睜開眼,會議室裡已經只剩下她和顧逸塵了。
  顧逸塵還在那裡不斷的敲著電腦,而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抬到了床上,床是折疊的,看得出來是剛剛有人搬進來的,身上還蓋著顧逸塵的衣服,他得衣服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讓她想起了瑾風。
  “醒了?懶蟲傾?”顧逸塵停下手裡的工作,歪著腦袋一臉笑容的看著顧傾兒。
  “開完會干嘛不叫我。”顧傾兒撇了撇嘴。
  “把你抬到床上都沒有反應,你說我叫得起來你嗎?”顧逸塵好笑的看著顧傾兒。
  “顧逸塵,穎兒有一句話說得對。”顧傾兒一臉奸詐的看著顧逸塵。
  顧逸塵不理顧傾兒,打算繼續工作。
  “喂,你好歹也裝作好奇一下,問問我是哪句話嘛。”顧傾兒覺得顧逸塵這個人真是.欠扁。
  “直覺告訴我一定不是什麼好話,既然不是好話我干嘛要問。”顧逸塵精明的眸光一閃。
  “顧逸塵,人家都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你怎麼滿腦袋都是毛。”顧傾兒不依不饒,惡毒的反擊。
  “人家都說天下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笑得一臉奸詐。

  ☆、112.第112章 我們,不熟

  “你真是.”顧傾兒自知說不過顧逸塵,索性閉嘴。
  下床,看著顧逸塵在電腦上敲出來的東西,“這些數字看著好頭疼。”
  顧傾兒承認自己真的不是什麼理科才女,看見數字就想吐,當然除了紅色的毛爺爺以外。
  “你呀就是個地主婆的命,看見這些自然頭疼,像我這種可憐的人才會干會計的工作,到時候賺到的錢都放進了你這個好命的地主婆的口袋裡。”顧逸塵笑著指了指顧傾兒的腰間。
  顧傾兒瞪了一眼顧逸塵,“顧逸塵,你不去說相聲真對不起你這個口條。”
  “哎,本來中午呢,有口味蝦和剁椒魚頭等著你,現在看來我需要考慮一下。”顧逸塵作勢托著腮,思考起來。
  顧傾兒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憐兮兮的看著他,“口味蝦啊,我想吃,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現在我心情不好,頭也疼,肩膀也酸。”顧逸塵裝作難受的樣子說道。
  “我來給你敲敲。”顧傾兒獻媚的在顧逸塵的肩膀處不斷的揉捏。
  “好了,不疼了,走吧,我們去吃口味蝦。”顧逸塵捉弄到了顧傾兒,便心滿意足了。
  顧傾兒被顧逸塵拉著手,出了辦公室。
  這樣的牽手就像是小時候跟瑾風的手牽手,暖暖的,有家的溫暖,明明面前的這雙手如此的溫暖,為什麼自己的心裡卻總是出現南宮祭冰冷的手掌。
  顧穎兒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嘟著嘴巴,“哥哥,真偏心,有口味蝦只帶傾兒姐姐去。”
  “你個小丫頭,你還用我帶你去,只要你說你想吃,學校裡的粉絲團肯定會讓你吃到吐。”顧逸塵看著顧穎兒挖苦道。
  “他們買給我的不好吃,我就要哥哥帶我吃得。”顧穎兒有些小吃醋,自從顧傾兒進了顧家開始自己的地位便下滑了。
  “走吧,一起去吃。”顧傾兒拉著顧穎兒的手,出了大廳。
  “顧家兄妹感情真好啊。”
  “是啊,真是羨慕。”
  “看著他們走出來都覺得特別的養眼。”
  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於耳。
  餐廳裡。
  南宮祭一個人坐在包房裡吃飯,食之無味。
  索性丟了餐具,憤然摔門離開。
  世界這麼大,偏偏讓他碰上了她。
  顧傾兒沒有抬頭,聲音裡還沉浸在回憶裡,“對不起.”
  南宮祭沒有想到可以在這裡遇見她,眸光深邃,如果仔細看會察覺到他眼底的思念。
  顧傾兒沒有聽到對方的原諒,狐疑的抬頭。
  四目相對,眸光交錯。
  南宮祭的眸光變冷,邁著大步打算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
  南宮祭!你這個膽小鬼!你不是說要好好愛她的嗎,現在她就在你的面前,你卻做了逃兵!心底的聲音似乎已經咆哮的有些疲憊,帶著幾分沙啞。
  他的步子沒有停頓。
  “祭少,還記得我嗎,我是穎兒,傾兒姐姐的妹妹!”顧穎兒熱情的打著招呼,手自然而然的拉住南宮祭的衣袖,阻止他的離開。
  南宮祭轉身,掃了一眼顧穎兒拉著他的手,沒有任何的憐惜,用手指指了指顧穎兒的手。
  顧穎兒識相的縮回手。
  隨手脫掉外套,露出精壯的胸肌,即便是****,他也不會讓別人的味道沾染上他的身體。
  “祭少。”顧穎兒眼底帶著難過,輕輕叫道。
  這樣的眸光,這樣的表情,像極了顧傾兒,可是,顧傾兒從來不會這樣裝可憐。
  “我跟你姐.不熟.”南宮祭掃了一眼顧傾兒臉上的表情,笑容綻放到極致。
  悠然從顧穎兒身旁擦身而過。
  余光瞟到顧逸塵放在顧傾兒肩膀上的手,冰冷襲來,卻擋不住他的腳步。
  南宮祭的背影依舊那樣的驕傲,顧傾兒站在原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夢境而已。
  “顧穎兒,以後看見祭少有多遠躲多遠聽見沒!”顧逸塵冷下了臉。
  “顧逸塵,你這是專制!”顧穎兒生氣的喊道。
  “我是你哥,我對你專制是為了你好!”顧逸塵不以為然,拉著顧穎兒進了包房。
  “你有本事就把傾兒姐姐管好,她才是你未來老婆,我的事情你少管!”顧穎兒從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你們兩個別吵了,以後我們出門前翻翻黃歷,看看適不適合出行就是了。”顧傾兒連忙開起玩笑,讓這兄妹之間的戰爭終止。
  只是她的笑容在顧逸塵看來卻帶著滴血的疼。
  “顧先生,這是您預定的菜,已經上齊了。”服務員不動聲色的將菜一一擺上桌子。
  顧傾兒看見紅彤彤的口味蝦,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顧穎兒撅著嘴巴,卻不打算動筷子。
  “穎兒,吃吧。”顧傾兒夾起一個口味蝦放到顧穎兒的餐盤裡。
  “傾兒姐姐,我告訴你哦,我哥哥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笑容可掬的紳士,他私底下其實是幫派的.”顧穎兒口無遮攔的想要揭穿顧逸塵的老底。
  “顧穎兒,你要是不想吃槍子的話就給我閉嘴。”顧逸塵的唇沒有動,可是聲音卻從嘴巴裡出來,一種可怕的殺戮感讓顧穎兒閉上了嘴巴。
  “逸塵,她是你妹妹。”顧傾兒戴上手套把口味蝦剝掉了殼,鮮美的肉塞進顧逸塵的嘴巴裡,順便給了他一記“衛生球。”
  包房裡,這邊三個人吃的好不熱鬧。
  包房外的車子裡,眸光陰鷙的男人捏緊了手機的手機,監控器裡的兩個人笑顏如花。
  原來,你在任何男人的面前都可以笑的這麼開心,比如蘇小木、比如南宮東、比如顧逸塵.
  “南宮東,顧傾兒第幾次喂男人吃東西。”南宮祭的話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第一次。”南宮東想笑,不是說她的死活跟你都無關的嗎?那你為什麼激動的像個狂躁的獅子。
  “顧逸塵.”南宮祭咬牙切齒的嚼碎顧逸塵的名字。
  看來自己的敵人又多了一個.
  吃過了飯,顧穎兒因為學校有活動所以先撤退了,只留下顧逸塵和顧傾兒兩個人。
  顧傾兒舒了一口氣,這兄妹倆的戰爭總算告一段落了,身後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冰冷的壓迫感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這種壓迫感好熟悉,是南宮祭!

  ☆、113.第113章 地 他和她的私生女

  顧傾兒努力搜尋視線內的角落,一無所獲。
  顧傾兒,你太傻了,人家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為什麼你還要執迷不悟。狠狠敲了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是夢,就會有醒來的時候。
  “傾兒,怎麼了?”明明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卻還要裝作不知道,這種感覺除非自己體驗過,否則無法跟別人分享。
  “沒事,我們回家吧。”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顧傾兒,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的丟人。你的自尊呢?被狗吃了嗎?
  顧逸塵開著車子,一路上面無表情,顧傾兒也不開口。
  一時靜默。
  到了家,顧傾兒先下了車,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失魂落魄的背影,按下了電話的撥通鍵,“明天我要看到報紙上關於南宮祭和大嫂暗度陳倉的報道。”
  眼裡的陰冷是顧傾兒永遠也想不到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你可知道這樣做的代價是把自己暴露出來。祭少是什麼人,不要去招惹他。”
  “我以暗門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明天我要看見南宮祭聲敗名裂。”顧逸塵此刻不再是溫文爾雅的顧氏總裁,眼裡的陰鷙讓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暗門是一個黑色組織,組織裡的人都是亡命之徒,那些從監獄裡出來的或者是殺了人警方卻遲遲抓不到的其實都是被顧逸塵收下來了,因為只有這種人他們才會拼命,秘密訓練5年,暗門現在是人盡皆知的組織,只要是賺錢的他們沒有不做,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暗門的主人是顧逸塵,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
  一直以暗門主人身份高調現身的便是剛才電話裡的那個男人,他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亡命之徒。
  顧逸塵在車子裡點了支煙,看著樓上顧傾兒的房間發呆,他知道現在時機還不夠成熟。
  想要顧傾兒脫離南宮祭就要從心下手,女人,只有心受傷了才會離開,否則即便是殺了她也是沒用的,自己唯一現在能做的就是繼續扮演好男人的形象,一直守護她,直到她對南宮祭徹底死心。
  解決掉南宮祭,還有個強大的對手南宮痕,比起南宮祭的嗜血冰冷似乎南宮痕也很難對付,他凡事都不爭不搶,不怒不恨,對於這樣的情敵實在是難以下手。
  顧傾兒在房間裡無所事事,只是站在窗邊,手裡把玩著落地窗簾,腦海裡都是南宮祭冰冷的眼神,他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卻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獨有的薄荷香草的味道,卻連碰觸的權利都沒有了。
  “大小姐。有您的電話。”家僕輕輕敲了敲門,打斷顧傾兒的思緒。
  顧傾兒狐疑的出了房間,來到客廳,接起來,“喂,您好,哪位?”
  “傾兒,我是蘇小木。”蘇小木的聲音聽上去依舊像是青澀的大學生。
  “你怎麼知道我家裡電話的。”顧傾兒有些興奮,畢竟蘇小木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現在誰不知道顧家多了大小姐,叫顧傾兒,別打岔,你快點來一下我家,戀戀病了,好幾天不肯吃東西。”蘇小木看著床上躺著的戀戀,一動不動的摸樣,擔心急了,她交給他的寵物,卻被他養成這樣,握著電話的手漸漸收緊。
  “好,我馬上過去。”顧傾兒幾乎沒有思考就跑出了客廳。
  “傾兒,你去哪兒?”顧逸塵一直沒有下車,看顧傾兒慌慌張張的摸樣迅速揮散掉身旁的青煙。
  “沒時間解釋了,送我去槐花路79號。”顧傾兒的嗓音因為焦急有些破音。
  顧逸塵也沒有多問,開著車子,飛速前進。
  蘇小木遠遠的便看見寶藍色的邁巴赫駛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顧傾兒,這樣的車子也只有顧傾兒才配擁有。
  顧傾兒還沒有等車停穩,便跳了下來,“蘇小木,戀戀怎麼樣了?”
  “進來說。”蘇小木拉著顧傾兒急急的進了房間。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和蘇小木的背影,心煩意亂,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蘇小木。
  什麼角色,戀戀是誰?他們的私生女?
  顧逸塵下了車,跟著顧傾兒和蘇小木進了蘇小木的家。
  蘇小木的家裡干淨整潔,到處是洗衣粉的味道,看得出來這裡沒有女人,他是單身。顧逸塵的心情好了一點,床上一團白色的球窩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樣子是只狗,這個就是戀戀吧。
  顧逸塵的心情頓時大好,嘴角上揚。
  “戀戀你怎麼了。”顧傾兒把戀戀抱起來,戀戀只是象征性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又閉上了。前爪搭在顧傾兒的手臂上,似乎是在給顧傾兒安慰。
  “送它去醫院吧。”顧逸塵提議道。
  “去過了,醫生說治不了,說是戀戀是由於母體攜帶病毒導致突發性疾病,現在只能是給它注射止疼針,但是今天打過了針一點作用也沒有起,戀戀還是很難過的樣子。”蘇小木看著戀戀可憐的摸樣,心裡有點疼。
  “那現在只能等死嗎?”顧傾兒有些激動了。
  蘇小木沉默。
  其實,戀戀,已經命不久矣.
  只是,這個事實真的要告訴她嗎?
  “傾兒,喜歡小狗的話我再給你買一只,別難過了。”顧逸塵看了看顧傾兒,又看了看小狗。
  顧傾兒突然眼神有了光澤,“逸塵,送我去南宮別墅。”
  “你覺得祭少會救它?”顧逸塵皺了眉。
  “去找東,他一定有辦法的。我沒有他電話,所以只能去南宮別墅找他。”顧傾兒解釋道。
  顧逸塵是百般不願意的,可是現在他不能說不,“走吧。”
  “我跟你們一起去。”蘇小木喊道。
  “你就別去了,祭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進了他的海域不知道會怎麼處置你。”顧逸塵說道。
  “蘇小木,你在這裡等消息,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顧傾兒看著蘇小木。
  “嗯。”蘇小木點了點頭。
  顧傾兒和顧逸塵很快便消失在蘇小木的家裡,蘇小木落寞的坐在沙發上,沒有了戀戀她還會再來嗎?
  顧傾兒抱著戀戀不停的跟它講話:“戀戀,你可是我第一次養的寵物,不要死好不好,現在我在自己家裡,可以養你了,你不要死,我會給你買牛排吃,會給你找個另一半,然後看著你們結婚生子,好不好。”顧傾兒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114.第114章 我死了你會疼嗎

  顧逸塵有些無奈,一只狗,馬路上每天撞死的不計其數,有什麼值得哭的,他沒法理解,更何況還看著它結婚生子,你又不是她媽,當然這話他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到了南宮海域的時候,南宮祭便接到了黑衣人的通報,說是顧傾兒和顧逸塵來了。
  他的眸光冰冷,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攔下來,以後這裡禁止他們出入。”
  黑衣人哪能不從,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包圍了車子,讓寶藍色的車子寸步難行。
  顧傾兒從車子上跳下來,看著黑衣人,請求道:“拜托你,進去找一下南宮東,就說顧傾兒找他有急事。”
  黑衣人自然是認得顧傾兒的,能在南宮家出入自如的唯一的女人。
  黑衣人想了想,還是去通報一下比較好,畢竟她可是祭少的女人,也許祭少和她只是鬧脾氣,等和好了,那他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又通知了別墅裡面的黑衣人。
  南宮祭聽到顧傾兒來是為了找南宮東而不是自己,莫名的怒火燒了起來,“讓她進來!”
  顧傾兒和顧逸塵抱著戀戀來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南宮東已經接到南宮祭的催命電話等在門口了,“傾兒,你找我?”
  “東,救救它,醫院說它沒救了,你有辦法的對不對。”顧傾兒看著南宮東,眼底是最後一抹希冀的光,卻沒有看見角落裡南宮祭冰冷的面孔。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懷裡的小狗,心裡無奈的歎息,我可是南宮家私人醫生,再者好歹也是個博士後導師啊,現在竟然要給這個畜生看病,說出去不讓人笑話死。
  接過顧傾兒手裡的戀戀,來到別墅旁有一間實驗室,是南宮東做研究的時候用的,他怎麼可能讓戀戀留在南宮家的別墅裡,南宮祭那樣潔癖的男人,知道他在裡面給一只狗動手術還不拆了別墅!
  南宮東洗了手,戴上手套,不斷的在戀戀的身上摸著,又取了戀戀身上的皮膚組織在顯微鏡下觀察。
  良久之後,南宮東看著顧傾兒:“傾兒,它活不久了,頂多還能堅持一個月,但是你們一直給它注射止疼針,這樣只會加劇它的痛苦,不如讓它盡快死去來的痛快一些。”
  “連你都救不了它了?”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戀戀蜷縮的身體,腹部已經感受不到呼吸時應有的律動。
  這一刻沒有人注意到實驗室的門口多了個人,槍口瞄准戀戀的頭部,然後只聽見“砰”的一聲,戀戀便不動了,甚至連叫聲都沒有。
  顧傾兒能夠感受到有種力量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回頭,南宮祭的槍口剛好對著她的胸口,“祭.少。”
  顧傾兒叫了祭少,而不是祭,他已經否定了她叫他名字的權利。
  顧逸塵面孔帶著刀鋒般的冷冽,雙眸帶了幾分銳利,迅速掏出搶,一個閃身,槍口便對准了南宮祭,自己擋在了顧傾兒的面前。
  “呵呵,想不到暗門的主人如此沉不住氣。”南宮祭的眼裡陰鷙暴怒,一覽無遺,薄唇輕扯。
  心裡卻被人活生生撕裂開,顧傾兒的眼底恐懼是多麼的明顯,她在怕什麼,怕自己會一槍崩了她?
  啃噬.上萬只螞蟻在他的心裡啃咬,他的傾兒,此刻.竟然這樣怕他。
  “我也沒有想到祭少有一天槍口對對准自己心愛的女人。”顧逸塵看著南宮祭,眼底是一抹薄涼,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南宮祭,是你自己先丟了主控權,不要怪我.
  “心愛的女人?你好像誤會了什麼,要不要我來提醒你一下,顧小甜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而她是顧小甜唯一的親人。”他出聲,淡淡冷冷的,視線從顧傾兒的頭頂穿過,空然無著。
  顧傾兒站在原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祭少,不需要開槍,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唇齒在打架,卻不是因為冷,心疼的快要撕裂,卻不是因為瀕臨死亡的寒意.
  “你覺得我會一槍崩了你?”幽黑的眸子盛滿戾氣。
  顧傾兒抬起頭,走到顧逸塵的前面,定定的看著南宮祭:“祭少說過的話太多,傾兒早已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的哀傷刺痛了南宮祭的眼。
  “呵呵,我們來玩個信任游戲怎麼樣。”南宮祭的眼神森冷,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笑。
  “好。”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充血的琥珀色雙眸,不假思索的答應他。
  她竟然沒有問是什麼游戲,顧傾兒你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我手裡的這把槍,只有一發子彈,你跟我每人對著對方開一槍,看看誰的運氣比較好,可以一槍打死對方。”南宮祭的嘴角掛著殘酷的笑,讓顧傾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是如此的陌生,這樣的游戲還不如直接一槍斃了她,會比較好。
  “傾兒,不要跟他玩。”顧逸塵雖然站在顧傾兒的身後,可是他的槍口一直對著南宮祭,來保護顧傾兒的周全。
  “顧逸塵,你最好閉上嘴巴,你該知道我南宮祭的地盤不是誰都進得來的,即便是進來了,想要出去也要留下一些東西。”南宮祭的話說的慢條斯理,卻帶著挑釁的意味。
  如果不是顧傾兒在這裡,顧逸塵現在一定會一槍斃了他,管他什麼鬼王祭少,什麼勢力,什麼暗門主人。
  “我跟你玩。”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的那抹狂傲的冰冷,心已經悠然轉冷。
  南宮祭,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給你。突然想起算命的那句話:你和你的真命天子,總有一個人要死,不是你,便是他。
  原來一切真的都是劫數難逃,既然是這樣不如讓上天做個決定,如果只有一個人能活,那麼她希望是他,這樣她便是贖罪了,替姐姐和自己給南宮夫人贖罪,為自己害死了姐姐和瑾風贖罪,為南宮祭變成現在的樣子贖罪。
  南宮祭,如果,我死在了你的手裡,你會不會忘掉仇恨,從此便記得我的名字.
  四目相對,一笑傾城.

  ☆、115.第115章 對准她的槍口

  南宮祭玩味的看著顧傾兒,手槍快速上膛,這是伯萊塔M9,熟悉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一把極具威懾力的手槍,射程0。333333/秒,有效射程50米,可是他是南宮祭,所以他把這把手槍進行了改造,有效射程500米,射程不變,名字改成--魔,只是一個字而已,魔就像他一樣,擁有魔鬼的心,魔鬼的思想,魔鬼的靈魂,南宮祭不知道是否有一天自己會死在魔的槍口之下,如果是那樣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你先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妖冶的笑。
  顧傾兒顫抖著雙手拿起槍,槍好沉,似乎沒有電視裡看上去那麼輕松,雙手舉起來,不住的顫抖。
  眼睛裡有淚在不斷的湧出來,她真的要殺了他嗎?
  不,她沒有辦法做到他那樣的心狠手辣,她捨不得。
  槍口突然對准了自己,只聽“彭”的一聲,子彈從她的耳邊劃過,帶走一縷她的長發。
  槍聲,並不是來自她的槍。
  顧傾兒突然回過頭,直覺告訴她,這一槍來自顧逸塵。
  南宮祭捂住了左肩,臉上漾開狂怒的冷笑。
  顧逸塵的臉充滿了詫異,“傾兒,你沒事?”
  “顧逸塵,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顧傾兒幾乎是用吼的。
  “我不可能看著他傷害你置之不理。”顧逸塵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南宮東一個擒拿便把顧逸塵手裡的槍奪了過去,扔到窗外,扶住受傷的南宮祭,“顧逸塵,虧你還是暗門的主人,連手槍裡有沒有子彈都聽不出來!”
  南宮東第一次如此的激動,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燃燒了顧逸塵。
  顧逸塵頹然的站在那裡,看著南宮祭血流不止的傷口,“你的槍裡沒有子彈?”
  南宮祭並沒有回答顧逸塵的問題,眼眸卻鎖住顧傾兒已經煞白的小臉,“顧傾兒,你贏了,你夠狠。”
  陰鷙森冷的目光幾乎要穿透顧傾兒的心髒。
  顧傾兒走上前想要扶住南宮祭,卻被南宮東推開了,“傾兒,祭不過是看著你為小狗難過才選擇讓它趁早結束生命,你既然不信他,以為他要殺了你。傾兒,你這樣做真的讓祭很傷心。”
  南宮東扶著南宮祭出去了,南宮祭的雙眸一直緊緊的盯著顧傾兒,眼裡的森冷讓顧傾兒似乎看見了最初的南宮祭,自己怎麼會愚蠢到以為南宮祭會殺了她,雖然南宮祭每次都說要她死,可是每一次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都是南宮祭救了她。
  顧傾兒,你真的該死!
  轉身,走近戀戀,它的頭上有個小小的彈孔,流出來薔薇色的血液,這一槍是南宮祭開的,為的是不讓她為了戀戀的痛苦而難過。可是他竟然以為南宮祭要殺她。
  顧逸塵走到顧傾兒的身邊,看著她:“傾兒,對不起。”
  顧傾兒蒼白的笑了笑,“沒事,你也是為了我。逸塵,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這裡。”
  “祭少現在一定不想見你,你留下來只會讓他折磨你。”顧逸塵知道這次自己錯了,成功的把顧傾兒推向了南宮祭。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我都要留在這裡。哪怕被他折磨死,我也心甘情願。”顧傾兒已經決定了,顧逸塵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都是徒勞。
  “那好,你留下來,這支手機留給你,按1號鍵就是我,如果祭少欺負你了,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就來接你回家。”顧逸塵把一只3厘米的小玩意放到顧傾兒的手裡。
  顧傾兒不知道,這支袖珍手機顧逸塵是從不離身的,這是暗門為了方便聯系帶在身上的,必要時這個手機可以調動暗門的所有人馬。顧逸塵把自己的命交到了顧傾兒的手裡,顧傾兒只是接了過來,然後轉身,出了實驗室。
  顧逸塵把戀戀抱走了,他需要給戀戀安葬好,這樣至少不會讓顧傾兒恨他。
  顧傾兒回到別墅的門口,卻沒有上樓,她不知道南宮祭是否想要見她,現在的她是個不相信他還差點要了他的命的罪人。
  南宮家上上下下似乎都會她有了敵意,就連下人都不再跟她說話,顧傾兒就這樣站在別墅的門口。
  南宮東一直在密室裡給南宮祭處理槍傷,“還好,槍傷在左肩,沒什麼大礙。”
  “顧逸塵並不想殺了我,他只是想救她。”南宮祭淡淡的說道,唇色微微有些蒼白。
  “祭,我會吩咐下去,以後傾兒不會再來這裡了。”南宮東經過了這次的事情決定讓顧傾兒和南宮祭彼此遠遠的,不要再有什麼交集了,這樣的傷害,誰都承擔不起了。
  “血庫裡,我的血還有嗎?”南宮祭沒有肯定南宮東的答案,也沒有否定,只是自顧自的問了起來。
  “沒有了,上次傾兒已經用掉了。”南宮東看了眼血庫,回答道。
  “再抽1000cc出來,放進去。”南宮祭沉聲說道。
  “不可以,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再抽血了。”南宮東皺了眉。
  “別廢話,趕緊抽,我需要休息。”南宮祭冷聲吩咐。
  “嗯。”南宮東在南宮祭的胳膊上綁好了膠皮細管,然後在動脈處消了毒,對著血管扎了下去,血液慢慢流進存血袋裡。
  南宮祭一直不做聲,他的腦海裡全是顧傾兒望著他的槍口煞白的臉。
  原來,他的愛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笑話。
  別墅外的牆根下,顧傾兒站在那裡,迎接烈日的暴曬,意識越來越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陽光漸漸淡去,迎來晚霞。
  別墅內一片安靜,別墅外,死寂一片。
  因為被抽了太多的血,再加上槍傷流血過多,南宮祭看上去有些虛弱,躺在冰床上,漸漸昏睡起來。
  而顧傾兒就在別墅外面,站了整整一夜,雙腿已經失去知覺了。
  因為南宮祭的受傷,南宮東、西、南、北四個兄弟一直守在南宮祭的房門外面,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早上升起第一縷曙光的時候,顧傾兒靠著牆漸漸睜開眼,南宮家一直沒有什麼聲音,這樣的安靜反而讓她的心安定下來,南宮祭應該沒事了吧。
  南宮東走出別墅的時候便看見牆邊的顧傾兒已經血色殆盡,嘴唇干裂。
  “傾兒。”南宮東看見顧傾兒黑著眼圈慘白的小臉,有些詫異。

  ☆、116.第116章 一室旖旎

  “祭怎麼樣了。”顧傾兒直起身,想要離開牆體的輔助卻因為雙腿癱軟,倒了下去,南宮東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你站在這裡多久了。”南宮東有些詫異竟然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顧傾兒沒有回答,只是擔心的看著南宮東:“祭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你昨天到現在一直待在這裡對不對。”南宮東的語氣裡有了怒氣,南宮家的這些家僕和黑衣人都干什麼去了,看不見顧傾兒這個大活人嗎?
  “嗯,我一直在這裡,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見到我,可是我又怕他出事所以只能待在這裡等。”顧傾兒啞著嗓子回答道,每說一個字都是一種艱難。
  “你這個笨蛋。”南宮東橫抱起顧傾兒,把她抱進別墅,想要送到密室裡,卻被顧傾兒拒絕了。
  “東,讓我看看祭好不好,我就看一眼,我保證不讓他看見我。”顧傾兒的眼底是滿滿的乞求。
  “好。”南宮東妥協了,抱著顧傾兒去了南宮祭的房間。
  顧傾兒從南宮東的懷裡下來,僵硬著雙腿,趴在門上,沒有聲音,裡面很安靜,顧傾兒咬著唇支撐起了身體,輕輕推開門,南宮祭很安靜的躺在那裡。
  冰床上不時散發出來的寒氣,讓顧傾兒渾身冰冷。
  挨著冰床,輕輕躺在白色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攤上,她的體力在見到南宮祭的這一刻已經完全瓦解了。
  只要她伸手,便可以觸摸到南宮祭胸口的位置,30公分的距離,似乎剛剛好的模樣。
  頭越來越沉,沉到怎樣也睜不開眼睛。
  南宮祭醒來的時候便看見地攤上那一團“髒東西”,蜷縮著身體,似乎很難過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顧傾兒了,皺了眉,去拎起顧傾兒的胳膊,卻發現她滾燙的嚇人。
  “顧傾兒,你醒醒。”南宮祭搖了搖顧傾兒的手臂,發現沒有反應,翻過顧傾兒的身體,干裂蒼白的唇瓣混著鮮紅色的血絲,眼窩下黑色的眼圈大的嚇人,臉色紅的像是煮熟的螃蟹,南宮祭顧不得左肩上的傷口,橫抱起顧傾兒,一腳踹開房門,扯開嗓子大喊:“南宮東,你給我出來!”
  南宮東從密室裡帶著手套走出來,看著南宮祭懷裡的顧傾兒。就猜到大概了,他抱她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她身體的熱度了。
  “給她退燒,快點!”南宮祭把顧傾兒送進了密室,對著身後的南宮東大喊到。
  南宮東笑了笑,走了進去,他其實已經准備好了一切,退燒針對著顧傾兒的胳膊刺了進去。藥順著血管推進血液裡,南宮東又給顧傾兒掛了點滴。南宮祭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走。
  “祭,你的傷口流血了。,”南宮東找來紗布和藥幫南宮祭換上。
  “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站在門外,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了。”南宮東一邊幫南宮祭換藥,一邊假裝不經意的說道。
  “一直在門口?”南宮祭仔細咀嚼了這幾個字。
  “嗯,祭,雖然傾兒沒有相信你,但是至少她最後把槍口對准了自己,她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對嗎?”南宮東抬起頭看著南宮祭有些呆滯的琥珀色雙眸。
  “我抱她回房間。”南宮祭突然起身,把顧傾兒抱起來,南宮東拿著點滴袋,兩個人合作把顧傾兒送回了房間。
  顧傾兒被南宮祭放到了床上,又蓋上了真絲的被子,他一直守在那裡,南宮東退了出去。
  “什麼情況。”南宮西很想知道現在發展的局勢。
  “裡面的兩個人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嗎?”南宮東瞪了一眼南宮西。
  “也對,不過,這次顧小姐回來就住下了吧,不會走了吧。”南宮西繼續盤問。
  “也許吧。”南宮東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
  房間內,南宮祭用冰毛巾幫顧傾兒擦了臉和手,她的唇干裂的讓他心疼。
  南宮祭皺了眉,直接將自己柔軟冰冷的唇覆了上去,本來只是想****一下顧傾兒干裂的唇而已,誰知道她美好的味道竟然讓他情不自禁加深了這個吻。
  靈舌輕而易舉的撬開顧傾兒的貝齒,睡夢中的顧傾兒稀裡糊塗的被南宮祭吻著。
  南宮祭吻的極其的認真,熱烈。
  “唔。”顧傾兒神情迷離,不住的搖頭,凌亂的發絲因為汗水的緣故粘在臉頰和胸前。
  “別動。”南宮祭明顯的感覺到下身的腫脹感讓他越來越難忍。
  一個翻身將顧傾兒壓在身下,深深的吻住顧傾兒的唇瓣……
  顧傾兒縮起身子,睡夢中的她感受到陣陣癢癢的熱度,讓她忘記了掙扎。
  顧傾兒乖順的躺在南宮祭的身下,無疑是強烈的催化劑,讓南宮祭失去最後一絲理智,他在她的鎖骨下柔白的肌膚上輕輕咬了一口,顧傾兒低低的喘息。
  這樣的美好是南宮祭一直回味的,顧傾兒徐徐睜開眼睛,原來不是夢境。
  “祭。”顧傾兒輕輕喚著南宮祭的名字。
  南宮祭抬起頭,看著顧傾兒的臉龐,笑的邪魅,“捨不得我嗎?”
  “說你愛我。”像是一句咒語般引領著顧傾兒的思想。
  “我愛你,祭。”顧傾兒一只手緊緊的抱住南宮祭的身體,南宮祭雙手除去兩個人的衣衫,緊緊的貼在一起。
  “傾兒,傾兒。傾兒。”南宮祭不斷地叫著顧傾兒的名字……
  顧傾兒除了緊緊抱住南宮祭的身體,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刻,這個世界上沒有顧傾兒,也沒有南宮祭,有的只是琥珀色的雙眸,以及黑色的眸子,不斷的對視,凝望。
  南宮祭的身體是冷的,可是心這一刻卻是熱的,愛或者不愛,只需要一個動作,就可以讓人看懂了,只是,當局者迷,顧傾兒看不懂,也看不透。
  愛情裡,女人永遠都看不透自己愛著的男人,可是身邊的人,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看透,那是因為自己陷進去了,迷了眼睛。如果退出這個愛情的戰場,她便可以看透了。

  ☆、117.第117章 你的身體是不是只認得我

  “我的傾兒,你的身體是不是只對我那麼敏感。”南宮祭這樣的問題讓顧傾兒僵硬了身體。
  顧傾兒瞪大了雙眼,茫然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感受到了顧傾兒的僵硬,停了下來,右手捏住了顧傾兒的下巴:“說,什麼時候的事情。”陰鷙的眸光幾乎要吞噬掉顧傾兒所有的勇氣。
  “在別墅裡.”唇齒越發的冰冷。
  “只有他?”南宮祭審視的眸光鎖住顧傾兒的雙眸。
  “是。”顧傾兒閉上眼睛,痛苦的回答道。
  南宮祭突然狠狠的咬住顧傾兒的脖頸,在原本已經咬過的痕跡上繼續加深,“你的身體還有心只能屬於我一個人,哪裡給了多余的人我就割掉你的哪裡,懂了嗎?”
  南宮祭得到滿意的答案,身體繼續索取,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被碾碎了,可是還是極力的配合.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一次又一次的釋放自己,南宮祭終於停了下來,摸了摸顧傾兒的額頭,笑的邪魅:“退燒果然還是這招比較管用。”
  起身,看著顧傾兒嬌羞的摸樣,余光瞥見點滴袋裡的血液。
  “回血了,怎麼不叫。”南宮祭皺了眉,看著顧傾兒已經腫起來的手,以及滴管裡紅色的液體,怒意飆升。
  “我不想你討厭我。”顧傾兒的聲音很輕,用另一只手扯了扯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
  “蠢女人。”南宮祭吐出兩個字,聲音卻帶著暗啞。
  找來熱毛巾在顧傾兒的手上不斷地揉,拔掉了手上的針管,“疼嗎?”
  眼底的眸光閃著難得的溫柔。
  “不疼。”顧傾兒笑了笑,坐起來,手撫上南宮祭的左肩,“這裡,疼嗎?”
  “不疼。”南宮祭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小傷口算的了什麼呢。
  “祭,可不可以一直這樣對我,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趕我走。”顧傾兒輕輕的靠在南宮祭的肩膀處,悠悠的開口。
  南宮祭停下了手中的活,沉默下來。
  顧傾兒也不再追問,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南宮祭突然橫抱起顧傾兒去了浴室。
  “干嘛?”顧傾兒嚇的大叫。
  “給你洗澡,髒死了。”南宮祭冷冷的說道。
  放好了水,抱著顧傾兒泡在浴缸裡,顧傾兒貪婪的靠在南宮祭的肩膀,不肯起來,“顧傾兒,你很黏人。”
  語氣裡沒有生氣也沒有怒氣,倒像是一個老公對撒嬌的老婆說的話。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黏著你該多好。”顧傾兒悵然的輕歎。
  “真的想要一直呆在我身邊?”南宮祭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道。
  “可以嗎?”顧傾兒的眼底是滿滿的希望。
  “我會一直折磨你,你不怕嗎?”南宮祭的心裡很復雜,兩個人不斷地在打架,在仇恨和愛情中來回游走。
  “愛上魔鬼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是怕。”顧傾兒的堅定晃花了南宮祭的眼。
  “我和我哥之間你愛誰比較多一點。”提到南宮痕顧傾兒原本的勇氣被沖散了。
  異常的沉默。
  她的心裡還是有南宮痕的,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心底的某一處在躁動,似乎想要沖破牢籠。
  “祭,為什麼,我先遇見的不是你。”顧傾兒抬起頭,看著霧蒙蒙的鏡子,鏡子裡,自己和南宮祭明明靠的那麼近,可是卻覺得異常的遙遠。
  “所以,在我和我哥之間你選擇了他。”南宮祭起身,穿上浴袍,大步離開,他不敢聽到她的答案。
  他怕在心裡剛剛築起來的城牆會轟然倒塌。
  他,需要時間。
  顧傾兒坐在浴缸裡一動不動,她該怎麼做,如果不是南宮祭的提醒,她幾乎已經忘了南宮痕的存在。
  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門口的南宮西看見顧傾兒一身濕漉漉的,脖頸明顯的吻痕尷尬的開口:“顧小姐,有什麼吩咐。”
  “痕回來過嗎?”顧傾兒咬了咬唇瓣,還是問出了口,南宮西會怎麼想,自己在房間裡剛跟南宮祭親熱完,就出來打聽老公的下落,南宮西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痕最近比較忙,一直在公司。”南宮西回答道,眼角含笑。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或者給我他的電話也可以。”顧傾兒現在很想見到南宮痕,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的靠近南宮祭,現在她需要南宮痕的力量讓她回到正常的生活裡去。
  “痕最近在研究一個企劃案,因為是商業機密,所以不能跟外界聯絡。我會發郵件給他,等他結束了企劃案就會第一時間回來見你的。”南宮西覺得自己的謊話說的真是到位啊,所以給自己來了個大大的笑容,可是在顧傾兒的眼裡那樣的笑容卻是對她不忠的嘲諷。
  繞過了南宮西,下了樓,光著腳丫,踩在細軟的沙灘上,在沙灘上不斷的寫著南宮祭的名字,南宮祭在二樓的窗口看著顧傾兒單薄的背影,有點心疼,“准備一份意大利面。”
  “好。”南宮東笑著答應。
  南宮祭就一直在窗口處看著沙灘上的顧傾兒,她真的好瘦,瘦的似乎讓他可以完全忽略掉沙灘上的是個人。
  “傾兒,吃飯了。”南宮東端著意大利面站在別墅的門口,看著顧傾兒,溫暖的笑。
  顧傾兒摸了摸肚皮,確實是干癟的厲害,跟著南宮東回了餐廳。
  意大利的香味,讓顧傾兒瞬間連腿都是軟的。
  “快吃吧,涼掉了就不好吃了。”南宮東幫顧傾兒澆上番茄醬,又搾了杯苦瓜汁遞給她。
  顧傾兒抿了一口,便不喝了,“好難喝。”
  “苦瓜汁是降火的,你現在剛退燒,要喝一點。”南宮東好脾氣的解釋道。
  顧傾兒低頭只吃意大利面,再也沒有碰過那杯苦瓜汁。
  南宮祭從樓上走下來,冰冷的開口,“喝了。”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
  顧傾兒停下叉子,皺著眉頭,看著那杯綠不拉幾的苦瓜汁憋了一大口氣,連氣都不敢喘,便喝了下去。
  “苦瓜汁就這麼難以下咽?”南宮祭幽靈般的站到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不以為然的態度,心中竄起怒火,她也是有脾氣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喝喝看!”

  ☆、118.第118章 你愛上他了?

  南宮祭沒有理他,走到搾汁機前,打了一杯苦瓜汁,拿到顧傾兒的面前,對著顧傾兒一飲而盡,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女人,真是沒用。”
  他絕對是故意的!
  顧傾兒被氣的快要發瘋了。坐在椅子上,辟裡啪啦的用叉子叉著意大利面,宣洩著她的不滿。
  南宮祭聽見叉子和盤子不斷碰撞的聲音,唇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東,給我一份,我也餓了。”
  “好。”南宮東把意大利面放到南宮祭的面前,南宮祭慢條斯理的吃著意大利面,今天的黑椒牛柳似乎特別好吃。
  “東,他為什麼有黑椒牛柳,我是番茄醬。”顧傾兒看著自己盤子裡只是素食的番茄醬,嘟起了嘴巴。
  “你兩天沒吃東西,所以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南宮東解釋道。
  “今天的黑椒牛柳很好吃,滑而不膩,味道鮮美,而且很有嚼勁。”顧傾兒看出來了南宮祭是故意的,故意叉起意大利面裡的黑椒牛柳來饞她。
  “吃死你,小心得瘋牛病。”顧傾兒的嘴巴快嚼到天上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撅起的小嘴,沒忍住,走到她的面前,傾身吻住了顧傾兒的唇瓣。
  帶著黑椒牛柳的辛辣感覺吻上酸甜的番茄醬的味道,兩種味道的結合竟然異常的鮮美,南宮東識趣的退出了餐廳。
  南宮祭吻夠了,才離開顧傾兒的身體。
  “不是討厭我嗎,干嘛要吻我。”顧傾兒突然委屈的想哭,他這是什麼意思,一會說討厭她,一會兒又來吻她,他到底想干什麼。
  “我允許你留下來,但是沒有任何的名分,你依舊是我哥的妻子,但是你的心和身只能給我。你能做到嗎?”南宮祭第一次用了請的語氣。
  他看著顧傾兒亮晶晶的大眼睛,等待顧傾兒的回答。
  他在賭,賭她會不會選擇他。
  心底某一個角落似乎正在復蘇。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顧傾兒突然吻住南宮祭的唇瓣,她知道,這是萬劫不復的地獄。
  對於南宮痕,她早已經背叛了,也許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你考慮清楚,做魔鬼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南宮祭在顧傾兒的耳邊低喃,然後狠狠的咬住顧傾兒的脖頸。
  血,從脖頸裡溢出來,顧傾兒卻感覺不到疼,這樣就好,只要這樣靠近他,她就知足了,名分、地位、仇恨她都不在乎。
  她要的只是他的心而已。
  南宮祭從脖子上摘掉淚滴鑽石的項鏈帶在顧傾兒的身上,“傾兒,這條項鏈永遠都不許摘下來。”眼底的深沉是顧傾兒看不懂的海洋。
  顧傾兒鄭重其事的點頭。
  “如果有一天我跟我哥決裂,你會跟他走嗎?”南宮祭知道這一天似乎不會太遠了。
  顧傾兒有些疼,腦海裡是南宮痕溫如軟玉的笑容,她早已經背叛了南宮痕了,“我只要你。”
  南宮祭笑了,唇角的弧度帶著邪魅,心底那抹即將復蘇的角落卻突然沉默下去。
  餐廳外,南宮東看著裡面的兩個人,沉思起來。
  “東,他們和好了?”南東北妖冶的笑。
  “是更近了一步。”南宮東淺笑。
  “要不我們找個活動幫他們一把?”南東西詭異的看著其余的三個人。
  “祭知道了會殺了你的。”南宮南一向嚴謹認真。
  “我們四個死過多少回了?”南宮西笑的狡詐。
  四個人開始謀劃一個完美的計劃。
  ..
  南宮祭自那天開始對顧傾兒似乎真的很好,至少不會拳頭相向,顧傾兒也在南宮祭的愛情裡漸漸忘了傷痕。
  只是他們之間絕口不提兩件事,一是仇恨,二是南宮痕。
  如果南宮痕不出現,顧傾兒會以為這便是一輩子了,只是借來的幸福終究是要還的。
  ..
  溫柔的眸光裡似乎多了幾分冷意,讓顧傾兒會有種錯覺,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不是南宮痕。
  “痕?”顧傾兒不確定的喚道。
  “姑姑可有想過兒。”南宮痕笑著看著顧傾兒,眼底的思念一覽無余。
  “我.”顧傾兒已經明顯的不自然起來。
  “姑姑是不是移情別戀了。”南宮痕笑的依舊溫柔。
  顧傾兒抬起頭對上南宮痕的笑容,“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
  “我不介意你愛祭。”南宮痕的話讓顧傾兒一時之間難以適應,他竟然不生氣。
  “痕,我.”顧傾兒想要攤牌,卻被南宮痕用手止住了。
  “傾兒別怕,我其實一開始就是知道的。我跟你並沒有結婚,所以你還是單身,別擔心。”
  “什麼?”顧傾兒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南宮痕,金邊眼鏡下的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還不明白嗎,我跟你沒有領結婚證,你知道為什麼嗎?”南宮痕突然收起笑容,手插進顧傾兒的長發裡。
  “為什麼?”顧傾兒覺得自己今天感受到了太多的震撼。
  “因為我只是想要保護你而已,並不想要束縛你,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會愛上祭的,傾兒,即使你愛上他,也不要丟下我好嗎,我不想要失去你。”南宮痕的手插進顧傾兒的長發裡,那種寵溺的感覺是顧傾兒熟悉的。
  南宮痕在顧傾兒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笑了,他已經獲得了不用出局的底牌。
  “好。”顧傾兒點頭,南宮痕一直與世無爭她是知道的,只是在面對她出軌時依舊如此大度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是真的不愛她,心裡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南宮痕越過顧傾兒回了房間,顧傾兒一直呆坐了兩個小時,才發現南宮痕不見了。
  在別墅裡搜尋了兩個小時,毫無蹤影,突如其來的掙扎嘶吼聲把她引到了密室。
  “啊!不要奪走她,不要.我愛她!”是南宮痕的聲音!
  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刺痛了顧傾兒每一根神經,用力推開門,面前的景象讓顧傾兒驚呆了。
  南宮痕被綁在病床上,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顧傾兒看著南宮東,語氣裡帶著顫抖。

  ☆、119.第119章 出軌

  “她怎麼進來的,你們干什麼吃的!”第一次,顧傾兒看見這樣的南宮東,他眼底的怒意讓她不寒而栗。
  她想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手掌直接劈暈,扛了出去。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房間裡了,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動手推了推門,反鎖。
  “痕,你在哪兒?”顧傾兒對著窗口大喊。
  門突然被踢開,一襲黑衣,利落干淨的短發,陰鷙冰冷的琥珀色雙眸,即使是在黑夜裡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冰冷,“祭?”
  “你說愛我,願意做我的女人,可是你答應我哥不會拋棄他,顧傾兒,你在玩弄我的感情。”南宮祭的雙眸換上充血的紅色。大掌捏著顧傾兒白皙的脖頸,把她死死的按在牆上。
  他的眸光裡似乎多了什麼別的東西,是什麼?她看不懂,要怎麼解釋才會讓他明白她並沒有玩弄他的感情。
  “為什麼背叛我?”南宮祭的聲音帶著殘暴的怒意。
  “祭,我不能扔下痕不管。”顧傾兒想遍了所有的詞匯,最終拼湊成聽上去還算是完整的句子。
  “所以,你背叛了對我的誓言。”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底的陰冷是顧傾兒沒有遇見過的。
  “我沒有背叛你。”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唇都開始顫抖。
  “要我怎麼相信你?你的誓言真是太廉價了,前一秒你還對我信誓旦旦的說會在我跟我哥中選擇我,下一秒你還答應了我哥跟他不離不棄。顧傾兒,我小看你了。以後乖乖做你的南宮少夫人吧,別來招惹我!”此刻的南宮祭像是解開封印的魔鬼,碾碎了顧傾兒玫瑰色的夢。
  突然松開手,讓顧傾兒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笑的冷然。
  似乎沒有任何留戀,邁著大步離開了。
  顧傾兒追出去,卻只看見南宮祭絕塵的背影。
  “逸塵,你在哪兒?”顫抖著雙手按下了袖珍電話1號鍵。
  電話那頭幾乎是同時接了起來,“傾兒,你怎麼了。”
  “祭生我的氣了,你來接我好不好,帶我去找他,我要跟他解釋。”她的唇一直在顫抖,莫名的恐慌,似乎這是她跟南宮祭最後一次機會。
  “你在哪兒。”顧逸塵沉聲問道,眸中的幽暗沒有人看得見。
  “南宮別墅。”顧傾兒咬了咬唇。
  “在那別動,我馬上過去。”顧逸塵掛斷了電話便直奔南宮家。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想顧傾兒對南宮祭的執著,想南宮祭對顧傾兒的殘忍,想南宮痕跟他的談話,許許多多,腦袋突然覺得內存不夠用了。
  顧逸塵把車子停在南宮海域邊緣,便給顧傾兒打電話,這個時間他不能進去,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耽誤事情。
  顧傾兒匆匆忙忙的下了樓,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一身藕荷色的掛脖短裙,平底涼拖,看上去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上車。”顧逸塵把車門打開,示意顧傾兒上車。
  顧傾兒擦了擦眼角的淚,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逸塵,帶我去找他。”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通紅的雙眼,沒有說話,只是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十分鍾之內把祭少的所在位置發給我。”
  為了顧傾兒顧逸塵幾乎是豁出去了,暴露了自己暗門主人的身份,甚至明目張膽的動用了暗門的人跟蹤南宮祭,只因為顧傾兒的一句:帶我去找他。
  這些付出顧傾兒都是不知道的,顧逸塵也不希望顧傾兒卷入這些是非當中,她就這樣一直單純下去就好。
  。。
  南宮祭駕著車直奔希爾頓酒店,自從蘇媚說要做他的女人開始,一直在賓館裡沒有離開過,每天都會在浴缸裡浸泡自己的身體,只吃一些維c片和清水煮菜來度日,她怕南宮祭嫌棄她髒。
  南宮祭到達賓館的時候,蘇媚的心突然就變得開朗起來。
  他終究是來了,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蘇媚穿著香檳色的性感睡裙給南宮祭開了門。
  南宮祭看著蘇媚,“把自己消過毒再出來。”
  眼底是一抹冰涼,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蘇媚笑著答應,進了浴室,十五分鍾後,帶著消毒水的味道走了出來。
  南宮祭抱著蘇媚,兩個人一起跌到床上。
  蘇媚幫南宮祭脫掉了襯衫,看著南宮祭左肩上的紗布,眼眸多了幾分擔心,“祭少,這是怎麼弄的?”
  “做你該做的事。”他並不打算回答她。
  蘇媚自嘲的笑了笑,她太不自量力了。
  我只是他的工具,只是他的工具而已,蘇媚在心裡米娜留下了一滴眼淚。
  我始終取代不了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就算是那麼一小會,也不可能,
  唇瓣吻上南宮祭的額頭,臉龐,鼻尖,卻略過了他的唇,有多少次自己幻想過吻上他的唇會是多麼的美好。
  南宮祭閉上眼睛,不想看見蘇媚的身子在他身上的模樣,他會覺得惡心。自己這是怎麼了?
  顧傾兒蒼白的面孔此刻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她笑的淒涼,問他把她當做什麼人。
  瞬間驚醒。
  用力推開身上的蘇媚,看著自己下半身還未被脫掉的長褲,大大的呼了一口長氣。
  還好,他沒有背叛她。
  蘇媚的眼底染上難過,他終究還是不肯要她。
  。。
  顧傾兒和顧逸塵在南宮祭所在的房間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顧逸塵幾次想要敲響房門,都被顧傾兒攔住了。
  她不敢開門,她怕裡面的景象會讓自己的心疼。
  她猜得到房間裡面有個女人,這大概便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南宮祭開門走出來的時候恰好對上顧傾兒猶豫不決的雙眸。
  南宮祭慌了神,他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伸手關上了門,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掉。
  “祭,我來是要告訴你,我。”下半句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門便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妖冶的女子,穿著紫色的長裙,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波浪般的卷發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水跡。
  不用說也知道裡面剛剛發生了什麼。
  面前的女人有點眼熟,搜索了全部跟南宮祭同頻出現過的女人,終於想起來她就是酒吧的老板娘,還送南宮祭回過南宮家的別墅。
  原來他們的關系不僅僅是那麼簡單的,原來他和她在一直一起,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120.第120章 你捨得她嗎

  南宮祭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呢?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你想好了什麼。”南宮祭不喜歡顧傾兒眼底的那抹薄涼,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可是他沒有必要向她解釋,是她先背叛了他的。想到這,目光變得坦然起來,冷聲開口。
  “沒事了,我只是想要做一個痕的好妻子,僅此而已。”轉身,一滴淚悄然落下。
  “你知道離開魔鬼的代價是什麼嗎?”南宮祭冰冷的聲音從顧傾兒的身後響起,此時的南宮祭身後似乎展開了黑色的羽翼,可怕的惡魔羽翼。
  “心死還是人死,我都可以。現在我的心已經死了,至於這個軀殼你可以隨時拿走。”顧傾兒咬著唇,不讓自己的脆弱在南宮祭的面前展現出來,沒有停留,疾步離開。
  顧逸塵看著南宮祭因憤怒而通紅的雙眼,冷笑道:“祭少可否聽過一句話。”
  “說。”南宮祭扔出一個字。
  “女人是需要哄得,既然祭少連這一點都不知道,不如把她讓給我,我來善後。”顧逸塵的挑釁意味十足,讓南宮祭重新審視起他來。
  “你的意思是要公開跟我宣戰?”南宮祭不疾不徐的問道,冰冷的目光讓周遭的空氣都帶了冰碴。
  “你從沒有得到過,怎麼能說是跟你搶呢,我只是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比如那天全家人跪在你面前的奇恥大辱,還有傾兒在南宮家受到的所有的傷害,我都會一一跟你討回來的。”顧逸塵的笑容漸漸放大,明明是笑著的,卻總是感覺讓人毛骨悚然,跟平時一直微笑的男人判若兩人。
  “顧逸塵,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南宮祭看著顧逸塵,拳頭已經漸漸收緊。
  “名義上我是傾兒的哥哥,除非祭少是想讓傾兒恨你一輩子,否則你一定會確保我安然無恙的,對吧,祭少。”顧逸塵狂妄的笑著離開了。
  南宮祭站在那裡,轉頭看著一臉妖嬈的蘇媚,冷聲開口,“你的心機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只是想開車送你回家而已。”蘇媚眼神裡帶著慌亂。
  “不需要,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他留著她一定會有用的,至於現在他該離開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蘇媚站在原地,沒有動,原來自己的愛情如此的卑微,卑微到連站在陽光下的資格都沒有,她突然開始羨慕起顧傾兒,雖然南宮祭幾次折磨她,可是畢竟南宮祭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如果能夠被南宮祭在乎,哪怕是被活活折磨死,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顧傾兒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躲到噴泉旁,蜷縮起身體,不知道該去哪裡,顧逸塵找遍了酒店的所有能去得地方,終於在噴泉旁發現了那一團縮在一起的物體。
  “傾兒。”換上明朗的笑容,大手撫上顧傾兒的長發。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顧逸塵,“逸塵,可不可以收留我。”
  “顧家就是你家,你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顧逸塵佯裝生氣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卻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逸塵,不要丟下我,我只有你們這幾個親人了,不要丟下我,除了你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傾兒乖,傾兒不哭,我永遠都不會扔下你的,別擔心。”想要把顧傾兒拉進懷裡,卻被一只手攔住了,緊跟而來還有結結實實的鼻梁上的一拳。
  顧傾兒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跌進了一個檸檬香草的懷抱裡,是南宮祭味道,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冰冷的眼,“顧傾兒,你怎麼這麼不檢點,結了婚的人還跟一個外人拉拉扯扯,這麼不知羞恥。”
  “逸塵是我哥哥,不是外人。”顧傾兒反駁到。
  可是在南宮祭聽來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他不是外人,那麼誰是外人,他嗎?
  “你已經嫁進了南宮家,除了南宮家的人都是外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沒有聽過嗎?”他什麼時候也說這種話了?
  “我和痕沒有領結婚證,也沒有夫妻之實,這根本就不算是嫁進南宮家!”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星眸圓瞪,為什麼他總是喜歡給她扣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帽子。
  南宮祭的臉都氣綠了,“我都忘了你是如此的伶牙俐齒了,看來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我應該好好調教一番才是。”南宮祭說著橫抱起顧傾兒,便往車子旁走。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禽獸,種馬!”顧傾兒口不擇言的用力拍打著南宮祭。
  幾次碰到南宮祭的傷口,南宮祭都沒有吭聲。
  “放下她。”顧逸塵擋在南宮祭的面前,看著南宮祭陰鷙冰冷的眸。
  “怎麼?不維持你溫柔男人的形象了嗎。”南宮祭冷笑。
  “祭少說笑了,我顧某人只是想帶我的傾兒回家而已,畢竟傾兒是我顧家的人,大半夜被祭少帶走傳出去會有閒話的。”顧逸塵一口一個“我的傾兒”,“顧家”已經把立場劃分的很明確了。
  “呵呵,暗門的主人果然不是凡人,能夠把謊話說跟真的一樣。你覺得如果明天報紙上登出來顧氏總裁系孤兒你覺得會是什麼效果,明天顧氏是否還會存在。”南宮祭像是在說一個笑話,卻讓顧傾兒聽起來毛孔悚然。
  “祭少覺得是南宮集團二少與大嫂暗度陳倉比較容易上頭條還是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上頭條比較容易呢?”顧逸塵並沒有撕破溫柔男人的形象,依舊像是在跟老友在開玩笑,只是他需要犧牲一下顧傾兒。
  原諒我,傾兒,我是在保護你。
  “你捨得你的傾兒?”南宮祭抽出一只手撫摸著顧傾兒白皙的面孔。
  “祭少都捨得,我顧某人有什麼捨不得的,”事到如今,拼的便是誰能沉得住氣,顧逸塵絕不能輸。
  “是嗎,顧逸塵,你可知道外面叫我什麼。”南宮祭陰冷的看著顧逸塵。
  顧逸塵笑了,嘴角上揚,卻透著冰冷的寒氣,“地獄之王。”顧逸塵只是在敘述這個稱號而已,似乎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麼你覺得我會這不得這個玩物?”南宮祭的手滑過顧傾兒肩膀的皮膚,然後抬高顧傾兒的身體,冰涼的唇瓣咬上顧傾兒的頸間,血順著頸間滑落下來。

  ☆、121.第121章 她是誰的女人

  南宮祭妖冶的笑,唇瓣上還殘留著她的血,“疼嗎?我的玩物?”話語裡透著森森的寒冷,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凍得人發麻。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冰冷的雙眸,琥珀色的眸光下掩蓋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搖了搖頭:“祭少,放過我吧。我們之間的游戲應該結束了。”
  “傾兒的記性真是差,你忘記了嗎,我有告訴過你,做魔鬼的女人即使是死我也會拉著她下地獄的。”南宮祭的唇角還有顧傾兒頸間腥甜的血液,她得血.好甜。
  顧逸塵看著南宮祭和顧傾兒彼此之間的互動,他明白,這一局他輸了。
  轉身,上了車。
  “暗門的主人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認輸了?”挑釁的話語總是可以觸動人類敏感的神經。
  顧逸塵的雙手緊緊的捏住方向盤,青筋暴起,他很想掏出懷裡的手槍一槍崩了他,就像上次一樣,只是這一次他會瞄准他得胸口。
  距離,35。8公分,溫度,28度,濕度,0。用沒有改造的M9就足夠了,“彭”顧逸塵在車子裡對著口型,做了一個完美的開槍動作。
  南宮祭冷瞇起了眼睛,看著車子裡狂傲不羈的顧逸塵,冷笑道:“想要跟我玩,你似乎缺了點什麼。”
  “喔?那還請祭少賜教。”顧逸塵的笑容不減,卻分明聽不出一絲高興的感覺。
  “想要賭當然要有一張好得底牌才可以,我的底牌是傾兒的心,你呢,你有什麼呢?”南宮祭從來不打沒有准備的賬,唇角微勾,帶著幾分挑釁。
  顧逸塵明白,他輸了,戰局還沒有開始,他便輸了個徹底。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傾兒,要跟我回家嗎?”眼神裡帶著期盼。
  顧傾兒想要離開南宮祭的懷抱,卻被南宮祭死死的箍進懷裡,“如果你不想要上次的悲劇重演就乖乖跟我回南宮家。”帶著威脅的口氣,南宮祭成功的讓顧逸塵的眼裡出現了失望的情緒。
  南宮祭帶著勝利的笑容凱旋而歸。
  南宮家的海域卻在接受無數的記者的圍剿。
  “祭少,請問您半夜帶著您的大嫂去了哪裡?”人剛一落地,便被一堆記者圍了上來。
  “祭少,請問今天有匿名人聲稱是您大嫂的朋友要替她討回公道說您強迫您大嫂跟您做夫妻之事是否屬實。”
  “祭少,上次您的未婚妻方茜小姐跟您宣布訂婚的消息後突然消失,後來有網友在美國見過她,請問是否是假訂婚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廢話,你見我睡過安穩覺嗎?”南宮西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南宮西,就你這點出息還想坐擁一百個比基尼美女,不出三天,你必定死在床上。”南宮東打擊道。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每天24小時都活在心驚膽戰裡,有個小鳥叫都得趕緊過去看看情況,這倆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換了是你你不出三天就死了。”南宮西抱怨著。
  “你可以再大點聲,直接讓祭少把你攆回無人島。”南宮東坐在沙發上,壓了口茶。
  “有消息聲,您的大嫂跟您哥哥是青梅竹馬,您橫刀奪愛是不是事實?”
  鋪天蓋地的問題以及刺耳的聲音刺激著顧傾兒本來就敏感的神經,這些記者像是帶著面具的魔鬼不斷地攻擊她,顧傾兒的手緊緊的圈住南宮祭的腰。
  她在抖。
  南宮祭感覺的到。
  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不想記得的東西?
  又是誰洩露了這些消息?顧逸塵?他說過寧可犧牲顧傾兒也會讓他身敗名裂的。
  拳,用力收緊,顧逸塵,你似乎太小看了我南宮祭的本事。
  平復了情緒,冷眼掃過那些八卦記者,“我的女人從來都只有顧傾兒一個。”
  南宮祭的手緊緊握住顧傾兒冰涼的手指,輕輕一帶,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不需要躲,你要生活在陽光裡。”
  陽光裡.他的意思是她並不是見不得光的人,顧傾兒的唇瓣輕輕上揚,她被他承認了,對嗎?
  那麼蘇媚呢?又算什麼呢。還有方茜,可能還有其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從來都不止她一個人而已。
  南宮北和南宮南擋下了所有的記者,讓南宮祭和顧傾兒可以回到別墅,享受安靜。
  進了大廳,顧傾兒便松開了被南宮祭拉著的手,“我回房了。”轉身,想要離開。
  卻被南宮祭死死的箍在了懷裡。“我已經承認了你是我的女人,你還在生什麼氣。”
  “祭少說笑了,祭少身邊那麼多女人,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顧傾兒冷笑著看著鏡子裡反射出來的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也可以這樣的冷。
  “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不喜歡。”南宮祭耐著性子,磨蹭著顧傾兒的脖頸。
  “那麼祭少喜歡什麼樣的口氣呢,是像蘇媚那種風情萬種的媚語還是像方茜那樣知書達理大度到可以看見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上床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侃侃而談?”顧傾兒的話每一個字都帶著刺,刺傷了南宮祭剛剛壘起來的圍牆。
  他已經承認了她,可惜她根本就不屑,突然覺得自己太傻了,竟然還妄想拉著這個女人一起下地獄,一起過魔鬼本來孤獨的生活。
  南宮祭松開抱著顧傾兒的手,背著她,笑了,“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我會讓你知道背叛魔鬼的下場。”
  南宮祭踱著步子回了房間,留下一室靜默。
  顧傾兒知道南宮祭說到做到,他會毀掉她所擁有的一切,家人,朋友,甚至是無辜的人,可是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有沒有人說過等待是最可怕的事情,未知的危險,未知的結果,未知的過程會把你每一寸的皮膚都燒灼到熟透,然後狠狠割下來。
  等待,是一種慢性殺人的極致手段。
  南宮東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大廳裡失神的顧傾兒,“跟祭吵架了?”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微笑的眼睛,淡淡的笑了,“東,不要靠近我,我是掃把星。”
  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挪回了房間。
  南宮東瞇起眼,看著身邊的南宮西,“今晚開始,我們又不能睡個安穩覺了。”

  ☆、122.第122章 這場戲好看嗎

  “南宮東,有沒有人說過你,你丫的一點人性都沒有。”南宮西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
  “跟在祭少身邊的哪個是有人性的?”南宮東反問。
  南宮西自知說不過南宮東,便扭頭去了顧傾兒的房間門口,繼續自己的保衛工作。
  顧傾兒在房間裡倚著門坐了下來,純白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小小的一團窩在地面上,腦袋裡混亂的讓她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
  迷糊著睡著了,卻看見面前站了一個人,琥珀色的冰眸,冷峻的臉。
  “祭?”顧傾兒不確定的看著他。
  “走吧,我的女人想見你。”南宮祭拎起地上的顧傾兒,下了樓。
  南宮西和南宮東怕出事所以跟著一起去了。
  希爾頓酒店。
  蘇媚接到南宮南的電話,說讓她好好打扮一下,祭少馬上就到。
  “他讓我好好打扮一下……”蘇媚精心的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露背大V字領長裙,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大大的波浪卷發配上朱紅色的唇瓣,一如初見時的妖嬈。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心裡面開始有了小小的期待,兩個人的關系會不會有轉機。
  “他最近好像經常會來找我。”蘇媚心裡這樣暗暗地想著!
  咚咚咚……
  走廊裡面慢慢的傳來了腳步聲,但是……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蘇媚詫異了一下,抬頭繼續望著門口。
  南宮祭拎著顧傾兒直接丟進了蘇媚的房間,蘇媚看見南宮祭帶著顧傾兒來的時候眼底有一抹驚詫,3P?
  “祭少。”掩飾住自己的疑惑,魅著聲音,站在南宮祭的身邊。
  南宮祭攬過蘇媚的肩膀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我給你一個機會,有一天你覺得你斗不過我,那麼你就好好學習怎麼服侍我,像蘇媚一樣。”
  顧傾兒冷笑,他讓她在這裡看著她們調情,這就是他說的代價?還是說這只是一個開始。
  南宮祭在蘇媚的耳側輕聲說道:“好好表現你的功力,但是不要真的碰我,我有潔癖。”
  蘇媚的心在滴血,可是手卻已經解開了頸後的絲帶,肩帶滑落下來,露出胸前純黑色刺繡的胸衣,……
  那樣嫵媚的眼神,妖嬈的舞姿是顧傾兒此生永遠也學不會的。
  兩個人赤裸裸的呈現在顧傾兒的面前,顧傾兒扭過頭,告訴自己忍一下就好了。
  “不哭,我不能哭!”
  畫面可以看不見,可是聲音卻怎麼也擋不住,咬緊了唇,告訴自己不可以哭。
  “不哭,我不能哭!”
  可是南宮祭每一聲低喘都讓她想要把耳朵割下來。
  蘇媚還沒有完全開始,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南宮祭帶顧傾兒來的目的了,是做戲給她看的,既然是做戲那麼就要做全套的,於是蘇媚魅著聲音問道:“祭少,蘇媚對你可有誘惑力?”眼神裡是滿滿的誘惑。
  “這個你得問它。”南宮祭說著便把蘇媚翻身壓在身下,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蘇媚嬌媚的叫著,隨手扯過一條毛毯遮住私密的部位。
  “祭少,再多一點。”蘇媚的聲音可以酥了人的骨。
  南宮祭看著蘇媚,笑了:“不是剛喂飽你嗎,怎麼還會這麼有反應。”
  “祭少每天都陪蘇媚吧,蘇媚就不會這樣了。”蘇媚的戲的確演得不錯,如果不掀開那條毛毯,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顧傾兒始終窩在那裡,不吭聲,也不求饒,反正也是疼,哪裡疼有什麼分別,只不過一個看得見血,一個看不見而已。
  兩個人的聲音越演越烈。
  就連房門外的南宮四兄弟都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許久之後,這一場戲終於結束了。
  顧傾兒起身,平靜地直視南宮祭,“戲我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課上完了,是不是該實踐一下?當著老師的面,讓她指導指導。”南宮祭的眼底染上一抹玩味,手卻依舊撫在蘇媚的瓷白的肌膚上。
  “我累了,你們繼續。”無視南宮祭的問題,平靜的開口,似乎這一切跟她都沒有關系。
  她的表情始終逃不過南宮祭銳利的眼眸,為什麼她始終學不會求饒,只要她求饒,也許他就真的可以放過她。
  “蘇媚,收拾東西,跟我回別墅。”南宮祭有些煩躁,然後徑自穿了衣服,准備離開。
  顧傾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頭,有些疼。
  一個踉蹌,沒有准備的向地面倒去,南宮祭毫不猶豫的便接住了顧傾兒的身體。
  她可以聞到南宮祭身上的薄荷香草的味道,以及另一種女人的味道,用力推開南宮祭的手,一個人跑出去。
  南宮祭的唇角輕扯,他的玩物有脾氣了。
  蘇媚挽著南宮祭的手臂走在前面,顧傾兒踩在可以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從地面上照出來的模樣,看不清臉,卻看得清自己孤寂的心。
  “傾兒,還好吧。”南宮東站在顧傾兒的身邊,輕聲問道。
  “沒事。只是有點貧血。”顧傾兒笑了笑。
  “傾兒,男人的世界裡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你能理解嗎?可能會因為應酬或者是寄托抑或是發洩,但是不會一直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尤其是像祭少這樣的男人。所以傾兒,有些事情不要太在意。只要你明白祭少的心裡有你就可以了。”南宮東搜刮干淨了腦袋所有的詞匯,這樣現實的問題她可以接受嗎?
  “嗯,我會記得的,其實你不需要安慰我,我沒什麼的。”顧傾兒笑的無力,卻帶著幾分倔強。
  “祭少和蘇媚很般配。”她看著前面兩個彼此依偎的兩個人,心裡悵然若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般配的。
  “蘇媚,你坐後面。”南宮祭安排蘇媚跟南宮東坐在了後面,自己親自開車。
  顧傾兒站在原地沒有動,“上車。”兩個字,沒有絲毫的溫度。
  “不用了,我坐公交車。”毫不猶豫的拒絕,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抵觸情緒,她什麼時候也可以把自己偽裝的這麼好了?
  “上車。”南宮祭再次重復道,聲音又冷了幾分。

  ☆、123.第123章 吃醋

  “我不喜歡車裡的汽油味。”她討厭的其實是他身上的陌生女人的味道,以為“雲雨”過後獨有的味道。
  邁著大步走向公交車站,南宮祭卻沒有再攔。
  南宮祭坐在車裡,看著顧傾兒倔強的背影,蹙眉。
  他真想把她掐死!
  “傾兒在吃醋。”南宮東言笑的奸詐。
  南宮祭的劍眉輕挑,開著車子慢悠悠的跟在顧傾兒的身後。
  顧傾兒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海邊的別墅是否通車,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牌,她簡單看了看,是有公交車的,這個城市的公交車是24小時都有的,站牌上是南宮集團新開的樓盤的廣告,莫大的小區規劃圖裡,只有簡單的秋千以及花園,甚至連停車場都安排在了地下,坦白講,這樣的樓盤跟這個城市似乎格格不入的模樣。
  公交車來的時候顧傾兒連看都沒看便上了車,摸遍了兜都沒有錢,公交車司機看著顧傾兒,笑了,“小姑娘,錢包沒帶吧,沒事,上來吧。這麼晚了,趕緊回家,外面不安全。”
  顧傾兒可以看見儀表台上面那個黨員先鋒證的標志,就連一個陌生人都會這樣好心的關心她,可是南宮祭卻用這種方式傷害她。
  顧傾兒感激的笑了笑,便站到後面的車門旁邊,靠著那根細細的欄桿支撐著有些疲倦的身體,昏黃色的車燈在車子裡顯得格外的溫暖,讓顧傾兒想起了小時候孤兒院的生活,眼淚情不自禁的滑落下來。
  南宮祭開著車子一直跟在公交車的後面,面無表情。
  蘇媚看著倒視鏡裡南宮祭冰冷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搶過方向盤,超過前面的那輛車,可是她不能,這樣做只會讓南宮祭離她越來越遠。
  其實蘇媚心裡很明白。南宮祭對她只是利用,是因為她不會纏著他,也不會無理取鬧,所以她才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她不知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多久,也許是一輩子,也許只是一個月而已,這個時間要看顧傾兒對南宮祭的態度是怎樣的,蘇媚覺得自己心裡有個小魔鬼在滋長,她甚至希望顧傾兒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多久沒有坐過公交車了,似乎已經一個世紀那麼久了,自己似乎已經脫離社會了太久。是該清醒的時候了,有些夢,一旦醒來,看清楚了真相,那麼便是一個新的開始。
  頭被風吹的有些發暈,腳底下始終踩著軟綿綿的雲朵,如果可以,她希望車子不要停,一直開下去,這樣她便可以不用看見南宮祭和蘇媚在一起的幸福,她怕會刺傷她的眼睛。
  車外的光束明晃晃的射了進來,突如其來的強光讓她無法適應,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沉浸在無邊的黑暗裡,再也無法睜開眼。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跌倒在車子裡的那一刻幾乎要咒罵出口,迅速打輪,攔在了公交車的前面,擋住了公交車的去路。
  公車司機第一時間打開車門,想要下去問問情況,南宮祭卻繞過司機沖上了公交車,看著在後車門暈倒的顧傾兒,滿眼怒火,已經有乘客圍了上來。
  南宮祭幾步走到顧傾兒身邊,把她抱在懷裡,“傾兒,醒醒。”本該怒吼的聲音卻在經過喉嚨的時候被過濾成柔軟的擔心。
  “是祭少!”車裡的乘客興奮的尖叫。
  “真的是祭少啊,祭少懷裡的女生就是今天報道出來的情人吧。”這年頭八卦的人真多。
  “祭少對她好好哦。”
  世界真吵。
  顧傾兒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放大版英俊男人的臉,用盡力氣推開他,執拗的從地上爬起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攙扶。
  “別鬧脾氣了,跟我回去。”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聲音裡已經壓抑了怒意。
  “我自己可以,你走吧。”固執的握緊欄桿,眼底帶著深深的疲倦。
  “顧傾兒,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南宮祭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的。
  “祭少對我有過耐性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冷笑道。
  她生病的時候他的耐性還少嗎?南宮祭心底的怒火飆升。
  “你到底走不走。”南宮祭給了顧傾兒最後一個機會。
  “不走。”顧傾兒鐵了心留在車上。
  “蘇媚,把公交車給我開到南宮海域。”南宮祭爆吼。
  蘇媚從布加迪威龍裡走出來,優雅的走進公交車箱。
  “哇塞,這個女人好漂亮啊。”
  “是啊,祭少還真是好命啊,身邊竟然有兩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讓你選你選哪一個?”
  “剛上來的女人不錯啦,看他的眼睛也知道床上一定是個妖精。可是祭少身邊的女孩子也不錯啊,雖說沒化妝,但是唇紅齒白,眼睛水汪汪的讓人看了就覺得渾身被電擊了一樣,好難選。”
  “呸,真不要臉,我只是假設讓你選一下,你還當真,你以為你是祭少啊,身邊有大把的女人可以選。”
  ..
  蘇媚至始至終都帶著媚骨的笑容,“大家坐好,我要開車了。”
  蘇媚掃了一眼顧傾兒,這是她的主場。
  顧傾兒自然可以感受到蘇媚眼底的那抹勝利者的嘲笑。
  她的確是應該被嘲笑的,不會開車,不會燒飯,連工作都沒有,而蘇媚除了臉蛋和身材,她還有自己的事業和特長。
  南宮祭看顧傾兒一直站在那裡發呆,心裡有些煩躁,她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他已經猜不透了,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需要猜測她的想法,而不是一眼就可以看透了。
  兩個人肩並著肩站在那裡,安靜的像是一幅畫。
  車子平穩的駛進南宮海域,車上的乘客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愛琴海般的風景。
  司機看著蘇媚,笑了笑,“現在可以把位置讓給我了吧。”
  “嗯。”蘇媚笑了笑,起身,扭著腰肢走到南宮祭的身邊,笑著道:“祭少,已經完成任務了。”
  “南宮南會安排你住的地方。”南宮祭只拋下一句冰冷的話語,獨自下了車。
  蘇媚自然是緊隨其後。
  而顧傾兒則是站在原地看著蘇媚和南宮祭的背影,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要試著習慣,習慣這樣的日子,夢已經開始醒了.

  ☆、124.第124章 你沒有資格愛我

  “現在什麼情況,難道祭少的情人不是她,而是跟他一起下車的女人?”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年頭,想要爬上祭少的床的女人多得是,祭少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吧。”
  “就是,像他那種身份的,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一天換一個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
  顧傾兒緩緩下了車,身後的聲音直戳她的心髒。
  顧傾兒一路上都被黑衣人不斷的問好,她都禮貌回以笑容。
  獨自站在海邊看著水田交接的地方何嘗不是一種奢侈。
  別墅的燈,亮的有些刺眼,而那裡會住進來新的女人,不再是她和南宮祭、南宮痕的家了。
  想一想,自己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明明嫁給了哥哥,即便是沒有結婚證,也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在外界來看她的確是南宮痕的妻子,南宮祭的大嫂,而她竟然卻背叛了她的丈夫,愛上了小叔子,所以媒體罵她是小三,是賤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一點也不生氣,自己的確是這樣的女人。
  顧傾兒站在海邊,一動不動,南宮祭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顧傾兒站在海邊的摸樣,心在狠狠的抽疼。
  她難過嗎?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有難過嗎?還是說她根本就無所謂。
  他多希望顧傾兒會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告訴他,“祭,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會吃醋。”可是這樣的場景也只能出現在他的幻想裡。
  “祭少,蘇媚會一直住在這裡嗎?”蘇媚站在南宮祭的身後,打斷了南宮祭的思路。
  南宮祭並沒有回頭,只是冰冷的回道:“不想住可以走。”
  “蘇媚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蘇媚認為顧小姐是因為蘇媚才生氣的,所以蘇媚想說祭少應該跟顧小姐解釋一下。”蘇媚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才是對的,比如現在,楚楚可憐、為他著想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解釋?我為什麼要跟她解釋。”理智終於把心收了回來,是她先背叛他的。
  “祭少既然喜歡顧小姐就應該說出來,女人最怕的就是猜。”蘇媚這句話倒是真心的。
  “對於一個背叛者來說沒有資格讓我去解釋。”南宮祭繞過蘇媚的身旁,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蘇媚站在窗口,感受南宮祭留下來的味道,她承認她嫉妒顧傾兒,嫉妒的發狂。
  南宮祭下了樓,踩著細軟的沙灘走到顧傾兒的身後,她看上去有些冷,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心軟,“帶蘇媚回來你不高興?”
  聲音裡帶著徹骨的寒意侵襲顧傾兒的神經。
  “祭少說笑了,我是你的大嫂,你有喜歡的人了,我自然替你高興。”顧傾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好似真的替他高興一般。
  “跟我在床上的時候你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是我的大嫂的事情嗎?”南宮祭突然一只手撫上顧傾兒的臉,帶著挑釁和嘲弄的味道,眼底的邪魅染上了幾分墨色。
  “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顧傾兒避開南宮祭的手,後退了兩步,打算離開。
  “今晚陪我。”南宮祭一只手抓住顧傾兒的胳膊,輕輕一扯,便扯進懷裡,微微一用力,便把顧傾兒橫抱起來,顧傾兒可以聞到南宮祭身上的薄荷香草的味道,她是多麼想念他的懷抱,只屬於她的懷抱,可是。已經沒有可是了。
  掙扎著跳到地面上,“如果玩膩了請放我離開。”語氣平靜,眼神淡漠。
  “你在跟我鬧脾氣。”南宮祭眸光裡閃過一絲陰郁。
  “痕似乎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看我還是回娘家好了。”顧傾兒想要甩掉南宮祭的手,卻始終掙脫不得。
  “顧傾兒,你在挑戰我的底線。”眼底的怒意一覽無余。
  “我累了,讓我靜一靜。”水眸裡倦意橫生,甩開他的手,終於可以大步奔跑。
  “今晚我在房間裡等你,不來的話明天顧氏便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赤裸裸的威脅。她終究還是妥協了,轉身,“南宮祭,你真的是個魔鬼。”
  四目相對,有種憤恨的情愫在她的眼底流轉。
  南宮祭陰鷙狂傲的琥珀色雙眸裡帶著冰冷的笑意,走上前,橫抱起顧傾兒,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聲的開口:“是你讓答應過我一直陪著我的,魔鬼的女人怎麼可以說離開就離開呢。”
  他的身體好冰,跟話語一樣冰,蜷縮著身體,卻始終逃避他的胸膛。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回了房間,蘇媚一直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南宮祭抱著顧傾兒走上樓,卻沒有看她一眼,她似乎只是一縷空氣。
  心狠狠的撕裂了,蘇媚覺得自己身後有一雙翅膀,黑色的羽翼,在不斷的長大。
  “你最好不要有動傾兒的念頭。”南宮東冷漠的站在那裡,一改平日裡好脾氣的形象。
  “東少何出此言。”蘇媚笑的妖嬈。
  “蘇老板是個明白人,祭少和傾兒不是你可以插得進來的,即使你有一天用了陰謀詭計讓傾兒離開了,那麼等祭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會死的很慘。”南宮東不鹹不淡的描述道,似乎在說一個故事,一個沒什麼價值的故事。
  “東少誤會了,我承認我愛祭少,但是我不會做出任何事情來,我想東少也看得出來即使不用我動手,顧小姐也會讓祭少氣的七竅生煙的,而我只需要扮演好那個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女人就好,不是嗎?”南宮東承認自己真的小看了蘇媚這個女人了,原來她的城府如此的深。
  “東少不用這樣看我,我蘇媚活到現在,也不是吃素的。”蘇媚扭著小蠻腰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宮東站在原地,心裡突然有些恐慌,最怕的不是敵人鋪天蓋地的槍林彈雨,而是這種住在同一屋簷下詭計多端的蛇蠍女人。
  顧傾兒被南宮祭抱進房間裡,然後扔進浴缸,用冰冷的水對著顧傾兒不斷的沖刷。
  水不斷的流進她的鼻孔裡,酸澀的想要流淚。

  ☆、125.第125章 不能心軟

  南宮祭見顧傾兒一直不肯開口,憤怒的抓起顧傾兒的長發把她按到水裡,一次,兩次,三次,終於在第四次的時候顧傾兒開始掙扎。
  “你不是很堅強嗎,還掙扎什麼,淹死算了。”南宮祭討厭顧傾兒這種態度,她為什麼不跟他吵一架,至少讓他不要去猜她的心思,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話突然就真的不再掙扎了。
  認命般任南宮祭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按進水裡。
  南宮祭看見顧傾兒停下掙扎的動作,憤怒的摔門而去。
  顧傾兒因為突然南宮祭的放手,頭深深的跌進浴缸裡,連同身體一起。
  墨色的長發緊緊環繞上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在一點點的放空,好像踩在雲端一般,輕飄飄的。
  她能夠感受到口腔、眼睛甚至是鼻腔裡不斷的有水灌進來,在她還有意識的那一刻,她的手緊緊的握住頸間的項鏈,那是南宮祭送給她的,她一定不可以弄丟,即使在這一刻,她也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不可以弄丟。
  如果可以,她願意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在南宮祭剛剛抱過她之後,至少死後還可以感受到他的味道,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
  南宮祭在臥室裡狠狠的抽了一支煙,見浴室裡一直沒有聲音,慌了神,掐滅了煙頭,沖進浴室。
  黑色的長發裹著水底的小人兒綻放出一朵美麗的黑色蓮花,無聲無息。
  南宮祭一把抱起顧傾兒,顧傾兒的臉因為冰冷的水凍得發青,南宮祭不斷的拍打顧傾兒的臉,可是始終沒有醒。
  他的心在慌,為什麼每一次到了最後她都要選擇用這種方式逃避,顧傾兒,你真的該死!可是他竟然捨不得.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去了密室,南宮東本來在密室裡想要休息一下的,見南宮祭慌張的進來,還有懷裡已經昏迷的顧傾兒,歎了口氣,“祭,把她放平。”
  南宮祭小心翼翼的把顧傾兒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手不斷的揉搓她冰涼的手指。
  南宮東翻了翻顧傾兒的眼皮,然後突然把顧傾兒的身體翻了過去,讓顧傾兒的上半身離開床,對著地面,手用力的顧傾兒的後背拍著。
  水從腹中一點點的吐出來,甚至穿過鼻腔,這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手依舊握緊了頸間的吊墜,不能丟,他說過不可以丟.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手裡握緊的吊墜,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巴掌,臉火辣辣的疼。
  自己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不,她是仇人,是背叛者,他不能心軟。
  “祭,讓傾兒回顧家住一段時間吧,你們兩個彼此冷靜一下。”南宮東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不行。”南宮祭想都沒想,便直接否定了南宮東的想法。
  顧家有個顧逸塵對著她虎視眈眈,他現在若是放她走了那麼豈不是給他們兩個人制造了機會?
  “她始終是南宮家的媳婦,才結婚不久,回娘家常住記者會亂說話的。”第一次有些慌亂的解釋,這種蒼白的解釋連自己都覺得沒辦法相信,轉身離開了密室。
  大廳裡,蘇媚站在那裡,遞上一條毛巾給南宮祭。
  南宮祭並沒有接,只是冰冷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看祭少抱著顧小姐下樓了,怕出了什麼事,所以來看看。”蘇媚的話裡找不出任何的破綻,似乎是真的在關心顧傾兒。
  “回你的房間好好地待著,不要出來瞎晃。”南宮祭命令道,然後回了房間。
  蘇媚站在原地不動,手掌卻握成了拳,天已經在慢慢亮起來了。
  蘇媚一直站在大廳裡。
  顧傾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房間裡了,沒有冰冷的冰床,也沒有冰冷的浴缸,這裡是她的房間,起身,梳洗了自己,推開門,下樓。
  蘇媚看著樓梯上的一襲淺黃色休閒裝的男人帶著金邊眼鏡,嘴角的笑容彌漫著濃濃的陽光的氣息。
  蘇媚站在那裡看了半天,卻始終不敢相信那個人是南宮祭,於是只是站在那裡,看著男人一步步走近她,“你是?”南宮痕笑著打量著蘇媚。
  蘇媚看著南宮痕,妖媚的笑:“我是蘇媚,是.”想要說自己是南宮祭的女人,卻看見顧傾兒從樓梯上走下來,於是大聲的說道:“祭少帶回來的女人,只是不知道祭少為什麼突然把我帶回來。”
  聲音裡的無辜刺痛了顧傾兒的神經。
  “是嗎,祭從不帶女人回來的,看來你是個對祭特別的女人。”南宮痕笑著說道,眼底裡沒有一絲雜質,讓蘇媚有那麼一瞬間看見了南宮祭冰冷的臉。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跟南宮祭有著同樣一張臉,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
  “傾兒,你醒了?”南宮痕聽到樓梯上的聲音,回過頭,綻放出最燦爛的笑臉。
  顧傾兒因為南宮痕那句對祭來說特別的女人一直沒法回過神,看見南宮痕站在那裡感覺有點陌生。
  “痕,你回來了。”聲音裡並沒有南宮痕期待的驚喜,反而帶著一絲惆悵,南宮痕走過去攙扶著顧傾兒走下來,然後拉著顧傾兒坐到餐桌旁。
  笑著打開桌子上的盒子,“傾兒,嘗嘗看,這是我親自做的紅酒雪梨還有披薩。”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笑了笑,“謝謝。”
  蘇媚站在那裡,看著南宮痕的笑容,他就是南宮痕,南宮家的大少爺,溫柔的可以把冰山融掉的人,蘇媚突然不明白了,為什麼南宮痕對顧傾兒這麼好,難道他不知道顧傾兒是南宮祭的女人嗎?
  “姑姑覺得味道可好?”南宮痕替顧傾兒擦了擦嘴角的披薩的渣滓。
  “過兒想拿披薩就把姑姑打發了,過兒真是狠心,這麼久都不跟姑姑聯系,還不讓姑姑去公司探班。”顧傾兒咬了一口披薩,嘟起了嘴巴,她真的有想念他。
  她真的好自私,竟然貪戀南宮痕對她的好。
  “姑姑生氣了?”南宮痕笑的甚是開心。

  ☆、126.第126章 他的溫暖

  “哼!“從嘴巴裡輕輕吐出一個字,顧傾兒的嘴巴嘟起來的時候真的是可愛至極。
  “姑姑不要生氣,過兒給姑姑帶了禮物。”南宮痕從椅子上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條月白色的長裙,領口的地方時立領的,用真正的鑽石和珍珠鑲嵌的,裙擺很大,很長,看樣子便知道價值不菲。
  顧傾兒自然是喜歡的,看著裙子笑了,“過兒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
  “姑姑何出此言。”南宮痕一臉溫柔的等著顧傾兒賜教。
  “不是都說丈夫在犯錯的時候才會買禮物哄老婆開心的嘛,過兒肯定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了。”顧傾兒佯裝生氣的把裙子放進盒子裡,承認自己是南宮痕的妻子是在逼自己忘記南宮祭。
  她真的好自私。
  “過兒這輩子只會愛姑姑一個人,過兒發誓,此生必守著姑姑,不離不棄。”這樣的誓言,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眼神,讓顧傾兒更覺得自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罪人。
  蘇媚站在那裡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眼睛裡是滿滿的震驚,原來顧傾兒是南宮痕的妻子。這個是才是真相,是自己親眼所見的真相,不是外面謠傳的。那麼也就是說南宮祭愛上了自己大嫂,還跟大嫂苟合?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似乎特別的有利,如果這件事情在恰到好處的實際公之於眾,順便讓媒體大肆渲染,傳進南宮痕的耳朵裡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想到這裡,蘇媚愉快的走到桌子前,看著桌子上的披薩,“披薩好香啊,我可以嘗嘗看嗎?”
  顧傾兒沒有說話,倒是南宮痕笑著說道:“對不起,這個披薩是我做給傾兒吃的,如果你想吃的我可以讓廚師給你做。”
  直接的拒絕讓蘇媚的臉色白了白,但是還是一直笑著,笑的妖嬈,“我只是開個玩笑,誰都看得出來是愛心早餐了。痕少真的是祭少的親哥哥嗎?”
  蘇媚故意把祭少兩個字說的很重,讓顧傾兒的笑容僵在臉上。
  “小姐怎麼這樣問?”南宮痕笑著扶了扶眼鏡。
  “叫我蘇媚就好,我只是奇怪你們兩個人是親兄弟,可是性格卻差這麼多,祭少生性冷傲,哎,如果我先遇到的是痕少就好了,我想我會愛上痕少的。”挑釁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南宮東、西、南、北剛好從樓梯處走過來,聽得一清二楚。
  顧傾兒起身,“我吃飽了。”聲音聽不出喜怒。
  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南宮痕抓住了手腕,輕輕的攬進懷裡,“蘇小姐,即使你是祭的女人我也必須要告訴你,祭最不喜歡的就是亂說話的人,所以蘇小姐要小心了,不要讓祭聽到了,否則你會不會活著走出南宮家的別墅都很難說。”
  南宮痕一直是笑著的,臉上也沒有半點陰狠的表情,可是每一個字都讓蘇媚渾身發冷。
  “這個蘇媚到底想要干什麼?”南宮西瞪了一眼蛇一樣的蘇媚。
  “不是很明顯嗎,想要做祭少的女人,南宮家的當家主母。”南宮南冷哼了一聲。
  “可笑,祭少會讓這個只有胸和屁股的女人做他的妻子?”南宮北甩了甩頭發,不屑的說道。
  “蘇媚還是太嫩了,不知道祭少的手段。”南宮東搖了搖頭,
  四個人走過去,坐在餐桌旁,“披薩好精致啊,”南宮西嘴饞的想要拿起一塊,卻被南宮東打掉了手。“痕從早上回來就開始忙活做披薩給傾兒吃,你也敢搶。”
  南宮西吐了吐舌頭。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痕,笑了,干干淨淨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感動,“過兒對姑姑真好。”
  “因為姑姑值得。”南宮痕的眼底是一抹濃濃的愛意。
  “你們兩個真肉麻。”南宮西撇了撇嘴。
  “南宮西,你也該找個女人的。”南宮痕看著南宮西,很認真的說道。
  “你看我每天24小時待命,別說找個女人了,就是睡覺都睡不安穩。”南宮西抱怨道。
  “南宮西,你小心點抱怨,小心祭少聽見。”南宮北看了一眼南宮痕,又看了看南宮西。
  南宮西閉上了嘴巴。
  “這個季節山裡的山棗該熟了吧。”南宮痕看了看南宮西。
  南宮西立馬來了精神,“嗯嗯嗯。,我們去山裡打山棗吧。”
  南宮痕看著南宮西一臉興奮的表情又轉頭看了看懷裡的顧傾兒:“傾兒我帶你去打山棗。”
  “好啊好啊。”顧傾兒高興壞了,打山棗她從來都沒有做過,對於陌生而新鮮的事物,女生的興趣永遠是那麼濃厚。
  南宮痕看著顧傾兒晶亮的眼睛,心裡有種喜悅感,是自己讓她笑起來的,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南宮痕給顧傾兒換上了運動服,雖然外面的溫度有26度,可是南宮痕還是把顧傾兒包裹的很嚴實怕她受傷,還在顧傾兒的口袋裡帶了打火機、對講機以及一塊壓縮餅干,南宮痕這樣不斷的給顧傾兒塞東西放進口袋裡讓顧傾兒覺得很好笑,像是在送要去外地的女兒一樣。像爸爸,即使小時候沒有過爸爸的溫暖,可是顧傾兒還是能從其他途徑裡知道爸爸的模樣就該是這樣的。
  “走吧。”南宮痕拉著顧傾兒的手上了車。
  南宮西負責開車,南宮東和南宮北在另一輛車上,南宮南負責在家看家,說是看家,其實南宮痕是安排他看住蘇媚,他對這個蘇媚一點好感都沒有,總覺得這個女人哪裡不太對。
  南宮西准備了越野車,這樣爬山、過河比較有沖力,一行人在山腳下停了車,南宮痕指著半山腰那些怪石嶙峋的地方笑著說:“那裡肯定會有山棗。”
  “你怎麼知道?”難道南宮痕是有透視眼的嗎,竟然在山腳下就可以看見山頂有什麼。
  “因為通常陡峭的石崖邊是最適合山棗生長的地方。就像人們常說的那句話,最美麗的花朵總是生長在最危險的地方。”南宮痕的笑像是如沐春風般的溫暖,有那麼一剎那顧傾兒覺得南宮痕的背後長出了一對潔白的翅膀,似乎這座山就是他故鄉。

  ☆、127.第127章 你會愛上我嗎

  “走吧,我們上去看看。”南宮痕拍了拍南宮西的肩膀。
  顧傾兒被大家圍在中間,這樣能夠保護她的安全。
  山裡的青草味道真的好聞的不得了,讓她可以忘記壓力,忘記煩惱,忘記那些不想要記得的東西,即使是暫時的,她也已經很開心了。
  “哇,好美的花。”顧傾兒被一株百合一樣的花朵吸引了,伸手去摘,卻只摘的到一朵潔白色的花朵,形狀跟百合一樣,只是花瓣很薄,而且莖也很細,花體是長在一株滕曼上的,細細的,纏在一株株大樹上面。
  “這是辣椒籐,是山裡的一種植物,春天的時候會有人采摘下來,用開水煮過蘸著醬吃,這個季節漫山遍野便是它開的花了,這個植物很奇怪,只在山裡的陽面生長。”南宮痕介紹著,隨手采了幾朵花用青草的莖仔細的綁好遞給顧傾兒。
  顧傾兒接過花,仰慕的看著南宮痕。“痕,你真的懂好多。”
  “小的時候我跟祭總在山裡玩,那時候很調皮,總是喜歡吃各種草和樹葉,有幾次差點被毒死,所以知道一點。”南宮痕懷念小時候,那個時候南宮祭也跟他一樣的開朗、熱情。
  隨手摘了一枚紅色的野果,用嘴吹了吹遞給顧傾兒,“嘗嘗看,這是野草莓。”
  顧傾兒張開嘴巴把野草莓含在了嘴裡,開心的跳起來,“真甜。”
  南宮痕笑了,他喜歡這樣的她,可是似乎她臉上的笑容變少了,至少是在他的面前。
  五個人繼續往石崖的方向行走,顧傾兒明顯能感覺到路越來越窄,石頭越來越多,虛虛實實。每一次都是南宮北在前面走路,找好了路,然後南宮痕才會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石崖終於呈現在她的眼前,周圍是一些她不認得的植物,只有幾棵松樹尚可辨認的出來。
  “我上去,你們在下面接。”南宮痕說道,然後“蹭蹭蹭”的爬上樹,顧傾兒從來不知道南宮痕原來這麼會爬樹。他的身體不是不好嗎?為什麼可以爬樹?
  南宮痕在樹上不斷的扯著山棗的滕曼,然後山棗就一顆顆的從樹上掉下來,南宮西在樹下鋪上了漁網,山棗掉落在漁網上,南宮北就負責把山棗拾起來放進帶來的軍用背包裡。
  南宮東在一旁不斷的采著野草莓,顧傾兒站在那裡看著四個男人忙活著,突然想到南宮祭曾經也是在山裡無憂無慮的玩耍,是自己和姐姐破壞了原本屬於他的幸福,負罪感油然而生。
  南宮痕從樹上爬下來的時候,左肩處已經有了紅色的血液。從襯衫上滲透出來。
  “痕,你受傷了。”顧傾兒想要去看看南宮痕的傷口卻被南宮痕避開了。“沒事,剛剛被樹枝刮傷了而已,不礙事。”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的雙眸,卻透過這雙眼睛看見了南宮祭,南宮祭的左肩也有傷,他是不是也會經常拉傷傷口。
  “走吧,我們下山吧。”南宮痕的右手拉著顧傾兒的手,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左肩刺眼的紅色,心裡開始抽搐,
  “姑姑不用擔心,過兒可是武林高手。”南宮痕用了輕松的語氣想讓顧傾兒不要擔心。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淺笑著點點頭。
  一路上,南宮痕都在給顧傾兒講笑話,而顧傾兒卻一直沉默不說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到了別墅門口,南宮痕面對著顧傾兒,看著她,“傾兒不高興了嗎?”
  顧傾兒搖了搖頭。
  “是累了嗎?”南宮祭猜測道。
  顧傾兒還是搖了搖頭。
  “傾兒是不是在想祭?”即便是他一點也不願意這樣想,可是南宮痕感覺的到顧傾兒是喜歡南宮祭的。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痕受傷的眼神,搖了搖頭。“痕,為什麼你會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要對你好。”南宮痕聽見顧傾兒不是想念南宮祭眼神裡多了幾分輕松。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嗎?”顧傾兒想要追溯更多的答案,可是南宮痕的眼睛裡是透明的,看不見一絲雜質。
  “那傾兒想要聽見什麼樣的答案,是替小甜照顧你,還是因為你太單純善良。”南宮痕凝視著顧傾兒。
  顧傾兒站在那裡,緊緊的盯著南宮痕的眼睛不放,“痕,你愛我嗎?”
  “愛。”甚至比南宮祭更愛你,可是後面的話如鯁在喉。
  顧傾兒想都沒想便撲進了南宮痕的懷裡。
  把頭埋在南宮痕的胸口處,信誓旦旦的保證:“痕,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做你的妻子,我會跟祭說清楚,不會再跟他糾纏不清,相信我。”
  也許一開始自己就是錯的,南宮痕才是最適合她的人,南宮祭的愛情,她.要不起。
  南宮痕把懷裡的顧傾兒抱得很緊,眼底是輕松愜意的眸光,他已經知足了。
  沒有人發現,躲在角落裡的手機正對著他們,聲音收的剛剛好,這個視頻,真是珍貴呢,蘇媚的嘴角上揚,得逞的笑。
  顧傾兒被南宮痕帶回了房間,洗了澡,換上了干淨的衣服,她看著南宮痕站在窗邊的摸樣,美好的像個天使。
  “洗好了?”南宮痕回過頭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點點頭,甩了甩濕漉漉的長發,南宮痕找來吹風,拉著顧傾兒坐在床邊,“你這樣會生病的。”
  細長的手指穿梭在顧傾兒的發間,暖暖的風把顧傾兒長發吹起來,靈動極了。
  顧傾兒透過鏡子看著南宮痕那張精致的臉,笑了,如果她愛上他應該會很幸福,有一個人時刻愛著你,想著你。
  “在想什麼?”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發呆的模樣,輕聲問道。
  “我在想我找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公。”顧傾兒在告訴南宮痕,也是告訴自己。
  “那傾兒會愛上我嗎?”南宮痕關掉吹風,從後面抱住顧傾兒。
  “會。”顧傾兒點點頭,她一定會愛上南宮痕的,一定要努力學會愛他。
  南宮痕笑了,用青青的胡渣在顧傾兒的頸間磨蹭,卻看見一個已經結疤的咬痕,“祭下手真夠重的。”聲音裡有淡淡的憂愁,

  ☆、128.第128章 後悔嗎

  “痕,相信我,以後除了祭每次發病我會陪他以外我會盡量避開他的。不會跟他糾纏在一起。”顧傾兒很認真,可是即便是要跟南宮祭劃清界限,她還是在乎他到在南宮祭最危險的發病日還會出現在他的身邊陪伴他。
  南宮痕只是抱住顧傾兒不說話,她在一刻依舊是想著南宮祭的。
  “痕的胡子有點扎人,我幫你刮掉。”顧傾兒離開南宮痕的懷抱,取了刮胡刀,像個小妻子一樣在南宮痕的臉上塗上泡沫,然後拿著電動剃須刀,一圈一圈的在南宮痕的唇瓣周圍刮著,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南宮痕。
  “傾兒給別人刮過胡子嗎?”南宮痕分明看見了顧傾兒額頭上的汗珠。
  “沒有,你是第一個。”顧傾兒笑了,南宮痕也笑了,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大廳裡。
  蘇媚穿著墨綠色的包臀短裙,黑色的大V字領的吊帶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南宮家真的很無聊,這裡的人也都不是很喜歡她,所以她現在很閒。
  她知道南宮南一直跟著她,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而已,所以現在就連她思考的時候都假裝開著電視想著自己的事情。
  她在想錄制的視頻要什麼時候給南宮祭看,顧傾兒到底怎樣才會徹底離開南宮祭,南宮祭要怎樣才會愛上她,很多事情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姨,今天我和痕來做飯吧。”顧傾兒從樓上跑下來,光著腳跑進廚房,對做飯的阿姨說道。
  阿姨看了看顧傾兒身後的南宮痕,笑了笑,說:“好,小兩口做做飯培養下感情。”然後便摘掉圍裙出去了。
  顧傾兒的臉紅紅的,南宮痕細心的幫顧傾兒穿好圍裙,兩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著。
  顧傾兒一直只有打下手的份,幫南宮痕洗個菜,剝個蒜,拿個盤子。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站在那裡炒菜的摸樣,倒像是五好丈夫,她很知足。
  “傾兒,嘗嘗這個味道怎麼樣。”南宮痕捏夾了一塊紅色的塊狀物體吹了吹,遞到顧傾兒的嘴邊,顧傾兒含在嘴巴裡,還沒有嚼,先化掉了。
  “這是什麼,真好吃。”顧傾兒開心的像個孩子。
  南宮痕笑了笑。“是馬鈴薯,只是用了特殊的料理方式讓它變的軟起來。”
  “痕,你好厲害。”顧傾兒豎起拇指。
  “這麼厲害的男人做你的老公是不是很開心?”南宮痕笑著放下手裡的炒勺,把顧傾兒抱進懷裡。
  手指穿過顧傾兒的長發,感受顧傾兒的體香。
  卻不想起了反應,顧傾兒自然是感覺的到南宮痕的反應的,紅了臉,小聲的說道:“那個。痕,要不要陪你躺一下。”
  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紅撲撲的臉笑了,“那傾兒打算先喂飽我的身體再喂飽我的胃嗎?”
  顧傾兒臉紅的埋進南宮痕的懷裡,這一天終究還是要來的,她一定要接受南宮痕的,如果身體給了南宮痕,她是不是就可以忘掉南宮祭了。
  南宮痕抱起顧傾兒回了房間,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不可以,可是他願意為了顧傾兒試一試。
  南宮痕輕輕的把顧傾兒放在床上,讓她平躺下來,然後趴在顧傾兒的身上,看著顧傾兒,“傾兒,你真的願意給我嗎?”
  他的眼底是期盼,卻也是在試探。
  顧傾兒想了想,用力的點了點頭,心卻慌的讓她害怕。她似乎能看見南宮祭冰冷的眸光穿過她的身體,如果南宮祭知道的話他一定會發瘋的,原本的堅定變的越發的迷茫,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南宮痕笑了,很溫柔的笑了,把顧傾兒的衣服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解開。
  顧傾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樣子,那種溫柔的感覺讓顧傾兒聯想起南宮祭的粗暴,“痕,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溫柔。”
  在停止了一個綿長的吻時顧傾兒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因為我捨不得讓你疼。”簡單的回答,卻有力的敲擊著顧傾兒的心髒。
  “痕……”顧傾兒剛想要說話,南宮痕卻沒有給他機會。
  顧傾兒被南宮痕的吻吻的七葷八素的。只是瞪著大大的眼睛去配合南宮痕的吻,南宮痕穿著粗氣看著顧傾兒,“傾兒,你要想好,你的身體給了我以後你就真的是我的妻子了,以後就不可以愛祭了,否則我會瘋掉的。”
  是警告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痕,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痕,如果我愛你只有你愛我的百分之一,你能夠接受嗎?”屏住了呼吸,等待南宮痕的回答。
  “那我就把剩下的99分都補齊。”南宮痕笑了笑。回答道。
  這個姿勢曖昧極了,南宮痕趴在顧傾兒的身上,另一只手悠閒的拄在床上,托著腦袋。
  “痕,我會試著愛你。”顧傾兒說道,突然側過身吻上南宮痕的唇。
  南宮痕摟住顧傾兒纖細的腰,讓顧傾兒背對著自己的身體,唇瓣吻遍了顧傾兒的脊背,無數個吻落了下來,讓顧傾兒迷蒙了眼鏡,她知道,這一刻開始她就要堅守自己的誓言,成為南宮痕真正的妻子,一滴淚落了下來,在南宮痕看不見的地方。
  南宮祭,你看見了嗎?我真的背叛了你,徹徹底底,剜心的疼蔓延開。從今以後我要試著忘記你,一點點的把你忘記!
  我是南宮痕的妻子,我是南宮痕的妻子,我是南宮痕的妻子,我是南宮痕的妻子……
  顧傾兒心裡面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
  痕還是那麼的溫柔,和他完全相反,真的好溫柔。
  顧傾兒的身體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她真的做到了,這一刻,他從心底徹徹底底的接受了痕,開始去嘗試著忘記南宮祭,那個她愛的死去活來的南宮祭,那個她愛的滿身傷痕的南宮祭。
  南宮痕抱著顧傾兒躺在床上,低啞著聲音問道:“後悔嗎?”
  南宮痕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也很幸福。
  她沒有說話,只是手臂抱的更緊了,這一刻我在他的懷裡真的好暖,心裡好放松,從沒有過的這種感覺,和他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冷傲凶狠,一個溫暖陽光……
  有的時候顧傾兒自己都回去忍不住想,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差,究竟是什麼原因……
  緩緩的睜開眼睛,顧傾兒看見的是一雙迷人的眼睛,彎曲著,溫柔的看著她!
  就在那麼一剎那,顧傾兒仿佛看到了兩個人的影子……

  ☆、129.第129章 剜心之痛

  “不後悔。”她可以後悔嗎?
  南宮痕把頭放在顧傾兒的肩膀,手一直摟緊了顧傾兒,她是在逼自己,南宮痕很明白,這一刻對於顧傾兒來說意味著什麼。
  “起來吃飯吧,我都聽見你肚子在叫了。”南宮痕笑著起身,優雅的穿衣。
  “哪有叫。”顧傾兒臉紅的反駁。
  “有啊,剛才在愛愛的時候你肚子叫的聲音比你都大。”南宮痕看著顧傾兒已經紅透的臉笑的特別開心。
  顧傾兒囧了,南宮痕找來衣服想要幫顧傾兒穿上,卻被顧傾兒拒絕了,南宮痕看著顧傾兒,嘴角帶著一抹干淨的笑容,“我閉著眼睛幫你穿好不好。”
  顧傾兒點了點頭,南宮痕就閉著眼睛,花了十五分鍾時間幫顧傾兒穿好了衣服,後來顧傾兒回憶覺得自己真的很笨,明明有手有腳干嘛要南宮痕幫她穿衣服,哎。
  南宮痕拉著顧傾兒的手下樓的時候,南宮西和南宮東都坐在餐桌旁了,吃的不亦樂乎,“這個菜真好吃。”南宮西誇獎道。
  “蘇小姐一起吃飯吧。”顧傾兒看著蘇媚從樓上走下來,客氣的說道,
  “好。”蘇媚想了想點了點頭。
  大家圍在桌子旁,南宮痕把每一道菜都夾了點放在顧傾兒的盤子裡。顧傾兒只負責低頭吃。
  “傾兒你發燒了嗎?”南宮東看著顧傾兒紅撲撲的臉,擔心的問道。
  “沒啦,沒啦。”顧傾兒誇張的打著哈哈,往嘴巴裡塞著菜。
  “傾兒你有點不正常。”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思索著什麼。
  “咳咳。”顧傾兒聽見南宮東的猜測一口飯直接噴到了地上,不斷的咳嗽。
  南宮痕細心的倒了杯水遞給顧傾兒。
  “南宮東你真是不識趣,很明顯他們兩個剛才剛進行了戰斗,你該找個女人談個戀愛了。”南宮西這個大嘴巴,顧傾兒恨不得現在撕了他。
  “沒有啦,我和痕只是在房間裡下了盤象棋而已。”顧傾兒慌忙的解釋道,
  “是嗎,人體象棋嗎?”南宮北邪魅的笑著,細碎的頭發遮住了左眼,剩下右眼散發出詭異的笑。
  顧傾兒低下頭,不再開口,他們會怎樣看她?如南宮祭所說,她真的是個徹徹底底的蕩婦,這一刻開始,即便是把心整個取出來,也不要再愛他了,她好疼.
  “好啦,吃飯吧。”南宮痕嘴上帶著笑容,心底卻是前所未有的苦澀,顧傾兒表現的如此開心可是心裡一定在疼,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拆散了顧傾兒和南宮祭。
  蘇媚在旁邊看著大家的互動,覺得自己就是個透明人,“菜很好吃,痕少的手藝不錯。”嘴角帶著一抹魅惑的笑容,筷子故意放在唇邊,慢悠悠的開口。
  “是之前聽說傾兒胃不是很好,所以專門找了老師學的,”南宮痕不動聲色的回絕了蘇媚的目光。
  顧傾兒側過頭,看著南宮痕,眼神依舊在放空。
  “對了。祭少去了哪裡,怎麼都不見他。”蘇媚的話是對著南宮痕說的,眼睛的余光卻是在看顧傾兒,她是故意的,想要看看顧傾兒的反應。
  顧傾兒聽見南宮祭的名字,筷子還是頓了頓,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可是這些卻沒能逃得過蘇媚的眼睛。
  “祭出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蘇小姐要是想他了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南宮痕夾了一口菜放到顧傾兒的碗裡。
  蘇媚不再說話,南宮痕絕對是故意的。
  吃過了飯,顧傾兒想要刷碗,卻被南宮痕拉著去了海邊,“來這裡干嘛?”
  “傾兒有沒有試過去海底看看裡面的世界。”南宮痕看著碧藍色的大海笑著問道。
  “沒有,我膽子小,不敢去,萬一裡面有水怪或者鯊魚什麼我就活不成了。”顧傾兒對大海雖然是喜歡但是還是心有余悸的,之前還遇見過七星膳,多可怕的動物,會鑽進人的腳底吸血。
  “這樣啊,我還想要在海底拍一組婚紗照呢,彌補上我們的缺憾。”南宮痕看著顧傾兒,溫柔的眼眸散發出愛情的光芒。
  “婚紗照?”顧傾兒愣住了,是啊,她已經是南宮痕的女人了,拍婚紗照多麼的正常,且理所應當。
  “是啊,傾兒不想嗎?”南宮痕明顯感覺到了顧傾兒的眼神在游離。
  “痕,你說我們會白頭偕老嗎?”這一刻她需要南宮痕為她打氣,從剛剛到現在,心疼的真的快要死掉了,有好幾次她都能感覺到南宮祭的冷眸裡閃著疼痛的模樣,她竟然真的背叛了他。
  南宮痕沉默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否可以允許自己和顧傾兒白頭偕老。
  看見南宮痕的沉默顧傾兒突然抱住南宮痕的身體。“痕,不要離開我,求求你,我剛剛才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求求你不要放棄我。”
  她在抖,腦海裡南宮祭受傷的眼神快要讓她的心痛死了。
  南宮痕感覺的到顧傾兒的害怕,用力擁緊懷裡的人兒,“傾兒別怕,只要我南宮痕活在世上一天就不會離開你,除非你有一天放棄我了。”
  “我不會的,不會的。”顧傾兒拼命的搖頭,南宮祭,對不起。
  兩個人站在海邊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
  ..
  南宮東安排了國內頂尖的攝影師來給南宮痕和顧傾兒拍婚紗照,南宮痕為顧傾兒挑了很多衣服,紅色的魚尾裝,大大的魚尾仿造了美人魚的尾巴。
  攝影師看著顧傾兒換上紅色的魚尾巴被人抬出來的時候眼睛裡都放出了光芒,尤其是手腕上那個珊瑚淚的手鐲更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南宮西和南宮南兩個人水性很好,所以他們帶著顧傾兒和南宮痕游到水下,保證兩個人的安全,攝影師對著水裡的顧傾兒和南宮痕不斷的抓拍,似乎每一個鏡頭他都不想錯過。
  ..
  這一晚南宮痕是抱著顧傾兒入睡的,在顧傾兒的記憶裡,南宮痕似乎是第一次晚上在家裡陪她,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想念那個冰涼的臂彎,冰冷的眸光.。。

  ☆、130.第130章 虐心

  “睡不著?”南宮痕的心在疼。
  “你第一次晚上在家陪我,有點興奮。”顧傾兒找了個漂亮的借口。
  “傻瓜,以後我會盡量抽空陪你。”南宮痕刮了一下顧傾兒的鼻子,把顧傾兒抱在懷裡,你不說,我便不會拆穿。
  沒有五分鍾顧傾兒就睡著了,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的睡顏,眸光裡難掩的淒楚,“傾兒,你若是知道了真相還會這樣信任我嗎?”
  顧傾兒根本沒有睡,她怎麼可能睡的著呢,南宮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顧傾兒突然覺的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迷宮,好多問題盤旋在她的腦海裡,揮散不去。
  南宮痕起身,走出房間,心髒有些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南宮痕知道南宮祭快要出來了,他能夠感覺到冷漠的氣息。“祭,我不能放你出來。,我要守護傾兒。”
  “祭,以後我來守護傾兒。”
  “祭,她是我的妻子!”從商談的語氣變成了怒吼,再到聲嘶力竭,即便是最好的隔音效果,別墅內還是傳來了一聲聲低吼,帶著疼痛的感覺,伴著狼群的哀鳴。
  顧傾兒從睡夢中驚醒,聽見樓下有狼群的回應,南宮祭?顧傾兒來不及多想,便翻身下床,跑出房間。
  “南宮祭?南宮祭!”顧傾兒挨個房間翻找,卻沒有看見南宮祭的身影。
  “祭,你在哪?”顧傾兒的心裡有些慌,樓下的狼群應該是沖著南宮祭來的。跌跌撞撞的沖下樓,並沒有看見南宮祭的身影。
  樓梯口的南宮痕的眼眸裡是深深的哀傷,“祭,你出來吧,她在找你。”
  南宮痕放棄了掙扎,放棄了控制自己,讓南宮祭奪走了自己的心智,幾秒鍾之後,南宮痕消失。
  琥珀色的冰眸裡帶著懾人的冰冷,南宮祭回了房間,泡在冰冷的浴缸裡,帶著冰碴的水溫讓南宮祭的血鮮活了起來。
  嘴角浮上一抹冰冷的笑容,起身,換上白色的亞麻套裝。
  出了房間,顧傾兒守在別墅的門口,被南宮東和南宮西攔在那裡,門口狼群早已掙脫了牢籠,等在那兒。
  它們虎視眈眈的看著顧傾兒,嘴角似乎還殘留著吃過生肉的味道,可是卻並不上前,它們只是在觀望。
  “我的寵物們似乎有些焦躁呢。”南宮祭帶著強大的冰冷氣場從樓梯上走下來,森冷的聲音讓顧傾兒打了個寒戰,轉身。
  王者般的南宮祭一襲冰冷的白色套裝,悠閒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幾乎是用逃的,從南宮祭的身邊穿過,卻被南宮祭一只手扯住,死死的按在懷裡。鼻子聞到了顧傾兒身上的味道,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聽我哥說他想守護你,顧傾兒,你的魅力還真大啊。”話語未落,手已經一把扯掉了顧傾兒的衣服,南宮東和南宮西別過了頭不去看。
  南宮祭的幽眸掃過顧傾兒的身體,冰冷的笑:“我有沒有說過,背叛了我我會讓你下地獄的。”大手一揮,顧傾兒便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顧傾兒似乎還來不及思考便已經從樓梯上滾落到樓梯下,南宮祭不慌不忙的走下樓梯,扯住顧傾兒的長發,陰冷的看著她:“你被他吃掉了對嗎?”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不說話。
  “是不是?嗯?”南宮祭咬牙切齒的問道。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嗜血的雙眸,用力的點了點頭。“南宮祭,現在起,我不會再做你的床伴了。”
  “為了我哥?”南宮祭的雙眸裡有種顧傾兒看不懂的眸光,深不見底。
  “求你放過我,我答應過痕不會再對不起他。”顧傾兒說的是求,為數不多的求饒,第一次是為了自己。
  “哈哈哈。”南宮祭突然冷笑著松開手,站直了身體,看著躺在地面上的人,狂妄的笑了。
  “顧傾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說過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的。走吧,我給你洗個澡,太髒了。”南宮祭的話帶著寒冰般的冷,讓顧傾兒不斷的後退,可是這一刻沒有人敢站出來救她。
  “祭少,不要。”蘇媚突然從樓上沖下來,跪在南宮祭的面前,放在顧傾兒的前面,這一幕是顧傾兒和南宮東等人沒有想到的。
  “滾開!”南宮祭一腳踢在了蘇媚的肚子上,蘇媚非常適時的從口袋裡掉出了一個手機,手機上恰巧還在播放一出戲。
  “痕,相信我,我會跟祭說清楚,不會再跟他糾纏不清,我會做一個好妻子的。”女人的臉上帶著酡紅的幸福的笑容靠在男人的懷裡。
  南宮祭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她說她會跟自己說清楚,她說他們之間是糾纏,而不是愛情。
  南宮祭看著畫面裡的女人,一腳踩碎了手機。
  “顧傾兒,永遠都別想逃開我的糾纏。”南宮祭故意把“糾纏”兩個字說的很重很重。然後抓起顧傾兒的身體,上了樓。
  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被冰封了,忘記了掙扎,
  南宮祭把顧傾兒隨手丟到冰床上,一只手死死的禁錮住顧傾兒的身體,看著顧傾兒的眼睛,“在跟我哥上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已經鐵青的臉,搖了搖頭。
  “顧傾兒,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南宮祭沒法捏著顧傾兒的下巴,陰鷙的看著她的眸。
  “只要你不碰我的身體,隨你處置。”顧傾兒心一橫,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隨我處置?呵呵。,那不如把我的精子放進你的身體裡,讓你給我生下一個孩子,你看如何?”南宮祭嘴角的笑容看上去異常的可怕。
  “我是不可能懷孕的,你忘記了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底有一絲疼痛。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南宮祭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可怕。
  “南宮祭,不要這樣。”顧傾兒想到自己肚子裡會有南宮祭的孩子時南宮痕難過的眼神顧傾兒便不住的搖頭,她不要這樣做。
  “不要這樣?那要怎樣?你說我們拍個視頻給我哥看看怎麼樣。”南宮祭的聲音帶著陰冷讓顧傾兒不斷的後退。

  ☆、131.第131章 求求你不要這樣

  “你可知道我最討厭我的東西被別人碰過?”南宮祭的手劃過顧傾兒的臉,帶著溫柔,帶著蠱惑,帶著顧傾兒最怕的冰冷觸感。
  “可是我現在突然很喜歡你被我哥碰過的感覺,一會兒我們做完你告訴我,“是我哥比較強,還是我比較能夠取悅你,帶著丈夫的味道跟小叔子上床是不是很刺激?”
  南宮祭突然掠奪性的強吻上顧傾兒的唇瓣,“唔。你。放。放開。唔。”顧傾兒被突如其來的強吻嚇得待在那裡,只剩下本能的捶打南宮祭的胸口,奢望南宮祭能主動放開,可是她卻不知道,越是這樣的掙扎越讓南宮祭憤怒,越是能讓南宮祭想要撕碎她。
  南宮祭的吻更加的激烈,撕咬著顧傾兒冰涼的唇瓣,舌尖伸進顧傾兒的嘴裡,南宮祭的腦海裡全部都是顧傾兒在南宮痕身下承歡的樣子,憤怒讓他失去了離職,顧傾兒抵死不張開嘴巴,南宮傑就緊緊勒住顧傾兒的腰,顧傾兒疼的“啊”一聲大叫出來,南宮祭就趁機靈活的吸允住顧傾兒的舌。
  “嗚嗚嗚。唔唔。放開我。”手拼命的揮舞著,想要趕走眼前的男人呢,手腳並用,可是卻剛抬起腳便被南宮祭直接壓住,修長的腿放進顧傾兒的兩腿之間,膝蓋頂在顧傾兒的下面。
  “祭,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顧傾兒突然停止了掙扎,眼裡蒙上一抹白霧,低低的哭了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肯在南宮祭的面前這樣卑微的低頭,南宮祭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顧傾兒的眼睛,幽幽的開口:“跟我上床就讓你這麼難過嗎?”
  翻身,下了床,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顧傾兒哆嗦著過緊床單的摸樣,心裡莫名的惱火。
  “你愛上他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神裡是顧傾兒熟悉的冷漠。
  顧傾兒咬了咬唇瓣,看著南宮祭,“我們可不可以恢復正常的叔嫂關系,我不想要痕難過。我答應過他,要跟他白頭偕老。”低下頭不敢去看南宮祭的表情。
  “呵呵,白頭偕老。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琥珀色的雙眸染上了血紅色。
  讓顧傾兒把頭低的更低。
  “為什麼不敢看我,你怕你會控制不住對我的情感是嗎?”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坐下來,抬起顧傾兒的頭,讓顧傾兒不得不直視著自己。
  顧傾兒此刻的心亂了,她才剛剛下定了決心跟南宮痕在一起,可是在南宮祭問自己是不是愛他的時候,自己的心便又亂了。
  “回答我,愛我還是他。”南宮祭在等待顧傾兒的答案。即便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樣強烈的想要知道顧傾兒的答案。
  “我。”顧傾兒還沒有回答,便被南宮祭吻住了唇。
  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在她的嘴巴裡放了什麼東西,然後南宮祭放開顧傾兒的身體,冰冷的笑:“顧傾兒,你會主動求我要了你,帶著你狗屁的白頭偕老的誓言和屬於你的視頻一起交給我哥。”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渾身發冷。
  他要做什麼。
  “你想要怎樣?”顧傾兒捏緊了拳頭。
  “顧傾兒,我有沒有說過,除非我玩膩了你否則你休想逃脫我的手掌心。”南宮祭的手指穿過顧傾兒的長發,附在顧傾兒的耳邊,低低的說道,溫熱的氣息讓顧傾兒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身體似乎某個部位在向她宣戰。
  “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顧傾兒突然想到剛剛南宮祭喂了她吃了什麼東西。
  “讓你開心的東西。”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了,眼眸中的陰冷讓顧傾兒膽寒。
  “春@藥?”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愣了愣,突然笑了,“顧傾兒,你很聰明。”
  那樣的話語那樣的眼神刺痛了顧傾兒的心,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冰冷的開口:“你想要的就是讓我跟你上床,然後給痕看是嗎?南宮祭,折磨我是不是特別開心。”
  帶著恨意的眼神讓南宮祭的唇邊染上一抹寂寥。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底的恨意,淡淡的笑了:“顧傾兒,你用這樣的眸光看過我哥嗎?”
  這樣受傷的語氣讓顧傾兒的心頭一顫,坐在那裡沉默了好久,五分鍾過去了,十五分鍾過去了,自己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有任何的燥熱,身體不適。
  只是剛才有那麼幾秒鍾胃裡有灼熱的感覺。
  難道是自己誤會他了嗎,那麼他給自己吃了什麼藥。
  “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輕聲問道。
  “你不是說是春@藥嗎?”南宮祭冷冰冰的拋出一句。
  “你為什麼不解釋。”顧傾兒搖了搖嘴唇,放緩了語氣。
  “解釋,你會信嗎?”南宮祭頓了頓,沉了聲音。
  “我。”顧傾兒沉默下來,她會信嗎?她不知道。
  兩個人一直沉默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祭聽見顧傾兒均勻的呼吸聲。
  起身,輕輕抱起顧傾兒,送回了房間。
  蘇媚站在走廊裡,看見的便是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小心翼翼的摸樣,她是嫉妒的。
  嫉妒到發狂,蘇媚不知道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跟南宮祭沒有太多交集自己卻可以如此愛他,愛到可以為了一個人變成魔鬼,她不是這樣的人,一直都不是,蘇媚懊惱的扯亂了自己的頭發。
  “要聊聊嗎?”南宮東在蘇媚的耳畔輕聲問道。
  蘇媚回頭,便看見南宮東文質彬彬的面孔,點了點頭。
  兩個人出了別墅的門,去了海邊。
  “手機掉落出來是故意的對吧。”南宮東笑著問道,眼裡並沒有怨恨或者怒意。
  蘇媚看著南宮東溫暖的眼神,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都知道的,只是沒有拆穿你而已。”南宮東笑了笑,在沙灘上坐下來,被陽光曬過的沙灘,溫暖的像要融化他一般。
  “那你們為什麼不揭穿我,告訴祭少,讓他趕走我。”蘇媚很好奇南宮家的這些男人都在想什麼,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很神秘的樣子。

  ☆、132.第132章 血債血償

  因為即使我不趕你走你也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南宮東拾起一個石子,對著大海拋了出去,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東少的意思是祭少會趕我走對嗎?”蘇媚的嘴角掛上嫵媚的笑容,配上紅色的唇彩看上去倒是妖嬈的恰到好處。
  “也許等不到祭少趕你的時候你就會自動心甘情願的退出。”南宮東的話意味深長,讓蘇媚不得不在心裡打起了鼓,看南宮東的摸樣倒是胸有成竹,心突然慌了。
  南宮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轉身,離開。
  “我會想辦法留下來的,只要你們不搗亂,我一定會留在祭少的身邊的。”蘇媚大聲的喊道,喊出來了馬上就後悔了,她中計了。
  南宮東沒有回頭,唇角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蘇媚知道南宮東為什麼叫她聊聊了,他只是試探她的意圖,而自己竟然被他套了進去。
  南宮祭一直待在顧傾兒的房間裡,把顧傾兒清瘦的身體圈在自己的懷抱裡,南宮祭一直沒有睡,聽著顧傾兒均勻的呼吸聲,心裡有莫名其妙的安心。
  顧傾兒睜開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假裝酣睡,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冰冷帥氣的側臉,手順著南宮祭的發絲一點點的向下,撫摸上他的臉,顧傾兒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愛他的,所以才會這樣迷戀他,迷戀他懷裡的味道,頭輕輕靠近南宮祭的懷抱,用力的吸了幾口屬於他的氣息,淺淺的笑了。
  可是南宮痕的臉突然出現在腦海裡,顧傾兒的臉色一白,急忙退出南宮祭的懷抱。跌坐在地板上,把頭埋在膝蓋裡。
  雙手無助的環住膝蓋,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對南宮痕的誓言,對南宮祭的愛,似乎身體裡有兩個人在打架。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吵得贏。
  南宮祭半瞇著眼睛,看著地板上的顧傾兒,她看上去像是個丟了洋娃娃的小女孩,坐在那裡,無助的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她似乎是有魔力的,讓他放緩了語氣,走到顧傾兒的身邊,坐下來,一伸手把顧傾兒攬進懷裡,顧傾兒被南宮祭突如其來的擁抱顯然是嚇到了的,脊背都跟著僵硬起來。
  “不准你離開我。”霸道的宣誓,讓顧傾兒的心亂成了一團麻線。
  “我是痕的妻子。”顧傾兒幽幽的開口,如果她不是南宮痕的妻子該有多好。
  “你們沒有領結婚證,法律上你還不算他的妻子。”南宮祭解釋道,雖然語氣有些冷,可是在顧傾兒聽起來已經很好了。
  “我跟他有了夫妻之實。”抿緊了唇瓣,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她不敢想南宮祭聽到這句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甚至不敢去想。
  南宮祭捏緊了拳頭,卻沒有發火,而是看著顧傾兒皺成一團的小臉,“你只能愛我一個人。”
  那樣堅定的話語讓顧傾兒聽了卻大哭起來,“你為什麼總是那麼相信你就吃定了我,為什麼你就一定會認為我離不開你。南宮祭,你這個混蛋,你總是欺負我,讓我傷心,可是我就真的沒有骨氣的一直奢求留在你的身邊,一直愛著你,南宮祭,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不能對不起痕,他對我那麼好,那麼相信我,我該怎麼辦。”
  淚,辟裡啪啦的落下來,化成一滴滴的水滴落在南宮祭的衣服上,滲透進每一寸皮膚裡,南宮祭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不是人,是自己不斷地變換著身份,讓顧傾兒形成了困擾,有那麼一刻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告訴顧傾兒自己其實是個患有分裂症的病人,可是他卻不能也不敢,他不知道顧傾兒在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更不想讓外界有人知道南宮痕其實已經死了,這對南宮家是個不小的打擊。
  “祭,您父親來了。”南宮東扣了扣門,見沒有聲音,於是輕聲在門外說道。
  “知道了。”南宮祭起身,看著地上還在哭的顧傾兒,有些捨不得,“我出去一下。”
  顧傾兒沒有回話,依舊哭個不停。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到床上,然後轉身出了門,又吩咐南宮西好好看著顧傾兒,別出什麼事情。
  下了樓,便看見蘇媚已經端了茶在南宮俊逸的身邊,兩個人看起來聊得不錯,臉便冷掉了。“你怎麼在這裡?”臉色並不好看。
  蘇媚慌忙放下茶杯,看著南宮祭,“對不起,祭少,我看叔叔自己一個人在這無聊,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下樓,所以陪他說說話。”
  蘇媚一副小女人的摸樣倒是讓南宮祭有些詫異,這個女人似乎並不簡單。
  “爸,我們去天台聊。”南宮祭知道南宮俊逸是想他的母親了,所以才會回來,南宮祭帶著南宮俊逸上了樓。
  蘇媚目送南宮祭上樓,他們去天台做什麼?父親回來了不應該好好聊聊嗎,為什麼要去天台,難道天台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慧嫻,我回來了。”南宮俊逸推開花房的門,手顫抖的摸上南宮夫人的照片。
  南宮祭看著父親眼裡那一抹哀傷,心裡像是火燒一樣,小時候一家人在一起時開心的記憶一下子全湧進了腦海裡,如果不是顧傾兒和她姐姐,南宮家不會變成這樣的,是顧傾兒和她姐姐破壞了原本屬於他的幸福,她是殺人凶手!
  “祭,最近身體怎麼樣?”南宮俊逸擦了擦眼角的淚在花房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南宮祭倒了一杯茉莉花茶遞給南宮俊逸,“最近很少發病,而且也不用每晚睡冰床。”
  想到這裡,自己也跟著差異起來,自己最近似乎很少睡冰床了,為什麼?是因為顧傾兒的出現嗎?現在想想似乎每個晚上都是跟顧傾兒睡在一張床上同眠的。
  “我的兒子戀愛了。”南宮俊逸笑著喝了一口茶,茉莉花的香氣透過鼻腔傳送到五髒六腑,就連剛剛難過的心也跟著舒服起來了。
  “沒有。”南宮祭搖了搖頭。

  ☆、133.第133章 原來你也有優點

  “是嗎?我聽張管家說家裡住進來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是顧小甜的妹妹,兒子,人的命都是有定數的,強求不得,所以不要想著報仇的事情了,你媽媽和痕的死跟別人無關,這是命數,不要再怪別人了。”南宮俊逸的眉宇之間已經沒有了商人的那種銳利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平靜的祥和之氣。
  南宮祭看著南宮俊逸,面容漸冷,“他們欠我的我一定會拿回來的。”
  “你要怎麼拿?顧小甜已經死了,聽說顧小甜的妹妹最喜歡的男人也跟顧小甜一起死了,兩條命換兩條命,已經足夠了,更何況你還間接殺了屬於你們兩個人的孩子。祭,不要再錯下去了。”南宮俊逸放下了茶杯,看著面前這個跟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的男人,什麼時候面前的這個男人變得如此的冷漠,看來自己真的一點也不了解這個兒子。
  “只是兩條命,加上一個根本還沒有成形的孩子就想換回我的原諒嗎?絕對不可能,我會讓她生不如死。”南宮祭的眼神越發的冰冷,南宮俊逸歎了口氣。
  “祭,我知道你跟痕的感情最好,痕的死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是,你要知道,以痕的性格他是不會希望你這麼錯下去的。”
  “爸,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好的。您就別操心了,既然回來了就多住些日子吧。”南宮祭岔開了話題,不想要將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
  南宮俊逸看著花房裡那兩株牡丹花,淡淡的歎氣,“慧嫻,你在天有靈的話讓祭收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南宮祭陪著南宮俊逸在花房裡面坐了整整四個小時。
  蘇媚聽到南宮俊逸和南宮祭的對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南宮痕死了?那麼前幾天看見的南宮痕是誰?難道是替身?
  天啊,她到底聽到了什麼?太可怕了。
  因為天台不許別人靠近,屬於禁地,所以南宮西不會跟著南宮祭上天台,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這個疏忽卻讓蘇媚鑽了空子。
  蘇媚把這一切全都記錄了下來,還好,她在手機裡裝了擴音器錄音設備,可以把500米之內很微弱的聲音都可以放大幾十倍甚至幾百倍錄下來。
  而這些珍貴的對話和畫面讓蘇媚在心裡雀躍不已。
  顧傾兒一直在房間裡哭到頭暈,才去洗手間洗了臉,換了身干淨的衣服走出來,大廳裡大家都在忙碌著。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顧傾兒看著一盆盆牡丹花從門外搬到大廳裡,有些好奇的問。
  “南宮先生回來了,就是祭的爸爸,會住上一段時間,所以我們在布置。”南宮東的表情很生動,看得出來這位南宮先生對南宮東來說很重要。
  “那我來幫忙。”顧傾兒隨便把頭發盤了起來,然後找來花瓶沖洗干淨,放上水,把牡丹花一支一支的放進花瓶裡。
  南宮祭和南宮俊逸從天台回到大廳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盤著古典的發髻,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長裙,光著腳踩在白色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雖然眼睛已經哭的紅彤彤的,甚至有點小腫。
  那樣純真的笑容,純淨的眼神,讓南宮俊逸有那麼一度以為是他的慧嫻回來了,仔細看了看,有點眼熟,是上次回來跟南宮祭叫板的女孩子。
  南宮祭站在原地,沒有出聲,只是看著顧傾兒手裡拿著剪刀不斷的修剪牡丹花的摸樣,像極了小時候的媽媽。
  如果媽媽沒有死的話,可是,沒有如果。
  插在口袋裡的手擰成了拳,硬生生把剛剛溫暖的眼神逼退,換上冰冷的眸光。
  南宮俊逸走近顧傾兒,看著顧傾兒正在修剪花莖,“你這樣斜著剪花莖,有什麼特別嗎?”
  顧傾兒轉頭看著南宮俊逸,氣宇不凡、眉間帶著跟世間不搭的祥和之氣,這便是南宮祭的父親吧。
  比起冰冷的南宮祭,南宮俊逸倒像是南宮痕,溫文爾雅,“比起正常的剪掉花莖的話,這樣修剪可以增大橫切面,這樣讓花莖充分吸收花瓶裡的水,牡丹花才會開的久一點。”
  “原來是這樣,夫人生前最喜歡的就是牡丹花,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懂的怎麼養牡丹。倒是我這個年過半百的人陪了妻子幾十年都不知道原來牡丹是這樣養的。”南宮俊逸提到妻子,眼神不免暗了暗。
  “夫人生前最喜歡什麼顏色的牡丹花?”顧傾兒靈機一動,問道。
  “粉色和紫色的。”南宮俊逸看了一眼花瓶裡的牡丹花,想了想,回答道。
  “紅牡丹花語:花型寬厚的紅花,被稱為百花之王,花語是‘富貴、圓滿‘,屬性火。紫牡丹的花語是‘難為情’,粉色牡丹的話語是雍容華貴,人們都說牡丹是花中之王,帶有富貴吉祥的意思,而且也是顏色最多的,花語也是最多的。所以我想南宮夫人是借著牡丹花跟您表白吧,她的意思是很愛您,可是卻不好意思開口講,對您的愛就像遮住粉色的牡丹花一樣永遠綻放在您的心裡。”顧傾兒把插好的牡丹花遞給南宮俊逸,裡面只有粉色和紫色兩種牡丹花,外面用紫色的牡丹花緊緊的圍了一圈,配上碧綠色的葉子,然後用粉色的牡丹花做了花心,雖然只有一朵粉色的牡丹花,卻因為獨樹一格而讓整個插花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南宮祭站在那裡看著南宮俊逸和顧傾兒之間的交流,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這個女人,原來她會插花、會養花、懂得花語。
  “你叫什麼名字?”南宮俊逸笑了笑,接過花瓶。
  “免貴姓顧,傾兒,顧傾兒。”顧傾兒淺淺的笑,是晚輩對長輩的尊敬的笑容。
  南宮俊逸笑了:“傾國傾城的傾嗎?還是一見傾心的傾?”南宮俊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沒有任何的表情,依舊冷眼觀望。
  “南宮先生可有聽過牡丹花的詩句?”顧傾兒臉紅的轉移了話題。
  “說來聽聽。”南宮俊逸把花瓶放在桌子上,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134.第134章 他別扭的樣子

  “唐代詩人白居易曾說過‘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劉禹錫也曾為牡丹花寫過這樣的詩句:‘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顧傾兒拿腔拿調的朗誦著詩句,倒是讓南宮俊逸的眼裡更是多了幾分欣賞。
  面前的這個女孩子看上去讓人有種很舒服的感覺,而且舉止投足都是大家閨秀的摸樣,可是惹毛了她時她也會像個刺蝟一樣亂刺,倒是南宮祭的克星,想到這裡,南宮俊逸竟然笑出了聲音。
  “祭,過來坐,難得我回來一趟,別站那麼遠。”招呼著南宮祭過來。
  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冷言冷語的問道:“我都不知道你對牡丹花這麼了解,那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牡丹花?”
  顧傾兒很認真的想了想,指了指綠色的牡丹花,“我喜歡綠色的牡丹花,它的話語是生命、期待、淡淡的愛情、用心的付出。”顧傾兒的手拿過剪刀繼續修剪花枝,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蘇媚平靜好了心情走到大廳裡,一襲嫩黃色的連衣裙,束了腰,波浪的卷發,倒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需要我幫忙嗎,顧小姐。?”妖嬈的笑容,慢慢走過南宮祭的面前,留下一縷芳香。
  南宮祭卻面無表情,“你出來做什麼?”
  “我只是剛剛跟南宮叔叔聊的很投緣,所以想出來坐一會兒,一會兒就會回房間了。”像是情人間的撒嬌,語氣有些嬌嗔,如果南宮俊逸不在這,南宮祭會直接把她扔進海裡。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顧傾兒太單純了,絲毫看不見蘇媚眼底的那一抹冷然,依舊笑著回答。
  不多時,顧傾兒便修剪好了一大束的牡丹花,然後又插成各種的形狀,分給南宮西和南宮南,放在大家的房間,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不燙嗎?”南宮祭皺了眉,他剛倒的熱水。
  “額.燙.燙死我了!”顧傾兒這才反應過來,不斷的伸著舌頭,跳起來呼吸著大口的空氣。
  “丟人。”南宮祭撇過頭,不去看顧傾兒。
  “我們大家都在忙著布置家裡,迎接南宮先生回來,你作為兒子就站在一邊看熱鬧,你不丟人!”顧傾兒挖苦道。
  “這些事情不需要我做。”南宮祭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開口。
  “那祭少負責做什麼,每天無所事事的在這裡閒晃?”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不滿的開口。
  “祭在家很閒嗎?”南宮俊逸好笑的看著顧傾兒。
  “是啊,祭少每天在家裡就是以欺負我為樂趣,偶爾出個差,回來再接著欺負我,要不然就是在別墅裡閒晃,出去泡個酒吧,順便勾三搭四。”顧傾兒的話讓南宮俊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在她的眼裡南宮祭就是這樣的閒雜人等啊。
  “顧傾兒,你是不是皮子癢了。”南宮祭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要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他早把她扔回房間了。
  “祭,怎麼說話呢。”南宮俊逸佯裝生氣,開口訓斥了南宮祭,“來,傾兒,到叔叔這裡坐,給叔叔講講祭在家都是怎麼欺負你的。”
  顧傾兒立馬就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乖乖的坐到南宮俊逸的身邊,乖巧的數落著南宮祭的不是,比如說半夜不讓她睡覺啦,把她丟在冰床上來,還扔進海裡不管她死活,總之能省略的部分都省略了,該說的一句都沒落。
  南宮俊逸看著顧傾兒眉飛色舞的打著南宮祭的報告,心裡就有譜了,這個小丫頭是看上南宮祭了,即便是現在南宮祭如此的對她不好,她還是在談論南宮祭的時候笑的燦爛無比。南宮俊逸見顧傾兒嘴巴都說干了,於是遞過一杯水。
  顧傾兒仰頭直接喝干了。“顧叔叔,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顧傾兒覺得南宮俊逸真的很親切,親切的像是父親。
  “你很會做菜?”南宮俊逸笑了。
  “我還好啦,我不太會,反正能吃。痕做菜很好吃的,可惜他今天不在家。”顧傾兒提到南宮痕,臉上難掩落寞之色,這樣的表情被南宮祭看在眼裡像是一根刺。
  至於南宮俊逸聽到痕的名字,臉上的笑容減弱了一半,可是他卻依舊掛著笑容,“是啊,痕是個做事很認真的孩子,那今天我做飯吧,讓你嘗嘗我的手藝。看看痕的爸爸是不是做飯比痕好吃。”
  自從南宮夫人走後南宮俊逸便再也沒有下過廚房了,可是現在他掛著幸福的笑容挽起袖子想要下廚,就連南宮祭都嚇到了。
  “那我來幫你。”顧傾兒開心的跳起來。
  “痕在家的時候你也幫忙嗎?”南宮俊逸突然想知道顧傾兒在家裡跟“南宮痕”的互動是怎樣的。
  “是啊,我都有幫忙,但是他只給我剝蒜、刮皮的活。”顧傾兒想了想說道,這樣算是打下手嗎?
  “那今天我來教你做飯,我們一起下廚。”南宮俊逸的臉上始終掛著慈父般的微笑,讓南宮祭的心裡異樣的酸疼。
  “伯父似乎很喜歡傾兒。”南宮東飄到南宮祭身邊,小聲的說道。
  “嗯。”南宮祭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只能簡單的回應。
  蘇媚站在一邊一直沒有開口,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突然覺得這裡的水似乎很深,深到自己踏進來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全身而退了,自己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而這個天大的秘密是不是可以留住南宮祭這個男人在身邊,就全靠它了,突然想要一個孩子,屬於南宮祭和她的孩子,這樣她便真的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南宮祭的女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身份。
  “這個要這樣翻一下,火不要開的太大,”南宮俊逸把餅鐺從顧傾兒的手裡拿過來,然後用筷子翻了一下。顧傾兒像是小學生一樣聽的很認真,只是這個餅鐺真的有點重,顧傾兒的咬緊了唇,不許自己丟人。
  南宮祭不動聲色的走進廚房,帶上了一次性的手套,“給我。”

  ☆、135.第135章 他們的婚紗照

  南宮祭用眼神跟顧傾兒要餅鐺。
  顧傾兒把餅鐺遞給南宮祭,南宮祭上下一掂,餅便來了個360度大旋轉。
  餅很聽話的在南宮祭的手上不斷的翻身,讓顧傾兒看的眼睛都直了。
  餅煎好以後,南宮祭面無表情的把餅鐺放在桌子上,顧傾兒看著金燦燦的餅流口水。
  南宮祭摘掉手套,看了看顧傾兒,取了叉子叉起一塊放到顧傾兒的嘴邊,“喏。”
  顧傾兒開心的不得了,張嘴咬住餅,可是因為太燙了,又吐了出來,不斷的呼吸,然後才把餅吃掉。
  “真好吃!”顧傾兒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開心的模樣,嘴角輕輕上揚。
  “卡嚓。”南宮東對著南宮祭和顧傾兒拍了張照片。
  “干什麼?”南宮祭放下手裡的叉子,冷眼看著南宮東。
  “留個紀念。”南宮東笑著說道。
  “無聊。”南宮祭冷了冷眸色,走出廚房。
  “祭竟然會下廚哦,好好吃,南宮叔叔快嘗嘗。”顧傾兒夾起一塊餅遞給南宮俊逸,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
  蘇媚坐在沙發上,修著指甲,盡可能不去看廚房裡暖人的畫面。
  “祭少,影樓把婚紗照送來了,您看一下。”門外,黑衣人帶著幾個人舉著很多個框架一樣的東西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著南宮祭行禮。
  “婚紗照?”南宮祭眉頭微皺。
  “不用看了,拿到庫房吧,晚一點我會去整理。”南宮東搶先一步吩咐道。
  “打開,我看看。”南宮祭沒有等南宮東說完話,便陰沉著語氣開口說道。
  “是,祭少。”黑衣人吧畫框一個個的打開,有四十幾個畫框,很大的一副,在水底親吻的,擁抱的,滑動波浪的,重疊在一起的,畫面上的兩個人笑顏如花,即使是在水下,他依舊可以看得見兩個人眼底的含情脈脈。
  “抬到我房間裡去。”南宮祭死死的盯著廚房裡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冷聲開口。
  拳收緊了。
  琥珀色的冰眸燃燒著紅色的火焰。
  顧傾兒和南宮俊逸端著菜從廚房裡走出來。,南宮俊逸招呼著大家吃飯。
  南宮祭始終坐在沙發上沒動,大家看著南宮祭沒有動,誰也沒有落座。
  顧傾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便走到南宮祭的身邊,看著南宮祭:“祭少,吃飯了,有你最愛吃的三分熟牛排。”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臉上的笑容,她就是用這種笑容跟南宮痕在水下拍的結婚照的,這種笑容,該死!
  “你拍了婚紗照。”陳述的語氣,冰冷的聲調,讓顧傾兒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嗯。”顧傾兒不敢隱瞞,也不想隱瞞。
  “想過我知道的後果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她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我是痕的妻子,拍婚紗照情理之中。”顧傾兒對上南宮祭的眼睛。
  “是這樣嗎?”南宮祭突然掐住顧傾兒的脖子,力道凶狠。
  顧傾兒沒有掙扎,只是不斷的瞟向周圍,小聲的乞求到:“晚上我隨便你折磨好不好,現在南宮叔叔在,我們陪他吃頓飯好嗎?”
  南宮祭沒有想到顧傾兒此刻竟然最擔心的是他父親的心情。
  南宮祭松開手,起身,去了餐廳。
  顧傾兒輕輕的咳了咳,然後走到餐桌旁,在南宮祭的身邊坐了下來,右邊是蘇媚。
  “來,大家開動吧,我好久不做菜了,不知道是不是好吃,快嘗嘗。”南宮俊逸做菜南宮祭的對面,長條型的桌子,南宮俊逸夾了菜放到南宮祭的餐盤裡,又夾了點放到顧傾兒的餐盤裡。
  “謝謝南宮叔叔。”顧傾兒抬頭微笑。
  “你這脖子是怎麼弄的。”南宮俊逸撇見顧傾兒頸間的那抹紫紅色,開口問道。
  “沒事,我對魚有點過敏,撓了幾下而已。”顧傾兒找了一個漂亮的借口。
  可是南宮俊逸並不傻,剛才南宮祭怎麼對顧傾兒的他都看見了,只是沒有拆穿,也想看看顧傾兒是個怎樣的女孩子。
  南宮祭一直沉默著吃飯,偶爾夾了菜放到南宮俊逸的盤子裡。
  顧傾兒一直不斷的誇贊菜好吃,南宮祭皺了眉,“你真吵。”
  “對不起。”顧傾兒吐了吐舌頭,安靜的吃飯。
  南宮祭很快便吃完了,“我吃完了。”
  起身,打算離開。
  “再喝點酒吧,南宮叔叔難得回家。”顧傾兒拉了拉南宮祭的衣角,南宮祭斜睨了一眼顧傾兒,終究還是坐下了。
  顧傾兒起身,開心的在酒櫃裡翻找著,她不知道要拿什麼酒,南宮東想要過去幫忙,卻被南宮祭一個眼神制止了。
  “傾兒知道這個是什麼酒嗎?”南宮俊逸笑了,不得不說顧傾兒還是有眼光的,竟然拿了他珍藏的Martell馬爹利XO1919系列。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個酒的瓶子很好看,像是元寶扣過來的形狀,而且酒的顏色也很好看,純淨的巧克力色。”顧傾兒笑著說道。
  “這是馬爹利干邑1919系列,是南宮伯父珍藏多年的酒,”南宮東解釋道。
  “啊,那我們換個喝好了。”顧傾兒一聽是南宮俊逸珍藏的,便趕緊起身想要去酒櫃換酒。
  “沒事,酒就是給人喝的,打開吧。”南宮俊逸倒是很大方的招了招手。
  南宮東接過酒,然後優雅的打開酒瓶。
  顧傾兒拿了取來酒杯,然後接過瓶子,把每個杯子都倒上一半的酒。
  “酒不是這樣喝的。”蘇媚突然開口,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
  “喔?蘇媚小姐對酒很有研究?”南宮俊逸看著蘇媚,笑著問道。
  “不瞞南宮叔叔,蘇媚以前是個開酒吧的,後來認識了祭少,祭少不喜歡,我就不干了。”蘇媚的話是說給顧傾兒聽的,果然看見了她想要的效果,顧傾兒抿緊了唇瓣,站在那裡,假裝不在意的模樣,更讓她開心極了。
  “那你倒酒給大家喝吧。”南宮俊逸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直笑著。
  蘇媚笑著點點頭,纖細的手指拿起一個空杯子,倒了三分之一的馬爹利,然後輕輕搖晃了幾下酒杯。又加了幾塊冰塊,放到南宮俊逸的面前。“南宮叔叔嘗嘗看。”

  ☆、136.第136章 南宮家的女主人

  南宮俊逸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點點頭,“好手藝。”
  得到南宮俊逸這樣的誇贊,蘇媚更是得寸進尺的講解道:“Martell馬爹利XO始於1715年的法國保樂力加集團,這個名字可以說是歷史悠久了,遠遠追溯到18世紀早期。簡單的說,洋酒>有三種喝法,其一是“純喝“,也就是單純喝一種酒,品位其獨特的芬芳與氣味。其次是“加冰的,一般西方人比較喜歡,第三種是調酒。我覺得XO特別能代表愛情,熱情、帶著一點辛辣。”想要努力表現自己的蘇媚這樣的解說的確是讓大家刮目相看了。
  南宮祭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蘇媚,“沒有人想聽你講這些。”
  蘇媚的臉立刻煞白起來。
  南宮俊逸看著蘇媚,這個女人真的是不簡單,蘇媚是在給顧傾兒難堪,讓她知道她和南宮祭之間的差異在哪兒,可是蘇媚這步棋走錯了,因為南宮祭很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
  顧傾兒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蘇媚,蘇媚真的跟她的名字一樣,嫵媚的讓人心動,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來的女人味兒豈是她這個小丫頭可以比的?
  蘇媚似乎懂的很多,多到讓她覺得自己在蘇媚面前如此的渺小。
  顧傾兒的反應在蘇媚的眼裡是非常滿意的,這一仗她贏了,而且贏的漂亮。
  “真是不好意思,說起紅酒就忘乎所以了,大家吃飯吧,菜都涼掉了。”坐下來,盡然一副女主人的摸樣。
  顧傾兒覺得今天的菜似乎特別難以下咽,是自己錯把白礬當成鹽了嗎,為什麼如此的難以下咽。
  顧傾兒只吃了幾口蔬菜沙拉,便沒有胃口了,可是南宮俊逸在場,所以她還是假裝吃飯的摸樣,不希望被長輩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低下頭,可以掩飾住全部的情緒,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南宮祭的余光一直瞟向顧傾兒那張掛著笑容的臉,她為什麼永遠都是這副表情,只要她說不喜歡,那麼他便會趕走蘇媚。
  不,是她背叛了他,不能幫她,不能.
  “顧小姐,試試看這個酒,不會醉的。”蘇媚把一杯酒遞給顧傾兒,顧傾兒看了看蘇媚,又看了看妖嬈的紅色液體,道了聲謝謝,輕輕抿了一口。
  “好喝嗎?”蘇媚的眼神裡有興奮的紅色。
  顧傾兒覺得蘇媚好可怕。避開她的目光,點了點頭。
  “好喝就多喝一點,不會醉的。”蘇媚笑的極盡妖冶。
  顧傾兒把酒杯裡的酒喝得一點都不剩。
  “傾兒,多吃一點,你太瘦了。”父親般的關心,溫暖的語氣,南宮俊逸的確是一位仁父。
  “嗯,南宮叔叔也多吃一點。”顧傾兒笑著說道。
  “爸,這次回來還會走嗎?”南宮祭擦了擦嘴角,打破沉默的氣氛。
  “嗯,過幾天我還得回到山上去,為你媽媽和.為你媽媽祈福。”差一點就說漏了嘴,南宮俊逸頓了頓,調整了下情緒。
  “有時間你也該跟我去山上呆幾天的,你會想通很多東西。”南宮俊逸的話只有南宮家的幾個人能聽得懂。
  “嗯,等我處理好了這些事情我一定會跟你去。”南宮祭說這句話的時候余光瞟了眼顧傾兒。
  “那你們慢慢吃,我出去走走。”南宮俊逸起身,離開餐桌。
  “南宮叔叔,我陪您吧,我也吃好了。”顧傾兒起身,自告奮勇道。
  南宮俊逸點了點頭。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和南宮俊逸走在一起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此刻究竟是什麼感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殺人凶手,站在一起多麼鮮明的對比,讓自己的心再一次被黑暗所洗禮。
  起身,離開餐桌。
  蘇媚看見南宮祭離開,自己便趕緊擦了擦嘴巴,跟著離開了。
  南宮祭感覺的到自己的身後有人,沒有回頭,聞味道也知道身後的人是什麼人。“有事?”語氣是一貫的冰冷。
  “蘇媚只是想跟祭少待一會兒,一會兒就好。”蘇媚可憐兮兮的聲音在南宮祭聽起來,只是一種接近自己的手段罷了。
  “你似乎不是很了解我的規矩。”南宮祭轉過身,冷笑。
  “蘇媚知道,可是蘇媚真的愛祭少。”蘇媚咬緊了唇瓣,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小媳婦兒,眼裡卻是皎潔的目光,她打拼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表情。
  “走吧,我們出去走走。”南宮祭想了想,還是決定帶蘇媚出去走走,不去別的地方,顧傾兒所散步的地方,原因很簡單,因為她跟南宮痕拍了婚紗照,這一個理由足夠讓自己怒火中燒了。
  蘇媚得到了許可,臉上綻放出無比妖冶的媚笑,走上前,挽住南宮祭的右手,走出大廳。
  一出門,便可以看見站在海邊的父親和顧傾兒,南宮祭和蘇媚慢慢走過去。
  顧傾兒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南宮祭,所以在南宮俊逸問到她對南宮祭的感覺的時候顧傾兒想了足足兩分鍾,才回答:“祭比痕要冷漠很多,也孤僻許多,而且.”顧傾兒沉默了。
  “而且嗜血殘忍。”南宮俊逸幫顧傾兒補齊後面的話。
  顧傾兒抬頭看著南宮俊逸,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刺痛了身後南宮祭的心,原來自己在顧傾兒的心裡是這樣的角色,所以說那些從她嘴巴裡說出來的狗屁愛情真的也只是個狗屁而已。
  “痕對你好嗎?”南宮俊逸想了想,還是問道,南宮痕這個名字他不想提,提起來會難過,可是現在南宮祭的另一個身份是南宮痕,南宮俊逸倒是很想知道“南宮痕”跟顧傾兒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是怎樣的狀態,因為“南宮痕”的好便是南宮祭的另一面善良而已。
  “痕對我很好,他很照顧我。”顧傾兒在腦袋裡搜刮了很多的詞匯,最後決定只說他的好和他的照顧,對於長輩的問話,還是需要一些顧忌的。

  ☆、137.第137章 你會來救我嗎

  南宮俊逸看著顧傾兒臉上的微笑,有些不忍,這個女孩子顯然是已經把南宮痕當做依靠了,如果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怎麼樣?“傾兒,其實痕他.”南宮俊逸幾乎脫口而出,卻被南宮祭打斷了。
  “爸,海邊風大。”南宮祭只是說海邊風大。卻成功的切斷了南宮俊逸下面的話。
  南宮俊逸回頭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的眼底是慣有的薄涼。
  南宮俊逸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顧傾兒說:“好久沒回來了,我們去附近逛逛。”
  顧傾兒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南宮祭,他的臂彎裡正挽著蘇媚的手,而蘇媚一副小女人摸樣的站在那裡,不曾插話,顧傾兒想起不久前南宮祭還在這裡開了公司派對,而自己作為女伴的角色出場,原來他的臂彎可以給其他的女人,原來自己只是一個小丑。
  顧傾兒跟著南宮俊逸走出南宮家的海域,朝著燈光繁華的市區走去。
  “祭表面上冷漠,其實他很孤獨,你要是有時間多陪陪他。”南宮俊逸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那裡有他的妻子和兒子。
  “我會的,南宮叔叔,我能不能問問您,南宮夫人的死是不是我造成的。”顧傾兒知道這件事不該問的,提起南宮俊逸的傷心事,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
  “這些都是命數,跟你無關的。”南宮俊逸對顧傾兒笑了笑,讓顧傾兒放松。
  “南宮叔叔,您能告訴我真相嗎?”顧傾兒停下來,看著南宮俊逸,周圍一片昏黃。附近的路燈都壞掉了,這是一條弄堂,附近似乎沒有什麼人,這裡是城市一直沒有改造的地方,以前老一輩的人住在這裡,有點像是北京的四合院。這樣的地方,問這樣的問題顧傾兒倒是安心很多,至少南宮俊逸不會看見她現在臉上蒼白的表情。
  南宮俊逸沉默下來,良久之後,才幽幽的開口:“祭的母親是自殺。”
  顧傾兒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樣昏暗的光線下,南宮俊逸的眸光卻有若隱若現的難過。
  “她是受了打擊。”南宮俊逸正在琢磨要怎麼開口,不能說南宮痕死了,那麼現在要他怎麼說?
  “把錢掏出來!”忽然有手電筒的光源射過來,顧傾兒用手擋住了刺眼的光。
  “別磨蹭,快點把兜裡的錢都掏出來!”刺耳的男音,手裡的刀子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我們只是出門散個步,所以沒有帶錢出來,抱歉。”南宮俊逸依舊帶著紳士風度,解釋道。
  “沒帶錢?看你們穿的挺值錢的,給我搜搜看!”為首的人吩咐道,然後顧傾兒就看見兩個染燙著黃色頭發的男孩子走近自己。
  男孩子在顧傾兒的身上不斷的打量著,然後想要動手搜身。
  “別碰我!”顧傾兒眼前出現自己被強奸的那一幕,恐懼席卷了全身的細胞,就連汗毛都立了起來。
  “別說,這個女人倒是長的夠標志的,男人放走,女人我們帶走!”搜身的男孩子看著顧傾兒邪邪的笑。
  顧傾兒抬起頭,胸前那枚鑽石吊墜讓三個打劫的男人亮了眼睛。“這麼大的鑽石吊墜,給我搶下來!”
  顧傾兒聽見要槍吊墜,便用右手死死的握住吊墜。
  男孩子想要掰開顧傾兒的手,可是顧傾兒就是死死的握住吊墜不肯撒手。
  “你們別碰我女兒,我帶你們回家拿錢。”南宮俊逸相當於顧傾兒倒是冷靜的很。
  “跟你回家?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到時候你報了警,我們豈不是虧大了?”劫匪看著南宮俊逸,他的臉上那種淡定的神情讓劫匪有點怵。
  “呵呵,我女兒身上那麼大顆的鑽石,你們這點錢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而且我也不會報警,畢竟警察來了,丟人的是我。”南宮俊逸幫劫匪分析著,三個劫匪開始努力思考。
  “好吧,那你們帶路,我們跟你們回去。”為首的劫匪說道,
  南宮俊逸走在前面,顧傾兒被兩個劫匪押送著,手死死的護住脖子上的吊墜。
  五個人形成奇怪的三角形的陣勢走在弄堂裡,路燈很暗。顧傾兒的心裡很怕。
  南宮祭,你在哪兒?
  五個人一直走到南宮家的海域,劫匪們才突然停下來,刀架在南宮俊逸的脖子上。“這裡是南宮家,你騙我們?”
  “我是南宮俊逸,這裡的主人。”南宮俊逸笑的一臉淡然。
  “那你讓家僕把錢送出來,我們就在這裡等。”聽說過南宮二少南宮祭嗜血殘忍,他們三個此刻已經開始害怕了,萬一知道他們三個人綁了他的父親是不是連死都會死的很難看?
  “好。”南宮俊逸撥通了南宮東的電話,他不能打給南宮祭,如果南宮祭知道了這件事這三個人的下場會很慘,在寺裡待久了,便會恢復人類最原始的善心。“東,我在海域門口,你來,帶100萬。”
  三個劫匪嘴巴張的大大的,其實他們三個人只想要一點點而已,幾千塊錢,或者一萬也可以,但是沒有想到南宮俊逸給家僕打電話張嘴就是100萬,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南宮東在接到電話以後,從保險櫃裡提出了100萬,然後拎著箱子下樓,在海邊遇到了南宮祭和蘇媚。
  “去哪兒?”這麼晚了,南宮東出去有點詭異,箱子裡不用看也知道是錢了,這不是南宮東的性格。
  “朋友跟我借點錢,我去送給他。”南宮東自然了解南宮俊逸的意思,所以對南宮祭撒了謊,也不算是撒謊,顧傾兒算是朋友吧。
  南宮祭沒有說話,目送南宮東離開。
  “南宮東似乎有很多朋友。”蘇媚適時的提醒。
  “很多?”南宮祭心裡泛起了疑問。
  “是啊,顧小姐也是南宮東的朋友吧。”蘇媚的話倒是提醒了南宮祭,難道顧傾兒要逃走?南宮祭顧不上許多,甩開蘇媚的手,跟在南宮東的後面。
  海域門口,南宮俊逸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沒有一點被綁架的樣子。
  “伯父。”南宮東低頭頷首。
  “錢給他們吧。”南宮俊逸擺了擺手。
  南宮東把箱子打開,借著手電筒的光讓劫匪們看清楚箱子裡面的錢。
  此刻,南宮祭已經繞到其中一個劫匪的身後,用虎口的位置捏准了劫匪的喉嚨。“你可知道他是南宮家的主人?”聲音冰冷。

  ☆、138.第138章 乖女孩,不要髒了你的眼

  顧傾兒“霍”的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是南宮祭,真的是他。
  “祭.祭少?”這個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南宮祭的,南宮家還有誰能有這種冰冷的魔音?劫匪已經嚇得快尿褲子了。
  “祭,放了他們吧,他們只是想要點錢而已。”南宮俊逸開了口。劫匪的刀子“叭”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南宮俊逸站到一旁,看著其余的兩個劫匪依舊劫持著顧傾兒。
  “把你的刀子從她的頸部挪開。”南宮祭的眸光冰冷,他不是不擔心的,這幾個劫匪明顯已經膽虛了,他很怕一個不小心刀子就割傷了顧傾兒的喉嚨,除了他,不可以有任何人傷害她,誰傷了她,那麼就用全家人的姓名來償還。
  劫持顧傾兒的劫匪聽見南宮祭這樣的命令手裡的刀子都跟著抖了起來。晃晃悠悠想要放下刀子,突然又快速的把刀子重新架在顧傾兒的脖子上。
  “老二,你瘋了啊!”為首的劫匪驚恐的尖叫道。
  “哥,就算是我們現在放了這個女人你覺得我們還能活著走出去嗎?”被叫做老二的男人捏著刀子看著為首的劫匪。
  “呵呵,你倒是很聰明,只不過你好像沒有弄清楚,這個女人跟我們南宮家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就算是殺了她,我也不會恨你的。”南宮祭把玩著手裡精致的瑞士軍刀,舌尖滑過刀片,有絲絲血腥的甜味溢出來。
  顧傾兒站在那裡,沒有看南宮祭,也沒有任何舉動,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她得心卻在狠狠地疼,他說她得死活跟他無關,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成了如此無關緊要的人?
  “老二,你下錯賭注了。”為首的男人惶恐的大聲叫嚷。
  被叫做老二的男人顫抖著雙手松開顧傾兒,南宮祭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掉他手裡的刀子,一個側身把顧傾兒拉進懷裡,然後對著旁邊突然冒出的幾十個黑衣人說道:“出來這麼多人做什麼,三個飯桶需要你們這麼多人嗎?”凌厲的斥責,冰冷的眸光。
  黑衣人只留了一個人,其余的人退了下去,瞬間銷聲匿跡。
  三個劫匪慌了神。
  “十分鍾後我要看見他們的手在狼窩裡被我的狼崽們瘋搶。”南宮祭一邊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嗜血的弧度。
  三個劫匪聽到南宮祭這樣的命令,轉身想跑,黑衣人右手突然多了三支麻醉針,飛快的抬手,三個男人便單腿跪在地上了。
  “祭少。你說話不算數,你說就算我們殺了這個女人,你也不會恨我們的!”老二驚恐的看著黑衣人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然後慌亂的大叫道。
  “可惜她沒死,而且你們割傷了我玩具的頸部,破壞了她得美感。”南宮祭用紙巾擦了擦手,說的不緊不慢。
  黑衣人走到老二的面前,一把鋒利的刀片,只看得見刀子閃過的寒光,下一秒,便是落到地上鮮血淋漓的右手。
  “啊!”老二大叫道。
  南宮祭用手蒙上了顧傾兒的眼睛,“我的乖女孩,別看,會髒掉你的眼睛。”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哆哆嗦嗦的趴著,她已經嚇到說不出話來了,南宮祭此刻像是化身為死神的男人,站在那裡,宣布三個人的命運。
  南宮俊逸站在那裡卻沒有說話,他知道南宮祭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的了,所以他一直保持安靜。
  三個男人的慘叫一直持續在海域的上空,顧傾兒的手心裡已經浸滿了冷汗。
  “祭少,已經完成了。”黑衣人站在那裡,低頭頷首,他得身上有來自人類的血腥味道,讓顧傾兒想要吐。
  南宮祭聽得見別墅那個狼窩裡來自狼崽們的興奮的嚎叫聲,顧傾兒已經癱軟了雙腿,如果沒有南宮祭的擁抱,此刻的她一定是跪在地上的。
  南宮祭看著地上三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冰冷的開口:“殺了她我不恨你們,因為我從不會恨死人。”
  橫抱起顧傾兒,離開這裡。
  顧傾兒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臂,頭蜷縮在南宮祭的懷裡。
  兩個人從蘇媚的面前經過,可是南宮祭卻沒有看蘇媚一眼,此刻顧傾兒蜷縮在南宮祭的懷裡的場景在蘇媚的眼裡更像是你儂我儂的談情說愛。
  蘇媚的手緊緊握成拳,眼底的冰冷讓顧傾兒覺得脊背發冷。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回浴室,放好了水,抱著顧傾兒坐進了浴缸裡,“怕嗎?”南宮祭輕聲問道。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唇瓣微白,沉默著不肯開口。
  “不用怕,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南宮祭手心裡捧了一點溫水,然後淋在顧傾兒頸部的傷口上,一絲絲的疼痛讓顧傾兒皺了眉。
  “跟我哥比起來,我是不是像是魔鬼?”南宮祭的嘴角在笑,可是眼睛裡卻是滿滿的自嘲。
  顧傾兒伸出手,輕輕環住南宮祭的脖子,“祭,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南宮祭笑了,顧傾兒的主動他喜歡。
  “我跟痕的婚紗照,對不起。”顧傾兒想了想,還是咬牙說了出來。
  “現在才說對不起,拍得時候你在想什麼?恩?”南宮祭的手指扣進顧傾兒被劃傷的頸部,血順著手指的方向流下來,經過頸部,來到胸前的衣服上,展開一朵朵小小的花朵,最後滴進水裡,只留下一絲腥甜。
  “我是痕的妻子。”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安靜的宣布這個事實。
  “妻子?你跟他上床的次數比跟我多嗎?”南宮祭好笑的看著顧傾兒,眼裡是顧傾兒討厭的嘲諷,“顧傾兒,別忘了,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在理論上你這叫亂@倫。”南宮祭附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手指的力道松了下來,唇瓣吻住顧傾兒的傷口,用力的吸允起來。
  “唔.”疼痛襲遍全身,可是顧傾兒卻隱忍下來。
  “顧傾兒,你覺得如果我跟我哥說我要你,你猜我哥會不會把你讓你給我?”南宮祭唇角微揚,眼裡帶著自信的火光。
  顧傾兒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得冰冷,比睡在那張冰床上還要寒冷幾分。“不可以這樣做。”
  “為什麼不可以?”南宮祭微睨。

  ☆、139.第139章 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他是你哥哥,你不能這樣傷害他。”顧傾兒有些急了。
  “生氣了?呵呵,顧傾兒,你覺得你因為別的男人跟我生氣的後果是什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冰冷的笑。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見了魔鬼。
  南宮祭板正了顧傾兒的小臉,突然猛的吻住她得唇,狠狠的狂吮著。
  顧傾兒睜大驚駭的雙眸,纖細的雙臂像是木偶似的懸掛著,隨著南宮祭猛力的動作無助的來回晃動………
  南宮祭搶占性的把顧傾兒貼近自己的胸膛……
  嗯,不行……不能這樣,顧傾兒在心裡不停地和自己說,心裡念叨著南宮痕的名字……
  顧傾兒拼盡了全力推開南宮祭,喘著粗氣看著南宮祭,“放過我吧,如果你想要上床的話蘇媚就在別墅裡,你可以找她。”
  顧傾兒的這句話無疑是一把火徹底點燃了南宮祭的憤怒。
  “真的要我走開嗎?你捨得?”南宮祭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南宮祭低低的笑了,上身微微探起,然後將顧傾兒身上的衣服肆意撕碎。
  “不要!”下意識的按住南宮祭興風作浪的手,顧傾兒的臉已經蒼白的像是一張紙,黑色的眸子緊張的盯著南宮祭的雙眸,目光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
  可是下身已經被南宮祭的手指玩弄的熱流如注,讓她出口的話更像是邀請,顧傾兒覺得自己淪陷在一個龐大的漩渦之中,明明想要推開他得,可是心裡總有雙手想要攀上他得脖頸。
  “呵呵,不要?”眉間微挑,南宮祭一臉玩味的看著顧傾兒。
  “我是你大嫂!”慌亂之中,顧傾兒大聲的喊道。
  南宮祭一臉嘲諷的看著顧傾兒笑的猖狂,俯身,對著顧傾兒的小臉呵出了一股溫熱的氣息,“顧傾兒,你還是太天真了。”
  語氣裡是滿滿的嘲諷,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禽獸!”顧傾兒的理智告訴自己現在自己必須要推開他,她已經接受了南宮祭的吻,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怕自己真的會背叛了對南宮痕的誓言。
  不,我不能這樣做,不能,絕對不能。
  痕,我是你的老婆,南宮祭是個魔鬼……
  怎麼辦,我怕我自己抗拒不了他怎麼辦?痕,你在哪裡?
  南宮祭的一只手插進顧傾兒的長發裡,讓顧傾兒的長發貼近自己的鼻翼,“我哥他有沒有說過你的頭發又軟又香。”南宮祭絕對是故意的,讓顧傾兒的心裡對南宮痕充滿了負罪感,可是身體上那些顫抖般的快感卻在拉著她一點點的沉淪。
  兩具軀體終於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合在一起。
  “說你要我。”雙臂撐在顧傾兒的身側,南宮祭喃喃的說著,看著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
  “你走開!”總是手腳並用,也抵不過南宮祭的一只手臂的力量,顧傾兒俊秀的眉毛緊緊的皺成了一團。
  “真是不乖。”南宮祭不急不緩的說著,任憑顧傾兒奮力的掙扎,好看的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而顧傾兒只不過是一只剛學會跑得小老鼠而已,對於南宮祭這樣的貓精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南宮祭狠狠的吻住顧傾兒的唇瓣,舌尖用力一頂,一個藥丸便順著顧傾兒的口腔進入她得喉嚨,接下來便是跟上次一樣胃部灼熱的感覺。
  “你到底唯我吃了什麼?”顧傾兒明顯覺得自己的氣息不穩,起伏不定的雪白胸脯上幾滴水珠明亮的閃著珍珠般的光澤。
  “你不是說是催情藥嗎?”南宮祭好笑的看著顧傾兒的反應。
  “上次是我誤會了你。”顧傾兒心裡明白如果南宮祭真的給她吃了催情藥的話那麼上次她得反應不該是那樣的。雖然她沒有吃過催情藥,但是電視裡時常在演一些這樣的電視劇,就算自己再傻也會知道一點的。
  “那如果我真的給你吃一點催情藥的話你會怎麼樣?”南宮祭邪魅的笑容染上一絲****,讓顧傾兒恐懼,來不及思考,貝齒再次被撬開,南宮祭含了一口水送進顧傾兒的嘴巴裡。逼迫她吞下去。
  “是什麼?”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迷離的雙眼,顫聲問道。
  “我們一起沉淪吧,我的乖女孩。”像是來自地獄召喚的聲音,讓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被丟盡了萬丈深淵。
  “聽說這個藥力很強,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否能夠支撐的住,為了我哥。”南宮祭笑了,聲音很大,就連浴室外面似乎都可以聽得見他冰冷的笑。
  這是什麼,究竟是什麼,好奇心又一次冒了出來……
  顧傾兒緊皺著眉頭,呆呆的看著南宮祭,腦子裡面亂成一鍋粥,痕和祭兩個人的身影不停地在自己的腦海中變換,分不清誰是誰,或者說,在她的內心裡並沒有抗拒他們兩個人?
  南宮祭一臉戲謔的看著顧傾兒,低下頭,薄涼的唇瓣看似無意的擦過顧傾兒的耳垂,引得顧傾兒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
  明顯感覺到體內在升溫,身體上酥麻的感覺快要吞沒了理智。“你……真是個魔鬼。”輕起貝齒,顧傾兒咬著唇瓣說道。
  顧傾兒覺得身體裡似乎有幾千萬只螞蟻在不停的掃蕩她得身體,殘存的理智像是瀕臨滅絕的動物般苟延殘喘。南宮祭的手所到之處,微涼的氣息讓她舒服的呼出一口口熱氣,下一秒她便被熊熊的火焰再次包圍。
  “不要念出我的名字,尤其是在床上。”南宮祭的語氣裡面充滿挑釁和戲謔,顧傾兒想要推開南宮祭,可是手臂竟然背離了理智把他摟緊了。他們的距離拉近到極致。
  理智在欲望上面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痕,不能對不起痕,內心的掙扎越來越弱,是不好的預感,顧傾兒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又回到了他的魔抓之中,逃不掉的……
  顧傾兒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額前已經有汗水溢出來了。
  “說你要我。”微微的探起身子,南宮祭好整以暇的看著顧傾兒,男性的象征在她得身體上不斷的摩擦著,有種熱度快要燃燒掉她整個身體。
  顧傾兒拱起身子,不知道該迎合還是該推開,此刻她得理智已經快要消失殆盡了。
  粗重的男性的喘息加上女人固有的低吟在門外的蘇媚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140.第140章 情敵的挑釁

  顧傾兒不知道自己被蹂躪了多少次,可是她得身體上那些清晰的吻痕告訴她她背叛了對南宮痕的誓言。
  太陽從東方升起來,一直掛在別墅的上空,刺得顧傾兒眼睛生生的疼,睜開眼睛已經足有一個小時了,卻一直躺在那裡,沒有動,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南宮痕,這樣放蕩的自己,背叛了南宮痕對她得好,也背叛了自己對他得誓言,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南宮祭並沒有走,他一直躺在顧傾兒的身邊裝睡,這不像是他得風格,可是他怕,怕顧傾兒想不開從這裡跳出去,而他更不知道睜開眼要跟她說什麼,所以只能這樣安靜的躺在顧傾兒的身邊。
  顧傾兒用床單包裹住了身體,想要起身,卻被南宮祭用一只手臂輕輕按住了,隨意的一按卻讓顧傾兒的心顫了顫,側身,躺在南宮祭的身邊,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他得左肩上得傷口依舊粘著紗布,手輕輕摸上南宮祭的傷口,然後慢慢下滑,來到南宮祭心髒的位置,聽著南宮祭強有力的心跳聲,嘴角輕輕笑了。
  南宮祭突然睜開眼,顧傾兒反射性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南宮祭死死的按在自己的心髒處。“顧傾兒,你是愛我的。”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睛裡有恐慌。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反應,很滿意的笑了。手輕輕一扯,便把顧傾兒拉進懷裡,“以後想要聽我的心跳就到我的懷裡。”低低的呢喃,像是一種傾訴。
  顧傾兒聽見南宮祭的話,抬起頭,看著他咖啡色的雙眸,不可思議的話語竟然是從南宮祭的嘴巴裡說出來的。顧傾兒很久沒有回過神來。
  “很驚訝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摸樣,笑著問道。唇角勾起那一抹邪魅的微笑卻因為溫柔的語氣消散不見。
  顧傾兒點了點頭,把頭埋進南宮祭的懷裡。“祭,如果你不是南宮祭,我也不是顧傾兒,我們會不會很幸福的相守在一起?”蜷縮起身體,讓身體緊緊的貼近南宮祭的胸膛。她是膽小的,膽小到這一刻讓她想要時間靜止下來。
  “會。”思考良久,南宮祭點了點頭,如果南宮痕沒有死,南宮夫人沒有自殺,那麼他會娶她,讓她做他得妻子。
  “這樣就足夠了。”顧傾兒笑了,幸福的不可言喻。
  “如果有一天,在我和痕之間必須要選擇一個的話你會選擇誰。”南宮祭沒有說哥哥,而是說了名字,他希望顧傾兒此刻用理智的心告訴他她會選誰。
  問題終究還是饒了回來,顧傾兒抿了抿唇瓣。“祭,我不能傷害痕,所以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放棄我對你的愛情,成全他得幸福。”
  “他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低沉著聲音,難掩的失望。
  “痕是個好人,所以我不能傷害他。”顧傾兒轉頭,對上南宮祭的雙眸。手撫上南宮祭的臉頰。
  “呵呵。”南宮祭冷笑著避開顧傾兒的手,起身,穿上金絲浴袍,離開房間。
  房間裡還殘留著昨夜他得余溫,蜷縮著身體,用床單裹緊了自己。
  “顧小姐。”門外,有人在輕叩房門。
  “進來。”顧傾兒跳下床,從櫃子裡翻了件衣服慌亂的穿上,然後打開房門。
  門外,蘇媚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站在那裡。“顧小姐,祭少讓我送點牛奶給你。”聲音柔媚,笑容極致妖冶。
  顧傾兒聽見是南宮祭讓她送來的,皺了皺眉,還是喝掉了。其實她並不喜歡喝牛奶。
  蘇媚看著顧傾兒喝掉了整杯的牛奶,滿意的笑了笑。“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輕輕帶上門,蘇媚的高跟鞋的聲音在昂貴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僅剩下沉悶的聲音。
  顧傾兒去洗手間洗了臉,換上了一件復古式的旗袍,翠綠色的底色,配上墨綠色的牡丹花,胸前的盤扣把整件旗袍的氣質提升到無限,盤起了長發,用一支古式的發簪插住,穿上白色的高跟鞋移步大廳。
  顧傾兒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大廳裡的人都用一種膜拜的目光看著她,即便是冰冷的南宮祭,此刻也忘記了冷漠。
  “傾兒,真的很美。”南宮東溫暖的笑。
  “是啊,比那些比基尼美女好看很多。”南宮西的眼睛裡迸射出歡喜的火光。
  蘇媚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的刀子已經割到了手,卻沒有疼痛的感覺。
  “蘇小姐,你的手在流血。”顧傾兒走到蘇媚的面前,慌張的說道。
  “沒事的,我不小心割到了手。”蘇媚笑了笑。轉身回房,去找創可貼。
  “東,去看看她的手吧。”顧傾兒有些納悶,自己受傷的時候南宮祭都是讓南宮東來看自己傷口的,為什麼蘇媚受了傷南宮祭卻選擇沉默了。
  “南宮東從不給外人看傷。”南宮祭瞥了一眼顧傾兒,隨手拿起桌邊的文件,翻看了起來。
  是這樣嗎?所以自己算是自己人?這個認知讓顧傾兒開心起來。
  電話響了起來,顧傾兒離得最近,所以她理所應當的接了起來。“喂。你好。這裡是南宮家。”
  “傾兒,我是顧逸塵。”沉默良久,電話那頭才沉著聲開口。
  “逸塵?有事嗎?”顧傾兒顯然被顧逸塵突然地電話嚇到了。
  “沒事,只是怕你在南宮家悶,想帶你出去看個電影。”顧逸塵握緊了手裡的電影票,想不到他顧逸塵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連想見一個人都要想了幾千個借口。
  “看電影?逸塵,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顧傾兒的話讓坐在一旁的南宮祭抬頭微闔了雙眸。
  “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見見你。”顧逸塵終究還是說了實話,手心裡已經沁滿了汗珠。
  “我……”顧傾兒看了看南宮祭越來越黑的臉色,頓了頓,終於還是委婉拒絕了,“逸塵,南宮痕的父親回來了,我是晚輩,長輩剛到家,我出門去不太好。”這樣的理由倒是說得過去。顧傾兒在心裡暗自給自己打氣。

  ☆、141.第141章 我們約會吧

  “嗯,那好吧。有空回家來看看,我……和媽都想你。”終究還是帶了媽這個字,如果不帶他覺得顧傾兒很可能不會回來顧家了。
  “好。”顧傾兒答應道,緩緩放下電話。
  “還很回味?”南宮祭冷聲問道。
  “沒有。”顧傾兒搖了搖頭。
  “南宮東,訂兩張電影票。”南宮祭沒有看南宮東,只是吩咐到。
  “好。”南宮東笑的詭異。
  “一會兒我們出去看電影。”南宮祭隨手翻了翻文件,合上,打開另一本。
  “什麼?”顧傾兒覺得自己聽錯了。
  “想看電影你只能跟我一個人去。”狂妄的霸道。
  “額……”顧傾兒覺得自己的腦袋此刻已經短路了。
  “不願意?”南宮祭微微抬起頭,看著顧傾兒的眼。
  “沒有……沒有……那我去換件衣服!”顧傾兒笑著跑開了。
  “看個電影,至於開心成這樣?”南宮祭皺了皺眉。
  “祭少,男人約女人看電影是說明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有意思。或者是情侶,再或者是夫妻才會做的事情。”情場高手南宮西解釋道。
  南宮祭擰了擰眉,他不知道看個電影還有這麼多的講究,他只是不想讓顧傾兒跟顧逸塵一起去看電影而已,算了,歪打正著,讓她開心一下吧。
  顧傾兒在房間裡換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後還是穿上了旗袍,有些沮喪的坐在床邊,比起蘇媚的妖嬈,自己像是個小學生。歎了口氣,坐在床邊。
  南宮祭見顧傾兒一直沒有出來,便去了她的房間,看見顧傾兒坐在床邊,身邊是一大堆衣服,“搬家?”南宮祭掃了一眼床上的衣服。
  顧傾兒看見南宮祭進來,慌亂的用床單遮住床上的一大堆衣服,慌張的把南宮祭推出門,臉紅的像是中秋節的蘋果。
  南宮祭沒有再問,只是任由顧傾兒拉著自己,出了別墅。
  南宮東已經守在門口了,把電影票遞給南宮祭,南宮祭看了看手裡的電影票《聽說》。
  “這是一部很感人的愛情片,我花了錢讓電影院把這部電影上架的,就今天一天上映,好好珍惜機會。”南宮東壞笑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看了看身旁的顧傾兒,她這麼笨得女人會懂得電影裡在講什麼嗎?
  “找工匠來,在一樓給我建個影院。”南宮祭吩咐道。
  南宮東笑了,南宮祭這是跟顧逸塵暗地裡較上勁了。
  “笑什麼?”南宮祭看著南宮東嘴角那抹笑容有點不爽。
  “祭,你知道男朋友在遇到情敵的時候會怎麼做嗎?”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笑的奸詐。
  “廢了他。”南宮祭的腦海裡只有廝殺的場面。對於愛情這個詞匯還很陌生。
  “讓自己的女人徹底的愛上自己,由她來踢開情敵,不費一兵一卒。”南宮東看了看旁邊的顧傾兒,她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黑色的大眼睛轉個不停。
  南宮祭黑眸一抿。
  “上車。”南宮祭讓語氣聽起來盡可能的不那麼冰冷。
  顧傾兒乖乖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南宮祭傾身,幫顧傾兒系好了安全帶,兩個人的臉近的讓顧傾兒可以感受到南宮祭溫熱的鼻息。臉瞬間爆紅。頭用力的低下去,盡可能不會碰觸到南宮祭的皮膚,可是眼睛卻始終在偷瞄南宮祭的臉,他真的好帥,帥到讓自己竟然丟了心。此刻,她幾乎忘掉了自己還有個丈夫叫做南宮痕。南宮祭真的是個魔鬼,一個可以偷心的魔鬼。
  “看夠了?”南宮祭雙手撐在座椅的靠背上,玩味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不自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看見南宮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蝕骨、銷魂。
  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笨蛋,被南宮祭算計了,自己竟然還點了頭,於是又奮力搖了搖頭。
  “點頭又搖頭,你是看夠了還是沒有看夠。”南宮祭保持這個曖昧的姿勢看著顧傾兒。
  “我……”顧傾兒覺得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小心又被南宮祭套進去了。
  南宮祭突然一只手托住顧傾兒的頭,另一只手抱住她得腰,微涼的唇瓣吻上顧傾兒的唇,幾乎不假思索的將舌尖探入顧傾兒的口中,顧傾兒沒有掙扎,反而是享受般的癱坐在那裡,青澀的回應。
  南宮祭很滿意顧傾兒的表現,他決定加深這個吻,兩條舌不斷的糾纏在一起。顧傾兒緋紅的臉頰幾乎可以擠得出水來。
  南宮祭的手來到顧傾兒的胸前,輕輕的揉按。
  “我們回別墅。”南宮祭的話像是一記咒語,帶領顧傾兒的思想。
  顧傾兒就這樣被南宮祭抱回了別墅,南宮祭忽略掉大廳裡那些男人和女人們,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疾步抱著顧傾兒回了房間。
  “不是去看電影嗎?怎麼回來了?”南宮西看著南宮祭疾步的背影,問南宮東。
  “難道是傾兒受傷了?”南宮東猜想到。
  “你覺得顧小姐受傷你還可以這麼安然的站在這裡?”南宮北梳理了一下額前的長發,妖嬈的笑。
  “南宮北,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惡心,總是屢你額前的那兩撮毛。”南宮南鄙視道。
  “你們三個真是長不大,看看東,一直這麼淡定。”南宮俊毅放下手裡的報紙,慈父般的微笑。“祭和傾兒現在還是熱戀中,親親抱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額……”南宮俊毅這樣的解釋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了。
  蘇媚坐在沙發的一角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裡早已暗潮洶湧。熱戀中?那麼她算什麼?這個床伴的身份似乎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房間內。
  南宮祭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顧傾兒的唇瓣,雙手抱住顧傾兒的腰,抵在門上,顧傾兒的玉腿便纏住南宮祭的腰,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兩個人的氣息不免紊亂起來。
  輾轉輾吻著****的唇瓣,此刻分不清是誰的靈舌糾纏住了誰的舌,直到顧傾兒快喘不過氣來,南宮祭才勉強離開顧傾兒的唇,可是雙手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笨蛋,接吻都不知道要呼吸嗎?”

  ☆、142.第142章 我跟我哥誰能滿足你

  “你這個妖精。”南宮祭吐出一句,然後用力吮吻上顧傾兒的耳垂。
  顧傾兒又急又喘的,呼吸著得到的新鮮空氣,白瓷般的玉肌,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光彩。
  “你這個老師當的不稱職。”顧傾兒的嘴角染上壞壞的笑容。
  突如其來的情@欲讓顧傾兒措手不及,但是……她並不討厭。“你為什麼要吻我?”嬌喘吁吁的。
  “因為我想你了。”南宮祭大方的承認道,她得唇像是有魔力般一直不斷的吸引著他得唇瓣,讓他沒法放開,她得唇是如此的柔軟且溫暖,跟自己薄涼的唇瓣不同,吻上去,便有一抹甜甜的味道,叫他欲罷不能。
  “顧傾兒,你這個吃人的小妖精。”帶著****的話語,南宮祭不斷的在顧傾兒的耳邊低喃。
  “等一下。我們不能這樣。”顧傾兒眼前閃過南宮痕受傷的眼神。
  “哪裡不對?”南宮祭並沒有停下來,一只手已經來到顧傾兒的腳踝處替她脫掉鞋子。
  “我是痕的妻子,你的大嫂,我們不能傷害他。”顧傾兒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你愛我,而我想你了,我們現在是兩情相悅,至於我哥,你放心,他會理解的,相信我。”南宮祭停止了動作,認真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頓時覺得自己像是潘金蓮在世。
  南宮祭一下又一下的青啄顧傾兒的唇瓣,那甜美的唇瓣讓他忍不住一再流連。門板處的狹隘和局限性讓南宮祭不免有些施展不開,干脆直接抱起了顧傾兒去了沙發上,這樣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顧傾兒想要逃離開。
  “你想去哪裡?”南宮祭好笑的攔住顧傾兒妄動的嬌臀,把顧傾兒更拉近一些。
  “我……”她該理直氣壯的據理力爭的離開他得懷抱,可是被南宮祭眼底的那抹光芒一射,顧傾兒卻緊張的不能呼吸了。
  他得眼裡似乎在暗示某種強烈的訊息,讓顧傾兒想要一點點的沉淪。
  “別亂動,乖。”南宮祭猛力的壓住顧傾兒,原本冰冷的嗓音卻因為****而變得低啞,聽在顧傾兒的耳朵裡不由得渾身一顫,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掉了。
  南宮祭順手拔掉在顧傾兒頭上的發簪,瞬間黑緞般的絲滑的長發,從他得手中滑下來,恍若一道長長的黑色瀑布,他喜歡她得長發,喜歡顧傾兒絕強的小臉,喜歡她現在這種羞怯的模樣。
  他想要擁有她每一個細胞,而她得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不斷的渴求他得更多。
  “唔……啊……”顧傾兒瞇起眼眸。感覺身體在歡愉之中已經丟了心智。不斷的扭動細腰,讓自己更貼近南宮祭的身體。她努力攀著他,任由他帶著自己,在高空中不斷的翻轉、飛翔。
  “乖女孩,睜開眼睛。”南宮祭想要顧傾兒記得她身上的男人是他,以後也只能是他。他不能讓別人占有她,更不允許她得心裡有其他的男人,即便那個男人是他得分身他也會嫉妒的發狂。
  “我是誰?”引誘般的話語,從南宮祭帶著冰冷氣息的男人的口中問出來,卻讓顧傾兒口干舌燥。
  試了幾次,顧傾兒都沒辦法完整的說完一句話,只能斷斷續續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來。
  “我是誰?”南宮祭再次開口,執意要聽見顧傾兒的答案。
  “你是…南宮…祭,我最愛得…男人。”好不容易,吐出他得名字。
  “把這個名字刻在心裡,不許挖出來,即便將來有一天燒成灰我也要看見你骨頭上刻著我的名字。”魔鬼的愛情字字句句都讓顧傾兒膽寒,可是卻沒有辦法組織他在自己的心裡不斷的滋生、爬籐、纏繞住整個心房。
  霸道的宣告過後,身下的律動變得猛烈、炙熱。像是要借著這個動作把這些宣告刻進她得身體裡一般,融入她得血液裡。
  顧傾兒的手指已經扣進沙發的邊緣上。
  南宮祭的額前細密的汗珠閃著白色的光芒。
  “啊………。”南宮祭的低吼過後,顧傾兒癱軟的倒在南宮祭的懷裡。
  南宮祭一直抱著顧傾兒,唇瓣吻遍了顧傾兒每一寸的皮膚。
  “比起我哥,我是不是更能滿足你。”這個時間問出這個樣的問題,才是魔鬼南宮祭的作風。
  “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想要離開,你會帶我走嗎?”周旋在一個善良的男人和自己愛的男人之間,她已經快要負荷不了了,如果有一天可以解脫,可以離開這樣紛擾的生活,她希望會跟他一起離開。
  “不會。我說過了,做魔鬼的女人即便死也要一起下地獄的。”南宮祭的嘴角輕輕勾起,回給顧傾兒一抹嗜血的笑容。
  顧傾兒輕輕靠在南宮祭的懷裡,她到底應該怎麼辦,南宮祭和南宮痕之間,她究竟要選擇誰?似乎這件事一直以來她都是被動的,她似乎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力。
  “走吧,我們去看電影。”南宮祭已經趁著顧傾兒發呆的間隙穿好了衣服。顧傾兒的衣服因為沒有脫所以整理一下就可以了。因為****而染上了淡粉色的膚色此刻顯得顧傾兒嬌媚十足。
  南宮祭走在前面,顧傾兒緊隨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去了大廳。
  “祭,你們去看電影?”南宮俊毅笑著看著南宮祭。
  “嗯。”南宮祭點頭。
  南宮俊毅不再理會他,轉身看著身後的蘇媚,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看不出來他真是的想法是什麼,但這目光落在周圍的人眼中,他們卻感覺有些怪,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尤其是蘇媚。
  “蘇小姐也一起去吧,在家待著很無聊吧。”南宮俊毅分明就是故意的。深邃的眸光打量著南宮祭眼底的情緒。可是何時這個小兒子南宮祭已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讓他看不透他得心思,南宮祭的眸光裡竟然沒有一絲的情緒,像是活死人。
  一起去?他會允許我跟過去當電燈泡麼?在他的心裡面,只有那個顧傾兒,我算什麼,只是他的床伴吧,我應該做些什麼,難道應該跟著他們一起去?我才是南宮祭的未婚妻,我還有沒有希望……蘇媚的心裡很亂。

  ☆、143.第143章 現在求我還來的及

  “你要去嗎?”南宮祭回頭看向蘇媚,用警告的眼神告訴蘇媚不許去。可是這句話在顧傾兒的耳朵裡聽上去倒像是情侶間的尊重,他尊重蘇媚的意思問她去還是不去,可是自己呢?卻像是他得所有物一般,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就不去了。祭少和顧小姐好好玩。”蘇媚是多麼的聰明,南宮祭的眼神已經警告她了。
  顧傾兒抿了抿唇瓣,沒有抬頭,卻低聲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去。”
  南宮祭轉頭看著顧傾兒低垂的眉眼,“你想跟顧逸塵去?”明明剛剛還在床上你儂我儂的,可是下了床,他已經恢復了冷漠,以及咄咄逼人。
  “既然你想讓我跟他一起去,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像是男女朋友間的斗嘴,顧傾兒不甘示弱的回擊道,頭已經絕強的抬起來,瞪著眼睛看著南宮祭。
  琥珀色的雙眸染上慍怒的色彩。“今天你敢跟他去看電影,我就把他得手剁下來!”幾乎是用吼的。
  “那你直接剁了我的手吧!”顧傾兒叫喧著伸手雙臂,左手上還帶著珊瑚淚。
  “南宮南,把刀給我!”南宮祭此刻已經沒有了耐性,她拒絕了跟他一起去看電影,還從沒有人拒絕過他。
  “祭,冷靜一點。”南宮俊毅坐在那裡,語氣裡透露著作為父親的威嚴。
  “拿刀來,耳聾了麼?”南宮祭沒有理會南宮俊毅的話,瞪了一眼南宮南。
  南宮南不敢怠慢,迅速從衣袖裡抽出一把20厘米左右的片刀,鋒利的可以刀削如泥。
  南宮祭接過刀子,扯著顧傾兒的手臂,用了幾分力氣顧傾兒便直接被甩到冰冷的黃龍玉茶幾上。
  手臂伸直。因為重力和撕扯被扭紅的皮膚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可是南宮祭並沒有顧及這些。
  南宮祭手裡的刀子捏在手裡,橫在顧傾兒手臂的上方,至始至終,顧傾兒都沒有吭一聲,沒有掉一滴眼淚。
  “現在求我還來得及。”南宮祭給了顧傾兒機會。
  顧傾兒連頭都懶得太,只是低著頭,不吭聲。
  南宮祭憤怒的將刀子重重的砍了下去,精美的黃龍玉茶幾上便有了一條難看的裂縫,而顧傾兒的手臂完好的在那裡。
  “顧傾兒,你就不肯讓一步。永遠都要讓我妥協嗎?”南宮祭覺得自己真的是笨透了,竟然每一次都被顧傾兒牽著鼻子走。這還是他嗎?
  顧傾兒抬起頭,對上南宮祭猩紅的眼睛。越過茶幾,抱住了南宮祭的腰,她永遠都是那麼倔強的,連她自己都知道,即便是剛才她那麼怕他真的砍掉了她得手臂,可是她卻不肯吭一聲。
  南宮祭站在那裡,任由顧傾兒抱著自己。
  蘇媚坐在那裡,臉上火辣辣的疼,現在她算什麼呢?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的話那麼是不是很快的南宮祭便會把她趕出去了。
  “我們去看電影吧。”顧傾兒搖了搖南宮祭的手臂,撒嬌般。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大半的怒氣已經消退了。長臂一攬,把顧傾兒攬進懷裡。兩個人出了大廳,開著車子,直奔影院。
  “現在是什麼情況?”南宮南一點愛情細胞都沒有的人,一點也沒有看懂剛才發生的事情導火索是什麼。
  “笨蛋,明顯就是祭少吃了顧逸塵的醋,跟顧小姐較上勁了。”南宮西拍了下南宮南的腦袋。
  “這個顧逸塵是什麼樣的角色,讓祭氣到可以殺人的地步。”南宮俊毅啞了一口茶,很感興趣的看著南宮東。
  “是顧傾兒生父領養回來的孩子,從第一次見到傾兒就對傾兒很喜歡,所以一直處於追求當中。而且顧家的產業都由顧逸塵在打理,長得很帥,最重要的是跟傾兒死去的初戀情人長得很像,性格表面上溫文爾雅,實際上是…”南宮東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刻意避開蘇媚,附在南宮俊毅的耳邊說:“暗門的主人。”
  南宮俊毅聽到暗門兩個字倒是一愣。暗門雖然成立不久,但是因為成立的時間短,卻能再短時間內聲名大噪,這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而這個顧逸塵比顧傾兒大不了幾歲,這更讓他佩服,看來自己的兒子是遇到強敵了。南宮俊毅笑了,南宮祭也應該吃一點感情上得苦頭了,這樣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些做法是在把顧傾兒往別人的懷裡推。
  南宮祭和顧傾兒在影院的門口停下來,馬上就有黑衣人從影院的假山後面竄出來,低頭頷首:“祭少。”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把車鑰匙扔給黑衣人,便拉著顧傾兒進了影院。
  影院一個人都沒有,顧傾兒有些好奇。
  “不用好奇,今天我包了場。”一點點情緒都逃不過南宮祭的眼睛,顧傾兒吐吐舌頭。
  南宮祭把電影票放到顧傾兒的手裡,“這是我們第一次看電影,留作紀念。”
  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的臉紅了起來,這算是約會嗎?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大搖大擺的走進放映廳,電影很安靜,幾乎是全程手語,講的是一個男生喜歡一個女孩子,知道女孩子是個聾啞人,所以拼命學習了手語,然後跟女孩子交流,男孩子以為女孩子聽不見所以總是對女孩子說一些心裡話,而女孩子也總是面無表情的笑著。直到有一天,男孩子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在女孩子的身後告白了。
  他說:我喜歡你,想要帶你回去見我的家人。其實女孩子是聽得見的,可是她還是裝作聽不見的摸樣。第二天,男孩子帶女孩子回家,男孩子的父母做了很多的題板,來跟女孩子交流,女孩子笑了。男孩子的爸爸問女孩子是否願意嫁給男孩子,女孩子用語言說:我願意。男孩子震驚了。她竟然會說話。結局自然是圓滿的,兩個人很幸福的在一起了。
  電影結束的時候顧傾兒流淚了,南宮祭睡著了。
  顧傾兒坐在莫大的電影院裡,捂住自己的嘴巴哭了起來,是感動嗎?她不知道,她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好好的發洩一下,因為南宮祭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所以她必須要咬緊了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144.第144章 我們試試吧

  其實南宮祭並沒有睡著,他借著黑暗的一絲絲光亮觀察顧傾兒無助的摸樣。她得哭聲讓他心疼,是想到了歐陽瑾風嗎?才會哭得這麼傷心?拳在一點點的收緊。
  顧傾兒哭了很久很久,一直沒有停歇。
  “究竟還要哭多久!”南宮祭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拋出一句冰冷的話語。
  “對不起…對不起…”顧傾兒不停的道歉,可是越是道歉越像是一根根刺刺進南宮祭的心裡。
  “你到底為什麼哭!”爆吼出聲。
  顧傾兒把腿抬起來,雙臂環住腿,無助的趴在腿上,“祭,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是痕的妻子,可是卻在一點點的淪陷進你的感情裡。祭,我快要瘋掉了。”顧傾兒忽然抬起頭,看著南宮祭,眼神裡的那抹無助讓南宮祭不知所措起來。
  南宮祭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更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顧傾兒的問題,只能伸手將顧傾兒抱住,抱在懷裡,顧傾兒被南宮祭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更加想要哭得感覺。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南宮祭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變化,他知道,是南宮痕,南宮痕要出來了,每一次顧傾兒難過的時候南宮痕都想要沖出他得身體,搶占他得意識。
  不,他不能把他放出來,此刻,他想要陪在顧傾兒的身邊。努力克制住心裡的南宮痕,咬著牙,問道:“傾兒。告訴我,你愛的是我還是南宮痕。”他說的是南宮痕,而不是我哥,此刻,他第一次想要將自己和南宮痕這個名字分開,因為顧傾兒他已經不能讓給南宮痕了。突然覺得讓南宮痕和顧傾兒結婚是個錯誤的決定。
  顧傾兒窩在南宮祭的懷裡,輕聲的呢喃:“祭,我愛的是你,我愛的人一直都只是你而已。”顧傾兒的話無疑是南宮祭最好的解藥。
  “聽見了嗎?她說愛的人是我,你安分一點吧。”南宮祭冷笑著咬緊牙關,果然,身體裡那些躁動突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穩的心跳。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一直抱著,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顧傾兒,現在的他像是幽魂一般,找不到方向,她明明是他得仇人,可是現在他卻不能放手把她扔掉,甚至公然跟南宮痕搶她。這不是他,南宮祭不是這樣的!那麼現在這個抱著顧傾兒的男人又是誰呢?
  “傾兒,我們試試吧。”南宮祭忽然開口說道,壓制住心裡所有的惡魔。
  “什麼?”顧傾兒不明白的抬起頭看著南宮祭。眼睛早已紅腫的不成樣子。
  “我說,我們交往看看。”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眸光深邃。
  顧傾兒的大腦瞬間便短路了,他說:我們試試吧。可是自己是南宮痕的妻子,怎麼可以跟他交往呢。
  “你不願意?”南宮祭的眸光逐漸變冷。
  “我是痕的妻子。”顧傾兒從欣喜中清醒過來,自己是南宮痕的妻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們試試吧,要怎樣試試?
  “顧傾兒,你們沒有領結婚證,你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你只要問問你的心是不是願意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了。”南宮祭覺得顧傾兒把自己困在了一個單獨的世界裡,那個世界裡只有三個人,一個南宮痕,一個是他,一個是她自己,她把自己夾在中間,不停的撕扯。
  “我真的可以重新選擇嗎?”顧傾兒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用力的點點頭,“把手給我。”
  顧傾兒把自己的手放到南宮祭的手掌心裡,南宮祭立刻握緊:“以後,你的手,只能放在我的手心裡,懂嗎?”
  “嗯。”即便是這樣的霸道的宣言也讓顧傾兒可以開心很久很久。即便是這樣霸道的男人,自己還是愛慘了他。
  “以後只可以在我面前哭。”南宮祭握著顧傾兒的手,執拗的說道。
  “那以後你不在的時候,我想哭該怎麼辦。”顧傾兒惆悵的撅起了嘴巴,聲音帶著一絲哀怨。
  “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南宮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是顧傾兒從沒見過的深情。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在南宮祭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祭,不要丟下我,我很笨,你現在說的我都當真了。”顧傾兒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南宮祭,就像她說的,她很笨,她會當真的。
  “笨蛋。”南宮祭寵溺的抱緊了顧傾兒。
  電話卻在這個時候不懂事的響了起來,南宮祭不悅的接起來,“沈漠北,你如果沒有急事我就閹了你!”
  “喲,祭,怎麼這麼大脾氣啊。公司今天例會,你忘了嗎?大家都等著你呢,快點過來。”沈漠北操著一口標准的京腔帶著娘娘音說道。
  南宮祭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已經掉到地上一半了。
  扣掉電話,皺了眉,自己竟然忘記了今天是例會的日子,這太不像他得風格了。
  “我讓保鏢開車送你回去,我回公司開會。”南宮祭看了看時間,例會已經開始了,他遲到了。
  “好。”顧傾兒對於南宮祭的解釋很開心,他在告訴她他得行蹤。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走出影院,看著顧傾兒坐上副駕駛的座位上,對黑衣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自己就打車走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出租車消失在視線裡,臉上灼人的溫度。
  顧傾兒回到南宮家的時候,大家已經在吃飯了。“傾兒,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南宮東看了看顧傾兒的身後,沒有人。
  “祭回公司開會了,讓保鏢開車送我回來的。”顧傾兒提到南宮祭的名字都開心的想要跳起來。
  “你說祭少打車走的?”南宮西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是啊。怎麼了?”顧傾兒被南宮西弄的一頭霧水。
  “祭少有潔癖,我在南宮家十幾年都沒見過祭坐外面的車子。”南宮北鬼魅的笑,額前的碎發隨著鼻息一點點的飄起來。
  顧傾兒站在那裡,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北。
  “傾兒,坐下吃飯吧。”南宮俊毅招呼道。

  ☆、145.第145章 不准穿旗袍!

  顧傾兒坐到蘇媚的身邊,蘇媚殷勤的給顧傾兒盛了一碗湯,“顧小姐,喝湯,我親手熬的。”賢妻良母般的口吻讓顧傾兒渾身不自在,她畢竟是南宮祭的女人,而自己現在跟南宮祭在交往,南宮祭會怎麼處理他和蘇媚之間的關系呢?
  顧傾兒接過湯,抿了一口,“好香。”
  “喜歡就多喝一點。”蘇媚妖嬈的笑著,身上還掛著圍裙,似乎格格不入的摸樣。
  顧傾兒一勺一勺的喝湯,眼睛卻不斷的瞟向窗外,外面要下雨了,天都陰沉的厲害。
  “我吃飽了,南宮叔叔,您慢吃,我有點事出去一下。”顧傾兒快步跑到工具儲藏室,取了一把傘,然後跑出去。
  “要跟著嗎?”南宮西嘴巴裡還塞著剛切好的牛排。
  “黑衣人會跟著,這批黑衣人是祭御用的,不用擔心。”南宮東依舊優雅的切著牛排。
  “你們怎麼不喝湯,不好喝嗎?”蘇媚看著大家似乎都冷落了她做的東西,只吃了廚師做的菜。
  “我這幾個孩子啊,嘴刁,習慣了這個廚師的手藝,所以不肯再吃別人做的菜。”南宮俊毅解釋道。
  蘇媚在心裡冷笑,不吃別人做的東西?那麼昨天顧傾兒做的菜為什麼被一掃而空?呵呵。
  顧傾兒疾步的跑著,想要敢在下雨之前到達南宮祭的公司,她怕南宮祭沒有車,會被雨淋濕,他得身體不好,她怕他生病。腿漸漸軟了,呼吸也變得難過起來,幾個閃電之後,瓢潑大雨打在了她得身上,顧傾兒快速的撐起傘,可是因為需要跑步,所以反而打傘的話成了累贅。想都沒想便收起傘,把傘抱在懷裡,頂著風一直向前奔跑著。
  顧傾兒覺得自己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跑過這麼久,雨點越來越大,一點也沒有停的勢頭,迎著風奔跑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可是想到南宮祭會淋雨便不得不加快腳步跑起來。
  終於,到了南宮集團的門口。想要走進大廈,卻又停下來了,還是等在門口比較好吧,這樣不會給南宮祭帶來麻煩,而且她也不知道南宮祭是否願意見到她。顧傾兒拿著傘站在迎賓門前,這裡沒有雨,卻是個風口,風一直在往門前灌,淋濕的旗袍緊緊的貼在顧傾兒的身上,玲瓏的曲線一覽無余,因為旗袍的淋濕讓身體變得更加的寒冷起來。
  顧傾兒一直站在樓下。
  而會議室裡的南宮祭因為各個部門不斷的提出方案和計劃變得忙碌起來。
  “祭少。”沈漠北接到前台的電話,於是打斷了正在開會的南宮祭。
  “有事等我開完會再說。”南宮祭不悅的說道,卻沒有停止開會的意思。
  沈漠北只能坐在那裡,焦急的等待會議結束。
  會議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因為沒有陽光的關系天暗的特別早,明明才下午三點的時間天已經黑得像是夏日裡晚上八點鍾的摸樣,顧傾兒站在門口已經開始打冷戰了,嘴角泛白。
  會議結束的時候,沈漠北顧不得許多,“祭,顧小姐在樓下站了四個小時了。要不要叫她上來?”沈漠北的話語裡是滿滿的焦急。
  “顧小姐?傾兒?”南宮祭神色一抿。
  “嗯。”沈漠北一改不正經的面色。
  南宮祭看了看窗外,大雨瓢潑,這個笨蛋。心裡咒罵道,然後疾步沖出會議室,坐了直降梯。
  迎賓門前,那個瑟縮著的身影揪緊了他得心。“你怎麼弄的這麼濕。”語氣裡盡是責怪。
  “祭!”顧傾兒開心的笑起來,眼角彎起來,像是一彎新月。
  南宮祭脫掉自己的外套,包裹住顧傾兒的身體,“以後不許穿旗袍。”南宮嗔怒。
  “為什麼?”顧傾兒擦了把臉上的雨水,不明白的問道。
  “太…難看。”南宮祭找了一個最爛的理由。實際上他想說因為你穿著旗袍太惹火了,我不許別人對你窺視。
  顧傾兒不滿的冷哼,“反正不管我穿什麼都不如蘇媚好看。”眼底的難過讓南宮祭心疼。
  “你要來為什麼不要南宮東開車送你來。”南宮祭把外套的扣子扣上了一枚,很好的遮蓋住了顧傾兒的胸前緊致。
  “他們都在吃飯,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下雨…”顧傾兒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釋。
  南宮祭一頓,眉宇間的糾結更深了,然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是來給我送傘?”
  顧傾兒不語。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心裡暖暖的,這個笨蛋,竟然冒著大雨跑來給他送傘,萬一她被淋病了怎麼辦。真是個笨蛋。
  “走吧,我們回家。”南宮祭忽然攬住顧傾兒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不生我的氣了?”顧傾兒小兔子一樣膽戰心驚的問道。
  “你冒著大雨跑來給我送傘,我怎麼會生氣。但是,以後不許再這樣了,萬一你病了怎麼辦。”南宮祭此刻的話語聽上去是那麼的動聽。
  顧傾兒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南宮祭從黑衣人手裡接過BMW的車鑰匙。然後把顧傾兒塞進車裡。又細心的打開了空調。
  顧傾兒的心暖暖的。
  “喂,南宮東,把蘇媚送到希爾頓酒店。”南宮祭對著手腕上修真的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南宮祭便切斷了電話線。
  顧傾兒的心沉了沉,他當著她得面把蘇媚約出來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她蘇媚和她都是他得女人嗎?
  “冷嗎?”南宮祭沒有看她,雨刷不斷的洗滌車窗,劃出一道道水痕。
  “不冷。”語氣裡有些陌生。
  “我叫蘇媚出來是因為……”南宮祭聽得出來顧傾兒生氣了,耐著性子想要解釋。
  “你叫她出來做什麼,不需要告訴我。”顧傾兒冰冷的打斷南宮祭的話。
  “下車!別再讓我說第二遍。”南宮祭像是一張拉緊的弓弦,自顧自的發動車子,怒視前方。
  顧傾兒轉頭看著南宮祭,又看了看窗外,大雨已經停了。他得口吻和態度,讓顧傾兒的心頭迎上一股難言的委屈,忍著溢滿眼眶的淚水,開門,下車。沒有看他一眼。

  ☆、146.第146章 南宮祭你個大混蛋

  黑色的BMW揚長而去,南宮祭把她一個人仍在大街上。
  這裡是繁華的市中心,喧鬧的有些嘈雜。
  他把她一個人扔在大街上。
  心和吹來的寒風一樣的冰冷、刺骨。
  身上還穿著他得外套,擁有他獨有的薄荷香草的味道。
  可是此刻,他得味道正被風吹的飄渺起來。
  失神的站在原地,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道刺眼的車燈打過來。
  剛剛揚長而去的我BMW又瞬間回到她得眼前。
  “上車。”南宮祭搖下車窗,看著顧傾兒。臉色鐵青。
  顧傾兒別過頭,擦干了眼淚,不理他,徑自往前走。
  “我說讓你上車!”黑色的BMW裡的男人爆吼。
  顧傾兒沒理他,快速向前走,南宮祭開著車子在後面慢慢的跟著,顧傾兒見擺脫不掉,便從走路變成了奔跑。南宮祭皺了眉,開著車子,一個大轉彎,便攔在了顧傾兒的面前。
  走下車。
  站在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不理他,轉身。
  南宮祭長臂一伸,把顧傾兒板正了身子,逼她直視自己。“我說過你只能在我面前哭。”
  聽到這句話顧傾兒便哭得更凶了,“南宮祭,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扔在大街上,你知道我是路癡嗎?…你這個大壞蛋!烤乳豬!”顧傾兒掙扎著拍打南宮祭的胸口,手腳並用。南宮祭任憑顧傾兒拳打腳踢。
  忽然將她拉進懷裡,狂風暴雨般的吻了起來。
  顧傾兒奮力的掙扎,不斷的打著南宮祭,可是慢慢的卻沉淪在南宮祭的吻裡,不能自拔。
  兩個人從斗氣,變成纏綿悱惻的吻,直到顧傾兒快要窒息了,南宮祭才放開她。“笨蛋,要學會呼吸。”
  顧傾兒紅著臉,抽噎著看著南宮祭,“你以後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馬路上了,我是路癡。”
  “路癡還來給我送傘。”南宮祭嗔怒。
  顧傾兒吐了吐舌頭。
  南宮祭和顧傾兒上了車,慢悠悠的開車,“我叫蘇媚去酒店是讓南宮東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以後別墅裡就不會有她的影子了。”南宮祭突然解釋道。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顧傾兒的左手疊在南宮祭的右手上。
  “以後我不會讓別的女人靠近我。”這是南宮祭的承諾。
  顧傾兒笑了,傾國傾城。
  南宮祭開著車子帶顧傾兒回家。
  “你不喜歡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藏在心裡。”南宮祭左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被顧傾兒握著。
  “可以嗎?”顧傾兒膽怯的看了看南宮祭的側臉。
  “可以。”南宮祭偏過頭,給顧傾兒一個安心的微笑,即便笑容裡滿是邪魅,可是顧傾兒還是安心了。
  車子停在南宮別墅的時候。
  從大廳裡走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是蘇媚。
  南宮祭皺了眉,“你怎麼還在這兒。”
  “祭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裡是否有那麼一丁點我的位置。”蘇媚不相信自己這段時間做的南宮祭看不見。
  “沒有。”南宮祭倒是回答的干脆。
  蘇媚越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了:“顧小姐,我知道你身體不好,我給你熬了湯放在冰箱裡,每天早上都要喝,雖然我和你相處的不久,但是我真的把你當朋友,即便我跟你都是祭少的女人,我也希望能做你的朋友。”
  顧傾兒看著蘇媚,她眼底的真誠讓顧傾兒不能推托,“好。”簡單的回應道。
  蘇媚真的就拖著個行李箱,離開了,沒有用南宮東送,也沒有要錢。獨自一人離開。
  “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情況。”南宮東八卦的看著顧傾兒。
  “我…跟他…”顧傾兒臉紅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南宮祭,還是沒法開口。
  “我決定光明正大的跟她交往。”南宮祭並不打算隱瞞什麼。
  “祭,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南宮俊毅拍了拍南宮祭的肩膀。“看著你和傾兒在一起了我就放心了,我回寺裡了,有空來拜拜佛,去去心裡的殺氣。”
  “這麼急著走?”南宮祭有點捨不得。
  “早晚都是要走的。我得回寺裡陪你媽媽。我走了你媽媽會寂寞的。”南宮俊毅的臉上是一抹幸福的笑容。
  “南宮叔叔什麼時候還會回來。”顧傾兒看著南宮俊毅。
  “等你和祭結婚的時候。”南宮俊毅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叔叔,對不起,我是痕的妻子,可是卻跟祭…”顧傾兒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竟然是個傷風敗俗的人。
  “傾兒,你來,叔叔跟你說幾句話。”南宮俊毅看了看南宮祭,然後又看了看顧傾兒說道。
  顧傾兒跟著南宮俊毅到了別墅的一角。
  “以後跟祭一樣叫我爸爸吧。”南宮俊毅看著顧傾兒,眼睛裡有期待。
  “爸爸。”顧傾兒笑了,他並沒有怪自己。
  “祭和痕都是好孩子,跟著自己的心走,不管你選擇了誰,爸爸都支持你。以後如果祭欺負你了,你就來寺裡找我,這是我的地址。”南宮俊毅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顧傾兒。“祭雖然冷漠,但是心是熱的,我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你,所以傾兒,祭就拜托你了。”
  “爸爸,您放心,我會的。”顧傾兒信誓旦旦的保證。
  南宮俊毅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又折回身,走到顧傾兒的耳邊,輕聲說道:“傾兒,不要陷入痕的感情漩渦裡。即便有一天祭傷害了你,你也不要回頭找痕,他不能給你愛情。”說完,南宮俊毅轉身快步離開。
  顧傾兒分明可以看見南宮俊毅眼角的淚水。
  他是什麼意思?自己是痕的妻子,為什麼不能愛南宮痕?
  “我爸跟你說了什麼?”南宮祭好奇的看著顧傾兒,她似乎在發呆。
  “爸爸說讓我好好了解你。”顧傾兒笑了,把紙條藏了起來。
  “爸爸?”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改了稱呼?
  “嗯,剛才爸爸說讓我跟你一樣叫他爸爸。”顧傾兒笑顏如花。
  南宮祭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他已經默認了這個兒媳。自己呢,要怎麼處理愛情和仇恨?

  ☆、147.第147章 她是不是要死了

  “先回房把衣服換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說道。
  “喔。”顧傾兒進了大廳。
  “祭,伯父好像很喜歡傾兒。”南宮東看著顧傾兒的背影,笑著分析。
  “爸讓傾兒叫他爸爸。”南宮祭不鹹不淡的回答。
  “關於你和痕的事情…”南宮東不知道該不該問。
  “還不是時候告訴她這一切。”南宮祭不想要打破現在剛剛建立起來的幸福。
  “我怕傾兒知道真相後會受不了。”南宮東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白色長裙的女孩子,有點擔心。
  “對於她和仇恨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現在還會選擇仇恨。”南宮祭站在那裡,接受雨後陽光的沐浴。
  “那麼你跟傾兒在一起。”南宮東驚訝的看著南宮祭,他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是愛,只是沒有仇恨那麼深。”南宮祭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心裡的感覺,心裡像是有兩株籐蔓,在不停的纏繞、生長。
  “伯父讓我提醒你你的情敵不止顧逸塵一個人。”南宮東認真的看著南宮祭。
  “還有誰?”南宮祭討厭別人對他得所有物的凱視。
  “不確定,傾兒長得這麼漂亮,很容易招蜂引蝶,更何況她有人格的魅力不是嗎?”南宮東把問題丟給南宮祭自己去想。
  “祭,東,你們在聊什麼?”純白色的雪紡長裙隨著她得腳步飄起來,像是馬上要被召回到天上的仙子。
  “我在跟祭八卦追到你的方法。”南宮東八卦的看著顧傾兒。
  “追我?他有嗎?”顧傾兒在腦海裡翻了幾百遍,始終想不起來南宮祭對自己使用過追求的手段。
  “這麼說是你倒追的祭?”南宮東雙手環胸,壞笑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的臉悄悄地紅了。
  “我上樓了。”南宮祭並不是很開心,顧傾兒看得出來。
  “他怎麼了?”顧傾兒疑惑的看著南宮祭的背影。
  “呵呵,醋壇子打翻了。”南宮東沒有多說什麼,雲裡霧裡的丟下一句話,便轉身走掉了。
  顧傾兒快步跑上樓,去了南宮祭的房間。
  南宮祭躺在冰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顧傾兒走進房間,關上門。在南宮祭的床上躺了下來,小手輕輕環上南宮祭的腰。
  “笨蛋,你睡在這裡,明天早上會被凍僵的。”南宮祭睜開眼睛,偏著頭看著顧傾兒。
  “我之前也有在這裡睡過。”剛來南宮家的時候她有幾天都是在這個房間裡被南宮祭折磨到深夜的。
  “你那是躺在我的身上。”南宮祭環住顧傾兒的身體,輕輕一抱,便把顧傾兒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的身體是不是很冰。”南宮祭的下巴抵在顧傾兒的頭上。
  “沒關系,我也很冰,靠在一起就不冷了。”顧傾兒的小手穿過南宮祭的腋下,抱住南宮祭的身體。
  “祭,你從小到大都睡在這樣的冰床上嗎?”趴在南宮祭的身上,小手墊在下巴的位置上,看著南宮祭帥得讓她挪不開眼睛的臉。
  “嗯。身體不能承受熱量,所以要借助冰床保命。”南宮祭苦笑著回答道。
  “那以後我陪你。”顧傾兒笑了笑。純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以後不許給我喝你的血。”南宮祭突然想到顧傾兒已經兩次用自己的血救了他。
  “祭,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的身體好起來。”顧傾兒很認真地問道。
  “沒有辦法,因為受了強烈的刺激,所以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醫生也沒有辦法。”南宮祭抱緊了顧傾兒,她得身體很冰。
  “是因為南宮夫人的死嗎?”顧傾兒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南宮祭的手緊了緊,“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以後初一十五我都會送你離開別墅,免得受傷。”
  顧傾兒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反正她會想盡辦法留在這裡的。“如果痕知道我們的事情怎麼辦。”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現在的心裡只能有我一個男人。”南宮祭永遠都是那麼霸道。
  “嗯。”顧傾兒趴在南宮祭的身上,漸漸睡去。即便是在夢裡,她也在開心的笑。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貓一樣的趴在他得身上,嘴角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早上顧傾兒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拖到她得房間裡了。身邊沒有南宮祭,心裡難免有一點小失落。
  找遍了整個別墅,都沒有南宮祭的影子。去餐廳翻找些吃的東西。想起蘇媚臨走時候的話,湯。
  顧傾兒用微波爐打熱了一碗湯,喝了下去,胃裡瞬間就暖了。
  南宮祭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站在那裡貓一樣的捧著湯碗的摸樣。
  “你去哪裡了?”顧傾兒看見南宮祭站在門口,便想飛奔過去。可是腿卻不聽使喚。頭也跟著暈眩起來。
  “傾兒?”南宮祭發現顧傾兒的臉色不對,上前扶住她。
  顧傾兒笑了笑,推開南宮祭:“我沒事,可能是低血糖了,頭有點暈。”
  “我讓廚師給你熬點甜湯。”南宮祭扶著顧傾兒,她得手在冒冷汗。這不是低血糖的症狀。
  “南宮東!”南宮祭喊到。
  “祭。怎麼了。”南宮東從密室裡走出來,手上還帶著手套。
  “你給傾兒檢查一下身體,我擔心昨天淋雨著涼了。”南宮祭對南宮東使了個眼色。
  “好。”南宮東摘掉了手套,然後翻看了顧傾兒的眼皮,似乎沒什麼問題。於是找來針管抽了顧傾兒一點點血。
  這點血抽完,顧傾兒的血管突然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洩如注。
  “怎麼回事?!”南宮祭用棉花按住顧傾兒的血管,棉花瞬間便染紅了。
  顧傾兒已經失去了意識,暈迷在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南宮東也慌了神。“送到密室,給她檢查一下。”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密室。潔白的床單被顧傾兒的血瞬間便染紅了,一個小小的針孔不斷地流血。然後一片又一片的白色床單。
  “血液已經在化驗了,需要一點時間,現在想辦法把血止住。”南宮東看著顧傾兒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

  ☆、148.第148章 不許摘掉它

  “送她去冰床上,冰可以讓血流速度變慢。”南宮祭的手因為顧傾兒不斷流出的血液便的猙獰。南宮祭來不及等待南宮東的回答便抱著顧傾兒去了臥室。
  顧傾兒躺在冰床上,並沒有想象中的效果,反而冰開始融化的很快,血液從血管裡流出來,甚至從毛孔裡都開始溢出血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祭只能看著顧傾兒不停的流血著急,卻什麼都做不了。
  樓下狼群突然掙脫了牢籠。沖到別墅的門前。不斷的嚎叫。不是興奮,而是哀鳴。
  南宮祭眉頭一緊。狼群出現這代表了什麼?
  幾十個黑衣人攔在門口,可是狼群像是瘋了一樣,沖進大廳,直奔密室,一只狼,接著一只狼沖了進來,黑衣人抵擋不住,被狼群纏住,十幾只狼沖進密室,對著顧傾兒哀鳴。
  南宮祭看著狼群,擋在顧傾兒的面前,他不允許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狼群似乎看不見南宮祭一般,依舊在那裡哀鳴,一只狼突然瘋狂的撕咬另一只狼,直到那只狼的身上鮮血淋漓,然後一個躍身沖到顧傾兒的身體上,在顧傾兒的身上打滾。
  “什麼意思?”南宮祭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不免也愣住了,這些狼群是他養得,可是自己卻一直在發病的時候跟他們廝殺,但是他們似乎此刻並不是來跟自己拼命的,反而是沖著顧傾兒來的。
  滿身是血的狼不停的在顧傾兒的身體上磨蹭。門外幾十只狼,堵在了密室的門口。不斷地哀鳴。
  顧傾兒可以聽見狼的哀鳴,祭出事了嗎?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看不見,眼前一片血紅色的模糊。
  南宮東、西、南、北四個兄弟站在密室的一角看著狼群們的反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受傷的狼突然從床上跳下來,狼群不斷的撕咬它的身體,直到它的身體被啃咬的滿是鮮血,然後它又重新跳上床,在顧傾兒的皮膚上不斷的磨蹭。反復幾次,受傷的狼已經奄奄一息了。
  顧傾兒的毛孔慢慢縮小,血不會再順著毛孔往外流,血管的血液不再流了,開始逐漸凝固成黑色。
  顧傾兒漸漸轉醒,睜開眼,便看見滿室的狼群。
  狼群看見顧傾兒醒過來,馱著受傷的那只狼,跑開了。帶著興奮的嚎叫聲,
  “傾兒,你醒了!”南宮祭難掩心中的欣喜。
  南宮祭不敢耽擱,看著顧傾兒醒過來,便趕緊取來血液的樣本,化驗報告已經從電腦裡顯示出來了。“傾兒。你最近有沒有碰水銀類的東西?”南宮東的臉色並不好看。
  “沒有。我最近一直呆在別墅裡。”顧傾兒晃了晃越發沉重的頭。
  “怎麼了?”南宮祭發現南宮東的異樣,便開口問道。
  “傾兒的血液裡含有汞的成分,數值不多,應該是接觸的時間比較短或者是比較少量。但是汞屬於烈性化學成分,對於身體傷害很大。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會有生命危險。”南宮東把化驗報告遞給南宮祭。
  南宮祭回想了所有顧傾兒的片段,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蘇小姐好像很關心顧小姐的身體,臨走時還叮囑她要她多喝湯。冰箱裡她還放了整整一鍋。”南宮南冷靜的分析到。
  “南宮西,把湯拿來。”南宮祭吩咐到。
  南宮西快步跑去廚房。取來一碗湯。交給南宮東。
  南宮東找來測試儀,放進碗裡。儀器便響了。
  “果然。”南宮南托著下巴沉思著。
  “蘇媚到底想要干什麼?”南宮西生氣了。
  南宮東撇了一眼南宮西,“你急什麼。”
  “除了顧小姐,其余的人想要做南宮家的少奶奶,門都沒有!”南宮西雖然平時八卦一點、愛玩一點,可是真到了關鍵時刻,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做掉蘇媚。”南宮祭對南宮北吩咐到。
  南宮北領了命令出去了。
  “狼群為什麼會沖出來救傾兒,而且不惜性命。”南宮南好奇的看著床上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子,沒什麼特別的。
  “祭給她的鑽石吊墜裡有一顆狼的眼淚。所以它們以為傾兒是它們的首領,才會拼了命的救她。”南宮東解釋道。
  顧傾兒把他們的對話通通聽進了腦子裡,原來脖子上得吊墜是南宮祭的性命,所以南宮祭把活著的希望早就交給了自己。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南宮祭突然罪惡感上升,是自己差點害死了她,他從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可以惡毒到如此的地步,不惜對方死。只因為虛無縹緲的愛情。
  “我沒事。”顧傾兒笑了笑,雖然蒼白。但是卻有充足的生命力。
  “以後不許吃陌生人的東西。”南宮祭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在顧傾兒的身上輕輕的擦拭。
  “嗯。”顧傾兒點點頭。
  “我抱你去洗個澡。”南宮祭輕輕的橫抱起顧傾兒,回了房間。
  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浴缸裡,溫熱的水環繞著顧傾兒的身體,染在白裙子上得血,一點點的融進水裡。
  “我自己洗,這裡髒。”顧傾兒知道南宮祭是有潔癖的,所以她想要讓他離開。
  南宮祭卻並沒有嫌棄,反而幫顧傾兒脫掉衣服,輕輕擦拭身體。“笨蛋,我什麼時候嫌棄你髒過。”
  顧傾兒雙手環住南宮祭的脖子。“祭,這幾次發病狼群沖出來撕咬你是不是因為你脖子上的吊墜給了我。”
  “吊墜不許摘掉。它是南宮家所有的核心。”南宮祭的話嚇了顧傾兒一跳,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南宮祭。
  “不用這樣看我,現在你知道你自己多寶貝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石化的反應很滿意。
  “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為什麼從來都不說。”顧傾兒靠在南宮祭的身上,側著頭,幽幽的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這才是南宮祭的作風。
  顧傾兒沒有跟南宮祭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傾身,吻上南宮祭的唇瓣。“這樣可以了嗎?”
  “還差一點。”南宮祭不依不饒。
  顧傾兒再次吻上南宮祭的唇瓣。南宮祭掠奪般的狠狠攥住顧傾兒的唇。

  ☆、149.第149章 蠢女人

  兩個人吻到水溫冷掉才松開彼此。
  南宮祭橫抱起顧傾兒,用浴巾把她蓋好。
  顧傾兒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嬰兒,被南宮祭呵護備至。從沒有敢奢望過自己可以這樣被南宮祭喜歡。
  “豆豆已經康復出院了,要不要去看看它。”南宮祭幫顧傾兒梳理好了長發,在她得身上塗好沐浴露。
  “真的?”顧傾兒的眸中都閃著興奮的火光。
  “你對別的男人的熱衷似乎比我要多。”南宮祭不滿。
  “豆豆只是個小孩子,這樣的醋你也吃。”顧傾兒發現南宮祭竟然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再小他也是個男人,而且他還在我面前揚言長大了要娶你為妻。”南宮祭挑了挑眉。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回她得房間裡,然後幫顧傾兒擦干了身體。“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問出口就後悔了,她開始害怕南宮祭的答案,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只要你不會背叛我,我保證會一直對你好。”南宮祭用吹風機對著顧傾兒的長發細致的吹。
  “你跟痕其實很像。”顧傾兒想到南宮痕優雅的摸樣,淺淺的笑。
  “不許想他。”南宮祭勾了勾唇。
  顧傾兒不說話,安靜的坐在那裡,任憑南宮祭把她得頭發吹的亂七八糟。
  吹干了頭發,南宮祭看了看時間,“餓嗎?”
  顧傾兒點了點頭。
  “想吃什麼?”南宮祭問道。
  “你做的飯。”顧傾兒撒著嬌。
  “我會做很多,西餐、中餐、料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小女人的摸樣,突然想要有一個家。
  “那我們每天吃一種好了。”顧傾兒笑的沒心沒肺。
  “你這是在把我當保姆使喚。”南宮祭刮了下顧傾兒的鼻子。
  “正常家庭裡的老公下班回家就應該做飯給妻子吃。”顧傾兒紅著臉說著顧氏理論。
  “是嗎?”南宮祭竟然不知道正常家裡的生活是怎樣的。
  “好吧。那以後你的飯我來做。”南宮祭起身,先出了臥室,關上門之前南宮祭回頭看著顧傾兒說:“胸太小了,需要多吃點大米補一補,所以今晚我們吃中餐。”然後迅速關上門。
  顧傾兒氣餒,他嫌棄她得胸小。胸小你每天摸八百多次!
  顧傾兒換上薄荷綠的短款連衣裙,拖拉著平底涼鞋走出房間,她有點掛念那只因為她受傷的狼。
  南宮祭在廚房裡忙碌著,所以顧傾兒便偷偷的出了別墅,別墅的後面可以隱約聽到狼的悲鳴,從南宮東的密室裡偷了些藥來,都是止血化瘀的。顧傾兒捧著一堆藥偷偷跑到狼窩旁。狼群們被籠子鎖在裡面。看見顧傾兒來,不免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嚎叫。
  “噓,別吵,我是偷偷來看你們的。”顧傾兒對著狼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看了看那只蜷縮在一邊的受傷的狼。拿了藥靠近它,受傷的狼抬眼看了一眼顧傾兒,便嗚咽嗚咽的趴在那裡。像是小孩子生病時的撒嬌。
  顧傾兒把棉簽蘸著雲南白藥粉末一點點的塗抹到受傷的狼身上,一旁的狼還在不停的給它****傷口,見顧傾兒幫它上藥,便站在那裡,生怕顧傾兒會對受傷的狼做什麼惡毒的事情。
  “別怕,會有一點點疼,但是塗上藥就會好了,以後別那麼笨,救了我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你有名字嗎?以後我叫你痕跡好不好。”顧傾兒蹲在那裡不停的幫受傷的狼擦藥。狼群竟然真的很安靜的趴在那裡,聽顧傾兒閒聊。
  “你們被關在這裡會悶嗎?我以前也是被關在這個別墅裡的。”顧傾兒指了指別墅。然後又看了看狼群,手摸上痕跡的狼爪上,上面已經是血跡斑斑。
  “我一開始覺得這裡就跟你們的牢籠一樣的,沒有自由,也沒有快樂,可是後來我發現其實我被他們保護的很好,不會被外面的人傷害,也不會因為食不果腹而煩惱,你們也是這樣吧。所以以後我們做心有靈犀的朋友吧。痕跡,其實你會救我完全是因為這個吊墜裡有你們狼族的眼淚,我並不是你們的首領,我只是個智商不高的女孩子,你們會不會嫌棄我。”顧傾兒蹲在那裡說了半天,狼群們似乎都累了,趴的趴,躺的躺,玩的不亦樂乎,只有痕跡在那裡安靜的躺著,因為它受了傷不能動。
  “痕跡,我得走了。有空再來看你,你要趕快把傷養好,別讓我擔心。”顧傾兒對痕跡笑了笑,然後起身,對著狼窩的狼群們揮了揮手。
  狼群竟然全部都站了起來,然後對顧傾兒嚎叫,像是對狼族同伴專屬的告別。
  南宮祭聽到狼窩裡的嚎叫,停下手裡的活,沖出廚房,“狼崽子們為什麼叫?”南宮祭看著南宮東,擔心的問道。
  “傾兒去看那只受傷的狼了。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痕跡。”南宮東笑著解釋道。
  “痕跡?”她給它取的名字叫痕跡,而不是叫祭痕。兩個字顛倒了順序,意思便不同了。
  顧傾兒從別墅外面走進來,看見南宮祭緊張的摸樣,想要過去抱抱他,卻又想到自己剛剛摸過了狼會被南宮祭嫌棄,所以站在離南宮祭半米的距離笑著開口:“我去看過狼群了,它們不討厭我。以後初一十五我就可以守在你身邊了,至少不會需要別人保護我。”
  南宮祭站在那裡聽到顧傾兒的解釋,眼裡有種溫熱的東西想要湧出來。“以後不許靠近它們,它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溫順,摘掉了你脖子上的吊墜,它們一樣會活剝了你。”
  “它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而且我想要跟你一起面對以後的每一個初一和十五。”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的時候裡面的那種堅定讓南宮祭都無法忽視。
  她靠近狼群,那麼危險的動物為的只是要促進感情,要跟他度過每一個初一十五。這個笨蛋!“什麼理由都不可以。”
  “祭,相信我,好不好。你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你一直在保護我,以後初一十五換做我保護你好不好。”顧傾兒帶著渴望的目光等待南宮祭的特赦。
  “笨蛋!”南宮祭一把抱住顧傾兒。

  ☆、150.第150章 等價交換

  顧傾兒努力讓自己的兩只手不去靠近南宮祭的身體。“祭,我很髒。”
  “我不嫌棄。”南宮祭把顧傾兒抱的很緊。直到廚房裡有肉糊掉的味道,南宮祭才放開顧傾兒的手。
  “看來你這個祭大廚也不怎麼樣嘛。”顧傾兒洗過了手,倚在廚房的門口幸災樂禍。
  “是哪個笨蛋害我分心的,這可是小乳牛的牛肉湯。”南宮祭看了看鍋裡已經有些發黃的湯頭,攪了攪,浪費了一鍋上好的湯頭。
  “牛肉湯啊,我很喜歡喝。”顧傾兒舔了舔唇瓣。
  “那我明天再煮給你喝。”南宮祭笑了笑,吩咐南宮東等人進來把菜端出去,顧傾兒全程都只有看的份兒,因為南宮祭不許她端菜,怕她被燙傷。
  顧傾兒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被南宮祭這樣呵護著,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無疑就是兩情相悅。
  香噴噴的菜餚端到桌子上的時候,顧傾兒已經調皮的光著腳丫,蹲在椅子上了,像是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她總是調皮的端了菜蹲在門口。因為餐桌上得男孩子都欺負她,不給她吃菜。所以她總是端著白飯蹲在門口,借著鹹菜吃光米飯,瑾風總是能變出很多好的菜餚來端到她得面前,然後看著她把裡面的菜一點點的吃光。
  “游神啊!”南宮西把手在顧傾兒的眼前晃了晃。
  “沒有啦。吃飯吧,餓死啦。”顧傾兒掃空腦海裡的不愉快,拿著筷子盯著面前香噴噴的菜。
  “吃吧。”南宮祭應允。
  顧傾兒施展出顧氏吃飯法則,把每個菜通通都吃了一口,然後就飽了。打算放下筷子,卻被南宮祭一記凌厲的眼神不得不拿著筷子干坐在那裡。
  “吃飽了?”南宮祭挑了挑眉。
  顧傾兒點頭。
  “這盤烤羊排吃掉,羊肉對身體好。菜花吃掉。”南宮祭把羊排和菜花調到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討厭羊排發出來的膻味,而且她是不吃菜花的,空心菜、芹菜之類的也都不吃。皺著眉,向南宮東求救。
  “羊肉去濕氣,菜花淨化血液,吃掉。”南宮東的語氣也換上不容置疑。
  顧傾兒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西,跟他接觸時間比較長,南宮西會幫她吧。
  “你吃掉這些不如跟祭少換一個條件。”南宮西的大嘴巴還真是…吃裡扒外。
  顧傾兒皎潔的笑笑,對南宮西用四個字來形容--感激涕零。
  “祭,我可以交換一個條件嗎?”顧傾兒看向南宮祭。雙手抱成拳,做出懇求的動作。
  “我從不接受條件或者威脅。菜必須吃掉,否則以後每頓飯我都煮這個給你吃。”南宮祭夾了塊菜花塞進顧傾兒的嘴巴裡。
  顧傾兒皺著眉頭,嚼著菜花,用門牙一點點的咀嚼,咀嚼放進嘴巴裡讓菜花的味道進入口腔。
  “真的有那麼難吃?”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如同吃藥的表情,納悶的問道。
  顧傾兒拼命的點頭,嘴巴裡的菜花還沒有嚼碎,便吞了下去,然後喝掉一大杯的白開水。“我討厭吃菜花。”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帶著乞求的目光。
  “南宮東,記下傾兒不吃的東西,列個表貼在廚房裡。”南宮祭放下碗筷,用濕巾擦了擦嘴角。
  “你都不吃什麼?”南宮東好笑的等著顧傾兒的答案。
  “比如芹菜、菜花、雪裡紅、油菜、花椰菜…”顧傾兒一口氣說了十幾種蔬菜。
  南宮祭的眉頭越擰越緊,“這些菜都不能省掉,必須吃,南宮東記下來,以後每天炒一種,不吃完不許睡覺。”南宮祭起身,他還要去公司。
  “你這個大騙子!”顧傾兒氣鼓鼓的撐著雙手支在餐桌上。
  “我從來沒說你可以不吃這些菜。另外,菜花和羊排吃完,若是剩下了我回來就把你丟進海裡喂魚。”帶著威脅的口吻翩然離去。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車子啟動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向其他四個人求助。
  “我去看看實驗室裡研究點止血的新藥。”一溜煙,南宮東找了一個漂亮的借口主動離席。
  “你慢慢吃,我去看看狼崽們的傷。”南宮西“嗖”的一聲消失在餐廳裡。
  “我沒有權利可以做你的主,如果讓祭知道了我漂亮的長發會被削的一根不剩的。”南宮北嘴角的一邊輕輕揚起,眼眸微闔。
  “我需要跟祭少去公司。”冷靜的南宮南想要找個借口都干巴的要死。
  於是,餐桌上只剩下她和南宮北對視。
  顧傾兒舉著個羊排,恨不得把它們通通扔進海裡喂魚,等一下,這裡沒有魚,不如去喂喂狼吧。顧傾兒端著羊排和菜花起身,“我去外面吃,外面的空氣好。”然後消失在別墅裡。
  顧傾兒左顧右盼發現沒有人跟著,於是來到狼窩的籠子旁,遠遠的就開始對著它們做噤聲的手勢,狼群們看見顧傾兒的手勢似乎看懂了,竟然沒有叫出聲。
  “你們快來吃,很好吃的羊排,而且是熟的。”顧傾兒把羊排一根根放進狼窩裡。
  挑了兩根肉大得來到痕跡的面前。“痕跡,吃一點羊肉,對身體好。”學著南宮東的說辭語重心長的說道。
  痕跡瞇了瞇眼,用牙齒叼著羊排,一點點的吃起來。
  “你們別光吃肉,會長胖的,吃點青菜,菜花可以淨化血液。”顧傾兒用手捧了菜花放進狼窩裡。
  狼群們似乎不怎麼買賬,一口都沒有動過。
  “你們別光吃肉啊。菜花對身體真的很好的。”顧傾兒恨不得發誓。
  痕跡倒是很給面子,叼了顧傾兒手裡的菜花,咯吱咯吱的吃了下去。“痕跡,還是你最好,以後我不喜歡吃的菜你會幫我消滅掉吧,”顧傾兒摸了摸痕跡的臉頰。
  痕跡嗚咽嗚咽的叫了一聲,然後接著吃她得羊排。
  “我們談個條件怎麼樣,以後我每天給你們拿好吃的肉來,你們幫我吃掉我不愛吃的青菜。”顧傾兒看著正在啃著骨頭的狼群,笑著問道。
  沒一個搭理她得。
  “你們不說話就當你們答應了,不能反悔。”顧傾兒說完蹦跳著離開了。
  “跟狼談條件,你還是第一個。”南宮東從角落裡走出來,已經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151.第151章 不要離開我

  “南…南宮東。”顧傾兒慌亂的叫道。
  “放心,我是不會跟祭說的。”南宮東給了顧傾兒一個“請放心”的眼神,
  顧傾兒感激的笑笑。
  “你和祭在交往?”南宮東的問題讓顧傾兒不禁紅了臉。
  顧傾兒點點頭。
  “感覺怎麼樣?”南宮東明顯是不打算放過顧傾兒了。
  “很幸福。”顧傾兒摸了摸自己有些燙得臉頰,幸福的微笑。
  “祭只是表面上冷了點,實際上他人很好。”南宮祭遞給顧傾兒一張濕巾。
  顧傾兒接過來,擦了擦手,點點頭,“祭不像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冰冷嗜血,他為我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的孤兒院被拆掉了。”南宮東打斷顧傾兒的話語,看著顧傾兒驚訝的表情,接著說:“還有你小時候欺負你的那些小朋友,也都被祭教訓了,孤兒院因為沒有好好對你所以也被祭強制拆掉了,祭的身體不好,但是每晚都會陪著你睡在你的床上,直到你睡著,他才會回到冰床上睡覺。早上再趁著你沉睡的時候躺在你的身邊。你脖子上的吊墜是南宮家的經濟命脈,幾百萬人的性命就在你的吊墜裡,裡面那滴狼的眼淚是祭的護身符,沒有了它,那些狼群對他只會攻擊。手上的珊瑚淚真的可以救人一命,你每天戴在手上,會吸收你的味道,等你有危險的時候它會自動吐出珍珠幫你把毒素吸走。至於蘇媚,其實是祭為了氣你帶回來的,他跟蘇媚每次見面我都知道,都是在你們吵架之後,所以傾兒,祭為你做了這麼多不要傷害他。”南宮東看著顧傾兒,認認真真。“東,如果站在我的立場上,身為痕的妻子,卻愛著祭,你會怎麼做。”顧傾兒垂下眉眼,不希望看見南宮東輕視的眼神。
  “你有的選擇嗎?”南宮東似笑非笑的口吻讓顧傾兒的頭抬了起來。
  “傾兒,祭那麼在乎你他不會把你讓給痕的,更何況痕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你沒有覺得最近痕很少回來嗎?”南宮東不能戳破所有的真相,可是至少他可以讓顧傾兒知道自己可以放松的愛南宮祭,而不是在道德倫理裡面不停的糾結。
  “東,我對痕即便不是愛,我也不能丟下他,我答應過他,會不離不棄的守著他。”顧傾兒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一個徹徹底底的罪人。
  “傾兒,你這樣是在折磨自己,聽我的,放開責任感,好好地愛祭,也許你會發現其實事情很簡單。”南宮東對顧傾兒說的話讓顧傾兒空氣是反思,也許真的是自己太過於執拗了,可是一想到南宮痕受傷的眼神,她的心就不能自己的疼。
  顧傾兒摸了摸自己頸間的吊墜,想起南宮祭邪魅的眸光,笑了。顧傾兒決定要好好的愛南宮祭,也許真的像南宮東說的那樣,也許事情是自己想的太過於復雜了。
  顧傾兒這樣好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半夜,南宮祭回來的那一刻。
  當南宮祭踏入大廳裡的那一刻,顧傾兒的自信被打壓了,因為南宮痕回來了……
  “痕。”帶著驚訝的眸光,輕聲叫出口。
  “姑姑可有想過兒。”輕松的話語,巧妙的避開了眼底的那抹傷,他已經掙扎了幾天,才從南宮祭的身體裡掙脫出來,現在他絕對不能就這樣再被南宮祭封印在身體裡。當他看見顧傾兒和南宮祭如膠似漆的摸樣的時候,南宮痕明白,自己真的淪陷了,他現在要把她奪回來。
  “我…”叫要怎麼開口。
  “姑姑跟我來。”南宮痕拉起顧傾兒的手去了海邊的船塢,顧傾兒來到南宮家第一次綻放笑顏的時候便是在這裡。
  “姑姑可記得這裡。”南宮痕笑著問,黑暗裡南宮痕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的溫暖,可是這樣的男人自己卻偏偏無法愛上。
  顧傾兒咬住唇,點點頭。
  “姑姑可知道螢火蟲代表幸福?”南宮痕在昏暗的船塢裡嘴角輕揚,卻沒有了幸福的表情。
  “痕,我…”顧傾兒不知道要怎麼樣開口,才可以不傷害南宮痕。
  “祭會給你幸福嗎?”南宮痕用手輕輕抓住一只螢火蟲,看著熒光蟲在他得手心裡不斷的撲騰著翅膀。
  “我不知道。”顧傾兒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她該怎麼說,跟丈夫說自己愛的人是他得弟弟,這便是傳說中得綠帽子吧。
  “既然不確定為什麼要去冒這個險呢?傾兒,你知道的,我是一定會給你幸福的。你再仔細考慮看看好不好。”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眸光帶著懇求。
  顧傾兒站在那裡不知道所措,她該怎麼回答他?
  南宮痕松開了手,看著手裡的那只螢火蟲奄奄一息的摸樣,光亮已經越來越弱。“我的愛讓你這樣猶豫嗎?”
  顧傾兒沉默著。十指糾纏。
  “你走吧。以後不再是我的妻子。”南宮痕把螢火蟲輕輕放在紗簾上,讓螢火蟲自生自滅。
  顧傾兒挪著步子想要離開。
  南宮痕突然從身後抱住顧傾兒,“傾兒,一定要離開我嗎?”
  顧傾兒沒有回頭,只是任由南宮痕抱著自己,“我的愛只能給祭一個人,對不起。”終於還是決定要坦誠相對,既然南宮祭已經讓她做了他得女人,那麼她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對於三個人無非都是一種傷害。
  南宮痕的眼眸裡是從未有過得傷痕,“真的決定了嗎?”聲音悲戚。
  “嗯。”顧傾兒輕哼。
  “你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愛過我。”不死心。
  “有。”顧傾兒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在南宮痕第一次綻放笑容的時候。
  “足夠了。”南宮痕松開擁抱顧傾兒的手,手穿過顧傾兒的長發,還留有她身上沁人的芬芳。
  “以後不要再到這裡來了。”南宮痕對背著顧傾兒,悠悠的開口。
  “對不起。”簡單的三個字,此刻如此艱難的說不出口。
  南宮痕捂著胸口的位置,有一絲疼痛在從身體裡抽離。冷汗順著臉頰不斷的落下來,心髒的某一處開始流淌著汩汩鮮血。即便是硬撐,最終也還是倒下來了。

  ☆、152.第152章 一定要離開嗎

  顧傾兒聽到身後巨大的響動,回過頭,便看見昏暗的光線裡南宮痕倒在地上的軀體。
  “痕!”驚叫著跑到南宮痕的身邊,用力把南宮痕抱進懷裡,看不清南宮痕的臉龐,可是卻能感受到南宮痕身體冰冷的溫度。“痕,你醒醒!”即便是呼喚,還是對南宮痕一點作用也不起。
  顧傾兒只能暫時把南宮痕留在船塢,出門去找救兵。
  南宮東從監控裡看著顧傾兒向別墅的方向跑過來,下樓。
  “傾兒,怎麼了?”南宮東看著顧傾兒一臉慌張的模樣。
  “東,痕暈倒了。”顧傾兒慌張的眼神讓南宮東深鎖了眉頭,兩個人奔跑到船塢,南宮痕依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南宮東走過去,摸了摸南宮痕的脈搏,“間歇性休克,我們扶他回去躺一下。”南宮東架起南宮痕,顧傾兒在一旁抬起了南宮痕的手臂。
  南宮痕被放到房間裡,他得房間裡臥室的牆壁上還掛著和顧傾兒的婚紗照,此刻看上去倒是諷刺的想讓人想罵出來。
  “傾兒,去幫我去密室裡把痕的救心丸拿過來。”南宮東說道。
  “好。”顧傾兒快步跑出房間。
  “她走了,可以睜開眼了。”南宮東坐在南宮痕的床邊。
  南宮痕睜開眼,看著南宮東:“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是跟了祭太久的原因嗎?”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裝作暈倒。
  “傾兒跟我攤牌了,她要離開我。”苦澀的笑笑,卻掩飾不住心裡的難過。
  “祭決定要跟傾兒試著交往看看,這一次,誰也阻止不了了。”南宮東看著南宮痕眼底的光亮一點點的消逝。
  “東,我不能失去傾兒。”南宮痕看著南宮東,眸光裡的堅定讓南宮東蹙眉。
  “痕,你愛上傾兒了。”夾在中間的他要怎麼辦,幫誰?
  “我從沒有掩飾過我對她得愛。”南宮痕苦笑。
  “你會怎麼做。”南宮東想知道接下來南宮痕會做什麼留住顧傾兒。
  “祭會怎麼做。”現在他比較關心南宮祭會做什麼。
  “祭是第一次動感情,所以他會做什麼我也不清楚,更何況祭也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這句話倒是真的。
  “我曾經以為如果有一天傾兒喜歡祭我會讓出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這些是不可能的。想到傾兒不在我身邊我會心痛的想要自殺,東,我是不是得病了。”愛情裡,誰又說的清楚。
  “傾兒三番五次用生命救了祭。”
  “我在他得身體裡看得到。”南宮痕對於著一切他只當做不知道,可是現在被南宮東提起來,心裡卻還是會疼。
  “痕你愛傾兒愛的太深,但是你和祭終究要有一個人退出。”南宮東突然覺得說話是一件很費力氣的活。
  “你希望我退出?”南宮痕看著南宮東,他似乎跟著祭太久了。
  “我只是你們都不要受到傷害,傾兒也是一樣的。”南宮東看了眼門口,顧傾兒剛好拿了藥走進來。
  “痕,你醒啦。”開心的笑容,眼底是滿滿的關心。
  南宮痕在心裡罵自己,怎麼可以讓顧傾兒這樣擔心自己。“嗯。讓你擔心了。”
  “為什麼會休克?”顧傾兒倒了一杯水,因為水太燙,所以兩杯水在手中不停交替的倒。
  “身體太若了,受不了刺激。”不經意的答案,卻讓顧傾兒的手停了下來。熱水從水杯裡溢出來,燙紅了顧傾兒的手。
  “以後不要干這樣的活了。”支撐起身體,從顧傾兒的手裡拿過兩只水杯,放下一只水杯,另一只水杯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後便拿起藥丸吃了下去,水是有些燙得,可是,他還是可以忍的,因為水是顧傾兒給他倒得,他捨不得剩下,仰頭,一飲而盡。
  顧傾兒接過水杯,杯子上還有熱水的溫度。“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別走。”拉住顧傾兒的手,卻只是拉住而已,卻再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他不想逼她。
  南宮東起身,退了出去。
  “傾兒,我不能把你讓給祭。”身體裡有只猛獸在不停的撞擊他得心房,強忍著疼痛,蒼白了臉色,卻還是死死的拉住顧傾兒的手。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淡淡的歎了口氣。“痕,我對你的感情是親情,不是愛情。”委婉的拒絕。
  “那麼你對祭呢,是愛情嗎?”南宮痕的臉色越來越差。
  “我愛他。”顧傾兒並沒有直接回答南宮痕的問題,此刻她只能用我愛他三個字來形容。
  南宮痕笑了,憂傷蔓延,“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下。”堅持到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忍受住身體裡那只猛獸的襲擊。
  顧傾兒走出去關上門的時候,南宮痕已經頹然的坐在地上,“祭,這一次我不能讓給你。”然後便暈倒了。
  南宮祭從南宮痕的身體裡掙脫出來,邪惡的笑了,聽到南宮痕的話他覺得強大的敵人似乎不再是顧逸塵了,眼前還有南宮痕要解決,跟他共用一個身體,可是他們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的人,顧傾兒,謝謝你選擇了我。
  推開門,朝著顧傾兒的房間走去。顧傾兒在房間裡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海浪翻滾。
  南宮祭從從後面抱住顧傾兒,長發好香,“站在這裡我會擔心你被大海吸走了。”邪魅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冰冷,讓顧傾兒笑了。“祭,我跟痕說清楚了。”
  “似乎比跟我攤牌的時候決絕。”南宮祭笑了,冷魅的笑容從鏡子裡反射出來倒是有一些小小的幸福感。
  “因為我不想讓你傷心。”顧傾兒說的很直白,她愛他。
  “你表現的這麼好,我可以帶你回家看看你媽媽。”冰冷的質感。
  “謝謝。”顧傾兒淺笑。
  “走吧。”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消失在別墅裡。
  “你覺得傾兒危險嗎?”南宮南一臉嚴肅的看著南宮東。
  “痕的殺手鑭是傾兒的善良,他知道傾兒不會拋棄他。可是祭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傾兒的善良會把她自己逼上絕路。”南宮東不知道如果顧傾兒現在離開南宮祭,南宮祭會變成什麼樣子。

  ☆、153.第153章 他為她做的事

  “從來不知道痕也會成為戰爭裡的主角。”一直與世無爭的男人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的親弟弟槓上了,這倒是讓南宮北有些吃驚。
  “你們這些沒戀愛過得人,怎麼知道愛情是什麼感覺呢,愛情本身就是自私的,沒有什麼讓或者不讓,更何況面對祭少你們覺得顧小姐有的選擇嗎?”南宮西削了個蘋果,沒心沒肺的吃起來。
  ..
  南宮祭親自駕車帶著顧傾兒回娘家,車上,南宮祭接到了南宮東發來的短信,上面說要買點禮品,南宮祭蹙眉,回個娘家,還需要拎東西?他南宮祭什麼時候當過搬運工。
  “怎麼了?”發現南宮祭的異樣,顧傾兒貼心的問道。
  “沒事,我們下車逛逛。”南宮祭把車子隨手停在大廈的門口,拉著顧傾兒下了車。顧傾兒在心裡納悶,不是說要回娘家嗎?怎麼帶她來了南宮集團旗下的商場。
  “祭少好。”每到一個店裡便有人恭敬的行禮鞠躬。南宮祭面無表情。
  “這些東西給我包起來。”南宮祭指了指架子上那些化妝品的盒子。
  “祭,你買這麼多化妝品做什麼?”顧傾兒看著店員們手忙腳亂的摸樣,一臉疑惑。
  “給你媽媽的禮物。”南宮祭拉著顧傾兒又去了男士專區,選了幾瓶酒,還有普洱茶,順便買了高爾夫球桿。
  “祭,這些都是要給我家裡人的?”顧傾兒瞠目結舌的看著商場門口五個面包車塞的滿滿的。
  “還缺什麼嗎?”第一次有這種經歷,南宮祭生怕遺漏了什麼。
  顧傾兒搖了搖頭,南宮祭帶著顧傾兒上了車,又去了金店包了幾十條項鏈。
  “祭,你這是日本鬼子進村大掃蕩啊。”顧傾兒的嘴角難掩笑意。
  “有點多?”南宮祭從後視鏡裡看看車子後面,五輛面包車,也不是很多。
  顧傾兒靠在南宮祭的肩膀上,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南宮祭一邊開車一邊問。
  “謝謝你為我想到這麼多。”顧傾兒的手指纏繞著顧傾兒的手指。
  “傻瓜。”南宮祭軟了語氣。
  車輛停在顧家的時候,南宮夫人看著家僕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拎進別墅,有些懵,難不成南宮祭來談論他和顧傾兒的婚事?“祭少這是?”
  “傾兒想家了,我送她回來。”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夫人,淡淡的開口。
  “進來吧。”顧夫人笑著把南宮祭讓進了客廳。
  “祭少!”顧穎兒從房間裡跑出來,穿著牛仔背帶裙,白色的修身T恤在裡面搭配的倒是顯得活力無限。
  南宮祭蹙眉,“你是?”
  “祭少的記性真爛,我是顧穎兒,傾兒姐姐的妹妹。”顧穎兒努力的讓南宮祭回想起她來。
  “嗯。知道了。”南宮祭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只是他不太想跟別的女生有什麼瓜葛,哪怕一點點。
  “祭少。”顧逸塵礙於母親的面子,倒是從書房裡出來打了個招呼。
  “嗯。”簡單的回應,兩個人的眼睛裡卻是刀光劍影。
  “來,傾兒,快嘗嘗,我剛做的棗糕。”顧夫人從廚房裡端出來一盤切好的棗糕。
  顧傾兒嘴饞的取出一塊,咬了一口,“真甜,你嘗嘗。”忘了南宮祭有潔癖,伸手,把咬了一口德棗糕遞給南宮祭,然後“嗖”的一聲收回手。
  南宮祭突然捏著顧傾兒的手,把棗糕吃進嘴巴裡,“真的很好吃。”眼底的邪魅笑容攝取了顧傾兒的魂魄。
  顧穎兒坐在那裡,吃著棗糕,納悶的看著南宮祭:“祭少不是傾兒姐姐的小叔子嗎?”
  顧傾兒的手明顯的僵了僵。
  南宮祭的冷眸轉向顧穎兒,把剛才面對顧傾兒的溫柔收了起來,“傾兒和我哥沒有領結婚證,我還有競爭的權力。”
  “那祭少和傾兒姐姐沒結婚,我是不是也有競爭的權利?”顧穎兒看著南宮祭,絲毫的不畏懼,反正顧傾兒是她姐姐,南宮祭不會對她怎樣的。
  顧傾兒坐在那裡,嘴角保持弧度。盡可能的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
  “如果不想死的太快就別來招惹我。”南宮祭並沒有給顧穎兒留任何的余地。
  “祭少真偏心。”顧穎兒撅著嘴巴吃著棗糕。
  “祭少別當真,穎兒就是喜歡開玩笑。”顧夫人打著圓場。
  “我沒有開玩笑,我一直都喜歡祭少你們都知道的。”顧穎兒放下棗糕,一臉認真的辯解著。
  “顧穎兒,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顧逸塵冷了眸。
  “你就會欺負我,你對傾兒姐姐就百依百順,對著我就橫眉冷對。”顧穎兒指著顧逸塵的鼻子,叫喧道。
  “下個月的零花錢不想要了嗎?”顧逸塵拿出了殺手鑭,果然顧穎兒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祭少來了啊。”門外,顧海的出現倒是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嗯。”想到顧傾兒被拋棄在孤兒院,南宮祭就懶得多看顧海一眼。
  顧海訕訕的,頭轉向顧傾兒,“傾兒在南宮家過得好嗎?”
  “嗯,挺好的。”戀愛中得小女人即便是笑都會染上一層金色的笑容。
  “那就好,吩咐廚房做點好吃的,你們吃過了飯再走吧。”顧海詢問著顧傾兒的意見。
  顧傾兒想了想,“不了,我們還得趕回去,等我過幾天回來看你們。”南宮祭是有潔癖的,他怎麼肯留在這裡吃飯呢。
  “吃完再走。”四個字,堅硬有力。顧傾兒轉過頭看著南宮祭,帶著難以置信的眼光。
  “不是想家了嗎,那就留下來吃飯吧。”南宮祭對顧傾兒解釋道。
  “可是你…”有潔癖,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南宮祭給堵住了。“不用擔心我。”
  顧傾兒點了點頭。心裡暖暖的。
  看著南宮祭和顧傾兒的互動,顧逸塵的臉色開始變差。
  “傾兒,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顧逸塵突然褪去鐵青的臉色,換上溫柔的微笑。
  “我的房間?”顧傾兒訝然。
  “嗯,你是顧家的大小姐,該有一間屬於你的房間,一輩子都是你的。”顧逸塵並沒有去拉顧傾兒的手,顧逸塵知道這場戰爭想要贏就要表現的溫文爾雅,對於這種男人,是極具殺傷力的,在沒有把握能贏得顧傾兒的心之前,他還需要扮演一個好哥哥的角色。

  ☆、154.第154章 情敵對決

  “我的房間。”顧傾兒喃喃自語,跟著顧逸塵的腳步上了樓,樓梯左拐第一間,推開門,竹子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淡淡的。整個房間都用了竹子在裝飾,床用綠色的青紗帳圍了起來,純白色的實木床,在綠色的青紗帳的映襯下倒像是瑤池般。
  “喜歡嗎?”顧逸塵伸手,推開窗子,便有淺綠色的窗簾隨風飄起來,像極了世外桃源。
  “嗯,好美的設計,讓人沒有壓力感。”顧傾兒的手撫上柔軟的窗簾,淺淺的笑。
  站在那裡的顧傾兒,有那麼一瞬間讓顧逸塵害怕,似乎她會從這裡飄起來,再也不見。
  “哥哥真偏心。傾兒姐姐設計的這麼漂亮,我的房間就是個貧民窟。”顧穎兒啃著蘋果倚在門口。
  “哪兒都有你。”顧逸塵嗔怒。
  “本來就是哥哥偏心,還不承認。”顧穎兒把吃剩下的蘋果核扔給了顧逸塵。
  “逸塵,這是你親自設計的?”對於這樣完美的傑作,顧傾兒倒是很驚訝,顧逸塵似乎有太多的面是她不知道的。
  “嗯,想了很久,是你穿著白裙子的感覺給了我靈感。這次發揮的不好,下次再設計房間我會改進。”他已經在幻想他們的新房。
  “哥哥有七天時間都把自己關在這個房間裡,鼓搗著,聲音大得讓我晚上都沒辦法睡覺。”顧穎兒發著牢騷。
  “顧穎兒,你知道你像什麼動物嗎?”顧逸塵瞪著顧穎兒。
  “什麼動物。”顧穎兒來了興致。
  “雞崽。”顧逸塵把手裡的蘋果核扔進垃圾桶。
  “哥哥是嫌我煩了?”顧穎兒馬上便要哭得摸樣,看著顧穎兒。
  “逸塵只是在跟你開玩笑,穎兒別擔心。”顧傾兒走過去拉著顧穎兒的手。
  “還是傾兒姐姐好,走吧,我們下去吃飯。哥哥也來。”顧穎兒左手拉著顧傾兒,右手拉著顧逸塵,下了樓。
  南宮祭看著樓上走下來的三個人,沒有過多的表情。
  “祭少,可以開飯了。”顧海恭敬的看著南宮祭,鞠躬。
  顧傾兒看著自己的父親給南宮祭鞠躬,心裡有些難過,不僅她是卑微的,就連她得父親和家人都要對南宮祭俯首稱臣。
  南宮祭徑自走向餐桌,在主位上坐下來。顧傾兒坐在南宮祭的旁邊。五個人都在等南宮祭發話開飯。
  “以後不需要對我鞠躬,像平常人家就好。”南宮祭的聲音有些冷,可是話卻是暖的。
  顧傾兒抬頭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握住她冰冷的手指,“怎麼這麼冰?”蹙眉。
  “沒事,吃飯吧。”顧傾兒笑了笑。
  “嗯,吃飯。”南宮祭終於動了筷子。
  顧傾兒緊張的看著南宮祭,他的臉有些冰,夾了一點菜放在盤子裡,然後慢慢的送到嘴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看著南宮祭把菜送進嘴巴裡,是一個多麼艱難的過程。“要不我們回家吃吧。”顧傾兒小聲的在南宮祭的耳邊說道。
  “傻瓜。”南宮祭從嘴裡吐出兩個字,然後優雅的吃了口菜,證明自己可以的。顧傾兒說的回家吃飯,讓他很開心,她說的是家,潛意識裡她已經把南宮家當成了自己家。
  這樣的場景在顧逸塵的眼裡卻成了一粒沙,磨的眼睛有些疼。
  “祭少公司缺人手不,我想去鍛煉一下自己,學校放假了。”顧穎兒展開大大的微笑,看著南宮祭。
  “你會做什麼?”南宮祭夾了一口菜放進顧傾兒的碗裡,是她討厭的花椰菜。顧傾兒皺了皺眉。
  “磨咖啡、倒水、打字。”顧穎兒冥思苦想了半天,自己貌似就會這麼多。
  “這些秘書會替我做。”南宮祭毫不留情。
  “拖地、擦桌子也可以。”顧穎兒想了想。
  “公司阿姨夠用了。”南宮祭回應。
  “傾兒姐姐,你看看祭少,根本就是在欺負我。”顧穎兒說著豆大的眼淚就要落下來。
  顧傾兒扯了扯南宮祭的衣袖,“要不然她得工資我來付,你讓她去上班好不好?”
  “你就是心太軟。”南宮祭又夾了口菜花放到顧傾兒的盤子裡,“把這盤菜花吃光我考慮讓她來公司上班。”
  “你這是威脅我。”顧傾兒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腹黑男人。
  “你妹妹還在等我的答案。”南宮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閉著眼睛把菜花放到嘴巴裡,用貝齒輕輕的咀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
  “傾兒好像不太愛吃這些菜。”顧逸塵眼尖的發現顧傾兒似乎都沒怎麼吃菜,只吃面前的白米飯。
  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媽,今天怎麼都炒了些青菜。這些菜好像我們平時都不吃。”顧逸塵看著滿桌子的菜,這倒像是一般家庭的早餐,清淡極了。
  “祭少說傾兒愛吃這些,給我了一張清單,我就吩咐廚房炒了。”顧夫人一頭霧水。
  “祭,你對我還真的是很好…”顧傾兒咬牙切齒的瞪著南宮祭。
  “再敢把菜偷偷送給我的狼崽們我就把你扔進去。”赤裸裸的威脅。
  “苦命的我…”顧傾兒皺了皺眉,認命的吃掉盤子裡已經堆成山的花椰菜。
  “這是什麼情況。”顧海看了看顧逸塵。
  “很明顯,傾兒不喜歡吃的菜祭少全部都吩咐做了。”顧逸塵笑著看著顧海,然後又轉頭看著顧傾兒,“要不要重新給你炒點你喜歡吃的菜?”
  顧傾兒想都沒想就點頭。
  “吃完這些再吃別的。”南宮祭冰冷的命令道。
  “吃完這些根本沒有肚子再吃其他的東西了。”顧傾兒不滿的咕噥。
  “傾兒既然不愛吃,為什麼要逼她。”顧逸塵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
  “暗門的主人如此的沉不住氣。”南宮祭放下筷子,雙手環胸。
  “我跟祭少不同,我有血有肉,是個活生生的人。”顧逸塵倒是說的夠絕。
  “我只當你這是在誇我。”南宮祭並不生氣,依舊不疾不徐的幫顧傾兒添菜。
  “傾兒,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顧逸塵的語氣似乎能擰出水來。
  “我還是吃這些菜好了。”顧傾兒看了看南宮祭冷冰冰的臉,決定還是不要以卵擊石的好。

  ☆、155.第155章 他們的較量

  “乖。”南宮祭像是在摸一只小貓,眼神卻是勝利的看著顧逸塵。
  “祭少,我可不可以去你公司上班嘛。”帶了撒嬌的語氣。顧穎兒支著筷子,等待南宮祭的回答。
  “那得看你姐姐的表現。”南宮祭戲謔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抬頭看了看顧穎兒,又低下頭快速解決掉面前的食物。“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吃這些。”顧傾兒委屈。
  “你身體裡有汞,吃掉這些可以把毒排出去。”南宮祭不慌不忙的解釋。
  原來是為了她好,她以為南宮祭是在作弄他。她錯怪了他。低下頭。一口接一口的吃掉,似乎也並不是很難吃。
  突然一粒紅色的藥丸落進餐盤裡,顧傾兒看著藥丸,又看了看南宮祭。“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顧傾兒皺眉。
  “健胃消食片,笨蛋。”南宮祭低低的回答。
  顧傾兒拿起來聞了聞,放進嘴巴裡,沁涼,咽下去,胃裡暖暖的,一種灼熱感,這個味道好熟悉。臉瞬間囧了起來,那個被她以為是催情藥的東西竟然是健胃消食片,可是南宮祭從來沒有解釋過。
  主意到了顧傾兒臉上的變化,南宮祭笑了,低聲的問道:“傾兒是不是在想不好的事情。”
  “哪有。”被人拆穿了。
  “今晚我和傾兒要在這裡過夜。”南宮祭並沒有追求顧傾兒的意見便擅作主張了。
  “太好了,祭少要喝點水。”顧穎兒殷勤的倒了杯水遞給南宮祭。
  南宮祭狐疑的看著顧穎兒,“理由。”
  “這樣你就半夜會起夜很多次,我就可以看見你半裸從臥室裡走出來,身材一定很棒。”顧穎兒的花癡病犯了。
  “幼稚。”顧逸塵瞪了瞪顧穎兒。
  南宮祭被顧穎兒的問題弄的一臉郁悶。現在的小女生都在想些什麼。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留在這裡,身體可以嗎?”臉上有擔憂。
  “可不可以,傾兒待會就知道了。”南宮祭一臉壞笑。
  顧傾兒的臉紅了。
  吃過了晚飯。顧傾兒和南宮祭到顧家的庭院裡散步,消化掉已經吃撐的肚子。
  “祭,穎兒似乎很喜歡你。”顧傾兒淡淡的憂愁。
  “她只不過是喜歡我的臉。”自信的笑笑。
  “那祭呢,會不會喜歡穎兒這樣可愛的女孩子。”顧傾兒慌張的看著南宮祭。
  “傻瓜,我的心裡都被你填滿了。”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懷裡。“魔鬼的心是石頭做的,石頭太硬,只刻得下一個女人的名字。”
  顧傾兒趴在南宮祭的懷裡,幸福的微笑。
  樹叢裡的顧逸塵眸光暗淡。
  “傾兒先陪你媽媽聊會兒天,難得回來。”南宮祭摸了摸顧傾兒長發。
  “好。”顧傾兒應道。轉身去了南宮夫人的臥室。
  “我從不知道暗門的主人有偷窺別人的習慣。”聲音凜冽。
  顧逸塵從樹叢裡走出來,一襲灰色西裝,除了眸光倒是真的不像是一個****上的男人。“我也從不知道祭少也是有心的。”
  “曝光我和傾兒的事情對你有什麼好處。”南宮祭想到半夜圍在別墅前的那些記者和顧傾兒哆嗦的身體,不免怒意橫生。
  “很多好處,比如傾兒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你,回到我的身邊來。”顧逸塵脫掉外套,挽起了衣袖。
  “你好像弄錯了一點,傾兒從來就不是你的,怎們能說是回到你的身邊呢?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因為是那些記者的出現讓我承認了她是我的女人。”南宮祭冰冷的笑。
  顧逸塵對於這件事倒是耿耿於懷,本來以為顧傾兒會因為受不了輿論的壓力回到顧家,可惜他沒有想到南宮祭竟然公開承認了顧傾兒是他得女人,讓本來一邊倒的記者突然就成了南宮祭的粉絲。“天氣這麼涼,不如活動筋骨熱熱身。”
  “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南宮祭狂妄的笑。
  “只是切磋一下,祭少不必太認真。”顧逸塵解開領口的扣子。
  兩個人站定,顧逸塵突然一個後仰,右腿掃過去,直奔南宮祭的膝蓋,南宮祭輕蔑的笑了笑,一只手抓住顧逸塵踢過來的腿,然後用力的向後一送,趁著顧逸塵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手打在顧逸塵的肩胛骨,顧逸塵連連後退。而南宮祭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你太嫩了。”
  顧逸塵知道自己真的不是南宮祭的對手,只是他沒有想到南宮祭這麼強,三招便把他打敗了,這樣的戰績讓他覺得把暗門的人都丟光了。
  南宮祭轉身,進了別墅。
  傾兒跟南宮夫人聊過了天,於是便在房間裡洗了個澡,穿著已經准備好的淡綠色半透明紗質睡裙躺在床上。
  “傾兒姐姐,我能進來嗎?”顧穎兒從門外探進個小腦袋。
  “進來。”顧傾兒裹了件真絲的淺綠色上長款開衫坐起身。
  “傾兒姐姐跟祭少說說,讓我去他得公司上班吧。”顧穎兒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傾兒。
  “穎兒喜歡祭少?”顧傾兒看著顧穎兒純真的摸樣,淺笑。
  “嗯。祭少好帥,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人。”顧穎兒泛著花癡的眸光。
  “逸塵也很帥啊。”顧傾兒看著顧穎兒。
  “那不一樣啦,我喜歡祭少,你讓我去他公司上班好不好?”顧穎兒搖著顧傾兒的手臂撒著嬌。
  “好吧,我試試看,我也不敢保證祭會答應。”顧傾兒覺得自己的力度太弱。
  “傾兒姐姐最好了。”顧穎兒甜甜的拉著顧傾兒的手,“傾兒姐姐這套衣服真好看。”顧穎兒不得不佩服哥哥的眼光。
  “我也覺得很好看。”顧傾兒淺笑。
  “傾兒姐姐要誘惑祭少嗎?”顧穎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顧傾兒。
  “誘惑?”顧傾兒想了想,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誘惑過南宮祭。
  “男人是需要誘惑的,傾兒姐姐不妨試試。”顧穎兒人小鬼大的看著顧傾兒。
  “穎兒小小年紀懂得真多。”顧傾兒笑了,臉上飄上兩朵紅雲。
  “聽我的試試看吧,傾兒姐姐我這裡教材你看看。”顧穎兒拿出一本書遞給顧傾兒,然後快步跑出去。

  ☆、156.第156章 房間內的他和門口的他

  顧傾兒看著金燦燦的書皮,臉紅的像個番茄,打開書,翻看了幾頁,露骨的讓她覺得看不下去,把書本放到一邊。
  南宮祭推門而入。
  “祭。”顧傾兒開心的喚道。
  “不許學那些東西。”南宮祭站在門口什麼都聽到了。
  “額。”顧傾兒的臉更紅了。“你不喜歡嗎?”聲音很低。
  “我喜歡真實的你。”南宮祭長臂一伸,把顧傾兒抱進懷裡。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顧傾兒突然吻上南宮祭冰涼的唇瓣,南宮祭有些詫異。但是卻沒有阻止顧傾兒的動作。
  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解開,顧傾兒在心裡暗罵這襯衫的扣子太緊,害得她一顆扣子咬好久,跟書上寫的不一樣。
  南宮祭的襯衫被解開,露出結實的肌肉和性感的鎖骨。顧傾兒把鼻子湊到南宮祭的脖頸處,嗅著他身上的薄荷香草的味道。
  她得唇,沿著南宮祭的皮膚一路細碎的吻,直到南宮祭的小腹,再無其他的動作。這已經是她學習的極致了。書裡寫的那些她做不來,就算是做到這樣,她的心跳的飛快,臉已經紅的發燙。
  貼在南宮祭的身上,對方明顯能夠感覺的到。
  額……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顧傾兒的心想小鹿一樣亂撞……
  南宮祭突然笑了,把顧傾兒抱進懷裡,“笨蛋,什麼都學。”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顧傾兒氣餒的吐了吐舌頭。
  下一秒,南宮祭一個強有力的翻身,將懷裡的顧傾兒重重的按在身下,欺身而上,他得唇,帶著侵略的吻,一種對所有物的侵略,滑過她得耳廓、脖頸、胸前的柔軟以及小腹。
  南宮祭的唇,像是一團團火焰,吻到哪裡,哪裡便燃燒般的滾燙起來。“書上寫的比我吻得好嗎?”帶著邪魅的蠱惑,壞笑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的臉已經紅到了耳廓。
  熱度一點點的擴散在四肢百骸。顧傾兒被南宮祭的手不斷的撫摸。
  南宮祭完美的倒三角的身材在脫掉所有束縛之後顯露無語。借著昏黃的暖光,肩胛骨隆起,肌肉一起一伏,南宮祭卻並不急著進行下面的動作而是不停地在她身上動手腳……
  “唔…”顧傾兒招架不住南宮祭的攻勢,終於輕吟出聲。
  魅惑的邪魅笑容,讓顧傾兒漸漸失去了神智,“別忘了呼吸。”然後松開了唇瓣,看著已經被他侵略到紅腫的唇瓣,滿意的向下進行。手在顧傾兒的小腹處不斷的揉按,另一只手覆在顧傾兒胸前的柔軟上。
  濕漉漉的長發緊緊的貼在顧傾兒的胸前,讓顧傾兒看上去更加的嫵媚,南宮祭強勢的進攻著,他已經隱忍了太久,
  “啊…”顧傾兒急忙捂住嘴巴,讓自己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這裡是顧家,是她得娘家。
  緊致的壓迫、溫暖的包裹,讓南宮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不僅是身體上得,還有心裡,他的傾兒為了讓他開心竟然在學習怎麼取悅一個男人,他真是個徹底的笨蛋,竟然從來不知道顧傾兒原來是一個這樣美好的女子,美好到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心靈上得震撼帶動著身下的火熱,情不自禁的低喘、輕哼。微微瞇上眼,享受顧傾兒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溫暖。
  南宮祭不斷的索取,顧傾兒不斷的給予,兩個人似乎不知疲倦。看著身下已經香汗淋漓的顧傾兒,南宮祭停下來,柔聲問道:“還好嗎?”
  “嗯。”就連回答都變成了輕吟。
  南宮祭嘴角勾勒出一個邪魅的弧度,然後用力的撞擊,他恨不得把自己也送進她得身體裡,這樣他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強勢的占有欲讓南宮祭一次又一次的急速索取。
  顧傾兒的手攀上南宮祭的脖頸,南宮祭的唇瓣瘋狂的吻著顧傾兒的嫣紅。
  兩個人誰也不肯分開。直到南宮祭感受到顧傾兒不斷的熱潮湧出來,然後才快速的律動,把兩個人的欲望推上頂峰,禁不住狂野的吼叫,在顧傾兒的體內綻放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
  南宮祭的身體,溢出一層薄薄的汗水。背脊在燈光下泛著曖昧的光暈。他並沒有松開抱著顧傾兒的手。顧傾兒因為太過於疲倦已經昏昏欲睡。
  “傾兒累了?”南宮祭壞笑的看著顧傾兒。
  “還好。”顧傾兒把頭埋在南宮祭的懷裡。
  “睡吧。”南宮祭抱著顧傾兒,溫柔的誘哄。
  房間外,有一個人已經抽了整整一包煙,這不是他得習慣,可是當他聽到房間裡的曖昧的聲音,心跟著煙霧一起落到地面上。挪步,回房。
  隔壁的顧穎兒,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眸光一抿,閃著冷艷的火光。“傾兒姐姐,別怪我。愛情是自私的。”關上房門,打開電腦,上面那些羞人的畫面讓她的臉色越來越紅,經過一個晚上的仔細修過,畫面上的男人和背景換上了其他的男人,而顧傾兒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接近瘋狂。“會成為明天早上的頭條吧。”顧穎兒冷笑,鼠標清點,發送到了報社主編的郵箱裡。
  早上南宮祭醒來的時候顧傾兒也恰好睜開了眼,“今天要去看豆豆。”南宮祭沙啞著聲音,帶著慵懶的氣息。
  “好,那快起來吧。”顧傾兒興奮的想要爬起來。
  南宮祭把顧傾兒不安分的小腦袋按進懷抱,“再抱一會兒吧。”
  顧傾兒就乖乖的讓南宮祭抱著。
  南宮祭喜歡顧傾兒像貓一樣蜷縮在他得懷裡。
  “起來吧,祭。”顧傾兒有點喘不過氣。大早上的,一只這樣抱著保不准兩個人會做出來什麼事情。
  “外面好吵。”南宮祭聽到樓下嘈雜的聲音,不悅的皺眉。
  外面的聲音真的很吵,但與不像是吵架,好像是在議論著什麼……
  “是啊,怎麼這麼吵。”顧傾兒傾身,想要透過窗子看個究竟。南宮祭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南宮東發來的:祭,傾兒被人算計了,看電腦。
  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157.第157章 你放開我!

  南宮祭起身,穿上衣服,打開電腦,鋪天蓋地的視頻和照片讓南宮祭額頭的青筋暴起。視頻裡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人胸前雖然已經打了馬賽克,可是一雙媚眼加上****的表情,再配以讓人聽了臉紅的呻吟聲讓整個畫面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日本愛情動作片”。南宮祭的眼猩紅,因為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他愛著的女人顧傾兒,而畫面裡的男人卻不是他,是誰?看不清臉,打了馬賽克,看身材應該還不錯的樣子。
  顧傾兒睜開眼,看著南宮祭坐在電腦前失神的摸樣,揉了惺忪的眼,“祭,你在看什麼?”
  “我送你去看豆豆。”南宮祭按下心裡所有的怒意,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
  “好。”顧傾兒跳下床,跑到南宮祭的身邊,攬住他得脖子,在他得唇上印上一吻。南宮祭別過頭。
  顧傾兒狐疑的看著南宮祭,他似乎有心事,而且他在嫌棄自己的吻。
  南宮祭沉默的去了浴室,顧傾兒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兩個人洗了澡,顧傾兒換上薄荷藍得長裙,南宮祭選了黑色系的襯衫,兩個人推開房門。門口南宮夫人站在那裡,誠惶誠恐。
  “媽媽,你怎麼了?”顧傾兒過去拉南宮夫人的手,南宮夫人看著顧傾兒:“傾兒,今天外面有些涼,就不要出去了,再住一天。”
  “天氣很好啊。”顧傾兒從走廊裡看著外面大大的太陽,不明白南宮夫人怎麼了。
  “走吧,躲是沒有用的。”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用了幾分力道把顧傾兒拉出去。
  門外,顧逸塵站在記者們的面前,依舊紳士的笑,“捨妹還在睡覺,大家不妨先散去,等捨妹醒了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把事情的真相公布出來。”
  “股總裁,聽說顧小姐是顧老爺的私生女是這樣嗎?”
  “聽說顧小姐的母親是小三,這樣說來顧小姐跟您一點關系也沒有。”
  “前幾天有網友看見您和顧小姐從飯店裡走出來手拉著手請問您作為正牌顧家少爺是怎麼看待小三的女兒的。”
  “床上得男人是不是您,顧總裁?”
  咄咄逼人的問題……。
  顧傾兒從樓上便聽見外面的嘈雜聲,一路小跑想要沖出去,卻被南宮祭一只手攔了下來。
  “你放開我!我要出去說清楚!”顧傾兒用力掙脫南宮祭,南宮祭的手卻越收越緊。
  “你要出去跟他們說什麼,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什麼都不知道,要怎麼跟這些早有准備的人斗!要想贏,就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南宮祭吼道,眼底染上一層薄冰。
  “他們在污蔑我媽媽,我媽媽不是小三!”顧傾兒瘋了一樣的對著南宮祭大吼。
  “你是孤兒,你根本就沒有見過她,你怎麼知道你媽媽不是小三……”南宮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迎來顧傾兒的一巴掌。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詫異的眸光,別過頭,“沒有人可以污蔑她,即使我沒有見過她,我也相信她得人品,你既然這樣認為我媽媽是個小三,那麼她得女兒也好不到哪去。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管,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對,你還不如你媽媽,你就是個嫁給了哥哥還勾引弟弟的蕩婦!人盡可夫!”南宮祭瘋狂的爆吼。
  顧傾兒抬手想要打南宮祭,卻被南宮祭的一只手攔了下來。“顧傾兒,不要以為跟我上了床,我對你用了幾分情你就得寸進尺。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猩紅的雙眸,帶著嗜血的眸光,刺痛了顧傾兒的每一根神經,他說她人盡可夫,他說她得寸進尺,他說他對她只不過是用了幾分情…而已。
  眼淚在南宮祭看不見的地方悄悄落下來。
  顧傾兒甩開南宮祭的手,沖出別墅,記者們蜂擁而上,顧逸塵讓家僕攔住記者們,回頭看著顧傾兒,“傾兒,進去,這裡我來處理。”帶著溫柔的口吻。
  顧傾兒搖了搖頭,“你們要問什麼就問吧。”如果沒有南宮祭的庇護,她會怎樣?她倒是很想要試一試。
  “顧小姐,請問您和祭少是什麼關系。”
  “顧小姐,請問跟您去賓館開房的是否是顧逸塵顧總裁?”
  “顧小姐,聽說您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您對您母親做了小三有什麼看法?”
  “顧小姐,請問您姐姐是不是您害死的?聽說您姐姐死的很慘。”
  “顧小姐,聽說您是痕少的妻子,為什麼會跟祭少在顧家過夜?”
  ……。
  顧傾兒覺得自己突然聽不見聲音了,只能看見記者們張張合合的嘴,像是青蛙一樣,張著大大的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南宮祭看著臉色煞白的顧傾兒。
  不知道誰推了顧傾兒一把,顧傾兒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南宮祭沖過去,推開人群,拉起地上的顧傾兒,冰冷的開口:“你們給我聽清楚,顧傾兒是我南宮祭的女人,如果有人再敢亂嚼舌根,別說我南宮祭把他剁碎了扔進海裡喂魚!”
  南宮祭橫抱起已經在顫抖的顧傾兒,離開顧家。
  車裡,顧傾兒側著身體,靠在車窗的位置上,手指放在玻璃上,因為這個城市靠著海,早晚濕氣比較重,所以當顧傾兒纖細蒼白的手指放在車窗玻璃上的時候便有一個好看的透明的掌印。
  “打算跟我冷戰?”南宮祭率先開了口。
  顧傾兒不肯說話,靠在靠背上,沉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在玻璃上不斷的印出一個有意個的手掌印。
  南宮祭握緊了方向盤,再次開口:“說話!”
  顧傾兒依舊沉默。
  南宮祭突然一個急剎車,把車子停到一邊,打開車裡的移動電腦,裡面香艷的畫面絕對是經典的限制級,輕吟出口的聲音讓顧傾兒如同當頭棒喝。轉頭看著視頻裡的畫面。“這是……”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在哪裡,跟誰?顧逸塵嗎?”沒有憤怒,沒有哀怨,只是帶著平靜的質問,仿佛只是在看一個電影。

  ☆、158.第158章 人盡可夫

  “這是我?”顧傾兒看了視頻裡的背景,這裡是哪?自己似乎並沒有去過。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被別人迷暈了。”南宮祭輕蔑的笑。
  顧傾兒看著畫面裡的女人還有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自己除了南宮祭似乎只有別墅裡的帶著面具的男人,還有南宮痕了,呵呵,南宮祭說得對,自己真的是人盡可夫,可是視頻裡的男人是…。南宮祭!畫面裡出現了南宮祭的襯衫的一角,那件襯衫是自己用牙齒一點點咬開的,所以印象極為深刻,尤其是紐扣。顧傾兒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南宮祭,你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眼睛裡帶著薄涼,他對她得好都是假的嗎?只是一種報復的手段而已,他說過他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顧傾兒,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會脫罪,只用了一句話便把局勢逆轉了,我為什麼要派人跟你上床?我從來不會讓別人沾染我的東西!”尤其是你!可是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南宮祭,你認為我跟別的男人背著你上床?”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瞪大了眼睛,她得手指著南宮祭,卻在生生的顫抖。他不信她。
  “是我認為還是你已經做了!”南宮祭的眼眸裡是懾人的冰冷。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處置我?”閉上眼,笑意微涼。
  “你不想解釋一下嗎?”南宮祭握緊了拳,她得表情代表了什麼?跟別的男人上床無所謂嗎?
  “我的解釋還重要嗎?”顧傾兒伸手去拉車門。
  南宮祭的工作很快,直接欺身而上,將顧傾兒禁錮在他得身下,他得動作是狂野的,但是姿勢卻安靜的像顧傾兒有些害怕。
  他得吻突然落下來,帶著怒意。
  顧傾兒被壓抑的怒火突然像是小魔鬼一樣爆發出來,偏過頭,讓唇瓣逃離出南宮祭獨有的薄荷香草的味道。
  顧傾兒的反抗只換來南宮祭殘忍的肆虐,忽略掉吻的成分,牙齒咬上顧傾兒脖頸,****的撕咬。
  “南宮祭,你放開我!”顧傾兒用力捶打著南宮祭的肩膀,左肩的傷似乎在嘲笑南宮祭一般,流出紅色的液體。
  “放開我!我髒了,不要碰我!”賭氣一般的話語對南宮祭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換來的是南宮祭怒意的攀升,以及懲罰性的啃噬。帶著力道的撬開顧傾兒的貝齒,探入她得口腔,尋找靈舌。
  這樣的親吻,讓顧傾兒從心裡看不起自己,他不信自己,現在的他完全就是在玩弄自己,可是自己竟然不討厭他得吻,甚至想要被他多吻一下,多抱一會兒,她需要他,可是她是南宮祭,一個以折磨她為樂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給予她這樣的溫暖呢。於是,她咬了他。
  南宮祭的唇瓣在流血。
  他得血液粘稠、暗紅,小小的傷口流出一絲絲的血,像是磁鐵般的彼此吸引到了一起,凝結成一滴小小的血珠,南宮祭用舌尖舔了自己的唇瓣,然後把那滴血送進顧傾兒的嘴巴裡。
  顧傾兒嘗到了南宮祭的血,這個味道讓她熟悉,密室裡那一袋一袋的血包是他准備給她的。
  顧傾兒,突然放棄了反抗。
  南宮祭幽深的咖啡色雙眸微微瞇起,凝望著顧傾兒,她凜然的瞪大雙眼,帶著一絲迷茫。她在想什麼?為什麼她可以這樣的安靜,背叛了他難道她都不解釋的嗎?還是說其實她已經想到了退路。
  沉寂。
  片刻過後,南宮祭俯下身,用自己的舌尖舔去了顧傾兒勃頸處被自己咬傷得皮膚,上面有屬於顧傾兒的血,然後狠狠的吻了顧傾兒的唇,他得唇冰冷的沒有溫度,卻帶著霸道的啃咬不斷的在顧傾兒的唇瓣上不停的沖撞,撞得顧傾兒生生的疼。
  南宮祭把舌頭探入顧傾兒的嘴巴裡,瘋攪著顧傾兒的小舌,讓顧傾兒的血在兩個人的舌尖上彼此纏繞。
  鮮血的腥甜在顧傾兒的唇齒間流竄,突然想起南宮祭發病時的摸樣,血紅一片。
  南宮祭在用顧傾兒的血提醒她她得末日來了,顧傾兒怎麼會不懂,她不知道南宮祭會怎樣折磨她,可是她知道南宮祭不會放過她。
  絕望。
  他不信她。
  他只相信視頻裡的畫面,卻忘了,視頻裡的男人是他自己。只是是誰拍了這段視頻,想要做什麼?是南宮祭自己嗎?目的是什麼?讓她身敗名裂?他說過他會讓她生不如死,會要她得心和身,他也說過,他已經得到了她得全部,對於他來說自己早已一文不值。
  南宮祭感覺的到顧傾兒的呆滯,於是更加狂躁的啃咬顧傾兒已經紅腫的唇瓣。
  濃郁的男人的氣息占據著顧傾兒的呼吸,剝奪著顧傾兒尚存的理智,如同吸食了罌粟花的味道,竟然會留戀。
  南宮祭的吸吮,讓顧傾兒的身體一陣陣輕顫,從什麼時候她開始迷戀他得身體,迷戀他每一縷屬於他得氣息。
  吻,覆蓋住了顧傾兒所有的理智。
  濃厚殘卷的吻,帶著侵略的氣勢把顧傾兒按到在座位上,顧傾兒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呼吸被掠奪的一干二淨,她還是學不會接吻的時候呼吸,於是只能任由大腦缺氧。
  “車上的感覺會不會更好一點,拍出來的效果比在賓館裡好得多?”冰冷的話語,帶著諷刺的笑容刺痛了顧傾兒的心,南宮祭的嘴角勾勒出冰冷的笑容。“怎麼?車裡不夠刺激?需要去更刺激的地方嗎?”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撫摸顧傾兒的臉頰,似乎在撫摸一件古瓷器,讓顧傾兒毛孔都緊繃了起來。
  “你想在這裡就在這裡吧。”她說的還有價值嗎?他認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更改。
  “呵呵,那就在車上好了。”南宮祭凝視著顧傾兒,她得沉默讓他的心亂了,難道她真的有委屈?或者說這件事有蹊蹺。
  顧傾兒不反駁也不回答。似乎一切都跟她毫無關系。
  南宮祭吻了顧傾兒的額頭,像是爸爸在吻女兒一樣,蜻蜓點水般……
  “視頻裡的女人不是你嗎?”只要她說不是,他就願意去調查。

  ☆、159.第159章 你不信我

  “是我。”是不是她他其實也清楚地很,不是嗎?
  “那麼不想解釋一下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他在給她機會。
  “那個男人是你,你的衣服你不會不認得吧。”粗心的PS高手把南宮祭的衣服沒有P掉,露出襯衫的一角,而南宮祭所有衣服上得紐扣都是他南宮家自產的,裡面有GPS定位儀,以防萬一,所以,對於那些紐扣南宮祭再熟悉不過了。
  再次打開視頻,忽略掉女人嬌羞的摸樣和貓一樣的呻吟,只看角落裡那件襯衫,這個地板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哪裡呢?顧家別墅,因為顧家別墅的地板別具一格,所以他還多看了幾眼,所以說這個視頻是昨晚上拍得,那麼拍得人無非就是顧逸塵了,南宮祭在心裡冷笑,顧逸塵,不愧是暗門的主人,下手真夠狠的,寧願犧牲顧傾兒的名節也要把她從他得身邊搶走,只是他裝得很像,所以今天早上他可以站在門口大言不慚的說捨妹在睡覺,會開一個記者招待會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原來自己被他設進了局,而自己卻在懷疑這個曾經用生命保護自己的女人。
  南宮祭頓住了,在吻了顧傾兒的額頭之後。
  凝眸,等待顧傾兒的反應。
  顧傾兒只是木訥的躺在南宮祭的身下,因為座位的原因,她得身體是半蜷縮的,像一只受傷的貓。
  南宮祭溫柔的吻上了顧傾兒的唇瓣,一點點的****顧傾兒微涼的唇。隨後,一點一點的加大了攻勢……
  顧傾兒對南宮祭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不適應,可是南宮祭的吻卻點燃了顧傾兒的身體的溫度,伸手推開了糾纏著她耳畔的南宮祭。
  南宮祭卻並沒有放棄他得吻,反而越演越烈。
  她得唇,再次被他的唇覆蓋,帶著滿滿的愧疚。
  溫柔的吻,逐漸在加深,唇舌交纏,不知道是誰的舌糾纏了誰的舌,南宮祭並不打算放開顧傾兒,氣息越來越重,兩個人的心跳突然同步了。
  顧傾兒被南宮祭的吻弄的飄飄然,身體漸漸灼熱起來,一種異樣的情愫從她得身體擴散開來。,慢慢的她的舌被南宮祭再次糾纏的時候,自己竟然開始回吻,帶著青澀和顫抖。
  她,已經忘記了思考,只是任由著南宮祭帶領著自己。不斷的向雲端攀升。
  他今天的吻似乎特別的輕柔,讓顧傾兒開始忘記了南宮祭的不信任。
  ,顧傾兒紅了臉。“別…”帶著無助的乞求。
  南宮祭用力的深吸了幾口氣,“好,我不碰你。”南宮祭突然起身,坐回駕駛座位上,手握著方向盤,卻沒有打火。
  顧傾兒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那裡,沉默著。
  “我下車抽支煙。”漂亮的借口,轉身,下了車。
  顧傾兒在車裡看著南宮祭抽煙的摸樣,心疼起來。他是極少抽煙的,因為他有潔癖,所以討厭時落下的煙灰以及會沾染到身上的味道。
  顧傾兒窩在車裡,打算聽一點音樂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卻找不到放光盤的地方,隨意的摸索車裡的構造,卻忘了南宮祭沒有熄火,所以當顧傾兒的手碰到離合器的時候,車子“嗖”的一聲便出去了。
  顧傾兒的臉都白了,該怎麼停下來。
  我不會開車,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才能讓他停下來……
  車門外的南宮祭看見車子啟動了,第一反應是顧傾兒不會開車,於是想要跳上車,卻忘了車門都是關著的。而顧傾兒好死不死的鎖上了車門,臉色慘白。
  南宮……南宮……
  這裡是城市的新區,沒有多少車輛,寬闊的板油馬路上只有顧傾兒的白色邁巴赫在瘋狂的沖刺,不知道是哪裡。顧傾兒的手都在抖,卻又不敢離開離合器,她也不知道那是離合器。剎車!!踩剎車!哪個是剎車,心裡罵了自己一千次,當初為什麼不跟歐陽瑾風好好的學開車。
  “傾兒,右腳踩剎車!”南宮祭已經騎了摩托追了上來,一只手不斷的拍打窗子,可是顧傾兒已經嚇得聽不進去任何的聲音。
  再往前便是還沒有修好的高架橋了,南宮祭不能再耽擱了,握緊了分離式車把,猛的一個大轉彎沖到了顧傾兒車子的面前,自己飛身一躍跳到了顧傾兒的車上,一腳踹開天窗,跳進車裡,在最危險的時候踩住了剎車。
  剎……刺耳的聲音響起,車子停住了。
  顧傾兒的臉慘白的像是一張紙,南宮祭緊緊的抱住顧傾兒,“笨蛋,不會開車為什麼要啟動車子!”抱著顧傾兒的手都在抖,如果剛剛她出了事情,他該怎麼辦?第一次陷入這種問題裡,在生和死以外的問題裡。活死人…
  顧傾兒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傾兒。”南宮祭生怕嚇壞了顧傾兒,輕輕地喚。
  可是顧傾兒卻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
  “傾兒。你怎麼了?”南宮祭強迫顧傾兒的雙眸直視自己,她得眸光渙散。他似乎看見了不久前的顧傾兒。
  顧傾兒沒有說話,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南宮祭把顧傾兒緊緊的抱在懷裡,“傾兒乖,沒事了,以後我不會再把你扔在車裡了。”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不相信…我……你明明6知道我那麼愛你,你竟然…不信我,竟然說我跟別的男人…上床了,是,我是跟…痕上床了,那是因為我想要忘記你,想要把身體給他,徹徹底底的做他得妻子。
  我在別墅裡被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強……奸,你知道我難過了多久嗎?南宮祭,你這個混蛋!……
  你這個混蛋,我干嘛要愛上你……你這個混蛋……
  我干嘛要愛上你!我干嘛要招惹你。”委屈的控訴南宮祭的罪狀,南宮祭聽到顧傾兒說起那兩次的遭遇心裡難過的撕裂一般的疼,要怎麼跟她解釋,他們三個其實是一個人,他該怎麼告訴他,這一切要怎麼跟她坦白。只能緊緊的擁抱懷裡依舊在顫抖的小人兒。
  顧傾兒哭累了。便趴在南宮祭的肩膀,輕輕的啜泣。鼻涕眼淚不斷的蹭在南宮祭好看的黑色襯衫上,像是一種發洩,南宮祭也沒有制止,任由顧傾兒發洩。

  ☆、160.第160章 別擔心,交給我

  “對不起,以後我會試著相信你。”他說是試著相信你,而不是以後我會相信你,多了一個字,卻顯得這句話是多麼的讓人……心寒。
  顧傾兒冷哼一聲。
  而南宮祭的這句話卻是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從不承諾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即便是他南宮祭也有很多辦不到的事情,比如不能化成蛔蟲在顧傾兒的身體裡行走,看看顧傾兒的心到底是怎樣的。
  “還要去看豆豆嗎?”南宮祭試探性的問道。
  “去。”顧傾兒擦了把眼淚,離開南宮祭的懷抱,坐在副駕駛座上,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別擔心。”手很自然的放在顧傾兒的手背上,給了顧傾兒一個安定的眼神。
  顧傾兒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相信他是可以辦到的,可是自己卻不知道如果剛剛沒有南宮祭站出來她會怎樣?那些記者似乎比想象中的可怕的多,只是現在的庇護真的會是永遠的嗎?如果不是,那麼有一天讓她獨自面對這些她該怎麼應付。
  南宮祭啟動了車子。奔著城市的另一端開去。南宮祭的余光瞟向顧傾兒,她似乎有心事,可是她的心事卻從來不對他講,原來自己跟她的距離這麼遠,遠到似乎兩個人從未談過心,只是不斷的傷害、糾纏、靠近,卻又在明明已經靠近的時候又用了最極端的方式逼她離他更遠,突然開始害怕起來,如果有一天他徹底的傷了她的心,她還肯愛他嗎?“會離開我嗎?”不經意的,就把這種愚蠢的問題問出了口。
  顧傾兒茫然的看著南宮祭,“不是即便是死也會拉著我一起下地獄嗎?”
  這句話讓南宮祭安心了。她給他的承諾雖然殘酷可是卻是適合他聽的。
  豆豆的家到了。
  是一幢看上去歐式風格很濃郁的房子,房子上面有大大的帆船造型,純白色的樓群,周圍都是百年的銀杏樹,上面還若隱若現的掛著青色的果子。
  這裡是城市裡最普通的小區,普通到衛門接到領導電話的時候膽子都快嚇破了,聽說祭少要來,保安隊長帶領所有的保安以及物業人員排成兩排,站在門口,迎接,一排藍色保安制服,上面還帶著紅色的綬帶,上面寫著:歡迎祭少蒞臨指導。一排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子的物業人員,手裡捧著大把的鮮花,只是這個鮮花的顏色…。是火紅的玫瑰花。南宮祭皺眉,這個花像是求婚的。
  南宮祭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便聽見齊刷刷帶著顫音的:“歡迎祭少蒞臨指導,恭迎顧小姐參觀小區。”
  這套詞還真是熟悉,像是哪個宮廷劇裡的台詞,顧傾兒在心裡想,因為都是第一次迎接這麼大的人物所以大家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鮮花一直捧在手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遞上去。更誇張的是來的時候領導交代過祭少有潔癖,所以領導在小區的院內鋪上了紅色的地毯,直接鋪到豆豆的家門口。
  顧傾兒頓時覺得資本家的待遇真的是太好了。
  小區裡的人像是看電影似的站在小區的綠化帶裡,不敢靠近,因為紅毯的面積鋪的實在太大,所以他們都沒有地方站。
  南宮祭掃了一眼周圍,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舉著大大的太陽傘,站在紅毯中央。
  “傾兒姐姐!”小人兒不斷的招手,快樂的奔跑過來。
  南宮祭看著跑過來的小人兒,想都沒想直接截住了,“不許抱她。”眼神認真。
  “你怎麼也來了?”豆豆不滿的瞪著南宮祭。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南宮祭覺得這個小孩子真是不識好歹。
  “救命恩人怎樣,頂多不用你救了,拿走吧。”豆豆稚氣的小臉染上認真的神采。
  “傾兒,以後我們的孩子絕對不能靠近這個小鬼,以免沾染他的壞脾氣。”南宮祭突然回頭沖著顧傾兒喊道。
  顧傾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的脾氣難道比你的脾氣還壞?可是這句話她沒敢說出口。
  “豆豆胖了。”傾兒走近豆豆,輕輕捏著他的小臉。
  “能不胖嗎?天天都有一群不認識的人把我按在餐桌上讓我吃飯。”豆豆瞪著南宮祭,因為那堆閒雜人等都是南宮祭安排來的。
  顧傾兒順著豆豆的眼神看著南宮祭,然後明白了,“祭,謝謝你。”
  南宮祭沒有說話,也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似乎沒聽見一般。
  “不接受我的道謝?”顧傾兒抿了抿唇。
  “方式我不喜歡。”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邪魅的笑。
  顧傾兒靠近南宮祭在南宮祭的耳邊輕聲說道:“回去我補給你道謝的方式,好嗎?”臉,在這一刻,紅了起來。
  南宮祭突然在顧傾兒的臉頰離開他的臉頰的時候,偷吻了一下她的唇瓣。“這樣就可以了。”
  顧傾兒的臉緋紅一片。
  豆豆捂上眼睛,不去看。
  “豆豆干嘛捂眼睛。”顧傾兒摸了摸豆豆的頭。
  “看了不該看的會長針眼的。”人小鬼大,偷瞄了一下顧傾兒,發現親熱已經結束了,然後松開手,長舒了一口氣。“傾兒姐姐要生小弟弟了嗎?”
  顧傾兒搖了搖頭,她已經不能生育了。
  “要生的話也生痕哥哥的小朋友。”豆豆偏著頭一臉的認真。
  南宮祭的臉上已經出現陰霾。
  “為什麼呢?”顧傾兒好笑的看著豆豆,畢竟是小孩子。
  “痕哥哥笑起來好看,生出來的小孩子一定也好看,祭少不喜歡笑,生出來的小孩子一定是個愛哭鬼。”惡毒的詛咒。
  “我偏要跟你的傾兒姐姐生一個愛哭鬼給你看!”南宮祭一把攬住顧傾兒的肩膀。
  顧傾兒無奈的笑,南宮祭跟小孩子也會置氣。
  “傾兒姐姐,我帶你去參觀我家。”豆豆拉著顧傾兒的手,奔著家走去。
  南宮祭跟在他們的後面,面無表情。
  “老大,這花什麼時候送?”舉著玫瑰花束的保安看著南宮祭的背影。
  “剛才怎麼不送!”保安隊長摘掉帽子直接打在保安的頭上。
  吃痛的保安哭喪著臉。“都快嚇尿褲子了,誰還記得送花,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腿都嚇僵了。”保安隊長郁悶的站在那裡,滿臉通紅。
  ……。

  ☆、161.第161章 你真的愛她還是試探著愛

  “快進來。”豆豆拉著顧傾兒的手往家裡走,家裡兩排黑衣人外加三個保姆深居一躬,“祭少、顧小姐。”
  “散了吧。”南宮祭冷著聲音,吩咐道。
  幾秒鍾之後,房間裡那些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後我出門祭少跟我一起去吧。”豆豆的眼睛亮亮的。
  “不是說不喜歡我嗎?”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祭少好像皇帝,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這麼多人聽你的話。多威風。”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甚至覺得這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鬼王。”顧傾兒小聲的補充道。
  “鬼王妃。”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的猖狂。
  顧傾兒剜了一眼南宮祭,又轉頭看著豆豆,“你媽媽呢?”
  “媽媽聽說祭少討厭吵鬧,所以躲在櫃子裡。”豆豆指了指旁邊的大衣櫃。
  顧傾兒無語的走到大衣櫃旁,敲了敲門:“豆豆媽媽,可以出來了。”
  大衣櫃輕輕打開,裡面的人走出來,穿著素雅的西裝制服。“祭少、顧小姐。”不自然的微笑。
  “他只是面癱而已,很好相處的。”顧傾兒絕對是在說謊,南宮祭要是好相處,黑熊都可以當寵物養了!
  南宮祭聽到顧傾兒說他面癱,心裡暗罵,顧傾兒,等我回去再算賬!
  “傾兒姐姐,等我長大了你會嫁給我嗎?”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豆豆成功轉移了南宮祭的注意力。
  “為什麼一定要娶我呢?”顧傾兒逗著豆豆。
  “傾兒姐姐好看,像天上的仙女。”童言無忌。
  “別想了,你傾兒姐姐只會嫁給我。”南宮祭幾乎沒有思考便把這句話說出口了,可是說出口就後悔了,他不能娶她。
  顧傾兒抬頭看著南宮祭,他說她只可以嫁給他,那麼他會娶她嗎?還是她多想了。
  “傾兒姐姐不是痕哥哥的妻子嗎?”豆豆皺了眉。
  “不是,她是我的女人。”南宮祭拒絕再用妻子這個詞匯,改用女人的稱呼。
  豆豆皺著眉頭看著南宮祭,“大人的世界還真是難懂。”
  顧傾兒陪著豆豆在一旁玩耍。南宮祭坐在沙發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自己似乎沉浸在顧傾兒的愛情裡無法自拔了,跟當初預想的完全不同,現在的他竟然會說出顧傾兒會嫁給他的話,他怎麼辦?不能娶她,又不能放開她的手。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心髒忽然跳動的極快,南宮祭疾步走出豆豆的家,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出小區,上了車子。
  “哥,我不能放你出來。”南宮祭痛苦的掙扎著。
  “放我出去,我不能看著你傷害傾兒。”身體裡的南宮痕在用力的敲打南宮祭的心髒。
  “難道你和媽都白死了嗎?”南宮祭扯開領口,咆哮道。
  “我還活在你的身體裡,我沒死,媽也跟爸在寺裡過的很好,是你一味的偏執,害了自己,傷了傾兒,放我出去,我要照顧傾兒!”南宮痕的眉宇之間沒有了與世無爭的坦然,反而像是被困在牢籠裡很久的末。
  “哥,你安靜一點,如果傾兒知道真相,你和我她都會恨死!”南宮祭的話果然是奏效的,南宮痕在南宮祭的身體裡停止了吵鬧和掙扎,安靜的聽南宮祭說下去。“我可以給她我的愛情,但是我不會娶她。”
  “傾兒需要家的溫暖。”南宮痕淡淡的歎了口氣。
  “我會給她我全部的愛情,這跟家有區別嗎?”南宮祭蹙眉。
  “真的是全部嗎?還是試探著愛她。”果然,南宮痕還是最了解南宮祭的為人的。
  “給我三個月時間,如果三個月以後我發現我不愛她了,那麼從此她由你來守護。”南宮祭的話是奏效的。
  南宮痕沉默了,不再出聲,安靜的待在南宮祭的身體裡。
  顧傾兒發現南宮祭不見了,第一時間跑出來,四處尋找,還好,他在車裡,她的心放下來了。
  看著顧傾兒額頭細密的汗珠以及擔心的眼神,躁動的心便安定下來了,“在找我?”語氣裡的溫柔是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
  “是不是太吵了。”顧傾兒知道南宮祭已經為他犧牲了他的潔癖,昨晚她有看見南宮祭趴在馬桶上干嘔,似乎是在顧家吃了飯而導致的惡心感,現在他又陪著她來著“骯髒”的地方,跟這些“骯髒”的人接觸。
  “我只是出來接個電話,別擔心。”善意的謊言。
  “公司裡有事情嗎?”顧傾兒擔心的看著南宮祭。
  “沒事,豆豆呢?怎麼沒跟你出來。”那個小鬼似乎很喜歡她,喜歡粘著顧傾兒不放。
  “我跟他告別了,我們回家吧。”顧傾兒上了車,關上車門。
  南宮祭突然一把抱住顧傾兒,悵然的開口:“傾兒,不要背叛我,我已經在你的身上下了滿滿的賭注,如果你背叛了我我會掉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樣的擁抱,這樣的話語,是顧傾兒第一次聽見,她感受的到南宮祭的那種無助,像拍小孩子一樣輕輕在南宮祭的背後柔柔的拍著,“祭,相信我,即便是要我死,我也不會背叛你。”
  南宮祭趴在顧傾兒的肩膀處,感受顧傾兒發絲裡那種沁人的香氣。
  兩個人坐在車裡,很久……
  許久之後,南宮祭啟動了車子,“我如果不能娶你,你還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嗎?”似乎是不經意的問題,可是南宮祭的手心裡卻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會。”顧傾兒肯定的回答道。
  心陡然一疼,只是那不是南宮祭的心,而是南宮痕的心。
  車子在路邊等紅綠燈的時候莫大的LED電視上播放著南宮祭錄音。
  “顧傾兒是我南宮祭的女人,我哥要娶的人是顧小甜是傾兒的姐姐,還有,關於傾兒的母親是個很善良的人。至於那些視頻和照片其實是傾兒的哥哥惡作劇想要逼傾兒趕緊嫁給我的手段而已,這件事以後不會再發生。如果有人再惡意詆毀關於我的女人的事情,我會采取法律手段追究到底。”錄音裡的南宮祭的聲音依舊冰冷,可是卻讓顧傾兒覺得異常溫暖,他為她做的事情似乎從沒有說過。
  他說視頻和照片是顧逸塵的惡作劇?難道不是他嗎?“視頻和照片是逸塵做的嗎?”即便是不想問,可是她還是需要知道真相,即便真相很殘忍。

  ☆、162.第162章 我不會娶她

  “你以為是我做的?”南宮祭的眸光帶著一絲笑容,卻沒有生氣的意味。
  顧傾兒抿唇,“以後我會相信你。”
  “是誰做的現在還不清楚,只是那是你的房間,在你的房間裡安監控器,玩的有點過火了。”南宮祭的聲音冷了冷,這件事他絕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可是我們都沒有發現房間裡有監控啊。”顧傾兒扁了扁嘴巴。即便那天沒有南宮祭在家,自己在房間裡換衣服、脫衣服是不是也會被看光。
  “現在的技術這麼發達,一個監控器可能只有名片那麼薄,或者可以是一片芯片,可以夾在書裡,也許是一根針的細度藏在床頭的木屑裡,你怎麼會看見?”顧傾兒太單純了。只是他進去的時候已經用紐扣裡的檢測儀檢測過了,沒有問題。是哪裡出了問題?
  “書?”顧傾兒突然回想到顧穎兒送進來的那本書,不會是那本吧。
  顧傾兒的尖叫倒是提醒了南宮祭,顧穎兒大半夜不睡覺要教顧傾兒勾引他的技巧,送進來一本書,難道是那本書有問題?
  南宮祭開車把顧傾兒送回了別墅。
  自己又開車出去了。順路帶上了南宮南和南宮北。“南宮北,潛入顧家,去顧穎兒的房間裡找一本書,帶著監控器的書。”南宮祭坐在後座上,命令道。
  “好的。祭少。”邪魅的眸光配合著柔軟細碎的長發,南宮北飄然而去。
  “最近公司有什麼情況。”南宮祭開口詢問道。
  “沒有什麼特別情況,要說特別的話,被你新任命的蓋茨最近業績很好,做的樓盤比預期收入多了300萬。她已經遞交了二期樓盤啟動計劃等您批示。”南宮南干練的報告著。
  “嗯,顧家集團有什麼動靜嗎?”
  “顧家似乎出現了麻煩的問題,前段時間顧海突然抽出了1個億的資金,不知去向,現在顧逸塵在想辦法籌錢。”
  “一個億?”南宮祭沒有輕鎖。
  “是的,而且是一夜之間調用了一個億。”南宮南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
  “派人盯著他。”南宮祭吩咐道。
  “是,祭少。”南宮南在小本上記下來。
  “蘇媚做掉了嗎?”南宮祭突然想起來那個該死的蘇媚。
  “嗯,已經派人把她做掉了,屍體已經喂給了狼窩的那群狼崽子們。”
  “很好。”南宮祭滿意的點點頭。
  “祭少,晚上顧逸塵設了慈善晚會,要出席嗎?”南宮南遞上請帖。
  “慈善晚宴?”南宮祭皺了皺眉,顧逸塵在搞什麼鬼。“回去接傾兒來,我在公司等你們。幫她打扮好。”
  “是,祭少。”
  “開車。”南宮祭命令道。
  南宮南把南宮祭送到了公司,自己又回去開車,接顧傾兒了。而南宮祭便在公司裡等待。
  “祭,你來啦。”沈漠北吊兒郎當的推開南宮祭的門。
  “有事?”冷冰冰的拋出一句話。
  “承認對顧傾兒的感情了?”沈漠北壞笑。
  “嗯。”
  “准備什麼時候娶她?”沈漠北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不娶。”
  “都已經承認對她的感情了,為什麼不娶。你可知道現在很多人對她可都是虎視眈眈的。”沈漠北的話果然奏效,南宮祭的冷眸射來一道冰冷的光。“誰敢對她虎視眈眈的。”
  “明知故問,顧逸塵最近動作那麼大,你都不是瞎子會看不見?”沈漠北躺在南宮祭辦公室的沙發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除了他還有誰。”南宮祭冷了眸光。
  “現在很多富二代都想認識顧傾兒,到處打聽,都打聽到我這裡了。”沈漠北抓了茶幾上一顆櫻桃,放進嘴巴裡。
  “你倒是很悠閒。”南宮祭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漠北。
  “我孤家寡人一個,當然悠閒。晚上有慈善晚會,帶著顧傾兒一起去吧,有人想見她。”沈漠北看著南宮祭已經冷的像是寒冰一樣的眸光,翻身,離開辦公室。
  “沈漠北。下次再說話說一半我就剁了你!”爆吼聲在辦公室裡回蕩,門卻在聲音發出來之前快了一步關上了。該死的,當初怎麼會把這個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做這麼好的。
  南宮祭換了身衣服,看了看時間,決定下樓去等顧傾兒。顧傾兒被南宮南開車一路送到門口。“祭少在等你,”恭敬的開門,讓顧傾兒下車。
  顧傾兒穿著肉粉色的掛脖長裙,裡面是淡淡的胭脂紅,外面是肉粉色的,整個裙子沒有收腰的部分,只是用脖頸間的一根帶子固定在那裡,裙擺很大,三個人橫著站才可以拉開一點點裙擺,腳下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些,鞋子的前端鏤空雕刻著一個完美的心形。長發被打理成蓬松的卷發,又編織成了魚骨辯,松松垮垮的散下來。淡淡的藍色眼影,配上枚紅色的唇彩,這樣的打扮顧傾兒還是第一次。
  南宮祭站在那裡看著顧傾兒從車裡飄下來,宛如下凡的牡丹仙子。南宮祭很想把眼睛從顧傾兒的身上挪開,可是卻怎麼也挪不開。
  顧傾兒笑著走向南宮祭,“祭。”低喚,帶著小女人的嬌羞。
  南宮祭輕輕咳了咳,“來啦。”
  “不舒服嗎?”顧傾兒聽見南宮祭略帶沙啞的聲音,不免有些擔心。
  “沒有,”南宮祭否認到。
  離宴會的時間還有一點時間,所以南宮祭帶顧傾兒去了附近的首飾店。
  “試試這個。”沒有問顧傾兒的意思,便拿了一對南海直徑兩厘米的野生珍珠的白色耳環。上面是一顆小小的鑽連著一根極細的白金細鏈,細鏈下便是那顆看上去圓潤的無可挑剔的珍珠。
  顧傾兒戴上耳環,氣質顯然提升到極致,南宮祭滿意的點點頭。
  顧傾兒挽著南宮祭的胳膊,走進會場。
  瞬間喧鬧起來。
  “祭少,好久不見。”客套的聲音。
  南宮祭只是略微點頭。
  “祭少,旁邊這位便是傳說中的顧小姐吧。”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端著酒杯,跟南宮祭打招呼。

  ☆、163.第163章 乖女孩,不要聽

  南宮祭看著男人看顧傾兒的眼神,充滿了警惕,沈漠北說最近很多人打聽顧傾兒,莫非這便是其中一個?“顧逸塵面子好大,連袁二少都請得動,”商場上的客套在所難免。
  “可不是,今天大部分的人都是沖著祭少身邊的這位顧小姐來的,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看來我們的電視工業需要改進技術啦。哈哈哈。”袁二少的說的也不完全是恭維,看看四周的那些投射過來的目光,南宮祭後悔了,他不該帶她來的。
  “傾兒來啦。”顧逸塵身穿一襲卡其色格子西裝出現在視野裡,對每個人微笑,禮貌而陌生。可是在看見顧傾兒的時候,從心裡發出的那種笑容是南宮祭無法忽視的。
  “逸塵。”顧傾兒淺笑,手想要從南宮祭的手腕處抽離,卻被南宮祭按住了。“股總裁,今天的花費可是不小啊。”
  “還好,只是找個機會把商界的這些人聚在一起熱鬧一下而已,我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祭少發了邀請函,誰知道祭少真的肯賞臉,來了現場,真是讓這裡蓬蓽生輝啊。”顧逸塵的臉上依舊保持完美的笑容。
  “股總裁客氣了。傾兒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今天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吃飯。
  顧傾兒點了點頭,她明顯感覺到南宮祭和顧逸塵之間的氣場不太對,於是拉著南宮祭快步離開。
  南宮祭細心的幫顧傾兒選了她愛吃的東西,這次倒是沒有強制性的要求她吃一些不喜歡吃的蔬菜。
  “祭,你今天好大方啊。都沒讓我吃不愛吃的東西。”顧傾兒覺得自己就差用感激涕零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一會兒有人來跟你搭訕,你不許理他們,一個字也不許跟他們講。”南宮祭下了命令,顧傾兒吃著盤子裡的松仁蛋糕點點頭,好不容易不用吃花椰菜,別說搭訕的人她不能理了,就是讓她顧逸塵都不理那她也會答應的。
  南宮祭的猜測是對的,在他們消滅掉一些事物的時候,便有人粘了上來,趁著南宮祭去洗手間的間隙。
  “顧小姐,您好,我是林氏布業的老板。”遞上名片。
  顧傾兒沒接,她不想吃花椰菜。
  林氏布業的老板尷尬的站在那裡,收回名片,接著說道:“我覺得顧小姐比在電視上好看,一會兒第一支舞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顧小姐陪林某來跳呢。”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摸樣,樣子倒也不難看,也可以說是一個帥哥,但是看著他的眼神真的是讓顧傾兒倒足了胃口,大哥,出門的時候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副勾三搭四的嘴臉,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顧傾兒站在那裡,喝了口紅酒,卻沒有跟林氏老板說任何一句話。
  林氏老板覺得面子掛不住了,於是開口說道:“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給面子不要,一個私生女都能混的風生水起的,”
  顧傾兒的臉色並不好看,林氏老板的聲音很大,大到整個會場都聽得見。“給你200萬一年,跟著我,怎麼樣?”
  顧傾兒一點都沒有給林氏老板面子,一杯紅酒直接潑向林氏老板,然後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大聲的回敬道:“我是不是私生女你得去問我媽,很抱歉我媽媽已經去了天堂沒辦法跟你這個地獄的禽獸溝通。”
  南宮祭從洗手間走出來,奔著會場走去,便聽見顧傾兒伶牙俐齒的對於別人的聲音,南宮祭帶著一股寒氣走到顧傾兒的身邊,看著林氏老板狼狽的白色西裝,笑了,他的傾兒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就連自己也是跟她對峙的時候也是自己也輸掉。“你真是不乖,我不是說過不許跟惡心的東西說話的嗎?”南宮祭慢條斯理的攬過顧傾兒的腰。
  顧傾兒撇撇嘴。“他不是東西。”
  南宮祭笑了,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會場的上空。
  兩個人完美的配合,不費吹灰之力便讓林氏布業的老板成了焦點,不得不提前退場。
  南宮祭送給沈漠北一個眼神,沈漠北優雅的走到林氏布業老板的面前,笑著說道:“林老板,我們談談。”七個字,卻聽得人毛骨悚然。
  “我不去。”明知道沈漠北是南宮祭的心腹,他會跟他談?笑話。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只是下一秒他已經被兩個黑衣人優雅的夾起來,帶了出去。
  會場外,林氏布業的老板慘絕人寰的叫聲讓顧傾兒抖了抖。
  “乖女孩。不要聽。”南宮祭溫柔的用手堵住顧傾兒的耳朵,他怕髒了她的耳朵。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底的那抹殺氣,有點怕。
  “怕我?”注意到顧傾兒的眼神,南宮祭勾起嘴角。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剛才你罵他的時候不怕我會生氣嗎?”南宮祭好笑的看著顧傾兒。
  “如果你在場,我覺得他會死的更難看。”顧傾兒實話實說。
  南宮祭笑了,“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摸了摸顧傾兒的臉頰,帶著蠱惑的聲音。
  顧傾兒真的就把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裡。
  “顧傾兒,干得漂亮。”沈漠北從會場外面回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你…”顧傾兒指了指沈漠北,然後又閉上嘴巴,想到南宮祭交代的話,她不想吃花椰菜。
  “我是沈漠北,祭的好朋友,至於衣服嘛,剛才弄傷了血,。祭少有潔癖,你是知道的。”沈漠北對著顧傾兒眨了眨眼睛,看上去無毒無公害。
  “少對傾兒放電,小心我斃了你。”南宮祭冷哼。
  “我偉大的祭少,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一點,就你們家顧傾兒這身材…。。是不錯啦,就你們家這顧傾兒這臉蛋…。。無可挑剔,就你們家顧傾兒這脾氣…。。我可不敢喜歡。”沈漠北挑了一圈毛病最後總算找到了對的。
  顧傾兒拿眼睛瞪他,嘴巴氣的鼓鼓的,沈漠北說她脾氣不好。
  “沈漠北,你覺得無人島上的空氣怎麼樣。”南宮祭看著沈漠北,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164.第164章 求你帶她走

  “我還有事,先撤了。”沈漠北以個閃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傾兒終於張開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祭,你居然也有這樣的朋友。”顧傾兒一直覺得能在南宮祭身邊的朋友一定是像南宮東和南宮南那樣的男人,低調、冷靜、有頭腦,並且不會亂說話。可是這個沈漠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正經的細胞。
  “人總有智商低的時候,我就是在智商低的時候誤交了這個損友。”第一次,南宮祭用了開玩笑的方式調侃別人。
  “各位,謝謝大家能參加這次的慈善晚宴,也是想借此機會把各界名流湊到一起聚一聚,不用拘謹。今天難得祭少賞臉,並且帶我妹妹顧傾兒出席,下面請祭少開舞。”顧逸塵笑著站在台上,眼裡的眸光盡是溫柔。
  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南宮祭的身上,南宮祭優雅的站在裡顧傾兒30公分的位置上,紳士的低下頭,“不知道我南宮祭有沒有榮幸請你挑第一支舞呢?”
  顧傾兒有些窘迫的搖了搖頭:“祭,別鬧了,我不會跳舞。”
  “有我在,別怕。”南宮祭拉著顧傾兒走向舞池。
  “不要看腳面,只看我。”南宮祭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聲說道,然後帶領著顧傾兒在舞池中間旋轉,真的像南宮祭說的那樣,只要不看腳面,就不會緊張,跳舞也就容易很多。
  南宮祭不得不承認顧傾兒是有靈性的,只是簡單的教了一下,便可以自如的掌握了交際舞的訣竅。
  南宮祭和顧傾兒跳完了第一支舞的時候,掌聲便毫無設防的響了起來。
  顧傾兒紅著臉被南宮祭牽著手去了休息室。
  推開門,便撞上慌張的顧海。顧傾兒看著顧海似乎臉色並不好,而且神色慌張。“顧叔叔?”在休息室碰到顧海倒是很意外。
  “你們怎麼在這兒?”對於南宮祭和顧傾兒的出現他是頗感意外。
  “我和祭接到了邀請函來參加晚宴。”顧傾兒笑了笑。
  “快離開這裡。”顧海的眉頭緊鎖。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顧傾兒覺得莫名的心慌,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祭少,顧某求你帶傾兒離開這裡,快點!”最後的話幾乎是用喊的。
  南宮祭看著顧海神色慌張的摸樣,點了點頭,休息室裡滴滴答答的聲音讓南宮祭的眼眸輕瞟,炸彈?!南宮祭一驚,又看了看顧海。顧海看著南宮祭,“祭少,傾兒,我就拜托給你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我希望傾兒能夠原諒我,傾兒,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渾濁的淚,從眼眶裡流出來,帶著對顧傾兒的愧疚,又回了休息室,門被緊緊的反鎖了。
  “顧叔叔!”顧傾兒敲了敲門,卻沒有人給她回應。
  “跟我走!”南宮祭拉著顧傾兒快步的離開會場。會場裡的人似乎還不知道這裡有危險。於是依舊在跳舞。
  南宮祭帶著顧傾兒第一時間內離開了會場。
  顧傾兒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祭,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神裡是南宮祭熟悉的認真。
  “裡面有炸彈。”南宮祭知道這件事不能不說了。
  “什麼?炸彈?”大腦瞬間短路了。“顧叔叔和逸塵還在裡面!”顧傾兒突然沖進會場。
  左腳剛抬起來,卻被南宮祭拉住了。顧傾兒回頭看著南宮祭。“祭,這不是你對我的報復吧。”目光裡帶著冷漠和質疑。
  “南宮南!”南宮祭沒有回答顧傾兒的問題,只是讓南宮南看住顧傾兒,自己則沖進會場。
  南宮祭從來沒有做過好人,一直跟鮮血和生命打交道,可是這一次他竟然也當了次英雄,跑進會場,握著麥克風,大聲的喊道:“外面有表演節目,全部都到外面去。”
  南宮祭的話讓顧逸塵皺了眉,他從沒有安排什麼表演節目。
  南宮祭看了一眼顧逸塵,然後走到他的身邊。“這裡有炸彈。”然後快步離開,他還要去救顧海。
  顧逸塵聽到炸彈兩個字心都漏跳了一拍,是誰在這裡按了炸彈,今天的慈善晚會來的人都是商界名門名媛,少說也有上千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的頭上動土,難道是南宮祭?如果是他的話他怎麼會告訴他呢?爸爸?一個名詞飄進顧逸塵的腦海裡,顧海因為投資失敗欠了1個億的債務,而公司現在的51%的股份也被他賣掉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顧逸塵瘋狂的在會場裡尋找顧海的身影,一無所獲,他能聽見爆炸的警報聲,在這最後的機會裡,顧逸塵跑出了會場。看見顧傾兒完好無損的站在門口。
  “逸塵!”顧傾兒驚喜的喊道。
  “傾兒,你沒事就好。”顧逸塵看著顧傾兒完整的站在這裡,心裡的石頭算是落地了一半。
  “你們都出來了,祭和顧叔叔呢?”顧傾兒環視四周,也不見這兩個人的影子。
  “你是說祭少和爸爸在裡面?”顧逸塵的心頓時慌了。
  “祭!”顧傾兒用力想要掙脫開南宮南,卻被南宮南控制的死死的。
  “祭在裡面,進去救他啊!”顧傾兒發了瘋的喊道。
  “我接到的命令是保護你的安全,哪怕祭少現在有危險我也不能去。”南宮南聲音冷靜,任何時候他都是冷靜的,即便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也不例外,不是因為他沒有心,而是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顧傾兒出了事情南宮祭會比自己有危險更痛苦。所以他只能按照南宮祭的命令行事。
  顧傾兒用力的掙扎,可是南宮南卻怎麼也不肯放過顧傾兒。
  會場在5分鍾後被炸成了廢墟。
  聲音好大,大到顧傾兒已經忘記了尖叫。當廢墟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顧傾兒幾乎是瘋了一樣甩開南宮南的束縛,沖向廢墟。“南宮祭!南宮祭!”不斷地噴跑在廢墟裡,小手在廢墟裡不斷的翻找著,混凝土的石塊猶如尖利的刀子,一點點的割破顧傾兒的手。似乎沒有看見一般繼續翻找。
  顧傾兒的手上都是血淋淋的口子,臉上是閃著光澤的眼淚,一串一串,滴到殘破不堪的手上。

  ☆、165.第165章

  “你在找什麼?”身後的男音帶著一絲深沉。
  “你們都出來了,我的祭還在裡面。”顧傾兒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的男人,帶著哭腔執拗的翻著石板。
  “笨蛋,我如果在這樣的石板下早就壓扁了。”帶著溫柔的斥責,緊緊的環住了顧傾兒的腰。
  顧傾兒猛然的回頭,看見南宮祭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她沒有哭,只是看著他。
  “我的臉上很髒?”南宮祭的潔癖即使到這一刻也是明顯的。
  “嗚嗚嗚……。。南宮祭,你個大混蛋,你干嘛嚇我……王八蛋…。”顧傾兒不斷的哭,窩在南宮祭的懷裡,似乎要把所有的眼淚哭干。
  大家都在那裡安靜的看著南宮祭和顧傾兒。
  記者倒是消息靈通,第一時間內趕到了。
  “這裡是顧家慈善晚會的現場,大家現在看見的這片廢墟就是今晚造價100萬的慈善現場,廢墟裡面所要捐出來的商品價值超過3個億,幸好沒有人員傷亡,聽說是祭少第一時間內沖進去救出來了所有的人,祭少的這一舉動導致原本地獄之王的稱號被大家紛紛摘掉,目前情況就是這樣。”記者對著鏡頭做出最簡短的報道。
  “祭少。謝謝你。”即便是顧逸塵不肯承認,可是他的命還是南宮祭救的,如果沒有南宮祭,那麼現在他就是廢墟裡的亡魂,只是這炸彈是誰安的?
  “祭少。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南宮北鬼魅一樣飄到南宮祭的身邊。
  “看好傾兒,顧逸塵,想知道真相就過來。”南宮祭把顧傾兒交給南宮南,然後帶著南宮北去了一邊。
  顧逸塵跟著南宮祭,他很想知道真相。
  南宮祭站定了腳步,看著南宮北,“說吧。”
  “炸彈是顧海安裝的。之前因為投資失利,欠下一個億的債務,並且出賣了51%的股份。這次慈善晚會是蓄謀好了的,他可以死在慈善晚會上,這樣不會有人在懷疑他,而那些欠下來的錢也可以說成是爆炸的損失,不用償還。”南宮北額前的碎發輕輕飄起來。
  南宮祭看了眼南宮北:“高價收購顧海那51%的股份,另外調查一下那一個億失利的項目,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顧逸塵,你們公司的賬面上虧空多少。”南宮祭轉頭看著顧逸塵。
  “這是顧家的家事,不需要祭少費心。”顧逸塵絲毫不買賬。
  “如果不是為了傾兒,我才懶得管。”南宮祭冰冷的回敬到。
  顧逸塵看著南宮祭,心裡不得不承認南宮祭對顧傾兒的用心比他想象的要深。“賬面上被爸挪用了1。5個億。目前公司運轉有點問題。”既然南宮祭要幫,那他就會讓南宮祭知道目前顧氏集團的真實情況。
  “南宮北,把缺的資金補上。”南宮祭吩咐道。
  “是,祭少。”南宮北鬼魅般領了命令飄走了。
  南宮祭回到顧傾兒的身邊,仔細查看顧傾兒的手:“笨蛋,以後不許再這樣傻了。”南宮祭心疼的看著那雙芊芊玉手被折磨的血肉模糊。
  “我以為你死了。”顧傾兒的聲音很小。
  “我哪有那麼容易死。”南宮祭從口袋裡取出手帕給顧傾兒的手做了簡單的包扎。
  “對了,顧叔叔還在裡面。”顧傾兒突然想到顧海。
  “放心吧,我已經派車把他送回家了。”南宮祭給顧傾兒吃了一個定心丸。
  “祭,其實你是個好人。”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認認真真的說道。
  “好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好人這個詞匯用在他得身上,有點……沒法適應。
  “我們回家吧。”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她不要待在這裡了,這裡是她得夢魘。
  “好。”南宮祭答應著。
  南宮南駕車送顧傾兒和南宮祭回家。
  到家的時候,顧傾兒先下了車。
  “這次你做得很好。”南宮祭對南宮南說道,他指的是南宮南極力保護了顧傾兒。
  顧傾兒和南宮祭回了別墅,南宮東給顧傾兒仔細的看了傷。確定沒事才放顧傾兒回房。
  這一晚,顧傾兒被南宮祭抱著去浴室洗的澡,南宮祭很溫柔的幫顧傾兒洗了澡,避開了手上的傷口。
  兩個人穿著真絲的睡衣躺在床上的時候,顧傾兒漸漸進入睡眠。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好看的眉眼唇角微勾。
  “不要…放開我…。讓我去救祭…。祭還在裡面!”顧傾兒在睡夢中的驚叫帶著豆大淚珠不斷的滴在南宮祭的手臂上,灼熱的讓南宮祭發疼。
  “傾兒,別怕,我在這裡。”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顧傾兒的背。可是顧傾兒還是像是嬰兒般不停的哭鬧。
  “傾兒,醒醒。”南宮祭輕輕的搖了搖顧傾兒的身體。
  顧傾兒睜開眼睛,看著南宮祭一臉焦急的摸樣,終於放聲大哭,“我夢見你死了,祭,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傻瓜,我好好地呆在這裡不會死的。”南宮祭擁緊了顧傾兒。
  顧傾兒被南宮祭抱在懷裡,漸漸睡去。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花貓一樣的臉,摸著自己的心髒。“哥,傾兒真的是個好女孩,我這樣把她困在身邊是對的嗎?”給不了她婚姻,只是愛情而以,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突然覺得自己跟南宮痕真的沒有辦法比較,南宮痕可以為了顧傾兒犧牲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呢?
  夜。
  漫長。
  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南宮祭已經不在床上了,顧傾兒顧不得冰冷的空氣,穿著純白的棉布長裙光著腳跑到門外。
  因為南宮祭有一周清洗一次地毯的習慣,所以今天的走廊裡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純白色的,可以照的出人的影子。
  顧傾兒在走廊裡呼喚南宮祭的名字。卻沒有人給她回應。
  可憐兮兮的蹲在房間的門口,雙手抱著膝蓋,冰冷的地面讓她得心都跟著冷起來。
  南宮祭晨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門口縮著一團白色的東西,可憐兮兮的摸樣,皺了眉,把地上縮成一團的顧傾兒抱進懷裡,“笨蛋,怎麼光著腳蹲在這裡。”語氣裡盡是責備。

  ☆、166.第166章 我醒了你卻不在

  “我睡醒了發現你不在。”顧傾兒委屈的像是一只貓。
  “傾兒,我該拿你怎麼辦。”這樣的問題在顧傾兒之前患病的時候問過一次,同樣的問題,卻問了兩次,可是每一次的心情都是不同的,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對顧傾兒的一點愛,那麼現在的他是對顧傾兒愛到了骨子裡,也是因為顧傾兒做的一點一滴的小事在感動他,讓他這個魔鬼似乎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天使想要進化成天使只要邁出一步。
  魔鬼想要變成天使,要折斷魔鬼的黑色羽翼、接受死亡、等待重生。
  “我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南宮祭不想要顧傾兒每天過這樣的日子,她似乎很害怕。
  顧傾兒點點頭。
  “那你先去換衣服,我下去給你准備早餐。”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房間,然後退了出去。
  顧傾兒在房間裡折騰了好久,終於選了一件黑色的歐根紗的短款連衣裙,上面刺繡著一朵芙蓉色的牡丹花,腰身修的很好,然後踩著一雙黑色的流蘇鑲鑽的高跟鞋,額前的碎發用一枚發夾輕輕的別好,便下了樓。
  樓下是早餐的香味。金黃色的烤土司配上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讓顧傾兒舔了舔唇。
  南宮祭從看著顧傾兒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有點小小的驚艷,只是她似乎不是很喜歡黑色。為什麼穿了黑色的衣服。
  “好看嗎?”顧傾兒在樓梯上小心翼翼的旋轉。
  “好看,快下來吃飯,樓梯上面危險,好好走路。”像是在叮囑一個小學生。
  “祭變囉嗦了。”南宮東咬了一口油條,樂呵呵的喝了口牛奶。
  “何止是囉嗦,簡直就是把這麼多年的話都在最近說完了。”南宮西這個大嘴巴。
  “顧小姐真的有20歲?”南宮南懷疑顧傾兒的年齡,她得這個心智也就是個小學生。
  “是你自己太老了好不好。”南宮北毫不客氣的攻擊道。
  “南宮北,有沒有人說你像個女人。”南宮南看著南宮北,帶著稍許的不屑。
  “切,我比女人漂亮多了。哪個女人要是生出來就是我這個摸樣那她就可以直接去申請吉尼斯全世界最美的記錄了。”南宮北大言不慚。
  其余的三個人各拿了一根油條,端著牛奶去沙發上吃了。
  “你們這是赤裸裸的嫉妒。”南宮北不滿的喊道。
  沒人理他。
  顧傾兒坐到餐桌前,吃著溫熱的皮蛋瘦肉粥,心裡開心的不得了。這是南宮祭給她做的早餐。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狼吞虎咽的吃相,無奈的笑。
  “祭,一會兒是不是我說去哪裡逛你就會跟我去哪裡。”顧傾兒的眼裡有一絲奸詐滑過。
  南宮祭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不想掃了顧傾兒的興致,於是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買情侶衫。”
  果然。
  南宮祭開始討厭自己的預感了。
  “情侶衫?!”四個兄弟齊刷刷的端著碗回來了,嘴巴裡還塞著半根油條。
  “嗯,情侶就應該穿情侶衫啊。”顧傾兒天真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不穿。”南宮祭連想都沒想直接回絕掉。
  “要不情侶睡衣也可以。”她是不會放棄的。
  南宮祭本來想否決掉得,可是看見顧傾兒清澈期待的眼神,不得不硬著頭皮妥協了。
  半小時後。
  南宮集團旗下的商場裡出現了這樣的奇葩場景。
  南宮祭被顧傾兒纏著試了一大堆的情侶衫,襯衫、外套、衛衣、西裝、風衣、毛衣、睡衣。
  顧傾兒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疲倦。
  “祭,這件怎麼樣。”顧傾兒挑了兩件卡其色的風衣在南宮祭的身上試穿。
  “好看,像是日本的私家偵探。”南宮東打擊道。
  “什麼私家偵探,是韓國的走秀模特。”南宮北覺得南宮東一點欣賞水平都沒有。
  “這分明是大學生的裝扮。”南宮南一本正經的分析到。
  “你們這幾個沒有見識的人,這是暗門主人的裝扮!”南宮西叫喧著。
  “南宮西!”四個男人齊刷刷的瞪著南宮西。
  “那再換。”顧傾兒尷尬的又找了兩件白色的休閒款的毛衣,菱形塊的暗色花紋,純手工編織的。高領、寬松,穿在兩個人的身上倒是好看的不行。
  “哇塞,祭少穿休閒風的衣服原來這麼帥。”南宮北趴在南宮東的身上,一臉的癡迷。
  “南宮北,拿開你的爪子。”南宮東嫌棄的拍掉南宮南掛在他身上的爪子。
  “你們穿這個衣服真的很好看。”南宮南表態。
  “包起來。”南宮祭指了指衣服。
  顧傾兒幾乎是把12個顏色的情侶衫都湊齊了,於是南宮南悲催的就成了搬運工。
  其實顧傾兒在南宮祭上廁所的時候還偷偷買了兩套大嘴猴的情侶睡衣,可是沒敢給南宮祭看。只能自己偷偷地笑。
  幾個大男人,被累的橫七豎八的倒在沙發上。這比出任務要累得多。
  顧傾兒坐在沙發上一直盼著天黑,因為天黑就可以穿情侶睡衣了。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顧傾兒看著外面的大太陽,郁悶的要死。
  “慢嗎?已經中午了。”南宮祭回來第一時間就在翻看公司的文件,最近真的壓了很多文件,這不像是他的風格,雖然南宮南一直在幫忙打理這些公司的事情,但是最後的定奪權利還是在他的手裡,超過300萬的支出都需要他來簽字。
  “真的很慢嘛。”顧傾兒不經意的話語像是撒嬌,南宮祭停下手裡的筆,看著顧傾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絕對沒有。什麼事都沒有。”顧傾兒雙手交叉的不斷在胸前比劃,越是這樣越是讓南宮祭起疑。
  “你剛剛重復了三次沒有這兩個字,從心理學上講你其實是肯定句,就是說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是你自己說還是等我知道了再說。”南宮祭的眸光帶著嚴肅。
  顧傾兒扁了扁嘴巴,“心理學你也會啊。”

  ☆、167.第167章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祭可是雙休博士。”南宮東扔過來一句。
  “我買了情侶睡衣。”顧傾兒覺得事情瞞不住了,於是開口說道。
  “然後呢。”南宮祭雙手環胸等待顧傾兒的下文。
  “然後買了大嘴猴的。”顧傾兒戰戰兢兢的看著南宮祭的反應。
  南宮祭皺了眉,“什麼是大嘴猴?”
  “是一種卡通。”南宮西代替顧傾兒回答。
  “具體點。”南宮祭覺得這衣服一定不是這麼簡單,否則顧傾兒也不會支支吾吾。
  “我拿給你看看,真的很好看。”顧傾兒獻寶似的跑回房間,然後換好了自己的睡衣,又蹬蹬蹬的跑了下來,帶著南宮祭的。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睡衣,眼睛都直了,“你要我穿這個?”
  顧傾兒捏著睡衣的手指節泛白,“我知道你不會穿的。”
  “祭,沒事,你也該換換風格了,也許這種卡通的睡衣很適合你呢。”南宮東看著顧傾兒的睡衣其實很想笑,但是他憋住了,感謝無人島的培訓,讓他內髒笑翻了,表面淡定自如。
  南宮祭面無表情站在顧傾兒的面前,沒有接睡衣,也沒有拒絕。
  顧傾兒的心忐忑的不成樣子,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生氣了嗎?為什麼不說話,也不拒絕。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糾結的小臉,終於還是接過來了睡衣。顧傾兒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都散著興奮的光澤。“祭,你要穿嗎?”
  南宮祭頓了頓,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要不要去換上給我看看。”顧傾兒快速的說完馬上就低下了頭。
  南宮祭架不住顧傾兒的撒嬌,拿了衣服去臥室換上了。
  於是乎,五分鍾後,從臥室裡走出來一個人,穿著牛毛黃的大嘴猴半袖睡衣,胸前的大嘴猴笑的牙都快掉出來了。至於那四個兄弟,只能互相捶打彼此的胸口。“我憋不住了。”南宮西臉憋的通紅。
  “你再打我我也憋不住了。”南宮北顧不得美麗的長發了,用力甩著頭。
  南宮南實在受不了了,轉過頭,強忍著笑聲張著最大無聲的笑了兩分鍾,把頭轉回來了。
  南宮東還算淡定,只是嘴巴抿的太緊,嘴唇的顏色都是慘白的。
  南宮祭看著四個人的反應,臉都青了。
  “祭,真的很好看。”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穿著大嘴猴的睡衣,心裡真的很開心,這是南宮祭第一次做這樣家居式的打扮,這才是正常人家該有的夫妻生活。夫妻?想到這個詞臉不禁紅了。
  “你又在想什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紅彤彤的臉,傾身把頭擱在顧傾兒的肩膀處,帶著熱氣輕聲問。
  “沒有。”顧傾兒小聲的回答。
  “沒有嗎?”南宮祭的手不安分的在顧傾兒的脖頸處游走,背對著四個人的姿勢倒是恰好遮擋住了。
  “祭?!”身後有人不確定的拍了拍南宮祭。
  南宮祭回頭,瞬間想死。
  “審漠北,你來干什麼?”眸光微冷。
  “祭,你大腦受刺激了啊,穿的這是什麼?猩猩?”沈漠北誇張的扯著南宮祭的大嘴猴。
  “這是大嘴猴,不是猩猩!”顧傾兒反駁道。
  沈漠北把注意力集中到顧傾兒的身上。“你們這是…..情侶睡衣?”沈漠北的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
  “還算你你有眼力,怎麼樣,好看嗎?”顧傾兒顯擺的在沈漠北面前轉了一圈。
  沈漠北的眼睛只盯著南宮祭:“祭,你穿這個像是….鬼父。”
  “鬼父。”南宮祭狠狠的咀嚼這兩個字。
  “沈漠北,你嘴巴真毒。”顧傾兒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漠北。
  “顧傾兒,你這身穿著比祭好看多了。”沈漠北的目光從南宮祭的身上移開,從上到下的打量著顧傾兒。
  “沈漠北,你來有什麼事到底。”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到沙發上坐下來。他不想讓沈漠北吃豆腐,傾兒是他的。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你後天生日問問打算怎麼過。”沈漠北吊兒郎當的坐在高腳凳上。
  “不過。”從南宮夫人和南宮痕過世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祭,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放不下嗎,更何況你和顧傾兒……”沈漠北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南宮祭厲聲打斷了。
  “沈漠北,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帶著霸氣跟憤怒。
  “我是為了你好,我不能看著你一輩子在仇恨裡活下去!。”沈漠北猩紅了眼,他們是朋友,這一刻他需要他明白,他得事情就是他得事情。
  “你管的太多了!”一掌拍碎了昂貴的核桃雕花小圓桌。
  “南宮祭,難道你不想跟顧傾兒好好地在一起嗎?”沈漠北幾乎就要把真想說出來了。
  南宮祭聽了沈漠北的話,竟然沉默了。
  顧傾兒的心疼了疼,是因為她嗎?所以南宮祭才不能過生日,似乎她就是這件事的導火索,似乎所有的不幸和災難都是她帶來的。
  “我先回房了。”假裝沒事的笑笑,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沈漠北,你是故意的吧!”南宮祭恨不得撕了他。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你要是一直在仇恨裡走不出來,你跟顧傾兒遲早都是要分手的。”沈漠北和南宮祭總是這樣,吵過了架就沒事了,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這樣的權利也只有沈漠北有。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這樣的理由說服的別人嗎?還是自欺欺人的想要說服自己這顆已經在躁動不安的心。
  “ 這話你應該去跟顧傾兒說。”沈漠北恢復到吊兒郎當的神態,沖著顧傾兒的方向怒了努嘴。
  南宮祭回頭,牆角的那抹穿著大嘴猴的身影就糾結的亂晃。
  南宮祭走了過去。
  “別亂想。”糾結的小人兒就這樣被他得一句話安定了有些亂得心緒,外加一個安心的擁抱。
  “是因為我嗎?”顧傾兒的唇瓣藥的死死的。
  “什麼?”南宮祭輕輕的問道。
  “不過生日是因為我嗎?”顧傾兒不想這樣想的,可是沈漠北的話她聽見了。

  ☆、168.第168章 為什麼要這樣做

  南宮祭沉默了,他們之間似乎總是有道越不過去的鴻溝。
  “你生日的時候我不會出現在別墅,這樣可以嗎?”心,真的很痛,他竟然沒有回答她得問題,原來真的是因為她。
  “不要威脅我。”南宮祭的聲音有些冷。
  “我沒有。”顧傾兒反駁到。
  “你就是用離開來威脅我。”南宮祭的聲音越來越冷。
  “我累了,回房睡覺了。”推開他得懷抱,原來空氣如此的冷冰冰。
  顧傾兒頭都不回的跑回了房間。
  “彭”的沉悶響聲過後,牆上驀然出現了一個凹陷的坑,上面還殘留著點點血跡。
  南宮祭的手垂在牆上,有種十指連心的痛。
  顧傾兒反鎖了房門,窩在床上,小聲的啜泣,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南宮祭始終都跨不出去那道坎。
  他們之間真的永遠都會有一道沒辦法越過去的砍了吧。
  南宮祭一直沒有進房間,待在書房裡,埋頭於文件之間。
  時鍾,滴滴答答的走個不停。
  南宮祭沒有回房。
  顧傾兒也沒有睡著。
  她在想他,想他抱著自己睡覺時的摸樣,以及冰冷的眸光。想念所帶來的心痛讓她幾乎無法喘氣。
  顧傾兒下了床,從抽屜裡翻出兩粒安眠藥,這是南宮祭的藥,她早就知道放在抽屜裡的。
  用水送服了安眠藥,躺在床上。
  困意襲來,帶著對他的想念進入夢鄉。
  南宮祭一直忙到深夜,才抬起頭,桌子上,擠壓了多日的文件已經被他一一批改完畢,甚至還有時間做了個掃描的備份,這些工作以前都是南宮南來完成的,可是今天他不想回房。
  工作做完了。南宮祭發了會兒呆,始終不放心顧傾兒,於是輕輕的走到臥室的門口,推門。
  門,是反鎖的,顯然,她並不想看到他。
  找南宮西要了備用鑰匙,輕輕打開房門。
  房內,是顧傾兒均勻的呼吸聲。
  走近她,手毫無意識的撫摸上她得臉,可是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是睡得太沉了嗎?
  在她得身邊躺下來,翻了幾個身,都睡不著。
  起身,取了兩粒安眠藥。卻發現瓶子裡的安眠藥少了兩粒。她偷吃了他得安眠藥。
  皺眉。她就這樣不願意看見自己,需要用藥物來逼自己睡著?
  許久不吃的安眠藥突然如此的難以下咽,喝了一大杯水,才勉強把藥送到肚子裡。
  夜晚,靜的可怕。
  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宮祭的身體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倒是顧傾兒不害羞的趴在南宮祭的懷裡。
  坐起來,打算離開。
  “你就這麼不願意見我,需要吃安眠藥來避開我?”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起床氣的暗啞,低低的開口。
  “我只是不想打擾你。”顧傾兒的十指糾纏。
  南宮祭皺眉。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見到我這個仇人。”話說的再直白一點也無非就是這樣。
  “所以你就吃安眠藥!”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只是怕我會忍不住去找你。”小女人的心男人怎麼會懂,更何況她面對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以後想我了可以來找我。”這是他給她的承諾,似乎他的承諾越來越多。
  “真的可以嗎?”抬眸,輕輕淺淺的眸光夾雜著一縷擔憂。
  “可以。”重重的點了點頭,給她一記安心的眸光。
  “以後如果冷戰,不要總讓我先低頭。”凝著她,手指插進她的長發。
  “好。”她和他都是如此倔強的人,可是每一次他們之間的戰爭都是他先低頭。
  “明天的生日,我要你給我過。”薄荷香草的唇瓣落在她有些涼的唇瓣上,帶著魅惑。
  “你同意過生日了?”眼眸裡閃著熠熠的光澤。
  “嗯。”這樣的決定是需要勇氣的,跟著仇人一起慶生,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是何等的掙扎,只是這些他現在都不想去思考,現在他想做的就是看這個小女人每天開心的笑,即便世人唾棄他沒有原則,忘了初衷。
  “那你想要什麼禮物。”純真的女孩,是可愛的。
  “你自己想。我去公司。”起身,先下了床,留下莫大的床給她一個人,臨出門前,南宮祭又叮囑道:“你待在家裡,悶了讓南宮西送你來公司找我。”
  後面的話讓顧傾兒躺在床上傻笑了半天。
  沒有南宮祭在家裡,別墅似乎熱鬧了很多,南宮東、西、北都在家裡鬧成一團,可是她突然很想念有南宮祭在家的那種窒息的冰冷。自己是受虐狂嗎?
  “傾兒,在想什麼?”削好的蘋果被分成小塊,放在盤子裡遞給顧傾兒,這樣細心的人除了南宮東還會有誰。
  “東,你跟了祭那麼久,他喜歡什麼?”顧傾兒接過蘋果,卻沒有吃。
  “祭,對任何東西似乎都不感興趣,除了……你。”南宮東眼裡的笑意太過明顯。
  “我說正經的呢。”顧傾兒的臉紅了紅,把蘋果放進嘴巴裡,輕輕地咀嚼起來,這個蘋果真甜。
  “我也很認真。”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把自己包成禮物送給他?”她早就被他吃的連渣滓都快沒有了,還怎麼做成禮物送給他。
  “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你送的祭都會喜歡。”愛屋及烏,這個道理,她不會不知道吧。
  囧,是自己的思想太齷齪了。
  “可是我沒有送過男人禮物。”這句話說完,更囧,自己白活了,連個禮物都沒有送出去過,不,只是給男人的禮物而已,唯一僅有的一次就是那枚父母留下來的玉墜送給了瑾風,可是那個不是禮物,是一種托付。
  “沒送過?”南宮東覺得這個無疑就是南宮祭最喜歡的禮物了。
  “痕和歐陽瑾風你都沒有送過?”南宮西像是章魚一樣黏在了南宮東的身上。
  “真的沒有。”現在她已經努力不去想南宮痕了,自己不配做他的妻子,如果時光倒流,她一定不會為了躲避南宮祭的報仇,而選擇傷害了南宮痕。
  “要不要我給你出謀劃策,我可是戀愛高手。”南宮西把南宮東推到一邊,自己坐在顧傾兒的對面。

  ☆、169.第169章 你在哪兒

  “好啊好啊,聽說你對付比基尼美女最有一套了。”顧傾兒的眼睛笑成一彎新月。
  “誰說的。”只是對付比基尼美女有一套?這個人也太沒有文化了,這分明就不是在誇他。他分明就是所有女人的殺手,老少通吃好不好。
  顧傾兒的手指了指其余的兩個人。
  南宮西回頭,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們兩個連女人都不喜歡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們這叫專一,絕不濫情。”南宮北對著鏡子梳理自己的長發,連瞟都懶得瞟他一眼。
  “我送他一條圍巾好不好。”小時候孤兒院的小女孩聖誕節的時候都是送自己喜歡的小男生圍巾的。
  三個人額頭出現三條黑線,圍巾,南宮祭什麼時候戴過?就算戴,現在離那個時間似乎太早了點。
  “不好?”三個人的反應讓顧傾兒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禮物創意,“要不然送條皮帶?”這個算是可以吧。
  “祭好像有幾百條皮帶,都是設計師親自量身定做的。”南宮東托著腮幫子,認真思考。
  “要不送條領帶?”電視劇裡的女主角不都是送男人領帶的嗎?
  “祭很少扎領帶。”南宮北的話再一次打擊了顧傾兒。
  “你們剛剛說不管我送什麼他都會喜歡,可我說的三樣禮物,你們都給否定了。”顧傾兒不滿的掐著腰,指責這三個沒有原則的男人。
  四個人,在別墅裡,說干了嘴皮子。
  …………
  南宮祭辦公室,翻看著最近的財務報表,時不時的看看窗外,樓下沒有她的影子,她沒有來。電話裡也沒有一條她發來的信息或者打過一個電話給他。她到底在干什麼?不是說她可以來公司找他的嗎?這樣明顯的暗示都聽不懂嗎?胡亂的翻了翻文件,實在沒有心思,干脆把文件扔到一邊,摔門而去。
  “你在這批文件,我回家。”南宮祭扔下一句話給南宮南就疾步離開了。
  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麼急。南宮南的心裡打滿了問號,推開門,看著滿地狼藉的紙張,心裡的問號膨脹到無限大,一向潔癖的祭少竟然允許這些文件如此散落在地上。看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自己還是盡量不去惹他的好。
  南宮祭從樓上下來,在門口遇到了蓋茨。對於蓋茨的印象南宮祭還是有的,能在他的面前說話都不緊張這樣的女人可不多,一共只有兩個,一個是顧傾兒,一個便是她了。
  “祭少好。”微微頷首,把手裡的文件合上,蓋茨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
  “嗯。”南宮祭用鼻音簡單的哼出一個音階,繼續向前走。
  “祭少如果不忙的話不如聽聽我樓盤二期的企劃案。”他畢竟是總裁,凡事還是要知會他一聲的好。
  南宮祭看了看手表,也許聽她說企劃案的時候顧傾兒會來找他呢?這樣想,便點了頭。
  對於南宮祭的答應蓋茨還是有些意外的,本來以為南宮祭會直接丟給南宮南跟她談,最後傳達給他的,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這裡不方便,我們去樓上的咖啡廳吧。”蓋茨的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語氣裡沒有一絲的做作,顯然她只是為了跟他談公事。
  “好。”南宮祭難得答應了。
  兩個人去了二樓的咖啡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古香古色的咖啡色座椅,配上深香檳色的桌布和窗簾倒是完美的搭配。
  “祭少,喝點什麼?”蓋茨替站在一旁泛著花癡的服務生詢問道。
  “白開水。”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戴上手套,杯子要全新的。”苛刻。
  蓋茨笑了,他的潔癖還真的是比傳聞中的更可怕,而自己也是見識過兩次的。
  “給我一杯藍山咖啡,謝謝。”蓋茨的素質真的很好。標准的女強人的風格。
  “說吧。挑重點。”南宮祭看了看腕表,他從不允許他的員工長篇大論。
  “我想讓顧小姐做形象代言人。”蓋茨覺得既然靈感是來自顧傾兒的,那麼就應該讓顧傾兒做代言人,以前顧忌是因為不知道南宮祭和她之間的關系,現在南宮祭已經承認了她是他的女人,那麼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不可能。”南宮祭是不會顧傾兒曝光的,他一直都把她保護的很好,即便是自己傷害她也沒有讓外界知道她的存在,他怕顧傾兒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更怕顧傾兒光環一旦形成那麼她離開他的日子便是指日可待了。上次晚宴的事情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想,他的傾兒有足夠的魅力可以讓其他的男人喜歡。
  “這對於顧小姐是件好事。祭少,你不可能一輩子上顧小姐在家裡當米蟲吧。”從沈漠北的嘴巴裡蓋茨聽到了一些關於顧傾兒的事情,她現在每天就是待在家裡,似乎了無生趣。
  “蓋茨,你覺得我不能辭退你是嗎?”南宮祭捏著蓋茨的下巴,眼裡是帶著怒意的薄涼。
  這個距離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吻上南宮祭的唇,坦白說,南宮祭真的很帥,帥的讓她從沒有波瀾的心突然在這一刻崩裂開來,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好聞到讓她忘記了這是在跟南宮祭談論公事。
  蓋茨一直凝望著南宮祭,用了一種愛慕的眸光。
  而咖啡廳的門口,顧傾兒躲在一旁,慘白了唇色。
  是他說她悶了可以來找他的,可是現在她來了,看見的卻是南宮祭和另一個女人在咖啡廳裡玩曖昧的戲碼。
  掏出手機,撥通了南宮祭的電話。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放開蓋茨,擦干淨了手,才接起她的電話,“什麼事。”語氣帶著不悅的冰冷。
  “你在哪兒。”電話已經接聽了好久,她才開口問。
  “我在工作。”南宮祭沒有說謊,他真的是在談工作,只不過這個地方確實不像是談工作的地方。
  “沒事了,我掛了。”聲音清冷、眸光暗淡。轉頭看著南宮西:“我們走吧。”
  一向愛玩的南宮西也變得嚴肅起來,跟著顧傾兒的腳步離開咖啡廳。

  ☆、170.第170章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

  南宮祭站在那裡,總覺得哪裡不對,顧傾兒的口氣很冷淡,冷淡到讓他覺得他們是在冷戰之中。
  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冷冽開口:“傾兒在哪兒。”
  “我跟顧小姐就在咖啡廳的樓下。”南宮西小聲的避開南宮祭,給南宮祭通風報信。
  聽到南宮西的解釋,南宮祭不免明白了什麼,這個笨蛋,上樓的時候一定是看見了什麼,所以才會那樣問。真是個笨蛋,有事為什麼不直接問他,而是試探。
  沖下樓。在顧傾兒兩米的距離停下來。
  顧傾兒只顧著往前走,根本沒有發現身後有個人。
  南宮祭對著南宮西打了手勢,讓他不要出聲。
  顧傾兒站在噴水池的旁邊,在口袋裡翻找一塊錢的硬幣,然後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把硬幣丟進噴水池。
  南宮祭在她的身後,輕輕的笑,這個笨蛋,竟然把這裡當成了許願池。躲到了假山的後面,撥通了顧傾兒的電話。透過縫隙看顧傾兒臉上的表情。
  顧傾兒接到南宮祭電話的時候,臉都皺成了一團,賭氣不想接,又怕他有事,所以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還是勉強接了起來。“喂。”
  “你在哪兒?”同樣的問題,從南宮祭的嘴巴裡問出來,卻換了另外一種感覺。
  “家裡。”顧傾兒撒了謊。
  “我不是讓你來找我的嗎?為什麼沒來。”既然她要玩,那麼他就逗逗她好了。
  “不想打擾你的…工作。”最後的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的。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表情心裡笑開了花,她是在吃醋吧。
  “我在跟我的下屬談工作,她想要你做新開發的樓盤的代言人,被我一票否決了。”南宮祭清了清嗓音,解釋道。
  “女的?”皺了眉,想到剛才咖啡廳裡的那一幕。
  “嗯,女的。正好我在下樓的時候碰上了,於是就在咖啡廳裡談了。”這樣的解釋她會滿意吧,至少他沒有騙她。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捏了她的下巴。”一時激動,說漏了嘴吧。顧傾兒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在我身上按了監視器?”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因為緊張而皺巴巴的臉,笑了。
  “我…剛剛有去找過你…”顧傾兒正在盤算開如何開口解釋。
  “然後你看見我捏著她的下巴,認為我在跟她搞曖昧,吃醋跑掉了。”南宮祭接下去顧傾兒的話。
  “嗯。”默認。
  “那如果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轉頭跑掉嗎?”南宮祭突然來了興致,緩緩走出假山,站到顧傾兒的身後。
  “不會……”顧傾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那麼,你回頭。”聲音帶著蠱惑。
  顧傾兒握著手機,隨著他的話轉過了身,南宮祭笑容邪魅的站在她的面前,顧傾兒突然鼻子一酸,直接撲進南宮祭的懷裡。
  “傻瓜,你為什麼不問我就跑掉了呢。”南宮祭心疼的摸了摸顧傾兒的長發。
  “我不敢問。”她扁了扁嘴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是你的男人,你有什麼不敢問的。”南宮祭已經給了她承諾不是嗎?
  “可是你之前有好多個女人,我和蘇媚都是你的女人。”你是我們好多人的男人,可是這句話她沒敢說出口。
  “以後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難道真的像南宮東說的,她需要的是婚姻,而不是愛情?
  “嗯。”幸福的點點頭,把頭埋在南宮祭的懷裡。
  二樓,咖啡的香氣已經隨著溫度漸漸消失,就像南宮祭手指的味道已經在她的下巴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剛才的事情只是一個錯覺。
  蓋茨站在窗口,看著樓下兩個相擁的人,撫摸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她的心竟然就這樣被輕易的拿走了,這不像是她的風格。
  南宮祭開著車帶著顧傾兒回了家。
  顧傾兒一直不斷地旁敲側擊的詢問南宮祭喜歡什麼,可是南宮祭只是說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歡,顧傾兒想起那三個無良人士的意見,決定還是別說自己要送什麼東西的比較好,免得丟人。
  從下午開始,南宮祭就沒有看見顧傾兒的身影了,顧傾兒一直在海邊忙活著什麼。他一直在看顧氏集團的賬目,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傾兒,你不會游泳,一會兒我會在你的身上綁上繩子,系在我身上,南宮西和南宮北都會保護你,但是洋氣瓶裡面的氧氣只夠你用兩個小時的,所以兩個小時後一定要上岸,知道嗎?”南宮東是不贊成顧傾兒下海的,可是顧傾兒央求了他一個小時,實在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才答應她的。
  “我能不能問問你,你去海底干什麼。”南宮西對顧傾兒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很是納悶,好好地女孩子上海裡干什麼。
  “這個是我的秘密。”顧傾兒帶好了氧氣瓶,南宮東又仔細的幫她查看了一下。發現沒問題,三個男人形成一個三角形的陣型把顧傾兒夾在中間,然後一個人在前面開路,兩個人架著顧傾兒奔著大海的深處前進。
  海裡真的很美,跟陸地上的景物完全不同,海裡的土壤看上去比陸地上的土更加的細軟,植物也比陸地上的看上去健壯的多。透過大海看天空,有種在看鏡子裡的景色的感覺,完全被修飾過了,真的很美。
  顧傾兒在向大海的更深處邁進,一枚貝殼一枚貝殼的翻找,可是卻沒有發現傳說中的珍珠。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顧傾兒從信心滿滿到垂頭喪氣,眼看氧氣瓶就快用完了。顧傾兒聳拉著腦袋一副病懨懨的摸樣。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似乎沒有剛剛的活躍,以為是身體不適,於是強行把她拖出了水。
  顧傾兒來到地面上,瞬間腳都跟著踏實起來,只是生日禮物……
  “你還好吧。”南宮東把毛巾遞給顧傾兒,她的臉因為水的浸泡,有些泛白。
  “給我裝滿氧氣,我還要下去。”顧傾兒喘著粗氣,在海裡真的比在陸地上要耗費體力,雖然她什麼都沒干。

  ☆、171.第171章 他不懂

  “不行,太危險了,要漲潮了。”看了看時間,不能再下海了,會有危險的。
  “可是,祭的禮物還沒有找到。”顧傾兒失望的看著海面。
  “禮物?”南宮東疑惑的看著顧傾兒。
  “我本來想找一顆海底的最大的珍珠送給他當禮物的。可是下去了快兩個小時了,連個小的都沒看見。”顧傾兒有點生氣了,生自己的氣,她怎麼笨到這種地步。連個珍珠都找不到。
  “那我們下去找。你在這等著。”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沮喪的摸樣,有點不忍心。
  “我要親自去找。”顧傾兒站起來,渾身濕淋淋的。
  在顧傾兒強烈的要求下,三個男人再次帶著顧傾兒下了海。
  這一次顧傾兒告訴自己招不到珍珠自己也不上來了,也許是老天眷顧她,也許是她的運氣好,在她翻了第201個貝殼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顆拇指指甲大的珍珠。雖然離她的想象相差很遠,但是至少有了動力。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的翻著貝殼。手指都快磨起泡了,可是她並沒有放棄。
  南宮東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拉著南宮南幫著一起找。
  在顧傾兒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終於在一個20公分的貝殼裡找到了她想要的珍珠,珍珠很圓潤,有奶白色的光色度,沒有一絲的雜質。顧傾兒握緊了珍珠,跟著南宮東等人退出海底。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陸地上的空氣,頓時覺得全世界都是美好的。對著陽光細細的觀察這顆珍珠,真的好看的不得了,珊瑚淚裡面不是有一顆珍珠嗎?這樣就是一對了,這樣她和南宮祭也就是一對了。聽說珍珠是代表愛情圓滿的意思,那麼她的願望會實現嗎?
  顧傾兒把珍珠藏在身後,帶著一身的水漬偷偷想要溜進房間,前腳剛踏進大廳,便傳來南宮祭冰冷的聲音。“去了哪裡。”看著渾身濕漉漉的顧傾兒,南宮祭的臉色很是難看,這個笨蛋以為自己身體很好的嗎?
  “祭,我們去……”南宮東想要解釋,卻被顧傾兒搶了先。
  “我和他們去海邊抓螃蟹了。”海邊和海底絕對是兩個概念,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她在撒謊,看那一身水漬就知道了。
  “進去把衣服換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還在滴水的頭發,不免皺了眉。
  顧傾兒如獲大赦般逃回房間。
  “你們去了哪裡。”南宮祭坐在沙發上,帶著幾分不悅,興師問罪。
  “是顧小姐要給你找珍珠當禮物,硬拖著我們下海的,不管我們的事。”南宮西這個大嘴巴什麼事情都瞞不住。
  “珍珠?”南宮祭看了一眼南宮東,她想要珍珠他可以給她買一車回來。
  “是,我們下水兩次,每次差不多都是兩小時,估計珍珠對於傾兒來說哦意義不同吧,所以想要把珍珠送給你。”南宮東分析道。
  “知道了,你們下去換衣服吧。”南宮祭坐在沙發上,略有所思。
  顧傾兒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邁著小小的碎步,低著頭,像是即將出閣的大小姐。
  “過來。”南宮祭柔了柔語氣,開口。
  顧傾兒想了想,才走到沙發旁,低著頭,像是做錯的小學生。
  南宮祭大手一攬,就把她抱進了懷裡。“冷嗎?”
  冷?顧傾兒皺眉。
  “身上弄的那麼濕,會冷嗎?”南宮祭的手抓了抓顧傾兒濕漉漉的長發。
  顧傾兒搖了搖頭,把頭靠在南宮祭的懷裡。
  “明天的生日,只有我們兩個過吧。”他只想跟她一起過一個生日而已。
  “那東他們怎麼辦。”他是南宮家的主人,可以單獨撇下其他人嗎?
  “我只想跟你過。”說的再明顯不過了。
  臉紅了紅,幸福的點了點頭。
  這一天,顧傾兒幾乎是在跟自己作對,不斷的折騰著,一直忙到深夜。她想給南宮祭一個驚喜。只是這個驚喜不知道他會不會買賬。
  早上,南宮祭睜開眼,便看見手機裡那條生日快樂的信息,時間是凌晨12:00,發件人是顧傾兒,她一直熬到12:00就為了跟他說生日快樂?
  起身,打算去給她做早餐,推開門,卻發現地上用玫瑰花瓣拼起來的大大的生日快樂。沒有新意,南宮祭凝眉。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大大的人偶,不用猜都知道顧傾兒在裡面,可是這是她的心意,所以他還是願意陪她玩一玩。“傾兒,出來。”人偶裡面沒有聲音,南宮祭動手摘掉人偶的頭,露出南宮西的臉。
  “怎麼是你?”南宮祭算錯了。
  “顧小姐強迫我穿的。”南宮西一臉的委屈。
  然後便出現三個大大的人偶,比南宮西的還要大。跟183的身高的他站在一起,幾乎是同等的,人偶的摸樣都是他,微笑、皺眉、冰冷。三種情緒放在人偶的臉上倒是有些意思的。
  南宮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南宮東他們。然後從二樓的回廊裡顧傾兒穿著白色的長裙站在那裡,後背上是大大的飛行器。這個她昨晚已經試驗了好多次了,可以承重100公斤,她只有78斤,應該是沒問題的。
  “祭,生日快樂。”顧傾兒大聲的喊道,然後嘴巴裡叼著一個塑料口袋,裡面裝滿了牡丹花瓣,她由飛行器帶著,從二樓飛下來。白色的裙擺隨著風不斷的飄飛,夾雜著綠色的牡丹花瓣。似是天女散花般的美好。有那麼一瞬,南宮祭以為見到了天使。
  心揪緊了,她不要命了嗎?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身體。終於在她平安落地的時候,他的心也能夠正常跳動了。
  “誰給她的飛行器!”南宮祭慍怒,瞪著四個大大的人偶。
  “這個飛行器很好用,我測試了很久。”顧傾兒展開大大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不用猜南宮祭都知道裡面是那枚珍珠。他還真的想要看看顧傾兒找到的珍珠會不會格外的漂亮。
  “祭,你送我的珊瑚淚裡面有一顆珍珠,我現在送你一顆珍珠,這樣就是一對了。”顧傾兒把絲絨盒子遞給南宮祭。
  南宮祭接過盒子,輕輕打開,裡面的那顆珍珠沒有任何的裝飾,只是一顆平凡的珍珠而已,可是此刻在他看來確實那樣的價值連城。
  “我很喜歡。”南宮祭唇角微勾。

  ☆、172.第172章 他的生日,她的悲傷

  “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朋友們給你准備的禮物好不好。”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出了別墅的門,來到後院。
  狼窩的狼群看見南宮祭走過來,發出興奮的嚎叫聲。可是嘴巴裡還在不停的吃著什麼東西。
  “喂,你們別吃啊,這是給祭的生日禮物,你們不是只吃肉的嗎?怎麼連餅干都吃。”顧傾兒氣急敗壞的走過去。瞪著痕跡。“痕跡,你是他們的隊長,你怎麼不管好你的隊員呢。”
  痕跡瞥了一眼顧傾兒,然後叼出一塊餅干遞給顧傾兒,它的意思是隊員沒管住,但是它沒偷吃。
  南宮祭和南宮東等人看著狼群們似乎很喜歡顧傾兒的摸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再看看痕跡,那只可憐的狼,頭上還綁著一個大大的粉色蝴蝶結。
  南宮祭看著痕跡,走過去,拆掉了它頭上的蝴蝶結,痕跡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宮祭。
  南宮祭笑了,聲音爽朗。“你給它們吃的什麼?”眼神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一臉的沮喪,“我起連夜做的餅干,我還在上面寫了生日快樂的字呢,想讓它們每個人叼著一塊送給你,可是它們這些饞嘴狼都給吃掉了。”顧傾兒指了指狼群,瞪了它們一眼。
  “哈哈哈,讓狼群送禮物。傾兒,你真是夠天真的。”南宮東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可以的,昨晚我實驗的時候他們真的好聽話的。”顧傾兒極力的辯解著。
  “那是他們想要睡覺,怕你打擾它們睡眠時間,只是應付你罷了。”南宮西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南宮西,你這個大嘴巴。”顧傾兒咬著牙瞪著南宮西,又轉頭看了一眼痕跡,“痕跡,今天開始撤了你隊長的職務。”
  痕跡嗚咽嗚咽的發出聲音,似乎在抗議。
  “哈哈哈哈。”南宮祭大笑出聲。
  他笑起來真好看,仿佛世間所有的顏色都雕飾殆盡,只留下他唇瓣的那一抹粉紅。有些人天生就是好命的,比如南宮祭,老天給了他帥氣的外表,給了他富可敵國的家境,給了他完美的身材,如果不是自己的話他還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顧傾兒斂了斂眸。
  “心意我都收到了,我們去吃飯。”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回了別墅。
  餐桌上,是顧傾兒最喜歡的壽司。顧傾兒叉起一個壽司送進南宮祭的嘴裡。
  “我們是不是在這兒有點多余。”南宮西小聲的問著南宮東。
  “是。”南宮祭吃掉壽司,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我們,還等什麼,澈啊。”“嗖”的一聲,他第一個沒影了。
  “他去干什麼?”南宮西似乎很興奮,顧傾兒被弄的一頭霧水。
  “找比基尼美女,順便在沙灘上曬個太陽。”南宮東優雅的棲身,離開餐廳。
  “一會兒會下雨的。”顧傾兒惡毒的想。嘴巴也跟著她的思想,說出了這幾個字。
  “外面天氣很好啊。”南宮南看了看天,喝了口牛奶。
  “晴天漏唄。”顧傾兒恨不得來一次人工降雨,把南宮西的比基尼美女夢徹底攪黃,誰讓他早上那樣刺激她的。
  “最毒婦人心。”南宮南揪著南宮北的衣領出去了。
  莫大的別墅餐廳裡,此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眸光交錯、含情脈脈……
  “今天想去哪裡?”顧傾兒不知道像南宮祭這樣的超級闊少生日的時候會想要去哪裡。
  “一會兒還要回公司開個會,下午還要跟沈漠北去談個合作項目。”南宮祭說了兩件待辦事項,可是唯獨卻沒有關於她的。
  “逗你的。傻瓜。”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沉默的小臉,笑了起來,忽而又嚴肅的看著顧傾兒,“我上樓看看我媽。你不要跟上來。”
  “嗯。”屏著呼吸,讓疼痛不要繼續蔓延。
  南宮祭離開餐廳,去了二樓的樓頂。
  顧傾兒坐在餐桌旁,卻再也沒有吃一口,他雖然現在對她很好,也承認了她,可是對於母親的死依舊是介懷的,試問,有哪個兒子會對自己的母親的死不介懷,對自己的仇人無動於衷呢?這世上怕是沒有吧,那麼她就要一直盯著仇人的帽子在南宮祭的待下去是嗎?
  顧傾兒歎了口氣,離開餐桌。上了二樓,突然很想知道南宮祭會跟母親說些什麼,雖然知道這樣是不道德的,可是她只是想聽聽南宮祭的真心話,僅此而已。
  輕輕推開天台的門,躲在花房的門外,南宮祭背對著她,專注地盯著媽媽的遺像,“媽。今天我生日。您還記得嗎?”手拿著真絲手絹輕輕擦拭著南宮夫人的遺像,遺像上面的笑臉看上去是那麼祥和,如果不是顧小甜,他的媽媽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因為她是那麼善良,善良到讓他覺得那是菩薩再世。
  “媽,我跟顧傾兒在一起您一定看見了吧,會不會恨我?媽,我一定不會娶她的,即使我跟她在一起,我也不會娶她,讓她嫁進南宮家的大門,這樣可以嗎?”南宮祭的臉上帶著痛苦。
  門外的顧傾兒面色早已慘白,雖然南宮祭說過不會娶她,可是在親耳聽到南宮祭這樣的話語之後她的心還是絞痛的受不了。
  退出天台,一個人在莫大的別墅裡閒晃,很想調整好情緒,給南宮祭過一個美好的生日,至少是在南宮夫人過世以後,第一個美好的生日,可是她的心在疼,臉上除了因為聽見那些不該聽的話時得到的慘白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色彩了。
  聽著樓上走下來的聲音,突然害怕見到她,她真的不該給他過生日的,作為他的殺母仇人,在他生日的這天,應該騰個地方出來,讓他不會那麼難過、自責。
  逃跑似的去了狼窩。守在痕跡的旁邊,隔著籠子坐下來。“痕跡,你說我留下來是對的嗎?”
  痕跡只是趴在那裡微闔著眼。
  “今天是祭的生日,可是我這個仇人卻出現在這裡,還拉著大家一起給他過生日,你說他的心裡是不是特別的自責。”看著南宮祭在南宮夫人母親面前那種心痛的摸樣,突然覺得她是錯的,她真的不該留在這裡。

  ☆、173.第173章 他的霸道

  “在這裡干嘛?扮傷感?”南宮東站在顧傾兒的身後,把一直自言自語的顧傾兒嚇了一跳。
  “東,你怎麼在這兒。”顧傾兒一副“我好怕怕”的神情看著南宮東。
  “給你們創造二人世界啊,我們幾個只能躲在這裡。”南宮東指了指身後的其他三個人,溫暖的笑。
  “對不起。”顧傾兒低下頭。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別想太多了,祭今天很開心的。”南宮東笑著說道。
  “真的嗎?”眼神裡期待南宮東給她一個安心丸。
  “嗯,他今天一直在笑,沒發現嗎?”南宮東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南宮祭,帶著王者的氣息,即便是冷著一張臉,也沒有辦法讓別人忽視他的存在。
  顧傾兒低著頭,坐在地上,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怎麼沒吃完就跑到這裡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略有不悅。
  “不餓。”撒謊,明明昨晚因為太累了,餓的前胸貼後背。
  “壽司裡的空心菜怎麼都挑出來了。”南宮祭經過餐廳的時候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壽司,發現顧傾兒把壽司裡面夾著的空心菜都挑了出來。
  “我不喜歡吃空心菜。”明知故問。
  “那就一直吃,直到喜歡為止。”在她體內的水銀沒有徹底排出去之前,她必須要每餐都吃些花椰菜、空心菜等這樣的蔬菜。
  “哪有壽司裡面放空心菜的。”顧傾兒扁著嘴巴。
  “回去把壽司吃完。”南宮祭像拎小雞一樣把顧傾兒拎了起來,拎回了別墅。
  顧傾兒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隨手一丟,顧傾兒便被丟在了真皮的軟椅上,“吃完。”壽司的盤子推到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托著下巴希望上天派個天使來救救她。
  天使便真的出現了,即便天使是個吊兒郎當的少爺。
  “不是說不過生日嗎?”沈漠北一進餐廳就抓了個壽司放進嘴裡,不錯,味道很好,只是這裡面怎麼夾著空心菜?好難吃。
  沈漠北難以下咽的表情讓顧傾兒覺得壽司裡的空心菜更是難吃到極點。
  “你最近是不是來的頻繁了點。”南宮祭把壽司的盤子放在顧傾兒的手邊,防止沈漠北再偷吃。
  “小氣。”沈漠北撇撇嘴,然後看著顧傾兒,“這壽司怎麼裡面還有空心菜。”
  “祭做的,好難吃對不對。”顧傾兒看著沈漠北,准備拉攏一下這個同伴。
  “我從不吃空心菜。”沈漠北頓了頓,說出一個事實。
  “我也從來不吃。”顧傾兒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漠北。
  “那就別吃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沈漠北批准了,只是有用嗎?
  “好勒!”顧傾兒開心的跳下椅子。
  “坐下。”南宮祭冷眸一瞪。
  顧傾兒不情願的回到椅子上,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好。
  “沈漠北,你很閒嗎?天天來我家。”南宮祭覺得沈漠北真的礙眼的很,至少是現在看來。
  “哎呀,人家這不是想你了嘛,來看看你。”沈漠北用身子蹭了蹭南宮祭,一副小女人的摸樣,讓顧傾兒差點把肚子裡的壽司全部吐出來。
  “有事快說,沒事不送。”南宮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還真是沒有良心。”沈漠北看著顧傾兒,“這樣的男人你還要他干嘛,不如跟我吧,我比較會哄女人。”
  顧傾兒的額頭三條黑線,“沈漠北,你就是癩蛤蟆跳人腳上。”
  “怎麼講?”沈漠北挑了挑眉。
  “不咬人惡心人。”顧傾兒毫不留情的攻擊道。
  “噗嗤。”南宮祭繃不住俊臉,俊臉因為笑的太誇張而扭曲了起來,跟他地獄鬼王的形象絲毫不搭。
  “你這嘴巴真是越來越毒了。”沈漠北說道,又轉頭看著已經笑慘了的南宮祭,“你跟她斗嘴的時候贏過嗎?”
  南宮祭收斂起了笑容。
  沈漠北頓時心裡就有數了,優哉游哉的開可口:“祭,我覺得你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沈漠北,你找死!”白色透明的水晶煙灰缸直接撇向了沈漠北。
  沈漠北是何許人也,略微一低頭,煙灰缸就擦著他的腦袋飛了過去,“祭,你來真的啊。”眼睛瞪得跟駝鈴似的,沈漠北不得不承認南宮祭是個危險的人物,雖然以前也很危險,但是至少不會用煙灰缸撇他,看來這個男人戀愛了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南宮祭氣急。
  “今天是祭的生日,沈漠北,你就不能閉上你的嘴巴?”顧傾兒對著沈漠北做了一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
  “我現在閉上嘴巴,假如有一天你們分手了可別來找我。”沈漠北即使是到了最後一刻,依舊不忘毒蛇一番。
  “沈漠北!”
  “痕跡!”不用想也知道了,第一句是南宮祭喊的,帶著公狼磨牙的聲音,第二句是顧傾兒喊得,像是神奇寶貝裡召喚自己的神寵一般。
  痕跡在聽到顧傾兒的呼喚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思考,竟然從狼窩裡沖了出來,露出尖尖的獠牙,一路狂奔到了餐廳裡。
  顧傾兒看著痕幽綠色的瞳孔,有些驚訝。“痕跡,你真的來了?我只是開個玩笑,這裡沒有壞人,不可以吃人。”手撫摸上痕跡的頭。原本因為憤怒而站立起來的毛瞬間垮了下去。趴在顧傾兒的腳邊,像是一只溫順的貓。
  “這是……你養的那些狼?”沈漠北帶著震驚的眸光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也是第一次痕跡在沒有籠子的情況下居然像是顧傾兒的一員大將一樣,隨時准備為她奔赴殺場。
  “傾兒脖子上帶著狼的眼淚,所以狼會聽從她的指揮。”南宮祭只想到了這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算我不戴這個吊墜,它也不會傷害我的,對嗎?痕跡。”顧傾兒的唇角輕輕翹起,看著痕跡那雙幽綠色的眸子,動手摘掉了項鏈。
  痕跡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顧傾兒而已,然後依舊趴在她的腳邊,扮演一只溫順的貓。
  南宮祭傻眼了。沈漠北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至於南宮其他四個兄弟早就站在那裡忘記了收起下巴。

  ☆、174.第174章 吃醋

  顧傾兒緩緩的將項鏈帶回脖子上,然後摸了摸痕跡的肚子。“痕跡,餓了吧,來,這有好吃的空心菜,吃掉。”顧傾兒轉身,把剛剛自己不肯吃的空心菜都放到了痕跡的腳邊,痕跡只是嗅了嗅,然後就再也不肯接近空心菜。
  “痕跡,不乖哦,你不想當隊長了嗎?”顧傾兒的語氣裡帶著點點威脅。
  痕跡依舊不理,繼續裝死。
  “你再不吃我就生氣!”終於亮出了殺手鑭,瞪著黑色的水眸,佯裝生氣。
  然後,就看見痕跡很不情願的叼起一根空心菜,往嘴巴裡送去,尖利的獠牙此刻顯得是那麼的……可憐。
  “這狼轉性了?連蔬菜都吃。”沈漠北已經回不過神了。
  “痕跡乖,一會兒我們出去吃晚餐也帶上你。”顧傾兒溫柔的撫摸上痕跡的腦袋,痕跡發出嗚咽的聲音,算是興奮的回應了下,然後接著吃掉那些它不愛吃的蔬菜。
  “傾兒,痕跡吃掉的空心菜晚餐的時候雙倍由你負責吃掉。”南宮祭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
  “干嘛要加倍。”顧傾兒委屈的看著南宮祭。
  “這是懲罰。”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委屈的模樣,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顧傾兒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怎麼辦?
  電話真是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命,看著來電顯示,有點眼熟。狐疑的接起來,“喂。逸塵。”
  “家裡出了事情,所以媽希望你來公司幫我。”對於顧海的事情顧逸塵不打算告訴顧傾兒太多,可是作為顧家的一員,現在她應該來公司幫忙,也算是自己的私心,至少這樣就可以每天見到她,不至於讓他每天都要想好理由去找她。
  “什麼事情。”心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
  “爸失蹤以後,祭少收購了顧氏51%的股份,現在他是大股東,我們需要齊心協力把股份買回來。”商場上要的是冷硬狠,這是南宮祭的強項,可是論情場,他顧逸塵也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我什麼都不會做。”顧傾兒看了一眼南宮祭,他的臉色似乎比剛才冷了很多。
  “沒關系。你來做我的秘書就好,只是處理一些日常上的事情,媽希望你來幫顧氏。”顧逸塵是聰明的,知道自己的砝碼不夠大,所以拉上了顧夫人,至於顧夫人是否說過這樣的話顧傾兒又怎麼會知道呢?
  “好,那我明天去公司找你。”顧傾兒沒有理由拒絕。
  掛斷電話,顧傾兒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個,媽媽說……”
  “顧逸塵說了什麼?”眸光微冷。
  “逸塵說,讓我去顧氏上班。”顧傾兒不敢撒謊,本來她是想說,媽媽讓逸塵來找我去顧氏上班,結果被南宮祭一嚇,只剩下半句,不用想都知道南宮祭是不會答應的。
  “不准去。”完全意料之中。
  “顧家現在有困難。”聲音低的像是蚊子。
  “顧氏現在的51%股份在我手裡,我以董事的身份命令你,不准去。”南宮祭怎麼會不知道顧逸塵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如果我必須要去呢。”抬起頭,倔強的對上南宮祭的眼眸。
  “那就從這裡給我搬出去!”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搬就搬,沈漠北,你家裡有地方沒,我搬你那去。”他真是不可理喻,顧家有困難,作為女兒回去幫一把怎麼了。
  “沈漠北,你敢收我就拆了你的骨頭!”兩個人吵架最遭殃的無非就是那些站在他們身邊的人。
  沈漠北聳了聳肩,“我家裡地方小,沒有地方給你住。”
  顧傾兒的氣焰被嚴重打擊了,自己現在就是想搬出去連個地方都沒有。
  “祭,我倒是覺得顧傾兒去那邊其實是件好事。”沈漠北從褲袋裡拿出兩張紙。
  南宮祭接過來,掃了兩眼,“你的意思是讓她接管顧氏?”
  沈漠北點了點頭。
  “你們讓我管理顧氏集團?”開什麼玩笑,自己連個小領導都沒有當過,現在讓她去管理這麼大一個公司,你當這是打怪獸啊,死了還能重生。
  “又沒讓你馬上接管,這樣吧,你來南宮集團實習幾天,我親自培訓你,總不能去了顧氏給我丟人。怎麼說你也是我南宮祭的女人。”南宮祭成功的把顧傾兒調離了顧逸塵的身邊,讓顧傾兒在南宮集團上班,名義上是實習,其實就是讓她沒有機會去顧氏。
  “額。”顧傾兒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不情願?”南宮集團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公司啊,多少人打破頭皮都進不來,這個小妮子獲得了通行證竟然給他翻死魚眼。
  “情願,情願。”個屁。只是後面的兩個字,只能在心裡說說。
  “那明天到總裁辦公室報道吧。”這一仗,還沒有打,他又贏了個滿分。
  “我去公司當個茶水小妹就可以了,掃掃地也行。”總裁辦公室就別去了吧,她可不想被別人說是走後門進來的。
  “我辦公室裡缺個秘書,你來吧,正好南宮南最近事情也比較多。”是很多,因為最近南宮祭基本都耗在家裡,於是南宮南的工作已經*3倍的遞增,而且還是持續增長中。
  “好。”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把南宮祭罵了幾千遍,她只想當個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我的生日還沒過完,都被你給攪和了。”南宮祭的氣只能撒向沈漠北,然後又看了看顧傾兒:“現在還需要搬出去嗎?”
  顧傾兒心裡冷笑,南宮祭,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這塊材料了,我是想搬出去,有人敢收嗎?
  “既然都沒有異議了,那麼我們接著過生日。傾兒,我們去看電影。”南宮祭攬過顧傾兒的手,撇下眾人,去了剛剛裝修好的放映廳,別墅裡的放映廳。
  “這是什麼時候建的。”有錢人真好,連電影院都可以在家裡建一個。
  “上次去看完電影之後,以後有人想請你看電影,你就直接把他們帶回來,我陪你們看。”赤裸裸的威脅。

  ☆、175.第175章 他還是她的陰謀

  “呵呵。”顧傾兒干笑兩聲,別說帶回來了,估計人家聽到南宮祭三個字就嚇得尿褲子了,這明擺著就是要切斷她出軌的路。
  “喜歡什麼電影。”南宮祭從設備裡調出幾千個電影。
  顧傾兒搖了搖頭,。“我很少看電影。”以前的生活忙碌的不成樣子,就算有點時間也都跟瑾風和顧小甜混在一起了,哪有時間看電影,再說,看電影很貴的好不好。
  “那就在這個吧。”南宮祭選了一個四個小時的音樂劇。
  於是,接下來的四個小時對於顧傾兒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她不明白這種東西為什麼還會有人看,四個字評價:無聊之極。
  顧傾兒帶著困意趴在南宮祭的懷裡,音樂劇播放完的時候,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回了房間,然後出來跟沈漠北等人商量顧海的事情。
  “顧海現在情況怎麼樣。”上次火災以後南宮祭就把顧海送進了療養院,並派人保護他。
  “很少說話,總是發呆。”南宮北如實匯報。
  “祭,你為什麼突然對顧家感興趣?難道是愛屋及烏?”沈漠北嬉皮笑臉的調侃著。
  “你不覺得顧海最近很奇怪嗎?為了一個億的債務,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殺,就算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但是畢竟在一起生活了20幾年,更何況公司都交給他來打理了,顧海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吧,而且那天他跟我了很奇怪的話,說是他為傾兒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要我好好照顧傾兒。”南宮祭怎麼都想不通顧海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浪子回頭?覺得對不起傾兒,所以現在要彌補?
  “我也查過了,一個億的債務名義上是投資失利,實際上錢都打給了一個人的賬戶,名字是歐陽雨蒙,這個名字下的資料我都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如果非要說可疑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都是空白的,只有一個銀行賬戶還有高達3000萬的保險。”沈漠北換上一張嚴肅的臉,還真是讓人有點不習慣。
  “這個歐陽雨蒙是什麼來頭,能讓顧海甘願犧牲自己的名譽還有兒子的性命就為了給這個女人一個億?”南宮祭的眉頭深鎖,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是顧海不肯說的。
  “歐陽雨蒙的身份證上照片是空白的。”沈漠北補充道。
  “空白?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的資料是被人做了手腳了?”南宮祭凝眉,這個歐陽雨蒙到底是什麼來歷?
  “祭少,上次你讓我去顧穎兒的房間去偷書,我把書拿去做了鑒定,你猜想的沒錯,那本書的確上面附有極薄的攝像頭芯片,用紅外線傳輸到另一個房間裡的電腦上,這台電腦是主機可以及時把視頻傳播出去,而且會掩藏好自己的IP地址,但是這台電腦明顯是被人動過了手腳,所有錄制出來的視頻都會很好的掩飾男主角,這個技術目前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做得到。”黑色的長發遮住南宮北的右眼,卻讓左眼閃爍出來的邪魅的光澤更加蠱惑。
  “誰。”南宮祭看向南宮北。
  “沈漠寒。”南宮北的眼眸看向沈漠北,沈漠北的臉色頓時僵硬了起來。
  “沈漠北,你的對手看來越來越強大了。”南宮祭嘴角微勾,他很喜歡沈漠北現在這種表情:僵硬、呆滯、還有幾分膽怯。
  “兩年前是我手軟放走了他,但是如果再次遇見的話我一定不會手軟。”沈漠北的手緊了緊,手臂上的血管此刻正猙獰的露出藍紫色,有些嗜血的美。
  .。
  “這件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暗門的黑色大理石鑲嵌的辦公室裡,兩個男人站在那裡,對峙。
  “什麼交代。”語氣慵懶,對於顧逸塵的問題,他不屑於回答。
  “你最近玩的過火了點,竟然公然在南宮祭的頭上動土。”他現在還不是跟南宮祭抗衡的時候,想要贏就要忍辱負重。
  “好像是你先玩過火了吧,那個顧傾兒竟然讓你冒著暴露的危險去救她!”想到這個,男人氣的幾乎七竅生煙。
  “顧傾兒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我只需要你保證她的安全。”她是顧逸塵的軟肋。
  “南宮祭會保護她,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者,我又碰我的老對手了。”男人在昏暗的光線裡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誰?沈漠北?”對於沈漠北和他的糾葛他是知道一點的。
  “跟你妹妹說一聲下一次把視頻傳出去的時候別忘了把房間裡的布置都去掉。”男人想起視頻裡還殘留著那些布置物品,真是有損她的聲譽啊。
  “你自己怎麼不跟她說。”顧逸塵明知故問。
  “我敢嗎?”男人露出一個皺眉的表情,他的妹妹明顯就是個魔女,只是表面上長的比較單純而已。
  “你也會有怕的時候。”顧逸塵露出好看的牙齒,收起冷冽。
  “沒有人會不怕你家那個小魔女的吧。”想到顧穎兒對著他那樣的笑容都覺得毛骨悚然。
  “說點正事,我爸情況怎麼樣了。”自從那天爆炸事件開始顧海便被南宮祭完全監控了起來,他倒是不擔心南宮祭會把他怎樣,反而覺得這樣做是對顧海的一種保護,自己也可以安心做一些事情,但是顧海異常的舉動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他過的比你好。”男人甩出一句讓人牙癢的話語。
  “那就好。我去公司。”顧逸塵起身,推開門,有些不適應外面突然射進來的強光,就連他背後的男人都用手擋住了眼。
  “主人。”深藍色西裝的彪形大漢齊刷刷的跟顧逸塵問好。
  顧逸塵似乎沒有聽見,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給,這跟他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離開。
  .。。
  南宮家分外的熱鬧,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酒過三巡之後大家都散去了。
  只剩下醉成一灘泥的顧傾兒還有面色微冷的南宮祭。
  顧傾兒貓一樣蜷縮在南宮祭的懷裡。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回房間裡,躺下來,她的睡顏很好看,很安靜,比剛來別墅時似乎安穩了很多,唇不由自主的靠近她的唇,四片唇相接,擦出一絲絲的火花。

  ☆、176.第176章 你別後悔!

  南宮祭的吻很輕,舌尖輕輕撬開顧傾兒的貝齒,顧傾兒似乎還在睡夢中,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偶爾嚶嚀一聲,這讓南宮祭的身體都跟著灼熱起來,天知道她現在的摸樣多麼的讓人受不了。
  吻在逐漸的加深,從淺吻到瘋狂。
  “傾兒。”南宮祭在顧傾兒的耳邊呼著熱氣。
  顧傾兒的眼皮都懶得翻,繼續昏睡。
  南宮祭無奈的起身,去了浴室,他需要給自己降個溫,從頭到腳。
  早上七點,陽光正好。
  “傾兒,上班要遲到了。”捏著她小巧的鼻子,南宮祭興致盎然的看著顧傾兒流著口水的臉蛋。
  沒有想象中的賴床,反而是一躍而起,差點把身上的他掀翻在地。
  “上班了,我也是上班族了!”活力十足的摸樣讓南宮祭在上班的早晨心情也是極好的。
  “樓下有早餐,收拾好了就出來。”南宮祭對著顧傾兒說道,自己先下了樓。
  顧傾兒在衣櫃裡翻了十分鍾,穿什麼是個問題,穿長裙?好像不是正常上班族該有的著裝。穿西裝?自己連個西裝扣子都沒有看見。
  南宮祭在餐廳裡等了15分鍾,也沒見顧傾兒出來,俊眉糾纏在了一起。上樓,推開門,便看見顧傾兒托著腮蹲在床邊的可憐摸樣,床上是一大堆雜亂的衣服。
  “怎麼了?”本來打算責怪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明顯輕柔了幾分。
  “你們公司都穿什麼上班?”顧傾兒認真的看著南宮祭,眼裡帶著幾分迷茫。
  “公司有統一著裝,不需要你費神思考,趕緊換衣服出來,要遲到了。”本來充裕的時間被顧傾兒折騰去了大半,南宮祭現行下樓。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話如釋重負,因為之前的工作都是小公司,所以對於南宮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她可不想第一天就給南宮祭丟人。
  顧傾兒穿了平時常穿的白色長裙,披散著長發。拿了手機和零錢就下了樓。
  餐桌上,早點芳香四溢。
  顧傾兒左手一杯橙汁,右手一個雞肉蔬菜卷。吃的很香,只是吃到中間的部分明顯覺得蔬菜的味道不太對,抬眼看了一眼雞肉卷,裡面竟然藏著她最討厭的大頭菜。
  “南宮祭,你真奸詐。”顧傾兒控訴道。
  “我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上司了,你要是不想在公司裡被我刁難就乖乖吃完。”南宮祭拿起一旁的晨報,悠閒的翻看。
  顧傾兒是優酷說不出,只能吃癟的乖乖吃完。
  吃過了早飯,顧傾兒跟著南宮祭出了門,上了他那輛讓人無法忘記的銀色邁巴赫。
  “這車太招搖了,你有沒有便宜點的車?”顧傾兒用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手勢。
  南宮祭指了指身後的車庫,“裡面有輛寶馬很久不用了,你要不要坐?”
  “價值多少?”還是先問好了加錢好。
  “200萬。”南宮祭不以為然的答道。
  “我看我還是坐公車好了。”顧傾兒的額前三條黑線。200萬也叫破車?轉身想走,左腳剛落地,已經被南宮祭的手輕而易舉的拎了起來,幾乎是丟進車裡的。
  “就說你是我未婚妻的遠方表妹,從鄉下來的,這樣怎麼樣?”奸詐的笑容在南宮祭的臉上蔓延開來。
  未婚妻?是方茜吧。頓時面無表情,窩在副駕駛座上。
  南宮祭喜歡顧傾兒這樣的表情。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招搖過市。
  本來35分鍾的路程,因為南宮祭的心情好,只用了17分鍾。
  這個時間剛好是大家上班刷卡的時間。顧傾兒看了看外面的人,扭捏著從包裡拿出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夾在鼻子上。然後才下了車。
  “說好了哈,要把我當普通員工來對待。”顧傾兒在南宮祭的右手邊小聲的嘀咕道。
  南宮祭沒有回答她,只是徑自進了男工集團的大樓。
  顧傾兒頓時舒了一口氣,這樣大家就不會以為自己跟南宮祭有什麼瓜葛了吧。
  南宮祭的電梯是專屬的,他看了一眼顧傾兒,“跟我走還是坐公用電梯?”
  顧傾兒頭都沒回的跑進了公用電梯對著南宮祭做了一個鬼臉。進了電梯死的心都有了,剛剛忘記問了他的辦公室在幾樓?
  “小妹妹,大學剛畢業吧,來實習的嗎?”好心的大姐姐熱心腸的跟她聊著天。
  “額,我來找我遠方的表姐,她是總裁的……保姆。”未婚妻三個字愣是沒有說出口,
  “哇塞,是總裁家的保姆啊,真好,天天都能減到總裁,總裁身材很棒吧,你看他穿上衣服的時候多麼的有型啊,就是不知道脫了衣服怎麼樣。”這些女人的口味還真是獨特,顧傾兒頓時覺得南宮祭被視奸了。
  等到最後一撥人都下了電梯,顧傾兒傻眼了,自己該去幾樓?這個破陋干嘛設計那麼高,連出去問路的機會都沒有。
  無奈,在頂樓出了電梯,便看見一個掛著工牌的黑色西裝的女人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認識我?”顧傾兒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您好,我是總裁辦公室外線電話的文員,總裁讓我來帶您過去。”聲音真好聽啊,像是給中國移動打了客服電話。
  顧傾兒跟著女人坐上了電梯,又下去了,在18樓的地方停了下來。
  18樓?南宮祭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十八層地獄,作為辦公室來講還真的是適合他的性格。
  “總裁,顧小姐來了。”女人禮貌的把顧傾兒讓了進去,然後一個人退了出來,“總裁脾氣不好,你小心點啊。”小聲的提醒了一句,然後快速離開辦公室。
  “笨死了,連我的辦公室都找不到。”南宮祭嗔怒。
  “你又沒有告訴我。”顧傾兒本來就是個路癡。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辦公室,我的辦公室在隔壁。”南宮祭說道,便轉身要離開。
  “讓我去普通員工的辦公室吧,我只想做個普通的小文員。”顧傾兒央求道。
  “那裡太累了,不適合你。”南宮祭直接拒絕。

  ☆、177.第177章 南宮祭你這個大騙子!

  “笑話,我什麼時候怕過累,我以前做的工作比你們都多呢。”大言不慚。
  “那你可別後悔。”南宮祭的話明顯讓顧傾兒覺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南宮祭開門,直接對著南宮南說道:“帶她去17樓,讓她做業務部的接洽文員。”
  “祭少,那個部門的文員都換成男的了,工作太累了,我怕……”祭少這是吃錯什麼藥了?要把顧傾兒送到業務部去?那個部門每天的工作量是其他部分的三倍,女人根本沒法承受。
  “她想吃吃苦,那就滿足她。”南宮祭邪惡的一笑,然後看著顧傾兒,”要是累的受不了,可以來求我。“
  “祭少放心吧,我顧傾兒從不求人。”狠話放早了點。
  “那我拭目以待。”南宮祭在顧傾兒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帶著些許邪魅。
  南宮南領了命令帶著顧傾兒去了十七樓。
  “南少。”大家客客氣氣的對南宮南行了個禮。
  “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的新同事,顧傾兒。以後A組業務接洽的工作由她負責。”南宮南的話一說完,瞬間辦公室就安靜了,連針落地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南少,你確定要把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放到我們業務部?”部長是個40幾歲的男人,看上去精明能干的很。
  “嗯,她自己要求的。”南宮南回了部長一個沒所謂的笑容。
  “那真是太謝謝南少了,我們業務部已經好久沒看見過女人了。”部長感激涕零的握著南宮南的手,這讓顧傾兒覺得有點惡心,事實上後來她還是佩服這個部長的,因為他的確有過人之處。
  南宮南走後,顧傾兒就被一大堆人圍起來了,“小顧啊,這是你的辦公桌,上面的文件都是今天要處理完的,今天需要接洽的客戶有十幾家,你跟他們分別聯絡一下,然後約好了時間我就帶著你去試一試,下次你就自己去。”部長看著顧傾兒,笑了笑,業務部的人,連笑起來都是那麼有親和力啊。
  “好的,部長,那麼各位同事,你們要不要回到座位上工作呢?”顧傾兒對於這些“惡狼”已經見怪不怪了。
  眾人速度散去。
  顧傾兒看了看桌子上那厚厚的五個文件夾,裡面都有寫明是哪些原材料廠,並且注明了所需原材料之前購入的價格,顧傾兒打通了第一個電話:“喂,您好,我是南宮集團業務部的文員,我想了解一下,貴公司的96平米線纜價格是多少。”
  “貴了點,我之前買的時候比您一卷便宜300塊錢,您要知道我們南宮集團是個大公司,新蓋的樓盤線纜用的地方比較多,所以造價上要壓低一點,但是質量還得好。”
  果然,對方沉默良久,給了顧傾兒一個比上次進貨的價格每卷便宜了15塊錢。顧傾兒終於滿意的笑了笑。“那這樣,我們碰個面,把線纜定下來。”
  顧傾兒掛斷了電話,打印出了一份合同和保鏢去了部長的辦公室。
  “小顧,這麼快就吃不消了?”部長的臉都快哭了,好不容易進來個秀色可餐的女人,不會干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跑掉了吧。
  “不是的,部長,我只是想問問您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去趟諸元商貿,線纜我已經談好了價格。”顧傾兒笑著說道。
  “哦?這麼快?比上次的價格高了多少。”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能力。
  “比之前一卷便宜15塊錢。”顧傾兒不慌不忙的淡淡說道。
  然後,部長的下巴就掉到地上了,但是他馬上就調整好心態,看著她說:“那我們現在去一趟看看,對了,把衣服換了,以後提前半小時來公司,換衣服,把日常工作安排好,上班時間不能浪費。”盡然一副班主任的架勢。
  “是。”顧傾兒快步去了更衣室換好了制服。然後走了出來,
  業務部的男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顧傾兒,顧傾兒的制服並不是公司裡其余女員工的西裝、襯衫、裙子,反而是燈籠袖白色雪紡衫,下身是黑色高腰長褲,把她從裡到外裹了個嚴實,但是這樣的制服把顧傾兒的完美身段的都顯露出來了,腰似乎顧傾兒看著周圍這些餓狼一樣的眼神真的很想讓痕跡來教訓一下他們,但是現在沒有那個時間。
  顧傾兒隨部長一起出了大廈,兩個人開了公司的商務面包車去了諸元商貿。
  比起男工集團的大樓,諸元商貿倒是顯得有點可憐了,三層樓房,後面有幾排廠房,在辦公室裡都能聽到及其切割的聲音。
  “您就是顧小姐吧。”諸元商貿的老板親自接待了顧傾兒和部長。
  “您好,我是業務部的負責人。”部長見諸元商貿的負責人沒有理他,於是先伸出手打算跟他握個手。
  諸元商貿的人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手卻伸向了顧傾兒,“顧傾兒,非常感謝您能用我們的線纜。”
  顧傾兒看著諸元商貿的老板討好的笑容,笑的冰冰涼涼,“有人來找過你了吧。”
  “額,沒有,沒有。”南宮南可是吩咐過他了,演戲要演得逼真。
  “是嗎?祭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肯這樣讓利給我呢?”顧傾兒摘掉眼鏡框,瞪著大大的眼睛,似乎要瞪出火來。
  “額,南少說只要這次的事情辦得好就收購我的公司。”他得公司已經經營不下去了,線纜業的生意慘淡,讓他這個老板恨不得出去要飯。
  “南宮祭!”顧傾兒咬牙切齒的叫著南宮祭的名字。
  “小顧。你跟祭少很熟?”部長打量了一下顧傾兒,看著不像是那種想要靠身體上位的女孩子,難道是自己看錯人了?
  “不熟不熟,我姐姐在他家做保姆而已。”這樣的解釋讓部長的臉上再次掛上笑容。
  “今天這合同不簽了,反正要收購了,那不如等著收購以後直接用的就是公司的線纜了,剩下一筆費用。”其實顧傾兒想說的是,既然都要收購了,那她這個業績等於0。
  顧傾兒氣沖沖的回了車裡,部長看著顧傾兒氣鼓鼓的臉,笑呵呵的說道:“業務部是公司的主力部門,所以外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想跟南宮集團牽扯上一點關系,但是沒關系,這次做的算是很好了,如果沒有人插手的話這次就是談成了。”
  “什麼嘛,根本就是背後使詐,想讓離開業務部。”顧傾兒用手機給南宮祭發了一條短信:背後使詐的是荷蘭豬!
  我死也不會去做你的總裁秘書的!

  ☆、178.第178章 祭少開會會走神?!

  會議室裡。
  南宮祭正在聽蓋茨做個樓盤二期啟動計劃。
  手機,不識時的震動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工作的時候接聽電話或者看短信的習慣。
  手機,響了兩次,南宮祭皺了皺眉。
  打開短信,便看見顧傾兒發得兩條信息。
  嘴角,自然的勾起來,像是戀愛裡的小男生一樣帶著一點點的幸福跟羞澀。
  本來還在演講的蓋茨停了下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的笑容而變得局促不安。
  “怎麼停下來了?”南宮祭收起電話,面色微冷。
  蓋茨輕輕咳了咳,繼續她得演講。
  會議結束的時候,南宮祭第一個出了會議室,徑自去了員工食堂。
  顧傾兒因為賭氣所以在員工食堂裡打了一大份紅燒肉放在桌子上,惡狠狠的咬著紅燒肉吃起來。
  “你是新來的吧,我是人事部的。”
  “新同事,我幫你打了一杯飲料……”
  “新同事,你叫什麼名字啊。”
  ……
  顧傾兒沒有理他們,一直低頭吃飯。
  南宮祭走進餐廳的時候便看見一群餓狼一樣凱視他的小母狼。
  帶著冰冷而強大的氣場走過去,巡視了一圈,冷眸看向那些無所事事纏著顧傾兒的人們。
  “午休時間很長嗎?”南宮祭的聲音冰冷。
  然後,黑壓壓的人們迅速散去散去。
  顧傾兒坐在那裡,繼續休閒的吃飯。
  “不是說了,要吃青菜的嗎?“
  “這裡是公司,公司對員工的福利待遇好才應該吃肉的。”顧傾兒夾了一塊紅燒肉優哉游哉的放進嘴巴裡,一抬頭,瞟見旁邊一大堆人正用帶著刀子的目光沖向她。“你離我遠一點,不要讓大家誤會了。”顧傾兒往旁邊挪了挪。
  南宮祭竟然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坐了下來。
  “喂,南宮祭,你別坐這裡。”顧傾兒房地音量。
  “如果你不乖乖吃掉青菜,我就一直坐在這裡。”赤裸裸的威脅。
  顧傾兒掃了一眼餐盤,小白兔一樣的看著南宮祭,“可惜我沒有打青菜。”
  “我打了。”南宮祭隨手將自己的餐盤放到顧傾兒的面前。天知道他可是從來沒有吃過食堂的人。
  顧傾兒惡狠狠的嚼著大白菜,估計是把大白菜當成南宮祭的頭在嚼,那聲音真叫一個清脆。
  南宮祭站起身,看著顧傾兒,帶了幾分邪魅,“中午午休來我辦公室吧,你那裡都是男人睡覺不方便。”
  顧傾兒恨不得現在就把南宮祭給塞到嘴巴裡,嚼碎了粘著醬油吃掉。
  南宮祭離開了食堂,立刻就有人粘了上來。
  “傾兒,你跟祭少是什麼關系啊。”
  “傾兒,聽說祭少家的魚塘比我們食堂都大是嗎?”
  “傾兒,聽說祭少的未婚妻是假的。”
  聽說……顧傾兒在心裡暗罵,你們這些人都什麼時候聽說過這些事情的。
  “不好意思,我跟祭少不熟,我只是他家小保姆的妹妹而已,我吃飽了,你們慢用。”端著餐盤迅速消失在食堂裡,都怪南宮祭,干嘛沒事來食堂跟她說話。
  中午的辦公室可謂是鼾聲鼎沸,顧傾兒無奈只能去了南宮祭的辦公室,偷偷的。
  南宮祭用一個小鍋在電磁爐上慢慢的煮著一鍋花茶,這花茶有淨化毒素的功效。
  顧傾兒躡手躡腳的走進南宮祭的辦公室,南宮祭正在茶室裡認真的煮茶,顧傾兒倚在茶室的門口,他的背影真的很好看,好看到讓她已經漸漸失了神。
  “看夠了就進來。”早已經察覺到顧傾兒進來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顧傾兒會一直這樣盯著他看,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顧傾兒的眸光裡帶著幾分迷戀,這種感覺真好。
  “你發現我了為什麼不叫我。”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就是在整她。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看那麼久,過來。”南宮祭端著茶壺拉著顧傾兒的手坐在沙發旁,沏了一杯茶,遞給顧傾兒。
  花茶很淡,淡的讓顧傾兒以為是白開水,只有在吞咽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有淡淡的花香,唇齒之間有一絲絲的甜味,只是甜味很淡,淡到只有屏住呼吸才可以感受的到花香。
  “好喝嗎?”南宮祭見顧傾兒似乎在花茶裡陶醉著不免有些欣喜,這是他第一次煮茶給別人喝。
  “祭,你好像有很多面我不知道。”顧傾兒的話本來是對南宮祭的褒獎,可是在南宮祭聽來心裡卻有幾分擔憂,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會怎樣。
  “睡一下吧,下午還有很多工作。”南宮祭驅走心裡的煩亂。
  “不對呀,你這是賄賂我,讓我不要生氣對不對。”顧傾兒突然反應過來,南宮祭給她煮茶絕對是有陰謀的。
  “賄賂?”他南宮祭需要賄賂別人?
  “諸元商貿的事情明明就是你安排的,然後還讓我去溝通,讓我以為我初戰告捷,南宮祭,你好陰險。”顧傾兒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氣鼓鼓的看著南宮祭,如果不提工作她幾乎都想不起來這件事了,哎,顧傾兒啊顧傾兒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心。
  “我只是讓南宮南看著辦,沒有刻意插手你的事情。”他看著辦的意思就是不讓顧傾兒受到一點點委屈。
  “你這樣我根本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他似乎一點也感到抱歉。
  “你有什麼才華?你是博士還是碩士?或者你外語精通,再或者你是業務談判高手?還是你有什麼一技之長,顧傾兒,你什麼都沒有,你覺得你這樣我會放心把工作放給你來做?”要知道他們南宮集團就連個小小的文員都是一本大學生畢業,本科以下學歷是改不錄取的。
  “你根本就是瞧不起我,南宮祭,我一定會做出個樣子給你看看的,”他怎麼可以這樣貶低她,原來在他的心裡她只是個吃閒飯一無是處的人。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氣得通紅的眼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伸出手想要把顧傾兒抱進懷裡,卻被顧傾兒推開了,“南宮祭,你等著瞧,我一定會做出點成績給你看的!”說完便跑掉了。

  ☆、179.第179章 顧小姐,祭少說他餓了

  茶杯的裡的花茶還在散發著裊裊的香氣,可是主人卻離開了。南宮祭摸了摸胸口,“哥,我說錯了嗎?”
  胸口沒有一絲的異樣,似乎是在等待南宮祭徹底的頹敗下來。
  顧傾兒氣沖沖的跑回辦公室,狠狠一推門,看著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的男人們,瘋了一樣的喊道:“都起來!”
  幾個男人聽到顧傾兒的怒吼嚇得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小顧,你這是怎麼了?”部長推了推眼鏡,滿眼睡意。
  “部長,有人看不起我,從現在起你們誰也不許幫我做工作,所有分給我的工作都由我自己完成,就算我被碰得頭破血流,你們也不許幫我!”顧傾兒的聲音很大,其他辦公室的人都紛紛出來看熱鬧。
  “小顧,你這是怎麼了。”部長被弄的一頭霧水。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去工作了。”顧傾兒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處理厚的跟小山似的文件。
  顧傾兒把每一個任務都用小紙條貼在了電腦前面,然後按照輕重緩急一個個的處理,部長需要的材料她都寫成兩個計劃,這樣部長可以選擇材料A或者B,而不是等到材料寫的不好拿回去重新寫,這樣有選擇性的材料讓顧傾兒在部長的眼裡瞬間就上升了一個高度。
  整個一下午顧傾兒連洗手間都沒有去,一直在忙碌著。
  南宮祭通過南宮南的報告有點心疼,他不知道顧傾兒倔強到如此的程度,其實他那番話的意思是:你沒有的才華,我都有,所以我跟你是互補的,那麼就乖乖呆在我身邊,不要做女強人好不好。
  下班的時間,業務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可是顧傾兒卻還在忙碌,她的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手腕處也因為一直打鍵盤而被磨腫了,甚至是嘴唇因為不斷的撥打電話似乎干得厲害,有一絲絲的裂痕。
  南宮祭沒有坐專機下樓,而是坐得公用電梯,在她辦公室的門口看她一遍又一遍的核對客戶的信息准備明天去溝通。
  南宮祭對南宮南使了個眼神,南宮南走進業務部的辦公室。“顧小姐,下班了,該走了。”
  南宮南的話雖然聲音很小,可是還是轟動了業務部。
  顧傾兒反應的很快,馬上就說:“我姐姐今天不在家嗎?我今天有工作,對不起,就不能給你們煮飯了,真是對不起。”站起身,不斷的低頭認錯,活脫脫一個做錯事的小保姆形象,然後那些本來還等著看戲的人們立馬低下頭接著忙自己的工作。
  顧傾兒蹭到南宮南身邊,小聲的說道:“我工作沒做做完,你先回去吧。”
  “祭少在門口等您,顧小姐。”南宮南壓低了聲音。
  顧傾兒站在那裡,皺了皺眉,然後又看了看門口,跟南宮南說道:“你就說我准備跟資本家做斗爭,晚上加班。”
  南宮南郁悶的離開了,這算是什麼回答。
  “她說了什麼。”南宮祭的聲音清冷。
  “顧小姐說她……在跟資本家做斗爭,所以加班。”南宮南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吩咐公司的人今晚全部加班,直到她下班為止。”南宮祭冷笑,顧傾兒,你跟我斗爭的結果就是讓全單位的人都陪你加班。
  南宮祭也沒有回家,而是回到辦公室裡,看著監控器裡顧傾兒忙碌的身影,如果這是在家裡該多好,顧傾兒如果穿上圍裙會很好看。
  顧傾兒在辦公室裡,幾乎連頭都沒抬過,一直在電腦前不斷的忙碌,因為公司部門太多,業務部需要傳送到其他部門的文件都要通過郵箱或者是傳真或者直接跑去送文件很麻煩,顧傾兒想起瑾風以前教過她設計一個程序,是專門用來做公司內部文件傳輸的。
  工作的時間總是那麼的快,因為有事情做,所以顧傾兒並沒有發覺時鍾已經指向凌晨。
  凌晨一點鍾的時候南宮祭終於坐不住了,其余的辦公室裡的人早已經累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只有為數不多的員工還在工作,顧傾兒就是其中的一個。
  “南宮南,告訴她,半夜了,我餓了。”南宮祭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
  南宮祭接到了命令便趕緊去了顧傾兒的辦公室。
  “顧小姐,祭少說他餓了。”這話多麼明顯,南宮祭需要吃飯,該回家了。
  “他還沒走?”顧傾兒狐疑的抬起頭看了看時鍾,已經凌晨一點了。皺了皺眉,“我這個程序還需要點時間,你跟他先回去吧。”聲音很輕,明顯感覺的到她的疲憊。
  南宮南帶著顧傾兒的答案回了南宮祭的辦公室。
  “祭少,顧小姐說……”南宮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分明感覺到了南宮祭周圍的氣溫在不斷的降低。
  南宮祭沒有聽南宮南下半句說什麼,看南宮南的臉色也知道了顧傾兒還打算奮斗在第一線上,看來只有他親自出馬了。
  南宮祭帶著冰冷的氣場去了業務部一組,站到顧傾兒的旁邊,看著她:“你覺得我該不該把你綁回去。”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已經黑掉的臉,顫顫的回答:“我們回家。”
  一句話,讓南宮祭原本的怒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說的是我們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真好聽。
  “走吧。”南宮祭徑自走到前面,顧傾兒拿著自己的小包小媳婦兒一樣跟在身後,遇到下班的同事馬上打著哈哈,“哎,姐姐真不該請假的,害得我大半夜要被祭少抓回去做飯,我這個可憐的兼職保姆啊。”
  顧傾兒的臉哭喪著,倒是像極了小保姆被逼著半夜給老板做飯的樣子。
  南宮祭恨不得捏死顧傾兒,她竟然這樣毀了他的形象。就算他是魔鬼,他也沒有這樣折磨過她吧。
  南宮祭和顧傾兒一直保持著兩米的距離,直到到了車門前。顧傾兒見四下無人,才趕緊鑽進了車裡。
  南宮祭把顧傾兒一把抓了出來,丟進後座上,自己也坐到後座上,南宮南負責開車,
  顧傾兒覺得自己的老腰今天都散掉了。

  ☆、180.第180章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業務部的工作多嗎?”明知故問。
  “吃得消。”顧傾兒揉了揉腰,真的很疼。
  “吃不消就換個部門吧。”即便是心疼,也說的理所應當。
  “不必。”甩出兩個字,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
  不到一分鍾,她便睡著了。
  南宮祭輕輕的攬過顧傾兒的肩膀,脫了自己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看著顧傾兒安靜的睡顏,輕輕地笑,“慢一點開。”她在睡覺,即便是一點點響動他也不允許發出。
  南宮祭的車子以40邁的速度駛回了別墅。
  抱著顧傾兒回了房間,她像只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
  南宮祭能夠聽見睡夢中的顧傾兒肚子裡咕咕的叫聲,於是吩咐了廚房做了粥菜送進來,放在保溫箱裡,顧傾兒只要一睜眼就可以看見保溫箱裡的食物。
  南宮祭躺在顧傾兒的身邊,抱著她進入夢鄉。
  顧傾兒是被餓醒的,看著身邊南宮祭完美的睡顏輕輕的笑,這樣完美的男人現在是她的男人,能不笑嗎?
  躡手躡腳的下了床,保溫箱裡的食物真的是很像,顧傾兒輕輕打開,白粥的香味好濃。顧傾兒把保溫箱裡的食物端出來。放到茶幾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其實她不知道,南宮祭是絕對不允許食物放在房間裡的,更別說是在房間裡吃了。可是南宮祭卻為她破了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南宮痕在他心裡的作用。
  顧傾兒吃飽了飯便坐在椅子上賞月。凌晨的月亮跟晚上的月亮不同,晚上的月亮很亮,這個時間的月亮已經開始慢慢的變白,偶爾有雲層經過,月亮就會被遮擋住一點點,然後雲層散開,它就變得分外明亮。
  顧傾兒窩在椅子裡,竟然睡了過去。
  早上,南宮祭睜開眼睛便看見顧傾兒縮在椅子裡,奶白色的落地窗紗滑過她的肌膚,有些蒼白的臉色。
  南宮祭皺了眉,把她抱起來,身體,好冰。
  南宮祭把顧傾兒放進被裡,摸了摸她的頭,有點燙,這個小身板竟然在窗邊睡,真的是不要命了。
  顧傾兒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看著南宮祭皺著眉頭的臉,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要遲到了?”
  “今天在家裡休息,不許去上班。”冰冰涼涼的溫度計塞進她的嘴巴裡,讓顧傾兒沒法開口。
  五分鍾後,南宮祭取出她嘴巴裡的溫度計,有些生氣,“為什麼不去床上睡。”
  “我本來是在那賞月的,結果睡著了。”顧傾兒的底氣明顯不足。
  “我沒什麼大事,吃點藥就好了,我得上班。”想要起床,卻被一雙大手按住。
  “我會幫你請假。好好在家裡養病。”手不自覺的幫她掖了掖被子。
  “我真的沒事,吃點藥就可以了。”顧傾兒有些急了,她不能被他看扁。
  意識到她的認真,南宮祭終於還是妥協了,“如果不舒服馬上回來。”
  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顧傾兒吃過了藥,兩個人便開車去了公司。
  她在公司的拐彎處下了車。
  看著她晃晃悠悠的背影南宮祭有點擔心。
  顧傾兒來到辦公室除了手裡的工作又再增加以外,還有程序沒有做完。
  手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著,約了客戶在高爾夫球場見面,顧傾兒抬著發軟的雙腿去了高爾夫球場。
  南宮南則當起了顧傾兒的司機。
  顧傾兒從車裡走到客戶打球的地方已經虛汗不斷了。
  “您好,我是南宮集團的業務部職員顧傾兒。”簡單的遞上名片,對方卻沒有接過去的意思。
  莫非他耳聾?
  於是顧傾兒再次重復了一遍:“您好,我是南宮集團的業務部職員顧傾兒。”
  男人只是回頭掃了一眼顧傾兒,然後便冷冷地說:“我在打球,等我打完了球再談。”
  傲慢的男人,顧傾兒在心裡罵了他一千遍。
  男人一直在揮桿打球,顧傾兒頂著大大的太陽站在那裡,幾次都險些站不住了,可是想到跟南宮祭放得狠話不得不繼續堅持。
  男人一直打球打了四個小時,顧傾兒站在那裡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後,男人摘掉了手套,指了指不遠處的休息區。“走吧,去那裡談。”
  顧傾兒跟在男人的身後。
  兩個人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顧傾兒頓時覺得腿立馬舒服了起來。
  “你的報價我看過了,高了點,我覺得沒有利潤。所以這件事我不需要考慮了。”男人直接了斷。
  南宮集團旗下的商場需要入駐新的商家,顧傾兒在百度上找了當地的一些生產公司和代理公司,然後跟他們一個個的談,這個男人便是其中一家--大商商貿的老板徐先生。
  “我覺得徐先生還是往長遠點的想比較好,畢竟能入駐到南宮集團旗下的商場的公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您把您的產品入駐進來等於給您的公司做了一個活廣告,以後的訂單肯定是現在的很多倍。再說,南宮集團給您的價格是市面上同等的,並沒有比其他家的商場低。”顧傾兒不卑不亢,完全一副業務經理的范兒。
  男人眸光一抿,看著顧傾兒,笑了:“小姑娘,我在商場上打拼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想要說服我得有足夠的材料,單憑一張嘴是不行的。”
  “徐先生,這是我調查的您公司的產品消費群體的數據報表還有您去年的銷售量和大概的利潤估算,我算了一下,如果按照這樣的成績一直走下去的話那麼您的公司需要十年或者更久的時間才能有下一步的計劃,我相信徐先生的野心不僅僅是現在這樣的公司吧,如果徐先生要想上市的話不如跟我們南宮祭集團合作一下試試看,我相信最多三年時間貴公司就可以上市的。”有條不紊、眼裡是淡淡的職業笑意。
  男人終於拍了拍手,說道:“顧小姐果然是業務談判高手,我決定試一下,顧小姐先回去吧,我讓秘書擬一份合同。等合同擬好了會讓你過來簽得。”
  “不必了,我已經做好了。徐先生可以看一下,覺得不妥的地方我們當面修改比較好。”顧傾兒遞上合同。
  男人看合同看的很仔細,偶爾皺皺眉。

  ☆、181.第181章 南宮祭你是故意的!

  “徐先生如果不滿意可以看看這份。”顧傾兒又從文件夾裡取出一份合同,遞上去。
  男人笑了,在看完合同後更是滿眼笑意:“顧小姐真的是難得的人才啊。你准備了兩份完全不同的合同,一份是一點利潤也沒有的,對我公司的要求繁多,另一份是有一點利潤,雙方都制約的,這樣給我先看了第一份合同我就會不滿意,等再看第二份的時候即使有一點點對我有利的地方我都會覺得很大的改動。顧小姐真是精明。”
  “徐先生過獎了。”顧傾兒笑了笑。
  “顧小姐感興趣的話可以跟合同一起,到我的公司來上班,南宮集團給了你多少我願意出雙倍。”挖到她,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更細了幾分。
  “多謝徐先生抬愛,不過傾兒認為不管在哪裡上班,盡到自己的職責就好。既然徐先生簽了字,那麼傾兒現在就回公司,把余下的事情派人跟您來交接一下。”顧傾兒委婉的拒絕了男人。
  “好的,那麼期待我們的合作。”禮貌的伸出右手,想要跟顧傾兒握手,想到南宮祭那句:你的手只能放進我的手心裡。她就只是伸出手指在他的指尖握了握。
  顧傾兒帶著勝利的微笑跟南宮南回了公司。
  午飯的時間早已經過了。
  莫大的食堂裡,只有南宮祭坐在那裡,嚴肅的有些冷冽。
  顧傾兒和南宮南走進餐廳的時候就看見南宮祭坐在那裡,略帶冰冷的氣場。
  “吃飯吧。”看見顧傾兒走進來,南宮祭便暖了暖聲音。
  顧傾兒坐下來。用南宮祭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
  餐桌上清一色的素菜,飯是紅豆粥,配著法風燒餅。
  “我病了還吃素。”顧傾兒嘴裡嘟囔著。
  “晚上回家我做牛排給你吃。”南宮祭回應道。
  顧傾兒的臉上馬上就有了笑容,乖乖的吃面前的青菜。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狼吞虎咽的摸樣,有點心疼,“工作多的話就派個助手給你吧。”
  “行啊,但是不是現在,等我當上了部門主管的,我一定要一個助手。”顧傾兒夾了一口最討厭的芹菜,塞進嘴巴裡。
  南宮祭不說話,算是認同她的想法了。
  顧傾兒吃完了飯,便被逼著吃了一大把的藥,然後才放回辦公室。
  顧傾兒很喜歡現在的這種忙碌的感覺,白天在上班,晚上回家可以看見南宮祭完美的臉,這樣的生活也許就是大多數新新女性都渴望的生活吧。
  下午的工作依舊繁多,南宮南一整天都收到業務部一組的辦公室門外,這讓業務部的人腰板都坐的很直,生怕給南少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影響以後升職加薪。
  顧傾兒連眼都懶得抬,一直在拼命的工作,左手邊的文件一點點的挪到右手邊,證明都做好了,然後又會有人送過來新的文件放在左手邊。顧傾兒的眼皮開始發沉,吃過了藥似乎變得貪睡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聞了聞,似乎不是南宮祭的。
  “傾兒,你跟南少關系不一般啊。”鄰座的男人回過頭看著顧傾兒,一臉的八卦。
  “我說杜峰同志,你好像太八卦了點。”顧傾兒記人是很厲害的,看見過一次的人就可以很容易的記住。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好歹你也是我們業務部的一枝花,得替你把把關。”杜峰是人如其名,整個一個“毒蜂”,八卦的氣質加上半男不女的性格跟誰都是閨蜜。所以顧傾兒來到業務部第一個熟悉的人是部長,第二個就是這個沒事跌跌不休的男人。
  “杜峰,你很閒啊。”顧傾兒瞪他一眼,接著忙手裡的活。
  “我現在問你是給你提個醒,要知道剛剛南少進來給你蓋衣服的時候大家可都是看見了。現在公司上下客都傳開了。”杜峰說的口沫橫飛。
  顧傾兒只是回應了一個:“嗯。”字然後再也沒有話了。
  杜峰覺得無聊就沒有再打擾顧傾兒了。
  顧傾兒忙完了手裡的工作抬了抬眼,已經七點半了。大家又沒有走,昨晚大家就都在加班了,突然覺得南宮家的錢真不好賺,員工各個都這麼忙,雖然給的錢多,但是這人都跟牲畜似的,累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南宮祭要求大家加班陪她的,只是陪她這件事大家是不知道的。
  顧傾兒的程序依舊在做。
  晚上八點的時候南宮南依舊做著昨晚相同的事情,“顧小姐,您再不回家祭少就餓死了。”
  顧傾兒抬頭看了看時間,剛好八點,“好,那我們走吧。”走中矯情的站起身,連脖子都是僵硬的。走了幾步感覺像是踩在雲端上。
  “南宮南……”顧傾兒想說你扶我一下結果只喊了南宮南的名字,身體就往後倒了去。
  南宮南一個箭步把顧傾兒抱進懷裡,她的身體好燙。來不及思考,橫抱起顧傾兒迅速下了樓。邊走邊用電話通知南宮祭。
  南宮祭比南宮南要早一步到樓下,站在門口看著南宮南從電梯裡抱著顧傾兒走出來,額頭上的“川”字讓他心裡不舒服。
  南宮南看上去似乎比他還要著急。
  南宮祭從南宮南的懷裡接過顧傾兒,坐到後座上,然後冰冷的命令道:“開車。讓南宮東准備好藥,她需要退燒。”
  南宮南不敢怠慢,用了最快的速度開車回了別墅。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去了密室。
  南宮東已經准備好了點滴,給顧傾兒注射了進去。
  “燒的這麼厲害不該去上班的。”南宮東看了一眼溫度計上39。8度的溫度。
  “你覺得我拗得過她嗎?”世界上最難對付的人就是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
  “祭少現在是妻管嚴。”南宮南難得開一個玩笑。
  顧傾兒慢慢轉醒,迷迷糊糊的看著身邊的三個帥的流油的男人,淡淡的笑:“如果不是你這樣冰冷的臉我會以為看見了天使。”
  南宮祭嗔怒,“看見我夢醒了?”
  顧傾兒“咯咯”的笑。
  “明天不要去公司了。休息幾天。”南宮祭的話說的帶了幾分商量的語氣。

  ☆、182.第182章 克星

  “我如果說不去的話有可能駁回你的決定嗎?”小心翼翼的試探。
  “抗議無效。”南宮祭直接打斷了顧傾兒的想法。
  顧傾兒撇了撇嘴,躺在那裡。
  “晚上想吃點什麼?”南宮祭打算做點好吃的安慰一下顧傾兒的心靈。
  “肉。”說了也白說,他會讓她吃嗎?
  “那晚上給你燉牛肉湯吧。”比起肉類,牛肉算是比較有營養價值的。
  “你有那麼好心?”顧傾兒看了南宮祭一眼,有點不相信。
  “顧傾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南宮祭的話裡帶著幾分開朗。
  “什麼?”顧傾兒眼睛裡都散發著欣喜的等待,他誇她?
  “不知好歹。”南宮祭說道,然後踱步離開密室。
  顧傾兒抽出腦袋下面的枕頭直接丟向他,“南宮祭,你這個紅燒豬頭!”
  南宮祭輕而易舉的接到了枕頭然後丟給南宮東,又送了顧傾兒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笑的沒心沒肺,“傾兒,你跟祭斗嘴是斗不過的。”
  “我真想弄點啞藥先給他吃上。”南宮東聽見顧傾兒的話頓時毛骨悚然,還是不要惹女人的好。
  “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吧,南宮集團每年的這個時候會舉辦度假活動的。”
  “度假啊,太好了,我要去!”顧傾兒一聽到度假兩個字就來了精神,
  “那就先把你的身體養好吧。”南宮東拔掉顧傾兒身上的針頭,“你先睡一下,等飯好了我叫你。”
  “嗯,”似乎打過了針特別的容易犯困,沒有幾分鍾的功夫,顧傾兒便睡著了。
  ...
  顧氏。
  “南宮祭一直沒有動靜。”黑衣人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手裡的打火機不斷的打火、關火,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有動靜才是最奇怪的。”顧逸塵凝眉深思。
  “怎麼,你沉不住氣了?想現在就把顧傾兒搶回來?”黑衣人的打火機關上了,再也沒有打開。
  “沉不住氣又有什麼辦法呢?現在的戰局傾兒站在他那邊,我只能在這裡等。”顧逸塵歎了口氣。
  “呵呵,想不到堂堂暗門主人也會有憂愁的時候,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黑衣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嘲味。
  “你不是也一樣有害怕的人嗎?”他的妹妹可是黑衣人的克星。
  “我跟你性質不同,你對顧傾兒是愛情,我對你妹妹那是懼怕。我可不想再被點了眉毛。”提起這件事他就心有余悸,有一次顧穎兒在他家裡玩,不僅燒了他的房子,還趁他睡著的時候點了燒了他的眉毛,原因很簡單就是他裝睡沒有陪她玩。
  “要知道我妹妹可不是跟誰都這樣開玩笑的,這說明你在她心裡有一定的地位。”顧逸塵看著黑衣人到現在也沒有長出新眉毛的臉笑道內傷。
  “那我還是不要這樣的地位了,看著肝疼。”黑衣人難得開個玩笑。
  “說點正經的,你覺得傾兒回來顧家接手公司這樣的把握有多大。”
  “你覺得南宮祭會把顧傾兒這麼大的肥肉放到你的面前?”黑衣人覺得顧逸塵真的是笨的夠可以的。
  “但是那天我聽見祭少說要傾兒回來接手公司的。”
  “顧逸塵,你這麼多年白混了。”黑衣人整理了下衣服,離開顧氏的辦公室。
  顧逸塵坐在辦公室裡發呆,他遇上的對手似乎太強大了些。
  “塵兒。”顧夫人從門外端著餃子走進來。
  “媽。”顧逸塵起身,快步上前接過顧夫人手裡的餃子。
  “你收拾收拾把餃子給傾兒送去。”她就不去了,既然顧逸塵有追顧傾兒的意思,那麼她不妨試試看,讓顧逸塵多一點機會接近顧傾兒。
  “好。”喜上眉梢。
  顧夫人出去了,顧逸塵端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卻遲遲沒有動身,他現在去合適嗎?
  ....、
  顧傾兒是被飯香的味道饞醒的,廚房裡散發著一陣陣的牛肉香完全挑逗了顧傾兒的味覺,光著腳就跑進廚房。看著南宮祭在住房裡一邊看報紙一邊熬湯,心裡暖暖的。
  “為什麼不穿鞋。”帶著幾分冰冷的語氣轉頭看上顧傾兒,順便合上手裡的報紙。
  “你後腦勺長眼睛啊,這都看得見。”顧傾兒嘟著嘴巴。
  南宮祭走過來把顧傾兒抱到了餐廳的椅子上,又找來鞋子給她穿好。
  “祭,我覺得我像是灰姑娘被王子帶回了城堡,這樣寵愛著。”她很幸福,幸福的有些讓人嫉妒。
  “可惜你的王子是個魔鬼,不怕嗎?”南宮祭站起身,站在顧傾兒的面前,王一樣的氣場。
  “不怕,因為我也是個小魔鬼。”顧傾兒甜甜的笑了,勾住南宮祭的腰。
  “牛肉湯好鮮美啊。”南宮西這個饞貓搶先嘗過了味道。
  “南宮西,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南宮祭只是掃了一眼南宮西,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這個得感謝顧小姐啊,總算把祭少您變的像個人了,以前我們兄弟四個在南宮家真是大氣都不敢出呢。”南宮西一副“我怕怕”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不像人?”南宮祭咬著牙說問道。
  “額……顧小姐餓了吧,湯好了,我們吃飯吧。”可憐兮兮的求助顧傾兒。
  “好呀好呀。”聽見可以吃肉,那顧傾兒肯定是第一個贊成。
  南宮西一溜兒嚴跑去廚房,端湯去了。
  顧傾兒拿著勺子坐在那裡流口水,南宮祭仿佛看見了很多年前的顧傾兒,扎著兩根麻花辮,坐在孤兒院的餐桌上,等著吃飯的摸樣。
  南宮西把湯鍋端上桌子,然後盛好了湯,放到顧傾兒的面前,南宮祭又細心的灑了點陳醋和胡椒粉,配上蔥花和香菜。完美。
  顧傾兒拿著小勺子,吹著氣,忍著燙往嘴巴裡喝著。
  南宮祭坐在一旁,看著顧傾兒,淺笑:“你小時候在孤兒院也這樣吃嗎?”
  “孤兒院哪裡有牛肉湯,你真敢想。”顧傾兒吹了口氣,把一勺牛肉放進嘴巴裡。
  聽到顧傾兒的回答,南宮祭的心裡很難受,“孤兒院的生活好嗎?”

  ☆、183.第183章 情敵對決

  顧傾兒突然放下了勺子,臉上有種淡淡的憂傷,“大家每天在一起都很開心,雖然有時候會被欺負,但是那個時候瑾風和姐姐都會保護我,我小時候不招人喜歡的。你知道孤兒院的小朋友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什麼?”南宮祭好奇的問道,
  “就是晚上的時候坐在院子裡,數星星,然後挑最大最亮的那顆說是自己爸爸媽媽的眼睛。有時候會因為打起來。”顧傾兒回憶著。
  “祭少,顧逸塵來了。”南宮南從門外走進來,帶著幾絲冷風。
  “這個時間,他來干什麼。”好看的眉毛擰了擰,最終還是選擇讓顧逸塵進來。
  顧逸塵從外面走進來,臉上掛著南宮祭學不會的溫暖的笑容。
  “傾兒,媽讓我給你送餃子。”餐盒放在桌子上,站在顧傾兒的一旁。
  “謝謝。”顧傾兒禮貌的回答道,語氣裡有幾分疏離。
  “看見我不開心?”顧逸塵故意略過南宮祭的眼神。
  “沒有,坐吧。哥。”她叫他哥哥,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初識的時候。
  “你叫我哥?”顧逸塵還有一點反應不過來。
  “嗯。哥哥。”顧傾兒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客氣。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黑色的水眸,有淡淡的憂愁。“為什麼突然叫哥哥。”
  “因為上次火災讓我更懂得家人的感覺,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哥哥,以後也是我的哥哥。”顧傾兒笑的很甜,很美。可是卻不知道這些話對於顧逸塵意味著什麼。
  他輕而易舉的就被推向了哥哥牌。“叫名字也是一樣的,也是你的家人。”這樣的掙扎有用嗎?
  “哥,坐下來,一起吃吧。祭做了牛肉湯。”顧傾兒招呼道。
  “好。”顧逸塵坐下來,也沒管南宮祭同意或者不同意。
  南宮祭並沒有生氣,顧傾兒對顧逸塵說的話讓他把心一下子就放回肚子裡了,至少是現在,既然顧傾兒說把他當哥哥,那麼他就要好好地演一下丈夫的角色。丈夫?這個想法把自己嚇了一跳。
  “南宮西,添雙筷子。”南宮祭吩咐道,又坐到顧傾兒的左邊,不停的把顧傾兒湯裡的肥肉挑出來,這樣的舉動讓顧逸塵的眼底略過一絲難堪,他是故意的,太明顯了。可是即使知道南宮祭現在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心裡還是在狠狠的疼。
  南宮西取了筷子和湯匙遞給顧逸塵,大家也都坐下來了。
  顧傾兒打開裝餃子的餐盒,開心夾起一個餃子遞給南宮祭。
  南宮祭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咬住餃子,然後細嚼慢咽,似乎是在品嘗味道。
  “牛肉湯很鮮美,是誰燉的。”努力找了話題來聊,氣氛看上去不是那麼尷尬。
  “是祭。”顧傾兒嘴巴裡還塞著餃子,可是鼓鼓的臉上卻洋溢著羞澀的笑容。
  “祭少會燉湯,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顧逸塵的眼裡看不出是嘲笑還是真心的贊揚,總之眼裡的笑讓南宮祭不喜歡,很不喜歡。
  “傾兒被我寵壞了,嘴巴太刁了,只吃我做的飯,所以沒有辦法,我只能是趕鴨子上架了。”拿著手帕在顧傾兒的嘴角溫柔的擦掉了油漬,完美的好男人形象。
  這樣的舉動在顧逸塵的心裡是那麼的刺眼,南宮祭在心裡冷笑,顧逸塵,這樣的暗地較勁,一定是我贏。
  “你們兩個別光說話,湯涼了就不好喝了。”明顯能夠感受到兩個人眸光裡的刀光劍影,顧傾兒聰明的找了個話題,卻不想,又讓兩個人找到了新的開戰話題。
  “湯涼了就不能喝了,人要是離開了之前住得地方不知道心會不會涼掉呢?”南宮祭意有所指,從顧傾兒的碗裡夾了塊牛肉放在自己的湯匙裡,細嚼慢咽起來。
  “再冷的心有家人的溫暖也會暖起來的。”顧逸塵接了南宮祭話語裡的火藥。
  “你們兩個吃不吃了,不吃我自己吃。”顧傾兒有些郁悶,南宮祭和顧逸塵在那咬文嚼字、繞來繞去說了一大堆,她根本就聽不懂。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看,都選擇閉上嘴巴吃飯。
  “傾兒,來顧氏上班的事情考慮怎麼樣了。”顧逸塵幾乎沒怎麼再吃東西,看向顧傾兒。
  “額……我還是留在南宮集團當個業務部小妹吧。”想到跟南宮祭的賭注還有南宮祭讓她接管顧氏的想法,還是窩在南宮集團比較好。
  “顧氏你將來一定要接手的,現在不早一點來適應,將來會很麻煩。”顧逸塵的話讓顧傾兒的心裡裝下一塊石頭。
  “你不是做的好好地嗎?俗話說集團傳男不傳女。”顧傾兒打著哈哈。
  “我只是收養來的,你才是顧氏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顧逸塵是何等的聰明,他在一步步設陷阱,讓顧傾兒自己跳進來。
  “傾兒接管顧氏是以後的事情,眼下她還在南宮集團實習,以後她需要做我的賢內助。”南宮祭完全被被顧逸塵的話逼上了梁山,看來得想個辦法讓顧逸塵死心了。
  “賢內助?”顧逸塵愣怔,什麼情況。
  “是啊,既然傾兒跟我哥沒有領結婚證,她一直住在南宮家對她的名聲也不好,我這幾天正在考慮把我跟傾兒的婚禮辦了,正巧你來了,幫我想想婚禮設計吧,我手底下的人目光淺薄,不如你這樣有謀略。”南宮祭一口一個婚禮,讓本來正在喝湯的顧傾兒嗆到了。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
  “又沒人跟你搶,慢點喝。”南宮祭化身為暖男好丈夫,溫柔的拍了拍顧傾兒的後背。
  “傾兒,你的意思呢?”顧逸塵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顧傾兒的想法。
  顧傾兒抬頭看了看左邊的南宮祭凌厲的眼神,低垂著眉眼,回答道:“我沒意見。”她敢有意見嗎?如果有意見,南宮祭一定把一筐的空心菜都塞進她肚子裡。
  “我覺得傾兒還小,結婚的話需要從長計議。”顧逸塵握著湯匙的手微微顫抖。

  ☆、184.第184章 南宮祭你在開玩笑嗎?

  “結婚一定要趁早,否則有人打她的主意我都沒法干涉,你說對吧,大-舅-哥。”帶著幾分陰冷和快意看向顧逸塵。
  顧逸塵覺得此刻自己的臉一定是鐵青到了極點。
  電話響了起來,顧逸塵看了看來電上面寫著未知號碼,凝眉,“喂。”
  “你妹妹被南宮祭的人帶走了。”電話那頭的男人深沉的聲音有些悚然。
  “知道了。”顧逸塵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疾不徐的掛斷了電話,看向南宮祭,“穎兒真是調皮,這個時間不在家裡,跑出去玩了,現在外面壞人這麼多,你說若是遇到了壞人她該怎麼辦呢?”
  “穎兒出事了嗎?”顧傾兒抬頭,緊張的看著顧逸塵。
  “我只是打個比方,傾兒別擔心,穎兒不會有事的。”精明的顧逸塵恰到好處的讓南宮祭看見了顧傾兒的反應,如果顧傾兒知道顧穎兒被南宮祭的人帶走了,那麼顧傾兒一定會跟南宮祭鬧脾氣的,不費一兵一卒,南宮祭就要乖乖把顧穎兒放回顧家,這是多麼好的計劃,只是顧逸塵忘了,南宮祭向來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穎兒的年紀好像是叛逆期吧,得找人好好管教了,否則將來學壞了,哭都來不及。”南宮祭的回答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會替顧家教育顧穎兒的,原因很簡單,私自把他和顧傾兒的床照以及視頻公開了,是想借機會毀掉顧傾兒,這樣的女孩子他怎麼可以放過呢。
  顧逸塵不說話,看著南宮祭的眼眸,這個男人真的是可怕到極致,即便是現在,顧逸塵也不得不承認,在心理戰上,面前的這個男人略勝自己一籌。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傾兒,好好學習,等學成了,就來顧氏接管公司。”話是說給南宮祭聽得,卻讓顧傾兒垮了臉,她才不要去接管公司,很累的。
  “哥哥慢走。”顧傾兒把顧逸塵送到門口。折回身,上了樓。
  推開臥室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南宮祭站在窗口似乎在想些什麼,該不該問呢?
  躊躇。
  “想問什麼?〞南宮祭轉身,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頸。“剛剛你跟哥哥說的是開玩笑的吧。”
  “你指的是哪句?顧穎兒該好好管教還是你嘴變刁了?”玩性大發,看著顧傾兒通紅的小臉,更想要逗逗她。
  “你是故意的。”顧傾兒咬牙切齒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的唇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瀟灑的走到顧傾兒的面前,長臂一伸,把她困在懷裡,“我們結婚吧。”多麼簡單的五個字,卻讓南宮祭掙扎了很久。
  “痕會同意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南宮痕,那麼善良的男人她可以這樣傷害他嗎?
  “哥會祝福我們的。”摸著自己的胸口,鄭重其事的承諾。
  “好,我們結婚。”這是她不敢想的結果,結婚?跟南宮祭?
  “結婚以後你就做我的秘書吧,這樣我可以24小時跟你在一起。”他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她。
  “額……婚禮還是往後拖拖吧。”想到公司裡那些八卦的人,不免打了個冷戰。
  “為什麼?”語氣驟然變冷。
  “我得把跟你的賭注完成,而且我想要在業務部做出個樣子來。這樣大家都不會覺得我是攀上枝頭想要當鳳凰的丑小鴨了。”她不想被別人說成是貪圖榮華富貴的壞女人。
  “沒有人敢說你的。”南宮祭的下巴抵在顧傾兒頭上,發香讓他的心都跟著暖起來。
  “表面上不說,不代表心裡不說,祭,我不想成為一個附屬品,我想讓別人覺得我是配得上你的女人。”她的堅定讓南宮祭妥協。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支持你。”南宮祭把顧傾兒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裡,給她溫暖的觸感。
  “祭,娶了我你會不會有壓力。”這樣的問題本來不該問的,可是顧傾兒還是忍不住。
  “沒有。”他當然知道顧傾兒指的是什麼,只是這樣的問題還是留給他自己來思考比較好。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到床上,哄她睡覺。
  顧傾兒喜歡這樣的感覺,如果幸福可以一直圍著她該多好。
  顧傾兒睡著後,南宮祭起身,去了書房。
  推開門,南宮東、西、南、北四個兄弟似乎異常興奮。
  “喝興奮劑了?”南宮祭冷了冷眸。
  “祭,婚禮在哪裡舉行,我們挑了幾個場地,你看看。”南宮東把四個活頁文件夾拿在手裡,遞給南宮祭。
  “場地?你們好像很著急。”只是剛才在吃飯的時候才決定的事情,這四個人馬上就開始想場地了。似乎比他要著急很多。
  “當然著急了。顧小姐那麼好的女孩子,你要是再不娶肯定被別人搶走了。”南宮西這個大嘴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的意思是還不一定輪得到我娶她?”南宮祭冷冷的掃了一眼南宮西。
  “祭少,我說錯話了。”南宮西閉上嘴巴。
  “婚禮場地設在濟州島吧,那裡環境比較美,我剛剛聯系了一下好萊塢的導演,他很樂意幫您設計一個完美的婚禮。”南宮南做事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額,這麼快,我結婚的事情連美國都知道了?”南宮祭頭疼了。
  南宮南意識到自己馬屁沒拍好,拍馬腿上了,於是也閉上嘴巴。
  “你瞅瞅你們這兩個不靠譜的人,祭少,我剛剛聯系了法國普羅旺斯薰衣草莊園的負責人,他說免費把場地給我們用,我覺得那邊很適合您跟顧小姐結婚,而且婚禮所有的顏色都用紫色來作為主色調,另外,我們會在那住上一個月,算是蜜月旅行,婚紗的設計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明天早上便會有消息了。”南宮北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媚著聲音說道。
  “你們幾個比我著急很多,用不用找幾個女人,幫你們把婚禮一起辦了。”平時出任務的時候這幾個人也沒響現在這麼積極過。
  “我就算了,你知道的,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南宮東放下文件夾,直接回絕掉。

  ☆、185.第185章 答應我,不要傷害他

  “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把青春浪費在一棵樹上,那麼多的比基尼美女還需要我呢。”南宮西說到比基尼美女,眼睛都亮了許多。
  “有哪個女人可以比我還要美?”南宮北從衣袋裡掏出鏡子,對著鏡子不斷的捋頭發。
  “你應該說,有哪個女人比你自戀。”南宮南瞪了一眼南宮北。
  “你不用攻擊我,你這樣死板的人,沒有女人會愛你的。”南宮北直接戳中南宮南的痛處。
  “祭少,南宮北替我回答了。”南宮南笑著說道。
  把顧傾兒抱進懷裡,輕輕睡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顧傾兒摸了摸床邊,南宮祭已經走了。自己又變成了閒人。
  起床,洗了把臉,下了樓。
  樓下,很安靜。
  “東,人都哪裡去了?”顧傾兒看著大廳門口的南宮東,狐疑的問道。
  “今天是初一。”南宮東嚴肅的說道。
  “祭呢?他在哪兒?”顧傾兒擔心起來。這樣可怕的日子,南宮祭在哪。
  “狼窩。”南宮東知道狼群不會傷害顧傾兒的,所以放心大膽的告訴她。
  顧傾兒拔腿就跑,後院裡,狼窩見到南宮祭,發出興奮的嚎叫聲。南宮祭的手臂被狼群咬上了,南宮祭把自己關進狼窩裡,手腕粗的鋼筋鐵籠子,卻硬生生被南宮祭一拳打彎了,可見現在的他是多麼的可怕。
  顧傾兒顧不得太多,伸手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走進狼窩,趁著南宮祭不注意的時候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狼窩外,四個男人瘋狂的沖進狼窩裡,打算救出顧傾兒。
  可是,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狼群並沒有撕咬顧傾兒,即便是在她失去了狼的眼淚的時候。
  顧傾兒站在南宮祭的面前,可是南宮祭看不見她,他的眼底是熊熊的怒火。
  “答應我,你們不要傷害祭。”顧傾兒對著狼群請求道。
  狼群似乎能夠聽懂顧傾兒的話,給了顧傾兒一聲齊刷刷的嚎叫聲。
  南宮祭瘋狂的進攻狼群,狼群卻躲開了。南宮祭的怒火燒到了顧傾兒的身上,伸手,掐住顧傾兒的脖子,將她舉高。
  狼群們突然用鋒利的狼爪不斷的撓著南宮祭的手臂,不斷的跳躍、用力的抓他的手臂。
  三番五次。
  顧傾兒被南宮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臂上是鮮紅的血。
  看見顧傾兒因為撞擊而劃傷的皮膚南宮祭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興奮。俯下身,想要去吸她的血。卻被狼群團團圍住了。
  南宮祭看著狼群,面無表情,身體裡出現強大的殺氣,狼群卻絲毫沒有畏懼。
  “痕跡,咬傷我!快點!”顧傾兒看著角落裡的痕跡,大聲喊道。
  痕跡跑到顧傾兒的身邊,只是看著顧傾兒的黑色水眸,沒有動。
  “痕跡,你也想救他對不對,你咬傷我,他喝了我的血就不會傷害你們了,而且他也會平靜下來。”顧傾兒撫摸著痕跡的頭,解釋道。
  痕跡的眼裡似乎在閃爍著一滴淚花,狼牙輕輕咬住顧傾兒的手指,尖利的牙齒刺入顧傾兒的皮膚,顧傾兒悶哼一聲,手指上便出現紅色的血液。
  顧傾兒感激的看了一眼痕跡,然後從地上爬起來,踮著腳把手指塞進南宮祭的嘴巴裡。
  南宮祭喝到顧傾兒腥甜的血,從興奮變成安靜,然後眼裡的魔光漸漸消退。
  意識清醒時,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有些蒼白的臉,心疼的抱緊了她,“笨蛋,為什麼要給我喝你的血。”
  “我說過,我一定有辦法跟你一起度過初一和十五的。”顧傾兒笑了,如沐春風。
  狼群退散到一邊,趴在地上,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命令。
  南宮祭看了一眼狼群,又看了看顧傾兒,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這些狼是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可是顧傾兒脖頸上的狼的眼淚已經摘掉了,為什麼它們還可以幫助顧傾兒呢?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走出狼窩,痕跡不聲不響的跟在身後,然後狼群排成整齊的一字隊伍,跟在後面。
  “你們跟著我做什麼,回去!”南宮祭轉身,對著狼群冰冷的命令道。
  狼群擺開陣型,把南宮祭和顧傾兒圍起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你們回去吧,祭沒事了,這一次多謝你們!”顧傾兒彎下身子,笑顏如花。
  狼群竟然像是溫順的小貓一樣,低著頭,轉身快步跑進狼窩,痕跡卻跟在顧傾兒的身邊,不肯走。
  “痕跡,別擔心,我沒事的。”顧傾兒摸了摸痕跡的頭,痕跡這才放心的跑回狼窩。
  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為什麼狼可以聽她的話?
  事情似乎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顧傾兒被逼著又打了個點滴,由阿浩照看著,南宮祭把南宮兄弟四人召集到了書房。
  “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想要問什麼。”南宮祭坐在皮椅上,帶著幾分冷冽。
  “傾兒似乎能控制狼。”南宮東自然是聰明的人。
  “我也覺得很奇怪,那些狼接受過特殊的訓練,見到陌生人應該會把她撕碎的,可是顧小姐每次去看它們,他們似乎都很興奮。”南宮南回憶著之前的一些片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也許是因為顧小姐給他們送了些吃的,而且很照顧痕跡呢。”南宮西覺得這個解釋才是最合理的。
  “這些狼群從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而且祭少喝了顧小姐的血以後會變回常人,這個現象真讓人費解。”南宮北用一貫的北少自戀法繼續撫摸自己的頭發,偶爾掉下一根,心疼的無以復加。
  “我現在要聽的不是分析,而是你們的結論和驗證的結果。”南宮祭冷冰冰的拿起顧傾兒的檔案,這個檔案之前看過的,沒有任何問題。
  “我覺得最了解傾兒的人應該是顧海。我們可以去找他問問看。”南宮東想了想,這個辦法是目前想到的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之前你化驗她的血液的時候,有特別的什麼嗎?”南宮祭看著南宮東。

  ☆、186.第186章 顧傾兒到底是誰!

  “沒有什麼特別的,如果說非要說特別的話,就是她的血液裡可以自動產生一種血清一樣的物質,把有毒物質分解掉,打個比方來說,同樣是中毒,她明顯會比對方輕很多。”作為醫生來講,他覺得顧傾兒的體質是很特別的。
  “我們去見見顧海。”南宮祭離開皮椅,帶著南宮東和南東北去了顧海所在的療養院。
  這個療養院,機關重重,陌生的人想要進來是很困難的。所以在療養院裡療養的人是非常安全的,於是這裡便成了有錢人的避難所,因為在這裡他們不會害怕被謀殺或者被綁架,這裡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是在美國無人島上僥幸活下來的,各個都是武功高手。
  南宮祭走進療養院,就看見顧海拿著魚竿坐在湖邊悠閒的釣魚。
  “我想跟你聊聊。”南宮祭擋在顧海的面前。陰影遮住顧海的臉。
  “好。”顧海知道這一天遲早還是要來的。
  南宮祭站在湖邊,王一樣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起來。“傾兒體內有一種可以淨化毒素的血清,你知道吧。”
  “祭少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吧。”顧海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即便是自己不說,憑南宮祭的能力想要查出顧傾兒的身世一點也不難。
  “傾兒到底是誰。”南宮祭懷疑顧傾兒不是顧海的親生女兒。
  “傾兒的確是我的女兒,只是她的媽媽並不是難產的,而是正常死亡。”顧海想到顧傾兒的母親,心裡一陣難過。“傾兒的母親不是正常的女人,而是一個狼女,在山裡生活了17年的狼女。我的父親是一個守山人,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很單純,不會說話。但是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然後我們就有了小甜,父親看見了傾兒母親的胎記突然心梗死亡,我因此記恨她,獨自一人去了城市裡,然後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我走的時候她已經第二次懷孕了,臨盆前鄰居們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那個時候我已經跟現在的夫人結婚了,我偷著回去看了她一眼,那個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她只會叫我的名字。後來我在父親留下來的日記本裡看見了關於她的一切。其實她是歐陽財團的繼承人,因為家族內斗所以將剛出生的嬰兒要殺死,交給當時還在做管家的我的父親,我父親不忍心,便把孩子放到了山上,而自己就辭職了,做了守山人,我父親希望這個孩子自生自滅,可是沒有想到機緣巧合的讓我遇見了。我這次投資失敗其實是被人陷害的,歐陽集團已經查到傾兒和小甜這兩個孩子了,所以現在正在想辦法讓他們回到歐陽家,但是暗地裡,家族的這些人還是派出了殺手來殺他們,我本來想借著投資失敗的理由讓自己死掉,這樣這個秘密就到此為止了,可是塵兒親眼目睹了傾兒和狼群之間的互動,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這番話對於南宮祭這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說也是震驚的,顧傾兒原來是歐陽財團的繼承人的女兒,所以她才會被狼群所接受,並不是因為身上待有狼的眼淚,而是狼群把她當做它們的首領,所以說顧傾兒可以對它們發號施令。
  南宮北和南宮東在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明顯沒有南宮祭那麼淡定自若,兩個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顯然淡定多了,這一切就能說得通了,不是嗎?只是他沒有想到顧傾兒的背後竟然有這樣大的一個秘密。
  “祭少,傾兒是歐陽財團外孫女的事情,我不希望被別人知道,我現在只有這一個血脈了,我不希望把她推向深淵。”顧海懇求道。
  “我會保護她。”簡單的五個字,卻是一種承諾。
  “祭少,我一直不明白你對傾兒的仇恨來自什麼地方,你能明白的告訴我嗎?”顧海此刻只是一個想要保護自己女兒不受任何傷害的父親。
  南宮祭沉默了,顧海自己背負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他,而他呢?他什麼都不能說。這是保護顧傾兒的方法,也是自己的一種保護的枷鎖。南宮家的秘密會帶進墓裡吧。
  “我已經在籌備和傾兒的婚禮了,其他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多說什麼,我不希望傾兒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你可以做到吧。”明明南宮祭的年紀比顧海小很多,可是顧海卻分明能夠感覺到南宮祭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似乎刀槍不入,以冰冷化成利劍,刺進了每一個毛孔,這種感覺……真的很可怕。
  “祭少放心,股某人知道該怎麼做。”顧海的後腦處在流冷汗。
  南宮祭邁開大步,帶著南宮北和南宮東走了。
  臨走時,南宮祭又加派了一些人手保護顧海。
  回家的路上,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怎麼都不說話。”南宮祭覺得這不像是南宮家四兄弟的作風,即便現在少了兩個。
  “傾兒竟然是歐陽財團的外孫女,這件事讓我實在是太震撼了。”南宮東終於回神了。
  “她的母親是狼女,所以顧小姐才可以掌控狼群,跟狼群溝通,這件事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並且聽顧海說出口,我一定不會相信的。”南宮北摸了摸自己額前的長發,一臉的震驚。
  “這件事情除了你們南宮兄弟四人以外,我不希望第六個人知道。”南宮祭下了命令。
  “祭少,放心。”南宮北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顧傾兒在別墅裡,打完了陣,百無聊賴,只能找痕跡玩,痕跡似乎也很喜歡跟顧傾兒在一起,顧傾兒帶著痕跡在南宮祭的書房裡看書。“痕跡,你看這裡有寫你耶。”顧傾兒興奮的把書放在地上,然後趴在白色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跟痕跡一起看書。“狼的棲息環境比較廣泛,包括丘陵、森林、草原、荒漠等各種生境。單獨活動或者合群。通常夜行,冬季有時白天也活動。他們不是比他們大的動物,如鹿、馴鹿、駝鹿、野牛、麝牛和山羊等。狼性凶悍、殘忍,在食物極度缺乏的情況下,他們有傷害同類的現象。1-2月發情交配,在高海拔地區可能延遲至4月。孕期62-63天,每胎1-11仔,通常4-6仔。2-3歲性成熟。壽命12-15年。痕跡,你們跟豬差不多啊,一次生這麼多的孩子。”顧傾兒看了一眼痕跡。
  痕跡認真的趴在顧傾兒的旁邊,聽著顧傾兒說自己像豬,作為森林裡最凶殘的動物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於是用爪子撓破了書本,表示抗議。

  ☆、187.第187章 不需要偷看!

  “別生氣嘛,痕跡,你看你們很幸福了,活個十幾年到時候好吃的吃夠了,世界也轉得差不多就可以死了。多好。人類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顧傾兒枕著痕跡的肚子,發出感慨。
  “痕跡,你說你是狼,我是人,為什麼你都不吃我呢?我小時候住在孤兒院裡,最怕的就是半夜三更狼叫的時候,你說那是不是你在叫。”顧傾兒自顧自的說起來。
  痕跡幸虧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會被顧傾兒氣死的,它又不會千裡傳音。再說了它才幾歲。
  “痕跡,下次我帶你出去溜溜吧,人家都在溜寵物,什麼狗狗啊,貓咪啊,我就溜你,你說好不好?”突然興奮的爬起來,跪坐在痕跡的面前,雙眼放出期待的目光。
  痕跡沒理她,假裝睡著了。顧傾兒覺得無聊就枕著痕跡睡著了。
  南宮祭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躺在痕跡的身上,睡得香甜,而痕跡明顯也是愜意的被顧傾兒壓著。
  南宮祭輕輕的抱起顧傾兒,又看了看睜開眼的痕跡,聲音清冷,“留在別墅,不用出去了。”
  痕跡感激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上床,自己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筆記本電腦還在工作。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便看見南宮祭帥氣的靠在椅子上工作的模樣,哪個哲人曾經說過來著,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帥的。
  “看夠了就下來吃飯。”南宮祭指了指旁邊的意大利面。
  “為什麼你每次都會發現我在偷看你。”突然很不服氣,南宮祭後腦長了眼睛,難道耳朵也能當側耳來用?
  “誰叫你偷看的時候都坐起來看。躺著看我就不知道了。”心裡暗笑,就算你躺著看,我也是知道的,人在睡著和醒著的時候呼吸的輕重都是不同的。美國無人島不是白待的。
  “那下次我躺著看。”天真。
  南宮祭把意大利面端到茶幾上,配菜裡依舊有該死的西蘭花和空心菜,還多了百合。
  顧傾兒想哭。
  “不是說生病了可以吃點好的嗎?”顧傾兒嘟著嘴巴。
  “吃掉這些,我給你紅燒排骨吃。”南宮祭沒有理她,繼續看著電腦裡的文件。
  顧傾兒趁著南宮祭不注意,把西蘭花遞給痕跡。
  痕跡想都沒想就吃掉了。
  顧傾兒想再給它吃一塊的時候,發現南宮祭已經看見她的小動作了。
  “痕跡太單薄了,需要補補。”這樣的理由鬼才信呢。
  “沒事,西蘭花多的是,我讓園藝工人在鄉下種了一塊地,以後每天都可以吃到。”南宮祭的話成功噎到了。
  “不用這麼激動。”南宮祭好笑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恨不得把南宮祭按倒打一頓,可惜她沒有那麼做,第一,打不過他,第二,打不過他,第三,打不過他。
  這一晚,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在書房睡得。
  而痕跡就窩在書房的門口,接替了南宮西的崗位。
  南宮西這一晚失眠了,有人接替了他的崗位,的確是……不太習慣。好像以前樓上扔靴子的故事。
  次日。
  早上。
  顧傾兒第一個起床了。輕手輕腳的,生怕驚醒了旁邊的南宮祭。然後洗漱完畢後去了廚房,做了烤土司和豆漿,順便煎了幾個雞蛋。
  早上南宮祭和南宮四兄弟到餐廳時便看見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裙的女孩子扎著馬尾,圍著碎花圍裙,感覺暖暖的。
  “快來吃早餐。”顧傾兒看見五個人下樓,送上甜美的一笑。
  南宮祭坐下來,吃了一口雞蛋,味道還不錯,他以為她不會做菜的,可是蛋清外焦裡嫩,蛋黃流出一點點的液體,這樣的煎蛋不會做菜的人是覺得做不出這樣的水准的。
  顧傾兒像小媳婦兒一樣站在那裡,緊張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可以吃。”
  這算是表揚嗎?顧傾兒撇了撇嘴。似乎南宮祭的嘴巴裡想要聽到一個贊美很難。
  “這煎蛋真好吃。”南宮西第一個贊美到。
  “真的嗎,好吃你就多吃點。”顧傾兒笑的燦爛無比。可是看著南宮西的臉,又覺得有些別扭,“西,你的臉……”
  “昨晚沒睡好,黑眼圈出來了。”南宮西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
  “昨晚痕跡替你執勤,你怎麼還沒睡好。”南宮東納悶的問道。
  “哎,本來我想好好睡一覺的,結果半夜聽不到顧小姐房間有聲音,我反而睡不踏實了。”南宮西說道。
  顧傾兒的臉一紅。
  “南宮西,你真的是賤命啊。”南宮北眸光帶著幾分邪魅。在南宮西發出攻擊之前,起身離開餐桌,繞到顧傾兒的耳邊說道:“顧小姐的手藝不錯,但是跟祭少比,一個天,一個地。”
  南宮北飄走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北的背影,憤恨的嚷道:“不好吃你還拎著個烤土司走!”
  “走吧,該上班了。”南宮祭起身,優雅的擦了擦嘴,邁開步子。
  由南宮南駕車,送他們去公司。
  一路上,南宮祭都在看文件,沒有說話。
  顧傾兒只能看著窗外,找點事情來做。
  到了公司門口,顧傾兒見四下無人,跳下車子,然後轉身跑進大樓。
  南宮祭發了條短信給她:早餐很好吃。
  五個字,已經讓顧傾兒的臉上都可以看見桃花朵朵了。
  顧傾兒進了業務部,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短發利落的女人,有點面熟,這個人是誰呢?
  蓋茨看著顧傾兒,眼裡帶著幾分審視,這樣的小女孩為什麼會讓南宮祭如此的呵護著?
  “我是開發部主管蓋茨,這次公司度假由你們業務部來負責沒問題吧。”蓋茨把難題丟給了顧傾兒。
  誰都知道南宮集團的度假是最讓人頭疼的,首先就是人太多,這個大樓裡,南宮集團有幾千人,想要在一個地方度假,基本就等於去了人才市場般擁擠,而且年齡參差不齊,年齡大的跟年輕人根本玩不到一起去,再者就是大家的時間也都不同,有些部門因為有工作所以臨時可能不能參加度假了,這樣南宮集團的度假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燙手的山芋誰都不願意接,所以都是輪流由各個部門來負責的,而今年其實應該由開發部負責,但是蓋茨知道顧傾兒在業務部,所以借著開發部人手不夠的幌子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了業務部。

  ☆、188.第188章 狼也是有脾氣的!

  “額,沒問題。”顧傾兒答應了下來。答應了就後悔了,笨蛋,自己又不是主管,憑什麼替部長答應啊。
  蓋茨把度假的場地和時間的文件交到了顧傾兒的手裡,然後就離開了。
  顧傾兒站在那裡,拿著厚厚的文件,敲了敲部長的門。
  “部長,這次的度假,由我們業務部來負責。”顧傾兒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自己聽上去很穩。
  “誰讓你答應下來的,你這個小姑娘,真是初生不怕牛犢啊,這個燙手的山芋今年應該落在開發部的,人家不願意要丟給你你還敢接,既然你接了,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部長真的生氣了,砸得桌子怦怦直響。
  顧傾兒覺得部長就是在把桌子當成她的腦袋在砸。
  “出去吧,這件事你自己答應的,那你就帶著業務部的人干,我不管了!”部長喝了口水,然後下了逐客令。
  顧傾兒從部長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低著頭,可憐兮兮的。
  “被部長罵啦。”杜峰轉著轉椅,滑到顧傾兒的身邊。
  “嗯。”顧傾兒點了點頭。
  “沒事,部長就那樣,但是其實人還是很好的,恨鐵不成鋼,我剛來的時候被他罵的比你慘多了,讓我掛著我是蠢貨的牌子在公司餐廳門口站了一天呢,這不是也都過來了嗎,大家都被罵過的,你是最輕的了。”杜峰安慰到。
  “真的?”顧傾兒的眼眸裡多了幾分光澤。
  “真的,不就一個度假嗎?我們業務部這麼多男人還搞不定其他的那些部門嗎?”杜峰打了個響指,業務部的人們瞬間都擠了進來。
  “額,業務部這麼多人嗎?”顧傾兒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有點暈。
  “你們十個人,是業務部最好看的,負責去企劃部、人事部搞定那些大姐們。記得,要用美色。”杜峰指了指最外面的十個人。
  “收到。”最外面的人竟然很配合的就出去了。
  “你們五個,身強力壯,去預算部,預算部那些男人最聽不進去別人說話,不行就抓進男廁所,挨個放倒。”杜峰在名單上打了幾個勾,然後抬頭看了看五個彪形大漢。
  “領命。”五個彪形大漢接了命令出去了。
  “你們十個人,負責去游說開發部,開發部最難搞。”杜峰說道。然後又看了看顧傾兒,“剩下的這20個人加上我,供你調遣,我們挨個部門攻破,首先先從老大下手,祭少,祭少每年的度假都不參加的,傾兒,你跟南少南麼熟,姐姐又在南宮家當保姆不如你去說吧,我覺得效果會很好。”
  “我?”顧傾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圓圓的。
  “別瞪了,眼睛夠大了。”杜峰看了一眼顧傾兒,手裡的筆繼續在本子上打著勾。
  “我不去。”讓她去說服南宮祭?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每一年他都不去,今年她去跟他說:祭少,你來參加度假吧,他就能來?他要是能來拿他還是南宮祭嗎?
  “你必須去,你現在是度假的負責人,你要是想在南宮集團打響第一炮就要從最難啃得骨頭下手!”杜峰舉起拳頭,為顧傾兒打氣。
  “對,我們都支持你,去吧!”後面的人都鼓勵顧傾兒。
  “好。”在大家的慫恿下,顧傾兒踏上了一條不歸路,第一次覺得南宮祭的辦公室建的太矮了,都沒有想好怎麼說就到了。
  “顧小姐。”南宮南見到顧傾兒,點了點頭。
  “他在裡面嗎?”顧傾兒小聲的問道。
  “是得,祭少已經在等您了。”南宮南的笑容裡明顯帶了幾分奸詐。
  顧傾兒覺得自己掉進了別人已經設計好的圈套裡。
  硬著頭皮敲了敲南宮祭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面甩出兩個冷漠的字眼:“進來。”
  顧傾兒看了看身後的那群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說好力挺她的人呢?沒良心。
  顧傾兒推開門,用蝸牛的速度向南宮祭那張三米長的辦公桌前移動著。
  “找我有事?”明知故問。
  “集團度假,員工希望你能參加。”言簡意賅。
  “我從不參加這種活動。”南宮祭的眼眸倪了倪。
  “去不去是你的事情,我只是代表公司員工來問問而已。”顧傾兒早就猜到了結果的。南宮祭怎麼可能聽她的嘛。
  “你呢,希望我去嗎?”南宮祭的嘴角帶著幾分魅惑的笑容,起身,走近顧傾兒。
  “我……”十指糾纏,當然想讓你去了。
  “現在我把這個權利放給你,你想讓我去我便去。”南宮祭纖長的手指插進顧傾兒被扎起的長發裡。
  顧傾兒舉得腿有點軟。
  “傾兒。”南宮祭在她的耳邊輕輕吐著氣息。
  “那祭少好好准備一下吧。我這就通知下去,祭少您會親自參加這次度假活動的。”險些被他蠱惑了,顧傾兒用力的甩了甩頭發,逃一樣的跑出南宮祭的辦公室。
  傾兒在害羞。南宮祭在心裡偷偷地笑。
  顧傾兒一出門便看見黑壓壓的人群,“你們不是說在這挺我的嗎?”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些男人。
  “我們在心裡支持你。”杜峰拍了拍胸脯,帶了幾分娘娘的味道。
  “祭少答應了,這個最難啃的骨頭都啃下來了,剩下的部門就好對付了吧。”顧傾兒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辦公室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黑影走到她的身後,一只手拎著她的衣領,輕而易舉的讓她離開了地面。“地球引力?”顧傾兒回過頭,尷尬的對上南宮祭那雙陰鷙的雙眸。
  “你說我是難啃的骨頭?”他現在就想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的……
  “不,您一點兒也不難啃,我比較難啃。”顧傾兒掙扎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掙脫南宮祭的手,奇怪了,就一只手就把她拎起來了。
  “我餓了,回家做飯給我送來。”南宮祭有意捉弄她,順便讓其他的男人們跟她保持距離。
  回家做飯給我,多麼曖昧的字眼。
  “你讓廚房做好了,南宮西送過來就可以了,我還在上班。”顧傾兒壓根就沒有聽出來南宮祭話裡的玄機。

  ☆、189.第189章 南宮祭的冷眼旁觀

  她直呼西少的名字,這個顧傾兒……來頭肯定不小。
  眾人唏噓。
  “你上班時間談論總裁,並且說總裁是難啃的骨頭還不如讓你回家做飯比較好。”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地上。看著她糾結的小臉。
  “總裁就要有總裁的樣子。一天到晚板著臉的那是非人類。”顧傾兒不甘示弱。
  眾人連呼吸都謹小慎微了。
  “你有跟我斗嘴的時間還是先去看看你的工作吧,集團度假的工作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新同事。”南宮祭越過顧傾兒,帶著幾分奸詐。
  顧傾兒都快氣炸了,可是這裡不是家裡,不能亂發脾氣,好歹人家是個大總裁,自己就是個業務部的小小職員。
  強壓著怒火,問身旁的杜峰:“還有哪個部門沒有搞定?”
  “開發部說任務比較重,所以時間調不開,另外市場部要求去度假的時候大巴車要給他們都安排女生一起坐。”杜峰把問題跟顧傾兒解釋了下。
  “我不發威,真當我是只貓啊。”挽起了袖子,帶領著大隊人馬直接去了開發部。
  開發部真的是很忙,大家都在不斷的做著測試,然後核對數據。三三倆倆的人在討論,大部門人在打電話。看樣子真的是很忙。
  顧傾兒走到開發部的敞開式辦公區,然後大聲的喊道:“大家把手裡的活先停一下。我是業務部A組顧傾兒,這次的南宮集團度假由我來負責。希望大家配合一下,調整一下時間。”
  “調一下?怎麼調?你看我這忙的開嗎?”男人站起身,看了一眼顧傾兒,哪來的黃毛丫頭,這麼不懂事。度假和工作,哪個比較重要。
  “要不我來幫您吧,您看我帶來這麼多人,您需要我們做點什麼,我們幫您把進度趕出來,這樣又不耽誤您工作的進度,然後也能正常參加公司的度假。”顧傾兒依舊笑著看著男人。
  “你不知道南宮集團的規矩的嗎?這小丫頭是誰帶來的!業務部的隨便就能插手開發部嗎?”男人的聲音很大,引來了不少同事的圍觀,其他部門的人也都紛紛來看熱鬧。
  “你別不識好歹,我們來幫你是因為傾兒的面子,要不然誰來你們這地方!”杜峰沉不住氣了。
  顧傾兒捂住了杜峰的嘴巴,依舊笑著看著男人:“您看,我是新來的,都能積極參加公司所舉辦的各種活動,我們業務的工作就已經很多了,但是我剛剛看見開發部比我們業務部還要忙一些,我覺得更應該好好地放松一下才是,有了良好的休息才能好好工作,再說開發部平時這麼忙,都沒有辦法跟其他的部門好好溝通,有時候工作都會銜接不上,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開發部好好的玩一下,跟大家聚一聚。”
  “你的意思是我們開發部特立獨行?”男人明顯就是在找茬。
  “不是你們特立獨行,而是我們跟不上開發部的節奏。”顧傾兒快要爆發了。
  “我們開發部不去!”男人依舊固執。
  顧傾兒快要被氣炸了,這個男人真是固執的可以,軟硬都不吃啊。
  人群外,南宮南看著顧傾兒被氣紅的小臉,可是電話那頭南宮祭一直都沒有下達任何命令。讓他干著急。
  “那就是開發部不參加度假活動咯?”顧傾兒雙手環胸的看著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冰冷。
  “不去。”男人拋出兩個字。
  “那行,杜峰,通知下去,今年南宮集團度假計劃取消,原因是開發部脫不開身。”顧傾兒妖冶的一笑。
  “好勒。”杜峰答應著。
  “你是誰呀,憑什麼取消我們的度假計劃!”
  “就是,一個新來的業務部小文員也敢這樣自作主張?”
  “有沒有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啊。”周圍的聲音此起彼伏。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這次度假計劃由我們業務部A組負責,我就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跟我抱怨不叫本事,開發部本身就是南宮集團的一部分,我們是一個團隊,哪個部門都沒有權利搞特立獨行,既然不願意度假,那就都上班好了!今天的度假誰也別去了!”顧傾兒推開人群,生氣的走出去。
  臉被氣的紅彤彤的。
  南宮南站在那裡,看著顧傾兒從他的身邊跑出去,南宮祭依舊沉默,沒有給他任何命令。
  十五分鍾後,南宮祭走進亂哄哄的人群。“發生了什麼事?”語氣冰冷。
  “報告祭少,新來的業務部的小丫頭,負責這次的度假計劃,結果因為開發部不肯去,宣布取消度假計劃了。”第一個說話的人是勇士。
  “蓋茨呢?”南宮祭掃了一眼四周。
  蓋茨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帶著幾分干練,“祭少,您找我。”
  “上班時間就任由他們在這胡鬧嗎?你這個主管就在這看熱鬧?”南宮祭的右手撫上左手的中指,上面有一枚可以旋轉的藍色寶石戒指,閃著妖冶冷冽的光。
  “關於這件事我想解釋一下……”蓋茨還沒有開始解釋,便被南宮祭打斷了。
  “我只看結果,不需要知道過程。”南宮祭周遭強大的氣場已經快要凝結成冰窟了。
  “祭少,我在南宮集團做了三十年主管,被一個小姑娘就這樣訓斥了,實在是有損顏面,今天我給你和你父親一個面子。要麼讓她滾蛋,要麼我走。”赤裸裸的威脅。
  “既然這樣,你可以去財務領錢了。年齡大了,應該回家好好養養身子,少飛些精力才是。”南宮祭抬了抬右手,讓南宮南走過來。
  “祭少。”南宮南低頭頷首。
  “帶他去財務領工資,多給他結算一年的,還有誰不服的,一起站出來。一次性解決。”陰鷙的咖啡色冰眸閃著怒意,可是語氣裡卻是平靜的出奇,這樣的感覺才是最可怕的。
  “祭少,就為了一個小丫頭你就把我辭退了?”男人不服。
  “開發部每次度假都有問題。你在這裡資歷最老,你說這是誰的問題,這裡有哪個部門提起開發部不頭疼的舉起手我看一下。”四周靜悄悄的。

  ☆、190.第190章 祭,我心疼你

  男人終究是斗不過南宮祭的,跟著南宮南離開了。
  “聽著,不管資歷多老,只要對集團有了情緒,統統給我滾蛋!”南宮祭說完,邁著大步離開了辦公區。
  蓋茨站在那裡,有一絲難過,他真的是為了工作來的還是來給顧傾兒出氣的。
  顧傾兒站在樓頂,迎著風,張開嘴巴,大大的呼著氣。
  “這樣肚子會疼的。”南宮祭脫下西裝,套在顧傾兒的身上。
  “祭,你辛苦了。”顧傾兒突然抱住南宮祭的腰,讓南宮祭措手不及。
  “傾兒,你怎麼了?”南宮祭能夠感覺到顧傾兒抱著他的手,在漸漸收緊。
  “原來一個集團這麼不好管理,我只是碰到了這樣一個刁鑽的人就氣的冒煙了,你每天面對這些人是怎麼熬過來的。”突然很體諒他,很想要給他家的溫暖。
  “他們不敢這樣對我。”南宮祭笑了,帶著幾分輕松。
  “祭,你不是說餓了嗎,我做飯給你好不好。”這一刻,她很想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小妻子。
  “我們出去吃吧。這附近有家餐廳的菜不錯。”南宮祭溫暖的回應她。
  “沒有西蘭花吧。”顧傾兒的臉又變成了苦瓜臉。
  “沒有。呵呵。”南宮祭被顧傾兒的摸樣逗笑了。
  南宮祭和顧傾兒坐著專屬電梯下了樓,南宮南已經等在門口了。
  周圍有同事開始議論紛紛,顧傾兒非常聰明的就挽上了南宮南的手臂。“走吧,我都餓死了。”
  這樣的撒嬌,讓周圍一下子都安靜了許多。
  “天啊,她是南少的女人!”
  “對呀,我早就該猜到的,要不然南少最近怎麼總往業務部跑?”
  “就是說呀,還說是什麼南宮家的小保姆,明顯就是騙人的嘛。”
  “這兩個人戲演得真好,南少還在我們面前叫她顧小姐。”
  ..。
  顧傾兒被這些議論弄的頭都大了,南宮祭已經顧不得周圍人的議論了,直接從南宮南的身邊拎起了顧傾兒扔進了車裡。然後把鑰匙丟給南宮南。“你開車!”
  他坐在後面,從衣袋裡抽出紙巾在顧傾兒的手上不斷的擦著。
  “我有沒有說過,不准你把手放在別的男人的手心裡。”南宮祭的語氣有些冷,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我只是放在他的臂彎裡。”顧傾兒知道南宮祭生氣了。
  “臂彎裡也不可以,以後不准你碰觸別的男人!”南宮祭怒吼。就連前面本來開車很穩的南宮南,油門都失控的踩了下去。
  “知道了。”顧傾兒有些委屈,自己只是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她和南宮祭在交往,這樣做也錯了嗎?
  車子在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顧傾兒這次學聰明了,等南宮祭下了車,主動挽上了南宮祭的胳膊。
  “你們快看,祭少帶著個女人來吃飯!”
  “何止是個女人,而且舉止親密!”
  “長的還這麼好看!”
  “還穿著公司的制服!”
  “辦公室戀情?”
  “我看八成是秘書想上位的!”
  顧傾兒的怒意還沒有消退,這會兒可以發揮一下了。回過頭,看著後面的那些穿著黑色半身裙,配著白色襯衫渾身噴著香水的女人們,笑瞇瞇的說道:“這麼好奇我跟祭少的關系?”
  “嗯嗯嗯。”一群人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我是祭少家的小保姆,我這種姿色的夜就能湊合做個他們家的保姆,你們就別想了。”顧傾兒一語雙關的罵了對方兩次,又撇清了和南宮祭的關系,心裡暗爽。
  “我的小狼長大了,開始學會攻擊了。”南宮祭纖細的手指爬上顧傾兒的香肩,輕輕攬進懷裡。語氣是滿滿的欣賞。
  “我是狼?”顧傾兒斜眼看了眼南宮祭。
  “嗯,只有狼的性格跟你接近,表面上看上去似乎除了眼睛沒有什麼殺傷力,實際上爆發的時候比老虎跟獅子更為凶猛。”南宮祭唇角微勾。
  南宮南要了上等套房,裡面是日式的土炕,還沒點菜,服務員先端上來八碟小菜。顧傾兒看著清一色的蔬菜,皺了皺眉。“這也是南宮集團的產業?”
  “不是,不過你要是喜歡,我倒是可以買給你。”南宮祭倒了杯水遞給顧傾兒。
  餐具和桌布自然是南宮南拎進來的。
  “我才不要做飯店的小老板。”“娘”字吞進了肚子裡。“他們送了一堆鹹菜,可以養活幾只兔子了。祭,你點點肉吧。”眼裡閃著期待的光。
  “你最近似乎特別喜歡吃肉。”南宮祭皺了皺眉。
  “是嗎?我只是不怎麼喜歡吃青菜而已。”顧傾兒笑了笑,看著菜單流口水。
  “想吃什麼,自己點吧。”南宮祭也做了把活菩薩。
  顧傾兒看著菜單上那些日文,都看不懂,只看著菜單上得菜不斷的點著。真的是看見圖片都飽了,因為她點了好多的肉。
  “開發部的事情不要在意,南宮集團創立的時間比較久,所以難免有些人倚老賣老。”算是安慰嗎?
  “我沒事,只是覺得比我想象中的難對付。”只是她是顧傾兒,越戳越勇。
  “度假的事情你直接拿最難下手的開發部開刀,所以其他的部門肯定不敢有意見了。你這是一槍打到敵人的心髒,做得很好。”終於誇人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大大的黑色水眸閃亮亮的,眼裡似乎還在滾動一點點晶瑩剔透的淚花。
  “你怎麼了?”南宮祭有些擔心的看著顧傾兒。
  “沒事,就是第一次被你誇,有點不習慣。”顧傾兒吸了吸鼻子。
  “笨蛋,我不誇你不代表你不好,只是我不習慣去誇人,而且我眼光很好。你是我第三個誇獎過的女人。”南宮祭雙手環胸,看著那些服務員把菜一點點的端上來。
  “前兩個是誰?”顧傾兒很想知道。
  “我媽還有開發部部長蓋茨。”提到南宮夫人心裡還是有幾分難過。
  “額。”顧傾兒不說話了,低著頭吃剛端上來的食物,他誇過蓋茨,也對,那麼能干的女人可以在莫大的南宮集團總部擔任開發部部長的職位,在一般的公司那就是外勤主管,也就是說公司裡除了人事的的事情都是由她來管的,這樣的女人被南宮祭誇倒也是正常的,可是顧傾兒的心裡卻酸酸的。

  ☆、191.第191章 傾兒,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剛走了一個蘇媚,又來了一個強敵蓋茨嗎?
  “怎麼不說話,東西不好吃?”餐桌上如此安靜,不像是她的性格。
  “好吃。”勉強的笑了笑,繼續低頭吃東西。
  “不開心的話可以直接說。”耐著性子等待顧傾兒的解釋。
  “沒有。”放下碗筷,她已經吃飽了。
  “我下午還有事,南宮南,你送她回去。”語氣接近冰點。
  顧傾兒起身,連個招呼都沒打,先出去了。
  “祭少跟女人很少有緋聞的,顧小姐不必太在意。”南宮南依舊保持著半米的距離,保護她剛剛好,又不失主子和奴才的身份。
  “蓋茨很優秀對吧。”上了車,顧傾兒頭靠著車窗,悠悠的開口。
  “顧小姐也很優秀。”南宮南贊歎到。
  “呵呵。”敷衍。
  顧傾兒被南宮南送回了公司,下車前,又回頭看著南宮南:“不要告訴祭我問過你蓋茨的事情。”
  南宮南鄭重其事的點頭。
  顧傾兒回了辦公室,杜峰第一個鼓起了掌。
  “你們沒睡午覺?”這個時間是睡午覺的時間吧。
  “我們業務部今天都成了參觀的動物園了。”杜峰笑嘻嘻的看著她。
  “為什麼?”業務部什麼時候多了個職務。
  “今天你把開發部連根拔起,大快人心,大家都來開口這個勇士是誰,沒想到還是個小姑娘。”開發部的那幾個老頭子仗著自己是跟著南宮祭父親的元老級員工就倚老賣老,沒事專挑別的部門的毛病,搞特殊,活動從來不參加,上面領導不參加,開發部的職員就只有看的份兒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顧傾兒也是幫了南宮祭一個大忙。
  “部長沒說什麼吧。”顧傾兒小聲的問道。
  “部長什麼都沒說,放心吧,他那人就那樣。”杜峰笑著遞給顧傾兒一枚糖果。
  似乎好久沒吃糖果了,含在嘴裡,有雲端的感覺。
  “傾兒,你跟南少是什麼關系。”果然,給個甜棗,打個巴掌。
  “朋友。”算是朋友吧。
  “是嗎?沒這麼簡單吧,南少最近一直都呆在門口喲。只要你上班他就在門外守著,你昨天休息,他昨天也沒來。”杜峰的笑容裡寫滿了奸詐。
  “我跟南宮南真的只是朋友。”
  “你都叫南少名字了,你問問集團裡誰敢直呼南少的名字。”杜峰一點點的在挖溝,顧傾兒就一點點的向下跳。
  “我一直都是這樣叫的啊,他也沒說什麼。”簡單如她,根本沒有發現杜峰的小陰謀。
  “這次集團度假,祭少去了,南少也一定會去,搞不好你們兩個人能擦出什麼愛的火花來。你說將來你和南少結婚了,我算娘家人還是婆家人?”杜峰已經開始憧憬美好的未來了。
  “變性人。”顧傾兒沒好氣的回應他。
  杜峰的腦袋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做事的時候是很認真,可是平時沒個正經,這樣的性格倒是跟沈漠北很像。
  ....
  “你說我爸被軟禁了?”顧逸塵的眸底幽黑一片。
  “嗯。我已經派人打探過了,現在你父親住得地方外人根本沒法靠近,全部都是南宮祭的人。”黑衣人依舊玩著火機,在黑色的牆壁上,閃著一個個橙紅色的火光。
  “南宮祭那邊自從給顧氏投資後似乎也沒有過問過顧氏的情況。”顧逸塵的眉頭鎖緊了。
  “他需要有什麼動作嗎?顧傾兒是你的軟肋,只要南宮祭跟你來個條件交換,你還不乖乖把顧氏集團劃到他的名下?”黑衣人嗤之以鼻。
  “別把傾兒扯進來。”顧逸塵微怒。
  “這是事實。現在兩條路,要麼你就狠下心暫時把顧傾兒放在南宮祭那,扎下心來把自己變得可以跟他平起平坐,要麼你就帶著顧傾兒遠走高飛,放棄暗門主人和顧氏總裁的頭銜。”黑衣人在黑暗裡掃了一眼顧逸塵,顧逸塵並不笨,他知道現在應該放棄什麼。
  “平起平坐,需要多久?”顧逸塵沉默良久,燃了支煙,緩緩開口。
  “找一個致命的弱點,一招制敵。”即使在黑暗中,黑衣人手裡的那支標依然安穩的落在牆壁上得靶心上。
  “他的弱點是什麼?”
  “你的弱點就是他的弱點。”黑衣人嘴角微揚,帶著幾分冰冷的笑容。
  推開門,幾絲陽光射了進來。
  “你這麼有把握傾兒是他的弱點?”
  “你心裡也很清楚。”
  顧逸塵想起關於死亡的那場游戲,沉默了下來。
  “我會用最短的時間縮短我跟南宮祭之間的距離,我會讓他知道可以掌控一切的不只是他而已。”黑暗的密室,混沌的空氣,只看得到顧逸塵那雙冰冷的眼。
  ...。
  “顧小姐,下班的時間到了。”南宮南恭恭敬敬的站在顧傾兒的面前,無視她瞪他的眼神。
  “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顧傾兒凝眉。
  “祭少……”南宮南只說了兩個字,下半句直接被顧傾兒截住。
  “啊,祭少餓了啊。姐姐真是的,請假這麼久,一直讓我帶班做保姆。走吧走吧,得罪了祭少的胃,我和你都擔待不起。”顧傾兒的冷汗都快流下來了,這個謊撒的還算不錯吧。
  南宮南依舊走在顧傾兒的後面,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顧傾兒坐著電梯和南宮南一起下了樓,電梯裡明明人很多,卻給她和南宮南讓出了很大的空間。幾個人已經面貼牆壁了。
  出了電梯的門,顧傾兒便看見南宮祭一襲黑色西裝站在門口等她,那樣帥氣逼人的臉龐,剪裁得體的西裝,就連紐扣都是精心設計的。這樣的男人自然是光輝奪目的,即便是蓋茨那樣能干的女人也不會不動心吧。
  見顧傾兒來了,南宮祭徑自轉身,出了迎賓廳,上了車。
  在眾人的注視下上了南宮祭的車子,顧傾兒發誓,自己真的很不想上去,可是南宮祭冷冽的眼神告訴她如果她不上車,那麼她會被扔進海裡喂魚,生命和名譽還是選擇生命吧,有句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南宮南專心開著車子,耳朵豎著聽著後面的動靜,生怕南宮祭的哪一句命令他沒有聽見。

  ☆、192.第192章 你怕我?

  “明天開始讓南宮西全程跟著傾兒,南宮南,你繼續跟著我工作。”南宮祭拿起報夾裡的報紙,隨隨手翻閱。
  “好的。祭少。”南宮南大概猜到了原因,他並不笨。
  “我不需要別人跟著。”顧傾兒以為解放了,結果又多了個南宮西。
  “業務部比狼窩還可怕。”如果沒有南宮南跟著,這幾天業務部會這麼安靜?早都開始有所行動了。
  “還會有比你可怕的?”顧傾兒揶揄道。
  “你還知道怕我?”南宮祭放下報紙,把顧傾兒攬進懷裡。
  “怕也不一定非要說出來,那氣勢不是輸掉了?”顧傾兒的手換上南宮祭的脖子,帶著幾分妖嬈的笑。
  “別亂動,否則我不介意給南宮南演場電影。”南宮祭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某個地方在蓬勃壯大,一會兒下車必定會尷尬的。
  紅了臉,收回手。
  胸口突然發悶的疼,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敲打他的心髒。“南宮南停車。”突如其來的命令加上略帶蒼白的臉,南宮南已經預料到了原因。
  車子和地面緊急剎車帶來的火花,讓停車的聲音變得尖利,只是即便是這樣的速度南宮南也可以把緊急剎車處理的很安全。
  南宮祭突然推開顧傾兒,跳下車,這樣慌張的他,她還是第一次見。
  “祭,你怎麼了?”焦急的詢問只換回他倉促離去的背影。
  “顧小姐,祭少可能不太舒服,我去看看,你在車裡不要亂走。”南宮南鎖了車子,叮囑道,然後疾步向南宮祭走去。
  南宮祭在綠化帶高大的樹叢後面,站定。周遭的空氣都快要凝結成了冰。“我跟傾兒快要結婚了,哥,放棄吧,不要出現了。”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我報仇,現在仇不報了嗎?要帶傾兒過逍遙快活的日子?”身體裡帶著一抹譏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
  “哥,欠你的我來世還給你。”南宮祭捂著胸口,帶著一抹哀傷。
  “你這樣只信自己的人現在還信有來世?”聲音越來越囂張。
  “哥,我真的愛她。”沉默良久。
  “祭,你忘了嗎,你是南宮祭,你會傷害她的,把她交給我,我會好好待她,你忘了嗎,第一個讓她在南宮家笑出來的人是我,第一個帶她去看船塢裡有關幸福的螢火蟲也是我,第一個讓她答應出嫁的人還是我,祭,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讓她愛上我。”以這樣的方式攤牌,是他不願意的。
  “你答應過我的,只要知道她愛我,你就會永遠消失。”心在慌。
  “現在我反悔了,你和我注定只能活一個,所以以後依舊白天我生,晚上你活。只是以後我會行使我作為丈夫的權利。”帶著幾分冰冷以及威脅。
  “南宮痕,不要逼我。”牙齒已經快要咬碎了。
  “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了。”猖狂的笑,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南宮痕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感受不到他的笑容了。
  “好,但是你現在必須消失,傾兒還在車裡等我,如果讓她現在知道真相,你和我都會成為過去。”
  身體裡的躁動突然消失,連同那種沉悶的疼。
  “祭少。”南宮南擔心的看著南宮祭。
  “你把傾兒自己留在車裡?”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我擔心你出事,所以來看看,我已經把顧小姐鎖在車裡了,不會有問題的。”南宮南有著十足的把握,因為這輛車子他動過手腳,只要車子啟動或者有陌生人的氣味進入車子,車子馬上會發出信號,他手腕上的感應器會馬上接收到的。
  南宮祭疾步離開樹叢,向車子走去。
  還好,車子還在。
  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只是車門開了。
  快速打開車門,門內沒有人。
  “傾兒呢?”臉色陰沉。
  南宮南查看了車內,門鎖顯然是被人打開的,只是並沒有被破壞,而且感應器也沒有任何的信號。
  南宮祭從褲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設備,鑲嵌著鑽石的寶藍色屏幕上出現紅色的小點。
  “開車,奔香江路。”
  南宮南知道出事了。迅速上了車。
  兩個人隨著跟蹤器顯示的位置一路的飛馳。離紅點越來越近。
  “攔住前面的那輛車子。”南宮祭冷聲開口。
  前面的車子價格不菲,蘭博基尼SestoElemento,看車子也知道是有錢人家了,那麼對方劫持顧傾兒是為了什麼?看樣子不是為了錢,那麼就是仇家了。他的仇家太多,他已經不知道會是誰了。
  南宮南接到了命令,來了一個270度的漂移,頭對頭的停在車子的面前,在蘭博基尼的前面停下來。對方想要調轉方向,南宮南已經快速來到駕駛室的面前,左右手各握一把手槍,對准了駕駛座和後座上的男人。
  “下車。”聲音冰冷,帶著幾分怒意。南宮南的身上的確有幾分南宮祭的影子。比如冰冷,比如心思縝密。
  “別開槍,我是歐陽雨蒙的阿姨,我叫歐陽秀和。”駕駛室裡的女人擦著朱紅色的口紅,頭發燙成最流行的波浪卷,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上帶著價值不菲的寶石戒指。
  “下車。”再度開口。
  駕駛座上的女人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沒有一絲的害怕,優雅的開門,並且讓後座的男人把顧傾兒帶下來。
  “你是歐陽秀和?”南宮祭從車子上走下來,帶著幾分審視。
  “祭少。”歐陽秀和謙虛的先打了招呼。
  “你要把她帶去哪裡?”南宮祭冷眸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顧傾兒,背後的那個男人手裡顯然是握著槍的。
  “父親想見見這個外孫女,命我帶回去。”歐陽秀和即便是中年婦女,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皺紋,顯然是保養的很好的。
  “什麼外孫女。”南宮祭裝傻。
  “就是這個女孩子啊,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不會錯的。”歐陽秀和有十足的把握這個女孩子就是歐陽雨蒙。
  “她是我南宮祭馬上將要過門的妻子,怎麼會成為你的外甥女呢。”南宮祭明白如果讓歐陽秀和知道顧傾兒就是歐陽雨蒙,那麼事情一定會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193.第193章 她是你的未婚妻?

  “她是你的未婚妻?”歐陽秀和的臉色明顯變了變,似乎事情不如計劃的那麼順利呢。
  “怎麼,歐陽女士不知道嗎?”誰不知道這輛邁巴赫是他南宮祭的,能在他
  南宮祭的車裡出現的女人會是平常的女人嗎?
  “哎呀,這真是雙喜臨門啊,外甥女和外甥女婿,一起接到了。走吧,祭少,跟我一起回去,我父親真的很想雨蒙。”這樣的說辭加上眼角時不時閃爍的淚花,看上去真的像是真的呢,可惜南宮祭是什麼人?
  “那歐陽女士帶路,我和傾兒坐自己的車去。”南宮祭不等歐陽秀和開口,已經拉了顧傾兒的手。
  男人想要開槍的,卻被歐陽秀和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現在事情明顯比之前預想的復雜許多。原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歐陽雨蒙真的跟南宮祭在一起了,這樣說起來,很難下手了。
  “傾兒,走吧。”帶著幾分溫暖的笑把她冰冷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裡。
  南宮南一直舉著槍對著歐陽秀和,直到南宮祭和顧傾兒安然的上車,他才快步跑回車裡。
  “去歐陽家的老宅。”對於歐陽財團的老宅自己是去過幾次的,都是生意上的往來,歐陽財團的董事長他還是比較敬重的,信佛,所以心底比較善良,只是生出來的這些兒女,各個蛇蠍心腸。
  “祭,我是歐陽雨蒙對嗎?”沒有人對歐陽財團不知道,實體可以跟南宮集團所抗衡。
  “不要管你是誰,你只記得你是我的女人就對了。”南宮祭握緊了顧傾兒的手,企圖給她帶去一點溫暖。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嗎?”看他的表情,她也應該猜到南宮祭是知道這件事的。
  “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車子停在歐陽老宅的時候,南宮祭取下脖子上的吊墜,給顧傾兒戴上,“吊墜以後永遠都不許摘下來。”
  顧傾兒愣怔,這代表什麼?有危險?
  南宮祭把顧傾兒的手放進自己的臂彎裡,“微笑。”南宮祭叮囑道。
  歐陽老宅看上去不像是別墅,倒像是一個莊園,車子開到門口,便要走進去,因為這裡的主人不喜歡聞到除了大自然以外的味道,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門,上面還刻著一個大大的“福”字,用了繁體字的格式,看樣子也知道這裡的主人是個傳統的人。
  蘭博基尼優雅的停在了邁巴赫的身後,歐陽秀和從車子裡走下來,帶著幾分貴族的氣質。
  “祭少、雨蒙,走吧,老爺子在等。”歐陽秀和的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似乎南宮祭才是長輩。
  黑衣人推開厚重的門板,歐陽秀和走在前面。
  顧傾兒挽著南宮祭的手走在後面,中間隔著一米的距離,南宮南跟在他們的身後,四處打量著。
  門到後面主體的別墅有很長的距離,沒有寬闊的馬路,只有一個“米”字型的走廊,棚頂雕刻著佛理,走廊的下面是人工修建的湖,連成片的荷花在湖水裡綻開嬌艷的花朵。米型長長得走廊盡頭有很多棟別墅,上下兩層。別墅分布在一個大別墅的四周,但是卻不擋大別墅的光線,用朱紅色的琉璃瓦鑲嵌著。
  再往裡走,便是古色古香的老式別墅了,四周都是棕紅色的木頭,把別墅的牆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別墅有三層。每一層的樓門口都掛著紫色的風鈴,風吹起來的時候,風鈴便會叮叮當當的響。
  歐陽秀和帶著南宮祭和顧傾兒進了古風別墅的正廳,廳內,有一位老人手持鍍金蛟龍拐杖,站在正廳的中央,臉上掛著祥和的笑容。
  “爸,這就是雨蒙。”歐陽秀和親切的從南宮祭的臂彎處拉過顧傾兒的手,來到老人的面前。
  “雨蒙,我的外孫女。”老人握著拐杖的手在不住的顫抖。另一只手拉過顧傾兒,嘴裡除了這幾個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的嘴唇在顫抖。
  顧傾兒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場景,她還是第一次經歷。
  “雨蒙,叫外公啊。”歐陽秀和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這樣好的演員,不去拍戲真的是可惜了這個苗子。
  顧傾兒回頭看了看南宮祭,南宮祭對她點了點頭。
  朱唇輕啟,“外公。”似乎是血緣的聯系,讓她一開口便有想哭的沖動。
  “哎。”老人的淚在顧傾兒的那句“外公”決堤了。
  顧傾兒撲進老人的懷裡,感受生命中除了姐姐和繼母顧夫人以外第三個親人的感覺,原來屬於外公的心跳是這樣的。
  南宮祭站在那裡,不發一語,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歐陽秀和。她的戲演得真好,就連祖孫兩人擁抱的時候她也不忘在身後用紙巾擦著眼淚。
  祖孫兩個人哭夠了,老人才拉著顧傾兒坐下來,腿已經在她來之前就站到麻木了。
  “祭,你也坐吧。”老人用了家人的暱稱,稱呼他。
  南宮祭坐在老人的對面,看著他的手一直拉著顧傾兒的手。
  “謝謝你幫我這段時間一直照顧雨蒙,以後南宮家的合作我零分成讓給你。”老人接過顧傾兒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睛。
  “不必,雨蒙是我的未婚妻,照顧她是應該的。”這樣的借口足夠讓他把顧傾兒留在老宅裡。
  “未婚妻?”老人的眼神裡明顯閃過幾分驚訝。
  “雨蒙,你要結婚了?”他沒有去問真或者是假,因為南宮祭從來不騙人,也不需要騙人,以他的能力也不需要騙人。
  “嗯,外公,你要做我的證婚人。”剛哭過的嗓音即便有些沙啞,聽上去卻也是清澈的如山澗小溪。
  “外公這麼老,不怕給你丟人啊。”他真的老了,自從顧傾兒的母親失蹤那年起,他已經無數次派人私下找過了,可惜一無所獲,發生的事情其實他都是知道的,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除了一個財團的董事長,還是一個父親。所以,這件事便壓下來了。只是這樣更加劇了他的負罪感。

  ☆、194.第194章 他不適合你,離開吧

  “外公一點都不老。外公道骨仙風、童顏鶴發。”顧傾兒的嘴巴向來伶俐,這會倒是用上了。
  “瞧瞧雨蒙的這個小嘴多天,要是姐姐在多好。”歐陽秀和手裡的手絹浸濕了大半。不住的擦著眼角的淚。
  “秀和,吩咐廚房准備飯菜,我要跟雨蒙吃頓團圓飯。”顧傾兒的手放在老人的臂彎上,老人的另一只手拄著拐杖,帶著顧傾兒上了樓。
  南宮祭坐在沙發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茶幾,另一只手卻在把玩著自己的紐扣,這不是一般的紐扣,它是小型的紅外線掃描設備。它可以掃描出附近的武器。
  沒有任何的問題。
  看來歐陽秀和現在是老實的。
  如果今天他不及時趕到的話,顧傾兒一定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祭少。”南宮南似乎發現了什麼,繞到沙發的後面,在南宮祭的耳邊,輕聲打著招呼。
  “說。”南宮祭的手指停止了敲動。
  “用不用調些人手來。”南宮南對於今天的事情心有余悸,如果剛剛顧傾兒出了事情,那麼他的後果是什麼?
  “不需要,在歐陽老爺子的眼皮底下,歐陽秀和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來。”南宮祭有十足的把握歐陽秀和不會在明面上做出任何的小動作。
  她一點也不笨。
  老人帶著顧傾兒上了樓,所有的門都是雕花漆金木門,卻惟獨有一間是白色雕花的。
  “雨蒙,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房間。”老人推開房門,帶著顧傾兒走進去。
  一股沁人心脾的百合香便飄了出來。
  房間裡的擺設跟這個房子的設計絲毫不搭邊,純歐式風格的白色衣櫃,粉色寬大的公主床,外加一個粉色的紗帳。窗簾是純手工的白色蕾絲繡花的工藝。
  “喜歡嗎?”老人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
  “嗯,喜歡。”
  聽到顧傾兒說喜歡,老人在心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房間他准備了十年,從十年前聽說了顧傾兒的下落開始便不斷的在裝修,可是風格卻在一年一換,他不知道她會喜歡什麼樣的房間。他完全是照著百度搜來的圖片,在不斷的裝修,他希望他給她的都是她想要的。
  “外公,媽媽的照片,你有嗎?”顧傾兒知道這件事她不該問的,是作為父親的他心裡的痛,可是作為一個沒有見過親生母親的女兒來說,這會是畢生的痛。
  “有,我找給你。”老人把女兒的照片就放在顧傾兒的房間裡,他知道她一定會想要看的。
  老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木盒子,裡面僅存的幾張4寸的照片,照片有些發黃了,但是還可以看清楚上面那個小女孩是多麼的漂亮。“你跟你媽媽長的很像。”
  即便是長大了的顧傾兒,眉宇之間也有個媽媽的那種靈氣。
  “雨蒙,這個別墅裡就我一個人住,。以後你留下來陪外公吧。”老人看著顧傾兒的眼睛,充滿了期待。
  他多麼渴望有一個單純的家庭,如果他不是歐陽財團的董事長,也許,現在會過的很好。他的這些兒女們也不用互相殘殺。
  “好。”顧傾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面對這樣的老人,她真的無法拒絕。
  “雨蒙,外公叫你上來其實是想問你你對祭是什麼感覺。”老人對南宮祭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關於這個人的性格以及做事風格,作為她的長輩,他是擔心的。
  顧傾兒提到南宮祭,臉上立馬多了兩朵紅雲。“他對我很好。”晶亮的的黑色水眸裡閃爍著點點星光。
  “雨蒙,祭不適合你。”他並不是不喜歡南宮祭,作為年輕的一輩來說,南宮祭的確是非常優秀而且傑出的青年,做事果斷、聰明睿智,但是作為丈夫來說這個男人並不適合,他心狠手辣的做事風格他是清楚地。
  “為什麼?”顧傾兒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一絲難過。
  “雨蒙,你還太小,有些人和事情並不是你所看見的那麼簡單。就像是這杯水,你覺得它就是一杯水嗎?”老人舉起拐杖指了指茶幾上得那杯透明的水。裡面看不到一絲的雜質,作為水源來說,它的確是合格的。
  “這杯水有什麼特別嗎?”顧傾兒走過去,狐疑的拿起杯子,白色透明的水晶杯,沒有任何的花紋,看不出任何的問題。唯一奇怪的是水杯裡的水沒有因為她的挪動而發生任何變化,顧傾兒晃了晃水杯,依舊沒有變化,把水杯倒過來,還是如此。
  “水杯裡根本就沒有水,你所看見的水只不過是在這個水晶杯中上層的地方設置了一個透明的極薄的一層水晶版板,模仿了水杯裡有水的樣子而已。”
  “所以說人心也不一定看得清楚是這樣嗎?”她想要反駁,可是南宮祭的心自己真的有看清過嗎?這一刻,她在動搖。可是他對她的好是真真實實的,為她做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雨蒙,我是做生意的,你現在看見的這裡這麼大的莊園都是我的,我在這裡生活了40年,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知道這裡的哪個地方會在什麼地方長草,什麼時候會有蒲公英的種子飄進來,有些東西不是你認為是你的就一定是的。祭是一個商業奇才,但是這樣的成就的背後勢必會有無數的鶯鶯燕燕,你受得了嗎?”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兩個普普通通的例子讓顧傾兒從剛才那僅存的一般的堅定裡多了掙扎。
  “雨蒙,相信外公,外公是你的至親,不會害你的。”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把她手裡的水杯放到了茶幾上。
  顧傾兒看了看窗外,外面的天什麼時候變得陰沉了,要下雨了嗎?
  “走吧,我們下樓准備吃飯。”顧傾兒被老人帶下來了樓。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從樓梯上走下來,眼神裡帶著幾分憂愁和傷感,他只當她是想到了未曾謀面的母親。
  “祭,過來吃飯吧。”老人的笑容溫溫和和,佛家的標准笑容。

  ☆、195.第195章 預防針

  南宮祭點了點頭,順便瞄了一眼顧傾兒,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碰到他目光的時候馬上又躲開了。
  席間,顧傾兒自然是坐在老人的左手邊的,南宮祭坐在旁邊。歐陽秀和坐在了老人的對面,看上去倒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雨蒙,祭,你們多吃點。”老人抬了抬筷子,夾了精致的鮮蝦仁做成的丸子放到顧傾兒的餐盤裡。
  “謝謝外公。”丸子在她的筷子上已經轉了幾個圈了,始終都沒有放進嘴巴裡,只是在餐盤裡不斷的跳著“圓舞曲”。
  “怎麼了,不舒服嗎?”南宮祭傾身,盛了一碗湯放到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連動都沒有動。
  “我們談談。”南宮祭扯住顧傾兒的手拖出了別墅。她的手冰冰涼涼。
  “發生了什麼?”南宮祭松開她的手,眼睛裡全是她的影子。
  “祭,我們的婚期……延後吧。”顧傾兒抬眸,仰視著南宮祭。
  “我沒說要立刻結婚。”南宮祭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
  “那我搬到外公這裡住一段時間吧,我想替我媽媽陪陪他。”顧傾兒能夠感受到南宮祭的不快。
  “我可以時常帶你過來看他,但是你不可以住在這裡。”此刻他的霸道顯得是那麼的不通情理。
  “那我去顧家住。”她是有意要避開他的。
  “你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南宮祭歎了口氣,她似乎很容易就被動搖了呢,是不夠愛嗎?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什麼?”她說過太多。
  “你答應過你會相信我的。不管別人跟你說了什麼,不要去相信,你只要相信我說的和我做的就可以了。”執起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掌心裡,溫熱瞬間就暖遍了她的身體。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他是認真的,眼底的那抹深邃讓她的心暖了暖,自己不是告訴過自己要相信他嗎?為什麼每次到了最後都是自己被外面的聲音蠱惑了,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以後我會每天給你打預防針的,不讓你胡思亂想。讓你明白我對你是真心的。”南宮祭把顧傾兒攬進懷裡。
  兩個人緊緊相擁。
  老人坐在餐廳裡看著牆上的時鍾,已經猜到了結果,愛情的力量是沒有人可以動搖的。只是可憐了他的雨蒙……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再次走進餐廳,臉上依舊保持著冰冰涼涼的表情,手卻攥緊了她的手。
  “歐陽董事長,我跟傾兒打算下周結婚。”婚禮必須要提上日程了呢。
  湯匙略帶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抬頭,掃了一眼南宮祭,眸光最後落在顧傾兒的身上,“雨蒙,你想好了嗎?”
  顧傾兒因為南宮祭突如其來的宣布結婚已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再開口,便很自然的咬到了舌頭,帶著點點的疼,“唔……我聽祭的。”
  她說的是她聽他的,而不是我想好了,對於南宮祭來說這樣的答案他很不喜歡。兩個詞因為意義不同,感覺也就不同了。一個代表心甘情願,一個代表順從,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而對於老人來說,顧傾兒的那句“我聽他的”無疑是對南宮祭最大的認可,她完完全全被他俘虜了心呢。
  “這麼急,請帖、酒店、禮服、賓客都需要准備的,還有度蜜月的地方。”老人似乎在幫忙分析這些需要准備的事情。
  “這些事一天就可以搞定了。歐陽董事長,不如先去定做一套衣服,那天您是貴客。”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可是話卻直接否定了老人的擔心,而且還小小的贏了一局。
  “那今晚雨蒙留下吧,按照傳統的慣例,新娘結婚前三天是不能跟男方碰面的。”
  “這個恐怕不行,時間有點緊,我得和雨蒙回去商量一下細節,婚紗和戒指還沒有定做。”
  “哎,剛剛認了外孫女,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還真是捨不得。”
  “外公,我結了婚,也是您的外孫女啊。”顧傾兒甜甜的走到老人的身後,摟住了老人的脖子。
  老人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還是真的喜上加喜呢,爸爸剛找到了雨蒙,雨蒙又跟祭少結了婚,在商界,這樣兩個集團之間有真感情的後輩結婚的還真的是不多見呢。”一直沉默的歐陽秀和心裡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顧傾兒嫁給了南宮祭,憑著南宮集團的實力,根本不需要等老頭子死的時候再分顧傾兒這一杯羹,除非老頭子偏心立了遺囑。
  “這樣祭少以後要改口叫外公和阿姨了呢。”歐陽秀和的臉上依舊帶著大家閨秀才有的優雅笑容,可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即便是叫了阿姨,下次競標,我也是不會讓的。”真真假假的語氣讓歐陽秀和掛在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上次競標南宮家就直接截斷了歐陽財團的後路,把標書直接空運到了還在美國度假的客戶的手裡,2000萬的買賣,南宮祭沒有費一點力氣就辦到了,歐陽秀和還真是擔心,如果照這樣的方式發展下去的話老爺子會不會把歐陽財團也交給南宮祭來打理。
  “商場無父子,憑的是實力。”老人嘴角含著笑,帶著幾分淡漠。談到商場,人,似乎都變了呢。
  “傾兒,我們該走了,時間太緊了,要不然晚上你就不能睡覺了。”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把趴在老人後背的顧傾兒攬進了懷裡。
  “那,外公,阿姨,我先走了,等我有空再來看你們。”像是回門的小媳婦兒,嬌俏的可人。
  南宮祭走在前面,顧傾兒跟在後面,南宮南已經在別墅的門口曬了4個小時的太陽了。
  “回家。”時間其實還很早,這個時間回公司,是可以處理一大堆的事情的,可是他還是選擇回家了,即便明天有一個大生意要談。
  公司的事情目前不是大事了,現在唯一的大事是先把顧傾兒娶回家,先給這個小女人吃個定心丸,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會胡思亂想了。

  ☆、196.第196章 你,會後悔嗎?

  車子行駛在蜿蜒的公路上,似乎比來的時候要遠一些,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這裡的路是這樣的。
  “在想什麼?”顧傾兒的右手拄著頭,靠在車窗邊。
  “祭,跟我結婚你……會開心嗎?”憋了很久,才說完完整的句子,她擔心他心裡會放不下心結,自己呢,放下了嗎?
  “會。”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是開心的。
  “我怕你會後悔。”小女人的心思,雜亂的像是天邊的雲朵。
  “這是傳說中的婚前恐懼症?”攬過她的頭,笑著調侃。
  “祭,我終於要嫁給你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看來你隱忍了很久。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壞笑。
  顧傾兒歪著腦袋看了看南宮祭帥氣逼人的臉,搖了搖頭,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這個問題有待於研究。
  車子駛進南宮家的海域,這裡安靜的讓人心都跟著靜起來。
  “傾兒姐姐。”顧穎兒蹦蹦跳跳的站在別墅的門口,她已經等了很久了。拼命的揮手。
  “穎兒?”顧傾兒微笑著走過去,顧穎兒抱住顧傾兒的脖子,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像是撒嬌的孩子。
  “傾兒姐姐,我要住在這裡。”顧穎兒甜甜的笑著,眼裡、嘴角都是天真的笑。
  “你跟媽媽吵架了?”離家出走了?
  “沒有啊。”顧穎兒搖了搖頭。
  “哥哥欺負你了?”
  “也沒有。”
  “那就好。”總算松了一口氣。
  “傾兒姐姐,讓我住在這裡吧。最近學校布置了作業,讓我們畫一幅肖像畫,我想了半天,想到了祭少,祭少五官精致,畫出來一定很好看。”多麼巧妙的借口。
  “這個……”顧傾兒回頭看了看南宮祭。
  “我這幾天很忙。”南宮祭的臉色有些冰,上次的事情他已經警告過她了,不要再來煩他,否則就把她丟到無人島。
  “抽三個小時就可以了。”顧穎兒可憐兮兮的擺出個“三”的手勢。
  “我和傾兒要結婚,三個小時也沒有。”南宮祭的手插進褲袋裡。如果她不是顧傾兒的妹妹,他一定剁碎了她。
  “那我住在這裡吧,趁著你們吃飯的時候我來畫。”對付男人她可是高手,被男生追可不是白追的。
  “顧穎兒,我的耐心很有限。”南宮祭的話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祭,讓她住在這裡吧,正好我也想讓穎兒做我的伴娘。”顧傾兒就這麼一個妹妹了。
  南宮祭不想讓顧傾兒知道那件事情是顧穎兒做的,他不想讓她難過,可是直覺告訴他,顧穎兒住在這裡一定有陰謀。
  “好吧,南宮南,安排個一樓的房間給她睡。”
  “好的,祭少。”南宮南當然知道南宮祭的意思,領了命令做事去了。
  顧穎兒跟在南宮南的身後,蹦蹦跳跳的。
  “不用回公司嗎?”時間還很早,她已經礦工一天了。
  “現在我批准你休婚假。”
  兩個人平行的踩在細軟的沙灘上,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他竟然可以這樣安安靜靜的走在這裡,沒有仇恨,沒有報復,沒有那些不美好的事情……
  一雙大腳和一雙小腳,兩排腳印,在沙灘上形成長長的隊伍。
  顧穎兒從別墅裡蹦蹦跳跳的跑出來,順便換了身衣服,純白色的棉布裙子,藍白條紋相間的發帶在頭發上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像是一只家裡養得小兔子,只可惜那是表面現象。
  “姐姐。”甜甜的一笑,跑過來抱住顧傾兒的手臂。
  從“傾兒姐姐”變成“姐姐”,南宮祭微睨了雙眸,顧穎兒這個看上去無毒無傷害的角色是最可怕的。
  “這個裙子好眼熟。”顧傾兒仔細打量了顧穎兒的白裙子。
  “這個裙子是姐姐的啊,我沒有帶衣服,所以就在你的櫃子裡找了一件。”顧穎兒記得,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顧傾兒就是穿著這個裙子的,而南宮祭站在一旁眼底還閃著驚艷。
  在顧傾兒的面前轉了個圈,甜甜一笑:“姐姐,我穿上好看嗎?”
  “恩,穎兒穿什麼都好看。”顧傾兒溫柔一笑。
  “南宮南,准備幾套衣服,送去顧穎兒的房間。”南宮祭冷聲命令道。
  “好的,祭少。”南宮南對這個顧穎兒有點頭疼。
  “衣服買回來以後,把這個裙子換下來。”南宮祭的臉上不悅的神色太過於明顯,讓顧穎兒都不敢再反駁了。
  “好。”顧穎兒乖巧的答應著。
  南宮祭轉身進了別墅。
  留下顧傾兒和顧穎兒兩個人。
  “姐姐,祭少是不是生我的氣了。”顧穎兒的眼睛跟隨著南宮祭的背影已經進了了大廳。
  “祭是面癱,甭理他。”顧傾兒小聲的嘀咕道。
  “額……”他們的關系好到這個程度了嗎?顧傾兒竟然這樣說南宮祭,心裡有一抹小小的怒意,燃起一朵小火苗。
  “最近顧叔叔好嗎?”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身體裡流淌著他一半的血液。
  “我好久沒見過了,哥哥說爸爸出國散心了。”顧穎兒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也找不到顧海的人,只能是聽著了。
  “去哪個國家了?”
  “不知道。哥哥沒說。”顧穎兒牙根就不知道火災的事情,“姐姐,聽說祭少家裡有養狼,帶我去看看吧。”
  “這個我要問過祭才可以,他不喜歡有人接近他的狼,而且那些狼很凶的。”顧傾兒不想讓那些凶惡的狼群把顧穎兒嚇壞了。
  “我就在外面偷偷地看一眼行嗎,我好好奇啊。”顧穎兒眨著大大的眼睛,天真無邪。
  “那好吧,我們就偷偷地看一眼,然後就回來。”顧傾兒拉著顧穎兒的手避開了那些家僕以及南宮四大護衛以及南宮祭。
  顧傾兒走在前面,讓顧穎兒躲在自己的身後,然後向狼窩靠近。
  狼群在看見顧傾兒的時候發出興奮的嚎叫聲,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想念。
  顧穎兒跟在顧傾兒的身後,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顧傾兒靠近狼窩的時候,狼群突然發出暴戾的嚎叫聲,響徹了整個狼窩。

  ☆、197.第197章 求你把祭少讓給我

  “你們別叫。”顧傾兒慌張的對著狼群坐著噓聲的手勢,可是一點也不奏效。
  狼群突然圍了過來,隔著鐵柵欄圍成一個半弧形,如果這個時候顧傾兒和顧穎兒在裡面的話顧穎兒相信這些狼會把活撕了的,可是它們畢竟隔絕在狼窩裡,膽子便大了起來,作勢要撲到顧傾兒的身上,卻不小心絆倒了,手輕輕一推,顧傾兒就直接奔向了狼窩。
  顧傾兒心裡想完了,毀容了,卻不想一只手把她抓了回來。
  顧傾兒感激的抬起頭,對上那雙陰鷙的琥珀色雙眸。
  “誰允許你帶她來這裡的。”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
  “我……”該怎麼解釋才不會把顧穎兒供出來。
  “祭少,對不起,你別生氣,是我求姐姐帶我來的,聽哥哥說你這裡養著狼,我好奇想來看看的,對不起,對不起……”害怕到顫抖著身體,帶著少女的抽泣聲。
  “不關穎兒的事,我每天都來看它們你也不是不知道。”顧傾兒把顧穎兒摟進了懷裡,感受她不斷落下的溫熱的眼淚。
  “以後不許靠近這裡,否則死在這裡我都不會管!”這話是說給顧穎兒聽得,可是在顧傾兒聽起來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放心,我以後肯定牢記南宮家的規矩。絕對不會碰觸你的底線。”顧傾兒摟著顧穎兒的身體繞過南宮祭的身邊。
  南宮祭的臉難看極了。
  顧穎兒還在輕輕地抽泣,心裡卻樂開了花,雖然沒有讓顧傾兒被狼咬了,但是至少讓顧傾兒和南宮祭鬧了別扭,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只不過顧傾兒的那句每天都來看這些狼群讓顧穎兒知道顧傾兒跟這些狼是熟悉的,看來狼的這一關是沒法過了呢。
  顧穎兒被顧傾兒帶回房間。
  顧傾兒洗了毛巾幫她擦了臉,“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語氣像媽媽般的溫柔,誘哄著顧穎兒,顧穎兒在這一刻有那麼一瞬的迷茫。
  顧傾兒看著顧穎兒已經哭得紅腫的雙眼,有些心疼,“其實祭就是嘴巴毒了點,心是好的,他是怕你被狼給咬傷了,這麼好看的臉蛋要是咬傷了以後就找不到婆家了。”
  顧傾兒開著玩笑,顧穎兒破涕為笑,“姐姐,如果我喜歡祭少,你可以讓給我嗎?”
  毛巾“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顧傾兒慌忙拾起來,平靜好心情。
  “穎兒知道什麼是喜歡嗎?”也許她只是小女生喜歡帥哥的心態。
  “會因為對方的難過而難過,如果他若是不開心我的心裡就會堵的吃不下飯。”顧穎兒認認真真的回答,顧傾兒不知道,這些都是顧穎兒從收到的情書中看到的句子呢,她完全沒有實戰過。
  “你對祭真的是認真的?”手裡的毛巾都可以擰得出水。
  “騙你的啦,姐姐你好笨啊,我怎麼會喜歡祭少呢,他可是我未來姐夫呢。”顧穎兒拍了拍顧穎兒的肩膀,這樣看來顧傾兒是非常愛南宮祭的,看來事情好辦多了呢。
  只要讓哥哥不斷的介入他們之間,而自己再加點油,一切似乎都能按照自己預料的軌道前進呢。
  “穎兒,要是你想要什麼跟姐姐說,姐姐一定會給。”顧傾兒順手拿掉顧穎兒落在臉上的一根睫毛,動作輕柔。
  “姐姐說話算數哦,到時候不能捨不得。”顧穎兒開心的笑。
  “嗯,一言為定。”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呢,畢竟顧穎兒還小,而且被那麼多的男生追,怎麼可能會喜歡比她大很多的南宮祭呢。
  顧傾兒,你連玩笑都聽不出來,真是笨死了。顧傾兒在心裡暗罵自己。
  “顧小姐,衣服送過來了。”南宮南並沒有直接跟顧穎兒說,而是站在門口,向顧傾兒報告著,顧穎兒在心裡不爽的很,這裡的下人似乎也是“看人下菜碟兒”呢。
  “穎兒,去換新衣服吧。”顧傾兒起身,走到門口接過南宮南手裡的幾個袋子。
  “你換好了就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顧傾兒為了防止自己在房間裡顧穎兒換衣服尷尬,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顧穎兒看著手裡的衣服,用力的揉了揉,清一色的黃色公主連衣裙,她是小孩子嗎?
  顧傾兒出了顧穎兒房間的門,便看見南宮祭貼在牆壁站在那裡,越過他的身邊,不想理他。
  南宮祭伸手一把扯過顧傾兒的身體,吻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帶著幾分霸道和怒意。
  顧傾兒的唇瓣有些涼,軟軟的,吻上去,便捨不得放開了,南宮祭的懷抱越來越緊,吻也在加深。
  “祭……”顧傾兒想要推開南宮祭,卻發現原來他的力氣是如此的大。
  “我找了設計師過來量尺寸,婚紗和戒指都要定做的。”已經不能再等了,似乎顧傾兒的身邊有太多的因素會導致他和她之間的矛盾呢。
  “這麼急。”顧傾兒穿著粗氣,靠在他的懷裡。
  “那我們先做點別的。”南宮祭長臂一攬,勾起嘴角,橫抱起顧傾兒,回了房間,而顧穎兒始終都貼在門板上聽他們的對話,顧傾兒,是在向我示威嗎?粉拳捏緊了。
  剛剛還僅存的一點負罪感徹底的消失了。
  ...。。
  場景轉換到南宮祭的房間裡,顧傾兒被南宮祭放到床上,什麼時候這裡多了一張溫暖的大床,純白色的雕花軟床。
  他的手在她細白的頸間游離,脖頸上那個被他咬過的齒痕已經淡的只剩下一點點的印記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南宮祭的牙齒再次咬上她的脖頸,顧傾兒偏過頭,讓脖頸上得皮膚露出的更多一些。
  他能夠感受到她腥甜的血,“傾兒,這是我的印記。”
  即便是下午,似乎也可以有夜晚般的浪漫呢……
  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窗外,一片暖紅……
  南宮祭和顧傾兒下樓的時候設計師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看見南宮祭走下來,本來還在品著咖啡的設計師慌忙的放下了咖啡,起身,恭敬的鞠躬。

  ☆、198.第198章 醋缸,歇會吧

  “設計稿出來了嗎?”南宮祭拉著顧傾兒坐在沙發上,冷眼掃了一眼設計師,並沒有讓他坐下的意思。
  “祭少,您看看,這是我專門為您和顧小姐設計的。這套是水晶之戀,我覺得顧小姐皮膚這麼白,應該很適合穿這樣的。”設計師指著一款低胸的白色鑲鑽長尾婚紗說道。雖然是設計圖,可是依舊能夠感覺的那種華麗感。
  “這是婚禮,不是選秀節目。”南宮祭直接略過第一個設計圖。
  “這個婚紗好漂亮。”顧傾兒不由得贊歎道。
  設計圖上是一件復古式的白色婚紗,婚紗很簡單,裹胸的禮服,用一條水鑽的項鏈鏈接在了脖子上,不會擔心走光,裙擺只是純白的白色,可是裙擺的拖尾很長,拖尾上鏤空雕刻著一只鳳凰,這樣的婚紗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顧小姐好有眼光,這款婚紗是鳳凰涅槃的概念,女人的婚姻就是一個重生的過程。代表過去不幸福的結束,公子遇見王子幸福的開始。”
  “喜歡嗎?”南宮祭仔細看了設計圖,的確很適合顧傾兒,顧傾兒的氣質配上這樣的禮服絕對是那天的焦點。
  “嗯,喜歡。”她真的很喜歡拖尾上那只鳳凰。
  “那就這個了。”南宮祭把設計圖丟給設計師,然後又看了他一眼,“我和她的身材你看一眼都知道尺寸吧。”
  設計師的腦後冒出三條黑線。
  “後天我要看見禮服。”南宮祭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好。”三條黑線轉移到眼角,兩條小溪劃過。
  設計師悄然退了出去。
  顧傾兒看著設計師有些沮喪的摸樣,小心翼翼的開口:“祭,是不是太急了點。”
  “還沒嫁給我就後悔了?”南宮祭雖然這樣說,可是嘴角幸福的笑容卻是掩飾不住得。
  “也不是後悔,就是覺得好像一切都太快了。”一切看似那樣的不真實。
  “慢一點的話我豈不是等到七老八十才能娶到你?”難得他也會這樣開著玩笑,有那麼一瞬顧傾兒在南宮祭的身上看見了南宮痕的影子。
  “祭少還能等一個女人等那麼久?我估計用不上那個時候你就美女一堆了,順便還能子孫滿堂。”顧傾兒開著玩笑。
  “那你這個醋壇子還不得打翻。”南宮祭想起蘇媚的事情嘴角輕揚,顧傾兒吃醋的摸樣真好看。
  “我哪有吃過醋。”顧傾兒辯解道。
  “對,你沒吃醋,只不過就是開了個醋廠。”南宮祭刮了一下顧傾兒的鼻子。
  “對了,婚禮賓客名單你有沒有想請的人。”南宮祭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我想想啊,就顧家這幾個人吧,外加蘇小木。”顧傾兒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很認真的思考,哎,自己好像真的沒有認識什麼人呢。
  “同事呢,你不邀請嗎?”南宮祭補充道。
  “同事啊,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邀請公司的人。”顧傾兒覺得這樣以後在公司就沒法混了,再說自己一直都說姐姐是南宮家的小保姆,自己偶爾頂替姐姐的班,到時候被那幫八卦的同事知道真相後會怎麼說她呢?小保姆上位?而且以後在公司裡大家會認為自己是靠著南宮祭的關系才進來的吧,不過是因為南宮祭來公司上班的也是事實,可是自己必須要證明給大家看她不是個吃閒飯的。
  “我們結婚我是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到時候同事看了電視一樣會知道,到時候你怎麼解釋。”南宮祭幫顧傾兒分析了事情的厲害關系。
  “要不你在我的臉上打上馬賽克?”顧傾兒靈機一動。
  “你覺得這個有可操作性嗎?”南宮祭淺笑。
  “以你的能力讓他們那天都上班看不到電視可以吧。”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事後他們不會看報紙?公司每天都有訂閱報紙。”南宮祭直接否定了。
  “那就把報紙都買了。”顧傾兒郁悶。
  “天真。”南宮祭搖了搖頭。
  “天真?”這不是他的強項嗎?買斷資料。
  “這種消息是鎖不住的,除非秘密結婚,但是對於南宮家來說是行不通的。”有錢人也有錢人家的問題。
  “可是我跟痕結婚的時候……”顧傾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閉上了嘴巴。
  “情況不同。”南宮祭的眸色深了深,他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
  南宮祭把請帖、婚禮現場以及新聞發布會的事情都安排給了南宮四兄弟,對於他們來說這無疑是最開心的事情,看著南宮祭日益回歸,感覺的真的很棒。
  “姐姐。”顧傾兒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襲枚紅色的吊帶睡裙,肩膀上兩根吊帶是系著蝴蝶結的,雖然嫵媚,卻帶了幾分俏皮。
  “穎兒。”對於顧穎兒這個打扮顧傾兒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她是從來不敢穿成這樣離開房間的。
  太無聊了,所以找你聊聊天。呀,姐夫也在呀。”顧穎兒看著南宮祭,笑的很甜。
  “傾兒,看一下這個戒指怎麼樣。”南宮祭無視掉了顧穎兒。
  “穎兒來得正好,幫我挑個戒指。”顧傾兒熱情的打著招呼。
  “好。”顧穎兒的笑是甜美的,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出一絲的陰狠。
  顧穎兒坐到顧傾兒的身邊,看著她從南宮祭手裡拿過來的一些戒指的設計圖紙,真的都是極品的戒指,要麼大方典雅、要麼珠光寶氣,叫出任何一個都是珠光寶氣的,就連她這樣的集團大小姐也是沒有見過的。“戒指都好漂亮。”
  “好像都太誇張了點。”顧傾兒不喜歡這樣的東西,她認為代表愛情的婚戒就應該是能把人牢牢套住的,不需要多麼的奢華,只要平平淡淡就好。
  “這個呢,怎麼樣。”南宮祭指了指一對白金鏤空的戒指,鏤空的花紋用梵文寫著奇跡兩個字。
  “還好。”並不是很喜歡,手裡厚厚的設計圖紙都快被翻爛了。
  “我要是姐姐我就都要了,一天換一個。”顧穎兒羨慕的看著設計圖上的那些精致奢華的鑽戒。

  ☆、199.第199章 求婚?奢求而已

  “等你將來嫁人的時候會有比這些都漂亮的。”顧傾兒放下手裡的設計圖看了一眼窗外,要怎麼跟同事解釋呢。
  “誰知道呢,也許沒有人要我出家了也說不定呢。”顧穎兒偷瞄著南宮祭臉色。
  “你長的這麼漂亮,追你的人到時候都得跪在地上舉著滿手的大鑽戒求你嫁給他呢。”顧傾兒打趣道。
  “哈哈,那我等著了,對了,姐姐,祭少是怎麼跟你求的婚。”顧穎兒歪著腦袋,眼睛裡閃爍著等待的興奮。
  “沒有。”顧傾兒看了一眼南宮祭,能嫁給他已經是一種奢侈了,求婚,她根本不敢想。
  一直沉默的南宮祭此刻卻因為顧穎兒的這句話沉思了起來。
  “那姐姐豈不是虧了。”顧穎兒看了一眼南宮祭,他依舊像一尊佛一樣的坐在那裡。
  “求婚只是一種形式而已,再說我也不太喜歡。”話是這樣說的,至於想不想只有她心裡最清楚。
  “女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如果沒有一個浪漫的求婚的話,等老的時候想起來都是遺憾呢。”顧穎兒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去睡房看文件,困了你先睡。”南宮祭起身,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句而已。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背影,咬唇,他還是介意的,所以才不想要跟她求婚吧,是啊,那是關於人命的事情,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呢,她不敢想以後會怎樣,也許有一天南宮祭會再次離開她,也許兩個人會被仇恨的包袱壓的喘不過氣來。
  “傾兒姐姐,你早點睡吧,我回房畫畫了。”目的已經達成了,她在這裡意義不大了。
  “好。”顧傾兒坐在沙發上,大廳裡顯得格外的冷清,大家似乎都很忙的樣子。
  “發什麼呆呢。”南宮東拿著厚厚的一沓燙金請帖在顧傾兒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有啊。”把玩著手指,明顯在撒謊。
  “傳說中的婚前恐懼症?”南宮東拿出幾張請帖,擺在茶幾上。
  “你怎麼也這樣說。”顧傾兒撇嘴。
  “不用緊張,那天新聞發布會你只要配合祭就行了,來,看看這是婚禮的請帖,你挑一個喜歡的,我好發出去。”南宮東指了指桌子上五種請帖。
  顧傾兒一一拿起來,翻開著,這次好像比跟痕的婚禮要復雜許多,那次的婚禮簡單的像是一個飯局,沒有宴客,也沒有儀式,更別說這些繁瑣的事情了。
  “這個吧,簡單一些。”顧傾兒把請帖遞給南宮東。
  “好,那我去安排。”南宮東起身要走。
  “東,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姐姐。”顧傾兒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了口。
  “可以。”南宮東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妥協了,他實在沒有辦法對顧傾兒說不。
  顧傾兒跟在南宮東的身後,心裡很糾結,要怎麼跟姐姐解釋呢?
  “進去吧,時間不要太長。”南宮祭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嗯。”顧傾兒點了點頭,隨即推開房門,房間內很安靜,不染纖塵。
  顧傾兒走到顧小甜的骨灰盒面前,看著她的照片,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姐姐,我要結婚了。”
  始終還是要說的,遲早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孝,竟然嫁給仇人了,可是姐姐,我是真的愛他,可不可以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傾兒願意下輩子當牛做馬來贖罪。”顧傾兒的心裡很難過,自己竟然成了這樣自私的女人。
  輕輕趴在顧小甜骨灰盒上,低啞的開口,“姐姐,你知道嗎?我以為世界上只有瑾風對我是最好的,可是遇見他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狼一樣的男人。如果姐姐在天有靈的話出來見見傾兒好嗎?哪怕是托夢也好。”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一室的安靜。
  “她在裡面?”南宮祭的表情帶著幾分森冷。
  “嗯,要結婚了,始終是要跟家裡打聲招呼的。”替她解圍,永遠都是南宮東的專利。
  “你好像對傾兒很關心,每次都掩護她。”南宮祭透過縫隙看著房間內的顧傾兒,問的若有若無。
  “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可以溫暖你了。”南宮東說的坦然。
  “我很慶幸有你這個兄弟。”他說的是兄弟,而不是手下。
  南宮東笑了,看著南宮祭,“我從踏進南宮家的那一天開始就在等你這句話,我希望可以一直是你的家人。”
  “嗯。”南宮祭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已經足夠了。
  顧傾兒從房間裡走出來,眼角還帶著淚痕。
  “祭?”看見南宮祭,難免有些慌張。
  “哭過了?”南宮祭的手輕輕撫上顧傾兒的眼角,替她擦去眼淚。
  “對不起。”顧傾兒低著頭,十指糾纏。
  “你沒有做錯事情,不需要跟我道歉。”他的語氣溫柔。
  她抬起頭,看著南宮祭英俊的臉,有些慌,“你不要生我的氣。”
  “傻瓜。”南宮祭輕輕把顧傾兒攬進懷裡,嘴角帶著弧度,“以後想她你可以隨時過來看她。”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是對顧傾兒的愧疚嗎?明天開始南宮痕就要回歸了,事情遲早有一天還是會敗露的,如果有那麼一天,真相被揭開,她還會這樣相信他嗎?
  “祭。我們要個寶寶吧。”她突然很想給他生一個孩子,屬於他和她的。
  “好。”南宮祭笑著點頭,攬著顧傾兒的肩膀回了房間,
  南宮東站在原地,剛剛南宮祭沒有發現,他的手心裡已經全是汗水,等這聲兄弟等了很多年。
  南宮祭的心裡明白,他和顧傾兒之間始終有一道門,彼此不說,便可以假裝沒有這個門,似乎這也是種默契。
  “祭,謝謝你為我做的。”今天的南宮祭似乎特別的溫柔。
  “傾兒,你會一直愛我嗎?哪怕我欺騙了你。”他把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了,兩個人相擁在床上,他不想要天亮。
  “你會騙我嗎?”顧傾兒的聲音裡帶著恐慌。
  “也許那些欺騙不是我的本意,或者是善意的,你會接受嗎?”欲言又止。

  ☆、200.第200章 唇瓣薄涼

  “只要你愛我我什麼都願意接受。”她把頭埋的更深了。
  輕扯嘴角,露出釋懷的弧度。
  顧傾兒突然從他的懷裡離開,翻身壓上南宮祭的身體,“祭。我們.要個孩子吧。”臉一紅,可愛至極。
  “好。”南宮祭的嘴角上揚,染上幾分邪魅。
  她的懷孕幾率不高,醫生說過的,可是她想試一試。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輕輕覆上他的唇瓣,有些涼,手一點點的解開南宮祭的紐扣,她真的很想念他的味道。
  南宮祭突然翻身把顧傾兒壓在身下,邪魅一笑,“這只事還是讓我來吧,我比較在行。”
  撐起身,鎖住顧傾兒的眼眸,他的唇慢慢靠近,顧傾兒的臉紅的像個蘋果,秉住了呼吸,她慢慢闔眼,等待南宮祭的吻。
  南宮祭細細地啃噬著顧傾兒的紅唇,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鑽了進去與她的靈舌追逐,糾纏。
  “傾兒,我愛你。”南宮祭偏著頭,琥珀色的雙眸裡寫滿了認真。
  顧傾兒的手攀上南宮祭的脖子,笑的妖嬈,“這句話,以後只可以對我一個人說。”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南宮祭此生只愛顧傾兒一個人。”南宮祭的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顧傾兒生澀的回應,兩句火熱的身體不斷的糾纏在一起.。。
  糾纏過後,顧傾兒把頭埋在南宮祭的懷裡,聽他的心跳。
  南宮祭一只手攬著顧傾兒,另一只手在枕頭下。
  “傾兒,我最近會有事情要做,所以痕會替我打理公司。”他想說的是如果南宮痕每天跟你在一起,你會不會愛上他。
  “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手抱著南宮祭的腰,越來越緊。
  “你說你喜歡的人只有我?”南宮祭的眼睛裡寫滿了詫異,轉過身,輕輕捏著顧傾兒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嗯,那段時間雖然我的神智不清楚,可是清醒過來以後你對我的好我全部都記得的,你喂我吃飯,幫我切牛排,給我穿鞋子,你甚至還為了我把會議搬到家裡,祭,你是我見過的除了瑾風以外最溫暖的男人。”顧傾兒的眼睛裡閃著晶亮的液體,順著眼角溢出來。
  “怎麼哭了?”南宮祭心疼的用指腹擦掉顧傾兒眼角的眼淚,可是卻怎麼也擦不完。
  “沒有,只是感動,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包括你允許我把姐姐的骨灰帶回來,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認真的對上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他的眼睛深邃的像是一汪海洋,讓她無法自拔。
  她說他是繼瑾風之後她見過的最溫暖的男人,他真的有溫暖嗎?一直都被說成是地獄之王,第一次有人說他是溫暖的人,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壞。
  冰涼的薄唇吻上顧傾兒的眼角,溫熱的液體滑過他的舌尖,原來眼淚是這個味道的,鹹鹹的,暖暖的,“傾兒,我跟痕比起來,誰比較暖。”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淺淺的笑,“我可以理解為你怕我跟痕跑掉嗎?”
  “是,我很怕。”沒有任何的掩飾,他不想再掩飾對她的感情,南宮痕的回歸讓他的心始終帶著忐忑。
  顧傾兒的笑容停在了臉上,他在怕,原來他也會怕,是因為太在乎她了嗎?
  “祭,痕的溫暖是春天的陽光,溫溫柔柔的,可是你只為我而暖,這樣的暖才是我要的。”她的唇瓣慢慢靠近南宮祭的薄唇,溫熱的鼻息暖暖得噴到了他的臉上,南宮祭似乎很詫異顧傾兒突如其來的吻。
  他的“小母狼”學會進攻了,顧傾兒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了南宮祭,唇瓣剛挪開,便被兩片薄薄的唇帶著倔強壓了下來,她有點慌,緊緊的閉上眼睛,一點也不敢睜開,感覺嘴上那波蕩開的涼意快要讓她透不過氣了,就這樣,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可是卻沒有後面的動作了。
  等了好久,睜開眼,看著南宮祭的手指貼在嘴上,一臉邪魅的看著她。
  “不理你了。”她剛剛在期待什麼,好丟臉。
  抓過被子,把臉埋在被子裡。
  “傾兒,我想要你。”南宮祭扯住被子的一角,蓋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身體緊緊貼在顧傾兒的身體上,一只手撫在她的臉上,原本溫涼的指尖仿佛帶了火苗,在顧傾兒的臉上輕輕流連。
  精致邪魅的五官,琥珀色的沁涼眼眸,淡淡的香草薄荷的味道。
  嗚!好……暈……
  南宮祭的臉緩緩靠近,溫潤發燙的唇輕輕覆上顧傾兒的船板,帶著專屬他的清香,撬開她的唇齒,輾轉吮吸。
  微濕的薄唇與她的唇瓣糾結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顧傾兒輕輕閉上眼,笨拙地回應,全心全意的感受。
  垂在身側的手,無處可放,不知所措,只能揪緊了身下的床單,直到手心滲出的汗慢慢潤濕……
  這個人……是南宮祭,是她深深愛著的,並發誓要永遠在一起的男人。
  唇瓣慢慢腫脹疼痛,南宮祭的呼吸開始變得灼熱混亂,熾烈的吻離開她的唇,從下巴、耳垂、頸項一直延伸到纖細的鎖骨。
  他的吻仿佛有著魔力,一點點蔓延,一寸寸點燃她體內的熱情
  “祭……”顧傾兒睜開水霧迷蒙的眼,開口輕喚,聲音竟仿佛不是她的呢喃而出。帶著不知所措的嘶啞回蕩在她和他的耳畔。。
  琥珀色的冰眸變地愈加深邃,隱隱又有赤紅的火光在眼底流連。
  原本抵在她腦後的手抽了出來,帶著南宮祭特有的溫柔,撫過她潮熱的臉。
  翻身把顧傾兒壓在身下。
  房間內的溫度在逐漸的升高..
  早上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溫暖的陽光灑在房間裡。
  顧傾兒的頭靠在男人的懷裡,感受他的心跳。
  鬧鍾響起來的時候,不情願的睜開眼,昨晚真的是累壞了,她不知道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孜孜不倦的要了她一個晚上。
  “傾兒。”溫柔的稱呼,帶著洗衣粉的味道,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南宮祭。

  ☆、201.第201章 以後手只能放在我的手心裡

  睜開眼,抬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瞳孔漸漸收緊,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好,她穿著睡衣的,只是誰幫她穿的衣服?是南宮祭嗎?
  “怎麼了,看見我很意外?”陽光的笑染上金色的鏡框,溫文儒雅。
  “痕,你怎麼在這兒?”顧傾兒松開抱著他的手,縮到床角。
  “怎麼離我那麼遠。怕祭生氣?”連調侃都帶著幾分溫柔。
  “我要跟祭結婚了,我不想他生氣。”說的多麼的簡單明了,她不想南宮祭不開心。
  南宮痕金色鏡框下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減弱,“我知道你和祭要結婚了,傾兒,你要幸福。”
  南宮痕的眼睛裡染上悲傷,多麼的明顯。
  “對不起。”她只能說對不起。
  “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只希望你幸福,只要你幸福,我願意用我的全部去交換。”南宮痕起身,把房間讓給顧傾兒換衣服。
  顧傾兒環顧了四周,昨晚是夢嗎?可是枕頭上還殘留著南宮祭身上固有的香味。
  動了動酸疼的腰,下了床,腳好像都是踩在雲端的。
  換好了衣服,慢悠悠的下了樓。
  餐廳裡大家都在吃飯,換做以前,南宮祭一定會出現在這裡,盯著她把一整盤的空心菜吃完。
  “傾兒,別發呆了,飯都涼了。”南宮痕走過來牽著顧傾兒的手,卻被顧傾兒躲開了。
  “怎麼了?”南宮痕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疏離。
  “我答應過祭,以後我的手只會放到他的手心裡。”低下頭,不敢去看南宮痕受傷的眼。
  南宮痕的心髒劇烈的疼痛起來,身體裡的人似乎掙扎著要復蘇的模樣。
  臉色瞬間煞白。
  “痕,你沒事吧。”南宮東擔心的繞到南宮痕的身邊,扶著南宮痕到了座位上。
  “沒事,可能天氣不太好,胸口有些悶。”這樣的借口只是說給顧傾兒聽的。
  “傾兒,別站著了,快吃飯,聽祭說你現在是南宮集團的員工了,不要遲到了。”依舊是明朗的笑容,可是在顧傾兒看來卻多了幾分傷痛。
  早餐,是她最喜歡吃的牛肉湯,可是卻食之無味,只喝了一小碗湯,卻沒有動裡面的肉。
  “我吃飽了,先去公司了,你們慢慢吃。”幾乎是逃走的,她怕如果不逃會沒有辦法面對南宮痕。
  南宮痕坐在桌子上,依舊慢條斯理的吃東西,只是讓南宮西送顧傾兒上班。
  “痕,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南宮東看著南宮痕,還是問出了口。
  “我是南宮祭。”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平視南宮東。
  “祭?”南宮東自己的看了南宮祭的雙眸以及神態,終於確定他就是南宮祭了。
  “痕跟我談過了,以後每天的白天他都要出現,我只能晚上才能出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白天出現在這裡,我只是想知道傾兒會不會離開我。”南宮祭摘掉金邊眼鏡,琥珀色的冰眸染上一抹哀傷。
  “結果滿意嗎?”南宮東一副明了的表情看著南宮祭。
  “東,我怕有一天傾兒知道真相以後會離開我,而且這種預感很強烈,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幾次夢裡都出現過顧傾兒冷笑的站在海邊,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會沖進海裡,從此銷聲匿跡。
  “傾兒現在對你已經是完完全全的交付了真心的,如果現在真想曝光,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南宮東承認自己也在擔心這件事,而且就連他也無法預料後面會發生什麼。
  “我去公司了,今天我會扮演南宮痕,你們不要說漏了。”南宮祭戴上金邊眼鏡,臉上帶著明媚的笑臉。
  “東,真的會出事嗎?”南宮北妖媚的側臉此刻顯得格外的嚴肅。
  “會,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南宮東甚至可以想象顧傾兒知道真相後的表情。
  “所以我說不要碰愛情這個東西,傷不起。”南宮北繼續喝著碗裡的湯,眼底染上苦澀。
  ..
  南宮集團。
  業務部,A組。
  “傾兒,你可來了,我得到一個可靠的情報祭少要結婚了,而且我竟然還收到了請柬,我跟祭少都沒有說過話。”杜峰拉著剛進門的顧傾兒激動的不能自已。
  “請柬這麼快就收到了?”南宮東的效率也太快了吧,她都沒想好要怎麼解釋。
  “你知道祭少要結婚?”杜峰驚訝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怎麼解釋。
  “也對,你是南少的女朋友,知道祭少結婚理所當然,但是咱們部長都沒有收到請柬,我卻收到了,是不是太奇怪了點。”杜峰一臉的我好郁悶的表情,讓顧傾兒的臉色更難看了。
  “其實,杜峰,我.”顧傾兒剛想解釋,卻看見蓋茨一身白色條紋西裝走進來。
  “顧小姐,我們談談。”蓋茨是來找她的。
  “好。”顧傾兒雖然疑惑,但是既然人家來找她,那麼想必一定跟南宮祭有關。
  蓋茨和顧傾兒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上了天台,這裡風景真好,事業遼闊。
  “關於這次旅游,我代表開發部跟你道歉,我們會配合公司的決定,一起旅游的,以後也不會特立獨行。”蓋茨依舊帶著職業的笑容,她似乎永遠都是一張沒有多余表情的臉,除了面對南宮祭以外。
  “謝謝你的配合,讓我第一次接手的工作可以順利完成。”顧傾兒伸出手,跟蓋茨握了握。
  “另外,我想知道祭少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公司裡很多人都接到了通知,甚至還有收到請柬的。”蓋茨的臉色不太好,似乎昨晚睡得並不是很好。
  “是。”顧傾兒也不隱瞞。
  “我喜歡祭少,你知道吧。”蓋茨的話倒是讓顧傾兒有點震驚,她竟然毫不掩飾對南宮祭的感情。
  “嗯。知道的。”她可以說不知道嗎?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出現在祭少的面前,更不會跟祭少結婚,找一個離祭少遠遠的地方,獨自一個人默默地生活。”蓋茨的話帶著冰冷,一點點的攻擊顧傾兒的心髒。
  “我和祭不是你兩句話就可以拆散的。”她已經跟南宮痕攤牌了,最不想傷害的男人,她都坦白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蓋茨。

  ☆、202.第202章 離他遠點!

  “你對祭少不會有任何的幫助,論學歷你是全公司最差的,論頭腦你跟我比相差的太遠,論資格,走掉的沈佳琪可以翻你幾倍,你除了臉蛋以外還有什麼?”針針見血,干淨利落。
  “所以呢?”她倒是很想知道蓋茨最後的結論。
  “趁著祭少還沒有甩掉你,你自己離開他吧。”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惡,竟然笑著看著她數落她的缺點。
  “那就離祭遠點。”忽然插入的冷寂之聲,讓蓋茨渾身一震。
  顧傾兒只是轉頭,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南宮痕,一臉陰沉的盯著蓋茨,“你似乎把祭說過的話忘記了。”
  他有沒有告訴過她.碰她,是他最後的底線。
  蓋茨的臉色頓時慘白,張口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南宮痕顯然沒有興趣聽,他一把拉過顧傾兒的手,冷冷的看著蓋茨,“我相信你一定會為你剛才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
  說完,便拉著顧傾兒決然離開。
  如果說南宮祭的身上是冰山般的冷漠,那麼此刻的南宮痕周遭都散發著萬年冰山的寒冷,一旦靠近,都會被凍死,毫無生還的余地。
  “她剛剛那樣說你,你為什麼不還嘴。”“南宮痕”把顧傾兒帶回辦公室,便開始數落。
  “我還了。”顧傾兒撅著嘴巴。
  “還嘴讓她那樣欺負嗎?”“南宮痕”快要氣炸了。
  “都是因為祭在外面沾花惹草才會惹出這種麻煩的,我怎麼都沒有男人敢這樣公開跟祭競爭的。”顧傾兒眉毛一挑,矛頭指向南宮祭。
  “你覺得有人敢跟祭對抗嗎?”不過還真的有,比如顧逸塵。
  “你是他哥哥,當然護著他。”顧傾兒不滿的窩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抱著膝蓋。
  顧傾兒的話讓“南宮痕”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失態了。臉上換上明媚的笑容,沖了杯咖啡遞給顧傾兒,“好了,我會跟祭說的,以後不讓他跟別的女人來往。”
  “痕,祭在外面除了蓋茨還有別的女人嗎?對了,還有個蘇媚。痕,我真的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是一種煎熬,祭長的那麼帥,又有錢,哪個女人都對著他流口水,一個妖嬈的蘇媚也就罷了,現在又多了個精明能干的蓋茨。痕,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顧傾兒把頭靠在膝蓋上,歪著腦袋看南宮痕。
  “傻瓜,祭喜歡的是你的人和你的心,跟這些外表的東西沒有關系的,蘇媚以前是賽車手,後來自己開了酒吧,所以賽車技術是她吃飯的飯碗,開酒吧的女人,接觸的多了,自然經歷就豐富了很多,我想她生下來也不是這樣的嫵媚的女人,都是環境造就的她,一點點的。再說祭根本就沒有碰過蘇媚,如果祭真的喜歡她。會不碰她嗎?”南宮痕拉過了椅子坐在顧傾兒的對面,臉上始終是明媚的笑容。
  “你不用幫祭說話了,我明明看見他跟蘇媚在一起的,當時他們在.那個的時候我就在他們的面前,你不知道祭當時叫的多麼響亮,我當時恨不得上去把他的蛋踹碎了!”想到南宮祭和蘇媚在她面前上演的肉戲,眼睛裡便憤怒的想要吃人。
  “小傻瓜,那都是假象,我跟你保證祭真的沒有碰過蘇媚,至於你看見的肉戲你也只聽見了聲音而已,並沒有親眼看見他們怎樣,祭是個有分寸的人,從跟你認識到現在,哪怕之前傷害你的時候,他也只有你一個女人。”南宮痕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寫滿了認真。
  顧傾兒抬頭,看著南宮痕暖暖的笑意,似乎明白了什麼,“就像之前在我面前跟穎兒發生的事情一樣,祭真的沒有碰過蘇媚的,對嗎?”
  “是,我用我的人格跟你擔保,祭認識你之後只碰過你一個女人。”南宮痕的話是一劑良藥,讓顧傾兒瞬間消除了疑慮。
  “原來如此,我真的誤會祭了,我竟然還跟他鬧別扭,害得他每次都暴跳如雷,恨不得殺了我。”顧傾兒突然想馬上見過南宮祭,然後撲進他的懷裡,狠狠的大哭一場。
  “現在知道也不晚,至於蓋茨,你不必擔心的,祭只是欣賞她工作上的才能,但是這樣的才能可以重新找人替代的,南宮集團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你不喜歡,她便會立刻消失在你的眼前。”南宮痕看著顧傾兒的臉,一臉的寵溺。
  “痕,謝謝你對我這麼好,我下輩子一定還你。”顧傾兒十指糾纏,不知所措的看著南宮痕。
  南宮痕的臉漸漸靠近顧傾兒,想要吻她的唇瓣。
  “不要!”顧傾兒突然別過頭,南宮痕只碰到顧傾兒的臉頰。
  “對不起,我不能背叛祭。”顧傾兒眼眸裡帶著慌亂。
  “傾兒,答應我,不要離開祭,一輩子守在他的身邊。”南宮痕的眼裡帶著恐慌、期待,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情愫,可是顧傾兒看不懂。
  她只是點頭,認認真真的。
  “我發誓,我顧傾兒此生只愛南宮祭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會陪著他,不離不棄。”信誓旦旦的誓言,此刻在黑色主色調的辦公室裡似乎也溫暖起來了。
  “傾兒,謝謝你。”南宮痕只是摸了摸顧傾兒腦袋,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我下去工作了,對了,痕,我的婚禮你.會來吧。”面對一個為她付出全部的人,讓他來參加她和別的男人的婚禮,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可是南宮痕卻說:“好,我一定趕回來參加,只要時間來得及的話。”
  “謝謝你,痕。”顧傾兒終於輕松了,笑著跑出辦公室。
  辦公室恢復以往的黑色冷漠,南宮祭摘掉眼鏡,摸上自己的心髒,“哥,我沒辦法把她讓給你怎麼辦。”
  心口沒有給他任何回應,跟他一樣,沉默的有些異常。
  顧傾兒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大家都用一種驚詫的眼光看著她,只有杜峰還算是正常,只是杜峰插著腰站在她辦公桌前的模樣,讓顧傾兒想到村口的潑婦。
  “你這是電視劇看多了,打算模擬一下?”顧傾兒笑著調侃道,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203.第203章 我們談談

  “別嬉皮笑臉的,你竟然都不告訴我們,其實你就是祭少的未婚妻,我就說嘛,單獨是南少的女朋友怎麼可能南少都對你恭恭敬敬的摸樣,從實招來,你是怎麼勾搭上祭少的。”祭少的臉上寫著“我很生氣”四個字,目光鎖住顧傾兒,等著她的回答。
  “我.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要跟他結婚了,反正都要結婚了,你們就不要問了嘛。”顧傾兒吞了吞口水,往部長身邊靠了靠。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部長認真的推了下眼鏡。
  “我.是緣分吧,一開始的時候我跟祭吵了很多架,我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對抗,至於後來為什麼在一起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臉悄悄地紅了。
  “好了,八卦完了,大家趕緊做事,最近全都是好事,公司年中酒會、旅游、祭少的婚禮,大家把工作量攆一攆,別耽誤事情。”部長第一次如此的好脾氣。
  “好。”干勁十足。
  顧傾兒桌子前面,第一次看上去如此的干淨,材料不多,瞄了一眼其他人的辦公桌上,材料多的嚇人,他知道他們是把她的工作量分擔了,礙於南宮祭的面子。
  顧傾兒處理好了手邊的工作,又跟進了之前的幾個業務的訂單,忙完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痕少!”齊刷刷的聲音。
  顧傾兒抬了抬頭,南宮痕西裝筆挺的走進來,一改往日的溫柔,沒有看任何的人,目光落在顧傾兒的身上,眼神是顧傾兒從未見過的森冷,“我們談談。”
  “好。”顧傾兒狐疑的棲身,他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顧傾兒被南宮痕帶去了天台,風很大,大到讓顧傾兒需要背過身,一點點的挪動腳步,突然身體騰空而起,驚了一下。
  南宮痕把顧傾兒扛到天台的陽傘下,讓她坐好。
  “你和祭要結婚了。”聲音裡透著徹骨的寒冷,
  “你早上問過我了。”顧傾兒不想再傷害他一次,所以拒絕回答。
  “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你跟祭是不會結婚的,你會相守到老的人是我。”南宮痕的眼底閃著熠熠的光澤,似是期盼著什麼。
  “痕,你怎麼了?”早上他還要祝福她和南宮祭的,這會兒是什麼情況。
  “告訴我,你不會跟祭結婚的對不對?”眼底分明寫著我不喜歡四個字,多麼的明顯。
  “痕,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早上和中午,時間不過間隔了幾個小時,為什麼他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我後悔了,我不會讓你嫁給祭的,我要跟祭公平競爭,傾兒,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如出一轍的口氣,如果忽略掉這個男人帶著金邊的眼睛,顧傾兒絕對不會相信,此刻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是南宮痕。
  “我.”顧傾兒低下頭,沉默下來,她要怎樣告訴南宮痕自己有多愛南宮祭,只要她說,那麼無疑是對南宮痕最大的傷害。
  “傾兒,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出國,或者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生活。”南宮痕的眼底開始閃爍不明的眸光,像是被丟棄的孩子。
  “痕,我不能離開,我答應過祭,不會離開他的。”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眼底盡是悲傷。
  “可是你也答應過我,會跟我白頭偕老的,顧傾兒,你是個大騙子!騙子就該死!該死!”南宮痕突然用手捏住顧傾兒的脖頸,用力的按下去,顧傾兒的身體靠在椅背上,臉色煞白。
  “痕.”顧傾兒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悲傷。
  “為什麼要傷害我,我對你這麼好,為什麼要拋棄我,你跟你的姐姐一樣,都是賤人!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要跟祭結婚,那你就跟祭一起下地獄吧!”南宮痕的手在用力,顧傾兒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啊!你走開,讓我掐死她!她是賤人!”南宮痕的手突然松開了顧傾兒,一個人站在天台上,凌亂起來,赤紅的雙目,瘋狂的嘶吼。
  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瘋狂的樣子,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痕!”天台的門被大力的推開,南宮西和南宮南沖了過來,死死的把南宮痕按在地上。
  南宮西一個手劈掌讓南宮痕昏了過去。
  顧傾兒呆愣在原地,剛才被嚇得不輕。
  “顧小姐,痕太在乎你了,可能行為過激,你不要害怕。”南宮南並不確定剛剛的人是南宮祭還是南宮痕,他的解釋似乎只是給顧傾兒一顆定心丸,不希望讓事情嚴重。
  “我沒事。”艱澀的開口。
  整個下午顧傾兒都搶破自己不去想南宮痕的眼睛,她怕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城牆會倒塌,她答應過南宮祭,這一次不會在退縮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破天荒的南宮東開車送她回了家。
  “東,痕怎麼樣了?”顧傾兒知道南宮東的出現不適偶然。
  “沒事,最近痕換了新藥,這個藥會出現一定的幻覺,所以他才會變成那樣。”想好了措辭,這樣的理由完全可以說服顧傾兒。
  “痕的病嚴重了是嗎?”顧傾兒竟然沒有懷疑。
  “嗯,”南宮東除了點頭什麼也不能做,
  “祭什麼時候回來。”她現在需要南宮祭。
  “本來是要回來吃晚飯的,不過好像臨時有了其他的行程,估計要半夜了。”南宮東的眼底沒有任何的閃躲,他一直都是在正面回答顧傾兒的問題。
  “那我先回房了。”顧傾兒覺得好累。
  “姐姐!”伶俐的聲音,蹦跳的身影,顧傾兒換上一抹溫柔的笑意,“穎兒,你回來啦。”
  她說的是你回來了,而不是你來了,顧穎兒在心裡暗暗疼了一下,“是啊,祭少要結婚了,我們學校的女生今天好多都要跳樓了,我得趕緊跟姐姐要幾個婚禮的請帖,給同學們。”
  “好,東,你能給穎兒准備幾個請帖嗎?”似乎很難以開口。
  “沒問題。”南宮東笑的溫柔。
  “姐姐,你這脖子.”她早就發現顧傾兒的脖子上有傷痕了,可是總要找個好時機問一問,比如現在,黑色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冷眼掃過顧穎兒,目光落在顧傾兒的脖子上。

  ☆、204.第204章 白首不分離

  “他有沒有傷害你?”眼底的疼痛是顧傾兒從來不敢奢望的。
  “沒有,痕只是不小心撞到我了而已。”她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能瞞一點是一點。
  “笨蛋,為什麼要幫他打掩護?”南宮祭的眼底閃著晶亮的東西,手已經撫上了顧傾兒的脖頸。
  “我不想讓你擔心。”顧傾兒笑了,眼底帶著愛意。
  “祭,先吃飯吧。”南宮東注意到顧穎兒的眼眸一直閃著冷冽的光,出聲打斷了南宮祭和顧傾兒。
  “嗯。”南宮祭攬著顧傾兒的腰,看似十分恩愛。
  顧穎兒跟在南宮祭的身後,手已經快要捏碎了請帖。
  “傾兒,我們的婚禮提前吧,明天怎麼樣?”南宮祭任由顧傾兒幫他把西裝脫掉。
  “怎麼這麼急?”顧傾兒臉紅的笑笑。
  “就是啊,祭少你太心急了,你是擔心姐姐跟我哥哥跑掉嗎?”顧穎兒成功挑起了南宮祭眼底的冰冷。
  “就明天,我等不及了。”南宮祭的眸光定定的看著顧傾兒,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表現出害怕失去的表情。
  “可是很多東西還沒有准備。”顧傾兒皺了皺眉。
  “南宮東,還有什麼事情沒准備,今晚給我趕出來,做不完別睡了。“南宮祭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冷。
  “祭,關於這個我好像真的無能為力。”南宮東收起笑意。
  “還有你南宮東做不到的?”南宮祭的眼神更加的森冷。
  “去民政局登記領結婚證,我代替不了啊。”南宮東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南宮西,給民政局的打電話,讓他們到家裡來,立刻,馬上!”南宮祭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在明天早上南宮痕占用他的身體之前他一定要辦妥所有的事情。
  “是,祭少。”南宮西自然不敢怠慢,今天他看見了,南宮痕和南宮祭一天內換體兩次,這個症狀一點都不好。
  “南宮南,你去通知歐陽家,明晚就在這海邊參加婚禮。”他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在這個海域裡,有密室,有南宮東,他不能冒險,讓自己可能會發生的情況讓顧傾兒知道。
  “南宮北,明天你負責做我的伴郎,絕對不能出錯,盯緊顧逸塵,明天的婚禮如果出了差錯,就滾回無人島,別回來了。”這樣的命令,這件事可大可小。
  “是。祭少。“南宮北此刻揮去邪魅的笑容,一臉的認真反而讓顧傾兒有點跳戲了。
  “祭,你似乎很緊張?”女人的心永遠都是最細的、
  “傾兒,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相信我,不要離開我。”莫大的客廳裡,南宮祭炙熱的眸光以及帶著幾分懼意的話語讓顧傾兒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答應你,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你。”這樣的承諾應該夠了吧。
  “傾兒,我們要個孩子吧,現在,立刻,馬上。”他不能再等了,自己的身體開始不斷地變換成兩個人,這樣的認知讓他知道南宮痕快要完全封鎖住他的心智了。
  “現在?”顧傾兒的臉紅了紅。
  “嗯,現在。”南宮祭突然橫抱起顧傾兒,疾步去了房間。
  一進門,他的唇已經緊緊的扣住了住她柔軟而帶著一絲涼意的雙唇。
  他的吻強悍而且猛烈,強壯而有力的身軀將她抵在門上,顧傾兒的身體緊緊貼著門板。
  “祭……”
  “叫我老公。”他低啞著聲音道。
  “老公……唔……”
  “過了今天,你就是我南宮祭的妻子,一生一世……”說完,他霸道扣住她的腰際,深入的吻了下去……
  柔軟的身體,充斥著讓男人為之瘋狂的熱情。。
  顧傾兒的反應依舊生澀,似乎永遠都是第一次的感覺。
  顧傾兒抵抗不了他的眼睛,似乎他的眼睛是有魔力一般無法逃離。
  “傾兒,你可知道你每次都讓我瘋狂”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顧傾兒不由兩頰都微微的泛出了一絲的潮紅。
  南宮祭看著她羞澀的摸樣,不由咧嘴露出了一抹笑意,“傾兒,你知道我多想把你鎖起來,讓別人看不見你嗎?”
  顧傾兒咬著唇,黑色的水眸寫著滿滿的震驚,她從來不知道南宮祭的占有欲如此的強烈。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到沙發上。
  寬大的沙發,此刻讓沙發上的兩個人接近瘋狂。
  顧傾兒被圈在沙發與他胸懷間那狹小的空間裡,在南宮祭極盡柔情的親吻之下,顧傾兒的身體越來越燙。
  兩人激烈的熱吻著,一點一點的燃燒起彼此身體的溫度。。
  纏綿之後,南宮祭用一條毛毯裹緊了兩個人的身體,這樣的感覺真好。
  “祭,以後不管多晚你都要回來陪我睡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其實她想說的是,沒有你我會睡不著,可是始終沒辦法坦白。
  “恩,我答應你,以後每晚我回來陪你。”南宮祭的眼眸沉了沉,他一定會努力做到的,即使付出再多的代價。
  顧傾兒笑了,很開心,有他在,她就會誰的很安穩,不會被驚醒,有人陪伴的夜晚讓她捨不得,那種感覺很有安全感,很踏實,比安眠藥舒服多了,甜蜜多了……
  “叩叩叩……”門外敲門的聲音很輕,似乎是不想打擾門內的兩個人。
  南宮祭從寬大的沙發上翻身,優雅的套上銀色的長款真絲浴袍,又把顧傾兒身上的毯子纏緊了,才去開門,只開了個小縫,看上去實在不符合南宮祭一貫的作風。
  “什麼事?”明顯的很不開心被打擾了。
  “祭少,民政局的局長來了。”南宮西也不想上來呀,哎。
  “讓他等著。”門再次被關上,南宮西站在門口一臉的郁悶。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疲憊的小臉,伸手撫摸上她的緞發。“傾兒,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好。”貓咪一樣的嗚咽著,可是身體卻沒有動,似乎有點冷,往南宮祭的懷裡蹭了蹭。
  南宮祭長臂一攬把顧傾兒抱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自己穿了淺灰色的純棉家居服出去了,順便反鎖了門。
  南宮祭下樓的時候便看見一個男人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裡。

  ☆、205.第205章 南宮祭,我餓了!

  “我夫人在睡覺,我自己簽字可以吧。”對於結婚的流程他是個外行。
  “可.以。”局長訕訕的開口,遞上兩張紙。
  南宮祭刷刷寫了幾個字,“歐陽雨蒙和顧傾兒兩個名字都需要注冊登記,丈夫都是我,南宮東,你安排一下。”南宮祭起身,去了餐廳。
  “這.東少,這是重婚罪。”局長見南宮祭走遠了,小聲的說了一句。
  “不用擔心,顧傾兒和歐陽雨蒙是一個人,只不過跟父母各有一個姓名,祭少占有欲太強,生怕新娘賴賬,所以局長不用擔心。”南宮東這樣的解釋自然是讓局長懸在嗓子眼兒的心都平靜下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局長的汗順著頭皮一直流到頸後,涼涼的。
  局長訕訕的離開了,一直倒退著出了門,嚇得腿都硬了。
  顧傾兒從樓上走下來,穿著寬大的長款背心,光著腳,睡眼朦朧的睜著一只眼。
  “東,我餓了。”顧傾兒的聲音可憐兮兮的。
  南宮祭聽到顧傾兒的聲音從餐廳走了出來,面色有些冷,“你穿的這是什麼?”
  “我找不到我的衣服,你櫃子裡有這個衣服我就穿上了。”顧傾兒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摸樣,靠在南宮祭的懷裡,伸手繞上了南宮祭的腰。
  “笨蛋,又不穿鞋。”南宮祭似乎並沒有被顧傾兒的溫柔所打動,反而是數落起顧傾兒。
  “祭,你別凶我,我耳朵疼。”顧傾兒皺了皺眉。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南宮祭突然發現顧傾兒似乎不太正常,聲音都透著無力。
  “不知道,頭有點暈。”顧傾兒倪了倪,眼角掃過南宮祭微皺的眉,他真的是緊張自己的。
  “是不是著涼了?”南宮祭的手撫上顧傾兒的額頭,突然被她抓住了。
  “怎麼了?”南宮祭的擔心全都寫在了臉上。
  “我是騙你的,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對我的好。”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眉眼,眼角都帶著燦爛的笑意。
  “傾兒學壞了。”南宮祭刮了一下顧傾兒的鼻子。
  “我餓了,我們吃飯好不好。”顧傾兒撒嬌般的嚷著。
  “好。”南宮祭橫抱起顧傾兒,轉身進了餐廳,桌子上擺著漂亮的幾盤菜,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顧傾兒迫不及待的抓了一個看上去有點像是肉丸子的東西塞進嘴巴裡,只是這個味道有點奇怪,咬起來“咯吱咯吱”的,皺了皺眉,看著南宮祭。
  “是蘿卜絲炸出啦的丸子,裡面還加了空心菜。”南宮祭笑的優雅,伸手盛了一碗湯放到顧傾兒的面前,看著裡面的菜葉也知道了,是蓮子湯。
  “祭,明天就結婚了,今天可不可以吃點別的。”新娘子總要有點特權吧。
  “錯了,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南宮祭對南宮東使了個顏色。
  南宮東從客廳裡拎過來一個檀木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躺著四個結婚證,分別是南宮祭和顧傾兒,南宮祭和歐陽雨蒙。
  “我一輩子就結一次婚,可是我都沒有聽到過你在蓋章的時候說愛我。”顧傾兒崛起了嘴巴。
  “這種話不需要說,你心裡知道就可以。”南宮祭夾了點菜放到顧傾兒的碗裡。
  顧傾兒不滿的吃了點,喝掉了湯,便打算回房了。
  “不高興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臉上的“川”字,笑的極為好看。
  顧傾兒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南宮祭邁著大步,兩步便把顧傾兒扣在了懷裡,“傾兒,我愛你,這輩子我南宮祭只會愛你一個人。”
  “嗚嗚嗚嗚.”顧傾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哭了起來。
  南宮祭緊張的板過顧傾兒,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為什麼我總是讓你掉眼淚?”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太感動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她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面容偏冷,可是他真的是愛她的,她甚至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影子,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回了房間,兩個人彼此擁緊了彼此。
  這一夜,南宮祭沒有睡,一直看著顧傾兒,而顧傾兒早已睡的沉沉的。
  早上顧傾兒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南宮祭的身影了。
  外面似乎很熱鬧,顧傾兒努力睜開眼,洗臉,刷牙,穿衣服,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推開房門,外面站著兩排穿著統一服裝的女人。
  “少夫人好。”齊刷刷的聲音,讓顧傾兒愣了愣。
  “你們是?”顧傾兒一臉的疑惑。
  “祭少吩咐我們,來給您梳妝,晚上婚禮,但是白天會有記者招待會,還要拍婚紗照.。”職業的微笑一直掛在嘴角。
  顧傾兒看著她張張合合的嘴巴郁悶的要命,結婚這麼麻煩的嗎?為什麼當初和南宮痕結婚額時候沒有這些問題呢。
  顧傾兒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塞進浴室,泡了個紅酒澡,又被拉出來做頭發、畫指甲、化妝、穿衣,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個場戲的,好麻煩。
  一直到上午十點的時候才總算可以出門了。
  腳下踩著17公分的高跟鞋,後面有人幫她拖著長長的裙擺,優雅的走下樓。
  南宮東一直都在顧傾兒的左右,時刻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而不遠處南宮痕端著酒杯輕輕的搖了搖手裡的酒,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不滿。
  顧傾兒一直笑著走到沙灘上,大大的鏤空鳳凰的裙擺極為驚艷。
  蓋茨始終站在沙灘的一角。看著顧傾兒一步步的走近。
  “痕,謝謝你能來參加婚禮。”經過昨天的事情,顧傾兒的心裡一直擔心南宮痕會恨她,不肯來參加她的婚禮,還好,他來了。
  “我是南宮家的一份子,我怎麼可能不來參加弟弟和弟媳的婚禮呢?”聲音裡帶著冷冽和嘲諷,這不像是平常的南宮痕。
  顧傾兒站在那裡不知道要怎麼辦。大批的記者湧過來,把顧傾兒圍了起來,“顧小姐,今天是您和祭少的婚禮,請問您對於祭少您是怎麼評價的?”

  ☆、206.第206章 原來一切都是陰謀

  “顧小姐,外界傳言您是歐陽財團的下一任繼承人,化名成顧傾兒兒潛入南宮家,其實是為聯姻做准備是嗎?”
  “顧小姐,請問您和顧逸塵顧總裁是什麼關系,有人拍到您晚上跟股總裁坐在一個車裡,然後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記者們似乎是有備而來的,讓顧傾兒有一瞬的恍惚覺得這不是她的婚禮現場,倒像是一個八卦周刊。
  南宮痕站在那裡始終冷眼旁觀,似乎一切都跟他無關。
  “傾兒和逸塵是兄妹,都是顧海的孩子,至於聯姻什麼的,其實不是的,傾兒和祭少在一起,是祭少追求的傾兒,所以大家都誤會了。”南宮東永遠是反應最快的人,但是他的心裡也是納悶,這些記者是誰放進來的,不是說不采訪這種問題嗎?
  “好了,大家去那邊休息一下吧,晚上祭少才會回來,我們少夫人要去補拍婚紗照,否則你們明天沒辦法拿到照片上頭條了。”南宮北妖嬈的笑了笑,把記者們成功的引開了,原來他的臉蛋還是有點價值的。
  顧傾兒站在原地,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沒事了,別擔心,他們都是為了吃飯,所以不得不這樣問一些有的沒的。”南宮東安慰道。
  “我會試著適應的。”她以後會經常碰到這種事情吧,原來他們的婚姻裡還有這麼多的無可奈何。
  “祭會保護你,你不用擔心。”南宮東給顧傾兒吃了一顆定心丸。
  “少夫人,我們先來拍一些您的單獨的照片。”南宮南換了稱呼,讓顧傾兒有點不適應。
  “你跟東一樣叫我傾兒吧,少夫人這三個人聽起來像是老太太。”顧傾兒扁了扁嘴巴。
  “好,傾兒。”南宮南笑了笑,一向嚴謹的他笑起來原來這麼好看,南宮家真是出產帥哥的地方。
  顧傾兒被帶去拍照了,她覺得嘴巴都笑的僵掉了,遠處的南宮痕始終端著酒杯站在那裡,眸光冰冷,鎖住顧傾兒的臉,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在等待什麼。
  顧逸塵的身後始終跟著一個黑衣男人,看不見臉,大大的衛衣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因為面色有些蒼白,臉上還有一道疤,似乎讓人不寒而栗起來。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有什麼感覺?”黑衣人開口,帶著玩味。
  “我不會讓他們結婚的。”顧逸塵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准備,他今天一定要帶走顧傾兒。
  而另一邊,顧穎兒穿著冰藍色的小禮服,走了過來,如瀑的長發散落下來,倒是像精靈一樣的美好,看見顧逸塵,便主動走過去,一改平日裡的活潑,帶著幾分溫柔的優雅,“哥。”
  “穎兒?”顧逸塵懷疑顧穎兒是不是本人,眼眸裡沒有了平時的活潑、幼稚,今天看上去哪裡不一樣了。
  “我今天是伴娘。”顧穎兒淺淺的笑,她知道顧逸塵一定會來的,所以她今天要聯合顧逸塵破壞這場世紀婚禮,她絕不會讓顧傾兒嫁給南宮祭的。
  顧傾兒已經累癱了,坐在籐椅上,合上眼,她需要休息。
  一個黑影遮住了原本的光線,本能的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南宮痕稜角分明的臉,“痕。”巧笑如花。
  “跟我來。”南宮痕拉著顧傾兒的手回了別墅,一路上都是人們的側目,紛紛有人議論起來,看上去南宮痕並不滿意這個弟媳,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他們看見了這個被稱為總裁界的暖男總裁似乎發飆了。
  “要進去看看嘛?”顧逸塵剛往前邁了一步,便會身後鬼魅般的聲音僵了一軍。
  “我覺得會有人先出手了。”顧逸塵笑的詭異。
  顧傾兒被南宮痕拖進了房間,反鎖了房門,顧傾兒心裡有些慌,“痕,你怎麼了?”
  “我不准你嫁給祭。”聲音裡透著冰冷。
  “對不起,我昨天和祭已經登記結婚了。”她很不想這樣傷害他的。
  “登記?”怒意爬滿眼眸,手撫上顧傾兒的臉頰,似乎有些涼意。
  “傾兒,你記得祭一開始是怎樣得到你的嗎?”森冷的話語,溫柔的聲調,此刻格外的冰。
  “你要做什麼?”嘴唇打著顫。
  “傾兒,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跟祭結婚了,我願意一輩子當你的過兒,聽你的話。”南宮痕像是一個丟了糖果的孩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傾兒。
  “痕,我愛祭。”抬眸,對上南宮痕悲傷的眸子。
  “你知道嗎?祭是魔鬼,他會拖著你下地獄的,跟我在一起吧,我是天使,我會讓你享受天堂的生活。”南宮痕忽然笑了,笑的邪魅。
  “痕,你怎麼了,是不是藥力發作了,東說你換了新藥,出現幻覺了嗎?”顧傾兒有些擔心的看著南宮痕。
  “幻覺?呵呵,傾兒,你太傻了,你難道都看不出來嗎?我就是南宮祭啊。”南宮痕摘掉了眼鏡,琥珀色的雙眸閃著邪魅切森寒的光。
  “什麼?”顧傾兒覺得大腦似乎短路了。聽不懂南宮痕的話。
  “傾兒,我的傾兒,我說過你不可以離開我,我會拉著你下地獄的。”南宮痕突然狂笑起來。
  他扯掉身上的西裝,露出淺藍色的襯衫,然後一點點的脫掉衣服,指了指自己的左肩,已經結疤的傷口,笑的妖冶。“記得嗎,這個槍傷?”南宮痕的嘴角帶著冷意。
  “你是南宮祭?那痕呢?”顧傾兒覺得自己忽然不能思考了。
  “哈哈,南宮痕?我就是南宮痕啊。”南宮痕突然戴上了金絲眼鏡,看著顧傾兒,眼底染上一抹溫暖,“姑姑,我是過兒,你知道螢火蟲代表什麼嗎?”
  “你.。。”顧傾兒的臉色慘白起來,一切都明白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南宮痕,一切都是南宮祭的陰謀,這一切都是他說的讓她生不如死的報復吧。自己竟然還傻到要跟他結婚,想要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南宮祭,你說你要讓我生不如死,你真的做到了。”顧傾兒笑了,笑的妖嬈。用力扯掉頭上已經盤好了發。拿起旁邊的剪刀在南宮痕的面前一點點的剪碎自己的白色禮服,她還記得南宮祭說這件禮服很配她,這一刻,似乎一切都成了一個笑話。

  ☆、207.第207章 我要離婚!

  “怎麼,傾兒想要提前洞房嗎?”南宮痕用力搶過顧傾兒手中的剪刀,沒有料想到剪刀會突然被搶過去,顧傾兒木然的抬頭望向那個明曾經她以為是世界上最溫暖的陽光的男人,下一秒,那個原本離她幾步遠的高大身影已經緊緊抓住她的衣服,狠狠地將她往門外拖去。
  驚訝於他突來的粗暴蠻橫,顧傾兒惶恐不已,“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可南宮痕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仍是粗暴的拖著她往南宮祭的房間走,語氣卻是異常的冷靜,“我們再體驗一次冰床的感覺吧,洞房在冰床上一定很美好。”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顧傾兒吼的死勝利街,可是莫大的別墅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顧傾兒被拖進房間,被南宮痕狠狠地摔在床上,她想掙脫壓向她身體的南宮痕,猝不及防地,她的肚子重重的挨了對方一記重拳,頓時,她痛得蜷起身子,無法再抵抗南宮痕。
  南宮痕粗魯的抬高她的雙手,脫去她殘破不堪的禮服,動作粗魯。
  身體感到一陣涼意的顧傾兒顫抖地用雙手推拒著將身體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驚慌得六神無主。
  “走開!你這個變態到底想干什麼?滾開!”顧傾兒此刻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感覺形容現在的心情,她心裡的那座城堡徹底塌了,再也無法補修。
  完全不理會顧傾兒的怒罵,南宮痕粗重的喘息著,緊緊的抓住顧傾兒的雙手壓制在兩旁,他的雙眼帶著一如當初的森冷。
  南宮痕的聲音很冰:“安靜點,乖乖地讓我上你。”
  他的話讓顧傾兒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睛。“南宮祭,你個混蛋,放開我!”
  小腹傳來隱隱的腹痛。
  “我是混蛋,我從沒有說過我是好人,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現在的滋味怎麼樣,被兩個男人上過,不對,是三個人,是不是很刺激,哪一個男人讓你覺得開心呢?忘了告訴你,戴著面具的那個男人其實也是我,三個男人都是我,我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讓你更加的痛苦而已,傾兒,你疼了嗎?”手撫上顧傾兒的臉上,戴著冰冷的觸感。
  “原來如此,南宮祭,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好的,既然這樣放開我吧,我說過我的命你可以隨時拿去。”顧傾兒想要推開南宮痕,卻始終擺脫不掉,這種感覺真的很糟。
  南宮痕對她的掙扎根本無動於衷,逕自俯下身體親吻她的頸項,在她的耳邊吐出冰冷的話語。“不管你要不要,你都得接受我,你聽懂了嗎?我的乖女孩。”
  感受到南宮痕熾熱的氣息侵襲,顧傾兒屈辱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像是斗敗的小狼般,對南宮痕哀求道:“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認輸了,我知道我斗不過你,求求你,不要再碰我了。”
  她的心好痛,似乎無數支利劍穿進她的心髒,連同小腹一起痛的無以復加。
  “不碰你?你是我合法的妻子,這是我們的洞房之夜。”南宮痕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身下淚眼婆娑的顧傾兒,嘴裡輕輕發出一聲冷笑。
  說著,他抓起顧傾兒的頭發,低頭深深地攫住了她艷紅的朱唇,舌頭也瘋狂的侵入顧傾兒的口中盡情的搜索,大膽的與她的靈舌糾纏,一直到他感到身下的顧傾兒似乎快要窒息,他才放過她。
  看著滿臉通紅、大口呼吸的顧傾兒,南宮痕輕蔑的一笑,吻去顧傾兒眼角中微沁的淚水,“你還是不會接吻呢,我今天好好教教你。”
  言語挑逗她的同時,南宮痕的大手還不斷的撫上著她的滑膩肌膚,甚至往令人羞恥的地方移去。
  顧傾兒努力的控制不穩的呼息,屈辱的緊咬著牙根。
  “我不要你教,你別壓在我身上,我要離婚!”
  聽見她的話,南宮痕輕哼一聲,“離婚?你不是願意做我魔鬼的妻子嗎?想跑,晚了。”
  南宮痕邪邪地一笑,低首往顧傾兒的胸口襲去。
  顧傾兒忍不住弓起身體,對南宮痕的抗拒也逐漸虛弱無力。
  小腹的疼痛似乎加重了許多,讓她有些無力起來。
  對顧傾兒不知所措的反應,南宮痕只是嗤之以鼻,再度親吻她紅潤的雙唇時,邪肆的雙手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南宮祭,我不要這樣……放手,我不要啊!”顧傾兒拼命扭動身體抗拒,雙手不斷推著南宮痕的肩膀,可是南宮痕仍是穩穩的壓在她身上,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已經結疤的左肩,又流出殷紅的血液,此刻看上去倒是增添了幾分妖冶。
  南宮痕一手將顧傾兒的雙手攫住,緊緊的扣在她的頭部上方。
  最後,顧傾兒終於崩潰的哭聲。“南宮祭,停下來,求你停下來,除了這件事不管你怎麼折磨我我都願意接受。”
  南宮痕沉靜的眼底仍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波動,他吻著她的淚滴,心底似乎什麼東西在覺醒,是他嗎?不,他不能讓他醒來,顧傾兒已經如此的憎恨南宮祭了,他絕對不允許南宮祭醒來跟她解釋。
  南宮痕不停地吻著她,在她顫抖不已的雪白身體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顯然不願就此罷休。南宮痕熾熱的氣息放肆的在她的身上四處蔓延,侵襲。
  “不……不要……”顧傾兒恐懼的搖著頭,感受到南宮痕炙熱的身體,以及可怕的.
  南宮痕在她耳邊吐出低沉粗嗄的聲音:“傾兒,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想要你。”
  想要往後退的身體緊緊的被人壓制著。
  此時的顧傾兒只能淚流滿面的望著南宮痕那對冷靜陰沉,沒有任何感情的琥珀色眸子。
  “不!南宮祭,你放過我,不要!”不管顧傾兒怎樣哀求,南宮痕始終都是不肯放過她,此刻,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初遇時的情景。
  “南宮祭,你是混蛋,我要離婚,你放過我……”

  ☆、208.第208章 你可以試試看!

  南宮痕低下身體吻著她的淚眼,在她耳畔低喘著:“傾兒,我說過你是我的,我不會讓別人奪走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把你困在身邊。”南宮痕說漏了嘴,可是此刻的顧傾兒根本沒有心思聽這些,她的心似乎掉進了冰窟,再也沒辦法活下去了。
  她安靜下來,任由南宮祭在她的身上不斷的律動。
  南宮痕扣住她的掌心,溫柔的吻著她的唇,低下頭,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慢慢流下來。
  他俯視著顧傾兒,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容,“經期做這個感覺真的很好。”
  而後他更加用力的沖撞起來,全然不顧顧傾兒已經慘白的臉。
  顧傾兒無力的任他侵犯著,眼神迷蒙地看著身上南宮痕不計後果的無情雙眼,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流淌下來……
  房間裡,四周一片靜謐。。
  房間已然沉寂下來,方才慘烈的哭叫聲以及粗重的喘息、床鋪的冰冷感覺都已經漸漸消失,回到原本的寧靜。
  南宮痕倚在床頭看著窗外的景物,嘴角忽而輕蔑的一笑,轉頭望向一旁埋在棉被裡,因為隱忍哭泣而顫抖的降起物體。
  他試著翻開這團棉被。“感覺好嗎?我的夫人。”
  顧傾兒始終埋在被子裡沒有動,手卻在被子裡不斷的找著什麼,小腹的劇痛讓她不得不暫時保持安靜,她的力氣已經消失殆盡。。
  終於她摸到了一件冰冷觸感的物體,掀開被子,挪動著已經快要散掉的身體,下了床。
  “去哪兒?”南宮痕的手拉住顧傾兒的手,卻被顧傾兒突如其來的刀子劃破了手腕。
  南宮痕吃痛的松開手,不敢相信顧傾兒敢這樣對他。
  “南宮祭,我顧傾兒從這一刻開始會永遠消失在你的面前。哪怕是付出死亡的代價。
  “呵呵,你覺得你走得掉嗎?”南宮痕冷笑,起身,穿好衣服,金色的浴袍上,還染著她的血。
  “即便是死,我也會離開這裡。”顧傾兒優雅的裹上床單,似乎沒有了剛才的恐懼。
  “你可以試試看。”南宮痕笑了。
  顧傾兒也笑了,笑的冷然,“我連死都不怕,你覺得你的危險還有價值嗎?”
  大手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手腕,只聽“喀嚓”脆響,纖細的腕骨應聲而斷。
  顧傾兒捧著受傷的手,痛得冷汗直流,眼淚在臉上無聲地蔓延,原來他一直都沒有變,是自己太天真了,才會相信他。
  南宮痕從地上拾起剛才那把刀,冷冽的刀光映上他邪肆的面孔,他輕鄙一笑,南宮祭,現在的顧傾兒恨你入骨,你還能娶她為妻嗎?
  鋒利的刀尖抵著她細嫩的頸子輕輕破開,鮮艷的血珠瞬間湧出。他彎身伸出舌頭輕舔了口,“真甜。”刺痛感從傷口處傳來,他在她脖子上吸吮著,俊美的臉上沾惹了血漬,更顯鬼魅。
  半晌,他方才抬頭放過顧傾兒。顧傾兒已經沒有力氣了,坐在地上,他半蹲著身,持著刀柄一點點挑開她的浴巾,顧傾兒不敢移動,也沒有了力氣。冰冷的刀鋒貼在她皮膚上,他使得一點也不小心,很快,她的身上已傷痕累累。
  門外“彭彭彭”的敲門聲,讓南宮痕的眼角倪了倪,這個時候真是不湊巧。
  並沒有開門的意思,手上的刀子繼續在顧傾兒的身上游走。
  門被敲的更響了。
  南宮痕丟了一個毛毯給顧傾兒,看著她裹好了自己,才去開門。
  門外,是顧逸塵肅然的臉。
  “怎麼,大舅哥等不及了?”南宮痕的臉上還染著妖冶的血,顧逸塵看了一眼南宮痕,又看了看房間裡氣若游絲的顧傾兒,臉染上刀鋒般的冷冽。對著後面揮了揮手,一時之間,幾十個暗門的人沖了進去,窗子也沒能幸免。
  南宮痕輕蔑的了笑了,“就憑這些人也想從我手裡奪走她?真蠢。”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南宮東從他的身後越過,一支鎮定劑刺進了他的皮膚。
  “南宮東!你竟然背叛了我!”嗜血的雙眸,瘋狂的嘶吼,金邊眼鏡此刻已經脫落在地上,被踩成碎片,看上去像是一個笑話。
  顧逸塵迅速繞到顧傾兒的身旁,抱起她,“傾兒,你怎麼樣?”
  “哥,帶我離開這裡。”聲音裡的悲戚是顧逸塵第一次聽到的,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能帶她走,要等到晚上,給祭一點時間。”南宮東眼底的交迫讓顧逸塵有些疑惑,可是這並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們嗎?”顧逸塵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嚇到懷裡的顧傾兒,他感覺到到顧傾兒渾身都在發抖。
  “顧逸塵,相信我,這件事不是你看見的這樣,等到晚上可以嗎?拜托你。”南宮東近乎是乞求。
  “東,少夫人在流血!”南宮南看著顧傾兒裸露在外的雙腿上不斷滴下來的血,神經不免驚慌起來。
  “快點送去密室!”南宮東幾乎是用喊得。
  “不用了,我已經找來了醫生,以後,傾兒我會親自守護。”顧逸塵抱著顧傾兒往外走,卻沒有人敢攔,她的身體在流血,沒有人敢冒險在這個時候跟顧逸塵打架。
  顧逸塵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出了別墅,門外,賓客們都一臉驚詫的摸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雨蒙!”歐陽總裁拄著拐杖幾乎是顫抖著身體走到顧逸塵的面前,“她怎麼了?”
  “現在還不清楚,得馬上送醫院,傾兒已經昏迷了。”顧逸塵的面色不是很好。抱著顧傾兒上了車。
  十幾個車輛跟在顧逸塵車子的後面,顧逸塵抱著懷裡的顧傾兒,她的手已經腫的不成樣子,渾身都是被刀子割破的傷口,“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傾兒,這樣的他你還會愛嗎?”
  “這件事太蹊蹺了,我覺得需要查一查。”開車的黑衣人依舊遮護半張臉,露出一道刀疤,聲音裡確實滿滿的玩世不恭,似乎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進去的時候祭少的刀子還握在手裡,你覺得還會有假嗎?”顧逸塵想到“南宮祭”手裡的那把沾著血的刀子,冷意便從心底湧出來。

  ☆、209.第209章 她死了,是他親手殺了她

  “之前祭少對顧傾兒怎麼樣你不是沒看見,你覺得他可能會作出這種事嗎?”黑衣人並不傻,或者說他比顧逸塵要聰明一些。
  “祭少向來冷血無情,作出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想要報復一個人,對她好都是其中的一種手段而已。”顧逸塵的腦海裡全是顧傾兒的那張憔悴的臉。
  車子駛到醫院的門口,阿浩已經等在那裡了,顧逸塵皺了眉。
  手術室裡,顧傾兒被南宮東和阿浩推了進去,全程他都像是個木偶,沒有辦法思考。
  “給我解釋一下,我的雨蒙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歐陽總裁不斷的用拐杖敲擊著地面,眼底的怒氣幾乎快要點燃了南宮南和顧逸塵。
  “對不起,這件事暫時沒法解釋,等到晚上,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南宮南低頭頷首,語氣是盡是抱歉。
  “我等不下去了,你,吩咐下去,等雨蒙醒了,直接送回別墅,從現在開始,歐陽集團跟南宮集團的合作終止,從今天開始南宮集團的人踏進歐陽家一步,殺無赦。”歐陽總裁的眼底是絕然的冰冷。
  手術室的門推開了,南宮東滿手鮮血的走出來,摘掉口罩,看了一眼焦急的人們,“傾兒流了太多的血,孩子保不住了,而且意識也不清醒,脈搏很弱,她求生的欲@望不高,這樣下去,危險期沒法度過了。”
  “孩子?怎麼會有孩子?不是說不能再生了嗎!”顧逸塵幾乎暴跳如雷。
  “這是傾兒和祭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清楚,現在得想辦法讓傾兒願意配合我,先讓她脫離危險期。”南宮東的語氣裡帶著深深的疲憊,從來沒有一個手術讓她如此耗費心力過。
  “你直接說雨蒙是什麼情況。”歐陽總裁的臉一直很冷。
  “情況並不好,手術是成功了,但是求生欲望不高,如果不能安全度過這24小時,要麼長睡不起,要麼永遠消失。”南宮東盡力讓這件事說的委婉一些。
  “你的意思是,雨蒙就算是活過來也是個活死人?”歐陽總裁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
  “目前看是這樣的。”南宮東慎重的點點頭。
  “來人,把雨蒙給我送回別墅,把我的御用醫師給我調回來,攔路者直接一槍斃了他。”歐陽總裁在歐陽秀和的攙扶下出了醫院。
  “東,現在怎麼辦?”南宮南一時沒了對策。
  南宮東看了看時間,皺了眉,“看來是拖不到晚上了,讓他們先帶走吧,現在的情況,如果我們強行留下傾兒,恐怕歐陽總裁會一槍斃了我們,等祭醒過來我們再想辦法。”
  顧逸塵站在旁邊,聽著南宮東和南宮南的對話,越來越糊塗了,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晚上?
  顧傾兒被一群黑衣人用手術車抬了出來,顧傾兒始終閉著眼睛,沒有轉醒的跡象。
  南宮東和南宮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傾兒被送走,卻無能為力。
  顧逸塵跟著顧傾兒的車子去了歐陽老宅。
  歐陽總裁明顯對顧逸塵的態度要比對南宮祭好很多,“歐陽總裁不會真的把傾兒留在這裡吧。”顧逸塵的嘴角始終帶著謙卑的笑意,。
  “我找人調查過你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吊起顧逸塵的欲望,姜還是老的辣。
  “歐陽總裁,有什麼需要逸塵做的,定當全力以赴。”這麼多年暗中調查都沒有消息,可是歐陽總裁卻能用這麼短的時間調查到,速度真的讓顧逸塵驚訝。
  “你的身世我的確也感到很驚訝,可是看了你的性格,我就不驚訝了,你果然跟你父親很像,傾兒我會在今晚送到法國,對國內就說她危險期沒有度過,死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歐陽總裁吊足了顧逸塵的胃口。
  顧逸塵點了點頭,用最短的時間安排好了布局,就連顧傾兒的屍體都找人仿造了,而顧傾兒已經在月上樹梢的時候悄悄用飛機運到了法國。從此以後,這個地球上不會再有顧傾兒這個女孩子了。
  南宮家的別墅燈火輝煌,別墅外,賓客早已散去,封鎖掉消息的南宮家,此刻全副戒備狀態。
  南宮祭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幾乎是掙扎著起床的,他很累,很想要休息,可是他不能睡,他要去找顧傾兒。
  “祭。”南宮東一直守在南宮祭的身邊,不曾離開。
  “送我去歐陽老宅。”南宮祭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換。
  “祭,別去了,傾兒.剛剛在一小時前宣布死亡。”南宮東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是有人潛入歐陽老宅,發現了顧傾兒的屍體,已經確認了。
  “你說什麼?”南宮祭的眼睛裡充斥著從未有過的紅色。
  “祭,這是真的,南宮南他們都趕過去了。”南宮東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南宮祭想都沒想便沖出了門,南宮東駕著車,一路上南宮祭的眼底都泛著血紅,顧傾兒死了?他這是他不可能相信的,可是為什麼這一刻他覺得那麼的真實.
  車子駛進歐陽老宅,暢通無阻,這不像是歐陽集團的作風,裡三層外三層的記者已經把歐陽集團圍的水洩不通了,南宮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的,他只知道沒有人敢靠近他,齊刷刷的給他讓出一條路,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歐陽集團的別墅大廳。
  大廳裡,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棺,裡面安靜的躺著一個女孩,蒼白無血,南宮祭還沒有到達木棺,便被突如其來的拐杖直接打了過來,南宮祭並沒有惱怒,也沒有去尋找拐杖的來源,他的眼底全都是顧傾兒躺在木棺裡的模樣,一襲白裙,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一切都是安靜的。
  自己曾經那麼希望她死掉,百般折磨,可是她總是能夠用很多方法逼他生氣,給他溫暖,讓他這個本該下地獄的魔鬼竟然也有了人類的情感,愛上她,寵她,娶她,可是現在的她只是躺在木棺裡一動不動。

  ☆、210.第210章 這就是你說的守護!

  拐杖如數的落在他的身上,腿彎處,被突如其來的拐杖敲下去,硬生生單膝跪地,像極了求婚的姿勢,南宮祭的身體在輕輕地抖,幾乎是用爬的挪到木棺前。
  握住顧傾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她的手似乎比他的手還要冷上幾分,“傾兒,你說過,你一輩子都偶不會離開我的,昨天說過的話為什麼今天就反悔了,你不是說做魔鬼的女人不會逃跑的嗎?那你醒過來,兌現你的誓言,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寂靜的大廳裡,他的聲音卻在上空盤旋,沒有任何的聲音打擾他。
  歐陽總裁拿著拐杖顫巍巍的打著南宮祭,南宮祭的後背,腿,手,到處都是拐杖落下的痕跡,疼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心裡有一個地方被冰封住了,“傾兒,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請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害你的。”
  南宮祭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起身,迎上應經打累了的歐陽總裁的目光,“歐陽總裁,從現在起我會做好傾兒的丈夫,雖然傾兒不在了,但是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南宮祭沒有等歐陽總裁的同意,便轉頭面對媒體,“我南宮祭在這裡宣布,歐陽雨蒙是我南宮祭今生唯一的妻子,即便她現在離開人世,我也會守著她,終生不再娶。”
  南宮祭說完便繼續守在棺木的旁邊,不再理會旁人。
  顧逸塵始終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的眼底看不出情緒,只是站在那裡,似乎很平靜,可是又好像很難過。
  “祭,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緊貼著身體的藍色襯衫,擔心溢於言表。
  “我沒事,我要守著她,聽說人死後的七天,會一直在三界徘徊不定,我要幫她找到回家的路,傾兒是路癡,不記得路,晚上又是路盲,看不清,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我答應過她,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南宮祭趴在棺木上,一直守在那裡。
  沒有人上去打擾他,就連歐陽總裁也收起了拐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祭少,你還是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顧逸塵微微張嘴,輕輕的說道,眸光裡閃著平靜的光。
  “你不是說你要守護傾兒嗎?為什麼當時你要看著南宮痕帶她進房間你都不攔著!”南宮祭突然暴躁的起身,扯住顧逸塵的領口,瘋狂怒吼。
  “如果我知道他會這樣對傾兒,我會先宰了他!”顧逸塵吼回去,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對峙著,時間停止在這一刻,沒有人上前。
  “好了,都散了吧,傾兒不希望你們吵架。”歐陽總裁累了,慢悠悠的起身,由歐陽秀和攙扶著回了房間。
  大廳裡,只剩下南宮祭和南宮四兄弟,以及顧逸塵和刀疤黑衣人。
  南宮祭始終待在棺木前,沒有動。他要一直守在這裡,幫顧傾兒找回回家的路。
  一整夜,這裡都很安靜,南宮祭趴在棺木前,眼睛都幾乎沒有眨過,他怕顧傾兒會消失掉,背後的疼痛越來越難熬,意識開始模糊,可是他不能睡,他要守著她。
  “祭,已經凌晨了,吃點東西,睡一下吧。”南宮東心疼的端了不知道熱了幾次的粥放到南宮祭的面前。
  “你說傾兒會不會餓,南宮東,你去煮點粥,她在那邊一定餓了,不對,要牛肉湯,傾兒最喜歡牛肉湯了,記得放點空心菜,傾兒最討厭空心菜了,吃到空心菜,她一定會生氣的找我理論的,快去!”南宮祭突然反應過來一般看著南宮東,南宮東的眼睛裡流出眼淚,他從不知道南宮祭對顧傾兒愛的這麼深。
  南宮祭的心很疼,嘴唇因為缺水而開始干裂,說話的時候總是能扯開干裂的薄唇,一絲絲的鮮血滲進口腔裡,有血液的腥甜,舌尖微微劃過春班上的傷口,有些疼,原來這種疼痛是這樣的,顧傾兒無數次因為他的折磨而弄傷了唇瓣,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會很疼。
  南宮東退了出去,按照南宮祭的吩咐,一一辦妥。
  而南宮祭毅然守著顧傾兒的棺木,喃喃自語,“傾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和我哥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嗎?其實我哥已經死了,比我媽死的還要早一些,那個時候顧小甜拒絕了我哥,跟瑾風去騎馬,我哥便在酒吧買醉,出來的時候遇上車禍,死了,而我跟我哥的感情太好,一時接受不了打擊,換上了分裂症,所以,傾兒,你沒有被別人男人玷污,至始至終都是我,包括別墅裡的那個面具男人,我怎麼可能把你讓給別人呢,我說過我的東西從來不會給別人碰,更何況是我的女人。”南宮祭被自己的話也嚇到了,原來自己那麼早就承認了她是他的女人,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
  站在一旁的顧逸塵此刻心裡早已經翻江倒海了,他不知道原來南宮祭對顧傾兒的感情這麼深,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呢?
  法國的普羅旺斯莊園裡,一個小小的二層木式結構的小別墅裡,靜靜的躺著一個女孩,蒼白的面孔,骨瘦如柴的身體。
  “她還沒有醒嗎?”問話的是一直沒有出現的顧海,歐陽總裁並不傻,這些年歐陽秀和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知子莫若父,只是他是父親,所以他忍了,現在他能相信的沒過於顧海,這些年,他也派人暗中跟著顧海,發現他真的是個好男人,不是傳聞中的那種貪圖富貴的小人,他只是用了其他的方式保護了顧傾兒的存在而已。
  “顧先生,孫小姐的請康不太樂觀,已經過了24小時了,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如果再不醒過來的話恐怕會長眠不起。”金發碧眼的男醫生眉宇間都寫著擔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顧海歎了一口氣,坐在顧傾兒的身邊,她真的跟她的母親很像,可惜她的母親並不會說話。可是那段山裡的日子是顧海此生最幸福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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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0.第210章 這就是你說的守護!

  拐杖如數的落在他的身上,腿彎處,被突如其來的拐杖敲下去,硬生生單膝跪地,像極了求婚的姿勢,南宮祭的身體在輕輕地抖,幾乎是用爬的挪到木棺前。
  握住顧傾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她的手似乎比他的手還要冷上幾分,“傾兒,你說過,你一輩子都偶不會離開我的,昨天說過的話為什麼今天就反悔了,你不是說做魔鬼的女人不會逃跑的嗎?那你醒過來,兌現你的誓言,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寂靜的大廳裡,他的聲音卻在上空盤旋,沒有任何的聲音打擾他。
  歐陽總裁拿著拐杖顫巍巍的打著南宮祭,南宮祭的後背,腿,手,到處都是拐杖落下的痕跡,疼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心裡有一個地方被冰封住了,“傾兒,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請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害你的。”
  南宮祭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起身,迎上應經打累了的歐陽總裁的目光,“歐陽總裁,從現在起我會做好傾兒的丈夫,雖然傾兒不在了,但是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南宮祭沒有等歐陽總裁的同意,便轉頭面對媒體,“我南宮祭在這裡宣布,歐陽雨蒙是我南宮祭今生唯一的妻子,即便她現在離開人世,我也會守著她,終生不再娶。”
  南宮祭說完便繼續守在棺木的旁邊,不再理會旁人。
  顧逸塵始終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的眼底看不出情緒,只是站在那裡,似乎很平靜,可是又好像很難過。
  “祭,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緊貼著身體的藍色襯衫,擔心溢於言表。
  “我沒事,我要守著她,聽說人死後的七天,會一直在三界徘徊不定,我要幫她找到回家的路,傾兒是路癡,不記得路,晚上又是路盲,看不清,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我答應過她,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南宮祭趴在棺木上,一直守在那裡。
  沒有人上去打擾他,就連歐陽總裁也收起了拐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祭少,你還是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顧逸塵微微張嘴,輕輕的說道,眸光裡閃著平靜的光。
  “你不是說你要守護傾兒嗎?為什麼當時你要看著南宮痕帶她進房間你都不攔著!”南宮祭突然暴躁的起身,扯住顧逸塵的領口,瘋狂怒吼。
  “如果我知道他會這樣對傾兒,我會先宰了他!”顧逸塵吼回去,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對峙著,時間停止在這一刻,沒有人上前。
  “好了,都散了吧,傾兒不希望你們吵架。”歐陽總裁累了,慢悠悠的起身,由歐陽秀和攙扶著回了房間。
  大廳裡,只剩下南宮祭和南宮四兄弟,以及顧逸塵和刀疤黑衣人。
  南宮祭始終待在棺木前,沒有動。他要一直守在這裡,幫顧傾兒找回回家的路。
  一整夜,這裡都很安靜,南宮祭趴在棺木前,眼睛都幾乎沒有眨過,他怕顧傾兒會消失掉,背後的疼痛越來越難熬,意識開始模糊,可是他不能睡,他要守著她。
  “祭,已經凌晨了,吃點東西,睡一下吧。”南宮東心疼的端了不知道熱了幾次的粥放到南宮祭的面前。
  “你說傾兒會不會餓,南宮東,你去煮點粥,她在那邊一定餓了,不對,要牛肉湯,傾兒最喜歡牛肉湯了,記得放點空心菜,傾兒最討厭空心菜了,吃到空心菜,她一定會生氣的找我理論的,快去!”南宮祭突然反應過來一般看著南宮東,南宮東的眼睛裡流出眼淚,他從不知道南宮祭對顧傾兒愛的這麼深。
  南宮祭的心很疼,嘴唇因為缺水而開始干裂,說話的時候總是能扯開干裂的薄唇,一絲絲的鮮血滲進口腔裡,有血液的腥甜,舌尖微微劃過春班上的傷口,有些疼,原來這種疼痛是這樣的,顧傾兒無數次因為他的折磨而弄傷了唇瓣,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會很疼。
  南宮東退了出去,按照南宮祭的吩咐,一一辦妥。
  而南宮祭毅然守著顧傾兒的棺木,喃喃自語,“傾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和我哥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嗎?其實我哥已經死了,比我媽死的還要早一些,那個時候顧小甜拒絕了我哥,跟瑾風去騎馬,我哥便在酒吧買醉,出來的時候遇上車禍,死了,而我跟我哥的感情太好,一時接受不了打擊,換上了分裂症,所以,傾兒,你沒有被別人男人玷污,至始至終都是我,包括別墅裡的那個面具男人,我怎麼可能把你讓給別人呢,我說過我的東西從來不會給別人碰,更何況是我的女人。”南宮祭被自己的話也嚇到了,原來自己那麼早就承認了她是他的女人,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
  站在一旁的顧逸塵此刻心裡早已經翻江倒海了,他不知道原來南宮祭對顧傾兒的感情這麼深,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呢?
  法國的普羅旺斯莊園裡,一個小小的二層木式結構的小別墅裡,靜靜的躺著一個女孩,蒼白的面孔,骨瘦如柴的身體。
  “她還沒有醒嗎?”問話的是一直沒有出現的顧海,歐陽總裁並不傻,這些年歐陽秀和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知子莫若父,只是他是父親,所以他忍了,現在他能相信的沒過於顧海,這些年,他也派人暗中跟著顧海,發現他真的是個好男人,不是傳聞中的那種貪圖富貴的小人,他只是用了其他的方式保護了顧傾兒的存在而已。
  “顧先生,孫小姐的請康不太樂觀,已經過了24小時了,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如果再不醒過來的話恐怕會長眠不起。”金發碧眼的男醫生眉宇間都寫著擔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顧海歎了一口氣,坐在顧傾兒的身邊,她真的跟她的母親很像,可惜她的母親並不會說話。可是那段山裡的日子是顧海此生最幸福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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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1.第211章 她躺在棺材裡會冷嗎?

  歐陽老宅的大廳裡,南宮祭的雙腿已經失去了直覺,頭暈的厲害,可是卻依舊沒有離開,徹夜的不眠不休,滴水未進,讓南宮祭看上去有些憔悴。
  ”祭,你吃點東西吧,臉色好差、”南宮東越來越擔心了。
  “傾兒吃過了嗎?”南宮祭脫口而出,可是說完了,便後悔了,她的傾兒安靜的躺在木棺裡,怎麼可能起來吃東西,他還記得她生病的時候把餃子推到地上,氣嘟嘟的小嘴兒,讓他忍俊不禁。
  “祭,傾兒也不會希望看見你這樣的,你吃一點吧,你還要守護她的靈魂,可是你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南宮東想了很多辦法讓南宮祭去休息。
  “我不會倒下的,我答應傾兒,以後即便是初一。十五我也要跟她一起度過。”南宮祭輕輕的扯唇,唇瓣已經干裂的不成樣子,可是他的笑容依舊很暖,如果顧傾兒醒來的話一定很開心的。
  “祭,你發燒了。”南宮東摸了摸南宮祭的額頭,滾燙的嚇人。
  “我沒事,東,做點粥,還有紅燒排骨,傾兒喜歡吃。”南宮祭吩咐道,然後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傾兒的臉。
  歐陽總裁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把剛才南宮祭的話盡收耳中,但是絲毫沒有動搖他的決心,他已經錯了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的外孫女落入南宮祭的魔掌中。
  “都起來吃飯吧,吃完飯該干什麼干什麼去,雨蒙已經死了,不要為了她連事業都不要了。”歐陽總裁拄著拐杖,聲音冰冷。
  “她就是我的全部,沒有她,我還要什麼事業。”南宮祭不怕被笑話,只要他的傾兒能回來,他什麼都要不要了。
  歐陽總裁並沒有料到南宮祭會這樣說,一時之間也是難以平復心裡的情緒。
  “祭少,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這樣熬下去身體會廢掉的。”南宮西不忍,上前勸道。
  “傾兒躺在這裡會不會冷?”南宮祭像是把自己關進了一個世界裡,這個世界裡只有他和顧傾兒,再也沒有別人了。
  顧逸塵因為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借口離開了,大廳裡只剩下南宮祭守在那裡。
  連續七天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讓南宮祭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顧逸塵實在不忍,終於還是跟南宮祭攤了牌,“祭少,傾兒沒有死。”
  “我知道。”南宮祭笑了,笑的無力。
  “你知道還在這裡守著?”顧逸塵有些愣怔。
  “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肯告訴我傾兒在哪兒嗎?”南宮祭的眼睛裡寫著無奈,縱使他是南宮祭,布下了天羅地網,也沒有挖到顧傾兒被藏在哪裡,他畢竟不是神。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顧逸塵不甘心,他明明布置的很好,沒有人不相信。
  “傾兒脖子上有我給的狼淚,手上有我買的珊瑚淚,可是這兩樣東西都沒有,即便是有,傾兒的脖頸上我的吻痕也不在,我不相信只是一個晚上她就會恢復的如此好,傾兒是疤痕性皮膚,沒有一周吻痕根本不可能消失不見。”南宮祭慢慢的起身,看著顧逸塵,眼底是請求。
  “傾兒在哪兒?”他的腿已經失去知覺了,長時間的跪在那裡,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可是他還是強撐著身體看著顧逸塵。
  “她在法國的普羅旺斯的莊園,可是傾兒一直沉睡,沒有醒,醫生說她會長睡不起。”顧逸塵最終還是說出來了,他知道現在唯一的方式就是讓南宮祭去喚醒顧傾兒。
  “謝謝你,顧逸塵。”南宮祭笑了,全身突然充滿了力量,大步走出歐陽老宅。
  “安排飛機,我們去法國。”南宮祭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終於還是倒下了,他真的堅持不住了,連續七天高燒不退,可是依舊陪著顧傾兒,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
  南宮東把南宮祭送回別墅,給他注射了營養液,打了退燒針,一刻都不敢耽擱,安排了飛機。帶著南宮西一起去了法國,留下南宮南打理公司,南宮北坐鎮南宮別墅。
  南宮祭醒來的時候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天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不免擔心起來,”傾兒呢?”
  “在隔壁。”南宮東來的時候已經跟顧海談過了,因為之前南宮祭挽救了顧氏集團又在會場救了顧傾兒,所以顧海同意讓南宮祭去陪著顧傾兒。
  南宮祭跌跌撞撞的沖到顧傾兒的病房裡,她很安靜,臉上的眼窩已經深陷,如果沒有呼吸的話,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臉色青白的女子的人還活著,大掌冰冷,想要搓熱自己的雙手給顧傾兒取暖,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永遠都是冰冷的,懊惱的看著顧傾兒,一臉的挫敗。
  “傾兒的,我的手還是很涼,怎麼辦,你現在很需要我的溫暖,可是我還是渾身冰冷,傾兒,怎麼辦?我要怎麼救你?”南宮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自責,可是面前的女子始終不給他任何的反應。
  南宮祭在法國住了下來,每天給顧傾兒講故事,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的童話故事,陪顧傾兒說話,甚至還把痕跡帶來了,痕跡每天都很乖,蹲在顧傾兒的床邊,偶爾跳上床,舔舔顧傾兒的手。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南宮祭終於開始忙於工作,因為怕顧傾兒孤單,所以他就把工作搬到了普羅旺斯的莊園裡,每天除了工作以外都在陪顧傾兒。
  顧傾兒的情況開始慢慢好起來,不再排斥營養針,醫生說有蘇醒的跡象,這讓南宮祭高興的幾天沒法睡覺。
  夜深的普羅旺斯,一片墨黑色染黑了原本代表幸福的紫色薰衣草,顧傾兒睜開眼,活動了已經僵硬的身體,旁邊睡著南宮祭,沒有狗血的電視劇的情節,失憶,然後忘記了和他的家仇舊恨,她什麼都記得。
  左手的感覺不是很靈敏,因為南宮痕捏碎之後沒有及時的就醫,她的左手以後失去了力量,從此再也提不起重物,這一切都是拜“南宮祭”所賜。
  起身,拔掉身上的營養針,下了床,她需要出去走動一下了。

  ☆、211.第211章 她躺在棺材裡會冷嗎?

  歐陽老宅的大廳裡,南宮祭的雙腿已經失去了直覺,頭暈的厲害,可是卻依舊沒有離開,徹夜的不眠不休,滴水未進,讓南宮祭看上去有些憔悴。
  ”祭,你吃點東西吧,臉色好差、”南宮東越來越擔心了。
  “傾兒吃過了嗎?”南宮祭脫口而出,可是說完了,便後悔了,她的傾兒安靜的躺在木棺裡,怎麼可能起來吃東西,他還記得她生病的時候把餃子推到地上,氣嘟嘟的小嘴兒,讓他忍俊不禁。
  “祭,傾兒也不會希望看見你這樣的,你吃一點吧,你還要守護她的靈魂,可是你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南宮東想了很多辦法讓南宮祭去休息。
  “我不會倒下的,我答應傾兒,以後即便是初一。十五我也要跟她一起度過。”南宮祭輕輕的扯唇,唇瓣已經干裂的不成樣子,可是他的笑容依舊很暖,如果顧傾兒醒來的話一定很開心的。
  “祭,你發燒了。”南宮東摸了摸南宮祭的額頭,滾燙的嚇人。
  “我沒事,東,做點粥,還有紅燒排骨,傾兒喜歡吃。”南宮祭吩咐道,然後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傾兒的臉。
  歐陽總裁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把剛才南宮祭的話盡收耳中,但是絲毫沒有動搖他的決心,他已經錯了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的外孫女落入南宮祭的魔掌中。
  “都起來吃飯吧,吃完飯該干什麼干什麼去,雨蒙已經死了,不要為了她連事業都不要了。”歐陽總裁拄著拐杖,聲音冰冷。
  “她就是我的全部,沒有她,我還要什麼事業。”南宮祭不怕被笑話,只要他的傾兒能回來,他什麼都要不要了。
  歐陽總裁並沒有料到南宮祭會這樣說,一時之間也是難以平復心裡的情緒。
  “祭少,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這樣熬下去身體會廢掉的。”南宮西不忍,上前勸道。
  “傾兒躺在這裡會不會冷?”南宮祭像是把自己關進了一個世界裡,這個世界裡只有他和顧傾兒,再也沒有別人了。
  顧逸塵因為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借口離開了,大廳裡只剩下南宮祭守在那裡。
  連續七天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讓南宮祭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顧逸塵實在不忍,終於還是跟南宮祭攤了牌,“祭少,傾兒沒有死。”
  “我知道。”南宮祭笑了,笑的無力。
  “你知道還在這裡守著?”顧逸塵有些愣怔。
  “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肯告訴我傾兒在哪兒嗎?”南宮祭的眼睛裡寫著無奈,縱使他是南宮祭,布下了天羅地網,也沒有挖到顧傾兒被藏在哪裡,他畢竟不是神。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顧逸塵不甘心,他明明布置的很好,沒有人不相信。
  “傾兒脖子上有我給的狼淚,手上有我買的珊瑚淚,可是這兩樣東西都沒有,即便是有,傾兒的脖頸上我的吻痕也不在,我不相信只是一個晚上她就會恢復的如此好,傾兒是疤痕性皮膚,沒有一周吻痕根本不可能消失不見。”南宮祭慢慢的起身,看著顧逸塵,眼底是請求。
  “傾兒在哪兒?”他的腿已經失去知覺了,長時間的跪在那裡,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可是他還是強撐著身體看著顧逸塵。
  “她在法國的普羅旺斯的莊園,可是傾兒一直沉睡,沒有醒,醫生說她會長睡不起。”顧逸塵最終還是說出來了,他知道現在唯一的方式就是讓南宮祭去喚醒顧傾兒。
  “謝謝你,顧逸塵。”南宮祭笑了,全身突然充滿了力量,大步走出歐陽老宅。
  “安排飛機,我們去法國。”南宮祭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終於還是倒下了,他真的堅持不住了,連續七天高燒不退,可是依舊陪著顧傾兒,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
  南宮東把南宮祭送回別墅,給他注射了營養液,打了退燒針,一刻都不敢耽擱,安排了飛機。帶著南宮西一起去了法國,留下南宮南打理公司,南宮北坐鎮南宮別墅。
  南宮祭醒來的時候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天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不免擔心起來,”傾兒呢?”
  “在隔壁。”南宮東來的時候已經跟顧海談過了,因為之前南宮祭挽救了顧氏集團又在會場救了顧傾兒,所以顧海同意讓南宮祭去陪著顧傾兒。
  南宮祭跌跌撞撞的沖到顧傾兒的病房裡,她很安靜,臉上的眼窩已經深陷,如果沒有呼吸的話,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臉色青白的女子的人還活著,大掌冰冷,想要搓熱自己的雙手給顧傾兒取暖,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永遠都是冰冷的,懊惱的看著顧傾兒,一臉的挫敗。
  “傾兒的,我的手還是很涼,怎麼辦,你現在很需要我的溫暖,可是我還是渾身冰冷,傾兒,怎麼辦?我要怎麼救你?”南宮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自責,可是面前的女子始終不給他任何的反應。
  南宮祭在法國住了下來,每天給顧傾兒講故事,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的童話故事,陪顧傾兒說話,甚至還把痕跡帶來了,痕跡每天都很乖,蹲在顧傾兒的床邊,偶爾跳上床,舔舔顧傾兒的手。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南宮祭終於開始忙於工作,因為怕顧傾兒孤單,所以他就把工作搬到了普羅旺斯的莊園裡,每天除了工作以外都在陪顧傾兒。
  顧傾兒的情況開始慢慢好起來,不再排斥營養針,醫生說有蘇醒的跡象,這讓南宮祭高興的幾天沒法睡覺。
  夜深的普羅旺斯,一片墨黑色染黑了原本代表幸福的紫色薰衣草,顧傾兒睜開眼,活動了已經僵硬的身體,旁邊睡著南宮祭,沒有狗血的電視劇的情節,失憶,然後忘記了和他的家仇舊恨,她什麼都記得。
  左手的感覺不是很靈敏,因為南宮痕捏碎之後沒有及時的就醫,她的左手以後失去了力量,從此再也提不起重物,這一切都是拜“南宮祭”所賜。
  起身,拔掉身上的營養針,下了床,她需要出去走動一下了。

  ☆、212.第212章 你親手殺了你的孩子!

  房間外,沒有人看守,這裡似乎很安靜,是哪裡?到處彌漫著沁人的香氣。
  披了大大的風衣下了樓,感應燈漸漸亮了起來,是傳說中的普羅旺斯吧。
  站在庭院裡,顧傾兒覺得有些不現實,輕輕摘下一株薰衣草的花,細小的花朵密密麻麻的攀爬在花莖上,是累贅吧,顧傾兒勾起唇角,輕笑。此刻的她似乎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南宮祭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摸了摸旁邊,空的!
  瞬間驚醒,看著窗邊已經空掉的半張床,欣喜溢於言表,顧不上穿鞋子,光著腳沖出房門。
  庭院裡那一抹纖細的背影讓他的呼吸都跟著繁亂起來。
  “傾兒?”他不確定的開口,聲音暗啞。
  顧傾兒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依舊站在那裡。
  南宮祭幾乎是沖過去的,把顧傾兒攬進懷裡,她的身上依舊是他熟悉的味道,他的傾兒醒過來了,不是夢吧。
  顧傾兒可以聞到南宮祭身上香草薄荷的味道,只是這個味道再也不會讓她有安全感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的恨意。
  掙脫開南宮祭的懷抱,用一種審視的眸光看著他,他瘦了好多,眼睛裡的神采卻依舊一如當初,強大的氣場依舊,“祭少,好久不見。”聲音清冷,眼神裡沒有笑意,只有冰冷。
  “傾兒?”南宮祭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請稱呼我歐陽雨蒙,顧傾兒已經死了,你親手殺了你的孩子還有你的妻子,難道祭少忘記了嗎?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看看我的手,它的疤痕多美。”顧傾兒亮出了左手的疤痕,像一朵小小的梅花印在那裡,可是這道疤痕是如此的讓她心痛。
  “恨我嗎?”南宮祭眼底是滿滿的傷,他的傾兒望著他的時候,眼底沒有愛情,只有恨。
  “祭少說笑了,雨蒙從不恨別人,那樣只會讓我更想要盡快的了結你,這裡是祭少的新家嗎?謝謝這段時間祭少的收留,雨蒙走了。”顧傾兒越過南宮祭的身體,卻被南宮祭一把拉進懷裡,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傾兒,你聽我解釋,婚禮那天..”南宮祭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傾兒已經打斷了。
  “祭少也會跟別人解釋嗎?呵呵,真是難得,不過雨蒙不是你的傾兒,你去她的墓前解釋吧,雨蒙要回家了,這裡不適合我,以後也請祭少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各自安好。”顧傾兒甩開南宮祭的手,徑自走進大廳。
  “好,我離開,這裡是你外公的別墅,如果你想知道那天的真相,就來找我。”南宮祭離開了,****著雙腳踩在小石子的路上,帶著南宮東一起上了飛機。
  痕跡卻突然沖了出來,嘴裡叼著一個手帕,裡面是珊瑚淚和狼淚,南宮祭在收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的傾兒真的不要他了,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做魔鬼的女人的顧傾兒徹徹底底的離開他了。
  飛機啟動,痕跡卻回到了顧傾兒的身邊,這裡從此再也沒有顧傾兒這個人了。
  一大早,顧傾兒就收拾好了行禮,帶著痕跡,離開了,她不想再跟南宮祭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懇請歐陽總裁讓她回國,去了她一直想去的麗江。
  麗江沒有電視裡傳說中的那麼溫柔嫵媚,風景秀麗,顧傾兒到麗江的時候恰巧是個下雨天,老式的房簷“滴答滴答”的滴著水滴,顧傾兒站在街頭,看著穿梭的行人們,大多都是來旅游的,這裡很陌生,她帶著痕跡,穿梭在這裡,很多人都投來怪異的眼光,一個顯瘦的女子領著一只狼,的確是很奇葩。
  顧傾兒帶著痕跡進了一間茶室,門口貼著大大的外兌,開門的時候,有風鈴響起來的清脆聲音,配合著雨滴倒是讓人的心不免帶了幾分開心的情緒。
  “歡迎回家。”店員穿著咖啡色的緞面長裙,配著白色的半袖小襯衫,熱情的招呼著。
  顧傾兒的心一暖。
  走到窗口,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給我一杯茶,什麼茶都可以,順便來份糕點。”因為長途的勞累感,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啞。
  “吧台裡有煮好的茶和糕點,姐姐自己去拿喲。回家了就不要把自己當成客人。”店員笑的很好看。
  這個店真的很有意思,顧傾兒淺笑,看了看痕跡,“痕跡,你乖乖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起身,去了吧台,果然,煮好的茶有幾十種,糕點的花樣也很多,甚至還有米飯和西餐,顧傾兒選了一份紅燒牛柳,和一份綠豆糕,兩杯清茶,回了座位,拿了自帶的盤子把牛柳放進去,然後擺到痕跡的面前,“痕跡,為什麼不跟他走呢,你留在我這裡不會想念同伴嗎?”
  痕跡不說話,只是看了看顧傾兒,然後舔了舔顧傾兒的手心,似乎再告訴她捨不得離開她,然後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吃東西,顧傾兒就著綠豆糕喝了一杯茶,困意便慢慢的襲來。
  她太累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茶社的樓上就是出租屋,所以顧傾兒就在樓上租了一個小小的單間,不能做飯,但是有浴室和洗手間,這樣就足夠了。
  顧傾兒喜歡這裡的生活,跟茶室的老板商量過了,留在這裡當服務生。
  麗江真的是個很安靜的城市,每天她的生活都很安逸,似乎把過去的煩惱都忘干淨了。
  ..
  南宮集團的辦公室。
  “祭,傾兒已經在麗江開始新的生活了,看上去過的還不粗。”南宮東把私家偵探送來的照片和視頻放到南宮祭的桌子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嗯,好像胖了一點。”出去冷冽,臉上的笑容慢慢放大,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笑的如此的好看。
  “祭,你要不要去見見她。”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應該消氣了吧。
  “再等等吧,她現在不會想見到我的。”南宮祭的語氣裡有幾分無奈,手指摩挲著顧傾兒紅潤的唇瓣,傾兒,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212.第212章 你親手殺了你的孩子!

  房間外,沒有人看守,這裡似乎很安靜,是哪裡?到處彌漫著沁人的香氣。
  披了大大的風衣下了樓,感應燈漸漸亮了起來,是傳說中的普羅旺斯吧。
  站在庭院裡,顧傾兒覺得有些不現實,輕輕摘下一株薰衣草的花,細小的花朵密密麻麻的攀爬在花莖上,是累贅吧,顧傾兒勾起唇角,輕笑。此刻的她似乎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南宮祭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摸了摸旁邊,空的!
  瞬間驚醒,看著窗邊已經空掉的半張床,欣喜溢於言表,顧不上穿鞋子,光著腳沖出房門。
  庭院裡那一抹纖細的背影讓他的呼吸都跟著繁亂起來。
  “傾兒?”他不確定的開口,聲音暗啞。
  顧傾兒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依舊站在那裡。
  南宮祭幾乎是沖過去的,把顧傾兒攬進懷裡,她的身上依舊是他熟悉的味道,他的傾兒醒過來了,不是夢吧。
  顧傾兒可以聞到南宮祭身上香草薄荷的味道,只是這個味道再也不會讓她有安全感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的恨意。
  掙脫開南宮祭的懷抱,用一種審視的眸光看著他,他瘦了好多,眼睛裡的神采卻依舊一如當初,強大的氣場依舊,“祭少,好久不見。”聲音清冷,眼神裡沒有笑意,只有冰冷。
  “傾兒?”南宮祭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請稱呼我歐陽雨蒙,顧傾兒已經死了,你親手殺了你的孩子還有你的妻子,難道祭少忘記了嗎?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看看我的手,它的疤痕多美。”顧傾兒亮出了左手的疤痕,像一朵小小的梅花印在那裡,可是這道疤痕是如此的讓她心痛。
  “恨我嗎?”南宮祭眼底是滿滿的傷,他的傾兒望著他的時候,眼底沒有愛情,只有恨。
  “祭少說笑了,雨蒙從不恨別人,那樣只會讓我更想要盡快的了結你,這裡是祭少的新家嗎?謝謝這段時間祭少的收留,雨蒙走了。”顧傾兒越過南宮祭的身體,卻被南宮祭一把拉進懷裡,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傾兒,你聽我解釋,婚禮那天..”南宮祭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傾兒已經打斷了。
  “祭少也會跟別人解釋嗎?呵呵,真是難得,不過雨蒙不是你的傾兒,你去她的墓前解釋吧,雨蒙要回家了,這裡不適合我,以後也請祭少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各自安好。”顧傾兒甩開南宮祭的手,徑自走進大廳。
  “好,我離開,這裡是你外公的別墅,如果你想知道那天的真相,就來找我。”南宮祭離開了,****著雙腳踩在小石子的路上,帶著南宮東一起上了飛機。
  痕跡卻突然沖了出來,嘴裡叼著一個手帕,裡面是珊瑚淚和狼淚,南宮祭在收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的傾兒真的不要他了,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做魔鬼的女人的顧傾兒徹徹底底的離開他了。
  飛機啟動,痕跡卻回到了顧傾兒的身邊,這裡從此再也沒有顧傾兒這個人了。
  一大早,顧傾兒就收拾好了行禮,帶著痕跡,離開了,她不想再跟南宮祭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懇請歐陽總裁讓她回國,去了她一直想去的麗江。
  麗江沒有電視裡傳說中的那麼溫柔嫵媚,風景秀麗,顧傾兒到麗江的時候恰巧是個下雨天,老式的房簷“滴答滴答”的滴著水滴,顧傾兒站在街頭,看著穿梭的行人們,大多都是來旅游的,這裡很陌生,她帶著痕跡,穿梭在這裡,很多人都投來怪異的眼光,一個顯瘦的女子領著一只狼,的確是很奇葩。
  顧傾兒帶著痕跡進了一間茶室,門口貼著大大的外兌,開門的時候,有風鈴響起來的清脆聲音,配合著雨滴倒是讓人的心不免帶了幾分開心的情緒。
  “歡迎回家。”店員穿著咖啡色的緞面長裙,配著白色的半袖小襯衫,熱情的招呼著。
  顧傾兒的心一暖。
  走到窗口,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給我一杯茶,什麼茶都可以,順便來份糕點。”因為長途的勞累感,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啞。
  “吧台裡有煮好的茶和糕點,姐姐自己去拿喲。回家了就不要把自己當成客人。”店員笑的很好看。
  這個店真的很有意思,顧傾兒淺笑,看了看痕跡,“痕跡,你乖乖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起身,去了吧台,果然,煮好的茶有幾十種,糕點的花樣也很多,甚至還有米飯和西餐,顧傾兒選了一份紅燒牛柳,和一份綠豆糕,兩杯清茶,回了座位,拿了自帶的盤子把牛柳放進去,然後擺到痕跡的面前,“痕跡,為什麼不跟他走呢,你留在我這裡不會想念同伴嗎?”
  痕跡不說話,只是看了看顧傾兒,然後舔了舔顧傾兒的手心,似乎再告訴她捨不得離開她,然後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吃東西,顧傾兒就著綠豆糕喝了一杯茶,困意便慢慢的襲來。
  她太累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茶社的樓上就是出租屋,所以顧傾兒就在樓上租了一個小小的單間,不能做飯,但是有浴室和洗手間,這樣就足夠了。
  顧傾兒喜歡這裡的生活,跟茶室的老板商量過了,留在這裡當服務生。
  麗江真的是個很安靜的城市,每天她的生活都很安逸,似乎把過去的煩惱都忘干淨了。
  ..
  南宮集團的辦公室。
  “祭,傾兒已經在麗江開始新的生活了,看上去過的還不粗。”南宮東把私家偵探送來的照片和視頻放到南宮祭的桌子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嗯,好像胖了一點。”出去冷冽,臉上的笑容慢慢放大,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笑的如此的好看。
  “祭,你要不要去見見她。”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應該消氣了吧。
  “再等等吧,她現在不會想見到我的。”南宮祭的語氣裡有幾分無奈,手指摩挲著顧傾兒紅潤的唇瓣,傾兒,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213.第213章 他還是追來了

  “祭少,顧逸塵來了。”南宮南敲了敲門,並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外詢問南宮祭的意思。
  “讓他進來。”自從那件事之後,他的敵意似乎已經減弱了。
  顧逸塵從門外走進來,身邊依舊跟著刀疤黑衣人。
  “祭少,我要去麗江看傾兒,你有話要帶嗎?”顧逸塵對南宮祭的態度有所改變。
  “她應該不會想聽我的解釋吧,算了,不要帶了。”南宮祭惆悵的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決定要給她幸福,那麼就全力以赴,現在窩在這裡算什麼?”顧逸塵決定放手,並不是因為自己比不上南宮祭,而是因為顧傾兒和南宮祭之間的氣場他無法打破,如果顧傾兒愛的人是他,那麼他就算是死也會拼盡全力,可惜他在顧傾兒的心裡只是哥哥而已。
  南宮祭看了看顧逸塵,扯開嘴角,“我已經沒有籌碼了,我要拿什麼去找她?”
  “她的心。”顧逸塵沒有猶豫,他相信即便是現在顧傾兒的心裡也是滿滿的南宮祭。
  南宮祭愣住了,片刻之後,突然站起來,走到顧逸塵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逸塵。”
  這一句讓顧逸塵幾乎快要流淚了,可是世事弄人,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跟南宮祭竟然有這麼深的淵源,是命嗎?
  南宮祭出了門,不斷的跟南宮東聊著,“煮一鍋牛肉湯,不要放空心菜,對了,做一份紅燒排骨,不知道麗江現在天氣怎麼樣,那邊那麼濕,買個空調,還有買幾套情侶衫,從裡到外,把阿浩一起帶上,醫療設備都背過去,給她好好檢查一次。”
  “好。”南宮東笑著一一答應下來。
  “還是我親自燉湯吧,我怕傾兒吃不慣。”南宮祭開著車子回了別墅,風風火火的做起飯來。
  “這次去我覺得不會那麼順利,南宮南,你就留在這裡吧,繼續在公司打理事物,南宮北在家裡坐鎮,南宮西你跟我去,你比較熟悉傾兒,不要吵到她,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順利的。”南宮東不想潑南宮祭冷水,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了解顧傾兒,顧傾兒的脾氣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乖乖跟南宮祭回家的。
  三個男人坐著飛機一路到了麗江,比起法國,似乎到麗江的路程短了很多。
  南宮祭穿著銀灰色的淺藍色的襯衫,挽起了袖子,下身是淺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簡單的休閒皮鞋,這個打扮是歐陽瑾風的,可是為了他的傾兒,他願意讓自己做一次歐陽瑾風。
  茶室的門輕輕推開,風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
  “歡迎回家。”顧傾兒巧笑如花,看著走進來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便僵在那裡。
  “先生請回,這裡客滿。”顧傾兒下了逐客令,伸手想要關門。
  “我是來這裡辦事的,路過這裡,聽說你在這裡,順便來看看。”南宮祭把情緒掩飾的極好,真的好像是來辦事的模樣,略過顧傾兒的身邊,徑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吃的喝的都在吧台裡,祭少自己去拿,這裡沒有客人。”顧傾兒說完便離開了。
  其余的幾個小姐妹,湊到顧傾兒的身邊,跟她打聽南宮祭的事情,“雨蒙,你認識他啊?”
  “嗯,以前認識,不熟。”顧傾兒的聲音有些冰。
  “好帥,真的比電視裡的明星都要帥好多,可是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整過容的長的都一樣。”顧傾兒嗤之以鼻。
  南宮祭端著一碟綠豆糕,一杯清茶坐在座位上,慢慢吃了起來,他記得偵探給他的照片裡顧傾兒吃的便是綠豆糕,原來綠豆糕的香味是如此的清甜爽口。
  南宮祭扯唇,嘴角上揚。
  “他笑了野!好帥!”
  “天啊,他真的是祭少啊,我剛剛百度了一下這個男人,他就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鑽石王老五南宮祭!”
  “真的啊,咦,他身邊的女人好像雨蒙啊,雨蒙,你是他老婆!”
  “不是。”顧傾兒瞄了一眼服務生的手機,那裡大大的放著他們兩個人的合照,是那張南宮祭在廚房裡親吻顧傾兒的照片,下面還配著大大的標題:嗜血祭少外冷內熱,與妻子家裡大玩溫柔,羨煞旁人。
  南宮祭始終坐在那裡不說話,只是眸光一直鎖著那個一身咖啡色裙裝的顧傾兒,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
  茶杯裡的茶添了一杯又一杯,他不敢停下來,生怕顧傾兒會趕走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進肚子裡。
  顧傾兒變了,南宮祭看得出來,顧傾兒的眼睛裡不再是清泉般的純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似乎跟自己已經很像了,這樣的她他該怎麼辦?
  終於要打烊了,顧傾兒被背後灼熱的目光燒得渾身難受,長舒了一口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身黑色莫奈兒的極地長裙,黑色的細高跟涼鞋,芭比粉色的唇彩,她變了。
  南宮祭佇立在吧台旁,結了帳,沒有說話,徑自推開門離開了。
  門外依舊在下雨,麗江的雨水今年似乎特別的多,抬腕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十點了,她一直在忙,不知道有沒有吃過飯。
  雨下得很大,南宮祭皺了下眉,便沖進雨裡,車上的食物已經放了一天了,還好,飯煲依舊是熱的,南宮祭把飯煲放進懷裡,然後回到茶捨。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踩著細高跟的鞋子生硬的走出來,難免想笑。
  顧傾兒抬眸看了眼南宮祭,卻沒有停留的意思,踩著高跟鞋繼續向前走,她其實可以不用出門的,房子就在樓上可以從茶捨裡的樓梯走上去,可是她不想讓南宮祭知道她的住處,這裡是唯一一處沒有南宮祭味道的地方,她不想再次難過。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把飯煲塞進顧傾兒的懷裡,脫掉了身上的襯衫,搭在顧傾兒的身上,然後轉身走掉了。
  顧傾兒站在原地,聽著南宮祭漸漸遠去的聲音。
  南宮祭光著上身惹來不少的側目,他真的是很帥,裸露出來的肌肉更是好看的讓人咋舌,這是多少小姑娘夢寐以求的八塊肌肉啊。

  ☆、213.第213章 他還是追來了

  “祭少,顧逸塵來了。”南宮南敲了敲門,並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外詢問南宮祭的意思。
  “讓他進來。”自從那件事之後,他的敵意似乎已經減弱了。
  顧逸塵從門外走進來,身邊依舊跟著刀疤黑衣人。
  “祭少,我要去麗江看傾兒,你有話要帶嗎?”顧逸塵對南宮祭的態度有所改變。
  “她應該不會想聽我的解釋吧,算了,不要帶了。”南宮祭惆悵的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決定要給她幸福,那麼就全力以赴,現在窩在這裡算什麼?”顧逸塵決定放手,並不是因為自己比不上南宮祭,而是因為顧傾兒和南宮祭之間的氣場他無法打破,如果顧傾兒愛的人是他,那麼他就算是死也會拼盡全力,可惜他在顧傾兒的心裡只是哥哥而已。
  南宮祭看了看顧逸塵,扯開嘴角,“我已經沒有籌碼了,我要拿什麼去找她?”
  “她的心。”顧逸塵沒有猶豫,他相信即便是現在顧傾兒的心裡也是滿滿的南宮祭。
  南宮祭愣住了,片刻之後,突然站起來,走到顧逸塵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逸塵。”
  這一句讓顧逸塵幾乎快要流淚了,可是世事弄人,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跟南宮祭竟然有這麼深的淵源,是命嗎?
  南宮祭出了門,不斷的跟南宮東聊著,“煮一鍋牛肉湯,不要放空心菜,對了,做一份紅燒排骨,不知道麗江現在天氣怎麼樣,那邊那麼濕,買個空調,還有買幾套情侶衫,從裡到外,把阿浩一起帶上,醫療設備都背過去,給她好好檢查一次。”
  “好。”南宮東笑著一一答應下來。
  “還是我親自燉湯吧,我怕傾兒吃不慣。”南宮祭開著車子回了別墅,風風火火的做起飯來。
  “這次去我覺得不會那麼順利,南宮南,你就留在這裡吧,繼續在公司打理事物,南宮北在家裡坐鎮,南宮西你跟我去,你比較熟悉傾兒,不要吵到她,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順利的。”南宮東不想潑南宮祭冷水,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了解顧傾兒,顧傾兒的脾氣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乖乖跟南宮祭回家的。
  三個男人坐著飛機一路到了麗江,比起法國,似乎到麗江的路程短了很多。
  南宮祭穿著銀灰色的淺藍色的襯衫,挽起了袖子,下身是淺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簡單的休閒皮鞋,這個打扮是歐陽瑾風的,可是為了他的傾兒,他願意讓自己做一次歐陽瑾風。
  茶室的門輕輕推開,風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
  “歡迎回家。”顧傾兒巧笑如花,看著走進來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便僵在那裡。
  “先生請回,這裡客滿。”顧傾兒下了逐客令,伸手想要關門。
  “我是來這裡辦事的,路過這裡,聽說你在這裡,順便來看看。”南宮祭把情緒掩飾的極好,真的好像是來辦事的模樣,略過顧傾兒的身邊,徑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吃的喝的都在吧台裡,祭少自己去拿,這裡沒有客人。”顧傾兒說完便離開了。
  其余的幾個小姐妹,湊到顧傾兒的身邊,跟她打聽南宮祭的事情,“雨蒙,你認識他啊?”
  “嗯,以前認識,不熟。”顧傾兒的聲音有些冰。
  “好帥,真的比電視裡的明星都要帥好多,可是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整過容的長的都一樣。”顧傾兒嗤之以鼻。
  南宮祭端著一碟綠豆糕,一杯清茶坐在座位上,慢慢吃了起來,他記得偵探給他的照片裡顧傾兒吃的便是綠豆糕,原來綠豆糕的香味是如此的清甜爽口。
  南宮祭扯唇,嘴角上揚。
  “他笑了野!好帥!”
  “天啊,他真的是祭少啊,我剛剛百度了一下這個男人,他就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鑽石王老五南宮祭!”
  “真的啊,咦,他身邊的女人好像雨蒙啊,雨蒙,你是他老婆!”
  “不是。”顧傾兒瞄了一眼服務生的手機,那裡大大的放著他們兩個人的合照,是那張南宮祭在廚房裡親吻顧傾兒的照片,下面還配著大大的標題:嗜血祭少外冷內熱,與妻子家裡大玩溫柔,羨煞旁人。
  南宮祭始終坐在那裡不說話,只是眸光一直鎖著那個一身咖啡色裙裝的顧傾兒,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
  茶杯裡的茶添了一杯又一杯,他不敢停下來,生怕顧傾兒會趕走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進肚子裡。
  顧傾兒變了,南宮祭看得出來,顧傾兒的眼睛裡不再是清泉般的純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似乎跟自己已經很像了,這樣的她他該怎麼辦?
  終於要打烊了,顧傾兒被背後灼熱的目光燒得渾身難受,長舒了一口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身黑色莫奈兒的極地長裙,黑色的細高跟涼鞋,芭比粉色的唇彩,她變了。
  南宮祭佇立在吧台旁,結了帳,沒有說話,徑自推開門離開了。
  門外依舊在下雨,麗江的雨水今年似乎特別的多,抬腕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十點了,她一直在忙,不知道有沒有吃過飯。
  雨下得很大,南宮祭皺了下眉,便沖進雨裡,車上的食物已經放了一天了,還好,飯煲依舊是熱的,南宮祭把飯煲放進懷裡,然後回到茶捨。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踩著細高跟的鞋子生硬的走出來,難免想笑。
  顧傾兒抬眸看了眼南宮祭,卻沒有停留的意思,踩著高跟鞋繼續向前走,她其實可以不用出門的,房子就在樓上可以從茶捨裡的樓梯走上去,可是她不想讓南宮祭知道她的住處,這裡是唯一一處沒有南宮祭味道的地方,她不想再次難過。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把飯煲塞進顧傾兒的懷裡,脫掉了身上的襯衫,搭在顧傾兒的身上,然後轉身走掉了。
  顧傾兒站在原地,聽著南宮祭漸漸遠去的聲音。
  南宮祭光著上身惹來不少的側目,他真的是很帥,裸露出來的肌肉更是好看的讓人咋舌,這是多少小姑娘夢寐以求的八塊肌肉啊。

  ☆、214.第214章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顧傾兒發了一會兒呆,便上樓去了。
  回了房間,打開燈,不大的單間裡,黃色的暖光讓她感受到一絲的溫暖,身上沒有太濕,換掉了那雙蹩腳的高跟鞋換上平底的拖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同事借一雙高跟鞋來穿,是為了讓他離開嗎?還是為了在他的面前證明自己過得多好。
  打開飯煲,牛肉湯的香氣便溢出來,裡面沒有空心菜,顧傾兒笑了,拿著白色的搪瓷羹匙慢慢的把湯送進嘴巴裡,她幾乎是一口就能喝出來是南宮祭燉的湯。
  電話鈴響起來的時候顧傾兒嚇了一跳,飯煲便從懷裡直接扔到了地上,滾燙的湯沿著皮膚慢慢流下來,灼痛了她的皮膚,黑色的莫奈兒長裙緊緊的貼在腿上,顧傾兒咬了咬唇。
  硬撐著身體走到門口,接了電話,“喂,你好。”
  “傾兒,我是逸塵,我看天氣麗江今天下雨了,你房間裡會不會冷?”顧逸塵的聲音依舊溫暖。
  “不冷的,謝謝你,逸塵。”顧傾兒扯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然後便聽到房門不斷地被敲響。
  “逸塵,家裡來人了,我晚點打給你。”顧傾兒掛斷了電話,疑惑的取開門,這裡的門都是純粹的木質門,沒有“貓眼兒”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如果可以看見的話,顧傾兒一定不會去開門。
  門鎖輕輕被打開,下一秒已經有人從外面大力的拉開門,長臂一攬便把顧傾兒抱進了懷裡,大步走出房間。
  “去哪兒?”看清了來人,眸光裡不免染上幾分戒備。
  “醫院!”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聽得出來他在生氣。
  “為什麼去醫院?”裝傻也要裝到底。
  南宮祭把顧傾兒塞進車裡,鎖上了車門,他不敢保證顧傾兒不會從這裡直接跳下去。
  “顧傾兒,你讓我放你走可以,但是你先把自己照顧好了!否則別指望我放開你!”語氣裡的冰冷一如當初,可是卻增添了幾分責備。
  “我沒事。”顧傾兒的聲音清冷,頭發上還沾著雨水的痕跡。
  “你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的腿!”南宮祭生氣的爆吼。
  “呵呵,拜你所賜,我的左手提不起重物,否則我會弄得這麼狼狽?”顧傾兒的眼底閃著怨恨,唇角輕扯,帶著幾分冰冷。
  “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南宮祭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
  “負責?怎麼負責?負責把我的腿也變成殘廢?還是說一槍斃了我,把我扔去天台做花費?”顧傾兒的話句句帶著刺,南宮祭迅速把車子停靠到路邊。
  眸光陰鷙的看著顧傾兒,“如果你想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顧傾兒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南宮祭反過來將了她一軍,看吧,那些手段不過是報復她的計謀而已,那些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對她的承諾,不過是一顆顆棋子,只有她才會傻傻的往裡跳。
  南宮祭並沒有把顧傾兒送去醫院,而是把車子開到了她對面的小區裡,原來,他們只有一條街道之隔,計劃真的是夠周密的。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進了房間,顧傾兒看著南宮東從外面拎著醫藥箱走進來,便想哭。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淺淺的笑,“祭說你不會照顧自己,來之前讓我准備了差不多三年的藥,我本來還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現在看來還不一定夠用。”
  “你出去。”顧傾兒冷眼掃過南宮祭。
  南宮祭不做聲,他明白,如果他不出去的話,顧傾兒一定不會乖乖接受治療。
  顧傾兒看見南宮祭走了,臉色才緩和下來,看著南宮東,“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和祭都是今天剛到的,祭忙活了一天,又是燉湯又是給你買家電的,生怕你在這裡不會照顧自己。”南宮東的話始終帶著家長般的溫暖。
  “關於那個人我們就不要談了,以後我的世界裡不會再有他。”闔上眼,漸漸睡去,她很累,身體一直沒有恢復的很好。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顧傾兒已經躺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裡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一切都是白色的,像極了某個人的風格。
  想要下床,卻發現腿疼的受不了,顧傾兒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下床,懊惱的用力錘了纏著紗布的腿,疼的眼淚直流,卻逼自己不能出聲。
  她真的很沒用,現在腿都沒辦法下床,要怎麼逃離這個男人,一個曾經把她帶進天堂又狠狠拋進地獄的男人。
  南宮祭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用力捶打雙腿的模樣,沖過去,捏住她的雙手,“不想要你的腿了嗎?”
  “走開!”顧傾兒的眼底是熊熊的烈火。
  “傾兒,別這樣好不好,我認輸,我錯了,不要這樣傷害自己,求求你。”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扎了進去,疼的快要窒息了,用力把她扯進懷裡,阻止她去碰她的腿。
  顧傾兒大力的掙扎著,從未放棄,這一次她真的受傷了,狠狠的受傷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南宮祭感受到了顧傾兒的掙扎,慢慢松開了她,眼底的悲傷讓顧傾兒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我送你回家。”南宮祭沒有再說什麼,徑自離開了房間,南宮東和南宮西抬著擔架把顧傾兒送回了她的家。
  留下南宮東跟在顧傾兒的身邊,確保顧傾兒安然無恙。
  顧傾兒的心有些疼,可是這種疼痛讓她更加明白,她要堅強,努力的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次日的早上,顧傾兒拖著一條殘腿硬生生的去了茶捨,進了店門,才發現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
  整個茶捨的布置都變了,白色的餐桌,上面擺著溫度計、各色的透明藥瓶,吧台裡的茶葉也都用透明的水晶瓶子裝好了,最有特點的是椅子,座位上都是輪椅,更奇葩的是服務生都坐著輪椅來接待客人的,穿著可愛的護士服,可是護士服都是齊刷刷的粉色上衣,粉色長褲。

  ☆、214.第214章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顧傾兒發了一會兒呆,便上樓去了。
  回了房間,打開燈,不大的單間裡,黃色的暖光讓她感受到一絲的溫暖,身上沒有太濕,換掉了那雙蹩腳的高跟鞋換上平底的拖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同事借一雙高跟鞋來穿,是為了讓他離開嗎?還是為了在他的面前證明自己過得多好。
  打開飯煲,牛肉湯的香氣便溢出來,裡面沒有空心菜,顧傾兒笑了,拿著白色的搪瓷羹匙慢慢的把湯送進嘴巴裡,她幾乎是一口就能喝出來是南宮祭燉的湯。
  電話鈴響起來的時候顧傾兒嚇了一跳,飯煲便從懷裡直接扔到了地上,滾燙的湯沿著皮膚慢慢流下來,灼痛了她的皮膚,黑色的莫奈兒長裙緊緊的貼在腿上,顧傾兒咬了咬唇。
  硬撐著身體走到門口,接了電話,“喂,你好。”
  “傾兒,我是逸塵,我看天氣麗江今天下雨了,你房間裡會不會冷?”顧逸塵的聲音依舊溫暖。
  “不冷的,謝謝你,逸塵。”顧傾兒扯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然後便聽到房門不斷地被敲響。
  “逸塵,家裡來人了,我晚點打給你。”顧傾兒掛斷了電話,疑惑的取開門,這裡的門都是純粹的木質門,沒有“貓眼兒”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如果可以看見的話,顧傾兒一定不會去開門。
  門鎖輕輕被打開,下一秒已經有人從外面大力的拉開門,長臂一攬便把顧傾兒抱進了懷裡,大步走出房間。
  “去哪兒?”看清了來人,眸光裡不免染上幾分戒備。
  “醫院!”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聽得出來他在生氣。
  “為什麼去醫院?”裝傻也要裝到底。
  南宮祭把顧傾兒塞進車裡,鎖上了車門,他不敢保證顧傾兒不會從這裡直接跳下去。
  “顧傾兒,你讓我放你走可以,但是你先把自己照顧好了!否則別指望我放開你!”語氣裡的冰冷一如當初,可是卻增添了幾分責備。
  “我沒事。”顧傾兒的聲音清冷,頭發上還沾著雨水的痕跡。
  “你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的腿!”南宮祭生氣的爆吼。
  “呵呵,拜你所賜,我的左手提不起重物,否則我會弄得這麼狼狽?”顧傾兒的眼底閃著怨恨,唇角輕扯,帶著幾分冰冷。
  “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南宮祭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
  “負責?怎麼負責?負責把我的腿也變成殘廢?還是說一槍斃了我,把我扔去天台做花費?”顧傾兒的話句句帶著刺,南宮祭迅速把車子停靠到路邊。
  眸光陰鷙的看著顧傾兒,“如果你想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顧傾兒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南宮祭反過來將了她一軍,看吧,那些手段不過是報復她的計謀而已,那些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對她的承諾,不過是一顆顆棋子,只有她才會傻傻的往裡跳。
  南宮祭並沒有把顧傾兒送去醫院,而是把車子開到了她對面的小區裡,原來,他們只有一條街道之隔,計劃真的是夠周密的。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進了房間,顧傾兒看著南宮東從外面拎著醫藥箱走進來,便想哭。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淺淺的笑,“祭說你不會照顧自己,來之前讓我准備了差不多三年的藥,我本來還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現在看來還不一定夠用。”
  “你出去。”顧傾兒冷眼掃過南宮祭。
  南宮祭不做聲,他明白,如果他不出去的話,顧傾兒一定不會乖乖接受治療。
  顧傾兒看見南宮祭走了,臉色才緩和下來,看著南宮東,“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和祭都是今天剛到的,祭忙活了一天,又是燉湯又是給你買家電的,生怕你在這裡不會照顧自己。”南宮東的話始終帶著家長般的溫暖。
  “關於那個人我們就不要談了,以後我的世界裡不會再有他。”闔上眼,漸漸睡去,她很累,身體一直沒有恢復的很好。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顧傾兒已經躺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裡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一切都是白色的,像極了某個人的風格。
  想要下床,卻發現腿疼的受不了,顧傾兒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下床,懊惱的用力錘了纏著紗布的腿,疼的眼淚直流,卻逼自己不能出聲。
  她真的很沒用,現在腿都沒辦法下床,要怎麼逃離這個男人,一個曾經把她帶進天堂又狠狠拋進地獄的男人。
  南宮祭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用力捶打雙腿的模樣,沖過去,捏住她的雙手,“不想要你的腿了嗎?”
  “走開!”顧傾兒的眼底是熊熊的烈火。
  “傾兒,別這樣好不好,我認輸,我錯了,不要這樣傷害自己,求求你。”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扎了進去,疼的快要窒息了,用力把她扯進懷裡,阻止她去碰她的腿。
  顧傾兒大力的掙扎著,從未放棄,這一次她真的受傷了,狠狠的受傷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南宮祭感受到了顧傾兒的掙扎,慢慢松開了她,眼底的悲傷讓顧傾兒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我送你回家。”南宮祭沒有再說什麼,徑自離開了房間,南宮東和南宮西抬著擔架把顧傾兒送回了她的家。
  留下南宮東跟在顧傾兒的身邊,確保顧傾兒安然無恙。
  顧傾兒的心有些疼,可是這種疼痛讓她更加明白,她要堅強,努力的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次日的早上,顧傾兒拖著一條殘腿硬生生的去了茶捨,進了店門,才發現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
  整個茶捨的布置都變了,白色的餐桌,上面擺著溫度計、各色的透明藥瓶,吧台裡的茶葉也都用透明的水晶瓶子裝好了,最有特點的是椅子,座位上都是輪椅,更奇葩的是服務生都坐著輪椅來接待客人的,穿著可愛的護士服,可是護士服都是齊刷刷的粉色上衣,粉色長褲。

  ☆、215.第215章 這裡沒有少爺!自己去拿!

  “這是?”顧傾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同事們。
  “雨蒙經理好。”大家齊刷刷的對著顧傾兒行了個禮。
  “這是怎麼了?”似乎已經猜到幾分了。
  “我們整個這條街上的店鋪和商家都被南宮集團收購了,我做夢都不敢想,我有一天竟然可以成為南宮集團的員工,而且還跟南宮集團的總裁夫人一起工作。”
  “是啊,是啊,雨蒙,你怎麼都不說一聲你和祭少是夫妻呢?我就說你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
  果然,南宮祭是沖著她來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風鈴聲清脆的響起來。
  門外,一個身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面容微冷,強大的氣場讓整個茶捨的氣氛都跟著強大起來。
  慢慢踱步到顧傾兒的面前,看著她,輕扯嘴角,“現在開始,不管你到哪裡,我就把公司開到哪裡。”
  “祭少,你好卑鄙。”顧傾兒咬牙。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個君子,更何況對待自己愛的女人太君子了什麼時候能讓她回心轉意呢?”南宮祭笑了,上揚的弧度好看的讓顧傾兒也愣了愣。
  “你的腿不能站太久,乖乖做好,如果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這裡辦公。”南宮祭指了指一個靠窗的角落,用玻璃板隔開了,裡面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是至少也有20平米左右,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顧傾兒沒有回答南宮祭,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到了輪椅上,又細心的蓋上毛毯,“這幾天下雨,腿可能會不舒服,如果難受的話就叫我,不要忍著,知道嗎?”
  南宮祭的眼睛亮亮的,顧傾兒恍惚間又看見那個在別墅裡追著她跑只為了給她穿鞋子的男人,鼻子突然有點酸,強忍著淚水別過臉,她不能妥協,不能再讓自己回到過去的那種日子了。
  南宮祭轉身去了辦公室,半透明的玻璃板顧傾兒可以看見南宮祭在裡面不斷的修改著文件的模樣,他應該很累吧。
  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去在意他的事情,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迎接每一個客人。
  “這裡的環境不錯,很有意思,都是護士服呢。”兩個落座的男人,不壞好意的對視了一眼。
  “是啊,小姐,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護士的服務啊?”令人作嘔的肥大的腦袋張著油滋滋的嘴巴一張一合。
  “這裡沒有護士,先生如果想吃什麼或者喝什麼的話吧台裡自己去拿,然後結賬就可以了。”顧傾兒好脾氣的解釋道。
  “那我去多點一些,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們吃一點呢。”男人從皮包裡掏出傘沓錢,放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這個服務項目。”既然不是好人,何必給他留面子。
  “嫌棄錢少?那這些呢?”男人從皮包裡又掏出幾沓錢,放在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還沒有張嘴,便看見一箱子人民幣拍在了桌子上,“這些錢買你閉嘴。”聲音裡帶著幾分邪惡和陰冷。
  顧傾兒回頭便對上南宮祭冰冷的眼眸。
  男人看見是南宮祭,灰溜溜的拉著同伴離開了。
  南宮祭對南宮西使了個眼神,南宮西心領神會的跟了出去。
  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聲音裡帶著醋意,“以後男人進來你不許靠近。”
  “祭少,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一點。”顧傾兒把箱子的拉鏈拉好,然後轉動轉椅打算離開,卻被南宮祭用力一扯,面向自己。
  南宮祭俯下身,看著顧傾兒,眸光陰鷙,“你的意思是你喜歡跟這種男人打交道?”
  “祭少忘了嗎,是你教會我怎麼取悅男人的。”顧傾兒的眼神冰冷,看著南宮祭似笑非笑。
  南宮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雙手撐在輪椅上,看著顧傾兒,“你這是在報復我。”
  “祭少說對了,我一定要讓你嘗一嘗我受過的苦,讓你知道我當初的心痛是怎樣的。”顧傾兒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帶著幾分冷漠。
  “好,我時刻歡迎你的復仇,只是傾兒,不要跟我一樣笨,復仇的時候把心弄丟了,結果只能自己躲在角落裡****傷口。”南宮祭的眼底劃過一絲悲傷,轉身進了辦公室。
  顧傾兒坐在輪椅上,眼淚從眼睛裡落下來,他也會疼嗎?
  魔鬼真的有心嗎?
  顧傾兒在店裡一直忙到中午,大家開始張羅著吃飯,自然是要給南宮祭送午餐的,這個工作當然是交給祭少的夫人——顧傾兒了,可是顧傾兒卻借口不舒服沒有去。
  一個人躲在休息室裡,啃冰涼的面包,就是不想看見南宮祭。
  窗外的雨一直持續了三天,顧傾兒看著外面的雨滴陷入回憶裡,想念瑾風的笑容,姐姐的紅色裙子,以及顧叔叔的那句讓南宮祭帶她離開,還有繼母的慈愛,顧逸塵的付出以及顧傾兒的天真爛漫,可是唯獨排出了南宮祭。
  有人奪走了她手裡的面包,顧傾兒皺眉回頭看著來人。
  “通知下去,麗江這裡再賣面包就攆出麗江!如果是超市就拆了!”南宮祭的聲音冰到讓顧傾兒心裡都跟著打顫。
  “祭少,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咄咄逼人了嗎?”顧傾兒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宮祭。
  “想要我不咄咄逼人就不要給我出手的機會。”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可是手裡還是盛了一碗湯遞給顧傾兒,是牛尾湯,顧傾兒可以聞到牛肉的味道。
  “嘗嘗看。”南宮祭吹涼了牛肉湯放到顧傾兒的嘴邊。
  “我自己來。”顧傾兒用手去接湯碗,不出意外的,湯碗再次落到地上,顧傾兒垂了垂眸,她的左手已經殘廢了,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有沒有燙到?”南宮祭緊張的查看顧傾兒的身上,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拿掉了已經了淋濕的毛毯轉身出了休息室,幾分鍾後又拿來一條嶄新的毛毯給她蓋上雙腿。
  “你走吧,不要讓我看見你,每次看見你我都會想起婚禮那天你對我做的事情。”顧傾兒閉上眼睛,滿腦都是鮮血淋漓的小腹以及被捏碎的手腕。

  ☆、215.第215章 這裡沒有少爺!自己去拿!

  “這是?”顧傾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同事們。
  “雨蒙經理好。”大家齊刷刷的對著顧傾兒行了個禮。
  “這是怎麼了?”似乎已經猜到幾分了。
  “我們整個這條街上的店鋪和商家都被南宮集團收購了,我做夢都不敢想,我有一天竟然可以成為南宮集團的員工,而且還跟南宮集團的總裁夫人一起工作。”
  “是啊,是啊,雨蒙,你怎麼都不說一聲你和祭少是夫妻呢?我就說你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
  果然,南宮祭是沖著她來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風鈴聲清脆的響起來。
  門外,一個身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面容微冷,強大的氣場讓整個茶捨的氣氛都跟著強大起來。
  慢慢踱步到顧傾兒的面前,看著她,輕扯嘴角,“現在開始,不管你到哪裡,我就把公司開到哪裡。”
  “祭少,你好卑鄙。”顧傾兒咬牙。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個君子,更何況對待自己愛的女人太君子了什麼時候能讓她回心轉意呢?”南宮祭笑了,上揚的弧度好看的讓顧傾兒也愣了愣。
  “你的腿不能站太久,乖乖做好,如果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這裡辦公。”南宮祭指了指一個靠窗的角落,用玻璃板隔開了,裡面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是至少也有20平米左右,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顧傾兒沒有回答南宮祭,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到了輪椅上,又細心的蓋上毛毯,“這幾天下雨,腿可能會不舒服,如果難受的話就叫我,不要忍著,知道嗎?”
  南宮祭的眼睛亮亮的,顧傾兒恍惚間又看見那個在別墅裡追著她跑只為了給她穿鞋子的男人,鼻子突然有點酸,強忍著淚水別過臉,她不能妥協,不能再讓自己回到過去的那種日子了。
  南宮祭轉身去了辦公室,半透明的玻璃板顧傾兒可以看見南宮祭在裡面不斷的修改著文件的模樣,他應該很累吧。
  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去在意他的事情,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迎接每一個客人。
  “這裡的環境不錯,很有意思,都是護士服呢。”兩個落座的男人,不壞好意的對視了一眼。
  “是啊,小姐,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護士的服務啊?”令人作嘔的肥大的腦袋張著油滋滋的嘴巴一張一合。
  “這裡沒有護士,先生如果想吃什麼或者喝什麼的話吧台裡自己去拿,然後結賬就可以了。”顧傾兒好脾氣的解釋道。
  “那我去多點一些,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們吃一點呢。”男人從皮包裡掏出傘沓錢,放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這個服務項目。”既然不是好人,何必給他留面子。
  “嫌棄錢少?那這些呢?”男人從皮包裡又掏出幾沓錢,放在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還沒有張嘴,便看見一箱子人民幣拍在了桌子上,“這些錢買你閉嘴。”聲音裡帶著幾分邪惡和陰冷。
  顧傾兒回頭便對上南宮祭冰冷的眼眸。
  男人看見是南宮祭,灰溜溜的拉著同伴離開了。
  南宮祭對南宮西使了個眼神,南宮西心領神會的跟了出去。
  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聲音裡帶著醋意,“以後男人進來你不許靠近。”
  “祭少,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一點。”顧傾兒把箱子的拉鏈拉好,然後轉動轉椅打算離開,卻被南宮祭用力一扯,面向自己。
  南宮祭俯下身,看著顧傾兒,眸光陰鷙,“你的意思是你喜歡跟這種男人打交道?”
  “祭少忘了嗎,是你教會我怎麼取悅男人的。”顧傾兒的眼神冰冷,看著南宮祭似笑非笑。
  南宮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雙手撐在輪椅上,看著顧傾兒,“你這是在報復我。”
  “祭少說對了,我一定要讓你嘗一嘗我受過的苦,讓你知道我當初的心痛是怎樣的。”顧傾兒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帶著幾分冷漠。
  “好,我時刻歡迎你的復仇,只是傾兒,不要跟我一樣笨,復仇的時候把心弄丟了,結果只能自己躲在角落裡****傷口。”南宮祭的眼底劃過一絲悲傷,轉身進了辦公室。
  顧傾兒坐在輪椅上,眼淚從眼睛裡落下來,他也會疼嗎?
  魔鬼真的有心嗎?
  顧傾兒在店裡一直忙到中午,大家開始張羅著吃飯,自然是要給南宮祭送午餐的,這個工作當然是交給祭少的夫人——顧傾兒了,可是顧傾兒卻借口不舒服沒有去。
  一個人躲在休息室裡,啃冰涼的面包,就是不想看見南宮祭。
  窗外的雨一直持續了三天,顧傾兒看著外面的雨滴陷入回憶裡,想念瑾風的笑容,姐姐的紅色裙子,以及顧叔叔的那句讓南宮祭帶她離開,還有繼母的慈愛,顧逸塵的付出以及顧傾兒的天真爛漫,可是唯獨排出了南宮祭。
  有人奪走了她手裡的面包,顧傾兒皺眉回頭看著來人。
  “通知下去,麗江這裡再賣面包就攆出麗江!如果是超市就拆了!”南宮祭的聲音冰到讓顧傾兒心裡都跟著打顫。
  “祭少,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咄咄逼人了嗎?”顧傾兒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宮祭。
  “想要我不咄咄逼人就不要給我出手的機會。”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可是手裡還是盛了一碗湯遞給顧傾兒,是牛尾湯,顧傾兒可以聞到牛肉的味道。
  “嘗嘗看。”南宮祭吹涼了牛肉湯放到顧傾兒的嘴邊。
  “我自己來。”顧傾兒用手去接湯碗,不出意外的,湯碗再次落到地上,顧傾兒垂了垂眸,她的左手已經殘廢了,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有沒有燙到?”南宮祭緊張的查看顧傾兒的身上,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拿掉了已經了淋濕的毛毯轉身出了休息室,幾分鍾後又拿來一條嶄新的毛毯給她蓋上雙腿。
  “你走吧,不要讓我看見你,每次看見你我都會想起婚禮那天你對我做的事情。”顧傾兒閉上眼睛,滿腦都是鮮血淋漓的小腹以及被捏碎的手腕。

  ☆、216.第216章 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傾兒,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可是這件事情你不知道真相,為什麼就斷定我做的一切都是報復你呢?如果我真的要報復你,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對付你,而不是讓自己把心丟在你身上。”南宮祭很難過,蹲下身,輕輕靠在顧傾兒的腿上,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一起睡過覺了,這段時間他又繼續了安眠藥的路程,強迫自己不會分裂成南宮祭和南宮痕兩個人,即便他知道他不能再吃安眠藥了,可是他沒辦法失去她。
  沒有她,他要怎樣安然入睡?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側臉,一滴淚滑過臉龐,滴到南宮祭的臉頰。
  南宮祭抬起頭,看著顧傾兒紅紅的雙眼,冰涼的手掌撫上她的臉,“傾兒,傾兒,傾兒。”
  他只是叫她的名字,卻沒有說其他的話語,叫對方的名字三次,意思其實就是:我愛你。
  “不要一直出現在我面前,每次看見你我都想逃。”顧傾兒抿緊了唇瓣,眼底盡是悲傷。
  南宮祭的手顫了顫,起身,離開休息室。
  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裡,想了很多,恨嗎?
  是恨的,可是看見南宮祭那樣的悲傷為什麼自己的心痛如刀割。
  挪動著輪椅出了休息室,整個下午,茶社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安靜的想點東西。
  “外面下這麼大雨,為什麼突然要買鮮花啊。”店員站在門口看著窗外的大雨滿臉躊躇。
  “怎麼了?”顧傾兒詢問道。
  “祭少說這裡缺少鮮花,讓我出去買,可是外面下雨,而且麗江也不是牡丹花的產地,不一定買得到。”電源有點擔心,南宮祭第一次交給她任務,她就完不成,急的快要哭了。
  “我去吧。”顧傾兒想到南宮家的牡丹花,南宮祭是想媽媽了嗎?
  “你的腿不方便,還是我去吧。”店員可不想被南宮祭罵。
  “沒事,我正好出去要買點東西,算是翹班,放心吧,我來麗江的時候打聽好了前面的那條街上就有賣牡丹花的。”顧傾兒扯了個謊。
  “那好吧,祭少交代要買綠色的牡丹花,越多越好。”店員不知道為什麼南宮祭這樣的男人會偏愛牡丹花,而且還是綠色的,真夠奇葩的。
  顧傾兒的表情變了變,“不要跟別人說我出去了,大家都在忙,沒有人會發現的,你去休息室裡不要出來,反鎖門,等我回來。”
  “好。”店員感激的點點頭。
  顧傾兒站起身,腳輕輕放在地上,雖然腿很疼,可是還是可以堅持住的。
  外面的雨水很涼,撐著雨傘慢慢的游蕩在馬路上,她撒謊了,實際上她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麼花店。單純的只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跟南宮祭在一起,她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慢慢的走在路上,問了一路,終於打聽到了附近的一個花市,聽說裡面什麼花都有。
  離這裡也不是很遠,顧傾兒便打算走路過去。
  花市這個路段應該不是人很多,路面也不是很好走,進貨的車輛把路面碾壓的有些殘破不堪的樣子。
  五層樓的花市,這裡一定有牡丹花的,只是有沒有綠色的,她不知道。
  樓已經很舊了,電梯更舊,舊的需要借助人手把電梯門合上。
  這樣的電梯還可以用嗎?不會走著走著就卡住了吧。
  顧傾兒在心裡罵自己應該去走樓梯的,果然,電梯真的就卡住了。
  卡在了三樓。
  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緊急燈打開的時候,顧傾兒其實並沒有多怕,這裡比起鬼山已經好多了。
  按響了報警鈴,工作人員答復她一個小時後會修好。
  或者至少一個小時。
  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等待維修人員來救援。
  一個小時,再算上來回的路程和買花的時間,一定會穿幫的。
  ..
  “祭,傾兒不見了。”南宮東搜腸刮肚的在腦袋裡終於想出了兩個字,拼在一起,似乎還不算是很..
  他不想被罵。
  “不見?不是在休息室嗎??南宮祭放下手裡的文件,揉了揉清寧穴。
  “休息室的門打不開,我調出來裡面的監控,發現裡面沒有人。”南宮東盡可能讓自己不要那麼慌,顧傾兒不會離開的,痕跡她沒有帶走。
  “出去找。”南宮祭的話語裡並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似乎這只是一個例行公事而已。
  “嗯。”南宮東揣摩不出南宮祭此刻的想法,但是他知道多耽擱一秒他便會離美國的無人島又近了一步。
  南宮東問遍了店裡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顧傾兒,而監控錄像裡的確顯示了顧傾兒離開店門的畫面,還是走路出去的,這一點讓他覺得有些擔心。
  “還沒查到?”南宮祭出了辦公室便看見南宮東微凝的眉。
  “沒人見過她,而且她的確是往門外走了。”南宮東不得不說出實話。
  南宮祭怒氣沖沖的踹開了休息室的門,裡面空無一人,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更衣室裡細碎的聲音吸引住了,推開門,裡面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歐陽雨蒙在哪兒?”南宮祭問的直截了當。
  “她替我去買牡丹花了,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女人蹲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南宮祭看著女人想到顧傾兒一個人走在大雨裡,路上的坑窪那麼多,她會不會摔倒?
  醫院?!
  晴天霹靂般讓南宮祭一個機靈。
  “南宮東,派人去查麗江市所有的醫院兩小時內有沒有送進來的女病人。”南宮祭這一刻慌了神,他的傾兒會不會出事了。
  按照她的性格是不會讓大家這樣擔心的。
  在南宮東出門的時候,南宮祭已經駕車先行一步離開了。把花店兩個字輸入到特制的GPS定位系統裡,麗江的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花店只要是掛了牌子的都會顯示出來,南宮祭微微皺眉,40幾個花店。
  “南宮西,給我派人出去,找傾兒,我需要半小時內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面前。”南宮祭對著領口的耳麥說道。

  ☆、217.第217章 她在哪兒?

  幾個急轉彎繞過了堵車的馬路,一間又一間的花店尋找,始終一無所獲。
  “你們這裡都沒有牡丹花嗎?”南宮祭覺得自己真該死,為什麼要命令下去讓店員去買牡丹花呢。
  “有的,花市五樓有賣的。”店主客氣的回應道,看著南宮祭價值不菲的西裝,感受來自南宮祭黑色的強大冷冽的氣場。
  南宮祭幾乎是沖出花店的,店主摸了摸胸口,剛才這顆心髒差點都嚇得跳出來了。
  南宮祭開著車子急速的形勢在馬路上,修路!
  徑自下了車,連車門都忘了鎖,冒著大雨去了花市。
  一進大廳,便看見被圍的水洩不通。
  “發生什麼事了?”向來不八卦的他此刻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有種預感,顧傾兒一定被困在這裡。
  “電梯故障了,一直也修不好,我們這些都是來送花的,爬樓梯怕不動。”穿著灰色工作服的工人解釋道。
  “電梯裡有人嗎?”南宮祭走上前,看著維修師傅。
  “三樓困住了一個人,都在裡面一個半小時了。”維修師傅臉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南宮祭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他的傾兒一個人被困在電梯裡一個多小時,現在是什麼情況,完全不知道。
  邁著大步順著樓梯爬上三樓,電梯的門顯示著紅色的故障燈。
  南宮祭對著電梯裡面焦急的詢問,“傾兒,你在裡面嗎?如果能聽見我說話的話回應我一下。”
  裡面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
  南宮祭對著領口的耳麥吩咐道,“花市,三樓,把電梯給我拆了!”
  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三樓,瞬間變成死神的地盤。
  南宮祭始終站在三樓的電梯門口,耳朵貼在電梯門上,他要確保顧傾兒是安全的,裡面的安靜讓他一番意亂。
  顧傾兒被卡在了三樓和二樓之間,所以樓上的南宮祭的聲音縮小了很多倍,可是她卻依舊可以辨別出來那是南宮祭的聲音。
  已經展唇想要回應南宮祭,可是手腕上的痛處把她拉回了現實,顧傾兒,別傻了,南宮祭對你只不過是報復而已,你還要再傻一次嗎?
  到了嘴邊的吶喊聲瞬間被吞進肚子裡。
  不多會兒的功夫,她便可以聽見電鋸的聲音,刺耳的讓她想逃,南宮祭來了,這一點她很篤定。
  門被硬生生據開了,南宮祭站在電梯門口,王一樣的俯視著卡在中間的顧傾兒。
  “用繩子把她拉上來。”南宮東看著下面的顧傾兒安然無恙,不免長舒了一口氣。
  “我下去。”南宮祭看著下面的顧傾兒,心急如焚,在身上栓了繩子一點點的從電梯的門口處爬了下去。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從上面一點點的靠近自己,像希臘神話裡的神靈,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曾經讓她犧牲全部來成全。
  “傾兒,你怎麼樣?”在顧傾兒還在發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站在她的身邊了,蹲下身,仔細的查看顧傾兒有沒有受傷。
  顧傾兒只是冷眼看著南宮祭,面無表情。
  “身體怎麼這麼冰?”南宮祭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顧傾兒身上,又摸了摸顧傾兒的額頭,還好,沒有燙手。
  “別怕,有我在。”五個字,讓顧傾兒眼底醞釀多時的淚水噴湧而出,卻嚇壞了南宮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腿很疼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不斷滾落下來的眼淚,慌了神,不斷的揉按著顧傾兒的腿,幫她減輕疼痛。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一語不發,眼眸依舊冰冷。
  “傾兒,這會兒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你告訴我,有沒有哪裡不素服。”南宮祭的眼睛裡閃爍著擔心和恐慌,顧傾兒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沒事。”顧傾兒簡單的扔下兩個字,便試圖著站起來,腿在疼,浸過雨水又坐在地上這麼久,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南宮祭扶著顧傾兒,卻被輕巧的避開了,一個人撐著身體倚在牆壁上。
  南宮祭解開身上的繩子,抱著顧傾兒,把兩個人緊緊的纏在了一起。
  “你可以先上去,把繩子丟下來就可以了。”顧傾兒的聲音清冷。
  “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南宮祭沒有煽情的看著顧傾兒,也沒有要求顧傾兒的原諒,似乎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南宮東和起他的保鏢一起把南宮祭和顧傾兒拉了上來。
  顧傾兒始終保持沉默。
  終於平安落地,這讓南宮東在心裡總算是不再打鼓了。
  顧傾兒第一時間解開繩子,似乎不想跟南宮祭有太多的瓜葛。
  “就這麼急著想要離開我?”南宮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氣出。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顧傾兒話帶著明顯的生疏,而南宮祭只能看著顧傾兒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偶爾還用手擦了下臉,在哭嗎?
  這個笨蛋!
  南宮祭邁著大步攔住顧傾兒的去路,看著她一臉的淚水,心如刀絞。
  大掌一拉,把顧傾兒輕而易舉的拉進了懷裡,“笨蛋,為什麼哭。”
  南宮祭的語氣很輕,可是手卻很用力。
  顧傾兒不說話,也沒有再哭,她不想要把這一面再暴露給南宮祭了,他不夠格。
  “我說過,以後眼淚只能在我面前流。”南宮祭感受到了顧傾兒排斥,悠悠的開口。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祭少。”顧傾兒推開南宮祭的懷抱,眸光清冷,帶了一絲刺骨的冷笑,紅彤彤的雙眼彰顯著此刻的無奈。
  “我…請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嗎?”南宮祭終於還是妥協了,他沒辦法接受失去顧傾兒。
  “呵呵,祭少也會求人嗎,我的記憶裡祭少只會被求而已。”顧傾兒聲音越來越冷,笑容卻越來越越大。腦袋裡的眩暈感襲來,便倒在了南宮祭的懷裡。
  “傾兒。”南宮祭慌張的抱著顧傾兒,她的身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燙得。
  “南宮東,開車,回去!”南宮祭抱緊了顧傾兒的身體,他很想念她,到底是誰讓事情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216.第216章 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傾兒,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可是這件事情你不知道真相,為什麼就斷定我做的一切都是報復你呢?如果我真的要報復你,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對付你,而不是讓自己把心丟在你身上。”南宮祭很難過,蹲下身,輕輕靠在顧傾兒的腿上,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一起睡過覺了,這段時間他又繼續了安眠藥的路程,強迫自己不會分裂成南宮祭和南宮痕兩個人,即便他知道他不能再吃安眠藥了,可是他沒辦法失去她。
  沒有她,他要怎樣安然入睡?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側臉,一滴淚滑過臉龐,滴到南宮祭的臉頰。
  南宮祭抬起頭,看著顧傾兒紅紅的雙眼,冰涼的手掌撫上她的臉,“傾兒,傾兒,傾兒。”
  他只是叫她的名字,卻沒有說其他的話語,叫對方的名字三次,意思其實就是:我愛你。
  “不要一直出現在我面前,每次看見你我都想逃。”顧傾兒抿緊了唇瓣,眼底盡是悲傷。
  南宮祭的手顫了顫,起身,離開休息室。
  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裡,想了很多,恨嗎?
  是恨的,可是看見南宮祭那樣的悲傷為什麼自己的心痛如刀割。
  挪動著輪椅出了休息室,整個下午,茶社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安靜的想點東西。
  “外面下這麼大雨,為什麼突然要買鮮花啊。”店員站在門口看著窗外的大雨滿臉躊躇。
  “怎麼了?”顧傾兒詢問道。
  “祭少說這裡缺少鮮花,讓我出去買,可是外面下雨,而且麗江也不是牡丹花的產地,不一定買得到。”電源有點擔心,南宮祭第一次交給她任務,她就完不成,急的快要哭了。
  “我去吧。”顧傾兒想到南宮家的牡丹花,南宮祭是想媽媽了嗎?
  “你的腿不方便,還是我去吧。”店員可不想被南宮祭罵。
  “沒事,我正好出去要買點東西,算是翹班,放心吧,我來麗江的時候打聽好了前面的那條街上就有賣牡丹花的。”顧傾兒扯了個謊。
  “那好吧,祭少交代要買綠色的牡丹花,越多越好。”店員不知道為什麼南宮祭這樣的男人會偏愛牡丹花,而且還是綠色的,真夠奇葩的。
  顧傾兒的表情變了變,“不要跟別人說我出去了,大家都在忙,沒有人會發現的,你去休息室裡不要出來,反鎖門,等我回來。”
  “好。”店員感激的點點頭。
  顧傾兒站起身,腳輕輕放在地上,雖然腿很疼,可是還是可以堅持住的。
  外面的雨水很涼,撐著雨傘慢慢的游蕩在馬路上,她撒謊了,實際上她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麼花店。單純的只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跟南宮祭在一起,她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慢慢的走在路上,問了一路,終於打聽到了附近的一個花市,聽說裡面什麼花都有。
  離這裡也不是很遠,顧傾兒便打算走路過去。
  花市這個路段應該不是人很多,路面也不是很好走,進貨的車輛把路面碾壓的有些殘破不堪的樣子。
  五層樓的花市,這裡一定有牡丹花的,只是有沒有綠色的,她不知道。
  樓已經很舊了,電梯更舊,舊的需要借助人手把電梯門合上。
  這樣的電梯還可以用嗎?不會走著走著就卡住了吧。
  顧傾兒在心裡罵自己應該去走樓梯的,果然,電梯真的就卡住了。
  卡在了三樓。
  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緊急燈打開的時候,顧傾兒其實並沒有多怕,這裡比起鬼山已經好多了。
  按響了報警鈴,工作人員答復她一個小時後會修好。
  或者至少一個小時。
  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等待維修人員來救援。
  一個小時,再算上來回的路程和買花的時間,一定會穿幫的。
  ..
  “祭,傾兒不見了。”南宮東搜腸刮肚的在腦袋裡終於想出了兩個字,拼在一起,似乎還不算是很..
  他不想被罵。
  “不見?不是在休息室嗎??南宮祭放下手裡的文件,揉了揉清寧穴。
  “休息室的門打不開,我調出來裡面的監控,發現裡面沒有人。”南宮東盡可能讓自己不要那麼慌,顧傾兒不會離開的,痕跡她沒有帶走。
  “出去找。”南宮祭的話語裡並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似乎這只是一個例行公事而已。
  “嗯。”南宮東揣摩不出南宮祭此刻的想法,但是他知道多耽擱一秒他便會離美國的無人島又近了一步。
  南宮東問遍了店裡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顧傾兒,而監控錄像裡的確顯示了顧傾兒離開店門的畫面,還是走路出去的,這一點讓他覺得有些擔心。
  “還沒查到?”南宮祭出了辦公室便看見南宮東微凝的眉。
  “沒人見過她,而且她的確是往門外走了。”南宮東不得不說出實話。
  南宮祭怒氣沖沖的踹開了休息室的門,裡面空無一人,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更衣室裡細碎的聲音吸引住了,推開門,裡面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歐陽雨蒙在哪兒?”南宮祭問的直截了當。
  “她替我去買牡丹花了,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女人蹲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南宮祭看著女人想到顧傾兒一個人走在大雨裡,路上的坑窪那麼多,她會不會摔倒?
  醫院?!
  晴天霹靂般讓南宮祭一個機靈。
  “南宮東,派人去查麗江市所有的醫院兩小時內有沒有送進來的女病人。”南宮祭這一刻慌了神,他的傾兒會不會出事了。
  按照她的性格是不會讓大家這樣擔心的。
  在南宮東出門的時候,南宮祭已經駕車先行一步離開了。把花店兩個字輸入到特制的GPS定位系統裡,麗江的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花店只要是掛了牌子的都會顯示出來,南宮祭微微皺眉,40幾個花店。
  “南宮西,給我派人出去,找傾兒,我需要半小時內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面前。”南宮祭對著領口的耳麥說道。

  ☆、218.第218章 他,生病了

  南宮東一路飆車帶著顧傾兒和南宮祭回了家。
  莫大的房間裡,能清晰的聞到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南宮祭一直守在顧傾兒的身邊,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手不自覺的撫摸上她巴掌大的瓜子臉,他的傾兒,似乎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顧傾兒朦朧中感覺到有冰涼的手觸摸到她的臉頰,睜開眼便對上南宮祭琥珀色清冷的眸子。
  南宮祭的手慢慢的收回去,他怕顧傾兒會躲開。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收回去的手,心裡冷笑,你的愛情不過如此,假裝很愛她…
  南宮祭不聲不響的倒了杯水,作勢要扶起顧傾兒喝水,顧傾兒別過頭,不去看南宮祭的臉。
  “我們談談吧,你想問什麼,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南宮祭低啞著聲音。
  “祭少說笑了,我這種賤命不配跟您談,我需要休息,祭少請回。”顧傾兒的聲音裡還夾雜著幾分因為生病而帶來的嘶啞。
  南宮祭起身,莫名其妙的暈眩,邁著大步離開顧傾兒的房間,沒有回頭。
  顧傾兒的指甲深深嵌進手心裡,她不能心軟,腿上的傷因為經過雨水的浸泡疼的厲害。
  南宮祭從房間裡走出去並沒有離開,他知道顧傾兒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現隱忍,他想看見最真實的她。
  南宮祭守在門口,看著顧傾兒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的摸樣,手觸摸這冰冷的門框,很想走進去抱住她,跟她攤牌,可是她會聽嗎?當然不會。
  足足在外面站了半個小時,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
  頭有點沉,南宮祭回了房間。
  顧傾兒一直躺在床上。
  傍晚的時候南宮東送了飯進來,
  顧傾兒看著南宮東,又瞄了一眼南宮東的身後,空無一人,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祭生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南宮東是何等的聰明。
  “生病?今天是什麼日子?”莫名其妙的緊張,已經洩露了心底的秘密。
  “上午去找你,外面下大雨,祭找了大半天,剛剛一直都在照顧你,最近壓力比較大,所以急火攻心,不過沒什麼問題,休息個幾天就好了。”南宮東把粥遞給顧傾兒,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去看看。”顧傾兒掀開被子,准備下床,卻忘了自己腿上的傷,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傾兒,承認吧,你還愛著祭。”南宮東的話指戳軟肋。
  “一個把我從活人變成空殼的男人你覺得我會愛嗎?”顧傾兒的眼睛裡帶著幾許淒楚。
  “那為什麼這麼緊張祭的身體。”南宮東好笑的看著顧傾兒,這樣的謊言自己可以騙得過嗎?
  “我…”顧傾兒不語,徑自走出房間。
  顧傾兒推開房門,顛簸著腳走到南宮祭的房門前向內張望,一眼就看見南宮祭趟在那裡,大概是吃了藥出汗了,南宮祭睡得有些不安分,她想了想,於是轉身走進洗手間擰了一條毛巾。
  回到房間,小心翼翼的靠近南宮祭的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只是額頭上滿是汗水,但她也放心了,出了汗,很快就能痊愈了。
  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睡得有些不安穩,意識朦朧間睜開眼睛看著顧傾兒。
  “醒了就是沒事了,你好好休息。”顧傾兒的話語冰冰涼涼,沒有一絲的溫度。
  南宮祭沒說話,沉默了片刻後,他竟抬手輕輕的撫過了她的一側臉頰,眼神中透出了難掩的思念,有人說,人在生病的時候的樣子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可顧傾兒卻因為他一時流露出的軟弱而心疼他。
  她並沒有拒絕他的親近,眸光裡的冷意漸漸減弱。
  南宮祭看著她,突然伸手將她一下拉到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祭少,你!”顧傾兒大叫一聲,還沒把話說完,南宮祭就一個翻身將顧傾兒壓在了身下。
  顧傾兒雙手抵在他的結實的胸前,他因為剛剛出汗,胸膛上還有汗水。
  “祭少,你現在沒有資格這樣對我了…”顧傾兒微拱起身子,試圖推開他,可是南宮祭那麼重,她根本沒那個力氣。
  “如果我不這樣做,恐怕連抱你的資格都失去了。”南宮祭的眼眸中帶著一抹苦澀,現在的情況到底是誰折磨了誰。
  “祭少,你愛過我嗎?”顧傾兒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有多天真。
  南宮祭沙啞著聲音輕笑出聲,而後他附身吻上了她的唇,而這一次,他沒有霸道,相反的,他的動作十分溫和,輕輕的觸碰到她的唇畔卻沒有進一步侵入,反而他微微仰起身體,看著她,笑笑,“不要刻意裝作冷漠,這樣的你只會讓我更愧疚。”
  顧傾兒立刻側臉不去看他,她被看穿了,但卻惹得南宮祭低沉笑了,他微微俯身,在他耳邊他輕聲道,“閉上眼。”
  南宮祭的聲音沙啞而低沉的在顧傾兒耳邊輕輕縈繞,讓她全身都不禁的打了一個寒戰,她縮了縮脖子試圖想要躲開他,“祭少,你放開我好不好,你還在生病……唔……”
  南宮祭根本不給她反抗和拒絕的機會,他俯身一下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身體透過顧傾兒的連衣裙和她的體溫接觸,他身上還是不正常的燙,“祭少,你還在發燒,你別,別這樣……”她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她的唇齒間溢出,可是她的反抗卻惹來南宮祭更加用力的鉗制,就好像是他在懲罰她的反抗一般,他用力的吻住她的雙唇,舌尖靈巧熟練的撬開了對方的唇齒,舌尖輕輕勾住了她小香舌,“唔……”
  她不自覺的微微拱起了身體,南宮祭則趁機攔住了她的細腰往懷中一帶,讓她貼的自己更緊了。
  南宮祭的吻時而霸道時而卻是帶著幾分柔情,讓顧傾兒無萬般無措,她試圖推了他幾次,她不是該反抗的嗎?為什麼會如此想念他的吻?
  原本掙扎和反抗慢慢變成了順從,不自覺的她環上了南宮祭的腰際,原本僵硬的身體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順從的貼上了他的身體。

  ☆、217.第217章 她在哪兒?

  幾個急轉彎繞過了堵車的馬路,一間又一間的花店尋找,始終一無所獲。
  “你們這裡都沒有牡丹花嗎?”南宮祭覺得自己真該死,為什麼要命令下去讓店員去買牡丹花呢。
  “有的,花市五樓有賣的。”店主客氣的回應道,看著南宮祭價值不菲的西裝,感受來自南宮祭黑色的強大冷冽的氣場。
  南宮祭幾乎是沖出花店的,店主摸了摸胸口,剛才這顆心髒差點都嚇得跳出來了。
  南宮祭開著車子急速的形勢在馬路上,修路!
  徑自下了車,連車門都忘了鎖,冒著大雨去了花市。
  一進大廳,便看見被圍的水洩不通。
  “發生什麼事了?”向來不八卦的他此刻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有種預感,顧傾兒一定被困在這裡。
  “電梯故障了,一直也修不好,我們這些都是來送花的,爬樓梯怕不動。”穿著灰色工作服的工人解釋道。
  “電梯裡有人嗎?”南宮祭走上前,看著維修師傅。
  “三樓困住了一個人,都在裡面一個半小時了。”維修師傅臉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南宮祭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他的傾兒一個人被困在電梯裡一個多小時,現在是什麼情況,完全不知道。
  邁著大步順著樓梯爬上三樓,電梯的門顯示著紅色的故障燈。
  南宮祭對著電梯裡面焦急的詢問,“傾兒,你在裡面嗎?如果能聽見我說話的話回應我一下。”
  裡面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
  南宮祭對著領口的耳麥吩咐道,“花市,三樓,把電梯給我拆了!”
  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三樓,瞬間變成死神的地盤。
  南宮祭始終站在三樓的電梯門口,耳朵貼在電梯門上,他要確保顧傾兒是安全的,裡面的安靜讓他一番意亂。
  顧傾兒被卡在了三樓和二樓之間,所以樓上的南宮祭的聲音縮小了很多倍,可是她卻依舊可以辨別出來那是南宮祭的聲音。
  已經展唇想要回應南宮祭,可是手腕上的痛處把她拉回了現實,顧傾兒,別傻了,南宮祭對你只不過是報復而已,你還要再傻一次嗎?
  到了嘴邊的吶喊聲瞬間被吞進肚子裡。
  不多會兒的功夫,她便可以聽見電鋸的聲音,刺耳的讓她想逃,南宮祭來了,這一點她很篤定。
  門被硬生生據開了,南宮祭站在電梯門口,王一樣的俯視著卡在中間的顧傾兒。
  “用繩子把她拉上來。”南宮東看著下面的顧傾兒安然無恙,不免長舒了一口氣。
  “我下去。”南宮祭看著下面的顧傾兒,心急如焚,在身上栓了繩子一點點的從電梯的門口處爬了下去。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從上面一點點的靠近自己,像希臘神話裡的神靈,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曾經讓她犧牲全部來成全。
  “傾兒,你怎麼樣?”在顧傾兒還在發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站在她的身邊了,蹲下身,仔細的查看顧傾兒有沒有受傷。
  顧傾兒只是冷眼看著南宮祭,面無表情。
  “身體怎麼這麼冰?”南宮祭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顧傾兒身上,又摸了摸顧傾兒的額頭,還好,沒有燙手。
  “別怕,有我在。”五個字,讓顧傾兒眼底醞釀多時的淚水噴湧而出,卻嚇壞了南宮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腿很疼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不斷滾落下來的眼淚,慌了神,不斷的揉按著顧傾兒的腿,幫她減輕疼痛。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一語不發,眼眸依舊冰冷。
  “傾兒,這會兒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你告訴我,有沒有哪裡不素服。”南宮祭的眼睛裡閃爍著擔心和恐慌,顧傾兒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沒事。”顧傾兒簡單的扔下兩個字,便試圖著站起來,腿在疼,浸過雨水又坐在地上這麼久,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南宮祭扶著顧傾兒,卻被輕巧的避開了,一個人撐著身體倚在牆壁上。
  南宮祭解開身上的繩子,抱著顧傾兒,把兩個人緊緊的纏在了一起。
  “你可以先上去,把繩子丟下來就可以了。”顧傾兒的聲音清冷。
  “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南宮祭沒有煽情的看著顧傾兒,也沒有要求顧傾兒的原諒,似乎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南宮東和起他的保鏢一起把南宮祭和顧傾兒拉了上來。
  顧傾兒始終保持沉默。
  終於平安落地,這讓南宮東在心裡總算是不再打鼓了。
  顧傾兒第一時間解開繩子,似乎不想跟南宮祭有太多的瓜葛。
  “就這麼急著想要離開我?”南宮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氣出。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顧傾兒話帶著明顯的生疏,而南宮祭只能看著顧傾兒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偶爾還用手擦了下臉,在哭嗎?
  這個笨蛋!
  南宮祭邁著大步攔住顧傾兒的去路,看著她一臉的淚水,心如刀絞。
  大掌一拉,把顧傾兒輕而易舉的拉進了懷裡,“笨蛋,為什麼哭。”
  南宮祭的語氣很輕,可是手卻很用力。
  顧傾兒不說話,也沒有再哭,她不想要把這一面再暴露給南宮祭了,他不夠格。
  “我說過,以後眼淚只能在我面前流。”南宮祭感受到了顧傾兒排斥,悠悠的開口。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祭少。”顧傾兒推開南宮祭的懷抱,眸光清冷,帶了一絲刺骨的冷笑,紅彤彤的雙眼彰顯著此刻的無奈。
  “我…請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嗎?”南宮祭終於還是妥協了,他沒辦法接受失去顧傾兒。
  “呵呵,祭少也會求人嗎,我的記憶裡祭少只會被求而已。”顧傾兒聲音越來越冷,笑容卻越來越越大。腦袋裡的眩暈感襲來,便倒在了南宮祭的懷裡。
  “傾兒。”南宮祭慌張的抱著顧傾兒,她的身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燙得。
  “南宮東,開車,回去!”南宮祭抱緊了顧傾兒的身體,他很想念她,到底是誰讓事情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218.第218章 他,生病了

  南宮東一路飆車帶著顧傾兒和南宮祭回了家。
  莫大的房間裡,能清晰的聞到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南宮祭一直守在顧傾兒的身邊,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手不自覺的撫摸上她巴掌大的瓜子臉,他的傾兒,似乎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顧傾兒朦朧中感覺到有冰涼的手觸摸到她的臉頰,睜開眼便對上南宮祭琥珀色清冷的眸子。
  南宮祭的手慢慢的收回去,他怕顧傾兒會躲開。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收回去的手,心裡冷笑,你的愛情不過如此,假裝很愛她…
  南宮祭不聲不響的倒了杯水,作勢要扶起顧傾兒喝水,顧傾兒別過頭,不去看南宮祭的臉。
  “我們談談吧,你想問什麼,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南宮祭低啞著聲音。
  “祭少說笑了,我這種賤命不配跟您談,我需要休息,祭少請回。”顧傾兒的聲音裡還夾雜著幾分因為生病而帶來的嘶啞。
  南宮祭起身,莫名其妙的暈眩,邁著大步離開顧傾兒的房間,沒有回頭。
  顧傾兒的指甲深深嵌進手心裡,她不能心軟,腿上的傷因為經過雨水的浸泡疼的厲害。
  南宮祭從房間裡走出去並沒有離開,他知道顧傾兒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現隱忍,他想看見最真實的她。
  南宮祭守在門口,看著顧傾兒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的摸樣,手觸摸這冰冷的門框,很想走進去抱住她,跟她攤牌,可是她會聽嗎?當然不會。
  足足在外面站了半個小時,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
  頭有點沉,南宮祭回了房間。
  顧傾兒一直躺在床上。
  傍晚的時候南宮東送了飯進來,
  顧傾兒看著南宮東,又瞄了一眼南宮東的身後,空無一人,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祭生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南宮東是何等的聰明。
  “生病?今天是什麼日子?”莫名其妙的緊張,已經洩露了心底的秘密。
  “上午去找你,外面下大雨,祭找了大半天,剛剛一直都在照顧你,最近壓力比較大,所以急火攻心,不過沒什麼問題,休息個幾天就好了。”南宮東把粥遞給顧傾兒,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去看看。”顧傾兒掀開被子,准備下床,卻忘了自己腿上的傷,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傾兒,承認吧,你還愛著祭。”南宮東的話指戳軟肋。
  “一個把我從活人變成空殼的男人你覺得我會愛嗎?”顧傾兒的眼睛裡帶著幾許淒楚。
  “那為什麼這麼緊張祭的身體。”南宮東好笑的看著顧傾兒,這樣的謊言自己可以騙得過嗎?
  “我…”顧傾兒不語,徑自走出房間。
  顧傾兒推開房門,顛簸著腳走到南宮祭的房門前向內張望,一眼就看見南宮祭趟在那裡,大概是吃了藥出汗了,南宮祭睡得有些不安分,她想了想,於是轉身走進洗手間擰了一條毛巾。
  回到房間,小心翼翼的靠近南宮祭的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只是額頭上滿是汗水,但她也放心了,出了汗,很快就能痊愈了。
  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睡得有些不安穩,意識朦朧間睜開眼睛看著顧傾兒。
  “醒了就是沒事了,你好好休息。”顧傾兒的話語冰冰涼涼,沒有一絲的溫度。
  南宮祭沒說話,沉默了片刻後,他竟抬手輕輕的撫過了她的一側臉頰,眼神中透出了難掩的思念,有人說,人在生病的時候的樣子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可顧傾兒卻因為他一時流露出的軟弱而心疼他。
  她並沒有拒絕他的親近,眸光裡的冷意漸漸減弱。
  南宮祭看著她,突然伸手將她一下拉到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祭少,你!”顧傾兒大叫一聲,還沒把話說完,南宮祭就一個翻身將顧傾兒壓在了身下。
  顧傾兒雙手抵在他的結實的胸前,他因為剛剛出汗,胸膛上還有汗水。
  “祭少,你現在沒有資格這樣對我了…”顧傾兒微拱起身子,試圖推開他,可是南宮祭那麼重,她根本沒那個力氣。
  “如果我不這樣做,恐怕連抱你的資格都失去了。”南宮祭的眼眸中帶著一抹苦澀,現在的情況到底是誰折磨了誰。
  “祭少,你愛過我嗎?”顧傾兒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有多天真。
  南宮祭沙啞著聲音輕笑出聲,而後他附身吻上了她的唇,而這一次,他沒有霸道,相反的,他的動作十分溫和,輕輕的觸碰到她的唇畔卻沒有進一步侵入,反而他微微仰起身體,看著她,笑笑,“不要刻意裝作冷漠,這樣的你只會讓我更愧疚。”
  顧傾兒立刻側臉不去看他,她被看穿了,但卻惹得南宮祭低沉笑了,他微微俯身,在他耳邊他輕聲道,“閉上眼。”
  南宮祭的聲音沙啞而低沉的在顧傾兒耳邊輕輕縈繞,讓她全身都不禁的打了一個寒戰,她縮了縮脖子試圖想要躲開他,“祭少,你放開我好不好,你還在生病……唔……”
  南宮祭根本不給她反抗和拒絕的機會,他俯身一下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身體透過顧傾兒的連衣裙和她的體溫接觸,他身上還是不正常的燙,“祭少,你還在發燒,你別,別這樣……”她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她的唇齒間溢出,可是她的反抗卻惹來南宮祭更加用力的鉗制,就好像是他在懲罰她的反抗一般,他用力的吻住她的雙唇,舌尖靈巧熟練的撬開了對方的唇齒,舌尖輕輕勾住了她小香舌,“唔……”
  她不自覺的微微拱起了身體,南宮祭則趁機攔住了她的細腰往懷中一帶,讓她貼的自己更緊了。
  南宮祭的吻時而霸道時而卻是帶著幾分柔情,讓顧傾兒無萬般無措,她試圖推了他幾次,她不是該反抗的嗎?為什麼會如此想念他的吻?
  原本掙扎和反抗慢慢變成了順從,不自覺的她環上了南宮祭的腰際,原本僵硬的身體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順從的貼上了他的身體。

  ☆、219.第219章 是你親手殺了他

  得到了她的回應,南宮祭吻得更加的深入,這就仿佛是一潭甘甜的泉水,取之不絕,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沖動。
  可是南宮祭卻還在關鍵時刻停下了動作。
  他微微的仰起身子,他看著身下有些意亂情迷的顧傾兒這是他的女人,他南宮祭此生第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的指腹輕輕的劃過被他蹂躪過的那雙紅唇,突然他輕笑了一聲,“你還是不會接吻,一如當初。”說著,他突然一下就放開了她的身體,坐在床邊,雙臂支撐著他的身體,彎身雙手手指交叉,視線則看著前面窗簾遮擋住的窗戶,“我想喝點清淡點的粥。”說完,站起身,徑直的走進了浴室,很快就聽到裡面嘩嘩的水聲。
  而顧傾兒則狼狽的從床上掙扎著坐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她恍惚了一下眼睛,強忍著快要溢出的液體,她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後不由自嘲的冷笑一聲,她在心中不由的暗罵自己的失態和沒出息,不是已經告誡過自己無數次了嗎,要恨他,而剛剛自己,卻差點淪陷…
  她回了回神,立刻下了床,快速的跑出了南宮祭的房間,她再一次的告誡自己,一定要認清自己。
  顧傾兒離開南宮祭的房間,竟然鬼使神差的去了廚房,去煮了所謂的清淡的粥,皮蛋瘦肉粥。
  南宮東倚在門口看著顧傾兒煮粥的摸樣,想起她剛到南宮家的時候,一襲白裙,一臉蒼白的模樣。
  “你在看什麼?”從樓上走下來的南宮祭心情很不爽,看著南宮東直勾勾的盯著顧傾兒,他承認他吃醋了,而且很吃醋。
  “你喜歡怎樣的傾兒。”南宮東語氣裡是含著笑容的。
  “我喜歡她做我女人的時候。”南宮祭毫不掩飾。
  “但是她畢竟是歐陽財團的繼承人。”南宮東沒辦法泯滅這個事實。
  “她不需要歐陽財團繼承人的身份,她只需要南宮祭妻子的頭銜。”南宮祭恢復本性,聲音略帶了沙啞,卻始終讓南宮東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個你要問問傾兒願不願意,你了解她的。”南宮東聳了聳肩,離開了。
  顧傾兒站在那裡,細心的熬粥。
  南宮祭看著廚房裡朦朧的畫面,心裡漸漸變暖,走上前,從顧傾兒的身後輕輕抱住她,“傾兒,不要鬧脾氣了好不好,聽我解釋,只要你肯聽我解釋,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所有?呵呵,包括你怎麼想盡辦法打掉我的孩子,包括你是怎樣設計讓我一步步掉進你的陷阱的,你都會告訴我嗎?我偉大的祭少?”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進南宮祭的心裡。
  南宮祭的嘴角含著笑意,板過顧傾兒的肩膀,“你恨我說明你愛我,恨有多深愛就會有多深,傾兒,承認吧,這輩子你都沒辦法逃脫我,我說過你是魔鬼的女人,魔鬼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祭少說笑了,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過人看,又怎麼能說是你祭少的女人呢?”顧傾兒語氣冰冷,慢悠悠的推開南宮祭的雙手,拿了碗盛出一碗粥,遞給南宮祭,“吃了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轉身欲走。
  手忽然被拉住,背後的聲音帶著幾分暗沉,“陪我吃頓飯吧。”
  顧傾兒的心陡然一疼。
  木訥的轉身,被南宮祭拉到餐桌旁,南宮祭給顧傾兒盛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又細心的拿過勺子,顧傾兒的鼻子忽然一酸。
  南宮祭並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搬了椅子,坐在顧傾兒的左手邊,低頭看了眼顧傾兒的腿,“站了那麼久,疼嗎?”
  語氣溫柔,聲音裡帶著滿滿的關心。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抿緊了唇瓣。
  南宮祭拿過勺子舀了一口粥,遞到顧傾兒的嘴邊,“張嘴。”
  “我自己來。”顧傾兒執拗的想要搶過南宮祭手裡的勺子,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已經是個半殘廢了。
  “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你醫治,不要擔心。”南宮祭輕聲說道。
  “不需要,這樣我才可以記得祭少對我的好。”顧傾兒冷笑。
  “傾兒,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心疼。”南宮祭恨自己,是自己傷害了她。
  “心疼?有心的人才會疼,祭少有心嗎?呵呵。我從來不知道呢。”顧傾兒起身,想要離開餐桌。
  “你答應過我陪我吃飯。”南宮祭歎了口氣。
  “可是祭少似乎不是很餓。”顧傾兒背對著南宮祭的身體,看不見南宮祭眼底的悲戚。
  “傾兒。”南宮祭低低的喚,可是顧傾兒卻已經大步離開了。
  …
  接到顧逸塵的電話顧傾兒是有些愣的,“哥。”她輕聲喚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的手陡然一僵,調整了情緒,才緩緩開口,語氣一如當初的溫柔,“我在麗江,我們見見吧。”
  “好,那我們見見。”顧傾兒需要出去走走了,這幾天因為南宮祭的出現心已經亂了。
  顧傾兒換了衣服,走出門,她知道南宮祭會派人跟著她的,可是似乎也沒有什麼想到逃避的。
  見到顧逸塵的時候,顧逸塵一襲銀灰色的范思哲西裝站噴泉旁,夜空裡的噴泉看上去有些不真實的美感。
  “來了?”顧逸塵在心裡練習了很多次的開口,可是卻是這樣沒有營養的問題。
  “嗯,哥為什麼回來這裡。”顧傾兒的笑容很甜,卻帶著幾分疏離。
  “來辦事,順便來看看你。”顧逸塵說了謊,其實他是專程來看她的,怕她避著他不見他,所以糾結了很長時間才給她打了電話。
  “最近好嗎?”顧傾兒問顧逸塵問題,可是眼神卻在尋找黑暗裡的身影,她總覺得南宮祭在附近。
  “你再找什麼?”顧逸塵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魂不守捨。
  “沒什麼。”顧傾兒掩飾到。
  “傾兒,如果…過的不開心就回家來。”如果不開心就回到我的身邊來,這句話始終沒辦法說出口。
  “嗯,謝謝哥。”顧傾兒淺笑。

  ☆、219.第219章 是你親手殺了他

  得到了她的回應,南宮祭吻得更加的深入,這就仿佛是一潭甘甜的泉水,取之不絕,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沖動。
  可是南宮祭卻還在關鍵時刻停下了動作。
  他微微的仰起身子,他看著身下有些意亂情迷的顧傾兒這是他的女人,他南宮祭此生第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的指腹輕輕的劃過被他蹂躪過的那雙紅唇,突然他輕笑了一聲,“你還是不會接吻,一如當初。”說著,他突然一下就放開了她的身體,坐在床邊,雙臂支撐著他的身體,彎身雙手手指交叉,視線則看著前面窗簾遮擋住的窗戶,“我想喝點清淡點的粥。”說完,站起身,徑直的走進了浴室,很快就聽到裡面嘩嘩的水聲。
  而顧傾兒則狼狽的從床上掙扎著坐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她恍惚了一下眼睛,強忍著快要溢出的液體,她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後不由自嘲的冷笑一聲,她在心中不由的暗罵自己的失態和沒出息,不是已經告誡過自己無數次了嗎,要恨他,而剛剛自己,卻差點淪陷…
  她回了回神,立刻下了床,快速的跑出了南宮祭的房間,她再一次的告誡自己,一定要認清自己。
  顧傾兒離開南宮祭的房間,竟然鬼使神差的去了廚房,去煮了所謂的清淡的粥,皮蛋瘦肉粥。
  南宮東倚在門口看著顧傾兒煮粥的摸樣,想起她剛到南宮家的時候,一襲白裙,一臉蒼白的模樣。
  “你在看什麼?”從樓上走下來的南宮祭心情很不爽,看著南宮東直勾勾的盯著顧傾兒,他承認他吃醋了,而且很吃醋。
  “你喜歡怎樣的傾兒。”南宮東語氣裡是含著笑容的。
  “我喜歡她做我女人的時候。”南宮祭毫不掩飾。
  “但是她畢竟是歐陽財團的繼承人。”南宮東沒辦法泯滅這個事實。
  “她不需要歐陽財團繼承人的身份,她只需要南宮祭妻子的頭銜。”南宮祭恢復本性,聲音略帶了沙啞,卻始終讓南宮東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個你要問問傾兒願不願意,你了解她的。”南宮東聳了聳肩,離開了。
  顧傾兒站在那裡,細心的熬粥。
  南宮祭看著廚房裡朦朧的畫面,心裡漸漸變暖,走上前,從顧傾兒的身後輕輕抱住她,“傾兒,不要鬧脾氣了好不好,聽我解釋,只要你肯聽我解釋,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所有?呵呵,包括你怎麼想盡辦法打掉我的孩子,包括你是怎樣設計讓我一步步掉進你的陷阱的,你都會告訴我嗎?我偉大的祭少?”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進南宮祭的心裡。
  南宮祭的嘴角含著笑意,板過顧傾兒的肩膀,“你恨我說明你愛我,恨有多深愛就會有多深,傾兒,承認吧,這輩子你都沒辦法逃脫我,我說過你是魔鬼的女人,魔鬼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祭少說笑了,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過人看,又怎麼能說是你祭少的女人呢?”顧傾兒語氣冰冷,慢悠悠的推開南宮祭的雙手,拿了碗盛出一碗粥,遞給南宮祭,“吃了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轉身欲走。
  手忽然被拉住,背後的聲音帶著幾分暗沉,“陪我吃頓飯吧。”
  顧傾兒的心陡然一疼。
  木訥的轉身,被南宮祭拉到餐桌旁,南宮祭給顧傾兒盛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又細心的拿過勺子,顧傾兒的鼻子忽然一酸。
  南宮祭並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搬了椅子,坐在顧傾兒的左手邊,低頭看了眼顧傾兒的腿,“站了那麼久,疼嗎?”
  語氣溫柔,聲音裡帶著滿滿的關心。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抿緊了唇瓣。
  南宮祭拿過勺子舀了一口粥,遞到顧傾兒的嘴邊,“張嘴。”
  “我自己來。”顧傾兒執拗的想要搶過南宮祭手裡的勺子,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已經是個半殘廢了。
  “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你醫治,不要擔心。”南宮祭輕聲說道。
  “不需要,這樣我才可以記得祭少對我的好。”顧傾兒冷笑。
  “傾兒,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心疼。”南宮祭恨自己,是自己傷害了她。
  “心疼?有心的人才會疼,祭少有心嗎?呵呵。我從來不知道呢。”顧傾兒起身,想要離開餐桌。
  “你答應過我陪我吃飯。”南宮祭歎了口氣。
  “可是祭少似乎不是很餓。”顧傾兒背對著南宮祭的身體,看不見南宮祭眼底的悲戚。
  “傾兒。”南宮祭低低的喚,可是顧傾兒卻已經大步離開了。
  …
  接到顧逸塵的電話顧傾兒是有些愣的,“哥。”她輕聲喚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的手陡然一僵,調整了情緒,才緩緩開口,語氣一如當初的溫柔,“我在麗江,我們見見吧。”
  “好,那我們見見。”顧傾兒需要出去走走了,這幾天因為南宮祭的出現心已經亂了。
  顧傾兒換了衣服,走出門,她知道南宮祭會派人跟著她的,可是似乎也沒有什麼想到逃避的。
  見到顧逸塵的時候,顧逸塵一襲銀灰色的范思哲西裝站噴泉旁,夜空裡的噴泉看上去有些不真實的美感。
  “來了?”顧逸塵在心裡練習了很多次的開口,可是卻是這樣沒有營養的問題。
  “嗯,哥為什麼回來這裡。”顧傾兒的笑容很甜,卻帶著幾分疏離。
  “來辦事,順便來看看你。”顧逸塵說了謊,其實他是專程來看她的,怕她避著他不見他,所以糾結了很長時間才給她打了電話。
  “最近好嗎?”顧傾兒問顧逸塵問題,可是眼神卻在尋找黑暗裡的身影,她總覺得南宮祭在附近。
  “你再找什麼?”顧逸塵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魂不守捨。
  “沒什麼。”顧傾兒掩飾到。
  “傾兒,如果…過的不開心就回家來。”如果不開心就回到我的身邊來,這句話始終沒辦法說出口。
  “嗯,謝謝哥。”顧傾兒淺笑。

  ☆、220.第220章 為什麼跟蹤我

  一抹黑色的身影帶著強大的氣場由遠及近。
  她話音剛落,腰上悄無聲息的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攬住,身體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她立刻渾身僵硬!
  熟悉的氣息和熟悉的呼吸頻率,她眼睛發熱,雙手不受控制的發抖,可是此刻她甚至不敢回頭。
  她猜的果然沒錯,只是她沒有想到南宮祭會親自跟蹤她,他在生病,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耳邊響起熟悉的低沉嗓音,帶著幾分戲謔:“你剛才是在找我嗎?”
  男人的身體一如既往的滾燙而強勢,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好像這樣就可以將她牢牢的綁在身邊,他的身體很燙,她感覺的到。
  那一瞬間,顧傾兒的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可是依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耳邊只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和男人沉重的呼吸。
  “怎麼不說話?”他低低的笑,惡意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的耳朵,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反而更容易引起人的悸動。
  顧傾兒顫抖了一下,咬著牙說:“祭少,我哥哥在,別鬧。”
  在顧逸塵看來一切都是一場電影,電影沒有配角,只有男主角和女主角,而他似乎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南宮祭頓了頓,放松了手臂,男人的面龐在月光下只隱約顯出一個輪廓,堅毅而強勢,唯有一雙眼睛依然漆黑而危險。
  “祭少,真巧啊。”顧傾兒換了清冷的笑意。
  南宮祭眸色一沉。
  “不巧,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不給她自欺欺人的機會。
  “是找我還是跟蹤我。”顧傾兒話裡始終藏著敵意。
  “是跟蹤。”南宮祭大方的承認。
  顧傾兒有點愣怔,她完全沒有想到南宮祭會承認。
  他無聲的笑了,執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看向顧逸塵,“逸塵,今晚太晚了,明天我再把傾兒帶去見你。”
  “好。”顧逸塵苦笑,南宮祭依舊是南宮祭,沒有變。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轉身,向著路燈處走去。
  掌心感受到他強烈的心跳,顧傾兒緊張的渾身冒汗,差一點就要破功。
  “為什麼跟蹤我。”顧傾兒的語氣裡帶著一點點慌亂。
  “我不放心你。”他無比自然的說出這句話,嘴角微翹,模樣慵懶,一如從前他無數次逗弄她的模樣。
  顧傾兒一怔,鈍痛起來,痛的她幾乎無法呼吸,她告訴自己,他只是和從前一樣,故意說這樣的話好逗弄她,以看到她羞惱的模樣為樂,可是他眸中的專注和認真讓她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不對,這樣是不對的。她強忍住淚意,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祭少,說笑了,你把我扔到鬼山的時候也沒有不放心,哪怕一絲一毫。”
  顧傾兒還沒有來得及看見南宮祭的反應便被南宮祭吻上了唇瓣。
  灼熱的吻,他吻的那麼凶狠,扣緊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她的身體被迫仰起,與他的胸緊緊貼在一起,那麼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
  一吻結束,她腿軟的幾乎站不住,嘴唇顫了顫,她正要開口,南宮祭再一次俯下身,這一回,他將她壓在小徑旁的一棵大樹上,這個姿勢更方便他的肆虐,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後背被粗糙的樹干摩擦的生疼,口腔裡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許久,他才終於放過她,此時顧傾兒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站立都需要他的扶持,但這似乎就是南宮祭的目的。他一只手托著她的身體,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傾兒,乖一點,我不介意在這裡要了你。”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笑意,“如果我不用強行的手段是不是這輩子你都不打算跟我有任何的交集了。”
  顧傾兒頓覺心酸,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南宮祭臉色沉了下來,抿緊唇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她的唇瓣依然紅腫著,微微顫抖,一雙眼睛始終泛著倔強的光芒。
  “你一點都不想我嗎?”他悲涼一笑,將她的手腕扣在她的身後,“你敢說,你一點也不愛我了?”
  顧傾兒顫了顫,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沙啞著嗓子開口:“不……”
  “你確定?”他的臉色更冷,雙眸濃墨烏黑,仿佛醞釀著狂風暴雨。
  “是。”她露出了一絲苦笑,“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傻傻的被你騙得傷到心碎的笨女人嗎?你有沒有做過噩夢,關於那個孩子,那個屬於你的孩子,你有沒有一次夢見過,你沒有心,怎麼可能夢見呢?”
  顧傾兒的淚水忽然奪眶而出。
  此時此刻,她忽然痛恨自己如此清醒。越是清醒,就越痛苦。顧傾兒胡亂的擦著眼淚,喃喃的說:“我的孩子,我和你得孩子,是你,這個父親,親手殺死的。”
  “那個孩子不是我做的,我…”他要怎麼解釋呢?解釋的再多她也不會信吧,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只是拉著她的手,一步步的沉默走回家。
  麗江的夜晚很安靜,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可是因為有南宮祭在她什麼都不怕。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走到家門口。
  “進去吧。”南宮祭站在顧傾兒的樓下,看著顧傾兒。
  “嗯。”顧傾兒轉身,沒有一絲的猶豫,徑自上了樓。
  南宮祭看著樓道裡的燈一層一層的亮了起來,然後一層一層的滅了下去,直到顧傾兒房間裡的燈亮了,南宮祭才轉身離開。
  顧傾兒進了房間,一直站在窗口,看著南宮祭轉身的背影,這個男人,曾經讓她傾其所有的男人,這一刻到底在想什麼,是個怎樣的男人,似乎一切都成了迷。
  他曾經在她癡傻的時候喂她吃飯,為她穿衣,容忍她的任性,更讓她把姐姐的骨灰帶回了南宮家,公開承認了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一夜之間,這個男人,把那個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夢境全部推翻了,徹徹底底。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真的不該愛他的對嗎?

  ☆、221.第221章 傾兒,你等我

  也許是時候離開了,為什麼永遠都是這樣,她在逃,而他就會拼命的追,以前不是這樣的。
  顧傾兒站在窗口足足一個小時,反反復復想了很多,原本她是想要報復的,可是現在她發現,似乎比預計中困難很多,手按在胸口上問自己,是不是還愛著南宮祭,有多愛。
  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連她自己都迷茫了,收拾好了東西,呆坐在房間裡整整一夜。
  天亮的時候,顧傾兒洗了把臉,出了門。
  門外,站姿雍容高貴,一襲黑色正裝穿在他挺拔頎長的身姿上,黑色寬大的墨鏡將他那張鋼硬冷峻的臉給遮了大半,隱去了一雙陰鷙如野豹子的黝黑雙瞳。
  顧傾兒低下頭,准備繞過他的身邊,卻被南宮祭冰冷的聲音叫住了,“不需要躲,我今晚會回去,麗江這邊交給你了。”
  帶著幾許涼意讓顧傾兒的心都跟著涼了起來,揚起笑臉,倔強的開口,“我只是個打工的,你是老板,怎麼安排都可以,只要給我結果就可以了,沒什麼事我就去店裡了,昨天你可以按照我曠工處理。”
  “顧傾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的解釋為什麼她都不肯聽,一定要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嗎?
  “這是最後一次觸犯你的底線。”顧傾兒的眼底盡是紅色的血絲,彰顯了昨夜的未眠,而南宮祭以為顧傾兒是賭氣他回到之前的城市,所以才會這樣,沒有計較。
  她邁著大步,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好,可是腿上的傷依舊扯動筋骨般的疼。
  南宮祭一直跟在顧傾兒的身後,看著她顛簸著腳步,不知道是否要幫忙,等他處理掉手邊的事情,他會回來想辦法讓她重新接受他。
  傾兒,你等我。
  顧傾兒到了店裡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南宮祭,他始終站在門口,沒有進門,茶捨的門口停了幾輛黑色的車子,看上去價值不菲,見到南宮祭走過來,便從車裡走下來幾個人,恭恭敬敬的喊他,“祭少。”
  南宮祭面無表情的上了車,搖下車窗,摘掉墨鏡,琥珀色的雙眸什麼時候染上了血紅色,今天…是初一!
  顧傾兒想要去追,可是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站在門口,望著絕塵的車子,有種不好的預感讓顧傾兒此刻慌亂起來。
  一整天心神不寧,預感裡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傾兒。”楞神間,顧逸塵已經坐在顧傾兒的對面,看著她優雅的笑。
  “哥。”顧傾兒扯開嘴角,送上一個微笑。
  “不想笑的時候不需要勉強自己。”顧逸塵討厭顧傾兒對著他時候永遠保持客氣的模樣,即便現在他不能出手把她奪回來,他也不喜歡這樣的顧傾兒。
  “這次來不是辦事吧,是來看我。”以前的顧傾兒不敢面對這些,是因為想要閃躲,認為逃避是最好的方式,但是現在不會了。她不能再逃避了。
  顧逸塵被顧傾兒的話語嚇到了,他印象裡顧傾兒不是這樣的性格,什麼時候他的傾兒已經這樣的強大了。
  “以前的顧傾兒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歐陽雨蒙。”顧傾兒輕描淡寫的說道,聲音裡是顧逸塵不熟悉的淡然。
  “只要你開心就好。”顧逸塵笑了笑,喝干了面前的綠茶,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准備離開。
  “你今天會回去嗎?”顧傾兒還是問出了口。
  “祭少回去了是嗎?”顧逸塵的眸光閃著一抹暗淡。
  “嗯,剛走。”顧傾兒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昏迷的時候祭少一直守著你,不吃不喝,不睡覺,甚至還在生病,傾兒,聽我…哥哥一句勸,原諒他把。”顧逸塵的話讓顧傾兒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南宮祭曾經這樣對過她?
  “祭少一直以魔鬼的形象示人,但是他對你是真心的。”剜心的痛,顧逸塵知道這句話說完的代價,可是他必須要這樣做。
  “為什麼突然幫他說話。”顧傾兒有些詫異的看著顧逸塵。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不想你這樣痛苦。”他說謊了。
  “哥,我對他的愛情已經被…”話還沒有說完,門便被大力的推開了。
  痕跡從外面急沖沖的進來了,帶著悲鳴,這樣的嚎叫讓顧傾兒的心痛得幾乎要昏厥。
  是他出事了嗎?顧傾兒的面色慘白。
  “哥,你幫我查一下祭少是不是安全回家了。”顧傾兒的臉色有些慘白,看著痕跡幽綠色的眸光,一瞬的愣怔。
  “好。”顧逸塵自從見識了顧傾兒可以控制狼群的事件之後便逐漸接受了顧傾兒的預感的事情。
  顧逸塵再一次為了顧傾兒啟動了暗門組織。
  電話那頭的亡命之徒,冷聲拒絕,“不要總是被他左右,這樣會出事的,暗門這麼多兄弟,為了一個女人暴露身份,不值得。”
  “我是暗門的主人,我命令你,去查。”顧逸塵的口氣不容置疑。
  “紅顏禍水。”電話那頭扔下四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顧傾兒始終站在那裡,看著痕跡,痕跡只是不斷的悲鳴。
  麗江的上空盤旋著悲戚的狼叫聲,天空中細密的雨滴不斷的落下來,讓顧傾兒的心更慌了。
  顧逸塵動用了暗門所有的力量,搜索南宮祭的下落。
  在接到亡命之徒的匯報時,顧逸塵的手抖了抖,他該怎麼告訴顧傾兒這個事實。
  “怎麼了?”顧傾兒已經給自己打了預防針了,可是現在還是聲音發抖的厲害。
  “祭少病發作了,自己給了自己腦袋一槍,現在在醫院裡搶救。”顧逸塵此刻的心裡是震撼的,他只是敘述了這件事情,可是他沒有說的是其實南宮祭是為了不讓南宮痕再出現,讓要給顧傾兒正常的生活。
  “帶我去看他。”顧傾兒看上去似乎很淡定的模樣,可是手已經抖的不行,就連路都走不了了。
  顧逸塵橫抱起顧傾兒,上了車。
  痕跡似乎知道了什麼一般,跟著顧傾兒上了車。
  南宮祭被送在麗江的醫院裡。

  ☆、222.第222章 她和他只能活一個

  醫院的周圍已經被黑衣人圍堵的水洩不通了。
  顧傾兒被顧逸塵抱著,走進醫院。
  兩排黑衣人散開,讓出一條路,讓顧傾兒通過。
  顧傾兒的唇色慘白,痕跡垂頭喪氣的跟在身後。
  南宮西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見顧傾兒,扯動嘴角,“祭少這次凶多吉少,子彈穿透了顱骨,東說即便是活下來,植物人的概率很大,即便是沒有成為植物人,也會喪失記憶。”
  “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顧傾兒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被一點點的抽干了。
  “祭少說要給你一個完整的他,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封閉掉痕的存在。”南宮西的話讓顧傾兒這一刻的心被撕扯的疼痛難忍。
  “我能進去嗎?我想陪著他。”如果說之前還在愛和恨的矛盾中掙扎,那麼現在她是在生與死之間游走,她直到如果南宮祭死了,那麼她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這個男人比他的生命重要很多。
  “好。”南宮西並沒有攔著,此刻南宮祭一定很想要看見顧傾兒。
  顧傾兒穿著消過服進入手術室,手已經糾結成一團,站在南宮祭的手術床旁邊,看著南宮祭臉上已經干涸的血液,心陡然一涼。
  她的真命天子和她生生相克,總要有一個人死掉,原來這個預言是真的,原來世界上真的是有預言的。
  南宮東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阿浩不斷的再給南宮東擦汗,此刻的顧傾兒緊咬著唇瓣站在一旁,一語不發。
  手術似乎有一個世紀之久,終於結束了。
  當大家把南宮祭推到VIP特護病房時,顧傾兒始終穿著大大的消毒服站在床邊,看著南宮祭被白色紗布包裹住的頭部。
  “祭少那天發高燒,歐陽總裁為你做了一次假的喪禮,想讓祭少死心,可是祭少還是在你的棺木前守了三天,不斷的跟你聊天,不吃不喝,顧小姐,祭少對你真的用心了,我請求你,原諒祭少吧,這一切都不是祭少的意願,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全部。”南宮西的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液體,他一直敬仰的神此刻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絲毫的生氣,看上去跟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說吧,我聽。”顧傾兒現在只是怕一個人守在這裡,她怕南宮祭真的會死掉,此刻她需要一個人跟她不停地說話,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心裡的恐懼感殺死。
  “祭少和痕關系很好,從小到大,兩個人都沒有吵過架,痕喜歡小甜小姐的時候,是因為小甜小姐的笑容,跟她的名字一樣的甜,但是自從知道小甜小姐有了心上人以後,痕可是酗酒,徹夜不歸,變了一個人一樣,痕和祭少的身體都不好,一個先天性心髒病,一個不能承受熱量,祭少小時候大半部分時間都會在冰窖裡度過,來維持生命。”南宮西想到以前的事情,語氣變得有些顫抖。
  “那天痕跟小甜小姐表白,但是被拒絕了,痕喝了點酒,床了紅燈,結果跟別的車子撞到了一起,命喪黃泉,南宮夫人因為承受不了喪子之痛,自殺了,南宮先生就是那個時候去了寺裡,再也沒有回來過的,祭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了分裂症的,白天是謙謙君子囊波痕,到了晚上便會做回自己,因為要把南宮集團變得強大,所以去了美國的無人島,接受培訓,島上沒有食物,只有人,只有活著的人才可以離開那裡,也只有強者才可以活著走出那個島,祭少初一十五會發病其實跟那個時候有一定的關系,所以傾兒小姐,這一切都不是祭少願意的,我請求你不要再怪祭少了,祭少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
  顧傾兒的站在那裡聽著南宮西說的話,回想起南宮祭為自己做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明白了,所以南宮祭堅持要在晚上舉行婚禮,所以南宮祭和南宮痕沒有同時出現過,甚至也沒有一點的交集,家裡也沒有南宮痕的照片,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當真相揭開的時候,顧傾兒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巴掌,自己太笨了,竟然要懷疑南宮祭。
  南宮西看著顧傾兒微腫的臉頰,搖了搖頭,“顧小姐,你們兩個人都是一只受傷的狼,因為愛情不斷的想要靠近對方,可是因為怕受到傷害,所以不斷的封閉自己,可是你們這樣不斷地傷害,其實都是再傷害對方而已。你生病的時候最疼的是祭少。”
  “南宮西,謝謝你,”顧傾兒沒有哭,只是淡淡的說道。
  南宮西退了出去,留下空間給顧傾兒和南宮祭。
  此刻的南宮祭睡得很沉,即便是睡著,身上的戾氣也是那麼的明顯。
  顧傾兒靠在南宮祭的床邊,把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胸口,“祭,我把你的心拿回來了,你可以醒過來了,我會一直把這顆心放在這裡,連同我的一起。”
  沒有任何的回應,只能聽見病房裡精密的儀器不斷地在滴滴答答的作響。
  顧傾兒一直守在病房裡,沒有離開過,認真連眼睛都不願意眨一下,她很怕,這一刻她承認自己的膽小。
  南宮祭始終安靜的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南宮東端著參合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呆滯的坐在那裡,“吃點東西吧,祭醒來以後看見你沒有吃飯,又該發脾氣了。”
  “我現在寧願他罵我一頓,東,你出去吧,我想要安靜一下。”顧傾兒承認自己現在的心很亂。
  南宮東點點頭,放下了餐盒出去了。
  顧傾兒躺在南宮祭的身邊,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祭,我以後都會陪著你,不會離開了。”
  夢裡,一個人游走在陌生的街角。
  顧傾兒一抬頭,竟然一眼就看到接道的對面停了一輛車子,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此刻她不用猜也知道裡面的主人是誰。
  車子忽然發動了,掉頭,徑直開到她的身邊,然後緩緩停下。

  ☆、223.第223章 他要死了嗎

  車窗裡露出南宮祭菱角分明的側臉,他微抬下頜,漆黑的眼底似乎蘊含著淺淺的笑意,“乖女孩,該回家了。”
  “好……”聲音低如蚊吶。
  “上車。”他干脆利落的吩咐,語氣和神態十分認真,她暈暈乎乎的想著,等到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坐到了他的身邊。
  “以後鬧脾氣可以,但是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之內,讓我沒辦法專心工作。”他發動了車子,目視前方,聲音低沉和緩。
  顧傾兒不自覺的認真回答他的話:“好。”
  他低笑一聲:“為什麼一副神不守捨的模樣?難道是太想我了?”
  顧傾兒一愣,這才明白他是在套她的話呢!
  南宮祭忽然停下車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危險。
  “我想你了。”他攬緊她的纖腰,溫熱的唇在她的額上輕輕掠過,“我想你了,怎麼辦……”
  顧傾兒呆住了,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情景,讓她有一瞬的呆愣,似曾相識。他的呼吸很重,好像已經忍到了極點,懷裡的人兒不曾掙扎似乎傳遞了一個訊息。他抬起她的下頜,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
  熟悉的氣息將她籠罩,顧傾兒的腦海裡依然回蕩著那句“我想你了”,安靜的,溫柔的,帶著絲絲的委屈和不滿,讓她根本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唇瓣上傳來的溫軟和深入骨髓的酥麻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南宮祭眼神一暗,抱起她飛快的將她送到車廂內,滾燙的身體隨即覆上來,進行這一串動作時他依然不曾放過她的唇,仿佛害怕她會說出拒絕的話來,密密匝匝的吻幾乎讓她失了魂魄。
  南宮祭的眼底泛過一絲混雜著熱情的得逞笑意,“傾兒,你有想我嗎?”
  聲音溫和,語氣輕柔,顧傾兒的眼角笑出了眼淚。
  突然的敲門聲,讓顧傾兒睜開了眼睛,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個夢境而已。
  看了眼旁邊的南宮祭,依舊金幣雙眸,他沒有醒來,而剛剛那一切不過是一個夢境,可是那個夢境,真的很美好。
  “祭可能會昏睡很久,你要有心理准備。”南宮東再次端進來了飯。
  “我知道。”顧傾兒扯動嘴角,唇色蒼白。
  “吃點東西吧,否則沒有辦法等到祭好起來你就先倒下了。”南宮東把飯放到桌子上。
  “關於這個方法是誰給他的。”顧傾兒現在很想知道南宮祭這樣做的始作俑者是誰。
  “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傾兒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讓祭恢復的,相信我。”南宮東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顧傾兒的眼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此刻她有些煩躁。
  門外的南宮西看著房間裡的一切,對著旁邊的顧逸塵淡淡的開口,“如果讓顧小姐知道是你告訴祭少的這個方法你覺得她會怎麼樣。”
  “如果你還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就把這個秘密攪碎了喂進肚子裡,我也是受人指使,沒有辦法。”顧逸塵苦笑。
  “是誰。”南宮西覺得自己真的該死,竟然差點害死了南宮祭。
  “是誰不重要,如果祭少醒來了,從此再也沒有南宮痕這個人了,反而對傾兒是一件好事,如果醒不來…”
  “醒不來,你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把顧小姐帶走。”南宮祭冷笑。
  “你只猜對了一半。”顧逸塵透過窗子看著病床上的南宮祭蒼白的臉色,眸光裡閃過一絲情緒,可是卻看不出是什麼。
  “顧逸塵,我真的低估你了。”南宮西握緊了拳頭,他很想一拳打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他卻不能,他還有一個妹妹,一個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存在的跟他流著同樣血液的妹妹。
  顧逸塵沒有答話,只是離開了醫院。
  歐陽別墅。
  “雨蒙還在醫院?”蒼老的聲音卻夾雜著老練的。
  “嗯。這個孩子太癡情了,畢竟她還不是南宮家的兒媳婦,何必呢,不如趕緊回來避一避風頭,否則明天媒體大肆報道這個事情之後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風波。”歐陽秀和的臉上掛著滿滿的擔心。
  “買通所有的報紙,明天的頭條就讓南宮家徹底成為頭條。”老人盤算著什麼。
  “爸,您也不希望傾兒跟祭少在一起是吧。”歐陽秀和是何等的聰明。
  “去做事情吧,關於這件事情要守口如瓶。”老人吩咐著。
  “好。”歐陽秀和乖巧的點頭,退了出去。
  接通了一個電話,“明天早上我要看見南宮總裁為了一個女人自殺的消息,占據各大媒體的頭條。”
  “放心,一定辦妥。”邪魅的聲音,似成相識。
  沈漠北在接到南宮東電話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飛去麗江,而是直奔顧逸塵的老巢——暗門。
  “沈莫寒,這件事是你做的嗎?”沈漠北的聲音透著幾分冷意。
  “什麼事情?”沈莫寒的眸光裡閃著更冷的寒意。
  “祭是怎麼知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這個方法的,他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你懂醫理,所以關於這件事情是你告訴祭的對嗎?”沈漠北的眼睛一直盯著沈莫寒的眼睛,什麼時候那個純白的少年變成這樣的魔鬼的。
  “不是我做的。”沈莫寒的心有點涼,他們是親兄弟,即便現在是仇人,可是以他們之間的了解,沈漠北怎麼會想出是他讓南宮祭這樣做的理由呢。
  “最好不是你,否則我不會放過你。”沈漠北伸出中指,指著沈莫寒。
  沈莫寒用手打掉沈漠北的手,看著他,“手下敗將,你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的算的,我遲早有一天會站在你的面前讓你知道你當年錯的多麼的離譜。”沈漠北想到當年的事情,心裡更冷了。
  暗門的走廊裡硝煙四起,麗江的病房裡卻安靜的不像話。
  顧傾兒不斷的給南宮祭降溫,他的身體很燙,似乎不是很好,可是因為南宮祭的體質很特殊,所以她只能不斷地給他降溫。

  ☆、224.第224章 你是誰?

  “祭,你醒過來,我聽你的解釋。”趴在南宮祭的床邊,聲音有些沙啞。
  痕跡窩在一旁,半闔著眼眸像極了床上的某人平時的神態。
  南宮祭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給顧傾兒任何的回應。
  病房裡似乎太過安靜了點,而此刻的窗外,似乎有一場狂風暴雨在等著他們。
  早上的時候,顧傾兒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了。
  看了眼旁邊的南宮祭,依舊安靜的沉睡著。
  推開房門,南宮西站在門口,一臉的疲憊,“外面太吵了,顧小姐今天就不要出門了。”
  “醫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到早上這樣吵鬧,而且是在醫院門口,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普通的醫患糾紛而已,顧小姐不必在意。”南宮西輕松的解決掉了顧傾兒的疑惑。
  “喔,好。”顧傾兒點了點頭。
  顧傾兒回到病房裡,站在窗口,看著外面大批的記者,舉著相機,似乎不像是什麼醫患糾紛,難道是南宮祭住院的事情被知道了嗎?
  直覺告訴她,一定跟南宮祭有關。
  推開門,看著南宮西,嚴肅的開口,“我要出去看看。”
  “顧小姐,您還是別出去了。”南宮西已經意識到了顧傾兒似乎看穿了什麼。
  “是關於祭少的吧,我出去吧,畢竟之前我是祭少未婚妻的事情已經公開過了,我想我親自處理這件事情會比較好。”這一刻她需要站出來,就像當初南宮祭公開承認她是他的女人一樣。
  “顧小姐,這件事情比較復雜,你還是留在病房裡吧,東和南會處理好的。”在南宮祭昏迷的時候南宮西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顧傾兒不受任何的傷害。
  “相信我,我可以的。”顧傾兒看著南宮西,嚴肅且認真。
  南宮西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顧傾兒穿過醫院長長地走廊,在醫院的門口站定。
  記者們見顧傾兒走出來,紛紛湧上來。
  “顧小姐,請問一下,這次祭少受傷是不是你的責任,聽說祭少是為了你自殺的。”
  “請問是不是因為你跟其他的男人曖昧導致祭少受到打擊,自殺的。”
  “祭少昏迷前已經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轉讓到了你的名下,並且給你買了高達3000萬的保險,請問是不是您跟他談了什麼條件。”
  …
  顧傾兒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張張合合的嘴巴,原來,自己早已經成了他們嘴巴裡的紅顏禍水,或者更嚴重的是為了錢而去接近南宮祭的卑劣女人罷了。
  “吵什麼!”雖然聲音帶著嘶啞,卻依舊帶著震懾力,這樣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南宮祭的。
  顧傾兒霍然轉頭,看著南宮祭站在那裡,如鶴立雞般立於眾黑衣人裡,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容不迫地走上前來,俊逸出眾的五官,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給人一種殘戾之感,特別是一雙陰鷙深邃的雙瞳裡凝著的光無形中帶著強勢的威壓,使人望而生畏,不由自主地就會垂下高傲的頭顱,甘願臣服,即便是頭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可是依舊帶著強大的氣場。
  “祭少出來了,祭少,請問您這次受傷跟顧小姐是否有關?”
  “是不是因為顧小姐生活不檢點,被您捉奸在床?”
  “聽說顧氏總裁顧逸塵跟顧小姐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而且一直在追求顧小姐,請問這次是不是顧小姐和股總裁聯手奪走了您的財產。”
  …
  “南宮東,這麼多蒼蠅你們是吃白飯的嗎?!”冷冽的聲音,低沉的開口,即便是這樣,威懾力也足夠了。
  掃了一眼旁邊的顧傾兒,沒有任何的目光停留,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看向南宮東。
  南宮東一愣,南宮祭的眸光裡似乎又回到了認識顧傾兒一樣的模樣了,莫非…
  南宮祭略過顧傾兒的身邊,直接出了醫院的大門。
  “祭少似乎不太對勁兒。”南宮西有些擔憂,他是有責任的。
  “我預料到了,我們先跟著祭少回去吧。”南宮東已經預料到了,之前也給顧傾兒打過預防針了,可是事情的發展似乎比他預計的要快很多。
  “傾兒,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躲在這裡不是辦法,現在祭需要你。”南宮東看著顧傾兒。
  “好。”顧傾兒點了點頭,帶著痕跡,跟南宮東一並離開了。
  奢華的私人飛機裡,南宮祭盯著筆記本電腦上的文件,已經積攢了很多,這段時間一直是南宮南在處理事務的。
  顧傾兒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南宮祭。
  “你是誰?”南宮祭抬眸,看著顧傾兒,眼底閃過一絲冰冷。
  “我…”顧傾兒沒有想到南宮祭會這樣問她,她該怎麼回答,南宮祭失憶的事情南宮東是給她打過預防針的,可是當南宮祭真的失憶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會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要怎麼回答他呢,她是誰?
  “准備做床伴的女人?不需要了,直接去找東拿了錢走吧。”南宮祭低下頭,繼續忙手裡的事情。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我是顧傾兒,你記得嗎?”
  小心翼翼的問出口,仔細的觀察南宮祭的反應,此時的南宮祭,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低頭忙著手裡的事情,似乎顧傾兒並沒有跟他說話。
  “我是你的未婚妻。”顧傾兒再次開口。
  “你覺得你哪裡配得上我?”琥珀色的雙眸帶著嘲諷的笑意,唇角輕扯。
  “不管配不配得上,你都是我的男人,你說過做魔鬼的女人是不能離開的,同樣的,做我顧傾兒的男人,我也不會隨便丟棄。”鼓足了勇氣,用南宮祭一貫的方式回應回去。
  南宮祭微睨了雙眸,看了一眼顧傾兒,面前這個女孩子,似乎跟其他的那些床伴不太一樣呢,是為了刻意的裝出這樣倔強的模樣吸引他的注意嗎?那她似乎想的太多了點。
  “南宮東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演戲。”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底帶著一抹笑意,既然她要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玩。

  ☆、225.第225章 我會等他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他以前是這樣的人嗎?她竟然忘記了,或者說,她真的對他了解太少了。
  “祭,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這件事情我們會讓你一點點的想起來的。”南宮東開口,替顧傾兒解圍。
  “未婚妻?你說她?這種瘦的跟猴子似的女人?”南宮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未婚妻,更何況是個瘦的跟麻桿一樣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除了臉蛋清秀以外看不出來任何的優點,他的口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沒關系,我會讓你一點點的相信我的。”顧傾兒笑顏如花。
  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她的笑容好熟悉,可是卻又想不起來時在哪裡見過。
  飛機停在南宮別墅的天台。
  南宮祭第一個走下去,繞過花房,他似乎對花房也沒有印象了。
  退開房間,裡面有淡淡的清香,似乎是一個女人的香味,“南宮東,有女人進過我的房間。”
  無人島的嗅覺訓練不是白練的,哪怕一個輕微的氣味,都可以分別得出來。
  “是傾兒,之前你和傾兒一直住在一起。”南宮東指了指顧傾兒。
  “房間裡的東西統統給我扔掉,還有,給她在一樓找個房間,不要打擾我,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想看見這個女人。”顧傾兒的笑容讓他的頭會不舒服,他不想要看見她。
  轉身去了書房,推開門,依舊迎面撲鼻的淡雅清香,又是那個女人的!
  南宮祭惱怒的大吼:“把別墅裡給我從裡到外換成新的!不准這個女人再踏進我的房間!”
  顧傾兒覺得自己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林到腳。
  “傾兒,祭現在失憶了,你遇見他之前,他的脾氣就是這樣的,所以不要介意。”南宮東看著顧傾兒原來越蒼白的臉,不免擔心起來。
  “沒關系,再狠戾的話語我都聽過了,我會等到他恢復記憶的,不用擔心我。”顧傾兒勉強笑了笑,進了自己以前的房間,收拾了行李,走出來,“幫我在一樓找個房間吧,我先住下來。”
  南宮西帶著顧傾兒下了樓。
  顧傾兒在一樓靠近客廳的房間安頓了下來,這裡只要南宮祭從樓梯上走下來,她就聽得見的,這樣的距離已經是目前最好的了。
  家已經沒辦法待了,到處都是顧傾兒身上的味道,讓南宮祭莫名其妙的心煩。
  開著車子,去了公司,職員們看見南宮祭頭上包裹的紗布,滿臉都寫著驚訝。
  南宮祭坐著升降梯,直奔辦公室。
  蓋茨抱著大摞的文件從樓梯口走下來,恰好碰上了南宮祭,“祭少。”
  蓋茨的口氣裡帶著幾分驚訝。
  “嗯。”南宮祭從鼻孔裡哼出一個音節。
  “祭少,關於公司旅游的事情我們已經定在後天出發了,之前因為祭少一直沒有時間,大家都想跟祭少一起去,我覺得這是一個籠絡人心的好時機,不知道祭少的想法怎樣。”
  “旅游?”南宮祭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場景,一個女人低著頭,站在他的面前,求他參加公司的旅游。
  “好。”南宮祭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那太好了,我去准備一下。”蓋茨的臉上難掩的興奮,隨即又恢復到一貫的干練笑容,“對不起,剛剛太激動,失態了,顧小姐最近也沒來上來,那天的婚禮之後就沒見過她,祭少你們的蜜月是在哪裡度過的。”
  “誰的婚禮?顧小姐是誰?”南宮祭皺了皺眉。
  “祭少,你…”蓋茨突然明白了什麼,南宮祭跟顧傾兒似乎分手了,那天的婚禮她是在場的,南宮祭和顧傾兒並沒有結婚,所以,這樣看來,她還是有機會的。
  “好好做事,不要八卦。”南宮祭冷著臉,繞過蓋茨。
  蓋茨站在那裡,心裡打起了算盤。
  顧傾兒站在一樓的大廳裡,看著工人們不斷地忙碌著,這裡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就連那個南宮祭為她而建的影院,也被拆掉了,心狠狠的撕扯。
  “等一下,這個要送去哪裡?”顧傾兒看著工人把幾大盆已經開敗的牡丹花抬了出去。
  “祭少說以前的東西都要丟掉。”工人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顧傾兒為什麼問這些。
  “這是南宮夫人喜歡的東西,你們不要扔掉,放到我的房間裡吧。”顧傾兒知道這些花對南宮祭的意義不同,她不知道南宮祭都忘記了些什麼,可是只要他活著那麼就會有記憶,她會想辦法填滿他後面的記憶。
  “可是…”工人有些為難。
  “她是祭少的未婚妻,聽她的。”南宮東適時的站了出來。
  “是,東少。”有了南宮家東少的許諾,那不管是什麼問題都跟他們沒關系了。
  三盆牡丹花被抬進了顧傾兒的房間裡。
  顧傾兒看著開敗的牡丹花,有些難過,昨天,她還在電梯裡聽南宮祭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此時,南宮祭卻已經不記得她是誰了,多麼諷刺。
  “傾兒,祭現在失憶的部分只是你而已,其余的都記得,所以祭對你真的是認真的,從醫學的角度上分析,越是最在乎的人,越會忘記,所以,傾兒,相信我,祭是真的愛你的,只是他的記憶也許永遠都不會找回來了,這次他之所以成為現在的模樣,是因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個方法,用子彈貫穿了顱骨,打亂了原本的記憶,擺脫痕的存在,他是想要好好的追回你,但是,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太大了,傾兒,祭為你付出太多了,相信我,祭一定會重新愛上你,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南宮東盡量讓顧傾兒明白南宮祭是真的愛她的。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一直不肯聽他的解釋,我一直以為我是受害者,可是當這些真相揭開的時候我才發現,祭一直多麼的忍讓我,所以,東,這次即便是祭用槍口對著我,我也不會離開了。”顧傾兒想起南宮祭每一次的擁抱和將要出口的解釋,她一直都在傷害他。

  ☆、226.第226章 我怎麼可能娶你!

  顧傾兒按照南宮祭的習慣畫了圖紙,讓工人們把東西都按照圖紙擺放好了,然後便回到房間,關起房門,不再出現。
  南宮祭回到家裡的時候,客廳裡的溫馨讓他的心頭有些暖。
  吸了吸鼻子,果然,沒有了那個女人的味道。
  “祭,吃飯了。”南宮東見南宮祭沒有說話,便上前打了招呼,實則是觀察一下南宮祭的反應。
  南宮祭掃視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顧傾兒的身影。
  “傾兒在房間裡,怕你看見她會煩,所以躲起來了。”南宮東解釋道。
  “話多。”南宮祭冷眸。
  坐在餐桌前,眼前總是有一個女孩子坐在他的身邊,挑剔著盤子裡的食物,可憐兮兮的藏起了空心菜。
  “讓她出來吃飯。”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他還是關心顧傾兒是否是餓著肚子的,這一點讓南宮東很興奮,恢復記憶似乎是有希望的。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叫她吃飯的時候心髒都漏跳了一拍,他叫她吃飯?
  走出房門,看了一眼南宮祭背對著她的模樣,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
  僕人把菜一點點的端上來,顧傾兒的面前依舊是一盤空心菜的壽司,西蘭花炒牛肉。
  顧傾兒皺眉,不是失憶了嗎,失憶了為什麼還記得她的菜譜。
  “她的菜為什麼是這些。”南宮祭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
  “傾兒之前身體裡有毒素,是你指定的菜譜,讓她頓頓吃這個的。”南宮東笑了。
  “你不喜歡這些菜?”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微皺的小臉,心裡竟然有些不爽。
  “湊合…”硬生生的憋出兩個字,肝兒都在疼。
  “既然是我讓廚房做的,那麼一定是有我的道理,即便我現在記不起來,你也通通吃光,否則就不要睡覺了。”南宮祭輕描淡寫的威脅著,優雅的切著面前的牛排。
  顧傾兒不說話,小口的嚼著西蘭花,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吃了,只要是南宮祭在一起吃飯,現在回覺得是一種幸福,之前為什麼沒有想那麼多呢。
  吃過了晚飯,南宮祭第一個離開餐桌,回了房間,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這一夜,顧傾兒徹夜難眠。
  早上睜開眼的時候南宮西已經等在門口,“顧小姐,祭少去了公司,我覺得你也回去上班吧,每天在祭少面前轉轉,他一定回想起來的。”
  “嗯。”顧傾兒感激的笑了笑。
  顧傾兒被南宮西一路護送去了公司,公司裡的人對顧傾兒的回歸表示驚訝,她怎麼會回來,不是說婚禮取消了嗎,那麼現在她是什麼身份?
  顧傾兒進了辦公室,杜峰看著顧傾兒,有些擔心,一改八卦的姐妹形象,安慰了幾句,“沒事,男人嘛,丟了就丟了。”
  “你想說什麼,杜峰同志。”顧傾兒開起了玩笑。
  “你還有我們呢,別怕。”杜峰不能說的太露骨了,怕揭開顧傾兒的傷疤,可是好朋友之間的安慰也不能少。
  “嗯。”扯開嘴角,綻放一個淡淡的笑容,表示自己沒事。
  辦公桌上一沓厚厚的文件讓顧傾兒想起以前的南宮祭都會找各種借口讓她回家的,可是現在不會再有了。
  一整天,她都窩在辦公室裡埋頭做著工作,集團聯絡程序終於做好了,顧傾兒保存了起來。
  偌大的辦公室內,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唯獨只剩下了顧傾兒。
  或許是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顧傾兒正在一些文件站起身的時候,只覺得胃部如刀攪一般的疼。
  伸手一下扶住了身旁的櫃子,一手按住了她胃部,彎下身,她慢慢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靜的感受著一陣一陣傳來的疼痛,她深呼吸了一下,試圖緩解這一陣一陣的絞痛,但這也只能是自欺欺人。
  無力的趴在桌上,額身體隨著疼微微的顫抖著,臉色蒼白了起來。
  艱難的從座位上走到了門口,一手扶著走廊的欄桿,一手按著自己的胃部,她現在很想回家,自我催眠著回家了胃就不疼了,可是她剛想直起身子,劇烈的疼痛讓她再一次彎下了身。
  偌大空曠的辦公大樓內,就連一個人的腳步聲都顯得那麼的清晰。
  南宮祭本來因為積壓的材料太多,所以忙到很晚,准備離開時,在下樓的電梯內向外望去時,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顧傾兒就這麼半跪在地上,似乎很難過的模樣。
  “你怎麼了?”邁著大步上前蹲下身伸手去扶顧傾兒,卻發現她全身都在顫抖,手都是冰冷的。
  顧傾兒聽到那個熟悉低沉的聲音,慢慢的抬起眼眸,看見南宮祭的那一瞬,她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復雜。
  “我,我沒事……”她想假裝沒事一般,可是虛弱顫抖的聲音卻誠實的出賣了她。
  因為即使到了這時候,她還想繼續她的堅強。
  南宮祭沒說什麼,立即將她打橫抱起,轉身抱進了他的專屬電梯。
  “祭,我沒事…”試圖讓南宮祭冰冷的臉有一絲動容,而南宮祭則並不想理會她,直接將她抱進了他的辦公室。
  南宮祭將她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柔軟的沙發內,轉身則去替她倒了一杯熱水,“喝點熱水。”
  顧傾兒沒有拒絕,喝了幾口熱水,然後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熱水起了作用,原本抽痛的胃部總算是有所緩解。
  “我送你回去。”南宮祭的話依舊帶著冷冽,似乎只是一個路人。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然後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即便是送了又怎樣,他還是不認得她。
  而南宮祭因為被顧傾兒拒絕了,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是我的妻子,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我娶了你的。”南宮祭的話帶著極寒的冰冷,讓顧傾兒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已經看見結婚證了,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你可以繼續做你南宮家的少奶奶,我會給你錢,除此之外你還要什麼。”他觀察了這個女人一整天,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也調查了她的資料,檔案似乎會刻意更改過了,就連他這個南宮家的二少爺也沒有辦法找到她以前的檔案,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撬開顧傾兒的嘴巴。

  ☆、227.第227章 情人?

  “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會給。”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帶著幾分笑意,即便現在面色慘白,她也笑的燦爛。
  “不要得寸進尺。”南宮祭嗤之以鼻,以為她會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原來她也只不過是個貪圖錢財的女人罷了,自己竟然還對她有所期待,呵呵。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說,不要給別人留有希望,那麼就不會讓人失望了。”顧傾兒起身,想到南宮祭曾經對她的承諾,心裡有些難過。
  “我對你承諾過什麼?”南宮祭不傻,聽得出顧傾兒的話裡有話。
  “你對我說做魔鬼的女人永遠不要想著離開你的身邊,你說我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你說我的手只可以放在你的手心裡,這些你已經忘記了吧,所以我說出來也不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顧傾兒苦笑,離開沙發,推開門。
  南宮祭一只手死死的把顧傾兒按在門板上,目光灼灼,“說,你當初是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娶你的。”
  “手段?”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祭,“如果說非要一個手段的話那麼我用我的真心和這條賤命這樣夠嗎?”
  用力推開南宮祭的身體,推開門,跑出去。
  走廊裡的感應燈隨著顧傾兒的腳步聲一個個的亮了起來。
  南宮祭站在原地,看著顧傾兒的背影,胸口有些悶疼,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是不是真的經歷過。
  顧傾兒身上什麼都沒有帶,一路狂奔出了南宮集團的大樓,南宮西本來是想給南宮祭和顧傾兒獨處的時間,所以早早開車回了南宮家,而南宮祭此刻只是任由心裡煩躁開著車子沖向家裡的方向。
  顧傾兒走在路邊,腿上的傷隱隱作痛,似乎一切都來得太快了,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感情是這樣的嗎?不應該是幸福的嗎?可是為什麼她和南宮祭總是這樣不斷地追逐,不斷地受傷,傷害了彼此,然後各自躲起來療傷。
  不知道要去哪裡,回南宮家嗎?她現在還不想回去,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南宮祭。
  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街邊,這個時間車水馬龍,行人匆匆,不會有人在意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女生的。
  “傾兒?”身後的男人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顧傾兒木訥的回頭,看著男人,“蘇小木?”
  “好久不見,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顧傾兒。
  “我…出來散步。”顧傾兒編了個理由,她不想讓蘇小木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祭少呢,這個時間他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散步呢?”蘇小木不拆穿顧傾兒,可是這樣的問題一出口,顧傾兒難免尷尬。
  “你們吵架了吧。”蘇小木笑了笑,暖暖的笑容像極了瑾風。
  “恩。”是吵架嗎?顧傾兒不知道。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祭少擔心。”蘇小木知道自己不是祭少的對手,所以對顧傾兒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了,能再心裡想念一個人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
  “好。”顧傾兒沒有反駁,因為她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
  蘇小木攔了車子,兩個人坐在後面,顧傾兒很安靜,枕著右手,靠在車窗旁,看著車外奔馳的車輛,似乎一切的景色都是過眼雲煙,匆匆而過,而自己也不過是南宮祭的一道風景而已。
  “最近怎麼樣,我每天都有看新聞,有點擔心你。”蘇小木沒有說的很透,他知道顧傾兒不想讓任何人擔心。
  “我還好,挺得住。”顧傾兒的眼眸裡看不出情緒,似乎現在發生的一切已經跟她無關了,又或者是因為躲避不掉所以才會這樣逼著自己面對。
  “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我家的鑰匙你有的。”蘇小木想說的是如果你不開心了可以來我家裡,我是你永遠的避風港,可是這樣說他又怕嚇跑了顧傾兒。
  這樣的話南宮祭從沒有說過,他會說呆在我身邊,哪裡也不要去,可是那樣的話語卻是顧傾兒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到了,還在發呆?”蘇小木對著顧傾兒晃了晃手掌,顧傾兒才從亂七八糟的思緒裡醒過來。
  南宮海域的門口,顧傾兒下了車。
  “你到了,我就不下車了,祭少看見恐怕會誤會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事記得來找我。”蘇小木對著顧傾兒笑了笑。
  顧傾兒望著離開的車子,微微搖頭,本來是想散散步的,不想這麼早回來,偏偏遇上了蘇小木,哎,現在還是要回去面對南宮祭的。
  伸手拍了拍自己冰冷的臉頰,轉身向海域內走去,可是剛走了沒幾步,一道黑影迎面擋住了她的去路,顧傾兒嚇得‘啊’了一聲,也下意識的後退,也沒看是什麼人,她轉身要跑,腰卻被人緊緊攫住,身子不由自主地落入一個壯碩的懷抱,顧傾兒後脊一僵……。
  無需身後的人說什麼,熟悉的懷抱已經讓顧傾兒已經知道抱住自己的男人是誰,不再害怕,而是驚訝和迷惑,不等她回頭,身後的男人卻沉聲問:“情人?”
  顧傾兒不知道南宮祭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早就回來了嗎?而且,他為什麼要在這裡,他已經忘記她是誰了,不是嗎?原本的驚慌害怕消失,而是慢慢轉身,回頭去看他。南宮祭也沒有再緊緊握著她的腰,松開手的那一刻,顧傾兒後退,好似他是蛇蠍毒蟲一般避開他。
  顧傾兒的反應,讓南宮祭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盯著顧傾兒,狀似不經意的問:“情人?”
  呵呵,顧傾兒笑了,很輕,很淡,望著他燈光下愈發深刻俊美的無關,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要走,手卻被南宮祭緊緊抓住,顧傾兒皺眉,“是不是情人跟祭少無關吧,我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妻子而已。”
  聽到顧傾兒陰陽怪氣的聲音,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怒氣和煩躁,臉色忍不住沉下來,微瞇著眼,霸道的命令,“回答問題。”

  ☆、228.第228章 我不會纏著你

  “祭少,你該開心的,我有了情人那麼就不會纏著你了,你可以隨時跟我離婚。”顧傾兒忍不住,說出來的話帶著火藥味兒,“祭少,如果沒什麼事,我……唔……。”
  顧傾兒的唇被狠狠的吻住,淡淡的薄荷香草味兒,熟悉的氣息,霸道的吻,帶著一絲氣怒卻又好似帶著纏綿的思念,在她的唇上研磨。
  她瞪大了雙眼,伸腿踢他,雙臂撐著他的胸膛,推拒著,掙扎著,他的一條手臂卻霸道地圈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腦袋,逼迫著她迎上了他的吻。
  他不願放開這小小的身體,不願松開她的唇,柔軟,馨香,能輕易地撼動他的心弦,他承認,看到顧傾兒和那個男人一起出現的那一刻,他有些抓狂,本來以為顧傾兒會跟他解釋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篤定的相信顧傾兒會跟他解釋,可是等來的只是顧傾兒的冷漠和牙尖嘴利,讓他只想用唇堵住她的嘴巴,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他第一次這麼失去理智,此刻他的心裡突然蹦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顧傾兒,是他的……。
  顧傾兒掙扎的身體軟了下來,不再掙扎,柔順的……那樣安靜,沒有反應,直到他的唇舌裡嘗到了苦澀的味道,才松開了顧傾兒的唇,映入眼中的是顧傾兒兩行清淚,還有滿是恨意厭惡的眼神,南宮祭的心猛然一窒,狠狠地推開了顧傾兒,他真的,真的失控了……
  南宮祭的雙手緊緊握住,垂著,他望著顧傾兒,只見她低下了頭,小小的身體在瑟瑟發抖,是冷,還是氣憤?長長的睫毛在路燈的映照下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她的眼神。
  顧傾兒低著頭,不願他看到自己的眼淚,低頭,轉身要離開,手卻被南宮祭又一次抓住,顧傾兒終是忍不住,回頭帶淚的眸子怒視著南宮祭,“你吻我算什麼?發洩?想要告訴我我是你的?還是因為嫉妒蘇小木跟我一起出現!”顧傾兒怒吼。
  “顧傾兒……!”南宮祭的心緊擰著,她的眼淚,好似在一下一下的啃噬他的心,俊臉上神色復雜難辨,“我沒有發洩。”
  “是嗎?呵呵……!”顧傾兒抬頭望著南宮祭,眼底帶著一抹薄涼。
  “不要這樣笑,我不喜歡,進去吧,吃飯了。”雖然失憶了,霸道的性格卻沒有改變。
  “我不餓,先回房間了。”顧傾兒大步向前,消失在南宮祭的面前。
  南宮祭站在原地,看著顧傾兒離開的背影,這個場景很熟悉。
  飯桌前,南宮東把菜放到南宮祭的面前,空心菜的壽司卻悄悄拿開了。
  “去叫她吃飯。”聲音裡難掩的冰冷。
  “好。”南宮東扯開嘴角,帶著笑意。
  南宮東敲響顧傾兒的房門,裡面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
  “傾兒,你沒事吧。”皺了眉,有些擔心。
  依舊沒有聲音。
  “怎麼回事?”南宮祭邁開大步站在顧傾兒房門的門口。
  “傾兒在裡面,但是沒有反應。”南宮東有點擔心顧傾兒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把房門給我踢開。”那雙平靜的眸子瞬間冷凝成冰。
  門突然打開一條縫,顧傾兒從門內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南宮祭冰冷的臉,不敢開門,“我不餓。”
  “我沒有問你餓不餓,出來吃飯。”憤怒一下子把他給吞噬了,此刻的南宮祭猶如一頭野狼,鷹眸裡噙著慢慢的怒火,剛剛在顧傾兒沒有給他任何回應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南宮祭的心裡空掉了,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可以左右他的情緒。
  顧傾兒跟著南宮祭的身後走出房間,坐在餐桌離南宮祭最遠的地方,安靜的吃著盤子裡的食物,她已經不去挑剔食物是什麼了,對她來說不管吃什麼如今都如同嚼蠟。
  “傾兒,這是你喜歡的牛肉湯。”南宮東盛了一碗牛肉湯放到顧傾兒的面前,看著熱氣騰騰的牛肉湯,心裡有些酸,南宮祭第一次給他熬牛肉湯的時候,因為她的搗蛋,牛肉焦掉了。
  “不想吃就不要吃。”她在想什麼?剛才的那個男人嗎?南宮祭的心裡有些煩躁。
  顧傾兒抬眸,看了一眼南宮祭,終究還是安靜的捧著碗喝起了湯,他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顧傾兒反復這樣告訴著自己。
  南宮祭見顧傾兒喝完了一整晚牛肉湯,臉色漸漸緩和下來。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第一個離開座位,不去看南宮祭的表情。
  走出大廳,望著墨藍色的天空,有些茫然,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方法讓南宮祭重新愛上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沉不住氣了,也許應該徐徐漸進的,讓他一點點的記得自己。
  “她總發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背影,有些不解,他觀察了她一整天,似乎發呆的時間很長。
  “傾兒喜歡把心事藏起來,遇到事情也不願意麻煩別人,所以通常都會發呆。”南宮東解釋道。
  “你對她似乎很了解。”南宮祭聽到南宮東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因為她是你的老婆,我們每天在一起相處,所以比較了解一些。”南宮東知道南宮祭的意思,干脆撇清關系比較好。
  南宮祭不說話,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回了房間。
  這一晚,南宮祭躺在床上,看著房間裡的擺設發呆,這樣的擺設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卻一直都沒有時間去設計,而現在赫然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卻發現,似乎有一個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會是誰?
  腦海裡出現顧傾兒的臉,會是她嗎?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睡好。
  早上南宮祭出門的時候發現顧傾兒的房間已經空了,“她呢?”
  “她先去公司了,坐公交車去的。”南宮東不忘補充一句。
  “公交車?南宮西呢?”南宮祭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會有種南宮西的責任就是為了保護顧傾兒的感覺。
  “西想要送,但是被傾兒拒絕了,她說只想做個普通的上班族。”南宮東笑了。

  ☆、229.第229章 怎麼玩你們隨意

  “普通上班族?”南宮祭的臉色有些冷,她是故意的吧,給他一個下馬威,昨天他說她是為了他的錢,這個女人果然是記仇的,什麼都記得。
  “那以後就讓她天天坐公車吧。”南宮祭回眸瞇了瞇眼睛,神情中帶著幾分的冷意。
  徑自開了車子,直奔公司。
  公司的人都到齊了,原本說好今天旅游的,南宮祭沒有忘記。
  女人們花枝招展的穿著各種露背裙,讓南宮祭覺得反胃,加上難聞的香水味,突然覺得家裡那股淡淡的清香是如此的好聞。
  “祭少來了,大家都上車吧,可以出發了。”杜峰拿著麥克對大家喊道。
  南宮祭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顧傾兒的身影,抬腕看了看時間,就算是牛車她也應該到了。
  “少了一個人。”聲音透著幾分沁涼,眸光掃射四周。
  “誰啊?”大家都不明白。
  “顧傾兒呢?”南宮祭皺眉,人群裡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果然,這個女人說要做個普通的白領是借口,這會兒該是去找昨晚的情人約會去了。
  還沒有等他反應,便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喂。”
  “祭少,別來無恙。”聲音裡的玩世不恭倒是很熟悉,只是南宮祭沒有記起這個男人是誰。
  “你是誰?”幽眸微睨。
  “沈莫寒。”電話那頭的男人一點也不害怕把自己的真名報給南宮祭,似乎是一種正面的挑釁。
  “你想找的人是沈漠北,而不是我。”南宮祭笑意危險。
  “NO,祭少錯了,我這次找你是因為你的女人太想你了,讓我給你打個電話,順便告訴你,她在我這裡過的很好,估計短時間內回不去家了。”沈莫寒看了一眼顧傾兒,眼底帶著冰冷的笑。
  沈莫寒開了免提,讓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聲音。
  “我的女人?我什麼時候有過女人?”南宮祭不以為然。
  “喔?那我來提醒一下祭少,顧傾兒,她可是你一直保護的很好的女人呢,不知道我的兄弟們會不會很喜歡她,看上去還像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呢。”沈莫寒的笑容帶著冷意和邪惡,而顧傾兒的心卻已經跌進谷底。
  南宮祭說他從來就沒有過女人,即便是他現在失憶了,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不難過。
  “顧傾兒?你喜歡就帶走吧,正好不用我費心離婚了,原本我還在想,如果跟她離婚需要給她一部分財產呢,謝謝你幫我解決掉這個麻煩,喔,對了,我南宮集團下面下設幾百家酒店,只要你喜歡,全世界各地都可以免費招待你們。”南宮祭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對方任何一點反駁的機會。
  “我們是不是高估她的價值了,祭少一點反應也沒有。”沈莫寒看了一眼亡命之徒,又看了一眼顧傾兒,心裡沒底了。
  “放心,他一定會來的。”亡命之徒的臉上那道疤痕此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南宮祭掛斷了電話,臉上的青筋暴起,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被沈莫寒抓走了,沈莫寒生性卑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祭,怎麼了?”南宮東見南宮祭的臉色不太對勁,擔心的問道。
  “沈莫寒抓走了顧傾兒。”南宮祭看了一眼南宮東。
  “傾兒被沈莫寒抓走了?”南宮東顯然有些激動。
  “想辦法調到他們所在的位置,我的電話有定位系統,先查到他們所在的位置,沈莫寒既然打電話給我,說明就是想跟我談判,所以顧傾兒暫時是安全的。”南宮祭冷靜的分析道。
  而顧傾兒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已經徹底絕望了,他說讓他們隨意,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女人,這樣的話從南宮祭的嘴巴裡說出來,比任何一把刀割到心髒上的感覺都疼。
  “女人,看樣子,你在祭少的心裡位置很一般。”沈莫寒期待能從顧傾兒的嘴巴裡得到什麼線索。
  “你應該說我從沒有在他的心裡過。”顧傾兒苦笑。
  沈莫寒看了眼顧傾兒,她似乎比其他女人要冷靜許多,面對這樣的綁架事件,從頭到尾都沒有叫一聲,沒有哭一次,只是冷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祭少是很愛她的,否則也不會幾次為了救她差點丟了命,甚至連南宮家的芯片都在她的身上,但是現在祭少失憶了,記不起她,對她冷酷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不管任何時候,潛意識裡在乎的人肯定不會變,所以我們只等著看好戲就可以了。”亡命之徒顯然淡定很多,他斷定南宮祭一定會來。
  果然,在他們等了一個小時後,南宮祭開車綠色的越野車,沖進了他們的廢棄樓群裡。
  孤身一人下了車,沒帶任何的武器,淡然的朝顧傾兒的方向走過來。
  顧傾兒看見南宮祭走過來的時候心都快停止跳動了,他不是說她什麼都不是嗎,那他為什麼來。
  “祭少什麼時候也學會聲東擊西了。”沈莫寒調侃著。
  “剛學的。”南宮祭冷笑。
  “我記得祭少說過這個女人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既然這樣,祭少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呢?”沈莫寒嘴角上揚。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明天這裡死掉一個女人,記者們找到我,會懷疑我殺妻,畢竟名義上她還是我的妻子,現在我來了,你們想要對她做什麼就開始吧,我看戲。”幽深的眸底掠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之色。
  “那兄弟們就別客氣了。”沈莫寒決定賭上一把,叫出了身後的一群小弟。
  南宮祭認得這些人,是暗門的殺手。
  “你們這樣做,顧逸塵知道嗎?”南宮祭的眉毛輕佻。
  “這個祭少就不需要擔心了,我們馴服了她,帶回去給顧逸塵,我想他會感激我們的,他要的是顧傾兒這個人,至於心在哪裡你覺得他會在意嗎?”沈莫寒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在擴大。
  “那你們開始吧。”南宮祭笑的玩世不恭,這樣的笑容反而讓沈莫寒和亡命之徒亂了陣腳。
  顧傾兒全程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只是用一種沁涼的眸光看著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嘴巴一張一合,南宮祭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般的疼…

  ☆、230.第230章 他是你第幾個情人

  顧傾兒說的是: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到這樣的時候她沒有怨恨他沒有責備,卻在用唇語說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這種感覺南宮祭不喜歡,心裡莫名的疼。
  幾個黑衣人對著顧傾兒不知道要怎麼辦,他們知道這只不過是做戲而已,給他們100個膽子也不敢碰顧傾兒一下,先別說南宮祭不會放過他,就算是顧逸塵估計也會撕了他們。
  南宮祭的眸光帶著冷冽的寒氣,在亡命之徒和沈莫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用沖了過去,輕松搞定了幾個黑衣人,全程沒有任何的難度。
  “顧小姐對祭少來說果然是特別的,我倒是很感興趣顧小姐身上到底什麼地方如此吸引祭少,讓祭少可以為她以身犯險。”亡命之徒看著南宮祭,臉頰上的刀疤此刻看上去猙獰且危險。
  “現在名義上她是我南宮祭的妻子,我不救她一下反而會被人落下話柄,不如給你們開個房間,讓你們好好享受一下,這個女人應該味道還不錯。”南宮祭的笑容越發的危險,鼻尖湊近顧傾兒的頸間,她身上的淡淡香氣真的比那些穿著露背裝的女人好聞很多,竟然有種沖動。該死!
  南宮祭狠狠吸了吸鼻子,離開顧傾兒的頸間。
  顧傾兒閉上眼睛感受南宮祭靠近的感覺,南宮祭的話讓她很受傷,她看著他沖過來救她的時候,似乎看見了一個黑騎士,來解救她的,可是那只是幻象而已,南宮祭來救她原來只不過是因為她現在南宮二少未婚妻的身份,而不是因為他真的在乎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好傻。
  “祭少不需要這樣欺騙自己的,你對顧小姐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們大家都是看得見的,今天我賣你一個人情,讓你帶她走,條件是把你剛買下來的兩塊地皮送給我。”沈莫寒看著南宮祭,志在必得,本來以為失算了,可惜南宮祭太輕易的就暴露了自己。
  “你覺得她值三個億?”那兩塊地皮價值三個億,剛剛才買下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就要看祭少了,你知道的,我沈莫寒比沈漠北要卑鄙。”沈莫寒把“卑鄙”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當年,就是沈漠北親自給他扣上這個帽子的。
  “當年的事情我知道是沈漠北錯怪了你,但是沈莫寒,作為親兄弟來說,你們都太盛氣凌人了,不肯去找對方談一談,結果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南宮祭看了眼沈莫寒,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恨意,果然,他還是對那件事很介意的。
  “不要再說當年的事情了,當年痕還在!”沈莫寒直戳南宮祭的傷疤。
  南宮祭愣了愣,隨即恢復平靜,“痕已經死了。”
  聽到南宮痕已經死去的這個消息,顧傾兒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南宮祭終於可以接受這個事實了,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最好的位置上,只是她和他,已經不再是用“我們”這個詞可以稱呼的了。
  “沈莫寒,好久不見。”沒看見人,卻聽見了帶著幾分危險的男音,踱著步子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沈漠北一身黑色襯衫站到沈莫寒的面前,兩個男人竟然一模一樣的臉,如果不是那雙眼睛裡的殺氣,沒有人會分得清沈莫寒和沈漠北。
  “當年讓你溜掉了,這次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沈莫寒的臉上越發的冰冷。
  “你說錯了,當年是我讓你跑掉了,其他人都離開吧,我要跟我的額哥哥好好敘敘舊。”沈漠北語氣輕佻,聽不出任何的親情的感覺。
  “我們先出去,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南宮祭自然的扯過顧傾兒的手先離開了,如果當初沈莫寒和沈漠北有這樣一個機會好好單獨聊一下,應該不會出現那件事情,也就沒有現在的殺手沈莫寒和沒心沒肺的沈漠北。
  顧傾兒不斷地回頭,看著沈漠北,她有些擔心,雖然沈漠北給她的印象一直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少爺,但是她卻也把他當成朋友的,而沈莫寒這個人看上去如此危險,顧傾兒真的擔心沈漠北會吃虧。
  “怎麼,一個情人不夠,需要再發展一個?”南宮祭把顧傾兒拖到外面,唇角抿出一彎似笑非笑的弧度。
  “在祭少的眼裡,我如此的人盡可夫,不如就干脆離婚吧。”顧傾兒是一時賭氣才說出口的,天知道她多想讓南宮祭重新愛上她,可是剛剛他對沈莫寒說的話傷了她,即便她知道現在南宮祭是失憶了,可是她依舊難過,自己愛著的男人說自己不過是個名義上的妻子,這種感覺多心疼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你要離婚?”南宮祭微瞇起眼來,眼線呈現一抹危險的弧度。
  “祭少不必擔心我會分你的家產,我什麼都不要,只要離婚協議。”顧傾兒盯著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期待從他的眼底看見一絲的動搖,可惜什麼都沒有看見。
  南宮祭唇角微翹,帶著幾分諷刺的弧度,“是因為遇到更強大的靠山了嗎?蘇小木不過就是個武術教練,家裡也只有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而已,至於沈漠北他不可能接收你,因為你曾經是我的妻子,即便是名義上的。”
  “祭少想多了,我不需要這些,我有爺爺和媽媽。”顧傾兒扯開嘴角,笑的蒼白,他依舊沒有變,把蘇小木調查的如此清楚。
  “你說的是顧逸塵的媽媽吧,我竟然忘記了,你還有個顧大總裁等著你回心轉意,也好,你想要離婚,那我便隨了你的意願。”顧傾兒在聽到南宮祭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冷掉了。
  “好,那我們去辦離婚手續吧,現在這個時間民政局剛好上班。”顧傾兒咬緊了牙關,不允許自己哭出來。
  “嗯,也好,下午有別的事情,上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比較好。”南宮祭的話語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異常的平靜。

  ☆、231.第231章 履行妻子的義務

  顧傾兒木訥的跟著南宮祭上了車,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顧傾兒閉上眼睛,不去看路邊的風景,她怕,怕從此以後這條路會成為她不敢碰觸的地方。
  南宮祭一直偷偷觀察顧傾兒的表情,她為什麼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南宮東不是說她很愛自己的嗎?為什麼他一點都看不到?
  奔向民政局的方向的車子突然左打輪,直奔希爾頓酒店,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傾兒感受到來自車子突然轉換方向的沖擊力,睜開眼,看著南宮祭冰冷的側臉,又看看路邊的景色,即便她再路癡,也知道這裡不是剛才走的那條路,似乎是相反的方向。
  “去哪裡?”顧傾兒終究還是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麼離婚之前,我要享受一次作為丈夫的待遇。”南宮祭勾起唇角,慵懶一笑。
  “你要做什麼?”顧傾兒一驚。
  “等下你就知道了。”車子平穩的停在希爾頓酒店的門前,馬上便有泊車員走過來,恭敬的幫南宮祭打開車門。
  顧傾兒坐在車裡,身體僵硬,南宮祭把她當成了什麼。
  南宮祭走到副駕駛座的位置,打開了車門,俯下身看著顧傾兒,“我想我們應該做過很多次了吧。”
  顧傾兒的唇色瞬間慘白。
  橫抱起顧傾兒的身體,走進酒店的大堂,立刻就成了焦點。
  “祭少和他的未婚妻耶!”
  “不是說他們分手了嗎?怎麼又在一起了。”
  “笨啊你,同時出現就說明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分手,一定是祭少護妻心切,不想讓未婚妻被媒體圍追堵截,才演了這出戲的。”
  “祭少真好,對未婚妻這麼好,好羨慕。”
  …
  “聽見了嗎,我是個好丈夫。”南宮祭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很隨意的跟顧傾兒開起了玩笑。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了房間,顧傾兒看了看房間的擺設,手腳瞬間冰冷。
  這裡好熟悉,是南宮祭和蘇媚呆過的房間。
  “我不要待在這裡。”冷冰冰的扔出一句話,便想要從南宮祭的懷裡掙脫開。
  “現在才掙扎,是不是晚了點。”南宮祭只當顧傾兒這是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伸手把顧傾兒扣在懷裡。
  “祭少,請你放開我。”顧傾兒身體有些僵,皺了皺眉頭,清冷的開口到。他不會記得,自己在這裡兩次遇見他和蘇媚,這裡的氣息是屬於南宮祭和另一個女人的,不是自己。
  “為什麼要逃?”這句話一出,南宮祭自己都愣了一下,像是在問現在的事,更像是在問很久以前的事。
  為什麼要逃……
  “放開我。”氣氛沈寂了一陣之後,顧傾兒開口到。
  “為什麼要放開。”南宮祭煩躁的吼了一句,他什麼時候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是從醒來突然出現了一個所謂的自己的妻子開始,看到她想逃的樣子竟然會直接不顧形象的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甚至現在看到她皺起的眉頭,還想低下頭在她眉間咬一口。
  “你這麼急著走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你的情人?”將顧傾兒壓在牆上,南宮祭靠近,眼神裡滿是危險的氣息,語氣帶著不耐煩。
  “你先松開我。”本能的顧傾兒感到恐懼,南宮祭的力氣很大,捏住她的手臂的地方已經勒出了紅痕,而周圍則是蒼白的顏色,她了解南宮祭,只要他想做的,沒人攔得住他,即使是在白天,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森冷的氣息,散發出某種讓她不敢去深入思考的訊號。
  南宮祭嘴角勾起了一抹魅惑人心的笑,顧傾兒頓時有些看傻了。
  “如果我說我就不松開呢。”像是耍無賴一樣,南宮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傾兒整個處於沉默狀態。
  “我不但不放開,還要……”南宮祭吐字很慢,漸漸的靠近眼前的人,熱氣一點點拂在顧傾兒的臉上,看著她的臉頰像是被暈染的桃花般越來越嫣紅,一路染到耳根,長長的眼睫毛也因為緊張一抖一抖的,像只要起飛的蝴蝶,撲閃著,煞是好看,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她的臉頰。
  “瘦了。”南宮祭皺眉,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低下頭,碰到了那兩片粉紅色的唇瓣。
  可是這樣的一句話出口,讓南宮祭愣住了,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難道她之前很胖?
  顧傾兒睜大了眼睛。
  他想到什麼了嗎?!唇上柔軟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南宮祭想要做什麼。
  南宮祭先是輕輕的觸碰,然後伸出了舌頭,在她的唇瓣上輾轉親吻,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
  南宮祭突然放開顧傾兒,輕笑一聲,“傻瓜,閉上眼。”然後不給她說話和思考的機會,再次吻上了她的唇,這一次比之前更加的熱烈,靈舌直接伸到了顧傾兒的口腔裡翻攪著,掃過齒貝上顎,愈吻愈深。
  這樣的感覺似乎曾經真的存在過,讓南宮祭的腦海裡不時的閃過一個笑顏如花的女孩子,一襲白裙,站在他的面前,手裡拿著幾支綠色的牡丹花。
  “恩……唔……”顧傾兒掙扎了幾下,南宮祭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被南宮祭這樣子吻著,腦子漸漸混沌的沒辦法思考,身體輕飄飄的,頭重腳輕的感覺,好像自己喝醉了一般,她真的很沒骨氣。
  南宮祭越吻越投入,再也沒有一開始的溫柔,帶著霸道的進攻,將顧傾兒的舌頭吸得發麻,一時間氣氛開始升溫,小小的空間裡充滿旖旎的味道。
  南宮祭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撩開了顧傾兒的襯衫,伸了進去,游走在她細膩的皮膚上,“傾兒。”輕輕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卻發現對方的渾身一僵。
  顧傾兒的眼角有清淚落下來。
  南宮祭感受到顧傾兒微顫的抖動,停下了動作,琥珀色的雙眸顏色更深了幾分,沉默的看了她許久。
  “為什麼哭?”嗓音帶著幾分暗啞,夾雜著自己也感受不到的溫柔。

  ☆、233.第233章 你的傷是哪裡來的!

  “好,我在家等你。”是一個好的開始嗎?顧傾兒在心裡已經開始沸騰了。
  “那我送你回去,然後回公司。”南宮祭的語氣帶著幾分溫柔,似乎是即將外出的體貼丈夫。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顧傾兒淺淺的笑。
  “也好。”看了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似乎已經到了,“你在家等我,我忙完會立刻趕回去。”
  這是失憶以來南宮祭第一次這樣跟她說話,該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吧。
  顧傾兒站在路邊看著南宮祭的車子漸行漸遠,現在她該要做什麼呢,竟然有點緊張,晚上就要見到他了,要怎麼跟他解釋他們的過去呢。
  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心事,完全沒有看見旁邊幾只小野貓正在覓食。
  “瞄!”貓咪的尖利的叫聲把顧傾兒嚇了一跳。
  貓“嗖”的一聲跳了起來,顧傾兒低頭的瞬間,貓爪急速略過顧傾兒的頸間,幾道抓痕便留在了頸間。
  火辣辣的疼,顧傾兒皺眉,蹲下身子看著被自己驚嚇到的小貓們,“對不起啊,我沒注意到你們,我去給你們買吃的,你們在這我等我。”
  小貓們似乎聽得懂顧傾兒的話,竟然發出|“喵喵”的聲音。
  顧傾兒起身,摸了摸衣兜,扣掉打車的費用,似乎還可以買點零食。
  進了便利店,選了幾個面包,然後走出來,捏成細碎的面包渣,喂給小貓們。
  剛開始小貓們還有點抵觸,可是很快的便熟悉了,“你們別太笨了,給你們吃的就跟陌生人好,這樣容易被拐騙的。”
  小貓們哪裡管這些,依舊搶著吃顧傾兒的手裡的食物。
  三個面包喂了足足一個小時,顧傾兒沒有帶手機,也沒有手表,所以全然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
  等她打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兩個小時了。
  南宮海域的門口,沉寂的讓顧傾兒有些害怕,出了什麼事嗎?
  剛剛走進別墅大廳,便聽到冷冽的男音,“去了哪裡?”
  “額…我只是隨便走走,忘了時間,對不起。”看著南宮祭琥珀色的眸子,說不怕是假的。
  “是嗎?隨便走走,走了兩個小時?”南宮祭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
  “那你認為我去了哪裡?去找了蘇小木還是沈漠北?”顧傾兒冷笑,他果然還是不肯相信她。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要等我調查。”南宮祭從樓梯口走下來,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慵懶而閒適。
  “隨便。”這樣是不是沒有談下去的價值,原來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南宮祭從來就沒有想要跟她從心開始過,那些說等待她告訴他關於他們過去的故事只是一個不經意的謊言而已,或者甚至連謊言都不是,而自己竟然還傻傻的興奮了那麼久。
  “你的脖子是怎麼弄的?”眸光銳利的掃過顧傾兒的頸間,紅色的抓痕看上去是那麼的曖昧,像極了某種情況下才會有的激烈行為。
  起身,靠近顧傾兒的頸間,紅色的血絲已經凝固,“誰碰過你?”
  聲音帶著冰渣的氣息。
  “什麼?”顧傾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只是幾道抓痕,他都可以想象成是她背叛他的結果。
  “你聽得很清楚不是嗎?這裡是怎麼弄的,是蘇小木?”南宮祭微瞇起眼來,眼線呈現一抹危險的弧度。
  “你覺得是就是吧,反正我解釋你也不會信的。”顧傾兒已經放棄了解釋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我就要好好檢查一下了,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在法律上你還是我的妻子,既然是合法夫妻,我就有權利享受丈夫的權利不是嗎?”南宮祭伸手捏住了顧傾兒的下顎,瞇著眼睛輕笑一聲。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琥珀色冰眸,平靜且認真,“我在你這裡是人盡可夫的床伴還是為了錢而用盡手段嫁給你的妻子,或者只是個過路的陌生人?”
  南宮祭並沒有想到顧傾兒會這樣問,現在輪到他愣住了,她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
  南宮祭很想理直氣壯的告訴顧傾兒,她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甚至連一個床伴都不夠格,可是這樣的話在看見顧傾兒黑色眸子的時候,竟然說不出口,如鯁在喉。
  “既然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為什麼還要跟我上床?南宮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是個一文不值的妓女。”顧傾兒的水眸裡染上了白色的霧氣,此刻她很想他說:其實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只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給我點時間。
  可是她等來的只是冷冰冰的沉默。
  讓人窒息的沉默。
  “祭少,晚上的畫展,您要出席,是不是可以出發了。”本來下午的工作完結之後,南宮祭還有一個畫展需要出席的,可是因為答應了顧傾兒好好談談,所以才開車回來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回到家裡,顧傾兒並不在,等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看見顧傾兒從外面走回來,而脖子上還帶了不該有的抓痕。
  “嗯,可以出發了。”南宮祭對著南宮南,點了點頭,又看向顧傾兒,“對外界而言,你還是我南宮祭的女人,換套衣服陪我去畫展。”
  沒有問顧傾兒是否願意,便強行把她丟進了衣帽間。
  自己則是在另一個衣帽間裡換好衣服,銀灰色的西裝彰顯著這個男人的冰冷與莫大的氣場,頭上的紗布拆掉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不會看見咖啡色的頭發下有一個小小的彈孔的。
  南宮祭走出來的時候看見顧傾兒一襲寶藍色長裙站在那裡,長發被挽成一個漂亮的發髻,沒有任何的妝容,看上去已經讓人很心動了,金色的高跟涼鞋,更是給顧傾兒增添了幾分美感,南宮祭覺得顧傾兒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妖精在世。
  輕輕咳了一聲,才讓情緒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不好看嗎?那我換一件。”顧傾兒被南宮祭看的心慌,仔細的看了自己的裙子,沒有什麼不對呀。

  ☆、234.第234章 我想要你

  “不需要換了,瘦得跟猴子似的,穿什麼都一樣。”即便是聲音帶著幾分暗啞,也不忘諷刺一下顧傾兒。、
  “喔。”顧傾兒並不反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南宮祭叫做猴子,她已經習慣了。
  “走吧。”南宮祭邁開大步往外走,卻被顧傾兒拉住了手臂,“等一下。”
  顧傾兒站到南宮祭的面前,對著南宮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目光最終落在了南宮祭的領帶上,顧傾兒踮起腳尖,把南宮祭的襯衫領子好好做了個造型,然後又把領帶扶正,才抿嘴一笑,“好了。”
  抬頭,看著南宮祭此刻正看的她入神。
  顧傾兒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南宮祭突然低頭狠狠地吻住顧傾兒的唇,輾轉吸允。
  顧傾兒僵直的在南宮祭懷裡,沒有任何的抵抗,任由南宮祭吮著她的唇,她的櫻紅,她也回吻他,勾動他帶著淡淡薄荷香草味道的的舌。
  兩個人從大廳裡的正中央一直吻到大廳的牆角。
  南宮南已經識趣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南宮祭和顧傾兒兩個人。
  顧傾兒的背部抵在牆壁上,南宮祭毫不猶豫地欺上前去,撫摸著她滑嫩的臉部肌膚。
  顧傾兒知道他必須抵抗,否則便等於印證了南宮祭口中的話——人盡可夫。可是,當南宮祭碰到她時,那樣溫柔的碰觸卻讓顧傾兒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掀起一陣輕顫,漸漸虛軟無力。
  顧傾兒可以感覺到南宮祭粗糙的手指滑過自己的睫毛,反射性的閉上眼,眼睫輕輕的顫動著,接著,南宮祭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龐,抖瑟的靜靜等待著。
  當四片唇瓣正要碰觸之際,南宮祭溫熱的氣息卻在顧傾兒的唇畔停了下來,“你有沒有這樣跟蘇小木接過吻。”
  涼意從頭流到腳。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底帶著一抹怨恨。
  “顧傾兒,你的身體和心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不管我是不是愛你,你也不可以屬於別人,你哪裡背叛了我我就把你的哪裡割下來,聽到了嗎?”南宮祭的眸子深沉的就像是黑洞一般,意味深長。
  南宮祭如此的霸道顧傾兒是該生氣的,可是聽到南宮祭這樣說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南宮祭這樣的話語昭示著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們的關系真的近了一步。
  “我的男人從來都只有你而已,你可以選擇相信我。”顧傾兒一笑,眼角含媚。
  “走吧,畫展要遲到了。”南宮祭的聲音有些啞,喉結處大大的蠕動了一下。
  顧傾兒跟著南宮祭,走出大廳,坐進了車裡。
  “畫展上飛禽走獸很多,不許跟那些人講話,否則我會讓你晚上下不了床。”明明是威脅的,可是在聽到“飛禽走獸”四個字的時候就連一向古板的南宮南都笑了一下。
  顧傾兒的臉紅了紅,車裡還有南宮南呢,南宮祭竟然這樣說。
  沒有得到顧傾兒的回應,南宮祭便再次出聲,“聽見沒?”手用力的敲了一下顧傾兒的頭。
  “聽見了聽見了,再敲會傻的。”顧傾兒皺了皺。
  一樣的情節,一樣的話語,讓南宮祭的腦海裡再次出現一個女孩子嘟著嘴巴氣哼哼的看著他。
  到底是誰,是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模糊的片段卻怎麼也沒辦法湊成一個完整的記憶,這樣的感覺對於一直可以掌控全部的男人來說一點都不好。
  車子停在畫展的門口,大批的人都在等待南宮祭的到來,難免寒暄幾句。
  “真的沒有想到,祭少會賞臉來參加我的畫展。”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過來,佝僂著身體,一副恭維的摸樣。
  “客氣了,未婚妻的娘家跟您是合作伙伴,來參加畫展是理所應當的。”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有些詫異,原來一向不喜歡應酬的南宮祭竟然因為她來參加這個畫展,只是真的是因為她這個人還是因為只是一種讓外界認為他真的是個愛老婆的好男人,亦或是只是一種利益而已。
  胡思亂想之間顧傾兒已經隨著南宮祭進入了畫展的大廳裡了。
  “我剛才那樣說只是不願意他們跟我繼續閒聊,我不喜歡應酬,你是我的妻子,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南宮祭的解釋是顧傾兒沒有想到的,他肯跟她解釋,這讓顧傾兒很開心。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下洗手間,有人搭訕不許回應。”南宮祭下了命令,冰冷的眸光掃射了一眼四周,讓那些直勾勾盯著顧傾兒的男人們收回了視線。
  帶顧傾兒出來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南宮祭離開了。
  顧傾兒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站定,畫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高大上,反而讓顧傾兒有種壓迫感,來的人都打扮的像是參加酒會的一樣,不禁讓她懷疑這些人真的是來看畫展的嗎?
  “顧小姐。”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顧傾兒回頭,看著面前的男人,“您是?”她似乎並不認識他。
  “我們之前見過的,但是您可以沒有什麼印象了,上次祭少和您的婚禮我去參加了。”男人的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卻足以讓顧傾兒的面色慘白。
  那場婚禮,是她此生的夢魘。
  南宮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和男人面對面站著,似乎在聊什麼特別的話題,顧傾兒的臉色看上上去並不好,倒是男人的臉上帶著幾分喜悅的神情。
  南宮祭越來越低沉的氣壓下,男人識趣的離開了,把角落留給了他們二人。
  身影一消失,南宮祭灼熱的唇就壓了下來!他捧著她的臉,吻的深刻而纏綿,一呼一吸間含著濃濃的嫉妒和醋意!
  顧傾兒被他吻的幾乎窒息,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裡的酸澀感卻越來越濃烈。
  這種感覺太容易讓人沉迷……
  南宮祭的吻從她的唇移到了她小巧的耳垂,聲音喑啞含糊:“傾兒,我想要你。”
  “這裡是畫展。”顧傾兒看著四周不斷投過來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南宮祭是故意的,為了不讓人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惜犧牲了他自己的形象,南宮祭,你真的好狠。

  ☆、235.第235章 為什麼不吃飯

  “我們回家。”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奔跑起來,全然不顧四周的眼光。
  南宮祭用最快的車速把車子開回了家。
  顧傾兒覺得南宮祭此刻像是即將發狂的獸,可是自己竟然沒有阻止的欲望。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南宮祭丟進了浴室了。
  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輕而易舉的扯了下來。
  南宮祭的雙眸深邃漆黑,浴室裡朦朧的霧氣讓他的眼睛多了幾分溫潤的濕意,眉骨峻峭,鼻梁挺直,抿緊的淡色薄唇和微蹙的眉心顯示著一個信息,此時此刻他很不高興,原因可想而知,顧傾兒脖頸間那道無名的抓痕,還有畫展上和別的男人暢聊的畫面。
  但這絲毫無損於他的魅力,顧傾兒甚至能清楚的看見南宮祭濃密的睫毛,以及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一種致命的誘*惑的琥珀色雙眸,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好像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對方忽然瞇起了眸子,嘴角也緩緩上揚了一個弧度,神色漸漸變得慵懶。
  “看夠了嗎?”南宮祭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極為悅耳好聽,顧傾兒卻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漫不經心和不耐,她一個激靈回神,接著臉漲的通紅!
  她竟然看他看了這麼久!反應過來的她掙扎著要離開,可剛剛撐起半個身體,她就再一次呆住了!
  他……他……他什麼時候把衣服脫掉的!此刻,男人的小麥色的健美胸膛,線條流暢充滿力量,配上他慵懶的雙眸,性*感的不可救藥,還有……
  顧傾兒臉紅的要滴血!因為角度的原因,此時此刻她目光的盡頭正是她最不該看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好在這一次她很快恢復理智,刷的閉上眼睛。
  南宮祭眸色微沉,“睜開眼睛。”
  顧傾兒顫抖著睜開眼睛,見南宮祭目光沉沉的望著自己,她顫抖著身體,立在那裡,可惜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撲到了南宮祭的懷裡!
  強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浴室裡的霧氣將她所有的感官籠罩,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炸開,顧傾兒連耳根都紅了徹底!正要推開他,卻被南宮祭按在了地上,“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姿勢。”
  羞人的話語,曖昧的場景,浴室的大戲才剛剛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結束了這場戰斗,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了。
  “我還有事去公司,你在家裡等我回來。”南宮祭見顧傾兒醒了,一邊優雅的穿衣,一邊冷冰冰的交代道。
  “這個時間還需要去公司嗎?”顧傾兒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了,這個時間去公司,難道是去約會嗎?
  會是誰,蓋茨嗎?
  “今天是南宮集團的旅游,本來我答應去的,結果因為你我沒去成,他們臨時改了行程去泡了溫泉,這個時間應該到公司集合了,我去一下,順便開個會。”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要跟顧傾兒解釋這些,可是顧傾兒那樣問了,他就很自然的跟她解釋。
  顧傾兒沒有說話,把頭埋在被子裡,聽到南宮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後便是輕微的關門聲。
  她在期待什麼?一個告別的吻?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
  完全沒有注意到被子外面的腳步聲又慢慢回來了。
  掀開被子,看著顧傾兒緊咬的嘴唇,這次輪到南宮祭皺眉了,“我要走了,你都沒有要跟我說的嗎?”
  “額…早點回來。”|這樣對吧。
  “我要的是這個…”冰涼的薄唇覆上顧傾兒柔軟的唇瓣,慢慢的加深這個吻,顧傾兒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在家等我。”南宮祭不經意的笑了笑,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顧傾兒可以看見那抹銀灰色的身影邁著大步離開了臥室。
  顧傾兒真的就聽話的在家裡安靜的等待南宮祭的歸來,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影子,不免有些失望。
  已經臨近午夜了,這一整天,她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傾兒,祭打電話來讓你不要等她了,這是他吩咐我做的飯,你吃點吧。”南宮東敲了敲門,卻沒有進來,他知道這會兒顧傾兒不方便。
  “我不餓。”顧傾兒執拗的開口,她要等到南宮祭回來,他說讓她等他回來的。
  “祭今晚不會回來了,公司有緊急事情要處理。”南宮東解釋道,他聽得出來顧傾兒生氣了。
  “我等他回來。”固執的開口。
  南宮東自然是給南宮祭報告去了,而顧傾兒依舊站在窗邊,固執的等待。
  南宮祭劍眉皺著,精致的五官上都是焦急的神色,看著手裡南南宮祭發來的簡訊,冰冷的開口:“傾兒不吃飯,這裡的事情你來處理,我先回去了。”
  “好的,祭少。”南宮南覺得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南宮祭駕車急速飛奔回家,看到顧傾兒正在窗邊站著,背影落寞,走過去,伸手將她擁進懷裡,“為什麼不吃飯?”
  “你讓我等你回來的。”顧傾兒推開他,南宮祭卻又從身後抱住她,他的下巴輕易的放在她頭頂上,“我不是讓南宮東跟你解釋了嗎,我有事不回來了。”
  “你讓我等你,那我就一定會等你!”顧傾兒固執的眼神讓南宮祭渾身一震。
  南宮祭低低沉沉的笑了,雙手托住顧傾兒的臉,性感的薄唇霸道的吻住了顧傾兒的嘴巴,顧傾兒屈膝頂他的某處,他卻准確的用修長而結實的雙腿將顧傾兒的腿緊緊夾住。
  顧傾兒不得不承認,在南宮祭的面前,自己無力抵抗。
  總是忍不住的沉迷在他的唇舌間,慢慢的也無力反抗,只能癱軟在他懷裡,任由他放肆的吻著。
  許久後,他才放開她,琥珀色的雙眸盯著她,拇指刮著她沾染著他的唇瓣,暗啞著聲音道:“顧傾兒,你是不是真的很愛我。”
  “是,我真的很愛你。”顧傾兒也不掩飾,他讓她等他,她等了,雖然多等了很久,可是她並不介意,她還是等到他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底的神情,心裡卻很平靜,是安全感,是顧傾兒給他的安全感。

  ☆、236.第236章 你竟然給我下藥

  “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可以吃飯了。”南宮祭第一次覺得吃飯是一件這麼復雜的事情。
  “你可不可以做給我吃。”以前的南宮祭都會做飯給她吃的。
  “你這是得寸進尺。”琥珀色的冰眸裡並沒有生氣的痕跡。
  “那我自己去做吧。”明知道是行不通的,為什麼要往前沖,真笨。
  轉身欲走,卻被南宮祭再次叫住了,“想吃什麼?”
  顧傾兒回頭,眼底帶著滿滿的驚喜,“牛肉湯。”
  “可以,但是不能只喝湯,要把湯裡的肉也吃光。”南宮祭發先顧傾兒每次都會把肉挑出來,只喝湯,這樣能胖都奇怪了。
  “好。”先答應了再說。
  “那我換衣服給你做飯,你老實在房間裡待著,南宮東說你腿上有傷,不要亂動。”難得的溫柔,讓顧傾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南宮祭並沒有失憶。
  “我在客廳裡等你。”客廳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南宮祭忙碌的樣子,她喜歡這樣看著南宮祭做飯的樣子,讓她覺得好幸福。
  顧傾兒坐在客廳裡,百無聊賴的翻著雜志,南宮祭的海報占據了雜志的封面,十幾本雜志上都是南宮祭的封面,這樣的男人不招風都對不起黨。
  “祭在家裡你還需要借書思人?”痞痞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
  顧傾兒抬頭看了眼來人,很想變身透明人,“沈漠北,你怎麼一點正經都沒有。”
  “跟你要是來點正經的事情祭不得一槍崩了我?”沈漠北依舊在笑,嘴角帶著幾分玩味。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嗯,處理完了。”打了一架算是處理完了嗎?沒有,只是暫時性的而已。
  “那你來是找祭?”顧傾兒看了眼沈漠北,他似乎很少有認真的時候,這樣的男人會有女人喜歡嗎?
  “祭在做牛肉湯?”沈漠北吸了吸鼻子,似乎有點餓了呢。
  “狗鼻子真靈。”每次吃飯沈漠北似乎都會來,是感應嗎?
  “祭已經開始給你做飯了,不錯嘛,有進展。”隨手拍了一下顧傾兒的頭,哥們兒一樣。
  南宮祭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便看見沈漠北和顧傾兒勾肩搭背的模樣,“沈漠北,你怎麼來了?”
  略過顧傾兒,眼神冰冷的瞟向沈漠北,似乎剛才的那一切都沒有看見般。
  “這個時間我來找你一定是有事。”沈漠北竟然認真了起來。
  “我們去書房。”沈漠北的認真讓南宮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兩個男人徑自上了樓,去了書房。
  顧傾兒窩在沙發上,有點郁悶,她的牛肉湯還沒有做好呢,肚子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起身,去了廚房,接替南宮祭大廚師的活,熬制牛肉湯,一直到牛肉的香味溢出來,在櫥櫃裡找了香油滴了幾滴進去。
  要一個人吃嗎?還是等南宮祭一起吧。
  把湯放進了保溫箱裡,自己繼續窩在沙發上看著雜志,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南宮祭和沈漠北下樓的聲音。
  “牛肉湯好了,我吃完再走吧。”依舊是痞痞的笑容。
  “事情聊完了就可以滾了,不送。”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
  “祭,你還真是無情。”立刻化身怨氣小媳婦兒,數落著南宮祭。
  “少惡心我,快滾。”南宮祭瞪了一眼沈漠北。
  沈漠北眼底帶著“饞蟲”離開了。
  臨走時也不忘拉個仇恨,“小傾傾,要想我喲!”
  幸虧沈漠北跑得快,否則顧傾兒的抱枕就扔到他的身上了。
  “你跟沈漠北很熟?”南宮祭的語氣明顯帶著不善。
  “還好,吃過幾次飯。”顧傾兒回憶了一下。
  “吃過幾次飯?”南宮祭的眼眸微冷。
  “是啊,但是每次吃飯都有你在。”顧傾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以後不許讓她碰你的頭,手也不行,任何地方都不可以|!哪怕一根頭發。”南宮祭不斷地補充到,天知道他此刻吃的是哪門子醋。
  “好。先吃飯吧,牛肉湯我熬好了,看看我們雙劍合並的味道可好。”顧傾兒很喜歡南宮祭吃醋的模樣。
  兩個人坐在餐桌旁,南宮祭把湯盛給顧傾兒,故意撈了想很多的肉塊,顧傾兒看著自己的湯碗裡幾乎全是肉的時候咬了咬唇瓣。
  “吃不完今晚就不要睡了。”南宮祭又補充了一句。
  “好。”累感不愛…
  一頓飯吃的讓顧傾兒想哭,好不容易吃完了,南宮祭突然覺得渾身有些無力,去了洗手間。
  留下顧傾兒在客廳裡郁悶。
  顧傾兒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些不舒服,而且似乎…可能…好像…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顧傾兒!”南宮祭沖出洗手間,“你在湯裡放了什麼東西?”
  “啊?”顧傾兒被他的氣勢嚇住,“我放了鹽、調味粉還有……”
  “還有春藥是吧?!”南宮祭聲音很高,但又不是真的生氣,“真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你想和我怎麼怎麼樣就直說,何必在湯裡下藥!”
  “你……你少無賴……”顧傾兒又急又氣,“我沒有……”
  南宮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不想撒謊的樣子,可自己明明是吃了藥的反應,如果不是顧傾兒,那是……
  目光落到顧傾兒身後的廚房裡,他記得他曾經放了一瓶春藥在那裡,還沒有來得及用…
  不……會……吧……”
  顧傾兒盯著他看了三秒鍾,依舊不能明白。
  “你是不是用了我廚房的那瓶春藥!”南宮祭的覺得這件事似乎也不壞。
  “我沒有啊,我只用了香油,香油!”顧傾兒突然反應過來,那瓶好看的瓶子裡香香的味道不是香油,是春藥!
  “你惹的禍,你來平,沒有意見吧。”南宮祭素來沒有表情的臉孔線條不經意地波動一下,寡薄性感的唇角小弧度地掀起,魅惑也風情。
  不等顧傾兒退後,南宮祭先發制人扼住她,把她鎖在懷裡,低聲警告,“喂!千萬別動喔,你越掙扎我越激動!”
  “乖,放松點……”
  “你放手!”顧傾兒臉都憋紅了,又不敢掙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237.第237章 你又偷看我

  南宮祭對付她就像對付抱枕一樣輕松,輕而易舉把她抱起來,疾步走進上樓,走進房間。
  丟上床,俯身壓下來,用嘴賭住她反抗的聲音。
  輾轉吻了一會,他越發急不可耐,而身下的她也漸漸不再反抗。
  南宮祭半睜眼睛,見顧傾兒瑟縮在自己懷裡抖的厲害,眼角都噙出淚來。
  那不是楚楚可憐,是真的害怕。
  像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他什麼感覺都沒了,雖然下身還是火熱的,但心已經冷了。
  他到洗手間放開淋浴,把水溫調到最低,接近零度的水滴沖刷下來,身體越來越涼,心,也更涼了。
  想不通她為什麼怕自己……
  顧傾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難過了,是因為他的激動嗎?不,不是這樣的,她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對南宮祭來說只是一個在特殊情況時被需要的一個人而已,而這個人可以是她,可以是蘇媚,也可以是任何人,只要是個女人就可以。
  南宮祭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著顧傾兒落寞的窩在那裡,本來還在怒火中得他突然就冷靜下來了,“你不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嗎?為什麼不肯讓我碰,你不想要一個屬於我的孩子,然後綁住我嗎?”
  南宮祭對顧傾兒的好奇心在一點點的增加,顧傾兒似乎對他的錢並不在乎,別的女人那麼努力的想要爬上他的床,而她一直都在躲著他,不是說愛他嗎?那麼為什麼躲著。
  聽到“孩子”兩個字,顧傾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我不會懷孕了。”
  “原因?”南宮祭的眸光閃著幾分冰冷,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
  “我的第一個孩子,屬於你跟我的,是被你親手殺死的,後面的也是,可是你都不記得了。”顧傾兒苦笑,不記得也好,不會難過。
  “我親手殺死的?”南宮祭仔細咀嚼這幾個字。
  “你不記得就不需要去想了,過去了就過去了。”顧傾兒已經不去計較這些了,就像他願意跟她在一起而不去恨她是仇人一樣。
  “你是故意的嗎?”南宮祭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顧傾兒有點反應不過來。
  “故意?”她不懂。
  “你每次都在給我一個跟其他女人不同的感覺,你是故意的制造這種感覺讓我愛上你?”南宮祭笑了,即便不是很溫暖的笑容。
  “我沒有故意的做什麼,我也知道你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上我了,我只是單純的愛你,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會記得我們的過去,這樣就是我期望的。”顧傾兒終於還是說出口了,她的隱忍和等待…
  “嗯,知道就好。睡吧。”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直接拒絕顧傾兒,是怕嗎?還是什麼,他不知道。
  “嗯。晚安。”顧傾兒起身,打算離開南宮祭的房間。
  “今晚睡在這裡吧,跟我一起。”看著她不開心,竟然想把她擁進懷裡,有些人即便是忘記了,也會不由自主的靠近。
  “真的可以嗎?”他是開玩笑的吧。
  “我以前經常騙你?”南宮祭皺眉,這個還需要真的假的?
  “沒有,只是有點興奮。”顧傾兒的臉漲紅。
  “睡吧。”拉了她的手,躺在床上,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
  “祭,你知道嗎?每次躺在你的胸口,我都覺得好幸福,我甚至自私的想這輩子你只抱著我。”似乎夜晚的時候人特別容易脆弱,這樣的話很自然的就說出口了。
  “我還有別的女人?”南宮祭的腦海裡並沒有出現什麼女人。
  “有啊,蘇媚,以後也許還會有蓋茨…”
  “蘇媚?她不是我的女人,蓋茨?她只是我公司的主管。”南宮祭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腦袋裡都裝了什麼。
  “你那麼優秀,被女人喜歡是很正常的事情,除非我有一根鎖鏈把你拴在家裡。”看吧,女人也可以很毒。
  “真沒看出來,傾兒原來還有如此的狼性。”南宮祭輕輕的笑了,他喜歡顧傾兒這樣的想法,這證明她真的很愛他。
  他叫她傾兒,這個稱呼讓顧傾兒的心裡暖暖的。
  “乖,睡吧,人只能往前看,不要想過去的事情,否則會太累。”南宮祭竟然像個老人一樣叮囑。
  “嗯。”顧傾兒把頭埋得更深了。
  兩個人這一夜,安靜的睡到天亮。
  早上的陽光很好,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睡顏,輕輕的笑了,他真的很帥,帥得讓她都有些嫉妒了,命似乎太好了點。
  “偷看我睡覺是要收費的。”慵懶的聲音,琥珀色的雙眸淡淡的開啟。
  “你總是能看見我偷看你,你是金魚呀,睜著眼睛睡覺。”撒嬌的埋怨。
  “是你太笨了,每次都坐起來看。”每次?心裡再次蕩起漣漪。
  “起床吧,該上班了。”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幸福的日子裡,顧傾兒希望一直都是這樣的。
  南宮祭起身,精壯的手臂都性感的讓人咋舌,穿上黑色的條紋西裝,立刻又增添了幾分冷意。
  簡單的吃了早飯,南宮祭開車帶著顧傾兒一起去了公司。
  “到底是什麼情況,祭少怎麼又跟顧傾兒在一起了?”
  “就是啊,不是沒結婚嗎?”
  “我還以為灰姑娘的童話變成了笑話呢?”
  “噓,別瞎說,我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祭少對顧小姐好眾所周知。”
  “也對,哎,這麼好的男人,沒了!”
  ……
  蓋茨經過大廳的時候,眸光帶著幾分冷意,她又輸了嗎?為什麼每次都會輸給顧傾兒,她到底哪裡可以讓南宮祭愛上,哪裡值得愛?
  “大早上的就八卦,開會!”聲音冰冷,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顧傾兒和南宮祭走進大廳,頓時一片安靜。
  “祭少,我們部門有個會議,您要參加嗎?”蓋茨的聲音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一如以前的模樣。
  她很聰明,知道跟南宮祭相處要懂得有進有退,似乎用工作作為借口是個不錯的接近方式。
  “你們部門的會議跟我有什麼關系。”南宮祭沒有給蓋茨任何的面子。

  ☆、238.第238章 你是我的女人

  “我覺得這次的會議相對來說比較重要,所以我想邀請祭少參加。”蓋茨一直用干練的語言跟南宮祭溝通,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不妥。
  “我只看最後的會議報告,如果每次部門開會都需要我參加的話那我要你們做什麼,我親自做就可以了。”南宮祭的話讓蓋茨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蓋茨咬著牙,道了歉。
  她以為她對於南宮祭來說是特別的至少在整個南宮集團裡她都是一個首屈一指的女干將,是自己想錯了嗎?
  顧傾兒慢慢退出去,坐上電梯,去了辦公室,自己留在那裡似乎什麼作用都沒有,
  顧傾兒進了辦公室便被杜峰叫住了,“昨天你沒來參加公司的旅游,祭少臨時把旅游改成了集體泡溫泉,自己也沒有參加,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一整天你們都干了什麼。”杜峰立刻開啟了八卦模式。
  “什麼都沒有做,昨天我不舒服,在家休息,祭少昨天在公司加班。”南宮祭的確在公司加班呀,只不過是晚上而已。
  “傾兒,你覺得你這樣說謊公司的人會放過你嗎?”杜峰賊賊的一笑,輕輕一招手,身後立刻跳出幾十個人。
  “那個…你們打算綁架我?”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
  “NO,綁架你太便宜你了,你要請我們吃飯,中午樓下的自助餐你要請我們每個人,我們部門的所有人,你可以選擇拒絕,但是你要想一下後果。”杜峰真的是個“毒蜂”。
  “好吧。”心在滴血。
  大家聽到顧傾兒中午請客吃飯,總算是散開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顧傾兒覺得自己的一個頭兩個大,誰把這堆報表放到她的桌子上的!
  “哦,對了,忘了說了,這是我們所有人今天需要做的工作,都交給你了,鑒於你昨天的表現,這些工作都由你來完成,你覺得怎麼樣,傾兒同志,看看我們這些同仁是多麼的愛護你。”杜峰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如果面前有一根針顧傾兒一定會把杜峰的嘴巴縫起來的,如果需要一個時間,那麼顧傾兒會給他封個一萬年。
  可是…她的面前只有一堆材料,好吧,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顧傾兒覺得整個身子都不是她的了。
  “傾兒,走吧,中午休息了。”杜峰滿臉壞笑著招呼著顧傾兒,一大群人湊過來。
  顧傾兒很郁悶的坐在那裡,兜裡似乎沒帶錢,怎麼辦?去跟南宮祭借嗎?那肯定要被嘲笑的,或者是奚落。
  可是兜裡沒有錢啊,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不去吃飯?”冰冷冷的聲音空降過來,顧傾兒卻覺得這個聲音此刻是多麼的好聽。
  “祭,我有點事求你。”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臂,旁人看上去恩愛的讓人羨慕。
  “什麼事不能在那裡說,又是你的情人?”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本來只是來找她吃飯的,沒曾想看見一堆蒼蠅圍著她,而她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同事們因為昨天我沒有參加集體活動所以讓我請客賠罪,但是我身上沒有帶錢,你可以借給我嗎?”股=顧傾兒有點不好意思,還是第一次跟南宮祭張嘴借錢呢。
  “你跟我借錢,請這堆男人吃飯?”南宮祭的語氣更冷了。
  “你不要生氣嘛,這件事情是我不對,這次活動是你交給我的任務,結果我組織了很久,動員大家都去了,結果自己沒去,我請客理所當然,祭,你借給我錢吧,從我工資裡面扣。”顧傾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撒嬌。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認真的模樣心倒是軟了下來,“好吧,正好我也沒吃飯,你連我一起請了吧。”
  “喂,自助餐很貴的,你吃員工食堂就好了。”顧傾兒皺眉,她可不想多花一個人的錢。
  “你請他們吃飯,他們是你的同事,那我是你老公,你是不是也該請我吃飯?”說的合情合理竟然讓顧傾兒無法拒絕。
  老公?這樣的稱呼自然的說出了口,倒是讓顧傾兒和南宮祭彼此一愣。
  “好啦,帶上你。”顧傾兒都可以想象這頓飯會吃的多麼的艱難,魔鬼總裁南宮祭帶領員工吃自助餐,太狗血了!絕對可以登上明天的報紙頭條。
  顧傾兒走在前面,卻被南宮祭硬拉著挽上自己的胳膊。
  南宮祭帶著顧傾兒走在前面,一路上迎來無數的注目禮。
  “杜峰,我看我們還是撤吧,跟祭少一起吃飯,我可吃不下。”
  “我倒是想走,但是如果現在走了,傾兒回去能宰了我們。”
  “那怎麼辦?”
  “硬上唄,還用問。”
  “那吃不下怎麼辦?”
  “割開喉嚨,往裡塞!”
  ……
  大隊人馬進入自助餐廳,南宮祭優雅的幫顧傾兒拉開了座位讓顧傾兒坐在那裡,自己則是去挑食物。
  眾人看著南宮祭離開座位立馬湊了過來,“傾兒,不是說你請我們吃飯的嗎?怎麼拉上祭少了呢。”
  “我也不想啊,他非要跟著來。”顧傾兒也很郁悶,好好的一頓自助餐,不知道大家是否可以吃好。
  “把這些吃掉。”南宮祭挑的都是肉菜,讓顧傾兒看著直反胃。
  “祭,我不喜歡吃肉。”扁了扁嘴巴。
  “這麼瘦,不吃肉要當猴子?”南宮祭一句話讓眾人低頭想笑。
  “好吧,我吃。”南宮祭已經封死了她的退路也只能硬上了,如果痕跡在就好了。
  “不要動歪腦筋,你吃完這些東西之前,我都會在旁邊一直看著你。”南宮祭是何等的聰明,顧傾兒想什麼他隨便動根指頭都猜得到,只是他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了解她。
  顧傾兒低著頭吃東西,眾人卻是取了菜都躲到了角落裡,集體自助餐變成了二人世界,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
  “以後不准單獨跟他們出來吃飯。”南宮祭下了命令。
  “為什麼?”顧傾兒不懂,偏著頭看著南宮祭。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239.第239章 魔鬼的女人

  “你不是說要跟我辦理離婚手續的嗎?現在又說我是你的女人,祭,我看不懂你。”顧傾兒放下手裡的筷子,眸光裡閃著南宮祭並不熟悉的憂傷。
  “我是說過要離婚,但是我也說過不是現在,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了?是為了誰呢,蘇小木還是沈漠北?或者是又發展了公司裡的杜峰。”琥珀色的雙眸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似乎在說一個很大的笑話,只是這個笑話在顧傾兒看來一點也不好笑。
  “我在你的眼裡就這麼不堪?”心在汩汩的流著鮮血。
  “是你逼我把你想的如此不堪的,顧傾兒,你最好搞清楚,誰才是你的老公,在我沒有跟你離婚之前,除非你想你的家人成為階下囚,否則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南宮少夫人。”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起身,離開餐桌。
  杜峰看著南宮祭獨自離開,又看了看顧傾兒一個人呆坐在那裡,似乎明白了什麼,湊了過來,“怎麼了,和祭少生氣了?”
  “沒有。”這算生氣嗎?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在南宮祭的眼裡她不過就是個沒有任何用處的附屬品而已。
  “其實祭少對你很好,以前在公司的時候每天都會派人下來找你吃飯,有幾次祭少是真的很忙,我都有看見他在會議室裡開了四個小時的會議,行程滿滿,可是還是固定的時間找你吃飯,其實是擔心你,傾兒,祭少可能不是一個會談情說愛的人,而且性格也比較冷,但是他對你的好全公司的人都看得見。祭少平時都不坐公共電梯的,但是自從跟你在一起以後,他跟你坐公共電梯,你不吃飯他就撇下公司的事情,即便那是幾個億的合作項目,只為了回家讓你吃頓飯,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傾兒,我也不會相信祭少會是這樣的好男人呢。”杜峰拖著腮幫子看著顧傾兒。
  “他以前的確是很好。”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他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夫妻沒有不吵架的,晚上回家的時候撒個嬌,他就沒有脾氣了。”杜峰支了招。
  “謝謝你,杜峰。”顧傾兒扯開嘴角,輕輕的笑。
  “都是哥們兒,不用謝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工作把。”杜峰難得的認真。
  “嗯。”顧傾兒心裡其實還是介意的,只是沒有說而已,南宮祭和她之間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解釋的清楚的。
  而南宮祭坐在辦公室裡聽著黑衣人的報告,都快氣炸了,“顧傾兒,你真是不知死活。”
  公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南宮祭覺得是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了。
  顧傾兒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的辦公桌已經被挪走了,發生了什麼?
  “顧小姐,祭少說從今天開始由你來做他的助理,你的東西已經被送到祭少的辦公室了。”南宮南依舊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顧傾兒站在那裡,無奈的笑了笑,這果然是南宮祭的作風,不想要自己去勾搭別的男人,干脆就直接切斷了這個路線,自己看著就那麼像水性楊花的女人嗎?還是他南宮祭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
  “我知道了。”挪著步子,走出業務部的辦公室,沒有人敢上前送一送,就在剛才南宮祭已經派人來做了明確的指示,不准任何男人靠近顧傾兒,違令者自己滾出南宮集團。
  顧傾兒到了南宮祭的辦公室門口遲遲不肯進去,站在門口,十指糾纏,進去嗎?她可以想象走進去以後難免又是一頓冷嘲熱諷,可是不進去又能怎樣,遲早還是要面對的。
  “既然來了就不要磨蹭。”房間裡響起冰冷徹骨的聲音,讓顧傾兒的臉尷尬一紅,果然,南宮祭是在裡面透過監控器來看她的。
  推開門,看著南宮祭王者一樣的站在那裡,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我以後就在這裡工作是嗎?”原因她並沒有問,直接問工作地點就可以了,南宮祭的決定從來也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問和不問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不想知道把你安排在這裡的原因嗎?”南宮祭的唇角抿出一彎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問了又怎樣,你也不會收回命令不是嗎?你認定的事情就是對的,即便我沒有做過,你也會認為是我做過的,既然是這樣,我解釋還有意義嗎?”顧傾兒苦笑。
  “你對我既然滿腹牢騷為什麼不當面跟我說,憋在肚子裡,想要它爛掉?”南宮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莫名的發火,他只是很不喜歡顧傾兒這樣逆來順受的性格。
  “跟你說有用嗎?你會為我改變嗎?一個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前妻的女人。”自嘲的笑笑,嘴角的弧度傷感的讓人想要落淚。
  “顧傾兒,你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你了,你到底要什麼,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南宮祭的眸子深沉的就像是黑洞一般,意味深長。
  “我要你,我要的從來都是你而已。”目光灼灼的看著南宮祭,不等南宮祭反應過來,踮起腳,傾身吻上南宮祭的唇瓣。
  溫熱的唇瓣覆上南宮祭的薄唇之上,學著南宮祭吻她的模樣不斷的在南宮祭的薄唇上輾轉,稚嫩的吻輕輕落到南宮祭的唇瓣上,剎那間,點燃了南宮祭的熱情。
  “你這是在玩火。”南宮祭微瞇起眼來,眼線呈現一抹危險的弧度。
  “我知道,從我愛上你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會萬劫不復,可是怎麼辦呢,魔鬼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讓我心甘情願的掉進你的漩渦裡。即便是鮮血淋漓。”顧傾兒輕輕的喘著氣,溫熱的氣息噴在南宮祭的臉上,讓此刻更增添了一抹曖昧的元素。
  他奪走了主動權,在顧傾兒的唇瓣上,肆意的啃咬,留下一道道微紅的牙印,“顧傾兒,愛上我這樣的魔鬼是你的不幸。”南宮祭低低的笑,惡意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顧傾兒的耳朵,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反而更容易引起人的悸動。

  ☆、240.第240章 下次多吃點,不要暈倒了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癱軟下來,等待她的是狂風暴雨般的吻…
  “別動!”南宮祭咬牙切齒道,他的呼吸漸漸變得不再順暢,汗珠從他的額頭流下,“傾兒,這是你玩火自焚的後果。”他的聲音像被火燒過一般的粗啞,他竭力壓制住賁張的熱情,翻身將顧傾兒壓倒在辦公桌上…
  窗外,陽光正好,黑白單色調的辦公室內正上演著熱情如火的愛情大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傾兒睜開眼睛,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了,而自己已經睡了足足四個小時,或者更久一點,抬眸,這裡並不是南宮祭的辦公室,這裡是哪裡?
  是南宮別墅,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
  “醒了?”南宮祭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傾兒,站姿雍容高貴,一襲米金色金絲睡袍穿在他挺拔頎長的身姿上,那張鋼硬冷峻的臉此刻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陰鷙如豹子的琥珀色雙眸倒是好看的讓人瞬間便可以淪陷進去。
  顧傾兒窩在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她的視線追著南宮祭俊美的身影移動,紅撲撲的臉蛋惹人遐思。南宮祭從衣櫃裡扯出一件襯衣套上,敞著扣子,露出了精壯的胸膛。樣子邪魅的讓人遐想無限。
  “起來幫我打領帶。”南宮祭拉開被子,把顧傾兒從被窩裡拎出來。
  顧傾兒光裸著身子站在地毯上,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一看就知道他們剛剛的戰況有多激烈。她不好意思地用手環住身體,遮掩住關鍵部位,“那個…我是怎麼回來的?”顧傾兒尷尬的問出口。
  一件男式的睡袍當頭罩下,遮住了她大半個嬌軀,南宮祭揉了揉顧傾兒的頭發,熱辣的目光沿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溜了一遍,在這邪魅的目光下顧傾兒的小臉的熱度再次不爭氣地加深了幾分,俏臉漲紅,就跟一只煮熟了龍蝦似的。她抓緊睡袍把自己裹嚴實了,“那個…別看我。”
  “以後多吃點,做到一半暈倒了的你估計全世界也就你一個。”南宮祭伸手一攬,摟住她的腰往身前一帶,勾起她的下巴照著她的嘴唇狠狠的
  咬了一口,好似懲罰。
  “我暈倒了?”顧傾兒的臉更紅了。
  “你以為呢,你怎麼會瞬移到家裡,我又不是都教授。”南宮祭難得開這種玩笑,倒是讓顧傾兒一愣。
  “我以後會盡量多吃點。”顧傾兒漲紅的小臉看上去倒是很好看。
  “嗯,幫我穿衣服吧,我帶你出去吃飯。”南宮祭趁著顧傾兒睡著的時候翻看了一些以前的東西,顧傾兒沒有撒謊,之前的自己真的是愛過她的,所以才會在自己的家裡找到那麼多關於顧傾兒的東西,甚至是顧傾兒的跟蹤記錄已經裝滿了一個硬盤,自己曾經真的是在乎過她的,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
  顧傾兒在櫃子裡挑了一身寶藍色的西裝以及灰色的襯衫,寶藍色的領帶,棕色的皮鞋,幫南宮祭穿好衣服,認真且仔細。
  南宮祭的大手一攬,突然把她抱在懷裡,“你真的很愛我對嗎?”
  “嗯,曾經是。”顧傾兒淡淡一笑,是曾經吧,現在的南宮祭她不敢說自己還是不是真的愛了,也許只是愛曾經的他。
  “曾經?這麼說你現在不愛我了?”南宮祭沒有生氣,只是輕扯嘴角,把懷裡的女人抱的更緊了。
  “我只知道曾經很愛。”不知道是不是賭氣,這樣的話說出口,心卻在怕,怕南宮祭會因為她的這句話離開。
  “如果我說我願意試試看跟你在一起,你會不會重新愛上我?”南宮祭唇角微勾。
  “真的?”顧傾兒回過頭,仰視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帶著小小的興奮。
  “嗯,我願意試試看。”在看了那堆東西之後南宮祭覺得自己應該給顧傾兒一個機會,找到自己心裡一直缺失的那種感覺。
  “謝謝你,祭。”有種溫熱的東西從眼角滑落出來。
  “我忘記你你不恨我,反而要謝謝我,顧傾兒,你是故意的吧。”南宮祭的眸光裡閃著一些顧傾兒看不清的東西。
  “故意什麼?”顧傾兒不懂。
  “你故意讓你身上有發光點,讓我一點點的淪陷在你的身上。”南宮祭的眼底泛起點點的柔光,唇角微微揚起一道淡淡的弧度。
  “祭少也會淪陷嗎?我從來都不知道。“顧傾兒妖嬈一笑,帶著幾分媚骨。
  “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好好補補,我可不想你再次暈倒。“這種帶著幾分隱藏式含義的話語讓顧傾兒的臉一紅。
  “好。”顧傾兒不好意思的躲進衣帽間換了衣服,卡其色的吊帶長褲讓整個人的曲線顯得更加的玲瓏有致了。
  顧傾兒挽著南宮祭的手臂出了房間,讓門口的南宮西好不尷尬,“祭少。”
  南宮西的嘴角有淤青,顧傾兒一眼就看見了。
  “南宮西,你的臉怎麼了?”顧傾兒有些擔心,
  她早已經把南宮四兄弟當作了家人。
  “沒事,走路摔得。”第一次在顧傾兒面前掩飾了什麼,卻被顧傾兒一眼識破了。
  “摔能摔成這樣?”顧傾兒皺眉,表示不相信。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南宮祭的面色微冷。
  南宮西一直低著頭,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們去吃飯,如果有下次的話自己滾回無人島。”南宮祭的聲音冷的像冰,全然沒有了剛才在房間裡的溫柔。
  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似乎明白了什麼,是南宮西犯了錯誤,可是即便是犯了錯誤,也不應該被打。
  “祭,南宮西犯了什麼錯,需要接受這樣的懲罰?”顧傾兒不滿,她在替南宮西抱不平。
  南宮祭掃了一眼顧傾兒,她在幫南宮西出頭?這個女人不怕死的嗎?她不知道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替別人求情的嗎?
  “顧小姐,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所以你不需要為我求情。”南宮西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做錯事情改了就好了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句話祭少不會不知道吧。”顧傾兒一副包青天的架勢准備為南宮西伸冤。

  ☆、241.第241章 罪無可赦

  “那你讓他給你說說他干了什麼好事吧,看看你還能不能這樣替他說話。”南宮祭的眼眸裡閃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似乎在等著看一場好戲。
  “不管是什麼錯誤,只要是錯誤就可以改正。”顧傾兒固執的開口。
  “喔?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原諒他的。”南宮祭雙手浣熊,一副等待大戲開場的架勢。
  “顧小姐,這件事真的是我的錯,綁架你的人跟我是同謀。”南宮西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看上去不會造成什麼傷害的詞語。
  “然後呢?”顧傾兒皺眉,並沒有覺得這個有什麼不妥的。
  “然後?然後就是讓你那天受到了驚嚇呀。”南宮西覺得自己真是太失敗了,竟然說完了一點也沒有讓顧傾兒害怕。
  “喔,這就是祭說的罪無可赦?”顧傾兒覺得南宮祭的腦袋太簡單了一點。
  “難道這樣不夠嗎?”威脅到了她的安全了,她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可是我沒有事情啊,而且那天我也沒有受到什麼驚嚇,他們雖然都比較凶狠,可是對我還是很客氣的,我能感覺到他們是在演戲,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害怕,再說了,如果那天南宮西真的想要傷害我根本不需要等你來,直接找人把我拖進深山老林裡,廢掉我就可以了。”顧傾兒的解釋讓南宮祭和南宮西都一愣,這個女人的想法還真是奇葩。
  “你這個女人,我這是在幫你教訓他!你還不領情!”南宮祭真的有些生氣了,現在好像是他的不對了。他是在幫她!
  是一種保護!
  這個笨蛋!
  蠢女人!
  “我知道啊,可是我不需要啊,南宮西一直都在保護我,每天都睡不好,現在只是被人蠱惑綁架了我而已,而且我毫發無損,這樣你應該是感到慶幸,如果那天沒有南宮西也許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竟然還在埋怨南宮西,南宮祭,你真是好賴不分。”顧傾兒瞪了南宮祭一眼,然後拉著南宮西得手臂。
  “走,我替你包扎。”本來約好的吃飯沒戲了,還鬧的都不愉快的結果,南宮西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顧傾兒真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
  “怕什麼,有我呢,祭不能把你怎麼樣。”顧傾兒的話裡有話,剜了南宮祭一眼。
  “你跟我走,去吃飯。”南宮祭很不爽,伸手拉住顧傾兒的手。
  “不吃了,我不要跟你這樣黑白不分得人吃飯。”看見南宮西臉上的傷顧傾兒真的有些生氣了,他們是家人,有打家人的嗎?
  “顧小姐。祭少是為了你好,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本來是保護你的保鏢,而且祭少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卻聯合別人來綁架你,是我的不對,祭少沒有錯。”南宮西覺得心裡有愧,面對顧傾兒的善良,他的心裡有愧。
  南宮西知道,按照南宮祭的性格有這種事情他早就應該被送回無人島了,可是南宮祭並沒有這樣做,讓他繼續留在別墅裡做顧傾兒的保護工作已經是莫大的信任跟恩賜了。
  “我是當事人,我有權利決定這件事的對錯,祭,我先幫他包扎,已匯入我們去吃飯好嗎?”顧傾兒意識到了南宮祭是為了她好,語氣突然變軟了下來。
  “讓東給他包扎吧,畢竟是個男人,你不方便。”其實他想說的是,你是我的我女人,不可以給別人包扎。
  而且…他自己都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呢。
  “好吧。”顧傾兒不情願的答應著。
  南宮祭又扯開嘴角笑了,拉著顧傾兒下了樓。
  兩個人開著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馬路上耀眼的奔馳。
  車裡,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帥氣的側臉,一陣心動,“祭,你靠著這張臉勾搭了多少女人?”
  本來只是心裡想想而已,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實話實說了,顧傾兒可以想象南宮祭不開心的模樣。
  “勾搭?你是我的妻子,你見我勾搭過誰?”南宮祭好笑的看了一眼顧傾兒,然後又認真的看著前面,繼續開車。
  “蘇媚啊,那時候你對她特別好。”顧傾兒扁了扁嘴巴。
  “特別好?我跟她關系很一般,你想多了,雖然我失憶了,但是也只是忘記了你而已,南宮東沒有跟你說嗎?這是選擇性記憶,越是重要的人約會忘記,所以這樣說起來我跟其他女人基本沒什麼感情,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南宮少夫人了。”南宮祭邪魅的側臉在陽光的映襯上多了一抹柔和。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麼有,畢竟那麼好看的女人呢,哎,而且南宮集團的員工各個都把你當成白馬王子,我每天看著別的女人對你虎視眈眈。真的有些怕。”顧傾兒想到公司裡的那堆女人,就一陣郁悶。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助理了,每天跟著我出入南宮集團,晚上下班又睡在一起,你還怕什麼呢,或者你給我畫個妝,弄的丑一點,怎麼樣?”南宮祭的車子穩穩地停在餐廳的門口,把臉湊到顧傾兒的聯系啊旁邊。溫熱的鼻息讓顧傾兒一陣癢。
  “別鬧。”顧傾兒的臉頰紅了。
  “我沒鬧啊,我是你老公,老公親老婆怕什麼。”南宮祭不顧顧傾兒的反抗,毅然在顧傾兒的臉頰處親了一口。
  顧傾兒的臉更紅了。
  南宮祭先下了車,然後繞到顧傾兒的副駕駛室旁邊,幫她打開車門,“來吧,我的醋壇老婆。”
  顧傾兒聽著南宮祭的調侃都想鑽進地縫裡了。
  “來吧,嘗嘗這裡的菜,聽說很不錯。”南宮祭帶著顧傾兒進了餐廳。
  餐廳裡的格局很奇怪,像是西餐可是又像中式,還有一股股的烤肉香氣。
  兩個人找了一個包房坐下來。
  服務員立刻端著菜走進來,烤土豆片,烤雞翅,牛肉…這些都是她喜歡吃的,這裡竟然是一家烤肉店!
  “嘗嘗看,這個老板的手藝很出名。”南宮祭笑的一臉詭異。
  顧傾兒拿了一串土豆片,吃了一口,這個味道!
  看著顧傾兒驚訝的眼神,南宮祭笑了,“這個店就是當初那個路邊的燒烤,我把它又擴大了,雖然我失憶了,可是我的心還是原來的心…”

  ☆、242.第242章 懲罰

  “祭,你是認真的嗎?”顧傾兒突然有些怕,他失憶了,忘記了她,還忘記了什麼?
  關於哥哥和母親的死亡原因,他是不是還記得?還是說一並忘卻了?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南宮祭琥珀色的冰眸瞇了瞇,神情中帶著幾分的冷意。
  他如此認真的在跟她說這件事情,可是她竟然當他是開玩笑?
  是說這個女人沒有心好還是說這個女人太過於謹慎?
  “我只是覺得不真實。”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認真的幫她把烤肉一點點的放進盤子裡,他的動作很優雅,讓顧傾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幅畫,畫卷太美,讓她捨不得眨眼。
  “笨蛋,想什麼呢,趕緊吃,一會兒涼掉了。”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了,似乎是很自然的。
  “南宮西的懲罰…”顧傾兒的聲音很小。
  “跟我吃飯的時候不許想著別的男人。”眸光帶著不滿。
  “好。”顧傾兒訕訕的閉上嘴巴。
  “南宮西的懲罰不會輕,我不能讓他威脅到你的安全,作為我最信任的人,利用我的信任讓我感受到威脅和恐懼,這種人我不會留,即便這個人是我很重要的人。”南宮祭拿起紙巾幫顧傾兒溫柔的擦掉嘴角的油漬,可是嘴裡的冰冷話語卻讓顧傾兒膽寒。
  “那你打算怎麼懲罰他?”有些擔心的問出口。
  “扔進狼窩裡待一個月。”南宮祭看了看窗外,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對於狼窩,顧傾兒並不怕,也不擔心,但是對於其他人,那是一個夢魘,顧傾兒清楚地記得那些狼群是怎麼撕咬南宮祭的,如果是南宮西進入狼窩,會是怎樣的結果她不敢想。
  “祭,我來南宮家開始,一直是被南宮西24小時保護著,即便是他犯了錯誤,但是他也是對我有恩的人,所以我可不可以求你放過他這次。”
  “傾兒,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善良很可能成為敵人最殘忍的殺人工具,將來有一天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南宮祭有些生氣的看著顧傾兒,他總是替別人著想,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什麼,這個女人真是太笨了。
  “我不怕,反正你會保護我。”顧傾兒嫣然一笑,夾了大大的土豆片送到南宮祭的嘴邊。
  “公司旅游我們沒有去成,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們可以去旅游一次,就當做度蜜月了。”度個蜜月,跟顧傾兒一起,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度蜜月啊!好啊,去哪裡?”顧傾兒眼睛裡都閃著興奮的光。
  “去國外吧,怎麼樣?”南宮祭覺得顧傾兒應該會想去一些浪漫的國家,比如法國。
  “不要,他們都講英文,聽不懂。”金發碧眼的國家她會怕,如果南宮祭再失心瘋不要她了,她在那豈不是要要飯回來?
  “那國內,去九寨溝吧,風景好。”南宮祭想了想,繼續提出意見。
  “人很多吧,不喜歡。”被人類踏平的地方她不喜歡。
  “麗江?”風景優美,女孩子都喜歡的地方。
  “我們剛從那裡回來。”顧傾兒皺眉。
  “去山東?到處都是大海。”
  “我們就住在海邊。”
  “去長白山,神秘的天池,聽說有水怪。”
  “太冷了,上面下雪,山下下火。”
  ……
  歷時三小時,兩個人把嘴巴都說干了,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達成共識。
  “顧傾兒,我決定不征求你的意見了,你只負責跟著我,如果再耗下去,就晚上了。”南宮祭抬腕看了看手表,跟女人商量事情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其實我哪裡也不想去,我只想待在家裡,24小時看著你,眼睛都不要眨一下。”顧傾兒的臉蛋緋紅。
  “每天都在一起,還沒有看夠?”南宮祭好笑的看著顧傾兒。
  “怎麼都看不夠,怎麼辦,祭,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咒語?為什麼我都沒辦法不愛你。”顧傾兒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咒語,讓我總是在腦海裡出現你的身影,讓我沒有辦法專心工作了。”|南宮祭學著顧傾兒的模樣皺著眉頭看著她,一副初戀小男生的模樣。
  這讓顧傾兒有些難以適從,一個魔鬼!此時化身初戀小男生的模樣,換了任何人估計都會不舒服吧。
  “那個…祭,你還是正常點吧,你這樣笑讓我渾身發抖。”顧傾兒狠狠吞了口口水,緩解了一下心裡的不安。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懂得情調,我這是最流行的賣萌!”南宮祭掃了一眼顧傾兒,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額。你聽說過財神爺穿豹紋裝的嗎?”顧傾兒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比喻。
  “沒有。”南宮祭搖了搖頭,財神爺穿豹紋裝是什麼樣子?是他老了嗎?怎麼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所以啊,我也沒有見過魔鬼賣萌的,所以你賣萌,真的…很恐怖。”顧傾兒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傷了南宮祭的自尊。
  “你這女人,晚上回家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一下。”南宮祭起身,拉著顧傾兒的手,走出餐廳。
  拉風的銀灰色布加迪威龍馳騁在馬路上,顧傾兒一直都偷瞄著南宮祭的側臉,他真的很帥。
  “如果再看就收費。”南宮祭輕扯嘴角,邪魅的笑。
  “收費啊,也行,先記賬吧,我的工資還沒有給我發呢。”顧傾兒覺得自己真是悲催,找了一個會算賬的男人當老公。
  “我發現你很厲害,成功轉移了我要懲罰南宮西的話題。”南宮祭把話題又拉回正軌。
  “額…祭,你還沒有忘記啊。”顧傾兒更郁悶了,他的腦袋裡裝著程序的嗎?
  “要我不懲罰他也可以,你需要給我一點獎勵。”車子停在別墅的門前,一臉壞笑的看向顧傾兒,夕陽的余輝灑在深栗色的短發上,讓南宮祭更增添了一抹邪魅。
  “什麼獎勵?”顧傾兒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呢?”南宮祭的大掌輕輕一攬,顧傾兒便被南宮祭扯進了懷裡,冰涼的唇瓣覆上顧傾兒柔軟的雙唇上。

  ☆、243.第243章 威脅

  南宮祭冰涼的唇瓣覆上顧傾兒柔軟的唇瓣上,南宮祭承認自己一點點的淪陷在顧傾兒的吻裡面了。雖然他還沒有記起來顧傾兒是誰,可是現在的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他…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
  顧傾兒跟隨著南宮祭的吻一點點的帶進回憶裡,南宮祭總是說她接吻的時候學不會呼吸,現在她依舊學不會,不知
  道會不會再次被嫌棄。
  “在想什麼,接吻的時候要專心。”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緋紅的小臉,很是開心,這個丫頭不知道是不是想了什麼不該想的情節。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想。”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撒謊,明明就是在想啊,不知道會不會被揭穿。
  “是不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南宮祭的手摩挲著顧傾兒的鎖骨,眸光裡閃著壞笑。
  “誰跟你一樣,思想這麼邪惡。”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笑容,瞬間就明白了南宮祭的意思,臉上不自覺的爬上酡紅
  ”真的沒想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紅蘋果一樣的臉蛋,心裡的笑聲越來越大。
  “真的沒有。”顧傾兒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拉開車門,打算下車。
  “姐姐。”銀鈴般的聲音沖擊著顧傾兒的耳膜。
  南宮祭看著那個聲音的發源者有不好的預感,這個小女孩怎麼又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姐夫。”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夫,讓南宮祭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動容。
  “穎兒,你怎麼來了?”顧傾兒倒是很開心,自從自己出事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什麼家人了,除了在麗江見過一次顧逸塵之外,再也沒有見過別的家人,所以見到顧穎兒的時候格外的親切。
  “姐姐,媽媽擔心你,讓我來看看你,哥哥也擔心你,派我來當個使者看看你是不是過的好,姐姐,你瘦了,是不是被姐夫累的。”顧穎兒看上去真的很擔心顧傾兒的模樣,仔仔細細打量了顧傾兒一圈,發現她似乎瘦了,於是調侃了一下,只是這句話說出口讓顧傾兒有點驚訝了,在她的心裡顧穎兒還是個孩子,可是這樣的話語從孩子的嘴巴裡說出來的確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媽媽的身體還好嗎?”顧傾兒聽到媽媽兩個字,不免擔心起來,最近自己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也沒有顧得上回去看看她。
  “媽媽身體不錯,就是想你了,總是惦記讓你和姐夫回去吃頓飯,最可憐的是哥哥,最近公司裡事情太多,忙不開,哥哥想讓姐姐回去幫忙,可是又怕姐夫不同意,我就被當成苦勞力了,抓去了公司上班。”顧穎兒說話的時候余光一直不斷的瞟向南宮祭。
  “明天我會調幾個人過去幫忙。”南宮祭絕對不會給顧逸塵機會單獨跟顧傾兒相處的,想要從他的手裡搶走顧傾兒,他想的太天真了。
  南宮祭並不傻,顧穎兒來南宮家,一箭雙雕做的不錯,只是她忘了,他南宮祭是什麼人。
  “別,哥哥不希望姐夫幫忙的,要不然姐夫把姐姐借給哥哥幾天吧,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就把姐姐還回來,姐夫覺得怎麼樣?”顧穎兒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當然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了。
  “我覺得不怎麼樣,我和你姐姐要去度蜜月,其他的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重要。”南宮祭沒有看顧穎兒,眸光冰冷。
  “祭,要不然蜜月等等吧,現在顧家有難,我作為顧家的一份子,回去幫忙是理所應當的。”顧傾兒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其實她知道南宮祭介意的是什麼,可是她是他的妻子,也是顧家的女兒,顧家有難,回去幫忙是應該的,她更希望南宮祭明白,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你對生意的事情並不了解,你去幫忙也幫不上什麼忙,頂多能幫顧逸塵打理一下日常的事物而已,顧家根本就不缺這樣一個人,他們需要的是專業的技術上的人或者是商業能手,我從南宮集團調幾個人過去,現在顧家有南宮集團的錢投在裡面,所以顧家也不需要有什麼疑慮,你覺得呢?”南宮祭覺得這樣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依照顧逸塵的個性,他可不確定顧逸塵不會使出什麼花招去留住顧傾兒。
  他可不想把顧傾兒這只小羊送進顧逸塵那只披著羊皮的狼的嘴巴裡。
  “祭,你這是瞧不起我,什麼叫做我什麼都不會啊,公司裡的內部聯絡軟件就是我做出來的,你以為我就是個吃白飯的啊!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你要把我調到你的辦公室裡,我奔來還以為你是吃醋了,怕別的男同事追求我,原來你是覺得我一無是處給你南宮祭丟人了!也對,你南宮祭的老婆怎麼可以是我這樣的女人呢,就應該像蘇媚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或者是蓋茨那樣精明能干的賢內助!”越想越生氣,顧傾兒到後面直接用喊得。
  “怎麼扯到這個話題上來了,傾兒,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想多了。”南宮祭皺眉,他現在不能跟顧傾兒吵架,給顧穎兒挑撥離間的機會。
  “我想多了?是你這樣做的,南宮祭,你這個大騙子,你根本就是瞧不起我,我明天就去顧家幫忙,我就是要讓你看看我顧傾兒也不是個白吃飯的!”顧傾兒激動的雙肩顫抖。
  轉身,快步跑進別墅裡,顧穎兒並沒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南宮祭,眼底含情,“祭少…”
  “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走了。”南宮祭冷笑。
  “祭少的意思穎兒不懂。”顧穎兒咬了咬唇瓣,一幅無辜的模樣。
  “顧穎兒,太聰明的人反而容易被人看穿,你好自為之。”南宮祭繞過顧穎兒,想要走進別墅。
  “祭少,如果我跟姐姐攤牌,你覺得姐姐會不會把你讓給我?”眼睛裡的單純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惡毒的冰冷。
  ”顧穎兒,你不要以為有你姐姐罩著你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南宮祭的眸光微冷。

  ☆、244.第244章 顧傾兒,你有種!

  “可是姐姐是很大的靠山不是嗎?就連你這個可以呼風喚雨的祭少也害怕呢!”顧穎兒眸光閃著惡毒的笑容,刺客的她再也不是那個陽光的少女了,而是有著天使笑容的魔鬼。
  南宮祭真的很想一槍崩了顧穎兒,可是就像顧穎兒說的他不敢,他怕顧傾兒,不是怕她生氣,而是怕顧傾兒會真的把他讓給顧穎兒按照顧傾兒的性格把他讓給顧穎兒一點也不稀奇。
  “顧穎兒,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如果把我惹毛了我不介意讓你吃上一顆槍子,而你姐姐我會想辦法拿走她的記憶讓她重新愛上我。”南宮祭的嘴角上揚,露出魔鬼的笑容。
  二樓的窗口,顧傾兒躲在窗簾的後面,看著樓下一男一女談笑風生的模樣,顧穎兒真的喜歡南宮祭吧,女生是不是喜歡一個男人看眼睛就知道了,手指越來越涼。
  她早該猜到的,每次顧穎兒來別墅,似乎都是對南宮祭有所求,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只是她是她的妹妹,如果她真的喜歡南宮祭,自己…也會把南宮祭讓給她,就像當初自己把瑾風讓給姐姐一樣。
  樓下的金童玉女在夕陽的映襯下倒是相得映彰,他們真的很相配呢,顧穎兒聰明伶俐,古靈精怪,而南宮祭多金帥氣,王者般的氣場,這樣的男人不會缺女人愛,更何況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呢。
  顧穎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南宮祭的嗎?醫院裡的初遇?她不知道。
  顧穎兒和南宮祭在樓下交涉了足足半小時,可是似乎沒有任何的價值,南宮祭第一次覺得女人這麼難搞。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從樓下走上來,急急的跑進被窩裡,佯裝睡著了,這個秘密她不會說出去,就讓它爛在心裡吧,直到南宮祭或者是顧穎兒有一個人站出來跟她攤牌。
  南宮祭走進房間,看著床上被子裡的蜷縮著的一團,並沒與靠近,而是拉上門去了書房工作,最近的工作效率並不是很高,每天都在努力的回想跟顧傾兒的過去,可是依舊一無所獲,他有一度開始懷疑是不是跟的跟顧傾兒結過婚,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那些事情。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腳步越走越遠,心裡莫名的悲傷,他沒有進門,是來看看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嗎?
  心裡莫名的酸澀。
  “顧穎兒又來了?”南宮東看了一眼南宮祭的臉色,便猜到了幾分。
  “你不是看見了嗎?”南宮祭“光當”把文件摔到了桌子上。
  “這次又要住多久?”南宮東比較關心這個問題,要知道這個顧穎兒可是個魔女,要防著一點,她在南宮家,就好像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爆。
  “達到她的目的,她就會走了。”南宮祭揉了揉清寧穴。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會有這麼多的想法嗎?我覺得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如果只是顧穎兒自己跌主意,那麼他就有點佩服她了。
  “你是說顧逸塵?”南宮祭眉頭微皺。
  “應該不是,上次傾兒被藏起來,是顧逸塵告訴你她在法國的,如果他不說你一定找不到法國去,那麼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我覺得顧逸塵並不可疑,倒是那個一直出現在顧逸塵身邊的刀疤男和沈莫寒比較可疑。”南宮東覺得這件事情跟這兩個人肯定脫不掉干系。
  “現在當務之急是讓顧穎兒滾蛋,而且還不能驚動傾兒,如果傾兒知道顧穎兒喜歡的人是我她一定會受不了的。”南宮祭的話讓南宮東也頭疼了,這個顧穎兒可不好惹。
  沒有人注意到門口那一抹蒼白的身影。
  “顧小姐,你怎麼不進去?”南宮西不明白為什麼顧傾兒會站在門外,光著腳。
  “我沒事,渴了,出來喝點水而已。”游魂一樣的輕飄飄的飄回自己的房間裡。
  門剛剛合上,卻又被大力的推開了,”你都聽見了?”
  南宮祭的眸光裡帶著恐慌,顧傾兒看見了,真真切切。
  “你不希望我聽見嗎?”顧傾兒冷笑,剛剛他們站在樓下半個小時,是在給她打預防針嗎?
  “你不要想多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南宮祭不知道要怎樣讓顧傾兒放心。
  “不需要,以前我把瑾風讓給姐姐,因為姐姐也愛瑾風,即使瑾風不愛她,現在我把你讓給穎兒,因為你們兩情相悅,祭,我說過借來的幸福始終都是要還的,現在是到了還的時候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有悲傷,微紅的眼眶始終含著眼淚,卻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你覺得我喜歡顧穎兒?”南宮祭眼眸裡閃著怒意。
  “你不喜歡嗎?”顧傾兒並沒有回答南宮祭的問題,而是反問他。
  “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甚至連自己女人的妹妹都會愛的混蛋?”眸光陰鷙,即將爆發的怒火已經被顧傾兒一點一點的點燃了。
  “愛情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我不想多說什麼,如果你喜歡她,我可以把你讓給她。”這句話終於還是說出口了,心疼的想要死掉。
  “顧傾兒,這就是你說的狗屁愛情?我看見了,不需要你讓,如你所願,我會去找我愛的女人,你……安心做你的南宮少夫人,以後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了,你不是一直很在乎蘇媚和蓋茨嗎,蘇媚死了,至於蓋茨,我會讓你親眼看見她怎麼成為我的女人的。”南宮祭的心很疼,他一直以為顧傾兒會相信他,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選擇親手推開他,把他讓給別人。
  “好,我……以後都不會過問你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可以跟你離婚,把妻子這個位置讓出來。”一時賭氣開了口,卻沒有想到更惹怒了南宮祭。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等蓋茨的肚子懷上了我的孩子,你就可以滾了!”南宮祭怒吼著。
  聲音之大,讓隔壁的顧穎兒和南宮四兄弟都聽的一清二楚。

  ☆、245.第245章 你不要後悔!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南宮西聽著隔壁的談話內容心驚膽戰的,他算不算導火索?
  “看?怎麼看?你覺得我們過去能起到什麼作用?只能是添上一把柴火,讓火燒的更旺而已。”南宮東押了一口茶,吵吵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還有心情喝茶?南宮東你什麼時候學的像祭少一樣,沒心沒肺的。”一向冷靜的南宮南有點坐不住了,南宮東也太淡定了吧,是跟著祭少的時間太久了嗎?怎麼這麼沒心沒肺。
  “夫妻兩人吵架,吵過了爆發了反而是好事,你們不覺得嗎?”南宮東笑的奸詐。
  “南宮東,你這天生的壞心眼是跟誰學的?”紫色的劉海遮住半張臉,邪魅的笑容讓南宮北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妖媚。
  “你都說是天生的了,還需要學習嗎?”南宮東跟南宮北相視而笑。
  “南宮西,你看懂他們兩個說什麼了嗎?”南宮南皺了皺眉,南宮祭和顧傾兒那邊都火燒眉毛了,這兩個人在這干什麼?互相恭維?
  “沒有,別理這兩個神經病了,二貨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們還是先去想辦法讓兩個人別吵了吧。”南宮西率先出了房間。
  南宮南緊隨其後。
  “南宮東,咱倆這樣做是不是太損了點。”南宮北甚至可以想象南宮西和南宮南進去隔壁房間當了炮灰的情景。
  “損?比傾兒吃掉祭的金龍魚還損?”南宮東扯開大大的笑容。
  “也對。”南宮北瞬間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了。
  “好了,我們坐等看戲就好。”南宮東笑著倒了一杯茶遞給南宮北。
  “這茶真香啊。”南宮北心裡打著小算盤。
  “是啊,今年的新茶呢。”南宮東笑的更加邪惡了。
  ……
  隔壁房間內。
  南宮西和南宮南站在房間的門口,聽著裡面沒有了吵架的聲音,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了一半。
  “你進去還是我進去?”南宮西小心翼翼的筆畫著手語。
  “你去。”南宮南覺得這種事情自己不在行,勸不好,整不好還能添油加醋了。
  “我剛犯了錯,我不敢。”南宮西生怕南宮祭一個不開心把他丟回無人島,那他此生就再也看不見比基尼美女了。
  “那我們一起進去吧。”南宮南看著南宮西,比劃著。
  南宮西對南宮南做了一個OK的手勢,兩個人還沒有推門,門已經打開了。
  南宮祭面容冰冷到極致,“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干什麼?”
  “額…我來保護顧小姐。”南宮西急中生智。
  “我來找您談點公事。”南宮南的扯謊技術真爛。
  “趁著我不在家,把這個笨女人丟給敵人差點出事,這就是你的保護方式?還有你!看著我和這個笨女人吵架,還找我談公事!你當我傻嗎?”南宮祭大聲的吼道,嚇壞了南宮西和南宮南。
  本來已經准備好的台詞全數咽回了肚子裡。
  南宮祭邁著大步消失在別墅內。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背影難過的想哭,卻怎麼都哭不出來,他去找蓋茨了吧。
  那個精明能干、行事果斷的蓋茨,是啊,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南宮祭。
  顧傾兒躲在房間裡,想象此刻南宮祭和蓋茨在做什麼。
  而南宮祭並沒有去找蓋茨,而是拉了沈漠北窩在酒吧裡喝酒。
  “祭,你這是怎麼了,很久沒喝多這麼酒了。”沈漠北的臉上依舊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一瓶一瓶的開著酒。
  “你說現在這女人怎麼那麼難伺候,你對她好她擔心你對別的女人也好,你不對她好,她又每天可憐兮兮的看著你,沈漠北,你有過女人沒,如果有過女人的話你給我講講,這女人怎麼那麼難伺候。”南宮祭已經喝了兩瓶洋酒了。
  該死的酒,是假酒吧,一點都不醉!
  沈漠北在聽到女人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南宮祭並不熟悉的憂傷,“你性格偏冷,傾兒生性敏感,所以沒有安全感其實可以理解,你又愛上她了?”
  沈漠北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南宮祭對顧傾兒的態度似乎改變了許多。
  “沒有愛上,我只不過是想要試試看而已,找找失憶之前的感覺。”這樣說雖然心裡不怎麼舒服,但是強迫自己這樣想,他絕對不會承認對顧傾兒有感覺的。
  “隨你怎麼說,反正怎麼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不過我勸你不要這樣一直騙自己,之前你和傾兒就是這樣不斷的錯過的,就是因為你們兩個嘴巴都太硬了,否則也不會鬧成這個地步,祭,聽我一句勸,傾兒是個好女孩,好好珍惜。”沈漠北看著南宮祭,第一次如此認真。
  “你為什麼對傾兒的事情這麼在意,你該不會也喜歡她吧。”南宮祭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沈漠北,此時的他已經醉眼迷離了,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看見沈漠北躲閃的眼睛,他的心在狠狠的疼。
  “別亂想,我有喜歡的人,你知道的。”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沈漠北和沈莫寒就再也不是親兄弟了,取而代之的稱呼叫做仇人,而沈漠北從那件事情之後也再也沒有愛過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成了他心裡的傷疤,永遠都不敢碰觸的傷疤。
  “如果喜歡的話就勇敢一點去追求,縮在龜殼裡她也不會知道你在愛著她。”南宮祭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有哲理的愛情哲理。
  “這句話應該對你自己說吧,行了,別說我了,喝酒!”沈漠北又開了一瓶洋酒,對著嘴巴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兩個大男人在夜晚,窩在酒吧裡喝酒,只有兩個可能,失業、失戀。
  果然是真理。
  兩個人一直喝到酒吧打烊。
  酒吧的老板膽戰心驚的不敢靠近,其實已經打烊很久了,可是坐在這裡喝酒的是南宮祭,他…不敢得罪。
  “走吧,我們回家。”沈漠北攬著南宮祭的肩膀,一副哥們兒摸樣的勾肩搭背的丟下一沓錢,離開了酒吧。
  “祭少?”帶著幾分干練的女性獨有的聲音飄進南宮祭的耳朵裡…

  ☆、246.第246章 祭少你喝醉了

  南宮祭此刻動作已經不是很靈敏了,但是意識是清醒的,回頭瞥見蓋茨站在那裡,一身黑色職業西裝,看樣子是才下班不久,這個時間才下班似乎太晚了點。
  “祭少喝酒了?”蓋茨干練的話語,完全沒有私人感情的問題,完全是一個下屬對上司的關心。
  “嗯。”南宮祭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節,便再沒有了反應。
  “沈先生也喝了不少呢。”蓋茨扯唇一笑,露出白色整齊的牙齒。
  “嗯,開心,多喝了點。”沈漠北打著哈哈,全然不顧形象,“你大半夜的怎麼在馬路上晃悠。”
  “我剛下班,我家就住在這附近。”蓋茨談吐之間完全沒有什麼不妥。
  “才下班?”沈漠北搖搖晃晃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怎麼也看不清。
  “不用看了,現在是凌晨兩點半。”蓋茨的臉上依舊帶著職業的笑容。
  “蓋茨小姐的時間觀念好強啊。”沈漠北誇贊到。
  “也不是,我只是每天都是兩點下班,從公司到我家恰好是半小時的路程。”蓋茨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卻挖了一個很大的坑,等著南宮祭往下跳。
  “祭的眼光真好,挑了一個這麼敬業的好員工。”沈漠北對南宮祭眨了眨眼睛。
  “我累了,要回家了,沈漠北你送蓋茨回家。”明明就是要做給顧傾兒看的,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鬼混,可是為什麼始終都過不了心裡的找個坎兒呢。
  顧傾兒,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讓我這樣死心塌地的圍著你!南宮祭在心裡惱怒的大罵。
  “我也喝多了,我就不送了吧,蓋茨小姐應該可以自己回去的,每天都從這裡走,對這裡應該很熟悉。”沈漠北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但是原則性的問題時從來不沾的,他的心裡只有那一個女人而已,其他的女人即便是死了也跟他無關,當然顧傾兒除外,因為顧傾兒比較特別,特別到讓他覺得算是一個朋友,僅此而已。
  “算了吧,我看還是我送你們吧,你們去哪裡,南宮別墅嗎?這樣渾身酒氣回去的話少夫人會發火吧。”蓋茨“無心”的話語成功點燃了戰火,讓南宮祭更是鐵了心今晚不回去了。
  “我一個大男人需要走到哪裡都需要看她的臉色嗎?今晚我去希爾頓酒店,沈漠北,你也跟我一起吧,開兩個房間,先休息一下,離天亮也快了。”南宮祭的話讓蓋茨的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她要的不過就是這樣的結果。
  “好。”沈漠北雖然喝的比較多,但是大部分是在裝作喝多,他看得出來蓋茨對南宮祭不是那麼簡單的上下級關系。
  沈漠北很想看看蓋茨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他總覺得這個蓋茨不簡單。
  顧傾兒這一仗似乎不是那麼容易打了。
  蓋茨不是蘇媚,精明的讓沈漠北都不得不防。
  “你們有開車來嗎?我開車送你們去酒店。”蓋茨掃了一眼四周,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帥氣的停在停車場的位置上,那個車上據說副駕駛座上沒有坐過除了顧傾兒以外的女人,她真的很想嘗試一下呢。
  “那你開車吧,我跟祭都喝的有點多。”沈漠北笑著說道,然後跟南宮祭勾肩搭背的去了車裡,順便把車鑰匙扔給了蓋茨。
  蓋茨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把車鑰匙往盒子裡面的橡皮泥按了一下,上面便出現了清晰的車鑰匙的痕跡。
  南宮祭坐在副駕駛座上,沈漠北坐在後面,南宮祭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他在等顧傾兒的電話,這個時間自己還沒有回家,作為妻子的顧傾兒應該會打電話問一下吧,她以前都沒有問過的嗎?該死!失憶真的很可惡!
  蓋茨的車子開的很穩,南宮傑和沈漠北始終保持沉默,沒有說話,蓋茨也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沒有多說話,她現在的職責是送南宮祭和沈漠北安全的到達酒店,
  十五分鍾後,氣派的希爾頓酒店門口,停了一輛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看上去帥氣的讓人嫉妒。
  蓋茨率先走下車,繞到副駕駛座上,標准的開門禮儀,讓南宮祭也是一愣,他知道蓋茨的職業休養很好,但是沒有想到她的職業休養好到這個地步,連開車門都是專業訓練過的,可是這樣的專業訓練反而讓他起了懷疑,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學習這個?這是男人才應該會的東西。
  蓋茨徑自走在前面,先去前台報上了南宮祭的名字,開了三個房間,然後跟著南宮祭和沈漠北上了樓。
  “祭少,您住這間,我住中間的房間,沈先生住我右邊,你們喝得太多了,如果不舒服的話晚上就打內線電話,明天早上我會提前把干淨的衣物送到你們的房間,那麼,蓋茨先進去了,晚安,二位。”標准的禮儀,完全公式化的話語,一點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妥。
  沈漠北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南宮祭,“祭,你惹上麻煩了。”
  “少放屁,有本事就把她納入麾下,給我省點精力對付那個笨女人。”南宮祭想到顧傾兒,心裡就郁悶,這個女人怎麼就不開竅呢,這都快四點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突然突發奇想明天不去公司了,就窩在酒店裡,如果顧傾兒看見他沒有在公司,也沒有在家裡,會不會擔心的出來找他?只要她找他,那麼他就馬上回家。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可是現在的南宮祭完全是初戀小男生的架勢,智商基本就是負數。
  南宮祭回了房間,這個房間一直都是他的,他是不是跟這個房間不合啊,每次來這裡都是跟顧傾兒吵架或者冷戰。
  每次?南宮祭再次陷入困惑,他和顧傾兒之間到底經歷了多少,為什麼他的腦袋裡總是有一些凌亂的片段,可是卻怎麼也沒辦法拼湊成完整的畫面。
  蓋茨在房間裡拿出電話給手機裡陌生的號碼發著短信:第一步已經成功了,下面要怎麼做?

  ☆、247.第247章 明早上的頭條

  陌生的號碼馬上就有了回應:你的抽屜裡已經配好了祭少房間的鑰匙,一小時後他的房間裡帶著安眠藥劑的熏香會起作用,你進入後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蓋茨:明白。
  ……
  顧傾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地上的落地鍾已經敲了四次了,凌晨四點,這個時間南宮祭會在哪裡?
  真的會跟蓋茨在一起嗎?還是其他的女人,也對,像他這樣的男人,想要個女人,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呼之即來。
  自己這個南宮少夫人的位置可以讓出來了吧,不,不是讓,是被人活生生的拉下來的。
  拿起了電話,撥了兩個號碼硬生生的又把電話放了回去,她還有什麼理由給南宮祭打電話呢?
  打了電話她要說什麼,質問他為什麼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她沒有資格和權利質問他,她只是南宮少夫人而已,只是一個頭銜,沒有任何的價值。
  南宮祭這個時間也許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如果自己打電話過去,她很怕自己會聽見不該聽見的聲音。
  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放下了電話。
  光著腳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南宮西站在門口,看見顧傾兒走出來,有點驚訝,“顧小姐,這個時間還不睡?”
  “我睡醒了,想出去晨練。”多麼糟糕的借口。
  “祭少沒有回來也許是工作比較多,之前去麗江的時候留下一大堆的事情沒做,今天可能會做的比較晚,您不用擔心。”南宮西每天跟著顧傾兒,對她的思想已經可以看透85%了,更何況顧傾兒是個很淺白的人,不需要浪費什麼心思就可以知道她在想什麼,因為她的心思都寫在連上了——我愛南宮祭。
  “額……我只是昨晚睡得比較早,所以起的比較早,我出去晨練,你不用跟著我,我就在海邊,那麼多黑衣人,你不用擔心。”顧傾兒覺得自己被看穿了很丟人。
  “我還是跟著你吧,這個時間正好漲潮,你再一個不留神掉進海裡那我去哪裡找一個顧小姐賠給祭少?”南宮西調侃著,盡量讓顧傾兒不去想那麼多。
  “不需要一個顧傾兒,也許可以是別人,蘇媚,蓋茨,是誰都可以,只要不是祭少討厭的女人就可以了。”莫名的悲傷起來,她已經不再是他的獨一無二了。
  顧傾兒慢悠悠的踩在白色的鄂爾多斯羊毛地毯上,那種柔軟的觸感真的很好。
  “顧小姐還是穿上鞋子吧,免得祭少要罵人。”南宮西有點擔心如果南宮祭看見顧傾兒光著腳走路會不會發飆。
  “沒事的,我想光著腳踩踩沙灘,喜歡那種感覺,再說祭少也不在,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顧傾兒走在前面,南宮西跟在後面。
  清晨的海灘,沒有鳥兒的鳴叫,也沒有陽光的照射,有的只是請冷冷的朝陽還有沒有完全褪去的月光。
  “關於綁架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其實這件事是因為……”南宮西決定對顧傾兒全盤托出。
  “我好好地站在這裡,你有什麼可抱歉的,再說你保護我那麼久了,我被人綁架了還毫發無損我知道那天你們只是嚇嚇我而已,我也猜得到你有隱情,你不需要告訴我的,能讓你這樣做的人我想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南宮西,我當你是家人,所以就算為你去下油鍋我也不會眨眼的。”顧傾兒一副梁山好漢的架勢看著南宮西。
  南宮西的喉嚨有點澀,她說她當他是家人。
  而他,昨天對這個家人做了什麼!
  南宮西,你真該死!
  ……。
  希爾頓酒店內。
  南宮祭的房間裡,因為一直睡的都是冰床,所以在正常的房間裡,即使是點著熏香,南宮祭也沒有辦法睡的很踏實。
  翻了幾個身,頭痛欲裂,房間裡有什麼不對勁的,眼皮太沉,始終沒有辦法睜開眼,手摸到了衣兜裡的一根銀針,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旋轉著刺了進去,強迫自己清醒。
  睜開眼,他能清楚地聽見門轉動的聲音,以及視線內闖入的一抹黑影,看身形也知道是個女的,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雖然很淡,但是他還是可以聞得到,這個味道很熟悉,剛剛蓋茨身上的就是這個味道。
  南宮祭的眉頭皺了皺,眼睛瞇成一條縫,他需要知道蓋茨要做什麼,玩什麼把戲。
  還有,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他一個人有,門鎖是他找人定做的,全世界只有他這一把鑰匙,那麼蓋茨手裡的鑰匙是哪裡來的。一系列的問號讓南宮祭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蓋茨躡手躡腳的走近南宮祭,看著南宮祭的睡眼,心裡一陣翻騰,她真的要感謝“陌生人”給她的提示,讓她一點點接近南宮祭,並且成功進入南宮祭的房間。
  蓋茨已經換上了浴巾,群身上下都沒有其他的阻礙物了,濕淋淋的頭發一看就是剛洗完澡的,這些都是預先設計好的,只要一會兒躺在南宮祭的旁邊,跟他拍上幾張照片然後發布到網上,那麼明天的新聞頭條一定是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顧傾兒的南宮少夫人的位置就可以自動讓出來了,這個計劃還真的是很完美。
  蓋茨在心裡佩服那個給她發短信的人,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應該好好謝謝他的。
  蓋茨看著南宮祭的睡顏,伸手撫摸上南宮祭的臉頰,他真的很帥,帥到讓她沒有辦法不去愛上他,他的睡顏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柔和,少了幾分冷冽,可是卻依舊有強大的氣場,讓她覺得王者一般。
  雖僅看到一個睡顏,但南宮祭的下巴線條鋼硬冷峻,有種寡情拒人千裡之外的味道,卻也顯得尊貴無比,至於緊閉著的犀利雙瞳,即使被眼皮遮擋,還是讓人不由地產生震懾感。
  唇瓣輕輕靠近南宮祭的臉頰,南宮祭溫熱的鼻息噴在蓋茨的臉上,讓蓋茨的心裡癢癢的。
  想要在南宮祭的臉上印上一個吻,卻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一拉,蓋茨便平躺在了床上,而床上那個剛剛還閉著眼的男人此刻已經將她壓倒在床上了……

  ☆、248.第248章 我不是不會愛

  南宮祭並沒有吻蓋茨嗎,只有大掌在蓋茨的身上不斷地游離,一寸一寸的撫摸著蓋茨嫩滑的肌膚。
  這是蓋茨萬萬沒有想到的,如果早知道南宮祭這樣熱情,那麼她早就獻身給她了。
  南宮祭的手撤掉蓋茨的浴巾,手伸向蓋茨的兩側,略過那些本來很有魔力的地方。
  幾分鍾後,南宮祭從蓋茨的身上起來,沒有一點的不捨,徑自走到窗邊的籐椅上坐下來,陰鷙的琥珀色的雙眸此刻正盯著蓋茨的臉,聲音帶著冰封的冷冽,“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祭少?你沒有暈倒?”蓋茨從沒有想過南宮祭沒有暈倒。
  熏香的氣味在南宮祭的鼻尖流竄,他已經猜到了什麼,伸手推開窗子,讓外面的空氣進來,然後輕蔑一笑,“蓋茨,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嗎?”
  “我知道。”蓋茨咬唇。
  “你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南宮祭看著蓋茨渾身****的模樣,竟然沒有一點的沖動。
  “因為我愛你,想要成為你的女人,取代顧傾兒的角色。”女強人就是女強人,就連說話也是強勢的口氣,這一點倒是出乎南宮祭的預料,比起那些每次哭哭啼啼的女人,他倒是更欣賞蓋茨這樣的性格,敢作敢當。
  “房間的鑰匙你是怎麼弄到的。”南宮祭其實心裡已經有數了,只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我偷偷准備了橡皮泥,印上了鑰匙的圖形,在酒店旁邊有個一分鍾配鑰匙的小店,我高價求他幫忙的。”蓋茨的謊言說的滴水不漏,似乎真的就是一個簡單的女追男主動獻身的戲碼了。
  “你喜歡我哪裡?”蓋茨的嘴巴果然一如她的性格,很謹慎,讓他想要聽見點什麼都很難,所以干脆換一種方式去溝通,希望會有價值。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這句話似乎在哪裡聽過,只是是在哪裡呢?
  “祭少,我為什麼喜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了,按照你的思維模式分析你只要結果,結果是我愛上你了,現在等待你的批示。”完全公式化的談話,讓南宮祭突然對蓋茨有了一點好感,這個女人的確聰明,跟家裡那個笨女人比起來,的確是很聰明了,只是這樣的女人他不愛,換句話說,除了顧傾兒,他誰也不要。
  “我跟你只能上下級的關系,我有妻子。”南宮祭想都沒想便打斷了蓋茨的話,他不是該同意的嗎?然後跟蓋茨開始一段床上的故事,然後跟顧傾兒示威,再到讓顧傾兒傷心欲絕,回來求他。
  可是這樣想著,南宮祭的心便狠狠的疼了,他不能這樣做,他……竟然捨不得顧傾兒難過。
  “祭少,你跟顧小姐的關系不好吧。”蓋茨有第一手調查來的資料,雖然不是她調查的,但是這個內線非同小可,掌握了南宮祭和顧傾兒所有的動向。
  “關系好不好是一碼事,我愛不愛她是另外一碼事。”南宮祭的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女人到底幕後是誰,他已經確定她有幕後了,只是這個幕後會是誰?一時之間竟然讓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蓋茨的幕後似乎對他和顧傾兒很了解,調查的也很清楚,這樣說來,今天的相遇就不是偶然的遇見了,而是一個周密的計劃,只是誰會對他和顧傾兒的事情感興趣呢?目的又是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毀掉他,大可不必這樣大費周章,那麼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很難想象會從祭少的嘴巴裡說出愛這個字,我一直以為祭少的眼裡只有事業。”蓋茨笑了,她愛的男人果然不是一個完全冷血的角色。他只是把愛給了唯一一個女人而已,看來她追愛的這條路還很漫長,要有一個良好的心態才可以。
  “天已經亮了,我希望這件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你是個人才,我不希望你成為一個小三的代名詞。”南宮祭的語氣很冰,他已經給蓋茨留了面子了,雖然在情場上,他是個男人,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但是作為一個公司的領導者,他更知道一個人才對公司的價值。
  南宮祭徑自起身,出了房間,這件事需要調查一下,看來不是那麼簡單的。
  南宮祭走出房門,外面沒有人,輕輕的帶上門,不去驚動旁邊的沈漠北,一個人開車回了別墅,這一刻,他很想見過顧傾兒,也許是因為經歷了蓋茨的事情,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
  用了最快的速度把車子開回了別墅,顧傾兒房間的燈還在亮著,果然,這個女人偽裝的那麼堅強,其實她還是在乎的。
  幾乎是沖上樓的。
  南宮祭大力的推開房門,看著顧傾兒形單影只的站在窗口,似乎在想著什麼。
  顧傾兒一直在自己的回憶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南宮祭的到來。
  就在一瞬間,顧傾兒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顧傾兒完全被南宮祭的氣勢所驚擾,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南宮祭的右手掌猛地托住顧傾兒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人更貼近,被南宮祭控住身體,嘴裡是帶著幾分酒氣的薄荷的味道,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靈舌不斷的在顧傾兒的上顎****,舌尖和舌尖的碰撞讓顧傾兒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就這樣被吻著。
  忘記了她該生氣的,該掙扎,忘記了該踹他,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和盡情的被掠奪,等顧傾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離開了她的嘴巴。
  顧傾兒終於可以正常呼吸了。她的臉很紅,現在是什麼情況,她該怎麼反應。
  “你接吻的時候還是學不會呼吸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抹壞笑浮上臉龐。
  顧傾兒沒想到南宮祭會這樣直白的問出來,臉色變得更紅。

  ☆、249.第249章 賭氣

  “我要睡覺了,再見。”顧傾兒拔腿就跑,推開南宮祭,快步的跑出房門。
  南宮祭一個箭步追上去,擋在顧傾兒的面前。
  “為什麼要跑,你是我的妻子。”南宮祭目光危險的看著顧傾兒。“我吻你的時候什麼感覺。”南宮祭突然想到蓋茨的話,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傾兒。
  “我……”顧傾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吻她,她很喜歡,可是他走的時候說要去找別的女人了,現在她的心裡什麼感覺,她不知道。低下頭不敢看南宮祭的眼睛。
  “算了,別回答了,你還想要離婚嗎?”南宮祭的眼神緊緊地鎖住顧傾兒。
  “你吻我只是為了阻止我離婚?”顧傾兒“霍”的抬起頭,看著南宮祭。
  到底是誰要離婚的?有那麼一瞬間顧傾兒覺得自己的思維都凌亂了。
  南宮祭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怒火,自己問錯了嗎?南宮祭愣住了,
  “南宮祭,你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阻止我離婚?我告訴你,這個婚我離定了!”顧傾兒生氣的大吼,推開南宮祭向前跑去。
  南宮祭拉住顧傾兒的手,“顧傾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耐心已經用完,南宮祭承認自己一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可是對待顧傾兒,他已經拿出了他所有的耐心了。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顧傾兒狠狠的甩開了南宮祭的手,轉頭,離開。
  拼命的跑出別墅,在海邊游蕩。
  腳上的鞋子讓她不舒服,隨手便把鞋子脫了下來扔在了海邊。
  “南宮祭,不要跟著我,任何人。”大聲的回頭吼回去,她相信南宮祭是聽得見的。
  一句話,表明她真的生氣了。一個人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著。
  “你們不要跟上去了,”南宮祭對著耳麥裡說道。
  南宮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拉開窗子,什麼時候下雨了,這個女人任性的跑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淋病。
  外面的雨很涼,讓原本有些冰冷的身體更加的冷,一個男人都會覺得涼那顧傾兒呢?南宮祭有點擔心,可是這個時候去追顧傾兒是不太妥當的。
  “南宮西,顧傾兒在江邊,你換身衣服跟著她,不要讓她發現,只要跟著她就好,萬一她餓了你就給她買吃的送過去、再買套她能穿的衣服和布鞋給她。她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對了,再帶把傘,一杯熱咖啡。”南宮祭說了一大堆,南宮西瞠目結舌的看了看電話,這個號碼是南宮祭的呀,怎麼說的話這麼奇怪呢?和好了?
  兩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最倒霉的是身邊的人。
  “我說話,你聽見沒!”南宮祭見南宮西一直沒有吭聲,於是對著電話大吼。
  “好的好的,祭少。”南宮西答應著,從剛才南宮祭發脾氣的狀態來看南宮祭沒變態,有那麼一瞬間南宮西以為南宮祭變身事兒爹模式了。
  南宮西可不敢怠慢,吩咐了三個人同時進行這些事項,南宮西大一包小一包的拎著一路小跑的跟在了顧傾兒的身後,中間隔著十米的距離。
  顧傾兒走在海邊的小路上,已經出了南宮海域了,穿過這條小路,就是主街道了,腳下有碎石子,踩的腳底疼,但是剛才一生氣扔掉了鞋子,現在也沒有鞋子換了。於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她不知道該去哪裡能去哪裡,現在就算是想回家連家都不知道應該在哪兒?
  去爺爺那?不,按照爺爺的脾氣如果知道了自己和南宮祭吵架一定會接她回去,再也不讓她跟南宮祭碰面的,去顧家?
  她怕,穎兒還在別墅,她回顧家一定會讓大家起疑,她不想任何人擔心。
  “顧傾兒?”清亮的男聲掠過顧傾兒的耳邊。顧傾兒像是遇到救星般的抬起頭。
  “沈漠北?”雖然有沈漠北的臉,可是顧傾兒還是能一眼看出對方不是沈漠北,這個大概就是女人天生的敏銳的直覺吧。
  “你是沈莫寒?”顧傾兒很肯定的問。
  沈莫寒把手裡的傘舉到顧傾兒的頭頂。
  “我早上有晨練的習慣,路過這裡,你怎麼弄的這麼狼狽。”沈莫寒看著顧傾兒,有些驚訝,她不是南宮祭手心裡的寶嗎?
  南宮祭就忍心讓他的寶貝在馬路上閒晃?還光著腳,弄得一身雨水。
  “沈莫寒,你帶我走吧。我快冷死了。”顧傾兒的身上打著寒戰。
  沈莫寒脫下自己的西裝給顧傾兒穿上。然後抱起顧傾兒冰冷纖瘦的身體。向自己的車裡走去。
  “他是誰?”車裡的南宮祭正通過監控設備看著顧傾兒的一切。
  “祭少,他是沈莫寒。”南宮東吞了吞口水,有點擔心的看著監控器。
  “跟上去,不要讓傾兒出事。“南宮祭說道,眼睛卻一直盯著設備裡顧傾兒蒼白的臉。
  沈莫寒的出現讓這件事情似乎更加撲朔迷離了,沈莫寒為什麼會大早上的出現在這裡,唯一能確定的是沈莫寒不會傷害顧傾兒,只是他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找顧傾兒?似乎這件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好的。”南宮東轉身去做事了。
  南宮西因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袋子破掉了,時不時的藥回頭撿東西,就在他一個不留神的時候顧傾兒便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內了,心開始慌了起來。
  在海邊找了幾個來回都沒有發現顧傾兒的身影,又不敢給南宮祭打電話,於是就一圈接一圈的瘋狂的尋找著。
  雨越下越大,南宮西有點擔心,這個小妮子莫不是想不開跳海了吧。
  海面已經開始漲潮,南宮西看著江面翻騰的浪花害怕的要命。
  一個鯉魚跳龍門便跳進海水裡,在江裡打撈著,一遍又一遍,都沒有顧傾兒的影子,南宮西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冰冷的海水把南宮西洗刷的更加冰冷。
  南宮祭從監控器裡看著南宮西在海裡尋找,兩條好看的劍眉開始彎曲,鄒緊,南宮西和顧傾兒的關系好到這種程度嗎?
  此時的海水溫度在10度左右。而且還下著大雨,海面漲潮。
  南宮西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去海裡打撈顧傾兒,他從來不知道南宮西對顧傾兒這麼好,或者說他們的關系這麼的……好。

  ☆、250.第250章 畫面裡的男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從顧傾兒為他求情開始嗎?
  南宮祭的拳頭在慢慢收緊。
  監控器裡的南宮西臉上的焦灼和被水浸過的有些蒼白的臉深刻的印在了南宮祭的腦海裡。
  南宮祭沒有讓南宮西停止也沒有告訴南宮西顧傾兒不在海裡,他倒是要看看南宮西能再水裡找多久。
  大雨還在下。
  海面的水越來越高,已經蔓延到了堤壩上的台階、黑衣人們看著南宮西在海裡不斷的翻找,卻只能躲在草堆裡不能上前。
  ……
  “沈莫寒,謝謝你。”餐廳裡,顧傾兒一邊擦干頭發上的水一遍說到。
  沈莫寒看著顧傾兒的臉,有些詫異,“你可知道上次綁架你我是主謀。”
  “我知道。”顧傾兒看著沈莫寒,眼裡沒有任何的怨恨。
  “那你不怕我?”沈莫寒覺得顧傾兒似乎很不一樣。
  “不怕,你不會傷害我的,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而且跟祭和沈漠北都很熟。”顧傾兒看著沈莫寒,淺淺的笑了笑,臉色依舊蒼白。
  服務生遞過來一大杯熱奶茶,顧傾兒捧著奶茶,慢慢的喝了下去。
  “好人?”沈莫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出現自己在美國渾身皮開肉綻的情景,一個不過5毛歲的孩子,渾身是血卻不肯屈服的模樣,那個時候他要保護沈漠北不被欺負,可是多年以後他卻後悔,曾經那樣保護過沈漠北了。
  “嗯,那天你們綁架了我,可是你們並沒有傷害我,你們綁架我只是為了引來祭,我說的對嗎。”顧傾兒一直在笑,她的笑容很美,美到讓沈莫寒想起另外一個女人。
  “你很聰明,但是你不知道一點,我跟祭少是仇人,還有沈漠北,我跟他也是死敵。”沈莫寒看著顧傾兒,唇角上揚,帶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輩子的仇人,我以前以為恨一個人很容易,可是當我愛上這個仇人的時候才發現,愛一個人比恨一個人更難,只是卻讓我沒有辦法退出來了,因為有了愛,我們才可以生存。”顧傾兒的話似乎很難懂,可是沈漠寒卻聽得懂,只有經歷過愛和恨的人,才可以懂得顧傾兒這番話的意思。
  “我給你開個房間,你去洗個澡,別著涼了,我出去給你買套你能穿的衣服,馬上就回來。”沈莫寒說著起身出去了,他交代了服務生帶著顧傾兒上樓,他不想讓別人誤會,尤其是南宮祭,雖然他們是敵人,可是原則性的問題他不會觸犯的。
  顧傾兒跟著服務生上了樓,反鎖了房門。
  打開浴室裡的花灑,發出藍色的光,讓原本霧氣騰騰的浴室看上去也有了一絲活著的氣息,顧傾兒把水開到最大,在浴室裡不斷的嘶喊,她需要發洩,很久沒有發洩了,現在她需要一個空間來發洩。
  這個浴室是最好的地方。
  沒有人,沒有外面的世界,沒有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沒有南宮祭,也沒有愛情……
  沈莫寒其實已經在門外了,輕輕敲了敲門,發現門內沒有回應,於是就站在門外等著。
  直到顧傾兒洗好了,打開了門。
  顧傾兒只把門開了一個小縫隙,“衣服拿來。”顧傾兒****的頭發和著洗發水的味道分外的清香,沈莫寒把衣服遞給顧傾兒,然後就聽見門“彭”的一聲關上了,大概又過了五分鍾的時間顧傾兒才打開房門,沈莫寒看著穿著白色中長款長袖襯衫、白色小腳褲的顧傾兒笑了。
  “有沒有人說你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沈莫寒雙手環胸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真的是個可以讓人卸下武裝的女人呢,無關愛情,大概這個就是人格的魅力吧,她真的……很善良。
  “不用拍我馬屁啦,我也沒有小費給你。”顧傾兒笑著開玩笑。
  “餓不餓,我請你吃飯。”沈莫寒取來吹風,想要幫顧傾兒吹頭發,顧傾兒的身上有另一個女人的味道。
  “好呀,那我可得多吃點,要不對不起你錢包裡的毛爺爺。”顧傾兒皎潔的笑著,伸手接過沈莫寒手裡的電吹風,自己忙碌起來。
  “樓下的韓國料理不錯,要不要嘗嘗。”沈莫寒打斷了顧傾兒凌亂的思緒。
  “好。”顧傾兒對於吃東西已經沒有什麼喜歡或者不喜歡了,似乎只有在南宮祭的面前,她才會故意想要挑刺,不吃這個不吃那個,是為了讓他多寵一下嗎?
  她不知道。
  只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對於吃東西已經沒所謂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賓館。可是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當然她們是看不見的,此時的黑衣人正躲在中央空調的排風管道裡。
  ……
  “祭少,他們從賓館裡出來了,”黑衣人左手拿著電話對著南宮祭報告,右手按下了中指上的戒指按鈕,十米之外,第二個黑衣人繼續跟蹤。
  “他們在裡面待了多久。”其實南宮祭是知道待了多久的,從沈莫寒和顧傾兒進入賓館開始,南宮祭的眼睛就開始盯著監控器裡的計時器,一刻也沒有放松過,額頭上的青筋開始一點點的聚集,在額頭上形成青色。
  讓人膽寒。
  整個房間裡的空氣讓人害怕。冰冷的像是停著實體的太平間。
  “18分36秒。”西裝男報告著。
  “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回無人島吧。”南宮祭啪的一聲切斷了跟他的通話電路,黑衣人的耳脈裡只有線路被損壞的聲音,這預示著他被開除了,還送回無人島,從新訓練。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去十個只能存活1個的概率,黑衣人開始害怕。
  自己當初是怎麼出來的,只有自己知道。
  南宮祭看著監控器裡已經被錄制的畫面,顧傾兒笑的很甜,甜到讓南宮祭有那麼一瞬想要捏死她。
  監控器的綠色燈在閃爍,那是有新的線路切過來的意思。南宮祭接過來,看著畫面裡已經疲倦的南宮西依舊不肯放棄的南宮西,臉色蒼白如紙。
  “祭少,南宮西已經在水裡打撈了一個小時了,請問要不要阻止。”江邊草叢裡的黑衣人已經受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給南宮祭連線。

  ☆、251.第251章 那對狗男女在哪?

  “你是不是覺得國內待的太安逸了。”琥珀色的的冰眸閃過冰冷的光,讓黑衣人透過視頻都能感覺到千山暮雪的冰冷。
  他不想回無人島。
  南宮祭切斷線路,不去看視頻裡南宮西為了顧傾兒狼狽的模樣,他怕再看下去他會宰了南宮西。
  ……
  顧傾兒因為淋了雨,臉色並不好,兩個人匆匆吃過了飯,顧傾兒再次回了酒店。
  “你先在這裡呆著吧,我出去辦點事。”沈漠寒把顧傾兒送回了房間,然後徑自離開。
  “這個女人!”南宮祭看著畫面裡出現的一男一女,又進了剛才的酒店。
  “要不要去接少夫人回來?”黑衣人膽戰心驚的回答著,師兄在一小時前輩送回了無人島,所以他怕步入師兄的後塵,說話很謹慎。
  “你慌什麼,我又沒罵你。”南宮祭覺得這個黑衣人就是個窩囊廢,跟他說話都哆哆嗦嗦,怎麼從無人島裡活著出來的。
  “祭少,別生氣,我就是有點冷。”黑衣人找著借口,
  南宮祭不理他,繼續盯著屏幕。畫面裡的房門已經關上了,剛才沈莫寒和顧傾兒從這裡房間裡出來了,吃了飯,又回來了這裡,怎麼,重頭戲?
  沈漠寒的離開稍微讓南宮祭的心情好了點,可是沒有多久沈漠寒再次出現了。
  畫面裡沈莫寒再次出現還拎了個袋子,等一下,上面寫著什麼,維多利亞的秘密?!南宮祭覺得自己頭頂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摔了手上的儀器,駕車直奔顧傾兒的酒店。
  南宮祭覺得生平第一次開這麼快,路上的車都對著這個橫沖直撞的車謾罵,可是看了看車牌號還是算了,誰不知道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是誰。南宮祭的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酒店。
  “祭少。”兩排黑衣人早已在酒店門口恭候了。
  “他們在哪兒?”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盯著其中一個黑衣人,黑衣人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很快便消失不見。
  “807。”南宮祭帶著十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直接去了八樓,“該死的電梯,怎麼這麼慢,”南宮祭看著電梯慢慢的移動,心裡開始謾罵。
  終於挨到了8樓,沖出電梯,直接奔807的房門,一腳便踹開了房門,幾千塊的房門瞬間就成了報廢的木頭,門鎖還在忽閃忽閃的動著,像是在喊救命。
  顧傾兒正在沙發上坐著和沈莫寒聊天,看著南宮祭氣勢洶洶的進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宮祭?”顧傾兒驚愕的看著南宮祭。他怎麼了?
  “你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這麼怕我!”南宮祭火大的看著顧傾兒和沈漠寒。
  “我?什麼也沒有做。”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一臉的狐疑,她又做錯什麼了嗎?
  南宮祭用一種冷笑的方式看著房間裡的一男一女,如果他不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臉上那種怒火,心裡有點擔心,很怕這股怒火會燒到別人的腦袋上,,”祭,我帶你回家。”說的像是個領著迷路的孩子回家的大姐姐。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神有著顧傾兒看不懂的深邃。
  “你確定要把沈莫寒留在這,帶我回家?回哪個家?”南宮祭語氣曖昧的問道,那袋維多利亞的秘密是多麼的刺眼。
  眼神微瞇,等待著顧傾兒的回答。
  “我帶你回南宮家。不要裝的那麼淡定,你是人類,人類就會有弱點,”顧傾兒和說的理所當然,可是在南宮祭看來這就是諷刺,諷刺他這個即將被帶上綠帽子的蠢蛋。
  “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帶我回家。”琥珀色的雙眸裡迸射出火光,
  “我?我是你的助理,我有權利負責你的24小時的行程!”顧傾兒開始耍賴,這哪是助理,這明明就是親媽!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認真的模樣,嘴角輕扯,笑了。
  “你的身份原來只是個助理,那麼妻子這個頭銜你准備讓出來?”語氣溫柔的不像話,只是這種溫柔聽上去更加像是威脅。
  “是。”顧傾兒毫不掩飾的回答道,她不應該讓出來嗎?
  “呵呵。”南宮祭目光危險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沈莫寒很自然的扶住顧傾兒的身體。
  ”我給你三秒鍾時間宋開你的手。“南宮祭依舊是不急不鬧的態度,可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冬眠的蛇最咬人。
  沈莫寒沒有松手,他真的跟南宮祭扛上了,可是下一秒他便聽到自己骨頭錯位的聲音。
  南宮祭的右手只是抓著沈莫寒的手,然後看似輕輕一擰,沈莫寒的手腕便斷了般的疼,然後便聽到骨頭錯位獨有的聲音。
  ”南宮祭,你干什麼、!”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沒有埋怨,是滿滿的……寒意。
  “這是他得罪我的下場,你不知道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神冰冷,琥珀色的雙眸裡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冷冽、駭人。
  “南宮祭,你這樣會逼走所有的人的。”顧傾兒突然覺得南宮祭很可憐。
  “你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南宮祭說完便扔掉手裡的袋子,用腳踩了上去,狠狠的,碾碎袋子裡的盒子,美麗得盒子瞬間便變成殘破不堪的垃圾,看上去慘不忍睹。
  顧傾兒的眼睛裡終於泛起水霧,
  “南宮祭,你混蛋!”聲音裡夾雜著怒意和哭聲,南宮祭的肩膀抖了一下,只是輕輕的,回過頭看著顧傾兒通紅的眼睛。抓著顧傾兒的手,狠狠的拖了出去。“南宮祭你放開我,沈莫寒受傷了。,”
  “你就這麼在意他嗎?如果剛才受傷的人是我,你還會這麼在意嗎!”南宮祭還是忍不住發了脾氣,他原來這麼在意。
  顧傾兒有些愣怔,南宮祭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
  “顧傾兒,我奉勸你,離那些男人都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他們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南宮祭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把顧傾兒吸進自己的眸光裡,那樣深邃的琥珀色夾雜著冰冷,讓顧傾兒從頭寒到腳。

  ☆、252.第252章 被魔鬼喜歡是什麼感覺

  “南宮祭,你是不是瘋了,你瞎說什麼呢。你到底想干什麼,怎麼一會兒一個樣。”顧傾兒笨笨的問著。
  南宮祭沒有回答她,只是把顧傾兒按在了牆上,冰冷的唇瓣忽然貼上顧傾兒略微干澀的唇,然後撬開顧傾兒的貝齒,靈舌在顧傾兒的口腔裡肆意的翻攪、滑動。
  顧傾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祭就離開了顧傾兒的唇。
  “這樣你懂了嗎?”聲音依舊冰冷。
  可是卻多了一絲柔情。
  顧傾兒瞪著大大的眼睛,待南宮祭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站不住,倚著牆快要倒下去了。
  南宮祭迅速的攬著顧傾兒的肩膀,“傾兒,難道你都感覺不到我喜歡你嗎?”顧傾兒的大腦越來越空白。
  “南宮祭,請你不要傷害其他的人,好嗎?”這個時候顧傾兒的心裡依舊是別人。
  南宮祭的火從心裡瞬間翻湧出來,“顧傾兒,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的心裡不許再有任何人,哪怕是個女人都不可以,你的心裡只能由我,否則的話,你心裡記掛的那些人我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盡了力道的一句話。然後松開扶著顧傾兒的手,氣匆匆的離開了。
  他生氣其實是兩部分原因,顧傾兒在接吻的時候想的還是別人的事情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對顧傾兒的感情讓自己不能原諒自己,南宮祭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所以除了生氣以外,用落荒而逃這個詞一點也不過分。
  房間裡的沈莫寒疼的齜牙咧嘴的。
  “沈莫寒,對不起。”顧傾兒,看著沈莫寒手腕處已經高高腫起,眼淚又掉了下來。
  “沈莫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一遍一遍的重復著。
  “傾兒,跟你無關的,祭少誤會了而已,他應該是監視了你,看我拎進來的維多利亞的秘密的口袋所以才會發狂,其實那個袋子裡只是衛生棉而已,我見你裙擺處有血漬,猜到是來了月事。”沈莫寒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他並沒有嘲笑顧傾兒的意思。
  顧傾兒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了。
  沈莫寒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這個時候誰會給他打電話呢?沈莫寒疑惑的接起來,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一般傳來,“把電話給顧傾兒。”
  沈莫寒愣愣的看著顧傾兒,然後把電話給她。
  “找我的?”顧傾兒更加疑惑了,這個人難道有透視眼?竟然知道她跟沈莫寒在一起。
  “我給你30秒,30秒以後我要看見你在我的面前,我現在在醫院門口。如果30秒以後你沒有出現我不介意把這個酒店變成廢墟。”說完南宮祭便掛斷了電話。
  顧傾兒知道南宮祭是認真的,上官寶寶掛斷了電話,然後看著沈莫寒:“沈莫寒,我得走了,在我成為你的掃把星之前。”說完便起身想要離開。
  “如果你不想離開就不要勉強,不管發生什麼,我這裡都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城堡。“沈莫寒的話顧傾兒又怎麼會不明白呢?顧傾兒笑了笑,搖了搖頭:”謝謝你,沈莫寒。“
  不多解釋什麼,現在解釋多了都是廢話。
  顧傾兒匆匆的離開了。
  沈莫寒的眼睛裡一直帶著笑意,深邃的眼眸裡是顧傾兒沒有察覺的寒冷,如果此刻她回頭,她一定可以看見這個世界上比南宮祭更陰鷙的一抹眸光,此刻正盯著她的背影,不曾挪開。
  醫院門口南宮祭已經戴上了墨鏡,站在車子旁邊。一尊佛像般的佇立在那裡,面無表情,看著上官寶寶走出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徑自上了車,然後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
  顧傾兒上了車。關上車門。
  “如果我不來你會跟他上床吧?”南宮祭嗤之以鼻。
  “我不想解釋,說了你也不會信。”顧傾兒揉了揉眼睛。
  “女人真麻煩。“南宮祭為自己開脫,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南宮祭,你真是不知好歹!“顧傾兒氣鼓鼓的看著南宮祭。
  “我們要個孩子吧。”南宮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有墨鏡下的琥珀色雙眸裡有一絲的柔光。
  “啊?”顧傾兒瞬間石化了。什麼情況,南宮祭今天是不是出門沒吃藥,今天的他太不正常了。
  “沒聽清楚的話我可以再說一次,我們生個孩子吧,屬於我的孩子。”南宮祭不得不承認,他開始嫉妒自己的過去了,他和顧傾兒有一個孩子,可是孩子是什麼模樣他不知道,也不記得,聽說是死掉了,他的過去和顧傾兒有一個孩子,不,是兩個,而他,什麼都沒有。
  “南宮祭。你確定你沒事嗎?”顧傾兒一臉不相信是南宮祭本人的表情。
  “怎麼,你擔心我是克隆人?還是擔心我腦子燒壞了?”南宮祭突然有興趣逗逗她。
  “克隆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是魔鬼,你有個魔鬼克隆人啥的不是很正常嘛?”顧傾兒的潛台詞是你要是弄個克隆人直接叫魔鬼算了,人如其名。
  “呵呵,那被我這個魔鬼喜歡是什麼感覺。”南宮祭把車開到了路邊的林蔭小路上,楊柳輕拂。
  感覺很是愜意,很適合談情說愛,只是我們的男女主人公……額……好像不是談情說愛的主兒。
  南宮祭的眼睛帶著邪魅,摘掉墨鏡的琥珀色雙眸緊緊的鎖住面前的這個可人兒。
  “你喜歡我?”顧傾兒嘴巴張了半天,才蹦出這麼幾個字。
  “你說呢?”南宮祭的心裡潛台詞是如果我不喜歡你會吃醋嗎?如果我不喜歡你會用各種方式把你留在身邊嗎?
  “看不出來,你每次都是命令我做各種的事情,或者就是欺負我,跟我斗嘴。一張冷冰冰的撲克牌臉。看不出你喜歡還是討厭我。”顧傾兒努努嘴,她怎麼忘記了,這是曾經的南宮祭,而現在的南宮祭做的更多的是……消失不見。
  這是南宮祭沒有想到的答案,他以為顧傾兒會特別驚訝的大叫或者是開心的拍手,可惜都沒有,她的反應讓南宮祭很有挫敗感。來自男人自尊的挫敗感。

  ☆、253.第253章 顧傾兒,你欠揍

  “顧傾兒,你真是很……欠揍。”南宮祭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便從新發動車子,在路上慢慢的晃,自行車都可以超過他的車速。
  “南宮祭,這個速度太慢了吧。”顧傾兒看著旁邊一個個騎過去的自行車,心裡有些郁悶,照這個速度明早也甭想到家了。
  “家裡有情人嗎?這麼著急回家。”南宮祭的話語氣不善,是個傻子都聽得出來。
  “不是你說要送我回家的嗎?”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就是上帝派來折磨她的,一會兒風一會兒雨。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想送你回家了,我們去吃飯。”南宮祭看了看時間,有點餓了。
  “吃飯?額,好。”顧傾兒確實也有點餓了,今天不是吃過東西了嗎,怎麼還是餓呢。哎,這是要長胖的節奏啊。
  等一下,剛剛沈莫寒說自己來了月事,可是自己分明沒有來啊,沈莫寒眼睛出了問題?
  “你想吃什麼。”南宮祭還是很禮貌的問了顧傾兒的想法。
  顧傾兒看了看四周的飯店招牌,沒有興趣,她對這樣的環境不是很感興趣。“一直開吧,我也不知道吃什麼,我閉上眼睛數30個數,然後你停車,我們就去那裡吃飯。“顧傾兒出了個奇怪的招數。
  “那萬一停車的地方是廁所呢?”南宮祭打趣道。
  “那就****。”顧傾兒白了南宮祭一眼。
  “顧傾兒,你是不是跟我混熟了。“南宮祭突然心情大好,也開始試著開玩笑了,只是他的玩笑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30“,顧傾兒沒有在理南宮祭,倒是很認真的數著。當數到30的時候,睜開眼睛,是一個看上去很簡單的韓國料理店。旁邊是一個服裝店,門口的櫥窗裡擺著海藍色的長裙,穿在模特的身上,在韓國料理店的旁邊,倒也是相稱。
  “南宮祭,我們去那。”顧傾兒指了指韓國料理店。南宮祭看了看店面的門臉,也沒有說什麼,便把車子停到店的門口。
  料理店的人迅速走出來。
  “歡迎光臨。”驚喜溢於言表。南宮祭沒有答話。倒是顧傾兒很有禮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顧傾兒心裡想南宮祭真是招搖,就該纏成木乃伊再出門。
  “祭少,請問您想吃點什麼。”服務員直接把店長叫過來點餐,這樣的大人物,這麼帥氣且多金的男人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魅力難擋的。這裡的椅子很特別,顧傾兒的這邊是秋千。南宮祭的那邊是氣派的籐椅,這裡好熟悉。顧傾兒看了看四周,這裡似乎自己是來過的,跟誰呢。沒有印象。
  “顧傾兒,你想吃什麼。”南宮祭倒是很有紳士風度,問了顧傾兒的意見。
  “只要是辣的就可以,吃什麼隨便。”顧傾兒回過神來簡單的額回應道。
  “你們店裡辣的東西一樣來一份。”南宮祭沒有看菜譜,只是簡單的吩咐道。
  “祭少,您確定每一樣辣味兒的食物都來一份嗎?”店長不確定的問道。
  “我需要再重復一次嗎?”南宮祭的語氣不善。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辦。”店長本來還想撥弄一下自己剛燙的大卷發,聽到南宮祭的語氣只能灰溜溜的跑開了。
  “南宮祭,你知道什麼叫與人為善嗎?”顧傾兒敲著桌子,慢悠悠的問道。
  “你知道什麼叫淑女形象嗎?”南宮祭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
  顧傾兒白了南宮祭一眼。剛才還說喜歡我,現在就開始說我沒有淑女形象了,男人,真是善變的動物,顧傾兒不滿的讀了嘟嘴。
  “你必須要搞清楚兩個概念,第一,我喜歡你和你是否是淑女形象沒有一毛錢的關系第二,我並不善變。”南宮祭有條不紊的淡淡說道。可是即使是這樣的語氣顧傾兒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很有魅力的男人,只是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吧,竟然會讀心術!
  十幾個服務生端著不同的菜畢恭畢敬的放到桌子上,那個大波浪卷發的經理留下來,戴上白手套,和店裡的主廚在旁邊伺候著。
  經理這個時候也不忘沖著南宮祭拋個媚眼。
  “你是經理?”南宮祭淡淡的問道,黑色的墨鏡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的,我就是這個餐廳的經理。”聲音魅惑,眼神飄忽,手故意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大卷發。
  “換個人來伺候。”南宮祭冰冷的拋出一句話。
  “什麼?”經理似乎沒有聽清楚,瞪著大大地眼睛看著南宮祭。
  “你沒有一點的職業素養,第一,你披散的頭發很可能會落到我的食物裡,第二,你現在面對的是客人,不是你搔首弄姿的對象,所以,換一個人來伺候。”南宮祭的聲音嚴肅且冰涼。,經理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變換了幾種顏色才恢復正常。
  經理對著南宮祭行了個禮。打算離開,卻又被南宮祭叫住了。“把你碰過的菜都重新換一下,我有潔癖,”南宮祭的話讓經理再次難堪了一下,她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哪個男人不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疼?可惜她忘了,南宮祭不是她的獵物。
  經理走了以後,顧傾兒才小聲的說道,“祭,你有點過分了。”
  “對於沒有職業操守的人我向來不會客氣,今天若是你這樣做的話,我一樣也會這樣對你,工作場合不分人,只分職責。”南宮祭的話很嚴肅,主廚把拷好的雞翅一個個的放在南宮祭的盤子裡,南宮祭帶著手套把雞翅上的骨頭一個個剃干淨,然後把僅剩的肉放到顧傾兒的盤子裡,顧傾兒看著盤子裡的食物,眼底是抹不去的哀傷,她那段瘋掉的日子裡,南宮祭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她的祭真的回來了嗎?
  “我只是擔心你吃的滿手都是油漬,弄髒我的車子、別想太多。”一句話把顧傾兒的夢徹底打碎。
  顧傾兒用筷子夾起雞翅放金嘴巴裡,惡狠狠地嚼著,脆骨的部分嚼的那叫一個亢進有力。

  ☆、254.第254章 誰允許你跟其他男人約會的

  “吃晚飯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是想做的事情。”南宮祭已經放低了姿態了。
  “陪我走走就好。”顧傾兒淡淡的笑了,她並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或者是相別想做的事情。
  只是想走一走,這幾天她的心有些累了。
  “嗯,”南宮祭淡淡的應著。
  至始至終,南宮祭的吃相都是機器優雅的,和顧傾兒“吃貨”的形象完全不同。
  顧傾兒覺得看南宮祭吃飯是一種享受。
  “不要胡思亂想。”南宮祭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走神。
  “我吃好了。”顧傾兒用餐布擦了嘴,喝了口飲料。
  “吃這麼少。小鳥胃。”南宮祭有些不滿。她瘦的就剩一副骨架了。
  “已經吃很多了。”顧傾兒笑了笑。
  南宮祭擦了擦嘴巴,從兜裡掏出一張卡,遞給主廚,“密碼是160000。幫我結賬。”主廚有些驚訝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竟然告訴他自己銀行卡的密碼。
  顫巍巍的接過銀行卡,然後離開了。
  過了兩分鍾,主廚把銀行卡和賬單的小票送給南宮祭,南宮祭接過來,帶著顧傾兒離開了。
  “我們就沿著這裡走走好不好。”顧傾兒覺得這個地方的感覺讓她有種鎖喉的疼痛,可是越是疼痛,卻越是想要知道真相,
  “嗯。”南宮祭簡單的應了一聲,便跟著顧傾兒的腳步慢慢的溜達。
  這條路,很長,長到看不見盡頭。
  顧傾兒一路上都很安靜,沒有任何的言語,南宮祭也並不會打擾她,只是用余光觀察顧傾兒的表情,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很安靜,很陌生,像是並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夢醒時分,臉上兩行思念的痕。任回憶,沸騰。相愛的人,懂得珍惜花開的緣分,我們只是陌生人。笑著,哭著,累了,我的幸福被淘汰了,傷口,會愈合。如果遇見對的人,我不唱情歌,吊念逝去的靈魂,。愛走了,請別再說值不值得。記得你給的快樂。心還在拉扯,我不要,埋葬了青春,寂寞他狠狠撕裂著我,思念成洶湧的河……”顧傾兒輕聲的唱著南宮祭從未聽過的歌,但是那種痛南宮祭能夠聽得出來。
  路邊的行人都奇怪的看著顧傾兒和南宮祭,男俊女美的組合讓南宮祭和顧傾兒成了焦點。可是顧傾兒並不喜歡這種感覺。“我想回爺爺家。”簡單的敘述。
  “原因?”南宮祭問道。
  “想家了。”顧傾兒覺得還是坦白比較好,她想家了,只是不知道是想家的感覺還是想找一個避風港躲一躲,她好累,也好怕。
  “嗯。”南宮祭只是淡淡的應著,如果她說想家了,想的是他們的家該多好。
  “只是這樣的反應嗎?”顧傾兒看了一眼南宮祭,他沒有生氣,也沒有拒絕,這種沉默一點也不好。
  “那你希望我怎樣反應。”南宮祭好笑的看著顧傾兒。
  “沒有,只是我以為你會生氣。”顧傾兒坦白到。
  “你是我的誰,會讓我那樣生氣?”南宮祭突然站到顧傾兒的面前,堵住她的去路。雙手扳住顧傾兒的肩膀,低下頭,漸漸靠近顧傾兒,嘴唇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顧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祭,南宮祭邪魅的笑著,繼續加深了這個吻,舌頭在顧傾兒的嘴巴裡尋找著顧傾兒的舌,四片唇瓣相互糾纏,不斷的啃咬,顧傾兒覺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南宮祭顯然是感覺到了的。
  “我們回家。”南宮祭笑了笑。
  “你不需要去陪……”蓋茨兩個字還是沒有辦法輕松的說出口。
  “能需要我付出時間去陪的只有你而已。”這樣的解釋這個笨女人不知道會不會聽得懂。
  “是這樣嗎?”顧傾兒敏感的神經再次被帶跑了,她以為南宮祭的意思是其他的女人都不需要他陪,潛台詞是她真的很麻煩。
  心裡莫名的難過,南宮祭開始嫌棄她了吧。
  南宮祭皺眉,這個笨女人看來是真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好吧,就讓她先郁悶著,算是她和沈漠寒這件事的懲罰。
  這一晚,沒有原本應該有的熱情,反而是來自兩個房間的徹夜無眠。
  次日的早上,顧傾兒比南宮祭先到了公司。
  在辦公室裡不斷的把各個部門送過來的文件,分類,她需要把緊急等著簽字的文件和不是很急的文件分開,然後一點點的送去給南宮祭,南宮祭今天早上的臉上並不是很好看,她自然是不敢問的。
  “傾兒。今天中午有空嗎,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杜峰趁著上來送文件的空擋便跟顧傾兒下了約會通知,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約會,只不過是朋友簡單的吃頓飯而已。
  “中午啊,我看看啊,”顧傾兒看了看貼了滿牆的紙條,今天中午南宮祭沒有應酬的行程,自己也沒有要做的工作,可以安心吃個飯了,“中午沒事,可以吃個飯。”顧傾兒笑的奸詐,杜峰請客,很難得。
  “那就這麼說定了,中午下班,我會在大廈的門口等你,我們附近新開了一個意大利餐廳,聽說還不錯,我帶你去嘗嘗看。”杜峰沒有發現自己說話的口氣會讓辦公室另一個人吃了干醋。
  “顧傾兒,你給我進來!”杜峰剛走,南宮祭便拉開了百葉窗,對著辦公室外面的顧傾兒怒吼道。
  顧傾兒狐疑的敲了敲南宮祭辦公室的門,得到了應允後皺著眉頭走了進去。“祭少,什麼事。”
  “你當我的話耳邊風嗎?”南宮祭都快氣炸了,天知道剛才顧傾兒對著杜峰的時候笑的有多甜。
  “什麼話?”顧傾兒一臉不明白的看著南宮祭。
  “你是我的老婆,誰允許你答應別的男人的約會了。”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迸射出火紅色的怒火,讓顧傾兒有些呆愣,只是吃個飯而已,至於嗎,而且,杜峰他又不是不認識。
  “祭少,首先,我只是你的助理,中午11:30分——13:00是我午休的時間,這是作為一個員工的正常午休時間,我跟誰吃飯那是我的自由。其次。你也說過我的這個南宮少夫人的位置就是個空殼。最後。現在已經11:30了,我要出去約會了,再見。”顧傾兒笑的沒心沒肺,離開了南宮祭的辦公室,想到南宮祭氣的毛都快炸起來的感覺真是爽到家了,誰讓他總是欺負她來著,可是,南宮祭那樣生氣是不是代表吃醋了,他的吃醋讓顧傾兒的心情還真有點好。

  ☆、255.第255章 報復

  顧傾兒一路哼著小曲離開了辦公室,杜峰真的在大廈門口等著她。
  “傾兒。”杜峰看著顧傾兒走過來,笑著打招呼。
  顧傾兒笑著走過去“杜峰,你現在可以正常點了,你這樣男人一樣我有點不適應。”顧傾兒一直當杜峰是姐妹兒的,杜峰現在突然這樣的態度讓她一時之間還真的是難以適應。
  “跟祭少在一起久了嘴巴都變毒了。”杜峰翻了翻白眼,又變回“姐妹兒”行列。
  “想吃什麼。”杜峰問道。
  “不是你說去吃意大利菜的嗎?”顧傾兒看著杜峰,有點郁悶。
  “額,那就意大利菜吧。”杜峰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盯的他發麻。
  顧傾兒”話還沒有說,手機便響了,手機掏出來。
  看了來電顯示,是南宮祭的,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折磨她的辦法了,顧傾兒索性直接關機,現在是午休時間,任何情況都不能打擾她的休息,顧傾兒打定了主意,甜甜一笑,跟著杜峰去了意大利餐廳。
  顧傾兒是沒有吃過意大利菜的,聽著服務員介紹那一堆菜名,她有點提不起興趣,南宮祭給我打電話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公事?或者是車禍?呸呸呸,你個臭嘴,南宮祭怎麼會車禍嘛。
  顧傾兒心裡一直打著鼓,擔心起來。
  “傾兒,我找你吃個飯,你怎麼總走神。”杜峰看見顧傾兒不知道想什麼事情想的出神,不滿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沒事沒事。”顧傾兒嘴巴上說著沒事兒,心裡已經開始打鼓。
  “杜峰,我們下次在吃飯,我有點急事,回趟公司。”顧傾兒一溜煙兒跑掉了,杜峰坐在那裡很是郁悶,結了婚的女人果然很可怕。
  “祭少。少夫人11:33分下了樓,跟杜峰一起出了辦公樓,11:45分在意大利餐廳吃飯。11:50分少夫人發呆五分鍾,然後共進午餐,12::45分從餐廳出來,12:55分已經回到辦公區。”黑衣人拿著DV一點點的跟南宮祭匯報著,南宮祭依舊沒有表情,酷容沒有一絲情緒,黑衣人說的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再被送回美國無人島。
  “出去吧。”南宮祭沒有多說什麼,余下的時間他應該讓顧傾兒難過,狠狠的難過,除非她對他沒有感情。
  否則他斷定她一定會生氣,會難過。
  “是。祭少。”黑衣人默默的擦了一把汗,然後離開南宮祭的辦公室。
  南宮祭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說道:“南宮南,給我找個女人過來,五分鍾以後我要看見她出現在我的辦公室。”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南宮南正在吃泡面的嘴巴如數的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噴了出來,“蓋茨,去祭少的辦公室,兩分鍾。”南宮南打通了蓋茨的,電話,因為他只想到了這一個女人。
  蓋茨接到南宮南的電話,有一瞬的呆愣,南宮祭找她?
  蓋茨看了看今天這身行頭,好像不太對,有損她一貫干練的形象了,這身衣服其實是打算今晚公司有個臨時活動准備的。
  寶藍色真絲連衣褲,手腕上帶著蛇形的手表,在手腕上饞了三圈,右手的中指上一個群襄的鑽石戒指耀眼奪目,脖子上是香奈兒的字母項鏈,腳上是今年最流行的14厘米魚嘴白色涼鞋,棕色的短發讓蓋茨整個人看上去都是名媛一個,在1:35秒的時候到了南宮祭的辦公室外面,門口是顧傾兒。
  顧傾兒本來正在打印文件,看見蓋茨一身晚裝,也停下手中的材料。“蓋經理。”
  “我找祭少,”蓋茨聲音依舊干練,聽不出任何的私人情緒。
  “請問您跟祭少有預約嗎?”顧傾兒拿出總裁助理的摸樣。
  “你可以進去通報一聲,沒關系的。”蓋茨用微笑直接秒殺了顧傾兒。
  顧傾兒無奈只能硬邦邦的扯出一個笑容,敲了敲南宮祭的辦公室門。
  “進來。”南宮祭從裡面輕聲回應。
  顧傾兒推開門,然後走了進去,關上門。“祭少,蓋茨蓋經理要見你。”說話的時候顧傾兒直視南宮祭的眼睛,企圖在他的眼睛裡尋找到什麼。
  “讓她進來吧。”南宮祭有些走神。
  顧傾兒沒有說話,退了出去,然後看著蓋茨說:“祭少請您進去。”顧傾兒說完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印下午開會南宮祭需要的材料。
  女人天生是敏感的動物,所以顧傾兒此刻很想知道辦公室裡面發生了什麼,因為南宮祭的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顧傾兒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辦公室裡。
  南宮祭扔給蓋茨一張紙。“把嘴巴上的口紅擦干淨,”
  蓋茨接過來,在紙上不斷地印上紅唇印,然後用另外一張紙不斷地擦著嘴,直到嘴唇有些紅腫,蓋茨才問道、“祭少找我有事?”
  南宮祭沒有看她,只是說:“到我懷裡來。”五個字。
  讓蓋茨已經半夢半醒了,蓋茨坐在南宮祭的懷裡,雙手攬住南宮祭的脖子,南宮祭突然一個起身把蓋茨壓在老板椅上,然後對著蓋茨的嘴巴輕輕的吻了吻,這個感覺,不好,他很不喜歡。蓋茨的唇很性感,可是沒有顧傾兒那種稚嫩的感覺,蓋茨攬著南宮祭的脖子,想要加深這個吻,
  顧傾兒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辦公室裡還沒有動靜,還有一個小時就開會了,她想要借這個理由進去看看,顧傾兒告訴自己,這個只是因為自己是南宮祭的助理,所以才要去提醒他的行程,敲了敲門,沒有反應,於是推門而入。
  面前的景象讓顧傾兒的腦袋有些空白,臉色有些蒼白的問道:“祭少,還有一個小時就開會了,您在這裡做什麼?”問出口以後顧傾兒都想要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明擺著在調情嗎?可是自己的心有些難受,她的丈夫公然在辦公室裡跟公司的主管調情,而她這個正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不能上前阻止,她沒有任何立場。
  一個只有名分的妻子。
  南宮祭回過頭看著顧傾兒面無表情,“接吻。”

  ☆、256.第256章 南宮祭你這個混蛋

  冰冷著語氣,顧傾兒能夠看見蓋茨有些紅腫的唇,還有半露的香肩,南宮祭沒有再理顧傾兒,而是轉過頭繼續跟蓋茨接吻,蓋茨看著顧傾兒越來越蒼白的臉,一下子便明白了什麼,於是更加賣力的演出。
  一只手把南宮祭的領帶扯掉了,另一只手幫南宮祭解開襯衫的紐扣,南宮祭也並沒有阻止,而是吻上了蓋茨的脖子。
  南宮祭沒有任何表情。
  蓋茨的臉色有點蒼白,輕輕的在南宮祭的耳邊說道:“祭少,我會配合好你的這次演出,放心。我知道你是做給她看的,我懂。”眼角的淚珠頓時滑落下來,眼底是一抹微涼,這樣的戲碼在南宮祭看來只是一種讓他厭惡的手段而已。
  蓋茨卻又輕聲說道,“繼續吧,戲還沒演完。”說完自己先解開了衣服,蓋茨的心裡是美極了,可是表面上那種楚楚可憐、傷心欲絕的摸樣演的滴水不露。
  顧傾兒一直都沒有走,她冷笑著看著南宮祭,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昨天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男人有多麼的愛她今天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去開會,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南宮祭說完便衣衫不整的越過顧傾兒,出了辦公室,在顧傾兒的辦公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真是狼狽,自己竟然是用逃的,他真的不行,除了顧傾兒,他竟然會…沒有反應!
  南宮祭離開辦公室以後,顧傾兒才回過神,幫蓋茨找來了毛巾,“擦擦吧。”顧傾兒把毛巾遞給蓋茨。
  “謝謝。”蓋茨的眼睛裡流出眼淚,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蓋茨哭的卻甚是可憐,是該可憐的,自己喜歡的男人竟然在關鍵時刻臨陣逃脫了。
  蓋茨沒有說話,起身,依舊一臉肅容,離開辦公室。
  顧傾兒目送蓋茨走出辦公室,心還是冷下來。
  顧傾兒,不要再想了,南宮祭只是說說而已的,你何必當真呢,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名義上的妻子而已。平靜好了心情,拿好了材料,坐了電梯去13樓的會議室開會。顧傾兒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在看著她。這讓顧傾兒很尷尬,因為她遲到了,來公司上班第三天,便遲到了。
  “顧助理,你遲到了。”南宮祭的語氣裡冰冰冷冷,可是這樣的語氣換了平常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在顧傾兒看來他是故意的,逼她走騰地方給蓋茨是嗎?好,那我便讓你稱心如意。
  “祭少,我辭職。”說完便把材料放到桌子上,轉身打算離開。
  “站住!你以為我南宮集團是幼兒園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南宮祭的話冰冷到了極點,墨鏡下的幽眸已經怒不可揭了,整個會議室裡的溫度降至冰點。
  32個人大氣都不敢出,會議室外面更是聚集了很多人,第一次聽見有人敢這樣跟總裁說辭職的,而且還是他的妻子,太勁爆的新聞了。
  “祭少,難道要我提醒你嗎,是你逼我來你的狗屁南宮祭上班的,現在本姑娘不干了,你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我賤命一條,隨便你折騰!”顧傾兒的火終於可以爆發出來了。
  南宮祭從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看著顧傾兒已經生氣的紅掉的眼睛,心裡開始有點疼了,可是這裡是公司,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即使是他的女人,也不能例外。
  這便是作為一個老板的無奈,“你可以辭職,先寫了辭呈,等我審批,另外,你辭職後給公司帶來的損失由你全權承擔,還有,公司沒有辦法馬上招聘人來補你的位置,所以你要在這等著新人來了以後交接完工作才可以走,這是一個公司的正規離職方法,作為一個有工作經驗的人不會不清楚吧。”
  南宮祭沒有看顧傾兒,隨意的翻看著手裡的資料,顧傾兒整理的材料很細致,而且在每個產品的分析報告上,還分析了市場上同類產品的價格和市場還有使用人群,把本公司產品的優劣性都用紅色的文字標注了出來,這一點讓南宮祭很是滿意。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南宮集團要是一直招不到人,我就要死在南宮集團是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無所謂的態度就快氣的頭發都立起來了。
  整個會議室裡大家都是大氣不敢出,每個人都看著顧傾兒。
  “第一,我們南宮集團多少人打破頭皮想進來,所以你不會爛死在這裡,第二,今天不是你辭職,而是我開除你,第三,我南宮集團不要的人還沒有人敢要。除非你想去找你的顧逸塵大總裁。”南宮祭的話字字珠璣,顧傾兒覺得這段時間跟南宮祭的相處算是白費了。南宮祭怎麼會這樣可怕,以前雖然知道南宮祭是可怕的人物,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可怕到極致。南宮祭琥珀色雙眸觀察著顧傾兒的一舉一動,
  “南宮祭,你個王八蛋!”顧傾兒知道自己始終是胳膊拗不過大腿的,即使自己現在想走,也得南宮祭肯放才行。
  目光依舊聚集在顧傾兒的身上。
  “現在你還是我的助理,所以請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把這些資料都發給大家,另外,今天由你來主持會議,我看你材料上寫的不錯,很有想法,這一次你來主持。”
  顧傾兒的腦袋“嗡”的一聲,這個南宮祭難道是鐵做的嗎,沒有心嗎,剛剛還跟她嗆聲,現在馬上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讓她主持會議,她現在很想摔門出去,可是即使是摔門出去又能怎樣呢,顧傾兒默默的走到南宮祭的面前把材料拿起來,南宮祭笑了,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祭少會笑?
  顧傾兒的嘴角上揚,冷笑著當著南宮祭的面撕掉了那些材料,一條一條,一片一片,然後直接扔到了南宮祭的臉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南宮祭便揚手給了顧傾兒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道很大,讓沒有任何准備的顧傾兒直接摔倒在地上,會議室裡安靜的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257.第257章 你打我?

  “傾兒!”杜峰從門口沖進會議室裡,把趴在地上的顧傾兒扶了起來。
  “這個時間你應該在工作崗位上,不是在這裡憐香惜玉!”陰鷙的眸光愈加的寒冷。
  顧傾兒推了推杜峰,“杜峰,你去工作吧,我沒事。”一句話說的蒼白無力。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明顯的五個手指印在臉上顯得格外的醒目,“你還好吧。”語氣裡依舊冰冷,可是只有他的心知道,此刻他是多麼的疼。
  “祭少。我想我等不到你找到新的助理在離開了,抱歉,要賠償你多少錢我都可以,再見。”顧傾兒轉身,拔腿便跑出會議室。
  “傾兒!”南宮祭丟下手裡的材料,急急的追了上去。
  顧傾兒沒有哭,任憑大家一直看著自己的熱鬧。
  南宮祭拉住顧傾兒,一把攬進,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傾兒,別走。”
  南宮祭承認自己輸了,在顧傾兒頭也不回離開會議室的時候他就輸掉了,輸的很慘。
  “祭少,放開我,你這麼大的總裁高高在上,何必為了一個小助理這樣委身屈服呢?”顧傾兒的話語冰冷諷刺。
  可是南宮祭一點也不生氣。
  “傾兒,原諒我,我感覺到威脅了,你對每個人都笑,只有對我總是那麼客氣,我只是想找別人來氣氣你,可是我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你原諒我吧。”什麼總裁形象,什麼嗜血撒旦全部都拋到腦後了,南宮祭知道現在如果不解釋,以顧傾兒的脾氣她鐵定會躲起來,這輩子都不再見他了。
  “事情你已經做了,我沒有辦法當做沒發生,就像你打我的這一巴掌,我永遠都忘不掉一樣。”顧傾兒推開南宮祭,站在南宮祭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你的傷害我願意十倍償還。”南宮祭說完便從袖口甩出一個極其薄的刀片,在自己的臉頰上劃了一刀,然後在顧傾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對著自己的左肩處深深的刺刺了下去。
  血順著南宮祭的臉頰流了下來,一直滴落到南宮祭已經噴血的左肩處。
  顧傾兒有些愣怔,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南宮祭嗎?他為了她做這樣幼稚的傷害自己的行為。
  “總裁!”
  “祭少!”眾人齊聲驚叫道。
  “干嘛要這樣對自己。”顧傾兒的眼淚突然辟裡啪啦的落了下來,顫抖的雙手抓了紙巾不斷地在南宮祭的傷口上擦拭著血跡,“怎麼辦,血止不住,怎麼辦,南宮祭,我怎麼辦?”像是自言自語般輕聲囈語。
  南宮祭抓住顧傾兒的手,一把拉進懷裡,狠狠的把她按到自己的胸口,“傾兒,我感受到威脅了,這麼多人愛著你,公司的男人對著你都虎視眈眈,你不可以愛上別人,除了我。”
  霸道的宣布自己的主權立場,顧傾兒很想原諒他,可是那一巴掌真的很疼,不僅是臉,還有心。
  “南宮祭,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我的底線就是不能再傷害我,”顧傾兒並不打算南宮祭,有些傷害是輕而易舉的,可是忘記確實無法做到的。
  她用的是再,而不是別的,自己之前究竟是怎樣傷害她的。
  “真的不原諒嗎?”南宮祭幾乎是乞求。
  公司裡的員工還沒有見過他們的大總裁這樣低三下四的求過什麼人,這是第一次,可是這個女人卻不給他面子。
  “好,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是我不會放你走,”南宮祭轉身,想要離開,卻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顧傾兒。
  “你最好乖乖給我留在這裡上班,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接觸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當讓,這其中也包括了你的那個顧逸塵大總裁還有杜峰。”南宮祭把“顧逸塵”三個字說的很重。
  顧傾兒的渾身都越發的冰冷。
  “傾兒,你沒事吧。”待南宮祭走後,大家才一擁而上,想要看看顧傾兒的臉怎麼樣了。
  “我沒事,謝謝大家關心。”顧傾兒被一擁而上的同事弄的不知所措,她哪裡知道這些人都是見風使舵的,現在大家都知道總裁是顧傾兒的老公,那麼大家都不能怠慢,為了能在這個公司存活,更為了能夠往上爬的更快,顧傾兒絕對是一條捷徑。
  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合,以前一直以為南宮祭很強大的,不會怕任何人,可是現在看來他是很怕老婆的呢。
  ……
  “南宮東,去給傾兒看看臉。”南宮祭自己開著車回了別墅,一進門便對南宮東吩咐道。
  “祭,你這是怎麼了?”南宮東驚慌的翻找著醫藥箱。
  “沒事,我自己弄的,你不用管我,先去公司看看傾兒傷的重不重。”南宮祭再次強調了語氣。
  “好。”南宮東對著南宮西使了一個眼色。
  南宮東沒有任何表情,找來藥箱,幫南宮祭處理傷口,“你都不問發生了什麼嗎?”南宮祭看著南宮西。
  “因為傾兒。”南宮西直接說了出口。
  “嗯。”南宮祭不再說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南宮西歎氣,這兩個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可以不鬧。
  ……
  南宮東駕車來到辦公室。
  “傾兒,你怎麼樣了。”南宮東磁性的嗓音讓人容易淪陷。
  “東。”顧傾兒看見是南宮東來了,才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來,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東,嗚嗚嗚,他打我了,該死的南宮祭……竟然打我……嗚嗚嗚,氣死我了……”斷斷續續的話讓南宮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傾兒,別哭,祭少可能只是一時激動,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他也是一身傷,南宮西在家裡給他包扎呢。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我要給他包扎他不肯,堅持讓我來先看看你。”南宮東有些擔心的說道,手裡不停的幫顧傾兒擦著眼淚還有鼻涕,像是親哥哥一般。
  “他,嚴重嗎?”終於停止了哭泣,顧傾兒問道,顧傾兒立刻停止了哭泣,一臉擔憂的看著南宮東,什麼被打,什麼心碎,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258.第258章 報復的快感

  “嗯,我看祭少半邊的衣服上都是血。”南宮東端著顧傾兒的臉蛋,不停的瞧了又瞧,“你看看你們兩個,怎麼弄成這樣,真是的,下次鬧別扭能不能干點別的。”南宮東有點生氣,兩個大活人,把自己都弄的傷痕累累,到底是折磨誰啊,更可氣的是顧傾兒剛才還哭的好像南宮祭就是個十惡不赦該凌遲處死的混蛋,現在竟然不怨他了。
  “傾兒,祭其實很在乎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生他的氣了。”南宮東繼續勸著。
  “東,你知道南宮祭今天多過分嗎?”顧傾兒想想南宮祭在辦公室裡和蓋茨做的事情都想吐。
  “怎麼了?”南宮東一頭霧水,但是看顧傾兒的表情他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
  “南宮祭當著我的面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東,我這個妻子真的只是個擺設而已。”
  “傾兒,你吃醋了。”南宮東笑了。
  “沒有。”顧傾兒直接否定。
  “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是祭少給南宮南打的電話讓南宮南找個女人給他,南宮南只認識蓋茨這一個女人,所以就叫了她,我當時和南宮南還在納悶,為什麼是要到辦公室,因為祭少是最討厭有人打擾他工作的,尤其是女人,這樣就解釋通了,祭少只是想氣氣你,傾兒,其實這個沒什麼的,祭也沒有真的做什麼,只是氣氣你而已。”南宮東笑了,這兩個人怎麼像是初中生談戀愛一樣。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喂,”顧傾兒接了起來。
  “晚上有應酬,你和南宮東去做完造型,六點半,我會派人接你們。”南宮祭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剛才顧傾兒和南宮東的對話,南宮祭已經通過了南宮東手上的袖珍手機聽的一清二楚,南宮祭心裡有喜有憂,喜的是顧傾兒是在乎他的,憂的是她說他不會愛上他。這兩點認知像是兩個大力士在南宮祭的腦袋裡打架,不知道誰會輸,誰會贏。
  顧傾兒看著電話,冷了神情。
  “他怎麼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生氣歸生氣,畢竟她現在還是南宮集團的一員,所以南宮祭的吩咐還是要聽的,顧傾兒看著南宮東。
  “東,六點半南宮祭說有應酬,需要我跟你參加,去哪裡做造型?”
  “南宮祭團旗下有專門做造型的,走吧,我帶你去。”南宮東拉著顧傾兒去了南宮集團旗下的造型店。
  顧傾兒再試了第十三件衣服的時候,南宮東找了一個寶藍色真絲連體長褲,給顧傾兒穿上,顧傾兒看見這個褲子便知道這個是蓋茨今天穿的那個,一模一樣的,於是並不打算穿。
  南宮東那邊已經接了兩個電話,“傾兒,快把這個穿上,來不及了。”
  說完,硬是把顧傾兒拖進了更衣室。
  於是顧傾兒這個晚上就穿著蓋茨一模一樣的去赴宴了,南宮東幫顧傾兒挽好了頭發,只是很簡單的盤了一個發髻,在頭發的右側插進了一支景泰藍的發簪,手腕上帶著一個香奈兒的手鏈,腳上是黑色的高跟鞋,僅此而已,沒有任何的過多的裝飾。
  顧傾兒臉上的手指印依舊清晰可見,化妝師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的臉修飾到看不出痕跡,然後用打了足夠的陰影區讓顧傾兒的臉看上去不會腫,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兩個人急匆匆的去赴宴了。
  南宮祭看見顧傾兒從門口走進來的時候,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她穿了跟蓋茨一樣的衣服,什麼意思,難道是向他示威嗎?
  可是這樣的表情在顧傾兒看來卻是別的意思,心裡在冷笑,南宮祭,你剛才還在請我原諒你,可是現在卻以為我是蓋茨,所以看的這樣的專注,南宮祭,你真的徹底傷了我的心。
  顧傾兒走到南宮祭的身邊,南宮祭讓顧傾兒攬住自己的手腕,“你怎麼穿了這個衣服,什麼意思。”南宮祭有些怒意。
  “怎麼,我穿著你情人一樣的衣服分辨不出來我是誰了是嗎?還是說你覺得這件衣服是只能是蓋茨自己擁有的。”顧傾兒嗆聲了。
  南宮祭本來想說什麼,可是卻被過來敬酒的人打斷了,這一晚南宮祭喝了很多的酒,多到讓南宮東和南宮西有些害怕,他們很久沒有看見祭少這樣喝酒了。
  南宮祭喝過了酒,傷口的疼痛感也就沒有了,拉著顧傾兒去了宴會廳的二樓陽台。
  顧傾兒站在那裡,心一點點的涼掉。
  她多麼想從這裡跳下去,再傻一次,這樣她就不會記得這個叫做南宮祭的男人今天用了一種什麼方式傷害了她。
  可是這不是電視劇,而是現實。
  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忘記這個男人還是忘記這些傷害,她只能選擇一個。
  “打算跟我冷戰嗎?”南宮祭終究還是先開了口。
  “我餓了,去找吃的。”顧傾兒說完便走進宴會廳,去找南宮東,南宮東和南宮西正在應酬。
  “東,西,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顧傾兒的聲音很軟,像是來自江南的姑娘,讓南宮東和南宮西額頭冒出冷汗。
  這似乎不是一個什麼好的事情的開始。
  南宮東看了看顧傾兒受傷的神情,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但是後來他回憶說他很後悔陪顧傾兒吃飯,因為南宮祭也進來了,顧傾兒拿著餐盤挑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南宮東和南宮西也都拿了一些吃的還有紅酒,三個人坐在那裡吃東西。
  “你的臉好一點了嗎?”南宮西還是開口問了。
  “嗯,南宮西眼神真好,我化了妝你都看得見。”顧傾兒笑了笑。
  “額。”南宮西覺得自己真的不該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這裡的東西很好吃,我得多吃一點。”顧傾兒說完便大口的吃起來,她真的餓了,今天中午跟杜峰吃的不多,所以早就餓了,現在有好吃的東西,當然是很開心了。
  南宮祭端著盤子坐在顧傾兒的旁邊,“吃東西也不叫我。”語氣裡盡是埋怨,可是顧傾兒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吃著東西。

  ☆、259.第259章 強制愛

  南宮祭有些尷尬的想要從顧傾兒的盤子裡夾一塊牛排,結果顧傾兒卻把這塊牛排送到了南宮東的嘴巴裡,“東,這個很好吃的,你嘗嘗看。”南宮東的臉都綠了,這不是要他命嗎,明知道南宮祭那麼喜歡吃醋,現在還公然在他的面前喂別的男人吃東西。
  可是顧傾兒期盼的眼神讓他又不得不張嘴。
  而南宮祭那雙眼睛在墨鏡下都能用眸光殺了他。“額,我去洗手間。”找了個借口,南宮東便逃之夭夭了。
  南宮西也想逃走,可是卻被顧傾兒拉住了,於是只能是硬著頭皮張開了嘴巴,閉著眼睛,沒敢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好吃吧。”顧傾兒問道,媚眼如絲。
  “額。好……”南宮西本來想說好吃的。
  可是,南宮祭要殺人的眼神投了過來,南宮西硬生生把“吃”那個字咽到了肚子裡。
  顧傾兒沒有看南宮祭,自己把盤子裡剩余的食物全部一掃而空。南宮東回來的時候桌子上除了酒以外已經什麼東西都沒了。
  “這裡好悶。”顧傾兒喝了紅酒的臉已經開始有些血色了。
  “要不我們回家?”南宮祭試探著問。
  顧傾兒別過頭,依舊不理他。
  南宮祭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被無視了,人家說事不過三。“顧傾兒,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開口跟我講話。”南宮祭的語氣已經接近了冰點,顧傾兒閉著眼,假裝沒聽見。
  “很好,既然這樣,我們誰也不要跟誰說話了。誰說話誰就是魚缸底下那只綠毛龜。”南宮祭指著宴會廳門口擺放的那個超大的水族箱裡的烏龜說道。
  顧傾兒依舊沉默。
  “南宮東,給我找十個女人,今晚就睡在南宮別墅,顧傾兒的那個房間裡!”南宮祭幾乎是用吼的。
  南宮東哪敢說不字,只能是默認的點點頭。
  十個女人,那個床雖然是2。5米的,可是睡十個女人是不是小了點,再說祭他折騰的完嗎。
  南宮東在心裡嘀咕著,臉上是沒有表情的,他也不敢有表情,他很怕南宮祭會直接把的臉撕掉,扔出去喂狗。
  南宮祭起身離開了,很多女人黏上去,這些顧傾兒是看見了的。
  “姓南宮的,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我們走著瞧!”顧傾兒不顧眾人的眼光,沖著南宮祭的後背大聲的喊道。
  南宮祭回過頭,沖過顧傾兒的面前,一直手直接捏住了顧傾兒的脖子,雙目死死的盯著顧傾兒,“你給我聽好了,背叛我的人,就得死。”簡單的宣誓。
  冰冷的話語,冷冷的眸光。
  周身寒氣逼人的氣場,這一切都宣誓著南宮祭是真的生氣了。
  “背叛你?是你背叛了我還是我背叛了你。跟別的女人調情的人難道是我嗎?”顧傾兒沒有哭,只是怒聲痛斥道。眼底的恨快要燃燒了南宮祭的心。
  南宮祭終於放開了手,看著顧傾兒,“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辦,你知道要我這樣一個魔鬼去愛一個人有多難嗎?而且還是個單純到極點、每天給我惹麻煩、沒事就給我調皮搗蛋、無數個男人為你可以付出生命的笨蛋,傾兒,你告訴我,我怎麼辦。”
  南宮祭那種無助是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的,現場的記者們都在對顧傾兒不斷地拍照,在場的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南宮祭,這個惡魔撒旦也會愛人嗎?而且是動了真心,這樣放下架子去求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宴會上說自己愛她是需要勇氣的。
  可是他做到了,可是我們的女主角似乎並不領情。
  顧傾兒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是一步,最後在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南宮祭,這個距離,我們剛剛好。”顧傾兒說完便微笑著看著南宮祭,笑容純美,傾國傾城。
  有那麼一瞬間南宮祭覺得顧傾兒馬上就要飛起來了,離開他的世界。
  “不管你認為我們距離有多遠,我都會把你控制在我的身邊,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南宮祭恢復本性,邪惡、冷酷。
  一步步靠近顧傾兒,最後把顧傾兒強制性按進懷裡。
  顧傾兒沒有掙扎,她想要在這個懷抱裡找到一絲溫暖,現在她的心好冷,可是這個懷抱她分明聞到了別人的味道,即使是換了衣服,洗了澡,可惜還是有蓋茨的味道,那一幕再次回到她的腦海裡。
  “不要。”顧傾兒退開了南宮祭。一個人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傾兒,祭少真的是第一次這樣,你能不能接受他?”南宮西走到顧傾兒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他不懂,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彼此折磨對方的心,這樣真的會快樂?
  “南宮祭請你放過我把,放我回我自己的生活裡去,否則我不介意用逃的方式。”顧傾兒其實想說的是,我的世界裡沒有總裁,沒有情敵,只有你跟我,你可不可以為了我放棄這些,可是,這些,她根本沒有資格問出口。
  南宮祭擺了擺手,示意讓南宮東和南宮西坐下來。南宮東看了看南宮西,南宮西看了看南宮東,都無奈的坐了下來。
  “傾兒,這個酒甜你喝這個。”南宮東把手裡的雞尾酒遞給顧傾兒,換走了顧傾兒手裡的B52換了下來,可是顧傾兒並不領情。
  “我要喝那個,藍色的火焰好漂亮。”醉眼朦朧的顧傾兒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接連三杯B52下肚了,顧傾兒覺得世界都變得特別的漂亮,周圍的人看上去都那麼和藹可親,就連那個大冰塊南宮祭看上去也順眼多了。
  顧傾兒揪住南宮祭的衣領,一臉的猶豫,問道,“南宮祭,你說,我和蓋茨誰穿這個衣服好看一點?”
  還沒等南宮祭開口她又自言自語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她比我有魅力,否則你也不會迫不及待的在辦公室裡跟她上床了,南宮祭,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否則你怎麼忍心在我的面前跟她做ai呢,還是說你的yu望控制了你的思想,讓你沒辦法停下來。你知道嗎,我的心在疼,很疼,南宮祭,你是個偷心魔鬼,你把我的心偷走了,我沒有心了,要怎麼活?”俗話說酒壯慫人膽,真是一點也沒有錯,顧傾兒直接就把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南宮祭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因為這個半醉半醒的小女人被撕裂的疼痛感。

  ☆、260.第260章 他的女人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南宮祭把顧傾兒抱起來。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你懷裡有別人的氣味兒,不要抱我。”顧傾兒的眼淚突然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辟裡啪啦”的掉個不停,任南宮祭怎麼也沒法擦干淨,
  “我向你保證,我南宮祭這一生只愛你顧傾兒一個人,這輩子也只會跟你一個人有夫妻之事,以後絕不會再碰一下別的女人。”南宮祭的信誓旦旦讓半夢半醒的顧傾兒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句話多麼的耳熟,曾經南宮祭也是這樣跟她說的,可是現在呢?他根本都不記得她了。
  “南宮東,你去把車開過來,南宮西,你留在這裡應酬,我送傾兒回家。”南宮祭冷聲吩咐道,跟勸著懷裡的小女人完全是兩個語氣。
  “好。”南宮東說道,然後轉身出去了,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出了宴會廳,沒有阻止記者們拍照,也沒有不准說出去,南宮西明白,南宮祭是想通過記者們的嘴巴告訴全世界,他,南宮祭,和顧傾兒已經是夫妻了,不管之前是什麼樣的情況,他現在是顧傾兒的男人。
  這樣重要的決定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說出來,就代表是真的決定了,沒有給自己留一絲反悔的余地。
  南宮東把車子開到了門口,南宮祭抱著顧傾兒上了車,南宮東透過鏡子看著後座上南宮祭一直抱著顧傾兒,那種專注的眼神南宮東看的一清二楚。
  南宮東在心裡有種幸福的感覺,南宮家似乎有了一些人情味兒了,終於有個家的模樣了。
  車子平穩的停在南宮別墅的門前。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的身體下了車,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傾兒睡的很沉,南宮祭幫顧傾兒換上了睡衣,又幫她用熱毛巾擦了臉,然後才自己洗了澡,把顧傾兒抱在懷裡,
  顧傾兒感受到來自南宮祭溫暖的懷抱,所以更緊的靠近他,但是南宮祭一直控制的很好,只是抱著她而已,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這一夜,南宮家的兩個人睡得很沉。
  ……
  顧傾兒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南宮祭早已經不在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很想喊出來,可是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就知道是在哪裡了,昨天是自己喝多了,失態了,可是她已經不記得昨天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了。
  想了很久沒有任何的答案,還是決定先起床,去公司,時間還來得及。
  顧傾兒起床後看見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三明治還有糖水,湖藍色的雪紡闊腿褲、上身是白色蕾絲半袖,一雙彩鑽的波西米亞的涼鞋,上面壓著紙條:
  把早飯吃了,糖水可以解頭疼,要喝干。
  衣服是給你的,我先去公司開會,你今天在家休息。要出門就穿那套衣服來、
  南宮祭
  話語簡單明了,顧傾兒很想把南宮祭捏碎,很明顯,昨天自己是和南宮祭一起過夜的,南宮祭,這個王八蛋竟然趁人之危,而且還是在他剛剛碰過女人之後。
  種馬!
  梳洗過後,顧傾兒把三明治吃了,糖水也喝掉了,然後才穿了衣服出了門,照了照鏡子,南宮祭還算是有品位的,每次買來的衣服她穿著都非常合身。
  “少夫人,我送你去公司。”顧傾兒出門的時候便看見笑的一臉燦爛的南宮西。
  “額,謝謝。”顧傾兒看著南宮西這樣的笑容有點納悶,大早上就這麼開心,難道是撿到錢了?
  一路上南宮西都哼著歌,顧傾兒也沒有問,她現在的心情很爛,很想罵人,她現在需要問清楚,昨天晚上南宮祭怎麼就把她給送到家的。
  車子停在南宮集團的門前,顧傾兒想要下車,卻被南宮西攔住了。
  “少夫人,今天起,你可就是南宮集團的老板娘了,所以一切都以大局為重,不要跟祭少生氣什麼的哈。”南宮西說完了就開著車子溜掉了。
  南宮西很興奮,因為昨晚的事情南宮祭算是在失憶之後真正意義上承認了顧傾兒是他的妻子的事實。
  什麼就老板娘了,這個南宮祭又在搞什麼鬼,顧傾兒疑惑著進了南宮大樓。
  “少夫人好。”
  “少夫人好。”兩排保安恭恭敬敬的鋪上了紅毯,顧傾兒只能是微笑著走了過去,
  “喂喂,少夫人在笑。”保安隊隊長有點興奮的說道。
  “是啊,祭少從來不笑的,我一直想知道祭少會找一個什麼樣的夫人,現在看見了,覺得很配,互補。”其中一個保安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咱們少夫人長的真漂亮,跟嫦娥似的,”另一個保安說附和著。
  顧傾兒已經走到了南宮祭辦公室的樓層了,一路上大家都在叫她少夫人,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記得南宮西的話,一切以大局為重,現在她需要進去跟南宮祭說清楚。
  敲了敲南宮祭辦公室的門,沒有人回答她,於是她干脆自己進去了。
  辦公室裡,南宮祭正在跟人談著什麼事情,沙發上的男人看見顧傾兒進來眼睛一亮,“祭少的公司可真是藏龍臥虎啊,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哪個部門的。是否可以調到我的部門來用用呢。”
  男人雖然操著流利的法文可是顧傾兒是聽得懂的,她跟著瑾風學過一段時間的法文,那個時候怎麼沒有發現他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呢。
  男人那樣輕浮的語言,讓顧傾兒很不喜歡,於是沒等南宮祭開口就馬上用法文回應那個男人,“我是南宮集團的一員,每個人在每個部門都有不同的分工,我只是個助理,我這樣的資歷去您的部門怕是會讓你們的部門級別一下子就降低了吧。”
  說完以後便看著南宮祭說道:“總裁,事情忙完後請您留點時間,我有事跟您談一下。”然後便轉身出去了,湖藍色的雪紡闊腿褲留下一串藍色的倩影在南宮祭的腦海裡。
  “她會說法文?”天宇看著南宮祭,一臉的驚訝。
  “在無人島呆了10年,怎麼一點也沒有長進。”南宮祭的語氣一點也不好。

  ☆、261.第261章 冷戰

  “我說我的祭少啊,好歹我也是才到你這邊來,而且馬上就要在你的手底下上班了,你好歹也有個笑臉行不,冷冰冰的都凍死人了。”天宇沒正經的走到南宮祭的身邊,替南宮祭揉著肩膀。
  “天宇!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正經點!”南宮祭眼底的怒火一覽無余。
  天宇悻悻的坐回沙發上,喝著咖啡,一臉壞笑的看著南宮祭,“祭,剛開那個女人跟你的關系不一般吧。”
  “何以見得。”南宮祭的心裡咯登一下,這個小子才回國三天,而且每天都被他安排了很多事情,現在還有心思來管別人的八卦嗎?
  “呵呵,剛才她敲門你沒回應她她都敢進你的辦公室,這要是別人估計這會兒都被剁成肉醬了吧,還有啊,你看她的眼神可以再溫柔一點。”天宇的話讓南宮祭意識到自己的眼神裡現在有別的東西了,可是在氣勢上他絕對不能輸。
  “我對每個員工都很好。”南宮祭嗆聲。
  “這個笑話不好笑。”天宇說完便出去了,留下有些發呆的南宮祭。
  天宇出了門便看見帶著黑框眼鏡正在審材料的顧傾兒,於是想逗逗她,“hi,美女,我是天宇,是南宮祭的朋友,現在在公司負責產品推廣,你有沒有興趣到我的部門來上班呢,待遇肯定比你在南宮祭這的工資高哦。”
  “額,您好,我只適合做一個助理,能力有限,抱歉。”顧傾兒對於搭訕和不正經的人向來不會客氣的。南宮祭在辦公室裡面看著天宇和顧傾兒的對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天宇啊天宇,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顧傾兒,你會知道這個外表天使一樣的女人那就是個女魔頭。
  “額,我看我還是坐下來好了,跟你聊一下。”天宇作勢便要坐在顧傾兒的身邊。
  “嗯,好,那您先坐,我去泡茶。”顧傾兒說完便一溜煙的跑掉了。
  顧傾兒直接進了南宮祭的辦公室,因為南宮祭的辦公室裡面東西比較全。
  “借你茶室用用。”顧傾兒跟南宮祭打了招呼,便進去了。
  “哼,跟我玩這套,有你好受的。”顧傾兒拿著茶杯用花椒粉和咖啡做了底料,這樣聞著是咖啡的香味,可是喝起來卻是花椒粉的味道,然後又加了點白醋還有鹽。總之讓南宮祭在旁邊看熱鬧的都沒法看下去了。
  “這個你確定要給他喝嗎?”南宮祭的嘴角在抽搐。
  “要不祭少先試試?”顧傾兒端了杯子到南宮祭的嘴邊。
  “額,我最近腸胃不好,只喝水,”說完便端起來水杯,喝了一口,顧傾兒邪惡的笑了笑,出去了,臉上立刻換上純美的笑容,看上去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您請用咖啡。”本來天宇並不想喝的,因為剛剛在南宮祭的辦公室裡已經喝過了,可是美女給他泡的,豈有不喝之理。
  於是大口喝了一口,然後便“咳咳咳”的不斷地咳嗽了起來。“你給我加了什麼?”天宇的臉已經咳成了豬肝色。
  “額,只是加了點讓你閉上嘴巴的東西。”顧傾兒說完轉身進了南宮祭的房間,臨關上門前不忘說一句:“經理,我看您的身體還是回您的部門養一下吧,我覺得我的助理室可能跟您的八字不合。”
  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反鎖,任天宇在外面怎麼也弄不開,顧傾兒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結果15秒鍾後,天宇順利的站在她的面前,顧傾兒趕緊躲到南宮祭的身後。看著天宇已經扭曲的嘴臉。
  “這裡可是總裁的辦公室,你要是對我怎樣我就叫保安。”
  南宮祭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兩個活寶。
  “祭,你倒是說話啊,這個女人給你吃了什麼藥,你怎麼都不幫我。”天宇氣的都快嗓子冒煙了。
  “我很忙。”南宮祭看了看顧傾兒惡狠狠的眼神,於是干脆看起了報紙。
  “行,你們兩個,等你們離婚那天別來找我哭!”天宇說完便扭身走了,然後就看見南宮祭桌子上的核桃木雕花書架已經飛向了門口,還好天宇眼疾手快,關上了房門,否則這個書架一定把他俊秀的臉弄得亂七八糟了。
  南宮祭的眼底是滿滿的怒意,他是真的生氣了。
  “額,你先平穩一下情緒,我等會來跟你談談。”顧傾兒看見南宮祭心情不好,於是想先躲一躲,結果南宮祭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我情緒很好,你要談什麼談吧。”南宮祭燃起一支煙,等待顧傾兒說話,南宮祭很少抽煙的,此刻的他真的很緊張。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雙手拄到桌子上,很嚴肅的問道:“南宮祭,昨晚上我們發生什麼了嗎?”顧傾兒一直搜尋著劍眉下的那雙琥珀色的冷眸。
  南宮祭淡淡道:“你是想讓我說發生了還是沒發生。“南宮祭故意整理了一下袖子上的紐扣,她在在意什麼?
  他們是夫妻,她為什麼會在意這個。
  “算了,祭少,我必須要跟你好好談談,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事情好好掰開來談談。”顧傾兒拿了個椅子坐在南宮祭的對面。然後找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南宮祭,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只是正常的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比較好,我不想太過復雜,所以請你在公司的時候能不能別跟我講話。”顧傾兒大概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那你看看是不是我們以後一天24小時都不要講話比較好呢?”南宮祭的冷眸已經達到冰點,臉色更是冷的有些駭人。
  “額。這樣啊……也好。”顧傾兒完全沒有注意到南宮祭的表情。
  “那我們簽個協議吧。”顧傾兒開始在紙上寫著。
  冰點協議
  因甲方顧傾兒和乙方南宮祭的要求,
  1。從今日起,甲乙雙方不得以除了工作以外的理由單獨見面或者聊天。
  2。甲乙雙方不能公報私仇,刻意找對方的麻煩。
  3。甲乙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妨礙對方的自由。
  4。違規者罰款1千萬。

  ☆、262.第262章 他絕對是故意的

  顧傾兒把臨時編寫的冰點協議遞給南宮祭,南宮祭看了看,皺了皺眉頭,竟然在上面簽了字。顧傾兒以為還需要跟南宮祭交涉一段時間呢,結果南宮祭很爽快的簽了協議,原來南宮祭說不行自己離開只是說說而已,還是說因為蓋茨的出現她已經變得多余了,本來應該大好的心情突然感覺像是在寒冬臘月,凍的人瑟瑟發抖,
  “我已經簽了字,你可以出去了。”南宮祭的話冰冷的讓顧傾兒眼圈一陣發紅,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好的,祭少。”強裝微笑,走出了南宮祭的辦公室,然後靠著牆,蹲了下來,抱緊了自己。
  今天起,自己跟南宮祭就要真的徹底的平淡無奇了,兩個人除了上司和下級的關系以外,什麼關系都不會再有了。
  她以為他會拒絕的,拒絕這個冰點協議,她以為他會說他愛上她了,即便是失憶了,他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愛上了她,可是她……想的太美好了。
  竟然忘記了南宮祭沒有心……
  顧傾兒在椅子上坐下來,一直發呆,時間一點點慢下來,眼看下班的時間到了,可是南宮祭卻從辦公室裡打來內線電話,再也不是掀開百葉窗對著她大聲吼叫了,這次僅僅是內線電話,“把公司這個季度的盈利做個報表出來,明天早上我要用。”說完了便掛斷了電話。
  顧傾兒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電話裡已經傳來了忙音。
  顧傾兒坐電梯去了財務部還有銷售部,把每個部門的報表都要了一份,厚厚的資料讓顧傾兒清瘦的身體看上去有些吃力,南宮祭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沒有看她一眼便走了。這樣的情況讓公司裡上下的人又開始出了新的八卦討論點。
  “剛才你看見沒,少夫人抱著那麼多的東西,祭少都沒有看她一眼哦,他們是不是完蛋了。”職員A興高采烈的把大家召集到一起。
  “是啊,我看祭少的臉色不是很好,搞不好兩個人已經完蛋了。”職員B也高興的不得了。
  “我就說嘛,少夫人和祭少本來就沒有舉行婚禮,祭少只是玩玩罷了。”職員C嘲笑的看著顧傾兒的背影,
  ……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都如數進了顧傾兒的耳朵裡。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只是抱著這一堆東西回了辦公室。
  ……
  南宮祭的心情很差,因為顧傾兒的冰點協議讓他的心越來越涼,他知道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干了。看了看時間,晚上六點半,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可是顧傾兒辦公室的燈燈火通明,顧傾兒還在加班,心裡不是很舒服。
  打了天宇的電話,“通知下去,今晚所有人加班,明天早上我要看見每個部門都作出一個新產品推廣和創意研發的策劃案,記住,是每一個部門。”然後掛斷電話,自己開了車子回了莫家。
  整個公司裡都是怨聲連天。
  “我只是清潔部的,難道也要寫策劃案嗎?”掃地的阿姨不滿的說道。
  “祭少吩咐的,我只接受命令,“天宇說話一字一頓,讓人無力反駁。在公司,他雖然是個浪蕩公子,但是真的有事兒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怠慢一點的。這一點也就是南宮祭欣賞他的地方。
  天宇是南宮祭在無人島除了沈漠北另外一個比較要好的人,談不上是朋友,但是至少是自己身邊比較信賴的人,三個人在無人島一起稱霸。
  南宮祭回國後,天宇在無人島一待就是十年,這也就是南宮祭為什麼允許天宇在自己面前沒形象的叫自己“祭。”
  可以肆無忌憚的跟自己亂開玩笑,南宮祭知道自己欠他的。
  “天宇,你說祭少今天是怎麼了。”跟天宇關系還不錯的杜峰有點納悶,從他進公司以來這是南宮祭第一次這麼反常的在下班後讓大家寫策劃案,而且是每個部門都加班寫這個,太不正常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口氣似乎不是特別好。大家就辛苦一點吧,我去通知顧助理。”天宇拍了拍杜峰的肩膀,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杜峰笑道。
  兩個人一起上了十七樓,顧傾兒正在不停的核算。沒有注意她的辦公室裡多出來兩個人。
  “傾兒。”杜峰輕輕叫道。
  “額,杜峰,天宇經理。”顧傾兒客氣的打著招呼。
  “祭少說讓每個部門都寫一個新產品的推廣策劃案,明天要。”杜峰笑著道。
  “不是吧。這是想要累死我嗎,剛才還告訴我明早上要整個季度的盈利報表,我現在連三分之一都沒核算完。”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就是在整她。不過她這句話說完天宇倒是突然明白了點什麼。
  “所以今晚你要留下來加班不知道幾點下班是吧。”天宇試探著問道。
  “是啊,我手頭的工作估計得熬一夜。”顧傾兒抱怨著。
  “呵呵,原來是這樣,那這樣吧,我們兩個幫你把報表統計出來,然後寫了策劃案,我們就可以早點下班了。”天宇打著如意算盤。
  “你幫我?”顧傾兒表示很懷疑。
  “放心,現在工作要緊,我們私下的恩怨以後再談。”天宇笑著說道。
  “天宇,你們兩個還有恩怨?”在杜峰的眼裡顧傾兒是不會跟任何人結仇的。
  “這個改天給你解釋,你們兩個幫我把數據統計一下。我這邊正在統計新產品銷量和盈利狀況,”顧傾兒說道。
  杜峰拿了一摞資料,坐在沙發上用筆不斷的畫著,天宇則負責在電腦上把天宇計算出來的數字入到電腦裡,然後做出來平面分析圖,至於顧傾兒她需要把每一個產品和之前的公司銷售的同類產品拿出來做比較,這樣很多東西一目了然,這樣的配合倒是非常的默契,工作提前四個小時結束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顧傾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那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吧。這個時間樓下的拉面館還開著。”杜峰看了看時間。

  ☆、263.第263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額,也好,我現在看這些數字都眼花了。”天宇揉了揉清寧穴。
  “我下點面條吧,出去吃飯加上來回的路程也得半小時吧,太麻煩了。”顧傾兒只想快點下班。,
  “我還是第一次吃你做的飯呢,你總做給祭少吃嘛?”杜峰一臉八卦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臉上的笑容暗淡了下來,古人一人進了南宮祭的辦公室,在冰箱裡找到了掛面,用油菜和雞蛋做了鹵子,然後把面條用清水煮熟,最後澆上鹵子,青青黃黃的顏色讓人看了便食欲大增,更何況是在這個大半夜呢,
  “吃飯吧。”顧傾兒賢妻良母一樣把面條端到茶幾上,兩個大男人也不客氣,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人雖然比較毒,但是做飯不錯呀。”天宇真的是沒有想到看上去這麼漂亮的女人還會做菜,而且工作做得也是有井有條,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我們家傾兒可是我們業務的部的部花,你小心點說話。”杜峰不樂意了,他可是娘家人。
  “你們兩個呢,要是為了感謝我做面條給你們吃,就趕緊吃完,然後呢幫我把這些處理了。不用說這些沒用的。”顧傾兒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堆堆的文件。
  兩個大男人,她在這都忙得焦頭爛額的,他們還有心思斗嘴!
  杜峰把吃完的碗放到一邊,然後便開始繼續弄材料,天宇也很快的吃完了東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核算。
  顧傾兒看了看時間,今晚是回不去家了,要熬夜一晚上了。三個人配合的很是默契,終於完成了第一個任務。
  “總算核算完了,樓下的不知道都下班了沒。”杜峰比較關心自己部門的員工。
  “都走了,這都凌晨了,不下班難道明天早上不來上班?你以為誰都像咱們的顧助理這麼拼命啊。”天宇晃了晃已經累到麻痺的脖子。
  “我覺得我們公司應該研發一個新的產品。”顧傾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研發什麼。”杜峰看著她,天宇也在等待顧傾兒的答案。
  “一卡通。”顧傾兒笑著說道。天宇和杜峰立刻就明白了,明明不是很熟,可是三個人偏偏就是有這樣的默契。
  ……
  “祭少,不早了,您是不是該睡了。”南宮南看著南宮祭的房間裡燈火通明,於是敲了敲門,說道。
  南宮祭推開門,把南宮南讓了進來。
  監控器的畫面裡是顧傾兒和杜峰、天宇正在忙碌的身影。
  “整個南宮集團只有他們三個人真正的為了明天的會議不眠不休,其他的人竟然都回家睡覺了,是不是生活過的太安逸了。”怒意溢於言表。
  “顧小姐的敬業精神倒是真的讓我佩服。”南宮南的臉色褪去嚴肅,多了一抹崇敬。
  “你也覺得她很特別對嗎?”南宮祭看著南宮南臉上少有的異樣神情,淡淡問道。
  “南宮南只是覺得有點佩服而已,並沒有別的想法,祭少不要生氣。”南宮南知道顧傾兒現在可是南宮祭的心頭肉,所以趕緊說明原因,別讓南宮祭誤會。
  “你不用那麼敏感,我沒那麼小氣。我只是覺得連你這塊石頭都覺得顧傾兒的特別,那麼其他的男人會有抵抗力嗎?”南宮祭有些冰冷的看著監控器裡面的有愛的畫面,三個人在那裡一唱一和的比劃著,說這策劃案,還模擬了市場,還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這一夜,南宮祭死死的守在監控器面前,不曾離開。南宮南也端坐在那裡看著屏幕裡的三個人熱烈的討論著工作,顧傾兒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是讓人總是有驚喜的地方,他從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女版的南宮祭,為了工作可以徹夜不眠不休。
  ……
  一大早,南宮祭就拎了四份早餐進了辦公室,走在辦公區的時候大家都怪異的看著南宮祭,似乎南宮祭是什麼奇怪的人,也難怪,他們的祭少,還是第一次拎著吃的東西進辦公室呢,這樣也太有損形象了,該死的顧傾兒,這一筆要記在你的頭上,南宮祭在心裡暗罵著,
  顧傾兒和天宇、杜峰都坐在椅子上,看樣子是累壞了,顧傾兒的嘴巴裡還叼著一支筆,這樣也能睡著?
  南宮祭咳了咳,三個人便睜開了眼睛,顧傾兒看見是南宮祭,沒有理他,起身去了南宮祭的辦公室,沖了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
  然後走出來,去了自己的洗手間洗漱,在公司過夜還是第一次,說實話,頭很疼,也很沉,很想睡覺,可是今天早上有重要的會議,而且就算是自己想要請假休息估計南宮祭也不會給吧。
  “你們三個把早餐吃掉,然後來會議室,“南宮祭自己拿了一份早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看顧傾兒一眼。
  顧傾兒心裡還是有些暖,他怎麼知道自己加了一晚上的班,還帶了吃的來。
  有些開心,杜峰把早餐遞給顧傾兒,“我來公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祭少拎著早餐來呢,而且還這麼體貼員工。”杜峰笑著說道。
  “第一次?”顧傾兒倒是有點驚訝了,那南宮祭今天怎麼會這麼好心帶好吃的來?難道是為了天宇?也難怪,天宇跟他關系那麼好。買個早餐也是情理之中的。
  “祭還挺會憐香惜玉的,呵呵。”天宇笑的奸詐。
  三個人迅速的解決到早餐,然後就拿著准備好的資料切了會議室了,南宮祭是最後一個出現的,臉色並不好看。走到每個人的身邊都讓人感覺到他身上那種獨有的冰冷,頭上的天空都會突然陰下來。
  “昨晚上加班沒有超過11:00的全部給我收拾東西,走人!南宮南。去財務部給這些人結算。”南宮祭沒有坐下,站在會議室桌的一端,掃視著整個會議室裡的人。
  於是,45個人的會議室裡,走了一半。
  “余下的人把各部門的策劃案講一下,每個部門限時一分鍾,”南宮祭居高臨下的看著會議室桌上的那些膽戰心驚的人。
  沒有人站起來。

  ☆、264.第264章 她的魅力

  “我先說吧。”顧傾兒站起來。
  “新產品就是用老產品和電子商務想結合,我說完了。”顧傾兒笑了笑,自信滿滿。
  “我很感興趣,給你十分鍾時間,介紹完整。”南宮祭雖然昨晚已經聽了顧傾兒的一卡通計劃,但是具體的他希望從她嘴巴裡說出來,這樣他才知道顧傾兒到底有多強,潛力有多大,蓋茨坐在座位上,始終一語不發,她從沒有想過顧傾兒也是個職場的精英,不,她一定會把她打倒。
  南宮祭,她不會讓出來的。
  “我們公司一直都是做實體的,但是未來的十年之內,電子商務會取代實體經營,沒有人會不會電腦,我建議開一個一卡通計劃,只要是持有南宮集團的一卡通,可以在任意一個南宮集團旗下的公司使用。包括度假村、商場、游樂場、超市等,而且還可以在一卡通裡存錢,來操作股票,另外設置存錢有獎的業務,存現金1萬返現金10元這種業務,這樣我們可以拿著顧客的錢去做更大的投資,年末還可以在電視台舉辦一卡通的活動,讓每個人都能拿到東西,現在的消費者理念是不管花多少錢,只要拿到獎品就會很開心。我相信這個推廣項目在未來的一年之內就可以在全世界都實行開,而且我和杜峰計算過了,模擬了這個項目計劃,推廣計劃話費在240萬左右,但是盈利每年可以達到3000萬。”顧傾兒把這個計劃說完的時候全場人都驚呆了。
  “她真的就是個助理?”A部門主管咬牙切齒的對旁邊的助理說道,。
  “還是南宮集團名不正言不順的少夫人。”助理小聲的補充道。
  “太強悍了。”部門主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幸虧他沒有先站起來說自己的計劃,否則自己的計劃還不直接讓顧傾兒的計劃比下去了?
  “這個計劃你用了多久的時間策劃的。”南宮祭的語氣並溫柔,一如之前的冰冷。
  “昨天晚上12:00到今天早上七點,這個計劃是我和天宇還有杜峰一起想的。”顧傾兒把功勞推向了另外兩個人。
  “有人認為自己的計劃比這個好的嗎?”南宮祭問道,語氣冰冷的直逼每一個主管。
  場下一片沉默。
  “既然沒有,你們昨晚上回家睡覺的勇氣哪來的。”南宮祭字字珠璣,讓會議室裡的氣氛結了冰,然後凍成了冰山。
  “你們這些各部門的主管,拿著我南宮的工資卻在悠閒的睡覺,昨晚上過了一點以後只有顧傾兒、天宇和杜峰在這兒,既然這樣從今天起南宮不惜要主管了,你們都跟其他人一樣做職員,杜峰,從今天起你就做公司的副總,負責公司內部管理,不看資歷不看學歷,只看能力,你可以全權代表我開除任何一個人,包括我在內。”南宮祭的話讓在場的人一頭的冷汗,還好平時沒有得罪過杜峰,否則他們不是猩猩的弟弟狒狒(廢廢)了嗎。
  “天宇,以後你負責公司所有外勤業務,你可以全權代表我出席。”南宮祭吩咐道。
  “至於你,顧傾兒,你的能力和潛力都可以勝任執行總裁,在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可以代表我,杜峰和天宇也都歸你管。剩余的事情你們開會研究吧,這裡有500萬,我多給了你260萬人民幣,所以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我要看見6000萬的效益。”南宮祭說完,臉上邪魅的笑容迅速放大,然後離開會議室。顧傾兒在心裡把南宮祭罵了一萬遍。
  “傾兒,我得好好伺候你,你現在可是我們老大。”天宇笑的一臉獻媚,
  “惡心死了。”雖然顧傾兒和天宇還不是很熟,可是卻已經有了默契了。在顧傾兒看來其實天宇也並不討厭,反而讓她有種安全感。
  “杜峰,把南宮祭剛才開除的人全部都叫回來,另外把樓下的禮堂空出來,把所有公司的員工都叫過去,南宮祭就不用交了。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那邊開會,天宇,你負責把我們一卡通計劃的推廣和構思讓編程部做出來,另外做成PPT形式,我們一會兒用。在場的各部門的主管,困難是暫時的,你們曾經的輝煌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我相信你們沒有一個人想要離開南宮集團,也沒有一個人甘心被人冤枉成窩囊廢,所以打起精神,從今天起,我帶著你們干,明年不賺6000萬我就卷鋪蓋走人,你們有信心沒!”顧傾兒大聲的喊道。,
  |“有!”底下呼聲一拼,這樣的領導大家自然是願意跟著干的。
  辦公室裡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在會議室裡的一舉一動,笑了,如果要她來做南宮集團的當家主母,掌管事物,南宮集團會不會更有趣一些?
  已經涼掉的咖啡雖然沒有了熱氣騰騰時的香味兒,可是在嘴裡的淳厚的口感還是很足的,南宮祭笑了,顧傾兒的咖啡真的是越泡越好了。
  “祭少,一個小時後的禮堂會議,你要不要去參加。”小四在門外敲了敲門。
  “當然要去,我得看看這個執行總裁是怎麼推翻我的開除的那些人的決定的。”南宮祭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嘴角的笑陰森、冷傲。
  一個小時後。
  禮堂裡座無虛席。
  就連掃地的大姐都過來了。
  人事部已經把新任命和免職的名單都用傳真的方式發到各個部門了,所以沒有人不知道現在顧傾兒的職位。不過對於她的能力只有少數人是見過的,多數人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所以禮堂裡的人多數是來看熱鬧的,等著顧傾兒出糗。
  顧傾兒上台後只說了兩句話,“只要你們的能力超過我,我這個執行總裁馬上退位讓賢,如果你們的能力不讓我,就安安分分坐在這裡聽我指揮!”兩句話震得整個禮堂鴉雀無聲。
  “我讓你們來不是來看我升值,我來這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你們在南宮集團不是打工者的職位,不要拿著賺多少錢就干多少活的心態。如果是這樣就可以直接走了,從今天起,我們采用部門團體淘汰制,只要你們部門干得好,你們可以做老大,如果一個部門連續三個月都排在名次的最後面那麼麻煩您把位置讓出來。下面由副總杜峰和天宇來介紹一下一卡通的政策。出了這個禮堂以後,我要求所有員工都要對一卡通有足夠的了解,做到百問不倒。”顧傾兒的氣場真的是強大的可以,小四的眼裡開始不斷的放光,南宮祭在禮堂的二樓看著顧傾兒在一樓的獎台上慷慨激昂的講話,非常的……滿意,顧傾兒的潛質真的是無限量。

  ☆、265.第265章 你給我回去休息!

  天宇和杜峰的配合真的是天衣無縫,讓在場的人都聽得信心十足的,就連南宮祭這個大總裁都覺得天宇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人也可以做一個副總了,至於杜峰,他倒是認為是個可用之才,只是杜峰對於顧傾兒真的只是同事間的互相幫助嗎?這個倒是挺讓他煩躁的。
  至於蓋茨,至始至終她都是一個聽眾,手心裡已經沁滿冷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這個顧傾兒,比她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
  天宇和杜峰走下獎台的時候,顧傾兒又上了台,看著全場的幾千人,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舉起來,大聲的喊道:”這裡是祭少給我的一張銀行卡,裡面有500萬人民幣,是用來做一卡通的項目的,現在我拿出260萬分給大家,你們每個人只會分到520元,但是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把這520元變成你們的投資錢數,年終的時候一卡通盈利的錢我會拿出來按照這520元給你們粉紅,你們願意嗎”?顧傾兒的話讓全場的情緒變得都非常的高。
  “我可以再投資一點嗎。”弱弱的聲音從台下響起。
  “當然可以,你們投的越多,賺的就會越多,而且我在這裡保證,賠錢算我的,賺了錢算你們的。”這句話一出現場的人全部都開始要求投資,杜峰統計了一下數額,超過200萬,這樣資金又多了,杜峰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顧傾兒真的是非常強大的女人。
  “今天起,你們就要做一卡通的主人,出門你們可以說自己是一卡通的股東,我相信一年後別說6000萬,我們會給總裁賺1個億,否則我顧傾兒就卷鋪蓋卷走人。另外,不管你們是不是被祭少開除的人,我都願意用你,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們在我的旗下你們就是我的員工,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同志們,革命尚未成功,我們!”顧傾兒故意把後半句空了出來。
  “仍需努力!”全場激情澎湃,這個會議開的前所未有的成功。
  南宮祭覺得自己和顧傾兒最大的不同點就是顧傾兒開會的時候總是讓人感覺到無限的動力,而自己永遠都是在打壓,因為他相信有壓力才會有動力。
  散會後,顧傾兒就拉著杜峰和天宇到了辦公室,三個人分工合作,整整一天,大家都是非常亢奮的,沒有人離開公司,這一晚上,大家整整加了一晚上的班並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害怕,而是他們真的想好好的做一件事情,做成,做強,做大。
  南宮祭也沒有走,他可以看見顧傾兒是多麼的疲倦,他很想把她按倒床上睡覺,可是看著顧傾兒緊鎖的眉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她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
  這一晚,公司的人史無前例的全部加班。
  第二天早上,顧傾兒准備開個早會,結果在電梯裡暈倒了。沒有人知道,因為沒有人需要用電梯,所以顧傾兒一直到中午才被大家發現。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進了辦公室,叫來了南宮東。南宮東歎了口氣,“祭,傾兒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這樣下去可不行。時間長了會精神衰弱的。”
  “我知道了。”南宮祭淡淡道。南宮東離開以後南宮祭就站在顧傾兒的身邊,看著她沉沉的睡去,她又瘦了,膚色蠟黃,看上去像是個臥病在床很久的人。
  顧傾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南宮祭依舊站在那裡。
  “我睡著了嗎?”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袋依舊昏沉的要命。
  “是暈倒。放你一周假期,回家休養。”南宮祭的語氣裡依舊不鹹不淡。
  “不用了,我身體很好,多謝祭少關心,”除了工作以外,顧傾兒真的不想跟南宮祭多說一句話。
  “暈倒在電梯裡,身體還叫好?”南宮祭的語氣裡已經沒有了溫度。
  “我還要工作,先走了。”顧傾兒說完便下了床,打算離開。
  “你信不信我馬上撤了你的職!”南宮祭真的很生氣,這個顧傾兒真的是不知好歹,自己是在關心她的身體,難道她看不出來嗎?
  “相信,你是總裁,什麼事情都做的到,但是現在這麼多人的眼睛盯著我,我不想讓他們失望,明年年底,我會為你賺一個億回來。”顧傾兒信心的笑了,笑容燦爛無比。轉身,離開,留下南宮祭站在那裡,一臉的無奈。
  顧傾兒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現在她依舊兼職作者南宮祭助理的職務,她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而且她也知道南宮祭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助理做得來的。
  “傾兒,下午要去拍一卡通的宣傳片,你要不要去看看。”天宇抱著一摞文件走過來。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顧傾兒揉了揉太陽穴,慘白的笑笑。
  “我看你不是很舒服,要不宣傳片明天拍吧。”天宇好心的提醒。
  “不用了,額跟你們去。”南宮祭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黑著一張臉,天宇還真是會關心人啊,南宮祭在心裡極度的不滿。
  “祭,你也要去?”天宇質疑的聞了聞。
  “少廢話,走吧。”南宮祭一個人先走在前面,天宇和顧傾兒跟在後面,
  宣傳片的構思是天宇想的,天宇認為既然是一卡通就應該全國各地的取景,然後把一卡通用竹葉飄起來的動作漂在湖面上,顯示一卡通的輕薄,這個構思顧傾兒很是滿意,只是廣告效應靠的還是吸引眼球的明星,天宇沒有告訴顧傾兒,這個一卡通想讓她來做模特,顧傾兒到了現場的時候,化妝師便拉著顧傾兒化起了妝。
  “傾兒,一會兒你來做模特,我希望電子商務和大自然想結合,所以你需要扮演仙女,”天宇只是簡單說了一下,他現在沒時間說這些,說完了又被別人叫走了。
  顧傾兒畫好了妝,只用白紗遮住了胸口,到大腿上面的位置,手裡是一柄玉簫,顧傾兒是不會吹簫的,所以真正的吹簫的人就在旁邊,顧傾兒找了樹籐把樹籐的皮都剝開,然後把裡面的頸扔掉,十幾米長接好的樹籐帶著葉子和白色的花纏繞在顧傾兒的身上,風吹起來的時候若有若無的香氣。

  ☆、266.第266章 你要抱她?

  顧傾兒被威壓吊到十幾米高的地方,然後做飛翔的動作,玉簫吹出來的曲子化成一個個音符然後碰撞到一起慢慢的形成一張卡,白色透明的水晶卡,上面是白色蓮花的雕刻,象征著尊貴和典雅。
  南宮祭看著被吊起來的威壓,很想發火,來之前並沒有人告訴他顧傾兒會做這些事情。
  終於拍好了宣傳片,一行人坐在船上往回走,顧傾兒已經支撐不住了,臉色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往下落,嘴唇更是慘白的嚇人。
  “你還好吧。”天宇碰了碰她的手臂,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命。
  “不要理我,我想吐。”顧傾兒說完,便扭頭“哇”的一聲吐了吃進去的東西完全吐在了南宮祭的身上,南宮祭並沒有什麼反應。
  “額,吐出來好多了。”顧傾兒笑著說道。
  天宇的嘴角已經抽搐了,一向干淨的南宮祭會不會殺了顧傾兒呢?他在心裡替顧傾兒祈禱。
  南宮祭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是從兜裡掏出手帕遞給顧傾兒,又取了溫水遞給她,顧傾兒不領情,沒看南宮祭,自己搖搖晃晃的走到甲板上,把水桶扔進了海裡,裝滿水,又提了上來,然後自己開始洗臉,南宮祭的手還保持著遞東西的姿勢沒有變,可是臉色越是越來越黑。
  顧傾兒直起身,眼前卻是一片黑暗,下一秒,直接奔向了大海。
  南宮祭眼看顧傾兒像是體操運動員一樣自由落體般的掉進了大海裡,南宮祭脫掉了西裝一個箭步沖到甲板前,然後跳了進去,眾人都沖到甲板上,
  顧傾兒掉進了水裡才知道自己是個旱鴨子,根本不會游泳,於是她拼命掙扎,後來發現越是掙扎,水越是拼命的沖擊她的口腔,索性就不掙扎了。
  南宮祭皺著眉頭把顧傾兒撈了起來。
  回到了船上,用自己的西裝把她裹好。顧傾兒閉著眼睛一直都沒有醒,南宮祭想偶讀沒有想,便把嘴巴對上了顧傾兒有些微涼的唇,顧傾兒以為是什麼氧氣袋之類的,所以張開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吸允著南宮祭的唇,這一刻,眾人都是震驚的,他們沒有想到南宮祭會奮不顧身的跳下去。更沒有想到南宮祭如此的寵溺顧傾兒。
  天宇的臉上是看不出來的情緒,他是很少認真的人,在無人島呆的久了,用玩世不恭和痞子的外形來掩飾自己這樣才能貨的長久,可是這一刻他很安靜,嘴角輕浮的笑容早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表情。
  杜峰的表情倒是算是正常的,驚訝之余更是有著深深地羨慕,看顧傾兒吸允的樣子他也知道了,顧傾兒是何等的信任南宮祭,這樣的感情多好,他呢?他不知道自己喜歡誰,或者說,自己還沒有真正動過心。
  顧傾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是南宮祭,於是推開了他,余光撇到自己身上南宮祭的西裝外套,厭惡的扔到了地上。
  “穿上。”南宮祭冰冷的命令。
  顧傾兒似乎沒有聽見一樣,起身蜷縮的坐在那裡。
  “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看,懂嗎?”南宮祭聲音依舊冰冷,卻帶了一絲的柔情,把顧傾兒的西裝重新穿在她的身上,顧傾兒這才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經沾在身上了,透明的料子讓她的一切都被看的精光,臉頰紅了起來。
  “回公司。”三個字言簡意賅,南宮祭抱起了地上的顧傾兒,顧傾兒沒有反抗,因為她現在只要一動,便走光了,於是識趣的摟住南宮祭的脖子,他的身上好暖,鼻息在她的臉上不斷的飄散,有種淡淡的薄荷香草的味道,顧傾兒承認現在她有些迷醉了,是荷爾蒙的作用嗎?
  一路上南宮祭都是抱著顧傾兒的,天宇開著車,杜峰坐了後車,南宮祭不想讓別人看見顧傾兒這個樣子,他知道顧傾兒現在的臉肯定很紅,
  “祭。要不要送你們回家換身衣服。”天宇換上痞子般的笑容,看著後車鏡裡的男人。
  “也好,今天索性就在家休息。”南宮祭沉思了幾秒鍾,說道。
  “我不要回家。”顧傾兒的聲音裡帶著輕輕的顫抖。
  “空調開大點。”南宮祭淡淡的道。
  “大哥,你知道外面多少度嗎?熱死了。”天宇抱怨著。
  “你死了沒關系,她生病了我會心疼。”南宮祭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可是顧傾兒的心卻漏跳了一拍。
  天宇的眼神倪了倪,還是把空調調整到25度。顧傾兒的身體漸漸的暖了起來。“送我回家,我的家。”再次重復道。
  “你的家就是南宮別墅。”南宮祭霸道的命令。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說話,很討厭。”顧傾兒嘟起了嘴巴。
  “天宇,你告訴顧傾兒,在明年收到6000萬之前她就是我的奴隸,除非把6000萬還請了。”南宮祭一臉酷容,對顧傾兒的憤怒無動於衷。
  天宇的嘴角上揚,帶著欠扁的笑容說道。“顧助理,你這是間接的簽了賣身契啊,要不要我幫你把6000萬還了,你跟著我混怎麼樣。”
  “算了吧,跟你混你還不把我賣了。”顧傾兒的話讓南宮祭很開心,雖然他們現在是在冷戰,可是顧傾兒的心裡還是相信他的,所以天宇說幫她還錢她都沒有答應。
  沒多久,車子便停在了南宮海域的門口。天宇下了車,幫南宮祭打開車門,本來還在樓上看風景的南宮東看見南宮祭抱著顧傾兒下車,心裡有點擔心,於是跑下了樓。
  “不是去拍宣傳片嗎,怎麼弄成這樣?”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有些蒼白的臉心疼的問。
  “東,嗚嗚嗚嗚嗚……”顧傾兒見南宮西如此擔心她。想起了許飛,於是像個孩子似的伸出雙手,等著南宮東抱。南宮東的臉都綠了,南宮祭的更是黑到不能再黑了。
  “你要抱她?”南宮祭咬牙切齒的問道。
  南宮東搖頭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去給你准備衣服吧,你等會上來好穿。”南宮東想要逃,可是顧傾兒卻不依不饒的大哭特哭。

  ☆、267.第267章 你娶我!

  “南宮東,你不要走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現在在南宮佳只有你一個家人了,你要是也不要我了我怎麼辦,嗚嗚嗚,南宮東,抱抱我吧,我好冷,嗚嗚嗚嗚嗚。”
  顧傾兒的哭聲真真切切,讓南宮祭的心好疼,顧傾兒當南宮東是家人,那麼他呢,他對於她來說算什麼呢?南宮祭把顧傾兒扔到南宮東的懷裡,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抱著你家孩子進屋換衣服!”
  南宮東的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顧傾兒看著南宮東有些慘白的臉,哭的更大聲了。“南宮東,我想姐姐了,嗚嗚嗚。”然後便在南宮東的懷裡哭的死去活來,南宮祭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她失去的是姐姐,而他失去的是哥哥還有母親,甚至是南宮家的快樂,雖然忘記了顧傾兒,可是這些他都是記得的。
  只是中間有一部分是空缺的。
  天宇看著南宮祭受傷的神情,心裡也並不好受,他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兄弟,他不想他這麼難過。
  南宮東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顧傾兒,“傾兒不哭了,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顧傾兒依舊是哭個不停,有幾次差點休克了。
  南宮東急的一頭冷汗,求救似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去看顧傾兒,他現在很生氣。
  “傾兒,你告訴我,你怎麼才能不哭。”南宮東坦白說,有些頭疼了,第一次有一個女孩子如此的依賴他,然後在他身上蹭了鼻涕和眼淚的,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她的男人還在他旁邊呢!
  “你給我買個草莓蛋糕吧,我要大個的草莓蛋糕。”顧傾兒終於不哭了,把眼淚往南宮東身上蹭了蹭,然後笑著說道。
  “傾兒,你哭就是為了騙我給你買草莓蛋糕吃!”南宮東像個潑婦一樣的指責道,他的誇張其實只是為了轉移顧傾兒的視線。
  “做哥哥的給妹妹買個草莓蛋糕怎麼了,你有那麼多錢,給妹妹花錢你心疼啊。”顧傾兒打了南宮東的頭一下,然後大喊著,聲音還帶著哭腔。
  “我拒絕當你哥哥。”南宮東瞪著顧傾兒。
  “你給我買了草莓蛋糕你就是我哥哥了,你們都有哥哥弟弟,我在南宮家好可憐,嗚嗚嗚嗚。”哭聲繼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南宮東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
  “我給你買蛋糕吧,你做我妹妹。”天宇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開口道。
  “不要,我只要南宮東做我哥哥。”顧傾兒覺得南宮東的身上有瑾風的味道,回想起來南宮東一直都是照顧她的,即使是那段時間南宮祭最討厭的時候南宮東也照顧著她,給她吃好吃的東西,這就是家人的感覺。
  “南宮東,你不許做她哥哥。”沉默已久的南宮祭終於發話了。
  “為什麼。”顧傾兒瞪著哭腫的眼睛,看著南宮祭。
  “他是你哥,你是我老婆,他豈不是我大舅哥?”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又看了看南宮東,滿眼冰涼。
  “我可以離婚。”顧傾兒冷哼。
  “你就是死也得給我死在南宮家。”南宮祭的話冰冷徹骨,顧傾兒知道他是認真的。
  南宮祭的補充讓顧傾兒心裡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我才不會那麼傻,天宇,你帶我走!”顧傾兒看著天宇,大聲的吼。
  “好啊,我帶你走。”依舊是一臉痞氣,可是現在顧傾兒突然覺得天宇很好,因為他可以公開跟南宮祭叫板。
  “不需要走,我今天就給你們准備房間,今晚就把婚禮給辦了,我給你們兩個倒地方!”南宮祭扯開襯衫的扣子,用同樣的吼聲吼了回去。
  顧傾兒聽見南宮祭這麼說,於是更是火大了,“好啊,天宇,今晚我們就結婚,洞房,以後你就是我老公,老公,走,我們回房去。”顧傾兒氣沖沖的從南宮東的懷裡跳了下來。然後挽著天宇的手走進別墅。
  突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看著南宮東。
  “哥,給我買個草莓蛋糕送上來,新娘哪能餓肚子。”說的理所應當。
  然後大搖大擺的拉著天宇上樓了。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身上的殺氣。
  南宮祭的拳一直緊緊的攥著。“你去給她買蛋糕,她今天沒吃東西。”雖然是生氣的,可是他依舊是擔心她的。
  “嗯,”南宮東答應著,笑著轉身。
  “她需要一個哥哥,一個不需要防備的家人,你就做她的哥哥吧,我相信你。”南宮祭的話裡有話,南宮東是聽得出來的,他是希望南宮東只做哥哥的本分,而不希望南宮東愛上顧傾兒。
  “放心吧,祭,我一直都把傾兒當妹妹。”南宮東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退了下去,這樣的禮儀巧妙的避開了尷尬。
  南宮祭一直站在庭院裡,看著窗外,安靜的站在那裡。
  顧傾兒進了房間也沒有換衣服,而是躲在窗簾的後面看著樓下的一舉一動,坦白說,她有些心疼。
  南宮祭的衣服還是濕的,黏在身上,傍晚的風是有些冷的。顧傾兒的心有點疼。
  “心疼就下去,”天宇痞痞的笑了笑,揶揄道。
  “天宇,你幫我送衣服給他吧。”顧傾兒沒理天宇的話,而是轉身請求道。
  “我不去,你自己去。”天宇坐在顧傾兒的籐椅上,悠閒的喝著茶。
  “他這樣會感冒的。”顧傾兒看著天宇,眼睛裡是滿滿的擔心,天宇終於受不了顧傾兒的表情,於是任命的站起來。“好,我去送。”
  “別說我讓你送的。”顧傾兒囑咐道。
  天宇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便去了南宮祭的房間。取了外套下了樓。
  南宮祭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站在那裡,想著什麼。
  天宇把衣服披到南宮祭的身上,“你怎麼出來了,沒跟你‘老婆’談情說愛?”話語裡是滿滿的怒意。
  “我‘老婆’讓我送衣服給你穿,怕你著涼。”天宇笑了笑,表情依舊輕浮的讓南宮祭想掐死他。可是天宇說顧傾兒讓他拿衣服下來的那一瞬間,心裡是暖的。

  ☆、268.第268章 傾兒,乖

  “她換過衣服沒有。”南宮祭的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從進了房間就站在窗邊看著你發呆,”天宇實話實說。
  “天宇,我是不是很失敗。”南宮祭皺了皺眉。
  “這話可不像我認識的南宮祭說出來的。”天宇點了根煙遞給南宮祭。
  “我也不想讓她成為我的軟肋,但是天宇,這件事由不得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天宇分明看見了南宮祭眼裡的憂愁。
  “祭,她是歐陽財團的未來繼承人,將來她一定要獨當一面,你要入贅歐陽財團還是說服歐陽老總裁合並兩個集團,或者他會甘心一手創下的偉業被你吞並。”天宇最終還是打算跟南宮祭談一下。
  “你調查了她。”南宮祭的話沒有溫度。
  “我只是調查了歐陽財團,沒想到會知道這個秘密。”天宇笑了笑。
  “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南宮祭看著天宇,眼神認真、嚴肅。
  “嗯,那你回去換身衣服吧,我上去看看她。”天宇說道。
  “天宇,你會愛上她吧。”南宮祭的話讓天宇的腳下一沉。撫平了心緒,看著南宮祭的眼睛。
  “沒有人可以傷害的了我跟你之間的感情,就算以後我愛上了她,但是我也不會跟你爭,第一,我爭不過你,第二,你是我兄弟,第三,她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天宇笑的有些坦蕩蕩,看似認真的表情讓南宮祭的心也是緊了緊,這麼多年了,只有天宇是最懂他的,他不想要失去這個朋友,雖然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朋友也許就是下一秒的敵人,可是他還是願意把自己的60%都告訴這個男人。
  天宇上了樓,顧傾兒已經拿了藥箱站在樓梯口了,看見天宇上了來,又竄了出來。“天宇,還得麻煩你,他的臉上有傷,幫他處理一下。”天宇恨不得掐死顧傾兒,怎麼就不能一次性辦完呢這些事情,可是想了想算了,現在為了兄弟,他忍了,於是接過藥箱,又下了樓。
  南宮祭本來打算回房間的,看見天宇又出來了,皺了皺眉,
  “我‘老婆’讓我給你處理臉上的傷口。你有手有腳的自己處理。”說完便把藥箱塞給南宮祭,”我睡哪兒。”懶洋洋的聲音。
  “二樓的房間,除了我和傾兒的你隨便挑。”南宮祭說道。
  “謝了。”天宇打了個哈欠上了樓,南宮祭拎著醫藥箱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了看臉上的傷口已經沒設麼事了,結了疤,咖啡色的兩厘米的長度,留不留疤對於南宮祭來說並不重要。
  換了身灰色的亞麻褲子,上身是灰色亞麻t恤,如此休閒的南宮祭看上去有種不是人類的美,穿著拖鞋出了房門,顧傾兒的房門依舊是開著的,一個人蜷縮在窗簾後面,坐在地上,看上去可憐兮兮。
  “誰准許你坐在地上的,起來!”南宮祭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般的冰冷。
  顧傾兒不理他,繼續坐在那裡。
  南宮祭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拽起顧傾兒的胳膊,她的身體很燙。
  “你發燒了?”依舊沒有人回答他。南宮祭皺了皺眉,把渾身濕漉漉的人兒抱進了懷裡,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順從、乖巧。
  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平,躺在床上,顧傾兒的手一直不安分的撕扯著衣服。
  南宮祭倒是也沒有阻止,她的衣服是濕的。反正也是得換掉的。南宮祭覺得自己都可以當神仙了,看著這樣一個發育的如此美好的白皙皮膚都可以忍得住,找了白色的純棉的白色睡裙給顧傾兒換上了,顧傾兒還是一直的撕扯。
  南宮祭按下了手上的語音鍵,“叫南宮東來,她發燒了。”一個她,南宮西就知道是誰了,不敢怠慢,第一時間開了車去找出去辦事的南宮東。路上正好碰上買回來蛋糕的南宮東,一臉郁悶。“一個大男人,拎著蛋糕和氣球,不像話。”這樣的語氣像是爸爸。南宮西偷偷的想。
  “你這麼急的找我莫非是傾兒生病了?”南宮東看著南宮西。小聲的問道。
  “嗯。”南宮西只是簡單地回應,
  車子幾乎是光速到達南宮別墅的,南宮東一路小跑上了樓。
  南宮西左手是一個八寸的草莓蛋糕,右手是路邊買來的大大的心形的氣球,海藍色的,看上去有種神秘的美,南宮西好郁悶,南宮東變態了嗎?如果沒有,車裡這些都是什麼!
  南宮西和南宮東輕手輕腳進了顧傾兒的房間,南宮祭一直抱著顧傾兒,顧傾兒不知道是燒糊塗了還是冷,一直抱著南宮祭不肯松手,“傾兒,乖,量下體溫,”南宮祭柔聲細語的哄著。
  可是顧傾兒不領情,不肯松手,“不要,不要把我送走,我很乖的。”眼淚一直不斷的掉下來,弄濕了南宮祭灰色亞麻的休閒褲。
  南宮祭皺了眉,她是不是做惡夢了。南宮祭把溫度計放到顧傾兒的腋下,然後緊緊的環住她,不讓她亂動。
  顧傾兒依舊不斷的搖晃身體,南宮東看了看情況,直接配了藥,“祭,傾兒是發燒了,不用量了。”
  “我需要知道她發燒到什麼程度。”南宮祭淡淡道,從顧傾兒的腋下拿出溫度計。
  “40度。”眉頭皺緊。
  “給她打退燒針,”南宮祭吩咐道,南宮東走到顧傾兒的旁邊,給她擦了碘酒,想要打針,可是顧傾兒一直不斷的亂動。“南宮東、南宮西,給我按住她!”南宮祭的語氣有焦急。
  南宮東和南宮西一個人按住了手,一個人按住了腳,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因為掙扎手腕和腳腕紅紅的樣子,心裡很疼,“快點打針。”聲音裡是滿滿的怒意,南宮東也不敢耽擱,把退燒針給顧傾兒注射了。然後識趣的離開。
  南宮西把手松開後看見顧傾兒手腕和腳腕的紅,心裡不免有些擔心,南宮祭會不會殺了他。
  顧傾兒總算是安靜下來了,躺在那裡,臉上依舊很紅。
  南宮祭讓南宮西出去了,自己一直留在房間裡照顧顧傾兒,看著她做夢,囈語,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

  ☆、269.第269章 你們又吵架了?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燒已經退了大半,口渴的要命,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被南宮祭禁錮在懷裡,南宮祭是坐著的,大大的個子蜷縮在床邊,讓顧傾兒可以把頭靠在他的腿上,雙手為顧傾兒墊起一個枕頭,顧傾兒並沒有動,而是繼續躺在那裡,看著南宮祭好看的沒眼,臉上的那道傷已經結疤,咖啡色的傷痕讓南宮祭原本英俊的臉多了一絲男人的味道,一點也不比之前差,一只手慢慢的撫上南宮祭的臉頰,很輕很輕,南宮祭其實已經醒了,在顧傾兒醒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多年無人島的訓練已經讓他睡覺如同魚兒一樣警覺了,他只是想看看顧傾兒會做什麼。
  “南宮祭,南宮祭,南宮祭。”顧傾兒低低的輕語,並不打算叫醒南宮祭,只是想要叫他的名字而已,聲音輕柔、語氣溫暖,讓南宮祭緊閉的雙眸斂了又斂。顧傾兒把身體向南宮祭挪了又挪。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南宮祭的心跳,這種感覺真好,南宮祭覺得這個心跳好熟悉,似乎這樣的動作什麼時候也經歷過,可是究竟是在哪裡,南宮祭的手輕輕握成拳,莫名的煩躁,冷了冷臉色。
  睜開眼,看著懷裡的女人,推開,起身。像是扔掉一個沒用的物品,這個動作讓顧傾兒的心有點難過。
  “你送我回來的?”終於還是先開了口。
  可是這次南宮祭卻是冷漠的沒有理她,跟之前的態度截然相反。“你的病好了,你可以選擇回歐陽財團老宅或者顧家,你有很多家。”一句話,讓顧傾兒的身體僵了僵,他下了逐客令。
  “嗯,我去上班。”顧傾兒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有些囧,“可不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和鞋子,我會還給你的。”聲音裡是請求,可是確實極淡的語氣。
  “房間裡衣櫃裡都是你的,自己挑,走的時候把屬於你的東西都帶走,一件也不要留。”心終究還是狠了狠,原因是什麼,連南宮祭自己都說不清楚,是嫉妒?吃醋?冷戰?
  顧傾兒的水眸一層霧氣活生生的被逼退,直起身,光著腳,離開房間。
  南宮祭的話她已經聽懂了,這樣說來自己似乎什麼也帶不走,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南宮祭的,而自己什麼都沒有。敲了敲南宮東的房門,南宮東正刷著牙,看著顧傾兒穿著睡裙站在那裡,真的還有些不適應。“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趕緊回房間把衣服換上,一會兒祭看見該生氣了。”南宮東東張西望的巡視著四周,生怕南宮祭會看見顧傾兒衣衫不整的場面。
  “借我身衣服和鞋子,我回家後還給你。”不理南宮東的話,顧傾兒聲音微涼。
  “吵架了?”聰明如南宮東。一語道破。
  顧傾兒站在門口只盯著自己的腳尖,現在,她,該承認?還是該反駁?是吵架嗎?好像也沒有。比起之前的冷戰更多了幾分別的情緒,是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先進來吧,”南宮東用毛巾擦了擦嘴巴,嘴上的牙膏泡沫讓南宮東看上去很是滑稽,可是顧傾兒笑不起來,她,並不是沒心沒肺的人。
  南宮東從櫃子裡找了一件自己變裝時的衣服又找了鞋子給顧傾兒穿上,顧傾兒感激的笑笑,“我先上班去了,晚上我來還你衣服。”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疏離讓南宮東的心不舒服。
  “傾兒,我是你哥,你不用跟我這樣說話。”南宮東終究還是承認了這個妹妹,除了南宮祭的叮囑,更是因為顧傾兒真的讓他有家的溫暖,她的笑容很暖,像是天邊柔軟的雲朵,帶著一絲棉花糖的感覺,甜甜的、純純的。
  “哥,可不可以,真的一輩子都做我的哥哥。”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眼神,讓南宮東的心顫了顫,重重的點頭表示同意,顧傾兒便撲進南宮東的懷裡,放聲大哭。
  “哥,南宮祭不要我了,他趕我走。嗚嗚嗚嗚嗚。”哭聲在門外南宮祭的耳朵裡,更是刺耳的疼,他多想上前把顧傾兒抱緊,告訴她,他愛她,他不會丟下她,可是,那只是想想而已,他要仔細的想清楚跟顧傾兒之間的關系,天宇說的對,他面臨的不僅是兩個人,而是兩個家族,入贅還是吞並……
  南宮祭悄悄的離開了,開了車去了公司。
  顧傾兒哭累了,擦干了眼淚,南宮東親自駕車送她去了公司……
  “執行總裁好。”前台的小姐對顧傾兒是崇拜的,一個女人,可以在短短一段時間後坐上了執行總裁的職位真的很了不起,而且人家真的是有真材實料的。
  顧傾兒微笑著點頭走過去,進了電梯,等待電梯到達讓人壓抑的辦公室。
  桌子上是一大堆的文件,堆成了兩座山,一座山是需要她過目交給南宮祭簽字的,一堆是一卡通的計劃和樣本的。顧傾兒泡好了咖啡敲了敲門,把咖啡放在了南宮祭的桌子上便退了出去,南宮祭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顧傾兒坐在那裡,不斷的看著文件,每一份文件都需要核對數字的,多或者少一個數字都會讓公司損失幾百萬,顧傾兒看的很仔細,
  內線電話響起,是杜峰。“杜峰。”
  “傾兒,祭少說讓我招聘一個新的助理,你知道嗎?”全公司沒有一個人告訴顧傾兒這件事情,顧傾兒像個傻瓜一樣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她的頭銜只是執行總裁了,換句話說,除了一卡通以外,南宮祭不想再跟她有交集了,“嗯,助理和一卡通我真的是有點忙不開,祭少有他的考慮,你照辦就是了。”
  “那我帶人上去,你面試一下,初試已經過了。”杜峰說道。
  “好。”顧傾兒覺得自己現在很不想說話,南宮祭根本沒有告訴她關於招聘新助理的事情,顧傾兒淺淺的笑了,繼續看著文件,最後一班崗,她得站好。五分鍾以後,杜峰帶著一個身穿紅色高開叉長裙的女人上來了。

  ☆、270.第270章 你可以走了

  不用走近都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兒,抬頭,凝眉,是蓋茨。再次震驚,是南宮祭安排的吧,否則怎麼會這麼巧,企劃部的主管過來給南宮祭做助理,除了南宮祭刻意安排的之外,她實在是想不通。
  “蓋經理。”她先打了招呼,合上文件。
  “恩。”蓋茨點點頭,拿出主管的身份,讓杜峰心裡一陣惡心,
  “你在這兒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下。”顧傾兒淺淺的笑,然後轉身,敲了敲南宮祭的門。“讓蓋茨進來,你就不用進來了。杜峰,帶顧傾兒去她的辦公室,”門,並沒有開,而南宮祭只是透過門跟顧傾兒對話,顧傾兒的水眸染上了白霧,可是並沒有讓別人看見。
  “蓋茨小姐,祭少請您進去。”顧傾兒看著蓋茨。語氣裡依舊是職業的笑容。
  蓋茨笑了笑,進了南宮祭的辦公室,南宮祭看見蓋茨也是一愣,“怎麼是你,”
  “我覺得臨時調動崗位需要時間去適應,我的部門已經成型了,所以我就自告奮勇來接替顧小姐的工作。”蓋茨言簡意賅,她還是很了解南宮祭的脾氣秉性的。
  “嗯。你准備一下,十五分鍾後有個會議,需要的材料你去找執行總裁要,”南宮祭說完,蓋茨便點頭說好。
  蓋茨出去了,南宮祭整理了東西,就去了會議室,會議室座無虛席。
  南宮祭走進會議室裡,立刻便變得鴉雀無聲。王者一樣的氣息,冰冷的散發出來,讓眾人都有些膽寒。
  顧傾兒被蓋茨取代了助理的職位,南宮祭的會議材料以後就真的不需要她來打理了。
  蓋茨來跟顧傾兒要材料的時候她甚至可以從蓋茨的眼睛裡看見得意的目光。
  “執行總裁,祭少說下午會安排一個戶外尋寶活動來提高一卡通的知名度,讓投資人和員工等都參與進來,還有很多可以營銷的客戶,喔,對了,今天你的這套衣服真的不是很適合你。”蓋茨一向說話就比較嚴肅刻板,可是此刻她嘴巴裡更多的是嘲笑。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還得跑來通知我。”顧傾兒依舊是客氣的,可是心裡卻在疼,戶外活動的事情她似乎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下午四點的時候南宮集團的16輛大巴車穩穩的停在郊區,其余的都是自己開車來的,這裡真的很大。
  顧傾兒的衣服是南宮東送來的,純白的長衣長褲。看上去青春洋溢。腳上的鞋子也是白色的網狀布鞋,頭發被盤了起來,防止被樹枝刮到。
  南宮祭是一身灰色的亞麻套裝,看上去到也算是休閒,蓋茨選了最妖冶的枚紅色,V字領口,干練而不失優雅。
  “好了,大家現在先吃點東西,半小時後大家開始上山找寶哈,找到一卡通的下來到杜峰這邊辦理實名制,大家得多吃點哈,補充體力。”顧傾兒拿著麥克風,聲音透過話筒傳遞出來猶如春天的風一樣輕柔、美好。
  顧傾兒放下話筒,一個人先上了山,她需要知道每個一卡通所放的位置,便於最後沒有找到的一卡通不至於流失,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上了山,便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怕出什麼事情。
  顧傾兒一路在山上找著,在紙上畫好地圖,然後再找下一個,山裡的空氣特別的清新,讓她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山下。
  大家一起向著山頂爬去,話說誰選的山,這麼高,天宇討厭爬山,在無人島每天練習翻山越嶺,都快爬吐了。
  南宮祭跟在顧傾兒的身後,看著顧傾兒氣喘吁吁的模樣,沒有一絲表情。
  顧傾兒繼續往前爬,回頭看看,卻發現到處都是怪石林立,好美的景色。找了個石頭躺下來,仰望著天空,想著心事。卻不知怎麼的睡著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裡,便猜出了幾分,走上前,坐在顧傾兒的身邊,果然,竟然睡著了,她的唇瓣有些干,可是卻不影響南宮祭想要吻下去的沖動,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一只手撫摸著顧傾兒的臉頰,冰冷的唇瓣碰觸到顧傾兒的唇瓣上,有些軟、有些暖,很舒服,舌頭滑進顧傾兒的口腔裡。享受顧傾兒的香甜,這種吻,很輕很柔,所以顧傾兒睜開眼睛的時候誤以為是王子。
  下一秒她便推開了南宮祭,瞪著他,“你為什麼吻我?”聲音裡有怒意,也有驚訝。
  “情不自禁,”南宮祭說的理所當然。
  “我們不是說好了除了公事誰也不要理誰嗎?”顧傾兒搬出了合約。
  “合約是人定的,我想毀掉隨時都可以。”話語裡的蠻不講理讓顧傾兒的牙根直癢,
  “那你的意思是合約一點作用也沒有是嗎?”顧傾兒不甘心的問。
  “當然有用,只是對你的約束,而不是我。”南宮祭的嘴角上揚,心情真的很好。
  “南宮祭,你……你真是個魔鬼。”顧傾兒想了想,搜腸刮肚後只想到這樣一個詞匯。
  “蛇!”南宮祭突然大叫,嚇得顧傾兒一下子就蹦到了南宮祭的懷裡,緊緊的抓著他不放手。
  “別抱我,你不是不想讓我碰你嗎?”南宮祭冰冷的聲音在兩個人之間散開。
  “拜托你,讓我抱一下。”顧傾兒的口吻近乎是乞求。
  “抱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南宮祭還沒有等顧傾兒問出是什麼代價,而是直接用嘴巴覆上了她的唇,她的唇很甜,可是她的吻計真的有夠差,不是結過婚嗎,那麼司徒曄是怎麼調教她的。
  吻,在加深,南宮祭的舌一直在顧傾兒的口腔裡不斷的翻攪,纏繞。顧傾兒的拳頭漸漸松開,然後生澀的配合南宮祭,他的吻計真的很好,好到讓她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這是愛情吧,只有在愛情裡,她才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吻。兩個人不斷的纏綿,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卻不知道這個景象已經被上山來的天宇、杜峰等人看見了。蓋茨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恨,只是那樣的訓練有素的的眼眸裡,根本看不出那是怨恨。

  ☆、271.第271章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至於杜峰,臉上依舊是微笑,看不出什麼情緒,天宇的唇一直是浮華的笑,任何時候,笑才是最好的偽裝。
  南宮祭和顧傾兒吻了十幾分鍾,終於因為無法喘息兒終止了這個吻。
  “你的吻計真差。”南宮祭笑了笑,嘴角好看的弧度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顧傾兒忘記了反駁,只是呆呆的看著南宮祭的笑容,南宮祭這個家伙……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妖孽。
  “走吧,游戲已經開始了,我們到山下等著就好。”南宮祭率先邁開大步准備下山。
  “山裡空氣這麼好,我不下去。”顧傾兒撇了撇嘴。
  “確定不下去?”南宮祭的嘴角弧度消失。
  顧傾兒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了,於是緊緊的抱著大樹,雙腿纏繞到大樹上,不肯下來。
  南宮祭只是簡單的打了個響指,顧傾兒的周圍突然出現四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一人一只手的把顧傾兒活生生從樹干上拖下來,顧傾兒的神情那叫一個震驚。
  “他們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顧傾兒睜著大大的眼睛打量著這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從你上山開始。”話語不輕不重,沒有溫度,
  “這樣說剛才根本沒有蛇咯。”南宮祭肯定不會讓蛇來傷害她的,那麼剛才南宮祭說有蛇就是騙她的,她這個笨蛋。
  南宮祭不說話,只是看著黑衣人人:“把她扛下山。”然後轉身,離開,
  周圍本來還想上前打招呼的一概人等。用最快的方式偷偷下了山,他們生怕被那幾個滿身肌肉的黑衣人綁到樹上,因為他們看見了不該看的畫面。
  顧傾兒被扛下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優雅的坐到籐椅上,曬著太陽,陽光因為南宮祭的氣場竟然是帶著寒氣的。
  山上紅紅綠綠的人都很認真的在找一卡通,其實他們很多人並不缺這點錢,只是這個游戲,真的很有趣。
  顧傾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餓了,於是找了東西吃,只是吃了點蛋糕而已,可是胃裡卻一直往上反,來不及思考,吃進去的東西便如數的吐了出來。這種感覺很遭,坐在籐椅上的南宮祭皺了眉,卻還是站了起來。走近她,用手帕替她擦了嘴巴,取了溫水遞給她。這一刻,顧傾兒是感動的。抬起頭,煞白的唇瓣和慘白的臉已經昭示著她現在不舒服。
  “南宮西,找醫生來。”命令的語調讓現場的氣氛冷了下來。
  “不用了,別去找。”顧傾兒跑到南宮西的身邊,拉住了南宮西的手。顧傾兒不想耽誤活動的進行,可是這樣的表情在南宮祭看來卻是別有深意。
  眉擰了擰,對身邊的黑衣人人擺了擺手,黑衣人上前,“找個醫生來,”南宮東因為臨時有事所以在剛剛已經先離開了,這樣的荒郊野地但願可以找到好醫生。
  一旁的蓋茨看見顧傾兒和南宮祭的反應,嘴角冷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快步跑到來這裡的停車場,等待醫生的到來,20分鍾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到車場,蓋茨假裝崴了腳,大聲的叫了一聲,醫生快步走過來,“小姐,你還好吧。”
  蓋茨抬起頭,媚眼如絲,“醫生,我的腳扭傷了,太好了,你是醫生,你幫我看看吧,”語氣裡是醫生做不到的拒絕,低啞的女音,因為長期女強人似的干練此刻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魅惑。
  黑衣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抱歉,蓋茨小姐,祭少讓我帶醫生去給少夫人看病。”
  “我只是腳扭傷了,一會兒就完事了,拜托你等等好嗎,怪小姐那邊我會去解釋的,而且我是祭少的助理,我要是腳不能動了,沒法幫他傳遞命令了。”蓋茨搬出了工作職責,她現在可是南宮祭的助理。
  黑衣人不說話,安靜的站在那裡。
  “醫生,這裡不方便,我不太好意思,我還沒結婚呢,能不能上車裡幫我看看腳。”蓋茨說著可憐兮兮的看著醫生,哪個醫生能夠拒絕呢。
  於是兩個人到了車裡。關好車門,醫生抬起蓋茨的腳仔細的查看,“這裡疼嗎?”聲音輕柔、專業。
  “醫生,我這裡疼。”蓋茨說著便把醫生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媚眼如絲。
  “額……”醫生的眼睛從蓋茨34D的胸圍上挪不開。
  “醫生,我用我的身體和100萬跟你換個條件怎麼樣。”蓋茨的腳不安分的在醫生的腹部游走,嘴巴更是吻上了醫生的手,
  “好。”醫生的喉嚨已經開始艱難地吞咽口水。
  “一會兒給那個女人看病的時候,你就說她懷孕了,”蓋茨的聲音很輕,很柔,讓醫生不能思考。
  “好。”還沉浸在美女的勾引當中。
  “那我們晚上聯系,這是我的電話,我在我家等你。”蓋茨在醫生的耳邊輕輕的說話,然後皺著眉頭,假裝一瘸一拐的下了車。
  醫生這才反應過來,整了整衣服下了車,100萬加上一個美女的投懷送抱換一句懷孕了那邊是太劃算了嗎,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是災難的開始。
  醫生被帶到顧傾兒和南宮祭的面前,醫生哪裡知道面前這個就是陰冷嗜血的撒旦總裁南宮祭,只是看著這個男人的氣場和身邊的這些氣質非凡的人,知道這些人一定不是小人物。
  顧傾兒依舊不停的想要吐,干卻嘔不出東西,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胃裡哪有東西給她吐。
  可是即使這樣蒼白的容顏醫生也是被顧傾兒清新脫俗的美麗吸引了,“小姐,麻煩您把右手給我,我把脈。”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醫生淡淡的說道。
  顧傾兒把手遞給醫生,醫生摸了摸脈象,並不是懷孕,這樣說來剛才的那個女人是想要陷害她了,那又怎樣,100萬加上一個美女,值得了,一句話而已,只是這個女孩子倒是真的在發燒。“小姐,您懷孕了,另外,您在發燒。”前者是假的,可是後者卻是真的,醫生畢竟是醫生,真的有病就一定要告知。
  “什麼?”

  ☆、272.第272章 那個野男人是誰

  “什麼?”一模一樣的問題在南宮祭和顧傾兒的嘴裡同時冒出。南宮祭的眼底是千年冰山的寒冷,而顧傾兒卻是驚訝的說不出話,腦袋裡不停的在想,自己最近有跟南宮祭怎樣嗎?
  “把他帶走吧。”南宮祭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的,醫生走出視線以後,南宮祭一個轉身,便死死的掐住顧傾兒的脖子。“說,孩子是誰的!”聲音裡的暴怒震飛了身邊正在覓食的鳥群。
  旁邊的一概人等都不敢大聲喘氣,走不得,留不得。
  顧傾兒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紫紅色,沒法呼吸,她很想質問南宮祭,可是卻沒有說話的力氣。
  南宮祭看見顧傾兒幾乎快要死掉了,於是松了松手,道:“顧傾兒,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讓你背著我去跟別的男人鬼混?”雖然南宮祭帶著墨鏡可是顧傾兒還是能感覺到南宮祭的眼睛一定是在噴火,
  “鬼混?南宮祭,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顧傾兒的眼淚沒有落下,只是在眼眶裡打轉而已。
  “不要裝的那麼可憐,你在那個野男人身下也是這樣的裝可憐嗎?”南宮祭的話像是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刺進了顧傾兒的心房,南宮祭,既然我懷孕了,為什麼你就不能想想這個孩子是你的呢。
  顧傾兒的心很疼,疼到已經無力爭辯,只是沉默。
  “怎麼,讓我說中了,說,那個野男人是誰。”駭人的冰冷讓四周的空氣幾乎凍結起來,
  “孩子是我自己的,不用追問了。”累了,倦了。承認吧,即使他不相信自己,那麼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驗了DNA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呵呵,這樣的想法顧傾兒自己也嚇了一跳,為了證明清白,自己竟然就要生下這個孩子,
  “那個男人就那麼沒膽子嗎,讓你自己背黑鍋!”南宮祭的嘴角是嗜血的笑容,“既然這樣,顧傾兒,我幫你把孩子弄掉吧,反正這個孩子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不如成全了我,讓我看看孩子死在媽媽的肚子裡被掏出來是血塊還是人的形狀呢?”第一次,顧傾兒覺得南宮祭這個男人如此的危險,危險到讓她的牙齒在打架,可是還是挺直了胸膛,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你會下地獄的。”
  “呵呵,地獄?那我也要拉著你一起!”聲音裡的冷,響徹雲霄,沒有人敢上前勸阻。
  南宮祭拎起了顧傾兒,坐上了車,直奔南宮別墅,顧傾兒一直很安靜。安靜的有點像是死去的人。
  南宮祭的臉上依舊是駭人的冷。只是怒意明顯到骨子裡。
  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到了別墅的門口,南宮祭發狠的扯著顧傾兒的頭發上了樓。
  進了房間以後,直接把顧傾兒丟到了床上。“缺男人是嗎。我來滿足你,不知道這個小家伙是不是禁得起我的折騰,”說完,南宮祭的身體便附了上去。
  顧傾兒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母性爆發,護住了肚子,可是這樣的動作在南宮祭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這個動作無疑是雪上加霜。果然南宮祭失去了理智直接撕掉了顧傾兒身上的衣服。“撕拉”從沒有想過純棉的布料原來如此的不堪一擊,只是手撕扯了一下而已,竟然就變成了碎片,顧傾兒在心裡默默的害怕。
  南宮祭的大手握住顧傾兒胸前的渾圓,然後狠狠的揉捏,他想要捏死她,用各種殘酷的方法。顧傾兒吃痛的咬住了唇,南宮祭並沒有理她,也沒有吻,而是直接闖入了顧傾兒的身體裡,那種撕裂的痛讓顧傾兒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想叫,可是嘴巴卻被南宮祭捂住了。
  “不許叫,不要用你那惡心的聲音勾引我,我不是那個野男人。”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徹底的絕望了,原來自己在南宮祭看來是這樣的不堪,也罷。如果恨可以殺人的吧,那麼她現在已經把南宮祭千刀萬剮了。
  南宮祭的手死死的扣住顧傾兒的手腕,不讓她有任何的動作,“你在跟他做的時候是不是這樣?還是你會主動勾引呢”
  “這裡,是不是很舒服?”南宮祭的手劃過顧傾兒的下腹、冷笑著問。
  “你也興奮了吧。我從來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南宮祭不停的在顧傾兒的身體裡沖撞著,顧傾兒身體一如當初的青澀。
  只是現在他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的心裡想的都是顧傾兒肚子裡的野種,於是更狠的蹂躪,顧傾兒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個聲音,像是一個木偶般沒有生氣,沒有表情。終於結束了,在南宮祭離開顧傾兒的身體之後,顧傾兒的心也跟著抽離了。
  南宮祭起身,拿了衣服就離開了顧傾兒的房間,臨走時,南宮祭冰冷的開了口:“聽著,從今天起你不用去南宮上班了,就乖乖的呆在家裡等我把野種折磨掉為止。”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想哭,卻哭不出聲音。南宮祭開車他的邁巴赫離開了,顧傾兒聽見引擎啟動的聲音,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身上還有歡—愛過的氣息。一點點的蔓延開。從沒有想過自己和南宮祭會走到這種境地,也沒有想過自己和南宮祭有意識的第一次是這樣進行的,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起身,用熱水沖了澡,換上了簡單的白色的真絲長裙,不規則的八角裙擺在風裡飄飄蕩蕩。沒有人進來跟她說話,也沒有人敢跟她說話,現在她像是一場瘟疫讓人避之不及。
  南宮祭開著車子去了酒吧,這個時間酒吧的人並不是很多。一個人坐在那裡拼命的往肚子裡灌著酒,這酒是假的嗎?為什麼都不醉。
  “祭少,想要喝醉這樣喝是沒用的。”帶著幾分沙啞的女音從南宮祭的身後響起。
  南宮祭沒有回頭,雖然有些醉意,但是他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身後的人是誰,這個時間蓋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陪你喝點吧。”蓋茨要了一箱百威,豪爽的全部打開,遞給南宮祭一瓶,自己對著瓶子一口氣喝掉了一整瓶。

  ☆、273.第273章 滾!

  南宮祭笑了笑,眼底帶著邪魅,無所謂,現在他只想醉。
  眼前的人忽然變成了顧傾兒,她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職業裝站在他的面前,優雅從容的笑,“傾兒?”南宮祭晃了晃腦袋,輕聲開口。
  “祭……”溫柔暖語,此刻南宮祭需要顧傾兒的懷抱。
  南宮祭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祭,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聲音低啞,帶著幾分女性的魅惑。
  一高一矮兩個清瘦的身影出了酒吧的門。
  ……
  南宮集團。
  “聽著,不許任何人接近她,不准給她水和食物。”南宮祭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說道,電話那頭的南宮西只能是安靜的聽,不敢說一個字,他的頭很疼,他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似乎有什麼片段被遺忘了。
  南宮祭走的時候已經把門鎖上了,沒有人進得去,唯一的想離開的途徑就是從窗子離開,可是他也命令了黑衣人在那裡死死的守著。
  南宮祭的心徹底的被撕開了,“顧傾兒,是你讓我再次變成了魔鬼,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嘴角輕起。冰冷駭人的笑容讓整個辦公室裡的溫度如同千年冰山般寒冷,南宮西知道真正的南宮祭已經開始復蘇了,會跟遇到顧傾兒之前一樣,冷血、殘忍。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次南宮祭會比之前更加的……可怕。
  蓋茨抱著一摞文件敲了敲門,顧傾兒不在,文件已經堆成了山,她只能自己審閱完畢後把重要的先交給南宮祭簽字。
  “滾!”門內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蓋茨被嚇得把文件都落到了地上,南宮祭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便看見蓋茨驚慌失措的模樣。
  南宮祭隨手撿了一個文件,翻了翻,潦草的在上面簽了字,然後一語不發的想要離開。
  “祭少。”蓋茨輕聲的喚。
  南宮祭轉過頭,用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眼神看著蓋茨,蓋茨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了,還是輕聲開口。“祭少,您還沒吃飯,我給你買了飯。”
  “喂狗。”聲音不輕不重,卻讓蓋茨有種渾身戰栗的感覺。
  下一秒,南宮祭便消失在南宮集團。
  “祭,我……”天宇拉著南宮祭,還沒有開口,話便被南宮祭堵了回去。
  “如果是替那個賤女人求情,那麼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聲音裡依舊沒有溫度,這讓天宇有些擔心,這一次,南宮祭是真的生氣了。
  南宮祭沒有回頭,直接開車回了家,現在他看見每一處景物都會想到顧傾兒的模樣,腦海裡是顧傾兒跟其他男人纏綿的畫面,是誰?他不知道。
  南宮祭的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別墅裡。一腳踢開顧傾兒的房門,扯著她的頭發拽到客廳裡。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那雙鷹一般的眼睛現在散發著是恨的光芒,冷的駭人。
  南宮祭的手隨意的把桌子上的高腳杯碰到了地上,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散開紅酒獨有的顏色。
  “我給你半小時時間,把地毯給我弄干淨,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疼。”南宮祭是故意的,顧傾兒是知道的,只是她現在只能是照做,她該生氣的,生氣南宮祭誤會她的孩子是個野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氣不起來,是愛嗎?是因為太愛了所以捨不得。可是在南宮祭看來顧傾兒現在像是搖尾乞憐的狗。
  顧傾兒找來了抹布和洗衣粉,小心翼翼的在羊毛地毯上擦著,可是紅酒怎麼可能擦得掉呢,果然南宮祭沒有耐心了,從酒櫃裡取出十幾個高腳杯,狠狠的摔倒了牆壁上,破碎的玻璃碎片一點點的飛過來,擦傷了顧傾兒的身體,地面上,一片白色透明的玻璃碎片讓顧傾兒的心一點點的碎掉。
  “踩上去。”南宮祭命令道。
  顧傾兒“霍”的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宮祭。
  “聽不到嗎?我說踩上去,還是需要我幫忙?”南宮祭的笑容冷酷到極致。顧傾兒笑了,笑的蒼白、妖冶,邁出左腳輕輕的踩了上去,好疼,再邁出右腳,鮮血從腳底溢出,染紅了昂貴的純白色的羊毛地毯。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臉色一點點的蒼白下來,腳下的血紅的刺眼,心裡是有動容的,可是想到顧傾兒背叛了自己便再也沒有了心疼的感覺了。
  “花圃裡的雜草太多了,你去給我拔干淨。”南宮祭指了指庭院裡那些五彩斑斕的牡丹花,笑的邪魅之極。
  顧傾兒費力的挪動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剛剛那個位置,已經染紅暗紅色,那種顏色只有血獨有的顏色。
  顧傾兒吃力的走著,腳下還有細碎的玻璃片已經刺進自己的皮膚,無法取出來了,光著腳走在牡丹花的花圃外面,這個花圃是曾經被南宮祭重裝別墅後留下來的那些花,顧傾兒找人把花挪到了花圃裡,並且在外面做成那種琉璃石一顆一顆的模樣,這無疑是雪上加霜,顧傾兒的終於還是哭了出來,對著牡丹花,哭了。這一幕,當然南宮祭是看得見的,只是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顧傾兒一直低著頭在花圃裡拔草,天卻突然打起了雷,大雨一點預兆都沒有的落了下來,顧傾兒自嘲的笑笑。
  “少夫人,下雨了,我們先進去躲雨吧,等雨停了再出來拔草。”南宮西終於還是忍不住,偷偷地溜出來,替顧傾兒撐著傘,南宮東出去辦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南宮東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間出去辦事,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沒事,你回去吧,我很好。”顧傾兒抬起頭對著南宮西輕輕的笑。
  “南宮西,給我滾回來!”沒有通過微型手機,而是直接從二樓的窗口對著庭院裡大喊,整個南宮別墅都知道了南宮祭想要顧傾兒死,那麼他們肯定是要幫忙的。
  顧傾兒依舊蹲在那裡,腳下的血順著雨水一點點的流進花叢裡。“你們會不會開的更漂亮一點,”顧傾兒輕輕的對綠色的牡丹花說道,綠色的話語是希望,她的希望還在嗎?牡丹花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場雨,下了整整四個小時,顧傾兒也就在那裡呆了整整四個小時。

  ☆、274.第274章 不要傷害孩子

  胃裡開始翻湧,終於再次吐了出來,可是卻只有胃液而已,南宮祭站在窗口,一拳打在玻璃上,鋼化玻璃瞬間便染上了幾條裂紋,然後優雅的碎掉。
  顧傾兒覺得自己的意識快要沒有了,可是還在強撐下去,她不想南宮祭生氣,即使是這樣折磨她,她也不想讓南宮祭生氣,女人的愛情,一旦給了,便連尊嚴都一並丟掉了。
  只是她不懂,南宮祭的性情大變的原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自己做夢嗎?還是自己漏掉了什麼事情。
  雨停了,空氣裡彌漫著雨後青草獨有的香氣。顧傾兒抬頭看了看太陽,終於,倒了下去。
  南宮祭沒有下樓,他預料到顧傾兒會用這一招博取同情的,能隨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演戲算什麼,他命令所有人不許管,一個小時後顧傾兒終於醒了。
  身體像是被人打了一頓疼的不敢運動,腳下的傷口早已疼的麻木了,偶爾還會有血流出來,顧傾兒看了看二樓的窗口,空無一人,笑了笑,用力的撐起身體,這一幕在南宮祭看來更像是演戲沒有得逞,想要尋求新的方法。
  親自下了樓,扯著顧傾兒的頭發,“你一身泥,太髒了,我幫你洗洗。”惡魔般的話語讓顧傾兒知道自己的災難再次降臨,果然,南宮祭南宮西還有顧傾兒去了海邊,把她綁到繩子上,繩子的另一端則是綁到甲板的欄桿上,“我幫你洗個澡,順便幫你把肚子裡的孩子洗洗干淨。”兩個男人各懷心思的上了船,啟動,飛馳,被繩子拖著的顧傾兒被海裡的海藻不斷的刮傷、鹽水的沖刷讓她的傷口疼到極點,臉色煞白。
  南宮西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沒有想到南宮祭會變成這樣,比之前更加的可怕,像是死神降臨,現在唯一能救顧傾兒的人就是南宮東,可是南宮東不在,如果他去通知顧逸塵的話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南宮西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而南宮祭突然性情大變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煩躁,而是他在南宮祭的飯菜裡加了劑量很小的藥物,讓南宮祭會出現暴躁的狀態,南宮西的目的是讓顧傾兒主動離開南宮祭。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半個小時後顧傾兒被帶上了岸,只是折磨並沒有結束,氣若游絲的她被南宮祭一巴掌打醒,“顧傾兒,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弄掉好呢,去手術的話會丟了我南宮祭的人,不如我來給你做個手術吧。”南宮祭手裡的刀子閃著寒光,漸漸逼近顧傾兒肚子。
  “不要,南宮祭,不要傷害孩子,求求你。”顧傾兒本能的護住肚子,南宮祭的怒意更強烈了。
  顧傾兒拼勁全身力氣,推開南宮祭,向著海裡跑去,一個不小心,被海浪直接掀翻進大海裡。
  “傾兒!”南宮祭大驚,跳進海裡,翻找顧傾兒。
  可是莫大的海上哪找人,那樣消瘦的人,徹底的消失了。南宮祭的心顯示被掏空了一樣,難過的要死。
  “傾兒,你在哪?”瘋狂的嘶吼,卻喚不回一絲回應,顧傾兒覺得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一點點被拉下去,無論怎麼掙扎都沒有用,索性就這樣死去吧,她死了,所有的都改結束了。
  南宮祭看著海藍的水裡游一縷白色,便瘋了一樣,向最深處游去。果然是顧傾兒,欣喜的抱著顧傾兒,然後一點點的游上岸。
  岸邊。
  顧傾兒已經失去了意識,氣若游絲。
  南宮西一身的水,被海風吹的有些冷,站在那裡,略微低下頭,如果上帝會懲罰有罪的人,那麼他已經死了一萬多次了。
  “傾兒,你醒醒,醒醒!”南宮祭不停的拍打著顧傾兒的臉,顧傾兒的眼睛依舊緊閉。
  吻落了下來,瘋狂的在顧傾兒的嘴巴裡灌輸著空氣,終於,身下的人有了反應,吐出了水,還有……血,這一幕,讓南宮祭怕了,顧傾兒睜開眼,看著南宮祭,輕輕的笑。“南宮祭,別生氣了好不好,相信我,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那樣的話語真真切切,可是卻再一次激怒了南宮祭,他沒有想到顧傾兒在這一刻還是不肯承認,呵呵,顧傾兒,看來懲罰太輕了,那麼下地獄吧。
  橫抱起顧傾兒的身體,大步走進了船艙,直接把顧傾兒丟到了床上。
  “你要做什麼?”顧傾兒摟緊了自己冰冷的肩膀,有些害怕的問。
  “你怕我?”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舉動,摘掉墨鏡,看著她。
  “是,我怕你。”顧傾兒終於還是妥協了,面對魔鬼,唯一的方法就是妥協。
  “可惜你的害怕在我這兒一點用也沒有。”南宮祭笑了笑,神情冷漠。
  “南宮祭,折磨我,你真的快樂嗎?祭,你這幾天變化好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蓋茨這幾天都像你們了。”一句話,問自己,也是問南宮祭。
  南宮祭的心悶悶的,顧傾兒的話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可是還是冷了冷語氣,捏著顧傾兒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你折磨了我,我現在做的是剛開始而已,好戲我們慢慢策劃。”這樣的語調,這樣的眼神,讓顧傾兒的心慢慢的疼。
  “好,隨你折磨,我不會說一個不字。”顧傾兒目光清冷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的手抖了抖,“原因。”他疑惑了。
  “因為我愛你,”閉上雙眼,淚再次滑落,換做以前南宮祭一定會抱著她,可是現在南宮祭覺得顧傾兒是在自我開脫。
  “你的愛情太不值錢了,”南宮祭說完便撤掉了顧傾兒身上的長裙。
  冰冷的軀體,在南宮祭大大的手掌下,終於有了一絲溫度,南宮祭的唇瘋狂肆虐的吻著顧傾兒的唇,顧傾兒的唇依舊讓南宮祭迷惑,左手用力的掃過顧傾兒的身體,一個用力身體撞進顧傾兒的身體裡,顧傾兒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被撕開了,可是卻沒有喊,南宮祭討厭她的聲音,她是記得的。

  ☆、275.第275章 南宮家的女主人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眼眸,想要從她的眼睛裡看見後悔,可是卻沒有,他什麼都看不見,於是,更加狂肆的折磨,整個船艙裡,都彌漫著一種死亡的歡愛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結束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冷笑,“現在你身體裡是不是也會有我的孩子呢?”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終究還是垂了眼眸,除了順從他,她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麼,從什麼時候起,自己變的如此懦弱,她不知道。以後呢,要一直這樣嗎?
  南宮祭到底是怎麼了,他的眼眸裡那抹冰冷跟之前失憶的冰冷不同,像是走火入魔般。
  南宮祭把衣服丟給她,顧傾兒穿好衣服,便被南宮祭扯著衣服離開了,開車回了別墅,顧傾兒被南宮祭扔進房間,繼續鎖住,一個人下樓吃東西。
  房間裡,顧傾兒盯著天花板,無助、淒楚。
  南宮祭坐在餐廳裡,優雅的吃著牛排,盡量不讓自己想樓上的那個女人。
  “祭少。”門外,是蓋茨獨有的聲音,干練裡帶著幾分柔媚。
  南宮祭起身,走到門口,看著蓋茨的懷裡抱著一堆文件,淡淡道:“什麼事?”
  “祭少,這些文件都很重要,需要您簽字。”蓋茨說著,便突然向南宮祭的身上倒了下去,南宮祭本能的接住了蓋茨的身體。
  二樓的窗口,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和蓋茨相擁的那一刻心裡有什麼東西碎掉了,她最怕的不是南宮祭的折磨,而是南宮祭的心裡有了別人,轉身,躺倒床上。閉眼。
  “來人。”南宮祭並沒有叫南宮四兄弟,而是叫了黑衣人,在他心裡蓋茨這樣的角色還不需要驚動他的南宮四大護法,“送她去客房。”
  蓋茨得逞的笑,躺在客房的床上,腳上是早已經策劃好的劃傷,傷口不大,卻在流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南宮祭看著蓋茨的腳掌想到了顧傾兒,應該很疼吧,他望著出了神。
  蓋茨假裝蘇醒,然後驚訝的大叫,“啊,對不起,祭少,我不知道怎麼就暈倒了,您別生氣,我現在馬上就走。”此刻的蓋茨即便是短發也依舊散發著魅力,就連平日裡的干練此刻似乎也變成了柔情似水,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南宮祭覺得有些煩躁。
  南宮祭掃了一眼身邊的黑衣人人,黑衣人的冷汗立馬落了下來,遮掩不掉。
  “文件都批好了,你可以走了。”南宮祭說道。
  蓋茨不說話,只是起身,然後疼的大叫,“啊。”這叫聲是真的,真的很疼。
  “祭少,我的腳很疼,可不可以拜托您送我回去。”聲音柔弱無骨,略帶魅惑。
  南宮祭沒有看蓋茨,而是看著黑衣人人,“送她回公司,”說完便往門外走。
  蓋茨見沒戲了,於是光著腳想要離開,南宮祭卻叫住她,蓋茨欣喜的回過頭,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只是冷言:“她走後把地毯和床單換了,髒。”語氣裡是不容置疑。
  蓋茨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下一秒,哭了出來,“祭少,我能拜托你忍耐我十個月嗎?”
  十個月?南宮祭如此聰明的人哪裡會不明白,回過頭看著蓋茨,“你懷孕了?琥珀色的雙眸此刻轉動的極其迅速,腦海裡似乎什麼場景一點點復原了。
  那天晚上,是誰?一個女人,他們在哪裡?做了什麼?
  腦袋似乎炸開了一樣的疼痛,那天晚上自己並沒有跟顧傾兒在一起,那天晚上是蓋茨!
  蓋茨點了點頭,原本嚴肅干練的臉上此刻只有楚楚可憐,“我是第一次,祭少,我不要求您跟我結婚或者是愛上我,我只求您在這十個月裡能夠讓我能看看您就夠了,等孩子出生後我會帶他消失,等他長大以後我會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是多麼優秀的男人,曾經對我是多麼的好,這樣就足夠了,可以嗎?”
  蓋茨的眼淚從眼眶裡一滴滴的落下來,可惜卻打動不了南宮祭的心,南宮祭的心裡更加憎恨顧傾兒,連蓋茨都能做到這樣,為什麼她要背叛他。
  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顧傾兒的心是石頭做的嗎?自己對她那麼好,可是她為什麼要背叛他?蓋茨呢?為了什麼呢?他的錢,還是他的地位,還是她想要從他這裡得到南宮少夫人的位置。
  顧傾兒剛才說愛他,讓蓋茨留下來似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今天開始就住在這裡吧,一樓的房間自己選一個,但是不要上二樓,不要去不該去的地方,還有南宮海域比較大,不要亂跑,走丟了沒有負責的。”南宮祭的聲音很冷,似乎對蓋茨肚子裡的孩子並沒有任何的感情。
  蓋茨心裡想的是只要住在這裡,她就是有機會的,她就不相信假以時日她會取代不了顧傾兒的位置,一個從孤兒院長大的女孩子能有什麼本事,南宮祭這樣的男人要的其實是一個事業上可以輔佐他的女人,顧傾兒這樣的女人並不適合,那不如就讓自己來取代她的位置。
  南宮西點點頭,便帶著蓋茨去了顧傾兒樓下的房間了,這個房間剛剛好,能夠讓顧傾兒聽見自己和南宮祭歡愛的聲音,蓋茨在心裡笑了,計劃初戰告捷。
  蓋茨其實並沒有懷孕,那一晚上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她這樣做只是一個留在南宮家的方法而已,線人說過她現在還沒有到跟南宮祭發生關系的時候,機會成熟的時候自然會安排一場轟轟烈烈的床戲,這個線人真的是很強大,對南宮祭和顧傾兒的行蹤了如指掌,似乎就是南宮家內部的人。
  只是這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蓋茨卻從來都沒有問過。
  聰明如蓋茨,她要的只是南宮祭而已,即便他不再是南宮集團的總裁,那麼她也會跟著南宮祭在一起,她是不相信愛情的,可是這個不是愛情是什麼呢?蓋茨自己也想不通了。
  “這個放這裡,那個放牆角。”蓋茨讓黑衣人們把她的東西從自己的公寓裡搬到了房間裡。故意在南宮祭不在家的時候弄出丁丁當當的響聲,讓顧傾兒知道她已經住進來了。

  ☆、276.第276章 你自找的

  蓋茨是很有心計的,一整天都沒有出過房間,像是在布置婚房一樣在紙張上畫著圖紙,這個房間以後不僅是她自己的,也是南宮祭的,線人說南宮祭喜歡黑白分明的格調,所以蓋茨在買家具的時候特意選擇了黑白分明的簡歐式風格的家具,心裡很幸福。
  如果自己那天晚上沒有聽線人的話,跟南宮祭發生了關系,那麼這個時候也許她真的就懷孕了,其實那樣說來也是不錯的,至少南宮祭這次知道她“懷孕”了並沒有把她趕出去,當初應該賭一次的。
  都怪自己膽子太小了,蓋茨在心裡埋怨著自己。
  顧傾兒看著樓下的庭院,很熱鬧,到處都是搬家的人,腳下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一些玻璃碎片因為沒有取出所以腳底腫的厲害。
  蓋茨站在庭院裡,穿著一身紅色OL風格連衣裙,盡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偶爾低頭欣賞著花圃裡的牡丹花。
  “祭少不喜歡有人動這片普淡化,所以你不要靠近,。”南宮西操著冷聲道。
  顧傾兒因為沒有吃東西的緣故,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躺在籐椅上,一動不動,這樣的日子一連三天。
  南宮祭都沒有再來過,庭院裡依舊是蓋茨每天吵吵鬧鬧。
  南宮集團。
  “杜副總。執行總裁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是不是病了啊。”職員們一臉見到杜峰,一臉的郁悶,他們剛剛有了斗志現在顧傾兒卻突然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如果不是病了,難道是放棄了這個計劃了嗎?那麼他們這些人該怎麼辦呢?
  “執行總裁出差了。”杜峰不知道要什麼解釋。只能是撒謊。
  南宮祭經過顧傾兒辦公室的門口,看了看眾人和杜峰,一語不發。
  “祭,一卡通現在正在進行,是不是讓傾兒回來上班。”天宇知道南宮祭把顧傾兒軟禁起來了,也聽說了一些南宮祭折磨顧傾兒的方法,所以有點擔心。
  “沒那個必要。”南宮祭冷冷的回答。
  “可是這樣的話公司會損失很多的。”天宇只能拿錢來當借口,
  “我賠得起。”一句話,便封死了天宇的口,天宇從南宮祭的辦公室裡出來,然後找到杜峰,匯合。“祭那邊還是在生氣,傾兒看來這次真的是惹怒他了。”天宇有些無奈。
  “我始終不相信傾兒會背叛祭少,我覺得傾兒是無辜的。”杜峰依舊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們相信沒用,重點是讓祭相信。”天宇覺得這事很是棘手。
  “時間有點緊,蓋茨已經搬去南宮家了,等蓋茨的孩子生下來就麻煩了。”杜峰沒法等下去了,
  “我知道,我們再想想辦法,我去南宮家看看吧,看看有什麼辦法。”天宇說完,便出了公司,趁著南宮祭還在公司,一個人開車去了南宮家。
  站在庭院裡的蓋茨正穿著圍裙,把新摘的草莓一個個的摘掉蒂,准備南宮祭回來給他吃,看見天宇來了,便擦了擦手,上前微笑著打招呼,“天宇。”
  蓋茨的聲音裡似乎帶了幾分小女人的味道了,這是以前她這個女強人並沒有的,天宇吸了吸鼻子,這個女人看上去還真是一點都不簡單,她到底是什麼目的呢,真的是南宮祭有愛情還是倍的原因?
  該死的沈漠北說是去調查消失的無影無蹤,害得她本來還在游歷各國,便被沈漠北一封郵件召喚回國了。
  “顧小姐呢?我找她有事。”天宇冷了冷語氣,淡淡道。話卻是對著南宮西說的。
  “祭少吩咐,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南宮西看著天宇,用眼神告訴天宇顧傾兒現在被軟禁了。
  天宇立刻心領神會,“那算了,我就不去看她了,免得惹怒了那個魔鬼,對了,我去個洗手間,出來我們聊。”
  說完便走進客廳,然後從拐角上了樓,二樓的走廊裡沒有人,天宇找到監控器所在的位置,拔掉了電源,然後繞到顧傾兒的門口,“顧小姐,你還好嗎,我是天宇。”
  房間裡的顧傾兒因為三天沒有進食也沒有喝水,體力已經幾乎沒有,所以只能是躺在床上,輕飄飄的回答:“我還好。”
  三個字,卻已經是全部力氣,腳底的傷口因為雨水的浸泡潰爛的不成樣子,讓顧傾兒除了上廁所幾乎不想再走路。
  “我想辦法救你出去。”天宇說道。
  “天宇,你是不是太閒了。”身後,撒旦般的聲音悠然出現,讓天宇的背部瞬間僵硬,他是怎麼發現的。
  南宮祭冷笑了下,別墅裡的攝像頭一直是24小時監控著的,南宮祭當然知道天宇會來這裡,只是他沒有想到天宇竟然會為了顧傾兒忤逆他的話,還要幫她逃走。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是你的吧。”南宮祭的笑陰冷、狂傲。
  天宇一拳便打在南宮祭的臉上。“祭,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畜生的!”周遭的空氣瞬間達到冰點,讓整個走廊看上去森冷無比。
  南宮祭擦了擦流血的嘴角,冷冷的笑:“呵呵,我讓你們見見面吧,也許你會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說完便用鑰匙打開了門,顧傾兒直直的躺在床上,及腰的黑色長發凌亂的散落在床上,腳已經腫的不成樣子,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還有已經結疤的細長傷口,臉色白的嚇人,大大的眼睛空洞的沒有一絲表情,天宇的心被揪的很疼,就連南宮祭看見這個場景,插在兜裡的手已經握成了拳,是她自找的,她先背叛我的,不要可憐他,自己在心裡告訴自己。
  顧傾兒看見有人進來,於是強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扯了扯嘴角,優雅的笑:“天宇,你來啦。”
  然後又看看南宮祭,南宮祭……瘦了,即使他的眼裡依舊冰冷,可是她卻能夠感受到南宮祭眼底最深處的心疼。
  他為什麼會心疼?這些事情難道不是他做的嗎?南宮祭琥珀色的眸光裡帶著一抹渾濁,像極了之前發病的狀態,南宮祭自從失憶之後再也沒有發病過,似乎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態,只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真的恢復了。

  ☆、277.第277章 孩子沒了?

  天宇也注意到了,南宮祭的眼底視乎閃著什麼光澤,到底發生了什麼?南宮祭似乎不是正常的南宮祭呢,好像被什麼控制了一般?
  控制?這樣的情況似乎他們在無人島的時候也經歷過呢?這個技能似乎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沈莫寒!
  “你……瘦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輕輕的說出口。
  南宮祭冰冷的琥珀色雙眸有了一絲溫度,只是一剎那就恢復了。
  “怎麼,這算是求我的方式?”南宮祭冷笑。
  “你別誤會,我只是心疼你而已。”顧傾兒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現在還有資格說這些嗎?然後又看了看天宇,“天宇,一卡通的項目怎麼樣了。”
  “一直在進行,但是你不在,大家都覺得沒有底氣。”天宇實話實說。
  “我……”顧傾兒垂了垂眼眸,最後還是抬頭看著南宮祭。
  “我可不可以回去上班,”認真的模樣讓南宮祭不敢去看,別過頭,看著窗外。
  “怎麼。你比較喜歡一群男人的蹂躪?我沒有喂飽你?”聲音冰冷,譏諷。
  “南宮祭,你這個混蛋!”天宇抓著南宮祭的衣領,想要給南宮祭一拳,
  “天宇,不要。”顧傾兒已經拼盡了氣力,死死的抓住天宇的衣角。
  “你都被他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護著他?”天宇的眼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呵呵,看見了嗎,你這樣維護的女人自己都承認自己是個賤人了。”南宮祭一巴掌拍掉天宇在自己身上的手,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衣領,看著顧傾兒。
  “不要用女鬼一樣的臉看著我,我晚上還要吃飯,還有,想要上班可以,把肚子裡的野種拿掉,跪在地上三天再來求我!”說完,便拂袖而去。
  可是心裡還是在乎顧傾兒的,看見顧傾兒腳底已經腫成那樣還是很心疼,“南宮西,找醫生來,給她處理傷口,記住,就說是你偷偷安排的。”
  南宮祭有點難為情的看著南宮西,自己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南宮西的心裡倒是很開心,他好幾天沒有見過顧傾兒了,而且南宮祭這樣說說明他的心裡還是有顧傾兒的。
  南宮西找來了阿浩,南宮東不在家,阿浩是值得他信任的人,阿浩看著顧傾兒腳底的傷,皺了皺眉,“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等腳廢掉了再打電話多好。”口氣並不好,
  “阿浩,你說話還真是惡毒。”南宮西撇了撇嘴,這要是讓南宮祭聽見估計他的命就沒了。
  “阿浩,能不能幫我把把脈,看看我肚子裡孩子還是否健康。”顧傾兒蒼白的臉因為想到肚子裡的孩子突然有了笑容,
  阿浩處理完傷口便把了把顧傾兒的脈,“我並沒有看見你懷孕,你確定是懷孕了嗎,還是胎兒已經死了。”阿浩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顧傾兒。
  “什麼?孩子死了?”顧傾兒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這個你最好來醫院檢查一下,但是我這邊確實沒有看見有孩子的跡象。”阿浩反復的捏著顧傾兒的右手腕,毫無喜脈的跳動。
  阿浩看見顧傾兒蒼白的臉色,自己也迷茫了,難道是自己的醫術出了問題?
  顧傾兒的臉色越來越白。
  空洞的望著牆壁,毫無生氣,阿浩帶著疑惑退了出去,顧傾兒依舊坐在床上,她雖然一開始還沒辦法接受這個孩子的事情,可是慢慢接受了以後阿浩竟然告訴她孩子沒了,沒了,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可是這意味著什麼呢,
  “少夫人,你別難過。孩子還會再有的。”說完了南宮西都想捏死自己,他是這件事情的操縱者之一。
  顧傾兒上次已經原諒他了,可是他這次做了什麼,聯合了沈莫寒等人對顧傾兒和南宮祭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還拉進來了蓋茨,這一切都是他和沈莫寒等人做的,這一切跟面前這個原本應該可以跟南宮祭幸福的善良女人沒有任何的關系,都是他的錯誤,他真的該死!
  “沒事,我們先想想回去上班的事情,也許工作能讓你開心一點,忘記很多不該記得的苦。”天宇勸道。
  顧傾兒依舊沒有反應。
  “少夫人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南宮西問道,依舊沒有人回應他,南宮西伸出來的手裡還握著杯子,只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南宮西的那只手幾乎要捏碎了杯子。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們兩個先出去了。”天宇知道現在顧傾兒需要安靜,於是拉了拉南宮西,帶著他出去了。
  “天宇,少夫人這樣會不會出事。”南宮西的擔心讓天宇更加疑惑了,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從南宮西的話語裡聽到了自責的感覺呢?難道自己出現幻聽了嗎?
  “好好看著她吧,她需要接受這個事實。”天宇歎了口氣。
  “我去找祭談談。”天宇說完便走到南宮祭的房間,房間的門並沒有上鎖,推開門,便聞到很大的酒味,“還沒有到深夜,喝什麼酒。”天宇難得正經一點。
  “來別人的房間不會敲門嗎?”顯然,南宮祭並不歡迎天宇。
  “孩子沒了,”天宇只說了四個字。
  “那不是正好,省的我動手了。”南宮祭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仰頭再次喝干。
  “你都不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嗎?”天宇有些生氣的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可是很快便恢復平靜,依舊給自己倒著酒,悠閒自得。
  “需要手術?”雖然他是個男人,可是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女人流產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或者說需要動一個手術,
  “先不說手術,傾兒現在精神渙散,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天宇的口氣並不像是開玩笑,南宮祭終於坐不住了,扔下一句我有事便離開了房間。
  天宇看著南宮祭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南宮祭,你就裝吧,等有一天那個一直躲在暗中的男人搶走了你的顧傾兒,我看你還能不能裝的這麼瀟灑,

  ☆、278.第278章 反抗

  南宮祭來到顧傾兒的房間,推開門,門內寂靜一片,沒有聲音,顧傾兒依舊坐在那裡,看著牆壁,眼睛裡看不到一絲人類的色彩。南宮祭剛想說話,樓下便傳來愛麗的聲音,
  “祭,你在哪?”聲音帶著幾分低啞,卻帶著深深的害怕,這樣的聲音南宮家也實在找不出其他的人。
  南宮祭頓了頓,還是關上了顧傾兒的房門,下了樓。
  “什麼事。”聲音淡的像是寂靜的死水,
  “祭,我在這兒是不是打擾到你和少夫人了。”蓋茨的眼睛裡是滿滿的自責。
  “沒有。”兩個字,簡單、冷漠。
  “祭,我還是走吧,在這裡大家似乎都不歡迎我。”蓋茨笑了笑,低下頭,可是肩膀卻在抖。
  “不需要,住在這裡,等孩子出生。”南宮祭笑的邪魅,房間裡的顧傾兒一定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的對話吧,同樣是孩子,顧傾兒的孩子和蓋茨的孩子,一個是野種,一個是他的,顧傾兒的孩子沒了,可是蓋茨的還在,是天意嗎?
  南宮祭的嘴角上揚,冷笑的意味越來越濃,這場戲似乎越來越好看了呢。
  “我能不能上去看看少夫人,好幾天沒看見她了,我有點擔心。”蓋茨看著南宮祭,一副“我很關心她”的模樣。
  “恩。”南宮祭沒有多說什麼,蓋茨上去看看她也好,也許會問到什麼。
  蓋茨像是撒嬌般的笑了笑:“謝謝。”然後快步走向二樓。蓋茨推開顧傾兒的門看見顧傾兒呆坐在那裡。
  於是找了毛巾幫顧傾兒擦了擦臉,然後哭著看著顧傾兒,“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幾天沒見弄得這麼憔悴。”
  可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再看看顧傾兒渾身的傷口更是在心裡篤定,南宮祭不會再要顧傾兒了,現在就靠著肚子裡的兒子要坐上南宮家少奶奶的交椅。
  顧傾兒依舊沒有聲音。
  “少夫人,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別讓我擔心。”蓋茨的哭聲越來越大,房門故意開著的,讓走廊裡都能聽見她的聲音,最後蓋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便哭暈在了顧傾兒的房間裡,可惜那並不是真暈,可是顧傾兒並沒有一點的反應,仍舊坐在那裡。
  “蓋茨。”南宮祭輕輕的叫到,從攝像頭裡看見蓋茨暈倒的畫面,待了五分鍾才過來,看見蓋茨倒在床上,心裡竟然沒有一絲的愧疚,更別說是難過,可是南宮祭看見顧傾兒空洞的眼,心裡卻是難過的很,只是他來這裡只是為了借著蓋茨暈倒來看看顧傾兒到底怎麼樣了。
  “祭,你來了。”蓋茨的聲音很是虛弱,
  “你怎麼看見蓋茨暈倒都不叫人呢?”南宮祭指責著顧傾兒。
  顧傾兒突然笑了,笑的冷酷、殘忍,“孩子沒了,一切都沒了,南宮祭,我要離開南宮家。”聲音清清楚楚,一字一頓。
  南宮祭的心在慢慢的下沉,這個孩子就對她這麼重要嗎?“想要離開南宮家,這輩子都休想。”話語裡的狠毒讓顧傾兒的心越來越冷。
  孩子為什麼會沒有了,她已經不追究了,現在她想做的就是離開,徹底的離開,離開南宮家,離開南宮祭,離開過去的一切。
  “我一定會離開的,哪怕是死。”顧傾兒的眼裡有種堅決,南宮祭看得見。
  “明天開始回南宮集團上班,一卡通是你做的項目,既然做了就給我做完。”南宮祭說完便帶著蓋茨出去了,雖然蓋茨懷著南宮祭的孩子,可是卻沒有抱她一下,而是自己先走出了房間,蓋茨緊隨其後,其實南宮祭是聽了天宇和自己說的話,也許天宇是對的,讓顧傾兒會南宮上班情況會有一點,這個並不妨礙自己折磨顧傾兒。
  南宮祭的心裡其實是有懷疑的,自己那天晚上真的跟蓋茨發生了什麼嗎?如果發生了,自己不會沒有一點的感覺,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的腦袋裡空空的,似乎是被人扣掉了記憶。
  等一下,抽調記憶,這樣的做法似乎不是一個傳說,曾經有一個人真的這樣做過,這個人就是跟他和沈漠北和天宇一起從無人島出來的,那個人就是沈莫寒。
  顧傾兒坐在床上冰冷的笑,這種冷,在南宮祭的身後冰冷的散播開來,房間裡有死亡的氣息。
  顧傾兒取來刀,走進洗手間,對著自己的左手腕深深的刺了下去,然後反鎖了浴室的門,優雅的躺在浴缸裡,等待死亡,浴缸裡溫熱的水早已被染成了血紅色。“南宮祭,我說過,我要離開你,即使付出死亡的代價。”
  一字一句,對著自己說。
  隨著血流的越來越多,顧傾兒終於暈倒了。
  她的左手舊傷還沒有復原,而現在這只手正在浴缸裡,隨著溫熱的水和裊裊的霧氣一點點的流淌出妖冶的紅色鮮血。
  南宮祭回到了房間,看著畫面上空空如也的房間發呆,門是反鎖的,樓下有黑衣人,顧傾兒是逃不出去的,這樣想想倒也是不擔心。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些困意,合上眼,在籐椅上漸漸睡去,夢裡是顧傾兒蒼白的臉,穿著極地的長裙,走在冰面上,笑顏如花。
  可是無論南宮祭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回頭。然後,顧傾兒便消失在了冰面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噩夢,驚醒。
  監控器裡的畫面依舊空白,南宮祭覺得哪裡不對,於是沖出門,去了顧傾兒的房間,房間裡,有血的味道,可是房間裡卻干淨的有些可怕。
  “傾兒!”幾乎是吼著把浴室的門踹開的,下一秒,南宮祭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停滯了跳動,他看到了什麼,黑色的秀發包裹住顧傾兒瘦削的身體,躺在浴缸裡沒有一絲活著的氣息。
  手腕上已經被水浸泡過傷口泛著白色,讓整個場面看上去如此的……驚駭。
  “傾兒!”南宮祭大聲的叫著顧傾兒的名字,可惜卻再也沒有人回應他。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沖出房間,天宇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即使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可是卻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如此的?……頑固,為了真相可以放棄生命。

  ☆、279.第279章 你哭了?

  蓋茨本來還在花圃裡澆花,看見顧傾兒被抱出來的時候手裡的水壺直接落到了地上,臉色煞白。
  “南宮西,開車,去醫院。”南宮祭的臉色並不好看,有些蒼白,有些慌張,他很怕,很怕真的失去她,這一刻,南宮祭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馬路上瘋狂的沖撞,沒有一輛車子敢靠前,30分鍾的路程愣是7分鍾到達,南宮西真的是拼了命。
  阿浩看見顧傾兒被抱進來,慌了神,現在誰不知道顧傾兒是南宮祭的女人呢,
  十幾個醫生慌慌張張的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
  鮮艷的紅。
  “給我換消毒衣。”南宮祭的聲音裡是天宇從沒看見過的緊張,雙手在抖。
  天宇拿來消毒衣幫南宮祭穿好,南宮祭什麼都沒有再說便一頭扎進手術室。
  床上的人兒看上去真的好瘦,瘦到肋骨都要支出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南宮祭站到顧傾兒的身邊,緊緊的拉著她的右手,“傾兒,你醒醒,我相信你了。孩子是我的,你醒過來,我不會再懷疑你了。”這樣的話語,在十幾個醫生的耳朵裡像是炸彈一樣,可是床上的人並沒有醒來,依舊緊閉著雙眼。
  “阿浩一聲,她沒有心跳了。”旁邊的醫生已經嚇得快要破膽,
  “什麼叫沒有心跳,你們把她給我救回來,否則我讓你們整個醫院陪葬!”暴戾的聲音響徹整個手術室,床上的人依舊緊閉著雙眼,精密的儀器上,心跳已經停止,南宮祭聽得到儀器獨有的滴滴聲,這是死亡的宣告,他不相信,死也不會相信。
  “傾兒,你醒醒好不好,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好不好,只要你醒過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不要離開我,只有你不把我當做異類,你睜開眼看看我的眼睛,你說過那是你見過最漂亮的琥珀色,如果你不醒來那麼我便把眼睛挖掉吧。”
  南宮祭說著便抓了旁邊的手術刀,對著自己的眼睛想要戳下去,可是卻有一只手輕輕的抓了他的手,即使是輕輕的,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不……要。”聲音極輕的,可是南宮祭還是聽見了。
  “傾兒,傾兒,你醒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是濕潤的。
  “你哭了。”顧傾兒抿了抿干裂的唇瓣,有些心疼,嗓音裡的干澀,聲帶只要輕輕一動,就會疼的撕心裂肺。
  “對不起,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讓你受傷。”南宮祭的手握的更緊了。
  顧傾兒點了點頭,因為麻藥的作用便再一次昏睡了。
  “她怎麼了,”南宮祭的冰眸再次縮緊。
  “她只是因為麻藥的作用,睡著了,祭少。”阿浩記得南宮東的交代,對南宮祭說話要簡單扼要,直接說結果就可以了。
  南宮祭一直陪著顧傾兒,寸步不離。
  顧傾兒被推進了無菌室。
  “祭少,這是顧小姐的檢查報告,您看一下。”阿浩拿著顧傾兒的病例單和檢查報告遞給南宮祭,恭恭敬敬。
  南宮祭接過報告單,怎麼沒有孩子的那一項。“孩子是什麼時候沒了的。”南宮祭問道。
  “孩子?什麼孩子?”阿浩一頭霧水。
  “她肚子裡的孩子。”南宮祭的臉色變冷了。琥珀的雙眸此刻看上去更加的冷。
  “顧小姐沒有懷孕啊,”阿浩不明白為什麼南宮祭也問他孩子哪裡去了,顧傾兒肚子裡根本沒有孩子啊。
  “你說她沒懷孕。可是明明有大夫給她把脈,說是懷孕了。”南宮祭的臉色越來越冷。
  “祭少,我們這裡有最精密的儀器,而且你應該相信我,我是南宮東帶出來的徒弟。”阿浩此刻十分的嚴肅,他要對他的病人顧傾兒,以及他的師父負責,更要對自己的醫術負責,在儀器面前,沒有人可以撒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宮祭擺了擺手,站在床邊,看著顧傾兒臉色蒼白的模樣,沒有懷孕,所以那個醫生是誤診了,所以顧傾兒求他相信她,但是他卻不肯。
  顧傾兒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哄著自己不是因為懷了別人的孩子而是不想讓他生氣,他捨不得。
  一切的一切像是突然間都想通了,可是那個醫生怎麼回事,誤診?“南宮西,找到那天在郊外的醫生,帶他來見我。”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吩咐道。
  “好的,祭少。”該來的還是來了,南宮西突然有幾分坦然。
  顧傾兒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南宮祭就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手握著她的,合上了眼,她一動,南宮祭便醒了。
  “醒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琥珀的雙眸下已經有了大大的黑眼圈。
  “嗯。”艱難的張開嘴,喉嚨裡干澀的難受。
  “要不要喝水。”南宮祭把旁邊的水杯拿過來,吹了吹,然後想要扶她起來喝水,可是顧傾兒的身體像是被碾壓過的疼。
  終究還是沒能起來,南宮祭想了想,含了一口水,然後對著顧傾兒的唇一點點的送了進去,然後是第二口、第三口。一杯水,輕輕松松的喝掉了,顧傾兒的臉有些紅。
  “傾兒,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難掩的自責。
  “南宮祭,孩子沒了。”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傾兒,你沒有懷孕,你想吐是因為胃不舒服,跟懷孕沒有關系。”南宮祭耐心的解釋道。
  “可是那個醫生明明說我懷孕了。”顧傾兒不是不相信南宮祭,只是那個醫生說她懷孕了啊。
  “應該是誤診了,沒事了,你要是喜歡孩子,我們就生一個。”想到孩子南宮祭突然想到蓋茨的肚子,
  “我不要給你生孩子。”顧傾兒撇了撇嘴。
  “為什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她還沒有原諒自己嗎。
  “我只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干嘛要給你生孩子。”顧傾兒紅了臉。
  “那你是怪我沒有正式向你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求婚了嗎?”南宮祭嘴角笑容像是春天裡的陽光,淺淺的,暖暖的,和之前的南宮祭完全是兩個樣子。

  ☆、280.第280章 她怎麼樣了

  “你確定你要這樣做?”顧傾兒驚訝的張大嘴巴,她從沒有想過南宮祭會再次娶她,她以為她和南宮祭從此就是平行線了,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南宮祭突然挪開椅子,單膝跪地,然後看著顧傾兒,“傾兒,嫁給我吧,在你躺在手術室裡的八個小時,我想得很清楚,我要娶你為妻,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淨,但是我從現在開始會一點點的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顧傾兒垂了垂眼眸,眼底的神采一點點的淡掉,最後消失不見。“我只是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女人。”
  “你是我生命裡不能失去的女人。”一句話,堅定了心裡所有的信念。
  仇,還要報嗎?
  顧傾兒點點頭,答應了南宮祭。
  南宮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南宮祭看見來電。抿了神色,看著顧傾兒,“傾兒,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便出去了,顧傾兒躺在床上,腦海裡是彩虹漫天。
  醫院的一間病房裡。
  “你當醫生多久了。”黑色的墨鏡讓南宮祭整個人看上去,冷酷到極致。
  “八年。”醫生看著南宮祭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但是去找他的時候幾十個黑衣人人讓他慌了神,於是也不敢說謊。
  “那是不是懷孕你豈不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南宮祭的話冷的像冰。
  醫生看著南宮祭終於覺得有些眼熟了,他是那天的男人。
  “祭少再問你話,你聽不見嗎?”天宇的眼神逼向醫生。
  “祭少?”醫生有些慌張的重復,“南宮祭?祭少?”醫生的臉色煞白,他終於想起來面前的這個男人了,他就是被稱為魔鬼商業巨子的南宮祭。
  “知道還不趕緊給自己留個活路。”天宇舔了舔手裡的小刀,比手術刀更加鋒利,比磁卡還要薄的刀片。
  “對不起對不起,那天蓋茨說讓我說那個小姐懷孕了,可以給我100萬還可以跟我上床我就答應了。所以我才說那個小姐懷孕了,其實那個小姐只是發燒,氣虛,胃寒,所以導致嘔吐不止。”醫生的汗已經流下來了,雙腿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你說蓋茨?”南宮祭的眸瞇了瞇,“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是找我來看病的時候,她說她腳疼,然後就跟著我上了車,她勾引我,可是我跟她什麼也沒做,她也沒有來陪我,只是給我卡裡多打了300萬。”畢竟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人,只是嚇嚇他,便什麼都招了。
  “很好,你可以走了。”南宮祭的嘴角上揚,露出森白的牙齒。“天宇,留下點東西,給蓋茨送過去。”
  天宇低著頭,然後半笑著看著醫生,“你要干什麼?”醫生的臉色早已血色殆盡。
  “跟你要點東西。”說完,天宇的刀便直接削去了醫生右手的兩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
  “啊!”醫生大叫著躺倒在地。疼的不能言語。
  “聽著,作為醫生你不配,我干脆讓你失去這兩根把脈的手指省的你以後再出來害人。”南宮祭說完,用手帕擦了擦手,出去了,雖然他並沒有碰那個醫生,可是他也覺得自己手髒了。
  南宮祭來到顧傾兒病房的門口,裡面的一幕讓他的眼越來越冷。
  顧傾兒躺在床上,一個男人背對著他,正在跟顧傾兒接吻,看男子的背影,應該是認識的,一腳踢開門,男子回過頭,看見是南宮祭,於是一臉的不正經。“祭,我聽說傾兒病了來看看她,怎麼了,吃醋了?”沈漠北笑著揶揄道。
  南宮祭不說話,可是心裡卻是自嘲了半天的,因為沈漠北手裡拿著水杯和棉簽,剛剛他只是幫顧傾兒潤唇而已。
  “你怎麼來了。”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
  “我來看看我家傾兒,南宮的員工都在等傾兒回去主持大局呢,我只是出去辦了點事,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兩個人要不要讓我們這些周圍的人好好睡個覺。祭,我覺得我家傾兒很有做總裁的天賦呢,要是再這樣干下去的話,你很快就不是南宮總裁了。”沈漠北搖了搖頭,假裝的擔心的說道。
  “我糾正你一下,顧傾兒是我的傾兒,還有不要叫她傾兒,我不喜歡,”南宮祭厭惡的看著沈漠北。
  “那我叫她什麼,寶寶還是貝貝?還是小傾兒?”沈漠北一臉的不正經。
  “沈漠北,你信不信我現在直接在這裡掐死你!”南宮祭摘掉了墨鏡,琥珀色的雙眸顏色越來越深。
  “好啦,你們兩個別鬧了,沈漠北,我都不知道原來天宇是你派來的救兵呢,你快說說公司裡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顧傾兒掩著嘴,笑了。
  “現在一卡通變成咱們公司的招牌了,三天就盈利了200萬,按照這個數字進行下去,傾兒,我覺得你可以把祭逼回家,洗衣服,刷完,帶孩子,你就負責坐鎮南宮集團。”沈漠北這個時候也不忘開玩笑,打擊南宮祭。
  “我一天賺一千萬的時候,怎麼也不見你這樣誇獎我呢。”南宮祭雙手環胸的看著沈漠北。
  “你是個男人,一天賺一個億那都是正常,顧傾兒多不容易啊,你瞅瞅她,白天在公司拼命,晚上回家還得為你拼命。”沈漠北看著南宮祭,拼命的搖頭,這顧傾兒似乎比一開始認識更有意思了,只是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特別有意思的片段呢?天宇說他們之間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這腦子,竟然給忘記了,也不知道南宮東那件事情現在進行的怎麼樣了。
  “晚上我哪有拼命。”再傻的人也知道天宇的意思,顧傾兒的臉頓時紅的跟番茄一樣。
  “要不你們回家造個小人兒,讓他來接管公司,你們兩個人去周游世界?”沈漠北繼續開玩笑。
  “在我還沒有抱夠傾兒之前,我不會要孩子的。”南宮祭很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顧傾兒有些慌了,他是不是後悔了。
  “有了孩子你會把愛都給他,我不允許,你只能是我的。”南宮祭的話極其的認真,沈漠北突然發現南宮祭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
  南宮西在門外敲了敲門,

  ☆、281.第281章 顧傾兒,你敢收下!

  “進來。”南宮祭的聲音回歸冷漠。
  南宮西走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祭少,事情已經辦妥,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聽說郊區的工地晚上是很亂的,告訴蓋茨不要隨便跑哦。”南宮祭的眼底是嗜血的冰冷,似乎還染上了幾分邪魅的笑意,只是這個笑意看上去森冷的可怕。
  當顧傾兒聽到南宮祭如此的關心蓋茨的時候心裡悄悄的疼了一下,可是她卻掩藏的很好。
  南宮西和沈漠北卻聽懂了南宮祭的意思,南宮西點點頭,退了出去。沈漠北對南宮祭笑了笑:“祭的手段又見長了。”
  “哪裡,是蓋茨的魅力越來越大了,都需要我親自動手了。”南宮祭坐到顧傾兒的身邊,撫摸著顧傾兒錦緞似的長發,像是在撫摸一只受傷的小狼般。
  沈漠北也坐了下來,兩個人說的話,顧傾兒一點也沒有聽懂,可是從字面意思來看南宮祭是喜歡蓋茨的,這一點,讓顧傾兒的心情很糟。
  “你不需要回公司嗎?”南宮祭覺得沈漠北打擾了他和顧傾兒的二人世界。
  “公司有天宇呢,我的責任是在這裡守護顧傾兒不被你這只惡狼吃掉。”沈漠北笑的極其邪惡。
  “你不覺得你在這有點多余嗎?沈漠北?”南宮祭以前怎麼沒有覺得沈漠北是這樣不識趣的一個人呢。
  “那你說錯了,不識趣的可不止我一個人,顧傾兒的娘家人也來了,杜峰。進來吧。”沈漠寒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杜峰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是火紅色的玫瑰花,進了房間,看見南宮祭難免有些慌張,手裡的紅色玫瑰花不自然的放在顧傾兒的床頭。
  “玫瑰?”南宮祭冷了眼眸。
  “額,這附近的花店只有玫瑰,所以我就買了。”杜峰解釋道,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杜峰很委屈,這附近的花店生意太好了,只有菊花和玫瑰花,那他總不能買一束黃白相間的菊花送給顧傾兒,告訴她:“傾兒,希望你趕快好起來。”
  “扔了。”南宮祭指了指火紅色的玫瑰花,冷聲開口。
  “祭,你別這樣,杜峰,沒事的,他開玩笑呢。”顧傾兒尷尬的打了圓場。
  “我沒開玩笑,我的女人只能收我一個人送的花。”南宮祭認真的說道,
  “好,那我拿去扔掉。”杜峰倒是沒怎麼介意。
  “不要,我喜歡這個花,給我。”顧傾兒把杜峰送來的玫瑰,抱進懷裡,不肯松手,這玫瑰花多好看,這麼冷清的醫院裡,有束花多好,再說了,這花是杜峰的一份心意。
  “南宮西!”南宮祭大聲的叫道。
  “祭少。”南宮西行了個禮。
  “去給我訂1萬朵玫瑰。十五分鍾後我要看見這個病房都是玫瑰!要紅的。”南宮祭說道,嘴角是邪魅的笑,眼角掃了一眼顧傾兒驚愕的眼眸,笑意更濃了。
  “祭他吃醋了。”沈漠北笑著說道。
  杜峰擦了擦冷汗,“祭少還真的是個醋缸。”
  “不,是醋廠。”沈漠北拍了拍杜峰的肩膀。
  “沈漠北,天宇回國了,你是不是可以滾回去了。”南宮祭覺得沈漠北和天宇真的很礙眼,他很想一腳把他們踢回無人島,終身監禁。
  “祭,你好狠心啊,利用完了我和天宇就想把我們兩個一腳踢開,你捨得嗎?你別忘了,我們三個人是曾經天天睡在一起的呢。”沈漠北拿出看家本領——耍賤賣萌,這讓南宮祭心裡一陣陣惡心。
  門突然在外面輕聲被敲了敲,然後便看見南宮西帶了十幾個黑衣人人把玫瑰花都搬進來了,沿這顧傾兒的病房牆角開始一圈一圈的擺放,一個水晶花瓶一支玫瑰,然後慢慢的越來越多,除了他們幾個人椅子的位置還有顧傾兒的床的位置,全部都是火紅色的玫瑰花。
  南宮祭走上前,看著顧傾兒。“懷裡的花給我。”南宮祭伸出手,用眼神告訴顧傾兒不得違抗命令,然後幾乎用搶的把顧傾兒手裡的花拿走了,轉身看著沈漠北,“花送你了,作為你滾回無人島的禮物。”
  沈漠寒的臉都綠了。
  ……
  郊區。
  廢棄倉庫裡,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鋪頭散發的跪在地上,膝蓋上早已殘破的不成樣子,地上是細碎的玻璃片。
  “送你的禮物是否喜歡?”南宮祭帶著白色的手套,走到蓋茨的面前,手裡拿著醫生的兩根手指在蓋茨的面前晃了晃,
  蓋茨被嚇得顧不得膝蓋的痛,一直向後退,“祭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
  “錯了?你知道傾兒因為你差點連命都沒了嗎?”南宮祭的眸光冷冽。
  “祭少,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我打拼這麼多年唯一一個讓我動了心的男人就是你,現在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要傷害我。”蓋茨摸著自己的小腹,企圖用孩子來威脅南宮祭,可是這一步的算盤她走錯了。
  “呵呵,我的孩子,蓋茨,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嗎?”南宮祭的笑容殘忍。
  “是的,我拿我的人格擔保,孩子的確是你的。”蓋茨點頭如同搗蒜,心裡卻打起了鼓,線人說過只要咬定了肚子裡有孩子,並且孩子是南宮祭的那麼她就一定能活下來。
  “那我今天就要看看孩子是誰的,南宮西,把阿浩帶進來,給蓋茨動手術。”南宮祭的冷血、殘忍是出了名的,可是蓋茨從沒有想到他殘忍到這種程度。
  “不要,祭少,不要。”蓋茨嚇得連連後退,她的肚子裡根本就沒有孩子!
  “動手。”南宮祭背過身去。
  阿浩和護士便把蓋茨拖到了倉庫的臨時搭成的床上,蓋茨眼睜睜的看著麻藥注射進自己的胳膊裡,幾十秒的時間似乎快的離譜,頭一暈,便進入昏迷狀態。
  阿浩便拿了儀器對著蓋茨的做了手術,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孩子的跡象,就算是孩子沒有成形,那也該有血塊或者是血的,可是子宮裡空空如也,那麼就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女人說謊了。

  ☆、282.第282章 她懷孕了

  阿浩起身,洗了手,脫下白大褂,走到南宮祭的面前。
  恭敬的行了禮,“祭少,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我知道,你下去吧。”南宮祭點了根煙,慢慢的抽了起來,口氣不鹹不淡,卻字字讓阿浩膽寒。
  南宮祭既然知道蓋茨沒有懷孕可是還是強行對她做了這樣的手術,到底是為了什麼?阿浩在心裡打鼓,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南宮東一直跟隨的人是一個如此凶殘的魔鬼。
  南宮祭一直沒有走,他在等蓋茨醒,顧傾兒的仇還沒有報完,連他的腦筋都敢動的女人他相信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
  這個團伙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對顧傾兒下手?
  “祭少。醫院說傾兒要出院。”南宮西接到沈漠北的電話。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院。”南宮祭掐滅了煙頭,蓋茨已經醒了,睜開眼,身體有些疼,臉色蒼白極了,一眼便瞥見桌子上的那一堆血塊。
  “我沒死?”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
  “真是抱歉,你的肚子裡沒有看見我的孩子呢,我原本想如果你真的懷孕了,那麼我就娶你的,畢竟是我南宮祭的骨肉,我怎麼可能讓它流落在外面呢。”南宮祭的嘴角是冰冷的笑。
  “南宮祭,我會看著你下地獄的。”蓋茨坐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不知道,蓋茨在剛才已經錄制下了他的話,這一段話似乎很有價值。
  蓋茨勉強撐著身體,下了床,打算離開,卻被黑衣人們攔住了。
  “我還沒說你可以走。”南宮祭的話像是炸彈一樣讓蓋茨的頭疼起來。
  “這樣還不夠嗎?你說我害了顧傾兒,其實你是你自己,是你的不信任,才讓我有機會得逞,”蓋茨的手指著南宮祭,笑容慢慢放大,看著手術刀,拿起來,對著南宮祭,“南宮祭,我知道我殺不死你,但是我會用我的血詛咒你,詛咒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就算是我死了,還會有很多個蘇媚,蓋茨,南宮祭,你和顧傾兒不會幸福的,我們這些人會一直看著你們兩個。”說完手術刀突然對著自己,然後在脖子的大動脈處深深的割了下去,瞬間,血流如注。
  南宮祭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看死了沒。”南宮祭在蓋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對南宮西說道。
  南宮西走到蓋茨身邊,摸了摸蓋茨的鼻息,起身,回稟道:“已經死了。“
  “處理掉,把倉庫收拾干淨,我不希望有不干淨的東西在這裡。“南宮祭說完,摘下手套扔掉,轉身離開。
  蓋茨的話讓南宮祭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的猜測是對的,這些女人似乎是一個團隊,在一步步刻意的接近他和顧傾兒,起初是蘇媚的出現,從不知道那裡有一個酒吧,而且僅憑蘇媚的美貌根本無需在這裡出賣色相開一間酒吧,更何況曾經還是一個頂級的賽車手。
  蓋茨呢,雙修博士,德才兼備,去一個小企業做一個總裁都是沒有問題的,那麼她們兩個出現在這裡是什麼目的,蓋茨來的時候恰好是接替了沈佳琪的位置,是那麼的巧合,會是沈佳琪嗎?
  不會的,沈佳琪就算是惡毒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那麼會是誰呢?
  最近的事情似乎很多,矛頭都指向了他和顧傾兒,她們在刻意制造麻煩纏住他,然後拆散他和顧傾兒,可是他的懷疑似乎讓那些暗處的人開心極了。
  ……
  病房裡。
  “咳咳咳咳咳。”天宇從進了病房就開始不斷的咳嗽,打著噴嚏。
  顧逸塵站在那裡,一襲白衣,雕塑一般,他瘦了好多。
  “阿嚏阿嚏阿嚏。”天宇繼續打噴嚏,“我實在不行了,你們聊,我出去等。”沈莫北是對花粉過敏的,所以不得已退出了病房,現在房間裡只有顧逸塵和顧傾兒兩個人。
  “聽說祭少跟你求婚了。”顧逸塵在腦袋裡想了幾千個詞語最後還是只說了一個客套的問題而已,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的價值。
  “哥,你還好嗎?”顧傾兒有些擔心,顧逸塵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好。
  “我說我不好,你會來我的身邊嗎?”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眼底是濃濃的眷戀,他已經被卷進了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起,他便不再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顧逸塵了。
  終於如願以償的崛起了,可是這樣的崛起並不是他想要的。
  “哥。對不起。”一句對不起讓顧逸塵的心裡翻湧不停。
  “不需要說對不起,我們是家人,我從沒有怪過你,也不會怪你。”顧逸塵在心裡罵自己傻,顧傾兒那麼愛南宮祭,怎麼會離開南宮祭的身邊,到他的身邊來呢。
  “哥,家裡都好吧。”顧傾兒是很真誠的在關心顧家的情況,可是這對於顧逸塵來說,聽上去只是一些俗套的對話罷了,沒有任何的價值,他寧願聽見她說:哥,我過得很好。
  “你安心養病,我先走了。”顧逸塵接到了“亡命之徒”的短信,南宮祭已經來醫院了,他必須要馬上離開。
  推開門,便看見南宮祭黑著一張臉,黑色的墨鏡依舊遮不住滿臉的怒意。“顧總裁還真是閒,來我這裡看我的老婆,怎麼,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聲音裡,是嘲諷還有怒意。
  顧逸塵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此刻他的冷冽完全不會輸給南宮祭,“妹妹始終是比錢重要的,只是我這個妹夫似乎對我的妹妹並不是很好呢,我打算找個時間好好跟我的妹妹談一下,考慮換一個老公了。”
  “顧總裁說笑了,我一點也不擔心你會帶走傾兒,畢竟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南宮祭把袖口的扣子解開,不緊不慢。
  “她懷孕了?”顧逸塵回頭看看病房裡的顧傾兒,臉色蒼白,她並沒有說她懷孕!
  “是啊,已經兩個月了,所以我才急著再辦一次婚禮呢,再等的話就沒辦法穿婚紗了,我想給她一個最浪漫的婚禮,大舅哥,到時候一定要來參加。”南宮祭的眼底是滿滿的笑意,可是這種笑意卻冷的讓人發寒。

  ☆、283.第283章 借來的幸福

  “夠了!”病房裡的顧傾兒終於受不了,強撐起身體,走出了病房。
  “你怎麼出來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色,擔心的不能自已。
  “哥,難關會度過去的,我……”還沒有說完,便再次暈倒了,
  “傾兒!”
  “傾兒!”兩個男人同時伸出了手,穩穩的接住了顧傾兒的身體,顧逸塵看著顧傾兒已經沒有血色的臉,心裡仍舊很疼。
  “祭少,好好照顧她。”說完便離開了,他已經沒有待下去的理由。
  從此以後,天涯陌路。
  再見也不會是兄妹了,他已經沒有了後退的余地。
  這個夜晚,好安靜。
  這一夜,南宮祭都留在病房裡,照看顧傾兒,其實他請了專業的護工,還有南宮西和南宮南輪流為她守夜,可是他依舊是不放心。
  索性,就待在醫院裡,陪著顧傾兒,自己把辦公桌都搬進了醫院,所以白天的時候你會看到南宮集團的各個部門經理和部長拿著資料和文件來顧傾兒的病房開會或者是簽字。顧傾兒就躺在床上,看南宮祭好看認真的側臉。
  一臉的甜蜜,他對自己很好了已經,雖然之前那樣折磨過自己,可是在顧傾兒的眼裡南宮祭依舊是個好男人。
  “祭少,關於收購顧氏集團的方案您看一下。”南宮南把企劃案放到南宮祭的面前。
  顧傾兒突然坐了起來。光著腳走到南宮祭的旁邊。資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顧氏集團收購方案。
  “南宮祭,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顧傾兒舉著手裡的企劃案,看著南宮祭的眼睛。
  “傾兒,我是商人,有利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做。”理由簡單明了。
  “既然是商人,你不覺得投資顧氏集團會更有利嗎?”顧傾兒的語氣很溫柔。
  “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有我的打算,你回去躺好,別著涼了。”南宮祭說完便把顧傾兒手裡的企劃案拿在了手裡,南宮西把顧傾兒送到床上,顧傾兒躺在床上,南宮祭不是之前還出錢幫顧氏度過難關的嗎?現在為什麼是收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傾兒不再說話。看著一地的玫瑰發呆,漸漸睡去。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一周的時間,終於熬到了出院的日子。
  出院這天,醫院裡真是熱鬧。南宮祭、天宇、杜峰、沈漠北南宮西、都來了,弄得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熊貓一樣,被大家呵護著。
  “走吧。我們回家。”南宮祭攬著顧傾兒的肩膀,雖然語氣裡依舊有些冰,可是這已經是南宮祭的極限了。
  “我們回公司看看吧,一周了,我覺得應該有很多工作要做。”顧傾兒被南宮祭抱在懷裡,坐在邁巴赫的車裡。
  “今天哪裡也不許去,只能跟著我。”南宮祭神秘的笑了笑。
  “額。”顧傾兒看見南宮祭的笑容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南宮祭是很少笑的,他的笑有點……滲人。
  車子並沒有開回家。而是開到了郊外。一個農莊的門口。
  “下來吧。”南宮祭先下了車,然後扶著顧傾兒下車。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顧傾兒一臉不明白的看著四周,這裡沒有來過。
  “最近你太累了,給你解壓。”雖然話語是有些冰涼的,可是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的用心。
  “別傻站著了,我帶你上山裡采點吃的東西。然後我們下來煮飯。”南宮祭說道。
  顧傾兒任由南宮祭的手拉著自己,然後往農莊後山上走,“這個山裡有吃的?”
  顧傾兒看了看山上的植物,除了綠色的樹就是橘色的野花,貌似都不能吃吧。
  “跟著我,別怕。”南宮祭給顧傾兒吃了一個定心丸,顧傾兒的手一直被南宮祭緊緊的拉著,一前一後的走在山路上,山並不是很陡,所以爬山是很容易的,因為總有人來登山,上山的路已經被踩平了,
  “這個菜很好吃,用耗油炒一下特別好吃,這個呢就用來煮湯。這個是山櫻桃,是很好吃的水果。”南宮祭一一向顧傾兒介紹著,顧傾兒從來不知道南宮祭還有這樣的一面。
  “南宮祭,你對山裡很熟悉。”顧傾兒難掩驚訝的表情。
  “小時候在無人島訓練,有一次實在受不了那種日子了,偷渡回中國,怕被人發現,就在山上躲著,實在餓極了,就在山上找吃的,一呆就是一個月。”南宮祭說到這裡突然就不說了,而是看著手裡的山櫻桃,有些出神。
  “後來呢。”顧傾兒好奇的問道。
  “後來被抓回去了,這是每一個需要變強大的人必經之路……然後你看見現在的我了。”南宮祭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卻讓顧傾兒的心很疼,顧傾兒突然抱住南宮祭的身體。“祭,其實你可以不需要這樣一個人扛下來的,你有我。”南宮祭想要這樣的擁抱,在這個時候,也需要溫暖,顧傾兒的話像是一彎小溪水漸漸的流進南宮祭的心裡。
  “你知道你這樣代表什麼嗎?連死都要跟我在一起,假如有一天你想離開,我會殺了你。”狠戾的話讓顧傾兒的心陡然有些害怕了,可是她不會離開,她發誓。
  “南宮祭,我愛你。”三個字,便是一生的承諾。
  南宮祭抬起顧傾兒的頭,一雙琥珀的幽眸看著顧傾兒有些蒼白的臉。
  下一秒,他便用所有的熱情吻上了顧傾兒的唇瓣,這樣的吻,不霸道、不濃烈,反而是輕輕的,像是在吻一件藝術品,兩只大手緊緊的抱住懷裡的人。
  顧傾兒被吻的七葷八素的、南宮祭的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南宮祭的手慢慢的移到顧傾兒的前胸,然後一顆、一顆紐扣的輕輕解開,解到第三顆紐扣的時候顧傾兒突然握住南宮祭的手。“南宮祭,你沒有安排黑衣人在這兒附近吧。”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煞風景。這次出來我只帶了你一個人。”說完邪惡的了笑了。
  手繼解顧傾兒的紐扣,裡面是純白色的上衣,當衣服滑落在地上的時候顧傾兒的臉已經紅的像個蘋果,用手遮掩了胸前。
  “別擋了,該看的地方我都看過了。”南宮祭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284.第284章 她的幸福是他給的

  男人的氣息,陽剛、邪魅。讓顧傾兒的身體某一處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南宮祭的手一點點的解開顧傾兒的褲子,“幫我脫衣服。”
  五個字說的是那種的理所當然,邪魅致命。
  而顧傾兒真的就顫抖著手幫南宮祭解開了衣服的紐扣,然後是皮帶,再然後是褲子,當兩個人****相見的時候顧傾兒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個不停。
  南宮祭的肩膀上的傷還沒有痊愈,看上去有些心疼,可是這卻並不影響南宮祭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和八塊腹肌完美的結合,讓顧傾兒吞了吞口水。
  “看夠了沒。”南宮祭的話裡帶著濃濃的魅惑。
  “額。看不夠。”顧傾兒說的是真話。
  一個淬不及防,南宮祭已經把顧傾兒抱在了懷裡,瘋狂的吻著她的唇,生澀的回應、火熱的身體、不斷的糾纏、斯磨,顧傾兒的身體像是被撕裂的疼……
  慢慢的配合,不斷的索取,最後兩個人癱軟的倒在草地上。南宮祭把顧傾兒緊緊的抱在懷裡,身邊是青草和野花獨有的香氣。這一瞬間,讓顧傾兒覺得這就是幸福,夢一樣的幸福,但願,幸福永遠都不要醒來。
  顧傾兒也許是因為累了也許是因為還沒有痊愈,所以特別容易困倦,只是幾分鍾的功夫就睡著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略顯蒼白的睡顏,笑了,這一笑,傾國傾城。
  南宮祭穿好了衣服把顧傾兒送到了農莊的房間裡,一個人在院子裡開始燒火,煮水,洗菜,做飯,忙的不亦樂乎。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睜開眼,陌生的房間,沒有開燈,南宮祭是不是不要她了,把她扔在這裡,掙扎著起來,卻看見窗外,有燈是亮著的,還有一個穿著灰色亞麻套裝的男人,顧傾兒笑了笑,走出房間,
  “醒了啊,洗洗手,過來吃飯。“像是居家的男人一樣溫柔的招呼,顧傾兒點了點頭,洗了手,然後坐到石桌前,看南宮祭不斷地忙碌,
  “這裡都是山裡采來的?”顧傾兒不敢相信的看著石桌上四菜一湯,鮮綠色澤,撲鼻的香氣,都昭示著這些菜真的很好吃。
  “嗯,吃吃看,我還抓了野雞,埋在泥土裡,用火烤了,我們吃完飯,當飯後餐點。”南宮祭說著盛了一碗米飯遞給顧傾兒,又把盤子裡的菜夾到顧傾兒的碗裡,那樣的自然,讓顧傾兒覺得對面坐著的不是南宮祭,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怎麼這樣看我,不吃飯?”南宮祭的笑溫暖、親切,撇去邪魅和冷傲。聲音裡是滿滿的溫柔。
  “南宮祭,你會不會一直這樣對我好。”這樣的問題,似乎問的有些愚蠢,可是南宮祭還是耐心的一邊給她夾菜,一邊回應。
  “會,我會一直這樣對你好,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前者是蜜糖,後者卻藏了毒藥,清清楚楚,一字一句。
  顧傾兒笑了笑,夾起一根菜,吃進嘴裡,清香在唇齒之間不斷流竄,真的很好吃,顧傾兒笑了。“南宮祭,你做菜真好吃。”
  “你喜歡就好。”南宮祭一邊吃飯,一邊微笑,全然沒有了撒旦的影子。
  “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顧傾兒問道。
  “這裡是看山人的住所,我暫時借用,想給你個驚喜,喜歡嗎?”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紫色幽眸,讓顧傾兒的心徹徹底底的淪陷。
  “嗯。”顧傾兒點點頭。
  一頓飯,吃的格外的有情調。
  “這裡的月亮好像比市裡的大的多。”顧傾兒指了指填上的月亮。
  “今天是陰歷十六,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南宮祭解釋道,他想起自己小的時候,抬起頭的時候永遠都只有廝殺和血流成河,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美好的月亮。南宮祭把顧傾兒攬進懷裡,這種感覺的真的很好,
  “野雞好了,我拿來給你吃。”南宮祭站起來,然後想要去拿埋在土裡的野雞,卻突然站在那裡,低下頭,雙手抱著頭,下一秒,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南宮祭!”顧傾兒焦急的喚道。不斷的拍打著南宮祭的臉,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大口的吸了空氣,灌到南宮祭的嘴巴裡,可是地上絕美的男人愣是沒有一點反應,“南宮祭,你不雅嚇我,你怎麼了。”聲音裡是讓人心疼的害怕,恐懼。
  “南宮祭,醒過來啊,我怎麼辦,南宮祭!”不停的人工呼吸,不停的呼喊,南宮祭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又****的液體。
  睜開眼,他笑了,笑的無比燦爛。”傾兒,你哭了。“
  “你怎麼樣,”顧傾兒眼底的焦急讓南宮祭知道玩笑開大了,其實他只不過是想要跟顧傾兒開個玩笑,可是卻不知道竟然會惹哭了她。
  “我跟你鬧著玩的,別哭,我的傾兒。”狠狠的把顧傾兒揉進自己的胸膛,顧傾兒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你個大混蛋,你干嘛要嚇我,我以為你會死,會離開我,我以為你又病了。”顧傾兒的淚流的越來越多,南宮祭的心也越來越痛。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然後溫柔的吻去了顧傾兒臉上所有的淚。
  顧傾兒哭累了,便在南宮祭的懷裡,磨蹭了幾下,睡著了,這個夜晚,美好的像個童話。、
  早上,顧傾兒被南宮祭推醒了,顧傾兒揉了揉眼睛,“天還沒亮。叫我干嘛。”聲音裡是滿滿的疲倦,
  “我帶你看日出。”說完,不等顧傾兒反駁,便把她拉了起來,兩個人像個幼稚的孩童,又爬上了山頂。
  此時的山頂,正被暖紅色的陽光掠過,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升起來。“原來,日出是這樣的。”顧傾兒驚歎道。
  “山頂的陽光比海邊的陽光更真實一些,”南宮祭淡淡道。
  “嗨!太陽!你看見了嗎?我很幸福,你幸福嗎?“顧傾兒突然跳起來,對著太陽大喊,這一刻,她的臉上的那種笑容,是從來沒有過的,南宮祭偷偷的用相機記錄下來這一刻,畫面裡的女孩子迎著陽光,笑的燦爛無比,像是陽光天使般,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再也抹殺不掉。

  ☆、285.第285章 最短暫的莫過於幸福

  太陽升到最高處的時候,顧傾兒轉頭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我們回去吧。”雖然戀戀不捨,可是還是說出了口。
  “捨不得?”南宮祭只用了一個余光,便看穿了顧傾兒的心思。
  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我們再留一天。”南宮祭說道。發了個短信給天宇,告訴他,自己和顧傾兒度假,不許任何人打擾,同時轉發給了南宮西,然後關掉手機,拉著顧傾兒的手下了山。
  “你抓過魚嗎?南宮祭看著清澈的小河。問道。
  “沒有。”顧傾兒搖了搖頭。
  “那我帶你去抓魚。”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都在木板打起的橋上。顧傾兒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晃。“南宮祭,我好像暈水。”
  “別怕,有我在。”南宮祭團把顧傾兒橫抱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前邁著。顧傾兒則是拉著旁邊的繩索,一點一點的配合著前進,這種感覺叫做信任。
  小河邊。
  空無一人,水裡翡翠的綠色,水裡有成群的魚不斷的游。
  “傾兒,你記不記得,你在我們家把魚撈出來吃掉了。”南宮祭想到那個時候的顧傾兒笑著露出白色的牙齒。
  “嗯,當時你好凶啊。”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顧傾兒學著當時南宮祭的樣子說道,然後突然笑起來。
  “祭,你恢復記憶了嗎?”顧傾兒突然反應過來,南宮祭竟然記得過去了。
  “沒有恢復,只是片段,可是我確定那個女人是你,一嘴黑乎乎的東西。”南宮祭笑了笑。
  “水是溫熱的,下來吧。”南宮祭試了試水,然後脫掉了長褲,走進了水裡,水並不是很深,最淺的地方沒過腳,最深的地方到南宮祭的胸口。
  四周是群山環繞,從外面看是找不到這裡的,
  顧傾兒小心翼翼的下了水,水,真的是溫熱的,心裡竊喜,然後跟著南宮祭在水裡不停的打水仗,這種游戲只有小時候才玩過,所以對於顧傾兒來說是快樂的,兩個人的身上濕淋淋的,坐在岸邊,南宮祭則是用火烤了魚。
  顧傾兒對南宮祭的崇拜之情突然像是沸騰的水,很快溢出來了,她從來不知道南宮祭原來這麼厲害,原來南宮祭,還有這樣的一面。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短暫的兩天轉瞬即逝。顧傾兒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悠悠的歎了口氣,可是公司還有事情,她不能再貪玩了,她曾經跟南宮祭打下賭約,一年後賺夠一個億,現在想想,真的想剁了自己的嘴,因為如果沒有賭約,自己可以在這裡多呆幾天,對於城市,她一點也不想要回去。那裡,壓力太大。
  那裡,太多的欲望,那裡太多的害怕。
  南宮祭啟動了車子,一路上,車子裡都在放著名的鋼琴曲:雨的印記,曲風悠揚,時而婉轉,時而低泣,像是戀愛中的女人,陰晴不定。
  南宮集團。
  天宇、杜峰、沈漠北、南宮南都守在南宮集團的門口,等待著南宮祭和顧傾兒的凱旋。
  “天宇,你說祭少不會帶著傾兒私奔了,不回來了吧。”沈漠北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說好了今天早上就回來的兩個人,到現在,連個影子也沒有。
  “難說,我一直以為森是個工作狂,結果竟然拐著傾兒去玩了,更可恨的是一聲不吭的走了,讓我負責公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最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拋棄了我。”天宇說的像個怨婦一樣。
  “我倒是覺得祭少很有力度,這樣才叫戀愛。”沈漠北激動壞了,自己當年沒有實現的那些戀愛的事情,現在祭少一點點的做了,讓他看的熱血沸騰。
  “
  “得了,說曹操曹操到,人回來了。”天宇指著正在向他們駛過來的邁巴赫,笑了。
  於是,幾個人便一擁而上。
  顧傾兒下車之前,已經在車上換上了南宮祭早已准備好的橙色西裝和白色的西裝褲,腳下是7公分的高跟鞋,今天由客戶要來談合作,這一點南宮祭是清楚地,所以南宮祭也很配合的穿了橙色的碎花襯衫,下身是白色的阿瑪尼的白色西裝褲子,腳下是一雙棕色的皮鞋,兩個人穿的倒像是情侶裝。
  “哇塞,小祭祭,你又變帥了啊。”天宇上前用手不斷的摸著南宮祭的臉,南宮祭推開天宇的手,冷了冷語氣,“你被沈漠北附身了?”
  “小祭祭,你跟傾兒在一起才兩天時間,難道你就忘掉了當初我們在無人島的時候相依為命,擁抱著睡覺的時候了嗎。”這種曖昧的語氣從天宇那種妖冶的臉、勾魂的唇裡講出來一點也不惡心。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和傾兒去挑戒指。”南宮祭沒空理他,現在他需要趁熱打鐵,用戒指套牢顧傾兒。
  扔下一干眾人,南宮祭把顧傾兒拉去了自己旗下的金店。“傾兒,挑個喜歡的戒指,我們要帶情侶的。”南宮祭微笑著說道,這一笑,迷倒了進店裡的顧客和營業員們,讓顧傾兒有些吃醋,於是故意拉著南宮祭的手,走到櫃台前,一個個看著。
  “就這個吧,”顧傾兒選中的是一款緊箍咒的戒指,男款的是白金的,女款的是玫瑰金的,沒有鑲嵌任何一點的東西,但是做工很是精良。“你確定要這個?”南宮祭看了看價錢,覺得有點便宜了,兩個戒指加在一起才不到5000塊錢。
  “對,就要這個,我要讓你記得你是有老婆的,不准在外面沾花惹草,這就是你的緊箍咒。”顧傾兒說這句話的時候用冷冷的眼光掃視了整個金店。然後那些女人們便不再看南宮祭。顧傾兒滿意的笑了笑。
  “我給你戴上。”南宮祭的心裡是開心的,顧傾兒開始對他有掌控欲了,這個感覺很好。
  南宮祭拉著顧傾兒走出了金店,然後回了南宮集團,南宮祭並沒有告訴顧傾兒,今天顧氏集團將要被收購的事情,今天他約了顧逸塵在這裡談收購。
  大樓裡已經在迎接了,公司上上下下的都准備打場硬仗,南宮祭嗤之以鼻,至於嗎?一個收購談判,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286.第286章 她只是一枚棋子

  顧傾兒心裡是有疑問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並沒有聽說南宮集團有什麼活動,那麼公司裡現在出現的這些是人什麼情況。
  兩個人並排走在公司的走廊裡,員工們都躲在門口看著這對金童玉女。
  “喂,你聽說了嗎,前天總裁是打算帶著執行總裁私奔的。”職員A用手指捅了捅旁邊的職員。
  “私奔?這麼有錢,還私奔什麼。”職員B一臉的詫異。
  “你懂什麼,這叫情調,聽說是總裁想要努力追回執行總裁呢,執行總裁命真好,可以的得到總裁的寵愛。”職員A接著八卦。
  “你們不知道吧,這次來的人就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逸塵,聽說顧逸塵根本就不是顧氏總裁的親生兒子呢,所以現在顧氏總裁公開對咱們執行總裁發起進攻,這場戲可好看了。”
  “這樣說起來這次的收購案不一定可以順利的進行呢?”
  “就是,到底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
  會議室裡。
  顧逸塵已經坐在會議室裡喝了兩杯咖啡了,看了看時間,皺了皺眉。
  南宮祭從來都不是一個不守時的男人,現在這樣不守時明顯就是給他一個下馬威,但是目前他的公司必須由南宮集團來接管,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公司。南宮祭推開會議室的門,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神秘的氣質,那雙鷹一般的眼卻時時刻刻閃著危險的氣息。
  顧傾兒跟著南宮祭走進了會議室,看著顧逸塵出現在這裡臉上顯然是十分的震驚。
  “傾兒。”顧逸塵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思念。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有些愣怔,“哥?你怎麼來了。”
  “你好,我是代表顧氏集團來跟貴公司談收購的,祭少也知道我們公司是非常有前景的公司,但是目前運作確實內部存在問題,我想讓您來接手,或者您願意出資注入顧氏集團。”顧逸塵這樣說話明顯就是給顧傾兒聽得,現在南宮祭如果出面幫忙了,那麼顧逸塵就是收獲了利益,如果南宮祭沒有出面幫忙的話那麼會讓顧傾兒傷心。
  南宮祭並沒有想到顧逸塵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雖然顧逸塵是暗門的主人,但是為人還是算是比較正直的,撇開他們單獨的恩怨不說,只說這個人的話顧逸塵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但是這一刻南宮祭覺得自己要推翻之前對顧逸塵的印象了。
  “我是生意人,今天在這個會議室裡,沒有南宮祭和顧逸塵,更沒有顧傾兒,我們只代表兩個公司,南宮集團和顧氏集團來談判,顧總裁沒有意見吧。”南宮祭擺明了是要跟顧逸塵擺清楚立場,讓顧逸塵知道自己是誰。
  顧逸塵淡淡笑了笑,伸出右手,南宮祭跟顧逸塵簡單握了握手,雖說客套,但是這是生意場上難免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松手,暗自較勁,顧傾兒只能是拉了拉南宮祭的衣袖,然後讓他坐下來。
  南宮祭感受到顧傾兒的緊張以及不解,附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聲說道:“等回家我給你解釋。”
  這樣的動作在顧逸塵看來是如此的刺眼。
  “對於這次收購案祭少有什麼想法嗎?你要知道我現在手裡有兩個不錯的項目等著做,如果現在馬上讓我撤出去是不可能的,我需要一點時間。”顧逸塵明顯是在拖延。
  南宮祭不明白顧逸塵到底是要做什麼,他只是音樂覺得顧逸塵哪裡不一樣了,只是哪裡不一樣了呢,他也說不上來。
  “新項目可以交給我來做,對於新項目,我可以算成是給你的分紅,你六我四,我不介意,公事上你是顧氏集團的總裁,但是私底下你是我的大舅哥,於情於理我應該讓利給你的,也算是給傾兒結婚時的聘禮。”南宮祭顯然是拿出來了殺手鑭,這是顧逸塵並沒有想到的。
  “祭少這樣說反而我不能要這份聘禮了,兩個項目都給祭少吧,我拱手相讓,算是傾兒的陪嫁,只是這個新娘嫁得過去還是嫁不過去還要看祭少的本事了,我這個妹妹你是知道的,不是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顧逸塵的目的達到了,他知道現在他離開的話那麼顧傾兒和南宮祭一定會鬧別扭的,這就是他此次來的目的。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既然我們的目標確定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就讓沈莫寒來跟你們談吧,他跟你們並不陌生。”顧逸塵臉上帶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離開了。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離開會議室,又看了看其他的人,淡淡的開口,“你們都出去吧,我跟祭少單獨談談。”
  現在只剩下顧傾兒和南宮祭了。
  “顧氏收購算是成功了吧。”顧傾兒淡淡的說道。
  “嗯,很成功。”南宮祭笑了,看她的反應倒是出乎意料,他以為她會鬧的。
  “我在這裡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顧傾兒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漫不經心的開口。
  “角色?”南宮祭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又再胡思亂想些什麼。
  “這兩天我們不在南宮集團,其實你已經安排了人在跟顧氏談收購的事情了對吧,你是怕我看見報紙上的新聞,所以才把我帶到鄉下去,為的是與世隔絕,也讓顧逸塵找不到我,這樣就更方便了你的計劃可以正常的進行下去。”略帶傷感的語氣,有些自嘲的口吻,讓南宮祭不是很開心,他不喜歡她這樣。
  “如果不喜歡可以直說,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顯然,南宮祭是生氣了。
  “我說我不喜歡,你會放過他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是滿滿的探究。
  “不會。”堅定、冷漠。
  “呵呵,南宮祭,你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了,有時候你是個神,把我捧在手裡。可是你有時候是個魔鬼,你掠奪了別人的東西。南宮祭,我是不是不應該愛你。”淚流滿面的看著南宮祭,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胸口,這一刻,多麼的無力,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做了一件“好事”,讓自己的娘家,親生父親的公司成功的進入了自己的男人的口袋裡,而自己還一無所知,傻傻的被男人當做棋子。南宮祭,把她推向了一個無望之地。

  ☆、287.第287章 你不要逼我

  “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做你的南宮少夫人夫人就好,別的你不需要知道。”南宮祭的語氣已經盡力的柔和了。
  “呵呵,南宮少夫人,”顧傾兒輕輕的念著少夫人三個字,然後慘白的笑了笑。
  “南宮祭,是不是一開始我們就不要糾纏會比較好。”這樣的對白,似曾相識。
  “不要胡思亂想。”南宮祭不想與她爭執什麼,他知道現在他的解釋顧傾兒一定不會去聽,等她靜下心來他會跟她解釋,他這樣做的目的,其實是為了保護顧傾兒,保護顧逸塵一家。
  顧傾兒現在是歐陽財團唯一的一個可以跟歐陽秀和競爭繼承人的人選,歐陽秀和一定會想盡辦法出掉她的,將來顧傾兒母親的身世一定會被挖出來的,那麼到了那一天,歐陽老總裁為了保護歐陽財團的名譽不受損害,一定會犧牲掉顧傾兒,甚至是顧氏集團,他現在這樣做事保護顧傾兒的所有,任何一個跟顧傾兒有關的人都不會受到傷害,只是顧傾兒並不懂,這樣的做法對她是一種保護。
  顧傾兒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的退後,一步一步,離南宮祭越來越遠。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恐懼的眼神,慌了神,幾個箭步追上去,把她抱在懷裡。“傾兒,不要怕我,我是在保護你。”顧傾兒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可是還是決定推開南宮祭。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南宮祭的聲音變得冷漠。
  “南宮祭,我們離婚吧。”聲音低的像只蚊子,可是南宮祭還是聽見了。
  “你再說一遍。”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顧傾兒現在已經死了幾千次了。
  “我說我們離婚吧。”顧傾兒把音調提高了。
  “好。”南宮祭竟然沒有挽留,只是簡單說了一個“好”字,然後顧傾兒的心便碎成一地。
  顧傾兒離開了,南宮祭拳頭落到酒櫃上,酒櫃的玻璃碎成殘片的聲音,那個聲音好脆,脆的像是自己的心。
  顧傾兒離開了南宮集團,一個人游走在馬路上,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或者說她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她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可是這樣的她曾經不是很幸福的嗎?南宮祭曾經對她那麼好,她生病的時候甚至可以卑躬屈膝的幫她穿鞋子,為了她他給了自己一槍,可是這樣的男人此刻竟然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收購了父親的公司。
  即使她從來沒有叫顧海一聲父親,可是那始終都是她的親生爸爸,這樣的血脈相連讓顧傾兒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可以跟南宮祭快樂幸福的生活。
  南宮祭其實一點都沒有變,一如當初的嗜血、冰冷,為了想要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嗎?還是說現在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南宮祭。
  顧傾兒覺得自己凌亂了,徹徹底底。
  莫大的馬路,陌生的人群,竟然沒有一個人是她熟悉的,這裡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那麼她應該去哪兒呢?
  “祭少,少夫人一個人就在馬路上閒晃,我派人跟著了。”南宮西在心裡掂量好了話,他心底有點虛。
  “下去吧。”南宮祭淡淡的開口,一個人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亮,他算計好了所有的計劃,卻唯獨遺漏了顧傾兒的反應,他以為只要保護好了顧傾兒不受傷害就可以了,可是他卻忘記了顧傾兒是個心裡敏感的女孩子。
  現在他該怎麼辦,顧傾兒要跟他離婚。
  離婚,這樣沉重的兩個字輕而易舉的從顧傾兒的嘴巴裡說了出來,顧傾兒似乎從來沒有把他這個丈夫當成一回事。
  自嘲的笑了笑,便又回到了椅子上,現在只有工作才可以麻痺他的思想。
  南宮集團一間辦公室裡,南宮西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妹妹在哪兒了?”
  “南宮西,你想的太簡單了一點,我早就說過,你這輩子都不要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除非南宮祭死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裡帶著沙啞和深深的深冷質感。
  “你要知道關鍵時刻我會犧牲掉我的妹妹,來換取祭少的安然無恙。”南宮西在心底堵上了。
  “你確定嗎?你要知道這是你們家最後一條血脈,你確定要讓你的父母在天之靈也沒有半點慰藉嗎?我真的不明白南宮祭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賣命。”對方的話語裡帶著深深的不解,還有嘲笑。
  “你不要逼我……”南宮西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南宮西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我說過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就一定會放過你的妹妹的,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你真的完成了我交代的事情再來跟我談。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以南宮祭的智商很快就會發現的。”電話那頭切斷了電話線。
  辦公室裡只剩下南宮西頹廢的模樣。
  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他到底要怎麼保證南宮祭不受傷害,又可以救出自己的妹妹,那個人說得對,他妹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家裡唯一的一條血脈了,他不能放棄,那麼要放棄南宮祭嗎?不,南宮俊逸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對南宮祭做不好的事情……
  一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除了一聲悶響以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顧傾兒一個人在馬路上閒晃,聽到有車子在對著她鳴笛,機械的回過頭,便看見顧逸塵的那雙溫柔的眸子,只是那雙眸子已經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只是哪裡不一樣呢,她竟然說不出來。
  “傾兒,上車。”顧逸塵的聲音依舊溫柔,可是顧傾兒卻冷的發寒,是心裡作用嗎?
  顧傾兒上了車,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
  “顧氏集團被收購的事情你不用在意,這是遲早的事情,祭少一開始就想要顧氏集團的,上次注資進顧氏後面又派人來幫忙,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但是你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而祭少是你的丈夫,所以這個公司給他來打理倒是沒有什麼不妥,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的。”顧逸塵的眼睛一直看著前面的路,撒謊不眨眼已經是他不能扔掉的技能了。

  ☆、288.第288章 傾兒危險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如果她早點知道這件事的話,看清楚了南宮祭,她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了。
  “告訴你了又怎麼樣呢?你還是會嫁給祭少的,而祭少依舊會娶你,這個是現實,傾兒,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不喜歡就不會發生的,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就比如我愛上你,你愛上南宮祭,這樣的命中注定是你沒辦法掌控的,只是顧逸塵並沒有說出來。
  兩個人沒有在說話,似乎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顧逸塵把顧傾兒安排在了他的住所裡,平時忙的時候不回顧家他便留在這個房子裡,這裡是他的秘密基地,可是這種秘密基地想要找到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難事,可是對於南宮家族的人來說太輕而易舉了。
  ……
  “沈漠北,少夫人被顧逸塵帶走了。”南宮西若有所思的看著沈漠北。
  “廢話,我大半夜的開車拉你出來玩?地點我都偵查好了。”沈漠北的車子繞了好多個小路,最後停在一個很隱蔽的小別墅門前。
  “一會兒你進去,負責跟顧逸塵搏斗,我進去偷人。”南宮西說完便先跳下了車。
  “喂,你真是……可恨,偷人那麼容易的事情你來做,跟顧逸塵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打就給我,南宮西,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一伙的。”沈漠北抱怨著,可是還是快步跟上了南宮西。
  “誰?”顧逸塵站在院子裡,感覺到了背後有人,急速轉身便看見一個黑影對著自己揮拳,手穩穩的地接住了對方的拳,然後飛起一腳,卻讓黑影逃掉了,眼看著那個黑影上了樓,自己想要去追,卻又被一個黑影纏住了,黑影的武功不錯,靈活、自如,每一腳都是直指要害。
  顧逸塵擰緊了眉毛,眼睜睜看著顧傾兒被另外一個黑影抗走了,爆發力突然大爆發,對著黑影猛地踢了一腳,然後又來了個連環踢,黑影拼盡了力氣,兩個人糾纏的不可開交。突然背後一疼,腳下發軟,然後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你有麻痺針怎麼早不拿出來,害得我被他踹了好多腳。”沈漠北埋怨道。
  “我這是給你鍛煉的機會,這段時間沒什麼任務,筋骨都硬了。”南宮西說道,然後把顧逸塵也抬上車。
  顧逸塵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他沒有看見顧傾兒。可是直覺告訴他,顧傾兒也在這。
  “醒了?”南宮西帶了面具和變聲器,所以聲音聽上去有些奇怪。
  顧逸塵仔細打量了南宮西,臉上是面具,而且還是加了變聲器的面具,手上是膠皮手套,腳上穿著鞋套,一看就知道是個專業的殺手。
  “那個女人在哪兒。”這句話出乎南宮西的意料,他以為他一定會先問誰派你們來的,結果他睜開眼的第一句是關心顧傾兒的下落。
  “那個女人啊,跟我們兄弟玩的非常開心,”南宮西在面具下笑了,笑的很大聲。
  顧逸塵突然用捆綁的腳把旁邊的椅子直接踢向了南宮西,南宮西即時閃躲開。
  “呵呵,惱羞成怒了?”南宮西玩味的笑著。
  “不許碰她。有事沖著我來。”顧逸塵的眼睛裡有紅色的火光在燃燒。
  “沖你?我想讓你死你知道嗎?”南宮西很認真的看著顧逸塵,顧逸塵能夠從南宮西的眼睛裡看見恨意,恨?
  這樣的恨意,會是誰?南宮祭?可是南宮祭是不會傷害顧傾兒的,所以這個念頭斷掉了。
  “不相信?呵呵,那我讓你聽聽你的女人跟我的兄弟們玩的多麼的開心。”南宮西說完便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開了揚聲器。
  電話的那頭是顧傾兒哭泣的聲音,“不要,你們這些畜生,你們不要碰我,南宮祭,救我,救救我,!!!!!!啊!!!!!!!!不要進去,求求你,出來,求求你,不要再碰我了,救我!!!!!!!!!!”顧傾兒的聲音刺穿了顧逸塵的耳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我死了你就會放過她?”顧逸塵的語氣很嚴肅。
  “一個女人我要來何用,”南宮西間接的回答了顧逸塵的問題。
  顧逸塵突然笑了,然後突然的起身直直的奔著石柱撞了過去。可惜卻被南宮西突然擋住了,南宮西承認自己震撼到了,他沒有想過顧逸塵會為了顧傾兒去死。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擋在顧逸塵的面前,他是罪人,是傷害他和妹妹的罪人,也是讓他從一個忠士變成背叛者的人,他恨不得他死,可是現在如果他死了,那麼第一個矛頭一定指向南宮祭,只有南宮祭有殺人動機。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南宮西的聲音突然冷了冷。
  顧逸塵差異的看著南宮西,這雙眼睛好熟悉。
  南宮西和南宮西開車先把顧逸塵送走了,顧逸塵眼睛被蒙住了,可是聽著車子碰撞在地面上的聲音,他確定這裡是郊區,附近沒有工廠的聲音也沒有農莊,他知道這裡是廢棄的地方,沒有味道,只有草的氣味。
  心裡就有數了,南宮西和南宮西看了看時間,把顧逸塵扔到了顧家便離開了。他們不能讓南宮祭知道他們做了這件事。可是他們沒有料到顧逸塵回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去找顧傾兒,而是打電話給南宮祭。
  “南宮祭,你要我的命可以隨時來取走,但是你動了傾兒,我會殺了你,”顧逸塵的話裡充滿了殺氣。
  “把話說清楚。”南宮祭能夠聽出來顧逸塵真的很生氣,可是這樣的生氣不像是置氣,而是其他的,難道說顧傾兒有危險?
  “你放了傾兒,我的命你來拿走。”依舊懶得解釋,反正他是心知肚明。
  “傾兒?她不是被你帶走了嗎?”南宮祭摘掉了墨鏡,眉間有一絲疑惑。
  “昨晚不是你抓了我們嗎?”顧逸塵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了。
  “抓你們?傾兒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女人下手!”南宮祭吼道。
  “那就是說我和傾兒被人綁架了。”顧逸塵喃喃自語。
  “糟了,傾兒有危險。”顧逸塵大聲的喊道。

  ☆、289.第289章 不該問的別問

  “你在家等著,我去找你。”南宮祭聽到顧傾兒有危險,一刻也沒辦法等了,南宮西和南宮東都不在家,南宮祭的眉擰了擰。開著車子直奔顧家。
  顧逸塵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顧逸塵一身狼狽的樣子,南宮祭知道顧逸塵沒有開玩笑。“上車,車上說。”南宮祭看著顧逸塵,顧逸塵上了車。
  “昨晚誰值班,給我送回無人島。”南宮祭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說道。
  這些飯桶,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讓顧傾兒被抓走了。“他們是什麼人?”南宮祭的話有些冷。
  “不清楚,但是對顧家很熟悉,他們兩個人,一個人負責纏住我,一個人負責去抓傾兒,我們被帶到一個廢棄的工廠,是在郊區。”顧逸塵盡量只說重點。
  “郊區、工廠?”南宮祭的眉毛打了結。
  “他們對傾兒進行了強——奸。不,是輪——奸。”顧逸塵覺得這句話真的沒法說出口,可是還是說出來了,自己這是什麼立場呢。
  “什麼!”南宮祭手一抖,車子便直接撞向了路邊的護欄。還好,及時剎住了車,否則兩個人都沒命了,因為下面是深深的懸崖。
  車子重新啟動,南宮祭的臉色越來越冷,沒有再交談,南宮祭開著車子直奔郊區,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處理蓋茨的地方,果然,下了車,南宮祭摸了一下地上的泥土,看了看車痕,處理的很好,不愧是他的手下。
  倉庫裡已經處理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了,顧逸塵看著南宮祭這裡看看那邊瞅瞅的,一點也不緊張,終於惱火了:“南宮祭,你這樣慢悠悠的,傾兒出了事情怎麼辦!”聲音裡的恐懼是南宮祭聽得出來的。
  “想不到堂堂顧氏總裁——暗門的主人也會害怕。”南宮祭笑了,笑的像是危險的罌粟花。
  “哥。現在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奚落我,是幫我找到傾兒。”顧逸塵的一聲哥讓南宮祭的笑容僵住了。
  “你知道了。”南宮祭的話有些冰。
  “是,我知道了所有,包括你不知道的。”顧逸塵的眼底是深深的疼痛,
  “傾兒沒事,你放心吧。”南宮祭竟然像個哥哥一樣安慰起來,可是話語裡是冰冰冷冷的溫度。
  “什麼意思。”顧逸塵看著南宮祭,竟然相信起來。
  “你們兩個給我滾到倉庫來!”南宮祭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說道。
  車裡……
  “暴露了。”南宮西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漠北。
  “額,聽見了。”南宮祭那麼大的聲音,只要不聾都聽得見,沈漠北的心情復雜。
  “該怎麼跟祭少解釋?”南宮西送走了顧逸塵回來以後,路上就堵車了,所以他們現在還被堵在路上,顧傾兒估計還在倉庫裡睡覺呢。
  “我們這也是為了祭少和顧傾兒好,來個綁架戲碼,讓他倆趕快和好,但是我沒想到中間出現插曲,出現個顧逸塵。”沈漠北覺得自己真倒霉,碰上南宮祭和顧傾兒這個感情大麻煩。
  十五分鍾後,南宮西和沈漠北終於到了倉庫門口,沒有看見顧傾兒,只看見南宮祭和顧逸塵了。
  下了車,筆直的站在南宮祭的面前。
  “祭少。”
  “祭”。南宮西和沈漠北的聲音很低。
  南宮祭沒有說話,一人一腳直接踢到了肚子上,兩個人抱著肚子跪了下去。
  “這種卑鄙的手段誰教給你們的!”南宮祭的聲音震耳欲聾。
  “我只是想給顧逸塵一個教訓。”南宮西咬著牙說道。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給我胡來!”南宮祭的聲音裡夾雜著憤怒。
  “是,祭少。”南宮西回答道。
  “你走吧。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南宮祭看著顧逸塵,淡淡的說道。
  “我想見見傾兒。”顧逸塵有些擔心。
  “傾兒在哪兒。”南宮祭對著地上的兩個人問道。
  “倉庫左手邊第一個房間。”南宮西指了指。
  南宮祭帶著顧逸塵走了過去,門是鎖著的,南宮祭直接一腳踢掉了門鎖,顧傾兒還在裡面昏睡,衣服完整,旁邊是一個錄音機,南宮祭輕輕按下去,便聽見了顧傾兒的呼救聲。“這一聽就是做出來的聲音,你也信。”南宮祭白了顧逸塵一眼。
  “祭少,不管以前我跟你是什麼關系,再見面我跟你便是敵人,我會用我的能力從你的身邊搶走屬於你的一切,不,那些是原本屬於我的。”顧逸塵看著南宮祭,眼底有難過,有彷徨,更多的是不捨。
  “屬於你的?”南宮祭有點反應不過來,顧逸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祭少,你的位置本來應該是我的。”顧逸塵的笑容帶著幾分自嘲,可是又帶了幾分神秘。
  顧傾兒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南宮祭和顧逸塵手面對面站在那裡,兩個人又在對峙嗎?
  “我怎麼會在這裡?”聲音帶了幾分沙啞。
  “你醒了。”南宮祭看見顧傾兒醒過來,眼底帶了一抹溫柔。
  “嗯。”顧傾兒起身,看了一眼四周,“這是哪兒。”聲音很輕。
  “郊外。”南宮祭淡淡的回答。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問的是你來這裡做什麼,而不是我為什麼在這裡,顯然,她並不歡迎他。
  “接你回家。”南宮祭承認自己在知道顧傾兒出事的時候慌了神,他甚至一度想殺了自己,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所以這次他不會放她走。
  “我有家,不勞煩祭少。”顧傾兒下了床,准備離開。
  出了房間,才知道這裡荒無人煙,南宮西和沈漠北已經站在那裡,等著南宮祭的處罰了。
  顧傾兒看見南宮西和沈漠北的臉色都不好看,於是走過去,“你們怎麼了。”
  聲音裡有擔心,南宮西和沈漠北都看得見,
  “沒事。犯了錯誤。”南宮西對顧傾兒吐了吐舌頭。
  “你們在嘀咕什麼。”南宮祭走了過來。
  “他們犯了什麼錯,需要接受懲罰,”顧傾兒指了指南宮西和沈漠北,看著南宮祭。
  “不該問的別問。”南宮祭的聲音很冷,眼神凌厲的看著告狀的南宮西。

  ☆、290.第290章 傾兒,你等我

  “他們只是你雇傭的人,就算犯了錯,也是情有可原,像是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腦袋裡每天花樣不斷的魔鬼誰知道你腦袋裡都想些什麼,沒有人可能猜得到你的想法。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按照你的思想在做,你認為他們犯的錯誤,那根本就不是錯誤,”顧傾兒像是機關槍一樣數落著南宮祭,南宮祭的怒意已經沖到了頭上,可是還是一語不發,聽著顧傾兒數落,二十幾個黑衣人在旁邊的草叢裡聽著南宮祭被這樣劈頭蓋臉的罵著,心裡都怕極了,顧傾兒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的。
  “罵完了?”南宮祭看著被氣得臉鼓鼓的顧傾兒,淡淡的問。
  “嗯。”顧傾兒不明白南宮祭是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明天回無人島,不用再回來了。”南宮祭說道,華語裡是不可更改的堅定。
  “你要是趕走他們,我就跟你拼命。”顧傾兒卷起袖子,看著南宮祭,一臉的認真。
  “顧傾兒,別鬧。”沈漠北拉了拉顧傾兒的衣袖,示意顧傾兒別說了,因為他明顯看見南宮祭眼底的怒意直飆。
  “我沒鬧,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跟著我了,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對他好,你們就是為了他送了命,人家也是把你們當成小狗,你們跟著我,有我一碗飯吃你們就有湯喝,我們走!”顧傾兒像個大將軍一樣說道,南宮西和沈漠北看著顧傾兒,突然笑了出來。
  “你認為他們會跟著你走嗎?”南宮祭笑著看著顧傾兒。
  “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顧傾兒堅定的說道,然後一手拉了南宮西一手拉了沈漠北,往外拖。兩個男人愣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
  “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滾回無人島。”南宮祭再次命令道。
  “你要是趕走了他們,我就絕食。”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底的認真只能是作罷。
  “這次的帳先記著,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不管是誰求情我都不會放過,”南宮祭說完一個人先開車走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離開舒了一口氣。
  “傾兒。你還好嗎?”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笑著問,這個笑容像極了歐陽瑾風。
  “哥,你發什麼神經,昨晚不是住在一起嗎,怎麼還問我好不好。”顧傾兒覺得顧逸塵是穿越了,否則怎麼問出這種話?
  顧逸塵看著南宮西和沈漠北,笑了。“身手不錯,只是下次設計劇情的事情不要帶上傾兒,帶著女人好麻煩。”潛台詞南宮西和沈漠北都聽得懂,
  “哥,你的意思是我是個麻煩鬼?”顧傾兒瞪著顧逸塵,不高興了。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順便我想謝謝你們兩個。”顧逸塵很認真的看著南宮西和沈漠北,兩個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
  意大利餐廳。
  顧傾兒用叉子卷著意大利面一點點的送進嘴裡。
  顧逸塵笑著道:“這次的劇情設計的不好,明顯偷工減料,下次逼真點。”
  “下次顧總裁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我們會直接動真的。”南宮西的話有些冷。
  “這也是我想說的,下次見面就是真正的戰場了,到時候祭少一定會喜歡的,我親自設計的一場大戲。”顧逸塵眼底透著皎潔的光。
  “幫我好好照顧傾兒,下次見面她就不再是我妹妹了。”顧逸塵的眼睛看著顧傾兒,他真的捨不得這個小女人。
  “你們到底在亂七八糟的說什麼。”顧傾兒狼吞虎咽的吃著意大利面,眼睛瞟了瞟三個男人,他們說什麼呢?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這段時間我會離開,傾兒,我暫時把你放在祭少那裡,等過段時間我來接你。”顧逸塵也是被逼無奈,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會帶著顧傾兒一起走,可是現在還不行,時機未到。
  “我跟你一起走吧。”顧傾兒想了想,終於還是狠了心。
  “跟我去美國?”顧逸塵倒是愣住了,他想過顧傾兒會對他說點什麼,但是沒想到顧傾兒會要求跟他去美國。
  “嗯,我也不回來了。”顧傾兒摸了摸已經成了漿糊的腦袋,她原本並不知道顧逸塵是打算去美國的,只是想要暫時離開這裡。
  “原因。”顧逸塵放下手裡的刀叉,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沉默了。
  “因為愛他,接受不了他的殘酷,所以想逃開。”顧逸塵說到。
  “你怎麼知道。”顧傾兒覺得顧逸塵很厲害,居然看得見她心裡的想法。
  “因為我曾經也這樣想過。”顧逸塵自嘲的笑了笑,他曾經也是這樣想要逃避的,可是沒有任何的作用,愛上的人依舊是愛著的,不會因為出現的情況就放棄了。
  “……”尷尬之極,她再傻也聽得懂顧逸塵在說什麼。
  “留在這裡吧,等我凱旋。”顧逸塵看著顧傾兒,伸手想要撫摸顧傾兒的臉,可是卻極力克制住了自己,他現在還不能跟南宮祭發生沖突,他只差一步了。
  “待在他身邊,我會害怕。他有很多面,有的時候我會想跟他長相廝守,可是他每次都會把我的夢捏碎,一點余地也沒有。”顧傾兒的手攪在一起。低著頭,聲音很低。
  “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難過嗎。”身後來自地獄一樣的聲音響起。
  顧傾兒忍不住回頭,看見南宮祭帶著墨綠色的墨鏡站在自己的對面,起身,輕輕的喚:“祭……”然後便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真的那麼難過,我就放手。”南宮祭說完,轉身,想要離開,卻被顧逸塵上前拉住。
  南宮祭看著顧逸塵跟自己相像的臉,一臉的冷漠:“什麼事。”
  “她很愛你。”四個字,心如刀割。
  “她自己說的,跟我在一起很難受,跟追自己的男人說自己現在的男人在一起不幸福,換了是你你會怎麼辦。”一句話,讓顧逸塵語塞了,該怎麼回答呢。
  “我已經努力適應你了,可惜你只要求我適應你,你從沒有為我改變什麼。”南宮祭像是對自己說的,可是卻又像是在對顧傾兒說。

  ☆、291.第291章 乖乖回到我身邊來

  顧傾兒“霍”的抬起頭,看著南宮祭,“我沒有改變?因為愛你,我就算被你折磨快要死掉了我依舊選擇留在你身邊,因為愛你,我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你覺得這些還不夠愛你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沒有蓋茨那樣愛你!沒有跟你在辦公室裡上床!”來不及等到顧傾兒說完,南宮祭的巴掌就直接甩到了顧傾兒的臉上。
  聲音很脆,脆的讓顧傾兒的心都跟著撕裂。
  “你打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顧傾兒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南宮祭的眼睛,慘白的笑了笑。
  顧逸塵直接對南宮祭揮了一拳,“南宮祭,你不要太過分了。”聲音很大,可是南宮西和沈漠北都沒有攔著,只是默默地走到顧傾兒的前面,擋住了顧傾兒瘦弱的身體。
  “祭少,若是生氣就打我吧。”南宮西低了低頭。
  “你們讓開。”南宮祭的聲音很冰,冰的有些徹骨。
  南宮西和沈漠北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
  “顧傾兒,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乖乖到我身邊來,一個徹底從我身邊消失。”南宮祭在跟自己賭,賭顧傾兒會到他的身邊,可惜他忘了,他的傾兒是個多麼倔強、驕傲的女子。
  顧傾兒退了幾步,然後抬頭,透過南宮西和沈漠北之間的縫隙看著南宮祭,“南宮祭,就像我之前說的,這樣的距離我們剛剛好,是我太傻了,一直想要跟你靠近,只要你對我好一點我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現在我知道了,我對你而言只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不能忤逆你,不能跟你對抗,可是你知道嗎,我也是個人,活生生的人,我甚至連思想都不敢有了,南宮祭,我累了,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再來打擾你。”顧傾兒說完,淚早已泛濫成災。
  南宮祭沉默良久,點了一根煙,抽干,再抽,不知道過了多久,僵持了多久,終於啞了嗓子,看著顧傾兒,“我放你走,你繼續留在南宮集團工作,兌現當初一個億的諾言,我跟你以後只會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
  顧傾兒看了看南宮祭,南宮祭的眼神裡是疏離、冷漠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身體在顫抖,聽到南宮祭要放開自己,那種心疼的感覺只有失戀的人才知道,從對方嘴巴裡聽見放手那是多麼痛的感覺,捂著胸口。
  慢慢靠近南宮西,呼吸有些急促,臉色也不自然的緋紅。“顧逸塵,帶我走。”顧逸塵看見顧傾兒臉色不太對,於是扶著顧傾兒,上了車,顧傾兒在右腳踏進車子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醫院……
  醒來的時候,只有顧逸塵在病房裡。
  “醒了?”顧逸塵削了蘋果切成小塊,遞給顧傾兒。
  “我不想吃。”顧傾兒淡淡道。
  “這麼愛他,為什麼還要說那麼絕情的話。”顧逸塵的語氣很溫柔。
  “顧逸塵,我是不是很過分,”顧傾兒舔了舔干澀的唇。
  顧逸塵倒了一杯水遞給顧傾兒,又扶著顧傾兒喝了水。然後笑了笑:“遇到事情你總是逃避,不管是什麼,第一個逃跑的永遠都是你,以後這種事情我會幫你面對,你安心在這裡等我,我一定會來接你,讓你徹底離開祭少的身邊。”
  “……”顧傾兒喝了口水,繼續躺下來,沒有接顧逸塵的話。
  “那麼分開了你會好受一些嗎?”問題還是要拋給當事人自己去想。
  “我會努力讓自己不哭,不去想他。哪怕自殘,我也不會去找他。”信誓旦旦的話語在門外的南宮祭聽起來,真的心冷到極點,好吧,既然你如此不想要跟我在一起,那麼這一次,我真的放手,南宮祭坐了晚上的飛機去了美國,臨走之前,他留下了南宮西,讓南宮西保護顧傾兒。
  南宮西自然是捨不得南宮祭的,可是他更捨不得顧傾兒這個笨蛋,南宮西知道自己是有義務保護這個笨蛋的。顧傾兒兩次救他於水火之中,自己還屢次讓她攪進這個渾水中,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更是作為一個被顧傾兒當做家人而不能接受的事情。
  在顧傾兒還在跟顧逸塵的談話中,南宮祭已經坐上了私人飛機,直飛美國……
  余下的日子裡,顧傾兒並沒有見到南宮祭,可是她也沒有問。
  每天都躲在別墅裡,白天去南宮集團上班,晚上回別墅生活。
  南宮祭離開了,只是顧傾兒並不知道,她只是以為他在別的地方忙碌而已,畢竟南宮集團旗下太多的公司,作為總裁不在公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只是奇怪,南宮祭似乎真的下定了決心要躲著他,所以從那天說分開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晃,已是一個月後。
  顧傾兒的眼眸越來越暗淡,不想吃飯,每天睡四個小時,其余的時間都躲在南宮集團加班,顧逸塵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暫時離開了顧傾兒的視線范圍之內,就連手機都是空號了。
  顧逸塵這個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似乎日子又回到了過去,只是看著顧傾兒的眼神越來越淒涼。
  自己的心開始動搖,幾次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南宮祭的號碼,可是卻都放下了。
  南宮祭臨走的時候給了南宮西電話,告訴他,如果顧傾兒有事可以讓她打給他,這是他在法國的電話,可是顧傾兒不知道這個號碼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南宮集團。
  “執行總裁,這是這個月的盈利狀況,您看看。”會議室裡,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把自己部門的業績拿到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一直微笑著的,比起南宮祭,南宮的員工更喜歡顧傾兒這個執行總裁,會笑,會跟大家一起吃飯,沒有架子,會一起去夜市吃路邊攤,下雨的時候會安排車送大家一個個的回家,所以在南宮集團顧傾兒已經完全取代了南宮祭的位置。
  “這個月你們部門不錯,給你們辦一個慶功宴吧,這樣下去用不上一年,我們的業績就可以破一個億了。”顧傾兒笑了笑,心裡是和南宮祭的那個賭約。

  ☆、292.第292章 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好了,散會吧,今天給大家放個假,每個部門部長和經理留下來,員工都放假回家休息吧,最近大家太累了。”顧傾兒起身,打算離開,可是卻一個站不穩,直直的向後仰去,
  “傾兒!”天宇皺著眉,把顧傾兒攬進懷裡。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顧傾兒的聲音很輕,最近似乎都沒有什麼力氣,也許真的是太累了。
  “你今天也休息吧,我在這裡值班。”天宇歎了口氣,顧傾兒自從南宮祭走後人已經瘦了一圈,天宇看著顧傾兒的樣子,很心疼。
  “不用了,我留在公司,你回家休息吧。”顧傾兒不想回家,她不想獨自待在家裡,即使跟南宮西他們在一起住,還是有一種孤獨的感覺,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南宮祭的日子是這麼難熬。
  他現在在哪裡呢,過得好嗎?
  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顧傾兒了。
  “你們兩個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沈漠北看見天宇和顧傾兒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主動承擔起了責任。
  “你早干什麼了,這事情就怪你,你應該早點讓我回來的,這兩個人沒有一個省心的主,我早點回來處理事情,也許根本沒有這件事。”天宇瞪了一眼沈漠北,一臉的不滿。
  “廢話,你也知道這倆人不是什麼省心的主,我說的懂祭嗎?我說讓你回來就讓你回來,那我就是祭!”沈漠北也是一肚子的怨氣。
  “得了得了,你在這呆著,我帶傾兒出去散心。”天宇擺了擺手,帶著顧傾兒離開了。
  顧傾兒一直很安靜,即便是天宇和沈漠北在一起斗嘴她也無心過問了。
  沈漠北當然知道顧傾兒現在在想什麼,天宇帶著顧傾兒出去了,南宮集團變得很安靜,員工都休息了,為數不多的經理在值班。
  這是南宮集團的慣例,一般休息的時候都是先讓員工休息,管理人員在後,這是顧傾兒做的不成文的規定。所以南宮集團的員工都是佩服顧傾兒這個執行總裁的,至少她凡事都為大家考慮。
  天宇把顧傾兒拉上車,替她綁好安全帶,慢悠悠的開著車子,生怕顧傾兒吐出來。“你好點沒。”
  “還好。”顧傾兒把車窗打開,右手拄在車窗上,托著腦袋想著什麼事情,天宇看見顧傾兒的模樣,突然想惡作劇的拍個照片發給南宮祭看看,於是偷偷地把手機按成了快拍的模式,然後不斷地連拍,然後按下了發送鍵。
  美國加利福尼亞……
  “祭少,倫敦那邊拿來電話,倫敦那邊的公司成立五周年,各大媒體都希望您能參加這次的周年慶典。”秘書報告著行程,這個秘書是天宇從無人島給南宮祭調過來的,除了當一個稱職的秘書以外,更多的時候充當的是女伴的角色。
  “恩,定一張一個小時以後飛往倫敦的機票。”南宮祭沒有看秘書。只是盯著電腦,秘書點點頭便出去了。
  下一秒,南宮祭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直接被摔在了地上,手機裡赫然躺著幾張照片,都是顧傾兒側臥在車裡,天宇的手親暱的抱著顧傾兒的,南宮祭的眼底冰冷的駭人。
  “南宮南!”聲音震耳欲聾。
  “祭少。”南宮南走進辦公室,低下頭。
  “我要回國。”南宮祭的臉色冷的嚇人。南宮南不敢多問,只能是立刻回去打點一切安排南宮祭第一時間回國。
  可是門口的秘書卻有些擔心了,祭少說要回國那麼倫敦那邊怎麼辦。
  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好碰到南宮南,於是張了張嘴。“通知倫敦那邊祭少有事不能去了,”秘書感激的笑了笑,兩個人都是從無人島出來的,所以很多東西不需要溝通,一個眼神就知道了。
  希爾頓酒店……
  二樓餐廳……
  “你喝點牛奶吧,臉色那麼差。”天宇把手裡已經變得溫熱的牛奶往顧傾兒面前推了推。
  顧傾兒撇了撇嘴,沒有喝,“我從來不喝牛奶。”
  “額,那給你叫杯巧克力奶吧。”天宇說道,然後叫來了服務員,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顧傾兒沒有聽,一直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樣僵持了幾個小時後,顧傾兒終於慢吞吞的說了句:“我該回家了。”
  “別,今晚別回家了,你這個樣子南宮西看見了估計會問東問西的,我給你在南宮集團的酒店安排個房間,今晚住那吧,這樣也方便我照顧你。”天宇隨便胡扯了個理由,其實他是斷定南宮祭今晚會回來,除非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顧傾兒了,看了看時間,正好中午的十二點。
  “好。”顧傾兒也真的不想回家,反正天宇是南宮祭的人,顧傾兒對天宇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顧傾兒跟著天宇進了酒店,始終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如同一個木偶娃娃。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吧。”看似關心的眼神中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天宇的眼神裡是一抹惡作劇的光,多好的時機,對著顧傾兒拍了一個照片,又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定制的手機果然是先機,幾秒鍾就可以合成一個完美的照片。
  想到南宮祭氣瘋的臉,天宇都樂開花了,在無人島的時候南宮祭總是各項指標都比他厲害,每次對抗的時候南宮祭都是把他打倒在地上,這個仇一並報了吧,似乎很有意思呢。
  天宇故意把照片傳給了南宮祭,當然這次也是加工過的,跟剛剛傳給南宮祭的照片一樣,這次他把自己的頭像換成了一個陌生男人的。
  南宮祭坐在飛機上,接到了天宇的彩信。下一秒,手機粉碎。
  “祭少,您好,我是您專機的乘務員……”乘務員努力想要討好南宮祭,可是南宮祭一直低著頭,看著粉碎掉的手機,大聲的喊道“滾。”
  機艙裡瞬間便安靜了。
  十二個小時後,南宮祭的專機降落在希爾頓酒店。
  酒店的工作人員一臉的驚愕,這個時間老板親自來視察?……

  ☆、293.第293章 你個王八蛋

  哆哆嗦嗦、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祭少。”
  大家的聲音裡有滿滿的恐慌。
  “顧傾兒住哪。”聲音冰冷的像是北極。
  “八樓,803。”服務員指了指樓上,就快嚇尿了。
  南宮祭黑著一張臉,坐了電梯,到了八樓,然後直奔803,沒有敲門,直接一腳踹開房門。
  門內,顧傾兒剛剛洗了澡,躺在床上,南宮祭看見顧傾兒躺在床上的時候心裡說不出的生氣。
  “南宮祭?”顧傾兒失聲的叫到,他怎麼會在這兒。
  南宮祭沒有回答她,而是滿房間找那個野男人。
  可是一無所獲,看了看房間及浴室,他突然明白自己被天宇耍了。
  大步走出房間,卻想到顧傾兒消瘦的臉,終究還是折回來了。
  “你怎麼搞成這樣,鬼一樣的臉,晚上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沒有安慰,也沒有心疼,硬生生的話語生生刺痛了顧傾兒的心髒。
  顧傾兒摸著自己的胸口,逼著自己把眼淚咽下去,“你來這裡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嗎?”再也說不出別的話語,原來她和他之間剩下的僅僅是……奚落。
  “天宇在哪。”南宮祭終究還是開口了,現在他要找天宇算賬。
  “我不知道,我累了,來這裡休息,天宇說有事先走了。”顧傾兒回答道。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裡的真摯,終於還是相信了。
  “你呆在這兒,我處理完事情回來找你。”說完,便離開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出了門,南宮祭忍不住罵自己,你個笨蛋,坐了12小時的飛機難道就是回來罵她的嗎,不是回來和好的嗎?怎麼又弄成這樣,肆意的抓亂了自己的頭發,琥珀色的雙眸在墨綠色的眼鏡下也遮不住自己懊惱的心情。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出了房間的門,心裡是不住的失落,他走了?
  一個多月沒有見過他了,可是他來了,就走了,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他也沒有想念她的意思,他回來只不過是繼續給她難過而已,從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嘴巴裡說出自己像鬼一樣,就等於結婚後多年的丈夫嫌棄自己的妻子是個黃臉婆。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差勁,顧傾兒咬緊了唇瓣,告訴自己不能哭。
  也許南宮祭一會兒還會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看見她哭那麼才是最大的難過,現在她不能讓自己在他的面前哭,這樣太丟人了。
  是在乞求他的同情和可憐嗎?自己絕對不是這樣的女人。
  顧傾兒躺在床上,一個人發呆,似乎南宮祭沒有來過這裡一樣,這裡依舊是一室的安靜。
  是夢境嗎?如果不是夢境的話,為什麼自己跌心裡會是那樣的疼痛。
  南宮別墅……
  “天宇,你個王八蛋,出來!”南宮祭大聲的罵道,空蕩的南宮別墅裡,沒有人回應他,連南宮西都沒有出來。
  南宮別墅的倉庫裡。
  “天宇,你搞這麼大,不怕死啊。”南宮西躲在倉庫的門口小聲的嘀咕。
  “如果他倆不見面,我會死的更快。”天宇想到每天跟南宮祭報告顧傾兒這邊的情況,每次都是不說完就掛斷電話,而且每次他都被罵的狗血淋頭,這樣下去還不是死的更快嗎。
  “那現在怎麼辦?”南宮西感受到南宮祭的氣息在靠近,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差勁呢。
  “你掩護我,我去酒店,祭肯定是去過酒店了,按照他的個性,一定不會再去那裡了,我去躲躲。”天宇沒有等待南宮西的回答就自己先做了決定。
  南宮西看著天宇走出倉庫的背影,惡狠狠地額罵道:“天宇,你被祭少活吞了都活該,你是跑了,待會兒祭少看見我在倉庫裡估計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祭找了一圈天宇都沒有找到,於是回到顧傾兒的房間裡守株待兔。
  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會再來顧傾兒的酒店房間的,可是這一次直覺告訴他,等在這裡一定會有收獲的。
  顧傾兒已經穿好了浴袍,坐在床上。看著一臉怒氣的南宮祭,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說過永遠不會再聯系了,那是不是自己該避開他。
  可是如果需要避開的話,房間就這麼大,她要去哪兒呢?而且南宮祭為什麼要回來這裡呢,是來折磨她的嗎?如果是折磨她的話那麼南宮祭此刻的眼神裡為什麼是滿滿的怒意,即便是帶著墨鏡的他,她也可以感受到那種火山爆發的怒意。
  南宮祭看著床上糾結的小女人,很想一把抱住她,可是想了想和顧傾兒臨走時說過的話,還是算了。
  沉默。
  兩個人一直沉默著。
  沒有人先開口。
  南宮祭只是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他想起一個月前,和顧傾兒在郊外的晚上,和顧傾兒一起在草地上看月亮,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上個月一卡通盈利500萬。”顧傾兒想了幾千個理由,匯報工作的理由是最恰當的。
  “嗯。”南宮祭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字。
  顧傾兒咬了咬唇,看著南宮祭的背影,再次開口:“明天公司有會,我需要休息,祭少請回吧。”
  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除了家裡的那兩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本子以外似乎什麼關系都沒有,這兩個小本子也說明不了什麼,只不過是花了二十塊錢在民政局蓋了一個章而已,對於南宮祭這樣的人物可以時刻推翻的契約,沒有任何的價值,更何況南宮祭也說過她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呢。
  南宮祭站在窗口,沒有動,只是懶懶的開口:“你睡你的,我對你沒興趣。”
  顧傾兒的眼神置了置。
  自嘲的笑了笑,想要找借口跟對方說話,可惜人家根本沒法自己當盤菜。
  躺下來,蓋好被子,卻怎麼也無法入睡,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躺在那裡,伸手關了燈,他不想打擾她睡覺,似乎是慣性問題,以前的她開著燈是睡不著覺的。
  想到這裡南宮祭都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研究起顧傾兒的生活習慣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294.第294章 抉擇

  顧傾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兩個小時,口渴,打算起床喝水,伸手想要打開壁燈,卻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劃破了手指,尖銳的物體直接刺進了顧傾兒的手指,顧傾兒“啊”的一聲悶叫起來。
  南宮祭突然打開燈,看著顧傾兒半坐在床頭,手指上有鮮紅的血,一個箭步便把顧傾兒攬進懷裡,“你大半夜不睡覺,瞎折騰什麼!”
  南宮祭的臉色並不好看,緊緊的盯著顧傾兒流血的手指,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
  顧傾兒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一聲也不吭。
  “南宮南,拎藥箱進來。”南宮祭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說道。
  兩分鍾後,南宮南便背對著顧傾兒,倒退著進來,因為顧傾兒穿的浴袍,所以他不能直視,他怕南宮祭挖去了他的眼睛。接過藥箱,南宮祭幫顧傾兒仔細的包扎好。
  “你都是這麼照顧自己的嗎?瘦的跟猴似的。”又是一聲埋怨。
  “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嗎,你可以走了,不需要你管。”顧傾兒賭氣的推開南宮祭,擦了把眼淚。
  南宮祭沒有說話,起身,回到窗口,繼續呆著。
  顧傾兒賭氣的找來衣服,套上外套就從房間裡跑出去,用了最快的速度,沖進電梯。
  南宮祭意識到顧傾兒進了電梯的時候臉上的陰雲越來越黑。卻沒有下令攔住她,因為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關系了,去哪裡都是她的自由。
  顧傾兒跑出酒店,這個酒店很特別,四周都是人工湖,湖水很深,要想到酒店來就得從人工湖上的橋上過來,顧傾兒走在橋上,身上只穿了個浴袍,外面是天宇的黑色的西裝,穿起來大大的,有些奇怪。
  旁邊突然有個摩托車駛來,顧傾兒一個踉蹌便跌進湖水裡。
  湖水好深,顧傾兒還來不及呼救便會湖水吞沒了。
  南宮祭看見顧傾兒落水的那一刻,心跳都快停止了。一個縱身便跳下去把顧傾兒撈了起來。
  “把湖水給我抽干,以後這裡不許再給我注水!”南宮祭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黑衣人下了這樣的命令。自己抱著顧傾兒回了酒店的房間。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就那樣坐在床邊,看著她。“你救了我。謝謝。”陳述句,不知道這樣尷尬的場面要怎麼開口。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南宮祭站起來,拖著一身的濕衣服離開了酒店。
  顧傾兒站在那裡不知道所錯,她很想撲進他的懷裡,告訴他,她很想他,可是她並沒有,是自尊心作祟?
  “南宮南,把飛機降落到天台,我們回美國。”說完便一個人先上了天台。
  南宮南看著滿身濕透的南宮祭,又看了看顧傾兒落寞的神情,心裡在想怎麼辦,可是他是個木頭腦袋,他只會按部就班的做事情而已,根本無計可施,最有主意的南宮東出去辦事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任務讓他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次,可是隱約之中南宮南知道南宮東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
  顧傾兒躺在那裡,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來,然後便不斷的嘔吐。
  直到吐出膽汁,才稍微好過一點,這個夜,真的很漫長,聽著頭頂飛機劃過的聲音,顧傾兒蒙著被子哭了,只是南宮祭不知道,也看不見。
  早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顧傾兒第一個進了公司。
  “傾兒,你還好吧。”看著顧傾兒臉色慘白的樣子,天宇頓時覺得自己昨天玩大了,可是這兩個當事人是怎麼搞得,還在冷戰。
  “嗯,沒事。”顧傾兒覺得自己的腳底像是踩在雲端,輕飄飄的。
  “傾兒,你和祭是不是還在冷戰。”天宇覺得昨天自己的計劃已經非常成功了,本來以為兩個人會見了面以後干柴烈火,化干戈為玉帛,結果兩個人見了面,還是這個狀態。
  結果自己還被南宮祭地毯式的搜索差點就沒命了,可是這樣的犧牲都沒有讓這兩個人和好,天宇的挫敗感真心大到無限,要知道交給他的任務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的,這要是傳到無人島的話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嗎?
  “不是冷戰,是分手,等一個億的諾言兌現了,我會離開。”顧傾兒笑了笑,雖然笑容很蒼白,可是依舊可以傾國傾城。
  “傾兒,要不然你們兩個談談吧,祭現在每天也是這個樣子,冷的像冰,動不動就發脾氣,你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天宇現在滿腦子都是南宮祭找到他會不會剝了他的皮,如果讓這兩個人和好了自己的處罰似乎會輕上很多呢。
  “沒必要談了,我還有事,先回辦公室了。”顧傾兒避開天宇的問題,徑自走進了電梯,靠在牆壁上歎了一口氣,怎麼會弄成這樣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顧小姐!”背後的女音帶著幾分哭泣後獨有的沙啞,讓顧傾兒狐疑。
  “顧小姐,我是豆豆的媽媽。”女人的眼眶微紅,看上去已經哭過了。
  “豆豆媽媽?是不是豆豆出什麼事情了?”顧傾兒看著豆豆媽媽的臉色已經猜出了大概。
  “顧小姐,請你救救豆豆吧,豆豆的骨髓出了問題了,現在需要移植骨髓,可是我已經找遍了配型,都沒有合適的,上次你在醫院住院的化驗報告裡的骨髓跟豆豆的骨髓配型相符,能不能拜托你救救豆豆?”豆豆媽媽看著顧傾兒,雙手顫抖著拉著顧傾兒的手。
  “當然可以,現在豆豆在哪兒?”顧傾兒著急的問道。
  “豆豆之前病了,祭少派人接到美國去了。”豆豆媽媽難過極了,自己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只能通過求助別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作為一個母親來說,連救活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沒有,這種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夠體會。
  “那我們快去。”顧傾兒拉著豆豆媽媽出了門,天宇在門口已經聽說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個豆豆是誰,但是看著顧傾兒的摸樣就知道這次美國非去不可了,看來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的,現在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295.第295章 我替你

  兩個人到了美國,見了面,很多事情就可以化解了,天宇有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祭少,傾兒和天宇坐了專機來加利福尼亞了。”南宮南匯報到。聲音裡明顯帶著驚喜。
  “來做什麼?”南宮祭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問。
  “豆豆,需要骨髓移植,可是一直匹配不上,所以豆豆媽媽偷偷把傾兒叫來了。”南宮南盡量說的風輕雲淡。
  “她那個身體能骨髓移植嗎?”南宮祭並不關心豆豆的死活,他只關心他自己的女人的死活。
  “不清楚,但是兩個小時後會降落到加利福尼亞的醫院,您要不要去看一下。”試探性的詢問,小心翼翼。
  “不必了,通知醫院方面,如果化驗傾兒骨髓匹配,向我匯報,不准擅自給她做骨髓移植。”南宮祭的話很冰,可是卻足以聽出顧傾兒在他心裡的位置。
  “是,祭少。”南宮南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南宮祭燃起一支煙,安靜的坐在那裡,心裡是顧傾兒在牡丹花圃旁微笑的模樣。
  ……
  兩小時後。
  加利福尼亞。
  醫院。
  這是南宮集團的醫院,私立的,阿浩早已等在醫院的門口,看著顧傾兒跑進來的時候趕緊迎了上去,“顧小姐,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然後化驗,如果骨髓匹配我們才可以移植。”阿浩解釋道。
  顧傾兒已經急的說不出話來了,那個聰明伶俐的豆豆現在就躺在這個醫院裡,這麼小的年紀,居然要屢次承受這樣的痛苦,老天還真是不公平。
  顧傾兒乖乖的跟著阿浩做了一大堆的檢查,半小時後阿浩表情凝重的從化驗室裡走出來。“顧小姐,你的骨髓是匹配的。”良子欲言又止。
  “真的?豆豆有救了是吧。”顧傾兒暗淡的眸光瞬間又點亮了。
  “可是,你不能做骨髓移植。”阿浩頓了頓。
  “為什麼?”顧傾兒驚訝的看著阿浩。
  “因為你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現在做的話很可能你和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不住了。”阿浩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從病房裡出來的天宇都聽見了。
  這是好消息吧,天宇在心裡竊喜,這個消息是不是可以保住自己不受到南宮祭的責備?
  顧傾兒站在那裡,頭嗡嗡直響,懷孕了?孩子是南宮祭的。顧傾兒突然記起和南宮祭那幾天纏綿的日子,手指甲深深的嵌進皮膚裡。
  腦袋裡是南宮祭冰冷的臉和豆豆痛苦的呻吟,“把孩子做掉,我要救豆豆。”兩行清淚滑過顧傾兒的臉頰,可是人命關天,她必須做出選擇,雖然豆豆不是她的孩子,可是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成型,而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
  阿浩看著顧傾兒,有些震驚。她要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天宇看著顧傾兒有些震驚,她要拿掉自己的孩子去救一個毫無關系的小孩子?她是腦袋壞掉了嗎?
  阿浩看了看顧傾兒終於點了點頭,南宮東出差的時候說過顧傾兒說一不二,即便是祭少也沒有辦法阻止顧傾兒想要做的事情。
  “現在就給我安排手術,”顧傾兒幾乎是乞求。
  阿浩木訥的點了點頭,“我去准備一下,半小時後我們做手術。”阿浩說完便走了,顧傾兒一個重心不穩坐到了地上。
  ……
  加利福尼亞。
  南宮祭的辦公室。
  “祭少。”南宮南欲言又止。
  “什麼事,”南宮祭看著南宮南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從來不是吞吞吐吐的人。
  “醫院打來電話,少夫人懷孕了,是您的孩子。”南宮南看見南宮祭眼底的眸光燃燒了起來。,
  “我的孩子?”仔細想想自己跟顧傾兒確實是有夫妻之事了。“多久了。”
  “一個多月。”南宮南回答道,
  南宮祭仔細想了想,確實是自己的孩子,那段時間她和顧傾兒每天都在一起,除非顧傾兒背對著他偷了男人,可是經過上次蓋茨的事情以後他相信顧傾兒,
  “我們去醫院。”南宮祭笑了,嘴角的弧度讓南宮南有一瞬間的呆愣,這是要和好的節奏嗎?
  “祭少,少夫人的孩子也許保不住了。”南宮南頓了頓,實在沒法說下去。
  南宮祭突然抓住南宮南的衣領,眼底是冷森森的寒光。“什麼意思。”
  “少夫人的骨髓匹配上了,少夫人決定拿掉孩子,救那個孩子。”南宮南看著南宮祭的臉色越來越冷,即使兩個人站在對面,他都能感受到南宮祭身上的殺氣。
  “去醫院。”三個人,寒冷之極,配上今天銀灰色的冷色西裝和黑色的墨鏡讓人更是有些望而生畏。
  南宮南開著車子,南宮祭坐在後面,眼睛裡似乎能噴出火來,十五分鍾後,車子便穩穩的停在醫院了。南宮祭的氣場強大到每個醫護人員都不敢靠近這個有著東方面孔的男子,南宮祭一直走到醫院的走廊盡頭便看見門口已經沒有表情的顧傾兒。
  南宮祭恨不得掐死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是想一想她現在是孩子的媽媽,於是還是忍了怒氣,抓起地上的顧傾兒,“你憑什麼打掉我的孩子!”一聲怒吼,天宇、豆豆媽媽連同已經准備完畢的阿浩都愣在那裡了,
  “祭……”輕輕的從嘴裡逸出一個字,便再也止不住哭泣,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來。
  顧不得南宮祭冰冷的語氣,撲進南宮祭的懷裡,“祭,怎麼辦,豆豆要死了,那是個活生生的孩子啊,我不能看著豆豆去死,可是我這個狠心的媽媽連肚子裡的孩子都要扼殺,南宮祭,我一直說你是儈子手,其實我才是。我才是啊……”哭聲很大,可是南宮祭並沒有嫌吵,大手慢慢的撫摸著顧傾兒的秀發,看著顧傾兒的肩膀不斷的抖,她也是在乎這個孩子的吧,即使不愛自己,她也是在乎肚子裡的孩子的,南宮祭自嘲的笑了笑。
  終於顧傾兒哭累了,漸漸睡去。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病房的床上,眼睛瞟向旁邊的豆豆。
  “你又病了?”聲音冰冷。

  ☆、296.第296章 你怎麼在這兒

  床上的小人劍眉星目,雖然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即使是躺在床上,還是用冰冷的眼神回過去,“你又在傾兒姐姐身邊瞎晃,你要知道傾兒姐姐將來是要做我的女人的。”
  “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傾兒姐姐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跟她可是有結婚證的,你想娶她,你還是等下輩子吧。”南宮祭的劍眉一挑,來了玩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祭少你最好不要救我,我將來一定會是你最強大的對手的,我將來一定會娶到傾兒姐姐的。”豆豆看著南宮祭,一臉的鎮定自若。
  “你不會死的。”南宮祭笑了笑,豆豆愣了愣,這個男人笑了,似乎比之前認識的祭少有了那麼一點人情味了。
  南宮祭從病房裡出來看著阿浩。“給我做配型,”五個字,還是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祭少。”
  “南宮祭……”幾聲不同的稱呼,幾個不同的聲音,南宮祭表情冰冰冷冷。
  “我不能讓我的女人冒險。”南宮祭的聲音不大,可是周圍的人都聽得見,這句話代表的不僅是顧傾兒的是他的,更代表了一個男人的擔當和責任。
  換做是以前他一定不會這樣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冒險,可是他的傾兒是個笨蛋,與其讓顧傾兒去冒險,不如他來代替她。
  阿浩把南宮祭帶到化驗室,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阿浩皺了眉,還是宣布了結果,“祭少的骨髓配型成功。”
  “現在給我和豆豆做骨髓移植。”南宮祭說完自己先進了手術室,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阿浩帶著人把豆豆推進了手術室。豆豆看見南宮祭躺在旁邊的床上,有些詫異。“你的骨髓跟我相同?”
  “怎麼,不願意?”南宮祭看了看豆豆。
  “你最好不要救我,否則我會將傾兒姐姐搶回來。”豆豆嘴邊自信的笑,像極了南宮祭小的時候。
  “呵呵,那你還是好好的做骨髓移植,等你有了這個能力再來跟我談吧。”南宮祭閉上眼睛,又淡淡的說道:“如果疼,就叫出來。”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的。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旁邊的豆豆已經不見了,掙扎著下了床,連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跑到走廊上,看著幾十個黑衣人把病房圍了起來,南宮西為首站在手術室-旁。
  “南宮西?你怎麼在這。”顧傾兒一臉的驚訝。
  “祭少和豆豆在裡面接受骨髓移植手術。”南宮西看著顧傾兒沒有血色的臉,還是說了實話。
  “你說南宮祭給豆豆捐了骨髓?”看見南宮西點頭的那一霎那顧傾兒覺得這是今年最大的新聞,嗜血魔鬼南宮祭竟然給陌生人做骨髓配型。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顧傾兒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樣漫長過,等待,無休無止。
  先被推出來的是豆豆,臉色有點蒼白,可是看上去還是那麼帥氣。
  豆豆因為麻藥的作用還在昏迷,豆豆被推走以後,南宮祭才被推出來,南宮祭的臉依舊冰冰冷冷的,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沒有過多的表情,顧傾兒一直拉著南宮祭的手,他的手好冰。
  南宮祭雖然在睡夢中還是能感覺的到有人拉著他的手,手很軟,很暖。
  南宮祭和豆豆被送在一個病房裡,顧傾兒在兩個人中間坐下來,不時的用棉簽給兩個人的嘴唇潤點水。
  顧傾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坐在南宮祭的旁邊。南宮祭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好對上顧傾兒的水眸。
  “誰准許打掉我的孩子的!”嗓子有些嘶啞,可是還是可以喊得出來,冷冰冰的瞪著顧傾兒的臉。
  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它還在。”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暖洋洋的笑容,怒氣也消了大半。“你懷孕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非要我自己調查嗎?”南宮祭的語氣明顯緩和了很多。
  “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豆豆需要骨髓配型,我自己也不知道。”顧傾兒的臉紅了。
  “我們和好吧,不要冷戰了。”最終還是南宮祭低頭了,他承認沒有這個女人他的生活一團糟,顧傾兒聽到南宮祭說和好的時候眼淚決堤了。
  “你干嘛每次都凶我,你明知道我那麼驕傲的人,干嘛每次都逼我。”顧傾兒撲在南宮祭的壞裡哭的一塌糊塗。
  顧傾兒坐在床上,肚子突然針扎般的疼,下一秒,便從床上跌倒在地上。
  “傾兒,你恩麼了?”南宮祭顧不得自己的身體,愣是從床上下了地,腳落在地面上,那種錐心的疼讓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手心裡傳來的溫熱的感覺,讓南宮祭很熟悉,低頭看了看,觸目驚心的紅。
  “肚子,疼……好疼。南宮祭……救我。”顧傾兒最後的意識只到這裡。
  南宮祭抱著已經失去只覺得顧傾兒進了手術室,自己則是光著腳在手術室的門口來回的踱步。
  “祭少,孩子保不住了。少夫人因為過分的緊張導致孩子小產。”阿浩用了最好的狀態說完這句話便帶著已經染紅的手套再次走進了手術室。
  南宮祭承認,在那一刻他知道了什麼叫做崩潰和無法選擇,懊惱的將握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向牆壁。
  血順著南宮祭的手背流了下來,不多,不少,剛好染紅牆壁。
  “對不起,是我拉顧小姐來的,如果不告訴她,她不會來,不來也就不會受了刺激,現在也就不會在裡面搶救了。”豆豆媽媽茫然得看看著南宮祭,她剛剛從兒子手術成功中得到一絲希望,現在又從救命恩人那裡得到這個噩耗,老天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你最好嘴上嘴巴,否則我會想要掐死你。”南宮祭眸光陰鷙的看著豆豆媽媽,面前的這個女人害得他失去了孩子,一個在他失憶之後和顧傾兒的第一個孩子,他的傾兒那麼善良,為了一個陌生的孩子要捐獻骨髓,可是她自己卻被送進了手術室。
  四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
  “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出來。”南宮祭有點煩躁了。
  “不好了,誰來簽一下手術同意書,病人突然大出血,止不住了。”護士從裡面出來,渾身都沾染了紅色的血跡。

  ☆、297.第297章 南宮祭,我的孩子呢

  “什麼意思?”南宮祭一把抓起護士的衣領,一臉的陰鷙。
  “我不知道,病人突然大出血,止不住。很可能……”護士看著南宮祭越來越冰的臉,不敢說下去了。
  “聽著,救不活她,你們醫院都給我陪葬。”南宮祭說完對著保鏢們一個手勢,幾十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的槍口直直的對上護士的頭。小護士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哭爹喊娘的再次進了手術室。
  沒有人說話,走廊裡很安靜,安靜的像是太平間。
  終於,手術室裡的燈滅了,阿浩第一個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看見幾十個保鏢槍口齊刷刷的對著手術室,在心裡捏了把冷汗,幸虧把顧傾兒救回來了,否則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放心吧,少夫人已經沒事了。”阿浩摘下口罩,鎮定了下情緒。
  南宮祭第一個沖進了手術室,跟護士們一起把顧傾兒推了出來,顧傾兒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可是南宮祭分明看見了眼角的淚痕。
  顧傾兒被推進VIP病房,南宮祭寸步不離的跟著。
  南宮祭依舊光著腳踩在地上,這跟平時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可是他並不在意,緊緊的握著顧傾兒的手,在顧傾兒的身邊躺下來,看著她蒼白的眉眼,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病房裡只留下南宮祭和顧傾兒融為一體的呼吸聲。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南宮祭帥氣冷傲的放大的臉,手輕輕摸上南宮祭的臉,扯開嘴角笑了笑。這一笑,傾國傾城,卻也正好落入了醒來的南宮祭的眼睛裡。
  “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南宮祭緊張的詢問著。
  顧傾兒搖了搖頭,“你呢,還好嗎?”她擔心捐獻骨髓影響了南宮祭的身體,那個是她的孩子,她可以自己救的。
  “我沒事,你個小笨蛋,怎麼也不告訴我就自己偷偷來做骨髓配型呢,你要我這個男人是干什麼用的。”南宮祭佯裝生氣。
  “我又不知道你會給豆豆進行骨髓移植,我真是不敢想象堂堂鬼王南宮祭竟然會用自己的骨髓救一個陌生的孩子。”顧傾兒撫摸著南宮祭的臉。
  “因為我是神。”很少開玩笑的南宮祭用這樣的話堵住了顧傾兒的嘴。
  “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沒了。”顧傾兒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嗯,沒關系,我們可以再生,你自己身體都不好,我怎麼放心讓你生孩子呢。”南宮祭把顧傾兒輕輕攬進懷裡,感受著這個小女人的難過。
  “好。”顧傾兒是難過的,可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如果表現的太難過,她怕身邊的人會比她難過一萬倍。
  ……
  “豆豆,你好一點沒有。”顧傾兒趁著南宮祭睡著的時候偷偷來到了豆豆的病房。
  “傾兒姐姐,你有沒有好一點。”豆豆有回答顧傾兒的話,而是反問道。
  “我沒事,豆豆以後不要生病了,傾兒姐姐會擔心的。”
  顧傾兒心疼的摸了摸豆豆的臉。
  “誰允許你私自下床的。”南宮祭黑著臉,直接把顧傾兒橫抱了起來,只是打了個盹,醒來旁邊的小女人就不知去向了。
  “你老婆不夠安分。看來你調教的不怎麼樣嘛。”豆豆看著南宮祭陰鷙的眸。
  “女人不是用來調教的,小子,等你長大了你會知道有些女人生下來就是給你惹麻煩的。”說完便抱著顧傾兒回房了。
  “我有沒有告訴你,七天之內不許下床。”南宮祭的臉冰冷到極點,手卻是很溫柔的把顧傾兒放到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
  “我只是想去看看傑兒身體好點沒。”顧傾兒扁了扁嘴巴,不敢看南宮祭的那張撲克臉。
  “你懷疑我的骨髓基因?”南宮祭挑了挑眉。
  “這個跟你無關吧。”顧傾兒翻了翻白眼。
  “他現在的骨髓可是我的,你去看他說明你對我的骨髓不放心。”南宮祭強詞奪理的有理有據,讓顧傾兒無言以對。
  “你現在是小產,七天都不能下床,難道你以後不想給我生孩子了嗎?”南宮祭的語氣緩了緩。
  “南宮祭,你無賴,我都沒說要給你生孩子。”顧傾兒的臉紅的像個蘋果,
  “你不生?那好啊,等你好了我就天天讓你下不了床,直到生下孩子為止。”南宮祭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讓顧傾兒的心裡一陣陣的發寒。
  “南宮祭,你這個……大色狼。”顧傾兒把頭埋進被子裡,臉已經在發燒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模樣,不禁大笑出聲,顧傾兒突然從被子裡出來,看著南宮祭,不可思議的說道:“南宮祭,這是你第一次這樣笑。”
  南宮祭不自然的摸了摸嘴唇,笑了嗎?是啊,記憶裡這種笑容真的是第一次。
  “南宮祭,你以後對我多笑笑吧,我喜歡你笑,”顧傾兒很狗腿的拉了拉南宮祭的衣角,“南宮祭,你都沒有跟我求過婚,”反正他失憶了,也不會記得自己有沒有跟自己求過婚,自己可以耍賴讓他再跟她求一次婚。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清澈的眼睛,有些郁悶,求婚?怎麼求?單膝跪地,拿出戒指套在手上?
  “我不想要那麼平淡的求婚方式,所以南宮祭,好好想個求婚的方式吧好不好,讓我畢生難忘的那種。”顧傾兒憧憬著韓劇裡面的那些浪漫的情結。
  南宮祭終於點了點頭,南宮祭承認自己後悔點頭了,因為浪漫對於他來說真的很是困難。把顧傾兒哄睡了以後,一個人皺著眉去了公司。
  南宮集團加利福尼亞分公司。
  “祭少,您怎麼了?”南宮西看著南宮祭一臉愁容的摸樣,不禁有些奇怪。
  “南宮西,公司裡結婚的男人都叫到會議室裡開會。”南宮祭說完便出去了。
  一出門,突然想到保鏢裡貌似就有結了婚的,於是一個箭步扯住保鏢的衣領,保鏢嚇得就差尿褲子了,“祭少……我錯了……不要趕我回無人島。”
  “廢物,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回無人島了,我只是想問問你……那個……你當初是怎麼……跟你老婆求婚的。”說完以後南宮祭自己都覺得渾身別扭。

  ☆、298.第298章 求婚,是個憂傷的話題

  “額……”保鏢的腦袋後面三條黑線。“我還沒結婚,祭少。”
  南宮祭甩開保鏢,又掃了一眼周圍的保鏢,“你們給我想幾個求婚的方案,否則都送回無人島。”南宮祭冰冷的華語讓保鏢們都嚇破了膽。
  “祭少,我覺得就直接拿槍放在她的腦袋上,問她嫁不嫁給我就可以了。”保鏢A戰戰兢兢的說道。
  南宮祭的臉黑了。
  保鏢B一看保鏢A沒成功,於是獻計道:“我覺得還是拉到無人島去看看一看我們的廝殺,然後她會覺得你很不容易就嫁給你了。”
  南宮祭的臉更黑了。
  “女孩子喜歡浪漫,不如咱們直接送個1萬朵玫瑰花算了。”保鏢C說道。
  南宮祭的臉越來越黑。算了,跟這幫只會打打殺殺的爺們談求婚的事情也確實比較為難。還是去會議室吧,那裡都是結婚的男人。
  保鏢幫南宮祭推開會議室的門,南宮祭西裝筆挺的走了進去,掃了一眼在場的男士們。
  “給你們兩分鍾的時間,每個人給我出一個求婚計劃。”南宮祭雙手環胸的坐在老板椅上,
  職員們聽著南宮祭的話感覺像是雷劈一般,他們的嗜血魔鬼總裁竟然會要他們出一個求婚方案。
  兩分鍾後,南宮祭敲了敲桌子。“從你開始,一個個說,
  到我滿意為止。”南宮祭指了指左邊的第一個的男人。
  “我覺得女人喜歡浪漫,我求婚的時候用了當年我和我媳婦兒的情書,情書很多很多,賣了廢品,湊了9塊9毛錢,去領的結婚證,兩個結婚證正好9。9。”男人說著臉上露出笑容。
  “下一個。”南宮祭打斷男人的話,他和顧傾兒別說很多情書了,連個情人間的短信都沒有,用什麼賣錢。
  “我老婆是個模特,我在她走秀的練習場裡,用一千多玫瑰擺了個心形,中間放了戒指。”男人想了想,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求過婚,信口胡說的。
  “下一個。”南宮祭不耐煩的打斷男人的話,顧傾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沒這種機會。
  一整個下午南宮祭都在聽職員們的計劃,南宮祭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明明忙的要命,卻要在這邊聽這些計劃。算了,還是自己想吧,如果顧傾兒答應了求婚就最好不過了,如果不答應,直接拖進教堂。
  這一晚上,南宮祭都沒有去過醫院,他想要給顧傾兒一個驚喜,一個求婚的驚喜。
  顧傾兒因為沒有接到南宮祭的電話,心裡有些慌,她已經對他有足夠的依賴感了。
  拿起電話,按下了幾個數字,想了想還是掛掉了,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南宮西,你是不是和南宮祭在一起?”顧傾兒聲音很小,生怕南宮祭在旁邊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是。”南宮西倒也誠實。
  “你們在哪裡,我想去見見南宮祭,請你不要告訴他好嗎?”顧傾兒想要去找南宮祭。又怕南宮祭知道自己偷偷下了床,心裡很是糾結。
  “額……好,我去接你。”南宮西開了車去了醫院,可是路上塞車,顧傾兒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南宮西,於是偷偷下了床,穿著病號服,出了醫院,外面到處是金發碧眼的美國人,顧傾兒覺得到處都是冰冷的空氣。
  她記得南宮祭說過他的公司是美國最高的建築,於是打算自己去找他。美國的建築哪裡都好,就是到處都差不多,加上顧傾兒夜盲,幾乎看不到什麼東西,只能是瞎子一樣瞎轉,
  南宮西到了醫院的時候看見顧傾兒的房間是空的,心裡“咯登”一樣,知道大事不好,於是趕緊調動了黑衣人們,讓他們找人,可是找了一個小時,一點消息也沒有,實在不敢再耽擱,主動給南宮祭打電話負荊請罪。“祭少,少夫人丟了。”
  “什麼?”電話那頭的南宮祭已經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暴跳如雷。
  “她沒在醫院嗎?”聲音再次咆哮。
  “剛剛傾兒給我打電話說想要見見你,讓我來接她,可是我到了醫院的時候她就沒影了。”南宮西強裝鎮定的報告著。
  “這個笨蛋!出動所有人員,給我撒網找!”南宮祭慌了神,莫大的美國顧傾兒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兒呢?
  開著車子不斷的尋找,醫院附近都找過了,都沒有。
  夜,好漫長,漫長到讓南宮祭的心越來越害怕,他怕顧傾兒出事。害怕她永遠的消失掉,南宮祭的車子在美國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開著,到了岔道口的時候還會下車一個胡同一個胡同的我找人,可惜一無所獲。直到天漸漸亮起來。
  “祭少,人找到了。”南宮西的聲音頓時聽上去如此的可愛可親。
  “哪裡,”兩個字,卻是帶著顫音的。
  “公司門口。”南宮西也很驚訝顧傾兒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但是看著顧傾兒滿臉疲倦的窩在門口的石廊上,只能拿了衣服給她蓋上,他不敢動顧傾兒,他怕南宮祭會宰了他。
  南宮祭到了公司門口的時候幾乎是沖到石廊上的,看著顧傾兒穿著病號服,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心裡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伸手抱起顧傾兒冰冷的身體,然後扔掉南宮西的衣服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蓋到顧傾兒的身上。
  顧傾兒緩緩的睜開眼,看見南宮祭的臉,伸出冰涼的小手摸了摸,“祭,你怎麼不在公司呢,我在你門口等了一夜。”顧傾兒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個笨蛋,不是說不讓你下床的嗎?”南宮祭想要發火,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無盡的溫柔。
  “我想你了,想來看你,可是你卻不在公司。”顧傾兒賠了撇嘴,作勢准備要哭,
  “以後不要自己亂跑了,你對這邊不熟,萬一被人販子賣了我上哪找你去。”南宮祭嚇唬著顧傾兒。
  “我不怕,他們敢抓我我就說我是南宮祭的女人,”顧傾兒拖出了擋箭牌。
  “好了,你睡一下,我帶你吃東西。”南宮祭寵溺的把顧傾兒放到副駕駛座上,又細心的幫她綁了安全帶。

  ☆、299.第299章 你,給我寫個情書

  “你今晚……為什麼沒有來醫院?”還是問出了口,顧傾兒承認自己沒有南宮祭在身邊會不安心。
  “我不在國內的那一個月你想我了嗎?”南宮祭沒有回答顧傾兒的話,他不想騙她說自己在忙,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給她准備驚喜去了,所以只能是不回答。
  “很想,祭,我是不是挺沒有骨氣的,明明你都不要我了,我還想你。”顧傾兒兩只手不斷的攪在一起,看著顧傾兒糾結的摸樣,南宮祭笑了。
  “我沒有不要你,我即使不在國內的那段時間,我也是派人跟著你了,保護你的安全,不定時的向我匯報你的行蹤和過的是否好。”南宮祭也不隱瞞。
  “你說真的?”顧傾兒突然興奮起來,眼底的眸光變得有了光澤。
  “嗯。你乖乖睡一下,一會兒到了餐廳我叫你。”南宮祭的語氣已經變得很溫柔了。
  顧傾兒一度懷疑眼前的南宮祭是不是南宮祭。
  顧傾兒漸漸的進入夢鄉,夢裡是南宮祭微笑的臉,拉著一個看不清是誰的臉,是自己嗎?不知道,可是他們的笑好甜蜜,讓顧傾兒有些心慌。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把車子停在了陰涼處,可是南宮祭並不在車裡,車門是反鎖的,顧傾兒慌了神,難道夢裡是在給自己什麼啟示嗎?慌亂中,卻看見南宮祭拎著個袋子走了過來,南宮祭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顧傾兒幾乎是撲進南宮祭懷裡的。
  “怎麼了?”南宮祭看著懷裡的小人兒莫名其妙的摸樣,心裡有些不知所措。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車裡。”顧傾兒委屈的哭訴著。南宮祭的心裡暖暖的。
  “傻瓜,我只是去給你買套衣服,你總不能穿著這身衣服去吃飯吧。”南宮祭抖了抖身上的袋子,顧傾兒這才放開南宮祭。袋子裡是一條杏色的長裙,吊帶的,胸前刺著一朵杏色的郁金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腳底下的鑽石鞋子也是郁金香的花朵點綴著,顧傾兒很喜歡,在後座上匆匆換上了衣服,卻看見南宮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了,不是吃飯嗎?”顧傾兒搖了搖南宮祭的手臂,南宮祭的臉不是很好看。“你別靠近我。小心我吃了你。”
  顧傾兒低頭看了看南宮祭腰下的隆起,便明白了,咬了咬嘴唇,“要不我現在給你吧。”顧傾兒抬起頭,漲紅的小臉讓她看上去更是有幾分動人。
  “不行,你剛流過產,一個月以後才可以做。”南宮祭解釋著。
  顧傾兒覺得南宮祭的形象頓時就高大了很多。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下了車,南宮祭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南宮祭把顧傾兒帶到一家中式菜館。點了鯽魚湯、水晶蹄膀等,顧傾兒敲著桌子很是郁悶。南宮祭細心的把鯽魚湯給顧傾兒盛了一碗,“怎麼不愛吃?”
  “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顧傾兒的小臉皺到一起。
  “不喜歡吃也不可以,吃光,你現在需要調養身體。”南宮祭沒有說,這些東西其實是南宮祭昨天空運到美國來的,然後在這個餐廳做好,才帶顧傾兒來吃。
  顧傾兒皺著眉頭勉強的喝了一碗魚湯,然後就站起來。“南宮祭,蹄膀的味道好難聞,我們出去透透氣好不好。”
  “好。”南宮祭看了看顧傾兒還是答應了。顧傾兒搖晃著南宮祭的手臂,走出飯店,外面的風景算不上好,可是心情卻是極好的。
  車裡在放一首很老的歌……
  “傾兒。”南宮祭陰沉著一張臉。
  “嗯?”顧傾兒抬頭看看南宮祭,好像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你上學的時候有沒有給男生寫過情書?”南宮祭聽著曲子突然很想收到顧傾兒寫的情書,她的筆跡,她的溫度,她的美好。
  “沒有。”顧傾兒搖了搖頭,南宮祭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那你給我寫一封情書。”南宮祭像個孩子一樣耍賴。
  “額,好,等我有時間的就寫。”顧傾兒笑了笑,雖然有點錯愕,但是還是強迫自己靜下心。
  “不,就現在。”南宮祭不依不饒。
  “沒有靈感。”顧傾兒揚了揚手。
  “如果你愛我的話還需要什麼靈感。”南宮祭像個孩子一樣霸道的說道。
  “好吧,到了醫院我就給你寫。”顧傾兒很郁悶,情書這種東西她只收到過,至於動筆,她還是第一次,再說一個女孩子給男人寫情書是不是太奇葩了一點。
  南宮祭因為顧傾兒的一句可以給他寫情書頓時心情大好,開著車子直奔醫院。
  顧傾兒幾乎是磨蹭著下了車的,拖一分鍾是一分鍾。
  “別磨蹭了,怎麼磨蹭今天的情書我都要定了。”南宮祭勾了勾唇角。
  顧傾兒聳拉著腦袋進了病房,從抽屜裡找出賓館的紙和筆,坐在書桌前,冥思苦想,十分鍾後情書終於大功告成。
  內容是這樣的:你是這個世界上長的最妖孽的男人,比泰國那些人妖好看多了,你琥珀色的雙眸像是帶了美瞳般夜晚裡閃著光,我被你深深地吸引了,我愛你呀我愛你。
  此致
  敬禮
  南宮祭看見這封情書的時候嘴角都在抽搐,“你這也叫情書?”
  “額,應該算吧,我不會寫啊。”顧傾兒很無奈的撇了撇嘴。
  “算了,憑你給我寫的情書,你上學的時候就算是給別人寫過情書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想到這兒南宮祭笑了,孩子一般。
  南宮祭的余光是注意到顧傾兒的表情的,南宮祭的嘴角淺笑了下。南宮祭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吻住了顧傾兒的唇瓣,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突然靠近自己,便想要逃走,南宮祭卻突然拉住顧傾兒的手,把顧傾兒擁進懷裡,“別……”南宮祭的眼裡出現了顧傾兒還不是很熟的柔情。
  南宮祭的嘴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低下頭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懷裡的小人兒。南宮祭的眼眸那抹琥珀色越來越濃,那是熱情被點燃的顏色。

  ☆、300.第300章 纏綿悱惻

  “傾兒……”南宮祭輕輕的低喚。
  “恩……”顧傾兒睜大了眼睛,想要把面前這個邪魅冷傲的男人定格在腦海裡,雙頰滾燙的厲害,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南宮祭的靈舌探入顧傾兒的口腔裡,溫熱的舌在顧傾兒的嘴巴裡不斷的襲取顧傾兒口中的甜美和芬芳,南宮祭的手愈發用力的鉗住了顧傾兒。南宮祭的舌不斷地在顧傾兒的口中糾纏,和顧傾兒的小舌纏綿、悱惻。
  顧傾兒感到自己幾乎快要窒息了,即使不是跟南宮祭第一次這樣了,可是心裡依舊緊張得不知所措。
  南宮祭的身體慢慢因為某種情緒而開始炙熱起來,這種熱度讓顧傾兒的身體也跟著燃燒起來,抱著顧傾兒的大掌,在顧傾兒誘人的肌膚上,輕輕的跳躍著,像是一首浪漫的鋼琴曲,卻又是那般的輕盈的音符。
  兩具身體就這樣不斷的糾纏,起伏,讓原本嚴肅的醫院此時是那麼的……春意盎然。
  顧傾兒的身體不斷的扭動著,更加賣力的配合著南宮祭,她忽然想起那個蓋茨,當時也是這樣配合的,身體忽然僵了僵。
  南宮祭感受到了顧傾兒突然僵硬的身體,沒有說什麼,而是擁緊了她。將一個個纏綿悱惻的吻落在顧傾兒的柔軟之上,顧傾兒的全身像是電流襲過般的酥麻,這種感覺讓顧傾兒漸漸迷失了,忘記了蓋茨……
  “我要你……好嗎?”這句話是從顧傾兒的口中說出來的,可是南宮祭卻遲疑了,抬起頭,額頭上的汗珠讓顧傾兒知道其實他隱忍了很久。
  “不行,你現在身體還在休養。”低啞的聲音,略帶魅惑的琥珀色雙眸讓顧傾兒不顧一切的纏住了南宮祭的身體,迫使南宮祭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啊……”顧傾兒差點窒息昏倒,那種疼痛只有經歷過流產的人才會懂得,是撕裂的痛楚,可是她想要他。
  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讓顧傾兒失去原本規律的呼吸,顧傾兒的小手冰涼的絲絲緊扣,指甲幾乎要嵌進南宮祭的脊背裡。
  快感與疼痛同時糾纏著顧傾兒的心,扭動、攀附、迎合,仿若一條緊緊纏繞的籐蔓,纏繞的越來越緊。
  南宮祭不知道原來顧傾兒可以這樣熱情,這樣的讓他……欲罷不能,。
  一室蒼白色的病房,滾燙的兩具身體,在顧傾兒的體內交織出矛盾且奇異的情愫,在顧傾兒的體內不斷的擴散,顧傾兒雪白的玉臂,緊緊的抱著南宮祭的脖頸,像是抓住救命的浮木般。
  南宮祭看著身下的小人兒,眼眸中是滿滿的柔情,屬於男性獨有的低吟越來越大,律動越來越快,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
  總之,在南宮祭釋放了自己的時候,顧傾兒早已累癱了。
  顧傾兒躺在冰床上,看著南宮祭帥氣逼人的臉,心開始越來越暖。
  身體像是被車子碾壓過的疼痛,終於,體力不支,睡著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熟睡的容顏,笑了笑,吩咐南宮南買來了新的衣服然後幫顧傾兒穿好,又把她抱起來,醫院那邊打開電話,說是豆豆已經沒事了,所以南宮祭便抱著顧傾兒坐在專機上回了國。
  顧傾兒一直沉睡著。
  南宮祭則在飛機上繼續埋頭工作,這便是國際總裁的代價,永遠有批不完的文件和無休止的收購計劃。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南宮家的別墅裡了。顧傾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看見南宮祭那張邪魅的臉時,夢一下子便醒了。
  南宮祭正站在窗口打著電話,看樣子是很忙,顧傾兒並不想打擾南宮祭。
  於是躡手躡腳的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漱完畢後,看了眼事件,早上九點,額,時差貌似有點倒不過來。
  “南宮祭,你這個大騙子,你誘拐我!”顧傾兒低聲罵道。
  “我誘拐你?”聲音充滿了魅惑,身子已經壓上了顧傾兒的背脊。
  “有。”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是我拐的你還是你昨天自己累癱了,睡著了。”南宮祭不懷好意的笑。
  “我不跟你扯了,我要去公司。”顧傾兒拔腿便想跑。
  卻被南宮祭拉住了,“等我一下,我換了衣服跟你一起走。”說完便當著顧傾兒的面脫起了衣服,顧傾兒承認南宮祭的落體真的是非常的……迷人。
  換好了衣服,兩個人便直接去了公司,好幾天不在公司,似乎大家看見顧傾兒都很開心的樣子。
  ”祭少好。“
  “少夫人好。”每到一處變會有人打招呼,南宮祭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顧傾兒則是一臉笑容的跟大家打招呼,所以大家說他們是互補的。
  臨到中午的時候,杜峰帶著一群人來17樓找顧傾兒,男男女女加在一起也有20幾個人,“干嘛,你們來打群架啊。”顧傾兒打趣道。
  “這些都是咱們一卡通的骨干,這不是來找你吃個午飯嗎。”杜峰笑著指了指身後的這一群人。
  “好,那我們走吧。”顧傾兒說完便跟著一大群人走掉了。
  南宮祭其實是看見了顧傾兒跟著一大堆的人出去的。可是他沒有阻攔,眼下手裡還有一大堆的文件等著他審核。
  顧傾兒跟著20幾個人去了附近的餐廳。坐下來才想起來南宮祭也沒有吃飯,於是點了菜以後又讓老板炒了兩個菜打包。
  “傾兒,你這幾天好忙,都看不見你人啊。”天宇一臉小媳婦兒的模樣看著顧傾兒。
  “天宇,你好惡心。”杜峰忍不住鄙視道。
  “我惡心?這幾天傾兒不在是誰陪你吃飯,誰給你洗衣服,誰跟你同床共枕的。”天宇不依不饒的說道。
  “拜托,傾兒就是在這我倆也沒同床共枕,這話讓祭少聽見你就猩猩的弟弟——狒狒,廢了。”杜峰夾了菜放到顧傾兒的碗裡。
  “好啦,你倆別鬧了,快說說,這幾天公司怎麼樣。,”顧傾兒覺得面前這兩個人真的是活寶。
  “公司穩步運營,不錯的。倒是你,一聲不吭的去了美國。也不說是什麼事,害的大家都以為你辭職了呢。”杜峰笑著道。

  ☆、301.第301章 求婚

  “她哪能辭職啊,她要是辭職了祭還能天天來公司嗎?”天宇打趣道。
  “你們兩個現在合起火來對付我了是吧。”顧傾兒假裝生氣的低著頭,吃飯。
  顧傾兒的電話響了起來,狐疑的接起電話,便聽見電話那頭的咆哮:“你是想謀殺親夫是吧,你跟著天宇他們出去大吃大喝,把我一個人扔在辦公室裡餓著,你於心何忍啊你!”吼完便掛斷了電話,這一招果然有效,顧傾兒馬不停蹄的拎了吃的回了公司。
  “祭,吃飯吧,”顧傾兒好脾氣的哄著南宮祭。
  “不吃了,胃疼。”南宮祭佯裝不舒服,按著胃部,躺在老板椅上。
  “胃疼嗎?很疼嗎?”顧傾兒擔心的放下手裡的筷子,走到南宮祭的身邊,摸著南宮祭的胃部,輕輕的揉著,南宮祭一把抓住顧傾兒的手,把顧傾兒攬在懷裡。
  “傾兒,我不要一個人吃飯,現在不要,以後也不要。”聲音裡夾雜著魅惑,讓顧傾兒點了點頭,南宮祭終於笑了,抱著顧傾兒走到沙發旁坐下來,然後打開餐盒吃飯。
  “求婚的事情想的怎麼樣了。”顧傾兒突然問道,想到同事們都在問她婚禮的事情,所以她還是稍微暗示了一下南宮祭。
  南宮祭摘掉墨鏡,看著顧傾兒,“怎麼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啊。”眼底是深深的笑意。
  “我只是問問你,如果准備的不好的話我就考慮別人了。”顧傾兒挑了挑眉毛。
  “你認為我南宮祭的女人還有人敢娶嗎?”南宮祭的話倒是事實,不過現在出現了不怕死的顧逸塵和前夫顧逸塵,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是沒什麼底氣。
  “那可不一定,”顧傾兒挑釁的看著南宮祭。
  “你敢。”南宮祭的眼底有了些冰涼的觸感。
  “好了,趕緊吃吧,我先出去工作了。”顧傾兒說完,便逃離現場。
  “傾兒,今天我就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求婚儀式。”南宮祭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然後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說道:“安排好了嗎?”
  “是的,祭少,已經安排妥當了。”南宮西回答道。
  “那麼,演出開始。”南宮祭說完,換上一套灰色的定制款西裝,那種銀灰色的西裝配上咖啡色的墨鏡,看上去跟增添了幾分冷冽。
  “傾兒,到窗前。”南宮祭對著內線電話只說了五個字,然後便掛斷了電話,自己則是出了門,准備其他的事情了,顧傾兒狐疑的走到窗前。
  推開窗,窗下,是幾千個人,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手裡捧著99朵玫瑰,然後不斷地走路,變換隊形,形成:顧傾兒,嫁給我的字樣,顧傾兒捂著嘴巴以示驚訝。
  樓下的辦公區都停止了工作,都趴在窗邊看著樓下。
  “哇塞,看哪,是總裁跟執行總裁求婚誒!”女同事一臉興奮的趴在窗前。
  “是啊,總裁好浪漫啊,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同事A一臉羨慕的看著樓下。
  “這不僅得浪漫好不好,得有錢啊,”同事B糾正道。
  “哎……”此起彼伏的歎息不絕於耳。
  “傾兒。嫁給我吧。”南宮祭突然坐了熱氣球上來,到顧傾兒的窗前,單膝跪地,遞上戒指,戒指是一朵玫瑰花的白金戒指,上面鑲滿了鑽石,顧傾兒只看了一眼便愛上了這個戒指。
  其實南宮祭沒有說,顧傾兒的這個戒指裝了定位系統,這樣顧傾兒以後在哪裡他都會知道,比較安全。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終於點了點頭,南宮祭從熱氣球裡跳進顧傾兒的辦公室裡,摟著顧傾兒,這一次真的要結婚了,南宮祭在心裡很開心。
  接下來的日子很忙,顧傾兒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工作比准備結婚更累人了。
  一個人拎著大大的袋子去商場采購兩個人的睡衣和給南宮祭的新婚禮物,與其說是去買不如直接說去南宮祭旗下的各個商場去拎。
  顧傾兒每到一個店,便會有營業員過來跟她打招呼,現在誰都知道她,顧傾兒是南宮祭第二次求婚的少夫人。
  顧傾兒從一個店逛到另一個店,店門口兩個女孩子在聊天,“我老公結婚前對我千依百順,現在結婚不到兩年,女人都找上門來了。”女孩A自嘲的笑笑。
  “那已經很客氣了,我老公直接明著告訴我他喜歡那種聽話懂事的女人,也就是說讓我看見他帶女人女來不能吭聲,還要騰出地方給他。”女孩B說道。
  兩個人的話讓顧傾兒拎著睡衣袋子的手越來越沉,這便是婚姻吧,南宮祭其實也是喜歡這樣的女人的,這樣的女人似乎就是男人理想的結婚對象。
  拎了袋子去了附近的定制店,她選來選去最終選了一個領帶夾,明知道南宮祭並不缺這個,可是她還是希望他會帶著這個領帶夾上班,領帶夾很特別,是銀色的,上面只想錢了一顆藍寶石,簡單的款式,價值50萬,據說這個只有兩個,不久前被一個人買走了。顧傾兒很慶幸自己可以得到這個。
  顧傾兒拎著袋子走在馬路上,她開始猶豫了,自己和南宮祭結婚是對的嗎?什麼東西又把腦袋給攪亂了,顧傾兒開始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拎著袋子打了車,回了別墅,南宮祭還沒有回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有點晚了。
  起身,去了客廳。
  南宮西和南宮西都不在別墅,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南宮祭突然打來電話,告訴她,晚上有事不回來了,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一個人躺在床上,不斷地想著一些事情,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南宮祭想要的那種女人呢?如果說這個夜裡顧傾兒開始動搖了結婚的決心那麼,接下來的兩天顧傾兒承認自己不想結婚了。
  結婚前的那一晚。南宮祭依舊沒有回來,顧傾兒本來想給南宮祭打電話的,可是打過去電話關機,電視劇裡不是常常演嗎?臨結婚前的一晚跟女人瀟灑快活去了,顧傾兒的心可是跌至谷底。

  ☆、302.第302章 婚禮取消

  顧傾兒來到南宮祭的書房,書房的角落裡有一個紙箱,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紙箱,可是裡面卻是滿滿的香氣,打開,裡面是整整一箱子的郁金香的花瓣,雖然已經曬干了,可是也掩蓋不了花瓣的香味。伸手一摸,裡面有一個相框,相框很精致,滿滿的鑲嵌著粉色的鑽石,相框裡面的女子是一身紫色的禮服,這個禮服很眼熟,顧傾兒突然想起來南宮祭有一天送了她一件紫色的郁金香花朵的禮服,跟這個一模一樣,女人看上去有30幾歲的揚子,旁邊的男人跟南宮祭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眼睛卻是黑色的,冷冽到極致,他們互相依偎在一起,顧傾兒的心瞬間冰冷下來。
  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終於提筆,寫了封信:
  祭。
  我想我還沒有准備好做一個南宮少夫人,一個南宮家的當家主母,與其說我沒有准備好,不如說我沒有信心跟你一起經營這份感情。我一直以為我們是相愛的,如果不是我偷偷看了你書房裡的紙箱,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知道,原來在你的心裡還藏了那樣一個郁金香般高貴的女子。我早該想到的,你長得那麼帥,又有錢,身邊怎麼會缺女人呢?現在我知道了,你的愛給了那麼郁金香女神。
  我沒有准備好嫁給你,也許是你沒有准備好娶我,所以這幾天你都在躲著我,南宮祭,我走了,希望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互相打招呼,說你好。
  顧傾兒甚至沒有再信的落款處留言,只是折疊好了以後上面壓上了自己的兩枚戒指,還有那個藍寶石的領帶夾。起身,回了房間,拿了幾件衣服還有護照和身份證,便離開,行禮很小,只用了一個包變裝下了,連行李箱都省掉了。
  沒有了行禮,出門便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無需解釋自己要去哪裡,只說一個人走走就好了。
  買了最近的車票,不知道要去哪裡,她跟乘務員只說最近的一班車,哪裡都可以,然後便買了,這個地名她是第一次聽說,是個小鎮,聽說這個小鎮一年四季都是桃花,坐車到那邊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到站的時候顧傾兒拿著身份證租了一個小房間在小旅店,她不敢去賓館,她怕會被南宮祭抓到,
  一晚上的忐忑,化成無力,沉沉的睡去。
  南宮祭早上直接取了婚禮的現場,一切准備妥當後,婚禮開始了,卻遲遲不見新娘,南宮西拿著顧傾兒的信和戒指慌慌張張的遞給南宮祭,南宮祭看完信以後的臉色像是千年冰山般的寒冷。
  “婚禮取消。”四個字,寒冷如冰川。
  沒有一絲的溫度,眾賓客紛紛交頭接耳,南宮祭開著車子先離開了,直奔南宮家,顧傾兒冰沒有帶走什麼。
  除了幾件衣服,她什麼也沒有帶,他們的新房裡,還貼著喜字,南宮祭狠狠的扯下喜字,顧傾兒,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南宮祭在心裡冷冷的說道。
  天宇聽說顧傾兒逃婚了,便急急的開著車子跑到南宮家找南宮祭,問問情況,可是看見南宮祭那從未有過的怒意和冰冷,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南宮祭看著天宇,“她故意讓我成為最大的笑話是嗎?”
  “祭,也許傾兒她……”天宇還沒有說道便被南宮祭搶了話:“以後禁止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從今天開始南宮家永遠沒有顧傾兒這個人。南宮西,隨便找個女人,明天婚禮照舊。”南宮祭說完便出去了,他現在需要發洩,心裡的愛已經被怒意掩蓋住了,她不是想要離開嗎?那麼就讓她徹底離開吧。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機動車道上瘋狂的馳騁,路邊的風景一閃而過,來不及看見任何的景色,終於累了,想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卻發現路邊的那一抹身影,像極了顧傾兒的身影,下了車,直奔那個女孩子,狠狠地扯過女孩子的手,“顧傾兒,你竟然敢逃婚!”
  南宮祭冰冷的怒吼,女孩一臉茫然的看著南宮祭,她有著酒紅色的直發,穿著一身黃色的連衣裙。
  眼底是女人擁有的嫵媚,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顧傾兒呢,是自己眼睛瞎掉了嗎?
  “先生,你抓的我好疼。”女孩微笑著說道,眼裡卻是滿滿的愛戀,這樣帥的臉似乎是在哪裡看見過,哦,想起來了,是南宮集團的總裁。
  南宮祭松開手,卻突然又抓上了她的手。“跟我結婚,明天。”
  六個字,言簡意賅。
  女孩眼裡有一抹震驚,但是還是掩蓋的很好,
  “好。”一個字,鏗鏘有力,
  “跟我回家。”南宮祭說完便把女孩拉上車,只是女孩坐的是車的後座上,南宮祭不允許女孩坐在前面。“你叫什麼。”南宮祭的語氣很冰,
  “末涼,仇末涼。”女孩笑了笑,一路上兩個人便再也沒有說過話,一直到了南宮的別墅,南宮祭才吩咐南宮西,在一樓找個客房給她住。
  “這是合同,同意的話就簽個字,不同意可以離開,”南宮祭把合同放到仇末涼的面前,仇末涼沒有看合同內容,飛快的簽好了合同,眼底閃過一抹皎潔的光。
  “你不看看合同內容嗎?”南宮西有些納悶,這女人不怕把自己賣了嗎?
  “不需要看了,我沒錢沒權,估計對你們也沒什麼利用價值,所以沒什麼需要看的。”仇末涼說完笑了笑,火紅色的卷發在風裡顯得那麼的惹火。
  “我要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你只需要做你分內的事情,不要出去多嘴,還有,家裡不許外人來,除非我解約,否則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每年給你一千萬。”南宮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把事情都交代給了南宮西,自己去了公司。
  仇末涼在南宮祭的別墅裡,轉悠著,南宮祭是不允許她上二樓的,也沒有說原因,不過仇末涼倒是覺得不上去也沒什麼,本來她也不奢望南宮祭能給她愛情,她想要的也並不是他的愛情。
  ……

  ☆、303.第303章 逃婚

  顧傾兒睡醒的時候,翻了翻手機,並沒有發現有人給她打電話,心裡有點失落,可是很快又自嘲的笑了笑,這不是自己要的結果嗎?
  起身,去弄點吃的東西,這個小鎮很安逸,主要是生產牡丹花的地方,所以也是個旅游的好地方。
  但是每一年只有春天人比較多,其余的時間因為太熱只有拍婚紗照才會來這裡。
  所以這裡有個好聽的名鎮,瓔珞鎮,這裡的人都姓相同的姓氏,姓文。所以顧傾兒打算在這裡安家落戶了,這裡真的很好,也沒有什麼人來打擾。
  吃飯的時候看見電視裡現場直播——南宮祭的婚禮,顧傾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南宮祭沒有一絲的表情,臉色俊冷,也沒有跟新娘有任何的互動。
  新娘顧傾兒也並沒有見過,只是聽主持人說她叫仇末涼,很好聽的名字不是嗎?吃了飯,顧傾兒找了附近的老鄉幫忙租了房子,房子不大,一個臥室一個客廳一個廚房,有自己的院子,是那種典型的農村的房子,可是顧傾兒很喜歡,房租也很便宜,顧傾兒因為有文職的經驗,所以村長安排顧傾兒在村委會做了文員,其實就是打打雜,寫寫稿子之類的,這種工作對於她來說很輕松。
  ……
  婚禮現場。
  “下面請祭少說幾句。”主持人微笑著把麥克風遞給南宮祭。
  南宮祭並沒有接,冷冷的看著主持人,“別那麼多廢話,給你一分鍾時間,完成整個婚禮。”
  主持人的冷汗都流了下來,於是略過開場白,也省掉了交換戒指的環節,因為南宮祭說不需要交換戒指,直接用了結束語。
  這個婚禮讓仇末涼徹底知道了南宮祭的影響力,她的眼底有一抹幽暗的光。
  南宮祭破天荒的喝了很多酒,多到需要南宮西和南宮西兩個人來攙扶。
  “你們說,她為什麼逃婚?……難道就這麼不想嫁給我嗎?”南宮祭的眼底是深深的疼痛。
  “祭少,我覺得少夫人只是害怕你們會分開而已,你給她點時間讓她想想清楚。”南宮西安慰著南宮祭,其實他也納悶顧傾兒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別提她!她不是什麼少夫人!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見到她!”南宮祭突然暴怒,推開南宮西和沈漠北,自己踉蹌了回了房間,
  南宮西和沈漠北來到庭院,沈漠北覺得顧傾兒離開這件事不可能是精心布局的,那麼就一定會有人知道,比如24小時跟著顧傾兒的南宮西,“她走你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要是知道能讓她走嗎?”南宮西撇撇嘴,覺得沈漠北問的都是廢話。
  “之前都好好地,為什麼突然離開呢?”沈漠北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我也不知道。她真的沒有告訴我。”南宮西一臉的郁悶,好像大家都覺得他應該知道的。
  ……
  南宮集團。
  一卡通工作組已經一團亂了。
  “執行總裁逃婚了,臨時換成了仇末涼,你說這個仇末涼是什麼來頭啊。”職員A抱著一大摞文件跟職員B一起往會議室走。
  “就是說啊,這個仇末涼簡直就是橫空出世,你說執行總裁是不是被這個女人氣走的啊。”職員B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
  “我才不認可這個南宮夫人呢。”職員A憤憤的看著職員B。
  “對,仇末涼要是來了,誰也不許認可!我請大家喝咖啡!”職員B曾經就是被南宮祭開除了又被顧傾兒聘回來的其中之一。
  一呼百應,整個南宮集團裡掀起了一股奇怪的風潮。
  本來婚後應該有蜜月期的,可是南宮祭並沒有跟仇末涼度蜜月,每天都按時上班,下班,只是下班後基本都不別墅,而是在顧傾兒曾經住過的賓館裡,樓下因為上次顧傾兒溺水所以人工湖已經被換成了郁金香的花圃,南宮祭這幾天一直站在窗口發呆。
  仇末涼倒是也算安靜,不給他打電話,也不出門,只是安靜的待在莫家,其實仇末涼感覺的到南宮家的人都不喜歡她,所以她這幾天在安靜的待著,她需要時間和時機。
  ……
  瓔珞鎮。
  顧傾兒的工作並不多,更多的時候就是發呆,南宮祭一直沒有派人來找她,她的心裡是有失落的,原來他沒有她也是可以生活的很好,婚禮都舉行了,突然覺得自己躲在這裡有點多此一舉了。
  人家根本就不想找你。想想都覺得自己可笑,這個小鎮哪裡都好,就是除了吃的和日常生活用品都要去市裡采購,顧傾兒見沒什麼大事了,所以周末休息的時候便坐車回了市內。
  市內依舊繁華,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在這樣的喧囂中度過了,坐了公交車,想要去看看爺爺和媽媽,她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這次的婚禮因為顧傾兒的堅持也並沒有請他們來,也許那個時候她已經想好逃婚了。
  顧傾兒打了車直奔歐陽老宅。
  ……
  “你說顧小姐現在在歐陽老宅?”南宮西對著電話問道。眼睛卻看著沈漠北。
  沈漠北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然後一個右轉向,160邁,奔向歐陽老宅。
  南宮西掛了電話,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想了想,問道:“沈漠北,要不要通知祭少。”
  “你敢還是我敢。”沈漠北嗤之以鼻。明知道現在南宮祭是頭發狂的獅子,誰敢在這個時候提顧傾兒的名字。
  “那我們去了歐陽老宅,怎麼能帶走顧小姐。”南宮西有些郁悶。
  “我可沒說要帶走,我只是去問清楚她逃婚的原因。”沈漠北淡了淡語氣。
  南宮西努了努嘴吧,真是祭少的朋友,嘴硬的要死。
  “你那是什麼表情。”沈漠北看著南宮西的表情,便知道南宮西已經拆穿了他的謊言。
  “得了,為了祭少和顧小姐的愛情,我決定死一次。”南宮西說完便對著手上的微型電話,輕輕按下了數字鍵,聽著那邊傳來的冷漠的聲音,南宮西的心都要停了。
  “祭少,顧小姐在歐陽老宅。”說完,便大氣不敢出的等著南宮祭說話。

  ☆、304.第304章 他們之間的距離

  “歐陽老宅?她是在挑戰我的極限是嗎?我的世界是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給我攔住她,我要當面問清楚。”南宮祭丟下一會議室的人,開了車子,直奔歐陽老宅。會議室裡安靜的有些恐怖。
  “祭少怎麼說。,”沈漠北急切的問道。
  “攔住她,他想跟她談談。”南宮西的嘴角笑了笑。
  “嗯。”沈漠北只是簡單的回應了,可是嘴角明顯上揚了。
  歐陽老宅的門口。
  顧傾兒躊躇的站在那裡,該進去嗎?如果爺爺問起來婚禮的事情她要怎麼解釋?
  轉身,想要離開,可是下一秒,渾身冰冷到極點。
  因為她看見了南宮祭、南宮西、沈漠北齊刷刷的站在門口,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已經染上了嗜血的紅,她知道那是怒火。
  南宮祭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傾兒,冰冷的薄唇緊緊的閉著,沒有一點的縫隙,看的出來他很生氣。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目光裡沒有一絲的膽怯,始終都是要面對的。
  南宮祭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只是站在那裡,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笑著笑著南宮祭的心越來越冷,連同他的嘴角,都可以冰封住整個歐陽老宅的大門。
  轉身,沒有再看顧傾兒一眼。
  “走。”一個字,沒有任何的力量,似乎下一秒便會虛脫掉,南宮西看著顧傾兒,眼裡多了一絲復雜的情緒,沈漠北更是皺緊了眉頭,一臉的失望。
  顧傾兒笑了,這是她要的結果不是嗎?推開他,徹徹底底。
  南宮祭上了車,卻沒有發動車子,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著,此刻他需要思考一下,也許一切都需要重頭開始,當然,這個頭是回到沒有遇見顧傾兒之前。
  顧傾兒知道今天自己不適合去看爺爺,以南宮祭的脾氣,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握了握拳,還是徑直離開歐陽老宅的大門,眼睛不去看南宮祭和南宮西的車子,從他們的車邊饒了過去,沒有人攔住她。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背影,單薄的幾乎可以隨風飄走,可是腿卻像灌了鉛般怎麼也挪動不了。
  顧傾兒的腳步越來越慢,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已經走了這麼遠了,他還是沒有追上來,眼淚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南宮祭,我們的距離,也許只能到這裡了。
  順著右邊的小路突然狂奔起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突然向右邊的小路跑去,心裡有些不安,於是下了車,扔掉手裡的煙,快步跟上顧傾兒,顧傾兒依舊在跑,用盡了力氣,她不想聽見南宮祭的車子離開的聲音,所以只能奔跑,突然想起那首歌詞,以前一直覺得悲傷到流淚的歌詞,看昨天的我們走遠了,在命運廣場中央等待,那模糊的肩膀,越奔跑越渺小……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含著淚微笑,越美好越害怕得到,每一次哭又笑著奔跑,一邊失去一邊在尋找……。
  她的明天就是南宮祭,可惜這個明天不再屬於她了,她的生命也即將完結了。
  沒來得及看腳下的路,被一塊石頭絆倒,直接摔倒在地上,堅硬的石子硬生生割破了她的膝蓋。顧傾兒費力的從地上起來。
  想要繼續走,卻被一個龐然大物堵住了路,“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婚是你逃的。你把我像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讓我在全世界面前出丑,現在呢,你又可憐兮兮的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南宮祭一把拎起顧傾兒,手牢牢的箍在顧傾兒的脖子上,顧傾兒整個身體都離開地面了,可是卻沒有喊疼。眼眸低垂,不去看南宮祭的眼睛。
  “說話!”南宮祭大聲的吼道。眼底的眸火似乎要吞噬顧傾兒。
  顧傾兒抬頭看著南宮祭,她有些不認識他了,她該隱藏的更久一點的。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是嗎?看見我跟別人結婚你什麼感覺,我現在為人夫了。現在開始你連做我情婦的資格都沒有,我真的是不明白,放著南宮集團的當家主母不做,非要做一個賤貨,你腦袋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裡的火苗一直上竄,可是顧傾兒始終不吭一聲,
  “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多久。”南宮祭的手指扣住了顧傾兒的下巴,然後男人的氣息便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強硬的灌進她的口中。
  “唔……顧傾兒發出近似嗚咽的低吟,南宮祭用力的蹂躪她的雙唇,男性粗糙的手掌探進顧傾兒的衣服的襟口……
  “疼……不要這樣,放過我……”顧傾兒趁著南宮祭的唇瓣攻擊她的脖頸處,顫聲請求著,黑色水晶般的水眸恐懼的看著南宮祭,水汽在眼底醞釀,帶著無言的苦楚。
  “放過你?那怎麼可能呢,我今天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南宮祭低啞冰冷的聲音在顧傾兒的耳邊席卷而過,似笑非笑的抬起頭,精光一抿。
  死死的咬住顧傾兒的脖頸,硬生生的在顧傾兒的脖頸上咬出了血,她的血好甜,南宮祭舔了舔已經被血染紅的唇瓣,嘴角是殘酷的笑。
  南宮祭拎小雞一樣把顧傾兒丟進了車裡……
  “啊,你這個魔鬼!”顧傾兒驚呼一聲,沒有想到他的動作會來的這麼突然。
  顧傾兒開始往後退,盡管身下是堅硬的石子,可是她依舊不斷的後退,她怕……這樣的南宮祭她真的好陌生。
  南宮祭的難言讓她看不明白,是生氣?還是什麼的?總之讓他感覺有點不一樣,心裡面怕怕地,想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過她還是一樣的倔強,心裡面布置是驚是喜。
  原來他還是在意我的,等下他會說什麼?質問我問什麼逃婚?還是會不會說直接……
  腦袋又開始習慣性的胡思亂想起來,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找不到自己現在的定位……
  恩……
  恩……
  她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巧的是,他也沒有說話,仿佛是在等待著她先開口,眼神一會憤怒,一會心疼,非常的奇怪!
  “說,為什麼耍我。”南宮祭懲罰性用力的揉搓她的肌膚,再換冰涼的薄唇,用力的啃咬。

  ☆、305.第305章 看著我!

  他在發洩他的怒火,她感受得到。
  顧傾兒不由自主的抽氣。手搭在南宮祭寬闊的肩膀上,想要推開他,力氣卻沒有辦法使出來,或者說南宮祭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你起來好不好,好重……”顧傾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蒼白的臉因為漸漸升高的體溫染成了粉紅色,長長的發烘托著精致的臉蛋,美的讓任何男人都無法不動心。
  南宮祭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對顧傾兒的心動不僅僅是限於身體,她的身上有很多東西吸引她,可是為什麼她要這樣耍他?眼底的眸光,繼續加深顏色。
  南宮祭勾起薄唇殘忍的笑著,蹂躪顧傾兒胸前的肉,輕輕一扯,顧傾兒的衣服便撕裂開來,顧傾兒明白,今天自己是逃不過著一劫了,在這裡,要了她,恐慌……
  “看著我。”聲音冰冷。
  顧傾兒倔強的不去看他的臉,她怕南宮祭看見她眼底的不捨還有愛。她怕他會嘲笑她,會罵她賤。
  看著倔強的顧傾兒,南宮祭的眼神變得深沉幽暗。“我發現……”他的聲音低沉,撐起上半身,將顧傾兒困在自己的身下,“我開始迷戀你的身體了。”南宮祭似乎在笑,卻是冰冰冷冷的,讓顧傾兒不由得顫抖起來。
  “我迷戀的只是你的身體……你要記得……”撒旦般的聲音冷媚的讓顧傾兒的心越來越冷。
  “唔……。”顧傾兒擰緊了眉心,顧傾兒蛇一般的在南宮祭的身下蠕動著,肌膚反常潮紅。
  南宮祭扯動薄唇,盡管身下已經脹痛,溫度攀升到極限,可是他依舊在克制自己,他要侮辱她,徹徹底底的粉碎她的自尊,他要她知道,他南宮祭的心不是誰都傷的了的,既然傷了那麼久要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你知道你現在像是什麼嗎?”南宮祭的眼冰冷的望著顧傾兒潮紅的臉。
  顧傾兒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了不斷扭動的腰肢。
  “妓女。”兩個字,冰冷徹骨,來不及顧傾兒反應,南宮祭的身體便闖進了顧傾兒的柔軟。
  殘忍、狠戾的撞擊,緊緊握著顧傾兒的腰部,肆意蹂躪。
  顧傾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疼,可是她沒有哭,也沒有叫,死死的咬緊了唇瓣。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這樣的表情,更是加了力量,顧傾兒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終於在南宮祭的低吼中結束了整個羞辱的過程。
  南宮祭起身,穿好了衣服,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扔在顧傾兒****的身體上。“這是你這次陪我上床的報酬,以後我每次找你你都會得到報酬。”南宮祭的唇殘忍的笑容讓顧傾兒的頭“嗡嗡”作響。
  起身,想要穿衣服,可是那些殘缺不全的碎片還哪裡可以穿呢。
  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南宮祭,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沒有哭,也沒有鬧。
  “我不會再讓你有侮辱我的機會了。”顧傾兒的聲音堅定無比。
  “呵呵,只要我想,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我可以告訴你,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今天開始你就安分的做我的情婦,如果你要是能給我生個孩子我便放你走,否則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待在南宮家。”南宮祭說完便脫了自己的外套扔給顧傾兒。“把自己包好,別讓我看見你骯髒的身體。”背對著顧傾兒,南宮祭坐回駕駛座,卻感受不到報復的快感。
  顧傾兒拿起南宮祭的衣服,包在自己的身上,她可以聞到南宮祭衣服上獨一無二的香氣。那是她熟悉的味道,可是現在呢,南宮祭卻是個陌生人,不,是個陌生的魔鬼。
  因為顧傾兒包裹著南宮祭的外套,還是可以看見大腿和胸前的春光。
  “祭少和傾兒在一起一小時27分53秒,你說他們是不是和好了。”南宮西注意到猜測著前面車裡的動靜。
  他們剛才“翻雲覆雨”了吧,那麼雲雨過後,是不是可以看見太陽了?
  “看祭少的臉色也知道,兩個人關系比之前更壞。”沈漠北破天荒的歎了口氣。
  “他們這是要去哪呢?”南宮西看著南宮祭的車子啟動了。
  “南宮家。”沈漠北回答道。
  “你是說祭少把顧小姐接回南宮家了。那說明兩個人有和好的可能。”南宮西開心極了。
  “我看未必,以祭少的脾氣,回去以後一定會折磨顧傾兒的,不知道到時候她挺不挺得住。”沈漠北開著車子,緊追南宮祭的車。
  ……
  南宮別墅。
  “少夫人好。”
  “少夫人好。”僕人們看著顧傾兒被南宮祭抱進來,別提多高興了。
  仇末涼從臥室裡走出來,看著南宮祭懷裡的顧傾兒,聽著僕人們叫顧傾兒的稱謂,大概明白了什麼,只是她的眼底沒有作為正室的恨意,反而多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以後不許叫她少夫人,她從今天起只是我的情婦!”南宮祭的聲音裡是不容更改的語氣,顧傾兒抿緊了唇,生怕自己會哭出來。
  南宮祭把顧傾兒丟進了二樓的客房,這裡已經再也沒有顧傾兒的位置了,她的東西早被南宮祭都燒掉了,就連別墅的顏色也恢復了過去的黑金色。
  “以後你住這兒,隨時等我來寵幸你。”聲音邪魅冰冷。南宮祭走後,顧傾兒終於“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南宮祭關上門的時候其實並沒有走,他聽得到顧傾兒的哭聲,有那麼一瞬間南宮祭想要沖進去抱著顧傾兒,可是他不能,因為她傷了他,徹徹底底,他的心再也不會有了。
  一樓。
  仇末涼站在一樓的窗口,等南宮祭下來,跟他談談。
  可是等了一個小時,卻依舊沒有南宮祭的身影。
  現在女主角回來了,自己是不是該退場了,可是他說她只是他的情婦,那麼是不是在證明其實他默認了自己才是正宮呢?
  南宮祭終於在晚上七點下了樓。
  他餓了,需要吃飯,一下樓便看見仇末涼站在窗口了。
  她的腿早已僵硬,可是她依舊倔強的等。
  “祭少,我們可以談談嗎?”仇末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的變化。

  ☆、306.第306章 逃婚的理由

  “需要錢跟南宮西說,需要出門這個車給你開。”南宮祭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那是本來想要買給顧傾兒的紅色蘭博基尼。
  仇末涼呆呆的站在那裡,接過鑰匙,在南宮祭轉身的瞬間,突然沖到南宮祭的前面,“祭少,我是你的妻子,你難道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嗎?”
  拼盡了力氣,終於還是說出了口,南宮祭本想拒絕的,可是看著顧傾兒穿著一身白色棉布長裙站在樓梯口,南宮祭的怒意沖心口再次噴射出來。
  “我南宮祭只有你一個妻子,其他的女人即便是曾經懷了我的孩子,或者我曾經愛過她,那都是外面的女人,頂多算是情婦。你可以放心。”南宮祭突然攬過仇末涼的身體抱在了懷裡。
  仇末涼沒有看見樓梯口的顧傾兒,她的心裡開始打鼓,這個男人真的好危險,假裝感動的抱緊了南宮祭的身體,顧傾兒站在樓梯口,指節泛白。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淡漠的笑了,那一笑,像是隨風飄飛的蒲公英,虛無縹緲,似乎下一秒便會被風吹走。
  顧傾兒從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經過南宮祭的身邊的時候,卻不曾看南宮祭一眼,這讓南宮祭的心更加的惱火。
  仇末涼看著南宮祭冰冷的面色,也猜到了現在的他很生氣。
  於是在心底笑了笑,借此機會,直接趕走顧傾兒比較好,趕走了她,計劃才能順利進行,“她是誰?”聲音像極了當家主母。
  “我的情婦……之一。”南宮祭的聲音很大,尾音拖得很長,當顧傾兒聽到之一的時候險些站不住了,可是還是努力的不讓自己倒下去。
  “她叫什麼名字。”仇末涼笑了笑,指著顧傾兒的背影。
  “賤人。”兩個人,冷冽的讓仇末涼都覺得冷。
  仇末涼從南宮祭的懷裡走出來,小跑跟上了顧傾兒,拉住她冰冷的手,“祭少是好人,我不知道你哪裡惹了他,不過等它消了氣,額會跟他談的,你別擔心。”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可是這一刻顧傾兒沒有心情去想為什麼,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的心裡越來越疼。
  一個精神恍惚,蹲在了地上。南宮祭幾步沖上前,一把抓起仇末涼的手:“你對她做了什麼?”青筋暴起。
  “我……我沒有……”仇末涼嚇得牙齒都在打架,她沒有想到南宮祭突如其來的怒意。
  “不是她,我身體突然不舒服。”顧傾兒拼盡了力氣才從地上站起來,扶著牆,站在那裡,臉色慘白的厲害。
  仇末涼看的出南宮祭和顧傾兒之間的感情似乎很強烈,她幾乎撼動不了,但是她一定要想辦法,趕走顧傾兒,或者讓她資源的徹底消失掉。
  “你回房間,飯一會兒讓南宮西給你送過去。”南宮祭的聲音恢復了冰冷。
  “我不餓,不吃了,我去院子裡走走。”顧傾兒扶著牆,想要去院子裡轉轉。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軟綿綿的樣子,心還是忍不住疼。
  “跟我回房。”南宮祭一把拉住顧傾兒的手,大步的朝樓上走去,仇末涼眼底的涼意更深了,她住在二樓,而自己竟然被安排住在一樓。
  “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准去。”南宮祭把顧傾兒丟在床上。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停留。
  顧傾兒呆呆的坐在床上,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前段時間,有蓋茨的日子,
  “傾兒。”南宮西從外面走進來,沒有敲門。
  顧傾兒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笑容。
  “顧小姐,把飯吃了吧。”南宮西把粥和紅燒排骨放到桌子上。
  “我不餓。”顧傾兒搖了搖頭,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吃。
  “別怪祭少生氣。你這樣一聲不吭的逃走了,你知道外界怎麼評論祭少的嗎?而且那一天南宮股票下跌,賠了2000多萬、這些祭少都不在乎,可是你傷了他的心,他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你卻把他的心扔進冰窟窿裡。”南宮西解釋道。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西。“他的身邊不缺女人。”
  ;“遇見你之前,祭少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否則怎麼會有我的存在呢。至於現在和以後我不敢說,祭少這次很生氣。我也不知道祭少會作出什麼決定來,我是第一次看見祭少像現在這麼生氣。”南宮西歎了口氣,“你先吃飯吧,我出去了,有事就去我的房間找我。”南宮西說完便出去了,南宮西看南宮西出去了以後走進了顧傾兒的房間。
  “南宮西?”顧傾兒有些驚訝。
  “顧小姐,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逃婚?”南宮西承認自己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官傾兒逃婚的理由。
  “不想嫁。”顧傾兒撇撇嘴。
  “理由呢?”南宮西看著顧傾兒。
  “像南宮祭這樣的男人不缺女人的,而且南宮祭需要的是一個懂事聽話的妻子,即使他出門鬼混,我也要呆在家裡等他回來,我做不到。”顧傾兒抱著膝蓋,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堅強。
  “女人,真的很麻煩。”南宮西沒有再說什麼,便出去了,最後一句話讓顧傾兒聽不懂,可是她也懶得去追究。
  夜晚來的比較早,顧傾兒穿著白裙子,光著腳,躡手躡腳的走下了樓。
  庭院裡很安靜,顧傾兒站在那裡一時出神。
  “你叫什麼名字。”仇末涼看著顧傾兒,臉上是微笑,盡然有一種莫家少奶奶的模樣。
  “顧傾兒。”顧傾兒轉身,看著仇末涼,她似乎在哪裡見過她。
  “我是祭少剛娶進門的妻子。他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他只是生氣而已,沒事,以後就當這裡是自己家,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祭少脾氣不好。盡量少惹他。“仇末涼字裡行間都透露出自己是少奶奶的事實。
  這讓顧傾兒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無地自容。
  “那你跟祭少說一聲放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裡。”顧傾兒看著愁末涼,她在這裡顯的好多余,不如自己走人吧,如果南宮祭真的肯放過她,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只是心裡為什麼這麼難過,南宮祭真的是不缺女人的,她剛剛逃了婚,南宮祭就能在幾個小時之內找到一個准新娘,而這個准新娘還心甘情願的接受了他和顧傾兒的婚禮現場,而成了南宮家的少奶奶,顧傾兒在心裡苦笑,有錢人的愛情果然不是她一個平民老百姓消費的起的。

  ☆、307.第307章 逃

  “顧小姐,這是讓我為難啊,明知道祭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這樣說反而讓我又負罪感,雖然祭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知道其實你才是他愛的女人,你這樣一走了之,我想祭少會很難過,顧小姐,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存在,總有一天祭少會明白其實他心裡真正愛的人是你,那麼你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祭少在一起了,而那個時候祭少可能已經不記得我這個妻子了。”愁末涼的眼底帶著深深的疼痛,那是只有愛過一個人才知道那個眼神的意味的,顧傾兒的心底陡然一疼,看吧,南宮祭是搶手的,有多少個女人愛他愛的死去活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過去時而已。
  “那我回趟家,晚點回來,你幫我跟祭少說一聲吧,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顧傾兒輕輕的笑了,雖然臉色並不是很好,可是她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了,她曾經是南宮祭的妻子,他們兩個人是有結婚證的,可是現在呢,愁末涼已經瞬間取代了她的位置,至於那個紅色的小本子其實真的說明不了什麼了。
  南宮祭可以讓民政局的辦事人員到別墅來給她和南宮祭辦結婚證,那麼就可以一個電話就打了離婚報告,再跟愁末涼結婚,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原來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
  “那顧小姐早點回來,不要讓我和祭少擔心。”仇末涼依舊微笑,酒紅色的卷發在夜色下顯得分外的迷人。
  扮演一個南宮少夫人的角色,除了表情像以外,就連言談舉止都要像。
  “放心吧,我會早點回來。”顧傾兒覺得這樣的身份真是尷尬,自己倒像是來南宮別墅做客的客人。
  顧傾兒回了房間,換上了白色亞麻的裙子,穿了一雙平底鞋。
  因為回瓔珞鎮只是取點東西而已,所以只拿了錢而已,手機放在房間裡。
  南宮祭因為顧傾兒在別墅的關系,這幾天第一次感覺到困意,所以早早的便睡下了。
  而南宮西和南宮北因為在商量顧傾兒和南宮祭的和好計劃,所以也忽略了監控錄像,更何況顧傾兒的客房裡沒有監控錄像。
  顧傾兒覺得離開真的很容易,換做是以前,這個時候南宮祭早已經開車追出來了,或者派人攔下她,人,就是奇怪的動物,人家不理你的時候你就會失落,人家當初追出來的時候你又想要逃走。
  走出別墅,打了車去了長途客運站,這個時間還有去瓔珞鎮的汽車。很幸運,買到了末班車的票。一路的沿途風景,讓顧傾兒覺得自己似乎不是很適合城市的感覺,壓力好大,南宮祭現在有了妻子了,那麼她呢,作為一個情婦的角色可以呆多久。她不知道,不知道南宮祭什麼時候會放過自己。
  車終於在瓔珞鎮停了下來,這個時間瓔珞鎮的人都會在村長家門前,吃飯,這裡有個習慣,每天大家的晚飯都是在村長家吃的,村長人很好,總是弄很多的菜,每天晚上大家勞作後都會在這裡吃飯,聊聊家常。顧傾兒的出現讓村民都聚了上來。“哎呀,傾兒,你這是去哪了,一天都沒看見影子。”村長像是爸爸一樣看著顧傾兒。
  “我……。回家了,村長,我是回來跟你們說一聲的,我明天開始要回家了,家裡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回來跟您請假,等我處理好了事情我就回來。”只是什麼時候處理好這些事情顧傾兒並沒有把握,也許等愁末涼有了孩子了她就可以離開了,也許等南宮祭玩夠了她也可以離開了,總之總有一個時間的,只是這個時間或早或晚,她確定不了。
  “家裡出什麼事情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村民熱情的盤問著。
  “沒事,小事情,我明天早上起早走,等我處理好了我就回來。”顧傾兒笑了笑,這裡很安逸,其實她真的很捨不得這裡。
  “好好好,是不是還沒吃飯,我老婆做了紅燒排骨,你快嘗嘗。”村長說完便把顧傾兒拉到桌子前坐下。顧傾兒覺得村長就像是父親一樣親切,真好,她真的很想在這裡不離開了。
  吃過了飯,顧傾兒回了自己的住處,整理了幾件東西,便睡覺了,可是南宮家卻炸了鍋,
  ……
  “你們都沒看見顧傾兒嗎?”南宮祭坐在客廳裡,幾十個黑衣人低著頭站在那裡。
  “因為您沒有安排執勤所以我們以為不用再管顧小姐了。”黑衣人自然知道顧傾兒這次逃婚的事情,所以已經沒有再跟蹤顧傾兒了,。
  “這樣說來,倒是我錯了,”南宮祭的眸光冰冷,“南宮西,安排飛機,送他們回無人島,永遠不要再回來。”南宮祭的口氣不容置疑。
  南宮西點了點頭,帶著黑衣人們都出去了。
  “你呢,你不是一直都有幫顧傾兒說話的嗎?”南宮祭看著南宮南。
  “祭少,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會想辦法找回顧小姐的。”南宮南有點自責,他應該多留個心眼的,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顧傾兒會再次離開,逃婚已經是南宮祭的極限了,現在再次逃走,南宮南無法想象南宮祭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顧傾兒,你竟然有膽子逃走!”南宮祭的手突然一起,然後重重的落在了黑色雕花的大理石的茶幾上,瞬間花朵綻放,南宮祭起身,回了房間。
  “給你一天時間,把她給我帶回來。”南宮祭在離開時拋下了最後一句話。
  仇末涼在房間裡聽得清清楚楚,耳聞過南宮祭的狠戾,越是這樣的男人越是需要聽話溫柔的女人不是嗎?嘴角泛起笑意,門卻突然被踹開。
  “你跟她說了什麼?”南宮祭突然的闖入嚇得仇末涼“媽呀”一聲大叫。
  “祭少,你在說什麼?”平穩了情緒,仇末涼對上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
  “你們在後院說了什麼,否則會偷偷摸摸的離開。”南宮祭捂緊了拳頭。

  ☆、308.第308章 顧傾兒又逃走了?

  “祭少,我只是您名義上的妻子,她是您什麼人跟我無關不是嗎,我何必要跟她說什麼呢。再說了,她連您的婚都能逃,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仇末涼給自己洗脫了罪名也不忘再添油加醋的說一些。
  南宮祭沒有看仇末涼,他也懶得看她。“你最好不要在後面做小動作,不管我對她的稱呼是什麼,那都不是你該叫的,以後你就叫她顧小姐,還有,離她遠一點,她若是掉了一根汗毛我會拔光你的全身。”南宮祭的話冷森森的,讓仇末涼的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她在擔心,顧傾兒回來以後若是告訴南宮祭她其實是知道她回家的事情那她會不會被馬上趕走,於是在南宮祭踏出房門的時候,仇末涼突然叫住南宮祭。“祭少。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南宮祭的直覺告訴他,跟顧傾兒有關系,
  “那天我跟顧小姐在別墅外隨便聊了聊,她說她不想呆在這裡,想讓你放她走。”仇末涼觀察著南宮祭的臉色。
  南宮祭沒有說話,離開。
  顧傾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到底是要做什麼!南宮祭在心底怒吼,
  這一夜,南宮家再次一夜無眠。
  顧傾兒早上醒來的時候坐了頭班車,回了市內,打車直奔南宮家。
  “祭少,傾兒回來了。,”南宮西的嘴裡難掩驚喜。
  “她回來了?”南宮祭明顯的不相信,下一秒,他信了,因為顧傾兒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顧傾兒看著一客廳的人都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包括南宮祭,心裡有些慌。“我回家拿了點東西。”顧傾兒小聲的解釋道,南宮祭順著顧傾兒的手看去,手上拎了個袋子,真的是回家拿東西了。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
  “你們都不用干活嗎?散了。”南宮祭吩咐道。
  南宮西和南宮南互相看了看,明明是他說顧傾兒不會來誰也不許離開客廳的。
  南宮祭突然上前抱住顧傾兒,顧傾兒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懵了,扔掉手裡的袋子。
  “我以為你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南宮祭在顧傾兒的耳邊低語。
  顧傾兒沉默了,南宮祭到底是想怎麼樣,仇末涼,南宮祭的妻子就站在客廳裡看著他們,南宮祭卻對著她說這樣的話,仇末涼轉身,故意流了眼淚,回了房間,顧傾兒看著仇末涼受傷的表情,終於用力推開南宮祭,“我回房間了,有些累。”聲音有些冷。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背影,心裡打了個結,跟著顧傾兒回了房間,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進了自己的房間,眼底是有些驚喜的,可是他是別人的丈夫,自己怎麼可以搶呢?更何況是自己親手推開他的。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逃婚的原因,我也許會原諒你。”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不愛你,所以選擇不嫁,”顧傾兒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難道你說過你愛我是假的嗎?還是說你心裡還有顧逸塵!”南宮祭的聲音大的震耳欲聾。
  “南宮祭,不要再糾纏我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逃婚,”顧傾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樣說,可是話說出口了,就收不回來了。
  “換衣服,跟我出去。”南宮祭怕自己被顧傾兒氣死,於是找了個借口,出門。
  顧傾兒換了一套淺灰色的亞麻套裝,上身是無袖的立領上衣,中間有個側系的腰帶,褲子是那種闊腿褲。腳下是白色的高跟鞋,頭發隨意的披散下來,看上去倒是成熟不少。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打扮,有些意外,這種打扮還真是有點不像是她的風格。
  “我們去哪兒。”顧傾兒跟在南宮祭的身後。
  “應酬。”南宮祭只是簡單地回答,其實他約了顧逸塵,也不能說是約,只是因為合作的關系,顧逸塵知道顧傾兒逃婚了,名義上是跟南宮祭談事情,實際上是打探虛實,看看顧傾兒是不是真的逃婚了,還是子虛烏有,只是為了炒作。讓南宮集團再火一把。
  顧逸塵把餐廳定在海邊。海邊做了一個巨大的橋,橋上便是歐式的露天風格的餐廳,顧逸塵看著南宮祭和顧傾兒走過來的時候,心裡的石頭再也無法放下了。
  “傾兒。”顧逸塵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黑色的風衣立著領口,遮掩了脖子上不該有的傷痕。
  顧傾兒看見是顧逸塵,愣了愣,“哥?”
  顧逸塵幫顧傾兒拉開椅子,顧傾兒不自然的坐下來,“你怎麼會在這兒?”語氣裡是不明所以。
  “今晚我約得祭少,隨便吃個飯,沒想到祭少這麼疼愛你,把你也拉來了。”顧逸塵的眼睛裡閃著銳利的眸光,顧傾兒覺得顧逸塵似乎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點餐吧,傾兒沒吃東西。”南宮祭抬了抬手,示意服務生過來,這個舉動讓顧傾兒一度失去意識,南宮祭曾經的好突然都湧了上來。
  服務生點餐的時候南宮祭並沒有問顧傾兒想吃什麼,而是自己點了菜,因為顧傾兒喜歡吃的東西他都可以背下來了。
  顧逸塵看著南宮祭一直交代不可以放辣,不可以帶冰,不可以涼拌之類的,有些納悶,可是顧傾兒是知道的,因為自己小產不久,可是小產不久南宮祭就有了新歡了,還結了婚,是不是很諷刺?
  “傾兒,聽說你最近沒有去公司上班。”顧逸塵只是簡單的問了個問題,可是語氣裡不再是以前的關心,而是……試探,這樣的語氣連顧傾兒都聽得出來,人走茶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我……”顧傾兒不知道該怎麼說,顧逸塵的語氣和問題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休假了。”南宮祭幫顧傾兒擺好了餐具,唇角微勾。
  “你們的婚禮我沒有參加,真是對不起。”顧逸塵若有若無的笑了笑。
  “沒關系,等我和傾兒十年之後的周年,你出席就好了,或者等我兒子出生也可以。”南宮祭的嘴角輕揚,看著顧逸塵,倒是一臉的真誠,只是這個真誠究竟有幾分,倒是值得探究一下的。

  ☆、309.第309章 公平競爭

  “作為傾兒的哥哥,我也算是個娘家客,我覺得這件事還真的不一定,更何況我這個哥哥還是個冒牌的。”顧逸塵不緊不慢的攪著被子裡的咖啡,看上去悠閒極了。
  “你們先吃,我去洗手間。”顧傾兒蒼白著臉色起身,去了洗手間,顧逸塵看見顧傾兒好像不舒服,於是跟了上去,這一幕在南宮祭的眼底分外的刺眼。
  “傾兒。”顧逸塵叫住顧傾兒。
  顧傾兒轉過頭,看著顧逸塵和歐陽瑾風一般的雙眸,可是他不是歐陽瑾風,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對他好的哥哥,現在的顧逸塵,說話的感覺似乎比南宮祭還要森冷,而是恐懼,顧逸塵的眼眸裡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明淨,現在的他有些讓她害怕。
  顧逸塵,似乎是第一次認識的人呢,陌生的讓顧傾兒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如果不是南宮祭在場的話,顧傾兒覺得自己一定會逃開,這樣的飯她難以下咽,跟一個自己一直覺得很有安全感的家人在一起吃飯,竟然會有這樣的感覺,顧傾兒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眸光裡閃著一絲難過,顧逸塵捕捉到了,卻沒有戳破,轉身,想要逃走,卻被顧逸塵抓住手。
  一把拉進懷裡,顧傾兒完全被顧逸塵嚇到了。
  “傾兒,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把你從南宮祭的手裡救出來,我絕不會讓你再受傷害了,無論是身還是心。”耳語叮嚀,卻讓顧傾兒的渾身顫抖起來,這樣的顧逸塵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是自己從未了解過顧逸塵?
  到底是哪一種,她寧願是第二種。
  “哥,你和南宮祭都變了,你們這樣會讓我想要逃開,遠遠的逃開,從此再也不要聯系你們任何一個人。”顧傾兒想要逃開顧逸塵的懷抱,可是顧逸塵卻抱的很緊,讓她無力掙脫,這樣的顧逸塵真的很可怕。
  “你不喜歡城市裡的喧囂,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愛琴海怎麼樣,在那裡定居下來,那裡很安靜,而且景色也很美,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我不會跟祭少一樣讓你傷心,我會把我的全部都給你,哪怕是我的命。”顧逸塵已經開始認真的思考他們的未來。
  角落裡一雙幽眸閃著嗜血的光,慢悠悠的走到顧傾兒和顧逸塵的面前,慵懶的開口:“我的小情婦,我們該回家了。”
  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黑色的墨鏡,她似乎可以洞穿南宮祭此時墨鏡下的表情,驚駭、滲人。
  不要,顧傾兒急急的躲到了顧逸塵的身後,雙手顫抖著扯著顧逸塵的衣角,幾乎是慣性的閃躲了,這樣的顧傾兒讓顧逸塵的心裡一疼。
  “你知道後果的對嗎?我的乖女孩。”南宮祭的話危險至極,這句話果然是奏效的,顧傾兒突然放開扯著顧逸塵衣角的手,朝南宮祭走去。
  顧逸塵一把拉過顧傾兒,“不需要跟她走,當初我放手把你讓給祭少,是因為你愛他,而我也沒有競爭的實力,現在我有了,你可以安心躲在我的身後。”
  其實顧逸塵並沒有說,現在他是在冒險,他還沒有足夠的把握跟南宮祭去競爭,他這次回來是一次冒險,可是為了顧傾兒,他願意去冒這個險,即便是粉身碎骨,只要有那麼一刻顧傾兒是屬於他的,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顧逸塵的話像是火苗一樣點燃了顧傾兒暗淡的眼睛,可是很快火光便消失不見了,她知道顧逸塵的公司被收購了,曾經此詫風雲的顧氏集團一夜之間便成了南宮集團的附屬品,倘若自己真的跟顧逸塵走了,那麼顧逸塵的下場是什麼,顧家要怎麼辦?顧傾兒抽出顧逸塵緊緊握著的手,搖了搖頭:“哥,我離不開這裡,我有我牽掛的人。”說完便走到南宮祭的前面,一步步的離開了餐廳。
  這句話是真話,也是假話,她很想離開這裡,逃離南宮祭,可是她真的放不下南宮祭,處於對南宮祭的愛情,也出於出南宮祭的懼怕,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她不是應該甩甩袖子,就瀟灑的離開的嗎?從此和南宮祭再也沒有任何的的瓜葛。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的背影,心如刀絞。
  她還是愛著南宮祭的,即使南宮祭如此的傷害她,可是她還是選擇把愛情給了南宮祭,把傷痕給了他。顧逸塵苦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為了找到另一個人,他的那個人就是顧傾兒,而顧傾兒跟他一樣,也是個癡情的人,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南宮祭吧。
  一頓飯,還沒有吃,便結束了。
  南宮祭把車子開到顧傾兒的面前,顧傾兒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沉默。
  “不想解釋嗎?”南宮祭黑著臉開了口。
  “不是你想的那樣。”顧傾兒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全然咽到了肚子裡,現在即便她說,南宮祭也不會相信的,現在她只是南宮祭的一個情婦而已,不再是南宮祭的妻子,不再是南宮祭心愛的女人,她做了什麼,怎樣做的跟南宮祭都沒有任何關系了。
  情婦是不需要解釋的,解釋就是掩飾,即便是掩飾,也要看對方想不想知道。
  “那是哪樣呢?每次都恰好碰上熟人也去洗手間,然後來個邂逅?我如果再不出現的話你們是不是打算在洗手間裡給我來個野戰!”南宮祭勾起薄唇,譏誚一笑,清冷之極。
  車突然停下來。南宮祭戴上手套,抬手,勾上顧傾兒的下顎,摘掉黑色的墨鏡,琥珀色的雙眸漠然的凝視著她,一直一直……
  他想要看透她,這樣自己才不會因為她的背叛而動怒。
  一個女人,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為什麼自己可以因為這樣一個隨便就可以跟任何男人摟摟抱抱的女人動怒?
  半晌,冰冷的視線下移,一只手攬住顧傾兒的身體然後把她扔掉後面寬敞的大床上,自己也起身下車,站在車門口解開了衣扣,他知道顧逸塵就在不遠處看著他,這場戲一定要相當的精彩才可以,吹角輕揚,殘忍的笑容、嗜血的雙眸,拉開後面的車門,落上顧傾兒嬌小的身軀,深邃的琥珀色瞳仁用力的鎖緊。

  ☆、310.第310章 南宮祭,求你

  譏誚的輕起薄唇,“蘇小木和顧逸塵,你更喜歡哪一個,哪一個比較對你的口味呢?”如鷹般的琥珀色雙眸裡有股怒火在悄悄的燃燒。
  “說!”南宮祭把顧傾兒的沉默當做了一種別樣的默認,這種默認讓南宮祭的心裡那把火燒的更旺,更猛。
  顧傾兒瑟縮著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抬起黑色的水眸對上南宮祭駭人嗜血的冰眸,咬緊了唇瓣,搖了搖頭。
  可是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現在她的大腦已經空白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南宮祭的問題,在他否認了自己對他的愛情的時候,她的腦袋便空白了。
  顧逸塵是她的哥哥,是記憶裡沒有的那一部分,是親情,是依靠,是南宮祭不可能懂的感情。
  “顧傾兒,你的愛難道就這麼隨便的嗎?有一個蘇小木還不夠,今天還在餐廳公開跟顧逸塵擁抱,在他的懷裡哭的那麼傷心,你是不是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你顧傾兒多麼猖狂的逃了我的婚,現在還跟三個男人糾纏不清?還是說你晚上太空虛寂寞,急需男人來填滿!”南宮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怎麼能在逃了他的婚之後還可以這麼悠哉的跟別的男人調情呢?
  字裡行間的刺像是玫瑰花的花莖般不斷的刺向顧傾兒的心,顧傾兒的唇色漸漸慘白下來,淡淡一笑,她在他的心裡原來是如此的不堪。
  不,不是這次,是之前就有這種思想的,所以上一次自己被誤診為懷孕了,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和別的男人偷了情,這就是自己傾其所有所愛的男人。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嘴角那絲勝利的微笑,胸口的怒火洶湧的爆發出來!粗暴的撕扯著顧傾兒身上的衣服,然後不顧一切的壓上了顧傾兒的身體。
  嗜血的雙眸,怒焰一點點的飆升。
  “南宮祭……”驚恐的聲音裡顫抖著哭腔,抬眸看著南宮祭被怒火和欲望燃燒起來的臉,顧傾兒的心裡開始害怕的無以復加,“南宮祭,不要……求你……”
  “不要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這些把戲我看膩了,收起你可憐兮兮的表情,這些表情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手段,讓我惡心的手段。”南宮祭用力的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冰涼的薄唇肆無忌憚的在顧傾兒的身體上游走……
  顧傾兒愣了楞,木納的看著南宮祭,眼眶裡想要流出的淚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原來,這份愛情卑微到連自尊都沒有了。
  原來自己在南宮祭的眼裡是做作到骨子裡的女人,原來這份愛情只有自己認為是愛情而已。
  南宮祭的腦海裡不斷的有人在打架,不知道是誰和誰,他只知道現在他要吃掉她,不讓她的腦袋裡有任何一個男人的身影。
  “好好的表現,窗外的觀眾可是很想看你的表演的。”南宮祭陰鷙的眸閃著嗜血的殘忍笑容,唇角的那絲笑容像是嗜血的玫瑰,綻放到極致,顧傾兒撇過頭,便看見不遠處顧逸塵站在那裡有憂傷的抽煙。
  “來吧,讓他看看你在我的身下是怎麼取悅我的。”南宮祭像是被惹怒的獅子一樣,用力的扣住顧傾兒的肩膀。
  “南宮祭,不要這樣好不好,哥在窗外。”顧傾兒幾乎是用求的語氣。
  “不要?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南宮祭的眼底是深深的冷意。
  顧傾兒拼盡全力把南宮祭一把推開,沖著南宮祭的臉揚起巴掌,只是巴掌還未落下便被南宮祭攥住了手。
  另一只手緊緊箍著顧傾兒的下巴。
  指尖深陷顧傾兒的皮膚中,琥珀色的雙眸呈現前所未有的琥珀色:“顧傾兒,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
  加重了力道握緊了顧傾兒被攔下的那只手腕,再用點力直接便可以碎掉那只手,她剛開竟然想要打他。
  呵呵,還真是第一個打他的女人,難道打上癮了嗎?
  顧傾兒強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水眸瞪著南宮祭,“南宮祭,你真是個魔鬼。”
  南宮祭聞言,身體顫了一下,魔鬼?
  呵呵。
  連她都說他是魔鬼了。
  突然仰天長笑。
  轉而,琥珀色雙眸裡的熊熊烈火,嘴角卻勾起邪魅的笑容:“你是魔鬼的情婦,那麼你是什麼呢?”說完,南宮祭把顧傾兒的雙手壓過頭頂,一只手將顧傾兒纖細的雙手禁錮在顧傾兒的頭頂。
  顧傾兒沒有想到南宮祭會這樣做,瘋狂的讓她害怕,顧傾兒承認自己害怕了,於是終於求饒到:“南宮祭,放了我吧。求求你。你的世界我不會再來了好不好,以後有你的地方我都會退避三捨,可好。”
  眼裡的淚終於奪眶而出,南宮祭置若罔聞,現在在他看來顧傾兒都是在做戲,一只手撫上顧傾兒胸前的春光。
  “不要……”顧傾兒額哭聲漸漸升高。
  “我的世界不是你想來就來的了,想走就走得掉的,除非我讓你走,否則你永遠也別想逃掉。”南宮祭冷笑著看著顧傾兒,繼續他的揉捏啃咬。
  顧傾兒的雙眸裡,已經失去了光澤,刀尖劃過般的疼,在心底蔓延開來,。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傷害。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南宮祭雙手用力一扯,顧傾兒的衣服便落地了,接著是自己的,濕熱的舌在顧傾兒的身上肆虐狂歡,南宮祭需要發洩,需要釋放,需要顧傾兒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能感受到顧傾兒已經不再掙扎了,瘦小的身軀在他的身下直愣愣的躺在那裡,沒有眼裡也沒有哭泣。
  靜謐的空氣中南宮祭甚至能感受到顧傾兒微弱的心跳。
  南宮祭停下來,喉結處疼痛的厲害,深邃的琥珀雙眸復雜的神色在眼底醞釀。看著顧傾兒如此的表情,心裡硬生生的疼。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嘴角冷冷的笑:“南宮祭,我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只是一個情婦?一個可以隨便蹂躪的情婦?”
  顧傾兒冰涼的手指在南宮祭的胸口畫著圈。
  卷翹濃密的睫毛上點點淚珠不斷的撲簌而落。
  那種屈辱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滑落,落在南宮祭的手掌上,一滴滴的似乎要灼傷南宮祭的手。

  ☆、311.第311章 陷阱

  南宮祭穿好衣服,然後拿了毛毯蓋在顧傾兒的身上,自己回到駕駛座上。
  顧逸塵自然是看不見南宮祭和顧傾兒在車裡發生的事情,只是看著車身不斷地晃動,然後停止,然後是南宮祭回到駕駛座位。
  這些像是炸彈般定格在那裡,顧傾兒的衣服已經被扯壞了,沒法再穿,索性用毛毯把整個人包裹住,反正一連兩天自己都是這樣的,南宮家的人應該不會大驚小怪了吧,自嘲的笑了笑。
  南宮祭一直穩穩的開著車,怒火已經洩了大半,回到莫家,把顧傾兒抱上樓。仇末涼自然是看得見的,只是這樣的場景沒想到會出現第二次。
  “真的就這樣等不及嗎?即使在車裡也可以做,我這個妻子真的一點分量也沒有嗎?”泛白的指節,捏的”咯咯“作響。
  只是仇末涼並不傻,她的話只讓自己聽得見。
  南宮祭下樓來到廚房,在車上,他已經吩咐了廚房煮了桂圓紅棗粥,親自端了碗用涼水在碗的外面包裹住,吸收掉了大部分的熱氣,才端上了樓。
  “沈漠北,看見沒,祭少剛才的動作。”南宮西的嘴巴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一只手不斷的敲打著沈漠北的肚子。
  “你如果再敲我我可能就永遠都看不見了。”沈漠北悶哼到。
  沈漠北瞇著眼,逃了婚的顧傾兒依舊讓南宮祭如此的疼惜,想的如此周到。
  南宮祭進了顧傾兒的房間,看著顧傾兒已經換了橘色的莫奈爾的背心長裙坐在床上,有些楞,這樣的艷麗顏色她似乎是第一次穿,哪裡來的衣服?
  “吃飯。”南宮祭把粥放到床頭,顧傾兒沒有接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看著窗外,
  “我說,吃飯。”南宮祭耐住性子又說了一遍。
  顧傾兒依舊沒有反應,南宮祭拿起羹匙在粥裡攪動了幾下,看著濃稠的粥和裊裊的熱氣,瞇起琥珀的冰眸,不悅的隨手一揚,有些燙的粥全數落在顧傾兒的臉上。
  “啊……”顧傾兒大叫了一聲,急忙用一只手去擦臉上的粥,濃稠的粥順著臉一點點的流到橘色的莫奈爾長裙上,南宮西和沈漠北聞聲從門外跑進來。
  南宮祭看著沖進來的南宮西和沈漠北,神色抿了抿,“我記得我所有的房間都是隔音效果很好的,就算是殺了人也對面的房間也不會聽到。”言下之意就是南宮西和沈漠北一直趴在門縫上聽聲。
  南宮西看著顧傾兒被燙紅的臉蛋心疼的要命,她是第一個救他的女人,在南宮西的生命裡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女人,會把他當做家人的人。
  南宮西怕南宮祭生氣,於是趕緊解釋:“我和沈漠北在門外等著您的吩咐。”
  “呵呵,你還真是有魅力啊,連跟隨我多年的手下都被你一網打盡了,說吧,接下來要不要跟他們上床?”南宮祭向後扯著顧傾兒的長發,冷冰冰的說道。
  顧傾兒沒有說話,現在的她好累好累,
  “說話。”南宮祭爆吼。
  “讓我睡一下可以嗎?我不舒服。”顧傾兒說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南宮祭幾乎是同一時間接住了顧傾兒的身體,“傾兒!”聲音裡是滿滿的擔心可是顧傾兒卻聽不見了。
  南宮祭找了阿浩來給顧傾兒號脈又開了一些補血補氣的中藥,才離開。
  南宮祭用毛巾幫顧傾兒把臉上的粥都擦干淨了,然後抱著她在床上,兩個人都睡得很踏實。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不在了,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回去處理,但是這些顧傾兒都不知道,顧傾兒看了看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心裡冷笑,原來她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管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白色的紗織長裙,她一貫的穿衣顏色,橘色的莫奈爾長裙已經被撕爛了,扔在紙簍裡,顧傾兒的眼神淡了淡,那條裙子是自己昨天買給自己的,以為換個顏色換個心情,結果卻被南宮祭嫌棄的扔掉了,自己和南宮祭果真是兩個世界的人。
  自己在心裡輕笑,原來自己如此的不堪,自己是累了,很累很累,想要逃離現在的生活,離開是最好的辦法,這一次自私一點,什麼都不要想了,離開這裡,讓她喘口氣。
  可是南宮哪是她說逃就逃得出去的。
  顧傾兒起身,穿了鞋子下了樓。
  一樓的大廳裡,仇末涼坐在沙發上修著指甲,“顧小姐。”仇末涼擺出招牌式的嫵媚笑容。
  “少夫人。”顧傾兒在腦袋裡搜了幾千個稱呼,“少夫人”三個字,從她的嘴巴裡讀出來是多麼的疼。
  “叫我末涼就好,你的臉怎麼了。”仇末涼看著顧傾兒被燙紅的臉頰,已經猜到了幾分。
  顧傾兒避開仇末涼的目光,用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
  “祭少下手有點狠了,傾兒,想沒想過逃出去。”仇末涼看著顧傾兒,她真的是希望顧傾兒離開,這樣她才有機會得到南宮祭,
  “逃?怎麼逃?”眼底的火光再次被點燃,卻瞬間熄滅,可是仇末涼還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
  “我下午去做美容,你跟我一起去,然後我掩護你離開。”仇末涼假裝天真的部署著,她的目的不是顧傾兒真的離開就可以了,而是讓顧傾兒有逃跑的計劃,逃掉了那麼以後她的南宮少夫人的頭銜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果顧傾兒沒有逃走,那麼她逃跑的行動也足以讓南宮祭氣瘋,那麼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南宮祭安排了隱形保鏢,24小時盯著我,我根本沒有機會。”顧傾兒有苦難言,指了指庭院裡那些看上去普通的花圃。
  仇末涼心沉了沉,看來顧傾兒在南宮祭的心裡分量很足。
  “沒關系,他們不會去女廁所的。”仇末涼終於在心裡想到了一個計劃。
  顧傾兒看著仇末涼,感激的笑笑,“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仇末涼笑了,真真心心,如果顧傾兒走了,她的下一步計劃才能進行,顧傾兒,只有你離開了,我才能做大事,相信我,我會保護你。

  ☆、312.第312章 傾兒,我們重新開始

  仇末涼借口去美容院拉著顧傾兒的手出門了,顧傾兒以散心的理由跟著仇末涼,兩個人出了門便坐著南宮西的車,去了商場,買了相同的衣服和鞋子還有帽子和墨鏡,打扮妥當後出門。
  一路上仇末涼和顧傾兒的手都緊緊相牽,表示感情很好,然後仇末涼借口去洗手間先去了廁所,而顧傾兒故意弄灑了奶茶也隨後去了洗手間,南宮西知道這是耍的把戲,於是盯緊了廁所裡進進出出的每一個人,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顧傾兒和仇末涼出來,終於在他要踹門的時候仇末涼從裡面走出來了。
  而顧傾兒已經趁機溜進了商場,換上了已經准備好的衣服,從商場的安全出口逃走了,自然是沒有保鏢發現的,顧傾兒不敢停歇,打了車直奔顧逸塵單獨名字注冊的公司,現在還有他能救她,到了顧逸塵的公司,前台小姐不讓顧傾兒見顧逸塵,恰巧碰上顧逸塵要外出,看見一身狼狽的顧傾兒大概明白了幾分,於是脫下自己的西裝裹在顧傾兒的身上,抱起她,遮住了顧傾兒的臉,開了保姆車離開了。
  “去哪兒?”顧逸塵沒有問原因,只問地點。
  “瓔珞鎮。”顧傾兒的心還在抖,她怕南宮祭會追上來。
  顧逸塵在導航上設定了地點,然後一路飆車到了瓔珞鎮。
  下了車,顧傾兒感激的看著顧逸塵,“哥,謝謝你,你回去吧,不要告訴南宮祭我在這裡。”
  “我不走了,我要跟你在這裡隱居。”顧逸塵沖動了,也許這是個機會,一個可以留住顧傾兒的機會,什麼奪回屬於自己東西的計劃,通通都沒有價值了,他只想要她而已。
  “好,我帶你回家。”顧傾兒把顧逸塵帶回自己住的地方,這裡真的很美,顧逸塵看著大片的綠色牡丹花,淺淺的笑,這裡的環境才是她想要的。
  “傾兒,我們重新開始吧,我不是顧逸塵,你也不是顧傾兒,我不是你的哥哥,你也不是我的妹妹,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好嗎?”顧逸塵看著顧傾兒,很認真的說道。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認真的眼睛,點了點頭,“好。”
  也許一開始就避開南宮祭,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那麼,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你好,我是逸塵。”顧逸塵去掉了自己姓氏,讓顧傾兒重新接受他,接受一個沒有姓氏的自己,這樣讓顧傾兒潛意識裡沒有顧逸塵這個人,不再是她哥哥的身份出現。
  “你好,我叫顧傾兒。”顧傾兒笑了,沒有任何的陌生,也許這樣騙過自己的感覺也是不錯的,顧逸塵對她好,她是知道的,顧逸塵喜歡她,她也是知道的。
  顧傾兒把自己房子的旁邊的地方也租下來了,然後拆掉了兩個房子之間的柵欄,左邊是顧逸塵的房子,右邊是顧傾兒的,兩個人沒有幾天便成了村子裡的紅人,顧逸塵把牡丹花賣到了國外,整個瓔珞鎮都變得特別富有,白天的時候顧傾兒依舊在村委會上班,晚上便回來做飯,而顧逸塵在這裡開了公司,雇傭了當地的人,手下的人一個也沒有調來,他怕口風不緊把顧傾兒在這裡的事情抖出去,自然他已經辦妥了假的出國手續,讓別人拿著他的護照去了法國,然後讓南宮祭誤以為自己在法國,
  …………
  南宮別墅倉庫。
  地上是奄奄一息的仇末涼,
  “說,她在哪兒?”南宮祭已經不眠不休的在這盤問了36個小時,聲音有些沙啞。
  “我真的不知道。”仇末涼的嘴裡都是紅色的鮮血。
  “仇末涼,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成為夜色的頭牌妓女。”南宮祭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是顧傾兒還是從他眼皮下溜走了,他找了顧逸塵,顧逸塵沒有見過顧傾兒,而顧逸塵的護照已經標注去了法國,線索中斷了,雖然還是派了偵探不斷的跟著顧逸塵和顧逸塵,可是幾天下來依舊一無所獲。
  “祭少,為什麼,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呢,我是愛你的。”仇末涼哽咽著說道,愁末涼在心裡冷笑,南宮祭,你也有今天。
  “除了她,我不會愛任何人。”南宮祭說了句實話。
  仇末涼輕輕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祭少,你這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你給她的傷害會讓她害怕,會逃離你的。”仇末涼倒是說了句真心話,她也不過是使了個小手段,便讓顧傾兒徹底離開南宮祭,這一點南宮祭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送她去夜色,”南宮祭起身,沒有再說話,仇末涼在南宮祭的身後不斷的哭著求饒,可是卻沒有得到南宮祭的許可,仇末涼知道現在就算是自己告訴了南宮祭是自己放走了顧傾兒自己也不會有好結果的,還不如就這樣吧,按照南宮祭的話去做。
  愁末涼的心裡其實並沒有很怕,再可怕的事情她都經歷過了,更何況是男女床事,這個世界上除了報仇以外,不會再有任何事情會可以讓她激動……
  南宮祭回了自己房間,不斷的灌著酒,心裡狠狠地疼,顧傾兒住過的客房裡還殘留著顧傾兒身上的香味兒,躺在她趟過的床上,竟然在顧傾兒離開後的第四天睡著了。
  …………
  “逸塵。”顧傾兒去了顧逸塵的公司,看著顧逸塵在會議室裡開會的模樣,像極了南宮祭,可是顧逸塵並不冷,很溫暖,很陽光的笑容,像歐陽瑾風,像南宮痕,那個把自己捧在掌心裡的男子。
  顧逸塵開完了會,從會議室裡走出來,便看見顧傾兒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看著雜志,
  “走吧,我們回家。”牽著顧傾兒的手在眾人的羨慕中,離開了公司。
  顧傾兒被顧逸塵牽著手,可是卻沒有戀人的感覺,只有家人的踏實感,顧逸塵的手心好暖,南宮祭的手心總是冰冷的,可是現在這一刻,她好懷念南宮祭的手掌。
  瓔珞鎮並不大,所以顧逸塵也極少的開車,都是陪著顧傾兒走路,壓馬路的時光是顧傾兒最喜歡的,雖然自己不記得上學的時候是否也和顧逸塵這樣手牽手散步過,可是學校裡的時光是最容易讓人懷念的。

  ☆、313.第313章 玩夠了,該回家了

  兩個人的小手指勾在一起,像孩子般快樂的奔跑,在綠色的牡丹花花田裡,盡情的奔跑,顧傾兒不記得有多久了自己可以像現在這樣開心、自由。
  在瓔珞鎮的日子是顧傾兒都無法忘記的,因為顧逸塵總是帶她去玩摩天輪,在摩天輪上,顧傾兒覺得自己可以夠得到彩虹和雲朵。
  “傾兒,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在我的身邊,屬於我。”顧逸塵坐在停止不動的摩天輪上,看著遠處的雲朵,笑了。
  伸手,握住顧傾兒有些冰冷的手,
  顧傾兒看著顧逸塵的側臉,恍惚記得了什麼?只是一閃而過,邪魅笑容的男人,在無盡的黑夜裡,告訴她:做魔鬼的女人就永遠都逃不掉了……
  “在想什麼?”顧逸塵看見顧傾兒走神了,於是輕輕碰了碰她。
  “沒什麼,腦袋裡一些凌亂的片段而已。”顧傾兒笑的有些牽強。
  遠處教堂的聲音響徹雲霄,讓顧傾兒頓了頓神,有人在結婚吧,所以教堂的鍾聲才會敲響,多麼神聖的時刻,和南宮祭的婚禮南宮祭是否也安排了這樣的教堂呢?
  “我帶你去教堂。”顧逸塵還是洞察到了顧傾兒的心事,看著她眼角的笑意由開心變成憂傷,其實已經明白了大半,可是他還是偏執的想,如果帶著她去教堂也許很多事情就會不一樣。
  拉著顧傾兒的手,狂奔在綠色牡丹花海裡。這種奔跑像是兩個不知道疲倦的孩子,這種感覺是顧傾兒活到現在記憶裡唯一的奔跑。
  教堂的婚禮兩個年輕人交換了戒指,看上去很幸福的模樣,自己曾經也應該有這樣的幸福的,到底是誰打破了這種幸福,是南宮祭還是她?
  顧傾兒從去過教堂開始,便沉默起來了。
  “傾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便在發呆了,顧逸塵覺得今天帶顧傾兒去教堂就是個錯誤。
  他們的關系一如之前,客氣起來。
  隔日的上午。
  村長送來一條小狗給顧傾兒,它叫念念,顧逸塵的心緊了緊,名字是顧傾兒起的,念念,念誰呢?是南宮祭嗎?
  顧逸塵看著念念跟顧傾兒玩的那麼起勁,心裡是吃醋的,有幾次都想把這個小狗扔掉了,可是念念始終都能察覺到顧逸塵對它的討厭,所以顧逸塵在的時候念念就裝的像個乖寶寶,窩在顧傾兒的懷裡,顧逸塵一走念念便纏著顧傾兒玩球,有時候顧傾兒覺得這個小狗像是自己和南宮祭流掉的那個孩子。這樣的寄托讓她的日子過的還算是好,不鹹不淡,不生氣也不煩心。
  日子一天天的過下去,南宮祭始終沒有找到這裡來。
  而顧傾兒也假裝忘記了南宮祭這個人,每天村委會和家裡兩點一線,偶爾會和顧逸塵參加幾個活動,可是都是沒有記者的活動。
  周末的早上,顧逸塵凌晨就把還在睡夢中的顧傾兒拉了起來,美其名曰爬山,顧傾兒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半。
  心裡哇涼一片,什麼時候顧逸塵變得如此的腹黑。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睡得跟一談泥似的,沒辦法只能是用背的把顧傾兒背到了山頂,這裡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這種感覺的真的很美。可是這裡的景色,山下的房屋,那一刻顧傾兒的身體像是被凍結了。
  顧逸塵自然是看到了顧傾兒的反應的,於是悶悶的問:“一個月了,還是忘不掉他嗎?”
  顧傾兒不說話,始終低頭沉默。
  “真的就那麼難忘記嗎?”顧逸塵的心碎了。
  “這裡是他待我來看日出的地方,我跟他在這裡度過了三天這輩子最美好的日子。”自言自語般的傾訴。顧逸塵聽完這句話以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顧傾兒坐在那裡,始終沒有離開,看著顧逸塵的離開,心裡沒有失落,也沒有難過,自己還真的是被南宮祭栓牢了,哪怕是沒有他派人跟蹤,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他不是嗎?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顧傾兒才起身,回了家。
  隔壁顧逸塵的房子已經空了,聽村長說他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去了法國,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顧逸塵說找了幾個朋友陪她去看電影散散心,當然,打這個電話的時候顧逸塵的語氣一如當初哥哥的模樣。
  猶豫了一下顧傾兒還是決定去,想了想自己這麼多年似乎也真的沒有什麼朋友了,除了姐姐和瑾風以外,自己便再也沒有什麼朋友了,蘇小木如果算是朋友的話,那麼已經被南宮祭嚇得估計不會再跟她來往了。
  顧傾兒穿了一條淺藍色的百褶束腰長裙,12米的大擺在風中不斷的搖曳,配合著及腰的長發,靈動的大眼睛讓她的周圍都湧現出很多的目光。
  顧逸塵撒謊了,根本沒有什麼女性朋友陪她去看電影,他是給南宮祭打了電話,告訴南宮祭,現在顧傾兒住的地方,然後自己約好了南宮祭,默默離開了。
  南宮祭在接到顧逸塵電話的時候幾乎是用捏的把電話弄到碎成渣滓的地步,自己沒有找過顧傾兒,可是在聽到顧逸塵說顧傾兒的時候心裡還是像是被驚濤駭浪掃過一般,沖動的不成樣子,沒有帶任何人,一個人開著車去了電影院門口。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顧傾兒面前的時候,一種黑色的不祥預感籠罩了她。
  看見車上的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子上走下來的時候有一秒的呆愣,下一秒,二話不說,轉身想溜,後頸卻被那雙熟悉的大手緊緊的掐住,南宮祭的手用力一拐,顧傾兒的身子便被轉過來,面向他,他好高,高到讓顧傾兒165的身高穿著高跟鞋才到他的肩膀,這種身高比例讓顧傾兒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路過的人都齊刷刷的看著他們兩個,女人漂亮的如同天邊的仙子,男人像是冰山般的撒旦男神,兩個人的動作,在別人的眼裡倒像是一種調情的方式,曖昧的不像話。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了,眼底的冰冷讓顧傾兒的心漏跳了一拍。另一只手攥住她的腰:“玩夠了,該回家了。”

  ☆、314.第314章 我走了

  聲音裡沒有一絲的溫度,南宮祭把顧傾兒強行按進車裡,鎖上車門,車子卻沒有動,“不想解釋一下嗎?”怒氣在他看見顧傾兒瘦削的臉的時候還是化成了關心,只是聲音明顯是清冷的。
  “你買通了顧逸塵。”顧傾兒想不通顧逸塵幫南宮祭的理由。
  “是他求我收留你,說你無家可歸,”南宮祭用了最冰冷的語言刺激了顧傾兒心裡的那層最柔軟的自尊。
  “我有家,放我走,”顧傾兒開了車門打算下車。
  南宮祭突然從身後抱住顧傾兒,“別動,讓我抱一下。”
  顧傾兒聽著南宮祭的話心還是軟了下來,什麼自尊,什麼生氣,一切都不重要了,轉過身,雙手撫上南宮祭的臉。
  “祭,我好想你。”認真的輕聲低喃,讓南宮祭的心亂了,她說她想他,可是想他會什麼要逃婚,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
  南宮祭的手始終只是抱著顧傾兒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的心很亂。
  對於背叛,他怕了,這裡不是戰場,不是背叛了就可以殺,也不是****,背叛了可以滅門,這裡是愛情的領地,背叛了,除了心死以外剩下的便是恨。
  “好好坐著,我開車。”替她綁好了安全帶,第一時間沖了出去,車子在車道上不斷地飛馳,顧傾兒的心跟著車子遠離軌道,剛才南宮祭的舉動她看的一清二楚,這是不是代表南宮祭真的不要她了,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也許自己就不該出現。
  車子在南宮別墅停下來,僕人們看見是顧傾兒回來了,都笑的很開心,可是卻不知道要稱呼什麼,所以只是微笑,生怕在惹怒了南宮祭這頭獅子。
  南宮西和沈漠北從樓上下來,看著顧傾兒走進來,沈漠北的表情有些冷,至於南宮西,也僅僅是站在那裡,對於顧傾兒,他該相信的,可是卻又不能明白顧傾兒為什麼要再次逃走。
  “你回你之前住過的客房,或者現在可以離開。”南宮祭不想再牽絆她了,她的兩次逃跑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那我走了。”顧傾兒笑了笑,沒有任何的表情,大步邁向門口。南宮祭沒有看顧傾兒一眼,算了,她終究是要走的。
  不管自己是用捆的還是用綁的她始終都能想到逃走的方法。
  顧傾兒沒有停下來,一步一步離開莫家,南宮祭沒有追出來,這讓她的心有些涼,原來他取了妻子以後可以這般的冷漠,原來南宮祭的冷也可以對她。
  南宮祭站在院子裡,一直沒有上樓,站在庭院裡望著那些綠色牡丹花花圃發呆,這是他不知道因為顧傾兒第幾次發呆了,這樣的情緒不應該是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擁有的。
  顧傾兒一個人在路上慢慢的走,身後一直沒有聲音。這個城市,似乎沒有什麼值得她牽掛的了,也許是離開的時候了。
  南宮祭從別墅裡終究還是追了出來,顧傾兒可以聽見身後焦急的腳步聲,回頭。看見的不是南宮祭,而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仇末涼,只是臉上那些猙獰的傷口,讓原本好看的臉變得有些驚悚,仇末涼把顧傾兒按進面包車裡,便離開了。南宮祭趕到的時候已經只剩下車子流下的一縷灰塵,
  南宮祭召集了所有的保鏢,並且動用了南宮西和沈漠北兩個貼身護法出動,搜索顧傾兒的下落。
  顧傾兒被仇末涼帶到一個廢棄的大樓裡,這裡到處是腐蝕的味道,顧傾兒被仇末涼扔到大樓裡,然後點起一支煙,狂抽。
  “你的臉?”顧傾兒看著仇末涼的臉,有些納悶。她不是南宮祭的妻子嗎?是南宮祭做的嗎?
  “呵呵,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嫁給南宮祭的嗎?”仇末涼第一次喊了南宮祭的大名,而不是祭少。
  “是南宮祭做的是嗎?”顧傾兒感受到南宮祭的冷血,所以她並不懷疑自己的想法。
  “你竟然知道。”仇末涼有些詫異。
  “我曾經也被這樣對待過你信嗎?”顧傾兒抬起雙眸,看著仇末涼。
  “顧傾兒,離開南宮祭,不要再靠近他了。”仇末涼的眸底是滿滿的擔憂。
  “我真的逃得開他嗎?”顧傾兒歎了口氣,自己逃開過幾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被南宮祭抓了回來。
  “嗯?”仇末涼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愛他嗎?”顧傾兒看著仇末涼,仇末涼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疼。
  “愛過。”仇末涼扯了個謊,她不愛他,她要的是……
  “現在呢,不愛了嗎?”顧傾兒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仇末涼聊這些,仇末涼抓她來並不是為了跟她聊天。
  “愛。”仇末涼淡了淡語氣,在心裡哀嚎,顧傾兒你太蠢了,竟然愛上這樣的魔鬼男人,“那個男人明明傷害我傷的那麼重,可是我還是愛著他,怎麼辦,我連這點自尊都沒有了。”仇末涼蹲在地上哭的很凶,顧傾兒走到仇末涼的身邊,抱住了仇末涼的身體,仇末涼的無助抖動肩膀,這一刻她是在賭。
  “疼!”仇末涼大聲的叫嚷到,成功的引起了顧傾兒的注意。
  顧傾兒被仇末涼的叫聲嚇到了,可是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掀開仇末涼的衣服,看見滿身的傷痕。“這是?”震驚中。
  “我被****了,祭少安排的,因為我配合你讓你逃走。”仇末涼並沒有說其實是自己設計讓顧傾兒離開的,她想讓顧傾兒恨南宮祭,男人最怕的便是被深愛的女人恨吧。
  “南宮祭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顧傾兒的臉上寫著滿滿的震驚。
  “是。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抓你來了吧。”仇末涼慘白的笑笑。
  “報復我。”顧傾兒用了陳述的語氣。
  “嗯。”仇末涼擦了擦眼淚。
  “想怎麼報復,隨意。”顧傾兒一副逆來順受的表情倒是讓仇末涼很吃驚,她的計劃裡不是這樣的,難道她對顧傾兒不夠了解嗎?
  “我們聊聊吧。”仇末涼看著顧傾兒,竟然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起來,現在的情況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其實我也愛南宮祭,很愛很愛,可是我傷害了他,而他也徹底毀了我的心。”顧傾兒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小刀,不斷地把玩。

  ☆、315.第315章 放了她!

  “女人,都是為了愛情可以去死的笨蛋。;”仇末涼悲涼的說道,自己曾經也是那樣深愛過一個男人的,只是那個男人愛的並不是她,即便是在最後一刻,她用死亡相逼,那個男人也只選擇了照顧她一聲,而不是愛她一生。
  “仇末涼你膽子太大了。”|冰冷徹骨的聲音,讓仇末涼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看見南宮祭氣勢洶洶的站在自己的對面,那些被****的場面再次侵襲著自己的大腦。
  “不要!”驚叫著跳起來,南宮祭想要去抓仇末涼的手,他要好好處罰一下仇末涼這個女人。
  可是下一秒卻被顧傾兒擋住了,顧傾兒站到仇末涼的前面,看著南宮祭,“放她走。”
  眸光閃爍這前所未有的堅定。
  仇末涼沒有想到顧傾兒會在這一刻出手相助。
  “她想殺你,你不知道嗎?”南宮祭氣急了,哪有這麼笨的女人,把敵人當朋友。
  “放她走。”顧傾兒依舊只重復三個字。
  “放了她。”南宮祭終究還是拗不過顧傾兒,對著身邊的幾十個黑衣人,吩咐道,黑衣人自動讓出一條路,感激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走到仇末涼的身邊,悄悄地說道:“這裡有錢,你打車去瓔珞鎮。找村長,就說你是我的朋友,他們會照顧你的,暫時別回來。”
  她是了解南宮祭的,這樣記仇的男人怎麼可能上罷干休呢,於是讓仇末涼去瓔珞鎮躲一下,仇末涼深沉的看了一眼顧傾兒,然後才慢慢的離開,看樣子,身體傷的不輕。
  南宮祭冰冷的站在顧傾兒的面前,陰鷙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真沒用,隨隨便便就被抓來當人質了。”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跟我回南宮家,一步也不許離開。”南宮祭終於還是心軟了,天知道當他看見顧傾兒被車子接走的時候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怕從此失去她,怕她遭遇什麼不測。
  “不要。”顧傾兒搖了搖頭。
  “那就在這裡好了,你們下去。”南宮祭吩咐道,黑衣人識相的都離開了,自動退到外面去,顧傾兒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想要逃跑。
  南宮祭一個箭步把顧傾兒拎了回來。板過顧傾兒的肩膀,霸道的吻上了顧傾兒的唇瓣,柔軟、顫抖。
  “你怕我?”停止了親吻南宮祭問道。
  顧傾兒搖了搖頭。
  “你有話對我說?“南宮祭耐著性子再次問道。
  “為什麼跟別人結婚?“開了口便後悔了,是自己逃婚在先,現在卻這樣問他,太可笑了。
  “你為什麼逃婚。”南宮祭並沒有回答顧傾兒的話,只是反問道。
  “你需要一個聽話的妻子,我不是。”顧傾兒回想起那些片段心裡很疼。
  “就為了這個?”南宮祭皺了眉頭。這個小女人一天都在想些什麼,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他想要一個聽話的老婆了。
  “嗯。”顧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傻瓜。”南宮祭突然溫柔的把顧傾兒揉進懷裡,蜻蜓點水的吻了吻顧傾兒的額頭,“我們休戰吧,好不好。”
  南宮祭累了,不想要這樣無休止的跟顧傾兒開戰,看著顧傾兒遍體鱗傷的模樣心裡很難過。
  “好。”顧傾兒終於如釋重負的抱緊了南宮祭的腰。
  “那我們回家。”南宮祭的聲音很溫柔,讓顧傾兒有那麼一剎那覺得是以前的南宮祭上身了。
  兩個人親暱的走出大樓,顧傾兒第一次乖乖自己坐上南宮祭的車子,又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
  南宮祭笑了笑,。便優雅的開著車子。“這段時間你在哪兒?”南宮祭覺得顧傾兒藏得很好,讓他找不到,
  “那個地方是我的秘密無人島,你可不可以不要問。”顧傾兒歪著腦袋看著南宮祭。
  “怎麼,還給自己留了後路,怕再吵架沒有南宮家出走的地方了?”南宮祭揶揄道,心裡卻是有些不爽的,他討厭顧傾兒跟自己藏著秘密。
  其實南宮祭是知道顧傾兒的住址的,顧逸塵給過他了,只是這個女人竟然不要親自告訴他她現在住的地方,這一點讓南宮祭很惱火。
  “那也說不定,你這頭獅子不一定哪天又哪根筋搭錯了跟我算賬,我到時候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顧傾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答道。,
  “好呀,那我也設幾個秘密無人島,哪天你惹毛了我我就消失,讓你一輩子找不到。”南宮祭只是開了句玩笑,可是顧傾兒卻當了真。
  顧傾兒沉默著不說話,一直到車子開到了別墅,顧傾兒從車上悶悶的走下來,突然掉轉頭看著剛下車的南宮祭說道:“南宮祭,你會再次扔下我不管,對吧。”南宮祭的身子抖了抖,摘掉墨鏡,看著顧傾兒:“我保證,不會再扔下你好不好,但是你也得跟我保證,不許再鬧脾氣離家出走,不許再背叛我,否則我會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
  “好,”顧傾兒甜甜的笑了,挽著南宮祭的胳膊上了樓,樓梯口,沈漠北西把玩著水果刀看著顧傾兒走上來,有一絲的不屑。
  顧傾兒吐了吐舌頭,拉著南宮祭回了房間。
  顧傾兒看南宮祭心情很好,於是蹬鼻子上臉,問道:“你會放過仇末涼吧。”
  “不會。”答案干淨、利落。
  “她也沒什麼錯,一個女孩子被你弄得都毀容了,換了是我我會拉著你下地獄。”顧傾兒擺出張牙舞爪的造型看著南宮祭。
  “看不出來,你心裡也有一只小惡魔啊。”南宮祭用手點了點顧傾兒的胸口。
  “放過她好不好?”顧傾兒繼續粘著南宮祭。
  “好。”南宮祭歎了口氣,如果說自己是魔鬼的化身的話,那麼上輩子肯定是跟面前這個天使小妞顧傾兒有了恩怨,所以這輩子派她來折磨他的。
  “那我可不可以再提一個要求。”顧傾兒得寸進尺。
  “你的要求多了點。”南宮祭脫掉外套,躺在床上,一把攬過顧傾兒的肩膀,強迫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占了我的便宜,可以讓我再說一個要求了吧。”顧傾兒繼續問。

  ☆、316.第316章 反撲

  “好。”南宮祭無奈的點點頭。
  “我養了條小狗叫念念,我可以帶回來養嗎?”顧傾兒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但是我不敢保證我不會一個不留神踩死它,”南宮祭用了另一種方式直接否決。
  “額,那換一個,我很久沒吃冰淇淋了,你可以買給我吃嗎?”顧傾兒舔了舔舌頭。
  “你身體還沒有好,不准吃。”南宮祭繼續否定,
  “那我們去看場電影,算是約會?”顧傾兒想了想。
  “我可以給你在家裡做一個私人影院,隨便你什麼時候想看。”南宮祭一概否定了。
  “你賴皮,說好可以再滿足我一個願望的,結果我說的你都不准。”顧傾兒氣嘟嘟的看著南宮祭,
  “我可以滿足你生個寶寶的願望。”說完頎長的身影覆蓋上顧傾兒的身體,溫柔的親吻著顧傾兒的櫻唇。
  顧傾兒突然邪魅的一笑。“那如果我主動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滿足我的一個願望?”
  “你主動?你有這個本事?”南宮祭打量著顧傾兒的臉,僅僅是接吻就臉紅的像是茄子了,還主動?
  “你不要小看人,先說話,我要是主動了,你就滿足我的一個願望,要大大的願望。”顧傾兒繼續自己的計劃。
  “好啊,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對你有興趣。”南宮祭揶揄道。
  “南宮祭,有沒有說過,你長得特別帥,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王子。”顧傾兒把玩著南宮祭細碎的短發,崇拜的看著南宮祭。
  “現在才發現?”南宮祭笑了。
  “我當然知道你有多搶手,公司裡的女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明明就是冷的要命,嗜血、冷酷,可是這些女人就是瘋了一般的愛著你,而我也是這些女人其中之一。”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很認真的低喃著。
  伸出手仔細的在南宮祭的臉上描繪南宮祭臉部的輪廓,心裡暗暗咬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妖孽的男人,不對,是比妖孽還要妖孽的男人,遇見南宮祭之前歐陽瑾風她覺得就是個頂級妖孽,可是遇見南宮祭之後她發現歐陽瑾風跟南宮祭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張笑臉緋紅,眼睛裡是那樣的神情,就知道顧傾兒是真的愛他的,一個人的語言可以動作可以騙人,可是眼睛絕對是騙不了人的,心裡忽然又有了怒氣,為什麼自己之前都沒有在顧傾兒說了違心的話的時候反駁過她呢?是不是現在他們早已經修成正果了。
  “額……別亂動……”南宮祭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顧傾兒竟然用腳磨搓他的身體。
  顧傾兒不買賬,妖冶的笑了,“祭,我說過了,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滿足我一個願望的。”那笑容妖冶的像是夜深的狐狸,嫵媚到極致,南宮祭從來不知道顧傾兒調皮起來竟然是這般模樣。
  顧傾兒不斷的扭動著腰肢,一抬身,竟然坐在了南宮祭的身上,學著南宮祭的樣子捏著南宮祭的下巴,盯著南宮祭緊繃的下顎,滿意的說道:“小妞,大爺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霸王硬上弓。”說完,柔柔的唇瓣便吻上了南宮祭的薄唇。
  南宮祭在心裡暗想,這個顧傾兒沒想到是這麼個搗蛋鬼。
  顧傾兒笑瞇瞇的伸出手,攀住南宮祭的肩膀,然後妖冶的笑了笑,再次將自己的紅唇送上去,南宮祭的唇瓣由冷到熱,再到燃燒,帶著清新的薄荷味道,夾雜著煙草氣息。
  南宮祭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配合的吻著顧傾兒,他有點震驚,從沒有看見過顧傾兒這樣的一面,遲疑了幾秒,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動情的模樣,笑了。
  南宮祭嘶啞著聲音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今天的霸王硬上弓估計是行不通了,因為我直接順從了你。”說完,他便翻身把顧傾兒壓倒在身下,左手托住顧傾兒的腦袋,深深的吻上了顧傾兒的唇瓣,那絲絲甜甜的味道讓南宮祭的吻越來越深,欲罷不能,致命的吸引力像是有一個強大的驅動,在召喚著他。繼續、繼續、沉淪下去……
  “說,你愛我。”南宮祭的呼吸已經難掩的急促,可是還是還是用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顧傾兒的黑色媚眼,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愛我。”顧傾兒笑的一臉邪惡。
  “……呵……”南宮祭的嘴角抽了抽。
  “看來我的小妖精還需要調教。”當邪魅的笑容染上了南宮祭的唇瓣的時候,顧傾兒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顧傾兒撲扇著長長的濃密睫毛,嘴角在笑,可是心裡卻已經發毛,心想這個男人笑起來真***的妖孽。
  “祭,我愛你。這輩子我都會愛你。”顧傾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宮祭用力的吻住了,這個吻很長,直到兩個人彼此都氣喘吁吁,南宮祭才停下來。
  “怎麼都吻了這麼多次,你怎麼還是不會呼吸。”南宮祭揶揄道。
  “我需要練習。”顧傾兒突然主動的攬住南宮祭的脖子,南宮祭眼見又被動了,於是薄唇狠狠的壓了下來,霸道的啃咬著顧傾兒的唇瓣,帶著連他自己都驚訝的****,急迫的允吻。一只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薄唇一刻都不曾離開過顧傾兒的唇瓣。
  顧傾兒被南宮祭摟在懷裡吻得七葷八素的,自己心裡暗想,南宮祭的吻計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大,身體軟的使不出意思的力氣,任由南宮祭不斷的擺弄自己,嘴裡除了那些細細碎碎的嗚嗚盈盈的聲音以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那些從顧傾兒嘴裡不時逸出的聲音,更加激發了南宮祭最原始的沖動……
  顧傾兒氣息紊亂的感受到南宮祭身體的火熱,一路沿著她的身體不斷的探尋……
  這種感覺讓兩個人都覺得無比快樂,因為兩個人都是彼此需要。
  顧傾兒一直被南宮祭不斷的帶領著,南宮祭引導顧傾兒一遍又一遍的快樂起來。
  房間內,一片熱情的味道……
  ……

  ☆、317.第317章 不必解釋

  過了很久,顧傾兒終於累癱了,可是卻沒有求饒,一副“你要多少次,我就給多少次”的架勢,讓南宮祭的笑容越來越深。
  看來他小看了這朵綠色牡丹花,一直以為顧傾兒是綠色的牡丹花,干淨、神秘且端莊,可是他現在要給她從新定義了,她是黑色的牡丹花,妖冶、內心裡其實住著一只黑色的小魔鬼,一點點的在啃咬他的心、南宮祭的心。
  許久之後,南宮祭終於不忍心讓顧傾兒太累,抱著她漸漸入睡。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離開了。
  心裡難免有些失落。找出電話,給南宮祭發了個信息:祭,說好了,答應我一個願望的,我的願望是:你要滿足我一千個願望,不許反悔。反悔的人就是念念(我養的那只小狗),壞笑。
  顧傾兒心裡的陰雨散去了大半,整到了南宮祭她真的是開心的可以死掉了,再次微笑的閉上眼睛。很快進入夢鄉。
  ……
  高速公路上,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飛馳,那驚人的速度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南宮祭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似乎要摳出一塊鐵來。冰冷的臉上可以看見千年怒氣。伸手扯了扯領帶,手機裡的一條信息讓南宮祭的臉色更加的冷,順便帶了一些怒意,涼爽的風,怎麼也吹不掉南宮祭心裡的火。帥氣迷人的臉,因為怒意而顯得格外的有型。
  “顧傾兒!”
  寂靜的車道上,從黑色的布加迪威龍的車裡,響起咬牙切齒的低吼,想起顧傾兒邪魅的勾著他的脖子,告訴他會讓他心甘情願的滿足她的一個願望,還有她剛剛那1000個願望的信息。
  南宮祭瞇起眼,那雙冰紫色的雙眸裡閃過凌厲,“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顧傾兒在睡夢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頓時睜開眼,誠惶誠恐的看著四周,沒事,接著睡。
  ……
  仇末涼按照顧傾兒的指示來到了瓔珞鎮。村長聽說是顧傾兒的朋友不免親切的帶她去了顧傾兒住的地方,還安排了工作給她。
  仇末涼在想等她的仇報了,她就來這裡,這裡沒有喧囂,沒有爭斗,不需要名利也不需要跟別人爭奪什麼。
  顧傾兒在這裡的衣服清一色的素色,仇末涼穿著顧傾兒的衣服,在這裡種菜、澆花,上班,日子倒是過的也瀟灑。
  旁邊的房子雖然是打通的,可是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住,看裡面的陳設應該是個男人住過的地方,不過問過了村裡的人,村裡的人都沉默不語。
  仇末涼只是在這裡暫時安頓下來而已,而不是真的就這樣放棄了自己的計劃,她的仇她一定要報的,只是既然顧傾兒當她是姐妹了,不如就趁機用顧傾兒報仇好了,這樣她省心省力,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出賣,會是怎樣的心情呢?想到這裡,多時的陰霾此刻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顧傾兒起床後,就偷偷坐了車去了瓔珞鎮,坦白說她不放心,她太了解南宮祭了,南宮祭怎麼會上罷干休呢。
  仇末涼見到顧傾兒的時候是在村委會裡,顧傾兒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長裙,隨意的編著松散的麻花辮,辮子尾端上系著個白色的蝴蝶結,看上去清純可人。
  “你來看我?”仇末涼不確定的問,她還在想要怎樣聯系上顧傾兒,現在她倒是主動找上門了。
  “嗯,我擔心祭找你麻煩,所以過來看看你。”顧傾兒說道。
  “這個地方是不太容易找到。”南宮祭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顧傾兒驚訝的張大嘴巴:“你跟蹤我?”
  “我怎麼能允許我的女人有秘密呢?”南宮祭附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有一千個願望,我第一個願望就是放過仇末涼。”顧傾兒突然像是老母雞一樣跳到仇末涼的面前,護住她,這讓仇末涼的心顫了顫,這個笨丫頭……
  南宮祭瞇了瞇眼,不怎麼高興,聲音清冷的問:“我是你男人,你連我都不信?”
  顧傾兒吐了吐舌頭,她知道她的舉動傷到南宮祭了,於是討好的走到南宮祭的面前,搖著南宮祭的手臂,“好嘛,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請你吃冰淇淋。”
  “是你想吃吧”南宮祭無奈的看著顧傾兒。
  “嘿嘿。要不怎麼說我家男人聰明呢,一點就通。”顧傾兒嘿嘿的傻笑著。南宮祭刮了下顧傾兒的鼻子,這個動作在仇末涼的眼裡看上去有些難過,原來南宮祭可以這樣溫柔,原來他這麼寵顧傾兒,他似乎跟傳聞裡的不太一樣,他眼底的那抹溫柔的眸光似乎一直都在給予顧傾兒。
  “祭少,之前的事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轉身想要走,卻被顧傾兒拉住了。
  “你願意做我的姐姐嗎?我的姐姐過世了。”顧傾兒看見仇末涼覺得心裡很暖,她真的像極了顧小甜,即便她的臉跟顧小甜一點也不一樣,可是那種親切的感覺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了的。
  “姐姐?”仇末涼覺得自己的思維方式頓時不夠用了。
  “你先說你願不願意嘛。”顧傾兒搖了搖仇末涼的手臂撒嬌道。
  “好。”仇末涼笑了,顧傾兒的個性她真的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她天真單純,恨的是為什麼她這麼容易相信人。
  “顧傾兒,誰准你到處亂認親戚,你沒覺得我的輩分越來越小了嗎?”南宮祭有些懊惱。
  “額……”顧傾兒石化了,從來沒有想過南宮祭的感受啊,世界瞬間凌亂了。
  “我們各叫各的吧,”顧傾兒吞了吞口水。
  南宮祭不說話。
  “那我去買冰淇淋,補償你。”顧傾兒說完拔腿就跑,留下仇末涼和南宮祭單獨相處。
  “我……”仇末涼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現在要讓南宮及怎麼相信她?
  “不必解釋,對人的辨別能力我還是有的,好好對傾兒,她很善良。”南宮祭的語氣裡依舊冰冷,南宮祭知道仇末涼不簡單,可是面對顧傾兒的那雙眼睛,他沒辦法親自揭穿仇末涼。
  “我知道。”仇末涼不知道要怎麼說,她比南宮祭更了解顧傾兒。

  ☆、318.第318章 霸道

  兩個人就站在那裡,一陣沉默。
  顧傾兒回來的時候,手裡便拎了三個盒子。
  南宮祭看了看冰淇淋,有些不滿。“這個冰淇淋不好,不是手工做的,裡面都是糖精和色素對身體不好,不要吃了。”一把扯過顧傾兒手裡的袋子,准備扔掉。
  “我的祭少,瓔珞鎮這麼小哪有買手工冰淇淋的,再說了,那一個冰淇淋都能買這一口袋了,你將就吃吧。不干不淨,吃了沒病。”顧傾兒說完已經扯過南宮祭手裡的袋子,拿出來一個遞給仇末涼了,自己挑了個巧克力味道的吃起來,南宮祭始終沒動。
  “不吃?”顧傾兒看著南宮祭。
  “我不吃甜食。”南宮祭淡淡道。
  “額,那你在這兒等我。”顧傾兒突然離開了,把手裡的冰淇淋塞到南宮祭的手裡,自己又跑開了。
  過了幾分鍾又跑回來了,手裡是一個冰淇淋的盒子,可是裡面卻是切好的西瓜,冰淇淋的盒子外面是冰塊,讓西瓜吃起來冰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滿頭大汗的模樣,心裡暖了又暖。
  “笨蛋,我又不熱。”南宮祭有些心疼的擦掉顧傾兒額頭上的汗珠,顧傾兒只是嘿嘿的笑著。
  突然有一只小狗跑了出來,顧傾兒開心的把小狗抱進懷裡。“念念,這就是南宮祭,我跟你說過的我最喜歡的男人。”念念看著南宮祭很不友好的“旺旺”的嚎叫著。
  南宮祭的眼神冷了冷。
  “念念,你不喜歡南宮祭嗎?”顧傾兒皺了皺眉。
  念念不買賬,不看南宮祭,撇過頭在顧傾兒的懷裡裝乖巧。
  “它是公的,不許抱它。”南宮祭冰冷著語氣說道。
  顧傾兒無語了,南宮祭跟狗也能吃醋,可是沒辦法啊,畢竟自己愛他啊,於是顧傾兒就把念念放到地上,念念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不忍心想要去抱,南宮祭卻攬過了顧傾兒的肩膀,念念蹣跚的走到南宮祭的腳邊,尿了尿轉身,一溜煙跑了,南宮祭當時的臉都綠了,顧傾兒和仇末涼笑的前仰後合。
  “傾兒,念念是不是把南宮祭當情敵了。”仇末涼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不是情敵,小狗撒尿後,證明這個地盤是他的,哈哈哈哈哈。”顧傾兒已經直不起腰了。
  南宮祭恨不得宰了那只狗。“再笑我就把它送狗肉館!”顧傾兒憋著內傷的嘴巴,抬起霧蒙蒙的大眼睛,說道:“今天這麼高興,要不要在這裡住一晚?”
  “好。”南宮祭倒是沒有反對。他看得出來顧傾兒真的很喜歡這裡。
  “那我帶你去轉轉。”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在瓔珞鎮散步,仇末涼因為下午還有工作所以回了村委會。
  一路上大家都跟顧傾兒打招呼。
  “傾兒,你回來了啊,晚上上村長家吃飯哈。”一個大爺著打著招呼。
  “好。”顧傾兒笑著回答。
  “傾兒,怎麼不見逸總裁啊,你旁邊的大帥哥是誰啊,比逸總裁還帥啊。”八卦的大娘放下正在洗的衣服仔細的打量著南宮祭。
  南宮祭的眼睛都冒火了,逸總裁,顧逸塵?原來顧逸塵和顧傾兒是一起在這裡的,自己是有想過,可是這句話被別人說出來,心裡很堵。
  顧傾兒注意到南宮祭臉上慍怒。她沒有解釋什麼,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她不想再提起來。
  “這裡美嗎?”顧傾兒撒開南宮祭的手在郁金香的花田裡不斷的旋轉,白色的大大的裙擺隨著身後的蓬松的長辮子不斷地飛揚,有那麼一瞬間南宮祭看見了天使,很美,不是嗎?
  “嗯。很美。”南宮祭說的是人。
  “以後等我們老了,我們就在這裡安家落戶可好。”顧傾兒停止了旋轉了,扯著裙擺蹦蹦跳跳的走到南宮祭的身邊。
  “你喜歡這裡?”南宮祭不動聲色的掩藏了情緒,她喜歡的是這裡還是喜歡跟顧逸塵在一起的感覺?
  “嗯,很喜歡。”顧傾兒鄭重的點了點頭,可是她卻沒有看見南宮祭眼底的那一抹薄涼。
  “呵...”南宮祭的笑有些冷,可惜顧傾兒根本沒有注意到。
  “這要是冬天就好了,堆個大大的雪人。”顧傾兒感歎道。
  “喜歡雪人?”南宮祭問道,
  “還好。”顧傾兒從有記憶開始就沒見過雪人,何談喜歡,只是自己看的偶像劇裡男主角都帶女主角去溜冰,堆雪人,自己羨慕而已。
  南宮祭別過身,對著手腕上的微型電話說道:“我需要大量的冰和雪送到瓔珞鎮,順便買些煙火來。”然後轉過身。
  “前面是海邊,我帶你去看海。”在這個城市裡大海並不稀奇,四周環海,可是重點是跟誰去,什麼樣的心情去。
  兩個人手拉手去了海邊。
  因為是退潮,所以海灘上殘留下很多花色的貝殼,顧傾兒彎起腰,一枚一枚的撿著,捧滿了手心,顧逸塵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裡,顧傾兒有點奇怪:“這麼多好看的貝殼你不要撿嗎?”
  南宮祭也不答話,只是摘掉了墨鏡,安靜的站在那裡,巡視著四周,然後突然看著一個地方,奔著那裡走過去,彎腰,低頭,輕輕拾起一枚貝殼,顧傾兒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跑過去,看著南宮祭手裡的貝殼,滿是羨慕,“紫色的貝殼。”輕輕的低喃。
  南宮祭把貝殼放到海水裡,沖洗干淨,放到顧傾兒的手裡,認真的說道:“我的這一輩子有這一枚貝殼就夠了。”眼神認真,沒有一點雜質。
  顧傾兒在那一刻的心被深深觸動了,原來南宮祭不是不撿貝殼,只是要看准了才下手,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麼這一生是不是也只愛她這一個女人呢?畢竟還沒有到一輩子,所以顧傾兒並不確定南宮祭的答案。
  南宮祭的微型電話傳來了聲音,南宮祭並沒有接起來,他明白一切都准備好了,於是才拉了顧傾兒的手回了住處。
  門前,已經用鋼化玻璃和鋼架臨時搭出了一個大大的空間,看起來,有100平米左右,顧傾兒看著大大的玻璃房有些奇怪。

  ☆、319.第319章 為什麼哭

  “進去吧。”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墨鏡下的紫色雙眸裡有寵溺的目光。附近的人都很奇怪,所以都站在門口看熱鬧。
  顧傾兒走進去的時候都傻眼了,整個人愣在那裡。可是沒有一分鍾就哭了,哭的稀裡嘩啦的。
  南宮祭有些慌了,怎麼還哭了。
  “怎麼了,傾兒,為什麼哭?”畢竟是清冷的男人,就算是關心也只是清冷的語言。
  “你個壞蛋,干嘛要讓我這麼感動,我說我要堆雪人你就把這裡弄成了雪場,你這樣讓我這麼感動,以後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顧傾兒捏著粉拳在南宮祭的身上輕輕的打著。那點力道對於南宮祭來說不過時撓癢癢。
  “傻瓜,為什麼要離開呢,我南宮祭這輩子絕對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南宮祭把顧傾兒擁進懷裡,緊緊的。
  門口的人們越聚越多,顧傾兒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起來,“大家進來啊,我們來堆雪人。”
  顧傾兒跑到門口招呼道,然後一大堆人就沖了進來,顧傾兒跑到南宮祭身邊,南宮祭幫顧傾兒戴好手套,幫著她一起堆雪人,南宮祭拉來的雪是藕荷色的,南宮西和南宮西在接到南宮祭的電話的時候就把之前凍在冷庫裡的冰都取出來,然後用了特殊的儀器做成了藕荷色,顧傾兒自然是開心的要命。
  大大的雪人比她還要高很多,很快就完成了,顧傾兒笑的很甜。偷偷地捏了一個雪球,塞進南宮祭的脖子裡,南宮祭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傾兒已經跑到人群裡了,南宮祭便開始追,顧傾兒拿著雪球不斷地朝著南宮祭扔著,南宮祭還擊起來,可是顧傾兒的號召力比南宮祭要強大很多在這裡,大家都幫著顧傾兒拿著雪球丟南宮祭。南宮西和南宮西看著南宮祭要吃虧了,於是也加入進來,整個玻璃房內到處是藕荷色的雪球紛飛,打在透明的玻璃上,綻放出藕荷色的“牡丹花”,恬靜美妙。
  南宮祭的嘴角一直是上揚的,這一點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人們玩累了,天也黑下來了,南宮西和南宮西在門口點燃了幾百萬的煙火,顧傾兒快樂的站在門口蹦蹦跳跳,像是三歲的孩子一般,無憂無慮,南宮祭在心裡悄悄許願:希望這個女孩子永遠都會像現在這般快樂、單純,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煙火過後,煙火獨有的味道充斥著整個人的鼻腔。顧傾兒拉著南宮祭去了村長家,村長看見南宮祭自然是有些怕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來路,可是周遭的空間明顯冷下來,那種強大的氣場不是一般人。只是瓔珞鎮畢竟只是個小鎮,對於外界的大人物其實並不知道,但是他確定這個男人絕對非同一般。
  村長笑著給南宮祭倒了一杯酒,顧傾兒緊張的看著南宮祭,他怕南宮祭會嫌棄,可是南宮祭沒有嫌棄,一仰頭,便喝干了,就連村長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這樣清冷的男人會給他這個小村長這個面子,60度的白酒舉杯就干,於是又給南宮祭倒了一杯。南宮祭的臉上雖然沒有笑容,可是他看的出來顧傾兒很敬重老村長的,所以他耐著性子跟村長聊了聊。
  村長很高興,像是嫁女兒一樣的看著南宮祭:“先生啊,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做大事的人,但是男人到任何時候都要記得家裡有人在等著你。傾兒是個好女孩。好好對她。”
  “我會的。”南宮祭點點頭,鄭重其事。
  顧傾兒不停的給南宮祭夾菜,南宮祭看著自己盤子裡的東西越來越多,心裡暖暖的,已經好多年沒有人這樣幫他夾菜了,或者說從他有記憶開始就沒有人給他夾菜了。
  “南宮祭,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一切。”顧傾兒開心到不行。
  南宮祭淺笑著喝干了整杯白酒,看著顧傾兒拿著滿滿的一杯酒,笑了,他在等她喝,看她要怎麼辦,畢竟是60度的白酒,可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喝的了的。不僅是南宮祭,這一桌子的人,包括南宮西和南宮西、老村長、仇末涼在內都在看她。
  顧傾兒心一橫,抬頭喝了下去,二兩半的酒在顧傾兒的喉嚨裡燃燒著。只是兩分鍾的時間顧傾兒便覺得頭有點暈了,看著南宮祭那張帥氣的過於妖孽的臉,歎了口氣:“南宮祭,為什麼你要拋棄我跟別的女人結婚?我才是你的原配。”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底的那點點淚珠,心疼了疼,原來她是在乎的,酒後吐真言,也許他早該灌醉她的。
  村長看著顧傾兒,又看了看南宮祭,南宮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對不起顧傾兒,村長這才又笑著道:“我老了,年輕人的世界我越來越糊塗了。”
  “南宮祭,我們再喝一杯。”顧傾兒拎著酒瓶跌跌撞撞的把自己的杯和南宮祭的杯都倒滿了酒,然後端起來,南宮祭也端起來,突然把拿著杯子的手繞過了南宮祭的胳膊,又繞到自己的嘴邊,笑的嫵媚之至:“祭,我們喝了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丈夫了。”說完不等南宮祭答復,仰頭又喝干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心裡鄭重的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負面前的這個女子。仰頭,喝干,一滴不剩,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喝干的時候就直接倒在了南宮祭的懷裡,嘴裡輕輕呢喃:“南宮祭,我真的……好愛你……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讓我一個人。”這樣的話是顧傾兒第一次說,南宮祭知道顧傾兒表面上那麼堅強快樂,其實是個脆弱單純的笨蛋。
  南宮祭橫抱起顧傾兒,上了車。
  一路上顧傾兒不停的吐,可是南宮祭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不斷給顧傾兒擦嘴巴一邊安撫這個不老實的小人兒。
  到了別墅的時候顧傾兒死活都不肯上樓,抓住石柱大聲的哭,”我不要上去,南宮祭和仇末涼結婚了,我不要上去看,我不要……。你們的房間在裡面,我不要看……”

  ☆、320.第320章 我在家等你

  聲音撕心裂肺,撕碎了南宮祭的心,南宮祭從來不知道顧傾兒原來如此的在乎他,介意仇末涼跟他結婚的事情,南宮祭從顧傾兒的身後抱著顧傾兒,讓顧傾兒的身體可以整個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哄著:“傾兒乖,我沒有娶仇末涼,一切都是演戲而已。”
  也許真的是話起了作用,顧傾兒竟然乖乖的下來了,任由南宮祭抱在懷裡上了樓,這一夜,顧傾兒都沒有消停過,南宮祭一遍一遍扶著顧傾兒吐,替她擦嘴巴,還給她喂水,給她用冰毛巾冷敷。
  總算到了早上的時候顧傾兒才漸漸睡沉,南宮祭才起身去了公司。
  因為一夜沒有睡,所以看上去略顯疲憊。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不在身邊了,起身,看著一地的狼藉,頓時慌了神。
  整個別墅裡,南宮西和你南宮南、南宮北,甚至是每天在南宮家出現的沈漠北都消失不見了,南宮祭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傾兒的頭有些疼,她是不是落下了什麼片段?她只是依稀記得南宮祭和她昨晚在村長家吃了飯,自己喝了酒,然後就不知道了。
  難道是自己酒品太差,喝了酒胡說了什麼,所以把南宮祭氣跑了?
  越想越擔心,急忙洗了把臉,換了個白色的莫奈爾長裙披散著頭發就跑出來了,攔了出租車,直奔南宮集團。
  前台小姐看見識顧傾兒驚喜的要命,“執行總裁?”
  前台小姐打著招呼,可是顧傾兒現在沒有時間跟她閒聊,直奔17樓,南宮祭不在辦公室。
  隨便抓了個職員問了南宮祭的去處,然後直奔會議室,他坐在會議室的盡頭,雙手環胸,冷漠的看著會議室裡的人們,顧傾兒推開會議室的門,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因為奔跑而有些凌亂的長發,走過去,幫她整理了亂發,清清冷冷的問道:“怎麼多睡一下。”
  明明是想要關心一下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清冷。
  “沒事了,你開會吧。”顧傾兒真的很想抱住南宮祭,以消除自己心裡的不安,可是南宮祭沒有給她那個機會,那樣清冷的聲音,讓顧傾兒的心有點難過,低著頭,打算離開。
  下一秒南宮祭卻突然拉住顧傾兒,一個側身抱住了她,顧傾兒微愣。
  抬頭,對上南宮祭的眼,琥珀色的眸子裡閃著炙熱的光。
  這樣的偶像劇就在辦公室裡上演,顧傾兒把頭埋在南宮祭的胸口,沒有說話。
  她很怕,在睜開眼沒有看見南宮祭的身影的那一刻顧傾兒真的很怕,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幾乎快要吞噬了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恐懼過,像是被丟進了垃圾桶的洋娃娃。再也沒有所謂的陽光,再也沒有南宮祭冰冷的手指觸碰她的臉頰。
  “我習慣了這種說話的方式,無法改變。”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沒有說話,幽幽的開了口,南宮祭知道這個小女人一定又在胡思亂想了,顧傾兒真的是世界山最笨的女人了,總是一個人沉默,躲在角落裡胡亂的思考,其實只要她肯放下驕傲問他,他就會開誠布公的全部都告訴她。
  “我知道,我會努力適應的,”有了南宮祭的這句話心裡真的是好受多了,雖然心裡還是有點疼。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開完會帶你去吃飯。”哄孩子一樣把顧傾兒送到了會客室,自己又開始開會。
  整個會議室裡都很安靜,大家對於南宮祭寵溺顧傾兒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倒是也無妨,會議進行的比平時要順利很多,因為大家都知道南宮祭著急跟顧傾兒碰面,所以把重點說完以後不重要的都打成了文件等南宮祭看。
  南宮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站在樓梯口左顧右盼。
  “等急了嗎?”南宮祭揉了揉顧傾兒的臉。
  “沒有。”顧傾兒遞上溫熱的牛奶。
  南宮祭喝了一口,是新鮮的牛奶。
  “哪來的?”南宮祭驚詫。
  “樓下有個專門賣鮮牛奶的店,以後早上喝牛奶吧,咖啡對身體不好。”這樣溫暖的話語和著溫熱的牛奶一直流進南宮祭的胃裡。
  “我帶你去吃飯。”一口氣喝干整杯牛奶,沒有剩下一滴,他捨不得,這是顧傾兒買給他的。
  “好。”顧傾兒淺淺的笑。
  兩個人坐著總裁的專屬電梯下了樓,然後去了旁邊的餐廳,早上的餐點很簡單,一碗粥,一屜包子,一疊鹹菜,顧傾兒喜歡這樣的早點,南宮祭皺了皺眉,但是跟著吃了下去。
  吃過了早飯,南宮祭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有個跨國公司要來談合同,3000萬的大合同,所以他必須去。
  “你回公司忙吧,我一個人轉轉就回家。”|顧傾兒及其溫柔的笑著。
  “我送你回去吧,我不放心。”時間還來得及。
  “不用了,你好好上班,晚上我在家等你。”顧傾兒淺淺的笑。
  “好,那你當心點。”南宮祭說完便轉頭回了公司,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背影,心裡有些涼,她是敏感的,即使一個背影她也會覺得難過。
  這樣的背影會不會有一天便是一輩子,再也看不見了。
  轉身,投入人海之中,一個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莫奈爾的長裙,披散著頭發,來到商業區,都是賣小物件的地方,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顧傾兒喜歡這樣的東西,一路走一路逛,可是卻什麼也沒有買,可是她沒有發現,但凡她多看了幾眼的東西都被後面的黑衣人們統統買了下來,這些命令自然是南宮祭下的。
  走出商業區,顧傾兒真的就信守承諾,回了南宮家。南宮別墅的僕人看著顧傾兒回來,終於笑逐顏開。
  “少夫人,今晚吃什麼?”做飯的阿姨從廚房裡走出來,問道。
  “今晚我來做飯吧,”顧傾兒笑了笑,
  “這樣不好吧,祭少會不高興的。”南宮祭交代過,不許顧傾兒干活,這樣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很為難,阿姨是何等的聰明,雖然南宮祭和顧傾兒鬧了別扭,南宮祭還揚言顧傾兒以後就是他的情婦,可是阿姨看得出來南宮祭是真心愛顧傾兒的,所以只要顧傾兒有個風吹草動,南宮祭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顧傾兒的身邊,

  ☆、321.第321章 陰鷙的眸光

  這樣的情況下,阿姨更不敢讓顧傾兒做飯了,天知道南宮祭知道顧傾兒下廚會發多大的脾氣。
  “沒關系,今晚我來做飯吧,大家一起吃,我也好久沒有下過廚了。”顧傾兒說完便離開了南宮家。
  獨自一個人去了旁邊的超市,買菜,其實她也不知道要買些什麼,只是希望南宮祭能吃到她做的菜,雖然她做的菜不是什麼人間美味,可是畢竟是她做的,這樣她很開心。
  買了些牛肉和蔬菜,拎著大包小包的回了家,時間已經是中午了,換了淺黃色的連衣裙,到膝蓋的位置,後腰處有一個好看的蝴蝶結,小小的,卻很精致,扎了碎花圍裙在廚房裡忙碌著,用鹽和醬油醃制好了牛肉,然後才回到房間裡。房間裡已經琳琅滿目了,她的房間已經被挪到南宮祭的主臥室裡,綠色的牡丹花水晶茶幾上,雖然缺了一角,可是看上去依舊光鮮亮麗。
  茶幾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小飾品都是她剛剛在商業區看上的,只是沒有捨得買,可是她沒有想到南宮祭會把這些統統買回來,微笑在嘴角悄悄蔓延,心裡像是有一個什麼種子在慢慢發芽。
  這樣的感覺也不是很壞呢。
  下午的時候客廳裡有人打來了電話,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顧傾兒的心在抖,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顧傾兒在心裡害怕起來。
  電話是南宮祭打來的,顧傾兒覺得自己有些緊張,握著電話的手悄悄的嵌進自己的手掌裡,指甲帶來的侵襲的疼痛感讓顧傾兒冷靜下來。
  “傾兒,今晚我不回去吃飯了,你想吃什麼,我晚上帶你去吃宵夜,”一個電話,瓦解了這一天准備好的幸福。
  撇撇嘴,上了樓,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想了想,決定出門透透氣,一個人出門,身後沒有人跟著是不可能的,表面上看不見的黑衣人不代表旁邊的樹叢裡沒有,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籠子裡的金絲雀,可是那是南宮祭對她的守護,其實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愛情吧,想到這裡心情也不至於變得那麼差了。
  一個人漫步在南宮海域的附近,出了南宮海域,這個時間,各家已經開始點起了燈,看樣子,有種不真實的美感。
  “傾兒?”身後不確定的男音讓顧傾兒一怔,最近自己似乎總是很巧合的遇到很多人。
  回過頭,看著顧逸塵一身休閒裝的站在那裡,倒是有些恍惚,面前的顧逸塵多了幾絲冷漠,少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哥……”這一聲哥哥叫的很艱難,顧逸塵已經不再是她以前的哥哥了,現在的顧逸塵是一個全新的個體了,經過了瓔珞鎮兩個人的相處,顧傾兒覺得自己真的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顧逸塵了,這個“哥哥”真的要從心裡挖出去了。
  “你怎麼在這兒?”顧逸塵的眼底帶著滿滿的探究,幽眸看不見底。
  “散步而已。”顧傾兒看了眼了來時的路,原來自己已經走了這麼遠了。
  “一個人不要亂走,不安全,我送你回去。”顧逸塵自然的抓著顧傾兒手臂,拉上了車。
  顧傾兒坐在顧逸塵的車子上上,感慨萬千。
  “好久沒坐你的車了,你的技術依舊那麼好。”隨便找了話題聊著,還是沒辦法叫哥哥呢。
  顧逸塵只是微笑,並不答話,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南宮家,顧逸塵似乎有意把車速開的很快,顧傾兒感覺的到。
  顧傾兒從車子上走下來,道了聲謝謝便往走進南宮家的海域。
  顧逸塵突然抓住顧傾兒的手臂,”傾兒,若是哪天累了,就來找我。”
  說完,沒有等顧傾兒的答復便快步上了車,離開了,他怕聽見顧傾兒的答復,他知道顧傾兒一定只會說謝謝不用了之類的話,他不想要聽見。
  二樓的窗口處,陰鷙冰冷的琥珀色冰眸在窗簾的後面放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冷。
  顧傾兒似乎感受到了二樓窗口的目光,於是抬頭,卻沒有看見南宮祭的影子,只是院子裡確實有南宮祭的車子,快步跑進門,打算上樓去找南宮祭,可是南宮祭卻從樓上走了下來,雙手插兜看著顧傾兒冰冷冷的問:“去了哪裡?”
  “散步。”顧傾兒簡單的解釋,並沒有說碰見了顧逸塵,顧傾兒不想南宮祭不開心,畢竟遇見顧逸塵真的是個巧合。
  “散步散到海邊,還能跟你的情郎來個意外邂逅?顧傾兒,你是不是覺得我狠容易相信你,所以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冰眸一閃而過的殺意讓顧傾兒膽寒。
  “我跟他只是碰巧遇見而已,”顧傾兒解釋到,漫無止境的解釋,讓顧傾兒覺得很累,可是南宮祭這樣問也說明南宮祭是真的關心她不是嗎?
  “碰巧?真的是好巧,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能遇到,都十點了,你們碰巧在海邊遇見?順便上了床?”南宮祭譏笑道。
  顧傾兒隨手給了南宮祭一巴掌,打完以後並沒有打算道歉,想要上樓,卻被南宮祭狠狠的捏住了手腕,“怎麼,被我說中了嗎。顧傾兒,今天我放下3000萬的合同,就為了陪你吃完飯,結果呢,你卻不在家,還跟顧逸塵去約會了,你拿我當什麼?”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有些迷茫了,南宮祭竟然提前回來陪她吃飯,可是他卻誤會了她,還說她是那種女人,濫情的女人。
  “放開我。”顧傾兒的聲音很輕,卻認真地很。
  南宮祭放開顧傾兒的手腕,背對著她。
  顧傾兒快步跑出南宮家,此時的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
  雨點不大,可是卻足夠淋濕她的裙子,一個人游蕩在馬路上,眼淚隨著雨滴一點點的落下來,從來不知道原來雨滴的作用這麼大,竟然可以當手絹擦臉,自嘲的笑了笑。
  南宮祭看著窗外的雨一點點的變大,終於還是大步邁出去了,徒步走出門,沒有打傘,追著前面那個白色的身影,離開。
  雨水已經很大了,顧傾兒看不清前面的路,可是她沒有地方可以去。

  ☆、322.第322章 他的厭惡

  南宮祭追上去,跟在顧傾兒的身後,其實顧傾兒是看見南宮祭在身後的了,可是她不想回頭,兩個人就這樣中間隔著一米的距離。
  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累了,找了個長椅坐下來。
  南宮祭跟在旁邊,他不想要去打擾她,或者這個時候是該淋雨的,這樣才可以讓彼此更清醒,
  顧傾兒眼角的余光可以瞥見南宮祭坐在身邊的模樣,看著他淋雨,有些心疼,可是南宮祭總是誤會她跟別的男人有染這一點,讓顧傾兒想起來就生氣,自己難道就一點也不能給他安全感嗎?
  眼淚還是撲簌的掉下來,可是南宮祭依舊安靜的坐在旁邊,沒有動。
  顧傾兒覺得有些冷了,起身,想要走,南宮祭卻突然大步走過來,橫抱起顧傾兒,“淋夠了?”聲音清冷,略帶沙啞。
  “沒有。”顧傾兒負氣的喊道。
  “那繼續。”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地上,讓她繼續淋雨。
  南宮祭退到一邊,距離依舊保持一米。
  南宮祭突然想起來顧傾兒曾經說過也許這個距離他們剛剛好。
  顧傾兒眼底的淚再次泛濫了,南宮祭果然不是一個可以一直寵著她的男人,南宮祭的愛情是冷漠的,冷漠到骨子裡,而自己卻是個多麼需要溫暖的人。
  默默的向前走,身上早已被淋透。握緊的雙手因為冰冷兒越發的顫抖,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腳步越走越慢,終於不忍心走上前去,攬過顧傾兒的肩膀,她的身體好冰,這是南宮祭的第一個反應,下一秒便直接橫抱起顧傾兒冰涼的身體,大步折回來,奔著南宮家的方向走去。
  “淋夠了?”同樣的話再次問出口,可是聲音裡明顯多了幾分柔情。
  顧傾兒不說話,牙齒已經開始打架,閉上眼睛,像只貓一樣窩在南宮祭的懷裡,不去看南宮祭的眼睛,只是閉著眼睛,感受南宮祭強有力的心跳。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貓一樣的蜷縮著,嘴角終於展露笑顏。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回了別墅,又讓阿浩給顧傾兒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才放心。還好,沒有生病。
  “南宮西,你看著她,我回公司睡今晚。”南宮祭黑著臉走了,其實顧傾兒沒有睡著,聽著南宮祭離開的腳步心碎了一地,可是她是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低下頭去求他不要走。
  “別裝了,祭少走了。”南宮西打了個口哨。
  顧傾兒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膝蓋看著南宮西,“干嘛拆穿我。”眼底是一抹薄涼。
  “少夫人,你那點小把戲是個人都看得見好不好。”南宮西倒了杯水遞給顧傾兒。
  “南宮祭也看出來了?”顧傾兒第一反應就是南宮祭拆穿了。
  “恩。所以他以為你討厭見到他,他才會回公司睡,少夫人,你和祭少能不能不要鬧了。祭少一向都很冷靜的,可是自從你們在一起以後祭少簡直就是變了個人。”南宮西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接過南宮西遞過來的水,大口的喝了幾口,然後擦了擦嘴巴,淡淡的說道:“南宮西,你沒有戀愛過,你根本就不會明白,自己的心很容易懂,可是對方的心思你根本無法猜透。你沒有辦法十全十美的顧及到對方的感受,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吃東西的時候都會咬到嘴唇,牙齒在嘴唇在一起20幾年了,你和祭少呢,還不到一年的光景,吵架是正常的,可是吵了架就要低下頭來和好。否則你們要怎麼走完一輩子。”南宮西說的倒是有道理的。
  “反正我不要道歉。我沒有錯,我跟顧逸塵見面根本就是個巧合,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海邊,再說了南宮祭根本也沒有說他會早回來,下午打電話的時候跟我說晚上不會回來吃飯了,說是公司有事情,本來我還買了很多菜,等他回來呢。”想到自己的心情被破壞了,顧傾兒有點氣急敗壞。
  “哎,今晚沈漠北跟祭少去公司了,一會兒我還要去幫祭少辦事情,所以不能陪你了,你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吧。”南宮西說完先離開了。
  顧傾兒明顯能感覺到和南宮西的關系生疏了,莫大的別墅裡,二樓就剩下她一個人了,窗外還在下著雨,聽著南宮西的車子開走的聲音,心裡一陣失落。
  自己像是孤兒一樣待在房間裡,蒙著頭強迫自己睡著,可是如此安靜的房子,讓顧傾兒莫名的恐懼,即使蓋著被子她依舊可以聽見窗外打雷的聲音,還有樹枝被風搖曳的聲音,在這樣黑的夜晚聽起來滲人到骨髓裡。
  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聲音像是能自動找到出口一樣,依舊洶湧的湧進她的耳朵裡,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在心裡罵了南宮祭一千遍,恨他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別墅裡。
  突然有人抱住她,雖然隔著被子可是還是能夠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和溫度,直覺告訴她是南宮祭,探出滿是淚痕的小臉便看見南宮祭那雙獨一無二的陰鷙的琥珀色雙眸。
  “別怕,我在。”南宮祭的聲音雖然有些冷,可是依舊讓顧傾兒窩心,愛情不是999朵玫瑰,也不是美麗的城堡,而是在你遇到事情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面前,告訴你他一直在,這樣就足夠了。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終於熟睡。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安穩的睡了一夜,早上起來的時候南宮祭依舊在身邊,這樣的感覺真好。
  顧傾兒動了動已經睡麻的身體,轉過身,看著南宮祭安靜的睡顏,上天真是沒有天理,明明就那麼有錢有權,還長的那麼妖孽,長的妖孽也就算了,那個眼睛還長了個招風的琥珀色,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南宮祭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顧傾兒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心情頓時大好,“看夠了沒?”
  “額,看夠了。”顧傾兒起身,打算逃跑。
  “昨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不要跟顧逸塵走那麼近,我會吃醋。”顧傾兒頓時石化了,就連吃醋都說的那麼的理所當然,臉紅都不會。

  ☆、323.第323章 意外

  “我去做早餐。”顧傾兒把頭發隨意的挽了起來,打算下床,卻被南宮祭拉住了。
  “我們一起去。”南宮祭不等顧傾兒驚訝的嘴巴合上便拉著她去了洗手間,顧傾兒刷牙的空檔把滿嘴的泡沫統統蹭到了南宮祭的臉上,南宮祭用了同樣的方式回擊了回去,洗漱的時間5分鍾延長至15分鍾,終於兩個人玩夠了,出了門。
  下了樓,南宮祭看著桌子上已經准備好的食物吩咐道:”早餐我自己來弄,這些你們吃吧。”
  一改往日裡冷冰冰的態度,這倒是讓僕人們很是震驚。
  顧傾兒跟著南宮祭進了廚房,簡單的抄了個西紅柿雞蛋,又煮了白粥,把昨天在超市裡買的速凍饅頭用微波爐加熱了。順便還做了個糖醋黃瓜,便端上了桌子,招呼了南宮西和沈漠北一起下樓吃飯。
  南宮西和沈漠北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看著南宮祭扎著圍裙忍不住笑出了聲。南宮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繼續他沒忙完的早餐。
  南宮西和沈漠北趕緊過去幫忙,客廳的電話突然想起。
  南宮西接起來,男性獨有的聲音讓南宮西暗叫不妙,果然對方沉默了三秒鍾後說道:“傾兒。蘇小木在法國住院了,你要不要來看看。”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耳熟,可是顧傾兒卻想不起來是誰。
  “我不是傾兒,你等著。”南宮西把電話交給顧傾兒,然後又看了看南宮祭,南宮祭便明白了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重要的男人。
  顧傾兒狐疑的接起來,電話那頭是王浩林憔悴的聲音:“我是蘇小木的好友,傾兒,方便的話來法國看看蘇小木,他可能再也看不見了。”
  顧傾兒呆呆的握著電話,沒有說話,直到電話那端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南宮祭才奪過顧傾兒的電話,問道:“誰的電話。”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有些難過:“蘇小木失明了。”五個字讓南宮祭略略皺了皺眉。
  “是你做的嗎?”顧傾兒想到顧逸塵的公司被收購,蘇小木突然失明一定也不是什麼偶然得了什麼病,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是南宮祭做的。
  “不是。”南宮祭冷漠的回應道。本來一頓好好地早餐被弄得不歡而散,“我去公司,南宮西,看著她不許她去法國。”
  顧傾兒坐在餐桌前,低頭喝粥,冷冷的笑了笑。
  南宮祭和南宮西出去了,顧傾兒這才抬頭看著南宮西:“南宮西,跟我說句實話是南宮祭做的嗎?”
  “傾兒,你忘記了祭少誤會你的時候你的心情了嗎?”南宮西變相的回答讓顧傾兒的心一慌。
  “南宮西,陪我去公司。”顧傾兒帶上早飯,南宮西開車把顧傾兒送到了公司,十七樓安靜的可怕。
  顧傾兒推門進入南宮祭的辦公室的時候,南宮祭正喝著咖啡。
  顧傾兒走上前,端走南宮祭的咖啡,從南宮祭的身後抱住南宮祭,“對不起。”三個字已經是她最大的驕傲。
  “你跟我道歉是為了去見他吧。”南宮祭的聲音裡冰冷,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可以嗎?”顧傾兒眼裡泛著期盼。
  “去了就不要再回來。”南宮祭說完摔了顧傾兒拿來的早餐盒奪門而出。
  顧傾兒愣愣的站在原地,苦澀的笑。
  為什麼要把這樣的選擇題丟給她呢?她和蘇小木是朋友,蘇小木是她住進南宮家以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去看望一下生病的他這樣很過分嗎?
  為什麼南宮祭卻不能理解呢?坐在南宮祭的辦公室裡,固執的想要跟南宮祭談談,可是南宮祭出去了以後便沒有再回來,一直等到深夜南宮祭依舊沒有身影。
  顧傾兒看了看時鍾,已經凌晨。起身,揉了揉已經麻木的腿叫來了南宮西,“南宮祭回家了嗎?”
  “祭少他去酒吧了。”南宮西說道。
  “那我去找他。”顧傾兒推開門。
  南宮西無奈的開車載著顧傾兒去了南宮祭所在的酒吧。顧傾兒到了酒吧的時候心裡開始忐忑,這種地方時自己該來的嗎?有些零碎的片段充斥著顧傾兒的大腦,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歎息著進了酒吧的門,她的出現就引來了無數道目光,傾城傾國的女子,一襲白色長裙站在那裡,像是天上下來的仙子,跟酒吧的氣氛明顯的格格不入。自然便有人過來搭訕,可是卻被南宮西一記凌厲的眼神擋了回去。
  顧傾兒在酒吧裡尋找著南宮祭的身影,終究是空無一人。
  “南宮祭在哪兒?”眼神求助身邊的南宮西。南宮西拿起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沈漠北,告訴祭少,少夫人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終究還是回應道:“帶她進來,我們在總統包房。”
  南宮西帶著顧傾兒走到總統包房的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有人回應他,才推門讓顧傾兒進去,自己則是守在門外。
  包房內,除了南宮祭還有幾個妖嬈的女人以及1個看上去30歲出頭的男子,除此之外還有天宇。南宮祭的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女人正用嘴對著南宮祭喂著酒。這一幕刺傷了顧傾兒的眼睛。
  “喲,這位是?”文字彬彬的男人在腦海裡快讀搜尋著顧傾兒的身影,是那個南宮祭一直護著的女人。
  “這位就是祭的女人顧傾兒。”天宇邪魅的看著顧傾兒笑了笑,然後招呼著顧傾兒坐到南宮祭的身邊,顧傾兒看著掛在南宮祭身上的那個女人,終究還是沒有坐過去。
  而是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看著南宮祭個那個女人調情,女人自然是調情的高手,芊芊玉手不斷的撫摸著南宮祭的胸膛,雖然是隔著衣服,可是南宮祭那八塊肌肉依舊讓她心潮澎湃,要知道傳說南宮祭是從來不近女色的,當然除了顧傾兒之外,如果自己要是攀上了南宮祭還用在這裡混嗎?
  顧傾兒坐在那裡冷艷旁觀,她倒是想要看看南宮祭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南宮祭抱著懷裡的女人,用手在女人的身上不安分的撫摸,唇瓣狠狠的女人的脖頸上,顧傾兒可以看得見女人脖頸上那一朵朵的“紅莓”,心在被撕裂。

  ☆、324.第324章 他不信她

  “傾兒,喝點什麼。”終究還是天宇打破了尷尬坐到了顧傾兒的身邊,跟顧傾兒聊了起來。
  顧傾兒看著天宇,淡淡的微笑:“我不渴,我只是來這裡找南宮祭談點事情。”
  “談事情?談什麼?談你去法國會情郎還是談你跟顧大總裁暗地來往。”南宮祭顯然是生氣了,語氣裡的那些嘲笑和冷漠已經彰顯了他的生氣程度。
  顧傾兒歎了口氣,還是起身,走到南宮祭面前,看著他喝那個女人繼續調情的同時,認認真真的說道:“南宮祭,蘇小木眼睛看不見了,我只是去看看他,沒有什麼不可以吧。我只是你的女人,又不是賣給你了,你沒有權利禁錮我交朋友的自由。”
  “是嗎。那好啊,你要交朋友的自由是吧,我給你自由。不過現在你可以滾了,我還要跟我的‘朋友’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南宮祭說著,冰冷著面孔在懷裡的女人的身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惹得女人低哼了一聲。
  “這麼說我打擾你了是嗎,那我走,你們繼續,”顧傾兒用力的捏了捏拳,轉身,瀟灑的離開。
  腳步很沉,可是她不能不走,南宮祭就在顧傾兒的面前跟別的女人調情,顧傾兒捂住自己的耳朵,大步的跑開了,離開總統套房,顧傾兒前所未有的虛脫。
  “南宮西,送我去法國。”六個字,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南宮西沒有說什麼,看了看身旁的沈漠北,南宮西看了點手腕處的微型電話上的指示,點了點頭,南宮西帶著顧傾兒出了門,酒吧門口已經停好了私人飛機,坐上飛機,顧傾兒甚至沒有留戀的看上一眼,直接躺下來了。
  顧傾兒飛機起飛的時候南宮祭已經站在了窗口,看著飛機起飛,這種殘忍的疼讓南宮祭知道一切都該停止了。
  “心疼嗎?”天宇問道。
  “不疼了,我決定放手了,在她為了去見蘇小木而放棄我的時候,我對她的愛就徹底消失了。”南宮祭殘忍的笑了笑。
  嘴角那一抹笑容在天宇看起來冰冷的可怕。
  “你打算跟她分手?”天宇詫異了,原來南宮祭如此的強大,即使那樣愛顧傾兒,都可以說割捨就割捨掉,自己真的是小看了南宮祭呢。
  “恩,從今天起,南宮家不再歡迎顧傾兒,還有南宮集團不允許顧傾兒踏進來。”南宮祭的狠戾讓天宇吃了一驚,南宮祭真的變回以前的那個南宮祭了嗎?天宇突然覺得害怕。
  ……
  法國。
  蘇小木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可是卻綻放著最美的笑容,因為顧傾兒在他的身邊,即使他現在的視力很弱,只能看清楚顧傾兒的一個輪廓,這樣已經足夠了。
  “蘇小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顧傾兒握著蘇小木溫熱的手掌,流著眼淚。
  “哭了嗎?乖,別哭了,我沒事。”蘇小木笑了笑,雖然蒼白,可是卻依舊陽光帶著點壞壞的笑容,一如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男孩子。
  “你睡一下,我去下洗手間。”顧傾兒說完便離開了病房,房門外,是王浩林憔悴的臉。
  “你來告訴我原因。”顧傾兒定了定語氣。
  “蘇小木腦部有顆瘤壓迫了神經,導致眼睛會失明。”王浩林簡單的概述了情況。
  “不能切除嗎?”顧傾兒的心抖了抖。
  “可以拿掉,可是一旦拿掉很可能導致失憶,蘇小木不相忘記你,所以始終不肯做手術。”王浩林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其實蘇小木是有救的。
  ”傾兒,你跟蘇小木結婚吧,給蘇小木吃個定心丸,這樣他一定會配合手術的,”王浩林看著顧傾兒,眼裡帶著乞求。
  “我……”顧傾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傾兒,你還有祭少,別忘了。”南宮西在顧傾兒的身邊冰冷的提醒。
  顧傾兒皺了皺眉。
  “很糾結嗎?你不是救世主,沒有必要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如果你嫁給了蘇小木,祭少會難過死的,”其實剛下飛機的時候南宮西已經接到了南宮祭的封殺令了,可是他還是想要做最後的努力把顧傾兒帶回去。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不相干的人,蘇小木是傾兒的朋友,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王浩林不樂意了,氣呼呼的指著南宮西的鼻子罵道,要不是看在南宮西陪著顧傾兒從中國來法國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顧傾兒一直沉默不語。
  次日。
  國內。
  各大新聞頭條顧傾兒都居於榜首:南宮集團昔日豪門媳婦投入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懷抱,兩人已在法國訂婚。
  這樣醒目的標題讓南宮祭不想看見都很難,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
  “我覺得傾兒是有苦衷的。”天宇在副駕駛座上替顧傾兒辯解,他怎麼都不會相信顧傾兒會答應除了南宮祭以外的求婚。
  “呵……女人有什麼干不出來的。”南宮祭冷笑著,嘴角揚起冷魅的笑容讓天宇吃了一驚,他知道要出事了。
  南宮集團。
  “執行總裁跟祭少分手了執行總裁跟別人訂婚了。”辦公室裡大家議論紛紛。
  “可不是,訂婚的男人竟然是個啥也沒有的小人物。”
  “我聽說啊,他和咱們執行總裁是好朋友呢。”
  “何止啊,聽說這個人可是幾次跟咱們祭少搶執行總裁呢。”
  “傾兒,你有點良心好不好,蘇小木是因為怕忘記你才不肯手術的,現在你卻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你對得起蘇小木的喜歡嗎?”王浩林很生氣,顧傾兒不知道蘇小木為了她放棄了什麼,也不知道蘇小木有多少個夜晚是喝著酒才可以睡著的,蘇小木不說,不代表不愛,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愛情。
  “我會勸蘇小木接受手術的,至於結婚,我會考慮的。”顧傾兒的話讓南宮西轉身,打算打道回府了。
  結婚只是一個說辭而已,顧傾兒只想讓蘇小木乖乖手術,至於結婚,她這輩子只會嫁給一個男人,就是南宮祭……
  “少夫人,祭少讓我告訴你,從此以後你不再是他的女人,而南宮家也永遠不會再歡迎你。”說完,便快步離開了,顧傾兒還來不及反應,南宮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325.第325章 嫁給我吧

  顧傾兒快步跑到公用電話,給南宮祭打了一個越洋電話,南宮祭看見從法國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不想接,可是電話卻那麼固執的
  一直在響,南宮祭終於還是接了起來。“喂。”低沉冰冷的聲音。
  “祭,是我。”顧傾兒頓了頓,下一秒,電話已經被南宮祭掛斷了。
  顧傾兒的心冷了,再次撥通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一直處於忙音中,顧傾兒自嘲的笑了笑,原來南宮祭已經計劃要不要她了,只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已,移步離開,回到蘇小木的床前。
  蘇小木是顧傾兒的朋友,是顧傾兒來到南宮佳第一個自己結識的朋友,所以對於她來說,這份友誼很重要,可是南宮祭不懂,他不相信她。他竟然相信她會嫁給蘇小木。
  祭,在你的心裡,我真的就是這樣一個隨便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我都可以嫁的女人嗎?顧傾兒在心裡默默的難過。
  南宮別墅。
  “該死,電話竟然沒有信號了。”南宮祭叫罵著,電話突然沒有信號了,於是南宮祭就給顧傾兒回撥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一直打不通。
  再打,電話已經沒人接聽了。
  失落。
  漫長切惆悵的失落。
  南宮祭自嘲的笑了笑,也許人家只是告訴他一聲不要再聯系了呢。
  看著房間裡顧傾兒傾兒的一切,心驟然變冷。
  既然結束那麼就要結束的徹徹底底。
  手裡的限量版打火機閃耀著紅色妖冶的火光,南宮祭對著手腕處的微型電話說道:“帶走重要的東西,通知所有的人撤離。”
  南宮祭說完便掛斷電話,打火機隨著手指扔出去的優美弧度在窗簾處優雅的“跳著舞”,紫色的郁金香刺繡窗簾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妖嬈。
  南宮祭優雅的帶上筆記本電腦,邁著大步離開了,是慣性嗎?他才會帶上這個筆記本,這裡是他全部的資料,公司的資料,還有……
  南宮西帶著大隊人馬已經等在門口了。
  南宮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隨手丟給南宮西一把鑰匙,“新家的鑰匙,海邊別墅,88號,帶著大家過去,我去公司。”說完便開車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離開了。
  南宮西帶著大隊人馬動用了家裡所有的轎車才送到別墅,第一次發現原來南宮家的人這麼多。
  南宮祭開著車子在公路上。左手拄在車窗邊,黑色的墨鏡在陽光下閃出熠熠的光澤,墨鏡下的一雙琥珀色的雙眸此刻是怎樣的情緒只有南宮祭自己知道。
  南宮集團。
  南宮祭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周遭的空間驟然變冷。
  前台的女孩看著南宮祭黑著臉走進來,大氣都不敢出,總裁心情不好,他們這種角色還是匿了吧。
  南宮祭坐了專屬電梯直達17樓,辦公室裡已經堆滿了等待批閱的文件,還有一大堆的盈利報表瞪著他看。南宮祭揉了揉太陽穴。
  “把別墅燒了?”天宇沒有敲門,邪笑著走進來,跟著南宮祭一起進來的還有該死的沈漠北。
  “進別人的辦公室不知道敲門嗎?”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
  “祭,你太無情了,咱倆在一起睡過的人,還需要敲門嗎?”沈漠北好死不死的翹起蘭花指搭在了南宮祭的肩膀上,邪魅的眼裡如果沒有那抹若有若無的精光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男人的。
  “少惡心我,找我什麼事。”南宮祭淡了淡語氣,掃了一眼面前這兩個惡心的男人。
  “一起吃個早飯吧。”天宇說道。
  “嗯。”南宮祭答應道,三個人一起離開辦公室。
  到了十三樓,吃早餐,公司的早餐還是很豐盛的,但是南宮祭依舊只點了兩片土司面包一杯牛奶,天宇看著南宮祭吃完早餐,試探性的問道:“真的打算放手了?”
  “嗯。”南宮祭只是簡單的回應。
  “不會後悔嗎?”沈漠北還是比較了解南宮祭的,與其說是了解南宮祭,不如說是了解南宮祭對顧傾兒的感情,一個可以用自己生命去成全一個女人想要做的事情的時候那麼這個男人其實已經愛這個女人深入骨髓了,不管他怎麼說,都是一種遮掩而已。
  “不然呢,人家都對著那個什麼蘇小木投懷送抱了,我再去法國陪著?”南宮祭譏笑的口氣,讓天宇明白南宮祭又回到那個冷酷決定的時代了。
  “祭,你要明白,不是每個人都像你跟我這樣不需要朋友,邪惡冰冷的,傾兒只是個小女孩,對她來說朋友是美好的,即使有男女之分,那依舊可以很美好,還有,傾兒是善良的,你敢說你不喜歡她的善良嗎?”沈漠北的話倒是讓南宮祭有些微征。
  沈漠北說的是對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冷血的,可是這份善良,對每個人的善良他接受不了,他的女人眼裡、心裡都只只能有他一個男人的存在。
  多一個人,他便會殺無赦。
  “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了,我搬到海邊的那幢別墅了,給你們兩個留了房間,你可以住我那。”南宮祭說完,起身先回了17樓。
  天宇坐在那裡,思考著什麼。
  “天宇,你覺得這件事會這樣結束嗎?”沈漠北的嘴角綻放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你別這樣笑,很惡心。”天宇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祭這樣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很惡心。”沈漠北不滿的瞪了一眼天宇。
  “放屁,你見過祭優雅的笑過?”天宇踹了一腳沈漠北屁股下的椅子。
  “有啊,夢裡。”沈漠北吹著口哨走了。
  天宇坐在食堂裡發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
  法國。
  醫院。
  蘇小木看著模糊的天空,笑的一臉溫柔:“傾兒,謝謝你讓我知道我可以這樣認真的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到骨髓裡,傾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蘇小木的手試圖去抓顧傾兒的手,兩個人就在醫院的草坪上,仰面而躺,像是兩個初中生的摸樣。
  “蘇小木,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的,聽我的話我們手術吧好嗎,即使你失憶了,我也會努力讓你想起我的。”顧傾兒給蘇小木吃了一顆定心丸。

  ☆、326.第326章 也許

  “不,我不要失憶,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什麼是認真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我不要放棄這個感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蘇小木的身體在抖,他怕,他怕忘記,怕失去,怕很多顧傾兒不知道的事情。
  “傾兒,你有什麼願望嗎?”蘇小木岔開了話題,突然轉頭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笑了笑:“願望,我希望失憶。”雖然是認真的想法,可是依舊是笑著開玩笑說的,“蘇小木,你的願望呢?”
  “我還有好多沒有實現的願望,比如跟傾兒一起去看場電影,一起做頓飯,一起種樹,一起去海邊玩,一起放煙火,看看傾兒穿婚紗的樣子,太多了。”顧逸塵的話倒是讓顧傾兒有些驚訝,他所有的願望都是跟她有關的。
  “你乖乖手術,等你手術後,我會跟你把這些願望都實現。”顧傾兒談起了條件。
  “不,我不能失憶,”蘇小木突然很激動。
  顧傾兒拿出手帕一點點的擦干淨蘇小木的手,蘇小木突然抱住顧傾兒,顧傾兒掙脫著逃開。
  蘇小木卻不給她任何機會,“傾兒,這些願望幫我實現吧好嗎?”那樣溫柔的聲音,那樣誠懇的拜托,讓顧傾兒終究還是軟下來了心。
  “好。”說完後就後悔了,做完了這些蘇小木更不會做手術了。
  “那我們一件件事情做,去看電影。”蘇小木踉蹌著站起來,慢慢的摸著顧傾兒的手。
  顧傾兒把時限內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彎處,然後認真的說道:“抓著我,我帶你看電影。
  顧傾兒買了李冰冰主演的《我願意》的電影,整個電影院裡笑的前仰後合的。
  蘇小木也跟著電影笑。而顧傾兒整場電影自只記得楊年華的眼淚,那樣的男人,看似樂觀的男人,卻哭了,顧傾兒的心也在跟著哭。
  祭,你也會哭嗎?如果你為了我哭,那麼我現在就馬上回到你的身邊。
  可是,這樣的想法終究只是一個幻想而已,此刻她已經接到了南宮西發來的短信,南宮祭的封殺令,知道的時候顧傾兒窩在洗手間裡整整哭了一個上午。
  哭過了顧傾兒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哭了,可是看了這個電影,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顧傾兒感覺到了顧傾兒鼻息裡的紊亂,一個人眼睛看不見了,心眼便開了,蘇小木輕輕握住顧傾兒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我不會成為王洋,我會把楊年華和王洋合並到一起。”
  顧傾兒是感動的,可是那不是愛情,薇薇之所以選擇了楊年華也並不是因為楊年化多有錢,或者是對她有多好,而是楊年華還給她了一個公主的夢想,一個帶著翅膀飛翔的夢想,說的白一點,王洋曾經傷害過薇薇的,楊年華全部都彌補上了。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蘇小木說要喝水,顧傾兒讓蘇小木等在那裡,她去買,可是蘇小木卻執意親自去買。
  顧傾兒就安靜的等在那裡,蘇小木的眼睛已經不能看的很清楚了,可是顧傾兒讓蘇小木一個人去買水,這一刻顧傾兒突然明白了愛人和朋友的區別,關心一個朋友,只是關心而已,是擔心。可是愛一個人,卻會為了這個人付出全部,替他扛下所有。
  蘇小木並不是去買水,而是在電影院門口的花店買了一大束的鮮花,是99朵百合花,蘇小木一直覺得顧傾兒只能用百合花來形容,純淨、美好。
  剛進電影院的時候他就知道旁邊有花店了,因為花店那種獨有的混合花香很容易就讓他辨別出來。所以他做好了打算出來的時候去買。
  捧著很重的99多百合花,走到顧傾兒的面前,單膝跪地,從兜裡掏出一枚戒指,滿天星的鑽石戒指,那是一個簡單的指環,上面鑲嵌著滿滿的鑽石。
  顧傾兒愣住了,周圍的人都圍過來,看著這樣一個帥氣的男人跪在傾國傾城的女子面前,求婚。
  “傾兒,這個求婚你不一定要答應,只是我希望在我能看得見的時候跟你求婚,看見你臉上的笑容,看見你手上戴著我的求婚戒指,這樣等我看不見的那一天,我還有東西可以回憶。”臉上蔓延出來的笑容讓顧傾兒覺得心有些疼。想了想南宮祭送給自己的那枚緊箍咒的戒指,心裡悵然一片。
  顧傾兒終究還是伸出了右手,讓蘇小木把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可是顧傾兒萬萬沒有想到周圍會有人拍下這張照片。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顧傾兒一定不會為了讓蘇小木手術而暫時妥協,這是對蘇小木的欺騙,也是對南宮祭的不忠。
  “真是勁爆的新聞,顧傾兒竟然是逃了祭少的婚禮,然後來跟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結婚。”八卦新聞的記者這次只是出國來玩,卻不曾想發現了這樣一個秘密,對著顧傾兒和蘇小木拍了很多張照片,還在顧傾兒右手的中指上拍了幾個特寫。
  “這男人也很帥啊,活脫脫的小鮮肉一枚啊,可憐我們的祭少啊。一定傷心死了,祭少對執行總裁多好啊。”
  “是啊,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執行總裁才會一氣之下離開祭少的。哎,祭少和這個小鮮肉之間的戰爭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就是,這段時間執行總裁一直沒來上班,我一猜就是兩個人分手了。”
  這樣的議論在南宮祭和天宇走到辦公區的時候全部嘎然而止。
  天宇搖了搖頭,邪魅的笑了笑,大家知道他們剛才的議論如數被南宮祭聽去了。
  “祭少。天宇經理。”大家戰戰兢兢的打著招呼。
  “你們看起來很閒,天宇,通知下去,從今天起,晚上五點半下班改為六點半,延長一小時。“南宮祭掃了一眼四周,面無表情的拋下命令。
  大家都不敢出聲,只能認栽,在南宮祭身後八卦無疑是:死。
  天宇點了點頭,寫了張紙條遞給秘書,讓秘書通知各個部門,南宮祭上了十七樓。
  十七樓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異常的安靜,自從顧傾兒走後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以前沒有顧傾兒的時候他也是一個人進進出出,可是現在他居然不適應了。

  ☆、327.第327章 她呢

  雖然心裡告訴過自己,和顧傾兒結束了,可是看見顧傾兒和蘇小木鬧出緋聞的時候心還是疼的喘不上氣來。
  南宮祭此時很想飛去法國質問顧傾兒這是什麼意思,可是想了想自己已經和她沒有關系了,顧傾兒和誰結婚都是她的自由。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迎來顧逸塵。
  天宇從樓下打電話來說顧逸塵來了,南宮祭略微驚訝。但是但是讓他上來了。現在顧家的所有財產都成了他南宮的。
  “傾兒和蘇小木訂婚了,你知道嗎?”開門見山,沒有一絲的客套。
  “嗯。”南宮祭合上文件,坐在老板椅上。
  “我今天去法國,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蘇小木是否可以活著娶到傾兒。”顧逸塵看著南宮祭,眼底閃著冰冷。
  “暗門主人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多了。”南宮祭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
  南宮祭站在原地,隨手拿了個酒杯,打開一瓶紅酒。紅色妖冶的液體在酒瓶和杯子之間流淌,像極了南宮祭此時的顏色,嗜血的可怕。
  顧逸塵看著南宮祭漫不經心的摸樣,終於邁著大步離開了。
  “祭少,我回來了。”南宮西從門外走進來,跟南宮祭報告。
  “嗯。”南宮祭沒有多說什麼,現在他沒有心情。
  “蘇小木頭部有顆腫瘤,可以手術,但是醫生說會導致失憶,所以他堅持不肯手術,現在雙目視力為0。2,很快會失明。”南宮西知道這是南宮祭想知道的,
  “以後顧傾兒的事情不用再向我報告了,”南宮祭搖了搖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是,祭少,那我先出去了。”南宮西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辦公室裡又剩下南宮祭一個人了。
  坐在老板椅上,感受著無盡的孤獨。
  辦公室外面,天宇和南宮西站在落地窗前,盡量放低聲音,“你跟祭說完他什麼反應。”天宇問道。
  “沒有反應。”南宮西搖了搖頭。
  “傾兒跟蘇小木真的訂婚了?”天宇再次確認。
  “不清楚,因為我一直在飛機上,所以不知道,現在又不敢主動聯系她,畢竟祭少下了封殺令的。”南宮西一臉的無奈。
  “兩個人真的玩完了。”沈漠北總結了一下。
  天宇和南宮西齊刷刷的送了沈漠北這個烏鴉嘴一串“穿心箭”。
  “要不要派人繼續跟蹤她?”南宮西看著天宇,笑的一臉邪惡。
  “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有契合點的。”南宮西舉起手裡的茶杯,跟天宇碰了碰杯,兩個人相視而笑。
  沈漠北完全被無視掉……
  烏鴉嘴應該付出的代價。
  法國。
  街道。
  “蘇小木,你真的可以嗎?”顧傾兒擔心的看著蘇小木。
  “放心,我一個大活人害怕我丟了不成,我以前看過一本書,說是兩個人如果真的有緣分就算是相反的方向走,最後也會走到一起。傾兒,我們試試看好不好。”蘇小木其實是感覺到顧傾兒從來了法國以後一直悶悶不樂,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如果上天真的支持他和傾兒在一起,那麼他就豁出去了,賭上命,一輩子做個盲人,跟顧傾兒永遠在一起。
  如果他們兩個沒有相遇,那麼他就乖乖去做手術,讓顧傾兒自己選擇是走還是留。他的偵探告訴他國內顧傾兒和他的新聞吵得沸沸揚揚,所以他知道南宮祭肯定也是看見新聞了,只是為什麼南宮祭沒有來找她,一點動靜也沒有,兩個人真的結束了嗎?所以顧傾兒才會一直悶悶不樂。
  “好。那我走右邊,你走左邊,一個小時後算是結束好嗎?”顧傾兒看了看時間。
  “好。”蘇小木笑著轉身離開。
  顧傾兒看著蘇小木離開的身影突然想起南宮祭的背影,落寞而孤獨,眼淚想要流下來,可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沿著路一直走。法國有些陌生,可是這樣浪漫的國度裡不會讓人感到害怕,所以倒是也無所謂,看見路邊的電話亭,忍不住給南宮祭打了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兩聲,顧傾兒還是放不下驕傲,掛斷了。
  而此時南宮祭正在辦公室裡喝酒,看著電話上顯示的法國號碼,心還是揪了起來,只是兩聲便掛斷了,南宮祭的第一反應是顧傾兒出事了,被人劫持還是被人綁票?
  “南宮西!”南宮祭大聲的喊道。
  “祭少,”南宮西從門外走進來,穿著亞麻的套裝。
  “給你兩分鍾時間查到顧傾兒所在的位置,如果她是安全的就不用跟我匯報了。”心依舊是放不下,南宮西聽到南宮祭的話倒是愣了愣,他一直都在暗中派人跟蹤顧傾兒,所以這一點也難不倒他,“祭少,傾兒現在人在法國街頭,跟蘇小木在一起,沒有任何危險。”
  “哦?你是怎麼知道她的近況的,我記得我有吩咐過封殺她。”南宮祭笑的一臉的詭異。
  “對不起,祭少,我只是做好萬全之策,不希望你不開心。”南宮西意識到了什麼。
  “你出去吧,沒事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我。”南宮祭吩咐道。
  “是,祭少。”南宮西退出去了,留下南宮祭一個人。
  南宮祭用手指磨搓著手機,卻始終沒有打出去,都說了要放手了,算了,也許根本不是她打的,索性關掉手機,防止心煩。
  顧傾兒一直呆在電話亭,她告訴自己,如果南宮祭打過來那麼她就跟他解釋一切,如果沒有那麼自己就真的陪在蘇小木的身邊看著他一點點的康復起來。
  南宮祭一直沒有給她打來電話,顧傾兒摸了摸電話,終於決定再次撥回去,緊張的不能呼吸,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這種感覺幾乎可以殺了她。
  顧傾兒握著電話,在電話亭裡大聲的哭著,此刻他已經顧不得有人在看她了,大聲的哭喊,路過的人都在奇怪的看著她,在異國的街頭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子哭的梨花帶雨、撕心裂肺。

  ☆、328.第328章 我會陪著你

  哭了半個小時後顧傾兒依舊站在那裡,不再哭了,可是依舊難過的要命,遠處的蘇小木就站在大樹後面,看著模糊的身影在電話亭裡大聲的哭泣,蘇小木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個罪人,像是一個儈子手扼殺了她的幸福,
  放手吧,蘇小木,她不幸福。
  蘇小木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轉身,離開。徹徹底底。
  一個小時後,蘇小木並沒有出現在集合的地點,而是躲在大樹後面看著顧傾兒站在那裡發呆,有幾次他都想沖出去了,可是顧傾兒站在那裡沒有焦點的神情,木訥的像是木偶,蘇小木知道自己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蘇小木和顧傾兒就那樣站在那裡,其實顧傾兒轉身就可以看見蘇小木的身影的,不過是十米的距離,可是她卻一直沒有回頭。
  兩個小時後,街面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各自回家,只有蘇小木和顧傾兒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終於蘇小木平靜好了心情,從大樹後面走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到顧傾兒的身邊,“傾兒,時間過了,看來我們是真的沒有緣分。”
  “蘇小木%”顧傾兒低低的喚著,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明天我會接受醫院安排的手術,傾兒,可不可以陪我一天,在做我一天的女朋友。”蘇小木顧逸塵那雙已經看不清的雙眸有種期盼的目光。
  顧傾兒點了點頭。鄭重其事。
  這一天,顧傾兒拉著蘇小木去了很多地方,蘇小木都一一記下來了,他明白,這輩子他們這是最後的交集,如果自己真的失憶了,那麼他的記憶裡會失去顧傾兒這個人的。
  永遠,永遠。
  次日。
  顧傾兒很早的便來到病房,蘇小木看上去精神很多。穿著帥氣的白色西裝,發型也很認真的打理過,“蘇小木,你這是做手術還是去結婚?”顧傾兒半開玩笑的看著蘇小木。
  “我想在最後的時間留給你最完美的回憶。”蘇小木沒有說,其實他今天早上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現在僅僅是靠著聽覺來尋找顧傾兒的位置。
  “別說的跟生離死別似的,我還指著你從手術台上下來帶我去玩呢。”顧傾兒唇邊綻放最美的微笑,可是她的眼睛卻在流淚,醫生說過的的,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就算成功,80%會失憶的,這一點其實顧傾兒昨晚就已經問過了,她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個惡魔,一直逼著蘇小木去手術,可是她真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開顱手術只有50%的成功率。
  多多看著蘇小木,眼神堅定。“蘇小木,你會不會忘記我。”說話的語氣讓人聽上去那麼的心疼。
  “我盡量不忘記。”蘇小木不想騙她。
  顧逸塵對著顧傾兒說話的方向笑了笑,顧傾兒的心“咯登”一聲,他看不見是嗎?
  “蘇小木,你的眼睛?”顧傾兒顫抖著手指著蘇小木的雙眸,那雙曾經魅惑了不知道多少女生的雙眸。
  “嗯,看不見了,今天早上到現在為止沒有看見過。”蘇小木笑的雲淡風輕,似乎不是自己的眼睛一般。
  “蘇小木。”顧傾兒突然感動了,被蘇小木的愛情深深感動了,上前緊緊抱住顧逸塵,哭的撕心裂肺,這不是被蘇小木這樣愛著的感動,而是因為蘇小木這樣的隱忍而感動。
  “傻瓜,我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你再這樣哭我會開心的從棺材裡面跳出來。”蘇小木笑著摟緊了懷裡的女孩子。
  顧傾兒依舊在哭。蘇小木的心很疼。“你的眼淚是為我流的,這是第二次,傾兒,你知道嗎?我最怕的就是哭,每一次你哭都讓我有種罪人的感覺,傾兒,答應我,從今以後不要在哭了。哪怕是我死掉。你也要開心的笑。”蘇小木撫摸著顧傾兒柔軟的長發,緊緊的擁進懷裡,這一刻他多麼想是一輩子。
  “蘇先生,都准備好了。可以開始手術了。”大夫打斷了蘇小木和顧傾兒溫存的時間,走進來,一臉的肅然。可是這些蘇小木都看不見。
  “我們不手術了,我不要你手術了,50%的存活率,我不要!”顧傾兒失控的緊緊抓著蘇小木的手不放,蘇小木想就像醫生說過的,如果不手術隨時都可能死亡,即使死亡能被顧傾兒這樣緊緊抓著不放手,也值了。
  蘇小木笑了,摸索著顧傾兒滿是淚痕的臉,輕輕的擦干她的眼淚,可是她的眼淚好多,怎麼也擦不完。“傾兒,你回到祭少身邊吧,是我自私禁錮了你的幸福。回去找他吧,你那麼愛他,他也愛你。”
  顧傾兒此刻哪有心思聽顧逸塵說這些事情,只是一味的哭泣。“蘇小木,只要你從手術台上走下來,不管是否記得我,我都不會離開你,”這樣的話語蘇小木只當是顧傾兒的安慰,淺笑著被護士門攙扶著進了手術室。
  蘇小木轉身,看著手術室外面的顧傾兒,用唇語說了三個字:“我愛你。”可是顧傾兒清清楚楚的聽見了,用心,聽見了蘇小木的話。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淚,瞬間淚崩。
  顧傾兒依舊趴在地上,不停的捶打著冰冷的大理石瓷磚。那種冰冷徹骨的感覺讓顧傾兒瞬間記起了很多事情,比如蘇小木第一次街角的遇見,蘇小木唇紅齒白的微笑,蘇小木海邊故意讓她和祭少對峙。
  顧傾兒突然停止了哭泣,從地上爬起來,蹣跚著腳步走到紅燈亮著的手術室門口,背對著手術室的門椅上去,聲音輕輕的,可是卻在蘇小木還沒有被麻醉藥麻痺的時候聽得清清楚楚。“蘇小木,你一定要把那個在街角對著我微笑的男孩還給我。”那樣輕的聲音,在蘇小木被麻醉藥徹底麻痺之前聽得清清楚楚,蘇小木笑了,眼角的那滴淚晶瑩剔透。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
  時間是論秒數過來的。
  記不清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從病房裡走出來,表情嚴肅的像是死神。

  ☆、329.第329章 去哪兒了

  “病人的手術很成功,現在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是否想要清醒,24小時之內都還算是危險期。另外,病人很可能失憶了。”醫生在蘇小木的病歷卡上寫的清清楚楚,重症患者。
  四個字,足以讓顧傾兒的心真真切切的疼。
  蘇小木要失憶了。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蘇小木被護士門推進了加護病房,顧傾兒看著蘇小木蒼白的臉,心跟著難過起來。
  兩個小時後,蘇小木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神冰冷的掃視了四周的四個人。“你是誰?這裡哪裡?”八個字,已經用盡了他現在僅存的力氣。
  “我是你朋友。”顧傾兒想了半天,怎麼回答,身份是什麼。
  “女朋友?”蘇小木看了一眼顧傾兒,眼底帶了幾分笑意。
  “不是,我有老公,有家庭。”即便是現在顧傾兒依舊記得自己的男人是南宮祭,即便南宮祭已經不承認是她的男人了。
  沉默。
  無休止的沉默。
  ……
  海邊別墅。
  當南宮祭看著頭版頭條顧傾兒再次占據整個頭版的時候臉色黑的可怕。照片上,顧傾兒趴在蘇小木的手術室外面哭的撕心裂肺。
  她真的愛上蘇小木了是嗎?
  心疼,無以復加。
  南宮西和沈漠北躲在房間裡,不敢出去看南宮祭那張臭到家的臉。
  一陣沉默。
  “如果再不去找傾兒的話,她會跟蘇小木長相廝守吧。”肯定句已經變成了疑問句,連南宮西自己都不確定了,他心裡的少夫人不是這樣的。
  “也許。”沈漠北只給了兩個字。
  “可是我抽不開身。”南宮西歎息。
  “明目張膽的去,祭少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沈漠北知道南宮祭也很想知道顧傾兒現在的答案。
  “那我去。”南宮西如釋重負的笑,連續兩天奔波於中國和法國之間,南宮西也是醉了。
  “現在啟程。”沈漠北看著南宮西,皎潔的笑,南宮祭估計一刻也等不了了吧。
  “好。”南宮西說完邁著大步離開了南宮家。
  飛機……
  已經等在海邊了。
  南宮西坐在飛機上,把最近所有關於顧傾兒的新聞看了個遍。
  “南宮西去哪兒了。”南宮祭分明是看見了南宮西坐上了私人飛機的。
  “去法國。”沈漠北的聲音帶著輕飄飄的邪惡。
  “原因?”南宮祭明知故問。
  “找傾兒問清楚。”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叫回來。”南宮祭的話清清冷冷。
  “飛機已經在航線上,無法返航。”說辭早已計劃好。
  “出去吧。”沒有生氣,也沒有怒意,只是簡單的三個字。
  沈漠北的嘴邊泛起了笑意。
  沈漠北踱著步子優雅的走出門……
  給南宮西的手機發了條短信,“獅子安然。”四個字,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
  法國。
  病房內。
  “我餓了。”三個字,說的理所當然。
  “你這不是打著營養針嗎?”顧傾兒懶懶的抬頭看了一眼點滴瓶。
  “你這是虐待病人。”蘇小木瞪了瞪顧傾兒和身邊的王浩林,不滿的嘮叨,蘇小木現在有點像是小孩子。
  王浩林正左手拿著香蕉,右手玩著IPD。、
  “我說我餓了。”蘇小木一臉的郁悶,竟然被無視了。
  “暫時不能吃飯。”顧傾兒疲倦的靠著椅子,打算睡覺。
  “到這裡睡。”蘇小木指了指身邊的床。
  顧傾兒起身,直接奔著蘇小木身旁的床趴了上去,醫院的床真是柔軟。
  困意襲來。
  顧傾兒的睡顏讓蘇小木的臉色柔了柔。
  他們是糾纏嗎?不清楚,是愛嗎?不記得了,他只知道現在他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門外。
  南宮西出現。
  沒有敲門。
  推門而入。
  蘇小木聞到了南宮西身上的危險氣息。不屑的問道:“你誰是誰?”
  “我找少夫人。”南宮西面對蘇小木,眼底帶著鄙夷,這種貨色也配跟南宮祭搶少夫人?
  “她在睡覺。”蘇小木看了看顧傾兒安靜的睡顏。
  “少夫人。”南宮西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叫醒顧傾兒。
  顧傾兒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南宮西站在那裡,以為是自己做夢,揉了揉眼睛,發現南宮西正站在那裡望著自己。本來想叫他哥的,可是想了想南宮西不知道還是不是生氣呢,再說她跟南宮祭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自己似乎不適合叫南宮西的名字了,是不是應該跟別人一樣叫南宮西西少呢,所以只是看著南宮西,沒有說話。
  “少夫人,我來接你回家。”南宮西說的理所當然,顧傾兒是南宮家的少夫人,她理應跟他回去。
  “他讓你來接我的嗎?”顧傾兒坐在床邊,佯裝鎮定。
  “不是,他不知道我來。”南宮西搖了搖頭。
  顧傾兒自嘲的笑了笑,他怎麼會讓南宮西來接自己呢,已經下了封殺令呢。
  “好,我們談談。”穿上鞋子,跟著南宮西出了門。
  蘇小木的手握緊了拳,可是卻並沒有阻止,蘇小木看得出來顧傾兒和南宮西似乎很熟的樣子,他是誰?
  “他是誰?”蘇小木指了指南宮西的背影。
  “顧傾兒老公的手下。”王浩林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能這樣簡單的回答。
  “看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老百姓。”蘇小木笑著,可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是的。她的老公就是那個攬下所有商業的男人——鬼王南宮祭。”王浩林已經盡可能簡單了南宮祭的來頭。
  “看來來頭還不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蘇小木覺得自己已經在這裡呆不下去了,他失憶了,什麼鬼王天王的,他不知道是誰,對於他來說南宮祭只不過是一個搶了他……東西的男人而已。
  他的東西?
  “一個月後。”王浩林看了看蘇小木。
  “太久了,十天吧。”蘇小木可憐兮兮的看了眼王浩林,盡然一個撒嬌的小朋友。
  “好。”王浩林不得不說蘇小木賣萌起來,還真的是對得起他的這張臉。
  病房外。
  窗邊。
  “你怎麼會來、”顧傾兒盡可能的微笑,省去了稱呼竟然覺得有些如釋重負。

  ☆、330.第330章 離婚?

  “你和蘇小木是怎麼回事?”南宮西的語氣有些冰冷,現在他不是南宮西,不是南宮家的護法,顧傾兒也不是南宮少夫人,他們只是朋友而已。
  “蘇小木剛做了手術,”顧傾兒不知道南宮西要問什麼。
  “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和蘇小木怎麼會訂婚的。”南宮西開門見山。
  “訂婚?沒有啊。”顧傾兒搖了搖頭。
  “少夫人,跟我不必撒謊,報紙頭條每天都是你和蘇小木的新聞。求婚儀式、訂婚,你知道這件事國內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南宮西只差沒說南宮祭氣的快要自殺了。
  “求婚儀式?額,那個不是求婚儀式,是蘇小木做手術前想要做一次求婚試試看,怕自己失憶以後不記得我而已、留個紀念。”顧傾兒淡淡的笑了笑。
  “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南宮西打斷顧傾兒的話。
  “不知道,蘇小木還沒有出院,而且他還失憶了。”顧傾兒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跟我回去,祭少想要見你。”南宮西撒了謊。
  “我打過電話給他,可惜他沒接,再打,他關機了。”顧傾兒笑了笑,說的雲淡風輕。
  “你打過電話給祭少?”南宮西倒是吃了一驚。
  “嗯。”顧傾兒點了點頭。
  “傾兒,放不下的話就跟我回去吧。”南宮西拉過顧傾兒的手。
  “你該了解我的,我必須留下。”蘇小木,是她的責任。
  “好,那我走了,少夫人,手術一個月後就可以出院了,你會回來嗎?”不死心的追問,
  “也許我會一直留在蘇小木身邊。”笑顏如花,卻看不見開心的成分。
  南宮西搖了搖頭,離開了。
  顧傾兒站在那裡,掩面哭泣。
  她做錯了嗎?
  來接她的不是南宮祭。
  只是南宮西而已。
  顧傾兒的心在疼。
  努力的想要跟南宮祭說再見了。
  可是南宮西卻在這個時候告訴她南宮祭希望她回去。
  她怎麼辦?
  走進病房。
  蘇小木躺在床上,定定的看著她。
  顧傾兒不想要蘇小木看見她哭過,於是,躲到角落的沙發上。
  “你過來。”蘇小木命令道,語氣裡有怒意。
  顧傾兒挪了挪腳步走到蘇小木的身邊,蘇小木伸手,碰上顧傾兒的淚痕,“外面的男人是老公派來的?”
  “我……”要她如何開口。
  “說。”蘇小木只說了一個字。
  “沒事了,只是朋友來看我,激動了而已。”顧傾兒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笑出來。
  “她是你老公派來接你回家的。”蘇小木陳述了一遍。
  顧傾兒抬頭看著蘇小木黑色的雙眸裡那些火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或者來跟你離婚?”蘇小木顯然是誤會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了。”顧傾兒撇了撇嘴。
  “離開他,做我的女人吧。”蘇小木即使失憶了,依舊還是蘇小木,可以為了顧傾兒赴湯蹈火的男人。
  顧傾兒笑了。“小木,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顧傾兒本來不想說這些的。
  “你很愛他?”蘇小木覺得自己的心裡很不舒服。
  “嗯。”顧傾兒默認了。
  “我要出院。”蘇小木掙扎著想要起床,頭卻劇烈的疼。
  “你別激動,躺下。”顧傾兒慌了神,王浩林也走過來,用力按住蘇小木。
  “放開我,我要去跟那個男人談談。”蘇小木說的很認真。
  “蘇小木,我留下來,你好好的呆在床上。”顧傾兒狠了狠心,終究還是妥協了。
  計謀得逞。
  蘇小木笑了,帶著勝利的微笑。
  顧傾兒開始沉默了,坐在蘇小木的床邊,不發一語。
  蘇小木看得出來顧傾兒在難過,
  心跟著揪起來。
  顧傾兒在醫院裡陪了蘇小木17天。
  第十八天的時候,蘇小木終於忍不住了。
  看著低垂著眉眼的顧傾兒。
  “傾兒,你回國吧。”已經沒有了起初的霸道,和她相處下來,蘇小木已經開始妥協。
  “嗯?”顧傾兒放下手裡的飯團。
  “我放你。”蘇小木沒有看顧傾兒,現在他已經能坐起來了,低著頭,不去看顧傾兒,他怕自己後悔。
  “好。”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一件物品被大家推來推去。說的多麼容易的一件事。放你走。
  起身,推門出去。
  消失。
  徹底消失。
  王浩林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顧傾兒的影子了。
  顧傾兒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去了機場,
  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
  回國。
  ……
  “祭少,少夫人買了機票,回來了。”南宮西匯報的時候明顯看見了南宮祭的手在收緊。
  “嗯,”南宮祭沒有說什麼,繼續看手裡的報紙,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看進去。
  “要不要接她回來。”南宮西試探性的問道。
  “不必。”南宮祭斷然拒絕了。
  她回來了。
  回來做什麼?
  找他?
  不可能。
  也許,只是回來取東西而已。
  南宮祭在房間裡不斷地糾結。
  顧傾兒下了飛機的時候,沒有先回瓔珞鎮。
  而是打了出租車,在南宮祭別墅的門口停下來。
  那裡已經是廢墟一片。
  顧傾兒慌了神,“這裡什麼時候毀掉的。”聲音顫抖。
  “這裡啊,聽說是南宮集團的總裁為了和老婆徹底斷絕關系,才燒了這裡的,現在已經搬走了。”司機師傅點了支煙。
  顧傾兒看著那片廢墟,眼淚從眼眶裡湧出來。
  原來,他如此恨她。
  “走吧,師傅。”顧傾兒擦了擦眼淚,繼續前進。
  瓔珞鎮。
  美好的地方。
  仇末涼見到顧傾兒的那一刻心裡激動極了,顧傾兒一定不明白為什麼愁末涼如此激動。
  因為顧傾兒的關系,村裡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很好。
  “怎麼一聲不吭就去了法國?”仇末涼瞪著顧傾兒,雙手叉腰,顧傾兒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兒遇見過。
  “嘿嘿,仇末涼,你這樣可就嫁不出去了哈。”顧傾兒看著仇末涼,壞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嫁不出去你養我。”仇末涼看著顧傾兒。笑的一臉女賊范兒。
  “我可養不起你,你這頭發怎麼還染了個寶藍色。”顧傾兒看著仇末涼的頭發,一臉的差異,正常的情況下是黑色的,可是到了陽光下頭發就是那種妖冶的寶藍色。

  ☆、331.第331章 兩個女人一台戲

  “我呀,最喜歡染頭發了。”仇末涼說著揉了揉自己的寶藍色卷發,愛不釋手,、
  “仇末涼,你就打算讓我在這兒站著?”顧傾兒可憐兮兮的看著仇末涼,腦海裡閃過姐姐曾經也是這樣喜歡染發的。
  仇末涼這才拖著顧傾兒的箱子,拉著顧傾兒的手進了屋。
  “仇末涼,你打算在這兒開酒吧?”顧傾兒看著房子裡被仇末涼弄的跟酒窖似的,死的心都有。
  “這叫情調懂不懂,而且我是真的打算開個酒吧的,你要不要幫忙?入個股。”仇末涼把手痞痞的搭在顧傾兒的身上。
  “行啊,正好我也閒著。可是我不會喝酒啊。”顧傾兒看著仇末涼,有些郁悶。
  “笨蛋,誰讓你喝了。你呀,只負責門面擔當就可以了,沒事的時候來酒吧溜一圈,酒吧生意自然就好了,地點我都選好了,就隔壁那個空著的房子。”仇末涼指了指顧逸塵曾經住過的地方。
  顧傾兒突然就沉默了。
  她傷害了顧逸塵。
  顧逸塵趕走了她。
  他們不會再糾纏了吧。
  “喂,顧傾兒,你真沒禮貌,我在跟你說話!”仇末涼突然在顧傾兒的耳邊咆哮道。,
  “耳朵聾掉了。”顧傾兒扁了扁嘴。
  “今晚要不要回市裡吃些好吃的,逛逛夜市?”仇末涼知道顧傾兒是個吃貨。
  “好呀好呀。”顧傾兒興奮極了。
  仇末涼幫顧傾兒化了精致的妝。
  好看的讓仇末涼有些嫉妒。
  棕色的眼影,黑色的眼線,隱藏在那雙黑珍珠似的水眸上,卷翹的睫毛連睫毛膏都省掉了,象牙白的粉底,輕輕薄薄的鋪了一層。
  仇末涼會開車這是顧傾兒沒有想到的,而且還開的特別好。
  兩個人在夜市仇末涼是有些拘謹的,似乎在怕什麼。
  “扭捏個什麼勁兒啊。”顧傾兒看著仇末涼的摸樣揶揄道。
  “顧傾兒,你信不信我在這兒捏死你。”仇末涼瞪著顧傾兒。
  “得了吧。”顧傾兒得意洋洋的說道。
  “嘿嘿。你咱倆穿的,哎,我們這樣不像是閨蜜啊,不行不行,走走走,我們買衣服去。”顧傾兒突然想要跟愁末涼穿一樣的衣服,就像小時候跟姐姐那樣,穿一模一樣的紅色連衣裙,在跑馬場晃蕩著雙腿。
  “得了吧,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跟你穿一樣的衣服,裝嫩啊,我不要。”仇末涼撇了撇嘴。
  “可以不穿呀,板磚伺候。”顧傾兒做了個拍板磚的動作,
  於是乎,夜市上,便有兩個女生一邊笑一邊鬧著噴跑。
  走到商場的門口。
  兩個人走了進去,。;立刻引來無數的目光,兩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啊。
  “就這個!”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指著一條裙子,難得的默契。
  “換個風格吧,難得出來夜市這樣的地方,不要再穿白裙子了。”仇末涼突然插話進來。
  “好,你選吧。”硬了硬頭皮顧傾兒還是答應了。
  仇末涼帶著顧傾兒來到她平時買衣服的店裡,指了指那個繡著荷花的短款盤扣旗袍對店員說道:“這個旗袍,要兩件,走,進去試穿。”然後推著三個人進了試衣間。
  “喂,仇末涼,旗袍啊,這到大街上回頭率不得百分之百啊,”旗袍會把身體包裹的淋漓盡致。而且還兩個人同時穿。顧傾兒抱怨道。
  兩個人從試衣間裡走出來,各有千秋。
  顧傾兒盤上了頭發,仇末涼找了一個黑色的墨魚發簪幫顧傾兒盤好了頭發,發簪上只有一朵簡單的粉色山茶花的造型,看上去倒是極具古典的美,純淨的讓人不忍褒讀,
  仇末涼身上的旗袍包裹了她完美的身材,頭發挽起來,瞬間淋漓盡致的嫵媚之
  兩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像是一副美麗的畫卷在夜市的霓虹燈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我吃臭豆腐。”顧傾兒指了指臭豆腐的小攤子。
  “我去買。”愁末涼第一個跑去付款了。然後興匆匆拿回來一個小盒子,兩個人,拿著牙簽分著吃,好像小時候的某個場景,只是那個時候還有歐陽瑾風。
  就這樣他們吃遍了整條街,
  “要不要去酒吧玩會兒。”仇末涼問道。
  “也好,好歹咱倆也是要開酒吧的人了。”顧傾兒吃撐的肚子有些難受。
  酒吧裡。
  只有一個人在彈琴。
  這裡,是清吧。
  清吧就是只有喝酒和歌手的彈唱沒有喧囂的地方。
  兩個女生在最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歌手的聲音很好聽,唱著他們聽不懂的日文歌,
  仇末涼點了雞尾酒。四個人,坐在那裡輕輕的抿著酒,
  大門突然被推開。
  兩排西裝站在兩側,恭恭敬敬的低頭。
  走進來一個完美絕倫的男子。
  讓人窒息的冰冷。
  一身銀灰色的西裝。
  價值不菲的紐扣。
  顧傾兒看著男人。
  一語不發的別過頭。
  是南宮祭。
  那個讓她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男人。
  仇末涼看著顧傾兒,輕輕的問:“你還好吧。”
  顧傾兒點了點頭。“嗯,還好。”
  氣氛降到冰點。
  愁末涼的手更涼。
  南宮祭是看見顧傾兒的,只是他們兩個人穿著惹火的旗袍坐在那裡。戴著墨鏡的琥珀雙眸斂了斂。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
  他沒有看顧傾兒一眼。
  顧傾兒心疼的十指交纏。
  他怎麼會來。
  “祭少,按照您的吩咐,現在全市的酒吧全部都買到您的名下了。”南宮西的聲音在酒吧裡異常的清晰。
  原來。
  他來這裡不是為了自己。
  原來。
  全市的酒吧就並購到了南宮集團的名下。
  “嗯。今晚關店。慶祝。”幾個字,清清楚楚。
  他是變相的在趕她走嗎?
  起身,低著頭飄過他的身邊。
  他並沒有攔她。
  顧傾兒走到門口。
  仇末涼追了出來,“你出來干什麼?”
  “他們不是要關店嗎,我們還在那做什麼。”顧傾兒有些生氣。
  “人家說的意思是不招待新進門的客人了,現在的客人酒水全部免費。”仇末涼挑了挑眉。
  “額。我想回去了。”顧傾兒看了看自己的腳尖,
  “傾兒,你告訴我,你還愛他嗎?”仇末涼板過顧傾兒肩膀,南宮祭對顧傾兒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顧傾兒沒有說話。
  南宮祭的眼線到處都是,她不想讓南宮祭把她看扁。

  ☆、332.第332章 我想你了

  “想要證明自己不愛他就要學會忽略他的存在,哪怕兩個人共處一室,你也只當他是空氣,再說了,今天他請客,咱們就算是出氣,也得喝垮他的酒吧。”仇末涼賊賊的一笑。
  顧傾兒突然來了精神,
  仇末涼說的是對的
  她該假裝雲淡風輕的,人家都不理你,你干嘛要自己跑掉。
  此地無銀三百兩。
  回去。
  喝垮他的酒吧。
  這是她唯一的信念。
  顧傾兒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南宮祭就坐在她坐過的位置。他有看見她回來了,可是他並不打算起來。
  顧傾兒定了定神,終於開了口:“讓一下,這是我的位置。”
  南宮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傾兒,邪魅的笑:“好久不見。”
  四個字卻讓顧傾兒覺得冰冷徹骨。
  “額。”顧傾兒見南宮祭起來了,於是坐到了座位上,
  座位上有他的溫度。
  服務生端著仇末涼點的一大堆的酒水顫悠悠的走過來,一個不小心,大大的扎啤杯子直接砸向了顧傾兒的頭。
  南宮祭把顧傾兒擁進懷裡,一個轉身,讓扎啤的杯子砸向了自己。
  一定很疼吧。顧傾兒在心裡想。
  在南宮祭的懷裡,感受熟悉的溫度。
  南宮祭皺了皺眉,扎啤的杯子真的有點疼。
  服務生見砸到了南宮祭,嚇得都快尿出來了,馬上跪到地上:“對不起,祭少,我不會故意的。”
  立刻便有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把他拎起來。
  南宮祭轉過身,看著服務生,黑色的墨鏡下隱藏著冰冷的怒意。“你知道你哪裡錯了嗎?“
  “我不小心砸到了您。”聲音小的像是蚊子。
  “你差點砸傷了她。”南宮祭的話現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顧傾兒受驚的心平了平。
  扭捏著推開南宮祭的懷抱。“饒了他吧。”
  “你總是替別人求情。”南宮祭慍怒。
  “我……”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起來吧,下次小心。”七個字,足以讓服務生感激涕零。
  顧傾兒坐回座位上,
  南宮祭坐到顧傾兒的旁邊。
  十指糾纏。
  只是那是顧傾兒自己的手指。
  “你很緊張?”南宮祭注意到了顧傾兒的舉動。
  “我……”依舊說不出話來。
  “想說什麼就說,不要扭扭捏捏,”南宮祭的耐心快要磨光了。
  “沒事。”兩個字,依舊淒涼。
  “顧傾兒,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南宮祭摘掉墨鏡,琥珀色的雙眸在燈光下看上去跟黑色的沒有分別。
  “為什麼燒了別墅。”其實她想說的是那裡是我唯一可以擁有的回憶,屬於你跟我的,為什麼要燒掉,可是她張不開嘴。
  “我想你了。”南宮祭避開了顧傾兒的問題,直截了當。
  “嗯?”顧傾兒驚訝的看著南宮祭,
  四周的空氣因為南宮祭的這句話停止了。
  南宮祭竟然會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今晚陪我。”四個字過後,南宮祭已經先拉了顧傾兒的手,拉出了酒吧。
  親自開車,帶著顧傾兒去了賓館。
  是賓館。
  而不是海邊的別墅。、
  顧傾兒的的心冷了冷。
  可是還是掩飾的極好。
  用房卡打開了門,直接把顧傾兒推到了門上,狠狠的吻上了那張讓他在夢裡想念了無數次的櫻桃小嘴。
  南宮祭一手抱著顧傾兒,讓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五指交叉的握住顧傾兒的左手高高舉起,壓在門板上,
  忽然,抬頭,
  看著顧傾兒的黑色雙眸。
  “可有想我?”四個字的問題。
  她還是沒有回答。
  南宮祭突然瘋狂的啃咬著顧傾兒的唇瓣,起初只是唇瓣間用力的吸允而已,漸漸的,變成了瘋狂的掠奪。一只手將顧傾兒的頭固定在那裡,不斷的瘋狂的啃咬、****。
  南宮祭……
  顧傾兒的雙眸瞪的大大的,大腦一片空白,她該反抗的不是嗎?可是貝齒被輕易的就撬開了,任他長驅直入。炙熱的唇舌不斷的掠奪她口腔內的甜美,肆意的來回掃蕩。
  他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
  她的心糾結的像是一團麻線。
  南宮祭的吻,突然變得深情起來,顧傾兒也在他的吻中漸漸迷失了自己,連最後一絲理智都被南宮祭的吻洗刷的無影無蹤。
  南宮祭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著懷裡的女人,用力一扯便把她扔到了床上,那件蘇繡的旗袍只是幾秒鍾便變成了沒有加工的布料,身下潔白無瑕的皮膚。
  俯下身來一路吻下去……
  “南宮祭……”顧傾兒抽了口氣,顫抖著唇瓣,她的肌膚被南宮祭的吻點燃了。
  南宮祭又一次把她給點燃了,燃燒依舊那麼徹底,顧傾兒心裡不知在想什麼,心裡只是在跟著自己IDE感覺……
  時間一分鍾一分鍾的過去……
  南宮祭……
  南宮祭……
  沉淪。
  兩個人的沉淪。
  “傾兒。”南宮祭的聲音帶著沙啞。
  顧傾兒緊緊的抓著床單,指節泛白。
  情不自禁的仰起頭,輕微的顫抖,咬緊雙唇。
  南宮祭呼吸變得更加的粗噶,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顧傾兒的腰,讓顧傾兒的身體更緊的貼向自己……
  體內。
  燃燒。
  粗暴的低吼。
  完美的結合。
  同時……
  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雲端上,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美好。
  她無力的靠在南宮祭的懷裡。
  南宮祭抽身,離開她的身體。
  顧傾兒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玉體上那細密晶瑩的汗珠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美好。
  青青紫紫的吻痕在燈光下格外的耀眼。
  曖昧。
  南宮祭將顧傾兒緊緊的擁抱住,仿佛下一秒她便會消失一般。
  顧傾兒趴在南宮祭的胸膛上,不敢亂動,她聽得到南宮祭的心跳。
  有力、極快。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顧傾兒。
  兩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這算什麼?
  一夜情嗎?
  顧傾兒在心裡罵了自己幾千次。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眠。
  早上起來的時候,床邊冰涼一片。
  顧傾兒知道南宮祭走了。
  桌上沒有紙條。
  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只有一條白色的長裙。還有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顧傾兒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澡。
  換了衣服。
  離開酒店。
  這一夜……

  ☆、333.第333章 她原來這樣調皮

  就當是夢吧。
  過去了就過去了。
  南宮集團。
  “祭少,傾兒已經離開酒店了。”南宮西匯報著。
  “嗯。”南宮祭簡單的回應。
  心,亂了。
  決定放手了不是嗎?
  那麼昨晚上算是什麼?
  自己真的放手了嗎?
  南宮祭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千次。
  有兩個聲音在打架。
  愛她就去找她啊,這樣躲起來算是男人嗎?
  都說了要放手了,徹徹底底的。
  別再聯系了。
  忘記了她是怎麼拋下你的了嗎?
  兩個聲音不休止的腦中盤旋。
  坐在辦公室裡一整天。
  電話都不曾開過。
  南宮祭在反復的思考,可是最後都沒有一個答案。
  夜深了。
  關門。
  離開辦公室。
  南宮西默默地跟在南宮祭的身後,南宮祭不知道要去哪裡。
  “祭少,傾兒在瓔珞鎮。”像是提醒。
  南宮祭頓足,轉身。
  “南宮西,見到她我說什麼?”南宮祭知道南宮西其實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
  畢竟是跟了他這麼多年了。想要抓住他的心思,倒是會看出一些端倪。
  “祭少,心裡想什麼就說出來。或者一個擁抱,我覺得最好的談話方式是擁抱或者親吻。”南宮西沒有關系戀愛過,可是心理學已經達到了碩士級別。書上說女人是驕傲的動物,可是卻被男人用吻臣服在身下。
  “去瓔珞鎮。”南宮祭說道,
  南宮西駕車載著南宮祭一路狂奔。
  瓔珞鎮依舊美好。
  南宮祭在顧傾兒的家門口停車。
  “一起進去。”南宮祭對南宮西說道。
  自己什麼時候像是個初戀的小男生般,扭捏著。
  南宮西在心裡笑了,可是臉上依舊很嚴肅。
  第一次和南宮祭走在一起,以後都是在南宮祭的身後或者前面,半米的距離,護他周全。
  顧傾兒正在和仇末涼在院子裡聊天。
  “仇末涼……”顧傾兒想要說什麼。
  “你再連名帶姓的叫我,我就把你扔進河裡喂魚!”仇末涼磕著瓜子,翻了翻白眼。
  “仇末涼,我可是你親妹妹!”顧傾兒抓了把瓜子皮直接丟向仇末涼。仇末涼起身,要打顧傾兒,顧傾兒便撒腿跑開,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他們似乎忘記了什麼,又似乎記起了什麼。
  原來她還有這樣搗蛋的一面,南宮祭在心裡笑了。
  不對,以前就知道她有這樣搗蛋的一面的不是嗎?生病的時候搗蛋的模樣,想到這,南宮祭竟然輕笑出聲。
  四周安靜下來。
  顧傾兒和仇末涼停止嬉鬧。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
  距離。
  剛好平躺一個人。
  “你找誰?”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問道,問完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上前,把顧傾兒一把拉進懷裡。南宮西說擁抱和親吻是最好的聊天方式,於是南宮祭低頭對著顧傾兒的柔軟的唇瓣補上一吻。
  顧傾兒突然推開南宮祭。
  平靜了下心情,然後看著南宮祭:“我不是妓女。”顯然她生氣了。
  南宮祭回頭看了看南宮西,不是說擁抱和接吻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嗎?
  顧傾兒在心裡嘀咕:混蛋南宮祭,你吻完我竟然還回頭看看南宮西,什麼意思,想要吐?
  “今晚陪我。”南宮祭不知道要怎麼溝通,或者說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要來找她。
  “呵呵。”顧傾兒冷笑了下,本來她還在期望南宮祭說想她了或者是我們和好吧,可是聽到南宮祭說出來的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在期待什麼。
  轉身。
  背對著南宮祭,冷冰冰的開口:“祭少那麼有錢,何不去找個小姐,做完就走,這樣多干淨。”
  “我從不碰小姐。”南宮祭嗤之以鼻。
  “所以你就讓我陪你上床?充當小姐!”顧傾兒突然轉身,對著南宮祭大吼。
  “誰准許你這樣說自己的!”南宮祭終於爆發了,對著顧傾兒大聲的吼。
  他不允許顧傾兒這樣說自己。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的淚花在月光的照射下看上去那麼的讓人心疼,、
  南宮祭懶得解釋,直接把顧傾兒扛起來,走向車子。
  “你打車回去。”南宮祭對南宮西說道,然後扛著顧傾兒走掉了。
  顧傾兒哪裡肯老實的呆著,不斷地踢著腿,南宮祭絲毫不介意。
  “你要把我送去哪裡?”顧傾兒大聲的喊道。
  “閉嘴。”南宮祭消耗掉了所有的耐性。
  南宮祭把顧傾兒抗進車裡,然後鎖上車子。
  “想去哪裡?”南宮祭問道。
  “啊?”顧傾兒沒有想到南宮祭會突然問她想去哪裡。
  “別讓我重復第二遍,”南宮祭明顯的不耐煩。
  三檔。
  開始。
  急速。
  “南宮祭,你想謀殺啊。”顧傾兒緊緊的抓著門邊的把手。
  一臉的膽戰心驚。
  “你瘦的跟個猴子似的,我謀殺你能有什麼好處,”南宮祭突然笑了,
  一臉的陽光燦爛。
  “你還是別笑了,怪嚇人的。幸虧這大晚上的沒有人出來,否則估計能把你當成鬼送到墳場去。”顧傾兒的嘴巴還真是毒,這是南宮祭新發現的一個特質。
  “那我們就去墳場。”南宮祭突然調頭,開向另一個方向。
  “南宮祭,我怕,你別嚇我。”顧傾兒突然抓住南宮祭的手臂。
  “那你今晚要不要陪我?”南宮祭邪惡的笑了。
  “要,只要你不把我丟到墳場,陪你多久都行。”說完自己就後悔了,南宮祭明顯的就是故意的。
  陰謀得逞。
  南宮祭沒有真的開去墳場。
  而是把顧傾兒帶到他們一起看日出的山頂。
  “為什麼來這裡?”看到熟悉的地方,那一晚的溫存在顧傾兒的心裡蔓延。
  心裡,有淚。
  可是卻流不出來。
  “說吧,為什麼答應蘇小木的求婚。”想起報紙上刊登的那則頭版頭條。
  蘇小木在電影院的大廳單膝跪地跟顧傾兒求婚的場景,讓他的心裡頓時火花一片。
  “你跟仇末涼還結婚了呢,我們扯平了。”顧傾兒撇了撇嘴,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我跟仇末涼沒有領結婚證,也沒有上過床。”南宮祭的話無疑是給顧傾兒吃了定心丸。

  ☆、334.第334章 她怕他

  “我和蘇小木什麼也沒做。”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他的眉眼真的很好看。
  “別墅被我燒掉了。”南宮祭突然說道。
  顧傾兒動了動唇,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咬緊了唇。
  “心疼嗎?燒掉我跟你所有的過去,心疼嗎?”突然捏上顧傾兒的下巴,直直的看著顧傾兒的眼眸。
  “你知不知道,我恨你。”南宮祭的眼眸在那一刻有仇恨,顧傾兒真真切切的看見了。
  “可是,我卻始終沒辦法徹底拋下你不管,我甚至都想一刀宰了自己。”一個男人在一個人女人面前說恨,那便是真的恨了。
  顧傾兒的心好疼。
  他說他恨她。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顧傾兒抿緊了唇瓣。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問你。”南宮祭松開了手,看著顧傾兒已經被捏紅了的下巴。
  “呵呵,我消失或者自殺你選一個吧。”顧傾兒承認自己沖動了。
  “你敢死我就讓你的所有朋友給你陪葬!”南宮祭火大的看著顧傾兒,她怎麼能隨隨便便說死呢。
  “那你想要我怎麼辦,不是你說我礙眼的嗎。”顧傾兒帶著哭腔,控訴南宮祭的罪狀。
  “到我的身邊來吧,做我的情人。”南宮祭真的沒有辦法把顧傾兒徹徹底底的拋開。
  “情人?”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笑顏如花。
  他說的是情人。
  而不是妻子。
  他真的恨自己。
  可是,自己,卻那麼愛他。
  要怎麼辦。
  “做我的情人,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除了婚姻。”有了上次她逃婚的教訓,這一次南宮祭知道要想不讓自己受傷,就要不給對方傷害自己的權利。
  一點也沒有。
  “南宮祭,你覺得我會答應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
  “你可以不答應,但是你知道,我南宮祭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的。你說我該拿誰下手比較好,仇末涼跟你的關系不錯吧。”南宮祭玩味的看著顧傾兒。
  眼底,冰涼一片。
  顧傾兒咬了咬唇。“好,我答應你。”
  顧傾兒幾乎沒有思考便因為怕愁末涼受到傷害而選擇答應南宮祭了。
  原因,她也不清楚。
  “乖女孩,這才是你。”南宮祭想要去摸顧傾兒的頭,卻被顧傾兒躲過去了。
  她怕他。
  以前,是這樣的。
  可是,後來,不怕了。
  現在她又怕了。
  說明了什麼?
  他們的關系在退步。
  南宮祭起身,把顧傾兒扯進懷裡,狠狠的吻著。許久之後,放開顧傾兒,“傾兒,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我會一直對你好。”
  他說的是只要你乖乖的……我才會對你好。
  顧傾兒終於懂了。
  他是在報復自己。
  要她像寵物一樣對著他搖尾乞憐。
  可是,自己剛剛還在幻想。
  呵呵。
  在心底冷笑。
  “明天我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想好要去的地方。”南宮祭的聲音揉了揉,撫摸著顧傾兒柔軟的長發,像是在撫摸一只寵物的毛皮。
  “坐火車,去哪裡都好。”顧傾兒想到小時候的夢想,跟著自己心愛的人坐著火車,去山中野營,這樣的夢想從她長大以後似乎變得異常的艱難。
  “我們可以開車去。”南宮祭沒有坐過火車,對於火車他很陌生,可是只要想到人擠人,那麼他便渾身不舒服。
  “我想坐火車。”顧傾兒扁了扁嘴。
  “好。”很意外的,南宮祭竟然沒有強制性的自己開車去。
  南宮祭第一時間給南宮西下達了指令,買了一節火車的票,這樣他可以完全避開人群。
  次日的早上,南宮祭和顧傾兒什麼都沒有准備。兩個人兩手空空,開車去了火車站,沈漠北和南宮西已經准備好了,沈漠北和南宮西都穿著迷彩服,戴著部隊的迷彩帽,腳下是一雙美國定制的軍靴。
  “祭少,一切准備妥當,請換衣服。”南宮西把迷彩服遞給南宮祭和顧傾兒,兩個人就在車裡更換了衣服。
  穿上迷彩服的南宮祭真的是帥氣逼人。那雙冷冽的琥珀色雙眸因為戴上了特質的部隊茶色墨鏡顯得更加的深不可測,嘴角的邪魅冰冷的笑容就算是千年冰山也唯恐不及。
  至於顧傾兒,盤起的長發隱藏在迷彩帽的下面,靈動的黑色雙眸在迷彩服的襯托下倒是英姿颯爽。柳枝一樣的細腰被腰帶緊緊的包裹著,看上去南宮祭便覺得有種沖動,可是顧傾兒卻有模有樣的假裝點了一直眼,穿著軍靴的腳輕輕踩著旁邊的大理石,裝酷的站在那裡,“小子,以後跟姐混。”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忍不住笑出聲。
  顧傾兒愣愣的看著南宮祭的笑容。
  他的笑容不像南宮痕那種陽光溫暖。
  也沒有蘇小木笑的壞。
  更沒有顧逸塵那種邪魅詭異。
  可是南宮祭的笑容淺淺的,像是一灣小溪,沁人肺腑。只是雖然是開心的笑,臉上依舊是冰冰冷冷的,這樣才是南宮祭。
  五個人,穿著清一色的迷彩服,走進檢票口。
  對於這些南宮祭是陌生的。
  “您好,請您出示身份證和車票。”檢票口的女孩子對著南宮祭說道。
  “我的身份證也是你能看的?”南宮祭冰冷的掃了女孩子一眼,雖然帶著墨鏡可是女孩子還是感覺到了徹骨的冰冷。
  “這是祭少。”南宮西突然上前,對著女孩子說道。
  “啊……是祭少啊,對不起對不起,站長吩咐過了,您直接跟我來就好。”女孩子一聽是祭少嚇得花容失色。顫抖著聲音指引南宮祭等五個人去了車廂。
  “這是站長吩咐安排的,您請進。”女孩子說到,南宮祭沒有看她,拉著顧傾兒上了車。
  車廂明顯是被更換了全新的物品的,一塵不染,床鋪上連一個褶皺都沒有,所有的上下鋪都被卸掉了,直接安上了雙人床。
  中間用白色隔板擋起來了,隔板拉開便是一個大大的房間。
  四張大床,放滿了整個車廂。電腦、電話、飲水機設施齊全。
  “土豪真好。”顧傾兒嗤之以鼻,以前自己坐火車的時候怎麼不見火車上是這樣的呢。

  ☆、335.第335章 代價

  “你是土豪的情人。”南宮祭在顧傾兒的耳邊輕輕吐氣。
  顧傾兒翻了翻白眼。
  “火車半小時後會啟動,我就在車廂外面,24小時為您服務。”女孩子說完,90度鞠躬行了個大禮倒退著出了車廂。
  關門。
  顧傾兒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這床真軟。
  大大的人字形擺在床上,南宮祭看著周圍的人,“可以散了。”
  “散?坐火車就是要打牌、吃零食、聊八卦、聽音樂、嗑瓜子才有趣的啊。”顧傾兒頓時像是打了雞血的戰士一樣“騰”的從床上跳起來。
  “南宮西,拿來!”四個字,南宮西立刻心領神會。
  “好。”南宮西從背囊裡掏出果凍、瓜子、IPD、士力架、巧克力、薯片,撲克牌、以及做好的紅紅藍藍的紙條。頓時背囊便憋掉了。
  “你晚上不睡覺,在廚房裡跟個老鼠似的就是准備這些?”南宮祭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西,他一個大男人跟個碩鼠似的大半夜的在廚房裡窮折騰就是翻這些?貌似家裡沒有這些東西吧。
  “你懂什麼,這是每個女生的夢想,跟著自己心愛的人坐火車吃零食、打牌,跟好姐妹一起旅游啊,這些你們男生不會懂得啦。”顧傾兒一副老人的模樣開了口,替南宮西回答了南宮祭的話。
  南宮祭用余光看了看顧傾兒因為興奮而漲紅的小臉,她是想跟自己心愛的人坐火車旅行的,所以她堅持坐火車。
  原來是這樣。
  南宮祭的唇角輕輕上揚。
  “那我們開始吧,”沈漠北已經等不及了。
  “嘿嘿,來吧。打腿會吧,南宮祭。”顧傾兒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皺了皺眉。“槍拿來。”南宮祭把手一伸,對著南宮西說道。
  “拜托,不是槍,是撲克牌。”顧傾兒懷疑這個男人是怎麼長大的,除了打打殺殺人生沒點樂趣嗎?
  “不會。”南宮祭言簡意賅。
  “那你先坐在我旁邊看我是怎麼干掉這幾個人的。”顧傾兒說道。
  顧傾兒負責洗牌。“先說好哈。因為怕你們男人輸的太慘,所以呢,用紅色和綠色兩種顏色的紙條,紅色代表輸十次,綠色代表輸一次,夠10個綠色的紙條就換個紅色的給你。還有啊,我講解一下規則。紅桃腿最大,然後是方片,桃花、梅花、大小王不能一起用,大王或者小王一對可以管上雜腿,”顧傾兒翹著二郎腿講著規則。
  “賭注是什麼。”南宮祭笑了笑,太簡單了一點。
  “你還不會玩呢,談什麼賭注。”顧傾兒嗤之以鼻。
  “我會了,我只想知道賭注,游戲沒有賭注太無聊了,賭注太小提不起興趣。”南宮祭的嘴角上揚,她知道顧傾兒一定會賭氣把賭注讓他來說的,
  “輸了可不許哭哦,賭注你來說吧。”顧傾兒根本不相信南宮祭他們能贏。手指在南宮祭的面前不斷地比劃著。
  直接藐視。
  不,是蔑視。
  “賭注是你要一輩子守著我,不離不棄。”字字句句,堅堅定定。如果不是南宮祭嘴邊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顧傾兒會當場感動的要死。可惜南宮祭的冰冷的笑容她看見了。
  “好,你要是輸了我就要當老大,你一輩子都得聽我的。”顧傾兒傲氣的抬了抬頭。
  “成交。南宮西,准備合同。”耍賴是顧傾兒的殺手鑭,所以南宮祭這次學聰明了,讓南宮西擬了合同。兩個人簽字按了手印。
  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簽了賣身契。
  “來吧,多說無益。”南宮祭脫了迷彩服的外套,裡面是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胳膊上性感結實的肌肉。
  四個人,兩副牌。
  玩的不亦樂乎。
  四把過後,顧傾兒的額頭開始冒冷汗了。
  南宮祭真的是第一次玩嗎?這腦袋裡裝著什麼,電腦嗎?一點活路都不給留啊。
  第五把。
  顧傾兒一張牌都沒出,南宮祭已經帶領司徒白和沈莫寒輕松加愉快的贏了。
  第六把。
  顧傾兒有一條紅桃腿,還沒等出呢。憋死了。
  第七吧。
  顧傾兒決定用跑得快的戰術,結果對方火力太猛,把她干倒了。
  第八把……
  第九把……
  ……
  一共打了十七把。
  顧傾兒一次沒贏,本來以為是高手的沈漠北平時看著詭計多端,關鍵時刻跟她配合的那叫一個驢唇不對馬嘴。
  臉上的紙條都可以當彩旗用了。
  “你輸了。”南宮祭悠閒自得的啞了一口茶。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顧傾兒氣鼓鼓的翻看著撲克牌。
  撲克牌嶄新的,沒有動過手腳的痕跡。
  南宮祭,真的不是人類。
  “別忘了你的賭注。”南宮祭把那張契約書在顧傾兒面前晃了晃。
  顧傾兒此時覺得自己的那四個字的名字在那張契約書上哭的淚流滿面。
  “我餓了。”無視南宮祭的囂張。顧傾兒調轉了話題。
  “想吃什麼。”南宮祭把契約書折疊好,放到文件夾裡遞給南宮西:“鎖到保險櫃裡,以防小偷來偷,”南宮祭對著南宮西奸詐的笑。
  南宮西雙手接過去,像是接到一個大大的傾兒。
  “肉。”顧傾兒惡狠狠地瞪著南宮祭。
  “南宮西,做八分牛排,”南宮祭對著南宮西說道,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顧傾兒見南宮祭走了,馬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你不想我慘死在南宮祭的魔掌下的對不對。”
  “額……”南宮西咽了咽口水。
  “契約書還給我好不好。”顧傾兒繼續梨花帶雨。
  “我不想回無人島。”南宮西說完便逃一樣的跑掉了。
  “南宮西,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兒!”顧傾兒都快氣炸了。
  “少夫人。我沒打算結婚。”本來已經關門而逃的南宮西突然打開門,對著顧傾兒壞壞的笑了笑。
  果斷,關門。
  還好,關得快。
  顧傾兒拿了撲克牌直接丟向了門。
  手機響起來,顧傾兒沒好氣的接起來。
  “顧傾兒!你丫的去旅行不帶我!”電話那頭是仇末涼的河東獅吼。
  “額……仇末涼你們沒通知嗎?”顧傾兒捂住話筒對著沈漠北和南宮祭問道。

  ☆、336.第336章 土豪就是任性

  “這種事情不是我該操心的。”南宮祭倒是把責任撇了個干淨。
  “你開車來吧,我們在這等你。”顧傾兒顫巍巍的對著話筒說道。
  “地址拿來!”仇末涼沒好氣的吼道。
  “橋南二號干線,已經開車一個小時。”顧傾兒把電話遞給南宮西,南宮西魅著聲音回答道。
  “等著!讓火車等我一會兒!二十分鍾我一定飛到!”仇末涼掛斷了電話,顧傾兒可以想象仇末涼疾馳的樣子。
  南宮祭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看著顧傾兒沮喪的臉。“怎麼了。”
  “我忘記通知仇末涼了。”顧傾兒回答道。
  “然後。”南宮祭知道她沒說完。
  “她開車來追車。”顧傾兒繼續回答。
  “走了多久。”南宮祭看著南宮西。
  “還沒出門。”南宮西回答道。
  “通知火車司機,停車,休息半小時。”南宮祭看了看時間,仇末涼的資料裡說過仇末涼是個開車的高手,半小時肯定沒問題,
  “這是火車,哪能說停就停啊。”顧傾兒白了南宮祭一眼。
  真當自己是老大啊。
  南宮西笑了笑,便拿了手裡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看著顧傾兒,話卻是對著電話說的:“祭少說原地休息半小時。”南宮西說完便掛了電話,沒有一分鍾,車子真的就停下來了。
  顧傾兒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你是來自星星的你嗎?”
  “傾兒,對於你的男人看來你還需要多了解一下、”說完便把顧傾兒橫抱了起來,走到一張床前,關上了隔斷的門。
  顧傾兒哭爹喊娘的:“南宮祭,你個大色狼,你想干什麼?”
  “你可以再叫的大聲一點。我倒是不介意外面的觀眾會看場免費的電影。”南宮祭摘掉了眼鏡,邪魅的笑。
  “無恥。”顧傾兒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
  “這裡隔音不好,不如家裡的隔音,所以待會兒你要忍住哦。”顧傾兒看出來了,南宮祭絕對是故意的。
  可是都關上門了,外面的人會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嗎?
  丟死人了。
  南宮祭突然吻上顧傾兒的唇,顧傾兒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隨即他的手便緊緊的纏住顧傾兒的腰,顧傾兒一如第一次一般,臉紅的像個正值初戀的小女生一般。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在南宮祭的鼻間慢慢流竄。
  南宮祭讓顧傾兒在床上平躺下來,然後幫她把衣服一點點的脫掉。
  是脫。
  而不是撕。
  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顧傾兒的身體緊緊的貼在南宮祭的胸膛,南宮祭難以抑制的火熱讓他不能思考的直接把顧傾兒按在那裡。
  溫柔的纏綿……
  修長的手指游走在顧傾兒白皙的頸間……
  一直向下……
  熟悉的契合……
  南宮祭的心一陣翻騰。關於愛情。
  顧傾兒咬緊牙關,不肯出聲,她怕被外面的人聽見。
  可是南宮祭像是惡作劇一樣的更加用力的索取。
  讓顧傾兒幾次都低低出聲。
  一陣陣戰栗襲來,讓強有力的腹肌在顧傾兒的身上不斷的斯磨。
  少年般的精力……
  兩個人同時達到了,巔峰,
  男人慣有的低吼。
  全身難以抑制的顫抖。
  南宮祭架空了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臉埋在顧傾兒的頸間,淡淡的郁金香的香氣讓南宮祭笑了。笑容清淺。
  “感覺好嗎?”南宮祭問道,
  “嗯。”顧傾兒只是輕輕回應,她已經沒有過多的力氣了。
  “我們去吃飯。”南宮祭把衣服遞給顧傾兒,自己先起身穿了衣服。
  兩個人花了15分鍾穿衣服。
  因為南宮祭的手總是不老實。
  推開門的時候,歡愛過後獨有的氣息在空間中彌漫開來。
  “那個,吃飯。”顧傾兒紅著臉走到餐桌前,坐下來用刀子不斷的割著牛排。
  南宮祭拿到顧傾兒的刀叉,站在她的身後,俯身,優雅的把牛排切到精致。
  “吃吧。”兩個人,寵溺的無法言語。
  “你們兩個,真是……”仇末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餐桌前,啃上了牛排,她真的是用啃的,帶著一次性的手套直接把牛排放進嘴裡,身上那套迷彩軍裝此時看起來倒像是街邊的混混。
  “你吃了我的牛排,”端了炸鱈魚塊來的南宮西一進門便看見了仇末涼正吃著自己香噴噴的牛排。
  “你的?你叫它它答應嗎?”仇末涼不以為然。
  “你……”南宮西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顧傾兒倒是有些愣怔,南宮西這樣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我的給你吃。”顧傾兒把自己的牛排遞給南宮西。
  “不用了,我有備份。”南宮西說完又進了廚房。
  端著牛排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只剩下殘渣。
  “你們,吃掉了我的傑作。”南宮西看著桌子上的殘渣。
  “我吃飽了,顧傾兒,你竟然把我忘了。”仇末涼把帽子直接丟給顧傾兒。
  “嘿嘿,仇末涼那麼漂亮是不會生氣的。”顧傾兒討好的笑了笑。
  “本來我還帶了紫菜包飯給你吃,現在看來我自己享用了。”仇末涼說著從背包裡拿出自己在家准備了三個小時的紫菜包飯。
  “末涼姐,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顧傾兒把臉幾乎都快貼到仇末涼的臉上了。
  她叫她姐姐,多麼熟悉的稱呼,可是多了兩個字,卻變了味道。
  “你說的那是解放軍叔叔。”仇末涼想到了小學時的課文。
  “仇末涼不屈服怎麼辦。”顧傾兒對著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搶!”聲音和動作同時進行,只是這個聲音是南宮西說的,果然,兩分鍾之後,南宮西和顧傾兒已經成功按到了仇末涼。
  顧傾兒則抱著紫菜包飯大吃特吃起來。“紫菜硬了,飯也鹹了。算了,不吃了,不好吃。”顧傾兒解決掉最後一個紫菜包飯擦了擦手,沒有良心的說道,
  仇末涼被松開後看著盒子裡的紫菜包飯被一掃而空,眼神多可以殺人了。
  “南宮祭,你不是困了嗎,我們去午睡。”顧傾兒一溜煙躲到南宮祭的身後。
  “顧傾兒,有種你別躲到祭少的身後。”仇末涼叉著腰,指著顧傾兒。
  “他是我的大樹。”顧傾兒得意的說道。

  ☆、337.第337章 他的另一面

  仇末涼無語了,拎了包,躺在其中一張床上。、
  睡覺。
  南宮祭倒是對仇末涼刮目相看,聽南宮西說仇末涼只用了19分17秒開到這裡。
  這段路不好看,彎路多,而且都在修路,並且都是盤山路,連男人開都需要20幾分鍾,她只用了19分鍾,這個數字的確讓他有些驚訝。
  一個女人車速如此之快怎麼做到的,似乎跟誰很像,是誰呢?
  顧傾兒把南宮祭拉上了床。
  自己先呼呼大睡起來,
  她的確有些累了。
  南宮祭一個人走出房間,輕輕關好隔斷的門。
  “祭少。”南宮西遞給南宮祭一支煙。
  南宮祭沒有接。“這裡隔絕不掉煙味。”南宮祭沒有抽,房間裡顧傾兒在睡覺,隔斷沒法讓煙味不跑進裡面。
  大家都坐在那裡聊天。南宮祭沒有過去,只是走到窗邊,坐下來。南宮西和沈漠北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裡。
  “祭少,我們終點站去哪裡。”仇末涼壯了壯膽子問道。
  “傾兒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南宮祭沒有抬眼看仇末涼,只是淡淡的問道。
  “傾兒最想去的就是去有山有水的地方,然後野營,我記得傾兒好像不喜歡城市。”美美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她竟然忘了把自己隱藏起來。
  “南宮西,調查一下附近有山有水的地方。”南宮祭吩咐道。
  “是,祭少。”南宮西接了任務緩緩退出去。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穿上鞋子,啪嗒啪嗒的走出來,看著大家都沉默的不說話,揉了揉蓬松的眼睛,走到南宮祭的面前,坐到南宮祭的身邊。“我們終點站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南宮祭神秘一笑。
  車子在十分鍾後停車了。
  南宮祭和顧傾兒大隊人馬穿著統一的迷彩裝下了火車。
  火車外面,已經有四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裡,畢恭畢敬的行禮:“祭少。”
  一行人從車站裡走出來,立刻便有20幾輛頂級的名車來接站,前面和後面都有車子開道並且保護。這樣的陣勢顧傾兒已經見怪不怪了。
  車子開到了山腳下,黑衣人人們就退下了,車子也都開走了。
  帳篷已經搭好了。豪華的不像樣子。
  顧傾兒進了帳篷便一頭倒在帳篷裡。
  “走吧,帶你上山去采好吃的東西。”南宮祭的話果然就是動力啊,顧傾兒立馬就像是充滿了電一樣,爬了起來、
  顧傾兒把手放到南宮祭的手心裡,感受南宮祭手心的溫度。
  兩個人上了山,
  這個時候,山裡已經有桑葚和車厘子了,還有很多新鮮的蘑菇和野菜,只是這些顧傾兒是不認識的,可是南宮祭認得,顧傾兒很少看見這樣的南宮祭,穿著迷彩軍裝,背上背著軍用大包不斷的穿梭在叢林裡,尋找吃的東西。
  “傾兒,嘗嘗這個。”南宮祭把一個紅色的果子遞給顧傾兒。
  顧傾兒狐疑的接過來,紅紅的比蘋果小一點,吃到嘴裡酸甜、脆爽。”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野生的蘋果,只有深山裡才有,不過產量很多,只是沒有人認得,一般到了冬天山裡的東西都沒有了,這個果子不會掉在地上,一直風干掉,獵人有時候被困到山裡靠這個充饑。”南宮祭笑著說道,
  “南宮祭,你的過去是不是不快樂。”顧傾兒看著南宮祭。
  “快樂,值多少錢,能吃飽還是能穿暖?”南宮祭不屑。
  顧傾兒討厭南宮祭這樣的偽裝,直接抱住了南宮祭。“南宮祭,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可不可以拜托你溫暖起來。不要總是把自己所有的情緒藏起來。留給我一張冰冷的臉。”
  南宮祭站在那裡沒有動,任由顧傾兒抱著自己,“你的話,我可以相信嗎?”不是嘲諷,也不是質問,而是帶著自己全部的勇氣和誠懇請求。
  顧傾兒明白南宮祭被自己傷害了,所以他才會害怕。
  吃茶風雲的南宮祭。
  也會怕。
  原來最讓人害怕的不是身體上的傷。
  而是心裡的。
  “相信我,我會一直陪著你,哪怕是情人的身份。”顧傾兒發誓自己是真的不會離開南宮祭的。
  哪怕是一輩子做一個情人。
  卑微的。
  南宮祭緊緊的抱住顧傾兒。
  可是偏偏這樣的氣氛卻被人打破了。
  “傾兒,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膩在一起啊。”仇末涼把一根草叼在嘴裡痞痞的看著顧傾兒和南宮祭。
  南宮祭慍怒的抬起頭看著仇末涼,用極冷的眼神。
  仇末涼識趣的退了出去。
  “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再離開我,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目光狠戾,讓顧傾兒的心顫了顫,
  南宮祭說會殺了她。
  如果她再次離開他的話。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回去煮飯,我餓了、”顧傾兒舔了舔唇瓣。
  南宮祭無奈的把顧傾兒攬進懷裡,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解風情。
  罷了。
  兩個人走下山。
  仇末涼已經在煮東西了。
  顧傾兒跑過去幫忙。
  “我做點什麼呢?”顧傾兒看著仇末涼忙的不亦樂乎的樣子。
  “你來煮粥吧。”仇末涼指了指正在煮飯的砂鍋,
  “好勒。”顧傾兒挽起袖子,用芍不斷的在鍋裡翻攪,不讓飯糊掉。因為溢出來的米湯直接澗到了顧傾兒的手臂,讓她大叫一聲。
  南宮祭聽到聲音趕過來,看著顧傾兒胳膊上一個小小的紅點,怒意溢於言表。
  “誰讓你干這個的。”南宮祭生氣的吼道。
  “野營這樣才有意思啊。”顧傾兒委屈的扁扁嘴。
  “笨蛋。”南宮祭終究還是妥協了,用了燙傷膏把顧傾兒的燙傷處理好之後,不再讓她接觸鍋了。
  “我在旁邊看著還不行嘛。”顧傾兒可憐兮兮的模樣終於讓南宮祭動了惻隱之心。
  “算了,我來做吧。”南宮祭說完脫掉了迷彩服的外套,黑色的背心把南宮祭完美的倒三角的身型襯托的淋漓盡致。
  南宮祭只是洗了洗手,便從南宮西的手裡接過一個鍍金的箱子,裡面是他御用的廚具,都是定制的鍍金刀和鏟子之類的廚具。
  南宮祭切菜的速度讓大家都很驚訝,那薄如蟬翼的土豆片,讓顧傾兒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338.第338章 祭,愛我一下

  半小時後,6菜一湯完美上桌,、
  顧傾兒第一個沖到桌子旁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食物。
  至於仇末涼,她覺得這一刻開始她是真的愛上南宮祭了,
  徹徹底底。
  沈莫北自慚形穢的坐在那裡。
  南宮西倒是很平靜。
  因為他們是見過南宮祭做菜的。
  五個人席地而坐。
  “吃吧。”南宮祭吩咐道。
  大家終於不顧形象的大吃特吃起來,
  席間。
  自然是少不了酒的。
  南宮祭親自調制了白蘭地遞給大家。
  “傾兒,走一個。”仇末涼端起酒杯想要跟顧傾兒碰杯。
  卻被南宮祭攔下來了。“我替她。”不等仇末涼的反駁,先干為敬。
  仇末涼看著南宮祭為顧傾兒奪下酒杯的摸樣,有那麼一瞬間,倒是覺得南宮祭是真的愛顧傾兒的。
  可是,這個只是也許而已。
  吃過了飯,大家開始躺在草坪上閒聊,
  顧傾兒看著四周盛開的野花,喜歡的不得了,一轉頭,南宮祭已經不見了。
  起身,想要尋找南宮祭,南宮祭卻拎著一只花環走了過來。然後把那個純白色花朵的花環戴到顧傾兒的頭上。沒有語言,也沒有任何的鋪墊,只是在做一件事情。
  可是這件事情,卻讓顧傾兒感動不已。
  南宮祭做的她都看得見的。
  “南宮祭,唱個歌給我聽吧。”顧傾兒說道。
  南宮祭看見顧傾兒懇切的眼神,淡了淡口氣。“我不會唱歌,我給你吹個曲子吧。”
  南宮祭讓南宮西拿來塤,大家自然是沒有見過這個樂器的,像是一個筆筒,可是卻只有巴掌大,渾身上下都是眼,巧克力的顏色,但是卻在最上面的位置雕刻了一個郁金香。
  “這是什麼?”顧傾兒好奇寶寶一樣看著南宮祭。
  “這是塤,中國古典樂器。”南宮祭解釋道,然後站在那裡,用空靈的聲音吹了一曲顧傾兒沒聽過的樂曲,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婉轉、時而空靈。大家都在樂曲裡走不出來。
  顧傾兒覺得站在陽光下的南宮祭看上去是那麼的憂傷。
  南宮祭吹完的時候大家都激動的鼓起了掌,
  這是南宮祭第一次聽到真誠的掌聲。以前的掌聲只在記者會上或者是公開場合,那些掌聲都是敷衍的,
  可是今天他聽到了掌聲。
  真真切切。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比賺到了幾千萬都開心。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她的心在顫抖。南宮祭在這一刻,用音樂打開了她的心。徹徹底底。
  顧傾兒知道,現在開始,自己的心徹徹底底的屬於南宮祭了。如果說以前有逃走的想法的話,那麼她現在渴望捆綁在一起。
  “祭少吹塤的摸樣真好看,我似乎看見了白衣飄飄的長發男人在山崖邊守著狼群吹塤,好唯美的景色。,”南宮西雙手合十的坐在草坪上,一臉的崇拜。
  “你還挺會想象的,不去學表演可惜了。”沈漠北很想罵南宮西,他真的是TM的娘。
  “南宮北,你是不是沒有女人太久了,一點情趣都沒有,這個情境下,你就應該給少夫人和祭少來點鋪墊,你個二貨。”南宮西看著南宮北笑的沒心沒肺。
  “要不要放風箏。”南宮西怕沈漠北攻擊他,於是立刻起身突然變魔術一樣的從身後拿出一個風箏,那是顧傾兒的畫像,大大的,白衣長發,為了逼真南宮西還把長發和長裙的部分剪成一絲絲的,靈動的大眼睛。一顰一笑都像極了真的顧傾兒。
  “這個是哪裡弄的啊。”顧傾兒自己都覺得驚奇,拿著風箏愛不釋手。
  “這個是祭少找人定做的,別小看了這個風箏,這個風箏價值1萬多呢。”南宮西小聲的在顧傾兒的耳邊說道。
  顧傾兒臉紅了,看著南宮祭,“謝謝。”兩個字雖然是感激的話語可是從顧傾兒的嘴巴裡說出來卻是那種深情款款的。
  “我陪你放風箏。”南宮祭並沒有回應顧傾兒的深情。並不是不想回應,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
  顧傾兒手裡拿著風箏,站在那裡。南宮祭從她的手裡接過風箏。“傾兒,這是線軸。你拿著,一會兒我會跑著帶動風箏,你看著風箏飛起來就不斷地放線知道了嗎?”
  “嗯,好。”顧傾兒緊張的握著線軸,像是握著自己的幸福。
  南宮祭突然轉身,把風箏舉國頭頂大步的向前奔跑,越跑越遠,顧傾兒不斷的扯著手裡的線軸,看著風箏飛起來。越飛越高,出現在雲端,南宮祭站在遠處,仰望天空。顧傾兒有那麼一瞬間想哭,她似乎看見了許飛站在那裡,沖她微笑。
  如果可以重新來一次的話,她發誓絕對不會任性讓許飛回去取錢,或者從一開始她就不要去莫家打工,這樣的話許飛還是許飛,顧逸塵還是顧逸塵,她也還是她。
  南宮祭從遠處走回來,看著顧傾兒眼底的淚珠,有些慍怒。手指在顧傾兒的眼眶下擦了下,然後拿起來,看著那滴晶瑩的淚珠,冰冷的問:“為了誰流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南宮祭會生氣,可是眼底的淚卻不斷的湧出來,怎麼也擦不完。
  “說,為了誰!”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摘下墨鏡的南宮祭眼底的琥珀色讓顧傾兒害怕。
  “瑾風也帶我放過風箏。”顧傾兒的聲音很低。
  提到瑾風南宮祭的手突然顫了顫,瑾風,瑾風,如果自己死了能被顧傾兒這樣想念那麼他寧願死的人是他,而不是瑾風。
  “別哭了,他應該過得很好,”南宮祭歎了口氣,安慰著顧傾兒。拉著她坐在草坪上,線軸交給南宮西和沈漠北。兩個人在草坪上玩的不亦樂乎。
  顧傾兒沉默下來,南宮祭也不再說話,兩個人一起看著天上飛翔的風箏。像是瑾風的笑臉。
  天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顧傾兒依舊沉默。
  “走。我帶你去見瑾風。”南宮祭的話讓大家都一愣。
  南宮祭面無表情的拉著顧傾兒的手。朝河邊走去。
  一群人就跟著南宮祭這樣走著,到了河邊,南宮西把大大的軍用背包從背上取下來,打開,裡面是五顏六色的河燈,河燈是紙糊的,可是特別的精致,一盞盞蓮花模樣的河燈擺在地上。

  ☆、339.第339章 心願

  “這些是給瑾風的?”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她沒有想到南宮祭會帶她來放河燈。
  “嗯,你想他的話就跟他聊聊吧,我出去走走。”南宮祭的臉上看不到悲喜。起身,離開。
  南宮祭邁著大步走在小路上。鋪滿著各色的小石子的路上。腦袋裡卻是顧傾兒和瑾風的對話,他想象出來的對話。
  歐陽瑾風是間接地凶手,他該恨他的,可是看見顧傾兒如今的摸樣南宮祭真的不忍心讓顧傾兒難過。也許有些事情該放下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牙,沒有去追。她是真的有秘密要對著瑾風說。不能讓南宮祭聽見的秘密。
  仇末涼假意看風景站在顧傾兒的身後,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瑾風,你和姐姐過的好嗎,我很怕面對你和姐姐的,是我親手葬送了你們的性命,而現在我卻跟南宮祭在一起,瑾風,你會不會恨我,如果當初我沒有讓你們走,也許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瑾風,替我好好照顧姐姐,求你。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請你找我,不要傷害祭,我……真的愛他。”顧傾兒的話讓站在一旁的仇末涼眼神變得深沉起來……
  至於其他人一臉沉默的看著顧傾兒不說話。
  顧傾兒擦掉眼底的淚,緩緩起身,“你們不要跟著我。我一個人走走。”那樣輕的話語讓大家都有些擔心,可是卻沒有人上前,顧傾兒真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顧傾兒一個人回到帳篷換了一身白色的雪紡長裙,平底涼鞋,披散著長發,這一身才是她本來的模樣。
  一個人游走在河邊,慢慢的走著。有那麼一刻顧傾兒想要跳進河裡,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像是沒有思考般跳了下去。然後她便聽到兩個落水的聲音。顧傾兒睜開眼睛,任憑河水充斥自己的雙眼。是南宮祭,南宮祭就在她的身邊,她伸手便可以觸摸到他。
  “南宮祭……”顧傾兒被嗆了幾口水還是拼命的抓住了南宮祭的手,往岸上拖。突然被南宮祭抱著一點點的游上岸。
  “你會游泳你剛才不游泳!”顧傾兒臉上的喝水和著淚水一點點的掉下來。
  悲慘至極。
  “你不是想死嗎,我陪你。”那樣的聲音,可以冰凍顧傾兒整個身體。
  “我不是想死,只是想暫時什麼都不想。很累。”顧傾兒低低的說了句。
  南宮祭伸手把顧傾兒攬進懷裡,雙手捂住顧傾兒的耳朵。“這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顧傾兒的心真的就安靜下來了,原來捂住耳朵真的什麼都聽不到了,這樣真的很好,很好。
  人死的時候。
  就是這樣吧。
  什麼都不需要再想。
  這樣真好。
  兩個人穿著濕濕的衣服坐在地上,彼此依偎。
  這樣的時光真的很好,
  “南宮祭,以後就算是我死掉了你也不可以輕生。”顧傾兒靠在南宮祭的懷裡。
  “如果倘若有一天你不在了,一切對我來說就不再有意義了。”南宮祭沒有思考也沒有猶豫,很自然的從嘴裡說出這句話,這句話卻也同樣震驚了自己,為了一個女人,真的要同生共死嗎?
  顧傾兒的雙手把南宮祭的雙手緊緊的握在手裡,在南宮祭的手裡輕輕的寫著三個字:我愛你。
  三個字。
  已經是她全部的力量。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傾兒睡著了,南宮祭才輕輕抱起顧傾兒回了帳篷。
  這一晚,顧傾兒睡的很安穩。
  早上起來得時候,南宮祭已經不在帳篷裡了。
  起身,換了湖藍色的紗裙,隨意的綁了頭發,出了帳篷。看著南宮祭從遠處跑過來,穿著黑色的背心和黑色的運動短褲,沒有帶墨鏡,臉上是熟悉的汗水。
  “吃飯吧。”南宮祭用毛巾擦了擦臉,讓顧傾兒在桌子旁坐下來。
  一大桌子的人都開始吃飯。
  “聽說這裡的廟很靈的,我們要不要去拜拜。”仇末涼研究了這的宣傳冊一臉興奮的指了指宣傳冊上的圖畫。
  她真的有心願要許……
  “是嗎,那我要去拜拜。”顧傾兒立馬來了興致。
  五個人,用了十五分鍾解決掉早餐。
  顧傾兒、南宮祭等大隊人馬步行去了寺廟。
  寺廟下面有99999個台階,寺廟就建在山頂上。
  大家都走一步跪拜一次。
  “顧傾兒跟著人群走一步跪一步。一眨眼的功夫,顧傾兒已經走出去很遠了。南宮祭一直跟在顧傾兒的身邊。
  “傾兒,你有事情求佛祖嗎?”南宮祭很好奇。
  “恩。有。”顧傾兒仰起臉對著南宮祭笑了笑。
  南宮祭沒有再說話,南宮祭並沒有下跪,他只是一直站在顧傾兒的身後,顧傾兒走一步,他便走一步,這樣才能保護顧傾兒的周全。
  走了大半天,離寺廟還有很遠的路程,顧傾兒已經開始冒冷汗了,膝蓋已經磕破了,額頭也破了。
  南宮祭看著有些心疼。“傾兒,我們不敗了,如果你想要去拜,我讓南宮西開著飛機直接落到寺廟上。”
  “心誠才可以感動佛祖。”顧傾兒笑了笑,虔誠的繼續叩拜。
  起來。跪下,磕頭。
  三個動作,卻越來越遲緩。
  很多人已經堅持不住,離開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
  台階上的人已經零零散散,跟之前的萬人陣勢完全不同。
  顧傾兒覺得自己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像是借來的,很疼很疼,可是她依舊在堅持,
  終於,在兩個小時以後,台階上只有顧傾兒一個人了。
  抬頭看看,貌似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顧傾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前進。
  南宮祭就這樣一直陪著顧傾兒,。
  一直一直。
  寺廟的大門突然打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裡面走出來幾十個和尚。
  一路跑下來。
  到了顧傾兒的面前,方丈笑呵呵的說道:“阿彌陀佛,施主,這麼遠的路程,你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敢問施主有什麼事情想要求佛祖的嗎?”
  “方丈,我只想求一件事,讓我身邊的這位先生可以不再仇恨,快樂、健康。”顧傾兒的話已經氣若游絲。
  “施主,您爬了這麼久,卻是為了他人的幸福,這樣不覺得吃虧嗎?”方丈的笑看上去依舊是無欲無求。

  ☆、340.第340章 去哪兒

  “他是我的全部。”顧傾兒笑了笑。
  方丈笑了,把手上的佛珠遞給顧傾兒,“施主,這是我帶在身上四十年的佛珠,與你有緣,特此相贈。希望二位施主以後都會平安、快樂。”遞上佛珠,又帶著人回去了。
  顧傾兒手捧著佛珠看著南宮祭,眼裡都在放光。“南宮祭,給你。”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額頭已經紅腫、雙手因為長時間在地上摩擦已經有了血絲。長裙已經碎掉,心裡的石頭突然徹徹底底的裂開了,四分五裂。
  “你爬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讓我放下仇恨,開心快樂?”這樣矯情的話此時在南宮祭看來卻真誠無比。
  “恩。”顧傾兒笑的無比甜美。
  下一秒卻跌落到南宮祭的懷裡,
  南宮祭看著那一抹綠色的身影倒在自己的懷裡。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從寺廟的台階上走下來。
  “南宮西,去拿毛巾。”南宮祭對著南宮西喊道。
  南宮西看著顧傾兒額頭上的傷,擰了擰眉。
  毛巾拿進帳篷以後遞給南宮祭,自己便出去了。
  南宮祭一直守著顧傾兒。直到她醒來。
  “喝水。”張了張嘴,努力說了兩個字。
  南宮祭拿過水把顧傾兒扶起來,喂她喝了點水。
  “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了,人的意念都在心裡,跟其他人無關。”南宮祭把水杯放到桌子上。
  “南宮祭,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那麼恨顧逸塵。”顧傾兒其實看的出來南宮祭對顧逸塵是有敵意的。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知道,有一天我和顧逸塵只能活一個,你會選誰。”這個答案其實南宮祭一直都想要問的,可是卻一直都不敢。他怕顧傾兒的猶豫,怕聽見顧傾兒說顧逸塵的名字。
  “一定要選嗎?”顧傾兒為難的低下頭。
  “一定要選。”南宮祭的語氣堅定無比。
  “南宮祭,我要以什麼身份來選擇呢,顧逸塵喜歡的人,你的情人。”顧傾兒自嘲的笑了笑。
  “說答案,不要拖延時間。”南宮祭有些不耐煩了。
  “你知道我不會選擇。”顧傾兒努力把事情說的簡單一點。
  “所以說你選擇了顧逸塵。”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雙眸,冰冷。
  “我沒有選他,當然也不會選你。”顧傾兒很為難。
  “呵呵,真是個完美的答案。你知道你這個答案會讓你失去什麼嗎?”南宮祭目光危險的看著顧傾兒。
  “你對我的寵愛。”顧傾兒心知肚明。
  “你很聰明。”南宮祭冰冷的掃過顧傾兒,“還沒忘記你的身份,不要覺得我這幾天對你很好就得意忘形,就算養只寵物也會對它偶爾好一點。”南宮祭說完便出去了。
  顧傾兒呆坐在那裡。
  以為什麼都改變了,其實什麼也沒有改變。
  換了身衣服,從帳篷裡走出去,腿很疼,可是肚子很餓。
  大家都圍坐在火堆旁聊著天,仇末涼看見顧傾兒出來便端了盤子走過去。“傾兒,餓了吧,這是沈莫寒做的意大利面,嘗嘗。”仇末涼把意大利面用叉子卷好遞到顧傾兒的嘴邊。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坐在那裡的背影,搖了搖頭,“我不餓。”
  餓了,可是南宮祭沒有看自己,連仇末涼都發現自己了,他卻沒有。
  空著肚子走進帳篷,從帳篷的後門,走出去,離開人群。
  一個人游蕩在這個小村莊裡。
  恬靜、美好。
  因為是晚上,農莊很是安靜。
  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在世外桃源。
  一個人不斷地游蕩,離帳篷越來越遠。
  最後,不意外的走丟了。
  顧傾兒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給南宮祭打電話,可是天越來越黑。
  顧傾兒從兜裡拿出電話。撥通了南宮祭的手機。
  才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喂。?”南宮祭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回應。
  “南宮祭,是我。”站在異鄉的街頭。聽到南宮祭的聲音,竟然親切無比。
  剛才的賭氣,已經被拋到了腦後。
  “你在哪?”只是幾分鍾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不知道。”顧傾兒努力的看了看四周,一無所獲。
  沒有任何的標志性建築物,也沒有樓群,沒有人。
  連個狗都沒有。
  也是因為這樣,才更讓她害怕。
  “在那裡等著,”南宮祭沒有掛斷電話。
  “南宮西,搜索傾兒電話信號的位置。傳輸給我。”南宮祭已經開了越野車子,在鄉間的小路上不斷的尋找著。
  “電話別掛。”南宮祭怕顧傾兒害怕,也怕信號中斷無法搜索到她的具體位置。
  “跟我聊天。”南宮祭命令道。
  “聊什麼?”顧傾兒不知道要聊些什麼。
  “隨便。”南宮祭吐出兩個字。
  “那就聽聽你的呼吸吧。”顧傾兒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傾聽著兩個人的呼吸聲,沒有交流。
  南宮西把顧傾兒所在的位置通過衛星直接傳送到南宮祭車子裡的定位系統上。南宮祭只用十五分鍾就准確無誤的把車子開到了顧傾兒的面前。
  顧傾兒握著電話的手已經僵硬了。
  “上車。”兩個字,沒有一絲的溫情。
  她以為他看見她會一把抱住她,說:別怕,有我在的。
  以前,他會的,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對她的只有冰冷,偶爾的溫柔。
  顧傾兒機械的坐上車子。
  “我有說過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之內吧。”怒意已經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顧傾兒。
  “好像是。”顧傾兒努力在腦海中搜索南宮祭所有的話。
  “好像?要不要我寫個字據放在你的面前?”南宮祭的手用力的握著方向盤,控制自己不要發火。
  “不用,以後我盡量不出門。”顧傾兒不是傻瓜,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惹怒南宮祭了。
  “我們回賓館。”南宮祭說完便開著車子奔上高速公路,一路狂飆,
  “他們還在那。”顧傾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
  “閉嘴。”南宮祭吼道,
  兩個人一路沉默,
  四個小時後,兩個人到了賓館。
  南宮祭旗下的賓館。
  南宮祭帶顧傾兒來過的地方。
  “我要一直住在這裡嗎?”想到賓館客服的眼神,顧傾兒的便有些煩。
  “不住這裡住哪?難道住我家?”南宮祭嘲諷的笑。

  ☆、341.第341章 危險

  “我可以出去找個房子住。你可以過來找我。”顧傾兒咬了咬唇。
  “出去住?我不在的時候野男人也可以去找你。”南宮祭的話字字傷人。
  “我累了,你回去吧。”顧傾兒轉過身,不去看南宮祭。他的話真的好傷人。
  南宮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房間。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用力的關門聲,眼淚才落下來。
  一切都沒有改變。
  她不懂,不是一直都好好地嗎?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電話響了。
  接起來。片刻的沉默過後,是蘇小木溫暖的聲音。“傾兒,最近好嗎?”
  “你呢,好不好?”沒有回答他,她不想要虛偽的告訴蘇小木,她很好。
  “很好。”兩個字,已經是虛偽了。
  “眼睛好了嗎?”顧傾兒想到蘇小木那雙眼睛,心裡便有些難過,替一個朋友難過,別無其他。祭少對你好嗎?”蘇小木不死心的問道,明明知道南宮祭愛顧傾兒,可是還是想要確定顧傾兒是不是過的很好。
  “他,對我很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幸福。
  ;“嗯,那我就放心了。”蘇小木的喉嚨有些干澀,可是依舊可以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的問題,這已經是他愛她的極限了。
  只是顧傾兒的心已經給了南宮祭,再也要不回來了。
  一個人游蕩在路上,不知道要去哪裡,似乎哪裡都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游蕩在陌生的馬路上,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沒有目的地,自己像是一縷幽魂般的不斷的飄在馬路上。
  走累了,找一處長椅坐下來,多久沒有看這樣一個人的安靜過了,一個人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南宮祭在的話一定又會誤會她在想什麼野男人吧。
  這個時候還會想起南宮祭,顧傾兒自嘲的笑笑,看來自己真的是一輩子都在這個魔鬼男人的手心裡了,被牢牢的握緊了,可是她真的愛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竟然睡著了,在陌生地方,一張陌生的長椅上。
  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蓋上了毛毯,旁邊坐著一個男人,看不清臉,外套大大的,帽子扣在臉上,音樂可以看見臉上的疤痕,這個男人很眼熟,可是顧傾兒想不起來自己再哪裡見過。
  “不要胡亂的睡在外面,很危險的。”略帶沙啞的嗓音,幾分壞笑的臉,拿著毛毯大步離開,沒有任何的解釋。
  顧傾兒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是夢境嗎?會有好心的人給她蓋被子?
  不對,這個男人如此的眼熟,一定是認識的人,是南宮祭派來的嗎?
  顧傾兒想不通,起身,頭暈目眩……
  男人順手便接住了顧傾兒的身體,像是預料到了一般。
  顧傾兒閉著眼睛,渾身疼的厲害。
  “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顧逸塵那個笨蛋吃那麼死的。”男人嘴角噙著笑意搖了搖頭,抱著顧傾兒去了酒店。
  他並無惡意,只是答應顧逸塵在這段時間幫他照顧傾兒而已。
  他不能去醫院,去酒店,找私人醫生是最好的選擇。
  而這一幕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把顧傾兒推向地獄。
  南宮祭早上按照慣例查看前一天顧傾兒所有的監控錄像和聽南宮西的報告。
  監控裡,顧傾兒被陌生男人抱著回到酒店,身上蓋著毛毯。
  這代表了什麼呢?
  他們做了什麼,需要用毛毯遮掩身體。
  這個男人是“亡命之徒”,南宮祭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顧逸塵的人。
  怒意,不言而喻。
  拿了外套,冷著臉。出了別墅。
  海邊的風很大,可是南宮祭感受不到風。
  身體因為怒意變得燥熱。
  南宮祭開車車子到了酒店。
  一腳踹開了顧傾兒的房門。
  顧傾兒正在睡覺,聽到巨大的踹門聲便驚醒了。
  看著怒不可揭的南宮祭有些詫異。“南宮祭,你……”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祭便瘋了一樣用右手掐住顧傾兒的脖子。
  “連一個晚上都按耐不住嗎,需要去找男人?”南宮祭琥珀色的冰眸,猩紅了眼。
  顧傾兒大概猜到了南宮祭的意思了。她不再掙扎,只是冷冷的看著南宮祭。
  他永遠都是這樣的,不相信她。原來她在他的心裡,是什麼男人都可以的。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沒有掙扎,閉著眼睛等死的模樣,突然狠狠的把顧傾兒摔到了牆上,然後在顧傾兒還沒有站穩的時候又狠狠的朝著顧傾兒的臉甩了一巴掌,
  顧傾兒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看著南宮祭,冰冷的笑了,“南宮祭,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可以跟任何人上床。”
  南宮祭沒有說話,她在做什麼,用死來嚇唬他嗎?
  呵呵,他是誰,他是南宮祭,他根本就不吃這套。
  看見南宮祭臉上那種嗤之以鼻的笑容,顧傾兒終於無所謂的對著自己的左手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下去,她似乎能聽到手腕碎裂的聲音。
  像墨一樣的細線從顧傾兒的手腕處滲出,慢慢的蔓延開來。像小蛇一樣從顧傾兒的手腕處鑽出來,和著紅色妖冶的血,一點點的擴散,終究一滴一滴的從指尖滑落,滴在高檔的紅木地板上,妖冶的紅色,張牙舞爪的爭相流淌。開出妖冶的花朵。
  顧傾兒笑了,看著佇立在自己面前的冰冷男人,笑出了聲。
  南宮祭的反應,她看見了。
  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彼此對望。
  南宮祭像一座冰雕一樣站在她的面前,唯一的變化是琥珀色的雙眸猛然縮緊的瞳孔。
  顧傾兒依舊站在那裡,即使臉色慘白,除了掛在嘴角的那一絲血跡以外,臉上沒有多余的任何色彩。
  南宮祭依舊站在那裡。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呢,為什麼,南宮祭,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這樣殘忍的對我,”顧傾兒執著的站在那裡。不曾移動。
  南宮祭突然抓住顧傾兒受傷的手臂,用手指的指肚按住顧傾兒流血的傷口,阻止那些妖冶的紅色繼續蔓延。

  ☆、342.第342章 妖冶的血

  顧傾兒一把推開南宮祭,重心不穩的連連後退。隨即狠狠的跌坐在地上,手腕上的血因為剛才的撕扯越流越凶。
  “你問我為什麼?我還想問你為什麼,為什麼你把我對你所有的愛情都變成一種丑陋,為什麼讓我對你所有的愛情在一瞬間都可以毀滅掉,為什麼你要逃婚,你知不知道跟你結婚我下了多大的勇氣,你知不知道因為是你,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寧可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你。為什麼每次你都要挑戰我的極限,啊?你會打我啊,為什麼!”南宮祭說著激動的沖上前去,一把抓起跌坐在地上的顧傾兒,狠狠的搖晃著顧傾兒的肩膀,顧傾兒蒼白如紙的臉和滿頭的汗水,以及失去血色的雙唇,讓南宮祭開始意識到出事了。
  “你怎麼了……”南宮祭開始慌亂了,
  顧傾兒賢首的身體失去重心的連連下墜,若不是因為南宮祭的鉗制,顧傾兒早就倒在地上了。
  顧傾兒黑色的水眸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澤,無力般的閉合,濃密的睫毛無力的低垂著。
  南宮祭的心在此刻不安的狂跳起來,低著頭細致的看著顧傾兒的臉。
  “傾兒,傾兒……”
  南宮祭輕聲叫著顧傾兒的名字,目光掃過顧傾兒手腕處的傷痕還有地上的那一灘灘血漬,茭白的腿上什麼時候在汩汩的流著鮮血,瘋狂的蔓延著,那血流的速度幾乎就要顧傾兒本來就貧血的身體抽空掉,南宮祭瞪大了眼睛,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的他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南宮西,南宮西!”南宮祭大聲的咆哮著。
  南宮西從門外跑進來,便看見滿屋子的紅色。“祭少。”第一次南宮西慌亂的聲音。
  “開車去醫院!快!”南宮祭說完便一個箭步跑出房間。
  南宮祭驚慌失措的聲音裡摻雜著哽咽。顧傾兒迷糊中聽見了南宮祭最初的那種關心。只是顧傾兒知道,他們之間,已經……萬劫不復了。
  顧傾兒纖瘦的身體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保持平衡,終於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倒在了南宮祭的懷裡。
  “傾兒,你醒醒!傾兒……,我們就快到醫院了,不要睡覺,不要閉上眼睛。”南宮祭用力的拍打著顧傾兒的臉頰,想要阻止顧傾兒沉睡。
  南宮祭顫抖著滿是鮮血的雙手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恐懼。
  無際無邊的恐懼。
  南宮祭很想哭。
  南宮祭突然明白,人世間太多的仇恨和報復,到頭來其實只是折磨了自己,折磨了自己最愛的人,即使那個人自己如此恨著,可是泯滅不了自己對她的愛,這樣的折磨,實際上只是折磨了彼此,把顧傾兒越推越遠。
  “祭少,請您簽個字。”阿浩把手術同意書遞給南宮祭。
  “什麼?”南宮祭恍惚聽錯了。
  “祭少,這是手術同意書,請您盡快簽字吧。”阿浩再次重復道。
  “這是什麼意思。”南宮祭顫抖著雙唇,
  “傾兒因為歪理重擊導致大出血,加上手腕上不斷的流血,本身就貧血的她導致流產,孩子保不住了。”阿浩簡單的解釋道。他在爭取時間,讓顧傾兒少一分危險。
  “保不住是什麼意思?我不管,你是醫生,你是國內最著名的大夫,是南宮東的徒弟,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抱住孩子,”南宮祭慌亂的抓住了阿浩的手。
  阿浩站在那裡無言以對,每一次都是他親自傷害了顧傾兒,然後後悔。
  “祭少,傾兒本來就貧血,您在這這樣一直耽擱下去的話,她的命也會沒了的!”阿浩第一次沖動的大吼道。
  阿浩的話讓南宮祭的心猛烈的顫抖起來,南宮祭錯愕的看著阿浩,眼裡的那抹悲傷刺痛了阿浩的眼睛。
  “祭少,孩子可以再要,傾兒只有一個。”阿浩的話點醒了南宮祭已經混沌的思維。
  是啊,只要顧傾兒還活著,他們有無數個機會,讓她再有一個孩子,拿起筆,顫抖著雙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可是阿浩轉身離開以後南宮祭終於不堪重負,直直的倚著牆壁頹廢的倒了下去。
  “祭少……”
  “祭……”南宮西和沈漠北的聲音此起彼伏。
  手術室的燈像是儈子手一樣,一直不斷地亮著,兩個小時後,熄滅。
  ”她怎麼樣?“南宮祭沖到阿浩的面前,看著阿浩滿頭大汗的模樣,擔心的不得了。
  “已經脫離危險了,馬上會推到VIP病房裡你可以去看看她。少夫人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又流掉了,你知道她的脾氣的,祭少,為了她好,不要告訴她,否則情緒激動的話很容易出問題的。”阿浩第一次覺得南宮祭有些可憐。脫離了嗜血總裁的身份,他也只是個男人。
  阿浩說完便從南宮祭的身邊走了過去,南宮祭遲疑著腳步站在那裡,終於還是咬了咬牙,去了VIP病房。
  顧傾兒瞪著大大的眼睛,空洞,無神的躺在那裡,眼底的淚水,拼命的不讓自己流下眼淚。纖細的手顫抖著撫摸上自己的小腹。其實她是知道的,即使暈了過去,即使打了局部麻醉,她還是能感覺到冰冷的機器深入到她的體內不斷的翻攪,抽離。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再懷孕。不是說懷孕的幾率很低嗎?
  想到幾個未出世的孩子都死在南宮祭的手裡,眼淚開始洶湧的流淌,狠狠的哭泣。
  南宮祭站在病房的門口,心疼的無以復加。
  終於還是推開了門,幾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顧傾兒的手,阿浩說過,現在她不能激動。
  “別哭了……”無數個詞語在南宮祭的腦沈莫寒不斷的重復著,可是到了嘴邊,卻僅剩下這三個字。
  “孩子,我們可以再生。”南宮祭動了動嘴角,終究說不出別的句子。,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幽怨的眼神讓南宮祭的心顫了顫。看著眼前這個讓她無言以對的男人,顧傾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荒唐。
  南宮祭在顧傾兒的目光中失去了原本的冷傲和霸氣。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般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343.第343章 撕心裂肺

  “南宮祭,我不願意恨你,你走吧。”這一刻顧傾兒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個男人從腦海裡徹徹底底的清除干淨。寧願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他,他說孩子沒了可以再生,這句話,像是棉絮般的沒有一絲的重量,似乎懷孕、流產都是無所謂的。這個孩子對他無關緊要。緊咬著的嘴唇,眼淚瘋狂的流了出來。
  “傾兒,傾兒,你怎麼了。”門被踢開,外面是仇末涼焦急的臉。仇末涼沖進病房,“傾兒,你這是怎麼了。”
  顧傾兒突然掙扎著下了床,用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你們都走,走!”
  南宮祭嚇到了,他知道顧傾兒不是在演戲,她會真的了斷了自己,就在他的面前。
  “好,我走,你不准做傻事,否則我會讓所有的人給你陪葬。”到了這個時候唯一能當做籌碼的就是顧傾兒的善良。
  南宮祭和仇末涼都退了出去。
  留下顧傾兒一個人。
  顧傾兒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腹部。
  這種發洩讓門外的南宮祭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仇末涼倚在門上,聽著裡面的顧傾兒那樣撕心裂肺的哭喊,讓她想起了自己在酒吧被強暴的時候,旁邊的男人真的可怕到骨髓。
  恨,再次襲來,新舊就很,一起……
  “你在這守著,我出去一下。”南宮祭不能在留在這裡了,顧傾兒的哭聲像是一把把剪刀割碎了他的血管,裡面的血似乎就要噴湧出來。
  南宮祭從車場取出車子,以飆車的速度沖了出去。
  可是下一秒,他覺得自己下了地獄,因為顧傾兒正從他車子的前面,騰空而起。
  一切都太快了,南宮祭還來不及思考,就看見血泊中的顧傾兒。
  仇末涼在身後大聲的喊道:“不要!傾兒!”那樣撕心裂肺的驚恐的喊聲讓南宮祭明白一切都不是夢境,而是現實。
  南宮祭充下車子,緊緊的抱著顧傾兒,顧傾兒對著他妖嬈的笑,“南宮祭,我用我的生命祭奠未出生的孩子,用我對你所有的愛情結束這段生命,死在你的手裡,你的感覺可好?”
  南宮祭的瞳孔放大,琥珀色的冰眸在墨鏡下顯得格外的暗沉。顧傾兒的身體已經開始疼痛到痙攣,抽搐,讓南宮祭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懼。
  南宮祭把懷裡的顧傾兒交給阿浩的時候,阿浩明顯表情猙獰了。“南宮祭,我真想一刀宰了你!”阿浩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把顧傾兒抱進了手術室。
  南宮祭站在那裡,頹廢的看著手術室的燈,紅的妖冶。
  南宮西和沈漠北面色凝重的在南宮祭的左右兩邊。
  顧逸塵現身的時候一臉的疲憊,似乎剛剛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般。
  顧逸塵滿臉的憤怒,英挺的臉龐上是化不開的冷霧,顧逸塵突然隨手抓起旁邊護士的架著點滴瓶的鐵架,朝著南宮祭砸了過去。
  南宮祭來不及反應,卻被仇末涼跌跌撞撞的擋在了前面。只聽一聲悶哼,仇末涼直直的倒了下去,後背上是尖銳的鐵架一角。
  南宮祭驚訝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仇末涼,蹲下來,抱著仇末涼。“你有沒有事?”
  “沒事。”這樣的情景任何人都明白仇末涼其實真的愛上了南宮祭的,只是南宮祭的心不在她的身上而已,醫生把仇末涼推進了另一間手術室。
  只是是不是真愛只有仇末涼自己心裡清楚。
  “南宮祭,你對著傾兒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一天之內她進了兩次手術室,你說啊!”顧逸塵的胸口氣的快要炸開了,緊緊的揪起南宮祭的領子,一拳便把南宮祭打翻在地。
  “祭少。”
  “祭!”南宮西和沈漠北想要上前阻止,南宮祭卻大聲的吼道:“誰也不許慘和!”
  “顧逸塵,你別這樣,傾兒還在裡面搶救。”沈漠北慌忙跑到顧逸塵的身邊。勸著。
  “南宮祭,你要顧家的產業,我都雙手讓給你了,你喜歡傾兒,我也拱手相讓了,現在呢,你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送進醫院了,你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殺了我你是不是就開心了,就會放過傾兒,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殺了我吧!來啊!”顧逸塵激憤的瞪著南宮祭,渾身散發著陰梟與怒意。
  南宮祭看著顧逸塵眼裡的淚水和顫抖的唇,以及憤恨的眼神,竟然沒有一絲的怒意,反而是認錯般的聲音。“我不知道她懷孕了,也不知道她會沖出來撞上我的車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自我懲罰般不斷的囈語。雙手不斷的扯著自己的衣領。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
  沒有人見過這樣頹廢的南宮祭。像是失去了靈魂般的站在那裡。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一群人一擁而上,南宮祭沙啞著聲音。“她怎麼樣了?”冰冷的雙手緊緊的抓著阿浩的手。
  阿浩摘掉了口罩,看了一眼南宮祭,面無表情。“托你的福,只差一點點就死了。”
  終於松了口氣。
  阿浩看著顧逸塵,一拳打在了顧逸塵的身上。“我說過什麼,讓你追回傾兒,你看看傾兒跟著他都弄成什麼樣子了!”
  南宮祭在那一刻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是個罪人,十惡不赦。
  顧逸塵沉默下來。
  一群人看著顧傾兒面色慘白的被再次推進了VIP病房。
  大家都識趣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南宮祭和顧逸塵兩個人。
  顧傾兒躺在那裡,。整整四個小時,才轉醒。
  顧傾兒睜開眼,看著黑漆媽屋的房間,聲音嘶啞的說道:“有人嗎?”能不能幫我開下燈?“
  南宮祭和顧逸塵殷紅著眼看向窗外。那光芒四射的太陽,硬生生的灼傷了兩個男人的眼。
  “沒有人嗎?”顧傾兒皺了皺眉。
  那一刻南宮祭幾乎快要流下眼淚來,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成拳,“燈壞了,我找人去修。”南宮祭說完飛快的閃出房間,邁著修長的腿,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顧逸塵站在那裡不敢出聲,他不知道一會兒要怎麼回答顧傾兒的問題。
  天這麼黑為什麼不開燈。
  月亮哪裡去了。

  ☆、344.第344章 真相

  諸如此類的問題。
  “她的腦部受到重創,淤血壓住了視覺神經,導致了她的失明。現在不能給她手術,風險太大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阿浩背對著南宮祭,一臉嚴肅的看著窗外。
  “會失明多久。”南宮祭顫抖著聲音問道。
  “也許只是一時,也許是一世。”阿浩也沒有把握。
  南宮祭走出阿浩的辦公室,走回顧傾兒的病房裡。
  顧傾兒躺在那裡,瞪著大眼睛,顧逸塵則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南宮祭輕輕走近顧逸塵,示意他出來。
  顧逸塵皺了皺眉,還是選擇跟南宮祭走出病房。
  門口的一大群人。都跟著南宮祭和顧逸塵出去了。到了阿浩的辦公室。
  “這樣瞞下去不是辦法,大家想想對策吧。”南宮祭很不想這樣說。可是這是事實。
  大家沉默著。
  “沒有辦法嗎?”南宮祭有了一絲怒意。
  “傾兒一向敏感,想要騙她很難,除非世界上沒有太陽了,否則怎麼可能一直都騙她說沒開燈,天黑之類的。”沈漠北覺得南宮祭的說法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南宮祭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裡。“只要說日食就可以了。你們每個人都要守口如瓶。”
  “嗯。”沈漠北點點頭。
  “南宮西,去報社找個記者作出3000年一次的日食新聞,覆蓋地球一個月。南宮西。今天起,你負責顧傾兒的飲食起居,不准任何護士說漏了嘴。”南宮祭的力度是不可估量的。
  顧逸塵看著南宮祭,他對顧傾兒的愛和折磨是同步的。
  一群人站在那裡,不說話。
  半個小時後,南宮西拿著一盤碟片走了進來。“祭少,一切都辦好了。”
  “嗯。”南宮祭接過碟片,走出阿浩的辦公室,回到顧傾兒的房間。
  “是誰?”顧傾兒警覺的想要坐起來。
  “南宮祭。”兩個人,不輕不重。
  顧傾兒咬了咬唇,沒有再說話。
  “這段時間日食,會暫時沒有陽光,因為日食所以導致全球無法正常供電,這段時間都會停電。”南宮祭的謊言說的有木有樣,竟然唬住了顧傾兒,可是南宮祭還是把碟片放到電視裡給顧傾兒聽了一遍。
  “沒有電,電視為什麼能用。”顧傾兒的聲音很輕。
  “不是電視,是收音機。”南宮祭解釋道。
  顧傾兒半信半疑的安靜下來。
  “你為什麼會沖出來。”南宮祭不明白。顧傾兒為什麼會突然沖出來,撞上他的車。
  “想死。”顧傾兒只說了兩個字。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所有人都要給你陪葬。”南宮祭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人都要死了,還會想那麼多嗎?”顧傾兒知道南宮祭可以做到,可是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想那麼多。
  “你就這麼恨我,想要擺脫我?”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沒有一絲的神采。
  “南宮祭,你愛我嗎或者說破你愛過我嗎?”顧傾兒並沒有回答南宮祭的問題。
  南宮祭沉默了,對於愛他說不出口。
  “既然不愛你當然不會知道我因為愛你而被你傷的有多深,我忘記了你是魔鬼,魔鬼怎麼會有人類的情感,南宮祭,放我走吧。我們不要再糾纏彼此了好不好。”乞求,南宮祭聽到了顧傾兒的乞求。
  “放手?”南宮祭喃喃自語。
  一瞬間的呆滯,“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走走。”南宮祭說道,語氣裡有顧傾兒感受的到的難過。
  南宮祭出去以後,顧逸塵便進來了。
  “天這麼黑,還適應嗎?”為了圓南宮祭的謊言,顧逸塵加了一句。
  “哥?”顧傾兒不太敢確定。
  “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啊,哎,真是傷心。”努力用歡快的語氣帶動沉悶的氣氛。
  “別鬧,醫院這麼黑,我真的不適應。”顧傾兒扁了扁嘴。
  “沒關系,適應適應就好了,其實這樣挺好的,以前一直忙,都沒有空閒下來,享受一下沒有陽光的安靜日子。我以前一直神經緊繃的,早上一睜眼看見太陽就會覺得挑戰又開始了,現在沒有了太陽,正好,休息一下。”顧逸塵在顧傾兒旁邊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下來。
  “哥,真的是日食嗎?’”顧傾兒的話讓顧逸塵的臉上笑容消失殆盡。
  顧逸塵不說話。
  “醫院裡就連應急燈都沒有亮呢。”顧傾兒的語氣裡染著幾絲寂寥,顯然她是不信的。
  “算了,問了你也不會說實話。”顧傾兒賭氣的閉上眼睛。
  “如果我告訴你真相,答應我。就當不知道。”顧逸塵平靜了語氣。
  “好。”顧傾兒從顧逸塵的語氣裡聽得出來,結果一定是很可怕的。
  “其實也不能算是日食,只是這些年空氣污染比較嚴重,暫時性的形成了黑色體遮住了陽光而已。”顧逸塵像是在講一個故事,雲淡風輕。
  顧傾兒瞪大了雙眼。黑色的水眸眨啊眨的,可是無論怎樣用力,都看不見一絲的光亮。
  顧逸塵會騙她嗎?應該不會,顧逸塵的語氣不像是騙她的,所以說真的是她想躲了,所以說,現在真的像是南宮祭說的那樣,是日食。
  心,可以放進肚子裡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顧叔叔了,之後也沒有再見過穎兒,然後是你的改變,再然後顧家的產業都變成了南宮祭的,哥,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不是毫無關系的對不對,到底原因是什麼?”顧傾兒並不傻,這些事情一定是有聯系的,只是大家都不說而已。
  “商場上沒有情意,只有廝殺,哪怕手段卑劣,只要得到想要的東西,任何代價都是可以付出的。”顧逸塵掂量了華語裡的分量,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現在計劃要一點點開始了,他的東西,他要一點點的連本帶利的拿回來的。
  手腳冰涼。
  瞬間真相了……
  原來南宮祭其實都是計劃好的。
  她不過都是南宮祭手裡的一顆棋子,一顆擴充自己勢力的棋子。
  所以她所扮演的角色便是一個恰當的羅多顧家產業的理由。
  顧逸塵是看得見顧傾兒的反應的,於是擔心的問道。“傾兒,你怎麼了?”

  ☆、345.第345章 騙子

  “幫我找南宮祭來。拜托。”顧傾兒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好,那你在這兒等我。”顧逸塵當然明白顧傾兒為什麼這樣大的反應,意料之中。
  南宮祭坐在醫院外面的長椅上,阿浩的話在他的腦海裡瘋狂的盤旋。他敲打著自己的頭無措的望著天空。
  滿目瘡痍。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
  怎麼辦?怎麼挽回?
  怎樣讓顧傾兒接受失明的這個事實。
  “祭少,傾兒找你。”顧逸塵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問題,似乎他真的是來跟南宮祭說一聲的。
  “你可以走了。”南宮祭的語氣裡沒有怒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是傾兒的哥哥,留下來沒有什麼不妥。”顧逸塵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南宮祭,有些冰冷。
  “你覺得傾兒會在乎你這個哥哥嗎?”南宮祭說的是事實,在顧傾兒的眼裡顧逸塵是抵不過南宮祭的地位的,這件事南宮祭知道,顧逸塵也知道,
  顧逸塵看了一眼南宮祭,冷笑著推開了,他不會急於這一時的。
  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南宮祭不說話,一個人往醫院裡走。
  受了傷的仇末涼對一切都毫不知情,剛剛能下床,便趁著沒人溜到了顧傾兒的病房裡。
  “是誰?”顧傾兒警惕的問道。
  “傾兒,是我,我是仇末涼。”仇末涼疑惑的看著顧傾兒,她不是睜著眼睛嗎,怎麼都認不出來她。
  “仇末涼,是你啊,你能不能幫我找個手電來,我的手指好像有個刺,”顧傾兒把手指伸出來,向著仇末涼的聲音的方向。
  “傾兒,你怎麼了,現在是下午,窗外的夕陽那麼亮,你看不到嗎?”仇末涼像是看見怪物一樣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被仇末涼的聲音刺激到了,瞬間錯愕在那裡,慌張的起身用手不斷地在自己的眼前晃動,可是黑暗始終沒有驅散。內心的恐懼讓她瞪著突兀的眼睛流下眼淚。“仇末涼,我是不是瞎了。”
  仇末涼突然愣住了,拿手在顧傾兒的面前不斷的晃著,顧傾兒那雙黑色的水眸依舊呆滯。仇末涼的心“咯登”一下,開始哇哇大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看不見呢。
  “我也不知道,南宮祭這個大騙子,還騙我說是日食,一個月看不見太陽,該死的顧逸塵也騙我。”顧傾兒此刻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似乎已經麻木了,她真的瞎了……
  南宮祭和顧逸塵走進顧傾兒的病房的時候就看見顧傾兒和仇末涼抱頭痛哭的模樣。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腳步聲,於是猛地抬起頭,順著南宮祭腳步聲的方向,大聲的喊。“南宮祭,你這個大騙子,根本就沒有日食,還有顧逸塵,你們兩個大騙子,你們兩個才是親兄弟吧,撒氣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南宮祭和顧逸塵用一種慍怒的目光瞪著仇末涼,仇末涼感受到了背後的刺人的目光,回過頭,慌亂的解釋:“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出去,我跟她談談。”南宮祭說道。
  顧逸塵識相的拉了仇末涼的手,拖了出去。
  顧傾兒依舊在抽泣,“你不是想要離開我嗎?現在看不見我了,就等於離開了不是嗎?”南宮祭的話帶著心疼和難過。
  “我一定會離開你的。放心,”顧傾兒的心已經死了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這樣子要怎麼離開我。”南宮祭摸了摸顧傾兒的頭發。
  “我要回家。”顧傾兒掙扎著下床。
  “好,我帶你回家。”他說的是家,而不是賓館。
  南宮祭真的就拔掉了顧傾兒手腕上還在輸液的針管,橫抱起顧傾兒裹上了毛毯,抱著顧傾兒的身體坐到車子的後面,讓南宮西負責開車。
  “你干嘛一直抱著我,不用開車嗎?”顧傾兒聽到了車子啟動的聲音,可是南宮祭一直抱著自己,讓她有些奇怪,難道他不用開車嗎?
  “別亂動,小心碰傷了。”這是南宮祭為數不多的溫柔語氣。
  “南宮祭,跟我在一起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顧傾兒沉了沉語氣。
  “目的?”南宮祭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心裡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顧傾兒聽見南宮祭驚訝的語氣,冷笑了下,不再說話,南宮祭,你是一步步把我逼到絕境的,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便再也沒有愛情。
  那天開始顧傾兒徹底的變了。
  如果說南宮祭的冰冷是嗜血狂傲的,那麼顧傾兒如今便是清冷無情的冰冷。
  自那天起,顧傾兒換掉了一身純白的連衣裙,開始穿墨綠色、冰紫色、寶藍色、黑色這種冷色調的服裝,就連南宮祭也開始發覺。
  這一天。
  陽光正好。
  顧傾兒換了一身墨綠色的長裙,晚起長發,帶著古老的埃及戒指,配著寬大的金色埃及手鐲,站在窗口,即使什麼也看不見,也一臉清冷的望著窗外。
  “在想什麼?”仇末涼把手裡的咖啡遞給顧傾兒。顧傾兒聞著香濃的咖啡,笑了笑。只是仇末涼看得出來現在顧傾兒的笑容有些冷,有些她看不到的情愫。
  “想以後我能干什麼。”顧傾兒已經被南宮祭接到了海邊的別墅裡了。只是南宮祭很少露面,至少顧傾兒沒有聽見南宮祭的腳步聲靠近也沒有感受到本人的存在。
  其實她並不知道南宮祭其實一直都在,只是沒有發出聲音而已,他怕顧傾兒情緒激動不想見他。
  “傾兒,其實看不見也有看不見的好處,看不見很多不想看見的人或者事都可以忽略掉,”仇末涼感歎道。
  “仇末涼,你最近好奇怪。”顧傾兒覺得仇末涼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奇怪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仇末涼開始慌亂了。
  顧傾兒不說話,摸索著回到床上,躺下來。“你知道嗎,我其實很怕黑,因為我有夜盲症,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我特別害怕,感覺像是四周空洞的荒野,不知道下一秒會面臨什麼危險,可是我必須要面對,如果我不勇敢,誰來給我堅強。;”

  ☆、346.第346章 賭氣

  南宮祭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顧傾兒,一陣陣的心疼,只是顧傾兒眉宇間的漠然讓他無法挪動腳步走到她的面前,給她擁抱。而仇末涼就站在窗邊,直愣愣的看著南宮祭,因為顧傾兒看不見了,所以她看著南宮祭不用擔心顧傾兒不開心。
  仇末涼從顧傾兒的房間走出來,站到門口,輕輕關上門,“祭少,你都有黑眼圈了。”摘掉墨鏡的南宮祭黑眼圈已經清晰可見。
  南宮祭淡淡的看了一眼仇末涼。
  “祭少,您休息一下吧,傾兒我來照顧。”仇末涼柔了柔聲音。
  “她今天吃過飯了嗎。”南宮祭揉了揉太陽穴。
  “還沒有。”仇末涼回答道。
  南宮祭歎了口氣,推開顧傾兒的房門。
  “你進來做什麼。”都說眼睛瞎了便對聲音特別敏感,比如現在,南宮祭還沒有說話,只是憑著腳步聲顧傾兒便可以判斷出來來的人是南宮祭。
  “為什麼不吃飯。”南宮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可是他畢竟做不到許飛的溫柔。即使想要關心別熱,聲音依舊清冷。
  “出去!”顧傾兒幾乎是用吼的,眼神裡布滿了仇恨。
  “作為我的情人,你有什麼權利讓主人出去!”南宮祭已經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情人?我這個情人對你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我眼睛瞎了,顧逸塵的公司也歸你了,現在對你來說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讓顧逸塵一無所有,想要擴充自己的勢力對嗎?”顧傾兒吼著。
  這些話一字一句的刺傷了南宮祭的心。
  “對!你說的都對,我就是為了讓顧逸塵一無所有才跟你再一次在一起的,要不然你以為我能看上你嗎,我南宮祭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能跟一個滿嘴謊言逃婚的騙子在一起嗎?”南宮祭口不擇言。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彼此的話都傷害了對方,很深很深。
  “少夫人,祭少,你們吵什麼啊,這是怎麼了。”南宮西從門外走進來,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顧傾兒氣的滿臉漲紅,可是卻沒有哭。
  南宮祭琥珀色的冰眸已經充滿了嗜血的紅色。
  “給她收拾行李,給我滾!”南宮祭對著南宮西狂吼著。
  “滾還不容易,我現在就滾,”顧傾兒快速著摸索到了窗前。作勢要跳下去。
  “夠了!你每次都這樣,死很好玩嗎,還是說你覺得每次都可以威脅我,不是想死嗎,我們一起死!”南宮祭拉著顧傾兒往下跳。
  南宮西和南宮西、仇末涼一把把他們拉住了。
  “祭少,傾兒,你們兩個冷靜一點,這不是鬧著玩的。”仇末涼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她在這一刻多麼怕失去……
  顧傾兒甩開南宮祭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
  “誰也不准追!”南宮祭下達了命令。
  顧傾兒摸索著樓梯的扶手,走出別墅。
  來到海邊,海風很大,海浪很大,她感覺的到,原來失明以後感受的到大海是如此的恐懼,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起風,。什麼時候海浪會把她卷走,一切都是未知數,未知的恐懼。
  南宮西一直是跟在顧傾兒身後的,其實南宮祭也是知道的,雖然在氣頭上,自己也說了那樣狠的話語,可是心還是擔心的,怕顧傾兒出事,所以南宮西追出來並沒有說什麼。
  顧傾兒眨著眼睛用力的看著大海,希望自己可以看見大海的顏色,可是一無所獲。
  “誰跟在我的後面。”都說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窗,便會為你打開一扇門,現在大概就是這樣吧,因為眼睛瞎了,所以聽覺極其的敏銳。
  “少夫人,是我,南宮西。”南宮西用了道顧傾兒此刻需要陪伴。
  “這裡的別墅美嗎?”顧傾兒問道,眼底一抹空洞。
  “嗯,純白色的別墅,四周都是紫色的紗幔還有窗簾,房間裡的地面是紫色的一整幅郁金香的花朵。牆壁也都是鏤空的雕刻著郁金香。”南宮西說道。
  “很美的樣子。”顧傾兒笑了。
  “少夫人,留下來吧,不管祭少是否傷害了你,只要你相信祭少的心裡其實把你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這樣就足夠了。你即使走了,你和祭少都會彼此難過的,不是嗎?”南宮西看著沉默的顧傾兒,知道自己的話是說中了她的痛處的,於是再次補了幾句。
  “留下來,我們還會彼此傷害,走掉了,這段日子便是最美的時光。”只有失去了還是最美好的,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顧傾兒終究還是長大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學會了權衡一件事。天枰的兩端究竟哪一端的分量輕,哪一端的分量重其實她已經有數了。
  “傾兒,留下來吧,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南宮西用了殺手鑭。
  顧傾兒繼續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顧傾兒才起身,輕輕道:“我們回去吧。”現在眼睛瞎了,其實還不算太壞,至少不想看見南宮祭的時候便可以看不見,
  兩個人一前一後,摸索著回了別墅。
  南宮祭站在門口一語不發的看著顧傾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顧傾兒其實是感覺的到南宮祭站在那裡的,那樣獨一無二的鼻息只有南宮祭才有,只是她現在不想理他,一點也不想。
  “吃飯。”兩個字,冷硬。
  顧傾兒繞過南宮祭,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
  南宮祭攸的抓住顧傾兒的手,拖向了餐廳。然後把她按在座位上。自己拿了碗和筷子,不斷地挑揀著魚肉,和青菜,喂到顧傾兒的嘴邊。“我不吃魚。”顧傾兒撇了撇嘴。
  “魚對眼睛好。”南宮祭固執的把魚肉塞到顧傾兒的嘴裡。
  顧傾兒無奈的吃了一口,然後,第二口,第三口,一直不斷。
  一碗飯很快便吃完了,南宮祭給顧傾兒擦了擦嘴,然後自己坐到座位上,開始吃飯,
  沈漠北對南宮西使了個眼色,
  南宮西心領神會的說道:“今天的魚都沒有刺嗎,好奇怪。飯也比之前軟很多啊,這個是什麼,清炒胡蘿卜?”南宮西夾起一塊胡蘿卜往嘴裡塞。

  ☆、347.第347章 計劃

  “這些都是對眼睛好的,魚肉明顯都把魚刺挑出去了,”沈漠北和南宮西一唱一和的說道。
  “你們吃,我回房間。”冰了冰語氣,起身,墨色的裙擺在餐廳裡顯得那麼的冰冷。
  “把藥吃了再回去。”南宮祭放下筷子,把膠囊放到手心裡,取來了水想要喂顧傾兒。
  顧傾兒別過頭。
  “不吃?”南宮祭皺了皺眉。
  “瞎了就瞎了,我不要吃藥!”顧傾兒的眉間已經有了自暴自棄的怒意。
  “收起你的脾氣,把藥給我吃了。”南宮祭的氣還沒有消,
  這句話讓顧傾兒回到現實裡,她只不過是南宮祭的一個情人,南宮祭怎麼會遷就她呢。
  顧傾兒終於張開嘴,乖乖的吃了藥,喝了口水。便挪著步子想要離開。
  “這裡靠海,我帶你出去轉轉。”還沒有吃完飯,南宮祭卻還是決定先陪顧傾兒出去轉轉。
  “轉什麼,我一個瞎子,出去能看見什麼,就算是你現在拿著刀子想要殺了我,我也沒有反抗的能力。”顧傾兒瞪著空洞的眼,惡狠狠的回答道。
  ‘“南宮西,給仇末涼大電話,讓她來陪她。”南宮祭放下水杯,拿起外套離開了。
  南宮西緊隨其後。
  這裡是南宮祭的秘密基地,外人從來都是不得入內的,可是為了顧傾兒,他破例了。
  南宮西開著車子把南宮祭送到了公司。
  南宮祭一直陰沉著臉色。
  讓公司裡彌漫著一種死亡的氣息。
  “杜峰,祭找你,你小心點哈,他心情不好。”天宇拍了拍杜峰的肩膀。
  杜峰推了推眼鏡,點點頭。
  “這個月的企劃案都不合格,讓每個部門都重新做,還有,昨天有遲到早退的,辭掉他們。一卡通現在盈利的報表今天之內做出來交給我。”南宮祭吩咐道。
  “好的。祭少。”杜峰依舊彬彬有禮。
  杜峰一直都是這樣客氣的,客氣到讓別人沒辦法挑出什麼毛病。
  “出去。”兩個字,干淨利落,杜峰走出辦公室,額頭早已冷汗密布。
  “祭少這是怎麼了。”杜峰小聲的問道。
  天宇雙手環胸的站在窗邊,“你覺得能左右祭少情緒的會是什麼人或者什麼事?”
  “傾兒?”杜峰看著天宇嘴邊的壞笑,便猜到了幾分。
  “聰明,所以房間裡的這頭獅子還是少惹的比較好,除非你有什麼辦法讓傾兒開心了,前提是你不能跟傾兒走的太近,傾兒開心了,祭也就會開心了。”天宇一副他全懂得的表情。
  “傾兒最近都沒有出現,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在哪。”杜峰無奈的說道。
  “傾兒失明了。”天宇歎了口氣。
  “失明?”杜峰大驚的尖叫道。
  “你小聲點,小心房間裡的獅子吃了你!”天宇急忙捂住杜峰的嘴。
  “怎麼回事?”杜峰看著天宇,一臉的擔心。
  “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別惹房間裡的獅子就是了,今晚下班以後我約傾兒出來,我們聊一聊,你也來,這樣不至於讓森吃醋。”天宇說道。
  “好。”杜峰,回答道。
  ……
  別墅裡。
  仇末涼不知道南宮祭到底有多少處房子,可是這一處和之前的風格完全不同,這裡讓她感覺到有水晶宮的感覺,只是這個水晶宮有些冷,幾千平米的房子,到處鋪著紫色的郁金香花朵的大理石,牆壁上是鏤空的白色郁金香的花朵,四周都是紫色的紗幔,感覺雖然夢幻,卻是冰冰冷冷的。
  “傾兒。”仇末涼被南宮西帶進顧傾兒的房間裡。
  “仇末涼。”三個字,冰冰冷冷。
  “裝什麼深沉,好好說話,”仇末涼風風火火的撩了撩紫色的卷發。
  “你燙頭了?”仇末涼頭頂那香味兒讓顧傾兒頭疼。
  “嗯,換了個顏色,是藕荷色的,現在歐洲不是流行嘛,我這麼白,不染這個顏色可惜了我這張臉。”仇末涼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仇末涼,你怎麼不去死。“顧傾兒無語的“看著”仇末涼。
  “你和祭少怎麼了?”仇末涼問道。
  “沒什麼。”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名字聲音冷了冷。
  “別裝了,你們兩個好的時候怎麼會想起我,只要他惹了你便會搬出我這個救兵,等我嫁到國外了,我看你們還去哪裡找我這個救兵。”仇末涼翻了翻白眼。
  “嫁到國外?你什麼時候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顧傾兒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我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我總不能一輩子不嫁吧。”仇末涼說道,如果沒有那件事,她現在也許已經嫁到國外了。
  “你有喜歡的人?”顧傾兒直奔主題,仇末涼這個紅玫瑰一樣的女人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更關心什麼樣的男人可以駕馭的了她。
  “沒有,沒有啦。”仇末涼有些慌亂。
  “仇末涼,說謊可是會鼻子長的哦。”顧傾兒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好啦,我只能說我是有一個喜歡的男人。”仇末涼頓了頓。
  “說呀,他是誰,我認識嗎?”顧傾兒問道。
  “你不認識,”仇末涼扯斷話題。
  “那他是個怎麼樣的男人。”顧傾兒繼續追問。
  “無趣、冷漠,跟你的祭少倒是很像。”仇末涼仔細的觀察顧傾兒的反應,可是神經大條的顧傾兒怎麼會知道此刻仇末涼說的男人便是她的南宮祭呢,可是慢慢的灌輸給她這個想法,會一點點的讓顧傾兒知道的。
  “他知道你愛他嗎?”顧傾兒頓時變身八卦記者。
  “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跟他之間也許一輩子也沒有未來,不過也好,我也沒打算要嫁人,我要是嫁人了,就沒人給你核祭少當和事老了。’
  ”仇末涼笑了笑。
  “其實你該勇敢一點告訴他的,也許對方心裡也有你呢。”顧傾兒勸說著。
  “你就別瞎操心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仇末涼揶揄道。
  “我還能想什麼呢,我已經瞎了。也許一輩子都看不見了。”顧傾兒歎了口氣。面對仇末涼,她承認自己是脆弱的,因為仇末涼總是像一個姐姐一樣保護自己,如果顧小甜沒有死,那麼他們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348.第348章 計劃2

  “這個跟你和祭少的感情無關。”仇末涼直接打斷顧傾兒的話題。
  “有關,我和南宮祭是仇人,他失憶了,可是我沒有,我間接性害死了他的媽媽和哥哥,而他間接性害死我了的姐姐和我的愛人,這筆賬一輩子都是傷痕。而現在他為了利益收購了顧家的公司,那是我生父的公司,而我成了他棋局裡的一顆棋子,愁末涼,你說我和他還有什麼可能。”顧傾兒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笑,笑的淒美,笑的蒼涼。
  “傾兒,你想的太極端了,祭少愛你這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只是你一直用另外一種思想在思考問題,才會出現這樣的偏差。”仇末涼勸說著,可是心裡卻是苦澀的,他們真的相愛,越是靠近越是發現,可是她怎麼辦……她的計劃要怎麼辦。
  “仇末涼,南宮祭他不愛我,他愛的是復仇的快感。”顧傾兒的眼底是一抹冰涼。
  仇末涼看著顧傾兒,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她和她,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很像,可是他們的人生軌跡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同了的。
  “仇末涼,有喜歡的人就去追吧,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顧傾兒說道。
  這算是暗示嗎?仇末涼在心裡打鼓,也許,真的該試一試的,也許顧傾兒以後會理解她的。
  “少夫人。天宇和杜峰來了。”南宮西敲了敲顧傾兒的房門。
  “好,仇末涼,我介紹天宇跟杜峰給你認識。”顧傾兒開心的拉著仇末涼的手,然後由仇末涼領著出了房門。
  天宇和杜峰站在那裡看著顧傾兒已經空洞的眼,杜峰強裝鎮定,“執行總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打著招呼。
  “傾兒。”天宇則是熱絡的上前抱了抱顧傾兒。
  南宮祭站在一邊,冷眼看著這一切。等天宇抱完了南宮祭才吭聲。“晚上留下來吃飯,仇末涼,你跟我來。”南宮祭說道,
  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聲音,眉頭皺了皺。
  仇末涼的心“砰砰”的跳動的很快。
  “我來幫你拿吧,祭少。”仇末涼快步走到南宮祭的身邊,想要接過南宮祭手裡的外套,卻被南宮祭阻止了,“不用。”兩個字,拒絕的干脆利落。
  南宮祭把仇末涼帶到了會客室,他討厭仇末涼身上的香味兒,刺鼻。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南宮祭突然的關心讓仇末涼在心底冷笑,可是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已經好多了。”其實已經全好了,只是她想要讓南宮祭再多一些愧疚。
  “我這裡有藥,是國外拿回來的,塗抹上不會留疤痕,我希望這件事不要讓傾兒知道,她會多想。”南宮祭把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他叫她進來只是因為不想讓仇末涼奮不顧身的救他的事情被顧傾兒知道。
  “祭少放心,我不會讓傾兒知道的,我不是個多嘴的人。”仇末涼笑了笑,他對顧傾兒是真的愛。
  “不要有傷害她的企圖,我會在第一時間了結了你,即便他會恨我一輩子。”南宮祭提醒道。
  仇末涼驚訝的抬起頭,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什麼事情可以逃過我的眼睛。”南宮祭嗤之以鼻。
  “那麼祭少,我可不可以問問你,如果沒有傾兒你會不會愛我?”掩護自己也許感情是最好的方法。
  南宮祭沒有任何的思考,便回答道:“如果沒有顧傾兒我南宮祭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這句話的前半部分顧傾兒沒有聽見,她本來是來看看南宮祭叫仇末涼是不是為難她的,可是卻聽見了南宮祭的後半句話,顧傾兒的手顫了顫,還是推開了門。
  你們聊完了嗎?”聲音冷冷的。
  “傾兒?”仇末涼和南宮祭都驚訝的叫道。
  “我什麼也沒有聽見,祭少不必擔心。”顧傾兒用了嘲諷的語氣說道。
  傾兒,你怎麼了?”仇末涼的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仇末涼,謝謝你讓我看清了南宮祭,他根本就不愛我,這句話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了,既然這樣也好,我們互不相欠。”顧傾兒說完便拉著仇末涼往外走,
  “想離開這裡?”南宮祭知道顧傾兒又誤會他了。
  “是。”顧傾兒平靜了下語氣。
  “好,你眼睛什麼時候看得見,什麼就離開,我絕不阻攔。”南宮祭說道。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拉起顧傾兒的手,往外走。
  ;“去哪裡?”顧傾兒一驚。
  “眼睛看不見,鼻子總聞得到吧,”南宮祭沒有直接說去哪裡,而是說了一半,便拉上了穿著黑色裙子顧傾兒去了郊外,這裡是玫瑰花的產地,幾千畝的玫瑰花,都是供應給全國各地的花店的,“這是哪裡?”
  下了車,玫瑰花的味道香氣撲鼻。
  “玫瑰花島。”南宮祭回答道。
  南宮祭小心翼翼的攬著顧傾兒的身體。“玫瑰花有刺,你只能用聞的,不許碰。”命令般的話語卻像是關心。讓顧傾兒的心頓了頓。
  “都到了玫瑰花島了,還不讓我碰嗎,我都看不見,萬一你用香水騙我怎麼辦。”顧傾兒的激將法果然好用,南宮祭摘了玫瑰花放到顧傾兒的手心裡。
  “刺已經剔除了,走吧,我帶你感受一下玫瑰的香味兒。”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玫瑰花的花沈莫寒,顧傾兒看不見,這幾千畝的花海是花麼的美好,可是她的心裡也開出了一片花海,是紫紅紫紅的,鮮艷欲滴。
  “仇末涼也該來看看的,她很喜歡玫瑰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顧傾兒聞著玫瑰花獨有的香氣,開心的不能自已。
  “你跟她的感情很好?”南宮祭皺了皺眉。
  “是啊,非常好,南宮祭,你相信嗎,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種明明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卻有著比親姐妹還親的感情。”顧傾兒眼裡的光芒四射,刺傷了南宮祭的眼。
  “那麼你是不是什麼都可以讓給她。”南宮祭拿捏到了尺度,絕不會傷害到顧傾兒。
  “嗯。”顧傾兒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
  “即使她跟你要我,你也會讓出去嗎?”南宮祭很認真的問道。

  ☆、349.第349章 計劃3

  顧傾兒的臉上還掛著微笑,卻有明顯的生硬,南宮祭看得見,心底小小的喜悅,可是顧傾兒的下一句話卻把南宮祭打進了深淵,“即使是跟我要你,我也會讓給她。”
  南宮祭的手緊緊的捏住了身旁的玫瑰花,花莖處的刺硬生生的刺進了南宮祭的手掌,可是南宮祭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反而越捏越緊,然後花莖應聲而折。
  顧傾兒站在那裡,感受著花香,可是心裡卻在打鼓,南宮祭的問題是什麼意思,難道仇末涼和南宮祭舊情復燃嗎?笨蛋顧傾兒,你眼睛好了就會離開南宮祭了,怎麼還在想這些,你不是決定離開南宮祭了嗎,那麼還想這些做什麼。
  “走吧,要下雨了。”南宮祭說道,語氣平靜。
  “我想多呆一會兒。”顧傾兒央求道。
  “好。”南宮祭沒有拒絕,如他所料,雨點開始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顧傾兒仰起頭。閉上眼,迎接老天爺給予的禮物。雨點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真舒服。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顏如花的臉,有些陶醉,那樣黑色的莫大的裙擺跟著都雨點和風不斷的飄飛,像是一株黑色的郁金香,有那麼一刻南宮祭覺得顧傾兒就是這玫瑰花無人島的守護神。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家來拍婚紗外景的婚紗店恰巧和這一場景盡收在相機裡。
  顧傾兒被南宮祭拉著手穿梭在玫瑰花的花海裡,只是第一次覺得其實瞎了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她知道南宮祭就在身邊,一直拉著她的手,而且她也堅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南宮祭都不會放手,這樣就足夠了。
  “倘若現在我放開了你的手,你會不會哭。”南宮祭很想知道如果自己不在顧傾兒的身邊,她會不會第一時間想到他。
  “不會。”絕強如她,怎麼會輕言低頭。
  “呵呵,我早該猜到的,這裡這麼多玫瑰,你可以憑著感覺,找一株喜歡的玫瑰帶回去。養起來。”南宮祭說道。
  “養起來?你會讓我養活物?”顧傾兒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南宮祭竟然會允許她養活的東西。
  “我又不是死神,干什麼禁止你養活物。”南宮祭白了白眼。
  “那我選一株。帶回去,”顧傾兒憑著嗅覺不斷的走在花沈莫寒,南宮祭一直呈一個大字型站在顧傾兒的身後,防止她被玫瑰花莖刺傷。
  “就這個吧。”顧傾兒低下頭聞了聞花朵的香味兒。
  “你確定要這個?”南宮祭有點不敢相信,因為面前的這株玫瑰。看上去已經快要死了,三個花朵,一個含苞待放,一個已經掉落的只剩下花蕊,另一個雖然開著,可是卻被蟲子咬的慘不忍睹,也只有葉子還算是結實,綠油油的。
  “嗯,就要這個。”顧傾兒下定了決心。
  “這株花就快死了。”南宮祭潑了冷水。
  “南宮祭,你的眼裡只有優勝劣汰,可你忘了它也是生命。”顧傾兒解釋道。,
  “好,你養吧。”南宮祭妥協了,他想如果這株花死了也好,這樣正好讓顧傾兒知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是優勝劣汰的,雨漸漸小了,南宮祭吩咐保鏢把玫瑰花挖了出來,還找來青花瓷的花盆,把玫瑰花栽了進去,然後帶著顧傾兒駕車離開。
  “祭少剛剛拿了一盆將死的花離開的。”保鏢A對著身後的一大群保鏢大聲的說道。
  “喊什麼,我也看見了。”雖然保鏢B不太相信,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祭少好像變了。”保鏢A得出了結論。
  一群人腦袋上黑線一片。
  ……
  南宮祭開著車子,打著暖氣。然後停到一個咖啡店的門口。“我帶你進去換件衣服,順便吃點東西。”南宮祭說道。然後把自己的後面的西裝外套披到顧傾兒的身上,下了車,又小心翼翼的把顧傾兒抱下車,這才拉著顧傾兒的手走進咖啡店旁邊的服裝店,這裡的產業都是南宮祭的,所以南宮祭輕車熟路,知道哪裡的東西最適合顧傾兒,便帶著顧傾兒直奔二樓的品牌屋。
  “祭少好。”服務員齊刷刷的九十度的鞠躬,
  顧傾兒跟在南宮祭的身後,有點難為情。
  “這個怎麼樣,純白色的長裙,前面有竹子手工的刺繡。”南宮祭解釋著。手裡正摸著衣服的料子。
  “我要黑色的。”顧傾兒打斷了南宮祭的話。
  “那這個吧,純黑色的莫奈爾的長裙,沒有一點的花紋。外面是黑色的真絲開衫,長到腳踝。”南宮祭說道。
  “嗯,這個吧。”顧傾兒點點頭。
  “你們注意到了嗎,那個女人看不見的,”服務員A小聲的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什麼,是個瞎子?”服務員B驚訝的提高了一個分貝。
  “是啊,祭少怎麼會跟一個瞎子在一起呢。”服務員A已經發怒了。
  “她還是個離過婚的女人呢。”服務員B繼續八卦。
  顧傾兒握著裙子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只是拿著衣服走進試衣間,然後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南宮祭的臉已經鐵青了,“你們以後不用來上班了。”一句話,便讓所有的服務員嚇破了膽。
  “我好了,我們走吧。”顧傾兒蒼白這一張臉,獨自走在前面,卻撞到了擺在正中間的衣架展示。差點跌倒,南宮祭趕緊扶住。,顧傾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南宮祭顧不得別的,直接把顧傾兒抱進了懷裡,下了樓,顧傾兒知道,二樓的人都在看著他們。索性閉上了眼睛。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了咖啡廳的門,
  裡面的咖啡香氣和著蛋糕的香味兒迎面撲來。
  “咖啡館?”顧傾兒眼睛都亮了。
  “想吃什麼,我念給你聽,起司蛋糕、草莓蛋糕、黑森林、薯條、芝士蛋糕、蛋撻……”南宮祭耐著性子把菜單上所有的東西都念了一遍。
  顧傾兒摸了摸手邊服務員剛端過來的水遞給南宮祭,“喝點水。”
  南宮祭接過水,喝了一口,杯子上面還有顧傾兒手裡的溫度。
  “我要黑森林,兩塊。”顧傾兒用手比劃了個2字,南宮祭叫來服務生,點了蛋糕和飲料。

  ☆、350.第350章 苦情戲

  顧傾兒坐在椅子上悠閒的等。
  感覺很愜意。
  “明天開始跟我回公司上班吧。”南宮祭突然開口。
  “我是個瞎子,去了能干嘛,聽你們聊天?”顧傾兒自嘲的笑笑。
  “別瞎子瞎子的說自己,你只是暫時失明。”南宮祭不滿的反駁。
  “現在的事實我就是個瞎子,我不想出門給你丟人。”顧傾兒想到剛才服裝店的店員的話心便狠狠地疼。,
  “我從沒有嫌棄過你丟人,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南宮祭說道。
  蛋糕已經端上來了,南宮祭把蛋糕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到顧傾兒的嘴巴裡,在旁人的眼裡倒是親熱的無以復加。
  “去干什麼。連吃東西都要人喂,我去能干什麼。”顧傾兒嘴邊掛著笑意,可是聽起來卻是那麼的悲傷。
  “去了就坐在辦公室裡陪我就好,你在旁邊我比較安心,而且很多工作你這個執行總裁需要拿主意的,”南宮祭最後還是搬出了執行總裁這個職務,他知道顧傾兒向來都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
  “好。”顧傾兒終於還是妥協了。
  “走吧。我們回家。”南宮祭幫顧傾兒擦了擦嘴邊的奶油。起身。
  “我想回瓔珞鎮,我想念念了。”顧傾兒不想回家。
  “好,我帶你回去。”本來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的,。可是南宮祭為了顧傾兒還是推掉了,載了顧傾兒回了瓔珞鎮。
  街道上很熱鬧,有很多社區在舉辦活動,各個社區的文藝匯演。可是顧傾兒只能用聽的。“好熱鬧。”
  “社區在舉辦活動,要不要參加。”一直很討厭熱鬧的南宮祭破天荒的問了顧傾兒的意願。
  “我去能做什麼呢?看不見。”顧傾兒自怨自哀道。
  “走吧。”南宮祭突然把車子停到路邊的停車場,然後帶著顧傾兒下了車,
  顧傾兒莫奈爾的黑色長裙把身段完美的展現出來。挽著南宮祭的手臂走到社區活動的現場,是才藝展示,一等獎有山東三日游的獎勵。
  “這裡到處都是海還需要去山東看海嗎,開發商辦的活動真是沒有經過大腦。”顧傾兒嗤之以鼻。
  “有的人寧願花錢去外地看海並不是因為沒有見過大海,而是喜歡旅行的感覺,還有就是你說的沒有大腦的開放商就是我。”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恨不得把自己給閹了,不過想了想自己沒有那個器官就算了。
  “祭少來了。”保安和工作人員自然是認得南宮祭的,恭恭敬敬的讓開一條路,更有工作人員誇張的在地上鋪上了紅地毯。
  顧傾兒看不見,可是還是聽見了現場的肅靜,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南宮祭站在那裡,不笑不怒,聲音沉穩。
  台上的大媽正在唱那首紅遍大江南北的《為了誰》,老的都可以掉牙的歌曲,一開始便唱不下去了,高音部分唱不上去。但是還是站在那裡賣力的唱,下面的年輕人開始不高興的大聲嚷著下台去。
  台上的大媽的臉紅了,歌聲也停了下來。
  “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濕透一背
  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卻知道你為了誰
  為了誰為了秋的收獲
  為了春回大雁回
  滿腔熱血唱出青春無悔
  望穿天涯不知戰友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戰友你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誰最美
  誰最美
  我的鄉親
  我的戰友
  我的兄弟姐妹
  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濕透一背
  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卻知道你為了誰
  為了誰為了秋的收獲
  為了春回大雁回
  滿腔熱血唱出青春無悔
  望穿天涯不知戰友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戰友你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誰最美誰最美
  我的鄉親
  我的戰友
  我的兄弟姐妹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戰友你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誰最美
  誰最美
  我的鄉親
  我的戰友
  我的兄弟姐妹
  姐妹”,顧傾兒突然大聲的唱了起來,字正腔圓,很有當年祖海的味道,主持人立刻遞上麥克風,顧傾兒被南宮祭攙扶著走上台,拉住大媽冰涼的手,大媽便跟著顧傾兒一起唱起來。
  南宮祭從不知道顧傾兒的歌喉原來如此動聽,連這種老歌都會唱,一曲唱完,台下鴉雀無聲,突然掌聲雷動。
  “她唱的這麼好,還怎麼比啊。”90後的小女孩不滿的嚷著。
  “就是就是,再說一個瞎子在上面唱歌,肯定能奪冠,現在不是流行嘛,苦情戲。”另一個女孩附和著。
  顧傾兒站在台上,臉色蒼白,瞎子,苦情戲,原來自己在眾人的眼裡是這樣的人。
  “把這幾個人帶走。”南宮祭對著保安說道。
  “算了,你能帶的走兩個人,還能帶的走所有的人嗎。”顧傾兒抿緊了唇瓣。
  “一個人傷害你我就殺一個,若是全世界的人傷害你我就用全世界的鮮血染紅天,”這樣的氣場,這樣的誓言不是誰都說的出來的,更何況他是南宮祭,南宮祭的聲音剛剛好,讓整個現場都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女孩子已經嚇得不能說話了。
  保安緊緊的揪著女孩子的衣服,等待南宮祭的命令。
  “南宮祭,我們走吧。放過他們。”顧傾兒扯住南宮祭的衣服,央求道,
  “好。”沉吟了片刻,還是妥協了,南宮祭覺得自己便的特別好說話。
  “等一下,祭少,今天是這位小姐得了冠軍,這是獎品。;;”主持人走過來把兩張山東之旅的三日游單據雙手奉上。
  “是因為我是瞎子嗎,還是因為我是南宮祭帶來的人。”這個女人果然跟南宮祭關系不一般呢,竟然敢直呼南宮祭的大名,而且看南宮祭的反應並沒有生氣。主持人在心裡想,可是這個獎品確實是實至名歸的。她的確唱的是最好的,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是的,小姐,您正好是最後一個開參賽的人,唱的確實是最好的,我們社區正好有聲樂老師,所以都是由聲樂老師來評選的。”
  “我是替大媽唱的,這個獎項應該給大媽。”顧傾兒笑著說道,南宮祭對主持人點了點頭。
  大媽接過獎品,開心的不得了。“謝謝小姑娘啊,大媽還從沒有出去旅游過呢。這次帶著我的老伴兒一起出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一次旅游讓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開心成這樣,顧傾兒從心裡笑了出來。

  ☆、351.第351章 威脅

  南宮祭攬著顧傾兒回到了車上,。顧傾兒一路上都在歎氣,南宮祭終究還是問了句:“怎麼了,給了大媽後悔了?”
  “才不是呢,只是我也沒有去過山東。沒有看過那邊的海。”顧傾兒玩著手指。
  “你不是說這裡到處都是大海嗎,不需要看外地的。”南宮祭揶揄道。
  “我現在後悔了,不知道開發商能不能再給我個獎勵呢,讓我去看看大海。”顧傾兒奔著聲源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我處理完手邊的工作帶你去山東。”南宮祭看了看表台上的行程表,這一周都排的很滿。
  瓔珞鎮一如既往的美麗,郁金香的花香迎面撲鼻。
  剛到院子門口便聽見念念的叫喚聲音,讓顧傾兒倍感親切。
  南宮祭從車子上走下來,便看見院子裡用郁金香的花朵種出一個大大的祭字,南宮祭皺眉,仇末涼看來是認真的了。
  “南宮祭,你怎麼不說話?”顧傾兒覺得周圍好安靜,有些怕。
  “沒事,仇末涼好像不在家。”找了個話題,動手把祭字上面的“示”字直接拔掉了。
  “她不是在你家別墅嗎,你忘啦,”顧傾兒狐疑的皺了皺眉,南宮祭今天真的很健忘。
  “念念,你想我沒啊。”念念沖到顧傾兒的身上,顧傾兒抱起念念,不斷地往臉上磨蹭,念念很會撒嬌,可是眼神卻是極其凶狠的盯著南宮祭的方向,讓南宮祭的恨不得殺了他,示威嗎?
  狗也會示威!
  這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
  “念念,我現在看不見,但是摸著你感覺你好像胖了,仇末涼沒有虧待你啊。”顧傾兒對著念念自言自語。
  念念一直發出撒嬌的叫聲,讓顧傾兒很開心。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南宮祭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晚上他需要熬夜把工作攆一攆否則沒法陪顧傾兒去山東了。
  “喔,好吧。”顧傾兒沒有鬧,乖乖的上了車,因為仇末涼還在別墅裡等她。
  念念一直跟著車子跑了很久,可是顧傾兒根本看不見。
  一路上,顧傾兒都在聽南宮祭車子裡的鋼琴曲,心裡想這個男人真的是很無趣。
  那株玫瑰花也因為一路上的顛簸到了家也就剩下一朵了。還沒有開,仇末涼站在別墅的門口便看見顧傾兒懷裡抱著的玫瑰花盆,看得出來那個花盆價值不菲。而南宮祭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顧傾兒。顧傾兒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自己該是祝福的不是嗎,作為顧傾兒的姐姐的立場,可是自己卻沒法裝的開心,還好,顧傾兒現在看不見,仇末涼覺得現在是她最好的時間,不用掩飾自己對南宮祭的愛情。
  “祭少,傾兒,你們回來啦。”藕荷色的卷發披散開來,搖曳著身姿,走到南宮祭的面前。
  “仇末涼,你看,我帶回來了玫瑰花。”顧傾兒舉著手裡的玫瑰花盆開心的說道,玫瑰花是仇末涼最愛的花。紅色玫瑰象征著仇末涼的熱情,就像她一樣妖嬈美麗。
  “傾兒,它好像快死了。”仇末涼看不到南宮祭墨鏡後的精光,不過顧傾兒的笑容還是把她帶回原點,用著一貫的語氣說道。
  “喂。仇末涼,這可是我送你的花。紅玫瑰就跟你一樣,熱情如火,你竟然咒自己快要死了!”顧傾兒生氣的說道。
  “額,代表我?你大老遠的抱回它是為了送我?”仇末涼的心顫了顫。傾兒,我是你姐姐,姐姐……
  “是啊,仇末涼,紅玫瑰就代表你,以後我們老了,有一個先走了,我們彼此就用玫瑰作為陪伴吧。”顧傾兒的話說得像是第二天就會死去,可是卻不是悲傷的。
  南宮祭的頭有點痛了,怎麼辦,仇末涼如果一直愛他的話顧傾兒心思那麼縝密遲早是會發現的,那麼受傷的一定是她。如果愁末涼對他的不是愛情,而是陰謀,那麼到了最後受傷的夜一定是顧傾兒,愁末涼的目的是接近顧傾兒,可是最後到底是為了什麼,似乎一切都開始變得不清晰了。
  “仇末涼,今晚你陪傾兒,我需要處理一點事情。”南宮祭看了看時間,公司的事情如果再不處理就要通宵了,於是挪步走進書房。
  仇末涼帶著顧傾兒回了顧傾兒的房間。“傾兒,你現在看不見你的房間是多麼的美好,整個房間都是郁金香,雕刻出來的,可見祭少對你真的很用心。”吃醋的口吻,可是此刻顧傾兒卻以為仇末涼只是在講解一件事情的過程而已。
  “不要說他,仇末涼,我困了,我們睡覺吧,就像我們在瓔珞鎮那樣好不好,”顧傾兒想念那裡。
  “好。”仇末涼替顧傾兒換了衣服,自己也穿了顧傾兒的睡裙,坦白說南宮祭的眼光真不賴,這身紅色的真絲吊帶睡裙配上和服款的真絲純色開衫,身材窈窕。兩個人肩並肩躺在床上。
  “仇末涼,你結婚的時候我要做伴娘。”顧傾兒沒有任何預兆的說了出來。
  仇末涼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如果沒有南宮家,她也許已經是新娘了,如果沒有顧傾兒,她的新郎不會拒絕她。
  不,傾兒是她妹妹,妹妹!
  “那你呢,跟祭少再結婚的時候我也要做伴娘。”仇末涼笑道。
  “我跟南宮祭沒有可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顧傾兒無奈的歎了口氣。
  “祭少那麼優秀,你也不怕別人搶了去,再不努力別人就會搶走了。要知道祭少可是很搶手的。”仇末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是嗎,那讓他們搶去吧。”顧傾兒說了句。
  “真的不要啊,那讓給我吧,”仇末涼突然認真了。
  “額……”顧傾兒聽到仇末涼的口氣反應不過來。
  “騙你的,看你嚇的那個樣子,還口口聲聲說不愛。”仇末涼揶揄到。
  “仇末涼,你真的是讓人恨得牙癢癢。”顧傾兒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傾兒,假設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你會讓給我嗎?”仇末涼無比認真的問道。

  ☆、352.第352章 寸步不離

  “會。”顧傾兒沒有想很多,她相信不會的。仇末涼有喜歡的人,而自己愛的人是南宮祭不可能再愛別的男人,所以仇末涼的假設是不成立的。
  “你說的,不要忘記哦。”仇末涼開心的笑了,也許她讓一切回到原點,顧傾兒將來不會恨她。
  顧傾兒睡著以後,仇末涼輕手輕腳的起身,倒了杯咖啡去了南宮祭的書房。
  門口南宮西斜睨著站在門口,看見仇末涼走過來穿著睡衣的模樣,別過了頭。
  “我不好看嗎?”仇末涼瞪著南宮西。
  “好不好看死了都是一把灰。”南宮西嗤之以鼻。
  “你!”仇末涼狠狠地在南宮西的腳面上跺了一腳,看著南宮西齜牙咧嘴的模樣開心的推開南宮祭書房的門。
  “為什麼不敲門。”南宮祭本來正好在活動筋骨,敞開著襯衫的衣襟,整個上半身都裸露在外面。摘掉了墨鏡的南宮祭看上去妖孽的不像話。看著仇末涼穿著性感睡衣走進來的時候皺了皺眉,那套睡衣是他親自挑選的原本是打算留到結婚時候讓顧傾兒穿著的。可是現在卻在仇末涼的身上。
  “對不起,我只想偷偷放下咖啡,不想吵你工作。所以沒有敲門。”完美的理由,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百個贊。
  “咖啡放下,人出去。”言簡意賅,一貫的冷漠語氣。
  “祭少,我來幫你吧,你還有那麼多的文件沒有處理完,傾兒現在失明了,我替她做你的助手吧。”仇末涼說完放下咖啡,拿起南宮祭手邊的文件。
  “她的工作你代替不了。”南宮祭把襯衫的扣子一枚一枚的扣好。
  “祭少,給我一個愛你的權利好嗎,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知道我是傾兒的姐姐,所以讓我偷偷地愛你好不好,偷偷地守護你,就像你守護傾兒那樣,讓我來守護你。”仇末涼說的很激動臉已經微紅,如果仔細看還可以看見眼底的一抹冰冷。
  “仇末涼,如果沒有傾兒,你早已是我的槍下魂。”南宮祭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如果死了可以不愛你,我寧願可以死掉,看著你跟傾兒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麼煎熬嗎,一面是我的妹妹,一面是我愛的人,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我都快崩潰了。”仇末涼的聲音很大,還好,隔音很好。否則顧傾兒一定會被吵醒的。
  “南宮西,帶她出去。”南宮祭的聲音沒有溫度,只是對著微型電話說了句。
  三秒鍾後,仇末涼已經被南宮西拖到了大大廳裡。
  夜晚的海風很大,刮的整個別墅的紫色紗幔不斷地飄飛,凌亂異常。
  “笨女人。”南宮西把皮夾克脫下來遞給仇末涼。
  仇末涼把南宮西的衣服打落到地上。
  “跟我蠻橫沒有用,有本事就把祭少說服。”南宮西揶揄到。
  “南宮西,你不相信我會讓祭少愛上我對嗎。”仇末涼慍怒。
  “不是不相信,是根本沒可能。”南宮西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回到原來的崗位上,留下仇末涼一個人站在大廳的落地窗前吹冷風。
  愁末涼站在那裡看著漫無邊際的大海,每一次感覺就要接近目標了,可是每一次都會落空。
  “仇末涼,仇末涼,你在哪兒?”顧傾兒從噩夢中醒來掙扎爬起來,摸索著走出了房間,可是一個人也沒有,聽不到腳步聲,找不到人,無限的恐慌,不知道這是哪裡,只覺得有紗質的東西撲到臉上。
  “傾兒!別動!”南宮祭的聲音已經破音了。南宮祭承認這一刻他怕極了。此刻的顧傾兒就站在落地窗前。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裙披散著頭發,眼神空洞。
  “傾兒,你不要動,你現在在窗邊很危險。”南宮祭的聲音繼續發顫。
  顧傾兒自然是聽得出來的。
  南宮祭的聲音自然引來了南宮西、沈漠北和仇末涼等南宮別墅的家僕們。
  顧傾兒自然是意識到了危險性,於是站在那裡安靜的一動不動,生怕一絲風四吹過來把她直接吹下去。那死的多冤枉,等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問:你怎麼死的,她說我是被風刮下來的,那在那些鬼魂面前得多沒面子啊。
  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被南宮祭抱到沙發上的時候了,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大廳裡的白色沙發上,然後義正言辭的告訴她:“顧傾兒,從今天開始,你身邊沒有人的情況下不准一個人下床。不准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之內,以後距離就一米,超過一米我就把你扔進池塘裡喂魚!”聲音的響亮程度讓人以為是在電影院裡放著恐怖片。
  “可是那我睡覺的時候身邊沒人啊。”顧傾兒有些委屈。
  “今天開始,我會24小時在你身邊。”這句話讓人聽上去是多麼的曖昧。
  “仇末涼,你跟我睡吧。”咽了咽唾沫,最終還是決定讓仇末涼跟自己睡比較踏實。
  若是跟南宮祭睡在一起,哪天再被大野狼吃了或者被他生氣丟進後花園的吃糖喂魚不劃算。
  “你覺得你有反駁的權利嗎?”南宮祭看了一眼仇末涼,示意她不准說話,仇末涼自然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南宮西,你最好了,你在哪兒啊。”顧傾兒憋了憋嘴巴,准備裝哭。
  “少夫人,祭少是為了你好,再說我正好要出國一段時間不能陪你啊。”南宮西生怕南宮祭把他丟回無人島再也不許踏進中國境內,干脆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你們這些人,都被南宮祭給蠱惑了吧,南宮祭就是個妖孽,十惡不赦的妖孽!”顧傾兒大聲喊著,一副“殺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的模樣。
  南宮祭直接把顧傾兒扛到了肩膀上,回了房間。
  顧傾兒極力掙扎,一點作用也沒有。
  只有認命了。
  回了房間,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洗手間。
  “你要干嘛!”顧傾兒護著自己的胸口一臉戒備。
  “尿尿!”南宮祭沒有好氣的回答道。
  “你個大變態,你尿尿讓我看著啊。”雖然很多次的親密接觸可是當著她的面尿尿她還是接受不了。

  ☆、353.第353章 誰哭誰是豬

  “我說了不准你離開我的視線范圍,等你以後看得見了我就不用帶你進來了。”南宮祭說完沖了廁所,洗了手把顧傾兒抱了出去。
  “工作都處理完了?”顧傾兒好不容易沉澱好了心情。
  “還沒有,所以一會兒你先睡,我看文件。”南宮祭揉了揉太陽穴。
  顧傾兒聽得出來南宮祭的語氣似乎很累,於是摸索著南宮祭的臉,“你躺下。”
  南宮祭沒有問為什麼,只是乖乖的躺好。
  顧傾兒兩只小手摸索著,找到南宮祭的太陽穴,然後不斷的按揉。力道恰到好處,讓南宮祭真的有那麼一瞬間的舒爽。
  “傾兒,這樣的日子真好,像是很多年的夫妻。”試探性的口吻,南宮祭的琥珀色雙眸緊緊盯著顧傾兒的反應。
  顧傾兒抿了抿唇瓣,“我只是你的情人,你說過的,終身都是。”語氣淒婉。讓南宮祭的心有些疼。
  很多時候已經分不清什麼是氣話,什麼是真話。可是他現在真的很想就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幸福。
  顧傾兒打著哈欠,繼續幫南宮祭按摩,南宮祭竟然睡著了,是太累了吧,聽著南宮祭均勻的呼吸聲自己也躺在南宮祭的身邊,輕輕用手攬著南宮祭的腰,像一支貓一樣窩在南宮祭的腋下,睡著了。
  這一夜,別墅異常安靜。
  仇末涼穿著紅色的性感睡裙在客房裡待了一夜,而南宮西也在仇末涼的客房裡待了一夜,因為他怕仇末涼去打擾南宮祭和顧傾兒,所以自己就留下來了,其實可以站在門口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卻在仇末涼的房間裡,待了整整一夜。
  面前的這個女人,藕荷色的長卷發,紅色兩件套睡裙,半個****都露在外面,那雙修長的腿,一切都彰顯著這個女人的嫵媚與性感,可是自己是個殺手,一個沒有血沒有肉的人,卻異常奇怪的被吸引了,不,這不是吸引,南宮西自己告訴自己,這叫監視,是怕她對南宮祭和顧傾兒不利。仇末涼對南宮祭的愛情除了顧傾兒大家都是看的很清楚的。
  早上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
  仇末涼和南宮西還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呢。
  “天亮了,你睡覺吧,我出去了。”南宮西把玩著手裡的刀子。想要離開仇末涼的客房。
  卻被仇末涼擋住了。“我這一夜都沒睡,現在你累了想睡覺啦,沒門,你就在這房間呆著,咱們誰也別睡,看誰先認輸!”仇末涼曾經打電子游戲的時候嘗試過七天七夜不睡覺,所以對這個她倒是信心十足。”
  “輸了不許哭。”南宮西邪魅的綻放微笑,倚著窗邊,繼續把玩那只精致的刀。
  “誰哭誰是豬!”仇末涼叫喧到。
  顧傾兒摟著南宮祭的腰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南宮祭早已經醒了,躺在那裡看著手機裡的那些需要處理的事項,頭疼。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摸著南宮祭的臉蛋,笑了笑。自言自語到,“這皮膚真有彈性,要是放在古代,出去做個雞都能賺好多。”
  “顧傾兒。”咬牙切齒的說完四個字,南宮祭放下手裡的電話,
  “額,你醒了啊,”顧傾兒打著哈哈。
  “你這麼捏我,死人也捏活了。”南宮祭並沒有生氣,只是想要逗逗她而已。
  “起床吧,我聽見外面有小鳥的叫聲,天氣一定很好,我們出去溜達溜達,感受一下大自然。”顧傾兒對南宮祭說道。
  南宮祭看了看那一大堆等著處理的文件,還是點了點頭,“好,”然後起身,幫顧傾兒換了衣服,又打了水給她洗臉刷牙,伺候的像是嬰兒一般。
  南宮祭幫顧傾兒擦了臉,自己便拉著顧傾兒去了洗手間,解決人生的三急。有了昨晚的經驗,顧傾兒已經不會大叫了,但是依舊會臉紅。
  兩個人磨蹭著走出了房間。
  “吃飯吧,傾兒,祭少。”南宮西把煎好的雞蛋擺在桌子上。
  南宮祭安排顧傾兒坐在桌子旁。用刀子一小塊一小塊的割碎了雞蛋,喂到顧傾兒的嘴巴裡。
  “南宮西呢?“顧傾兒聽不到南宮西的聲音,有些納悶,每天都是一起吃飯的。
  “他呀,跟仇末涼在房間裡對峙呢。”南宮西笑了笑。
  “對峙?”顧傾兒疑惑了,她倆有深仇大恨?還用對峙這麼惡劣?
  “是啊,昨晚到今早上兩個人就坐在房間裡一動不動,說是看看誰可以堅持到對方輸的時候,不睡覺。一直睜眼睛。”南宮西看了看時鍾,南宮祭的會議快到了。
  顧傾兒吃著煎蛋,喝著果汁,吃完了優哉游哉的坐在那裡聽著南宮祭吃飯的聲音,
  “南宮西怎麼惹到仇末涼的,要到對峙的程度?”顧傾兒托著腮幫子一臉八卦的問。
  “你怎麼知道是南宮西惹了仇末涼,而不是仇末涼惹到南宮西呢。”南宮西想到仇末涼那頭藕荷色的卷發,都有些無奈。
  “仇末涼不是個惹事的人。”顧傾兒立馬護起仇末涼。
  “走吧,我們去公司。”南宮祭打斷了南宮西和顧傾兒的對話。
  “那我去叫南宮西。”南宮西起身。
  “今天你去吧,把南宮西留下來跟仇末涼對峙,我對結果很感興趣。”一向嚴謹的南宮西碰到刁鑽古怪的仇末涼,南宮祭倒是很感興趣,南宮西如何應對呢。
  “走吧,傾兒,我們去公司等消息。”說完,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出別墅。
  南宮西駕車,南宮祭把車窗打開,讓顧傾兒感受海邊獨有的氣息。
  “其實你不用帶我去公司的,這幾天我已經適應了看不見的生活了。”顧傾兒想跟南宮祭說謝謝,卻覺得太過矯情。
  “你在家又該胡思亂想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你綁在我身邊,讓你天天看著我,知道我心裡只有你,而我也可以知道你的想法。”南宮祭的話是顧傾兒始料未及的,原來南宮祭是怕她在家胡思亂想。原來南宮祭做的這一切是因為愛她。
  南宮西看著後視鏡裡的顧傾兒臉紅紅的笑了。

  ☆、354.第354章 另類的守護

  車子駛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南宮祭拉著顧傾兒下車。
  “總裁和執行總裁穿著情侶裝誒!”正好是上班時間,南宮祭和顧傾兒的出現立刻引起了騷動。
  “是啊,好美的畫面啊。”職員抱著文件站在那裡,一臉羨慕的看著。
  “何止啊,你看對面的廣告牌子。”職員A指了指公司大樓的對面LED超大顯示屏。
  畫面上一個男人正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女孩子,女孩子一襲黑色修身長裙,裙擺飛揚,站在玫瑰花沈莫寒。男人帶著紫色的墨鏡,卻可以感受到他對女子的愛。
  南宮祭面無表情的看著LED的顯示器,是誰做的,一直都不讓外界傷害到顧傾兒的,可是現在卻被公開的做成了廣告。,
  “是什麼,南宮祭。”顧傾兒急切的抓著南宮祭的衣角。,想要知道畫面裡演著什麼。
  “是昨天我們在玫瑰花島的時候被偷拍了,做成了婚紗店的宣傳海報。”南宮祭說道。
  顧傾兒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可是卻什麼也看不見,聽得出來南宮祭的語氣並不好。“給你帶來困擾了嗎,那馬上開記者招待會,就說我們沒有關系。”
  “傻瓜,我是怕你受到傷害,你知道這樣曝光後,以後你走到哪裡都會有狗仔跟拍,最主要的是我怕會有人盯上你,綁架你之類的,所以傾兒,現在你更不能離開我的身邊,要24小時待在我身邊,我才能保護你。”南宮祭攬著顧傾兒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把顧傾兒護送進電梯。然後對著南宮西說道:“找到那個影樓,直接滅掉,拿回照片。”
  “是,祭少。”南宮西不敢等,先退出電梯,顧傾兒和南宮祭一直到了十七樓。
  十七樓一如既往的安靜。
  “南宮祭,剛才他們說我們穿著情侶衫,是什麼顏色的。”顧傾兒很想知道跟南宮祭穿著情侶裝是什麼感覺。可惜現在看不見。
  “白色的,你最喜歡的顏色。”南宮祭笑了笑,鮮搾了杯檸檬汁遞給顧傾兒。
  顧傾兒雙手握著杯子,坐在南宮祭特意給她安排的吊椅上,怡然自得。
  有人敲門。
  南宮祭應允。
  陸陸續續進來了很多人,顧傾兒可以聽見很多細碎的腳步聲,
  “祭少,人到齊了。”杜峰恭恭敬敬的說道,並遞上報表和企劃案。
  “坐。”多一個字都不肯說。
  大家坐了下來,辦公室裡很安靜。
  杜峰給每個人都倒了杯水。
  顧傾兒坐在吊椅上,閉著眼睛,聽著大家的討論。
  “祭少,現在國外市場不景氣,我覺得對外誇張不是好時機。”資深的預算經理推了推眼鏡。
  “現在是進入法國最好的時機,我們跟磐石集團的合作已經終止了,現在如果撤資的話別人會以為我們南宮集團倒閉了,股票會大跌。”天宇反駁道。
  顧傾兒的心緊了緊,原來和顧逸塵已經終止了合作。
  南宮祭坐在那裡,輕輕的敲著桌子,平穩的節奏。
  “一旦進軍法國,若是造成損失責任誰來承擔?”預算經理第一個反駁。
  “這個時候進軍法國的確不是好時機。”顧傾兒突然開口,清涼的聲音讓四周的人才發現吊椅裡窩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是她們的執行總裁。
  “那執行總裁有什麼高見呢。”預算經理根本不看好這個執行總裁,一個小女孩能干什麼事業,不過時有錢人玩的戀愛游戲罷了。
  “這個時候進軍法國,我們之前跟磐石集團合作終止的事情想必早已經被法國各大媒體炒作的不成樣子,現在進軍法國的確不是好時機,對我們南宮未必有力,但是現在是國外經濟最低谷的時期,我們現在進軍可有減少很多成本。只是有利有弊的局面下,我覺得我們不妨先做些動作把媒體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讓試試民眾的反應,等媒體把路給我們鋪開了,我們再進軍,我們不會有任何損失的。”顧傾兒說完的時候抿了一口檸檬汁。
  預算經理瞇了瞇眼,仔細的端詳了顧傾兒,這個小妮子真的是有兩下子的。
  南宮祭終於扯動了嘴角,“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案嗎?”聲音冰冷。
  底下鴉雀無聲。
  “沒有的話,這個方案就通過,杜峰,你全權負責。”南宮祭把一個文件夾遞給杜峰,他對於杜峰是比較信任的,雖然接觸不長,但是南宮祭相信自己的眼光,杜峰是匹良駒。
  “是,祭少。”委以重任,立刻便被大家視為總裁面前的紅人,杜峰不喜歡這種感覺。
  “關於我們之前建的樓盤需要重建的事情,祭少,我們其實不必重建的,樓盤才十年而已。而且小區業主都很滿意,現在重建的目的我一直不明白。”前期推廣部經理一頭霧水。好好地樓盤才建了十年就要重蓋,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樓盤之所以重新是因為那個樓盤的規劃不是很合理,兩棟樓之間距離10米,國家要求15米,另外,停車場在院內,到處亂停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地點我打算建養老院和兒童樂園,這樣老人每天看著有朝氣的孩子會比較開心一些。”南宮祭破天荒的解釋了自己的做法。
  大家覺得南宮祭變的有人情味兒了。
  “祭少,其實不用這樣的,拆樓對於小區業主是比較上火的,要臨時找房子比較麻煩,我們不如先找到地方把樓盤蓋起來,然後把所有業主挪過去,然後再拆樓,建立老年公寓和兒童游樂場的作法可以直接做成活動征集大家的意見,在各大電視台和報紙上先宣傳一下,這樣無形中打了廣告,大家也會引起關注度的,我們還會節省一部分廣告的費用。至於養老院,先老人最缺的其實是陪伴,所以不如把老年公寓每個人的房間裡單獨再設立一個雙人床,可以讓兒女來的時候有地方住,另外可以給老人們准備一些寵物,養在兒童樂園,脖子上掛著牌子,老人可以時常來看,也可以帶走,等不喜歡的時候再送回來,兒童樂園的話我覺得現在小孩子其實什麼都玩過了,不如建立一些小孩子喜歡的地方,讓大家都可以聚在一起。”顧傾兒不斷的分析,然後說道。

  ☆、355.第355章 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大家的目光都看著顧傾兒,只是她現在看不見。
  “還有意見嗎?”聲音清冷,來自南宮祭。
  眾人搖頭。
  “天宇,這事你來操作吧,”南宮祭說道。
  “祭,我手裡還有一卡通的事情,這件事交給別人吧。”天宇說道,
  “可以,那你去找人負責。”南宮祭吩咐道。
  “好。”天宇答應。
  “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散會吧。”南宮祭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
  大家陸陸續續的出去了。
  辦公室裡只留下天宇、南宮祭和顧傾兒。
  “眼睛好點沒。”天宇坐在沙發上,看著顧傾兒。
  “還是老樣子,不過已經漸漸適應了。”顧傾兒笑著回答。
  “沒事的,即使失明了祭也會一直在你身邊。多好,我要是失明了,不知道祭會不會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呢,。”天宇的話讓顧傾兒的心暖了暖。天宇曖昧的看著南宮祭。
  “你要是失明了我就把別人的眼睛挖出來給你按上。”南宮祭的話依舊冰冰冷冷,手裡的文件“嘩啦嘩啦”的響。
  “我眼睛也失明了,你怎麼不給我挖一雙出來給我啊。”顧傾兒不滿的嘟著嘴巴。
  “你的眼睛那麼漂亮,祭才不會捨得被換掉呢。”天宇很了解南宮祭的。
  “天宇,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我在工作。”南宮祭覺得天宇有點吵。
  “OK,我不吵,我吃飯,中午了,你們吃什麼。”天宇看了看時間,已經可以吃午飯了。
  “我還不餓。”早上被南宮祭塞了兩個煎雞蛋怎麼可能餓嘛。
  “聽說樓下的莎拉雞排飯很好吃,我們去吃吧。”天宇完全沒有理會顧傾兒的意見。
  “雞排飯啊,好呀好呀。我都沒有吃過。”顧傾兒高興起來。
  “不是說不餓嗎。”天宇壞笑的看著顧傾兒。
  “天宇,你干嘛總是欺負我。”顧傾兒瞪了瞪眼睛。
  “因為你有趣啊。是吧,祭。”天宇忍不住逗她。
  “天宇,你真吵。”南宮祭合上文件,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攬著顧傾兒的肩膀,走出辦公室。
  天宇緊隨其後。
  三個人,俊美難當,自然引來不少關注。
  公司的人都知道顧傾兒暫時看不見了,南宮祭早就發布了紙質文件,不許大家亂說話。
  三個人走進餐廳,侍應生把他們帶到窗邊的位置上,驚奇的看著顧傾兒的眼睛,天宇點了吃的東西,侍應生便小步跑開了。
  “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侍應生對另外一個人說道。
  “就是那個麻雀變鳳凰的顧傾兒啊,”侍應生見其余的人沒有反應,馬上大聲說道。
  果然,效果很好,大家都看著她,
  “是真的,之前不是說顧氏總裁也在追求嗎,我剛剛看見她跟祭少在一起呢,他們就在窗邊呢。”侍應生指了指窗邊的位置。
  “真的嗎,那我們過去看看吧。”女孩子們自然是八卦的。於是一大堆侍應生借著上菜的借口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哇塞,真的是顧傾兒耶。命還真好,竟然傍上了祭少。”侍應生A對著其他人說道。
  “哪個祭少。”侍應生B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商業巨子祭少啊,聽說殺人不眨眼,脾氣也不好,人家都叫他魔鬼總裁的。”侍應生A解釋道。
  “她的命還真好,只是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見啊。”侍應生C補充道。
  “好像是,一個瞎子都能傍上那樣的男人,我們憑什麼不能啊,”侍應生A憤憤不平。
  顧傾兒的耳朵不聾,自然是聽得見那些討論的,而且那些議論者分明就是說給她聽的。
  “天宇,”南宮祭對天宇使了個眼色。
  天宇立刻心領神會走到侍應生們的身邊,對著他們說了什麼,那些人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顧傾兒坐在那裡,如同嚼蠟。
  “別在意他們說什麼,他們完全是出於嫉妒。”南宮祭突然對著顧傾兒說道。手裡依舊不能的把雞排切成小塊,挑去骨頭,然後一口一口的喂著顧傾兒。
  “南宮祭,我給你生個孩子吧。”顧傾兒心裡有了一種欠了南宮祭的想法。
  “嗯?”南宮祭有些愣怔,天宇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顧傾兒。
  “你不喜歡我的孩子嗎?”顧傾兒咬著唇瓣。
  “你的身體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生孩子不著急。”南宮祭回應道,繼續喂著飯。
  “除了生孩子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你做點什麼。”顧傾兒抿緊了唇瓣。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南宮祭終於明白了顧傾兒奇怪的想法是哪裡來的了。
  顧傾兒不再說話,這幾天南宮祭把她照顧的很好,很幸福,只是這種幸福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突然開始害怕失去了。
  南宮祭的電話響起來。看見來電人的名字,皺了皺眉。“喂。”聲音冰冷。跟電話那端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祭少,我是仇末涼,我現在在南宮,給你和傾兒送午飯,可是前台小姐不讓我上樓。”仇末涼的聲音沒有一絲的做作,像是在敘述一件事情。
  “我們已經吃過飯了,”南宮祭說完便掛斷電話。
  顧傾兒的心沉了沉,她的聽覺敏銳,自然可以聽見電話那頭是仇末涼獨有的聲音,自己的手機沒有響,仇末涼卻直接打給了南宮祭,這是巧合嗎?仇末涼怎麼會有南宮祭的電話呢?是不是還愛著他?還是自己想多了。
  “不知道仇末涼和南宮西的對峙的結果怎麼樣了。”假裝隨意的聊天。
  “仇末涼一定會輸掉。”南宮祭笑著回答。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很愉悅,為什麼,是因為仇末涼給他打了電話嗎。
  “為什麼。”顧傾兒咽下最後一口飯,問道。
  “南宮西有一只眼睛看不見的,為了讓另一只眼睛可以達到跟常人一樣的視力,或者比常人更敏銳的視覺,他接受過非人類的訓練,15天不進食不睡覺。所以仇末涼輸定了。”南宮祭笑著吃著飯。
  “南宮西怎麼了,跟誰對峙?”天宇覺得自己錯過了最精彩的橋段。
  “沒事,南宮西和我的死黨不知道怎麼就槓上了,昨晚聽說對峙了一晚上,不能睡覺,看誰堅持的比較久。”顧傾兒努力的聽南宮祭的反應。可是卻一無所獲。南宮祭沒有任何的停頓或者插話。

  ☆、356.第356章 沒人敢攔我的車子

  “南宮西根本就不是人類,你的死黨怎麼可能贏。”想到曾經在無人島被扔進大沈莫寒一個月,竟然活著回來了,天宇就知道南宮西絕不是普通人,事後問他存活下來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南宮祭的大事,所以南宮祭其實是認可南宮西這個兄弟的。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南宮西的待遇在南宮祭身邊的人裡是最高的。可以跟南宮祭一起吃飯,知道的人都叫南宮西——四少。南宮西的話幾乎等同於南宮祭的指令一樣。
  “走吧,我們回公司午睡。”南宮祭怕顧傾兒太累,所以提議道。
  天宇自然也沒有反駁,三個人走出餐廳。
  南宮的大樓前,純白色的燈籠袖的真絲襯衫,肉粉色包臀******,杏色高跟鞋,藕荷色的長卷發,看背影也知道是仇末涼了。南宮祭面無表情的想要掠過她,卻被仇末涼叫住了。
  “祭少,傾兒!”聲音裡有等待後的欣喜。
  “仇末涼,你來看我?”顧傾兒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傾國傾城。
  “你身上有飯香,好啊你,偷偷吃好吃的,也不帶上我。”仇末涼撅嘴。艷紅色的唇瓣讓人有些忍俊不禁,天宇站在一旁,媚眼旁觀。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是他的第一直覺。
  “只是中午的工作餐而已,對了,你來干嘛。”顧傾兒想從仇末涼的嘴巴裡知道她來的目的,不管她說什麼,她都信。
  “我知道你今天上班,所以來給你和祭少送午飯,誰知道你們自己出去吃飯了,好了,看見你很好我就放心了,下午我還要上班,走了哈。”仇末涼說完轉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對著南宮祭笑了笑,那抹笑容,妖冶的像是一株帶刺的玫瑰,
  天宇碰了碰南宮祭,南宮祭看著天宇奸詐的笑容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對傾兒亂說話。
  顧傾兒知道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直覺告訴她仇末涼依舊愛著南宮祭的。
  “南宮祭,你送仇末涼回瓔珞鎮吧。天宇會送我回公司。”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在把南宮祭往仇末涼的懷裡推。
  “仇末涼那麼大的人了可以自己回去。或者讓司機送她回去也可以。”南宮祭根本不想跟仇末涼相處。
  “去吧,南宮祭,我在這裡等你,司機送她我不放心。”顧傾兒笑的燦爛如花。
  “好吧,天宇,看住傾兒,不准她離開你的視線范圍之內。”南宮祭吩咐到。
  “放心吧。祭。”天宇邪邪的笑笑。
  南宮祭這才轉身離開。
  顧傾兒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天宇,南宮祭和仇末涼剛剛的眼神裡是不是有火花出現。”顧傾兒並不是想讓南宮祭真的去送仇末涼,如果換做南宮祭不願意做的事情的話南宮祭一定會大發雷霆或者直接不理她的話的,可是此刻南宮祭竟然把她交給了天宇,自己去送仇末涼回瓔珞鎮,。這說明什麼呢。
  天宇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傾兒,她原來是故意趕走南宮祭的。“你要相信祭,我不知道這個仇末涼究竟是什麼角色,但是傾兒你要小心她,她看起來很愛南宮祭的樣子。”
  天宇的話證實了自己猜測。原來仇末涼真的是愛南宮祭的。
  ……
  仇末涼坐在後座上,因為南宮祭說副駕駛座是顧傾兒的專屬座位。而今天也開了平時不太開的寶馬,他不喜歡車裡除了傾兒有別的女人味道,所以選了平時不開的車子。
  仇末涼一路上都很沉默。到了瓔珞鎮。仇末涼下車,走到駕駛室旁,對南宮祭說道:“祭少,我可不可以住你家,方便陪伴傾兒,你知道的,傾兒現在身邊需要人。”
  “南宮西和沈漠北會陪她,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有,我提醒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除了子彈你什麼也得不到。”冰冷的華語,狠戾的詞匯讓仇末涼站在那裡,對於南宮祭她不知道要怎麼應對,換了是別的男人她早就拿下了。
  “非要這樣嗎,祭少,我只是想守護你而已。”仇末涼淚眼朦朧的看著南宮祭。
  “仇末涼,你這一套對我沒用。”南宮祭陰冷的笑。反手打了方向盤,想要沖出去。
  仇末涼卻直直的站在南宮祭的車前,用身體擋住南宮祭的路。
  南宮祭並沒有停留。冷笑著奔著仇末涼開過去,三檔,並未減速。
  仇末涼咬了唇,站在那裡,不肯讓開。
  南宮祭也不減速。
  最後車子放慢了車速,停在仇末涼的面前。搖下車窗,看著仇末涼,神情冷漠。“我不是捨不得撞你。而是我知道如果我撞了你你便可以借口病了沒人照顧留在顧傾兒的身邊,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好自為之,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這種樣子,我會惡心的想吐。”南宮祭說完便繞過仇末涼開走了車子。
  “南宮祭,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子嗎。為了得到你不折手段?”仇末涼哭了,可是卻並沒有很大聲,只是掩著嘴盡量不發出聲音。
  南宮祭的車子一路狂奔回了公司,他不放心顧傾兒。
  南宮祭的車子走遠了,愁末涼才擦了把眼角的淚,這場戲演得不錯,讓南宮祭相信自己是愛他的,也是不錯的計劃呢。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南宮祭對顧傾兒的感情這麼深,這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顧傾兒聽著時鍾滴滴答答的走著,心裡開始越來越怕,去瓔珞鎮來回的時間按照南宮祭的速度的話45分鍾來回就足夠了,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南宮祭還沒有出現,這個時間他和仇末涼會在做什麼呢?
  “傾兒!”南宮祭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沖到辦公室,毫無形象的抱著顧傾兒,輕輕呢喃。
  顧傾兒淺淺的笑了笑,“回來啦。路上塞車嗎?”
  “沒有人敢攔我的車子。”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南宮祭跟仇末涼在這個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否則不會耽擱這麼久,可是她不敢問。
  “中午有沒有睡一會兒。”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讓他很安心。

  ☆、357.第357章 囚禁你是愛你的方式之一

  “睡不著。”顧傾兒惆悵的表情被南宮祭抓在了眼睛裡。
  “你擔心我跟仇末涼舊情復發。”南宮祭笑的邪魅。
  “你們有舊情嗎?”一語雙關。顧傾兒指的是之前的假結婚是否有情,又問了現在南宮祭的想法。
  “我的情只能為你動。”南宮祭的語氣很溫柔。
  “小祭祭,你好惡心啊。”天宇從洗手間裡出來便看見南宮祭一臉柔情的抱著顧傾兒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裡。”南宮祭看著天宇,微微凝眉。
  “不是你讓我對傾兒寸步不離的嗎。”天宇不滿的嘀咕著。
  “現在可以出去了。”南宮祭下了逐客令。
  “小祭祭,你這是過河拆橋。”天宇看著南宮祭,槓上了。
  “再不走我一槍斃了你。”南宮祭冷著臉說道。
  天宇無奈的了搖了搖頭出去了。
  留下南宮祭跟顧傾兒兩個人。
  “要不要睡一下。”南宮祭貼心的問道。
  “不用了,你工作吧,我坐在這裡,不吵你。”顧傾兒笑了笑。
  “那好,我把手裡的工作處理完就陪你。”南宮祭說完便回到了座位上。
  顧傾兒可以聽見南宮祭辟裡啪啦的打字的聲音。他真的是忙碌的吧。記憶裡南宮祭認真的模樣真的很帥。
  顧傾兒摸索著身邊的桌子,拿出來一支筆,一個夾子,憑著記憶不斷地在紙上畫著,菱角分明的臉龐,硬挺的劍眉,星星般的眸子,冷傲的薄唇。瘦削的臉龐。顧傾兒在紙上沙沙的畫著,卻全然沒有發現南宮祭站在她的身邊,
  南宮祭盯著顧傾兒的畫,心裡是感動的,她在努力的畫他,因為看不見沒辦法畫好,所以顧傾兒用手掌不斷的測量自己的臉,然後用筆尖在紙上不斷的點出凸起的點,就這樣一點點的把這幅肖像畫好,南宮祭承認畫的還不賴,雖然有點出畫了,可是還是很好,至少在他看來。
  “不要畫了,很辛苦。”南宮祭突然說道,奪過顧傾兒手裡的紙和筆,握著筆桿的手指已經紅紅的。
  “南宮祭,我會不會一直靠想象來感覺到你的存在。”突然開始害怕起來。不知道害怕什麼,是好怕南宮祭離開還是害怕他被搶走。
  “傻瓜,我一直在你身邊,我說過我會一直把你困在身邊的,即使你不願意,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任何手段,任何方式。”南宮祭寵溺的揉了揉顧傾兒的頭發,這種動作是不經常有的,所以讓顧傾兒此刻還不是很適應。
  “好了,我們走吧。”南宮祭說道。
  “去哪裡?”雖然看不見,可是時間應該還是上班的時間吧。
  “呆在這裡不悶嗎,我帶你出去走走。”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走出辦公室。
  南宮祭一直細心地呵護著顧傾兒,顧傾兒把心裡的疑問埋了起來,現在很幸福,不要打破這份幸福吧,假裝不知道那件事也許會更快樂一點。
  “在想什麼?”南宮祭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發呆的顧傾兒,盡可能的溫柔著語氣問道。
  “南宮祭,你聽說過摩天輪的傳說嗎?”顧傾兒想起很久以前美美給她講過的關於摩天輪的傳說。
  “那些都是騙小孩子的把戲。”南宮祭回應道。
  “才不是呢,傳說一起坐摩天輪的戀人最終會以分手告終,但當摩天輪達到最高點時,如果與戀人親吻就會永遠一直走下去。我聽說摩天輪的每個盒子裡都裝滿了幸福,所以當我們仰望摩天輪的時候,其實就是在仰望幸福,幸福有多高
  ,摩天輪就有多高。”顧傾兒完全沉浸在摩天輪的預言裡。
  “那我如果在摩天輪的最高點吻你的話,是不是你就會一輩子在我身邊?”南宮祭的語氣雖然是有些冷的,可是問題卻是很認真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顧傾兒怎麼會承認其實自己是對摩天輪存在著幻想的,幻想有一天自己的王子會在摩天輪上吻她。
  “傻瓜。”南宮祭騰出右手摸了摸顧傾兒的頭。
  “南宮祭,如果要你用一只寵物來形容我,你覺得我是什麼。”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像是在摸一只狗。所以忍不住想到了這個問題。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所以可以回答你,如果要用一種寵物來形容你的話,是懶猴。”南宮祭想了想,終於在腦袋中形成了一個名詞。
  “為什麼是猴子。”顧傾兒不滿的嘟囔道。
  “你沒有見過懶猴吧,外表看起來比猴子體型小很多,眼睛會放光,總是楚楚可憐的望著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就會躲起來,不想要接受現實,可是惹怒了它,卻會在手肘處發射出毒液,可以讓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毒,死亡。”南宮祭的嘴裡描述出的懶猴是顧傾兒的詞典裡從未出現過的動物。
  “南宮祭,其實我很膽小對不對。”聽到南宮祭說穿了她的性格,心裡有一絲的惆悵,被自己喜歡的人了解是一件好事吧,可是卻又不想被對方掌握全部的心思,這大概就是戀愛中的女人的矛盾吧。
  “女孩子不需要那麼大的膽量,否則要男人來做什麼。”南宮祭輕起嘴角,笑了,他喜歡被顧傾兒依靠,可是顧傾兒卻從來不曾真正的依靠他。
  “所以說我還是膽小的。”顧傾兒歎了口氣。
  “別多想,你有我。”南宮祭的右手拉起顧傾兒的手,沒有再松開,這一刻她是需要他的吧。
  透過南宮祭手掌的溫度蔓延到顧傾兒的手心裡。
  溫熱。
  蔓延全身。
  半個小時後,車子平穩的停在游樂場的門口。
  南宮祭下了車,身邊兩排黑衣人站在兩旁。“祭少,少夫人。”標准的普通話從20幾個保鏢的嘴巴裡說出來沒有任何的溫度。
  南宮祭避開顧傾兒,在黑衣人的耳邊說了什麼,顧傾兒聽不見,狐疑的問道,“南宮祭,你有工作要忙嗎?”
  “別擔心,我是陪你來玩摩天輪的,不會單獨走開。”南宮祭拉起顧傾兒的手對著黑衣人們使了個眼神,黑衣人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358.第358章 誓言

  南宮祭帶著顧傾兒走到摩天輪的位置,然後對顧傾兒說道:“傾兒,你說的幸福的最高點,我帶著你去感受,但是這裡不是幸福的最高點,我會讓你更幸福,”
  這樣的話,浪漫的讓顧傾兒想流淚。從沒有想過南宮祭也會有這樣浪漫的一面。
  摩天輪上沒有人,摩天輪的控制中心已經換上了南宮祭的黑衣人掌控。
  “准備好了嗎?”南宮祭問道。
  “是的,祭少。”黑衣人不敢怠慢,恭敬的行禮。
  南宮祭突然抱著顧傾兒把她抱上了摩天輪,然後便聽著風聲從耳邊劃過,輕飄飄的。感覺似乎與天空更近了一步。
  “傾兒,伸出手。”顧傾兒聽南宮祭的話把一只手遞給南宮祭。南宮祭拉住顧傾兒的手,說道:“傾兒,你的手以後只能放進我的手心裡。”
  顧傾兒點點頭。
  “傾兒,我對著你認為的幸福最高點發誓,我南宮祭一生都會愛著你,完完全全的給你。讓你成為我南宮祭今生唯一的女人。”南宮祭大聲的喊道。
  對著天空,對著摩天輪,顧傾兒認為幸福的最高點大聲的喊道。
  顧傾兒把南宮祭的手掌放到臉頰處,來回的摩挲,“南宮祭,就像你說的,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堅強,我也會害怕失去,害怕離開,害怕傷害,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我們分開後會是什麼樣子,我也無數次的想過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別的女人我要怎麼辦,我真的會躲起來,南宮祭,所以請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別的女人,請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讓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好嗎?”顧傾兒的腦沈莫寒是仇末涼火紅色卷發,妖冶如玫瑰的笑容。
  如果她是男人,她一定會被她傾倒的,這樣美艷的女子南宮祭怎麼會不喜歡呢?如果自己沒有出現,仇末涼現在便是莫家的夫人,如果自己沒有出現,那麼南宮祭也許現在會很幸福,會跟仇末涼長相廝守,那麼今天在摩天輪上的便是南宮祭和仇末涼吧。
  “傾兒?傾兒?”南宮祭見顧傾兒發呆,叫了她幾次,但是顧傾兒依舊發呆。
  “恩?”顧傾兒回過神。
  “我在告白,你竟然敢給我走神!”南宮祭恨得牙癢。
  “告白?”顧傾兒突然明白過來,“我沒聽見,你再重新說一次。”
  “不說了,沒心情。”南宮祭的語氣冷了冷。
  “南宮祭,你好小氣,幾句話而已,都不願意再說一遍,等我老了,耳朵聾了,不知道要讓你重復多少遍,現在就不耐煩了。那以後怎麼辦。”顧傾兒強詞奪理。
  “走神和耳聾是兩個概念,不要混淆視聽。”南宮祭習慣了顧傾兒慣用的伎倆。
  “好了啦,我錯了,我只是剛才一時沉浸在你的話裡,不能自拔而已。”顧傾兒撒了謊。
  “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南宮祭沒有說什麼,顧傾兒的理由並沒有說服他。他知道顧傾兒剛才一定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可是卻不好問出口。
  兩個人各懷心事,離開摩天輪的領域,如果摩天輪真的可以給他們幸福的話,我倒是希望可以給一輩子。
  “南宮祭,可以背下我嗎?”顧傾兒突然想到童話裡的王子都會背起公主。
  “好。”南宮祭蹲下來,讓顧傾兒趴到他的身上,然後起身,背起來。黑衣人們都傻眼了,南宮祭的背是第一次背著別人。
  南宮祭的背,好寬,有些硬,是因為長期訓練的肌肉的原因吧。可是卻讓她感覺很踏實。
  “南宮祭,以後我老了,走不動了你會不會一直這樣背著我。”顧傾兒突然有些傷感,不知道這個背上有沒有仇末涼的味道。南宮祭和仇末涼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南宮祭和仇末涼是不是也這樣在一起?
  “會。只要你喜歡,我會一直背著你,天涯海角。”南宮祭很少說這樣的話,可是今天似乎說盡了所有的情話。不知道為什麼,南宮祭覺得顧傾兒似乎想要離開他一樣,不真實、不確定,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謝謝。”顧傾兒摟緊了南宮祭的脖子,在南宮祭的背上偷偷流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會哭,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壓抑了太久,總之眼淚就這樣辟裡啪啦的落了下來,打濕了南宮祭的襯衫。
  “為什麼哭?”南宮祭依舊學不會溫柔,如果換了是別的男人應該會說:“傾兒,你怎麼哭了?我做錯了什麼嗎?”可是他是南宮祭,終究學不會溫柔。
  “南宮祭,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們不會在一起了。你永遠都不會再理我了。”戀愛中的的女孩子永遠都是陰晴不定。
  “除非你背叛了我,否則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不要你。”南宮祭的原則不變。
  顧傾兒不再說話,南宮祭的底線好多,多到讓她害怕,做事都要縮頭縮尾。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車裡,吻了吻顧傾兒的額頭,才回到駕駛室裡。“你可以依靠我,不管任何事情。”
  “可以嗎。”顧傾兒的眼睛裡有了色彩。
  “當然,我是你的男人,你當然可以依靠我。”南宮祭笑著說道。
  摩天輪還在天空中帶著向往幸福的人在雲端徘徊。
  南宮祭開著車子載著顧傾兒悠閒的享受風的味道。
  到了家,南宮祭把顧傾兒放到客廳裡,自己窩在一旁忙碌起來。
  顧傾兒窩在沙發上聽狗血的偶像劇的聲音。
  “南宮祭,你說這個男的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放著那麼好的女朋友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顧傾兒憤憤不平的說道。嘴裡還叼著薯片,咬的“咯吱咯吱”的。
  南宮祭坐在一旁處理文件,聽到顧傾兒的話,抬起頭,掃了一眼電視,“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可是國寶級的。”南宮祭的話雖然冰冰冷冷的,顧傾兒早已經習慣了南宮祭說話的態度。
  “人家說男人結婚前都是士兵,結了婚都變成將軍了,”顧傾兒的意思是男人結了婚就變了。
  南宮祭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懂呢?“我是不會變成那種男人的,你放心,我有一個搗蛋鬼就足夠了,再多一個搗蛋鬼我忙不開。”

  ☆、359.第359章 各懷心事

  南宮祭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可是顧傾兒分明感受到了。
  “南宮祭,你在變相罵我。”顧傾兒不滿的撅起嘴巴,讓南宮祭想要咬一口的沖動。
  “我哪裡敢你。你現在是莫家國寶級的人物,南宮西和南宮西都聽你的指揮了。我罵你那豈不是與人民為敵嗎?”南宮祭的解釋讓顧傾兒“嘿嘿”的傻笑起來。
  “傾兒,我來了。”愁末涼懷裡抱著草莓蛋糕走了進來,似乎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而已。
  顧傾兒的嗅覺是何等的靈敏,立馬便聞到了草莓蛋糕的味道。
  仇末涼把草莓蛋糕的盒子放到茶幾上,然後坐到顧傾兒的身邊。顧傾兒摸索著仇末涼的兩只手,皺了皺眉,她的手有些涼,是做賊心虛嗎?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睛嘰裡咕嚕的轉著,起身,放下手裡的文件,走到顧傾兒的面前,把蛋糕用刀子切成小塊的,用叉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顧傾兒。
  “坐吧。南宮西,吩咐下去,做菜,你喜歡吃什麼,隨便點,這個廚師的手藝很好,是我從北京聘回來的。在北京經營一個五星級的中餐餐館,有30年的經驗。”南宮祭介紹著,分外的熱情。
  顧傾兒的唇瓣抿緊了,他們什麼時候關系進展的如此之快,南宮祭向來冷漠的人什麼時候對別人開始如此熱情了。
  “菜我都買了,傾兒喜歡吃糖醋排骨、松仁玉米之類的,我買了很多。”仇末涼指了指地上那六個大袋子,女主人一樣的招呼著。
  “南宮西,拿下去吧。”南宮祭吩咐道,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好的,祭少。”南宮西回答道,然後讓家僕把菜拿到了廚房。
  家僕倒了茶給仇末涼。
  顧傾兒吃過了草莓蛋糕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發上拉著仇末涼“看”偶像劇。
  “傾兒。你也在看這個電視劇啊,這個男人真是缺德啊,還有女主角的閨蜜,竟然趁著女主角住院就勾搭到一起了,真該被車撞死!”仇末涼磕著瓜子,一臉的憤恨。心裡其實已經在盤算了,也許這是個不錯的預防針方式。
  “車禍都算便宜他們了,他們兩個應該用刀子蘸著鹽水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當著他們的面,涮著吃,骨頭扔給野狗,咬的稀巴爛。”顧傾兒一邊說一邊捏著手裡的薯片。
  南宮祭和南宮西互相看了看,便心靈神會:女人不好惹,太狠了。
  “姐姐,這個月南宮集團一卡通盈利那麼多,公司沒有給你分紅嗎?”仇末涼調查好了一卡通的利潤,此刻便向南宮祭發難了。
  “分紅?南宮祭,我怎麼沒有拿到分紅。”顧傾兒聽到錢眼睛都綠了。
  “你的分紅我都存進卡裡了,反正你也用不到,就存在那裡吧。”南宮祭依舊在敲著電腦,一副忙碌的樣子。
  “你是不是把我的分紅錢都私吞了。”顧傾兒目光皎潔的看著南宮祭,雖然什麼也看不到。
  “你那點錢也值得我私吞。”南宮祭不屑一顧。
  “那你把卡拿來,我看看上面有多少錢了,工資我也是一毛錢都沒見過。”顧傾兒伸出手,跟南宮祭要存折。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精致的純金小盒子,裡面是一枚藍色的鑽石戒指還有兩個存折。
  “仇末涼,你幫我去拿,順便幫我看看上面多少錢。”顧傾兒說道。
  “好。”仇末涼放下手裡的葡萄,走到南宮祭的面前,南宮祭把小盒子遞給仇末涼,仇末涼看見藍色鑽石的那一刻眼睛都放出光芒。“真漂亮啊。”
  “什麼真漂亮。”顧傾兒急急的詢問著。
  “祭少給你准備了一個五克拉的鑽石哦,是藍色的,這個我好像在拍賣會上看見過,名字是水晶的愛情。當時好像拍賣了一個億呢。”仇末涼回憶著說道。南宮西看著仇末涼手裡的那枚鑽石,開腔道:“祭少為了這枚戒指足足等了一個月。”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南宮西明顯有些不自然,他少說了一個月的時間,南宮祭為了這枚戒指搭上了一個樓盤的啟動計劃,將地皮拱手讓人。
  “我怎麼不知道,南宮祭,你怎麼都不告訴我。”顧傾兒看不見那枚戒指,可是心裡卻感受到了。
  “那是之前婚禮上打算給你帶上的,結果你逃婚了。”南宮祭想到顧傾兒的逃婚,語氣冷了冷。
  “額,我好笨,跟一個億擦肩而過。”顧傾兒自我責備著。
  “它依舊屬於你。”南宮祭的語氣很淡,但是顧傾兒的心還是暖暖的。
  “傾兒,你的存折上一個有53000塊錢,一個上面有三個億……的美金。”仇末涼不相信的看了又看,南宮祭真的是……愛慘了顧傾兒,三個億的美金,不是說拿就拿得出來的。
  “三億……還美金?”顧傾兒的腦袋快要不能運轉了。
  “我怕我哪天死了你沒辦法生存,三億美金是給你准備的贍養費,53000是這段時間你的工資以及分紅。”南宮祭一視同仁,工資不會因為顧傾兒是他的女人便多給一分錢。
  顧傾兒聽著南宮祭的解釋心裡酸酸的,原來南宮祭早已經為自己選好了退路,可是自己卻在這裡懷疑他。
  “祭少,飯已經好了,開始吃了。”家僕恭敬的鞠躬,行禮。
  “走吧,我們嘗嘗這個廚師的手藝。”南宮祭說道,放下手裡的文件,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拉著顧傾兒的手,去了餐廳。
  “這廚師好厲害,能把海蝦擺的這麼漂亮。”仇末涼贊歎的看著桌子上用蒸熟的海蝦做成的鳳凰,栩栩如生。
  “坐下吃吧。”南宮祭招呼著顧傾兒,似乎這裡沒有仇末涼。
  顧傾兒坐在那裡等著南宮祭給她夾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到她的嘴巴裡。
  “要是天天跟你們在一起吃飯就好了,我每天都是一個人好無聊。”仇末涼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一直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並沒有理會。
  氣氛有些不同,不知道哪裡變了味道。

  ☆、360.第360章 到底怎麼了

  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愁末涼起身先離開了。
  顧傾兒依舊坐在餐桌旁,守著冷掉的湯,一口一口的咽下去。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兩個人依舊坐在那裡,誰也沒有動。
  南宮祭的電話不適時的響起。看了下來電號碼,該死的仇末涼,南宮祭恨不得宰了她。
  “我接個電話。”禮貌的起身,離開餐廳,卻讓顧傾兒再也沒有了食欲,是什麼人打來的電話需要出去接呢。仇末涼嗎?害怕她看見他們恩愛的摸樣?顧傾兒在心裡扔下了一塊石頭。
  很沉,可是卻沒法卸掉,她不能問,她選擇裝做不知道,相信南宮祭。
  南宮祭接了電話,時間不長不短,剛好五分鍾,然後回到餐廳,坐下來,繼續給顧傾兒剝海膽。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起身,不願意多做停留。
  “你吃的太少了,把這些吃掉。”南宮祭把取掉骨頭的排骨推到顧傾兒的面前。
  “不吃了。飽了。”排骨早已冷掉。
  顧傾兒推開座椅,摸索著出了餐廳。
  “我去看看。”南宮西用餐布擦了擦嘴巴,跟了出去。
  “她怎麼了。”南宮祭覺得顧傾兒不太對勁。
  南宮祭去了餐廳,顧傾兒坐在沙發上,沒有表情,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還是忍不住詢問。
  顧傾兒張了張嘴巴,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怎麼問,問他剛才是不是仇末涼帶給他的,還是問你和仇末涼進展到哪一步了,或者直接問你和仇末涼進展到哪一步了,她不敢。她不敢聽見南宮祭的答案,原來在愛情裡她可以這樣卑微。
  “我困了,先去睡了。”南宮祭看了看時間,才起點而已。平時這個時間顧傾兒還在跟他抬槓。今天她說她困了。
  “到底怎麼了。”南宮祭有了怒意。
  “南宮祭,你今天說你是國寶級的男人,不會背叛我的,對吧。”無數個詞匯在腦海裡匯集,最後選擇了一個看上去不會傷害彼此的詞語。問出口。便後悔了。
  “你聽說了什麼。”南宮祭皺了皺眉,是誰說了什麼嗎,仇末涼?是不是仇末涼已經跟顧傾兒攤牌了,自己已經努力讓顧傾兒不會受傷害了,所以才沒有殺掉仇末涼,否則仇末涼今天下午就死在他的車下了。
  顧傾兒的心疼了疼,他竟然害怕自己聽說了什麼,南宮祭真的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了,否則他怎麼會有些慌張呢?是仇末涼對吧。她很想這樣問,卻不敢問出口,她怕問出口了,她的城堡就倒塌了。
  “我在家裡,能聽說什麼。”顧傾兒笑了,卻笑的淒涼。“我只是被剛才的電視劇感染了,隨便問問而已。”解釋,便是掩飾。
  兩個人誰也沒有揭穿對方。
  顧傾兒一個人窩在房間裡,想著心事。
  南宮西端了酸奶走進顧傾兒的房間,看見她坐在窗邊向外張望著什麼,有些心疼。“少夫人,這是我自己做的酸奶,你嘗嘗。”用手扇了扇酸奶的杯子,盡量讓酸奶的味道吸引住顧傾兒的“目光”。
  “南宮西,你有愛過什麼人嗎?”突如其來的問題,在夜晚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淒涼。
  “沒有。”南宮西搖了搖頭。
  “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會有一方比另一方要付出的多,傷的也會比較重。”顧傾兒的問題把南宮西問的一頭霧水。
  “感情裡哪有有什麼付出的多與少,愛了就要全心全意,即使將來分開了也不會後悔。”從沒戀愛過的南宮西像個老者一樣分析著。
  “是這樣嗎?”自言自語。
  “別胡思亂想了,把酸奶喝了,好好睡一覺。”南宮西把酸奶放到顧傾兒的手裡,像哥哥一樣勸著。
  顧傾兒輕輕抿了一口,“很好喝。”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南宮西說完便離開了。
  關上了房門,房間裡又剩下她一個人。
  “她說了什麼?”南宮祭倚在門口,小聲的問道。
  “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問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會有一方付出的比另一方多。”南宮西一字不落的概括了顧傾兒的意思。
  “你下去吧。”南宮祭擺了擺手。繼續站在門口,為什麼突然問這些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感覺到陽光的刺眼。天氣看樣子很好,等一下。天氣好?陽光刺眼?激動的把手指放到眼前晃了晃。她能看見了。頓時覺得連地上散落的發絲都是美的。起身,穿好衣服,仔細的梳洗打扮過後,下樓尋找南宮祭的身影,可是一無所獲。只有南宮西在餐廳裡孤零零的吃飯。
  “南宮西。”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蹦蹦跳跳的跑到餐桌前。南宮西嘴巴裡還叼著雞蛋,跑過去扶住顧傾兒。“少夫人,你別跑,摔倒了我可付不起責任。”南宮西皺了皺眉。
  “南宮西,你皺眉真難看。”顧傾兒撇了撇嘴。看著南宮西嘴裡還叼著那個雞蛋露出大半個,餓極了的她想都沒想直接用嘴巴咬住扯下來。
  南宮西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傾兒嚼著煮雞蛋的模樣。“那是我吃過的!”
  “我不嫌棄。”顧傾兒壓根就把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等一下。你能看見了?”南宮西把修長的手指在顧傾兒的眼前不斷地晃。
  “別晃了,餓死我了,給我拿點吃的。”顧傾兒推開南宮西的手,准確無誤的坐在椅子上,揮動著手臂不斷地吃。
  “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祭少。”南宮西開心的放下橙汁,想要跟南宮祭報告。顧傾兒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南宮西,“我想給他個驚喜,我們去公司找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告訴南宮祭這個好消息。
  “好,那你等我,我進去換個衣服。”說完,南宮西便進了房間。
  顧傾兒在鏡子裡不斷地旋轉,能看見了,“多美的女孩子啊,這是誰家小姑娘,長的這麼俊。”對著鏡子不斷地誇自己。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復活的模樣總算心裡放下了一快大石頭。

  ☆、361.第361章 對決

  兩個人開著紅色的炫目的甲殼蟲跑車,拉風的穿越各個街道。顧傾兒第一次覺得到南宮祭的公司是如此的遙遠,南宮祭的海邊別墅真的很美,聽說這個地方是模仿了愛琴海的設計,聽說這個別墅是他的傑作。
  一切都是聽說,可是現在眼前看見的真相是在南宮祭的辦公室門口,沒有關門的南宮祭和仇末涼站在那裡。仇末涼的胳膊還拉著南宮祭的衣袖,兩個人站在那裡,彼此對視。顧傾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一切都印證了。
  原本美麗的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該進去嗎,進去了要說什麼,問他們你們在干什麼,還是問你們兩個是不是相愛,一個是當做親姐姐的閨蜜一個是她深愛的男人,兩個人,她都無法捨棄,可是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的。
  走進去,站定了腳步,雙手握成了拳,骨節泛白。“仇末涼,你愛南宮祭對嗎?”那樣的話語在此刻聽起來卻是讓人那麼心疼。
  “傾兒?你怎麼來了。”仇末涼松開了拉著南宮祭衣角的手,扶著顧傾兒在南宮祭的辦公室裡坐下來,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仇末涼,你一直是愛著南宮祭的對嗎?”依舊追問,眼神堅定。
  “你能看見了?”眼睛裡再也不是空洞無光的,仇末涼的心驚了。
  “回答我。”三個字,堅定有力。
  “是。我愛他,甚至比你更愛他。”仇末涼看了一眼顧傾兒,說愛的時候看了一眼南宮祭的眼睛,琥珀的雙眸瞳孔沒有一絲的變化。
  “傾兒,你能看見了。”南宮祭的語氣裡沒有顧傾兒期待的興奮,陳述的語氣像是在說路邊的一道風景。
  “南宮祭,你出去,我跟仇末涼談談。”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關於男人的戰爭,南宮祭看了看顧傾兒堅定的臉,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說:直接斃了仇末涼,因為她傷了你的心,可是話在嘴邊徘徊了很久,始終放不下面子。
  南宮祭和南宮西守在門外。“她什麼時候看見的。”南宮祭看著南宮西,沒有責怪的意思。
  “早上醒來就能看見了。”南宮西回答道。
  “我是問你你們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南宮祭慍怒。
  “我們來的時候仇末涼拉著你的衣袖,沒有任何交流。”如果有交流的話或者會好一些,至少可以讓顧傾兒看見南宮祭的立場,他是為了保護顧傾兒的心,對仇末涼家人的心所以才讓仇末涼不斷地出現在顧傾兒的生活裡,可是他還是讓她受傷了。似乎傷的很重。
  辦公室裡,顧傾兒坐在椅子上,看著仇末涼,沒有任何的埋怨,也沒有眼淚,只是很認真的問道:“接近我,是因為南宮祭還是因為真的有把我當家人。”
  “如果我不把你當家人,你覺得我會不去搶南宮祭嗎?”仇末涼有些慌亂了,算好了結果算到了結局卻沒有料到顧傾兒的突然出現。
  “這樣就足夠了。仇末涼,即使你愛南宮祭,我依舊把你當做家人,其實我是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顧傾兒笑了,笑的淒涼,仇末涼看著顧傾兒的笑容,心有些疼,是自己傷害了她,其實今天來找南宮祭是因為想要跟南宮祭徹底攤牌的,可惜還沒有攤牌,便成了結局。
  只是她的攤牌不是表面上的攤牌……
  轉身,離開辦公室,現在她不想要看見任何人。
  南宮西斜睨著看著仇末涼離開的背影,她沒有看南宮祭一眼,而是挺直了胸膛,離開,似乎不認識任何人一般。
  顧傾兒頹廢的坐在南宮祭的辦公室裡。
  南宮祭走進去,便看見無助的顧傾兒,“傾兒。”南宮祭用了極盡溫柔的語氣喚道。
  顧傾兒抬起頭,蒼白的笑。“南宮祭,抱抱我。”這一刻,她需要南宮祭的擁抱,南宮祭把顧傾兒抱進懷裡。緊緊地,“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人。”
  顧傾兒點頭,她是相信他的,因為南宮祭見到顧傾兒的時候沒有慌張,只有沒做虧心事的男人才會那樣淡定的看著她,所以她信他。“我相信你。”淺笑,即使蒼白,她也在微笑。
  ……
  仇末涼一個人上了天台。這裡好高,高到讓她覺得離雲彩那麼近。一個人站在天台,她需要安靜的想一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至始至終顧傾兒都沒有埋怨她一句,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仇末涼,你傷害了最愛你的人。瘋狂的撕扯著自己衣服和頭發,有那麼一刻,仇末涼覺得自己該從這裡跳下去的,是的,她想到了死,她不想失去顧傾兒這個妹妹,只有顧傾兒才是最愛她的人。可是她的愛情呢?她愛的男人的仇恨呢!她干淨的身體呢!
  ……
  顧傾兒和南宮祭一直擁抱著,南宮西便守在門口。
  不知道多久之後,顧傾兒才從南宮祭的懷裡離開,“仇末涼呢?”除了她以外仇末涼什麼親人也沒有了。所以她有些擔心。
  南宮西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我怕會出事,我去找找。”顧傾兒說道。南宮祭及時的拉住了她的手。
  “你乖乖的坐在這裡,南宮西,你去找,有消息就來報告,”南宮祭說道。
  “是。”南宮西恭敬的鞠躬,起身,離開,
  顧傾兒坐在椅子上,左眼皮跳個不停,不會出了什麼是吧,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禍,可是俗話又說男左女右,也就是說左眼跳是不好的事情的預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祭少。找到了。人在樓頂。”南宮西說道,還沒有說完,顧傾兒已經沖了出去。
  樓頂,南宮西站在那裡,看著仇末涼的背影,“下來。”兩個字。倒是有幾分南宮祭的風格。
  仇末涼沒有回頭,依舊站在那裡。“別過來。如果你過來那麼就安排人在下面收屍。”仇末涼的話語沒有一點的玩笑之意。
  顧傾兒趕到樓頂的時候變看見仇末涼一個人站在樓頂,一身紅裙,一頭長發,看上去妖冶的不像話。南宮西示意她不要靠近,顧傾兒卻笑了笑,大步走到仇末涼的身邊。

  ☆、362.第362章 退讓

  南宮祭和南宮西趕來的時候顧傾兒和仇末涼站在樓頂,一襲薄荷綠的長裙,四片裙擺,被風凌亂的吹著,兩個女人站在那裡,像是一副美麗的風景,可是此時沒有人去欣賞這片風景。
  “傾兒,你過來。”南宮祭說的是傾兒你過來,而不是你們兩個給我回來,仇末涼的心在顫抖,即使這個時候南宮祭關心的也只是顧傾兒的安危而已,一開始自己便是被自己布下的愛情陷阱迷惑了,以為南宮祭一定會愛上她的,這樣逼顧傾兒離開便輕而易舉了,可是站在樓頂的這段時間腦中的弦突然崩開了,好像什麼事情都突然豁然開朗了。在這份卑微的愛情裡,自己沒有得到的愛情卻被顧傾兒那份難得的親情掩蓋住了,其實她是幸福的,因為顧傾兒一直都在讓著她,其實顧傾兒很聰明,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卻從未拆穿。只是自己太過執拗,無法放下這份愛情。
  “為什麼來這兒。”顧傾兒沒有驚慌,沒有害怕,只是平靜的問道。
  “你呢,為什麼上來,不怕我會拉你跳下去嗎?”仇末涼沒有回答顧傾兒的問題,反問道。
  “仇末涼,我很愛南宮祭,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讓給你,可是南宮祭我無法讓出來,仇末涼怎麼辦,我們一起跳下去吧,只要跳下去,我們還是姐妹,再也沒有南宮祭這個男人的存在了。”空氣似乎停止在這裡。
  南宮祭站在顧傾兒一米處的距離,只要顧傾兒跳下去,他便可以把她牢牢抓住。
  南宮西站在仇末涼的身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站在那裡,仇末涼是可憐的,即使外表美艷無比,穿著熱情的紅色長裙,可是心裡的那一抹寂寞是他可以看得見的。
  “笨蛋,你有祭少愛著干嘛要跟我跳下去。”仇末涼敲了下顧傾兒的頭。
  “那你有我愛著,干嘛要跳下去,你死了我會很難過的。”顧傾兒看著仇末涼,目光炯炯。
  南宮祭承認自己是嫉妒的。顧傾兒對仇末涼說的話那麼堅定無疑,可是她沒有那樣對他說過,作為一個男人是很有挫敗感的。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這裡風大,一會兒再把咱倆吹下去。那咱們死的多冤枉。”顧傾兒拉住仇末涼的手,往門口拖。
  仇末涼就像個聽話的孩子般被拽了下來,走到南宮祭面前的時候,仇末涼對南宮祭笑了笑,眼神清澈,再無愛戀。然後看了看南宮西,南宮西站的那個位置恰好一米處,能夠很好地保護她,心裡有些暖。
  “謝謝。”她只說了兩個字,可是對於南宮西來說卻是足夠了。
  仇末涼這場看似為了愛情的天台決斗終以失敗而告終。再也沒有人提起來,可是那一幕卻被八卦的記者准確的偷拍成功。次日的頭條上便是顧傾兒系顧逸塵的前女友,因顧逸塵集團落魄,轉身投入南宮祭的懷抱,小三上位,踢走正宮仇末涼,逼正宮仇末涼跳樓。
  早上南宮祭剛到公司,便知道了這樣一條爆炸性的消息,已經過了壓下消息最佳時機。晨報已經賣了上萬份。這樣一條爆炸性的消息瞬間在各大媒體稱為頭條,電視、網絡、電台、報紙、雜志爭相報道,顧傾兒從南宮的執行總裁,南宮一炮而紅的美女執行總裁顧傾兒成為人人痛恨的小三,
  顧傾兒窩在辦公室裡看著新聞,倒是平靜很多,想想仇末涼真的是跟南宮祭結過婚的,即使是假的,可是當時有媒體報道了,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這樣的新聞倒是把顧逸塵招來了,顧逸塵第一個找到南宮祭的公司。兩個人在辦公室談話,因為隔音太好,顧傾兒什麼也聽不到。
  “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傾兒,讓她承受這樣的壓力。”顧逸塵的第一句話省略掉了稱呼。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會解決。”南宮祭摘掉了墨鏡,看著窗外。
  “解決?你怎麼解決,現在各大媒體都報道出來了,你要怎麼解決。我今天要帶走傾兒。”
  顧逸塵突如其來的話讓南宮祭轉過頭看著他,“她是我的女人。”
  “那只是過去,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帶走她的。”顧逸塵的眼底染上一抹血紅。
  南宮祭看著顧逸塵,現在面前的這個顧逸塵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他了,現在的顧逸塵身邊的氣場已經變得有些冷冽了,什麼時候起顧逸塵連最起碼的偽裝都卸掉了,明目張膽的展示自己的冷,“你可知道跟我作對的代價。”
  “名義上我還是傾兒的哥哥,這一點你知道的,只要我從這裡出去時少一根頭發,你也是罪魁禍首,更何況你在其他地方做掉我,祭少,這一點我比你有優勢。”顧逸塵的聲音很輕,眼底的邪惡是南宮祭所厭惡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卑鄙的。”南宮祭冷眸掃過顧逸塵的臉頰,不帶任何感情。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正人君子。”顧逸塵笑了,唇角帶了幾分冷意。
  揮了揮手,邁著闊步離開南宮祭的辦公室。
  顧傾兒看見顧逸塵推開她辦公室的門,有些楞,“哥?你怎麼來了?”這個時間他還敢明目張膽的站在這裡,真是不要命了。
  “傾兒,跟我回法國,風頭過了我把你送回來。”顧逸塵當然明白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顧傾兒吃的就是這一套。
  “南宮祭同意了?”顧傾兒的喉嚨有些干澀,是南宮祭讓他來帶走她的嗎?為什麼沒有親自來跟她說,難道是怕自己糾纏他?
  南宮祭從門外走進來,看著顧傾兒。“跟顧逸塵去法國吧,等我處理好了這件事接你回來。”顧傾兒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她竟然聽見南宮祭說讓自己跟顧逸塵去法國。
  “遇到困難就讓我逃跑,那我豈不是真的就是小三了,我不要!”執拗的她怎麼可能乖乖的跟顧逸塵回法國,
  “你留在這裡聽到閒言碎語你會難過,跟顧逸塵去法國。”命令不容置疑。

  ☆、363.第363章 習慣

  “你們兩個合起火來把我攆出這裡是嗎,南宮祭,你是不是對仇末涼動心了,想要趕走我!”這樣的話從顧傾兒的嘴巴裡說出來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
  顧傾兒想要離開,現在她很累了。
  “你去哪兒。”南宮祭對著顧傾兒的背影喊道。
  “散步。”顧傾兒沒有回頭。
  南宮祭抽回手。拉住顧傾兒,“你現在不許出去。“
  “不出去嗎?那我要在這裡等待別人的批判嗎,事情明明不是那樣的,為什麼要這樣寫。”慍怒的雙眸迸射出憤怒的火光。
  “還是你認為我這樣出去會丟了南宮的人,會讓南宮的股票大跌,還是我在你眼裡其實就是這樣一個小三的貨色!”幾乎是用喊的。
  憤怒完全迸發出來,南宮祭卻沒有發火,只是把顧傾兒抱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長發,“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就好,不要出去。”南宮祭擔心的是顧傾兒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會崩潰。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感受到了安全,可是現在她要做的是澄清事實。“放開我。”
  “傾兒,現在你出去不會有什麼好處的,不如召開個記者招待會,把這件事情講清楚。”顧逸塵提議道,看似真的很關心的摸樣。
  “這個辦法目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南宮西,安排記者招待會,就在我們公司的禮堂。”南宮祭松開顧傾兒,對著南宮西說道。
  南宮西點點頭,一瞬間消失在十七樓。
  “傾兒!”仇末涼急匆匆的踏進辦公室,一瞬間辦公室便熱鬧起來。
  “你怎麼來了。“顧傾兒驚訝的看著仇末涼,故事的女主角總算登場了。
  “外面的記者都堵到我們家門口了,班都不能上了,”仇末涼無奈的說道。
  “誰讓你是南宮祭的妻子的,”顧傾兒打趣道。
  “得了吧,我可不想頂著南宮祭妻子的頭銜生活,我還得嫁人呢。”仇末涼玩笑般躲過了顧傾兒的話題。
  “有合適的人選嗎?”顧傾兒聽到仇末涼有喜歡的人立刻八爪魚一樣粘了上來。
  “沒有。”仇末涼頓了頓。
  “仇末涼,你不誠實!”顧傾兒不滿的撅起嘴巴。
  “別鬧了,先想想記者會上要說什麼吧。”仇末涼成功轉移話題。
  “說什麼,我就說我是顧逸塵的妹妹。南宮祭的前妻。”顧傾兒覺得這件事解釋不明白,還不如直截了當。
  “這樣根本行不通。”顧逸塵嘴角含笑,這樣的場面他再喜歡不過了。
  “那就不要解釋了。”顧傾兒笑了,淒涼的像是山澗的小溪,有些冰涼。越過眾人,離開辦公室。
  “你去哪兒。”南宮祭拉住顧傾兒的手。
  “累了,想要休息,我去你辦公室。”抽回被南宮祭拉著的手,離開。
  顧傾兒的背影讓南宮祭有些心疼。
  “她為什麼生氣。”南宮祭覺得很納悶,大家現在都在想對策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傾兒生氣是應該的,正宮被判定成小三,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一件普通的偷拍事件。”仇末涼掃了一眼顧逸塵,可是他的臉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南宮祭倪了倪雙眸。
  顧傾兒並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下了樓,直接出了南宮大樓,南宮大樓門前被記者們圍堵的水洩不通。她站在那裡沒有一點的害怕。
  “顧小姐,請問一下你是不是南宮總裁和夫人之間的第三者呢?”
  “顧小姐,你是顧總裁前女友,是不是因為他國內公司倒了你才投奔祭少的。”刺耳的聲音,尖銳的問題,即便現在顧傾兒有銅牆鐵壁也會受到傷害。站在那裡,任憑記者問她問題,她始終不肯出聲。
  不知道誰開始先對著她砸東西的,礦泉水、本子、麥克風,甚至是石頭,總之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就在一顆雞蛋大的石頭奔著顧傾兒的臉砸過去的時候,南宮祭突然沖過去抱住顧傾兒,一個轉身,把她拉到了一邊,閃過了那個石頭。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慍怒的臉,終於哭了出來,“干嘛要幫我,讓他們打好了。”
  “笨蛋,你就算被打死了也只能說是小三無言以對,被好心市民正義執法。”南宮祭說道。
  記者們看見南宮祭走出來了,便開始對著南宮祭圍攻,“祭少,您和顧小姐的關系是不是真的像是傳言那樣其實是小三上位!”
  “對不起,下午會有記者招待會,現在不接受采訪。”南宮西第一時間攔住了記者。
  “祭少,顧氏集團是您收購的,是因為想要從顧總裁身邊搶走顧小姐嗎?”記者見縫插針,舉著麥克對著南宮祭。
  “我是商人,商人的工作就是賺錢。這跟我們私下的感情無關,賭場無父子,商場無兄弟,這話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嗎?”一句話問的記者啞口無言。
  “那麼祭少,您和顧小姐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呢?”記者見小三頭條泡湯直接轉移話題。
  “等我求婚成功。”南宮祭對著鏡頭笑了笑,便拉著顧傾兒離開了。
  留下南宮西在那擋住記者,
  “誰讓你一個人出來的。”南宮祭的語氣有責怪,眼睛卻在不斷地打量顧傾兒的身體是否受傷,
  顧傾兒不說話,安靜的跟著南宮祭回到十七樓。
  “傾兒!”仇末涼第一個迎出來。
  “有沒有傷到哪裡。”仇末涼一直看著顧傾兒,等待顧傾兒說話,可是顧傾兒卻只是搖了搖頭。
  “我累了,我想回家。”顧傾兒說道,然後一個人離開辦公室,卻被南宮祭攔住,“我們相處的模式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你總是無所謂的表情。”
  顧傾兒抬頭,看著南宮祭,等待南宮祭後面的話,可是南宮祭只是把顧傾兒抱進懷裡。
  “我習慣了孤獨跟冷漠,所以傾兒,請你主動一些,不要總是無所謂的表情,哪怕跟我吵架多好,我只希望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南宮祭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這是南宮祭嗎?
  顧傾兒閉上眼睛,感受南宮祭的心跳,這一刻她想要安靜的躲在南宮祭的懷裡,“南宮祭,我只是習慣了藏起來心事而已,可不可以不要離我那麼遙遠,我會怕。”

  ☆、364.第364章 吃醋

  “好,我會盡量靠近你。盡量讓自己變得溫暖起來。”南宮祭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顧傾兒此刻是幸福的。
  大家都識相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南宮祭和顧傾兒。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感受到了安全感,“傾兒,我是不是太冷了,”這樣的問題還是第一次問出口,雖然有些別扭,可是南宮祭還是決定為了顧傾兒盡量改變。
  “感覺像是冰窟,可是卻讓我一直不斷地想要去靠近。雖然裝的若無其事,其實我很想被你擁抱,很想在你的懷裡哭。”顧傾兒努力的抱緊了南宮祭,想要把南宮祭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不開心的時候不用在我面前硬裝,你還有我,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哭。我會心疼。”南宮祭這樣為數不多的情話在顧傾兒聽起來更是彌足珍貴。
  在南宮祭還在深情望著顧傾兒的時候,顧傾兒的肚子很不客氣的叫出了聲,“餓了吧,我帶你吃飯。”
  南宮祭把顧傾兒帶到一個烤串的店,老板看上去很眼熟,“你是那個地攤攤主?”看著屋裡火爆的場面,顧傾兒突然想到那個夜晚和南宮西一起背著南宮祭偷偷出來吃東西來著。
  “小姐,你來啦,祭少,你們坐,我給你們嘗嘗我新研究的烤肉。”攤主說著便回到廚房去了。
  “你把他安排在這裡啊。”顧傾兒看了看店面,挺大的,而且很干淨。
  “恩,這樣方便你吃,而且他每個月的收入會給我分層,也算是南宮集團的一個小產業。”南宮祭笑了笑。
  “想不到堂堂的南宮總裁竟然是個烤串的老板哈。”顧傾兒挖苦道。
  “拜你所賜。”南宮祭撇了一眼顧傾兒。
  “祭少,顧小姐,這是我自制的烤牛肉,你們嘗嘗。”店主端著一大盤肉走過來,肉已經是烤熟的了,店主用的石鍋放在下面,可以保持溫度,烤肉的香氣頓時溢滿餐廳。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顧傾兒夾起一大塊肉塞進嘴巴裡,真的是很好吃,嘴巴已經塞滿,沒法說話,所以只能是豎起大拇指。
  店主靦腆的笑了。,“你們慢慢吃,我再去烤一些給你們。”
  鞠了個躬,回了廚房,他是從心裡感激南宮祭的,不管外界怎麼傳南宮祭這個人,嗜血魔王也好,商業魔鬼也好,鬼才也好。
  他只知道能從一個城管追著到處跑的小攤販到今天200多平米的店面店主是南宮祭給予的,這樣就足夠了。
  “南宮祭,你嘗嘗。”顧傾兒夾起一塊肉放到南宮祭的嘴邊,南宮祭皺了皺眉,還是吃了下去,辛辣的感覺順便席卷全身,喝了一大杯水才稍微好一些。
  “那是祭少跟顧小姐吧。真恩愛啊,上午公布了關系,現在一起出來吃東西,真是羨慕。’”鄰桌的女生小聲的對同伴說道。
  “對呀,聽說祭少為了追到顧小姐可是差點自殺了呢。”一個女生附和著。
  南宮祭的臉都綠了,說他為了顧傾兒自殺,什麼時候的事,他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何止啊,我聽說祭少為了顧小姐可是24小時陪著呢,我還聽說顧小姐的前男友其實一直深愛顧小姐,就是因為祭少對顧小姐連命都不要了,所以股總裁才主動退出的。”南宮祭的臉黑了。
  起身,走到那三個女孩的餐桌旁,冰冷的俯視她們,“你們這些八卦是從哪裡聽來的。”
  “就是報社啊,每天都在刊登。”女生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突然覺得氣場不對,於是抬起頭便看見南宮祭帶著黑色的墨鏡冰冷的看著她們,女孩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對不起,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其實心是熱的,就是看著有些冰冷。別害怕。”顧傾兒趕緊走過去替南宮祭解釋道。
  然後拉著南宮祭的手,拖回了餐桌。
  “哇塞,好帥啊,跟我看的小說裡面男主角一樣啊,有冰又冷,有帥的沒天理。”顧傾兒聽到他們對南宮祭這樣的評價都快吐血了,她決定一定回去找些小說來看看。
  “看來我還挺搶手。”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看著她的反應。
  “是啊,你真的是很搶手,對於我這種沒人要的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吃醋了,南宮祭在心裡笑。
  顧傾兒吃醋還真的是很可愛,想要捏一下她的臉蛋。
  “菜來了,這個是秘制的五花肉金針菇,這個是我烤了48小時的烤雞,這個是鹽烤魷魚。”店主端出來一大堆吃的東西,然後熱情的介紹著。
  顧傾兒覺得有些應接不暇,一直在不停的吃。接到沈漠北電話的時候是詫異的。“喂。Gia哦(沈漠北)。”
  “你和祭都不在家,家裡什麼吃的也沒有,你在偷吃什麼。”沈漠北本來想問問他們去了哪裡,可是聽到顧傾兒嘴巴裡不斷地嚼東西的聲音,頓時流了口水。
  “我在吃烤肉,你來吧,地址在……南宮祭,這是哪兒?”顧傾兒東瞄西看,還是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香樟路78號,十分鍾開車過來。”南宮祭搶過電話,對著電話說道,然後便關掉了電話。
  顧傾兒停下筷子,等沈漠北來,她可不想等沈漠北來了桌子上只剩下一堆骨頭。
  沈漠北真的是拼了命了,八分二十七秒,車子穩穩的停在店門口,然後百米沖刺的進來。
  “這裡!”顧傾兒對沈漠北喊道。
  待沈漠北坐定,顧傾兒把手裡好吃的烤肉不斷的夾到沈漠北面前的餐盤裡,南宮祭的臉色並不好看。
  沈漠北是何等的聰明,把自己的餐盤推到了南宮祭的眼前。
  “我不吃。”南宮祭冷哼。
  “沈漠北,你先吃,你剛才累壞了,需要補補。”顧傾兒然後不懷好意的笑笑。
  南宮祭聽了顧傾兒的說辭,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沈漠北不斷地往嘴裡塞著東西。“好吃。”不斷地贊揚。顧傾兒頓時覺得沈漠北的吃相真的是很難看。
  “對了,我給你拿了個禮物,”沈漠北從皮包裡拿出一個魔方遞給顧傾兒,顧傾兒看著五顏六色的魔方很是喜歡。

  ☆、365.第365章 路癡帶路

  “這個我見過的,不過沒有機會玩,謝謝啊。”顧傾兒一把搶過魔方,在手裡不斷地把玩著。
  沈漠北不停的在吃,顧傾兒一直在不斷地旋轉魔方,可是始終都沒辦法做到每一個顏色歸位。
  “笨死了。”南宮祭拿過顧傾兒手裡的魔方,十五秒便搞定了。
  “南宮祭,想不到你還是個魔方高手啊。”顧傾兒覺得南宮祭的形象在她的心裡頓時擴張到無限大。
  “第一次玩。這麼幼稚的東西我可沒空碰。”南宮祭嗤之以鼻。
  “你第一次玩,就這麼厲害?”顧傾兒瞬間無語掉。
  沈漠北搶過顧傾兒手裡的魔方,打亂了,然後一分鍾全部歸位。
  顧傾兒看的都傻眼了。沈漠北把歸位的魔方丟給顧傾兒。顧傾兒看著沈漠北和南宮祭,悠悠的說道:“南宮家的人果然都不是人類。”
  “好了,吃飽了喝足了,我們該回去了。”南宮祭看了看時間,說道。
  “難得出來一趟,玩一會兒吧。”顧傾兒央求道。
  “好。”南宮祭總算答應了。
  “那我們去哪兒。”沈漠北來了興致。
  “我帶你們去。”顧傾兒邪邪的笑了笑。
  於是乎,在顧傾兒這個路癡的成功的帶領下,三個人開著黑色的布加迪威龍,直接上了丹沈高速,下不來了。
  “傾兒,你生在這個年代真是屈才了,你要是早生個幾百年,直接參加抗日戰爭,把你丟到日本那邊,肯定不肥一兵一卒就大獲全勝,八年抗戰也許一年就結束了。”沈漠北揶揄道。
  “你那麼有力氣,幫我找找路吧,”顧傾兒翻了翻白眼。
  “你要去哪兒。”沈漠北終於問道。
  “公園。”顧傾兒回答。不斷地看著導航。
  南宮祭一臉黑線。真不應該讓顧傾兒帶路,剛才吃飯的位置繞到後面就是個森林公園。
  沈漠北開著車,從高速的路口下去了,然後便看見綠油油的莊稼,玉米、紅薯、黃瓜、番茄。好多好多。
  “我們在這兒停車吧。”顧傾兒看見這些東西眼睛都綠了。
  “在這兒?”沈漠北看了看附近一望無際的菜地。疑惑的問道。
  “嗯嗯嗯,快停車。”顧傾兒興奮極了。沈漠北無奈的把車子停下來。
  顧傾兒帶著南宮祭從車裡走出來。
  “沈漠北,你在這裡生火,南宮祭,我們去偷菜。”顧傾兒邪惡的笑了。
  南宮祭看了看菜地,點了點頭,想不到,他堂堂南宮總裁,竟然會來這裡偷菜吃。
  顧傾兒帶著南宮祭穿梭在玉米地裡,然後把掰下來的玉米就放到裙擺上,南宮祭負責挖紅薯,這裡的土地很好,所以紅薯很大。顧傾兒和南宮祭滿載而歸。
  沈漠北的火已經生好了,顧傾兒找來木棍穿好了玉米烤著,紅薯就扔在火堆裡,香氣宜人。
  因為剛吃的太飽,沈漠北只能是看著顧傾兒不斷地吃東西。’“傾兒,你太奸詐了,你剛才都沒怎麼吃東西。”
  “我剛才吃了很多,可是看見這些又餓了。”顧傾兒接著啃玉米。
  南宮祭想到小的時候,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那是一段不能忘卻的回憶,雖然不快樂,可是卻不敢忘記,因為是那是他前進的動力。
  吃過了東西,顧傾兒還烤了一堆,放進車裡,打算給仇末涼和沈漠北吃。三個人興沖沖的回了家。
  顧傾兒想,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眼睛失明到現在應該是她過的最快樂的日子了。沒有爭吵,雖然會難過,會哭,可是她卻能感受到強大的幸福感。
  顧傾兒到家的時候,已經在車裡睡著了,南宮祭無奈的從車裡把她抱出來,仇末涼已經等在門口了,因為顧傾兒在車上已經打電話給她說是有好吃的。仇末涼第一個沖了過來,南宮西在沙發上,把玩著刀,一臉不關心的模樣。
  南宮祭把用衣服裹著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仇末涼打開來,食物還都是熱的。多久沒有吃到這種原生態的東西了。取了一個紅薯,剝了皮,在沙發上吃的有滋有味。
  顧傾兒被南宮祭抱進房間,換了干淨的衣服又幫他擦了臉,才出去。進了書房,繼續批閱文件。
  客廳裡,沈漠北和南宮西坐在沙發上,看著仇末涼沒有一點淑女形象的大快朵頤,沈漠北的眉頭微皺,剛才自己吃東西也是這樣子嗎,真丑。
  南宮西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吃東西。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仇末涼直接丟了一個紅薯給他,“我說神,你也吃一個嘗嘗。”仇末涼是在消遣南宮西,因為實在是看不慣南宮西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南宮西用刀子叉住紅薯,沒有剝皮,直接咬了下去,芳香四溢,可是他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
  “我說神,那是紅薯,不是個藝術品,不用這樣吃吧。”仇末涼嗆聲到。
  “仇末涼,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為什麼一直針對我。”南宮西挑釁的笑。
  “你腦袋進水了嗎,我會喜歡你這種神出鬼沒的人嗎?”仇末涼翻了翻白眼,繼續往嘴巴裡塞東西,可是心裡卻被小鹿裝的霹靂啪啦。
  “你們兩個有吃的也堵不住嘴巴,干嘛總是針鋒相對,真是的。”沈漠北終於出聲了。
  “噎死我了。”仇末涼有些難過的捂住嗓子。
  南宮西起身,去了廚房拿了水遞給仇末涼,卻沒有看仇末涼一眼。
  “我不要喝你倒得水,說不定裡面有毒呢。”仇末涼不屑的偏過頭。
  沈莫北起身,去廚房倒了水,拿出來給大家一人一杯。仇末涼接過沈莫北遞過來的水杯,直接喝干,“還是沈莫北到得水比較好喝,甘甜清爽。”
  “又不是加了糖的農夫山泉。還甘甜清涼,我看你是腦子被門擠了。”南宮西“砰”的一聲放下水杯,回了房間。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背影,笑的很大聲,“這一局我贏了。”
  顧傾兒睡醒了從樓上走下來,沈漠北依舊不斷地往嘴裡塞東西,他已經把烤肉消化的差不多了。
  “傾兒,你要什麼時候嫁給祭少。”問出這樣的問題,仇末涼依舊還會是有一點尷尬的,只是這個尷尬有幾分真實卻只有愁末涼自己知道。

  ☆、366.第366章 他的寵溺

提結婚的事情,之前逃婚的事情可能對南宮祭是有一些打擊的。

沈漠北頓時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干脆讓了地方出來,回了房間,反正他也吃飽了。紅薯真甜,允了手指。

顧傾兒開始惆悵。胃突然不舒服起來,懶得去找藥,所以忍了。坐在那裡,三個人開始發呆。

南宮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光著腳丫的顧傾兒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裡。“怎麼光著腳。”南宮祭把鞋子遞給顧傾兒,顧傾兒乖乖的穿上。

“臉色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南宮祭說著把冰涼的手掌放到顧傾兒的額頭上。

“胃疼。”顧傾兒皺了皺眉。

“把阿浩找過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浩開始被他信任了。

沈漠北給阿浩打了電話,然後又找來毯子讓顧傾兒先躺下來。

“什麼樣的疼啊。”愁末涼有些著急,顧傾兒的身體一向不好,從小到大。

“脹痛,”顧傾兒想了想。

“該不是吃了太多了吧。”愁末涼分析到。

“可能是。”顧傾兒吐了吐舌頭。

阿浩來了的時候,顧傾兒已經疼的開始打滾了。

阿浩不慌不忙的給顧傾兒把了脈,然後開了針劑。

“我不要打針,很疼的。”即使是這個時候顧傾兒也要耍脾氣。

“不打針怎麼會好。”南宮祭按住顧傾兒的手臂,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畫面似乎自己曾經也這樣強迫過顧傾兒這樣打針,當時顧傾兒恨了他好久,於是決定松開手,“我陪你打。”

“給我開個葡萄糖,我陪她打針。”這句話像是炸彈在客廳炸開。

顧傾兒忘記了疼痛,躺在沙發上,安靜的等著阿浩給她打針,阿浩拿來酒精棉,在顧傾兒的手上輕輕擦了擦,然後細小的針頭便刺進了她的皮膚裡面。又找來膠布纏好,然後給南宮祭打了葡萄糖。

這一幕是有愛的。

仇末涼站在原地,眼底隱藏了幾分看不懂的以為。

“少夫人,最近不要碰冷水,是疲勞過度加上精神緊張導致的痛經。”阿浩解釋道,然後又把兩個人的點滴瓶調了速度,才離開。

顧傾兒的臉紅了。

“你個大笨蛋,胃疼和肚子疼都分不出來。”南宮祭責怪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本來想反駁的,可是看見南宮祭打著點滴坐在沙發上還在不斷的給文件簽字心裡過意不去。

“真是無聊,找幾個小說給我看看吧,要那種惡魔總裁系列的。”顧傾兒突然想到在飯店裡那幾個女生的討論,關於南宮祭的。

‘“我這就有,這幾天無聊買了一本。”仇末涼從皮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書。

“這也太厚了吧。”顧傾兒吸了吸氣。

“你看吧,看一頁就停不下來了。”仇末涼的眼睛裡放著光,她也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冷血的,只是經歷了不該經歷的事情而已。

顧傾兒接過書,真夠厚的,起身,倚在沙發的靠背上。自顧自的翻起來。真的只看了一頁,便被吸引進去了。“男主角好帥啊。”顧傾兒贊歎道。

“一本書而已,你看得見他長是帥還是不帥?”南宮祭抬頭瞟了一眼顧傾兒便繼續埋頭。

“當然了,作者說男主角劍眉星目,薄唇挺鼻。”顧傾兒指著書裡描寫男主角的部分反駁道。

“幼稚。”南宮祭不理會。

“哇塞,男主角對女主角好好啊,給她洗澡,看光了都沒有碰她一下哦,男主角打架好帥啊,。男主角好有錢啊,男主角真冷酷,真的是太帥了。”下一秒書便從顧傾兒的書裡不翼而飛。接著便看見片片雪花飛了起來。

“你干嘛。”顧傾兒看這南宮祭陰冷的臉,吞了吞口水。

“幼稚鬼,那只是小說杜撰出來的。以後不許看這些沒用的東西。”南宮祭承認他討厭顧傾兒看見書裡的男主人公贊不絕口,眼冒金星的模樣。

“南宮祭,。你變態。”一賭氣,自己拔掉了針,跑回了房間。

“該死!”南宮祭氣憤的把手裡的文件掃到了地上,然後拔掉針頭,任憑血從血管裡冒出來,流到地上,

仇末涼瞬間無語。

一本小說,也值得吵架嗎?

虧自己剛剛還在為南宮祭和顧傾兒之間的這種磁場而糾結。

不多時,顧傾兒便從房間裡跑出來,拎了個小箱子,手上的針眼還在流血。“我要離家出走。”顧傾兒氣哼哼的丟下一句話,便往門口走。

“隨便。”南宮祭不去理會,轉身上了樓。

“我會帶個真正的冷酷男人回來給你看,我就找個跟小說裡一模一樣的男人回來,氣死你!”孩子氣的宣言絲毫沒有阻礙南宮祭的腳步,南宮祭一句話都沒說就回了房間,然後便聽到“砰”的關門聲。

南宮祭個大王八,我離家出走都不攔著我的。顧傾兒在心裡把南宮祭罵了幾萬遍。

“仇末涼,我今晚跟你在。”拋下這句話,便拎了箱子,出了別墅,海風很大,大到可以把顧傾兒吹的倒退好幾步,。可是這一次沒有南宮祭在身邊了,仇末涼緊緊跟著顧傾兒,生怕她一個想不開跳海自殺。

“那個傾兒啊,這裡離瓔珞鎮挺遠的,難道要走回去啊。”仇末涼小心翼翼的問。

“那我們就去酒吧!酒吧離得近。”顧傾兒吼道,用眼神告訴愁末涼她很認真。

愁末涼果然就放任顧傾兒去了酒吧。

“該死的顧傾兒,你去找男人,我就找女人。看誰忍得住。”南宮祭在房間裡砸了好幾個花瓶,終於消了氣。,看看地上那一地的玻璃碎片,價值千萬。解恨了。“沈漠北,沈漠北,我們去喝酒。找個女人多的地方。”

沈漠北和南宮西互相對望了一眼,便不多說,馬上聯系酒吧。

三個人駕車去了酒吧,在包廂裡,安靜的聽小提琴演奏。南宮祭不斷地灌著酒,六個女人各自坐在他們的左右手邊。更是不斷地敬他們酒,來的時候經理有交代過,要好好招待他們三個人,得罪不起。所以先灌醉了,睡上一覺,便可以拿到很多錢。

……

  ☆、367.第367章 都 誤會

  顧傾兒站在酒吧的門口終究還是猶豫了,每一次酒吧的回憶都太過於難過,“愁末涼,我們還是回瓔珞鎮吧。”
  帶著幾分傷感的語氣,愁末涼卻聽得到心底的難過。
  “傾兒,給祭少打個電話吧,也許,他也跟你一樣,這會兒很難過。”愁末涼這一次是真心的,即便是要復仇,也不急於現在一時了,畢竟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是她的妹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不要。”顧傾兒執拗的拒絕到。
  “如果你不好意思,我來打。”愁末涼撥通了那串冰冷的數字,然後把電話的聽筒貼在了顧傾兒的耳朵上。
  “喂?”電話那頭清麗的女聲。
  “對不起,我打錯了。”倉皇的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上的號碼沒有問題,於是再次撥了過去,依舊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喂。你好。”
  “南宮祭呢?”顧傾兒情願是南宮祭的手機丟了被別人撿到,搶下愁末涼手裡的手機,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號碼。
  “他喝醉了,你有事可以告訴我,我會轉達的。”干練的語言,一看就知道在這一行干了很久了。
  南宮祭其實是半醉半醒的,他知道這個女人接了他的電話,可是現在他不想聽見顧傾兒的聲音,或者說他希望看到顧傾兒暴跳如雷的反應,他想看見他在她心裡的位置。
  顧傾兒慌亂的掛斷了電話,臉色煞白,“南宮祭出軌了。”五個字,讓仇末涼都愣住了。
  “傾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祭少不是那種人的。”仇末涼根本不相信。
  “是嗎,前幾天他還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他只愛我一個人,以後也只會有我這一個女人,可是現在我打電話給他竟然是個女人接的,”顧傾兒承認自己受傷了。
  “傾兒,祭少不是那種人的,也許是公司的秘書。”仇末涼分析著。
  “南宮祭的手機從不讓人碰。”顧傾兒說道。
  “那就是手機掉了。”仇末涼只能想到這一個借口了。
  “怎麼可能呢,這麼巧。”顧傾兒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傾兒,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誤會。”愁末涼不想看著顧傾兒這樣難過,於是解釋道。
  “你不必替他說話了,我累了,想要睡覺。”逐客令下達,仇末涼駕車帶顧傾兒回了瓔珞鎮,此刻,只有這裡才是顧傾兒的家。
  顧傾兒流著淚睡著了,迷糊中她聽到南宮祭曾經為她吹得塤曲……
  顧傾兒睡著以後,愁末涼關上了門,出了房間,第一個想到的男人竟然是南宮西。
  電話接通好久,愁末涼才緩緩開口,“傾兒和祭少鬧了矛盾,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她問的是要怎麼辦,可是卻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去找祭少談談吧,不是少夫人聽到的情況,我估計他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南宮西提議道。
  “他現在估計是頭獅子,誰敢招惹,”愁末涼可是有了一次經驗的人,
  聽到愁末涼的比喻,南宮西連連點頭,只是電話那頭的愁末涼看不見而已。
  “要死一起死,南宮西,我們兩個一起去。”愁末涼死也要拉上南宮西一起。只是她卻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為什麼一次又一次被南宮祭和顧傾兒之間的磁場所感動,為什麼總是忘記的身份。
  “我跟祭少在一起,你開車來,在我還沒有反悔之前,速度來這裡,否則我不敢保證十分鍾之後我還會兌現我的承諾。”南宮西的嘴角上揚,他很喜歡看愁末涼暴跳如雷的畫面。
  “南宮西,我現在在瓔珞鎮,你覺得我能用十分鍾時間從瓔珞鎮飛到市區裡?”愁末涼咬牙切齒的問道。
  “那是你的問題,我沒有拒絕幫你,但是我也沒有說這個忙我一定要幫,至少我得看見我幫忙的價值。”南宮西有種報了仇的快感,想到電話那頭的女人此刻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心裡便痛快的歡暢淋漓。
  愁末涼還想跟南宮西再嗆上幾句,可是南宮西已經掛斷了電話,愁末涼憤憤的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在心裡罵了幾千遍南宮西的壞話。
  手機裡接到一條信息,是南宮西發來的:高峰期,開車穩一點,我在酒吧門口等你,位置已經發送到你的手機裡了。
  南宮西的話雖然不多,可是愁末涼的心還是暖了暖,剛剛還被欺負的想要跳腳的愁末涼開著車子在馬路上彪了起來。
  酒吧的門口南宮西已經站在那裡了,從發了短信開始,他就已經在等愁末涼了,是擔心嗎?
  愁末涼一襲紅裙出現的時候南宮西的眼睛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暖意的眸光。
  “祭少呢?”愁末涼現在滿腦子都是顧傾兒睡著後眼角的淚花,她是她的親妹妹,她要為她討個說法。
  “我帶你去見他。”南宮西的聲音恢復平靜的狀態。
  兩個人一前一後,倒是頗有些正式的意味。
  南宮祭此時已經喝的有些醉意了。看著愁末涼出現在面前,眼底附上冰冷。“顧傾兒,你來做什麼。”
  “我是愁末涼。”愁末涼沒有想到南宮祭會把自己看成是顧傾兒,自己的樣子已經重新整容了,為什麼南宮祭還可以看出來自己和顧傾兒很像,還是說南宮祭只是醉話而已。
  “來做什麼。”言簡意賅,沒有讓座的意思,桌子上東倒西歪的酒瓶昭示了他的心情極差。
  “傾兒給你打過電話,可是是個女人接的,她很難過。”愁末涼脫口而出。
  “她讓你來講和的?”南宮祭第一次用了疑問句,說明顧傾兒在他的心裡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仇末涼看著南宮祭,認真的說道:“祭少,你和傾兒明明就誰也離不開誰,為什麼要為了一點小事爭吵呢,你在這裡喝悶酒,她在家裡哭,這樣你們根本就是在折磨彼此。”
  愁末涼此刻化身家長,如果可以她很想拖著南宮祭去見顧傾兒,讓他看看顧傾兒此刻多麼的難過。
  “折磨?我折磨她?還是她拿我的真心當兒戲。”南宮祭摔了手裡的杯子。

  ☆、368.第368章 拼酒

  “小說裡寫的人物畢竟是虛幻的,每個女生都有自己心裡的白馬王子的,是因為現實裡得不到才想要在書裡找到白馬王子的形象,所以作為女生的立場我希望祭少你能理解。”愁末涼突然覺得南宮祭很幼稚,只是一個虛幻出來的人物都值得他小題大做?
  “祭,跟傾兒求婚吧,你們結婚了,她便會有安全感了,你也不用擔心她會離開。”南宮祭失憶了,所以對於顧傾兒這種敏感的女孩子來說,再次求婚便是一個最好的保障了,她不要錢,也不要權,她要的只是一個從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屬於她的男人而已。
  “你們敢保證她不會再逃婚?”南宮祭掃了一眼站在顧傾兒一邊的“牆頭草”,什麼時候顧傾兒已經霸占他身邊的這幾個人的思想了,都被顧傾兒洗腦了嗎?
  仇末涼不再說話,倒是南宮西,站出來,“祭少,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只要你真心對她,她絕對不會逃婚。”信誓旦旦的做著保證,眸光堅定,這倒是讓南宮祭為之一愣,這個時候站出來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南宮西,這一點的確讓他沒有想到,是因為顧傾兒之前救過他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你憑什麼敢為她擔保,還搭上男人最值錢的人格。”南宮祭笑了,冰冰冷冷,手裡的酒杯不斷地搖晃,香檳色的液體在酒杯裡形成小小的漩渦。“這樣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可不是我教你的。”
  南宮西低垂著眉眼,聲音帶了幾分堅定,“我只知道少夫人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我願意用我的人格擔保,少夫人不會逃婚。”
  “傾兒的魅力真的很大,你們這裡誰不喜歡她。”南宮祭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包括沈漠北和南宮西,無人應答。
  “祭少,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仇末涼看了眼南宮祭,這個男人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倔強的可以。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為了我連命都能不要嗎,那麼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會跟傾兒和解,你過來。”南宮祭對仇末涼說道,眼神裡是滿滿的曖昧。
  這是仇末涼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南宮祭,說不清楚哪裡不對,可是總之是不對了。幾乎是沒有思考,愁末涼就走到了南宮祭的身邊,像是被磁鐵吸引一般。
  門外,顧傾兒推開門,穿著睡衣,站在那裡,一臉蒼白。
  南宮祭沒有想到顧傾兒會出現在這裡。
  事實上,顧傾兒也是剛到不久,她打電話給了沈漠北,沈漠北說愁末涼在這裡,她怕愁末涼他們出事才急匆匆的跑到這裡,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可是湊巧剛好讓她便聽到這樣的話。
  來自南宮祭的。
  薄涼……
  連身到心。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的冰冷。
  “人到齊了,來吧,坐下喝一杯。”南宮祭左擁右抱的招呼著,兩個女人趁機往南宮祭的懷裡蹭。
  “讓她們滾。”顧傾兒的牙齒在打架,手掌已經握成了拳。
  “你可以有你的白馬王子,我有我的消遣,我們互不干涉。”南宮祭的嘴角揚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顧傾兒告訴自己不能哭,於是扯開嘴角,笑了。“好啊,仇末涼、沈莫北、南宮西我們坐下來喝點,好久沒喝酒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顧傾兒按在了沙發上。
  “服務生,給我上酒,要你們店裡最貴的。多來點,少了不夠喝。”顧傾兒對旁邊一直伺候的服務生說道,
  “少夫人,這酒吧是祭少的,您想喝多少都可以。”服務生在報紙上是見過顧傾兒的照片的,所以不敢怠慢,趕緊出去拿酒了,一分鍾的功夫,服務生便推車進來了,上面琳琅滿目的都是名貴的酒,
  顧傾兒拿起四瓶,讓服務生打開,服務生恭敬的打開酒瓶,把桌子上的酒杯斟滿。
  顧傾兒端起酒杯。對著南宮祭說道:“祭少,謝謝你在我看不見的那段時間照顧我,我先干為敬。”說完,一口悶掉了三兩的酒杯。這個酒,真……難喝,滑不溜丟的,感覺像是豆油。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沒有阻止,依舊搖晃著杯子裡香檳色的液體。
  “沈漠北,謝謝你一直以來這樣照顧我,我干了,你隨意。”又是一杯。仰頭喝干,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太快了,壓根沒有感覺到頭暈。
  “南宮西,這一杯我敬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有把你當家人。我干了。”喝完第三杯,顧傾兒還沒有咽下去,便跑進洗手間,大吐起來。
  “祭少,您倒是阻止一下啊,這樣下去會出事的。”愁末涼有些怒了,那是她的親妹妹!
  仇末涼跑到洗手間,扶住顧傾兒,顧傾兒笑著推開仇末涼。“仇末涼,今天讓我瘋吧,好嗎?”
  仇末涼聽見顧傾兒的話,便再也沒有攔著,顧傾兒強裝沒事,走回了包房。
  南宮祭依舊面無表情,兩個女人喂著南宮祭水果,這一刻顧傾兒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頭有些暈,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顧傾兒強忍著惡心的感覺,坐在那裡。
  “傾兒,我們玩個游戲吧。”仇末涼打破了尷尬。
  “好。”有心無力的聲音。
  “祭少,一起吧。六個美女也玩吧,人多比較好玩。”仇末涼說道。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陰鷙的盯著一直低頭的顧傾兒,他知道她醉了。
  “真心話大冒險?”仇末涼想到學生時代的游戲。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個。”顧傾兒瞥了她一眼,心情不好,任何事情都可以成分生氣的導火索。
  “傳紙條?”仇末涼再次提議。
  “拜托,那就是流氓游戲,逼兩個人接吻。”顧傾兒再次反駁,
  “那你說,玩什麼,愁末涼無語。
  “轉瓶子吧,大家可以要求轉到頭和尾的人做一件事,如果不願意就喝一杯。也可以加籌碼。”顧傾兒覺得這個比較靠譜,也不會有人耍詐。
  “好,那就這個。”南宮祭同意,他的確沒有想到顧傾兒還會玩這樣的游戲,看來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是不太多。

  ☆、369.第369章 該回去了

  “那我先來轉。”仇末涼閉著眼睛把瓶子放在茶幾中間,然後大家圍成一圈,瓶子轉了起來,南宮西是頭,仇末涼是尾,“我怎麼覺得我自己被玩進去了呢。”不甘的嘟囔著。
  “說吧,你們要我們做什麼。”仇末涼覺得自己是在自掘墳墓。
  “你和南宮西接吻。”顧傾兒雖然喝的有點多,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她記得仇末涼看南宮西的眼神不太一樣。
  “我和他?”仇末涼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
  南宮西不自然的看著仇末涼,她似乎不是很樂意的樣子。“我喝酒,”說完,便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仇末涼端著酒杯不甘示弱,喝了,誰怕誰。
  “剛開始要不要這麼刺激啊。”沈漠北看事兒不怕亂子大,有些興奮,看著南宮西如此的別扭還真的是……相當的開心。
  仇末涼轉動了酒瓶,很意外的,酒瓶對著一個陪酒的女孩子,另一端是自己。
  “額,這個結果你們要我們干什麼,”仇末涼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接吻。”顧傾兒繼續鬧著。
  “顧傾兒,你信不信一會兒我轉到你的時候我會宰了你。”仇末涼憤憤的說道,
  “來吧,嘿嘿。”顧傾兒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意識依舊清醒。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模樣,心裡有些疼,他承認,他後悔玩這個游戲了。
  陪酒的女孩子大方的站起來,然後抱著掙扎中的仇末涼開始吻,仇末涼覺得嗓子深處有東西在往上湧,好不容易止住了。
  接吻結束後,顧傾兒一抬頭便對上南宮祭的眼神,陰鷙、冰冷,急速低頭,她現在不想看見他,也不敢看見他。
  沈漠北看了看大家,然後使了詐,瓶子的兩端恰好對准了顧傾兒和南宮祭,“認栽,說吧,干嘛。”
  “接吻。”
  “接吻。”大家異口同聲。
  “我喝酒。”顧傾兒連想都沒有想,直接扯過酒瓶,對著嘴巴灌了進去。這是大家沒有想到的結果,沈漠北尷尬的看了看南宮祭。
  “沈漠北,該回去了。”南宮祭突然起身,沒有任何一點的停留,大步走出包房。
  顧傾兒坐在那裡,對著瓶子,把整瓶的洋酒喝干了,眼裡的淚只有自己知道。
  仇末涼沖出包房,拉住南宮祭的衣袖,這個動作似曾相識。“祭少,你真的放棄傾兒了嗎?”這樣的問題似曾相識,只是前者不是真心的,現在是真的為了傾兒。
  “是她放棄了我。告訴她,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借著酒勁南宮祭說了狠話,
  包房裡的顧傾兒聽得一清二楚。
  好吧,橋歸橋。
  路歸路。
  從此以後。
  我們再無瓜葛。
  顧傾兒這天晚上是被南宮西背出去的,因為喝了太多,不斷地吐,蜷縮成一團,南宮西只能把縮成一團的顧傾兒背起來。
  三個個人在夜晚的馬路上徘徊。
  顧傾兒的意識已經全然沒有了。可是卻沒有哭,也沒有鬧。
  “現在要怎麼辦。”仇末涼第一次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先回你家吧,今晚先這樣過,明天早上我們再想辦法。”南宮西看著顧傾兒一臉倦容,歎了口氣。
  ……
  “祭,傾兒醉的不省人事。”沈漠北開著車子,南宮祭在後座上臉上鐵青。
  “她死不了。”南宮祭咆哮著。
  沈漠北便沉默了,不敢再說話。
  車子進入南宮海域的時候,黑衣人已經站成兩排恭敬的等在那裡了。
  待南宮祭和沈漠北下車的時候,黑衣人齊刷刷的喊道:“祭少。”
  南宮祭黑著臉,回了房間。
  沈漠北一溜煙兒跑回了房間,生怕惹怒了南宮祭。
  “沈漠北,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南宮西把顧傾兒和仇末涼送回瓔珞鎮的時候火速回了南宮新宅,他現在需要和沈漠北一起想一個對策。
  “看戲。”沈漠北沒有表情,扔掉身上的外套。
  “你說這場戲裡,祭少和少夫人誰會贏。”南宮西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你說獅子和狼誰會贏。”沈漠北笑的一臉奸詐。
  “沈漠北,你竟然叫祭少獅子,不想活了。”南宮西也笑了,嘴角上揚,形成奸詐的弧度。
  “這個戰局,輸家一定是獅子。”沈漠北的話意味深長。
  只要是斗氣,那麼男人就一定會輸。
  以柔克剛。
  即使男人再強大,終究還是要敗在女人手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愛她,所以到最後一定不忍心她難過。
  “有什麼好的計劃。”南宮西已經猜到沈漠北有好主意了。
  “給愁末涼打個電話,明天讓他約南宮祭就在南宮新開的那家法國料理店吃飯。”沈漠北說道。
  南宮西然後拿起電話,給仇末涼撥了過去。
  仇末涼正在想對策,聽到電話,沒有好氣的接起來。“誰那麼不長眼睛,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有屁快放。”
  “明天六點鍾拉上傾兒去賽菲爾法國料理餐廳。其余的我安排。”南宮西沒理仇末涼,直截了當說明來意。
  “你是誰啊,我還得聽你的。”仇末涼其實是聽出來南宮西的聲音的,對峙了一晚上,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那豈不是對不起仇末涼這個大名嗎
  “南宮西。”南宮西報上名字,然後果斷掛斷電話。
  沈漠北看著南宮西茄子般的臉笑了。“怎麼仇末涼給你氣受了?”
  “潑婦。”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
  日次的早上。
  顧傾兒在床上翻了N+1個身才從床上不情願的爬起來,俗話說: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現在都化成嘩啦啦的水了。
  不情願的起床,洗臉,刷牙,換了個t恤,熱褲。拖鞋,披散著一頭亂發,去了餐廳。
  仇末涼正吧嗒吧嗒的吃著雞蛋餅。
  顧傾兒揉了揉太陽穴。坐下來。
  仇末涼把雞蛋餅遞給顧傾兒。
  “振作一點,今天姐姐帶你去血拼。”仇末涼從皮包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卡。
  看見金卡的那一瞬間顧傾兒的眼睛都綠了。
  “仇末涼,你是土豪吧。”金色的卡這種卡只有300萬以上的人才可以持有的。

  ☆、370.第370章 介意

  “你姐姐我好歹以前也是個賽車手,除了敗掉的都在這了,今天姐姐就帶你們兩個出去血拼一次,然後去度假。”仇末涼男人一樣攬過顧傾兒的肩膀,顧傾兒嘴裡的雞蛋餅差點就咽不下去了。
  “走吧,我們去血拼。”顧傾兒激動的拉著顧傾兒的手往外拖。
  “我還沒吃完。”仇末涼大口的咬了口雞蛋餅。
  “有的是好吃的。還吃什麼雞蛋餅。”顧傾兒不屑一顧。
  兩個女人,穿著邋遢的t恤牛仔褲在商業街每一家商場閒逛,也不能說是閒逛,。至少出入每一家商場的時候他們都是有收獲的。而且收獲還不小。
  顧傾兒承認仇末涼在刷卡的那一刻是最帥的。拿著卡遞給收銀員,然後帥氣的說:“試過的都要了。”這樣的話帥氣的像個男人。顧傾兒承認她著迷了。
  顧傾兒從幾個商場之間不斷的穿梭,衣服買了就穿上了,然後買了新的再換,走馬燈一樣,
  兩個女人在最後的南宮商場停下來。
  “傾兒。敵人來了,我們怎麼辦。”仇末涼大聲喊著。
  “干掉他!”顧傾兒大聲回應著。
  於是,兩個女人便一頭扎進南宮商場。
  店員們看見是顧傾兒,馬上恭敬的鞠躬。“顧小姐。”
  顧傾兒淺笑著點點頭,便帶著仇末涼進去掃蕩了,仇末涼選了一條酒紅色的掛脖連體褲,前面大大的V字領,裡面一個黑色的裹胸把豐滿的身材展現的非常的美。後背是真空上陣的,金色的高跟鞋,仇末涼永遠都是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風景線。
  顧傾兒的眼光永遠是獨特的,玻璃展架裡一條郁金香的裙子吸引了她的目光,牌子上寫著:郁金香的生死之戀。這樣特別的名字,配上這樣特別的花色,的確是夠讓人咋舌的。
  裙子是長款的,杏色的,裙擺分為四片,裡面的內搭到膝蓋處,外面的四片裙擺上面分別刺繡出了郁金香的四個生長形態,只有花莖的,含苞待放的,盛開的,滿地凋零的花瓣的。看上去凌亂的刺繡風格,反而是最美的搭配。
  “我要這個。”顧傾兒指著玻璃展架說道,
  “顧小姐請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店長禮貌的笑著,躲到一旁給南宮的負責人打了電話。等待回復。
  南宮祭本來在開會。沈漠北用短信的方式告訴他,傾兒在商場看上了那條郁金香的生死之戀。南宮祭遲疑了片刻,還是回復沈漠北:賣。
  店員把裙子雙手遞給顧傾兒,顧傾兒進了試衣間穿上了裙子,腳下是一雙水晶涼鞋,7公分的高度。走出來的時候仇末涼覺得顧傾兒就是郁金香的化身。
  看了看時間,恰好六點,
  “我餓死了、去吃飯吧。”仇末涼摸了摸肚子,
  “還說出來都是好吃的,從早逛到晚,連水都沒有喝上,”顧傾兒抱怨著。
  “那我請你吃飯吧,這附近有一家法式料理店特別出名,雖然是新開的,可是名氣很大的,座無虛席。”仇末涼舔了舔唇。
  “那還等什麼,有好吃的,有人掏錢,齊了,走。”顧傾兒拉著愁末涼,急匆匆的往前走。
  仇末涼給南宮西發了信息,表示到了。
  於是門口很巧的就遇上了出來接電話的天宇。
  “哎呀,沒有地方了。可是我已經餓的走不動了。”仇末涼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傾兒。
  “傾兒!你怎麼在這兒。”天宇的語氣裡滿是驚喜。
  “和朋友出來吃飯,”顧傾兒笑著說道。
  “那一起吧,。這裡不容易訂到位置的,”天宇拉著顧傾兒就往包房走,生怕顧傾兒反悔了。
  進了包房,顧傾兒便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場,抬頭,主位上的南宮祭冰冷的看著她,即使帶著墨鏡,顧傾兒也能看見那千年冰川的寒眸,“你有朋友在,我們就不吃了。”轉身打算離開。
  “祭不會介意的,我好久沒看見你了,你眼睛好了,我都沒來得及去看你。對吧,祭。”天宇把理由說的相當充分,顧傾兒根本沒法拒絕,至於南宮祭,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別站著了,快坐。”天宇安排顧傾兒坐在自己身邊,仇末涼也都坐下來。
  “這裡最出名的是法式沙拉醬,法式炸蝦,法式皇家鵝肝,法式風味香料羊排,法式鵝肝醬,法式布丁,法式吐司,經典海鮮—法式烤扇貝,法式紅酒燒雞,法式蕃茄海鮮湯,法式燉牛肉,法式烤鴨..。”天宇介紹著。
  “天宇,你不來這裡當經理都可惜了。”顧傾兒開著玩笑,
  “我把這些好吃的都點了一份。你嘗嘗看,這樣下次來了就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了。”天宇對顧傾兒的好在南宮祭看來那麼刺眼。南宮祭依舊不做聲。
  沈漠北和南宮西也都坐了下來。
  “對了,我准備去度假,你要不要去,”天宇倒了杯水遞給顧傾兒。
  “度假?”顧傾兒喝了口水。
  “度假呀,去呀,干嘛不去,正好我們都閒著呢。”仇末涼第一個跳出來說道。
  “那就去山東吧,山東吃的東西比較多,海鮮多。”天宇好脾氣的說道。
  聽到山東海域,南宮祭和顧傾兒的心裡都不是滋味。
  “我去下洗漱間。”顧傾兒起身,出了包房,長長舒了一口氣。裡面的空氣真的很憋人。
  顧傾兒去了洗手間以後。大家開始熱絡的聊關於度假的事情。
  “我需要准備漂亮的泳衣。”仇末涼撥了撥長發。
  “是去度假不是去開服裝發布會。”南宮西冷嘲熱諷。
  “你也去?也好,海邊那麼熱,你冷冰冰的正好去了降降溫,連冷飲都省了。”仇末涼直接嗆回去。
  顧傾兒推開門,房間裡的氣氛如此的熱烈啊。“在聊什麼。”
  “我們在商量去度假的事。”天宇笑著回答。
  “什麼時候去。”顧傾兒問道。
  “明天吧,這幾天那邊天氣很好,我查過了,再晚的話怕會下雨,看不到海上日出了。”天宇說道,
  服務生們陸陸續續把菜都上齊了。

  ☆、371.第371章 偶遇

  天宇一道菜一道菜的幫顧傾兒夾到盤子裡,顧傾兒吃了很多,每道菜都吃很多。
  “傾兒,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天宇看著顧傾兒狼吞虎咽的模樣。
  “我早上就吃了幾口雞蛋餅就出來了,還說外面有的是好吃的,結果出來逛了一天,連口水都沒得喝。”顧傾兒可憐兮兮的繼續往嘴巴裡塞東西。
  南宮祭一直不吭聲,優雅的吃著牛排,始終保持一個姿勢,切牛排,吃牛排。喝酒。最後停下來。
  “來吧,讓我們共同舉杯,慶祝明天去度假愉快。”天宇提議道。
  大家紛紛響應。顧傾兒端著酒杯愁眉苦臉。
  “你怎麼了?”天宇小聲的問道。
  “昨晚喝了太多,現在看見酒就想吐。”還沒說完便放下酒杯,沖了出去。
  “我去看看。”仇末涼放下杯子跟了出去。
  南宮祭坐在那裡。依舊優雅的吃著牛排。沒有吭聲。
  沈漠北和南宮西心裡沒底了,南宮祭這一頓飯什麼也沒有說,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顧傾兒,他們開始擔心他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顧傾兒和仇末涼回來的時候,仇末涼都擔心的看著她,“沒事吧。”
  “沒事,就是看見酒有點反胃,不過也好,吐過了,可以吃更多。”顧傾兒坐下來接著吃。
  “明天度假我就不去了。”顧傾兒突然停了下來。
  “為什麼?”天宇有些楞。
  “你們去玩就好,我不太想去。”顧傾兒說道。
  “是因為祭要去嗎?”天宇問道。
  顧傾兒笑了笑。“沒有啦,我跟他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是一樣的,我只是覺得有點累,所以打算在家休息、”
  “少了你多沒意思啊。”仇末涼趕緊補上。
  “額,那我去。”顧傾兒見推脫不掉,也只能跟著去了、
  桌子上的南宮祭和顧傾兒依舊沒有交流。大家的心裡都在想怎麼辦。
  “那個我吃好了,你們先吃,我出去透透氣。”顧傾兒起身,離開包房。
  “我跟出去看看。”沈漠北第一個站起來。
  “坐下。”南宮祭命令道。
  沈漠北僵硬的坐了下來。
  “你們的計劃裡是不是該把她的不按常理出牌算進去。”南宮祭優雅的擦了擦嘴。
  包房裡安靜之極,被拆穿了。
  “我們只是想讓你和傾兒和好,但是沒想到傾兒一點也不配合啊。”天宇對於顧傾兒和南宮祭無語。
  “她什麼時候按常理出過牌。”南宮祭摘掉墨鏡,這裡沒有沒見過他紫眸的人,所以也無需掩飾。
  “那個,祭少,傾兒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有危險。”仇末涼擔心起來。
  “會有人跟著她。倒是你們,不知道電話有竊聽器嗎,還是說你們不知道接頭的時候裝的像一點。天宇無緣無故非要拉我來這裡吃飯,傻子都知道是有事情了,沈漠北從來那麼謹慎,卻偏偏吃飯開了鈴聲。還有你們幾個,你們去南宮商場刷卡的時候不想想我會不會知道嗎?這裡是1000萬,下次刷卡的時候刷我的,”南宮祭丟給仇末涼一張限量版的金卡。
  “不用吧,祭少。”1000萬啥時候能花完。
  “傾兒需要買什麼,你就刷卡就是了。我跟她結束了,但是不是有仇,至少我還是她前夫,答應過要照顧她。”南宮祭說道,字裡行間都是理由充分。
  “祭少,顧小姐買了船票離開了。”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對南宮祭報告。
  “去了哪裡。”南宮祭的眉微凝。
  “山東威海。”黑衣人回答道。
  “南宮西,把飛機開過來,我們直接去山東。趕在她的前面。”南宮祭說道。
  “好的,祭少。”南宮西出去了,仇末涼自告奮勇跟著南宮西出去了。
  “你跟出來做什麼,”南宮西看見仇末涼穿著性感的長裙,一臉的不開心。
  “房間裡太悶,跟你出來透透氣。”仇末涼伸了個懶腰。
  “別妨礙我做事。”南宮西下了逐客令。
  “你最好帶著我去把飛機開過來,否則我現在就給傾兒打電話,說你和祭少會隨後就到,你猜她會不會馬上跑掉。”仇末涼邪惡的笑了。
  “她身邊一直有人跟著,到哪兒都可以。”南宮西不理會。
  “南宮西,你最好了,帶我去開飛機好不好。”仇末涼見硬的不行,於是小女生摸樣的拉著南宮西的衣袖,南宮西的臉紅了。
  “你臉紅了,南宮西。”仇末涼驚訝的大聲叫著。
  “閉嘴,再叫我就殺了你。”南宮西冷著臉。
  “嘿嘿,臉紅還不讓我說,南宮西,你是不是沒有戀愛過。”仇末涼抓住時機,挖苦南宮西。
  “仇末涼,你最好給我閉嘴。”南宮西大聲的咆哮。
  仇末涼沒有理南宮西,用****的唇瓣直接吻上南宮西的唇。南宮西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走吧,我們去開飛機。”仇末涼見南宮西晃神,於是拉著南宮西疾步往停車場走,
  南宮西的心亂糟糟的,以至於紅燈都忘了停。忽慢忽快。終於開到了南宮家別墅,在樓頂讓飛機起飛,仇末涼坐在南宮西的旁邊,看著雲朵一大團一大團的靠近,感覺真好。
  南宮西一直精神專注的開著飛機。到了餐廳門前的時候,讓大家出來。
  南宮祭上了飛機,看了看時間,“技術退步了,比平時晚了20分鍾。”
  南宮西鞠了躬,示意對不起。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冷冰冰的臉笑了,去了機艙。
  “南宮西怎麼了。”南宮祭是何等的了解南宮西,直接問了仇末涼。
  “沒事,我就是剛才吻了他。”仇末涼也不掩飾,笑著說道。
  “你喜歡南宮西?”沈漠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會破掉。
  “我只是想捉弄一下他,誰知道他就臉紅了,這一路,我差點就回不來了,那車子當飛機開呢。”仇末涼挖苦著。
  “南宮西沒有經歷過愛情,真的喜歡的話就要忍受他的脾氣,接受他隨時死亡的可能。”南宮祭把事情說到最壞,畢竟南宮西是他的人,是他認可的人。

  ☆、372.第372章 海邊

  所以南宮西如果幸福他當然是高興的,但是仇末涼之前也喜歡過自己,現在不喜歡了,那麼對南宮西呢,會不會也是如此。
  “我只是捉弄他而已,別當真。”仇末涼笑了笑,躺在座位上,小眠。心裡卻在打鼓。
  南宮祭躺下來,准備睡一覺,這幾天一直誰的不是很好,
  “傾兒為什麼一個人去了山東的海邊。”天宇始終想不明白。
  南宮西搖了搖頭。其實南宮祭是知道的,因為這是跟他的約定。可惜現在不是兩個人,而是她一個人去的。
  ……
  顧傾兒在船艙裡聽著外面的海浪聲,走出船艙,海鷗不斷的在頭上盤旋,拿著細碎的面包削放在手心裡便會有大群的海鷗飛過來來吃她手裡的面包削。這種感覺像是一種淨化。
  甲板上人滿為患,大多數都是來旅游的,山東的海域最吸引人的地方便是景色宜人,溫度適宜,並不像國外的海峽那樣美輪美奐,但是卻有它獨特的地方,比如島上的居民和藹可親,比如島上有自己的葡萄酒莊園,比如可以在沙灘上過夜,比如有沙灘烤肉,這些是國外沒有的。五個半小時的時間顧傾兒一直呆在甲板上,她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就被這樣帶走,那麼便不會再痛苦了。
  五個半小時後,船靠上岸邊。
  顧傾兒從船上走下來,陸地的那種踏實感瞬間便湧遍全身。孤身一人,什麼也沒有帶,兜裡揣了張卡,是以前的卡,裡面多少錢她自己也不知道,外加一張身份證,這邊是她全部旅行家當,她想:如果喜歡這裡就留下來了,不去想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留在陌生的環境,療傷。這樣便是極好的。
  顧傾兒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要從哪裡停歇。港裡的大巴車負責把他們接到市內,顧傾兒拒絕了。一個人邁著步子,大步向前。這裡一切都是陌生的,大家都說方言,她自然是聽不懂的,找到一個出租車,說了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司機師傅是山東大漢,臉上卻是帶著笑容的,黝黑的皮膚,彰顯著這個城市獨有的民俗魅力。
  這裡離海邊的路程,35分鍾,不多不少。
  下了車,顧傾兒便徑自走到海邊,這裡不同於她住的城市,金黃色的沙灘,而不是濕泥灘,脫了鞋子,踩在松軟的沙灘上。一步一步。卻在海邊看見了夢境。半裸著上身的南宮祭,寶藍色的短褲,冰紫色的墨鏡,站在海邊,看上去男神般的帥氣。可是那樣的男子的氣場卻是奇冷無比的,即使身邊有很多小女孩想要跟他拍照,卻沒法靠近,20幾個黑衣人形成保護圈,這樣的感覺顧傾兒並不喜歡。夢境裡他也是這樣的冰冷。
  “傾兒!”紅色比基尼泳裝的藕荷色長發的女孩子向她奔跑過來,顧傾兒皺了皺眉,誰?仇末涼,這樣獨一無二的女人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不是夢境,那麼南宮祭也便不是夢境了,抬頭望去,南宮祭依舊站在那裡,墨鏡後的雙眸不知道是怎樣的目光,是在看她嗎,低下頭,迎接仇末涼大大的擁抱,一個沒接穩,兩個人雙雙倒在柔軟的沙灘上。
  “竟然撇下我們自己來玩,太不夠意思了。”仇末涼輕輕的一拳打在顧傾兒的手臂上。
  “你們怎麼來了。”有驚喜,也有擔心,她們是跟南宮祭一起來的,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我猜到你在這,所以率領大隊人馬趕來這裡,走吧,跟大家匯合。”仇末涼拉著顧傾兒的手拖到南宮祭的面前。然後她便看南宮祭、天宇、沈漠北、南宮西的臉。
  顧傾兒淺笑著打了招呼:“好巧。”
  “一點也不橋不巧,我們是跟著你來的。”沈漠北翻了翻白眼。
  “幸虧你是來山東,你這要是去個非洲,我還得開個坦克過去,別再被猛獸吃了。”沈漠北挖苦道。
  “沈漠北,你嘴巴可以再毒一點。”顧傾兒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漠北。
  南宮祭一直沉默著,看著顧傾兒和其他人的互動,然後轉身離開。
  “傾兒,難得出來度假,你們兩個要不要暫時放下恩怨。”仇末涼打出了友情牌。
  “不必了。你們玩,我先找個地方休息。”五個半小時的船,讓她有些乏了,還沒有來得及找地方住下來。
  “都安排好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仇末涼換了戰術。
  顧傾兒被動的被仇末涼拉到賓館裡,看樓外的建築也知道是這裡頂級的酒店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安排,顧傾兒就在南宮祭的隔壁房間。
  進了門,顧傾兒便洗了澡,換上浴袍,包裹著濕濕的頭發,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一切。
  坦白說,這裡真的很美。
  外面很熱鬧。
  可是似乎這些都與她無關。
  門鈴被按響,打開門,是侍應生拿來的換洗衣服還有泳衣,只是誇張的推了兩排架子進來,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是南宮祭安排的了,因為也只有南宮祭才會這樣鋪張。
  隨手拿了一套淺綠色的泳衣,胸前有個大大的蝴蝶結,恰好擋住了會走光的部分,下身一條系帶的三角褲,外面是一條真絲的絲巾,不會太露,剛剛好,金色的水晶涼拖,肉色的長款防曬衣,這樣就足夠了。換上了泳衣,出了房門,便看見南宮祭站在門口憂愁的抽煙。
  走過去講句話吧,畢竟要在一起度假,可是要說什麼呢,說好巧,你也在這兒,還是說真巧,你住隔壁,這些都太刻意了,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南宮祭已經邁著步子離開了,吐了吐舌頭,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邁著碎步走出賓館,迎接海邊獨有的陽光和略鹹的海風味道。這裡陽光真好,
  “傾兒,你還真有料啊。”仇末涼大咧咧的走過來不斷地捏著顧傾兒的胸,顧傾兒護住胸,感歎交友不慎。兩個女人鬧在一起。恰好成了海邊美麗的一道風景。
  “我說仇末涼、傾兒,你們知不知道紅配綠是什麼。”天宇看著仇末涼和顧傾兒泳衣的顏色,笑的直不起腰。
  “什麼?”顧傾兒和仇末涼一頭霧水。

  ☆、373.第373章 拼酒

  “賽狗屁!”天宇說完便朝海裡跑過去。到了海裡天宇她可是高手,對於顧傾兒這個旱鴨子來說,那無疑她贏定了。
  “仇末涼,敵人在藐視我們!”顧傾兒大聲的喊道。
  “干掉她!”仇末涼第一個沖了過去,在淺海裡跟天宇追逐,顧傾兒脫掉了防曬衣,迎著風,披散著長發,在莫大的海裡不斷地追逐,三個人不斷地互相潑水,像是小時候跟顧小甜和歐陽瑾風一樣,不分性別,不分你我,這樣的感覺。真好。
  南宮祭沒有說話,只是透過墨鏡的那抹琥珀色看著顧傾兒的每一個動作,不是說例假來了嗎,還能這樣跑,不要命了嗎。看著顧傾兒略微慘白的臉色,南宮祭皺了眉。“南宮西,吩咐餐廳,熬一碗紅棗紅糖水,吃飯的時候端上來。”
  “好的,祭少。”南宮西移開注視仇末涼的視線,朝餐廳走去。
  顧傾兒在溫熱的水裡不斷地奔跑,這樣的感覺真好,輕松、愉快,如果沒有南宮祭在的話會更美好吧。至少不會這麼壓抑,顧傾兒心裡想。
  顧傾兒跑了很久,終於停了下來,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傾兒,你怎麼了。”仇末涼覺得顧傾兒哪裡不對勁。
  “仇末涼,我有點疼。”顧傾兒捂著肚子,抬頭看著仇末涼,仇末涼身後的陽光刺的她有些頭暈。
  “傾兒,你沒事吧。”仇末涼見顧傾兒沒法站穩,便扶住她。
  南宮祭遠遠的便看見顧傾兒的不對勁,起身,快步走過去,拉住顧傾兒的手,扯進懷裡。“身體不好,還在水裡站這麼久。”責備的語氣,讓顧傾兒的鼻子有點酸,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掉下來。落到南宮祭的手臂上,
  “很疼?”南宮祭軟了語氣。
  顧傾兒搖了搖頭。
  南宮祭橫抱起顧傾兒,回了賓館。在顧傾兒的房間裡,把她放平,然後拿出毛毯蓋在顧傾兒的肚子上,又找來毛巾擦干顧傾兒腳上的水。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微皺的眉,輕輕開口,“我沒事,難得休假,你出去玩吧。”
  “不要受傷……我會擔心。”八個字,卻說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南宮祭別扭的開口,顧傾兒怔住了。
  南宮祭突然單膝跪地,從兜裡掏出一枚拉菲草編織的草戒指,“傾兒,我們結婚吧。”
  顧傾兒愣住了,徹徹底底,“你愛我嗎?”
  “很愛很愛。”南宮祭加重了語氣。
  “逃婚的陰影散掉了嗎?”她記得他說過這輩子都別奢望他的愛情的。
  “沒有。”南宮祭坦白。
  “既然沒有,干嘛求婚。”顧傾兒歎了口氣。
  “因為想給彼此多一次的機會。不想再這樣長跑下去,你和我都是怕受傷的人,這樣不斷的追逐,我們彼此都會受傷。不如停下來,一起****傷口。”南宮祭摘掉墨鏡,琥珀色的雙眸看著顧傾兒的眼睛,深情款款。
  “你不怕報紙上會寫我這個女人……”顧傾兒心裡有一萬個理由……
  “即使背叛了全世界,我也會緊抓著你的手不放。”南宮祭難得說這麼多的話。
  “讓我想想。”顧傾兒沉默了,嫁嗎?她不知道了,腦海裡出現很多次跟南宮祭吵架的情形,原來這場愛情裡,他們彼此如此的疲憊。
  南宮祭眼底的光淡了下去,“嫁給我還需要思考?”
  “南宮祭,我們彼此都不能再受傷了。”顧傾兒咬了咬唇。
  “我只聽結果,省掉過程。”南宮祭的脾氣依舊沒有變。
  “我不能嫁給你。”原因很簡單,他們彼此太過疲憊,她沒有信心繼續跟他走下去。
  “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求婚,希望你不要後悔。”南宮祭的眼睛裡沒有了光彩,換上一貫的冰冷、深邃。揚長而去。
  南宮西從門外走進來,端著紅棗湯,“祭少讓我熬的。”放到顧傾兒的床頭櫃上,裊裊的紅棗香氣升起來,溢滿整個房間。
  “南宮西,如果沒有南宮祭,我們可以不可以做朋友。”顧傾兒知道這次南宮祭徹底失望了,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理她了。
  “朋友?”這個詞有點陌生。
  “恩,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家人。”顧傾兒看著南宮西笑了。
  “好。”南宮西點點頭。
  “仇末涼喜歡你。”顧傾兒端過紅棗湯,舀起一勺湯,吹了吹。
  “我不能愛她。”南宮西的語氣沉了沉。
  “原因。”顧傾兒輕啄了一口湯,好甜。
  “因為不愛。也不會愛。”南宮西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自然。
  “嫌棄她被強暴過,還是介意她愛過南宮祭。”顧傾兒看著南宮西。
  “我活著的使命是替祭少辦事,不是談情說愛。”腦海裡只有南宮祭這個主人,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即便顧傾兒是南宮祭的女人,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的主人。
  門口的仇末涼一襲紅衣,站在那裡,第一次,手心裡出了汗,聽到南宮西的回答,讓她的心很疼。
  “仇末涼愛你。”顧傾兒繼續攻克南宮西這座碉堡。
  “那是她的事情。”南宮西有些不耐煩。起身,准備離開,在出門前,南宮西又轉過身,說道:“那天仇末涼沒有被強暴,我雖然安排了人,但是只有做戲而已,她身上的傷口是我割上去的。這件事不要告訴祭少。”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既然為她做了這些事,總有理由吧。”顧傾兒喊道。
  南宮西定了定腳步,卻還是離開了,什麼也沒有解釋。
  仇末涼快速跑到樓梯口,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房間裡,顧傾兒高深莫測的笑了。南宮西竟然背叛了南宮祭,救下了仇末涼。
  南宮西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便看見仇末涼往樓下走,略過她的身邊,一語不發。
  “南宮西,干嘛走那麼快。等我一下。”仇末涼裝做若無其事的跟在南宮西的身後。
  “別跟著我。”南宮西的語氣並不好。
  “心情不好?”換了平時南宮西一定會跟她掐架的。
  “沒有。”南宮西懶得理她。
  “我帶你喝酒去。”喝了酒,便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374.第374章 女漢子

  南宮西被仇末涼拉著,狂奔到酒吧,下午的酒吧安靜異常,一個人都沒有。
  “酒保,給我兩箱啤酒。”仇末涼穿著紅色的比基尼,胸前的兩顆桃子呼之欲出。
  “小姐,你們兩個人?”酒保看著仇末涼胸前的“風華絕代”,一臉的笑容。
  “怎麼著,怕老娘不給你錢?”仇末涼看著酒保,一臉的不屑。
  “我們這的啤酒可是出了名的有勁兒,你這樣的小姑娘最好不要喝哦。”酒保笑的一臉的奸詐。
  “開玩笑,老娘我就沒有怕的,要不咱們打個賭,今天我要是喝完了這一箱,酒錢算你的,我要是喝不完我就留下來給你打工。”仇末涼看著酒保,一臉的不屑。
  “酒吧不是我的,犯不著你給我打工,你要是輸了當我的女朋友。”酒保在這裡已經混了五年了,這點陣仗還是見過的。
  “不行,”一直沉默的南宮西出聲阻止。
  “安拉安啦,別怕,你老婆我可是海量。”仇末涼拍了拍南宮西的後背。
  “誰是你老公。”南宮西的臉紅了。
  “好,就這麼定了。”酒保笑著,坐在仇末涼的身邊,仇末涼用牙咬開一瓶。看著酒保。“按照我家鄉的喝酒的習慣,前三瓶對瓶吹,來吧,咱倆一起喝。”話是對著南宮西說的,眼神卻是看著酒保的。
  南宮西,拿起酒瓶,十五秒一瓶便進去了。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喝酒的樣子,心都涼了,這個男人非人類嗎。喝酒都不喘氣的,直接倒進嗓子裡,喉結都沒有動。吞了口唾沫,一瓶酒三十秒喝干了。
  南宮西瞇著眼看著仇末涼喝酒,這個女人若是個男人就好了。
  酒保看著仇末涼和南宮西喝酒的樣子,笑了:“前面喝那麼急,後面可就喝不下了。”
  “呵呵,等著免酒錢吧。”仇末涼說著一左一右用牙齒同時打開兩瓶啤酒,然後遞給南宮西一瓶,仰起頭,一口干掉。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喝完,然後仰頭,喝干。
  接下來,兩箱酒,一點也不費力氣,就喝光了。24瓶,380ml。一個小時內,兩個人便解決掉了。
  仇末涼打了個飽嗝,看著酒保。“酒錢免了。”
  酒保眼睛瞪得很大,看著仇末涼,豎起大拇指。“見過能喝的,沒見過這麼能喝的女人,我佩服,以後你來這裡酒水全免。”
  “你只是這裡的服務生而已,酒水全免,我這個喝法你多少工資夠呢。”仇末涼拿起紙巾擦了擦手。
  “酒吧不是我的,是我爸的,旁邊的餐廳是我的,去那邊吃飯我也免單。我叫張宇,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多認識一下。”張宇伸出手,唇角微勾。
  “你有酒窩啊,真好看,太可愛了。”仇末涼沒有去握張宇的手,兩只爪子直接伸向張宇的臉蛋,捏了又捏。
  張宇任憑仇末涼在他的臉上吃著豆腐,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梨渦淺淺。
  仇末涼玩夠了,松開手,扔下一疊錢,“趁老娘我還喝得起酒,給你錢就拿著吧。”也許過了今天,自己就一無所有了。
  張宇看著仇末涼的背影,露出淺淺的梨渦,有沒有人說過,海邊是不錯的邂逅地點……
  “她不是你能吃的掉的糕點。”南宮西起身,眼底閃過冷意。
  “糕點不是用來吃的,偶爾也可以欣賞一下。”有力的回擊,淺淺的梨渦,如果不說話,絕對感受不到四周的寒霜微降。
  仇末涼出了酒吧的門,瞄了一眼四周沒人,才便找了個角落,大吐特圖起來。
  南宮西皺了眉,走過去,靠在柱子上,不離開,也不靠近,只是倚在那裡把玩著手裡的小刀。
  仇末涼覺得快要把肺吐出來了。
  “不能喝逞什麼能。”南宮西的話冰冰冷冷。
  “酒壯慫人膽,沒聽說過嗎?”仇末涼起身,用礦泉水漱了口。
  “你還需要壯膽子?”南宮西笑了,即使連笑都是帶著殺氣的。
  仇末涼突然攬住南宮西的脖子,帶著酒氣的嘴,吻住南宮西的唇瓣。
  冰涼的唇瓣在南宮西溫熱的唇瓣上打轉,南宮西的手握緊了手裡的小刀。血,從手心裡蔓延,逼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狠狠一劃,疼痛蔓延開來,迅速推開仇末涼,雙手插兜,一只腳蹬在石柱上,看著仇末涼,“我不是外面的男人,你蠱惑不了我。”
  “我只是試試酒精有多大的能量,可不可以壯我這個慫人膽。”說完,便優雅的走開了。
  南宮西的褲子口袋處有血液的痕跡。南宮西低下頭,碎遮住眼睛。推開仇末涼的那一刻,南宮西的心什麼地方裂開了……
  仇末涼跑開以後直接奔顧傾兒的房間。
  擦干了眼淚,吸了吸鼻子,走進顧傾兒的房間。
  顧傾兒正在哭,仇末涼看著顧傾兒紅腫的眼睛,便問:“怎麼了。”
  “仇末涼,我和南宮祭結束了。”然後便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仇末涼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便借著勸顧傾兒的名義抱著顧傾兒,兩個人哭坐一團,其間,四個人來敲了門,都沒有開。
  南宮西擔心顧傾兒出事,於是稟告給南宮祭,南宮祭終究還是輸了,親自一腳踹開顧傾兒的房門,看見裡面已經哭的稀裡嘩啦的兩個女人。“哭什麼。”
  顧傾兒不理他,依舊在哭,仇末涼抽噎著擦干了眼淚,指著南宮祭。“祭少,你就是個混蛋,求婚了就得答應你啊,你連個安全感都不能給,憑什麼答應你。”
  南宮祭看著仇末涼紅腫的眼,以及口齒不清的聲音,皺了眉。“你們喝酒了?”只有在這種時候南宮祭才會用疑問句,疑問句,說明他現在想打人。
  “她沒喝,我喝了。”說著,仇末涼又打了一個飽嗝。“別轉移話題,我要是你還求什麼婚,直接綁到婚禮現場,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你根本不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麼。你雖然是個成功的生意人,但是感情上,你就是個殘廢!大殘廢!”仇末涼罵的那叫一個痛快。

  ☆、375.第375章 她走了

  顧傾兒坐在床上,依舊不斷的抹眼淚,不抬頭。嘴巴撅起來,感覺像是受了氣的小女孩。
  南宮祭很奇怪的,被罵了卻沒有生氣,也許仇末涼說得對,以顧傾兒的脾氣是該綁了她去結婚的。“南宮西,把她拉走。”南宮祭喊道。
  “南宮西不許進來!”顧傾兒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說,然後接著哭。
  “南宮西,把你家女人拖走。”南宮祭咆哮。
  南宮西無奈的進了門,他感受到了南宮祭的目光,南宮西不敢抬頭,進了門,直接用抗的把仇末涼帶走了。
  南宮祭坐在床邊,看著顧傾兒,“這一次。我不會給你逃婚的機會。”目光炯炯,認真到極致。
  顧傾兒終於停止了哭泣,看著南宮祭。“你准備把我綁去?”
  “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這樣你就沒有機會逃跑了。”南宮祭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方手帕,把自己和顧傾兒的手綁在一起。“這塊手帕會一直綁著你跟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逃跑了。”南宮祭說道。
  顧傾兒突然“哇”的一聲哭了,撲到南宮祭的懷裡。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對不起,一直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沒有安全感。”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漸漸停止哭泣,進入夢鄉。
  ……
  仇末涼被南宮西扔到她的房間裡,南宮西便想離開,卻被仇末涼從身後死死抱住,“南宮西,如果讓你愛我和死必須選一個,你會選什麼。”
  南宮西頓了頓,眼底有一絲的愣神,瞬間恢復正常的冷靜。“死。”
  仇末涼松開了手,失神的坐在那裡。
  南宮西起身,離開。
  仇末涼坐在床上。感受著海邊獨有的風。
  仇末涼不懂南宮西為什麼會這樣對她,明明是從南宮祭的手裡把她救回來了,可是卻不肯愛她。也許,是自己錯了,南宮西救她只是因為看她可憐吧。
  起身,收拾了簡單的行禮,走出房間。這裡她不需要再待了,沒有任何意義。在還沒有攤牌的時候或者她還可以掩藏好自己的心。現在她沒法再裝作傻瓜了。
  離開。趁現在。
  避開人群,仇末涼一個人坐著船,離開島嶼,沒有通知任何人。
  “她走了。”沈漠北坐在窗口,一條腿搭在椅背上。椅子上,是南宮西的背影。
  “嗯。”南宮西只輕聲答應。
  “不去追?”沈漠北看著南宮西手心裡的血液在凝固。
  “追上了說什麼,我能給她的只有後半生的恐懼,還有半殘廢的人。”南宮西笑了,是沈漠北從未見過的蒼涼。
  “愛嗎?”沈漠北繼續問。
  “我跟你都不會有愛情。”南宮西起身,轉身,面對著沈漠北。
  “被你拆穿了。”沈漠北低下頭。
  “掩飾的很好,至少祭少不知道。”南宮西拍了拍沈漠北的肩膀。
  “嗯。”沈漠北笑了,笑的淒美。
  ……
  海邊的篝火晚會是獨一無二的,迎著墨藍色的天空,墨藍色的海,大家圍在一起。圍著篝火唱歌、吃烤海鮮,會有大批的人跳草裙舞。
  南宮祭突然起身,南宮西和沈漠北也跟著起來,三個人在莫大的海灘上用熒光粉寫出:傾兒,嫁給我。五個字。墨藍色的天空下,熒光綠的顏色,醒目的讓人嫉妒。
  顧傾兒坐在沙灘上,很多人圍過來,中國人的一大特點,喜歡圍觀。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忙碌的身影,笑了,她要的不過是他的用心,她終於看見了,即使她並不能確定南宮祭是不是可以跟她過完一輩子,可是她知道,南宮祭是真的愛她,女人,總是會糾結一些小的細節,很多男人就是敗在細節上。
  “南宮祭,你說過,永遠不會跟我求婚了,那麼這次我跟你求婚,我們結婚吧。”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大聲的喊道。
  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把口袋裡那枚藍色鑽石的戒指套在顧傾兒的手上。“大海為你我見證,這一生,我,南宮祭,會一直守護你。如果有一天有人阻止我跟你在一起,我便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必以鮮血染紅天。”南宮祭的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咒。可是顧傾兒偏偏就愛慘了南宮祭的魔咒,總是南宮祭布下棋局,她便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這一夜。南宮祭抱著顧傾兒睡在沙灘上,顧傾兒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在被一萬個人撕扯,睜開眼,便看見一堆人對著自己不斷的撕扯。“你們是誰。”顧傾兒疑惑的看著那些男男女女。
  “少夫人,我們是祭少找來的造型師。負責給您梳妝打扮。”給顧傾兒做頭型的美女說道。
  “干嘛。”顧傾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憂郁了,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然後為了讓自己不要動,幾個人分別扯住了自己的手腳,更誇張的是一個人按住了她的頭,然後有人化妝有人給她美甲,總之忙的不亦樂乎。
  “今天是您和祭少結婚的日子啊。”造型師覺得顧傾兒迷糊的可愛。
  “什麼?”顧傾兒驚叫了一聲,南宮祭真的要把她綁到婚禮上啊。顧傾兒頓時抑郁了,想要離開,卻被幾個人按在那裡動彈不得。好吧,南宮祭,這筆賬,咱們晚點算。
  三個小時後,肚子實在受不了,餓的咕咕直叫。“有吃的東西嗎?”顧傾兒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鏡子反射出來的化妝師。
  “祭少已經准備好了小米粥,您將就喝點。”化妝師把一瓶淺黃色的小米粥插上了吸管,放到顧傾兒的嘴邊,顧傾兒便可憐兮兮的吸了起來。
  一個小時候。終於完成了。顧傾兒起身,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像是做夢,今天真的要嫁給南宮祭了,在還沒有睡醒的狀態下,被兩個化妝師攙扶著走出房間。門口的南宮祭西裝筆挺的站在那裡,寶藍色的西裝在南宮祭的身上真的特別的好看。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穿著潔白的婚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眼睛綻放出從未有過的光彩。
  “好看嗎?”顧傾兒笑顏如花的在南宮祭的面前轉了個圈。

  ☆、376.第376章 搶婚

  南宮祭點了點頭,粗啞著聲音說道:“傾兒,你真的像是一個墜入凡間的天使。”
  兩個人從酒店的房間一路走向沙灘,沙灘上是滿滿的郁金香花朵。長長的桌子擺著各種食物,大家站在那裡不斷地舉杯敬酒。牧師走到南宮祭和顧傾兒的面前,看著他們說道:“顧傾兒小姐,請問您是否願意牽著祭少的手,一輩子守護你們郁金香般的高貴的愛情。對他忠貞不渝,不離不棄。”
  “我願意。”顧傾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祭少,請問你是否願意為了你的郁金香女神放棄大片的森林,一聲守護她,愛護她,”
  “我願意。”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的側臉,回答到。
  然後便聽到禮炮對著天空齊名。這裡沒有記者也沒有外人,只有游客和朋友們。
  南宮西在角落裡看著現場的監控器,天宇端了杯子走過來,遞給他,“她失蹤了。”
  “嗯。”南宮西接過酒杯。並沒有喝。
  “不後悔嗎?”天宇問道。
  “我從來不會後悔。”南宮西笑了笑。
  “南宮西,如果後悔的話告訴我,我會告訴你她現在在哪兒。”天宇說道。
  南宮西動了動唇,最終也沒有開口。
  婚禮一如當初的浪漫,只是越是浪漫的婚禮越是感覺有些虛幻。
  這一次的婚禮沒有南宮痕,只有南宮祭,牽著顧傾兒的手,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心裡有汗水。
  空中盤旋著一架直升機,慢慢降落在海邊,南宮祭的手緊了又緊,又有什麼狀況發生?
  機艙門打開,走出來一個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面容較好,氣場強大,只是眸光卻一直盯緊了婚禮上的兩個主角。
  南宮西向前走了幾步,一排黑衣人齊刷刷的槍口對准了來人。
  “怎麼,不歡迎我嗎,我的……妹夫……”幾個字,卻已經冰冷的讓人覺得置身在冰窖之中。
  冷冽的畫面感,強大的氣場,配上黑色閃著冷光的黑色長款西裝風衣,這樣的男人,的確不敢讓人靠近。
  南宮祭對著黑衣人使了個顏色,黑衣人這才收起槍,撤到兩邊去。
  “逸塵哥。”顧傾兒打破了現場的尷尬,她沒有想到顧逸塵會來,這場婚禮,似乎只有她這個女主角不知道而已。
  “傾兒。”顧逸塵的手想要撫摸顧傾兒的額頭,卻被南宮祭攔下來了,“不知道顧總裁今天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今天是我和青兒的結婚的日子,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以後再談。”面前的顧逸塵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暗門的主人了,現在的顧逸塵的確多了幾分戾氣,更多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氣,南宮祭承認面前的顧逸塵已經足以可以當他的對手了,自己不可以再掉以輕心了。
  “祭少不必害怕,我只是帶一個人來給傾兒見一見的,至於傾兒看了這個人以後是不是還要結婚,那就是她的自由了。”顧逸塵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可是遮掩的笑容在此刻看來比南宮祭更像是魔鬼。
  顧傾兒的身體在抖,她在怕,她不知道顧逸塵帶來了什麼人,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顧逸塵帶來的人不是個小人物,似乎跟她有很大的關系,到底是誰?
  機艙裡走下來一個人,臉上帶著優雅淡定的笑容,一襲白色的運動服,看上去斯文、帥氣,見到顧傾兒,便緩緩開口,“傾兒。”
  笑容優雅,眼底含笑。
  顧傾兒的手都在抖,南宮祭明顯覺得顧傾兒不對勁了,轉頭,用手輕輕攬上顧傾兒的肩膀,面前的這個男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歐陽瑾風!那個骨灰盒上的男人。南宮祭的身體顫了顫。
  “傾兒,我是瑾風。”歐陽瑾風優雅的走到顧傾兒的面前,俯身看著顧傾兒黑色的一雙眸子,裡面除了驚訝以外竟然沒有預料中的驚喜,她見到他不開心嗎?
  “傾兒,你要結婚了?”歐陽瑾風溫熱的手掌掀開顧傾兒潔白的頭紗,今天的顧傾兒看上真的很美,可是這樣的美卻不是為他綻放的。
  “瑾風,你……還活著……”顧傾兒的腦袋頓時空白了,歐陽瑾風活著,那麼姐姐呢,她的姐姐是不是也沒有死,如果她的姐姐沒有死,那麼那天看見的兩具屍體是誰?如果姐姐沒死,那麼現在顧小甜在哪兒?
  “是,我還活著。”歐陽瑾風笑了笑,如沐春風。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表情還有眼底不斷湧出來的淚花,知道這場婚禮如果不進行下去的話顧傾兒一定會跟著歐陽瑾風走的,顧逸塵果然是夠狠,竟然用了這樣的手段,讓顧傾兒離開他。
  “你是歐陽瑾風?”南宮祭掃了一眼歐陽瑾風的臉,便不願在多看,歐陽瑾風、顧逸塵、蘇小木、南宮東,似乎這幾個人有什麼地方很像,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像。可是這四個男人都對他有威脅。
  “是,我是歐陽瑾風。”歐陽瑾風看著南宮祭,不卑不亢,沒有加那個稱呼“祭少”,但是也依舊低調謙虛,與世無爭的模樣。
  “有事情等我和傾兒的婚禮舉行完了再說,現在你們先去休息室等著。”第一次這樣驚慌失措,可是表面上南宮祭依舊是淡定的。
  顧傾兒一直看著歐陽瑾風,半晌,才慢慢的回神,看了一眼南宮祭,南宮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南宮祭攬著顧傾兒肩膀的手臂緊了緊。
  “祭,這是瑾風,是我青梅竹馬的哥哥。”顧傾兒的介紹完全出乎了歐陽瑾風和顧逸塵的預料。什麼時候起,顧傾兒開始變得如此淡定的,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馬上拒絕結婚,然後跟著歐陽瑾風和顧逸塵離開的嗎?
  歐陽瑾風的笑容有點涼,眼眸裡的笑意也越來越淡,“傾兒很愛祭少。”
  “是。”顧傾兒看著歐陽瑾風,眼底有一抹堅定。
  “那傾兒可記得,你答應過我,如果再有來世願意跟我擺手偕老,我死過一次了,現在便是第二世,你是不是應該兌現對我的承諾了?”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377.第377章

  歐陽瑾風和顧小甜都沒有死,可是南宮痕和南宮夫人都離世了,南宮祭不是殺人凶手,可是她是,她間接毀掉了南宮家。
  自己一直口口聲聲罵南宮祭是儈子手,其實自己才是,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南宮祭,我該怎麼辦?
  顧傾兒緩緩離開了,留下一臉憂傷的歐陽瑾風以及面容冰冷的顧逸塵。
  “傾兒長大了,再也不是小女孩了。”歐陽瑾風看著顧傾兒遠去的背影,有些難過。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顧逸塵笑了笑,笑容卻未達眼底。
  “我們都應該猜到的,顧傾兒和祭少兩個人沒有辦法拆開,不管是南宮痕還是祭少,顧傾兒都是沒辦法逃開的。”歐陽瑾風的話說了一半,顧逸塵皺了眉。
  “什麼意思?”顧逸塵掃了一眼歐陽瑾風。
  “傾兒七歲那年,就認識南宮痕了,只是那個時候傾兒還小,我為了保護傾兒,也是出於我自己的私心,我讓傾兒穿了小甜的紅裙子,所以南宮痕一直以為紅裙子的女孩子是顧小甜,其實那是顧傾兒,只有傾兒才會有那樣純美的笑容,沒有一絲的雜志,天使一般。”回憶起過去的場景,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揚了,有種美好叫做回憶。
  “所以南宮痕一直喜歡的都是傾兒,所以南宮痕誤以為顧小甜是顧傾兒的時候,得知她喜歡你,南宮痕才會喝那麼多酒,最後車禍死亡?”顧逸塵不可思議的看著歐陽瑾風,原來最腹黑的人是歐陽瑾風,在那個時候起歐陽瑾風似乎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了。
  “是。”歐陽瑾風笑了,笑容蔓延開來,此刻顧逸塵卻並沒有再覺得歐陽瑾風的笑容多麼的溫暖,反而有種寒氣入侵。
  ……
  顧傾兒幽魂一樣回了房間,床上的南宮祭沒有睡著,反而是站在窗口,向下望著什麼。
  “你在找我嗎?”顧傾兒從身後抱住南宮祭,此刻她需要南宮祭給她力量。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那麼久沒有見,沒有多聊一會兒嗎?”南宮祭聽到顧傾兒的聲音,心裡終於安心了,看著顧傾兒一點點的走回來的摸樣,心裡是開心的,顧傾兒沒有離開,而是選擇回到他的身邊,這樣就足夠了。
  他的傾兒回來了,以後他絕不會再放手了,任何時候,任何情況。
  仇末涼一個人走在馬路上,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
  似乎這裡是個不錯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她並不是來療情傷的,而是在顧傾兒的身邊,看著南宮祭和顧傾兒之間的磁場,她開始退縮了,她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報仇了。
  原本她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
  “仇末涼,你的計劃失敗了。”女孩笑容溫暖,發間一個精致的發夾,看上去古靈精怪,可是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女孩子竟然是這件事的整個幕後的推手,策劃人,她也不是別人,正是顧穎兒。
  “仇末涼,你的計劃,該不會是失敗了吧。”顧穎兒在笑,可是她的笑容看上去卻一點也不溫暖…跟她的外表大相徑庭。
  “我沒有失敗,你想多了。”仇末涼討厭顧穎兒這樣的反應,看上去,真的一點也不舒服。
  “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南宮西打入南宮家內部,南宮西對你有意思,這一點我你比我清楚。”顧穎兒說完,踱著步離開了。
  路已經指了,就看仇末涼會不會去做了。
  仇末涼咬了咬唇瓣,傷害南宮西,她做不到,可是如果她不這樣做又能怎麼辦。
  手機觸摸到南宮西的號碼,終於還是選擇撥了過去……
  ……
  一小時後,南宮西已經接到了半昏迷狀態的仇末涼,因為不敢驚動南宮家,他便接了仇末涼去了自己的家,那個屬於自己和妹妹的家,這裡是他的秘密。
  車子抵秘密基地的時候仇末涼已經在車子裡睡著了,南宮西把仇末涼輕輕的抱起來,送進房間裡,莫大的床上只有仇末涼自己,似乎是陌生的冰冷感讓仇末涼不自覺的抓緊了南宮西的衣服,南宮西只能坐在床邊,看著仇末涼睡覺,一直到仇末涼熟睡,南宮西才離開。
  因為公司突然有事情,南宮西出去了,莫大的別墅裡,只有仇末涼,仇末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房間燈是開著的,這不是她的習慣,她怎麼上的樓?自己都不清楚。起身,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看看表,已經深夜。很意外的,洗手間沒有水,馬桶沖水也沒有,水管壞了?仇末涼心裡蹦出這個想法。“好歹自己也在這裡要住那麼久,就算是仇人,但是也得報答他收留自己吧,替他修個水管,說干就干,仇末涼在房間裡到處翻著工具,沒有,最後在工具房裡找到了一個工具箱,那工具真好看啊,都是鍍金的,那個盒子也是相當漂亮的。仇末涼有點捨不得了,想想要做的工作,心狠了又狠。翻了翻自己的衣櫃,沒有能干活的衣服,於是躡手躡腳的進了南宮西的房間,呀,他不在,這下仇末涼放心了,大搖大擺的在南宮西的房間裡找著。南宮西的衣櫃裡清一色的西裝襯衫,連個t恤都沒有,可見這個男人生活多麼沒有情趣,最後實在找不到了,把南宮西的床單剪開,做了一個臨時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又找來南宮西的褲帶扎上,隨便從南宮西的桌子上取來一支筆,把自己的頭發挽上,然後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一邊看著水管一邊自言自語。”嗯,水管不出水了,應該是管道壞了或者老化了。那麼就該把總管道修理一下,我的房間總管道應該是浴缸這裡的管道,對,這裡有螺絲,擰開看看。“仇末涼拎著扳子不斷地敲敲打打,一會兒擰螺絲,一會兒卸管子的,忙的不亦樂乎。郁悶的是拆下來的管子怎麼也安不上了,更郁悶的是,突然水管嘩啦一下來了水。把仇末涼從裡到外沖了個干淨,南宮西回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仇末涼那張不知道是汗還是水的臉。然後是一審不知道哪裡來的打扮。
  ”你在干什麼。“南宮西還是放不下心裡的疑問,淡淡的問道。
  “沒看見我修水管啊,水管壞了,不出水了,我好不容易修好,可是水管安不上了。”仇末涼擦了擦臉上的水。
  一個小女孩看著仇末涼一臉的嘲笑。“笨蛋,今天停水。”
  “什麼?”仇末涼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半天動彈不得。
  “行了。你出去吧,這裡交給她。”南宮西並不打算去拉仇末涼。而是自己先轉身出去了,等一下,她手裡那把鉗子好眼熟。仔細看,“你從哪裡把它們找出來的。”這是他自己設計的工具,是用來殺人的,現在被仇末涼當成了修水管的工具,這簡直是要氣瘋了他。

  ☆、378.第378章

  “我……”顧傾兒張了張嘴,卻始終什麼都沒說。
  “大家都在看著,傾兒,我先帶你過去敬酒,自己家的人可以晚上再聚。”南宮祭的一句話把顧傾兒和歐陽瑾風甚至是顧逸塵的關系都拉遠了。
  顧傾兒始終沒有開口,臉上早已經沒了血色,歐陽瑾風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他一直活著,可是自己卻已經嫁給了南宮祭,甚至是兩次下嫁南宮祭,這樣的自己在歐陽瑾風看來是什麼呢?他一定知道自己這些事情了,他們之間的海誓山盟此刻看上去是一個笑話吧。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顧傾兒木訥的跟著南宮祭的腳步不斷的敬酒,以前並沒有發現南宮祭需要跟什麼人應酬,喝酒,可是現在卻憑空出現了這麼多的人……
  南宮祭破天荒的喝了很多的酒,可是卻始終都沒有醉意,今天的酒似乎酒氣格外的清淡。他猶記得顧傾兒剛剛在看見歐陽瑾風時眼底閃爍的那抹火光,歐陽瑾風的突然出現讓南宮祭開始亂了陣腳。
  如果歐陽瑾風沒有死,那麼顧小甜也就不會死,可是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現在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婚禮上,是預謀嗎?還是有別的原因,如果顧小甜沒有死的話,那麼現在顧小甜會躲在什麼地方呢?
  “傾兒,我不舒服,送我回房吧。”南宮祭的唇帶著酒氣,輕輕的落在顧傾兒的耳畔。
  黑色的眸子看了看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點了點頭,挽著南宮祭的手臂進了酒店。
  南宮祭的臉很紅,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能夠看出他並不是很舒服,顧傾兒起身想要去拿毛巾幫他降降溫,卻被南宮祭忽然拉進了懷裡,“別走,不要跟他走。”
  南宮祭的聲音帶著慌亂,以及顧傾兒從沒有聽過的不捨。
  此刻的南宮祭再也不是盛氣凌人的南宮集團的總裁,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男孩,需要疼的男孩。
  “我哪裡也不去,我是你的妻子。”顧傾兒笑了笑,眼底帶著一抹柔光。
  “你留下來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的責任,還是因為愛我?”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此刻的南宮祭竟然可以這樣開口問她,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是藏在心裡永遠都不會開口。
  “祭,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瑾風嗎?”顧傾兒拉著南宮祭的手,抱著他躺在床上,此刻的他需要安全感。
  南宮祭沒有回答,他在等她解釋。
  “我從小和姐姐在孤兒院長大,一直都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負,瑾風是騎士,一直保護我的騎士,笑容溫暖,不會嫌棄我,會把我喜歡吃的菜夾給我,會給我安全感和力量,所以很多個日子裡,我都是靠著瑾風給我的力量活下來的,這種感情不是愛情,而是親情。以前我不懂,我一直以為我對瑾風愛情,可是自從遇見你之後,我漸漸明白了那不是愛情,瑾風在和姐姐離開的時候我的心很痛,可是卻沒有到需要死亡的地步。可是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很痛,我想到了死,心如刀絞,那一刻我才明白,那是親情,不是愛情。”顧傾兒的嘴角一直掛著笑容,想到小時候的事情,腦海裡總是出現兩個小女孩,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光著腳丫,晃蕩在欄桿上,旁邊是瑾風在馬上奔馳的場景。
  “你的意思是你只愛我一個人是嗎?”南宮祭的腦海此刻因為酒精的關系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了,可是他還是努力地思考顧傾兒的話,她說她沒有愛過歐陽瑾風,那麼是不是代表她只愛過自己。
  “祭,相信我,我只愛過你一個人,不管是你作為痕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還是以南宮祭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手撫摸上南宮祭的臉頰,他也只是個害怕受傷的男孩而已。
  “你應該早點對我說的,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吃過干醋嗎?”借著酒力南宮祭承認了自己吃醋,承認了顧傾兒在他心裡的位置不是那麼簡單的。
  “睡一下吧,晚上估計天宇他們會要鬧的,你先睡一下,我出去見見瑾風。”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沒有任何的閃躲。
  “我陪你一起去。”他還是不放心。掙扎著要起身,卻被顧傾兒用唇瓣吻上了他的唇。
  南宮祭身子一軟,終究還是倒在上了床上。
  顧傾兒笑的皎潔,“你對我這樣沒信心?還是說我在你的心裡位置真的很重要,你很怕我被瑾風搶走?”
  “我怕歐陽瑾風會對你打出親情牌,你一定會跟著他走的。”南宮祭把懷裡的顧傾兒抱得很緊,似乎下一秒顧傾兒便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什麼時候他也會這樣,什麼時候他連最起碼的驕傲都丟的一干二淨。
  “祭,你知道那天在天台上,仇末涼對我以死相逼,想要我把你讓出來,我的選擇是什麼嗎?”顧傾兒璀璨一笑,此刻的南宮祭,讓她感覺到了在乎。
  “是什麼?”南宮祭很想知道那天的天台上發生了什麼。
  “那天仇末涼以死相逼,讓我把你讓出來,你知道的,我很在乎仇末涼,在我的心裡,她就是我姐姐,仇末涼跟我真的很有緣分,而且仇末涼真的很像我姐姐,可是那天她讓我把你讓出來,我什麼都沒有想,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跟她一起跳下去,從樓頂墜落到地上,從此便再也沒有難過了,我沒辦法把你拱手相讓,我會活不下去,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拒絕她,所以我只能跟她一起死。”顧傾兒的眼底染上一抹笑意,是釋然,是解放,是南宮祭看不懂的……
  “謝謝你,傾兒。”南宮祭笑了,抱了抱顧傾兒,然後才笑著開口,“去見見歐陽瑾風吧,我想你現在想見的不僅是他,還有顧小甜,你更想知道顧小甜的下落。”
  “祭,你很了解我。”顧傾兒笑了,緩緩起身,拖著長長的裙擺,出了房門。
  房間內的南宮祭似乎在回味剛剛顧傾兒的話,更多的是在思考,思考很多他沒有想過的事情。
  剛剛顧傾兒說過仇末涼很像她姐姐,那麼有沒有可能仇末涼其實就是顧小甜,如果仇末涼真的是顧小甜的話,一直沒有跟顧傾兒相認,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何在?
  陰謀?
  什麼陰謀?
  似乎很多的謎團越來越多,就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知道南宮東把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顧傾兒穿過人群,緩緩移步到歐陽瑾風的面前,“瑾風。”
  顧傾兒輕輕開口,除了淡然,似乎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你今天真美。”他幻想過無數次顧傾兒穿上婚紗的樣子,幻想過無數次跟顧傾兒一起走進教堂的場景,甚至他還設計好了獨一無二的婚紗,可是顧傾兒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是他的新娘了。
  “瑾風,我姐姐……”想要開口打聽顧小甜的下落。可是卻沒有勇氣,現在瑾風活了,那麼顧小甜活著便是顧傾兒的一絲希望,可是如果只有瑾風活下來,那麼便是第二次打擊,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小甜很好,她沒有死,只是她不方便來參加婚禮,你不必擔心。”歐陽瑾風的心裡並不舒服,顧傾兒出來那樣焦急的模樣,竟然只是為了打聽顧小甜的下落。難道自己在她的心裡就沒有地位了嗎?那些海誓山盟,那些約定,都不記得了嗎?
  “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顧傾兒的眼底閃著晶瑩的淚花,姐姐沒死,瑾風沒死,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她再也不必為了瑾風和顧小甜的死而在心裡掙扎,他們沒有死,南宮祭並不是她的仇人,不是殺人犯,也不是儈子手。
  南宮祭只是南宮祭,是她的祭,是她的騎士,她的丈夫,她這一生相守的男人。
  “車子在著火的時候,我和小甜就爬出來了,那天車禍很多,後來我聽逸塵說車子裡有兩具屍體,應該是另外一輛車子裡的人,而不是我和小甜。”歐陽瑾風緊緊盯著顧傾兒黑色的眸子,極力搜索她眼底的情緒,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顧傾兒對他真的只是朋友了,別無其他。
  “那你和姐姐結婚了嗎?”顧傾兒的心終於放下來了,現在可以很平靜的問瑾風是不是和顧小甜結婚,她真的已經沒事了。
  “我說過,我此生只會愛你一個人,也只會娶你一個人,當初我答應你帶小甜走是因為她是你的姐姐,所以我不會娶她,就算這輩子你不屬於我,我也不會娶她。感情的事勉強不來。”歐陽瑾風苦澀一笑。
  “你們兩個別在這裡聊,大家都看著呢,換個地方吧。”顧逸塵指了指旁邊的人們,這裡似乎不是什麼聊天的好地方。
  “祭有點喝多了,我要回去陪他,我晚點來找你們,你們現在酒店休息一下。”心始終是沒有辦法放下的,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成了石頭,一直懸在那裡。

  ☆、379.第379章 他的感覺

  ”我就在這個走廊的盡頭啊,那裡有個工具房,裡面什麼都有。“仇末涼很得意的搖了搖手裡的鉗子。
  “呃,哥哥,她說的工具房莫不是咱家的武器房吧。”小女孩看著仇末涼手裡的那把鉗子,倒抽一口涼氣,那個兵器房可都是他哥哥的病根子,這個仇末涼是不想活了。
  南宮西掃了一眼仇末涼身上的那件所謂的衣服,裹得倒是夠嚴實的,只是這件衣服看上去好奇怪,哪個粗心的裁縫做的,看上去簡直就是一條床單,隨便在頭那個地方掏了個洞,但是那個皮帶倒是不錯。
  等一下,她身上的衣服貌似就是個床單。
  “仇末涼,你的衣服是哪來的。”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那麼他一定不會把這個仇末涼接回家。
  “這個呀,好看嗎?南宮西,你也太窮了,連個T恤都沒有,我又捨不得我那些美美的衣服,所以就把你的床單,簡單裁剪了一下,做了這個衣服,修理水管用,。”仇末涼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南宮西這才看見仇末涼這一身行頭,。她身上那條皮帶是前段時間南宮祭送他的,他還沒來得及扎,價值16萬人民幣,那個床單,是去法國的時候買的,限量版的,價值3萬,現在成了工具服。
  還有她頭上那只筆,是他最喜歡的。,價值15萬美金,那個工具箱裡的東西價值150萬人民幣,現在被她破壞的慘不忍睹。
  南宮西不想再說別的,直接把仇末涼拖出去,扔到床上,“給你一分鍾時間把這套該死的工作服換下來,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南宮西的眼睛飄了一下仇末涼露出的光潔細膩的小腿,以及上身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恨不得殺了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不懂得什麼叫做誘惑嗎?南宮西快步離開仇末涼的房間,並且把門關上,艱難的松了松領帶,喉結蠕動,南宮西覺得這些年自己的忍耐力在這個丫頭的面前簡直是一塌糊塗,”該死的女人!“南宮西低聲罵著,右手砸向牆壁,
  仇末涼躺在床上,右手還拎著扳子,左手還拿著螺絲刀,像個某偶一樣躺在床上,這個南宮西是怎麼了,不就是用他個破床單嗎,至於這麼生氣嗎?小氣鬼,人家說越有錢的人越摳門,在南宮西的身上算是印證了。
  躺在床上不肯起來,可是肚子裡卻跟她開起了玩笑,唱起了“空城計。”仇末涼恨不得把肚子拿下來扔到樓下去,不情願的起身,換上白色的長款襯衫,下身配了個緊身的小腳褲,那種薄荷色,襯衫因為是真絲的,所以稍微有點透明,仇末涼不得不在裡面配一個白色的小吊帶背心。
  頭發濕漉漉的散在後面,穿著木屐就打算出房門。
  一開門,便看見南宮西站在門口,臉色不悅。“你給我進去把衣服換了!”南宮西火大的吼著。
  仇末涼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南宮西,南宮西還是第一次這麼火大的對她吼,可是自己也沒犯什麼錯誤呀,仇末涼一臉的霧水錯愕的看著南宮西,僕人們紛紛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出南宮西生氣的好戲。
  這可是南宮西第一次暴露自己脾氣呀,
  “西少好帥呀。”僕人A小聲的嘀咕著。
  “是呀,就連生氣都是這麼的完美,”癡迷狀的僕人B堅持就可以用神魂顛倒來形容。
  ……
  南宮西和仇末涼僵持在原地,仇末涼沒有進門換衣服的意思,南宮西站在那裡眼眶泛紅,青筋暴起。仇末涼看著南宮西不知如何是好。
  “我讓你進去把衣服換掉,你沒聽到嗎?”南宮西盡量把語氣壓得沒有火氣。
  “南宮西大少爺,我沒覺得我這件衣服有什麼問題,你說床單穿身上不行我按照你的意思換掉了,不就是個床單嗎?至於那麼大的脾氣嗎?現在換了自己的衣服怎麼也不行了,你怎麼那麼多的事兒,你很閒嗎,每天什麼都不做就盯著我,你不怕我再把刀子捅進你的肚子裡嗎?!”仇末涼的怨氣一並迸發出來。現在她需要真相,
  “放屁!你這套衣服純屬在誘惑我你知道不知道!”南宮西終於說出口了,雙手抵住牆,直接把仇末涼困在他的手臂和牆體之間,彼此的氣息流轉,仇末涼能夠感覺到那種曖昧的程度很像電視裡常有的床戲前兆。
  仇末涼縮了縮身子,看著南宮西。“那個,南宮,西先生,我想好了,現在回去換衣服,你等我一下……”仇末涼很想跑,可是南宮西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突然抱上她的身體。
  緊緊的把面前的這個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小人兒抱在懷裡,溫軟的身體就那樣被健碩的臂膀所包圍著,這種感覺很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淡淡的薄荷的味道,像是他的個性,冰冷而危險……
  以前瑾風也這樣抱過她,可是卻是因為喝醉了酒想念顧傾兒的時候,顧傾兒……
  仇末涼的眼眸裡多了幾分危險,天使和惡魔只有一步之遙。
  女人是矛盾的個體,總是不斷的去糾結自己應不應該這樣做,要不要繼續做。
  歐陽瑾風在腦袋裡盤旋良久,仇末涼煩躁的推開南宮西,南宮西頓時清醒過來,該死的。
  自己竟然對這個女人有感覺了,甚至想在這這裡要了她。
  他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定力了,他不可以這樣做,他的使命是保護南宮祭和柳柳。
  不得不裝作生氣並且大聲的喊道,“聽著,如果你不想做我暖床的工具最好把自己裹得嚴實點,否則下次你就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擺脫我了。”
  語氣輕蔑,聲音冰冷。
  仇末涼直直的看著南宮西的眼睛,“你再說一次,”仇末涼說不清楚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感覺,只知道這一刻像是被丟在了冰窖裡,寒冰刺骨,她聽得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的眼睛,那種受傷的眼神讓他的心疼的快要碎裂,可是他什麼都給不了她,“我說你不要每天穿成這樣誘惑我,我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有****,想跟你上床是很正常的事情……”

  ☆、380.第380章 木偶

  南宮西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迎來仇末涼狠狠的一巴掌,“南宮西,你聽著,我——恨——你。”
  聲音輕輕的,可是那種眼底的冰冷似乎可以使周圍結霜。
  轉身,回了房間,南宮西沒有任何停留,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他並沒有回房間,而是下樓,在院子裡看著企劃書,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可是他的心裡在疼。
  仇末涼坐在地上,一語不發,不哭不鬧,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沒有人要,現在竟要成為別人“暖床”的工具,原來自己是這種貨色,原來自己在別人的心裡竟然這樣一文不值。
  自那天開始,仇末涼再也沒有跟南宮西說過話,一句都沒有說過,仇末涼讓管家把她的臥室從牆紙到床單家具,一概換成黑色,黑色的窗簾,黑色的牆壁,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床單,原本櫃子裡那些淺色的衣服也全部換成了一水的黑色系,好像也是從那天開始仇末涼不再下樓吃飯,自己買了電磁爐和小鍋,在自己房間裡煮東西,說的好聽點是做飯,說的直白一點其實就是煮方便面而已,她的窗簾再也沒有拉開過。
  一周後。
  南宮西終於忍不住了,路過仇末涼的房門時想要進去,可是卻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跟理由,恰好仇末涼的房間裡傳來一絲響動。
  辟裡啪啦的聲音,南宮西終於有了足夠的理由進人她的房間,推開門,仇末涼的房間裡有種淡淡的潮濕的味道。
  這是海邊獨有的味道,仇末涼穿著一條黑色的純棉的吊帶長裙,外面罩著黑色的網衫站在窗邊,地上是掉落的碗,想要彎腰去撿起來,卻被南宮西大聲的呵斥住。“你能不能安靜點,我都沒有辦法安靜的工作了,這裡弄的黑漆漆的做什麼,死人了嗎?”
  南宮西火大的喊著,打開燈,室內暖暖的鵝黃色晃得仇末涼眼睛疼,用手遮住自己蒼白的臉,抬頭看看那抹燈光,便一頭倒下去,南宮西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仇末涼的身體,她好,輕的讓他感覺像是幻覺,似乎並沒有抱住她一般。,
  “末涼,末涼。”南宮西急切的呼喚。
  仇末涼疲憊的睜開眼睛,看著南宮西紫色的雙眸,“你走開。”
  仇末涼推了推南宮西,可是身體綿軟無力,南宮西心疼的抱起仇末涼,把她放到床上,她的身體好冰。
  “你很冷?”南宮西並不理會仇末涼冰冷的語氣,把仇末涼的被子拉過來蓋在她的身上,她的被子潮濕的像是被雨水淋過一般,索性扔掉了,直接把她拉進自己溫暖的懷抱。
  “你走開,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隨便可以成為一個男人的暖床工具。”仇末涼有氣無力的推著南宮西,嘴裡的聲音更是輕的像只蚊子。
  “末涼,我……”南宮西歎了口氣,抓住仇末涼的手,那樣用力的握緊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想出去走走,沒事的話請離開。”仇末涼的語氣漸漸變冷。
  “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出去,好嗎?”南宮西怕仇末涼會拒絕,所以在說完話的時候加了一個“好嗎?”這是仇末涼從未聽過的口吻,南宮西從未說過這樣軟的華語,仇末涼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你想去哪裡。”南宮西詢問道。
  仇末涼想了半天,竟然沒有想去的地方,於是搖了搖頭。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道:“我帶你逛街。”南宮西實在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女人不是都喜歡逛街嗎,那就逛街吧,最適合,給她買點喜歡的東西,也許她會很開心。,
  “逛街?“仇末涼記憶力好像很久沒有逛街的樣子,其實自己根本不想逛街。逛街無非是看著身邊那些穿著花紅柳綠顏色的男男女女們出入那些掛著花紅柳綠的服裝店而已,逛的不是街,是人。“好,”可是現在她想去人群裡待一會兒,也許她與人群分開太久了所以開始有種錯覺,自己是不是真的活過一次。
  南宮西拉起仇末涼,然後走出房間,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很沉默,這不像是兩個人的做事風格,上了車,仇末涼閉上眼睛,不去看南宮西,而南宮西戴上墨鏡,親自駕車,沒有帶任何人。“想去哪裡?”
  “想去哪裡?”兩個最終還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想去哪裡。”
  “你想去哪裡?”兩個人再次配合默契的詢問對方的意見,
  “我很少逛街,你選吧。”仇末涼終究是先開了口,回答道,
  ”那好,我們先去看家具,”南宮西說道,仇末涼並沒有問什麼,她也不想問,想要看家具的男人,要麼是對家裡裝修風格不滿,要麼就是要結婚了,他的家裡裝修的如此大氣高端,還有什麼不滿的,所以他選家具可能是要……結婚。
  只是,她從沒有聽說過南宮西要結婚的事情,顧傾兒和南宮祭都沒有提過這這件事。
  猜測出來的答案讓仇末涼的心往下沉了沉,可是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道路的兩旁,那些本來當做裝飾品用的玫瑰花已經凋零的差不多了,“好景不長在。”這句話的意思現在她是有所體會了。
  十五分鍾以後,車子停在一個用金色琉璃瓦鑲嵌的大樓門前,琉璃瓦刺目且絢爛。從大樓裡走出來的人群可以看出來,這個大樓消費價值不菲。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天馬大廈”是這個城市最出名的家具城,聽說這裡面一個單座的沙發最便宜的都要十幾萬,呵呵,男人要結婚的時候還真是大手筆,不過看南宮西家裡的裝飾也知道他一直都是很奢華的生活。
  可是這樣有錢的他為什麼還要跟著南宮祭……
  聽說她房間那個被她拋棄的白色羊毛墊子,都要5萬美金,這個錢數可以讓普通百姓一家三口過上好幾年。
  有錢人真是奢侈,仇末涼惆悵的笑笑,如果當初自己有錢,那麼可能已經在法國讀書了,那麼就沒有後面的事情,她也不會因為對歐陽瑾風的愛而差點送了兩個人上了黃泉路。

  ☆、381.第381章 新聞

  可是,從車裡爬出來到現在,仇末涼都沒有再見過歐陽瑾風,歐陽瑾風說過就當他已經死了。
  死人,是不需要被愛的,這樣的拒絕方式是多麼的殘忍。
  南宮西鎖好了車拉著仇末涼的手走進大樓。
  “西少。”
  “西少。”大樓裡的人紛紛給南宮西和仇末涼鞠躬,每個人都是美艷低垂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可是她看得出大家都在用余光看她,看什麼呢,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對嗎?
  “二樓的都給我站好了,西少來了,還帶了個小姐,看樣子關系不一般,手拉著手,都給我精神點,除了事都給我滾蛋!”穿著西裝革履的一個金邊眼鏡的男人對著二樓那些售貨員喊道,從一樓便可以聽見了,南宮西帶著仇末涼上了二樓,所到之處都是用黑色的底布繡著紫色的郁金香的地攤鋪上去的,看上去奢華極了。
  仇末涼隨著南宮西來到二樓,南宮西開了口。“喜歡什麼自己挑。”
  “我?”仇末涼有點詫異的問道。
  “對。說的就是你。”南宮西討厭仇末涼臉上的這種疑問的表情,像是不信任他。
  “我沒說要買家具呀。”仇末涼看了看南宮西。
  “你房間裡的風格我不喜歡,換掉吧,順便說一句,我不喜歡冷戰。”南宮西的話讓四周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氣,這個看上去蒼白無骨,瘦得跟麻桿一樣的女人竟然跟他們的西少冷戰,守著這麼一個帥的可以跟漫畫的王子的男人,還是個鑽石級王老五還冷戰?
  這是多麼爆炸性的新聞,重點是這個西少似乎在求和的樣子。
  真的是夠爆炸的。
  “那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吧,我無所謂。”仇末涼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不是她掏錢,再說自己只是暫住他家,裝修成什麼樣子是房主的自由,自己只是暫時住在那裡,管不著,既然房主不喜歡現在的顏色那就換掉好了。
  “仇末涼,以後不許拿出這種無所謂的表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可以直接說,不需要假裝喜歡。”南宮西低低的吼著,聲音只有仇末涼聽得見。
  仇末涼可以看到南宮西黑色的的雙眸散發出來的那種怒氣。
  他在生氣?只是因為自己無所謂的態度?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南宮西越來越奇怪了。仇末涼在心裡想著,可是嘴上是不敢說出來的。
  “好吧,我挑挑看。”仇末涼聳聳肩,開始認真的挑選,是南宮西讓她挑的,那她就挑吧,越貴越好,仇末涼想要氣氣他,於是叫來售貨員。“這裡什麼衣櫃還有床、躺椅什麼的最貴,帶我看看。”仇末涼問道。
  售貨員看看仇末涼又看看南宮西,於是很認真的說道:“尊貴的上賓,這棟大樓是莫先生的,所以您喜歡什麼都可以隨便拿,不需要付錢的。”
  上賓?還尊貴?狗屁,弄壞個破床單還跟她發火呢,這個大樓是他的?
  哈哈,那好辦,就算是他的大樓,進貨也得花錢不是,哼,仇末涼心裡的小邪惡頓時迸發出來。
  售貨員帶著仇末涼一個展廳一個展廳的走,仇末涼看著各式各樣的家具,心裡真的開始變得有點喜歡了,一開始那種漫不經心不見了,真的很認真的在挑選,“衣櫃要這個吧。”
  衣櫃是恨那種很純淨的白色,四個角都用金色的金屬包好,從底角的位置延伸出兩朵郁金香,那種純黑色的,本來白色的底色配上突兀的黑色會顯得很難看,可是那種純粹的雕刻卻讓整個立體感特別強,尤其是花朵的色調的搭配和半綻放的形狀,讓整個衣櫃看上去是那麼的完美而立體。櫃子上面順下來一條大概半米寬的方巾,上面雕刻著紫色的籐蔓,香檳色的底色,搭配在衣櫃上顯得高雅極了。
  南宮西從墨鏡裡看著仇末涼的一舉一動,她很難得的認真,她的興趣愛好是什麼,難道是設計?否則怎麼會喜歡自己親手設計的這款“毒魅”系列的衣櫃呢。
  仇末涼打開衣櫃,衣櫃裡面沒有任何的暗格,紫色的水晶珠簾從上面一直垂下來,味道很好聞,像是那種樟木,她真的很喜歡。
  “櫃子就這個吧,我再去看看床。”仇末涼看著售貨員笑的傾國傾城,火紅色的長發妖冶的像是一朵玫瑰。
  售貨員頓時明白了,她這是要帶她去看貴的,售貨員不敢怠慢,帶著仇末涼去床區看貨,
  仇末涼每一個都看的很仔細,南宮西跟在她的身後,甚至有種錯覺。
  覺得自己是在跟她挑選結婚用的東西,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沒有使命,他會不會離開南宮家選擇跟仇末涼在一起,過一段這樣的平常的日子,這樣的感覺應該是不錯的。
  或許等他的使命完結了,那麼他可以活著離開南宮家,那麼他一定會來找仇末涼,如果那個時候她還愛著他的話。
  仇末涼的眼睛在看見那張像是籐條編制的大床時視線便再也離不開了,床是那種籐條編制的,可是卻編制的很有味道,不高,卻很大,看上去像是那種森林隱居的床,很有特點,上面的床墊是純手工的羊毛一點一點的拼出的一個化形,。純白色的郁金香在床墊上綻放,乍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可是細品起來,卻是那麼的有味道。
  “就這個吧。”仇末涼看著床笑了,回頭看看南宮西,南宮西依舊戴著墨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南宮西。你會不會心疼,我挑的都是限量版極貴的。”仇末涼學著《甄嬛傳》裡甄嬛的語氣說道。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眼底的明媚,心裡突然柔軟起來,嘴角輕輕上揚。“很高興你喜歡我的設計。”
  一句話讓仇末涼本來已經很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你說,這個床是你的設計?”仇末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怎麼可能,這個冰坨子怎麼可能設計出如此好看別的床?

  ☆、382.第382章 貴賓

  “尊貴的上賓,其實整個二樓的樓層裡所有的家具都是西少自己親自設計的呢。您剛才所挑選的床和床墊還有衣櫃都是這一季的限量版主打款,每款只生產兩套,價值超過100萬美金。”售貨員還沒等南宮西開口便替他說道,可見整個售貨員是多麼崇拜南宮西,
  “那個,麻煩你,不要叫我上賓,我不是什麼上賓,我就是個沒人理的孤兒。”仇末涼自嘲的笑笑。
  可是售貨員滿臉黑線的看著她:“上賓小姐。”售貨員很納悶。仇末涼似乎跟南宮西的關系也不是表面上那麼好的。
  “南宮西,我還真不知道你除了販賣人口以外還會設計家具。”仇末涼說這句話的時候偷偷的看售貨員的表情,可惜沒有精彩的地方,因為售貨員沒有驚訝也沒有質疑,依舊崇拜的低垂著眉眼,看著南宮西的表情。
  “我要是販賣人口的話第一個先把你賣了。”南宮西似笑非笑的看著仇末涼。
  仇末涼避開南宮西的眼睛,徑直走去了沙發區,收發看上去都差不多,沒有什麼特別的,倒是有一個籐椅引起了仇末涼的興趣,籐椅的設計很特別,是那種沙漏的造型,周身沒有籐條是用那種玻璃管制成的,而且裡面還養著孔雀魚,看上去有點美輪美奐的感覺,椅子下面的底座看上去也比較有特點,是八卦圖,仇末涼笑了。
  看著南宮西,“這個也是你設計的吧。”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笑笑。“我沒那麼無聊,設計這種女人用的東西。”南宮西有點失落,他以為她會選那個他設計的黑色郁金香的沙發,可惜是他想多了,仇末涼起身順著南宮西的眼神看過去,是一款黑色的皮質沙發,整個沙發都是郁金香的印花,更奇特的是沙發本身沒有皮質的那種難聞的氣味,反而是郁金香的花香,這讓她很驚訝。
  “這個不是皮做的?”仇末涼恨不得把上面的那一層黑色皮給扣下來看看裡面的材質。
  “是皮做的,只不過我在皮質裡面加了郁金香搾出來的汁液,掩蓋了本來皮質的味道。”南宮西解釋道,他今天的脾氣真的很好。
  “南宮西,你自己很喜歡這個設計吧。”仇末涼開門見山的問道。
  南宮西透過黑色的墨鏡看著仇末涼黑色發光的雙眸,“何以見得。”
  “因為我在籐椅上逗留的時候你很惆悵,你似乎很希望我選這個沙發,南宮西,這個沙發該不是為我設計的吧。”仇末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南宮西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這套毒魅的系列並不是為了仇末涼而設計的。
  愛情如毒,魅惑凡人。
  只是他不想說出來,這些跟仇末涼也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
  這些都是他自己心底深處的秘密,不可能公開的秘密,包括他自己是誰,以前是誰都不可以說,現在他是南宮西,是要復仇的惡魔。
  仇末涼無所謂的笑笑,接著逛自己的,一直到天色變暗,仇末涼才停止采購,二樓的經理派了一個集裝箱給仇末涼送貨,南宮西發現仇末涼的時候仇末涼早已累癱,躺在展覽區的床上蓋著被子睡著了。
  輕輕的抱起仇末涼,然後下樓,開車。
  回家,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整個大樓裡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這是個爆炸性的新聞,更有人把這條新聞賣給了娛樂記者,並且附上了照片。
  當然這樣的新聞肯定不會被南宮祭所忽略。
  南宮祭和顧傾兒窩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南宮祭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顧傾兒睨了睨眸,看了一眼南宮祭的電話,“蜜月期,不是暫停工作的嗎?”
  “仇末涼和南宮西在一起了。”這個消息對於顧傾兒來說應該是好事吧。
  “我看看!”顧傾兒有些激動的想要搶過南宮祭的手機。
  南宮祭卻勾起唇角,淺笑,“蜜月期,狐朋狗友都要靠邊站。”
  不知道是誰的唇瓣先壓下來的,總之房間突然就安靜了。
  ……
  “你說今天西少帶來的女人是什麼來頭呀,全程陪著挑家具,聽說還是抱著下樓的。”八卦女1說道。
  “誰知道呀,不過肯定來頭不小。”八卦女2說道。
  “你們不覺得這個女的很眼熟嗎,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八卦女3說道,
  “你可別告訴我,這個女的是什麼菜市場的灰姑娘或者是他家的保姆,”八卦女1嘲笑著。
  “我跟你們說真的,這個女的我真的見過,就是忘了在哪了。”八卦女3急急的辯解著。
  “好好好,我們相信你行了吧,反正現在娛樂記者已經知道了,他們挖新聞厲害極了,明天估計就知道這個女的到底身世是什麼了。”八卦女2笑的賊賊的。
  仇末涼在南宮西的車裡睡得很沉,一直到了別墅門口才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你好像很多產業。”突然的問題讓南宮西有點郁悶。
  “嗯。”南宮西算是回應。
  “那你怎麼從來不上班,每天跟著祭少身後混。”仇末涼很納悶。
  “一個好的老板不是自己什麼都管,自己什麼都管雇那麼多管理人員干什麼,我只看報表,不管下面怎麼干,只要每個月都比上個月掙得多,股票只漲不跌就可以,我不看過程,只要結果。”南宮西似乎第一次跟她講關於商場的事情。
  仇末涼突然覺得南宮西的頭上有光,不是天使,而是真的有種成功人士的那種光環。
  他說的話真的是有道理的,也是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對南宮西似乎並不了解。
  “你好像一個人。”仇末涼的腦海裡閃過南宮祭的身影。那種冰冷的雙眸還有行事風格,兩個人真的是太像了。
  “祭少。”南宮西心裡是明白的,畢竟跟了南宮祭那麼多年了,行事風格一定會跟南宮祭有點相似的。
  “南宮西,有時候我會產生幻覺,你和祭少好像,有的時候我會分不清。”

  ☆、383.第383章 派若兩人

  仇末涼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自己都是疑問的,自己是不是把南宮西當成南宮祭了,哪怕有那麼一瞬間,自己也不清楚,可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看見南宮西越來越冰的臉。南宮祭什麼時候在自己的腦海裡的形象如此清晰地。
  “你怎麼了。”仇末涼意識到了南宮西的不開心,試圖用手去觸摸南宮西的額頭。
  可是南宮西卻一下子躲開了,“我不是祭少,不勞你費心。”
  本來很好的心情被瞬間擊的粉碎,本來今天是為了讓她開心才帶她去逛街的,結果呢。
  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是替身,所以說今天她的笑容還有她偶爾的溫柔都是因為那個南宮祭,呵呵,世界還真是公平,自己在乎的人從來就不會在乎她。
  靠,真******可笑,南宮西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打開門徑自下了車。
  怎麼會這樣……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背影覺得有點失落,他把她一個人仍在車裡,白天不是還好好地嗎,怎麼現在會是這樣。
  想不明白原因,不知道為什麼!
  仇末涼下了車,外面的風很大,讓她不得不抓著車門不放手,她真的太瘦了,瘦的連風都抵不住,南宮西是看見了的,可是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去幫她。
  樓上的柳柳倒是看見了這一幕,自言自語道“她幾天不見又瘦了很多,要不要去幫幫她。”
  柳柳歎著氣推開房間,碰上站在門口的南宮西,“哥哥。”柳柳慌慌張張的叫道。
  “這麼慌慌張張的是要去做什麼?”南宮西看著柳柳,雙眸閃著寒光。小五明白自己是撞槍口上了。
  “哥哥,有什麼吩咐。”柳柳定了定神問道。
  “在仇末涼的房間裡給我按上監控器,包括廁所,360度無死角。另外在她身上給我放上芯片,不管到哪我都要知道。”南宮西的話是對著柳柳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看著愁末涼的房間說的,柳柳明白這個女人對哥哥來說應該是很重要了。
  “是,哥哥。”柳柳拱了拱手,一副可愛的模樣。
  “下樓吃飯吧,順便聊聊天。”南宮西說完轉身離開,下了樓。
  “現在是什麼情況。”柳柳一頭霧水,南宮西竟然要她下樓吃飯還聊聊天。
  “鴻門宴嗎?”柳柳的嘴角上揚,哼著小曲下了樓。
  仇末涼很艱難的跑進別墅的客廳,准備繞過南宮西回房間。
  柳柳已經坐下了,柳柳看見仇末涼走進來倒是很熱情的說道:“姐姐,坐下來吃飯吧。”
  仇末涼淺笑著道:“我不餓,你吃吧。”然後打算上樓。
  “不餓?那你這周都不要吃飯了。”南宮西沒有抬頭,手裡繼續夾著生魚片,語氣冰冷。
  “南宮西,你有病,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雨的。你知道不知道在你身邊壓力特別大,一會兒一個樣,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了。”仇末涼大聲的喊著,委屈的紅了眼眶。
  而南宮西只是放下手裡的餐具。淡淡的看著仇末涼。“喊完了?”淡淡的問。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黑色的雙眸,心裡快要撕裂開,他真的是個魔鬼,即使自己難過的不成樣子,他依舊是那副表情。
  “我好像告訴過你,你沒有權利跟我大呼小叫的你忘了嗎?”南宮西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仇末涼。仇末涼覺得自己周圍像是一萬根鐵釘定住了自己,否則怎麼會一直也動不了呢。
  “要殺要剮隨你便。”仇末涼冷哼著看著南宮西。
  “坐下,吃飯。”南宮西拿起筷子繼續吃飯,用命令的口吻讓仇末涼坐下,
  仇末涼不情願的坐下來,僕人幫仇末涼盛了一碗米飯,仇末涼一個米粒一個米粒的吃著,南宮西覺的自己的肺都快炸了。二話不說,起身打掉仇末涼手裡的碗,“不想吃就別吃,別拿出一副死人臉!”南宮西吼著。
  柳柳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仇末涼的眼睛裡已經開始泛起白霧。可是卻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只是倔強的看著南宮西。“南宮西,我離開這裡吧,我們非親非故,你也不用收留我。”仇末涼很難過,淡淡的說道,語氣裡沒有怨恨或者不滿,只是淡淡的,像是主角並不是自己一般。
  南宮西的手顫了一下,很快便恢復狀態,“你休想逃開我。”南宮西放下手裡的筷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直逼仇末涼。
  “呵呵,不放我走?南宮西,你不是愛上我了吧。”仇末涼本來是想用激將法逼南宮西放她走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南宮西站起身直接把她按在地上,
  “啊!”仇末涼被南宮西嚇到了,驚叫著想要逃跑。
  “怎麼,要不要試試看,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必裝的那麼可憐。”南宮西的話深深的刺傷了仇末涼,仇末涼抬手想要給南宮西一巴掌,卻被南宮西用手直接檔下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問問看,誰敢動我一下,別說我在這把你按在地上,就算我在這要了你,也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南宮西的眼神冷冽徹骨,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黑色雙眸,那一瞬間仇末涼想要殺了南宮西,可是南宮西胸口滲出的鮮血讓仇末涼的心軟了下來。
  “南宮西,你在流血……”仇末涼的手在抖,想要去幫南宮西止住傷口,可是卻被南宮西直接打掉。
  “你……”
  “用不著你管,我不是祭少,你大可不必管我。”一句話讓柳柳聽明白了,原來莫先生今天如此反常完全是因為在吃醋,而且還是吃雇主的醋,真是郁悶。
  “你別耍小孩子脾氣,傷口破裂了,”仇末涼抱住南宮西,盡量讓南宮西不要動,“柳柳麻煩你拿醫藥箱來。”仇末涼說道。
  柳柳沒有說話,起身速度飛奔回房間,取來醫藥箱,然後幫仇末涼把南宮西扶到沙發上,
  “我不是老頭,不需要人摻扶。”南宮西覺得可笑,自己又不是年齡大了,干嗎要兩個人扶著。

  ☆、384.第384章 難伺候

  “你比老頭難伺候多了。”仇末涼小聲嘟囔著,卻逃不過南宮西的耳朵。
  “咱倆誰比較難伺候,吃個飯都那麼費勁。”南宮西挖苦道。
  “你一會兒晴天一會大雨的。換了誰誰能吃下去,本來逛街逛的還好的,干嘛突然生氣!”仇末涼也很生氣。
  南宮西不說話,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他吃醋了,不想要做替身,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跟她在一起,他只能把她留在他的身邊,卻沒有名分,也沒有愛情,苦笑著搖頭。
  “別動。”仇末涼按住南宮西,柳柳用繃帶把傷口重新纏好。
  “不必幫我包扎傷口,我的傷口自己會好。更何況你應該很希望我死吧,我死了會少一個人跟你抬槓。”南宮西沒有看仇末涼,像是自言自語。
  “死?你怎麼會死,你沒有死過,怎麼能夠了解死過的人的感覺。”仇末涼好笑的看著南宮西,他怎麼可能理解一個死人重生後的感覺。
  “也許呢,也許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很開心?”南宮西掃了一眼仇末涼,火紅色的長發看上去其實也很好看,至少在他看來。
  “死了就死了唄,人都會死,我也會,說不定哪天我就出門被車撞死了。”仇末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南宮西,凡事世事無常。
  “閉嘴,以後不許再說死這種話。”南宮西的臉色並不好看。
  “南宮西,你不覺得你很霸道嗎,明明是你先說死的。”仇末涼白了南宮西一眼。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那雙清澈的眼睛裡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霧霾”,像是被什麼遮住了一樣。
  是什麼呢。什麼經歷讓她失掉了本來的色彩。
  “南宮西,你在發呆。”仇末涼覺得這就是個奇聞,南宮西竟然在發呆。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竟然會發呆,原本的睿智呢,敏捷思維呢!
  “我怎麼就不能發呆。”南宮西皺了皺眉,他也是個人,他也是有感情的,他怎麼就不可以發呆呢。
  “我以為南宮西是不會發呆的。我以為南宮西不會有這麼低級的生活習慣。”仇末涼笑的一臉奸詐。
  “在你的眼裡我是什麼,木偶?惡魔?還是一個怪物?”南宮西緊緊的盯著仇末涼的眼睛,試圖去發現那些他看不見的東西。
  “是個人。”仇末涼沒有任何的思考,只是憑著心去說而已。
  “什麼樣的人。“南宮西繼續追問。
  “一個思維敏捷並且把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很好的人。”仇末涼在車禍之後似乎獲得了一份新的技能,就是能夠去用心看一些東西,比如南宮西,這個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任何感情的男人。他的眼裡只有使命、命令……
  “好了,吃飯吧。”南宮西打斷仇末涼的思路,起身拉起在地上的仇末涼。
  仇末涼跟著南宮西到餐桌前坐下來,一點食欲都沒有。
  南宮西看著一直不動筷的仇末涼。“怎麼不吃。”語氣冰冷。
  “南宮西,你就不能用一個態度跟我說話,你當這是拍電影呢,表情換的這麼快。”仇末涼不去看南宮西的眼睛。用手輕輕扯著自己的頭發,那種崩潰的表情讓南宮西的心裡一震。
  竟然有人關心自己對別人的態度,這是第一次。
  “你希望我用什麼態度跟你說話。”南宮西看著仇末涼試探的問,南宮西覺得仇末涼似乎有種可怕的魔力,讓他在她的面前,很容易丟盔棄甲,忘了自己的初衷,比如現在,他就很想瘋狂一把,跟仇末涼瘋狂的愛一次。
  “正常的態度。”仇末涼想了想,似乎這個態度還真的不太好形容。
  “但是你別忘了,我跟你並不是朋友,所以也沒有什麼正常的態度可言。”南宮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像是脫口而出,卻又像是在警告自己,總之“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能看見仇末涼自嘲的表情。
  柳柳像是看戲一樣的盯著這兩個人。
  “南宮西,你每一次說話都特別傷人,這樣傷害我你能得到什麼好處。”仇末涼沒有吃飯,起身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家具已經換掉,黑色的牆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幅的黑色郁金香的手繪壁畫。
  窗簾也換成了紫色的手繡郁金香花朵的紗幔,櫃子裡自己的那些衣服早已不見了,換上了新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是昂貴的手繡郁金香,有的甚至用金線和鑽石來裝飾。
  其中一條紅色的裙子,紅色的兩層,裡面是長到腳踝的直筒,外面的裙擺分為四片是分開的,合起來的時候便可以看見大朵的玫瑰花。肩膀的地方有一條紅色的絲帶,也是真絲的料子,肩膀處有一朵真的玫瑰花風干的花朵,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朵花是
  今年米蘭時裝周上著名設計師DR的作品。這朵花是限量版的,全球只有兩朵,價值超過千萬人民幣。
  仇末涼換上這條裙子,把頭發高高的挽起來,脖子上是抽屜裡那條看上去價格不菲的鑽石項鏈,手腕上是一個竹節的款式的翡翠手鐲,腳下踩著那雙15公分的白色高跟鞋,然後下樓,南宮西和柳柳像是在聊著什麼,手裡是厚厚的材料,兩個人聽見樓上的聲音,便回頭望了一眼,這一眼,讓兩個人都差點窒息了,看著樓上走下來亦幻亦真的仙女。
  仇末涼從樓上走下來,南宮西的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哥哥,姐姐好漂亮對不對。”柳柳看著南宮西的眼睛一直盯著仇末涼的眼眸,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了。
  “湊合。”南宮西動了動唇瓣,想要挖苦一下仇末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張開嘴。
  柳柳掩著嘴笑道,“姐姐,你這樣很容易讓哥哥丟了魂的。”
  “死丫頭,別亂說話,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巴。”南宮西瞪了一眼柳柳。
  “那是因為哥哥只給我吃我不愛吃的東西,如果哥哥給我買一冰箱的冰淇林,還有一箱薯片,那我肯定逼上嘴巴了。”柳柳舔了舔嘴唇。

  ☆、385.第385章 他和她

  “南宮西,想不到你這麼摳呢,妹妹想要吃個冰淇林都不給買。我給你買去,我妹妹小時候都不跟我要這些東西的,我都沒感受過檔姐姐的樂趣,反而是她照顧我比較多。”柳柳牽動了仇末涼埋藏在最深處的親情。
  有時候仇末涼會想,如果沒有南宮祭,沒有南宮痕,沒有仇恨的話自己和顧傾兒以及歐陽瑾風現在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論是什麼關系,只要他們三個在一起就好。
  只是那樣的話顧傾兒?和歐陽瑾風怕是早就在一起了,她變成了那個多余的人了,只是自己會把歐陽瑾風讓給顧傾兒嗎?
  “姐姐,你在發呆?”柳柳看著仇末涼呆滯的神情,偷偷地笑。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的眼睛,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勁,是哪裡呢,是自己多想了嗎?還是整件事情真的是不對勁呢。
  “柳柳,你們兩個在家呆著,我需要回南宮家。我擔心少夫人和祭少會吵架。”這兩個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還是去盯著一點為好,保不齊兩個人又會鬧出什麼蛾子呢。
  南宮西起身,離開客廳,走到門口時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又折回身,看了一眼仇末涼,“你在這裡老實呆著,哪裡也不要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仇末涼瞪了一眼南宮西,奔來還想要挖苦幾句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南宮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仇末涼站在門口,有點失落,他都沒有再跟她嗆上幾句……
  南宮西回到南宮家的時候,南宮祭、顧傾兒坐在大廳裡,似乎是在刻意等著他。
  “南宮西,坦白從寬,這幾天消失不見去了哪裡?”黑色的水眸裡滿是八卦的色彩。起身走到南宮西的身邊,在南宮西的周圍不斷的嗅著,似乎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難道是她猜錯了?不會啊,她明明聽見南宮祭那邊有人報告說南宮西把仇末涼帶回家的。
  “仇末涼沒有地方去,暫時在我那裡暫住。”南宮西覺得自己被偷窺了一般,竟然主動的解釋,只是這個解釋似乎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你看你,慌什麼,我也沒說沒問題仇末涼在哪兒,我就是比較關心這幾天你去哪兒了。”顧傾兒的眼睛眨了眨,看來是在恨得有情況啊。
  好你個仇末涼,竟然偷偷的安度陳倉,也沒有告訴我。顧傾兒嘴角邪邪的一笑,這筆賬她一定要找仇末涼算的,嘿嘿。
  閨蜜嘛,就是用來……蹂躪的。
  “少夫人,我還有點事兒需要處理,就先出去了。”南宮西覺得自己的額角在不斷的冒冷汗,顧傾兒的笑容有點嚇人,尤其是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穿他一般。
  南宮西邁開步子打算離開大廳,身後的背脊默默發冷。
  “還叫我什麼少夫人,仇末涼是我干季節,你以後就是我姐夫了,姐夫,我姐她就是脾氣不怎麼好,偶爾有點二,其余的時候都是正常人,你可以放心。”顧傾兒盯著南宮西的背影,那叫一個親切。
  南宮西頭也不回的跑了。
  南宮祭長臂一攬,把顧傾兒全在了懷裡,“你這是誇仇末涼還是著急她沒有嫁出去呢,你沒看見南宮西已經被你嚇跑了嗎?”
  “南宮西那是害羞,其實心裡很美了,你一點情趣都不懂,跟我在一起都是怎麼混的。”顧傾兒一幅我是大姐大的表情。
  “仇末涼跟南宮西在一起你很開心?”南宮祭把頭抵在顧傾兒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透過耳膜一點點傳進顧傾兒的耳朵裡。
  顧傾兒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卻始終動彈不得,被南宮祭禁錮在懷裡,“我當然開心了,那是我的閨蜜,閨蜜你懂不懂!”
  “那如果你的閨蜜跟你搶我,你會讓給她嗎?”南宮祭其實只是想跟顧傾兒開個玩笑,可是卻沒有想到顧傾兒突然沉默下來。
  其實他也是應該想到的,畢竟之前仇末涼還是他的女人,即便是有名無實,可是在顧傾兒看來他們也是曾經是一對的。
  想要挽回,於是板過顧傾兒的身體,琥珀色的雙眸盯著顧傾兒有些憂傷黑色眸子,“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不要當真。”
  這樣的解釋在此刻看來反而多此一舉了。
  “我沒事,不要擔心。”顧傾兒的笑容有些牽強,可是還是努力的在微笑了。
  “傾兒,你不必擔心什麼,我只愛你一個,如果我跟仇末涼真的有事,我也不會再把你找回來,跟你結婚,你說對嗎?”南宮祭的解釋越來越糟糕。
  顧傾兒淡淡一笑,“我去睡一下,有點累了。”掙脫開南宮祭的懷抱,離開南宮祭的視線范圍。
  “小祭祭,你又惹到傾兒了。”天宇雙手環胸的從角落裡走出來,一幅很爽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忽略掉天宇對他惡心人的稱呼,他更想知道的是天宇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聽見了多少,聽見了什麼內容。
  “也沒有多久啊,就是從南宮西回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這裡了,只是你和傾兒太專注,沒有發現我罷了。”天宇大刺刺的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有限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
  “你什麼時候腳步練就的連聲音都沒有?你不知道這樣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嗎?”南宮祭掃了一眼天宇,很想上去給他一拳,他現在的表情真是是有夠欠扁的。
  “這不都是我們小時候一起在無人島上練就的嗎,你怎麼都忘了呢,還是說你在遮掩什麼。”天宇看了一眼南宮祭,邪惡的笑了笑。
  “其實我也是來聽南宮西的八卦的,比=對於那個仇末涼我倒是覺得跟你的顧傾兒有幾分相似,不知道你怎麼看。”這才是他的重點把,說了那麼一大堆,其實是想看看南宮西的反應,來推測一下仇末涼和南宮西進展到什麼程度了。這裡的重點不是南宮西和仇末涼發展到了什麼程度,而是南宮西會不會包庇仇末涼。

  ☆、386.第386章 愛情錯位

  “這些東西我不聽,我指看最後的證據。”南宮祭轉身離開,留下天宇一張臭臭的臉。
  “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奸詐的,我只不過跟你說說我對仇末涼的看法而已,你就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我。”天宇在南宮祭的身後跳腳,而南宮祭只是優雅的背對著天宇揮了揮手。
  南宮祭回到房間的時候,便看見床上縮成一團的顧傾兒。
  躺在床上,把床上的那一團揉進了懷裡,輕輕歎氣,“傾兒,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顧傾兒有點納悶,不懂南宮祭的意思。
  “你知道你生氣我一定會來哄你,所以你故意留給我背影是嗎?”南宮祭的語氣透著點點憂傷。
  似乎曾經自己也這樣抱過顧傾兒,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是在哪裡,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情,全然不知。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我沒有想讓你來哄我,我也沒有生氣,我只不過是累了而已。”顧傾兒把頭往被子裡埋了埋。
  南宮祭的懷抱又緊了緊。“我以後會盡可能避免跟仇末涼接觸,不會再讓你胡思亂想了。”
  這算是承諾嗎?顧傾兒在心裡偷偷的想。
  “你有你的朋友圈子,不需要一直這樣讓著我,更何況仇末涼是我的干姐姐,我相信她,也相信你。”是給南宮祭定心丸,也是在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傾兒,我要怎樣做你才會有安全感,才會不胡思亂想?”南宮祭的語氣帶了一抹惆悵,他不怕哄她,也不怕顧傾兒多想,只是他擔心顧傾兒總是把心事藏在心裡,悶悶不樂。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是我太敏感了,仇末涼那麼美,有活力,有女人味,閱歷也比我多,比我懂事,我真的很怕,更何況你們還有過一段在一起的時光。”這才是她的心結。
  仇末涼曾經為了南宮祭想要跳樓,而南宮祭對仇末涼曾經的曖昧,她也是親眼所見的,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忘掉的。
  即便是裝作若無其事,可是不一定真的若無其事。
  “又在胡思亂想了。”南宮祭皺了皺眉,手指輕柔的壓在顧傾兒的眉心處,他的手指冰冷,可是卻讓顧傾兒安心。
  “祭,如果沒有我你會喜歡仇末涼嗎?”女人永遠都是在擔心中度過的。
  十指糾纏。
  “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八百多遍了。”南宮祭的眉頭一皺,看上去似乎很生氣。
  顧傾兒的沒眼低垂,不敢去看南宮祭的眼睛。
  南宮祭忽然在顧傾兒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嘴角上揚,“但是我喜歡你這樣問我,你越是擔心,證明你越是在乎我,傾兒,我失憶之前你也這樣擔心嗎?”
  “失憶之前……”想到南宮祭和自己之前的關系,顧傾兒欲言又止,他失憶了,關於之前的事情已經忘得一干二淨了。
  他們之間的仇恨也煙消雲散了,她很怕有一天南宮祭會想起來之前的那些事情。
  鬼山的雨水很涼,病床上的溫度很低,肚子裡的孩子化成血水流淌城河……
  不好的記憶瞬間湧上顧傾兒的腦海裡,充斥著所有的腦細胞。
  “怎麼?你的臉色這麼差,是不是之前我對你很不好。其實我也有聽說一些關於我跟你過去的事情,那會我對你真的很壞對不對?”南宮祭的手在顧傾兒的長發上來回的撫摸著,眼底是很深的愧疚。
  “你以前對我很好,他們是在騙你。”顧傾兒扯開嘴角,綻放出大大的微笑給南宮祭。
  “是嗎?”南宮祭懷疑的看著顧傾兒。
  “真的。那會你對我很好,我那個時候生病了,你會親自喂我吃餃子,會把會議搬到家裡來,會給我唱好聽的歌,會帶我進山裡去采野果。怕我睡覺著涼會徹夜的讓我睡在你的身上。”這些片段是顧傾兒永遠也沒有辦法忘記的記憶,美好、幸福……
  南宮祭閉上眼睛,感受著顧傾兒的氣息,沉沉的睡去了,這段時間他太累了。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俊美的臉,心裡有些難過,其實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跟他說。
  比如他們之間的仇恨,比如南宮痕的死,比如南宮夫人的死,比如南宮先生的出家,比如她的三個未出世的孩子,比如她三番兩次的想要殺死他……
  很多很多……
  南宮祭,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某些片段,你還會這樣在我身邊嗎?
  忽然開始害怕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吧,讓她可以這樣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在南宮祭的懷裡。
  夢裡南宮祭的背影蒼涼,任她怎麼呼喚,南宮祭始終不肯回頭看一眼。
  夢醒的時候,南宮祭已經不在身邊了。
  莫大的房間裡除了她以外只有白色的刺繡窗簾還在不斷的飄飛。
  “傾兒。”門外興奮的聲音讓顧傾兒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仇末涼,她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如果顧小甜沒死的話,那麼她也會這樣叫她吧。
  “仇末涼,你心情這麼好,是因為戀愛了嗎?”顧傾兒半認真的調侃著,卻讓仇末涼的臉悄悄的紅了起來。
  “別瞎說,我哪裡來的戀愛。每天跟你廝混在一起,哪裡有機會接觸男人,再說了,我這樣的女漢子,哪有男人會喜歡我。”仇末涼心虛的看了一眼顧傾兒。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這幾天你跟我廝混在一起呢?我聽祭下面的黑衣人回來說你住在南宮西的家裡呢。”顧傾兒看著仇末涼紅著臉的模樣,心情頓時大好。
  顧小甜喜歡瑾風十幾年,可是一直都得不到瑾風的回應。現在讓她遇到了仇末涼,這個跟顧笑甜極為相似的人。如果她得到了真愛,這對於顧傾兒來說,算是寄托或者別的什麼。總之,她是真的為仇末涼開心。
  “南宮西跟你說的?南宮西這個大嘴巴,我就知道他肯定要亂說的,我只不過是在他家借住幾天而已,他竟然說我跟他戀愛了。我要找他算賬去!”仇末涼氣沖沖的離開了顧傾兒的房間。
  一出門,便看見南宮西瀟灑的走過來的模樣,心如鹿撞……
  “不是讓你在家呆著嗎?你來這裡做什麼?”南宮西皺了皺眉。
  “南宮西,你為什麼要跟傾兒說我跟你在一起了,是突出你很帥是嗎?我巴結你!還是說你想要表現你不缺女人,我還死皮賴臉的追著你!是在炫耀嗎?”仇末涼的聲音很大,惹來了那幾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觀眾們。
  比如天宇、比如顧傾兒。
  “我從來都沒有跟少夫人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南宮西看著仇末涼氣到爆紅的臉,心裡的怒火也開始竄起來。
  她就這麼不願意跟他沾邊是嗎?
  “最好不是你,不要出去亂說,我以後還要嫁人的,萬一哪天我找到了喜歡的男人,他再聽說我跟你這個緋聞,我解釋不清楚。”仇末涼撩了撩火紅色的長發,眼底帶著一抹期待。
  “喜歡的男人?”南宮西的眼睛裡開始竄出怒火。
  一個用力便把仇末涼按在了牆上,唇瓣覆在仇末涼柔軟的唇瓣上。
  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南宮西,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咬我!”仇末涼對著南宮西拳打腳踢。
  可是南宮西卻沒有放開仇末涼的意思,任由她不斷的對他踢著,唇瓣離開仇末涼的唇瓣,戲謔的看了一眼仇末涼紅腫的唇,“這個樣子好看多了。”滿意的勾起唇角。
  “哪裡好看?你眼睛有問題把!”仇末涼恨恨的瞪了一眼南宮西。
  他下嘴真狠。
  “你這樣我看看還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你,只要是個聰明的都知道你被別人吻過了,是有男人的女人了。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兒蠢貨會喜歡你,或者也許真的有,但是我覺得以你的智商你也不會看上這樣的蠢蛋吧。”南宮西笑的極為開心,和仇末涼的怒意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仇末涼的眼底冒著紅色的火光,可是卻拿南宮西沒有辦法,很想一腳踢碎南宮西的蛋,手機裡卻來了一條信息。
  信息裡的內容,讓她的心回到原點……
  冰冷、無奈……
  短信:別忘了你應該做的事情,不要跟南宮西牽扯太深,他的城府很深,對你的好都是障眼法,或者是逼你自己說出真相的手段而已。
  仇末涼眼底的紅色火光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空洞。
  南宮西自然是注意到了仇末涼的反應的,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仇末涼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南宮西,便沒有在說話了,想要轉身離開,離開這個充斥著南宮西氣味的走廊。
  她的背影落寞、纖瘦,像是顧傾兒初到南宮家的反應。
  南宮西大步上前,抓住仇末涼的胳膊,逼著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說,怎麼了?”
  仇末涼只是木訥的看了一眼南宮西,便甩開他的手臂。“放開我,離我遠一點。”
  仇末涼沒有喊,也沒有叫,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回答我,發生了什麼?”眸光陰鷙,面容冰冷……手腕在不停的用力,幾乎要捏碎了仇末涼的手腕。

  ☆、387.第387章 棋子

  “我跟你很熟嗎?”仇末涼的表情帶著幾分不屑,甩開南宮西的手,故作瀟灑的走到顧傾兒的身邊。
  “仇末涼,你這是在逃避。”顧傾兒似乎看見了曾經的自己,可是就連一句勸說的話也說不出口。
  如果女人拒絕了男人,原因只有一個——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理由。
  南宮西站在原地,已經顧不上是不是丟人,只是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
  此刻的氣氛倒是有些奇怪。
  “傾兒,帶我出去走走吧。”仇末涼看著顧傾兒,她是她的妹妹,可是更多的時候顧傾兒卻在仇末涼的面前充當了姐姐的角色,以前是,現在是,以後……
  也許以後顧傾兒知道了真相會恨她,也許有一天她會在某場陰謀中死亡,可是,她現在需要顧傾兒。
  “祭,我帶仇末涼出去走走,天宇,南宮西交給你了。”顧傾兒拉著仇末涼冰涼的手,離開氣氛詭異的走廊。
  一白一紅兩抹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南宮西始終站在那裡,不發一語,沉默良久,才轉身。
  面向南宮祭,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祭少,我剛剛失態了。丟了無人島的臉,任憑處置。”
  “喜歡她就去追,不要放手。”琥珀色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如果不是嘴巴裡那句低沉的話語,沒有人會相信這個男人是個活生生的男人,他除了面對顧傾兒以外,依舊冰冷。
  南宮西沒有起身,一直到南宮祭的腳步聲走遠,才漸漸抬起頭。
  “你真的喜歡仇末涼?”天宇嘴角上揚,吊兒郎當的倚著牆壁。
  南宮西直起身,眸光精明的一掃,旁人迅速離開,只留下天宇一個人。“演戲當然要演全套,不過我這麼好的演技你是怎麼識破不是真心的?”
  “祭愛過人,所以生氣的時候是從眼睛和心裡一起冒著火,而你只有眼睛裡有火光,其他的地方跟平常無意。只是可惜仇末涼怕是真的愛你,才會傻乎乎的被你騙了,說吧,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絕對不會相信從無人島上摸打滾大出來的鐵人會這麼快喜歡上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天宇慢條斯理的開口,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東什麼時候回來。”南宮西岔開了話題,天宇這個家伙還真的是蠻厲害的。
  “快了,就這幾天了,他回來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南宮家少了個南宮東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
  “那我這場戲看來還要加點料才行,否則不夠精彩。”南宮西陰冷的笑了笑,獨自回了房間。
  只是這條走廊的路似乎有些漫長了,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真的有一些酸澀呢。
  南宮西,你要記得你是誰,記住你的任務。
  ……
  仇末涼和顧傾兒游蕩在馬路上,顧傾兒想問卻始終問不出口,這個時候還是讓仇末涼自己去思考吧。
  “那個……仇末涼,你要不要歇一會兒,我有點累。”在走了兩個小時候,顧傾兒,宣告自己完敗。
  “走,去吃飯,我都餓死了。”仇末涼憂傷的看了一眼顧傾兒,隨後立馬變成魔女模式,仇末涼又活了。
  “額……你沒事吧。”說實話,這“火雞”這樣的確有點滲人,這個是不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
  “這話說的,我能有什麼事兒,就一個男人唄,再說了,是我甩的他!祭少那麼有魅力的男人我都微微一笑過去了,一個南宮西算個毛線!”仇末涼一邊噴一邊給自己打氣。
  仇末涼,你可以的。
  你只是在在角色裡而已,是你現在扮演的這個身份需要你喜歡南宮西的。不是你的真心。
  仇末涼……
  可是胸口為什麼那麼悶。
  仇末涼幾乎是把顧傾兒拖到餐廳裡的,這個時間,餐廳裡的人應該不是很多才對,更何況不是什麼過年過節,可是這個餐廳的生意貌似太好了點。
  人多到鼎沸。
  “傾兒,你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仇末涼指了指牆上的菜單,特別大方的招呼著。
  顧傾兒掃了掃牆上的菜單,鄙視的看著仇末涼,“仇末涼,就牆上這堆菜單加一起也沒有一千塊錢吧。你這樣敷衍我,我還陪你走了兩個小時,我可憐的三寸金蓮。”
  “那我們換個地方吃好了。”仇末涼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這個店始終讓她覺得不舒服。
  “我開玩笑的,坐下來吃吧,我實在是累死了。”顧傾兒坐在椅子上便不想再挪地方了。
  仇末涼借著去點菜的名義在餐廳裡繞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只是這裡的人似乎都沒有在吃飯的意思,反而似乎在等待什麼。
  角落裡帶著帽子的女人看上去很是奇怪,一直對著一台筆記本在寫著什麼。臉上用大大的黑色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可是即便是背影也讓仇末涼覺得無比熟悉。
  手機的短信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手機裡赫然躺著一條信息:乖乖配合我,演好這場戲,這場戲之後顧傾兒會徹底消失在南宮祭的視線范圍之內,她就永遠安全了。
  仇末涼握著手機的手開始慢慢的沁滿冷汗,她一直希望顧傾兒離開南宮祭的,她應該高興的,作為姐姐,作為一直把南宮祭作為仇人的人,這一刻她該歡呼雀躍的,至少是在心裡。
  可是,為什麼她的腦袋此刻一片空白。
  “仇末涼。你怎麼了?”意識到仇末涼的反常,顧傾兒主動走到仇末涼的身邊,她的臉色很不好。
  “我沒事,傾兒,如果我和祭少你只能選一個的話,你會選我還是選他?”耳邊似乎被按上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爆發。
  顧傾兒忽而一愣,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仇末涼,你是不是依舊愛著祭?”
  仇末涼並未答話,她現在該說是還是不是呢?
  說是,可是她就背叛了自己的心,並且會失去顧傾兒這個妹妹,如果說不是,那接下來那個女人要怎樣對付顧傾兒。
  “這個答案對你來說很難嗎?”喉頭突然有些發緊,顧小甜曾經跟她喜歡一樣,喜歡瑾風。現在仇末涼,她一直當做姐姐的女人,喜歡著她的男人,突然開始有些迷茫了,該不該讓出來。
  “如果我說我愛著祭少,你會讓出來嗎?”門口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仇末涼一個計謀在心裡形成。
  “我……”沉默良久。
  “在你心裡,我是你用來交換友情的棋子嗎?”

  ☆、388.第388章 你在怕?

  一襲冰冷的黑色躍入顧傾兒的眼眸……
  “祭……”膽怯的叫了一聲南宮祭的名字,除了看著南宮祭以外,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在問你,我在你心裡充當了什麼角色。”他的眸光很冷,像是要刺入顧傾兒的胸口。
  顧傾兒想要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她除了發呆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腦袋已經停止了運轉,不知道要想什麼,該想什麼。
  “很難回答嗎?”琥珀色原本平靜的眸子瞬間冷凝成冰。
  “祭,你曾經告訴我,你是魔鬼,這輩子,即便是下地獄也會拉著我一起。所以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嗜血魔王,可以掌控我的所有,包括我的心。”在心裡斟酌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
  角落裡筷子的折斷聲此刻是那麼的刺耳。
  南宮祭卻沒有被那個聲音打擾,也就是那雙鷹眸裹著邪魅的笑意看著顧傾兒。
  “這個答案不滿意?”這已經是她搜腸刮肚的心裡話了,十指糾纏,緊咬嘴唇。
  1。長臂一攬,不顧周圍人的目光,直接把顧傾兒困在了懷裡,“傾兒,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准你因為任何原因離開我。”眼底泛起點點的柔光,唇角微微揚起一道淡淡的弧度
  顧傾兒的頭被南宮祭溫柔的揉進自己的懷裡,周圍細細碎碎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甚至還有人悶哼的聲音,可是在南宮祭放開顧傾兒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人了,除了她和南宮祭再也沒有別人了。
  “仇末涼呢?”空蕩的餐廳,有些讓她害怕。
  “她先走了,我們二人世界,她如果在這裡得是多麼大的電燈泡。”他含笑看著她,語氣低沉微啞,目光灼熱。
  “祭,剛剛仇末涼問我如果她愛你我會不會放棄你。”主動坦白還是比較好一點。
  “我聽到了,然後你准備放棄我了。”南宮祭歎了口氣,眉頭微皺。
  “我沒有。”顧傾兒立馬反駁道。
  “不管你剛才有沒有這個想法,以後都不准有了。”他的笨蛋傾兒,剛剛就差那麼一丁點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被人拉進了局裡,卻全然不知。
  “知道了,我的祭少。”顧傾兒抿唇一笑,抱著南宮祭的手臂,撒了個嬌。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已經可以這樣自然了。
  角落裡的那雙眼睛,陰冷的可怕。
  “走吧,我帶你去看電影。”南宮祭手裡捏著一張薄薄的紙張,上面花花綠綠的畫著什麼東西。這不像是南宮祭的風格。
  顧傾兒偷瞄了一眼南宮祭手裡的那張紙,南宮祭迅速的揣進了口袋裡,“私人物品,拒絕參觀。”
  “真小氣,一張紙而已。”顧傾兒撅了撅嘴巴,不滿的嘟囔著。
  南宮祭只是淡淡一笑,便不再提那張紙的事情,大掌握著顧傾兒的小手。
  沿著馬路慢慢的走。
  他的手很冰。
  她的手很冷。
  可是兩個冰冷的手掌握的久了,也會溫熱起來。
  手熱了,心也就自然跟著熱了。
  “電影院?”顧傾兒狐疑的看著面前藍色的高樓,南宮祭帶她來看電影?
  主動的?沒有吃醋,也沒有生氣,只是單純的想帶她來看電影?
  “嗯。我包了今天的場子,跟你看電影。”南宮祭展唇,優雅的開口。
  心裡點點的蜜意蔓延開來,“為什麼突然要約我看電影?”
  “沈漠北說,戀愛的人就應該看電影,我不知道失憶之前有沒有帶你看過電影,我想給你補齊所有我不記得的東西。也算是給我自己補齊所有的空白記憶。”眸光溫暖,仿佛是南宮痕回來了。
  顧傾兒的心裡很暖,比手心裡的溫度更要熱上一點。
  兩個人在莫大的電影院裡,手拉著手,戀人般走進影廳。
  “祭少,可以開始了嗎?”聲音在莫大的影廳裡倒是多了回聲。
  南宮祭點了點頭,拉著顧傾兒坐下來。
  燈火通明的影廳頓時一片黑暗。灰白色的熒幕上出現了一抹俏麗的身影。
  白色的連衣裙,如墨的長發,如果不是腳腕上的那些猙獰的傷口,不會有人相信她的不幸福。
  畫面切換到另一處,帥氣陽光的男人面色蒼白的躺在太平間了,旁邊是一雙通紅的眼睛,以及遍地的碎片。“哥,這筆債我會讓她血債血償的。”
  顧傾兒指尖的溫度漸漸變冷,身體蜷縮成一團。
  南宮祭坐在那裡,幽深的眸底掠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之色。
  他是想起來什麼了嗎?顧傾兒的心開始忐忑不安。
  南宮祭的腦海裡出現很多陌生的片段,有女人的嚎叫,車子的碰撞,以及男人的悶哼聲。
  透過灰色的熒幕,他仿佛看見了另一張臉,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他的臉上還掛著未干的鮮血。
  “我去下洗手間。”忽的起身,蒼白著一張臉,急急的退出影廳,留下意識的靜謐給南宮祭。
  出了影廳的顧傾兒,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般靠在牆壁上。
  冰冷的觸感透過皮膚一點點滲透進她的血液裡。
  他是不是已經記得了?還是只是一些凌亂的片段,亦或是對她的試探。
  幸福始終是借來的,借來的東西便是要還得。
  南宮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靠在牆壁上的顧傾兒,邁著大步走上前,把失神的小女人攬進懷裡。
  顧傾兒忽然抓住南宮祭的手,冰涼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起來,“祭,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你在怕?理由?”劍眉輕挑,眸光深邃。
  顧傾兒只是看著南宮祭,卻不發一語,緊咬著的雙唇可以看見點點血絲。
  南宮祭的指腹輕輕揉搓著顧傾兒的唇瓣,“再咬就破了。”
  淡淡的口氣,似乎少了什麼。
  “祭,你說過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讓我放棄你,那是不是代表你也不會放棄我。”急需他的一顆定心丸。
  “你到底在怕什麼?”南宮祭站在那裡,唇角微微上揚,他的目光銳利深沉,就仿若是一潭幽深的湖水,深不見底。
  “沒事。祭,我有點想家了,你送我回顧家好嗎?”黑色的眸子裡沒有了光澤,像是黑色的珍珠沒有經過打磨直接在商場裡出售的商品。
  “好。”再問她也不會回答的,看來自己需要查一下了,關於那段被丟掉的記憶。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影院,全然不知身後的角落裡那個纖細的身影此刻正在開心的笑。
  再給她一點時間,這個世界上便再也不會有一個叫顧傾兒的女人了。
  南宮祭,你等我……
  南宮祭一路開著車,都沒有跟顧傾兒說一句話。兩個人似乎回到了最初的冰點,只是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他們明明沒有在冷戰,卻彼此沒有任何話題想要聊。
  車子緩緩的駛進顧家別墅。這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多人了,顯得有些淒涼。
  沒有顧氏集團的顧家,此時只不過比平常百姓家好上那麼一點罷了。幸虧這個別墅是自己的房產,否則不知道會不會也變成南宮集團名下的財產。
  “傾兒。”柔柔的女聲飄進顧傾兒的耳朵裡,轉身看著那張慈祥的面孔,心裡一酸,“媽。”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瞧你瘦的,你難道都沒有吃飯嗎?”顧夫人不斷的打量著顧傾兒的身體,心疼的數落著。
  “媽,我沒事,只不過就是這個體質不好,怎麼吃都不胖的。”顧傾兒暖暖一笑,抱了抱顧夫人。
  “你在家裡住上一個月,我看你還是不是吃不胖。”顧夫人有些心疼的數落著,言語之間全是對顧傾兒的關愛。
  “姐姐,祭少,你們來啦。”淺藍色的連衣裙,大大的蝴蝶結發飾,如今最流行的萌系女孩俏麗的站在那裡,銀鈴般的開口。
  “穎兒。”多久不見了,顧穎兒越發的漂亮了。
  南宮祭沒有給顧穎兒任何回應,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她只是一抹空氣罷了。
  “祭少,你怎麼都不跟我打招呼,我都先跟你打招呼了。”顧穎兒嘟了嘟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祭。
  “我去個洗手間,你們先聊。”避開了顧穎兒的糾纏,去了顧家的後花園,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覺得顧穎兒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嗎?還是之前顧穎兒做的那些事情讓他反感了。
  “祭少不在客廳裡喝茶,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溫潤的男聲從樹叢後漸漸傳出來,隨後顧逸塵走出來,銀灰色的西裝看上去倒是跟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搭調。
  “暗門的主人也是好興致,在那裡站了那麼久。”南宮祭早就知道顧逸塵站在那裡了,他只是在等他先開口而已。
  有時候一場局,比的就是耐力。
  “祭少不愧是無人島走出來的,這樣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我是該好好練習一下了,免得丟了自己學會的本事。”脫掉西裝,優雅的搭在樹干上,身上的白色襯衫,一顆顆的解開紐扣,露出精壯的手臂。
  “怎麼?暗門的主人想要在這裡跟我切磋一下?”南宮祭並沒有把顧逸塵放在眼裡,他在無人島上廝殺的時候,顧逸塵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我來跟祭少切磋一下,可好?”

  ☆、389.第389章 你對我的好是演戲麼

  樹影後一襲黑色連帽衫,遮住大半張臉的男人走了出來,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可是單憑臉頰上那道長長的疤痕,便知道對方不是什麼良人。
  “想不到見不得光的‘亡命之徒’現在也可以公然在陽光下生活了。”南宮祭唇未動,聲音卻慵懶的從嘴巴裡溢出來,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周圍的空間瞬間冷凝。
  ‘亡命之徒’低著頭,眼睛略向上掃視著周圍的動靜,要知道,南宮祭這樣的人物是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出來的,更何況身邊還帶了一個不省心的女人。“祭少說笑了,連祭少這樣的嗜血魔王都可以變成天使享受屬於人類的愛情,我跟您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兩個人無需動手,就已經開始了戰爭,只是這樣的字字珠璣卻絲毫沒有減弱兩個人臉上的笑意。
  在大廳裡跟顧夫人聊天的顧傾兒看著後院裡的三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心始終是懸著的。
  “傾兒,最近你見過你顧叔叔嗎?”顧夫人本來不想問的,可是這丈夫離開家已經幾個月了,卻一直不見人影,也派了暗門的人去調查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息,顧逸塵的口風又緊,顧夫人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向顧傾兒問起的。
  “顧叔叔還沒有回家嗎?”顧傾兒知道自從拍賣會那件事情之後,顧叔叔就突然人間蒸發了,但是她那會是知道是南宮祭怕有人對顧叔叔下毒手,所以才秘密把他保護起來了,但是之後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顧叔叔一直都沒有回家,似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難道是南宮祭為了奪走顧氏集團,所以故意設下了陷阱,按照南宮祭的行事風格來看,顧叔叔就算死亡也不算什麼難事。
  制造一個自殺的假象,這樣對南宮祭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可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願意相信南宮祭,他不會騙她的。
  “穎兒,你怎麼哭了?”顧夫人的話並沒有得到顧傾兒肯定的回答,反而是顧穎兒“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沒什麼,我只是想爸爸了,上次哥哥說爸爸被祭少帶走了之後,爸爸就再也沒有回過家,我每次問祭少,祭少都說爸爸很好,可是我連一次電話都沒有跟爸爸通過呢。我好想爸爸。”眼淚不停的滑落下來,淺藍色的連衣裙上面也是水跡斑斑,看上去真的是心生愛憐。
  “傾兒姐姐,你和祭少是夫妻,你能不能幫忙問問祭少,爸爸去哪兒了,或者是不是還活著……”後面的半句話故意拖長了尾音,顧穎兒更是賣力的讓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穎兒,別胡說。”顧夫人有點生氣了,顧穎兒這樣說完顧傾兒的脾氣一定會去找南宮祭對峙的,更何況南宮祭也絕非是這樣的小人。
  “我沒有胡說,自從家裡多了個祭少這樣的女婿開始,我們就就開始變得好奇怪,媽媽,你想想,我們家從四人溫馨的小家庭變成現在這樣支離破碎的摸樣,顧氏集團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南宮集團的子公司,還有啊,哥哥本來是多麼陽光善良的人,現在我都不敢跟他說話了,他總是陰森森的眼神……”顧穎兒認真的回憶著每一件認識南宮祭之後的事情,不時的擦著鼻涕,委屈的模樣倒是讓顧夫人的心沉了沉。
  “穎兒,你回房去!”顧夫人在這個時候還是選擇厲聲讓顧穎兒回房,她相信南宮祭。
  南宮祭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媽媽,你就會偏袒祭少,你明明也想知道爸爸的下落,你缺不肯去找祭少問個清楚。你每天半夜都會因為擔心爸爸哭醒,現在姐姐回來了,你不去問祭少,好歹問問姐姐啊。他們是夫妻,祭少總不會瞞著姐姐吧。”顧穎兒擦了擦眼淚,生氣的吼道。聲音並不大,似乎是刻意的防備著什麼人一般。
  “我讓你回房間去,你沒有聽見嗎?還需要再說一遍嗎?”顧夫人明顯是生氣了,臉上也出現了不正常的紅色。
  顧穎兒咬著嘴唇,一臉受傷的表情跑進了房間。
  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了,只留下顧傾兒和顧夫人兩個人。
  “媽……”顧傾兒還沒有開口,顧夫人就開口打斷了顧傾兒。
  “傾兒,你不要聽穎兒胡說八道,祭少不是那樣的人,祭少為了保住顧氏集團費了不少的心思,你不要去跟祭少說什麼,這件事情也不要在祭少的面前提起來,穎兒還小,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顧夫人幫顧傾兒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安慰著。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跟祭吵架的,顧叔叔失蹤這麼久,我也是知道的,作為他的女兒,我也想要知道他去了哪裡,就算不是祭把顧叔叔帶走的,那麼以祭的實力想要調查出來顧叔叔的下落並不是什麼難事的。”顧傾兒不想給顧夫人增加什麼煩惱,可是她說的事實,也許借著這個機會,真的可以問清楚南宮祭顧海失蹤的原因。
  祭,不要是你。
  千萬不要是你。
  顧傾兒在心裡默念了一百遍不是他之後,終於挪著沉重的腳步去了後院。
  南宮祭和顧逸塵看見顧傾兒從大廳裡走過來,臉色並不是很好的摸樣,便猜到了什麼。
  顧逸塵當然是知道大廳裡剛剛發生的事情的,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和顧穎兒策劃好了的。
  所以剛剛他才會跳出來纏住南宮祭,更是拉出來了‘亡命之徒’來演好這場戲。
  ‘亡命之徒’見顧傾兒走過來了,一個閃身便隱沒在樹影裡了。
  “你臉色不是很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南宮祭走過去,把顧傾兒攬進懷裡,看上去溫柔、體貼。
  顧傾兒有些不自然的推開了南宮祭,這是演戲嗎?還是南宮祭真的想要抱她,她真的沒有辦法考證了呢。
  南宮祭以前也這樣抱過她,可是每次都是在顧逸塵的面前。只要是有顧逸塵出現的地方,南宮祭一定比平時更加的溫柔,這一點顧傾兒是知道的。是演戲嗎?這樣的戲碼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為了裝恩愛,這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顧氏集團的全部。
  “祭,顧叔叔的失蹤跟你有關嗎?”

  ☆、390.第390章 寶貝

  黑色的水眸裡是滿滿的懷疑,南宮祭真真切切的在顧傾兒的眼睛裡看見了懷疑。
  她不相信他。
  她為了顧海失蹤的事情竟然跑來質問他,而且是在他對手的面前。
  一個情敵。
  一個對他時刻有威脅的情敵。
  顧傾兒,你這樣懷疑我,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睨了睨,忽而慵懶的開口,“是你想這樣問,還是替顧家人這樣問的。”
  南宮祭給了顧傾兒一個台階,可是顧傾兒並沒有往下走的意思。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漫不經心的表情,心裡有些涼,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否則南宮祭一定會反駁她的。
  南宮祭,你依舊是個魔鬼,從開始現在,你依舊充當著魔鬼的角色,在你的心裡,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曾經,你是為了替南宮家的人報仇,現在呢。你是為了什麼呢?
  苦笑著扯開嘴角,顧傾兒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南宮祭忽然拉住顧傾兒的手臂,眸光裡帶著點點的怒意,“你沒有得到我的答案就要走,你既然已經在心裡有了答案,何必再來問我?”
  聲音清冷,眸光陰鷙,一切都彰顯著他的怒意在漸漸升溫。
  “祭,你是我的丈夫,我該相信你的對嗎?可是為什麼,每一次我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你?”顧傾兒並沒有回答南宮祭的問題,反而是反問南宮祭。
  黑色的水眸裡醞釀著白色的水霧,顧傾兒不敢眨眼,現在如果眨眼睛的話那麼眼淚一定會決堤。
  她依舊是驕傲的,她現在不可以哭。
  “那是因為在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你只相信你的直覺,你的第六感,還有你身邊的那群人對我的猜忌。你從來都是把我跟你當做是兩個個體,你的心裡是你和我,而不是我們。”南宮祭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溢出,讓顧傾兒的心有點疼。
  是她誤會他了嗎?可是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南宮祭。而他選擇了沉默,甚至是她親自問他的時候,南宮祭還是選擇了逃避、沉默。這已經什麼都說明了不是嗎?
  “祭,你說過你是魔鬼,不會放開我的手,可是魔鬼的魔性是不會有感情的,對你來說殺了一個人,就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麼區別。對你來說,搶了別人的東西,是勝者為王理所應當得到的東西。祭,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顧傾兒一字一頓的說著,每說一個字,心裡都在滴血。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張一合的嘴巴,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了。腦海裡是凌亂的片段,有一個女人渾身纏著紗布,卻用力的刺進了他的身體裡,那把刀子是他隨身攜帶的軍刀。她利用了他的不忍,依偎在他的懷裡,下一秒,那把軍刀就插進了他的身體裡。蒼白的面孔,猙獰的笑容,墨色的長發,抬頭的瞬間,讓南宮祭徹底愣住了,是顧傾兒!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記憶,真的是過去的記憶嗎?還是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
  “祭,我最後問你一次,顧叔叔的事情跟你有關嗎?”顧傾兒用盡了力氣,才讓自己完整的說完這句話。
  南宮祭沒有理他,他的腦袋裡很亂,什麼都有,顧傾兒每一次都喊著讓他死,想要殺了他。他甚至看見了顧傾兒手上的血,是他的。
  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眼神悲涼,卻什麼都沒有說,就一個人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是顧傾兒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南宮祭。
  顧傾兒的心很疼,南宮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是不是代表了已經默認了。
  南宮祭,原來魔鬼的魔性不止是禁錮住屬於他的女人,更多的是不斷的傷害、攻擊身邊那些善良的人們,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南宮祭離開了,空曠的後院只有顧傾兒和顧逸塵兩個人。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聽上去,倒是有幾分悲涼的意思,是為了迎合她的心情嗎?顧傾兒淡漠的笑了笑。
  “傾兒。想哭就哭出來吧。”適時的擁抱,溫柔的話語,身上還有淡淡的煙草香氣。
  顧逸塵抽煙嗎?她怎麼不記得顧逸塵是會抽煙的,還是自己從來沒有去觀察過顧逸塵的喜好。
  顧傾兒窩在顧逸塵的懷裡,聲音帶了幾分疲憊。“哥,如果你是我的親哥哥該多好。”
  “為什麼這樣說?”顧逸塵笑了,這個丫頭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如果你真是我的哥哥,你祭就不會每一次都為了你跟我吃醋了,哥,我好累。”頭往顧逸塵的胸口埋的更深了。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樣的話,跟愛的人吵架,跟陌生人說心裡話。
  對她來說,顧逸塵不是陌生人,可是也不是家人了。
  從顧逸塵改變開始,顧傾兒的心裡便再也沒有顧逸塵這個家人了。
  可是現在她好累,就讓她這樣靠上一會兒吧。就一會兒就好。
  顧逸塵的手很明顯的顫了顫,顧傾兒到現在為止還是在想著南宮祭。傾兒,你就從來沒有發現我對你的神情嗎?我比南宮祭更愛你,你可知道?為了你,我已經走上了萬劫不復的道路,即便有一天你會恨我,我也認了,只要能把你留在身邊,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可是這些話顧逸塵只能在心裡告訴顧傾兒。
  他不敢直接告訴她,他怕顧傾兒會跑的更遠,他明白,顧傾兒對她的感情只是家人。
  樹影後兩抹身影此刻看上去倒是很和諧,至少是在地上的影子上看。重疊在一起。
  顧穎兒站在樹後,看著自己和南宮祭重疊的影子,開心的笑了。可是臉上卻沒有開心的表情,反而是淡淡的憂傷,緊咬著唇瓣,如果不是眼底的那抹陰狠,沒有人會相信,顧穎兒絕非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孩子。
  “祭少,姐姐只是心情不好而已,跟哥哥聊一下就沒事了,我們回大廳等一下好嗎?”手指從一根、兩根、三根開始變成整個手掌覆上南宮祭的手臂。
  膽怯、擔心、恐懼都沒有辦法形容顧穎兒所演出來的感覺。
  南宮祭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緊緊擁抱著的兩個人。
  顧傾兒,你對我用刀,對這個男人哭。
  是我拆散了你們嗎?其實並不是別人向我報告的那樣,你愛的人其實是顧逸塵,而你對我只是利用,是因為我的錢,我的權利。這樣那些腦海裡不斷湧出來的片段才說得通。
  “祭少,你不要悶在心裡,要是不開心,你可以跟我說,我還是小女生,很多事情都聽不懂,你說完了,我肯定不會往外說的。”女生最大的殺手鑭就是她的溫柔,聰明的女生懂得什麼時候沉默,什麼時候溫柔的開口。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南宮祭的聲音很淡。
  “什麼?”顧穎兒並沒有想到南宮祭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安排這樣的劇情,並不是想要這樣的結果。
  “顧傾兒和顧逸塵兩個人在一起多久了?”南宮祭按了按太陽穴,突然發現自己很累,已經累到想要放棄了。
  沒有記憶的人,連報仇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也不知道,畢竟哥哥在名義上也是姐姐的哥哥。至少現在在外面絕大部分的人還是一位顧家有三個孩子的。哥哥和姐姐這樣做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顧穎兒皺了皺眉,歎了口氣。
  “所以顧傾兒和顧逸塵很早就開始了是嗎?”所以顧傾兒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會跟他在一起,只有跟他在一起,顧逸塵這個顧氏集團的總裁和顧傾兒的丑事才會被壓下去。因為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顧傾兒,我真的小看你了,你的這步棋走的真好。南宮祭的唇角微勾,帶了一抹嗜血的弧度。
  “祭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姐姐和哥哥是清白的。”突然的恐慌起來,緊緊的抓住南宮祭的衣袖。第一次,南宮祭沒有拒絕。
  院落裡正在聊天的顧傾兒和顧逸塵聽到樹叢裡低低的交談,不免要來看個究竟的。
  四目相對,四種心情。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來,南宮祭的手臂被顧穎兒緊緊的挽著。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被顧逸塵牽著手的摸樣,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是恨嗎?
  該恨嗎?
  “姐姐,我跟祭少什麼都沒有,你不要亂想。”急急的離開南宮祭的手臂,看上去真的是有些慌張的,就連身體都站不穩了,南宮祭只是順手將顧穎兒扶住了而已。
  這樣的畫面刺痛了顧傾兒的眼睛,南宮祭是從來不會對任何事情上心的。更何況是一個顧穎兒。
  “祭少,你不用扶我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看上去真的是怕顧傾兒生氣的摸樣,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顧傾兒的臉。
  “你不用慌。”四個字已經足以刺痛顧傾兒的耳膜了。顧傾兒一直都是知道顧穎兒對南宮祭有意思的,可是南宮祭一直都當顧穎兒是空氣她也是知道的,可是這一刻,她沒有辦法再相信南宮祭對顧穎兒沒有感覺了。
  祭,是在跟我賭氣嗎?還是說你真的喜歡上了穎兒?
  傾兒,是我的記憶錯了嗎?其實你和顧逸塵才是一對。

  ☆、391.第391章 他們之間

  “你最近就暫時留在這裡吧,我還有事要處理,需要出國幾天。”南宮祭並沒有拿開顧穎兒放在他臂彎處的手,眼神裡也看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宣布一件事情而已,一件跟顧傾兒毫無關系的事情。
  顧傾兒如鯁在喉,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要挽留嗎?南宮祭想走,是誰也攔不住的。心裡有一種聲音在鼓勵她:留住他,告訴她,你在乎他。
  南宮祭掃了一眼顧傾兒,沒有任何反應,大步便要越過顧傾兒的身體。
  顧傾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顧穎兒打斷了。
  “祭少,你是去哪裡啊,我最近學校要求我寫生,畫風景油畫,可是國內的風景都走遍了,我想畫出來一幅不一樣的畫稿,祭少可以帶穎兒去嗎?”淺藍色的水晶發夾在顧穎兒的發間閃閃發亮,顧穎兒的是眼裡是毫無雜質的純淨。
  “我去法國,巴黎的風景很美,我就順路送你去巴黎吧。”南宮祭本來是想要拒絕顧穎兒的,可是看見顧傾兒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竟然出乎意料的答應了下來。
  顧穎兒很激動,手都是在顫抖的,可是臉上卻一直掛著單純的笑意。“姐姐也去吧,聽說巴黎是戀人最向往的地方,你和祭少一起去巴黎,在許願池許個願。”
  “她就不必去了,留下來調查顧海的下落吧,調查出來的時候別忘了也告訴我一聲,我也想知道顧海最近去了哪裡。”南宮祭唇角微勾,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掃了一眼顧傾兒越發蒼白的臉,便邁著大步越過顧傾兒去了大廳。
  南宮祭的腳步漸行漸遠,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哥,送我回房。”
  聲音很輕,腳步飄渺,似乎踩在雲端一樣,耳邊是“嗡嗡”的聲音,身邊什麼樹葉作響,鳥叫聲,此刻她什麼都聽不到了。
  顧逸塵溫柔的攬過顧傾兒的肩膀,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上南宮祭的腳步,先南宮祭一步,上了樓。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被顧逸塵攬著的模樣,心裡的怒意直彪。
  如果面前有一把槍的話,這一刻顧逸塵已經是他的槍下魂了。
  顧逸塵帶著顧傾兒上樓了,南宮祭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准備離開顧家。
  可是卻跟迎面走過來帶著濃郁的香水味的女人擦肩而過。
  女人並沒有越過南宮祭,而是柔柔的叫了一聲,“祭少。”
  南宮祭沒有轉頭,只是冷著聲音問道,“有事?”
  女人間南宮祭沒有轉身,不得不繞到南宮祭的面前,抬頭看著南宮祭,“祭少,我是雨蒙的姑姑歐陽秀和,不知道祭少可否記得我。”
  “歐陽女士有事?”南宮祭故意抬腕看了看表,並沒有打算要跟歐陽秀和長談的意思。
  “是這樣的,雨蒙的生父原本有一塊地皮,是跟我們歐陽家合作的,但是現在顧氏集團落在了祭少您的名下,地皮被政府征用了,現在政府要補貼給我們一大筆錢,我想是不是在原本的合同上修改一下,讓我們歐陽財團拿到增值後應有的利潤?”歐陽秀和看著南宮祭,聲音依舊輕柔。
  南宮祭看了一眼歐陽秀和,然後勾了勾唇角,卻沒有一絲的笑意,“歐陽女士這種事情可以直接跟我的助理南宮南去談,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跟祭少你單獨談的好,畢竟我是雨蒙的姑姑,而你又是雨蒙的丈夫,這件事情我覺得可以算是一件家事,既然是家事就沒有必要讓一個外人插手了,祭少覺得呢?”歐陽秀和一口一個家事,讓南宮祭覺得反胃。
  但是表面上南宮祭並沒有流露出來,依舊冰著一張臉,“商場無父子,我想歐陽女士在歐陽財團待了這麼久,這點道理應該懂吧。”
  “但是這件事情如果公開的話我覺得對你和雨蒙的感情怕是會有影響吧,如果讓雨蒙知道你連這點利益都不願意讓她的娘家人得到的話,我想雨蒙一定會很生氣的。”歐陽秀和直戳痛處,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生意上的事情她是不會插手的,更何況她本身就是南宮集團的執行總裁,如果她連公私都不分的話,我可以隨時撤掉她的職。”南宮祭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祭少,這件事情如果走公司的程序的話一定要由律師出面的,到時候以祭少和歐陽財團的這兩個具有殺傷力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的時候,恐怕不會那麼好看吧,就算是雨蒙明白是生意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她的心情。畢竟歐陽家也是雨蒙的娘家人,娘家人和丈夫鬧了別扭,對雨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祭少覺得呢。”歐陽秀和准備的倒是真的很充分,字字珠璣。
  南宮祭頓了頓,還是留了余地,“這件事情我會跟傾兒談一下的,但是生意的事情做得就是利潤,我覺得還是走公司的程序比較好,這也是為各自的集團負責。”
  “那好吧,穎兒,傾兒在樓上嗎?我聽說傾兒回來了,我挺想她的。”歐陽秀和見南宮祭一直沒有松口,只能找另外一個方法了。
  總之,這塊地皮,她要不費一兵一卒,全部都要吞到自己的口袋裡。
  “姐姐在樓上的,姐姐和哥哥應該在房間裡,我去叫她下來。”顧穎兒故意把“哥哥和姐姐”五個字說的特別的清楚,她知道的,現在南宮祭正在氣頭上,如果再添點柴火,一定可以燒的更旺。
  “她和逸塵在一起啊,那我還是在這裡等她吧,她難得回來一趟,讓她跟逸塵好好聊聊。”歐陽秀和作勢在沙發上了坐了下來。
  顧穎兒瞄了一眼南宮祭的表情,心裡樂開花了,南宮祭生氣了,她可以看出來的。於是更是大著膽子對歐陽秀和說道。“我還是上去叫姐姐下來吧,她和哥哥總是有很多的話,怎麼也說不完,我如果不上去叫她下來,估計到晚上吃飯他們兩個人才會下來呢。”
  蹦蹦跳跳的上了樓。
  留下南宮祭和歐陽秀和兩個人在大廳裡。
  “祭少真的不考慮一下把顧氏集團的這塊地皮私底下利潤分給我?”歐陽秀和優雅的品了一口茶,似乎在等待什麼好戲一般。
  “我是生意人。”五個字,已經足夠了。
  “所以,為了利益你可以不折手段的奪走屬於別人的東西,殺人滅口?”

  ☆、392.第392章 你不信我?

  樓上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還沒有看見人,便已經聽見了顧傾兒的聲音。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模樣,心中不免難過起來。
  顧傾兒還是不相信他,在她的眼裡,他南宮祭就是這樣一個是我不捨的壞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祭少的生意已經做得這麼大了,就不能放我們這些老百姓一條生路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底帶著怒意。
  “這是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此刻歐陽秀和在這裡,明顯就是等著看好戲的,他絕對不會讓她的陰謀得逞的。
  “生意的事情我是不如祭少那麼明白,但是至少我知道,作為一個生意人來說要做到最起碼的光明磊落。”顧傾兒一直盯著南宮祭的眼睛,企圖從裡面看出一點叫做“人性”的東西,可是此刻他的眼底什麼都沒有。
  除了冰冷以外,在南宮祭的眼底什麼都看不見,就像是她看不清南宮祭的心一樣,南宮祭這就是魔鬼,一個從身到心都充滿著魔性的男人。
  “傾兒,這件事我回家再跟你解釋。”南宮祭不能讓歐陽秀和的陰謀得逞,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歐陽秀和故意作為籌碼來跟南宮祭叫喧的,那麼他更不能讓自己輸。
  現在顧氏集團雖然是他接手的,可是他並沒有私吞,他只是保護顧氏不會因為歐陽秀和的詭計能有一絲的危險。
  顧海曾經把顧氏集團托付給南宮祭,希望南宮祭可以讓顧氏集團真幾萬個員工有飯吃,不會性命之憂。
  現在顧海失蹤了,就連南宮祭都不知道顧海在哪裡。歐陽秀和這次來絕對不是跟他要地皮這樣簡單的。如果只是單純的藥跟他要這塊地皮的劉潤的話,大可不必這樣大費周章,直接走正常的手續就可以了。
  那麼歐陽秀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雨蒙,你誤會了,我和祭少只是在說一塊地皮的增值利潤分紅的事情。”歐陽秀和優雅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走到顧傾兒的面前,一副自家人的樣子。
  “什麼地皮?”顧傾兒其實剛剛在下樓的時候已經聽顧穎兒說了,但是她還是希望在南宮祭的面前聽歐陽秀和說出來,這樣至少如果歐陽秀和撒謊了,那麼南宮祭一定會反駁的。
  “顧氏集團在你爸爸擔任董事長的時候和歐陽財團一起合作買了一塊地皮,准備進行開發,但是剛買下來地皮一個星期,顧氏集團就被南宮集團收購了,現在政府征用了這塊地皮,地皮的價格翻了幾百倍,我作為歐陽財團的代表是來跟祭少談地皮增值後利潤的分配的事情的,”
  本來還在迷茫的南宮祭在歐陽秀和說完這些的時候,腦子裡突然什麼東西一下子清楚了許多。
  原來歐陽秀和的目的並不是地皮,而是要他跟顧傾兒之間有矛盾,只是這樣的事情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要知道南宮集團和歐陽財團平起平坐,南宮集團甚至要比歐陽財團更有實力一些,但是歐陽秀和公然這樣跟南宮祭作對,就等於失去了跟南宮集團合作的機會。歐陽秀和的目的如果真的是錢的話,那麼這樣做的後果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錢,自己和歐陽秀和之間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是歐陽秀和想得到的呢?
  “祭,是這樣嗎?”顧傾兒幾乎快要聽不到自己說話了,牙齒在嘴巴裡咬的咯咯作響。
  “是。”南宮祭點了點頭。
  “所以說。你是提前知道這塊地皮可以增值所以才想盡辦法收購顧氏集團的,那天顧氏集團的拍賣會的大火是你放得吧,炸藥,英雄,其實都是你自編自導的一場戲碼,你的目的不過是順理成章的讓顧氏集團失去,名譽,然後可以用最低價收購顧氏集團,這樣坐收漁翁之利。你還真的是個很優秀的生意人呢。就連感情都可以拿來出賣。”顧傾兒的眼眶紅了,可是卻一直沒有讓一滴眼淚落下來。
  她現在不能哭,也不可以哭,
  “你的意思是我是為了這塊地皮菜跟你在一起的,我是為了這塊地皮故意在拍賣會的現場放了炸彈,成功讓顧氏集團的聲譽受損,收購顧氏?”南宮祭嘴角的笑意在逐漸擴大,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溫暖。
  “難道不是嗎?”顧傾兒反問道。
  客廳裡的空氣降至冰點。顧傾兒覺得自己好冷,似乎被丟進了冰窖裡。
  “姐姐,你不要跟祭少生氣了,祭少不是這樣的人的。祭少,你也不要生姐姐的氣了,姐姐夾在你和姑姑中間很難做的。”顧穎兒適時的站出來,走到南宮祭的身邊,可憐兮兮的扯著南宮祭的衣角,看上去倒是真的很擔心的摸樣。
  顧傾兒看著顧穎兒扯著南宮祭衣角的模樣,心底在汩汩的流著鮮血。“祭少可以走了,顧家以後不會歡迎你了。”
  “你再說一次。”南宮祭的聲音冷到極致,周圍似乎可以結冰了。
  “我說請祭少離開顧家,這裡已經再也沒有什麼顧傾兒了,從此以後我只是歐陽財團的繼承人——歐陽雨萌,關於股市集團的那塊地皮的利潤,我也會一並討回來的。”顧傾兒的眉宇間多了恨意。
  歐陽秀和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介入會讓南宮祭和顧傾兒之間變成這樣,她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搶奪一份利潤,順便讓南宮祭和股傾兒吵架,這樣兩個人分開了,她才有機會對顧傾兒下手,可是現在的事情對她似乎更加的不利了。“祭少,雨蒙,你看看你們兩個小兩口吵什麼。我和祭少只不過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在商量而已。都是為了公司好。你們兩個是夫妻,不能因為這點事情裡外不分啊。”
  “姑姑說笑了,我和祭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我只不過是祭少的一個情人罷了。”顧傾兒想到南宮祭曾經告訴她。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情人而已,如今又多了一個身份——棋子。一個可以利用換取利潤的棋子。
  自己這枚棋子在這場戲中充當了一個什麼角色,配合魔鬼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強多了父親苦苦經營的公司,甚至是讓曾經溫文爾雅的顧逸塵變成了現在的冷漠男人。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南宮祭一步一步引導她做的。
  顧傾兒,你真是蠢到家了。竟然被人利用到這個地步,還丟了真心。
  南宮祭根本從來都沒有愛過她,曾經是為了報仇,所以她才會被囚禁起來。失憶後,她成為了一個賺錢的工具,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
  也對,曾經的自己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孤兒,一個仇人。可是現在她是歐陽財團的繼承人,如果南宮集團現在吞並了歐陽財團的話,那南宮集團估計是無人能敵了。
  可惜,南宮祭,你高興的太早了,我顧傾兒絕對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傷害我的家人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秀眉間的恨意,心裡一抹涼意。
  顧傾兒,你從來都不肯相信我,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你也是這樣……
  在感情的面前,你分不清是敵是友。我是你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會背叛你,守著你享受到老的男人,可是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要懷疑我?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說的不離不棄?魔鬼的女人?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沒有交流,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用眼神不斷的看著對方。
  似乎時間都停止在這一刻了。
  顧穎兒站在那裡,手掌已經握成了拳頭,總有一天,面前的這個女人,會永遠消失在南宮祭的面前的。從此南宮祭的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
  ……
  南宮西在顧家的門外角落裡把玩著手裡的小刀,門口突然停下了一輛車,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南宮西的眉頭輕皺,她怎麼回來這裡?
  車上走下來的女人一改往日裡紅色的妖冶長發,此刻用大大的帽子遮住半張臉,身上是一件牛仔連體褲,帆布鞋,總之這樣的打扮南宮西還是第一次見她穿。
  女人四周打量了一下,見沒人,才走進顧家的大門。
  經驗告訴南宮西,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南宮西悄悄的跟在女人的身後,看著女人越過庭院從一條林蔭小徑穿到後院,那裡有一個偏僻的閣樓,閣樓門口顧逸塵在那悠閒的看著報紙。
  “怎麼突然跑過來,你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嗎?”顧逸塵放下手裡的報紙,面色不悅。
  “我只是來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的,現在我已經成功接近南宮西了,下一步我要做什麼?”女人取下大大的帽子,一頭紅色的妖冶長發散落在肩膀處,愁末涼笑的妖冶。
  “祭少今天來了,現在正在大廳裡跟傾兒和歐陽秀和在一起糾纏,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祭少走了之後跟著祭少,趁著他們兩個吵架的時候,不斷地出現在祭少的面前,我會安排狗仔跟拍,不出一個星期,傾兒一定會放棄祭少的,到那個時候你的任務就完成一半了。”顧逸塵想到顧傾兒能夠離開南宮祭來到他的身邊,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那好,我去准備一下,晚上你纏住傾兒,我會在在路上截住祭少。”仇末涼覺得大仇似乎就要報了。
  仇末涼起身,扣住了帽子,悄然離開顧家。
  門口,南宮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叫住仇末涼,“真巧,你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

  ☆、393.第393章 這樣的感覺更可怕

  “你怎麼在這?”仇末涼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南宮西,話語間都是驚訝。
  “這句話好像是我應該問你的,我記得我好像離開家的時候告訴過你,讓你不要亂走。”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的眼睛,她為什麼會是敵人。
  “那是你家,我只是暫住你那,我是自由身。”仇末涼被南宮西的話弄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仇末涼還想要對南宮西說什麼,可是南宮西身後突然多了一道強光,經驗告訴她,那是黑漆漆的槍口,“小心!”仇末涼幾乎沒有思考,直接推開了南宮西,自己則面對著那道強光。
  只是仇末涼不知道,這都是一場戲,宜昌南宮西用來試探她的戲。
  仇末涼,為什麼你要是臥底。南宮西在心裡歎氣。
  仇末涼替南宮西擋住了槍口,可是也暴露了自己。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不可思議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麼,“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你偽裝開始。”南宮西一直緊緊的盯著仇末涼的雙眸,明明他們是一樣的血脈,一樣的眼眸,可是為什麼仇末涼的眼底是那麼深的恨意。
  仇末涼不再開口說話,等待南宮西的處置,可是南宮西竟然心軟了,把仇末涼帶回了家裡,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可是仇末涼也是從那天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
  容易暴怒,容易難過,容易輕生……
  ……
  仇末涼一個人回了房間,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倚在牆邊,任由那種牆壁的冰涼滲透自己的骨骼。
  窗外的樹只剩下黑色的樹影在晃動關掉房間裡的燈,只剩下窗外的樹影和自己的身影在晃動,這種悲涼只有自己體會得到,或者每個人都有這個時刻,明明很怕孤單,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訴說。
  “怎麼不開燈?“南宮西的冰冷嗓音打破了這種靜謐的傷感。
  “拜托你不要開燈。”仇末涼請求道,她似乎看見了車子飛出去的那一刻。
  南宮西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南宮西,給我唱個歌聽吧,什麼都可以。”仇末涼很想說現在我很怕,可不可以抱抱我,可是她不能,面前站著的人是南宮西。不是歐陽瑾風,不是那個可以任由自己耍脾氣的歐陽瑾風。如果沒有南宮家歐陽瑾風就不會出車禍,自己也不會每天看著鏡子裡自己折賬陌生的臉生不如死。
  腦袋裡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哪根筋,有那麼一瞬間她希望南宮西死掉,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想法而已,對於歐陽瑾風的死,南宮家包括她自己都是罪人。這種感覺很壞。
  “我不會唱歌。”南宮西知道仇末涼現在感覺很壞,但是自己的腦袋裡沒有歌詞,沒有曲子,有的都是一些類似疤痕的東西,他不想毀了她。
  “南宮西,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一天奧特曼打小怪獸,打累了,他對小怪獸招招手說:‘累了吧。歇下來吧!今天我們不演戲給世人看。’小怪獸說:‘好。’結果當他坐下來的時候,奧特曼瞬間把小怪獸殺了,但是他發現小怪獸死的時候,嘴角依然掛著微笑。他坐下來,看見小怪獸的手裡攥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知道你很累,所以不想再讓你累下去。所以我選擇死亡。奧特曼看完,淚如雨下。南宮西,你聽懂了嗎?”
  “嗯,聽懂了,但是那個畢竟是故事,你不是奧特曼,歐陽瑾風也不是小怪獸,他的死跟你沒有關系,你不必自責。”南宮西知道現在的仇末涼的心情接近冰點,他不能刺激她,否則做出什麼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南宮西,如果不是因為我歐陽瑾風不會死,傾兒也不會嫁給南宮祭,那麼就不會有傷心和難過。我是直接的殺人凶手。”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南宮西終究還是開口。
  “我是罪人,南宮西,你也是。”仇末涼勇敢的對上南宮西的眼睛。南宮西沒有看仇末涼的表情,這一刻,連夜都寂靜的可怕。
  “不,罪人是我,你不是,當初痕要娶你,也是我幫他想的主意,後面少夫人跟祭少在一起或多或少我也是促成者。”南宮西想:如果這樣解釋的話仇末涼會不會好過一點,自己呢?要怎樣面對。
  “所以說都是我太單純了,輕而易舉相信了你的話,然後造成這麼多的悲劇。”仇末涼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死灰般的眼神。
  “不是你單純,是我懶得解釋,我覺得沒有必要跟你解釋,所以你不需要再自責了,都是我的問題。”南宮西卸掉冰冷的墨鏡,黑色的眼眸在黑暗下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美。
  “所以你得給許飛償命!“仇末涼從桌子上抽下插在蘋果上的水果刀,然後猛的一刀刺進南宮西的腰部。南宮西沒有喊叫,只有一聲悶哼,轉頭看向仇末涼,她的眼裡沒有驚慌,沒有沖動,只有他從沒看見過的狠戾。仇末涼的手沒有松,人也沒有移動半步,只是直直的看著南宮西的臉。”南宮西,你該死。“三個字,一字一頓的從她的嘴裡吐出來。句句像是扎在南宮西的心髒。
  ”你希望我死?“黑色的雙眸在這一刻沒有了光澤,只剩下那種深不見底的憂傷,他以為她是特別的,不懼怕他黑色的雙眸,不害怕他的冰冷和陰狠,可是這一刻他在她的眼底分明看見了厭惡和憎恨。這一刻讓南宮西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冰冷的,像是回到了自己出生的那一天,莫大的醫院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啼哭聲,沒有任何人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你恨我也好,想要殺我也罷,在我死之前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我答應過少夫人要照顧你。“南宮西的話著實讓仇末涼吃了一驚,他不生氣?她要殺他,可是他還是堅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早點睡,我出去了。今晚的事情除了你跟我不許告訴第三個人,”南宮西似乎能感覺到南宮祭如果知道仇末涼真正的身份仇末涼可能就活不長了。
  他要保護她,他必須保護她。至於為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也許真的像是自己給仇末涼的說辭,自己答應過少夫人要照顧她,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死心不想讓她死去或者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把仇末涼當做什麼,只是他需要她的存在,只有她的存在,他才會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南宮西轉身走出房門,仇末涼在他的身後輕輕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南宮西,讓我留在你身邊,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裡。“
  “我本來就是魔鬼,怎麼會懼怕死亡?”死亡對於他來說算是解脫,不需要想那些從他生來便注定好的仇恨,不需要讓他的雙手再次沾滿鮮血。
  也許死亡會給他新的生機。是他另一種存在的方式,
  在南宮西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仇末涼站在那裡哭了,沒有聲音,靜靜的哭了。瑾風,傾兒,我該怎麼辦。我的任性讓你們失去了所有,南宮西說他是魔鬼,可是我何嘗不是呢?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殺了他,然後再自殺,這樣才能對對得起你們。
  我好怕。真的好怕,全世界就剩我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人關心我是不是開心,我過的好不好了,我現在有親人等於沒有,連親人都不敢相認。
  夜,無聲。
  南宮西脫下自己的衣服扔到地上,用腳踩著衣服把地上的血跡一點點的擦干淨,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一幕早已被柳柳看在眼裡,柳柳本來只是出於習慣,在到任何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按上針孔攝像頭,這樣方便她觀察所有,掌控所有,是因為小小年紀的她被嚇怕了,她需要這樣保護自己。
  卻沒有想到安裝好的第一幕竟是這樣的。因為有這一幕她更確定了自己這樣要把仇末涼驅逐出去,離開南宮西的身邊。
  她只有南宮西這一個親人了,她絕對不能讓南宮西成為仇末涼手下的亡魂。南宮西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醫藥箱,對著自己的傷口一點點的艱難地包扎,
  他的身上很疼,可是心裡更疼,像是被刺穿了一個洞,深不見底,裡面沒有血液溢出,只有悲傷。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是人類了,可是為什麼如今卻有了心,這種感覺沒有心更可怕。
  這一夜別墅裡上下都沒有睡,大家都在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這一夜,比任何一個夜晚都要長很多,
  天蒙蒙亮的時候仇末涼就起來了,樓下很安靜,沒有人,一個人簡單的梳洗過後,化了簡單的妝容,讓紅色妖冶的長發可以變得更加的妖冶。
  摸摸手臂突然發現自己自己又瘦了。身體什麼時候蒼白到像紙一樣薄,沒有一點血色的單薄。樓下的花圃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按了個秋千,仇末涼坐在秋千上,蕩啊蕩的。妖冶的長發跟著身體不斷的飄蕩,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坐在那裡呆愣的樣子,有些心疼,很怕她就這樣飛走了,跟著秋千的風飛走了。

  ☆、394.第394章 南宮的不安

  他知道她曾經有一個秋千,聽顧傾兒說他們小時候在孤兒院,他們三個人就是這樣在跑馬場一直坐在欄桿上晃動著雙腿。所以拜托工匠在這裡按了一個,可是現在他開始後悔了,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注意仇末涼的一舉一動,這一點讓南宮西變得煩躁不安,她是他不能愛的的女人。
  “時間還早,你起這麼早做什麼,”南宮西本想訓斥仇末涼的,可是看見她在那裡蒼白的模樣,話鋒轉了又轉。
  仇末涼沒有回答他,只是安靜的低頭,把玩自己的手機,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一語不發。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大片的花圃。
  ”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了。”南宮西最終還是打破了死寂,看了看表,提醒道。
  仇末涼起身,眼眶泛紅,南宮西拉起仇末涼的手,像是引路的仙童,把她帶進了車裡。
  一路上,兩個人都不曾說話,仇末涼把頭靠在椅背上,想念那個干淨笑容的男子——歐陽瑾風。
  車子停在南宮家別墅的門口,仇末涼始終都沒有問為什麼帶她來這,是來告訴顧傾兒和南宮祭其實她是臥底的嗎?
  南宮西的車子從南宮家別墅開了過去,並沒有停留。
  一個急轉向到了海邊。
  仇末涼卻突然離開,瘋了一樣沖了出去。
  “仇末涼!!”南宮西驚慌失措的從後面追上去。仇末涼的臉上沒有眼淚,沒有傷痛,有的只是冷漠,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藏了刀子,對著追上來的南宮西忽然轉身,朝著他的胸口猛刺下去。
  南宮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周圍一片安靜。
  海邊的樹叢裡突然有黑衣人沖上前,把仇末涼推到,刀子還遺留在仇末涼的胸口。“六子,別管她,隨她想怎樣。”南宮西的聲音依舊冰冷,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恨意。
  “西少,她想殺你,你還替她說話。”六子的聲音提高了分貝。
  “我答應過少夫人要好好照顧她。”南宮西的理由足以讓六子暫時不能傷害他,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人的承諾。
  仇末涼坐在地上,沒有解釋,也沒有哭泣,只是低著頭看著手上還有溫度的血液。
  仇末涼從來不知道原來南宮西的身邊也有這樣的一個男人,會在南宮西的身邊保護著,他真的只是南宮家的護法嗎,還是別的身份?
  眼淚無聲滑落,心,空缺了一角。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南宮西緩緩的開口,臉色蒼白,可是聲音依舊清冷。“該走了。”
  仇末涼抬起頭看著南宮西,南宮西的身後是六子警告的眼神,仇末涼別過頭不去看南宮西的眼睛,“你們走吧,我打算留在這裡,不回你家了。”
  “你敢。”南宮西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雖然蒼白無力,可是眼神卻足以震懾眾人。
  “沒什麼不敢的,我連你都敢殺,我就不會懼怕任何東西了。現在你面對的是一個死人,”仇末涼的話著實讓南宮西生氣了,她在挑戰他的極限。
  “你最好跟我乖乖回家,你覺得是我現在帶著你走還是一會兒把你五花大綁綁回去好,或者你喜歡麻醉神刺進皮膚的感覺。”南宮西的眼神冰冷邪魅,這是他最後的耐性。
  六子看著南宮西眼底的變化,那團火焰在燃燒。可是明明是燃燒著,卻極力克制著自己不去迸發,這到底是為什麼,這是傳說中的愛情嗎?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愛過別人的南宮西,每天扮演著花花大少的南宮西,竟然把自己的心交給了面前的這個仇人的女兒,真的太不可思了,他承認仇末涼是特別的,只是還不夠特別,只不過沒有那些女生攀龍附鳳,也不會嬌滴滴的不肯碰這或者動那,只是這些都只能說明她的性格跟別人不同而已,不能說明別的。
  ”南宮西,你個大豬頭!“仇末涼站起身,憤憤的說道,然後踢開門,走了出去,。仇末涼一邊走一邊用力的踢打著地面,鞋子猛地飛了出去,仇末涼把另一只腳上的鞋子故意甩掉了,然後光著腳繼續用力的踢,南宮西一個箭步上前直接給仇末涼來了個公主抱,扔到副駕駛座上,南宮西的身體是疼著的,可是他並沒有說話,一聲都不肯吭。
  仇末涼被南宮西用安全帶纏了個結實,仇末涼嘟著嘴巴看著南宮西。,不滿的瞪著他,南宮西一路上並沒有看仇末涼一眼,而是很安心的開車。
  這一點讓仇末涼很郁悶,她本來以為以南宮西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個性會把她扔進海裡喂魚的,可是兩次挑戰了他的底線,他依然無動於衷,這個南宮西真的是深不可測,下一秒什麼樣的想法和性格誰也不清楚。
  ……
  六子在後面的車子裡,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這個仇末涼不能留。可是要殺了她嗎,也不必,只要她離開南宮西就可以了。只是這個操作性不大,南宮西每天都會在家最近,似乎南宮別墅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呢。
  南宮西每天除了睡覺的時間都是關注著仇末涼的,等一下,睡覺?也許南宮西睡覺的時間對他們是有利的,六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看來需要對南宮西進行一點強制性行為了,西少,六子對不起你了。
  六子想的很好,等南宮西睡著了以後掐斷家裡所有的電源,給仇末涼注射一陣鎮定劑,然後把她投出來,送回南宮別墅,畢竟她也是顧傾兒的姐姐,也許這個時候讓仇末涼的身份曝光也不是什麼壞事。
  而前面的那輛車子貌似籠罩著一種冰山般的寒冷,似乎車子上結冰了。
  仇末涼一個人坐在房間的吊椅上,晃啊晃的。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用新鮮的紅色,玫瑰郁裝點滿了。一個人坐在房間裡,聽著歌,看著雜志,似乎很悠閒的樣子。
  就這樣睡在吊椅上,早上醒來的時候別墅裡尤其的熱鬧,仇末涼睜開眼睛,自己的房間裡站著五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樣東西,“你們是誰?”仇末涼著實嚇了一跳。

  ☆、395.第395章 原來是你

  “南宮西讓我們來接你,你收拾一下跟我們走吧。”來人漫不經心的開口。
  仇末涼畢竟不是顧傾兒,看了一眼來人,便掀起唇瓣,看著其中的一個人,“你們是南宮家的人還是南宮西的人。”
  “我們是南宮西的人。”來人面不改色。
  “是嗎?你們是南宮西雇傭的人?”仇末涼單手支撐著頭。悠閒的看著來人。
  “是,我們的雇主是南宮西。”來人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問題。
  “你跟你的老板會直呼名字?”仇末涼並不急著拆穿,饒有興趣的一點點的出聲。
  “把她綁走!”為首的人突然命令道。
  仇末涼見幾個男人拿出繩子准備綁她,突然一個急速低頭,向左邊跑去,左邊有監控器,她已經觀察好了,那裡的監控器一定可以拍到幾個男人的臉,即便是自己被他們抓走了,南宮西也一定會找得到她的。
  不知道為什麼,仇末涼的心裡就是艱辛南宮西一定可以找到她。
  四個男人想要對付一個女人很容易,所以他們並沒有太把仇末涼當回事,打算抓住直接抗走的。可惜仇末涼是什麼人,為了報仇她可是苦練了三個月的。
  仇末涼突然從地上隨手抓起一把沙子,轉身猛的灑向四個男人,然後趁著男人們揉眼睛的時候迅速的從側面的後門跑出去了。
  開後門的位置她並沒有去過,也不知道哪裡會通向哪裡,可是她現在必須要逃,也只能逃。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死第二次。哪怕有一絲希望,她也絕不會放過。
  仇末涼大步的向前跑著,嗓子已經很干了,可是她必須要一直跑下去。喉嚨那種疼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小時候的體育課總是她的噩夢,可是現在她卻突然覺得好好上體育課是對的。
  後門開的位置竟然是全是胡同的地方,對於她來說這裡是最好的避難所。隨便找了一個四合院的入口,便鑽了進去。四個男人想要再這樣一個迷宮一樣的地方找到一個人,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仇末涼躲在一個房門內,聽著周圍的動靜,身上什麼都沒有帶,就算是有她現在能給誰打電話呢?
  突然心冷了下來,她一直愛著的男人,從沒有那麼一刻是愛著她的,即便是死亡的那一刻他的心裡也是滿滿的顧傾兒。南宮西在她的生命裡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什麼都不是。
  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仇末涼很想哭。
  外面已經沒有動靜了,可是仇末涼卻沒有出去,離開這裡她能去哪兒呢?回南宮西的家嗎?可是回去了又能怎樣呢,自己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就這樣安靜的待在這裡吧。
  也許,只是也許,南宮西會找到這裡,南宮西,只要你找到這裡,我就放棄我的恨。
  ……
  南宮西在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平時在房間裡的柳柳都沒有了蹤影。心頭一抹莫名的擔心。
  拿起手機撥通了仇末涼的電話,電話響了,可是聲音卻是從仇末涼的房間裡傳出來的,南宮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快步跑進仇末涼的房間,仇末涼的手機赫然放在桌面上,可是並沒有人,房間裡也很整齊,似乎這個人從來也沒有來過一樣。
  南宮西又去了柳柳的房間,柳柳的房間是亂的,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翻過了,看樣子是有人帶走了柳柳。
  只是這裡幾乎沒有人知道,除了個別的南宮家的人以外,就是愁末涼知道這個地方了,柳柳……
  被仇末涼帶走了,第一個念頭是仇末涼帶走了柳柳,只是她為什麼要帶走柳柳呢?
  難道是要威脅他嗎?還是說帶著柳柳回那邊交差。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本來可以用的監控器,已經被破壞的不可能再用了,甚至連錄像都一點都不存在。
  世界一下子被放空了感覺,仇末涼,是你動的手嗎?
  南宮西捏緊了拳頭,撥通了沈漠北和天宇的電話,這一刻,唯一可以全盤托出的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在接到南宮西電話的半小時裡,天宇和沈漠北就趕到了。
  一進門,便看見南宮西少有的頹廢窩在沙發裡。“出了什麼事了?家裡被抄了?”天宇一點也不關心南宮西那樣頹廢的臉,依舊調侃著。
  “柳柳丟了,仇末涼不見了,家裡原本的僕人一個都不在了。”南宮西苦笑了一下,怎麼都覺得是自己引狼入室了。
  “是仇末涼綁架了這些人?”沈漠北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到處查看著,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瞎說,仇末涼現在不會直接跟南宮西攤牌的,她的命都在南宮西手裡呢,她哪有那麼傻。”天宇不滿的瞪了一眼沈漠北,這個人還真是不懂事,沒看見南宮西正在郁悶嗎?
  “你也覺得這件事是仇末涼做的對嗎?”南宮西一改平時裡那種敏銳的眸光,此時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在他的眼底看見一抹悲傷。
  他所引狼入室的女人,是他所喜歡的女人……
  “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覺得大家還是不要那麼早下結論吧。我覺得仇末涼是不會那麼笨得,至少現在她的計劃裡你只是個橋而已,並不是她最後的目的,她的目的是祭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所以她不會現在就讓自己暴露的。這件事情我們需要調查一下。這幫人也夠笨的,既然做了也沒有做干淨,你看看這裡,全都是煙頭。”天宇玩味的笑了笑,拾起地上的煙頭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查下這個煙頭就知道了,這個煙頭國內根本沒有,是國外的一個牌子的限量版,抽這種限量版的外國煙的殺手估計國內並不多吧。”
  這句話似乎忽然點醒了,“我看看這個煙。”
  南宮西快步走到天宇的身邊,仔細的看著天宇手裡那枚煙蒂,眼睛悠的一紅。
  南宮西搶過天宇手裡的煙蒂,手都在抖。
  這個煙他再熟悉不過了,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卻偏偏落下了……

  ☆、396.第396章 原來是你

  柳柳,為什麼會是你?
  沈漠北看著南宮西的表情,有些擔心,“南宮西,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是柳柳干的,她綁架了仇末涼。”南宮西的眼眸裡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空洞洞的冷漠。
  “你說著一切是柳柳做的?不會吧,柳柳是你的親妹妹,她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再說柳柳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沈漠北看著南宮西,他想不通。
  “原因很簡單,她根本就不是柳柳。”南宮西沉默良久,終於選擇接受事實。
  “怎麼可能不是柳柳,我們可是看著柳柳長大的,雖然中間柳柳失蹤了一段時間,但是柳柳和小時候沒有什麼變化。南宮西,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天宇有點激動的看著南宮西。
  “這個煙是我買給柳柳的,上面還有柳柳的唇膏的味道,這個煙裡面根本就不是煙絲,而是草葉加了一點點的蜂蜜,是我求這這個公司的設計師花了重金定制的,因為柳柳這些年一直不在我身邊,學會了抽煙,怕傷害她的身體,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辦法,但是她並不是柳柳,因為我的柳柳是不可能會抽煙的,她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抽煙呢。這個會抽煙的女孩子另有其人。”南宮西的眼底有一抹難過,他一直不肯面對的現實現在就擺在他的面前。
  “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呢,這個女孩子不是柳柳是誰?”沈漠北稀裡糊塗的聽著,好像明白了,好像又沒有明白。
  “這個女孩子的身份我沒有調查出來,可是柳柳已經死了。我拿著這個女孩子的頭發和我的頭發去做了DNA對比,結果我跟她的沒有一點吻合的,柳柳死了,我已經確認過了,至於現在家裡的這個女孩子,我本來還想等著祭少和少夫人徹底安定了,我就去查查,可是還沒有等到我去查清楚,她就動手了。”南宮西的眼眸裡是滿滿的悲傷。
  “我看你一直把柳柳保護的這麼好,還把她帶回你的秘密基地,我以為她就是柳柳。”天宇沉默了,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亂極了。
  “現在重點不是柳柳是誰,而是仇末涼被柳柳帶到哪兒去了,會不會有危險。”沈漠北突然覺得自己被卷進了一個很大的坑裡。
  “仇末涼的身份你們也猜到了吧,她是少夫人的姐姐顧小甜,她之所以之後跟祭少結婚,並且跟少夫人極其相似的臉,其實都是策劃好的,仇末涼是顧逸塵的人,是沈莫寒的搭檔。”南宮西看了一眼沈漠北的表情。
  “南宮西,先找到仇末涼吧,不要管她是什麼身份,你要對你的心負責。”沈漠北的腦海裡是很多年前,倒在血泊裡的女孩子,他不會讓這樣的悲劇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再上演一次。
  “找她做什麼呢?”南宮西的淡淡的開口。
  “她在你這住的時候可有對你造成什麼麻煩,或者把你出賣給什麼人,或者利用你做了什麼事情。”沈漠北極其嚴肅的看著南宮西。
  南宮西認真的想了兩分鍾,才回答道:“沒有。”
  “所以仇末涼本身就不是個壞人,她之所以變成現在的摸樣,跟南宮家也脫不了干系。所以她現在報復你,利用你,其實也是正常的,你別忘了,是南宮家讓原本無憂無慮的三個人,現在變成陌生人的。”天宇看著南宮西,解釋道。
  “而且仇末涼現在遲遲不肯動手,我覺得跟顧傾兒也有很大的關系,顧傾兒現在並沒有發現仇末涼就是顧小甜,如果讓她直到仇末涼就是顧小甜的話,她會怎麼做?我覺得仇末涼是在等機會,在報仇的同時也可以帶走顧傾兒,現在她還沒有這個把握。”沈漠北覺得整件事情似乎更加復雜了,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復雜很多倍。
  “我去找仇末涼,你們在家等消息吧。”南宮西的心驅使他還是出去了。
  天宇看著南宮西的背影,笑道:“沈漠北,南宮西跟你當年很像,只是不知道結果是不是一樣。”
  “滾!”沈漠北暴怒的大吼。
  ……
  南宮西調動了南宮家的私人偵探,甚至找了六子。
  六子是不情願的,仇末涼的失蹤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仇末涼一直窩在那裡沒有動過,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
  心也漸漸涼了下來,她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他,也對,這麼偏遠的地方,而且她跟南宮西又是非親非故的,南宮西沒有必要為了她跋山涉水來這裡。
  仇末涼慢慢的走出弄堂。
  月亮,清冷的像是冰冷的寒冬。
  仇末涼一個人晃蕩在馬路上,這裡是哪兒她也不認識,剛剛自己只顧著跑了。沒有具體看是東南西北,現在有點後悔了。
  仇末涼在馬路上游走了很久,周圍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樓群,陌生的路人,放佛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了。
  “小甜。”身後溫柔的聲音,柔軟的語氣,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擁有這樣磁性且溫暖的語氣。
  “瑾風……”轉身,喉嚨已經哽咽。
  歐陽瑾風站在仇末涼的對面,溫暖的笑,”好久不見。”
  多客氣的話語,多麼書套的開場白,可是這是現實,並不是可以隨便捏造出來的場景,仇末涼看著瑾風站在自己的對面,那麼不真實。
  他還活著,而且比以前似乎還要帥氣,“你見過傾兒了嗎?”
  以前自己沒辦法若無其事的問這樣的問題,是因為自己的心裡愛著瑾風,可是現在瑾風對她來說就像是過去的老朋友,或者是前世的朋友,似乎什麼東西從心裡已經被挖干淨了,一點也不剩下。
  “見過了,在她和南宮祭的婚禮上。”歐陽瑾風淡淡的開口,嘴角依舊帶著笑意,眼底沒有恨意,也沒有落寞,始終帶著柔軟的陽光。
  這才是瑾風,他是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的太陽騎士,不管任何時候,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會笑著的,好像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悲傷一樣。
  “傾兒和祭少結婚了,現在很幸福。”仇末涼看著歐陽瑾風眼底細微的變化,他也是有疼痛的。
  “我看得出來,而且我也知道你和顧逸塵和顧穎兒之間的事情,放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你根本沒有辦法帶走傾兒的。”歐陽瑾風的聲音輕柔,像是怕嚇到仇末涼一般。
  “放手?”仇末涼喃喃自語。
  “對,放手,當初你選擇報仇是因為你以為我死了,你覺得是南宮家害死我的,所以你要報仇,是為了我去報仇,可是現在我還活著,而且我活的很健康,你何苦逼自己攪合在這個漩渦裡。更何況傾兒和南宮祭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傾兒當初為了幫你躲過南宮家的追捕,選擇讓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結果自己被當成替罪羔羊進了南宮家,中間吃了多少苦相比你也是知道的,好不容易現在苦盡甘來,跟南宮祭修成正果,我們就祝福他們吧。”歐陽瑾風一席話讓仇末涼很是驚訝。
  歐陽瑾風向來大度,與世無爭,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面對感情的問題上,歐陽瑾風也可以這麼大度的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讓出去。“你不會後悔嗎?或者說你就沒有想過把傾兒搶回來,要知道傾兒當初把你讓給我的時候疼的撕心裂肺。”
  “我想過,可是那是因為我以為傾兒的心還是喜歡我的,可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傾兒的心早就給了南宮祭,那天我在他們的婚禮現場,我一個死而復生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我以為她會抱著我大哭,然後告訴我,再也不要分開了,結果她只是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便跟著南宮祭離開了。”歐陽瑾風想起那天的情景心裡還是痛的要命。
  “所以你更應該恨祭少的,如果不是他,傾兒的心裡會一直都是你。是祭少搶走了傾兒,是他把我們三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瑾風,不要那麼傻,等著上天把傾兒重新安排到你的身邊,老天如果睜著眼睛的話,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個世界是需要自己來掌控的。”仇末涼眼底的恨意和抱負是歐陽瑾風沒有見過的。
  “小甜,你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的,有些不像你了。”歐陽瑾風的眼底帶了一抹惆悵,和不相信,面前的這個人,已經變了,變得讓他看不透了,甚至……
  顧小甜以前和顧傾兒是一樣善良的,可是現在的她像極了魔鬼,他們三個都變了。
  傾兒不再是那個每天都會纏著他的小丫頭了,而顧小甜現在已經被仇恨蒙蔽住了雙眼,自己呢?似乎已經淡忘了什麼。
  “不像我還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其實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只是你把我想的太美好了罷了,我不是天使,更不是什麼救世主,我要得到奔來就屬於我的東西。”仇末涼的眼底閃著
  火光。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歐陽瑾風實在不想讓仇末涼就這樣墮落下去,在她的面前是條不歸路,沒有任何希望的不歸路。
  哎……

  ☆、397.第397章 他們之間

  “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瑾風,我喜歡你已經是過去式了,之前我沒有得到你的心,現在我卻不想要你了,我跟你真的是有緣無分呢。”仇末涼轉身想要離開,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跟他為什麼會在一起。”南宮西問的理所當然,語氣不善。
  “我累了,不想解釋了。”仇末涼繞過南宮西,她身體的溫度很低,所以南宮西在接近她的時候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氣。
  兩個人整整一周沒有說話。
  瓔珞鎮舉辦了一個PARTY,這是每年的習俗,其實說白了就是給單身男女們制造一個機會。
  是那種化妝舞會,仇末涼把自己從頭到腳的扮成了一只母狼,但是是那種妖冶的大眼睛母狼,她想也許她會是這個PARTY裡唯一的一只母狼。
  大家一杯接一杯的敬她酒。很快的她變喝醉了,她覺得世界好美啊,燈光虛幻,大家都笑的好開心,不管是什麼裝扮的人都變得好美,似乎這是一個童話世界,那麼自己呢?自己只是一只狼而已。一只孤獨的狼。仇末涼全身都是銀灰色,狼頭上有黑色的大大的眼睫毛還有冰藍色的眼影,在整個舞會裡讓所有人感到驚艷,沒有人知道這張妖冶冰冷帶著孤傲的狼皮下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可是南宮西知道。
  從仇末涼一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是仇末涼,因為仇末涼就是一只絕強要強的狼,仇末涼手裡的酒杯裡冰藍色的液體。調酒師說那個叫蘭斯。
  是雪碧和白蘭地還有雞尾酒的混搭。
  調在一起有飲料的香氣。
  酒精的厲害。
  可是仇末涼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因為蘭斯的味道太香了,所以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銀灰色的狼頭下面的美貌早已度上一層緋紅。
  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一只銀色的狼推門而入,全場都在看向門口,那麼巨大的狼,那麼耀眼的顏色,那麼強大的氣場。
  仇末涼沒有想到會有人跟她扮成一樣的裝扮,所以手中的酒杯就那樣滑落了,銀色的“公狼”走近仇末涼,仇末涼覺得好熟悉的感覺,蹲下身去撿那些碎掉的玻璃杯,一個不小心劃破了手指,白嫩的手指泛著妖冶的紅,“公狼”擔心的捧起仇末涼的手指,吸允著,仇末涼用力的推開他:“放開。”
  銀色的“公狼”眼神難以捉摸的看著仇末涼,仇末涼吐了吐舌頭,“那個我男朋友會誤會的。”
  “你男朋友是誰!”南宮西的聲音從“公狼”的面具下發出來,仇末涼笨笨的沒有聽出來他的聲音,“我想他了,你知道他在哪嗎?”仇末涼有些委屈的說著。有多久沒見他了,從那次之後就開始躲著她,可是她卻偏偏愛上了這個混蛋,這一次不是虛偽的利用,是真的愛上了。
  仇末涼的聲音哽咽了,眼淚在面具下肆意的流淌,頭開始不清醒,蘭斯的功效發作了。
  “他在哪?”南宮西的聲音有些挫敗,他會錯了意,他以為仇末涼的心裡是歐陽瑾風,此時的他心如刀絞。
  “他?我不知道,你知道他在哪嗎?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我要當面問清楚,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接近我只是為了試探我嗎?”因為喝了酒,膽子變得大了起來,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這只銀色的“公狼”說出心裡話,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好溫暖,好安全。
  “他就這麼難以忘記嗎?”面具下的南宮西悲傷的笑,他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流淌進皮膚裡,然後消失不見。
  “要我怎麼忘記?明明是他先說喜歡我的,然後又甩開了我,你知道嗎,這裡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仇末涼說著把南宮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心髒那裡痛的快要撕開了。
  南宮西透著狼皮的冰涼觸感感受著仇末涼的心跳,如果那心跳是為自己多好。南宮西忽然抱住仇末涼,仇末涼有掙扎,有踢他,可是都無濟於事,身邊的人都透過來好奇的目光,卻沒有人上前幫忙,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好戲上演,包括許飛。其實許飛是知道的,從南宮西進門開始他就知道是南宮西了,因為再也沒有人可以擁有南宮西的那種王的氣場和魔力,而此時的仇末涼正躲在南宮西的懷裡嚎啕大哭,南宮西從來不知道原來仇末涼會這樣大聲的哭泣,也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女孩子愛一個男人可以心碎到這種地步,他發誓如果仇末涼愛上他的話他一定不會讓仇末涼受一點點的傷害。
  仇末涼哭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終於止住了哭泣,南宮西取下仇末涼的“狼頭”,一頭烏黑的秀發傾瀉而下,直到腰際,讓在場的男人突然開始後悔,剛才沒有請這只看上去有點孤傲的“母狼”喝上一杯酒,南宮西摘掉面具,溫暖的大手替仇末涼擦掉眼淚,仇末涼看見是南宮西邪魅帥氣的臉,哭的更凶了。
  “你怎麼才回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嗚嗚。你怎麼可以扔下我說走就走,你個大壞蛋,豬頭,烏龜,綠毛龜!”仇末涼捶打著南宮西的胸前,南宮西承受著她的粉拳。南宮西滿足了,雖然她喝醉了,把他當成了歐陽瑾風,可是現在是在他懷裡,這樣就足夠了,別的他不在乎,在場的女人都認出他是南宮西了,面對這樣的場景不免有的失望,有的嫉妒,有的羨慕,女人永遠希望自己心目中的王子愛的人是自己,哪怕對方是別人的王子,
  “末涼乖,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會一直一直的愛你,”南宮西信誓旦旦的說著,仇末涼好開心踮起腳尖,在南宮西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撲到南宮西的懷裡,南宮西橫抱起仇末涼開車去了海邊,此時的海邊風好大,敞篷的車子裡仇末涼睡的很熟,可是嘴裡依舊念念有詞的念叨著,“大壞蛋,蠢蛋,綠毛烏龜。”南宮西捏了一下仇末涼的鼻子,仇末涼用手打了南宮西的手掌,“南宮西,滾蛋,睡覺呢。”

  ☆、398.第398章 在一起

  “說起歐陽瑾風就眉開眼笑的,說起我就滾蛋,憑什麼呀。”南宮西皺眉道。可是仇末涼此時正皺著眉頭呢,南宮西想想,算了,不跟她計較了。好歹她做夢的時候還叫得出他的名字,已經知足了,南宮西怕仇末涼會被海浪聲吵醒所以把車子開到離海邊差不多一千米的地方,一個很大的海景公園裡,所有的布景都跟海邊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那裡都是人工的海邊,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但是都是人工的,水很平靜。南宮西在車子裡安靜的抱著仇末涼,仇末涼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天空依舊是繁星璀璨。南宮西瞪著深邃的眼看著迷迷糊糊的仇末涼,“南宮西,這是在哪?”仇末涼迷迷糊糊的,雖然叫著南宮西的名字但是只是習慣而已,並沒有意識到旁邊真的是南宮西。
  “在大海附近。”南宮西溫柔的回答。
  “真的是南宮西,南宮西,你是南宮西嗎?”仇末涼不相信的搖晃著南宮西的手臂,然後狠狠的在南宮西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南宮西沒有任何防備,“啊”的大叫一聲。
  “你是活的,哈哈,你是南宮西,是南宮西。“仇末涼興奮的抱緊南宮西的身體。南宮西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很想我?”
  “廢話,誰讓你一聲不響的離開了?我允許了嗎?你玩弄了我的感情就跑掉了?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你得負責。”仇末涼氣呼呼的說著。
  南宮西滿腦子的空白。“末涼,我是南宮西,不是歐陽瑾風。”南宮西板著仇末涼得肩膀。用力的按下去,他想讓仇末涼清醒一點,酒喝了很多嗎?怎麼到現在還是不清醒呢,就算是他再愛她他也不會趁人之危。
  仇末涼瞪著受傷的眼睛看著南宮西,南宮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原來他真的不愛她,就算是現在兩個人獨處他也不願意對她溫柔一點,呵呵,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原來他的愛只是那麼幾天而已。
  “開車。送我回去,”仇末涼的臉瞬間冰冷。
  南宮西的臉更冷,一路上都狂飆著車,挫敗感瞬間襲來,真是諷刺,他連一個毛頭小子都不如。
  仇末涼覺得南宮西真的是很討厭自己,否則怎麼會把車子開的這麼快,他恨不得現在她就已經在別墅了吧,“我要下車。”仇末涼聲音平淡。
  南宮西沒有理她。依舊開著車,仇末涼直接打開車門,地面因為車子的飛速行駛看上去有點暈,“我要下車。”南宮西見仇末涼是認真的,一個急剎車,車子與地面擦出了火花。
  車子在馬路邊停下來,仇末涼的頭直接撞上了前面的擋風玻璃,那叫一個疼啊,疼的仇末涼差點叫媽媽了,南宮西這邊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小心,於是趕緊過來看看她有事沒,“還好,只是鼓了個包。”
  “只是包而已?你也太會說話了吧,南宮西,你到底是不是人哪,一個包而已,你怎麼不弄個包試試看。”仇末涼的語氣很不好,可是南宮西開心的不得了,這才是他認識的仇末涼,刁鑽,單純,可愛。即便她再偽裝,她的骨子裡也是單純的小女孩。
  那一頭妖冶的長發或許只是一種偽裝而已。
  南宮西的嘴角上揚,露出白色的小牙,仇末涼覺得自己要是一只青蛙的話這會早就氣炸了。
  “我錯了,末涼,你有什麼願望,我都通通給你實現。“南宮西用願望誘惑著仇末涼。
  “願望?“仇末涼一聽見可以許願立馬來了精神,”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當然。”南宮西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南宮西,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算我求你。”仇末涼不想就這樣一直糊塗下去,她想要問清楚,弄明白,南宮西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
  “好,”南宮西答道。
  “南宮西,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仇末涼的眼神裡透著渴望。
  “千真萬確。”南宮西看著仇末涼認真的回答。
  “南宮西,你會愛我多久?”仇末涼繼續追問著。
  “一輩子,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會守護你一輩子。”南宮西真的願意一輩子守護著仇末涼。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認真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問道:“南宮西,你還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南宮西驚訝的眼神看著仇末涼,神經一下子短路了。“末涼,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永永遠遠的不分開。”仇末涼坦白道。經過這段日子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什麼。
  她在乎南宮西,很在乎。
  為了南宮西她願意拼一次。
  南宮西突然抱住仇末涼,很用力的抱著她,“末涼,相信我,我一輩子都會好好地愛你的。”終於擁有了她,實實在在的擁有了。
  “南宮西。你那天看見我和歐陽瑾風見面之後,是不是嫌棄了,覺得我是跟歐陽瑾風策劃著什麼,在你的心裡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所以跑掉了。”對於那天的事情仇末涼還是介意的,而且是非常介意。她很想知道那天的南宮西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跑開了。
  “不,我怎麼會嫌棄你呢?疼你還來不及,那天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所以跑開了。我出門以後去找沈漠北討教去了,我不知道那天你會那麼難過。更不知道你會介意。”南宮西很後悔當時自己沖出去,如果不是自己的沖動,仇末涼不會差點死掉的。
  “南宮西,都過去了。只要我們現在開始好好地在一起就好。求求你,不要負我。”仇末涼好怕,她很怕失去的感覺。很怕很怕。
  “放心吧,我拿我的性命擔保,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南宮西知足了,能得到仇末涼的愛,他已經知足了。
  “那我們現在回家?”仇末涼好餓,這段時間一直沒怎麼吃東西,現在有點體力不支。
  “你不想吃點東西再回去嗎?”南宮西放開抱著仇末涼的手,啟動了車子。
  “我確實是餓了。吃什麼隨便吧。我不挑剔的。”仇末涼摸摸自己已經扁平的肚子。
  “那我們去吃日本菜。我覺得你會喜歡吃壽司。”南宮西提議道。
  “不要,我抵制日貨。”仇末涼憤憤的回答。
  “那我們去吃法國菜?鵝肝也比較適合你。”南宮西繼續提議。
  “我不想吃。”仇末涼茫然的回答,法國鵝肝她還沒吃過,但是聽說過,聽說那些鵝生下來的時候每天就對著鵝喂一些特制的東西,然後讓整個鵝的肚子裡鵝肝發育的最好,然後喂上紅酒,之後料理好了就裝盤盛上來,聽著覺得胃裡就不舒服,所以她不要吃。
  “你這也叫隨便。”南宮西快被欺詐了,這是哪門子隨便啊,點一個不吃,點一個拒絕的。
  “你生氣了?”仇末涼看著南宮西有點冰的臉。
  “沒有。”南宮西掩飾著。
  “南宮西,我不知道要吃什麼,只是現在只想吃點辣的東西,因為嘴裡沒什麼味道。”仇末涼知道南宮西生氣了,於是趕緊解釋道。
  “那我帶你吃韓國料理吧,韓國菜比較辣。”南宮西把車子掉了頭,朝著反方向開著。
  仇末涼在車子上不斷的跟南宮西說話,生怕氣氛冷下來,像南宮西這種王一樣的男人仇末涼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現在他們才剛剛決定在一起,可是她的心都快掉出來了。她有點怕他。那樣冰山般的男人,王者的氣場,哎,苦命的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呢。
  “末涼,你怎麼突然安靜了。“南宮西本來還在等仇末涼的新笑話,結果仇末涼突然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沒有啊,南宮西,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無聊,或者覺得我很幼稚。”仇末涼突然地問題讓南宮西一頭霧水。“末涼,你腦袋裡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怎麼會覺得你無聊呢,我那麼愛你,你也愛我,在一起自然是開心的,怎麼會跟無聊和幼稚掛鉤呢?”
  仇末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南宮西繼續說:“末涼,我覺得你很不自信,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只是一時新鮮?”仇末涼點點頭,南宮西歎了口氣。
  “末涼啊,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其實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善良,純真,你那雙會放電的眼睛還有你的堅強果敢,不管在什麼時候遇到你我的心都會砰砰直跳,並且目光會不自覺的被吸引,其實你並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可是你身上就是有種東西一直在吸引著我奔向你,而且這種魔力從未消失過,而且你想想看,我比你大十歲,所以說比你老的快,等你亭亭玉立鮮花綻放的時候我已經是個中年人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不喜歡你,不愛你之類的,我南宮西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南宮西的話想是烙鐵般直直的落進了仇末涼的心上,也許從一開始就是自己太過執拗所以看不見南宮西的用心,那麼現在呢,要好好地相愛了,不是總說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嗎?那麼他們上輩子是彼此回眸了多少次才可以遇到,相愛,也許前世他們就是相愛未果的兩個人。

  ☆、399.第399章 吃醋

  車子停在一家韓式料理店的門口,南宮西先下了車,然後小心的幫仇末涼打開了車門,扶著車框,讓仇末涼走下車,一氣呵成,自然而紳士,這樣的南宮西是仇末涼沒有見過的,進了門,有迎賓小姐熱情的引導他們入座,仇末涼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拒絕了包間,外面的車水馬龍讓仇末涼覺得安靜,自己只是這個城市裡最普通的一員,卻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享受著不同的生活。
  “末涼,你在想什麼,點餐吧。”南宮西咖啡色的眸子溫柔的閃著光芒,旁邊的服務員垂涎欲滴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似脾氣很好貌似在哪個電視上見過的極品男人。
  仇末涼看了看服務員,無故的多了一些悶氣。抓過南宮西手裡的菜單,胡亂的點了一通,“我要最貴最辣的,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仇末涼把菜單往桌子上一拍,惡狠狠地說道。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莫名其妙的生氣覺得有點好笑,再看看旁邊站著的服務員一臉獻媚的看著自己,瞬間明白了,呵呵,原來再妖冶的女人也不過是個小女孩,會吃醋,突然想要逗逗她。
  微笑這看著服務員,“小姐,麻煩你給我一份參雞湯,一份米飯,參雞湯裡面不加辣。”南宮西輕輕的笑,眼底少了狠戾。
  仇末涼的臉氣鼓鼓的,服務員依依不捨的走掉了。南宮西假裝若無其事的問:“末涼,這裡冷氣開的不足嗎?你怎麼看上去很熱,臉很紅。”
  仇末涼瞪著南宮西。“南宮西,你平時都不怎麼愛笑的,今天的笑容會不會太廉價了點,笑的那麼頻繁。”
  “有嗎?我覺得很好啊,而且你看剛才那個服務生,看著我也在笑,出於禮貌,我也應該回敬啊。”南宮西一臉的無所謂,雙手環胸的看著仇末涼。
  仇末涼快要被氣炸了,菜被端上來的時候仇末涼把黃瓜咬的咯咯直響,眼神凶狠似乎在對付什麼難對付的怪物,南宮西只是溫柔含蓄的喝著湯,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著仇末涼的表情,覺得很好笑。
  當服務員再過來送飲料的時候仇末涼故意夾了一大片的五花肉沾了好多的辣醬遞道南宮西的嘴邊。“親愛的,來,張嘴。”很親密的樣子。
  可是仇末涼的眼裡卻是帶著威脅的:你不張嘴就死定了。
  南宮西本來喝著湯的嘴巴“撲哧”一聲全部噴了出來,引起他劇烈的咳嗽,服務員很懂得見縫插針,馬上倒好茶,遞到南宮西的嘴邊。
  “呀,先生,喝點水吧,喝點水會舒服點,”手還在不停地拍打著南宮西的後背。
  仇末涼真的氣到爆血管了,端起自己的水杯,遞給南宮西:“喝了。”
  命令的口吻,南宮西現在是真的需要水,於是端著仇末涼遞過來她喝過的水喝了一口,然後看著仇末涼依舊舉著肉的筷子。
  那上面塗滿了辣醬,他是不太吃辣的,這件事難道沒人告訴她嗎?可是看看仇末涼執著的手,忍了忍,皺了皺眉,強忍著吃了。
  沒有咀嚼,直接吞咽,然後是一大杯水,他覺得喉嚨裡快要燒死了,頭都被燒得疼起來。
  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仇末涼沒有在意這些,她覺的南宮西是跟服務員打情罵俏呢。更加的生氣。好不容易服務員離開了,仇末涼看著服務員左搖右晃的屁股還有她那兩顆掛在胸前的桃子,不協調的挺起來,心裡說不出的難過,是個男人都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吧,這就是男人們常說的有料,再看看自己,干癟的像個蝦米。
  “我吃飽了。”仇末涼擦了擦嘴巴,把滿是油漬的紙巾折成一只千紙鶴,因為紙巾沒有硬度加上仇末涼的揉搓,看上去皺巴巴的很難看,上面點點的油漬看了商人會想起小丑,仇末涼生氣的把紙巾捏成一團,然後起身離開了,南宮西跟在她的身後,結過賬,然後出了門。
  仇末涼似乎沒有上車的意思,而是停在一家商場的門口不動了,南宮西順著仇末涼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條純白的裙子,裙子沒有任何的多余的修飾,只是簡單的棉布裙子,只是在肩膀上多出了一朵花而已,那朵花像是整條裙子的亮點,有真花的美感。那樣的純白的裙子,那樣純白的裙子,肩膀上那朵大大的蓮花,南宮西可以想象仇末涼穿上以後的感覺。
  那條裙子並沒有很長,緊緊能到女生的膝蓋上面而已,旁邊掛著一件淺粉色的波點西裝,聳肩的,粉色的底料,白色的波點,整個衣服都是波浪的邊,即使是肩膀處也是細心的割下一塊,那塊被割下的地方恰好是純白裙子肩膀花朵的地方,真的完美到極致,那雙配在衣服下面的鞋子是一雙水晶鞋,很閃很閃,他認得這個牌子,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所認識的女吻性品牌之一,以為之前他為她買的運動服就是這個牌子。
  “喜歡?”南宮西對著身旁的可人兒問道。
  仇末涼搖搖頭,“那麼美麗的衣服,我這樣的丑小鴨要怎麼配得起它的優雅。”
  眼底的失落盡收南宮西的眼底。拉著仇末涼推門而入。仇末涼就這樣被南宮西拽進了商場,店員看見這樣的極品帥哥穿著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設計的限量版西裝,帶著價值200多萬的手表熱情無比,更何況他還是個單身,因為他的手上沒有戒指,甚至連訂婚戒指都不曾有,每個女人都有一個灰姑娘的夢想,即使是店員也不例外。
  店員的熱情讓南宮西反感,他討厭這樣的店員,因為他身旁的仇末涼不是很開心,他不想看她不開心,不等店員開口,南宮西就指著櫥窗裡的那套禮服說:“找她能穿的尺碼,給她試穿。”語氣不容置疑,也不容反駁,店員及時的閉上了嘴巴,直覺告訴她,這個極品帥哥似乎很不開心。
  仇末涼幽魂一般被拉進了試衣間,幽魂一般穿上了衣服,然後走出來,高高梳起的長發,粉白相間的套裙,腳下是那雙銀燦燦的水晶高跟鞋,跟好高,高到上仇末涼瞬間感覺自己可以去打籃球了。她始終不肯抬頭,南宮西看不見仇末涼的臉,悲傷,抑或是難過的情緒他都看不到,他看見的只是她低垂的眉眼。南宮西走近仇末涼,“末涼,怎麼了,不喜歡嗎?”
  仇末涼這才抬起頭看著鏡中和南宮西的影像似乎差不多,可是卻又有什麼東西像是拉開了他們的距離,南宮西舉止優雅,那一身名牌的衣服似乎也不如他的耐看,而她呢,即使穿上灰姑娘的水晶鞋,即使打扮的郁金香一樣華貴華麗卻始終掩蓋不了自己的丑小鴨的本質,心,在疼。
  顧傾兒在跟南宮祭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模樣。
  仇末涼看了看角落裡那雙純白色的高跟鞋,只是在腳踝處有一跟黑色的蕾絲綁帶而已,似乎沒有人喜歡,所以它被擺在了最不顯眼的位置。她指了指。“南宮西,我要那個。”
  店員錯愕了,那樣平凡無奇的鞋子幾乎是所有的顧客都不會喜歡的鞋子,可是明明是個國際品牌,卻被冷落的鞋子,鞋子卻被這個一頭紅色妖冶長發的女人看中,南宮西徑自走上前去取回鞋子,他讓仇末涼坐在他的腿上,他替她穿好鞋子。
  鞋碼剛剛好,那樣不起眼的鞋子卻讓仇末涼穿的如此優雅,不是青春的活潑,店員有點呆滯,不施粉黛的臉,憂傷的表情,怯怯的舉止,卻擁有著南宮西無盡的寵溺。
  南宮西讓店員剪掉了仇末涼身上的吊牌,然後拉著仇末涼走了,連同那雙水晶鞋一起帶走了。他知道仇末涼的自卑,更知道仇末涼為什麼選了那雙在角落裡的鞋子,仇末涼在一家男裝店停下,拉著南宮西進去,“南宮西,你穿這個,”語氣有請求,也有命令,更有一些南宮西看不懂的東西。南宮西點點頭,進了試衣間,出來的時候白色的漸變的襯衫。一身銀灰色細紋理的范思哲的西裝看上去帥氣不失沉穩,“喜歡嗎?”南宮西問道。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你和你的衣服只有我能碰觸,我討厭別人的味道。”仇末涼學著南宮西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南宮西終於明白仇末涼為什麼讓他買衣服,並不是覺得適合他,而是剛剛那個服務生碰過了他的衣服,他的心凜然。
  刷過了卡,兩個人出了商場,南宮西把大包小包扔進了後備箱,臉上的紅色越來越多,仇末涼看著南宮西。有些不安。“南宮西,你沒事吧。”
  “我沒事。”南宮西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然後開著車,他的頭在暈眩,渾身奇癢無比,終於在一個拐角的位置南宮西突然一個左轉彎開向了大樹,此時仇末涼已經昏厥,最後的一點意識是模糊的,那純白的裙子,右肩的位置那一朵潔白的雪蓮染成妖冶的紅。
  醒來。

  ☆、400.第400章 涼意

  空氣凝重,四周是空白的牆,像是仇末涼的思緒。“醒了?”天宇溫柔的嗓音嵌入仇末涼的耳朵,仇末涼不情願的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某某,某某,某某某,那些她不太能看清的人們,然後視線越來越清楚,天宇,沈漠北,南宮南,卻惟獨少了南宮西。
  “南宮西?!”仇末涼尖叫著坐起來。
  “南宮西?他在忙。”天宇把仇末涼重新按在了床上。
  “不對,南宮西沒有睡覺,他溜了好多血。我的衣服都被染紅了。”仇末涼努力的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的那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衣服被換掉了。
  “你找的是這個吧。”司徒白蒼白的臉色,紅腫的眼睛,手上卻是她那套潔白的套裙,一塵不染,
  仇末涼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可是依舊沒有一絲血跡,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那些血跡呢?”
  “末涼,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還是做惡夢了,哪來的血跡。”方妮適時的提醒讓仇末涼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是嗎,是夢吧,否則全新的衣服,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痕。
  “我怎麼會在這裡。”仇末涼繼續按照自己的思想追問著,想找到一絲破綻證明自己是真的遇到過車禍。
  “南宮西開車帶著你出去吃飯,後來去海邊吹風著涼了,結果你住院了,南宮西因為有事不能來,所以讓我們來照顧你。”天宇的笑容溫暖至極,這是他為數不多正經的一次。
  真的是夢嗎?可是為什麼仇末涼覺得夢那麼真實呢?“南宮西什麼時候能忙完。我想見他。”看見南宮西真的沒事仇末涼才會放心。
  “他去美國了,不是把我調回來了嗎?他回去處理事情了,短期之內不會回來了,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司徒白遞上了自己的手機,
  仇末涼接過手機,按下了南宮西的電話,電話很快的接通,電話那頭是南宮西沙啞的聲音:“喂,末涼啊,我現在在開會,明天給你打電話吧,現在很忙。”
  電話掛斷,仇末涼的心跟著沉了起來,不是剛剛決定在一起嗎?為什麼南宮西連聽她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她只想知道他有沒有事,好不好而已。難道她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淚無聲的落了下來。誰來告訴她她那個是不是夢,如果是夢為什麼那麼真實,如果不是夢那麼這些人都是誰,仇末涼一直在醫院裡躺著,沒有人提起關於南宮西的事情,每天都會有兩個人過來陪她,三天後出院了,南宮西這個人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上次說完他忙以後就不再出現了,或許是真的忙吧。也許他後悔了,她不知道。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仇末涼開始由天宇每天接送,陪伴。
  在自己想要去找南宮西問個清楚地時候,卻被通知她已經被南宮西安排到美國了。
  沒有預兆的,沒有商量的,直接把她送去了法國。那個浪漫的擁有普羅旺斯的浪漫國度,金發碧眼的人們,黃金大道,神聖的教堂,紫色浪漫的普羅旺斯,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仇末涼也漸漸淡忘了這些事,只是在她的心底她不肯接納任何人,她的心底依舊住著一個男人,叫南宮西,霸道,獨斷,卻對她溫柔的男人,只是這個男人一直在安排她的生活卻除了那通電話以後再也沒有露面。也許他後悔了吧,自嘲的笑笑,法國的路邊有大批大批的中國人,這讓仇末涼的心安定了下來,天宇被南宮西派遣來專程照顧仇末涼,所以沒課的時候天宇就會拉上仇末涼到處玩,仇末涼的心不在玩上,她更想從天宇的口中知道南宮西的近況,可是天宇只字不提。
  南宮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真的只是表面上南宮祭的左右護法嗎?為什麼南宮西有那麼多的資產,還有屬於自己的公司,更重要的是,天宇這樣的角色他都可以隨意調動。
  仇末涼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想不通了,天宇怕她無聊竟然給她報了成人大學,其實說白了就是不讓她胡思亂想。
  午後,陽光殘紅。法國的天空似乎都要比國內的要浪漫一些,到處是街頭藝人,有時候會碰到某某公司的星探讓仇末涼去他們的公司工作,仇末涼不置可否的笑笑,她的路一直是南宮西為她鋪好的,可是以後呢,她不知道,她想成為一個能協助他的人,可是現在呢,沒有了目標,胡亂選了專業,打算回家後做個花藝師,學了園林設計,輔修花藝,可是她的專業課一塌糊塗,因為她每次在學習樹的種類的時候總是能想起幾年前的那個凌晨她和他在別墅的後院暢談了一夜,還看了日出,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
  (為了防止大家看不懂外文的意思,下面所有的外文都用中文寫著。)
  “末涼,你怎麼了。”同桌是個德國的男人,雖然看上去高高大大的卻溫柔的很,總是很關心她。
  “沒事,”仇末涼接過同桌的紙巾擦擦眼淚。
  “跟男朋友鬧別扭了?你的男朋友好像從來沒有來學校看過你哦,所以這樣的男人不要也可以的。”同桌好心的安慰著。
  仇末涼笑笑,不再說話,手機突然想起來,仇末涼看著電話的來電顯示,“大叔”。這是她給天宇起的別稱,
  “大叔?有事嗎?”仇末涼清了清嗓子。
  “末涼,我要出去辦點事,所以你今天放學自己回家。對了,你的生日禮物在我的書房裡,你回去自己拿。”天宇的聲音依舊清涼,跟他的陽光外形相得應彰。
  “好,”仇末涼簡單的回答,心裡的不快已經消去了。
  放學後,仇末涼打了的士,回了她和天宇的公寓,在莫大的法國,一直照顧她的天宇,為她買下了這個公寓,一共三層,平時仇末涼住在三樓,天宇住一樓,二樓是所有的娛樂設施還有圖書室,書房,天宇說這樣既可以照顧她又可以避嫌,畢竟她是南宮西的女人,庭院裡跟國內的南宮西一樣,建了兩個大大的花圃,種滿了郁金香,黑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庭院裡的郁金香總是栽了死,死了栽,似乎從沒有停留很久的。今天回到公寓,庭院裡的郁金香又有幾株死掉了,蔫蔫的在那裡,看著讓人心疼,拔掉了那幾株郁金香進了大廳,徑自上了二樓,天宇的書房裡干淨整潔,只是她的禮物在哪呢?仇末涼翻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抽屜裡一張請帖讓仇末涼注意到了,第一次看見請帖是那種黑色的,油量的黑色,像極了郁金香的顏色,打開,一股郁金香特有的想起撲鼻而來。

  ☆、401.第401章 他的婚禮

  時間是明天中午一點,地點是佐羅酒店,新郎的名字真巧跟南宮西一個字不差,新娘是一個在國內很紅的明星,他們似乎沒聽說過有什麼交集,仇末涼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原來她等了這麼久的他已經另有新歡,所以他是後悔了,不再見她。送她來法國,不曾打過一個電話,安排好她所有的路,算是對她的愧疚嗎?
  仇末涼的心開始疼,手用力一揮,從身後的櫃子上掉下來一個盒子,恰好砸到了仇末涼的頭,拾起來,粉色的包裝紙,裡面是一枚郁金香花朵的吊墜項鏈,設計師竟然寫著天宇,仇末涼笑了,她的郁金香,開敗了,凋零的到處都是,所以那是天意嗎?不管她多麼的用心,庭院裡的郁金香卻從來沒有存活過,今天本來是來拿禮物的,卻不偏不巧的看到了這個,一起都是命,既然是命,那麼就該承受,只是承受也分怎麼承受,仇末涼訂了回國的機票,請了七天的假期,買了華麗的黑色禮服,帶上了那雙南宮西給她買的水晶鞋,回國了。留給天宇的只是一句簡單的話。
  天宇:我回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了。
  仇末涼。
  僅此而已。
  國內。
  霓虹閃爍,紅紅綠綠的霓虹燈下,是無數的笑臉,只是卻唯獨沒有那張冷酷邪魅的臉。
  此時的北方,桃花盛開,街邊擺著各種花,那一桶桶的郁金香像是搶手貨般一掃而空,仇末涼住在了佐羅酒店的三樓,來時這裡聽說被包了,因為明天的大人物,南宮家西少要結婚了。
  對於外界來說,並不知道南宮西真實的身份,外界只知道南宮西是南宮家的人,是南宮家的其中一個少爺。
  仇末涼求了朋友,安排在這裡住下,她知道她輸了,從第一次見過南宮西開始,就注定了她會輸,可是她沒有想到她會輸的如此徹底。好吧,她認輸,只是認輸前請讓她最後一次放縱自己,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挽著自己的新娘,交換戒指,在賓客中相擁親吻,然後回到那個司徒府、僅此而已,然後她就可以轉身了,轉身後,再也不見,
  一夜,未睡。
  早上六點,她就叫來了化妝師,幫她打扮,化妝師一直說她漂亮,說她像是畫裡走出來的女孩,她淺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化妝師一點一點的修補,換上香檳色的裹胸禮服,裙子很短,後背鏤空雕刻了一只蝴蝶,可以看見裡面細白的皮膚,腳下那雙銀色的水晶高跟鞋,高跟鞋躺在櫃子裡很久了,真是屬於灰姑娘的鞋子。
  可是卻從未穿過,第一次穿卻是為了南宮西的婚禮,而且新娘還不是她,那個曾經對她信誓旦旦的男人,現在卻要挽著被的女人的手進教堂,她能說的是什麼呢,無話可說,
  結婚現場。
  人已經聚集了很多很多,記者,伴娘,主婚人,主持人,親朋好友,都穿著名貴的禮服,觥籌交錯。
  仇末涼站在那裡,端著香檳酒,看著天宇由遠及近,天宇臉上沒有錯愕,似乎他已經料到她會來,
  “來了?”天宇淺笑著問道。
  “嗯。”仇末涼輕聲回答,低頭把酒杯裡的香檳酒一飲而盡。
  突然地,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對璧人,大家把路都讓開,看著那對璧人由遠及近,咖啡色的眼眸,邪魅的眼神,頎長的身影。配上身邊這個妖冶如玫瑰的女子真的是最完美的搭配,仇末涼的手指緊緊的握著酒杯,多久沒見了,一年,或者兩年?
  或者更久,真的有這麼久嗎?如果沒有這麼久的話,為什麼自己已經不認識現在走下來的這個男人了呢?
  如果真的有這麼久的話,她的唇邊還殘留著他的吻的味道。
  再見面,他已不再是她的他,而是別人的新郎。
  他看見了她,只是一撇而已,沒有過多的目光停留,然後就把頭轉向他的妻子,溫柔的目光難得的微笑。
  仇末涼覺得眼睛好痛,痛到快要睜不開了,仇末涼的腳步在後退,讓出面前的路給這對璧人,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酒杯裡的酒灑了一身,淋濕的地方有深深的水漬,看上去好難看,她知道她丟人了。酒杯的碎片在她的手掌尋找一片生機,於是鑽進她手掌細白的肉裡,深深的不肯離開,想要起身,抓緊旁邊的桌子的一角,腳下一滑,桌子上的華麗桌布連同昂貴食物如數的被拖了下來,傾灑在仇末涼的身上,各種盤子的碎片就這樣辟裡啪啦的砸落下來,南宮西終於動搖了,沖到仇末涼的身邊抱起她,仇末涼錯愕的看著南宮西,卻不說話,南宮西什麼也沒說,眼底只有同情和可憐,別無其他,仇末涼的眼裡開始由淚水。
  瘋狂的攝像機閃爍著。“西少,請問這位小姐是誰?”
  “西少,你就這樣抱著這位小姐離開了,不打算讓結婚儀式正常進行了嗎?”記者們的窮追猛打讓南宮西皺起了眉頭。“閉上眼睛,別看。“南宮西輕輕的吐出一串字。仇末涼緊緊地攬住南宮西的脖子,味道好陌生,不是慣有的男性的味道,而是古龍水的味道。南宮西變了,開始用男性的古龍水。她問不出是哪個牌子,但是她知道這個味道不屬於她了。眼淚決堤的時候南宮西已經把仇末涼抱到了房間,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南宮西把仇末涼抱進浴室,遞上毛巾,然後轉身准備離開。
  “南宮西。你不解釋一下嗎?”仇末涼的聲音清澈沙啞。
  南宮西沒有理她。繼續走,
  “哪怕你告訴我你是為了商業利益聯姻都好,或者是為了南宮家,或者是為了祭少,我都願意相信你還愛我,難道你都沒有一個解釋,至少讓我知道這段時間你發生了什麼,去了哪裡,過得好不好為什麼突然消失掉。”仇末涼抱著膝蓋無聲的哭泣。
  她可以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她開始放聲大哭,哭的肝腸寸斷,大概五分鍾以後,有人進來,幫她清洗,是那個新娘子。她錯愕。“仇末涼,乖,洗干淨了就好好睡一覺,有些事你不懂,”

  ☆、402.第402章 他不是他

  一句話,盡顯了她的溫柔體貼,幫老公“擦屁股”的賢淑,而她像是小三一般死纏爛打的不肯離去。好丟人。
  洗干淨以後,新娘子幫她穿上衣服,是新買來的,純白的連衣裙,半袖的,只有一條腰帶裝飾著,只是在裙擺上有幅水墨畫。黑色和藍色的拼接,讓整條裙子生動起來。
  “我叫小婉,仇末涼,以後你叫我小婉就好。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枉費了大家的苦心。”小婉離去了,可是小婉的話讓仇末涼一頭霧水,真的是個大家閨秀,不驕不躁,沒有鄙視,也沒有埋怨,從頭至尾沒有說一個謾罵的詞語,反而像是姐姐般照顧她。她真的該走了,她配得上他。
  仇末涼把換上塗鴉的平底鞋,把水晶鞋清理好,然後裝了袋子離開了,其他的一概沒有拿走,既然跟過去說再見,就徹徹底底的吧。拿了水晶鞋,打車去了江邊,江水依舊清澈,綠的讓她恐懼,江邊的人不多,她挑了一個遠離人們視線的地方坐下來,拿出鞋子,穿上銀色的水晶鞋,她想就這樣走在水裡吧。什麼時候被水沖掉了鞋子就是命,等兩只鞋子都丟了,那麼就是他們緣分的結束,一步一步,走在水裡,水是暖的,長長的發披散下來,在江水裡,遠遠看去像是人魚回到水裡。她和南宮西的點點滴滴在腦袋裡不斷的湧出來。第一只鞋子不知道踩到了哪裡,掉了,第二只很快也掉了,可是仇末涼突然捨不得,很心疼,蹲下身子想要尋找,漲潮了,她卻渾然不知,只是一味的在水裡尋找著,很久很久,卻再也沒有站起來。
  次日的凌晨,
  仇末涼從床上醒來,周圍是熟悉的面孔,可是這次卻多了南宮西。她不看他。可是他卻緊緊盯著她。,這樣纖細瘦弱的女孩子,卻那樣拼命的愛著他,如果不是附近的漁民打漁到時候遇見,她就死掉了,那麼他要怎麼跟他交代呢?眼前的女人嘴角在動,是渴了吧,倒了杯水輕輕地吹了吹,然後扶起仇末涼,遞到她的唇邊,她緊閉著唇瓣,不肯喝,有一瞬的沖動他想要嘴對嘴的把水給她灌進去,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也不能那麼做,他不是他,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喝了。“命令的口吻,沒有任何的感情,冰冷的如同冬日的江水,雖然沒有結冰,卻刺骨的要命。
  仇末涼執拗的別過頭,南宮西掰開仇末涼的嘴巴,把水灌了進去,“聽著,以後不要拿自殺威脅我,你於我而言,什麼都不是。”一字一頓刺入仇末涼的心髒,生疼生疼的,
  仇末涼的水眸霧氣迷蒙。
  “我從沒想過要自殺。”仇末涼輕輕的說道,
  “那麼你怎麼會在江水裡出現。”南宮西怒了,厲聲道。
  “我本來是想要把你送我的水晶鞋子扔掉,可是扔掉了又後悔了,去水裡找的時候被水覆蓋了而已,”話語言簡意賅,輕描淡寫,像是理所當然的。
  “水晶鞋?”南宮西看著地上的那僅剩一只的銀灰色水晶鞋愣住了,僅僅是為了這個水晶鞋?他的目光投向身邊的一概人等,沒人給他答案,他掩飾住茫然,深邃的咖啡色的眸子對上她的。“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一天內。你在我的世界裡出現兩次,都差點丟了性命。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南宮西輕輕按著仇末涼的肩膀,聲音裡不是陌生同情,而是憐愛。對,她聽得出來他的心疼。
  “我不知道,我只想要逃開你,可是卻怎麼也逃不開你,你摸摸這裡,這裡是不是還在跳動。”仇末涼無助的拉著南宮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南宮西的手指上沒有戒指,那枚結婚戒指呢?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南宮西急匆匆的抽開手,可是他分明已經碰觸到了她的心髒,跳動著,微弱的跳動著,“好,從現在起,我陪你回法國留學,一直照顧你,到你結婚,我再結婚,這樣可以了嗎?”這是他想到的最完美的辦法。
  “呵呵,看著我結婚,你再結婚?我們兩個結婚不好嗎?”仇末涼的大膽讓南宮西的身體抖了一下,旁邊的人頓時都石化了,南宮西的表情冷漠,頓了頓,然後用力的搖頭,“不行,絕對不行,你明天跟我回法國,我照顧你,直到你出嫁。我再結婚。”南宮西的心很亂,這個女人把他的心弄亂了,他現在終於直到為什麼那麼多人為了她受傷,她的怯懦,她的大膽,她的執拗,她的固執,她的退縮,她所有的所有都值得他們喜歡她,愛她,甚至願意為了她放棄生命,
  “南宮西,三年的時間很長嗎?”仇末涼輕輕吐出,
  “還好。”南宮西並不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不長的話怎麼讓我弄丟了你,如果不長的話我為什麼聞不到你的味道,哪怕一點點,”仇末涼的話讓整個房間的空氣變得凝重起來,她發現了嗎?所有的人都看著仇末涼,等待著她的下句話。
  “還是你對我的心意只是玩玩而已,從沒有用心過。”仇末涼握緊了拳頭,不讓淚再落下來。
  南宮西終於軟掉了,一把抱住仇末涼,“仇末涼,我沒有結婚,今天沒有結,我會守護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明白的,我也有我的苦衷,我會好好的愛你,但是現在不能娶你,“南宮西的話已經讓仇末涼很開心了,今天他因為她的出現沒有結成婚,今天他說他願意跟她繼續在一起了,不管能不能結婚,都可以,只要跟他在一起,她什麼都不在乎,病房裡的人沒有人說過一句話。
  安靜,異常的安靜。,這不像他們,難道是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嗎?如果是夢,為什麼這麼長呢?
  第二天,
  南宮西真的拖著行李跟著仇末涼回了法國,法國的公寓裡,黑色的郁金香一株不剩的全部陣亡,仇末涼看著那些屍體難過起來,“南宮西,我以前一直覺得郁金香很好養的,看你別墅的郁金香養的多好,可是我怎麼都養不好,以後你來養吧,好嗎?”仇末涼的語氣不容拒絕,南宮西的額頭開始冒冷汗,他最討厭的就是花草,讓他養花草,而且是這麼多,他會死掉。更何況他對花粉過敏,
  推開大廳的門,南宮西徑在一樓找了房間把行李放進去。“我住這裡。”他只是宣布,沒有跟她商量的意思,。
  “你不跟我住一起?”她覺得他是她的男人,他們應該住在一起。
  “不了,我平時工作比較忙,回來的比較晚,怕打擾你休息,所以我住在一樓吧。你早點休息吧,我弄好飯叫你。”南宮西說著關上了自己的房門,仇末涼站在南宮西的門口,說不出哪裡不對,可是南宮西真的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了,或者這才是真正的他。回了房間,看著那只水晶鞋,心裡開始難過,上次見面的那天他是那麼溫柔,幾乎要把全世界都給她的男人,此時卻把她關在了門外。抱著那只鞋子睡著了。
  南宮西站在庭院裡,打著電話,“什麼?手指動了?是不是快要蘇醒了?”他很開心,是真的開心,他的任務終於要完成了。
  “醫生說他沒有蘇醒的跡象,只是反射性動了一下而已。你別急,再忍忍。”電話那頭是請求。
  “我再待下去會真的愛上她。”南宮西的語氣很無奈,無奈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也沒什麼不好,他蘇醒的幾率只是百分之五十,如果三年後他還是不蘇醒的話那麼你就跟她結婚吧,我想他也希望看到他愛的人幸福,更何況是跟他自己的皮囊結婚。”電話那頭由難過,也有惆悵,
  南宮西掛斷了電話,嘴角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已經開始對這個看上去冷艷的女人有了好感,這是他抹殺不了的,悄悄的來到她的床邊,看著她手裡抱著那只高跟鞋,無奈的笑,“傻瓜,有那麼重要嗎?”輕輕拿下她手裡的鞋子。然後坐在那裡看著仇末涼壓在枕頭下面的日記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娟秀的字跡。
  南宮西,我好想你,我切菜的時候割到了手指,如果你在的話你一定會抱緊我,幫我吸掉手上的血,不對,你會霸道的把我送去醫院,然後把我丟給良子,告訴他:“你給我治好,否則你就別在混了。”
  南宮西,聽說法國是養不活郁金香的,我不信,我想要試試看。我一直沒有問你,別墅的那片郁金香是怎麼回事,是你的初戀情人種下的嗎?為什麼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踩到了郁金香你會那麼生氣。
  南宮西,郁金香真的死了好多,一夜之間,我想我的頭發都愁的白掉了好多。可是南宮西,你在哪呢?
  南宮西,你要結婚了,可是新娘不是我,我該怎麼辦,沒有你,我連呼吸都是痛的。
  南宮西的眼角有晶瑩的淚,仇末涼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他的手裡握著她的日記。“南宮西。”她輕輕喚他。

  ☆、403.第403章 他不再是他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的臉,淺笑,“餓了吧,我下去准備飯。都怪我記性不好,忘記了時間,都沒有做飯。我現在去做,”一句話讓仇末涼的心開始沉下來,他說他去做飯,他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亦或者他什麼時候會忘記時間?
  “我跟你一起去吧。”仇末涼下了床,執意要去。南宮西拗不過她,拉著她的手,下了樓,他的手溫暖潮濕,可是好多的繭子,一點都不像印象裡的那雙手,
  “這手是怎麼弄的?”仇末涼拿起他的手。
  “哦,這個啊,小時候練琴的時候弄的,”南宮西解釋著,卻又後悔了,他差點忘記了他現在是南宮西,不是那個鋼琴鬼才。
  “是嗎?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彈鋼琴。”無疑,她懷疑了。南宮西的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溢出。
  他在廚房裡燒飯,她在圓桌旁淺笑著,從沒想過他還會做飯,看那個架勢,似乎還做的不賴。是她對他知道的太少了嗎?
  “好了,可以吃飯了。”南宮西端上了最後一晚湯,淺笑著摘下圍裙。
  “好。”仇末涼輕聲答道,看著桌子上那些菜,有種哭的沖動,都是她愛吃的菜,紅燒排骨,孜然牛肉,蓮子湯,她替他盛好了湯,然後遞上筷子,看著他吃,而他跟她做了同樣的動作,兩個人相視而笑。
  “我們一起吃,”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開始吃飯,餐廳內飯香四溢。
  飯後,仇末涼吃到了他為她買的抹茶蛋糕作為飯後甜點,仇末涼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你變了好多。”
  南宮西不慌不忙的反問道:“是嗎?那你覺得哪個我比較好?”
  “只要是你,都好。”她淺笑,他微笑。收拾掉了碗筷,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南宮西,你來這邊,會不會耽誤公司的事情。”她很怕,怕他因為她丟了事業,那她豈不成了亡國之女。
  “不會,一切都由司徒白在辦,我只需要陪著你。”南宮西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慵懶,性感。
  “南宮西,我好幸福。”仇末涼攬住南宮西的脖子,南宮西往後躲了躲,可是沒有躲過,好吧,就這樣抱一下,一會兒就好。他的味道有古龍水的香氣,有人說過,塗古龍水的男人都是花心的,仇末涼的心裡有些難過,
  “南宮西,什麼時候開始,你用古龍水的,”仇末涼直截了當。
  “離開你以後。”南宮西的回答恰到好處。
  仇末涼淺淺的笑。
  “明天我帶你去普羅旺斯轉轉吧,看看郁金香和薰衣草哪一個比較喜歡。”南宮西的話讓仇末涼驚喜,他雖然冷酷但是他還是懂點小浪漫的。
  “算是我的生日禮物?”仇末涼抬起頭看著邪魅的眉眼,。
  “生日禮物?”南宮西蒙掉了,她的生日是哪天?
  “呵呵,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婚禮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仇末涼像是在講一個結果一樣,平淡無奇,
  南宮西的心在沉淪,他傷害了她,傷害了一個女孩子的心,他的胸口好痛。
  “要不要喝杯酒。”仇末涼提議道現在她想要暖暖身子,躺在他的懷裡似乎也是一樣冰冷。
  “喝酒?”他不能喝酒,大夫告訴他得禁酒。
  “你不喜歡?那算了,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仇末涼難掩失落。她只想任性一下,讓他陪著她而已。
  “沒事,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支持。”南宮西起身拿了瓶伏特加,取了兩個杯子,略帶顏色的液體從酒瓶裡緩緩流出,香氣四溢。
  仇末涼聞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很好喝,一口氣全部吞了下去。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空掉的杯子,蒙掉了,原來還是個猛將,於是又給她倒了一杯,
  仇末涼跟南宮西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南宮西端著酒杯皺了皺眉,全部吞入口中,瞬間,身體開始翻騰,皮膚撕裂般的疼痛,疼痛到他快要支撐不住了,仇末涼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頭暈暈的,喝起來醇美的酒卻讓她現在連北都找不到。
  他很痛,撂下一句去洗手間便跑回了房間,趴在地上緊緊地握著拳頭,汗水從額頭開始滑落,浸濕了昂貴的羊毛地毯,
  客廳裡的仇末涼卻毫不知情的坐在那裡抱著一整瓶的伏特加喝了個痛快,她在地上旋轉,舞蹈,歌唱,暢快淋漓,像是大自然一樣的空氣,真好,她覺得好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穿著僅有的內衣晃蕩在客廳中間,然後昏昏沉沉的上了樓。南宮西的房門開著的,南宮西依舊趴在地上,仇末涼迷迷糊糊的壓在了南宮西的身上,“南宮西,你怎麼睡著了?”滾燙的臉貼上他汗水淋漓的後背,南宮西已經好多了,翻過身,讓她正對著自己的身體,她的身材真好,纖細,可是兩顆桃子卻那樣豐滿,嬰兒般的肌膚讓他開始焦躁,嗓子干澀,而此時的她根本不知道她正在點燃他的****。
  “別動。小心我吃了你,”南宮西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就不,我就動,”仇末涼不聽話的坐了起來,在南宮西的身上不停地晃著,南宮西終於忍受不住翻身把她壓在身上,頃刻間,無數的吻落下來,此時房間裡的電話鈴卻響個不停,南宮西瞬間清醒,不,他不能這樣做,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狂躁的憤怒,“南宮西,你別太過分了,要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麼!”然後掛斷了電話,只是這間斷的話語讓南宮西瞬間清醒,
  此時的仇末涼因為渴望所產生的潮紅好沒有褪去,南宮西把仇末涼抱上了床,讓她好好地躺著,果然,不到一分鍾,她就已經熟睡了。
  夜。安靜的可怕,像是巨大的石頭壓在了他的心髒上。
  他一個同性戀,竟然也對女人動了情,這是他沒有想過的。可是他願意為了她放下全部,只因為她對他的那一份真。
  她在床上安靜的睡了一整晚,他,在她房間的搖椅上坐了一夜,滿地煙蒂,雜亂的丟在煙灰缸裡,看上去丑的不成樣子。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帶上煙灰缸,順便在她的房間裡噴了香水,掩蓋他在這過夜的事實,因為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這一夜,只是同處一室而已。
  陽光,
  刺眼。
  仇末涼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因為難得的七天假期才可以睡個懶覺,學生的生活永遠是枯燥的,即使是留學,也是枯燥乏味的,永遠沒法在床上等待太陽的升起,可是現在有了假期卻又睡不著了。
  室內。
  是煙草混合著香水的味道。是南宮西身上的古龍水的味道,淡淡的,夾雜著煙草的味道。南宮西來過。似乎還呆了很久。
  下床,換衣,梳洗,只是一件黑色的吊帶裙子,外面是流蘇的白色罩衫,頭發隨意的扎了一下,穿著那雙自己隨手塗鴉的鞋子去了南宮西的房間,
  門。
  沒有關。
  南宮西在看著什麼,眉頭深鎖。
  “南宮西。”仇末涼輕聲叫他的名字。
  他抬頭,微笑,可是眼睛下面的大大的黑眼圈,告訴他他昨晚睡得不好。
  “我們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再羞人也得問。
  “沒有,我只是幫你脫掉了外衣。”南宮西微笑著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起身攬過仇末涼的肩膀。
  “哦。”語氣裡有失望,有失落,還有不解。難道他對她一點都不想嗎?連碰觸都沒有。
  “仇末涼,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我了,你還會愛我嗎?”南宮西需要知道這個答案,因為他知道在醫院裡的那個他遲早會蘇醒過來的,早上天宇已經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再忍忍,再有三個月的時間就好。而他已經愛上眼前這個笨笨傻傻的女孩子了。在娛樂圈裡混了這麼久,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想要用一輩子去守護一個女孩子。
  “南宮西,公司出了狀況嗎?”仇末涼突然想到南宮西最近的反常,公司是不是要破產了,所以他選擇不要她,所以小婉對她說了那樣的話,所以那麼,自己是不是該原諒他?
  “沒有,我只是想說太累了。如果可以我想把離開南宮家,帶你周游世界。或者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再也不要分開。”南宮西把懷裡的仇末涼抱的越來越緊。
  仇末涼能感覺到南宮西的力度加重了,他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變得如此……說不出的感覺,他似乎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了,陌生了,從古龍水到微笑,就連他最重視的祭少現在也要放棄了,他怎麼了?
  “好。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回國定居吧。”仇末涼還是想要回國,那裡有她忘不掉的往事,
  “你還是想要回國?”南宮西的眼神黯淡了,因為現在的那個他就在別墅裡,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一旦回去,他不再會是他,而她看見在床上緊閉雙目的他會不會再次輕生?

  ☆、404.第404章 半度微涼

  “嗯,想回家,國外再好都不是自己的家。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就回國,然後我開個小小的花店,我們一起料理,從頭開始。”仇末涼的話顯然是誤會了南宮西的意思。南宮西扯出嘴角的微笑,這個善解人意的小女人不動聲色的化解了他心裡的苦悶,原來她當他的公司破產了,
  “好,那等你畢業,我們就離開,但是仇末涼,你要相信我,眼前的這個我,才是我,你手心裡的溫度就是我的溫度。”南宮西握緊了仇末涼的手,仇末涼似懂非懂的愣在那。
  也許他們會一直開心的在一起,南宮西想。他就算脫離了司徒家族的權杖,他也可以成就另一番事業,可是想想自己這麼多年,除了會演戲,會彈鋼琴,什麼都不會,也許他可以去教書,這樣也可以養活這個纖細柔弱的女子。只要避開人煙,他們就會幸福的在一起,一生一世。
  “南宮西,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你跟我認識的那個南宮西一點都不一樣,”仇末涼終究還是點破了這個謎。
  南宮西的身體顫了一下,嘴角的肌肉在抽搐,終於她還是發現了,很快的掩飾了自己的心情,轉過身,板住仇末涼的肩膀,輕輕的按住,“仇末涼,你喜歡哪個我多一個。”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即使你變得再陌生,我也會努力適應的,”仇末涼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她愛的是南宮西,可是她永遠不會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她愛著的南宮西,而是鋼琴鬼才秦浩。
  “呵呵,那就好,走吧,我們去普羅旺斯。”南宮西說完一個人落寞的走出大廳,去了車庫,仇末涼一頭霧水,可是她看得出他的背影蹣跚。他生氣了嗎?是不是怪她不夠了解他?可是他真的是陌生的。
  到底是誰變了。
  仇末涼在開車空調的車子裡靜靜的坐著,這次她坐在後座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仇末涼的座位被固定在了車子的後座上,從未改變。不管是天宇,抑或是別人載她,她都會是車子的後座上。
  “南宮西,為什麼讓我坐在後面。“仇末涼心裡有疑問。
  “這樣比較安全。”一句話讓仇末涼的思緒回到三年前的那個夢,“南宮西。你知道嗎?我們曾經一起去海邊的路上,我做了一個夢,很真實很真實的夢,你把給我買的水晶鞋放在後備箱裡,然後我就睡著了,夢裡的你鮮血淋漓,弄髒了我的蓮花套裙。”
  “是嗎?呵呵,那只是夢而已。”南宮西用猜的也知道為什麼別墅的人要求他一定把仇末涼安排在後面的座位上,是為了保護她吧。
  “可是那個夢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你。直到這次你的婚禮,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和小婉就結婚了。”仇末涼突然覺得身體冰冷下來,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他的愛情。
  “也許會吧,不知道,看情況吧,事情總是比預想的變化的多,比如我永遠也沒法相信這樣柔弱的你是怎麼會在我的婚禮上自殺的。”這是別墅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的,一直以為只要南宮西結婚了,那麼仇末涼就會傷心欲絕,然後離開中國,不再回國,而他們也不用這麼辛苦每天為她演戲,可是,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她自殺了,帶著他送她的第一雙鞋子,那雙水晶鞋,象征著通話的水晶鞋自殺了。
  “我說過了,那天我真的不是想自殺,只是突然捨不得丟掉,所以想要拿出來而已。”仇末涼有點生氣,當然,這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她覺得此時的南宮西一定在心底笑話死了她,她這個笨蛋,可是南宮西的表情很怪異,沒有嘲笑,甚至沒有微笑,他帶上茶色的墨鏡,專注的開著車。他什麼時候有帶墨鏡的習慣了。
  車子一個半小時後終於到了那個所有的情侶都夢想的愛情聖地,法國普羅旺斯,她是什麼時候喜歡這裡的。小的時候在孤兒院裡看過一個電視劇,只是兩集而已,可是她卻記住了那個電視劇《薰衣草》,梁以薰深愛的LEO把薰衣草做成一個小瓶子,梁以薰的姐姐因為癌症來到了普羅旺斯,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那一幕,紫色的無際無邊的一片式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風景。沒有想到,此時的她正跟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來到這裡,擁有紫色夢幻的地方,
  “好美。”仇末涼感歎道。
  “是啊,我一直想在這裡開個鋼琴演奏會,但是一直沒有實現,”南宮西無意的一句話讓仇末涼側目看著他。“鋼琴演奏會?南宮西,你有太多面我不知道了,我竟然不知道你會彈鋼琴,而且彈得那麼好。”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所有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沒有見到的都是假的。有時候眼睛會蒙蔽你的心。”在仇末涼的面前,南宮西是放松的,也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的放松,竟然是來自一個女人,他覺得有點接受不了。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仇末涼已經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了,只是她沒有拆穿他。
  從來到法國開始,或者說從南宮西的婚禮開始,一切都是不對的。南宮西那麼尊重的祭少,沒有出席他的婚禮,顧傾兒也沒有來,似乎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天宇和南宮北。
  可是女人的直覺是最敏銳的,仇末涼知道一定是哪裡不對了,可是是哪裡呢?
  “我沒有東西瞞著你,你不用擔心。”南宮西突然很嚴肅的看著仇末涼,如果,如果被仇末涼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不知道她會不會恨他。
  “我不擔心,從來都沒有擔心過。”仇末涼撩了撩火紅色的長發,輕盈一笑。
  “我和傾兒你比較喜歡誰,她和你認識的時間那麼久,傾兒那麼有魅力,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喜歡過她。”

  ☆、405.第405章 他在哪兒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沒有馬上回答,他在腦海裡搜索,要怎樣回答才不會暴露自己不是南宮西的事實。
  “南宮西,你在慌……”仇末涼笑了,妖冶的火紅色長發美艷的讓人心動。她和顧傾兒是不同的兩個個體,一個純白,一個妖冶,可是心裡都是一樣的,雖然仇末涼經歷的比較多,可是她並沒有丟掉本質的善良,比如現在她不想揭穿……
  “法國很美對嗎?比國內美,你看這裡,到處都是紫色的薰衣草,有沒有覺得這裡很夢幻,有沒有覺得不想離開這裡了?”南宮西避開仇末涼探究的眼睛,他現在不敢看她。
  “阿嚏……阿嚏……阿嚏……”南宮西不停地打著噴嚏。
  “南宮西,是不是著涼了?”仇末涼擔心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對花粉過敏。”南宮西好不容易忍著說完了一句話,然後繼續打著噴嚏,“阿嚏,阿嚏……養著那麼多的郁金香?”仇末涼不解的問道。
  他對花粉過敏嗎?以前她怎麼不知道。
  “嗯,過敏,郁金香的香氣不是那麼濃,所以不會有問題,”南宮西解釋著,這樣蒼白無力的解釋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
  “那你還陪我看薰衣草,你個笨蛋。”仇末涼生氣的叫道。然後拉著南宮西回了車裡,遞給他一張紙巾。“有沒有好一點?”聲音裡是發自內心的關切。
  “嗯,好多了。”南宮西微笑著,
  “南宮西,謝謝你。”仇末涼突然覺得很感動,這樣的南宮西她從未想到。
  “這有什麼值得謝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南宮西突然想要補償她,補償她,也算是替自己贖罪,還有替那個躺在南宮家的他還債,情債。
  “謝謝。”仇末涼臉上的紅暈泛起。眨著眼睛看著南宮西。
  南宮西愣住了,那淺粉色的唇瓣一張一合,水眸定定的看著他,南宮西想要吻她,可是他不能,他不是他。她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盡量避開她的眼睛,不去看她。“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車子啟動了,南宮西撇掉腦袋裡剛才想要吻她的沖動,
  “還好,南宮西,我想家了。”仇末涼看著路邊陌生的景色,不由得想起國內的南宮家,那裡二樓的窗台是她和南宮西相遇的地方,那樣性感邪魅的男人卻成了她的愛人,一生一世想要在一起的人,她何德何能。
  安靜。
  南宮西並沒有答話。
  打開車子上面的天窗,車子瞬間變成敞篷跑車。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天,湛藍。
  愛,卻在此時變化著。
  她依舊愛著那個邪魅冷酷的南宮西。
  他,恪守自己和南宮家的約定,只是陪伴,不碰觸。可是現在他的心裡亂極了。有那邊一刻他想要把他壓在身下,永遠禁錮住。
  法國的西餐廳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歐陽瑾風?仇末涼驚詫。
  歐陽瑾風看著仇末涼由遠及近,有點愣怔。“小甜?”不敢確定的詢問道。
  “瑾風,好久不見。”仇末涼微笑著伸出手,恍如隔世。
  歐陽瑾風木訥的伸出手看著仇末涼眼睛瞥向她旁邊的男人,南宮西?果然,他們才是一對,“南宮西,好久不見。”歐陽瑾風抽回握著仇末涼的手,轉頭看著南宮西,優雅的笑。
  南宮西在腦海裡快速搜尋者自己見過的那些照片,他是誰?是仇末涼的什麼人,她叫他瑾風,可見關系不一般,那麼這個從沒出現的人是誰,他沒有印象,難道是她哥哥?還是遠房親戚,前男友?一無所知。
  “嗯,好久不見。”南宮西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並且腦袋裡沒有一點印象,跟著他的話附和道。
  “看來大家變化都不小,南宮西不再那麼冰冷了。對我這個小甜的初戀都和藹可親了。”歐陽瑾風的話讓南宮西瞬間清醒,原來他是她的初戀,所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是情敵?
  “過去了就過去了。”南宮西淺笑著,他並非是個胡攪蠻纏的人,
  “可是我依舊愛著小甜啊。”歐陽瑾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看著南宮西,歐陽瑾風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仇末涼並不傻。
  “呵呵,小甜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南宮西笑了,他太了解仇末涼了,她的心裡只有南宮西而已,怎麼可能容得下他這個小子,
  一句話讓歐陽瑾風和仇末涼都有點愣,這不像是南宮西的作風。或者他真的變了。
  “好了,別逗了,瑾風,你怎麼來法國了。”仇末涼對於這個很久沒見的初戀,加上曾經自己愛慕的男生很迷惑,之前不是說去美國了嗎?難道消息有誤?
  “呵呵,公差,你呢,怎麼來這裡的。”歐陽瑾風簡單的解釋了。
  “我來法國來這邊留學。”仇末涼回答道,眼睛瞪著南宮西,她終於直到歐陽瑾風當年為什麼突然出國了,原來是南宮西做的。
  南宮西一頭霧水的聽著,貌似跟自己有關系。
  “好了,別在這站著了,我們進去吃飯,邊吃邊聊。”南宮西作為東道主友好的請歐陽瑾風吃飯,這才是最爆炸性的新聞,
  “南宮西,你還好吧。”仇末涼困難的吞了吞口水,這樣友好,這樣平易近人,真的不太像南宮西的作風,更何況歐陽瑾風是南宮家的敵人……
  “我有什麼不好的,孟子不是說過嗎?有朋自遠方來不已招呼。”南宮西努力的回想著自己上學時學過的課文。
  “孟子?那個是老子說的好不好?”歐陽瑾風無語的看著南宮西,這個家伙上學的時候怎麼學的,就憑這個也能混成大亨?不可思議。
  “你倆都閉嘴!孔子爺爺聽見了非讓你們氣的從地下蹦出來不可。”仇末涼服了他們,可是這些常識歐陽瑾風這個年級第一名不知道?南宮西這個商界魔鬼更不知道?是不是都太離譜了點。
  “蹦出來還好了,我能發筆大財。”歐陽瑾風開著玩笑,仇末涼終於露出三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的本性,“歐陽瑾風,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皮子有點緊了。”
  “喂喂喂,小甜,你別太野蠻啊,我記得顧氏家族很賢淑的。你看看人家傾兒,多女人。”歐陽瑾風一邊往前走一邊開著玩笑,說道顧傾兒,他的心裡難免還是泛起了一絲苦澀。
  “傾兒和我不同。”仇末涼只是簡單的回應。
  南宮西第一次看見這樣活潑的仇末涼,他很開心,一直覺得她像是在壓抑自己,也許現在是釋放自己的時候了,不管是不是因為歐陽瑾風的出現,他都希望她會一直這樣開心。
  三個人都選中了那個位置,餐廳最靠窗的位置,走廊的盡頭,這邊安靜的不行,“你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歐陽瑾風笑著看著仇末涼。
  “嗯,我不喜歡包間的那種壓迫感。”仇末涼笑了笑。
  南宮西覺得這一點他們三個人是志同道合的,藝人最害怕的就是單獨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安靜的可怕,沒有人知道他們心裡的苦,他們像是木偶一樣需要每時每分的在微笑。
  “南宮西,習慣嗎?”歐陽瑾風很驚訝南宮西會喜歡這裡,他以為他會選擇華麗的包間,這樣才符合他的身份。
  “嗯,我喜歡這樣清幽的地方。”南宮西淺笑,笑容有種憂傷,他們看不懂的憂傷。
  “小甜,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麼。”歐陽瑾風把菜單遞給仇末涼,他已經習慣了對顧小甜和顧傾兒無微不至的照顧,在他的心裡,他們更像是他的家人。
  仇末涼隨意的翻了翻,“我要蔬菜沙拉和一份八分熟的牛排。”然後遞給南宮西。南宮西沒有看菜譜,而是讓歐陽瑾風先點,兩個人都要了五分熟的牛排,還有八二年的紅酒。一樣的癖好。
  “沒想到南宮西跟我的興趣一樣啊。”歐陽瑾風驚詫。
  “呵呵,在法國呆久了,所以習慣了而已,剛來這的時候吃不慣,每天讓經紀人給我買中餐,他跑遍了整條街買到了不地道的餃子,後來慢慢習慣了。”南宮西的話讓仇末涼和歐陽瑾風都有點蒙,他不是在國內發展嗎?怎麼常年在法國呢?
  “你在法國呆了多久?”仇末涼問道。
  “十六年。”南宮西明顯忘記了現在自己的身份,一個回答讓三個人同時愣住了,如果仇末涼沒記錯的話南宮西是在國內學完武術去的美國,法國這邊應該不是很熟悉才對,可是南宮西來到法國以後,會說流利的法語,並且了解法國的全部,去普羅旺斯連地圖都沒有看,這個要怎麼解釋。
  牛排被端上來了,仇末涼一肚子的疑問,卻沒有再問下去,她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因為南宮西會掩飾的很好,每一次的不對勁他都會掩飾的很完美,比如花香過敏,比如他對歐陽瑾風態度的改變,比如他把諺語說錯,這些或許並不是偶然,
  “南宮西,我記得你家裡的水龍頭被我弄壞了,後來你是怎麼修好的?“仇末涼利落的割著精致的牛排。

  ☆、406.第406章 我來晚了

  “水龍頭?”南宮西根本沒有去過南宮西的家,這一點他和所有的人都疏忽了,隨便說一個吧,“我隨便買了一個安上了。”
  “南宮西在哪?”一句話讓南宮西的牛排卡在了喉嚨,咽不下去。
  “末涼,你說的什麼意思啊,”南宮西強裝鎮定。
  “告訴我,南宮西在哪?”仇末涼的話讓歐陽瑾風也懵了。坐在他對面的人不是南宮西是誰。
  “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們大家努力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讓你開心。”南宮西知道事實已經掩蓋不了了。
  “拜托你,告訴我,他在哪?”仇末涼定定的看著南宮西的眼睛,乞求著。
  “他在南宮家。”南宮西終於說出了實話。
  “那你又是誰?”歐陽瑾風覺得不可思議,沒聽說南宮西還有個親兄弟啊。
  “我是秦浩。那個鋼琴家。”南宮西笑了,如釋重負。知道了也好,怎麼選擇就看仇末涼自己了。
  “你就是那個鋼琴鬼才秦浩?你一年前突然消失了,去哪裡了?而且你以前長的不是這個樣子啊。不過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南宮西,莫非你整容了?”歐陽瑾風像是哪個八卦雜志的記者劈頭蓋臉的問道。
  “小甜,你想知道真相嗎?”南宮西看著仇末涼憂傷的臉。問道。
  仇末涼點點頭,直覺告訴她,南宮西過的不好,很不好。
  “一年前我厭倦了每天通告不斷的日子,所以想要休息,突然有人找到我,說是願意給我十個億讓我演一出戲,這個人就是南宮西的主人祭少,他讓我整容做成了南宮西的樣子,然後假裝是他,我用一周的時間在臉上動了幾十刀,然後用最好的藥物讓自己恢復。
  變成了現在你們看見的南宮西的樣子,然後學習他的神態,動作,聲音,他們都說很像,我騙過了所有的人,你在天宇公寓裡的那張請帖其實是故意留給你的,我們都以為你會對他死心,可是沒有想到你卻選擇了死亡,我被打動了,如果說前半段都是為了錢的話那麼現在我是為了你,為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為了愛情可以放棄生命的這種感動,沒想到我自己的心會淪陷。現在你都知道了。你還想知道什麼。”秦浩的臉上有憂傷,也有憐惜,因為仇末涼的臉上是滿滿的淚水。
  咖啡,涼透了。
  “南宮西出了什麼事。”仇末涼強忍住難過,輕輕的問。
  “前不久他帶著你去吃飯,買完衣服遇上了車禍。你昏迷了七天七夜,而他成了植物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秦浩惋惜的說道。
  “吃飯?所以說我那個不是夢,那個是真的。”仇末涼突然明白為什麼南宮西再也沒有出現,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
  “剩下的由我來說吧。”天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仇末涼的身邊。
  “天宇?”仇末涼驚訝道。
  “是,我在你的手機安裝了GPRS定位系統,能跟蹤你,公寓和你的學校也是到處都是我裝好的攝像頭。這樣能保護你。”天宇笑著解釋。
  “那場車禍是真的不是夢境對嗎?”仇末涼的話讓天宇難過,
  “經過現場的勘察和對南宮西的檢查得出的結論,那天是因為他吃了辣椒過敏,所以導致車禍,只是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南宮西明明可以避免車禍,往右打輪的,卻突然偏左,結果車體裝上了附近的大樓。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的身上全是血,而他說先救你,讓我們好好照顧你,結果他自己再也沒有醒來,大夫說早一分鍾南宮西都不會這樣,”天宇的眼睛濕潤了。
  “辣椒?過敏?”那天南宮西的臉很熱很燙。是她硬要是韓國料理的。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南宮西為什麼要往左打輪。”天宇說著自己心裡的疑惑。
  “因為小甜在副駕駛座上。”歐陽瑾風開口道。
  仇末涼終於明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是自己猜忌他對自己的不忠,是那天自己的任性讓南宮西險些喪命,
  “帶我去見他。”仇末涼的聲音在哽咽。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帶她去。
  “小甜,我們不能帶你去,南宮西知道了南宮西會生氣的,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還是放棄南宮西吧。他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了。”天宇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幫南宮西替仇末涼找一個好的歸宿吧。
  “是啊,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跟你結婚照顧你一輩子,或者你喜歡南宮西的皮囊,秦浩也可以跟你結婚,”天宇努力讓仇末涼忘記南宮西這個人的存在。
  “你們不懂,我要的是南宮西,不是任何人,”仇末涼的話的確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她愛的是南宮西的人,別人即使擁有他的皮囊,他的聲音,他的眼神,她都不會愛。
  “我帶你去,”秦浩站起來,拉著仇末涼的手。
  “秦浩!”天宇叫道。
  秦浩不曾轉身,只是說:“十億我不要了,這一次讓我自己做主吧,我為他們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然後拉著仇末涼揚長而去。大家也都緊隨其後。
  六個小時的飛機漫長極了,仇末涼的手指在玻璃上輕輕滑過,那一朵朵的白雲像是觸手可及,可是卻是那麼遙遠。南宮西,我回來了。輕輕的對著天空說道,
  南宮家。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裡。
  密室內。
  這個房間是連仇末涼都不知道的,這裡面是滿滿的仇末涼的照片,微笑的,生氣的,開心的,哭泣的,熟睡的,流著口水的,喝醉的,甚至是做著鬼臉的,她從來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東西。那套染著血的白色套裝依舊擺在床頭,血跡已經經過歲月的侵蝕變得骯髒,難看,所以她的那套裙子是新的,而這一套才是她的,那朵染上血跡的蓮花,鐵銹般的顏色刺痛了仇末涼的眼,南宮西安靜的躺在那裡,還好,臉上沒有傷疤,仇末涼握著南宮西有些冰涼的手,“南宮西,對不起,我回來的太晚了,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很乖,沒有喜歡別的男人,學校很多的金發碧眼的帥哥我都沒有看過一眼,對了,你給我買的套裙我有穿哦。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仇末涼站起身在南宮西的面前轉著圈,身上的套裝是跟南宮西買給她一模一樣的那套裙子,只是她的全新的,他沒有碰過的。
  天宇的眼睛也濕潤了。

  ☆、407.第407章 這一次換我救你

  “南宮西,你知道嗎?天宇和祭少他們瞞著我找了一個你的替身來糊弄我,我差點就跟他結婚了,他還帶我去了法國看薰衣草,南宮西,你快點醒醒,再不醒來我就真的喜歡他了,他比你要帥好多。”仇末涼的眼角雖然是眼淚,可是嘴巴卻不停地刺激著南宮西,她多麼希望南宮西此時醒來,對她說:“你敢!”可是他沒有。呼吸依舊平穩,
  “南宮西,你的手有點涼哦。我給你暖暖哈,以前都是你給我暖手,現在輪到我了哦。”仇末涼緊緊的握著南宮西的手,南宮西的手掌好大,大到她無法用一只手來溫暖他。
  “南宮西,你要早點醒來,不要等我七老八十的時候醒來,那樣我就沒法給你生孩子了。”仇末涼繼續絮叨著,
  大家都安靜的退了出去。
  大廳裡,大家都安靜的坐著。
  “秦浩,這裡是十億,你拿走吧,”天宇把簽好的支票遞給秦浩。
  “不用了,我說過這個錢我不要了。”秦浩把錢推到了天宇的面前。
  “可是你這輩子要掛著南宮西的臉,會不會很難受?”天宇有點擔心。
  “沒事,已經習慣了。”秦浩開始喜歡自己這張臉了,因為是這張臉讓他認識了仇末涼,讓他知道世界上真的有真愛。
  “秦浩,你以後就留在南宮家吧,這一陣相處我覺得我們相是親兄弟一樣,很開心,你回到了娛樂圈還是不會幸福的。”歐陽瑾風發表了態度。
  “嗯,這樣也好,不過我這張臉會不會有麻煩。”秦浩怕他的這張臉給南宮西帶來麻煩,
  “不會的,在臉上動刀很疼的,不想你再去動一次。”歐陽瑾風真心把秦浩當成了兄弟。,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句話用在秦浩身上最合適了,那麼多次的機會他都可以要了仇末涼,可是他沒有,控制住了自己,現在連錢都不肯要,那是十億啊,夠他花幾輩子了,更何況他捨棄自己的愛情成全了仇末涼,這些足夠資格做他們的兄弟了。
  “明天,我還是改回來吧,否則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秦浩說著,大家都點點頭算是默許,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天宇笑著說。
  仇末涼握著南宮西的手坐在地上睡著了。南宮西的手動了一下,可是仇末涼並不知道。
  隔日。
  早上。
  仇末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曾經自己的房間。好多的回憶湧出來。顧不得那些,一個人來到南宮西的密室,他還在睡,
  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臉,輕輕的撫摸,“南宮西,會癢嗎?哦,我都忘了,你沒有癢癢肉呵呵,看看我這個記性。南宮西。你起來看看我,好不好?”
  秦浩端著飯進來的時候仇末涼還是在那邊自言自語著,秦浩苦澀的一笑,這個傻丫頭。
  “小甜,來,吃點東西。”秦浩招呼著。
  仇末涼沒有抬頭,“我不餓,等我餓了再吃。”仇末涼輕輕地說道。
  秦浩無奈的出去了。
  “還是沒有吃飯?”天宇看著秦浩端著的飯詢問道。
  “嗯。”秦浩不知所措的看著天宇,“天宇,這樣下去她會撐不住的。”
  “沒辦法,她就是那麼固執。實在不行等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打個營養針,先撐幾天。”天宇說道,突然聽見裡面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很重很重。
  “不好!”秦浩突然反應過來沖進密室。
  密室裡的仇末涼已經倒在了地上,“小甜。小甜!”秦浩叫著仇末涼的名字,可是她依舊沒有醒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仇末涼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手上打著點滴,阿浩正在配置著什麼。“阿浩?”仇末涼輕聲叫道,三年沒見了。
  “你還記得我?”阿浩笑著轉過身,
  仇末涼點點頭,“阿浩,南宮西什麼時候會醒?”
  “這個難說,也許明天就會醒,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阿浩歎氣道。
  “有什麼好的辦法嗎?”仇末涼知道阿浩一定有辦法。
  “每天給他擦身體,並且活動筋骨,陪他說話,給他讀報紙……”“阿浩,我說的意思你懂。”仇末涼打斷阿浩的話,阿浩是個醫生,而且是個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生,留學那麼多年,他一定有辦法。
  “對於南宮西的話,我想最好的方法是刺激,用他最在乎的東西去刺激他,可是我還沒有想到是什麼方法。”阿浩聚精會神的說著,根本沒在乎仇末涼已經拔掉了針管離開了房間。
  仇末涼來到了密室裡,看著南宮西的臉,不說話,她的心裡已經盤算好了。南宮西,你用生命保護了我,現在我要用我的命去換你回來,這是我唯一的辦法了,也許你醒了會看不到我,也許我們會一起醒來,也許我死了,你也永遠不糊醒來。南宮西,加油。
  仇末涼推門出去了。用自己所知道的菜做了一大桌子,然後把這些人都叫回來了。
  秦浩看著天宇,天宇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來,大家快吃,我代表南宮西謝謝你們大家一直以來的照顧,“仇末涼開心的舉起酒杯。
  “小甜,南宮西有蘇醒的跡象?”歐陽瑾風疑惑的問。
  “沒有,只是我覺得大家都累了,想要犒勞一下大家,也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家都不敢說不,拿著酒杯喝了下去。
  阿浩覺得不太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秦浩悄悄的把酒杯裡的酒倒在了地上,因為他還不能喝酒,更因為他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大家慢慢的似乎都喝醉了,倒在了桌子上,只有秦浩安然無恙的坐在那,“秦浩?你怎麼沒暈倒?”
  “你在酒裡下了安眠藥?”秦浩終於明白這哪是犒勞飯,這明明就是鴻門宴。
  “是。”仇末涼不想隱瞞。
  “為什麼。”秦浩不解。
  “秦浩,不要問為什麼,我只希望你好好照顧他們大家,他們會在明天早上醒過來,”仇末涼起身要走。
  “小甜,你要做什麼!”秦浩叫道。
  “秦浩,南宮西用生命換取了我的生命,這一次我要用我命去喚醒他。”仇末涼說道,然後轉頭對秦浩笑了笑,
  “小甜,你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他當初選擇讓你活下來。”秦浩不知道仇末涼要作什麼,可是他知道現在情況不妙。快步上前攔住她。
  “秦浩,求求你,不要阻攔我,你攔的了一時,攔不了一世。”仇末涼的話確實起了作用,秦浩讓開路,對著仇末涼的背影說道:“小甜,我等你們一起醒來。”
  “嗯。”仇末涼感激的回頭笑笑。然後大步走向密室,密室裡有很全的醫藥用品,所以她輕而易舉的拿到了大瓶的安眠藥還有手術刀。換好白色的套裙在南宮西的床邊躺下來,“南宮西,我知道你太累了,所以你不想醒過來,那麼我陪你,南宮西,上次你的血染紅了我肩膀的花朵,現在我的血染紅他們給我買的新裙子,這樣是不是扯平了,南宮西,這裡有一百片安眠藥,我吃下去是不是也會跟你一樣沉睡不起,南宮西,你要好好地等我,不要丟下我。我們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借助著溫水,仇末涼把藥一把一把的吞下,明晃晃的刀子劃開她細白的手腕,妖冶鮮紅的血就這樣流了下來。南宮西的眼睛在動。可是仇末涼已經不知道了,藥力發揮了作用,讓她沉沉的睡去。
  此時的南宮西臉上是仇末涼溫熱的血,他在搏斗,他想睜開眼睛,可是怎麼也睜不開,他雖然是植物人,可是他聽得到她的話,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的額頭開始出現細密的汗珠,他感覺的到她的脈搏,一點點的弱下來,我要睜開眼睛,否則她就死掉了,這個笨蛋,南宮西想著,掙扎了很久很久,終於疲倦的再次沉睡。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他終於睜開了眼睛,身體因為常年的躺著有點麻,拔掉身上所有的的插管。迅速下床,抱起仇末涼就往外走,所有的人都坐在大廳裡。看著滿臉血跡的南宮西抱著慘白的仇末涼驚呆了,他醒了,真的醒了。“你們這群王八蛋,想不想活了,看著她自殺都不管嗎?!”南宮西對著大廳裡的瞪大眼睛的人們大喊道。
  “醒了,醒了,他醒了!”天宇推了推身邊的歐陽瑾風。歐陽瑾風此時的眼睛裡全是淚水。“阿浩,你個王八蛋,就看著她自殺啊。”南宮西對著沙發上那個目瞪口呆的人大喊道。
  “哦哦。把她給我。”阿浩接過南宮西手裡輕飄飄的仇末涼。其實阿浩在仇末涼問他怎麼救南宮西的時候就猜到她會這麼做了,畢竟他是個醫生,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狠,給他們下了兩天的藥量,還好,有秦浩,事實上。

  ☆、408.第408章 你愛我嗎

  在仇末涼進入密室的那一刻開始,秦浩就把他們統統打包去了阿浩的醫院,安排洗胃,然後又把他們拉回來了,還好,南宮西醒了,仇末涼的冒險值得了,阿浩在仇末涼的身上提前注射進了一種可以減緩血液流通的針劑,所以現在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他失算了,他從不知道仇末涼的身體這麼差,差到已經輸了大量的血,洗過了胃,呼吸還是微弱的,
  南宮西穿著消過毒的服裝站在那裡安靜的看著仇末涼,恍如一世。,真的是太久了,久到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上輩子見過的她。這樣纖細柔弱的身影卻一次一次撼動他的心靈。他佩服她的勇敢,如果換了是他,他會同樣這麼做嗎?單純的傻瓜。
  “小甜,我醒了,你也醒一醒,看看我,否則我真的會再次變成植物人。”南宮西握著仇末涼冰冷的手,仇末涼的眼角流下了眼淚,“阿浩,她流淚了!”南宮西開心的不能自持。
  “真的。她真的流淚了。”護士也開心的叫起來。阿浩的心終於放下來,本來他想說希望不大,現在看來是有驚無險了。送回她的房間吧,好好睡一下就沒事了。”阿浩告訴護士,然後出了密室,摘掉口罩,
  “小甜怎麼樣了?”秦浩第一個沖到阿浩的眼前。
  “她沒事了,不過你們最好現在好好看著這兩個活寶,我可不敢保證他們再鬧出什麼事情來。”阿浩覺得太陽穴好疼,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太刺激了,他需要消化一下。
  “阿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南宮西看著阿浩,臉色冰冷,阿浩無奈的看著秦浩,“秦浩,我真的寧願你是BOSS。”秦浩無奈的聳聳肩,
  “秦浩,雖然你長著我的臉,但是你不能出去給我惹是生非,還有,沒事的時候少出去,別到時候出什麼狀況。”南宮西扔下一句話上樓了。
  “憑什麼這樣?”秦浩覺得自己真慘,無緣無故被換了臉,現在連自由都剝奪了。
  “誰讓你用著我的臉,你跟小甜在法國的那些視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南宮西能這樣說說明他已經認可了這個兄弟,其實他雖然睡著,可是意識是清醒的。他感謝他做了那麼久的他,也感謝他帶她來見他。
  “那我明天換臉。”秦浩哭嚎著。
  “沒門!”南宮西腦袋對著一樓的大廳喊道,
  南宮西已經默許了秦浩可以一直使用他的臉,這樣以後自己忙的時候可以讓秦浩去公司和歐陽瑾風他們開會,他可以回來陪仇末涼,一舉兩得,嘿嘿。
  南宮西坐在仇末涼的床邊,看著她,一語不發,阿浩說仇末涼需要休息,所以他不忍心去打擾她。
  這一夜,南宮家格外的寧靜。甚至能聽見外面風吹過大樹的沙沙聲。
  早上仇末涼睜開眼睛的時候南宮西已經不在她的房間了,拔掉身上那根透明的針管,連鞋子都沒有穿就沖出門,她突然發現,整個南宮家到處都是郁金香,滿滿的。
  “阿嚏,阿嚏,。。”秦浩站在大廳的門口不敢出門,
  “秦浩?南宮西醒了嗎?”仇末涼試探著問,
  “廢話,他要是不醒誰會這麼變態在別墅裡放這麼多阿嚏。郁金香、。”秦浩覺得自己快死掉了。滿室的郁金香,那個花粉啊,不停地往他的鼻子裡鑽,
  仇末涼開心的快要死掉了,沖到庭院裡,沒有人。“南宮西在哪?”仇末涼沖著秦浩大叫。
  “溫,,,,阿嚏,泉。和。。阿嚏歐陽瑾風,天宇。阿嚏。一會兒。,我阿嚏和阿浩也去。”話還沒說完仇末涼已經奔著溫泉去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仇末涼推開溫泉的大門,興奮的喊著,“南宮西!”然後便看見天宇和歐陽瑾風光著身子沖出來,“喂,大嬸,你怎麼進來了,不是鎖著門的嗎?”天宇捂著這身把歐陽瑾風身上的毛巾拽過來,兩個人用一條毛巾擋著下體往外走。
  “對不起,對不起,門沒鎖,我就進來了。”
  “該死的秦浩,出去的時候門沒鎖,我的一身清白就這麼被他毀了。”歐陽瑾風殺豬般的狂吼著。
  庭院裡的秦浩和阿浩遲遲不敢進去。
  “小甜。”頎長的身影擋住了仇末涼的視線,邪魅的微笑,咖啡色的眸子,瞬間融化了仇末涼所有的擔心。
  “南宮西,”兩個人緊緊相偎。歐陽瑾風和天宇就公用著一條毛巾退了出去,
  關上門,讓兩個人獨處。
  “你還好嗎?”松開手,仔細的看著南宮西。仇末涼的眼睛連眨都不敢眨,她怕這是夢。
  “你好我就好。”南宮西輕輕的說道,身上的浴巾就那樣掉了下去,仇末涼的臉羞紅了,南宮西橫抱起仇末涼走進溫泉裡,溫熱的水包裹住兩個人的身體,霧氣騰騰。南宮西的溫熱的手掌劃過仇末涼的身體,尋找著裙子的拉鏈,輕輕的拉下來,然後是內衣,內褲,仇末涼羞紅了臉,把長發披散下來,兩個人緊緊相擁。他的吻霸道,強烈,似乎想要吞噬她的全部,。她,熱情的回應,生澀的伸出舌頭……
  “南宮西,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仇末涼感激他為他做的一切。
  “傻瓜,謝什麼。”南宮西撫摸著她細滑的肌膚,邪魅的笑。
  南宮西倪了她半晌,貼上她的肩膀,溫柔的與她交纏,完全不見方才的粗魯。
  他放開仇末涼,眼神朦朧了幾分,依稀可以看到眼底滿滿的柔情。
  “你愛我嗎?”仇末涼想要用話語堵住他的嘴巴,
  喘息……
  “你愛我嗎?”再次試探。
  喘息……
  “你愛我嗎?”仇末涼得不到南宮西的回答,心裡是滿滿的失落。
  見他又要湊上前來吻她,她一把推開“你吻夠了沒有。我想聽你說愛我,你老用吻敷衍我干嘛。”
  “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
  “說出來很難?”
  “……”
  “嗯……”
  “啊……你又在干嘛?”
  “告訴你答案,”南宮西正在用行動來回答這個很很嚴肅的問題。
  審問結束,仇末涼輕喘。

  ☆、409.第409章 你是我的女人

  “哪有。”仇末涼不敢說,她了解南宮西的,他會解決他們。只是他是聽誰說的。
  “是嗎?可是我睡著的時候我明明聽見你說有好多人追求你,你呢,有沒有喜歡誰?”南宮西的嘴角揚起,讓她有點害怕,
  “沒有。”仇末涼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那就好,你要記得你是我的女人。”南宮西說完就獨自出了溫泉,裹上浴巾,甩了甩頭發,南宮西這樣霸道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越來越像祭少了呢。還真的是南宮家的人,連霸道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在生氣。
  “南宮西,”仇末涼突然從水裡出來從背後抱住他健碩的身體。
  “剛才沒喂飽?”南宮西的話肆意狂妄。
  “別鬧,我不想跟你分開,以後我們做什麼都要一起好不好,我好怕再次失去你。”仇末涼的腦海裡依舊是那段時間前的夢魘。
  “傻瓜,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南宮西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南宮西,我們出去走走吧。”仇末涼輕輕的詢問。他睡了那麼久會不會累,
  “好。”南宮西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兩個人在走出溫泉的時候碰上秦浩,仇末涼死死的抱住南宮西的胳膊,對著秦浩說:“秦浩,你去紋身吧,避免以後我認錯了你。”
  秦浩壞笑著看著仇末涼,“那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你的身子我早就看光了。”
  “你!”仇末涼又羞又氣的。小聲的伏在秦浩的耳邊問道:“那個,那天晚上你幫我脫了衣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你說呢?”秦浩壞笑著看著仇末涼。
  仇末涼快要急哭了,眼底的淚在眼眶裡醞釀,“好啦,好啦,別哭,真受不了。什麼都沒發生,你喝醉了,可是我可沒喝多。”秦浩的手插進褲兜然後吹著口哨走了。
  “秦浩,你個大壞蛋,你一點都不像我的南宮西。”仇末涼對著秦浩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南宮西溫柔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笨蛋,你的一舉一動肯定被天宇他們監視著,想在我的鼻子底下動我的女人那怎麼可能。”秦浩和仇末涼的談話剛剛一句不落的被南宮西聽在耳朵裡。
  仇末涼吐吐舌頭,“不過,末涼,秦浩跟我有著一樣的皮囊,而且比我溫柔幽默,你會不會愛上他?”南宮西突然擔心起來,
  “看心情咯。”仇末涼說完就沖上二樓,南宮西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反鎖了自己房門。五分鍾後換好衣服出來了。兩個人相視而笑,依舊是車禍那天吃飯的的套裝,很有默契。
  黑色的寶馬車在馬路上不斷的穿梭,仇末涼看著不遠處的金店,說道:“南宮西,送我個戒指吧。”
  “好。”南宮西問都不問直接右轉彎。
  金店內。
  黃金晃得人眼睛疼,
  鑽石璀璨的有些虛無縹緲,
  仇末涼走走停停,在那裡不斷的看著,逛著。
  南宮西看中了一款鑽石戒指,那是難得的好鑽石,沒有一絲瑕疵,切工精細無比,看上去有三克拉的大小。“小姐,這個我看一下。”南宮西指了指那枚戒指。
  “先生,您真有眼光,這枚戒指是今天才到的,南非的鑽石,並且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人魚的眼淚,聽說是有靈性的,帶上它的女子會幸福到永遠。”服務員看見穿著十幾萬的西裝的俊俏男子,不免都湊了過來,
  仇末涼看見了,托著腮幫子在角落裡靠在櫃台上,手指在櫃台的玻璃面上敲的辟裡啪啦直響。南宮西好笑的轉過身看著仇末涼。“末涼,戴上試試。”
  “我不要。沉死了。”仇末涼瞟了一眼南宮西,不去看戒指。
  “那好,你自己挑。”南宮西寵溺的說道。仇末涼在櫃台裡看中一對情侶戒指,很普通的一對戒指,男款的戒指上面只鑲嵌了一枚小小的鑽石,女款的戒指上面是幾顆小鑽石,可是戒臂上是法文,她看得懂,那是永恆的意思。也許是字跡打動了她,也許是她希望這樣平淡的幸福,她輕輕的張口。“南宮西,我們帶這個好不好?”
  南宮西走過來,看了一眼戒指,笑了,仇末涼永遠是那麼純真,加在一起不過五千塊而已,卻讓她心動,明明是該買個大鑽戒的,女人都喜歡的,可是她這個笨蛋,挑了最便宜的戒指。
  “南宮西,拜托你,我們帶這個好不好。”仇末涼搖了搖南宮西的手臂。
  南宮西笑著摸了摸仇末涼的頭,又對店員說道,“給我們量下指環數,然後找我們能帶的。”店員開始手忙腳亂的找東西,南宮西去刷卡了,留下仇末涼站在那裡打量他的背影,好不真實,他真的醒了,可是現在他醒來了,自己那麼多的激動,那麼多的感慨卻一句都說不出口,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他,一直一直,不分開,她好怕,哪天睡一覺,起來又會回到之前的夢魘,她好怕這樣的感覺,
  店員找好了他們的型號,給他們一一戴上,剛剛好,仇末涼手上戴著九環的戒指,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心疼極了。“末涼,以後多吃點,你太瘦了。”
  仇末涼淺笑著點頭。兩個人勾著小手指走出金店,她的心開始沉澱下來,真好,她們也有情侶戒指了,如若不是秦浩,她想她不會這麼想要擁有一對戒指,和南宮西佩戴的情侶戒指,因為這枚戒指不僅僅是一枚戒指,而是昭示著他們在一起的事實,告訴別人他們是一對的,擋住了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也讓她的心裡暖暖的,
  南宮西平穩的開著車子,他不明白,一枚小小的戒指為什麼讓她開心成這樣。可是他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開心。
  “末涼,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隨意的問出口,可是他看得見仇末涼的眼底是無盡的哀傷。
  “想,想你的時候我快要發瘋了,我不敢哭,不敢告訴任何人,只能咬著自己的手臂告訴自己你還在,你還送了我灰姑娘的水晶鞋給我,可是每一次你都不在,我查閱了所有國內的消息,你一直成為空缺,我甚至希望有一個關於你的花邊新聞,可是一無所獲,南宮西,那個時候我真的想死,秦浩和小婉的婚禮上我的的確確那麼做了,穿著這套衣服,還有那雙高跟鞋,走在碧綠的江水裡,那一刻,我覺得我離你好近。”仇末涼的眼角蓄滿了淚水,南宮西突然停了車子。

  ☆、410.第410章 她的小陰謀

  他拭去她眼角的淚。
  她開始在他的懷裡嚶嚶的哭泣。
  “末涼,答應我,以後不管怎樣,不要傷害自己,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南宮西的眼底是難得的溫柔和晶瑩。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滴落到她的臉頰。
  “沒有了你,我還要你的原諒做什麼。”仇末涼的回答讓南宮西輕微的一震。
  “南宮西,那天你是不是因為我的辣椒過敏了,所以導致了車禍。”仇末涼想知道真相。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的眼睛,沉默,算是默認。
  “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明明可以躲過去,卻為了保護我,寧願犧牲了自己。”仇末涼的聲音哽咽了,
  南宮西沒有回答,沉默了。
  “所以南宮西,躺在床上的應該是我。對嗎?”一句話雖然是在問南宮西,卻也是在告訴自己,這樣的男人,這樣的代價,是她害了他。
  “末涼,不要多想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也因禍得福,如果不是車禍,我們的愛情也不會升溫到這種地步,我可能在這那段時間裡會因為驕傲和冷酷傷害你,所以我們這值得了。”南宮西的話是想讓仇末涼盡量放寬心,他不想讓她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
  仇末涼笑了,只是笑笑而已,她的心裡始終有道傷痕。
  兩個人彼此微笑,各懷心事,
  車子終於再次停留在南宮家裡。仇末涼沒有下車,只是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你瞧,二樓的那個地方,依舊沒有變。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南宮西順著仇末涼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只是扯動了一下,“嗯,那天你很可愛,在房間裡纏好床單,一點點爬下去。”
  “你怎麼知道?”仇末涼驚詫。
  “呵呵,你不知道嗎?整個南宮家裡所有的地方都是有監控的,除了衛生間,浴室,溫泉,還有就是每個房間裡的換衣間。”南宮西笑著說道,他以為她這個笨蛋是知道的。
  “我從來都不知道,南宮西,你太聰明了,我太笨了,我的腳步會不會跟不上你。”仇末涼的心又沉下來。她的心情真的像是六月的北京,陰晴不定。
  “傻瓜,你怎麼又傷感了,你不要怕好不好,只要是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只要是辦法,我都會想出來,你只需要幸福和快樂,還有好好地愛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懂嗎?”南宮西寵溺的摸著仇末涼的頭發。她的眉眼,比那段時間前更嫵媚了,多了幾分女人味,少了幾分稚氣,只是那晶亮的眼睛一點都沒有變。
  車裡的兩個人糊塗衷腸,二樓的房間裡,窗簾後站著兩個白天酗酒的男人。
  “後悔嗎?”一臉陽光的天宇穿著純白的運動套裝立在窗前,
  此時的秦浩正定定的看著窗外的兩個人,淡淡的回應,“不後悔。”
  “當初為什麼決定幫我們,你這麼出色的鋼琴家,一場演奏會幾十萬幾百萬的收入有吧,干幾年就可以了,而你是16歲就成為了鋼琴鬼才的,所以十億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天宇依舊對他當初決定他們演這出戲感興趣,這並不是一出簡單的戲碼,丟掉了鋼琴鬼才的身份,丟掉了原本陽光帥氣的容貌,換上別人的,似乎太扯淡了一點。
  “因為她的照片。”秦浩淡淡的回答,“那天你們開出的十億的條件實話誘惑力真的不是很大,可是十億不是小數目,一個人一輩子連幾百萬都不可能擁有更別說十億,可是我恰恰不是個太愛財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末涼的照片我想我不會動搖,她清澈的眼神,單純的微笑,纖細的身影,我想這就是我這些年來一直尋找的女孩,而我更是跟自己打了一賭,我賭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癡情,那麼笨笨的女孩子,事實證明我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連最後的籌碼都沒了。可是我不後悔,或者你覺得我這麼說有點酸,我每天在她面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如果不然怎樣呢,抱著她不放她走嗎?我想她會一如當初那樣,投江自盡。”秦浩眼底的難過像是一把刀刺進了天宇的心,是他們把他拖下水的,本來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他太出名,他們怎麼會找到他,他跟他擁有同一雙褐色的眼睛,同樣的身高,同樣的聰明,可是他是開朗的,而他陰郁的像是冬日的深夜,寒冷刺骨,他們何曾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南宮西真的沒有醒來,他們會把仇末涼交付給他,這個秘密他們會守一輩子,當然前提是他願意,可是事與願違,現在終究是南宮西欠了他的。
  “我又怎麼會笑話你呢?我又能好的了多少呢?我是最先認識末涼的,那天她穿著可愛的小女孩的衣服拉著美美逛街,不巧碰上我,而我因為她把我弄得滿身狼狽沒有把別的公司收購掉,但是我也占到了便宜,奪走了她的初吻,其實是無意的,只是這個便宜似乎不是我占到了,因為那天開始我放棄原本花花公子的形象,甘願做一個陽光男孩,守護她,疼惜她,我一直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但是不然,她的心從第一次見南宮西開始就注定屬於他的,看見他們彼此深愛,卻又彼此傷害,我也跟著著急,現在我只能說放手吧,經歷過這件事以後我想不會再有什麼可以分開他們了。”天宇淡淡的笑了,無奈的淺笑。
  “原來如此,不過也好,讓我認識了你跟南宮西,還有沈漠北這幾個好兄弟,很開心,這是我一生最大的財富。”秦浩轉頭看向天宇,天宇拍了拍秦浩的肩膀,兩個人去了溫泉。
  南宮西把熟睡的仇末涼抱進了房間,叫了沈漠北去了溫泉,推開門,便看見一手端著紅酒悠閒自得的泡在溫泉裡的秦浩和天宇。
  “你們也在。”南宮西用的事陳述句,所以他已經知道他們一定在這裡了,因為剛剛他們在二樓的窗台處他是看見的。
  “南宮西,身體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天宇關心他,
  “沒事,只是躺得太久了,所以稍微一動渾身便向閃了架般。你呢,從法國回來還適應吧。”南宮西的話雖然是問天宇是不是適應現在的生活,其實他想說的是適應仇末涼不再屬於他嗎?
  “呵呵,有什麼不習慣的,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是一個人,她從來也沒有屬於過我,倒是你南宮西,你別太小氣了。”天宇坦白道。
  “我小氣?我小氣我會對你在法國照顧末涼的這一年半的三十五次吻不介意?我小氣會你每天接送仇末涼上下學不生氣?我多大度,哈哈,我真大度,是吧,秦浩。”南宮西已經努力的在笑了,只是在他們看來南宮西笑的比哭都難看。南宮西看著秦浩,秦浩搖搖頭,於是他又看向沈漠北,沈漠北假意閉眼,裝作沒聽見,
  “我真的小心眼嗎?”南宮西自言自語道。
  其他的三個人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溫泉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明明之前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隔閡,此時卻再也沒有了,南宮西的那段時間植物人,也許是件好事。
  臥室內。仇末涼睜開朦朧的眼睛,下床,拉開窗簾,
  窗外,繁星點點。
  仇末涼穿著長長的粉色公主裙在別墅裡尋找南宮西的身影。此時的南宮西在房間裡的的籐椅上小憩。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睡臉,輕輕地笑。轉眼,已那段時間,那段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可是那段時間卻沒有改變她和他的心。
  輕輕地在南宮西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只是輕輕地而已,卻忽然被一只大手攬住了腰。
  “你偷襲我!”南宮西邪魅的嘴角揚起,看著仇末涼黑色的眼。
  “我哪有,倒是你,你明明睡著了,怎麼醒了?”幸好是夜,所以南宮西看不見她臉上的紅暈。
  “我一向睡覺警覺,更何況有香味飄進我的鼻子裡,讓我怎麼能睡得著?”南宮西緊了緊懷抱。
  “香味?哪裡有?我怎麼沒聞著什麼香味?是紅燒排骨還是糖醋魚?”仇末涼想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怎麼就知道吃,我說的是你身上的香味兒。既然你都說好吃的要吃掉了,我看我是不是應該陳了你的意。”南宮西說著翻身把仇末涼壓在身上,這樣曖昧的動作,這樣曖昧的舉止,已經預示了南宮西要做什麼,
  仇末涼紅著臉癟癟嘴,道:“南宮西,你好色。”
  “我色?我要是色的話你現在已經一絲不掛的在我身下了粗喘了。”南宮西刮了一下仇末涼的鼻子,然後起身,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南宮西。”仇末涼疑惑的問。
  “咱家小豬餓了,我得去找東西喂喂它。家裡也不知道有沒有魚和排骨。”南宮西打趣道。
  “豬?咱家養豬了嗎?”仇末涼突然明白過來,南宮西在罵她。於是扯著喪著大聲的喊:“南宮西!你這只豬!”

  ☆、411.第411章 小陰謀

  “喊什麼喊!大晚上的,你要不要人睡覺了!”隔壁敲著牆,聽得出來是擾了他的清夢。
  仇末涼下了樓看著南宮西在冰箱裡找著什麼。“你在找什麼?”仇末涼取了一杯水遞給南宮西。
  “找魚和排骨啊,還好,冰箱裡有新鮮的,可是我不會做,家裡原來的廚師什麼的都哪去了?”南宮西好奇道。
  “嘿嘿,他們被天宇弄去法國照顧我來著,所以沒在國內。要不你做吧,不管做成什麼樣,我都不嫌棄。”仇末涼說道。
  “我?我怎麼會做這個,我一個大男人下廚房,這個我做不來。”南宮西的腦袋裡是那套大男子主義,讓他下廚房,饒了他吧。
  “嘿嘿,我想另外一個你肯定會做,”仇末涼奸詐的笑。
  “誰?秦浩?”南宮西突然明白過來,。
  “嗯,秦浩,做菜很好吃哦,我吃過一次他做的菜。我去叫他。”仇末涼自告奮勇的准備上樓,卻被一只手拎起來丟進軟綿綿的沙發裡。“這種事我來就可以,你好好地在這待著。”南宮西的語氣並不友善。
  “小氣鬼。”仇末涼自言自語道,然後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南宮西來到秦浩的房間,看著秦浩房間裡裡那個“大”字型擺在床上的跟自己擁有同一張臉的男人,一臉的鄙夷,“明明長著一張臉,睡相差不這麼多。”
  “秦浩,起來。”南宮西用腳踹了踹床上的人,
  “干嘛?秦浩睡著了。”秦浩想要打發走南宮西。
  “睡著了還能講話?”南宮西雙手環胸的看著床上的男人,順便打開了燈。
  秦浩從床上蹦起來,“南宮西,你讓不讓人睡覺啊,大白天的你就和末涼曖昧,現在都晚上了,你倆還弄得滿屋子叮當直響,現在不在你的溫柔鄉裡睡覺也不讓我們這些人睡覺是不!”秦浩一臉抱怨的看著南宮西,
  南宮西看著秦浩,有點無奈,“聽末涼說你會做好吃的菜,所以想跟你比試一下,看看咱倆誰做的好吃,考題是糖醋魚和糖醋排骨,你敢比嗎?”南宮西挑釁的笑著。,
  “這有什麼不敢比的。走!”秦浩套上睡衣就沖下了樓,南宮西無奈的笑:“一點都不像我,這麼沒大腦。”然後也跟著下了樓。
  秦浩直奔廚房,然後開始叮叮當當的做菜,仇末涼看著秦浩的背影就知道他不是南宮西,因為南宮西任何時候都不會這麼慌張,不顧形象。
  南宮西和仇末涼就窩在軟軟的沙發上擁抱,仇末涼很沒形象的坐在南宮西的懷裡,然後對南宮西說道:“我身上癢,給我撓撓,”
  南宮西把手伸進仇末涼的衣服裡,然後問道,:“哪裡癢?”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仇末涼隨便指著幾個位置,然後南宮西真的聽話的在那撓著。仇末涼偷偷地笑,其實她根本不癢,只是喜歡這種感覺,想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欺負上南宮西,這個比猴子都精的人。
  大概半個小時的功夫,米飯的香味,糖醋魚的酸甜,加上紅燒排骨的肉味便出來了,秦浩解開身上的圍裙揚眉笑著,“南宮西,你輸了。我做好了。”
  南宮西笑著南宮西不回答,拉著仇末涼在餐桌坐下來,“你們比什麼?”仇末涼往嘴裡扒了一口飯,含糊不清的問道。
  “比做菜啊。”秦浩對於仇末涼這個問題也是一頭霧水,不是她要求比賽的嗎?
  “比做菜?南宮西根本就不會做菜。”仇末涼驚訝的看著秦浩,然後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塊排骨。南宮西南宮西不答話,盛好了米飯放在那,手裡不停地幫仇末涼挑出來魚肉裡的刺。
  “南宮西,你耍我?”秦浩終於明白了,他起初也覺得不是太對勁,明明是比做菜,可是南宮西按兵不動,什麼意思,現在他明白了,這個哪裡是比賽,明明就是他們兩個肚子餓了,把他當保姆了。“南宮西!”秦浩大叫道。
  南宮西已經安然的坐在那裡,只是拿起一塊排骨看著秦浩慢慢的放進自己的嘴裡,有滋有味的吃起來,仇末涼無奈的看著這兩個活寶。
  樓上,三個房間裡,走出來睡眼朦朧的四個人。大概一分鍾以後全部沖到餐桌前,“哇塞,好好吃的紅燒排骨,糖醋魚也不錯哦,要是再來個剁椒魚頭就好了。”沈漠北看不清形勢,坐在那裡一邊嘮叨一邊大吃起來。
  旁邊的秦浩眉毛都快氣飛了。天宇看著南宮祭問道,“南宮祭,他怎麼了?”
  南宮祭無奈的聳聳肩,“不知道,可能是對自己做的菜不是很滿意吧,。”
  “沒事沒事,你也不是五星級飯店的廚子,已經很不錯了。”天宇拍了拍秦浩的肩膀安慰道,
  這邊的仇末涼和南宮祭都快笑瘋了。其他的人一臉的不知何事的樣子。你看我我看你的。只有秦浩站在那裡生著悶氣,“喂,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好歹這些菜都是我做的,你們怎麼沒人給我喂一口啊。”秦浩不滿的吼著。
  良子站起來,夾著一塊排骨遞到秦浩的嘴邊說:“秦浩,你知足吧,我跟著西少混了這麼多年,他對我除了吼就是叫,你已經很好了,慢慢的就適應了。”良子安慰道,秦浩吃著良子遞過來的排骨,良子大喊著,“喂喂喂,秦浩,你干嘛舔我的筷子,討厭。”
  餐廳裡,其樂融融。
  ……
  這一晚,西少家裡燈火通明。
  ……
  早上,南宮祭去上班了,仇末涼在西少家的門口吻了南宮祭的額頭。像是小妻子送丈夫一樣,南宮祭離開後,仇末涼在房間裡收拾家,一切看上去就像是新婚夫婦。
  秦浩這邊打著哈欠被天宇拉去正在開發的工程現場了。美其名曰是帶他看看南宮集團旗下的分公司,想著以後四個人合作,各司其責,
  沈漠北大早上起來就喊著遲到沖出了門。只有天宇看著這些匆忙的人們站在大廳的門口端著紅酒淺笑,“你們這些工作狂,有事沒事往公司跑。”

  ☆、412.第412章 吃醋

  “仇末涼,你忙完以後我帶你去看看我打算送你的禮物。”天宇對著二樓喊。
  “好。”仇末涼從二樓探出頭,看著樓下陽光帥氣的天宇。
  然後去了換衣間,黑色的掛脖長褲,長長的發被高高梳起,突然發現自己的頭發原來這麼長,長到扎起來已經及腰。火紅色的長發已經用咖啡色遮蓋住了,似乎變得像人類了些。
  腳下是紅色的高跟魚嘴鞋,手上一枚不起眼的白金指環套在她的中指上,看上去嫵媚動人。
  准備好以後下樓,天宇看著走向他的仇末涼有一瞬的愣神,他沒有見過這樣嫵媚的她。而她不好意思的看著天宇。“怎麼,不好看嗎?”
  “沒有,很好。”天宇笑笑,幫她把碎發塞到耳後。天宇開著紅色的跑車,直奔別院,仇末涼的眼睛一直被遮住,直到車子駛進別院裡,看著完美這個滿是花香的別院,仇末涼的心開始綻放,真美啊,仇末涼笑著,這是一間大概有一千平米的別院,一棟紅木的中國風的三層樓,門前是紫色的風鈴,一串接著一串,那一大片白色的郁金香鋪滿了整個別院的院子,紅色木樓的後面是游泳池,然後是涼亭,還有一個讓仇末涼興奮了好久的地方,那是一間玻璃的房子,裡面可以看見好多好多的花,很多很多,女人都是愛花的,可是這些花不太一樣,那是天宇從全世界各地買來的國花,各個國家的都有,木樓的一樓進門便是四棵桃樹,二樓是臥室,三樓是自動打開天窗的,天窗很大很大,躺在三樓的地板上,可是看見外面湛藍的天空。一切一切都是她喜歡的,她想要的。
  “這個是個我的?”仇末涼有點興奮了。不,是很興奮。
  “嗯,這個是我打算送你的禮物,本來想要讓你自己來設計的,後來想想算了,還是我自己設計了給你吧,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可以偶爾回來看看。”天宇說的理所當然,可是仇末涼不知道這裡其實是……
  “天宇,謝謝你。”仇末涼微笑著接過天宇手裡的鑰匙,她並不貪財,可是這裡她真的喜歡,很喜歡,就原諒她心裡小小的自私吧。
  “仇末涼,我帶你去南宮集團旗下的分公司看看吧,看看你的那個老公在干什麼怎麼樣。”天宇怕在這裡耽擱太久,南宮祭的GPS定位系統搜索到這裡會起疑心,畢竟他不想讓他們因為他再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仇末涼點頭說:“好。”然後那抹紅色的跑車的影子便幾分鍾的功夫消失在別院裡。
  “回去以後不要告訴南宮西這個別院的事情,”天宇提醒道。
  “為什麼?”仇末涼很驚訝,本來她還想帶他來看看的,讓他也出來走走,看看鄉間小路,看看大自然,還有她心愛的別院。
  “南宮西會誤會的,等你們以後結了婚再說也不遲。”天宇的細心永遠是仇末涼最貼心的命令。仇末涼點點頭,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南宮集團旗下的分公司的樓前面。天宇幫仇末涼打開了車門,仇末涼優雅的下了車,銀色的大樓,肅穆而威嚴,像是南宮祭的風格。
  一樓的大廳裡,天宇讓仇末涼坐著總裁專用的電梯上了樓,而他需要去辦事,晚點回來,仇末涼突然有點開心,想要捉弄一下南宮祭,如果,如果不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會覺得她和南宮祭真的是天生注定的一對。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南宮祭正裸露著上身坐在老板椅上,而那個妖冶滿身迪奧香水味的女人在南宮祭的旁邊,輕輕的磨蹭,顯然他們剛剛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仇末涼覺得自己的腿像是千斤重的提不起來。明明想要避開他們的,眼睛卻怎麼也避不開。
  女人看著仇末涼眼眶裡的眼淚就知道她是西少嘴裡常常提起的仇末涼了。她邪惡的心突然打開了一扇門,放出來一些丑陋的妖怪,她的手在南宮祭的額頭上輕輕的按著,“西少,舒服嗎?”
  “嗯,還好。”南宮祭此時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女人故意把南宮祭的視線擋住了,
  仇末涼抿緊了嘴唇,不出聲,她想要看看南宮祭在她不在的時候會干什麼,會做出什麼。
  女人不說話,只是笑著,她看得見仇末涼站在那裡,她肯定,她不會在那裡逗留太久。
  “南宮西。”仇末涼輕聲喚道。
  南宮祭此時的頭好疼,也許是因為躺了太久的原因他不是很適應來公司繃緊神經的日子,所以叫來了公司裡的私人醫生,臨時替他診療,順便按按頭的,良子今天有事不在家,這些都太巧合了,南宮祭輕輕睜開眼睛,看著女人,他好像聽見了仇末涼的聲音,可是他只看見女人站在這裡,女人的身體恰到好處的擋住了仇末涼。見沒人,便再次躺下去。
  仇末涼的手攥緊了拳頭,想要退出去,可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雙大手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她,下顎剛剛好抵住了她的肩膀,溫熱的鼻息就這樣傳了過來。“仇末涼,是你嗎?”
  “廢話,不是我的話你還抱著,你平時是不是就這樣抱別人的。”仇末涼生氣了。他聽得出來。
  “笨蛋,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讓她近身呢?我又不是天宇。”南宮祭的嘴角上揚,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你又在說我的壞話。”天宇陽光的笑著,走了進來,
  南宮祭抬起頭看著天宇邪魅的笑,“呵呵,說曹操曹操到,你送仇末涼來的?”
  “嗯,你怎麼回事,上半身怎麼沒穿衣服,那個女人是誰?”天宇的眉頭皺了起來,南宮祭看著天宇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天宇從來不八卦的,這次是怎麼了呢,天宇的眼神告訴他仇末涼吃醋了,這才笑呵呵的解釋道:“她是公司的醫生,我有點不舒服,所以讓她過來看看,因為襯衫太緊,所以解開扣子量一下身體而已,仇末涼,你吃醋了?”南宮祭突然站到仇末涼的面前,看著仇末涼流著淚的臉。心裡一驚,她這樣脆弱?
  “是嗎?我怎麼覺得我是壞了你們的好事呢?”仇末涼瞪著南宮祭。眼神滿是不信任,
  “呵呵,做過什麼,你大可以問李醫生。或者我們去醫院鑒定一下,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她的纖維,或者你試試看下面是不是還是你的味道。”南宮祭突然在仇末涼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你流氓。”仇末涼羞紅了臉,
  李醫生站過來,恭恭敬敬的說道:“西少,我先出去了,有事的話就叫我。”然後瞥了一眼仇末涼,滿眼的不屑。
  “李醫生,你去財會那邊,結算一下,明天開始不用來上班了。”南宮祭的聲音冰冷。
  “為什麼?”李醫生驚詫道。
  “因為你沒有尊敬總裁夫人。”南宮祭的話讓李醫生身體一顫,。
  “我怎麼沒最經她?她現在還不是總裁夫人呢!再說了,她有什麼資格做總裁夫人,我跟隨了你這麼多年,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現在呢,為了一個這樣一個女孩子神魂顛倒,你敢說你出車禍不是因為她?”李醫生的話讓南宮祭的臉越來越冰。“滾。”陳述的語氣,卻讓在場的人都感覺的到南宮祭的憤怒。
  “我會滾,每一次你說什麼我都照做,但是,西少,你真的該考慮一下,我才是最適合的人選。”李醫生的話讓南宮祭徹底的怒了,剛想張嘴說話,卻讓仇末涼搶了先,“你適合?你哪裡適合,就憑你那個塗了不知道多少層粉底的臉?還是靠你那兩個像是氣球的胸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有我年輕嘛?大嬸,我看你也有三十歲了,不好好在家帶孩子上我老公這撒野,你也得問問我這個老婆同不同意。”仇末涼的話讓南宮祭的嘴角突然上揚,笑了,天宇更是誇張,站在那裡低著頭,肩膀顫動的厲害。
  “什麼?你說我是大嬸?我才28歲好不好?再說了,我的38C的胸圍絕對不是假的,貨真價實,我的臉上也不過只是化了淡妝而已。”李醫生此時已經忘記了南宮祭的事情,現在想的就是對付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剛才見面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個嬌嬌弱弱的女生,沒想到這麼難對付,
  “哦,那真抱歉了,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麼年輕,不過我今年剛剛20歲,叫你大嬸老了點哈,這樣吧,我吃點虧叫你阿姨,我說阿姨,你知道嗎?現在的社會不流行****了,每天挺著它們你不累嗎?沒事的時候別出來晃悠,小心頭重腳輕的摔了跟頭,還得跟我老公報個工傷。再說了,阿姨,你知道你哪裡不招人喜歡不?”仇末涼看著李醫生一臉的不屑。
  “哪裡?”李醫生被仇末涼的話引起了興趣。
  “腦殘。”仇末涼笑了,笑的傾國傾城,而李醫生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跺著腳走掉了,然後總裁辦公室裡的兩個大男人終於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413.第413章 夢裡幸福夢外城

  “喂,你還敢笑,都是你惹得風流債。”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嘴巴都快笑歪了,那個氣啊,
  “什麼就我惹得風流債了,真是的,我什麼時候招惹過她,”南宮西委屈的說道。
  “你去洗個澡,我討厭她身上的味道,還有啊,換掉這身衣服,我不想聞到她的味道。”仇末涼嫌棄的捏著鼻子。
  “好。但是你得跟我一起洗。”說著便夾著仇末涼一起進了浴室。
  西少辦公室的浴室很大很大,那個浴缸可以躺四個人了吧,缸體是黃龍玉的,看上去有點飄飄然的,
  “喂,南宮西,你干嘛你,你抱我進來干什麼。你個壞蛋。”仇末涼一邊踹他一邊喊道,南宮西邪魅的笑著,然後拉開仇末涼褲子的拉鏈,邪邪的笑,“洗澡。”
  然後仇末涼的衣服就那樣一件一件被扔掉了,兩個人窩在浴缸裡,春光旖旎。
  ……
  秦浩在門外喝著咖啡,溫柔的笑,想到剛才仇末涼可愛的臉,笑容更深了。
  半個小時以後兩個人出來,仇末涼穿著南宮西早已准備好的藕荷色的長裙,常常的,真絲的料子,腰間是大大的盤花。掛脖的地方是一圈珍珠,天然的珍珠,那白色的大顆珍珠配上腰間的盤花,看上去有種不真實的美,那雙紅色的魚嘴高跟鞋也被南宮西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金色的水晶鞋,仇末涼長長的發披散下來,那種感覺像是美人魚剛從海裡出來。南宮西滿意的看著仇末涼的著裝,正色道:“以後別給我裝成熟,穿的那麼性感。”
  “不好看?”仇末涼看著南宮西。
  “嗯,不好看。”南宮西昧著良心說,其實不是不好看,只是他不喜歡她穿的那麼熱火,性感,他討厭別的男人在她身上流連的眼神。所以他盡可能的讓她穿的跟小公主似的。
  “曄,你們這個澡洗了太久。”秦浩的嘴角揚起來,讓南宮西覺得他好欠揍。
  “我們什麼都沒干,就是洗的慢了一點。”仇末涼急急地辯解,說完了自己又後悔了,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呵呵,”秦浩笑了笑,然後退了出去。
  南宮西拉著仇末涼在各個辦公室裡穿梭。那些員工早就對這個西少未來的夫人有所耳聞,看著仇末涼如此的冷艷,心裡終於明白了為什麼BOSS連一個花邊新聞都沒有,如此的傾國傾城的容貌,就是找情人也未必趕得上仇末涼的容貌。
  “各位同仁,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我和我未婚妻要結婚了,婚期定在下周一,希望大家都來參加,不用拿禮金,只要來吃飯就好。”天宇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嘹亮,大老遠的就聽見了。
  “天宇,誰准許你結婚了。”南宮西的臉很臭,
  “南宮西?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不能結婚?”天宇看著南宮西不滿的說道。
  “我現在剛回公司,你不回公司幫我,要結婚,你度蜜月的時候我找誰去。”南宮西看著天宇。
  天宇笑了,“嘿嘿,沒事沒事,外圍的事情我都交給秦浩了,內部秦浩在做,至於仇末涼嘛自然負責你和財務部,嘿嘿。”天宇看著仇末涼笑的開心。
  仇末涼低下頭不做聲,真討厭,這個時候跟她說這個。
  南宮西也不再說話,反正人家畢竟是要結婚的,拖多久都得結,算了,由他去吧。
  只是天宇是什麼時候有女人的。
  “那我豈不是最可憐?”沈漠北看著南宮西和天宇一臉的無奈。
  “你可憐什麼了。”天宇不明白的問。
  “你們都有老婆了,我呢,孤家寡人一個,本來挺自在的,現在還要被抓來這裡集團當苦力,我這是什麼命啊。”沈漠北假裝很委屈的樣子。
  “還有我,我更可憐,”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走過來,腦袋纏的跟兔子似的,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護士干的,
  “你是?”沈漠北看著這個人一頭霧水。
  “我是秦浩。”紗布人一臉的委屈。,
  “秦浩,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地。”仇末涼看著秦浩腦袋上那個蝴蝶結笑的肚子疼,
  “我早上跟天宇去工地現場,結果他倒是精,戴著安全帽,我也不知道啊,然後去了直接被什麼不明飛行物破相了,大夫說我的臉破相了,我還得整容,我哭死了。”秦浩說著看向天宇的位置,此時的天宇早就溜之大吉了。
  “喂喂喂,秦浩,你等等我,你不能亂走,出了事我不負責啊。”那個邊跑邊氣喘吁吁的喊話的小女生對著秦浩喊道。
  “救命啊,我不想活了,良子去哪了,這是哪門子護士,他怎麼弄了這麼個難纏的實習生啊,你看看把我的頭扎的跟兔子似的,”秦浩邊抱怨邊躲到秦浩的身後,看上去像是個小媳婦。
  “秦浩,你別跑啊,我得跟著你,你是我第一個病人,所以我要對你24小時貼身保護。”小護士因為跑得太快臉蛋紅紅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像是精靈。
  “24小時?”秦浩看著秦浩曖昧的笑。
  “大姐,你饒了我吧。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秦浩的聲音像是掙扎,可是他的臉上纏著紗布,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行,古人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古人還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我得好好照顧你,秦浩,乖,你聽話,到我這邊來。我帶你回醫院。”小護士用嬌柔的語氣引誘著秦浩,秦浩求救的眼神看著大家,
  “等一下,天宇呢?”南宮西好像突然明白了天宇為什麼突然宣布結婚,原來是多難去了。
  “對啊,該死的天宇,我要殺了你。”秦浩突然沖出去跑了,
  “喂,你等等我呀。”小護士緊追其後,
  “你猜最先結婚的是誰?”秦浩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曖昧的笑。
  “秦浩。”
  “秦浩。”仇末涼和南宮西異口同聲的說道,
  ……
  仇末涼因為最近的幸福已經忘記了那邊還有一個幕後,她完完全全沉浸在幸福裡了,
  夢裡。
  西少別墅。
  “媽媽,抱抱。”一個小男孩奶聲奶氣的喚道。

  ☆、414.第414章 離家出走

  仇末涼蓬松的大波浪卷發垂在身後,一身黑色的刺繡短裙露出白皙的長腿,輕輕將地上的小人兒抱起來。
  “媽媽,親親。”小男孩湊上滿是口水的小嘴,仇末涼看著跟南宮西一模一樣的這張臉笑了。
  門外駛進來的車子迅速挺好,沖下來,一把奪過仇末涼手裡的孩子,“你好詐啊,看我不在家,居然要求我老婆親你。一邊去。”這個穿著一身范哲思的銀灰色西裝的邪魅男人冷著臉把孩子放到地上,然後抱住仇末涼,捏著仇末涼的臉說道:“末涼,我有跟你交代過吧,不能跟這個小破孩走得太近,他明顯就是故意的,趁我不在占你便宜,還有啊,誰讓你穿成這樣的,黑色短裙,你想干嘛啊你。”然後喊過來僕人:“把小少爺抱下去。”然後夾著仇末涼回了房間,
  “南宮西,你怎麼這麼小氣,跟自己的兒子還吃醋。”仇末涼無奈的笑。
  “哼,還有比這個更小氣的你沒看見呢。”南宮西說著脫掉自己的衣服,拉上窗簾,把仇末涼按在床上。
  “你要干嘛?”仇末涼恐懼的看著南宮西。
  “造小人兒,省的讓這個小破孩天天纏著你,再生一個,陪他玩。他就不會纏著你了,你就是我的了,”南宮西滿臉的奸詐,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仇末涼配合著南宮西的動作,脫掉了短裙,然後一點一點的融化在他的溫柔裡,她的唇被他輕輕撕咬,一切看上去如此的曖昧……
  ……
  “好嗎?”恩愛過後他緊緊的摟著她,輕輕的問。
  “嗯。”她羞紅了臉。
  “西。”她輕聲喚他。
  “嗯?”南宮西輕輕的答。
  “公司裡有沒有對你獻殷勤的女人?”仇末涼大煞風景的問道,
  “家裡有個母老虎誰敢追我呵呵。”南宮西刮了一下仇末涼的小鼻子。
  “你的意思是我脾氣大?”仇末涼嘟起小嘴不滿的問。
  “煞風景。”南宮西把仇末涼再次按進懷裡,仇末涼沉沉的睡去。
  ……
  庭院裡,那個被南宮西稱為小破孩的男孩奸詐的笑,“哼,南宮西,你等著,我一定把媽媽從你手裡搶回來,”
  臥室裡的南宮西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摟著自己最心愛的老婆接著睡。
  兩個小時後。
  “南宮西。”仇末涼從睡夢中醒來,輕輕的喚窗邊的南宮西。南宮西轉過身看著仇末涼,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南宮西,我餓了。”撒嬌般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南宮西走過來攬過仇末涼的肩膀,“末涼,我愛你,”
  “南宮西?”仇末涼埋在南宮西的胸口使勁嗅了嗅,沒錯,是南宮西,可是他是怎麼了。突然說這種話。
  “媽媽。我也愛你。”小男孩奶聲奶氣的爬上仇末涼的後背。
  “一邊去,不是說好了嗎?誰先讓媽媽靠在他身上,誰贏嗎?”南宮西不滿的把仇末涼後背的小破孩丟到一邊。
  “爸爸大壞蛋,你欺負我。不讓媽媽喜歡我。嗚嗚。我不喜歡你了,我去找秦浩爸爸了……嗚嗚。”小男孩豆大的眼淚辟裡啪啦的掉下來。
  “閉嘴!”南宮西心裡雖然心疼可是他更氣他奪走了仇末涼的心,害得他現在每天只有四個小時的時間是跟仇末涼在一起的,當然,這是除了睡覺時間以外。
  “你干嘛啊,真是的,來,傑兒乖,不哭。”仇末涼把小男孩抱了起來。
  “媽媽,我是爸爸親生的嗎?我不要這個爸爸好不好,我要秦浩爸爸做我的爸爸。“小男孩一邊掉眼淚一面看著南宮西露出挑釁的眼光,
  “這麼大的小破孩就知道威脅我了,秦浩,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南宮西對這窗外大喊。
  “你愛我嗎?”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問道。
  “南宮西,你別找事行不行,你沒看見兒子在鬧嗎?你怎麼也鬧呢?”仇末涼瞪著南宮西大喊。
  “我鬧?你天天抱著他,白天抱抱也就算了,晚上憑什麼你也抱著他?不是有保姆嗎?一個保姆不夠,我可以多找幾個。”南宮西生氣了,她教訓他,說他不懂事,他還滿肚子委屈呢。他跟誰抱怨了。
  “你!南宮西,他是你兒子。”仇末涼哼道。
  “兒子怎麼了,兒子也不能跟老子搶老婆!”南宮西真的生氣了。“仇末涼,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住公司,再也不回來了。你說,你到底是要我還是要這個小破孩。“南宮西真的怒了,仇末涼看的出來。
  “可以兩個都要嗎?”仇末涼弱弱的問了一句。
  “不可以。”
  “不可以。”兩個聲音一同響起,一個稚嫩,一個霸道。
  仇末涼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南宮西,我要傑兒,”畢竟他是她跟南宮西的兒子,南宮西那麼大的人了還跟她鬧脾氣,不像話。
  “好,你說的,你不要後悔。”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冷冷的一眼,只是一眼而已,就走了。再也沒有回頭,十分鍾以後她就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
  他真的走了,仇末涼現在還雲裡霧裡的,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生氣。她也很生氣啊,明明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他不要,還要她在他們之中選一個,該選誰?
  傑兒看著仇末涼生氣的臉,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媽,你別生氣,不行咱就換個爸爸。”眼角的狡黠目光像極了蠻橫霸道的南宮西。仇末涼無奈的說:“南宮西,瞧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然後收拾了一些東西抱著孩子就往門外走,
  “少奶奶,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僕人眼看著司徒府的大少奶奶要走,一個個的都嚇破了膽子,她手上可是拎著旅行箱啊,剛剛西少剛走,莫不是兩個人要離婚,這可使不得啊。
  “我去看朋友,”仇末涼一邊說一邊拉著箱子,左手還抱著孩子。
  “這麼晚了,明天去看吧,要不我給西少打個電話送你去?”僕人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了,你也不用告訴他,等他過幾天回來他問起來你就說我離家出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仇末涼說著開著紫色的跑車走了,沒地方可去。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晃悠著,只要他把身份證往各個賓館一放,誰都知道她是司徒府的大少奶奶了,再說那個破手機還有GPS定位系統,哼。索性去了超市買了墨鏡和圍巾,順便給傑兒買了鴨舌帽,又在洗手間換了運動服出來,確認自己不會認出來以後把手機扔到洗手間了,車子放到超市的停車場,然後打了車走的。一氣呵成,她佩服自己,可以做的這麼天衣無縫。她讓司機把車子開到秦浩送她的別院。下車的時候給司機多了一百塊錢,算是封口費。
  傑兒看著媽媽有點擔心,“媽媽,我們不回家了嗎?”
  “不回了,以後你只有媽媽沒有爸爸。”仇末涼賭氣的說道,然後拉著傑兒的小手走進了別院,別院裡的那片純白的郁金香開的正旺,涼風習習,紫色的風鈴叮叮當當的清脆響聲讓傑兒開心的不行,畢竟是小孩子,仇末涼無奈的笑。
  大手拉著小手上了樓,開始收拾家,一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兩個人才累的倒頭就睡,
  ……
  辦公室裡,
  “南宮西,你不在家,來公司干嘛,還把我和秦浩也拉出來了。”天宇打著哈欠郁悶的要死。
  “南宮西,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秦浩依舊是個細心的人,
  “該死的小破孩,跟我談條件讓我換爸爸。”南宮西氣的不行。
  “換爸爸?”
  “換爸爸?”秦浩和天宇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哼,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跟我說要你做他爸爸。”南宮西想起這個就來氣,瞪著秦浩,
  秦浩無辜的笑笑,“真是的,躺著也中槍。”
  “那你打算怎麼辦?”天宇打著哈欠道。
  “我打算不回家了,晾她幾日,等她過來跟我求饒。”南宮西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
  兩個人徹底無語。
  還沒等屁股坐穩,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著電話號碼,笑了,“嘿嘿,來求我了?”
  電話那頭是良子的聲音,“西少,出事了。”
  “什麼事?”南宮西的心裡一驚。
  “末涼離家出走了,順便帶走了小少爺。”良子膽戰心驚的匯報著,生怕惹怒了南宮西。
  “什麼時候的事情。?”南宮西盡量的穩定了情緒,
  “大概三個小時前,我回來的時候聽僕人說的,誰也攔不住,”良子說道最後聲音都小的不行。
  南宮西氣憤的掛斷電話。,
  “怎麼了?南宮西?”秦浩覺得不妙。
  “末涼帶著傑兒離家出走了。”南宮西無奈的搖頭,
  “你不著急?”秦浩有點驚訝,他覺得南宮西不是那麼冷靜的人。
  “不急,反正城市就這麼大,她去哪裡都需要身份證吧,查個人還不簡單。”南宮西不慌不忙的拿起電話撥通了六子的手機,“六子,你給我查一下,今晚在各大酒店,賓館等有沒有出現仇末涼這個人。然後幫我查一下她的GPS跟蹤記錄。對了,看看她是不是開車走的。”
  六子那邊知道一定出事了,於是很嚴肅的回答:“好。”

  ☆、415.第415章 我一直在

  十分鍾以後,六子的電話打過來,南宮西的手指瞬間冰冷,“西少,仇末涼開著跑車出去的,可是車子只到了超市門口,並且手機關了,定位系統失靈了,好像被丟進了水裡之類的,超市的監控錄像我也那排他們查過了,沒有任何異常。所有的酒店等住宿和吃飯場所都沒有末涼的登記記錄。”
  “你的意思是說末涼憑空消失了?”南宮西不想這樣承認,可是他現在不得不承認。
  “目前看來是這樣。”六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天宇看著南宮西掛斷電話的臉知道事情不妙了。六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仇末涼可能去的地方。會不會去了……
  還是先別告訴南宮西的好,讓他冷靜一下,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
  ……
  這一南宮西,西少別墅上上下下燈火通明,南宮集團分公司的辦公室裡,五個私家偵探外加六子,沈漠北,秦浩,天宇都在想著辦法,一個一個的希望被破滅,南宮西的心開始涼起來。“末涼會不會遭到綁架?”說出自己的擔心,南宮西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冷的咯咯作響。
  “應該不會,如果是作案也不會選擇在超市,那裡人多眼雜。”天宇判斷到,
  “那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呢,”南宮西的耐心快磨光了,要知道他已經不能接受沒有她身邊的日子。
  “西少,末涼會不會故意氣你躲起來了。”六子提醒南宮西。
  “不會,我已經派人去過瓔珞鎮了,沒有回去過,機場,火車站之類的也都查過了,都沒有人,她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否則她不會關機,我們兩個就算吵架她也不會離家出走什麼的,這不像仇末涼的作風,除非有人在幫她。”南宮西的目光鎖定了秦浩,因為這裡面只有秦浩對仇末涼依舊喜歡。
  秦浩淡淡的笑了,沈漠北、天宇、六子邁著步子離開了,折騰了一晚他也很累了。
  “秦浩,你把她藏起來了對不對?”南宮西的聲音裡是陰郁的冰冷。
  “如果要把她藏起來早就藏起來了,何苦等現在?”秦浩反問道,然後回頭看著南宮西。
  “那你知道她在哪嗎?”南宮西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我想到的地方。”秦浩說道。
  “在哪?”南宮西窮追不捨。
  “別院。”秦浩不慌不忙的回答,
  “別院?什麼別院?”南宮西有點驚訝,他從來就沒有過別院,
  “別院是天宇送她的,是給她養生的地方,在郊區,我帶你去。”秦浩說著便出門了,南宮西一路跟著秦浩去了車場,然後駕車離開了市區,好久沒有離開這個喧囂的城市了,南宮西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為了跟孩子爭寵跟她斗氣,逼她走,可是她雖然是孩子的媽媽,也是他的女人哪,也得想想他的感受吧。
  大概半個小時的光景,車子在一座別院,此時已經早上,空氣尚好,一大片白色的郁金香花叢裡,一襲紅色長裙的仇末涼在那裡陪著兒子玩著什麼,讓南宮西看呆了。久久回不過神來,倒是傑兒第一個發現了他的爸爸。興奮的叫道:“爸爸。”然後奔著南宮西跑過來,
  南宮西突然有種感動,果然還是自己的兒子向著自己,仇末涼看見南宮西並不想理他,於是徑自回了紅色木樓裡面。
  南宮西把孩子交給六子,沖到紅樓前,門已經上鎖,他看得見二樓的那個身影在晃動,於是踩著窗台,攀著暖氣管道,一點點的艱難的向上爬著。期間差點掉下來,可是他依舊堅持,終於爬到了仇末涼的房間窗前,“末涼。”南宮西輕輕的喚道。
  仇末涼睜大眼睛看著南宮西,“南宮西?”
  “嗯。”南宮西淺笑著,這個時候依舊不忘了帥酷,
  “你個笨蛋,你怎麼從這裡上來,摔下去怎麼辦?”仇末涼急的快要哭了,
  “樓下的門鎖住了,所以我順著暖氣管道爬上來的,”南宮西對著她笑。
  “你個大笨蛋。”仇末涼哭著把南宮西拉了上來,南宮西把仇末涼抱在懷裡,“末涼,不要再離開我。”
  “嗯。”仇末涼用力的點頭。“南宮西,其實那個門沒有鎖,你用力就會推開的,我用小木棍插上了而已。”仇末涼說道,南宮西把懷裡的這個人兒緊了緊。
  “末涼,你先呆在這,我還有事要做。”南宮西突然松開抱著仇末涼的手,然後沖下樓,
  “秦浩,你給我站住,你拐走了我的兒子,還有天宇,竟然送了我老婆別院,你給我解釋清楚!”南宮西說著便沖了出來,直奔秦浩,秦浩把傑兒塞進車裡,然後開著車子飛馳出去,“南宮西,我帶著你的兒子私奔了。再見!”
  “呵呵,你帶著我的兒子私奔,嗯?私奔?秦浩,你給我回來!”南宮西快氣瘋了。
  仇末涼沖出來從他的身後抱住南宮西,“南宮西,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傑兒,只有你跟我了。“仇末涼想要好好地補償一下南宮西,南宮西邪魅的笑著抱著懷裡的可人兒沖進了木樓,
  ……
  “喂,南宮西,干嘛脫我的衣服?”
  “喂,南宮西,你輕點。”
  “南宮西,你個敗類。”
  “南宮西,滾蛋!”臥室裡傳出仇末涼嬌嗔的叫罵還有南宮西的呼吸聲。
  春光旖旎,夏花燦爛。
  秦浩開著車子把傑兒拉回了別墅。傑兒在車裡睡著了。六子看著傑兒的小臉笑了。這張臉簡直就是仇末涼和南宮西的合體。
  ……
  客廳裡,天宇和老婆看著電影。天宇無奈的搖頭,明明不敢看鬼片還偏偏下載了16個G的鬼片,美其名曰跟他培養感情,這些穿幫的鏡頭明顯就是用來騙小女孩的,你看那個屍體還在喘氣,看著看著天宇就大聲笑了出來,老婆本來已經投入在電影的世界裡,被天宇一笑嚇懵了,“啊”的大叫一聲。
  “天宇,你要嚇死人哪!”老婆生氣的吼道。

  ☆、416.第416章 賭氣

  “老婆,你也20歲了,都上大學的人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天天看這些騙小孩的東西。我不陪你了,我要去睡覺了。”天宇一改溫柔男人的形象,打著哈欠站起身。
  “天宇,你說過會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現在是不是後悔了。”老婆單純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淚眼朦朧的看著天宇,天宇搖頭歎氣。“我沒有後悔,我說過不後悔的,我都為了你放棄整個森林了,”天宇無奈的笑笑,他為了老婆放棄了大片大片的“花海”,可是老婆畢竟還是個小女孩,他們之間有九歲的年齡差距,他當中宣布結婚不是足以證明他愛她了嗎?她為什麼還是窮追不捨的問呢。
  “天宇,你覺得很委屈是嗎?你為我放棄了那些鶯鶯燕燕竟然如此的委屈,那你還是回去找你的“花海”吧,本姑娘不奉陪了,婚禮也不用舉行了,“老婆賭氣的說道。轉過身不去看他。
  “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天宇紅著眼睛冰冷的說道,見老婆沒有回答,於是快步走出客廳,開著車子走了,老婆的雙腿頓時軟了下來。癱坐在沙發上,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對她貼心,愛護,現在的他是擁有幾百個憶的大亨,怎麼會瞧得起這樣渺小的她,自己只是一個大學生而已,黃毛丫頭一個,也許是該自己獨立的時候了。可是她的心好疼,她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抱著她哄著她,告訴她,全世界他只愛她一個。可是他沒有,就連她說取消婚約的事情他也同意了,老婆好難過。樓上的六子聽到聲音下了樓,看著老婆一個人待在客廳裡有點納悶,她和天宇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老婆,一個人在?”
  “嗯。”老婆擦了擦眼淚回應道。
  “天宇呢?”沈漠北環顧了四周,沒有天宇的身影,再看看他老婆的眼睛,紅的像個兔子,便已經猜到了一半。
  “他去找他的情人們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雖然在疼,可是嘴巴上卻分毫不讓。
  “吵架了?”沈漠北看著她嘟著嘴巴的樣子,笑了起來。
  “嗯。吵架了,不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都不會再理他了。”賭氣的說道。
  “呵呵,那下周的新娘怎麼辦,你不在,天宇要跟誰結婚。”沈漠北調侃著。
  “沈漠北,你覺得他愛我嗎?”女人打斷沈漠北的話,問道。
  “天宇肯定是愛你的,你要知道能讓一個男人說出結婚兩個字是很難得,除非他做好了百分之百的心理准備。否則結婚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是一個事件而是一種責任,天宇能宣布你們下周結婚我覺得應該足夠證明他對你的愛了。”沈漠北並不是幫著天宇,而是這是事實,在男人的世界裡女人只分為兩種,自己的老婆和別人的老婆,自己的老婆一旦確定了,別人的老婆哪怕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也跟他無關。
  “沈漠北,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幼稚。特別小孩子氣。”女人看著沈漠北越發的感慨,自己跟他們的年齡還是有差距的,三歲一道溝,他們之間已經有三道溝了。
  “不是幼稚,只是女孩子都會這樣,你或者傾兒、仇末涼都是這樣的,都需要經歷一些事情才會長大,而且單純,小心眼,不講理是女孩子的天性,也因為有了這幾樣特點才變得可愛。”沈漠北笑著說道,他並不是敷衍她,而是這是事實。女孩子的天性是誰也抹殺不了的。
  “可是我覺得我跟天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感覺不到他喜歡我了,我想他會跟我分手。”女人歎著氣。
  “不會的,天宇怎麼會捨得把你拱手讓人呢。這可不是他的性格。你太敏感了。”沈漠北笑了笑,然後沖了杯咖啡遞給她。“喝點咖啡,我出去把天宇給拉回來,你們好好談談。”沈漠北說著便出門了,留下女人坐在沙發裡不吭聲。一個人窩在沙發上。
  沈漠北開著車子在天宇以前總出沒的酒吧區轉悠著,天宇的車子停靠在最顯眼的位置,沈漠北鎖了車子,走進酒吧,天宇坐在最角落的沙發裡,一個人呆坐著,手裡的酒杯搖晃著,似乎沒有喝的樣子。
  “天宇。”沈漠北假裝若無其事的打著招呼。
  “沈漠北。你怎麼來了。”天宇有點驚訝的看著沈漠北,這會兒他不應該是被傑兒纏著的嗎?
  “我是來當說客的。你老婆在家哭的跟小花貓似的,你這麼個大男人回去低個頭認個錯。”沈漠北點了杯酒,淡淡的笑。
  “沈漠北,我覺得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每天都會因為同樣的問題跟她吵架,我覺得我沒有耐心了,本來以為結婚了她就會好了,可是沒想到現在她變得我有些不認識了,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應該跟她結婚,”天宇的話讓沈漠北有點驚愕,他從來沒有想過天宇這樣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人也會懼怕一件事或者一個人,他明天宇現在他說什麼似乎都沒有價值了,畢竟他們兩個是當事人。“天宇,你覺得你跟她在一起難過還是跟她分開比較難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點受不了她,我想把婚禮暫時延後。”天宇很認真的想了下,然後說道。
  沈漠北看著天宇,“天宇,你以前就說要跟她結婚,結果沒有結,這次又放她鴿子,我怕她會承受不住。”
  “我想她會懂的,沈漠北,你知道嗎。她對金錢都沒有概念,她像是幼兒園的小孩子,時刻需要我的守護,我是個男人,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我需要的是個溫婉的妻子,我每天工作回來還要照顧她的情緒,我做不到,就算我現在忍了她一時可是我注定不能忍她的一世。”天宇第一次如此深刻的去跟沈漠北討論自己的感情,沈漠北明天宇,這一次的事件只是個導火索,天宇似乎早就已經准備好了分手,所以現在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兩個大男人就窩在酒吧裡,一起喝酒聊天,而別墅裡的女人已經把剛才的事情忘記了。看著她的蠟筆小新笑的不能自已,她就是這樣的性格,生氣只是那麼一小會兒而已,過了這一會兒就好了。
  仇末涼被南宮西從別院裡帶回了別墅,一進客廳,看見女人在那看蠟筆小新便甩開南宮西的手,搶過女人手裡的薯片“嘎巴嘎巴”的吃了起來。“西,你先上樓,我看會動畫片。”
  南宮西笑笑,便把箱子遞給管家,上了樓。
  “你家天宇呢?”仇末涼看著女人一個人待在家裡不由得心生疑惑,這兩個連體嬰兒什麼時候也分開了。
  “他呀,被我氣走了。”女人沒心沒肺的笑。
  “天宇生氣?還走了?女人,你用了什麼招數把這個絕世好脾氣給氣跑了。”仇末涼把嘴巴裡吃剩下的一半的薯片放進嘴巴裡。
  “末涼,我覺得他不愛我了。我想跟他分手。”女人暫停了電視,看著仇末涼。
  “你別鬧了,你們兩個都在一起時間不算短了。下周就要舉行婚禮了,這個時候要分手你瘋了啊。別說傻話了哈。”仇末涼覺得女人瘋掉了。當初死活要跟天宇在一起,現在又要分手,下周就舉行婚禮了,這個小妮子是吃錯了什麼藥。
  “我說真的,末涼,或者婚禮暫緩吧,我正好現在要實習了,我本來打算不去實習的就窩在家裡跟著天宇,去公司當他的助手,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打算作為中國的交換生聽從學校安排,隨便安排我去哪個國家,待幾年,等我想清楚了再回來。”仇末涼覺得女人變了,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
  “這件事天宇知道嗎?”仇末涼看著女人堅定的眼神,知道她已經打定主意了。
  “他還不知道,所以我在這等他回來,我想跟他談一下,然後離開。也許我在國外遇到個大帥哥把他忘了也不一定。”女人笑著說。仇末涼覺得女人笑的比哭還難看。南宮西從樓上走下來,看著仇末涼一臉憂愁的樣子。“末涼,怎麼了?“
  “你的好兄弟下周的婚禮泡湯了。弟媳婦要出國了。“仇末涼努努嘴,看著南宮西。
  “你們兩個吵架了?”南宮西很少八卦的,但是事關自己的好兄弟,他還是得關心一下。
  “算不上吵架,只是理念不合,所以我決定先離開一段時間。”女人回答道,
  “女人也有理念了?”南宮西笑了,像是看小孩子一樣的看著女人。
  “我怎麼就不能有理念,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小孩子?很幼稚?”女人真的生氣了。南宮西看著女人的樣子有點驚訝,這次看來女人是真的生氣了。“這樣吧,我叫天宇回來,你們兩個談一談。”
  “不用了,我就在這等著他,看他什麼時候回來。“女人倔強的說道。

  ☆、417.第417章 末涼,別走

  三個人坐在客廳裡,不發一語,仇末涼本來想要給天宇同分報信的,結果女人一下子就識破了,“末涼,你要是我的朋友就不要打電話給他。這關系到你同胞我的終身幸福,你也不希望我不將來不幸福吧、”一句話便把仇末涼推向十八層地獄,仇末涼乖乖坐在那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鍾上的數字從10變成12,再變成10,終於,門外有車燈晃過的亮光,客廳裡,三個人依舊坐在那裡。門外沈漠北扶著天宇走進了客廳。天宇沒有看女人,搖晃著想要上樓。“站住!”女人叫道。
  “女人,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對著我大呼小叫的,我是個男人,不是你女人養的一條狗!”天宇借著酒勁兒大喊著,整個別墅的人都聽得到。
  “天宇,我們分手吧。”女人看著天宇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分手?太好了,這也是今天我在外面想了一天的結果,我們不合適在一起,你就是個小孩子,每天需要我哄著,伺候著,我是個男人,我有事業,有應酬,不能24小時圍著你轉,你又不是太陽,干嘛我就得圍著你轉。我天宇受夠了。今天起爺不奉陪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吧。明天我就去美國了,所以你以後也不用看見我了。”天宇說完就上樓了,搖晃著身體,一身的酒氣,女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手握的緊緊的,指節泛天宇,
  “天宇他喝多了,我去勸勸他。”沈漠北想要打個圓場,可是女人攔住了他,“沈漠北,不用了。本來我也是想要分手的,學校安排實習了,我會作為交換生到國外去,正好大家都冷靜一下,看看是不是適合彼此。”女人說完便一個人上樓了。
  客廳裡,仇末涼被南宮西攬在懷裡。沈漠北坐在沙發的一角,“沈漠北,天宇他說的不是醉話吧。”畢竟南宮西是天宇的兄弟,自己兄弟的酒量是多少他還是清楚的。
  “嗯,沒喝多,今天跟我說了一天了,想要分手,就連婚禮都想要取消了。本來以為我勸勸他就好了,他同意把婚期延後,我以為回來他們兩個就沒事了,但是她說分手,真的是傷了天宇的心。”沈漠北娓娓道來。樓梯處隱藏在花盆後面的女人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原來天宇是想要分手的,既然這樣就分開吧,到國外去透透氣,天宇如此看不起自己,以為自己離開他就不能活了,自己倒是要證明給他看,自己可以的。簡單的收拾了行李,然後回了娘家。
  仇末涼覺得有些難過,一直以為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可是一直吵著喲結婚的兩個人說要分手,這一點她是覺得不能接受的。“南宮西,他們會真的分開嗎?’”
  “不會的,天宇雖然表面看上去很花心,但是實際上還是個好男人,你不用擔心,等過段時間兩個人分開了有了距離和空間便會覺得彼此是最好的,你不用擔心。”南宮西安慰著。
  “但願吧。”仇末涼歎了口氣。
  “末涼,我抱你去睡覺。”南宮西把仇末涼抱起來。
  “媽咪,今天周幾。”傑兒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堵在南宮西的面前。
  “南宮西,快放我下來,傑兒在。”仇末涼從南宮西的懷裡跳下來,然後寵溺的刮了下傑兒的鼻子。“周三啊。”
  “媽咪,周三是不是要陪傑兒睡覺呢?”傑兒奸詐的看著南宮西,南宮西覺得這個孩子一點也不像是自己。
  上官包無語的看著傑兒,他在這兒等著她呢。無奈的點點頭。“是啊。“
  “那媽咪這麼晚了,還跟爸爸在一起,明晚陪爸爸的時間要取消作為懲罰。”傑兒稚嫩的笑臉閃著奸詐的笑容,
  “南宮傑,你好詐!”南宮西拎起面前這個一歲多的小人兒想要丟給管家。
  仇末涼攔下來,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他可是你兒子。”
  南宮西郁悶的看著仇末涼,“老婆。今晚陪我好不好。”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傑兒多可憐。”仇末涼看著南宮西晶亮的眼睛怎麼忍心傷害他幼小的心靈呢。
  “末涼,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南宮西覺得好郁悶。剛把老婆領回來,傑兒這個小鬼頭就把他老婆給霸占了。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是宰相肚裡能撐船,沈漠北爸爸今晚你陪我吧,。我想要跟你玩。”南宮傑拉著沈漠北的手撒著嬌。
  “好啊,那我們走吧。”沈漠北開心的抱起南宮傑。
  南宮西站在原地不動,“南宮西,我們也先回房間睡一下,明天我去找女人談談。”仇末涼說著便打著哈欠上了樓。
  “末涼,別走,陪陪我。”南宮西突然拉住仇末涼的手把她攬在懷裡。
  仇末涼反手抱住南宮西,“南宮西,你怎麼了?”這樣的南宮西她很少見到,南宮西在她的面前永遠扮演一個神的角色,想想當初南宮西冰冷殘酷的男人和現在保護神的角色自己無論怎樣也無法聯系到一起。
  “沒事,只是害怕有一天你會像女人拋棄天宇一樣拋棄我。”南宮西是擔心的,畢竟仇末涼正值花樣年華,20歲的年齡正是女人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好時候,而她越發俏麗的容顏已經不得不讓他擔心了,不管走到哪裡她的身上總是停留著一些男人的目光,他真的很想在她的身後貼上“名花有主”的標簽,可是這個畢竟只能是想想而已,不能成為現實。
  “南宮西,我不會拋棄你的,這輩子已經認定了你怎麼可能在離開呢。‘天宇首不相離,願得一人心‘。”仇末涼一字一頓的說道,
  “謝謝你,末涼。”南宮西很知足,自己可以擁有仇末涼。
  “走吧,我們上樓睡覺,已經很晚了。”仇末涼拉著南宮西的手上了樓,南宮西的嘴角一直上揚著,仇末涼跟著南宮西回了房間。
  兩個人相擁著,卻沒有一個人睡得著,仇末涼想為了這幾天的事情道歉,是自己太幼稚了,害的南宮西擔心了,南宮西的眼睛裡已經有了紅血絲。“南宮西,對不起,這幾天是我太任性了。”

  ☆、418.第418章 突然出現的男人

  “傻瓜,不需要道歉,是我太霸道了,可是末涼我是真的擔心將來有一天你的愛會全被傑兒奪走,我很怕。很怕失去你。”南宮西把懷裡的人兒緊了又緊,他很珍惜現在跟仇末涼獨處的時光,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意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仇末涼這麼早生下傑兒,畢竟他的霸道的性格還不能完全接受傑兒的存在,即使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也不能跟他搶他最心愛的仇末涼。
  “南宮西,傑兒大了,我想我出去上班了。你的意思呢?”仇末涼猶豫著問出口。
  “不要,你要是出去上班了,我就更看不見你了,現在你的時間已經分給傑兒很多了,要是你再出去工作了,我估計我連見你一面都難了。”南宮西真的很擔心,現在的仇末涼已經是個傾城傾國的女人了,不再是那個黃毛丫頭了,如果真的放出去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事情呢,估計私家偵探得雇傭好幾個,才能看住、
  “南宮西,我答應你我只找早八晚五的工作好不好,周末休息的那種,至於傑兒,我覺得她大了,需要獨立了,我在法國的時候看見他們那邊的孩子三歲就已經開始幫忙做很多事情了。”仇末涼想起自己在法國認識的那些小孩子,不過是14。5歲的年紀就已經可以自己賺錢,自己做飯洗衣服了,完全就是個大人的樣子,但是在國內14歲的人還需要別人來照顧,就差飯碗端到面前了。
  南宮西一直沒有說話,仇末涼輕輕叫了聲:“南宮西。”沒人回答,回過頭看見南宮西已經沉沉的睡去,仇末涼搖頭笑了笑,是自己太閒了。所以才會總是沒事找事,南宮西每天除了忙工作還要回來哄她,有時候想想自己更像是個孩子。仇末涼閉上眼睛,困意襲來,一夜好眠。
  ……
  早上醒來的時候別墅裡辟裡啪啦的直響,仇末涼穿了個外套便下了樓,房間外的走廊裡,有人在搬東西。“你們在做什麼?”仇末涼有點奇怪,自己並沒有請人來搬東西或者買東西回來。
  “我是天宇先生請來的,他要我們來把他的東西搬走,今天真是忙死了,還有一位小姐也搬家,”搬運工人回答道。
  仇末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個房子天宇住了那麼多年了,現在突然要搬出去,這一次他和女人真的是沒戲了。急忙回房間拉起南宮西,“南宮西,你出來看看吧,天宇要搬走。”
  南宮西並沒有仇末涼想象中的那麼著急,倒是把仇末涼一下子攬進懷裡,笑著說:“末涼,讓我抱抱。”
  “喂,南宮西,你有點良心沒有啊,你就看著天宇和女人分手啊。”仇末涼氣壞了,這南宮西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肉。
  “末涼,感情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比較好,你想想看,他們兩個在一起不久,可是每天膩在一起,新鮮感和愛情都基本上被缺點和束縛給取代了,現在他們需要的是換個環境換個生活方式,過段時間他們會自己想明天宇的,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兩個人總在一起就會膩掉的,男人需要自由和空間。天宇生性好玩,所以你得給他點時間來適應。”南宮西的話不是不無道理的,但是仇末涼真的沒辦法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就這樣和天宇分開了,在她眼裡他們是登對的。仇末涼一直以為她和女人會真的在一起,一直一直不分開,找個雙胞胎的兄弟結婚,這是他們的夢想,機緣巧合的讓他們真的這樣做了,但是現在卻要接受天宇和女人的分手的事實,這個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愛情的事情真的沒有誰可以說的清楚。
  “好,那我不管,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先去看看女人。”仇末涼有些擔心的說道。
  南宮西點點頭,仇末涼幫南宮西穿好衣服,“我去公司了,女人和天宇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他們兩個在一起那麼久了,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畢竟都是局外人。在結婚之前一定要想清楚才行,不然的話結婚以後後悔了,再要離婚的話受傷的可能會更重。”南宮西說完便下了樓。
  “你不在家吃早餐嗎?南宮西。”仇末涼叫住他。
  “我去單位吃就好,你還是先去看看女人吧,”南宮西說完就離開了,仇末涼聽著樓下車子啟動的聲音。心裡開始不安,並不是因為女人和天宇分手了,而是剛才南宮西的話,是警告嗎?原來愛情也是有期限的,並不是自己天真的以為只要結婚了,兩個人就不會離開彼此,原來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兩個人每天在一起終究還是會分開的,因為束縛和缺點,這個是自己今天才學會的,她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南宮西了,前一秒鍾還在溫存還像個孩子一樣吃醋,後一秒卻像個陌生人一樣教會她很多東西,關於愛情,自己到底是不是選擇對了連自己都不清楚了。一直以為嫁給南宮西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可是現在卻是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換上衣服,洗了個臉就匆匆讓小傑開著車子送她去了女人家。
  只有女人一個人在家,女人頭發亂蓬蓬的過來給仇末涼開門。“末涼?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仇末涼進了門,帶上門。欲言又止。
  “天宇搬家了吧。”女人知道仇末涼為什麼來。
  “嗯,女人,你是不是該找他好好談談。”仇末涼希望兩個人重歸於好。
  “算了,不談了,你也看見了,天宇的心裡已經沒有我了,就算我自殺了他也不會那麼難過,”女人看著仇末涼淡淡的憂愁。
  “女人,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女人不明天宇仇末涼的意思。
  “跟天宇在一起後悔嗎?”
  “不後悔。反而我要感謝他,因為幸好遇見的是他我才擁有了愛情,幸好是遇見他我才明天宇原來一個花心的男人也可以為了心愛的人改變,這段時間我學會了很多,總之,遇見他我不後悔。“女人想起剛認識天宇的那個場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這樣的貴公子在一起,他為了她減少了去酒吧的次數。為了她拒絕了那些身邊的鶯鶯燕燕。
  “女人,你長大了,”仇末涼突然發現原來周圍的人都在變,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
  仇末涼在女人家裡陪了她一天,這一天,自己也想了很多,自己覺得一瞬間就老掉了,她真的該出去找個工作了,否則有一天她會像女人失去天宇一樣失去南宮西。
  離開女人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摸摸口袋,手機沒有帶出來。這個時間已經不是很容易打車了,剛叫了一輛車就被搶走了。站在馬路邊,夏風習習。“您好,請問富春路怎麼走?”黑色的寶馬車子裡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露出齊刷刷的天宇色的八顆小天宇牙,禮貌的問道。
  “您從這邊直走,下個路口右拐就好。”仇末涼說著。嘴角的弧度上揚。
  “仇末涼?是你嗎?我是歐陽拓海。”寶馬車子裡的帥哥摘下墨鏡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仇末涼仔細的在腦袋裡搜尋面前這個帥哥的影子在,都挖到幼兒園的記憶了,卻還是一無所獲。“那個,我還是沒想起來。不好意思。”仇末涼抱歉的笑笑。
  “我是歐陽拓海,在高中的時候打籃球的時候遇見過你,”歐陽拓海極力的把事情描述的清楚一點,想然面前這個美女把他記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那會你跟瑾風在一起是吧、”仇末涼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只是卻讓了她該掩飾好自己。
  “bingou。幾年沒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歐陽拓海並不是在恭維仇末涼,而是說的事實,結過婚的仇末涼一改當初那種稚嫩的樣子,現在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重點是眼神依舊清澈,看上去更是勾人。
  “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喝杯咖啡怎麼樣?我剛從法國回來所以很想念上學的時候。”歐陽拓海是個情場高手,這番話雖然是詢問對方的意思,卻又用老同學的口氣說出來讓別人無法拒絕。沒等仇末涼反應,歐陽拓海已經把車門打開邀請仇末涼上了車,仇末涼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上了車,歐陽拓海把車子開到高中時仇末涼的學校的對面。那裡的咖啡廳依舊還在。兩個人下了車。仇末涼看著咖啡廳的牌子笑了出來,這裡便是她和南宮西的轉折點,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咖啡廳她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南宮西原來的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情。
  “歡迎觀臨。”迎賓員熱情的打著招呼,兩個人挑了一個窗口的位置坐下,“先生,你們喝點什麼?”服務生熱情的打著招呼。
  “我要一杯藍山咖啡,末涼,你喝什麼。”歐陽拓海笑著問道,一句末涼讓服務員有點站不住了,如此親暱的稱呼,兩個人也不在沒人的時候才親熱,當著她的面喊女人末涼。

  ☆、419.第419章 故人

  “一樣就好。”仇末涼笑笑說道。服務員離開了,歐陽拓海看著仇末涼熱絡的聊了起來。“最近幾年在忙什麼,”
  “結了婚,生了孩子,現在就待在家裡。”仇末涼很不喜歡自己的“工作”——家庭主婦,可是這是事實。
  “你結婚了?還生了孩子,”歐陽拓海是驚訝的,他後來是來過她的學校來找她的,不過聽說她跳級了,並且去了法國,自己出國的時候選擇法國也是想看看有沒有緣分再遇到她。
  “是啊。我跳級念完了高中,就被我老公安排出國,現在回國已經快兩年了,孩子也快兩歲了。”仇末涼想想,時間過的真的很快。
  “你老公對你好嗎?”歐陽拓海忍不住問道。
  “嗯,挺好的,一直挺照顧我的。別光聊我,你呢。過得怎麼樣。”仇末涼岔開了話題。
  “還是老樣子,那會打籃球打得還行,學校保送我去了清華大學,後來就出國比賽,厭倦了打球的日子,耗費體力,正好有一個星探發現了我,跟經紀公司簽了約,每天拍戲,唱歌,很煩,所以去了法國,今年打算回來發展。”歐陽拓海笑著回答。
  “這麼說你還是個明星了!”仇末涼覺得歐陽拓海的人生真的是很輝煌,跟她的完全不同。
  “算不上明星,在國內都沒人認識,今年正好接了一部國產的偶像劇,也就想回來了,在外面久了還是家裡比較舒服,沒想到就遇到了你。時間真快,一晃四年過去了。”歐陽拓海感歎著。
  “是啊,是很快。你結婚了嗎?”仇末涼禮貌性的問道,
  “沒有,孤家寡人一個,每天都在工作,沒時間戀愛,而且你也知道娛樂圈不是那麼好混的,想要結婚就不能要事業,我覺得現在我還沒有富裕到可以讓我和我的另一半下半生物質上過得很好,所以暫時我不打算戀愛或者結婚,不過要是跟你就不一定了。”歐陽拓海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別鬧,我都一個孩子的媽了,”仇末涼臉紅的笑笑。
  “那你有什麼打算,一直在家?”歐陽拓海覺得這並不是仇末涼的性格。
  “我打算出來工作了,可是想來想去自己的專業都丟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自己能干點什麼。”仇末涼無奈的笑笑。
  “我在國內還沒有經紀人,你要不要做我的經紀人。”
  “經紀人,我沒做過,難嗎?”
  “不難,只不過要安排我的日程,還有就是談談片酬什麼的,有時候接戲的時候看一下是否適合我,沒什麼太多的事情,我有助理,跟了我好幾年了,很多事情他都會弄好,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跟著我就可以。計劃一下我的行程,”歐陽拓海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讓仇末涼做他的經紀人,而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看著她就好。
  “算了,我不是那塊料。”仇末涼歎了口氣。在家待了幾年了,自己半斤八兩還是了解的。
  “沒事,做做看,很有意思的。或者做我的助理也可以,平時沒什麼事就是我有事的時候你出現就行。我剛回國,對這邊不太熟悉,想找個信得過的助手太難了,我可不想自己每天刊登在娛樂八卦的雜質上,全是負面新聞。”歐陽拓海這個倒是說的很認真,明星不好當,幾乎是24小時的曝光在公眾面前,你就是挖個鼻屎都會被人抓拍到,他不想這樣過日子。
  “你的意思是我就每天處理你的花邊新聞?”
  “呵呵,我還好,我基本沒有花邊新聞,偶爾跟對手戲的女演員傳個緋聞而已。我很正經的。”歐陽拓海說道。
  “那好,我試試看?我做你的助手吧,我新手,做經紀人我覺得我還不能勝任。”仇末涼說道。
  “那好,明天開始你就可以上班了,你家住哪,我明天早上派人去接你,熟悉一下我住的地方,公司還有我馬上拍戲的片場、還有就是我的錄音棚、”歐陽拓海說起工作的時候跟南宮西真的是很像,不苟言笑。
  “好,明天幾點。”
  “早上八點吧。”
  “那好,我現在就先回去了,我老公這會兒應該回來了,我還得向他報告一下。”仇末涼看看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八點、
  “好,我也該去錄音棚了,今天狀態好,爭取把音軌挑好。”歐陽拓海起身,仇末涼跟著出了咖啡廳。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車了。“你家住哪,”歐陽拓海問道。
  “司徒府,你知道嗎?”司徒府在整個城市都是非常有名氣的,比明星都有名。
  “知道,原來你的老公是司徒家的人哪,呵呵。”歐陽拓海笑笑。
  “嗯。”仇末涼輕聲回答。兩個人坐在車子裡聽著歐陽拓海最近才錄的歌曲小樣。“這個歌曲好好聽。”仇末涼覺得歐陽拓海的聲音真好,有種傷感,這樣的男子一定有過很受傷的感情經歷才唱得出來。
  “翻開藍色的封面,在字裡行間找那段曾經,笑看著公正筆記,和當時幼稚的語病,翻開了一場電影,在你家附近的影院上映,不記得主角名字,記得你的襯衫很干淨,那一頁記著第一次失眠,第一次很了解,那一頁還記著你看我的眼神,某年某月晴,某年某月陰,某月某日等你來到天明,某年某日下雨的早晨,你為我撐傘的表情,某月某日晴,某月某日陰,某月某日哭紅了眼睛,某月某日問你行不行,你沒有答應也沒說不可以,翻開了異常電影,在你家附近的影院上映,不記得主角姓名,記得你襯衫很干淨,那一頁記著你第一次失眠,第一次很了解,。那一頁還記著你看我的眼神,某月某日晴,某月某日陰,某月某日等你到天明,某月某日下雨的早晨,你為我撐傘的表情,某月某日晴,某月某日陰,某魚肉某日哭紅了眼睛,某月某日問你行不行,你沒有答應也沒說不可以,”歌詞裡寫的讓仇末涼的記憶翻開,回到高中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真是單純,傻傻的,關於木瑾風,關於顧傾兒,關於女人和沈漠北,很多人很多事都歷歷在目,想起來真的是很美好。

  ☆、420.第420章 花樣

  ……
  南宮家裡,南宮西聽著私家偵探的匯報心裡都要氣炸了。他的妻子失蹤一天除了去了天宇老婆家以外還還順便去見了一個男人,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照片南宮西覺得自己有種沖動——立馬去宰了那個男人的沖動。
  “南宮西,你別擔心,仇末涼只是出去見見朋友而已,她一直都是在家的。如果有情況的話也不會天天待在家裡了是吧。|沈漠北替仇末涼解釋著。可是照片上的男人唇紅齒白,帥氣的不像話,但是這個人自己都沒有任何印象,他跟仇末涼呆在一起的時間最久,他從來不記得仇末涼身邊有這麼號人物。
  “我有分寸,秦浩呢?“南宮西看著客廳裡除了他和天宇以外南宮家的人一個都沒在,有點詫異。
  “秦浩帶著傑兒去麥當勞了。”沈漠北答道。
  仇末涼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南宮西和沈漠北都在,打著招呼,“南宮西,沈漠北,我明天要上班了。你們替我高興嗎?”
  南宮西揮了揮手,讓私家偵探退了下去,手裡的照片扔在桌子上,不發一語的回了臥室。,仇末涼撿起桌子上的照片,愣住了。南宮西竟然派人跟蹤她。沈漠北趕緊打著圓場。“那個仇末涼,你別生氣,南宮西只是打你電話沒人接,所以派人找你而已,順便看看你在那做什麼,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的,南宮西他太在乎你了,所以怕你出意外,現在的社會多亂啊,所以你別生氣哈。“
  仇末涼看著沈漠北的眼睛,淡淡的問。“沈漠北,兩年的夫妻還需要這樣嗎?“一句話讓沈漠北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仇末涼去了客房,並沒有回臥室。
  她的心有點疼,南宮西不相信她的行為讓她的心在疼,兩年的夫妻竟然沒有信任可言。
  仇末涼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她想起很久以前南宮西也是這樣專橫霸道,兩年過去了,年齡長了,怎麼性格還是沒變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了。
  南宮西的房間裡,南宮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在等仇末涼的解釋,可是卻遲遲等不到,這一夜,他沒有睡,抽了整整一盒煙,地上滿是煙蒂。凌晨的時候拉著沈漠北去了酒吧。
  兩個人坐在酒吧的一角,沈漠北有些擔心的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你應該留在家裡的,明天仇末涼看見你一身酒氣估計會生氣的。”
  “生氣?我也很生氣,跟一個男人喝咖啡喝了三小時21分56秒,我還沒生氣呢,她有什麼資格跟我生氣,我就是太寵她了,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起我絕對不會再那樣對她了,我要讓她知道自己是我南宮西的妻子。她不跟我道歉我絕對不會再理她!”南宮西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這一晚,沈漠北和南宮西誰也沒有回家,一直呆在酒吧裡,
  早上仇末涼起床的時候看見南宮西和沈漠北從門外剛回來,一身的酒氣,不用也知道他們晚上去了哪兒,無心過問,洗漱完畢後,換好衣服就出門了,歐陽拓海早就來到門口了,坐在加長的林肯的車子裡,悠閒的喝著咖啡。看見仇末涼出來,放下手裡的杯子,親自幫仇末涼打開車門,讓了上來,然後遞給仇末涼一杯熱咖啡。“早啊,顧小甜助理。”玩笑的打個招呼,仇末涼倒是一臉的認真,“早,拓海。”因為歐陽拓海的名字過長,仇末涼干脆直接省略掉了姓氏。
  “今天我不需要工作,我帶你參觀我的地方,以後這些地方的鑰匙我都會給你一把,有事你到時候直接來找我就好了,因為我不用手機的,所以如果別人打電話找我你就來這幾個地方找我就好。”歐陽拓海說道。
  “你不用電話?為什麼。”仇末涼覺得歐陽拓海就像是個老古董,這個年頭哪裡還有不用手機的人啊。
  “我不想被束縛,如果拿著電話他們就會給你打電話問你在哪什麼的,我不想這樣,我喜歡安靜的生活,自由自在,”歐陽拓海抿了一口咖啡笑著解釋道。
  加長的林肯車子停在一個大樓面前,歐陽拓海先下了車,仇末涼跟著走了下來,樓很高,有30幾層的樣子,歐陽拓海帶著仇末涼走進大樓,“這裡是我簽約的公司,他們給藝人們提供住的地方,雖然我自己在外面有一處房子,但是公司並不知道,我在不想被外人打擾的時候就會回那邊,一般的情況下都會呆在這裡,”歐陽拓海帶著仇末涼一層一層的參觀著,周圍的人都對面前這個穿著純白色雪紡長裙的女子好奇的不得了。沒聽說公司又培養了什麼新人,或者哪個部門又進了新人,只有歐陽拓海熱絡的招呼著她。大家很是詫異。
  仇末涼在大樓裡一直轉到中午才把整個大樓的布局弄明白。肚子開始“咕咕“的叫起來。歐陽拓海露出潔白的八顆小牙,笑著說:”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好啊,好啊,吃什麼。“仇末涼已經餓的不行了。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歐陽拓海笑著回答。
  “我也不知道吃什麼,我覺得我已經好久沒出來吃東西了,好像跟社會都脫軌了,”仇末涼無奈的笑笑。
  “拓海,我看我們去吃烤肉吧,離這裡不遠,而且也不會有人認出你。”經紀人黃安說道,其實他說的烤肉指的是大樓旁邊的一家餐廳,這個餐廳很特別,不對外開放,只是針對整個大樓的內部的演員們開放的,至於誰在這裡跟誰吃過飯做過什麼餐廳也是從來不對外洩露的,就是給他一個億他也會守口如瓶,聽說這個餐廳的老板以前也是個明星,但是誰也沒見過。只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人很好,就是有點冷。很少出現在餐廳。
  仇末涼一聽說吃烤肉眼睛都亮了起來,自從南宮西出事以後她就把烤肉當做噩夢,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南宮西好好的,現在終於可以釋懷了,因為南宮西不能吃辣,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辣的東西了。
  “那走吧。”歐陽拓海注意到仇末涼的眼神,知道她是喜歡的,悄悄在心裡記下了,其實他並不花心,也不是博愛,雖然他的脾氣很好,對大家都不錯,但是他對仇末涼是有特殊感情的,他永遠都記得那天在操場上那個失神的少女,雖然事情過去了好幾年,可是他一直都忘不掉。
  三個人從大樓的側門走出去,到了餐廳,餐廳很特別,布置的像是土著人的房子,到處是山雞那種毛,還有羊頭什麼的,進去以後大廳裡都是大大的椰子樹栽在盆裡的那種。整個布景都很特別,有種原生態的感覺。
  餐廳裡在放:“我得感謝你陪著我孤獨,讓我沒有空孤寂,因為有你我有了出息,不用被陌生人憐惜,雖然我已經愛到麻痺,還是忍不住在一起,啊,你是我青春的標記,是會睡在一起的知己,而我還有什麼不滿意。愛下去也是天經地義,有了你這話題就沒有空隙,發現這生活有何問題,特別在夜裡不用猶豫。天大地大還能到哪裡,就這樣不忍心挑剔,就這樣不捨得放棄,啊你讓我過的更容易,讓我忘記要面對自己,而我還有什麼好懷疑,雖然愛還有別的意義,如果沒愛情是可恥,我寧願違逆而哭泣,啊你是我青春的標記,是會睡在一起的知己,而我還有什麼不滿意,愛下去也是天經地義,是你讓我過的更容易,讓我忘記要面對自己,而我留下來有點吃力,離開卻又欠一點點勇氣。”
  “這個歌好特別。”仇末涼聽了歌詞覺得這個歌有點傷感,她和南宮西在冷戰,從昨天到現在已經快超過24小時沒有說過話了這是他們婚後第一次冷戰,跟之前的離家出走不同,這次她是認真的,南宮西也是認真的,就像歌曲裡唱到的,他們就是睡在一起的知己,僅此而已。
  “小甜,怎麼了,不點餐?”歐陽拓海注意到仇末涼走神了,拿著菜譜在仇末涼的面前晃來晃去,仇末涼才回過神來,
  “沒事,我不太會點,你幫我點就好。”仇末涼笑著說道。歐陽拓海貼心的幫仇末涼點了很多偏辣的食物。東西被端上來的時候仇末涼很沒形象的“大開吃界。”
  “仇末涼,你慢點,沒人跟你搶、”歐陽拓海笑著把紙巾遞給仇末涼。仇末涼吃的毫無形象,顧不上歐陽拓海,就連經紀人黃安也是一臉詫異,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怎麼吃的如此的。。慘不忍睹,嗯,只能用慘不忍睹在形容。
  ……
  南宮西的辦公室裡,看著私家偵探剛剛傳回來的照片臉色接近冰點。
  “南宮西,要不要我幫你把仇末涼找回來,”沈漠北覺得大事不妙。
  很多事情是無法預料的……

  ☆、421.第421章 幕後

  “不用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她連孩子和丈夫都可以不要,我還在乎她干什麼,讓她鬧吧,我倒要看看她能鬧出什麼花樣來。”照片被摔了一地。
  隨手按下內部電話的免提。“李秘書,通知所有高管到兩分鍾以後到會議室開會。來晚的全部結工資走人!”聲音冰冷,毫無溫度,李秘書膽戰心驚的掛斷電話,來不及挨個部門打電話了,直接啟動了公司的廣播,要知道這個廣播除了公司有大事的時候用過一次以後再也沒有用過,“公司高管速度到西少會議室開會,兩分鍾以後不出現者請自動到會計室結算工資。”整個公司大家都在用跑的奔向會議室。
  “西少這是怎麼了?公司出什麼事情了?”高管A說。
  “不知道,西少今天冷著臉一天了,這好像是兩年來都沒有的狀況啊。”高管B說道。
  “怎麼沒有,前幾天西少不也是這樣嗎?會不會是西少夫人和西少要離婚了,要不西少的情緒怎麼千變萬化的。”高管C插著話。
  “別瞎說,誰不知道咱們西少對西少夫人千依百順的,這話讓西少聽見了你可以直接拎包走人了。”高管A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可不一定,現在小三可是很厲害的,你沒聽說過嗎?不是婚姻太堅固,而是小三不努力。”高管B說著自顧自的笑起來。高管A和高管C一臉驚恐的看著她,示意她不要說了,可是高管B似乎已經說到了興頭上,繼續說著:“其實西少這也是自找的,你們想想看,西少夫人才多大,二十出頭,正是好年紀,人長的又漂亮,而且還是留學生,算是海歸了,再說就連秦浩這個大眾情人花花公子都對她情有獨鍾,更別說外面的那些臭男人了。”
  高管A和高管C臉上的冷汗已經滲出來。
  高管B突然感覺身後冷風陣陣,下意識的回過頭,下一秒她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很不巧的,嘴巴碰上了南宮西的臉蛋,好事的人用手機拍了下來,直接錄成了視頻。
  “你是哪個部門的。?”南宮西好脾氣的問道,
  高管B顫顫的說:“企劃部、A組。”
  “今天開始企劃部取消A組,你,可以走了,自己到會計部結算。”南宮西冷冰冰的說道。高管B驚恐的看著南宮西,“西少,對不起,我只是八卦了一下而已,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拜托你了,我家裡都靠我一個人在賺錢。不要把我趕出去!”眼看著高管B就差給南宮西下跪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攔著,誰都看得出來此時的南宮西是只猛獸,最好不要惹他。
  “滾出去!”南宮西終於爆發了,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鴉雀無聲,高管B哭著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裡安靜的像是太平間,南宮西拉了拉領帶雙手拄在桌子上,眼神銳利的看著大家。“今天叫你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把星域演藝公司給我收購了,十分鍾之內給我做一個收購計劃案出來,聽著我要百分之百能收購的把握的收購案,你們分分工,到哪個部門的環節做不出來的自己帶上東西走人,”南宮西的話鎮住了所有的人,包括天宇。
  大家面面相接的看著彼此。然後開始分工合作,南宮西推開門出去了,正好碰見要進門的秦浩,兩張一樣臭的臉撞到一起,南宮西爆吼:“你來這干什麼!”
  “喂,你吃錯藥了啊。”秦浩不滿的說道,其實他心情也很是不爽。今天小護士跟他表白了,但是他就猶豫了那麼一下,小護士就跑了,回家後給他發了短信,說是不要再聯系,他本來想來公司做點事情這樣就不會想這個了,結果來到公司就聽到通知開會,只不過鞋帶開了系了個鞋帶的功夫,再來會議室就看見這只“獅子”。
  南宮西不理他,回了會議室,天宇看著秦浩,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秦浩打著啞語問天宇怎麼了。天宇打著啞語告訴秦浩他和仇末涼鬧別扭了,冷戰呢。秦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南宮西立馬冷著臉看著正在打啞語的天宇和笑的一臉燦爛的秦浩。“你笑什麼!”
  “真是同病相憐,今天什麼日子,一會散會以後我們去慶祝一下怎麼樣,我也失戀了,你和仇末涼冷戰,還有誰失戀的或者跟老婆、老公吵架的今天我請客一會兒散會去酒吧。”秦浩大方的說道,可是會議室的人除了天宇和南宮西沒人理他。
  “這個事情很光彩嗎?你還在會議室裡說,你是不是怕我不夠丟人哪、”南宮西不滿的大吼。會議室裡的人加快了打字的速度,生怕南宮西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她攆出去。
  “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南宮西,你別太當回事了,跟仇末涼認個錯就沒事了,哄一哄買束花就OK了,要不我幫你去哄,反正咱倆一張臉,我也不是沒有裝過你,我估計裝個半個小時是不會露出破綻的。”秦浩大方的表示,南宮西的臉越來越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又沒錯,現在錯的是她,該道歉的人也是她,要是她不道歉那大家都各過各的,我不介意當她回娘家了。一會兒散會去喝酒,我也自由幾天。”南宮西說著氣話,天宇無奈的搖頭。
  “西少,方案出來了,我跟您說一下。”高管A為了彌補剛才的過錯,第一個站了起來。
  “說。”南宮西揮了揮手,表示可以。
  “據信息部門的調查統計星域演藝公司其實規模並不是很大,股東也只有20個而已,我們可以把這20個股東手裡的股份都買過來就可以了,預算部已經做出了詳細的費用,我計算了一下他們那邊的盈利額是很大的,每年的收入達到兩個億左右,是我們餐飲業每年業績的三倍。如果把它收購了絕對是個好事。”高管A洋洋得意的介紹著,想讓西少誇獎她一下,結果恰恰相反。

  ☆、422.第422章 買醉

  南宮西爆吼:“閉嘴!他們賺的多也就是個戲子公司,法律部門帶人去把它給我收購了,錢不是問題,我就要結果,把它給我收購了,但是對外不要聲張,以雇傭他們的方式讓他們繼續留在那裡,適合的時機我會出面的,聽著,一個字都不要洩露出去。”南宮西鷹王般的眼神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毛孔鎖緊的感覺。
  “好的,西少。”大家像是約定好了一樣,齊刷刷的站了起來說道,南宮西揮了揮手,大家這才散去。
  ……
  仇末涼和歐陽拓海,黃安吃過了飯這才開著車子到了歐陽拓海私密的住處,仇末涼有點愣住了,她以為這樣的大明星喜歡的一定是那種高樓大廈,別墅之類的。可是這個房子出乎她的意料,是那種古香古色的老房子,沒有華麗的裝飾沒有復雜的花紋,更像是農家小院,裡面有魚池,有花園,房子裡該有的設施都是有的,但是都是那種古香古色的書香氣,屏風,字畫,古箏,鋼琴,看上去更像是回到了古代。仇末涼喜歡這個房子的擺設。手指觸摸到古箏發出古箏特有的清脆聲響,仇末涼笑的很甜,歐陽拓海用單反相機抓拍到了那個瞬間,美的有些炫目。
  “你干嘛?”仇末涼不明白歐陽拓海為什麼要拍她。
  “我過段時間想搞個攝影展,所以看到美的東西就要拍下來。”歐陽拓海看著單反相機裡仇末涼純淨的笑容,笑了。
  仇末涼看著歐陽拓海,有點驚訝。“拓海,我真是小看你了啊,你原來這麼有才,唱歌,拍戲,現在又多了個攝影,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我們家拓海啊,其實特別有才華,打球一級棒,家裡的櫃子啊床頭上的花紋都是他自己雕刻的。畫畫的也特別好。”黃安開心的介紹著,黃安跟著拓海也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跟給的工資無關,但是必須得承認歐陽拓海給他的工資是別的藝人給他工資的三倍。這一點他是佩服的,一個藝人如此會籠絡人心,這個人漿來一定會有前途,他有了前途自己才會跟著有前途。
  “拓海,你好厲害啊。”仇末涼對歐陽拓海的崇拜之情無以復加。
  “呵呵,這些沒什麼,其實你也是有很多潛質的,只是沒有被發掘出來而已,等哪一天你的才華被發掘出來了,你會發現這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活下去的最重要的力量。來,這是我所有房子的鑰匙,以後你可以跟黃安一樣暢通無阻。”歐陽拓海怕仇末涼不肯收下,故意把黃安給帶上了,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把鑰匙給她,沒有哪個藝人需要對助理要全完公開自己的隱私的,但是歐陽拓海覺得有必要,為什麼,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仇末涼不懂,
  “好了,今天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了,我寫了新歌,你要不要聽一下。”歐陽拓海詢問著。
  “新歌?我是第一個聽眾?那得聽聽,這麼榮幸,”仇末涼開心的笑著。黃安看著歐陽拓海突然就明白了,原來歐陽拓海是喜歡這個女孩子的,歐陽拓海從來沒有把沒有發布出去的新歌唱給誰聽,因為他一直說歌曲也是有靈魂的,要對著有感覺的人唱才會唱得好,每次錄專輯的時候他都要把自己關起來一整天醞釀好了情緒才肯錄,所以星域公司也是對他特別重視的,想盡方法把他從法國挖了回來。
  鋼琴聲響起,清脆,悅耳,“看灰色的天,慢慢向身後在傾斜,我沒有終點,也許是愛旅途的感覺,自由明顯,未喝快樂那麼音樂,喧囂的邊緣,為何沒發現,哪條獨孤的界限,打在臉上的的雨點,模糊了視線,我多像飄在風中的落葉,我看見,到處都是空白的世界,誰的臉,都只是冷漠的風景線,我不知道幸福在哪一邊,也許我要的愛只是一瞬間,也許有一天,我會在寂寞中淪陷,也許會掛念,曾經平淡無奇的感覺,淚有點鹹,輕輕風干在我側臉,喧囂的邊緣,有一條界限,隔斷不值得紀念,打在臉上的雨點,模糊了視線,我多像飄在風中的落葉,我看見,到處都是空白的世界,誰的臉,都只是冷漠的風景線,我不知道幸福在哪一邊,也許我要的愛只是一瞬。”唯美傷感的詞伴著鋼琴獨有的纏綿聲音飄蕩在房子的上空,仇末涼聽著歌詞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在孤兒院的門口看著歐陽瑾風一襲騎馬裝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時候,在她的世界裡歐陽瑾風就是一個高大的騎士,一個可以指引她走向光明的騎士,如果沒有她的話,那麼歐陽瑾風和顧傾兒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侶,而自己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可是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話,自己也不會認識南宮西,也不會有這麼平靜的日子,
  讓仇末涼覺得好奇的是,這兩年“上面”並沒有給她什麼指令,也沒有要求她做什麼,這樣不合常理。
  “小甜,你是不是有心事,你今天發了三次呆。”歐陽拓海直截了當,不給仇末涼打馬虎眼的機會。
  “拓海,我覺得你人不錯,我把你和黃安當成朋友好嗎?可以說心裡話的那種,有時候自己覺得好孤獨,真的。”仇末涼坐在沙發上,眼神悲涼。
  “當然可以,我和黃安一定是你最好的朋友,最真實的聽眾。”歐陽拓海看著黃安信誓旦旦的說道,
  “其實我跟老公吵架了,冷戰中,也不是吵架,連吵架都沒有,我們在一起這幾年經歷了很多,他幫我安排好了我的上學,出國,生活,還因為我成了植物人差點死掉,本來我是感激他的,我也很愛他,真的很愛他,可是我最近我發覺我跟他的感情變了,他會跟孩子爭風吃醋,會跟我說一些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愛情理論,我覺得他已經厭倦了我們的婚姻,我出來工作他也沒有過問,可是他派人跟蹤我,我覺得好累,他根本就是不信任我,這種生活我過的真的好累。拓海,你說我該怎麼辦。”仇末涼像歐陽拓海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甜,其實男人也是需要哄的,每個男人都很小氣的,占有欲都很強,你要讓他感受到你在乎他才行,畢竟你們已經結婚兩年了,浪漫和新鮮都過去了,你們現在要維系彼此的感情需要的是信任和習慣。你可以試著跟他談談,然後說說你的想法,你現在工作了,平時在家的時間會變少,這樣對你們的感情其實是有益處的,距離產生美。”歐陽拓海的話讓仇末涼突然意識到原來是自己太迷糊,看不清很多事情,連拓海都看明白的事情自己卻蒙在骨裡。
  “拓海,你可以再去做個心理咨詢師。”仇末涼笑著打趣道。
  “呵呵,好啊,我專門輔導你這樣的家庭婦女。”歐陽拓海調侃道。
  “我哪裡家庭婦女,我現在有工作好不好。”仇末涼撅著嘴巴說道。
  “呵呵。”歐陽拓海開心的笑了。
  ……
  “西少。包廂准備好了,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南宮西帶著秦浩,天宇去了酒吧,偏偏撇開了沈漠北,美其名曰沒有失戀不能加入他們的“男人幫”。
  “今天沒失戀的沒有家庭矛盾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不是好男人,所以今天不能跟我們走。”天宇把沈漠北推下了車,三個去了酒吧,服務員很早就清理出來了大包間,
  三個人坐在包間裡,一個人面前擺著一大片試管白酒。像是拼命一樣的喝著,
  “秦浩、天宇來。干杯,為了男人的自由和尊嚴干杯!”南宮西舉著試管白酒提議道。
  天宇和秦浩紛紛響應。
  “你和仇末涼經歷了那麼多,你們兩個跟著我湊什麼熱鬧,還有你秦浩,你的‘小護士’多好,你怎麼那麼不知足呢,”天宇不滿的絮叨著。
  “你知道什麼,我和仇末涼現在是感情停滯期,冷戰中,我不能低頭,我要在家裡樹立起男人的形象。”南宮西搖晃著手裡的試管白酒,又灌下一北。
  “拉倒吧,你怎麼不說你是你的自尊心作祟,其實你根本就是想要去道歉的,我還不了解你,你就是拉不下臉。秦浩,你他南宮西一張臉,你就直接去求求仇末涼得了。”天宇取笑著南宮西,卻也沒有忘記幫一把。
  “不用,這一次我認真了,我等著她跟我道歉。如果等不到就一直冷戰好了,看看誰先受不了。”南宮西狠狠的捏著手裡的試管,天宇看得見南宮西的認真,便也不再說什麼,矛頭又對准秦浩。“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別提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針,我要自由,我不想跟她結婚。”秦浩發著牢騷。
  “為什麼,”天宇不明白。
  “很簡單,理念不合。我要吃泰國菜,她就要法國菜,我說那就讓廚師給我准備泰國菜,給她准備法國菜就好,她又一個桌子上兩個人吃不同的食物根本就是沒有默契,我合計順從她跟他一起吃法國菜,她又說看我吃法國菜那麼難受的樣子自己都倒胃口,這種日子沒法過了。”秦浩捏著試管白酒一飲而盡。

  ☆、423.第423章 演員而已

  三個男人都開始沉默,愛情,自由,婚姻,他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明明是因為有愛情才走到一起的,可是現在偏偏又想著分開,理由竟然是自己當初死活都不肯承認的想要自由。
  “我決定了。”
  “我決定了。”
  “我決定了。”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先說。”秦浩看著南宮西說道。
  “我決定這一次等著仇末涼來跟我認錯,我仔細想過了,我確實沒有錯。”南宮西認真的說,
  “嗯,我也想好了,我會用一年的時間去思考到底是不是想要跟她結婚,如果這一年之內她有了合適的人選去結婚,那麼只能說明有緣無分,如果這一年以後她沒有結婚,而我也確實覺得她適合我,那麼我們就結婚。”秦浩的話讓南宮西覺得這像是玩弄別人的感情,於是開了腔:“秦浩,你這樣是對小護士的不負責任,你只要求她這一年等你,但是你沒有說這一年如果你再遇到了新的女人她怎麼辦。”
  “南宮西,這樣做才是對我們兩個人都負責,你也不想將來你兄弟我不幸福吧。”秦浩看著南宮西,眼神深邃,難得的認真,南宮西看著秦浩的眼睛,突然覺得秦浩哪裡跟自己真的很像。
  “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秦浩提議道。
  “嗯,回去也好。”南宮西盤算著自己喝的一身酒氣仇末涼也許會因為這個跟自己談一下,或者抱著自己求自己原諒她。
  ……
  三個人開著車子回了別墅。
  別墅裡,除了沈漠北以外沒有人。
  “仇末涼沒回來?”南宮西看著沈漠北,
  “回來了,她在傑兒的房間裡,”沈漠北好笑的看著南宮西,嘴巴上說的那麼強硬,其實心裡還是在意她的。
  “噢。”南宮西徑自回了房間,脫掉衣服,洗了澡,然後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凌晨仇末涼也沒有過來看他一眼,起身下了床,悄悄地走到傑兒的房間門口,仇末涼抱著傑兒已經睡著了,睡得很沉,南宮西想要去抱抱她,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那樣做。
  “仇末涼,你的心裡是不是已經把我們的愛情畫上了句話。”站在那裡足足一個小時,才離開,
  ……
  時間過的很慢很慢,慢到讓南宮西怎麼也睡不著,抬頭看看時間僅僅過去五分鍾而已。
  這樣的一夜,除了仇末涼大家幾乎都沒有睡,並不是仇末涼沒心沒肺,而是白天真的有點累了,對於很久沒有上班沒有付出體力的人,第一天上班是有些疲倦的。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宮西的車子已經不在了。
  仇末涼換上白色的休閒套裝,踩著平底鞋就上班去了。歐陽拓海早早的起床了,留了字條在桌子上,說自己去跑步了,桌子上放著牛奶盒土司面包,叮囑仇末涼一定要吃掉。仇末涼笑了。喝了口牛奶拿了片吐司塞進嘴巴裡,這邊開始打掃歐陽拓海的房間,歐陽拓海很干淨,整個房子都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仇末涼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愛,人很隨和,又會照顧人,還干淨整潔,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早啊,仇末涼。”黃安推開門便看見仇末涼在那裡打掃。
  “早啊,黃安,吃早飯了嗎?”
  “沒呢。”
  “這有吐司和牛奶,吃點吧。“
  “你准備的?“
  “不是啦,是拓海准備的,“
  “拓海自己都顧不上吃東西,還能准備早餐?“黃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正說著,歐陽拓海從門外走了進來。“黃安,你別總破壞我形象好不好?”
  “是,拓海大明星。“黃安壞壞的笑著,
  “今天的工作是什麼,黃安。“歐陽拓海喝了口水,問道。
  “今天你有一個記者招待會,主要是對你首次回國發展做宣傳的事情,另外就是有一個廣告今天要拍攝,是香水的廣告,只是廣告商那邊有了內定的女主角,那個女人就是個狗皮膏藥,又愛耍大牌,本來我不想接的,公司非得讓你接下來,說是這個廣告商很有實力,“黃安有些無奈。
  “沒事,再難纏的女演員也是個演員,我們只做好我們的工作就好。“歐陽拓海拍了拍黃安的肩膀。
  “嗯,那我們先吃東西,我們得在九點鍾的時候趕到現場。“黃安看了看時間說道。
  “好,那仇末涼,你也趕緊吃,一會兒走的時候把冰箱裡的餅干盒飲料帶上,去了那邊不一定什麼時候吃上飯呢。“歐陽拓海細心的關心到。
  “好,。“仇末涼點頭稱是,然後去了廚房取出來食物,三個人急匆匆的吃過了早飯,黃安便駕車把歐陽拓海和仇末涼拉到了公司,在二樓的化妝室裡,歐陽拓海看著仇末涼。“仇末涼,從現在開始你要學會搭配服裝,因為以後跟在我身邊的不一定有化妝師或者是服裝搭配師,我的事情全權都需要你負責,你看這個色系就要避開紫色,還有這個,記者招待會的話盡量穿的比較嚴肅,綜藝節目適合休閒裝,以淺色為主,另外拍外景的時候啊,就需要輕薄的衣服,隨體的這樣就能顯出我的肌肉,粉絲們看的就是這些,我真可憐,年紀輕輕就要出賣色相。”歐陽拓海本來是想逗仇末涼笑的,可是仇末涼卻掉了眼淚。
  “仇末涼,你怎麼了,怎麼掉眼淚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歐陽拓海看著仇末涼掉眼淚,心裡有點疼。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怎麼把她弄哭了,情急之下他抱住了仇末涼,把她攬在懷裡,很不巧的,被推門而入的化妝師撞個正著。化妝師趕緊低著頭,說了聲“抱歉,打擾了。”就匆匆退了出去。
  仇末涼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離開歐陽拓海的懷抱,勉強的笑笑。“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沒事了,開始工作吧。”仇末涼深吸了一口氣,算是為自己打氣,平復了心情。
  “不行的話今天就休息吧,反正我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歐陽拓海有點擔心。

  ☆、424.第424章 替身

  “沒事的,放心吧,我是你的助理,老板不休息,助理哪有休息的道理呢。”仇末涼打趣道。歐陽拓海看著仇末涼。確認了一遍:“確定不用休息?”
  “嗯,不用。”仇末涼笑笑。
  “那好,那我化妝了,你幫我搭配衣服和鞋子,”歐陽拓海吩咐道,仇末涼點點頭,歐陽拓海把化妝師叫了進來,化妝師看著仇末涼紅紅的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很少有緋聞的歐陽拓海卻讓化妝師有種偷窺秘密的興奮。
  化妝師給歐陽拓海畫著妝,仇末涼挑了一件銀灰色的休閒西裝,一件卡其色的襯衫,下身是卡其色的褲子,領帶是紫色的。自己搭配完了有點擔心把目光投向了歐陽拓海,歐陽拓海從鏡子裡看著仇末涼皺著眉頭的神情笑了笑,“不錯,學的很快,這套搭配的不錯。”其實這套衣服根本就不適合上記者會,化妝師想要說什麼,歐陽拓海對著她搖了搖頭,仇末涼把搭配好的衣服放到了沙發上,出去了,化妝師才開口:“拓海,你是不是對這個助理有意思啊。”
  “呵呵,沒有,只是我們以前算是同學吧,她有家庭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剛才看見的說出去,因為那個確實是個誤會。”歐陽拓海解釋著。他不想讓仇末涼跟南宮西之間有問題,他看得出來她很愛他。
  “放心吧,我也不是八卦的小記者,但是拓海,既然她是有夫之婦,我還是得勸你一句,娛樂圈裡就是這樣的,狗仔到處都是,你要是不想讓那個女孩子難做還是不要對她那麼照顧比較好。否則將來受傷的是她。”化妝師已經在這個行業裡20年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作為前輩她善意的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歐陽拓海真誠的道謝。
  畫完了妝,歐陽拓海把衣服用剪子剪了一下,然後又拿了件紫色的西裝穿上,化妝師看著歐陽拓海,笑了。他對她真的很用心。怕她難過,自己搭配的不好而自責歐陽拓海把衣服都剪破了,這樣有足夠的理由不去穿它。
  一切整理完畢以後歐陽拓海走了出來,帶上墨鏡,仇末涼看著面前的這個帥哥有點恍惚,天啊,歐陽拓海真的很帥。“喂,小姐,你要流口水了哦。”歐陽拓海拿手在仇末涼眼前晃了晃,仇末涼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說話,歐陽拓海讓黃安和仇末涼到休息室等他,他一個人進了記者招待會的現場。
  ……
  記者招待會比歐陽拓海想象的場面要大。記者有幾十個。讓他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請問歐陽拓海先生,您在法國待了那麼多年,為什麼突然回國發展,是因為國外現在不景氣還是另有原因呢?”記者A的問題簡單犀利。歐陽拓海摘下墨鏡,露出皎潔的眼睛,嘴角上揚,八顆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我是中國人,每個中國人在國外那麼努力的打拼,其實就是想被外國人高看一眼,作為一個有思想的中國人,回國發展是必然的,”
  “那麼歐陽拓海先生,請問您這次選擇星域演藝公司是因為什麼呢,星域演藝公司規模並不是很大。:”記者B題問到。
  “其實公司大小沒有什麼,主要是看看老板的為人和公司有沒有發展前途,在一個大的演繹公司面對的東西就多很多,但是在發展中的演藝公司如果有一天達到了演繹界的巔峰,你作為這個公司的元老級的一員你也會覺得很開心,很有成就感,我這樣回答您還滿意嗎?”八顆白牙露出來,記者連稱滿意。
  “歐陽拓海先生,在國外發展多年現在是不是已經秘密成家了呢,或者已經有了女朋友。”記者C的問題才是大家最關心的。但凡是偶像派的明星都會有一些花邊新聞,如果沒有這些花邊新聞他們這些報紙雜志早該關門大吉了。
  “我現在還不能給另一半安逸富足的生活,兩個人就算在一起了,也會分手,我的工作很忙,幾乎每天都是跟娛樂圈裡的人在打交道,娛樂圈裡的那些女明星不能說沒有好的,只是沒有適合我過日子的,我這樣的人更需要的是安全感,所以等我賺夠了錢我就會離開這個娛樂圈找個真心實意的女人結婚。退隱江湖。”歐陽拓海的話最近爆的就是這個了,他不是那種賺錢沒完的明星,他所做的就是為了以後的生活,以後的愛人,記者們都被他這段話感動了。
  “好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到這裡吧,歐陽拓海先生一會兒還有工作,感謝大家能抽空出來到這裡來開記者招待會。謝謝大家。謝謝。”主持人宣布著,工作人員開始護歐陽拓海出去。
  歐陽拓海戴上墨鏡,避開閃光燈,一路奔著休息室。
  仇末涼和黃安正聊著天,看上去聊得很開心。歐陽拓海推門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仇末涼遞上咖啡。“謝謝。”歐陽拓海有禮貌的說道。
  “廣告幾點開始。”歐陽拓海看著黃安。
  “還有一個小時。”黃安笑著說。
  “正好,那我們先到場地去,今天拍攝的地方靠海邊,我想去拍點照片。”歐陽拓海說道。
  “也好,”黃安說著站了起來,仇末涼拿著事先准備好的衣服給歐陽拓海換上,歐陽拓海跟在黃安身後,從大樓的側門直接進入停車場,三個人上了車,直奔海邊。
  ……
  南宮西的辦公室裡,一臉胡渣,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裡有些落寞。她是真的不在乎了嗎。到現在為止已經超過兩天沒有說話了,冷戰還在繼續。
  星域公司的收購計劃案還在進行中,他現在倒是很渴望仇末涼和那個男人看見自己是公司的老板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我和天宇打算去打高爾夫,你去不。”沈漠北推門而入。
  “在進入別人的房間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敲敲門。”南宮西被沈漠北打斷了思緒心裡有點不爽。
  “假裝魚兒在水裡的感覺,然後看見拓海失神想要尋死你就把他救起來,至於怎樣演,那是你的事情。突出重點就是香水,你要想辦法不影響畫面感,還要把香水用到最重要的位置。”因為是第一次演戲,導演盡量給她足夠的空間,他也想看看她有沒有演戲的天賦。
  仇末涼點點頭,向海邊走去。
  “小甜,你可以嗎?”歐陽拓海有些擔心的拉著仇末涼。
  仇末涼笑笑,“沒事,放心。”
  仇末涼走向海邊,水是溫熱的,仇末涼一步一步的踩在水裡,在齊腰的位置沉了下去,歐陽拓海也走到那裡,看著仇末涼在水裡像一尾人魚一樣自由自在的游著。
  歐陽拓海閉上眼睛倒了下去,仇末涼用力的把他拽到岸邊,從衣服裡面取出一個精致的瓶子,是香水!然後打開瓶蓋把香水放到歐陽拓海的鼻子下面,歐陽拓海慢慢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美人魚,一身純白,想要抱她,仇末涼卻迅速的回了海裡,然後消失掉了,歐陽拓海手裡拿著那瓶香水淡淡的笑了。
  “卡!”導演讓工作人員給仇末涼准備了干的衣服,這邊不斷的誇獎,“真不錯真不錯,第一次拍出來一條過的廣告,”然後轉頭問廣告商,“怎麼樣,這個廣告您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廣告商拍手叫好,莎莎卻冷著臉走了過來。”不是說這個廣告我是女主角嗎?她是誰,怎麼穿著我的衣服。“手指指向了仇末涼。廣告商哄著莎莎。”莎莎,她只是你的替身,這個廣告你不用拍,錢還照樣付給你,回去把她的臉PS成你的就可以了。“
  “哼,“莎莎冷哼了一聲,坐到椅子上。把墨鏡摘了下來,打量這個渾身濕噠噠的女生。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仇末涼進了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出來,歐陽拓海帶著黃安和仇末涼離開了。一路上,黃安都在用手機看今天仇末涼拍的鏡頭,”小甜,你拍的真好,最後一幕真的有點電視劇的意思,讓我想繼續看下去,“
  “是嗎?我還怕自己拍的不好,畢竟自己是第一次演戲,所以有點緊張。”仇末涼吐了吐舌頭。
  歐陽拓海看看時間。“哎,太忙了,帶去的食物也忘記吃了,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我們可以連午飯一起吃了,你們想吃什麼。”
  “拓海你好鎮定啊,咱家仇末涼演的這麼好,你都不誇獎一下啊。”黃安覺得歐陽拓海好吝嗇。”
  歐陽拓海倒是不以為然,他知道仇末涼是適合演戲的,所以他在計劃找個機會讓公司把她簽下來,把她捧紅。演藝圈裡需要真正的玉女掌門人,而不是那些做作的。“呵呵,我也知道演的很好啊,但是現在應該先填飽肚子再說,”
  “那我們去吃四川菜好不好,仇末涼喜歡吃辣的,我呢,喜歡吃肉,”黃安一臉的吃相。

  ☆、425.第425章 記憶閘門

  “好啊,好啊。”仇末涼強烈同意。
  歐陽拓海笑著點頭,車子駛進一家川菜的餐廳。黃安先進去打點好了,然後才讓歐陽拓海和仇末涼下車走了進去,依舊還是有人認出了歐陽拓海。
  “你們看,是歐陽拓海誒!”有人高聲說著。大家的目光瞬間都投向了歐陽拓海,歐陽拓海倒也並不避諱,摘下墨鏡看著大家。“大家好,我是歐陽拓海,”
  “真的是歐陽拓海,你給我簽個名啊,我特別喜歡你的歌。”粉絲A圍上來。
  “好,但是得等我吃完飯,今天我工作了一天還沒有吃飯哦。”歐陽拓海微笑著露出八顆牙齒,解釋著。大家看著歐陽拓海如此的有禮貌便也沒有很瘋狂的圍堵,讓出一條路。歐陽拓海就坐在餐廳的大廳裡吃著東西。黃安和仇末涼這次很乖,有形象的吃東西,三個人沉默著吃完了整桌的菜,歐陽拓海這才一個個的簽名給,合影。仇末涼坐在那裡等著,她突然覺得當明星好累,明明工作了一天想要休息,可是卻又被粉絲們纏著,不能走。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以後歐陽拓海才忙完,帶著黃安和仇末涼離開了。
  “送你回去?”歐陽拓海問道。
  “嗯,”仇末涼其實並不是很想回去,那裡很冰冷,沒有了南宮西的體貼和愛,回去那裡就像是賓館。
  “小甜,我帶你出去轉轉吧,騎過馬嗎?”歐陽拓海看出仇末涼似乎並不想回家的樣子,於是想要帶著她散散心,
  “騎馬?沒有。”仇末涼想到小時候的馬場,心裡開始疼,似乎兩年的時光讓她忘記了很多事情,包括以前的人和一些原本想起來會痛得事情。只有假裝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才會不疼吧。
  “那好,我帶你去騎馬。”歐陽拓海讓黃安開車去了跑馬場。這裡地處偏僻,沒事的時候他倆總來的。
  仇末涼看著馬場有點驚訝。“電視劇裡演的馬場都特別漂亮,而且沒有這麼大的……馬糞味道。”仇末涼捂住鼻子,一臉的嫌棄,她小時候怎麼聞不到馬糞味道。
  “呵呵,那不是電視劇嗎?就像是今天的廣告,等你過兩天在電視裡看見的時候一定是最唯美的,但是今天拍攝的時候你也是在現場的,你能夠感受到浪漫嗎?”歐陽拓海笑著打著比方。
  仇末涼不再說話,她看著那些比她高好多的壯好多的馬有些擔心,一會兒是她騎馬,還是馬騎她,如果是歐陽瑾風在的話一定會保護她的,在仇末涼的心裡歐陽瑾風就是一個家,一個溫暖的港灣,否則自己當年怎麼會如此的喜歡他。
  在顧傾兒的心裡也是吧,或者說歐陽瑾風就是一抹最溫暖的陽光。
  教練走過來,看著仇末涼,“美女,沒有騎過馬吧,別擔心,這些馬都是訓練過的,盛行溫柔,只要你不在馬上做什麼劇烈的運動,不要穿太鮮艷的衣服,就可以了。”
  “為什麼?”仇末涼從來不知道不能穿鮮艷的衣服,怪不得以前每次馬都不聽她的話,馱著她劇烈的奔跑,原來是這樣。
  因為這樣做的話,馬很容易受驚,受驚時很有可能會有劇烈的動作,這樣的話你很可能會落馬受傷。“教練打量著仇末涼,這個女子看上去是很靈動的,可是一頭妖冶的紅色長發跟她今天的造型真的是格格不入。
  “那我看我還是不要騎了。”沒有瑾風在旁邊的騎馬,仇末涼是真的害怕的。
  “沒事的,騎一次就好了,一會兒你騎馬時不要放松韁繩,騎馬下山的話盡量不要奔跑。騎一會兒就檢查一下肚帶的松緊程度,騎馬的時候旁邊有樹或者是鐵絲網,注意控制馬……”教練真的是非常盡責的。
  仇末涼丟開韁繩,“不學了,好煩!”
  仇末涼突然覺得有瑾風的日子真好,可是那會瑾風都是細心的守護讓她在馬背上不會落馬,可是眼底是從沒有離開過顧傾兒的視線的,或者說,顧傾兒坐在那裡便是歐陽瑾風眼底最美的風景。
  “其實很容易學的,我覺得你可以試試。要對得起你妖冶的長發。”教練似乎能夠看清楚仇末涼心裡並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女人。
  “嗯,小甜,你在馬背上奔馳的感覺一定會很美好的,相信我,奔馳起來的感覺你會忘掉所有不開心的事情,任何煩惱都不再是煩惱了。”歐陽拓海極力跟仇末涼解釋著,看上去像是真的關心她。
  “是啊,我和拓海在,你不用擔心,我倆就這樣跟你一左一右,保你周全。”黃安輕松地跳上了馬背,歐陽拓海把仇末涼抱上了馬背。仇末涼的手都出汗了,輕輕的撫摸著馬毛哄著它,“我也不知道你是公馬還是母馬,但是我是女的,所以一會兒你要是公馬,一定要對我憐香惜玉哈。你要是母馬的話就看在我們都是女同胞的份上不要把我摔得太慘。我怕疼,我只是騎著你玩會兒,不會,是帶你出去溜達溜達,你每天關在這裡其實很無聊的對不對。所以你要乖一點哈。”仇末涼對著馬絮絮叨叨的,黃安已經憋不住了,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仇末涼敗了黃安一眼,對著他做了一鬼臉,“有什麼好笑的,你剛學騎馬的時候沒有摔過?”
  “當然沒有了。”黃安清了清嗓子說道。
  “拉倒吧,小甜,我跟你說,黃安在剛學習騎馬的時候比你又去多了,他抱著馬腿死活都不肯上去,後來我們幾個人給她硬抬上去的。他剛學騎馬的時候是個女教練,女教練陪著他在馬背上坐了一天。”歐陽拓海揭著黃安的老底。
  “拓海,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黃安不滿的瞪著歐陽拓海。
  “好好好,我不八卦,消停,你不用害怕,其實馬是很有靈性的動物,你對它好,它就會對你好的,”歐陽拓海說道,仇末涼點點頭。
  教練在馬下欠著韁繩一直到仇末涼可以自己控制韁繩才離開。

  ☆、426.第426章 他喝多了

  仇末涼在馬背上輕輕哼著歌,“我好不好,其實我不想摘掉,我好不好,你也別來客套,主角配角,其實我不太煩惱,你了不了,我不屑比較,天知道,你知道,誰藏了一把刀,太嫩知道,我知道,誰殺了一只貓……”
  “小甜,你喜歡這個類型的歌曲?”歐陽拓海看著仇末涼,似乎她現在已經化身為一直小野貓了。
  “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這個調調的歌曲適合我的性格。再說騎在馬背上,就應該哼這樣的歌曲,生命才能火起來。”仇末涼自己的理念是很強的。
  “你唱的不錯,比那些出道很久的歌手長的要哈珀很多,研究一下,換個工作,當個歌手吧。”歐陽拓海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只是唱著玩的。”仇末涼想起家裡的南宮西,什麼時候自己做事情的時候或者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南宮西可以這樣對她就好了。可以支持她,理解她。
  “你們慢慢騎,我去跑一圈。”歐陽拓海把仇末涼交給黃安。
  “好。”仇末涼回應道。歐陽拓海騎著馬大喝一聲,“駕!”
  不愧是騎馬高手,在馬背上馳騁自如。
  仇末涼看著後仰拓海在馬場上奔跑著。自己也很夏木,可是自己沒有那個技術。只能是在後面慢慢的溜。
  天已經黑了,仇末涼這才說要護甲了,三個人離開馬場,黃安開車把仇末涼送回了家。抽魔看著別墅裡的燈依舊是亮著的,南宮西坐在客廳裡,跟別人談著什麼。
  仇末涼沒有看他,徑自往樓上走,“如果我不跟你說話,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理我了。”南宮西的話有些冷,倒真的是南宮祭調。教出來的男人。
  “沒有,我只是有些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我先回房睡了。”仇末涼沒有回頭,背對著他。
  “今晚是睡客房還是睡傑兒的房間?”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的背影,聲音冰冷。
  “這個不用你操心,家裡房間這麼多,我還找不到一個睡覺的地方嗎?倒是你,安心喝你的酒。”仇末涼至始至終也咩有回頭看南宮西一眼,南宮西大步上前攔住仇末涼的去路,臉色很難看。“你就打算這樣一種跟我冷戰下去是嗎?還是打算跟我離婚?”
  南宮西已經被欺詐了,他受不了仇末涼這樣對他,他好像就是空氣一般。所以口不擇言的亂說一通。
  “離婚?南宮西。,在你眼裡,我們的婚姻到底是什麼?你這兩年對我的好是真的好還是只是為了監視我,你覺得我跟顧逸塵他們都說一伙的對嗎?你跟我結婚只是為了保護祭少還有傾兒對嗎?”仇末涼的心口很疼,她從來沒有想過離婚,更沒有想過“離婚”這兩個字這麼輕而易舉的從南宮西的嘴巴裡說出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宮西根本不愛她,不愛她還要跟她在一起的理由,也無非只有這一個了。誰都知道南宮西可以為了南宮祭去死。
  “我……”南宮西從沒有想過仇末涼會這樣想,原來他的愛情在仇末涼的眼裡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個可以為了利益而被利用的愛情。
  仇末涼的眼眶泛紅,用力的甩開南宮西的手,快步跑上樓,門被“彭”的一聲關上了。南宮西在樓梯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南宮西,你剛才有點過分了。”沈漠北有些不滿。
  “是啊,南宮西,你怎麼能隨便就說離婚呢?”天宇也附和著。
  “仇末涼其實為你做了很多了,當初你懷疑仇末涼的時候,。仇末涼也從來都沒有解釋過,其實我們都知道她跟顧逸塵他們是一伙的,但是她還是嫁給你了,這兩年,她什麼都沒有做,一直都是守著你,如果祭少和傾兒有事的話早就出事了,可是這兩年風平浪靜的,你也不是沒有看見,你真的很傷人。”沈漠北的話徹底激怒了南宮西。
  “閉嘴!你們兩個人都說我過分,難道她不過分嗎,你說一聲就單獨跟一個男人來往,現在又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工作!難道這樣的事情我就不該生氣嗎,難道還是我錯了?我還要跟她賠禮道歉是嗎?”南宮西的聲音很大,整幢樓都可以聽得到。
  仇末涼直接推開房門,看著樓下的南宮西,眼眶紅腫,“南宮西,在你的心裡我就是如此的不重要是嗎?我跟陌生男人來往?他不是陌生人!他是瑾風的朋友,我上學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包括傾兒也認識他,你可以去找傾兒問。我跟他在一起工作,所以每天都要見面,我現在是他的助理,我總不能一輩子在家裡等著你養活吧,做一個吃閒飯的。現在你滿意了嗎?你沒事的時候就會照私家偵探跟蹤我,我沒有到需要你把你的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你安心工作就好,我又不是老太太不知道回家的路,我很清楚自己每天都在做是,我仇末涼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仇末涼已經快要氣瘋了,把心裡憋了好幾天的話一股腦的丟了出來。
  天宇和沈漠北面面相詰的看著彼此,不知道這個時候要說什麼,讓他們喊出來是不是會好一些,如果一直兩個人都憋在心裡會出事的更容易一點。
  “你說我閒著沒事做事嗎?我不是沒事做,我只是擔心你出事,你知不知道外面每天要對付南宮家的人有多少,我跟著祭少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睡過安穩覺,我是擔心你的安全才讓私家偵探跟著你的……|”沒等南宮西說完話,便被仇末涼搶了過去。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擔心我跟顧逸塵他們接頭呢?說白了,你只是擔心我去對付祭少他們對吧,其實你心裡明白我就是顧小甜,你之所以娶我其實就是最好的監視,南宮西,你曾經說過如果我對祭少和傾兒不利,你一定第一時間殺了我,現在我見識到了。你用你的義氣犧牲了自己,給我了一份虛幻裡的婚姻。南宮西,你想想,你問問你的心裡真的有愛過我嗎?”仇末涼閉上眼,回憶那些他們在一起的時光,點點滴滴……
  “你的意思是,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跟你在一起,只不過是為了監視你不去傷害祭少和少夫人對嗎?”南宮西的聲音並不大,可是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刺在胸口一般,狠狠的疼。
  “我們離婚吧,我帶著傑兒離開這裡,我保證我不會再出現在南宮家的視線裡,我也保證,以後對你們退避三捨,絕不會對南宮家造成一點威脅。”仇末涼忽然真開眼睛,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
  “好,離婚吧。”南宮西似乎想了很久,可是好像又沒有思考,似乎時間都停止了一般,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大腦中一片空白。
  “南宮西,如果沒有傾兒和祭少,你跟我之間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更不會結婚,其實我跟你心裡都清楚,我們的婚姻只不過是用來監視彼此的手段,就像是你說的,我其實只是一個臥底而已,我在這裡就是准備隨時讓南宮家滅亡的,我的瑾風被南宮家差點害死了,我的妹妹為我頂罪進了南宮家,被祭少折磨的遍體鱗傷,我一定會帶走她的。”仇末涼站在二樓,咬緊了嘴唇,讓自己保持姿勢。怕自己支撐不住倒下去,手用力的捏緊欄桿。“離婚吧,這場婚姻裡,根本沒有愛情可言,你愛的人其實是傾兒對吧,我記得那時候問你你喜歡傾兒嗎?你沉默了,南宮西,承認吧,你其實只是在我的身上找傾兒的影子而已。”
  沙發上的沈漠北和天宇知道這件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嚴重了,慌忙的起身,走過來,拉住南宮西,“你瘋了嗎?你倆在一起多不容易,現在要離婚?孩子都兩歲了,當初那麼多人反對你們在一起,質疑仇末涼的時候是你站出來說你可以證明仇末涼沒有問題的,現在離婚,南宮西,你瘋了嗎?”沈漠北拉過南宮西,小聲的數落到。
  天宇看著仇末涼,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仇末涼,你別當真,南宮西只是說氣話而已,他喝多了。”
  “是嗎?是喝多了,還是一直就沒有清醒過,或者只是一直在裝醉而已。南宮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再問你一次,你要離婚是嗎?聽懂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跟我分開嗎?”仇末涼很認真,眼神裡帶著一抹堅定。
  ”算了,我已經知道結果了,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一個傑兒,明天早上我們民政局見吧。”仇末涼說完,邁著大步回了房間。
  “南宮西,你是不是瘋了,離婚?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沈漠北拉過南宮西的衣領,便往門外拖。
  “南宮西,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天宇的臉色並不好看。
  “不要再說了,離就離吧,如果她真的愛我,離婚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說出口。”南宮西面無表情的脫掉西裝,躺在沙發裡,自己窩在沙發上,看上去頹廢極了。

  ☆、427.第427章 離婚

  “仇末涼對你不是沒有感情,你們之間到底是不是相愛,是不是你們彼此說的監視,你心裡是最清楚的。”沈漠北看了一眼南宮西,門口走進來的男人,臉上帶著深深的怒意,明明是跟南宮西有著同一張臉,可是那樣的眼神是南宮西沒有的。
  “南宮西,你當初答應過我,你會好好照顧她的。”秦浩拎起南宮西的衣領,逼近他的臉。
  “然後?”南宮西嗤之以鼻的笑。
  “我當初把她讓給你是因為她心裡有你,你也愛她,現在你放棄她了,那麼以後她的幸福由我做主!”秦浩的眸光鑒定。
  “呵呵,秦浩,沒看出來你對仇末涼竟然這麼深情。”南宮西笑了,笑的挫敗,有些蒼涼,更多的是無奈。
  “南宮西,你今天真的太傷末涼的心了。她為了你付出那麼多,甚至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一句離婚就想撇開跟她的關系。你忘了你的初衷了。”秦浩的聲音裡帶著不忍。
  南宮西在他的心裡早已經是他的兄弟了,而仇末涼是他捨不得讓她難過的女人。
  三個男人的矛頭都指向了南宮西,南宮西的胸口悶悶的,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他現在腦袋裡想的都是明天的離婚。
  “都是我的錯,她是對的,你們不用再說了,我依舊是我,我的眼裡只有祭少和少夫人,就像是她說的那樣,我只是監視她的,這段婚姻本來就不應愛開始。”南宮西的話是氣話,可是在其他三個人看來卻是另外的一層意思。
  臉上被狠狠的砸了一拳,南宮西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迎來了第二拳,秦浩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南宮西,這是我第一次對你動手,是我看錯你了,從今天開始仇末涼的事情你再也不用操心了,我全權負責了。”
  “那最好了,你們好好在家守著她。她是過敏好媳婦,我出去風流快活了。”南宮西說完便笑著離開了,那笑容陌生可怕,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南宮西。
  “天宇,現在怎麼辦?”沈漠北覺得顧家的這兩個女人真的讓人頭疼,一個顧傾兒已經當初把他們折磨的很郁悶了,這又多了一個顧小甜,上輩子南宮家是不是欠他們的。
  “這一次,我們什麼都別做了,你們也都看見了,南宮西根本就是真的想要離婚,讓他們離婚吧。”秦浩的聲音裡依舊帶著怒意。
  “秦浩,你這樣就不對了,我們好歹也是兄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要拆散他們?”天宇看著秦浩,心裡更是怒意。
  “不是我拆散,而是他們想要分開,事情你們都看見了。”秦浩邁著大步想要離開。走到門口卻又回過頭看著兩個男人。“明天別讓末涼出門,南宮西那邊你們也攔住了。只要不簽字,兩個人就有救。”
  天宇幽幽的開口:“其實,你還是很關心他們兩個的,只是嘴巴說的比較狠而已,”
  “秦浩,你也很喜歡仇末涼對不對。”沈漠北其實一直都看得出來秦浩對仇末涼的用心,但是礙於南宮西夾在中間,還真是不太好說。
  “不用擔心,我很有分寸,我喜歡末涼,但是末涼並不喜歡我,我當初可以放棄對末涼的愛情,現在何必還來再次追求呢,除非南宮西徹底放棄了對末涼的感情,我會義無反顧的牽起她的手。只是那個時候我估計我還有一個強敵。”秦浩的直覺告訴他,南宮西是不會放棄仇末涼的,至於自己也只能是想想了,也許很多年以後自己真的可以愛上小護士,而選擇忘記仇末涼,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相對而論的。有點可怕。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大家今晚都早點睡,明天有一個硬仗要打。”天宇說完打著哈欠上樓了,夾在兩個好友的中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站在誰的一邊。
  秦浩和沈漠北也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
  仇末涼坐在房間的床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客房裡的陳設很簡單,簡單到讓她覺得心都是空的,來到傑兒的房間,他已經睡下了,仇末涼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好媽媽,孩子才三歲,就要離婚了,帶他走嗎?不,她只是個女人,給不了傑兒想要的東西,她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或者她該問問傑兒是不是想要跟她生活。
  回了和南宮西一起生活了三年的臥室,沒有南宮西的影子,房間有些凌亂,看得出來南宮西似乎不在家的樣子,仇末涼從衣櫃裡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上了身份證和護照,把南宮西家裡的鑰匙,銀行卡都放到了桌面上,自己只帶了那個在法國時候的銀行匯款卡,那裡的錢是自己的,雖然不多,大概幾千塊錢,但是至少是自己的,是她的全部家當,拎著一個小小的皮箱,打算離開南宮家。下了樓,一個人都沒有,仇末涼這才安心的推開南宮家的大門,走了出去。空蕩蕩的大街,墨藍色的天空,自己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這會兒天宇老婆已經睡了吧,突然想起了天宇送給自己的別院,可是自己現在還能回去嗎?也好,那裡是唯一可以容得下自己的地方了,打了車直奔別院,司機看著仇末涼的箱子,開始聊起來。“怎麼,跟家人鬧別扭了?”
  “你怎麼知道?”仇末涼覺得司機很厲害,不可思議,猜得到自己發生了什麼,
  “看你的樣子,年齡不大,其實父母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不要置氣,畢竟老人走過的路比你遲的飯還要多,凡事多聽聽他們的意見,看你也就是20出頭的樣子,在家當女孩的時間不多了。他們嘮叨你就聽著,忍不了幾年就嫁人了。”司機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樣子,應該是為人父吧,所以說的話都能感覺到作為家長的不容易。
  “大叔,您誤會了,其實我已經結婚了,跟老公吵架,想冷靜幾天。”跟丈夫吵架貌似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所以仇末涼一點也沒有避諱,直言不諱的說道。
  “結婚了?看你年齡不大,結婚挺早的啊。”司機上下打量著仇末涼,看上去不過是20出頭的樣子,怎麼結婚如此的早。

  ☆、428.第428章 我和他

  “是啊,說起來我也不是什麼乖寶寶,上高中的時候認識的我老公,我跳級念完了高中,然後被他送出國念書,後來他出了車禍,我們兩個現在結婚已經三年了,孩子也三歲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個總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吵。我有點受不了了,今晚他跟我提出離婚,大叔,男人說離婚是不是認真的。“仇末涼其實並不想離婚的,只是南宮西的態度,讓她傷心了,女人最怕的不是說這個男人對她不好,而是這個男人的背叛或者說是要離婚。
  “不一定,有的男人只是嘴上說說,有的男人是認真的,那得看你老公是哪種性格的人了。”司機解釋道。
  “他性格嚴謹,很成熟,也很穩重,對於感情一向專一。”仇末涼說道。
  “那麼他是認真的了,所以小姑娘不要那麼傻,我是個男人,今年45歲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結婚結的很早。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肯定會厭煩的,這跟愛和不愛沒有關系,結婚不是看愛不愛,而是看兩個人適合不適合,性格,社會地位,家庭背景,生活環境,都是有一定關系的。”司機的話句句都在給仇末涼上緊了發條,她明白,她和南宮西真的是走到盡頭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別院的門口,仇末涼下了車,謝過司機,便進了別院,別院裡一如以前,只是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上了樓,反鎖了門,趴在二樓的窗台上看著外面稀稀疏疏的燈光,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曾擁有過,是自己太固執了。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仇末涼仍舊一點睡意也沒有。把家裡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然後做了早餐,梳洗完畢以後才拿起電話,告訴黃安自己沒在別墅,讓他不用來接她了,而她坐著公交車去了公司。
  公交車上的人很多,大家都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憔悴的女子,精致的臉龐,及腰的長發,看上去像是來自另一個國度的女子,可是偏偏滿臉的惆悵,讓人心生愛憐。
  車在公司大樓門前停下來,仇末涼下了車,頭有點暈,一夜沒睡,能好到哪兒去。
  公司大樓的門前,黃安站在那裡,“仇末涼,你不舒服?“黃安是歐陽拓海安排在這裡等她的,歐陽拓海不放心,擔心她出了什麼事,而自己又怕太引人耳目,所以讓黃安下來等她。
  “還好,只是睡得不好。”仇末涼蒼白的扯了扯嘴角。
  “我看你是一夜沒睡吧,這麼大的黑眼圈,”黃安撇撇嘴,仇末涼笑了笑,便跟著黃安上樓了。
  歐陽拓海從監控器裡看著仇末涼一步步的走上來,心裡有點擔心。她似乎不開心,有點憔悴的樣子。仇末涼和黃安推開歐陽拓海辦公室的大門,歐陽拓海看著憔悴的仇末涼,便問道:“和老公吵架了、?“
  “你會算命?“仇末涼調皮的笑笑。
  “我沒開玩笑。”歐陽拓海很不喜歡仇末涼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嗯,吵架了,今天打算辦理離婚手續。”仇末涼很認真的說道,最驚訝的是黃安,黃安瞪大了眼睛看著仇末涼。“仇末涼,你要離婚?跟那個商界魔鬼離婚?我沒聽錯吧,有多少人想要嫁進南宮家,你還想要逃跑。”
  “呵呵,他們喜歡他們嫁進去就好了,我跟南宮西不可能了,他已經對我沒有感情了,是他提出的分手,難道我還要纏著他不放嗎?是我太傻了,我真的以為他會對我好一輩子,信了他的誓言。可惜那些都是我的自以為是而已。現在夢醒了該現實一點了。”仇末涼苦澀的笑笑。眼底還是開始泛紅。
  “仇末涼,你要想清楚,離婚可不是撓著玩的。”歐陽拓海的潛台詞是:你要想清楚,你要是真的和他離婚了,我便要追你了。
  仇末涼並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不是我想不想得清楚,而是他想清楚了,離婚是他提的,一會兒我請一會兒假,去趟民政局。辦理手續。”
  “嗯。”歐陽拓海簡單的回應。看了看黃安,“今天的工作是什麼。”
  “今天有個綜藝節目要上,另外新歌錄制要完成五首,昨天的那個廣告廣告商很滿意,今天已經在各大電視台播出了。現在你的粉絲們增加了很多,公司方面已經在研究把這個廣告拍成電影了,但是女主角還沒有合適的。”黃安拿著手裡的記事本一點一點的報告著。
  “嗯,好,那我們今天晚點工作,先陪仇末涼去民政局吧。”歐陽拓海對黃安說道。
  “這樣不好吧,人家的家務事,我們去好嗎?”黃安有點擔心。
  “我們算是娘家人,再說他倆不一定離得成。”歐陽拓海笑笑。此時的黃安也不了解歐陽拓海了,明明感覺他是喜歡她的,可是怎麼總是在把她推向別人的懷裡呢。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好,不要耽誤了工作。””仇末涼有點抱歉,自己在工作時間去辦私事,已經是很過分了,現在又要讓大家陪著。
  “沒事,我們是娘家人,一定得挺你到底。”歐陽拓海打趣道。
  仇末涼笑了笑,算是回應。
  三個人開車車子直奔民政局,一路上仇末涼都沒有說過話,表情嚴肅,似乎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
  歐陽拓海知道仇末涼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堅強,那一襲紅色妖嬈長發也代表不了什麼。有些女人總是把外表打扮的很強硬,事實上,這樣的強硬只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只是上面交代過他的任務一定要完成,可是自己竟然開始動搖了,幾次想要開口安慰一下仇末涼,有一個智者說過當面對別人的感情的時候自己會是一個哲學家,當面對自己感情的時候自己便會是一個嬰兒。
  而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嬰兒,根本沒有思想可言。
  仇末涼又何嘗不是呢。
  “小甜,你現在搬到哪裡了。”打破尷尬的沉默,卻發現比之前更要尷尬上幾分,這個時候問這樣問題好像確實不應該。
  “我現在住在別院裡,在郊區。”仇末涼淡淡的回應道,可是腦袋裡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似乎跟這些事情都沒有關系一般。
  “郊區?那邊安全嗎,你自己不太好吧,要不要把傾兒接過去。”歐陽拓海看著仇末涼,眼底閃過一抹皎潔。
  仇末涼拄著手臂,淡淡的看著窗外,“傾兒還不知道我是顧小甜,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她說明這一切的。”
  只是這個時機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最恰當的,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顧傾兒在指導這些真相之後會怎樣。
  仇末涼,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你這兩年是不是沒有跟傾兒聯系過。”歐陽拓海看似無意的聊天,此刻都藏著滿滿的利劍。
  “嗯,我結婚的事情其實她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麼說,雖然我現在用著仇末涼的名字,可是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是顧小甜。可是你知道的,傾兒那麼倔強,如果知道了真相,我覺得這一輩子傾兒都不會再理我了。拓海,答應我,不要告訴傾兒,就讓她以為我在法國就好。”仇末涼的心硬生生的被撕裂開了,要怎麼做呢?
  現在怎麼做似乎都是錯的,顧傾兒的脾氣一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真相,到時候要怎麼收場呢。
  如果事實的真相被揭開,那麼將對面對什麼呢?
  “要不然這樣吧,你就住在公司的大樓裡吧,我和黃安住的地方空著一個公寓,正好還是隔壁,這樣我們平時也比較容易照顧你,你也不用每次來回跑。等你哪天想通了,再回去。”歐陽拓海似乎什麼都考慮到了,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呢,仇末涼在心裡感歎,可是腦海裡卻突然蹦出南宮西冰冷的臉。
  偶爾南宮西和南宮祭的面孔相重疊,讓她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
  “這樣不會很麻煩嗎?”仇末涼其實也不是很住在別院裡,畢竟那是天宇送給她的,而她跟天宇的交情並不深,至於天宇為什麼買房子給她,其實多多少少她還是猜想的道德。
  “不麻煩,公司巴不得員工都住在這裡,有事的時候每個房間的門敲一次就可以都找到了。”歐陽拓海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可信度高一些。
  其實這也是事實,公司倒是很樂意這些工作人員和藝人們都在一起,這樣方便很多。有事的時候不至於到處找不到影子。
  “那好,那我們辦完事情,你們幫我回別院收拾一下吧。”仇末涼的第六感告訴她,南宮西一定會倒別院裡找他,她還是趁早離開比較好。
  有時候並不是真的想要分開,只是找不到一個好的相處方式,不如就讓這份感情先靜一靜。
  車子終究還是停在了們證據的門口,自己幻想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卻沒有想到今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的突然,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事情,她和南宮西還會分開嗎?

  ☆、429.第429章 我們

  歐陽拓海帶著墨鏡並沒有下車,黃安守在車子外面,仇末涼一個人形單影只的進了那幢莊嚴肅穆的大樓裡。
  “仇末涼!”天宇的聲音此刻聽上去確實格外的悅耳動聽,是南宮西來了嗎?
  仇末涼的心裡有小小的溫暖。
  “你怎麼在這裡?”明知故問。
  “等你啊。”天宇笑著說道,“你怎麼那麼大的黑眼圈,昨晚沒有睡好嗎?”天宇故意調侃了一下。
  “恩。”仇末涼捋了捋火紅色的妖冶長發,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
  “南宮西沒到?”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南宮西的影子,連車子都沒有。
  “恩,他不想離婚,所以讓我在這裡等你,截住你,告訴你他不還i離婚的。”天宇撒著謊,其實事情的過程並不是這樣的……
  時間退回到昨晚,南宮西在酒吧裡大醉,沈漠北全程pei8tong,兩個人幾乎喝光了整個酒吧的洋酒,早上的時候沈漠北扶著南宮西才回到別墅。
  那時……
  “沈漠北,仇末涼不在房間裡。”秦浩只不過是一時疏忽,便弄丟了女主角,這樣的責任他真的擔待不起。
  “我讓你們看著仇末涼。你們干什麼去了?”秦浩的語氣不善。
  “我只負責南宮西。”沈漠北不滿的嘟囔著,到現在他的頭還疼著呢。
  “你們什麼玩意負責我?”南宮西搖搖晃晃的聽見沈漠北、天宇和秦浩在客廳裡吵吵鬧鬧的。
  “南宮西,你回來了啊?”沈漠北的臉色瞬間慘白,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昨晚不是你扶我回來的嗎?是你喝多了還是我穿越了?”南宮西搖了搖僵硬的脖子,看著沈漠北那張嚴肅緊繃的臉。
  “沒什麼。”沈漠北有種想挖個洞把自己塞進去的感覺。
  “南宮家出事了?還是股票下跌了?”南宮西問道。
  一臉狐疑。
  “比這個嚴重的多。”秦浩搖頭歎息。
  “到底是什麼事情,別讓我猜,我著急去公司,祭少這段時間一直風平浪靜的,不像是他的風格。”南宮西冷著臉,扯開領帶。
  “末涼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今早上秦浩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房間裡了,現在人已經離開別墅了。”沈漠北的表情比南宮西的還要難看,他怕南宮西一個激動就把他丟到窗外去,要知道南宮家這幾個男人都一個德行。
  “呵呵,她還能去哪兒,別院而已,不用擔心。”南宮西嘴巴依舊很硬,心裡早已經打起來鼓。
  “南宮西,你對她真的沒有感情了嗎?如果真的沒有感情的話我們也不在這先吃蘿卜淡操心了。”天宇的話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兩個當事人如果是很勉強的在一起的話,那麼他們這些“閒雜人等”沒有必要再去糾纏。
  “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相處了,我現在越來越明白當初祭少和少夫人之間是多難的走過來的。我以為我每次給她的都是最好的,可是事實上我給她的她從來就不想要。”南宮西苦澀的笑了笑,抓了抓原本就已經凌亂的頭發。
  “南宮西,那今天名證據你還要去嗎?”沈漠北看了看時間,民政局已經上班了。
  “嗯,去,如果我到的時候她還沒有來的話,那麼這婚就不離了,如果我到的時候她剛好也到了,就說明她秋實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了。其實末涼喜歡祭少的,你們不會沒有看出來吧。”南宮西說的很輕松,輕松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我回房間洗個澡,換件衣服,你們在這裡等我,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吧。”如果讓他一個人去面對的換那恭喜一定沒有這麼大的勇氣的。
  南宮西說完便離開了。沈漠北看著天宇,“你說他們兩個會結束嗎?”
  ”當初祭和傾兒鬧的比他們凶多了,現在不是也好好地在一起嗎,凡事不能看表面,而且我覺得這樣看來仇末涼和顧傾兒倒像是真的姐妹兩個。下一步就看秦浩的了,我敢斷定,秦浩一定這個時候已經等在民政局的門口了,就等著仇末涼到了之後一舉拿下。”天宇不緊不慢的說道,申請慵懶,並沒有沈漠北那麼擔心。
  “那我先收拾東西,等南宮西。”沈漠北在面對感情的時候的確不如天宇那麼條例清晰,在他的記憶裡,曾經也有一個女孩子跟顧傾兒和仇末涼一樣,也是這樣的敏感脆弱,如果,如果沒有沈莫寒的話,他們現在已經活得很好……
  ……
  民政局的門口,秦浩已經和仇末涼先碰了頭。而且似乎還帶來了“親友團”。
  ”秦浩,算了,你和南宮西有一張臉,我跟你進去吧,你代表南宮西把字簽了就行了。反正南宮家的實力在這裡半點事情應該是很容易的,只不過簽個字而已,就沒有必要讓南宮西親自來了。”仇末涼左等右等也不見南宮西的影子,他後悔了嗎?是不想要跟她離婚還是說其實不屑來這裡跟她離婚。
  “長個子我是不會簽得,南宮西沒有來,說明這件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你也不是真的想要離婚吧,末涼,其實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你和南宮西兩個人只是在賭氣而已,你們如果真的想要離婚,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這個時候你應該把協議書直接給南宮西快遞過去了,而南宮西也不會如此守時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秦浩並不像揭穿這兩個人,可是如果不揭穿,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就是面對顧家的女人,一個顧傾兒,一個顧小甜。
  可是仇末涼似乎還不知道秦浩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僅是秦浩,她的身份在南宮家其實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大家都沒有揭穿罷了。
  “我今天一定要等到南宮西來為止。”如果按照秦浩的說法,南宮西不想來,那麼南宮西一定會來把她強行帶回家,這是南宮家男人的作風,如果是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430.第430章 我後悔了

  南宮西,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仇末涼在心裡默默的祈禱。
  “那好,我陪你在這裡等他,如果你跟他離婚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好好工作。”
  “那麼傑兒呢,你打算怎麼辦?”天宇拿出最後一張王牌。
  “我盡力爭取得到傑兒的撫養權,如果南宮西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傑兒,那麼我可以放棄傑兒的撫養權,南宮西的條件比我好,由他來撫養傑兒我比較放心,我相信傑兒將來長大以後會坐一個跟他父親一樣出色的男人的。”仇末涼即使在這一刻,也依舊崇拜著那個冷酷絕情的男人。
  ……
  南宮西的車子終於停在了民政局的門口,仇末涼站在那裡,南宮西有那麼一瞬間心跳都停止了,雙腿有些麻木,下了車,南宮西直奔仇末涼,仇末涼其實是看見了南宮西的,只是真的到腰離婚的時候,心裡確實無限的惆悵,或者說是無奈。
  心疼和心痛明明就差了一個字而已,可是為什麼意思差了那麼多。
  “你來了?”南宮西走下車,主動跟仇末涼打了招呼,外人看上去兩個人並不是來離婚的,反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見面的寒暄。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眼眸,深邃、冷寂,他怎麼可以如此雲淡風輕。
  “嗯,來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去吧。”避開了南宮西的眼神,仇末涼迎著頭皮走了進去。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走的那麼快,心裡有點冷然。她就這樣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他們的婚姻是嗎?
  在她的心裡,他們的婚姻什麼都不是,連一點點留戀和不捨都看不見。
  “仇末涼,拜托你考慮一下,想想你們兩個是多麼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想想那場車禍,想想傑兒。”沈漠北這一刻有些慌了,似乎有一個女孩子就站在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一點點的煙消雲散。他不能這樣讓南宮西和仇末涼分開,他不會讓他們重蹈覆轍。
  “感情的事情海華絲讓我們兩個自己做主吧。“仇末涼笑了笑,然後跟著南宮西進了辦理窗口。
  南宮西很不情願的掏出結婚證,工作人員手裡握著印章,看著南宮西和仇末涼再次確認的問了一遍,“這個印章蓋下去在法律上你們兩個人就不是夫妻了,你們要想清楚,是不是真的做好決定了。你們以後腰面臨孩子的問題,還有就是從這一刻起你們的感情就不受法律保護了,你們要想好。”
  兩個人都沉默的低著頭,然後同時點了點頭,印章蓋下去的時候,南宮西的心跟著沉了下去。
  結婚的時候比這個麻煩的多,折騰了好久,甚至讓他一度覺得厭煩,可是離婚好簡單,前後不過五分鍾的光景就結束了。
  兩年的婚姻在印章蓋下去的那一刻就宣布了結束。
  徹底。
  “這就完事了?”沈漠北想起那會仇末涼和南宮西領結婚證的時候是多麼的麻煩,折騰的他都要哭了,現在離婚就這樣草草了事了。結婚的書還i後可是交了錢的,那兩個小紅本好幾十塊錢,現在錢收了就沒事了?
  “嗯,完事了。”仇末涼笑了笑,然後對著南宮西伸出右手,“祝你幸福。”
  四個字隱藏了多少的情緒在裡面只有仇末涼自己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還應該請你吃個飯,唱個歌是嗎?”南宮西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家看著無聊的泡沫劇,離婚的時候兩個人還請客吃飯,喝酒,大擺筵席,還送了彼此分手禮物,當時仇末涼就說過,如果將來她們離婚了,他們也要這樣瀟灑,做不成夫妻,最起碼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沒有想到時間不過是兩年光景,現在這種狗血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了。
  “不用了,我還有工作,傑兒是跟著你還是跟著我?”仇末涼還是提了出來。
  “跟著我吧,我覺得我能給他更好的生活。”其實他的潛台詞是如果傑兒也被你帶走了,我們這輩子就再也米有機會見面了。
  他不想這樣,也不能這樣,他會忍不住去找他。、
  “也好,那我先走了,公司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仇末涼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那財產呢?你不在乎嗎?”南宮西到這一刻才知道自己真的有太多的理由想要去留住仇末涼。
  “那些本來也是你的,屬於南宮家的,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就能得到的,財富和感情都是如此,南宮西,其實你知道的,我就是顧小甜,我之所以一開始去接近你,其實就是為了報仇,想讓傾兒離開南宮家,然後我會帶著傾兒遠離你們,我甚至想讓你們南宮家都死光。如果不是南宮家傾兒不會被折磨的這麼慘,而我也不會毀容,才跑去整容,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我更不會為了想要給瑾風報仇而走上不歸路,可是我不後悔,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後悔這次回來遇見你,遇見南宮家的人,謝謝你我走的的時候只帶走了自己的幾件衣服而已,其余的東西我都沒有帶走,你可以放心,要是和銀行卡都放在家裡的桌子上了,對了,還有這個,這個也還給你。”仇末涼取下了受傷的戒指,兩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摘下它,上面已經有深深地戒痕。
  南宮西並沒有接過去,仇末涼嘴角一直掛著笑意,把戒指放進了南宮西的上衣口袋裡,然後對他笑了笑,“南宮西,再見。”
  轉身投入恩還中,瞬間便被人海研磨掉了。
  南宮西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帶哦了,放下所有的尊嚴和面子,順著仇末涼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抓住仇末涼的和搜,“你兩,你就不能軟一下嗎?不要離婚,我後悔了,我不打算放你走。”
  仇末涼苦澀的笑笑,是太陽太大了嗎?讓她的眼淚怎麼都擦不干淨。“南宮西,放手吧,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如果不是因為我要回來復仇,這輩子你和我都不會認識,你喜歡我不是因為我是仇末涼,而是因為我身上有傾兒的影子,其實你喜歡的人一直是傾兒,在你心裡和嘴上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傾兒。”
  南宮西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仇末涼,結婚兩年,他似乎並不是很了解面前的這個女人,比如現在,她可以輕松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害他。讓他一句話都沒辦法反駁,“你說我不愛你是嗎?”
  “不是不愛,只是沒有愛傾兒那麼深,你對傾兒的好我都看見了。可是我並不否認你愛我,但是在這裡兩年,我們之間每天都呆在一起,你對我的感覺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純粹了,我早就說過,你會厭倦我的,因為我是顧小甜,這是不可泯滅的事實。就像是祭少當初跟傾兒一樣,他們能夠走到一起,付出了太多了。而且傾兒和祭少也不會一直在一起的,遲早有一天祭少會記得所有的事情,那個時候傾兒還是祭少的仇人,而傾兒一定會離開的。”仇末涼推開南宮西的手,上了車。
  “拓海,開車。拜托你……”仇末涼在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假裝堅強,假裝很好,可是現在的她怎麼都沒辦法繼續假裝吸取了。
  黃安把車子開的很快,快到讓仇末涼看不清外面的風景,歐陽拓海細心的把紙巾遞給仇末涼。“小甜,既然那麼不想分開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呢?”
  仇末涼沒有說話,這是一味的哭,歐陽圖海讓黃安把車子開到海邊,下了車,看著海浪一波再一波的向她襲來,心情開始變好,
  其實很多時候賣出這一步並沒有那麼難只是自己把路給封死了,不肯賣出那一步而已。
  “仇末涼,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對著大海瘋狂嘶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上了車。“走吧。我們回去吧,我沒事了。”
  “小甜,其實沒有人規定你一定要這麼堅強的。”歐陽拓海真的不喜歡仇末涼這樣的狀態,假裝開心,假裝若無其事,這個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我真的沒事了,。走吧,回去工作把。只有工作我才會有動力,生活才會變得充實起來。“仇末涼擦干眼淚看著歐陽拓海。
  歐陽拓海點了點頭,吩咐黃安開車回去。
  大樓外面已經有很多記者在等了,黃安看著那些記者一臉的茫然。”今天公司又開記者招待會?沒聽說哪個明星有這個活動啊。”
  “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黃安,我麼你繞到停車場吧。”歐陽拓海說道。
  “好的,”黃安開車車子消失在大樓附近。
  三個人鎖好了車子便進了大樓。
  “拓海你們怎麼才回來,出事了。”前台的接待小姐急急的攔住歐陽拓海的去路。
  “怎麼了?”歐陽拓海不明白的看著她。
  “老板讓我在這等你們,趕緊跟我來。”看接待女生的樣子,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三個人跟著女人來到老板辦公室的門口,仇末涼被歐陽拓海攔住,“你別進去,你眼睛這麼紅,一定會被問的。我們兩個人進去就好。”

  ☆、431.第431章 你,過分

  仇末涼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便讓前台女生給打斷了。“拓海,這次的事情跟她有關,還是讓她進去吧,老板點名要見她。”
  仇末涼的心一驚,難道今天自己請假出去讓老板知道了嗎,就為了這點事情至於如此的興師動眾?
  桑人各懷心事進了老板的辦公室,老板的表情相當的嚴肅。,歐陽拓海看著老板,他只是公司的一個小股東而已,什麼時候變成老板了,難道內部人員有調動?
  “圖海,你們怎麼回事,拍個廣告都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老板很生氣的看著歐陽拓海。
  歐陽拓海一臉霧水。
  “你就是那個替莎莎拍廣告的女孩吧,你不能為了出名就毀了別人把,現在廣告商那邊氣的都要炸了,要求賠償,三千萬的違約金,你們看怎麼辦?”老板的話讓三個人都有些懵,替身,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用看我,你們趕緊聯系一下投資商,跟他談一下,現在外面的記者都快把大樓拆了,你們形象一會兒怎麼解釋吧。”老板明顯是真的很生氣。
  “這個事情是因為我引起的,我來解釋就好。”仇末涼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問題。
  “你來解釋?你算什麼東西,你來解釋,你覺得記者會相信你,啊?除非你出去說你因為你個人想紅,跟投資人睡過覺,我們才讓你有一個出境的機會,現在你和投資商都鬧掰了,他們又把你的臉換成了莎莎的。”老板的話讓仇末涼的臉色很難看,一陣紅一陣白的。
  “徐總,你這麼說話就有點過分了。”歐陽拓海冷夏練來。
  “我過分?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我是為了你好,不要為了一個助理就把自己的前途給毀掉了。”老板也是對歐陽拓海愛之深恨之切。
  “你們不用說了,哇出去解釋,至於怎麼解釋是我的問題、”仇末涼說道,然後打開門走出去,化妝師看著仇末涼一副要奔赴刑場的樣子,把她拉到了化妝間。“來,我給你畫個妝,要不然已匯入記者看你的眼睛這麼紅,又該有新話題了。你一會兒不用怕,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人扛著呢。再說了也許你會因為這個一炮而紅的,一會兒記者那邊就裝哭,說你冤枉,莎莎耍大牌什麼的,圈裡都知道莎莎耍大牌,矯情,你這樣依稀子就把她扳倒了。你也就紅了,娛樂圈就是這樣的,想要紅就要踩著別人往上爬。”
  化妝師歎了口氣,幫仇末涼畫著妝。
  “謝謝你,”仇末涼由衷地感謝,可是她不想這樣做。她也不想出名,她只是想得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以前的事情都可以用工作來忘記。
  ……
  “南宮西,不好了,仇末涼出事了。”沈漠北推開辦公室的門,大聲的喊道。
  “她已經不是我老婆了,沒必要知道這些事情。”南宮西看著沈漠北,他的眼底是滿滿的焦急。看來時真的碰到事情了。
  “她怎麼了?”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完全忘了現在是在開會,會議室裡的人都八卦的看著南宮西和沈漠北。
  “聽說她替人接了廣告,本來是別人的廣告的,但是那個明星耍大牌,不拍,她是替身拍的,廣告已經播出了,男女主角都是當紅的藝人,臉也P成那個女的了。可是不知道是誰洩露了風聲,現在記者都在他們公司門口讀者,末涼這次有麻煩了。”沈漠北把南宮西說的稀裡糊塗的,沈漠北平時是足智多謀的,可是現在的這個表現,南宮西一度認為沈漠北不是本人,當初那個在無人島上跟他和祭少在一起廝殺的男人絕對不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跟我去看看。”南宮西帶著公司所有的高管還有神魔比爾等人去了星域演藝公司的大樓,門口早已經被圍堵的水洩不通了。
  看著門口突然多出來了十個豪車,記者便沖了下來,下車的人自然是南宮西,一身黑色的西裝,面無表情。
  記者看見是南宮西少,自然苗頭就對准了南宮西,一窩蜂的圍了上去,“西少,聽說您上午的時候已經和夫人辦理了離婚手續是真的嗎?”
  “西少,挺首您的前任夫人仇末涼小姐現在就在這座大樓裡工作。您可否之情,您要是之情的話是不是代表其實您是想讓她做藝人呢,想這樣炒作自己。”
  “不好意思,洗啊少不接受任何訪問。”厘米數一直在旁邊保護南宮西,可是畢竟是個女人呢,身邊的記者越聚越多,厘米數一個踉蹌便撲進了南宮西的懷裡,記者更是抓准了十幾,對著它們不斷地拍攝,南宮西扶好她,“你跟著公司的那些人,有事我會叫你的。”話語裡沒有任何溫度,可是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仇末涼看見卻全是曖昧,原來南宮西早已經不愛她了。
  原理啊,他離婚是另有原因的,她早該想到了,這個李秘書似乎跟著南宮西的時間並不長,似乎就像是瞬間空降來的,如果南宮西對這個女人沒有意思的話,憑著南宮西的洞察力,怎麼可能讓一個陌生的女人做自己秘書呢?
  是自己太笨了,竟然一直被蒙騙在骨裡。
  南宮西看見了仇末涼,手輕微的抖了一下,眼神卻沒有離開她的身上,記者順著南宮西的目光望過去的時間,便看見一臉蒼白的仇末涼。
  然後又一窩蜂的集體奔上仇末涼,“仇末涼小姐,請這次的廣告時間是您和西少安排好的嗎?”
  “仇末涼小姐,請問您是不是要踏足演藝圈呢?”
  仇末涼小姐,聽說您跟西少已經在今天上午離婚了,但是您這次出事他還是第一時間趕過來,請問您這是不是在炒作呢?”
  仇末涼覺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樣子,心疼極了,“都給我閉嘴!”
  所有的記者孫堅閉上了嘴巴,他們知道如果再說下去的話可能自己的自己職業就會永遠停止在這一顆了。大家都在等著南宮西給個說法,他們也堅信,南宮西一定會給一個說法的。

  ☆、432.第432章 把我放下

  南宮西走到仇末涼的身邊,把仇末涼攬進懷裡,像是兩年前一樣,把她保護起來,“你們都聽好了,星域演藝公司已經是南宮集團旗下的所屬公司了,已經收購了一個興趣了,還有,末涼會成為星域演繹公司推出的新人,至於其他的問題,我不必跟你們解釋什麼,現在我要帶我的老婆回家了,你們都散了吧。”說完便抱著仇末涼上了車。
  關上車門的那一剎那,南宮西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你怎麼會跟演藝圈扯上關系的。”
  “那你呢,怎麼會搖身一變成為星域演繹公司的老板?”仇末涼覺得自己被騙了,被南宮西對自己的感情騙了,是因為自己太在乎他了,太愛他了,所以忽略了狠毒東西,比如自己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
  “我在問你話。”南宮西沒有理會仇末涼的冷嘲熱諷。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個態度我不喜歡,所以我拒絕回答。”仇末涼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那我不問,現在開始你只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你不是想出道嗎?臉做別人的替身都可以,那麼我給你這個機會出道。”南宮西的眼睛看著前面,車子行駛在公路中央,仇末涼覺得自己的心在疼,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裡竟然是這種小人,心涼了,徹底涼了。
  “你跟李秘書在一起?”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個你似乎不應該過問吧。”南宮西只是生氣剛才仇末涼對他說話的態度而已,只是他不知道這句話恰恰讓他從沈末涼的心裡徹底挖了出去,一點都不剩。
  “把我放下來吧,我今天還有工作要做。”周末兩不願意再跟他多帶一分鍾,因為她怕自己的面具偽裝不了多久了。
  “我是你的老板,現在我命令你今天跟著我。”南宮西強制性的把仇末涼留在身邊。
  “我的老板是歐陽拓海,不是你,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助理不稱職可以把我換掉,還有就是你是我的老板,我也是被你雇傭來的,而不是賣給你了。”仇末涼說的很有道理,讓南宮西沒有辦法再去反駁什麼,只能是把車子掉頭。
  ”你要干嘛?“仇末涼被南宮西的一個急轉彎嚇到了。
  ”送你回公司。“南宮西冰冷冷的解釋道。
  仇末涼笑了笑,南宮西還是南宮西,不管喜歡誰活著是不喜歡誰都不會為了任何去改變什麼。
  一路上兩個人都極其的沉默,南宮西的電話響了起來,表情淡漠,沒有意思暖意,“南宮西,你什麼時候回來。”
  沈漠北在公司門口等得已經不耐煩了。
  “馬上。”南宮西簡短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仇末涼想,很久以前他也是這樣跟她說話的,可是結婚後他對她真的很好,秦阿姨百順,可是時間一晃,已經兩年,他的感情世界裡,愛情的保鮮期只有兩年吧。
  這樣算起來,自己的愛情已經賺到了。
  車子十分鍾以後停在星域演藝公司的門前。記者都已經散去了,只有沈漠北、秦浩、天宇、歐陽拓海以及黃安在現場。
  歐陽拓海看著仇末涼從車子上走下來,馬上迎上去,“末涼,你沒事吧。”他說的是末涼,而不是小甜,如果當時他們有仔細聽得話一定會察覺歐陽拓海實際上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被前任老公帶走會有什麼事情。還是你希望有什麼事情。”南宮西冷哼。
  “你就是南宮西?”歐陽拓海對航南宮西冰冷的目光。
  “我是你的老板,請你跟其他人一樣稱呼我西少。”南宮西很不滿的看著歐陽拓海。
  “現在不是工總時間,我不需要稱呼你老板,或者你覺得我這個藝人不行可以封殺我。”歐陽拓海覺得仇末涼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所以現在才一言不發。
  “我不會辭掉你,我向來都是公司分明。”南宮西說這句話的時候沈漠北看著天宇,一臉的惆悵,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只要是仇末涼的事情南宮西都不會理智的,這一次除外,因為他可能已經真的像是南宮西自己說的,不愛她了。
  “你們幾個進來跟我開會,把你們公司的徐總給我叫到辦公室來。”南宮西說完便鏡子走進了大樓。仇末涼跟在歐陽拓海和黃安的身邊,天宇,沈漠北等人也走了進去。
  “西少,我是徐靜安,我不知道今天您會親自來視察工作,什麼也沒有准備,我辦公室裡有龍井茶我讓秘書給您拿過來泡上。”被叫做徐總的人一臉的獻媚,臉上那些紅彤彤冰切油滋滋的橫肉讓南宮西感覺很是惡心。
  “不用了,我是來開會的,不是來品茶的,半小時之內給我一個推出新人的計劃,把末涼,不,仇小姐給我捧紅,我希望在下周的VTIS的雜志上她是封面,還有,把最近的所有的負面新聞都給我消掉。”南宮西本來是想叫仇末涼末涼的,可是想想自己跟她已經離婚了,似乎就沒有這個權利再這樣稱呼她了。
  “我不想做藝人,我只是想要做工而已,安靜的工作,靠自己的能力來賺錢。”仇末涼的聲音不大,可是南宮西聽得一清二楚,這算是對他的解釋嗎?可是現在似乎他已經不需要這些解釋了。
  “現在做不做由不得你了,既然你趟了這渾水,就要走吸取,你不是邰慶陽,公司制會為公司的利益而照相,不會因為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我們看的是利益,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仇小姐。”南宮西的話說的狠絕情,他很生氣,氣的是仇末涼說不想做藝人,不想做藝人當初為什麼要當廣告替身,弄的一團糟,他是可以讓仇末涼拍過的這個廣告的事情沉入海底,但是這樣做的意義自己想不到,也沒辦法說服自己。
  或許有一天仇末涼明白外面的生活如此艱難的時候,會想到他,才會明白他對她的愛,但是現在他需要的是冷靜,回到沒有認識仇末涼的生活。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仿佛不認識一般,“好,我做,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到頂尖的藝人,今天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跟你說話,西少。”咬牙切齒的說完,南宮西覺得自己心藥被仇末涼捏碎了,。
  “西少,放那出來了,要不要聽聽看。”徐總打破了南宮西和仇末涼的對話。,她不明白仇末涼和南宮西是什麼關系,但是看上去關系匪淺,以後還要小心應付才是。
  “說。”南宮西煩躁的哼出一個音節。
  “因為她和拓海是拍同一個廣告出來的,而且剛才我也有調差過,網上仇末涼和拓海的那個視頻被定為今年最登對你的熒幕廣告情侶的形象,而且現在國內還沒有情侶檔廣告的組合,。我想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兩個組成一個組合……”徐靜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周圍的人用一種驚恐的眸光看著南宮西,難道自己撞槍口上了嗎?
  天宇拉了拉徐靜安的衣角,示意他閉上嘴巴,徐靜安看了看南宮西越來越丑的臉,“西少,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可以出去了,以後不用再來上班了。”南宮西不疾不徐的說道,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
  “為什麼啊,我出的方案不行也不需要這樣吧,我可以再改啊。”徐靜安一臉的恐慌。
  “很簡單,你說的那個金童玉女的女人就是我南宮西的女人。”南宮還是瑞芬不住了,她是他的,哪怕現在的身份是前期,也是他的女人,仇末涼沒有看南宮西,倒是徐靜安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下巴都快要掉到滴上了。“她是西少夫人?”語氣裡帶著機槍疑問,眼睛盯著仇末涼,不曾眨過。
  外面每天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作為星娛文化的公司的老板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混的。
  南宮西突然山道仇末涼的身邊,攬過她的肩膀,“你,出去!”他快要欺詐了,那個徐靜安竟然盯著仇末涼看了那麼就,他絕對不允許。
  “徐靜安這才珊珊的走了出去。
  推開門的時候有人推門而入,正好撞到了他的閉上上。“哎呀,疼死我了。”
  徐靜安大聲的喊著,推門而入的是一個妙齡女子,看上去跟仇末涼差不多的樣子,可是感覺絕對是另外一種,頭發也是酒紅色的卷發,身上有迪奧固有的香水味道,指甲是純黑色,鑲鑽,一身紅色的氣吞短裙,上身兩個“肉球”都快被紅色小背心擠出來了,腳上穿著三九天才穿的軍靴。
  “誰是仇末涼?”語氣不善。
  仇末涼從南宮西的身邊走過去,看著女人,“我是,你找我有事?”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個巴掌便刪了過去,因為力道過大,仇末涼的臉已經瞥向一邊,五個手指印那樣明顯,南宮西想都沒有想直接一腳踢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女人看著南宮西冷魅的臉,瘋了一般叫嚷著。“你們這些有錢人,長著自己有點錢,就可以胡作非為,想捧紅哪個就捧紅哪個。我在這裡已經當了兩年的實習生了,憑什麼她一來救有廣告街拍,有推出去的機會,我為什麼來了兩年還是實習生,都沒有出道的機會!”

  ☆、433.第433章 居然是她

  這兩年她付出的比任何人都要多很多,可是公司總是說再訓練一下,再訓練一下,現在已經兩年過去了,可是還是沒有推出她的計劃,再這樣她就老了,那個時候就只能回家了。
  “在你想要公司推出你之前,你要明白,人品是主要的,你連人都做不好,怎麼做公眾藝人。”南宮西的臉色很冰,這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打了他的仇末涼。、
  這個女人真的是活膩了。
  女人看著南宮西,眼睛有異樣的光彩,這個男人,冷傲,渾身都散發著魅力,這樣看來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完成的。
  “你怎麼樣?”南宮西心疼的看著仇末涼,眼底一點都沒有絲毫的掩飾。
  他是真的心疼了,好看的眉宇之間都有了一絲心疼和怒意,更多的是擔心。
  他的仇末涼,就連他都捨不得動她一下的。
  “我沒事。”仇末涼捂著紅腫的臉,語氣裡卻沒有任何的埋怨,只是淡淡的回應了南宮西,給他一個回應。
  “還說沒事,我帶你去阿浩哪裡看看。”南宮西有些生氣,到這個時候她還是這麼冷靜,仇末涼還是當初的那個仇末涼嗎?為什麼現在給他的感覺完全不是當初那個有仇必報的感覺了,是他的錯覺嗎?還是仇末涼只是給自己穿上了一個鎧甲而已,當這些偽裝都卸掉的時候其實她什麼都不是。
  “真的沒事。”仇末涼亮了小,然後看著女人,“你想出道很簡單,贏了我就可以出道。”這樣的霸氣才是仇末涼,仇末涼不是顧傾兒,她的眼裡容不得沙。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沒有人想到仇末涼會來這麼一手。
  “比?怎麼比?”女人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果然,上面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仇末涼太沖動了,對於這樣的女人太容易對付了,沒有任何的威脅感。
  “唱歌,演技,即興表演,這些都是最基礎的,你敢嗎?”仇末涼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算是挑釁嗎?
  如果今天被打的人是顧傾兒,一定不會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南宮西突然覺得仇末涼和顧傾兒似乎又哪裡不一樣了。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沖擊著。
  “仇末涼學過這些嗎?”天宇唇瓣未動,可是聲音卻很清晰,他是擔心的額,如果仇末涼輸了,那麼輸得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南宮家族的臉面。
  “沒聽說過,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內上哪兒學去。”天宇對於仇末涼的沖動是沒有辦法理解的,這個時候提出對壘,對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
  “那她就是在自殺,她不想出道,所以用這種方式來自殺。”沈漠北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看未必。”天宇看見仇末涼的眼底閃過一絲自信的光。
  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員,有些人努力了一輩子也做不成演員,他相信仇末涼是屬於前者,因為她之前的戲碼都演得很好,也許她已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接受過一些秘密的訓練了,所以這次才這麼成功的騙過了所有的人,讓大家認為她是仇末涼,而不是顧小甜,就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顧傾兒不是也被她精湛的演技騙過了嗎?
  “好,就這麼說定了,什麼時候比?”女人看著仇末涼,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人怎麼跟她這種老實習生相比呢?
  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贏得這個比賽。
  “現在。”仇末涼直接來個快到斬亂麻。現在其實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方式便是馬上比賽,拖得越久,對於南宮集團並不是什麼好事,大家一定會認為是暗箱操作。
  “現在?”女人顯然是沒有想到仇末涼的這個答案的,她以為她會回去做足了准備來應對這個比賽,照這種形式看的話仇末涼是想給她直接來個下馬威,或者說根本沒有瞧得起她這種好幾年的老實習生。
  “不敢嗎?”仇末涼帶了幾分笑意,這樣的表情倒是真的像極了南宮西,不是說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就會有夫妻相的嗎?那麼現在仇末涼的表情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了。
  “笑話,我丁寧怕過什麼?現在比就現在比,來吧。”丁寧不屑的笑了笑。
  莫大的會議室瞬間就變成了戰場,硝煙彌漫,南宮西得手青筋暴起,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給了他一個定心丸。手輕輕的在南宮西的掌心裡畫了一個圈。“相信我。”
  南宮西看著仇末涼的微笑心裡暖暖的,有多久了,她沒有這樣對自己i效果,也許離婚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一個進步,感情只增不減。
  “我們就是評委,你們開始吧。”沈漠北倒是真的很認真的當起了評委,他其實也很想知道仇末涼的城府有多深,對於仇末涼這個名字來說也許顧小甜才是真實的,可是顧小甜的演技有多高明,只有試過了才知道,也許對於南宮西來說這個比賽並不是什麼好事,會讓他看清楚仇末涼最丑陋的一面,她的演技很高明。
  仇末涼能夠隱藏好自己顧小甜的身份,假扮成仇末涼其實已經說明了很多了,只是她不說出來真相,他們也不會揭穿她,
  原因只有一個——南宮西對仇末涼真的動心了。
  這兩年顧逸塵那邊倒也算是風平浪靜,只是真的安靜還是裝出來的安靜只有仇末涼自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相信仇末涼這兩年跟顧逸塵一點聯系都沒有的。也許只是一種安撫而已。
  “西少喜歡的女人果然特別,這種魅力是來自骨子裡的,不過你們覺不覺得她似乎跟誰有點像,只是突然之間我又想不起來是跟誰比較相似。”有人群的地方就會有八卦,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職位,只要有思想,他們就一定會八卦。
  “你這樣說起來,我倒是覺得跟祭少夫人有些相似,倔強不服輸,可是西少夫人和祭少夫人沒有什麼可比性啊,祭少夫人為祭少做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知道什麼,這個西少夫人就是曾經在咱們樓上要跳樓被祭少夫人救下來的那個女的!”

  ☆、434.第434章 裝蒜

  “閉嘴!”周圍的聲音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很多事情就怕有人知道,只要有一個人知道,秘密就再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第二場比賽的時候,是即興表演。丁寧雙手環胸的看著仇末涼,仇末涼盈盈一笑,拿著可愛多,來到丁寧的面前,像小孩子一樣拉了拉丁寧的衣袖,“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別生氣了,我的可愛多給你吃。”感情真摯,一點也不像是演出來的。連丁寧都動容了,可是叮嚀明白這是演戲,於是撇過頭去不理會她。
  “別再生我的起了,我知道我錯了,以後好少東西我都讓給你好嗎?”仇末涼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丁寧結果可愛了多,仇末涼這才破涕為笑,“我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好嗎?”
  丁寧的身體抖了一下,仇末涼的眼神真誠的讓她沒不得不伸出手,事實上,她也那樣做了,丁寧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底。“我不出道了。”
  丁寧撕開可愛多包裝,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很甜。
  “不出道?那你這些年不是白忙活了嗎?來這裡多久了?”仇末涼看著丁寧眼底並沒有鄙夷。
  “兩年,我在這裡做了兩年的實習生了。”丁寧歎了口氣,又咬了一口可愛多。
  “兩年的實習生白做了,如果不想出道的話早就應該走的,何苦等到現在。”仇末涼將了她一軍。
  “你什麼意思?”丁寧有些生氣了,她憑什麼教訓她?
  “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出道吧。”仇末涼說的很簡單,也很明白。
  “不是幫你,這是你應得的,給你機會,也是再給我自己機會。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只會有一個優秀的團隊而已,你,我,拓海。”仇末涼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歐陽拓海。
  南宮西、沈漠北、天宇都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各自都有心事。
  南宮西在想,仇末涼的演技真的很好,剛剛的演技幾乎都可以騙過他了,可惜自己已經被騙了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剛剛還在萌發的那些溫暖現在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落寞於傷心。
  “為什麼要帶上我?可憐我?“丁寧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救世主,否則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上面人的手裡,自己也不會被丟進來,趟這些昏睡。
  “你是有手有腳,所以你並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可憐的。”仇末涼看著丁寧,這個女孩腦袋裡都在想寫什麼東西。
  “我打你你不生氣?”丁寧試探性的問了問。
  “生氣,但是同樣是女人,你有勇氣,我連這個勇氣都都沒有,所以你比我強上好多倍,更何況對於你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出道方式只要是出道了才是最重要的,兩年的辛苦不能白費,不能為了一時的生氣就丟掉了最好的機會,更何況你是知道的,我是南宮西的前妻,對於我這個話題任務而言,你的曝光率會比別的新人要多上很多倍,而我並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至於以後什麼是還i偶退出魚類全都是不確定的事情,所以對你來說,怎麼算都是有利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你和拓海其實都是我的師父。”仇末涼笑著拉過了拓海的手,又把丁寧的手放到了頭還的手心裡,再加上自己的手,“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個人,名單是加在一起就可以了,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們的組合就叫做MISS組合吧,錯過有兩個意思,一個錯過,一個是想念。”
  “你好像都沒有問過我這個老板是不是統一呢?”南宮西看見仇末涼的手放在南宮西的手心裡真的是不開心。
  “你會統一的,同時推出三個新人需要一大筆費用,如果推出一個組合的話就容易的很多,對公司好,你作為老板會不樂意嗎?”仇末涼的就你改名還真的是跟顧傾兒一模一樣的,不愧是親姐妹,神同步的節奏。
  “他是剛把公司收購的老板嗎?”丁寧其實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靠的就是演技了。
  南宮西並沒有說話,這個丁寧始終給他的感覺都不是很穩妥。
  可是仇末涼不知道是真的單純還是裝出來的單純竟然要拉上這個女人一起出道。
  ”這個老板真的是很酷啊,我很欣賞。”第一步已經做到了,現在要進行的就是離間計劃了。
  “你這樣跟老板說話你不怕被炒魷魚嗎?”丁寧看著仇末涼,一副為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不怕,”仇末涼笑了笑,、
  “為什麼?”丁寧假裝很驚訝的看著仇末涼。
  “因為i我是他的前妻,我了解他。”仇末涼笑著說道,丁寧笑了,笑意寡淡。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開始計劃一下了,今天已經耽誤了我太多時間了。”南宮西看了看時間,今天一整天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西少啊,我覺得這個需要時間來考慮一下,現在目前做藥的是給他們拍照片和准備詳細資料,以前有的檔案也需要全部消掉,現在的狗仔都太厲害了,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挖出什麼的新文來,到時候我們都是恐怖都收拾補過來。”李秘書適時的提醒道,
  “不愧是在我的身邊的人,還是你比較了解我,比那兩個男人強太多倍了。”南宮西看了一眼沈漠北和天宇,眼裡帶了幾分玩笑的鄙夷。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們要記住你們的身份,是藝人,做事都要想到後果,你們是我接手星域公司第一批藝人,我希望你們能輔助我。不要讓我丟臉。“南宮西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仇末涼,仇末涼沒有任何反應,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仇末涼小姐,你說對嗎?”話鋒一轉,看著仇末涼。
  仇末涼看了看南宮西,沒有說一句話。申請恍惚,突然一陣暈眩,向後倒去。“末涼!”南宮西再也顧不得面子,沖上前去,想要扶住仇末涼,可是他晚了一步,仇末涼已經被歐陽拓海穩穩的接住。
  南宮西看著歐陽拓海,歐陽拓海的目光全部都鎖定在了仇末涼的身上,“末涼,末涼!”聲音焦急,仇末涼的臉色有些蒼白,一夜沒睡,加上今天忙碌了一天,神經緊繃,暈倒是正常的,可是這些只有良子知道。
  “讓她休息一下吧。疲勞過度,神經緊張,”阿浩翻了翻看了看仇末涼的樣子。歐陽拓海抱起仇末涼把她送到了房間,南宮西沒有跟著去,他覺得自己很多余,所有的人都看著他,等他的反應,南宮西有些惱火,自己的女人為什麼要別人來照顧!
  “散會吧。”南宮西出了門,開著車子在馬路上狂奔。這個世界什麼時候由不得他來掌控?第一次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的感覺,可是自己能做的竟然是待在那裡等著別人搶,多麼諷刺。
  會議室裡,大家都散去了,丁寧本來也是打算走的。可是卻被沈漠北叫住了。“丁寧是吧,你跟我來一下。”
  南宮西的臉色並不好看。
  “你是?”丁寧看著對方來者不善的表情,一臉的狐疑,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我是這個公司的主管,南宮西是我兄弟。“沈漠北沒有耐心解釋那麼多,言簡意賅。
  “噢,主管,您找我有事?“丁寧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特別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仇末涼是南宮西的妻子,是南宮西的女人,你最好收斂一點你的脾氣,否則我不敢保證你明天是不是還在這裡混,或者說你是不是還在國內混。“沈漠北的眼神冷冽,丁寧打了一個寒戰。天宇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呵呵,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一點,她和西少已經離婚了,她自己親口說的,以後西少夫人的位置上坐著誰還不一定呢,也許有那麼一天你還得對著我叫嫂子。”丁寧的眼神開始有了殺氣,她不否認自己對南宮西有好感,那樣霸氣多金的男人誰不愛。
  “丁寧,你想的太多了,我哥是不會愛上你的。”沈漠北很自信的笑了,原來又是一個想要爬上枝頭當鳳凰的角兒。
  “那不一定,我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但也是美女一個了,等我出道了,紅了,我就配得上他了,走著瞧吧,會有那麼一天他會愛上我的,你大嫂的位置我坐定了。”丁寧一搖三晃的走了。留下沈漠北一臉的郁悶。“現在這些小姑娘想錢先瘋了嗎。”
  “你以為誰都跟仇末涼那麼單純啊,”秦浩插了句嘴。
  說起天宇老婆,沈漠北有點惆悵,好幾天沒有聯系她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和天宇到底怎麼樣了。她也沒有聯系他們這些人,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天宇,有空去看看你老婆吧。”沈漠北忽然看向天宇。
  天宇不說話,只是發呆。
  “想她了就別裝了,去找她吧,”沈漠北看得出來秦浩的心情。
  “算了,也許人家過得挺好現在。”天宇笑了笑,要分手的是自己,再回去找她自己還是人嗎?

  ☆、435.第435章 計劃

  “你們兩個還是先想想仇末涼的事情吧。要不然明天我們又得挨罵了。”天宇看著沈漠北,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你有什麼計劃?”沈漠北知道天宇鬼點子多。
  “安排個記者招待會,把形象先打出去,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還得慢慢來。”天宇若有所思的看著沈漠北。
  “天宇,你覺得這個叮嚀會不會對仇末涼造成傷害?”沈漠北一直覺得這個丁寧有問題。
  “沒事,咱們多盯著點就可以了,今天大家都計劃一下,明天讓他們開個記者招待會,後續的寫真和單曲在這一周完成,下周開始要不斷地上綜藝節目,先混個臉熟才行、VTIS雜志得聯系一下,把他們等到下個月的封面上,我想運作他們比較容易一些,我現在單休的是仇末涼會不會適應娛樂圈的生活,如果不適應將來她退出娛樂圈那麼一定會對南宮家造成影響,而且現在大面積的去宣揚仇末涼的事情一定會有問題的,之前一直對傾兒說仇末涼去了法國了,可是現在仇末涼突然出現在她的視野裡,而且還是個明星,你認為傾兒回怎麼想。”天宇並不想讓仇末涼踏足娛樂圈現在,他擔心的並不是仇末涼會承受多少,他擔心的是顧傾兒會知道多少,了解多少,能夠包容多少。或者說能夠承受多少,在整件事情理顧傾兒到底充當了一個什麼身份,而這個身份到底起了什麼樣的作用,顧傾兒自己會不會鑽牛角尖,這個都很難說。娛樂圈的這個地方這麼亂,就算是天宇他們再保護她,顧傾兒也難免會聽到什麼東西。聽到了能不能承受的了都是他們沒辦法預知的東西。
  仇末涼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歐陽拓海在,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拓海。”仇末涼輕輕地叫道。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歐陽拓海臉上寫著焦急。
  “我怎麼了?”仇末涼一臉的不明白。
  “沒事,稀少那邊說你是有點累了,是壓力過大加上沒有休息好造成的,歐陽拓海只是重復了阿浩的話而已。
  ”我暈倒了嗎?“仇末涼大概聽懂了歐陽拓海的意思。”
  “嗯,末涼,你感覺現在怎麼樣?”歐陽拓海還是不放心。
  “拓海,你怎麼像是老媽子似的嘮叨。“仇末涼看著歐陽拓海的眉頭皺緊有點好笑。跟他認識之後,她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歐陽拓海。
  ”你還笑,仇末涼,身體呼死你自己的,不好好照顧,以後出了大事,誰也不能替你疼。”歐陽托海看著仇末涼生氣的教訓到。
  “真好。”仇末涼感歎道。
  “什麼真好?”歐陽拓海一臉糊塗。
  “我總是遇到貴人,之前是遇到了瑾風,然後是南宮西,後來又遇到了秦浩,現在又遇到了你和黃安,你們總是這樣幫我,照顧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仇末涼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家人的愛,可是至少她總是得到這些朋友的照顧,真的很好。
  “關於組合的事情西少已經同意了,估計我們很快就會被退出去,末涼,其實我不明白,丁寧打了你,你為什麼還要幫她?”歐陽拓海覺的仇末涼跟小時候他認識的她似乎區別很大。
  他已經開始叫她仇末涼了,在他的心理她已經從顧小甜變成了仇末涼,他們雖然擁有一樣的回憶,可是人卻是已經不同的了。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把顧小甜和仇末涼分開來看了,也許這樣想的話,自己的心裡也會安心一些。
  “你們在聊些什麼?天宇推門而入,臉上依舊是明朗的微笑。
  ”天宇,我們再說出道的事情,天宇你是不是已經計劃好了。”仇末涼知道天宇就是個謀略家,主要有天宇在的地方,什麼事情都不能被算作是事情。
  “呵呵,你真當我是萬能的啊,。你的組合計劃被否決了。”天宇笑呵呵的看著仇末涼。
  “什麼?取消了?是不是南宮西的主意。”仇末涼做事要從床上邛崍的架勢。、
  ”別動,我是在逗你玩的。離婚以後你和南宮西之間還是有有感情的。“天宇好笑的看著仇末涼。
  “天宇,你不乖哦。”仇末涼假裝生氣的看著他。
  “這個口氣還真的是跟傾兒很像。”天宇歎了口氣。
  “……天宇,我想傑兒了。,可不可以把他帶來給我看看。”仇末涼聽到顧傾兒的名字心裡還是難過的,自己的親人,現在卻要瞞著她,如果有一天知道了真相的顧傾兒還可以這麼淡定嗎?
  那我開車回去接他過來。“天宇轉身要走。
  ”好,麻煩你了。“仇末涼扯開嘴角,算是微笑。
  ”跟我客氣什麼,拓海,仇末涼就交給你了。“天宇對歐陽托海說道。
  “放心吧。”
  天宇出去了,又剩下歐陽托海和仇末涼兩個人了。“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我想吃臭豆腐。”仇末涼說完便看見歐陽拓海那張已經快扭曲成臭豆腐的臉了。“怎麼了?”
  ”末涼,你怎麼會有這個愛好。“歐陽托海很納悶,長的如花似玉的女人是怎麼喜歡吃那種東西的。
  ”愛吃臭豆腐的人沒辦法把臭豆腐的美妙解釋給不愛吃臭豆腐的人聽,你是不會動的,拓海,幫我賣臭豆腐吧。我想吃。“仇末涼可憐巴巴的看著歐陽托海,歐陽圖海實在沒轍,治好讓黃安去買了。黃安聽到仇末涼要吃臭豆腐,眼睛都亮了。”仇末涼,你喜歡吃臭豆腐?”
  “是啊,怎麼了。”仇末涼看著黃安嘴角不正常的微笑,把身體往床上縮了縮。
  “我也喜歡吃,這下拓海再也不用笑話我了,又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了,”黃安奸詐的看著歐陽拓海,歐陽拓海雙手環胸的搖頭,“你趕緊去吧。你這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快要餓死了。”
  黃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掉了。

  ☆、436.第436章 線索

  仇末涼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外面的高樓林立,讓她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
  拓海,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回來,這裡有點悶。“仇末涼覺得這裡壓抑的厲害。
  ”我開車陪你去。“歐陽托海想要陪著她。
  ”不用,拓海,你太扎眼了,我自己去就好,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等黃安給我買臭豆腐,然後給我打電話,我就回來了。“仇末涼笑著說道。然後走出了房間,大樓的人很少,大家都在各自的我只上忙著什麼,看見仇末涼出來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稀少錢夫人,這個是多麼讓人多想的”職位”。
  聳聳肩,推開大樓的門,路邊的花什麼時候開的如此的校驗了,紫丁香的味道真的好向,用手輕輕摘下一朵,放在鼻尖上聞了聞。
  “你們看,是人魚公主廣告的女孩子!”
  “是啊是啊。”周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紛紛走上前找仇末涼合影留念,簽名,仇末涼覺得自己有種做夢的感覺,原來自己可以被人這樣喜歡。
  “末涼,別來無恙啊。”聽著讓人都覺得厭煩的口氣和聲音不用問也知道,不是粉絲,而是另有其人。,仇末涼覺得來人很眼熟,粉絲們有眼見的看的出來是莎莎,“是莎莎,真惡心,拍個廣告還找替身。”
  “就是就是,欺騙我們粉絲的感情。”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莎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拉起仇末涼的手便往車上拽,“跟我來!”
  惡狠狠的語言,惡狠狠的態度,仇末涼卻怎麼也掙脫不掉。上了車,仇末涼便被盟主了眼鏡。
  “開車!”莎莎命令道。
  司機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便離開大樓門前。
  門口的粉絲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打算進大樓去說一下,客戶四保安怎麼一不肯讓粉絲們進去,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的離開了。
  仇末涼覺得自己像是被拉到了一個垃圾箱的旁邊,到處是腐爛的誤導,莎莎扯掉仇末涼眼睛上的黑紗,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想不到吧,你會落在我的手裡。”
  仇末涼覺得眼前的光有些刺眼,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便看見莎莎紅的像是吃了人一樣嘴唇,“你想做什麼?”
  “最什麼?很簡單,讓你一輩子也沒有出道的機會。”莎莎從兜裡掏出明晃晃的刀子,
  仇末涼有點擔心了,莎莎的眼神明顯是不太對勁,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
  莎莎一步一步的跟上來。“你的臉蛋長的是挺標致的。你說我要是在你的臉蛋上割上那麼一刀,你說性與公司還會不會讓你出道呢?再或者我把你的舌頭割掉了,你說你還紅的了嗎,如果不能說話,你是不是臉或者都會覺得很為難呢。”莎莎的眼神冰冷,像是地獄裡的魔鬼,仇末涼不是不怕的。只是她需要救活自己。
  “莎莎,廣告的事情是我……”還沒有說完便被莎莎打斷了。
  “閉嘴!不要提廣告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也不會成為過節人人喊打的老鼠,廣告商不捧我了已經,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去死吧!”莎莎的刀子直接刺向仇末涼,仇末涼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刀子從仇末涼的手心穿了過去,仇末涼“啊”的一聲大叫起來,慣性的抽回收,莎莎看見血從仇末涼的手掌裡流出來,地道了自己的手上,突然像是被ianle一個人黑絲的,害怕的大叫。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怎麼辦?”
  “沒干系,他們都是壞人,他們搶走了,我的的光環,他們都該死。”莎莎用兩種聲音自己在跟自己對話,仇末涼知道她現在不正常,趁著莎莎不注意的時候便往樓梯口跑去,莎莎頹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直接抓住仇末涼的長發,便往窗口拖:“婊。子!你這個比啊騙子,說,你是不是跟廣告商睡個ipjiaole,否則的話他怎麼會要用你來拍人魚公主殿電視劇!”
  仇末涼大聲叫著救命,。可是嗎,誒有一人來救她,這裡只是一個屠宰場而已,砍死樣子已經廢棄和牛了。
  仇末涼認命的看著莎莎,莎莎手裡的刀子再次向仇末涼襲來,仇末涼琴技之下向後一仰,擺弄調出窗外,莎莎大小起來,“哈哈,你死定了!你終於死了,現在我是大明星了,我是國際巨星!|“跟他一起來的人知道出事樂豆開著車子跑掉了,莎莎慢慢的走下樓,像是在家家宴會般的踱著步子。然後慢慢離開屠宰場。
  仇末涼從三樓摔下來的時候腦袋裡蹦出一個人影,南宮西,可是下一秒,她已經昏了過去。
  ……
  公司裡,天宇帶著傑兒來到公司,歐陽拓海卻說仇末涼出去了。天宇看了看時間,據頂等一會兒,可是一直到晚上仇末涼還是沒有回來,。歐陽托海給仇末涼打了電話,沒有人姐。
  歐陽托海開始擔心起來。拉上秦浩和黃安等人出去找,一直到晚上八點兩個兒女還是一無所獲。
  天宇去了大樓的監控室,從監控實力調出了下午的監控錄像。下一秒,他已經慌了神,他看見一個陌生女人硬拖著仇末涼上了車,奔著新開路的方向去了。
  ”天宇爸爸,媽咪是不是被壞人帶走了?”南宮傑揚起小臉看著天宇。
  “不是,媽咪只是讓朋友情趣家裡玩了,傑兒一會兒現在這裡玩,天宇爸爸要出去半點事情.”天宇安慰著南宮傑。
  “天宇把被你騙傑兒,傑兒可是個男子漢,媽咪明明就是被壞人帶走了。”天宇看著南宮傑皺緊的小眉頭,無奈的說道。“解熱,你怎麼跟你得一樣精?”
  “天宇爸爸,我們要去就我媽咪嗎?“南宮傑雖然小,可是他很聰明,在南宮家族生活,早就培訓過了怎麼去識別壞人,怎麼去保護自己。
  ”傑兒乖,待在這裡不要動,天宇爸爸出去一下,已匯入帶著繼而去救媽咪。“天宇說道,南宮傑點了點頭。
  天宇拿起電話給南宮西撥了過去。“南宮西,出事了,仇末涼被一個陌生女人帶走了,監控錄像裡顯示來者不善,已經超過了留下嗾使不見人影,我想可能是出事了。”
  南宮西在電話那頭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你說仇末涼被打帶走了?〞
  〞是。〞
  “讓私人偵探去給我查清楚!”南宮西扔掉電話直接開車去了星域公司,大家都站在監控室。
  “怎麼樣?查出來了嗎,仇末涼是被誰帶走的。”南宮西看著這些失職的人,可是臉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想辦法找到她。
  “是莎莎,那個廣告的女主角,我估計是莎莎對仇末涼懷恨在心,所以綁架了她。”歐陽拓海解釋道。“對不起,是我的責任,我疏忽了。”歐陽拓海很自責,他不應該仇末涼一個人出去的。
  “不是你的問題,我作為她的男人,因生氣所以今天沒讓私家偵探跟著,就這一天,就出事了。”南宮西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的死者。
  “南宮西。,你別這樣,我們先開車出去找找。我已經讓私家偵探都出去了,我們也去找吧,。我去查查她的車子,在那個路段被拍到的。、”天宇說完便出去了。
  “我去莎莎的公司和家裡看看,看看莎莎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歐陽托海也出去了。
  “那我我出去看看有沒有目擊者吧。”阿浩打算出去,卻被秦浩喊哦拉住了。
  “阿浩,還是我我去吧,你在這裡等著,萬一仇末涼回來了渾身是傷痕怎麼辦。”
  ”閉嘴!仇末涼是不會有事的!“南宮西沖著秦浩大吼到,後果之後又像是孩子一樣抓住秦浩的手,”秦浩,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秦浩看著南宮西接近崩潰的眼神,無奈的歎口氣,南宮西,她敢把仇末涼明目張膽的帶走,我想就是抱著鼻息的決心,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仇末涼可能已經死了。〞
  〞喂,秦浩,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你到是不是我們的朋友!”阿浩的眼睛也紅了,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早已經把這些人當做了自己的家人,那個看上去冷艷的女人不過也就是個小女孩而已。雖然自己也知道仇末涼這次凶多吉少,可是他還是不願意去承認這個試試。
  “我出去找人。”秦浩煩躁極了。
  南宮西和阿浩都坐在監控器裡,一邊又一遍的看著監控錄像,可是一點發現也沒有,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電話安靜的像是死機了一般。
  沒有人進來這個房間,也沒有人告訴他情況,他現在多想聽見仇末涼沒事的小溪,可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他知道肯定出事了。,出了大事了。
  南宮西開始自責起來,是他要離婚的,如果沒有離婚該有多好,他就不會慪氣也不會把仇末涼身邊的私家偵探調走了,都是自己的錯。

  ☆、437.第437章 求求你救救她

  ”仇末涼,你千萬不要有事,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南宮西自言自語到。
  門終於被推開了,”南宮西,你要挺住。”天宇走進來面色凝重的看著南宮西。
  “天宇,告訴我,她沒事。”南宮西幾乎是懇求。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仇末涼,但是拓海已經找到了莎莎,莎莎瘋了,滿身是學,我們化驗過,那是仇末涼的血。”天宇的話讓南宮西幾乎站不穩了,良子扶著南宮西,“天宇,你的意思是仇末涼死了,是嗎?”眼神悲愴,再也米有了魔鬼的氣焰。
  ”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天宇在心裡仔細推敲了每一個字,才說出口,生怕哪一句話傷害了他。
  天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天宇接起來的時候聲音裡有明顯的顫抖,“在哪裡?好,我們馬上過去。”天宇掛斷電話看著南宮西。“南宮西,仇末涼……已經找到了,被扔在廢棄的屠宰場,他們說已經……沒有氣息了。”
  “帶我去,帶我去!”南宮西的臉色已經清白,阿浩幾乎是把南宮西拖到車上的,一路上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仇末涼已經被人送到了良子的醫院,車子的速度超過了200邁,現在他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南宮西有點不敢下車,眼看著仇末涼被送進手術室,南宮西的心疼的厲害。
  “阿浩,救救她。”南宮西拉住阿浩的手。
  手心冰冷一片。
  “放心,我一定把她就回來。”阿浩信誓旦旦的說道,可是當他看見仇末涼的時候他的心還是跌入了谷底,“身上有多少傷口。”
  “肋骨斷了兩根,頭部有重創,右腿骨折,左手被力氣刺穿,現在血壓接近0。心跳尚有,”護士報告著。心裡也是一陣忐忑。
  阿浩檢查著手末涼深航的傷口,他很想宰了莎莎。“心髒起搏器,注射加壓針劑。”
  手術室裡的人手忙腳亂。
  手術室外,一片悲愴。
  “她傷得重嗎?”南宮西終於海鷗是要面對。
  “肋骨斷了兩根,頭部有重創,右腿骨折,左手被利器刺穿,剛才送來的時候人已經深度昏迷了,心跳停止了。”沈漠北看著南宮西越來越悲傷的臉,終於還是說不下去了。
  “是我該死,是我該死。”你那恭喜不斷的扇著自己巴掌。
  “現在做這些有什麼意思,我當初就不該把仇末涼還給你!”秦浩握緊了拳頭看著南宮西,雙眸血紅。
  “秦浩,你打我一頓吧,打死我吧。”你那恭喜求死板的站在秦浩的面前,秦浩對著南宮西的臉便是一圈,沈漠北和緹娜與拉住了他們兩個。
  “秦浩,南宮西現在也不好受,他愛仇末涼不比你愛她愛的少。”沈漠北有些心疼的看著南宮西。
  秦浩停下手,靠著牆站住,”這次末涼醒來的話我要帶她回法國,你有一件嗎?“秦浩並沒有看南宮西,只是在宣布一件事情而已。
  “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她要留在我的身邊。”南宮西怎麼可能放棄仇末涼,那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女人。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都快要被你折磨死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對她放手了,如果你不用一的話就等著仇末涼醒過來自己跟你說好了,看看她是不是還願意跟著你。”秦浩的話倒是提醒了南宮西,這一次的傷害是他給仇末涼的,是他沒有保護好仇末涼,仇末涼還會留在他身邊嗎?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吧,臉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還算什麼男人。
  手術室裡的燈亮了已整整一夜,早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手術室的等菜熄滅。
  阿浩紅著眼睛從裡面走出來,看著大家,“仇末涼已經沒事了,從鬼門關裡救出來了,但是失血過多,最好能有人給她輸點血,現在還不算度過危險期,所以最好有外來血液給她輸進去一些。”
  “仇末涼的血型我們這些人都不符合,唯一兩個符合的就是少夫人和祭少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通知他們,很可能很多事情都會敗露了。”南宮西是有些擔心的,自己瞞著南宮祭和顧傾兒跟仇末涼結婚生子,這件事情,如果被顧傾兒知道了,一定是致命的打擊。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管他什麼少夫人,祭少的,是龍潭還是虎穴這次為了末涼我都要去闖。”秦浩看著南宮西,他眼裡沒有畏懼也沒有恐慌,他現在只想讓仇末涼好好的。
  “還是我去吧,這件事是我做的,我負全責。”南宮西知道有些事情是該坦白的時候了。
  一個人默默的退出醫院,開了車子,去了南宮家別墅,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似乎很多事情在一瞬間變得灰暗起來,要怎麼跟顧傾兒和南宮祭解釋這一切呢。
  停好了車子,便聽到客廳裡甜蜜的交談聲,“南宮祭,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叫我祭,南宮祭三個字,太生硬。”南宮祭明顯不開心了。
  “好吧,那祭,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聲音清脆,但是卻有種小女人的味道。
  “好。”
  “可是我們生了孩子,你的愛就要分給她和我了,我只想讓你喜歡我自己。”委屈。
  “好,那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寵溺的溫柔。
  “可是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憑什麼不喜歡!”這個小女人是有多不想活了,敢在魔鬼祭少的腦袋上動土。
  “……傾兒,我看我們還是別要孩子了。”南宮祭依舊好脾氣的回應。
  南宮西的腳步越走越慢,好半天才挪到門口,卻因為裡面的甜蜜一個閃身,躲在牆角處。
  醫院裡的女人還在等他回去,可是這樣的場面讓他怎麼跟南宮祭和顧傾兒開口呢,顧傾兒的身體也不好,如果獻了血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南宮西在門口徘徊著。
  顧傾兒感覺到門口總是有個人影晃動著,索性出了門,看見面色憔悴的南宮西站在那裡,不禁有些驚訝,”南宮西,你不是去國外出差了嗎?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
  “少夫人,南宮西跪求你救救末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438.第438章 你休想

  “你怎麼了?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遇到什麼事情了,跟我說,我一定幫。”顧傾兒一副江湖兒女熱心腸的架勢,扶起南宮西。
  “不准幫。”南宮祭一臉肅容從大廳裡踱步而來,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祭,南宮西一定是有事情求你,你幫幫他吧,你看他,是真的遇到事情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南宮西現在這幅樣子。”顧傾兒真的有些擔心了,南宮西在她的眼裡一直都是無憂無慮的,臉上永遠都掛著一副邪魅的笑臉,可是現在南宮西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空洞的可怕。
  “少夫人,我是來求你的,祭少他幫不了我。”南宮西的話欲言又止,要怎麼開口突然成了最大的問題。
  “有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不能說的。”顧傾兒看著南宮西有些氣,她都急死了。
  “末涼病了,現在躺在醫院裡,阿浩說需要鮮血,可是……我和周圍的人血都不是她的血型,你和末涼是一個血型的,我求求你,救救末涼吧。”南宮西的眼底是深深地請求。
  “我?我和仇末涼一個血型?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呢,你竟然叫仇末涼叫末涼,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我和仇末涼已經結婚兩年了,孩子都有了,你和末涼的血型一樣,因為……因為……你們是親姐妹。”不管多麼難以啟齒,這句話終究還是要說的。
  “什麼?你說我和仇末涼是親姐妹!所以說,仇末涼是我姐姐。她是顧小甜,對嗎?”顧傾兒此刻的心裡很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南宮西的回答她已經聽不見了。她現在唯一能夠聽見的就是仇小時候和瑾風還有她三個人的笑聲。所以說,她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仇末涼真的就是顧小甜,可是為什麼要這樣欺騙她,隱瞞她?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長相變了,所以就連名字都要編出來一個嗎?還是說仇末涼根本就不想跟她相認?
  “傾兒,有我在,別擔心。”南宮祭沒有跟南宮西說什麼,也沒有看南宮西一眼,全程他的眼裡都只有顧傾兒一個人。
  “少夫人,我知道這件事情我不該瞞著你,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末涼也有,所以不要生氣好嗎?只要你肯輸血給末涼,我願意此生微睨做牛做馬。”這樣的話從南宮西的嘴巴裡說出來還是有想一些別扭的。
  “南宮西,你說仇末涼就是顧小甜,是嗎?”聲音裡夾雜著顫抖,身體越發的冰冷。
  “是。”南宮西不想承認,可是這是不爭的事實。
  “帶我去醫院,我要救她。”努力克制好自己的情緒,還是發現原來自己這麼的脆弱,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真的難以接受。
  顧小甜活著,她應該開心的,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感覺,顧小甜偽裝成仇末涼接近她,跟她爭奪南宮祭。這一刻有種瀕臨絕境的感覺。
  南宮祭沒有理會南宮西,抱著顧傾兒直接上了樓。
  房門“彭”的一聲關上了。
  顧傾兒突然醒悟過來,跑到門前,想要開門,一只大手卻死死的把顧傾兒圈進懷裡。
  “傾兒,不要去。”南宮祭的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她這樣走出去,永遠都不會再回頭了。
  “仇末涼是我姐姐的事情你知道的,對吧。”難掩的難過,此刻聽上去卻是那般的蒼涼。
  “嗯。”南宮祭很想說說不知道,可是他現在真的沒有辦法跟顧傾兒撒謊,這兩年裡,他已經學會了對顧傾兒開誠布公。
  即便是自己的記憶一直都是空白的,可是他還是努力讓顧傾兒感受到他的愛,努力彌補之前的那一部分的空白記憶。
  “你有想過有一天我知道了會怎麼樣嗎?”聲音幾近蒼白。
  “想過。”南宮祭頓了頓,聲音帶了一絲憂慮的低啞。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用你的手段把我牢牢的拴住,我只不過是你圈養的金絲雀。”已經想不到太多的詞匯去形容現在的心情了,是金絲雀嗎?還是一只沒有翅膀的金絲雀。
  她的翅膀,早已經被南宮祭割掉了,即便是傷口流出再多的鮮血,也還是甘願被他割掉,這就是愛情吧,一面微笑,一面流干自己的血液,明明知道下一秒自己瀕臨死亡,可是還是把自己的生命拿來賭一次,賭自己不會死……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怕你知道之後會受不了。”南宮祭的聲音帶著沙啞,喉嚨裡的干澀,此刻更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她是我姐姐,她活著我很開心,你為什麼會對我難以啟齒,南宮祭,顧小甜成為仇末涼,不能跟我相認,是你在後面操作的嗎?告訴我。我要聽實話。”南宮祭的聲音此刻變得有些飄渺了。顧傾兒感受著深厚的這個曾經自己認為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懷抱,此刻似乎已經沒有溫度了。
  “相信我,我……只求你相信我。”腦海裡有什麼片段在不斷的回放,很多東西此刻在南宮祭的腦海裡都變成了眼前的故事。
  “南宮祭,你知道嗎?這兩年裡我真的感受到了幸福,你給我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童話,可是童話終究是童話,有位哲人說過,童話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現實裡不存在,可是每一個童話的結局都是悲傷的,被人們幻想成幸福的結局。南宮祭,我一直以為童話也會有別樣的結局,可是我現在才知道,童話只能是童話,電影裡的那些美好的片段也只能在電影裡出現而已。”顧傾兒的聲音低低的,若有若無,可是現在已經是她最後的力氣了。
  如果,如果車禍的時候死的人是她該有多好。
  “我給你的不是童話,我給你的是最真實的生活,傾兒,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生一個孩子,以後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就算有了他,我也會只疼你一個人,不要離開我,求你……”頭抵在顧傾兒的肩膀上,感受顧傾兒身體的顫抖,這一刻,兩個人明明在一起,可是為什麼總是感覺距離那麼遙遠。
  懷裡的顧傾兒,似乎在慢慢變得透明,不。不是透明,是慢慢在消失不見。
  消失嗎?
  是肉體,還是思想。
  已經分不清了。
  “帶我去見她。”是命令,也是請求。
  “好。”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門輕輕的拉開,門外的男人已經抽了滿地的煙蒂。
  看見南宮祭和顧傾兒出來的那一剎那,憔悴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情緒的變化。
  “少夫人,祭少。”深深地鞠躬,再也想不出任何話語。
  “帶我去見仇末涼。”她說的是仇末涼,而不是姐姐,更不是顧小甜,在她的心裡這一刻她還是不能接受仇末涼就是顧曉太嫩的額這個事實。
  即便是自己已經猜想了很多次,想讓仇末涼變成顧小甜,因為他們真的太像了,可是那只是願望,是美好的願望,而不是現在這種赤。裸。裸。的現實。
  南宮祭的手始終握著顧傾兒的手,用力,似乎就要捏碎她的手腕。
  可是,他不能松手,至少是現在。
  如果松開了,似乎就真的松開了……
  顧傾兒,拜托你,不要離開我,這個世界上,只有在你的面前,才是最真實的我……
  “她病得很嚴重嗎?”輕啟朱唇,顫抖著聲音。
  “肋骨斷了兩根,腿骨折了,手掌被利器刺穿,目前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只是說手術成功而已。”努力回憶這秦浩跟他說的話,突然發現,這些曾經自己認為是贏家的待遇,此刻卻是那麼的難以啟齒。
  “怎麼會弄成這樣?”顧傾兒以為仇末涼只是生病,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嚴重。
  “她被人暗算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暗算她的人已經死了。”每個字似乎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為什麼要暗算她?”顧傾兒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似乎並不簡單。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總之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少夫人。我跟她在一起沒有告訴你,實屬無奈。等以後我慢慢解釋給你聽。總之你相信我,我和祭少、末涼的初衷都是好的,我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南宮西現在擔心的不僅僅是仇末涼的安危,還有南宮祭和顧傾兒之間的感情、
  “你們的初衷我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救活仇末涼,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我跟在即少的身邊就學會這一件事——未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聲音裡帶著點點的涼意。
  “傾兒……”一聲傾兒,無數個無奈夾雜在裡面,卻被顧傾兒硬生生打斷了。
  “祭少,以後還是稱呼我的名字吧,我覺得我們的故事也是該畫上句號的時候了。”兩年的愛情,此刻確實那麼的蒼白無力。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要錯過。
  “你的意思是去醫院之後要離開我是嗎?”聲音微冷。
  “是。”干淨利落的回答。
  “你……休想。”

  ☆、439.第439章 真相

  “兩年了,你果然沒有變。我現在不想跟你糾纏,我先去醫院看仇末涼,我們的事情沒有仇末涼的生命重要。“這個時候顧傾兒雖然不承認仇末涼自己自己的姐姐,可是在行動上還是認可了仇末涼。
  南宮祭知道顧傾兒是擔心仇末涼的,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跟在顧傾兒的身後,三個人去了醫院。
  如果說剛開始顧傾兒的心裡還是有恨的,那麼這一刻,她是恨上加恨,從頭到尾,整個事情,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仇末涼是顧小甜,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而已。這件事情,似乎只有她一個傻瓜而已。
  路上的車子很多,如果可以她寧願失憶,什麼都不記得,像南宮祭一樣,這樣就好了。
  如果她也出一場車禍,那該有多好。
  醫院的走廊看上去有些幽暗,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顧傾兒沿著走廊一直走,不知道要去哪個病房,也不想問仇末涼在哪個病房,她始終沒辦法說服自己原諒仇末涼。
  推開仇末涼病房的門,裡面的人面色蒼白,就算是閉上眼睛,也有一種妖冶的美感,這個女孩子真的是顧小甜嗎?為什麼自己感受不到姐姐的溫暖。
  “傾兒。”艱澀的開口,她能來,怕是已經知道了。
  “嗯。”一個字還沒有說完,便如鯁在喉。
  “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真的有苦衷,傾兒,我這次回來其實是來報仇的,我整容做成這張臉,接近祭少和南宮西其實是為了報仇的。但是我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愛上南宮西,對不起。”想了很多個面對顧傾兒的場景,卻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下,坦白說,她有些沒辦法面對。
  “我早該猜到的。”身邊的人都知道真相了,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
  “傾兒,你是我親妹妹,你要知道,我不會害你的。”要怎麼說呢,突然發現他們之間似乎疏遠了太多。
  “恩。你好好休息,我去大夫那聊一聊。”借口離開,這裡總算可以喘口氣。
  “傾兒。”一只大掌直接把顧傾兒攬進懷裡。
  “放開!”聲音之大,回蕩在整個醫院的走廊裡。
  “血源找到了,你不用去輸血了,傾兒。答應我,別離開我。”聲音裡有幾分無力。
  顧傾兒明顯感覺到南宮祭的手掌的溫度在漸漸升高,是生病了嗎?
  “祭,你還好嗎?”莫名的擔心,轉頭,看見南宮祭有些蒼白的唇色。
  “祭少,謝謝。”南宮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南宮祭輸了血。
  “仇末涼的血是你輸進去的對嗎?”聲音蒼白無力,卻帶了幾分感動。
  “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任何傷害靠近你。”寵溺的把顧傾兒揉進懷裡,聲音溫暖。
  “傾兒姐姐……”鬼魅般的聲音響起來,讓顧傾兒背後發冷。
  兩年不見面的顧穎兒,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穎兒,好久不見。”顧傾兒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顧穎兒心裡總是毛毛的。
  “我聽說小甜姐姐回來了,我來看看她,對了,姐姐,爸爸過世了你知道嗎?”顧穎兒的聲音裡聽不出難過,只有陰冷。
  ”你說什麼?”顧傾兒有點反應不過來。
  “爸爸過世了,死在祭少安排的療養院裡。”顧穎兒把“祭少”兩個字拖得很長。
  “你說什麼!”顧傾兒的聲音裡透著冰冷和驚訝。
  兩年前她就問過南宮祭,南宮祭說沒有的事,可是現在她的親生父親死在南宮祭安排的地方。
  “你不知道嗎?爸爸在那裡待了兩年多了呢。”顧穎兒的嘴角劃過完美的弧度,可是看上去確實那麼冷。
  顧傾兒把頭轉向南宮祭,看著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卻沒有說話。
  “我在保護你還有你的家人。”這樣的解釋她會聽得懂嗎?
  “爸爸的死因是每天喝的水裡放了少量的水銀,我聽說兩年前姐姐的身體裡也是出現過水銀呢。”這句話說出口後顧傾兒的臉色煞白。
  她從來不相信南宮祭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說南宮祭真的是一直在報復她而已,南宮祭,你這步棋走的真好,
  顧家沒了,爸爸死了,她還沒有叫過他一聲父親呢。
  而她,已經跟在這個仇人身邊兩年之久。
  “傾兒,等這件事情過去,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現在他還不能說,眼看這條大魚就要上鉤了,他不能讓顧傾兒冒險。
  “真的是你……”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開了,本來她還在說服自己不是這個男人干的,一定不是的。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自己都親口承認了,。南宮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
  你是我最愛的男人,一個親口說過會一輩子保護我的男人,現在這樣對我,你真的愛過我嗎?
  還是至始至終都在報仇。
  南宮祭還來不及解釋什麼,顧傾兒已經雙眼黑成一片,向後倒了下去。
  南宮祭把顧傾兒放進急診室裡,全程陪在身邊。
  手術室裡的燈又亮了整整一夜。早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才熄滅。
  阿浩紅著眼睛從裡面走出來,看著大家:“少夫人已經沒事了,但是她可能會失憶,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你們要有心理准備。”
  “失憶?她會忘記我?”南宮祭抓著阿浩的衣領。
  “是,但是這個也許是暫時的,也許是一輩子,她選擇了逃避,現在是選擇性失憶。”阿浩的話讓南宮祭再次沉默下來,是天意嗎。秦浩昨晚說要帶傾兒回法國,今天阿浩就告訴他傾兒失憶了,是天意吧。
  “我現在能進去看看她嗎?“南宮祭請求者。
  “進去吧,但是別打擾她,她估計還得一段時間能醒過來,“阿浩說到。南宮祭第一個沖了進去,傾兒的手被紗布纏著,腳用支架架著,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安靜的像是天使。
  南宮祭想要握住傾兒的手,可是卻又怕弄疼了她,只能蹲在那裡,看著她

  ☆、440.第440章 夢碎

  。“傾兒,傾兒,怎麼辦,我要怎麼補償你,都是我害的你,我該怎麼辦。”南宮祭像個孩子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傾兒,你起來看看我,好不好。”傾兒覺得周圍好吵,皺緊了眉頭,勉強睜開眼睛,“你是誰,為什麼哭?”傾兒皺著眉頭想要起身,可是手碰到床,疼的厲害。“我這是怎麼了,渾身散了架一樣,這是哪,你們是誰。”傾兒看著周圍那些眼神復雜的人們一臉的害怕。
  “傾兒,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南宮祭,我是你的丈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南宮祭極力的想要在傾兒的眼睛裡找到自己的影子,可是傾兒看了半天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大叔,我該認識你嗎?”
  “大叔?我有那麼老嗎?”南宮祭皺著眉頭。
  “看上去您也30了吧,我21歲,你不是大叔是嗎?”傾兒看著南宮祭,覺得這個人很討厭,明明很老了,還不喜歡聽別人說。
  “阿浩,你過來給她看看她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南宮祭坐在一邊,有點郁悶的雙手環胸,才一天時間而已,他就從前夫直接變成了大叔,這個讓他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
  大家都看著南宮祭和傾兒,“我覺得傾兒失憶也許是件好事。”阿浩拍了拍南宮祭的肩膀。南宮祭扯了扯嘴角,他可不這麼認為,他似乎看見了高中時候的傾兒,伶牙俐齒。奸詐狡猾。
  “喂,你看什麼看。”傾兒看著南宮祭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就渾身的不舒服。
  “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看你了,“南宮祭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耳熟,這話在哪聽說。
  大家都看著南宮祭和傾兒,這兩個活寶好像好戲又開始了。
  “你!你出去!”傾兒指著門外,
  南宮祭對著傾兒做了個鬼臉。“不出去。你拿我怎麼樣、。”南宮祭得意的笑。
  “那我出去,“傾兒氣呼呼的說到,然後打算起床,等一下,那個腳怎麼被吊那麼高,那個腹部的位置是什麼,血?傾兒抬頭看了看南宮祭,”大叔,你說人流血過多會怎麼樣。“笑顏如花。
  “會死,這還用問,“南宮祭不屑的回答道,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傾兒,你怎麼了。“傾兒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臉色越來越蒼白,阿浩見狀,立刻上前,”刀口好像裂開了,我叫護士來給你敷點藥藥,你別動。“
  傾兒很乖的點頭。南宮祭緊張的看著傾兒。傾兒扯開嘴角笑了,“大叔,你的表情好凝重哦,你是不是跟我很熟啊。”
  “廢話,你別說話了,躺著。”南宮祭心疼的小心翼翼的把傾兒按到在床上。
  “大叔,我為什麼壞受傷啊,你好像很擔心我,你是不是造時者。”傾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祭。
  “你怎麼問題那麼多,看推理小說看多了嗎。”南宮祭不滿的訓斥著,傾兒以前是這樣的嗎?
  “喂,你怎麼那麼愛訓人哪,沒人教過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嗎?”傾兒覺得南宮祭真討厭,像是老媽子一樣,又愛訓人,看上去脾氣又不好。“但是看在你長得很帥的份上我饒過你了,其實我知道你是造事者啦。否則你也不會這麼自責看上去。”自言自語的絮叨過了以後,南宮祭便對上傾兒的眼神,“你的意思是說我秀色可餐?”
  傾兒想了想,說道:”嗯,大叔長的真不錯,如果要是去當鴨子你肯定是頭牌,一年賺個幾十萬不成問題。要是遇到有錢的富婆給你個幾百萬也是可能的。“傾兒的腦袋裡正在計劃著南宮祭被女人領回家暴揍的情形,忍不住笑出了聲。周圍的人早已經憋不住了,傾兒這個小財迷又開始計劃南宮祭賣身的事情了,真是DOG改不了吃粑粑。第一次遇見他說他是”陪睡男“,現在時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失憶的傾兒竟然還是把他當做男妓,南宮祭哭的心都有了。
  “我現在一年能轉幾個億,甚至幾十億。不需要陪睡。”南宮祭不滿的瞪了瞪身後的一群人。
  “呀,大叔,那您可得悠著點,我記得有份報紙說有個男的是個貧困大學生,因為沒錢上學就選擇被富婆包養了,後來大學生死的可慘了,死在床上,大叔,你一年賺幾個億啊,天啊,那你得被多少個富婆包養啊,可憐,難怪你看上去不是太有肉,是太累了。悠著點,大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傾兒看著南宮祭越來越臭的臉,吞了吞口水,轉移了話題。“大叔,其實沒事,陪睡男也挺好的,至少有錢花哈,我沒看不起你哈,”周圍的人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大家捶胸頓足的爆笑起來,
  “傾兒,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什麼陪睡男,我是司徒集團的老大,我叫南宮祭,你最好把我的名字記住了。”南宮祭很不滿的看著傾兒。
  傾兒吐吐舌頭,護士幫傾兒包扎了傷口,換了藥,然後出去了。臨走時看著南宮祭臉都紅了。
  “大叔,那個護士對你有意思哦。“傾兒興奮的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南宮祭覺得傾兒真鬧人。
  “別忘了,我也是女人。女人更了解女人,”傾兒說這件事的時候眼神變得不太一樣,
  “呵呵,你也算女人。”南宮祭的眼裡傾兒頂多算個孩子現在。
  傾兒不服氣的瞪著南宮祭,“我怎麼不算女人了,我都21歲了,再說了,我哪裡長的不像女人,大叔,你是不是喜歡那些‘大波妹’?”
  南宮祭看著傾兒,仔細的看著:“傾兒,你真的是傾兒嗎?”
  “廢話,我傾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官家族的傾兒是也。”傾兒不服氣的看著南宮祭,質疑她的名字,哼!
  “那你怎麼失憶前和失憶後差這麼多!”南宮祭嚷著,但是只是開玩笑而已,可是下一秒傾兒安靜下來了。“你是說我失憶了是嗎?”眼睛很黯淡,南宮祭後悔了,自己口不擇言的說了不該說的話。
  “是因為我失憶了,所以我不認識你們了是嗎,所以說本來我們都是認識的,你可能還跟我有什麼樣的關系,你是我的爸爸還是叔叔,或者是舅舅?”腦袋裡空白,可是面前的這些人都是一臉的關心摸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之前和他們是認識的。
  “大叔?舅舅?爸---------爸?”南宮祭的腦袋短路般的看著傾兒。然後求助似的看著身後的那群人,那群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倒是沈漠北很好心的走到前面來,看著傾兒說道:“傾兒,我是沈漠北,我是你失憶前的死黨,至於其他人你可以忽略不計哈。”
  “喂,沈漠北,什麼叫其他人可以忽略不計。我是天宇,是你的死黨加死黨,你要記得我噢。”天宇看著傾兒一臉的獻媚。
  “你和大叔長的差不多。”傾兒看著兩個人,順便用手去扣兩個人的臉蛋。試圖把面具扯下來。
  “喂,我這是真臉。”南宮祭大叫著。
  “哦,那你的臉肯定是假的了。“傾兒雙手扣上了南宮祭的臉蛋。南宮祭疼的齜牙咧嘴的。“傾兒。我的臉也是真的。”
  “你倆是雙胞胎?”傾兒忍不住收回了手,一臉的好奇。
  “不是。”南宮祭否定了她的答案。
  “那你們兩個怎麼長的一模一樣。”傾兒來了興趣,仔細的打量著他們。
  “你哪那麼多問題。”南宮祭有些怒意,
  “好吧,那我不問了,大叔,我們是不是親戚啊,你是我什麼人啊。”傾兒躺在那裡看著南宮祭好看的眉眼,這麼帥的男人,到底是自己什麼人啊。、
  南宮祭很想說自己是她前夫的,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編了個稱呼:“我是你表哥。”
  “表哥、?”傾兒自言自語道,印象裡上官家沒有什麼南宮家族的親戚啊,算了,自己都失憶了,哪裡還有什麼印象。
  “那表哥,你表妹餓了,她說她想吃抹茶蛋糕。”傾兒眨了眨眼睛,看著南宮祭。
  “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吃蛋糕,餓了我讓阿浩給你打葡萄糖吧。”南宮祭揮了揮手,示意阿浩打針。
  傾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南宮祭。“你真的是我表哥嗎?可是我想吃好吃的,我不想打針,”
  “聽話,等你排氣了就能吃好吃的了。”南宮祭摸了摸傾兒的頭。
  “不要,我現在就要吃。,”傾兒撅起嘴巴,。看著南宮祭。“表哥,我們的關系以前很好對不對。”
  “嗯。、”南宮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於是點了點頭。
  “那你也不忍心你表妹餓肚子是不是。”傾兒繼續拐彎抹角。
  “不行,等你排氣了我給你買一堆蛋糕,現在給我打葡萄糖。”南宮祭不滿的說道。
  “我怕打針。”傾兒癟癟嘴。
  “阿浩,讓護士過來打針,給我也掛一個葡萄糖。”南宮祭吩咐道,大家都看著南宮祭一臉的詫異,南宮祭從來不吃藥的人竟然為了傾兒打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傾兒無奈的看著南宮祭,看來這個點滴是非打不可了。“表哥,我有點困了,你能給我講個笑話嗎?”

  ☆、441.第441章 我們和好吧

  “我不會講笑話。”南宮祭實話實說。
  “不會講笑話?表哥,你一點生活情趣都沒有,我給你講一個吧。一個腦筋急轉彎。問:老鼠為什麼會飛?”顧傾兒捂著嘴巴笑了笑。
  “因為它變成了蝙蝠。”南宮祭不假思索的回答。
  “錯,因為它吃了仙丹,蛇為什麼會飛。”
  “因為她也吃了仙丹。”
  “錯,因為它吃了老鼠,老鷹為什麼會飛。”
  “因為它吃了蛇。”
  “錯,它本來就會飛。”
  沈漠北帶頭笑了起來,南宮祭憋屈的很,這個小丫頭把他帶溝裡了。“你們笑什麼,你們來猜。”
  “好,傾兒,你出題吧,我來猜。”沈漠北自告奮勇。
  “好啊。一個人喝醉酒了扶著一棵大樹打一種動物。”
  “動物?猴子?”沈漠北想了想。
  “錯。”
  “豬?”
  “錯。”
  “哈哈,沈漠北,你還說我笨,你自己都跟豬似的,答案明明就是兔子,”南宮祭笑著說道。
  “怎麼能是兔呢。”沈漠北不明白。
  “笨蛋啊你,喝醉了,扶著樹不吐干什麼。”傾兒也覺得沈漠北笨的跟豬一樣。
  “這個不算,再來。”沈漠北不服氣的看著南宮祭。
  “又有一個喝醉了,扶著大叔,打一動物。”
  “兔。”
  “錯。”
  “怎麼錯了呢,南宮祭說兔就是對的,我說就是錯的啊。傾兒你好偏心。“沈漠北撇撇嘴。
  “是野兔。“傾兒看著沈漠北,搖了搖頭。”沈漠北,你確定你是我以前的死黨嗎?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死黨。“
  “南宮祭,我現在同意你的話了,傾兒失憶前和失憶後真的不一樣。“沈漠北憤憤的挖苦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她這樣很可愛。“南宮祭笑笑。摸著傾兒的頭發。
  “喂,別摸我頭發,會掉頭發的。“傾兒覺得那些禿頂的男人都是沒事就摸頭頂才變成那樣的,否則頭頂怎麼那麼亮。
  護士把藥水兌好了,拿了進來,然後走近傾兒,南宮祭把胳膊放到傾兒的嘴邊,說:“要是怕的話就閉上眼睛,疼的話咬我。知道嗎?“
  傾兒點點頭,護士扎上去的時候傾兒就真的咬了下去,也不是疼,就是下意識的。南宮祭沒有眨眼,也沒有喊,兩個人躺在兩張床上,打著點滴。大家都退了出門,他們需要休息。,都很累了。
  經過這件事情天宇突然想到了家裡的女人,如果是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該怎麼辦。開了車子,直奔家的方向。
  在樓下的時候沈漠北看見花店,順便進去買了一束花,99朵玫瑰,一大捧的花束,站在樓下是顯眼的,豪車,帥哥,玫瑰,一切都是那麼扎眼。拿起電話,撥通了老婆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頭接通的時候自己竟然有點結巴。“喂。白,有事嗎?”聲音冷淡,沒有任何的波瀾。
  “沒事,只是問問你好不好,過的、”語無倫次的問了一句話。
  “我很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電話了。”老婆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在你家樓下,我上去好嗎?”天宇請求者。
  “不用了,我不在家。”天宇老婆其實是在家的,而她此時已經站到窗簾後面,看著天宇。他後悔了嗎?可惜已經晚了。老婆搖了搖頭。
  “仇末涼出事了,肋骨斷了兩根,頭部有重創,右腿骨折,左手被利器刺穿,現在雖然已經醒了,傾兒啊都是沒生病,但是失憶了。”天宇能想到的只有其他人的幌子。
  “你說仇末涼和傾兒出事了?你怎麼才告訴我,你在樓下等著我,我馬上下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急匆匆的換了件衣服便下了樓。天宇看著她著急的摸樣,笑了,原來她沒有變,“仇末涼和傾兒現在怎麼樣了。”焦急的問道。
  “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沒事了。”天宇笑的一臉沒心沒肺。
  “你還笑得出來。”老婆覺得天宇真的是沒有心,傾兒和仇末涼都傷成那樣了,他還有心買玫瑰,過來看她。
  “看見你就可以笑。”天宇聳了聳肩,把玫瑰遞給老婆。
  “什麼?怎麼發生這麼多事,竟然沒人告訴我。”老婆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家孤立了,南宮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來告訴她。
  “我們和好吧。”天宇沒有回答天宇老婆的話,直接步入正題。
  “為什麼。”老婆覺得天宇不太對勁。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次仇末涼出事了,我才發現如果這次出事的是你我可能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天宇說的很簡單,可是字裡行間都是深情。
  “天宇,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老婆的心已經被天宇傷透了。
  是他先不要她的,現在他又來找她,這算什麼呢,自己不是退而求其次,記得在一個別人的微博裡看過這樣一句話:我不是搖搖樂,不能喝前搖一搖,我也不是非常可樂,沒有再來一瓶。這句話用在現在最合適不過了。
  “老婆,你在生我的氣嗎?”天宇看著老婆走神的表情。
  “沒有,不是生氣,只是想通了。白,我們不合適,並不是同一種人,當初在一起可能只是因為好奇對方而已,我當初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帥,就算是秦浩或者是別人,我想如果可能我都會喜歡的,我就是一個典型的花癡,所以喜歡你只是因為你的外表而已,”老婆回憶起當初跟天宇在一起的感覺,完全就是因為天宇的外表。
  “那麼現在呢,我不帥了嗎》?”天宇搶過老婆的話。
  “不,不是不帥了,而是我長大了,我終於明白感情不能用外表來衡量。所以白,我們就做朋友吧。”老婆說道,把玫瑰花還給天宇。
  天宇笑笑,“我不同意。既然你不同意,我就重新追求你。”
  老婆無奈的看著他:“白,不要固執了,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吧。,就像我這樣,”
  “你什麼意思,你有男朋友了?”天宇聽出來老婆的話裡有話。
  “嗯,有男朋友了。“老婆笑了笑。接著說“而且我現在也有上班,現在我在一家文化用品公司做店長,生活過的很充實,你以後不用來找我了,至於仇末涼那邊我明天下班會去看她。”

  ☆、442.第442章 回頭

  “老婆,沒想到你這麼水性楊花。”天宇說的咬牙切齒,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的愛情,
  “隨便你怎麼說吧。分開了就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沒什麼意思。”老婆說道。“我今天就不請你上樓坐了,一會兒我男朋友會來,不方便,我不想他不開心,我先上樓了,”老婆說完便要轉身上樓。
  “老婆,不要。”天宇突然抱住老婆,“老婆,不要,不要分開,你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吧,”天宇很怕很怕,從來都以為老婆一定是她的女人,可是這一刻她告訴他他有了別的男朋友,他只是她的過去式了。
  “天宇,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紅玫瑰嗎?”老婆淡淡的道。
  “不知道。”天宇從來沒有去研究過老婆為什麼喜歡玫瑰,他以為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喜歡紅玫瑰的,可是顧傾兒是個例外。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玫瑰花的故事。”老婆決定把自己喜歡玫瑰花的原因告訴天宇,讓他明天宇她眼裡的愛情是這樣的。天宇松開抱著老婆的雙手,。然後把她拉到小區的長椅上。
  老婆悠悠的開了口:“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傳說,相傳在一個湖中住著一位美麗善良的仙女,她能幫助人類實現自己的心願,但她又有點害羞,所以人們就把他們的心願卸載紙上,折成小船放在水面上,小船在這人們的希望向弧線飄去,如果小船在湖心沉默,就是說明仙女願意幫助你,反而,你的願望就只是願望了……
  ‘一個女孩一襲紅裝,男孩一色天宇衫,黃昏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著粼粼的金光,玩出的小鳥們在空中捕捉著小蟲,他倆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男孩在給女孩講述著“仙女湖”的故事,女孩望著男孩,她發現自己已被他深深吸引了,不僅是故事,還有他整個人……
  其實這些只是女孩夢中的片段而已,可這夢一再的在她的腦海中出現,清潔一再的發展,她已分不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女孩深信在世間的某個角落有這樣一個男孩和她做著同一個夢,經歷著相同的似乎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的心相應相愛,即使他們再現實中無法相遇。
  於是女孩開始尋找夢中的仙女湖,經過千辛萬苦,她終於找到了,這裡好熟悉,她異常的興奮,決定在這裡等,男孩一定回來的。
  淡淡的月光均勻的灑在湖面上,女孩又回想起男孩說的那個傳說,於是細心的折了一只紙船,寫上自己的心願,虔誠的把它放進水中,然後看著它慢慢的飄向湖心……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是螢火蟲,而且越來越多,有成千上萬只,它們從四面八方飛來,在湖心聚集。湖面不再平靜了,一個個水泡由湖心向外湧,女孩十分害怕的躲到了術後,過了一會兒,睡眠又恢復了平靜,然後以為身著天宇衣的少女從水中浮起,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位仙女吧,女孩這麼想,
  仙女從湖中走到女孩身邊並看出她的心事,仙女告訴女孩,她心中的那個男孩正在尋找世間最美的玫瑰——紅玫瑰(那時世上還沒有紅色的玫瑰)。如果女孩種出了這種玫瑰,男孩就會出現,紅玫瑰要用湖水,淚水,鮮血培植,還要中指的人有一顆善良的心,仙女給了她一顆種子,冰囑咐她早日見到心上人。
  女孩的淚水已滲入泥土,帶著它的悲傷與願望。種子被類似重重的敲門聲吵醒,結果它結束了他長達百年的休眠,它聽著淚水講述女孩的故事後,不禁淚如雨下,決定幫助女孩實現夢想,它直了直身體,喝了幾口女孩澆灌的湖水,用力鑽出了泥土。女孩細心的照顧著小芽,每天為它澆水‘淋淚、小芽就這樣一桶桶的長大。
  又有一個夜晚,夢魘的痛楚使女孩在夢中也要流淚,小芽十分苦惱,它已很明顯的感覺到女孩的淚已經漸漸失去鹹味,也就是說她的雙眼即將失明,小芽每天都向月亮禱告,但這樣仍無法改變女孩的命運,女孩的淚終於流干了,她的雙眼失明了,女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悲傷。因為她所有的眼淚都是為了她深愛的人而流,以後的日子她將一如既往的照顧小芽,似乎比以前更用心了。
  小芽拼命的長著,當它長出花骨朵的時候,這是仙女教她的方法,據仙女說世間的萬物本無顏色,上帝為了讓人便於區分,給了每一種生物顏色,花被指定為天宇色,後來由於種植的方法不同,地域的差異以及種植的人不同,花朵產生了各種顏色,其中紅色最為少見,要種出一朵紅色的玫瑰,就必須傾其所有,用整個生命去教官它,呵護它,而活人的鮮血則是最好的染色劑了。
  小花貪婪的吸著女孩的血,漸漸地覺得越來越熱,所以每天它都要把裹緊的花瓣松一松,小花已完全沉浸在女孩的鮮血帶給他的滿足與快樂中,突然有一天小花發現自己完全綻放,而且是紅色的,是它所見過的最美的紅色,這就是男孩一直在尋找的玫瑰,是女孩為男孩種植的玫瑰。
  玫瑰驕傲的昂著頭,它的身邊躺著帶笑的女孩,女孩用她最後一滴血染紅了花心,滿足的死去了。因為她所有的一切億融入了花中,這就夠了,
  不多久,男孩出現了,他那深深凹陷的雙眼被這炫目的紅色吸引住了,玫瑰離他越來越近,可男孩的喜悅被突如其來的痛楚擊的蕩然無存,沒錯,是她-----------他**********,他深愛著的女孩,男孩將女孩抱在懷裡,類似從他的眼裡滑落,滴在她的臉上,他真的很後悔,為什麼要找這該死的玫瑰?他一次次的問自己。
  男孩滴下玫瑰,輕輕吻了女孩一下,然後將那朵玫瑰扎進了自己的心髒……”故事講完的時候老婆再次落下眼淚。看著天宇,她以為天宇會笑話她,這只不過是個神話故事而已,可是從小便在她的心裡烙印。
  “老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受這種苦的,我會照顧你。”天宇握著老婆的手,信誓旦旦的說著。
  老婆抽回了手,搖了搖頭。“天宇,你根本不懂,女孩子喜歡玫瑰花不是因為玫瑰漂亮,而是玫瑰代表愛情,而我喜歡玫瑰是因為這個傳說,我以為你會是那個王子,可惜你不是,你在我用心澆灌玫瑰花的時候拋棄了我。”
  “老婆,我會讓你回心轉意的,從今天開始我會再次追求你。好了,今天我不打擾你了。你上樓吧,我要回公司了。”天宇知道再這樣待下去老婆會不理他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天宇起身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然後開了車走了,老婆望著一大束的玫瑰,心裡很亂,本來以為自己不愛了,可是剛剛天宇在認真聽他說故事的時候她的心就開始動搖了。
  “你還在乎他?”身旁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閃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老婆。
  “浩林,你什麼時候來的。”老婆看著浩林站在那裡心裡竟然如此平靜。
  “來了有一會兒了。”浩林坐到老婆的身邊。
  “你都看見了?”老婆並不擔心他看見。心裡很平靜,似乎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嗯,都看見了,你會跟他和好嗎?”浩林掩飾住心裡的悲傷,淡淡的問、
  “我,不知道,”老婆惆悵的看著天邊。“有火燒雲,明天是個晴天。”老婆岔開了話題。
  “如果在他和我之間你會選擇誰。”浩林看著火燒雲緊張的問道。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浩林。拜托你,不要問我。”老婆的心很亂,本來心已經平靜了,可是剛剛被天宇一鬧又開始變亂了。該怎麼辦。“浩林,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老婆抓住浩林的衣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叫我怎麼辦,作為愛慕你的人,我該放開你的手嗎?把你讓給他嗎?我明明知道你的心裡是他,可是我沒辦法放手,你摸摸這裡。這裡是滿滿的你,我要有多麼大度才可以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人,我要有多大度才可以這樣看著你愛他什麼都不能做。”浩林抱住她,兩個人像是彼此的救命稻草,只是浩林是因為愛,而她是因為逃避。
  “對不起,浩林,對不起。”眼淚“簌簌”的落下來,眼淚打濕了浩林的襯衫,浩林扯了扯嘴角。“不要離開我,就算你不愛我,也不要離開我好嗎?我陪你一起想他好嗎,不要離開我,我會受不了。”如此的悲傷,如此的蒼天宇無力,到底為什麼,他會如此死心塌地的愛上她,其實有時候他也想放手,可是他做不到。哪怕是做一個替身都好,只要能留在她的身邊,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蒼白……
  老婆沒有回答浩林的問題,只是靜靜的抱著他。彼此安慰著。
  ……

  ☆、443.第443章 星座論

南宮祭想了想,自己從來都不關心星座的,可是之前沈漠北幫自己查過自己是天蠍座。

顧傾兒絮絮叨叨的說:“喜歡猜測,不聽別人解釋,自以為是的天蠍座,你以後不許說你是天蠍座。”顧傾兒恨恨的說著。

不能算是記憶吧,只是腦海裡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告訴她天蠍座的男人很討厭。

“為什麼。”南宮祭不懂。

“反正就是不許,以後你就是雙魚座的,跟我一個星座。”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傾兒是咬牙切齒的,南宮祭覺得如果現在她的面前有一個蘋果,那麼這個蘋果可能被她啃得慘不忍睹。

“你什麼星座。”顧傾兒再次問道,面帶微笑,看上去甜美可人。

“額……雙魚座。”南宮祭本來想說自己是天蠍座的,結果看見顧傾兒突變的眼神,瞬間明了。

“乖。”顧傾兒像是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南宮祭的頭,南宮祭滿臉黑線的看著顧傾兒。

“表哥,我以前有什麼愛好。“顧傾兒努力的回憶著,可是一無所獲。

“你?以前的愛好。“這真的難倒了南宮祭,他似乎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愛好,她喜歡養寵物?或者喜歡種花?她到底喜歡什麼?自己這個丈夫做的真的不夠格,連自己的妻子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表哥,你不記得嗎?”顧傾兒覺得南宮祭的表情有點糾結,

“我忘記了。”南宮祭很真情的看著顧傾兒,他是真的不知道,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自己想不起來。沒有記憶的人好無聊啊,沒有開心或者傷心的事情。感覺心都是空的。唯獨有那麼一塊滿的位置,可是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顧傾兒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幽幽的說道。

“沒事,不需要想起來,你在乎的人都在這裡了。”南宮祭心疼的握著顧傾兒的手。

“表哥,我可以出去走走嗎?”顧傾兒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祭。

“出去走走?”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那條吊起來的腿,有點為難,“顧傾兒,你聽話,別出去,你現在渾身是傷,等你過幾天好點了我帶你出去玩,你想去的地方我會帶你走個遍好嗎?”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南宮祭在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

“好吧,表哥,你唱歌給我聽吧,聽累了我就睡覺,”顧傾兒晶亮的眼睛看著南宮祭。

“唱歌,我不會唱歌。”南宮祭笑著看著這個古怪精靈的小丫頭。

“我不管,你唱給我聽。”顧傾兒耍賴。

“好吧。對和錯,再提起,早已經,沒意義。生命是一場不停的旅行,分和合的距離,一念間成定局,那時的我們卻還看不清,來不及握在手裡,錯過的就再也回不去。也許越是在意,就越會承受不起,轉身後的思念,一天天的堆積,愛過的你還在我心裡,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多少淒涼的夜閉上眼。以為在你身邊,愛過的你還在我心裡,無緣相守卻又難忘記,那些曾經走過的悲喜,刻成了回憶,來不及握在手裡,。錯過的就再也回不去。也許是在意,就越會承受不起,轉身後的死你那,一天天堆積,愛國的你還在我的心裡,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多少淒涼的南宮祭閉上眼,以為在你身邊。愛過的你還在我心裡,無緣相守卻又難忘記……”南宮祭的聲音很悲傷,顧傾兒不忍心打斷。一直到南宮祭唱完顧傾兒才開口問道:“表哥,你特別愛表嫂嗎?”

南宮祭定了定神,很認真的看著顧傾兒。“愛,很愛很愛。”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深情的眼,心裡有一點難過,可是為什麼難過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我唱歌給你聽吧,唱完了咱倆一起睡覺,我有點累。”顧傾兒想讓南宮祭開心一點。

“好。”南宮祭微笑著點點頭。

顧傾兒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上管顧傾兒唱的特別歡快。南宮祭看著這樣活潑的顧傾兒心裡很開心,她失憶了也很好,至少他們可以正常聊天,可以忘掉以前的事情重新開始,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顧傾兒很開心,他感覺得到。

顧傾兒突然沒了聲音,南宮祭擔心的把手指放到顧傾兒的人中處,她的呼吸平穩,應該是睡著了。

南宮祭也打了個哈欠,安靜的睡去。

顧傾兒的夢裡,有一個男人在叫她的名字。顧傾兒走到他的身邊,想要看看他的臉,可是霧氣好大始終看不到。“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不語,只是看著她,她能感覺的到他的目光,可是始終看不清他的臉。

“你到底是誰,”顧傾兒不依不饒的糾纏著。

“顧傾兒,不要忘記我,永遠也不要忘記我。”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遠,身體不斷的後移,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來到了一個森林,到處是美麗的花朵,黑色的郁金香,大片大片的黑色郁金香。有一個小男孩露出天真的笑臉,叫她“媽咪。”

“你是誰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媽咪。”顧傾兒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你就是我的媽咪,媽咪,你不要我了嗎,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以後會很乖的。別不要我好不好。”小男孩的稚嫩的臉看上去可憐兮兮的,顧傾兒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好,媽咪不會離開你,媽咪要你。”蹲下來去抱小男孩,可是小男孩變成一個目光渙散的女人,掐住她的脖子。“是你,是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不要,不要不要!”顧傾兒從噩夢中驚醒。


  ☆、444.第444章 夢境

  “顧傾兒,你怎麼了?”南宮祭輕輕的拍了拍顧傾兒的臉頰,顧傾兒的眼睛突然紅了。“表哥,你告訴我,我有個孩子對不對。”
  “什麼?”南宮祭一驚,她想起來了是嗎?
  “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有一個孩子叫我媽咪,說我不要他了,表哥,我是不是有一個孩子,孩子是我跟誰的。為什麼還有一個女人要殺我,表哥,那女人是誰。”顧傾兒用手比劃著,輕輕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神驚恐,南宮祭握住顧傾兒的手:“別怕,只要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沒有孩子,你還沒結婚呢,別胡思亂想了,也沒有什麼女人要殺你,那是做夢,顧傾兒,你看,這裡是醫院,什麼都沒有。別怕。”南宮祭安慰著顧傾兒、。
  顧傾兒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南宮祭心疼的幫她擦著。“顧傾兒,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定會殺了她的。”語氣陰狠,是顧傾兒從未見過的。
  “表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就算我做錯了事情,你也不要不理我,我好怕,我總覺得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顧傾兒的心裡像是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看不到裡面有什麼,只知道有一個莫大的窟窿。總也填不滿。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南宮祭寵溺的笑笑。
  “可是以後你有了老婆就不會對我好了。“顧傾兒有點擔心,她不否認,雖然她失憶了,可是她覺得跟這個表格確實很親很親。
  “不會的,表哥不會結婚的。“這個笨蛋,你就是我的老婆,你讓我去跟誰結婚,南宮祭很想敲死面前這個小笨蛋,。
  “表哥騙人,哪有男人不結婚的,將來我也要嫁人啊,不知道我未來的老公會是什麼樣。“想到將來的事情不免有些惆悵。
  “那你想找什麼樣的男人。“南宮祭想知道失憶以後的顧傾兒會愛上什麼樣的男人。
  “我不知道,“顧傾兒其實很想說如果像表哥這樣疼她的男人就好了,可是她說不出口。這不是古代,表兄妹是不能通婚的,這點她還是懂的。
  “顧傾兒,你感覺怎麼樣。“良子和沈漠北拎著大包小包的好吃的進來了。
  顧傾兒看著沈漠北。“這些是給我的?“眼神可憐的要命。
  “不,這些是我們的,現在開始一直到你出院我們都會在這裡陪著你。“顧傾兒住的房間是個總統套間,整個房間都是暖粉色的。有三張床,兩個臥室一個客廳,顧傾兒住的主臥室裡面還有一個可以躺幾個人的三米長的大沙發。
  顧傾兒看著沈漠北拎進來的大包小包的食物嘴饞的直眨巴嘴。“沈漠北,你以前真是我的死黨嗎,”
  “是啊,這個毋庸置疑。”沈漠北笑了笑,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那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顧傾兒可憐巴巴的看著沈漠北。
  “等你好了我給你買幾個火車皮的食物。現在不行。”沈漠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10寸的披薩盒子遞給南宮祭。“祭,餓了吧,吃點東西。”
  “我不吃了,傾兒不能吃飯,我陪著她。要不然她心裡不平衡了。”南宮祭拒絕了沈漠北的好意。
  沈漠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南宮祭變了,像是另一個個體。不再蠻橫,不再霸道,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守護神、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有異樣的光,如果這個男人可以愛的話就好了,自己一定不會放手。可是這個男人偏偏是自己的表哥。
  “少……傾兒小姐,我是阿浩,是你的主治醫師,是南宮祭和沈漠北的死黨。”良子笑著看著顧傾兒,把那句少夫人活生生吞下去了。
  “恩恩,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要給我打針的壞蛋。“顧傾兒別過臉,不去看他。這個討厭的家伙要給自己打針,哼。,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呵呵,顧傾兒,你什麼時候變得記仇了。“阿浩覺得顧傾兒真的很可愛,比沒失憶的時候可愛多了。
  “我一直都很記仇。“顧傾兒咬牙切齒的說道。看著食物一點點的被消滅掉,心裡這個恨哪,可是她沒辦法啊,誰讓她沒排氣呢,該死的肚子,一點也不爭氣,怎麼一個屁都放不出來呢。
  “南宮祭,我帶了撲克,要不要斗地主。”沈漠北很沒情意的說道。
  “沈漠北,我看失憶的不是顧傾兒,是你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心沒肺。”阿浩看著沈漠北一臉的驚訝。
  “我這是陪她,你說一個病人在這自己多無聊,我這不是陪她打發時間嗎,祭,顧傾兒的手不好,你就當她的手,她讓你出什麼你就出什麼就好了,100塊錢底錢,輸了要請喝酒哦。”沈漠北講好了規則。
  “輸錢?切,沈漠北,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游戲高手,什麼游戲不會,打麻將,推牌九,軍棋,圍棋,…………………”沒等她說完沈漠北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顧傾兒這些你都會?”
  “我還沒說完呢,這些我都不會,但是我會斗地主啊。”顧傾兒看見三個大男人很美節操的笑的花枝亂顫,趕緊補充了一下。
  “得了,別光耍嘴皮子,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沈漠北一邊洗牌一邊說道。
  南宮祭坐在顧傾兒的床邊,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手裡的牌。“不錯不錯。還有一條腿呢。”
  “顧傾兒,你確定你會玩嗎?”沈漠北有點質疑。因為他們現在打的是斗地主,可是顧傾兒剛才說的是打腿的玩法。
  “哈哈,時間久有點忘了,你們玩幾把,我看看。“顧傾兒躺在那裡假裝很厲害的樣子,南宮祭一下子就識破了。可是他並不揭穿她。只是出牌的時候很慢。”這個牌我得出三個K帶一個三,外面肯定沒有炸彈,所以這樣出你們就輸了。““這個牌我得出一個順子,這樣外面就算是有炸彈,我的手裡也只剩下一張二贏定了。……”
  南宮祭說的顧傾兒都記下了,原來是這樣玩的,“看我來跟你們拼。”顧傾兒抓過南宮祭手裡的牌開始跟阿浩和沈漠北血拼。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亮晶晶的眼睛,很開心,自己在她沒有失憶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現,其實顧傾兒是活潑的,也跟別的女孩子一樣喜歡玩,喜歡鬧,是自己太嚴肅了,還是自己扼殺了她好玩愛鬧的天性,很慚愧。起身出去,顧傾兒沒有注意到。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恰好碰到來看望顧傾兒的天宇,你怎麼在這。顧傾兒呢?睡覺了?”
  “沒有,跟沈漠北和阿浩斗地主呢,我出來透透氣。”南宮祭看著天宇臉色也不是特別好。“你怎麼了。“
  “我去找老婆了。“天宇言簡意賅的回答。
  “她沒理你?”南宮祭似乎明天宇了什麼。
  “不是,她有男朋友了。”天宇惆悵的看著南宮祭。“我到現在才知道失去一個人多麼難過,你一定好好加油,現在顧傾兒失憶了,把她追回來是個好時機,不要像我這樣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天宇拍了拍南宮祭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神態。
  “天宇,要是真愛她就把她追回來。”南宮祭真的天宇是真的是知道自己錯了。看著自己的兄弟這麼難受,自己的心裡也不會好過到哪去的。
  “我覺得我沒戲了這次。”天宇想了想今天老婆說的話,他知道自己這次百分之九十沒戲了。
  “沒事,我幫你追,放心吧,等顧傾兒好一點了,我就幫你把老婆追回來,”南宮祭覺得自己作為天宇的兄弟,有義務和責任幫弟弟把新娘追回來。
  “仇末涼和莎莎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天宇還是說了敏感的話題。
  “仇末涼我還在想,至於傻傻我絕不會繞了她的,我要讓她付出一切代價。”說到底這件事導火索就是莎莎。
  “好好愛顧傾兒,她現在失憶了,也是一件好事,你們兩個可以忘記以前的事情重新開始,這一次,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天宇勸道。
  “彼此彼此。”南宮祭看著天宇,人一旦經歷感情之後就會成熟好多,這是真理。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站著,不進去呢?”沈漠北拎著一大袋子吃的走過來。
  “你買這麼多吃的干嘛,顧傾兒現在也不能吃東西。”南宮祭看著袋子裡都是顧傾兒喜歡吃的東西,於是皺了皺眉。
  “沒事,放著等她排氣了再吃,對了,祭,公司那邊南宮西問我仇末涼出道的計劃怎麼辦,拓海和丁寧那邊忙的不可開交,各種記者招待會,現在記者都覺得我們是在把仇末涼當做秘密武器在用,”沈漠北今天去公司的時候聽見記者們那些問題腦袋都快炸了。
  “暫時隔著吧,仇末涼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還沒混進娛樂圈就被莎莎弄成這樣,還讓傾兒跟著倒霉,我不能再讓她踏足演藝圈了。”南宮祭想想都後怕。
  “南宮祭,你也不能把顧傾兒一直關在家裡以後,你別忘了前車之鑒。”沈漠北有點擔心,顧傾兒不是一個依附於男人的女人,獨立,要強,她怎麼會一直呆在家裡呢。

  ☆、445.第445章 真相?

  “我知道,走吧,進去吧,在外面的時間有點長了。”南宮祭帶著天宇和沈漠北走進醫院,直奔顧傾兒的病房。
  顧傾兒在床上一臉的惆悵,“你怎麼了?”南宮祭有點擔心。
  “表哥,我要尿尿。“顧傾兒趴在南宮祭耳邊小聲的說道。
  “那我幫你。“南宮祭從床下找來盆。
  “不要,你帶我去洗手間吧,在這裡我尿不出來。“顧傾兒小聲的說道。
  大家看見這個場景都放下東西出去了,
  “傾兒,你這樣沒法下床,別動了刀口,我給你把盆放到屁股下面,給你蓋上被子,我出去,等一會兒你尿完了叫我我再進來給你倒掉好不好。“南宮祭軟磨硬泡的哄著。顧傾兒這才勉強的點點頭。
  南宮祭把一次性的尿盆放到顧傾兒的屁股上,又要幫顧傾兒把褲子脫掉,顧傾兒驚恐的大叫:“你干嘛!“
  “幫你脫褲子啊,要不你怎麼尿。“南宮祭覺得顧傾兒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自己和她在一起好幾年了,身上哪個地方自己沒碰過。
  “我自己來,你出去吧。“顧傾兒臉紅的說道,南宮祭無奈的除了房門,顧傾兒自己磨蹭了半天才用右手把褲子脫了下來,又費了半天勁總算是小便結束了,只是這種感覺很奇怪,覺得自己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需要人照顧,自己到底是怎麼傷到的,自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似乎也沒有人跟她解釋過。
  “顧傾兒,你好了嗎?”南宮祭在門外輕輕的問道。
  “好了。”顧傾兒小心翼翼的穿好褲子,把尿盆拿了出來,南宮祭進來把尿盆端走,整個過程顧傾兒都是紅的,沈漠北把零食放到顧傾兒的床頭櫃上,然後看著她。“怎麼樣,感覺好點沒。”
  “嗯,挺好的,沈漠北,我是怎麼受傷的。”一句話讓周圍的氣氛尷尬了起來,大家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到底怎麼傷的,不是都說是我的死黨嗎,那麼你們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我是怎麼傷的。”顧傾兒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怎麼受傷的。沒有記憶的人真悲哀,連自己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
  “還是讓我來說吧。”沈漠北決定想個辦法蒙混過關。
  “沈漠北!“
  “沈漠北!“
  “沈漠北!“大家異口同聲的叫道,沈漠北對大家笑笑,說道:“沒事,她遲早還是會知道的。”然後看和顧傾兒、“你淘氣,在你表哥家玩,從二樓的陽台上摔下來了。”大家聽到沈漠北這樣的解釋都松了一口氣。
  “我有那麼笨?從二樓掉下來了?”顧傾兒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
  大家都點點頭,一點的肯定,顧傾兒撅起嘴巴,不樂意的問:“好,你們聰明,那我給你們出道題。猴子的面前擺著香蕉和榴蓮,猴子會選擇哪個、”
  “肯定是香蕉,猴子吃香蕉,這是習慣。”沈漠北覺得自己很聰明,第一個搶著回答。
  “我覺得猴子肯定會都要,把榴蓮和香蕉做成香蕉干和榴蓮干,儲備著過冬。”天宇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放屁,猴子要是會做榴蓮干和香蕉干,你就是單細胞動物了。”沈漠北不滿的瞪著他。
  “你們也不比我聰明啊,猴子選擇了榴蓮,因為歌曲裡唱‘有時候,有時候,寧願選擇‘榴蓮’不放手。”大家滿臉黑線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你好詐!”沈漠北不滿的說道,抓起床頭的薯片開始吃起來。
  “沈漠北,那個是沈漠北買給我的。“上官包氣呼呼的看著沈漠北把她的薯片塞進自己的嘴巴裡。
  南宮祭從門外走進來看看顧傾兒,又看看沈漠北。“沈漠北,你現在比顧傾兒都孩子氣。”
  顧傾兒沖沈漠北做了一個鬼臉。
  眼看著沈漠北把自己的薯片吃光了,顧傾兒恨不得殺了他。
  “良子,我什麼時候能好,能想起來所有的事情,我想出去溜達。“顧傾兒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廢人,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
  “傷筋動骨一百天,傷了腦袋估計怎麼也得三個月以後。”阿浩的話徹底打擊了顧傾兒的心。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這個床上躺到爛?“顧傾兒覺得天空都是黑暗的了。
  “我們陪你斗地主。“沈漠北看著顧傾兒不開心再次提議道。
  “不要。“顧傾兒郁悶透了,哪有心情斗地主。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沈漠北想破了腦袋終於想到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顧傾兒來了興趣。
  “從前有個小女孩,沒事就纏著她的死黨給她講故事,後來這個小女孩第二天就死了……”沈漠北一臉奸詐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本來是想報一下仇的,可是看見南宮祭眼底的暖意,突然就沒有脾氣了。
  “表哥,你有愛過人嗎?”顧傾兒突然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南宮祭。
  “什麼?”南宮祭被顧傾兒突然的問題問住了,她問他有沒有愛過人,他該怎麼回答,沒愛過?可是自己明明愛過了,愛過?那個人是顧傾兒,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表妹,怎麼解釋。
  “表哥?”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臉色從晴變到陰,然後再到冷漠。於是叫了一聲。
  “我愛過一個女孩,不能說愛過,是一直愛,從開始到現在,哪怕是以後我也會愛她。”南宮祭小心翼翼的說出口。
  顧傾兒的心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喘不過氣,可是嘴角的微笑依然掛著。“是嗎?那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會讓表哥這麼帥的男人愛這麼久。”
  “她恨單純,也很善良,會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也會為了丟了一塊錢傷心難過,表面上很堅強,內心卻是個受傷的小兔子。我想她是有人格魅力的,所以才會被那麼多的人喜歡。”南宮祭在說起顧傾兒的時候嘴上是幸福的微笑,可是在顧傾兒看來卻是那麼刺眼。
  有時候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會在莫名的情緒裡給自己找一些麻煩,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446.第446章 他的臉色

  顧傾兒沉默了,臉上卻一直掛著微笑,她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接下去,自己也沒有勇氣再聽下去,自己否認不了自己喜歡這個表哥,不知道是哪種喜歡,反正聽到他說愛別的女孩子的時候自己的心裡會有點疼。
  “顧傾兒,你今天已經玩了太久了,睡一下吧。”沈漠北看著顧傾兒不說話,好像是累了。
  “嗯,好,我睡一會兒。沈漠北,你能幫我弄個電腦過來嗎。我在這好無聊。”顧傾兒懇求道。
  “好,你先睡一會兒,我一會兒去買一個給你。”沈漠北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家裡有的話拿一個就好了。“顧傾兒不斷的擺手示意不要,卻不小心觸動了手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南宮祭心疼的替顧傾兒吹著氣,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擔心的眼神,心裡的暖暖的。
  顧傾兒就躺在那裡看著南宮祭給自己的手吹氣,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南宮祭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走,其他的人都撤出去了,南宮祭把顧傾兒額前的碎發整理了一下,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
  秦浩和天宇一起回了別墅,傑兒趴在窗口,看見秦浩回來了,大聲的嚷著:“秦浩爸爸,秦浩爸爸。”秦浩看著傑兒稚氣的小臉不免有些心疼,傑兒似乎瘦了很多。快步上樓,把傑兒抱在懷裡。“傑兒,你瘦了。“
  “秦浩爸爸,爸爸和媽咪呢,怎麼沒回來,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們了,他們是不是不要傑兒了。”南宮傑覺得自己像是個孤兒。
  “你的媽咪出國了,所以啊你有段時間不能見到她,至於你的爸爸因為公司太忙了,所以呢,最近你也看不到他,秦浩爸爸和秦浩叔叔會陪著你的。”秦浩覺得自己面對孩子竟然沒有辦法,連撒謊都漏洞百出。
  “秦浩爸爸騙人,媽咪根本沒有出國。”南宮傑很肯定的說道,然後看著秦浩的眼睛。
  秦浩有點慌了,這個南宮傑太聰明了,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在撒謊了。
  “媽咪是不是不要我了,還是跟爸爸離婚了,”南宮傑很肯定的說道,可是問題卻是拋給秦浩的。
  “你聽誰說的。”秦浩看著南宮傑。
  “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南宮傑理直氣壯的看著秦浩,秦浩覺得南宮傑的智商這哪是個三歲的孩子呀,面對他自己回答什麼都要小心應對,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時候。“不是的,媽媽沒有不要你,相信秦浩叔叔,但是媽媽現在去的那個地方啊,就是為了鍛煉傑兒變成個男子漢。讓傑兒獨立,等傑兒可以成為一個男子漢了,媽咪就回來了。”
  “那我現在開始就要做一個男子漢,這樣就可以早點見到媽咪了。”南宮傑高興的說道。天宇看見南宮傑眼睛裡滿滿的自信心裡很開心。他覺得南宮傑就是南宮西的翻版,小時候的南宮西就是這樣的。
  “天宇,你在家陪陪傑兒吧,我去買筆記本。”秦浩說道,看著傑兒秦浩覺得很可憐,如果仇末涼之前出了事情,那麼這一輩子南宮傑都不能見到她了,秦浩開著車子去了百貨公司,買了筆記本跟無線網卡,順便給仇末涼買了個大大的靠枕。自己看著自己拎著的東西自己都笑了,像是保姆一樣。自己什麼時候也這樣過。
  “秦浩。”聲音有點耳熟。秦浩回過頭看著娃娃臉的女孩子,是“小護士”。“你怎麼在這。”“小護士”先問了句,看著秦浩手裡的東西,她的心很疼,她那麼愛他,願意為他做所有的事情,可是她也有她的驕傲啊,可是秦浩現在在踐踏她的驕傲。她卻什麼都做不了,愛一個人愛到極致就是傷害自己。
  “末涼住院了,我給她買點東西送過去。”秦浩也不是解釋,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而已,可是在“小護士”看來秦浩是在乎她的,於是笑容再次揚起。
  “末涼病了?很嚴重嗎?”
  “還行,骨折加刀傷。”秦浩盡量把話說的短一點。
  “這麼嚴重,那我得去看看。”“小護士”自告奮勇。
  “不用了,你別去了,去了我都沒法解釋,顧傾兒現在失憶了。”秦浩看了看時間,有點著急了。
  “小護士”看著秦浩,淡淡的笑了,他很在乎她,所以一直在敷衍自己。
  “嗯,那你快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急匆匆的轉身只是不想看見秦浩的背影,可是秦浩根本沒有時間考慮什麼,匆匆的出門開車走了,他卻一直沒有回過頭,如果回頭的話他會看見“小護士”一直站在原地背對著他,肩膀在抖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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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宇從南宮西家回來的時候顧傾兒已經醒了,安靜的躺在那裡。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顧傾兒,你怎麼自己在。“天宇把抱枕幫顧傾兒墊到後面,自己坐下來。幫顧傾兒把筆記本接上電源,插好網卡。
  顧傾兒悶悶的看著天宇。“天宇。我想吃東西。“
  “你排氣了嗎?”天宇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搖了搖頭,悶悶的說:“把筆記本給我吧,你回去休息。”不是賭氣,是不想自己每天被這些人看著,像是犯人,她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天宇點點頭出去了。顧傾兒努力的回憶很多東西,可是一無所獲,注冊了一個QQ賬號,登錄,起了個名字-------無心草。在日志裡寫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可是我的心裡總是空缺了那麼一部分,我想也許很多人都想要像我這樣得失憶症,忘掉那些不開心的,可是我真的很想要記起來,至少讓我知道我是誰,擁有過怎樣的經歷,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南宮祭當做表哥,或者自己以前也是喜歡他的,這是不是就是愛了不該愛的人的感覺,有點難過,他有愛的人了,即使沒有我跟他也是親戚,也是不能通婚的,我想把傷養好,然後離開這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許可以碰到自己的王子,我的王子會是什麼樣的男人呢,像表哥一樣就好,對我好,長得帥,就這樣就好。
  顧傾兒流了淚,她努力的回憶在自己的記憶裡自己有沒有愛過什麼人,可是一無所獲,頭很疼,關掉電腦,躺在那裡,安靜的睡著了,南宮祭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干。心裡很疼。“顧傾兒,到底為了什麼哭呢?”南宮祭躺在沙發上看著顧傾兒慢慢睡著了。
  早上第一縷陽光升起來的時候南宮祭便匆匆回了公司。他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顧傾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終於排氣了,開心的不得了。“表哥,沈漠北!”顧傾兒扯開嗓子大叫著。
  沈漠北以為出了什麼事,從另一個房間裡沖了進來。阿浩和天宇從門外風一般的速度闖了進來。
  “怎麼了?”沈漠北焦急的看著顧傾兒。
  “我排氣了,我能吃東西了。”顧傾兒興奮的大叫!
  “排氣了?”沈漠北看著顧傾兒半信半疑。
  “真的,我不騙你。”顧傾兒興奮的嚷著。
  “那好,我讓管家給你熬粥送過來。”沈漠北笑了笑,
  “不要,我不吃粥,我想吃好吃的。”顧傾兒憋了憋嘴。都躺了一天了,讓她看著他們在那大吃大喝,自己打著葡萄糖,自己怎麼可能接受呢。
  “好,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沈漠北好脾氣的問道,
  “我想吃……”顧傾兒想了想,腦袋空白,她不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食物,更不記得食物原本的名字,心裡有點難過。
  沈漠北看見顧傾兒的臉色不是特別好,看出了端倪。“顧傾兒,你以前喜歡吃抹茶蛋糕,還有烤肉,但是現在你還不能吃辣的,我去給你買抹茶味的蛋糕好不好。”
  “好。”顧傾兒覺得只要不用再打葡萄糖吃什麼都行。
  “那好,天宇,你們在這陪她聊天,我去買吃的給她。”沈漠北摸了摸顧傾兒的頭。笑著說道。
  “沈漠北,你可不可以不要摸我的頭啊。像是在摸小狗一樣。”顧傾兒說道,這句話好耳熟,似乎自己跟誰說過,可是卻想不起來。
  沈漠北笑了笑,離開了病房。
  天宇看了看顧傾兒,“我們陪你斗地主?”
  “不要,你們不用一直陪著我,我要是在床上躺一輩子,你還能一直陪著我?“顧傾兒笑笑,可是這句話的後半句很不湊巧的被剛進門的南宮祭聽見了,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顧傾兒看見的便是一張撲克臉的南宮祭。”表哥。“顧傾兒甜甜的叫了一聲。

  ☆、447.第447章 不准跟他走!

  “嗯。”南宮祭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頭疼嗎?”生怕顧傾兒不舒服。
  “不疼。“顧傾兒說道,其實她是疼的,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說出來也不可能不疼啊。
  “那就好,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南宮祭的話倒是引起了顧傾兒的興趣。顧傾兒像是看見了金山般的看著南宮祭。“表哥,你要帶我去嗎?”
  “不,我是說派人去給你拍照片回來給你看。”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的心跌進谷底。
  “表哥,你這是糊弄我。”顧傾兒撅起嘴巴,不滿的嘟囔著。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可愛的摸樣,真的很想吻上去,可是自己不能,自己的角色是她的表哥。
  “顧傾兒,再忍忍,等你能下床了,我一定帶你好好轉轉,不管你想去哪我都帶你去。”南宮祭很後悔,是自己的固執讓顧傾兒受傷的,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那麼做,
  “那等我好了,我要去很多地方,這個我要上網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哪裡比較美。”顧傾兒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一個沒有記憶的人連世界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多麼渴望去見識一下。
  “好,那你要趕快好起來。”南宮祭笑了笑,寵溺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點點頭。然後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他們,一個人抱著筆記本,在QQ上敲著字。------------我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曾經住在哪裡,我想快點好起來,然後趕緊離開這該死的醫院,我的身體都是麻的。可是自己卻只能躺在床上好悶,
  顧傾兒在空間裡不斷的寫著,自己都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大家總是不斷的湊過去看看她在寫什麼,顧傾兒只能是把日志暫停。在百度上搜索著各個地方,然後一個個的記錄下來,法國的普羅旺斯,山東濟南的大明湖。浙江杭州的西湖,遼寧丹東的鴨綠江,太多了,顧傾兒看的眼花繚亂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認真的樣子有點好笑,旅游而已,用的著這麼認真嗎?
  “你們在這照顧顧傾兒,我出去辦點事。”天宇看看時間,這個時間老婆應該在公司准備吃午飯了吧。急匆匆的離開了病房,開著車子一路狂飆到了老婆的公司。
  “你好,請問您找誰。”前台的小姐看見如此標志的帥哥本來不需要問一下的,還是帶著四個加號的甜度的聲音問了一下。
  “我找李萌。”天宇很禮貌的笑著回答。
  前台小姐看著面前的這個帥哥有點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正說著,女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看見天宇有點驚訝,可是還是走了過來,面帶微笑。“你怎麼來了。”一句話讓天宇明白他跟李萌的距離已經有點遠了。
  “我來找你。”天宇說明來意,其實是告訴她,我應該來,因為你是我的。
  前台小姐看著兩個人在那對話,知道自己沒戲了,可是心裡還真的是有點不甘心。,
  天宇拉著李萌的手,不,該是拖著李萌的手走出公司的大門,“放開我,”李萌用盡力氣去掙脫天宇的手,“天宇,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嗎,我跟我男朋友約好了吃飯,你先走吧,讓他看見不好。”李萌的話刺傷了天宇。
  “你這麼容易就喜歡上別的男人嗎?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一個你剛認識的男人?”天宇的臉色並不好看,李萌沒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說:“是你親手毀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孩子的感情傷不得。”
  天宇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拉過李萌的手,板過她的身體,“看著我!”天宇爆吼著,這是李萌從未見過的天宇,她一直以為天宇是沒有脾氣的,可是今天確實有點嚇到她了。李萌看著天宇眼睛,紅的可怕。天宇什麼都沒說,只是用力的吻了下去,舌頭用力的撬開李萌的貝齒,兩只手緊緊攬住李萌的腰,李萌想要掙脫,可是越是掙脫天宇抱得便越緊,嘴唇上有血腥的味道,李萌放棄了掙扎。浩林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一幕,他站在那裡只是站著,沒有任何的動作,手卻撰成了拳。
  天宇放開李萌的時候,李萌的唇已經有些紅腫了,李萌的余光正好看見浩林,有點慌了,“浩林……”李萌顫顫的叫道。
  “嗯,我來接你吃飯,“浩林對李萌溫柔的笑笑,卻沒有正眼看過天宇。
  “她沒空。“天宇冷冷的說道,手又重新的握上李萌的的。
  “李萌,你要是忙我就先走了。“浩林不想讓李萌為難,轉身的時候李萌卻叫住了他,。”浩林,我跟你去吃飯。“然後用力甩開天宇的手。跟了上去,拉住浩林的手,浩林看著李萌手腕被抓紅了一片,心裡有點疼,回頭看著天宇。“天宇,你知道李萌最不喜歡什麼嗎?”
  這句話倒是問住天宇了,天宇從來沒有刻意的去注意過。
  “李萌最不喜歡別人蠻橫、霸道的對她。”浩林拉著李萌的手走了,天宇想要追上去可是想想自己今天似乎真的太魯莽了,開了車,想要離開,卻鬼使神差的又跟上了浩林的車子。前面的車子裡有他心愛的女人。浩林把車子停到一個餐廳的門口,不是什麼大的飯店,只是一個看上去像是涮鍋店的餐廳。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去了,天宇也跟著進去了,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先生,您要點點什麼。”服務員禮貌的問道,天宇看了看菜單,生拌牛肉,生魚片,生海兔,郁悶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熟的菜,上面還寫著五分熟,“那個你給我來一份跟他們那桌一樣的菜吧。”天宇指了指李萌的位置。
  服務員有點詫異,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什麼,於是拿著菜單走了,
  浩林和李萌坐在那裡,其實是知道天宇在的,浩林開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天宇一直跟著他們的。李萌也看到了,所以這會李萌還是有點別扭的。

  ☆、448.第448章 自信

  “李萌,放松點,沒事的。”浩林笑著說道,李萌淡淡了笑了,可是笑的很不自在。浩林點了很多李萌喜歡吃的東西,但是都是生的,他其實是不吃生食的,但是為了李萌,他也是豁出去了。李萌看著浩林艱難的吞咽,有點心裡過意不去。“浩林,你在這等我,我去下洗手間。”李萌說完便出去了,他們坐的位置是餐廳的最裡面,有那種磨砂玻璃隔起來的,李萌順著過道出了餐廳,路邊有很多賣小吃的地方,李萌買了煎熟的魷魚和桂花糕,然後捧著大袋子進了餐廳,路過天宇坐的位置上的時候李萌沒有看他,也不敢看他,她知道天宇也是不吃生食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把東西一股腦的放到浩林的面前,“浩林,你吃這個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這個,但是這附近熟的就只有這個了。”李萌抱歉地笑笑,
  浩林看著李萌額頭上的汗珠和面前擺著的熟食,心裡有點暖,李萌是在乎自己的,即使是對朋友般的關心這樣也足夠了,自己要的不多。“怎麼了,不喜歡吃嗎,?“李萌看見浩林一直看著自己不吃東西,心裡有點擔心。
  “沒有,只是覺得你很可愛。“浩林抽出一張紙巾幫李萌把額頭的汗珠擦干淨。然後笑著吃掉了面前的食物,一點都不剩。浩林看著李萌把活著的海兔沾了芥末放到嘴巴裡,一點也不覺得惡心,只是會擔心,那個東西會不會到了胃裡還是活的。
  “想試試嗎?“李萌取了一個海兔沾了很少的芥末遞給浩林,浩林看著那個類似章魚的活體動物,不斷的伸著腳,咽了咽口水,有點……惡心。
  ‘“試試吧,吃這個很過癮。”李萌有點頑皮的把海兔放到浩林的嘴邊晃了晃,浩林閉著眼睛張開嘴巴,心裡想,死就死吧,然後一口咬了下去。他能感受到海兔在他的嘴巴裡動,他用牙齒輕輕的咬下去,肉肉的,軟軟的,有溫度,睜開眼睛,卻看見李萌的臉紅紅的說:“你咬的是我的手指。”浩林這才張開嘴巴,原來自己太緊張了,閉著眼睛咬到的不是別的東西,是李萌的手指。浩林抱歉的笑笑,這次自己夾了一個海兔放進嘴巴裡,海鮮的鮮味兒和著芥末的刺鼻的辣味兒讓他有點招架不住,流出了眼淚,可是不得不承認很過癮。
  “怎麼樣,好吃吧。”李萌開心的問道,浩林點點頭。,“服務員,再來一盤海兔芥末。:”李萌又點了一盤,這一次浩林沒有懼怕,李萌很開心。
  天宇在這邊看著李萌和浩林如此的開心心裡都快炸鍋了,看著面前的海兔芥末夾起一個,沾了很多的芥末放進嘴巴裡,用力的嚼著,“不就是吃個海兔嗎?哼,還需要人伺候,哼,”天宇對於李萌照顧浩林吃海兔很吃醋,嘴巴裡一直不斷的嚼著,這個味道真好,過癮。這個下午,整個餐廳彌漫著芥末的味道。
  醫院裡,顧傾兒忙的不亦樂乎,她在做筆記,比如哪個地方的景色比較美,哪個地方的小吃比較出名,就連南宮祭都在一旁看的有點呆,原來國內還有這麼多有趣的地方,自己怎麼從未發現。
  “阿浩,你在這裡照顧顧傾兒,我出去辦事。”南宮祭面色有點凝重,沈漠北知道一定是於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讓阿浩在這裡守著顧傾兒,自己跟著南宮祭出去了。果然南宮祭的車子開到一個倉庫門前,然後下車走了進去。沈漠北一路跟著南宮祭。倉庫裡面沒有什麼東西,卻有一個凌亂不堪渾身是傷的女人。“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女人大聲的哭叫著、
  “錯了?我覺得你認識的還不夠。”南宮祭帶上白色的手套扯著女人的頭發把她扔進面前的魚缸裡,魚缸很大,女人在裡面拼命的呼救,大概十分鍾以後南宮祭把女人拉了出來,然後腳用力的踹下去,“想死,沒那麼容易。”沈漠北覺得此時的南宮祭就是個魔鬼,可怕極了。“出來!”南宮祭其實是知道沈漠北跟著他的,畢竟自己從小就接受了美國殺手的訓練,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這是莎莎?”沈漠北用了疑問的語氣來問,可是心裡還是有譜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讓南宮祭親自動手。
  南宮祭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扔掉了手套。看著地上的女人說:“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明天我們繼續,笑容陰狠,毒辣。然後看著沈漠北說:“我們走,去酒吧喝點。”沈漠北點點頭。兩個人離開了,地上的女人眼神開始冰冷起來。“我一定要活著,一定讓你守護的女人生不如死。”冰冷的笑容,寒冰般的眼神,。
  南宮祭和沈漠北離開了,沈漠北的車速明顯跟南宮祭差很多,沈漠北知道南宮祭是在發洩,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他煩躁透了,如果在這樣下去他會爆發的。
  ……
  南宮西的車子在酒吧的門口停下來。進去點好了酒,六子五分鍾以後才到,南宮西看看手表說:“你遲到了。”
  酒吧裡看著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是不同的表情,
  “南宮西,我帶你去發洩一下吧。”六子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優雅的看著南宮西。
  “我不需要發洩。”南宮西目光清冷。
  “南宮西,你絕不覺得,你現在變得喜怒形與色了。這樣下去仇末涼會成為你的軟肋,到時候外界不管誰要想傷害你都可以對付她。”六子說的倒是真的,像南宮西這種黑白兩道都沾的男人怎麼可能一個仇家都沒有,如果有仇家的話仇家想到的一定是對付仇末涼。
  南宮西看著六子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有點詫異。“六子,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練就的,你現在的性格還有永遠笑面虎的表情。“
  “每天應付那些狗仔隊,就算是你打哈欠被拍到了他們也會給你上個頭條新聞,所以做藝人必須要做到我這樣,你不能得罪任何人,因為你也不知道你面前的這個人是個什麼角色,會不會讓你死於絕境。所以我做事都會瞻前顧後想很多。這個並不是特殊技能,只是生存方式。“六子第一次跟南宮西說這些。南宮西覺得此時的自己真的是任性的孩子,孩子?自己嘲笑一下自己。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承認自己的缺點了。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喝酒。“六子舉起酒杯,喝了起來,南宮西邪魅的笑笑。
  一飲而盡。
  ……
  醫院裡,仇末涼無聊的想自殺。周圍的人也只能是陪著她斗地主,可是對於女孩子來說斗地主是很無聊的,不贏房子不營地,沒意思,抱著薯片不斷地吃,時間久了,也會煩,“你們誰能帶我出去看看風景?”
  “你這樣沒法出去啊,等你好了的吧,行不。”阿浩覺得仇末涼就是個麻煩包,可是卻是南宮西的掌中寶。阿浩也是有苦說不出,自己一個醫院院長,卻被南宮西抓來做私人看護,什麼感覺。哭的心都有了。
  “要不我陪你打游戲?”阿浩無奈的看著仇末涼已經撅起來的嘴巴。
  “不好,我只想出去看看。外面你看那些樹木還有那些花多美,”仇末涼對外面充滿了無限的向往。可是卻沒辦法出去轉轉。
  “仇末涼,我來看你了。”歐陽拓海帶著百合花和水果籃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女人,妖嬈的紅衣女子。
  “拓海,你怎麼來了。”仇末涼看著歐陽拓海染的寶藍色碎發,一身黑色鉚釘皮夾克,帥的不得了。
  “來看看你這個小病貓。”歐陽拓海把百合花放到桌子上,插進花瓶。
  身後的女子笑容妖媚,嘴上笑著,可是眼睛裡笑意很淺。“仇末涼,我是丁寧,你曾經的合作伙伴。”丁寧的話讓四周的人的臉色都變了變,歐陽拓海把丁寧拉到一邊,臉色很不好看,“丁寧,來的時候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提我們組合的事情,現在仇末涼失憶了,我不想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懂嗎。”
  “拓海,你不覺得讓她想起來更好嗎?”丁寧看著歐陽拓海,嘴角的微笑有些冰冷,
  “丁寧,我知道你心裡的小算盤,你是想仇末涼想起所有的事情。然後仇末涼就會離開南宮西,而你也就有了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但是丁寧你別忘了,南宮西是個商人,他不是傻瓜,你的這些小算盤要是讓他知道了,別說你會離開MISS組合。你連留在國內的機會都沒有了。”歐陽拓海並不是嚇唬丁寧,他是有這個實力的,
  “不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行?無論容貌還是身材我都可以匹配他,並且我現在是明星,等我有一天拿到了國際巨星的獎杯我就不相信西少一眼都不看我。”丁寧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仇末涼打斷了。“拓海,你們在那嘀嘀咕咕說什麼。“

  ☆、449.第449章 孽緣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笑容有點迷醉了。窗外的景色在陽光的襯托下讓人陷入迷思,可是南宮祭的眼睛裡只有顧傾兒的微笑。
  “祭少,到了。”沈漠北把車子停到一個樹蔭下,然後對著後面的南宮祭說道,聲音恭敬,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對著他伸出了大拇指。“表哥,你好帥啊。黑社會的老大嗎。可以讓別人這樣怕你。”
  “別鬧,你不是要看風景嗎,把她抬下車。”南宮祭說道,秦浩和秦浩兩個人抬著顧傾兒的擔架下了車,沈漠北把車上預備好的鐵床安裝到地面上,又支開了大大的太陽傘,顧傾兒的眼睛幾乎沒有眨過,看著眼前的風景,腦袋不斷的轉啊轉的,這裡是桃花島,傳說中的幾千畝地的桃花島,四周是那種連綿起伏的山巒,可是山上是滿滿的桃花樹,相隔一米便是一棵,粉紅色的,山的中間用白色的梨花樹做出一個滿滿的心形,桃花淡淡的香氣和著梨花沁人的香氣撲面而來,地上是滿滿的黃色蒲公英的花朵,偶爾頭上會有喜鵲飛過,沈漠北不知道從哪裡采來一枝桃花遞給顧傾兒。“顧傾兒,拿著吧。”沈漠北以為顧傾兒會很開心,那支桃花很美很美,大概有三十幾朵花朵,剩下是20多個花苞,還沒有開放,花瓣是淺粉色的,花苞的部分是桃紅色的,顧傾兒很想拿,可是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能要你的花。”
  “為什麼?”沈漠北覺得很詫異,難道她心疼花被他摘下來了?
  “送花給女孩子就是代表你追求她了,我要是接受了是不是就等於接受你的追求了。”顧傾兒很認真的說道,下一秒其他的人都爆笑出聲。
  “顧傾兒,你失憶了也不傻啊。但是這支花就是給你看看的,我不會追求你的,放心吧。”沈漠北無奈的看著顧傾兒笑笑,他何嘗不想追求她。可是她已經是南宮祭的妻子,在自己撤出來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這輩子只能是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邊,永遠沒有回旋的余地了。,除非顧傾兒願意跟著他離開南宮祭的身邊。可是自己的這份感情已經被掩埋的很深了,只要沒有人去挖,就一定不會被挖出來。
  可是這個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南宮祭怎麼會放棄顧傾兒。
  “所以說沈漠北你是不喜歡我了,哼。”顧傾兒想要逗逗沈漠北,沈漠北被顧傾兒問的一臉尷尬,南宮祭的目光開始變的冰冷。他一直盯著顧傾兒的表情,顧傾兒滿臉的微笑,和南宮祭臉上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是不喜歡你,顧傾兒,你別胡思亂想了。”沈漠北亂了陣腳,。他沒有想到顧傾兒會這樣突然問他。
  南宮祭的雙眸冰冷到了極點,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眼神裡的殺氣,顧傾兒看了看南宮祭,拿過秦浩手裡的桃花,遞給南宮祭,然後很認真的說:“表哥,這個桃花送你吧,你趕緊走個桃花運,給我找個表嫂。“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天真的臉,嘴角冷冷的笑。”你確定要我給你找個表嫂嗎?”
  顧傾兒覺得自己似乎不認識面前的南宮祭了,冰冷,邪魅,像是來自地獄的統治者。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很認真,很認真,顧傾兒猜想自己和南宮祭這個表哥在她失憶之前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戀愛,接吻,甚至是上床,那麼既然自己失憶了,就結束這種孽緣吧。
  “好,很好。“南宮祭大聲的冷笑道。”你們在這好好玩,我回公司了。“說完便上了車,阿浩開著房車送南宮祭走了。
  顧傾兒緊緊的握著自己手裡的桃花,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南宮祭的背影看上去好孤單,也好生氣,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是他們是表兄妹啊,是親人,怎麼可能在一起呢。,阿浩看著顧傾兒哭的梨花帶雨的,於是低下頭,問道:“顧傾兒,你是不是喜歡你表哥。”
  顧傾兒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阿浩。“阿浩,告訴我,我之前到底和表哥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我看見他生氣的樣子那麼難過。”顧傾兒的眼淚模糊了視線,枕頭上到處是她溫熱的淚珠,阿浩看了看周圍的人,怎麼說,要他怎麼告訴她。告訴她她是他的前任妻子?還是告訴她他們已經離婚了,自己說不出口,就算說了又能怎樣,她不會原諒他的,他騙她他是她表哥。阿浩搖了搖頭看著顧傾兒。“少……顧小姐,不要想那麼多,你現在對表哥的只是依賴而已,不是愛情,等哪一天你愛上他了就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其他的事情。”
  顧傾兒不回答沈漠北的問題,只是擦干眼淚,看著四周粉色的桃花林,這裡很美很美,美的那麼不真實,顧傾兒好想現在就可以下床,在桃花林裡跟表哥追逐,跟表哥?這個想法嚇了自己一跳。
  “好了,顧傾兒,你不是吵著要看美景嗎,這裡夠美吧,好好欣賞,你表哥可是費了好多的心思呢。”沈漠北說道。
  “沈漠北,你和表哥是兄弟是嗎?”顧傾兒問道。
  “是啊,怎麼了。”沈漠北有點不明所以。
  “那我是該叫你表哥還是你該叫我表姐。”顧傾兒的一句話讓沈漠北愣在了那裡,自己的嫂子問自己該叫她什麼,他該怎麼回答。“你就叫我沈漠北吧,咱家沒有那麼多的禮數。”沈漠北笑笑。
  “那麼我的家在哪,我的父母又是誰。”顧傾兒繞了一圈最終回到了這個問題上,沈漠北皺了皺眉頭。
  “告訴我,我的家人在哪。我住院的這幾天都沒有家人來探望過我。“顧傾兒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孤兒,出了南宮祭這個表格以外,自己似乎都沒有見過任何的親人。
  “那個,你爸媽在國外,正往回趕呢,估計明後天能回來。”沈漠北急忙打了圓場,可是說完了又後悔了,自己從哪給她變出一個父母來。,

  ☆、450.第450章 有愛

  “沒什麼。”歐陽拓海拉著丁寧到仇末涼的床前。
  仇末涼看著丁寧的微笑,有些不舒服,女人的第六感是人們想象不到的強大,關於仇末涼不能回到娛樂圈的這件事沒有人跟她說過的,歐陽拓海怕丁寧跟仇末涼說漏了什麼,所以拉開了丁寧,“我給你削個蘋果吧。”歐陽拓海從水果籃裡面拿出一個蘋果來。
  仇末涼笑了笑。“拓海,你好帥,”一句話讓歐陽拓海紅了臉,就連旁邊正在喝水的阿浩也把嘴裡的水都噴了出來。
  “怎麼了。你們這個表情。“仇末涼有點不明白的看著大家。、
  “仇末涼,一會兒南宮西來了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哈,他心眼小。“阿浩真的很怕南宮西這個醋壇子,如果南宮西知道仇末涼誇別的男人帥而且是特別認真地話,估計這個男人不用再中國戴著了。
  “為什麼,我說錯什麼了。,“仇末涼一頭霧水的看著阿浩。
  “沒有說錯什麼,就是你以後記得你表哥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走得特別近,否則他會生氣的。“阿浩說道。
  “好。”仇末涼簡單的答應著。
  歐陽拓海手裡的蘋果皮一直沒有斷,仇末涼看著眼睛都沒有眨過,蘋果皮又細又薄。歐陽拓海猛的一抬頭看見仇末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有點蒙,“仇末涼,你干嘛這樣看著我。”然後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仇末涼,仇末涼接過來,一邊咬蘋果,一邊盯著垃圾桶裡的蘋果皮,“拓海,你以前賣過水果?”
  “沒有啊。”歐陽拓海被她問的一頭霧水。
  “那你蘋果削的這麼好。”仇末涼不相信的看著歐陽拓海,
  “好歹我也是個公眾人物好不好,去哪都得有個形象啊。”歐陽拓海覺得仇末涼的想象力很豐富,說他是賣水果的,嘿嘿。
  “拓海,你是不是到處表演削蘋果來拐騙小女孩。”仇末涼覺得歐陽拓海的這個蘋果皮的技術可以騙到很多小女生。
  “表演削蘋果皮?”歐陽拓海的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阿浩已經笑到岔氣,丁寧也是捂著嘴巴一直在竊笑。大家都有點繃不住了,“仇末涼,我長的不夠帥嗎?我可以迷倒所有的女生。”歐陽圖海自戀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仇末涼停下吃蘋果的動作,嘴巴裡已經塞滿了。看了看歐陽拓海。“嗯……壞……喝魚(還可以。)。”
  歐陽拓海轉頭看著阿浩。“我不帥嗎?”表情疑惑。
  阿浩無奈的用手撐起了頭,頭自然下垂著,“我了個去。”
  歐陽拓海又轉頭看著丁寧,“我不帥嗎?”此時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再是信心滿滿了。
  丁寧覺得歐陽拓海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只是在面對仇末涼的時候,他是個很聰明的人,總是在外人棉線表現的溫柔和善,具有親和力,可是當他面對仇末涼的時候他便是真正的自己,可以皺眉,可以開玩笑,毫無顧忌的開玩笑,毫無芥蒂的笑鬧。
  丁寧對歐陽拓海笑笑。“很帥,帥到我都想放棄對南宮西的追求了。”丁寧話裡有話的看著歐陽拓海,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見仇末涼眼底的那一抹失落。歐陽拓海眼睛裡不再是笑意,換上冰冷的神色,包括阿浩,丁寧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不下去了,於是走到仇末涼的病床前,。輕輕的在仇末涼的耳邊說:“想知道什麼的話打電話給我。”然後往仇末涼的手裡塞了一張紙條。然後踱著步子離開了,出了門口的時候眼裡帶著那抹魅惑的笑意,眼底卻是冰冷的。她不服,她並不比仇末涼差,身材,長相,但是同樣是美女卻過著不同的生活,一個可以養尊處優的當個大少奶奶,一個卻要為了生活賣笑。拳頭不斷的攥緊,再攥緊,修長的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她卻感受不到疼痛。
  仇末涼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蘋果,躺在床上,阿浩看得出仇末涼有點不開心,是因為剛才丁寧的話嗎?這樣說來,仇末涼對南宮西還是有心的,那麼這個算不算好消息,讓南宮西知道了會開心的想要死掉吧,可是他並不想告訴他,他想知道他能憋多久。
  “仇末涼,你怎麼了。“歐陽拓海並不知道仇末涼是吃醋了,就連仇末涼自己也不清楚,
  “沒事。有點困了,我睡一下。”仇末涼輕輕的說道,腦海裡是丁寧的一身火紅色,那樣嫵媚的眉眼,那樣妖冶的卷發,蛇一般的身材,無論是哪一點自己跟她都是沒法比的……
  仇末涼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夜色彌漫的時候歐陽拓海離開了,走的時候他對阿浩說:“阿浩,不管什麼事,只要跟仇末涼有關的希望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阿浩點了點頭,看著歐陽拓海,“雖然我知道你並不喜歡南宮西,但是我喜歡你,你是性情中人,對仇末涼也是真心的好,放心,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阿浩的話讓歐陽拓海很感激,他以為只要是南宮西的朋友都會討厭自己,原因很簡單,大家不言而喻,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可以的。歐陽拓海走後,阿浩也退出了仇末涼的房間,留下仇末涼自己,仇末涼看著房間沒有人,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腿根本動不了。在床上郁悶了很久,聽見門鎖開啟的時候她才鑽進被子裡,連頭整個蒙了進去。
  ……
  顧傾兒百無聊賴的呆在病房裡,根本不記得旁邊還有個女人叫做顧小甜,是她的姐姐。
  今天大夫並沒有給她打止疼針,所以現在她的身體開始有疼痛的感覺。房間裡有酒氣的彌漫,顧傾兒在被子裡也能聞到那種難聞刺鼻的味道,比醫院裡的消毒液難聞的多,味道越來越近,顧傾兒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南宮祭輕輕的把顧傾兒的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她的腦袋,看著她精致的眉眼,南宮祭笑了,笑的很落寞,這一刻他多希望顧傾兒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南宮祭的妻子,他好想抱抱她,哪怕一會兒都好,事實上自己也這樣做了。

  ☆、451.第451章 游戲

  ,顧傾兒一直都在裝睡,可是南宮祭喝了太多的酒,根本分辨不出來,避開她的傷口和受傷的手,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然後蓋上被子,顧傾兒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很紅,還好,天很黑,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可是腦袋“嗡嗡”的快要炸開了。
  他是她的親表哥,可是他現在如此曖昧的抱著自己,什麼情況,難道自己跟他有****的關系嗎?所以說自己受傷並不是從樓上玩的時候掉下來而是想要尋死嗎?到底自己跟表哥是什麼樣的關系,頭好疼,南宮祭的懷抱越來越緊,最後兩個人終於相擁而眠,這一夜,顧傾兒睡得很甜美,傷口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宮祭沒有走,只是這時的他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閒裝。天宇、沈漠北都穿著同樣的衣服看上去很精神,只是每個人還是可以看出來不太一樣的地方,比如南宮祭依舊冰冷的眼神,天宇陽光的笑容,沈漠北紳士的動作,“你們這是要耍猴?”顧傾兒只是想把氣氛弄得活躍一點,大家被顧傾兒的話刺傷了自尊。“我們穿的多帥,還耍猴,你不是吵著要出去走走嗎,你表哥讓我們集體換上便裝帶你出去玩。”阿浩把功勞都歸功給南宮祭。南宮祭依舊面無表情。
  “真的?可是我怎麼出去?”顧傾兒指了指自己的腿。
  “沒事,我們有擔架抬你出去,帶你去看桃花島。”天宇溫柔的笑笑。
  “放心吧,我都准備好了。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開心的玩。”南宮祭突然軟下來,笑笑。
  “哦。”顧傾兒今天並不想跟南宮祭說話,她覺得他們之間有問題,很大的問題,太過於……曖昧,對,是曖昧。而南宮祭和丁寧應該才是一對,自己怎麼可以和表哥發生感情呢,這是我萬萬不可的。
  “走吧。”沈漠北招呼到。
  “等一下。我還沒洗臉刷牙呢。”顧傾兒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來吧,你們出去等我。”南宮祭說道,然後卷起袖子,大家都識趣的退了出去,顧傾兒本來想要拒絕的,可是卻張不開嘴巴。她享受他對自己的這種特殊待遇。
  “先上廁所嗎?”南宮祭好脾氣得問。
  “嗯。”顧傾兒的臉頰有點紅,南宮祭拿來便盆放到顧傾兒的臀部,然後轉過身,說:“你尿完告訴我。“
  “表哥,你要在這裡啊。“顧傾兒覺得很害羞。
  “這有什麼,你身上什麼地方我都看見過。“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愣住了,自己難道跟表哥真的發生了什麼嗎?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這種眼神於是解釋道:“你小時候賴在我家不肯走,每天都是我照顧你的。”顧傾兒聽了這句話心裡才踏實一點。
  “是嗎?”顧傾兒半信半疑的看著南宮祭。
  “是啊是啊,你這個小麻煩包,趕緊尿,”南宮祭假裝不滿的轉過身去。
  顧傾兒這才扭扭捏捏的把褲子脫了,當著大男人的面尿尿這還真是她頭一次。這種感覺怪怪的,可是自己的腦海裡總有一種印象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當著一個男人的面這樣過,那個卻那麼的不真實,自己不知道是夢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個人是誰呢?
  “表哥,我好了。”顧傾兒的聲音幾乎只有自己聽得見。
  南宮祭轉過身,溫柔的笑著把尿盆端去了洗手間,兩分鍾以後南宮祭又出來了,手裡多了一條毛巾和一個牙杯。“顧傾兒,來刷牙,洗臉,。“像是媽媽對孩子一樣的溫柔,顧傾兒拿過牙刷,牙刷的牙膏已經擠好了。顧傾兒看著牙刷有點想流淚的沖動,可是自己並不難過,也不激動,只是心裡有種感覺讓她想要流淚,究竟是什麼自己也不清楚。顧傾兒刷了牙,南宮祭便信心的給顧傾兒擦了臉和手,顧傾兒已經受傷的那只手,南宮祭南宮祭小心的擦了指尖,很疼,南宮祭的心裡很疼,他寧願這些傷是在他的身,也不願意讓她承受這種痛苦。
  “裡面兩個好了沒,一會兒太陽落山了。“門外不知道誰起哄喊了一句。
  南宮祭這才幫顧傾兒蓋上了毯子,大家從門外進來把顧傾兒抬到擔架上,又放到加長的房車裡,顧傾兒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南宮祭還細心的給她戴上了墨鏡,怕陽光刺痛她的眼睛,其余的人也都上了車。
  “這個車好大。“顧傾兒看著這個房車的造型,好開心,房車很大,足有大客車的長度,裡面有三張床,都是雙人床,整個車體都是用粉紅色做的,軟軟的皮質,三米長的沙發兩邊各有一個,顧傾兒的冰床在車子的正中間,大家都極力的保護著她,司機是一個年輕人,他看見顧傾兒的時候笑了一下,”上官小姐,我是沈漠北,是你以前的專用司機。“顧傾兒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不起,我失憶了,不過我會記住你的。“
  “呵呵,這次你一定要記住我啊,以後別人來接你你不要上他的車,一定看清楚了是我哈。”沈漠北很認真的看著顧傾兒,他到現在都記得顧傾兒在高中時期的那個夢魘,
  顧傾兒不懂是怎麼回事,可是自己也不想再問,因為就算是問了也沒有多大用處,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表哥,這個車好漂亮,這個是你做的嗎?”顧傾兒現在很興奮,粉紅色,好漂亮。
  “嗯,”南宮祭只是笑笑,簡單的回應她。
  “你表哥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啊,顧傾兒,你可能不記得了,你以前最喜歡粉紅色的衣服,你喜歡凱蒂貓的粉紅色外套。你覺得粉紅色代表的愛情和幸福。所以南宮祭用粉紅色裝扮了車子。你說我們這幾個大老爺們坐在粉紅色的車廂裡,真的有點惡心。”秦浩無奈的說道,順便把南宮祭的初衷說了出來,他希望顧傾兒可以愛上南宮祭。這樣就算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表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顧傾兒無厘頭的問出這句話,下一秒她後悔了,因為所有人都在看著她,顧傾兒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窗外的風景。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沈漠北選擇了江邊的路線,江邊的馬路兩側都是紅色的玫瑰花,紅色的花瓣,一層一層的包裹著花心,綠色的枝干上有鋒利的刺,那是愛情的象征,可是顧傾兒並不鍾愛這種花。
  “顧傾兒,我們玩個游戲吧。”沈漠北提議道。
  “好啊。”顧傾兒聽見是游戲眼睛瞪的很大很大。
  “就是接歌詞,我唱出一句,最後一個字是你開頭的字。大家都玩一下吧,到目的地還有很長時間的路程。”沈漠北怕顧傾兒無聊提議道。
  “好啊,小時候玩過,這麼多年了都沒有這個機會了。”沈漠北笑著說道。
  南宮祭南宮祭破天荒的點點頭。
  “要是輸了怎麼辦。”顧傾兒最關心的是輸贏的問題。
  “輸了,任你處置。“沈漠北很大方的說道。,
  “好,那我先來……”顧傾兒很想她唱出來,可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顧傾兒沮喪的看著沈漠北。“沈漠北,怎麼辦,我連一首歌都不記得。”眼神落寞。,
  沈漠北看著顧傾兒的表情很想抽自己兩個巴掌。
  “沒事,不記得沒有關系,我放歌給你聽。看看哪些歌你有印象,顧傾兒,不要急,記憶是一點點撿起來的。”沈漠北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手機酷狗音樂軟件,播放了他自己很喜歡的一首歌。“這裡依然是如此熟悉,我還能找到曾坐過的位置,時光匆匆其實我知道它,還記得我第一次的勇氣,那時候你沉默的問題。不知道時間可以解答,就像當年那曾寫滿寄語的黑板,現在才等到回執,我用一根彩色的粉筆,把愛寫進往事裡,陽光裡裙擺跳舞的你,是我年少時最美的詩。我用青春彩色的粉筆。我用青春彩色的粉筆,畫一幅那時記憶,畫裡我們一起的日子,原來是那麼花香滿地,那時候你沉默的問題,不知道時間可以解答,就像那年曾寫滿寄語的黑板。現在才等到回執,我用一根彩色的粉筆,把愛寫進往事裡,陽光裡裙擺跳舞的你,是我年少時最美的事,我用青春彩色的粉筆,畫一幅那時記憶,畫裡我們一起的日子,原來是那麼花香滿地,我用青春彩色的粉筆,畫一幅那時記憶,畫裡我們一起的日子,原來是那麼花香滿地,我們一起的日子,是那麼花香滿地”
  “歌曲好耳熟。”顧傾兒覺得歌曲耳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顧傾兒,你現在隨便哼個旋律,我幫你想想歌詞好不好。“沈漠北竭盡全力的想讓顧傾兒不要因為失憶的事情而難過,顧傾兒閉上眼睛,哼出一段旋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大家都茫然的看著沈漠北,沈漠北也是一頭霧水,這個是什麼旋律?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聽過。沈漠北拿出手機把話筒的位置放到顧傾兒的嘴邊。手機識別出歌曲,“這個是QQ音樂最先進的功能,可以識別任何地方發出來的聲音或者歌曲,然後導入程序,識別出歌曲的名字。,你看,顧傾兒哼的歌曲叫做愛的坦蕩蕩。“沈漠北笑了笑。顧傾兒看著沈漠北的手機來了興致,不斷的對著話筒哼著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歌的調子,說得直白點就是胡亂哼的,QQ音樂偶爾識別的出來。其余的全部顯示未搜索到,可是顧傾兒很開心,對著電話”咯咯“的笑個不停。

  ☆、452.第452章 她愛誰

  顧傾兒淡淡的笑了,擦掉眼淚,“這裡的桃花真美,我要是能走路就好了,我就可以在桃花林裡漫步了,好浪漫。”顧傾兒充滿了向往。
  “等你好了,我們帶你來。”沈漠北笑著把紙巾遞給顧傾兒。
  “好了,現在開始野餐,”沈漠北從包裹裡取出來幾個食盒,六層的那種大大的,打開盒子,裡面是各種顏色的紫菜包飯,還有蛋糕,雞腿什麼的,顧傾兒看著食盒很饞。“沈漠北,你把那雞腿給我一個。”顧傾兒指了指食盒裡面那個油滋滋的雞腿。
  沈漠北把雞腿遞給顧傾兒,又找來透明的手套給她套上,顧傾兒甜甜的笑了,“沈漠北,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沈漠北覺得今天的顧傾兒就是來折磨他的。
  “哎可惜了,誰要是做你的女朋友肯定會特別幸福。”顧傾兒覺得沈漠北就是一個溫柔的公子哥,懂得照顧女人,他會是一個好丈夫的。“沈漠北,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著喜歡你。,”想要擺脫對南宮祭莫名其妙的喜歡,就要學著去喜歡別人,這樣風度翩翩的陽光大男孩是她想要的。
  “顧傾兒,不要瞎說。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沈漠北很嚴肅的看著顧傾兒,。天宇把沈漠北拉到了一邊,阿浩一語不發的沉默著,他們得到表情像是將要爆發世界大戰般。
  “沈漠北,顧傾兒是南宮祭的女人,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天宇義正言辭的告訴沈漠北,沈漠北淡漠的笑著。“我知道。我有分寸。,”
  “你們在那裡嘀嘀咕咕做什麼,我喜歡沈漠北難道還需要商量一下嗎?”顧傾兒不懂,自己就像是一個瘟疫一般,只要談論到關於喜歡的字眼大家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誰能給她一個解釋。
  “顧傾兒,你不能喜歡沈漠北。”天宇很認真的看著顧傾兒。
  “為什麼。“顧傾兒疑惑的問道。
  “因為,因為……”天宇半天也沒有辦法跟她解釋清楚,”晚上回醫院再告訴你,“;沈漠北沒轍了,只能是拖延著時間等待南宮祭的指示。
  顧傾兒從桃花枝干上摘下一朵已經開放了的桃花小心翼翼的用手掌壓扁,然後放進枕頭裡面。,她想桃花是可以帶來幸福的。
  沈漠北幫顧傾兒擦拭掉嘴角的油漬,又拿出來紫菜包飯,看著顧傾兒一點點的吃掉。“顧傾兒,想不想放風箏?”沈漠北手裡握著一個大大的臉譜風箏,黑白相間的臉,湖藍色的底色,看上去有兩米的樣子。
  “風箏?好啊好啊。”顧傾兒放下手中的紫菜包飯,擦了擦手。“那你在這裡等著,我把風箏放好了交到你手裡。,”沈漠北說完便向桃花林裡走去。顧傾兒看著一身白衣的沈漠北,像是白馬王子一般的佇立在那裡,時而奔跑,時而站立。約莫十分鍾的光景,沈漠北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把線軸交給顧傾兒。“顧傾兒,抓好線軸,”沈漠北指了指天上的風箏說道。
  顧傾兒看著幾百米以外的風箏,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難過還是憂傷,風箏在她這個角度看上去很小很小,大概只有30公分的樣子,慢慢的變成一個點,在天空裡飛翔,僅僅靠著自己手裡的這根線把風箏拉緊,可是線畢竟還是會斷的。一點點拉回了風箏,顧傾兒把線軸交到沈漠北的手裡。然後笑笑。“沈漠北,我們回去吧。”
  “不看桃花了?”沈漠北覺得很奇怪,不是天天吵著要出門嗎,可是現在出門了,怎麼又想要回去了。
  “嗯,不看了、”顧傾兒淡淡的說道,
  “那我讓司機開車接咱們回去。”沈漠北說道,然後掏出電話撥通了阿傑的手機。
  顧傾兒看著四周連綿的“桃花山”,心裡有淡淡的惆悵。車子在十分鍾後停在了顧傾兒的面前,大家把顧傾兒抬到車上,然後上了車,
  “祭去哪了。”沈漠北有點不放心,
  “祭少回公司了。”司機回答道。
  車子一直在行駛,沒有一點的聲音,。就像是車裡的人們,安靜,無聲。
  半小時後停在醫院的門口。
  顧傾兒被抬下車,從醫院的大門開始便被桃花樹包圍著,門口那兩株純白色的梨花,讓顧傾兒很喜歡很喜歡,到處都是梨花香。那一大朵一大朵的梨花看上去美的不真實。醫院的走廊裡都是用大大的花盆栽種的桃花樹,顧傾兒有點詫異,簡直就是把桃花島搬回了醫院。
  “你們動作快點,祭少說把醫院整個都用桃花圍起來。”醫院裡有工作人員喊著。
  祭少是誰,好大的排場。這個稱呼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聽過,是表哥?顧傾兒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嚇了一跳,南宮祭是為了她嗎,為了讓她看見桃花,所以把桃花全部弄進了醫院。
  “顧傾兒,喜歡嗎?“沈漠北看著四周的桃花,也是有一些驚艷的,南宮祭沒說過要把桃花搬進醫院啊。這個動作也太快了。想不到南宮祭南宮祭可以成為情聖,看來自己低估他了。
  大家把顧傾兒送回了房間,自己也各自回房休息,顧傾兒看著自己的病房裡滿滿的桃花,心裡有些開心。
  沈漠北不斷的打著噴嚏,“阿嚏,南宮祭干嘛把桃花都搬回來,害得我一直打噴嚏,哈提阿嚏。”沈漠北手裡握著面巾紙,鼻頭已經泛紅。
  時間就這樣在迷茫和無知中漸漸過去了,顧傾兒的記憶依舊空白,可是她知道身邊的人都是關心自己的。也知道自己的表哥雖然外表很冷,可是心是暖的,自己的心開始漸漸向南宮祭的方向偏離,只是自己明白,他們永遠沒有可能的,
  三月後,顧傾兒已經完全康復,沈漠北安排了車送顧傾兒回別墅,顧傾兒進了南宮家的大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黑色的郁金香花圃。顧傾兒很開心。黑色高貴典雅的郁金香讓她覺得心裡有了一絲安全感,說不出由來。
  “顧傾兒,這是以前你的家。”沈漠北介紹著,顧傾兒抬頭望望這個陌生的大樓,一眼便看見二樓窗口的南宮祭。顧傾兒皺了皺眉。“我的房間在哪?”問了自己的房間位置,然後鑽進了別墅。
  南宮祭站在窗口,“天宇,你說顧傾兒真的有可能愛上沈漠北嗎?”表情帶著些許的傷感。
  “顧傾兒畢竟失憶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不確定的。”這三個月裡沈漠北為了避嫌去了美國,南宮祭沒有露面,只有阿浩和天宇在照顧她。顧傾兒沒有問過他們兩個人哪去了,對於沈漠北只是朋友的關心,但是並不代表在乎,至於南宮祭她是在逃避。所以此時的沈漠北明白有些事情早已成定數。
  “那我要怎麼辦,放棄?”南宮祭回過頭,看著沈漠北。
  “或者你該放手,讓她自己去感受,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沈漠北和顧傾兒也是很般配的,沈漠北是真心喜歡顧傾兒的。”天宇看得出來沈漠北其實心裡一直都有顧傾兒,而自己的可以說是第三者插足,雖然這麼說不是很恰當,但是南宮祭如果沒有出現的話,顧傾兒也許真的會喜歡溫柔陽光的沈漠北。
  “你的意思是我一開始就是錯的?”南宮祭開始懷疑自己的初衷了,自己對顧傾兒的愛難道錯了嗎?
  “現在顧傾兒失憶了,何不讓她再選一次呢,如果你們真的是天生一對的話,她依舊還是會選擇你,如果你們兩個只是露水情緣的話那麼何苦在糾纏呢。”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哲學家了。”南宮祭看著天宇不再輕佻的眉眼,有點愣怔,自己的弟弟什麼時候改變的,自己怎麼從未發覺呢。
  “其實我這段時間也經歷了很多東西,擁有時並不在乎,覺得理所應當,本來就是屬於我的。,無所謂的拋棄後突然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很需要她,沒有她的生活像是白開水一般。”沈漠北舉起右手,放到陽光下,手背朝著自己,。“你看陽光明明很好,可是用手遮住了,就只剩下光暈了,就像你和顧傾兒,其實你們的世界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偏偏你要闖進她的世界裡,所以現在你擋住了本來屬於她的陽光,而她也不一定真的需要你。”天宇並不是有意拆散他們兩個,相反的,他很喜歡。可是自己在經歷了和李萌的愛情之後,他終於明白就算是情聖也會有失算的時候,何況是他們這樣的平凡的人呢。
  “那我現在要怎麼做。”南宮祭開始迷茫了,原來自己給顧傾兒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這一切他們共同經歷的事情也許只會是他的記憶,而並不是他們的。
  “放手讓沈漠北追求他吧,不管是誰追求她你都不要再管,也盡量避免跟她發脾氣,如果顧傾兒真的對你有心的話她一定會拒絕所有人的,如果她真的沒法再愛你了,就放手吧。”沈漠北頓了頓,說出自己的想法。

  ☆、453.第453章 她和他

  “那我要怎麼辦?放棄嗎?看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好,而我一輩子就只是顧傾兒的表哥了!”手裡的高腳杯應聲而裂。
  “或者你該放手,讓她自己去感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沒有你的出現的話或者顧傾兒會跟別人在一起,又或者之前你和顧傾兒一直鬧別扭,沈漠北的介入也許就是件好事了。你想想看,你和她現在是什麼情況,沈漠北或許真的適合在你們之間呢,祭,有時候你和顧傾兒之間真的需要一個人來調劑的。”天宇看的出來你那攻擊其實心裡一直都是深愛著顧傾兒的,而沈漠北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他也很迷茫,不知道沈漠北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你的意思是我一開始就是錯了?”南宮祭開始懷疑自己的初衷了。自己對顧傾兒的愛情是錯了嗎,自己的失憶之後雖然一直沒有回憶起來之前喝顧傾兒的事情,可是自己真的有努力的想要去照顧顧傾兒的。
  “祭,現在顧傾兒事宜了,何不讓她再選擇一次呢,如果你們真的是還i天生一對的話,那麼她依舊還是會選擇你,如果你們兩個只是露水情願的話,那麼何苦在一起呢?”
  “天宇,你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了?”南宮祭看著是天宇不再輕佻的臉蛋,有點冷了,自己的兄弟是什麼時候改變的,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發覺呢。
  “其實我這段時間也經歷了很多事情,學會了很多東西,擁有時並不在乎的,覺得凡事都是理所應當的,本來就是屬於我的,無所謂的拋棄後團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很需要帳金額個人,沒有她的生活像是白開水一樣。”天宇舉起右手,放到陽光下,手背朝著自己,“祭,你看陽光明明很好,可是用手遮住了,就只剩下光暈了,就像是你和顧傾兒本來你們都世界就是不一樣的,偏偏你要闖進她的世界裡,所以現在你擋住了屬於原本她所擁有的陽光,而她也不一定真的需要你。”沈漠北並不是有意的拆散他們兩個,詳單的,他很喜歡這個顧傾兒,。可是自己在經歷了和李萌的愛情之後,他終於明白就算是情聖也會有是酸的時候,何況是他們這樣平凡的人。
  “那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南宮祭開始迷茫了。原來自己給顧傾兒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這一切他們共同經歷的事情也許只會是他的以及了,而不是他們兩個人的。
  “祭,放手吧,讓沈漠北去追求顧傾兒,也許會有你看不到的效果。”天宇了解顧傾兒,顧傾兒的性格是不會喜歡沈漠北的,她雖然是失憶了。但是不是傻。一定分得清楚自己心裡喜歡誰的。
  南宮祭站在窗口,直視著太陽,眼睛有點疼,逼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淚留下來,心底有種疼痛在蔓延,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祭,顧傾兒在醫院的時候就說想見見父母了,現在怎麼辦?”天宇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這件事一定要南宮祭親自來定奪比較好。
  “關於父母的事情還是先放放吧,暫時不要提起來了。你去雇傭個臨時演員,把情況大致跟他們說一下,明天我安排個飯店,大家一起吃個飯。”南宮祭盡量把事情弄的簡單一點,讓顧傾兒開心一點。
  天宇笑著點頭走了出去,留下南宮西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邊,自從古琴個認識一之後,他站在窗口的時間嗎越來越長了,長島他想了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問題,太多太多……
  ……顧傾兒在自己的房間裡來回的撫摸著門板,衣櫃,茶幾,甚至是籐椅,因為一切對她來說都好陌生好陌生,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只有落地窗前的那株綠色的牡丹花她是熟悉的。這是她強烈要求別人買的,可是為什麼會喜歡綠色的牡丹花,她不記得。
  她喜歡牡丹花,卻沒有任何的原因。
  “顧傾兒我可以進來嗎?”門外有人敲門,仇末涼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是沈漠北。“沈漠北,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點吃的。”沈漠北手裡拿著顧傾兒以前最愛吃的抹茶蛋糕,股傾兒看也i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欣喜的接到手裡,放進嘴巴,茶香四溢,甜甜的,但是並不膩人,顧傾兒瞬間愛上了這個味道。

  ☆、454.第454章 他的選擇

  “這個是什麼,”嘴巴裡塞著蛋糕,眼睛還不忘在蛋糕上逗留。
  “抹茶蛋糕,你以前最愛吃的東西。”沈漠北看著顧傾兒吃的那麼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
  聽到“以前”兩個字顧傾兒的心不免沉了沉,以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沈漠北,我可以喜歡你嗎?”
  逃避的問題,又出現了。
  “你喜歡我嗎?還是打算喜歡我?“沈漠北想知道為什麼,失憶後的人難道會忘記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嗎?
  “我覺得你人好,對我好,所以我打算喜歡你。“顧傾兒並不逃避這個問題,她一定要面對的。不是嗎?
  “顧傾兒,其實你以前有你愛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是我……”沈漠北還沒有說完便被顧傾兒打斷了。“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我要喜歡你。”顧傾兒放下手裡的抹茶蛋糕,很嚴肅也很認真的看著沈漠北。
  “顧傾兒,讓我想一想吧,”沈漠北的心開始亂了,他的心裡一直住著一個女人,跟他從小到大……
  “沈漠北。我們去泡溫泉吧,讓顧傾兒休息一下。”天宇算准了沈漠北會出現在顧傾兒的房間裡,所以根本沒有去沈漠北的房間先去了顧傾兒的房間。
  “好。”沈漠北答應著又轉過頭看著顧傾兒。“給我一天時間讓我想想,明天我給你答案。”說完便跟著沈漠北走掉了。,
  這算是拒絕嗎,顧傾兒不知道,但是顧傾兒心裡並不難過,自己這樣不是愛吧,如果愛了怎麼心都不會疼呢?手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心跳的很平穩,沒有一絲的波動,原來扮演愛一個人比愛一個人難得多,顧傾兒笑了笑,在房間裡無聊的游走。衣櫃裡是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純白色的長裙或者短裙,偶爾蹦出藕荷色的裙子,原來自己的生活如此單調,翻遍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她突然發現自己都沒有照片,自己真的在這個家裡住過嗎?為什麼除了那些看似穿過的衣服以外竟然沒有一絲痕跡,自己到底在這裡經歷了什麼。下了樓,讓人把籐椅搬下了樓,放到郁金香花圃的旁邊,自己窩在籐椅裡,看著郁金香高貴的開放,手輕輕觸摸那油油的花瓣,感受著黑色帶來的觸感。思考,從自己醒過來以後不知道思考了多少次,可是對於過去自己竟然一無所知,自己到底是誰,自己的父母又是誰,為什麼這個別墅看上去跟自己那麼遙遠,格格不入,顧傾兒把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膝蓋裡。
  溫泉裡,人第一次這麼齊。
  “好久沒有在一起泡溫泉了。”沈漠北感歎道。
  “嗯。我找你們來,是有事要說。”南宮祭很嚴肅的看著大家,大家都明白,你南宮祭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是這種表情。於是都沉默不出聲,等待他宣布。“沈漠北,以後顧傾兒就交給你了,你可以追求她,可是帶她回法國,我都不會再過問,以後在這個家裡我跟顧傾兒就是真的表兄妹了,”
  南宮祭的話確實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南宮祭,不要開玩笑。”沈漠北第一個站了出來,沈漠北很清楚南宮祭對顧傾兒的感情有多深,雖然自己生氣的時候很想要把顧傾兒搶回來可是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們彼此深愛對方,可是現在顧傾兒失憶了,自己不能趁虛而入,因為他們是兄弟,是從小到大比親兄弟都親的兄弟。
  “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傾兒已經失憶了,而我也看得出來,失憶後的她已經不再是我的傾兒了,不會對我哭,也不會對我發脾氣,很客氣,可能我跟她的緣分已經到頭了吧,所以以後我就扮演她表哥的角色吧,可能看上去有點扯,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失憶了,不愛我了,就算找回了記憶她也一定會離開我,我傷了她的心,這個已經成為定局了,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知道誰會對她好,一輩子寵著她,愛著她,但是沈漠北,我相信你,因為我們是兄弟。所以我相信你,你愛她我一直都知道。”南宮祭第一次當著沈漠北說了自己這麼多的真心話,也第一次敢在別人的面前承認原來還有他南宮祭做不到的事情,
  “祭,不要那麼悲觀,或者事情還有轉機。”沈漠北想要勸勸南宮祭,可是話到了嘴邊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南宮祭已經戳穿了自己的心事,自己要怎麼去客觀的說明呢。
  “祭,顧傾兒是你的前妻,你這不是胡鬧嗎?”天宇跟了南宮祭太多年了,也太了解南宮祭了,不到萬不得已南宮祭不會出此下策的,他做出這樣的選擇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徹底放棄了顧傾兒,徹底放棄了他們的愛情。
  “我沒有胡鬧,我很認真,我只是跟你們宣布這件事情,你們不需要討論,只需要照我的話做就好,以後顧傾兒在這裡就是我的表妹,沈漠北,追求她吧,如果真的愛她的話就給她幸福。”南宮祭說完便起身准備離開。
  “這句話你說的這麼好,為什麼不自己去做,愛她就去重新把她追回來!”沈漠北憤怒了,南宮祭這是逃避,南宮祭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個性了。
  “不是我不想,而是她不需要。”南宮祭很平靜的說完,便穿好浴服推開門出去了。
  “現在怎麼辦。”沈漠北問到。
  “沈漠北,祭說的是對的,你又沒有想過,如果沒有祭的強勢出現,你和顧傾兒可能會成為一對。”沈漠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並不是想要離間南宮祭和沈漠北的關系,只是沈漠北可能更適合顧傾兒,現在既然顧傾兒失憶了,不如讓她重新選擇她想要的生活,這樣南宮祭,顧傾兒,沈漠北都不會太累,人生難得會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何不放手一次,重新來過呢?如果自己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他死也不會放開沈漠北老婆的手。
  “我喜歡顧傾兒我不否認,可是顧傾兒已經是南宮祭的妻子,我怎麼能橫刀奪愛呢,雖然他們離了婚,可是我們都清楚,他們還是互相愛著的,只是現在顧傾兒失憶了忘記了而已。”沈漠北很詫異大家現在似乎都支持南宮祭放棄顧傾兒。,
  “失憶了就是上天給她從新選擇的機會,沈漠北,不要想那麼多,為了自己的幸福,拼一次,如果顧傾兒真的愛我哥她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天宇笑了笑。
  “我懂了,你是想用我來刺激南宮祭和顧傾兒,讓他們和好如初。”沈漠北不是傻子。
  “沈漠北,你一點都不傻啊。”天宇笑的很干。

  ☆、455.第455章 笑得很開心

  “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那麼好心把顧傾兒讓給沈漠北,原來是個計謀。沈漠北,這事你干不干,你不****可干了哈。”南宮南沒心沒肺的開著玩笑。
  “南宮南,你可不行,這事啊就得沈漠北出馬。天宇拍了拍沈漠北的背。
  “為什麼啊。”南宮南很有意見。
  “因為沈漠北是情聖啊,再說了,搶祭的女人你不是早死嗎?”天宇的話一下子讓南宮南瞬間明白了。無奸不商,無商不奸啊。
  “祭好奸詐啊,竟然利用用我,哎,”沈漠北假裝很委屈的說道,
  “祭不知道我策劃的這個事情,我跟他的時候是讓他真放棄,他雖然同意了,但是我覺得吧堅持不了多久。沈漠北,如果急這次是真的放手了,那麼你就帶顧傾兒走吧,為了你們好,如果祭只是賭氣的話希望你還能把顧傾兒還給他。”天宇換掉了浮躁的表情,很認真的看著沈漠北。
  “嗯,放心,我有分寸。“沈漠北笑了,他很清楚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這種默契。
  ……
  顧傾兒在花圃旁一棵一棵的數著郁金香。“一棵,兩棵,三顆,四棵……哎呀,弄亂了。”重新再數。
  “一棵,兩棵,三顆,四柯。五十九棵……”又錯了,來來回回數了很多遍,可是一無所獲。
  “你在數什麼。“南宮祭在窗邊站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了,坐了升降機下來。顧傾兒看見是南宮祭,有點慌了,“表哥?”
  “嗯,你剛才在數什麼。”南宮祭在樓上就看見這個小妮子在數著什麼,只是數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我在數郁金香的數量。”南宮祭笑著說道。
  “不用數了,一共是1001棵。”南宮祭有些憂傷的說道。
  :“你數過?”顧傾兒有些詫異,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就是在糊弄她。
  “這些郁金香是我送給我喜歡的女人的禮物,這裡原來是沒有那麼多郁金香的,可是每一次我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或者完成一個她的願望的時候就會在這裡栽下一棵郁金香,時間久了,這裡正好是1001棵。郁金香死掉的都扔了,換上新的,但是棵樹永遠不會變。永遠是1001棵。”南宮祭心裡不免有些惆悵,身邊的這個傻傾兒,你什麼時候才會知道,這些花是為了你二種。
  “那現在還有種嗎?”顧傾兒聽到南宮祭的話心裡莫名的失落,看吧,他果然是有愛人的,而且很愛很愛。
  “她可能不愛我了,所以以後都不會再種了。”南宮祭說完便坐升降機上樓了,留下顧傾兒一個人站在那裡。
  “對不起。”顧傾兒輕輕的對花圃說道。
  “顧傾兒。”沈漠北從別墅裡走出來,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身上有股檸檬草的味道,顧傾兒看著沈漠北干淨清爽的樣子,笑了。“沈漠北,你真的好帥。”
  沈漠北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看著顧傾兒,手板住顧傾兒的肩膀,“顧傾兒,你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嗎、。“
  “哦。”顧傾兒腦袋突然有點短路了,他答應自己了嗎,可是自己的心裡為什麼還是空的,低下頭不去看沈漠北的眼睛,
  “怎麼。你不想知道我給你的答案嗎?“沈漠北覺得顧傾兒有心事。
  “沒有,你的答案是什麼,“顧傾兒岔開了話題,。
  “我的答案是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一點一點的,“沈漠北的笑著說道,聲音很溫柔,顧傾兒如釋重負的抬起頭,“沈漠北,我們一點點開始是嗎?“
  “嗯。“沈漠北點點頭。
  “那沈漠北,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去拍照片。”顧傾兒討厭自己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的感覺,沒有生氣,像是旅店的感覺。
  “拍照?”沈漠北有點蒙。
  “去不去。”顧傾兒有點沒有耐心了。
  “好好好,那你換套衣服在這裡等我,我換套衣服就下來,”沈漠北刮了一下顧傾兒的鼻子,顧傾兒點點頭,飛快的跑上了樓,正好碰見從樓梯剛要下樓的南宮祭,南宮祭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沒有理顧傾兒,急急地出去了。顧傾兒想要跟南宮祭打個招呼都沒來的及。
  顧傾兒上樓換了一身白色的飄逸長裙,腳下是波西米亞串珠的涼鞋,頭發被編織成了松松的麻花辮,蹦跳著下了樓,沈漠北已經換好了粉色的襯衫,白色的西褲,白色的皮鞋,等在那裡了,火紅色的跑車,看上去眨眼而又拉風,顧傾兒坐在副駕駛座裡,一路上都在看著沈漠北的側臉,沈漠北很帥,帥到讓她有種漫畫的感覺,可是自己為什麼對他沒有一見鍾情的感覺呢?
  “顧傾兒,你在看什麼,。“一路上沈漠北都感覺的到顧傾兒的目光,可是目光裡並沒有悸動,而是惆悵。
  “沈漠北,我需要多久才能喜歡你。“顧傾兒幽幽的說出口。
  “這個我不清楚,也許很快,也許需要一輩子。“沈漠北說道,心裡卻也陷入了沉思,自己和顧傾兒這輩子真的有機會在一起嗎。還是只是一個夢而已。
  “沈漠北,在這停下來吧,我在這裡拍幾張照片。“
  “好。”沈漠北把車子停到路邊,顧傾兒從車子上跳下來,繞著柳樹轉了好幾圈。“真好,我又能蹦能跳了。沈漠北,你幫我拍幾張照片吧,我的房間裡像是旅館一樣,冰冰冷冷的,一點我的氣息都沒有。”顧傾兒抬頭看著柳樹的柳條說道,
  沈漠北拿出相機對著顧傾兒拍個不停,畫面裡的女孩白裙飄飄,偶爾幾根凌亂的發絲在鏡頭裡飄過,可是卻一點也不影響顧傾兒的美麗。畫境裡顧傾兒像是一個美麗純白的天使在凡間裡肆意的嬉笑。
  顧傾兒一會兒跳起來,一會用長發遮住版面臉頰,一會兒就對著鏡頭做鬼臉……“沈漠北,你在想什麼。?”顧傾兒走到沈漠北的身邊,遞給他一瓶可樂。
  “我在想你以前。”沈漠北笑了,笑的很開心。
  “你喜歡我以前的樣子是嗎?”顧傾兒明白一個沒有記憶的女孩子是不配被喜歡的。
  “不是喜歡你的以前,而是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覺得很有意思,。”沈漠北很邪惡的笑了,可是那樣一張陽光的臉,怎麼也看不出來半點的不軌之心,
  沈漠北看著顧傾兒的樣子覺得很可愛。“顧傾兒,你知道嗎?你就是個天使,拯救了南宮……”
  沈漠北本來想說拯救了南宮祭的,可是突然發現說錯話了,又轉了話鋒。“南宮家族的人。”

  ☆、456.第456章 迫不及待

  沈漠北一個人走到柳樹的旁邊,扯下幾根柳條,然後在那不斷地編制著什麼,顧傾兒好奇的走過去,沈漠北繞到顧傾兒的身後不讓她看。
  越是這樣顧傾兒就越是好奇,來來回回饒了幾次,可是顧傾兒依舊沒有看見沈漠北在那做什麼。撇撇嘴在柳樹下坐下來。手裡擺弄著草坪上的小草,不斷的扯著,拔掉一根說一句:“沈漠北大壞蛋。”沈漠北笑了,隨手在花壇邊摘了幾朵白色的木棉花,插在已經編好的花環上,然後走到顧傾兒身後,給她戴起來,顧傾兒摸摸頭上,“這是什麼?”
  “花環,公主的花環。”沈漠北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顧傾兒本來就有著脫凡的氣質,被花環裝點以後看上去更是仙女一般。顧傾兒把頭上的花環拿下來,左看右看的愛不釋手,然後又帶到頭上。在柳樹下不斷的旋轉,沈漠北拿起相機對著顧傾兒一頓狂拍,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畫面。顧傾兒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這種微笑是沈漠北這種人不曾擁有的。看著她滿臉幸福的樣子,沈漠北突然想如果自己可以一直擁有她多好。這個念頭讓它在沈漠北心裡悄悄種下了種子,發了芽。
  顧傾兒終於累了,干脆在草坪上躺下來,看著天空中的雲朵,“:沈漠北,你看多美的雲朵。”
  沈漠北看著空中那些漂浮的雲朵,淡淡的笑了。“顧傾兒,你看那朵雲,像不像你的臉。”
  “怎麼會像我的臉,那個雲朵那麼大。”顧傾兒撇撇嘴,又捏捏自己的臉蛋。
  “沈漠北,我們在一起吧。”顧傾兒不知道自己對沈漠北是不是喜歡,可是逃避南宮祭他是自己唯一的擋箭牌,因為她知道沈漠北是不會傷害她的,無論是身還是心,
  “顧傾兒,你確定你喜歡我嗎?”沈漠北不知道失憶的感覺是什麼,真的能讓一個人從不愛到愛嗎?她和南宮祭過去愛的那麼深,現在卻突然想要跟自己在一起,自己的心裡是疑惑的。
  “我喜歡你,我很肯定。”顧傾兒笑了,她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沒有任何的跳動,是,她是喜歡他,可是她喜歡的只是對朋友的喜歡,談不上愛情,自己的心裡從醒來開始就似乎缺了一塊,可是自己卻不知道是缺了什麼。
  “只要你能喜歡上我一個月我們就在一起,我會帶你離開這裡,去法國生活。”沈漠北信誓旦旦的看著顧傾兒,眼神堅定而認真,顧傾兒有些呆愣,忘記收回自己的眼睛,沈漠北突然翻身壓到顧傾兒的身上,微笑著撫摸著顧傾兒的長發,嘴唇覆上了顧傾兒的柔軟的唇瓣,舌尖滑進顧傾兒的嘴裡,顧傾兒的大腦早已不能思考,腦袋裡突然蹦出一個人,霸道倔強的吻著她的男人,那樣邪魅的眉眼,那樣冰冷的雙眸,南宮祭!顧傾兒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臉,顧傾兒突然推開沈漠北,一臉恐懼的看著沈漠北。“沈漠北,告訴我,我跟南宮祭到底發生過什麼!”那樣慌張恐懼的眼神,讓沈漠北的心裡顫了一下,愛過的人終究還是會想起來的,沈漠北終於明白自己的戲份似乎該結束了。
  “顧傾兒,你想起了什麼。“沈漠北平靜了語氣,翻身側躺在顧傾兒的身邊。
  “我跟表哥接過吻,我怎麼會跟他,沈漠北,告訴我,我是不是他的情人,我是不是跟自己的表哥發生過什麼,我失憶不是我的錯對不對,告訴我,沈漠北,我想知道。”顧傾兒現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跟南宮祭的關系,絕對不是表哥和表妹那麼簡單,
  “顧傾兒,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都過去了,現在你要面對的是自己全新的人生。”沈漠北看著顧傾兒如此難過,心裡很難受,他該告訴她一切嗎?不能,這是南宮祭的意思,沈漠北安慰著自己。
  “沈漠北,其實我差不多都猜到了我和南宮祭的關系,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生活,忘記過去的一切,可能是天意,真的讓我忘記了,沈漠北,我會學著喜歡你,好好地跟你在一起。”顧傾兒拉過沈漠北的手,很認真的看著他。沈漠北苦澀的笑笑,自己還是被當做了擋箭牌。人生真是可悲,明明自己深愛的女孩子就在眼前,可是她卻透過自己去忘記別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只有她在自己身邊,心裡有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說她會學著喜歡自己,這句話已經足夠。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沈漠北站起來,拉起地上的顧傾兒。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沈漠北一直在幫顧傾兒回憶著自己曾經記得的歌曲,除了南宮祭以外他想讓她想起全部,可是沈漠北不知道的是,因為剛才的刺激,讓顧傾兒把南宮祭這個人又忘記了,也許這個真的是命運把。
  就像是算命的一開始告訴她的那樣,她和她的愛人總有一個人要死亡。
  這樣不知道算不算死亡,在她的心裡死亡……
  “沈漠北,你有沒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顧傾兒摸摸肚子,已經很餓了。
  “我沒有。”沈漠北看出顧傾兒餓了,可是很想逗逗她。
  “你是鐵做的嗎?”顧傾兒小手不安分的摸著沈漠北的肚子。
  沈漠北笑了,越來越想逗她。“這附近沒什麼吃的,再說我也不餓,等半夜吃夜宵吧。”沈漠北假裝很認真的說。
  “半夜?那你現在直接開車給我扔進火葬場吧,明年的這個時候看我的時候多拿點吃的過來,遇到別人你就跟他說顧傾兒被你餓死了。”顧傾兒靠在椅背上,連呻吟的力氣都快沒了。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帶你去吃川菜,”沈漠北想到最近新開的一家川菜館聽說很好吃。打算帶她去嘗嘗。
  “沈漠北,你終於良心發現了。”顧傾兒的臉上又刮起陽光板的笑容,
  沈漠北的嘴角輕揚,開心溢於言表。
  一路上,顧傾兒覺得連花朵都格外的香。一路上都哼著小歌那叫一個開心。好不容易等到車子停在一家飯店的門口,顧傾兒急忙跳下車,只能用沖進飯店來形容。

  ☆、457.第457章 他現在是什麼角色

  “您好,請問您幾位。“迎賓員小姐帶著甜甜的微笑攔住了顧傾兒的去路。”額。一位,“可是想想不對,於是又補充道。“後面還有個付錢的。”迎賓員一臉黑線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吐了吐舌頭繞著飯廳找著自己喜歡的位置。最裡面那個靠窗的角落有紫色的紗幔,桌布跟別的地方也不太一樣,是純黑色的,繡著三朵大大的白色郁金香的圖案,椅子,桌子上都刻著郁金香的花紋,顧傾兒鬼使神差的走近桌子,呆立在那裡,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郁金香的部分。根本沒有注意這個桌子上已經有了主人,男人打量著眼前這個一身白裙的女孩子,巴掌大的瓜子臉,清澈的眼神,粉色的唇瓣,未施脂粉的臉蛋,纖細的手指,纖細的身材,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意思。“小姐,這裡你不能待。”服務員臉色煞白的看著桌子上的冰冷男人。
  顧傾兒回過神,看著服務員,“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嗎?”眼神認真。
  服務員尷尬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沒事,讓她待在這裡吧。“男人開了口,語氣冰冷,顧傾兒這才看見還有個人,她看不見他的眼睛,因為他用墨鏡遮住了,看他的眉眼似乎很帥的樣子,一身黑色的價值不菲的西裝,手腕上戴著江詩丹頓的限量版的手表,一看就知道是個富二代了。沈漠北從外面走進來看見顧傾兒站在那裡似乎是受了什麼驚嚇,著急的走過來,”顧傾兒,你怎麼了?“沈漠北擔心的一把攬過顧傾兒的身體。上下仔細的打量著。
  “沈漠北,我要坐這裡。“顧傾兒指了指面前的郁金香的位置。
  沈漠北的手抖了一下,她的潛意識裡還是記得南宮祭的,否則怎麼會對這個郁金香感興趣,可是她似乎不認識男人一般,可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南宮祭。
  “傾兒,你不認識他了嗎?”沈漠北的心都跟著抖起來,顧傾兒似乎又忘記了南宮祭。
  聽說選擇性失憶病發三次便會有生命危險了。
  “先生,麻煩你們跟我來,這邊有位置。”掛著經理胸章的女人走過來,打斷了沈漠北和顧傾兒的對話。
  而座位上的南宮祭把這一切都聽進了耳朵,她再次忘記他了,是因為太愛還是因為太恨……
  “不,我要坐這裡。”顧傾兒執拗的看著經理。經理的臉色不太好看,顧傾兒的眼神很認真,桌子上的男人很安靜的吃著面前的食物,卻一直不肯說話。
  “不好意思,這裡是祭少的御用位置,不對外供應的。”經理有點為難的看著看著顧傾兒和沈漠北。
  “御用位置不單獨給他圈起來,干嘛放在大廳。干嘛單獨給他建個陽台或者給他在天台上建一個,”顧傾兒辟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南宮祭依舊沒有出聲,只是吃著食物。
  “小姐,不好意思,祭少是我們這裡的貴賓,這個位置是他花錢自己設計的。”經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客人。
  “這個位置可不可以讓給我。”顧傾兒沒有理會經理的話,看著墨鏡男直截了當的說道。
  “給你一分鍾時間消失在這裡。”南宮祭放下筷子,用限量版的手絹擦了擦嘴巴,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頭都沒有抬起過,只是用余光看了眼沈漠北,他需要沈漠北的配合。
  “先生,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很喜歡郁金香這種花,你可不可以把這個位置讓給我,我給你錢。’”沈漠北從兜裡掏出一沓錢放到桌子上,男人始終沒有抬頭。把手邊的包拿到桌子上,打開,“這些錢給你,你們可以買一棟別墅的郁金香,別來煩我。”男人說話的語氣冰冷,卻是那麼的慢條斯理,這讓顧傾兒都快氣炸了。
  “喂,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我就坐在這裡了,怎麼樣?“顧傾兒在男人的對面坐下來,氣糊塗了的她竟然拿起一雙筷子在男人的剁椒魚頭裡挑了一塊魚肉吃了下去,南宮祭意味深長的看著面前的顧傾兒。
  “把這個桌子上的東西撤掉,把店裡的招牌菜都端上來。“南宮祭上墨鏡回頭對著經理說道,到任何時候,他也沒有辦法一直對她扮酷。
  “好,好的。“經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你們兩個坐下來吧,我叫南宮祭,這頓飯我請了,“南宮祭嘴角沒有微笑,依舊冰冷。他希望時間可以倒流,他們可以這樣相識,至少之前的事情他沒有記憶,現在他就是第一次認識她。
  “謝謝。“顧傾兒學著南宮祭的撲克臉冷冰冰的說道。
  “你這樣好難看。“南宮祭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說道,
  “你臉上就是這個表情。“顧傾兒撇撇嘴巴,沈漠北依舊扮演不認識的角色。
  沒有五分鍾服務員就推著餐車過來了,有20幾道菜,顧傾兒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些菜,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扯下桌子上的郁金香餐布,桌子上那滿壺的滾燙的茶水就撒到了顧傾兒的身上,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舉動,有些生氣。“你在做什麼?“
  “這麼美的餐布弄髒了怪可惜的。“顧傾兒被開水燙的咧著嘴說道。
  沈漠北拿紙巾一直在幫顧傾兒擦著身上的水漬,“顧傾兒,有沒有事?”顧傾兒咬著嘴唇看著沈漠北,“沈漠北,我好疼。”沈漠北抱起顧傾兒便往外走,她康復沒有多久,沈漠北擔心的要命,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有些蒼白的臉,拿起桌子上的餐布跟了上去。
  “上我的車。”南宮祭先沈漠北一步已經點著了火,沈漠北來不及思考抱著顧傾兒上了車。
  南宮祭的車速很快,沈漠北看著顧傾兒額頭上的汗珠,眉頭都皺了起來。
  南宮祭把車子停到一個別墅的門前。“南宮祭,來這裡干什麼,我們得去醫院。”
  “南宮東”南宮祭不慌不忙的下了車,然後便看見幾十個人忽然一擁而上,“祭少”。齊刷刷的聲音,南宮祭冰冷的看著管家。,“把南宮東叫到我房間裡。”說完便抱著顧傾兒回了房間。
  顧傾兒被平放到床上,南宮東進來的時候南宮祭的語氣有些柔軟。“她燙的不輕,給她看看。”南宮東趕緊走到床前,看著顧傾兒已經脫皮的大腿。然後戴上消過毒的手套,想要撕開顧傾兒的裙子。“你要做什麼!“顧傾兒驚恐的看著南宮東。
  “裙子已經粘到了腿上,我必須把它撕開看看傷勢。“南宮東解釋道,他只不過出去了兩年,為什麼鬧成這樣。顧傾兒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顧傾兒,聽話,讓南宮東給你看看。他是醫生,你要相信他。“南宮祭有些著急,她忘記的似乎不只他自己。
  “不要不要!“顧傾兒努力的向床頭爬著,南宮祭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快步走到床前,按住顧傾兒的身體,”給她來個麻醉針。”沈漠北還來不及阻止,南宮東手裡的麻醉針已經扎進了顧傾兒的血管。顧傾兒驚恐的看著南宮祭,意識一點點的模糊起來。然後便安靜的睡著了。
  南宮祭沒有說話,起身到酒櫃裡找了一瓶醒好的紅酒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遞給沈漠北。
  “祭,她的傷還好不是很嚴重,但是需要靜養,最好不要移動,她之前腿部受過傷,所以這次的疼痛會加劇,我給她拿點止痛藥過來,最好不要讓她總吃,這個依賴作用很大。”南宮東依舊一如從前,扮演溫柔的角色。
  “嗯。”南宮祭簡單的回應。
  “她腿傷不宜移動,你住她隔壁。”南宮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即便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充當一個什麼角色才可以繼續留在顧傾兒的身邊了。
  “好。”沈漠北知道南宮祭的意思,可是南宮祭不知道的是,他們幾個人一直在盤算怎樣讓顧傾兒跟他重新在一起。
  “我們去玩會,她估計還得兩個小時才會醒。”南宮祭放下手裡的酒杯。
  “好。”沈漠北看了看床上依舊沒有響動的顧傾兒跟著南宮祭出去了。
  南宮祭的別墅後面有一個很大的高爾夫球場,兩個人如同是高手過招般難辨輸贏。“祭,你的球技很厲害。”沈漠北一直都知道南宮祭是自己沒法超越的,所以這些年他也從來沒有多想什麼。
  顧傾兒在床上蘇醒過來,頭有點疼,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很難看的純白襯衫,很長很長,差點到膝蓋。
  想到失去知覺前的最後那一點記憶,那個該死的南宮祭竟然給她打了麻醉劑,沈漠北呢?難道他們被南宮祭綁架了?顧傾兒忍著疼痛起身,穿著拖鞋一步步的輕輕挪著,門口沒有人,顧傾兒避開了家僕們的視線,下了樓,剛才因為開著車進來的,所以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個門進來,南宮祭的別墅看上去像是個迷宮,到處都是門,“男左女右。”

  ☆、458.第458章 質問

  顧傾兒輕輕的念道,得了,直接奔右邊走吧,不是男左女右嗎?相信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右邊的路風景很漂亮,筆直的大道,兩旁都是郁金香,只是顏色很多,顧傾兒從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郁金香,一路走一路看,采下幾朵用花梗做了花環,插上潔白的郁金香戴在頭上,手腕上是藍色郁金香做的手鐲,衣服上橙色郁金香做的胸針。
  顧傾兒在這裡玩的不亦樂乎,已經忘記找門的事情了,玩累了,干脆倒在郁金香的花叢裡,仰著頭看著天空,天已經變成藏藍色的了,這裡看上去像是世外桃源的樣子,顧傾兒閉著眼睛,輕輕哼著歌:“多年以後,你回到我身邊,不安全充滿了你疲倦的雙眼,看著我,也告訴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話,你曾對我說,每顆心都寂寞,每顆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觸摸,當你的心,永遠的燃燒著,永遠的不會退縮。月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也不得不看夢想的翅膀被這段,也不得不收回曾經的話問自己,你純真的眼睛哪去了。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開背後你的降落傘,也突然間明白未來的路不平坦,難道說這改變是必然多年以後,你回到我身邊,。不安全充滿了你疲憊的雙眼,看著我,也告訴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話,你曾對我說,每顆心都寂寞,每顆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觸摸。當你的心永遠的燃燒著,永遠的不會退縮,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也不得不看夢想的翅膀被折斷,也不得不收回你曾經的話問自己。你純真的眼睛哪去了,月長大越孤單,月長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開背後你的降落傘,也突然間明白未來的路不平坦,難道說這改變是必然,你曾對我說,每顆心都寂寞,每顆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觸摸,看著我,也告訴我,你的心依舊燃燒著……”顧傾兒一個人哼著歌,感受著月光的洗禮。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床上的人呢?”南宮祭和沈漠北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傾兒已經不再床上了,兩個人都有點慌,南宮祭慌是因為他拉著沈漠北出去,擔心沈漠北多想,沈漠北慌是因為她身上有傷。
  “祭少,我就……去了下洗手間……回來少夫人……就不在床上了。”家僕的腿抖得厲害。
  “不好!”南宮祭想起自己後院養的那20條藏獒有點擔心,狼群因為顧傾兒不在暫時被拉回無人島馴養了。
  南宮祭快步下樓,最後顧不得形象直接用跑的,沈漠北也急著追了上去,南宮祭跑到藏獒籠子的旁邊,並沒有異樣,也沒有血跡,這麼說顧傾兒還是安全的。從兜裡掏出耳麥,對著耳麥喊道。“全部出來給我找人,把少夫人給我翻出來。”南宮祭說的是少夫人,而不是顧傾兒,在他的心裡顧傾兒永遠都是少夫人。
  沈漠北顧不得南宮祭說什麼,只是一路找著人。天空已經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滴在南宮祭的身上,南宮祭有點急了,顧傾兒倒是挺會玩捉迷藏的,躲哪去了,莫非不是走了?不會吧,要是走了別墅裡會有人通知他的。
  南宮祭找了快一個小時了,可是顧傾兒連個影子都沒有,南宮祭讓府上把別墅裡的燈都點亮了,南宮祭奔著郁金香花田開始找,下一秒,他想捏死面前的這個小女子,她側著身在郁金香花田裡睡著了,頭上還帶著個純白色郁金香花朵的花環,身上穿著自己大大的襯衫,看上去花仙子一般,南宮祭走過去拍了拍顧傾兒。然後對著耳麥說道:“人找到了,”顧傾兒揉了揉眼睛,不情願的睜開眼,“下雨了?”顧傾兒伸出小手接著雨滴。
  南宮祭有些怒意的用腋下把顧傾兒夾起來。“喂,你放我下來!“
  “聽著,你要是不想你的腿殘廢,在腿傷好之前不許下床!”南宮祭的忍耐早已到了極限。
  顧傾兒被南宮祭夾著根本沒有力氣多說話。南宮祭的力氣好大,大到讓她掙脫不了。干脆不掙扎了,手用力環上南宮祭的腰,防止自己掉下去,南宮祭被顧傾兒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渾身不自然,只有小時候的記憶裡有被擁抱的感覺,是媽媽的,已經過去了太久,久到早就忘記了這種感覺了。
  南宮祭走出郁金香花田,便有家僕把傘為他撐上。
  沈漠北遠遠的就看見南宮祭臉色不太好的夾著個什麼東西,看上去像個……人,額,是顧傾兒,。沈漠北倒吸了一口涼氣。顧傾兒肯定惹禍了。
  “沈漠北,沈漠北,快救我!“顧傾兒像是碰到了救星般的大嚷著,沈漠北走上前,接過南宮祭腋下的顧傾兒,“祭,給你添麻煩了。”沈漠北抱歉的說道,似乎真的跟南宮祭不熟悉一樣,他的這出戲要演多久。
  “女人,真麻煩。”南宮祭抖了抖身上的雨滴,上樓去了,顧傾兒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在沈漠北的懷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南宮祭的背影。
  “你剛才去哪了?”沈漠北這才想起來顧傾兒剛才失蹤來著。於是板著面孔把顧傾兒放下來。
  “你還質問我?你呢?你就看著那個南宮祭給我打麻醉針,而且也沒有再病床前陪著我,你就不怕我被南宮祭賣了?你怎麼都沒有一點防范意識呢?”顧傾兒叉著腰數落著沈漠北。有種大姐大的氣勢,南宮祭本來想要下樓去散步的,沒想到看見這麼有趣的一幕。
  “喲,顧傾兒長大了,學會防人了?那你說說你怎麼判斷南宮祭是個壞人的。”沈漠北假裝認真地聽著。
  “很簡單,你看那個南宮祭,氣質不凡,身上的衣服到手表都是價格不菲的,年齡看樣子也不大,跟你差不多,這個別墅裡也沒有見過他的父母,這樣說來他的錢要麼是搶劫銀行來的,要麼是倒賣婦女兒童來的。

  ☆、459.第459章 這一夜

  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後,可是顧傾兒一點都沒察覺。沈漠北看著南宮祭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快要笑噴了。
  “沈漠北,你說南宮祭的眼睛為什麼是琥珀色的,我覺得他可能是來自哪個星球的王子。”顧傾兒想到南宮祭的眼睛,不禁有幾許羨慕。
  “你不是說我是倒賣婦女兒童的嗎?怎麼轉瞬間我又成王子了?”南宮祭打斷顧傾兒的聯想,他不知道要是再不打斷她的話,自己會不會成為拯救星球的外星人。
  “呀!南宮祭,你要嚇死人啊,大半夜戴個墨鏡站在這裡!”顧傾兒被南宮祭突然的說話聲嚇到了,回頭看見南宮祭的黑色墨鏡在燈光下閃出一抹琥珀色的光暈。
  “我是拐賣婦女兒童的,半夜需要出去交易,”南宮祭突然想要逗一下這個顧傾兒,因為他覺得她實在……真的夠……蠢。
  “半夜出去交易?是去碼頭嗎?”顧傾兒想起電視劇裡演的那些拐賣婦女兒童的電視劇都是半夜在碼頭交易的。
  “聰明。沈漠北,你和她呆在這裡,我出去一下。”南宮祭轉身走出去了,誰也沒看到南宮祭走出去的那抹嘴角的不易察覺的微笑,就連南宮祭自己也沒有看見過。
  “我也去。”顧傾兒想都沒想的就跟出去了。
  “顧傾兒!”沈漠北知道南宮祭出去一定是有事,他覺得顧傾兒去會添亂,畢竟跟他還不熟。
  可是顧傾兒哪裡聽得見沈漠北的召喚,跟著南宮祭的身後一直走。腿上的傷開始發作了,可是她並不放棄跟著南宮祭的步伐。
  “你跟著我做干什麼?”南宮祭回過頭看看著咬著嘴唇的顧傾兒。夜色太濃,看不清她的臉,只是她的眼睛好亮好亮,像是天空的星星。
  “我跟著你去看看你們怎麼交易的啊,我沒見過。”顧傾兒眨著天真的眼睛,一臉的興奮,
  “跟著我去?我是販賣人口的,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覺得這個小麻煩其實也挺有趣的。單純的傻傻的。
  “你想賣了我?我還小,而且身材也不好,估計沒人會要我的。“顧傾兒極力想著各種讓南宮祭帶著自己去交易的理由,又不讓南宮祭把自己賣了。
  “現在很多男人都喜歡你這樣的清純女孩,告訴我,你還是處女吧,估計會賣個好價錢。”南宮祭突然捏起顧傾兒的下巴,興趣昂然的看著她。
  顧傾兒向後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很大,“南宮祭,你不會真的想要把我賣掉吧。”喉嚨裡已經有了口水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南宮祭極少見的哈哈大笑起來。顧傾兒瞪著南宮祭。“南宮祭,你好可惡,竟然騙我。”兩腮氣的鼓鼓的。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我不是去交易,我只是出去散步,你回去吧,太晚了,早點睡。”
  “不要,你就是這樣欺騙女孩子的,”顧傾兒不滿的撇撇嘴,雙手抱胸的看著南宮祭。
  “騙你?”南宮祭的語氣沒有溫度。
  他的眉眼,像極了一個人,南宮祭,就連這一刻的語氣都很像。“南宮祭,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她在想他,顧傾兒是敏感的女孩子,即使不敏感,這樣的氣氛下也會讓女孩子心裡存在著一絲幻想。南宮祭身體有些僵硬,她怎麼了?她似乎在透過他的眼睛看著另外一個人。“為什麼要抱我?”南宮祭還是開了口,就算自己知道自己已經被當做了另一個人,可是他還是想要聽她自己說出來,她在想水,曾經的自己嗎?
  顧傾兒沒有回答他,很大膽的抱住了南宮祭,南宮祭的身體一抖,瞬間淡定下來,站在那裡,任由她抱著,自己的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最後把手只能插進自己的兜裡。
  顧傾兒感受著南宮祭身上的味道,顧傾兒突然清醒了,松開緊緊抱著南宮祭的雙手,站在那裡。不再說話。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突然離開自己的雙手,有點不明所以。“你在想他?”他看得出來她心裡住著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好厲害啊,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一個人。
  “呵呵,我會算命,所以能看穿,心事。”南宮祭很想知道她在想誰,是沈漠北還是自己。
  “騙人,你要是真會算命算算我以前的事情好不好,他們都不肯告訴我。”顧傾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知道過去的事情。
  “你很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他也不是什麼都記得。
  “我也說不好,想知道也不想知道。”顧傾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裡無限的惆悵,自己的過去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大家不提,是因為不想告訴她,而她也害怕知道,可是卻是那麼的好奇,好奇過去的自己。
  “不過是過去的事情而已,有什麼可害怕的,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你怕什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猶豫不決的樣子,心裡開始不耐煩,她並不是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
  “算了,不想提了,南宮祭,帶我去交易吧,”顧傾兒甩了甩長發,三千煩惱絲四處飄飛著,南宮祭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很美的天使,凡間尤物。
  “我只是去散步,不信的話你可以跟著我。”南宮祭並沒有把她攆走,也許他也需要散散心。相依相關於自己的事情。至於自己,只要她安靜,不要吵到他的散步,帶著她沒什麼不可以。南宮祭一個人走在前面,顧傾兒瘸著腿一步步的跟在南宮祭的身後,顧傾兒咬緊了嘴唇,拼命的跟上南宮祭的大步,卻沒有一句語言,很安靜,腳步也很輕,顧傾兒的心裡想了很多事情,這幾天來的記憶,這幾天身邊出現的那些人,可是心裡卻是那麼空。
  南宮祭感覺到顧傾兒的腳步放慢,回過頭,看著顧傾兒已經站在原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南宮祭站在離顧傾兒一米的距離看著她,。“累了就回去,不要耽誤我散步。”
  “好。”顧傾兒很乖的回答,然後轉身,一個人走進夜色裡。南宮祭皺了皺眉轉身背道而馳。
  兩個人都各自想著心事,顧傾兒回了自己的房間,沈漠北坐在她的床邊,“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顧傾兒對於沈漠北的到來還是驚訝的,這大晚上的沈漠北怎麼在這裡。
  “我擔心你。”沈漠北很認真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還沒有來得及想什麼,便被沈漠北抱起來,顧傾兒攬住沈漠北的脖子,沈漠北把她抱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好好睡。”
  “你不留下來?”顧傾兒想到電視劇裡不是總演男主角把女主角抱上床接下來便是上床嗎?可是沈漠北怎麼走掉了?
  “你希望我留下來?”沈漠北溫柔的笑著,臉上並沒有欲望,只有溫柔,暖暖的溫柔。
  “我……”顧傾兒被問住了,自己希望他留下來嗎?就算他留下來又怎樣,自己和他什麼都不會發生的,顧傾兒明白自己的心對於沈漠北是沒有悸動的,有的是安心和親情。
  ;“好好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沈漠北笑了笑,走近顧傾兒,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便轉身出去了。
  顧傾兒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腿很疼,可是自己卻咬緊了嘴唇,不肯叫出聲。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腿傷的作用讓她的身體感到很乏,很快便進入了夢想,夢裡有一個男人在吻她的額頭,“顧傾兒,這輩子你便是我最愛的女人。”那樣輕的吻那樣****的唇瓣,可是顧傾兒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
  ……
  南宮祭一個人晃在別墅的院子裡,夜色很美,美到極致,那些郁金香已經被夜色染黑。南宮祭一個人在夜色裡游蕩到很晚,才上樓,沈漠北的房間裡燈是亮著的,沒有敲門直接開了門。沈漠北坐在沙發裡,面前是兩瓶空掉的洋酒瓶。“喝了這麼多。”南宮祭用了陳述的語氣,房間裡到處彌漫著洋酒的醇香。
  “南宮祭,你愛顧傾兒嗎?”沈漠北的眼神迷蒙。從未有過的醉態,可是南宮祭並不知情。
  “……”南宮祭並沒有回答。
  “我愛她,很愛她,但是在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為她付出多少,她都不會愛我,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法不愛她,我沈漠北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栽倒她的手裡了。”沈漠北自言自語的說著,南宮祭覺得自己來他的房間就是個錯誤。沈漠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南宮祭沒有理他,徑自關了門出去了,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了洗了個澡,便上床睡了。
  這一夜大家睡得似乎都格外的晚。
  否則怎麼可能富到這個地步,再說你看南宮祭,冷冰冰的,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為愛受過傷,他家裡都是郁金香的圖案,他以前的女朋友肯定喜歡郁金香。“顧傾兒分析著,手在空中一直比劃著。

  ☆、460.第460章 為什麼要這樣

  早上顧傾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渾身疼的厲害,好像好久沒有這樣睡好過了,夢裡那個男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夢裡有一個男人這樣愛她,吻過她的唇。掀開被子,腿上的傷看上去有點丑,床頭板板整整的放著一套女裝。顧傾兒拿起來,是熒光綠的歐根紗陪著純棉的T恤和齊臀小短褲,看上去青春無比。可是自己從沒有試過這樣的衣服,地上是一雙串珠的波西米亞夾指涼鞋。顧傾兒用最快的速度換好,然後洗過了臉,出了臥室的門,南宮祭和沈漠北都不在房間,一個人無聊的在院子裡溜達著,別墅左邊的道口走進去是一片很美的魚塘,很美很美,上面竟然還養著荷花,看上去詩情畫意,池塘裡的魚兒游的很歡快,顧傾兒抓了身旁的魚食一點點的撒下去,魚兒過來搶食的樣子讓顧傾兒覺得可憐,於是讓家僕拿來了魚竿和盆,一條條的釣上來,然後把魚食塞滿魚兒的肚子,再把它扔進池塘裡、自己在這裡忙的不亦樂乎。遠處的南宮祭站在那裡看了已經快要半個小時。實在忍不住了,才走過來,看著自己池塘裡已經翻白眼的鯉魚,冷漠的問:“你在作什麼?”
  “南宮祭?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把魚喂飽,這魚太可憐了,很多搶不到食物的。”顧傾兒抬頭看了一眼南宮祭,然後把剛釣上來的一條半斤重的紅鯉魚放到南宮祭的眼前。
  “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是生存的法則,就算是人也是這樣,我每個星期都會派人把那些搶不到食物的魚撈出來扔掉,再買些回來。”南宮祭的語氣有撒旦般的冷漠,讓顧傾兒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更像是個魔鬼。
  “南宮祭,你好可怕。”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沒有表情,只是招呼家僕過來。“把池塘裡的這些魚都撈出來扔了,去買些新的魚。”
  “為什麼?”顧傾兒看著池塘裡上千條的觀賞魚,有些愣怔。
  “需要別人喂食的魚不配生存在我南宮祭的別墅裡。”然後大步走開。
  顧傾兒待在那裡,水盆裡那條看上去生龍活虎的小魚讓她心疼,悄悄的轉身,把水盆端回自己的房間。“魚兒,你就在這裡好好生活吧,我會給你一個家,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的,你以後就叫貝貝吧。跟我一樣,你獲得新生了。”然後對著魚兒笑笑。顧傾兒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就連沈漠北也無法敲開她的門。一個人坐在窗口的大理石平台上。呆呆的坐著,她的腦子裡是南宮祭那句“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那句話,他的表情如此冷漠,似乎全世界的生命與他而言都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
  “祭,你今天見過顧傾兒嗎?”沈漠北推開南宮祭的房門。
  “見過,怎麼了?”南宮祭的心有些澀,沈漠北對他的顧傾兒是不是關心的有點過了頭。
  “顧傾兒今天還沒吃飯,但是也不見她出來,也沒有出來吃飯,房門也敲不開。不知道怎麼回事。”沈漠北的印象裡這是顧傾兒失憶後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不會有事的,她也20多歲了,做事會有分寸的。我去公司了。”南宮祭掩飾了自己的心情。
  沈漠北愣了下。
  南宮祭退出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補充了一、。“愛她就爭取一下。”這樣的話從他的嘴巴裡說出來真的有些怪異。
  南宮祭走了,沈漠北可以聽到樓下布加迪威龍啟動的聲音。
  ……
  “萌萌。”天宇看見李萌從公司裡出來。搖晃著自己手裡的玫瑰花。這已經是他連續七天等在這裡了,可是每一次李萌都是對他笑了笑,然後轉身上了浩林的車子。與他而言,他是難過的,可是他依舊只能微笑的目送他們兩個,是他傷害了她,他現在沒有任何的權利去限制她什麼。
  “天宇,不要再來等我了。”李萌走過來看著沈漠北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不見我,我只能每天在這裡等你。”天宇裝作很委屈的說道,本以為李萌會驚訝,可是她並沒有,反而很平靜的說:“你是天宇,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估計想留在你身邊的女孩子都可以論打數了。何苦在我這裡受這種罪呢?”
  “李萌,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天宇把手裡的花遞給李萌,李萌看了看天宇,終於還是搖了搖頭。“白,我們就算和好了還會出現同樣的問題的,你心裡的優越感太強了。你把什麼都看的太簡單,覺得唾手可得,可是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子,我需要的男人是一個丈夫的角色,他會包容我所有,就像是現在我在這裡跟你聊天,浩林躲在角落裡不來打找我給我足夠的空間。“李萌說完看了看身後電話亭裡那個干淨的男人安靜的站在那裡。
  “李萌,你的心裡就一點我的位置都沒有了嗎?”天宇看著李萌的眼睛,企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愛意,事實上他也看到了,可是李萌卻閉上眼睛,不允許自己的心裡吐露出自己的心事。
  “為什麼不看我,你心虛了是嗎?你的心裡還有我。所以你不敢面對我。”天宇板住李萌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承認我還愛著你,但是白,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小姑娘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我選擇的方式,我在你身上已經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可是現在我怕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寧願選一個愛我的人死守終生。拜托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算我求你了,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好不好?“李萌眼神裡有惶恐,這是天宇從來沒見過的惶恐,像是躲避災難一般。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讓你對我避之不及。李萌,我不能放棄。這次我回來找你並不是難過了或者後悔了,而是我需要你,我這輩子都需要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天宇突然把李萌拉進懷裡。李萌沒有設防的跌進天宇的懷裡,那樣的溫暖與熟悉,李萌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淪陷,怎麼辦,一點也不想撇開天宇的懷抱。”李萌,我們重新開始吧,好嗎?“天宇緊緊的擁著懷裡的人兒。這一刻他等待了好久,好久。

  ☆、461.第461章 蛋糕

  李萌在腦海裡想了千遍萬遍,可是最終還是推開了天宇的懷抱。“我們做朋友吧,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成為情侶,可是不是現在,我現在想要一個人生活,我因為愛情失去了很多東西,事業,留學的機會,朋友,我的青春只有一次,我要把我的青春找回來。包括顧傾兒和留學的機會我全部都要找回來,所以對不起。”
  李萌擦干眼角的眼淚,淡淡的笑,天宇在這一刻明白自己真的徹底失去她了,就算自己再糾纏下去她也不會愛上自己的,突然理解天宇一直留在顧傾兒身邊的原因了,有些人有些事沒辦法用理智來判定,這一次自己也瘋狂一下吧、”好,我們做朋友,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不見我,我打電話你不能不接。“
  李萌點點頭,然後笑著說:“那我先走了,我約了浩林。”天宇點點頭,兩個人同時轉身,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像極了吉米的漫畫。李萌的腳步很輕松,嘴角有大大的笑容,她終於做了一件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算是解脫嗎?對過去說再見,自己真的可以坦然的面對天宇了,雖然心裡還是有一點失落和難過,可是這已經是她想到的最好的結局,不要跟對方說再見,因為緣分這個東西是很奇妙的,自己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在某個地點遇到他,可是這一刻自己是解脫的。她放下了他們這麼久的愛情。這麼久對他的迷戀。
  “你沒有跟天宇走掉?“浩林是驚訝的,他看見天宇把李萌擁進懷裡的那一刻,以為他輸了,可是現在看來他還米有輸。
  “走?走去哪裡?“李萌笑著反問。
  浩林的臉色有點紅。把李萌拉進懷抱。“李萌,告訴我,為什麼拒絕他,是不是因為我。”語氣像是弄丟了糖果的孩子,害怕的要命,失落的要命。
  李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自己到底為什麼拒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天宇說的話不全都是借口,也不全是真的,可是自己拒絕他的理由是因為浩林嗎?自己也不知道。
  浩林苦澀的笑笑,算了,李萌的心裡是天宇,這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的,李萌能夠拒絕天宇這已經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現在自己還在奢求什麼呢?“走吧,我帶你吃東西。”浩林松開抱緊李萌的雙手。
  “好啊,我想吃臭豆腐。”李萌笑著看著浩林已經扭曲的臉,覺得他還是有那麼一絲可愛的。撇開他那溫柔的皮囊的外表,他還是可愛的孩子。
  ……
  顧傾兒終於推開了房門,手裡端著那個水盆,小心翼翼的下樓,走到郁金香花田處,把水盆放到花田旁邊,自己也坐下來,手裡握著冰箱裡剛拖出來的冷披薩。“貝貝,你說我夢裡那個男人是誰呢,不斷的在我的夢裡出現,我不知道他試試會我好想他,怎麼辦?”
  樓下的吵雜聲吸引了顧傾兒,慢慢挪著步子到了樓下。
  別墅裡很多人,大家都在忙著什麼,越過那些“閒雜人等”,顧傾兒的眼睛一下子便被一身紫色西裝的邪魅男人吸引住了,南宮祭,他正跟一個男人聊著什麼,旁邊還有一個女伴作陪,那個女人挽著南宮祭的手臂,一身紫色的刺繡連衣裙,如同情侶衫一般,看上去美極了。
  顧傾兒向後退著,卻不小心踩到了桌布的一角,瞬間觥籌交錯。,很多的杯子,碟子砸落一地,這個場景好熟悉,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顧傾兒扔掉手裡的口袋。雙手抱住頭,頭快要炸掉了,南宮祭看見是顧傾兒,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臉色蒼白,於是趕緊放下手裡的酒杯,把她抱起來。“傾兒,你怎麼樣?“
  “我的頭好疼,好疼。“顧傾兒的腦海裡是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很多人走過來嘲笑般的望著她,還有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挽著南宮祭的手臂,靠近她,南宮祭冷漠的眼神注視著她,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自己總是想起零碎的片段,卻怎麼也拼接不上。
  “顧傾兒,顧傾兒。”南宮祭皺緊了眉頭。“去把南宮東給我叫來,快點!“南宮祭對著旁邊的人大吼著。那個人哆哆嗦嗦的跑掉了。
  “沈漠北,沈漠北。“顧傾兒喊著沈漠北的名字,腦海裡只有沈漠北她才是熟悉的。
  南宮祭的身體抖了一下,她在叫沈漠北,她徹底愛上沈漠北了是嗎?多麼可笑,過去是沈漠北一直在追,而自己抱得美人歸,現在呢?她看著自己像是陌生人,對沈漠北情有獨鍾,這大概就是命吧。
  “祭,怎麼了?”南宮東看見南宮祭懷裡的顧傾兒。,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南宮東,她的頭很疼,快給她看看、。”南宮祭看見南宮東來了,瞬間便有了救星般的感覺。
  “把她送到醫療室。”南宮東本來想要抱顧傾兒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南宮祭是個醋壇子,何苦惹這種麻煩。南宮祭抱著顧傾兒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醫療室。把她放到床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這裡好熟悉,顧傾兒努力地回想著,可是一無所獲,
  “傾兒,你放松,不要想事情。不要在想過去的事情了。”南宮東看著顧傾兒如此的痛苦,覺得很是可憐。
  “南宮東,我到底是誰,南宮祭身邊的那個白色婚紗的新娘是誰,你告訴我?”顧傾兒像是瘋子一樣抓著南宮東的手,力氣之大,讓南宮東都驚愕。
  “南宮東,給她打一個安定針快一點!”南宮祭快要崩潰了,看著這樣的顧傾兒他的心好疼,南宮東從醫藥箱裡翻出鎮定針給顧傾兒打了下去。
  顧傾兒最後一刻的眼神是哀怨的,南宮祭怎麼可以這樣做,然後便昏厥過去。
  “南宮東,她怎麼一直頭疼。“南宮祭給顧傾兒蓋好被子,然後拉著南宮東退了出去。
  “南宮祭,顧傾兒現在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麼片段。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南宮東很擔心顧傾兒現在的情況,失憶的人很多都會患有憂郁症,因為印象深刻的片段大多都是他們失憶的理由,那些片段不一定全是好的,很多都是不好的,這讓他很擔心,擔心她把腦海裡的片段當做全部,然後做出什麼傻事。
  “南宮東,現在怎麼辦?“南宮祭六神無主的望著南宮東。
  “祭,讓傾兒離開南宮家吧,在這裡因為有太多的記憶了,所以她總是會觸景生情,會想起以前的事情,這樣對她很不利,南宮祭,顧傾兒瘦了很多。“南宮東有些心疼。
  “離開這裡?你是說送她回法國?“南宮祭不知道除了那裡還能去哪裡。
  “現在法國也不能去,最好是換個她沒有待過的環境,這樣對她好,她這種情況我遇見過幾次,想起過去全部的事情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了,我們現在應該祈禱她什麼也不要想起來。有時候一點片段都可以害死一個人。“南宮東說的南宮祭不太懂,可是南宮祭知道這裡已經不再是快樂的回憶,這裡變成顧傾兒的夢魘。
  “你有好的地方的建議嗎?”南宮祭問道。
  “去一些她喜歡的地方居住吧,海邊或者園林之類的地方,讓她修身養性,”南宮東建議到。
  南宮祭沉默了,沒有在說話,兩個人已經沒有心情開什麼生日派對了。
  ……
  “李萌,你今天似乎有心事。”李萌說要吃臭豆腐,可是浩林帶著她來到她最喜歡吃的臭豆腐攤前,李萌卻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然後便開始發呆。
  “沒有。”李萌扎起一塊臭豆腐放進嘴裡。
  “李萌,跟我不需要隱瞞。”浩林溫柔的幫李萌擦掉嘴角的油漬。
  “今天是天宇的生日。、”李萌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你想給他辦個派對?”浩林詢問到,只是詢問而已,並沒有吃醋。
  “不,只是每年的今天我跟他都是在一起過的,今年卻很特別,”李萌有些傷感,人生若只是初見多好。
  “走。“浩林拉起李萌的手快步走掉,把臭豆腐的錢放到桌子上,然後拉著李萌的手大步的跑起來。李萌不問去哪兒,只是跟著,她知道浩林一向冷靜,也知道自己的喜好,所以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任由著浩林抓著她的手,來到一個蛋糕店。”老板,有做好的蛋糕嗎?“
  “蛋糕都被預定出去了,”店員看著這個有些焦急的帥哥笑的很甜。
  “那這個蛋糕是給誰貯備的?”櫃台裡有一個看上去很好看的蛋糕,一層巧克力一層奶油一層咖啡色的蛋糕,很薄的那種,但是結合的很好,看上去像是一個整體,四周是杏仁簡單的噴灑,重點是蛋糕的表面雕刻了一對無尾熊,可愛到極致。
  “這個是有人預定了的。”店員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出兩倍的價格賣給我。”浩林看著蛋糕,又看看店員,表情認真。
  店員有點為難,叫來了店長,店長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子,有著深深的梨渦,個子高挑,黑色的西裝制服在她的身上相得應彰。“賣給他吧,離那個取蛋糕的顧客還有一段時間,你去告訴裡面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店長說道。

  ☆、462.第462章 面對他

  浩林感激的道謝。
  “浩林,你買這個蛋糕該不會是讓我給天宇過生日吧。”李萌猜到了浩林的用意。
  “嗯,即使你們現在只是普通的朋友也應該去給他過個生日,我覺得你其實很想跟他過一次生日,也算是彌補遺憾吧。我陪你一起去,不是炫耀或者挑釁,只是想要告訴你以後你的世界裡我會一直在。”浩林的話讓李萌很是感動。
  李萌看著浩林,眼波流轉。
  “顧客,這是您的蛋糕,麻煩您過來跟我交下款。”店員打斷了浩林和李萌的對話。浩林跟著店員去付款了,李萌手裡拎著蛋糕,不知所措。天宇的生日,對於他或者自己到底有什麼好處呢?明明打算放手了,可是這一刻自己的手還是在顫抖,突然一雙溫柔的大手握上了自己的。“走吧,我們去給他選個生日禮物。”
  李萌像是木偶般被浩林拉著走,“李萌,你想送他什麼?”浩林看著身邊這些俗不可耐的禮品,覺得有點難辦,給別人選禮物很少有機會,而現在面對的竟然是自己心愛的女孩深愛的男人。
  “我不知道,領帶夾,或者皮帶,還是打火機?或者給錢吧。“李萌的心思已經不在禮物上了。
  “李萌,勇敢面對自己。也面對他,不要敷衍,越是敷衍,你越是沒法忘掉,除非你根本不想忘記。“浩林認真的看著李萌,李萌看著浩林的眼睛,終於認真的點點頭。
  李萌在一個翡翠店裡慢慢的逛著,一個翡翠豌豆讓她把目光久久不能離開。“就這個吧,多少錢。”李萌問道。
  “八千八。”店員說道,然後把翡翠豌豆拿了出來。
  “就它了,把它給我包起來。“李萌很喜歡這個翡翠掛墜,愛情就該像翡翠般雖然清透但是還是有種朦朧的浪漫。
  浩林想要幫李萌付款,被李萌攔了下來,“浩林,謝謝你的好意,這個錢得我來拿。“李萌說道,浩林收回了將要遞出去的錢,李萌選了紫色的絲絨盒子。揣在兜裡。看著浩林。
  “我帶你去他家送禮物。”浩林笑著拉起李萌的手,李萌輕輕的掙開了。“浩林,我們不去吧,這個禮物我會擺在家裡,就當已經送給他了,”
  “你在逃避。”浩林認真的看著李萌。
  “是。”李萌並不回避這個問題。
  “你這樣永遠沒辦法找回自己。”浩林像是在教導一個迷路的孩子。
  “浩林,我還沒有勇氣面對他,你知道嗎?每次見他的時候我都是在心裡練習了幾十遍。甚至幾百遍,否則我根本沒有勇氣面對他。”李萌使勁兒的握緊自己的雙手,
  “相信我,你可以的,任何時候我都會給你力量。”浩林緊緊握住了李萌的手,李萌抬頭的那一瞬間,四目相接,李萌的心裡像是被一種什麼力量灌溉了一樣,瞬間便不再害怕了。浩林溫柔的笑笑,拉著李萌的手上了車,一路上李萌的眉頭都是皺著的,浩林用自己的手掌蒙上李萌的眼睛。“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用想,你有我做眼睛,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我都會任你支配,”簡單的話語,讓李萌的心情不再難過。廣播裡在放。“時間改變了你我的樣子,卻留下了你愛我時的樣子,那些你曾經為我留下的眼淚,現在給了誰,你和我不了了之的愛情,留下了不了了之的回憶。你快樂嗎?是否有了愛的她,要好好珍惜……”有那麼一瞬間李萌覺得這首歌就是給自己唱的。
  車子在南宮家的門口停下來。李萌的手裡緊緊的抓著那個紫色的絲絨盒子,浩林本來想要去拉李萌的手的,可是李萌躲開了,天宇看見李萌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微笑都快咧到耳後了,浩林沒有進去,只是站在原地等著李萌,李萌從到了南宮家開始眼睛就沒有再浩林的身上停留過。
  “李萌,你來了。”天宇覺得自己都快不會說話了。
  “送給你,生日禮物。”李萌避開天宇的眼睛,把手裡的絲絨盒子遞給天宇。
  天宇接過盒子,仔細的拆開,晶瑩剔透的翡翠吊墜,看上去瑩潤無比。“我很喜歡,謝謝。“天宇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他有注意到門口的浩林,嘴邊只剩下謝謝可以說出口了。
  李萌笑了笑,便不再說話。天宇走過來打著圓場。“李萌,你來了啊,傾兒在房間裡,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真的??“李萌很開心,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對於顧傾兒她出事以後她就沒有著過面,並不是不想見她,而是自己的事情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沒有時間去顧及她。
  “走吧,我帶你進去。“天宇說著便把李萌帶到了顧傾兒的房間,她還沒有醒。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很好,“顧傾兒。”李萌輕輕搖了搖顧傾兒的手臂,天宇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顧傾兒緩緩的睜開眼睛,也許是之前就是死黨的緣故,這一次面對陌生人顧傾兒並沒有顯出害怕的表情。“你是誰?“
  “傾兒,我是李萌,我們兩個算是朋友吧。”看到顧傾兒對自己如此陌生的眼神,李萌還是難過的,她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她是真心想把顧傾兒當朋友的,曾經的愛屋及烏。
  “你是我的朋友/?”顧傾兒有點懷疑的看著李萌,李萌看上去是個清爽的活潑女孩,而自己就像是個蒼白的病秧子,自己和她會是好朋友?
  “嗯,我是天宇曾經的女友。”李萌尷尬解釋。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顧傾兒有點感傷,看著李萌一臉的幸福,像是在回憶什麼幸福的事情,可是自己什麼都回憶不出來。
  “沒事,你什麼都不用記得。有些撲簌撲簌”的落下來,顧傾兒皺緊眉頭。“愛哭鬼”,
  “你說我愛哭鬼?當初也不知道誰只不過偷吃了你點麻辣拌,你還哭鼻子。“李萌不甘示弱的抖出她的老底。
  “麻辣拌是什麼,我沒吃過。“顧傾兒聽見李萌說麻辣拌,就知道肯定是好吃的東西。嘴巴饞了。
  “那我是不是你死黨?“李萌雙手抱胸的看著顧傾兒,一副大姐大的表情。
  “好啦,你最好了,你叫什麼來著?”顧傾兒奉承著。
  “我叫李萌!“李萌捏著顧傾兒的耳朵大聲的喊著,然後又想了想補充道:”介於你對我的不尊重你現在需要想十個贊美我的成語來誇獎我,否則不帶你去吃麻辣拌。”

  ☆、463.第463章 天意麼?

  “十個成語?沉魚落雁……一帆風順,二龍戲珠,三陽開泰,四季發財,蕪湖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進寶,九九歸一,十全十美。我還贈送你了一個,算是見面禮。”顧傾兒笑著看著妹妹的表情,李萌很無奈的看著顧傾兒。”你失憶了怎麼一點都不傻呢,還精的要命。”李萌翻了翻白眼。
  “好啦,李萌拜托你帶我吃麻辣拌,”顧傾兒眨巴著嘴巴可憐巴巴的搖著李萌的手臂。
  “好啦,我帶你去。”李萌說著拉著顧傾兒的手下了床,顧傾兒高興地不得了,兩個人手牽著手離開了房間,別墅的院子裡都是人,觥籌交錯,顧傾兒討厭這麼多的人,亂哄哄的。
  “你去哪兒?”南宮祭看見顧傾兒站在庭院裡,心裡還是生氣,生病了就該好好休息,站在這裡干什麼,更何況有幾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難道他們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嗎?
  “我要和李萌出去吃麻辣拌。”顧傾兒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准去!”南宮祭聲音裡有微微的憤怒。
  “憑什麼不准去!”顧傾兒幾乎把“你算老幾”脫口而出,可是她不敢,面對南宮祭她還是有點懼怕。
  “你現在身體情況不好,不准出去,你要吃麻辣拌,我讓他們出去給你買回來。”南宮祭說的理所當然。
  顧傾兒的臉氣的鼓鼓的,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南宮祭,“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別跟我講道理,我比你多吃了好幾年的米飯,我比你會說,回房間去!”南宮祭的語氣越來越不好,可是顧傾兒不打算退讓,拉著李萌的手說:“走!我們去吃麻辣拌。”下一秒她已經被扛到了肩膀。
  “你這個大壞蛋,放我下來,我要吃麻辣拌!嗚嗚嗚嗚……”顧傾兒見硬的不行於是改變了方案,來了軟的。
  南宮祭並不理她,直接把她抗進了房間,然後扔到了床上,李萌緊跟著腳步走了進來,“李萌,你在這裡陪她。”南宮祭說完便出去了,臉色並不好看,門口看熱鬧的天宇假裝路過的樣子。
  “天宇,去給我買麻辣拌,越多越好,回來給她們。”南宮祭說道。然後轉身又進了顧傾兒的房間。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天宇抱怨道,可是“皇命難為”啊。一個人郁悶的出了別墅的門。
  顧傾兒的房間裡,顧傾兒嘟著嘴巴看著南宮祭,一語不發。
  “餓了嗎?“南宮祭好脾氣的問道。
  “餓不死。”顧傾兒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一下。”南宮祭沒有計較,依舊溫柔的語氣。
  “顧傾兒,南宮祭也是為你好,你們兩個……”李萌還沒說完便看見南宮祭的眼神,於是閉上了嘴巴,他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她說的樣子。
  “你跟我出來。”南宮祭拉著李萌的手走了出去,顧傾兒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看似傷口不大,可是卻真真切切的疼著,他們拉在一起的手如此的刺眼,
  李萌回頭看見顧傾兒受傷的眼神,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南宮祭的力氣好大,大到沒有讓她抽出手的機會。
  “南宮祭,你要跟我說什麼?”李萌見南宮祭一直沒有跟他說話,心裡有點慌。這樣冰冷的撒旦般的男人,任何女子都會在他面前慌了神的吧。
  “顧傾兒失憶了,她不記得她是我的妻子,所以你也別告訴她,我們大家都在瞞著她。,你不要說漏嘴了。”南宮祭的話語裡沒有溫度,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件別人的故事。
  “為什麼?“李萌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因為她跟我已經離婚了,更何況我們之前經歷了那麼多,不想讓她不快樂,她若是找回了之前的記憶,她一定會離開我的。我只想留在她的身邊,即使是個配角都好,所以我以她表哥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傑兒在美國接受培訓,一時半會回不來。“南宮祭的話語裡沒有敷衍,相反是解釋的真誠。
  “南宮祭,你真的好偉大。”李萌看著南宮祭,眼睛裡是羨慕,如果天宇也能這樣為她做該多好,他們就不會分手。婚禮會如期舉行。
  “你只是看見別人的幸福,卻看不見自己的幸福,天宇對你很好,為了你放棄了尊嚴和少爺的架子。你試著回頭看看他,不要一直向前走,否則你會跟我一樣,有一天失去你捨不得丟棄的東西。”南宮祭明白李萌現在的心情,以前自己一直不懂女孩子每天在想什麼,可是她和顧傾兒經歷了太多,他開始漸漸用她的思維在思考,只是當他明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愛人已經走遠,
  “你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大師了。”李萌笑了,面前的這個看似冰冷的男人似乎身上多了那麼點人情味兒。
  “愛情會讓人成長。”南宮祭淡淡的說道。
  李萌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在想自己的事情。
  “走吧,我們進去吧,要不然房間裡那個丫頭又該發脾氣了。”南宮祭說道,李萌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顧傾兒沒有看他們,眼睛一直看著窗外。
  “你在看什麼?”南宮祭走過去,順著顧傾兒看的方向向外看著。
  “外面的風景很美,”顧傾兒搪塞著,其實她什麼都沒有看,只是不想看見他們一起走進房間的樣子而已,所以避開了。
  南宮祭看著樓下的那些喧鬧的人群,自己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融入進去。
  “顧傾兒,你好像變得安靜了。”李萌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想成為電燈泡,可是不想讓顧傾兒知道她這個死黨還是存在的。
  “會嗎?我不記得我以前的事,所以談不上變或者不變。”顧傾兒的話語裡有惆悵和迷茫,自己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
  “我餓了。”顧傾兒說道。沒有看任何人。
  “南宮祭讓天宇去買麻辣拌了,一會兒就能回來。”李萌笑的很甜。可是在顧傾兒看來卻是如此的刺眼。
  “哦,那你們先在這裡待會兒,我想下去跟天宇他們聊聊天,”顧傾兒說道,沒有看南宮祭的表情,便繞過他,打算開門。
  恰好門在這時開了,天宇滿頭大汗的拎著幾個盒子走進來。“顧傾兒,給你麻辣拌。”
  “我不想吃,謝謝。”顧傾兒說完便要出門,南宮祭大喝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耍脾氣了。你趕緊把麻辣拌給我吃了。”
  “我先下去溜達一下,你們先吃吧。”顧傾兒推開門,沒有再理他。南宮祭莫名其妙的看著顧傾兒的背影,不明所以。
  李萌叫南宮祭——祭少,多麼曖昧親切的稱呼,而自己只有稱呼他名字的份兒,這種感覺讓她恨討厭。顧傾兒緩緩的下了樓,在郁金香花圃前坐下來,黑色的郁金香看上去如此的妖嬈,這裡多麼熟悉的感覺,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啊---------------------------”顧傾兒大聲的嚎叫起來,手裡不停的掐斷花圃裡的郁金香,眼睛裡沒有眼淚,只是眼神空洞、無助,這種嚎叫像是來自心靈的吶喊,那種對過去的茫然和對現狀的不滿,甚至對未來的恐懼。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看著顧傾兒瘋狂的動作,卻沒有人敢上來阻止,大家都是知道的,這是南宮祭的妻子,南宮祭沖下來,看見顧傾兒凌亂的發遮住半面臉頰。手上還在撕扯那些郁金香。
  “你在做什麼!”南宮祭幾乎是把顧傾兒丟出花圃的。
  顧傾兒直接跌倒在地上,沒有站起來,只是抬起頭看著南宮祭。那種眼神是怨,南宮祭看著滿地的狼藉和那些殘破不堪的郁金香,心疼的要命,走到顧傾兒的面前。雙眸冰冷,“我需要一個解釋。”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想聽聽她的解釋,即便他現在的雙手已經氣到發抖。
  顧傾兒沉默著,勉強的撐起身體,想要站起來,還沒有站穩,便迎來南宮祭一個響亮的巴掌,顧傾兒再次跌倒在地。
  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她像是一個小丑倒在那裡,她看著他,眼神裡不再是怨而是淡漠,她不會再對他有感情,一點也不會了。
  “顧傾兒!”大家都擁過來,想要將她扶起來。沈漠北第一個沖過來,把她抱起來,眼神死死的鎖住南宮祭。“南宮祭,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傷害她的權利,聽著,從此以後她便是我沈漠北的女人。”然後便抱著顧傾兒消失在別墅的院子裡。
  “看什麼!都給我滾!”南宮祭怒吼著,大家都匆匆的離開別墅,生怕南宮祭一個不開心殺了他們。
  天宇和李萌、南宮東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依舊愣在原地。
  “祭,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天宇口氣微怒的看著南宮祭。
  “天宇,你不明白,這片黑色郁金香對祭代表什麼。”南宮東很傷心的看著地上的那些殘花敗柳,一片片的拾起地上的花瓣,眼眶很紅很紅,李萌也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這片郁金香到底代表了什麼,這是南宮祭對顧傾兒所有的愛,可惜被顧傾兒全部傷害了,是天意嗎?

  ☆、464.第464章 還好,找到了

  浩林在門口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最後還是從車裡取來了一些雜志,然後走進別墅把院子裡的那些散落的花瓣還有折掉的郁金香一朵朵的拾起來,夾進書裡,天宇注意到了浩林。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的笑笑,這個笑容發自內心,即使是情敵,他也佩服浩林的胸懷大度。如果不是情敵,他想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南宮祭站在那裡,沒有動。腦海裡是剛才顧傾兒臨走時的眼神,他明白他和顧傾兒真的徹底結束了,就算是再多的感情也徹底結束了,他剛才從她的眼神裡分明看見了寒心還有一刀兩斷。
  天空開始下雨,雨點不大,可是卻是那麼的密集。家僕拿出來雨傘遮在南宮祭的頭頂。
  “不用打傘,你回去吧。”南宮祭說道,聲音難過之極,家僕不敢說話,只能聽從吩咐,回了祭墅。南宮祭坐在花圃旁邊,感受著來自大理石的涼度和雨點的冰冷感。
  “祭,下大了,回去吧。”天宇手裡捧著滿滿的花瓣。
  “你們先進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南宮祭說道,頭放到雙膝之間,雙手插進頭發。幾乎是瘋狂的撕扯,眼淚順著眼眶慢慢流出來,那種感覺是他體會到的第一次絕望,她跟他也是一樣的感覺吧。
  沒有人敢去打擾他,所有的人都在大廳裡站著,卻沒有人敢上前,也不想上前,他現在需要安靜,徹底的安靜。每個人都明白的。
  雨越下越大,南宮祭還沒有走的意思,雨滴落進他的衣領裡,冰冷的質感讓他開始一點點的冷掉。從身到心。
  ……
  顧傾兒沒有哭,手心裡握著一片郁金香的花瓣,純黑的顏色,顧傾兒的一個人走在馬路上,任由豆大的雨點落到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的滲透進衣服裡,那種冰冷濕粘的感覺讓自己都覺得厭惡,自己毀掉了南宮祭的郁金香花圃,身後沒有人跟著,抬起頭豆大的雨點便落進眼睛裡,有點澀,有點疼。一個人游蕩在街道上,感受著冰冷的空氣,腿上的燙傷和著雨點疼的讓顧傾兒皺著眉頭,她多希望有一個人在她的頭頂撐起一把傘,然後微笑著把她擁進懷裡,告訴她:“別怕,有我守護你。”
  可是那些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站在那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周圍的人行色匆匆,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個人,就連那個一直被自己當做守護神的男子天宇都沒有影子,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真的該獨立了,要一個人好好的愛自己。因為到任何時候都只有自己而已,就算是影子也不可以信賴。沒有地方可以去,一個人拖拉著涼鞋,走在雨水裡,雨很大,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多到沒過她的腳踝,雨水有些冰冷。幾乎冰透她的腳心。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把最近的記憶在腦海裡絞碎,南宮祭,天宇,南宮家的一切都從這一刻要劃清界限,這一刻開始什麼都沒有,一個人要開始全新的生活了。
  順著馬路一條街又一條街的走著,想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天色漸晚,卻沒有發現一個地方可以容得下自己,那24小時營業的肯德基今天因為大雨竟然歇業了,火車站的候車室裡,很多人在等車,看著她像個落湯雞一樣站在那裡,好心的服務人員給她遞上開水,顧傾兒結果水杯的那一刻覺得心裡開始暖起來,在外面淋了太久的雨,就算是開水也沒有辦法瞬間溫暖自己的身體。
  夜晚來臨的時候,火車站的候車室裡已經只剩下顧傾兒一個人了。
  “小姐,我們要關門了,您是明早的火車嗎?”工作人員好心的提醒道。
  “我坐一下就走了。”顧傾兒蒼白的笑笑。工作人員只得走開了。
  南宮家裡,早已炸開了鍋,“祭,還是沒有找到顧傾兒。怎麼辦。”天宇對於顧傾兒之前的事情還是心有余悸的,如果再讓她受一次傷害,估計南宮祭會瘋掉,會折磨自己到死吧、
  “給我多派點人出去找。”南宮祭的聲音沙啞。
  “顧傾兒已經失憶了,身上沒有錢,腿上還有燙傷,我擔心她是不是暈倒了被送到哪個醫院了。”天宇的心都被揪緊了。
  “南宮東,你去給我調出所有大小醫院的記錄,看看有沒有顧傾兒這個人,她身上沒有身份證,所以你得挨個醫院調查監控錄像之類的。沈漠北,這幾天你和顧傾兒一直在一起,你想一想她還有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南宮祭快要急瘋了,腦袋已經開始充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始終沒有消息,南宮祭看看牆上的時鍾,午夜十二點了,天宇始終沒有傳遞回來消息,心裡開始著急,那個麻煩鬼這麼晚了不會還在外面游蕩吧,還是真的出了事情?終於坐不住了,換好衣服,開著車子出去了,街道上很安靜,偶爾可以看見幾輛私家車和人影,這麼晚了,這個笨蛋能去哪?酒吧?她沒錢。肯德基?關門。公園?下著大雨。算了,那個笨蛋就算是大雨估計也會去公園吧,抓魚出來一條條的喂飽的單細胞動物能聰明到哪去。南宮祭把車子停在公園得到門口,一個又一個的長椅找過去,始終沒有看見人影,身上的衣服濕了大半。雨越來越大。已經凌晨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顧傾兒,拿起電話打給天宇,“沈漠北,找到了嗎?”
  “還沒,”沈漠北的嗓音裡是滿滿的焦急和疲憊。
  “找到的話告訴我一聲。”南宮祭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南宮祭找遍了顧傾兒可以待的每一個地方,可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傾兒,你到底在哪?”南宮祭用力敲著方向盤。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晃著,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車子開的並不快。他怕錯過顧傾兒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地方,突然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南宮祭一個急剎車停下來。下了車借著昏暗的燈光走過去,看著顧傾兒蜷縮在火車站的門口,看上去狼狽不堪。他很想罵她,可是看著她已經在發抖的身體,終於還是不忍心將她抱起來。顧傾兒感受到來自另一個生物的溫度,於是開心的睜開眼,“南宮祭!”幾乎是脫口而出,可是下一秒她的心開始沉下去,是南宮祭,並不是她的南宮祭。
  “你就會惹麻煩。”南宮祭不滿的訓斥著,心裡卻在給自己打鎮靜劑,還好,找到了。

  ☆、465.第465章 把我賣了

  “我沒有求你來找我。”顧傾兒不滿的哼著。
  “因為你,這麼大的雨我還得出來找你,沒事少給別人惹麻煩,這樣很討人厭知道嗎?”南宮祭的語氣冰冷帶著埋怨和責備。
  顧傾兒用力推開南宮祭的懷抱,站在地面上,身體抖的厲害,可是還是很倔強的看著南宮祭的臉。“我是麻煩鬼,但是我沒有求你出來找我。你嫌棄我麻煩你可以不需要找我,現在在這裡,劃清界限,你走的你的,我走我的,不需要你的憐憫。”顧傾兒的頭仰的高高的,南宮祭看得見顧傾兒眼底的倔強,明明抖的那麼厲害,可是眼底的倔強還是讓他的心裡有那麼一點小漣漪。
  “你現在跟我回家,等著沈漠北來接你。”南宮祭說完便轉身向車子走去,顧傾兒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反方向快步跑開,她是累贅,是負擔,是麻煩鬼,是令人討厭的人,既然這樣何不讓她放縱,一個人生活,不需要任何一個人照顧或者憐憫,只是自己一個人生活。腳底突然沉的厲害,然後腳底騰空,轉過頭便看見南宮祭像是拎著小雞一樣拎著自己。“喂,南宮祭,你放我下來。”
  “我不是那些追在你後面跑的男人,所以你最好也識相一點,我一點也沒有興趣跟你玩這種你跑我追的游戲。”南宮祭的語氣很不好,雖然帶著墨鏡可是那種冰冷的威懾力顧傾兒還是感覺到了,他必須回到那個他扮演的角色裡,顧傾兒現在還不記得他是誰。
  “我也不是那種你說怎樣我便會乖乖順從的女生,你,現在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我怎樣都跟你無關。”顧傾兒眼底裡有一種南宮祭從未見過的倔強。
  南宮祭拎著顧傾兒直接把顧傾兒丟進車子裡。“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好好呆在這裡,等沈漠北來,否則我會把你丟進我的藏獒籠子裡當做食物。”南宮祭發動車子,一路狂奔,像是在發洩情緒一般。
  顧傾兒被車裡的空調弄的渾身發抖,可是依舊不肯妥協。趴在後座上,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車子駛在安靜的馬路上,南宮祭看著後座那個可憐的“小人兒”開了暖風。顧傾兒明顯能夠感覺到車裡一直在變暖,而南宮祭已經熱的開始冒汗。在濃濃的暖意裡,顧傾兒困意襲來。漸漸入睡。
  南宮祭打電話給沈漠北。“沈漠北,她……找到了,她現在在我車裡睡著了。我帶她回家,你休息好了再過來找她,”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讓沈漠北知道顧傾兒被找到了,他想獨占她……
  “顧傾兒沒事吧。”沈漠北的話語裡有了安心。
  “嗯,她很好,放心吧。”南宮祭安慰著,第。
  “祭,好好照顧顧傾兒,我一會兒就過去。”沈漠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南宮祭能夠聽見沈漠北那邊車子飛速奔馳的聲音。南宮祭回頭看看熟睡的那個小麻煩鬼,把車子開的很慢,生怕吵醒了她。二十分鍾後車子駛進別墅的大院。南宮祭下了車,從後座上抱起顧傾兒,把自己的西裝蓋到她的身上,顧傾兒還在睡夢中,感覺的到溫暖的“根源”;於是不斷的靠近南宮祭,最後找了個特別舒服的位置微笑著繼續睡,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可愛的一面,心裡有些暖,抱著她回了客房,讓家僕給她換了干的衣服。自己卻站在她的門口,生怕顧傾兒會有什麼差錯。“祭少。少夫人,有點發燒,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南宮東畢恭畢敬的說道。
  “嗯。”南宮祭回應了一下,便進了顧傾兒的房間。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攥著。有些冰冷,南宮祭輕輕的去掰開她的手,已經殘破不堪的黑色的東西,一團。像是什麼植物的葉子,拿到手裡,輕輕的展開,是郁金香的花瓣。黑色的郁金香……南宮祭的心裡泛起小小的漣漪。
  南宮祭打算走開,可是顧傾兒的手卻突然抓上他的,“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我好痛……我需要你……心真的好痛……拜托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會乖乖的……把我的心填滿……不要再疼了。”顧傾兒的囈語看上去有無限的心碎,她的眼角是晶瑩剔透的眼淚。
  南宮祭站在那裡,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摸著自己的心髒的位置,他的心好疼,顧傾兒的夢裡說的到底是誰呢,是他嗎?還是沈漠北。
  沈漠北站在門口一直沒有進去,其實他早就來了。可是他不想進去打擾,也不敢進去打擾。不想看見顧傾兒難過的感覺,自己一直都是卑微的,面對愛情一直都是卑微的,可是這幾天他的思想明顯發生了變化,他要爭取,不再卑微。推開門,看著床上眼角帶淚的顧傾兒,床邊冰冷面無表情的南宮祭,扯開嘴角。“南宮祭,謝謝你,替我照顧顧傾兒。”南宮祭回過頭看著沈漠北。“沈漠北,她……交給你了。”南宮祭看著沈漠北。
  “好。”沈漠北淡淡的笑,眼睛卻看著顧傾兒,溫柔的目光,讓南宮祭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人類。
  “好了,你留在這照顧她,我還有事要處理。”南宮祭想要離開,可是顧傾兒的手一直不肯松。南宮祭皺了皺眉。
  用力甩開手,便出了臥室的門,顧傾兒徐徐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南宮祭的背影還有沈漠北溫暖的笑。“沈漠北,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估計南宮祭能把你丟出去。”沈漠北想到南宮祭剛才皺眉的神情不禁想要笑出聲。
  “沈漠北,給我買張火車票,隨便去哪都行,我再也不要看見表哥了。”顧傾兒是認真的,沈漠北看得出來。
  “那你想去哪裡。”沈漠北決定不再逃避,這一次要用力去爭取。
  “我不知道,去哪裡都好,”顧傾兒蜷縮起來。像只受傷的小獸。
  “顧傾兒,不要漫無目的的去別的地方,因為心裡沒有那個地方,就算去了也不會開心,這幾天你好好想一想,想一個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然後我帶你去,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沈漠北這一次真的算是豁出去了。事業、兄弟都可以捨棄了,這一次,他要為了自己的愛情而活。
  “嗯。”顧傾兒點點頭。
  “那你先休息,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沈漠北寵溺的摸了摸顧傾兒半干的長發。
  “嗯,好,沈漠北,我想吃紫菜包飯。”顧傾兒真的是餓了,這一天都沒有吃東西,還惹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氣消了肚子也開始抗議了。
  “好,那你先睡一下,我去給你弄。”沈漠北笑了笑讓顧傾兒躺下來,又給她掖好被角,然後才出去。
  顧傾兒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去哪裡好呢。自己也不知道。南宮祭家應該有電腦吧,去電腦上翻翻,一定會有收獲的。想到便做,不計後果,這便是顧傾兒的個性,於是下了床,裹著大大的毛毯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門口沒有人,顧傾兒一個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南宮祭的房間,門關著的,顧傾兒輕輕的將門推開一個小縫隙。
  裡面沒有人,顧傾兒這才推開門,進了南宮祭的房間,好大的房間,可是整個房間看上去像是死神的房間,整個房間都是深紫色的,一如南宮祭的雙眸,沒有一張南宮祭的照片,沒有一朵郁金香的花紋的東西。整個房間讓她感覺到陰冷無比。床頭那個黑漆的筆記本電腦讓顧傾兒興奮不已,打開電腦,裡面沒有密碼。
  桌面上的那個照片是血粼粼的嬰兒……
  啊……顧傾兒大叫。
  “誰讓你動我的電腦的。!”門外的來人聲音暴怒,琥珀色的雙眸充斥著更接近死亡的顏色,血紅,血紅。血紅……
  顧傾兒一把抱住南宮祭,頭埋在南宮祭的胸口。“南宮祭,不要再殺人了,不要再拐賣兒童了,或者你把我賣了吧。。”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南宮祭被顧傾兒的話弄得莫名其妙的。
  “你電腦上那個渾身是血的嬰兒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我看過這種報道,很多有錢人都買這種嬰兒回去煮湯喝,你拐賣的兒童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把嬰兒賣給那些有錢人,是不是,”顧傾兒的眼底是莫大的哀傷。
  “你覺得我是那種變態?”南宮祭的語氣很冰,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她的心裡覺得他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總是這樣不相信他,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之後。
  “南宮祭,你很需要錢嗎?需要多少?”顧傾兒松開抱住南宮祭的手。定定的看著他、
  “你是救世主嗎?還是聖母瑪利亞,你想要救那些孩子,你也要清楚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你可以救得了一個,你可以救的了一百個嗎?”南宮祭突然想到小時候的自己,語氣開始變得急躁。
  “南宮祭。把我賣了吧。”顧傾兒乞求道。

  ☆、466.第466章 站住

  “賣了你?你值多少錢?”南宮祭冷笑著看著她。
  ““把我賣到酒吧或者是別的地方,我可以掙錢。”顧傾兒的心裡是滿滿的傷,除了發現南宮祭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以外,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知道能去哪裡……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直接扇到了顧傾兒的臉上。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眼裡沒有傷心也沒有怨恨,臉上那鮮明的五個指印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刺眼。”顧傾兒努力地爬起來,然後挺直了腰板,大步的走出南宮祭的房間。
  南宮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腦袋幾乎不能思考了,自己怎麼可以動怒,自己怎麼可以輕易的讓別人看出自己的情緒,這不是自己,今天,真的是被魔鬼附了身吧。拾起地上殘破不堪的筆記本電腦,心裡很痛,這個筆記本是自己親自設計量身定做的,整個電腦的外殼都是黑寶石膜的。易碎,卻看著如此的神秘耀眼,裡面放著關於自己所有記憶裡的殘破。
  “南宮祭!你個混蛋!”突如其來的一掌讓南宮祭來不及躲閃。跌坐到地上,本來已經破碎不堪的筆她經成了裸露在外的主板。
  “怎麼,你的少夫人去找你告狀了?”顧傾兒竟然受了一點委屈,就趕緊找人哭訴,讓別人來報仇。
  “南宮祭,你怎麼可以冷血到這樣,你知道不知道。顧傾兒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再可以依靠了,可是你的一巴掌把她打跑了。只留下紙條,南宮祭。她要是出了事情你要負責!”
  沈漠北瘋了一樣把紙條丟在南宮祭的臉上。南宮祭看了看紙條,上面娟秀的字體沒有一絲的留戀或者責怨,反而是那種對過去的告別和愛情的割捨。
  沈漠北: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坦白說我以為愛情是可以取代的,我以為只要我跟你在一起我便會忘了過去,那些我並不記得東西,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南宮祭的一巴掌打醒了我,像我這樣平凡的女生,隨便在馬路上就可以抓到一把,所以我決定了一個人生活下去,我想我可以照顧自己,跟南宮祭說一聲,不要再做殺人的惡魔,我會證明給他看,我還是值點錢的,我會拿著很多錢回來然後把錢甩到他的臉上,讓他收手。
  顧傾兒留字
  南宮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她說她還是值點錢的,一個女生可以拿到很多錢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還能做什麼。
  “沈漠北,我去找她,一定把她找回來。別擔心。”南宮祭說完便出去了。
  沈漠北看著南宮祭焦急的背影,搖了搖頭。“南宮祭,你的情緒暴露了你自己,你也在乎她的不是嗎?所以說顧傾兒的魅力是沒有人能抵擋的。”沈漠北苦笑著,他已經暗中派人找了偵探跟著顧傾兒,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沈漠北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借著南宮祭的手從南宮祭的手裡吧顧傾兒搶過來,然後自己左手漁翁之利。女人可以為了愛情去死,男人可以為了愛情出賣兄弟甚至靈魂。當然,這並不是一個君子所為,但是為了顧傾兒他願意做小人。哪怕跌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也在所不惜。
  …………………………
  南宮祭幾乎把自己身邊的所有的保鏢和偵探都派出去了,讓他們去找顧傾兒的下落,就像她說的,酒吧或者是KTV或者是其他的娛樂場所,他的直覺告訴他,顧傾兒一定在這種地方,這個笨女人。
  車子一次又一次的停在陌生的娛樂場所裡,那些讓他厭惡到極致的地方,可是卻沒有發現顧傾兒的身影,就連賓館都派人去找了,挨個房間的敲門,可是一無所獲。南宮祭不斷的抽著煙,額頭已經有細密的汗珠。他發誓,找到這個麻煩鬼以後一定要痛扁她。
  “祭少,我在郊區的酒吧發現了少夫人,請問現在我該怎麼做。“電話裡報告者聲音嚴肅,聽不出情緒。
  “在那裡等著,看好她,不要讓別人帶走。”南宮祭說俺便掛斷了電話,風一般的速度沖了出去。也許是因為路上沒車,也許是因為開的太快,總之本來35分鍾的路程卻超出想象的15分鍾到達了,到了酒吧的門口連車子都沒有鎖便沖進了酒吧,顧傾兒身上穿著純白的裙子像一朵純白的郁金香般坐在酒吧右邊的沙發上,身邊是很多看似輕浮的富二代,舉止輕浮,顧傾兒只是坐在那裡,偶爾抿一下杯裡的香檳酒。看上去手足無措,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摟上她的肩膀,顧傾兒並沒有逃避,認命般的受著,那個男人的手很不安分的碰觸到了顧傾兒胸前的“桃子。”
  顧傾兒終於坐不住了,想要逃,可是富二代抓住顧傾兒的頭發,大聲的吼:“給我老實點,又出來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哪有那麼多的好事,”當著眾人的面壓向顧傾兒的身體,這一刻顧傾兒慌了神,用力的踹著男人的身體,南宮祭終於看不下去了,沖過去把顧傾兒身上的男人直接丟了出去,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的臉,鐵青,黑色的墨鏡遮掩著那雙琥珀色的雙眸。顧傾兒看不清南宮祭的眼神,可是她感覺的到他四周冰冷的氣場。
  “媽的。你是什麼東西,敢打老子!”地上的人看著面前這個高出他一頭的男人。惡狠狠地罵道。
  “給我把這個人丟出去,不准再進來,還有翻翻監控錄像,今天凡是在這裡的人都不准在這個城市出現,碰過顧傾兒的人都不准再踏入中國國境。”南宮祭沒有回頭,只是對著身後的那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說道,
  顧傾兒的反應並沒有在南宮祭的意料之中,沒有撲進他的懷裡大哭一場或者是嚇得目光呆滯,反而是整理好衣服,很平靜的看著南宮祭微笑。“這並不代表你贏了,而是我運氣沒有你好。但是不代表我的運氣一直都不會好。”說完便走出酒吧,南宮祭握緊了雙手,攥成拳頭。
  “站住。”南宮祭叫住顧傾兒。
  顧傾兒停下來,卻沒有轉身,只是站在那裡。

  ☆、467.第467章 喪禮

  “你是想用錢砸到我的臉上。讓我收手是嗎?那你何不直接找個男人保養你,然後給你一大筆錢,再拿回來給我。”南宮祭的話語裡沒有任何情愫,只是在訴說一件事情而已,
  “好啊,那你幫我找好了,”顧傾兒轉過身,露出甜美的笑容。
  “好,那你今晚跟我回家,明天上午我給你介紹一個男人,你可以得到很多錢,”南宮祭突然有興致想要跟她好好玩玩。
  “還要給你足夠的錢,你就會放過那些孩子了是吧。”顧傾兒突然很認真的很單純的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想要嘲笑她,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嘲笑不出來。
  “我們回去吧、”顧傾兒甩了甩長發。然後轉身推開酒吧的大門。外面的空氣很涼。顧傾兒瑟縮著身體。走了出去,南宮祭跟在顧傾兒的身後。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顧傾兒被南宮祭丟到車的後座上,“我要坐前面。”顧傾兒開了腔。
  “你不配。”南宮祭從嘴裡扔出三個字,便坐在駕駛座上。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顧傾兒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天空早已泛起魚肚白,已經早上了,從她有出院開始自己似乎每天都沒有睡的特別好的時候。周公難道也放假了?不管她了嗎?
  “下車。”南宮祭叫醒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顧傾兒,顧傾兒從思緒中飄回來,沒有看南宮祭,下了車,莫家的大院裡,沈漠北站在那裡,看上去臉色並不好看,已經有黑眼圈了。“沈漠北。”顧傾兒輕輕地叫道。
  “顧傾兒。你嚇死我了。就算要離家出走也要帶上我啊、”沈漠北覺得這一夜很漫長,雖然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可是他還是不習慣顧傾兒不在身邊的這種感覺。一直以來他都在她的身邊扮演一個守護神的角色,默默的守護神,可是這幾天他已經不用再裝成一個影子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去關心她,表露自己的心事,就算老天反對他在她的身邊他也不會害怕,即便是逆天他也要得到她。沈漠北一把抱住顧傾兒的身體。顧傾兒目光有點呆滯。“沈漠北,如果我們結婚的話你可不可以給我錢,我需要很多錢。”顧傾兒的心裡仍舊是那個鮮血淋漓的嬰兒。
  沈漠北的身體抖了一下,讓顧傾兒站好,然後認真的看著顧傾兒。“顧傾兒,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突然說要很多錢,你不是個世俗的女孩子,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宮祭沒有留在院子裡,一個人徑自進了別墅。
  “沈漠北,不要問我好不好,我們結婚吧,或者讓我做你的情人,只要你可以給我錢,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顧傾兒的話讓沈漠北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顧傾兒變了嗎?一個人失憶以後可以變得不再純真了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漠北依舊不依不饒。
  “沈漠北,不要問我,我需要錢,很多錢。”顧傾兒不敢閉上眼睛,那個鮮血淋漓的嬰兒似乎就站在她的面前。
  “好,你要多少。”沈漠北問道。
  “越多越好,沈漠北,我們結婚吧。”顧傾兒看著沈漠北,很認真的目光。
  “好。”沈漠北不再問,只要跟她結婚就可以了,別的他都不在乎了。
  “那我先回房間了,婚禮不需要很鋪張,我只要你跟我兩個人的婚禮就可以了,中午的時候可以把錢給我嗎?”顧傾兒問道。
  “嗯,好,”沈漠北不知道為什麼顧傾兒如此的反常。可是他有種預感,自己在她的身邊不會待得太久了。這種感覺很強烈。
  顧傾兒進了別墅,一個人回了房間,渾身都是疲憊的,可是這一刻卻是釋懷的,躺在床上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和南宮祭發生的事情,感覺很奇妙,自己跟自己的表哥從怯懦到喜歡,再到愛,現在是徹底的放手,需要一個過程,可是這個過程因為有朋友的陪伴和不斷地有事情發生反而不會那麼難過了,只是自己的心裡現在是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裡的傷口才會愈合,可是記憶和難過不會因為自己不想記得或者自己不想難過便不會再出現,相反的,越是不想記起的事情,越是害怕疼痛,心裡反而記得更深,痛的更久。
  …………………………………….
  “南宮祭,我有事要跟你談,我們去溫泉吧。”沈漠北看著蹲在花圃邊失神的南宮祭。
  “嗯。”南宮祭簡單的回答道。然後跟著沈漠北去了溫泉,只有他們兩個人。
  “顧傾兒怎麼樣了。”南宮祭看著沈漠北,還是開了口。
  ‘“嗯,還好,南宮祭,我准備撤掉我在公司的股份,然後帶著顧傾兒離開。”沈漠北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南宮祭的眼睛,南宮祭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咖啡色的雙眸沒有任何的情愫。
  “好,那我直接給你錢,你要多少。”南宮祭問道,其實他還是很驚訝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沈漠北會想要離開南宮家,帶著自己的妻子。記得他們很久很久以前討論過如果有一天遇到同一個女孩子,深深相愛的話沈漠北說會放棄的,可是現在為了顧傾兒,自己的女人,曾經的妻子沈漠北竟然要撤掉自己在南宮集團的股份。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我不要要多,三個億就好,其他的我不要了,”沈漠北對於金錢並不是很貪心的,南宮祭知道的,這麼多年沈漠北在司徒集團的股份和貢獻跟他要三十個億都是正常的,可是沈漠北現在只要三個億,他也許真的是有苦衷吧。
  “沈漠北,好好照顧顧傾兒。”南宮祭說道,然後起身,離開溫泉,第一次這裡沒有歡笑,沒有溝通,有的只是沉默。“南宮祭,我會跟顧傾兒結婚,婚期還沒有定,不過我想我會帶她去國外結婚的,我猜想你看見她跟我結婚會難過,而她看見你會回到你身邊我不想這樣,這一次原諒我的自私。”沈漠北對著南宮祭的背影說道,可是他沒有看見南宮祭在聽到他會跟顧傾兒結婚時眼角的那一滴淚。
  南宮祭關上溫泉的門,大步的走出去。
  沈漠北一個人坐在溫泉裡,泡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很多,想小時候他和南宮祭,沈漠北的事情,想他初次遇到顧傾兒的場景,想顧傾兒一次又一次的哭泣,這一切的一切讓他都懷念,可是他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他跟南宮祭的兄弟之情到這裡就為止了,心裡是疼的,可是為了愛情,為了女人,他願意捨棄這些。即使是跌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也在所不惜。
  “沈漠北,這是祭讓我給你的,”沈漠北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進來。
  “南宮東,你知道了嗎?”沈漠北問道。
  看南宮東的表情也知道沈漠北是知道的。“顧傾兒答應跟你結婚了嗎?”南宮東還是不敢相信他最看好的南宮少夫人會答應嫁給沈漠北。
  “嗯,她提出的結婚,”沈漠北實話實說,可是他並沒有告訴他其實顧傾兒心裡真正愛的人依舊是南宮祭。
  “那好,你們好好地生活,希望你們可以一直幸福。”沈漠北把支票放到茶幾上,像是詛咒般的說道。然後走出溫泉。“這裡只屬於南宮家的兄弟們,這一次是你最後一次踏進這個溫泉。沈漠北,再見。”南宮祭的嗓音有點破音,沈漠北知道沈漠北哭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兄弟,對不起。沈漠北在心裡默默說道。
  沈漠北從溫泉裡走出來,換好衣服把支票揣進兜裡,一個人出了溫泉,也許是因為一夜沒有睡的原因頭很痛,離開南宮家的那一刻沈漠北似乎能看見南宮祭憂傷的臉。走出門不曾回頭,沒有開自己的車子,那個火紅色的跑車留在了南宮家,這是他能夠留給南宮家最後的東西,他不想帶走。路邊的車子很多,沈漠北一個人站在紅路燈下等待著綠燈,他現在不想馬上回莫家,很多事他需要想清楚,比如他們以後要生活的地方,比如結婚的殿堂,比如顧傾兒為什麼跟他要這麼多的錢,很多事都需要仔細思考一下,沈漠北轉身想要去第一次跟顧傾兒去的咖啡館,可是下一秒他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一輛大貨車剎車失靈直接撞飛了他,然後從他的身體上碾壓了過去。
  ……
  ……
  顧傾兒在被窩裡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想到自己終於可以擺脫南宮家,可以跟沈漠北過正常的日子了,心裡真的很開心,即使對沈漠北不是愛情。可是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顧傾兒百無聊賴的起床,穿衣,下樓。沒有沈漠北的影子,倒是南宮祭一反常態的還待在家裡。
  “你怎麼還在家?”顧傾兒有些好奇,這個工作狂不是該去公司的嗎?
  “換衣服。”南宮祭冷冷的說道,然後丟給她一條黑色的裙子。胸口有朵白色的郁金香。
  “干嘛?喪禮啊,誰的喪禮,需要南宮少爺如此興師動眾。”顧傾兒注意到南宮祭今天的衣服,純黑色的,似乎跟往常不一樣。

  ☆、468.第468章 他死了

  “傾兒,聽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激動,沈漠北只是你的朋友而已,不是你之前的愛人,你之前的愛人是……”南宮祭幾乎脫口欲出。
  “南宮祭,你中邪了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一臉的震驚,今天的南宮祭好奇怪。
  “傾兒。沈漠北剛剛出了車禍,搶救無效死亡。”南宮祭知道一切早晚還是要告訴顧傾兒的,現在的顧傾兒是失憶狀態,她只記得沈漠北一個人,對她來說,沈漠北就是全部。可是現在沈漠北死了,如果不跟顧傾兒說明真相,一旦顧傾兒知道的話,一定會鬧的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顧傾兒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天塌一般。
  南宮祭突然把顧傾兒攬進懷裡,“傾兒,這一刻你不能思考也不要緊,我替你思考,好好地活著,沈漠北走的才會安心。”南宮祭想要用最大的能力去保護現在的顧傾兒,現在的她在她的潛意識裡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他現在不說這些話,他不知道顧傾兒的性格會做成什麼事情。
  顧傾兒推開南宮祭,語氣平靜,”沈漠北的屍體在哪兒?”沒有見到他的屍體她是不會相信沈漠北會死掉的。
  南宮祭驚異的看著顧傾兒,她這樣的冷靜一如當初,這個時候才是最可怕的。”他在中心醫院。”
  南宮祭的心已經因為顧傾兒的反應亂了方寸,他的顧傾兒現在,此刻冷靜的可怕。
  顧傾兒並沒有穿黑色的裙子,反而是上樓換了一身潔白的長裙,而且還化了淡妝,穿了高跟鞋。
  下樓的時候南宮祭的表情復雜。
  顧傾兒對沈漠北不在乎嗎?如果在乎為什麼不是沖出去,而是上樓化了精致的額妝容。
  “你送我去吧。”顧傾兒的話語裡有淡淡的請求。
  南宮祭點點頭,顧傾兒很識相的去了南宮祭的後座,南宮祭啟動了車子,顧傾兒一直很安靜的呆在那裡。
  南宮祭的心其實已經很痛了,他的兄弟,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死了,他和沈莫寒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就這樣死掉了。
  南宮祭的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發現早已經沒有了停車位,今天似乎醫院飽滿,來了太多人,顧傾兒沒有理會南宮祭,一個人快步下車,沖進醫院裡,這個醫院飽滿,來了太多人,顧傾兒不用問也知道沈漠北在醫院的話一定是在套房裡,顧傾兒快步跑上樓,二樓的人很多,全部是黑色西裝的男人,統一著裝,表情嚴肅,。進入房間的時候她看見沈漠北的實體就那樣用一塊白布蓋著。
  房間裡的人很多,可是顧傾兒幾乎不認識。
  “你來干什麼?都是因為你沈漠北才會死!”面前站著一個長相酷似沈漠北的人,抓著顧傾兒的衣領,對著顧傾兒咆哮,血紅色的雙眼……
  “因為我?”顧傾兒的眼睛裡寫滿了迷茫,更多的是不解。
  “是你找沈漠北要錢的對不對,沈漠北竟然為了你的一句話去籌錢,結果被車子從身體上碾壓過去的。”沈莫寒突然像個孩子一樣指著顧傾兒開始破口大罵,“都是因為你,你身邊的這些人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不僅是沈漠北,就算是南宮祭為了你還要演戲,為了你南宮祭連尊嚴都不要了,而你……”
  “夠了!”南宮祭暴喝一聲。
  沈莫寒的話讓顧傾兒一字不落的都聽進去了,可是她無言以對,她十一了,以前的事情根本不記得,而現在的她只有沈漠北一個朋友,可是現在缺牙面對的是沈漠北的離開。
  顧傾兒的沒有理會沈莫寒,而是上前拉開白色的床單,沈漠北的實體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頭部尚且完好,只是蒼白的沒有血色,其他的地方基本都可以用“零碎”來形容。
  “沈漠北,你起來,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介乎你的嗎?結婚前你就去了天堂了,別人會怎麼說我,會說我克夫的。你捨得讓我被人罵罵?起來,沈漠北,我們擊昏吧,不是說好了嗎,。買兩張車票,然後隨便去哪裡。在喜歡的地方留下來安家落戶。沈漠北,你說過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那你現在躺在這裡算什麼呢?”至始至終顧傾兒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是周圍的人都在哭,南宮祭在門口已經占了很久,聽顧傾兒跟沈漠北絮絮叨叨的說著,墨鏡下的琥珀色雙眸落下一滴淚。
  南宮祭走到顧傾兒的身邊。
  所有的人都在看南宮祭,等待南宮祭的反應。
  南宮祭一身黑色西裝,黑色墨鏡,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凝結成冰。
  “祭少。”沈莫寒的語氣裡是帶著刺的。
  “不要惹事。”南宮祭第一次這麼嚴肅的看著沈莫寒,以前沈漠北和沈莫寒雖然是對立的,可是南宮祭每一次都對沈莫寒手下留情,是因為沈莫寒是沈漠北的哥哥,可是現在,這一刻,他傷害到了顧傾兒,他不能容忍。
  工作人員進門打算把沈漠北的屍體送到停屍房的時候,顧傾兒像是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護著沈漠北的屍體,“出去!誰准許你們帶走她了,我是他的妻子。誰也不准帶他走!“在場的人被顧傾兒強大的爆發力嚇到了,這樣的顧傾兒他們只在南宮祭遇到狼群時顧傾兒去保護南宮祭時出現過。
  ”你們出去吧。”南宮東擺了擺手,工作人員都退了出去。
  顧傾兒旁若無人的站在沈漠北的身邊,手i千鳥格請得撫摸著沈漠北的額頭,“沈漠北,你的額頭好冰,記得嗎?每次我難顧的時候都是你在我的身邊,現在你病了,我也要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嘴角上揚,似乎並沒有難過。
  “祭,傾兒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天宇看著顧傾兒眼裡閃動的光芒,像是死神的臨近一樣。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她像是一個女神一樣安靜的坐在那裡,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是她的眸光渙散,似乎已經不再是世間的人。

  ☆、469.第469章 我們

  “傾兒,沈漠北的屍體不能一直停在這裡,明天早上要送去火葬場的。”南宮東試圖說服顧傾兒。
  “我不會讓你們帶走他的,我要帶走沈漠北。”顧傾兒有些恐懼的看著周圍的人,似乎周圍都不是她所熟悉的人們,而是一些張牙舞爪的僵屍。
  “傾兒,沈漠北這麼重,你能待他去哪兒呢?”天宇試圖用這樣開玩笑的方式讓顧傾兒放下沈漠北。可是顧傾兒沒有說話。
  “沈漠北是我未來的丈夫。我有權利替丈夫選擇安葬的地方,火葬場不適合沈漠北,煉爐很燙的。我帶他去海邊,去海葬。”顧傾兒微笑著看著大家,似乎沈漠北並沒有死,而她也是在說兩個人的計劃,南宮祭透過墨鏡深幽的看著顧傾兒。他弄不清顧傾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現在她不是該歇斯底裡的哭嗎?或者發瘋的要跳樓,抑或者是躲起來不再出現,可是她沒有,。反而很堅強的面對,很冷靜的思考,她的命門到底是什麼,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裡。越來越像是個謎,自己像是在她的迷宮門口,裡面雲霧繚繞,可是自己卻想要進入,這不像是自己。琥珀色的冰瞳在墨鏡下流轉,沒有人看見南宮祭此時眼底的深邃。
  “顧傾兒,聽話,沈漠北的屍體要入南宮家的墓地。”南宮祭繼續說著,南宮祭的眼神動了一下,南宮家,這幾個人是南宮家的人。
  “為什麼要聽話,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你算老幾,為什麼總是一種王的姿態控制著我,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壓力很大。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快要被窒息了,我現在是殺人凶手。間接殺死沈漠北的凶手,南宮祭,拜托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既然我失憶了,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了,何苦再糾纏呢,我不想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或者離開我,我也是有心的人。懂嗎?”顧傾兒的腦袋異常的清晰。她知道這一切該坦白了,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顧傾兒,讓他們帶走沈漠北吧,對於沈漠北來說,他可能更想回到南宮家的墓地,畢竟一家對於一個人來說很重要,“一直沒有說話的天宇終於開了腔,聲音是淡淡的失落,沈漠北很幸福,死了以後很多人在搶他的屍體,自己呢,死了以後估計墓前連一個人都不會有。南宮祭轉頭看著南宮祭,笑了一下,心裡是感激的,有人幫他說話,而且是個陌生人,看來自己是有進步的,畢竟不招人討厭。
  顧傾兒轉頭看著南宮祭,“南宮祭,沈漠北離開我了對不對,他不要我了,對不對。”一句話讓自己的眼眶再次濕了起來。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南宮祭也看著顧傾兒,然後走到顧傾兒的面前,把她攬進懷裡。“顧傾兒,沈漠北一直都在的,他會守護你,”他會替他守護她的。
  南宮祭看著南宮祭的舉動,全場的溫度接近冰點。
  “祭少,我覺得這裡不是很歡迎你。”沈莫寒的話語有滿滿的厭惡,
  “這句話還容不得你來說。”南宮祭撫摸著顧傾兒的長發,墨鏡下的湖泊雙眸閃著寒光,“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南宮祭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很有種,我喜歡。”沈莫寒看著南宮祭,冰冷的笑。
  南宮祭報以同樣的微笑,“沈漠北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你比作為哥哥並沒有盡到哥哥的責任,這些年你都坐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裡很清楚。”
  “你這是在指責我。”沈莫寒陳述了南宮祭的話語的意思。
  ”你還沒有資格讓我指責。”南宮祭的話讓沈莫寒握緊了雙拳。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祭,拉了拉南宮祭的衣角。南宮祭低下頭看著顧傾兒。她在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被門夾了,南宮祭竟然對她笑了笑,“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顧傾兒我們回去吧。”南宮祭拉著顧傾兒的手走出病房的門,他們卻沒有看見背後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
  顧傾兒一路跟著南宮祭,南宮祭一直沒有放開顧傾兒的手,就算是施捨吧。,這一刻她需要這樣的安慰。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南宮祭把顧傾兒塞進候車座裡,自己回到駕駛座,開了口。
  “南宮祭,你說沈漠北現在會在哪。”顧傾兒看著窗外的天空,沒有一絲雲朵。
  “我想他會在天上看著你的。”南宮祭沒有看顧傾兒的臉,只是淡淡的道。
  “南宮祭,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做什麼他都看得見。”顧傾兒看著淡藍色的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
  “你想做什麼。”南宮祭有點擔心,顧傾兒剛才的話讓他有點擔心,顧傾兒如此的冷靜就像是戰斗前的黎明——靜悄悄。
  “沒有想做什麼,南宮祭,沈漠北是我害死的,你知道嗎?”
  “不要瞎說,那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讓他給我很多錢的話,他不會去南宮家,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都是我的錯,他們說的沒錯,我是殺人凶手。”顧傾兒想起沈漠北溫暖的笑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伸出雙手緊緊的盯著,手上面似乎有鮮血在滴。“南宮祭,你看,好多血。”
  南宮祭從後視鏡裡看著顧傾兒睜著大眼睛恐懼的神情,安慰道:“別多想。沈漠北只是累了,睡一覺就會醒了,醒了就會來找你了。“
  “南宮祭,你看,沈漠北的血在我的手上,”顧傾兒的話讓南宮祭開始擔心起來,顧傾兒似乎不太對勁。
  抬起頭,天空那一抹湛藍,像是沈漠北純淨溫暖的笑容,、”南宮祭,你看沈漠北!”說完便把車門打開,想要下車,南宮祭一個急剎車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然後到後座把顧傾兒抱了起來,“你想要干什麼!”怒不可揭的聲音,可是顧傾兒沒有看他,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沈漠北的血好多,南宮祭,拿個盆給我,血快要流到地上了。”
  “顧傾兒,你看著我,看著我。”南宮祭察覺到了顧傾兒的異樣,抓住她的雙手想要讓她看著自己,可是顧傾兒的目光呆滯,不看他,只是看著自己的手,南宮祭把顧傾兒塞進車裡,車門全部上鎖,然後開車直奔別墅。一路上顧傾兒一直在說話,不斷的重復一句話,“南宮祭,沈漠北流了好多血。”
  南宮祭把車子開到120邁。幾乎是沖進了別墅。然後把家庭醫生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顧傾兒躺在南宮祭的床上,很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手。家庭醫生看了看顧傾兒然後看著南宮祭,一臉擔憂的說:“祭少,少夫人患的是majordepression,就是重症抑郁症,”
  “你說她得抑郁症了?”南宮祭對抑郁症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這算是生存在這個時代裡一種通病了,只是這個病卻有很大的危險性,比如記憶力減退,對生活提不起興趣,總是想著要自殺,南宮祭很擔心,畢竟他是沈漠北的朋友,他有義務替他照顧她。“有什麼辦法嗎?”
  “心病還得心藥醫,祭少,以我從醫都年的經驗最好不要讓少夫人一個人待在家裡很容易想不開自殺,”家庭醫生說到,心裡歎息著,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得了抑郁症了呢。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南宮祭的聲音再次回到正常的語氣,冰冷如刀鋒。
  “是,祭少。”家庭醫生出去了,只留下南宮祭和顧傾兒在房間裡。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有些蒼白的臉,一陣沉默,一個人走到酒櫃前取了82年的人頭馬,擰開蓋子想要喝點,這個時候他需要喝點酒,老天真是會跟他開玩笑,讓多年的好友就這樣離開了他。
  顧傾兒躺在床上一個人玩著手指,目光呆滯,像是沒有生命的塑膠花。
  南宮祭一口又一口的灌著酒,可是卻怎樣都喝不醉,在今天之前他和沈漠北還曾一起喝酒,談心的,現在呢,只剩下他一個人,這個世界上他又成了一個人,孤獨地存活。
  “兄弟,你在天國好嗎?”南宮祭默默的說道。
  顧傾兒一直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靜,南宮祭想要睡一下,可是顧傾兒占著自己的床,看著顧傾兒已經熟睡的臉,嬰兒般的肌膚,不知道為什麼南宮祭的心裡有些悸動,“你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你的表情可以那麼多,情緒卻可以那麼少,”南宮祭自言自語著,摸著顧傾兒的長發,顧傾兒“忽”的睜開雙眼,看著南宮祭,驚恐無疑。
  ”你醒了。”南宮祭嘗試著微笑,可是突然發現自己卻笑不出來,這麼多年自己從未真正的笑過。就連假笑的時候都很少。
  “沈漠北,沈漠北,沈漠北,”顧傾兒嘴巴裡念念有詞,可是只會叫沈漠北的名字。
  南宮祭把顧傾兒攬在懷裡,學著沈漠北一貫的摸樣。“我在。”

  ☆、470.第470章 花

  “不,你不是沈漠北,沈漠北不要我了,。他一個人走了,他買好了車票自己走了。不要我了。”顧傾兒說著豆大的淚珠便從臉頰滑落下來。南宮祭不知所措的看著顧傾兒無助的樣子,該死,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麼安慰,。甚至不知道怎麼哄,煩躁的叫來南宮東,“給她打一針鎮定劑,讓她睡覺。”南宮祭命令道。
  南宮東不敢說什麼,只是靠近顧傾兒,然後想要給她打針,可是顧傾兒不領情,看著南宮東手裡的針管,不斷的後退,退到牆角,然後抓起床上的枕頭不斷的攻擊家南宮東。“傾兒,乖,打針不疼的。”、
  ”你騙人,不疼你給自己打一針試試看,不疼的話再給我打。,”顧傾兒瞪著大眼睛舉著枕頭看著南宮東。
  “這個……”南宮東滿臉黑線的看著顧傾兒,南宮祭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想要去搶顧傾兒手裡的枕頭,顧傾兒不斷的回擊著,枕頭裡面那些白花花的鵝絨飄了出來,像是冬天美麗的大雪。顧傾兒像個孩子一樣雙手合十的放在胸前。“沈漠北,快回來,下雪了,我們去打雪仗。”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然後看了看南宮東,南宮祭走上前抱住顧傾兒,南宮東這才給顧傾兒打了針,顧傾兒在十秒鍾後沉沉的睡去。
  “我開始懷疑自己了,把她留在身邊是對的麼?”南宮祭開始懷疑自己了。眸光裡沒有任何的情緒。
  南宮東差異的看著南宮祭。
  “要怎麼哄她呢。”南宮祭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哄?就平時買束玫瑰花。或者帶她看看電影,要不然就陪她逛街,或者陪她她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情。”顧傾兒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具體怎麼哄,其實是個難題。
  “你去給我買束花送進來。”南宮祭命令道。
  “好的,祭少。什麼花。”南宮東又問道。
  “應該買什麼花。”南宮祭有點頭疼了,送個花真麻煩。
  “不一定啊,三八婦女節的話就送康乃馨,情人節送藍色妖姬,聖誕節送百合……”南宮東絮絮叨叨把一年送的花的品種都說了一遍。
  “行了,你去花店把所有的花每種都買上一束然後送回來,”南宮祭燃起一支煙,淡淡的說道。
  “是,祭少。”南宮東出去了,南宮祭在沙發上躺下來。
  南宮祭有點累了,在沙發上疲倦的睡去,夢裡一個憔悴的白衣少女披散著凌亂的發,他躺在她的腿上,安靜的入睡,像是一幅畫,美麗的不像話。可是他看不清那個女孩子的臉,越是想要看清,周圍的霧氣就越大,再想看的時候自己卻被周圍的響動驚醒,出於條件反射,南宮祭掏出了搶,對著面前的人。看清來人以後南宮祭收掉了槍。
  顧傾兒已經被嚇到了,本來只是看著南宮祭的墨鏡好玩,准備摘著玩玩的,可是卻被南宮祭突如其來的槍支嚇懵了。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南宮祭的墨鏡。
  “祭少。”門外有人敲門。
  南宮祭喊了一聲。”進來。“然後門便被推開了,看不見來人,只是一束接一束的花束,大大地,很香,很美。鈴蘭花。紅玫瑰,香檳玫瑰,薰衣草,太陽花,非洲菊,康乃馨;藍色妖姬。丁香,牡丹,芍藥……大概有四十幾種。南宮祭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多的花,甚至有一些是他叫不出名字的,沒有見過的。
  顧傾兒看著那些被送進來的花眼睛很亮很亮。一束一束的聞著,這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二次有人送花給她,桃花島那一枝桃花是她的第一朵花,可是現在送花的主人呢,哪兒去了,顧傾兒突然扔掉,然後瘋了一般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的手。好多血,啊,血,好多血。!!!!!!!!!”發瘋般的尖叫,南宮祭皺著眉頭不是說送花是哄人嗎?那麼現在呢,什麼情況。他把目光投向南宮東。
  “祭少,可能是之前少夫人有過什麼美好的或者是不開心的記憶,凡是比較難以忘記的記憶都會變成現在揮之不去的夢魘。”南宮祭上前追上顧傾兒,想要把她攬在懷裡,可是顧傾兒卻怎麼也不肯。“放開我,放開我,我殺死了沈漠北,我是殺人凶手,你們去報警把我抓起來!”歇斯底裡的嘶吼,沒有眼淚,只是嘶吼,這樣的顧傾兒讓南宮祭覺得她像是個人類了,跟剛認識她的時候一樣,是個麻煩鬼。
  “還有什麼辦法讓她安靜。”南宮祭吼道,
  ”祭少,給她唱個歌吧,也許會有作用。“南宮東提醒道。
  ”唱歌?“南宮祭崩潰的看著顧傾兒,長這麼大自己就沒唱過歌。
  ”對呀,唱個輕松的歌曲或者是催眠曲,只要能讓她安靜下來就可以。“南宮東額頭開始冒汗了,。對於別人他敢支招,可是對於南宮祭,他不敢啊,南宮祭的脾氣陰沉古怪,整不好下一秒給他扔進藏獒的籠子裡也是有可能的。
  南宮祭把顧傾兒拖到床上,然後又讓南宮東把花束都撤出去,“Many,manyyearsago,therelivedaking。Hehadmanybeautifuldaughters。Andtheyoungestonewasverylovely,andeventhesunwassurprisedtoseeherwhenheshoneonherface。N……“聲音緩緩流出。顧傾兒真的開始安靜下來。南宮祭把顧傾兒輕輕的放到床上,然後出去了,
  “你給我看好她,如果她再鬧就把她捆起來,不要讓她有危險。”南宮祭吩咐著南宮東。
  “是,祭少。”南宮祭換了身干淨的衣服開車出去了。“喂,給我找個老師教我談戀愛。”電話那頭的南宮南已經懵了。嘴巴裡卻答應著。
  “好的,祭少。”掛斷電話,南宮南轉頭對南宮西說:“祭少說讓我們給他找個談戀愛的老師,那個你認識嗎?”
  南宮西嘴巴裡的水直接從嘴巴裡噴了出來。

  ☆、471.第471章 他的眼神

  23:22:15
  賴皮豆2015/4/923:22:15
  “喂,你干什麼,弄我一身水。”南宮南怒了。
  “你倒是找個戀愛的老師啊,一會兒祭少問我我怎麼回答。”南宮南急了。
  “我沒有戀愛過,我不知道,你不是跟很多男人戀愛過嗎?你不會?”南宮西反問到。
  “我那是執行任務,那算什麼戀愛,直接就騙上床,然後把腦袋裡插根針或者打個血液凝固針就搞定了,還什麼戀愛啊。”南宮南拼命的回憶著自己這些所謂的戀愛,。哪個也不能算啊、。
  “祭少是讓你去辦的不是我,我睡覺了,晚上還有行動。”南宮西揮了揮手,回了臥室。、
  “南宮西,你去死!”南宮南生氣的嘟起嘴吧。
  “南宮南,你當初就該留在泰國別回來。”南宮西在門的縫隙裡說道,然後便看見南宮南的枕頭不偏不倚的飛了過來,南宮西果斷的關上了房門。
  十五分鍾以後南宮祭已經到了南宮南的門口。南宮南打開門,看見南宮祭的表情似乎是碰到了麻煩。
  “沈漠北死了,朋友心愛的女人需要我照顧,但是這個女孩子因為受不了打擊得了憂郁症。南宮東說最好是一直陪著,讓她開心,對於感情空白的我來說是個不可攻皮的難題。”南宮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南宮西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
  “祭少,戀愛的事情我和南宮南也是外行,不過我們可以想辦法,戀愛還沒有聽說過有老師的,但是我們可以征集一些大家的意見,然後一個個去試試看。”南宮西總是能一語點透實質性的東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好對策。這一點是南宮祭不得不佩服的。
  “好,就這麼辦。”南宮祭點頭答應。
  “合著這也沒什麼事了,我出去了。”南宮南不滿的嚷著。
  “那你們現在給我征集吧,十五分鍾後給我一百個概念。”南宮祭說道,然後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腦翻開今天的股市。
  南宮南和南宮西都開始工作了,平時笑或者鬧,工作的時候就認認真真的,這才是工作態度。
  …………
  十五分鍾後…………。。
  “祭少,這是我們整理出來的105條戀愛指南,您看看。”南宮南笑著說道。
  “105,多了五條。”南宮祭不動聲色的接過南宮南手裡的單子。
  “那五條是贈送的。”南宮南笑呵呵的回答。、
  南宮祭看著手裡的單子,第一條上面寫著收養許多孩子表現自己又愛心的一面,很男人,南宮祭看完後想了想說:“這一條不過關,以她的性格我要是收養很多孩子她會認為我是拐賣兒童的男人。”南宮祭似乎都能想象到顧傾兒的神情。
  “拐賣兒童的?”南宮南長大嘴巴。
  南宮祭繼續看下去,第二條,出差幾天,然後一回來女主角會抱著男主角不停的掉淚。多浪漫的情節,如果是這樣的話南宮祭都能想象到顧傾兒在家不一定弄成什麼樣子了呢。“這一條也行不通。她會以為我是出去拐賣兒童了,再說她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如果走了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我怎麼跟死去的沈漠北交代呢。”南宮祭一票否決。
  南宮南滿臉黑線的看著南宮西,用啞語問他:“少夫人果然非同凡響。”
  第三條,放風箏。南宮祭想著放風箏的場景,他帶著風箏在前面跑,顧傾兒拿著線軸不斷的放著線,不一定什麼時候趁他不注意跑了都不知道,
  南宮南看著南宮祭糾結的表情,於是直接拿筆把這一條也劃了,“算了,這一條也沒通過。”
  “祭少,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一直沉默的南宮西開了腔。
  “帶她到海邊散心,然後在海邊用酒精在沙灘上寫字,等她來的時候把酒精點燃,會有很美的火焰,這樣是不是很浪漫。”南宮西說道。說完後看著南宮南和南宮祭的表情都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他。“你們怎麼這樣看我。”
  “南宮西,我一直以為你除了布棋和殺人以外什麼都不會,現在才發現你還是個愛情高手。”南宮南一臉崇拜的看著南宮西。
  “把你的舌頭藏好,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把它淹了當鹹菜吃。”南宮西瞪了南宮南一眼,他總是這麼沒有正經,讓他有時候恨得牙根都癢。
  “這個主意很好,那就這麼辦了。你們幫我辦吧。今晚吧,我帶她過去,你准備好了把地址發給我。”南宮祭說完便離開了。
  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南宮西。“南宮西,你也來吧,就當是兄弟聚會。”南宮祭的這句話讓南宮西和南宮南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等南宮祭的車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南宮南才看了看南宮西,然後又捏了捏自己的臉,說道:“祭少剛才說什麼?”
  “你沒聽見驚訝什麼。明知故問。”南宮西懶得理南宮南,徑自回了房間。
  南宮祭回到家裡的時候顧傾兒窩在牆角手裡不停的在撕郁金香的花瓣。“祭少……”南宮東惶恐的看著南宮祭,那些都是南宮祭從不允許外人接近的東西,別說花被連根拔起,還被撕的慘不忍睹,就算是花瓣被蟲子磕到了南宮祭都會扣掉他們的工資。
  “沒事。你先出去吧。”南宮祭的態度依舊良好。
  “顧傾兒。”,南宮祭看著牆角雙眼無神的顧傾兒輕輕的喚道。
  顧傾兒似乎沒有聽見一樣還是撕扯著手裡的花瓣,南宮祭走上前把顧傾兒手裡的殘花敗柳扔掉,然後幫她把頭發扎起來,他從來沒有為女孩子梳過頭發。這種感覺很特別,
  顧傾兒終於有了反應,看著南宮祭。“南宮祭,”聲音有些嘶啞。
  “來人。”南宮祭吼道,顧傾兒被南宮祭一吼,害怕的又把自己蜷縮起來。
  “祭少。”家僕戰戰兢兢的應道。
  “你去給我煮點營養粥,送上來。”南宮祭吩咐道。
  “是,祭少。”家僕松了一口氣。出去了,南宮祭抱起蜷縮著的顧傾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傾兒……。”顧傾兒聽到沈漠北兩個字,終於再次有了反應,眼角開始流淚,南宮祭能夠感覺到衣服上那有溫度的潮濕,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沈漠北,告訴我,我該怎麼照顧她,”南宮祭自言自語到。
  顧傾兒窩在南宮祭的懷裡,小手拽著南宮祭的衣角,漸漸的閉上眼睛,一直到聞到粥的香氣,從去醫院到現在自己滴水未進,真的是餓了,南宮祭把粥遞給顧傾兒,顧傾兒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著,可是卻突然臉色煞白的全部吐了出來,弄了南宮祭一身的污穢物。“怎麼了,顧傾兒。”
  顧傾兒沒有看他,只是一直在吐。“南宮東!”南宮祭喊道,南宮東走進來,看著顧傾兒的狀態。
  “你告訴我,她是怎麼回事。”南宮祭指著顧傾兒對著南宮祭說道。
  南宮東看了看顧傾兒然後惶恐的看著南宮祭。”祭少,傾兒是得了厭食症。“
  “你早怎麼不說!”南宮祭怒了。
  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南宮祭幾乎是亂了陣腳,厭食症?就算是癌症你也得給我活著。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默默的說道。
  抱著她去浴室給她處理了身上的污穢物,又找來衣服別扭的給她換上,全程都沒有看她的身體一眼,在南宮祭的眼裡顧傾兒只是個小女孩而已,只是偶爾會冷靜的不像人。抱著顧傾兒出了浴室,幫她換上純棉的白色長款體恤,顧傾兒全程都不曾睜開眼。南宮祭命令廚房又做了營養粥。然後送上來,南宮祭捧著手裡的粥碗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顧傾兒他有些不知所措,中間夾著一個沈漠北,現在又多了新的情愫,她是南宮家的兒媳婦。自己最憎恨的人。
  顧傾兒睜開眼睛,看著南宮祭紫色的雙眸。安靜的欣賞。
  南宮祭見顧傾兒醒了,
  把粥遞給顧傾兒,淡淡道:”吃了。”
  顧傾兒皺著眉頭捏著鼻子。“我不要吃飯,不好吃。”
  “那你想吃什麼。“南宮祭問道。
  ”什麼也不想吃,聞著都想吐。“顧傾兒捏緊了鼻子。
  ”不行。“南宮祭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吼道。
  ”哼、“顧傾兒不理他。一個人躺在床上蓋著鼻子,把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南宮祭看著床上那個蛹一樣的物體不停的移動。突然很想笑。
  ”你這樣能喘氣嗎?“南宮祭好笑的看著床上的”蛹“。
  “我樂意。”顧傾兒把腦袋伸出來看了一眼南宮祭,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把頭埋進被子裡。
  南宮祭實在沒有辦法了,把顧傾兒的杯子掀開丟到地上,然後把顧傾兒拉起來,把飯碗放到床上,一只手用力的按住顧傾兒的肩膀,固定好,另一只手拿了勺子喂顧傾兒。顧傾兒把嘴巴閉的緊緊的。死活不肯張嘴。
  “張開。”南宮祭命令道。
  顧傾兒瞪著南宮祭。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看著南宮祭,那個眼神像是被南宮祭欺負了一樣。

  ☆、472.第472章 他的寵溺

  南宮祭無奈的看著她,“張開嘴好不好。”這樣講話,連南宮祭自己都覺得不自然,顧傾兒依舊不領情。
  南宮祭額頭的青筋暴起,手中的勺子握的緊緊的,把粥含到了嘴巴裡,然後把嘴唇覆上顧傾兒的,握著勺子的手狠狠的捏著顧傾兒的手臂,迫使顧傾兒不得不張開嘴巴,迎接食物,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瞪大的眼睛,笑了。
  顧傾兒想要把嘴裡對食物吐出來,南宮祭順勢又吻上了顧傾兒的唇,舌頭在顧傾兒的嘴巴裡不斷的向她的喉嚨處探著。就這樣一直循環著,碗裡的營養粥終於見了底。南宮祭的額頭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原來喂飯是這麼辛苦的事情。
  ”你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帶你出門。“南宮祭看看時間離去海邊還有一會兒的時間。南宮西打電話過來,南宮祭走出門去,接起來。”喂。“
  ”祭少,海邊的事情已經准備好了。“南宮南的聲音依舊清冷,像極了南宮祭的作風。
  ”好。“南宮祭簡單的回應,然後掛斷了電話,
  顧傾兒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南宮祭,你看那些鳥多美,”
  南宮祭看著窗外,窗外根本沒有鳥的影子,顧傾兒已經出現幻覺了。南宮祭心裡有點擔心。
  ”顧傾兒,我帶你去海邊。“南宮祭難得露出微笑,顧傾兒沒有起來的意思,南宮祭翻了翻櫃子,裡面什麼衣服都沒有,南宮祭叫來家僕。“我給你十五分鍾時間去給她買條裙子還有沙灘涼鞋。”
  “是,祭少。”家僕用最快的速度沖出門,南宮祭回身看著顧傾兒。淡淡道:“你要是喜歡鳥我給你買一只。”南宮祭是從來不養鳥的,那種需要喂食的動物不適合生活在莫家,他還記得顧傾兒剛來莫家的時候一條魚一條魚喂食的場景。
  顧傾兒並沒有回答南宮祭的問題。“南宮祭,沈漠北的葬禮是什麼時候。、”
  “這兩天吧。”南宮祭盡量把事情說的不是一個喪禮,而是一個告別儀式。、
  “南宮祭,沈漠北是不是就是剛才那只鳥,回來看我的。”上官寶指著窗外連雲朵都很少的天空。
  “顧傾兒,窗外沒有鳥。你別多想了。”南宮祭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裡有點惆悵,沈漠北,怎麼辦。
  “祭少。”門外有人輕輕喚道。
  “進來。”南宮祭冷冷道。
  門外的人氣喘吁吁的看了看時間,15分鍾剛剛好,“祭少,這是您要的衣服。”
  南宮祭拿過家僕手裡的衣服,遞給顧傾兒,”換上。”
  顧傾兒接過衣服,看著南宮祭。“你出去,我換衣服、”
  南宮祭嗤之以鼻的看著顧傾兒。“你的身材根本不值得我偷看。”
  顧傾兒不理他,拿著衣服,去了洗手間,安靜的換好,全程都沒有說過話。顧傾兒走出來的時候南宮祭有點呆。顧傾兒身上的裙子是一條純白的,四片高級雪紡的裙擺從腰部分叉,一直到腳踝,裡面是純白的絲綢,緊緊的裹著顧傾兒的身體。像是旗袍的款式,圓領的地方有香檳色的寶石大顆大顆的鑲嵌著。腳下是平底的純白色鑲鑽水晶鞋,整個鞋面是一朵純白的郁金香,鑲嵌著華貴的水鑽。顧傾兒把頭發披下來,右耳邊別著一個淺藍色的布藝發夾,。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可是她的目光是呆滯的,南宮祭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在跳動,這是他記憶裡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復仇,第二次說不好是為什麼。
  “我們走吧。“南宮祭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個人先出了臥室,顧傾兒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所有的家僕都對著她行注目禮,這樣純淨的女子,這樣美麗的女子,像是仙女一樣從樓上飄了下來,兩個人一起走出門,顧傾兒第一次被南宮祭按到了副駕駛座上,一路上南宮祭都在偷看顧傾兒的臉,這樣清秀的外貌也難怪會喜歡,顧傾兒很善良,為了解救那些她自己認為的苦難的孩子們自己去酒吧工作,差點出了大事,可是這一點也說明顧傾兒很傻。、很幼稚。
  顧傾兒的右手一直放在窗外,感受著大自然的那種風,吹慣了空調的那種風,突然感受著自然的風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海邊還沒有到,先聽到遙遠而飄渺的海浪聲,像是來自天堂的聲音,都是大海與天是相接的,是不是天堂也離大海很近,如果是這樣的話,沈漠北是不是可以感受到她離他很近。
  “到了,下車吧。”南宮祭把車子停到沙灘上,顧傾兒從車子上走下來,雙手攤開,頭向後仰,邁著正步的步法輕盈的踩在沙灘上。南宮南看見顧傾兒的時候眼裡有一抹不屑,摸著自己的臉蛋。“哼。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我的臉蛋比她好多了。”
  南宮西一直不吭聲,看著由遠及近的顧傾兒,的確,她是個人間尤物,有一種攝魂般的魔力,吸引著別人的眼球,這個世界上那種冷艷的、妖嬈的、女強人的、清純的美女都太多了,所以對於這種看上去不屬於這個俗世的清雅女子會迷倒多少男人,南宮祭也不例外,南宮西的心裡是擔心的,南宮祭所有的努力都將變成一個泡影。他不會允許的。
  南宮祭走到南宮西的身邊,對南宮西說:“你去給她拍些照片,越多越好。”
  南宮西沒有答話,跟在顧傾兒的身後,不停的拍著,就連顧傾兒呼吸的樣子南宮西都抓拍的很好,身為殺手的他對於每一件事物和人都會有很好的洞察力,很多東西需要從照片裡獲得,當然這是一種捷徑,
  南宮南一步三搖的走近南宮祭,禮貌的打了招呼,“祭少、”
  “東西准備好了嗎?”南宮祭的眼睛一直盯著顧傾兒。
  “嗯,准備好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南宮南問道。
  ”打火機給我,我來吧。“南宮祭說道。,南宮南把手裡的打火機在自己身上擦干淨了遞給南宮祭。
  南宮祭接過來,然後對著顧傾兒的背影喊道,:顧傾兒!“
  顧傾兒緩慢的回過頭看著南宮祭。”什麼事。“

  ☆、473.第473章 海邊

  ”你到這邊來。“南宮祭笑著說道,眼底有莫名的火焰在燃燒著。
  顧傾兒走向南宮祭。四片裙擺飄起來,美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南宮祭在沙灘上澆出顧傾兒四個字,然後用打火機點燃地上的酒精,瞬間,那充滿魔力的四個字燃燒起來。藍色的火焰,看上去美的那麼不真實,顧傾兒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感受著那種叫做“感動”的情愫。抬起頭,望著大海和藍天交接的地方,沈漠北在那裡對著自己微笑。
  “沈漠北?”顧傾兒開心的向前走去,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看著的地方,開始慌了神,那裡根本沒有什麼沈漠北。他拉住顧傾兒的手,顧傾兒沒有看他,而是拼命的掙脫他的手。“放開我,沈漠北在那裡。”
  “顧傾兒,你看好了,那裡只有大海和藍天,根本沒有什麼沈漠北,沈漠北死了,不會再回來了、。”南宮祭雙手扳住顧傾兒的肩膀。很嚴肅的說著。
  顧傾兒愣愣的看著南宮祭。不再開口,用手打掉南宮祭的手,然後奔著海水瘋狂的跑著,身後的裙擺隨著風肆意的飄飛,南宮祭抱住顧傾兒,這一刻他似乎看見顧傾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南宮祭用力的抱著顧傾兒,顧傾兒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放開我,我要去找沈漠北,沈漠北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她越是用力地掙扎南宮祭就抱的越緊,“好,我帶你去找沈漠北。”南宮祭終於妥協了,松開顧傾兒,。拉著顧傾兒的手一步步的走進海裡。“祭少,我替你去吧。”南宮西自告奮勇。
  “不,我陪她去。”南宮祭很認真的說道。
  “祭少,還是我去吧,南宮家不能沒有主人、”南宮西說道、
  “沒那麼嚴重,只是陪她去海中心而已,讓她知道那裡沒有沈漠北。”南宮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顧傾兒。
  顧傾兒沒有看南宮祭,只是低著頭,可是她聽得懂南宮祭的潛台詞。沈漠北死了,不可能再出現了。南宮祭讓小王找來繩子,把自己的手和顧傾兒的手綁到一起,“你別怕,現在我跟你綁在一起,一會兒如果有什麼意外我都會陪著你。”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說過最動聽、最肉麻的一句話了。
  顧傾兒看著手上綁的繩結,然後抬頭看著南宮祭,。這一刻南宮祭在她的心裡就是沈漠北的化身,帶領她找到沈漠北的靈魂所在。、
  兩個人走進海水裡,海浪沖刷這顧傾兒的身體,偶爾大浪打過來有幾滴流進顧傾兒的嘴巴裡,海水有點鹹,有點澀,像是眼淚的味道。
  兩個人一直走。腳底下可以看見水草還有各色的魚兒,顧傾兒感受著裙擺越來越沉,長發被海水沾濕,一個大浪打過來,直接被海水沖到了,可是她不服氣,站起來接著走,幾分鍾的功夫,水已經沒過了她整個身體。她看不見沈漠北,也看不見大海,看不見海天交接的地方,唯一能看見的就是南宮祭和自己綁在一起的手臂,顧傾兒悄悄的去解那條繩子。
  在水裡的南宮祭不能說話,只能是壓住顧傾兒的手,用眼睛瞪著她,那意思是”你再得瑟我就給你好看。“顧傾兒停下來,直直的倒下去,這一刻她想要死在這裡,跟著大海,跟著沈漠北一起。
  南宮祭沒有阻止也沒有反應,跟著顧傾兒躺下來,一分鍾,兩分鍾,。身邊的南宮祭一點也沒有動的意思,顧傾兒突然拍了拍南宮祭的手臂,示意他要離開,南宮祭的嘴角笑了一下,然後起身,把顧傾兒抱起來,慢慢的朝著海邊走去,懷裡的顧傾兒被灌了大口大口的海水,可是連一聲都沒吭,。
  岸邊的南宮西和南宮南眼睛一直盯著海面,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你說祭少是不是大腦穿刺了。怎麼就跟著少夫人呢、”南宮南不滿的看著海面上的海浪。
  “閉嘴。“南宮西看著海面,冷冷的訓斥到。
  ”我怎麼就閉嘴了,“南宮南憤憤不平的說著。
  南宮西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海面。
  海面上終於有了響動,南宮祭抱著蜷縮的顧傾兒一點點的靠近岸邊,南宮西和南宮南趕緊跑過去,接過南宮祭懷裡的顧傾兒,她的唇色慘白,緊閉著雙眼,看樣子是被水嗆到了。南宮西的眼神凌厲的瞥過顧傾兒蒼白的臉。
  “我去生火,給你們烤烤,”南宮西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南宮南的手摸上顧傾兒的手,蒼白、冰冷,可是卻細膩的不成樣子,那張臉的皮膚更是像極了嬰兒的瓷肌。
  “祭少,少夫人的皮膚真好啊,如果取下她的一塊皮膚組織安到我的身上,然後等它完全生長以後我的皮膚就會跟她一樣了、。”南宮西看著顧傾兒的眼神有種嗜血的邪惡和貪婪。
  南宮祭並不擔心,南宮西也是說說,喜歡開玩笑而已,真正狠起來他還差得遠呢,至少跟南宮南和他自己比起來。南宮西差的太多了。
  “好,那你看看哪塊皮膚好,你就切哪塊。”本來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恰巧被剛剛醒來的顧傾兒聽到了,本來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的,可是聽到南宮祭要割掉自己的肉馬上清醒了。大叫著跳下南宮祭的懷,“南宮祭,你家窮的連人肉都要吃嗎?難道最近拐賣小孩子不掙錢了?”
  南宮南聽的一頭霧水。南宮祭倒是雙手抱胸的饒有興致的看著顧傾兒。,“是啊,最近都沒什麼生意可做,。怎麼辦?”
  “我的肉不好吃,要不我出去給你接客吧,接客可以給你掙錢,吃我的肉你又不賺錢。”顧傾兒很認真的想了想,
  南宮祭墨鏡下的紫色雙眸已經接近冰點,一把攥住顧傾兒的手,惡狠狠地說道:“聽著,以後不許再出去接客!也不許有這種想法,否則我會撕碎了你。”明明是陳述句的語氣,可是卻讓顧傾兒從腳底生寒,慢慢蔓延到全身,似乎要冰封了她。嚇得她不敢再開口。
  南宮西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顧傾兒。南宮祭不再說話。去南宮西的火堆旁坐下來,獨自想著什麼事情。
  南宮祭和南宮南走了,顧傾兒一直停留在原地坐著,看著天邊的雲彩,海天相接的地方突然有明媚的彩虹出現,這讓顧傾兒很是興奮。“沈漠北,是你來看我了對嗎?你就是我的彩虹。”顧傾兒並不是愛沈漠北的,是內疚,是虧欠,是失去精神支柱的反應。沈漠北在她的生活裡一直充當一個保護傘,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回頭看沈漠北都會在自己的身後,這種感覺是安心,安全的,不需要害怕的。可是現在這把傘被天空帶走了,自己就此成了孤兒,沒有家的孤兒,這種感覺比死亡更可怕。從自己有意識開始沈漠北就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現在人沒了,她怎麼辦,她能怎麼辦?畢竟生活不是小說,沒有一個預演也不可以重新寫,生活就是生活,殘忍而陌生,自己明明是生活裡的導演,可是卻給自己倒成了悲劇。只有開始不能結束,這種日子讓顧傾兒越來越想逃離。
  “你很愛他?”南宮西問道,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人在失戀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很容易就喜歡上別人,這種喜歡不是真正的喜歡,是寄托,是療傷的方式,只是這種方式他不能允許,因為對方很可能是南宮祭。他用盡生命想要去保護的人。
  “不,不是愛,是親情。我失憶了,有記憶以後一直都是沈漠北在我的身邊照顧我,沒有記憶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要做什麼,該做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可是卻有一個笑容溫暖的像是太陽的男人一直站在我的身後照顧我,安慰我,給我最結實的臂膀和最安心的擁抱,我不需要去想自己的過去,自己是誰,因為這些都不再是問題了,有一個人認可你,認得你就足夠了,這個人就是沈漠北,他像是天使一樣守護者我,可是有一天突然發現天使飛走了,飛回了天國,不會再回來了,這種感覺便是跌進地獄,你了解這種感覺嗎?”顧傾兒圈起腿,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纖細的不成樣子。
  “了解,我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南宮西想起自己跟南宮祭初識的時候。
  “有時候很想逃離這個世界,也許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顧傾兒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是有笑容的,只是那個笑容蒼白而無奈。
  “你在這呆著,我去抓魚,烤著吃。“南宮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朝海裡走。
  ”我也去。“顧傾兒起身。跟在南宮西的身後,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畫面,似乎自己曾經跟著一個人來到過海邊,在海邊一直奔跑,一直奔跑。、
  “你會抓蟹子嗎?”南宮西回頭看著顧傾兒。
  “不會。”顧傾兒搖搖頭。

  ☆、474.第474章 南宮祭,別怕

  “那你還是回海邊坐著吧。”
  “沒事,你抓你的,我不打擾你。”顧傾兒笑笑。
  南宮西沒有再理她,自己一個人在水裡抓著魚,顧傾兒脫掉鞋子光著腳在海灘上踩著,遇到有小孔的地方就用手指直接扎進去然後就能抓到海鮮,要麼是爬蝦,要麼是螃蟹,總之總會有收獲,記憶裡沒有自己抓螃蟹的經歷可是自己卻是真的會抓,這一點讓她很費解,就像是有人指引著她一樣。顧傾兒把自己的大裙擺其中一片用繩子綁好,做了一個布袋的樣子,把抓到的海鮮都放進去。
  “你們在做什麼?”遠處南宮祭的跑過來。顧傾兒揚了揚手中的螃蟹,笑容純淨道:“抓海鮮,一會兒燒烤。”
  “我也來。”南宮南跑過來加入隊伍。
  南宮祭雙手插兜的站在沙灘上看著沙灘上忙碌的三個人,像是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的難民一般。
  “顧傾兒,你會抓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會抓,但是會搗亂。”顧傾兒笑著搖了搖手裡的螃蟹。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臉上平靜的微笑先前的那種陰霾都不見了、
  南宮祭脫掉鞋子,徒步踩在沙灘上,被陽光曬過的沙灘很燙很軟,踩上去有軟軟的,天然的按摩腳墊,感覺很是舒服。顧傾兒嘴巴裡哼唱著南宮祭從沒聽過的歌謠,mishieyaledangsasi-mu-gugoulong。
  inneinangsidou-juannanmaneberqia
  yangnasi-bu-laqiusatoboyousino
  ber-lou-xiawaiber-lou-xiabai
  lu-bilu-bi
  “你唱的什麼?“南宮祭還是忍不住,在顧傾兒唱完的時候問道。
  “法語歌。”顧傾兒笑著說道。
  “你會說法語?”南宮祭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知道,我現在都不記得了。偶爾腦袋裡出現一些零碎的片段還有就是一些記不全的歌曲了。”顧傾兒無奈的笑笑。
  “不記得也是件好事,。很多人想要忘記卻沒法忘記,忘記也是一種福氣。”南宮祭的語氣裡滿是落寞還有無奈。
  “有的人想要忘記,可是有的人卻想要記起來。”顧傾兒歎了口氣。
  “好了,抓的差不多了,我們去烤吧、”南宮西打斷了顧傾兒和南宮祭的對話。有些事情還是盡量避免溝通的好,有時候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總是溝通幾次就會有感情。
  南宮南把火堆移開,用木棍挖開沙子,已經燙手了,然後把螃蟹和爬蝦都埋進去,然後再蓋上沙子,把火堆移過來。又用棍子把魚一條條的穿好,撒上鹽,用刀子在魚的身上隔幾下,然後放在火上烤。
  南宮南饞的就差流口水了,顧傾兒和南宮祭一直舉著個魚在那裡慢慢的烤,看上去並不著急、
  “我們來接歌吧,閒著也是閒著。”南宮南提議道。
  “你們玩吧,我不想參與。”顧傾兒笑道。
  “那我們游泳?”南宮西接著提議。
  “我不會游泳。”顧傾兒再次謝絕、
  “你會點啥。“南宮西覺得顧傾兒真的很掃興,雖然是少夫人,可是他們以前已經很熟悉了,這會兒這樣說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會點什麼。”顧傾兒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從自己醒過來到現在自己到底會點什麼呢?不知道,。每天除了跟沈漠北在一起以外自己真的不知道還會點什麼,自己的世界裡空白的可以。
  “女子無才便是德。”南宮西說道,其實這句話他不想說的,可是他知道這個女子對於南宮祭來說很不一般,他不想看見南宮祭難過。
  顧傾兒看著南宮西,“你不喜歡我,我知道的。”笑容純淨,沒有一絲的怨恨。
  南宮西並沒有答話,臉上也沒有表情。
  “魚糊了,”南宮南看著顧傾兒手裡的烤魚,一臉的饞相、
  “給你吃。”顧傾兒把烤魚遞給南宮南。
  南宮南看著顧傾兒,“你真的給我吃?”
  “對呀,拿著吧。”顧傾兒笑著道。
  “顧傾兒,我的這個給你吃。“南宮南把顧傾兒手裡的烤魚接過來,然後把烤好的螃蟹遞給她。顧傾兒接過來,並沒有吃的意思。
  “怎麼了?不喜歡?“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把螃蟹放在地上。有些疑惑的問。
  “沒有,”顧傾兒突然沉默下來。
  南宮祭也不再問。夜色蔓延上來,只留下一片深藍色的海。“早就遺失了你卻沒遺忘,最初的最美的心跳脈搏,你微笑的眼眸,像夢境中的螢火。寫滿了有多愛我,可惜時光河流沖散你我,離別時連背影都覺淡漠,你說過的承諾都變成海市蜃樓,越曾繁華越寂寞,等千年之後,她親吻住我的手,在夜色中耳鬢又嘶磨,同樣的溫柔,同樣的依依不捨,回頭又見你眼眸,可惜時光河流沖散你我,離別時連背影都覺淡漠,你說過的承諾,都變成海市蜃樓,越曾繁華越寂寞,等千年之後,她親吻著我的手,在他夜色中耳鬢又嘶磨,同樣的溫柔,同樣的依依不捨,回頭又見你眼眸,只有在夢中,我和你終於重逢,一寸寸沁在空氣中,滿臉的溫柔,滿眼的依依不捨,夢醒請你忘了我,來生別將我錯過,”
  顧傾兒突然開腔唱到,傷感的歌詞,安靜的曲風,配上顧傾兒獨有的聲音,讓整個夜色徹底安靜下來。
  南宮祭一直用目光緊縮住顧傾兒的臉,南宮祭覺得顧傾兒每一天都可以給她一種新的定義,對於女人,對於這個看似柔弱蒼白的女人,或許她還不能用女人來定義,是女子,清透如水的女子。
  顧傾兒歌曲唱完的時候轉頭便對上南宮祭的眼睛,顧傾兒很自然的伸手摘下南宮祭的墨鏡,南宮祭的臉沒有表情,眉頭開始聚緊,顧傾兒用自己的食指輕輕按上南宮祭的眉間,“現在的夜色足以可以遮擋你琥珀色的雙眸,南宮祭,不用怕,你有什麼心願嗎?”

  ☆、475.第475章 郁金香女神

  顧傾兒的話語就像是魔咒一樣,句句敲打著南宮祭的神經,南宮祭真的就聽話的把墨鏡放進衣袋裡。“南宮祭,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是來自深海的琥珀色寶石。”顧傾兒透過南宮祭的眼,似乎能看到遠在天國的沈漠北。
  沈漠北,這一刻你還好嗎?是不是有看見我。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他知道她的思緒已經飄走了,可是他並不戳破,面對顧傾兒,很多事情都變得復雜起來,就連冷漠也偽裝不了多久,她的眼睛總能反射出那種受傷的小鹿般的表情,讓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觸碰自己的底線。
  “有老鼠!”南宮西淡淡的說道,他想要打破南宮祭和顧傾兒這樣對望的時間,有些火花都是這樣出現的。
  顧傾兒“啊”的大叫一聲,想要起身,可是一個踉蹌跌進南宮祭的懷裡,顧傾兒緊緊的攬住南宮祭的脖子……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不肯出來,
  “喂,你可以下來了。”南宮祭拍了拍顧傾兒的後背。
  “南宮祭,你真小氣,我都睡著了,干嘛叫醒我。”顧傾兒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高興。
  “你竟然在我懷裡睡覺?你好大的膽子。”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眉毛挑了挑,佯裝生氣。
  ”我為什麼要幫你,。“顧傾兒依稀記得那天他們想要她做服裝發表會的主秀的事情了,可是昨天他們才鬧過別扭,為什麼今天就要讓她去登台呢,這不是不合常理嗎?
  ”不要那麼多廢話,只要你走秀,任何條件都答應你。“南宮祭給了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條件。
  ”你覺得這個條件對外來說有誘惑力嗎?“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有些嘲諷的意味。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南宮祭的耐心已經被用完了。
  “那你就找別人吧。我今天不想出去,”顧傾兒說完把雜志蓋到頭上。不理會南宮祭。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安靜了一下,然後想了想說道:“那對你來說什麼有誘惑力?錢還是名。”一句話讓顧傾兒直接對上南宮祭的眼睛,。“南宮祭,你喜歡錢,不代表我也喜歡錢,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顧傾兒真的的生氣了,南宮祭的看得出來。
  “你聽著,我不是你父母,你沒有權利對著我大呼小叫的,你在這裡吃住,作為報酬你也應該來走秀,”南宮祭知道這樣說顧傾兒一定會去的,為了這次服裝秀他不得不暫時犧牲一下顧傾兒,他是商人,商人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而且這件事顧傾兒也不會損失什麼,
  “好,既然你劃分的這麼清楚,我肯定得去。不過這次走秀後的條件就是我離開莫家,你永遠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顧傾兒每一個字都像是扎在南宮祭的胸口。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即使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可是臉上卻連一點小波瀾都沒有。“好。”南宮祭只說了一個字,便出去了。
  顧傾兒木訥的坐在椅子上,造型師對著身邊的助手一個個的打著啞語,大家都不說話,似乎是找個顧傾兒的心情,看上去也並不忙亂,有條不紊的對著顧傾兒的臉上畫上一道又一道的色彩。顧傾兒的長發被整個燙成那種大大的卷發,染成了黑巧克力的顏色,當然這是一次性的漂染劑,因為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白色四角開的裙擺繡著精致的郁金香,身上每一處皮膚都被處理的很細致,此時的她像是一個陶瓷娃娃般閃閃發光。可是顧傾兒並不喜歡自己現在的造型,自己看上去像是一個被關起來的金絲雀。
  顧傾兒從房間裡走出來,腳底下踩著22公分的高跟鞋,可是卻沒有一次崴到腳,每一步走的都很穩。
  南宮祭站在大廳裡看著樓梯上幾乎是“飄”下來的顧傾兒,有種錯覺,她便是自己養的那些郁金香,從花朵蛻變成人類,雖然裹著衣服,卻沒有人的味道。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衣服穿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顧傾兒冰冷冷的說道,南宮祭沒有說話,南宮西和南宮南葉都沉默著,南宮南穿著一身黑色的高腰開叉長裙,肩膀上開始順下來長長的流蘇,遮住右邊半個肩膀,稜角分明的瓜子臉上畫了很精致的煙熏妝,齊耳的短發,配上長長的白金耳線,手腕上是金色的菊花手鐲,腳下踩著8公分的高跟鞋,看上去也不必顧傾兒遜色,只是南宮南自己明白,不管怎麼打扮自己從骨子裡吐露出的邪魅是顧傾兒不會擁有的,顧傾兒無論何時何地給人的感覺都是清新可人的。
  “祭少,”我們走吧。南宮南攬住南宮祭的胳膊,然後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顧傾兒沒有理會他們,只是被南宮西帶著上了保姆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服裝發布會的現場,南宮祭選在了一個空曠的草坪上,四周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郁金香,每個模特走秀的時候手裡或者是身上,抑或是嘴裡都有一朵郁金香。來的名人很多,其中包括了南宮祭和沈漠北,還有李萌、。
  “顧傾兒。”李萌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張牙舞爪的了,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微笑,以及干練的著裝,身上是寶藍色的裹胸小洋裝,頭發被一半盤起,一半散落下來,。她輕輕的叫道。
  顧傾兒從車子上走下來的時候感受到了聚光燈的光芒,她沒有用手遮住雙眼,而是一直微笑,腳下踩著22公分的高跟鞋,踩著細軟的草坪走向李萌。
  “最近好嗎?”客套的華語,生疏的笑容。
  “還好,。你呢?”顧傾兒同樣回給李萌微笑,只是這種微笑不像是朋友,更像是應酬,。
  “我結婚了,”李萌笑了笑,看的出來她很幸福。
  “新浪不是沈漠北吧。”顧傾兒看著李萌,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李萌是詫異的,畢竟在外界看來他和沈漠北一直是牽扯不斷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局的新郎不是他。”顧傾兒淡淡的笑笑。
  “額。:”李萌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只是簡單的回應了一下。
  “你先喝點東西,我去後台准備一下。、”顧傾兒對李萌笑了笑,便消失在草坪上。
  ”在想什麼?”南宮祭走過來,看著顧傾兒一張憂傷的臉。
  “南宮祭,你是誰?”顧傾兒這句話其實已經憋了很久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了笑:“是誰已經無所謂了。”南宮祭無奈的笑了,顧傾兒注意到南宮祭的臉上有種從未有過的落寞,不知道原因。
  “我想知道答案。”顧傾兒很堅持。
  ”對你來說還重要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神裡有種顧傾兒看不懂的東西。
  “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現在的記憶已經足夠了,”顧傾兒的心裡依舊是沈漠北死亡的那一剎那,要知道面對一個活著的人死亡,甚至是死在自己的面前,是一件多麼悲慘的事情。
  獨自走開,她需要想清楚很多事情。
  南宮祭一直就站在顧傾兒45度角的位置,因為這個位置可以看見顧傾兒的一舉一動,而且看的非常清楚。
  顧傾兒在後台一直被造型師按在椅子上。“顧小姐,一會兒你不要緊張,也不要慌,不管聚光燈怎麼打,記著對著你怎麼拍你都不要管,只要走好你的步子就好。,你也不用像專業模特那樣走路,你是你,這個衣服的設計很仙氣,所以你走路可以按照你理解的方式來。“造型師盡量不給顧傾兒壓力,顧傾兒甜甜的對著造型師笑了下:“放心吧。我不緊張。”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越來越精致的臉,“准備好了嗎?”語氣沒有溫度,。
  “嗯。”顧傾兒也懶得回答,只是敷衍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不斷的練習微笑和走路。
  大家都默默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她。
  主持人在外面不斷地介紹著今天的來賓,以及今天活動的策劃人什麼的,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待顧傾兒准備好,一直等到南宮祭從後台走出來,對他點了下頭,主持人才開始念開場白:“感謝大家今天能夠來到莫家服飾的發表會,本季主打產品以郁金香為概念,打造出一款款精品,每款衣服都是由南宮祭先生親力打造的。另外大家也知道,今天我們還請來了以為神秘嘉賓,作為南宮家服裝發表會的主秀,這一季衣服每款都是孤品,限量的,所以希望大家可以看准時機下手。首先出場的是由著名模特DR。小姐帶來的郁金香的秘密系列。此款連衣裙底色為黑色,手工刺繡的部分是由英國設計師Mr。MA親自刺繡的,連衣裙上繁復的花紋整整花費一個月的時間,並且在日光和燈光下郁金香的盛開程度是不同的,………….”
  主持人一件接著一件的介紹。顧傾兒在後台,一個人呆坐著,這個衣服的概念是什麼,空靈、和春節,代表這郁金香的化神。

  ☆、476.第476章 他們的關系

  高雅中帶著嫵媚,顧傾兒在後台慢慢的想著。終於想到了滑板鞋,於是在化妝間裡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穿上滑板鞋,主持人念叨她的名字的時候,顧傾兒就從後台一路踩著滑板鞋出來了,顧傾兒繞著大大的草坪整整滑了一圈,時而旋轉,時而彎腰,讓整個裙擺的花色都可以一覽無余,閃光燈對著顧傾兒不斷地拍著特寫,顧傾兒的這一幕讓南宮祭看呆了,當然還有一個人也是呆若木雞,那個人就是坐在第一排的南宮祭,顧傾兒的一顰一笑都讓南宮祭和南宮祭為之心動。顧傾兒滑到南宮祭面前的時候突然繞著南宮祭眺起了舞,幸好主持人的功底不錯,否則會被顧傾兒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的。
  南宮祭被顧傾兒一路牽著走到舞台上,顧傾兒繞著他轉了幾圈便繞到了後台,換好了高跟鞋又小步輕盈的走了出來,聚光燈打到顧傾兒的臉上,所有的人都是眼前一亮的,這個女孩子簡直是太漂亮了。
  ”下面由我們的祭少講話。“主持人真的已經是詞窮了,反正他也知道沒人在聽他說話。大家的目光都在盯著顧傾兒,主持人把南宮祭襄滿鑽石的麥克風遞給南宮祭。,那是特制的麥克,是專屬南宮祭的。鑽石彰顯著他的低位和尊貴。
  ”我南宮祭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的服裝發布會,今天的設計的靈感來自我對我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少夫人,以前我對郁金香的理解一直是黑色的,只從她住進我家開始我開始改變對郁金香的看法,郁金香可以是純淨的白色,妖冶的紅色,神秘的紫色,高野的藍色,靜謐的黑色,總之它有千般變化,但是最終還是會合成一體,成為我身旁的這位顧傾兒小姐身上穿的這件郁金香女神的裙裝。“一席話讓顧傾兒的心裡開始泛起漣漪,他說靈感來源於她,這是不是在表白呢?
  ”那請問祭少,這少夫人跟您離婚了是嗎?“記著甲抓住時機狂問八卦,可是顧傾兒並不知道自己就是記者嘴巴裡的那個少夫人。
  ”暫時我們只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人,甚至連朋友都不是,。“南宮祭並不避諱這樣的問題。
  ”祭少可以麻煩您再說的詳細點嗎?》“夾著乙逼問到,。
  ”不該知道的大家就不要問了,畢竟今天的主角是一服裝秀,不是八卦。“南宮祭解釋的很清楚。
  顧傾兒在一旁一直保持這微笑,沒有一絲的波瀾,從一開始的期望到現在的失望和自嘲以外,什麼情緒都沒有,只是自己答應過南宮祭要好好走完這場秀,然後她就會離開南宮家,只是她沒有想到南宮祭把她住在南宮家的事情當眾說了出來,這樣不管自己以後走到哪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南宮祭的女人。南宮祭想把自己抓回來簡直易如反掌,南宮祭,真的太陰險了。
  “那麼南宮祭先生,有沒有考慮過以後和少夫人會發展成什麼關系。”;記著丙覺得今天真的是賺大了,雖然花了1萬塊錢的入場費,但是來這挖了這樣的頭條回去,總編至少會給她10萬塊錢的獎勵,這就是南宮祭的影響力。
  “暫時不做考慮。現在以事業為重,好了,下面大家可以喝點東西,南宮祭暫時失陪一下。,”南宮祭說完便留了懸念離開了。
  南宮南陪著南宮祭在會場裡坐著,時不時的在南宮祭的耳邊輕語著,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說,只是故意讓記者們不要上前來打擾而已,記著根本沒法近身,除了有南宮南這個擋箭牌外,還有十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在南宮祭的左右。記著只能向顧傾兒進攻,顧傾兒只是笑,記著甲問道:”顧小姐,您算是南宮家的秘密武器嗎?“這個記者來之前已經被主編打了預防針。不能叫顧傾兒少夫人,這裡面的道理她雖然不懂,但是也能猜出來幾分,有錢人玩的游戲嘛,婚姻就是個完全沒有思維模式的游戲而已,隨時都可以退出。
  ”我不是什麼武器,我也是臨時被拉來的,並不是專業模特,我只有168的身高。“顧傾兒很誠懇的笑。
  “少夫人,有沒有興趣出道呢,今天服裝發布會之後您必定會大紅大紫的。“記著乙問的奧。
  ”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我只希望做一個平凡的人,“顧傾兒報以微笑。
  ”少夫人真好說話呀>”
  “是呀,一點架子都沒有。“
  ”是呀是呀,“幾個記著七嘴八舌的嘀咕著,但是這樣的談論也只能是小聲的,外面的那些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
  不管記著的問題多麼刁鑽,顧傾兒都沒有回避,都很誠懇的回答問題,除了婚姻,只是說自己之前失憶了,很多東西想不起來,所以這些需要時間,有了顧傾兒之前的良好態度記者們也不再追問,。
  南宮祭一直在台下觀察著顧傾兒的一舉一動,被記著盤問了半個小時左右,他便沖南宮南使了個眼色,南宮南走到顧傾兒面前替她擋了記著。,顧傾兒有點疲倦了,找了個角落,手柱在椅子上,看見南宮祭的雙眸,他似乎比昨天消瘦了,南宮祭看見顧傾兒在看他,於是收回目光,起身,離開,這一切都被南宮西看在眼裡,即使是失憶了,失憶前最在乎的人也不會忘記,即使是忘記了,可是那種微妙的感覺不會消失。
  “南宮祭呢?”顧傾兒打量了四周,並未發現南宮祭的身影。
  “祭少和南宮南先走了,讓我送你回去。”南宮西的態度一如從前,有些痞氣。
  “嗯。”顧傾兒簡單的回應,然後起身整理了衣服便跟南宮西離開了。
  南宮西開車的技術很好,不管是路上有什麼樣的狀況他都可以很輕松的繞過去。這讓顧傾兒很是佩服。
  “你跟南宮祭多少年了?”顧傾兒無聊的找著話題。
  “很多年。”南宮西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失憶的顧傾兒,不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萬一哪一句話說錯了,祭少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南宮西,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為什麼每次我都能很強烈的感受到你的敵意呢?”顧傾兒坐在車的後面,眼睛盯著正在開車的南宮西,期望從南宮西的嘴巴裡知道什麼,
  南宮西突然把車停下來,然後回頭看著顧傾兒,卻什麼都沒有說。
  “南宮西。你可以放心,這次莫氏服裝發布會結束後我就會離開了,現在我不回南宮家了,一會兒你直接把我放到路邊就可以了,”顧傾兒並沒有生氣,自己本來也是想要離開額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竟然讓南宮西這麼的反感。
  南宮西沒有辦法解釋,現在的他想對顧傾兒說明全部,可是現在他知道說什麼顧傾兒都不會聽進去的,現在的顧傾兒只是一個失憶的孩子,面對一個孩子,他還是選擇閉嘴的好,哪怕被對方認為自己不好溝通,也比被祭少送回無人島好的多。
  二樓的窗口,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一舉一動,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顧傾兒進了別墅。,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反鎖了房門。她現在需要安靜,房間裡多了一張桌子。很小的水晶桌子。整個桌子都是淺紫色的,桌腿是四朵盛開的紫水晶,顧傾兒手摸著冰涼的桌面,。有種說不出的喜歡,種子旁邊放著一個很大的禮盒,紫色郁金香花的圖案,沒有多一分別的顏色,看禮盒也知道裡面的東西價值不菲了,打開禮盒,撲面而來的便是郁金香獨有的香味。裡面是一條黑色的連衣裙,不過很短,到膝蓋上面,無袖的,胸口是一朵手工慈禧的郁金香,外套是一件超短的黑色真絲西裝,沒有扣子。,顧傾兒看著這身行頭也明白了是要出席什麼活動,否則南宮祭絕對不會這麼好心給她買衣服的。,而且是這麼名貴的衣服,顧傾兒躺在床上有點無奈,自己始終是一個人,不管怎樣,不管多少人對自己好,那些好都是會被收回的,現在她依舊是一個人,全世界似乎都離他而去,沒有人再喜歡她。關心她,愛她,所有的人,當然,這裡不包括沈漠北。
  南宮祭讓南宮南去交顧傾兒吃飯,可是房門卻是緊緊的繁瑣著。南宮南只用了五秒鍾就打開了房門。
  顧傾兒躺在床上,看著進來的人,一臉的詫異:“我記得我是有鎖門的。”
  南宮南不屑的笑笑,搖了搖手裡的牙簽,“這種門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五秒鍾就可以搞定,走吧,祭少讓我叫你下樓吃飯。:
  ”我不去了,你去吧,“顧傾兒的眼神暗淡下來。
  南宮南看著顧傾兒,笑了:“你是不是跟祭少鬧別扭了。”
  “我是不是耽誤了他的大事,”顧傾兒抬起頭,看著南宮南,想要從南宮南的眼睛裡搜索到什麼答案,可是卻一無所獲。
  南宮南沒有回答顧傾兒,只是拉著顧傾兒的手往外拖,。顧傾兒不依,死死地抓住床頭,南宮南直接用手把顧傾兒拖走了。

  ☆、477.第477章 特別

  顧傾兒掙扎著,只是用手撓南宮南的癢,南宮南笑成一團。不得不放下顧傾兒,顧傾兒就在二樓的連廊裡不斷的跑,南宮南不斷地在後面追,南宮祭坐在那裡,手裡的報紙握的很緊。眼睛看著樓上連廊裡的兩個人,淡淡的開口:”玩夠了就下來吃飯。,“
  南宮南和顧傾兒這才停下來。,南宮南拖著顧傾兒來到餐桌前坐下,顧傾兒只是用筷子夾了幾片青菜葉放到碗裡,。然後快速的往嘴裡扒著飯,沒有兩分鍾就吃完了。轉身打算離開。
  “坐下。”南宮祭的聲音很冷,、
  顧傾兒沒有回頭,只是很客氣的問:“請問祭少有事嗎?”
  “你叫我祭少?今天是中了什麼邪了,怎麼不叫我名字了。?”墨色很討厭顧傾兒這樣稱呼他。之前很討厭顧傾兒叫他的名字,特別討厭,可是時間久了,竟然也就習慣了。,現在顧傾兒如此生疏的稱呼他。反而很不習慣。這讓南宮祭想到英文課本裡曾經經過的靴子的故事。兩個人同住在一棟房子裡,一個一樓,一個二樓。樓上的人每次回來都很晚,回來脫靴子後直接扔到地板上,聲音總把樓下的人吵醒,樓下的人上來說過後,他就不扔了。但是有一次他忘記了,那第一支靴子扔到地板上後想起來了,所以第二只靴子就沒扔了,沒想到樓下的人上來說:你的第二只靴子呢?你不扔我就睡不著了。
  “是啊,應該稱呼你為祭少的。你收留我這麼久,。我應該尊重你的,過去是我太不懂事了,祭少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吧。”顧傾兒提醒道。
  “記得你想要我做什麼來作為報酬。”其實南宮祭的心裡是很明白的,顧傾兒的條件是放她走。,可是他還是希望親耳聽她說。因為他想也許顧傾兒會後悔或者不想走了,。可惜南宮祭錯了。
  “我的條件是放我走。”顧傾兒直視南宮祭的眼睛,沒有任何的閃躲,從這次喲記憶開始,自己便被不同的人安排生活,從來沒有人問過她是不是喜這種生活,或者喜歡什麼樣的生活,自己像是別人的生活附屬品。現在她想要一個人好好生活,不要任何的施捨。
  “好,可以,不過你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能走到哪裡去呢。?”南宮祭提的問題顯示到骨子裡。是啊,這是她現在面臨的問題,可是她不能認輸:“沒錢我可以賺。”
  “那這樣,明天開始你來南宮集團上班,做我的助理。”南宮祭並不打算完全放她走。、
  “為什麼要我去南宮集團,你那麼大的公司,我什麼都不會,去了能干什麼?”顧傾兒討厭他這樣大男子主義。,
  “你一個小小的助理有什麼不能勝任的,還是你不敢來。”南宮祭摘下墨鏡,挑釁的看著顧傾兒。、
  “來就來。誰怕誰,那我現在可以搬走了吧,”顧傾兒看著南宮祭,、
  “可以,但是你兜裡一毛錢都沒有你搬去哪裡。”南宮祭玩味的看著顧傾兒。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嫁給我一百塊錢就可以。”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發生過,。
  “好,南宮西,拿100塊錢給她,從她的薪水裡面扣,另外你的公職司每個月5000塊錢,以後會慢慢漲的,還有就是助理需要隨叫隨到。”;南宮祭說完,便看起了手裡的報紙,不再理會顧傾兒。
  顧傾兒從南宮西手裡接過那110塊錢的鈔票,然後打了個100塊錢的借條給他。,自己便上樓了,回到房間裡收拾自己的行李。可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南宮祭給的,顧傾兒兩手空空的下了樓。走到南宮祭的面簽,看著他:“身上這套衣服算我借的,會還給你的,請你不要再派人跟著我了,這一秒開始我自由了。、“然後走出別墅,南宮祭一直沒有去空間按她,只是專心的看著報紙。其實他也不知道報紙今天到底說些什麼,他的心思並不在報紙上,。
  南宮南看顧傾兒離開的背影,然後又看看南宮祭,。最後目光定格在南宮西的身上。”南宮西,她很特別對不對。“
  ”嗯,“南宮西不否認,顧傾兒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
  ”我覺得少夫人還會再回來的,“南宮南笑的意味深長。其實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和顧傾兒生活的久了,自燃會被她身上的那種特別的氣質和內涵所吸引。,
  顧傾兒手裡握著那從南宮西手裡拿到的100塊錢,打了車,直奔那個埋葬沈漠北的別院。一切依舊熟悉。顧傾兒把別院裡的一切都清理干淨,打算自己在這裡住下來,衣櫃裡有幾件女裝,看樣子是穿過的。顧傾兒把身上的這套衣服換下來,洗干淨晾好。換上櫃子裡的衣服,衣服像是量身定做的,很合身,寬大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條米色打底褲,院子裡有青菜,顧傾兒拔了一棵白菜,用醋和粉條做了醋溜白菜,還在櫥櫃裡找到了掛面。然後打算吃飯,有車燈晃進來的感覺,顧傾兒看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別院門口停下來,推門而入身影似乎很熟悉。一直到那個人站到顧傾兒的面簽,。她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好久不見。“;顧傾兒禮貌的打著招呼,。
  ”下午剛見過。“南宮祭看了一眼顧傾兒。
  ”哦,好像是。你來這裡有事兒?”顧傾兒問道。
  “我來看沈漠北。”南宮祭脫下西裝坐到餐桌前,拿起顧傾兒手裡的筷子,然後吧桌子上的實物一掃而空。,
  “喂。你干嘛吃我的東西。”顧傾兒看著南宮祭連湯都不剩的空碗,。氣呼呼的看著南宮祭。
  “我餓了。正好面前有吃的,”南宮祭優雅的擦了擦嘴,依舊回味面條的味道。
  “這是我的面。”顧傾兒有點生氣。

  ☆、478.第478章 他們

  “誰的不一樣,都是我們偉大的祖國的。”南宮祭嬉皮笑臉的看著賞光顧傾兒。
  “你……這個壞蛋!”顧傾兒想了很久,。才從嘴裡說出這幾個字。反射弧有點長。
  “就一碗面條而已,要不我請你吃牛排?”南宮祭看著顧傾兒。
  “就一碗面條你還吃的那麼香?”顧傾兒白了白南宮祭。
  “人餓了什麼都好吃,哪怕是豬食,”南宮祭笑著說道,
  “你說我是豬?”顧傾兒很想把南宮祭就地卡擦了,“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我住這兒。”南宮祭的這句話像是炸彈一樣扔下來,。
  “你住這兒?你公司倒閉了?“顧傾兒有點憂傷的看著南宮祭,不是說給她自由嗎?
  ”我的公司好的不得了,“南宮祭扔了一個”衛生球“給顧傾兒,
  ”那你那麼大的別墅不住,住這種別院?“顧傾兒覺得南宮祭有病,南宮家有保姆,有親人有朋友。那麼好的地方不住,。來這種地方。那不是有病是什麼。
  ”我這叫熱愛大自然,回歸大自然。,“說著,南宮祭便走到窗邊,閉上眼睛,做出陶醉狀。
  顧傾兒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你怎麼在這兒?“南宮祭覺得顧傾兒在這兒才是奇怪,。她現在不是應該再南宮祭的別墅裡嗎?
  ”我以後就住這兒,。“顧傾兒恨不得掐死他,他早有預謀。
  ”那你睡主臥,我睡客房。“南宮祭笑了。
  ”南宮祭,我只是暫時住在這兒,以後等我有了錢,會找房子搬出去的,“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有些抱歉。
  ”這裡本來就是你的,是我借住這裡,“南宮祭看著上官寶比,時間像是回到好幾年以前,他們兩個人也曾經這樣坐著,只是那時候顧傾兒的眼裡只有他。,而現在他從她的眼裡搜索不到自己的影子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南宮祭?“顧傾兒一直在等南宮祭往下說,。可是左等右等南宮祭一直沉默不語,叫了他即便都美歐反應,穿才用手在南宮祭眼前晃晃。把他叫醒。
  ”嗯?“南宮祭極其溫柔的回了一聲。
  ”你在想什麼?“顧傾兒能看到南宮祭眼裡那種失落,可是卻猜不到是為什麼,
  ”沒有,只是一些以前的無聊的事情。“南宮祭咳了咳。
  ”我給你倒杯水。“顧傾兒起身去拿水壺,空的,冰箱裡,只有啤酒,酒櫃裡也找不到任何一點水、
  ”不用找了,。家裡只有酒。“南宮祭費力的說完。繼續咳。
  ”怎麼都不燒水呢??”顧傾兒責怪的說道,然後拎起電水壺向廚房走去。
  南宮祭把椅子的椅背向後放了放。然後靠在椅背上。這段時間太累了,南宮祭皺著眉頭沉沉睡去,。
  顧傾兒走近房間裡的時候便看見南宮祭疲憊的樣子,她找到毛毯,幫南宮祭蓋上,水杯裡倒好了水,自己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這裡的空氣好新鮮,比城市裡的空氣好很多,沒有污染,沒有汽車的鳴笛聲,沒有市場的喧鬧聲,偶爾有公交車路過門口,走上車三三倆倆的人,安靜而祥和,似乎自己以前就是屬於這裡的,庭院裡有幾十棵郁金香,都是純淨的白色,看上去,高壓,美麗。,低下頭,聞了聞花朵的味道,並不濃郁,卻讓人有種難以抑制的誘惑力。顧傾兒找來小籃子和小鏟子。,把白色的郁金香輕輕刨出來,和著泥土放進小籃子,然後又從角落裡找來已經枯萎的盆栽,拔掉枯萎的花朵,放好了土。把郁金香載了進去,。澆了點水,把它們拿回了房間裡,上官寶並沒有去主臥,既然南宮祭一直住在這裡,那麼她就住客房好了,反正有錢了她還是會離開的,搬離這個看i,找來抹布。把其中的一間客房整理干淨,然後把載好的盆栽放到了窗台上,讓他們汲取陽光,
  客房的窗簾是那種粉色的底,白色的牡丹花,有種古裝劇裡那種後宮佳麗住的意味,。房間裡很簡單,一個白色的壁櫃,通體的貫穿真個牆面,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壁櫃是那種乳白色,配上白色的床,看上去很優雅,很高貴,不知道以前這裡的主人是怎樣的人,
  櫃子裡有全新的被子和枕頭,一切都像是准備好一樣。
  “你打算睡這個房間?“南宮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顧傾兒的身後了。顧傾兒回過頭,看著一臉疲憊的南宮祭,:“你醒了?”臉上是淺淺的微笑,
  “顧傾兒你長大額。”南宮祭用的是長大,而不是成熟,因為在南宮祭的眼裡,顧傾兒依舊是當初那個跟他敵對,講義氣,裝強悍的小女生,這一點一輩子都不會變,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絕對不會。
  “以前的我,很幼稚是嗎?“顧傾兒很喜歡南宮祭這樣說,這算是變相的誇獎吧,跟以前的朋友碰面,對方說你長大了,這證明在往好的方向改變,這讓顧傾兒很開心,。
  “不,很可愛,很讓人心疼。“南宮祭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顧傾兒抱著暖氣管不肯下來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顧傾兒有點詫異,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很認真的問他自己以前什麼樣,結果他卻笑了,竟然還笑的那麼開心。可見自己以前肯定是那種傻不拉幾的女生,
  “沒有,只是覺得以前很開心、“南宮祭笑的很開心,以前的時光真的很開心,如果說他這一生能用顏色來形容的話,那麼遇到顧傾兒的那段時光是彩色的,
  “我去刷碗。“上官博鰲被避開南宮祭的眼睛,說實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避開,只是習慣而已。
  “我幫你把,“南宮祭挽起袖子打算跟顧傾兒去廚房,
  “你呆在這裡把,或者到院子裡把菜園子裡那些草拔掉,菜都被欺負的不長了。“顧傾兒指了指窗外。
  “好,我去拔草。“南宮祭脫掉西裝外套,換上拖鞋便下樓了,

  ☆、479.第479章 他們2

  顧傾兒把碗筷拿進廚房,洗起來,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很安心,從自己失憶開始,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安靜的相處,不吵不鬧,難得的安靜,洗好了碗顧傾兒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走到創辦,看著南宮祭忙的不亦樂乎,袖口已經被弄髒了,拖鞋也灌滿了泥土股,只是菜園子裡的青菜好像所剩無幾,倒是草怎麼都留下來了,
  “南宮祭,你靶材做什麼!“顧傾兒急急的喊道,然後打算從二樓的窗戶上爬下去。
  “顧傾兒,你從樓梯上走下來,很危險!“南宮祭突然想起和顧傾兒初次遇見的場景,她便是用如此特別的方式讓他一下子記住了她。
  “那你站在那不許動,一棵菜都不許再拔了!”顧傾兒氣憤的吼著,然後沖下樓,直奔院子裡,看著一地的青菜和依舊翠綠並且長非常好的野草讓那個顧傾兒真是哭笑不得。看來少爺還是信不得呀,連青菜和草都分不清楚,“南宮祭,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這麼好的青菜都被你拔掉了,”顧傾兒質問著南宮祭。
  “那些是菜?可是它們長的都沒有草好呀,“南宮祭有些委屈,的看著顧傾兒,盡然一個犯錯的小學生的模樣。,
  “廢話!都是草欺負的,所以才長的不好,要不然讓你拔草干什麼!“顧傾兒快被南宮祭氣炸了,。
  “適者生存,劣者淘汰。南宮祭看著地上的那堆已經被拔掉的青菜淡淡的說。這句話像是在哪裡聽說過,對,是南宮祭,顧傾兒記得曾經在南宮祭的養魚池裡撈魚喂食,南宮祭就這樣對她說過這句話,他和南宮祭某些地方真的很像,兩個大惡魔。,都拿欺負她為樂趣。
  “什麼就優勝劣汰了,青菜明明就是被你拔掉的。”顧傾兒拿過籃子把地上的青菜一點點的撿進筐裡。
  “我來幫你。”南宮祭想要幫顧傾兒卻讓顧傾兒攔住了。“你還是別幫忙了,回頭你再把草當菜放進籃子裡,我炒菜的時候連草一起炒了,再把咱倆都毒死。”顧傾兒的話讓南宮祭很開心,她剛才說:“咱倆。”
  “那你撿菜,我把地上的草掃干淨。”南宮祭拿起掃帚掃著地。
  “喂,南宮祭,你別幫倒忙了好不。掃的都是灰。”顧傾兒一把搶過南宮祭手裡的掃帚。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的眼睛,心裡很受傷,自己是個堂堂的七尺男兒,可是連掃地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自己到底出了賺錢以外還會做點什麼,落寞、難過、自卑、廢物,這些詞匯都無法形容南宮祭現在得心情,顧傾兒看得出南宮祭是難過了,於是吩咐道:“你沒干過,不會干正常。你卻找個盆,接滿水拿過來。”顧傾兒說道,南宮祭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眸光。快步跑進廚房,接了滿滿一盆水,端了出來,顧傾兒用手把盆裡的水一點點的潑到地上,然後看著南宮祭:“好了,現在可以掃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利落的打掃,從來不知道顧傾兒還有這樣的生活經歷,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人,握著掃把的手越來越緊。不知道這個做掃把的人是怎麼加工的,竟然讓掃把的把手如此粗糙,直接讓掃帚的刺刺進了南宮祭的手指裡,鮮紅的血緩緩溢出。只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卻是再平常不過你的事情了,不流血不流汗的男人算不上一個真正的男人。
  顧傾兒整理好地上的青菜,便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很累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對於一個失意的人是殘酷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時候卻要承擔這麼多,這樣是不公平的,躺在床上,想起沈漠北的微笑,。人很奇怪,明明不是愛情,卻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一直讓自己印象深刻,專業就是藍顏知己吧。暫時還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這樣的感情,
  房間裡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甚至沒有電話,這樣安靜的生活反而更讓顧傾兒覺得安心,她恨適合這種看似封閉無聊的生活。
  顧傾兒突然想到秦嵐的一首歌:“多久沒有好好聊天,交換被擠壓的感覺,熱戀的酸甜,被生活調味成苦鹹,凝望著你忙碌的臉,因為疲倦透著敷衍,不經意的疏遠,冷過淡漠的語言。個子窩在沙發兩邊,思緒飛在多雲的天,煙火到湖水,愛往往像條拋物線,不同經歷不同視野,讓人改變不知不覺,永恆是夢幻奢侈的心願,只不過一肩之隔那麼遠,就連誰寂寞也看不見,兩個人背對,在一個房間,孤獨湧現,努力試著靠近你一些,可惜愛走過某一點,就成了回不去的昨天,大雪天。繁星夜,相擁走過多少紀念,歲月一吹,怎麼就飄落成落葉,不過一肩之隔那麼遠,就連誰歎息也聽不見,閃著淚懷念。愛蒼老以前那種體貼,最殘酷的情敵是時間。讓愛剩下一種無言,手牽著手,卻沒炙熱感覺。讓從前,美的像個謊言,”樓下的南宮祭已經打掃完了院子,搬了躺椅和太陽傘到院子裡,在院子裡看著報紙,顧傾兒靜靜的哼著秦嵐的歌。
  ……
  ”南宮西,你一會兒去趟別院,祭少他關機了,明天南宮集團有慶功會,各大媒體都會來,讓他也出席一下、”南宮南在給南宮祭撥打了三十二個電話以後終於宣布失敗,不再以卵擊石了,自從顧傾兒失憶開始南宮祭似乎就消沉了,顧傾兒住進別院以後他便搬去了別院,這種感覺南宮南是懂得的。
  “為什麼是我去。”南宮西無奈的問道,。
  “當然是你了,我晚上還有個應酬。”南宮南回到,
  “那南宮東你去吧。”南宮西向南宮東求救。
  “我明天有個手術,今晚要晚點睡,你知道的,醫生馬虎不得的,、”南宮東拍了拍南宮西的肩膀,便打了個哈欠回房間了。
  “你們兩個沒人性的家伙,祝你們今晚失眠,就算睡著也是噩夢纏身。”南宮西沖著南宮南和南宮東的背影喊道。
  “放心。我有安眠藥,”南宮東晃了晃手裡的藥瓶。南宮南揮了揮手,連頭都不回的進了房間,
  南宮西換了身休閒的帽衫開車走了,只見南宮東從房間裡出來,躡手躡腳的敲了敲南宮南的房間。“白,聽說1314酒吧來了兩個漂亮的俄羅斯吧妹,要不要去看看。”
  “南宮東。你什麼時候愛好這個了,你不是不近女色的嗎?”南宮南看著南宮東的碎花襯衫,右邊的耳朵上帶了帶鑽的耳釘,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南宮東這種打扮,說實話,真的有點不習慣。
  “我都33歲了,再不瘋狂就老了。“南宮東歎了口氣說道,
  ”:得了,走吧,咱們兩個老光棍兒去嗨皮一下。“南宮南把房間的床上擺了一個人型,然後用被子蒙上,這樣南宮南回來就不會發現我們不在家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開車離開別墅。
  南宮西這邊是挺慘的,“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扯堵成這樣,”南宮西邊按喇叭邊咒罵,。這大晚上的竟然還堵車,是趕去死嗎?
  ……
  “顧傾兒。:”南宮祭上樓輕輕敲了敲顧傾兒的房門。
  “進來。”顧傾兒輕聲應了句,
  南宮祭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裡已經被顧傾兒整理的很干淨了,可是卻沒有一點家的感覺,這讓南宮祭你沒有意思的安全感,總覺得下一秒顧傾兒便會消失掉,
  “家裡的東西不齊全了,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會買,我想讓你陪我去買些東西。”南宮祭歐諾個了很客氣的話,因為他知道,如果不這樣說的話顧傾兒是不會陪他去的。
  “可是這大半夜的上哪兒買啊,、;顧傾兒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10:00多了。
  ”:放心。,有的是地方等你挑。“南宮祭笑了,嘴角有一種顧傾兒久違了的笑容,
  ”那好。,我寫個單子,然後再去買。“顧傾兒說道。
  ”嗯,那你說我寫。“南宮祭從抽屜裡拿出記號筆,
  “先說廚房,廚房裡要買100斤大米,50斤面粉,一桶色拉油和玉米油,香油……”
  “等一下,色拉油,玉米油,香油不都是油嗎?干嘛要買三種。“南宮祭不解的問。
  ”玉米油和色拉油是炒菜的,但是不同的菜需要不同的油。香油是用來拌涼菜和提味兒的。“顧傾兒解釋道。
  ”奧。那你繼續。“南宮祭在紙上歇下來。
  “調味料的話要鹽,糖,白醋,陳醋,米醋.。。”
  “再等下,”南宮祭再次打斷顧傾兒的話。
  “又怎麼了?”顧傾兒皺著眉頭問。
  “白醋、陳醋、米醋都是醋……”南宮祭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惹怒了顧傾兒。
  “白醋是炒菜用的。陳醋是用來吃老醋蟄頭的。米醋是吃餃子需要的蘸料。”顧傾兒突然覺得南宮祭像是十萬個為什麼。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也不過如此吧。幸虧自己不是幼稚園的老師,否則一定會瘋掉。

  ☆、480.第480章 你們倆是什麼關系

  “好,那繼續。”南宮祭抱歉的笑笑。
  “花椒、大料、陳皮、十三香、紅棗、芝麻、孜然、白胡椒粉、黑胡椒粉..”
  “等一下。”南宮祭再次打斷顧傾兒的話。
  “白胡椒粉是用來喝牛肉湯的。黑胡椒粉是用來做黑膠牛柳的請問南宮祭同學還有問題嗎?”顧傾兒站起身,走到南宮祭的面前,瞪著南宮祭。
  南宮祭一個勁兒的搖頭、
  “另外需要微波爐、電磁爐、冰箱、蔬菜的話要買比較好存放的粉條、土豆、紅薯、紫薯、茄子、辣椒、三文魚、豬肉、排骨,對了,還有芹菜。“顧傾兒很認真的想著。
  這讓南宮祭有了種錯覺。似乎是新婚夫妻,兩個人在計劃需要買的東西,因為之前他們的生活一直是由保姆在打理。所以竟讓他們從未體驗過真正的夫妻生活,很多時候真的很需要這樣的生活,這樣才會讓兩個人又責任感。有對家的愛。這種財迷油鹽醬醋茶的生活很開心,很溫馨..
  ”廚房裡還應該買個蒸鍋、砂鍋、炒鍋、奶鍋、湯鍋,還有餐具。“顧傾兒突然發現原來看似簡單的生活竟然需要如此繁復的東西,”廚房完畢了,再來就是洗手間,洗手間需要浴缸、浴巾……”
  “顧傾兒,這樣太累了。我們直接去把,。在這謝了這麼多,去了也許才能想起更多的東西。”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認真的模樣有點心疼。
  “也好,那我換件衣服。”顧傾兒打算換身衣服,可是突然想起來這裡並不是南宮家,而她除了南宮家穿欻來字的那套衣服以外,再別無其他。來別院的時候還是在衣櫃裡拿了不知道是誰的衣服穿的。
  “怎麼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由開心到失落的表情有些不解。
  “我沒有衣服換。”顧傾兒尷尬的笑。
  “我房間裡的櫃子裡有你以前的衣服,先穿著,一會兒到了商場去買幾套。”南宮祭說道。
  “我沒錢。”顧傾兒覺得很尷尬,。自己兜裡只有今天早上跟南宮西借的那一百塊錢,還因為打車花掉了35元,所剩的65元要堅持到開工資。
  “我給你買,算是你在我這裡照顧我飲食起居的報酬。”畢竟曾經是夫妻,南宮祭太了解顧傾兒的個性了,太要強,如果沒有理由她絕對不會收他的任何東西,
  “以後?你的飲食起居。這不就是保姆嗎?”顧傾兒不情願的看著南宮祭。
  “我很好養的。我什麼都吃。”南宮祭像是受傷的小兔子一樣等待顧傾兒的憐憫。
  “南宮祭,你30好幾的男人,拜托你別賣萌了行不行,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顧傾兒一點也不客氣。直戳脊梁骨。
  “那你是不是答應了。其實你也不虧,家裡所有的東西以後都由我來花錢,你的衣食住行我都負責,你一個月還可以拿到10萬塊錢,你的衣食住行我都負責,你一個月還可以拿到十萬塊錢的酬勞怎麼樣。”南宮祭可沒有忘記顧傾兒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財迷。
  十萬塊錢?該死的南宮祭才給她五千塊錢工資,不過話說胡來,南宮祭支付的工資才是正常的工資,至於南宮祭,他完全是想用這個錢誘惑她。算了,認得衣食住行是需要很多錢的,南宮祭全部暴亂的話,自己每個月一點錢都不用花費不說還可以把南宮祭支付給她的5000元的薪水都存起來。
  “我不需要你的錢,就按照你說的,以後我的衣食住行都由你來承擔,我負責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剛才說這裡有我以前穿的衣服是什麼意思,”顧傾兒想要驗證自己的想象。她總覺得自己曾經屬於這裡。
  南宮祭抬頭看了看窗外,似乎有車子駛進來了,車燈晃得有些詞嚴,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顧傾兒抬頭看了看四周,這裡真的是好熟悉,原來這裡自己的有來過,而且真的在這裡生活過,只是跟誰呢?
  ”祭少,你怎麼還沒睡?“南宮西奔著有光的房間來了,推開門,還沒看清房間裡的人便問道。下一秒嘴巴張到最大。顧傾兒也在?是幻覺吧。他們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嗎,怎麼現在是什麼情況,暗度陳倉?
  顧傾兒看著南宮西又看看南宮祭。嘴巴張的更大。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南宮祭,難道你身上有定位系統?“顧傾兒無語的看著南宮西。
  “你來有什麼事情?”南宮祭看著南宮西,這大半夜的沒事他絕對不會來。
  “噢。對了,明天南宮集團集團慶功會,希望您出席。”南宮西說起正事的時候,臉上再也沒有玩世不恭的表情。
  “你們去就好。我不想去。”南宮祭太累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照顧顧傾兒。
  ”祭少,明天還是參加的比較好,最近商場不是很太平。”南宮西解釋道。
  “顧傾兒,明天你陪我出席南宮集團的慶功會吧、我正好缺個女伴。”南宮祭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明天幾點啊。”顧傾兒比較關心時間問題,如果是下了班。是不是可以算是加班。有加班費的吧。
  “下午4:00。”南宮西說道。
  ,“那個時間我還在上班。”顧傾兒有點郁悶加班費泡湯了。
  “而且,明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不可以請假的。”顧傾兒想了想南宮祭的臉都覺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找了個借口、
  “我是老板,我命令你跟我一起去。”南宮祭的口氣不佳。
  “顧小姐,你現在是住在這裡嗎?”南宮西一臉壞笑的看著顧傾兒。
  “對……對呀……今天才搬進來的。”顧傾兒看著南宮西一臉的奸詐笑容,有點不知所措。
  “怪不得呢,祭少搬來了這裡也不回別墅住了,原來是有佳人陪伴啊,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干什麼啊。”南宮西的笑容越來越大。
  “我們打算去買東西,正好你來了,一起去吧,對了,我和顧傾兒要換衣服,你去車裡等著,通知我旗下所有的商場,馬上去上班,”南宮祭的話讓顧傾兒震驚了,他如此的有力度,這個時間讓員工上班就要馬上上班,真的是太……沒人性了。

  ☆、481.第481章 滴 私心

  “我這大晚上的是碰上了什麼衰神啊。,”南宮西擺出一副苦瓜臉看著顧傾兒,希望顧傾兒給求求情,
  顧傾兒一臉奸笑的看著南宮西。“嗯,快去快去,讓我也體驗一下有錢人這種可以呼風喚雨的感覺。”該死的南宮西,讓你剛才那麼說我,哼哼,這下你落在我手裡了,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南宮西哭爹喊娘的下樓了,南宮祭回了自己房間換衣服,顧傾兒也跟著南宮祭去拿自己以前的衣服,南宮祭遞給她一條青花瓷的連體褲,一雙白色的平底涼鞋。“你穿這個。”命令終究是命令,跟很多年前一樣。只是那個時候他們是夫妻,現在他們只是鄰居。可是這些顧傾兒都不記得了,一場失憶讓她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但是南宮祭是記得的,這些他倒是很想忘記,可是這些就像是長在他心裡的籐蔓,越來越深,怎麼也忘不掉了。
  南宮祭載著顧傾兒直奔司集團的百貨大樓。南宮西已經先一步出發了,半夜營業可是第一次,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撥打,其實他不必這樣做的,只需要通知每個樓層的部長就可以了,但是南宮西卻沒有這樣做,他希望事情會做的很完美,顧傾兒的失憶讓他有一點難過,畢竟自己曾經是欣賞她的,也愛過她。在一起生活過,可惜她卻不認得她,只是看她對南宮祭的態度卻開心很多,因為她把南宮祭南宮祭只是當做朋友而已。或者說是過去的故人,眼神裡沒有別的東西,自己算是懂女人的吧,因為自己懂音樂。音樂就像女人一樣。
  “南宮祭,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顧傾兒只是隨便找個話題打發時間而已,讓路程變得不是那麼漫長。
  “我以前是個大好人。”南宮祭笑了笑。
  “切?你也能算好人?那我豈不是天使?“顧傾兒不屑的擺了擺手手。
  ”呵呵,你從哪兒看出來我不是好人的。“南宮祭說道。
  ”長得太帥的都不是好人。”顧傾兒對這個倒是很感興趣。自己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人真的是個奇怪的動物,在你有記憶的時候,你會想要把那些不開心的記憶都忘掉,可是等你真正失憶了才發現,沒有什麼事情比記憶空白更可怕了。、
  兩個人離開商場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南宮祭很開心這一個晚上都和顧傾兒在一起,他的記憶裡,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更別說是單獨過夜了。
  “累麼?”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有些疲倦的樣子,有點心疼。
  “還好。我想睡一下,到家你叫我。”聽上去多麼溫暖的一句話。
  “好、”南宮祭笑著回答。有那麼一瞬間,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就是南宮西,可是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下一秒顧傾兒便進入了夢鄉,她太累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睡好,現在她在前夫的車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睡得很踏實。
  南宮祭把車子開得很慢很慢,慢到自行車都可以追上他的邁巴赫,可是他就這樣一直開著,從寬闊的板油馬路開向林蔭小路,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他的車子還在緩緩地行駛。
  家。已經到了。
  可是南宮祭並不想叫醒顧傾兒,輕輕的抽出車子裡的毛毯給她蓋上,動作很輕,生怕弄醒了她。毯子是顧傾兒很久以前蓋過的,上面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宮祭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她。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有些迷茫。“天亮了。”
  “嗯。”南宮祭只是應和一聲。
  “到家了怎麼不叫我。”顧傾兒伸了伸已經麻木的懶腰。
  “看你睡得太沉,不忍心叫你。”南宮祭像是紳士般緩緩的回答。
  “得了吧,都老夫老妻了,還玩這套。”顧傾兒本來是想打破尷尬的局面,誰知卻把局面弄的更尷尬,她為什麼會覺得他們是夫妻呢?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邪魅的笑:“那我的‘老妻’,你是不是該吃點東西上班去了。”南宮祭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時針已經指向8:00。
  “啊,我遲到了。都怪你!”顧傾兒皺著眉頭打算下車,卻被南宮祭攔住。
  “你上樓洗洗臉,我載你去公司。”南宮祭提議道,
  “你必須要載我去公司,因為是你讓我遲到的,”顧傾兒憤憤的說道,然後上了樓。
  南宮祭也下車了,跟著顧傾兒上了樓,洗臉,刷牙,換衣服。五分鍾全部搞定,下樓的時候已經看見車裡的顧傾兒坐在那裡了。
  “你比女人還慢。”顧傾兒看著南宮祭說到,
  “我送你去上班,”語言簡單明了。
  “南宮祭,我們以前認識嗎?”這句話讓南宮祭突然一個急剎車,靠在了路邊。“顧傾兒,你想起了什麼嗎?”
  “沒有,只是夢裡總是有一些鏈接不上的片段,想要找你求證。”顧傾兒無奈的笑。
  ”南宮祭的心在跳動,顧傾兒的潛意識裡還是有哪些他們曾經生活過的片段的,這樣他已經很開心了。
  “嗯。,好,你先送我上班吧。“顧傾兒覺得她的世界開始混亂了。車子終於在8:28分抵達南宮集團集團。顧傾兒從車上跑下來,看看表。,還好,好沒有遲到。
  “顧傾兒,晚上我有事,我會讓我的司機來接你。”南宮祭笑著喊道。門口站著很多人,多到像是爆滿的電影院。顧傾兒沖他擺了擺手,表示不用了,自己就奔向電梯。大家都很自覺地給她讓了路。
  “你早上沒吃飯,買了早點給你。”南宮祭遞過抹茶蛋糕,顧傾兒能感覺到蛋糕的香甜。
  顧傾兒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因為南宮祭的舉動她已經成為公司的焦點了。
  電梯終於在17樓停下來,“南宮西,帶她熟悉環境。“南宮祭說完便先出了電梯,南宮西帶著顧傾兒又重新坐回一樓,然後一層一層的介紹,南宮西很專業。他只告訴她重點,做什麼事上幾樓就可以。顧傾兒用自己認為還算好用的腦袋一層一層的記下來,最後電梯停留到17樓。”這個樓層是你和祭少單獨的樓層,樓層裡面除了你和祭少以外,偶爾我和南宮南會來,所以你可以放心不會有人打擾。“南宮西這句話說完顧傾兒心都涼掉了,這叫不用擔心?這是更加擔心好不好。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你的辦公室就在祭少辦公室門外。有事按你旁邊的鈴我就會上來了,另外提醒你不管是誰找祭少都不要讓他上來,除非祭少允許。”南宮西叮囑到,顧傾兒點點頭,南宮西這才放心的出去了,整個一層樓都是南宮祭的辦公室,又不是綠巨人要這麼大的辦公室做什麼,顧傾兒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這層樓的房間很特別,所有的房間都是用玻璃隔開的,每個房間都有那種大大的水晶柱子,牆體看上去也是水晶的樣子,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每個辦公室的水晶門上面都雕有郁金香的花朵,只是每一個花朵的艷色不同,顧傾兒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圖書館、資料庫、電腦房、游戲房、台球廳、健身房、咖啡房……應有盡有,。這南宮祭好會生活啊,整個十七樓就像是一個百寶箱,要什麼有什麼,只是缺了點人味兒。
  “看夠了的話趕緊過來工作。”南宮祭對著顧傾兒喊道。顧傾兒這才小跑進南宮祭的辦公室,不出所料,辦公室的門上雕刻著黑色的郁金香。
  “南宮祭,你很喜歡黑色的郁金香嗎?”顧傾兒有點納悶的問。
  “不,很討厭。”南宮祭如實回答。
  “可是你的家裡和辦公室都是用郁金香裝飾的,把很討厭的東西放在身邊,讓自己24小時都可以看到不是很奇怪嗎?”顧傾兒的心裡疑惑極了,南宮祭真的是個怪人。
  “只有把憎恨和討厭的東西放在身邊,才會提醒自己要繼續討厭和恨下去,你是不會懂得。”南宮祭說到,顧傾兒沒有再問。因為南宮祭說的她真的聽不懂。
  “今天下午公司有慶祝會,你要參加。南宮南一會兒會把衣服送來,你今天的工作就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另外,這個帶上,”南宮祭把一個只有耳堵大小的東西交給顧傾兒。
  “這是什麼。”顧傾兒看著手裡的東西,有點猜不到。
  “你把這個放在耳朵裡,只要在我1000米范圍內我都可以呼叫到你,你也可以跟我說話,跟電話的性質是一樣的。”南宮祭介紹著。南宮祭今天真的是破天荒的好脾氣。
  “你這是遠程監控我吧。”顧傾兒不是很開心的把那個小東西塞進耳朵裡。
  “作為助理必須要隨叫隨到,這麼大的一層樓我有事不能每次都給你打電話吧,這個最安全。就算你手機掉進馬桶裡我也能找到你。”南宮祭笑的賊賊的。

  ☆、482.第482章 有問題

  “你這是詛咒我的手機趕緊掉進廁所是吧。烏鴉嘴,這個小東西豈不是我跟任何人說話你都聽得見?”顧傾兒明知故問。
  “助理的職責就是服從。”南宮祭不耐煩的說道,然後地給她一疊文件。“這些都是需要批改的文件,我看不懂,都是法文,你把這些法語翻譯成中文敲成電子版給我送過來。”顧傾兒看著這一大摞的文件殺了南宮祭的心都有。
  “什麼時候要。”顧傾兒問道。
  “今天下午四點有個慶功會,所以你需要下午就給我翻譯出來,我慶功會上要用的。”南宮祭說道,然後把顧傾兒推出房門,顧傾兒真想把手裡的一大摞文件都摔到南宮祭的臉上。
  “心裡不要罵我,你罵我的時候心髒會跳的很快,通話器會傳送回來的,。”南宮祭邪魅的笑。這一笑,真的像極了南宮祭。
  顧傾兒恨恨的出了南宮祭的辦公室,自己的工作間跟南宮祭只不過就隔了一個百葉窗。南宮祭能看見顧傾兒在辦工桌前很認真的翻譯著文件。自己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顧傾兒在這裡上班,其實根本用不著這樣做,可是南宮祭不想要失去顧傾兒的消息,他想要一直跟顧傾兒每天見面。至少可以讓他每天看見她。顧傾兒在電腦上辟裡啪啦的敲著字,自己並不記得自己曾經學過法文,可是很奇怪,看到那些長的跟蚯蚓似的文字,自己卻像是在看漢字一樣,就知道他們的意思。這種感覺很奇怪。
  “顧助理,進來一下。“南宮祭打斷顧傾兒的思路,對著耳麥說道。顧傾兒把鍵盤推進去直起身走進南宮祭的辦公室。“老板,有事?”不苟言笑。
  “昂,我渴了,給我泡杯咖啡。”南宮祭認真的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很想把他捏死。“要喝咖啡干嘛不剛才就叫我砌杯咖啡進來,非得叫我進來以後才告訴我。”
  “剛才我還沒想好,現在想好了,我要喝咖啡,對了,要不加糖的咖啡。”南宮祭笑的很無辜。可是顧傾兒明顯在南宮祭的臉上看到了得逞的表情。握緊拳頭推開門,出去,輕輕關上門,對著空氣狠狠地砸了兩拳,以解心頭之恨。
  南宮祭在辦公室裡觀察著一切,心裡樂開花了。多有趣,把她安排進南宮集團集團看來是對的。
  顧傾兒走到咖啡間,咖啡豆磨好,然後用開水沖開,呵呵,不加糖,那加點別的吧,顧傾兒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把鹽一勺勺倒進咖啡杯裡。然後用勺子攪動幾下,好像有點稠了,顧傾兒皺皺眉頭。對著水龍頭開始接冷水,顏色看上去有點淡,不過還是有咖啡的香味。顧傾兒就端著這杯自制的咖啡進了南宮祭的辦公室,顧傾兒把咖啡端到南宮祭的面前。南宮祭看著色澤有點淡的咖啡,有點愣。“這是咖啡?”
  “是啊。“顧傾兒連連點頭,
  “可是這個顏色怎麼這麼淡。“南宮祭起疑心了。
  “昂,咖啡豆放的比較少,那麼貴的咖啡豆少放點比較好,可以多喝幾次。“顧傾兒給自己找理由開脫著。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過的。“南宮祭說完,端著咖啡喝了一口,這一口直接噴了出來,看見南宮祭把咖啡噴出來顧傾兒的心裡都樂開花了。
  “顧傾兒,你這是給我喝的什麼東西!“南宮祭恨不得把顧傾兒給掐死。
  “你不是不喝加糖的咖啡嗎?我就給你放點鹽,你平時都是吃西餐,吃鹽吃的太少了,這樣下去你會變成‘白毛男’的。我這是為你好!“顧傾兒盡力狡辯著,步伐卻越來越往門外使勁兒。
  “是嗎?為我好?那你這麼瘦我是不是該買點肥肉給你塞進胃裡?”南宮祭看上去有點可怕,南宮祭摘掉眼鏡打算好好收拾一下顧傾兒。顧傾兒卻站在那裡不動了。“南宮祭,你的眼睛是不是跟郁金香有關?”一句話讓南宮祭成了沒有電池的變形金剛,動彈不得。
  該怎樣回答?算了,還是不回答比較好,這些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事情。
  “不該問的別問。”南宮祭提醒道。然後坐回老板椅,帶上墨鏡繼續敲著電腦。
  “你先忙,我出去了。”顧傾兒退了出去,趕著她那些法文的文件。
  南宮祭在辦公室裡發呆,可是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呆,自己在想些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他一樣,有的時候自己愣愣的發呆,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宮祭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可是一會兒便後悔了,他想看見她……
  顧傾兒覺得南宮祭心裡有事情,可是自己卻又幫不上什麼忙,有時候覺得南宮祭很可憐,莫大的南宮集團集團,南宮祭卻把自己關在17樓,沒有人的地方,這不是安靜,而是冷清。
  中午的時候,南宮祭打來電話,顧傾兒懶洋洋的接起來。“喂。”
  “顧傾兒,司機在你樓下了,你下來,他會載你去吃飯。”南宮祭說道。
  “我不去了,該死的老板讓我翻譯文件。”顧傾兒很無奈的說道,她根本沒有聽出來是南宮祭。
  一聲爆吼傳來,“顧傾兒!你說我是該死的老板?”
  顧傾兒不做聲,只是默默的打著文件,這個時候還是選擇閉嘴比較好,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和男人硬碰硬的。
  顧傾兒加班加點的趕著工,南宮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顧傾兒的身後,看著顧傾兒努力工作的樣子,這種感覺很奇怪。
  “該吃飯了。”南宮祭淡淡的說道。
  “我不餓。你去吃吧。”顧傾兒沒有回頭,仍舊辟裡啪啦的敲著字。
  “你是我的助理,你有義務跟我一起吃飯。”南宮祭命令道。
  “是,那麼我的老板,你想要吃什麼呢?”顧傾兒臉上堆滿笑容,看著南宮祭。
  “不知道,你推薦點什麼給我吃吧,你不是說我不常常吃鹽嗎?今天中午就吃點帶鹽的東西,免得有個人說我是‘白毛男’。”南宮祭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附近我不熟,沒有員工食堂嗎。、“這麼大的公司能沒有員工食堂嗎?
  “有。三樓。“南宮祭回答道。
  “那我們去員工食堂吃吧,你這個老板偶爾也該跟員工們一起吃點,這樣有助於團結。,“顧傾兒說道。
  “不需要。”南宮祭冷冷的回答。
  “南宮祭,你有朋友嗎?”顧傾兒問。
  “有。”南宮祭的墨鏡下的雙眸看不出表情,可是臉部的肌肉卻在抽搐。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一個朋友都沒有,這樣跟社會就脫軌了,時間久了你會被社會遺忘的,而我就是在這樣的人。”顧傾兒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說出來。
  “顧傾兒,你到任何時候都有我!”南宮祭憤怒了,不是生氣,是憤怒。極其的憤怒。
  …………
  “南宮西,我們要不要進去啊,祭少會不會把少夫人吃了?”南宮南有點擔心顧傾兒。站在門口愣是不敢進去。
  “少夫人那麼聰明,會應付的來的,倒是你,怎麼突然會關心,難道你被她收買了?”南宮西看著南宮南,眼睛裡是一抹驚訝。
  “你不覺得她很有魅力嗎?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這樣有人格魅力的女孩子了。”南宮南看著房間裡的兩個人。淡淡的哀愁。
  “魅力倒是有,麻煩也很多,祭少上輩子一定是壞蛋,否則這輩子怎麼就遇上個顧傾兒,來折磨極少的。”南宮西板過南宮南的肩膀,嚴肅的看著南宮南。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南宮祭開門,看著南宮西和南宮南。
  南宮南偷瞄了一眼辦公室裡的顧傾兒,沒有什麼異樣。
  南宮西看著南宮祭,畢恭畢敬的回答:“祭少,您中午想要吃什麼。我去准備。”
  “不餓。”南宮祭丟下兩個字便進了辦公室,顧傾兒從裡面走出來,關上門。回了自己的座位不再說話,早上南宮祭給她送來的蛋糕她還沒有吃,正好,權當是午飯了,顧傾兒有滋有味的吃起來。
  “這個丫頭心還真大,這樣還能吃得下。”南宮南佩服的小聲說道。
  “人是鐵飯是鋼。這點她還是懂的。”南宮西說道,然後獨自離開。
  南宮南隨著南宮西離開了。
  ………….。
  “南宮南,下午公司慶功會,你女裝出場。”南宮西說道,南宮南在無人島的時候打扮成女人還是很有味道的,南宮祭身邊的人必須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南宮西,我覺得少夫人做祭少的女伴更合適一點。”南宮南實話實說。
  “今天賓客名單上有沈漠寒的名字,我怕會有問題。”南宮西說道。
  “南宮西,你是不是神經太緊繃了,今天慶功會上所有的名流都會來,各大集團的老大也都會來,南宮祭來也是正常的,你何必這樣擔心呢。”南宮南有時候覺得南宮西真的是太緊張了,把每一件事都用各種邏輯來分析出來,也許是跟著南宮祭久了,越來越像他。
  “這是我的工作。”南宮西只是陳述而已。

  ☆、483.第483章 我也好孤獨

  “南宮西,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離開祭少,你會去哪兒。”南宮南的話讓南宮西愣了一下,然後便恢復平靜。
  “離開祭少,我不知道自己可以作什麼。”南宮西苦笑道,除了殺手和保鏢他什麼都不會。這個世界上已經用不上什麼真正的殺手了,大家都有槍,還有法律,像他這樣的人還能去做什麼呢?
  “南宮西,也許我們該離開了。”南宮南看著南宮西很認真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種想法,祭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我們怎麼可以離開。”南宮西看著南宮南覺得南宮南有點不一樣。
  “南宮西,我覺得到最後這件大事會讓祭少喘不過氣來,現在你還敢說祭少依舊堅持想法嗎?或者已經在一點點改變了。我覺得顧傾兒就是開啟那扇門的鑰匙。”南宮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這些說出來,總是感覺什麼東西在變。
  ………….
  下午兩點。
  ”顧傾兒,進來一下。”南宮祭對著耳麥說道。
  顧傾兒昏昏欲睡的腦神經突然就清醒了,起身進了南宮祭的辦公室。“啥事兒?”哈欠一個接一個,顧傾兒覺得上班比在家呆著還要命,坐坐不舒服,躺又躺不得的。以前在家覺得家裡好無聊,看別人每天上班真是羨慕,有事可做,現在自己上班了,還是個白領,結果呢。無聊的要死。
  “我讓南宮南帶你去弄個造型,下午四點慶功會,你要參加。”南宮祭言簡意賅。
  “我下午能不去嗎?”顧傾兒突然想起南宮祭說下午四點有個活動希望她能參加。
  “你是服裝秀的模特,你不去我怎麼解釋。”南宮祭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道。衣服漠不關心的樣子。下午的爭論到一半因為南宮南和南宮西的出現讓他們暫時擱置了,這不代表已經完結,只是需要找時間而已。他曾任自己剛剛不淡定了,只是這種情緒很久沒有了,這種憤怒是對家人的抱怨,對顧傾兒不理解他的生氣。這種感覺很奇怪,理所應當。
  “哦,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去找南宮南。”顧傾兒嘟著嘴離開了,她就知道南宮祭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給她假。
  顧傾兒推開17層的樓門,覺得世界都是曾明瓦亮的。外面的格局和南宮祭這層的一旦也不一樣,到處是鮮花綠樹,像是世外桃源。
  “這些是祭少設計的。”南宮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顧傾兒的身邊了,
  “你說這些設計師南宮祭設計的?”顧傾兒覺得不可思議,記憶裡南宮祭似乎並沒有對除了黑白兩色以外的色彩有興趣過,
  “嗯。是祭少對彩色郁金香的靈感。”南宮南解釋道。“我帶你去做造型。”南宮南拉著顧傾兒的手往外走,極其自然的,沒有一絲做作,
  顧傾兒被南宮南拉到二樓,一個專業的造店裡,“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把這套衣服給她燙好,穿上,做一個可以參加慶功會的造型和妝容,妝容要淡,今晚的主題是郁金香。”南宮南跟造型師說話的時候干淨利落,一點也不像是之前她認識的那個南宮南。“南宮南,今天你好像不太一樣。”顧傾兒說道。
  “做完造型我們出去說。”南宮南其實是明白的。然後又對著另一個造型師說:“給我化妝。我的衣服是寶藍色禮服。”店裡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是驚訝的。顧傾兒卻唏噓不已,難道是自己跟這個社會脫軌了嗎?店員竟然能接受一個男人化成女人的想法,卻一點也不驚訝。可是她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是,”造型師很恭敬。
  余下的時間,顧傾兒允許一個又一個的人對著她張牙舞爪,換衣服,做造型,去死皮,甚至是挖耳朵。顧傾兒覺得自己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蜂窩煤”。任人宰割。
  半個小時後,顧傾兒已經換了一種感覺,黑色刺繡郁金香的短裙,黑色真絲外搭,頭發自然垂下,用珍珠的發夾在側面抓起,淺藍色的眼影,玫瑰色的唇瓣,指甲上雕著紫色的白色花,用小小的鑽一個個的鑲嵌。
  南宮南的造型也是非常驚艷的,寶藍色的極地長裙,8米裙擺,黑色的高跟鞋。梨花頭,艷紅色唇彩,指甲是妖冶的藍色。眼部是大煙熏。顧傾兒看著南宮南瞬間成了一個妖嬈的女人,有點穿越的感覺。
  南宮南拉著顧傾兒從店裡走出來,回頭率真的是120%。
  “南宮南,你好美。”顧傾兒不得不承認,這輩子她永遠也不會有南宮南這種風情。他就像是很多年前看過的《封神榜》裡面的蘇妲己,讓所有的男人為之傾倒。
  “顧傾兒,你其實自己沒發現,你也很美,我的美是妖嬈的,這種妖嬈乍一看很美,時間久了就會覺得有點俗氣了,而你的清新脫俗才是真正的美。”南宮南的聲線從男人轉換成女人,像是一個大姐姐在給她講道理。
  “南宮南,你和南宮西是親兄弟嗎?”顧傾兒覺得南宮南和南宮西真的很是不同,南宮西的為人處世更像是南宮祭。而南宮南跟他們截然相反,
  “不是,但是我們都是從小跟著祭少一起混的,只是我們接受的訓練不同,接觸的人也不同,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充當祭少身邊的女人,出席任何場合,既能保護他又能掩人耳目。”南宮南說道。
  “南宮南,你的朋友多嗎?”顧傾兒突然想起今天跟南宮祭爭論的話題。
  “朋友?做我們這行的怎麼可能有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威脅,再說的直白點,我跟南宮西見不得光,是祭少背後的人,”南宮南苦笑道,
  “南宮南,我跟你做朋友好嗎?我也好孤獨,從失憶到現在曾經的那些人都說是我的朋友,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的去關心我,了解我,我其實什麼都不奢求,只希望有一個朋友可以一直陪著我,哪怕全世界把我忘記了,她、他也會記得我,”

  ☆、484.第484章 少夫人

  顧傾兒的話讓南宮南有些難過,他何嘗不是呢?這個世界,交朋友比結仇困難的多,你看不清對方的心裡是什麼,你能做的就是猜測、猜測、在猜測,直到有一天,對方背叛了你,或者離你遠去。
  “顧傾兒,我不能跟你交朋友,不是我不想跟你交朋友,而是我身邊若是有朋友,會有危險的,更何況你是祭少的……”“女人”兩個字差點就說口,最後還是咽了回去,在南宮祭沒有坦白之前他也不會跟顧傾兒說太多的。
  顧傾兒不說話,只是低頭走路。
  ……
  慶功會開始。
  會場裡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南宮西在會場的角落裡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很奇怪,今天各大集團的人都沒有來,就連南宮祭都沒有露面。為了探個究竟。南宮西從會場的後門走出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大家都聚在門口,等待這個南宮集團集團服裝發表會的”神秘炸彈”——顧傾兒的到來。
  “少夫人,果然如傳聞裡說的那樣,膚若凝脂,氣質非凡啊。”名流A說道。
  “是啊,我聽新聞說這個新聞發布會是少夫人的處女秀呢。我很希望下次你可以到我們公司跟我合作一次,”名流B說道。
  “少夫人,可有男朋友?”名流C窮追不捨。
  顧傾兒只是微笑,點頭或者搖頭,不曾說話。她的眼睛一直在搜索救命的人。角落裡的南宮西看見了這個畫面,還是忍不住上前。“顧小姐,祭少在等你。”南宮西的一句話讓四周的人都散掉。
  “他在哪兒?帶我去。”顧傾兒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我只是幫你解圍。”南宮西說完就走掉了,顧傾兒看著南宮西的背影有些愣怔,他在替她解圍。
  會場裡一下子便熱鬧起來。,門口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瞬間便讓會場裡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歡迎大家抽空來參加南宮集團集團的服裝發表會的慶功會,與其說是慶功會不如說今天就是找個機會把商界各個名流大咖都聚集到這裡,大家平時都是用股票和競爭在溝通,從來沒有安靜的坐下來聊過天,吃頓飯,今天由南宮集團集團的掌門人南宮祭先生舉辦這樣一個慶功會,就是要大家聚到一起。吃個便飯。聊聊天,放松一下。下面由祭少講幾句話。”主持人不愧是玩罪批准的,明明都是競爭對手,卻說得跟一家親似的。這點讓顧傾兒很是佩服。
  “歡迎大家出席我南宮集團集團的慶功會。希望今晚大家今晚在這裡能玩的開心。”南宮祭只是簡短的兩句話,語氣依舊冰冷,
  “那麼請問祭少,這次慶功會是為了少夫人吧,她個子又不高,而且也沒有舞台經驗,您啟用她作為你服裝發表會的主秀是不是因為您對少夫人有其他想法呢?”南宮祭的手已經開始握緊,他討厭八卦,討厭這些嘰嘰喳喳的“狗仔隊”。
  “我沒那麼無聊。”南宮祭指了指一襲寶藍色長裙的南宮南。南宮南對著記者們的鏡頭妖嬈的笑。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下面請我這次服裝發表會的主秀顧小姐講幾句話。”南宮祭叫了顧傾兒,顧傾兒微笑走上台。事先也沒人告訴她她需要發言的呀,讓她說什麼?說她是臨時被抓來充數的?結果突然走紅?暈。該死的南宮祭,真是討人厭。
  顧傾兒站在台上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微笑。
  ”祭少,要不要送個稿子給她。”南宮西看著台上的顧傾兒。有點擔心。
  “不用,這點事情她是可以搞定的。”南宮祭對顧傾兒很是自信。
  見顧傾兒不說話,於是記者們實在按耐不住了,開始發問。:“顧小姐,請問您為什麼保持沉默呢?不想說一點走紅的感言嗎?要知道比您出色的模特專業級別的很多。您有今天應該說是非常走運的。”
  顧傾兒聽得出來記者們的嘲諷,都以為她是攀上了高枝,這樣她哪能忍著,於是淡淡一笑,回擊道:“走紅看的不是專業,而是運氣,你每天在明星門口蹲著,等待頭條,可是別的記者從廁所裡出來便遇到影視圈一姐,頭條隨手而來,這就是運氣,要知道現在靠的是運氣不是專業。”一句話讓那個記者啞口無言。
  “我真是低估她了。“南宮西看著顧傾兒,自言自語道。
  “瞧瞧這氣場,覺得不會輸給祭少啊,他倆要是和好了,那家裡可有的熱鬧了……。”南宮南一邊拍手一邊說道,聲音卻越來越低,因為南宮西和南宮祭都在看他,只是眼神卻不同,南宮祭的眼神,深邃帶有淡淡的呆滯,他在幻想,想象和顧傾兒結婚後的生活,當然這個只是一瞬間被南宮南帶動的想法。南宮西想的是這個顧傾兒究竟是怎樣的人能把南宮南葉迷惑住了。
  “顧小姐,您覺得您是花瓶嗎?”記著A不甘示弱。
  “我覺得我還不具備花瓶的本事,首先我不會找來蝴蝶,其實也不會讓時間靜止,另外,我還不能讓你閉上嘴。,”顧傾兒笑的一臉無辜,看上去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可是這句話說完,全場的記著立刻不再追問了,顧傾兒已經看見侍從手裡的塑料袋,她似乎能夠聞到麻辣拌的味道。於是有些著急的問道:“大家可以對祭少問問題,我累了一天了,需要補充點營養,否則過了今天你們再也得不著我的新聞了,你們的飯碗就少了一粒米喲。”這話劇又把現場炒熱了,現場的氣氛馬上變得不同起來,南宮祭很欣賞顧傾兒今天的一切舉動,他從來不知道這個顧傾兒會有這樣厲害的一面,可以讓一個幾百人的現場瞬間火爆,冷場,再度爆點,也許自己是低估她了。
  “顧小姐,您看南宮集團集團派發的宣傳冊都是法文的,大家都是看不懂的,不知道顧小姐可否給我講解一下,這些是什麼意思呢讓我對南宮集團公司好有一個細致的了解。”鏡頭唰的一下全部對准了南宮祭,南宮祭這番話讓顧傾兒也有鞋不解,他這是什麼情況,可是嘴角還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她之前無意中看過宣傳冊的,宣傳冊其實是分兩種的,因為客戶群體比較多,所以用不同的文字各印制了已種,每本宣傳冊上只有一種語言,於是淡淡的笑道:“您可能拿到的版本是法文的版本,其實不用我多說從宣傳冊的封面的色彩大家也看得出來,南宮集團集團這次對服裝發表會的用心,封面用藕荷色代替,取代一般雜志和宣傳冊的黑色、白色、紅色。藕荷色其實屬於冷色調,讓人有種淡淡的有傷感,但是封面上配合了藍紫色的玫瑰花,是種創新,標志著冷色調也可以成為服裝業的主流色,裡面配的插圖和華語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您的心裡南宮集團是什麼樣的招牌,就像您平時穿的阿瑪尼的西裝,顏色單一,冷色調為主,但是您依舊喜歡,為什麼?並不是衣服有多麼的漂亮,而是配得上您的身份,南宮集團本季主打的服裝也是利用了這一點,讓南宮集團在服裝業上可以更上一個台階,我的法語不精,但是還是懂一點的。對於日常的對話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大家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話可以找我們站們負責服裝設計的設計師們了解一下,。謝謝。”顧傾兒用了十五分鍾時間把這段話用中、英、法三種語言都說了一遍,這讓現場的氣氛達到巔峰。證明了她不是花瓶,只是長得好看的白領而已。
  “南宮南,以後所有的發布會都讓顧傾兒來說,她說的比我好,南宮西,通知下去,顧傾兒從今天開始負責公司各項會議演說和法國客戶的溝通及談判。”南宮祭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輸給一個女人,在臨場發揮和語言能力上,他承認自己不如她。他的目光鎖定台上的那個小女人,看上去那麼顯瘦柔弱,可是字字鏗鏘有力。讓人不得不佩服,當然,他也是佩服南宮祭的,南宮祭用了一種方式把“花瓶”這個詞從顧傾兒的身上拿掉了。這個是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一種方式,而自己根本做不到。
  南宮西接到了命令便推出去了,會場他已經巡視完畢,沒有任何危險,他該撤退了,他的工作就是這樣的永遠也見不得光,只是南宮南的問題讓他開始思考,自己如果離開南宮祭能做什麼,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人始終是有思想的,哪怕不能實現,至少要想想,這就是人的天性。,
  顧傾兒從台上走下來,腳步淡定,任由記者們不斷的拍照,她一直保持著微笑。
  會場裡,沈漠寒這個不速之客,果然還是來了,只是他只是在角落裡看著大家們聊天,卻米有靠近的意思。

  ☆、485.第485章 吻

  似乎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顧小姐,我們談談。”趁著沒人,沈漠寒一把抓住顧傾兒的手臂,拉到了會場的天台上,“你可知道你跟南宮祭之間的關系?”
  “我跟他不熟。”顧傾兒皺了眉,他為什麼要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難道以前兩個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其實……”
  ……
  江邊。
  顧傾兒漫無目的的游走,順著江邊的堤壩一直走一直走,江好長,第一次覺得江如此的長,可是就算再長也無法理清她現在的思路。她的心裡一片空白,憑空出現個兒子,這個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她也是個正常人,只不過是個正常的失憶的人。
  南宮祭從車裡走出來,引來身邊的無數尖叫聲,他面無表情的跟在顧傾兒的身後,距離不願也不近,恰好兩米,這個位置他能很好的保護她、他看著顧傾兒在前面走的跌跌撞撞,卻沒有理由上前一起走。天空沒有一點預兆的開始下雨,很大很大的雨,顧傾兒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走,從江畔的草叢裡出現五個纏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打著傘走上前。“祭少。”其中一個男人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給南宮祭打著傘,南宮祭示意一個人上前給顧傾兒打傘,顧傾兒卻推開了,南宮祭擺了擺手,讓西裝男都退下了,自己也被雨淋著,記憶裡很久沒有這樣淋雨了,小時候淋雨的時候都是在基地,當殺手的時候。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女孩子牽著鼻子走,這是他永遠也沒有想過的,可是顧傾兒就像慢性毒藥一樣,一點一點的滲透骨髓,讓他沒辦法把眼神從她的身上移開。
  顧傾兒突然回過頭,看著南宮祭,她的臉色蒼白,渾身在發抖。黑色的小禮服因為雨水的淋濕已經讓整個身材盡情的展現出來,南宮祭看著草叢裡那些西裝男,臉色冷下來,西裝男們迅速低下頭,不去看顧傾兒,南宮祭脫下自己的西裝,給顧傾兒披上。“你的衣服是濕的給我做什麼。”顧傾兒不解的問道。
  “讓你穿你就穿,哪來那麼多廢話。”南宮祭瞪著顧傾兒。
  “南宮祭,你對我的態度就不能好點嗎?我現在可是一個和你的關系都不清楚的笨蛋。”顧傾兒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跟南宮祭調侃道,、
  南宮祭知道顧傾兒沒事了,心也就放下來,“你想要怎麼做,。”
  “我能怎麼做,我能選擇記起來嗎?我不能,我只能這樣一直傻下去,或者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顧傾兒想了很久,淡淡的回應道。
  “不可以!”南宮祭急急的喊道。手板著顧傾兒肩膀的手也漸漸用力起來。
  顧傾兒覺得自己的骨骼都快散了。
  “為什麼不可以。”顧傾兒不明白的看著南宮祭。
  “因為……因為沈漠北喜歡你,你也不想沈漠北死了還要死不瞑目吧。,”多麼可笑的理由,可是卻被南宮祭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顧傾兒定定的看著南宮祭。”這就是你的理由。”顧傾兒說道。她的心有點疼,她寧願他說:“因為,我想跟你復婚。”
  “走去哪裡?”南宮祭不甘心的問道。
  “南宮祭,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剛才我想過了,我想要立刻。”;顧傾兒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南宮祭。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墨鏡下的琥珀色雙眸是滿滿的哀傷。
  “你的心裡裝著誰?”南宮祭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真的是恨傻,南宮祭不想聽到顧傾兒的回答,卻想不到辦法堵住顧傾兒即將說出口的話。最直接的方式——吻她!行動與想法同時進行。就在一瞬間,顧傾兒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顧傾兒完全被這家夥的氣勢所驚擾,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南宮祭的右手掌猛地托住顧傾兒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人更貼近,被南宮祭控住身體,這還是顧傾兒從失憶到現在頭一遭。嘴裡是純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煙味,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靈舌不斷的在顧傾兒的上顎****,舌尖和舌尖的碰撞讓顧傾兒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就這樣被聞著,草叢裡的黑衣人適時的為兩個人撐起了雨傘,身體卻都是背對著兩個人的,一個龐發的傘包就形成了,裡面有風也沒有雨,有的只是南宮祭嘴裡淡淡的煙草味道。
  忘記了該掙扎,忘記了該踹他,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和盡情的被掠奪,等顧傾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離開了她的嘴巴。
  顧傾兒終於可以正常呼吸了。她的臉很紅,現在是什麼情況,她該怎麼反應。
  “你接吻的時候不會呼吸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認真的說道。顧傾兒沒想到南宮祭會這樣直白的問出來,臉色變得更紅,
  “我要回家了,再見。,“顧傾兒拔腿就跑,推開西裝男,快步的向前跑著。
  南宮祭一個箭步追上去,擋在顧傾兒的面簽,西裝男們再次用雨傘遮住兩個人的身體。
  ”為什麼要跑,難道你對我有感覺?“南宮祭目光危險的看著顧傾兒。”我吻你的時候什麼感覺。“南宮祭摘掉墨鏡,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傾兒。
  “我……”顧傾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吻她,她不討厭,可是別的感覺?什麼感覺,她不知道。低下頭不敢看南宮祭的眼睛。
  “算了,別回答了,你還想要立刻嗎?”南宮祭的眼神緊緊地鎖住顧傾兒。
  “你吻我只是為了阻止我立刻?”顧傾兒“霍”的抬起頭,看著南宮祭,
  南宮祭能夠感覺到顧傾兒的怒火,自己問錯了嗎?南宮祭愣住了,
  ”南宮祭,你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阻止我立刻?我告訴你,我走定了!“顧傾兒生氣的大吼,推開西裝男們向前跑去。
  南宮祭拉住顧傾兒的手,“顧傾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耐心已經用完,南宮祭曾任自己一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486.第486章 不安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顧傾兒狠狠的甩開了南宮祭的手,轉頭,離開。腳上的高跟鞋讓她不舒服,隨手便把高跟鞋脫了下來扔在了江邊,連同南宮祭的西裝外套。“南宮祭,不要跟著我,任何人。”一句話,表明她真的生氣了。一個人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著。
  “你們不要跟上去了,”南宮祭對西裝男們說著。南宮祭轉身回了車裡,外面的雨很涼,讓原本有些冰冷的身體更加的冷,一個男人都會覺得涼那顧傾兒呢?南宮祭有點擔心,可是這個時候去追顧傾兒是不太妥當的。
  “南宮南。”顧傾兒在江邊,你換身衣服跟著她,不要讓她發現,只要跟著她就好,萬一她餓了你就給她買吃的送過去、再買套她能穿的衣服和布鞋給她。她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對了,再帶把傘,一杯熱咖啡。”南宮祭說了一大堆,南宮南瞠目結舌的看了看電話。
  “我說話,你聽見沒!”南宮祭見南宮南一直沒有吭聲,於是對著電話大吼。
  “好的好的,祭少。”南宮南答應著,從剛才南宮祭發脾氣的狀態來看南宮祭沒變態哈哈。
  南宮南可不敢怠慢,吩咐了三個人同時進行這些事項,買齊了在門口集合的,南宮南大一包小一包的拎著一路小跑的上了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江邊。
  顧傾兒走在江邊的馬路上,腳下有碎石子,踩的腳底疼,但是剛才一生氣扔掉了鞋子,現在也沒有鞋子換了。於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她不知道該去哪裡能去哪裡,現在就算是想回家連車錢都沒有,換衣服的時候東西都放在公司了。
  “傾兒?”清亮的男聲掠過顧傾兒的耳邊。顧傾兒像是遇到救星般的抬起頭。“秦浩?”“你怎麼在這?”顧傾兒問道。
  秦浩把手裡的傘舉到顧傾兒的頭頂。“江邊這個度假村是南宮集團的項目,剛建好圍牆就下雨了,我來看看,你怎麼弄的這麼狼狽。”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有些驚訝。
  “秦浩,你帶我走吧。我快冷死了。”顧傾兒的身上打著寒戰。
  秦浩脫下自己的西裝給顧傾兒穿上。然後抱起顧傾兒冰冷纖瘦的身體。向自己的車裡走去。
  “他是誰?”車裡的南宮祭正通過監控設備看著顧傾兒的一切。
  “祭少,他是秦浩的好朋友之一,曾經的鬼才鋼琴家秦浩,幾年前為了掩蓋秦浩植物人的事實不讓仇末涼難過整容成了秦浩的模樣,後來兩個人關系一直很好,就成了兄弟。”監控設備裡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報告著。
  “跟上去。不要讓顧傾兒出事。“南宮祭說道。眼睛卻一直盯著設備裡顧傾兒蒼白的臉。
  ”是。祭少。”男人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轉身去做事了。
  南宮南在江邊找了幾個來回都沒有發現顧傾兒的身影,又不敢給南宮祭打電話,於是就開著車子一圈接一圈的找著。雨越下越大,南宮南有點擔心,這個小妮子莫不是想不開跳江了吧。
  江面已經開始漲潮,南宮南看著江面翻騰的浪花害怕的要命。下了車在江邊不斷地尋找,顧傾兒的鞋子赫然的躺在那裡,南宮南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一個鯉魚跳龍門便跳進江水裡。在江裡打撈著,一遍又一遍,都沒有顧傾兒的影子,南宮南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冰冷的江水把南宮南洗刷的更加冰冷。南宮祭從監控器裡看著南宮南在江裡尋找,兩條好看的劍眉開始彎曲,鄒緊,南宮南和顧傾兒的關系好到這種程度嗎?此時的江水溫度在10度左右。而且還下著大雨,江面漲潮。南宮南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去江裡打撈顧傾兒,他從來不知道南宮南對顧傾兒這麼好,或者說他們的關系這麼的……好。南宮祭的拳頭在慢慢收緊。監控器裡的南宮南臉上的焦灼和被水浸過的有鞋掉妝的臉深刻的印在了南宮祭的腦海裡。南宮祭沒有讓南宮南停止也沒有告訴南宮南顧傾兒不在江裡,他倒是要看看南宮南能再水裡找多久。
  大雨還在下。江面的水越來越高,已經蔓延到了堤壩上的台階、西裝男們看著南宮南在水裡不斷的翻找,卻只能躲在草堆裡不能上前。
  ……
  “秦浩,我姐姐最近好嗎。”賓館裡,顧傾兒一邊擦干頭發上的水一遍問。
  秦浩看著顧傾兒的臉,笑了笑。“她應該很好……”
  “其實你喜歡我姐姐對吧。”顧傾兒看著秦浩,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准。
  “顧傾兒,你現在不需要想這些事情,你現在應該想的只是讓自己幸福、快樂,其他的事情跟你都無關的。”秦浩接著自己的話題,不讓顧傾兒有一絲的顧及。
  顧傾兒點點頭。
  ”你去洗個澡吧,別著涼了,我出去給你買套你能穿的衣服,馬上就回來。”秦浩說著便出去了,反鎖了房門,顧傾兒明白他這是為了讓她安心的洗澡。
  打開浴室裡的花灑,發出藍色的光,讓原本霧氣騰騰的浴室看上去也有了一絲活著的氣息,顧傾兒把水開到最大,在浴室裡不斷的嘶喊,她需要發洩,很久沒有發洩了,一直都是順著別人的意思,自己的想法全部會否定,現在她需要一個空間來發洩。這個浴室是最好的地方。沒有人,沒有外面的世界,沒有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秦浩其實已經在門外了,輕輕敲了敲門,發現門內沒有回應,於是就站在門外等著。直到顧傾兒洗好了,打開了門。顧傾兒只把門開了一個小縫隙,“衣服拿來。”顧傾兒****的頭發和著洗發水的味道分外的清香,秦浩把衣服遞給顧傾兒,然後就聽見門“彭”的一聲關上了,大概又過了五分鍾的時間顧傾兒才打開房門,秦浩看著穿著白色中長款長袖襯衫、白色小腳褲的顧傾兒笑了。“穿什麼都好看,你跟末涼真的很像。”

  ☆、487.第487章 吃醋

  ”不用拍我馬屁啦,我也沒有小費給你。”顧傾兒笑著開玩笑。
  “餓不餓,我請你吃飯。”秦浩取來吹風,想要幫顧傾兒吹頭發,他當她是妹妹,末涼的妹妹。
  “好呀,那我可得多吃點,要不對不起你錢包裡的毛爺爺。”顧傾兒皎潔的笑著,。
  “樓下的韓國料理不錯,要不要嘗嘗。”秦浩打斷了顧傾兒凌亂的思緒。
  “好。”顧傾兒倒是乖巧的回答。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賓館。可是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當然她們是看不見的,此時的西裝男正躲在中央空調的排風管道裡。
  …….。
  “祭少,他們從賓館裡出來了,”西裝男左手拿著電話對著南宮祭報告,右手按下了中指上的戒指按鈕,十米之外,第二個西裝男繼續跟蹤。
  “他們在裡面待了多久。”其實南宮祭是知道待了多久的,從秦浩和顧傾兒進入賓館開始,南宮祭的眼睛就開始盯著監控器裡的計時器,一刻也沒有放松過,額頭上的青筋開始一點點的聚集,在額頭上形成青色。讓人膽寒。整個房間裡的空氣讓人害怕。冰冷的像是停著實體的太平間。
  “18分36秒。“西裝男報告著。
  ”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回基地吧。“南宮祭啪的一聲切斷了跟他的通話電路,西裝男的耳脈裡只有線路被損壞的聲音,這預示著他被開除了,還送回了殺手基地,從新訓練。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去十個只能存活1個的概率,西裝男開始害怕。自己當初是怎麼出來的,只有自己知道。
  南宮祭看著監控器裡已經被錄制的畫面,顧傾兒笑的很甜。,甜到讓南宮祭有那麼一瞬想要捏死她,南宮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占有欲這麼強了,剛才的西裝男只不過是把18分36秒58說成了18分36秒自己便被氣瘋了,其實這不到一秒鍾能做出什麼事情呢,自己氣的到底是手下人說漏了數字還是對顧傾兒的占有欲呢?
  監控器的綠色燈在閃爍,那是有新的線路切過來的意思。南宮祭接過來,看著畫面裡已經疲倦的南宮南依舊不肯放棄的南宮南,臉色蒼白如紙,
  ”祭少,。南宮南已經在水裡打撈了一個小時了,請問要不要阻止。、”江邊草叢裡的西裝男已經受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給南宮祭連線。
  “你是不是覺得國內待的太安逸了。”墨鏡下琥珀色的冰眸閃過冰冷的光,讓西裝男透過視頻都能感覺到千山暮雪的冰冷。他不想回基地。
  南宮祭切斷線路,。不去看視頻裡南宮南為了顧傾兒狼狽的模樣,他怕再看下去他會宰了南宮南。
  ……。。
  天宇想著白天南宮祭的那番話,一個人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是自己的腳步太快了嗎?所以一直沒有欣賞這個城市的美麗,副駕駛座裡的小女孩正在睡覺,看樣子是做了什麼有趣的夢,所以嘴角才會有淡淡的微笑,這個看上去幾份姿色的女孩子就是自己要結婚的對象了。天宇不止一次問自己,自己真的要跟這個女孩子結婚嗎?沒有愛情,沒有在一起的經歷,只是因為看上去單純而已。像是幾年前碰到的李萌一般,古怪、精靈。這個女孩子真的會變成他天宇的妻子嗎?忘記了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人只要活著就要面對很多選擇。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選擇。這就是人生。
  女孩動了動,睜開眼睛,看著正在發呆的秦浩。“天宇哥哥,你在發呆。“她叫他天宇哥哥。一個小妹妹對大哥哥的稱呼,可是他的年齡卻大了她一旬,
  “丁丁,你喜歡我什麼。”他叫她的小名。
  “我也說不好喜歡你什麼,只是覺得你跟我遇見過的男人不太一樣,不花心,不亂搞男女關系。”丁丁再說這些的時候臉色已經紅了。
  天宇搖了搖頭,他並不是丁丁眼裡的好男人,相反的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花花公子,這個是遇到李萌之前的事情,現在的他已經被李萌改的不像自己了,只是自己改變了。,佳人卻走遠了,。是誰說過每一個女孩子都是自己的一個老師,只是給自己上了一堂課,便匆匆離去。
  ”丁丁,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眼裡的好男人你會離開我嗎?”天宇想要聽到一個答案、什麼樣的答案都好,只要是答案,他才能堅定跟她結婚的決心。
  “一個好男人是一個好女人鑄就的。”天宇沒有想到如此富有哲理的一句話是從比他小一旬的女孩子的嘴巴裡說出來,可是卻那樣深刻、真實。
  “好,那明天我們登記結婚,等這段時間忙完我會挑一個好日子,給你一個盛大豪華的婚禮。:’天宇淡淡的笑,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個24K金滿身鑲嵌著鑽石的煙盒,抽出一支煙,看著丁丁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要抽嗎?”他笑著問道。
  丁丁看看天宇,搖了搖頭,“我媽媽說女孩子抽煙不是好女孩子。”這樣的話語昭示了一個事實,丁丁是個有家教的女孩子,天宇笑了笑,他依稀記得多年前的李萌這樣的純淨,自己給不了丁丁愛情,難道真的要讓她葬送在這場沒有愛情的婚姻裡嗎?
  路邊有一個撐著花傘的女孩子,雨傘擋住了上半身,天宇只看得到女孩子滿是泥巴的白色球鞋。還有身上那條被卷的七長八短的牛仔褲。
  風很大,花傘就那樣被風吹翻了,女孩憤憤的看著花傘,索性扔掉了花傘,一個人在大雨裡前行。是李萌?!這個認知讓天宇有點愣怔。想也沒想的扔掉手裡的煙,從車裡抽出雨傘,追了上去,丁丁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終於明白天宇為什麼對她總是那麼客氣。
  李萌的頭頂突然多出一把傘,大大的黑色雨傘,足夠遮住四個人的。抬起頭,對上天宇的笑臉,“天宇?”驚訝大於欣喜,他這個時間怎麼會在這裡,望了望四周,終於發現了天宇的車,還有車裡的.。。那個看上去小鳥依人的女孩子。
  “這麼大的雨你出來干什麼?”天宇從兜裡掏出手帕,不停的在李萌的身上擦拭。
  “我餓了,下樓買點吃的、你帶女朋友出來兜風?”李萌的話問的雲淡風輕,好像跟自己無關一樣,不過確實跟自己無關,天宇帶著女朋友出來兜風,跟她一個前女友又有什麼關系呢。
  “不是兜風,只是出來辦事。天宇撒了謊,不知道為什麼他沒辦法對李萌說是出來散心,他不想要她難過,哪怕知道她不愛他了,可是他也不想讓李萌有一絲的難過。
  丁丁坐在車裡看著天宇手足無措的樣子,終於明白自己扮演的角色了,於是下了車,沒有打傘,走到李萌和天宇的面前,秦浩有點驚訝,眼看著大雨把丁丁淋濕了,卻沒有把雨傘往丁丁頭上挪一點的意思。
  “你就是白的未婚妻吧。”李萌看著天宇驚訝的眼神,解釋道:“剛才在南宮集團的慶功會上我無意中聽天宇和祭少說的,”
  “未婚妻?天宇哥哥沒有未婚妻呀。我作為他的秘書都不知道這件事呢。”丁丁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李萌。
  李萌看著丁丁,又看看已經瞠目結舌的天宇大概也明白了幾分,”呵呵,白你的福氣真好,能娶到如此知書達理的妻子。祝你幸福。”李萌笑著把雨傘往丁丁的頭上推了推,轉身要走,卻被丁丁拉住了手臂。“姐姐。”丁丁其生生的叫道。
  李萌愣了愣,回過頭。“嗯、?”不明白的看著丁丁。
  “姐姐,我能跟你談談嗎,?”丁丁看著李萌眼裡有期望。
  “好。”李萌被丁丁眼裡的東西打動了,呵呵,多麼可笑,未婚妻和前女友說要談談,談什麼呢?讓她離開嗎?早都離開了不是嗎?
  可是李萌就這樣被丁丁拉著進了天宇的車,天宇想要跟著一起,可是丁丁看這天宇,輕輕的搖了搖頭,那個眼神很堅定,她的眼神告訴天宇,他應該相信她。於是天宇就呆呆的舉著傘,在車門口抽著煙,
  “姐姐,你是天宇的女朋友吧。”丁丁開門見山的問道,手從車裡的抽屜裡扯出一條白色嶄新的毛巾遞給李萌。
  “是前女友。”李萌笑的很無奈。
  “你還愛他嗎?”丁丁問的很直接。
  “這個已經沒有關系了吧,他已經有了你,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他的。”李萌大概猜到了丁丁跟她談的目的。
  “姐姐,你誤會了,我是想說如果你真的愛天宇,何不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其實我和天宇哥哥前天才認識的,可是我也很喜歡他,他人很好,而且長的也很帥,對我也很好,只是姐姐,剛才他看見你的時候眼底有種我沒有見過的灼熱,這個大概就是愛吧,我是女人,所以我明白,你們才是一對的。”丁丁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的雜質,她很認真。
  “你叫什麼名字。”李萌有點詫異丁丁的這些話,可是丁丁的眼裡卻是那麼真摯。
  “丁丁。”丁丁笑著答道。

  ☆、488.第488章 等我

  “丁丁,我想告訴你的是很多時候並不是因為不愛了才分開,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我跟白兩個人之間有太多的問題,太多的爭吵、人生觀和價值觀都不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遲早也是要分開的,雖然我還愛他,他對我也可能有一絲的感情,但是那些都是過去了。現在你是他的未婚妻,而臥只是他生命中可能很多過客中的一個,你明白嗎?”李萌突然發現自己放開了,真的就放開了,一直以為自己是挨著天宇的,很愛很愛,愛到骨髓,可是跟丁丁聊完之後突然就明白了一個事實,自己愛的只是過去的天宇,是那個她青春時代陪著她一直走過的白馬王子,而現在他們都長大了,成熟了,。她更加堅定了自己想要什麼。
  “一點余地都沒有了嗎?”丁丁有點受傷的看著李萌,她不想要李萌這麼難過。
  “丁丁,好好跟白相愛,我衷心的祝福你們。”李萌笑著說道。然後握了握丁丁的手,便推開門下了車,李萌沒有看天宇,只是快步離開了,始終沒有回頭,
  天宇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拉開車門,把丁丁從車上拽了下來。“你跟她說了什麼!”天宇的怒火快要燃燒了丁丁,讓丁丁的心開始有點疼,天宇生氣了,認識他三天以來第一次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我什麼都沒有說。”丁丁搖了搖頭,自己真的什麼也不是。連挽留都不會。,
  “丁丁,我告訴你,我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李萌要結婚了,我覺得沒希望了才想找個人結婚,而你還是個處女,有幾分李萌以前的影子罷了,不要以為我可以忍讓你,做夢!聽著,婚不結了,再見!”天宇上了車一個人在馬路上飆車,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李萌,更沒有想到丁丁那樣單純的外表下是那樣狠毒的心腸,她到底對李萌說了什麼,李萌才會頭也不回的離開?天宇狠狠的砸著方向盤。一聲又一聲的咒罵到。
  丁丁站在大雨裡,一動也不動,呆呆的哭泣,天宇竟然以為她趕走了李萌,呵呵,原來自己在天宇的心裡如此的齷齪,是會為了她自己的愛情不折手段的人。
  丁丁在大雨裡一路的走,一路的哭,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總之,是一臉的狼狽。冰冷的雨水落到丁丁的脖子裡,讓她打了個寒戰,能去哪裡呢?回家“?不,她現在不敢回家,若是回家了媽媽問起來要怎麼回答呢。
  不知道走了多遠,多久,丁丁終於累了,在一個店門口的屋簷下躲著雨。
  顧傾兒吃飽了的時候便看見窗外一個看上去無助的小女孩蹲在地上,背影淒涼,她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於是起身,拿了傘,出門。
  “顧傾兒,你干什麼去!”天宇跟上來。
  顧傾兒沒有回答天宇的話,只是撐著傘出門了,幾步便走到丁丁的面簽,給丁丁撐了傘,丁丁的眼底突然發出光亮,驚喜的抬起頭,卻發現是個她根本不認識的女孩子,可是拿卻有著那樣傾國傾城的容貌。一瞬間有些呆滯。
  ”你還好嗎?”顧傾兒沒有問她叫什麼,只是問她是否還好。,
  丁丁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嗯,還好。”
  “丁丁?”天宇一邊把皮夾揣進兜裡,一邊看著面前這個滿身雨水的丁丁。
  “你們認識?”顧傾兒不解的問道。
  “嗯,她是天宇的女朋友。”天宇解釋道。
  “不是,我只是白的普通朋友。”丁丁咬了咬嘴唇道。
  “不管你是不是白的女朋友,你先跟我去換件衣服,一會兒該著涼了。”顧傾兒拉著定定的走,往酒店裡面走。“天宇,你能不能幫忙准備一件衣服和一雙鞋子。”顧傾兒請求道。
  “好,那你們先回房間等我,我去去就來。“天宇把房卡交到了顧傾兒的手裡。然後急匆匆的出去了,這就是天宇和南宮祭不同的地方,南宮祭任何時候都會很優雅的,而天宇著急的時候便會暴露自己,也許這就是南宮祭所承受的那些訓練的苦楚所得到的東西。
  “姐姐,我怎麼稱呼你,”丁丁覺得顧傾兒人很好。
  “叫我顧傾兒就行,我這個名字叫出來都覺得好像特親切似的,其實我姓上官,名顧傾兒、”顧傾兒沖丁丁笑笑。
  “這名字真好,真可愛,姐姐結婚了嗎?”丁丁一邊被顧傾兒拉著手走路,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起來。
  “我……,我失憶了。”顧傾兒看著丁丁,總覺得她哪裡像誰,可是又想不起來像誰。
  “姐姐失憶了?”丁丁覺得失憶這個詞也就是在電影裡看見過,現在出現在自己身邊,確實有點不適應,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失憶了,反正我醒來以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不記得,也不清楚。一切都得重新開始。”顧傾兒手裡的房卡在房門上輕輕一劃,門便開了。
  “你先洗個澡,一會兒天宇把衣服拿過來你再換上,”顧傾兒把浴巾遞給丁丁,丁丁點了點頭,自己進了臥室。
  …………
  “不管你是不是白的女朋友,你先跟我去換件衣服,一會兒該著涼了。”顧傾兒拉著定定的走,往酒店裡面走。“天宇,你能不能幫忙准備一件衣服和一雙鞋子。”顧傾兒請求道。
  “好,那你們先回房間等我,我去去就來。“天宇把房卡交到了顧傾兒的手裡。然後急匆匆的出去了,這就是天宇和南宮祭不同的地方,南宮祭任何時候都會很優雅的,而天宇著急的時候便會暴露自己,也許這就是南宮祭所承受的那些訓練的苦楚所得到的東西。
  “姐姐,我怎麼稱呼你,”丁丁覺得顧傾兒人很好。
  “叫我顧傾兒就行,我這個名字叫出來都覺得好像特親切似的,其實我姓上官,名顧傾兒、”顧傾兒沖丁丁笑笑。
  “這名字真好,真可愛,姐姐結婚了嗎?”丁丁一邊被顧傾兒拉著手走路,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起來。
  “我……,我失憶了。”顧傾兒看著丁丁,總覺得她哪裡像誰,可是又想不起來像誰。
  “姐姐失憶了?”丁丁覺得失憶這個詞也就是在電影裡看見過,現在出現在自己身邊,確實有點不適應,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失憶了,反正我醒來以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不記得,也不清楚。一切都得重新開始。”顧傾兒手裡的房卡在房門上輕輕一劃,門便開了。
  “你先洗個澡,一會兒天宇把衣服拿過來你再換上,”顧傾兒把浴巾遞給丁丁,丁丁點了點頭,自己進了臥室。
  …………

  ☆、489.第489章 我們

  “這個女人是誰!”南宮祭手裡捏著煙看著畫面裡出現的兩個女孩子,又進了剛才的酒店。
  “這個女孩子是天宇的女朋友,很可能成為天宇妻子的女孩子,名叫丁丁。”西裝男膽戰心驚的回答著,師兄在一小時前輩送回了基地,所以他怕步入師兄的後塵,說話很謹慎。
  “你慌什麼,我又沒罵你。”南宮祭覺得這個西裝男就是個窩囊廢,跟他說話都哆哆嗦嗦,怎麼從基地裡活著出來的。
  “祭少,別生氣,我就是有點冷。”西裝男找著借口,
  南宮祭不理他,繼續盯著屏幕。畫面裡的房門已經關上了,剛才天宇和顧傾兒從這裡房間裡出來了,吃了飯,又回來了這裡,還帶來了一個女孩子,怎麼,玩3P?
  畫面裡天宇再次出現還拎了個袋子,等一下,上面寫著什麼,維多利亞的秘密?!!!!!!!!!南宮祭覺得自己頭頂的親青筋都快爆出來了。摔了手上的儀器,駕車直奔顧傾兒的酒店。
  南宮祭覺得生平第一次開這麼快,路上的車都對著這個橫沖直撞的車謾罵,可是看了看車牌號還是算了,誰不知道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是誰。南宮祭的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酒店。
  “祭少。”兩排西裝男早已在酒店門口恭候了。
  “他們在哪兒?”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盯著其中一個西裝男,西裝男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很快便消失不見。“803。”南宮祭帶著十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直接去了八樓,“該死的電梯,怎麼這麼慢,”南宮祭看著電梯慢慢的移動,心裡開始謾罵。終於挨到了8樓,沖出電梯,直接奔803的房門,一腳便踹開了房門,幾千塊的房門瞬間就成了報廢的木頭,門鎖還在忽閃忽閃的動著,像是在喊救命。
  顧傾兒正在沙發上坐著和秦浩聊天,看著南宮祭氣勢洶洶的進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重點是他沒戴墨鏡。
  “南宮祭?”顧傾兒驚愕的看著南宮祭。
  “你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能讓我看!”南宮祭火大的扯掉了頭上的浴巾。
  顧傾兒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南宮祭的角度看上去顧傾兒很累,很熱的樣子。
  “把你的手收回去,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的手指永遠消失。”南宮祭沒有看秦浩,只是用余光輕蔑的看了一眼,那種眼神,極其挑釁。
  秦浩沖到南宮祭的面前,揪著南宮祭的衣領。“南宮祭,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顧傾兒,你聽懂了嗎?”
  ”我給你三秒鍾時間送開你的手。“南宮祭依舊是不急不鬧的態度,可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冬眠的蛇最咬人。
  秦浩沒有松手,他真的跟南宮祭扛上了,可是下一秒他便聽到自己骨頭錯位的聲音。南宮祭的右手只是抓著天宇的手,然後看似輕輕一擰,天宇的手腕便斷了般的疼,然後便聽到骨頭錯位獨有的聲音。
  ”南宮祭,你干什麼、!”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帶著美瞳的琥珀色雙眸裡沒有眼淚,沒有埋怨,是滿滿的.。。怒氣。
  “這是他得罪我的下場,你不知道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神冰冷,琥珀色的雙眸裡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冷冽、駭人。
  “南宮祭,你這樣會逼走所有的人的。”顧傾兒突然覺得南宮祭很可憐。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愛人、
  “你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南宮祭說完便扔掉手裡的袋子,用腳踩了上去,狠狠的,碾碎袋子裡的盒子,那些塑料的制品隨見便變成碎片,看上去慘不忍睹。
  顧傾兒的眼睛裡終於泛起水霧,
  “南宮祭,。你混蛋!”聲音裡夾雜著怒意和哭聲,南宮祭的肩膀抖了一下,只是輕輕的,回過頭看著顧傾兒通紅的眼睛。抓著顧傾兒的手,狠狠的拖了出去。“南宮祭你放開我,秦浩受傷了。,”
  “你就這麼在意他嗎?如果剛才受傷的人是我,你還會這麼在意嗎!”南宮祭還是忍不住發了脾氣,他很少發脾氣的,可是發了脾氣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顧傾兒有些愣怔,南宮祭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
  “顧傾兒。我奉勸你,離那些男人都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他們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南宮祭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把顧傾兒吸進自己的眸光裡,那樣深邃的琥珀色夾雜著冰冷,讓顧傾兒從頭寒到腳。
  “南宮祭,你是不是瘋了,你瞎說什麼呢。你到底想干什麼,怎麼一會兒一個樣。”顧傾兒笨笨的問著。
  南宮祭沒有回答她,只是把顧傾兒按在了牆上,冰冷的唇瓣忽然貼上顧傾兒略微干澀的唇,然後撬開顧傾兒的貝齒,靈舌在顧傾兒的口腔裡肆意的翻攪、滑動。顧傾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祭就離開了顧傾兒的唇。“這樣你懂了嗎?”聲音依舊冰冷。可是卻多了一絲柔情。
  顧傾兒瞪著大大的眼睛,待南宮祭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站不住,倚著牆快要倒下去了。南宮祭迅速的攬著顧傾兒的肩膀,。“顧傾兒,難道你都感覺不到我喜歡你嗎?”顧傾兒的大腦越來越空白。“南宮祭。請你不要傷害其他的人,好嗎?”這個時候顧傾兒的心裡依舊是別人,。南宮祭的火從心裡瞬間翻湧出來。“顧傾兒,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的心裡不許再有任何人,哪怕是個女人都不可以,你的心裡只能由我,否則的話,你心裡記掛的那些人我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盡了力道的一句話。然後松開扶著顧傾兒的手。氣匆匆的離開了。他生氣其實是兩部分原因,顧傾兒在接吻的時候想的還是別人的事情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對顧傾兒的感情讓自己不能原諒自己,南宮祭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所以除了生氣以外,用落荒而逃這個詞一點也不過分。
  房間裡的秦浩疼的齜牙咧嘴的。丁丁安慰道。、”秦浩,你這樣就不帥了。“
  “我疼成這樣,還得顧及帥不帥?丁丁,你到底有沒有心。”秦浩不明白這些小女生都在想什麼,自己現在是骨頭錯位好不好,還得維持形象》?
  “我沒有心就把你扔在這裡回家看電視了。”丁丁瞪了秦浩一眼。
  “天宇,你趕緊來GR酒店,我受傷了,送我去醫院。”秦浩這個時候也不忘給兄弟制造機會。丁丁聽到秦浩給天宇打電話,嘴唇緊緊的抿著,她是不是該離開呢?
  “愣著干什麼?》你去跟飯店要點冰塊給我先敷上,否則一會兒天宇來了我也就疼死了。”秦浩額頭上的汗珠大大的,一滴一滴的落下來。丁丁這才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去找飯店的人要冰塊,出門便看見顧傾兒癱坐在地上,“顧傾兒,你要不要進去看看秦浩,秦浩很疼。”秦浩是因為顧傾兒受傷的,丁丁不傻,秦浩讓天宇來其實她也明白是為了她和天宇有機會接觸,否則他何必在這裡忍著疼呢,自己直接去醫院不就好了,又不是腿斷了。所以丁丁想要給天宇和顧傾兒制造機會,這樣他們就扯平了不是嗎?
  “哦。”顧傾兒匆匆的答應著,站起來,進了房間,她看著天宇手腕處已經高高腫起,眼淚又掉了下來。“秦浩,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顧傾兒,跟你無關的,我看南宮祭不爽已經很久了。”秦浩安慰著。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秦浩的電話響起來。這個時候誰會給他打電話呢?秦浩疑惑的接起來,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一般傳來,“把電話給顧傾兒。”
  秦浩愣愣的看著顧傾兒,然後把電話給她。“找我的?”顧傾兒更加疑惑了,這個人難道有透視眼?竟然知道她跟天宇在一起,
  “我給你30秒,30秒以後我要看見你在我的面前,我現在在醫院門口,。如果30秒以後你沒有出現我不介意把這個酒店變成廢墟。”說完南宮祭便掛斷了電話,顧傾兒知道南宮祭是認真的。
  滴的落下來。丁丁這才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去找飯店的人要冰塊,出門便看見顧傾兒癱坐在地上,“顧傾兒,你要不要進去看看秦浩,秦浩很疼。”秦浩是因為顧傾兒受傷的,丁丁不傻,秦浩讓天宇來其實她也明白是為了她和天宇有機會接觸,否則他何必在這裡忍著疼呢,自己直接去醫院不就好了,又不是腿斷了。所以丁丁想要給天宇和顧傾兒制造機會,這樣他們就扯平了不是嗎?
  “哦。”顧傾兒匆匆的答應著,站起來,進了房間,她看著天宇手腕處已經高高腫起,眼淚又掉了下來。“秦浩,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顧傾兒,跟你無關的,我看南宮祭不爽已經很久了。”秦浩安慰著。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秦浩的電話響起來。這個時候誰會給他打電話呢?秦浩疑惑的接起來,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一般傳來,“把電話給顧傾兒。”
  秦浩愣愣的看著顧傾兒,然後把電話給她。“找我的?”顧傾兒更加疑惑了,這個人難道有透視眼?竟然知道她跟天宇在一起,
  “我給你30秒,30秒以後我要看見你在我的面前,我現在在醫院門口,。如果30秒以後你沒有出現我不介意把這個酒店變成廢墟。”說完南宮祭便掛斷了電話,顧傾兒知道南宮祭是認真的。

  ☆、490.第490章 曾經的愛人?

  門外的南宮祭坐在黑色的布加迪威龍裡,看上去一點都不淡定。這樣一點也不像是他。
  “南宮祭,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威脅我,我是你的附屬品嗎?還是我是你的什麼人,我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權利對我呼來喝去!”顧傾兒怒火沖沖的指著南宮祭,眼底滿是怒意。
  “你是我的女人!“南宮祭沒有辦法再假裝冷淡下去了,就算是顧傾兒失憶了,他也要奪回來,從南宮南對顧傾兒的態度上,南宮祭就看得出來,南宮南也是喜歡顧傾兒的,現在又多了個秦浩。天曉得後面會出現什麼王二張三的角色,他決不能,也絕對不允許顧傾兒再被別的男人所窺視。
  “你說什麼?“顧傾兒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南宮祭現在的話一點也不像是他平時的語氣,可是想到之前的那個吻,顧傾兒的臉陡然一紅。
  “我說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這一輩子都不要想逃開我。我不允許!“長臂一攬,顧傾兒便被南宮祭困進了懷裡。
  顧傾兒有些透不過氣,心在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傾兒,我是你的男人,你曾經用生命護著的男人,你為什麼要失憶,要忘記我,我現在終於明白當初我失憶對你來說是怎樣的煎熬。”南宮祭的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光。
  手一直都在抖,他在怕。
  “南宮祭,你怎麼了?”顧傾兒的語氣有點怕怕的,她不懂也不明白南宮祭發生了什麼突然這樣抱住她,他說的她一點也聽不懂。
  “傾兒,你摸摸你的心髒的位置,你對我就真的沒有感情嗎?哪怕一點點,我不相信,就算是失憶了,對之前的愛人也沒有一點點的感覺了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我失憶了,可是我對你卻是依舊那麼在乎,傾兒,你能懂我的心嗎?我現在很痛苦。”南宮祭像是個孩子一樣抱著顧傾兒,多麼希望這一刻是一輩子。
  顧傾兒任由南宮祭擁抱著,她的腦袋裡閃過很多的畫面,一個男人蹲在地上溫柔的為她穿好鞋子,為她切好精致的牛排,一點點的喂到她的嘴巴裡,他的身上有很多的血,他在喝她的血……
  “南宮祭……”顧傾兒輕聲的喚道。
  “傾兒,我們要個孩子吧。”也許現在又一個孩子的話,那麼他在她的心裡就會有一定的地位了,或者說他就真的可以重新走回她的心裡了,他現在需要這種安全感,原來一個男人也會怕……
  “……”顧傾兒的大腦瞬間短路掉了,這不是她所認識的南宮祭,不!她不能,他是間接性殺死沈漠北的凶手,自己怎麼可以這樣跟他在一起。
  顧傾兒突然推開南宮祭的身體,有點陌生的看著他,然後逃開了。
  南宮祭站在原地,有些挫敗的看著顧傾兒的背影。
  傾兒,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要逃開我。
  顧傾兒在馬路上不斷的奔跑,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
  “傾兒?”似乎很多年前也是這個地方,也有人這樣叫過她的名字。
  “顧逸塵?”顧傾兒不確定的問出口,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自己似乎是認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的。
  “我是顧逸塵,你怎麼在這兒?南宮祭呢?”顧逸塵很開心顧傾兒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哥哥。
  “我跟他很熟嗎?”為什麼每個人都在提南宮祭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顧傾兒迷茫了,難道自己跟南宮祭曾經真的有過什麼嗎?
  “你怎麼了?”顧逸塵明顯感覺到顧傾兒的不對勁。
  “你是誰?我不記得你,只記得你的名字。“顧傾兒看著顧逸塵,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臉。
  “我是……你曾經的愛人。“顧逸塵已經大概猜到了顧傾兒的情況了,所以這一刻他撒了謊,如果說之前他們相遇的太晚,那麼現在恰好是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愛人?“顧傾兒顯然是不相信,喂喂皺了眉,她承認她的心裡是對顧逸塵有點印象的,可是卻並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如果是愛人的話不是應該看見顧逸塵的時候應該是開心的,還是真的被南宮祭說中了,其實她和南宮祭才是愛人。
  顧傾兒突然向後退了起來,顧逸塵看著顧傾兒,一把蠟燭顧傾兒的手臂,“傾兒,你是不是失憶了,不記得我了?“
  試探的語氣,眼神裡帶著恐慌,那種期待又充滿恐懼的害怕,他的心裡是矛盾的。
  “是,我失憶了。“顧傾兒沒有否認,單純如她。
  “我帶你回家,你以前就住在我家。“顧逸塵已經想好了對策,或者說,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策劃過他們的未來,他買下了一片小島,那時候他還在幻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帶走顧傾兒,那麼他們就在那篇小島上安家落戶,過著平凡夫妻的生活,現在是不是可以如願以償了。
  顧逸塵的心裡在暗暗竊喜。
  “我住在你那裡?“顧傾兒皺著的眉頭似乎更深了一些。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顧逸塵帶著顧傾兒坐上了私人飛機,那片小島是不通車輛的,就算是衛星也沒有辦法探測到那片小島的位置。
  顧傾兒坐在飛機上,腦袋裡閃過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帶著金邊眼鏡,對她微笑的模樣,跟南宮祭明明是同樣一張臉,可是那個男人的微笑,真的好陽光。
  是南宮祭嗎?如果不是南宮祭的話為什麼跟南宮祭擁有同樣的一張面孔呢?如果是南宮祭的話那麼這樣陽光的男人是什麼時候的南宮祭呢?還是說她破壞了南宮祭的生活?
  為什麼每一個人都在跟她說南宮祭。
  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曾經的愛人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身邊的人也沒有對她談起過。
  顧逸塵看著顧傾兒一直在發呆,心裡已經猜到她在想些什麼了,可是現在他只能陪著她發呆,想一想接下來的事情,他的計劃裡是滿滿的她。
  兩個人到達小島的時候,一群僕人穿著白色的衣服走出來,看上去一點也不嚴肅。

  ☆、491.第491章 一巴掌

  “少夫人好。“大家的聲音很輕,可是顧傾兒卻真真切切的聽見了。
  “少夫人?‘顧傾兒仔細的咀嚼這幾個字,這個詞似乎最近自己經常聽見,難道自己真的是顧逸塵的女人嗎?
  “傾兒,這裡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你看這裡是你平時喜歡發呆的海邊,這個別墅都是你喜歡的風格,裡面有紫色的郁金香還有綠色的牡丹花,對了,你最喜歡的房間是竹閣的設計,這裡曾經是一片很大的花園,裡面都是你喜歡的郁金香花朵,但是後來你說這裡適合種一寫別的植物,所以就沒有再這裡種了,”顧逸塵一直很認真的看顧傾兒,似乎這一切真的都是如他所說。
  顧傾兒看著這篇海域,似乎真的噎死真的,顧傾兒開始對自己的心裡的東西趕到困惑了,她是不是真的在這裡生活過,這裡也許真的是她和這個男人住的地方。
  “傾兒,你先在這裡住下來,過段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咱媽。”顧逸塵已經想好了對策了,現在想要讓顧傾兒完全的相信他,他必須要搬出媽媽這個大人物了。
  “咱媽?”顧傾兒看著顧逸塵似乎放松了一點警惕。
  “是啊,咱媽,你都忘記了,以前你生病的時候咱媽還親自去看你,給你包餃子呢、”這些真的都死顧夫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只是當初的男主角並不是他,可是為了讓顧傾兒相信,自己才是她的愛人,現在他寧可做一個卑鄙的小人了。
  顧逸塵牽起顧傾兒的手,走進別墅,他對她的愛很單純,並沒有想要占有她的身體,他只希望可以一直這樣陪著顧傾兒就好,這樣的愛情似乎也是奢侈,只是這一次他一定要拼盡全力,把顧傾兒留在身邊。
  “傾兒,你知道嗎?以前你的手總是很涼,你看,這個房間就是我們的臥室,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你還在失憶,所以我會跟你分房睡,我就在你隔壁,你有事就叫我,答應我,不管去哪裡都告訴我,不要再讓我一個人找你了,我很怕。”顧逸塵的授信有些汗,他真的在怕。
  “我累了,先休息一下。”顧傾兒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整個格局,這裡真的好熟悉。
  顧傾兒透過窗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傾兒,也許真的顧逸塵才是你的愛人,至少你在他的身邊看不見傷痕,想不起來沈漠北的死。
  ……
  顧逸塵在自己的房間裡,打著電話,“公司的事物你暫時接過去,我這邊有點事情,不方便露面。用我的身份證定一張去法國的機票,想辦法喬裝成我的樣子,找人過去,記住,時間要定成一個月。”
  顧逸塵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很好,這一次他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喂,媽,我是逸塵,我……找到傾兒了,只是傾兒現在失憶了,所以如果見了她,你就說你是她的婆婆吧,我一直喜歡傾兒,您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麼,這一次我求您,我想跟傾兒在一起,情而現在失憶了,我跟她說我是她的丈夫,如果她真的愛上我了,那麼就說明是上天給我的緣分,拜托您。”顧逸塵的語氣一直帶著懇求。
  顧夫人在電話裡沉默了很久,終於點了點頭,“塵兒,好好對傾兒,不要讓我失望,如果有一天她記起來了全部,答應媽媽。讓她走。”
  “我會的,碼。”顧逸塵了結了這個心結,現在他開始計劃跟顧傾兒在一起的事情了,甚至還想到了多年以後的場景。
  ……
  南宮祭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只不過發了會兒呆,這個小女人就丟了,而且任何一個追蹤器都沒有追蹤到她的下落,就算是被綁架了,那麼綁匪肯定是第一時間來給他打電話,要錢的,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等到,這樣看來,顧傾兒不是被綁架,似乎真的是迷路了,是迷路了嗎?還是被人帶走了,那麼如果是被人帶走了,會是誰呢?
  會是仇末涼嗎?
  想到這裡,南宮祭親自開了車子去了仇末涼的住處。
  仇末涼剛好在院子裡澆花,看見南宮祭,心裡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關顧傾兒的。“祭少,好久不見。“仇末涼客氣的打招呼。
  “傾兒呢?“南宮祭看著仇末涼的眼睛,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傾兒?傾兒不在我這啊,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自己現在還算是顧傾兒的姐姐嗎?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向火坑。
  “傾兒失蹤了,我跟她鬧了別扭,在馬路上,她走丟了。“南宮祭難得能跟仇末涼說這麼說,現在的南宮祭真的是六神無主了,以前是他不想找,現在是想找也找不到,這種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南宮祭看著仇末涼,她的眼睛裡真的沒有一絲的閃躲,她說的是實話,那麼現在他該去哪裡找顧傾兒呢。
  ……
  顧傾兒在房間裡看著自己以前的照片,上緬甸都是偷拍的照片,自己微笑的,生氣的,什麼樣的都有。可見這個人的用心,心裡突然有些暖意。
  “傾兒。在想什麼呢?“顧逸塵看著顧傾兒站在窗口發呆的模樣,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沒什麼,顧逸塵,你說我是你的妻子?“顧傾兒拄著頭看著顧逸塵,眼裡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是啊,怎麼了?“顧逸塵微笑的揉了揉顧傾兒的頭發。
  “沒什麼,只是想不起來什麼,你認識南宮祭嗎?“顧傾兒看著顧逸塵,希望從這裡能得到什麼答案。
  顧逸塵早就想過顧傾兒會這樣問了,“當然認得了,他是你的追求者,只是那時候你不喜歡他,嫁給了我,怎麼,突然提起他了,你見過他了?最近你都去了哪裡,我一直都找不到你,媽很擔心你,本來我先給媽打個電話,保平安的,但是媽竟然讓你回去吃頓飯,看來是真的想你了、“顧逸塵每一句話似乎說的都像是真的,顧傾兒真的分不出來顧逸塵是不是在撒謊了。
  “好,那我們有時間就回去看一看,最近我一直住在南宮祭家裡,你知道沈漠北嗎?他死了。”說到沈漠北,顧傾兒是i真的很傷心,在她的心裡,沈漠北是她失憶到現在最信任的朋友,可是現在這個朋友突然就死去了,而且還是自己間接性殺死的。
  “傾兒,有些人生和死都是有定數的,沈漠北的死我是知道的,沈漠寒就是沈漠北的雙胞胎哥哥就在我這裡工作,傾兒,你不要傷心,這件事跟你無關,事情的始末我都已經知道了,別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我有點事,晚點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顧逸塵並沒有離開小島,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顧傾兒的問題,他算好了顧傾兒會問的問題,卻沒有想到顧傾兒對他是這麼的不信任,坦白說,顧逸塵的心裡是有些傷心的,被自己心愛的質疑,這種感覺,很痛。心裡很痛。
  顧傾兒站在窗口,一直一直,她的心裡是南宮祭的影子不斷的從她的腦海裡飄過。
  ……
  仇末涼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人,顧傾兒一定是被顧逸塵帶走了,目前為止,也只有顧逸塵有這個本事帶走顧傾兒了,另外一個人倒是有這個本事,但是她肯定不敢在顧逸塵和南宮祭的眼皮子下面做出什麼事情,這樣民故障單的人也只有顧逸塵一個人了。
  撥通了顧逸塵的電話,仇末涼直接說明了意圖,“你把我妹妹帶到哪裡去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顧逸塵根本沒有想到仇末涼會給自己打電話,他以為這件事情只有南宮祭會在意,仇末涼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不是“她“的人嗎?
  “顧逸塵,我希望你實話告訴我,我不會說出去,我只想摘掉我妹妹是不是安全的。“仇末涼的心裡其實已經有數了,這樣問只是再確定一下罷了。
  “它很好,如果南宮祭知道是我帶走顧傾兒的,那麼南宮傑便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你最好考慮清楚。“電話慧姐掛斷,沒有給仇末涼任何解釋的機會。
  “真的是你做的?“背後突來的男音讓仇末涼的心一顫。
  “南宮西?“他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背後的。
  “回答我,為什麼這樣做?“南宮西的眼底顯然是很傷心的。
  “什麼是我做的?“仇末涼有些疑惑的問。
  “還要裝多久,這一次還是你要害少夫人對嗎?末涼,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是不是還愛著祭少?“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心裡很痛,這些年的愛情難道都不能抵得上一個南宮祭在仇末涼心裡的位置嗎?
  “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做。”仇末涼有些生氣了,為什麼他不相信她。
  “剛才你打電話我聽見了,這一次你的合作對象是誰呢?顧逸塵嗎?末涼,因為少夫人過得幸福你看不過去是嗎?還是說你想要從少夫人的手裡奪走祭少?”南宮西還沒有說完便迎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492.第492章 他親自去

  “南宮西,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對嗎?還是說,在你的心裡,我從來都是個唯利是圖,可以置親人死活不顧的人!”仇末涼的手在抖,剛才那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的她的手都很痛,更何況是南宮西的臉。
  “我只是在說我看到的事實,額以為我給你的愛情可以讓你忘記仇恨,好好地跟我在一起,看來我錯了,仇末涼,如果你還要繼續破壞少夫人和祭少之間的感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南宮西指著仇末涼,信誓旦旦的保證。
  “嗡”的一聲,仇末涼的頭炸開般的疼痛。
  她如此相信的男人,此刻竟然這樣質疑她,“南宮西,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不相信我了,那麼我們就到此為止了。”
  “你最好跟我說一下少夫人的下落,仇末涼,你不明白,少夫人當初救過我,祭少曾經恨不得殺了我,因為我跟你一樣傷害過少夫人,可是少夫人知道了這件事不但沒有怪我,還替我求情,所以,末涼,告訴我,少夫人在哪兒,或者你大概能猜到的地方也可以。”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希望能從仇末涼這裡找到突破口。
  “南宮西,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你不要逼我。”仇末涼啊仇末涼,你這樣真的是消耗南宮西的愛情。
  “好,那我出去找,如果你那邊有消息告訴我。”南宮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逸塵,顧逸塵喜歡顧傾兒是大家都知道的,在顧傾兒失憶之後,似乎也只有他有接近顧傾兒的可能了,顧傾兒失憶之後,對周圍的人和事物一直都是有戒備心的,但是對自己的哥哥就全然不會有了。
  南宮西單槍匹馬的殺到了顧家,顧家只有顧夫人在,南宮西直接說明來意。“顧夫人,少夫人失蹤了,您知道她在哪兒嗎?”
  “她和祭少又鬧矛盾了嗎?”顧夫人想要從南宮西這裡得到真相。
  “是,少夫人失憶之後祭少一直扮演著少夫人死黨的好友的角色,而且少夫人總是不斷的忘記祭少,是習慣性失憶似乎,南宮東說這樣會威脅到少夫人的性命的,顧夫人,拜托您,如果您知道少夫人的下落,請您告訴我,祭少已經快瘋了。”南宮西懇求道。
  “告訴祭少先不要著急,傾兒現在很安全。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你跟祭少解釋一下,就說我說的,暫時不要找傾兒,她很安全。“顧夫人這話說完,其實南宮西也是明白一點了,顧傾兒的下落顧夫人是知道一點了,既然讓顧夫人這樣開口的估計也只有顧逸塵一個人了。
  “顧夫人,你應該理解祭少對少夫人的在乎的程度,少夫人現在失憶了,如果顧逸塵對少夫人做了什麼,後果不堪設想。“按照顧逸塵做事的態度來看,霸占顧傾兒的身體,得到她的人,再去奪她的心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放心吧,塵兒是不會亂來的。“顧夫人還是了結她這個兒子的。
  ……
  南宮西帶著顧夫人的話回了南宮別墅,南宮祭的手掌骨節泛白,“也就是說顧逸塵帶走了傾兒。“
  “是。“現在已經很明顯了。
  “最近顧逸塵有什麼動靜嗎?“南宮祭想了想。
  “沒有,很奇怪的是,顧逸塵今天買了去法國的票,有人看見他和一個女孩子一起去了法國,不知道是不是少夫人。”南宮西回答道。
  “買票?”南宮祭皺了眉,按照顧逸塵的實力,想要掩人耳目帶走顧傾兒,肯定不會買機票,而是啟動私人飛機,“假的,你派幾個人守著顧家,安裝一個竊聽器在顧家,我需要找到傾兒的位置。”
  “是,祭少。”南宮西回答道,便退了出去。
  “祭。”南宮東從門外走進來。
  “有事?”南宮祭了結南宮東的,沒有事的話南宮東不會來找他。
  “我離開這幾年調查到了一直在背後搗鬼的是顧穎兒也就是顧逸塵的妹妹,她的幫凶就是沈漠寒和亡命之徒,你打算怎麼辦?“南宮東推了推眼鏡,依舊俊朗。
  “傾兒被顧逸塵帶走了,目前最棘手的是這件事情,東,你坦白告訴我,傾兒一直不斷的失憶。有時候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已經兩度不認識我了,這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南宮祭最怕的是顧傾兒的身體會有問題。
  “會。”南宮東也不隱瞞,也不想隱瞞。
  “那麼我該怎麼辦。”南宮祭的心一沉。
  “祭,傾兒她現在不能受過多的刺激,體質很弱,這次傾兒的失蹤也許可以找痕跡來幫忙。”南宮東提議道。
  “痕跡能找到傾兒?”南宮祭有些驚訝。
  “我覺得可以試一試,現在顧逸塵帶走了傾兒,大家都找不到她,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除非傾兒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否則一定會被找到,但是目前為止都沒有消息,我懷疑傾兒是被顧逸塵帶去了沒有衛星定位的地方,按照顧逸塵的性格一定會先讓傾兒穩住情緒,傾兒失憶前最大的遺憾就是父母,所以顧逸塵一定會讓傾兒和顧夫人見面的,剛才南宮西也說了,顧夫人是知道傾兒下落的,所以不男猜測,他們見面的時間不會遠,只要派人守住顧家就可以了,傾兒只要到了顧家,痕跡就有辦法讓傾兒跟你走。”南宮東深深的記得當初顧傾兒命令痕跡的時候,痕跡是多麼的聽話,顧傾兒身上有狼的血液,目前為止,除了母親之外,最能讓她感到安心的就是痕跡了。
  “我親自去守,”南宮祭說完,抓著衣服便出去了,為了掩人耳目。這一次他只開了比較低調的銀灰色寶馬,潛伏在顧家的樹蔭處,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如果不仔細看是不會看見這裡的車輛的。
  ……
  “傾兒,收拾好了嗎?”顧逸塵輕輕的敲響顧傾兒的房門,為空嚇壞裡面的人。
  “顧逸塵,你有媽媽,那我的媽媽呢?”顧傾兒看著顧逸塵,眼底帶著傷痛。

  ☆、493.第493章 其實我並不愛你

  顧逸塵從來沒有想過顧傾兒會這樣問,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是孤兒?“顧傾兒看著顧逸塵有些愣怔的表情,難道她是孤兒。
  “不是,傾兒怎麼可能是孤兒呢。“既然她失憶了,就給她重新一個機會,讓她的世界變得完美。“傾兒的媽媽去旅行了,還沒有回來呢。”
  “逸塵,你抱抱我好嗎?”顧傾兒很想要證實一下自己心裡的想法,她對他沒有愛情,一點也沒有。
  顧逸塵似乎很吃驚的樣子,還是按照顧傾兒說的,把她攬進了懷裡,可是顧傾兒沒有任何的感覺,“逸塵,你抱著我是什麼感覺?”
  “很安心,很幸福。抱著你就是抱著全世界的感覺。“顧逸塵想了想,回答道。
  “是嗎?是不是愛一個人都應該是這種感覺?“顧傾兒忽然想到南宮祭的擁抱,他的身上總是有好聞的薄荷香草的味道,那種擁抱讓她會覺得心跳加速,可是顧逸塵的擁抱,像是擁抱大自然的感覺,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要愛一個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傾兒,你抱著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明明知道不該問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顧逸塵已經想到了答案了,可是還是不甘心。
  “抱著你的時候,很安心,像是哥哥的感覺。“顧傾兒閉上眼睛,努力感受顧逸塵的心跳,那樣的悸動的心跳,對她來說似乎什麼都不是。
  顧逸塵的身體顫了顫,答案果然如此,顧逸塵在心裡苦笑,是不是這一次又失敗了,傾兒,到底要怎樣做才可以讓你愛上我。
  “逸塵,我們可不可以現在就去看媽媽,我心裡有好多疑惑,希望她能幫我解開。”顧傾兒似乎一直都在試圖尋找一個方式,來解開自己心裡的疑團,她多麼希望自己沒有失憶。那麼很多事情她就知道是怎樣的了。
  “好,那我安排一下,帶你過去。”顧逸塵果然還是沒有經得起顧傾兒的請求,明明知道現在是風口浪尖,已經想到南宮祭一定會動用所有的人馬到處翻找顧傾兒,可是他因為顧傾兒的一句話還是往槍口上撞去。
  傾兒,上輩子我一定是欠了你的。
  顧逸塵帶著顧傾兒坐著私人飛機離開了小島,外面,繁華一片。
  飛機降落在顧家的別墅天台,人果然到的很齊。
  飛機剛剛降落,便有無數的黑衣人竄出來,早就料到了。
  “想不到暗門的主人也會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南宮祭臉上有明顯的疲憊,可是聲音卻依舊冰冷。
  “南宮祭?”顧傾兒的臉上有明顯的愉悅,這讓南宮祭心裡一軟。
  “為什麼亂跑?”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責怪的問道。
  “我……”顧傾兒想要解釋,卻被顧逸塵打斷。
  “傾兒,你忘記是來做什麼的了嗎,我帶你去見咱媽。”顧逸塵的及時開口很好的堵住了顧傾兒的嘴巴,對,她已經是顧逸塵的妻子了。
  “傾兒。”南宮祭闊步上前,拉住顧傾兒的手。
  “你的手為什麼總是這麼冰?“顧傾兒皺眉,有些不忍心,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俊美的男子,白色衣衫,躺在大大的冰塊上。
  “傾兒,跟我進去。“顧逸塵著急的擺脫南宮祭,如果再這樣下去,也許顧傾兒就真的跟南宮祭走了。
  “南宮祭,這是我的丈夫顧逸塵,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顧傾兒咬了咬唇瓣,開口道。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字眼,深深的刺痛了南宮祭,“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是顧逸塵的妻子,你可以走了。“顧傾兒的眼裡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眼淚流出來,她不想的,一點都不想,可是她的心真的很痛。
  “顧傾兒,不要後悔你今天的決定。”南宮祭掃過顧傾兒滿是淚痕的臉,他的心很痛,他的傾兒在哭,可是他想要賭一次,也許,這是一個機會,傾兒的眼淚恰好說明她對他是有感覺得,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南宮祭帶著人統統離開了,顧傾兒的胸口悶悶的,直到聽到南宮祭車子的離開,心口突然一痛,硬生生倒了下去。
  “傾兒!“
  “傾兒!“兩聲呼喚,一強一弱……
  顧傾兒從昏迷中漸漸醒來,一雙布滿血痕的眼睛,一雙和藹善良的眼睛。
  “媽媽?“聲音嘶啞,卻帶了幾分特別。
  “傾兒。“顧夫人聽見顧傾兒叫她,一時激動,竟然哭了。
  “媽媽,我好想你。“顧傾兒忽然撲進顧夫人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傻孩子,受了這麼多委屈為什麼不跟媽媽說呢。“顧夫人抱著顧傾兒,任由她哭。
  “傾兒,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顧逸塵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顧傾兒眼底的那麼堅定,似乎對很多事都確定了一般。
  “是,我全部都想起來了。祭呢,他走了嗎?“沒有看見南宮祭,這種難過可以讓她死個幾次了。
  她最愛的男人,叫南宮祭。
  從一開始的折磨,到後面的分開,離婚,很多事情都湧進腦海裡,原來她真的這樣愛他。
  “傾兒。“門外,一聲男音帶著幾分沙啞,讓顧傾兒的心頭一緊。
  “祭!“像是許久沒有見面一般,顧傾兒輕輕地叫到。
  南宮祭的眸光帶著幾分激動,他的傾兒恢復記憶了,可是那些前塵過往,她會介意嗎?他們畢竟是離了婚的人。
  “祭,我們復婚吧,這段時間我失憶的時候,一直都在自己的思想裡掙扎,我告訴自己,你是我的表哥,我不可以愛你,我告訴自己你只是沈漠北的朋友,我不能靠近你,祭,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愛你,祭,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門復婚吧。“一連串的驚喜讓南宮祭突然反應不過來了。
  顧傾兒看著愣怔的南宮祭,有些心虛。“祭,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傻瓜,怎麼會呢,我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適應,我的傾兒恢復了記憶,傾兒,我當初告訴你我是你的表哥,就是怕你會因為怕離婚的事情讓你疏遠我,傾兒,答應我,以後都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好嗎?“南宮祭緊緊的抱著顧傾兒,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包括顧逸塵。
  ……
  房間內,兩個人互訴衷腸。
  房間外,顧逸塵站在窗口獨自抽煙。
  “塵兒,後悔嗎?“顧夫人看著顧逸塵受傷的眼神,有些心疼。
  知子莫若母……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結局了,從一開始見到傾兒我就知道她注定不是我的,媽,我真的盡力了,但是愛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傾兒,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祭少一個人,而我注定只能成為她的哥哥,我想通了,媽,是我該放棄的時候了,只有放下了,才是真的放開了。“顧逸塵掐滅最後一支煙。
  窗外,夕陽籠罩的城市,風景真的很美,可是過去的這些年,顧逸塵忽略掉了欣賞風景,傾兒,這輩子跟你沒有緣分,下輩子,我一定要在祭少之前遇見你。
  ……
  “祭,這段時間對不起,一直都是我太任性了,我在睡夢中夢見很多以前的事情,是我一直太任性,讓你一次又一次的為我擦屁股,但是祭,請你相信我,一直以來我的心裡都只是你而已。”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目光裡是滿滿的愛意。
  “我知道。“南宮祭把顧傾兒按在了自己的懷裡,歪著頭,看鏡子裡的他們。
  有多久了,終於可以這樣擁抱她了,不是強迫,不是陌生人。而是真的心靈契合的擁抱彼此。
  “祭,我們要個孩子吧。“顧傾兒紅著臉,看著南宮祭。
  “嗯?“南宮祭笑著看著顧傾兒。
  顧傾兒的臉更紅了。
  南宮祭的唇瓣忽然封住顧傾兒的紅唇,吻,灼熱的燃燒起來。
  四目相對,目光流轉……
  南宮祭吻著顧傾兒的脖頸,種下一個個的痕跡……
  他的身體在燃燒,她的身體在翻騰。
  兩個人的身體,不分彼此……
  窗外,旖旎一片……
  ……
  南宮西的房間裡,仇末涼正在收拾東西,她該離開了,這裡並沒有她的位置,南宮西的不信任,傷了她的心。
  “你要離開?“南宮西不傻。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包,自然猜得到仇末涼要離開。
  “嗯。“仇末涼只是簡單的回應了一聲。
  “少夫人找到了,在顧家。被顧逸塵帶走了,對不起,我錯怪……了你。“南宮西主動低頭認錯。
  “你沒有錯怪我,傾兒跟顧逸塵在一起我是知道的,只不過我答應了他,不說出去而已,我知道傾兒跟顧逸塵在一起不會有危險。“仇末涼並麼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你說其實你知道?“南宮西咀嚼著這幾個字,仇末涼果然還是對他撒謊了。
  “是。所以你並沒有冤枉我。是我自己沒有珍惜你而已。南宮西,其實一開始我跟你在一起,也是因為要利用你接近祭少而已。一開始就是錯的,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利用,我對祭少也不是愛情,我做的那些只不過是給傾兒看的一些假象罷了,讓她以為我愛祭少,這樣他就會離開祭少了,我是傾兒的姐姐,我想做的就是讓傾兒離開祭少的報復和折磨,這樣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報復祭少,“仇末涼終於全盤脫出。

  ☆、494.第494章 機會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南宮西沒有想到仇末涼會選擇這樣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全盤托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至少她願意說,不管是什麼情況,她選擇了告訴他,沒有隱瞞他,他就很開心了,真的很開心。
  “你知道?“仇末涼的臉色微微變白。
  “是,我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你接近我的時候,我同樣也在接近你,試探你,只是你有勇氣說出來,我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我知道我這樣說出來也許會失去你,所以,我選擇沉默,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末涼,你不知道,我愛的你,是純粹的你,就算你是仇人,我也是愛了,不管不顧,只是少夫人對我來說就是家人,沒有人可以取代的家人,是恩人,我不允許你傷害她,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傷害了她,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以死謝罪。“南宮西的話讓仇末涼有些震驚,這是她認識的南宮西嗎?會為了她而選擇失去去死。
  南宮西,是我錯了嗎?我應該選擇徹徹底底的相信你。
  “末涼。其實一開始痕喜歡你的的時候我都在場,只是你並不記得而已,那個時候我記得,是你穿著紅色的公主裙,在馬場奔馳,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是,那個時候的你眼裡沒有我,也沒有痕,我一直壓抑在心裡,是因為我知道我沒有跟痕爭的權利,所以我一直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痕要娶你的時候,我也是在的,那些年,其實我一直有在你的身邊,只是你不知道,只要痕出現的時候,身邊就一定會有我,不是我很閒,而是我是特意為你而去,現在你懂了嗎?我們真正的相遇,因為我是殺手的身份所以沒有辦法對你怎樣,我的心是在狂跳的,可是我必須裝作冷漠。,裝作不認得,這樣才能護你周全,末涼,其實一開始就注定了,我要一輩子守護你,你知道了這一切,還會願意留在我身邊嗎?門,就在你的身後,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現在就離開。”
  南宮西指了指仇末涼的身後,他在賭,賭她不會走。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今天似乎有太多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了,慢慢踱了步子轉身,想要走出房門,可是她的左腳剛邁出門口,腰就被人環上了。
  “別走。末涼,不要離開我。“南宮西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傻瓜,我根本不會走,我只是想出去給你做飯而已,南宮西,答應我,以後即便是我想要離開,也攔我一下,只要你攔我,我就一定不會離開。“仇末涼的心暖暖的,南宮西外表如此冷硬,可是心裡卻是這麼暖。
  “我不想吃飯,我只想這樣抱著你。“南宮西在仇末涼的耳邊低語。
  “南宮西,傾兒的事情我會去跟祭少解釋清楚的,我會把所有的一切都解釋清楚,這些年,是我一直認為傾兒比我幸福,我一直認為傾兒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幸福,我的男人,我的一切,可是我到現在才明白,幸福不是搶來的,而是上天直接放到你的面前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都面前不來,“仇末涼這一刻,多年的仇恨終於可以釋懷。
  ……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房間裡,看著南宮祭在一旁認真的批閱文件。
  “看夠了就過來。”聲音帶著幾分霸道,可是卻是帶著寵溺的無可奈何。
  “你是在請我過去,說話態度就不會好點嗎?”顧傾兒讀著嘴巴,帶著幾分的不情願。
  南宮祭起身,闊步走來,橫抱起顧傾兒。
  “你要干什麼?“顧傾兒警惕的看著南宮祭。
  “還能干什麼,懲罰一下我這個老婆。“南宮祭邪魅的一笑,
  顧傾兒就這樣被南宮祭抱上了床,顧傾兒能夠感覺到南宮祭灼熱的皮膚,“祭,你……那個是不是還有文件沒有批閱?你快去忙吧,我自己懲罰一下自己就好了。我去洗衣服!“
  南宮祭一把拎回來這個要逃跑的小女人,“有傭人在洗。“
  “那我去修剪樹木,“顧傾兒想要再次逃跑。
  “這種事情交給僕人做就好了,你可以省省力氣。“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笑了,這個小女人竟然在臉紅。
  “那我負責干什麼?、“顧傾兒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南宮祭養在家裡了,就是個吃白飯的。
  “你負責把我喂飽吧。南宮祭邪魅一笑,把顧傾兒直接壓倒在了床上。“
  侵略性的吻深深淺淺的落在顧傾兒的皮膚上,南宮祭的手緊緊的扣住顧傾兒的腰,生怕這個小女人逃跑一樣。
  而顧傾兒此刻的臉比秋後的蘋果都要紅。
  “笨蛋,怎麼臉還是這麼紅,你明明都跟我在一起很多次了,怎麼還會害羞呢?“南宮祭看著身下的小女人,覺得無比的有趣。
  “不要說這個問題,好羞人。“說著,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抱緊了。
  南宮祭一個餓狼撲食繼續發起猛攻。
  顧傾兒就在南宮祭的身體下,為他綻放出最嬌媚的花朵。
  ……
  顧家的房間裡,顧逸塵一個人抱著空蕩蕩的酒瓶子,對著滿牆的照片發呆,“傾兒,你為什麼就不肯愛我一次呢?“
  “因為你太懦弱了,你有很多次的機會不是嗎?“門外,一聲尖細的女聲打斷了顧逸塵的自言自語。
  “穎兒?你怎麼回來了?”,顧穎兒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說是學校忙,其實顧逸塵知道,她是沒有辦法接受顧傾兒和南宮祭在一起的事實,換句話說,她是在逃避。
  “我回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要你跟我一起拆散顧傾兒和祭少。你明明那麼喜歡顧傾兒卻沒有膽子去追,而我有膽子卻沒有機會,只有你跟我兩個人聯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哥,你好好想想。”顧穎兒像是一個敲門磚,成功的給已經死心的顧逸塵一線生機。
  “你想要怎麼做。”顧逸塵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很簡單,我需要你先約出來顧傾兒,至於其他的我來處理。”顧穎兒甜甜一笑。

  ☆、495.第495章 游戲

  “那你答應我,不能傷害傾兒。”顧逸塵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顧穎兒的心狠手辣其實他作為哥哥,是見識過的,只是他沒有說,顧逸塵一直在想,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他們這種冷血的血液到底是遺傳了誰的。
  “哥,你總算是開竅了。”顧穎兒的笑意明顯,這樣的寒冷,在兩兄妹之間肆意流淌。
  顧穎兒出去了,顧逸塵站在原地反復的問自己,這樣對嗎?可是牆上顧傾兒的笑容是那麼純淨,那麼吸引他的步伐。
  顧逸塵給顧傾兒打電話的時候,顧傾兒剛好要出門,因為南宮祭今天不在家,所以她有些無聊,打算出去轉轉。
  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備給南宮祭一個驚喜,去他的公司跟他一起吃晚餐。
  顧逸塵打來電話的時候,顧傾兒看見號碼,遲疑了一會兒才接起來,“逸塵哥。“
  又恢復了原本的稱呼,雖然顧逸塵告訴自己顧傾兒只是被南宮祭蒙蔽了雙眼,可是聽見顧傾兒這樣叫他的時候,心裡還是很痛。
  “傾兒,我想請你吃個飯,來家裡吧。媽媽都在。“顧逸塵又拖出了救兵,他也只有這一個可以一直用的救兵了。
  “我約了祭,改天吧。“這樣的語氣顧逸塵已經知道顧傾兒的意思了,可是他真的不甘心,換句話說他不捨得。
  “今天吧,好嗎,傾兒,我……很想你。“這樣的句子,這樣的語氣,就算是顧逸塵,也是第一次對顧傾兒這樣坦白,以前的他一直扮演溫暖的角色,至少是在顧傾兒的面前,可是現在,他只能這樣求她,見上一次,顧逸塵的心在祈禱,不要拒絕,哪怕是最後一次,顧穎兒說過,只要約出來顧傾兒,她就有辦法的,留住顧傾兒。
  穎兒,不要讓哥哥失望。
  拜托。
  而顧穎兒那邊,並不比這裡好多少,本來准備好的計劃卻被不速之客完全打亂了。
  “顧小姐,祭少請您去一趟。“南宮西一臉冰冷,手裡的刀子已經握緊,他真的恨不得宰了她,南宮西從來沒有想過幕後主使會是這樣一個小丫頭,是她毀了他的生活,也差點毀了顧傾兒,毀掉祭少和顧傾兒的感情,如果,她不是顧傾兒的妹妹,那麼他一定會宰了她,可是,他了結顧傾兒,她是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他們果然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否則那樣的顧傾兒怎麼會有這樣的妹妹呢。
  “祭少找我,還是你找我?“顧穎兒並不傻,如果是南宮祭來找她,那麼他一定不會是現在這般客氣,上次南宮祭她已經領教過了。
  “我找你。“身後傳來南宮祭的魔音,依舊是那麼有穿透力,顧穎兒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他了,看著南宮祭站在她的面前,有那麼一瞬間,顧穎兒是很想哭的,可是現在的她不能哭,顧穎兒知道,她的眼淚對南宮祭來說,只是鱷魚的眼淚罷了,可是她並不怕,即便是被南宮祭認為是世界上最令人討厭的女人,她也要留在南宮祭的身邊,試問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可以抗拒南宮祭魅力的女人嗎?
  “祭少。“聲音帶著略微的顫抖,是個明眼人都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他。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按照傾兒這邊論,你該叫我一聲姐夫的。“南宮西邪魅的一笑,身體散發著冰冷的寒氣。
  “既然你能來找我,就說明你都知道了,只是我沒有想到,最後你會親自來解決我,這樣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可是祭少,你知道嗎?有多少女人肯為了你死,顧傾兒只不過是命好,先遇到你罷了,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做那些事情,你是不是也會愛我?“顧穎兒的心在這一刻,開始變得真實起來。
  “你和傾兒不同,你會利用人,而傾兒會利用你嗎?“一針見血的答案,讓顧穎兒有些踉蹌,是啊,顧傾兒從來沒有利用過她。
  “其實你做的這些事情傾兒也不傻,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妹妹,她一直都在隱瞞我,顧穎兒,你如果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好好的做你的顧小姐,我不希望用殘忍的方式解決掉你,畢竟你是她的妹妹,她很在乎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到讓我忍無可忍的地步,我一定會先解決掉你,哪怕她會一輩子恨我。”南宮祭看著顧穎兒,眼神堅定,
  “祭少,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那麼一刻對我動過心。”顧穎兒看著南宮祭,想要從南宮祭的眼底找到一絲愛意。
  “沒有、”南宮祭的眸光裡帶著堅定,這輩子除了顧傾兒,他誰也不會愛。
  “我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也不會祝福你們幸福的,我要讓你和顧傾兒一輩子都有陰影,永遠都不會幸福。”顧穎兒突然從兜裡掏出一把槍,還沒有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子彈已經穿過了自己的頭顱,應聲而倒,
  這個剛烈的女孩子,到最後一刻還是選擇了用死亡來詛咒他們的愛情。
  南宮祭看著地上的顧穎兒,不發一語。
  “祭少,已經沒有氣息了。”南宮西看了看南宮祭,有些莫名的緊張。
  他沒有想到顧穎兒會愛南宮祭到如此瘋狂的地步。
  ……
  顧逸塵開著車子,一路紅燈,他終於還是求到了顧傾兒的許可,他們可以見面了,顧穎兒,你一定要來,這樣哥哥才可以跟顧傾兒在一起。
  顧逸塵的車子開的飛快,突然。胸口一陣劇烈的疼,臉色煞白。
  頭一陣恍惚,對面一輛超載的貨車,跟他的車,撞得結結實實。
  ……
  周一。
  漫天飛舞著細細的雨,馬路上,清一色的黑色寶馬,到處都是黑色西裝的男人,還有一群穿著墨綠色制服的男人。
  他們都是來自南宮祭和顧逸塵的人。
  顧傾兒攙扶著顧夫人,兩個女人看上去像是秋後的落葉,毫無生氣。
  生命,蒼白的可怕,只不過幾天而已,他們就一起失去了兩個人,
  都說雙胞胎是有感應的,所以顧穎兒是不是你帶走了哥哥?
  顧傾兒在心裡問,卻沒有人回答她,
  南宮祭並沒有出席顧逸塵的婚禮,按照顧逸塵的遺書上寫的,暗門交給了沈漠寒和亡命之徒來打理,
  他知道,沈漠寒是不會放過他的,他一直認為沈漠北的死就是顧傾兒一手造成的,這一天,似乎,雨水都變得格外的冰冷。
  “顧傾兒!“身後一陣咆哮,帶著狠戾的冰冷。
  “沈漠寒?“顧傾兒回頭,便對上一對冰冷的眸子,他的手裡赫然的舉著槍。
  “怎麼?你的情郎沒有來保護你嗎?“沈漠寒帶著諷刺的笑意讓顧傾兒的心一疼,因為顧逸塵和顧穎兒的死,她已經幾天沒有見過南宮祭了,南宮祭一直都在忙,而自己也一直忙著喪失,無暇顧及。
  似乎兩個人已經漸漸走遠。
  “你找我有事?“送葬的車輛因為沈漠寒的出現,被迫停了下來。黑色的寶馬車上走下來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的男人,
  “我只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沈漠寒的笑意森冷。
  “誰?“顧傾兒剛剛問出口,便被人突然撲倒,沈漠寒的手掌被突然襲來的槍子硬生生穿透了。
  “啊!“沈漠寒驚得大叫。
  “沈漠寒,我有沒有說過,不准動她?“南宮祭突然的出現,像是天上的天使,他永遠都是她的守護神。
  從地上爬起來的南宮祭,沒有一絲的狼狽,依舊慢條斯理的開口。
  “那我有沒有說過,沈漠北不能受傷?“沈漠寒在這一刻終於妥協,他的心裡依舊把沈漠北當成是自己的親弟弟。
  “是嗎?那麼當年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南宮祭鄙夷的一笑,
  “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我跟他是親兄弟,但是我跟你不是。南宮祭,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你死嗎?“沈漠寒張狂的笑。
  “你覺得我怕死嗎?“南宮祭用冰冷回應道。
  “我們來玩個游戲吧。“沈漠寒突然說道。
  “好。“南宮祭看著沈漠寒,他今天似乎並不是要來殺顧傾兒的。否則顧傾兒現在早已成了他的槍下亡魂。
  “這裡有一把槍,但是只有一枚子彈,如果你贏了,那麼我便從你們的生活裡消失,如果你輸了,把她交給我,“沈漠寒指了指顧傾兒。
  顧傾兒的臉色蒼白,卻依舊倔強的看著南宮祭,“祭,跟他賭。“
  “你不怕死嗎?“南宮祭笑著看著顧傾兒。
  “怕,可是我更知道你的心裡對沈漠北的死沒有辦法釋懷,祭,去跟他賭吧,我相信你你可以贏。“顧傾兒笑著說道。
  沈漠寒把槍直接丟給南宮祭,南宮祭給子彈上膛,一直跟兵器打交道的他怎麼會分不出槍裡有幾枚子彈呢,他會選,或者他可以讓這一切徹底結束,
  南宮祭突然對著沈漠寒的槍直接對准了自己的心髒,“碰“的一聲,時間瞬間安靜下來……

  ☆、496.第496章 他死了

  “祭!”顧傾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來不及反應。
  撲到南宮祭的身邊,不知道要扶他哪裡。
  “南宮東!”顧傾兒大聲的叫著,不知道南宮東有沒有隨行。
  南宮東看上去表情很嚴肅,拎著醫藥箱進來的時候,還有阿浩等一群醫療團隊,似乎這一切已經是他們計劃好的。
  南宮祭被抬上了醫療車,南宮東果然是有所准備的。
  “沈漠寒!“顧傾兒生氣的大叫道!撿起地上的槍,上面還有南宮祭的溫度,對著沈漠寒已經呆滯的臉,她根本就不會用槍,更何況現在面對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南宮祭倒下那一刻顧傾兒寧可死的人是自己。
  沈漠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南宮祭流淌在地上的鮮血,不發一語。
  “你怎麼不說話!“顧傾兒對著沈漠寒大聲的嚷道,沈漠寒依舊沉默,他不知道要怎麼辦,現在的他很迷茫,剛才南宮祭的舉動他是看見了的,南宮祭已經暗地裡在保護了他,甚至還為了沈漠北的事情間接性給他道了歉,這才是真男人,敢作敢當。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沒有意見。“淡淡的一句話讓顧傾兒心裡的怒火狂飆。
  “沈漠寒你真的是沒心沒肺!之前因為沈漠北的事情你一直恨祭,現在祭因為要護著你,自己傷了自己,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他每天要面對多少危險!可是你呢,每天就會埋怨別人,說什麼都是沈漠北的錯,真的是他的錯嗎?其實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的心裡陰暗,讓你以為全世界都是星星,只有你是太陽,你以為你什麼都應該是你來主導的,你以為別人都應該欠你的!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事實上,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沒有你,沈漠北不會死,如果沒有你,今天躺在這裡的不會是祭!沈漠寒,說到底,你才是那個該死的人!“顧傾兒握著手裡的槍,有些顫抖,可是卻沒有開槍。
  “開槍吧,死了就解脫了,反正我死了也沒有人會為我哭。“沈漠寒自嘲的笑了笑,他死了會有人為他哭嗎?哪怕只是一滴眼淚。
  “你走吧。”顧傾兒想了想。
  “什麼?”沈漠寒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了,你每次出現都是災難,。”顧傾兒扔掉了,手槍,跑到南宮祭的醫療車前。
  她的南宮祭還在裡面,到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
  “南宮祭,你不要有事。”心裡在默默祈禱。
  沈漠寒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南宮祭的醫療車前,他在思考,自己似乎真的錯了,一直認為南宮祭是最冷血的人,可是剛剛他的槍對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如果是他,這會兒他早就沒命了。
  ……
  顧家。
  冷冷清清的牆壁,冷冷清清的人,顧家一夜之夜失去兩個孩子,對於顧夫人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
  歐陽秀和出現的時候顧夫人剛好在孩子們的房間打掃,雖然兩個人都不在了,但是這裡依舊保持他們還在的時候的模樣。
  “顧逸塵和顧穎兒死了?“歐陽秀和的臉色並不好,看上去有些蒼白。
  “沒有,只是換一個地方生活而已。“顧夫人的臉上盡是平和的笑容,看不出難過。
  “為什麼會死?“歐陽秀和看著兩個孩子的照片,聲音冰涼。
  “他們沒有死,只是做錯了事情,需要到另一個世界。“顧夫人依舊在打掃房間。
  “他們是我的孩子。“歐陽秀和本來打算把這件事情埋進棺材裡。
  “我知道。“這一切顧夫人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為什麼沒有把孩子還給我!“歐陽秀和生氣的對著顧夫人大吼。
  “我給你,你敢要嗎?你的地位會消失,你從小就跟我爭,什麼都爭,現在爭到了嗎?“顧夫人打掃衛生的手停了下來。只是淡淡的微笑道。
  好像在說一個什麼故事,一個與她不相干的故事。
  “你!“歐陽秀和抿緊了唇瓣,
  “來看孩子們的就不要在這吵了,我不希望他們睡得不安。“顧夫人笑容安靜。“塵兒,穎兒,我知道你們一直在背地裡查生母,她就是,歐陽秀和,他們就是你們的生母,而我才是歐陽家的女兒,歐陽秀和是跟我換了身份進入的歐陽家。”
  “你跟孩子們說這些干什麼!還是說你想要回到歐陽家!”歐陽秀和明顯感覺到了危機感。
  “我既然當初走出來了就是不想要再回去了,你喜歡做大小姐你做就是了,我一個人過得很好,”顧夫人對於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大家族有大家族的不好,看上去風光的生活,實際上,很累心。
  “你從來就沒有後悔過,當初把你的身份讓給我嗎?”歐陽秀和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後悔,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秀和,你也該放下了,傾兒是個好孩子,她一直不知道我是她的親小姑,對我這個繼母都這麼好,你是她現在的親小姑,放下那些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東西吧,你這樣活著太累了。”顧夫人勸導。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很多事情我已經做了。”歐陽秀和已經是放手一搏了。
  “秀和,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傾兒真的是個好孩子。”
  “不用說了,我只是來看看這兩個孩子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歐陽秀和擦了擦眼角的淚,戴上眼鏡離開了。
  陽光如此的刺眼,卻怎麼都沒辦法刺傷她的心,這一次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
  顧傾兒守在南宮祭的醫療車前,一動也不動。
  “傾兒,你喝點水吧。”沈漠寒把水遞給顧傾兒,顧傾兒卻沒有接。
  “祭少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以前我們在無人島的時候祭少總是那個最命大的人,不論出什麼任務都能全身而退。”沈漠寒自言自語般,可是顧傾兒還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497.第497章 他的傷痕

  !!!!稿件錯誤了,弄不掉,大家到看下一章,這章錯誤,已經修訂!
  “沈漠寒,你知道沈漠北對於南宮祭來說是什麼嗎?”顧傾兒的眼睛盯著醫療車,可是話卻是問沈漠寒的。
  “是什麼?”沈漠寒不明白。
  “是家人,對於南宮祭來說,沈漠北就是他的兄弟,家人,而你呢,有沒有一次真的把沈漠北當成家人。”顧傾兒突然看著沈漠寒,眼底晶亮。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沈漠北、祭,我,還有南宮四兄弟,我們都是從無人島出來的,那個時候無人島上有一個女孩子,特別的漂亮,跟你一樣,大眼睛,總是水汪汪的,她跟我們一樣,跟著男人訓練,所以我們一直都是當她是爺們的,那個時候我和她。還有沈漠北總是在一起,走的也是最近的,可是後來因為一次任務死掉了,那個任務很艱巨,本來是派了我和沈漠北一起去的,是她偷偷的自己擅自行動了,結果被對方發現,後來死掉了,那天她留紙條給我們說只要她平安回來,那麼她就會選擇,可惜她沒有回來。”想到那個女孩子,沈漠寒的心裡悲傷之際,
  顧傾兒看著沈漠寒,心裡充滿了悲傷,“沈漠寒,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子在紙條裡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她沒有辦法選擇,所以選擇死。那次的任務我覺得她就算是成功了也會自己自殺,或者永遠的消失在你們的面前,其實你和沈漠北都是一類人,太過於驕傲。“
  “你說得對,所以你跟那個女孩子很像,你們都是很倔強的女孩子,一旦心裡做出了決定是很難改變的。所以沈漠北喜歡你。如果沒有南宮祭,我也會喜歡你,你很特別,可是你不用怕,我這輩子是不會再愛上任何了,那一次感情已經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感情,我會為她守著,一輩子,我相信,下輩子,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我跟她一定可以相遇的。“
  “我終於知道你和沈漠北之間的問題了,可惜沈漠北已經死了,但是沈漠寒,我相信沈漠北在天有靈也希望你好好地生活下去,逸塵哥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回暗門了,跟著祭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你不是剛剛還要趕我走嗎?你不是說我是厄運之身嗎“
  “是,可是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知道你的事情了,而且我想如果你留在祭的身邊對他的心裡也是一種安慰。“
  “顧傾兒,你真的很特別,難怪這麼多的人會喜歡你。“沈漠寒笑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終於釋懷了,
  “祭!”顧傾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來不及反應。
  撲到南宮祭的身邊,不知道要扶他哪裡。
  “南宮東!”顧傾兒大聲的叫著,不知道南宮東有沒有隨行。
  南宮東看上去表情很嚴肅,拎著醫藥箱進來的時候,還有阿浩等一群醫療團隊,似乎這一切已經是他們計劃好的。
  南宮祭被抬上了醫療車,南宮東果然是有所准備的。
  “沈漠寒!“顧傾兒生氣的大叫道!撿起地上的槍,上面還有南宮祭的溫度,對著沈漠寒已經呆滯的臉,她根本就不會用槍,更何況現在面對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南宮祭倒下那一刻顧傾兒寧可死的人是自己。
  沈漠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南宮祭流淌在地上的鮮血,不發一語。
  “你怎麼不說話!“顧傾兒對著沈漠寒大聲的嚷道,沈漠寒依舊沉默,他不知道要怎麼辦,現在的他很迷茫,剛才南宮祭的舉動他是看見了的,南宮祭已經暗地裡在保護了他,甚至還為了沈漠北的事情間接性給他道了歉,這才是真男人,敢作敢當。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沒有意見。“淡淡的一句話讓顧傾兒心裡的怒火狂飆。
  “沈漠寒你真的是沒心沒肺!之前因為沈漠北的事情你一直恨祭,現在祭因為要護著你,自己傷了自己,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他每天要面對多少危險!可是你呢,每天就會埋怨別人,說什麼都是沈漠北的錯,真的是他的錯嗎?其實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的心裡陰暗,讓你以為全世界都是星星,只有你是太陽,你以為你什麼都應該是你來主導的,你以為別人都應該欠你的!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事實上,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沒有你,沈漠北不會死,如果沒有你,今天躺在這裡的不會是祭!沈漠寒,說到底,你才是那個該死的人!“顧傾兒握著手裡的槍,有些顫抖,可是卻沒有開槍。
  “開槍吧,死了就解脫了,反正我死了也沒有人會為我哭。“沈漠寒自嘲的笑了笑,他死了會有人為他哭嗎?哪怕只是一滴眼淚。
  “你走吧。”顧傾兒想了想。
  “什麼?”沈漠寒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了,你每次出現都是災難,。”顧傾兒扔掉了,手槍,跑到南宮祭的醫療車前。
  她的南宮祭還在裡面,到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
  “南宮祭,你不要有事。”心裡在默默祈禱。
  沈漠寒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南宮祭的醫療車前,他在思考,自己似乎真的錯了,一直認為南宮祭是最冷血的人,可是剛剛他的槍對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如果是他,這會兒他早就沒命了。
  ……
  顧家。
  冷冷清清的牆壁,冷冷清清的人,顧家一夜之夜失去兩個孩子,對於顧夫人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
  歐陽秀和出現的時候顧夫人剛好在孩子們的房間打掃,雖然兩個人都不在了,但是這裡依舊保持他們還在的時候的模樣。
  “顧逸塵和顧穎兒死了?“歐陽秀和的臉色並不好,看上去有些蒼白。
  “沒有,只是換一個地方生活而已。“顧夫人的臉上盡是平和的笑容,看不出難過。
  “為什麼會死?“歐陽秀和看著兩個孩子的照片,聲音冰涼。
  “他們沒有死,只是做錯了事情,需要到另一個世界。“顧夫人依舊在打掃房間。
  “他們是我的孩子。“歐陽秀和本來打算把這件事情埋進棺材裡。
  “我知道。“這一切顧夫人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為什麼沒有把孩子還給我!“歐陽秀和生氣的對著顧夫人大吼。
  “我給你,你敢要嗎?你的地位會消失,你從小就跟我爭,什麼都爭,現在爭到了嗎?“顧夫人打掃衛生的手停了下來。只是淡淡的微笑道。
  好像在說一個什麼故事,一個與她不相干的故事。
  “你!“歐陽秀和抿緊了唇瓣,
  “來看孩子們的就不要在這吵了,我不希望他們睡得不安。“顧夫人笑容安靜。“塵兒,穎兒,我知道你們一直在背地裡查生母,她就是,歐陽秀和,他們就是你們的生母,而我才是歐陽家的女兒,歐陽秀和是跟我換了身份進入的歐陽家。”
  “你跟孩子們說這些干什麼!還是說你想要回到歐陽家!”歐陽秀和明顯感覺到了危機感。
  “我既然當初走出來了就是不想要再回去了,你喜歡做大小姐你做就是了,我一個人過得很好,”顧夫人對於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大家族有大家族的不好,看上去風光的生活,實際上,很累心。
  “你從來就沒有後悔過,當初把你的身份讓給我嗎?”歐陽秀和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後悔,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秀和,你也該放下了,傾兒是個好孩子,她一直不知道我是她的親小姑,對我這個繼母都這麼好,你是她現在的親小姑,放下那些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東西吧,你這樣活著太累了。”顧夫人勸導。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很多事情我已經做了。”歐陽秀和已經是放手一搏了。
  “秀和,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傾兒真的是個好孩子。”
  “不用說了,我只是來看看這兩個孩子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歐陽秀和擦了擦眼角的淚,戴上眼鏡離開了。
  陽光如此的刺眼,卻怎麼都沒辦法刺傷她的心,這一次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
  顧傾兒守在南宮祭的醫療車前,一動也不動。
  “傾兒,你喝點水吧。”沈漠寒把水遞給顧傾兒,顧傾兒卻沒有接。
  “祭少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以前我們在無人島的時候祭少總是那個最命大的人,不論出什麼任務都能全身而退。”沈漠寒自言自語般,可是顧傾兒還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麼我該怎麼辦。”南宮祭的心一沉。
  “祭,傾兒她現在不能受過多的刺激,體質很弱,這次傾兒的失蹤也許可以找痕跡來幫忙。”南宮東提議道。
  “痕跡能找到傾兒?”南宮祭有些驚訝。
  “我覺得可以試一試,現在顧逸塵帶走了傾兒,大家都找不到她,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除非傾兒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否則一定會被找到,但是目前為止都沒有消息,我懷疑傾兒是被顧逸塵帶去了沒有衛星定位的地方,按照顧逸塵的性格一定

  ☆、498.第498章 他的傷痕

  “沈漠寒,你知道沈漠北對於南宮祭來說是什麼嗎?”顧傾兒的眼睛盯著醫療車,可是話卻是問沈漠寒的。
  “是什麼?”沈漠寒不明白。
  “是家人,對於南宮祭來說,沈漠北就是他的兄弟,家人,而你呢,有沒有一次真的把沈漠北當成家人。”顧傾兒突然看著沈漠寒,眼底晶亮。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沈漠北、祭,我,還有南宮四兄弟,我們都是從無人島出來的,那個時候無人島上有一個女孩子,特別的漂亮,跟你一樣,大眼睛,總是水汪汪的,她跟我們一樣,跟著男人訓練,所以我們一直都是當她是爺們的,那個時候我和她。還有沈漠北總是在一起,走的也是最近的,可是後來因為一次任務死掉了,那個任務很艱巨,本來是派了我和沈漠北一起去的,是她偷偷的自己擅自行動了,結果被對方發現,後來死掉了,那天她留紙條給我們說只要她平安回來,那麼她就會選擇,可惜她沒有回來。”想到那個女孩子,沈漠寒的心裡悲傷之際,
  顧傾兒看著沈漠寒,心裡充滿了悲傷,“沈漠寒,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子在紙條裡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她沒有辦法選擇,所以選擇死。那次的任務我覺得她就算是成功了也會自己自殺,或者永遠的消失在你們的面前,其實你和沈漠北都是一類人,太過於驕傲。“
  “你說得對,所以你跟那個女孩子很像,你們都是很倔強的女孩子,一旦心裡做出了決定是很難改變的。所以沈漠北喜歡你。如果沒有南宮祭,我也會喜歡你,你很特別,可是你不用怕,我這輩子是不會再愛上任何了,那一次感情已經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感情,我會為她守著,一輩子,我相信,下輩子,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我跟她一定可以相遇的。“
  “我終於知道你和沈漠北之間的問題了,可惜沈漠北已經死了,但是沈漠寒,我相信沈漠北在天有靈也希望你好好地生活下去,逸塵哥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回暗門了,跟著祭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你不是剛剛還要趕我走嗎?你不是說我是厄運之身嗎“
  “是,可是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知道你的事情了,而且我想如果你留在祭的身邊對他的心裡也是一種安慰。“
  “顧傾兒,你真的很特別,難怪這麼多的人會喜歡你。“沈漠寒笑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終於釋懷了,
  “特點嗎?其實每個人都是特別的,只是你肯不肯發現而已,你每天心裡只有仇恨根本看不見好的東西,”顧傾兒的眼睛一直瞟向南宮祭的醫療車,那裡面躺著她最愛的男人。
  醫療車上走下來兩個人,表情看上去比較放松,心算是放進肚子裡了。
  “祭的身體沒事,子彈離心髒比較遠,但是可能會失憶,也可能會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傾兒,你要有個心裡准備,“南宮東看著顧傾兒,這樣的事情其實他並不想說出來。
  “你是說他有可能想起來一切?“顧傾兒的臉上展開笑顏,可是沒有多久就又變得失落起來。
  如果南宮祭想起來全部,是不是就連曾經的仇恨也會全部記起來,按照南宮祭的脾氣,也許他們就真的沒戲了。
  南宮祭被抬回別墅的時候,顧傾兒守在旁邊,寸步不離。
  南宮祭醒來的時候,顧傾兒就站在床邊,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你醒了?”顧傾兒顫顫的問道。
  “嗯。”南宮祭掃了一眼顧傾兒,慵懶的開口。
  “你……失憶了嗎?”心裡的小惡魔發威了,她竟然希望南宮祭忘記所有的東西。
  “我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包括你和顧小甜。”南宮祭的眼睛閃著寒光,看的顧傾兒心裡怕怕的。
  “你打算怎麼做?”顧傾兒的心沉了沉。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已經自由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擾就可以了。沒有仇恨,當然也不會有愛情。”南宮祭起身,離開房間。
  顧傾兒站在房間裡,感受南宮祭的溫度,這裡擁有他們太多的回憶。是夢嗎?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會這麼真實,如果不是夢的話,那麼為什麼,她的幸福這麼快就瓦解掉了。
  顧傾兒的步子真沉,她甚至沒有去正廳,也沒有回房間,從後門離開了,拿著兜裡僅剩的幾百塊錢買了去五台山的車票,她需要安靜。
  南宮祭並沒有追,這一次,他真的在放棄。
  “傾兒離開了,你要不要去追?”南宮東提供了顧傾兒在車站的照片,南宮祭毫無反應。
  南宮祭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淡淡的開口,“我跟她沒有關系了。“
  “你那麼在乎她,現在真的要放棄嗎?祭,你們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我不相信你可以真的放棄,“南宮東沒有想到南宮祭會放棄。
  “你不相信的事情就擺在你的面前,你覺得我現在還能跟她在一起嗎?我的腦袋裡全都是人命,我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有記起來,這樣至少會好受些。”南宮祭慘淡一笑。
  “這些痛苦都是你自己給自己找的,傾兒為你付出多少你不會不知道。”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現在的樣子,很想給他一拳。
  “如果你喜歡她就去追吧,從很早一以前開始你就喜歡她了,我知道,”南宮祭依舊不看南宮東,似乎這些事情跟他都毫無關系一般。
  “祭,你太過分了!我當初真後悔把傾兒讓給你!你知道多少人喜歡傾兒,都是因為介於你,他們不敢,現在你這樣說,太過分了。祭,你這樣一定會後悔的,如果傾兒出了什麼事你哭都來不及!”南宮東氣沖沖的離開了,留下南宮祭一個人。
  南宮祭站在窗口,一個人發呆。他以前那麼想要恢復記憶,想要記得一切,想要知道自己曾經和顧傾兒的相識和相知的過程,所以失憶之後每次看見顧傾兒都想要彌補她,想要彌補他失憶之後不記得她的遺憾,可是現在呢,他記得所有的事情了,他們的愛情完結了。

  ☆、499.第499章 傷害

  南宮祭的心很痛,為什麼,自己第一次愛的人就要這麼痛。
  ……
  顧傾兒站在五台山的山頂,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南宮叔叔一身灰色布衣,看上去已經沒有了昔日總裁的風采,可是卻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南宮叔叔。”顧傾兒輕聲叫。
  “怎麼不叫爸爸。”結婚好幾年,自己從未下山,這是他這幾年第一次看見顧傾兒。
  “爸。”顧傾兒輕聲叫到,想到南宮祭,心裡總是難過,
  “祭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了結的。
  “沒有。“顧傾兒趕緊解釋道。
  “沒有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你先在這住下來,這次不准聯系他,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你的重要。“南宮叔叔是鐵了心的要懲治一下兒子,顧傾兒這麼好的姑娘,他怎麼可以放棄。
  “好。“顧傾兒在五台山住了下來,這裡沒有城市裡的喧囂,反而多了幾分寧靜,早上起來,聽著古鍾的聲音,心也會跟著安靜一些。
  一天,兩天,三天,顧傾兒的心從期盼到冰冷,她知道,她等不到了。
  也許,注定了,他會是她心裡的一個夢。
  顧傾兒留了張紙條,悄悄離開了。
  世界之大,總會有一個地方是留給她的。
  ……
  “祭,南宮總裁說,傾兒之前在五台山,今天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南宮東還是忍不住開口。
  “知道了。”南宮祭依舊在喝酒,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喝酒,不顧傷口是否會疼,他只能喝酒,除了喝酒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干什麼。
  “你真的不去找她嗎?她身上什麼也沒帶,你真的放心嗎?祭,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歐陽秀和一直都是因為你在,所以對你忌憚,不敢動傾兒,現在你和傾兒分開了,依歐陽秀和的性格一定會找傾兒的麻煩,暗門這幾天也太安靜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南宮東看著南宮祭,心裡滿是忐忑。
  “派幾個人,照顧她。”終於還是松了口,他根本捨不得。
  “現在人找不到,我沒法派人跟著,要找你自己去找吧。”是兄弟這個時候就該推他一把的。
  “南宮東,如果換了是你,你可以放下仇恨,跟她在一起嗎?”南宮祭問道。
  “會,你們之間的仇恨都是你在想而已,你和傾兒之間的仇恨早就已經沒了,是你自己一直放不下而已。南宮總裁對傾兒很喜歡你是知道的,如果南宮總裁也放不下這段恩怨的話那麼你覺得會是現在這種情況嗎?還打電話來讓你去接傾兒。祭,你應該好好想想,你自己其實也知道你這樣做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南宮東看著南宮祭。
  “你去忙吧,讓我安靜一下。“南宮祭一個人坐在房間裡,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最近做什麼都提不起勁頭。
  南宮祭還是決定去趟五台山,他告訴自己是去看父親。
  ……
  廢棄的車場內。
  “人跟丟了?”“亡命之徒”看著來人,原本猙獰的臉現在更加的可怕。
  “是,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女人命真大,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本來昨天到了五台山已經可以讓她死了,可是突然殺出來南宮總裁,把她帶進了寺院,我們是完全沒有辦法。”手下低著頭,一臉憤恨。
  “今天不能再失手了。”“亡命之徒”的手裡一直握著一枚藍色蝴蝶結發夾,那是顧穎兒的東西。
  “穎兒,你那麼喜歡南宮祭,可是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而你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一次我會讓你的心願了結,顧傾兒我會讓她離開這個世界,然後我就去找你,在另外一個世界,沒有南宮祭,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得到你的心,穎兒,你要等我。
  “我能跟你合作。“歐陽秀和毫無預兆的來了。
  “怎麼合作?“預料之中。
  “我什麼都可以放棄,我只要顧傾兒死。“她的一雙孩子都因為顧傾兒死了,這個債,她要顧傾兒血債血償。
  “是嗎?什麼都可以放棄,真的可以嗎?你如果真的能放下的話,當初你就不會為了錢而放棄孩子了,歐陽女士,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顧傾兒死,你也要她死,那麼南宮祭那邊你來負責,我來負責殺死顧傾兒。“”亡命之徒“把最難啃的骨頭丟給了歐陽秀和,他並不傻。
  “如果我能夠搞定,我就不會來找你了。“歐陽秀和在心裡笑,這個男人還真多是精明許多。
  “那你的帳未免算的太好了一點,我完全可以自己搞定,你覺得呢?”“亡命之徒”看了一眼歐陽秀和,這個女人,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她心裡的算盤肯定算的很好,如果計劃失敗了,那麼她就會推到他的腦袋上。這樣就可以逃過去。
  “你要知道,我是塵兒和穎兒的媽媽,我想如果穎兒活著的話應該會統一來幫我吧。”
  “如果穎兒活著的話,我覺得你會死的很慘,請你出去,我不想跟你合作,我自己能夠辦成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還有一點你忘了,你根本不配做他們的母親。我們暗門的主人一向重情義。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來人,送客!“”亡命之徒“毫不客氣的送走了歐陽秀和,然後便開始了他的計劃。
  ……
  “末涼,少夫人和祭少分手了。少夫人離家出走了。“南宮西看著仇末涼,不知道要怎麼辦。
  “什麼叫他們分手了?“仇末涼看著南宮西,似乎明白了什麼。
  “祭少想起來了以前的事情,……“
  “然後他趕走了傾兒?“仇末涼的怒火已經到了嗓子眼兒。
  南宮西並沒有回答她,算是默認。
  仇末涼想都沒想,便沖了出去,開了車子,直奔南宮家別墅。
  南宮祭依舊握著酒杯坐在窗口,他已經連續幾天在這裡了。
  “祭少,你趕走了傾兒是嗎?”仇末涼的出現讓南宮祭的心裡一疼,是啊,來的人怎麼會是顧傾兒呢。
  是他親手趕走了她。
  “是。“南宮祭簡單的應了一聲。
  “為什麼?“
  “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南宮祭淡淡一笑,
  “南宮痕的死是我造成的,跟傾兒無關,如果你要報仇就找我吧,不要傷害傾兒。“
  “你當初為什麼不站出來說你是顧小甜,而是躲在傾兒的身後做小動作,顧小甜,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顧小甜了,只是傾兒太傻,一直因為你是她跟她投緣的朋友,你就是為了讓她離開我不是嗎,現在你如願以償了,我們真的分手了,你可以去找她了。“南宮祭看著窗外的天空,顧傾兒你在哪兒?
  “祭少,你知道那次在樓頂,我跟傾兒說,讓她把你讓給我,她怎麼說嗎“仇末涼淡淡的惆悵,
  南宮祭沒有回答,他不能心軟。
  “那時候傾兒還不知道我是顧小甜,跟我閨蜜般,那時候我假裝很喜歡你,讓她放棄你,我站在樓頂,讓她選擇是我活著還是把你讓給我,傾兒竟然拉著我的手要跟我一起跳,她說你是她的命,她不能沒有你,”仇末涼看著南宮祭眉間的變化,知道她的話起作用了。
  “傾兒為你付出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去找傾兒,你也不希望你們之間這輩子就這樣了吧,而且這件事傾兒其實是個受害者,你想想看,至始至終都是你在折磨傾兒,你認為傾兒有錯,是罪人,是仇人,可是傾兒呢,只是一直默默地承受著而已,她一點錯都沒有,南宮痕的死跟傾兒毫無關系,至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的因為,你一直是商業巨子,如果說你的邏輯思維那麼強的話你不妨分析一下,自己的問題,看看整件事情傾兒到底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仇末涼沒有再說話,這些已經足夠了,如果南宮祭真的愛顧傾兒,那麼他一定會說服自己,然後去找顧傾兒。
  南宮祭在房間裡足足想了一整個晚上,終於想通了,顧傾兒,在整件事情裡都是一個受害者,甚至,為了愛他,甘願一直被他當做仇人,就算是她被他整的最慘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一聲,傾兒!
  南宮祭刺紅著雙目,開了車子,直奔五台山。
  山頂,南宮總裁已經在那等著了。
  “我等了好幾天了,你怎麼才來?”南宮總裁看著南宮祭,明顯的不高興。
  “爸,我來找傾兒。”南宮祭說話時臉明顯紅了。
  “她昨天就走了,留了個紙條,說是不想給你壓力,在哪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問我,我要是知道,我就去找了,你這個死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啊。”南宮總裁打了南宮祭的頭。
  “爸,你真的不怪她嗎?“這一點他很介意。
  “怪她什麼。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難道你還沒明白嗎?顧傾兒是受害者。“你也這樣說,看來是我錯了一直。“南宮祭自言自語到。

  ☆、500.第500章 焦急

  “我去找傾兒,爸,晚點來看你。“南宮祭開了車子走了,他也不知道顧傾兒會去哪兒,她會去哪兒呢?
  突然想起前幾年開的茶捨,按照這個你小女人耳朵脾氣,她一定會躲到那裡。
  南宮祭開了車子,直奔小鎮。
  ……
  “雨蒙姐,這是什麼茶?“店員手裡端著茶杯,裡面傳出來的香味,可以溢滿整個房間,但是卻不膩口。
  “就叫它祭吧。”顧傾兒想了想,才開口道。
  慢慢起身給自己也砌了杯“祭”,芳香四溢,這種味道好像淡淡的毒藥般,慢慢的侵入人的肺腑,等你發現的時候,早已經病入膏肓了,這就是愛情吧。顧傾兒苦澀的笑。
  這裡的生活很安靜,沒有城市裡的喧囂,很愜意,人累了到時候就應該到這裡放松一下。別人都是來小住的,那麼她呢?她是來長居的嗎?
  “雨蒙姐,今天天氣預報說要下雨,我們茶山上那片茶可能有點危險。“店員有點焦急的看著顧傾兒。
  “那你們在這看店,我出去看看。“顧傾兒放下茶杯就離開了,茶杯裡的茶還在冒著熱氣。
  茶山的位置比普通山頂高一點,這裡接觸陽光的面積能比普通的茶山稍微多一點,只有這樣的茶葉采出來的才會比普通的茶葉好喝,可以喝到陽光的味道。
  顧傾兒找了幾個人一起幫忙采收茶葉,這一行,她其實接觸的並不多,但是這幾天來這裡,已經開始學習了,畢竟以後自己是要在這裡生活的。
  忙碌的時候,顧傾兒總是覺得心裡滿滿的,可是閒下來的時候,突然覺得什麼都沒有了,腦袋和心裡都是空空的。
  雨,毫無預兆的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顧傾兒看著滿山的茶葉有些著急,顧不上下雨,拿了塑料布,不斷的給茶葉都蓋上。
  突然伸出來的一只手,讓顧傾兒的心都跟著顫抖起來。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幫忙遮蓋茶葉,身上被豆大的雨點一點點浸濕,可以看見襯衫裡面綁著繃帶的胸膛。
  “我自己來就好。“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激動,反而多了一絲冷淡,即便她的心裡血液已經到了爆裂的程度,表面上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麼大的雨還收什麼茶,跟我回去。“冰冷的手扯過顧傾兒的手,想要拉走。
  “這麼大的雨我也要吃飯的,祭少。“顧傾兒輕輕掙脫開南宮祭的手,淺笑著繞開他,繼續收茶葉。
  “我來找你你不開心?”他以為她一定會很激動。
  “我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聲音帶著淡淡的怒意。
  “如果你是寵物,我會千裡迢迢來找你嗎?”琥珀色的雙眸裡閃著淡淡的冰冷,他的傾兒似乎已經放棄了。
  “如果你是人類,你會沒有心嗎?”顧傾兒的聲音在風中微微的顫抖。
  南宮祭闊步上前,從背後抱住顧傾兒,這樣的場景似乎有點熟悉。
  “傾兒,別鬧脾氣,跟我回家吧,我想通了,一切都是我的心魔在作怪,你沒有錯,反而是你一直在忍受。”南宮祭的話依舊冰冰涼涼的,卻待了一絲人情味了。
  “你回去吧,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應該結束了。”大雨的氣勢一點都沒有減弱,反而越加的猛烈。
  “你看著我,你告訴我,你可以忍受沒有我的日子,你告訴我,你可以忍受一輩子身邊都不再有我的孤獨。”南宮祭扳過顧傾兒的身體,逼著顧傾兒看著他。
  “我努力過了,但是沒有用,你總是認為你是對的,你覺得你受傷了,然後就趕走我,我就得走,現在你覺得你錯了,來找我,我就要跟你走,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好了一點,南宮祭,你當我顧傾兒到底是什麼?是動物還是人?如果是人,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是需要心的,我想我還沒有強大的心態可以面對你!”顧傾兒說完便一把推開南宮祭,跑開了,南宮祭被顧傾兒一掌推倒在地上。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狼狽的模樣,終究還是狠了狠心,沒有理。
  顧傾兒,不能回頭,如果回頭你就真的輸了。
  快步跑回店裡,讓幾個店員去了茶山,把南宮祭接了回來,而顧傾兒在茶捨裡,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依舊工作著。
  南宮祭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顧傾兒,便越過她,找了一個角落,看著顧傾兒發呆。
  “今天的茶不錯,祭少您嘗嘗。“店員也不傻,看得出來南宮祭和顧傾兒鬧了矛盾,迅速拿了毛巾給南宮祭。
  南宮祭接過毛巾,淡淡的回應,“給她送條毛巾。“然後慢悠悠的啞了一口茶。
  “這是什麼茶,味道很特別。“南宮祭仔細端詳了茶的顏色,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
  “雨蒙姐新研究的,是用郁金香的花瓣花瓣汁液和綠色牡丹花互相調和,曬干,再浸泡的結果,雨蒙姐說,這個茶叫‘祭。’“店員還沒有說完,南宮祭便端著茶杯沖到顧傾兒的面前,一臉興奮的看著她。
  “它為什麼叫我的名字?”南宮祭的眼睛裡都在閃著光澤。
  “”你搞錯了,這個茶水的名字是祭奠我的愛情跟你無關。“顧傾兒說完轉身就要走,
  “顧傾兒,我再給你個機會,你可以重新選擇,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說不要,我可以馬上走。“胸口的紅色已經印到襯衫的外面了。
  “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可能嗎?現在的你是怎樣的呢?突然想通了,來找我,而我呢,我的傷痕呢,你都不會去想的嗎?祭少,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我有心,我需要時間療傷,對不起,我接受不了這樣的愛情,或者說,有錢人的愛情我也玩不起。“顧傾兒推開南宮祭,繼續她的工作,
  南宮祭一直站在原地,任血液從胸口一點點的溢出。
  “祭少,你的傷口。“店員看著南宮祭有些蒼白的臉,不敢靠近,誰也不知道這頭獅子會怎樣。

  ☆、501.第501章 耳邊呢喃

  南宮祭沒有說話,依舊站在那裡,看著血液一點點的從身體裡流出來。
  顧傾兒的余光瞟到南宮祭,心裡很擔心,可是她必須要狠心,這一次南宮祭出來都沒有帶任何人的嗎?
  南宮東在哪兒?手裡的抹布被汗液漸漸浸濕。
  “老板,幫我倒壺茶。”窗口的男人看著顧傾兒,眼睛裡裡一抹惡意。
  “我們這裡是自助服務的,您可以自己去取。”這樣的客人顧傾兒並不想要接待。
  “怎麼,一個茶捨連一壺茶都不給客人倒嗎?我腿腳不靈便。”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腿腳,那雙腿還真的是肥的可以。
  “好。那您等下。”顧傾兒放下抹布,越過南宮祭,取了茶壺,仔細的泡了一壺“祭”。
  端著茶壺的手,一直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是我新研制的‘祭’您可以試試看。“顧傾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男人看著顧傾兒明顯的不懷好意,拿著倒滿茶水的茶杯,一直仔細的打量顧傾兒的身體,被一步裙包裹著姣好的身材顯露無余。
  她……真的很美。
  “老板,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老板娘肯不肯賞臉陪我喝點茶。“男人的鹹豬手開始在顧傾兒的身上磨蹭,
  “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顧傾兒的聲音壓的很低,顯然是不想讓南宮祭聽見。
  “跟男朋友吵架不如跟我走,能惹美女生氣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男人的手更放肆了。
  “你!“顧傾兒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便被一只手抓起來,護到身後,”哪來的滾哪兒去!“
  聲音冷漠,周遭的空氣都跟著冰冷起來,似乎可以凍住時間一般。
  男人看著南宮祭鐵青的臉色,以及身上的傷口,硬著頭皮喊,“你算老幾,小白臉!你知道我是誰嗎?“
  南宮祭一拳砸在男人的臉上,然後淡淡的道,“知道,豬頭四。“
  “噗……“顧傾兒終於笑了,臉上的笑容好看的像是天邊的七彩雲朵。
  “好小子,我們走著瞧!”男人憤憤的扔下錢離開了。
  顧傾兒繞過南宮祭,打算離開,似乎剛才的那些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還打算去哪兒?”南宮祭有些生氣了。
  手上的力度明顯加大了一些。
  “店裡有客人。”顧傾兒淡淡的回應,。
  “你的意思是還要跟這些男人周旋?“南宮祭的語氣有明顯的怒意,
  “祭少如果看不慣可以離開,腿長在你的身上,我不會攔著你。“顧傾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繼續手裡的活。
  “道歉我也做了,人也親自來了,你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原諒我?“南宮祭有些生氣了,更多的是無奈,面對這個女人自己倒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沒有要你道歉,你也沒有對不起我,你不是說了嗎,我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那麼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毫不相干,所以,如果您是客人,在這裡,那我歡迎,如果不是請離開。“顧傾兒好不想讓。
  “你別忘了這個店是我南宮集團旗下的,你是我的員工。“南宮祭想了想。
  “那我辭職,這樣可以了嗎?“顧傾兒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好難纏。
  “辭職要打辭職報告,一直到我招聘到合適的人為止,否則你休想離開。“南宮祭威脅到。
  “那豈不是你一直找不到人,我就一直得待在這裡!“這分明就是霸王條款。
  “你說對了,所以乖乖跟我回去。“南宮祭笑容邪魅。
  “南宮祭,你這樣是蠻不講理!“顧傾兒怒了。
  “我從來沒有跟你講過道理,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南宮祭語氣輕松,顧傾兒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可愛。
  顧傾兒生氣的跺著腳打算離開,南宮祭想要把顧傾兒抱進懷裡,可是身體只是輕輕動了一下,疼的厲害。
  顧傾兒有些心疼的看著南宮祭,“疼嗎?“
  “疼。“南宮祭撒嬌的語氣,顧傾兒還是第一次看見。
  顧傾兒扶著南宮祭去了房間,她睡得房間,這裡真的好懷念,南宮祭的心莫名的沉甸甸的,自己竟然讓顧傾兒一個人在這裡,這裡沒有痕跡,沒有南宮東,沒有沈漠北,他的傾兒是怎麼生活的。
  顧傾兒把南宮祭扶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很累了,南宮祭在床上被顧傾兒細心的照料著,這一夜看上去很安詳。
  南宮祭醒來的時候,卻只見顧傾兒睡得死死的。他仔細地看了看,察覺到了她臉頰上浮著不正常的紅暈。
  “傾兒,醒醒。”他俯低身,把額頭貼在顧傾兒的額上,好燙。他一驚,喚得更急了,“醒醒醒醒。”他輕拍著顧傾兒的臉,聲音中滲著不自覺的焦急和憐惜。“該死!”他輕巧地將顧傾兒的纖小的身子抱起,往外沖去。
  顧傾兒在南宮祭的懷裡顛簸著半醒了過來,她覺得身子熱得難受,下腹隱隱作痛。她掙扎著蜷起身子,南宮祭低頭瞧了一眼,柔聲安撫著,“你忍一下,醫院就到了。”
  “好痛……祭……”顧傾兒呢喃了聲,閉起眼,冷汗直冒,又昏迷了過去。
  祭?南宮祭抱著顧傾兒的手倏然收緊,又松了開。她叫他祭,而不是祭少。
  “布朗!”南宮祭把一家小診所的門拍的梆梆響。
  半晌,才有一個白袍醫生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他細長的眼瞇起,見是南宮祭,硬是把怒火壓了下去,強裝出一個笑臉,“大早上的,我還以為旺財又發瘋了呢,原來是祭少呀。”他大腳一抬,照著趴在門邊睡得鼾聲連連的哈士奇的尾巴用力地踩了下去。
  奇跳了起來,呲牙咧嘴的尋找著哪個王八蛋踩的它。尋到最後發現是自家主人,只得委屈地嗚咽一聲,趴下身去依到他的腳邊。
  “幫她看看。”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徑自走了進去。
  擦!那個叫布朗的醫生煩躁地爬了爬頭發,對著哈士奇的屁股又是一踹,見著它亂竄的樣子心裡才稍稍舒服了點。“你下次再不給我守著點,我就燉了你做飯。“
  他憤憤地扔下一句,把哈士奇踢出門,跟著南宮祭走了進去。
  這診所外頭門面看著是小,而且還破破舊舊的很不起眼。但裡面可是別有洞天,醫藥器械,急救設備十分齊全,而且全都是最先進的。不過這都不算什麼,這裡最了不得的就是這司徒醫生,要說別的醫生,那都是術業有專攻,內外科分得清楚的。但布朗就不同了,他內外科,神經科,****科樣樣都精。而且技術比照那些什麼權威可要好上多少都不知了,這是南宮東的又一個徒弟,安排在這裡是南宮東怕南宮祭這邊會有問題,所以安排過來的,布朗除了是個醫生更是一個稱職的殺手,也是南宮祭從無人島上帶回來為數不多的人。
  “你下次手可以再重點,這樣她就死的很快樂。“布朗的語氣明顯不善。
  “傷不是我弄的。“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身的擦傷,這個女人最近做了什麼去了。
  “你身上的傷口也要趕緊處理一下,否則會感染,會有生命危險。“大哥,那可是心髒啊,你當是腳趾頭啊,觸目驚心的紅。
  “我沒事,給她退燒就好。“南宮祭的臉色並不好,顯然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逞什麼能,趕緊的。“布朗語氣不佳。
  南宮祭被布朗按在床上,一頓包扎,和顧傾兒並排的躺著。
  布朗出去了,兩個人醒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見的是對方。
  “你怎麼樣?”
  “你怎麼樣?”
  同時問出口,卻都沉默了下來。
  “等你養好了病,我就會離開了,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也許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
  “嗯。”顧傾兒的心“咯登”一聲,他真的要離開了。
  笨蛋,留住他啊,你那麼想他,做夢的時候夢裡都是他。
  可是嘴巴卻遲遲不肯張口,似乎有什麼東西粘住了一般。
  “你,最近來這裡過得好嗎?”這樣平靜的聊天,似乎是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
  “還好,這裡很安靜,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在這種地方生活,與世無爭。”顧傾兒淡淡的笑,這種感覺真好,如果南宮祭肯來這裡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嗯,那以後打算一直在茶捨嗎?“如果不能在一起,這樣知道她的消息也好,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
  “我會辭職,去別的地方,找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安家落戶,每次看見你,心裡都是滿滿的傷痕。“顧傾兒閉上眼睛,一滴淚從眼角花落……
  大掌慢慢覆上她的眼睛,聲音輕柔:“如果很開心,為什麼會哭?“
  也許是因為太開心了吧,顧傾兒在心裡說。
  “其實我們之間缺少溝通,如果多溝通,很多問題都會變得簡單。“南宮祭輕聲在她的耳邊呢喃。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顧傾兒的語氣淡淡的,注視著南宮祭。

  ☆、502.第502章 生病

  “如果我不想放你走,你覺得你可以逃開我嗎?”南宮祭的冰瞳裡閃著寒氣,瞬間又暗淡了下來,“但是我還是決定放你走,我不想再跟以前一樣,綁著你,還你自由。”
  南宮祭慢慢的起身,離開房間。
  顧傾兒躲在被子裡,嗚嗚的哭起來,南宮祭,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當初的幸福都到哪裡去了,還是說我們只見這輩子一直都會這樣,不斷的折磨彼此。
  攸的,一雙大手,把顧傾兒緊緊的攬進懷裡,“如果我不回頭,永遠看不見你哭,傾兒,我說過,你只能在我的面前哭,不准一個人掉眼淚。“
  顧傾兒不說話,依舊嗚嗚的哭,手指交纏,她的心很亂。
  “你總是這樣假裝很堅強。其實你根本捨不得我,對嗎?”口氣淡淡的,卻很篤定。
  “南宮祭,你個王八蛋!為什麼每次你都可以這麼淡定,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運籌帷幄一樣,你每次都會知道我捨不得,可是你每次都來傷害我,南宮祭,你是我的克星嗎?”顧傾兒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南宮祭。
  “對不起,傾兒,請你原諒我,原諒我作為男人的驕傲和自尊,有的時候只是放不下姿態而已,但是我現在想通了,也明白了,傾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南宮祭第一次這樣跟顧傾兒說話,坦白說。顧傾兒很開心。
  “你要我怎麼相信一個一直都在不斷的傷害我的男人?”顧傾兒的腦海裡重復著南宮祭每次的冰冷,這些都是她沒有辦法忘記的。
  “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權利,好嗎?“這樣低姿態的南宮祭很少見,顧傾兒的心終究還是動搖了,看著著南宮祭的眼眸,微微心疼著,這樣一個男人讓自己怎樣逃得開。
  “祭少。“門外突然的來人讓南宮祭煩躁。
  “怎麼回事?”布朗來這裡還用這種口氣說話應該出了什麼問題。
  “暗門那邊有動靜了,要不要調動人馬過來處理一下。”布朗原本玩世不恭的態度上,竟然多了幾分嚴肅。
  “嗯。“南宮祭的余光掃了眼顧傾兒,他自己倒是不怕,可是身邊的這個小女人,他要好好保護起來。
  “那我先走了,你來繼續。“恢復玩世不恭的本性,布朗做了一個你們繼續的手勢,在南宮祭發飆前退了出去。
  顧傾兒不問暗門的事情,她知道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要問,問了反而會尷尬,畢竟那是顧逸塵建立的。
  “餓嗎?要不要吃飯?“南宮祭的語氣帶了幾分溫柔。
  “有點。“顧傾兒舔了舔唇瓣,殊不知這對南宮祭是一種致命的……
  “別舔。“南宮祭的聲音帶了幾分黯啞,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做這個動作。
  “可是嘴巴好干。“顧傾兒皺了皺眉,怎麼舔個唇他都要管。
  南宮祭起身,看著顧傾兒,“那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老老實實躺在這裡。“
  “你有傷口。“顧傾兒有些心疼。
  “在茶山上那麼大的雨,你都忍心推開我,怎麼不心疼,現在心疼了?“南宮祭揶揄到。
  顧傾兒低下頭,不說話。
  “好了,我沒事。你在這,躺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南宮祭出了門,顧傾兒能夠聽見他穩健的步伐的聲音,心裡卻不踏實起來,這樣的聲音好像南宮祭再也不會回來一般。
  起身,跟著南宮祭出了門,南宮祭的腳步似乎很快,轉眼,已經消失掉了。顧傾兒去了茶捨,看著南宮祭在茶捨的吧台上,正在跟女店員聊著什麼,心中的怒火不斷的攀升。
  剛剛還說要自己原諒,現在卻在這裡勾引小姑娘!
  顧傾兒幾乎是踹開門進去的,南宮祭看見顧傾兒,有點疑惑,瞬間轉成開心,“傾兒,你怎麼不多躺一下。”伸手想要抱一下顧傾兒,卻被她避開了。
  顧傾兒一下避開他的觸碰,有些惱怒他的態度,“不要碰我!”
  然而他手指拂過處,卻帶起一道令她心驚的灼熱……
  南宮祭的目光深沉,她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他的視線下,就連她眼眸深處細致的表情,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南宮祭把顧傾兒帶進休息室,關上門,輕聲很輕。
  “你是我的,這一次,不要走。”他用自己的下顎抵在她的肩頭,低嗄地對她道。
  他的聲音,溫柔卻又狂妄。
  “你只能接受,不能拒絕。”
  說完,他揚起唇角笑了,這是他的宣誓,宣誓著她的主權。
  “你……”
  可是正當顧傾兒還要說什麼來反駁他的話的時候,卻只覺得南宮祭整個身體忽然往下沉,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南宮祭沉重的身軀驟然壓到她身上!
  “南宮祭?!”她有些被嚇到了,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整個人被他高大的身軀壓住,她迫於無奈,只得依靠牆壁上作為支撐力,完全動彈不得。
  她根本被壓的喘不過氣,南宮祭整個人沒有一點支持全都壓在了她身上,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南宮祭!南宮祭!”
  “傾兒,不要走……”他雙手抱著她的身體,固執的怎麼都不肯放開她。
  他有些低啞的聲調帶著濃重的鼻音,“傾兒……”
  “南宮祭……嗯啊……南宮祭我送你去醫院。”
  顧傾兒吃力的想要想要扶住他。
  隨後,只聽南宮祭無力的呻吟一聲,右手臂慢慢撐起半邊身體,“送我回房間吧,我睡一會兒就沒事了。”他突然一下沒有了剛剛的神氣,就像是一直都在強撐著,終於是撐不住了,於是終於倒下了。
  “南宮祭!你為什麼就這麼固執。你燒得那麼厲害。”
  南宮祭卻無力的輕笑一聲,他抬起眼眸看著她,“我不要這麼快就痊愈,不然就沒借口讓你留下來了。”
  “南宮祭!”顧傾兒覺得好像是被耍了,所以很生氣,剛想要推開他。
  可是,南宮祭卻無力的向後一個趔趄,撞在身後的櫃子上。
  “喂!”顧傾兒見狀,立刻扶住他,她看著南宮祭慘白如紙的臉色和額角滲出的冷汗,也覺得他不像是作假

  ☆、503.第503章 心碎

  ,“喂,南宮祭,你還好嗎?南宮祭!”那一瞬間,她竟然無端的慌亂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來!”
  可是南宮祭卻還是拉住了她,他沙啞地呢喃,粗嗄的聲調已經有點含混不清,“笨蛋,我不能隨便去醫院的,你知道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乖,聽話,把我扶進房間,咳咳咳,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你燒得這麼嚴重,你不能不去醫院的。”顧傾兒有些著急了。
  “乖,我躺一下就沒事了,只是發燒而已。”南宮祭終於還是撐不住了,一直都想要掩飾自己的疼痛,現在終於有些體力不支了。
  “祭,為什麼每一次你都要假裝這麼堅強。”顧傾兒歎了口氣,有些心疼,扶著南宮祭回了房間。
  起身,想要給他倒杯水,卻被南宮祭攔住了,從背後抱住她,聲音難掩思念,“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一直這樣抱著你,什麼都不做,我累了……”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口吻,似乎一直以來是顧傾兒第一次聽見,南宮祭一向都扮演者一個強者的身份,卻忘了自己也是個人類。
  顧傾兒轉身,把南宮祭的頭埋進自己的胸口,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祭,如果我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傷害我嗎?“
  顧傾兒試探性的問道,她其實很怕,很怕南宮祭再傷害她,她的心已經經不起折磨了。
  “不會,只要你敢把手放進我的手心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信誓旦旦的保證。
  “好。“顧傾兒笑了,緊緊的回抱著南宮祭。
  ……
  “末涼,祭少去找少夫人了,你覺得會成功嗎?“南宮西心裡有點沒有譜。
  “我覺得應該會成功,傾兒只是嘴巴硬而已。“仇末涼其實並不擔心。
  “小甜。“門外的來人,讓仇末涼掃過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
  “小甜,我是歐陽秀和,是你的小姨。”臉上畫著干練的妝容,嘴唇上不畫而朱,還真的是美人胚子,歐陽家還真的是培養美女帥哥的好地方。
  “小姨?”仇末涼語氣雖然帶著疑惑,可是態度卻是微笑的,她顯然比顧傾兒圓滑的多。
  “是啊,傾兒沒有跟你說嗎?你們是我姐姐的孩子,是歐陽財團的外孫女。”歐陽秀和一副和善的面孔好像童話裡騙白雪公主吃蘋果的那個老巫婆。
  南宮西不是沒有見過歐陽秀和的,當然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裡是什麼藥,於是搶先一步,看著歐陽秀和,說道:“歐陽女士您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外面有人把門的。”
  “是啊,我趁著他們去廁所的時間進來的,自己家人,還得來回通報什麼的,太麻煩了。”歐陽秀和撩了撩頭發,有些不自然,這個男人看上去也並不是很好對付的樣子。
  “我覺得歐陽女士不會不知道您跟他們是不是親戚吧。”南宮西早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這個女人來的目的絕不是認親那麼簡單的。
  “我是來找小甜的,小甜,我想跟你單獨聊下可以嗎?”歐陽秀和的語氣溫柔,看上去倒是真的有幾分母性。
  “我跟您談。”仇末涼倒是很想知道歐陽秀和來找她是什麼事。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歐陽秀和來找她一定會跟顧傾兒有關。
  “末涼。”南宮西有些擔心,仇末涼會不會被游說。
  “放心吧,相信我。”仇末涼給了南宮西一個大大的微笑,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動搖她的決心了。
  仇末涼跟著歐陽秀和出了房間,到了歐陽秀和的車裡,歐陽秀和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小甜,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還好,小的時候跟傾兒一直在孤兒院,有歐陽瑾風照顧,後來長大了,現在結婚生子,過得還算可以。”仇末涼結婚之後脾氣真的收斂很多了,至少懂得了圓滑。
  “都長大了,我也老了,你跟傾兒關系怎麼樣?”歐陽秀和一直看著顧小甜,企圖從她的眼睛裡看見些什麼。
  “關系一般,很少來往,畢竟我的初戀愛的人是傾兒,女人什麼都可以忍受,只有這個不可以忍。”仇末涼的眼睛裡多了一絲狠戾。
  “傾兒這個孩子確實不招人喜歡。”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小姨打算怎麼做?”仇末涼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歐陽秀和跟她聊這些並不單純。
  “你外公年齡大了,需要繼承人,而我無兒無女,我年齡也大了,我想著財團不能沒有主人,末涼。不如你接管吧。”歐陽秀和拋出了誘餌。
  “我?我行嗎?”仇末涼倒是一愣,這個女人的算盤打著什麼。
  “是啊,我覺得你比傾兒懂事多了,我跟你外公商量過了,但是你外公執意要把財團給傾兒,我也沒轍,所以今天來找你聊聊看。畢竟你倆是親姐妹,我覺得你倆溝通也容易,誰知道你倆關系一般。”歐陽秀和歎了口氣,一副很可惜的模樣。
  “傾兒好像真的很多余,到處都礙眼。”仇末涼恨恨的說道。
  車外,南宮西的腳步頓住了,仇末涼,你果然還是狠毒的女人,連自己的妹妹都要……
  “小姨,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你說吧,我全聽你的,我知道小姨是為了我好。”仇末涼靠在歐陽秀和的肩膀上,心裡一陣厭惡。
  “你說是把傾兒送出國好一些,讓她以後都不能回國來,還是把她送進永遠也看不見陽光的地方比較好。”歐陽秀和試探著仇末涼的尺度。
  “永遠也不能出現是最好的,她搶走了我那麼多的東西,我也要搶走她的一樣東西。”仇末涼的眼神裡泛著陰狠。
  “那小姨幫你,你待會兒給傾兒打個電話,約她來你家,支開你老公,剩下的我來做,記得,不要讓祭少來,他來了,你會有麻煩的,不僅什麼都得不到,就連活著可能會是有一種奢侈。”歐陽秀和嚇唬著仇末涼。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有了消息,我告訴你。”仇末涼說完便下了車,“小姨,我先回去了。出來久了不好。”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歐陽秀和在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塵兒,穎兒,媽媽可以給你報仇了。
  歐陽秀和的車子開走了,突然之間,便看見一個身影站在自己的對面,眼底是冷漠的恨意。
  “南宮西?”仇末涼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南宮西,可是看見南宮西的眼神突然閉上了嘴巴,他怎麼了?
  “你打算把少夫人弄到哪裡去?”南宮西推開仇末涼,眼神冰冷。
  “什麼?”仇末涼有些蒙。
  “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仇末涼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真的把你想的太美好了。”南宮西的心很痛,自己愛上的女人為什麼如此的狠毒,連自己的妹妹都要殺。
  “南宮西,你不相信我?”頭“嗡嗡“直響。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南宮西扯唇。
  “我剛才說過,你要相信我,可是你現在卻在懷疑我,南宮西。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你的心裡一直就覺得我是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的女人?“仇末涼的心有些冷。
  “對不起,我想冷靜一下。“南宮西的背影有些落寞,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背影,心裡的疼痛在擴大。
  “你愛我嗎?“仇末涼對著南宮西的背影大聲的嚷道。
  “愛過。“南宮西的腳步頓了頓,才緩緩開口。
  腦袋嗡嗡的響,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的背影,終於轉身,兩個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南宮西,我會讓你看見的。“仇末涼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南宮西回到家思考良久,終於決定去找南宮祭,當面承認錯誤,這種感覺自己多久之前經歷過一次,只是上一次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這一次是自己的女人,難道這輩子自己都要一直違背自己的心願,要一直做一個對主子不忠的人嗎?
  南宮西的步子很沉,開著車子去了南宮家,他必須要當面跟南宮祭道歉。
  “祭少。“南宮西不知道要怎麼跟南宮祭開口。
  “什麼事?“南宮祭看著南宮西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祭少,歐陽秀和來找末涼了,末涼……如果出現,請你告訴少夫人,不要相信她說的,如果末涼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我願意代替她跟你們道歉,所有的錯誤我願意替她扛下來。“南宮西看著南宮祭很多的抱歉沒辦法說出口,自己之前已經犯過這樣的錯誤了,現在自己的女人也要犯同樣的錯誤,這樣的不忠之人真的是他嗎?
  南宮祭看了一眼南宮西,他當然知道南宮西現在心裡有多麼難過,拍了拍南宮西的肩膀,“人總會有做錯事情的時候,傾兒教會我狠多,南宮西,對於仇末涼就算是犯錯,我也不會重罰的,我交給你處理,放心吧。“
  “撲通”一聲,南宮西直直的跪了下去。

  ☆、504.第504章 她到底是誰

  “祭少,謝謝。”男人再多的感謝也不會說出口,簡單的兩個字已經足夠了。
  “起來吧。別讓傾兒看見了,仇末涼是真的跟歐陽秀和在一起了,還是只是演戲的,按照仇末涼的性格來說不會那麼容易相信別人,更別說是一個歐陽秀和,完完全全的一個陌生人。”南宮祭按了按太陽穴,最近的事情還很的是很亂。
  “歐陽秀和給了一個巨大的誘餌就是歐陽財團。她跟仇末涼說的是要把歐陽財團給她,,所以仇末涼才會跟她合作,但是如果她跟歐陽秀和接觸時間多一點的話她就會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歐陽秀和這個女人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拋棄,只為了榮華富貴。”南宮西的心裡滿是怒意。
  “你先下去吧,我去找傾兒談談。提前給她打一針預防針。“南宮祭去了顧傾兒的房間,裡面卻沒有人。
  “傾兒呢?“南宮祭對著南宮北問道。
  “少夫人剛剛被顧小甜叫走了。“南宮北如實說。
  “那你怎麼沒有跟著?“南宮祭的臉色大變。
  “南宮南擅長變裝女人,所以跟著去了,我只能留守。“這是天賦,他學不來。
  “派人出去跟進了,不准出任何差錯。“南宮祭真的很擔心。自己只不過是跟南宮西聊天的時間,仇末涼就把顧傾兒給帶走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可怕,仇末涼會把顧傾兒帶去哪兒呢?
  ……
  “末涼姐。“顧傾兒被仇末涼帶到了馬場,這裡是他們小時候跟歐陽瑾風最喜歡的地方。
  “叫我姐姐,不要給我加末涼。“仇末涼的語氣有點淡淡的傷心,她的妹妹似乎並不願意承認他們兩個的關系。
  “我習慣了,姐,你別放在心上。“顧傾兒遞給仇末涼一顆牛奶糖,這是他們小時候最喜歡的零食。
  “傾兒,今天我帶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敘舊的,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想你死,但是你放心,你是我妹妹,我不會看著你受到傷害的。這裡沒有什麼人,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是被人跟蹤了,所以,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只能拍到我跟你的照片,不會聽到我跟你談話,所以傾兒,你要相信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了。“仇末涼的眼睛一直在瞄著四周,似乎是怕什麼人出現一樣。
  “姐,你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顧傾兒看著仇末涼,黑色的水眸裡都是滿滿的擔心。
  “放心吧,姐沒事、“仇末涼幫顧傾兒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發現有一個人沖她們走過來,仇末涼摘掉是歐陽秀和的人,於是馬上勒住顧傾兒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顧傾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所以我得不到祭少,而你呢一面霸占著祭少,一面還被一堆人看護著,憑什麼你的命就那麼好,而我就要這樣一直可憐。顧傾兒,你真的該死。“仇末涼看著顧傾兒的眼神裡一直都是滿滿的怒意。
  顧傾兒看著仇末涼,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仇末涼說過。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相信她。“說吧,你想怎麼樣?“
  顧傾兒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無奈,可是這句話在仇末涼的心裡卻是異常的清楚,顧傾兒是相信她的。
  “小甜,把她交給我處置,快,一會兒祭少他們來了就麻煩了。”歐陽秀和還是忌憚南宮祭的,雖然她已經安排了人拖住南宮祭,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拖住恐怕是很難。
  “小姨,讓我自己來處理吧,這是我跟顧傾兒之間的事情,“仇末涼顯然是在拖延時間,但是在歐陽秀和的眼裡看見的卻親姐妹互相殘殺的戲碼,她的心裡真的很高興,按照現在的計劃走下去,那麼先解決掉顧傾兒,是因為顧小甜殺死的顧傾兒,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樣就算南宮祭想要有人償命也不會是她了。
  “那你處理吧,顧傾兒,別乖小姨我心狠,你太不聽話了,財團終究還是你姐姐的,你生下來其實就是個錯誤,你奪走了小甜的幸福就算了,還來搶本來屬於小甜的繼承權,傾兒,你真的不該活著。“歐陽秀和的臉上滿是猙獰,人在心裡有魔鬼的時候原來這麼的惡心。
  顧傾兒看著歐陽秀和,心裡很痛,“媽媽,這就是小姨嗎?小姨就是這樣的人嗎?我真的後悔進歐陽家了,外公不喜歡祭,小姨不喜歡我,我生下來真的是多余的嗎?”
  “歐陽秀和,你的狐狸尾巴藏的真好,這地方還是真的不容易找,誰能想到這個馬場就是歐陽秀和你的呢?死個人只要沒人看見還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呢。“南宮祭看著歐陽秀和,眼底的恨意攀升。
  “祭少?“仇末涼看見南宮祭來了,心裡總算放松了。
  “謝謝。“南宮祭對著仇末涼笑了笑。
  “你信我?“仇末涼的心裡一驚,自己的男人不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竟然是那個曾經自己想要殺死的男人。
  “如果你想要傾兒死,現在她早就成了你手裡的冤魂了,這條路上全都是陡坡。只要你做點手腳,傾兒已經死了多少個來回了。“南宮祭在死人堆裡闖了這麼久,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所以剛剛南宮西來找他的時候他擔心的並不是顧傾兒被仇末涼帶走了,而是仇末涼和顧傾兒半路被歐陽秀和帶走。
  仇末涼把顧傾兒放開,交到南宮祭的手裡,“祭少,謝謝你相信我,就像傾兒說的你真的值得她愛。”
  南宮西一直站在西裝男的中間,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仇末涼,自己還跟仇末涼說了那麼過分的話,真的很該死。
  “南宮西,你不打算跟她說點什麼嗎?”南宮祭看了眼南宮西,南宮西滿臉的窘迫。
  歐陽秀和站在那裡,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仇末涼和顧傾兒,滿臉的怒意,“你們這兩個小賤人,果然跟你們那個媽媽一樣該死,竟然這麼命大。當年把她丟進山裡就是對的!“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顧傾兒和仇末涼異口同聲,似乎他們知道了一個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

  ☆、505.第505章 她的童話

  “你們的母親就是歐陽秀和丟進山裡的,她為的就是想要繼承歐陽財團的錢,所以,一直以來都想讓你們死。“南宮祭掃了一眼歐陽秀和,心裡的怒火在攀升,她竟然敢動他的女人,真的是不想活了。
  “呵呵,你們這兩個小賤人,真是該死,顧小甜。你竟然還敢騙我!“歐陽秀和瞪著仇末涼,這個女人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要聰明好多。
  “呵呵,小姨,你忘了嗎?你找到我其實是為了利用我,想讓我殺死我的親妹妹,然後我再被祭少殺死,而你來個螳螂捕蟬,就輕而易舉的得到歐陽財團的錢了。“仇末涼的語氣很輕,可是卻字字都讓人聽著有些後怕。
  “呵呵,現在已經落在你們的手裡了,想怎麼處置你們隨便。“歐陽秀和知道自己這次徹底玩完了,索性等死。
  “等一下!“忽然駛過來的寶馬車停在了歐陽秀和的面前,車上走下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不施脂粉,卻是也淡雅到極致,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夫人。
  “媽?”顧傾兒有點驚訝,歐陽秀和跟顧夫人是怎麼認識的。
  “祭少,傾兒,小甜,不要傷害她。她是穎兒和塵兒的親生母親!”顧夫人真的很想把這些事情埋進棺材裡,可是現在說出來,是真的沒有辦法。
  “什麼?”顧傾兒看著顧夫人,滿眼的不信任。
  “是真的,塵兒和穎兒是秀和的孩子,我……是你們的親小姨,當年是她跟我互換了身份,我才嫁給你們的爸爸,但是我只是我姐姐的替身而已,顧海很愛姐姐,我愛顧海,本來我想把這些事情埋藏在心裡的,一直帶進棺材裡,但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傾兒,我求你,放過秀和吧,她只是被錢迷了眼睛的。”顧夫人看著歐陽秀和,她真的不希望歐陽秀和死,即便是她壞事做盡,但是他們畢竟是曾經的閨蜜,而這一切也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如果當初沒有跟她互換身份,現在絕對不會是這種情況。
  “你們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媽,你騙了我?”顧傾兒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認為很投緣的繼母竟然是自己的親小姨,而自己一直當親生哥哥和妹妹的兩個人竟然是親手殺死媽媽的凶手的孩子,這一切誰來給她解釋一下,顧傾兒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開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情況?
  “傾兒,對不起,當時我沒有勇氣告訴你,是怕你想不開,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想,可是,傾兒,請你相信小姨,小姨是真的把你當成親生孩子一樣對待的。”顧夫人的心很痛,這樣的家丑竟然暴露在幾個孩子的面前,自己以後要怎麼抬起頭來做人呢?
  她是愛顧海的,從一開始到最後,一直都是深愛顧海的,而自己這些年一直都在吃齋念佛其實就是一種贖罪,她有罪……
  “所以呢?當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繼母還這麼有緣的時候你也不肯認我這個侄女是嗎?”顧傾兒的眼裡沒有淚,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似乎一瞬間長大了許多,也滄桑了許多。
  “傾兒,不是的,你相信我,我有我的苦衷。”顧夫人看著顧傾兒冷漠的眼神,心裡很痛,曾經他們是多麼融洽的母女,而現在呢,他們要這樣面對面質疑彼此。
  “我沒辦法相信你了,我想安靜一下,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誰了,祭,帶我走吧。我累了。”顧傾兒把頭輕輕靠在南宮祭的肩膀,她很累了,這段時間真的很累了。
  “好。”南宮祭橫抱起顧傾兒,還細心的用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臉上,避開那些她不想看簡單人,世界並不是美好的,只有這樣遮蓋住那些不想看見的人和事,才會讓人以為是美好的。
  南宮祭帶著顧傾兒離開了,你=仇末涼站在原地,看著南宮西帶人來把歐陽秀和帶走,顧夫人也開車離開了,現在這裡只剩下她和南宮西兩個人了。
  南宮西站在原地,看著仇末涼,仇末涼也看著南宮西。
  她想:如果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他想:如果我道歉她不接受,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掉了,兩個人似乎又出現了最開始見面的對峙的場面。
  事情也沒有什麼區別。
  仇末涼看著南宮西,終於還是開了口,“為什麼當初不信我?“
  “我……“這一次換成南宮西啞巴了。
  “其實你的心裡一直就沒有相信過我,南宮西,不管我做了多少,你都不會相信我,在你的心裡,我永遠都是那個為了報仇而不折手段的女人,南宮西,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知道我期初的時候顧穎兒手底下的人,我從報廢的車底下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燒焦的皮膚,我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我當初那麼想要報仇,因為祭少害死了瑾風,他是我最愛的男人,所以我要報仇,後來遇到了顧穎兒,是她給了我錢,我才做了整容手術,你現在看見的這張完美無暇的臉根本不是我原本的臉,所以當我的復仇欲望碰到顧穎兒想要得到祭少的計劃時,我們一拍即合,你知道當時我是冒著生命危險最後才決定跟你在一起的嗎?我明明知道顧穎兒和顧逸塵不會放過我,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決定跟你在一起,南宮西,這個叫做愛情,你懂嗎?“仇末涼說到這裡有些哽咽了,可是即便是這樣在南宮西的臉上她也看不見一絲的難過。
  南宮西的黑瞳始終看著仇末涼。可是卻沒有說話,現在的他就連開口安慰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我說了這麼多,你都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最涼不過人心。
  南宮西依舊沉默著。
  “南宮西,如果說一開始我們沒有遇見多好,”這樣我也不會心這麼涼……
  “末涼,對不起。”這個時候除了對不起,南宮西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什麼話語可以代替他現在的心情。
  “你對我的不信任最後就換來一個對不起嗎?南宮西,你有心嗎?”這句話似曾相識,似乎什麼時候聽見過。
  “我的心藏得太深,你看不見而已,末涼。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但是你想想看,這件事情的的當事人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怎麼做,祭少和少夫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定會站在他們的角度上的,你也會,對嗎?否則今天你也不會跟歐陽秀和死磕了,你今天的做法我都看見了,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末涼,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南宮西已經是第二次求仇末涼了,仇末涼的心一直在咕咕的冒著鮮血,可是自己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就算是這個男人現在這樣傷害她,她依舊不能跟他說分開。
  “南宮西,你是不是吃定我了,你就認為我一定不會跟你分開?你覺得我會一直這樣跟在你的身後?”仇末涼看著南宮西,她的心在疼,可是胸口的感覺卻一直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現在的她一定要做出一個選擇了,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顧傾兒現在已經很幸福了,有南宮祭一直照顧著,而自己呢,是報應嗎?所以她要一直放不開南宮西的手?
  仇末涼,你堅強點,離開吧,自己的心裡在告訴自己,只有離開了,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末涼。不要思考。不要放棄我,不要放棄我們的感情,人有的時候會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我也會,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個殺手的角色,並不是每一個任務都會很順利的,有時候很棘手的任務給我了,我也要完成,我也會不擇手段,我那樣說了你之後其實我自己也是想了很多的,我知道不應該那樣說你的,我跟你是一類人,末涼,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求你最後相信我一次好嗎?”南宮西看著仇末涼心裡有很多的話可是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原諒你,南宮西,我知道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不愛你,我了結我自己,一旦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了,離開祭少和傾兒吧,到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去,我們之間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這樣的選擇也許是最好的,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好。“這一次南宮西沒有猶豫,他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包袱,就是曾經傷害過顧傾兒,如果他離開了,這些事情就會淡忘了吧,更何況自己現在有了仇末涼了,該回歸家庭了。
  “你捨得嗎?“仇末涼試探性的問道。
  “為了你,我捨得。“這一次他要為自己的幸福拼盡權利。
  ……
  南宮祭把顧傾兒抱回別墅的時候,顧傾兒一直都不肯開口說話,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南宮祭沒有辦法一直抱著她。
  想要拿掉顧傾兒蓋在臉上的衣服,卻被顧傾兒拒絕了。顧傾兒似乎不願意再看見這個骯髒的世界。

  ☆、506.第506章 你愛我嗎

  “傾兒,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不像是你想象的那麼美好,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童話故事,但是也是因為那些不美好的東西太多了,才會顯得美好的事情如此的彌足珍貴,傾兒,你不需要學會堅強,你的世界有我,我就是你的天。“南宮祭第一次這樣有耐心的解釋給顧傾兒聽。
  顧傾兒把蓋在臉上的衣服慢慢拿了下來,看著南宮祭,眼神裡充滿了不確定,“你確定你會一輩子守護我嗎?“
  “會。“南宮祭笑了,這個小女人依舊不相信他,也難怪,自己曾經那樣傷害過她。
  “我不信。“顧傾兒扁了扁嘴巴。
  “傾兒,你知道你身上什麼東西最吸引我嗎?“南宮祭從來沒有說過這種問題。
  “什麼東西?“顧傾兒的眼神裡帶了一絲光澤。
  “是你的勇敢和善良,你每一次都會給我意想不到的東西,是你教會我學會原諒別人,這一次你會原諒顧夫人嗎?“南宮祭很清楚顧夫人在顧傾兒心裡的位置是什麼。
  顧傾兒沒有回答他,沉默下來。
  “我知道在你的心裡顧夫人,一直你都當成是自己的媽媽一樣,這件事即便我不多說你也知道自己不會不原諒她,只是你心裡有道坎,一直過不去罷了。傾兒,痕如果還活著,如果他喜歡你,我也喜歡你,那麼你會怎麼選擇?“南宮祭突然話鋒一轉,讓顧傾兒不知道他到底要問什麼。
  “選你,我說了,任何時候我愛的人只會是你。“顧傾兒很知道自己的心意。
  “這樣就很明顯了,你愛的是我,所以不管出現任何人,任何事你都不會動搖,就像我們一開始我那樣對你,你現在依舊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來我愛你一樣,這就是愛情,所以顧夫人沒有任何的錯,她是因為愛你的父親,所以甘願做了替身,甘願讓歐陽秀和換了身份,因為她知道只有離開歐陽家,她才可以愛顧海,畢竟那是親姐姐的男人。傾兒,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樣想你會好過很多了。
  “祭,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即便是這幾年一直跟南宮祭在一起顧傾兒似乎也沒有從南宮祭的嘴巴裡聽到過這麼多的話,而且是一個饒恕別人的話。
  “是嗎?哪裡不一樣?”南宮祭邪邪的一笑。
  “當我沒說。”顧傾兒扁了扁嘴巴。
  “傾兒,我們要個孩子吧。”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琥珀色的雙眸閃著認真的光彩。
  “好。”顧傾兒一笑,翻身壓在南宮祭的身上,妖嬈一笑,“不要以為只有你會。”
  “妖精……”南宮祭的聲音黯啞……
  月光透過窗簾,悄悄撒下春色無邊……
  ……
  “末涼,你拿著行李去哪兒、”大早上仇末涼就開始折騰,南宮西站在門口郁悶。
  “去傾兒家,我就不相信了,我是她親姐姐,她能不認我。”仇末涼又回到了女漢子的感覺。
  “她不是叫你姐姐了嗎?”南宮西揉了揉額頭。
  “她叫的是末涼姐姐,再這樣我心真的涼了。”仇末涼不滿的嘀咕著。
  “想去也行,先要個孩子。”南宮西直接撲倒仇末涼。
  “南宮西!”仇末涼爆吼一聲,一腳揣在南宮西的痛處。
  “仇末涼,你謀殺親夫!”南宮西痛的大叫,想他做殺手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敵人給踢傷了。
  “誰讓你不信我的。”仇末涼壓了下去……
  ……
  “顧傾兒!”仇末涼拎著個箱子在別墅外叫喧。
  房間裡的顧傾兒剛和南宮祭經歷了一場“戰爭“,此刻還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是不是末涼姐的聲音?“顧傾兒一慌,推了推南宮祭。
  “這個時間她不在家睡覺來這裡做什麼?“南宮祭皺眉。
  “該不會是跟南宮西吵架了吧,我下去看看。“顧傾兒急忙穿上衣服,下了樓。
  “該死的南宮西!“南宮祭怒氣沖沖的穿上襯衫,下了樓。
  樓下,仇末涼穿著一身紅裙,披散著頭發,還真有點顧傾兒的影子。
  “末涼姐?你怎麼大半夜來這裡了?“顧傾兒有點差異。
  “叫姐。“仇末涼不滿的看著顧傾兒。
  “姐。“顧傾兒皺了皺眉,一個稱呼至於嗎?
  “我決定住在這裡,一直到你在心裡接受我這個姐姐為止。“仇末涼根本不看南宮祭殺人的眼神,自己拎了箱子找了個客房搬進去了。
  “南宮西!這是怎麼回事?“南宮祭從後面跟進來的南宮西,心裡不滿。
  “末涼一直對少夫人叫她末涼姐姐耿耿於懷,怎麼解釋也不聽,所以來這裡了,末涼很倔。“南宮西一副”我也沒轍的模樣。“
  “南宮西,我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說過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的,現在結婚生子,似乎還特別怕老婆的樣子。“顧傾兒揶揄道。
  “少夫人,你就別笑話我了,”南宮西的臉上出現不正常的紅暈。
  “你也別回去了,就像以前一樣,住在這裡,這裡沒你,其他南宮三兄弟都怪怪的。“南宮祭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說話方式不像是自己。
  “對了,祭少,歐陽秀和您打算怎麼處置?“南宮西看著南宮祭,他似乎也很為難的樣子。
  “傾兒,你覺得呢?“南宮祭還是詢問了顧傾兒的意見。
  “放了她吧,畢竟她也是失去兩個孩子的媽媽,人已經死了,我不希望這種悲劇一直上演。“顧傾兒想到自己的媽媽的,還是覺得心裡很難過。
  “那就送去國外吧,永遠不能再回到國內,免得她禍害人。“南宮祭很擔心如果這個女人回到中國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的,祭少。“南宮西轉身,離開了。
  客廳裡又剩下了南宮祭和顧傾兒。
  ……
  “祭,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的話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女人似乎永遠都有問不完的問題,尤其是這種問題,似乎不知疲倦的一直都在問。
  有些時候人總是沒有安全感的動物。

  ☆、507.第507章 夢境

  “當然。“低沉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邪魅的臉,如妖孽般荊棘迷人,稜角分明,刀刻般,揚起燦爛的笑意。
  顧傾兒清澈的水眸,如彎彎的小月牙,被鍍上一層金色的神采,趴在南宮祭的懷裡,這樣的感覺真好。
  “明天有個酒會,你陪我過去,今晚早點睡。”南宮祭橫抱起顧傾兒,回了房間,顧傾兒的臉色緋紅。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不該想的事情。”琥珀色的眼眸,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唇邊枸杞一抹淺淺的弧度,讓顧傾兒的心跟著“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哪有?”被南宮祭拆穿了心事,顧傾兒的心跳的更快了。
  “真的沒有嗎?”南宮祭笑著把顧傾兒放到床上。
  南宮祭的吻便漫天而來,唇邊的笑容在漸漸擴大。
  顧傾兒纖細的手臂,輕輕地,貼上了南宮祭寬厚的背脊。
  南宮祭琥珀色的雙眸因為某種情愫變的更加的神采奕奕。有種情緒越演越烈,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探入顧傾兒的櫻桃小口,與她的舌頭不斷的糾纏……
  這夜,月光似乎格外的美好……
  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顧傾兒已經睜開眼睛了。
  一陣微風從落地窗吹進來,撩起她清秀的發絲,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飄忽如幻。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他的的睡顏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一抹平和。
  狹長的鳳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濃密的睫毛。一切都好似是精心雕琢一般,原來男人也可以生的如此好看。
  攸的,男人纖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顧傾兒一個激靈,迅速消失在房間裡,即便是已經和這個男人度過了幾年的光陰,她還是會害羞……
  男人慢慢睜開眼,琥珀色的冰眸掃了一眼那抹小小的身影,動了動略微僵硬的身體。
  冷眸微倪,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
  起身,闊步走到別墅的花圃旁。
  纖細的身影再次飄進他的視線裡。
  南宮祭闊步上前,擋在顧傾兒面前,眸光幽暗,仿若一潭幽深的湖水,深不見底,可是唇邊溢出來的句子卻是寵溺的無可遁行,“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
  顧傾兒的臉頰微紅,大大地黑色水眸看著南宮祭,“你呢,怎麼也起來了。”
  面前的這雙琥珀色的水眸是顧傾兒見過的最美的眸子,璀璨如星。
  “身邊沒有你睡不著。”長臂一攬,顧傾兒又被男人困在了懷裡,這樣的畫面,看上去,唯美的讓人忍俊不禁。
  “大早上你們就秀恩愛,當心死得快、”天宇好死不死的倚在門口,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模樣,站在那裡。
  “你大早上不在家,跑到我這裡干什麼?”琥珀色的雙眸裡寫著不滿,可是天宇似乎沒看見一般,依舊打著哈哈。
  “聽說南宮西和仇末涼都搬回來了,我也要回來湊個熱鬧。“
  “別墅沒有空房間了,你去南宮西家裡睡吧,他家空著。”南宮祭一臉的怒意。
  天宇依舊視而不見,“我都餓了,嫂子,有吃的嗎?”天宇一改平時叫顧傾兒的稱呼,如今換成了嫂子,顧傾兒臉一紅,搖了搖頭。
  “算了,自給自足,豐衣足食,我自己來吧。”天宇把手裡的大包小包都送進了廚房,自己在廚房裡叮叮當當個不停。
  “祭,傾兒。”南宮東一臉疲憊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跟顧傾兒和南宮祭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了沙發上,他……是真的很累。
  “南宮東,你很累啊?”顧傾兒看著南宮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昨晚這是干什麼去了。難道沒有睡覺嗎?
  “昨晚隔壁的仇末涼和南宮西折騰了一晚上也不睡覺,害得我都不能睡,剛睡著廚房裡開始叮當直響,祭,家裡換廚師了嗎?”南宮東抱怨著,順便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天宇在廚房。”南宮祭頭疼的掃了一眼廚房裡那個忙碌的身影。
  “天宇不回家來這干什麼?大早上的,李萌沒追回來?”這情形南宮東大概了解了。
  “祭,要不我們幫他把媳婦追回來,讓他滾回自己跌家吧。這麼早就開始吵好煩。”南宮東手裡的咖啡還沒有涼,便一口氣喝掉了,他真的很困。
  “不知道他那邊是什麼情況,他也沒說,但是你這樣說我就懂了,他是故意的,大早上來這裡,就是為了搬救兵,讓我們幫他,南宮西呢,叫起來,他老婆應該有辦法,傾兒,有什麼辦法嗎?”凝了一眼旁邊的顧傾兒,南宮祭嘴角商鞅,帶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在臉上。
  “感情上的事情我們外人是不能插手的,還需要天宇自己處理,畢竟我們就算是幫忙也只幫的了皮毛,到底是什麼問題,還需要他們自己解決。”經歷過的人,當然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天宇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別人真的沒有辦法幫忙。
  “也對,先收拾一下吧。今天上午有個聚會要去參加。”南宮祭其實並不喜歡跟一堆人打交道,但是身在商場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顧傾兒跟著南宮祭上樓了。
  南宮祭總是會把顧傾兒打扮的讓人感覺眼前一亮。
  這一次依舊如此,一身純白色的單肩短裙,肩膀的一側用長長的真絲飄帶裝飾了一下,配上挽起來的發髻美的讓人窒息,若隱若現的鎖骨此刻正在跟南宮祭叫喧著。
  顧傾兒被南宮祭帶到會場的時候,心裡悶悶的。
  他的舉止優雅,似乎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狹長的丹鳳眼,斜入鬢角,勾勒出一抹邪魅深邃的琥珀色雙眸,如妖孽般,深深的,攝住了顧傾兒的心魄。
  這樣的男人,總是那麼的惹眼,就算是顧傾兒,也沒有辦法阻擋他的魅力。
  顧傾兒的手挽在南宮祭的臂彎裡,並不是小鳥依人的模樣,卻也是落落大方。
  “祭少,好久不見。”各種商界名流跟南宮祭打招呼,套近乎,顧傾兒看著對方奉承的眼神厭惡的想吐。
  “我去那邊吃點東西,你先忙。”並不喜歡這樣的場面,避開了南宮祭,去了角落裡。
  “少夫人。”低沉的嗓音,銀灰色的西裝,劍眉薄唇,看上去有幾分英氣,也是個難得的帥哥。
  “你好。”顧傾兒並不認識來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想避開了。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一會兒請少夫人跳一支舞。”男人紳士般的邀請到。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這樣的應酬真的很討厭,能躲就躲,掃了一眼南宮祭,他似乎沒有注意到現在她這邊的情況,還在跟幾個女人聊得很開心。
  “祭少在談事情,還是由我請您跳舞吧。”男人注意到顧傾兒的表情,心裡得意的笑了笑。
  談事情?跟幾個女人有什麼可談的。顧傾兒的火“蹭”的就起來了,“好,我跟你跳舞。”
  仰頭喝掉一大杯紅酒,頭也昏沉沉的。
  “少夫人,來吧,請您跳個舞。”男人拉著顧傾兒步入舞池。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跟別的男人跳舞,心裡一陣怒火翻騰,可是自己被幾個女人纏著抽不開身,只能讓南宮南盯緊了。
  顧傾兒被男人帶到舞池裡,跟著男人的步伐,可是眼睛卻是一直在盯著南宮祭的方向的。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似乎不怎麼舒服的樣子,怒意更是增加了,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為了不打擾眾人,南宮祭隨便抓了個舞伴,幾個舞步便跳到顧傾兒的身邊,直接把顧傾兒換到了自己的懷裡。
  男人似乎覺得會發生什麼一般,想要逃脫,卻被南宮南制服了。
  南宮祭抱著懷裡的顧傾兒回了別墅。
  “傾兒,你還好嗎?”南宮祭看著顧傾兒渾身蒼白的模樣,有些擔心。
  “沒事,我只是對紅酒有點過敏,睡一下就好了。”顧傾兒的頭有些暈。
  “以後參加這種活動不要離開我的身邊,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南宮祭說道。
  “嗯。”顧傾兒一邊說一邊往南宮祭的懷裡蹭過去,現在她只想睡覺。
  南宮祭抱著顧傾兒,好像拍嬰兒一樣,慢慢的哄著她。
  夢裡,顧傾兒在冰冷的街面上,身邊沒有南宮祭,只有自己的身影,看上去,可憐兮兮。
  南宮祭的身影就在前面,可是不論她怎麼呼喊,南宮祭都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顧傾兒在街角哭泣,聲嘶力竭,卻怎麼都喚不回南宮祭。
  夢境外的床上,南宮祭看著顧傾兒一臉的淚痕,心疼不已,“傾兒,做夢了嗎?”
  輕輕擦掉顧傾兒眼角的淚痕,顧傾兒卻沒有反應,依舊在夢境裡。
  南宮祭哄孩子一樣,哄著顧傾兒。
  “瑾風,別走……”夢裡顧傾兒叫著歐陽瑾風的名字,讓一雙大掌頓了頓,她的心裡還是有歐陽瑾風的嗎?
  南宮祭坐在床上發呆,顧傾兒看上去已經睡熟了,一個人出了房門,躲在門外,慢慢的抽起煙。
  南宮祭覺得顧傾兒似乎哪裡不對勁了,可是究竟是哪裡,他也說不清楚。

  ☆、508.第508章 我要殺了他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南宮祭已經不在身邊了。
  頭昏沉沉的,顧傾兒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傾兒,來,吃早餐。”天宇還沒有走,依舊待在南宮家。
  “傾兒,你醒啦。”仇末涼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出來,身邊是一臉酷容的南宮西。
  “嗯。”她看了看時間,是做夢嗎?夢見自己跟南宮祭參加了聚會嗎?否則現在的時間為什麼會停留在早上,她記得他們去參加聚會的時間也是早上。
  “你怎麼了?”仇末涼丟給顧傾兒一根油條,自己毫無形象的大口吃起來。
  “我昨天去參加過聚會嗎?”似乎有什麼東西想不起來,似乎不是現實,好像一直在夢境裡一般。
  “有啊,昨天你和祭參加了聚會回來,就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仇末涼看著顧傾兒,她的眼神似乎哪裡不對勁。
  “是嗎?那就說我真的參加過聚會,然後睡到現在。”顧傾兒的心沉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認為的現實會是夢境,而夢境裡的東西會是現實。
  “少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作為殺手出身的南宮西自然看的出來顧傾兒不太對勁。
  “瑾風在哪兒?”顧傾兒放下手裡的油條,一口都沒有吃。
  “瑾風在歐陽家,怎麼突然提起瑾風?”仇末涼心裡“咯登”一下,難道是跟南宮祭感情出了問題了?
  “姐,你心裡也是愛著瑾風的吧。”眼神裡帶著幾分冷意,不,是仇視。
  “傾兒,你在亂說什麼?”仇末涼仔細打量著顧傾兒,外表看來沒什麼不對勁。
  “我沒有胡說,你跟南宮西在一起是退而求其次,因為瑾風不肯娶你,既然你們不能在一起,我就要跟瑾風在一起了。”起身,退出大廳。
  “傾兒看上去不太對勁。”仇末涼看著周圍已經楞掉的一群人,分析道。
  “是,最近受過什麼大的刺激嗎?”南宮西看了看南宮東。
  南宮東一直保持沉默,顧傾兒的情況很特別,似乎是……
  “東,你倒是說話啊,少夫人到底什麼情況。”南宮北也急了。
  “傾兒什麼時候不對勁的。”南宮東看了看四周的人。
  “昨天早上都好好的,祭帶著她去了聚會,回來就一直昏睡,早上起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今早上祭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是不是他們之間出現什麼問題了。”天宇的記憶裡早上南宮祭的臉色並不好。
  “我覺得可能是有別的原因,大家先不要驚動祭,我先去跟她談談。”南宮東作為曾經的心理學博士,這種對付病人的方法還是有的。
  南宮東帶了顧傾兒喜歡吃的抹茶蛋糕去了她的房間。
  顧傾兒坐在房間的地板上,目光呆滯,如果沒有氣息,沒人相信她還活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一開始顧傾兒在南宮別墅的時候就是現在的狀態,南宮東在心裡打了個結。
  “傾兒,“輕聲的喚了顧傾兒的名字,可是對方卻沒有給她一點的反應。
  “傾兒?“南宮東放下蛋糕,坐在顧傾兒的身邊。
  顧傾兒這才有了點反應,看著南宮東,眼神裡寫著滿滿的驚恐,“你是誰?“
  南宮東看著顧傾兒慌亂的眼神,她真的不對勁,“我是南宮東,南宮家的私人醫生。“這樣的句子似乎曾經也說過。
  “南宮家的人都不是好人。“頓了頓,聲音帶了幾分恨意。
  “我是南宮家收養的孤兒。“南宮東試探性的說了句。
  “南宮家也會收養孤兒?魔鬼也會有同情的時候?真是可笑。“顧傾兒看了眼南宮東,語氣裡盡是嘲諷。
  南宮東似乎又看見了第一次見顧傾兒那一幕,顧傾兒的思想似乎又回到從前了,可是以前的顧傾兒眼裡只有恨意,沒有敵意,現在的她,眼底的殺氣很重,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失憶。
  “傾兒,你還記得祭嗎?“
  “南宮祭?當然記得,我的仇人,是他害死了我的姐姐和瑾風,我要他血債血償。“嘴角輕扯,染上一絲嗜血的笑。
  “傾兒,你還記得你的姐姐嗎?“南宮東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記得。我的姐姐就是死在南宮祭的手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慢條斯理的開口,唇瓣上呆了一絲殘忍。
  南宮東慢慢退了出去,顧傾兒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這種情況他只在無人島的時候見過一次。
  “南宮東。發生了什麼事。”南宮祭袖長壁紙的腿踏進大廳,琥珀色的雙眸此刻已經染上了幾分擔憂的深色。
  “祭,傾兒現在很危險,她的思想一直停留在剛進南宮家的時候,而且她現在一心就想殺掉你,我覺得會出事。”南宮東盡可能把事情說的簡單一些,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告訴南宮祭。
  “怎麼會這樣,昨天不是還好好地嗎?”仇末涼反應是最大的一個,房間裡那個是她的親妹妹。
  “你先別激動,讓東想想辦法。“南宮西想要穩住仇末涼的情緒。
  “那是我親妹妹!你讓我不激動!“仇末涼都快跳起來了,南宮西也太鎮定了點。
  “這樣,末涼,你先讓去看看她,你是她姐姐,試試看。“南宮東拋出最後一個棋子。
  “好、“仇末涼上了樓,身後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跟著。
  仇末涼走進房間的時候顧傾兒依舊坐在地上,仇末涼拿了個墊子想要給顧傾兒墊上,卻被顧傾兒拒絕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南宮家。”
  “什麼?”仇末涼被顧傾兒問的一愣。
  “怎麼?你愛上南宮祭了?”顧傾兒的眼底帶著殺氣。
  “傾兒,你現在好好休息,不要想這些東西。”仇末涼沒有例會顧傾兒的問題,岔開了話題。
  “被我說中了嗎?顧小甜,你不要忘了,我們要殺死南宮祭的,是因為他,你和瑾風才死掉的,對,瑾風死了,我的瑾風……“顧傾兒十指交纏,臉上盡是悲傷的情緒。
  “傾兒,我沒有死,所以你跟祭少之間也沒有仇恨,瑾風也活著,而且生活的很好,傾兒,你做噩夢了。“仇末涼試圖接近顧傾兒,卻被顧傾兒躲開了。

 ☆、509.第509章 是誰下的蠱

  “你沒死?對,你是顧小甜,你沒死,那誰死了?我要要為誰報仇?“顧傾兒的眼睛裡突然多了幾分驚恐,她的世界似乎崩塌了。
  一直緊繃著的弦,一直腦袋裡存在的思想,突然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你沒死,瑾風也沒死,那我為什麼要殺死南宮祭?為什麼?不對,你們死了,你們是存在我腦袋裡的幻覺,你們不是現實裡存在的人,不要騙我,姐,我是來替你和瑾風報仇的,你記得嗎,在高速公路上,那個面包車裡,你和瑾風被燒焦了,是南宮祭干的,這些都是南宮祭的問題,如果沒有南宮祭,你們不會死。對,南宮祭在哪兒,我要殺了他!“想到南宮祭的名字突然發狂起來。
  門外的南宮祭的腳步很輕,思考良久,才決定走進去。
  顧傾兒看著南宮祭,心裡竟然有些慌張。
  這男人有一種魄力,能匠人壓得死死的,冰冷霸道,狠戾如他,陰郁如他……
  南宮祭的眼眸,劃過一絲疼惜的深色,唇邊漸漸勾起,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做到當初的狠戾。
  顧傾兒看見南宮祭走進來,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南宮祭卻大步朝前走來,她的唇緊緊的抿起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眼裡的慌張,大步上前,顧傾兒的手不斷的拍打著空氣,阻擋南宮祭上前。
  南宮祭闊步上前,長臂一攬,便把顧傾兒困在了懷裡。
  他抱得很緊,她被困的很深。
  “傾兒……“琥珀色的雙眸閃著無助,聲音低沉,沙啞。
  “你是南宮祭!我要殺了你!”顧傾兒的語氣裡帶著顫抖,似乎在害怕什麼一般。
  “傾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南宮祭的心好疼。
  顧傾兒將自己所稱疑團,如小小的一只貓,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細碎的發絲偶爾散落在鬢間,隨風輕輕飄揚,如果沒有南宮祭的擁抱,顧傾兒似乎變會飛起來一般。
  “南宮祭,你是南宮祭……南宮祭該死……你殺死了我姐姐還有瑾風,對,瑾風,我玉佩,我送給瑾風的玉佩呢?”顧傾兒忽然推開南宮祭,緊張的摸了摸脖子。
  “我的玉佩不見了。”顧傾兒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
  “去把歐陽瑾風叫來!”南宮祭對著身邊的人大喊,轉身看著顧傾兒的時候,滿眼又充滿了滿眼的柔情。
  “傾兒,不要找了,玉佩被我收起來了?”南宮祭撒了謊,抱起蹲在地上的顧傾兒。
  “你為什麼要把我的玉佩藏起來,南宮祭,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你偷走我的玉佩,是怕我跟瑾風在一起對嗎?南宮祭,你該死,因為你的出現,我的瑾風死了。因為你的出現,我變成徹徹底底的孤兒,都是你的錯!“顧傾兒的聲音帶著怒意,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現在南宮祭已經死了幾千次了。
  “我是愛上你了,這樣說你會不會開心?“南宮祭無奈的扯起嘴角,彎起令人沉醉的完美弧度,冷媚的臉,夠了出一抹俊美的寵溺,南宮祭伸手輕輕撫摸上她柔順的長發,手的溫度依舊冰冷。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幾分心疼,此刻的南宮祭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祭少,她只不過是一個丈夫,一個男人……
  “祭少,歐陽瑾風到了。”南宮北實在不忍心打擾南宮祭,這一刻他知道歐陽瑾風的出現也許是一個錯誤。
  “她……好像失憶了,交給你了。”南宮祭慢慢離開顧傾兒的身體,拉著她的手,帶到歐陽瑾風的面前。
  歐陽瑾風看著呆滯的顧傾兒,有些心疼,眼底的怒意是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出來的,“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南宮祭沒有說話,眸光森冷。
  “你當初說過會好好的照顧她的,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嗎?”歐陽瑾風的眉頭皺,全然不顧顧傾兒現在哆嗦的模樣。
  “她在抖,你看不見嗎?”南宮祭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歐陽瑾風聽得到,可是他周遭的空氣都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場。
  顧傾兒抬頭,對上那雙染了暴怒的低遂眼眸,那一片深沉的琥珀****楊麗,翻滾著灼熱的怒火。
  歐陽瑾風這時才看見顧傾兒渾身發抖的模樣,一陣揪心。
  “傾兒,我是瑾風,你還記得我嗎?“顧傾兒瘦了,瘦到輕輕一握似乎就能握斷她的手臂。
  “你是瑾風?“黑色的水眸裡寫著凌亂的神情。
  “我是瑾風,你不認識我了嗎?“歐陽瑾風的心好疼,她忘了他。
  聽說失憶後一定不會忘記最愛的人,即便是忘了,心裡也會因為這個人的一舉一動而疼痛,可是顧傾兒的眼裡對他寫著的只有陌生兩個字。
  “對,你是瑾風,你真的活著,那我為什麼要殺了南宮祭,他不是凶手,不,我活著就是為了殺死他,一定要殺死他,他一定要死!”顧傾兒突然瘋了一般掙脫掉歐陽瑾風的手臂。瘋狂的撲向南宮祭。
  南宮祭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站在原地,任憑顧傾兒的瘋狂撕扯以及啃咬,南宮祭只是站著,一直到顧傾兒累了,南宮祭才橫抱起顧傾兒的身體,把她放到床上。
  “南宮祭,你要干什麼?“雙手環胸,護著自己。
  “乖,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南宮祭哄孩子一樣哄著顧傾兒。
  “我睡著了你要是把我關起來怎麼辦?“聲音帶著不信任。
  “那我跟你一起睡。“此刻的顧傾兒像是小孩子,南宮祭哄著她。
  顧傾兒似乎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慢慢進入睡眠模式。
  南宮祭見顧傾兒真的睡著了,才退出房間,在走廊裡,慢慢的抽煙,“你們大家都看見了,傾兒現在的這個狀態,絕對不是失憶這麼簡單,她看著我的時候是殺氣。南宮東,給我個解釋。”
  這裡這群人最後發言權的就是南宮東了,只有南宮東接觸過這一類的東西。
  “祭,你覺得傾兒像不像被下了蠱。“即便是南宮東不願意承認,但是面前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只有被下了蠱的人才會一心只想要報仇,但是如果想對另一個人下蠱,他們一定是心連心的,如果顧傾兒受傷,那麼另外一個人便是十倍。
  “以前在無人島上有一個會下蠱的高手,後來出了無人島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難道是他做的嗎?那個下蠱師很厲害,可以下血蠱,下蠱之人一定要用自己的心血去對另一個人下蠱,這種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除非是對傾兒真的有仇恨,否則為什麼要這樣做?”南宮東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是因為顧傾兒向來不與別人結怨,只有歐陽秀和這一個仇人,目前還剛剛被趕出國,概率太小了。
  “你們去調查清楚,到底是誰下的蠱。“這樣的蠱對顧傾兒的身體是一種傷害。
  “祭少,還有個問題,我沒有說,傾兒她……懷孕了,現在這種狀況對傾兒很不利,身體一直在消瘦。“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的眼神裡擔憂的神色,心裡也著急,顧傾兒到底是得罪了誰,要逼對方對她下這樣的蠱。
  “你們先下去吧,我安靜一下。“南宮祭此刻是最難過的。顧傾兒被下蠱,對他全是敵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出現曾經的悲劇,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殘殺。
  “我留在這裡,傾兒需要我。“似乎是得意的聲音,歐陽瑾風背手而立,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南宮祭並沒有說話,這樣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倘若顧傾兒一直都不肯接受他,是不是她真的要放棄顧傾兒,否則顧傾兒的生命真的會有危險,肚子裡的孩子,南宮東說過顧傾兒懷孕很困難了,現在她懷孕了,如果讓顧傾兒知道她懷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
  歐陽瑾風來到顧傾兒的房間,紫色的紗幔虛無縹緲,床上的人兒躺在那裡,看上去楚楚可憐,這樣的女子,是自己那麼深愛的人。
  顧傾兒一直都沒有睡,她只是閉上眼睛裝睡而已,不想要看見南宮祭,也不敢看見,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怎樣的,總是有兩個聲音在不斷的打架。
  “傾兒,我是瑾風。”歐陽瑾風看著顧傾兒睜著的黑色水眸,空洞無光,心裡很痛。
  “瑾風,我的玉佩呢?”顧傾兒倪了一眼瑾風,他是歐陽瑾風,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
  “玉佩被我收起來了。“歐陽瑾風笑了笑,替她壓上被子。
  “瑾風,你會騙我嗎?“試探性的語氣,受傷的口吻,惹得歐陽瑾風一陣心疼。
  “不會。“歐陽瑾風搖了搖頭。
  “那你告訴我,現在的我是在夢境裡嗎?“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她,此刻是多麼的無助。
  “你沒有在夢境裡,這是現實,傾兒,別怕,你還有我。我會帶你離開這裡。“歐陽瑾風已經幻想過自己和顧傾兒以後生活的地方了。

  ☆、510.第510章 誰下的蠱

  門外,南宮西和仇末涼站在角落裡,有那麼一瞬間仇末涼想沖出去,可是她並沒有。
  歐陽瑾風是什麼時候變的,還是說是她誤會他了,她寧願這些是一場誤會,也不願意相信,這些蠱是歐陽瑾風下的。
  “末涼,你要冷靜,歐陽瑾風很可能是用自己的心血給少夫人下的蠱。“南宮西分析道,聲音壓的極低。
  “瑾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南宮西,你告訴我,為什麼……“很少掉淚的仇末涼最近的眼淚似乎特別的多,比如現在。
  “我先帶你回去休息一下,這件事我們想想辦法,先等等南宮東他們的調查結果。“南宮西帶著仇末涼悄然離開。
  ……
  南宮祭坐在書房裡,不斷的查著資料,可是那些能夠看到的資料對血蠱介紹的只是一個皮毛而已。
  “祭,歐陽老總裁來了。“南宮東很不想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吵到南宮祭,可是歐陽老總裁的突然出現他沒有辦法不通報。
  “請他進來。“眸色微深,歐陽老總裁怕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吧,才會趕來。
  歐陽老總裁拄著龍頭雕花拐杖走了進來,氣勢一如當初,嚴肅之極。
  “歐陽總裁來這裡,是聽說了什麼吧。”南宮祭直接問出口。
  “我的外孫女怎麼樣了現在?”這是他們歐陽家唯一的血脈了,決不能再出現任何差錯了。
  “我懷疑傾兒是被下了血蠱,目前還在想辦法。”這件事終究是瞞不過的,南宮祭不得已說了實話。
  “知道是誰干的嗎?”握著拐杖的手更用力了些。
  “現在還查不到,對傾兒能夠構成威脅的人都死了,現在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人想要害她,傾兒的血蠱是在聚會的時候被下的,只有那個時候傾兒接觸過陌生人,喝過一杯酒,其余的時候傾兒都是跟我在一起的,所以絕對不會有這種問題出現,但是那天在酒會上一直接近傾兒的男人調查過了,沒有可疑的地方。”南宮祭也頭疼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竟然是他控制不了的東西。
  “下蠱的這個人的目的是傾兒,南宮祭,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你在商界一直都是以魔鬼著稱的,我實話實說,很不喜歡你,但是我的傻外孫女喜歡你,而你們兩個也已經結婚了,看的出來你是真的喜歡她,我老了,商場的事情已經玩不動了,我把南宮財團交給你,我相信你不會辜負傾兒,傾兒很單純,也沒有什麼心機,她一直都把自己偽裝的很強大,其實我們都知道,她是很膽小的,現在歐陽財團和南宮集團合並到一起,以後這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此刻的歐陽老總裁看上去的確是蒼老了很多,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他心力交瘁了。
  “謝謝您,爺爺。”這是南宮祭對歐陽總裁第一次換稱呼,歐陽老總裁明顯手抖了一下。
  “看來我的傾兒真是個天使。”搖了搖頭,嘴角終究還是掛上了一抹笑容。
  “祭少。”門外,顧夫人穿著一身素雅的灰色連衣裙走了進來,看上去也是知道了什麼消息了。
  “顧夫人。”南宮祭打了招呼,順便了看了看歐陽總裁的情緒變化。
  “歐陽總裁……”顧夫人一時語塞,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躲著他,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見了。
  “你沒有什麼對我解釋的嗎?”歐陽總裁手裡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頓了頓。
  “爸……”聲音裡帶著哽咽,卻是真情流露。
  “當年你就為了顧海竟然不要我這個爸爸了!還把那個假的歐陽秀和換進來,你當你爸爸我是真的傻嗎?自己的女兒自己會看不出來嗎!我當時是為了保全面子才讓你胡鬧下去,想不到你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一下!””歐陽總裁現任是真的生氣了。
  “爸,真的對不起,這些年我一直都有幫你誦念經文,也一直打聽你的消息,爸,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後悔我做的決定,顧海他值得我愛,為了我姐,他隱藏了太多秘密,一直讓別人認為他是個不忠不孝的人,實際上顧海這些年從來沒有碰過我,我跟他也沒有領證,他的心裡一直都是我姐姐,這些年他之所以沒有承認曾經那段往事是怕對子女們造成傷害,包括對傾兒和小甜兩個孩子也是守口如瓶,一直讓別人認為他是個貪圖富貴的小人。”說到顧海,顧夫人的臉上出現了欣慰的笑容,顧海的在天之靈也會看見吧,現在她跟她的父親相認了。
  “我是真的老了,我把歐陽財團交給南宮祭了,以後我就陪著我的兩個外孫女。“現在他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那些商場上的事情跟他無關。
  “傾兒中的蠱是血蠱,找到那個人了嗎?“顧夫人有些擔心。
  “還沒有。“南宮祭搖了搖頭,現在他也沒有辦法,血蠱必須是找到那個下蠱的人,如果誰都可以的話,他願意貢獻出現自己的血。
  “你們有沒有問過歐陽瑾風。“女人永遠都是最細心的人,歐陽瑾風這個人雖然一直沒有出現,但是歐陽瑾風畢竟也是歐陽家的人,她太了結歐陽家男人的作風了,歐陽瑾風並不是顧傾兒的親戚,但是歐陽瑾風家世世代代為歐陽財團服務,所以才跟了歐陽財團姓歐陽。
  “你是說歐陽瑾風下的蠱?“如果說這件事情是歐陽瑾風做的的話,那麼歐陽瑾風隱藏的真的很深,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按兵不動,其實就是一種對策一種在等待時機的對策。
  “嗯,祭少,你想想看,歐陽瑾風死而復活的那天剛好是你和傾兒的婚禮,那天你被激起雙重人格突然出現的時候其實就是歐陽瑾風對你下的蠱,現在他用同樣的手法放在顧傾兒的身上。“顧夫人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可是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顧夫人,你為什麼會想到歐陽瑾風?“南宮祭最關心的就是這點。

  ☆、511.第511章 終於殺了他

  “因為我也是歐陽家的一員,歐陽家最擅長的東西叫做臥薪嘗膽,歐陽秀和你也看見了,包括塵兒和穎兒,其實這些都是歐陽家一個特點,別人那是見不到的。祭少,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傾兒,這種事情如果你親自跟歐陽瑾風談會更好一些,我相信歐陽瑾風只是為愛情蒙蔽了雙眼而已,你跟他談談,應該會說服的了他。“
  “嗯。”南宮祭從來不知道一個對手可以隱藏這麼久,可以裝這麼久。
  推開顧傾兒臥室的房門,歐陽瑾風果然還在,“我跟你談談、。“
  歐陽瑾風的面部肌肉僵了僵,“好。“半天才回答一個字。
  歐陽瑾風替顧傾兒蓋了蓋被子,深深了看了她一眼便退出來了。
  走廊裡空無一人。
  只有南宮祭站在走廊的盡頭,“祭少找我來不是為了看風景吧。“
  “為什麼對她下血蠱。”筆直修長的身影流露出霸氣十組的冷冽,燃燒著怒火的琥珀色雙眸狠狠的剜著面前的男人。
  “祭少不愧是祭少,這麼快就猜到是我了。“歐陽瑾風想過有一天被拆穿,可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給我個理由。“琥珀色一般濃黑的視線冷冷掃過歐陽瑾風。
  “我愛她。“歐陽瑾風從不掩飾自己對顧傾兒的愛情。
  “但是她愛我。“唇角露出一抹淺笑。
  “愛你又怎麼樣,我對她下了血蠱,如果沒有我的心血她就會死,你那麼愛她,你一定會放棄她的,對不對?一定會把她讓給我。“歐陽瑾風的嘴角掛著一絲嗜血的笑容。
  “傾兒曾經在最無助的時候一直呼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知道這種意義嗎?你在她的心裡是家人,在我傷害她的那段時間,她一定會想起你,會喊你的名字,會跟我說你是怎樣的人,歐陽瑾風,你配不上她的喜歡。“南宮祭冷了冷唇瓣,如果不是顧傾兒需要歐陽瑾風的血,他一定把歐陽瑾風剁成肉醬。
  “你跟我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心甘情願的交出我的心血,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知道這樣我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可以不給,但是傾兒我不會放棄。“堅定的眸光,深邃的眼神,南宮祭的渾身都釋放出一種強大的氣場,歐陽瑾風眸色暗了暗,南宮祭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愛顧傾兒。
  “祭少,如果沒有你,傾兒一定會跟著我走。”歐陽瑾風歎了口氣,他輸了,在氣場上,他已經輸掉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也許,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定了她。”邪魅的扯開嘴角,嘴角上揚,“就算是你對傾兒下了血蠱,她一樣不會殺了我,你剛才也看見了,她的腦海裡一直在掙扎,她的潛意識裡我是她的仇人,可是她每次都有機會對我下殺手,卻始終沒有辦法下手,這種東西叫做愛情,歐陽瑾風,你對傾兒的愛情不是真愛。“南宮祭掃了一眼歐陽瑾風。
  歐陽瑾風突然沉默下來。
  此刻的顧傾兒已經從房間裡走出來了,看著走廊深處的兩個男人,顧傾兒竟然毫無猶豫的奔向南宮祭。
  “祭。“顧傾兒的笑顏如花。
  “哼~“顧傾兒給了南宮祭一個大大的擁抱,只換來南宮祭的一聲悶哼。
  白色的鄂爾多斯純白的羊毛地毯上展開一朵朵搖曳的薔薇花。
  “祭!“
  “祭少!“
  隱藏在角落裡的人一擁而上,可是顧傾兒手裡的刀子卻沒有任何拔出來的意思。
  歐陽瑾風站在那裡看著顧傾兒,心裡悵然若失,她在傷害南宮祭的時候,眼裡沒有快感,似乎是巨大的黑洞一樣,看不見底部。
  “傾兒,把刀放下,再這樣祭少會死的!“南宮東的聲音有些破音了。
  南宮祭的臉色已經蒼白……
  “南宮祭死了,瑾風死了,姐姐死了,我就真的成了孤兒了,南宮東,你告訴我,這些是夢嗎?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我的心裡會疼。南宮祭是誰,為什麼我要殺他,為什麼我殺他的時候心裡也這麼疼?“顧傾兒從南宮祭的身體裡抽出血紅色的刀子,是神落魄的消失在走廊裡。
  沒有人跟上去,這一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南宮祭的身上。
  歐陽瑾風親眼見證了南宮祭和顧傾兒的這種愛情,悄然退出。
  ……
  “幫我解開血蠱吧,取我的心血。”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我確定。”
  當麻醉劑注射進血管的額時候,歐陽瑾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灑脫過。
  ……
  顧傾兒走在馬路上,渾身是血,馬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攔住她,她的手裡還有鮮血淋漓的刀子。
  頭像是被什麼狠狠敲了一下的感覺,疼的離開。
  “南宮祭是誰?為什麼我要殺他?為什麼殺他的時候我的心這麼疼,如果我沒有心了,是不是就不會疼了。”血粼粼的刀子慢慢靠近自己的心髒,顧傾兒閉上眼睛,卻被一只大掌奪了下來。
  顧傾兒睜開眼,看著南宮祭手心裡還在不斷湧出來的鮮血。
  他,用自己的手掌握住刀子……
  “祭……“黑色的水眸如夜幕星辰般投射出璀璨的經也難怪,嬌俏的唇瓣,微微彎起。
  “傾兒,你還沒有殺死我,你不可以自殺。“英挺的劍眉,緊緊地所在一起,勾勒出一股深沉的情緒。
  “祭,對不起。“所有的片段突然全部都沖進腦子裡,南宮祭竟然愛她到這般田地。顧傾兒,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下體流出紅色的血液,她……再次流產。
  “傾兒!“
  南宮祭的聲音劃破長空……
  ……
  三個月後。
  南宮別墅,白色紗幔的房間內。
  一男一女站在大床的兩邊,對峙……
  南宮祭俊臉上分明寫著“我很生氣”四個字,語氣霸冷:“不管有沒有,你都要檢查,去醫院,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顧傾兒無視他的怒氣,想生氣卻聰明的不和他硬碰硬,只是很小聲的而且很可憐巴巴地道:“不是剛從醫院出來沒幾天嗎,我討厭醫院,要去你自己去……”
  “要是男人會生孩子,我就自己去了。別露出你小貓一樣的眼神,我不是動物飼養員,南宮東都在樓下等著了,趕緊下樓。”南宮祭說著伸手輕刮了一下顧傾兒的鼻子,言語中都是寵溺。
  顧傾兒站在原地不動。
  南宮祭無奈的扯起薄唇,彎起令人沉醉般完美的弧度,冷媚的臉,夠了出一抹俊美的寵溺,伸手撫摸上顧傾兒已經續長的墨發,從她的後腰靠近,玫瑰色的薄唇貼近顧傾兒的耳邊,“別逼我動粗……”
  顧傾兒的心“咯登”一下……
  不管怎麼樣,今天,這醫院是必需去一趟了,躲不過的,顧傾兒也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南宮祭的一場暴風雨般的怒意……
  排山倒海來形容也不為過。
  因為……
  去醫院的路上,顧傾兒沉著一張小臉,而南宮祭則一直把玩著她的手,有時候會放在唇邊親吻,有時候又會用他的尖牙輕咬一下,看到她痛的皺眉,他的眉便會舒展,似乎欺負她是他最大的愛好。
  醫院裡的護士醫生已經等在那裡一大堆,就等著顧傾兒來了。
  顧傾兒到了醫院,發現大家齊刷刷的看著她,心裡著實別扭。
  做檢查顧傾兒要先憋尿,她得喝好多的水,在貴賓室裡,南宮祭幫顧傾兒倒了水,顧傾兒一直也沒有動。
  南宮祭皺眉,眸光幽深,臉色冷凝下來,“顧傾兒,再不喝,我不介意喂你。”
  連名帶姓的喊她,代表著南宮祭真的生氣了,忍在顧傾兒心裡的那個秘密在喉間滾動了許久,終於吐了出來,“祭我不會懷孕的……”
  現在不說,一會兒檢查也是會露餡的,從她嘴裡得知,要比從醫生那裡得知後果輕一點,檢查的時候串通醫生,那醫生敢和她串通的話,那估計是不想活了,所以唯一的路是她自己說了會好一些。
  她知道遲早有這一天,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她只是沒胃口吃飯而已,他也能聯想到懷孕上來。
  南宮祭英挺好看的眉緊鎖,黑眸帶著一絲冷光盯著顧傾兒,手一把抓住顧傾兒的手臂,冷凝的道:“說清楚。”
  他眼中的寒光,讓顧傾兒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溫和的時候是無害的,她可以頂撞他,可以不聽話,他都有耐心哄她,或者霸道的為她做決定,可是,每當他的眼中泛出這樣的冷光的時候,她會害怕,不是怕他會傷害她,而是單純的怕他這樣像野獸一樣嗜血的冷光。
  這才是真正的他。
  “我……!”顧傾兒有些艱難的回答道,“我做了避孕手術。”
  南宮祭的臉色森冷的可怕,眼中的冷慢慢的轉化成了暴風雨般的怒氣,他的手重重的松開了她,高大的身影後退了兩步,轉過身,手有些煩躁的抓了抓短發,最後氣怒的將手裡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來人!”
  聲音裡的怒意讓走廊裡的黑衣人齊刷刷沖進了病房。

  ☆、512.第512章 大結局(一)

  “祭少!“聲音的洪亮讓顧傾兒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身子僵直的坐在沙發上,只見南宮祭的手下人和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匆忙的進來,南宮東看了看顧傾兒,“祭,有什麼事嗎?”
  南宮祭望著南宮東,一字一句的道:“她做了避孕手術,給我弄掉那玩意兒!”
  “好。”南宮東看了眼顧傾兒又看了看祭少,心裡便明白了,“傾兒,請跟我來。”
  顧傾兒被請了出去,由南宮祭的人跟著,護送她去相關科室,而後守在門外。而顧傾兒則要被南宮東弄掉南宮祭口中說的避孕的那玩意兒。
  南宮祭則站在窗前,一臉的鐵青,顧傾兒是什麼時候做了這個玩意兒的,她不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嗎?顧傾兒,你真的是找死。
  幾分鍾的時間,顧傾兒的手術便做完了,而南宮祭的怒氣也平靜下來,只是臉色還冷的讓人有點膽戰心驚,顧傾兒被帶回貴賓室的時候也在生氣,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南宮祭。
  南宮東開口對南宮祭道:“祭,放心,傾兒做的是母環避孕法,傷口很小也不需要縫合,沒有副作用,而且,隨時都可以懷孕,不過要二十四小時後可以過夫妻生活。傾兒可能是因為壓力大,所以月經有些不調,需要調養一下。”
  顧傾兒咬著唇,抬頭對上了南宮祭的視線,他也正冷冷的望著她。這一次他是氣的不輕,煩躁的對著手下道:“把她送回去,別讓我看著心煩。”
  “祭,我……“顧傾兒忽然叫了聲南宮祭。
  “說……“終於還是不忍心,腳步沒有邁出去。
  “如果我生了孩子,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寵我了,我不要孩子。“終於說了實話,顧傾兒的臉上帶著小心翼翼。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卻扯開嘴角,笑的開心。
  “笨蛋。“寵溺的摸了摸顧傾兒的頭發,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慢慢走出醫院。
  ……
  “祭,要不我們生個孩子吧。”
  “你剛剛不是說不想要孩子的嗎?“
  “可是我現在想要了。“
  “那我們生一個。“
  “生了孩子,如果有好吃的你先給誰吃?“
  “給孩子……“南宮祭想了想。
  “那我和她哭了你先哄誰。“語氣裡盡是委屈。
  “先哄她。“
  “那還是不要孩子了。“
  “顧傾兒,今晚生不出一個足球隊,你就別下床!“
  “啊……色狼!“兩個身影在馬路上奔跑著不知疲倦。
  ……
  (大結局)
  D市,人潮湧動的步行街上,一亮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街邊,已經一個小時了。
  透過漆黑的車窗,坐在裡面的人卻能將外面景致一攬無遺。墨鏡內,一道幽深犀利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沈末涼……
  沈末涼拎著兩大袋咖啡
  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把自己套在寬寬大大的衣服褲子裡,身上掛著比她身子還大的破舊的背包,擺出一副與世無爭安貧樂道的樣子。
  “沈青梅!”沈末涼唇角微勾,抓緊了手裡的包,順著聲源,直接丟向了後方。
  隨著一聲重物砸落的沉悶響聲,沈末涼秒懂,漂亮,正中目標!
  “沈青梅,你大爺!”這聲音頗為耳熟,能叫出她這個名字的人不多,敢叫的人更少。
  沈末涼一個急速轉身,打量著五米以外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發漂亮得讓人咋舌,即使看不清面容,她也知道對方一定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很帥的男人。
  “你給我走近點!老娘我近視!”在沈末涼喊完這句話的時候無疑她就成了這條人來人往的步行街上的焦點。
  那個黑色的身影便逐漸靠近她,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下一秒,男人便被沈末涼一腳踹飛在了半米以外。“你大爺的,老娘我是你說親就能親的嗎?”
  地上的男人優雅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沈末涼的面前,板著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瞇起,薄唇上掛著耐人尋味的淺笑,“沈青梅,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屬於我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討回來的!”
  “嘎......”小腦瞬間就萎縮掉了,只剩下個空空的腦殼。
  這話聽著真耳熟,而且還知道她以前的名字,這個男人是......
  “沈青梅,你竟然把我忘記了!”眸色暗深了幾分。
  “別吵!我在想呢。”沈末涼瞪他,用僅剩的一點點腦細胞用力的想,然後,五分鍾後,她的右手直接抓住他落在她肩膀上的左手,反手一擰,對著肚子狠踹一腳。
  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捂著肚子站在那裡,怒吼:“姜竹馬!你怎麼不死在美國!”
  男人一個漂亮的轉身,直接把沈末涼箍在了懷裡,她的頭此刻恰好在他的胸口處,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硬的跟鐵似的。
  “沈青梅,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胡亂改名字。”溫熱的氣息帶著幾分霸道靠近沈末涼的耳垂,連名字都改掉了,沈青梅,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改回來的。
  汗毛立馬豎了起來。不用說也知道了,肯定是她那對無良老爸老媽給他打小報告了。
  “這名字土的掉渣,不改那是我審美有問題。”沈末涼挪開他箍著她的雙手,離開他鐵塊一樣的胸口。
  “咱媽說那是咱倆娃娃親的見證。”姜竹馬嘴角噙著笑,好看的俊眉染上了幾分奸詐,就連左耳上的那枚鑽石耳釘此刻都閃著詭異的光。
  “別咱媽咱媽的,那是我媽。”沈末涼翻了翻白眼。
  “那是你的事情,你信不信你要是嫁給別人,咱媽能直接把你丟進動物園裡喂狗熊?”姜竹馬嘴邊噙著笑。
  “那我就出家好了,正好尼姑庵缺人呢。”沈末涼無所謂的聳聳肩,整理了下因為剛剛的“動作戲”而被弄成鳥窩一樣的頭發。

  ☆、513.第513章 後記

  “尼姑庵現在要求大學本科畢業,四級要過,同時要容貌端莊,並繳納20萬香火錢,對了,每年統一十月安排在北京考試,然後按照成績分發到各地,你覺得你這樣的能分到哪裡?”姜竹馬突然一本正經的打量了沈末涼一下,竟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接著說:“聽說你這次高等數學又掛了,你覺得你這樣的尼姑庵能收你嗎?”
  奶奶的,這年頭做個尼姑就這麼難,“當個尼姑知道佛珠一百零八顆就行了。要什麼自行車。”沈末涼瞪了他一眼。
  “你覺得咱媽能給你掏20萬出家嗎?”顯然姜竹馬比沈末涼了解她媽多的多了。
  “姜竹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貧。”記憶裡他不是瘦瘦小小天天哭鼻子來著嗎?
  “我這不叫貧,這叫理性分析。”姜竹馬正了正領帶。
  沈末涼從地上抓起她的雙肩背包,扭頭便想走。
  “上哪兒去?”姜竹馬一把抓住她的手。
  “去屎!”沈末涼扔出兩個字,把大大的背包甩到肩膀上,然後鳥都不鳥他,就走了。
  姜竹馬站在原地,手撫摸左耳的那枚鑽石耳釘,眼底的深邃讓人看不懂。
  該死的姜竹馬,叫了她那個土的掉渣的名字也就算了,還公開親了她,親了也就算了,全當被狗啃了,練了這麼多年的嘴皮子功夫還不如他了,她這廣播站長白混了。說不過他忍了,他去美國學的都是鳥語,跟鳥斗不過那實屬正常,好歹打架比他強吧,誰知道她一練了三年跆拳道的女漢子竟然連個小時候弱不禁風在她身後哭得稀裡嘩啦的男生都打不過。算了,好漢不吃“嘴”上虧,晚上回家找她那對無良老爸老媽算算賬。
  看看時間,該死的姜竹馬!掃把星,浪費我半個小時了!今天工資沒了就不說了,這些咖啡的錢也得算她的了,18塊錢一杯啊!悲催的她買了八個人的份。現在坐公車肯定是來不及了,咖啡已經涼掉了大半。
  速度攔了輛車,師傅問沈末涼到哪兒,她說:“學清路38號。”
  司機直接搖上了玻璃,回了句:“你答錯了。”就開走了。
  你丫的,北京這司機都如此的經典。
  再攔車,司機問她到哪兒,她開門先上了車,然後閉上眼靠著椅背,“學清路38號。”
  司機本來想說什麼的,看沈末涼閉著眼,也就沒好意思說,啟動了車子。
  到了金馬大廈的小區門口,司機推了推她。“小姑娘,到了。”
  沈末涼掏了20塊錢遞給他,打算下車。
  “23塊錢。”司機看了眼計價器,沒接她手裡的錢。
  這司機......斤斤計較的夠可以的。
  三塊錢,她還是有的,沈末涼陰陰一笑,從背包的夾層裡翻出一堆一毛錢硬幣,然後遞給司機,“不用找了,應該還剩幾毛錢,我這可是超市找我的零錢存了一個月的都給你了。”然後把錢放到他手裡,就打算下車。
  “你還是留著下次去超市用吧,這錢給我我也花不出去。”司機把錢又塞到沈末涼的手裡。
  “那謝謝您勒。”錢繼續塞進背包的夾層裡,這一招屢試不爽。
  沈末涼拎著一大堆的咖啡袋子吹著口哨進了公司的旋轉大門。
  伸手摸了摸衣袋,工牌沒了。
  沈末涼皺了皺眉,這已經是她來這裡丟的第5個工牌了,來了十五天,扣掉雙休的兩天周末,平均三天丟一個。
  秦朗的出現無疑是沈末涼的救星,因為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DK的閃亮亮的員工牌,如果說女人看見錢的時候眼底閃著金光,那麼沈末涼現在的眼底就是閃著鬼火。
  “嗖”的一聲截在了秦朗的面前,在秦朗的面前擺出一個“大”字形,然後眨了眨黑色的水眸,笑的那叫一個嫵媚妖嬈。
  秦朗掃了一眼沈末涼,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堆東西,鄙夷的笑了笑,從范思哲的西裝口袋裡掏出幾張嶄新的紅色毛爺爺遞給沈末涼,“以後不要上這裡兜售咖啡,這裡禁止送外賣。”
  沈末涼告訴自己要淡定,面對帥哥,尤其是這種冰冷的帥哥要像對待嬰兒一樣呵護,誰讓他有這個資本呢。深吸了一口氣,沈末涼在心裡做了一個氣沉丹田的動作,然後眨了眨水眸,對著秦朗綻開大大的微笑,“帥哥,方不方便把你的工牌借給我用用?”然後對著秦朗拼命的眨眼。
  秦朗看了一眼沈末涼,又看了看手表,冷了冷聲音,“三分鍾之內你若是不離開我就叫保安了。”
  沈末涼看著秦朗的臉,告訴自己不生氣,“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帥哥,我是這裡的員工,工牌掉了,門進不去,你幫我刷下門禁唄。”
  秦朗皺了皺英眉,“跟我來吧。”
  秦朗邁著大步走到門禁處,沈末涼小跑跟上去,左手拎包、右手咖啡。
  背包裡的義勇軍進行曲那響的叫一個驚天動地,還是國產機好,就算是在菜市場,這聲音也絕對聽得見。沈末涼放下手裡的咖啡袋,從背包裡掏出掏出手機,接起來。
  “末涼,我下去給你送工牌吧。”電話裡,郭昕小聲的說道,生怕辦公室裡的“事兒爹”聽見。
  “不用不用,我已經上來了。”沈末涼剛說完,電梯門便開了,沈末涼一個箭步沖進電梯裡生怕被秦朗丟下。
  “幾樓?”秦朗冷聲問道。
  “27樓。”沈末涼把手機放進背包,隨手往肩膀上一搭,倒是有幾分潮牌的感覺。
  秦朗按了30樓。
  沈末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竟然是30樓的?“帥哥是老板秘書?”看他的年齡跟她也差不多多少,而且皮膚也很好,說不定是現在最流行的那種關系呢。
  秦朗面無表情的看著電梯裡的指示燈,冷聲回答:“不是。”
  “帥哥是老板的司機?”司機也可以吧,現在不是玩車震嗎?
  秦朗在心裡憋氣,哪個司機穿十幾萬的西裝?“你是怎麼進DK的?”秦朗轉身,面向沈末涼。
  “學校安排一個月的實習任務,我就被塞進來了。”沈末涼打了個哈欠。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DK不會有這麼奇葩的主考官把你招進來的。”秦朗展唇。
  “那帥哥是怎麼進來的?”沈末涼的唇齒之間已經幾乎沒有縫隙了。
  “受人所托。”父親退位了,他來繼承,這算是受人所托吧。
  沈末涼在心裡冷笑,原來這個男人真的是不干淨,受人所托,誰能拜托個小白臉來公司上班?聽說DK主管各個是變態,見識過了“事兒爹”主任以後,更加堅信了,聽說腿的縫隙能看出來這個人是否純潔。沈末涼低下頭仔細的觀察秦朗的雙腿之間。
  該死的,秦朗標准的站姿看不出來異樣。沈末涼這個行動派竟然用手幫他把雙腿合上。
  秦朗並沒有大叫,反而是冷眸看了一眼沈末涼,現在的女人為了錢竟然可以如此大膽,電梯裡就想給他釋放出來?
  “度娘”就是個騙子!哪裡看得出來,沈末涼起身,抬頭,便碰上一個濕濕軟軟的東西。然後沈末涼就想死了,她剛剛碰到了男人的嘴唇!我去,死了算了,剛丟了初吻現在又在電梯裡跟一個陌生男人接吻了。沈末涼連忙倒退,拼命的擦拭唇瓣,直到唇瓣紅腫,才松開手。
  比起沈末涼,秦朗倒是顯得淡定的多,只是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唇瓣,“現在不流行主動獻身了,要學會欲拒還迎,女人。”他冷眼看她,譏誚的笑像把淬著毒汁的利劍。
  電梯門打開,秦朗優雅的轉身,踱步離開。
  沈末涼站在電梯裡,身體因為怒意而抖的厲害,這個男人竟然以為她要奉獻了自己,她沈末涼就是奉獻也不會奉獻給一個小受!
  “你丫的,你出門沒刷牙吧!”沈末涼跺著腳,身後的背包一顫一顫的。
  沈末涼在電梯裡足足待了十分鍾,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跟男人上了30樓。以前對30樓充滿憧憬,可是現在就算地上的水墨畫的大理石地板再漂亮沈末涼也覺得是骯髒的。
  迅速按了下樓鍵,才發現沒有工牌,沈末涼,你今天出門絕對沒看黃歷!任命的爬了三層樓進了辦公室。
  在座位上坐下來,放下背包,背包裡藏著一張紙條,那是姜竹馬四歲的時候寫給她的紙條,字體歪歪扭扭,只寫了“沈青梅”三個字,然後旁邊畫了一個小人兒,在字的旁邊,沈末涼的手撫摸上那張紙條,甚至她還能感覺到姜竹馬那兩條晶瑩的鼻涕線。姜竹馬,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手中的紙條漸漸收緊,指節泛白。
  “沈末涼,我的咖啡呢!”
  沈末涼脊背一僵,剛剛好像咖啡好像拎進了門禁,然後……就再沒看見了,落在電梯口了。
  “沈末涼,我的咖啡呢。”組長朝沈末涼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疊文件,上面圈圈點點的,弄的跟藏寶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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