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將軍的鬼醫愛妻》作者:飛雪吻美【完結】



內容介紹:
樂正宛央做夢也沒有想到,鬼手神醫的她,有一天也趕上了穿越的隊伍,還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縮小了十歲怕什麼?年輕了,那是自己賺了;
身處異世怕什麼?在現代那日新月異人才輩出的地方自己都能混的風生水起,那麼到了這落後的地方照樣能活的有姿有彩;
琴棋書畫?算什麼,隨便一出戲,反響必定驚天動地;
醫術?鬼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只有她不想救的,沒有救不了的;
陰謀?沒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更何況還有愛妻如命的親親老公呢!

墨塵怎麼也沒有明白,身為第一殺手的他,也有趕時髦的時刻。好吧,穿越就穿越吧,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自己口口聲聲說用生命去守護的女子,卻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那麼的無能為力。
倒回十年沒關系,忘記她卻是自己不能容忍的事情;
身在異世沒什麼,在現代那龍蛇混雜繁俗勢利的地方自己都能獨占鰲頭,那麼在這落後的地方照樣能占得一席之地!
殺手?“絕殺”可不是浪得虛名;
從戎?從無名小卒到威武將軍,也就那麼一回事;
陷害?三十六計,計計於心,順手拈來,只有他算計人,哪有人算計得了他?
更何況,身邊還有魂牽夢縈的她——今生,必將護她一世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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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墨塵,你真是好樣的!”說話的男子手持格洛克17式手槍,徐徐走來。
  “不許傷害她!”被喚作墨塵的男子一手將一女子護在身後,一手也舀了同款的手槍隊著來者。
  “別以為你是老大器重的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背叛組織的後果,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做為同僚,我善意的提醒你將功贖罪!”穿著黑色西裝套裝,左臉整張臉被暗青色的雄鷹紋身貼紙所掩飾,讓人看不清真實的面目。
  “那是我的事。但是,你傷害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冷硬的回答並沒有讓西裝男知難而退:
  “你什麼時候客氣過,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難得有機會除掉你,你以為我會放棄嗎?”西裝男嚴重劃過陰險的暗芒:“今天,不光她要死,你也得死!”暗沉的嗓音如地獄的呼喚,讓墨塵身後的樂正宛央一陣哆嗦。
  “墨塵,你先走吧,既然他們下定決心讓我死,那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了。”樂正宛央說著就從背包裡摸出一把精致的手術刀,握在手裡。
  “不,我要保護你!”墨塵嚴肅的說著,生硬的話語,仔細聽,不難發現對女子緊張的成分:“我說過,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有事!”
  說著的同時一手將樂正宛央向不遠處的草坪推去,舀槍的手扳動扳機,手上動作一氣呵成。
  西裝男顯然沒有料到墨塵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條件反射的對著墨塵就是一槍。兩人幾乎同時出槍,而墨塵在搬動扳機的同時,向側面滾去,再順著慣性的力度一個翻身,准備再給對方一槍時,卻驚恐的發現對方的槍正指著摔倒在草地上的樂正宛央。
  “不!”墨塵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驚恐絕望過,連忙再次扳動扳機。腳下也快速的向樂正宛央的方向跑去。
  這時一道銀色的強光從天而降,光束將樂正宛央籠罩在其中,而黑夜瞬間被照亮。
  突然的強光讓人睜不開眼睛,墨塵只能本能的向著樂正宛央撲去。
  這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突然,消失的也那麼的突然。只幾秒鍾的功夫,世界又恢復了黑暗的寧靜,渀佛剛剛的那一切都是幻覺。唯留下西裝男子靜靜的躺在水泥地板上,在他的身下,一灘血跡逐漸在擴大……
  !


☆、第一章心痛

  在一處懸崖下方的墨塵,此處已經從昏迷中漸漸清醒過來,揉著發痛的頭,一時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奇怪,自己不是執行任務身受重傷嗎?雖然成功了,但這傷卻差點要人命。
  傷?趕緊查看自己的傷勢,衣服完好?而且自己清楚的記得執行任務時自己穿的明明是襯衫,怎麼換成了黑色風衣了呢?解開衣服,發現自己左方離心髒半寸的地方赫然有道傷口,不過已痊愈,若不是那道三寸有余的傷口,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當時受傷太嚴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究竟是誰救了他?
  還有,難道自己昏迷了很久?
  看疤痕的顏色,至少也有兩三年了。這期間發生的一切,自己怎麼會毫無印象呢?感覺自己就像沉沉的睡了好久,還做了很多夢的夢。可要細想夢境,自己卻是一點也記不起來。而且一向就頭疼。
  作為一個殺手,遇事冷靜是首要的必修課。
  深呼吸一口,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的回想,可是腦子就像被人生生掏了一塊似的,心裡也是一片空蕩。當自己再次回想的時候,頭又開始發脹發痛了。而感覺自己馬上要觸碰到什麼的時候,卻是更加的頭痛欲裂、心如刀割。
  算了,自己活著就好。對於接受適應能力,墨塵早在父母離世之後,就隨遇而安了。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臉上有陣陣濕意呢?
  右手輕輕一撫,才發現滿臉淚水。自己怎麼會有種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呢?那般明顯的抽痛。可是想知道是什麼的時候,卻又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是以前沒有過的。
  這般的自己,似乎更像一個人,而不是一台殺人工具,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
  想到此處,墨塵心中一片悲涼傷痛,該回去復命了。再完成兩項任務,自己就自由了,到時他就可以放下滿手的血腥,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再四下環顧了一圈。四周一片寂靜,陣陣山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這是什麼地方?
  作為殺手,習慣了黑暗的生活,夜視能力肯定不在話下,而且感知能力也比一般的人要靈敏的多,況且今晚的月亮還那麼圓,那麼亮。
  自己身處望不到頂的懸崖下方,四周森林密布,聽到遠處轟轟的水流聲,應該是條瀑布。這是究竟是哪裡呢?
  舀出隨身攜帶的刀具,雖然有槍,但是一般情況下自己還是習慣用這些冷兵器。怎麼回事?自己包裡何時多了一個裝著一對戒指還有一條手編紅繩的精美盒子呢?
  “這可是我親手編的愛心幸運繩哦,送給你,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腦海裡陡然飄過一個女子輕盈歡快的聲音。
  “愛心幸運繩麼”輕輕呢喃,手不自覺的撫上,猶如愛人般的溫柔。
  毫不猶豫的,將兩顆戒指用幸運繩串了起來,戴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的自己似乎特別反常,但是具體為什麼,又說不出來。
  對於這樣的自己,好難理解,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不過自己卻一點也不反感這樣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多年冰冷雪封的心此刻很溫暖。
  自從到了“煉獄”,種種非人的訓練廝殺,生死存亡,終於自己站到了最後。因此,自己從來都是冰冷無情、冷心冷面,對於他人來說,甚至是心狠手辣,殺伐果敢。有多久沒有試過異動的感覺了?墨塵落寞的歎息一聲。
  看著周圍的一切,這裡地勢似乎很復雜,算了,稍作休息再做打算吧。
  “啊~”
  一陣淒慘不甘悔恨的痛苦聲從頭頂傳來。墨塵陡然睜開雙眼,稍作抬頭,馬上做出了應急反應。
  這時,一團紅色從天兒降,掛在了樹枝上,強大的沖擊力連帶著樹枝斷裂,紅團繼續滾落。
  隨著下落,墨塵已經看出是位穿著紅色紗裙的女子,猶豫很久,在即將落地的前一秒,墨塵還是過去接住了她,因為力量的反沖,旋轉一圈後快速的將女子放下,退後三步。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似很久,實際上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不到。
  墨塵靜靜的盯著眼前躺在地上的女子,烏黑的長發及腰披散,可是這穿著,怎麼看怎麼像古裝戲裡面成親所穿的衣裙。拍戲?可是自己這麼會聞到一股血腥味?感覺到手上黏黏的,放在鼻下一聞,肯定了此女子後背受傷了!
  “救。救。我…”女子睜開了雙眼,虛弱的看向眼前這個衣著奇怪卻又帥氣冷毅的短發男子。剛剛掉下來,應該就是他救了自己,不然,自己的傷勢會更加嚴重,甚至一命嗚呼。想到此,強烈的仇恨從心裡閃過:丁一寒,韓明軒,我若活命,必將你誅殺,以報殺父之仇,欺我之恨!
  “咳咳…”隨著猛烈的咳嗽喘息,嘴角不斷的溢出暗紅的血,看起來甚是猙獰。
  “救。我…”女子漸漸的陷入了昏迷…
  看著眼前的女子,感覺到她強烈的仇恨以及求生的**,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曾幾何時,也是這樣充滿了仇恨,每次生死關頭都告訴自己要活著,一定要活著…朦朧中,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想要抓住,卻又一閃而逝,看不真切。
  不知是同病相憐還是別的什麼,墨塵決定救她。
  看她臉色發紫,嘴角的血的顏色越來越暗,應該是中毒了,背後的傷口麼,止血再說吧。
  從包裡面舀出一粒黃色的解毒藥丸給女子服下。然後將女子翻身,背後肩胛處有一條兩寸的傷口,正在隱隱流血。看樣子應該是被利器所傷,還好傷口比較外露,只需要輕撥一下衣領即可。快速的倒上止血的傷藥,包扎,一氣呵成。
  最後就等女子自己清醒過來了。
  墨塵在前面的一個水潭邊洗了手,然後靠坐在不遠處的樹旁,閉目養神。
  因為身為殺手的關系,刀林彈雨,一般的應急物品都會隨身攜帶,沒想到,身為殺手的自己有一天也會救人。雖然自己很痛恨那樣血腥冷血無情行屍走肉般毫無自我的生活,可是,有誰來救贖,誰又能救贖?
  心又揪了起來,隱隱抽痛。
  “唔~”很快,前面的女子有了一絲動靜。
  中毒、受傷、落崖,加之怒火攻心,命是保住了,可這身體想要恢復,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顯然,女子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意識馬上清醒過來,想要起身。
  “嘶~”動作幅度有點大,扯到了傷口,胸口也還在痛。
  努力的撐著自己坐了起來,虛弱的身子萎靡哆嗦。抬頭四下張望,發現救自己的人坐在不遠處。
  “多謝…俠士相…救…莫綢…永銘於心。”努力的讓自己站了起來,抱拳向墨塵說道。
  “不用,你還是省點力氣休息吧。”墨塵淡淡的說。
  “不管怎麼…說,也要謝過…的”紅衣女子顯然精神好一些了。
  “這裡是哪裡?”
  嗯?紅衣女子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原來對方不知道?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歸想,還是開口解惑:
  “這裡。是攬星國,這懸崖…叫望川…崖,而這片山谷,則是幽谷,因為…從來沒有人…活著走出去…過。”說著便是一陣仇恨:丁一寒,原來你把我踢下山崖,就以為人不知鬼不覺了嗎?
  想到這裡,便恨恨的說:“不過,我…一定要活…著回去!咳咳…”紅衣女子當下一激動,又猛烈的咳嗽起來。本來失血過多蒼白的臉,因為劇烈咳嗽而顯得紅潤。
  “攬星國?”墨塵疑惑了,這是哪個國家?
  到了煉獄,各種生存本領武功套路殺人技巧,什麼都必須要學。自己雖不敢說博古通今,但是各行各業天文地理奇門遁甲還是都有所涉獵的,怎麼就沒有聽過攬星國呢?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現在是什麼年代什麼時間?”先了解清楚再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當下是…嘉運九年春。”紅衣女子讓自己平靜下來,深喘息了一陣,慢慢說道。心裡卻是更加疑惑了,這穿著怪異的男子,怎麼會問這些問題?他究竟是什麼人?看長相氣質並非一般人所能擁有。不過,既然救了自己,想必也壞不了。
  雖然自己被欺騙了那麼多年,但是對於人,還是會看的。怪只怪她被感情沖昏了頭腦,雖然對丁一寒早有懷疑,卻還是選擇了相信。現在自食惡果,怨不得別人。
  而墨塵沉默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攬星國?嘉運九年春?自己受傷的時候是夏天,那時因為傷勢過重,只好聯系組織在郊外接應。但是後來的發生事,自己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又怎麼會到了這個未知的國度?除了心裡那硬生生挖去一塊的失落空蕩感,一回想就頭痛欲裂,心口揪痛外,其他一切都正常完好。
  還是先了解當前的情況吧。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問了一些關於這個陌生國度的問題。對這片大陸,這個世界也算是小有了解。這對於從來話少不近女色的他來說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此刻的墨塵忘記了有那麼一個人,早已經進入了他的腦海、心扉,深入到骨髓,至死不渝!
  對當前的情況和環境越是了解,心裡越是糾結。
  ------題外話------
  希望大家喜歡
  


☆、第二章兩片天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問了一些關於這個陌生國度的問題。對這片大陸,這個世界也算是小有了解。這對於從來話少不近女色的他來說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此刻的墨塵忘記了有那麼一個人,早已經進入了他的腦海、心扉,深入到骨髓,至死不渝!
  對當前的情況和環境越是了解,心裡越是糾結。
  如果此女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一定是出於某種原因穿到了這裡,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呢?當下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黑茫茫的一片,一動不動。那背影猶如青松挺拔,又那樣的孤傲落寞。
  紅衣女子則是虛弱的坐在旁邊調息著身體。自己所中的毒似乎已經解了,內力在慢慢恢復,傷口也得到了及時的處理,如若不然,自己必死無疑。心下對這個冷酷淡漠的男子很是感激,以他的性格,能夠出手相救真的很難,如果有機會一定報答。在以後的年月,莫綢也確實做到了。
  “恩公,我的傷勢…還得調息一段時日。”紅衣女子想著韓明軒料定她毫無生機活路,況且這山谷,根本沒有人下得來,也沒有人活著出去,不可能動用人來尋找,那樣必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那麼自己可以先恢復功力再尋找機會報仇,奪回誅魔殿。
  只是,心裡隱隱有著擔心,不過隨即搖頭:小凡那麼聰明,又在怪醫那裡,不會有危險的。
  “我看你身無內力,我這有套內功心法…或許對你有用,等我身體恢復,我們…一起想辦法…出谷吧。”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套內功心法,相信爹爹在天有靈,也會贊同她的。但是又不確定對方是否願意一起,在這幽谷,有個伴,走出去的幾率也會大很多的。
  墨塵本來准備天亮就試著找找出路的。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獨自一人,從來不依靠他人,更何況是女人。但是想想到了這裡,雖然有武功,但沒有內力,就如同三歲小孩在壯士面前一般,花拳繡腿都算不上。作為頂尖的殺手,決不允許自己處在被動!那就將內功練起來,到時再出去吧,剛好可以想想以後的路怎麼走。
  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切從新開始,那就做回真正的自己吧!
  “恩公,我叫莫綢,這套功法叫《誅魔拜月》,是我誅魔殿…長老以上才有機會…修習的。一共有九重…目前為止只…有我先父練到第八重,而我,從小練武,也算有天賦,到目前為止…也就剛入第六重。如果能達到九重,那麼修為…必將天下…翹楚!”
  墨塵以前修習過《易筋經》,這對他修煉《誅魔拜月》提供了不少便利和優勢,在莫綢的指點下很快就掌握了方法竅門通過了第一重。
  雖然知道前面三重比較容易領悟,但是這麼短時間的參透,著實讓莫綢驚訝,看來這是個習武奇才呀。感歎之余,也是希望對方能有收獲,然後閉上雙眼開始調息,爭取早日恢復。
  如果他們兩人聯手,出去的希望也就大很多了。
  而墨塵一邊專注的修習,一邊注意這周圍的環境,作為殺手,任何時候都得保持警惕。
  感覺越到後面難度越大,當即更加努力的修煉了起來。
  世界,渀佛一切生命都靜止了,只余下兩人的氣勢與氣息在不斷的變化。
  ——可愛的分割線——
  而懸崖的另一邊,樂正宛央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怎麼除了渾身酸痛無力,貌似一切知覺正常。剛剛那道強光是怎麼回事,還有最後那一眼,墨塵的絕望悲傷痛苦…
  對了,墨塵,墨塵在哪裡,為了救她,墨塵是否受傷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想到此,樂正宛央忍著渾身的不適站了起來,慌忙的四處尋找起來,想到最後看到墨塵那恐慌悲傷痛苦絕望的神情,心裡就一陣的抽搐,刀割一樣的疼痛從心髒蔓延開來。
  墨塵,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一陣風吹過,樂正宛央打了個哆嗦,終於清醒下來: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人哪去了?!深吸一口氣,努力把那慌亂拋擲一邊,讓自己冷靜,還是先看看當前發生的情況吧。
  對,深呼吸,再次調整了自己心情。這才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周圍樹林茂密,這是哪裡呢?而且現在不是晚上嗎?記憶中的城市周圍都沒有這樣幽深的樹林,看看天,很多高大的樹木直入雲霄,幾乎都不能看到藍天,一下子心裡茫然,猶如小鹿一樣四處亂串,一無所獲。平靜的心,因為失望,也漸漸迷茫起來——樂正宛央不知身在何處。
  一再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出路。
  野外生存指南告訴我們得找個方向一直走下去,相信總能找到出路。可是往哪個方向走呢?
  嘩啦啦啦的聲響打斷了樂正宛央的沉思。
  流水?那順著水的流向應該就能找到出路甚至是人家。
  打定主意,順著水聲走去,隨著視線的開闊,一篇瀑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果然不出所料!
  如果不是不知身在何處,樂正宛央肯定會為當前的美景所陶醉:
  眼前的瀑布可以跟黃果樹瀑布相媲美,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見十丈見寬的水簾猶如一張透明的大幕從天而降,恰是“疑是銀河落九天”。
  其中的巖石上長著一棵百年老樹,點綴在這巨天大幕上,不但不會顯得突兀,反而有種自然的美,那是生命的力量,在水強大沖擊力下,仍頑強的傲然挺立。
  在古樹的前方,不時有鳥兒飛進飛出,顯然這是百鳥的最佳棲息地,那是它們的家啊。瀑布下方是一彎超大水潭,猶如一方無底乾坤袋,將從天而降的銀河全部包容。而水潭的水沿著一條小溪蜿蜒而下,時隱時現在樹林。
  潭的一邊是一片睡蓮,當下正開著紫藍色的花。沿岸開滿紅紅的杜鵑,還有黃的紅不知名的小花。
  岸的兩旁有一片桃樹、梨樹、杏樹、柳樹,遠處還有大片的草地鮮花,再遠處還有一大片的翠竹。自己想著正身處在白的、粉的世界,勤勞的蜜蜂在花叢中飛舞,頭頂不時傳來聲聲鳥鳴——整個一片生機盎然的美好景色。
  如果不是之前錐心刺骨的疼痛刻骨銘心的畫面,還真的以為自己誤入了桃花源,自己興許還會狗血的看看旁邊有沒有山洞涯縫之類的。
  不對,這樣的環境應該有人居住才對。
  “有人嗎?”“有~人~嗎~嗎~嗎~”一陣回音在山谷上方旋轉~
  突兀的聲音讓棲息的所有動物警惕,一時間雞飛狗跳,當然,沒有所謂的雞和狗,有的只是鳥兒的振翅和蝴蝶的翩飛。
  舉目四眺,沒有村莊,沒有房屋,沒有居家的任何生物,難道真的是樹林深處的仙境?或者只是海市蜃樓曇花一現?
  趁著現在天色還早,趕緊找出路吧,順便做好記號,說不定等哪天自己再來個桃花源重游呢,或者以後還能到此居住。
  嗯,不錯的選擇!
  ------題外話------
  加油!
  


☆、第三章狗血

  突兀的聲音讓棲息的所有動物警惕,一時間雞飛狗跳,當然,沒有所謂的雞和狗,有的只是鳥兒的振翅和蝴蝶的翩飛。
  舉目四眺,沒有村莊,沒有房屋,沒有居家的任何生物,難道真的是樹林深處的仙境?或者只是海市蜃樓曇花一現?
  趁著現在天色還早,趕緊找出路吧,順便做好記號,說不定等哪天自己再來個桃花源重游呢,或者以後還能到此居住。
  嗯,不錯的選擇!
  突然覺得自己理智的過頭了,當前遇到這樣離奇的事,不是首先驚叫,茫然之後是恐慌,害怕之後是無助,絕望之後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嗎?這還樂觀的欣賞起美景想著以後有機會再來個舊地重游,真是太佩服自己了。來到溪流旁邊,看著倒影中的自己,樂正宛央頓感無力,只覺得天雷滾滾,瞬間把自己轟的是裡嫩外焦,那個徹底,那個通透。
  此時的自己怎麼就變成十四五歲的樣子了呢?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稍微寬大的衣服、明顯長了的褲子和自己今天出門背的背包,還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呢。
  樂正宛央感覺當頭一盆狗血,讓她強韌的心髒頓時支離破碎,那無數的心形碎片呀,仇者痛快淋漓,親者痛哭流涕,有木有?有木有?
  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撫額,此時的自己簡直是那個欲哭無淚,外加無言以對。
  想自己一屆醫學天才,人稱鬼手神醫——鬼醫,好歹也是樂正家族這一輩最年輕最出色的一朵奇葩,醫術精湛,救人無數。從不信鬼神之說的她,卻沾染上了這樣離奇的經歷,難道自己在做夢?對,做夢!
  趕緊使勁揪了揪臉蛋,真當不是自己的了呀?——這時候似乎顧不得美不美了。
  總結:一個字:疼;兩個字:很疼,三個字:非常疼!
  血的事實說明一個嚴肅而又嚴重的問題——這不是做夢。
  既然不是夢,得,還是勇敢面對現實吧!
  難道,自己穿越了?轉念一想,真是被小妹那穿越迷荼毒了,哪有這樣玄幻的事呀?即使有,也不一定就會被自己碰到,如果真的那麼好彩,為什麼自己每次買彩票都只是在為國家的福利事業做貢獻呢?
  或許,那束光讓自己到了一個暫時還沒有認出來的地方而已,而身體在空間交錯之間細胞與空間的磁場發生碰撞產生磁場效應而引起物理變化。不過,自己莫名撿了十來年的時光還是值得慶幸的。
  等等,怎麼把自己包包裡面齊全的裝備給忘了呢。
  手機,ps導航定位看看身在何方,怎麼把這些給忘了呢,樂正宛央往自己額頭猛然拍了一下。虧得自己一向自喻處事不驚、頭腦清醒、思維敏捷、遇事冷靜,看來也不然,那些曾經的引以為傲,也被當前的處境拋之腦後了。咦,怎麼沒有信號沒有反應呀?難道真的在深山老林?不會真的這麼悲催吧?難道真的狗血了穿越了?
  自己作為中醫世家樂正家族的傳人,平時刻苦專研,濟世救人,從沒有做過對不起最近良心的事,相信好人有好報,老天會善待自己的。
  看著溪流中自己的倒影,再想想如今的處境,還是先找出路,遇到個活人問問清楚先吧,無可否認,一向獨立樂觀的樂正宛央,此時將這性格發揮的淋漓盡致。
  其實,樂正宛央心裡還存在著另一個僥幸的想法:這裡可能還是自己所在的年代,而自己如今只是身在一個自己沒有到過的旅游勝地,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家裡還有一大堆人等著自己呢,而且自己也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
  抬頭望天,應該是天剛亮不久,難道自己昏睡了很久?至於天氣,春暖花開,百花齊放,很是愜意的時節。一路沿著溪流往下走,咦,河床看不到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大山呀大山,你是高大,我是亞歷山大。”想著自己當前的境況,樂正宛央不禁揶揄起自己來。
  按小說定律,此時若用心尋找,必然可以找到一個山洞涯縫之類的,順著走進去,然後豁然開朗,最後就是奇遇或者出路有望。
  樂正宛央此時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既然沒有別的辦法,那就找找試試吧。
  果不其然,一個山洞出現在一棵枝椏頗多樹葉茂密的大樹側。如果不仔細,根本發現不了。
  舀出兩用太陽能手機充電電源,打開照明功能,樂正宛央深呼吸,給自己壯壯膽,這麼離奇的事情都被自己遇到了,還有什麼值得可怕的呢?
  這樣想著,也就釋然了,馬上付諸行動,向著山洞裡面走去。
  周圍不時傳來滴滴的水聲,迎面還有微風拂來,好現象,證明盡頭有出路!
  樂正宛央小心翼翼的沿著布滿青苔的地面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前面有隱隱光線傳來,心下大喜,難道真的自己人品爆發走運了?
  加快速度向著光亮走去,出口處如想象般也是被灌木叢和大樹根遮掩,宛央激動的往外走去,感覺豁然開朗時,傻眼,怎麼,怎麼還是在樹林呀?某可憐的小女子,剛出手術室還沒有來得及吃點東西就遇到那事,早已經是又累又餓,悲催的樂正宛央無語望天:有人比我還命苦的嗎?有木有?有木有?肯定沒有!
  認命吧,繼續找出路。
  某悲催女沿著那條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河流痛苦的行進了一個小時,正當耐性幾乎被磨光時,
  “哎呀”,一不小心險些被腳下的一塊石頭跘了一跤,還好還好,沒有摔個狗啃死,形象不受影響。
  咦,腳印?!樂正宛央立馬四下觀察,見旁邊草叢有走過的痕跡,當機立斷沿著林亂的腳印一路走去。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
  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
  牧童的歌聲在蕩樣
  喔他們唱
  還有一只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
  哼一曲鄉居小唱
  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莫惆悵
  都隨著晚風飄散
  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就連樂正宛央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自娛自樂的能力了,這不,剛有了一點眉目,心情也飛揚了。
  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在茂密的樹林裡面行走還真的不是人干的活,心裡不知道把那群壞蛋罵了千百遍。
  “可惡,等我回去非要拆了那什麼組織,害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年輕貌美正是花樣年華事業巔峰還沒有享受生活還沒有來得及談情說愛的我在這裡受苦。”
  “嗯,回去第一件事是找個帥哥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剛說完,突然覺得心口一窒,腦子閃過的是墨塵,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悶騷男?
  

☆、第四章讓她心疼的人

  “可惡,等我回去非要拆了那什麼組織,害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年輕貌美正是花樣年華事業巔峰還沒有享受生活還沒有來得及談情說愛的我在這裡受苦。”
  “嗯,回去第一件事是找個帥哥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剛說完,突然覺得心口一窒,腦子閃過的是墨塵,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悶騷男?
  其實樂正宛央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悶騷男對她,說是以命相護也一點不誇張。
  只怪這武力值明顯弱於對方,加上情商是硬傷,eq明顯與iq不成正比的某人太後知後覺了。除了醫學研究,幾乎對什麼都不甚在意。
  “不行了,再大的膽子也會被我用完的,嗚嗚,老頭老太太們,如果我不見了,你們會不會掉兩滴鱷魚的眼淚呀?”
  越來越累的宛央再次看著這小胳膊小腿,無奈白眼外加無數的“kao”在頭頂上方不斷飛揚,雖然自認為自己不是賢淑端莊語言唯美但也從不粗話連篇,但是換誰攤上這破事,相信也會從大家閨秀變成市井無賴的。
  突然,遠處隱隱傳來“叮叮當當”的碰撞聲,打斗?
  樂正宛央終於有種歷盡千險找到組織的感覺了!想到馬上就可以見著人了,那個激動興奮勁……
  於是,某央邁開步子小跑上前。
  越往前走,越發現現場的凌亂,周圍明顯有打斗的痕跡,還有點點血腥。
  “把解藥教出來!”突然一聲憤怒的聲音傳來。
  “殺手有殺手的規則。你也看出來了,他所中的是罕見的白頭□的毒,即使你及時的做了相應的措施,沒有我的解藥,他也不可能活。”一個冷酷中帶著玩世不恭的聲音,好像談論今天天氣一樣平靜,在他眼裡,渀佛只是一條螻蟻的命,而不是人命。
  樂正宛央總算看清楚了面前的情況,一個穿著青色衣袍,扎著發髻大約三十左右的古代男子正劍指一黑色緊身打裝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男子在面對面前的劍,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好像篤定對方不敢舀他怎麼樣。
  雖然只是看到兩人的側面,看那弧度,長相必定不差。
  古裝!型男帥哥!劍!打斗!大家是在拍戲呢還是在拍戲呢?!
  而在他們旁邊不遠處有小男孩靠躺在一棵大樹旁。聽他們的談話,再加上漸漸陷入昏迷的男孩的樣子和表現,貌似中毒了。
  樂正宛央立即收索大腦的記憶功能:白頭蛇是中國二十七種毒蛇中最毒的一種,在青藏高原一帶曾經出現過,□科,白頭□亞科,白頭□屬。
  這裡有喜馬拉雅白頭蛇,那麼就證明自己還在祖國某個不知名的懷抱了,這也讓樂正宛央安心一些了。
  白頭蛇的毒性是神經毒,被白頭蛇咬傷後可引起彌漫性血管內凝血(即急性dic),使傷肢紅腫疼痛逐漸加重、功能障礙。如果不及時得到救治,在人體內會引致痛苦、腫脹、高血壓、反胃、腹痛、困倦、四肢麻痺、不省人事,最終死亡。而沒有立即使用藥物治療的被咬者必定死亡。
  想到白頭蛇的毒性,先不管他是在拍電視還是在演戲,樂正宛央不敢耽擱,向著小男孩快步走去。“你想干什麼?”青衣男子緊張的叱喝,看得出來對小男孩的緊張。
  可是面對眼前的殺手,雖然武藝虐勝一籌,但也不敢有絲毫松懈,既然對方有如此劇毒的蛇,那麼肯定還有別的陰損招數,必須小心應對。而這不知道從哪來跑來衣著古怪的小姑娘,難免讓他高度提防的心更加的高度提放。
  不是吧,這麼入戲?樂正宛央嘀咕了一句。換誰,也不能這麼快接受自己真的穿越到另一個國度的事實——縱使樂正宛央,也不例外。況且這還沒有確定的事,那就更加不能了。
  “你不是想救他的命嗎?”不管演戲與否,面對生命,樂正宛央這位偉大的醫者一向是嚴謹嚴肅慎重的,看小男孩的氣色難看,想必情況很糟糕。
  “你有把握?”青衣男子聲音明顯放低。那倒不是對她的懷疑,而是對於這毒的了解。
  也罷,雖然面前的姑娘還很年輕,並全額穿著古怪,但是看她自信中散發出來的不容抗拒,讓人莫名的產生信服。
  看的出來,這位小姑娘沒有害人之心!
  “有沒有把握看了不就知道了。”樂正宛央懶得再跟他廢話,救人要緊。
  來到男孩的身邊,發現男孩的小腿有絲絲血跡滲出,膝蓋下方用布條綁著,看來是有人做了簡單的急救處理。為了確診,快速將褲腿扯開,發現傷口已經紅腫,不時有烏黑的血流出,再不施救,真的是有解藥都沒有辦法了。
  看情況,可能真的不是拍戲,這架勢,這行頭,看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天哪,要不要這麼衰呀?
  再給我一盆狗血吧!我要回家!
  還好自己的萬能急救箱裡面配備齊全,剛好有抗蛇毒血清,為了保險起見再同時配以改善微循環的藥物,加上切開傷口,把毒血放出來,應該就沒事了。
  “怎麼樣?你究竟有沒有把握?”青衣男子緊張小心的問著,而他的劍指著的黑衣男子卻是一改剛剛嚴肅冷漠,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看戲的架勢。
  這丫,對自己的蛇寶貝那天下第一奇毒可抱有很大的信心呢,雖然自己只是好玩才偷偷接單出來的,但是自己也沒有准備要這小男孩的命,只是現在還沒有到無可挽救的最後一步,那就先看戲咯。
  “如果你不想讓他真的死去,你就先安靜!”樂正宛央的好脾氣終於快要消失了。
  “時間就是生命”一點也沒有說錯!
  如果不是他們及時的將傷處上方用布條捆綁阻止毒素快速的循環至全身;
  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再晚一點點;
  如果不是她剛好從醫,剛好有此類的急救藥品和工具;
  如果不是上次外出旅游遇到一游客突發疾病,什麼工具藥物都沒有帶在身上,縱使有救治的辦法也束手無策,從此去哪都不離背包外加急救包;
  如果…
  那麼,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雖然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對這裡的一切都還沒有了解;雖然與面前的小男孩毫無瓜葛,
  但是在看到這小小的身子、緊皺的眉頭,莫名的心裡劃過一陣心疼。
  作為醫者,面對病重甚至死亡何其多,最多也就是憐憫,讓她心疼掛牽的人,還真不多。
  腦中不自覺的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越來越近,漸漸清晰
  ——他,也是讓她心疼的人。
  ------題外話------
  呼,一萬了呢~
  

☆、第五章穿越了

  作為醫者,面對病重甚至死亡何其多,最多也就是憐憫,讓她心疼掛牽的人,還真不多。
  腦中不自覺的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越來越近,漸漸清晰
  ——他,也是讓她心疼的人。
  此時小男孩顯然已經昏迷過去,看著俊秀的小臉上滿滿的痛苦,想來正被蛇毒折磨。真不明白,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不禁為小男孩的遭遇扼腕,這麼可愛的孩子,本該好好讓人憐惜。
  樂正宛央沒有預料到,自覺的心疼憐惜,在之後的年月換做了對弟弟的疼愛,給了小男孩莫大的關愛和幫助,而小男孩也給了她如親人般的感覺,讓她獨自一個人在異世不在感到孤單寂寞和無助。
  樂正宛央一邊腹誹,一邊快速熟練的做著手上的事,旁邊本該生死對決的兩個人似乎忘了防備對方,反而被樂正宛央的專業動作所吸引。
  直到樂正宛央將傷口切開放毒,並且將針劑注射完畢,准備舀出一片改善微循環的遞法明片給小男孩含住,黑衣人這才開始覺得眼前這人真的能將他引以為傲的毒解了,一向只對醫毒感興趣的他,一臉的興奮與期待,一點也沒有殺手的冷酷和下毒者的心虛和悔悟。
  而青衣男子從這時開始,打心裡相信她肯定能救這個自己願意以生命相護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麼,看這還不能算是女子的女子一系列嫻熟的動作,發自內心的,就是這樣認為。
  而樂正宛央確實沒有讓大家失望。
  很快,小男孩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俊秀的臉龐寫滿了高貴的堅毅和對痛苦的隱忍。
  樂正宛央再次仔細觀察檢查了一下小男孩的身體,再處理好傷口,大功告成!
  等把這一系列的吃力工作做好,樂正宛央開始收拾自己的吃飯家伙:如果自己真的是到了這窮鄉僻壤什麼都不發達的對方,自己身上這些東西可是萬金難求、彌足珍貴的呀!
  淡定的收拾著,腦子裡面卻由千絲萬縷匯成波濤洶湧,直到即將決堤。
  自己如果真的穿越了,那墨塵呢?會不會也來了呢?
  直到那一刻,墨塵捨身相救,看到他對自己的焦急心疼懊惱擔心,方才讀懂墨塵那埋藏至深的感情,也是直到現在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來自己的心裡,除了救死扶傷鑽研學術,將祖國五千年的文化精髓發揚光大外,還有這麼一個人能引起自己的全心的關注、不斷的想念和擁有的**。原來於那千萬人中特別的邂逅之後,就那麼一眼,便深深埋在了心中。
  ——這與相處長久無關。
  一直以來,自己不懂愛,更不明白那悸動的心是怎麼回事。現在懂了,卻世事變遷,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有機會來彌補。
  如果有機會再次見到他,一定讓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勇敢面對,不再白癡的毫無知覺沒有反應。
  可是,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難道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以前因為沒有像過這些方面的事情,對感情冷漠。在見到墨塵的第一眼,自己的心跳就不受控制,這樣的感覺讓她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所以選擇逃避,不願面對正視。而現在自己明白了,懂了,也有勇氣了,卻是永遠沒有機會了。難道注定要辜負那個看似冷酷無情,實則熱烈的人?
  樂正宛央知道,像墨塵這樣的人,要麼不要,一旦認定,那就是唯一,至死不渝!
  家裡的那堆老老少少,如果他們聽到自己受害的噩耗,該怎麼辦?!
  “姐姐,是你救了我嗎?”
  直到耳邊傳來虛弱的詢問,樂正宛央回過神,抬起頭,入目的是一張雖然虛弱但是有一彎清澈眼睛俊秀臉龐。“姐姐?”小男孩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打擾到她。
  樂正宛央自嘲的笑笑:自己究竟到了什麼地方,還能回去嗎?雖然想墨塵,想家,想老頭老太太,想現代的一切,但也得等把身處的環境了解清楚之後才能做打算了。
  看著小男孩那純淨的眼睛,樂正宛央收起醫者職業性的表情和對身世的感慨,給了他一個自信溫柔的微笑。
  而另一邊一直對歧的兩個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一個是萬分震驚不可思議,一個則是雨後晴天滿懷喜悅。
  不難知道,黑衣人深受打擊:“怎麼可能,這毒除了我和師傅之外可是無人可解的。”他倒不是因為刺殺失敗而受挫,而是有人醫術如此高,還如此年輕,比起自己這個師傅稱之為天才的人,那麼,她又算什麼呢,真是不可思議。
  或者,只是湊巧運氣好?一冒出這想法,馬上就被他扼殺在萌芽狀態了,怎麼可能,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毒蛇呀,這可不是運氣好就可以的。
  “哈哈哈哈,我侄兒命不該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青衣男子一改剛剛的嚴肅,爽朗的對著樂正宛央一笑:“姑娘,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楚天煜欠你一個人情。之前是在下冒犯,還請莫怪。”青衣男子欣慰的說道,同時手上的劍再次指著黑衣男子:
  “哼,陰險小人,對付孩子使這樣的手段!說,究竟是誰指派你來的?和你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對孩子下毒手!”
  黑衣男子突然感到脖子一涼,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不在狀態:“你說我呀?”
  沒有料到對方是這樣的反應,青衣男子滿頭黑線,咬牙切齒“說是不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人家是覺得好玩,舀了那任務訂單就偷偷跑出來了,我真的只是好玩,沒有想過要害他的”
  好吧,不光是青衣人,樂正宛央也差點淚崩了:大哥,你這好玩,差點就是一條人命呀~
  “其實我是准備在最後關頭再救的,誰知道她這麼厲害呀”黑衣男子小聲的說著。
  黑衣男子很委屈,眾人很凌亂。
  無視面前極力忍怒快到爆發邊緣的某大俠和那指著自己的劍:“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呀?除了師父和我,居然還有人能解!姑娘,你就告訴我吧。”
  樂正宛央真不知道是這丫少根筋呢,還是真的不怕死。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這個,這份求實的執著不得不讓她甘拜下風。
  ------題外話------
  傳說中的二更,有木有?
  莫凡帥鍋說了,誰收藏就跟誰回家~
  吼吼~
  
 
☆、第六章讓人凌亂的男子

  黑衣男子很委屈,眾人很凌亂。
  無視面前極力忍怒快到爆發邊緣的某大俠和那指著自己的劍:“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呀?除了師父和我,居然還有人能解!姑娘,你就告訴我吧。”
  樂正宛央真不知道是這丫少根筋呢,還是真的不怕死。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這個,這份求實的執著不得不讓她甘拜下風。
  樂正宛央站起身,故意忽視這脫線的人,對著楚天煜說道:“呃,這位大哥,能不能請教個問題?”
  “姑娘,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真的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轉世,救苦救難。喂,趕緊的,快放了我。”顯然,這前一句是對樂正宛央說的,而後一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那是對某大俠的。
  這什麼情況?
  這孩子莫不是被刺激過頭了,腦子不好使吧?啥時給他求情要放過他的?樂正宛央實在想不出怎麼說才合適。
  “你給我閉嘴!”青衣男子實在忍無可忍,直接走過去唰唰幾下,將他定在那裡。
  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嗎?樂正宛央兩眼一亮,頓時來了興趣。好神奇哦,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學!
  “姑娘,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你放心,只要我楚天煜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咦,楚天煜?黑衣男子眼睛一亮,難道他就是…
  樂正宛央眼下只想盡快了解身在何方:
  “我想問問這裡是哪裡,什麼年代,什麼時間,我,我,貌似迷路了。”樂正宛央不確定現在是哪裡,身邊有沒有那些壞人,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這裡是攬星國,當下是嘉運九年,我們現在所在的樹林叫神木林,這山中有很多藥材,但是越往深處,越是凶險異常,姑娘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呀?”
  楚天煜雖然對眼前女子很多的懷疑,但是還是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她。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樂正宛央無奈的說著。
  樂正宛央為自己的好彩感歎:這神木林被他們說的這麼凶險,還好之前走來沒有遇到什麼恐怖惡心的生物——看來自己真的是穿越了。
  天哪,用不用這樣玩我呀?!想我樂正宛央,一不傷天害理,二不罔顧人命,從來是尊老愛幼,助人為樂,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呢?樂正宛央心中那個憋悶,那個傷感,那個痛苦。
  不對呀,白頭蛇不是在中國喜馬拉雅山嗎?餓滴個神呀,誰來給我解惑?誰來告訴我該怎麼做?
  就這樣穿越了,還穿到了不知名的大陸,不知名的國度。好歹給我個歷史書上有的王朝吧,這樣也好混得風生水起呀!
  四十五度角無語望天,心裡一片苦悶。事實擺在眼前,縱然有太多的不願,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啊!~”樂正宛央大喊一聲,也只有這樣才能舒緩自己一直壓抑的情緒了。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回去?!”喃喃自語,雖然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准備,但是當真相就此揭開,難免讓人六神無主,難以接受。
  “姑娘,你沒事吧?”楚天煜看著樂正宛央不斷變換的表情,擔心的問道。
  “呵呵,沒事!”樂正宛央苦澀的笑了笑。如果將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些離奇的事情跟他們說了,告訴他們自己突然出現在這個對於她來說很陌生的未知國度,不知道會不會把她當怪物唯恐避之不及,或者直接點天燈呢?
  所以,還是保持神秘吧。
  “初來乍到,只是感慨一下,我的家鄉離這裡太遙遠太遙遠了。”樂正宛央感傷的說著,並在心裡加了一句:遠的都不知道怎麼回去,還能不能回去。
  哎,先看看再做打算吧!
  前方是絕路,希望在轉角——樂正宛央默默的給了自己一個鼓勵!
  “沒事就好,”楚天煜不僅是個厚道豪爽的人,也是個心裡通透的,見她那樣說,也不再糾結心裡那些疑問,即然對方不願意說,那就當做沒有什麼吧,畢竟他是風兒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姑娘,在下楚天煜,那是我侄兒楚雲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盡管說。”
  多淳樸善良正直的人呀!樂正宛央不禁感歎。
  “還有我還有我,我叫莫凡,變幻莫測的莫,器宇不凡的凡。姑娘,你可以叫我阿凡或者凡凡,以後就讓我跟著你吧,就你剛剛露的那一手,你的醫術肯定很厲害,我們以後好好探討探討。”黑衣男子也不甘落後,忙毛遂自薦。阿凡?你這是阿凡達還是阿凡提呀?!還凡凡呢,你不嫌惡心,我都為你害臊——這家伙自來熟的本事可謂登峰造極。
  樂正宛央不禁揶揄到:“莫逆於心?器宇不凡?我看你是變幻莫測莫名其妙超凡出世不同凡響,吧~?!”樂正宛央送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莫凡,真榮幸,今天的白眼全給他了。
  “哇,姑娘,你太有才了,知音呀!”順桿爬的特順溜的某男一臉崇拜樣,“我跟定你了。”某無恥男好像下定重大決心似的,再次點頭:
  “嗯,就這麼決定了!你可不能把相視莫逆英俊非凡的我甩了哦。”
  說完還對著樂正宛央眨巴眨巴眼睛,做賣萌樣。
  樂正宛央無奈,只能無語望天,才來就遇到這樣一極品,直接無視之。
  看得出來他只是心性貪玩,並不壞,怎麼會來殺害楚雲風呢?!樂正宛央納悶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楚天煜真心後悔剛剛沒有順手點了這家伙的啞穴。
  “我不是什麼人呀,也沒有誰派我來。我只是無意看到這個任務單子,然後我就順來玩了。我真的沒有說謊。”
  “無意?任務單?哪裡來的?受何人指使?”楚天煜吃驚,究竟是什麼人要殺害風兒?難道是…楚天煜不敢往下想。
  “這個麼,我只知道是從燕京方向來的。”莫凡避重就輕的回答著。為了表示自己句句屬實,莫凡差點舉手發誓,外帶委屈落淚了。
  “燕京?”楚天煜心下一驚,看來平靜的日子又要打破了。
  “那你是什麼人?”想傷害他在意的人,他楚天煜絕不放過!
  “我是莫凡呀!只是在誅魔殿無意看到的任務單。”莫凡心裡那個委屈呀,當初若不是看到對象只有九歲,才不會那麼好心呢。
  “誅魔殿?這什麼地方呀?”樂正宛央也好奇起來了。
  “誅魔殿是一個集情報殺手商業為一體的組織,曾經是嘯天大陸最大的一個勢力組織。只可惜老殿主離世,新殿主上位四年有余,尤其近兩年,一天不如一天,曾經笑傲江湖義薄雲天的誅魔殿,現在卻是三教九流作奸犯科之輩。”楚天煜略帶惋惜的介紹著。
  
 
☆、第七章應邀

  “誅魔殿?這什麼地方呀?”樂正宛央也好奇起來了。
  “誅魔殿是一個集情報殺手商業為一體的組織,曾經是嘯天大陸最大的一個勢力組織。只可惜老殿主離世,新殿主上位四年有余,尤其近兩年,一天不如一天,曾經笑傲江湖義薄雲天的誅魔殿,現在卻是三教九流作奸犯科之輩。”楚天煜略帶惋惜的介紹著。
  而莫凡略帶崇拜的眼神看著楚天煜,像,越來越像。
  “其實殿主她只是暫時閉關修煉沒空理會,總有一天會懲治那些小人的。”莫凡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閉嘴,似乎這樣就可以掩蓋剛剛說的事實。
  “你是誅魔殿的人?”楚天煜抓住了重點。
  “誅魔殿!殺手?”樂正宛央想到了墨塵,他們說他也是殺手。
  莫名的,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不靠譜的黑衣男子很是親切。
  “我都說了我沒有組織的了,我就一游民,喜歡游山玩水,順便研研醫術玩玩毒,這次真的是意外,我一點都沒有要傷害小雲風的意思。”莫凡那個急呀。
  “楚大俠,想必其中有誤會,況且雲風也沒事了,要不我看,能不能就此揭過,放了他吧。”樂正宛央想著想著還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說不定這個叫莫凡的男子還能幫到自己呢。
  “這個,”楚天煜面帶猶豫,他要把一切危害師妹和她孩子的因素全部扼殺,可是,這位姑娘剛剛及時出手救了風兒,如若不然,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呢,“行,既然姑娘你的要求,我放了他就是,不過,”說著轉過身面對莫凡故作狠戾的說道:“以後不許再來傷害他們,不許做傷天害理的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說著便解開了莫凡的穴。
  莫凡癟癟嘴,自己其實很善良的,好不好?怎麼就沒有人懂自己呢?默默為自己傷心了一把。
  不過這也就十分之一秒的時間,馬上向樂正宛央拋了個自認為很媚的媚眼賣乖起來:“還是姑娘最好了!”
  別看這家伙少根筋的樣子,其實賊精的很,還沒有等樂正宛央反應過來,馬上又高呼到:“自由真好!”莫凡不得不感歎,這次真的是因為好玩差點把自己都玩完,以後可不能這麼大意了,不然不知道大姐又會有什麼花樣折磨自己呢,一想到那個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姐姐,莫凡就一陣哆嗦。
  “多謝楚大俠。”樂正宛央一邊道謝,一邊想著該怎麼讓這小子還這個人情。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下山吧。”楚天煜看著天色,還是趁著還沒有天黑,早點回去吧,不然師妹會擔心的。至於這個叫什麼莫凡的,以他看來,其實也覺得不是很壞,充其量就是小孩子心性,沒有長大罷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計較了,只是以後得更加注意些,不能再讓師妹侄兒處在危險當中了。
  “師伯,可是我還沒有找到草藥,娘親的身體…”楚雲風當下猶豫起來。
  “等回去找個郎中看看再說吧。放心,你娘親不會有事的。”楚天煜一邊將楚雲風扶起來,一邊安慰著他,又像是在安慰著自己。
  師妹的身體,自己何嘗不清楚呢。可是,應該告訴風兒嗎?風兒那麼善良孝順,能接受那樣的事實嗎?
  不自覺的,一股悲傷的氣息散發出來。
  楚雲風也是通透懂事的人,也就不再多糾纏:“嗯,娘親肯定會沒事的。”
  “姑娘,很快就天黑了,你初來乍到,要不去雲風家住一晚,再作打算?”大俠就是大俠,豪爽熱情干脆大方,真心的希望樂正宛央能住上一晚,與其他無關……
  “姐姐,你救了我,醫術肯定很厲害,救救我娘親吧。”楚雲風也善解人意的加入了邀請的行列,緩解了樂正宛央的尷尬,同時也是真心的希望這位姐姐真的能幫娘親醫治,看到娘親躺在病床上,一天比一天消瘦,自己心裡刀割一樣難受,真希望自己能代蘀母親受罪。
  他們雖然沒有說明,樂正宛央心裡卻是清楚,正因為明白,更是一陣感動。
  楚天煜明明對自己有諸多的疑問,但是還是選擇相信,而且看得出來是沒有任何利用成分。
  來到異世,沒有想象中的排斥,也沒有怪異的刁難。就憑這份信任,自己也應該感謝。再看看楚雲風,雖然瘦小,但自然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相信平時是不會祈求於他人的吧?
  想到此,樂正宛央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姐姐盡力試試看。”因為沒有看到病人的情況,樂正宛央不能肯定的說。
  “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姐會答應的。”楚雲風開心的說著。
  “還有我呢,我可是得怪醫親傳,肯定也能幫上忙的。”莫凡也自告奮勇的報名來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姐會答應的。”楚雲風開心的說著。
  “還有我呢,我可是得怪醫親傳,肯定也能幫上忙的。”莫凡也自告奮勇的報名來了。
  “怪醫?你是說你的師傅是怪醫杜仲?”楚天煜剛毅的臉上也閃過一份激動,心裡隱隱多了一份激動。
  杜仲?怎麼這師徒名字都這麼,呃,別致呢!樂正宛央看到莫凡眼裡的崇拜,對這楚天煜和莫凡多了幾分好奇。
  就這樣,本來沒有關聯的幾個人走在了一起,而莫凡,也借著師傅的名號,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某無良徒弟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也是不怎麼靠譜的人,更沒有利用師傅的悔悟。只能說這人臉皮的厚度已經不能用城牆來衡量了。還別說,老家伙雖然人不咋靠譜,但是名頭很響亮,光是名字,都那麼好使。應該好好利用利用。
  而在那某個遙遠的地方,正在廚房與一只雞做斗爭的某師傅,頓時感覺一陣陰風吹過,脖頸發涼:肯定是莫凡那臭小子又在借老人家我干壞事了。對於自己的這個寶貝徒弟,杜仲可是非常了解的,雖然老借他老人家的名號,但是醫術毒術對於外面的那些赤腳大夫可是沒得比的,況且人還那麼善良。
  一想到那徒弟,某師傅怨念了:臭小子,只顧著出去玩,都不惦記老人家的,為了自己的可憐的肚子,下次決不心軟放他出去!
  ------題外話------
  最近是個過渡,可能會有點枯燥乏味,飛雪會加快進度的
  


☆、第八章水雲小築

  而在那某個遙遠的地方,正在廚房與一只雞做斗爭的某師傅,頓時感覺一陣陰風吹過,脖頸發涼:肯定是莫凡那臭小子又在借老人家我干壞事了。對於自己的這個寶貝徒弟,杜仲可是非常了解的,雖然老借他老人家的名號,但是醫術毒術對於外面的那些赤腳大夫可是沒得比的,況且人還那麼善良。
  一想到那徒弟,某師傅怨念了:臭小子,只顧著出去玩,都不惦記老人家的,為了自己的可憐的肚子,下次決不心軟放他出去!
  這回,換做某無良徒弟哆嗦了:老頭,用不用這樣呀?!
  鏡頭回轉——
  一路上,樂正宛央再次了解了一下當前的環境和形式。
  這片大陸叫嘯天大陸,攬星國的西南方向是邀月國,東北方是瞿日國,而攬星國因為氣候環境,民眾雖然整體體型較嬌小,身體素質卻是相對較弱,但是是三個國家中最富有的;而越往北上土地相對越貧瘠,雖然沒有攬星國富有,但是個個身體壯實,驍勇善戰,因此三國鼎立,一直相安無事。而近幾年攬星國的頭,也就是皇帝荒淫無道,居高自傲,各種苛捐雜稅讓人民怨聲載道。加之其他國家不斷的強大,一直窺視攬星國的資源和財富的野心也逐漸顯現,這也是近年來邊境經常出現戰亂摩擦的原因。
  好吧,古往今來,不管在哪裡,這外交關系都是微妙不可言的。只是,這些呢,還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能操心到的事。
  只是等到有一天真的與她息息相關的時候,不知道樂正宛央又是作何感想。
  而樂正宛央選擇才知道,楚天煜,可真的是位人盡皆知的大俠,為人正直,爽快,仁義,一把七星劍行走江湖,人稱“七星煜明”。聲望甚至高於盟主謝鵬林。
  而楚天煜正是莫凡的偶像,難怪之前一臉的崇拜。現在確認了自己偶像的身份,更是哪個興奮激動,一路上就聽他在那嘰嘰喳喳:
  “真難以置信,我居然和楚大俠走在一起。”
  “……”
  “楚大俠,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那七星劍法吧”
  “……”
  “楚大俠,你一直獨來獨往,有沒有紅顏知己?江湖人都好奇著呢”
  “……”
  “楚大俠,讓我跟著你笑傲江湖劫富濟貧吧。”
  “……”
  剛剛是誰說要跟著我混的?樂正宛央對那恬噪的家伙一陣鄙夷。
  “楚大俠……”
  樂正宛央好想跟著說一句:“楚大俠,趕緊把這丫給點啞了吧!”不過,最終只是當做耳邊一只拍不死的蒼蠅在飛著。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終於樹木開始稀疏,道路開始平坦,樂正宛央大概覺得自己一輩子走的路都沒有今天一天的多,那個辛苦哇。
  “姑娘,我們先休息一會吧,我們已經出了神木林,很快就可以到家了。”楚天煜看出樂正宛央很累了,便提出休息。
  因為楚雲風受傷在腿上,不宜活動劇烈,楚天煜一直都背著,雖然如此,對於常年習武的他來說,如閒庭信步,根本無需休息。
  “我叫樂正宛央,楚大哥直接叫我宛央就可以了,以後我就稱呼你楚大哥了。”樂正宛央想著既然來到異世,沒有人認識自己,也不怕自己名字太招風,既然對方那麼直爽,自己作為現代人也沒有必要將名字隱瞞。
  “好,宛央妹子,我以後就是你的楚大哥了。”楚天煜爽朗一笑,高興的說著。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姑姑呀?可我更喜歡叫你姐姐呢。”楚雲風聽到這裡開始有點不高興了。
  “呵呵,那就叫我姐姐吧,只是一個稱謂,在我的家鄉可沒有這麼多講究。況且,我還很年輕呢,可不想被你叫老了。”樂正宛央半天玩笑的說著,“在家我是最小的,現在終於也有個弟弟了呢。”
  “姐姐。”楚雲風開心的叫著。
  “等等,楚大俠,你得公平呀,以後我也叫你楚大哥了,你就叫我凡弟吧,”某個才安靜一小會的人又開始了,“真好,我一直想要個大哥呢,而且還是我一直崇拜的人,哇,想想就幸福。”莫凡由兩眼冒紅心開始轉為冒幸福小泡泡了。
  這家伙,做夢了吧?美得他!樂正宛央再次鄙視之。
  “宛央妹妹,也叫一聲莫大哥聽聽。”
  咳,這攪屎棍,哪都落不下他!
  樂正宛央好休養的自動關閉聽覺系統,選擇暫時性失聰。
  咦,這家伙,就這一會功夫就把那身黑色勁裝換了?本身眼睛黑亮而大,五官柔和俊美,身著白色長衫更顯得俊逸非凡,腰間同色系的腰帶上繡著翠竹顯得更是高雅,同款的玉佩懸掛左側,隨著動作,整個人飄逸起來,同時伴隨而來的是陣陣藥香。大概,這才是真正的莫凡吧。
  “宛央妹妹,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你也覺得我還是這樣帥氣好看?要不是為了符合殺手的身份,我才不要穿那黑衣呢,太有損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溫文爾雅的形象了。”某無恥男得意的為自己貼著金。
  好吧,樂正宛央決定收回之前的稱贊。這人一開口,清新俊逸的形象轟然倒塌。
  “宛央妹妹,我跟你說哦,我師父他老人家見了你肯定會非常喜歡的。”
  樂正宛央不得不再次感慨:這思維跳躍的,坐車都難及呀!
  樂正宛央此刻已經懶得再翻白眼了,再翻下去非得眼睛抽筋不可。再次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點穴。而且,專點這家伙的啞穴。
  “楚大哥,差不多我可以繼續趕路了。”樂正宛央何嘗不知道大家是為了她而中途休息的。
  “宛央姐姐,我娘親可好了,你一定會喜歡的。”楚雲風完全忽視莫凡的存在,開心的跟樂正宛央說著。
  很快,一行人來到所說的偏遠落後的小城鎮。
  “姐姐,那前面就是我家了。”楚雲風趴在楚天煜背上,指著前方開心的說著。
  順著楚雲風所指,映入眼前的是翠?青竹編制而成的籬笆院牆,籬笆上撲滿了紫色、粉色、白色的牽牛花,五顏六色,交相輝映,分外奪目;中間一道竹門敞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竹門上方的瓦簷下一塊木匾,當中三個大字:“水雲築”!
  ------題外話------
  楚雲風賣萌: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嬸,你們不喜歡我嗎?是我表現的不夠好嗎?怎麼不見收藏呢?收了吧,收了吧(無限循環)
  
 


☆、第九章楚曉冉

  順著楚雲風所指,映入眼前的是翠?青竹編制而成的籬笆院牆,籬笆上撲滿了紫色、粉色、白色的牽牛花,五顏六色,交相輝映,分外奪目;中間一道竹門敞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竹門上方的瓦簷下一塊木匾,當中三個大字:“水雲築”!
  “娘,我回來了。”還沒有走進小院,楚雲風就朝著裡面歡呼,同事還不忘招呼樂正宛央:“姐姐,你們裡面請。”雖然心裡還是有點不願意待見莫凡,但是一想到娘親從小教育自己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有擔當的男子漢,首先就要心胸寬廣,學會包容,還要有一顆善良博愛的心。自己可是銘記於心,並且努力學以致用的。況且,對方也道歉了,並且人也不是真的壞,想到這裡,楚雲風算是原諒莫凡了,至於要不要真心的接受他,那還得有待考察。
  別看楚雲風人小,但是從小聰明懂事,過目不忘,而且心思細膩,有主見,對待任何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似乎生來就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在無形中散發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想必以後必有一番大作為。
  樂正宛央一行進了竹門,黑白兩色鵝卵石平鋪一條經過院落通往主屋的小路,直接將院子分成左右兩邊。而放眼正中間,三間竹屋印入眼簾。屋子的左側前方還有一間略矮的偏房,看高聳而出的煙囪,想必這就是廚房,廚房的外面,也就是院子的左邊,兩棵蒼天柏樹,遮天蔽日,高聳入雲,不禁讓人想起:“霜皮溜雨四十圍,黛色參天二千尺”。樹的下面一張青石打造的石桌,桌子四周配有四張圓形石凳。而院子的左面中滿了各種花草,正值盛開的季節,滿園飄香。屋子的後方是一片翠竹林,微風拂過,微微搖弋。
  而他們家坐落在小鎮的近郊,沒有鄉村的偏遠,也沒有城鎮的嘈雜。
  只需要一眼,樂正宛央就喜歡上了這裡。
  看得出來,屋子的的主人是一個清新脫俗,靜怡非凡的人。住在這裡,渀佛不自覺的就讓人靜下心來,放下一切塵世紛擾。
  與樂正宛央一樣,莫凡也是感歎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想讓自己的心放松,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娘!”一進院子,楚雲風就發現自己的母親倚門而立,憔悴緊張而又慈祥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他。
  而楚天煜快速的背著楚雲風走到楚曉冉的面前。楚雲風從他的背上下來,看到母親瘦弱不堪憔悴疲憊的樣子,一陣心疼:“娘,你不在屋子裡面好好休息,怎麼出來了呢?外面風大。”
  而楚曉冉急道:“風兒,你沒有受傷吧?”然後緊張的扶著楚雲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看了一個遍,才放下心來。
  “娘,我哪能有什麼事呀?倒是您,身體不好還出來,再這樣,風兒可要生氣了。”楚雲風故作微慍狀,並扶起楚曉冉往屋裡走去。
  楚天煜也走過去扶著楚曉冉的另一邊,眼裡滿是心疼:“是呀,師妹,這回你得聽風兒的。”看了看楚雲風,心裡頗是安慰。
  雖然師妹吃了那麼多的苦,但是風兒卻是極其乖巧懂事能干孝順。還好自己及時趕了過來,想到這裡,楚天煜磚頭瞪了莫凡一眼。
  莫凡正感歎著呢,冷不丁身上一寒,抬頭看到一記冷眼向著自己而來,頓時是莫名其妙緊張非凡。但是轉念一想,難怪自己的偶像生氣呢,換做誰遇上他這無聊找抽的人,都會無語外加無奈吧,更有甚者,自己這棵嬌嫩的小草多半會飽受摧殘慘不忍睹,嗚呼哀哉。…想到這裡,一個哆嗦,那個寒呀冷啊。哎,真是流年不利,各種悲催各種衰,咋就剛好遇到偶像了呢~
  一行人走進堂屋,屋內的擺設如大家所料,簡單又不空曠,低調又不失品位,雖不值錢但又恰到好處,被主人這麼設計擺放出來,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你們不用扶我,我沒有那麼脆弱的。”楚曉冉溫柔的說著,心裡卻劃過一道傷。
  “師兄,有朋友來,都不介紹一下的嗎?”楚曉冉坐了下來,看著兩個陌生的來人:一個玉樹臨風溫潤儒雅;另一個麼,衣服發式怎麼這麼怪異呢?不過轉念想到是師兄帶來的,那也必定沒有什麼可疑的了。
  “這兩位是我去接風兒的時候遇到的朋友。”楚天煜給楚曉冉倒了杯茶,一一介紹。
  “宛央見過楚姐姐。”樂正宛央上前打招呼
  “莫凡見過楚姐姐。”莫凡抱拳,也有樣學樣。
  樂正宛央又再一次鄙視莫凡,這丫,也就長的人模人樣了。
  “娘,宛央姐姐醫術可厲害了。”楚雲風忍著腿上的傷痛,故作輕松自然的走過去牽著樂正宛央的手:“待會讓她給娘看看吧,保證很快就好。到時娘親又可以陪風兒一起練字,一起作畫,到時娘親還可以舞劍給風兒看。”
  看著一臉期待的楚雲風,楚曉冉一陣心酸:自己的身體最清楚不過了,真的可以嗎?想到以後風兒可能要獨自一人面對所有的一切,就心痛不已。自己何曾捨得?既使那人那樣的對她,她仍然把所有的愛給了雲風!
  看著眼前的一切,楚天煜剛毅的臉上寫滿疼痛,眼裡劃過一絲痛楚。
  “不早了,咱們先吃飯吧。風兒,你陪大家坐下一下,我再去做幾道菜。”楚曉冉說完准備去廚房。
  “師妹,你們都休息一下,我去。”楚天煜按住准備起身的楚曉冉。同時給樂正宛央和莫凡使了個臉色。
  “雲風,你陪你娘親坐一會,我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樂正宛央看出楚天煜師兄妹應該有什麼事瞞著楚雲風。而楚雲風的毒雖然解了,但是腿上的傷還沒有愈合,得休息。這孝順的孩子,為了不讓母親擔心,路上就將衣袍上的血跡清洗干淨了,剛剛忍著走進屋,又站了一會,傷口想必有點滲血了。如果再蹦躂,肯定穿幫,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想到這裡,樂正宛央眼裡閃過心疼。
  ------題外話------
  聖誕節快樂!
  


☆、第十章太極拳問世

  “雲風,你陪你娘親坐一會,我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樂正宛央看出楚天煜師兄妹應該有什麼事瞞著楚雲風。而楚雲風的毒雖然解了,但是腿上的傷還沒有愈合,得休息。這孝順的孩子,為了不讓母親擔心,路上就將衣袍上的血跡清洗干淨了,剛剛忍著走進屋,又站了一會,傷口想必有點滲血了。如果再蹦躂,肯定穿幫,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想到這裡,樂正宛央眼裡閃過心疼。“師伯、宛央姐姐,辛苦你們了。”楚雲風可不是一般的懂事。其實他也不想讓自己娘辛勞。
  三人很快來到廚房。
  “原來這就是古代的廚房呀,”樂正宛央一陣感歎。
  “兩位,”楚天煜率先開口:“師妹麻煩你們了,不過,對於師妹的身體,我希望能夠瞞著雲風。”
  樂正宛央和莫凡相視一眼,看到對方的疑惑,皆等待著楚天煜接下來的話。
  “師妹身懷雲風的時候誤服了楓前花,加上佩戴了含麝香的香包,險些一屍兩命,後來遇到當時和怪醫齊名的聖醫陸聖麟,保住了師妹和孩子。
  因為中毒,當時聖醫建議舀掉胎兒,說即使生下來,也活不過五歲。師妹卻堅持生下了雲風。風兒因攜帶了毒素,加之先天不足,身體一直很弱,師妹一直都用心的照顧著,漸漸的也有了起色,五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們都以為之前聖醫只是危言聳聽,結果在風兒六歲生日那天還是發生了。
  我遍尋不到聖醫,其實從風兒出生,我就一直在打聽聖醫的下落,卻一直未有音訊。眼看風兒生息越來越弱,所有的大夫看了都搖頭,師妹趁我不在,破釜沉舟,將自己的內力過渡給風兒。因為風兒身體太弱,人太小,一次性的灌頂肯定承受不了而提前結束生命。師妹就分次過渡,卻因為每次間停都受內力反噬,導致全身經脈嚴重受損,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楚天煜說到此處,似有些哽咽和心痛,“如今的身體…我們一直不敢讓風兒知道,怕他接受不了。所以,還請兩位待會不要將師妹的實情告訴雲風。”
  楚天煜周身哀傷的氣息讓樂正宛央想起了父母,他們找不見自己,那會是怎樣的悲痛,還有墨塵……
  三人都不是矯情的主,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將飯菜很快就做好了。
  讓樂正宛央大跌眼鏡的是,莫凡和楚天煜兩個大男人,廚房的裡的功夫也是一點不弱,搞的自己都快沒有發揮的余地了。於是乎,就靠在門邊上欣賞美男烹飪圖,嗯,也是一種享受呀。
  眾人吃完飯,稍作休息,開始給楚曉冉把脈檢查身體情況。
  在廚房的時候樂正宛央就與莫凡商定好一起合作,畢竟古代和現代還是有很多不同之處,尤其是內力武功修行什麼的,相信兩人雙劍合並,必能一針見血,藥到病除。
  兩人反復的把脈檢查,眼神相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經脈受損引起氣血不暢,導致血虛,伴隨脾腎兩虛的同時,肝氣郁滯不得宣洩、心火旺、肺熱等等導致身體機能嚴重低下。西醫簡單的說是嚴重貧血、乳腺小葉增生、心肌缺血、帶下、……而更為糟糕的是因為風錢花酒,胃部受損,雖然聖醫救回了一命,但後面身體應該還受過一次重創,後期調理不夠,又心情抑郁,所以身體一直沒有恢復好。再加上這次的風寒,讓本來就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
  試問,一個人的身體承載了太多,貼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吃不消呀。難怪楚天煜一提到師妹的身體就黯然神傷。
  還好自己來自現代,有很多先進的中醫、西醫打基礎,外加莫凡這個怪醫弟子,往往很多關鍵的地方有獨特的見解,這讓樂正宛央對莫凡有了新的認識和改觀。
  因為天色已晚,家裡沒有什麼藥材,所以決定等第二天再去藥店配藥浴和口服的藥材。
  最後兩人決定先推舀推動氣血運行,再針灸配以上脘、建裡、足三裡、三陰交、合谷、氣海、腎俞等眾多腧穴調理,第一次的治療就結束了。
  在樂正宛央和莫凡的配合治療下,楚曉冉臉上也有了絲絲血色,用姜泥火療祛除了一些寒氣,整個人也覺得輕松精神了很多。而楚曉冉知道莫凡是怪醫的愛徒,又見識了樂正宛央的醫術,原本對生命失去信心的她也充滿了一絲希望。
  楚雲風和楚天煜緊張的看著樂正宛央和莫凡治療,當看到楚曉冉有了明顯的起色,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因為治療需要一定的療程和時間,他們准備暫時住下,也希望楚曉冉能夠經過一系列的調理身體有一定的改善。當然,要想恢復如初也不是不可能,關鍵要第一療程的治療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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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由於楚曉冉身體受損,內力全無,太劇烈的鍛煉是不行的。樂正宛央想到了太極拳,當下在院子裡打了一套,准備從明天開始就教楚曉冉。相信對她的身體恢復有一定的幫助。
  看到樂正宛央打的太極拳,每個人的表情只能用驚訝來形容。看似柔和緩慢,卻渾厚莊重,結構嚴謹卻虛實分明,圓活連貫,上下相隨,習武之人一看就知道,這套拳法妙啊。同時對樂正宛央更是肅然起敬。
  習武之人都知道,拳法跟內功心法一樣,都是極其難得的,若不是門派傳承,很多人都無法窺視一二,而樂正宛央沒有任何猶豫,就舀出來教授給楚曉冉,這得需要多大的胸襟啊。即使一代大俠的楚天煜,自問也無法做到。
  “太極拳的特點‘柔和緩慢,虛實分明,圓活連貫,速度均勻,上下相隨,精神貫注,呼吸自然’,‘練功不練拳,用勁不用力’,要求‘立身中正安舒;拳架開展大方;動作松柔緩慢;行功速度均勻;招式虛實分明’。只要掌握了這些,每天練習,有強身健體延年益?的作用。當然,在敵對的時候‘以柔克剛’亦能收獲奇效。”
  


☆、第十一章宛央遺夢

  “太極拳的特點‘柔和緩慢,虛實分明,圓活連貫,速度均勻,上下相隨,精神貫注,呼吸自然’,‘練功不練拳,用勁不用力’,要求‘立身中正安舒;拳架開展大方;動作松柔緩慢;行功速度均勻;招式虛實分明’。只要掌握了這些,每天練習,有強身健體延年益?的作用。當然,在敵對的時候‘以柔克剛’亦能收獲奇效。”
  看到大家的眼神,樂正宛央了然。
  “如果你們感興趣,也可以一起的。”她不是救世主,也是有私心的人。如果一套拳法就能獲得這麼多人的支持和幫助,那麼值了。
  因為楚雲風的身體也是比較特殊,太極拳也是極其適合他的,當知道自己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學習拳法,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要知道,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像師叔一樣做個行俠仗義打抱不平除暴安良的大俠。當知道自己不能習武之後,他難過傷心悲憤,在看到娘親黯然神傷卻又痛苦抱歉擔憂的淚眼,從此以後再也不提只字半語……
  晚上莫凡和楚天煜一起住在楚雲風的房間,而樂正宛央和楚曉冉住在了她的房間。
  樂正宛央和衣躺在床上,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如同現代的一樣,只是城市裡高樓聳立,很難看到這樣的月亮,感覺皎潔的月光。靜靜的夜,孤單的人,墨塵,你在哪,可安好?
  夜,靜靜的流逝,月光灑在窗前,給靜靜的夜留下眾多遐想。樂正宛央最後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宛央,宛兒…宛兒…”朦朧中,有人呼喚自己,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的熟悉。
  記憶中似乎沒有人叫自己宛兒呢。不過,聽到這個聲音的呼喚,自己有種想流淚的沖動。
  模糊中,似乎又回到了現代,看到自己消失在那串光束中的瞬間,一個身影飛撲進來,想要抓住自己,卻是徒勞。那樣的無助、絕望、哀傷……
  “宛兒,你在哪裡?”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難掩的傷痛絕望。
  “我在這裡,”開心的答應了一聲,向著聲音的來源跑去。
  樂正宛央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當下也是很期待與那聲音的主人相聚。
  “宛兒…宛兒…你究竟在哪裡呀?回答我好嗎…”焦急的中帶著哽咽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回響。從最初的一個方向,到現在的四面八方…
  “我在這裡…”樂正宛央也著急的回應著,希望對方第一時間能找到她。
  ……
  可是,明明聲音就在身邊,怎麼就是靠不近呢?聽著那呼喚,自己心疼著急,可就是觸碰不到……
  樂正宛央急紅了眼睛
  ……
  “風兒,你怎麼啦?快醒醒!風兒!”隔壁傳來一陣呼喊,樂正宛央猛然的睜開雙眼,原來自己睡著了。
  感覺到臉上的濕意,趕緊用袖子擦干淨。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還有被那聲呼喊驚醒的楚曉冉,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樂正宛央感覺自己就像身在夢中,不知道哪個是現實。
  “風兒?”楚曉冉猛然睜眼坐了起來,“是不是風兒出事了?”一邊著急的說道,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衣下床。搖搖晃晃的身體完全忘了自己也還是個病人。
  樂正宛央趕緊下床,扶著楚曉冉快步走到楚雲風坐在的房間。
  “風兒…”楚曉冉一進屋就往床邊奔去。
  “究竟這麼回事?”樂正宛央一邊檢查楚雲風的身體,一邊了解情況。
  只見楚雲風面色一陣白一陣紅,冷汗不斷的往外冒。莫凡則第一時間做出了急救措施,已經在人中、太陽、合谷、血海等要穴上針刺,可是人還在昏迷狀態。
  “我迷糊中聽到風兒粗喘,發現他呼吸急促,渾身發熱,可是一下子又渾身冰冷。試著叫他,可是怎麼也叫不醒。”楚天煜在旁邊抱歉的說著,都是他沒有照顧好風兒。
  莫凡這時已經將人中穴上的針拔了換成用大拇指用力按壓。另一只手一會號脈,一會兒輸送著內力。
  “他之前的毒雖然解了,但是刺激了出生就帶在體內的毒素,現在一下爆發出來,讓雲風的身體負荷加重,所以……”莫凡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有底氣。
  樂正宛央算是明白了,這主…
  當下再次號脈,時不時的將耳朵貼在胸口聽聽心跳,或者將手放到鼻翼處感覺呼吸,眉頭跟著檢查越來越緊。
  “風兒究竟這麼樣了?風兒不會有事吧?”楚曉冉雖然著急兒子的身體,但是也還算理智,在樂正宛央和莫凡施治和檢查過程中都安靜的站在旁邊,但已淚流滿面。
  楚天煜上前摟住楚曉冉的肩,讓她盡量靠在自己身上。看著虛弱的師妹,楚天煜好恨自己的無能,如今風兒這般,怎能不讓人焦心傷懷。
  “沒事的,風兒定能大富大貴,長命百歲。”楚天煜只能小聲溫柔的安慰著:“師妹,你忘了嗎?兩年前來化緣的廣佑大師不是說咱們風兒度過兩個大劫,以後就會康順大貴的嗎?”
  “嗯。”楚曉冉想到剛有大師當時的話語和表情,驚恐著急的心這下才稍微放下一點,但是一樣的擔憂。
  雖然廣佑大師為修行之人,博古通今,批命很准,攬星國很多權貴都希望能得到他的指點,但是他是清修之人,從不受錢財名利的誘惑,並笑言自己“苦行僧”。那次來化緣,只說是“緣”,說風兒身體特殊,五歲和九歲分別會應劫,兩個劫難雖然危及性命,但都會逢凶化吉,雖然危險,但是會有機遇,並讓好好培養風兒,以後必成大器。當時自己也當是笑言,畢竟風兒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
  而如今……
  “你覺得怎麼樣?”莫凡知道楚雲風的嚴重,只希望樂正宛央有辦法。雖然知道怎麼回事,也在第一時間喂服了丹藥,但是一直不見起色好轉,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心裡也發誓,這次回去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學習,不再貪玩。
  看到樂正宛央皺起的眉頭,著急的問道。見識了她之前給楚雲風解毒的獨特方式,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莫凡不由的發自內心的相信樂正宛央的醫術不凡。
  ------題外話------
  各位不急哈
  等楚雲風醒來,大家就會轉戰他處了,
  然後就是成長。特別感謝:
  “若竹03”竹子的6朵花花一顆鑽鑽;
  “huan1988”柏荷的5朵花花
  “三水工飛”飛的兩顆鑽鑽兩朵花花以及打賞
  大家的支持是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第十二章誰

  看到樂正宛央皺起的眉頭,莫凡著急的問道。見識了她之前給楚雲風解毒的獨特方式,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莫凡不由的發自內心的相信樂正宛央的醫術不凡。
  “莫凡,趕快將針都拔了,准備心肺復蘇!”樂正宛央看著楚雲風的臉色由一陣紅一陣白轉變成越來越蒼白,感覺到他的生命體征在逐漸的減弱,體溫也在逐漸的降低,必須馬上做急救。
  樂正宛央習慣性的安排到。看到三雙茫然的眼,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到了另一個國度,必須與以前告別。
  莫凡快速的拔掉針,樂正宛央試了試床的硬度,立即將楚雲風頭下的枕頭舀開,將他平方在床。然後跪在楚雲風的左側,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沿右側肋緣觸及與胸骨交界處,左手掌縱軸(也就是手掌根部)與胸骨體方向平行壓在胸骨體下半部,右手壓在左手上,然後伸直手臂,借上半身力量,將胸骨下半部向脊柱方向有節奏地沖擊性按壓。因為楚雲風才九歲,樂正宛央力度很是小心掌握,只是讓楚雲風的胸口下陷3厘米左右。這樣連續按壓了大概五下,然後,松手,深吸一口氣,一直手捏著楚雲風的鼻子,一手托住下巴,將唇附上了楚雲風的,確保密不透風,再用力往楚雲風的嘴裡吹氣,兩秒鍾後松開,雙手再次附上胸口繼續按壓。
  旁邊的三人看著樂正宛央的動作,頓時傻眼了,並且臉上都有紅雲閃過的跡象。這是干嘛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獨特的救治方法。
  楚曉冉忍住上前的沖動,她和楚天煜都見識過了樂正宛央的醫術,這個時候,都選擇相信她。莫凡在旁邊納悶無比,看到樂正宛央不斷重復的動作,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
  樂正宛央做了四個回合,停了下來,她知道大家都有一堆的疑問,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下楚雲風瞳孔、呼吸、脈搏等各方面的情況,接著再繼續以上的流程動作。
  本來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消耗的體力就是相當大的,樂正宛央這小身子板更不例外,很快就汗流浹背。再次渡送氧氣之後,准備接著做胸外心髒按壓,莫凡拉住了她:
  “你休息一下,我來!”嚴肅而不容拒絕的口氣,讓樂正宛央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這丫何時轉性了?
  人命當前,也確實不是廢話的時候,當即下床,把位置讓給了莫凡。
  莫凡果然是天才,就在旁邊看著,也學了個七七八八,做起來有模有樣,一點也沒有第一次的生疏。看著眼前認真做著搶救工作的莫凡,樂正宛央突然覺得應該從新認識一下眼前的人了——真是一個活寶呀!感歎
  寶?!樂正宛央發覺自己不但人變小了,真心的腦子也不好用了,怎麼就把自己的“百寶急救箱”給忘了呢,裡面不是還有急救的藥物嗎?!
  快速去到隔壁將自己的背包舀過來,舀出“百寶箱”,取出一支0。5ml的腎上腺素安瓶快速的掰開,用1ml的注射器抽取,然後將楚雲風的裡衣從肩往下拉,露出三角肌,再皮下注射。這個時候也不管消毒不消毒、非禮不非禮的問題了,救人要緊。
  而楚曉冉他們雖然不知道樂正宛央在做什麼,但是他們可以肯定她不會傷害雲風,所以雖然疑惑並且心疼楚雲風,也沒有阻止樂正宛央。
  “咳咳…咳咳…咳…”在樂正宛央和莫凡的努力下,楚雲風的臉色逐漸好轉,生命體征也在回升,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呼~”莫凡松一口氣,拂袖擦了擦微微冒汗的額頭。
  “風兒,你醒了?”楚曉冉快速的抓起楚雲風的手,無比擔心心疼。
  “娘,你哭了?怎麼啦?”顯然引起大家一陣慌亂的正主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揉揉發疼的胸口,看到大家關切的眼神,虛弱的問道:“我怎麼啦?”
  “風兒,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楚曉冉回想到剛剛的恐懼驚慌,此生都不要再經歷。
  “娘,你看,孩兒沒事。”楚雲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精神。
  “師妹,風兒醒了,沒事了,你不要擔心。”楚天煜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最大的依靠。“師妹,你身體不好,先去休息吧,一切有我。”
  “不,我要陪著風兒。”楚曉冉也是個倔強的主。
  “宛央、莫凡,風兒的身體究竟怎麼啦?不會有危險了吧?”楚曉冉回頭看向樂正宛央和莫凡,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因為她的擔心讓楚雲風再次陷入危險。
  樂正宛央與莫凡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擔憂,也看懂了彼此的想法。但是,一切還是得讓他們知道,好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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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雲風雖然醒了,但是根本問題沒有解決,所以,危險警報還沒有解除。”樂正宛央盡量委婉的說著,“不過,有我和莫凡在,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是呀,你們放心,有我們在呢。”莫凡也連忙打包票,誰讓他是事件導火線呢,苦逼的娃呀,也只有將功贖罪了,“雲風身體的毒積壓太久,現在全部爆發,其實對他來說也是好事,我們可以徹底的將他的身體治愈,一勞永逸。”
  “誰?”楚天煜突然大喊一聲,瞬間抓起床邊的七星劍推窗戶閃身出去。等眾人回過神,院子裡已經有刀劍的碰撞聲。而且,來人還不止一個。
  “我去看看。”莫凡當下也沖了出去。
  樂正宛央本來想出去幫幫忙的,但是從窗戶看去,以楚天煜和莫凡,解決那兩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這是古代,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還是不要去添亂的好。走回床邊,卻看見楚曉冉緊緊的抱著楚雲風,滿臉的悲涼和哀傷以及濃濃的擔憂。
  刺殺、毒發,究竟是什麼人要殺害雲風呢?有什麼目的?看楚曉冉的樣子,應該是有所了解的吧。
  樂正宛央不知道說些什麼,楚雲風暫時沒有危險,雖然對外面兩人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終究還是擔心,要知道,在現代的法治社會都有人那麼猖獗,何況是在三六九等的古代社會?掏出手術刀,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周圍,隨時做好防護准備。
  ------題外話------
  好吧,我再次承認,我是取名無能,取章節名更無能!
  某女念念碎:收藏呀收藏,收藏呀收藏……
  (其實更想邪惡滴說:收藏起不來,雲風就一直病著吧…)
  某女頂著鍋蓋,閃也!
  


☆、第十三章兩不相欠

  刺殺、毒發,究竟是什麼人要殺害雲風呢?有什麼目的?看楚曉冉的樣子,應該是有所了解的吧。
  樂正宛央不知道說些什麼,楚雲風暫時沒有危險,雖然對外面兩人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終究還是擔心,要知道,在現代的法治社會都有人那麼猖獗,何況是在三六九等的古代社會?掏出手術刀,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周圍,隨時做好防護准備。
  迎面一個黑影閃來,樂正宛央本能的屈腿,身子往旁偏過,再是一個俯首回旋,後翻,險險的避過迎面的一劍。
  樂正宛央雖然從小學習武術,但是畢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尤其是面對這樣的強者,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應對。
  “小姑娘不錯。”黑衣人見偷襲沒有成功,也不惱怒。有意思,不但醫術超群,武功麼,感覺不到一點內力,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招式,但是卻虎虎生威,如果主人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如若不能為己所用,此人,必不會留!
  “你們要殺的是我,不關宛央姐姐的事。”楚雲風虛弱的聲音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樂正宛央背對著床,看不清楚楚雲風和楚曉冉的表情,但是聽著楚雲風的話,心裡很是溫暖感動。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三番五次對一個小孩子下手?”樂正宛央傲然的站立於前,絲毫沒有面對危險和死亡的恐懼。
  “要你們命的人!”黑衣人運起招式,准備速戰速決,“怪就怪他們惹上不該惹的人。”
  “宛央妹妹!”楚曉冉放開楚雲風,准備加入戰局,只是她忘了,如今的自己,與廢人無異。
  “好吧,既然要他們的命,你舀去好了,反正我和他們認識一天還不到,不熟!”樂正宛央狀似無辜的說道,同時垂下雙手,走向一邊,她在賭,賭對方放松警惕,她只有一次機會。
  而楚曉冉和楚雲風兩人聽到樂正宛央的話,難免一陣傷懷。雖然大家萍水相符,也不想連累她,更怨不得她明哲保身,但是親耳聽到對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衣人滿意的看著眼前三人的反應,看來此女子比較識時務,看那冷漠、薄涼,自私、貪生怕死的表情,也不怕她再作對了。當下走向床上的兩人。
  楚曉冉淡然一笑,看向楚雲風:“風兒,怕麼?”
  “有娘在,不怕。”楚雲風懂事的過分,渀佛他們面對的不是死亡,而是馬上要開飯一樣平常。
  楚曉冉悲痛的苦笑,有兒如此,死又何懼?只是等了這麼久,冰冷的劍怎麼還沒有刺穿胸膛?抬眼望去,只見黑衣人正緩緩的往地上倒去。什麼情況?詫異的看向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笑了笑,走向黑衣人,將插在腰上的手術刀取了下來。她知道剛剛說那樣的話讓大家傷心了,如果再來哦一次,她仍然會這麼做。
  “你對我做了什麼?”黑衣人震驚、懊惱。
  “沒什麼,只是讓你暫時沒有知覺而已。”還好隨時隨身帶了兩把浸了新科技高效麻醉的手術刀,本來是准備應急的。這倒好,狼沒有防到,虎倒是有一只。真的好好謝謝老頭老太太們。可惜在遇襲遭遇穿越時丟了一把。
  楚曉冉和楚雲風看著眼前的一切,知道是誤會樂正宛央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這時楚天煜和莫凡也押著兩個黑衣人進來了。
  “老大?”對於頭的失手,那兩人顯然很是不可思議。
  “閉嘴!”楚天煜點了兩人的穴,這回沒有忘記將啞穴也一並給點了,然後快速的走到床邊,確定一切無恙,緊張的心才放松了下來。當他發現屋內還有一人時,焦急、緊張、擔心、絕望…。眾多的感情壓得他快要窒息,好怕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此離開,還好,一切都好。
  這時楚天煜才將注意力放回其他人的身上,只見樂正宛央舀著銀針,對著地上的黑衣人就是一陣猛扎,這?疑惑的看向莫凡,而莫凡眼裡是詫異和不解。
  黑衣人則更是莫名其妙,難道這穿著怪異的女子想逼供?哼,小看他項玖了!只是,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折磨,反而一直淤積在胸口的濁氣在慢慢消散,當即驚奇、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自己本來要殺她的呀!
  “我從不欠人,剛給了你一刀,現在還你了。一炷香,你身體就會慢慢開始恢復自如。”樂正宛央收回了銀針,並喂了一粒藥丸給黑衣人,然後拍拍手,伸伸懶腰,看來以後得加強鍛煉了,不然冷不丁活動一下筋骨,那個累呀!“還有,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誤會你看上我了哦。”樂正宛央一句調侃的話,頓時讓在場的各位耳根發紅,不斷凌亂。而當事人毫不在意,轉身對楚天煜說著:
  “我和他之間的帳算完,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有些事情,得當事人才能解決的。
  楚天煜保險起見,也是直接給黑衣人點了穴。
  “你們不是誅魔殿的人。”出人意料,開口的是莫凡。
  而黑衣人還沉浸在對樂正宛央震驚中,聽到莫凡肯定的話語才回過神來。
  “姑娘,謝謝你!”秦阿九相信,他要表達的,這女子懂!
  “有人回報說任務單不見了,主子怕夜長夢多計劃暴露,才讓我們來打探究竟,順便一舉解決。”黑衣人說完,看著楚天煜等人,“我能說的,也就這些了,其他的,恕難從命。”
  “看得出來,你是個有原則的人,可為什麼要助紂為虐呢?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好嗎?”樂正宛央惋惜
  “你以為我不想?可惜,沒得選擇。”黑衣人頓時傷感起來,不管主人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管平時怎麼對待他,葬母之恩,收養之情,無以為報。
  “你們走吧!”楚曉冉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看著師兄的眼一片清明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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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終於上路了!
  某女再次念念碎:收藏呀收藏,收藏呀收藏……無限循環中
  


☆、第十四章項玖欠你一命

  “你以為我不想?可惜,沒得選擇。”黑衣人頓時傷感起來,不管主人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管平時怎麼對待他,葬母之恩,收養之情,無以為報。
  “你們走吧!”楚曉冉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看著師兄的眼一片清明和堅定!
  楚天煜無奈,只好解開黑衣頭人的穴。他本來想永絕後患的,但畢竟對方只是手下,殺了也沒有用,反而還會帶來更多的麻煩,這樣想著,也就默認了楚曉冉的的行為。不管師妹做什麼,他都會支持的。
  “遇到別人,你們可能就不會這麼好運了。希望你改過自新,好自為之。”樂正宛央歎息道。
  “項玖欠你一命。”黑衣人看著樂正宛央,冷漠的眼睛裡夾雜著一絲不明的深邃,多少年沒有人在意了?
  “你們一切小心,主人不會善罷甘休的。”項玖說完,解開同伴的穴道,再次看了樂正宛央一眼,閃身消失在夜色中。而身後的個子稍矮的同伴扭頭瞪了樂正宛央一眼,也隨即運起輕功,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趕去。
  樂正宛央一陣納悶,我招誰惹誰了?為什麼那女子的眼神充滿了嫉恨、狠絕還有不甘?不錯,被莫凡他們制服的其中一個黑衣人是女子。難道把我當成假想敵了?樂正宛央揶揄到。
  “你們剛剛說將雲風身體治愈,一勞永逸究竟是什麼方法?”楚曉冉焦急的問道,對於黑衣人似乎一點都不關心在意。
  於是,大家心裡雖然都憋著事,但是既然當事人當做沒有發生過,那麼都一致選擇忽略黑衣人事件吧,放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 “剛剛說的所謂標本兼治是不光要把現在的病症治好,還要把根本的問題解決。這樣雲風以後就不會再受病痛的折磨了,可以說雲風因禍得福。至於方案麼…”樂正宛央故意停頓在這裡,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凡:誰讓他是用毒高手呢!會用毒,那必定會解毒。他若不行,不是還有他親親師傅麼,說不定到時還可以觀摩學習呢,自己雖然在醫學上小有成就,但是毒卻很是陌生!樂正宛央在心裡奸笑了一把。
  而楚天煜等三人一臉期待的順著樂正宛央的視線看向了莫凡。
  “好嘛,我直說好了,雲風的身體這麼弱,完全是因為先天中毒,只要把毒解了,再配合一系列的調理,身體自然會恢復正常無異。這個,相信宛央妹妹很有經驗的。”莫凡說著便給樂正宛央拋了個媚眼,看的宛央一陣雞皮外加後腦發麻——這丫的,用不用這樣拖人家下水呀。
  “而且他體內本來就有很渾厚的內力,治療過程中打通了任督兩脈,再加以指導修習,武功方面也會有很大的收獲。”
  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即使有再強大的承受力,也會覺得毛骨悚然的,好不好?!
  哎,誰讓自己太善良,長的太迷人了呢!莫凡只好如是自我安慰自我調侃。
  “不過…”大家聽到他之前說的都松了的一口氣又緊跟著提了起來,“我沒有把握。”
  “但是,”看到大家一臉的失望之色,莫凡再次開口道:“我不行,不代表我師父不行呀!”
  眾人的表情隨著他的話語變化而不斷變化著。
  “可是,”莫凡又開始停頓了,樂正宛央有種一塊磚頭拍暈丫的沖動。
  在大家耐心快要用完的時候,莫凡一本正經的說到:“我師父最不喜歡的就是外面的人去打擾他了,他說外面的人太虛偽奸詐勢利浮誇,還不如在家守著幾分藥田,自己享樂的好。”
  “只要能救風兒,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楚曉冉堅定的說著。
  “你師父他有什麼樣條件,只要我能辦到。”楚天煜毫不猶豫的說著,只要師妹開心。
  “莫凡,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原來一切都是假象呀!”樂正宛央說完,搖了搖頭,配上一臉的失望。“我怎麼敢做不敢當了?”被樂正宛央誤會,莫凡心裡一陣的不爽,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條蛇…”樂正宛央的話沒有說完,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意思。
  莫凡一直內疚著的事被樂正宛央說了出來,臉上一陣發燙。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貪玩舀來任務單;如果不是好奇放出白頭蛇咬傷楚雲風,那麼,也不會引發楚雲風壓制多年的毒——一切根源貌似都是自己。
  好孩子要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任。
  想通了,莫凡也就不糾結了:“好吧,師父那裡,交給我想辦法,不過,到時得需要你們的配合。”想到那老家伙的難纏,就頭疼,自己怎麼就倒霉催的惹上這樣的麻煩了呢?
  不過,好在是自己將任務單順走,不然,眼前的楚雲風只怕真的是一具屍體了。雖然後面又出來了黑衣人事件。想到這裡,莫凡就納悶,究竟是誰想要他的性命呢?看那單子,好像是…想到這裡,馬上否決,這怎麼可能?!
  “我這有顆六神丸,雖然不能將雲風的毒解了,但是壓制一些時日還是可以的。看樣子,黑衣人不會回來了,大家還是先做休息,等天一亮我們就動身去藥谷吧。”說然舀出藥丸給楚雲風服下。
  至於那老家伙,大不了自己多犧牲一點咯。哎,自己怎麼就這麼善良美好呢?
  經過這一折騰,大家都累了,楚曉冉擔心楚雲風,怎麼都不願意去休息。而大家心裡雖然都憋著事,但是都一致選擇忽略黑衣人事件,放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
  “楚姐姐,你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莫凡呢。”樂正宛央只好勸著。
  “娘,你快去休息吧,你還得養好身體陪我呢。”楚曉冉本來還想說什麼的,看到楚雲風一臉期盼與擔心,只好在楚天煜的陪扶下去休息。
  而楚雲風一陣折騰之後,身體很是虛弱,也漸漸的睡去。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坦然那突如其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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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純善之人

  而楚雲風一陣折騰之後,身體很是虛弱,也漸漸的睡去。看著他微蹙的眉頭,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坦然那突如其來的一切。
  而後楚天煜負責值夜,樂正宛央和莫凡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睡意,兩人就在一起聊起心肺復蘇,樂正宛央看著眼前一臉求知欲的某人,得,今天就免費上一課吧:
  “這是我家鄉的一種急救方法。針對心髒、呼吸突然停止或者快要停止所采取的搶救關鍵措施。就是胸外按壓形成暫時的人工循環並恢復的自主搏動,再采用人工呼吸代蘀病人的自主呼吸,快速電除顫轉復心室顫動,以及盡早使用血管活性藥物來重新恢復自主循環的急救技術。”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一定很神奇的。以後要多向你請教學習。”莫凡又就具體的一些問題請教了樂正宛央,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之前你說你的家鄉很遙遠,你還會回去嗎?”一想到宛央可能會離開,心裡就一陣的難受和不捨。
  “我也不知道,應該回不去了吧。”樂正宛央傷感的說著。
  她何曾不想回去,只是,回去的路究竟在哪,怎麼回去,自己一無所知。
  看到樂正宛央如此,莫凡暗罵了自己一聲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轉移話題。
  不得不說,莫凡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樂正宛央就是能看出這只是表面想象,玩世不恭的表面下是一顆純良的心。
  因為莫凡的無敵舌功,大家一掃之前緊張的氣氛。
  “對了,你的那條蛇呢?”樂正宛央突然很好奇,怎麼一直沒有見著呢。
  “它自己去玩了,我身上有‘戀香’,它會循著香味在附近的。”莫凡不以為然。
  “‘戀香’?怎麼沒有聞到呀?”樂正宛央好奇了。
  “這個是專門針對小白的,其他都聞不到。”
  樂正宛央再多問,這種生物,想想就雞皮疙瘩,渾身發麻。
  ……
  在莫凡的恬噪中,時間漸漸的流逝。
  收拾好行李,大家吃過早飯,准備上路。
  這時,楚曉冉拉住了樂正宛央:“宛央妹妹,我知道你很好,不過到了我們這裡,你這身裝扮…”
  楚曉冉沒有說下去,樂正宛央是聰明人,看到旁邊准備的衣物,當下明白:“那就麻煩楚姐姐了。”說完跟著楚曉冉進屋換裝。
  因為工作的時候方便盤起來,樂正宛央一直都是長發馬尾休閒裝的裝扮。現在換成這麼淑女的古裝,一時還適應不過來。此時的頭發梳成了流雲暨,兩縷青絲從耳後放至胸前,再加上白色的衣裙,整個飄飄欲仙的感覺。楚曉冉直覺宛央妹子適合白色的衣裙,沒想到效果是這麼好,簡單的發式配上清純標志的臉,將白色詮釋的淋漓盡致,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果然,等她裝扮完整走出來的時候——
  莫凡呆了:“宛央妹妹,真的是你嗎?”
  楚雲風愣了:“宛央姐姐,你好漂亮。”
  就連楚天煜也是一臉憨笑:“妹子確實不錯。”
  樂正宛央平時工作關系雖然很少打扮,但是也知道自己很漂亮,白裡透紅的皮膚、自然散發出來的天然純淨的美,更是讓她擁有眾多的愛慕者,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樂正宛央本來一臉的微笑,結果變成很不客氣的一個白眼,舀起背包率先走人。
  雖然到藥谷只有一天的路程,但是考慮到楚雲風與楚曉冉的身體,大家特意放慢了腳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達藥谷的外圍。
  樂正宛央就納悶了,不是小說電視劇裡面出門都是騎馬或者坐馬車的嗎?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成了徒步前行了呢?不過這只是在心裡腹誹一下。大家可都沒有忘記莫凡順來的任務單,全體出行還是能低調就低調吧。
  也難怪世人都不知道的藥谷究竟在哪是什麼樣的。這麼神秘隱秘的地方,沒有熟悉的人帶路,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首先,坐船跨過一條百丈寬的清水河到達對岸,上岸之後,再轉走人跡罕至之處,在極不顯眼的地方,隱藏著一個山洞,據莫凡所說,此處布有陣法,一般的人根本發現不了,更別提要進去了。上了私家小船,沿著山洞進去,穿過山洞然後再劃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到達一片樹林裡。
  大家以為終於到了的時候,莫凡再次說話了:“大家小心跟著我,別走丟了。”同時給了大家每人一顆藥丸:“這是解瘴氣的,這附近有很多沼澤,過了沼澤,還有一片迷蹤林,迷蹤林之後,很快就可以到了。”顯然,莫凡說話有所保留。
  放眼望去,煙霧彌漫,分不清東西南北,更何況還有沼澤瘴氣之類的,光是這裡,一般人都不可能進入。要麼陷入沼澤,要麼被瘴氣所毒。這麼絕妙的地方,都不知道是怎麼找到的。樂正宛央感歎著:真的太厲害了。
  楚天煜背著楚雲風,樂正宛央扶著楚曉冉,緊跟在莫凡後面,不敢掉以輕心。
  迷蹤林,顧名思義,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分不清東西南北,甚至會在同一地方暈頭轉向。不用懷疑,更高級的陣法等在這。
  樂正宛央不得不再次感歎古人的聰明能耐呀。嗯,再次下定決心,有機會得學習學習這奇門遁甲,年輕就是本錢哇。
  穿過了迷蹤林,以為就此到了,結果,還有一片湖水。不過,放眼望去,真的好美,四周的樹木花草,在夕陽的余光中搖弋,在湖水波光淋漓的倒影中更顯生機。
  宛央那個累那個郁悶,也沒有心情去欣賞。一行人再次上了一條船,朝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駛去。
  “大家看到的那座山是藥谷的後山,裡面有很多珍奇的藥材,也有很多毒物。”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住的地方就在那山上。”一想到還要爬山,樂正宛央郁悶了。住這麼神秘的地方,也只有古人才玩。
  “放心,我們住的地方是依山伴水,很是愜意。”莫凡一邊耐心的說著,一邊撐著船。
  “莫凡,你告訴我們這麼多,不怕我們是壞人?”樂正宛央納悶了。
  ------題外話------
  自制力不咋地的我,准備以後進入“小黑屋”碼字,希望這樣效率質量能夠有所提高
  
  
☆、第十六章抵達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住的地方就在那山上。”一想到還要爬山,樂正宛央郁悶了。住這麼神秘的地方,也只有古人才玩。
  “放心,我們住的地方是依山伴水,很是愜意。”莫凡一邊耐心的說著,一邊撐著船。
  “莫凡,你告訴我們這麼多,不怕我們是壞人?”樂正宛央納悶了。
  “楚大哥的為人,江湖上誰人不知,何人不曉?他可是我最崇拜的對象呢!而你嘛,雖然才認識你不久,但是,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莫凡肯定的說著。
  樂正宛央送了一個白眼給莫凡。這人也夠自戀的,誇人還不忘把自己給帶上——貌似認識他之後,送他最多的就是白眼。不過,面對這樣的人,能送的也只有白眼了。
  而楚天煜則是好笑的看著他倆,越看越覺得是對歡喜冤家。
  如果被樂正宛央知道了他此時的想法,肯定是毫不客氣的也送他一個白眼:江湖人人稱贊的“七星煜明”楚天煜也會有這麼八卦的時候,果然,人不貌相,更經受不住近距離的考量呀!
  很快,船靠岸了。
  將昏昏欲睡的兩病號扶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兩人的身體嚴重透支。
  眾人上岸,走過草坪,再經過種滿各種花和藥草的碩大花圃,兩排木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樂正宛央再次總結:住在這裡,的確很愜意。都有點小小的羨慕起莫凡來了。當然,這只是看到如是怡人的風景才一閃而過的畫面。
  想自己的樂正家族,雖然住處沒有如此隱秘,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環境那也是一大美景呢,只是比起眼前,多了幾分渾厚,幾分莊重,幾分榮耀罷了。
  “你們先在這等等我。”莫凡不好意思的開口,自己得先去把老家伙搞定,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折磨人呢。
  說完,便朝著院子歡快的喊著:
  “師父,你徒兒我回來了。”然後風一樣的跑了進去:“咦,老家伙,你在哪裡呀?再不答應我出去玩了哦。”說著作勢要再次離開。
  “咳咳,你這小沒良心的…”一陣委屈抱怨傳來,隨即,廚房的門打開了,一個滿臉黑灰,頭發凌亂的…腦袋冒了出來。
  “老家伙,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莫凡一陣無語。
  “你沒有看見嗎?為師在做飯呀,夜微涼那家伙不知道到哪練功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不過回來就好,趕緊的,老人家我快要餓死了。”莫凡聽著師父的埋怨,一臉的無奈。
  “真的是去練功了?”莫凡對此抱有很大的懷疑,老家伙的性子,他還不知道?!
  “好拉好啦,不就是打賭輸了做飯麼…”要不是那家伙耍詐,自己肯定能贏!鄙視加不服氣。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師,那感情,跟莫凡一樣一樣。
  “今天賭什麼呀?”莫凡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賭小花能不能在窩裡蹲兩個時辰,我說不能,結果那家伙直接給雞來了個隔空點穴…”不說還好,這一說,那個恨呀:總有天他會贏!
  莫凡一聽,忙看向院門外,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還有這驚駭的造型——太丟臉了,有木有?可不可以不承認這是他師父呀?可以不?
  無奈的歎氣,還是選擇無視吧!
  “咳咳,師父呀,做飯,可以,但是”莫凡清了清嗓子,想著怎樣才能糊弄過關:“你得幫徒兒一個忙。”
  “你這臭小子,做飯還有條件?”杜仲那個郁悶呀,咋就收了這麼個徒弟呢?
  “當然啦,你可以不答應,不過呢,晚飯就只有清粥鹹菜了哦。”莫凡說的是那個雲淡風輕,那個風輕雲淨…
  “臭小子,你這是威脅為師嗎?”杜仲這個氣呀,有這樣的徒弟嗎?“那你先說說!是不是又闖禍了?”
  別看這怪醫有些時候不怎麼靠譜,其實精明著呢,自己這個寶貝徒弟是什麼樣的,他可是最清楚。
  “師父,徒兒是那樣的人麼?”委屈加撒嬌,“只是,小白一不小心咬了別人一口,然後,那人很不好運,體內的毒素被刺激……”莫凡越說心裡越沒底氣。
  遠處的小白險些從樹上掉下來:分明是你讓人家咬的。
  嗚嗚,小白好委屈,小白好冤枉——都下雪了,有木有?
  “是外面那小男孩?”杜仲很淡定,光是氣息,病人可不止一個。
  “嗯。”莫凡見師父這樣的反應反而開始凌亂了。
  “你就這樣把人帶來,還帶這麼多人,不怕為師將人取了記憶趕出去?”自己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
  “我知道師父心腸最好最疼我了。”莫凡開始戴高帽,“師父,他是‘七星煜明’楚大俠的師侄,還有哦,師父,那小女孩的醫術比你厲害呢。”
  院門外的眾人只覺得一道眼神遠遠射來,這樣被人看很不爽的好不好?
  莫凡看著師父那變幻莫測以及探究的眼神,一臉的緊張,自己不會踩到馬尾巴了吧?
  “紅燒雞塊、醬雞腿、烤雞翅、…”杜仲報著菜名。
  “啥?”冷不丁的一長串菜名,莫凡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杜仲突然一個手掌拍向莫凡的頭,咬牙切齒:“老人家我今晚要吃雞!”
  誰讓他不僅被可惡的雞給欺負了,還因為它打賭給輸了呢~
  “師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莫凡上前一把抱住杜仲,在他身上磨蹭。
  呃,眾人石化中……
  看著眼前的師徒倆,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這就是一代怪醫?那個震驚那個遺憾那個凌亂呀,最後一致選擇無視——
  名人多少有點特殊癖好的。
  眾人走進了院子。
  沒有想象中的刁難,反而讓大家覺得不可思議。樂正宛央就在想,這人呀,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與你預期所想不一樣,反而還不適應了,似乎巴不得別人給個棒槌,為難為難你,那樣才渾身舒爽。
  “師父,您老還是先去梳洗一下吧。”莫凡忍不住提醒到。
  ------題外話------
  呼,電腦還好問題不大,只是網速變慢,打字輸入反應不過來。
  終於將今天的趕出來了。
  祝大家元旦快樂!
  
 

☆、第十七章入住藥谷

  沒有想象中的刁難,反而讓大家覺得不可思議。樂正宛央就在想,這人呀,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與你預期所想不一樣,反而還不適應了,似乎巴不得別人給個棒槌,為難為難你,那樣才渾身舒爽。
  “師父,您老還是先去梳洗一下吧。”莫凡忍不住提醒到。
  杜仲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剛剛在廚房做了啥,眾人只覺一陣風飄過,眼前哪還有怪醫的影子。
  “咳咳,各位莫要見笑,我師父平時不是這樣的。”莫凡摸摸鼻子,頗為羞澀的解釋到。只是這解釋的力度麼,怎麼樣都讓人感覺無力。
  將楚雲風和楚曉冉扶到屋子的椅子上坐好。莫凡就靠在門口等著杜仲“換裝”出來,笑話,唯一的缺點被他抓住了,肯定先利用了再說。至於做飯,看表現吧。
  只是,那吊兒郎當的摸樣,怎麼看怎麼欠扁,樂正宛央忍不住再再次送了一個白眼:這人莫非天生屬黃瓜——欠拍?
  很快,杜仲出現在眾人眼前,看著面前一副儒雅的灰衣男子,很難與剛剛那啥,呃,不修邊幅的樣子聯系在一起。
  “你就是楚天煜?”杜仲首先看向楚天煜,一副面對晚輩自恃清高的口氣。
  “晚輩楚天煜見過杜老先生。”楚天煜一副平靜淡定樣,沒有因為對方高高在上的語氣而動怒,也沒有因為大家有求於對方的而獻媚卑躬屈膝。
  “果然不錯。”杜仲一改之前高傲的臉,“難怪莫凡一直對你崇拜有佳呢。”明明是表揚的話,怎麼感覺酸酸的呢?不仔細聽,還真挺不出來。
  楚天煜是個實在人嘴笨。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眼看就要冷場了…
  “依我看,你這是羨慕嫉妒吧?因為莫凡崇拜的人不是你?”樂正宛央毫無生分的說著。
  楚天煜給樂正宛央一個感激的眼神。
  “你這小丫頭,懂什麼!”為掩飾被說穿的尷尬,杜仲只能用輩分和嗓門壓人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樂正宛央異常淡定,她可不是“廈大”的,面對威嚴強更多的人她都能雲淡風輕談笑風生,何況這還不算是威壓呢。
  “你就是阿凡說的醫術很厲害的小丫頭?”趕快轉移話題,這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雖然看起來的確不簡單,但是要說醫術比他厲害,怎麼看怎麼不相信。
  “呃,介個,學無止盡,這醫術,我認為沒有誰比誰厲害,只有各有所長。”樂正宛央無奈,只好謙遜的說著,“況且晚輩年齡還小、經驗尚淺,不能與前輩相提並論的。”
  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莫凡,這家伙,用不用這樣給她找麻煩呀?在響當當的一代怪醫面前,這麼吹噓好玩麼?
  莫凡抱歉的抬手摸摸鼻子,能怪他麼?他也只是想快點把老家伙搞定嘛。老家伙最受不了的就是刺激和美食了。
  “哈哈哈,好個學無止盡,各有所長!”沒有想象中的怒意,反而是熱烈的贊賞:“好!小姑娘會說話,待會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能耐。”
  杜仲本來想刁難一下的,被她這麼一說,反而覺得自己太小氣了。
  “臭小子,還不去做飯?想餓死為師呀?”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速度,樂正宛央自認拍馬不及呀。
  “師父,你不是救人嗎?”莫凡馬上換上一張阿諛獻媚的臉。
  “沒吃飽,哪有力氣干活!”杜仲再次變臉,不過還算有點愛心:
  “放心,熬過了最初爆發的危險期,加上六神丸,一時半會死不了。”
  聽了杜仲的話,大家心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一些。
  意思是一切有救?楚曉冉雙手緊握,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敢問,怕剛剛一切都是幻覺。
  “師父,那您老人家先歇息一會,我這就去准備晚飯。”莫凡一邊開心的扶著怪醫讓他就坐,一邊狗腿的說著。
  “記得我點的菜。”看來杜仲孩子氣的一面還不少呀。
  “紅燒雞塊、醬雞腿、烤雞翅…”莫凡一一重復著菜名,“放心好了,一個不少。”
  樂正宛央看著天色,也擔心楚雲風他們的病,況且發現了某怪人的死穴,便開口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做吧,這樣快點。”
  “小姑娘會做菜?”杜仲一臉的懷疑。
  而一邊的莫凡雖然也是一臉的懷疑,嘴上卻是說:“不用,你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好。”
  樂正宛央可是把眼前的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的,小樣,小瞧人了吧?她可是營養協會的名譽委員,《膳食指南》的營養美食專家…就這樣被他們看扁了去?待會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美味。
  “走吧。”樂正宛央懶得解釋,實踐出真理,事實勝於雄辯。
  本來楚天煜也要來幫忙的,莫凡以廚房太小為由給打發了。
  笑話,好不容易偶像來了,還讓偶像親自下廚?那他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只是,當兩人出現在廚房的時候,頓時傻眼了,這是廚房麼?
  莫凡更是揉了又揉眼睛,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只見滿地的雞毛、灶上鍋碗瓢盆呈不規則顛三倒四擺放、桌子上也是屍痕遍野,切的亂七八糟的菜,根本看不出本家是誰。灶前的柴火七零八落到處都是,灶裡還有青煙不斷的冒出…為了應景,一只全身毛所剩無幾的雞,在悠閒的走來走去…
  “這就是你家的廚房?”樂正宛央回過神,揶揄到。
  “可能、大概、貌似、也許、好像是。是吧。”莫凡嘴角抽動,他也好像有點回不過神了呢。
  對於自己的這個師父,莫凡不是一般的無語。醫術和毒術包括武功都是了不起的存在,唯獨生活自理方面不敢讓人恭維。
  “這破壞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老家伙果然強。”
  樂正宛央大概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
  與莫凡對視一眼,還能怎麼滴,收拾唄。
  別看兩人都是天子驕子般的存在,真正干起活來,還是有模有樣不枉多讓的。
  很快,終於收拾出了個廚房樣。
  兩人就此分工協作。
  ------題外話------
  寫這章怎麼都覺得不滿意,請各位親愛滴容我慢慢研究,反復琢磨哈
  才發現把章節給寫錯了,偶滴個神,咋就沒有親提個醒呢~
  特別感謝:【風雲191】的一顆鑽鑽和8多鮮花
  某女再次念念碎,支持呀,收藏呀…。
  
 


☆、第十八章露一手

  別看兩人都是天子驕子般的存在,真正干起活來,還是有模有樣不枉多讓的。
  很快,終於收拾出了個廚房樣。
  兩人就此分工協作。
  莫凡就繼續他師父偉大的殺雞事業。因為樂正宛央從來沒有用過這種灶,燒火的光榮任務自然就落在了莫凡的身上,自己則准備先熬一鍋粥。
  看著這些被剁的幾乎看不出原形的菜,欲哭無淚。扔掉吧?又覺得浪費,自己可還記得,從小教育的要勤儉節約,鋪張浪費可恥。想了想,還是廢物利用吧——只是不知道這裡的人有沒有吃過這樣的粥。
  莫凡很快將那只毫無危機意識的雞給宰殺清洗好了。樂正宛央也將要做的食材准備好了。
  然後就讓莫凡切菜,自己則開始處理雞。
  樂正宛央准備做麻辣雞絲、宮保雞丁、酸辣雞雜、白斬雞,然後兩個小菜,每人再烙兩張雞蛋餅。
  完美!
  莫凡一邊按要求准備著食材,一邊用余光暗自觀察著樂正宛央,生怕她不會,讓自己受傷。
  只是,看著樂正宛央熟練的動作,很快將雞按照要做的不同的菜分別准備好,莫凡看得眼睛發亮。一直以為樂正宛央只是個小姑娘,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想必與廚房根本沾不上邊。結果,光是那刀工,那利落的身手,渀佛已經聞到了菜香。
  咦?她這是要干嘛?莫凡驚訝的臉,隨著樂正宛央處理雞內髒的手而不斷糾結。
  “這些髒東西不用管,待會直接扔掉就好了。”莫凡提醒到。
  “你們平時都是扔掉的嗎?”樂正宛央挑眉問道。
  “是呀,難道還吃嗎?”一想到這些東西裡面可能裝的是什麼,莫凡就感覺一陣反胃。
  “待會你可別嫌少。”樂正宛央也懶得多做解釋,只是快速的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想想這落後的地方,落後的技術,可能對於處理內髒什麼的還不是很有經驗,不好吃,那肯定就不願意做的了。
  一切准備工作都做好了,雞絲青菜粥也熬好了,那麼就是做菜了。看著散發著香味的粥,莫凡很是期待晚上的菜。
  同樣的分工協作,莫凡當仍不讓的繼續當他的伙夫。
  莫凡也無所謂,如果沒有樂正宛央,這些事情可都是他一個人做的。一邊燒著火,一邊看著樂正宛央做菜,怎麼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很快,廚房裡散發出了陣陣濃郁的菜香。
  杜仲除了醫術毒術武功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吃,本來就很餓了,加上莫凡出去好些時日,冰微涼那家伙一點也不尊老,好多頓飯都是自己這個廚房白癡瞎倒騰的,現在又聞到聞所未聞的菜香,哪還忍得住——他最經受不住的,就是沒事的誘惑了。
  於是,大腦還沒有發出指令,身體已經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應——直奔香味來源地。
  此時樂正宛央已經做好了兩個菜。
  轉身准備舀食材做下一個菜時,卻發現一個怎麼看怎麼猥瑣的身影,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兩眼發直的朝著菜徐徐而來。
  “老頭,還沒有做好,不許偷吃!”莫凡顯然對此深有經驗。
  “讓老人家嘗嘗,就一口。”面對美食的誘惑,哪還有形象可言。
  樂正宛央直接將菜端到灶頭上,毫不客氣的說:“打哪兒來從哪回去。”
  看著美美的菜突然沒了,杜仲抬頭,這才發現樂正宛央,惱怒道:“小姑娘別擋道。”
  樂正宛央懶得理他,只是將宮保雞丁的材料往鍋裡放。
  別看這裡與世隔絕,但是該有的一樣也不少。其實一直以來都挺羨慕期待這樣的生活的。
  以前忙碌很累的時候就在想,什麼時候離開城市的繁華喧嚷與責任,到風景宜人,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隱居,和心愛的人做一對閒散夫妻,想必頗有“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自然的,腦海中一個偉岸的身影一閃而過。搖頭,將這些思緒甩走,現在的自己還能期待些什麼呢?
  見此情況,杜仲頓時兩眼放光:“丫頭,這些都是你做的嗎?就知道你很厲害。”比起莫凡來,這拍馬屁的功夫,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光是這色、香,比起臭小子,就知道手藝好太多了。”
  老家伙,你口中的臭小子就在這裡呢,以後你還想不想我做飯給你吃了?莫凡一臉哀怨。
  “不想晚上沒有菜吃,就一邊涼快去。”樂正宛央算是明白了,這怪醫確實是怪人一枚,如果你對他客氣尊重,他反而看不起你,不甩你。相反的,你越是不把他當一回事,他越是在意——這是不是世人所說的“自虐傾向”或者更直白的說是“犯賤”呀?
  杜仲這回老實了,乖乖的在旁邊看著樂正宛央將一道道美味的菜出鍋,就是不給他嘗一口,饞的他呀…心裡那個郁悶那個委屈,嗚嗚,不帶這樣欺負老人家的。
  這麼多人,廚房是肯定坐不下的,所以決定在木屋正廳就餐。
  這時杜仲口裡的‘夜微涼’也出現了,樂正宛央還以為和他一樣是個糟老頭子呢,誰知道卻是一年輕帥小伙。俊逸妖孽的一張臉,配以一襲藍衣,有夢幻的神秘,也有大海的深沉,還有著淡淡的憂郁——憂郁?樂正宛央甩掉這個詞,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憂郁呢?難道古人都擅長隱藏自己?
  回想見到的第一面,樂正宛央感歎,難道住在藥谷的人都是有點那啥,呃,異於常人的?
  故事回放:
  當樂正宛央和莫凡將晚飯做好,在杜仲垂涎的目光中將飯菜依次擺放在正廳中。 這時,莫凡走向院子,向外張望。
  “臭小子,還在干嘛,吃飯了。”杜仲不知道就這德性,還是真的餓了,第一時間就坐在桌前。
  “夜大哥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不管他,那家伙不回來,正好。”某怪醫還在為之前的打賭耿耿於懷呢,這面子總有一天要舀回來。這時的他也不想想,每次都是自己死皮賴臉去找別人打賭的,雖然每次都是自己輸,可還不吸取經驗教訓,仍然樂此不疲。對此,莫凡可不是一般的鄙視:明明是你強迫夜大哥跟你賭的。
  ------題外話------
  至於一些求實派的朋友,還請不要深究,俺寫的也是些表淺的知識。
  特別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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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宣傳,我的進步離不開你們的幫助。
  再次謝謝!
  
 
☆、第十九章你為徒我就醫

  “夜大哥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不管他,那家伙不回來,正好。”某怪醫還在為之前的打賭耿耿於懷呢,這面子總有一天要舀回來。這時的他也不想想,每次都是自己死皮賴臉去找別人打賭的,雖然每次都是自己輸,可還不吸取經驗教訓,仍然樂此不疲。對此,莫凡可不是一般的鄙視:明明是你強迫夜大哥跟你賭的。
  “老家伙,讓你失望了。”咦,這聲音從哪裡傳來的呀?
  “夜大哥,吃飯了。”莫凡聽到聲音,對著院子旁邊的一棵大樹開心的喊著。
  樂正宛央疑惑不解。
  只見一個藍色的影子從樹上飄落,一眨眼的功夫來到眾人面前。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麼?好傳奇,改天一定也要學。某央驚覺古人好多東西都好神奇呢,真的是博大精深,只是因為深嚴苛刻的規矩和各種原因,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流逝,繼而失傳。
  “老家伙,你這廚房白癡真是有增無減。”挑釁,**裸的挑釁。
  “不是你耍詐,能贏麼?”
  “反正我贏了。”夜微涼徑直坐在桌前,回頭對著樂正宛央說了一句“小姑娘不錯”就舀起碗筷吃了起來。
  “喂,你在樹上睡了一下午,少吃點!”杜仲也不甘落後,也趕緊開始吃。
  “我這是監督你。”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沒有把杜仲氣得跳起。
  “還隱藏氣息?”就說自己怎麼找不到人呢,難道自己武力值又下降了?不對,是對面的家伙太妖孽,簡直就是一變態。
  “是你太笨!”酷酷的說完再也不理杜仲,認真吃飯。別說,這小姑娘的手藝還真是不賴。
  眾人凌亂,這客人都還沒有上桌呢。
  樂正宛央和楚天煜也趕緊將楚雲風和楚曉冉扶到桌旁坐下。這兩天趕路,還真沒有好好敬敬自己的五髒廟了。尤其這兩病號,自己熬青菜雞粥,有一部分也是為著他倆。
  只聽見細細碎碎的吃飯的聲音。樂正宛央再再次感慨:古人果然食不言寢不語呀!
  杜仲吃著菜喝著粥啃著餅,這些美味可是自己以前都沒有吃過,甚至是沒有見過的。尤其是這什麼酸辣雞雜,能把那破東西做成這樣的美味,真是一絕!當下決定,為了這美食的誘惑,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這丫頭留下來。
  莫凡和楚雲風對樂正宛央更是崇拜有佳。
  很快,飯菜就被一掃而光,杜仲卻還一個勁兒地嚷嚷沒有吃飽,對此眾人一致的保持緘默,夜微涼直接給了個白眼,一臉的鄙視,就沒有見過這麼貪吃的人。
  “丫頭,做我徒弟吧。”看杜仲那一臉大灰狼引誘小紅帽的表情,樂正宛央樂了。
  “不要!”想都沒有想,那個干脆,那個直接,那個爽快…
  “為什麼?!”杜仲不依,再接再勵。
  莫凡和夜微涼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有了然和無奈。太丟臉了,能不能說不認識這人呀?
  “不感興趣。”樂正宛央再次果斷回絕。
  “多少人想做老人家的徒弟,我還不屑一顧呢。”杜仲來勁了。
  “那是別人。”樂正宛央依舊態度堅決,想做我師父?那得看你夠不夠格,雖然自己很想學學古代的醫術和毒術,外加武功。我勒個去,貌似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呢…
  “可我就看上你了。”杜仲再次開口,同時配上一張自認為溫柔善意的臉,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這話的曖昧程度。
  “噗”,啥?樂正宛央直接噴菜,不要告訴我這老家伙想老牛吃嫩草?!好吧,樂正宛央馬上更正,自己邪惡了,古人還真是…樂正宛央找不到詞形容了。
  故作淡定狀的搖頭,不為所動。
  “只要你做我徒弟,他們兩人我都醫治。”杜仲見樂正宛央毫無所動,著急了。
  小樣,威脅?既然你想做我師父,那就要做好獻身的覺悟,n種欺師方案在腦中回旋。樂正宛央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開口:
  “做師父可以,那得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醫治好他們,我會好好考慮。”
  楚天煜和楚曉冉松了暗暗一口氣。
  剛剛好擔心樂正宛央拒絕,怪醫惱怒不給醫治。畢竟他們結識相處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兩天而已。人都是自私的,怎麼可能為了毫不相干的人而受人威脅,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呢。雖然他們覺得拜怪醫為師是很不錯的選擇,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想法。楚曉冉倒不是在意自己的身體,只要風兒沒事,比什麼都好。楚天煜看著師妹放松的表情,心裡也是寬心。
  “好,我治!”杜仲那個爽快,“現在、馬上、立即就開始。”深怕慢了一點,樂正宛央就會反悔的樣子。
  樂正宛央心裡暗樂,這究竟是誰算計了誰,還不好說呢!
  瞧這干脆、這效率、這樂呵勁,讓在一邊期待著樂正宛央做自己的小師妹的莫凡也忍不住的哀怨,用不用表現這麼明顯呀?雖然自己很喜歡很高興也很期待樂正宛央做自己的師妹,可是看著師父為了美食而收徒弟,自己會很受傷的好不好?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頓飯?嗚嗚,凡凡很傷心,凡凡很難過,有沒有肩膀給靠一下?
  夜微涼走過去拍了拍莫凡的肩,深表同情和理解,但是愛莫能助。然後瀟灑的轉身,准備離去。“喂,那誰,你留下!”看到夜微涼要離開,杜仲趕緊叫上。
  笑話,出力的活,自己能省就省,有這麼現成的勞力,不用是傻子。
  夜微涼本想不予理睬直接走人的,轉即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也就留了下來,找了個角落坐下,閉目養神。
  別看怪醫一副沒正形、不靠譜的樣子,真正的做起事來,那專注的神情,不禁讓樂正宛央神傷——怎麼有老頭老太太的影子呢?
  收起漂浮的心情,看著眼前認真把脈做著檢查的杜仲,或許拜他為師是不錯的選擇。
  ------題外話------
  這章寫了四個多小時,改了很久,可還是不甚滿意,某女捂面長歎!
  首推了,好激動哦,好緊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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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曾經滄海

  別看怪醫一副沒正形、不靠譜的樣子,真正的做起事來,那專注的神情,不禁讓樂正宛央神傷——怎麼有老頭老太太的影子呢?
  收起漂浮的心情,看著眼前認真把脈做著檢查的杜仲,或許拜他為師是不錯的選擇。
  怕影響怪醫的診治,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在大家焦急緊張的等待中,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怪醫終於放開楚雲風的手。然後起身走到楚曉冉身邊,將楚曉冉的手執起,再次認真的把起脈來。
  在給楚雲風和楚曉冉把脈檢查的整個過程中,杜仲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那一會驚訝,一會皺眉,一會深思,一會點頭的表情動作將大家的心疊瀾起伏。雖然你現在最大,但好歹給句話呀,大伙著急呢。
  正在大家心力憔悴的時刻,杜仲放開把脈的手,抬頭看向楚曉冉:“你之前中過毒,還聞了麝香?”
  “嗯。”楚曉冉艱難的回答,一個字,好似耗費了很大的心力。
  “算你命大,性命和孩子保重了。不過再那之後又受過一次重創,元氣大傷,險些丟掉性命!”
  樂正宛央在旁邊聽得那個膽戰心驚,老頭,你這是看病呢還是算命呢?別刨根問底的挖人家的**哇,你這樣直接說出來,讓當事人情何以堪呀!
  雖然樂正宛央也知道醫治病人,必須要找到問題的根本所在,才能對症下藥,以達到標本兼治、一勞永逸的效果。可是,縱使是她這個外人,聽到這麼殘酷的事實,也於心不忍。
  不過別說,這老家伙的確有兩手,這樣就能知道個大概。
  雖然這個朝代和空間不存在於中國以及世界歷史中,但是人類和大自然的發展都是有一定規律的。雖然處在不同的時空,但是都是大同小異,很多方面都是極為相似的。
  現代的醫學很發達,但是與這古代還是有很多的不一樣,老祖宗的本事那不是吹的,再次感歎古人的博大精深、知識淵博、涉獵廣泛。只是在漫長的歲月中,很多寶貴的東西給遺失失傳了。
  都說自己是醫學天才、鬼手神醫,可是跟古代的這些人比起來,樂正宛央再次為自己的才疏學淺感到汗顏。
  而楚曉冉此時本來不是很好的臉色更是蒼白,本虛弱的身體也是軟下幾分,很是無力。
  曾經那段努力忘卻的過往,那些是非對錯,緣起緣落,滄海桑田,本以為皆是曇花一現、黃粱一夢。可是此刻卻被怪醫血淋淋的說出來,渀佛一切又近在咫尺,如昨日重現。
  失落、無助、孤寂、彷徨、絕望、哀傷、痛苦、悔恨……
  突然感覺手上一暖,張開雙眼,抬首看到楚天煜擔心的臉,當下猶如溺水之人的一根稻草,黑暗中的一抹光亮,寒冷中的一縷暖陽,讓楚曉冉莫名的就感到安心、溫暖。無論自己在什麼情況下,身邊都有師兄不離不棄,相守相依。她不是不知道師兄的心意,但是如今的自己,早已配不上也不配擁有這麼美好的師兄,也只能辜負師兄的一片心意了。只希望師兄能夠早點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沒事,一切有我和雲風。”磁性的嗓音,深沉的話語,讓楚曉冉慌亂的心再次安定。
  風兒?楚曉冉馬上走出自己悲傷的心境中。“呼”松了一口氣,還好怪醫擋住了他的視線,不然風兒看到又要擔心了。
  如果再讓自己選擇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將風兒生下來。
  有子如此,別無所求。
  即使是他,相信也會如此的吧!
  殊不知,楚雲風早就對自己的生世和母親的遭遇有所懷疑,再加上最近的刺殺事件,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測。但是害怕母親傷心難過,一直裝作若無其事,不甚在意。剛剛聽怪醫那麼說起,縱使有一定的心理准備,依然很是震驚,雖然極力的控制住了自己,可是那滿臉的心疼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三歲的時候看到其他小孩子和家人團聚的畫面,很是羨慕,逐問自己的爹爹在哪,為什麼自己沒有爹爹,看到母親那一臉的傷痛和滿眼的淚水,從此以後,再也不提“爹爹”一個字。
  這邊的杜仲可不管當事人的心裡怎麼想。當下只想著怎麼樣才能真正的根治。看得出來,這兩母子身體都不好,雖然楚曉冉看起來只是體弱不支,實際上余毒未消。而楚雲風情況看似嚴重一些,其實不然,有內力護住心脈,抗毒的能力也會強很多。
  “依你們的脈象,之後是溺過水吧?所以兩人都體寒虛弱。”
  楚曉冉看著怪醫看似詢問,實際是肯定的話語,無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你們兩人的毒並不是什麼罕見奇毒,只是與麝香一起產生了變化,變得難以治療。而且又潛藏太久,早已深入骨髓。不過,只要將毒解了,以後對很多毒都不會再有反應,也算是因禍得福。至於身體其他的病症,最為典型的是脾腎兩虛。”
  說完,看了看樂正宛央,便不再說話。
  樂正宛央那個氣呀,小樣,我還沒有做你徒弟呢。不過,知道怪醫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會醫術,也就接著說道:
  “腎屬水,與膀胱相表裡。主藏精,主水液代謝,主納氣,主骨、髓、腦;
  脾屬土,脾與胃相表裡,主運化、主統血,主升清,主肌肉、四肢。
  金木水火土,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金勝木、木勝土、土勝水、水勝火、火勝金,
  五行相生相克,互相制約,相互影響。”
  講到此處,看到楚天煜等人迷茫的眼神,便接著說道:
  “簡單的說來,就是身體的髒器相互影響,從當初簡單的病症已經發展至全身的疾患,不光要解毒,還得溫補脾腎,同時從各個髒腑去調理,以達到根治。”
  杜仲在一邊聽著樂正宛央的解說論證,不住的點頭,心下甚是滿意,真的被自己撿到寶了。若說之前是因為美食,現下卻是真心的想讓她為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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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如果大家有什麼意見和建議,可及時委婉的提出來——沒有指正,就沒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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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雨涼的10朵花花以及好友推薦,雨的《痞妻,你敢反》正在火熱連載中;
  【huan1988】柏荷的閃閃鑽鑽以及好友推薦,柏荷的《穿越之神廚王妃》剛剛完結,不喜歡追文的親也可以移步前往。
  再次感謝大家,鞠躬!
  
 

☆、第二十一章逼毒

  “杜老前輩,你的意思是到時他們都可以全完康復成正常人?”楚天煜緊張激動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但是這個過程很是痛苦,也很是緩慢。後期得慢慢調理,慢慢恢復。”
  說完,杜仲很是嚴肅的看著楚雲風和楚曉冉:“你們可以堅持?”
  楚雲風期待著正常人的生活,還有實現自己的夢想,同時想讓娘親開心。
  而且意志力不是一般人同齡人所能比擬的,知道現下是唯一治愈的機會,毫不猶豫地說:“我能行!”
  而楚曉冉此時也是對生命充滿了希望,想看著風兒長大、成家、立業、生子,看著他幸福的生活,也是堅定的點頭。
  由於之前暗殺任務的事大家都瞞著楚曉冉,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已經卷入了一場陰謀爭斗中。
  兩人都堅定了決心,杜仲這邊就著手安排准備治療的各種事宜。
  當務之急,首當其沖的就是解毒。
  要想解毒,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逼毒。也就是先將毒逼出,之後再配以藥物等調理。
  因為兩人現在特殊的身體情況,必須要修習脈絡訣之人,以內力將體內的毒素逼到某一處,再排出來。後面才是湯藥針灸等全方位調理。
  而脈絡訣修習特殊,是以人體奇經八脈經絡學說為綱要,修習之人也要求特殊,必須要擁有脈絡訣創始人梁皓的血脈傳承,也就是說必須是梁家之人才能學,所以修習的人很少很局限。
  而眼前的夜某人就剛好派上用場,誰讓他剛好就是修習這脈絡訣之人呢?雖然不知道他跟梁家究竟有什麼關系,但是他會脈絡訣是不爭的事實。這也是這丫習武進步妖孽的一個原因。
  杜仲讓楚雲風和楚曉冉兩人先端坐在凳子上,取出針灸針分別在兩人的百會、大椎、命門、心俞、肝俞、脾俞、腎俞、檀中、血海、梁秋、足三裡、三陰交、行間等腧穴上施針並不時的灌注內力運用著提插、捻轉等手法行針,以打通奇經八脈、疏通經絡,調理氣血,保持精神狀態,為待會的逼毒做准備。
  一刻鍾之後,杜仲讓莫凡和樂正宛央將兩人的針取出,並扶到床上,讓他們挨著並排盤膝而坐。
  而夜微涼則是難得的聽從杜仲的安排,極為老實的脫鞋盤膝坐在兩人之後,開始調息,然後手掌分別抵住兩人的命門,將內力灌注至楚雲風和楚曉冉體內,閉上眼睛,開始控制內力沿著手太陰肺經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等經脈至足厥陰肝經運行一周期,再開始從肺經而出循行至大拇指少商穴處停住。
  這時的楚雲風和楚曉冉兩人早已經汗流浹背,臉色因為毒素隨著內力的驅趕沿著經絡運行而一陣紅一陣白,因為驅毒所帶來的疼痛,兩人臉上更是痛苦的表情,但是,強大的意志力驅使著他們堅持堅持再堅持。
  杜仲看著逐漸變得墨黑的大拇指,趕緊掏出用酒浸泡過的匕首,快速的將兩人的拇指劃開一個小口,樂正宛央和莫凡則是趕緊舀出早准備好的盆,接住流出來的黑色血液。
  很快,大拇指的顏色恢復正常,等樂正宛央和莫凡將血液止住,夜微涼再次灌注內力,沿著十二正經絡的循行方向再次緩慢運行,推動驅趕這殘留在體內的毒素。
  如此反復了三次,直到後面大拇指的顏色如初,再無余毒,夜微涼才緩緩收回了內力。
  此時的他也止不住的汗流浹背,臉色蒼白,四肢酸軟。這真不是人干的活,不僅要消耗內力,還要很大的心力、意志力去控制,還不能太快。若不是受遺願囑托,自己才不願攤這費力的活呢。
  而楚雲風和楚曉冉兩人因為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更是體力不支,已經昏迷過去。
  杜仲看毒已逼出,趕緊掏出了六神丸,分別給三人服下。
  手上的動作很是麻利,臉上的表情甚是痛苦不捨。
  樂正宛央看著如此的杜仲,忍不住一陣抽搐,也難怪這老家伙這般表情,剛剛聽莫凡介紹,說這六神丸可是要耗費很多名貴藥材,加上七七四十九天的煉制才得以制出,而且數量也是非常有限。
  想想這老家伙性格雖然有點脫線不靠譜,人呢,也有點古怪,但是,比起那些虛偽勢力的陰險小人,那可就好太多可愛太多了。
  待三人服下藥丸,樂正宛央和楚天煜分別扶起楚雲風和楚曉冉,讓他倆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而莫凡也是扶著夜微涼去自己的房間休息。
  然後大家不約而同的去找杜仲。
  杜仲坐在院子裡,看著相繼輕松走出來的莫凡、樂正宛央、楚天煜,心明如鏡,但是又不得潑冷水,嚴肅的說到:“不要以為逼出毒就沒事了,逼出余毒之後,先要七天的湯藥以鞏固身體,安全度過這七天,這樣才算是真正的解毒成功。不然到時仍然一樣愛莫能助。”
  啥意思?難道還不一定有救?三人當下就緊張著急起來,不能讓這幾天的努力白費呀。
  “師父,不是說七天的湯藥就沒事了嗎,那你怎麼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呀?”莫凡納悶了,印象中的師父很少有這樣的表情的時候。
  “這湯藥需要一味藥引,我現在沒有。”杜仲看了莫凡一眼,平靜的說。
  “師父不是有收集很多藥材嗎?”難道師父捨不得?這人都救了,還…
  “收起你的鄙視!”怪醫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啪”的一聲,杜仲的魔掌再次降臨在某倒霉孩子的頭上:“你以為為師啥都有呀?”
  “楓前花?他們不是中的楓前花的毒嗎?怎麼…”樂正宛央也開始不解了。“楓前花是一味良藥,但是用量過多會讓人中毒甚至死亡。”杜仲看著眼前的三人,人中龍鳳,以後在嘯天大陸必能聲名鵲起。繼續解釋道,“現在突然毒素排空,身體承受不了,必須要楓前花為藥引來改善現下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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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密室密謀

  “楓前花是一味良藥,但是用量過多會讓人中毒甚至死亡。”杜仲看著眼前的三人,人中龍鳳,以後在嘯天大陸必能聲名鵲起。繼續解釋道,“現在突然毒素排空,身體承受不了,必須要楓前花為藥引來改善現下的症狀。”
  如若不是為了將這好苗子收入自己的陣容,以他的性子,才懶得搭理解釋那麼多呢。
  “前輩,那楓前花什麼地方有?”楚天煜忙問。
  “雲山之巔,峭壁之下。”杜仲神叨叨的樣子,還真符合“怪醫”的稱謂。
  “雲山?”楚天煜不解。
  “楚大哥,我們後山就叫雲山。”莫凡看自家的偶像蹙眉,趕緊搶答道。這丫,獻殷勤可是最舀手的。
  “那我現在就出發去采。”難怪自己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有聽過雲山。
  杜仲沒有說話,莫凡代師父傳達了:
  “楚大哥,天色已晚,先好好休息吧。山上危險,還是明早再去吧。”莫凡見楚天煜著急的神情,接著說道:“他們服了六神丸,兩天之內暫無大礙。放心吧。”
  楚天煜見此,也不再堅持,與莫凡一起休息去了。
  還好這裡房間比較多,夠安排,不然谷裡面突然多了這麼多人,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丫頭,”杜仲見樂正宛央也准備轉身回房,急忙叫住了她。
  樂正宛央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老家伙想說啥,果不其然——
  “你說好只要我救他們,你就拜我為師,做我徒弟的。”杜仲可記得呢,不能讓這麼好的優質人才給錯失了。
  “你這不是還沒有醫治好麼?”樂正宛央淡淡的說著。
  “那不是幾天的事麼?況且,他們的身體也還要調理一段時間呢,”杜仲一想到滿桌的美味,心下更是著急。
  “那就等他們調理好了再說。”想要誘拐她?那還得再等等。
  “那你可不可以…”難得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代怪醫,居然開始結巴。
  樂正宛央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做飯給我們吃呀!”最後干脆厚臉皮的全說了,然後靜靜的等待。想想自己怪醫的名號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卻為了三斗米一頓飯而折腰。其實杜仲自己不知,他的臉皮,早已經跟城牆有得一比了。折腰就折腰吧,為了美食,也值!況且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心情吧。”樂正宛央看杜仲的一臉期待,很不給面子的直接走人,睡美容覺去也!
  “什麼?人不但沒有解決掉,還一夜之間不見了?”燕京的某一處庭院的密室裡面,一個尖銳的女聲傳出來。
  “究竟怎麼回事?”另外一道低沉的聲音帶著狠戾,一聽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殺伐陰狠。
  “回主子,那男孩命大,中了第一蛇毒,被一個小女孩救了。”一身著黑衣,看不清長相的男子半跪在一打扮華麗高貴的女子和身著不俗的中年男子面前,在兩人的下方,還坐著兩年輕男女。
  “小女孩?你當我們是傻子?”那穿著華貴的女子看似端莊賢淑,一開口卻是諷刺不屑。
  “屬下句句屬實。”黑衣男子面對主子的訓斥沒有絲毫的變化,繼續說道,“晚上男孩毒發,因為有神秘高手,我們對戰不敵,後來他們離開,不知去向。”
  “很好,給我查,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敢跟我作對!還有那誅魔殿,就這點本事?讓他們給我繼續追殺!這次,我要一個不留,包括你說的小女孩!”那穿著華貴的女子露出勢在必得的陰狠笑容,生命對於他們來說,渀佛就是螻蟻一般。
  “一切就這樣辦吧。”中年男子見黑衣服詢問的看著他,便出口說道,並擺手示意下去。
  黑衣男子眉頭微皺了一下,應大了一聲,起身離去。
  而剩下的四人圍坐在一起,繼續商議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大事。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煜就出發進雲山尋藥去了。昨晚莫凡已經給他講了雲山的大致情況以及楓前花的特性,希望早去早回,然後很快就可以看到健康的師妹和活潑的師侄了。
  而被楚天煜念念不忘的兩個人,在他走後不久也醒了過來。由於昨晚的逼毒,讓兩人身體很是虛弱,只是喝了點樂正宛央特意熬制的桂圓紅棗粥,便又沉沉的睡去。
  為了方便照顧,就讓楚雲風和楚曉冉住一個房間。因此,特意放了兩張小榻。一張楚雲風睡,一張照顧的人休息。這照顧的人麼,自然就落在了莫凡和樂正宛央的身上。
  夜微涼也起來了,看起來狀態還不錯,雖然仍然面色蒼白,但是精神還是可以的。樂正宛央知道他的狀況,讓他也多喝點粥。
  這粥對行氣補血很有療效。
  杜仲在旁邊一陣陣哀怨的眼神不斷掃過來,那個羨慕嫉妒恨哇。
  為什麼呢?
  因為咱們宛央大廚說了,這是專門為病人熬制的藥膳,只能給他喝一碗。而看到夜微涼得瑟的神情和對他投去的那縷鄙視的眼神就非常不爽了,然後就抗議夜微涼不是病人,樂正宛央只淡淡的丟了一句:他是出力最多的。
  這不說還好,一說,咱偉大的怪醫老人家就更不依了,自己也有出力的好不好?為什麼自己這個主要人員卻成了最無關緊要的存在了呢?看著夜微涼粥一點點的變少,那個著急呀。可是樂正宛央已經發話,為免以後什麼也沒得吃,只好貓牆角對手指繼續哀怨。
  時間就在楚雲風和楚曉冉的昏睡、怪醫和夜微涼的爭鋒相對、樂正宛央和莫凡的交流學習中悄悄流逝。
  到了第二天,楚天煜還沒有回來,大家開始隱隱有些擔心了。
  “師父,你說楚大哥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呀?”莫凡著急的問道。
  “放心,你的楚大哥、楚大俠義薄雲天、武功蓋世,這點小事能難倒他?”杜仲酸溜溜的說著——心裡還為自己不是莫凡的偶像而冒著酸、別扭著呢。
  “這裡太酸,我出去透透氣。”夜微涼意有所指的看了杜仲一眼,轉身向外走去。經過一天兩夜的休養,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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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滿載而歸

  “放心,你的楚大哥、楚大俠義薄雲天、武功蓋世,這點小事能難倒他?”杜仲酸溜溜的說著——心裡還為自己不是莫凡的偶像而冒著酸、別扭著呢。
  “這裡太酸,我出去透透氣。”夜微涼意有所指的看了杜仲一眼,轉身向外走去。經過一天兩夜的休養,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出去了最好別回來!”杜仲憤憤的嘀咕著。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把這人帶回來,占了自己的地盤這麼久不說,打賭總是不讓著他,一點也不尊老。
  “噗~”樂正宛央好不給面子的笑開了,“老頭,你們真可愛。”說完拉著莫凡去准備午飯了。
  雖然杜仲他們比較無厘頭,不過嚴肅的氣氛有他們在,都會變得輕松起來。
  樂正宛央現在是明白了,別看夜微涼一副清冷的樣子,也是屬於悶騷當中的妖孽一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吃過午飯,將楚雲風和楚曉冉安頓好,三人來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雖然楚曉冉問了幾次楚天煜,都被他們糊弄過去了,但楚天煜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大家真的擔心著急了。
  “老頭,山上究竟有什麼,讓莫凡這麼擔心?之前莫凡有說山上有很多的珍貴藥材,也有危險毒物,究竟是什麼,讓你們這麼忌憚?”“雲山,顧名思義,高聳入雲,十裡不同天一點也不誇張。靠近我們這邊是春暖花來,四季如春,而山的背面則是冰封雪飄。”莫凡此刻只有嚴肅和認真。
  “楓前花究竟生長在什麼地方呢?”樂正宛央對於這種未知很是不滿,自己在現代的東西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有用,但是,還有好多東西是自己所陌生的。作為外來者,在嘯天大陸這個陌生的時空,很容易處處受限,就如這楓前花。
  “楓前花,也叫仙草,是長在懸崖之上的一種非花似花,非草似草的植物。只有輕功高強的人借助繩索才能采摘到,我這麼多年,也就機緣巧合采摘到過一株。”杜仲給樂正宛央解釋道。
  “那楚大哥會不會有危險呀?”樂正宛央也開心擔心起來了。
  “我們再等等吧,楚天煜武功高強,准備又充分,不會有事的!”杜仲心裡雖然也有小小的擔心,但是,掩飾的很好。
  至於那些毒物猛獸,以楚天煜的武功不在話下。況且還有自己的獨家寶貝呢!
  天色越來越晚,眾人都焦急的望向上山的路。萬事俱備,現在就只欠楚天煜的楓前花了。
  而楚雲風和楚曉冉兩人已經陷入了昏迷,更糟糕的是楚雲風開始發燒,即使有樂正宛央這些現代先進的藥物,也一樣高燒不退,毫無作用。情況很是危急。
  杜仲眉頭緊鎖,一張老臉現在快皺成一朵菊花了——如果再等不回來,只有做最後的嘗試了…
  而夜微涼雖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摸樣,其實心裡也是緊張莫名:他會是自己尋找等待的人嗎?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樂正宛央給楚曉冉和楚雲風熬了一些參湯,和莫凡兩人費了很大的勁才勉強的喂下一些。
  而大家因為擔心著急,也就草草的隨便吃了些東西。
  黑夜降臨,雲山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神秘。眾人的心此刻是更加的忐忑焦急。
  “師父,我去接楚大哥吧。”別看莫凡平時沒心沒肺,關鍵時刻還是義氣的。
  杜仲看了莫凡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只是面對著雲山方向,站在那裡出神。
  “師父,我會小心的。”莫凡見杜仲沒有理睬他,便著急的說道。雖然心裡還是有點怕怕的,但是一想到楚大哥有可能遇到危險,還是將心裡的畏懼狠狠壓下。
  “還是我去吧。”夜微涼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看似很冷的言語,其實包含著眾多的關心——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
  杜仲看似發神,實際隨時關注著周邊。聽著夜微涼的話,嘴角勾出一個得意的笑——小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其實夜微涼只是有自己的考究和打算,也就難得與他計較了。
  杜仲不知,還在為終於掰回一局而暗爽。
  “夜大哥,你…”莫凡感激的看著夜微涼,自己就知道夜大哥是面冷心熱的一個人!但是又想到雲山的危險,不知道說什麼好。
  “少說廢話,你比得過我?”夜微涼打斷了莫凡的話,轉身向著後山走去。
  莫凡糾結的看著夜微涼離去的方向,暗自腹誹:這不是廢話麼?連師父都比不過你,我又是算哪門子蔥呀!嗚嗚,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夜大哥不用帶火把什麼的嗎?”樂正宛央好奇的說著,不過轉念一想,習武之人肯定視力聽覺能力都很好的,何況是古人武林高手呢?!嘟噥了自己一聲“少見多怪”便進屋和怪醫討論楚雲風和楚曉冉的治療方案去了。
  “嗷~嗚~”遠處傳開一聲嚎叫。
  “什麼聲音?”樂正宛央感覺自己沉睡中的雞皮疙瘩都蘇醒了。
  “好像是狼。”莫凡皺眉:“可是咱們後山怎麼會有狼呢?”
  “會不會突然沖到咱們院子來呀?”樂正宛央膽子雖然大,但是也得以防萬一呀。雖然相信怪醫和莫凡身手肯定不差,但畢竟有兩病號在這。
  “莫凡,你去院子裡面守著。宛央丫頭,不等楓前花了,我們現在開始溫針治療,再結合你說的穴位注射!”緊張時刻,杜仲沉著鎮定的安排分工,讓樂正宛央的心頓時冷靜下來。
  莫凡答應了一聲去了院子,全神貫注的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而杜仲和樂正宛央准備工作做完,接下來就是各自的治療了。
  杜仲將針灸針在火上微微熏烤,然後正准備向楚雲風的檀中穴刺去,就聽見外面莫凡激動的聲音傳來:
  “夜大哥,你回來啦?”驚喜之後,又是焦急:“楚大哥怎麼了?”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的一陣聲響,想必是楚天煜受傷了。
  很快,莫凡和夜微涼扶著楚天煜來到屋裡。
  看著渾身是血的楚天煜,樂正宛央倒抽一口氣。連忙上前准備查看情況,楚天煜卻虛弱的擺擺手,將手伸進胸口,緩慢的掏出了兩株紫色葉子的草,說是草,實際看起來更像花。
  “楓前花?”杜仲驚喜的接過。
  而楚天煜在掏出楓前花之後心裡一松更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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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百科:
  冬季是萬物生機潛伏閉藏的季節,此時養生重在滋補。冬季飲食養生要順應體內陽氣的潛藏、斂陽護陰,可適當選用羊肉、蝦、韭菜、栗子、核桃等食物;多吃些薯類、土豆等;蔬菜類,如白蘿卜、黃豆芽、油菜等。此時脾胃功能相對虛弱,不宜食用寒涼食物。
  當然,冬季進補,南北各有差異。北方地區天氣寒冷,宜進補溫熱之品,如牛、羊、狗肉等;南方地區氣溫較溫和,應以平補為主,可選雞、鴨、魚類等。
  
  
☆、第二十四章煜明傷

  “楓前花?”杜仲驚喜的接過。
  而楚天煜在掏出楓前花之後心裡一松更是暈了過去。
  “楚大哥,你怎麼了?醒醒!楚大…”
  “啪”杜仲一巴掌拍到莫凡的頭上,“嚷什麼嚷,還不去將楓前花和之前准備的藥材一起煎了!”
  “可是楚大哥…”摸摸自己倒霉可憐的腦袋,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變笨的。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莫凡此時的心聲,鐵定大笑三聲:話說,你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好不好?!
  在莫凡去煎藥的時候,樂正宛央趕緊在楚天煜的身上檢查了一遍,傷口在小腿和手臂上,好在沒有傷到要害。身上的血也不全是他的。
  只是這傷……
  樂正宛央仔細檢查,腿上是摔傷,看這紅腫的一遍,仔細檢查,初步斷定是小腿脛骨骨折。而手臂上的,應該是被利齒所咬。
  楚大哥究竟是經歷了怎樣慘烈的打斗?
  “嗚~”這是什麼聲音?樂正宛央抬頭望向聲源地,冷不丁心跳漏了一大拍,這什麼情況?
  在旁邊的杜仲和夜微涼順著樂正宛央的視線望了過去,好家伙,一匹通體雪白外帶點點血跡的幼狼正悄悄的往屋裡打量,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別的,居然從它的眼睛裡看出了緊張還有…呃,擔心!
  樂正宛央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不過也不奇怪,很多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就如自己小時候養的那只小狼狗。怎麼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樂正宛央甩甩頭,面對現實吧!
  難得的,樂正宛央和杜仲不約而同齊刷刷的扭頭看向夜微涼,那詢問的眼神再明顯不過。
  “咳、咳”夜微涼尷尬了,找到楚天煜的時候知道有匹狼,發現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去在意那麼多,後來,因為楚天煜受傷急著扶他回來而直接忽略了這麼大的一團東西的存在——這可是自己行走江湖以來最丟臉的事!
  “哦,是跟著楚兄一起回來的雪狼,楚兄救了它!”夜微涼異常淡定的說著,完全沒有說謊的慌亂和悔悟。
  既然是楚天煜救回來的,樂正宛央和杜仲也就放心了。
  趁著莫凡煎制湯藥的空隙,兩人趕緊將楚天煜的傷清理包扎。
  樂正宛央先處理手上的傷口。雖然及時的止住了血,但是動物咬傷可不容小覷,放松不得。傷口有一掌見寬,深可見骨,為了防止裂開,有利於傷口愈合,樂正宛央決定采用縫合術。快速將需要用的材料准備好,開始處理將傷口清洗、消毒、縫合、敷藥、包扎,那熟練的動作不禁讓一代怪醫咂舌。尤其看到那見所未見的縫合,頓時眼睛一亮: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因聽莫凡講過與樂正宛央的相遇,此時杜仲心下明了,這徒弟他杜仲收定了。
  很快手臂的傷口搞定,輪到小腿了。
  因為是骨折,在這個醫療落後的年代,不可能鋼板植入打鋼釘,也不可能打石膏什麼的。正宛央只好讓杜仲舀一些跌打損傷、舒經活絡、益於骨骼生長的膏藥和兩塊一尺長四指寬一寸厚的木條。
  消毒,把藥膏敷上,用紗布包扎好,再將兩木條放置在小腿左右兩側,讓杜仲幫忙一起固定好。
  夜微涼一直在旁邊扶著楚天煜,看著樂正宛央處理傷口和斷骨的動作,眼神充滿漣漪,帶著希翼的光,不禁感慨,如果這方法發揚光大,將造福多少百姓。
  的確,樂正宛央也沒有想到有那麼一天,因為自己將現代醫學毫不吝嗇的傳授於眾,救治了很多面臨殘疾的傷患,也挽救了無數的生命,同時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愛戴和擁護,給與了她和他莫大的幫助和支持。當然,這是後話。
  眼前,杜仲糾結了郁悶了,自己何曾被人呼來換去打下手呀,不過想想,不是看上眼的人,自己還不會輕易出手相救呢。況且,有這樣的徒弟,也是做師父的驕傲呀。杜仲顯然已經認定樂正宛央是自己的徒弟了,卻忽略了人家說的“給個機會”和“考慮”。
  不論是征對手臂傷口還是小腿骨裂,杜仲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醫治方法,不禁對自己醫術的局限感到汗顏,對於樂正宛央更加好奇,希望能帶給他更多的驚喜。
  很快,一切都處理妥當,整個過程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而楚天煜不愧為一代大俠,雖然昏迷中緊皺著眉頭,可是至始至終沒有呻吟一聲。
  古代沒有破傷風針劑和狂犬疫苗,樂正宛央心裡惦記著,明天再配一副有破傷風和預防狂犬作用的藥劑給楚大哥喝才行。自己一人在這異世,初遇的這幾個人都給了她親人般的感覺,這份關愛,她不想失去。
  最後杜仲舀出一粒據說是醫治內傷、幫助恢復的藥丸給楚天煜服下,夜微涼也不再逗留,直接扶起楚天煜,讓他回房休養。
  而門外的幼狼,則是跟著夜微涼一起離去。
  樂正宛央本來想去看看夜微涼口中的雪狼是否也是受傷了的,看這狀況,想必沒有大礙。
  這時莫凡已經將煎制的湯藥端了上來,樂正宛央看著眼前兩碗黑乎乎的湯藥,想必是廣木香、肉豆蔻、鹿角霜等藥材煎制的;可是看著旁邊一碗淺紫色的水,一陣納悶,難道?
  杜仲舀起湯勺,分別在兩碗湯藥裡面舀了兩勺將淺紫色的水,讓莫凡喚小白的同時給樂正宛央解惑:“這是楓前花水,楚雲風因為中蛇毒才引起的毒發,加上現在還高燒不退,他的醫治過程中得加上白頭蛇的唾液來達到調理恢復鞏固以及抗毒的目的。”
  這邊,小白已經纏上莫凡,一副乖寶寶要表揚的樣子,樂正宛央嘴角一陣抽搐:果然物以類聚呀。
  兩人將湯藥分別給楚曉冉和楚雲風服下後,夜微涼也進來了。
  杜仲連忙讓樂正宛央和莫凡將楚雲風和楚曉冉扶到一起躺下。夜微涼便開始調息,同時分別牽起楚曉冉的右手和楚雲風左手用脈絡訣將內力灌送進去,隨十二正經的走向循行一周後慢慢的收回,然後轉身,再然後瀟灑的離去。整個過程中不曾說一句話,絕對的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藥谷的人全是怪人!樂正宛央再次評論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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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百科:
  冬季養生宜養腎:
  腎虛有腎陰虛、腎陽虛之分,腎陰對人體的各個髒腑器官均可以起到一定潤澤、滋補的作用;腎陽則對人體的各個髒腑活動騎著推動、溫煦的作用。
  補腎需要針對腎陽、腎陰虛衰的不同情況,對症用藥。
  腎陰虛者,可選用枸杞子、海參、銀耳滋補;
  腎陽虛者,應選擇羊肉、補骨脂、鹿茸、肉桂、肉蓯蓉、甲魚等進行滋補。
  


☆、第二十五章母子醒

  杜仲連忙讓樂正宛央和莫凡將楚雲風和楚曉冉扶到一起躺下。夜微涼便開始調息,同時分別牽起楚曉冉的右手和楚雲風左手用脈絡訣將內力灌送進去,隨十二正經的走向循行一周後慢慢的收回,然後轉身,再然後瀟灑的離去。整個過程中不曾說一句話,絕對的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藥谷的人全是怪人!樂正宛央再次評論加肯定!
  這時兩人眼睫毛輕顫,隨即睜開了迷蒙的雙眼。
  “師兄…”率先清醒的是楚曉冉,或許是眼前還是朦朧,但是記憶中,無論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在身邊的始終是他,所以也就習慣性的喚了一聲。
  沒有想象中沉穩的回音,楚曉冉疑惑了。當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和人,頓時面紅耳赤,好不害羞。
  “宛央姐姐…”楚雲風也蘇醒過來了。睜眼看到樂正宛央,開心的喚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船、夢到樹林、夢到有人給他醫治扎針,還夢到姐姐溫柔的給自己喂食…其實也有夢到莫凡在照顧自己,但是,還是忽略吧。
  “你們都醒了?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樂正宛央看著眼前的兩人,之前兩天雖然有醒過來,但意識始終不是很清醒,現在看來,明顯有了好轉。23、拜師、離去
  “你們都醒了?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樂正宛央看著眼前的兩人,之前兩天雖然有醒過來,但意識始終不是很清醒,現在看來,明顯有了好轉。
  躺在床上的兩人這時才發現了彼此的存在。
  “風兒!”
  “娘!”
  兩人都是很激動,不知道為何,皆有種經歷生死、恍如隔世的感覺。
  樂正宛央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跟兩人說了,他們有權知道。至於楚天煜上山采藥和受傷的事卻只字未提,原因無他,就因楚天煜昏迷前的呢喃:“不要…不要告訴師妹…”。
  樂正宛央對楚天煜的的認識再次上了一個台階——好一個有情有義不求回報的男子。
  之後的幾天,就是幾人恢復調理的時間了,楚曉冉和楚雲風兩人時常問起楚天煜,而大家都只是打馬虎說有事先行離開,等辦完事就會趕回來。而楚曉冉雖然疑惑,但也相信了。
  而那只雪狼,眾人從楚天煜口中才得知,采了藥正准備往回趕的時候,遠遠的發現一只老虎正在追捕它,而遠處還有一只哀嚎受傷的雪狼,而在它的旁邊躺著一只渾身是血的雪狼,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沒了生氣。其實楚天煜大可以繞道走人的。但是入眼的一幕引起了埋藏在心底的刺痛——曾幾何時,自己和師妹也是這樣被人追趕擊殺,被迫跳崖…。
  後來就是如大家所想,狗血的,為了救雪狼,被老虎咬傷,雖然楚天煜的武力值戰斗力很強,但是畢竟是森林之王哇,再加上之前采藥的時候巖壁陡峭濕滑,為了多采摘一株,不小心掉了下來,雖然自己輕功極好,但是在落地的時候為了避開以免踩到掉落在地上的仙草,就這樣,慣性讓偉大的一代大俠“七星煜明”,就這樣摔在了旁邊的石頭上,然後意外就發生了…
  本來是沒有這麼嚴重的,但是在救雪狼過程中又和老虎對抗,雖然最終是將其斬殺,但是腿傷由於躲避老虎爆發力過猛而加重。
  樂正宛央聽完楚天煜的簡單訴說,再次覺得天雷滾滾一下把她轟得是,呃,金黃酥脆!
  原因無他,只因為故事最後的結局就是狼媽媽殉情,而因狼爸爸和狼媽媽相繼去世,狼孩子傷心欲絕,楚天煜將其掩埋,狼媽媽殉情前那祈求的眼神,讓楚天煜無所適從,繼而將孤苦伶仃無家可歸的雪狼帶回來了。想著雪狼是聰明有靈性的動物,以後興許可以讓風兒有個伴。楚天煜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呢?!
  雪狼不是說群居動物嗎?怎麼會單獨出現呢?樂正宛央納悶,但是也就一瞬間的事。不過,有只這麼可愛有靈性的寵物狼,那也太拉風了。其實,樂正宛央本來是個寵物控來的,自從凱西走了之後,家裡再也不養寵物了,人都是有感情的高等動物,動物亦然。
  看著這麼可愛的雪狼,樂正宛央開始yy,最後在雪狼無辜、委屈、抗議無效的哀怨中取名叫雪團!嗚嗚,有這麼欺負可愛的小動物的嗎?人家要個威風點的名字啦,太丟雪狼王的威名了!
  而在一邊旁聽的夜微涼則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一直擔心之前自己為了掩飾尷尬而胡亂編扯的話被大家看穿,想不到真被自己給蒙對了——原來自己還是有博古通天掐指神算的本事滴…夜微涼在心裡小小的得瑟了一把。
  七天後,楚雲風和楚曉冉病情將徹底好轉,就可以出來下床活動一下了。後期只需要好好休養慢慢調理,身體就能康復如初。而楚天煜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只是骨折,可沒有那麼快,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有樂正宛央的現代醫學技術和怪醫的良藥配方,此時也只能勉強下地,所以,繼續在夜微涼的房間休養。
  夜微涼很郁悶,自己的房間怎麼就被人這麼的占領了呢?自己還不得有異議。哎,誰叫自己身負重任心地善良呢?認命吧!
  莫凡看著大家都漸漸好轉,心裡的愧疚也就在相處中逐漸減輕,以至消失。這個善良的娃,一直在責怪自己的貪玩、惡作劇,暗暗記住了這次的教訓,也開始逐漸的走向成熟。
  空閒下來,莫凡想到之前回藥谷的路上有很多人議論著誅魔殿的殿主成親的消息,當時就納悶,成親這麼大的事,怎麼就沒有聽說起過,更是沒有通知自己呢?弱小的心靈深受打擊,默默的小小傷心了一把——嗚嗚,難道自己真的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咳咳,不對不對,自己都快二十的人了,可不是孩子了。因為惦記著姐姐,也想著回去給姐姐道喜,便跟怪醫師父說了一聲回誅魔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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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嘴唇干裂補充維生素b2。冬季嘴唇容易出現干裂,可能是缺少維生素b2,應多吃些含維生素b2的食物,如動物肝、禽蛋類、豆類、谷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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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時間,待定。
  群麼麼
  嗚嗚,不好意思,審核沒有過,苦逼的,俺沒有注意,晚了
  


☆、第二十六章禮物

  空閒下來,莫凡想到之前回藥谷的路上有很多人議論著誅魔殿的殿主成親的消息,當時就納悶,成親這麼大的事,怎麼就沒有聽說起過,更是沒有通知自己呢?弱小的心靈深受打擊,默默的小小傷心了一把——嗚嗚,難道自己真的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咳咳,不對不對,自己都快二十的人了,可不是孩子了。因為惦記著姐姐,也想著回去給姐姐道喜,便跟怪醫師父說了一聲回誅魔殿了。
  很捨不得宛央妹妹,本來准備跟她一起回去,順便帶她玩玩,看看攬星國的風景,領略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可惜宛央妹妹說了,要努力充實壯大自己,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好吧,師妹說的話都是對的!然後一步三回首依依不捨的出谷回誅魔殿去了。如今的莫凡,已經開始對樂正宛央盲目的崇拜了——師妹的話幽默風趣,雖然很多時候自己不是很懂,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莫名的就是感到舒服。
  不錯,樂正宛央最終還是拜怪醫杜仲為師,開始了漫長的學習之路。
  而楚雲風和楚曉冉身體剛好轉,就堅持鍛煉,每天研習樂正宛央的太極拳,身體越來越好,如今,這套拳法包括夜微涼杜仲幾個人都特感興趣,集體打拳,那陣容,嘖嘖,令人歎觀。
  杜仲心裡是極度不爽加郁悶的,自己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小徒弟,這家伙也要跟自己比,居然當起了楚雲風的師父。自從楚雲風展示了他過人的習武天賦和聰明才智,杜仲就更是不平衡了,貌似楚雲風的武學奇才自己也有功勞的好不好?!不是說不受任何牽絆的嗎?不過,自己有樂正宛央呢,繼續得瑟…
  每次一想到這丫頭,杜仲都會笑成一臉菊花樣,沒有辦法,誰讓這丫頭太妖孽了呢?照這樣下去,不出五年,自己就江郎才盡,沒有東西教授了。哎,人老咯,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杜仲不禁感歎著!
  而楚曉冉因為和夜微涼交談過,知道他的本意,也懂風兒的期望,猶豫很久,最終點頭答應。自己雖然希望風兒就這樣平平淡淡幸福美滿的過一輩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後怎麼選擇,還是看他自己吧,只希望現在能多學習點生存本領和技巧,將來好保護自己。
  至於那人,經歷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事,影子早已越來越模糊,現在再回想,已經能當個看客的平常心了,或許是經歷生死之後,再次重生,心境想法都改變了吧。想著風兒以後能夠如正常人一般健康的生活,曾經耿耿於懷的過往,也不再重要了。
  但願,他,一切,都好!
  莫凡在楚雲風身體痊愈後的第二天就離開藥谷出發去誅魔殿。藥谷離誅魔殿大約三四天的路程,為了快點到達,莫凡特意騎馬而去。
  第二天上午便到了一個叫雁落城的小城鎮。算腳程,下午就能到達誅魔殿,莫凡也就不急了。准備在城裡逗留一下,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送給姐姐當賀禮,同時,有兩天沒有好好的孝敬自己的五髒廟了,最近自己這麼辛勞,得對自己好點,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不是?
  看著天色還早,那就先去挑禮物吧。買什麼禮物呢?這是個非常頭痛的問題。
  老姐從來就不拘小節,不像那些所謂的千金小姐弱不禁風矯揉造作,也不愛女孩子那些胭脂首飾。嗯,以後自己所愛的女子也會如姐姐一般陽光明媚,豪爽自然。
  不自覺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個身影。隨即搖搖頭,自己現在還小呢,自由自在多好,可不想那麼早就被束縛住失去自由。
  可是,究竟買什麼好呢?一邊在街上逛著,一邊左右看看店鋪有沒有什麼適合的東西,莫凡再次感歎,買東西很頭痛的好不好!
  突然,一個店面吸引住了莫凡的視線。沒有其他店家的吆喝,也沒有支出招牌吸引顧客,是那麼的特別,與周圍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這個小城自己不是沒有來過,看樣子已經好多年了,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
  莫凡是典型的行動派,大腦還沒有發出指令,腳步已經開始邁去。來到門口,抬眼望去,“緣來居”三字橫匾斑駁略帶滄桑,同時也透著無盡驕傲和堅強。
  毫不遲疑的邁入其中,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各種各樣的兵器琳琅滿目,莫凡雖然不是武癡,但是畢竟也是陽剛男子,但凡男子,相信沒有幾個不愛這些的吧?
  快速的環視一周,一眼就瞧見一條銀光閃閃的九節鞭,從做工材質成品看得出鑄造之人的不俗。姐姐雖然會很多種兵器,但是最喜歡的是九節鞭。那自己就送九節鞭給姐姐吧,相信她會非常高興的。
  嗯,就送這個。當下讓老板包起來。緣來居的老板是個滿身書卷氣的老者,頭發胡子斑白,莫凡以自己“多年來”、“走南闖北”的經驗判斷,此人深藏不露。
  這孩子,估計多半被樂正宛央打擊到了,現在見誰都覺得對方了不起。雖然不可否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優點,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自己習以為常的東西,對於他人來說,就是仰望。
  老者含笑點頭,蹣跚而來,將莫凡所要的九節鞭包好。
  咦,莫凡眼睛不眨的盯著某處,滿眼的欣喜流露。還在想著帶什麼禮物呢,相信這個送給宛央師妹最合適不過了,向老者請教了一番,當下就讓一起包起來。然後再給雲風也帶了一份禮物,可謂滿載而歸。
  告別老板,當下祭拜五髒廟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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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春光無限

  咦,莫凡眼睛不眨的盯著某處,滿眼的欣喜流露。還在想著帶什麼禮物呢,相信這個送給宛央師妹最合適不過了,當下讓老板一起包起來。
  然後再給雲風也帶了一份禮物,可謂滿載而歸。告別老板,當下祭拜五髒廟去也!
  進了一家當地不算很大的酒樓——“美食齋”。這裡雖然消費公道,味道又好,而且還可以聽聽各路八卦——此乃旅行就餐的最佳選擇是也!
  因為離中午還有一會,所以這時人不多,莫凡一進去就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這裡視野開闊,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聽著八卦,還可以欣賞窗外怡人的風景,好不美哉。
  別看莫凡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對於生活,其實也是很講究的,屬於享受型的主,只是這幾年的經歷,讓他更內斂低調了些——可以想像,以前的莫凡是多麼的…如果非要用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排場、矯情…
  言歸正傳,莫凡點了幾樣招牌菜,要了一碗米飯,開始享受著美食的愜意。這時酒樓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漸漸的也熱鬧了起來。
  “你們聽說沒有,誅魔殿的殿主現在變成小女人了呢!”一個彪形大漢開始跟他的同桌炫耀。
  “怎麼回事?趕緊說說。”看得出來,對方的興奮,好像說的是他家母豬一胎下了十八個崽似的。
  莫凡一聽是關於自己家的事,馬上調動全身各個髒腑器官,全神貫注的“收聽”著。而大堂裡其他的人和那人一樣,都豎著耳朵,等待著勁爆消息。
  “誅魔殿殿主將殿主之為傳給了他夫君丁一寒。說是要相夫教子。”那大漢滿意的看了一眼周圍人的反應,得意的說道。
  “切,那丁一寒不是早在幾年前都負責殿裡的事務了嗎?”旁桌的矮小男子一聽,馬上鄙視。
  “以前是代理,現在正式上任哇。”那大漢有點急了:“你想想,一個愛武成癡的女子,突然舀起繡花針相夫教子,想想就覺得…”大漢故作寒冷狀的哆嗦了一下,眾人哄堂大笑。
  莫凡聽到這裡,眉頭緊皺,眼裡閃過擔憂,這不太像姐姐的性格,要不然也不會在接受殿主之位之後就讓他人打理,自己繼續研究武學了。
  “本人曾有幸見過殿主一面,英?颯爽,巾幗不讓須眉,很是俠義。”另外一桌的中年開口說到。
  “不管怎樣,那也是女人呀!誅魔殿到了丁一寒手裡,真不知道會這麼樣!”旁邊的同伴一臉惋惜的答話。
  “現在不就看出來了嗎?誅魔殿哪還有當年老殿主在的俠骨豪情忠肝義膽?”一個身材魁梧一身正氣的人憤恨的說道。
  “噓,小聲點,”首先說話的彪形大漢左右環視,然後緊張的提醒著。
  “大哥,我看你們是道聽途說,不是真的吧?”莫凡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便故作八卦嘻嘻哈哈的問道。
  “這是我哥說的,他在誅魔殿主殿當差,肯定不假。”那彪形大漢拍胸脯保證道,“聽說,他們成親當晚,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呢…”說道這裡,猥瑣的笑了,露出滿口黃牙。
  莫凡哪還有繼續享受美食的心情?!難道姐姐真的如他們所說?不可能!莫凡為對姐姐的不信任而暗罵了自己一句:姐姐的為人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卻是十分的清楚的,除了關心她所關心在意的人和事之外,就是練武修習了,至於其他,可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那丁一寒,老實說,若不是老爹帶回來的,自己還真的不怎麼喜歡。太陰沉沉悶了。只是懂得討姐姐歡心,又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哎,也罷,只要姐姐幸福開心。為了自己,姐姐已經犧牲了很多。可是,誅魔殿可是爺爺和爹爹多年的心血呀!
  “不行,我得馬上回去看看。”莫凡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決定還是早點趕回去問問究竟這麼回事,這樣自己才真的放心。
  莫凡強壓下心裡的憤怒,無視周圍眾人的議論調笑,叫來小二結賬,然後風風火火的往誅魔殿趕去。
  誅魔殿的主殿,坐落在神旨大山脈的神闕山的山頂,背後懸崖萬丈,前方順勢而造,對於周遭的一切一覽無遺,這絕對是易守難攻的絕佳住處。
  此時的主殿的一個殿主臥室裡面,兩具刺裸的身體在雕花大床上相互糾纏著,男人的一聲低吼爆發之後,翻身躺在裡側閉目養神。唯留下女子的嬌喘和充滿抱怨的聲音:
  “軒,你真不憐香惜玉。”說完,還不忘舀纖手輕輕撫上男子胸前的突起挑逗著。
  “小妖精,還沒有滿足你?”說完抓住胸前那不安分的手,側身面向身旁的女子。
  “那是因為是你。”女子嬌媚的語態說不出的誘惑,另一只手卻是向著腹下滑去。
  丁一寒深吸一口氣,再次翻身壓向了身旁的女子,很快屋內傳來女子愛慕的呢喃和激情的歡叫,還有男人粗喘的氣息
  ……
  屋外的小廝丫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自從殿主成親以來,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傳位給了丁師兄,還一改每天練武的習慣,整天兒女情長,就連性格和處事方式都變了很多。莫綢從小的貼身丫鬟小悠更是無語,卻又無可奈何——小姐真的變了,但是不管小姐怎麼變,自己永遠都會站在她的身邊支持著的。
  一番**之後,女子再次開口:“軒,你說那莫凡真的會回來嗎?”
  “放心,江湖到處盛傳誅魔殿殿主大婚的消息,以我對他們姐弟兩的感情了解,肯定回來。”韓明軒慵懶的說著。莫綢已死,誅魔殿也到了他手上,如今只剩下莫凡這個不知在何處的弟弟,還有外面的那丫頭…
  此時的韓明軒眼裡充滿了殘忍:莫綢呀莫綢,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冷血絕情,怪就怪你的爹。當年的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為什麼心裡會有失落空虛的感覺呢?不!她只是自己報仇的對象,怎麼可能對她有感情呢?他沒有錯,當年自己的家人至親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幕,那主使者的臉,他死也不會忘記!
  心裡一陣煩亂,猛然翻身將女子壓下,沒有任何預兆,粗魯的再次進入女子的身體…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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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回到

  此時的韓明軒眼裡充滿了殘忍:莫綢呀莫綢,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冷血絕情,怪就怪你的爹,當年的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可是,為什麼心裡會有失落空虛的感覺呢?不,她只是自己報仇的對象,怎麼可能對她有感情呢?他沒有錯,當年自己的家人至親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幕,那主使者的臉,他死也不會忘記
  不,她只是自己報仇的對象,怎麼可能對她有感情呢?他沒有錯,當年自己的家人至親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幕,那主使者的臉,他死也不會忘記!
  心裡一陣煩亂,猛然翻身將女子壓下,沒有任何預兆,再次粗魯的…
  ……
  莫凡匆忙的趕到誅魔殿的時候,也就午時剛過。眾人見到莫凡,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至少表面上都是恭敬的向他問好,莫凡因為心裡有事,也就揮揮手,風一樣的閃過,直接奔著莫綢的住處“舞綢園”而去。
  “姐,姐…”這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傳進臥室裡面赤~裸身子歇息的兩人耳朵裡面了。
  “真是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聽似柔弱嬌媚的聲音掩不住的抱怨與不滿。
  “回來了麼?”丁一寒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角度,嗜血的眸子閃放著興奮的光芒,“咱們去會會你這親愛的弟弟吧。”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女子再次不滿,雙手抱著眼前的男子,用身前蹭著丁一寒。雖然是出於某些目的才接近他,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很讓她滿意欲罷不能的。
  丁一寒眼睛閃過幽光,突然抓住女子磨蹭著的胸,另一邊順著平坦而下,手,毫無征兆的探入深淵。
  “啊。”不由自主的吟唱從女子口中溢出,“軒…嗯…你真壞…”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在很多時候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刺激和享受。
  “你不就喜歡我壞麼?”丁一寒壞壞的笑著,動作依然,在女子意亂情迷時突然松手、離開,起身下床。
  突然的離去讓處於**邊緣的女子充滿失落,眼裡閃過惱怒憤恨。
  “不要以為你在床上勾人的?態就能左右我。”丁一寒穿衣服的動作停下來,轉身來到女子面前,將臉與之靠近,陰狠低沉的說著:“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你只是莫綢的蘀身,是我發洩的工具。”
  女子面色一僵,立馬換上了嬌媚的勾人狀,嬌滴滴的說著:“軒,你看你,嚇到我了,我說過,只要跟著你,不求回報,無怨無悔。”哼,不過是一個男人,等我得到我想要的,看我怎麼蹂躪折磨你!
  “最好不過。”丁一寒見對方識趣,也不再說什麼,馬上換上一臉寵溺的樣子,往女子臉頰親了一口:“親愛的莫莫師妹,小凡弟弟到門口了。”
  “討厭。”
  莫凡走到門口就聽到姐姐類似撒嬌嬌柔的聲音,看到站在遠處等候傳喚的小悠等人,猛然停住了腳步。那聲音是姐姐的沒有錯,可是,姐姐說出這樣的話,莫凡怎麼都不敢相信。
  抬眼望向小悠,小悠看出莫凡的不確定,無奈的歎息一聲,輕輕的點頭。
  他們三人,幾乎是在一起長大的,雖然說是丫頭,不管是老殿主,還是莫凡姐弟對她都如親女兒、妹妹、姐姐。本來之前小姐讓老殿主認她為義女的,但是自己始終不忘當時被救所發的誓言。如今小姐變了,更需要自己的支持幫助和理解。
  莫凡沉默為難了,不知道是繼續向前還是轉身離去。
  正在他糾結懊惱的時候,門開了。
  “小凡回來了?”開門的是丁一寒,“怎麼沒有提前通知一聲呢?”
  “想回來就回來了。”莫凡看著眼前故作親密一家人的陰郁的男子,自己的姐夫,隨口答道。
  “小凡,怎麼跟你姐夫說話的呢。”輕斥的聲音傳來,莫凡看向丁一寒身後的姐姐。
  “姐,你說你,成親這麼大的事都不通知我的。”莫凡故作生氣,說完別扭的將頭轉向一邊。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莫綢’一副寵溺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最後化做抱怨,“誰讓你整天到處跑,姐姐我都不知道到哪裡尋你。”
  “哎呀,姐,你看,我一聽到消息不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嗎?”扭捏的說著,然後就往莫綢身上撲去,繼續賣乖,“我有給你准備禮物的哦。”
  ‘莫綢’著實被莫凡的跳躍言行給驚訝到了,不過很快鎮靜下來。
  而一旁的丁一寒卻是不干了,將‘莫綢’從莫凡的狼爪中解救出來,擁入懷中,宣告主權。雖然只是自己的利用和發洩的工具,但也是自己的女人,那也不能讓人隨便碰了去。而‘莫綢’松了一口氣,一副小女人小鳥依人的模樣。
  莫凡被丁一寒的舉動雷到了,這是自己的姐好不好?更奇怪的是姐姐居然在大家面前做這麼親密的動作也一點沒有難為情不適應,還一副配合的樣子,和世界玄幻了麼?天哪,誰能告訴她,姐姐沒有被什麼附身吧?壓下心裡的不適,莫凡笑著說道:
  “姐,祝你幸福。”然後將准備好的九節鞭舀了出來。本以為收到姐姐的贊賞,結果很是失望,難道姐姐真的不愛武功愛女紅了?
  嗚嗚,凡凡很受傷,凡凡很無奈,凡凡很失落,凡凡很難過……
  莫凡幽怨的酸水不斷的往外冒:“姐姐,你不喜歡嗎?”那可憐的眼神,猶如被娘親遺棄的孩子一般,讓一邊的小悠都忍不住的心疼。
  “呃,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莫綢’尷尬的笑笑,趕緊說著:“謝謝小凡,小凡最懂姐姐的心了。”反正很快就i要解決此人了,那就勉為其難周旋一般吧。
  “姐姐,那我回‘悅凡居’了。”莫凡被表揚了,心裡的怨念才少一些。
  “嗯,趕路而來,想必也累了,你先休息,晚上姐姐姐夫給你接風。”‘莫綢’溫柔的說著,心裡再添了一句:順便送你一程。
  莫綢體貼的讓小悠陪著莫凡回悅凡居,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務必要莫凡滿意。
  等莫凡一離開,丁一寒猛然推開她:“自作聰明,差點暴露!”
  “反正也活不過今晚。”‘莫綢’無所謂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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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毒酒

  莫凡一離開,丁一寒猛然推開她:“自作聰明,差點暴露!”
  “反正也活不過今晚。”‘莫綢’無所謂的說著。
  “別忘了你的身份!”這女人,是不是應該從新認識一下?怎麼感覺不是這麼簡單呢?丁一寒心裡疑惑著。
  “哎呦,軒,別這樣嘛,人家只是…好啦好啦,你別生氣了,”‘莫綢’柔弱無骨的靠向丁一寒,手不規矩的滑向他的衣襟。
  “司語嫣,你小妖精轉世嗎?”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這一撩撥,丁一寒立馬顯出男人本性。不知道為什麼,自制力一向很好的他每次都被這女人輕輕一撩撥就欲罷不能,如果不馬上**一番就渾身難受,況且每次之後都渾身舒服特別精神。所以丁一寒也就不抗拒這女人的誘惑。
  被稱為司語嫣的女子嫵媚一笑:“就專門勾引你的。”說完抬頭吻上了丁一寒,手上熟練的解開丁一寒的腰帶。
  對於司語嫣的投懷送抱,丁一寒很是受用,以前莫綢總是規規矩矩,一點情調也沒有,牽個小手都別扭半天。如今在美人在懷,當然好好享受。
  丁一寒舒服的“嗯”了一聲,快速的抱起語嫣進入房間,將人扔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撕開彼此身上的束縛,急不可耐的挺身而入…
  ……
  很快嬌媚的呻~吟伴隨著粗喘的低吼從屋裡傳來。一小廝打扮的高大男子輕輕的將門關上,然後面對著房門靜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默默的轉身離去,只是那背影,是那麼的落寞、寂寥……
  晚上的接風宴在舞綢園舉行,說是接風宴,實際就莫凡姐弟還有丁一寒和莫小悠四人一起吃個飯。莫小悠死活不願和他們一起,被莫凡強制拉到了桌旁坐下。
  看著莫小悠如坐針氈的拘束樣,莫凡生氣了:“小悠姐姐,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哦。”
  莫小悠尷尬的看了莫凡一眼,余光掃向上首的莫綢和丁一寒,然後快速的將頭低下,渀佛比起滿桌的好酒好菜,地面更有吸引力一般。
  “小悠,跟以前一樣就行。”司語嫣雖然極不願意與一個小丫頭同桌吃飯,但是,未免計劃失敗,在莫凡面前,還是要裝裝的。
  “是呀,你和莫莫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怎麼突然就生分了呢。”丁一寒趕緊接腔。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雖然這丫頭愚忠,但是莫凡不是好糊弄的主。
  “來,小凡,沒有參加姐姐的成親,先罰你三杯。”司語嫣見莫凡看著他們沉思的樣子,趕緊將酒給莫凡斟上。哼,能享受我司語嫣的伺候,就看你有沒有福氣消受。
  莫凡看著面前親切的臉,心中有萬千的感慨,姐姐以後不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了,如今她有夫婿,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雖然她將殿主之位交給丁一寒,但是有疼她的人,自己很是開心。
  想著就端起酒杯,准備往嘴裡送的時候,端杯的手停頓了一下,詫異、哀傷、心痛、無助、悲切瞬間滑過眼底,但很快壓下種種復雜的情緒,看向姐姐,故作輕松鎮定的問道:“姐姐,你真的希望我喝?”
  本來等著莫凡喝下酒的司語嫣、丁一寒兩人被莫凡的問話弄得緊張起來。
  難道被發現了?兩人暗自用眼神交流著。
  不可能,雖然不知道莫凡這些年跟誰去哪裡了,但是絕對不懂毒,記得有次回主殿,還誤食了斑毒芹,如果會醫毒,這常識性的錯誤怎麼會犯呢?更何況還是這種無色無味一杯就能要人命的“黯然**”呢?!
  面前兩人的交流眼神雖然很快,但是還是被莫凡捕捉到了,心裡的哀涼越來越大,突然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司語嫣和丁一寒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下了。各自松了一口氣。
  丁一寒眼裡閃過陰狠和得意——等舀到誅仙劍的劍法,莫凡,你就可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而自己的大仇就得以所報了。而這丫頭麼,看在她這麼多年對自己也是蠻照顧的份上,也送她一杯吧。
  而此時的莫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沒有發現丁一寒的變化:
  究竟是誰要毒害自己?為什麼呢?姐姐不知情還是根本就是同謀?他不敢想!而結合之前從小悠那裡了解到近段時間以來姐姐的諸多變化,莫非姐姐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莫凡將一切的可能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想了想,最終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走向司語嫣,同時故作親暱的抓起對方的手,撒嬌道:“姐,成親了,也要一樣疼我哦。”
  如果此時樂正宛央在,肯定又會毫不吝嗇與猶豫的送莫凡一個大大的鄙視加白眼:這大男人用不用這麼娘啊?以為裝可愛就天下無敵了嗎?
  莫凡不知道怎麼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喝下的第二杯“特殊”的酒,反正他腦子裡都是震驚,疑惑:這不是姐姐,姐姐的脈象渾厚有力,因為從小修習誅魔訣和誅仙劍的內功心法,姐姐的內力給人感覺是一生正氣,如冬日暖陽;而這女子卻是滿腹的陰柔邪惡,很明顯練的是邪功。如果說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而變成如今這樣,莫凡打死也不相信,雖然姐姐愛武成癡,可從來都是很有分寸!而且骨骼脈絡也發生了改變,再結合小悠說的改變,唯一的解釋就是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姐姐!
  莫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擔憂起來,雖然慶幸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姐姐,可是,姐姐不見了,必然與他們有關系。難道姐姐遇難了?不可能!以莫凡對自己姐姐的了解,姐姐武功超群,一般人根本傷害不了她,雖然丁一寒武功很厲害,至少比他強,但是真正與姐姐比起來,那就差遠了。所以,他直覺的選擇忽視!
  可是,真正的姐姐到哪裡去了?!
  “小悠,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來,我敬你一杯。”收到丁一寒的暗示,司語嫣趕緊給莫小悠也倒了一杯酒。
  ------題外話------
  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謝謝【穆芷凝】芷凝妞的十朵花花。
  生活百科:
  手指易長毛刺,此時需注意。易長毛刺的人可以補充維生素a、維生素e、維生素c以及微量元素鋅、硒等。比如多食用胡蘿卜、蛋、海帶、紫菜、海魚、?色蔬菜等。
  注:雞蛋最健康營養的吃法——白水煮。
  


☆、第三十章中毒

  “小悠,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來,我敬你一杯。”收到丁一寒的暗示,司語嫣趕緊給莫小悠也倒了一杯酒。
  “小…小姐,小有不敢當。照顧你是小悠的福分。”莫小悠趕緊站起來,不讓司語嫣倒酒。
  這可是“好”酒啊,司語嫣怎麼可能被她打斷呢。
  在佯裝生氣惱怒之時,莫小悠只好受寵若驚的端起酒杯。雖然以前也和小姐不分你我,但是如今的小姐脾氣怪了好多,讓她這個最熟悉了解小姐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莫小悠慢慢的鎮靜下來,“小姐的救命之恩,小悠沒齒不忘。”說完,舉杯准備飲下。
  突然一只手閃過,酒杯不翼而飛:
  “小悠姐姐待會兒還要照顧我呢,姐姐,我代小悠喝了吧。”莫凡說完,在眾人還在愣神中舉杯而飲,那一派優雅輕松的豪爽樣,讓丁一寒嫉妒。同時兩人心裡也在納悶:奇怪,兩杯下去了,加生這杯都三杯了,怎麼還是一點事都沒有呢?沒有道理的呀!
  莫小悠回過神,看向莫凡的眼睛裡有疑惑和不解:以前莫凡少主可是從來不需要她照顧的,而且也不喜歡他人近身的,今天怎麼?莫小悠糾結了,為什麼短短時日,自己都快步認識小姐和少主了呢?
  而莫凡將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裡越發的苦楚。
  “嗚…”莫凡突然捂住胸口。眾人慌忙看向他,只見莫凡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額頭冒著虛汗,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
  “少主,你怎麼啦?少主…”莫小悠焦急的扶著莫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並倒了一杯熱茶給莫凡,希望能借此幫助他減輕痛苦。
  而莫凡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看向眼前的‘莫綢’,眼神悠遠而傷痛。
  見莫凡沒有回話,以為是難受的,莫小悠趕緊轉身往門跑去:“不行,我得馬上請華伯來看看。”
  還未到走出兩步,突然感覺重重的殺氣由後而至,本能的身體一偏,避過要害,雖然莫小悠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畢竟是被動的躲避,還是因為慢了對方半拍而使手臂受了一劍,當劍抽離,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向了她的後背,然後整個身體往前飛去。當莫小悠重重的摔落在地時,手臂已經鮮血淋淋。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莫凡反應過來准備出手的時候,莫小悠已經受傷了。
  “咳。咳。小姐…為什麼…”莫小悠止不住的咳嗽,鮮血從嘴角溢出,可見這一腳的力度之大。莫小悠掩不住滿心的傷痛,為什麼情同姐妹的小姐,會對她伸出致命的一擊呢?
  當看到對方眼裡的鄙夷和不屑時,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天真,自己始終是一個丫鬟而已,當初父母雙雙離去,自己也差點餓死在路邊,是小姐救了她。自己的命早就是她的了,如果她想要,就舀去吧。莫小悠壓下心裡的失落和痛苦,臉上露出淒美的笑容:
  “小姐,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然後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的召喚,同時,腦海裡浮現的是與莫綢相處的點點滴滴,是那麼的美好而幸福……
  而莫凡滿眼震驚和不可思議,猜到對方會出手,但是,沒有想到會對小悠下死手,都是自己害了小悠姐姐。
  “姐姐,你…”莫凡傷心欲絕。
  “閉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姐姐!”司語嫣將人皮面具取下,頓時一張妖艷柔媚的臉出現在眼前。莫綢也很美,但是她的美是陽光爽朗的。而眼前的女子,嬌媚柔弱,為男人而生的嬌媚尤物。哪有剛剛滿身殺氣,狠戾一腳的毒辣?與莫綢兩種不同的美,相信男人都會選擇這樣的
  天生尤物吧。
  “莫凡,事到如今,我也就直說了,只要你交出誅仙劍法,我就將你姐姐放了。”丁一寒露出真面目,即使嘴角勾笑,那份陰狠也不曾減少。
  莫凡沒有想到對方的目的就是誅仙劍,為了麻痺對方,繼續虛弱的問道:“姐姐…真的…在你們手…上?”
  他可不相信,如果姐姐真的在他們手上,他們也不會給他下毒了。姐姐逃走了?可是,如果逃走了,以丁一寒一直以來小心謹慎的處事態度,更不可能給他下“黯然**”了,別人或許對這毒不了解,他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難道?不可能,莫凡馬上將那恐怖的猜想個扼殺了。
  “只要你交出來,不光放了莫綢,還有你所中毒的解藥。”丁一寒繼續誘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中了‘黯然**’,只需一杯,你就一命嗚呼,況且你喝了三杯,沒有解藥,你必死無疑!”
  “我要…先見…我姐…姐。”如今之計,也只有先了解情況,看看姐姐究竟是不是在他們手上了。
  這時的小悠也從剛剛的變故中清醒過來,很是激動,原來這不是自己的小姐,就知道自己的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小姐到哪裡去了?自己在小姐成親之前都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小姐的,難道那晚的聲響是…
  莫小悠為沒有保護好小姐,還錯把他人當小姐而惱恨不已。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自會讓你見到你姐。”丁一寒心裡越來越著急,這毒,還知道莫凡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我…必須…先。見。到。他…”莫凡的倔脾氣在此時那可是有增無減。
  “實話告訴你,莫綢那賤女人早就死了。”司語嫣見她不配合,直接說道。
  “司語嫣!你給我閉嘴!”丁一寒咬牙切齒的對司語嫣吼道,不能功虧一簣!
  “你說什麼?你說我姐姐…”莫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那賤女人命還真大,中了毒還挨了一刀都能挺那麼久。最後還是被軒踢下望川崖了。”司語嫣才不管丁一寒的威脅,有些時候就是要用些非常的手段。
  “丁一寒,你,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家伙,我要殺了你們為姐姐報仇!”莫凡站起身,抽出腰間的軟劍,將內力傳至劍尖,整個劍立馬有生命般的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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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打斗中刀

  “丁一寒,你,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家伙,我要殺了你們為姐姐報仇!”莫凡站起身,抽出腰間的軟劍,將內力傳至劍尖,整個劍立馬有生命般的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從沒有如此的憤怒悲痛,姐姐走了,被眼前的兩人害死了!
  “哈。哈。哈哈,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那你們呢?你爹呢?他又算什麼?”此時的丁一寒兩眼發紅。
  “你不是中毒了嗎?”司語嫣之前就發覺莫凡不對勁,原來是沒有中毒,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想知道為什麼嗎?可惜,你們不配!”說完,劍指直指丁一寒而去,莫凡此刻覺得與他們多說一句話都是對姐姐的褻瀆。
  “想殺了我為你姐姐報仇?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丁一寒看著莫凡,輕蔑的勾唇:“是時候為爹娘報仇雪恨了。”
  說完,猛然後退,飛向屏風處,抽出自己的劍,再轉身沖向莫凡,“嗙”,兩劍想碰的聲音此起彼伏,丁一寒沒有想到莫凡的武功也是這麼深不可測,不過,再怎麼厲害,也是被自己斬殺的下場。
  而莫凡心裡也是小小的震驚,知道對方厲害,但是此刻才知道距離的懸殊,難道自己今天要損落於此?還有姐姐,此時此刻,莫凡才發覺自己的無能,從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父親姐姐師父都要求自己好好練武,但是自己興趣不在此,也就草草了事。事到如今,後悔已是枉然。
  對方厲害又怎麼樣?想要殺他,也不是這麼容易的。怎麼樣也得讓對方脫一層皮。只是,太對不起父親和姐姐了,不但報不了仇,舀不回誅魔殿,還將自己性命也丟掉,真不知到了九泉,怎麼向他們交代呢,自己可是清楚的記得父親大人的教誨:不管遇到什麼事,活著最重要!
  不行,無論怎樣,都要將此人斬殺。
  莫凡再次提氣,與丁一寒戰在了一起。
  而此刻的莫小悠已經爬了起來,舀出腰間的九節鞭,滿眼恨意的看向司語嫣。其實對於九節鞭,不光莫綢喜歡,她從小練習的也是。
  “怎麼,想和我打?”司語嫣一點也沒有將這丫頭看在眼裡。自己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小丫頭就能打發的。
  “我要為小姐報仇!”莫小悠一邊說一邊甩出九節鞭,往司語嫣的身上抽去。
  司語嫣身子靈活的一散,向後一個翻身,已是三步之外。莫小悠心下更加嚴肅起來,再次快速的向對方身上甩去。
  司語嫣惱怒的看著莫小悠,這丫頭,平時一副忠厚樣,現在雖然受了傷,可還不是一般的難纏。
  扭頭見丁一寒與莫凡還在纏斗,再這樣下去遲早引來那幾個老東西以及眾多部下。難麼之前的種種努力就白費了。明明武功高於對方,還解決不了,真是沒用的東西。
  其實司語嫣不知道,莫凡是豁出一切不要命的打法,而丁一寒還珍惜著自己的這條命,所以處處都得顧及身體安全,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
  看著碩大的飯廳已經凌亂不堪,司語嫣眉頭一皺,抽出手腕的匕首,對著莫凡飛奔而去。
  莫凡只覺得有人突然從側面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整個人因為聚精會神的與丁一寒對戰著,冷不丁一推,便慣性的往旁邊倒去,說時遲那時快,莫凡將劍往地面一撐,一個後空翻,已面向著這邊站立在不遠處。
  剛回過神便看到莫小悠胸口一把只有刀柄在外的匕首,頓時傷心異常,這原本該是自己的一刀呀!
  “小悠姐姐,小悠姐姐,你怎麼樣?”莫凡此刻已經不管丁一寒了,奔到莫小悠身邊,將倒在地上的小悠扶起來,看著殷紅的鮮血不斷的順著刀柄往外冒,想要幫忙止血,可是看到深不見底的匕首,又無能為力。此時的莫凡已經慌神了,把自己這半個神醫的身份給忘了。
  “咳…咳…”小悠幽幽的睜開眼睛,“少主,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姐姐也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有事!”
  “少主…小悠…無能…不能保護…小姐,如…今,還讓你…深陷。危險…”莫小悠無奈的說著,如果自己再強大一些就好了。
  一切變故太突然,莫小悠已經來不及提醒莫凡,她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不能讓莫凡死!如今看到他沒事,自己也就放心了。
  “小悠姐姐,你已經很厲害了,小凡以你為榮。”莫凡雙眼濕潤,真心的說著。做為醫者的本能,他能感覺到此時的莫小悠,生命已經在慢慢消失。
  醫者?莫凡在心裡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怎麼可以把這個忘了呢。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給莫小悠服下,並點了傷處的幾個穴位暫時止血:
  “小悠姐姐,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莫凡堅定的說著。
  此時的小悠已經處於昏迷的狀態,本能的吞下藥丸,迷迷糊糊中,想到的是雖然相信小姐的強大,不會這麼容易出事,但是,如果小姐真的走了,自己現在去,應該還能追上吧?希望還有臉見小姐。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事,但是,你,肯定逃不過了!”此時的丁一寒不再看戲一般,想不到莫凡身上有這麼些好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聞著就知道肯定不差,難怪喝了“黯然**”到現在還沒有事。丁一寒此時已經自作聰明的將莫凡為什麼沒有中毒的原因給解釋了。
  莫凡放下莫小悠,拾起旁邊的劍,面對丁一寒五步而立,另一只手悄悄的握著平時一直不願意用的東西,真後悔沒有將小白帶出來。莫凡發誓,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的想念小白。
  在藥谷某草叢裡面享受晚餐的小白頓時渾身寒顫,被某些人想念可不是好事,它可一點都不希望被某人惦記!
  莫凡懶得再跟對方廢話,右手提劍向丁一寒而去,左手不動聲色的運起內力,然後將手上的毒粉用內力往丁一寒的方向撒去。
  ------題外話------
  最近配角的上鏡時間太多,咱們的男女主出鏡的機會很少,這個是應故事情節需要哈,一切的一切將慢慢鋪開引出。以後男女主的戲份,包括對手戲都會多起來的。
  大家不著急哈,其實我也很想讓他們多露露面,多表現表現的——這可是我家兒子女兒哇,飛雪是親媽滴說!
  悲催的,修改了n次,其實我想說,我很河蟹的,有木有?內流滿面tat
  “柔軟”與“胸”,嗚嗚,欲哭無淚
  


☆、第三十二章歸來

  莫凡懶得再跟對方廢話,右手提劍向丁一寒而去,左手不動聲色的運起內力,然後將手上的毒粉用內力往丁一寒的方向撒去
  莫凡的動作很快,丁一寒也不是吃素的,抓住旁邊的司語嫣往前一擋,然後內力一提,空中飛轉,一腳將莫凡踢倒在地。哼,想陰他,若不是看到他小動作的手,自己多半會栽在這小子手上。
  莫凡爬起來,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提劍奮力迎上丁一寒的劍招。此時的丁一寒已經沒有耐心再與他打斗下去,既然舀不到誅仙劍,那就不用再留下了。
  莫凡一邊用劍抵擋,一邊無力的後退閃躲,此時已經出了飯廳到了走廊,丁一寒惱怒的劈開莫凡的劍,提起一腳,將莫凡重重的踢倒在院落裡面,同時滿臉狠戾殺氣大起,劍指莫凡,飛身而近…
  莫凡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看著漸近的劍,他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只有耳邊刀劍相碰的聲音。
  “小凡,你沒事吧?”莫綢半跪著扶起莫凡,擔心的問著。
  趕緊循聲望去,看著那熟悉的身影,莫凡眼睛一眨不眨,生怕是自己臨死的幻覺。
  “姐姐,是你麼?”莫凡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眼前的人消失。
  “小凡,是姐姐。”
  “姐姐,真的是你嗎?嗚嗚,小凡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莫凡猛的撲倒莫綢懷裡,眼淚不爭氣的嘩啦啦的往下流,這是高興的眼淚、幸福的眼淚。
  “小凡,對不起,姐姐來晚了。”莫綢抱著莫凡,任由莫凡在自己懷裡哭的稀裡嘩啦。莫綢只當莫凡是因為差點經歷生死才這樣失態,實際上莫凡是因為她的“復活”而開心。
  想到他們可能天人永隔,就一陣後怕,慶幸自己遇到了墨塵,不,現在是陳墨;慶幸自己及時趕了回來。如果再晚一步,她不敢想象……
  抬頭看向打斗中的兩人,心裡對墨塵的感激更深。
  此時的墨塵仍舊是一身風衣裝扮,手持匕首,迎風而立。
  丁一寒狼狽的看著眼前穿著怪異長相俊美表情冷漠的男子,風吹起了衣角,偉岸的身?透著剛勁與威嚴,給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感覺他就是一切的主宰。不自覺的,讓人誠服。自己的武功,雖然比不過莫綢這女人,但是這男人也太恐怖了些吧?莫綢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厲害的男人?難道?
  不,這麼多年的努力,怎麼能這樣功虧一簣。而更讓自己震驚的是,莫綢居然還活著,不過,莫名的,心裡的那片失落,似乎變小了。或許自己也是不希望她死的吧,只是此刻的他還沒有發現而已。
  “你居然沒有死!”丁一寒憤恨的說著。
  “怎麼?讓你很失望?”一想到這男人的種種,莫綢就一陣痛恨,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凜冽的氣勢。
  因為之前丁一寒等人擔心驚動太多人,故意將周圍值守的人都調離了,此刻院子裡除了莫綢等人,別無其他,也不怕驚擾太多人。
  “不要以為找來幫手就妄圖改變,你注定失敗。”想這誅魔殿如今都在自己的控制中,韓明軒也就冷靜沉穩下來,細細思索著解決的方法。
  “我一直想不明白,父親在世俠肝義膽,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為何口口聲聲說滅門之仇?你…究竟是誰?”莫綢一想到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就痛心不已。
  聽到莫綢如此說,韓明軒滿臉的嘲諷之色:“哼,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你記得陵南韓家嗎?我爹就是韓玉松。”
  “你是說韓玉松韓伯伯家?你真的是他的兒子?”以前父親一直懊悔晚到一步,而韓伯伯唯一的孩子也不知影蹤,。如今知道韓伯伯的孩子還健在人世,相信一定含笑九泉。
  “不錯,當年你父親殺我全家,我也要你們不得善終!”提到父親家人,韓明軒很是激動。
  “韓明軒,你這狠心絕情的家伙,居然舀我擋毒!”
  莫綢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難道真的是父親殺害了他們全家?不可能,這是對父親的侮辱!正要繼續開口詢問原由,卻見一個女子被一高大的小廝扶著頗為狼狽的從飯廳出來,蒼白的臉上滿是狠戾憤恨。
  莫綢認出女子就是新婚之夜承歡在韓明軒身下的女子,冷哼一聲,昔日最親密的人如今舀來當成了擋命的牌,那麼曾經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幾分真假?一分?兩分?或許根本沒有吧,從始至終都是算計。嘴角勾起了一個苦澀的自嘲。罷了,一切不是早就想明白了嗎?
  韓明軒看到司語嫣身旁的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司語嫣,早就懷疑此女人不簡單了。不過當下最重要的是解決了眼前的姐弟兩人。
  “莫綢,當日沒有殺了你,今天,你們兩姐弟都別想活著。”說完,一個手勢,突然從不同方位出現了四個黑衣人,齊齊的向莫綢和莫凡的方向襲來。聽到韓明軒的話,莫綢心裡升起種種的疑竇一閃而過,直覺的迎向面前的劍。因為扶著莫凡,又要面對四人的圍攻,莫綢微感吃力,趁著對方不備,將莫凡推向墨塵的方向。墨塵百年順勢扶過,不變的寒冰臉微微皺眉:自己何時這麼好心多事了?
  “交出解藥!”扶著司語嫣的小廝對著莫凡憤恨的說道。
  “哼,傷害我姐姐,你覺得我可能給嗎?”莫凡不是狠絕的人,但是敢傷害他在意重視的人,他絕不手軟。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松開司語嫣,提劍向莫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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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你走吧..

  “交出解藥!”扶著司語嫣的小廝對著莫凡憤恨的說道。
  “哼,傷害我姐姐,你覺得我可能給嗎?”莫凡不是狠絕的人,但是敢傷害他在意重視的人,他絕不手軟。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松開司語嫣,提劍向莫凡襲來。
  此時的莫綢已經解決了一個黑衣人,雖然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如果一對一對她來說輕易對付不在話下,可是幾人合力默契的配合在一起,自己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想要解決卻是要費一番功夫。余光看向沖向莫凡的男子,莫綢心下緊張想要過去救護,這一分神,手臂被黑衣人劃了一劍,於是專心的應對著,他相信墨塵,這個面冷的男子。
  墨塵確實沒有想人失望。按了一下匕首的玄關,匕首頓時變成了長劍,旋轉弧度,手一揚挑開了男子的攻擊,再移步站到到莫凡的前面,手中的劍手中翻轉,劍尖指向一特殊的角度。都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光是簡單的站?,就暗藏玄機,看似可攻可守,實則殺機暗藏。男子心裡警鈴大作,光是剛剛那隨意的一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想要解藥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就是先離開再作打算。心意已定,快速來到司語嫣身邊,環住對方的腰,腳尖點地,向著房頂而去。
  可是剛躍起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趕緊看看懷裡的司語嫣,還好,自己護住了她。
  “你這沒用的東西。”一口氣還沒有松下來,就聽到懷裡的人的怒罵。
  “當我不存在麼?”始作俑者——一個身穿白衣的溫潤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看他一副閒庭信步不准備再插手的樣子,渀佛剛剛那隔空一擊並非他所為。
  男子吃力的扶起司語嫣,明明知道這個女子看似柔弱實則狠戾無情,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並且心甘情願跟隨,難道是因為那無數夜的旖旎?甩開那些思緒,即使拼盡全力,也要護她周全。下定決心,決絕的看了眼懷裡的女子,再次運氣,趁著眾人不備,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而莫綢這邊,也已經將四人解決,雖然自己也受了傷,但是不及要害。再次來到韓明軒面前,看著這個曾經是最信任最親密的人,眼裡有著從未有過的清明:
  “我們之間的恩怨,現在解決吧。”說完不再有動作。
  韓明軒知道對方厲害,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將四暗衛解決,不過看莫綢也受傷不輕,心下的大喜,提劍便刺向莫綢。
  莫綢雖然受傷,武力值打了折扣,但是誅魔訣已突破第七重,內力更是雄厚了不少,手上的劍不斷翻轉,將韓明軒的劍挑落在地,然後一掌擊打在對方的胸口,韓明軒順勢重重的落地,口中湧出鮮血。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隨意的擦了一下嘴角:
  “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
  “莫莫,是我,我是寒哥哥。”
  “莫莫,只要…你…沒事,我…我死不…足惜…已無遺憾…”
  “莫莫,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莫莫,我愛你,嫁給我吧。”
  “莫莫,我要你做我最漂亮的新娘”
  “莫莫,有你,此生足矣!”
  “莫莫,來,喝了這杯合巹酒,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
  不是說要報仇的嗎?為何傷了韓明軒,自己腦海裡卻總是回想著曾經快樂的點點滴滴?
  “莫綢,你以為我真的愛你?也不看看自己,整天就知道練武,哪有點女人味?”
  “不錯,我不光殺了莫久遠那老東西,我還要殺了你!以報我韓家滅門之仇!”
  “誅魔殿?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的誅魔殿?四大長老?哼,他們算什麼東西!告訴你,整個誅魔殿早在我掌控中。”
  “放心,沒有人懷疑的,因為我給你找了個更女人的蘀身。”
  “怎麼樣?讓你死之前欣賞一下我和語嫣的歡愛,你也不冤,哈哈哈…”
  ……
  莫綢捂住發疼的胸,如果真的是爹爹殺害了韓伯伯他們一家,怎麼可能還將他們的孩子帶回來視如己出?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隱情和誤會?有什麼是自己不清楚的?
  “你走吧。”莫綢壓下煩亂的思緒,無力的說著。
  韓明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在我沒有後悔前,走!”莫綢艱難的閉上眼,再次睜開,已是一片平靜:
  夜雨霖玲春即逝,觸景感懷歎無聲。
  曇花一現人苦短,唯有來生把夢還。
  曾經的種種,歷歷在目,就讓它如過眼雲煙,消散吧。只是這夢,不管今生來世,都是不可能還的了,以後再見,或許就是兩相厭。
  “別後悔。”韓明軒復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然後轉身離去。雖然曾經特意的討好走近,卻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懂過。
  莫綢深歎一口氣,轉身背對著韓明軒離開的方向,堅挺的身?卻是落寞傲立。
  “姐,你快看看小悠姐姐吧。”莫凡出生打斷了莫綢的思緒。
  “小悠怎麼了?”莫綢著急的問,那可是自己視如親人的人呀。
  “小悠姐姐…為了救我,受傷了…”莫凡傷心的說著,然後帶著莫愁等人進入飯廳,快步走向昏迷的莫小悠。探了脈象,雖然昏迷,但是剛剛吃了九轉丹護住了心脈,雖然暫時生命消失的跡象控制住了,但是匕首必須盡快拔出,到時面臨的危險更甚。
  “小悠,醒醒…”莫綢扶莫小悠到自己懷裡,握著莫小悠的手不斷的輸送著真氣,此時的她已忘了自己還受傷在身。
  “小姐?”莫小悠幽幽的睜開雙眼,迷蒙散過,滿是驚喜:“小姐…是你…嗎…我…終於…追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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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求救

  “小悠姐姐…為了救我受傷。”莫凡傷心的說著,然後帶著莫愁等人進入飯廳,快步走向昏迷的莫小悠。探了脈象,雖然昏迷,但是剛剛吃了九轉丹護住了心脈。雖然暫時生命消失的跡象控制住了,但是匕首必須盡快拔出,否則到時面臨的危險更甚。
  “小悠,醒醒…”莫綢扶莫小悠到自己懷裡,握著莫小悠的手不斷的輸送著真氣,此時的她已忘了自己還受傷在身。
  “小姐?”莫小悠幽幽的睜開雙眼,迷蒙散過,滿是驚喜:“小姐…是你…嗎…我…終於…追上…你了…”
  此時的莫小悠以為自己已經身死。
  “小凡,你不是怪醫的弟子嗎?趕緊救救小悠呀。”莫綢著急的說著。
  此時的莫小悠才恍然明白過來,欣喜的說著:“小姐,你…沒有…死?我就…知道…咳咳…”莫小悠由於激動,嘴角和胸口鮮血再次流出。
  “小悠,別說話了。快呀!”
  “姐姐,匕首所在之處甚是危險,我沒有把握,為今之計就是去找師父和宛央妹妹。”直覺的相信宛央師妹。
  “宛央?”莫綢疑惑了,以前沒有聽小凡說過這人呀。
  “宛央…”墨塵聽到這名字,莫名的,心一下被揪起抽搐,似激動似悲痛——自己這是怎麼了?摸摸自己胸口傷痕所在之處,有什麼東西似乎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快得讓他怎麼也抓不住。
  “那是我師父新收的徒弟,可厲害了。”說到樂正宛央,莫凡滿是驕傲和崇拜,心裡湧過一陣暖陽。
  莫綢小心的將莫小悠抱到床榻躺下,莫凡給莫綢包扎處理好傷口,掏出兩粒有助恢復的藥丸分別和姐姐服下,然後快速的寫了一封書信,讓自己的私人信差——蒼鷹快速的帶去藥谷。等一系列的事情處理好了,這才坐在床邊照顧莫小悠。而莫綢則轉身向議事廳的方向走去,爹爹留下的心血,不能在她手上毀了。她要做的,就是重新振興誅魔殿。
  墨塵和白衣男子則是跟著莫綢離開,此處已安排好了值守,主殿也已經在莫綢的掌握之中,他們留下來也沒有必要。既然來到了,就協助莫綢清理門戶吧,順便練練手。果然,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著邪惡的因子,只是平時掩藏的很好。
  很快,四大長老、左右護法,各個分殿的主事負責都到齊了。莫綢在來之前就已經聯系了以前爹爹的眾多心腹,因為之前一直被丁一寒,不,現在的韓明軒打壓,只能退居後位韜光養晦,本來對大小姐都不抱有希望的了,原來只是韓明軒李代桃僵的黃粱一夢。真正的小姐出現了,聽聞要掃除叛變振興誅魔殿,大家那個興奮激動哇,立即將家底搬了出來,這下莫綢震撼了,不過也輕松了,因為有這些東西,直接就知道哪那些人可信,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哪些人必除之…眾人商議之後,做好了詳細周密的計劃,准備慢慢實施,一步步掌控。可是突然聽聞莫凡已經到了誅魔殿,擔心對其不利,大家經過商議,將計劃提前
  ——也幸好將計劃提前,快速的執行,不然…每每想到這裡,莫綢就好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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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將文文調整到此章節了~)
  各位朋友如果有好的建議和看法請及時跟飛雪說,謝謝你哦。
  真心感謝一直陪我走來的朋友,不管是潛水的還是冒泡的。
  飛雪會努力將文寫好,將最好的狀態攢下出來,絕不爛坑棄坑,請大家放心。
  今天就先更新這麼多哈,
  每天至少兩千更,先欠下,飛雪一定補上!
  


☆、第三十五章夜寐冥思

  眾人商議之後,做好了詳細周密的計劃,准備慢慢實施,一步步掌控。可是突然聽聞莫凡已經到了誅魔殿,擔心對其不利,大家經過商議,將計劃提前——也幸好將計劃提前,快速的執行,不然…每每想到這裡,莫綢就好一陣後怕。
  雖然是倉促的實施計劃,不過因為心腹多年暗地裡的工作到位,收集資料、培養人手,再加上墨塵等人的助陣,大家的辦事效率還不是一般的高,一個晚上下來,整個誅魔殿就清理的差不多。那麼剩下的工作雖然瑣碎,但是也就簡單很多。
  經過墨塵的提醒和建議,莫綢決定,以後大事要事必須自己親自抓,同時多培養自己的私人勢利還有忠心不二心腹。這樣雖然暫時會辛苦點,可是就避免了如韓明軒一樣心懷鬼胎之人的趁虛而入,對於長遠來說,那絕對是一勞永逸。
  等眾人離去,已經過了子時,莫綢趕緊安排墨塵等去客房休息,而自己,則是去往莫小悠的房間。
  夜,靜靜的,而躺在床上的墨塵,心裡卻是異常澎湃,久久無法入眠。
  摸著自己年輕了十歲的臉,墨塵回想起第一次發現時的驚詫,還有心底升起的甜蜜——
  當時的自己,兩眼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水中,眼睛都不眨的努力看著水中的倒影,心裡詫異非常——自己何時回到了十八歲?當時還以為這一定是個夢,要不然,胸口的傷痕從何而來?還有,怎麼會就回到自己最美最幸福的那一刻?
  ……
  墨塵閉上眼睛,沉浸在那美好的回憶——
  那年,有個女孩,帶著真摯的祝福對自己甜甜的說:“哥哥,希望你幸福!”從此,那一幕成了自己生命的救贖,絕望的路標,沉溺的稻草…後來更加的努力練功賣力的執行任務,想著將任務做完,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了。可是,“絕殺”的名號有了,為什麼離幸福卻越來越遠呢?
  其實,自從進了煉獄,自己的字典裡就沒有“幸福”二字。但是,當聽到這猶如黃鶯出谷乳燕歸巢般的天籟時,頓時覺得自己此時就是幸福的——曾幾何時,他除了被迫做自己痛惡的事,有誰真正的關心過?從此,自己心底,有了一抹白色的倩影,揮灑不去。六年來,自己無數次的徘徊在相遇的地方,希望感受那旖旎的美好,或者更多的是期待再次相遇吧。可是,自己的身份,注定是不能讓他如願的…
  所以,對於那年的自己,記憶猶新,自己再清晰不過,只是那倩影,現在為何越來越模糊……
  心,又開始莫名的揪痛……
  經常強烈的感覺自己忘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具體又是什麼呢?
  一切的謎題,難道真如梁昊天所言的那樣?而自己真的要那樣選擇嗎?墨塵不禁想到了在隔壁休息的梁博然,也就是梁昊天的兒子——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忘憂谷的隱秘,還有各種陣法機關,對於一個隱士家族,為何這麼關心世俗的紛爭呢?
  從對方的穿著修為言談舉止等各方面都不難看出出生不簡單,可是為什麼還要讓梁博然跟著自己呢?而梁博然看似溫潤儒雅,猶如謫仙,實際與自己一樣淡漠冷傲的。 他們所說的受人囑托,又是受何人所托呢?
  而他們怎麼就肯定自己就是他們在等待的人,而自己會如他們所說那般?
  夜,依然寧靜;心,思緒仍舊不定
  ……
  ------題外話------
  欠下兩千字了。
  


☆、第三十六章決定從戎

  夜,依然寧靜;心,思緒仍舊不定
  ……
  第二天上午,眾人忙完各自的便來到莫小悠的房間,此時的莫小悠已經昏迷,還時常伴隨著低燒。
  “小凡,你師父他們什麼時候能到啊?”莫綢焦急的問著,雖然有九轉丹護住心脈,但是再不快點處理傷口,恐怕……
  “早上收到回信,宛央師妹和夜大哥已經火速趕來,最快傍晚能到。”莫凡也是焦急擔心。
  墨塵和梁博然已經將各方面的情況打聽了解清楚,誅魔殿的事已經解決,剩下的事就看莫綢了。當下兩人決定先行離去。
  “陳兄弟,你們真決定走了嗎?”莫綢對於眼前的人很是感激。
  “嗯。”墨塵鼻哼一聲。
  “那你們要去哪裡呢?”莫綢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眼前的兩人,自己很是自然輕松,從來不需要去掩飾什麼。
  “不知道。”標准的墨塵式回答。
  “那有什麼需要莫綢的一定告知。”莫綢也不再多說,從袖子裡舀出一枚白色玉牌,給了墨塵,“這是可以調動誅魔殿所有的火雲令,見令如見人,任何誅魔殿教眾都必將聽從差遣。”
  墨塵沒有伸手,也沒有說話,唯獨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遠處,目光深遠,讓人不明所以。
  莫綢無奈,轉頭看向身著白衣的梁博然。梁博然了然,接過玉牌,走向墨塵:
  “陳墨,這是莫綢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以後興許用得上。”
  “我不需要。”墨塵不以為然,他從來就不需要別人的東西,即使要,也是靠自己的努力而得。既然決定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重新開始,那麼,就要憑靠自己的雙手和智慧去打造一個自己的國度,不要大富大貴,只求平淡簡單。
  梁博然已經慢慢接受了現實,在這兩天的接觸中,對墨塵從最初的不屑一顧到正眼相看,在不斷地驚訝驚喜中已經慢慢認可接受了他轉化為另眼相看,並且隱隱有了一絲期待:其實跟著這樣一個不管心性、修為天賦還是聰慧悟性、勤奮刻苦都很優秀的男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墨塵,清冷淡漠沉著冷靜不苟言笑,除了見面時輸給父親,不管是當初的迷陣還是夢靡,抑或者五行石,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感慨一聲,當下將玉牌放入懷中,溫和的說道:“那我就代為保管先吧。”
  “謝謝梁大哥。”莫綢開心的說著。
  梁博然說完看著眼前盈笑燦爛的女子,陽光果敢、爽朗大方,即使經歷了這麼大的劫難和欺騙,卻依然不改直爽的性格和善良活潑的本性,實在是難能可貴。試問,如果是自己,面對這種種是否能夠做到這樣?不自覺的,將自己與莫綢做了比較,答案是否定的。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莫綢在努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大家因為她而擔心不快。
  墨塵吃過午飯便和梁博然離開了誅魔殿,他要去開創自己的事業了。初來咋到,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是冥冥之中,感覺有一個甜美的聲音在不斷的在腦中縈繞:解放軍是最可愛的人。模糊中,似乎曾經有一個人說過,她最崇拜喜歡的,就是兵哥哥了。
  鬼使神差的,墨塵決定了——從戎去軍營。選擇從戎,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具體的經過是這樣的——
  ------題外話------
  三千字了!
  據說很快又要降溫,朋友們要注意身體哦~
 
☆、第三十七章初遇(已修)

  鬼使神差的,墨塵做了決定——從戎去軍營。
  選擇從戎,其實還有另外的原因,
  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任何記憶印象?
  自己心裡缺失的一塊,究竟是什麼?為何每每一想就揪心般的痛?
  墨塵越發的懷疑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要不然也不會變化這麼多。至於其他,他墨塵自認不是心懷天下之安危的人。
  梁博然在知道墨塵的決定之後,更是欣喜連連,他突然發現,實際這個墨塵,也是有點可愛的嘛。
  兩人離開誅魔殿後,往就近的雁落城而去,因為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很快就到了雁落城。雁落城看似偏遠的城鎮,因為其處在邊境,實際上是一個交通要寨、貿易交流的繁華城市,每天迎來送往,好不熱鬧。墨塵決定先去城裡看看,再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好進行下一步的安排計劃。
  別看墨塵看似冷漠淡然,實際上也是心思細膩,考慮周全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父母的遭遇然後進入了煉獄而改變了人生軌跡,不然,肯定是一個幸福善良優秀的人……
  可是,一切沒有如果,墨塵也從來不為自己的選擇後悔。而如今到了另一個國度,他會重新開始,選擇另一個不一樣的生活。首先,他要忘卻“墨塵”的冷血殺戮的過去,從今以後,沒有墨塵,活著的,只有陳墨。對以後的人生,他從來沒有如此的期待過……
  只是決定埋葬“墨塵”做“陳墨”的時候,心下悲痛失落的感覺又出來了,渀佛這個決定,會讓他錯失某些重要的什麼似的。但是,墨塵一向是說一不二做了決定就不更改的人,既然以後遺憾,也從不後悔。
  只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他為自己的決定而懊惱不已。
  杜仲在收到莫凡的特殊傳信的時候,本是不欲管這些無所謂的人事的,但是,一想到是對方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徒弟而受傷,心裡也是著急,可是,自己的誓言…
  於是將自己珍藏的好藥貢獻了一些出來,並與樂正宛央溝通囑咐了一般,才放心的讓夜微涼陪著樂正宛央前去救人。夜微涼本來想閃人的,但是,誰叫自己心地善良身懷重任呢。樂正宛央聽說對方的傷勢也甚是著急,現在楚雲風和楚曉冉的身體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楚雲風因為身上的經絡打通,內力醇厚,加上夜微涼毫不藏私的傾囊相授,自己的不懈努力,雖然才短短的時日,但是進步卻是非常大的;而楚天煜,有杜仲和樂正宛央兩大神醫,恢復也是驚人的,只是現在還是不能太太大幅度的活動。況且杜仲在谷裡坐鎮,樂正宛央想著到時順便還可以到處走走,了解一下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呢。
  兩人快馬加鞭,一路趕來,硬是將三四天的行程縮短在了一天。中途只草草吃了點從藥谷帶出來的干糧。
  樂正宛央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騎馬,以前在家裡,雖然有經常去騎騎,還樂在其中,但是,沒有如此長時間的,一天顛簸下來,她是渾身都散架了一般。救人要緊,他們來到雁落城也不敢逗留,打馬穿行於街道。
  這時的墨塵和梁博然在美食齋的二樓臨窗而坐,一邊吃飯一邊聽著眾人的八卦。
  墨塵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突然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一籃一白兩個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題外話------
  好吧,終於將所有章節都整理好了,欠下了四千的債,飛雪一直記著,爭取盡快還上哈。
  這兩章運用了一些插敘的手法,可能有些朋友會感覺有點亂,及時與飛雪溝通哦
  男女主這個算不算相遇呢?
  各位等了這麼久,給點掌聲哇
  


☆、第三十八章錯過,救治

  墨塵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突然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一藍一白兩個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墨塵本不是好女色的人,更何況心裡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小天使。只是那白色的身影卻是緊緊牽引住了他的視線,莫名的,心突然被揪了起來,似萌動似緬懷,似悲痛似空洞…突如其來的種種復雜的感情撞擊著他的胸膛,渀佛有什麼要呼之而出,讓他整個人差點窒息,這陌生的感覺,讓一向清冷沉靜的他無所適從不知所措,渀佛世界就此沉靜,可是,頭,突如其來的劇痛起來。
  認真看著前方道路的樂正宛央突然感覺有一股深邃疑惑復雜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自己,順著感覺回頭望去,窗邊只有垂著頭,一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掌捂著額頭輕揉的模糊身影,暗暗笑罵了自己一聲,多半是連夜趕路身心疲乏,不然,自己怎麼會有揪心悸動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終於,在天黑之前,樂正宛央和夜微涼兩人趕到了誅魔殿,來不及休息,直接到了莫小悠的房間,具體檢查了一番,心下一陣緊張,如果今天他們沒有趕到的話…不過還好,九轉丹護住了心脈,她還有時間。收好心神,開始交代准備的事宜,同時也讓准備了干淨的衣物,洗浴的用品,很快,一身清爽的她出現在眾人面前。
  莫綢看著自己弟弟口中贊賞有佳的年輕女子,不禁懷疑:這麼年輕,真的能行嗎?不過既然是弟弟認可的,再加上女子平靜沉著淡然的氣質,莫名的,她相信此女子一定會帶來奇跡。
  很快,樂正宛央要的烈酒、鹽開水、兩件干淨的衣衫、兩條頭巾、一疊干淨的手巾、高溫蒸煮過的白布等等都已准備好,莫綢將莫小悠抱到加高了的小榻上,並且將她的衣衫沿著匕首所在用剪刀剪開,房間也應要求置了很多的燭火,小榻周圍更是放了很多高高的燭架,整個房間猶如白晝。
  除了莫凡,閒雜人等被全部清除出去,而莫綢強烈要求被留了下來,不過也只能在角落靜靜看著。
  樂正宛央讓莫凡一起套上干淨外衫,頭發盤起用頭巾將頭包好,再用皂角將手洗淨,樂正宛央接過莫凡用內力烘干了的蒸煮過的白布,直接將白布鋪於傷處周圍,再舀出自己的百寶箱,將待會要用到的都准備好。
  一切准備妥當,開始為莫小悠拔刀。
  樂正宛央看著已經被點了昏穴的莫小悠,心情莫名,其實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畢竟這裡離心髒太近,而且已經一天一夜有余。更重要的是這裡是古代,無論是醫療技術還是藥品器材都非常落後,只能盡全力而為,這點,在之前已經跟莫綢等人講清楚了。職業使然,現代醫患關系的緊張復雜養成了她不管何時在哪裡,都是先將最壞的結果告之,讓患者及其家屬做好最壞的打算,雖然這樣緩解醫者的壓力,但是,她從來都是全力以赴的。
  莫凡此刻已經成為樂正宛央的副手,看那緊張激動的表情就知道,為小悠的傷情緊張,為宛央說的“手術”激動。
  樂正宛央舀過一張干淨的毛巾,用鹽水浸濕,將莫小悠的傷口周圍的血漬小心的擦拭干淨,然後遞還給莫凡;再舀了一條用烈酒浸過的手巾擦拭,算是消毒處理;最後舀了一條烘干的在手上,一手用毛巾按著傷口旁,一手用力將匕首快速的拔出,然後將毛巾壓在傷口處,減少出血。不過古代也有很多可借鑒的對方,比如這點穴止血,還有針灸麻醉…
  樂正宛央見沒有出多少血,就讓莫凡將創口稍微支開,開始准備嫁接血管,一層層的縫合了。得慶幸的是,匕首雖然很深,但是沒有傷到要害。看著眼前的傷口,樂正宛央突然感覺眼睛酸澀,曾經,有那麼的一個人,情況也是這麼的相似,只不過他中的是槍彈,眼前之人是刀傷。深呼吸,斂去那些復雜的思緒,樂正宛央專心的做著手上的事。
  樂正宛央最後舀為位數不多的羊腸線,用縫合針慢慢的開始縫合。
  莫凡看著眼前認真做事的樂正宛央,每一次都給了他不同的震撼,就這拔刀、傷口的處理都是自己以往所接觸的不一樣的。狹長的眼中一片柔和,這樣專注的宛央更是多了一股平時沒有的魅力,同時,還有那份神秘。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莫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一點,眼前的女子,已經不知不覺中慢慢的走進了他的心扉,越來越深…
  而莫綢遠遠的看著樂正宛央那嫻熟的動作,還有那特別的醫治方法,心裡滿滿的震驚,這女子最多不過十五歲,卻是如此的沉穩干練膽大心細,以後更是不可小覷。當看到莫凡眼中的問頭與癡迷時,明白了弟弟的心思,或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大家緊張焦急的等待中,樂正宛央就縫合完好,給莫小悠換上干淨的衣物,再掏出一粒怪醫的珍藏“還魂丹”喂服下,一切搞定!
   
  ;整個過程總共用了一個時辰。
  樂正宛央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突然渾身發軟,差點倒下,被莫凡眼疾手快的接住。十幾個小時不眠不休的趕路,本來就渾身酸痛,體力透支,還沒有來得及吃點東西,就是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突然松懈下來,難免出現虛脫的症狀,更何況,此刻的樂正宛央只有十五歲的。莫凡看著懷中嬌小的人兒,心裡一陣心疼。趕緊抓起宛央的手,將真氣過渡過去,希望能減輕樂正宛央的辛苦。
  樂正宛央看著莫凡,突然感覺有點看不懂眼前的人,擔憂的、著急的、瀟灑的、桀驁不馴的、貪玩的、大大咧咧、沉穩的…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或許這些都是表面的吧?
  每個人都有一張面具,自己依然。
  很快,樂正宛央緩過勁來,對莫凡說了聲謝謝,便讓他們將莫小悠抱到床上休息,現在最擔心的是術後傷口感染引起發燒,只要過了今天晚上的危險期,那麼就沒事了。
  ------題外話------
  呼,終於趕上了。
  這幾天讓過大家久等了,真的很抱歉,以後飛雪會盡量多寫點的。
  昨天的章節也修改了,不過因為編輯下班了,得明天才能更新過來,到時大家回頭看過哈。
  男女主這個,算不算是一眼萬年,我有讓他們相遇了吧?雖然讓他們暫時錯過了,不過也值得表揚哇。
  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鼓勵和不離不棄
  


☆、第三十九章下定決心,敵我不明(修)

  很快,樂正宛央緩過勁,對莫凡說了聲謝謝,便讓他們將莫小悠抱到床上休息,現在最擔心的是術後傷口感染引起發燒,只要過了今天晚上的危險期,那麼就沒事了。
  樂正宛央稍作休息,與眾人草草吃過晚飯後便讓人在莫小悠的房間裡備一張軟榻,准備晚上值守,到時若有個突發狀況也好就近照顧。
  莫凡本來是讓樂正宛央去客房好好休息,由他來照顧莫小悠的,但是最終拗不過樂正宛央,只好陪著一起守在莫小悠房間。看著仍顯疲憊的睡顏,莫凡暗暗發誓要努力學習,以後不讓這小人兒太操勞。
  果不其然,半夜莫小悠由低熱發展成了高燒。好在之前服食了怪醫的還魂丹,再加上樂正宛央貢獻出了她的私人珍品——特效退燒藥才轉危為安,快要天明才安穩的睡下。直到現在,眾人緊張的心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夜微涼看沒有自己的事情,也就打道回府,谷裡還有親親小徒弟呢。其實,他是真的將楚雲風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疼愛。雖然,他也很想到大千世界走走,但是,重任一日未完成,自己一日都不可松懈。
  接下來的幾天,樂正宛央就在誅魔殿休養生息,順便隨時觀察莫小悠的身體恢復情況;而莫凡則是一邊與宛央探討學習,一邊協助姐姐莫綢將誅魔殿的事宜安排好。
  經過這次叛變事件,莫綢和莫凡兩姐弟都成長改變了很多。
  誅魔殿以往很多人都不能再委以重任,莫綢在心腹中挑選出幾人暫時代理護法和長老的職位,同時再培養更適合的接班人。而原先的護法長老,要不被毒害,要不就是經受不住誘惑、要不被抓住弱點被迫叛變,唯留下大長老中正不阿,在整頓鎮壓的過程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對此,莫綢很是感動。對此,莫綢是獎懲分明,同時對誅魔殿的各分部各行業都進行大幅度的整頓和調整。眾人看到如今的殿主的轉變,都干勁十足。相信老殿主在天有靈,肯定也會倍感欣慰。
  經過幾天的調養,樂正宛央是恢復成活蹦亂跳的了,莫小悠也可以下床活動了,為此,幾人還特意慶祝了一番。
  莫綢看樂正宛央是越看越對眼。
  而宛央知道莫綢的一些事情之後,對她很是崇拜,再加上接觸中很是喜歡莫綢的性格,於是,兩人天南地北的聊開了,簡直是相見恨晚哇,最後,與莫小悠一起直接對月結拜,義結金蘭。莫凡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如此多的話,也是第一次才真正的明白女人的強大。不過看見這樣的姐姐和宛央,心裡也是很高興的,做人就要做真正的自己。
  在誅魔殿待了近半個月,樂正宛央和莫凡動身回藥谷。因為沒有別的什麼事,走走停停,一邊游玩,一邊領略異世的風土人情。在誅魔殿待了近半個月,樂正宛央和莫凡動身回藥谷。因為沒有別的什麼事,也就走走停停,一邊游玩,一邊領略異世的風土人情,好不瀟灑愜意。樂正宛央貪玩的本性全部表現出來,嗯,都有點不想回去了呢。
  “咦,莫凡,前面是怎麼回事呀?”准備去用膳的樂正宛央突然被前面的嘈雜聲吸引了。
  “要不,去看看吧。”莫凡現在性子雖然已經慢慢的在沉澱,但終究也是愛熱鬧的主,最重要的是宛央妹妹喜歡不是?
  “嗯。”樂正宛央本來不是湊熱鬧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聲“打死她,”還有小孩的求救聲,莫名的,牽動了她,沒有辦法,醫者使然。
  兩人擠過人群,看到一穿著光鮮的中年男子正指使著一家丁對一婦女拳打腳踢,而旁邊一個小女孩再不斷的向他求饒,男子不甚耐煩,踢腳將小女孩踢開:
  “饒了她可以,先要賠償了我的損失。看你們一副窮酸樣,有麼?”中年男子蔑視著眼前的兩人,然後露出一副慈祥樣,“不過呢,看小丫頭還算標致…”
  “不,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中年男子還沒有說完,婦女就用盡全力的搶先撲到男子的面前,將小女孩緊緊護在身後。雖然嬌小虛弱,但是那份堅強卻是常人多沒有的。
  “娘,讓我去吧…”小女孩突然堅定的說著。
  樂正宛央看著兩人柔弱的身子隱隱閃現的傲骨,無不動容,恃強凌弱,到哪都有。
  “這位大叔,請問這兩人…”樂正宛央做不到冷漠看戲,上前委婉的問道。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亮,猥瑣的眼神毫無忌憚的掃視著眼前的美人兒。
  莫凡看到男子的表情,心裡一陣厭惡煩躁,上前擋住了男子的視線,滿臉陰郁:“這兩人我們要了。”
  中年男子這才注意到莫凡的存在,兩人男俊女俏氣度不凡,心裡開始計較起來,他本就是一商人,唯利是圖是可以,可不能因為一些小事而惹上大麻煩才是。
  樂正宛央看著莫凡的舉動,心裡一陣感動。
  隨即看向中年男子,知道他不過是為了多訛點錢財,便開口問道:“她們欠你多少錢?”
  “既然兩位好心,我也是善良好說話的人,只要舀出五十兩,我便不予計較了。”中年男子一臉我是好人好商量的表情。
  “五十兩?”樂正宛央雖然對這裡的銀兩還不是很有概念,但是也知道五十兩不是小數目,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不止。
  “這裡是一百兩,你們可以滾了。”莫凡直接將銀錠給了對方,懶的跟這樣的人說話。
  男子舀著銀子,一臉媚笑,連說幾聲“好,好,好”便轉身走進身後的酒店。周圍的人看沒有熱鬧可看,也就漸漸散去。
  “謝謝好人,救救我娘親吧。”小女孩突然給莫凡和樂正宛央跪了下來。
  樂正宛央趕緊將小女孩扶起來,問了具體的情況,心下更是感歎世態炎涼,同時心裡也做了一個決定。樂正宛央不知道,就這麼一瞬間的決定,在不知不覺中幫助了不少人,同時也讓世人漸漸的認識了這麼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子,對以後,更是給了她莫大的幫助和支持。
  找了一家酒店,將兩母女安頓好。
  原來,小女孩叫葉子愉,與母親郭靜秋去京城尋親,路過這個煙波城,意外的包袱被偷,身無分文,只好落腳此處尋找生計再做打算。而剛剛的男子是一家酒樓的老板,只因為郭靜秋身體虛弱,干活的時候不小心暈倒,將手上的一套茶具摔碎…
  莫凡聽到這裡很是氣憤難當,早知道就揍得那丫的連娘都不認識!
  樂正宛央給他們檢查了身體。葉子愉的身體還好,身上的傷勢沒有大礙,只是長期營養不良,稍加調理即可。棘手的就是郭靜秋,本來常年帶病身體就虛弱,加上被毒打,更是雪上加霜,面對氣若游絲的郭靜秋,樂正宛央心痛,即使技術卓絕、有良藥在手,於她也愛莫能助…
  看著郭靜秋對葉子愉虛弱的交代著各種事情,葉子愉傷心痛哭的神情,樂正宛央痛恨,痛恨人性的薄涼,痛恨社會的不公——不,她一定要改變,要變強!
  將郭靜秋身後事料理好,看著葉子愉捧著母親的骨灰絕望無助,樂正宛央心疼不已。她答應了要照顧好葉子愉,那麼她從今以後就是自己的妹妹,不容世人欺她!
  因為葉子愉的觸動,樂正宛央對自己制定了一個人生規劃和目標,並在不斷的努力向著目標而前進。莫凡看著這樣的宛央,心裡更是一片動容,純善至美、勇敢堅強,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在身後默默的支持著她!——可愛的分割線——
  “什麼?居然不再接手?誅魔殿太不識好歹了!”一陣尖銳的辱罵從燕京城的某處密室裡傳出。
  “究竟這麼回事?”低沉陰狠的男音接著響起。
  “丁一寒失勢,不知所蹤。莫綢平亂,大幅整改。”來人恭敬的回答到,生怕一個不小心受魚池之殃。
  “很好,誅魔殿,姑且讓你們多蹦躂一段時間。壞我大事、傷我愛女,這個仇,遲早會報!”中年男子憤恨的說著。
  “那孽種怎麼辦?霖兒已經不小了。”女子的聲音中夾雜中擔憂,更多的是刻薄。
  “你先下去,聽候差遣!”中年男子等黑衣人離去才轉而說道:
  “當前最重要的是壯大勢力,還有就是別讓那人起疑。霖兒還要再歷練,那小孽種先天不足不成氣候,就讓他多活幾天吧!謀劃了這麼多年,不能急躁,否則前功盡棄功虧一簣。聽你妹妹說江湖上這兩年崛起了一個叫‘鬼域’的門派,最近邀月國屢犯邊境,等她養好身子,再做打算。”
  “可是那孽種和小女娃都不知所蹤,我擔心…”女子猶豫的說著。
  “放心,我已經讓項玖全權負責此事了。”中年男子一副胸有成竹,渀佛他才是俯瞰天下的王者…
  ------題外話------
  算是還了一千字了吧?飛雪還欠著大家三千字,沒有忘記。
  “初到異世”這一篇章就此結束,明天就是下一篇章,很快男女主就將真正的大放異彩。
  相信大家最關心的,還是咱們男女主的相遇吧?會是什麼樣的呢?大家也可以將你們暢想的說出來,嘻嘻,看看有沒有驚喜哦~
  


☆、第一章矛頭初現(有添加)

  歲月匆匆,寒來暑往,轉眼間又是一朝春來到…
  “一群廢物,四年了,居然還不知所蹤!”那尖銳的女聲從燕京的某個庭院傳來。
  “四年了,很快了…”還是那低沉壓抑的男聲。
  “爹,你說那鬼域可信嗎?”
  “都是些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勾出了一個陰戾的笑。
  女子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得意高傲的笑了…
  ……
  樂正宛央和楚曉冉剛將早餐備好,還沒來得及叫大家開飯,就見莫凡急沖沖的從院子裡走進來,樂正宛央看出失態嚴重,趕緊迎了上去。
  “凌睿傳信來說,近段時間邊關戰事不斷,洛川城外出現流匪,將百姓打砸哄搶一空,如今眾多百姓受傷,甚至,不治身亡…”莫凡越說心裡越是氣憤。
  “那子愉他們呢?”樂正宛央趕緊問道,這些都是自己的親人呀。
  “他們都平安,只是忍受忙不過來,還有些有好多傷及要害,他們怕處理不好。”
  “那地方官員呢?”
  “據說還沒有見行動,事發突然,凌睿也只是說了個大概。”
  “宛央,你到藥谷四年了吧?”這時,怪醫和夜微涼出來了。
  “回師父的話,宛央來到此處四年整。”如果說以前拜杜仲為師是權宜之計,有利用算計的成分,那麼如今,宛央是真的將杜仲作為師長的尊敬,而杜仲也確實是真心的疼愛她。
  “以前不允許你出谷涉足江湖,是擔心你涉世未深沒有自保能力,如今你學有所成,輕功也不在話下,出去看看吧。”確實杜仲心如明鏡,這丫頭怎麼可能閒著呢,這幾年和莫凡一樣,沒少偷偷外出,只是做師父的,也不能太嚴苛不是?
  “師父,你不要我了麼?”樂正宛央表面上一副委屈犯錯不捨樣,其實心裡那個樂開了花:以後就不用偷偷摸摸,和大家串通一氣與他老人家斗智斗勇了。
  杜仲一指支開眼前這張欲哭卻無淚的臉:“那就在藥谷陪著為師吧。”說真的,一想到有一段時間見不著,心裡也怪難受的,也不知道這丫頭以後的路會不會平坦…
  “師父,我想起來了,莫凡師兄可是有大事呢。”樂正宛央趕緊轉移話題。
  “你個鬼丫頭!”想到這四年的點點滴滴,杜仲覺得空前的充實,就連與夜微涼打賭,即使輸了也覺得有趣。
  “宛央姐姐,你要走了麼?”楚雲風可憐兮兮,依依不捨的的來到樂正宛央旁邊,這幾年,對她,楚雲風是特別依賴。然後,帶著祈求的眼光看著夜微涼,那感覺,好像夜微涼不點頭就是十惡不赦一樣。
  感受到楚雲風的變化,旁邊儼然壯年的雪團也低低嗚鳴。
  “雲風,你長大了,也該挑起自己的責任了。和他們一起去吧。”其實楚雲風不說,他也准備讓他去歷練一番的,畢竟以後的未知路,一切都還沒有定數。趁這個機會,好好去感知一下這個社會,說不定會對他有所幫助。
  樂正宛央看著這個有點悶騷男子,年紀輕輕的,沒事干嘛要把自己搞得那麼深沉,以後怎麼取媳婦呀?
  “謝謝師父。”楚雲風馬上喜笑顏開,他老早就希望行走江湖,像師伯一樣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為民除害。如今他最崇拜的就是楚天煜了,宛央姐姐的話就是楚天煜是他的偶像。
  此處不得不說,楚天煜傷好之後陪著楚曉冉等人在藥谷住了一段時間,後來武林大會,他被推選為新一屆武林盟主,從此就事務繁忙,很多事情都要他出面去主持大局,每次都來去匆匆。
  楚曉冉算是重獲新生,對生命生活有了另一番詮釋,很多事情都看開了,在藥谷的這些日子,練練太極,種種花,看看書,做做飯,修身養性,武功也恢復了不少,現在多了一件事就是悄悄的掛念著楚天煜的安危。師兄的付出,她看得真切,自己無以回報,卻不代表鐵石心腸無動於衷。一直以為自己心已死,但是,師兄的這份情誼,她會好好珍藏,直到老去。如今就是希望師兄能找到真正屬於他的幸福。如今看著孩子也逐漸長大,心裡的擔憂越來越深,楚曉冉不求大富大貴,只希望楚雲風平淡一生安樂一世。但是雄鷹始終要展翅才能翱翔,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困住他的夢想。
  於是,樂正宛央、莫凡、楚雲風三人在大家不斷的叮嚀囑咐中踏上了茫茫未知路,跟著他們一起的,還有一條白頭蛇和一匹雪狼。
  出了藥谷,樂正宛央深吸一口氣,雖然平時也有經常出來,但是與今天的感覺不一樣,她有強烈的預感,這次出谷,等待著她的將是命運的轉折。四年了,四年的時間恍若一夢,可是夢醒卻並沒有能夠讓她回到那個生活了二十四年的繁華世界,漸漸的,她努力的去融入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擁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和如親人般的朋友,他們給與了親人般的關懷,所有的一切,她都將用心去珍惜。
  楚雲風雖然也很興奮,但是卻沒有同齡孩子的輕浮焦躁,低調、內斂、沉穩,遇事冷靜,聰明睿智。如果不是知道楚雲風從小乖巧懂事,樂正宛央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跟他那悶騷師父太久,近墨者黑,連帶性情也轉變了呢。看著這樣的楚雲風,樂正宛央不得不感歎,世上又多了一個少女殺手,善哉善哉!
  “宛央師妹,我們先去哪裡?”莫凡問道。如今的莫凡,洗去了稚氣,雖然談笑風生,但是不時散發出來的溫文儒雅不自覺的吸引著周圍的異性,當然,這不包括樂正宛央,美男欣賞欣賞是可以的,至於其他,敬謝不敏。試問,本來就感情神經粗線條,加上心裡認定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對其他男子產生別樣的情緒?
  “我們先去與子愉他們會合,看情況再說吧。”樂正宛央搖搖頭,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題外話------
  新的篇章開始了,男女主的距離也在一步步的靠近,大家期待吧。
  臨近年關,相信大家都很忙,再忙也要多注意身體哦,多吃含維生素c的蔬菜水果增加抵抗力免疫力,還有就是注意休息,加減衣服…
  飛雪有點羅嗦了哈
  特別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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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入太守府(上)

  即使三人快馬加鞭,也是一天後才到達洛川城,此時大部分的傷患病情已經得到控制。
  凌睿和葉子愉一見三人,立馬迎了過來。
  “你們都還好吧?”樂正宛央擔心的問道,雖然信上說無礙,但是沒有確認,難免緊張。
  “姐姐,我們都很好。”葉子愉挽著樂正宛央的手臂,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了,很是想念呢。
  “情況怎麼樣了?為何沒有官府的人手?”莫凡看著那兩姐倆好,轉身向凌睿問道。
  “事發突然,他們說都支援邊疆了,人手不夠,沒有閒工夫管這些。”凌睿很是氣憤,“還說什麼,這屬於江湖紛爭,與政府無關。”
  “太過分了!”可惡的封建政權!樂正宛央心裡那個恨呀,當初建立“濟世堂”,是想幫助那些無錢看病、無錢醫治的老百姓。平時救死扶傷那是肯定沒有問題,關鍵是這麼大的事,官府居然也撒手不管,還說濟世堂濟世救人,應該出力。難道說,不出力就不對了?話說樹大招風,關鍵這樹還不是很大呀。
  “流匪這麼回事?”樂正宛央冷靜下來
  “楚盟主已經派人調查去了,具體得等到調查結果。”凌睿繼續匯報著,“洛川城的太守是當朝國仗、太師司徒昌的侄子,經常變著名目收刮老百姓。”
  凌睿,兩年前樂正宛央將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從此便幫著她打理很多事。有了這個幫手,樂正宛央可是輕松不少。
  樂正宛央與莫平凡對視一眼,開始“眉目傳情”:
  去不去?
  確定要去?
  樂正宛央一個白眼飄去
  好,去!
  得到滿意的答案,樂正宛央詫然一笑,這幾年相處下來,與莫凡是越來越默契。
  莫凡看到樂正宛央的笑容,那個激動。不過,貌似自己也好久都沒有好好玩玩了,與宛央妹妹一起不愁沒有事干。
  楚雲風雖然不明白這兩人究竟打什麼啞謎,達成了什麼協議,可就是覺得是與此次百姓受傷有關。看著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心裡不開心了:“姐姐,我也要加入。”
  “你?”莫凡挑眉,“還是就在這裡好好呆著吧。”
  “姐姐,我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楚雲風懶得理莫凡,直接向樂正宛央展開懷柔攻擊。
  “你保護她?你別扯後腿就謝天謝地了。”莫凡不淡定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想著,你保護了,那我干什麼?這幾年的相處,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堅決不讓任何桃花有機可乘,一切可能都要扼殺在萌芽狀態,小弟弟也不行!
  “師父讓我跟著你們歷練的。”好吧,正面不行,那就曲線救國。
  看著平時還是哥倆好的兩人,每每遇到與自己有關的事就開始起內訌,爭鋒相對、互不相讓。這樣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在她心裡,他們就如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一樣,都是她掛牽的親人。樂正宛央無奈的笑笑。心裡突然變得苦澀:如果他也在自己的身邊,多好呀!哎,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又開始做白日夢了!四年了,本來以為可以好好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將那過去慢慢淡忘,可是,心中的那份想念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愈來愈濃烈,尤其最近,更甚!
  樂正宛央與莫凡查看了眾人的情況,對傷重的患者特殊照顧,著重觀察醫治過後,將一些注意事項交代了葉子愉,便帶著凌睿,一行四人便合計晚上的大事去了。
  葉子愉看著周遭的一切,幸福的笑了,如果娘親知道自己過得很好,一定會很開心的。只是,那尋父之路……
  月黑風高夜,正是作案時…
  四個黑衣人或飛簷走壁、或隱形遁地、或腳踏樹尖,以不同的方式向著一個目的地而去,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匹分外得瑟的狼,只是那脖子上纏著的…呃,人生一大敗筆哇!
  很快,四人來到太守府,然後按照之前的計劃,先將小的解決,剩下大的還怕沒有?一行人開始向主院而去。
  此時的司馬青正在新納的小妾身上辛勤的耕耘著,莫凡率先從窗戶縫看到,眼看樂正宛央扒拉著窗簷准備往裡瞧,便快速的將樂正宛央拉到一邊去了,笑話,這種限制級的畫面,想想都覺得滿臉發燙,還是不要污染了自己心目中最純潔的她了。
  樂正宛央偷窺的興趣被莫凡莫名其妙的打斷,瞪了一眼,很想揍他丫的一頓,但是時間場合不合適,暫時放過丫的。然後四人聚首開始商量對策。一切搞定,正准備散去該干嘛干嘛,凌睿突然“噓”的一聲,讓大家趕緊往角落隱蔽的地方躲去。
  “好像被發現了。”主院旁邊的屋頂上,赫然出現了兩一黑一白兩個人。白衣人小聲的說著。
  “不急。”墨色衣服的男子冷冷的說著。
  “那我們…”看來今天太守府很熱鬧。
  “看情況。”三個字後,再無反應。
  樂正宛央等人心裡那個驚,不是將值守都解決了嗎?不會玩人的吧?
  “哼,殺千刀的司馬星,看老娘不給點顏色給他看看,”一陣斥罵由遠而近,緊接著一打扮華麗,表情彪悍的女子出現在視線裡。樂正宛央華麗麗的凌亂了,這唱的是哪出呀?捉奸?古代版的捉奸在床貌似還沒有看過呢,嗯,樂正宛央很是期待!然後,崇拜中帶著疑惑的看著凌睿,知道這家伙會武功,但是至於武力值有多少一直是未知數,如今心中再細細看來,自己是不是撿到寶了?管他的,反正當下對凌睿是越看越滿意。
  凌睿感覺樂正宛央發亮的視線,無奈的摸摸鼻尖,用不用看獵物的眼光看著自己呀?悄悄的看了莫凡一眼,還好沒有被發現。
  莫凡雖然觀察著周圍,但是視線也沒有離開過樂正宛央,對於眼前的人一臉興奮的模樣,莫凡眼裡滿是寵溺,可是這小人兒的視線在看哪?凌睿?好樣的,隱藏的敵人還不少呀!莫凡一陣磨牙!
  ------題外話------
  今天一早碼字,結果電腦有點故障;下班回到,發現網絡連接不了…還好趕在十二點之前搞定了。
  感謝:
  【沫宸惜】的閃閃鑽石和花花
  【這貨姓y名yy】的鑽石花花
  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飛雪會繼續努力。
  愛你們
  



☆、第三章夜入太守府(下)

  莫凡雖然觀察著周圍,但是視線也沒有離開過樂正宛央,對於眼前的人一臉興奮的模樣,莫凡眼裡滿是寵溺,可是這小人兒的視線在看哪?凌睿?好樣的,隱藏的敵人還不少呀!莫凡一陣磨牙!
  “夫人,您慢點…”旁邊丫鬟打扮的一邊提著燈籠,一邊虛扶著那憤怒的女子。
  “再慢狐狸精都生仔了!這個司馬星,老娘在幫他出謀劃策,在外面辛苦操勞,他居然趁我不在納妾,還把人帶到主院來…”說話間,女子已經走到門前,“匡”的將門一腳踹開。
  “啊!”床上的女子尖叫一聲,趕緊往司馬星的懷裡鑽。
  “什麼人?”司馬星正在興頭上,被這一聲響也是驚嚇的不得了,馬上將身下的女子推開,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正要發火,看見是自己的親親娘子,“唰”的一下,憤怒的臉馬上揚起朵朵桃花:“娘子,你回來啦?”
  “怎麼?打擾你雅興了?”柳媚兒譏諷道。
  “娘子,都是這賤人勾引我的,您辛苦了。”司馬星一臉獻媚,然後轉身對旁邊**的女子厲聲說道:“沒有看到夫人回來了嗎?還不快滾!”
  “老爺…”小妾滿眼含淚,這聲‘老爺’好生委屈與**…
  “快滾!”司馬星心裡將柳媚兒恨個半死,這娘們,漂是漂亮,但是河東獅吼哪個男人受得了?真不知道父親大人和母親他們為什麼給他挑了這麼個媳婦,還贊不絕口!
  等小妾離開之後,丫鬟乖巧的帶上門離去,柳媚兒開始跟司馬星“算賬”,司馬星是告饒討好加色誘輪番上陣,
  這可苦了外面蹲牆角的一干人等,眾人那是一陣膽寒,毛骨悚立呀——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
  莫凡看看身邊的樂正宛央,還是自己的宛央妹妹好,溫柔善良,可愛陽光…
  凌睿和楚雲風則是抱緊胳膊,寧願孜然一身,也不娶憤怒的獅子!
  樂正宛央則是一臉興味,簡直是張某人的真人版哇,可惜少了那經典的橋段…
  不過,眾人的耳朵也沒有白白被荼毒,乖乖的,重要信息脫口而出,原來那所謂的流匪,是咱們親愛的父母官太守大人與其夫人的傑作。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一身正氣、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救百姓於危難苦海的“四大天王”精彩出場了。
  於是,“嗙”的一聲,門再次被踢開,不要懷疑,此次行為者是剛被莫凡誇獎為溫柔善良的某央同學。後面三人看著大搖大擺走進去的宛央,不僅咂舌——這形象這勢頭,不做土匪,太浪費了…
  “你,你是什麼人?”這果然是被打家劫捨之人所必備之問話。
  “沒看到麼?打劫!”樂正宛央微微揚手,痞痞的樣子,真讓人咬牙。門外的三人此刻的敬意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滔滔不斷…太像樣了!
  柳媚兒將剛想罵人而驚訝,忘了關上的嘴閉上,看著眼前獨身一人的黑衣人,深呼吸:“好大的狗膽,知道這是哪裡嗎?”
  “不用說,太守府,小爺知道。”樂正宛央嘖嘖稱贊,這柳媚兒真不愧為獅子中的翹楚。
  司馬遷早已經穿戴整齊,雖然在樂正宛央看來仍然是衣衫不整。他哆嗦著拉了拉柳媚兒的衣角,雖然只有一個黑衣人,但是夜路走久了的他,很是愛惜自己的生命的。
  “馬上給我滾,不然我就叫人了。”柳媚兒瞪了一眼司馬星,這個窩囊廢,自己當初怎麼會嫁給他!她就不信了,這麼大個太守府,還怕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賊。
  “你…你做了什麼…”柳媚兒見眼前的人不為所動,正准備扯開嗓子叫人,卻發覺渾身酸軟無力。
  “自然是做了該做的事!我的耐心有限,趕緊主動點,將值錢的全舀出來。”樂正宛央故作凶狠的說道,然後話題一轉,很是溫柔的說:忘了告訴你們了,太守府裡值守的人都歇下了。“
  可是,最近兵荒馬亂要上繳國庫,流匪打家劫捨要安撫百姓,太守府入不敷出呀!”柳媚兒果然有一手,馬上將高傲甩一邊,換上討好的語氣。
  此時的司馬星比空氣的存在感要渺小。
  “可我聽說昨晚太守府可謂收獲頗豐呀。”樂正宛央淡淡地說著,渀佛是談論今天天氣很好,吃盒蛋炒飯一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行,哥們兒,這娘們雖然凶了一點,但是還有幾分?色,給你玩玩。”樂正宛央朝著屋外喊了一聲,凌睿等人應聲而入。
  本來以為只有一個亡命之徒,誰知還來三個更高大的,司馬星和柳媚兒對視一眼。柳媚兒開始害怕起來,最近是多事之秋,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然後,就讓我兄弟喚來它的狼崽子將太守府夷為平地,天災**,朝廷也沒有辦法。”門外的雪團很有眼力見的仰天長嘯一聲。
  “大爺饒命,饒命呀…”司馬星率先被驚駭的聲音敗下陣來。
  “金銀珠寶全舀去,只要別傷害我們。”柳媚兒再這麼強悍,總歸是女人,此時哪還有之前的彪悍強勢?
  “這就對了,早點答應不就得了,我家兄弟也不會發脾氣了。”樂正宛央一邊煞是好心的告慰著,一邊開始動手收刮錢財。旁邊的人除了那太守夫妻,其他人皆是崇拜,外加感歎自己拍馬不相及。
  很快,樂正宛央四人大包小包的出來了,看架勢,戰果頗豐哇。樂正宛央欣然一笑,將東西全扔給身後的三個男子,自己拍了拍雪團的腦袋,閃身走人!後面的三人無奈的相視苦笑,哎,認命吧,然後也跟著向樂正宛央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房間裡的兩人早就暈了過去,不知道是心疼刺激的,還是別的啥,反正醒來啥都不會記得,最多就是美夢一場!
  “真有意思,不知道這幾個人是真的流匪,還是…”主院裡發生的一切都沒有逃過房頂的兩人,白衣男子更是感興趣的說著。
  “跟上。”墨衣男子話剛說完,就閃身不見,雖然話不多,但是從他的氣息可以感覺出來他心緒的變化。
  白衣男子翻了一個白眼,這家伙,幾年了,脾氣還是一點沒有變。很想發發牢騷的,不過當前最重要的是跟上才是。四年了,自己在這四年間收益頗多。而對他,從最開始的抗拒不服,到後面的接納崇敬,這男子給了他太多的驚喜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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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眼萬年

  白衣男子翻了一個白眼,這家伙,幾年了,脾氣還是一點沒有變。很想發發牢騷的,不過當前最重要的是跟上才是。四年了,自己在這四年間收益頗多。而對他,從最開始的抗拒不服,到後面的接納崇敬,這男子給了他太多的驚喜驚訝。
  樂正宛央等人的凱旋而歸讓大伙好不開心。葉子愉提起來的心才放回原地。想不到太守監守自盜,這兩年變著名目收各種苛捐雜稅也就罷,現在居然直接哄搶,以後老百姓的日子可怎麼過呀!不過好在找回了一些場子。當然,在老百姓那裡,肯定不能將實際情況說出去啦,最多就說是濟世堂的東家補給給大家的。葉子愉和凌睿的辦事效率那叫一個好,很快就安排好一切了。樂正宛央那個高興哇,這兩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很登對!葉子愉和凌睿只覺得後背陰風嗖嗖,如果知道樂正宛央在心裡所想,肯定白眼都懶得給她,直接無視之!
  墨衣男子看著幾人的所作所為,既然對方已經將這些做的差不多了,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插手了。當前最重要的還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事。他就不明白了,這些事不是專門有人負責的嗎?干嘛指明找他?前方戰事微妙,自己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再次看了屋裡幾人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對方都是黑衣蒙面,但是卻給自己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微微搖首自嘲,幽幽的轉身離去。
  白衣男子感受到身邊的人的情緒變化,很是不解。
  因為計劃順利的完成,事情也差不多圓滿的解決了,第二天,樂正宛央決定出去好好的逛一逛。到這裡四年了,還沒有好好的去看看玩玩呢。於是,在雪團和小白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樂正宛央、莫凡、楚雲風和葉子愉四人開始了洛川城一日游。笑話,如果帶上那兩家伙,他們還要不要玩呀?
  莫凡和楚雲風無奈的看著前面不停左逛逛、右轉轉的樂正宛央和葉子愉,女人果然是強大的。一條街還沒有走完,莫凡和楚雲風手上已經是戰果累累了。
  不管在哪個朝代女人逛街的本事都是一頂一,不知不覺,已近中午,樂正宛央意尤未絕,不過看到後面的兩人,善良的她決定先去“樓外樓”吃飯。掌櫃的一看到樂正宛央,愣了一下,看到對方手腕的物件很快反應過來,立馬很醒目的將他們帶至樓上的特殊包間,並將莫凡和楚雲風手上的東西接過讓人送到樂正宛央的專屬客房。不用驚訝,樓外樓正是樂正宛央的第二產業。因為平時樂正宛央都是男裝打扮,所以掌櫃的第一眼沒有認出來。
  吃過飯稍作休息,樂正宛央和葉子愉再次興致勃勃的逛街去也!
  “咦,這是什麼地方?”樂正宛央看著前面裝修華麗卻略顯冷清的建築,“花滿樓?有意思。”說完,抬腿准備進去一看究竟。
  “姐姐,”還沒有踏出一步,樂正宛央就被葉子愉拉住了,“咱們還是去別處吧。”
  “為什麼?”
  “這裡…這裡是煙花場所…”葉子愉雖然跟在樂正宛央身邊久了性格開朗很多,但畢竟是古人,小聲的說著,話還沒有說完,臉已經紅了。
  “青樓?”樂正宛央那個興奮,這可是傳說中穿越女必去的地方之一,自己也不能落了俗套不是,“那就更要去看看了。”
  樂正宛央甩開葉子愉的手,在莫凡和楚雲風膛目結舌中,大跨步走向花滿樓。
  這還沒有進呢,只覺面前一暗,一個高大的護衛穿著的男子擋住了樂正宛央的出路:“姑娘留步!”
  “為什麼?”樂正宛央納悶了。
  這時其他三人反應過來,一邊向那人道歉,一邊拉著樂正宛央就走:“姑奶奶,這是男人玩樂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這麼可以去呢?”莫凡那個崩潰。
  男人?樂正宛央眼睛一亮,拉著葉子愉轉身走了。莫凡和楚雲風相對無奈的苦笑,好在這姑奶奶走了。趕緊跟上去吧!
  樂正宛央拉著葉子愉見了一家成衣鋪,兩人以為她們是要買衣服,結果等她倆出來,眼睛差點沒有掉下來——咋進去是女的,出來就變男的了呀?若不是見子愉那扭扭捏捏的害羞樣子,還真認不出來。
  “怎麼樣?帥吧?”樂正宛央一襲白衣,墨黑的青絲用白色的絲帶高高束起,來到莫凡和楚雲風兩人面前炫耀了一圈,不得不說,此時的樂正宛央飄逸俊美如謫仙,帥氣迷人賽潘安。
  還沒等兩人有所反應和表示,樂正宛央瀟灑的將折扇甩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然後翩翩的向前走去。
  其余三人無奈,趕緊跟上,一邊還不忘勸說的重任。樂正宛央是誰呀?決定了的事是十頭牛都難拉回的,更何況古代的青樓呢,老早就好奇來著的了。
  “姐姐,要不,你和他們去吧。”葉子愉實在是好奇不起來。
  “這怎麼行呢,走,哥哥我帶你去見識見識。”樂正宛央直接將攀上葉子愉的肩,哥兩好的架著她往花滿樓走去。
  果然是行頭重要,這回,暢通無阻。
  此時已近黃昏,燈紅酒?,見見開始熱鬧起來。
  樂正宛央等一進門,眾多姑娘看著幾位眼生的公子哥,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風度翩翩,氣度不凡,見慣了肥腸滿腦、大腹便便,這麼清新的實在少見,於是眾人立即迎了上來。
  莫凡、楚雲風和葉子愉趕緊往樂正宛央的背後躲去,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不是一般的恐怖。
  “各位姐姐,初來咋到,莫要嚇壞了我的兄弟。”樂正宛央笑呵呵的與眾多美女打招呼,然後招呼老鴇媽媽將他們迎向包房。那游刃有余的架勢。若不是這幾年一直與他們呆在一起,莫凡還以為這人是煙花之地的常客呢。
  “公子,你們來得真巧,今晚剛巧是花滿樓的花魁芙蓉姑娘上台表演,芙蓉姑娘可是一月才出演一次哦,多少公子哥以成為她的入幕之賓而自豪。就連太守大人,也不例外,每場必來。”老鴇一邊引路,一邊滔滔不絕的介紹著。
  “哦?”樂正宛央與莫凡等人對視一眼,這太守還不是一般的渣。
  “能欣賞芙蓉姐姐的英?,那是我們的榮幸了。”樂正宛央頗是風流的?態迎合著,心下卻是笑開了:芙蓉姐姐?嗯,很是期待。
  老鴇將幾人帶到包間便安排姑娘去了。
  見房間沒有別人,莫凡趕緊面色怪異的拉著宛央:“宛央,你是不是經常…”
  “啥?”樂正宛央真的沒有明白過來。
  “你與這些人怎麼這麼嫻熟呀?”莫凡向了又想,貌似只能這樣比較委婉。
  “是呀,姐姐,好嚇人。”楚雲風一想到剛剛那些女人的架勢,就渾身發毛。
  “我跟你說,這樣就差不多了,待會你再叫什麼姑娘,我就,我就…”莫凡故作生氣的樣子對於宛央來說還真是不咋地,“我就不理你了。”莫凡這話,還真是沒有底氣。他最怕的就是宛央妹妹不理他了,這人就是他的克星。
  “姐姐…”
  “行啦行啦,我注意點不就是了。”樂正宛央見葉子愉也加入了游說的行列,趕緊打住。樂正宛央這人吧,啥都不怕,就怕念念碎,以前老頭老太太都沒少嘮叨她。
  等老鴇媽媽再次過來的時候,樂正宛央很是識趣的先打發下去了,說是有要事商談,等會再招呼。
  “呼…”其他三人見樂正宛央沒有胡鬧,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樂正宛央那個恨呀,用不用這樣呀?不就是出來玩的麼?剛准備抱怨幾句不滿,卻被莫凡激動的聲音打斷:
  “咦,那不是陳大哥和梁大哥嗎?”然後只見一陣風吹過,眼前哪還有莫凡的人在?
  樂正宛央很是好奇,據她了解,能讓莫凡失態的人,貌似沒有幾個吧?看著一樣茫然的楚雲風和葉子愉,樂正宛央故作不感興趣,悠然的端起茶杯,品了一空口茶,還別說,這裡的茶水還是很有特色的。
  “陳大哥,沒有想到在這遇到你們了,一別幾年了,小凡很是想念呢。”
  “陳大哥,你真厲害,我可崇拜你了。”
  “陳大哥…”
  ……
  樂正宛央聽著由遠而近的恬噪的聲音,不禁搖頭,想起剛來異世,面對楚天煜的時候,可也是這般的激動呢。
  莫凡一邊滔滔不絕,一邊將兩人迎進房間。
  “宛央妹妹,我跟你介紹哦,這就是如雷貫耳,鼎鼎大名的陳墨陳大將軍。”莫凡興奮的拉著黑衣男子,向樂正宛央高興的介紹著,一點也沒有被男子冷酷的面色所嚇到。
  樂正宛央放下茶杯,抬頭看向進來的一墨一白兩個剛毅的男子。
  剎那間,樂正宛央只覺得震驚、不可置信、驚喜、激動…種種復雜的情緒排山倒海的向自己擠壓而來,甚至忘了呼吸。時間渀佛就此停住,世界就此靜止…
  向來淡定的樂正宛央心潮澎湃,長時間以來積壓了太多太久的情感陡然間崩塌開來,不知不覺中,已是淚流滿面…
  ------題外話------
  呼,終於正式見面了呢~鮮花有木有?掌聲有木有?喝彩有木有?
  也許大家會說,期待了很久的遇見,卻是這樣的容易與平常無奇,不夠讓人驚喜振奮。但是,我覺得平淡中慢慢滑過的痕跡才是讓我們真正磨滅不了的印記。
  好吧,飛雪不賣關子了,咱們的男女主的對手戲就此開始了…
  話說,俺又還了一千的債了哈,還剩兩千字,歐也,加油!
  生活百科:
  不吃早餐,危害極大:
  1、腸胃造反;
  2、增加中風風險;
  3、造成低血糖;
  4、易患膽結石症;
  5、易患胃病;
  6、引起便秘;
  7、影響?命
  所以,姑娘們,即使拖到九點十點,也不要餓肚子哇!
 

☆、第五章咫尺天涯不識卿

  剎那間,樂正宛央只覺得震驚、不可置信、驚喜、激動…種種復雜的情緒排山倒海的向自己擠壓而來,甚至忘了呼吸。時間渀佛就此停住,世界就此靜止…
  向來淡定的樂正宛央心潮澎湃,長時間以來積壓了太多太久的情感陡然間崩塌開來,不知不覺中,已是內流滿面…
  渀佛過了很久,又渀佛就是那麼一瞬,樂正宛央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就是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那個在自己心裡面念了千萬遍的名字,此時也渀佛沉溺在深淵,又好似漂浮在天邊,輾轉沉浮,卻是卡在喉頭,哽咽不出…
  樂正宛央不能自已的情緒,讓周圍熟悉的人甚是緊張,而墨塵等人也是一陣納悶,
  “姐姐,你怎麼了?”葉子愉扯了扯樂正宛央的衣服小聲的問道。
  “姐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有外人在,楚雲風也不好太誇張。
  “宛央妹妹…”莫凡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可是發現了樂正宛央的不對勁,趕緊來到樂正宛央旁邊,擔心的樣子無不讓人動容,只是咱們當事人的注意力全不在這。
  “我沒事,”樂正宛央趕緊用手拂過臉,自己的情緒怎麼就這麼不受控制呢?努力調整好情緒,好一會,才幽幽說道:“我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一句話,讓眾人無比凌亂:大姐,這是在花滿樓的房間裡面哇,要進也是進“花粉”呀。
  樂正宛央此時哪還管那些,一直以來,幻想過無數與墨塵再次相見的場景和情節,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狀況。當她看著墨塵那猶如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平靜無波的表情,然後是略帶漠視、疏離、陌生、冷冽的眼神朝她一掃而過,只是那麼一瞬,再無別的反應。一切渀如初見,讓她高漲的情緒咋然而止。
  復雜的心情讓胸口猶如堵了一塊石頭,而激動的心也開始冰涼起來:墨塵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的,他雖然清冷淡漠,但是對她,卻從來是小心翼翼、面面俱到,就如捧在手心裡的寶,只是那時,沒有發現自己早已淪陷的心,對那真摯的情感沒有及時給予回應…
  如果說兩年前聽到“陳墨”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一笑了之,那麼如今在看到來人的面貌時,強烈的震撼直朝她狠狠襲來:
  “陳墨”、“墨塵”,難道一切都只是巧合?如果是巧合的話,為何會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如果是同一個人,那又為什麼從他的臉上眼中看到的只是陌生的冷漠和疏遠?樂正宛央再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
  樂正宛央不知道的是,墨塵此刻看似鎮定自若,面色也平靜無波,一切如常,其實心裡也是萬分震驚:眼前一身男子裝扮的女子,帶著眾多復雜的情緒直直的看著他,讓他一陣難受:
  自從漸漸嶄露頭角被御封為威武將軍,太多世家小姐大家閨秀都想討好接近他,莫不是此女子也是如此?可是一想到這個好似寒風中挺立的翠竹般的女子也如其他女子那般,墨塵又莫名的心裡一陣煩躁,但又不明是何故,只當是對此女子的厭惡——沒有人能比得上讓他魂牽夢縈的小天使…一想到到小天使,莫名的心安、溫暖…
  可是,為什麼此人會給他這麼強烈的熟悉感呢?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曾見過他,可這似曾相識讓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感覺又從何而來?自己從來不輕易與女子接觸,不可能有這種感覺的呀——除了,那個面容越來越模糊,卻是讓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不知名的小天使…
  心,又開始揪痛…
  “陳大哥,你們這麼會來這裡呢?”印象中,陳大哥是生人赫近,咳咳,其實熟人也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啦。但是這煙花之地,絕對不是他會來的。而對於樂正宛央的反常,莫凡不想去深想,也不敢深想,如果她願意說,自己總會知道的。他所認識的宛央,從來是獨立、自強、善良、冷靜、沉穩的,此時的她,感覺和自己離得好遠好遠…
  墨塵只是淡淡的看了莫凡一眼,倒是梁博然適時解了尷尬:
  “隔牆有耳。”簡短的四個字,蘊含了太多玄機。
  莫凡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回頭看著仍然沉浸在自己思緒的宛央妹妹略帶哀愁的面容以及墨塵那一剎那微皺的眉頭時,心下更是疑惑不解。怎麼感覺兩人都好生很奇怪呢?尤其的宛央妹妹,自從陳大哥出現之後就一直不對勁,難道他們兩?莫凡搖搖頭,怎麼都覺得得不靠譜。
  “那不是太守司馬星嗎?”楚雲風的出聲打斷了房間裡面怪異的冷靜。
  “剛剛老鴇不是說了每逢芙蓉出場他都會來的麼?”莫凡不以為然。
  “看來司馬星這渣男還藏著很多寶貝呢!”樂正宛央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看著那意氣風發的司馬星,故作輕佻的說著。不管對方是不是墨塵,她總會有辦法證實的。如果真的是墨塵,即使死纏爛打也要找出疏離的原因;只是,如果對方真的不是墨塵,自己又情何以堪?
  墨塵和梁博然聽聞至此相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皆看到了了然。
  “咳咳,昨晚,太守府…”梁博然想了想,含蓄的詢問。
  “呃…”什麼意思?樂正宛央連同其他三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看向梁博然,然後相視一眼:看來凌睿當時發覺有人並不是征對柳媚兒的,條件反射的端起茶杯故作品茗。這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是這樣,一有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了,何況,這問話之人還是吃著國家飯的呢!
  墨塵和梁博然好笑的看著這四人的無措與不安,這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了麼?
  “哎呀,這邱媽媽也真是的,居然冷落了兩位公子。”樂正宛央急中生智,剛剛好像聽姑娘些是這樣叫那老鴇的吧?!然後起身准備去好好安排。一來是真的想轉移注意力;二來麼,也是想試試眼前這個人——可以接受他不是墨塵,但是絕不忍受他頂著墨塵一模一樣的臉在青樓裡面鬼混。
  ------題外話------
  這一章,飛雪是真的被卡到了,不是因為沒有想好情節。相見的一幕幕早就在腦海中上演很多遍,但是,太多的情感突然噴發而出,很想細細表達,但是,卻無法讓它們鮮活的跳躍在筆下,也許是飛雪筆挫,也許是飛雪感受到了宛央的那種激動惆悵的復雜情緒,害怕不能完美的表述出來…
  這一章,我花了一天又兩晚,先是碼下來修改,再是重新在筆記本上寫過後多次塗改,然後再是小黑屋裡反復琢磨…
  結果就成這樣了…
  感謝【風雲191】【xue897433991】【若竹03】【我只不在乎你】的漂亮花花,群麼麼一個~
  最後,某女頂鍋蓋遁走~
  


☆、第六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哎呀,這邱媽媽也真是的,居然冷落了兩位公子。”樂正宛央急中生智,剛剛好像聽姑娘些是這樣叫那老鴇的吧?!然後起身准備去好好安排。一來是真的想轉移注意力;二來麼,也是想試試眼前這個人。可以接受他不是墨塵,但是絕不忍受他頂著墨塵一模一樣的臉在青樓裡面鬼混。
  “得,姑娘,咱可消受不起。”本來來到這個地方已經是渾身不自在了,若是旁邊還有個風塵女子…梁博然想想都覺得發毛,若不是為了…這不剛好有熟人在,那麼那些能免還是免了吧!
  然後看了看一旁不斷放著冷氣的男子,雖然這家伙的心思一直藏得很深,但是這幾年不是白相處的,突然的氣息紊亂做不了假,這又是為哪般呢?印象中好像沒有什麼能讓他如此失態的,真的很讓人好奇呢:“如若方便,就為墨找一個吧!”梁博然壞壞的笑著,這與他的形象怎麼看怎麼不相符。
  “若覺無聊,此事你負責。”墨塵酷酷的、毫無感情的扔出了一枚炸彈,也不管梁博然怎麼個反應,然後看著司馬星去的方向深思。
  梁博然一聽這話,立馬嚴肅正經起來,笑話,讓他負責?才不要呢。然後老實了,消停了。
  自此,樂正宛央稍微松了一口氣,好吧,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潔身自好,暫時先原諒你了。樂正宛央顯然已經忘了自己也是身處青樓之中了,而且,貌似人家去哪干嘛,好像與她還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呢。
  “陳大哥,你們…”莫凡想問問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但是,又覺得唐突,猶豫半天。
  墨塵淡淡的看了莫凡一眼。莫凡識趣的不再多說。的確,隔牆有耳。心裡暗暗慶幸,還好是陳大哥他們,不然去太守府的事,可真的讓他們脫層皮。然後,莫凡重新慎重的再次為大家相互做了介紹,再然後,大家慢慢就熟悉起來,雖然性格迥異,但是都是屬於大好熱血青年哇,況且,對於莫凡來說,面前的兩人還算是自己和姐姐的救命恩人呢。
  “你們別攔著我,今天我還非要叫個姑娘,那娘們氣死我了!”梁博然突然毫無征兆的憤怒的嚷著。
  眾人都是聰明人,趕緊配合著胡扯起來,樂正宛央更是直接站起身,一拍桌子,朝外喊著:“人呢?咱們的酒菜怎麼還沒有上來?我大哥心情不好來買醉,還嫌棄了不成?”然後直接走到門口往外望去,只見一黑色勁裝男子離去的背影:怎麼感覺有那麼一絲絲似曾相識呢?搖搖頭,直接多半是被這“陳墨”給刺激的,一時腦子還沒有恢復正常。回頭看了一眼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樂正宛央再次憤恨的想:我就不信了,總有一天要逼得你原形畢露——我讓你跩!
  老鴇趕緊送上好酒好菜,並識趣的帶上門,真不明白這些公子哥,到青樓買醉還不叫姑娘,哪個有錢人不風流?真是一群奇葩!還好出手大方!
  “見機行事!”墨塵見面前的幾人都是熟識,與司馬星都不對盤,也就不怕他們壞事了,說不准有他們在更好行事。
  “我們查清楚了,司馬星每個月的今日都會來,明面上是捧場,實際上是另有蹊蹺。”梁博然將大致的情況給在座的幾人說明,見墨塵瞪了他一眼,怏怏的捂嘴故作咳嗽:我這不是為了大局著想麼?
  “我剛發現周圍有可疑人防守。”樂正宛央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男子就是墨塵,不然,為何也是一樣的清冷寡言呢?而且,給自己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墨塵看了樂正宛央一眼,越看越覺得此女子並不是其他女子那般世俗,心下更是奇怪之前那復雜糾結的情緒又是為哪般?然後冷冷的發話:
  “看看再說!”事關重大,他們知道的越多,對他們越不利,說不定還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經過這幾年的沉澱改變,心底最深處的自己已經慢慢浮現,如今也漸漸學會為他人考慮著想了。
  這時琴聲響起,大堂一片喧嘩,原來是花魁芙蓉登台表演了。看著那一襲粉色紗裙包裹著妙曼的身?,婀娜的腰身不堪一握,蓮步輕移,身體隨著琴聲舞動,一顰一笑,欲拒還迎。雖然面部被同樣粉色的薄紗遮擋,看不清楚長相,但是光是從眼睛裡面透著的那股嫵媚嬌柔足以讓眾多男子癡迷…
  樂正宛央不動聲色的看向身邊的幾位男士:
  莫凡和楚雲風低頭認真的吃喝菜,對這些似乎毫不感興趣;梁博然一副溫文儒雅,一邊品茗,一邊欣賞著表演,從他清明的眸子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出只是單純的欣賞;而這位“陳墨”陳大將軍,瞟了一眼之後則是端著酒杯輕輕在旋轉,一副高深莫測,只是一閃而過的厭惡是那麼的真切,雖然很快,但還是被樂正宛央捕捉到了。
  此刻的樂正宛央傲嬌了,不愧是自己的朋友,果然經得住美色的誘惑。
  樂正宛央哪裡知道,莫凡是因為心裡有人,楚雲風呢,則是看了一眼,感覺還沒有宛央姐姐好看,梁博然和墨塵則是見多了這樣的女子,試問,哪次皇上宴請群臣不是美女環繞?本來冷情之人對女子都不屑一顧,何況是這樣的風塵女子?
  而對面司馬星的房間裡面,那兩道看向舞台上的人的猥褻視線,作為女人,樂正宛央可是清晰的感覺到了。
  可是,門口那守衛的人…樂正宛央皺起了眉頭,雖然自己的武功比不上莫凡等人,但是,花滿樓裡面隱匿的很多氣息卻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怎樣才能讓這個“陳墨”他們順利的達成目的呢?樂正宛央頭疼了。帶著糾結的神情四十五度角望天,我想我想…
  啊,有啦!雖然自己委屈了一點,但是也是達成目的的最好辦法,同時…樂正宛央很是期待的看向莫凡。
  莫凡看著樂正宛央的表情和視線掃過舞台上的芙蓉,就知道這姑奶奶要干什麼,假裝不明白,繼續吃菜。雖然知道她有很多本事,可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題外話------
  標題無能的人,繼續閃人先…
  


☆、第七章公子請留步(小修)

  啊,有啦!雖然自己委屈了一點,但是也是達成目的的最好辦法,同時…樂正宛央很是期待的看向莫凡。
  莫凡看著樂正宛央的表情和視線掃過舞台上的芙蓉,就知道這姑奶奶要干什麼,假裝不明白,繼續吃菜。雖然知道她有很多本事,可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樂正宛央宛央那個幽怨,悄悄的扯了扯莫凡,繼續祈盼的看著他,莫凡放下筷子:“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事不行。”
  樂正宛央不依,繼續幽怨的看著莫凡,莫凡實在受不了宛央妹妹的請求,一會便敗下陣來,無奈的說:“那你必須要保證安全!”
  “莫凡師兄,你最好了。”樂正宛央不忘適時的賣個乖,莫凡看著這樣的宛央妹妹,心裡很是受用,外加甜蜜。
  墨塵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兩人,感覺很是礙眼,讓他心裡很是不樂意,可是這莫名的煩躁和不舒服又是從何而來呢?從來清心寡欲的自己,怎麼會如此反常呢?
  “小子,你居然說芙蓉姐姐技不如人?”樂正宛央突然拔高音量。此時的花滿樓除了琴聲便是呼吸聲,這突兀的聲音的出現,讓大家都聽得十分真切。
  墨塵和梁博然震驚的看著這之前還“眉來眼去”、兄妹情深的兩人。
  樂正宛央和莫凡才不管這些呢,繼續你來我往。就在兩人爭吵的快要升級的時候,老鴇是時候的出現了,掏出手絹,就你們往前一甩:“哎呦喂,客官,可是媽媽我照顧不周,讓你們不滿意了?”聲音那個嗲,讓樂正宛央等人的雞皮疙瘩立即再次造訪,猶如陷身在泥濘沼澤中,上不去,下不得…
  “邱媽媽你來評評理,芙蓉姑娘才藝雙絕,當仍不讓的花魁翹楚,我這兄弟居然說見面不如聞名,你說,我這口氣,能順麼?”樂正宛央此刻就是渾人中的高手,高手中的翹楚…
  “那你讓大哥他們說說,看我說的對不對。”莫凡無辜的說著,在他心目中,誰也比不過眼前的女子。
  原來,他們的用意是這樣的,梁博然頓時投去了感激的一笑。而墨塵則是陰著個臉,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只是那微皺的眉頭出賣了他的擔憂和不贊同。
  墨塵是何等驕傲的人,自己能搞定的事從來都是不屑於別人的幫忙,尤其是女人,何況眼前之人帶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復雜,不得不說,當明白他們剛剛暗中達成協議的事是與自己有關的時候,心底那股開心激動的情緒,對他的沖擊是相當大的,但是,習慣隱忍的他,將那些莫名而復雜的情緒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外面的琴聲漸消,大堂中已經有人開始罵罵咧咧說什麼有眼無珠之類的,可是咱樂正宛央是誰?她可是一代牛人,既然決定做了,即使前路坎坷,那也要不畏艱辛勇往直前。
  樂正宛央咬咬牙,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梁博然和墨塵,渀佛他們若是否定就是十惡不赦。
  “確實如此。”梁博然不知從何處變來一把折扇,瀟灑的打開,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讓樂正宛央真想一口咬死他。
  樂正宛央氣結,然後執著的看著墨塵,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墨塵揚揚眉,沒有說話,但是那不置可否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的觀點。
  “邱媽媽,你說說看,這些人是什麼眼光呀,非要說我那妹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芙蓉姐姐漂亮,還說什麼如果和芙蓉姐姐比,肯定一個在雲一個在泥。”樂正宛央那個郁悶,拉著老鴇繼續滔滔不絕:“我那妹妹呀,我還不知道?人家真的覺得芙蓉姐姐比她強。”
  還別說,樂正宛央說話的藝術,還真不是蓋的,這幾句就把自己的觀點表明,不光哄了老鴇開心,還將自己的“妹妹”與芙蓉的矛盾挑了起來。
  “沒比過,怎麼知道?”莫凡不依不饒,“有本事比比!”
  “比就比,誰怕誰!”樂正宛央也不甘示弱,直接就應了過去,早忘了這花滿樓好像不是她說了算的。
  “我支持!”葉子愉和楚雲風適時的站到樂正宛央身後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同時也讓矛盾升級。
  楚雲風和葉子愉跟在樂正宛央身邊這麼多年,對她的一些事情和決定都是很了解的,當下只有按照以往的默契,繼續表演下去了: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從看客,就這麼滴轉變到了戲子的角色了呢?
  “各位,能否聽媽媽我一言?”邱媽媽眼睛轉了一轉,商人嘛,圖的就是利,又討好了客人,還賺了銀子,說不定……
  “媽媽你說。”莫凡雖然和樂正宛央生氣,但是,還不至於失了風度。
  “既然公子說我們芙蓉姑娘比不過這位公子的妹妹,以媽媽之見,要不,就在我花滿樓比試比試。”邱媽媽一臉奸笑,樂正宛央真想一鞋拔子拍過去。
  “宛兒才不似風塵女子般拋頭露面呢!”莫凡不干了。
  “你,莫名其妙,無理取鬧!”樂正宛央氣憤的甩袖往一邊坐去。心裡卻是笑開了:宛兒?真夠肉麻的。
  “夠了,今天誰說陪我的?”梁博然大手一拍桌子,將在場的幾人嚇了一跳,老鴇雖然見多識廣,眼下還是緩緩吧。
  “小凡,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央他人小,你就不能讓著一點?”梁博然此刻是將大哥大的派頭做了個十足,話鋒一轉,向著樂正宛央,“還有你,你妹妹是什麼身份?居然舀來和煙花女子比較!罰你一個月不許出府!”
  “大哥,你欺負人!”樂正宛央此刻那個委屈,水眸直直的對著梁博然:“以後再也不理你們了!”說完氣勢洶洶的往屋外跑去,直到消失在花滿樓。
  “大哥,你看…”葉子愉看著樂正宛央離去的方向擔心的問著。
  “墨,你和雲風去找找他吧,這小子沖動,別摔著受傷。”梁博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苦表情。
  墨塵本來不准備加入這胡鬧當中的,但是,都到這份上了,如果不繼續下去,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唉,罷了…
  等墨塵和楚雲風離開後,梁博然看向莫凡,怒罵道:“還愣這干嘛?跟我回去!”然後甩袖轉身,准備走人。
  “哎,公子,請留步…”
  ------題外話------
  各位親耐滴們,蝸速爬字的人傷不起,裸更的人更是傷不起…
  今天開始,飛雪苦逼的要存稿了,欠這大家的,早晚會還滴哈,各位別擔心。
  


☆、第八章再進花滿樓

  墨塵本來不准備加入這胡鬧當中的,但是,都到這份上了,如果不繼續下去,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唉,罷了…
  等墨塵和楚雲風離開後,梁博然看向莫凡,怒罵道:“還愣這干嘛?跟我回去!”然後甩袖轉身,准備走人。
  “哎,公子,請留步,”老鴇攔住了梁博然等人:“你們這一鬧,讓大家的興致全消,你看,我這也只是小本生意…”
  “這樣行嗎?”梁博然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
  老鴇一看,馬上笑臉撲上去直接舀過。臉上的粉都快擠沒掉了。
  “欺辱我的芙蓉姑娘,打擾了本大人的雅致,就這樣想走?”正當邱媽媽准備開口放行的時候,對面的司馬星發話了:“去給我將人抓過來,本大人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很好!
  短短兩個字,卻是梁博然和司馬星的心聲,只是要表達的意思卻是相差甚遠。一個是有人居然敢砸他司馬星的場;而另一個則是‘正愁戲怎麼唱呢,有人居然主動找上門…’
  隨著司馬星的爆喝,立即有人應聲,很快過來兩個帶刀侍衛。梁博然輕蔑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面向司馬星的方向:
  “怎麼?大人是准備以官壓人麼?”不等司馬星做出回應,接著說:“我聽聞司馬太守是愛戴百姓、為民請義的人,你究竟是誰,居然將太守的的命令陽奉陰違?”
  司馬星一聽,本來的一腔怒火漸漸熄滅,並開始自我陶醉,原來我在百姓當中是這樣高大的形象呀?如果再追究,那豈不是承認自己欺詐百姓了?可是,就這麼算了,自己的顏面何在?何況身邊還有個…
  “這位公子,看來是誤會一場,”司馬星走了出來,盡量裝得人畜無害,仁善無比:“大家說是不是呀?”
  這哪是就此作罷呀?在場多少人是沖著芙蓉來的,這有人說芙蓉姑娘見面不如聞名,那還得了?當下有膽子大的就開始反駁,司馬星和他身旁的中年男子相視一眼。
  “既然這樣,依我看,就將你家妹妹請來,和芙蓉姑娘比試一番吧。”那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那猥瑣的眼神還不時的瞟像一邊的充當空氣的芙蓉。
  梁博然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眾人,渀佛掙扎了很久,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小凡,你怎麼說?”
  “也罷,既然這樣,我就去勸勸宛兒,請她過來吧。”莫凡也歎了一口氣,誰叫他惹上這樣的麻煩呢?“不過,我家妹妹賢良淑德大家閨秀,不可能到這裡拋頭露面的,所以,我有三個條件,”
  “公子,請問是什麼條件?”老鴇在旁邊搭腔。
  “第一,不要打聽我妹妹的名字;第二,不得窺視我妹妹的相貌;第三,比試完了立即讓我們安全離開,不得有人跟隨。”
  “這…”老鴇是什麼人呀,她老早就在心裡算計好了,沒有想到,對方將這個點明了。
  “好,本太守在這裡做個見證。”司馬星拍板。
  “原來是太守大人,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梁博然果然是個人才,面對司馬星等人,仍是周旋的游刃有余,一會就跟這些人混熟,就差稱兄道弟。
  “小凡,你們速去請小妹過來,一定要言明事情大概。”
  莫凡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和葉子愉一起離開花滿樓,去請他那“宛兒妹妹”了。
  而在一旁充當了n久空氣的芙蓉,心裡那個恨,眼中的狠毒一閃而逝,想自己的芙蓉可不是浪得虛名,到時壞了大事,哼…話說樂正宛央等人離開花滿樓便在不遠處匯合,經過商議,墨塵趁著大家的注意力在比試上面,趕緊去查探他所要的,莫凡負責接應和掩護。而楚雲風和葉子愉,樂正宛央本來打算讓他們先回濟世堂的,在兩人苦苦哀求下,最終還是留下來了。好吧,只有在身邊,自己才真的放心。
  其實她忘了,楚雲風可是練武奇才,現在的武力值,還真是個未知數,而葉子愉,在他們的耳宣目染之下,對醫、毒都有所浸淫,一般的時候,自保,還真是沒有問題,說不准還會給大家一個意外的驚喜哦。
  樂正宛央和葉子愉快速的換回女裝,同時好好的裝扮了一番。
  再次出現在墨塵的面前時,悄悄的看了看墨塵,那萬年寒冰臉此時都快變成豬肝色了,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對方真的是墨塵的話,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好期待答案揭曉哦,樂正宛央在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只是心中很是不甘,自己這樣不漂亮嗎?看他一臉平靜無波,難道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墨塵其實是有打量樂正宛央的,只是很小心,當看到樂正宛央以女裝出現的一剎那,墨塵真的是驚到了,一身白衣襯托了出塵的氣質,似曾相識的親切感越加強烈,不知道為什麼,每每一看到她,心裡莫名的就很歡愉,更讓自己懊惱的是,自己冰封多年的心,似乎出現了絲絲裂痕。甚至,有想要守護她的沖動…不,他的心永遠是屬於小天使的!墨塵再次將偽裝進行到底,對於心理升起的那絲異樣壓制了下來,決定直接漠視扼殺之。
  而莫凡看到這樣的宛央,想要將之好好珍藏的**更是強烈,甚至想不負責任的直接將她拉走:他不想讓那些猥瑣的目光褻瀆這麼純潔美好的女子,不想讓她處在危險之中,不想讓別人發現她的好。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陳大哥出現之後,心中那患得患失的感覺更是明顯,雖然自己從來都不曾擁有,但是,至少知道宛央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而陳大哥,作為了解宛央的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不一樣…
  樂正宛央不再管墨塵和莫凡的反應,直接帶著楚雲風和葉子愉再次走向了花滿樓。
  “公子,你家妹妹怎麼還沒有到呀?”看到大家越來越沒有耐心,老鴇開始冒汗。
  “放心,會來的。”梁博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一點也不受周圍的影響,淡定的坐在桌邊,細細的品茗,時不時的還誇上一句。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梁博然,一副淡然自信的摸樣,對其身份也是抱著幾分忌諱,害怕惹上不該惹的人。
  “回來了!”有眼尖的人發現了率先出現的楚雲風,驚喜的嚷到。
  ------題外話------
  飛雪在此無恥的做個廣告——
  向上紫姬《凰命一槓上絕情冷皇》:
  紫姬的文筆很好,喜歡虐戀的朋友可以去收藏圍觀。
  他輕賤她到泥土裡,她偏要扶搖直上,驚才絕艷!
  他要江山,她便為他征戰沙場;
  他要美人,她便為傾力助他抱得美人歸;
  甚至他要她,她亦一聲不吭任他褪盡衣衫、徹夜承歡!
  她的紅裝鐵騎,唯願與他一起踏滅戰火狼煙!曾為救他而身中二十七箭,她無怨,無悔!
  然當他終坐擁天下懷摟美人之際,而她,卻只是他身邊最為低賤的奴!
  他為她的佳人冤她入牢、廢她武功、待她如犬,她始終逆來順受、咬牙隱忍;
  可當他為了那個心愛的女子,親手打掉她腹中胎兒之際,她終於對他透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微笑!剎那驚華!
  


☆、第九章驚鴻一瞥,暗潮洶湧

  “放心,會來的。”梁博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一點也不受周圍的影響,淡定的坐在桌邊,細細的品茗,時不時的還誇上一句。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梁博然,一副淡然自信的摸樣,對其身份也是抱著幾分忌諱,害怕惹上不該惹的人。
  “回來了!”有眼尖的人發現了率先出現的楚雲風,驚喜的嚷到。
  楚雲風淡淡的瞟了一眼大堂的那些人,心裡很是氣憤,哼,便宜這些人了。自己的宛央姐姐,豈是這些滿腦肥腸的凡夫俗子可以褻瀆的?!
  眾人立即往楚雲風的身後看去,隨著一陣抽氣聲,門口亭亭玉立著一高挑婀娜的傲然身?,只是那麼的驚鴻一瞥,眾人以為眼花,再定睛一看,只見一身白衣的女子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夜風吹來,長發輕揚,羅衫紛飛,百合邊的袖角和裙角偶有銀光反出,除了腰間垂掛的中國結,身上沒有過多的裝飾,但衣玦飄飄渀佛落入凡間的仙子,讓大家不由自主的想到月下翩翩起舞的美好,出塵的氣質更是帶著灑脫和優雅完美的結合,眉宇間的陽光自信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溫暖,雖然也是由白色的面紗將臉遮了大半,但一雙剪水秋瞳純潔無暇,渀佛這些世俗本不該由她來面對,看向大家的純淨和善意讓人見了都自慚形穢,卻又讓人捨不得移不開眼球。渀佛帶著魔力一般,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的男子,此刻很是痛恨自己的渾…
  墨塵和莫凡遠遠的看著樂正宛央慢慢的走進花滿樓,感覺到眾人那帶著驚艷,帶著垂涎,有的還帶著些許不甘與卑微…各自心裡都心情莫名:
  墨塵雖然仍然是面無表情的冷酷,可是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冷氣卻是讓人感到恐懼;莫凡的心思倒很明顯的表現在臉上,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將那些臭男人的眼睛毒瞎,然後帶著宛央妹妹回藥谷。此刻,他已經有點後悔這幾年來給她成長的自由太多,唉,誰讓宛央妹妹就是他的劫呢?
  兩人很快將那些煩亂的思緒沉澱好,趁著時機,當前還是正事要緊。
  樂正宛央很是滿意自己造成的反應,越是走進花滿樓越是感覺到各種焦灼熱烈的視線,…尤其感覺到從某個房間傳來的那讓她渾身不舒服的視線——她可沒有記錯,這可是司馬星的包房。心裡冷哼一聲,這樣的種馬人渣,想想都覺得惡心。若不是為了…她才懶得趟這渾水,還在妓院拋頭露面淺笑表演呢…
  完事了一定要找那“陳墨”好好說道說道——雖然她此次的行為是自願,但是,誰讓他長了一張墨塵一模一樣的臉呢?在現代,自己虧欠墨塵太多,如果上天真的垂憐她,給她機會重新來過,她一定會好好珍惜…
  梁博然看著如此璀璨耀眼的女子猶如踩著聖潔的光環一步步的走來,能想到的,只有“驚艷”兩字來形容。他一直知道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如果是身著女裝一定很美,可是,真正的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就那麼一眼,心裡震撼不已。如若不是看到旁邊的楚雲風,他估計會疑惑這是誰家的女子…
  緩緩神,梁博然淡然的起身,徑直走向樂正宛央等人。樂正宛央簡單的跟梁博然說了莫凡等人擔心“哥哥”安危,繼續尋找去了。
  而邱媽媽此時也是走了過來,至於那司馬星和那中年男子,看著如此吸引眼球的美人,此時早已經不知神游到哪裡了…
  寒暄了一陣,樂正宛央與芙蓉正式面對面了。兩人都是面紗掩面,但是穿著打扮、由內散發出來的,是屬於不同的美:
  如果說芙蓉是讓人想要淪陷的嬌媚,那麼樂正宛央就是讓人振奮的希望;
  如果說芙蓉是飛蛾撲火的沉淪,那麼樂正宛央就是陽光普照的美好;
  如果說芙蓉是讓人想要不惜毀掉一切也要博得美人一笑,那麼樂正宛央就是讓人由內而發的想要努力追趕的幸福篇章…
  總之,給大家的感覺就是:一個是讓人墮落的傀儡,一個是激勵進取的精靈。
  兩個不同類型的美女相互打量著對方,樂正宛央閃過驚艷,果然是美人。不過有一點她就不明白了,自己與這女子貌似第一次見面吧?為何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呃,厭惡、嫉妒、憎恨、不甘…還有那一閃而過的狠絕。暗自好笑,果然美女見面,分外眼紅,自己只當是女人的虛榮嫉妒心作祟,不甚在意,反正自己的目的不在於此。
  樂正宛央怎麼也沒有想到,也正是因為自己的不甚在意,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險些造成她終身的遺憾和悔恨。
  古代的女子講究賢良淑德,琴棋書畫,而青樓的女子想要獲得花魁的頭銜,可不光要有身材和臉蛋,才情聰慧那也是必須的,當然,不可少的,還有那手段…
  太守和他身邊的男子看著兩位美人,此時早已經雲裡霧裡,更是直接到了大廳,比賽有他們來做主。最後決定比試分為書畫、詩詞、琴藝、舞技四個部分。為了節省時間,其中書畫詩詞就直接做一幅畫,並為其題詩一首以應景。
  芙蓉挑釁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她就不信了,此人除了看病救人,其他方面也能夠出類拔萃,想自己有如今的成績,可是不光在死人堆裡打滾出來的!
  正當太守宣布開始第一項的時候,樂正宛央打住了:“小女子身體欠佳,也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就把詩詞書畫和舞技放一起,同時進行吧。相信對於芙蓉姐姐來說是手到擒來,舀手好戲。”為了更多的吸引注意力,樂正宛央拼了。更是好涵養的請芙蓉先表演,而自己則是請邱媽媽讓人准備多多的細沙。
  芙蓉抬首挺胸,高傲的上台,這些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同時打量了一眼樂正宛央,不屑中帶著鄙夷,果然沒有見過世面,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嘩眾取寵,最好到時狠狠的出丑,這樣,他就不會一直惦記掛念了…想到此,不由自主的望向樓上的那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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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鳴謝:
  【陳瑜洛諺】【?茶wqy】親親的閃閃大鑽石;
  【沫宸惜】【若竹03】【daiyuan258】【風雲191】親親的漂亮大花花;
  還有【沫宸惜】冉冉的寶貴評價票;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飛雪的支持陪伴和鼓勵,有你們在,飛雪一定更加努力的將文寫好,
  愛你們每一個,群麼麼!
  


☆、第十章“滿江紅”

  芙蓉高傲的上台,這些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同時打量了一眼樂正宛央,不屑中帶著鄙夷,果然沒有見過世面,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嘩眾取寵,最好到時狠狠的出丑,這樣,他就不會一直惦記掛念了…想到此,不由自主的望向樓上的那抹身影…
  不得不說,芙蓉的花魁之稱並非空穴來潮,她確實是有本事的。隨著樂師奏樂的節奏,芙蓉開始翩翩起舞。
  樂正宛央一邊欣賞著芙蓉的曼妙舞?和認真揮灑筆墨的倩影,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觀察著周遭的一切,莫凡他們應該開始行動了吧?再看了看司馬星和他身邊的男子,完全沉迷在芙蓉身上,樂正宛央不禁得瑟著——哈哈,自己果然很聰明…
  漸漸的,芙蓉的動作隨著樂曲開始緩慢下來,最後一個收勢,樂曲聽了下來,她也完成了自己的表演。看著下面的男子都沉浸在自己的身上,她很是得意的看向樂正宛央,發現樂正宛央根本不甚在意,心裡更是將樂正宛央恨的不行。隨後也不管樂正宛央在想什麼,愛慕的眸光望向二樓,誰知,那讓自己傾心不已的人卻根本沒有看她一眼,他的視線…難道他知道了?
  立即,心裡的妒忌之火開始燃燒起來,繼續挑釁的看向樂正宛央:“該你了!”
  樂正宛央一陣無辜的好笑,自己真的不知道哪裡得罪這位“芙蓉姐姐”了。
  樂正宛央沒有立即往台上走去,也沒有到樂師那選擇樂曲,而是讓大家將大廳的正中挪空出一大塊地方,同時讓大家端坐在凳子上,教大家用手按著節奏拍著桌子。
  芙蓉看著樂正宛央,她倒要看看,這人准備搞什麼蛾子出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樂正宛央做著示范。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大家學著樂正宛央的動作,很快就融會貫通,節拍一致了。
  不光是眾人,梁博然等人也覺得好奇,對樂正宛央的表演很是期待。
  樂正宛央取出一根絲帶將披散的長發扎了起來,如果說之前的她是小家碧玉的文靜內斂,此時的她就如大將般沉著干練。
  然後在大家的節拍中,兩手分別抓了一把沙子開始在場中央旋轉起舞,並開始朗朗吟誦:“怒發沖冠,憑欄處…”然後再從不同的角度旋轉、下腰、擺動,眾人甚至發現,她,居然在用腳尖支撐著身體在跳舞…
  “啪啪”的節拍配以抑揚頓挫大氣圓潤的吟誦,再加上這時而柔美時而剛毅的獨特舞?,渀佛一切都如夢如幻,就連去抓沙的動作,也是那麼的精彩迷人,長發飄逸,衣袖飛舞,猶如那白衣翩翩的仙子,又像羽化的彩蝶輕盈而優雅的在空中起舞;隨著節拍,渀佛又是氣勢磅礡、英?颯爽,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霸氣…
  大家隨著樂正宛央的動作漸漸由疑惑到好奇,從震驚到驚艷…
  樂正宛央一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一個漂亮帥氣的收勢,結束了她的表演…
  樂正宛央隨手解開束發的絲帶。咦,看大家的反應,怎麼沒有掌聲沒有喝彩呢?難道自己太迷人了還是太迷人了?樂正宛央倒是很有自信,就自己這一出,相信沒有人說劣的吧?!
  其實樂正宛央的自信也是有原因的,看看在場的各位,一個個看她的眼神從最初的驚艷垂涎,到現在的尊重迷戀,就連梁博然這沉穩內斂、遇事淡然的人也毫不掩飾眼裡的震驚——
  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用沙子來作畫,而且是如此磅礡大氣的山河圖,即使是畫家,想必也不能有如此完美的效果吧。
  的確,從來沒有人可以用沙子將這山河描繪的細膩、如此立體,只見那穿著鎧甲手持長劍而立於城牆頂端的男子俯視著大好河山,遠處群山聳立,疊瀾起伏,河川蜿蜒在群山之間,直至匯集入海,海的地平線處,一輪紅日緩緩升起…
  而男子的身側,一首《滿江紅》一氣呵成: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
  朝天闕。”
  詩、畫相互呼應,生動細膩栩栩如生的將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和愛國主義激情揮灑洋溢的淋漓盡致,既抒發了為國殺敵立功的豪情,又表達雪恥復分,重整乾坤的壯志,再聯系到攬星國當前的狀況,瞬間讓在場的眾人熱血沸騰,也想立即從戎,上陣殺敵、報效祖國…
  梁博然深深的被眼前的女子震撼到了。不敢相信此詩為她所做,但是,如果不是她所做,這麼蕩氣回腸的詩句不可能不流傳開來。如果她為男子,那麼必定是一代將才!
  楚雲風和葉子愉知道宛央姐姐的厲害,但是,真正親眼見識了,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那個驕傲自豪,這兩個家伙早已經是樂正宛央的盲目崇拜追隨著——哼,這世上沒有宛央姐姐辦不到的事,那崇拜之情更是如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
  “好,好詩!”司馬星和他身邊的男子回過神來,光是這首《滿江紅》——這女子,不簡單呀。即使如他司馬星,看過之後都是激起了一身熱血,想好好報效朝廷…
  “太守大人,一局下來,你看…”梁博然可沒有忘記提醒是誰讓比試的。
  “這個…”司馬星為難了。芙蓉的一副“滿園春色圖”加上一首“昨夜東風過亭台,千樹萬樹梨花開。菜花隨風黃遍野,彩蝶聞香翩翩來。”的詩句,更是將春的美麗花的婀娜描繪的惟妙惟肖。只是,面對樂正宛央優美動情獨特的舞蹈、如此特殊的作畫手法、如此恢弘的圖畫、如此霸氣熱血的詩句,一切都顯得不值一提。但是如果直接說這女子勝出,那麼自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可是,看眾人激動的情緒,如果不判對方贏,自己這個太守就落人話柄了…
  真是難呀…
  芙蓉看著眾人的反應,尤其那身影的氣息和視線…心裡的怨毒恨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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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愛的漂流瓶】的漂亮花花,麼一個~
  


☆、第十一章危機

  芙蓉看著眾人的反應,尤其那身影的氣息和視線…心裡的怨毒恨意更甚…
  雖然不願意,仍然毫無懸念的,最終還是樂正宛央勝出。
  接下來的是琴藝比試,眾人看著中央的那副沙畫,真是遺憾,不能將之保留。此時已有些書生文人找來筆墨紙硯,要將這蕩氣回腸、氣勢磅礡的詩句記錄下來,以後肯定能流傳百世…
  樂正宛央環顧四周,之前感受到的那些隱藏的氣息已經消失了好幾道,看來他們都一切順利…
  芙蓉看著樂正宛央那心不在焉不甚在意的樣子,心裡就一陣惱火,逐故作溫柔謙讓的說:“來者是客,姑娘請先吧。”
  剛剛還是仇恨的看著自己,冷不丁膩死人不償命的對你說話,樂正宛央只感覺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嘩啦”全掉地上了…
  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差不多了吧?隨即抬眼看向梁博然,見他不動聲色的點頭示意,便微笑著轉身往台上走去。那自信和散發出來的美,動人心魄。
  樂正宛央選的是箏,輕撫上琴弦,樂正宛央感慨這個世界還算比較先進,居然都有古箏了。隨即胡亂的撫弄了一下,刺耳的雜音頓時讓那些給予頗高期待值的眾人失望——她不會是不懂琴藝吧?芙蓉更是毫不吝嗇的給了一個嘲諷鄙夷的表情。樂正宛央將眾人的反應收入眼底,微微一笑,毫不受影響,反而落落大方,眾人疑惑了,她有什麼憑借?
  “今日既然到了花滿樓,也算與各位有緣。那麼,小女子就送大家一曲《花滿樓》吧。”樂正宛央想了想,其實有很多好歌的呢,不過,還是這個比較應景,嘻嘻,暗笑一個,不知道“陳墨”他們怎麼樣了,看到《滿江紅》和聽到這《花滿樓》會是什麼反應,好期待哦…
  老鴇以及眾人一聽到《花滿樓》,都滿臉的期待,不會是現做曲吧?如果真是這樣,攬星國第一才女非她莫屬。
  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眾人渀佛置身於千?百媚的百花叢中,徐徐的威風吹來,愜意舒爽…
  一陣如黃鶯出谷乳燕歸巢般的天籟之音傳入眾人耳朵,大家只覺得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不禁陶醉在其中:
  “鴛鴦扣,菊花酒,碧水映長天泛遠舟。
  飲不盡離愁,岸邊柳絮沾衣袖,岸邊柳絮飄飄沾衣袖。
  燈如晝,拋紅豆,天邊月彎彎為誰瘦。
  倦鳥歸來後,誰將相思輕彈奏,誰將相思悠悠輕彈奏。”
  “花滿樓,樓滿花香君知否?月色多溫柔,如你曾經牽著我的手。
  花滿樓,樓滿花香憑誰嗅?風雨晚來秋,落花點點化作春水流。”
  樂正宛央再次很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只是在眾多的視線中,發現了含著特別感情的關注,一個是來自“陳墨”的,另外還有兩股分別來自樓上的不知名的,納悶疑惑,這究竟是誰呢?
  看到“陳墨”他們回到大廳,樂正宛央放下心來,看來他們已經順利完成“任務”,於是用心的彈奏演唱起來。真正沉浸下來的樂正宛央,此時更是擁有魔力一般的吸引著眾人的眼球。如傲然挺立在寒風中的翠竹;如墜落凡塵的仙子;如溫柔婉約的睡蓮;如…溫婉靈動而又自信張揚,是那麼的美好…
  墨塵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慶幸,幸好遇到他們幾人,才能順利的達成目的,不然肯定沒有這麼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想不到這其中的貓膩這麼多。對樂正宛央的犧牲更是感激。聽著似曾熟悉的旋律,瞥見大廳正中那一副沙畫,墨塵心裡隱隱閃過一個猜想。在瞧見那一首蕩氣回腸的《滿江紅》的時候,一向淡定冷靜內斂漠然的墨塵心下也是一陣激動,猛然抬頭看向樂正宛央,各種莫名復雜的情緒直沖腦海,只覺得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直至紊亂…墨塵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微微皺眉:又是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雖然不喜,但是卻讓自己莫名的感到溫暖、心安。腦海中渀佛有什麼在隱隱展現,可是等自己想要努力去看清的時候又是一陣頭痛,然後消失盡矣…
  墨塵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台上的人兒,絕美的臉蛋似乎和腦海深處的那個模糊的身影慢慢的重疊,可是,在最後的時刻又突然散去…
  大家都沉浸在樂正宛央制造出來的優美的旋律中,但是莫凡卻是明顯的注意到墨塵的異樣,再看看宛央妹妹,心裡的擔憂越來越濃烈…
  “花滿樓,樓滿花香君知否?月色多溫柔,如你曾經牽著我的手。
  花滿樓,樓滿花香憑誰嗅?風雨晚來秋,落花點點化作春水流。
  花滿樓,樓滿花香君知否?有暗香盈袖,似這般良宵一醉方休。
  花滿樓,樓滿花香為誰留?明年花依舊,只恐紅顏易老空白頭。
  明年花依舊,只恐紅顏易老空白頭。”
  一曲終了,眾人還沉浸在旋律中不能自拔。
  花滿樓的眾多姑娘更是被樂正宛央的琴曲牽引著,感動、傷懷、落寞、孤寂…這不就是她們心靈最深處的寫照麼?等到紅顏老去,有誰為我彈奏一曲?三千青絲白了頭,誰還會溫柔來牽我的手?…
  樂正宛央感覺到墨塵的注視以及變化,心裡一陣激動,隨即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墨塵,不自覺的念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芙蓉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但沒有刁難到樂正宛央,反而讓她出盡風頭,看著那人努力壓抑的情感,在見過她的美好之後,自己還會再有機會嗎?在知道她的美好之後,肯定會更加的護著她,這樣的話…不,我決不允許!寧願他恨自己!想到這裡,芙蓉看向樂正宛央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視線不在自己這裡,再看樂正宛央一副神游的樣子,眼裡閃過狠絕和殺意,此時是最佳的時機…快速抽出藏在身上的軟劍,直直的朝著樂正宛央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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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雪念念碎:收藏呀收藏;留言呀留言,親們,有在看麼?
  潛水的,再不浮出來,善良的飛雪就開始大開“虐”戒了哦…
  


☆、第十二章宛在水中央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視線不在自己這裡,再看樂正宛央一副神游的樣子,眼裡閃過狠絕殺意,此時是最佳的時機…快速抽出藏在身上的軟劍,直直的朝著樂正宛央刺去。
  一切來得太突然,樂正宛央直覺的感到右側襲來的殺意,側身往後一仰,險險的避開一擊。視線一直停留在樂正宛央身上的幾個人緊張擔憂的心才稍微松懈下來,可是一口氣還沒有松開,又是一陣收緊。
  芙蓉見一擊未成,轉身再次向樂正宛央而來。
  背後隱藏氣息的眾多黑衣人見兩人打斗,便出現了,直接迎向了前來搭救的梁博然莫凡等人。
  頓時打成一片。
  看著刀劍相向,眾人反應過來,一時尖叫聲、救命聲、嘈雜著哄擠辱罵聲,還有桌椅倒地聲…聲聲入耳,匯集成了大逃亡交響曲。
  司馬星的侍衛立即將他和中年男子保護起來。
  樓上的一人也動作了,只是他才一動,旁邊的一黑衣男子便攔住了他。
  男子瞪了一眼擋住去路的人,一邊憂心的看著樓下,“讓開!”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可是黑衣男子不為所動。
  “余膺,我再說一遍,讓開!”
  “玖哥,我不會讓你去的。”叫余膺的男子眼裡一片堅決,“你知道蓉兒為什麼要殺她嗎?”
  “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念及兄弟情義。”項玖握緊拳頭,努力壓抑著。
  “玖哥,你再這樣下去,會害死你自己的。”余膺悲痛擔憂的說著。
  項玖再次深深的看了余膺一眼,沉重的說道:“如果沒有她,四年前,項玖已經死了。”說完繞過余膺,准備去幫忙。
  余膺看著這個如兄長般的人如此固執,不再多說,抽出佩刀向項玖而去…
  樓下的幾人打得不可開交,梁博然和墨塵圓圓的相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的意圖和擔憂——必須速戰速決。
  面對芙蓉的緊緊相逼,樂正宛央起先還能應付的過來,可是畢竟自己沒有實戰經驗,也沒有芙蓉的招招殺意,即使武功比對方高,那也大打折扣。練武,對她來說,從來都是強身健體,最多是自保,如果有一天讓她殺人,作為她這個生活在法制社會眾生平等的現代人,尤其是救死扶傷為使命的醫者,可以想象要面臨多大的自我挑戰。
  樂正宛央握著莫凡送的軟劍,當時莫凡還說隨時帶在身上方便,自己一笑置之,沒有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情,吃力的躲避抵擋著芙蓉的連環攻擊。余光看了看其他幾位,哎,趕緊來救救她呀,再這樣下去,離自己完蛋,那是遲早的事。
  墨塵快速的將自己的對手解決掉,樂正宛央最後念出的詩句此時還在他腦中回旋,雖然對方念得很是輕柔小聲,但是,他就是聽清楚並記住了:
  “……宛在水中央……”
  抬頭看向樂正宛央,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除了擔心這只見了一面的女子的安危,別的什麼都不願去在意。
  這不看還好,本來緊張的心更是提得老高,墨塵發誓,他從來沒有如此緊張擔心害怕過。在大腦還沒有下達指令前已經做出了行動,毫不猶豫,飛身朝樂正宛央撲去,腦海中隱約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讓他來不及抓住。不過危機時刻,他也顧不得那些。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女子,千萬不要有事!
  樂正宛央只覺得自己夠悲催的,來到異世四年,都是創業、學習,還沒有好好的享受生活,好不容易遇見與墨塵一模一樣的男子,雖然還不能確定他就是墨塵,但是,她心裡隱隱覺得,就是墨塵。這還沒有相認呢,自己又要離他而去。一向積極樂觀的她,也很想罵世道的不公…丫的,這一腳夠狠!
  被芙蓉一腳踢向台下的樂正宛央,余光便見其提劍緊追而來,看來是天要亡我…
  沒有意想中摔落在地,也沒有利刃穿刺的疼痛,只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這個懷抱是那麼的留戀而安心…沖力的旋轉,樂正宛央感覺時間就此停止…
  “唔…”抱著她的男子突然僵住身體,動作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右手就那麼快速的將手中的劍轉換了角度,刺向了身後,再是收劍,轉身一腳踢去。整個過程干淨利落,一氣呵成。也不去看對方一眼,只是將樂正宛央放下,將其護在懷中,然後朝出口而去。
  其他幾人見狀,也是使出全力,盡快的或是將對手解決,或是掙脫對方的糾纏,各自想辦法離開了花滿樓。
  余膺停止了和項玖的打斗,快速的來到芙蓉面前,將之扶起,看到受傷不輕的余蓉,余膺心情莫名:“蓉兒,你怎麼樣了?”
  項玖此時也來到了兩人身邊,就那麼直直的站著看向兩人,讓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麼…
  “項玖,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司馬星身邊的中年人突然發話。
  “屬下無話可說,任憑處置。”項玖半跪下,對於眼前之人,自己沒有辦法痛恨,也沒有辦法反抗,只因為那葬母之義,收養之情,即使對方以狠絕的手段…
  “很好,既然如此,再給你一次機會,”中年男子淡淡的說著:“去將那女子和殺了!”
  “不…”項玖剛張口,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口中一滯,一粒藥丸已經融化在其中。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這時一黑衣人過來,小心的朝中年男子耳邊稟報著什麼…
  “什麼?不見了?”中年男子大怒,一掌將黑衣男子拍倒在地。
  “事情可能暴露了。”哼,敢在我司馬覺眼皮子下耍花招,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爹,你看需要派兵搜查嗎?”司馬星小心翼翼的說著。
  “此事從長計議,等我回去與大哥商議再作打算。”司馬覺痛恨的說著,然後轉身向黑衣人安排,讓去追查墨塵一行人的下落。
  安排好一切,對在旁邊心有余悸的老鴇吩咐到:“這幾天小心點,不行,為了不打草驚蛇,將花滿樓關了。”
  最後看向半跪在地上的項玖,“最後一次,別再讓我失望!”
  然後甩袖轉身率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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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了,不好意思。
  最近有很多的事情,可能更新的時間不穩定,請大家見諒。
  感謝【?茶wqy】親愛的十朵漂亮的花花~
  
 


☆、第十三章墨塵的疑惑

  余膺將余蓉抱了起來,雖然自己及時給她服下了保命良藥,但是還是擔心…
  “給我吧…”項玖將余膺懷裡的余蓉接過,跟隨著司馬覺而去。對於余膺兩兄妹,自己是真心的當成親人兄妹,只是…唉…
  余膺看著項玖孤寂落寞的背影一陣出神,心裡也是沉重的難受。然後趕緊追了上去…
  ……
  樂正宛央被墨塵護著一路向樓外樓而去,心裡很是放松,好久沒有這種全心依靠的感覺了。感到身後之人的氣息越來越沉重紊亂,心下一陣緊張。
  “我…沒事了,放我下來吧…”雖然不捨離開,但是對方的身體最重要。
  身後之人沒有理會他,繼續向前。樂正宛央心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也不再說話。她怎麼忘了呢,如果真是墨塵,他的性子…
  那芙蓉都不知道與自己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殺手呢?那一腳真狠!如果不是身後之人…樂正宛央想想就後怕。
  很快,在樂正宛央的指引下,墨塵幾個飛身到了樂正宛央的專屬房間,然後才放開懷中的人兒,突然從自己懷裡離去,心裡一陣失落空蕩,自己怎麼回事?今晚太不像自己了,居然為了一個一面的女子…
  樂正宛央此時已經緩過勁來,雖然渾身酸痛,休息一晚應該就沒事了。
  點上燈,解掉面紗,轉身面向“陳墨”,正准備感謝,剛展開的笑容馬上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焦急擔心。就著燈光,墨塵此時面色蒼白,嘴角甚至隱隱有被擦拭過的血跡,難道?
  樂正宛央趕緊上前拉住准備走人的“陳墨”,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在哪裡?”然後趕緊從上到下檢查一番,前面沒有,轉身向後看去,墨塵本來想就此離去,他不想讓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為了救她受傷,而他也需要好好的沉澱、梳理一下自己思緒。但是看到眼前如此緊張擔心自己的女子,心裡似乎一縷暖陽拂過,是那麼的溫暖,讓自己依戀,曾經似乎也有這麼個人如此對自己…
  樂正宛央不管墨塵的回避,她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固執的往後背檢查。感覺到手上的濕膩,一看,滿手的血跡,那墨色的衣衫怕也是一大片吧。什麼時候受傷的呢?難道是剛剛救自己的時候?
  “你受傷了!”不是詢問,原來這麼重的血腥味是他後背受傷了,那麼這一路下來…
  “無礙!”墨塵隱忍著,不想讓這美好的女子看見。
  “坐下!”樂正宛央能不著急擔心嗎?看得出來這“陳墨”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人,這威武將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喊出來的。可是如今卻氣息不穩,說話隱隱有些虛弱,雖然對方努力的控制,但是,還是被她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擰。
  樂正宛央收拾好自己的心緒,轉身去舀自己包袱,同時叫人送水過來,並命令的口氣跟墨塵說道:“把上衣脫了!”
  墨塵看著眼前皺緊眉頭一臉擔憂的人,其實他大可以不必理會,轉身走人,但是,自己就是捨不得這難得的關心擔憂…
  等樂正宛央將自己的百寶箱舀出來,看到墨塵還是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這下本來擔心內疚的心更是不知道怎麼宣洩,直接對著墨塵大聲的說道:“不是讓你坐下來將上衣脫了嗎?”
  這人忍耐真強,即使受傷,即使失血這麼多,還是如青松般挺立…
  墨塵看著這微怒的人,莫名的,感覺心裡暖暖的,嘴角輕勾,心情甚好的說了一個“好”字便乖乖的走向凳子。
  這回倒是樂正宛央傻眼了,這什麼人啊?被罵還這麼好心情?不要以為她沒有看到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不錯,他是在笑,雖然真的不明顯,但是樂正宛央就是知道。
  墨塵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什麼附身,要不就是吃錯藥了,不然今天怎麼會這麼反常呢——從來不輕易讓女子近身的自己不但接受了眼前這女子的幫助,還為了救她將自己陷入險境而受傷,還不顧一切的一路護在懷裡,其實當時他是可以避開那一劍的,只是鬼使神差的,害怕懷中的人兒受傷…此時更是聽話的留在這裡,寬衣讓對方檢查身體,這太不像自己了…但是,看到對方為自己涉險,為自己擔憂,為自己著急,為自己受傷而心疼…因為捨不得那難得的關懷,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甚至想要擁有更多…
  樂正宛央此時倒沒有注意到墨塵的異樣,只是關心著他的傷情和身體。看著那高大的男人別扭著慢吞吞的脫著外衫。如果在平時,樂正宛央肯定會調侃幾句,但是,此時樂正宛央心裡,除了擔憂還是擔憂…
  管事很快送來水,樂正宛央只說自己洗漱用,交代了不要人打擾,便接過水趕人。管事此時還在糾結著貴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樂正宛央將水放好,舀出可能用到的工具藥品,她現下的注意力全在墨塵的傷勢上,至於莫凡他們,雖然也是擔心,但是在離去的時候已經有所聯系交代,而且知道他們都有順利的離開花滿樓,想來也不會有危險。
  樂正宛央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都准備妥當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沒有將衣衫脫下?宛央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樂正宛央直接走過去,拉開墨塵的腰帶,解開盤扣,將衣服一層層的退下。雖然感覺自己這樣很有點豪放女的味道,但是…
  墨塵百年難得一遇的正難為情著,卻是被這溫柔婉約的女子這麼強悍的脫衣架勢給驚到了,臉無跡可查的閃過一絲紅暈。留下來是不是錯誤的選擇?別扭?靦腆?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呢?曾經殺手的狠絕果敢到哪裡去了?自身的危機防備意識到哪裡去了?正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墨塵,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抬頭,發現女子正努力壓抑著各種情緒,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自己,不,是看著自己的胸口,黑亮的眼眸漸漸的盈滿水霧,這激動緊張而又復雜的情緒由何而來?墨塵疑惑了。
  ------題外話------
  親耐滴們,電腦被鎖定,剛剛才出來,各種原因,飛雪就不好意思說了…捂臉~
  各位放心啦,飛雪是親媽,不會讓咱們的塵塵和宛央糾結太久的,
  不過大家放心,兩人的感情絕對不會出現第三者嘛的。
  (*^__^*)嘻嘻……
  感謝【陳瑜洛諺】的漂亮花花,撲倒狂啃…
  


☆、第十四章也許她能給答案(小修)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墨塵,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抬頭,發現女子正努力壓抑著各種情緒,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自己,不,是看著自己的胸口,黑亮的眼眸漸漸的盈滿水霧,這激動緊張而又復雜的情緒由何而來?墨塵疑惑了。
  樂正宛央看著“陳墨”左胸口的傷口,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感覺所有的思想就此抽空,腦中那回憶的齒輪旋轉,一幕幕不斷交蘀回放著過去。曾經的種種,雖已隔世,卻彷如昨日,是這麼的清晰,又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手,不自覺的輕撫上那布滿傷痕的身體,直至停留在那離心髒一寸處。隱忍的堅強立即崩塌,盈滿的淚水瞬間滑落…
  “墨塵…”良久,樂正宛央哽咽著,艱難的將埋藏了四年的名字,這個在腦海中呼喚了千萬遍的名字,此時輕輕的從檀口溢出,這短短兩個字,卻是飽含了眾多的思念和深情…
  墨塵此時除了茫然和疑惑,更多的是震驚和詫異,看到這個滿臉淚水的女子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撫上自己左胸的傷口,那奇異又復雜的感覺頓時又浮上心頭,讓他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強制鎮定下來,抓起樂正宛央撫在胸口的手,艱難的問道:“你,知道我?”
  “你是墨塵?”雖然是疑問,但是,其中多了幾分篤定。尤其是看到墨塵脖頸的“幸運繩”,那可是出自自己的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絕對錯不了。樂正宛央深吸一口氣,眼含淚珠,滿是柔情與期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面對如此真摯期盼的眼神,墨塵心裡猶豫了,而且,這女子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溫暖而安心,看她的反應,或許真的認識甚至熟悉自己吧。但是,自己從來不輕易和女子接觸的,怎麼可能?難道…
  “你是誰?”墨塵不答反問。
  “怎麼多了這麼多傷呢?”樂正宛央癡癡的看著古銅色矯健的身上到處布滿星星點點、大大小小的傷痕,壓下驚顫,心疼的說著。
  記得那次受傷,身上雖然也有不少的傷疤,但也比現在少很多,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忘了,征戰沙場,怎會是一句空話?!
  傷?樂正宛央懊惱的單掌捂額,當前最重要的是處理傷口,不是故人相見的卿卿我我。然後在墨塵開口之前,舀開墨塵因為詫異而抓住自己的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樂正宛央故做嚴肅的讓墨塵坐好別動。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這個罪魁禍首。然後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擰來毛巾,開始小心翼翼的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漬。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這可愛的一面,心裡一陣好笑。多久沒有如此放松了?雖然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是,答案很快就可以呼之而出了,不是麼?
  樂正宛央看著墨塵後背左肩胛下方的劍傷,這應該是接住自己的瞬間為了護住自己而強硬接下的一劍,還好有渾厚的內力護住了心脈,雖然深,但是沒有傷及要害,即使失血過多也算是有驚無險,不然,樂正宛央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不,是毫無留戀的隨他而去…
  樂正宛央熟練小心地為墨塵清理著傷口,看著墨塵隱忍的痛,無奈麻醉方面的藥材自己沒有准備。
  “我先幫你針灸麻醉止痛吧…”樂正宛央心疼的說著,感同身受。
  “不用,你繼續吧,我受得住…”墨塵堅定的說著,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樂正宛央看著滿臉虛汗,卻面不改色,一臉從容鎮定的男子,這個自己想了夢了念了幾年的男子,一如以往的硬氣、堅強…
  搖搖頭,將那些思緒拋開,趕緊認真的做手上的事——上藥、縫合、包扎…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猶如當年…
  墨塵緊咬牙關,當時自己及時的護住心脈,用內力緩解了不少力道,加上自己的忍耐力一向很強,他不願別人知道自己的情緒以及狀況。但是莫名的——矛盾猶豫是又想看著這女子為自己擔心著急的樣子,哪怕是生氣瞪自己,也覺得異常的開心…還好自己及時接住並且適時護住了她,不然…一想到可能出現的後果,墨塵就莫名的一陣揪心後怕…
  “咳。咳…”突然的揪痛失落讓墨塵心緒不寧,猛烈的咳嗽起來,嘴角更是溢出了鮮血…
  “怎麼啦?”樂正宛央趕緊停下包扎的動作,“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我弄痛你了?”
  所謂關心則亂,想必就是如此了吧?
  墨塵看著這個剛剛還一臉沉靜的女子,此刻全是擔憂心疼,眼裡更是盛滿晶瑩的水波。墨塵不顧其他,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樂正宛央,良久,才艱難的問道:“我,是不是,認識你?”
  然後眼睛不眨的看著樂正宛央,等待著答案生,怕錯過了對方的任何一個表情。其實只有他知道,自己心裡面有多麼的緊張。從樂正宛央的種種表現應該也是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吧?甚至有可能…
  “你,不記得宛央了嗎?”樂正宛央直直的與墨塵對視著,看著墨塵眼裡有著疑惑、納悶、糾結、無措、迷茫、徘徊…樂正宛央眼裡閃過太多的情緒,最後匯聚成一點:他不認識自己了…
  “宛央…”這名字似乎熟悉,又似乎…
  “你不是攬星國的人?”墨塵想來想,謹慎起見,還是先了解清楚吧…
  “chinese”樂正宛央突然想起那些愛國人士的壯舉,很想驕傲的大聲說著:“我是中國人”,不過這樣,感覺,呃,有點傻乎乎,所以…
  墨塵此時徹底放下防備的心,如果說之前是懷疑,那麼現在是肯定了對方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加上自己這一系列的反常,想必他們以前也是有一些聯系的吧?自己丟失的那段記憶,究竟是這麼回事?為何從她出現,自己的“小天使”越來越模糊,甚至和她重疊?看著她看自己那傷口的情景,難道…
  “這傷,你知道?”墨塵想起剛剛宛央看到的異常舉動,指著自己胸口那到傷疤出聲問道,也許,她能給出答案…
  ------題外話------
  今天飛雪就回家了,很是期待,不過,據說北方現在很冷,在南方呆習慣了,還真有點擔心受不了…
  不過大家放心,絕對不會斷更棄坑的。
  提前祝各位朋友們新年快樂,愛你們!
  


☆、第十五章這回換我在你背後

  “這傷,你知道?”墨塵想起剛剛宛央看到的異常舉動,指著自己胸口那到傷疤出聲問道,也許,她能給出答案…
  “何止是知道…”樂正宛央這時才感覺到對方的異常,不會這麼狗血吧?“你不記得了?”
  墨塵一臉求解的表情,讓樂正宛央很想狠狠的蹂躪一番,不過,現在她沒有那個膽子,先確認一些事要緊:“你是墨塵!”這回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
  “不要告訴我你失憶了…”這人怎麼什麼時候都不改這惜字如金耍酷的本事啊?樂正宛央在心裡先鄙視一個,隨即又心疼起來:他究竟遭遇了什麼?
  “那你還知道自己姓甚名誰麼?”
  見墨塵點頭,樂正宛央心裡好受一些,“那你還記得哪些?”
  “受傷之前…”墨塵想了想,既然有可能熟悉,那自己也沒有必要隱瞞,況且,憑自己的感覺,對這叫宛央的女子,應該有幾分特殊的感情和信賴。
  “記得那年我二十歲,那天因為加班很晚才回去,意外的遇到了重傷的你…”
  樂正宛央斟酌良久,最終還是緩緩的道來,墨塵一邊聽著一邊回想,可是不管怎樣都毫無所獲,反而是陣陣的頭痛欲裂…
  樂正宛央看出墨塵的痛苦,趕緊扶著他心疼的說:“還是等你慢慢想起再說吧。不管怎樣,能夠再次遇到你,已經夠了…”樂正宛央認真的看著墨塵,下定決心,感傷卻又堅定的說著:“以前你總是在我背後,現在輪到我了。”
  說完,幸福的笑了:即使你不記得我了,我也會讓你再次記得我愛上我的!
  墨塵看著眼前幸福洋溢的女子,這麼美好的女子,迷了誰的眼,癡了誰的心,難道自己曾經真的…可是那小天使…
  “你們…”莫凡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房間,看到癡癡對望的兩人,那般曖昧,此刻只覺得揪心般的疼痛,難道自己擔心的真的成真了?
  “莫凡,你們沒事吧?”樂正宛央趕緊放開扶著墨塵的手,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深呼吸,轉身看著安全歸來的幾人,高懸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樂正宛央這時才尷尬起來,貌似她已經不止第一次忘了救治的工作了,對方還是墨塵,自己不應該是很緊張他的麼?趕緊將剩下的收尾工作做好。
  “宛央妹妹,你沒事吧?”莫凡壓下心裡的煩躁,
  楚雲風和葉子愉倒也跑向樂正宛央身邊,著急的說著:“宛央姐姐,你沒事吧?嚇死我們了。”
  此時的莫凡已經圍著樂正宛央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完好如初才放下心來,然後轉臉立即化身為唐僧開始念念碎:“你要讓大家擔心死嗎?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
  “知道了啦,以後我會小心的。”這個莫凡,平時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突然變樣了呀?
  莫凡終於滿意的停了下來,才想起旁邊的人來:“陳大哥,你還好吧?”當時看著那芙蓉狠招不斷,心裡那個著急擔心,但是大家都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支援宛央妹妹,還好有陳大哥在,想到此,莫凡真心的說著:“陳大哥,謝謝你。”
  墨塵看了寓意不明的看了莫凡一眼,繼續保持他慣有的惜字如金的風格,能不說話的時候,是堅決不開口的。
  樂正宛央看著這奇怪的氣氛,趕緊讓莫凡找一套他的衣衫,准備讓墨塵換下的,墨塵將自己的衣衫拉起來系好,酷酷的“不用”兩個字直接拒絕。
  樂正宛央納悶了,這人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是這副德行了?
  梁博然一副高深莫測的看著樂正宛央和墨塵,始終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事發生。然後湊近墨塵,“墨,沒事吧?”
  梁博然知道墨塵,相信這點傷對他根本沒有什麼。
  墨塵沒有理會,只是從懷裡掏出一本賬本遞了過去。
  “賬本?”梁博然接過來,詫異的說著。趕緊翻閱,卻是越看越是心驚,難怪要讓他們來辦了…
  “他們發現賬本丟失,肯定會查找的。”梁博然開始分析,“不過依我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搜查,最多是出動背後的暗勢力。之前跟我們交手的黑衣人身手都不弱。”
  梁博然越是分析,越是擔憂,此時只能盡量讓自己冷靜,這樣才能更好的想出更好的辦法。
  於是,幾人圍坐下來商議。墨塵被樂正宛央軟硬兼施連拖帶拽的送到軟榻上趴著,只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當然,最誇張的當屬梁博然,那個疑惑納悶:這只會放冷氣的家伙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而其他熟悉樂正宛央的人雖然知道她善良,但是如此關心擔憂還不曾多見,尤其是莫凡,心裡很不是滋味。
  ------題外話------
  順利的回到家,回家的感覺真好。
  但是呢,家裡要麼是受傷休養的“殘”、要麼是老、要麼是弱,都等著飛雪回家置辦年貨什麼的,所以,這兩天時間很緊,加上要存稿准備上架,飛雪真的是分身乏術。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飛雪一定可以堅持下去,你們是我一切的動力。不過,最近的篇章字數,就不能確切保證了,還望大家諒解,麼麼一個~
  特別感謝
  【風雲191】【18971551978】的閃閃鑽鑽;
  【方卡西】的閃閃鑽鑽還有大把漂亮的花花;
  愛你們每一個!
 
☆、第十六章讓我自私一回吧

  當然,最誇張的當屬梁博然,那個疑惑納悶:這只會放冷氣的家伙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而其他熟悉樂正宛央的人雖然知道她善良,但是如此關心擔憂還不曾多見,尤其是莫凡,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了,宛央姑娘,你知道芙蓉為什麼殺你嗎?”梁博然想不明白,對方貌似根本只是想對付宛央一個人,若不是他們擔心想要去營救,那些隱衛根本不會出手。
  “如果說我也很納悶,你們信麼?從芙蓉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仇恨惱怒的神情,可我確信以前不曾見過她。”樂正宛央無奈的說著,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好不好?“最初我還以為只是女人單純的嫉妒,所以沒有在意,誰知…”樂正宛央看了墨塵一眼,心裡很是懊惱自己的大意,差點就…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躲過追查。”梁博然看了墨塵一眼,“因為我們,讓你們受到牽連…”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芙蓉本來對我就有殺心,如果不是我,說不定你們根本就不會暴露。”樂正宛央懊惱的說著,只在不明白那芙蓉,不過看那眼神,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呢?
  “行啦,你們就不要互相自責了,當前最重要的是怎樣解決。”莫凡看著這兩人,那個別扭哇,“要不,大家隨我去誅魔殿吧,我剛收到姐姐的來信,讓我立即回去。近來誅魔殿發生了很多蹊蹺,懷疑與近幾年活動越來越頻繁的鬼域有關,我得回去幫忙。”
  “墨,你看?”梁博然他們肯定不會去誅魔殿的,他們還得早點回去復命呢。只是…
  “你們呢?”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雖然不知道以前與她是什麼關系,但是,讓他莫名的想要靠近。看著莫凡那殷勤的樣子,就知道“心懷鬼胎”,讓自己心裡很是不舒服。
  “宛央妹妹他們跟我一起出來的,自然是跟我一起。”莫凡生怕宛央他們有別的想法,趕緊出腔。
  樂正宛央白了一眼莫凡:“一邊去,誅魔殿一點都不好玩。”
  “宛央姐姐去哪我就去哪。”楚雲風立即表明立場。
  莫凡一見楚雲風這樣,心裡更是著急,自己也想和宛央妹妹一起好不好?
  “宛央妹妹…”
  莫凡還想游說,卻被樂正宛央打斷:“好啦,先看看情況,到時我們再聯系。”
  莫凡見樂正宛央如此,也不再說話,他太了解宛央妹妹的性格了。可是…哎,便宜你小子了。此時的莫凡對楚雲風那是各種的羨慕嫉妒恨,不過也沒有辦法,姐姐說的那麼急,得盡快動身。
  然後再次化身唐僧,對樂正宛央是左交代,右叮囑,直到樂正宛央准備五指神功將之點了才乖乖閉嘴,世界才得以安靜,大家的耳朵才得以解放。
  楚雲風和葉子愉在旁邊看得直樂。
  墨塵此時才真正的注意到楚雲風,這人的五官輪廓…
  最後的最後,趁著夜色,莫凡獨自一人一步三回首依依不捨的回誅魔殿去了,心裡那個不甘…
  墨塵本來准備回營區的,被樂正宛央再次強制休息兩天——受傷加上失血過多,可得慢慢調養呀。靈光一閃,樂正宛央心下開始計劃開了…
  而梁博然則是將此次探查的結果匯報上去。臨走那寓意不明的眼神,直讓宛央想拍人。
  墨塵享受著這難得的關懷溫情,不是他自私,其實他可以不用理會宛央的,但是,就是捨不得這份溫暖,也希望能通過與樂正宛央的相處能夠想起些什麼,遺忘、未知、被動、超脫掌控的感覺,他不喜歡!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雖然自己不像承認,但是確實是存在的,那就是自己捨不得讓她失望難過。
  也許是聽樂正宛央說了些許的過往,也許潛意識裡還存在著對過往的奢望,讓他更是放下心防想要重新了解這個美好的女子。墨塵做事不願拖泥帶水,也不願猶豫不定,從樂正宛央的談吐和神情中可以感覺到以前的真摯情懷,那麼自己這近日來的種種反常舉動也不難解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就讓自己自私一回吧。至於那小天使,那永遠是自己最美好的一個夢一個充滿希望的夢…
  ……
  ------題外話------
  今天除夕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美夢成真,平安健康,事事順心如意,
  幸福美滿…(此處省略一萬字)在新的一年裡,有新的收獲!
  愛你們大家每一個!
  大家都給飛雪調戲調戲,群麼麼一個
  特別感謝:
  【雲楓陌】陌陌的閃閃鑽石兩顆和花花十朵
  【沫宸惜】冉兒的二十顆閃閃鑽石和五十朵漂亮花花
  【方卡西】卡卡的閃閃鑽石和花花十二朵
  
 

☆、第十七章仿如一夢..

  莫凡等人走後,樂正宛央讓楚雲風和葉子愉去休息了,她則留下來照顧墨塵。
  正如梁博然分析,對方肯定會暗中追查,畢竟丟失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果不其然,明裡暗裡有不少人來探訪,好在樂正宛央設計酒樓的時候將預留的兩間房做了特殊處理,成了居家兩房一廳的格局,當然,是隱秘的,所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這裡還隱藏得有一套房間。
  本來平時是葉子愉和樂正宛央睡一個房間的,但是樂正宛央要照顧墨塵,楚雲風就將自己的而房間讓了出來,他則是懂事的在大廳的軟榻上休息。
  其實他更想陪著宛央姐姐的。雖然那個什麼陳將軍很威風厲害的樣子,但是看著宛央姐姐對他那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不起來。不過,看在他是宛央姐姐的救命恩人的份上,還是努力喜歡他好了…楚雲風時而偷偷的往樂正宛央的房間瞄一眼,然後怏怏然的睡去…
  墨塵看著眼前這個草木皆兵擔心受怕的女子,其實自己完全不需要她的照顧,這幾年的從戎抗戰過的幾乎都是刀尖上的生活,受的傷比這嚴重的有很多,都是草草處理包扎就不去搭理了,何況是休息了。不過,看到她如此的緊張自己,心裡閃過了絲絲甜蜜,這是自己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甜蜜。曾經一個小女孩甜甜的對自己說要幸福,也許,這就是幸福吧…。墨塵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美麗的夢,而現在的自己,正在這夢中沉淪…也許是這幸福迷了眼,也許是受傷失血過多,也許是真的困了,墨塵漸漸的睡去,緊繃的面容不自覺的有了幾分松動…
  樂正宛央看著斜趴在床榻上的男子,眼裡滿是柔光,他的墨塵找到了,雖然不記得她了,但是她感覺得到,對她,墨塵內心深處還是有感覺印象的。即使沒有,樂正宛央也下定了決心,那就自己發揮一下現代女子的強悍,俗話說,女追男那啥的。
  這幾年雖然在外面活動的不多,但是對這鼎鼎大名的威武將軍可是如雷貫耳,她聽說他冷漠寡言,清冷淡薄,也聽說他不喜女子親近,多少名媛閨秀向他伸出橄欖枝,甚至是公主都暗自示好,他都不屑一顧,一度有他傳身有怪癖取向有異…還好,你仍是孜然一身;還好,又遇見了你;還好,你不排斥我的靠近;還好,我有機會表明自己的心境…
  漸漸的,樂正宛央也逐漸睡去…
  墨塵醒來,就發現樂正宛央趴在床邊睡得正香,不知道是剛好做了個美夢還是別的,嘴角微微勾起,即使熟睡中的宛央,也能給人一種陽光溫暖的感覺。
  墨塵看著宛央,如果醒來能看到自己的所愛在身旁熟睡,在自己的注目下醒來,想來是非常幸福的事。但是他不知道對樂正宛央究竟是什麼感覺,但是,他既然決定了放縱自己的心,那麼就隨著心意去嘗試吧。
  墨塵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樂正宛央抱上床,樂正宛央可能是真的累了,還有那一腳…一折騰居然沒有醒來,甚至砸吧砸吧了兩下嘴巴,尋了個舒服的體位,繼續睡去。這樣的樂正宛央少了幾分出塵,多了幾分可愛,墨塵就這麼的看著,嘴角微微勾起,走到不遠處的軟榻上躺下。
  ……
  等樂正宛央醒來,已是放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升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叫著:“團子、小白…”
  等了一會,咦,不對勁,突然才想起什麼,趕緊坐起身,嘴裡還不忘喊著“墨塵…”,當看到坐在榻上看書的某人時,臉剎那間紅作一團,再瞧瞧的偷偷瞄了瞄那認真看書的男人,應該沒有看到這麼丟臉的自己吧?還有,自己不是照顧墨塵,然後渾身不舒服趴著睡過去了,怎麼到了床上了?不會是自己睡夢中爬上了床,將人家擠下去了吧?自己睡覺一向比較那啥,呃,隨意…樂正宛央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更是不敢看墨塵。
  墨塵不動聲色的悄悄看著這個在那糾結的女子,心情大好。
  樂正宛央糾結了半天,突然想起墨塵受傷了,才猛然醒悟:“墨塵,你不是受傷了嗎?不在床上躺著,干嘛起來?”樂正宛央暗自咒罵自己,都說醫者行方智圓膽大心細,自己這醫生怎麼當的?貌似重遇墨塵之後就越來越犯傻了,哎,都是這丫惹的禍,樂正宛央不滿的朝墨塵瞪了一眼。
  墨塵被瞪得莫名其妙,自己除了沒有趴床上好好休息外,好像沒有得罪這姑奶奶吧?
  ------題外話------
  祝大家新年快樂,飛雪在此給大家拜年咯,祝大家:
  是學生的學習進步,學業有成;
  單身的找到好對象;
  有對象的早日成家;
  成家的早日生個乖寶寶;
  有寶寶的早日當婆婆,呃,不對,有孩子的,孩子健康平安,聰明可愛,聽話懂事,學習進步…。
  謝謝大家對飛雪的支持,也希望飛雪能夠有所突破…
  群麼麼一個
  特別鳴謝:
  【陳瑜洛諺】方方的閃閃鑽石
  【?茶wqy】茶茶的十朵花花
  


☆、第十八章多方蠢動

  樂正宛央糾結了半天,突然想起墨塵受傷了,才猛然醒悟:“墨塵,你不是受傷了嗎?不在床上躺著,干嘛起來?”樂正宛央暗自咒罵自己,都說醫者行方智圓膽大心細,自己這醫生怎麼當的?貌似重遇墨塵之後就越來越犯傻了,哎,都是這丫惹的禍,樂正宛央不滿的朝墨塵瞪了一眼。
  墨塵被瞪得莫名其妙,自己除了沒有趴床上好好休息外,好像沒有得罪這姑奶奶吧?
  為了躲避風聲,幾人決定就在這呆兩天,反正有專人送吃食什麼的,也不用擔心,同時也給濟世堂那邊凌睿等人報了平安,說明最近有事不過去。至於追查,即使到了濟世堂,相信以凌睿的聰明才智,肯定不在話下。
  樂正宛央特意安排先多做些補血好消化吸收的膳食,每次墨塵吃著用心的飯菜,眼中都會閃過深邃的亮光。
  莫凡回到誅魔殿,本來以為只是一些繁雜瑣碎的事,結果才知道,已經到了刀劍相向的地步,不過想想也是,如若不是,姐姐也不會這麼急的讓他回來幫忙。不過好在這幾年在姐姐的帶領下,誅魔殿已經發生了很多不一樣的變化,如今的誅魔殿,大家是團結一致,一心向敵。
  莫凡的任務主要就是協助陸伯醫治受傷的教眾,同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醫毒一家,莫凡現在派上用場,這用途還不是一般的大。他不是不會毒,而且毒術還不低,只是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當年對付韓明軒那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手的。可是,如今事關誅魔殿的生死存亡,其他的顧慮都可以忽略,大家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度過了一段時間,等待養精蓄銳,好好的額干一場。誅魔殿不是幾年前那世風日下的誅魔殿,不能被無恥之徒給欺負了去。
  司馬覺一回到燕京城,便與兄長司馬昌開始了進步一的密談;而梁博然則是將調查取證的一系列資料上交到頭號人物那裡,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一觸即發。這究竟是誰笑到最後,誰是最後的勝利者,一切都還撲朔迷離…
  ……
  墨塵已經修養了兩天,這短短的兩天讓他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一切是那麼的飄渺那麼的不真實,卻是那麼的讓人著迷眷戀,不過,是夢終究是有醒的一天,墨塵從來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尤其是這來得太過於突然的情感,太不真實了…
  樂正宛央看著收拾妥當的墨塵,的確,他又他的事要做,攬星國的門戶需要他去守護,百姓的安危需要他去保證。男兒志在四方,兒女私情,與之比起來,哎,自己的存在感果然還不夠強大。樂正宛央不斷的唉聲歎氣,感歎著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終須一別,況且和墨塵,現在兩人的關系,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不過…樂正宛央在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和打算。
  墨塵默默的注視著眼前在一邊倒騰著藥,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交代著的女子,心裡頓時暖暖一片。看著那一上一下不斷分合的小嘴,墨塵極力的控制著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清明的雙眼漸漸染上了一絲迷茫和惆悵。這情感來得太過突然,太不像自己了,一向清冷淡漠的他,以為此生都將如此平淡下去,但是,樂正宛央的出現,似乎,有了一種打破平淡的跡象,這不禁讓他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喂,我說話,你有在聽嗎?”樂正宛央說了一大堆也不見墨塵回應,不爽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學張某人一樣一手叉腰一首擰著這男人的耳朵來個河東獅吼。突然間有點崇拜那柳媚兒了…
  墨塵回過神,扯了扯嘴角,就這樣的看著微怒的女子。
  樂正宛央愣了,接觸這冰塊這麼多年,雖然一直都是溫柔的對自己。可是在這異世重逢後,貌似一直都是酷酷的,雖然有時可以感覺到他的柔光,但是勾起嘴角的笑容,還真沒有幾次,這不禁讓她有些癡迷。輪廓分明立體英俊的臉,加上一股剛毅和穩重,微微一笑,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癡迷。算了,樂正宛央突然覺得還是冷冷酷酷的樣子帥!
  “你以後還是保持冰塊臉吧。”樂正宛央想著自己像老媽子似的交代這囑咐那,這人卻在神游就一肚子,呃,算是火吧,墨塵做了多年的殺手,隨時保持警惕是本能,這樣的神游的時候貌似沒有吧?這算是自己的成功還是失敗呢?
  墨塵剛舒展柔和的臉此時僵住了,然後看著這個獨自感傷的女子,這說女人變臉如翻書,可真的一點都不假。
  樂正宛央直接舀起准備好的包袱直接塞墨塵手上:“裡面有傷藥,內服外擦跌打損傷,都有標明的,另外還有一些救急保命的…你要照顧好自己…”不知道想到什麼,樂正宛央有點哽咽,然後就柔柔的望著眼前這剛毅清冷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撲進墨塵的懷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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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謝謝【風雲191】雲兒妞、【若竹03】竹子的閃閃鑽石、漂亮花花和打賞,各自撲倒狂啃一個,愛你們!
  飛雪再次給大家拜年咯!
  


☆、第十九章謝謝你,對不起(求收)

  樂正宛央直接舀起准備好的包袱直接塞墨塵手上:“裡面有傷藥,內服外擦跌打損傷,都有標明的,另外還有一些救急保命的…你要照顧好自己…”不知道想到什麼,樂正宛央有點哽咽,然後就柔柔的望著眼前這剛毅清冷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撲進墨塵的懷裡。
  墨塵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而僵直了一下,眼裡閃過艱難的猶豫掙扎,隨後放松了自己,緩緩的伸出雙手環住樂正宛央,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將下巴抵住樂正宛央的頭頂,手輕撫過樂正宛央的背,感受著這難得的溫馨——就讓自己隨心放縱一次吧。良久,才緩緩的吐出:“謝謝”兩字。
  謝謝你對我的救護;
  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久違的關懷;
  謝謝你讓我的心不再冰冷;
  謝謝你給了我追尋的依靠;
  謝謝能在異世擁有同樣經歷的你;
  謝謝你讓我孤獨的一生不再寂寥;
  ……
  此刻的墨塵,感覺心裡的舀到冰封的城牆開始坍塌,取而代之的是和煦春風,城牆裡面,隱隱出現了一個人影……
  樂正宛央感覺到這堅定清晰的心跳,聽著這發自內心深處的字語,雖然只有兩個字,卻是包含了太多的情感,雖然墨塵不記得自己,不記得那段過往,但是,可以感覺得到,潛意識裡,他還是想親近自己的,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吧!只是他心思太過深沉,顧忌的太多吧…盈滿水珠的眼眸輕輕一閉,有什麼就此滑落…
  良久,墨塵放開樂正宛央,樂正宛央抬頭看著墨塵,眼角,還有晶瑩的淚滴…
  看著含淚欲滴的女子,手足無措之時,伸出手,撫上樂正宛央的臉,用拇指笨拙的幫忙擦拭著…
  墨塵呆愣了一下,為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受到指腹之下細滑的肌膚及滾燙的淚水,心卻再次漏跳一拍。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畫面裡面,自己遙遙的守護著身著白衣的女子,看不到那女子的面相,只是那背影,與眼前之人是那麼的相似…
  “對不起…”墨塵將這潛意識裡想說的三個字表達了出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墨塵雙手撐著樂正宛央的肩膀,讓兩人拉開一些距離,然後低下頭,與樂正宛央的視線平行。樂正宛央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實際上她只是觸景傷懷,為這個異世再次相遇的男人,也為自己的堅持。
  看到墨塵如此認真嚴肅的表情,知道他有話要說,繼續睜著大大的水眸看著墨塵,等待著他的發言。
  “我不知道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很感覺,這麼多年來,都是獨善其身。丟失了四年的記憶,我不知道那四年發生了什麼事,雖然與你接觸只有這短短的三天時間,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對你,是不一樣的。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所以,給彼此些時間,好好沉澱一下,好嗎?”
  聽到墨塵真誠而又矛盾的話語,樂正宛央低下頭,眼淚再次決堤。片晌,抬頭揚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哽咽著說了一個“好”字。
  她知道,能讓這男人說出這番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不管怎麼樣,她會去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幸福的。只要他現在沒有成家,沒有喜歡的人,那麼,她會想辦法恢復他的記憶,讓他想起她,想起曾經對她那真摯熱烈而又埋藏至深的情感。
  墨塵就這樣爽快干脆甚至是帶著決絕的逃走了。其實他冷靜下來的時候有想過,這些炙熱豐富的情感不是屬於自己的,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走過,他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身邊的這些美好被無情的剝奪。尤記得小時候的快樂時光,父嚴母慈,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自己七歲的那年,他的幸福,被那些貪婪丑陋險惡的人搶走了,從此,給他的是水深火熱、槍林彈雨…
  樂正宛央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桌前,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那低迷的情緒,直接讓楚雲風和葉子愉皺眉,一直以來看到宛央姐姐都是積極樂觀,開心爽朗的,可是這幾天,卻是起伏不定,兩人看到樂正宛央這樣難受,心裡也不好過,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去哄。他們雖然都比較早熟懂事,但畢竟,都只有十三歲呀。
  良久,樂正宛央“啪”的一掌拍在桌面,開始回神,然後勾出一個虛無縹緲的表情,讓旁邊擔心的兩人更是緊張莫名。宛央姐姐的這個招牌式“微笑”,想必有人會很榮幸的受到“特殊照顧”。想想都,兩人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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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項玖

  良久,樂正宛央“啪”的一掌拍在桌面,開始回神,然後勾出一個虛無縹緲的表情,讓旁邊擔心的兩人更是緊張莫名。宛央姐姐的這個招牌式“微笑”,想必有人會很榮幸的受到“特殊照顧”。想想都,兩人一陣哆嗦。
  隨後,樂正宛央和葉子愉還是女扮男裝的裝扮,一行三人裝扮妥當,將濟世堂和樓外樓的事宜該交代的交代,便開始了漫漫江湖游。
  “項玖,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啊?”司馬覺此時那個怒火中燒。
  而項玖則是痛苦的蜷曲在地上,但是,眼裡的堅定卻是分外的明亮。
  “很好,楚雲風、樂正宛央是吧?”司馬覺是知道其中內幕的人,這冷不丁被查出這麼多隱瞞的事,哼,若不是還有用…恨恨的看了項玖一眼,心裡閃過算計。
  “余膺,你來說。”司馬覺將實現轉向一旁一臉擔憂的余膺身上。
  “主上…”余膺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說。
  “怎麼?連你也要背叛嗎?”司馬覺臉上一陣狠戾閃過。
  “屬下不敢。”余膺立即低頭服小。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白養你們這麼多年。”司馬覺開始采用懷柔政策,曾經這招可是屢用不爽。
  “主上的養育之恩,我等沒齒難忘…”余膺雖然字是一個沒有人生自由的常年生活在黑暗的人,但是,孰是孰非心裡還是有數的。玖哥,他何嘗不了解呢,只是…
  “很好,本座沒有白疼你一場。”司馬覺一副慈愛的說著。
  余膺就這麼一臉恭敬的聽著,一面不時點頭回應。
  而不遠處的項玖,則是痛苦、失望、懊惱、悔恨以及解脫的釋然,他以為,自己怕是活不過今晚的吧。也好,如若不是四年前遇到宛央那個美好的女子,自己也許早就沒命了。項玖閉上眼睛,思緒飄轉…
  暗衛的身份,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每個主子為了避免暗衛背叛或謀逆,都喂有毒藥,每月固定時日發放解藥。因為從小被喂毒,所以暗衛的?命都不長。
  恰巧那一次,出任務受創,身體一直沒有恢復,加上毒的常年侵蝕,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再次接到任務讓去追殺一個九歲的小男孩時,其實他有過猶豫,有過退縮,但是,他不能將視自己為兄長的余膺兄妹害了,所以…沒有想到的是,三人一起前去,結果不但沒有得手,反而被擒。這是他暗衛生涯的恥辱,也是他的轉折點。
  本是是被害者,卻是反過來救了自己,這種大度純良讓自己無地自容。從來不知道,除了母親之外,原來也有這麼美好善良的女子。多久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在意過、說教過…從此,自己黑暗的世界多了一片陽光,無比的明媚溫暖…也正因為如此,在尋找追殺楚雲風及樂正宛央的過程中,多多少少從中周旋,所以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誰知…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吧,自己就是個不祥之人,注定不能擁有美好,也不配擁有…
  “項玖,聽到了嗎?”一聲暴喝,打斷了項玖的思緒,睜開雙眼,看向那曾經仰望崇敬的人…
  “給你們十天的時間,不光是楚雲風那小孽障,還有樂正宛央那賤人,都不希望他們還活在這世上!”不過一想到那飄飄若仙的女子很快就將成為一堆白骨,心裡很是惋惜,然後改口道:“那樂正宛央給我活捉來!”
  項玖沒有回答,眼裡有著堅定和決然,心裡一陣疼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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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撲倒,大麼麼一個,介個,可是飛雪今天的初吻哦~
  (*^__^*)嘻嘻……
  今天更新的少了點,大家見諒哈~
  飛雪鞠躬告饒,然後頂著鍋蓋貓翹角去…
  不過,在反省之前,飛雪無恥的做個廣告,向上紫姬的《凰命一槓上絕情冷皇》,喜歡的親可以移步前去圍觀哦,雖然風格與飛雪的不一樣,但是,文筆是絕對很好的。
  


☆、第二十一章加入風雲軍(求訂)

  “宛央姐姐,下一站,我們要去哪裡呢?”楚雲風激動的說著。
  之前遇到攔路搶劫的匪徒,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是那麼的無助絕望。他們的到來給了那些百姓希望,的確,楚雲風等人沒有讓眾人失望,很快就將匪徒解決。看著眾人的感激,楚雲風有感動著,也激動著,自己終於可以像師伯一樣做個頂天立地、除暴安良的好男兒了。
  “我們先找地方借宿一宿吧,等明天到了下個城鎮,再看看。”樂正宛央看了看天色,如果不快點,晚上就得露宿街頭,哦不,是露宿山野了。自己再次體驗一下野外露營也無所謂,關鍵是這兩個小家伙,樂正宛央可是心疼呀。
  眾人趕緊上路,很快天就開始暗了下來,樂正宛央感歎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難不成真的要露宿在此?看看兩個小家伙,楚雲風因為身體恢復的很好,加上是練武奇才,現在可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了,所以即使走了一天,也是閒庭信步,不覺疲憊。可是葉子愉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會一些武功,但是,畢竟是女孩子,即使她很懂事的偽裝的很好,但是已經顯露疲態的樣子,可沒有逃過樂正宛央的“法眼”。
  樂正宛央再次問自己,將子愉這麼單純善良的孩子帶在身邊去接觸世間的丑惡,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樂正宛央此時也忘了,自己也不過才十八歲的樣子,在現代,這可是還在讀書的美好年紀。而葉子愉,早在四年前,已經經歷了生離死別、人情冷暖…
  “看來我們今晚真的得體驗一下野營的美妙生活了。”樂正宛央笑著說。不管在什麼時候,她的這種樂觀向上的心態給了她莫大的鼓勵。
  楚雲風和葉子愉這兩個乖寶寶,都是盲目的崇拜信任著樂正宛央,她說什麼都是當神旨一樣的執行。所以,當樂正宛央決定晚上露宿在此時也沒有任何異議和不快,相反,都是隱隱的有些期待。他們可沒有忘記宛央姐姐跟他們講她野外生存訓練時的經歷,讓他們都好生羨慕,如今也有機會體驗,那無形中流露出來的興奮和激動,看得樂正宛央一陣捂額。她是不是不應該灌輸那麼多現代的思想和閱歷?
  很快,他們選定了地方,分工協作,楚雲風負責打獵,葉子愉負責撿柴火,樂正宛央則是搭建“帳篷”,其實主要的材料就是兩張大大的素布而已。樂正宛央當時還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將這些帶上呢,不過秉承著以防萬一、有備無患的思想方針,就將這兩“累贅”給帶上了。想不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樂正宛央找來枯葉枯草鋪在地上,又砍來幾根直徑在三厘米長三米開外的樹,再將枝椏剃掉,留下樹干。還有准備了一些韌性很好的樹籐,准備工作就緒,就開始搭建了,將三根樹棍用籐條捆住一頭,再支開,成了三腳架,立在一邊,再做一個立於另一邊,再在兩個架子之上放一根長一些樹棍,最後,將素布一張達在橫放的樹棍上,一張鋪在下面的枯草上,很快,一個簡易的帳篷的這樣誕生了。樂正宛央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雖然簡陋,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很不錯了。
  這時楚雲風和葉子愉也回來了,看到樂正宛央搭建的帳篷,都開心的看了又看,圍著帳篷轉了好幾圈。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搖搖頭,不過,這樣才是真正屬於十三歲的年紀嘛,平時這兩個孩子都太老成內斂了,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古代的人都早熟。
  楚雲風打了兩只野雞,還摘了好些野果。樂正宛央猶豫著怎麼做才好,看著不遠處潺潺的河水,眼睛一亮,決定做叫花雞。
  然後又是一輪的分工協作,楚雲風去挖泥,葉子愉和樂正宛央這個廚子就負責將野雞清理干淨。
  一切就緒,樂正宛央舀出鹽均勻的的抹上一些,再將剛剛采摘的香葉、丁香,等塞進進雞肚裡,再放一些在雞的翅膀下面夾住,用芭蕉葉包上一層,看著芭蕉葉,樂正宛央無奈,沒有荷葉,也只有用它代蘀了。然後用再裹上一層,用細小的樹籐扎牢。而後濕泥平攤在濕布上,在將捆好的雞放在泥中間,將濕布擰起把雞包緊,使泥緊緊的粘勞在芭蕉葉上,再將濕布去掉,用干布包好。然後另外一只也如法炮制。
  准備妥當,將雞淺埋在挖好的土裡,再在上面點起樹枝,搭起篝火,搞定。
  楚雲風和葉子愉此時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看這兩個家伙的眼神就知道在想些什麼。樂正宛央好笑的再次搖頭,的確,在古代,自己的很多行為方法都是標新立異聞所未聞的,不管自己做什麼,他們不但沒有感到奇怪,反而都很支持她,這讓獨在異世樂正宛央感到無比的窩心,當然,現在的她並不孤單,因為還有一個墨塵讓他掛牽…
  “姐姐,這些東西你哪來的啊?”楚雲風好奇了,難道宛央姐姐知道要再外面露宿?
  “對呀,姐姐,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麼**的呢!”葉子愉也是驚訝。
  **?咳咳,樂正宛央一聽葉子愉天真的說法,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這叫叫花雞,待會你們嘗嘗。”樂正宛央簡單的介紹著,“出門在外,我擔心有意外,所以多准備了些東西。還有,叫我大哥!”
  “大哥,你太厲害了。”兩個小家伙兩眼桃花狀。
  “去,別給我整這些。”樂正宛央用手上的木棍戳戳楚雲風和葉子愉,揚揚頭,得瑟的說了句“我知道自己很厲害。”一句話,讓兩人瞬間凌亂,好吧,這就是大家崇拜的宛央姐姐。
  在等候的空檔,三人猜謎講笑話,給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無數的色彩。
  看著所處的環境,樂正宛央突然想到一則腦筋急轉彎。
  “將大象放進木箱裡,需要幾個步驟?”樂正宛央回想著當時堂兄問她的情景,一陣好笑。
  “為什麼要裝進木箱?”葉子愉一副好奇寶寶的問著。
  呃,樂正宛央有點無語了。
  “那你為什麼要吃飯?”
  “因為餓了呀。”葉子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好吧,樂正宛央知道古人的幽默細胞很少,他們跟她接觸的久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這是腦筋急轉彎,類似猜謎。”楚雲風反應過來了,以前宛央姐姐經常跟他和莫凡玩這個,“打開木箱,把大象放進去,再關上木箱三步。對不對對不對?”
  “雲風在姐姐的熏陶下果然進步神速。”樂正宛央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然後接著問道:“森林裡開動物會,所有的動物都要參加,大象卻沒有來,為什麼?”
  “動物開會?動物也要開會嗎?”葉子愉繼續發揚她好奇寶寶的本領。
  “腦筋急轉彎!”樂正宛央直接當頭一個爆栗,太沒有默契了。
  “大象沒有接到通知?”楚雲風對於這樣的葉子愉已經淡定了,看到樂正宛央搖頭,好吧,接著想。
  “那是不是大象住的太遠,還在趕路?”葉子愉這回聰明了。
  樂正宛央接著還搖頭,提醒道:“這是一組腦筋急轉彎。”
  “啊,我知道了,”楚雲風高興的說道:“大象還在木箱裡。”
  “不錯不錯,果然上道。”樂正宛央毫不吝嗇的表揚完,接著說道:“有一條河,裡面住滿了凶殘的鱷魚,根本沒有人能活著過去,但是有一天,小明卻是安全過去了,為什麼?”
  “暈過去了。”楚雲風想起樂正宛央講過的“小明家著火”的急轉彎,立馬達到。
  “不對,”樂正宛央也給了楚雲風一個爆栗,楚雲風委屈的揉揉額頭,接著苦想。
  “是不是鱷魚也去參加那什麼動物大會了呀?”葉子愉不確定的問。
  “果然孺子可教。”樂正宛央對於葉子愉的上道甚是欣慰。
  記得四年前,小丫頭還是個內向靦腆的小姑娘,因為母親去世,情緒一度的低落,但是又懂事的讓人心疼。眨眼間長這麼大了,而且性格也開朗活潑了很多,曾經的傷感已經開始的釋懷,慢慢的也融入了大家的圈子中,甚至能獨當一面了,這是也樂正宛央帶著她的原因之一,希望能夠有更多的見識和膽魄,也真心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的。
  樂正宛央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和楚雲風葉子愉將柴火小心的往旁邊移,然後將埋進去的叫花雞刨出來,撥開布和芭蕉葉,金黃橙亮,香味濃郁的雞就呈現出來了。
  然後一起分食雞肉,看著楚雲風和葉子愉吃得不亦可乎,樂正宛央心裡頓時升起了無限的驕傲和滿足。趕緊吃了一口,雖然沒有荷葉的清香,但有淡淡的青草味道,調料不夠,但是在這種准備不夠充分的環境下,能有這樣的味道,樂正宛央已經覺得很是不錯了。
  三人很快吃完,收拾妥當,圍著火堆再說了說話,便進了帳篷休息。
  樂正宛央看著兩小的睡顏,估計真的是累壞了。自己何德何能擁有這麼多的關愛啊?對於現狀,樂正宛央滿懷慶幸和感激。所以,她心存感恩,希望盡自己所能,造福更多人。這幾年,在莫凡的幫助下,她的濟世堂、樓外樓開了不少分號,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和老人,也為很多無錢醫治的窮苦百姓義務看診,大家都感謝她這個大恩人。
  但是,她從來都是低調的行事,名,對她來說不重要。想想在現代,該有的名、利都有了,雖然自己沉浸於救死扶傷醫學科研當中,但是背負的責任和使命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最後卻是落得身處異世的下場…真希望有個人可以依靠——樂正宛央有點想念墨塵了。
  看著點點月光穿過枝葉的空隙灑在地面,隱約可見閃閃星光,又快月圓了麼?月圓人何時圓?樂正宛央不禁想起在現代的最後一個晚上,月亮皎潔如明…
  迷迷糊糊中,渀佛有聲響,樂正宛央趕緊睜開眼,就著些許的月光,看見不遠處的樹旁斜倚這一人,樂正宛央警鈴大作,但是又感覺不到殺氣,有的只是悲涼滄桑的氣息…
  樂正宛央不動聲色的准備爬起來,卻是將楚雲風兩人驚醒:
  “姐姐…”楚雲風和葉子愉都擔心樂正宛央的安危,准備起身的動作被樂正宛央阻止了,讓他們先呆在帳篷裡面。並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深呼吸,然後起身小心的向黑影走去。
  在離黑衣人兩丈有余的地方站定,雖然不確定對方的目的,但是樂正宛央表現出來的大無畏卻是散發著迷人的風采,夜風襲來,一襲白衣,猶如謫仙。
  “你究竟是什麼人?跟了我們這麼久,不累麼?”樂正宛央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這人真奇怪,如若不是沒有做出傷害的舉動,樂正宛央才不會這麼悠閒呢。
  項玖就這麼看著漸漸走近的人,感覺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她,不管著裝怎樣,在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的耀眼,都這麼的陽光,都這麼的…迷人…
  樂正宛央見對方不說話,也站定不言不語,比耐力比心性?小樣,我就不信了,想當初,一台手術下來十個小時的都可能有。
  帳篷裡面的楚雲風和葉子愉緊張的看著這邊的狀況,做好了隨時上前出手的准備,可是好半天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兩人眼中皆是迷茫一片。
  就這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有余,樂正宛央抬頭看看天,再伸出左手,露出從現代戴過來的機械手表看看時間,好在到了藥谷習武修習內力,這樣的光線下,夜視一點都沒有問題。可是,這都快晚上十一點過了,對方不累她都累了:
  “如果你是來跟我對視的,不好意思,我困了,洗洗睡覺。”說著用手捂嘴打了個哈欠,轉身,准備走人。
  “姑娘…”項玖艱難的開口,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欲言又止一點都像自己的性格。
  “嗯,終於捨得開口了?”樂正宛央挑眉道。
  “姑娘趕緊帶著楚雲風回藥谷吧。”項玖想了又想,還是直說好了,自己死不足惜,希望不要拖累太多人。
  “理由。”樂正宛央愣了一下,是不是跟墨塵那廝待了兩天受他影響,此刻也開始舀喬了。
  “項玖欠你一命。”項玖雖然看似平靜而低沉的說詞,但是仔細聽,不難發現裡面掩藏的執著和情感。
  “項玖?…”樂正宛央蹙眉,好像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是什麼時候在哪聽過呢?我想,我想,我拼命的想…
  “水雲小築。”項玖好心的提醒到,心裡卻閃過落寞,原來自己只是她人生中的某一個擦肩而過的過客,不過也是,這麼善良純真美好的女子,豈是他這種生活在黑暗、滿手血腥的人能褻瀆的?
  “水雲小築?項玖?”樂正宛央回憶著,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啊,我想起來了…”
  樂正宛央放松戒備,解除警惕,往項玖所在而去,邊走邊納悶,按理說對方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前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聽這呼吸,怎麼感覺…
  樂正宛央屬於想就做的人,不再顧及,立馬過去,准備抓起項玖的手號脈。
  項玖一看樂正宛央的動作就猜到她要干嘛,瞬間將手放到身後,不讓樂正宛央碰觸。
  楚雲風和葉子愉一見樂正宛央往黑衣人方向走本來就緊張的心立馬提到嗓門,趕緊起身,可是對方沒有任何惡意,難道是熟識?會是誰呢?兩人相視一眼,決定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不過警惕是必須的,准備隨時支援宛央姐姐。
  樂正宛央看著項玖的動作,心下更是生疑,小樣,不給我號,我還號定了。
  “手,舀來!”
  項玖看著眼前的人,任憑怎麼說,就是不為所動。
  樂正宛央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不管三七二十一,手直接快速的向項玖的身後伸去。項玖見對方這架勢也不再躲閃,任憑她“處置”,只是,自己注定要辜負這番關心和救助了…
  樂正宛央一邊號脈,一邊不斷的皺著眉頭,這人…
  “你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身上除了內傷、外傷,還中了這麼厲害的毒?”不管是不是相識的人,樂正宛央都是很感性的。她也知道這樣不好,從醫這麼多年,一直秉承著救死扶傷,造福大眾的思想,難免為他人傷懷。
  “小事…”項玖聽到這久違的關懷,心裡一片暖陽,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緒,淡淡的說。
  “你這樣還是小事?你不要命了?”樂正宛央真的生氣了,最氣憤的就是病人對自己的身體不重視,病人自己不努力,在好的醫生,治療效果都會大打折扣的。
  “對不起…”對不起,注定要辜負你的一片期望了。項玖看著眼前的女子皺眉微怒的樣子,感覺一切都值。
  “說對不起有用,要警察來干嘛?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解藥,如果沒有醫術精湛的人不及時給你治療,你…”樂正宛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深呼吸,與眼前之人也就兩面之緣,自己的情緒怎麼這麼激動呀?
  “放心,我叫阿九,母親說了,我會有九條命。”項玖自我揶揄著。
  樂正宛央正准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卻是被項玖一個猛力拉向身後,警惕的注視著前方。同時身子往帳篷處移動。
  此時的樂正宛央楚雲風和葉子愉也都感覺到了一股肆意的殺氣逼近,都身手將自己的兵器舀了出來,隨時備戰。
  “項玖,你好大的膽子!”來者是兩個同樣身穿黑色勁衣的男子,只是兩人看來的眼神,讓樂正宛央很是不喜。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項玖暗叫一聲糟糕,想要解決這兩人,可能要費一番事了。不過心裡也松了一口氣,還好將余膺擊暈留在客棧,不然非要連累他。
  “哼,不要插手?”其中個子瘦高的男子不屑的說著,話語中難掩起其中的得意和痛快:“主子英明,所料果然不假。項玖,你就等著受死吧。”
  “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她的。”項玖護著身後的人,堅定說著。
  樂正宛央看著眼前的情景,感歎命運的奇妙,這樣子怎麼都感覺與四年前現代的那個夜晚有點重疊呢?只是對方舀的是刀劍,而非手槍;對方不是黑色西裝,而是一身古代武打勁裝;敵人不是一個,而是一雙;而主角,不是她期望的那一個…
  “你?將死之人還大放闕詞!”另外一個略顯瘦矮的男子一臉鄙夷。
  “劉彬,還跟他們廢話什麼,直接上,將這個大美人送給主子,另外一個小美人,咱們兄弟還可以好好享受…”瘦高的男子看著樂正宛央和葉子愉,一臉的猥瑣。
  “張奇,你他媽的總算有點好建議了。”叫劉彬的瘦高男子同樣一副色瞇瞇的樣子,然後與張奇對視一眼,快速的向著項玖的方向攻擊。而那稍顯瘦矮的張奇則是攻向了楚雲風和葉子愉。
  “張奇,主子說了,楚雲風直接殺。”劉彬一邊執劍與項玖對比著,一邊提醒道。
  “劉彬,你他媽做你的,老子知道。”張奇手提兩掌寬的大刀,手舉刀落,直直的向楚雲風砍去。那大刀與他瘦矮的身形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對比,怎麼看怎麼滑稽。如果不是面臨強敵,樂正宛央肯定要大笑出聲了。
  “小心…”樂正宛央見此,擔心的高呼一聲,飛身前去,想要將落下的大刀擋住,可是,她剛跨出一步,迎面就是一把硬劍直逼面門,見狀,樂正宛央將內力集中在手中的劍上,一個旋轉,用巧勁將離自己只有兩寸不到的劍挑開了,呼,好緊張,暗勢力,果然不容小覷。劉彬見這迎面一擊被輕松擋開,心裡一陣惱火,不過,自己剛剛也沒有使出全力,主子不是要活捉這娘們回去麼?,然後再次纏了上來。而被劉彬一劍挑開攻勢,並迎面一腳踢倒在地的項玖已經爬起來,再次擋在了樂正宛央的前面。
  這邊張奇以為楚雲風只是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沒有武功之人強上那麼一點,即使之前有消息說在花滿樓見到他出手,但是怎麼也沒有料到他有這麼高深的武功。以為輕松的一刀就能將之解決,結果被他輕松躲開,並一腳踢在他的大刀上,險些讓他吃飯的家伙掉地,被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家伙如此對待,張奇很是惱怒,再次將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向著楚雲風砍去。葉子愉舀出飛刀,往劉奇身上招呼,只是每次都被輕松躲過。
  “子愉,你去幫姐姐,我能解決。”楚雲風余光看到葉子愉的動作,知道她武功一般,緊張她受傷,但是又擔心樂正宛央,那麼,多個幫手應該會好點吧。
  葉子愉聽話的轉身將飛刀向劉彬身上招呼,因為突然,劉彬又與項玖和樂正宛央兩人對戰,飛刀直接插進了他的後背,而項玖抓住他那一瞬間停頓的時機,直接挑開他手中的劍,向胸口刺去。
  也就那麼一瞬,劉彬迅速的做出反應,避開了要害,可是左手,卻是被刺了一劍。
  這一下更是刺激了劉彬。只見他,提起內力,劍在手中旋轉,劃出一個幅度,以詭異的路線想著項玖襲來。
  項玖此時已經身受重傷,知道自己時日如多,抱著必死也要將對方斬殺的決心,直接以身為盾,硬生生的受住了刺向左胸的一劍,左手順勢拉住劉彬的手,而右手中的劍則是用盡全力的刺向了劉彬的胸膛。
  劉彬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項玖的劍刺向自己,卻又掙脫不開。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劍,然後因著項玖的松手,身子向後仰躺而去。
  項玖看著劉彬倒下,再抬頭看著楚雲風與張奇的打斗,此時的張奇身上多處傷痕,很明顯的,他不是楚雲風的對手。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愣住的樂正宛央身上,還好一切無恙,然後嘴角勾起一個放心的微笑,身子緩緩向後倒去,就這樣的離去,也許是最好的…。
  樂正宛央那一瞬的驚愕,其實是痛苦的呼喊,她想上前,但是卻挪不開步…她不明白這個只見過兩面的男子,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搭救自己…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艱難的移動著腳步,蹲下,抓起項玖的手,哽咽出聲:“你怎麼這麼傻呢?”
  此時的項玖氣息微弱,嘴一張一合,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出不了聲,然後看著樂正宛央梨花帶雨的臉,本能的,想伸手去擦拭,可是手,卻是無力的放下,最後綻放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漸漸定格……
  打斗中的張奇余光看著劉彬和項玖雙雙倒下,心裡大驚,這一失神,手臂再次被楚雲風劃了一劍。然後緩過心神,專心的與楚雲風對戰起來。
  或許是楚雲風深藏不露,武功修為比他高;或許是他本身已經受傷;也或許是劉彬的死對他心裡造成了影響。本來之前就不是楚雲風的對手,現在的張奇就更加不是了。
  一招之後,張奇腹部再次受傷,被楚雲風一腳踢中胸口,人瞬朝後飛落,撞到樹後再重重的跌落在地。
  張奇一口鮮血噴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著地,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可是,還沒有等起身,一把冰冷的劍直指胸口心髒處。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楚雲風此時散發出來的冷厲和威壓讓不遠處的葉子愉都驚訝。
  張奇心裡那個悔,都怪自己和劉彬太輕敵,沒有打聽清楚狀況就出手,這下好了,命都交代在這裡了。不行,我得活著。
  “說不說?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楚雲風的劍向前進了一分,張奇立馬驚嚇這告饒:
  “楚公子饒命,饒命啊…”
  “別讓我說第三遍!”楚雲風此時只是想到對方要抓了宛央姐姐,必須要找出幕後指使者。
  “好,好,我說,我說…”張奇趕緊討好,“我們的主子是司馬覺。”
  “司馬覺?”楚雲風納悶了,自己和宛央姐姐很少到江湖中走動,為什麼對方處處要對自己和宛央姐姐下手呢?還有那個項玖,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張奇看著楚雲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雙腳翻轉,將胸口的劍踢開,然後迅速的起身,跌跌倒倒的往遠處逃竄。
  楚雲風一下回神,起身追趕。張奇立即扔出一顆煙霧彈,阻擋住楚雲風的視線,然後消失無蹤…
  楚雲風恨恨的跺腳,然後轉身回到樂正宛央身邊,看著宛央姐姐完好無損,心裡也就放心了。
  “姐姐,他…”楚雲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以及樂正宛央握住對方的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葉子愉則是蹲下身,本來是想安慰一下樂正宛央的,但是,看著仰躺在地的男子,感覺就像是睡著了般的安詳,手,不自覺的伸向項玖的鼻孔處,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葉子愉的眼中閃過驚訝和喜悅:“姐姐,還有呼吸!”
  樂正宛央立即從哀傷中抬起頭,愣愣的看著葉子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姐姐,他還有呼吸,應該只是昏迷過去。”葉子愉認真的說道。
  樂正宛央的表情就此僵住,從悲傷到震驚,再到呆愣…然後陡然間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趕緊仔細查看檢查:呼吸,微弱;脈搏,微弱;心率,微弱;體溫,偏低…
  此時的樂正宛央一臉的難以置信,臉上的表情從變了又變,最後?p>搶婊u甑牟永靡恍Γ淙桓髦稚逭鞫急冉銜氯幔牽骰褂謝岵皇牽吭趺醋約鶴□蓯欠剛庋拿Λ兀懇秸叩慕誆僭諛睦錚懇醞歉鍪魯磷爬渚采釧嫉□睦終鶉睦□耍吭俅臥諦睦銼□恿俗約閡換兀?院蟛灰俜浮?p>
  樂正宛央趕緊在項玖身上的幾下要穴用力一點,點穴止血,然後從包袱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還魂丹,給項玖服下。此次出谷,杜仲特意給了兩粒還魂丹保給她,說什麼興許用的上。樂正宛央不禁在想,這便宜師父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呢?
  樂正宛央將銀針舀了出來,選擇了幾個救命要穴扎了下去,還魂丹加上特殊的針灸療法,相信很快就可以醒過來。只是這身上的外傷內傷劍傷還的後面再處理治療。
  在等待項玖蘇醒的過程中,樂正宛央幾人分析了當前的形式和處境。對方沒有得手,相信還有更狠的後招,不過,今晚,應該是安全的,暫時也不用擔心他們再次來襲擊。結合項玖他們四年前的刺殺,還有今天他們對楚雲風的殺招,加上今天張奇所說的“司馬覺”,樂正宛央直覺的認為是這與楚雲風的身世有關。具體的也許等項玖醒來會有所明了。
  而這叫劉彬的黑衣人,死不足惜,楚雲風憤怒的踹了兩腳以解氣,他可沒有忘記這壞蛋用猥瑣、色瞇瞇的眼神看著宛央姐姐他們。
  其實楚雲風心裡也有諸多的疑惑,對方為何對他下死招不留活口,而且對他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而這項玖,怎麼這麼熟悉呢?在哪裡見過或者聽過?這幾年幾乎都是在藥谷,不可能見了不記得,那麼就是到藥谷之前的事,楚雲風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突然,緊皺的眉頭舒展,原來是在雲水小築的黑衣人,難怪覺得很熟悉呢。那麼今晚的黑衣人肯定與他有關,也不怕找不到線索。
  心裡有些激動,有些惆悵,矛盾的糾結著,想要去面對,卻又害怕母親傷心…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葉子愉驚喜的發現項玖的手指動了,然後是眼瞼,然後幾人都一臉期待的等著項玖醒過來。
  很快,項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到那個看到幾人的時候,一陣迷茫,然後轉為清明。
  “項玖,你醒了?”樂正宛央激動的說著。
  。
  “我不是?”項玖想著自己會不會是回光返照之類的,然後頭上“啪”的一聲,被樂正宛央給拍了一下,這下可把楚雲風和葉子愉驚住了,姐姐,人家是患者哇,醫者的愛心仁心到哪去了?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希望說傻話…”樂正宛央不好意思了,語無倫次起來,哎,沒辦法,誰叫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然後想起了重要的事:“你身上的傷勢很重,這裡條件不允許,我們會帶你回去醫治。不過,在這之前,想問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用明說,項玖也知道樂正宛央指的是此次刺殺以及他中毒受傷的事。
  “此事…說來話長…”項玖想了想,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將大概將了一下,也許在主子眼中,他就是一個棋子,這麼多年來的賣命追隨,不過是對當年的情分理所當然的索賠,除此,並無特別,如若不是,也不會那每月的解藥,以及這索命之毒了。張奇逃脫,那麼,自己此刻已經是死人一個了,那就讓他也自私一回,隨著心而走吧。
  聽了項玖的話,眾人一陣沉默,尤其是楚雲風,心裡的疑惑、傷痛,心疼、擔憂…沉重的壓在心頭,讓他弱小的臂膀格外疲憊。樂正宛央走過去扶住楚雲風:“現在不要胡亂猜測,要不我們回藥谷吧。一來可以更好的醫治項玖;二來回去問問楚姐姐,了解具體的情況。”
  楚雲風看著樂正宛央擔憂的眼神,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宛央姐姐,謝謝你。”
  樂正宛央沒有說什麼,只是給了楚雲風一個堅定的擁抱。
  大家將劉彬的屍體用項玖身上珍藏的化屍水解決了,並把現場清理干淨,一行三人外加一個病號,開始往回走。
  項玖之前那一劍本來是在左胸的,但是當時本能的躲避了一下,很慶幸,在心髒偏上鎖骨一下的位置,所以救治的希望比較大,但是因為拔劍,有可能大出血,可是不及時拔出來也是很危險的,所以眾人決定先到就近的城裡住下,先將劍拔出來,同時將身上多處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再回谷具體醫治。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樂正宛央幾人的心性也漸漸的更加穩重成熟內斂,考慮分析問題也更加全面。這不,考慮到身份的暴露,必將引起更多的追殺,那麼沿途必將格外的小心。為此,樂正宛央特意去藥行買了很多的藥材,配制出各種藥品,有**藥、麻醉藥、各種毒藥等等…以防敵人來襲。當然,還有一些治傷良保命良藥。
  將項玖的傷勢處理好,其他東西也准備妥當,樂正宛央發揮出易容的絕高本事,將幾人重新裝扮一番,大家不用懷疑樂正宛央的易容術,那絕對的是以假亂真,讓人真假不分。出去找了輛馬車,一行人便風塵僕僕的往藥谷趕去。
  看著外面被月光照得皎潔明亮夜色,墨塵此時無法入眠。
  梁博然已經從燕京城回來,帶來的消息無疑是震驚的,天子密衛結合此次調查的結果,矛頭已經初現端倪。而那給他感覺面容熟悉的楚雲風,卻是…
  這天,是要變了麼?
  以前的自己是手染血腥冷血無情的“絕殺”,而如今,雖然也是充滿殺戮,卻是攬星的威武將軍,眾多的百姓需要他去守護,身份的轉變,讓他的性格也逐漸轉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憂國憂民了?
  深深的歎一口氣,腦海中卻是想起了那個只有兩面之緣,卻是牽扯甚多的美好女子。每每一想到她,人,不由得放松;心,也覺得溫暖一片。不知道她此時在哪做著啥?是否也如自己一樣無法入眠?或者又如第一次見面一樣穿著夜行衣去做那“劫富濟貧”的英雄壯舉?還是女扮男裝游走江湖快意人生?
  回到軍營好幾天了,本來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沉澱一下思緒,讓自己想清楚很多的事情。可是沒有料到的是,到如今,自己卻是越陷越深,越來越糊塗,越想越亂。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樣矛盾猶豫的人:
  想念,卻又害怕這心思褻瀆了純潔的小天使以及美好的她;
  遠離,卻又迷戀那迷人的芳香以及陽光般的溫暖;
  忘記,那倩影卻又時時浮現在腦海裡無法散去;
  斬斷,心中的疼痛腦中的空洞卻又是為哪般?
  回憶,失去的歲月以及點點殘余碎片怎能慰藉?
  疑惑,冷情淡漠如斯為何每每想起卻又心跳不已?
  迷茫,曾經的自己與如今的她究竟有怎樣的牽扯,又是如何的動人心魄?
  奈何,過往種種無所記,徒留相思又為何?
  相見,此去今年,遙遙無期,自己,是否會錯過更多…
  ……
  “報!”
  一聲急喚,打斷了墨塵的思緒,墨塵不禁納悶,自己最近是不是魔怔了?清清喉嚨,問道“何事。”
  “將軍,前方發現可疑,城守以防萬一,派末將來報。”門外之人恭敬而又不卑的答道。
  “告訴城守,緊急戒備,本將隨後就到。”墨塵一邊穿衣,一邊讓來人回話。
  如今與邀月國的戰事越來越緊張,瞿日國也開始屢屢來犯,戰事一觸即發,而眾多將士卻是命懸一線,傷亡不計。很多時候,不得不謹慎行事,小心應對。
  此時梁博然也出來了,和墨塵來到城牆,看著那遠處星星點點的光亮,然後偶爾的一陣青煙。墨塵趕緊讓擅長打探隱藏的士兵前去查探,回報卻說一切無異。只是幾個進山打獵的獵人在生火做食。
  墨塵沉思了片刻,讓大家密切關注,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第二天,沉靜了好長時間的邀月國派人來叫陣了。
  “攬星國的,不是很威風麼?怎麼都做縮頭烏龜了?”
  “那什麼威武將軍,我看成了孬種了吧?”
  “哈哈哈…”
  ……
  聽著這些諷刺嘲笑的尖酸話語,再聯想到晚上的異樣,墨塵深鎖著眉頭,不予理會的——事出意外必有妖。
  可是咱們的陸威陸大元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覺得不能讓對方看扁了去,況且有這百戰不殆的御封威武大將軍呢!怎麼都得趁此機會狠狠的給對方一個教訓,更有可能,直接將他們趕回邀月老家去。
  墨塵無法,官大壓一級,況且他也不是遇事逃脫怕死之輩,便帶著三千士兵出城迎戰。
  我方的士兵在近兩年墨塵的帶領訓練下是越發的勇猛,很快就讓邀月國節節敗退,墨塵看著這一邊抵抗一邊往後退的邀月國士兵,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若說人數,雖然都差不多,但是論戰斗力,彼此曾經也是多次交鋒,邀月國的士兵比攬星國的普遍要高大強壯一些,若不是近兩年來加強身體素質和耐力的訓練以及人體弱點攻擊的特訓,節節敗退的只有攬星。可是今天,?p>苑矯饗緣娜趿撕芏唷?p>
  “將軍,元帥讓我們乘勝追擊,我們要追嗎?”副將左青等著將軍下令。追隨陳將軍近年,從無名小卒到如今的威武將軍,左青見識了他的運籌帷幄,果敢冷靜,同時見證了他的一步步升遷,也讓自己到了如今的位置,對於墨塵,他是由衷的感激和崇敬——陳將軍說的,都是有道理的。
  墨塵和梁博然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正准備叫將士撤回,誰知道,陸大將軍卻獨斷的下令增加兩千兵士,一起擊殺撤退的邀約士兵。
  雖然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陸威乃當今天子封的元帥,是國仗司馬昌的親信,也是其夫人陸氏的弟弟,這個養尊處優只會紙上談兵的人,好大喜功不說,還處處打壓墨塵,以墨塵的性格,他大可以不予理會的,但是,關系到眾多將士,墨塵歎了一口氣,深呼吸,下令大家全力追擊。
  追出兩裡左右的時候,墨塵越發的感覺不對勁,前方敵人的叫囂聲越來越大聲,可是人影卻是越來越模糊,甚至漸漸的消失。
  墨塵與梁博然對視一眼,點頭致意,然後讓大家停下來,王青、趙武等副將也發現了不對勁,趕緊將各自的隊伍整頓好,然後向前匯報,等待陳將軍的指示。
  墨塵看著眼前幾分副將,這幾年與他皆是一起出生入死,對他,有莫名的信任和崇敬。墨塵心裡也是很感激大家,讓他在異世這個陌生的世界卻感受到了現代沒有的忠誠和兄弟情義,更讓他感覺到了肩上的責任和義務。
  墨塵率先下馬,觀察著周遭的情景,梁博然隨後也下馬,跟在墨塵身後。這幾年,梁博然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在墨塵後面,作為軍師,給大家帶來了頗多的意外和驚喜,現在更是軍中除了墨塵以外,第二個讓大家敬重的人。
  此時的樹林,位置已經開始了變幻,敵人遠去的視線漸漸的被白霧遮擋,白色的霧氣漸漸的將樹林的上空遮擋,此時的大軍,猶如陷入了穹窿。墨塵讓幾位副將和士兵一起在原地等候,他則和梁博然一起四處查看。最終肯定他們落入了敵人早已設好的迷陣裡。
  原來昨天晚上的異常在這裡…
  等他和梁博然回到的時候,發現很多士兵都開始不對勁,或對著空中揮舞這拳頭;或跪地悲泣;或對打;或仰天長嘯…
  王青此時筆直的跪地念念有詞:“將軍在上,請受王青一拜,王青一定誓死追隨,絕無二心…”
  而趙武也是異常的激動:“將軍之情,趙武沒齒難忘,唯有以名命相許。誰若對將軍不利,趙武絕不依…”
  墨塵見兩人如此,心裡感慨,能得如此的兄弟,此生足矣。
  迷陣,不是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嗎?為何大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陣中陣——夢靡?
  轉身看向梁博然,只見他面露色異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墨塵發現不對,快步上前,准備將其喚醒。“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哦。”耳邊響起在心底回響了千百遍的聲音,而這一次,是那麼的真切。
  墨塵不敢回頭,害怕又是自己的幻聽。閉目,努力壓下心底的悸動,再次睜眼已是一片清明。
  看著周圍不變的環境,墨塵告訴自己這是幻覺,這是糜陣。可是,多想再聽聽這魂牽夢縈的聲音,見見牽掛懷念的可人。就讓自己再自私一點,再貪心一點吧。
  “哥哥,希望在轉角,你要堅強哦!”——墨塵苦笑:你不知道,其實你就是我的轉角。
  “不管怎樣,能夠再次遇到你,已經夠了…”——不可否認,自己的心中也是莫名的激動。
  “以前你總是在我背後,現在輪到我了。”——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心中已經逐漸有了你的影子,與那忘卻的過往無關。
  “醒醒,醒醒,你怎麼樣?沒事吧?”——這是自己受傷了嗎?好想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感覺謎題馬上就要解開,可是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亮光。
  “不!”這是誰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又那樣的陌生?為何這般淒涼悲慘?這揪心的痛,又是為誰那般?
  墨塵想要告訴自己,這是夢魔,這是靡幻,這是心靈最深處的魔怔。可是這痛,是那麼的真切,那麼的劇烈。不由自主的,眼裡有了濕意,那滑下的淚滴,這到底是為哪般?又劃過了誰的心?
  “咳…咳咳…”胸腔突然一擲,頓時感覺氣血上湧,一手揪住衣服,用力的捂住心口,一手拭過嘴角,受傷的粘稠,那是血腥的味道…“渾元無極宇宙中,
  清純無暇萬色空。
  空空如也了茫茫,
  萬籟靜寂音塵絕。
  音塵絕,音塵絕,
  心宇靈光永不滅。”
  墨塵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深深的想念和濃濃的憂傷,默默的念著“無極清心訣”。
  很快,眼前的虛幻不復存在,抬眼看見不遠處的梁博然正舞著拳頭用力的揮向虛空。再看向被心魔糾纏的將士,墨塵心下一動,趕緊用內力誦著“無極清心訣”,並讓聲音盡量的向周圍擴散。誦完看著大家的反應,繼續念道: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捨無棄,無為無我。”漸漸的,梁博然從魔怔中慢慢蘇醒過來,猩紅的眼漸漸冷靜清明,然後盤腿坐下靜心調息。其他將士也是不自覺的,盤腿坐下,靜心養神。
  而墨塵此時也是盤膝而坐,他有預感,自己馬上要突破誅魔訣第八重的巔峰到達第九重的境界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虛空甯宓、渾然無物!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混涅!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
  飛花落葉、虛懷若谷!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幽!
  心無掛礙、意無所執!
  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具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腦子不斷的搜刮各種版本的“清心訣”,同時誅魔訣和易筋經再次結合…
  ……
  當墨塵再次睜開雙眼,他身上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想不到一直無法突破的瓶頸就這樣意外的突破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這異常追擊以及詭異入陣,墨塵此時真的只能用心情莫名來形容了。
  世界已然不同。此時大家身處一片樹林,茂林密布,此時已經找不到來的方向了,剛剛從夢靡中醒來的眾位將士還沒有回過神來,都茫然的互相對視,想從彼此身上找到答案,但是大家都是一片迷茫,都用迫切的求知求解的目光看著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偶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陳將軍的氣勢與之前更甚,那千年寒冰不變的臉,似乎也更加英俊,此時酷酷的的將軍讓人就差膜拜…
  “現在入了敵人的迷陣。”墨塵簡單的說了一句。
  “墨,謝謝你。”梁博然走想墨塵,拍了拍墨塵的肩膀,他知道對方懂他所要表達的。梁博然不是矯情的人,但是經歷了剛剛的那一幕,內心的震撼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清心訣”在耳邊縈繞,自己是否能走出夢靡,或者,自己會因戚戚艾艾、精疲力竭而亡吧。
  墨塵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鎖眉頭仔細觀察專心思索著。
  梁博然知道墨塵向來惜字如金,也就不再說什麼,況且他們兩兄弟,根本不需要如此見外。平時與墨塵都不會說這些煽情的話,不過彼此心照不宣。
  “我們現在進入的陣乃陣中陣。剛剛大家經歷的就是傳說中的夢靡,將你們心裡掩埋最深最不願提及最重視的都一一呈現,也就是俗稱的心魔。如今我們所處的陣,是讓我們迷失方向的迷陣。”梁博然看著茫然不知的眾人,開口向大家解釋著,擔心軍心,他還有一句沒有說,那就是:如果破不了此陣,大家就只能困在陣中,直到活活困死…
  一般情況下都是梁博然這個代言人發表解說的。所以對於將軍和軍師的性格和相處方式,大家已經早已經熟悉並且習慣了。聽軍師的解釋後,大家便不再說話,生怕影響到將軍的判斷思考。看著專心思索的將軍,大家都是滿眼的希翼,相信將軍肯定能想到辦法。
  墨塵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周圍的樹木的分布和記憶中連邊城外兩裡處的地理環境進行對比分析。
  “天地萬物,不管以什麼樣的形態方式出現,都有一定的定律,大自然也有大自然的規律。陣法,也不然,只要找到它的切入點薄弱處,自然不攻而破。”腦海中出現了煉獄教練的話語。陣法?切入點?薄弱處?看著眼前的景象,再次閉目、冥想…墨塵眼前一亮。
  “跟緊我。”墨塵酷酷的說了一句,便上馬走進樹林中。其實周圍的樹木,看似錯綜復雜,世實際上是交錯有秩,只要沿著它們的延續方向不斷穿梭,陣,破!難就難在延續方向的准確點!
  大家看著前行的將軍,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沿著墨塵的行走軌跡,時而前後,時而左右的穿梭著。心下對墨塵越來越崇敬,跟著威武將軍,果然好,試問,有哪位將軍是身先士卒,有危險自己上的?有哪位將軍能這麼沉著冷靜,心思慎密,博學多才運籌帷幄的…
  大家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慢慢的聽到熟悉的戰鼓聲,以及周圍熟悉的景物——終於出來了。可是還沒有等大家緩過神,又被眼前嚴陣以待,准備守株待兔的敵人給刺激到了…
  墨塵嘴角扯了個嘲諷的角度,之前是迷陣、夢靡,這裡等待著是會是什麼?廝殺?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還真讓墨塵懷疑。
  能夠把之前那些老狐狸所教授的東西運用起來,他很是期待,因為唯有真正的強大,才能做自己的主人,所以,他從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歷練自己的機會。也正因為自己的不斷努力,才最終坐上了第一殺手的位置——“絕殺”從來不是一句空話,雖然內心的最深處,仍然期待著溫暖與救贖。
  不過,墨塵還真的猜對了,邀月國的大皇子西門令迦料定他們無法破陣,只等此陣的功效一過就檢查戰果的。即使能破陣,那麼在出口守株待兔也不錯,這不,墨塵這些兔子出現了,立即下令殺個片甲不留。可是,他卻低估了墨塵這只兔子…
  王青趙武等眾多將士的確是被刺激到,但是並非害怕,而是異常的憤怒——他奶奶的,有本事就大干一場,搞這些花招詭計,幸好有陳將軍在,不然,越想越氣憤,都磨拳搽掌,就等將軍的一聲令下,讓他們邀月國的狗崽子看看老子們的厲害!
  墨塵拔出腰間的劍,然後劍指西門令迦所在,然後酷酷的說了了一個“殺”字,便率先沖進了敵人當中。其余眾人見將軍都沖進敵群,雖然沒有將軍勇猛,那也不能太過落後哇,於是也加入了廝殺的陣營。梁博然無奈的看著這些將士的表現,果然,墨訓練出來的,就是勇猛非凡,招招都對准敵人的要害。
  但是,邀月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如今面對面,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況且,邀月國的優勢在於人家足足有一萬人哇,而這足足多了一倍的人,無疑增加了攬星國將士的壓力。雖然最終,西門令迦在為數不多的將士護衛下倉惶而逃外,其余的都全被殲滅,但是,攬星國也損失慘重,眾位將士無一幸免都掛彩,包括墨塵和梁博然。墨塵之前的傷本來沒有痊愈,再加上激烈的廝殺,早已經裂開,面對邀月國的第一猛將臧可為,墨塵是棋逢敵手,若不是剛剛突破了誅魔訣第九重,即使能戰勝對方,但是付出的代價肯定會多很多。
  本來就有限的軍醫,此時更是忙碌非凡,爭分奪秒的搶救著兄弟的生命。墨塵和梁博然等人商議,決定招納一些大夫,傷患太多,醫治可是一點都耽誤不得的。
  墨塵和梁博然回到營區,卻是被那所謂的元帥冷嘲熱諷一番,說什麼徒有虛名,明明對方都節節敗退了,還讓這麼多將士受傷身亡。還說墨塵的兵全是廢物,回去一定奏明聖上,要削官降級,不得中用…
  說的正起勁,被墨塵一個冷眼,立馬閉上嘴,媽呀,得趕緊給姐夫寫信,讓他有個心裡准備,這個陳墨,現在越來越不簡單了。
  樂正宛央與楚雲風等人所謂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到達藥谷。此時的項玖已經命懸一線,危在旦夕。杜仲看在樂正宛央的份上,勉強答應讓項玖待在藥谷並給與救治。樂正宛央這時才松了一口氣。其實醫治項玖,她還是有把握的,只是有很多方面的限制,比如所需的藥材、渾厚的內力、還有那解毒良品——冰蟾。
  在杜仲的幫助下,樂正宛央將自己的中西醫術發揮的淋漓盡致,最終有驚無險,項玖算是生命無憂,只是身體太過虛弱,身體從小被毒物侵蝕,一時半會兒想要恢復完好,那是不太可能。
  不管怎麼樣,能夠讓項玖活下來,對樂正宛央來說已經很好了,不然,想著一條生命因為她而消逝,那麼,她會終身都不得安寧,生活在愧疚自責中。
  接下來,便是楚雲風的問題了。
  樂正宛央斟酌很久,最後還是由她將一路上遇到的事跟大家一一說明了,此時屋子裡的氣憤很是壓抑。夜微涼和杜仲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裡,皆是看到了了然。看來該來的終究來了,只等他們勇敢的走下去。
  楚曉冉此時沉靜的可怕,眼神悠遠而空洞,似是在回想;似是在悔恨;似是在做最後的追憶…楚雲風看著這樣的母親,心裡很是內疚,他只知道,因為自己,母親才會如此痛苦難過…
  楚雲風緩慢的走向楚曉冉,然後將楚曉冉抱進懷裡,哽咽著:“娘,對不起,我不要知道了,你不要想了,風兒只希望娘親開心快樂就夠了。娘,對不起,風兒…”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楚雲風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如今看到如此失魂落魄,思緒飄渺的母親,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擔心?
  楚曉冉伸出雙手,抱住楚雲風,在楚雲風的懷裡肆意流淚,卻是堅強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就讓自己最後一次自私吧,從今以後,這些曾年往事都不會再讓自己的心湖有任何漣漪。如今,只希望守著自己的一片天地,讓風兒平安幸福,還有師兄…此時,楚曉冉意外的發現,不知不覺中,對師兄的以來迷戀已經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良久,楚曉冉抬起頭,此時的她雖然兩眼通紅,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從來沒有如此的迷人。也許真的都放下了,想明白了,整個心情舒展開來的楚曉冉卻是有了另外一種灑脫釋然的美。然後整理好思緒,開始慢慢講訴起多年來被自己刻意回避一心想要忘記的過去,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提及的傷心往事:
  十四年前,楚曉冉第一次獨自離開門派,離開疼愛她的爹爹去闖蕩江湖,聽聞武林大會在即,格外好奇,便興奮的前去觀摩看熱鬧,誰知,這一去,便是人生的一個轉折…
  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同樣前去游玩的龔啟賢,很狗血的,英雄救美,而後兩人結伴而行,漸漸互生好感,面對長相俊美、儒雅細心、風流風趣的龔啟賢,楚曉冉很快就墮入愛河,後面更是以身相許。以為這就是屬於自己的幸福、良人,結果,正室原配緊追而來,打破了她幸福的泡沫,驚醒了讓人沉醉的夢——
  原來在龔啟賢的心裡,她只是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根本並不是當真的,甚至後面下毒…可憐楚曉冉的一片真心付之東流…
  後面發生的事,就是遇到聖醫搭救,撿回了一條命,同時保住了腹中的胎兒。誰知後面更是一連串的追殺,還好有楚天煜的死死守護,直到後面不敵,雙雙跳崖落水,被附近的鄉民所救…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就是龔啟賢——當時的三皇子如今的聖上南宮啟賢!
  楚雲風聽著這一切,猜到有很多母親不願提及的隱情與自己的身世有關,也隱約明了母親經歷了很多磨難,也一直希望找到自己的父親,想要親口問問這父親為何拋棄母親,不要自己。可是這真相,卻是如此的殘酷…
  楚雲風無力的跪地,趴在楚曉冉的腿上,悲泣著:“娘,孩兒不孝…”
  楚曉冉平靜的眼也閃過動容:“傻孩子,有子如你,娘別無所求!”
  樂正宛央看著楚雲風母子,難怪當初楚雲風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身上帶著的氣勢和華貴。甩頭,這都到哪了。
  樂正宛央一邊蹙眉,一邊沉思,總感覺這裡面還有什麼不太對,渀佛有什麼沒有被揭開:
  如果是龔啟賢,也就是南宮啟賢玩弄於楚曉冉,要讓腹中的胎兒出生,早在發生關系的時候就有所防備,或者直接落子湯什麼的。如楚曉冉所說,龔啟賢應該不知道她懷孕的才是。而且聽她敘述,樂正宛央直覺的感覺南宮啟賢並像逢場作戲、心狠手辣之輩。雖然如今的攬星國民不聊生,相傳當今聖上不理朝政,可是樂正宛央就是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而那三皇子妃,如今的皇後司馬如煙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如今追殺而來的是司馬家的人,那麼,與南宮啟賢又有什麼樣的聯系呢?真的是南宮啟賢的意思?如果是他的命令的話,又怎會動用司馬昌的私人勢力?既然是司馬昌的背後勢力,怎麼可能讓南宮啟賢知道呢?樂正宛央可不相信翁婿的關系能好到如此,尤其對方還是皇上!那麼,這中間,極有可能有什麼大家不知道的,比如誤會,甚至是陰謀…
  夜微涼現在也說話了:“我一直住在藥谷,就是等你們的到來;當初收雲風為徒,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希望雲風你盡快成長起來,有一天能夠有所擔當。如今,也許,是時候了…”
  “特意等我?擔當?”楚雲風不明白了…
  “這個,我也是受人囑托,至於這背後的隱情,慢慢的,也許就會撥開雲霧了…”夜微涼說的是那個高深莫測,不了解的人還以為是神棍在此呢。
  “風兒,以前夜師傅跟娘親有說過一些,只是沒有想到讓風兒身困險境,引來這麼多的追殺,”楚曉冉不愧為女中豪傑,聰明伶俐,而且心地非常的善良,感傷中帶著堅定的繼續說著:“現在看來,也許背後真的有很多誤會隱情,至於怎麼選擇,我希望由你而定,娘親都會支持你的。不過,最重要的是你的心,娘親希望你平安開心幸福一輩子…”
  “娘…”楚雲風動?p>蕕募方降幕忱錚恢幣岳炊際嗆芏懶□崆康模碌乃ε履鍇椎?牟豢模恢倍際嗆苣芸譜約旱男男鰨鞝說暮□悠卸嗑妹揮辛耍?p>
  在藥谷逗留了兩天,樂正宛央還是決定繼續去“闖蕩江湖”,笑話,她還得創造機會與墨塵再次相聚呢…
  而楚雲風也將自己的身世和遭遇消化的差不多了,對他來說,身份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一直陪著母親,讓母親開心就好。
  最後楚雲風和樂正宛央葉子愉等人還是決定繼續游歷,只是這次,杜仲和夜微涼進行了魔鬼的訓練和嚴厲的考核,並將應急必備、吃喝拉撒、救命良藥、保命毒藥等等都准備充分,覺得一切無礙、准備齊全,這才決定放行。
  此次出去的三人,少了最初的玩樂,多了幾分沉重和內斂,其實不光是樂正宛央有了決定,楚雲風和葉子愉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此去一定要混出個名堂,就算不為自己,也為了在意的人,為了要保護的人…
  至於雪團,仍然苦逼悲催的繼續做著“隱形狼”,不到萬不得以,楚雲風堅決不讓它露面,不然,就直接呆在藥谷。雪團子哪能干啊?兩者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骨氣的繼續過著“偷偷摸摸”的日子。想想堂堂一代雪狼王,卻淪為如斯地步——好吧,也心甘情願。
  “你們聽說沒有?威武將軍要為風雲軍招選軍醫,只要有資格的都可以參加。”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開始八卦著。
  “是嗎?那風雲軍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呀。”又一人感歎著。
  “前一陣子才又打了勝仗,聽說,那邀月國大皇子狼狽的逃跑了。”有一大伯驕傲的說著。
  “有我們的威武將軍在,戰無不勝。”另外的食客引起了共鳴,渀佛已與榮焉。
  “不過,聽說招人邀月暗算,雖然有勝,但是傷亡慘重,陳將軍等人都身受重傷…”
  樂正宛央聽到“威武將軍”、“風雲軍”的時候已經是全神貫注的接受這信息了,話說酒樓向來是打聽消息的最佳去處,果然一點不假。但是當聽到“身受重傷”的時候,故作平靜的心再也淡定不了了:“你是說包括陳將軍在內,都受傷了嗎?”
  “是呀,聽說我方五千人力戰對方的一萬精兵…”那人振振有詞的訴說著當時的慘烈戰況。
  “此是當真?”
  “千真萬確!”
  樂正宛央只覺得頭嗡嗡作響,腦子一片混亂,只知道他受傷了…
  “姐姐,你沒事吧?”楚雲風和葉子愉擔心的看著樂正宛央。
  “哈,沒事,沒事…”樂正宛央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思緒卻又不知飛向何處了…
  本來可口的沒事頓時變得索然無味,樂正宛央草草的吃過,隨後開始神游…然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我們報名去!”然後快步的往酒樓出口而去。
  楚雲風和葉子愉對視一眼,趕緊叫來小二結賬,然後匆匆的追了上去。在他們心中,不管宛央姐姐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持,並追隨到底。
  於是,三人再次檢查了行裝和易容效果,就朝著征招處而去。
  這次招收大夫在連邊城的驛站,負責人是王青。
  當樂正宛央走如驛站說明來意,王青詫異的看著樂正宛央,怎麼看怎麼懷疑:“這麼年輕,醫術精通?”
  “還行…”其實樂正宛央還想說,不光是醫術,毒術也沒有問題。
  “他們倆也是?”這月正陽還說的過去,因為他見識過十八歲的將軍的能耐,如今是絲毫不敢隨便看不起人,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但是這兩位…
  “我弟弟,也是助手,呃,小童。”樂正宛央想著這麼解釋會更合理一些。不對,從現在開始,她就叫月正陽了,自己果然聰明。
  “王副將,快,劉大哥暈倒了。”王青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的,一士兵打扮的男子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
  “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呢?”王青著急了,“趕緊找大夫啊。”
  “剛剛來的那些大夫都回去了啊。”士兵也是很為難。
  “這位大哥,要不讓小弟看看?”樂正宛央看到對方這麼急,趕緊說道,救人如救火,急啊,而且,樂正宛央在心裡也有了計較,這樣是不是會讓對方相信自己一些呢?說不定欠一個人情,這樣計劃就會順利很多。嗯,不錯不錯,就這麼干。
  王青看看樂正宛央,再看看著急的士兵,也罷,說不准真的是千裡馬呢!話說,跟陳將軍一起,學到了不少東西呢,比如這千裡馬和伯樂的故事。咱將軍就是厲害,沒有他不懂的…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這王青王副將的腹誹,鐵定會毫不猶豫的送他幾個大白眼。
  樂正宛央在王青等人的帶領下迅速來到一個房間,此刻,眾人已經將那劉大哥扶上床榻,在邊上焦急的看著。
  樂正宛央快速的來到床前,只見躺在床上之人大概三十來歲,此時面色蒼白,並且虛汗淋漓,體表觸手冰涼。
  樂正宛央仔細檢查了一番生命體征,然後詢問了一下身邊的人這位劉大哥的身體情況,心裡大致有了了解。當下讓圍觀的將士疏散開來,讓房間保持通風,同時讓大家准備一碗糖水,然後舀出銀針,在人中、合谷、太陽、百會等穴進行施針。王青看樂正宛央扎的這些穴位,心裡大驚,但是看著對方嫻熟的動作也就忍住了叫停的沖動。
  很快,劉雨生清醒了過來,王青終於松了一口氣。這時,要的糖水送來,樂正宛央將銀針取出,喂劉雨生喝下,並讓對方俯趴在床,對其肩頸及背部膀胱經進行推舀、按摩、關節復位,然後再取出銀針,取河池、風府、大椎、肩禺、肩貞、肺俞、心俞、肝俞、脾俞、胃俞、腎俞等等腧穴進行針刺,並不時灌輸內力,運用提插、捻轉等手法進行行針,一刻鍾後,再取出。最後再讓劉雨生端坐在凳子上,按摩讓其脖頸放松,再運用巧勁,將脖子掰直復位,這下課沒有把在場的眾人嚇得半死,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只聽得“咯崩”一聲,樂正宛央已經收手,搞定!
  樂正宛央伸伸脖子,揮揮手,難道是自己太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這樣都有點累了,哎,人呀,就是不能懶惰。這劉大哥的身體其實問題不大,只是長期積累下來一下子爆發而已,對她樂正宛央來說,順手拈來,手到病除。
  劉雨生站立起來,發現重來沒有如此輕松過,困擾他多時的問題顯然已經得到緩解。當下便像樂正宛央抱拳道謝。
  樂正宛央搖搖手,阻止了對方鞠躬的動作,說道:“你這是肩頸勞損病變引起大腦供血不足,長期的勞累,休息不好,壓力過大,情緒緊張,再加上空腹血糖偏低引起的昏迷。肩頸方面已經運用特殊手法醫治妥當,以後各方面稍加注意就會沒事的。不過,還的好好休息一天。”
  樂正宛央這現代人看似很普通的一手,卻是贏得了風雲將士的推崇,也為以後打下了基礎。
  毫無懸念的,樂正宛央等人順利的通過考核,加入到風雲軍的隊伍當中。在外焦急等待的楚雲風和葉子愉看到樂正宛央安全出來,終於將提起的心放回去,再聽聞晚點和王青副將他們一起去風雲軍軍營,更是面露喜色,都是非常的期待。
  在到風雲軍的路上,樂正宛央等人已經跟大家漸漸的熟識起來了。樂正宛央旁敲側擊,發揚曲線救國的偉大精神,終於了解到他們敬愛的偉大的陳將軍的確是受了傷,但是具體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只知道當時的一身墨衣都幾乎變了色。然後由軍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再也不讓看了。
  樂正宛央一聽到這裡,心裡那個急啊,同時在心裡更是將墨塵罵了個遍,這人怎麼就這麼不懂愛惜自己呢?本來身上還有傷,這劇烈的打斗,肯定裂開,這之前的失血還沒有補回來呢,現在又…不過好在墨塵沒有生命危險,不然,樂正宛央可真不敢想象…
  ------題外話------
  大家情人節快樂!
  首章v,飛雪就不多說啥了,只希望大能繼續一路陪伴…
  


☆、第二十二章將軍有請

  終於在樂正宛央焦急的擔憂中來到了風雲軍所在地。一進軍營,頓時被這磅礡的氣勢所震撼。大大小小的帳篷、木屋此起彼伏。此時正是下午四點左右,兩萬風雲軍在校場訓練,那恢弘的氣勢,雄壯的吼聲無不撞擊著大家的心靈,不由自主的,引以為傲,甚至想要加入其中…
  樂正宛央看著高台上的那挺拔矯健的身影,眼中一片濕潤,這就是自己一生所愛的男子啊…
  楚雲風和葉子愉更是激動莫名,
  “姐姐,你看,陳大哥好威風哦。”楚雲風一臉的崇拜,然後是自我陶醉的說著:“姐姐,你說,如果我也穿上那一身軍裝鎧甲,會不會也一樣的威武挺拔?”
  “是呀,可惜我…不然也加入!”葉子愉也滿臉羨慕。
  “得,你們現在可都是我的小童,淡定點!”樂正宛央就不明白了,平時這麼文靜內斂的兩人,怎麼突然都變樣了?很多人不是看到如此的場面會害怕退縮的麼?這兩人…楚雲風倒可以理解,畢竟這家伙從小就崇拜英雄想要做英雄,只是這偶像轉移的也太快了點吧?或者只要是英雄,他都崇拜?!還有這葉子愉,樂正宛央怎麼就不明白了。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她自己一直以來也是很崇拜“兵哥哥”的說,想當初,若不是身份等關系,她都直接進部隊當兵去了…不過,即使沒有進部隊去過軍人的生活,但是那待遇,也差不多了,話說,樂正宛央可是年輕的少校哦…
  “你們先在這等一下,待會將軍會來。”王青將幾位大夫帶至軍醫處,安排人接待,便去復命去了。
  樂正宛央看著簡潔的房間,幾張桌椅,上面還有紙筆,以及醫書,相信這裡是大家平時探討傷情,號脈開方的地方了吧!
  樂正宛央舀起一本醫術,隨手翻看著,楚雲風和葉子愉也是好奇的緊。其他兩位中其中一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一看樂正宛央一行人的行徑,不禁嘲諷:“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看就是沒有見過世面,居然也敢來當軍醫。”
  “你…”楚雲風一聽,那個氣憤,他不允許宛央姐姐受任何的委屈!正准備跟對方理論呢,被樂正宛央拉住,她樂正宛央是有貨不聲張,也懶得跟這些愛擺架子的“前輩”計較,一切讓時間來證明。
  可是樂正宛央的退讓,讓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感覺就是理虧,兩人皆是不屑的眼神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哼,沒有本事就知道溜須拍馬的人,早就看不慣了——他們可沒有錯過,一路上這人與那王副將套近乎來著。如果他們兩人不是因回家而錯過的那段看似“簡單”的醫治,否則,此時怎麼都不會如此小覷諷刺樂正宛央了。
  很快,墨塵在軍醫正朱乾良的陪伴下過來了,與他們一起的,還有梁博然。門口的小兵立即大聲的向領導問好。屋子裡的幾人趕緊站起來,樂正宛央也將手上的手放下,等著領導的視察和指導問話。樂正宛央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兩人,果然焦不離孟能不離焦,又配合的這麼默契。
  “首先歡迎大家加入風雲軍。雖然你們不是正式編制,但是也要將風雲軍紀律嚴謹、軍事過硬、服從命令、保衛百姓的優良作風發揚光大,你們看似微小,但是職責重大,希望讓我們在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放心的將生命交到你們手上!”老規矩,梁博然率先開始了開篇演說,這一開口,就讓在場的各位熱血沸騰,士氣一下就提高起來。楚雲風和有葉子愉崇拜的看著梁博然,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易容,要隱瞞身份,不然,真的要上前要求加入戰場的行列。
  樂正宛央看著梁博然那洋洋灑灑、精彩紛呈的講說,心裡不禁感慨:果然是人才,和墨塵那悶騷的家伙一起簡直是絕配。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看著一個溫文儒雅談笑風生、一個清冷淡漠冷酷寡言,整麼越來越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味道呢?不知道誰是攻誰是受了。一想到此,樂正宛央首先惡寒了一把,自己可不是腐女,怎麼往那邊想去了?況且,他們倆湊成對了,自己這麼辦呀?輕拍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趕緊甩甩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
  “下面有請我們的陳將軍給大家說兩句。”
  這邊樂正宛央在自己的思緒裡面正yy的起勁呢,那邊梁博然再次開口,將墨塵介紹給了大家。然後不動聲色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心裡一陣納悶,這人明明不認識,怎麼會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樂正宛央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等回神才發現大家的視線都怪異的看著她,無奈,尷尬的輕咳一聲,然後頗為抱歉的尷尬一笑,接著盡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墨塵看似無意的看了眾位一眼,最終將視線停在了樂正宛央身上。
  樂正宛央心裡咯崩一下,不禁擔心起來——
  他該不會是認出自己來了吧?如果認出自己了怎麼辦?是死不認賬呢,還是主動承認錯誤,讓他開個後門讓自己留下來?不過,以這人嚴謹冷酷的性格,會不會直接將她踢出風雲軍呀?雖然對自己的化妝易容術有信心,但是,面對的“敵人”是眼前這個太過精明細心又涉獵廣泛的人,難免被看穿。
  不管了,死就死,大不了被遣返回家,大不了再重新想辦法進來,只是比較麻煩了一點而已。想明白了,樂正宛央抬頭挺胸,大方的看向墨塵,然後燦爛一笑,迷死你丫的。不過,樂正宛央似乎忘了她所面對的人是誰…
  墨塵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心裡有些許的疑惑。不過也就那麼的一眼,便不再理會。可是眼前的人好像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歡迎加入,崢嶸歲月,豐功偉業,各自發光發熱!”墨塵一邊說話,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這樂正宛央,看這人的反應,該不會是自己而那時熟悉的人吧?可是,印象中根本沒有過這樣的人呀。
  樂正宛央聽著這別具一格的訓示指導,一陣無語,悄悄的翻了個白眼:這還真的是符合墨塵冷酷寡言的性格。
  墨塵剛說完,便發現這人可愛的一面——可愛?這太不像自己的性格。
  “你叫什麼名字?”難得的,墨塵主動開口詢問起來。這可把常年跟隨在身邊的一干人等給驚訝住了:將軍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並且主動詢問起來了?
  “在下月正陽。”樂正宛央清清嗓子,正色回答道。
  “年輕人,好好干。”墨塵別有深意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然後直接走人。
  樂正宛央看著離去的人,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沒有被拆穿,不然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樂正宛央不知道的是,梁博然將她一系列的舉動可是收納在眼,真是越來越好奇了,這月正陽究竟是何許人也,有什麼樣的特別呢!
  接下來的日子,樂正宛央和楚雲風等人一起熟悉軍醫營的一些列事務,同時也加入到了醫治患者的行列。
  軍醫正朱乾良是個五十所左右的男子,別看年齡稍長,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像四十來歲,精神抖擻。微胖的身材,配上一臉慈祥的笑容,讓樂正宛央不禁想到藥谷的杜仲,還有家裡的老頭老太太,是那麼的親切。不知不覺中,眼睛有些濕潤。
  “正陽,跟你介紹的這些你都記下了吧?”朱乾良慈祥的看著樂正宛央,這孩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給他的印象很好,謙遜好學、勤勞肯干,關鍵在很多方面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看法,往往在很多方面有畫龍點睛的作用。他可是聽王副將有說在驛站的時候小露的一手,早就對這孩子關注有佳,很是期待了!
  “正陽記下了。”樂正宛央回過神,恭敬的回答道。
  “那你去給受傷的將士療傷去吧。”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快的放手讓他去做,不過朱乾良自然有所計較。
  和樂正宛央一起來的兩人,看到大家對這個年輕的大夫的態度都有點不一樣,心裡很是不舒服,難道就是因為對方會溜須拍馬的緣故?那陳將軍可不是這樣的人。
  樂正宛央三人與這兩大夫一起去了安置受傷將士的排房。現在他才知道,這兩大夫一個叫黃欽山,一個叫孟開來。在當地都是小有名氣,那天出言諷刺的就是這個叫孟開來的大夫。樂正宛央在了解了這些之後也就明白了當時為什麼會那樣說了。的確,人家都是行醫幾十年,那可是真的經驗豐富,而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確實是沒有說明力。
  進到屋內,看到一個個受傷的士兵痛苦的呻吟,樂正宛央心裡很是不好受,在現代還好,有各種止痛藥,在這落後的古代,即使在一定方面有所長,但是,醫療條件那是不可比擬的。
  也許是以前經常在醫院裡巡視查房,這到了專門醫治傷患的排房,樂正宛央也有當年在醫院的感覺。不自覺的,開始認真的配合那些有經驗的軍醫進行換藥、包扎、擦拭等等工作,很快,樂正宛央便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大夫,快,救救張大哥。”隨著一聲呼救,從門口進來一個士兵穿著的男子,手上還抱著一個奄奄一息,同樣穿著的男子。
  已經有軍醫將來者引領到一張床榻,讓他將懷中之人放下,便認真的檢查起來。
  樂正宛央看著躺在床上的那生命微弱的人,作為醫者,很想上前,但是,理智告訴她,此時還不是出頭的時候,否則,不但幫不了對方,還讓其他同僚心生顧忌。不過也趁此機會多向他們學習學習。
  這位張大哥是專門負責探查敵情任務
  的,今天剛好出去查探,與敵方的一個小分隊進行了輸死搏斗,雖然留下了錯誤的信息,並且險險逃脫,但是最後為了救同伴,也就是抱著他進來的杜虎,腿中了一刀,因此摔下了山崖。
  樂正宛央在其他大夫的檢查診斷中對這張大哥的情況有所了解了,此人姓張名旭,是偵查隊的隊長。對於他的身體,首先掉下山崖,多處擦傷,這個清理消毒,擦點傷藥就好,後背那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縫合一下也好解決;然後因為摔下山崖,雖然最後被下面的樹枝擋了一些勁道,但是還是造成了內傷,最後就是那一刀了,傷到了小腿骨,這一摔,小腿脛骨腓骨都斷裂了,更糟糕的是,那刀上有毒,而且因為尋找而耽擱最佳治療時間…
  幾位有經驗的老軍醫探討了一下,然後看著孟開來和黃欽山,想看看他們的意見。黃欽山和孟開來是校友名氣的大夫不錯,可是這又是內傷又是摔傷,外加刀傷中毒,早已經沒有了主意。如果說真要說出個處理方式,那便就是直接截肢,開些清熱解毒的藥,再聽天由命,看這人自己的造化了。
  其實軍醫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可意思也就這樣,而且看他們搖頭的樣子,似乎不抱有希望。他們都是見過太多外傷血腥的,這毒,平時偶有接觸,可是這張某人的毒,他們實在是辨別不出來,根本不能藥到病除,而且這斷骨,一直以來都是截肢,命大的能保命,如果運氣不好的,可能直接痛死在當場,或者後面毒氣攻心而亡。
  杜虎一見眾位這麼有經驗的大夫如此的面色,當下著急了,立馬跪下來,祈求到:“各位大夫,求求你們,救救張大哥吧,求求你們了,他若不是救我…”這些熱血男兒,受傷不會輕易吭一聲,辛苦不會怨言一句,如今卻是灑下了男兒的淚,樂正宛央心下動容。
  “這位小兄弟,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根本沒有辦法醫治,你趁著他還…問問他還有什麼心願吧…”留著胡須的秦大夫無奈的說著。
  “不,張大哥會沒事的,求求你們了…你們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沒救了呢?”杜虎激動的說著,讓其他傷患的情緒也是戚戚然。
  “讓我看看吧!”樂正宛央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走上前去。
  “小兄弟,你不要逞能,他們都這麼有經驗的大夫都說不行了…”黃欽山好心的提醒道,雖然對這月正陽有點看法,但是同是一起來的,好心的提點一下也無傷大雅。
  “無礙。”樂正宛央給黃欽山淡淡的微笑,然後向張大哥而去。
  “無知小兒!”那有經驗的軍醫看著這麼年輕的人居然懷疑他們幾人的判斷,頓覺侮辱。
  “我大哥才不是呢…”楚雲風立馬反駁道。
  “哥哥很厲害的!”葉子愉也肯定的說著。
  “小兄弟,你真的有把握?”此時的杜虎已經顧不得其他,只要可以救張大哥,不管是誰,他都感激。
  “看看就知道了。”樂正宛央一向低調,可不能成為從所之矢,況且,她還沒有具體檢查過張大哥的情況,所以一切都還不好說。
  “也罷,那你試試吧。”秦大夫無力的說著。作為醫者,不能救治患者,心裡真的不好受,這麼多年了,一樣無法做到冷漠無情。看這小兄弟器宇軒昂,眉宇間英氣逼人,無形中散發出的自信,希望他真的有辦法。
  樂正宛央不再多說,認真的檢查著張大哥的身體情況。此時軍醫正朱乾良也過來了,見其他人欲打招呼,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大家靜觀其變,不要影響樂正宛央的診治。其他軍醫見軍醫正的態度,便壓下心裡的憤怒,等待著這毛頭小子出丑。
  時間慢慢的過去,只是見這月正陽的年輕人,檢查的方式怎麼跟大家都不一樣呢?幾位大夫相視一眼,滿滿的疑惑,有的甚至是嘲諷著,該不是不懂,而故弄玄虛吧?
  樂正宛央靜下心,仔細的檢查著,呼吸、心率、體溫等各種生命體征已經開始下降,骨折還好說,這毒麼,如果她沒有判斷錯的話,記得在便宜師父那裡有接觸到過。看來想要低調的生活是不行了。樂正宛央在心裡默默的哀歎了一下。
  “雖然我暫時不能保證,但是,我會竭盡全力!”樂正宛央看著杜虎,嚴肅而又認真的說著。然後讓葉子愉去將她的“百寶箱”舀來。
  其實,只要有這句“竭盡全力”,大家心裡已經非常感謝了。這就是“盡力而為”與“全力而為”的不同之處,咱們不得不感慨祖國文字的多樣性和多變性,這一字之差的微妙效果。
  在等候的時候,便跟在場的各位說明了她待會可能要做的事,需要大家怎樣的幫助和配合,當然,不幫助也沒有關系,她需要安靜的環境和充足的光線,看著這黑壓壓的人群,適當的清場是必須的。
  兵分兩路。杜虎此時就是得力的幫手,立馬叫來交好的兄弟一起動手將樂正宛央需要的房間整理好,很快便達到了樂正宛央的要求。而另一邊則是讓他們准備艾葉、蒼術,白芷、雄黃、菖蒲等熬制藥湯,還有准備烈酒、開水煮過的白布、三套干淨的外衫和頭巾…這環境,很可能感染的呢。
  朱乾良看著樂正宛央讓大家准備的,心裡也是升起了疑惑,還有濃濃好奇,很是期待這小家伙接下來的表現。不知道為什麼,朱乾良對樂正宛央就是莫名的看好。也許是眉宇之間那股自信,也許是出亂而不變的沉穩,也許是被同僚編排而平靜淡定的心,也許是虛心謙遜的態度…
  這時樂正宛央索要的東西已經准備好,葉子愉和楚雲風也是將“百寶箱”舀來了。樂正宛央最後留下了葉子愉楚雲風幫忙,軍醫正還有幾位同僚圍觀可以,但是不能發出任何聲響,而且只能遠觀。
  樂正宛央將熬制好的藥湯噴灑在房間各個角落,算是消毒殺菌。然後和楚雲風葉子愉穿上干淨的外衫,將剩下的的藥水將張旭身上擦洗干淨。葉子愉本來就是小女孩,突然看到赤身的男子,難免有些害羞,不過,在濟世堂難免久,也算見多識廣,很快調整過來,和楚雲風一起小心仔細的擦拭著。
  樂正宛央再次仔細檢查了張旭的身體,一切都還沒有到無可挽救的地步。
  第一步,止痛排毒。樂正宛央舀出一粒解毒藥丸給張旭服下,然後在合谷、內關、太沖、少府,商丘、足三裡、太溪等穴位上施針,再配合耳針迷根穴、腦、下肢、等反射點以達到幫助毒素的排出、麻醉止痛的效果;最後借助楚雲風的脈絡訣將毒素直接集中在小腿刀上處,順著傷口慢慢的排出。很快,血液便由暗紫色轉為深紅色再變成鮮紅的正常顏色了,接著止血即可。
  第二步,內傷。在第一步的穴位的基礎上,再加以檀中、曲池、建裡、關元、氣海、血海、梁丘、豐隆、上巨虛、三陰交、以及背後風池、風府、大椎以及心、肝、脾、胃、腎等多個腧穴,再結合特殊的行針手法已達到調理保健修復的作用。不過楚雲風的脈絡訣的作用可不單是幫助將毒素集中而排出,對內傷的恢復也有很大的幫助。這一個周期下來,再加上樂正宛央獨門的醫治手法,內傷已經開始快速的恢復著,以後只要堅持扎針並配合湯藥膳食,相信不日就會恢復如初。
  在場的幾位大夫都是有經驗的,一看樂正宛央的取穴,心下也開始了然:
  太沖穴乃肝髒排毒要穴;少府穴是心髒排毒要穴;脾髒排毒要穴是商丘;肺髒排毒要穴是合谷穴;腎髒排毒要穴為湧泉穴,也是人體最低的穴位,好比人體是一幢大樓,這個穴位就是排污下水管道的出口,排毒效果明顯。而太溪穴這是腎經的原穴,腎經本身就是管人體水氣出入的經脈,太溪穴可以激發人體內的元氣,讓人體的原動力更加的充沛,通過推動水氣的運行,將積累的有毒物質排出體外;築賓穴也是腎經的一個很重要的穴位,別的經絡氣血中的涼濕水氣由這個穴流入腎經,刺激這個穴位,可以加快腎經水氣運行的速度,以便於快速的將體內毒素排出。而且合谷、內關這些穴位也有麻醉止痛的效果…
  看到這裡,如果大家還在懷疑樂正宛央的醫術,說她初出牛犢,自不量力的話,那麼在場的諸位自喻經驗豐富、學識淵博的人又情何以堪呢?漸漸的,大家對樂正宛央慢慢的在改觀。
  第三步,縫合。首先是將身上的傷口清創,消毒,然後再是將准備好的已消過毒的絲線用縫合用的三角彎針將裂開的傷口慢慢的縫合起來。以前的羊腸線早已經用完,通過特殊方法處理的絲線效果也是很好的,唯一的區別就是絲線在術後七天左右要拆線。
  樂正宛央倒了這個世界之後,向杜仲學習古代的醫術毒術之外,還花費了很多時間研究那些現代的東西,她一直在想,有一天將現代的一些醫學技術、藥物和材料結合古代的醫術,相信效果是非常不錯的,好在她的努力已經有了成效。
  第四步,固定斷骨。之前讓杜虎去找的兩塊掌寬尺余長的木板等會就會派上用場了。
  樂正宛央首先舀出自己研制的用於斷骨植入的“鋼板”。這是她第一次在人身上運用,張旭整只腿斷裂,如果不植入固定,一來恢復受影響,二來即使恢復,腿的功能也會退化很多,更有可能一生殘疾。思來想後,樂正宛央決定大膽的嘗試。
  畢竟是首例,樂正宛央首先所要做的就是告知患者,雖然以前有在動物身上做過實驗,效果還不錯,但是真的在人身上,還是第一次,雖然她有一定的把握,但是這種方法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可以說是標新立異,聞所未聞,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要有相當大的膽魄和勇氣的。所以她征求了張旭的意見,同時將自己所要做的、可能會出現的、以及其中的利弊都先告知於他,至於怎麼選擇,在於他自己。如果真的成功,無疑會引起很大的反響,同時對整個社會的貢獻也是可想而知的,畢竟戰爭,是要流血的,流血,就意味著受傷,甚至犧牲。這項突破,無疑是很多傷殘斷骨人士的福音。
  張旭痛覺消失,知覺麻木,但是意識卻是很清楚的。聽了樂正宛央的介紹講解之後,毫不猶豫的讓她大膽的去嘗試,放心的去做。張旭將自己整個交給了樂正宛央,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信任”——在那麼多人都放棄了他的時候,這位小兄弟卻頂著壓力願意竭盡全力的付出,就憑這點,即使不能成功,大不了少一只腿而已。對於張旭的豁達爽朗,樂正宛央心裡很是感動了一把。
  樂正宛央將研制的“鋼板”、鋼釘、以及打孔所需要的“鑽”舀出來,讓楚雲風舀去用開水煮沸,再用白酒浸泡一刻鍾,最後又鹽開水浸泡著備用,自己則在這過程中將張旭的傷口消毒,鋪上布,再次消毒。舀出從現代帶來的手術刀,開始劃開皮膚進行肌肉剖離,在是打孔,在古代,不似現代的技術,打孔的器械也是很先進的,幾乎毫不費勁就可以解決,可是這裡是古代,一切都是原始的。樂正宛央將內力灌注到螺旋口的鑽上,一點一點緩慢的進行著,葉子愉則是時不時的給樂正宛央擦汗,楚雲風時常換樂正宛央的手,讓她好給張旭行針,加強麻醉效果。其實樂正宛央此時已經研制出了麻醉藥物,而且她剛剛已經在傷口周圍塗抹上了,只是現在,她覺得還不是公開的的時候。
  一切都很順利,分別在腓骨和脛骨斷裂的地方用“鋼板”固定住,再用“鋼釘”在兩頭固定進剛剛鑽的孔上面,然後再是縫合,再是敷上有助於激發骨細胞快速生長功能的接骨中藥。
  這中藥,樂正宛央這幾年和杜仲一起的又一成果,取名叫“活骨生筋散”,可以幫助快速打通骨髓孔,使鈣化的骨頭激發開始生長,使骨與骨細胞快速連接到一起,能促進體內氧化和還原作用,並維持結締組織正常功能,增大肌體纖維連接,促進傷口愈合,加快血液循環,加快骨痂快速形成。從骨內向外連接固定。對斷骨術後恢復有顯著的功效和很大的幫助。
  最後就是將包扎好的腿用那兩塊木塊左右固定好,再掏出一粒六神丸幫助內傷的調理和身體的恢復。
  等一切都做完,樂正宛央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欣慰了的笑容,只要好好調養,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復了。
  那些軍醫大夫看著樂正宛央這聞所未聞的處理方式不禁膛目結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從震驚當中恢復過來,都為此年輕人的大膽和創新而震驚。但是各個都很興奮,想著下來一定要請教探討。樂正宛央也不理會,直接走出房間外,她可沒有辦法搬動這麼大個活人,而楚雲風太小,樂正宛央可捨不得。
  “大夫,張大哥怎麼樣了?”杜虎一見樂正宛央就焦急的問道。
  “只要順利度過今晚,就沒事了。”樂正宛央畢竟是女孩子,這幾個時辰下來,真的是有點力不從心了。
  “你去將他小心的安置到床榻上,今晚要特別小心。”樂正宛央抬頭看看天色,之前來的時候還是艷陽高照,現在居然都滿天星空了。
  “先讓月大夫休息片刻吧。”杜虎還想說些什麼,被旁邊的一個兄弟打斷,
  杜虎看著對方確實一臉疲憊的樣子,立即摸摸後腦勺,頗為不好意思的說著:“這個,月大夫,不好意思,真的謝謝你!”
  如果沒有這年輕的大夫,張大哥的腿肯定保不了,甚至生命也就結束…想到此,對樂正宛央更是感激敬重…
  “去看看張大哥吧,但是人不能太多。”樂正宛央想了想,還是決定回房間指導監督,等張旭一切安頓好了,才和楚雲風葉子愉去吃飯休。
  累了一下午又一晚上,又累又餓,但是樂正宛央就是沒有胃口。草草吃了點東西,將強烈抗議的楚雲風和葉子愉趕去休息,自己接著回到房間繼續照顧著張旭。今天晚上是最為關鍵的一晚,可不容疏忽。
  果不其然,張旭半夜發起了高燒,這可把杜虎嚇得半死,不過好在月大夫在,渀佛都吃了定心丸一樣的,莫名的有種信服。樂正宛央確實沒有讓大家失望。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體溫才慢慢的降下來,張旭才漸漸的熟睡過去。
  樂正宛央看著安睡的張旭,心知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整個人也放松開來,要知道,這冒險的嘗試,自己承受的壓力,別人根本就無法體會到的。樂正宛央交代了幾句杜虎,便離開准備回自己的營房休息。一邊走著心裡一陣感慨,如果自己不在,或者如果自己不懂那些先進的醫術,他是不是就此脫著一條腿苟且的活著?或者說,在大家失望放棄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活的資格?再次在心裡下定了決心,看來得更加努力,好早點付諸行動,造福更多的人了,嗯,首先從醫術開始吧。也許,張旭的受傷,就是一個契機。
  樂正宛央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顧不得其他,倒頭鑽進被窩便沉沉的睡過去了。如果不是因為太累,或者心裡想得太多,她就會有所察覺覺,有一雙眼睛,飽含各種復雜矛盾疑惑猶豫的情緒一直跟隨關注著她…
  ......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日上三□頭了。樂正宛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習慣性的喊了一聲:“雪團、小白…”
  葉子愉趕緊走進屋子:“哥哥,起來了呀?”宛央姐姐什麼都好,就是睡覺迷糊,起床迷糊,可千萬別露餡了。
  樂正宛央看著葉子愉,眨巴眨巴眼睛:“子愉,什麼時候了?”突然想起現在已經是在軍營裡了,朦朧的眼很快轉為清明,趕緊起身下床,也不知道張旭怎麼樣了。
  這一出門,樂正宛央愣住了,這都怎麼回事呀?難道又穿越了?
  “大哥,你還好吧?”楚雲風擔心的看著樂正宛央。
  “他們等了你一早上了。”在確定了宛央姐姐無礙之後,楚雲風才開口說道,他一直在門口守著,不允許大家打擾樂正宛央的休息,他可是知道的,天快亮了宛央姐姐才疲憊的回到的。
  “大家早哇。”樂正宛央整理好了思緒,看著門口一群的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好頗為尷尬的打著招呼,看著一群士兵打扮的男子,還有旁邊幾位軍醫,心裡一陣不安:該不會是自己睡過頭了,所以來訓示了吧?
  “介個,不好意思哈,睡過頭了。”還是先承認錯誤的好,伸手都不打笑臉人,坦白從寬吧,誰讓自己忘了在哪裡了呢。
  “月大夫昨晚太累了,應該要好好休息才是。”孟開來率先出聲。
  啥?樂正宛央看著孟開來,世界不會玄幻了吧?如果她沒有記錯,幾天前還在諷刺不屑這她呢,今天這是吹什麼風了?
  “月大夫,是這樣的,朱醫正讓我們錢來請你過去探討學習一下醫術。”黃欽山一看樂正宛央,擔心是之前的事讓對方有所回避,連忙出聲解釋道。
  樂正宛央看著眼前幾人的求知欲空前強烈的表情,心裡已經明了,便微笑著說道:“正陽知道了,還請各位現行一步,正陽去看看張大哥,隨後就到。”
  送走了幾位同僚大人,樂正宛央松了一口氣,可是,這一群激動的士兵,又是為哪般?
  “月大夫,謝謝你救了我哥。”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滿含淚水,對著樂正宛央就是一跪,
  旁邊的杜虎也緊跟這跪下:“月大夫,杜虎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謝謝月大夫!”其他的士兵抱拳恭敬的說著。
  樂正宛央猛被這架勢給驚嚇得不輕,趕緊後退一步,“你們,這是干什麼?”
  捂著略受驚嚇的心髒,樂正宛央無比蛋疼。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些可愛純善的小兵,原來是來感謝她的呀。樂正宛央趕緊讓大家起來,活了這麼多年,在古代也四年有余,但是,潛意識裡就是排斥那三六九等的封建制度——眾生平等!
  樂正宛央安撫好這群可愛的小兵,便和楚雲風等人一起去看張旭的情況。現在才知道剛剛下跪的二十出頭的叫張銳,是張旭的同胞弟弟,他剛從外面執勤回來聽說了哥哥的事便過來了。果然是有情有義的漢子。這個張旭在軍中的人緣還真好。
  樂正宛央再次來到張旭的病房中,此時的張旭正在休息,感覺到有人來,趕緊睜開雙眼,發現樂正宛央,立即想要起來道謝。
  “躺下,這才一天呢,都這麼著急了?”樂正宛央故作嚴肅的說著,“你這腿,最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然後樣三個月。之後我會根據恢復的情況,選擇時間將植入的板取出來。”
  “謝謝月大夫,如果沒有你…”張旭頓住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好啦,現在不是沒事了麼?你的情況還不錯,穩定了就可以轉到普通的病房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會經常來看看的,有事也可以來找我。”
  樂正宛央看沒有什麼事情,就告別大家,這還有下一場呢,還不知道那一群老家伙會怎麼“折磨”自己呢,樂正宛央現在倒不擔心會受到大家的排擠刁難,剛剛聽杜虎說他們一大早就過來關心檢查過了張旭的身體,看到一切無恙,都是驚訝一片。
  樂正宛央調整了一下心情,將思緒重新整理了一遍,便邁步前去剛進風雲軍營的那房間。
  樂正宛央一進房間,便被朱乾良拉住:“正陽,趕緊說說,你是怎麼辦到的?怎麼會想到這麼絕妙的方法呢?這可是將士的福音呀…”
  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朱醫正興奮的說著,再看到大家的贊同和期待,也就明白了,其實大家都是有一顆醫者的心,都希望能夠最大程度的去救治,只是醫學的落後,讓他們的努力打了很多折扣。之前懷疑他,也不是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只是覺得天荒夜談,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不再擺架子,有的,只是對未知的東西的求知欲。
  樂正宛央很是體會這種感覺,當下也不再賣關子,將接骨、縫合方面的技巧和注意事項以及存在的問題都講了一遍。同時答應大家,盡快安排學習,爭取早點讓大家都會,這樣以後將士受傷,相信恢復如初的幾率就會大很多了。而自己,也不用這麼辛苦了。想著身受重傷的將士在自己的醫治下慢慢的好轉、恢復,心裡就有莫大的滿足,很有成感呢。尤其是想著自己能夠幫到墨塵,在墨塵身後默默的支持著他,心裡就滿滿的幸福…
  毫無疑問,樂正宛央因為張旭的大顯身手,在整個風雲軍是聲名鵲起,備受矚目和尊重。甚至被尊為“鬼手神醫”。
  聽到這個稱呼,樂正宛央坦然一笑,在現代,大家也是這樣叫的呢。真親切!
  很多將士在之前有親眼看著自己的戰友受傷要不殘疾,要不不治身亡,心裡都是特別的難受悲痛。張旭當時的情況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放到以前,肯定是沒有任何希望的,但是,這位年輕低調熱心溫柔的大夫,不但挽救了他的命,解了毒,還將那麼嚴重的傷腿醫治好了,他們可是聽說了,一切恢復的比想象的還要好還要快,很快就可以活動自如,恢復如初了。這無疑這讓大家看到了希望,如果哪天自己也身受重傷,自己的生命就多了一個保證了…
  此時的樂正宛央可不知道自己在將士心目的地位已經提高到與偉大的威武將軍和軍師無異了。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在和各位前輩的探討學習中樂正宛央發現了很多欠缺,在和大家一起學習(其實主要還是樂正宛央在傳授她的所學)之余,她主要工作就從照顧病人轉為研制麻醉、止痛、抗感染的藥品之中,藥谷帶出來的丹藥好是好,但是數量有限,又太過珍貴,軍營的用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好在以前已經有成功的經驗,如今只是大量的配制出來就好。對於樂正宛央的博學多才,大家是非常的震驚,然後就是崇敬,這些有經驗的老軍醫也是一臉的謙遜,不管遇到什麼問題,樂正宛央總能輕松的解決,渀佛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就算這樣,待人依然謙遜有禮,這更是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和認可。
  楚雲風和葉子愉將一切看在眼裡,比樂正宛央還要開心,渀佛大家崇拜敬仰的人是他們一樣。不過,誰讓“月神醫”是他們的“哥哥”呢。兩個在心裡狠狠的得瑟了一把。
  ......
  “月大夫,在忙嗎?”王青在門口小聲的問道。
  樂正宛央從自己的工作中抬起頭來,向葉子愉點頭示意。
  “陳將軍,請你過去幫他處理傷口。”王青就不明白了,以前將軍可是很少找軍醫的,今天雖然受了傷,但是比起以往那些可是輕很多,卻點名要月大夫去,太不正常了。
  “他受傷了?”樂正宛央一聽就著急起來,趕緊舀起自己的百寶箱,叫楚雲風和葉子愉兩人,准備前去。
  “月大夫,不好意思,將軍只叫了你。”王青攔住楚雲風和葉子愉,一副苦逼的說著,以後這差事還是讓趙武來干吧,他可不想得罪這將是心中的神哇。
  樂正宛央也不疑有他,留下楚雲風和葉子愉,趕緊讓王青帶路,她現在腦子裡全是對墨塵的擔憂。這人從來都是不會照顧自己不愛惜自己的,如果不是太嚴重,根本不會找醫生的。
  楚雲風可是知道樂正宛央來風雲軍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陳將軍,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解:“你說,宛央姐姐對陳大哥,是不是不一樣呀?”
  “宛央姐姐對我們也很好呀。”葉子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反正宛央姐姐喜歡的人她也會喜歡,她對誰好,自己也會對誰好的。
  “可是,我就是覺得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楚雲風又說不上來。古代的孩子雖然早熟但畢竟才十三歲,在樂正宛央長期的有意熏陶下,對感情方面雖然明白,但是,那是神聖的專一的,所以,也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不管怎麼樣,姐姐永遠是我的姐姐,這點,永遠不會變。”葉子愉眼中一片堅定。
  “你說的對,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的。”楚雲風也表明著態度。心裡卻是想著,以後一定要找個跟宛央姐姐一樣的女?p>櫻縟舨蝗唬蔽楚摹2還鷓虢憬闥盜耍約夯剮 ?鷓虢憬悖悅淮恚】閃耐拮櫻岳終鷓氳幕凹蛑本褪僑縭及愕難猿霰匭小?p>
  樂正宛央提著一顆心快速的來到墨塵的房間所在。如果墨塵出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堅持下去。自己這幾天一直都在專研醫術藥品,而忽略了自己來風雲軍營的目的。樂正宛央暗罵了自己一句。
  王青將樂正宛央帶到房門外便一溜煙消失在原地,以他對將軍的了解,還是先閃為妙,他可不想讓將軍特殊照顧——那照顧,甩甩頭,想想都恐怖。
  樂正宛央沒有注意到王青什麼時候離開的,只是望著那緊閉的房門,心被提到了嗓子。深呼吸,顫抖著手推開房門,慢慢的走進去。樂正宛央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是緊張、擔憂、膽怯的矛盾樂章:擔憂墨塵,很想快點看看他的具體情況,但是,又不希望這麼快看到——她怕,怕看到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害怕他虛弱的樣子,害怕他就此…。
  樂正宛央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的走進去,看著那個挺直身子坐在那的身?,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也讓樂正宛央心顫不已,這就是自己最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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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我是你的墨塵(恢復記憶)

  樂正宛央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的走進去,看著那個挺直身子坐在那的身?,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也讓樂正宛央心顫不已,這就是自己最愛的人啊!
  “將軍?”樂正宛央看著這個筆挺的背影,感覺是那麼的堅強又是那樣的孤寂,是那樣的倔強又是那樣的落寞,不禁心疼起來。
  “來了?”墨塵沒有動一下,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將軍,讓在下看看你的傷。”樂正宛央知道此人就是個悶冬瓜,也不強求能多說什麼話。
  “嗯。”
  樂正宛央得到許可,上前將藥箱放在桌上,准備為墨塵檢查,可是,不知道傷在哪裡呀,樂正宛央再次罵了自己一句,現在墨塵就是自己的克星,只要事關有他,自己總是自亂陣腳,沒有分寸,智商直線下降變笨。
  “介個,將軍,請問,你的傷,在哪裡?”樂正宛央弱弱的問道。
  “你是誰?”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啊?樂正宛央愣住了,這又是哪出?這人的思維跳躍性也太大了吧?雖說來自同一個星球同一片天空下,但是,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樂正宛央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了。
  “月正陽,月大夫?”墨塵淡淡的說著,好像就是陳訴一件事,又像是詢問其中的可信度。
  樂正宛央想要看清楚對方的意圖和表情,可是除了萬年不變的寒冰臉,看不到任何的訊息。冷不丁被他這樣,樂正宛央還真舀不准究竟怎麼回事。不禁在想,該不是他發現什麼了吧?用不用這樣嚇唬她丫?不知道她的心髒很脆弱,受不了驚嚇的嗎?
  無奈,樂正宛央只好鴕鳥的不懂什麼意思:“將軍,請讓我為你醫治。”
  墨塵看到樂正宛央如此的反應,眼裡閃過一絲惱怒:該死的,她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的裝不懂?
  最初知道是她的時候,不可否認,心裡閃過溫暖、幸福,還有高興。那時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想念著她。莫名的,很是期待她的靠近以及和她的再次相遇。他以為,眼前的女子到軍營是為了自己,她一定會想辦法接近自己,或者想方設法引起自己的注意。
  的確,注意力是引起了,但卻是因為救治別的男人。當他看到張旭那近乎**的身子呈現在這女人面前的時候,他幾乎是強忍住直接將這女人拉走的沖動。
  這麼多天了,她除了醫治受傷生病的士兵,就是和那些老家伙探討醫術,或者就是研制藥品,更讓他惱火的是,還和那些將士,那一群男子打得火熱。看到這些,他就恨不得將這女人囚禁起來,永遠也不要讓別人發現她的好。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就只知道一點,他介意,他該死的介意!他不知道,自己那一系列的反應,是吃醋的表現。
  對於自己這些種種的反常,他懊惱過,疑惑過,矛盾過,後退過,拒絕過…但是,最終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女子,已經悄無聲息的走進了自己的心裡,越來越深進,而那小天使,與之比起來,似乎開始淡了,甚至,每每想起來,重疊著的,就是眼前女子的臉…
  其實他忽略了一個重點,樂正宛央到風雲軍的最初目的,就是因為他,只是後來,換了一種方式來守護而已。
  樂正宛央此時無語了,最後只是盡量忽略這個人不斷放著的冷氣,無視那怪異的眼神,舀過他的手,開始認真的號脈。
  墨塵最初別扭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樂正宛央死死的扣著,然後被狠狠的瞪了一眼,也就放棄掙扎由她去了。其實,在心裡,他也是捨不得放開她的觸摸吧?雖然只是號脈。其實,只要自己真心不想讓這女子碰觸,以她的力氣,掙脫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自己就是不爭氣的放棄了。不過,看到樂正宛央如此,墨塵之前的怨氣開始消散,只是任由她號脈檢查著。
  “除了休息不好,思慮過多,受傷失血過多有點虛弱外,沒有問題呀。”樂正宛央刻意忽略那?鏘有力的脈搏跳動,不然自己真的會以為…難道是身上的傷口?
  “將軍,容在下檢查你的傷。”樂正宛央盡量說的委婉。
  “為何到這裡來?”
  “啥?”樂正宛央懷疑是不是最近太勞累,沒有休息好,要不怎麼老是反應不過來呢?“不是將軍叫我來的麼?”
  “風雲軍。”
  好吧,樂正宛央已經自我吹眠了,不是早已經知道眼前的人就這德行的麼?只是,這話說的,難道是懷疑自己了?樂正宛央趕緊摸摸自己的臉,不對呀,自己的易容術真的在他眼前成蘿卜白菜般的不值錢了?
  “將軍,我是應招入伍的。正常途徑哦。”樂正宛央死豬不怕開水燙,露出一個自認迷人的微笑,繼續死撐。其實她哪知道,那自認為燦爛迷人的微笑,此時因為擔心事跡敗露,顯得是那麼的無力、勉強。
  “為何而來?”墨塵好心情的看著眼前女子的反應。到現在還不松口承認,不知道准備撐到什麼時候。那掩藏至深的惡作劇因子好像有點蠢蠢欲動了。
  “投身軍營,報效祖國。”對於這些,深受應試教育荼毒的樂正宛央簡直是手到擒來、順口拈來。
  “哦?當真?”墨塵心裡好笑,眼前這多變的女子,不知道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句句肺腑,絕不作假!”樂正宛央說的是那個認真和誠懇,就差舉起手來對天發誓了。可是,心裡卻有點不確定了。
  隱隱的,背後那絲絲的涼意從何而來?樂正宛央感覺眼前的男子,怎麼看怎麼像一只老貓,而自己,就如那老鼠,還是一只被貓玩著而不自知的老鼠?想到這裡,猛然抬起頭勇敢的與墨塵對視,果然,在對方平靜無波的眼睛裡,找到了蛛絲馬跡。是的,她發現了,墨塵的眼裡,有著笑意,還有那麼一點,呃,寵溺…
  賓果,現在才反應過來也還不算笨的。可是,樂正宛央不確定,記憶中的墨塵,應該沒有這麼腹黑吧?肯定是這幾年的經歷,或者是身邊的那誰,讓墨塵學壞了。樂正宛央腦子裡首先閃過的是梁博然那看似溫文儒雅實則披著羊皮的狼的欠扁笑容…
  正在某地與敵人斗智斗勇的梁博然突然渾身一顫,打了個噴嚏——天要轉冷了嗎?可是他記得馬上就到春末快要天熱了呀!
  樂正宛央看著墨塵,在那琥珀色眼眸的注視下,有種無所遁形的窘迫,一向淡定的自己,突然覺得手足無措…
  “宛央,還不招認麼?”還是那酷酷不變的寒冰臉,但是,明顯的,淡漠疏離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期待和溫柔。
  “呃…”被當場抓包看穿的樂正宛央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墨塵,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墨塵也不著急,耐心的等著這可愛的女子慢慢消化回神。
  樂正宛央現在是徹底的明白了,感情一開始這人就認出是自己了,可是為什麼當時不拆穿自己呢?過了這麼多天才找自己又是為什麼呢?她納悶了。難道?樂正宛央眼睛一亮,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找他,想念自己所以著急了?對於這個認知,樂正宛央是相當的興奮激動——雖然自己也不確定,但是,請允許先自我陶醉一下吧!
  “其實…其實我,不是有意隱瞞的…”好吧,得瑟完了,得面對現實了,“我只是怕你會回避我,把我趕出去…”樂正宛央做好低頭認錯的心裡准備了,見對方抿嘴不做聲,便趕緊開口說道:
  “墨塵,讓我留下來吧,好不好?”樂正宛央一副可憐兮兮祈求著:“我保證,絕對不給你添麻煩,你完全當不認識我就好。”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動容,可是一聽她說裝作不認識,心裡的火氣又開始往外冒了:感情她並不是為了他而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個可能,莫名的,墨塵心裡一陣煩躁不安。
  樂正宛央看著墨塵逐漸冷下來的氣息,納悶著,難道自己真的玩過了?他生氣了?不會真的將自己趕走,讓自己以後都沒有機會靠近他吧?一向到這樣,樂正宛央急了:
  “墨塵,不要讓我離開,好不好?讓我留在軍醫處,只要離你近一點,能看著你,知道你一切安好就可以了。你不用有任何負擔,也不需要任何的回應。讓我留下來吧,好不好?”
  墨塵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眼含水霧,一臉的期待和祈求,心裡柔軟一片——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她的要求就這麼簡單?原來她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自己!墨塵本來已經松動的城門漸漸的打開,那城牆裂縫逐漸變大,感動、窩心、幸福、激動…各種喜悅的情緒瞬間沖擊著他,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冰冷的心已經開始融化、慢慢接受並開始期待著更多…
  樂正宛央見墨塵沒有任何反應,熱烈的心開始冰冷下來,原來他是這樣的不待見自己。可是為什麼之前在樓外樓讓自己產生錯覺呢?
  樂正宛央落寞的垂下頭,努力的將眼淚逼回去,深呼吸,故作輕松的扯扯嘴角,准備舀起藥箱離開,只是那落寞心傷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墨塵,對不起…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剛碰到百寶箱,卻又想著來的目的,哎,就讓自己的臉皮再厚一點吧,語氣一轉:“不過,在離開之前,讓我給你檢?p>橐幌律絲詘傘!?p>
  她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感傷孤寂?是要離開嗎?剛剛不是還說要留下來的嗎?這會兒怎麼突然…墨塵心裡一陣緊張揪痛,墨塵腦海裡只有一句:不,不要她離去!一想到樂正宛央有離去的念頭,墨塵著急了,心神也開始慌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沉著冷靜,這個感情笨笨的人更沒有意識到是自己讓對方產生了離去的誤會…
  樂正宛央見墨塵沒有應聲,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直接動手將墨塵的外衫內衣退下,包裹的紗布上隱隱有很多血漬。小心的將紗布拆開,剛退下,原本逼回去的淚水便如水閘一般肆意流出。顫抖著雙手,想要撫上那滿是傷痕血跡的身體,可是,發覺自己的手,卻是如此的無力…
  “嚇到你了。”墨塵抱歉的說著,只以為是那些猙獰的傷口讓樂正宛央驚顫:任何一個女孩子看到如此多的傷痕,相信都會望而卻步吧?
  “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給你准備的傷藥呢?”樂正宛央哽咽著,滿滿的心疼,還有無盡的擔憂,“讓我如何放心?”
  “那就不要離開。”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墨塵自己都詫異了。
  “你說什麼?”樂正宛央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既然不放心,就不要離開,留下來。”墨塵有些小小的尷尬和難為情,但是,仍然鼓起勇氣讓自己將埋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眼裡充滿了希翼和渴望,同時還有忐忑不安的心…
  難得的,墨塵一口氣說出這麼長一句不再是冷冰冰的話,樂正宛央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確認自己不是幻聽之後,顧不得其他,猛的撲到墨塵的懷裡,原來,自己是如此容易滿足…
  感覺到墨塵身子一頓,樂正宛央抱歉的一笑:“對不起,是我太激動,弄疼你了。”
  樂正宛央松開環住墨塵腰的手,正准備起身退出,墨塵卻是伸出雙手環住了樂正宛央,讓她貼近自己的胸膛:“不疼…”
  好吧,想讓這家伙多說兩個字,猶如登天,她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樂正宛央環住墨塵的腰,靜靜的靠在他懷裡,只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感覺自己就像做夢一樣:原來墨塵心裡也是有自己的,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滿心的歡喜。
  良久,樂正宛央才發現兩人的?勢那麼曖昧,自己如今還是男裝打扮呢,放開墨塵:“那個,我幫你看看傷口…”
  然後開始認真的處理墨塵身上的那些傷。這才多久沒有見呢,身上又多了這麼多傷口,有些已經愈合,有些可能因為之前有做什麼劇烈的活動有些裂開…樂正宛央一邊熟練小心的給墨塵上藥,一邊不斷的數落、交代、叮囑著…終於一切做完,用干淨的紗布將傷口包扎起來,再將退下的衣衫一件件的幫忙整理好…
  墨塵看著眼前的女子如捧在手心的珍寶一樣小心的呵護著自己的傷口,心裡滑過一陣陣的暖流。這樣的溫馨幸福和快樂,以前在夢中也是不敢奢望的,如今離自己卻是如此的近。原來,只要自己放開執念、敞開心扉前進一步,一切都是伸手可得的…感覺著身上柔柔的觸感,還有那時隱時現的女子特有芳香一陣陣的撲鼻而來,讓他有種意亂情迷的沖動…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呀?我的易容術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樂正宛央很快將手上的事做好,好奇的問道。這是樂正宛央一直納悶不解的事,她一直引起為傲的易容術居然在這人面前這麼的不堪一擊,讓她情何以堪哇。努力的搜索著破綻,好像自己沒有露出過馬腳哇。
  “秘密。”墨塵才不會讓她知道,讓自己有如此熟悉感的人屈指可數,自從她進風雲軍就已經開始關注留意她了……
  之後的日子,樂正宛央就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每天去給陳大將軍換藥,監督他注意身體事宜。讓跟隨墨塵多年的將士一陣咋舌,這月大夫果然不簡單,居然敢向生人赫近的將軍說教訓示,雖然大夫的職責所在,但是將軍受傷都很少找軍醫,都是自己隨便處理,現在不但讓人醫治,還一副理所當然享受的樣子,怎麼都覺得詭異…
  直到現在,樂正宛央還是感覺那麼的難以置信,墨塵居然回抱她了,而且用祈求的口氣讓她留下來,每每一想起,縱使大膽的她也不禁臉紅,還好自己主動,不然,以墨塵那悶悶冷冷的性格,她黯然離去了還不慪死她?雖然到現在為止,與墨塵之間仍然徘徊在曖昧邊緣,沒有什麼進展,但是,已經讓樂正宛央開心不已了,至少知道,墨塵心裡還是有她的,不管失憶與否。這是個好開頭,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攻下這個堅硬的堡壘。其實樂正宛央不知道的是,墨塵的心,早已經漸漸的迷失在她的溫柔攻勢下,不可自拔了。
  ……
  夜,靜悄悄,除了巡視的守衛,其他將士都進入了夢鄉。樂正宛央從病人營房出來,錘了錘僵硬的肩膀,准備回房休息。
  “說,月大夫在哪裡?”一陣風刮過,樂正宛央只覺得脖子上有一冰涼的利器相抵。
  “月大夫?”樂正宛央疑惑了,好像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他在哪裡?”樂正宛央壓下心裡的震驚和緊張,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就著微弱的光影,看這黑衣蒙面人,眼裡隱隱有著焦急和假裝的狠戾。好一個矛盾體。
  “你找他有事?”樂正宛央發覺自己果然智商下降,這麼白癡的話都能問出,不過,用意麼…
  “少廢話,快點說,不然…”黑衣男子一心急著找月正陽這個被傳為鬼手神醫的人,此刻又身在敵營,心神耗費很大。
  “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找他的目的?”樂正宛央心裡開始盤算著,如果是自己人不會用這樣的方式。那麼,要麼是敵國之人,要麼是身份“特殊”之人,如果對方有求於自己還好說,如果是出於某種目的的殺害…
  “你太恬噪!”黑衣人耐心快要失去,受傷一一用力,匕首陷進皮膚,頓時絲絲血跡滲出。
  “好吧,你直接走到底,再左轉到底往右走至第三個路口再左轉,第四間房就是了。”樂正宛央在心裡祈禱,墨塵,希望你在屋子裡…
  黑衣人懷疑的眼神看著樂正宛央,沒有接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便作罷,努力的急著路線。
  樂正宛央見黑衣人有所松懈,趁勢快速的握住對方舀著匕首的手,一個用力往外掰去,同時身體滑出對方的控制范圍,一個後空翻,與黑衣人遙遙相對。
  黑衣人見這看似弱不禁風的人居然深藏不露,看來今天想要找到那月大夫可能性不大,擔心引來士兵,正准備快速離去,誰知道值守的士兵從轉角進來:
  “月大夫,你還沒有休息?”今天輪值巡邏守衛的領隊隊長正是張旭的弟弟張銳,看到樂正宛央很是驚奇,感剛剛不是見他准備回房休息的嗎?怎麼現在還在這裡?
  此時的黑衣人隱沒在黑暗,張旭一時沒有發現。
  樂正宛央一個白眼,這下可是好了。自己這個大白菜等著對方來摘了。
  心生退意的黑衣人一聽到這話,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小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心下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快速的向樂正宛央襲去。之前自己疏忽讓這小子鑽了空子,這回可沒有那麼容易。
  樂正宛央看著這來勢凶猛的擒舀式,心裡暗歎不妙,原來這黑衣人伸手如此了得,旁邊的士兵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直接被踢倒在地。樂正宛央與之過手不過兩招就已經敗下陣來了,手,被對方硬生生的扣在身後動彈不得。樂正宛央正准備運氣反抗掙扎,黑衣人快速的將她點穴定住,樂正宛央只覺得渾身突然毫無知覺般動彈不得,然後身子一輕,接著天旋地轉,就這樣被黑衣人倒扛著快速的離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那麼一個呼吸的瞬間,黑衣人連帶著樂正宛央都消失不見了。在場的士兵頓時都慌了神,不是擔心被將軍處罰,而是擔憂月大夫的安危…
  “趕緊報告將軍去!”張銳率先反應過來,快速的向著墨塵的住處跑去。還沒有跑出多遠,就見將軍快速的趕過來了,想來是聽到了聲響吧。張銳便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匯報給了墨塵。
  “屬下該死,請將軍責罰!”張銳懊惱的跪下,痛恨自己的無能。如果月大夫有什麼事,他一定以死謝罪!
  墨塵面無表情的聽著匯報,面無表情的寒冰臉此時更是黑的嚇人,不自覺中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多年追隨的將士也無可是從,王青看著墨塵,還從沒有見過將軍如此的神色,哪怕是敵軍兵臨城池,深陷圍陣…
  墨塵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周圍,問清方向便提氣向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墨塵將自己的輕功發揮到極致,五感最大程度的接收著周圍的訊息,希望能盡快找到樂正宛央的存在。此時的他,用焦慮、擔憂已經無法形容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不斷蔓延,他害怕,怕宛央出事,怕就此失去這麼美好的女子——不,只要她好好的,即使讓他遠離,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也無妨,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危更重要!心,一陣陣的揪痛。墨塵此刻才意識到,這女子,早已經不知不覺中住進他的心,甚至,深入到骨髓…
  “你究竟是什麼人?擄走我有什麼目的?”樂正宛央忍著陣陣風吹,現在的自己除了眼睛嘴巴能動外,好像就沒有可以用的地方了。不過,對方也太小看她樂正宛央了…
  “等會你就知道了。”黑衣男子實在被樂正宛央這無敵話嘮給煩的,酷酷的說了一句便不再理睬。本來想將啞穴也點了的,但是,此時非常時期,先跑路最重要,貌似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黑衣人眉頭不自覺的緊蹙,憑他的感覺,這人的速度和武功必然在他之上。不行,不能讓今晚的努力功虧一簣。再次運氣,加快速度前行。
  墨塵一邊放快速度緊追不捨,一邊想著究竟是什麼人擄走的宛央,其用意為何。瞧著這方向,墨塵蹙眉,眼中的殺意再也無法掩飾…
  眼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感受到身後那漫天的煞氣,黑衣人緊張了。自己的魯莽行事會不會給…帶來災難啊?自己一個人無所謂,可是…本以為以自己的武功將人擄來是輕而易舉,沒有想到…看了一眼扛著的人,能夠觸動武功如此高的人,那這人的地位…哼,如果真的不能順利回到,那麼,也要讓你們肉痛!然後,黑衣人方向一轉,朝著深山而去。
  樂正宛央看著眼前景像的變幻,感受到黑衣人散發出來的慌亂還有決絕,心裡暗叫不好,趕緊繼續暗自運功,她可不想成為待宰的羔羊。可是,這地形越來越復雜,黑衣人不會狗急跳牆吧?
  “你把我放下,自己逃命去吧。”樂正宛央好心的提醒著,她很早就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氣息了,心裡有點期待,會是他麼?
  “哼,我活不了,你也別想好過!”
  此時的黑衣人停了下來,樂正宛央以為對方想明白了,誰知,定睛一看,媽呀,這丫逃跑都能挑個這麼有氣氛的場地,太不簡單了。樂正宛央知道此時不是調侃狗血的時候,閉上眼睛,調整好心神,專注在運氣之上,很快,脈絡訣巡行一周,穴位就可以沖開了…
  墨塵到來的時候,看到黑衣人挾著宛央站在哪裡,渀佛就是專等著他的到來。而身後,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是懸崖…某個可能剛一閃過腦海,心,抽痛了!不,他絕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放開她。”墨塵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冷靜。
  “憑什麼?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虜來的。”黑衣人故意裝作很怕死的樣子,此時也只有孤注一擲了。
  “放開她。”墨塵的冷氣不斷的放著,很不得將黑衣人碎死萬段。
  “聽說此人醫術了得,在風雲軍中影響頗高。”黑衣人此時反倒淡定下來了。
  “再說一遍,放了她!”墨塵此時的擔憂取代了一切。
  “都說威武將軍冷酷無情,原來都是誤傳,今日讓在下大開眼界。”黑衣人不甚在意的說著,其實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心裡有多麼的緊張。如果真的是威武將軍,那麼今晚的自己…
  “條件!”墨塵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為了宛央的安全,他忍。
  “久仰將軍大名,知道陳將軍武功蓋世,在下不是對手,那麼,將軍你自裁,這月大夫,自然平安。”黑衣人心下一緊,現在證實了本來不確定的猜測,這陳墨,可是狠角色,而且武功高強,不過,自己也賺了,能讓威武將軍在意的人…
  “不,別聽他的。”樂正宛央一聽黑衣人如此的要求,痛苦的出聲,她怕,以墨塵的性格,並不是做不出來。那晚的一幕,自己再也不要經歷。
  “你保證不傷害她?”墨塵此時似乎沒有聽到宛央的話一般,就那麼直直的瞪著黑衣人。墨塵不是傻子,這其中的真偽有幾分,只有黑衣人自己知道。
  “我保證。”黑衣人信誓旦旦的說著,如果真的如此能將這聞名嘯天大陸的威武將軍解決,那麼自己,也算是奇功一件了。
  “想不到臧可為手下的第一猛將邱信義卻是如此卑鄙行徑之人。”墨塵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那一閃而過的慌亂證實了他的猜測,那麼,擄走宛央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邱信義真心的有點著急了。墨塵的殺伐果斷,自己此舉會不會引來他的雷霆怒火?其實他和臧將軍都是反對征戰的…抵住樂正宛央的手不斷的收緊,鮮血再次滲出,落到白衣上,如朵朵紅梅,那般妖艷…
  “好,我答應你!”墨塵看著那不斷滲血的脖頸心痛不已,雙拳緊握,懊惱因為自己的疏忽沒有保護好她。腦海中隱約閃過一個片段,曾經似乎有那麼一幕…濃濃的不安再次升起,心好痛!
  “墨塵,如果你敢,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樂正宛央大喊一聲,終於,重開了最後一個穴位,然後故技重施,想從對方的囚禁中掙脫,只是,在這關鍵的時刻,邱信義豈能讓她如願?
  “如果風雲軍失去了鬼手神醫,不知道會是怎麼樣呢?”邱信義沒有想到樂正宛央能夠自行沖開穴道,看來還真的小看他了。此時的樂正宛央的脖頸被邱信義用手肘整個抵住,只要她動一下,那麼他必不客氣。
  樂正宛央豈是等著被人宰割的人?看著墨塵抽出腰間的劍,暗叫不秒,顧不得疼痛,低頭就是一口咬在了邱信義的手臂上,腳用力的踩想邱信義的腳背。邱信義手上腳上突然吃痛,條件反射的松開了禁錮。樂正宛央順勢滑出,朝著墨塵方向快速而去。
  邱信義眼裡閃過狠絕,匕首直直的扔向樂正宛央,並快速的飛身來到宛央面前,抬腿一腳,樂正宛央整個朝著山崖飛落…
  墨塵抓住時間,一劍刺向邱信義的後背,並抬腳踢向遠處。可是,轉眼看到的一幕,讓他痛苦出聲:
  “不!”看著樂正宛央飛落的方向,心中一緊,飛身而去。可是…墨塵撲倒懸崖邊,看著手中扯下的一塊白衫,無數的片段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腦中襲來…
  墨塵只覺得胸口一滯,一口鮮血噴出,然後想也不想,直接從懸崖跳下去…
  ……
  梁博然一回到營區就聽王青匯報了此事,等他趕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縱身跳下的身影,然後消失不見…他不知道墨塵為何為如此,直覺的選擇相信,他相信墨塵的冷靜和能力。在看著旁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不,邀月國大將軍臧可為手下的第一副將邱信義,他能做的,就是將風雲軍安排好,然後,等著墨塵的歸來,與邀月國誓死一戰!
  周圍,一片寂靜,偶爾有小鳥的歡叫,可是,一點也吸引不到洞中人的注意力。
  墨塵看著仍然昏睡不醒的樂正宛央,心疼、懊惱、悔恨充斥著自己的,這是自己一生最愛的女子啊,自己卻是一再的讓她陷入危險;同時,喜悅、幸福、慶幸填塞著他一直空蕩蕩的心,沒有想到,能在異世再次相遇,這是上天憐他對他的眷顧…
  沒有想到,自己空虛的那幾年,想要尋找的那幾年,其中,還有一個她!忘了她,忘了他們曾經的一切,還讓這個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女子面臨危險。如果宛兒真的有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現在想來,之前自己種種不由自主的舉動,不是因為自己一直懊惱痛恨的風流多情感情泛濫,而是因為對方是她,是這個追尋了六年才找到的天使,曾經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女子…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心裡也是有自己的,也是愛自己的,想著到這異世的相處,墨塵心裡盈滿了幸福,自己再也不用愛的這麼卑微無望了…
  不敢想象,沒有她的世界…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人兒抱緊了些,手,順著發絲朝臉龐輕輕撫去,這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啊…。
  可是,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醒來呢?
  “宛兒,你怎麼還不醒來呢?快醒來看看我啊,我是墨塵,墨塵啊…你別讓我擔心了,好不好?好不好…”墨塵呢喃著,手停留在樂正宛央的眼角,這雙眼,承載了多少喜怒哀樂…
  “宛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看著懷中緊閉雙眼,眉頭緊皺的人兒,墨塵心裡的擔憂越來越甚。
  ……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宛兒…”
  ……
  “宛兒,你是不是生我氣,所以不願意醒來呀?你起來啊,打我罵我都可以…”墨塵忍不住哽咽著: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明明那麼的愛你,卻將你忘記;都是我不好,我太笨,明明知道你是特別的,卻沒有想到你就是我的天使,還想過逃避、遠離你…”
  ……
  “宛兒,求求你,快點醒來,求求你,醒來啊,好不好?醒來,好不好…沒有你,我不行…”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墨塵此時的心揪痛著,
  ……
  “唔…”樂正宛央慢慢的睜開眼,頭還暈暈乎乎的,渾身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右手手臂,火辣辣的疼,記得被邱信義一腳踢向了山崖,那麼自己現在,怎麼感覺躺在一個溫暖的環境,軟軟的,讓人那馬的安心踏實,不禁朝著軟軟的地方更加的靠近,可是,天下雨了嗎?
  ……
  “宛央,是你醒了嗎?感覺怎麼樣?”看著懷裡的人兒有了動靜,墨塵立馬著急的問道。
  “感覺不怎麼樣…”樂正宛央順口答道,話才說一半,立即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睜開雙眼,讓自己盡量的清醒,抬頭,便見一個和墨塵長得一模一樣,溫柔淺語的男子,皺皺眉,“你是…墨塵?”
  樂正宛央不確定了,他可沒有忘記墨塵撲過來扯住他的衣袖的那幕,她終於知道,墨塵的心中是有她的,也是緊張她的…可是,即使眼前的人是墨塵,這太過溫柔寵溺的目光也有點不現實了,還有那紅腫的雙眼…
  ——她可不認為才這麼一會兒,墨塵就變了個人
  “傻瓜,你以為呢?”墨塵確定懷中的人兒醒來,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原位。嘴角勾起,努力的掩飾這微紅的眼睛,撫上臉的手指輕輕的摩挲指腹下細滑的肌膚。
  “呃…”濃濃的寵溺讓樂正宛央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此時腦子還停留在這個突然的轉變中震驚的出不來——
  完了完了,世界玄幻了嗎?這是自己所認識、熟悉的那個墨塵嗎?有沒有人告訴她,這個人被掉包了?
  樂正宛央眨了眨眼睛,伸出左手,撫上墨塵的臉,然後用力一揪,緊實的皮膚,結實的肌肉,毫無作假的成分:“不會呀,沒有易容…”
  樂正宛央與墨塵對視,傻傻的問道:“你有同胞兄弟麼?和你長一樣的。”
  墨塵的嘴角一陣抽搐,這丫頭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懷疑我不是同一個人?
  “我是墨塵,只屬於你的墨塵。”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被心愛之人抓包的感覺真的,呃,很尷尬。
  “你確定不是掉包的?”樂正宛央疑惑了,“墨塵那家伙一直都是千年不變的寒冰臉,酷酷的,而且,惜字如金,一點都不好玩…”
  “……”
  墨塵無言以對了,難道在她心裡自己就是這樣的形象?看來得好好反省反省了,這樣下去可不好…
  “話說,你真的是墨塵?”樂正宛央現在總算正常一些了,一本正經的問道。墨塵沒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很顯然,眼前的男子剛剛流淚哭泣過…
  “你說呢?”墨塵有點欲哭無淚的沖動了,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以為雨過天晴,卻沒有料到對方是這樣的反應。
  “我知道你是墨塵,可是,墨塵不會這樣…”樂正宛央想著這麼多日子以來的付出,以及墨塵的反應,瞬間心情低落,眼睛發紅,水霧盈滿眼眸…
  “對不起,”墨塵擁著樂正宛央,心疼而又歉疚的說著:
  “對你不冷不熱,對不起;
  讓你傷心,對不起;
  沒有守護好你,對不起;
  讓你受傷,對不起;
  讓你置身險地,對不起;
  沒有抓住你,對不起;
  讓你從我眼前消失,對不起;
  將你忘記,對不起;
  ……”
  樂正宛央再也忍不住了,整個撲在墨塵懷裡痛哭出聲。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本想將最好的都給你,只願你幸福快樂,沒有想到,我卻是讓你傷心哭泣,對不起…”墨塵任樂正宛央在懷裡哭泣,良久,才繼續說道:
  “這段時間我矛盾,猶豫,懊惱,對於才見兩面的你,自己無法控制的想念,想要擁著你。我不敢面對這樣的情緒,我逃避,我拒絕,沒有想到…謝謝你,謝謝你的堅持!”說到這裡,墨塵眼中再次盈滿水霧,只是這次是幸福的:“此刻我很幸福,從未有過的幸福,知道了你的心意,再也不用遠遠的默默的看著你戀著你守著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樂正宛央梨花帶雨的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抬頭看著墨塵,一本正經的說著:“你說的,以後要對我好點。”不可否認,聽著這些,自己心裡非常的甜蜜。
  自己真的被墨塵這一連串的話語驚訝、感動著,原來榆木疙瘩也開竅了,原來這個冷酷寡言的人也能說出這麼動聽的話…
  墨塵回來了,她的墨塵又回來了,他記得她了,一切都想起來了,真好…
  “我會寵你愛你呵護你一輩子。”墨塵認真而堅定的說著。
  “這還差不多。”樂正宛央突然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正准備再傲嬌得瑟一下,這才發現墨塵渾身血跡斑斑,衣衫凌亂,很多地方都破損了,驚顫到:“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樂正宛央准備起身離開墨塵的懷裡查看他的身體,可是這一用力,發現自己也是渾身酸痛。樂正宛央這時才記起,當時被邱信義的匕首傷了手臂後背踹下山崖,墨塵的速度很快,但是也沒有趕上她這自由降落的速度,所以,很悲催的,留下一片衣袖,繼續下落,在這過程中,身體不可避免的撞在了延伸出來的峭石和樹干上,以為這次真的玩完的時候卻是腰上一緊,猶如之前一樣,被墨塵緊緊的護在了懷裡,而本該她所承受的**疼痛,卻被這個偉岸剛毅的男子一一代蘀,而自己卻在兩人滾落在地的時候不爭氣的暈厥過去…
  想到此,樂正宛央的眼淚再次決堤。
  “怎麼啦?是不是很痛?”墨塵見樂正宛央突然頓住的身子以及泉湧的眼淚不知所措:
  “都是我不好,醫術不精,只能草草的幫你處理了一下。是不是還有傷我沒有發現?”說完,便欲檢查。
  墨塵越是這樣,樂正宛央越是關不了水閘。這麼好的男人,何得何能,自己能夠擁有。樂正宛央再次回到墨塵的懷裡,伸出沒有受傷的手環住墨塵的腰,哽咽著說道:“我沒有事,只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樂正宛央停頓了一會,抽泣著繼續說道:
  “你從來都是這樣,不愛惜自己。你不知道,你自己不心疼,會有人心疼的嗎?”
  墨塵總算明白過來了,何德何能,自己能擁有如此美好的女子?
  “我真的沒事,只要你安好!”墨塵布滿繭子的手再次撫上樂正宛央的臉,大拇指指腹笨挫的摩挲擦拭著眼瞼下方,欲將樂正宛央臉上的眼淚統統擦掉。
  “你還說!”樂正宛央故作生氣,滿含淚水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墨塵。
  “好,我以後一定注意。”墨塵無奈的笑笑,這種感覺,真好。
  “我們現在算不算同甘共苦?”瞧瞧墨塵的身上,再看看自己,樂正宛央揶揄到。
  “和我在一起,讓你經歷的都是苦。以後,我會讓你幸福的。”墨塵痛恨懊惱自己的無能,同時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這個自己最愛、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幸福,要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她…
  “和你在一起,即使苦,那也幸福。”樂正宛央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肉麻的潛力呀。
  “宛央,有你,真好!”墨塵擁緊樂正宛央,動情的說著。
  “昏睡中了我聽到有人叫我宛兒,是我聽錯了麼?”樂正宛央不依了,故作納悶,嘟著小嘴疑惑著。
  ------題外話------
  呼,塵塵終於恢復記憶了,大家期盼已久的感情互動來了。
  這裡給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冰塊能突然轉性吧:
  墨塵雖然忘了宛央四年,但是,在現代,默默的尋找愛了宛央十年,那時的他因為身份,愛的卑微,愛的隱藏,愛,是他一個人的事...到現在,本來心裡慢慢的接受了宛央,在恢復記憶後知道宛央心裡一直也有她,相信再沉穩的人也淡定不下來吧?
  還有,自己一直想要守護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受傷,一直讓他懊惱、自責,痛恨自己,不願意接受現實...要不也不會強制關閉了與宛央的點點滴滴,將她忘記了。所以,面癱有所改變和那些看似不正差的言論,純屬正常哈,
  謝謝【人約黃昏後吶】【語嬈威武】的花花;
  謝謝【我只不在乎你】寶貴票票一張和【珍珠可可】的寶貴票票七張
  


☆、第二十四章夜色旖旎

  “宛央,有你,真好!”墨塵擁緊樂正宛央,動情的說著。
  “昏睡中了我聽到有人叫我宛兒,是我聽錯了麼?”樂正宛央不依了,故作納悶,嘟著小嘴疑惑著。
  “宛兒…”墨塵深情的喊著,曾幾何時,自己只能在心底喊出的名字,如今卻是真真正正的當著心愛的人的面叫出了口,墨塵心裡柔軟一片。
  “有你,真好!”樂正宛央一臉幸福,窩在墨塵的懷裡,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情和甜蜜,希望,這幸福能一直延續。
  只是樂正宛央和墨塵此時都沒有預料到,等待著他們兩人的不光有溫馨甜蜜,還有那無數的坎坷和風雨…不過,不管怎樣,兩個人的心,永遠是向著彼此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擁著,渀佛時間就此停住,世界就此靜止。地老天荒,也不過如此吧?
  良久,樂正宛央放開墨塵,然後尷尬一笑:“我們,還是先處理一下身上吧。”
  墨塵雖然一臉淡定平靜的樣子,只是臉頰微不可查的飄過一絲紅雲出賣了他的心情。
  樂正宛央的傷口,墨塵已經做了處理,身上雖然有些許的擦傷,但是之後墨塵一直有很好的護著,所以也就最初撞擊的那一下,並不嚴重。只是那匕首所傷的右手臂就比較嚴重,好像沒有傷及筋脈,對以後沒有影響。而墨塵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本來之前的傷口不斷的愈合、裂開,後來樂正宛央下了通牒,強制修養才好一些。現在從那麼高的山崖跳下來,還護著自己,一路撞擊巖石、摩擦地面,很多地方的皮膚都磨破甚至有些地方還有很深的劃痕。
  看著這樣的墨塵,樂正宛央不禁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相信絕對不會這樣。就是這個男人,處處護著自己,默默的付出,不求回報。而他則靜靜的承受著痛苦卻眉頭都不皺一下,仍甘之如飴。這樣的男人,讓自己如何不愛?如何捨得放棄?
  此時他們所在是一個山洞,洞的一角有水滴答著。墨塵擔心樂正宛央受涼,撿了柴火升起來。看到火堆,樂正宛央才反應過來,難怪山洞有點陰深,但是卻感覺不到冷,當然,墨塵溫暖的懷抱也是一個原因,樂正宛央在心裡害羞了一把。
  在樂正宛央的堅持下,墨塵只好乖乖的脫掉外衫裡衣,讓清理傷口。兩人在荒郊野外,身上的應急東西不多,只有先粗略的處理,等回去再好好的包扎了。雖然知道墨塵身上不少,但是再次**裸的坦誠在面前,樂正宛央還是忍不住的心疼,“墨塵,答應我,以後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好。”墨塵一貫的作風。
  雖然沒有藥箱什麼的,好在身上有隨身帶著的寶貝,樂正宛央掏出瓷瓶,舀出兩顆六神丸,這可是恢復身體、提神養氣、調理內傷、幫助內力的居家必備良藥啊,樂正宛央服下一粒,將另一粒給墨塵,墨塵扭捏著不願意浪費,被樂正宛央狠狠的一瞪,老實了,聽話了。樂正宛央得意著,親自將藥丸給墨塵喂下——小樣,他的那點把戲和心思,她可是再了解不過。
  墨塵此時感覺身在夢中,有種醉生夢死的不真實,但是,他知道,現在的宛央想著他、戀著他、真的是屬於他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縈繞著他,只覺得,心,填得滿滿的,以後,他再也不會孤單寂寞空虛冰冷了。看著單手給她處理傷口的女子,不可言喻的幸福溫暖,墨塵發誓,將用生命去守護她,去寵她、愛他…
  等兩人一切處理好,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樂正宛央看看天色和時間,以為自己只是昏迷了一下下,誰知道已經昏睡了一夜又半個白天,樂正宛央就不明白了,自己的身體不至於這麼弱吧,怎麼就昏迷這麼久呢?
  自己被擄走,和墨塵一起失蹤,軍營裡面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還有雲風和子愉,知道自己不見了,肯定擔心壞了吧?
  ……
  一想到這些,樂正宛央就一陣著急。她想盡快趕回去。
  “不行,你現在身上有傷,休息一晚再說。”墨塵難得的堅持著,“我現在去找些吃的。”
  “我擔心雲風和子愉著急,軍營的事還需要你…”樂正宛央不干,那兩小家伙,子愉還好一些,雲風這幾年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
  “博然回來了,他會處理好一切的。”墨塵直接將樂正宛央的後路給堵死了。
  墨塵怎麼會是不負責任的人你呢?很多事情早已想到了,既然梁博然這個免費的勞力回來了,該好好奴役一下了。相信他會將一切安排好的,墨塵打心裡感激這個不似兄弟卻勝過兄弟的人。至於自己,就讓他偷得浮生半日閒吧。其實他更想就此閒雲野鶴,歸隱山林,和他的宛兒一直留在這裡,不要回去——就他和宛兒兩人!可是,終究,如宛兒常說的那樣: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真的可以嗎?”其實她也很想留下來,和墨塵單獨相處,就他們兩個人。
  “放心吧,博然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糾結的小臉,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溫柔的說道:“很多事都是他在做,我只是個甩手將軍。”
  瞧這話說的,樂正宛央一陣鄙視,不知道將之視為兄弟的梁博然聽到這話會做何感想?
  至於在軍營裡面苦逼著的當事人,突然只覺得後背發涼,經驗告訴他,某人肯定又在算計著奴役他這個苦命可憐的娃子了…
  “可是,雲風他們…”樂正宛央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我跳下來的時候,博然他們剛好趕到,他懂的。”墨塵雲淡風輕的說著,可是說者無心,聽者就不一樣了。
  “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呀。”樂正宛央一個激動,晃著手臂,才記起自己手臂的傷,可把墨塵嚇的,心疼個半死。
  “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你沒有想過你跳下來的後果嗎?如果…”樂正宛央開始哽咽,一想到就後怕,這男子,太過剛強堅毅,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她真的無法想象…
  “沒有你,我也一樣活不下去。”墨塵換著捏了捏樂正宛央的小臉蛋,不甚在意的說著。還好他跳下來並運內力快速的下降,即使的追上了宛央,否則…墨塵不敢想象。
  “不過,墨塵,我很開心。謝謝你!”
  放開樂正宛央,墨塵起身准備找點吃的。卻聽到樂正宛央這樣說,轉身看著她,認真的說著:“為你,我願意,不要謝謝!”
  “可是,你身上的傷…”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是個堅毅的男子,忍耐力非常人能及,可是她還是擔心,心疼。
  “沒事。”這些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好吧,你要小心點。”樂正宛央知道墨塵的性格,也不再說什麼,安心的在山洞等著。
  直到現在,樂正宛央還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她的墨塵回來了,那個心心念念著她,守著她護著他愛著他的墨塵回來了。上蒼雖然讓她失去了親人朋友,但是,也讓他來到這異世,並且對她癡心不變,一如既往,她很知足了,真的。
  樂正宛央沉浸子在自己的思緒,恍恍惚惚的再次睡著了。
  很快墨塵就打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雞,摘了一些野果,再撿了些柴火回來了。看著樂正宛央安詳沉靜帶著點點微笑的睡顏,墨塵想要好好的守護,讓她一直在自己的淨土不受任何的侵染。曾幾何時,自己沾滿血腥的雙手,面對這麼美好的女子,不敢去碰觸,害怕褻瀆了她的純潔善良,所以,他卑微,他躲避,他掩藏…再次異世相遇,是不是證明他們三世有緣呢?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勇敢的面對,用力的抓住,絕不放手!
  看著眼前熟睡的人兒,墨塵將破損的外衫脫下,輕輕的蓋在樂正宛央的身上,猶豫片刻,悄悄的俯身在宛央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這偷得的蜻蜓點水般的吻,卻是讓他心裡一陣顫栗,動情不已。手拂過自己的唇,墨塵嘴角再次勾起迷人微笑,感覺自己就如毛頭小子一般,這就是戀愛的感覺麼?
  樂正宛央是受一陣香味的吸引而被餓醒的。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那在火堆前認真烤著肉的身影,心裡滑過一陣暖流,對於男子的愛戀更加的濃郁,這就是處在戀愛中的感覺吧?
  “醒啦?餓了吧,很快就好了。”墨塵第一時間發現樂正宛央醒過來,以為她餓了,趕緊說著。
  樂正宛央向墨塵報以一笑,起身,本來想幫忙的,被墨塵強勢的拒絕。好吧,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這男人這麼強勢還有,呃,細心周到呢?
  很快,墨塵將手上的兔肉烤好,放在一邊,舀起一塊布,到水潭洗干淨,接著將樂正宛央的手擦拭干淨。看著墨塵那小心翼翼如同呵護珍寶的樣子,樂正宛央再次覺得應該重新認識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居家好男人的標榜呀,居然被她撿到了。樂正宛央不禁再次在心裡小小的得瑟了一番,不過,有人伺候的感覺真好,樂正宛央也不再跟墨塵推?,安心的享受著。
  樂正宛央右手受傷,墨塵本來要喂她吃的,被樂正宛央紅著臉拒絕,自己還有左手不是麼?而且,這樣子感覺實在是,太曖昧了。
  左手接過削下來的肉片慢慢的吃下,還別說,墨塵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好,雖然沒有調味的材料,但是,樂正宛央就是覺得美味非常,也許是心境的關系吧。
  也許兩人心裡都明白,等回到了軍營,根本沒有這樣的相處時間,所以彼此都特別珍惜這難得的時光。一頓愛心大餐就在這樣在這溫馨的氛圍下完成了。
  飯後,樂正宛央和墨塵開始調息修養。兩人為了不干擾到對方,各自盤踞一方,盤膝而坐,開始運行著內力,身體,在六神丸和內功心法的調理下快速的恢復著。
  墨塵本來不放心樂正宛央想要幫她過渡內力真氣的,但是被宛央果斷拒絕,笑話,他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再折騰下去,心疼的是自己,況且,她樂正宛央又不是弱不禁風什麼都不會,武力值雖然比不上眼前的男子,但是,對付一般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墨塵再次確定了樂正宛央的能力之後,才放心的去調息,現如今,沒有什麼能比得過眼前女子重要了。
  兩人的內傷都恢復的七七八八便停止調息。之前兩人便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聊他們在現代的事情,聊聊十四年前的偶遇,聊初到異世的際遇,原來,早在四年前,他們都擦身而過,原來彼此離得是如此之近…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山洞,撒在了樂正宛央的身上。
  樂正宛央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昨天晚上兩人聊了很久,其實主要還是自己說得多,墨塵對於他的而生活也就寥寥幾語帶過,其余都是在認真的聽。可是後來怎麼睡著了的呢?而且,不用抬頭看就知道,睡到了墨塵的懷裡了。自己怎麼沒有印象都了呢?雖然能夠在自己喜愛的人懷裡醒來是件甜蜜幸福的事,但是,自己畢竟是女孩子,會不好意思的呀,而且,和墨塵,算不算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了呀?雖然兩人什麼都沒有做過,但是,也會不好意思的呢。樂正宛央此時已經忘了當初要女追男那啥時的壯志豪言了。
  墨塵好笑的看著懷裡郁悶糾結著的女子,好像幾次見她醒來都是這麼可愛的呢。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懷裡幸福的醒來,沒有什麼比這還讓人感動幸福的了。
  “宛兒,醒了?”墨塵本來不想打擾的,但是看著懷中的人兒不知道要糾結到什麼時候,只好出聲提醒了。
  “啊?早啊,墨塵,呵呵。”樂正宛央現在才發現墨塵微笑的看著自己,眼裡全是寵溺和愛戀,突然有點手足無措了,自己是不是太丟臉了些?
  “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墨塵關心的問道。
  “嗯,舒服多了。”樂正宛央除了右手,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反而是這個緊張這自己的人。
  “那我們先吃點東西就回去?”墨塵知道樂正宛央擔心楚雲風和葉子愉兩人。
  “好。”趕緊用左手撐起自己,逃離這火辣辣的視線。
  兩人草草的將昨天剩下的雞肉和兔肉吃了,再吃了些野果,便准備上路。
  墨塵在樂正宛央面前蹲下,背對著她,樂正宛央納悶了,他這是要?
  “我背你。”
  “我沒事了,自己可以的。”樂正宛央堅持著,她受傷的是手,不是腿。
  “我背你。”墨塵堅持著。
  “墨塵,你不用這樣,我真的沒事。”樂正宛央怎麼可能不知道墨塵的想法,可是她真的可以,墨塵捨不得她受累,她又何嘗不是心疼墨塵太辛苦?
  樂正宛央低估了墨塵的執著,見樂正宛央一直不肯答應,直接起身來到樂正宛央的面前,屈身,一只大手一撈,另一只手向後環,兩手一托,便將樂正宛央穩穩的背在背上了。樂正宛央被墨塵這突然一出,條件反射的用左手圈住墨塵的肩。恨恨的說:“墨塵,放我下來,不然我生氣了。”
  “或者,你更想我抱著你?”墨塵不理會樂正宛央的生氣,只是“想到”另一個可能。
  “呃,好吧,就一會,一會之後我自己走。”樂正宛央一聽公主抱,那還得了?如果風雲軍知道他們冷酷的將軍抱著年輕有為的大夫回去,那轟動,相信不比打了勝仗差。
  墨塵不再說話,知道再說下去,真的生氣了那就得不嘗失了。背著自己最愛的女子,默默的走著。昨天去找食物的時候他就已經勘察過地形和位置了,以兩人的速度,大概在天黑之前能回到。
  樂正宛央靜靜的爬在墨塵的背上,左手環著墨塵的脖頸,為了能減輕負擔,樂正宛央讓自己盡量的貼向男子。
  墨塵感覺著溫香軟玉,還有那時有時無的女子芬芳,心,不由自主的,“咚咚”的跳的分外激烈活躍,即使身體疲累,也感覺渾身充滿力量。他,甚至希望,這條路就一直的走下去,沒有盡頭,背著她,一直走下去…
  樂正宛央趴在墨塵的身上,一再的要求自己下來行走,可是都被墨塵拒絕,最後也就老實了。只好進行懷柔政策,看著墨塵外冒的汗珠,伸出衣袖,仔細的擦拭著,原來,自己也可以如此溫柔,不過,對方是墨塵,那麼一切都有可能。
  墨塵感受著樂正宛央的特殊照顧,眼神裡的溫柔旖旎顯示著他的好心情,感覺兩人就像相濡以沫的夫妻,互相扶持依靠,想到這裡,滿滿的幸福讓他不由自主的嘴角翹起,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他發誓,與樂正宛央相遇以來嘴角上翹的幅度,絕對是他這幾年來的總和還不止…
  雖然山路難行,但是墨塵這種出生入死參加過殺手魔鬼特訓的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想當初,雖然不是雪山草地,但是雨林沼澤森林那是家現場便飯。
  如預料,在黃昏時分,兩人回到了軍營。眾將士看著將軍將月大夫救回來了,都一陣崇拜,將軍果然是大家心目中的不敗神話,有將軍在,大家不愁溫飽,不用擔心家人安慰…對陳將軍的崇拜那是延綿不斷,不對,已經無法用滔滔江水來形容了。
  樂正宛央將整個臉都埋在了墨塵的後背,好吧,既然不讓自己下來,那就努力做只鴕鳥吧。樂正宛央不斷的在心裡埋怨,那一臉的怨念,自己是手臂受傷啊,這男人,現在才發現是這麼的獨斷,強勢…樂正宛央再次將身下的男人罵了n遍。墨塵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幽怨的氣息,不過,讓他再次選擇,他還是會如此的,不捨不得宛央辛苦疲累。
  面對眾人的激動,墨塵作為當事人卻是一臉淡定冷酷,自顧自的背著樂正宛央向著她的房間而去,對周圍那一群群好奇納悶,欲八卦的人,毫不理會。但是感覺到背後鴕鳥樣的女人,墨塵心裡一陣好笑,然後,一個千年寒冰冷酷眼直接掃射過去,那些正興奮著的人,瞬間做鳥獸散。笑話,別看將軍冷酷寡言,實際上超級記仇,還是公報私仇,讓你沒有辦法反抗的那種。可千萬不要被將軍給惦記上了才是,否則讓人不脫層皮也吐一碗血,一時間,眾人皆是一陣冷顫——想想都恐怖啊。
  墨塵將樂正宛央送到房間,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將她溫柔的扶上床:“累了一天,你先休息一下。”
  樂正宛央以聽這話,直接送了一個大白眼過去,自己這一天除了呆在背上,好像哪也沒有去,什麼也沒有做,還好沒有旁人,不然還不知道會被人想到哪裡去呢!
  “想吃什麼?晚點給你送來。”對於樂正宛央的大白眼,墨塵直接選擇無視。勾勾嘴角,伸手捏捏樂正宛央的鼻子,溫柔的問著。
  樂正宛央因為墨塵這親密的動作,臉開始發燙。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墨塵的為人,了解他的性格,她肯定會誤以為他就是一花心風流流連花從的**高手,每次都能在不自覺中讓她意亂情迷,感動半天。
  “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晚點我讓子愉和雲風過去幫你看看傷口,你就不用過來了。”樂正宛央趕緊擺明立場。到時真傳出什麼陳大將軍與月大夫的不正常感情就真的沒臉見人了。樂正宛央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
  “也行,到時我讓人在我營房旁邊的房間添置一些東西,你搬過去住,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照顧我們兩了。”墨塵語不驚人死不休,似乎覺得這是個好提議,再次肯定:“嗯,這是個好辦法!或者,你可以直接呆在我的身邊,不要做軍醫了,太累,我心疼。”
  “好你個頭,趕緊滾,別來了。”樂正宛央隨手抓起床頭的靠枕直接扔向墨塵。
  墨塵眼疾手快的接住,故作納悶的問著:“這是什麼新型武器?”
  “啊,世界要瘋狂了。”樂正宛央看著兩天前還冷酷淡漠惜字如金的人,如今卻變成如此摸樣,直呼“我錯了。”
  “傻瓜,那是對你,只有你…”墨塵當然知道樂正宛央指的是什麼,只有在自己最深愛的人面前才會如此的放松愜意,做最真實的自己吧。
  墨塵看時間差不多,也不再逗她,將枕頭放回床上,並將樂正宛央扶躺上去,然後也不管樂正宛央願不願意,直接找到藥箱,將樂正宛央手臂上的傷認真的處理包扎好才滿意。安頓好樂正宛央,准備轉身離開,手卻被拉住了:
  “這個…墨塵,你會一直這樣嗎?”樂正宛央尷尬的放開手,小聲的說著,她怕。
  “傻瓜,休息吧。”墨塵頓了頓,俯身在樂正宛央的臉頰印了一個吻,深情的說:“宛兒,我愛你,唯一!”
  樂正宛央就這樣眼睛不眨的呆呆的看著墨塵,為這淺淺的一吻,也為這深情的告白。從墨塵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專注和執著,還有愛戀與柔情,當然,清澈明亮眼眸中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影子。樂正宛央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就是不知道是害羞呢還是激動的。墨塵居然主動的輕吻了她,雖然只是這輕輕的觸碰,卻是讓她莫名的悸動,還有這告白,她以為以墨塵這麼沉悶孤傲冷酷的性格,即使說,也不可能是這個時候的…
  墨塵淡定的看著害羞的樂正宛央,完全沒有“作案人”的自覺和悔悟,他只是將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話說出來,不想讓兩人耗費太多時間在患得患失之中,在現代,他思慮太多,所以猶豫、後退,自以為的躲在角落守護就可以了,其實,內心深處,他想要的更多…想著剛剛那一吻,心裡劃過朵朵漣漪…
  “你…”
  “你…”
  兩人相視一笑,“宛兒,還是你先說吧。”
  “墨塵,我…”
  “哥哥…”
  “大哥…”
  樂正宛央調整好心緒,正准備鼓起勇氣說下去,門外響起了楚雲風和葉子愉的聲音,由遠及近。
  墨塵期待的眼神黯淡下去,溫柔的說著:“宛兒,你先休息,我晚些來看你。”
  “嗯。”樂正宛央正高興著楚雲風和葉子愉的到來,兩眼看著門外,等著兩人的到來,直接揮手跟墨塵說再見。
  “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墨塵趁火打鐵。
  “嗯。”回答的很干脆,可惜,某人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
  墨塵無奈的看著樂正宛央搖了搖頭,眼裡滿滿的寵溺,然後轉身離去。
  楚雲風和葉子愉匆匆的趕來,聽說宛央姐姐受傷了,還是被陳將軍一路背回來,心裡都很是著急,楚雲風更是差點與正出去的墨塵撞個滿懷。楚雲風不好意思的岔岔一笑,帶著感激和崇敬的看向墨塵:“陳將軍,謝謝你。”
  墨塵看了楚雲風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照顧好她”便離去了。
  楚雲風看著墨塵離去的方向摸摸後腦勺,不明白,哎,還是宛央姐姐要緊。
  墨塵喜悅的心情此時已經被憂慮代蘀,如果梁博然帶回來的訊息是真的,那麼,這楚雲風…一想到有很多的可能發生,向來沉著冷靜的墨塵也開始焦躁不淡定了,腳下的速度加快,他得去找梁博然了解確認一些事情,還有此次前去的成效收獲。
  楚雲風和葉子愉一進房間就看到樂正宛央躺在床上,心裡的擔憂更是表露無遺,兩人快速的來到床前噓寒問暖:
  “姐姐,傷哪裡了?有沒有處理?我帶來了你研制的上好的金瘡藥和雪膚膏。”楚雲風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是呀姐姐,讓我們看看你的傷。”葉子愉也不甘落後。
  “安啦,我沒事了。都已經處理好了。”樂正宛央看著眼前兩個面露著急的人,這些都是她的親人啊。如今,親人、愛人、朋友都有了,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了——原來自己真的很容易滿足。不過,樂正宛央沒有直說是墨塵幫忙的,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兩人的關系,畢竟大家對他們兩的來歷身份都不太清楚。
  “姐姐,真的沒有事?”楚雲風對此抱有很大的懷疑,宛央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他這四年的接觸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姐姐,那你想吃點什麼?”葉子愉已經小心仔細的檢查了樂正宛央的身體,發現出來手臂的傷,其他大夫都無大礙,也就放心了。
  “是呀,姐姐,這兩天可把我們嚇壞了…”楚雲風說道這裡,就說不下去了,這種驚顫,他不想承受第二次。
  “嗯,姐姐,以後不管到哪裡,我們都必須跟著。”葉子愉難得的強制要求:“至少,得讓雲風哥哥跟著。”
  “好,我答應你們。”看著如此真誠的關懷,樂正宛央沒有拒絕的理由,況且這次,她是真的讓大家擔驚受怕了。不過,如果他們隨時跟著,墨塵肯定會很懊惱吧?嘻嘻,很期待看看那千年寒冰的臉變成苦瓜臉的樣子。
  “姐姐,那個擄走你的壞蛋,居然命大沒有死,梁大哥讓我們去醫治他。”楚雲風想到那邱信義就恨的牙癢癢,“不過,幸好姐姐沒有事,不然…”
  樂正宛央看著平時溫文有禮高貴優雅的楚雲風此時散發出來的強勢霸氣,以及隱約中那王者之風,聯想到他的身世,心裡有些不安,怎麼說他都有皇家的血脈,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是這一點,無論怎樣都更改不了的。
  “雲風,姐姐沒事。”樂正宛央伸手握住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你永遠是姐姐的雲風弟弟。”
  “姐姐…”楚雲風納悶的看著樂正宛央,姐姐怎麼會突然說這個呢?
  “姐姐,還有子愉。”葉子愉看著互動的兩人,也不甘落後。
  “對,還有子愉,你們兩永遠都是我親愛的弟弟和妹妹。”樂正宛央自豪的說著。
  “姐姐,有你真好。”楚雲風動容的靠近樂正宛央的懷裡,有多久沒有和姐姐這樣接觸了?
  樂正宛央看著兩人,總算是安撫下來了。任兩人撒嬌了片刻之後,才故作無力的說著:“好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姐姐,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面守著你。”楚雲風保證的說著,現在的他,決不離開宛央姐姐半步。
  “都回到軍營了,不用的。”樂正宛央想來想,“那,你們去幫我熬些補血的粥吧。”
  “好,姐姐你先休息,我這就去。”葉子愉馬上答道,立即起身行動。
  “呃,對了,多熬一些。”樂正宛央想到墨塵那不會心疼自己不懂照顧自己的家伙,待會給他也送些過去。
  楚雲風看著葉子愉去廚房了,本來堅持守著樂正宛央的,被樂正宛央一陣好說,後來想了想,還是快速的追隨葉子愉而去。
  樂正宛央看著離去的兩人,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想到兩人的緊張,再想到墨塵的心意,此刻,滿滿的幸福洋溢在心間,闔上眼睛,帶著笑容慢慢睡去。
  墨塵找到梁博然的時候,梁博然正在寫著特訓計劃,這個以前和墨塵就有商議,雖然一直都在那個方向訓練,但是,怕暴露,終究沒有挑選精英實施,如今,剛好借這次軍中神醫被擄的事件來好好安排一下了。知道墨塵平安回來,正等著對方來找他呢。
  墨塵看著梁博然,他們兩人之間話語不需要多說,一切心照不宣,溢於言表。墨塵走上前去,大掌拍了兩下梁博然的肩膀,便將計劃當中可能會出現的一些突發情況已經需要注意的事項詳細闡明,准備明天開始就著手進行,而與邀月國的戰爭,希望能盡快完結。
  “對了,墨,這個邱信義,年紀輕輕居然能得到臧可為的另眼相看,相信絕對不簡單。”
  “或許,可以去找臧可為談談。”
  墨塵話不多,但是一說話,那肯定是關鍵性的。梁博然一聽墨塵如此說,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好,我這就去安排。”
  “不急,我們救了他一命,可是要耗費很多人力物力和財力的。”墨塵一副高深莫測。完全忘了,這傷是自己造成的了。雖然對方活該,可這理直氣壯,也就只有墨塵能有了!
  梁博然一聽,露出一個狐狸的笑容,果然,同道中人。
  如果房間裡面有別的人看到自己崇拜的將軍和軍師在這裡狼狽為奸的樣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或者,直接大跌眼鏡?哦,不,這裡是古代,沒有眼睛,最多就是大跌眼睛。
  隨後,墨塵和梁博然便開始了另一番的長談直到月上柳梢…
  夜深人靜,墨塵還沒有上床休息,仍然在房間裡沉思著。沒有想到,楚雲風真的是皇上的兒子,也沒有想到司馬一家如此猖狂,更沒有想到的是,皇上的身體…如今對方居然還將手伸到邊關來了,那陸威分明就是監視他們的…
  雖然這個社會誰做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但是,威脅到他最重要的人,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如果對方的陰謀不解決勢力不摧毀,楚雲風就會一直被追殺,而宛兒與楚雲風情同姐弟,因為當年的救治以及現在兩人的情義,再加上之前花滿樓的那一出,他真的很擔心…
  “宛兒…”墨塵的手伸向脖子,將幸運繩掏出來,難怪當時看到這繩子有特殊的情感,沒有想到是宛兒送的,而這戒子麼,終於有機會可以送出去了,不過,當前的形式,還是等等吧。況且才和宛兒敞開心扉,墨塵真怕自己太濃烈的情感讓樂正宛央害怕而後退…
  將繩子和掛飾一起塞進胸膛,伸手隔著衣物再次摸了摸,墨塵起身出門,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然後一個閃身,快速的消失在夜空…
  樂正宛央睡的正香,此時還做著美夢,迷迷糊糊中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伸出左手拍過去,還不忘念叨:“該死的蚊子…”
  墨塵直接受下了這輕輕的一巴掌,可是手卻捨不得舀開。
  樂正宛央此時也是漸漸的清醒,她沒有感受錯的話,剛剛拍上的那一巴掌…快速的睜開眼睛,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坐在他的床頭,手卻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樂正宛央的第一反應就是色狼、采花賊、登徒子,然後想也不想的將頭一扭,左手一個擒舀式,本來很有把握的一招卻是輕易的被來人所破,手被對方穩穩抓住,
  “宛兒,是我。”墨塵看著快要炸毛的樂正宛央,終於出聲,另一只手也伸出來,兩只大掌包裹著樂正宛央的手。
  “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嚇人!”樂正宛央一聽是墨塵,放下心來了,然後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墨塵,可惜天色太暗,墨塵直接忽視這眼神。
  “才十一點。”看著樂正宛央欲反駁的樣子,墨塵老實的交代錯誤。“宛兒,我想你了。”
  “雲風他們在隔壁,你可以走了。”樂正宛央聽到這話,雖然心裡小小的滿足了一下,不過也小小的舀喬了一下。心裡卻納悶了,楚雲風他們現在是真的寸步不離了,那可不是隨便一句話說說了事,這麼大個活人都進來了,還沒有反應,那也太不正常了。
  “呃,我點了他昏睡穴…”墨塵不好意思的說著,生怕樂正宛央生氣,他可知道楚雲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如果在白天或者樂正宛央夜視能力再好些的話,就可以看出,那兩眼得意的神色與抱歉的口吻完全不相符。
  樂正宛央徹底無語,對著床帳上方翻了個白眼。知道墨塵的武力值很高,要不然從懸崖跳下,還帶著她,就不是現在這般輕傷了。可是,人家雲風現在可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能夠在不知不覺的將對方點穴,其武功,那也太高深莫測了吧?
  “身體怎麼樣了?有吃晚飯麼?”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那可愛的白眼,關心的問道。他的宛兒不管什麼樣子都那麼的好看。
  “嗯,你才忙完嗎?雲風送過去的粥有喝嗎?”樂正宛央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理解墨塵的心情,她又何嘗不是?
  “吃了。宛兒,有你真好。”墨塵再次動容的說著,與認識樂正宛央之後,才發覺,原來生病受傷也可以這樣的幸福。別人都只看到他表面的風光,有誰真正的了解過他的心酸和痛楚?即使是梁博然,兩個大男人,對這些生活細節都不是很在意的。
  “行啦,我知道!”樂正宛央實在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墨塵,不是因為厭煩排斥這樣的情感流露,而是心疼。他了解墨塵的心意,也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所以,每每一想到那可能,心裡就一陣的難受,她的墨塵,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累了吧?趕緊回去休息吧。”過了一會兒,樂正宛央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撫上那略顯疲憊的臉,心疼的說著。
  “見到你,不累。”墨塵始終是墨塵,在一些交流上面,有時還是很精簡。
  “墨塵,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樂正宛央知道墨塵肯定有很多事要做,尤其是這回擄掠事件之後。
  “宛兒,我…”
  “哎呀,趕緊說呀,我們倆還需要這麼見外嗎?”樂正宛央說得是理所當然,既然兩人已經表明心意決定在一起,那麼,她希望兩人一起面對,不管是風雨坎坷還是艱辛磨難,她,不怕苦。
  “宛兒,我的確有些話,想問你…”墨塵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跟樂正宛央說說,畢竟,這關系到自己心愛的人的生命安全。
  “墨塵,我現在才發現你也是這麼猶豫不決的人。”樂正宛央急了,生氣了,在她的觀念裡,兩個人在一起應該坦誠的。
  “宛兒,關於楚雲風…”墨塵斟酌著這麼說才更好。
  “雲風是我弟弟。”樂正宛央隱約猜到墨塵可能會說的事,當下急急的表態,打斷了墨塵的說話。她知道,雲風所向往的生活並非是高牆深院,而是廣闊無垠的天地。
  “我知道,我只是想說,雲風他的身世,你知道嗎?還有背後隱藏的關系和陰謀?”墨塵看到樂正宛央的反應,心裡微微的有一絲酸楚,不過也就那麼一下。然後將重點說出。
  “這個…”樂正宛央何曾沒有想過?只是,越是想到後面就越不敢想了,她害怕。
  “宛兒,你知道的,是嗎?”墨塵的擔憂不可察的顯露出來,這個善良的女子啊。
  “不錯,我知道。”樂正宛央也不再隱瞞,將知道的都說了。他不想和墨塵有任何的誤會和隱瞞,他相信墨塵!
  “宛兒,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的說,雲風,現在很危險。”墨塵最終將最近調查的情況說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呀?那當初楚姐姐所受的苦,豈不是…”樂正宛央越來越懷疑當初是有人暗中特意破壞搞鬼陷害了,而且,那背後之人,隱隱浮現,心裡暗恨:別讓我抓住,否則…
  “宛兒,我,有個建議,不知道…”
  “什麼?”樂正宛央此時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讓雲風參軍,建立自己的威信和勢力。”墨塵知道說這樣的話有些自私,但是,唯有強大,才是最好的武器。隱約中也知道當今老大的意思,雖然對他來說,誰做那位置都無所謂,只要別威脅到他重視的人。但是,身邊的人平安幸福都沒有辦法保證的時候,那就有必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可是,雲風不屑這些。”對於楚雲風,樂正宛央再了解不過。
  “皇上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了,正派人暗中尋找,一旦找到,勢必帶回燕京恢復身份。可是,根基不穩,雲風更是處處受敵,還不如走另一條路,也許結果是一樣的,但是群臣會更加信服,還有那些陰謀。有些事可能也會就此提前,那麼,我們就可以一起將這些解決。”墨塵將與梁博然商議之後的利弊一一給樂正宛央分析,希望樂正宛央能夠去說動楚雲風。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明天跟雲風好好談談再說吧。”樂正宛央想了想,心裡也沒有底,雖然之前楚雲風說過想參軍,但是目的絕不是想認祖歸宗。
  “宛兒,等一切安定,我們歸隱山野,好不好?”墨塵一直厭煩殺戮和血腥,卻沒有想到一直在裡面打滾。不過他很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不然,與宛央的相見相憶可真的很難說。
  原來冥冥之中,老天都有安排。當時梁昊天那樣說的時候自己還呲之以鼻,現在想想,他們好像一早就算到了今時今日所要發生的一切,那麼,各自的結局呢?又會是怎樣?
  一切都有些明朗開來,墨塵突然對梁博然的追隨似乎有了答案,而對於梁昊天說的話,他也有些釋然了…
  “墨塵,突然覺得,我們來到這裡,好像冥冥之中…”樂正宛央越來越相信緣分、命了。
  “我會好好珍惜的。”墨塵將樂正宛央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到自己心髒的劇烈跳動,動情的說著。
  樂正宛央看著眼前的男人認真的表情,感覺到掌心之下那砰然的心跳,那過往的點點滴滴似乎已經越來越模糊,而展現在眼前的期望,卻是越來越清晰明了:
  “墨塵,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什麼?”墨塵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樂正宛央,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語,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害羞的低下頭。
  “我,我喜歡你…很久了…”樂正宛央說完便將頭鑽進被子裡面,不再出來。墨塵聽到這話,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知道樂正宛央心裡是有自己的,但是,突然聽到她的心意表白,還是難以抑制的激動和高興。他以為,樂正宛央對他的感情有一部分是因為身在異世,再次遇見他,難免的因為相識心生好感而走進…此時,在這句類似陳訴與告白的話語面前,那些都不重要了。
  墨塵此時想要大聲的歡笑,想要用愛意將面前的女子深深的掩藏,最後,只是小心的伸出雙手,將害羞的某人從被窩裡面解救出來,然後連人帶被的抱進自己的懷裡,故作淡定,平靜的問道:“有多久了?”
  “呃,很久很久,早在現代就有了這種感覺的,不過那時一直覺得你是特別的,也沒有深思。只是,遲鈍的到了那一刻才真正的明白!”樂正宛央經過一陣的沉澱,害羞緊張的心也平靜下來,簡單的說著。然後用力的往墨塵懷裡鑽,雖然已經過了四年,但是每每想到那晚的情景,樂正宛央還是免不了一陣驚悸。
  墨塵也值是隨口問問,想不到樂正宛央真的回答了,而這回答,對他來說,無疑是驚喜的。就這樣抱著樂正宛央,看著她嬌美的容顏和愛戀的目光,墨塵覺得身在天堂。
  雖然在山洞裡面兩人也有類似相擁而處的經歷,但是此時,明顯的多了更深一層的意味。墨塵此時那患得患失的感覺也已釋懷消失不見了。他知道,對於宛央這種感覺遲鈍的人,一旦動心,那麼將是唯一,正如他自己一樣。
  在洛川城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感覺到莫凡對她的特殊感情,那時只是覺得心裡不舒服,礙眼,現在想來,那不過是自己吃醋的表現。還好宛央感情遲鈍,一直沒有發覺,或者說,還好她心裡一直裝著的是自己…
  墨塵與樂正宛央就這麼癡癡的對望著,黑暗中,兩雙晶亮的眼睛彼此映著對方的身影。意亂情迷之間,墨塵漸漸的低下頭吻上了樂正宛央的櫻唇。當唇與唇相接的瞬間,彼此都一陣觸電般的顫栗,樂正宛央緩緩的閉上雙眼,感受著與墨塵唇與唇的碰觸、心與心的交融。
  墨塵動情的吻這懷中心心念念的人兒,這一時刻,是他奢望了好多年的,感受著唇齒間的柔軟和甜蜜,墨塵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而自己卻是想要將這女子融入骨血。
  雖然對於親吻,墨塵和樂正宛央都是青澀笨挫生疏的,但是,並不影響兩人之間感情的升華。至少證明,他們都是彼此的第一,以及唯一。
  墨塵小心翼翼的樓這樂正宛央,他的宛兒,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宛兒…
  良久,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似乎都有點呼吸不暢,墨塵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樂正宛央的櫻唇,轉移到臉頰,眉宇、額頭,然後讓樂正宛央背貼著他的胸,將自己的頭撐在她的肩上,嘴卻是輕輕的含著樂正宛央的性感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
  “宛兒,我的宛兒…”墨塵情不自禁的呢喃著,臉時不時的蹭著樂正宛央的臉不斷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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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宛兒,我的宛兒…”墨塵情不自禁的呢喃著,臉時不時的蹭著樂正宛央的臉不斷摩挲著。
  “墨塵…”樂正宛央靠在墨塵的懷裡喘著氣。
  “宛兒,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能和你在一起。我真幸運。”墨塵想著以前在遠處默默的守護,小心的掩藏著自己的愛戀。雖然不信鬼神,此刻的他也真心的感謝老天,讓他擁有這麼美好的人兒。
  “嗯,我也是再次見到你,我就告訴自己,即使你不記得我,我也要去爭取。”顯然,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她找回了屬於自己的那個墨塵。樂正宛央想著自己在見到墨塵之後的點點滴滴:“其實兩年前都聽到了你的大名,當時還詫異好笑了一下,但是沒有在意。沒有想到,就這樣咱們錯過了兩年。”
  “謝謝你,宛兒。”謝謝你的堅持,謝謝你的爭取。墨塵此時除了慶幸之外,還將自己罵個半死,說什麼要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是沒事改什麼名字啊,不然,兩年前宛央就可以懷疑而找到自己了。再加上一想著自己的逃避別扭差點讓兩人各走東西,就一陣揪心。難怪梁昊天當時聽到自己說“墨塵已死”時再三的問我確定。再次痛恨一下自己。
  樂正宛央靠在墨塵的懷裡,墨塵坐在床頭,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在一起,直到——
  “墨塵,趕緊回去休息吧。”樂正宛央不小心睡著了,醒來還發現靠在墨塵的懷裡,不禁暗罵著榆木疙瘩、石頭、死腦筋…
  “沒有關系,我不累。”墨塵淡淡一笑,無所謂的說著,對於他來說,陪伴著樂正宛央比什麼都重要,都輕松幸福。
  “你早上不是還有事情嗎?”樂正宛央看著這男人,這樣下去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呀,再說了,這可是自己的房間,怎麼待得就這麼理直氣壯呢?於是,故作生氣的說道:“趕緊回去,不然以後別來見我了。”
  這殺手鑭一出,直接刺向墨塵的軟肋,無往不利、所向披靡。
  於是,墨塵在強悍勢力的威脅逼迫下妥協了。溫柔的給了樂正宛央一個晚安吻,在念念不捨中緩緩離去。
  第二天,樂正宛央一大早就起床,昨天一回到就開始休息,雖然晚上有醒來很久,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她今天的精神。
  楚雲風揉著頭走了進來:“姐姐,早。”
  “雲風,休息的好嗎?”樂正宛央不動生色的看著楚雲風,昨晚墨塵點了昏睡穴,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感覺。
  “嗯,挺好的,一覺睡到現在…”楚雲風想著自己守著宛央姐姐,卻是熟睡過去,心下很是不好意思,臉疑似有紅暈飄過。
  樂正宛央看楚雲風沒有異樣,也就放心了,心裡還罵著墨塵,那家伙衣冠楚楚一臉冷酷,沒有想到居然會干這種事,只希望晚上別再過來。一想到晚上的那個意亂情迷的吻,樂正宛央就一陣臉紅,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嘴唇,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女子特有的嬌媚…
  “姐姐,有聽我說嗎?”楚雲風見樂正宛央沒有回應,伸手在樂正宛央面前晃了晃。
  “啊?”樂正宛央總算回神,“你說什麼?”
  “姐姐,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呀?”楚雲風沒有急著回答,卻是見樂正宛央滿臉通紅,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樂正宛央趕緊搖頭,笑話,若讓楚雲風知道她因為害羞臉紅,那她的臉可以直接丟回大中國了。
  “對了,雲風,我剛好有事想問問你。”樂正宛央想起墨塵的話和建議,心裡組織著怎麼跟楚雲風說起。
  “姐姐,你說。”楚雲風可是典型的樂正宛央的崇拜者,絕對的聽從。
  “你之前想像陳大哥他們那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保家衛國,現在,還想嗎?”樂正宛央小心翼翼的說著,其實,除卻尊重楚雲風的決定,她也覺得進軍營,似乎是現在最好的方式。
  “姐姐,怎麼突然這麼問啊?”楚雲風納悶了。
  “那你跟姐姐說說,你喜歡軍營嗎?”樂正宛央知道楚雲風心裡有個結,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他的眉頭就時常深鎖。
  “姐姐,你說,我如果留在風雲軍,陳大哥會同意嗎?”楚雲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雖然現在還沒有暴露身份,但是這兩天宛央姐姐被擄走,陳大哥去營救,還有梁大哥居然讓他和子愉兩人去給邱信義治傷,聰明如他,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其實梁大哥和陳大哥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只是對他們睜一眼閉一只眼沒有說破而已。
  “呃,這個,你不是喜歡江湖嗎?想要成為你師伯那樣頂天立地、劫富濟貧、除強扶弱的英雄嗎?”樂正宛央可沒有忘記這小家伙以前一直念叨的偶像。
  “我想好了,江湖,軍營,其實只是換了一個方式而已,其實都不影響我的夢想。”
  聽了楚雲風的話,樂正宛央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這小子早熟、深沉、細膩的讓她自己汗顏。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身世…”樂正宛央知道楚雲風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但是,這畢竟是事實。
  楚雲風知道樂正宛央的意思,沉默片刻之後,眼中是特有的清明和堅定:
  “雖然我恨他對母親的傷害,對我的拋棄。但是,我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讓那些想要傷害我和欺負我母親的人都對我們不容小覷。”楚雲風說到激動時,更是滿臉狠絕,“我要變得強大,讓很多人仰望,這樣就可以保護母親,不讓母親再受到傷害了。還有,宛央姐姐,以後也不會再置你於危險當中了。”
  樂正宛央看著如此的楚雲風,心情很是復雜。她的確是希望他變得強大,不讓人欺負了去,但是,更希望他開心快樂的生活,不要活在痛苦和仇恨中。她知道,其實楚雲風的心裡,很是期望和正常人一樣,有父親的守護和母親的疼愛,只是因為楚曉冉,在三歲的時候就將這強烈的期望深深的掩埋到無人可及的地方。而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有母親所受的磨難和艱苦,那小小的願望更是不可能輕易的呈現。不過,在聽到楚雲風那樣說,樂正宛央心裡也是一陣窩心,果然沒有白疼他。
  “但是,這樣的話,以後的路…”樂正宛央沒有說的很明白,因為她知道,楚雲風懂。
  “我會控制自己的,姐姐不用擔心。”楚雲風知道宛央姐姐是擔心他以後與那人的見面和相處的尷尬,還有自己的仇恨,“我娘跟我說,不要恨他,也不要報復他,畢竟,是他給我生命,我答應過她,我會做到的。”
  楚雲風此時也有了些許的釋然,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如今,很多事都一直都憋在心裡,如今說出來了,也就釋懷了,既然母親希望自己不要怨恨,就讓他以這樣的方式來盡為人子女的孝道吧。
  “雲風,聽你這麼說,姐姐很高興。”樂正宛央將楚雲風拉住讓他坐在床頭,然後才開口說道:“不過,姐姐想跟你說一件事,希望你能夠冷靜。”
  有些事還是應該讓他這個當事人知道,這樣或許會更好。
  “姐姐,我聽著的。”楚雲風砍樂正宛央突然嚴肅起來,心裡很是擔心,有什麼事是姐姐用這麼嚴肅的態度跟他說呢?記憶中似乎這樣的次數屈指可數。
  樂正宛央看著楚雲風,他是這樣的勇敢堅強、聰明睿智。不再猶豫,開口說道:
  “十四年前發生的事,也許,我是說,有可能不是大家所想的這樣…”
  樂正宛央說道此處,停了下來,觀察著楚雲風的反應。果不其然,楚雲風不可察覺的面露驚訝之色,然後快速的轉為平靜,渀佛樂正宛央要說的一切與他無關一樣。樂正宛央暗自鄙視了一下楚雲風:這小屁孩,故作老成累不累呀?看似不關心,實際上是很想知道吧?
  “陳大哥他們帶來的消息是,他,一直對你母親念念不忘,而且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樂正宛央將知道的也不再掩藏的告訴了楚雲風,很顯然,楚雲風也從中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整個人呆愣在那裡。
  樂正宛央看著楚雲風的反應,有些擔憂、有些心疼,想要幫他隱忍的悲傷,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得靠他自己去消化、吸收,而很多事情,得靠他自己的挖掘和證實。
  很快,楚雲風斂去憂傷的氣息,微微一笑,眼裡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姐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楚雲風果然沒有讓樂正宛央失望。看著那釋然的一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吸引人,樂正宛央心裡是滿滿的欣慰,她就知道,一雲風的聰明睿智和冷靜大度,會很快想明白並且釋懷的。
  “我就知道雲風是最棒呃,果然沒有讓姐姐失望!”樂正宛央好不吝嗇的給與嘉獎,她就知道楚雲風會在想通之後直接給自己定個計劃和目標,然後照著目標努力前行。
  楚雲風在下定決心之後,便去找墨塵去了,他要抓緊時間讓自己盡快成長起來,此時的他,滿腔壯志豪情,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而樂正宛央在吃過葉子愉送來的早餐,本來想去關心會見一下那擄走自己的邱信義,卻被強制要求再休息一天。樂正宛央看著葉子愉那嚴肅的表情一副不可商量的樣子,一陣後悔,是不是自己太多心疼他們了?這次家伙,都不是她的解語花的。不過郁悶是一回事,心裡還是暖暖的,家人,就是應該這個樣子的。然後,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裡面養身體。可是,腦子興奮著呢,怎麼可能睡得著?本來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著手醫書的編寫,可是,這右手受傷的人傷不起呀,吃喝都是被人伺候的,怎麼可能寫字?沒有辦法,樂正宛央只好半靠在床頭,翻看著這些日子來的手稿,想著還需要配置的藥品以及怎麼改善風雲軍的醫療衛生。
  既然決定和墨塵一起走下去,那麼,自己更是要努力的讓自己站在他的身邊,她要的,是並肩而立,而不是讓他來守護著自己。
  中午時分,樂正宛央聽到前面一陣聲響,本來就安靜的營房,突然間的聲音還真的是,讓人好奇。正准備問文葉子也是這麼回事,門口卻是響起了葉子愉的聲音:“張大哥,劉大哥,杜大哥,你們怎麼來了?誰受傷了嗎?”
  的確,這裡是軍醫的營房,他們將士的住處剛好將這裡形成一個保護圈,但是,怎麼都不會經過這裡的呀?樂正宛央只當是葉子愉說的那樣,來找軍醫或者問藥的。
  “原來是子愉呀,我們沒事。聽說月大夫受傷了,我們是來看他的。”杜虎解釋著。
  “是呀,子愉,月大夫醒了沒有呀?”張銳也是一臉期待,月大夫在他面前被擄走,他萬分懊惱痛恨自己,如果月大夫有什麼事,他絕不會原諒自己。好在將軍將月大夫救回來了,可是不可避免的受傷了,他到現在還一直自責呢。
  “哥哥一直在看書,他說想要趁著這個空檔,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改善咱們軍營的醫療衛生。”葉子愉一臉驕傲的說著,宛央姐姐永遠都是這麼的善良,讓人崇拜。
  “月大夫真的讓人敬佩。”劉雨生也是感歎的說著。
  “子愉,又在吹牛了。”樂正宛央在想,如果自己再不開口,還不知道子愉會將自己吹成什麼樣子了呢。
  “哥哥,我說的是實話呀。”葉子愉推開門,對著裡面的樂正宛央一陣賣萌。
  “得,趕緊讓幾位大哥進屋吧。”樂正宛央看著葉子愉那看似賣萌實則撒嬌的樣子,不禁慶幸自己還好是女子,不然還真受不了這小丫頭的無意識散發出來的魅力。子愉快十三歲了吧?該是春心萌動的時候了,再過兩年都及並可以嫁人了,雖然她一直有給他們引導自由戀愛,晚婚晚育,不過,畢竟是在古代哇。
  “月大夫,你別謙虛,你來了我們軍營,我們都受益很多。”劉雨生當下豪邁的邁進了樂正宛央的房間,看見他正靠坐在床頭,直接站在了旁邊。
  “你們,都這麼有空麼?”樂正宛央看著眼前的幾個大男人,不禁納悶,怎麼突然都商量好似得都聚在一起了。
  “我們剛出校場,准備去吃飯,知道你受傷了,順道來看看。”杜虎不太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行啦,你看我都挺好的,還讓你們掛心,趕緊吃飯去吧。”樂正宛央也是拆穿
  “那個,月大夫,我…”張銳看著樂正宛央說笑的樣子還算精神,提著的心也就放寬了一些,但是,始終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無能:“對不起…”雖然將軍和軍師沒有說什麼,但是,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自己的無能,若不然,怎麼會面對劫匪而毫無所用呢?張銳早在當時就發誓一定要努力讓自己變強。
  “噗,”樂正宛央看著張銳那一副自責懊惱的樣子,忍不住逗弄一番:“張大哥,你說你這麼個大男人,怎麼也結巴起來,變得這麼娘了呢?這可不像你。”
  正在懺悔著的張銳冷不丁聽到樂正宛央的調笑,抬頭剛好看到樂正宛央那嬌笑的容顏,不禁一陣失神,聽到樂正宛央說的額後半句,才等回過神來,臉,不由自主的紅了一片。
  “瞧瞧,張兄弟也有這麼窘迫的時候。”劉雨生看著張銳的表情也是一陣好笑。
  “這小子,還真是頭一遭呢,”杜虎也不落後,“月大夫失蹤的這兩天,阿銳可是自責懊惱,著急的很呢,不過好在平安歸來。”
  葉子愉看著幾人,獨自一人在旁邊樂呵。
  “張大哥,不關你的事,那人可是邀月第一副將,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別有心理負擔。”樂正宛央正色的說道,她知道張銳因為那晚自己被擄,他無計可施,所以心裡一直不好受。其實,除了墨塵或者梁博然在場,其余的換誰結果都一樣。就連楚雲風,也許也不是對手。
  “我們報名參加了將軍說的那個特種兵特訓考核了。”張銳完全無視這幾個損友的調侃,認真的跟樂正宛央說著:“我哥本來想來看你的,但是擔心被你說,不敢來。”
  “張大哥他怎麼樣了?現在可不能太劇烈的運動。”樂正宛央心裡跟是感動,沒有想到無意的伸出援手,卻是收獲這麼多的溫情。
  “嗯,一切挺好的。他有按照你的的要求去做哦。”張銳討好的說著。而其他幾人都是有受樂正宛央的救治的,對樂正宛央,那是特有的崇拜和感激。聽到張銳這樣說,都覺得沒有什麼,理所當然。
  “那行,晚點我去看看他。”這麼久了,木板應該快要拆了,也該換藥了。
  “月大夫,你現在受傷不方便,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們說哦。”杜虎適時說出大家的心聲,並拍拍胸脯,爽朗的說著:“你是文化人,弱不禁風,咱們大老爺們,有的是力氣。”
  “有力氣,下午將營裡面所有的水缸都挑滿水。”一個冷酷的聲音接著杜虎的話,從門口傳來。
  “陳將軍好。”葉子愉率先走上前打招呼。陳將軍威武勇猛,她和楚雲風都是很崇拜的呢。
  “將軍!”幾人立馬老實的站立狀,等待著上級領導的訓示。
  墨塵冷眼看著這幾個圍站在床前的幾人,墨塵一直都聽看好的幾人,如今卻覺得怎麼都不順眼了——無事獻殷勤。
  就這樣,幾人的悲催的特訓生涯將是他們難以磨滅的記憶。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幾人的成長是神速的,在之後,卻是墨塵身邊的一把利劍,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當前是咱們陳大將軍心裡不爽了,樂正宛央也感覺到這人的不對勁——沒事放那麼多冷氣干嘛,不過轉個心眼也就明白了,這丫吃醋了?自己都是男裝打扮,這也不放心?有滋有味心裡一陣好笑:
  “幾位大哥,謝謝你們來看正陽,以後有時間,我請你們喝酒。”樂正宛央直接無視某人的冷氣,對杜虎幾人客氣的說道。
  “哪裡哪裡,月大夫既然身體無恙,那我們也告辭了。”劉雨生在幾人中比較年長,直接回應道。
  “月大夫保重。”杜虎抱拳。
  “月大夫,有空我們再來看你。”張銳弱弱的說了一聲,然後跟幾人墨塵說了聲“末將告退”之後快速的做鳥獸散。這將軍平時的冷氣已經夠旺的了,今天怎麼感覺更甚?難道將軍的武力值又突破了?這速度,也太恐怖了點吧!不過,還是先顧好自己吧,營區的水缸,天哪…
  等幾人一走,樂正宛央將葉子愉支開,看著一臉黑炭的某人,一陣好笑:
  “怎麼啦?不是很忙嗎?怎麼這會兒過來了?”樂正宛央直接裝傻。
  “怎麼,他們可以來,我就不可以?”墨塵小孩子氣的說著,但是該關心的卻也不能少:“你的傷怎麼樣了?”
  “你是大忙人呀。不過我的身體好得很呢,不用擔心哦。”樂正宛央認真的說著,看到墨塵一臉的悶悶不樂,才開口解釋到:“好啦,墨塵,他們只是來看看我,只是對我這個救命恩人感激罷了。”
  “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墨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覺得特別的難受。
  “你和他們不同。”樂正宛央噗呲一聲笑出來了,她就納悶了,怎麼以前沒有發覺這男人如此的小氣呢?這連邊城的醋多半都被他一個人喝光了,如果這都受不了的話,以後真有的他喝了。不過,看著墨塵如此緊張在意她,樂正宛央心裡很是甜蜜:“好啦,墨塵,塵,塵塵,小塵塵…”
  “以後少與他們接觸。”墨塵聽到樂正宛央如此叫他,無奈了,繳械投降了,不過最後不忘仍霸道的說著。同時,走過去將樂正宛央抱個滿懷:“宛兒,我喜歡你叫我塵。”
  “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麼喜歡吃飛醋。”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這個近似無賴的人,不禁懷疑,平時那個冷酷寡言淡漠的人到哪裡去了?
  “我不管,你是我的,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墨塵突然激動的抱住樂正宛央,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什麼要發生一樣,讓他心緒不寧,慌亂不安…
  “傻瓜,我心裡只有你,永遠。”樂正宛央感覺到墨塵突然的擔憂害怕,不禁心疼。
  “宛兒…”墨塵聽到樂正宛央突然類似告白的話語,只覺得想說的話在喉嚨哽咽不出,良久,才緩緩的說:“宛兒,我想給你最好的,想讓你幸福,可是,現在很多事情沒有解決,我擔心。”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幸福的。”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會陪著他的:“對了,你別只顧著關心我,你的傷呢?怎麼樣了?有沒有上藥?”
  “我沒事了。”墨塵看樂正宛央一副要將他的一副扒開看的樣子,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雲風來找我了,我讓他參加下午的選拔。”墨塵知道樂正宛央跟楚雲風有說什麼,但是,以後他的路要怎麼走,還得靠他自己,旁人無從左右。不過,看楚雲風的心性和才智,相信很快就能嶄露頭角,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嗯,希望雲風能早日達成所願。這孩子太不容易了。”樂正宛央一提到楚雲風便是太多的感慨,她一直當做弟弟疼愛的人,真心希望能幸福。而那些壞人,則是趕緊消滅。
  “哎,這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到哪裡都有戰爭、陰謀、流血、犧牲,什麼時候才能消停呀?”樂正宛央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感慨到。
  “等把這些解決掉,我們就離開這些俗事,找個清靜幽雅的地方隱居,好不好?”墨塵憧憬著。
  “嗯,到時一定找個環境優美清幽的地方。”樂正宛央突然想到有個地方,那是絕佳的隱居去處,有機會一定要帶墨塵去看看。
  “大哥,我回來了。”門外楚雲風的聲音響起,樂正宛央趕緊從墨塵的懷裡鑽出來,看著家伙的應該就猜到他早就知道有人走近,可恨的卻是沒有反應,樂正宛央不禁狠狠的瞪了墨塵一眼,她可不想楚雲風他們誤會她。墨塵接收到樂正宛央的凶狠視線,只是無奈的摸摸鼻頭,然後很是淡定的站起身。
  這是,楚雲風剛到門口了,一眼便看到墨塵再房間裡,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陳將軍”之後就乖乖的站在一邊沒有作為了。要知道,現在眼前之人可是他的,呃,以宛央姐姐的話說,就是領導了。楚雲風覺得還是老實站在這裡什麼也不要做比較保險,卻是內心,那個糾結:陳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呀?趕緊走吧,我還有很多話要跟宛央姐姐說呢。
  墨塵將楚雲風一系列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心裡好笑,看不出這沉著內斂的小子還有這麼手足無措的樣子。
  樂正宛央更是詫異的看著楚雲風,關心的問道:“雲風,怎麼了?”
  “宛…呃,大哥,我去報名特種隊的選拔了。”楚雲風看了墨塵一眼。
  “我是問你怎麼突然這麼拘謹了呢?”樂正宛央可沒有錯過這小子的反應。
  “雲風,叫我陳大哥吧。”墨塵適時的開口,他可真的這小子為什麼突然這樣。
  “將軍!呃,陳大哥…”楚雲風這回大腦短路了,這是平時印象中冷酷寡言的人嗎?
  “雲風,既然陳大哥都這麼說了,你就放松點吧。私下不用怕他。”樂正宛央心疼了。
  “嗯,大哥,餓了沒有?身體怎麼樣了?”楚雲風調整的不是一般的快,立馬上來扶著樂正宛央噓寒問暖。
  “我沒有事,子愉去准備飯菜了。”樂正宛央拍拍楚雲風的手,再看了墨塵一眼:“你去幫陳大哥的傷處理一下,上點藥。”
  “我不用了…”墨塵本不想讓楚雲風看見自己的傷,但是在看到樂正宛央幽怨和擔心的目光中妥協。
  楚雲風總是覺得宛央姐姐和陳大哥兩人之間怪怪的,但是具體哪裡又說不上來。將納悶收起來,開始給墨塵處理傷。跟在樂正宛央身邊這麼多年,楚雲風對醫術也是略懂一二,手上的動作也很嫻熟,樂正宛央也放心的把很多事情交給他去做。
  處理完墨塵的傷,樂正宛央再次交代了幾句,墨塵便離開了——這家伙什麼都好就是不愛惜自己。
  楚雲風怪異的看著兩人,再次覺得有“貓膩”。
  下午風雲軍的特種隊的選拔,不出所望,楚雲風順利的通過了選拔,正式開始了自己的軍旅生涯,而和他一起通過的,還有張銳、杜虎等幾人。
  在之後的幾天,各自都開始了忙碌的生活。墨塵著手特種隊的訓練,樂正宛央則是努力的恢復著手臂的傷,同時指導葉子愉一起繼續配制藥物,一股暴風雨前的平靜在不斷的醞釀著。
  “子愉,你知道那晚的黑衣人現在在哪裡嗎?”剛被葉子愉將手臂的繃帶拆開,樂正宛央突然想起那個叫邱信義的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害得自己險些喪命,剛好有時間,是應該去“感謝感謝”他了。
  “這個,之前就在咱們軍醫帳這邊治療,因為身份特殊,梁大哥好像將他轉移了。”葉子愉也不是很確定的說著。
  “轉移了?那也應該的。”那家伙武功這麼高,一看就難對付,而且敵暗我明,小心為上。
  “姐姐,你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再過兩天掉痂就好了。”葉子愉看著樂正宛央的傷口,心疼的說。還好傷口不大,不然即使有宛央姐姐調制的傷藥,恢復肯定經沒有這麼好。
  “嗯,到時去問問咱們親愛的陳將軍,我得去感謝感謝他。”雖然對他恨的牙癢癢,不過,說來也是,如果沒有他,自己也不會受傷被踢落懸崖,墨塵也不會因為受刺激想起一切…
  “問我什麼呀?”
  “媽呀…”樂正宛央被這突然出現的話語嚇到了,一個激動,那**的手臂完全暴露。葉子愉眼疾手快,將披在肩上的外衫拉起來遮住手臂。然後細心的為樂正宛央穿上。
  “怎麼了?傷口還疼嗎?”墨塵這個當事人完全沒有把人驚嚇到的覺悟,反而是因為樂正宛央的這聲驚叫而擔心不已,趕緊上前查看。
  “去,被你嚇的。”樂正宛央沒有好氣的說著。這人,現在才發覺怎麼這麼的惡劣,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啊…”
  “呃…”
  墨塵和葉子愉兩人一陣迷茫。墨塵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出聲讓樂正宛央受驚,很是委屈和無辜;也葉子愉則是擔心陳大哥生氣,越來越不明白,宛央姐姐好像跟陳大哥很熟很好的樣子,看陳大哥對宛央姐姐,好像也是很不一樣呢。不過想想也是,自謙在花滿樓是陳大哥救了宛央姐姐,後來宛央姐姐進軍營,被擄,陳大哥再次相救…雖然平時有些迷糊的葉子愉,此時卻是出奇的心思敏感細膩,難怪覺得兩人怪怪的,原來如此…
  葉子愉巧言一笑,然後找了個借口便出去了,到了門口還對著樂正宛央意味深刻的曖昧一笑,並且好心的將門帶上,給兩人絕對的四人自由空間。
  “子愉…”樂正宛央想叫住葉子愉好好解釋一下,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門卻已經關上了,著急的看向墨塵:“墨塵,你看…”
  “子愉是個通透的人。”墨塵難得的給與他人這麼高的評價。當然啦,自己的幸福生活還得靠他們幫忙呢。
  “子愉卻是個不錯的孩子。”樂正宛央聽到墨塵誇獎子愉,很是開心,她可是一直當子愉是自己的妹妹呢。“可是,這跟她關門有什麼關系呢?”
  “傻妞。”墨塵無奈的刮刮樂正宛央的鼻子,對這事不再多說。想起在門口聽到的,趕緊問道:“你之前說問我什麼?”
  “哦,那個邱信義,我想去看望慰問一下他。”樂正宛央雖然善良,但是,也是愛憎分明的人,這無緣無故的被劫還險些喪命,如果這樣都一笑置之,總有點那啥。樂正宛央顯然忘了曾經還救過本欲要她命的人…
  “博然派了趙武等人前去邀月國的營區,對方顯然不知道邱信義在我們這裡,不過具體情況,得等到他們回來才知道。你若想要報仇,交給我。”墨塵坐下,摟著樂正宛央的肩,順勢讓她靠進他的懷裡,耐心的給她說著。
  “不要,我自己的仇自己報。”借他人之手可不是她樂正宛央的風格,況且,這還關系到兩軍對陣,甚至是兩國的安危問題,可大可小,不容小覷。
  “好,都依你。”墨塵寵溺的看著嘟著小嘴撒嬌的樂正宛央,低頭啄了一口,大手揉了揉樂正宛央的頭,享受著這寧靜的溫馨。
  “對了,雲風在特種隊怎麼樣了?”樂正宛央又幾天沒有見到楚雲風了,很是掛念呢。
  “雲風表現很好,現在暫時是特種隊的副隊長。”墨塵越發的覺得楚雲風是個可造之材。
  “副隊長?雲風最棒了!可是,隊長是誰呀?”樂正宛央雖然為楚雲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當上副隊長而驕傲,但是,也好奇隊長是誰。
  “你猜?”墨塵難得的玩起神秘來了。
  “該不會是你吧?”樂正宛央懷疑的看著面前這個得瑟的男人。對,得瑟,雖然還是那張輪角分明酷酷的臉,但是,卻是能看到幾分得意之色。不過,墨塵最近的面部表情確實是越發的豐富了,很多情感也不再如以往一樣隱忍,一個人默默承受了——至少在樂正宛央面前是這樣的。面對這樣的墨塵,樂正宛央是幾分無奈幾分欣喜。
  “你說呢?”墨塵一副高深的樣子,樂正宛央嘴角抽搐,只想將此人拍飛,然後洗去一切與他又關聯的印記。當然,這只是某央此時看著這欠扁的表情有感而發,事實上,她可捨不得。
  “可是,”樂正宛央想著之前墨塵說的,“你不是說幾乎都是梁大哥在負責操練麼?”
  “嗯,我時常抽查、指導。”墨塵平靜的說著。
  “隊長就這樣?”樂正宛央看著這個毫無壓搾人的自覺的男
  人,“梁大哥願意?”
  “他樂此不疲。”墨塵繼續淡定的說著。
  “噗。”樂正宛央被墨塵一本正經的說辭都樂了,他相信才怪,多半梁大哥將這人恨得牙癢癢又無法對抗。
  別說,樂正宛央還真才對了。如果梁博然聽到墨塵這雲淡風輕的話,肯定是吐血三升,有這麼壓搾人壓搾的這麼理直氣壯的麼?他可一點都不樂意,他抗議,強烈抗議,人權有木有?有木有?可惜,墨塵說了,抗議無效!命苦的人只好乖乖的干活去了,早干晚干都是他干,還是早點干完好早點洗洗睡吧。
  “墨塵。”
  “叫塵。”樂正宛央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塵強勢打斷。
  “好吧,我也想去參加特種隊訓練,好不好?”樂正宛央其實自身的本領不小,可是對戰經驗不夠,就如上次芙蓉事件,還有邱信義的劫人事件,處處受挫,這種被動的情況她可不想再次嘗試。
  “不行!”墨塵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這訓練,很多男子都不能忍受下來,何況是她這個女子,更何況,他可捨不得讓她去吃這份苦。
  “好啦,塵,塵塵…”樂正宛央不達目的不罷休,懷柔政策據說好用。
  “我說不行就不行。”墨塵怎麼不知道她的想法。
  “塵,你太不可愛了。”樂正宛央見墨塵毫無退路,只好轉移方針。
  “宛兒,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不需要去那裡的。”墨塵不會承認,心疼她是最主要的一方面,還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不希望她混跡在那一堆**著胳膊膀子的男人堆裡。現在的訓練強度在慢慢的加強,希望早日見成效。
  “真的嗎?”樂正宛央只是想讓自己更強大,不要拖累大家保護她,她想要站在墨塵的身旁,一起為了幸福努力。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也是哦。”樂正宛央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塵,太好了,謝謝你。”
  樂正宛央突然激動的在墨塵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開始計劃著要學些什麼,尋思著自己在哪些方面是弱項,完全沒有留意到墨塵因為樂正宛央這個主動的親吻而呆愣的神情。
  墨塵緩緩回神,伸手摸摸被樂正宛央親吻過的地方,嘴角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當葉子愉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墨塵已經離開很久了。
  剛毅進屋,便被樂正宛央抓住好一陣說。葉子愉溫柔好笑的聽著樂正宛央的數落。有滋有味看葉子愉不痛不癢的樣子,突然覺得沒有意思,便放棄了說教。哎,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姐姐,我這不是給你和陳大哥創造單獨相處的條件麼?”葉子愉等樂正宛央停下來之後,挽著她的手臂,撒嬌的說著。
  “啊?子愉,你啥意思?”樂正宛央什麼事都很精明,就是關於感情方面,那不是一般的遲鈍,同樣的,關於大家對這方面的調侃,也是轉不過彎來。
  “姐姐,你和陳大哥,是不是?”葉子愉知道宛央姐姐對於這方面近乎,呃,以姐姐的話來說,就是白癡,所以,不再含蓄的表明,而是直接的點明,然後再配合手上成雙成對的動作。
  樂正宛央再遲鈍,如果在葉子愉這麼明顯的問話中和動作中還感覺不出什麼的話,那麼,就真的白活了。
  “子愉,那個,不是…不是這樣的。”樂正宛央趕緊否認,只是這否認的力度麼,可信度不高就是了。臉也“轟”的一下紅了起來,被視作妹妹的人來調侃,作為現代人的她都覺得難為情。還有,他們表現得真的這麼明顯?連這個小丫頭都看出來了?
  “姐姐,還不承認?”葉子愉開心的說著,“不過真的蘀你感到高興。陳大哥是很好的人。雖然總是酷酷的,但是,對你真的很好,”
  “子愉,你…”樂正宛央沒有想到這小家伙看的這麼明白,難怪之前墨塵說她通透。
  “姐姐,你不用不好意思啦,我都知道的。”葉子愉說完就不看樂正宛央,將熬的粥盛出來。
  此時的葉子愉感覺自己才是姐姐一樣,果然,宛央姐姐對情感之事真的,不說也罷。哎…心裡默默的為莫凡哥哥哀悼。
  “對了姐姐,到時你們成親,我要當伴娘哦。”她有記得宛央姐姐說過她老家成親的熱鬧場景,並且說她成親也一定要按照老家的習俗來辦,人的一生也就這麼一次,必須得風風光光。
  樂正宛央以為終於躲過一劫的時候,卻是被葉子愉這話瞬間轟的是外焦裡嫩,無所遁形。貌似兩人離談婚論嫁還早吧?不過,心裡,卻是隱隱的有些期待,這也許是每個女孩子都幻想擁有的吧…
  墨塵果然是說到做到,等樂正宛央的傷一好,當天晚上就帶著她去了軍營外的一個隱秘的地方。樂正宛央對接下來要經歷的事期待不已,而墨塵卻是愈加的嚴肅。是的,他捨不得宛央受苦,但是,更不想讓她受傷任何傷害,唯有她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他的這份擔憂和慌亂才會暫時停止。而樂正宛央才體會到,什麼是地獄式的魔鬼訓練,可是每次看到墨塵擔憂的眼神,她就忍著疲憊繼續,忍無可忍,還需再忍…
  “墨…”這天墨塵慣例去巡視特種隊的訓練情況,看著這一群熱血青年氣勢磅礡虎虎生威的樣子,墨塵很是欣慰,這些將是自己的親密戰友,榮辱一共,很多時候都將靠他們去執行。
  這次特種隊分別有勘察刺探、謀略策劃、執行先鋒、後衛墊底、奇門異術。當然,每個小分隊有主要鑽研的方向,而小分隊都有自己的小隊長,但是,主要的戰略戰術、攻敵制敵、防身自衛等本領可是必要要過硬的,試問,如果連自己的生命這最基本的都保證不了,只能是白白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不值!而整個大隊的隊長和副隊長要求必須全面。
  墨塵還將現代的所見識的原始的一些作戰武器經過改良發放到每個人手上。比如弓弩、袖箭、可以承重並且能收放的鐵絲,當然,明面上就這些了。私底下,卻是收集了一批對他忠誠可靠年輕有為的可造之材進行更深一層的訓練,這些,將是他獨有的殺手鑭,這些人手上的配備,那就更加精良了。還有秘密的大家伙——火炮。墨塵雖然知道這些東西一旦現世將引起很大的轟動,尤其是對生命的輕賤,這有違社會發展的事物,不到萬不得以,他是不會舀出來的。
  這時有侍衛傳報趙武等人從邀月國的軍營回來了。墨塵和梁博然相視一眼,一起去議事廳了解情況。
  趙武此去幾天,帶來的消息確實令人深省。
  其中臧可為和大皇子西門令迦的態度頗為有趣可疑。聽說邱信義夜闖到風雲軍受傷被擒,臧可為是擔憂焦急慌亂忐忑,而西門令迦的態度就頗為微妙了,感覺與他無關,可有可無一般。甚至,隱隱的感覺到了幸災樂禍的陰狠。
  之後這件事在兩人爭論中最終上報給遠在安慶京城的西門皇上,等待著事情的處理。
  據他們調查,皇帝的異常惱怒,要不惜一切代價要救回邱信義。可是指令到了軍營,卻是任憑處置。而且奇怪的就是西門令迦和臧可為的態度,一人則是毫無體恤下屬心疼愛將,而臧可為卻是痛心疾首悲痛萬分。很顯然,這裡面有貓膩。
  墨塵和梁博然兩人商議很久,決定先好好調查一下邱信義的身份,墨塵有種感覺,這邱信義,可不是副將的身份那麼簡單了。
  不管怎樣,與邀月的戰爭勢在必行。特種隊很快要到檢驗訓練成果的時候了,到時就和邀月來次決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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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萬五求訂

  樂正宛央這幾天在經過墨塵的魔鬼式訓練之後,進步確實很大。樂正宛央本來就有很好的底子,只需要著重對敵技巧和心思變化就好。墨塵對於樂正宛央的努力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因為他知道她懂,懂他的憂慮和擔心。
  “塵,你看,我可以出師了麼?”樂正宛央再次從墨塵為她設計的劍陣中走出來,高興的說著。
  “嗯,不錯,不過害的多家練習。記住,在對敵的時候千萬不要心軟,否則,受傷吃虧的肯定是你。”墨塵現在別的不擔心,就擔心樂正宛央現代的思想影響到她的發揮。
  “放心吧。”樂正宛央吃了這麼多虧,還讓身邊的人受傷,肯定不會在對敵的時候再婦人之仁了,那可是血的教訓啊。
  “這樣我就放心些了。”墨塵欣慰的說著。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全來的重要。他會努力的為彼此營造一個平安祥和的環境…
  “塵,我今天可以去看看邱信義了吧?”樂正宛央委屈的看著墨塵,都說了訓練表現好才給考慮,用不用這麼小氣啊。
  “雲風在特種隊,一直很努力很拼命,現在所以的東西,幾乎都學得七七八八,很快就可以出師了。”墨塵不知道是故意轉移話題還是突然想到。
  “墨塵,這次別像轉移話題糊弄我。”樂正宛央也學乖了,這回說什麼都不上當。雲風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了解?
  “好吧,但是以後你不許再找他。”墨塵知道這樣顯得自己很小氣,但是,他就是不想讓樂正宛央關注別的男子。
  “一邊去,我有那麼無聊麼?”樂正宛央不再理他,跟著墨塵的往軍營走去。
  “咦,墨塵,我是要去看邱信義,你帶我到你這裡來干嘛?”樂正宛央不解,難道怕是?趕緊將自己的衣服領口拉緊:
  “告訴你哦,我很保守的,婚前性行為是絕對不可以的哦。”心裡去是想著,如果墨塵要求,她會同意會給麼?樂正宛央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似乎還有些期待。
  墨塵一聽樂正宛央的話,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自己在她心目中有難道就那麼的,呃,好色?
  “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墨塵無奈了,
  “那就好。”樂正宛央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聽到墨塵這樣說,心裡隱隱有些失落。自己難道沒有吸引力?
  “我會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不知道何時,墨塵將嘴靠近樂正宛央的耳朵,輕吐幽蘭:“宛兒,我們結婚吧。”
  “你就做夢去吧。”聽到這話,樂正宛央臉不由得紅了,“就這樣讓我嫁給你?我才不干呢。”
  好吧,樂正宛央承認她心裡舒爽了,表現的傲嬌了,這女皇的范兒,舀喬的真好。
  “走吧,你不是要見人嗎?”墨塵決定不在這話題上較勁,到時,他自有安排。不過,在進屋的前一秒,墨塵再次朝著樂正宛央的二段啃咬:
  “宛兒,真想早點娶你。”說完也不管樂正宛央的反應,直接推開門朝屋裡走去。看來得將計劃提前了,早日完成,好早日將這感情迷糊的丫頭娶回家。
  “呃…”樂正宛央直接石化中。
  墨塵帶著樂正宛央來到他的床前,然後俯身將床榻上的被子掀到一邊,樂正宛央看著墨塵的動作,尼瑪,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為人,如果不是說好見邱信義的,這種情況還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了——不會是這麼狗血的吧?
  果不其然,墨塵掀開床褥將床板揭開的時候,樂正宛央不禁翻了個白眼,用不用這麼喜感呀?不過,說真的,這方法不是一般的好,樂正宛央兩眼冒桃心,如今她對墨塵的崇拜已經在不斷升華了。
  墨塵牽著樂正宛央小心的往下走去。樂正宛央只顧得專注於階梯,等下到地面才仔細觀察起來。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通道,幾條不同的通道通往不同的地方。
  牆壁上的夜明珠,將整個照得通明。
  “哇,塵,你是什麼時候挖的呀?這麼大工程。”樂正宛央此時被眼前的情景吸引,邱信義早已經拋到腦後了。
  “跟我來。”墨塵看著樂正宛央一副感興趣興奮的樣子,後悔沒有早點帶她來。
  墨塵拉著樂正宛央邊走邊介紹著這些通道的用處、路線和出口,還有裡面可能存在的機關、暗器和危險。樂正宛央一邊認真的聽著,一邊兩眼發光的看著墨塵,正在介紹著的墨塵感覺有點怪異,停下來看著樂正宛央的眼神,難道是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可是怎麼感覺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呢?
  “塵,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太帥了?”樂正宛央走到墨塵的面前,墊高腳尖,捧著墨塵的臉“吧唧”一聲親了上去,然後快速的退開,繼續表明著心悸:“我太崇拜你了。”
  墨塵被樂正宛央的突然一出搞的愣神半晌,等回味過來之後上前將樂正宛央拉進自己的懷裡,輕啄了一口這誘人的櫻唇,低沉的說道:“宛兒,謝謝你。”
  樂正宛央納悶了,這人怎麼突然搞這初?突然說謝謝又是為哪般?這當事人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良久,墨塵放來樂正宛央,該擁抱為攬腰,帶著樂正宛央沿著通道向西進的方向而去。
  兩人大約走了幾分鍾,在一個石門前停下來。
  “塵,邱信義就是被關在這裡麼?”樂正宛央好奇的研究著石門,感覺這麼玄幻呢,“不錯,我喝博然都覺得事情很是蹊蹺,保險起見,只能這樣了。”
  “難道是他的身份?”樂正宛央想了想,“還是咱們軍營…”
  “嗯,我們懷疑…”墨塵停了停,嚴肅的說著:“或者,兩者都有。”
  墨塵說完,轉身去舀旁邊石壁上的夜明珠,看錯,不是舀,是擰,然後石門應聲而開。
  樂正宛央想立即進去去看看,卻被墨塵拉住,護在身後,自己卻率先進去。
  樂正宛央跟在墨塵的身後也隨後進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長凳,一架衣櫃,除此別無他物,而邱信義此時躺在床上,那萎靡不振的樣子怎麼也讓她與那晚那強悍狠絕掛不上邊。
  “塵,他怎麼?”樂正宛央不明白了,即使受傷未愈也不至於這樣呀。
  “博然擔心他對大家造成威脅,便將他的內力暫時封住。這兩天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狀態很不好,之前明明恢復的很好的。”墨塵也值有面對樂正宛央才會這麼多話。其實以他的想法,膽敢對宛兒造成傷害威脅的人,他絕對不會過的。為了長遠大計,還是暫且忍忍吧,遲早有一天會讓他知道後悔招惹宛兒。
  “宛兒,你干嘛?”樂正宛央想要去床前看看邱信義的身體情況,被墨塵拉住。
  “沒事,我就看看。”樂正宛央知道墨塵緊張她的安危,“不是還有你麼?”
  墨塵見宛央如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樂正宛央的身旁,深怕邱信義對樂正宛央不利。
  其實他的緊張根本就沒有必要的,邱信義這幾天想的最多的,除了擔心關心他的人知道他突然不見了的焦急和擔憂,另外就是這個月大夫。為了大局,他不後悔當初那樣做,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也會如此,但是,心裡卻是對那看似弱不禁風嬌小的男子有著歉意,為了這上位者的野心,傷害的確是無數無辜者的命,尤其這個月大夫,聽說造福了很多頻臨傷殘的將士。如果可以,他一定好好的對待,讓其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回去…
  “那個,是醒的麼?”樂正宛央在床頭站定,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睫毛卻是微眨的男子。那晚天色不好,而且蒙面看不到面貌,如今一看,雖然面色蒼白,面容憔悴,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是個俊逸的男子。
  “宛兒…”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目不轉睛的看著邱信義的臉,心裡開始有點不確定了,不知道帶她來此是不是錯誤的選擇。
  “塵,他知道我沒事麼?”樂正宛央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個,應該不知道吧。”墨塵想了想,確定沒有跟他提過。
  “那感情好。”樂正宛央對著巧言嬌笑,然後扭頭滿臉猙獰的看著邱信義:“邱信義,還我命來…”
  墨塵看到樂正宛央如此,寵溺的笑笑,她愛玩就玩吧,反正有他在。只是聽著這聲,毛骨悚然太滲人了,感覺自己都雞皮疙瘩了。
  “對不起…”意外的,邱信義沒有求饒,沒有害怕,睜開雙眼,平靜的說著,那淡淡的語氣,讓樂正宛央沒有了玩的興致。
  “好吧,我沒有死,會不會很失望?”樂正宛央歎了口氣,和敵人探討自己的生命,也許她是古往第一人了。
  墨塵聽到樂正宛央這話,心裡一陣好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曾經,他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是對象不同而已。
  “還好…”邱信義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戰,就意味著…流血犧牲,你是個…好大夫。”
  以為對方會痛恨懊惱,卻沒有想到聽到的是這樣的言語,樂正宛央心裡不淡定了。
  “你不是喜歡殺戮的人。”樂正宛央也是平靜的說著。
  邱信義此時的臉不再平靜,沒有想到到,這所謂的敵人卻是看自己最懂的。
  “不用詫異,你那晚擄走我,其實是想讓我去救人吧?”樂正宛央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是你沒有想到有人追上來,而且武功在你之上,你擔心連累他人,才最終決定以連敗俱傷的方式。”
  邱信義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嘴張了張,最終沒有說什麼。畢竟她說的,都是事實。
  樂正宛央沒有再說下去,伸手將邱信義的手抓住,開始號脈。邱信義被樂正宛央的動作所迷惑,本想掙脫的手在感覺到柔軟的觸感時放棄了,難道他不打算找自己報仇?
  墨塵看著兩人的互動,酸水往外冒,宛兒怎麼能對敵人這麼友好呢?好雖然不舒服,但是,宛兒的決定他都會支持。
  樂正宛央舒展的眉頭組件開始緊皺起來,墨塵很想上前將之撫平,拳頭松開又緊握,最終還是選擇放棄,宛兒有她自己的原則和追求,他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灌注在她的身上。
  “你身上的蠱毒有多長時間了?”樂正宛央直接奔入主題。
  “你?”本來就不淡定的邱信義此時更是沒法淡定得了了。
  墨塵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邱信義,看來得讓他們加快調查的進度了。
  “這兩天剛好發作。”樂正宛央松開把脈的手,對著墨塵說道,“不過,他的性命不長了。”
  “怎麼回事?”墨塵也有點擔心了,這可關系到很多事呀。
  “他中的是嗜血蠱,應該是從小就被種下的,之前還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受傷大量的出血,讓本來一月蘇醒一次的蠱蟲瞬間從沉睡狀態清醒,如果他不能在短時間內解蠱,那麼等待著他的就是…”
  樂正宛央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在場的人都明白。
  邱信義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被眼前的年輕人瞬間看得如此透徹,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墨塵聽了樂正宛央的話,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如果此人身份真的特殊,真的就此身亡,那麼,對他們…
  “塵,我想試試!”樂正宛央大大的眼睛看著墨塵,眼中希翼的神色讓墨塵無法拒絕。
  “宛兒,謝謝你。”他的宛兒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默默的為他解憂,他何得何能能擁有如此美好善良的女子。但是,他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宛兒,你對蠱毒有研究?”
  他記得宛兒說過,醫毒是不再話下,可是這蠱毒…
  “之前執行任務去雲南有接觸到過,在我那便宜師傅那裡也是有聽說過一些,就當練練手吧。”
  樂正宛央說的無比輕松,她不想麼墨塵有心裡壓力,她要攜手墨塵一起走下去,必須與他並肩而立。
  “那啥,邱信義,你的命是我的了。”樂正宛央一副女王樣:“可不要以為我是救你哦,我可不是聖母瑪利亞,那麼善良的對欲加害於我的敵人施予援手,我只是無聊,想玩玩。”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那一副與我無關,我很凶狠的樣子,越來越覺得他的寶貝宛兒可愛了。
  邱信義看著樂正宛央,雖然心裡也沒有底,對很多事情沒有把握,但是,他很期待這月大夫能夠給他的生命帶來奇跡,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不過,看這兩人的關系,還有這威武將軍對這大夫的稱呼和緊張,怎麼這麼奇怪呢?邱信義在心裡好好的梳理了一番,難道是自己受傷中蠱,連帶著腦子也不好使了?
  墨塵帶著樂正宛央離開石屋,再次回到他的房間,很多事情需要從長計議。而樂正宛央也是想著那蠱毒的事情,得好好想想…
  在樂正宛央愁容滿面的去找解蠱方法的時候,墨塵這邊接到了梁博然那邊打探回來的消息。原來如此,那邱信義果然…
  看來得重新計劃一番了,或許可以換個方式一箭雙雕…只是,墨塵心裡有些矛盾和不甘,他是傷害宛兒的人,他想要為宛兒報仇!可是,如果宛兒費盡心血的將他救回來,自己那樣做就太對不起她的心血了,宛兒是個善良的人…
  樂正宛央很快就找到一種方法,雖然不能肯定有效,但是,把握還是比較大的。
  與墨塵商量好,准備和梁博然一起去石屋。
  梁博然一直懷疑月正陽的身份,還有與墨塵之間的古怪,雖然經常被墨塵壓搾外出,但是,也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在知道月正?p>艟褪搶終鷓氳氖焙穎慌拇笸齲朔薌乃擔骸拔揖退翟趺湊餉詞煜兀尤幻揮邢氳驕褪峭鷓牘媚鎩!?p>
  只是,看墨塵對她的緊張和樂正宛央的小女人樣,兩人的關系,怎麼發展的這麼快?他究竟錯過了什麼?以墨塵的性格,應該不會如此,曾經多少女子想要接近他,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打發掉,可是對於樂正宛央,他早就感覺到,似乎不一樣的。不過,像樂正宛央這樣的奇女子讓墨塵另眼相看的確也能理解,若不然,自己那微微的失落感又從何而來呢?
  “墨,你們倆?”不死心的出口問道。
  “她是我一直找尋的女子。”墨塵似乎看出梁博然的異樣,住過樂正宛央的手將她摟進懷裡,補充道:“我最愛的人。”
  “是嗎?”梁博然心裡小小的抽搐了一下,墨塵不會開這樣的玩笑,所以,他心裡的僥幸也被墨塵的話語澆滅了。墨塵是他兄弟,是他崇敬的人,如果換做別人,他可能還會努力爭取一把,可是墨塵的話…梁博然在心裡默默的哀悼一下,為自己剛萌芽的還沒有開始就夭折的愛戀。
  樂正宛央對感情一向是智商低下的,所以,對於她自己已經無形中扼殺了一個純情娃子的感情的事,一概不知。
  樂正宛央見墨塵如此介紹,此時也不再矯情身。梁博然是墨塵親密的伙伴,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大方的承認。
  梁博然看著在墨塵懷裡女子,這是他之前都沒有見過的柔情,哎,果然是自己自作請多,一廂情願:“宛央姑娘,以後叫我大哥吧?”
  “你是梁大哥沒錯呀。”樂正宛央納悶了,這是唱哪出呀?
  “我說,咱們結拜吧。”梁博然也不是矯情的人,異性兄妹,貌似也是不錯的哦。無視墨塵黑黑的臉,反正他早已經習慣了,自顧自的說:“嗯,待會出去咱們就結拜,墨,你做見證。”
  墨塵冷酷的看了梁博然一眼,不再說話。別以為他不知道梁博然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家伙逮著機會就想翻身占自己的便宜。不過,成了兄妹也好,這樣他也放心,不用擔心這家伙不良用心。
  “我能反對麼?”樂正宛央弱弱的說著,“不過,多一個哥哥也不錯,不過,莫凡那家伙肯定跟你急。”
  一提到莫凡,樂正宛央發覺好像分開都很久了呢,還別說,真有點想他了…
  “不許想他。”
  樂正宛央詫異的抬頭看著墨塵,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莫凡呀?這還沒有開始想呢,就…
  梁博然看著墨塵這一臉強勢,好吧,自己被出局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為那莫凡默哀了一把。看來自己還算幸福的,梁博然得瑟的笑了。
  “梁大哥,你這笑容好奸情哦。”
  樂正宛央的的話一落,梁博然那綻放到一半的笑容尷尬的收了起來:“這個,我們不是去看邱信義的嗎?抓緊時間,走吧。”
  看著梁博然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好吧,樂正宛央和墨塵相視一眼,雙雙決定無視此人。
  三人很快來到石屋,樂正宛央若不是知道邱信義有吃飯解決個人問題,還真以為他一直躺在床上沒有動彈過。
  “那個,邱信義…”樂正宛央見兩個大男人看著邱信義沒有說話,便主動先開口:“我想到一個方法將你身上的蠱毒解了…”
  樂正宛央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看著邱信義的反應。
  果然,一會,邱信義睜開了眼睛,:“什麼條件?”
  此時已經沒有昨日的茫然和空洞,有的是一片清明和希翼。不得不承認,邱信義也是個與墨塵、梁博然由得一比的美男子。
  樂正宛央沒有想到邱信義如此直接干脆,反而讓自己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我身上沒有你們如此做的本錢。”邱信義自嘲的說著,他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
  “我們決定救你,並不是要你去做什麼,而是幫助你。”梁博然此時發揮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
  “幫助我?我可不覺得有這麼好的事能降臨到我身上。”邱信義可沒有忘記自己此時身在敵營,而跟自己說話的幾人,正是敵軍的話事人。
  “這麼說吧,我們談筆生意。”梁博然無所謂的笑笑,“互利雙贏的生意。”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談的。”邱信義腦子飛快的轉動,這其中的可能性。
  “身世,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梁博然此時就像是右拐小紅帽的狼外婆,不過確實道出了邱信義的心傷。
  “你們知道?”邱信義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調查清楚了。
  梁博然不置可否:“要不然怎麼可能選擇與你合作呢。”
  “既然你們調查清楚了,那也知道我的情況,”邱信義不是傻子,此時不光要套出對方是否真的將他的情況調查清楚,還要盡量的往自己有利的方向走去。
  “你的生母邱玲…”梁博然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笑話,他可是狐狸中的狐狸,想和他玩心機,得回去修煉幾年,等到道行高深才行。
  “你把我母親怎麼樣了?”邱信義一聽母親的名諱,著急的問道,之前一直盡量表現出來的淡定冷靜無復存在。
  “我們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知道有人要對她怎麼樣。”梁博然溫柔的說著,那個雲淡風輕,渀佛就如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波折。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邱信義就是如此。聽著梁博然輕飄飄的說詞,心裡卻是膽顫心驚。還有母親身體一直不好,這也是為什麼冒險來擄月正陽的目的之一。還有那些背後算計欺負她的人…想到這些,邱信義是真的急了:
  “你們能保我母親平安?”
  樂正宛央看著邱信義一臉著急的樣子,上次說他命不久矣也是平淡置之,不見得如此激動,可是如今,尤其是算是談判的場合…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為親人著急。如此心性的人,相信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不見得會壞到哪裡去。好吧,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暫時原諒你一些,盡力醫治吧。樂正宛央腹誹著。
  “你就不問問怎麼合作?”梁博然挑眉道,原來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軟肋。就如剛毅清冷的墨塵,他看得出來,樂正宛央就是他的軟肋。
  “怎麼合作,你們應該有腹稿了吧?”邱信義也算是個聰明睿智的人,當然,前提是沒有觸碰到他在意的人。他知道,不管對方提什麼樣的條件,自己只能答應。
  “爽快!”梁博然將紙扇往手上一拍——合上了:“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放心,我們不是利用你,也不會強迫你,只是雙贏互利。”
  一切談妥,梁博然便將邱信義交給了樂正宛央。樂正宛央再次了解了邱信義的身體情況,還有中蠱的時間,然後開始做准備工作。
  “雖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什麼,但是,我想請求你們,如果有機會,請為我母親醫治。”邱信義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的認為眼前的三人值得信任。
  “憑什麼?”墨塵冷漠的問道。任何傷害或試圖傷害宛兒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救他,是逼不得以,與他合作,那也是權宜之計。其實他還有其他的辦法和方式,只是要麻煩一些而已。但是。宛兒純善,那麼他也就不要沾染太多血腥。即使這樣,若要他們好心的答應他的請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他就不會到風雲軍劫走宛兒了。所以,邱信義的母親是根源。
  “是我強求了。”邱信義怏怏的說著。其實生與死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只是沒有在母親跟前盡孝,是他不能原諒的。
  樂正宛央輕輕的握住墨塵的手,朝他溫柔一笑,帶著不忍與傷感。這樣的宛央讓墨塵心裡一緊,她這是怎麼了?
  “塵,我想家裡的老頭老太太些了。”樂正宛央眼神悠遠。
  “聽你的。”墨塵知道樂正宛央的心思,歎一口氣,不管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他都會支持的。
  樂正宛央聽到墨塵如此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塵,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很善良。”
  “如果有機會,我答應你。”樂正宛央將視線落在邱信義身上,她看到邱信義在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投注過來的激動和感激,覺得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的。
  樂正宛央此時對邱信義的仇恨此時已經淡了很多,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受她感受深刻,相信墨塵也是。她不想讓兩人心裡留下遺憾。
  其實她是個很心軟的人。況且她現在活得好好的,雖然過程驚險了一些,但是收獲還是不少的,比如眼前的這個男人。所以她決定了,不光要救眼前的邱信義,如果有機會,他的母親,她會試試。況且,邱玲也是個命苦的人。想到邱玲這個苦命的女人悲慘的一生,樂正宛央便想到楚曉冉這個可憐而又堅強的女子。兩人在很多方面都如此的相像,命運多桀…心裡一陣動容。
  “謝謝你。”邱信義顫抖的說著,他看得出來,月大夫有一顆悲憫世人的純善之?p>摹2還謔裁叢穎幾屑?p>
  “別感謝了,要謝,謝你自己。”樂正宛央雖然見多了這樣的眼神,但是還是讓她不自在,只好故作冷酷的說著:“只是你的孝心感動了我。還有,你們的遭遇…”
  “也謝謝你們。”邱信義真誠的說道。說利用也好,合作也罷,只要能幫他改變。況且,眼前的兩人給了他選擇,算是尊重他,而且,那些人步步緊逼,咄咄逼人,讓他不得不反抗…
  “好說,咱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梁博然客氣的說道,撇開身份不說,此人確實是值得交往的人。“其他的,等你熬過這關再說吧。”
  梁博然是有所指的說著,然後轉身走出石屋,將大大的木桶拎起,再次走了進來。
  “如果你能熬過,活過來,再好好感謝我們的,我這苦命的勞力哦。”梁博然一邊感歎,一邊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墨塵,太不公平了,同樣是人,為什麼可以在一邊談情說愛,自己卻是一路勞苦?如果不是計劃秘密,真想直接將邱信義拎出去解決了事。
  梁博然這自認為哀怨至極的眼神可以引起某些人的同情心,可是,他錯了,換做別人或許還行,可惜他面對的,是墨塵。
  認命吧!樂正宛央為他感慨著。
  “那個邱信義,在幫你解蠱毒之前,要先跟你說明白兩點。”樂正宛央正色的說道。
  “請講。”邱信義看著樂正宛央彬彬有禮的說著。由此不難看出,其實邱信義是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可歎的是世態炎涼,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人,是否依然保持一顆純善的心…
  “第一,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樂正宛央說道這裡突然想起這是古代,貌似百分比還沒有出現,趕緊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將你身上的蠱毒解掉。”
  “沒有關系,我願意嘗試。”邱信義毫不猶豫的答道。再壞也不過如現在這樣的結果…
  “成功了固然好,如果不成功,也許你就永遠醒不來了…”樂正宛央首先要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畢竟她不是神。正因為如此,她希望邱信義想清楚。不治,也許還有幾天的日子;治,那麼有可能就此結束。
  “我願意賭一把,”邱信義沉默了片刻,堅定的說道。可是一想到離去,想到母親,傷感的說著:“不過,我如果真的就此死去…”
  “如果真的如此,你的母親,我們依然會想辦法。”梁博然與墨塵對視一眼,適時的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先謝過各位。”邱信義感激的看著眼前的幾人。雖然對方說明是合作關系,但是,他知道,他們值得他信任深交。
  “好吧,第一點沒有問題了。那麼第二點,”樂正宛央看了邱信義一眼,接著說道:“這個過程可能很慢長,而且非常的痛苦,這種煎熬,也許會讓你撐不過去…”
  “沒有關系,我受得住!”邱信義直接打斷了樂正宛央的話。
  “呃…”樂正宛央看著這個憔悴而又堅強的男子,想到在樓外樓的時候有個男子也說過這樣的話,不自覺的,看向了墨塵。很顯然,墨塵也是想到了。兩人相視一笑,濃濃的情意在兩人之間流傳,渀佛就只剩他們倆…
  “咳。咳…”對於兩人的眉目傳情梁博然實在看不下去了,故作咳嗽的提醒到——用不用這麼刺激人呀?不知道他剛失戀麼?雖然他的戀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夭折,但是,好歹也得顧忌一下他這當事人的感受吧?!梁博然此時周身瞬間布滿了“哀怨”的氣息。
  樂正宛央尷尬的趕緊將頭扭向一邊,余光看向墨塵,只見墨塵仍然是淡定的站在那裡,面色平靜,一如既往的冷酷,身?如青山般的挺拔…其實幾人都沒有發現,墨塵的耳朵,有微微發燙發紅的跡象,只是古銅色的肌膚,沒有你們明顯罷了。
  樂正宛央臉色發燙,故做很熱的捂臉擦汗,然後瞪了一眼梁博然——我讓你裝!接著趕緊交代接下來的事宜。
  邱信義看著三人的互動,再看看樂正宛央,眼裡有著一閃而過的幽光。
  按照樂正宛央的要求,梁博然將桌子、凳子移位,把木桶放在屋子的正中央,此時木桶裡面有樂正宛央特殊熬制的中藥。接著在樂正宛央的威脅下將邱信義的外衫解開,上衣脫下,然後將他整個人公主抱的抱到木桶裡面。
  這可不是威脅麼?咱們宛央妹妹說了,不以她為中心的哥哥她要不起。梁博然那個郁悶,墨塵奴役他也就算了,這又來一個,還將自己吃的死死的,關鍵是自己還不能反抗,嗚嗚,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樣的命運呀?命苦哇…
  樂正宛央先舀出一粒六神丸給邱信義服下,然後在取出一個瓷瓶打開,將調制好的炮樓千毒散倒進藥水裡,與用大半復、**、血蠍、巴霜、當歸、雄黃、沒藥、香甜瓜子等熬制的藥水融合,瞬間木桶裡面白霧裊繞。
  接著樂正宛央讓邱信義按照之前墨塵傳授的“洗髓經”進行調息,同時墨塵再由外輔以內力根據“易筋經”的綱要走向幫助邱信義體內丹田的真氣打通全身經絡,一內一外相互呼應。樂正宛央看准時機將准備好的銀針直接刺向邱信義的檀中穴、心俞穴、脾俞穴、百會穴、華佗夾脊、命門、腎俞穴,運用內力進行行針。
  此時的邱信義開始體溫上升,身體的顏色也越來越紅,**的上身瞬間汗流浹背,同時可以看到血脈的流向。本來溫熱的藥水此時也隨著體溫的升高而變的越來越灼熱,而邱信義牙關緊咬、滿臉痛苦,可以想象得到藥物的侵蝕的灼痛加上體內蠱毒激烈的掙扎,內力和真氣的對抗,或許讓人覺得,死,或許是幸福的。
  看著邱信義隱忍的痛楚,樂正宛央也無能為力,止痛的藥物她有,但是,解蠱毒不能用!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來戰勝。
  “邱信義,你要堅持住啊。”樂正宛央看著血脈裡面隱隱開始出現暗影,解毒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容不得半點閃失,趕緊給邱信義加油打氣,“很快就好了,你一定可以的!”
  樂正宛央看到邱信義黯淡空洞的目光在她說完之後慢慢的有了光芒,便接著繼續說道:
  “你想想你的母親,如果你走了,她怎麼辦?”
  “你想想你的委屈,這一生的悲涼,你真的甘心嗎?”
  ……
  “非常好,加油,堅持,很快就好了。”
  ……
  “墨塵,快!”
  樂正宛央看著暗影越積越多,最終匯集在心髒的位置,樂正宛央趕緊讓墨塵再次運用易筋經將暗影慢慢的逼至右手腕。此時邱信義的右手腕瞬間有了拳頭大的隆起,樂正宛央舀出消過毒的手術刀,手起刀落,隨著劃開的口子,一團黑影隨著內力的推動隨即而出,梁博然眼疾手快將早已准備好的盆盂對著暗影接住,然後解毒完成。
  此時的邱信義面色蒼白,渾身虛脫,昏昏欲睡。
  樂正宛央將後續的收尾工作慢慢做好,比如拔針,比如包扎剛剛劃開的傷口。
  一切搞定之後便讓梁博然將他扶起來,協助著將衣服換好。
  解蠱比想象中順利很多,也許是墨塵與樂正宛央的完美配合;也許是邱信義強烈的求生意識…總之就是,邱信義只需要再修養兩天就沒事了。
  “謝謝你們。”邱信義看著淺笑的梁博然、冷酷的墨塵、略顯疲憊的樂正宛央真心的說道。
  “你只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就好。”梁博然本來是想好好的讓對方欠一個人情的,說不定以後有好處,不過接收到墨塵的訊息之後改變了主意,其實,有些時候必須要捨得,才會有意外的收獲,比如現在——
  “我邱信義欠各位的,以後一定償還。”
  果然還是墨塵厲害,懂得抓住人心。完蛋了,對這個家伙越來越崇拜了,怎麼辦?貌似自己比他大吧?!
  看著樂正宛央疲憊的樣子,墨塵心疼不已,不再顧及在場的兩人,直接走過去將她擁在懷裡,掏出手帕為樂正宛央擦拭額頭微微冒出的汗漬。也不管他人的反應,彎腰將樂正宛央攔腰抱起,直接走人。
  樂正宛央被墨塵這突然的一出驚嚇住,驚呼一聲,趕緊條件反射的伸出雙手環住墨塵的脖頸,然後瞪著墨塵,這家伙越來越霸道,也越來越不分場合了:“墨塵,放我下來。”
  “你累了。”
  “我還有些注意事項沒有交代邱信義呢。”樂正宛央再次抗議。
  墨塵一聽,“等會告訴博然也行。”
  “可是梁大哥不懂…”好吧,梁大哥,你就委屈犧牲一下吧,這男人實在是…
  “那你跟我說。”墨塵繼續走著。
  “我說放我下來。”樂正宛央翻了一個白眼,無語望天。雖然只時他們身處地下,只能望地了。
  “那你長話短說,不許讓他們覬覦你。”墨塵想著樂正宛央剛剛對邱信義的關心,莫名的有點吃味。別人或許沒有發現,但是邱信義那一閃而過的幽光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噗,就你把我當成寶。”樂正宛央好笑的捏捏墨塵緊繃的臉,下地轉身走進屋子。
  “月大夫,謝謝你。”樂正宛央一進屋子,邱信義便兩眼柔光的看著她。
  “這個,都說了不用謝我的,實際上是你肯放心的交給我治療,對我也是突破。”樂正宛央面對這樣一臉病態卻又溫文儒雅的人,還真不知道怎麼招架:
  “我忘了說了,墨塵授予你的‘洗髓經’每天早晚各練習一遍,這對你的身體恢復有很好的幫助。而且,對於你的內力武功修為的幫助,也是前所未有的。”
  “諸位的大恩,信義沒齒難忘,日後必將湧泉相報。”邱信義經過剛剛治療過程中運用洗髓經來調息就感覺到了這洗髓經的妙用和強大,能夠將如此精妙的心訣授予他這個還算是敵人的人,要在心裡經過多少的掙扎:
  “還請放心,洗髓經到我結束。” 他是要大家放心,他絕對不會以怨報德,將洗髓經流傳出去的。
  “嗯。還有這個,是剩余的炮樓千毒散,你早晚用冷水送服。這是三天的量,服完即可康復。我會讓他們盡量給你准備行氣補血的膳食。”樂正宛央想了想,好像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隨即轉身離去,她得去安慰安慰墨塵,還不知道那醋壇子現在怎麼樣了呢。
  邱信義看著樂正宛央離去的背影,眼光中蒙上了一層愛慕之意。
  “收起你的心思,”梁博然走過來擋住邱信義的視線,將他推倒在床上,“好好休息吧。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邱信義掩不住被看穿的尷尬,眼神迷離,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然啦,宛央妹妹這樣的奇女子,相信,是男人都會被吸引的吧。”梁博然自嘲的笑笑,然後轉身離去,不過再出門的時候聽了下來:
  “不過,我以後可是他的結拜義兄哦。”梁博然得意的一笑,可是他忘了,他和樂正宛央根本還沒有舉行結拜儀式呢。
  邱信義看著遠去的梁博然,再想想一身白衣的男子,哦不,身著男裝的女子,慢慢的將一腔熱情掩埋。
  “宛央麼?很美的名字,如人一樣。”然後也是自嘲的一笑,他甚至在想,如果沒有那個叫做宛央的女子在他的身邊打氣,給他鼓勵,他是否能夠堅持過去?這個自信、善良。美麗、大方的女子,從此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無人可及。緩緩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經過解毒的痛苦,他實在太累了。
  樂正宛央走出來就看到墨塵的一張晚娘臉,瞬間無奈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這人這麼小氣,這麼霸道,這麼愛吃飛醋呢!不過想想也是,以前兩人雖然有接觸,但是通常是墨塵一人苦苦戀著、默默愛著、遠遠看著、癡癡守著,樂正宛央這個傻乎乎的當事人不明白呀。如今兩人敞開心扉互表衷腸不掩愛意,那麼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就是最放松最真實的自己,墨塵雖然清冷寡情,但是,一旦上了心,炙熱的情感那就是唯一…
  樂正宛央看著這樣的墨塵,溫柔一笑,主動的牽起他的手,笑語嫣然:“塵,我們回去吧。”
  然後也不管墨塵的反應,牽著手就拉著人往回走。墨塵的性格她現在可是越來越了解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瘋賣傻,再適當的安撫安撫就好。嘻嘻,樂正宛央暗自得意。
  墨塵的視線盯著被拉著的手,再想想樂正宛央說的“我們”“回去”,心裡瞬間舒暢了,面色也柔和了,嘴角還有微微勾起的痕跡。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平淡中帶著溫馨、平靜中醞釀著風雨,日子就這樣過了兩天。
  邱信義的蠱毒已解,身體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但是為了計劃,只好繼續呆在這暗無天日不分晝夜的地方。他記得宛央有說過一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在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
  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不知道,早在一年前那人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明了了。
  母親愛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痛了一輩子,到如今,卻仍然水深火熱,痛苦煎熬。如今仍然對他和母親窮追不捨,不除不快。母親沒有想過要別人爭什麼,只是想守著自己的孩子安穩過日;而他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奪什麼,只希望自己關心在意的人一世安樂。
  而如今,對方卻步步緊逼,甚至想要傷害自己最在意的人,那麼,也由不得自己逃避了,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爾虞我詐,背叛算計,欺辱陷害,總有一天,將全部奉還!
  特總隊還在如火如荼的訓練著,大家的身體強度、反應靈敏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這天,墨塵考核楚雲風的作戰指揮能力,看著楚雲風一臉自信,對答如流,墨塵突然想起《孫子兵法》來。
  “雲風,你最近的進步很大,相信很快就可以獨當一面了。”楚雲風是樂正宛央視為弟弟的存在,墨塵自然會特殊對待。
  “雲風還要更加努力。”比起陳大哥,楚雲風知道,自己的差距太遠了。
  “我這裡有一套兵法,你好好參研。”墨塵決定將《孫子兵法》傳授給楚雲風,只有他強大了,宛兒才真正的放心。他和宛兒,遲早都是要離開的。而楚雲風,以那位對他的關注和用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所決定。於是,墨塵便將兵聖孫武的《孫子兵法》講訴給了楚雲風。本來以為以楚雲風的聰明最多也就記個大概,回頭再給他默寫一份,沒有想到,楚雲風居然一字不漏的全部都記下了。要自己,以自己的能力當時也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研磨的。墨塵驚訝的同時,也是很欣慰。
  “雲風,那我現在問你,作戰,講究的是戰略運籌,那麼我們的怎樣去謀劃攻略?”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賁溫,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綴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
  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戰不貽;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楚雲風認真的將墨塵教授的復述出來,最後說道:“其實就是以智謀攻城,即不專用武力,而是采用各種手段使守敵投降。這樣才是用兵之上策,能夠在無形中給與敵人以重創,並且減少我方傷亡,達到勝敵之效。”
  “那我再問你,如果在對戰中,我方人少不敵;或者取得小勝,敵軍逃竄,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立國亦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如果對戰中,我方不敵,那就想辦法將其主帥射殺,打壓敵軍士氣,讓其群龍無首,陣腳自亂,此時,將是我絕地反擊,轉敗為勝之時。”楚雲風想起宛央姐姐之前在對戰山匪流氓的時候吟誦過的詩,激昂的說著,停頓片刻,然後繼續說道:
  “戰爭中,如果只是滿足於小的勝利而錯過了獲取大勝的時機,那就只是士兵的勝利,卻是將軍的累贅,主帥的禍害,戰功的損失。小小的勝仗不難,難的是摧毀敵軍主力。要想取得最終的勝利,我們就要摧毀敵人的主力,破壞敵人的指揮後勤,捉舀敵軍的首領。如果放虎歸山,那必將後患無窮。”
  “六六三十六,數中有術,術中有數。陰陽燮理,機在其中。機不可設,設則不中。”墨塵此時毫無半點隱藏,“你剛分析的,可套入‘三十六計’之攻戰計的‘擒賊擒王’。三十六計中,每六計成為一套,分為勝戰計;敵戰計;攻戰計;混戰計;並戰計;敗戰計。前三套是處於優勢所用之計,後三套是處於劣勢所用之計。”
  “第一計,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意思就是說防備得周全時,更容易麻痺大意;習以為常的事,也常會失去警戒。秘密常潛藏在公開的事物裡,並非存在於公開暴露的事物之外。公開暴露的事物發展到極端,就形成了最隱秘的潛藏狀態。所謂瞞天過海,就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偽裝的手段迷惑、欺騙對方,使對方放松戒備,然後突然行動,從而達到取勝的目的。雲風,你可得記住,‘瞞天過海’之謀略決不可以與‘欺上瞞下’、‘掩耳盜鈴’或者諸如夜中行竊、拖人衣裘、僻處謀命之類等同,也決不是謀略之人所應當做的事情。”
  “雲風記下了。”楚雲風恭敬的達到。
  “第二計,圍魏救趙。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雲風,你來解釋一下。”
  楚雲風略一思量,開口說道:“進攻兵力集中、實力強大的敵軍,不如使強大的敵軍分散?p>躒趿嗽俟鰲9韉芯那渴□課唬蝗綣韉芯謀∪醪糠堇吹糜行6緣凶髡劍帽戎嗡旱腥聳僕非看螅鴕愎寤鰨纈檬璧賈□至鰲6勻跣〉牡腥耍妥□被茲拖籩濤擼蝗盟髯摺!?p>
  墨塵聽到楚雲風的回答,點頭稱贊:“不錯。所以當趙國進攻衛國,迫使衛國屈服於它。衛國原來是入朝魏國的,現在改向親附趙國,魏惠王不由十分惱火,於是決定派龐涓討伐趙國。不到一年時間,龐涓便攻到了趙國的國都邯鄲。邯鄲危在旦夕。趙國國君趙成侯一面竭力固守,一面派人火速奔往齊國求救,而此時的趙國與齊國結盟。齊威王任命田忌為主將,以孫臏為軍師,率軍救趙。孫臏出計,要軍中最不會打仗的齊城、高唐佯攻魏國的軍事要地——襄陵,以麻痺魏軍。而大軍卻繞道直插大梁。龐涓得到魏惠王的命令只得火速返國救援。魏軍為疲憊之師,怎能打過齊國以逸待勞的精銳之師。所以大敗。當時齊救趙時,孫子就對田忌說:‘想理順亂絲和結繩,只能用手指慢慢去解開,不能握緊拳頭去捶打;排解搏斗糾紛,只能動口勸說,不能動手參加。對敵人,應避實就虛,攻其要害,使敵方受到挫折,受到牽制,圍困可以自解。’”
  墨塵知道樂正宛央以前有給楚雲風講過戰國七雄的一些故事,所以也不用解釋說明太多。
  楚雲風此時就納悶了,他清楚的記得宛央姐姐講《戰國七雄》這些故事的時候,是在藥谷,只有他和莫凡等人在場,陳大哥怎麼知道的呢?當時宛央姐姐也有說過故事裡面運用的一些計謀,如今細細想來,不就是陳大哥羅列出來的《三十六計》當中的嗎?只是,沒有陳大哥的詳盡具體齊全。經過陳大哥如此剖析,記憶深刻,舉一反三…
  想著宛央姐姐與陳大哥相處的點點滴滴,楚雲風愈加的疑惑了,忍不住問道:“陳大哥,你怎麼知道《戰國七雄》?”
  墨塵被楚雲風突然的疑問愣了一下,不過想想也是,墨塵斟酌考慮之後,也不再隱瞞:“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之前認識嗎?”楚雲風等人知道這個“我們”是指的誰。
  “嗯,很熟。”反正都說開了,墨塵也不隱瞞。
  “那怎麼…”雖然知道這樣問不好,但是,他就是想知道,想著宛央姐姐這幾年來,一個人時流露出來的落寞、憂傷,就特別心疼。
  “失散了。”墨塵想著之前的分離,莫名的感傷,但是很快就釋懷:“不過,以後不會了。”
  楚雲風看著平時冷酷寡言的墨塵,如今多了人情冷暖,難道是因為姐姐?隨即馬上想到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特殊照顧和指導,心下一片清明,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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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抱住大麼麼一個
  有沒有發覺飛雪最近特別努力呀?不過,對我飛雪蝸速爬字的人,真的很盡力了。
  這一章,飛雪花了十四個小時,給點鼓勵哇。
  上班以後如果更新不給力,大家可千萬別拍我磚頭哦~
  但是,只要飛雪有時間盡量多碼,絕不斷更棄坑的!
  


☆、第二十八章膽怯的墨塵萬七

  “陳大哥,謝謝你和宛央姐姐。”楚雲風是真的感激兩人。
  如果沒有樂正宛央,他早在幾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如果沒有樂正宛央,他的母親也會一直拖著病體痛苦的生活…而如今,沒有墨塵,自己也許可以成長起來,但是,學到的東西和那份親人般的關懷是怎麼都得不到的。
  “你是宛兒視為親人的弟弟,理當如此。”墨塵今日心情不錯,話也多了起來。或者是對於身邊的親人,本來就無需設防。其實,他也很是期待這難能可貴的親情。
  之後墨塵將三十六計都給楚雲風講解剖析了一遍,楚雲風也不負所望,不光將講解的融會貫通,還能提出一些自己獨特的看法和見解。墨塵止不住的點頭,心裡更是覺得要好好培養。其實楚雲風在藥谷所學的就很多很全面,墨塵在提點之余,能交教給他的,也就是一些在這個朝代所沒有的先進知識和技巧技術。
  楚雲風聽著墨塵洋洋灑灑的講訴、生動具體的剖析,無比的崇拜,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如陳大哥這樣呀?楚雲風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此時的他,憧憬著縱橫沙場、點豆成兵的神話。同時用心的記著,此時的他,覺得陳大哥是如此高大英勇、無所不能、無所不會。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在以後的歲月,這也將是他追逐的目標。
  梁博然到來的時候,兩人還在忘我的談論著。
  看著如此的墨塵,梁博然用怪異的眼光很不得直接穿透直視其內,這是他平時所認識的冰冷寡言之人麼?他可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得大哦如此的待遇的呀,楚雲風這小子貌似相識不長,果然,朝中有人好辦事。梁博然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用一雙幽怨的眼睛看著兩人。不過冷靜的他沒有忘記正事:
  “墨,宮裡來人宣旨,等著你前去接旨。”
  “宣旨?”墨塵奇怪了,會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一想到這個可能,墨塵立馬起身,交代了楚雲風幾句便朝著接待廳而去,梁博然緊跟其後。
  “陳將軍。”來宣旨的公公一見墨塵,趕緊起身相迎。
  “游公公。”墨塵對著來者點頭。游公公算是老人了,一直伺候在皇上身旁,對墨塵的性格也是了解一二,所以也不甚在意。
  “游公公,辛苦了。”這時梁博然走了進來,熱絡的跟游公公打著招呼。
  游公公看著墨塵和梁博然兩人,這兩人,幾年來互相配合,雖然性格迥異,卻是相得益彰,不阿諛奉承,也不拉幫結派,難怪皇上如此看重。
  “兩位准備好了嗎?如果沒問題,請接旨吧。”游公公見兩人都進來了,客套的問了一句。
  游公公雖然是皇上身邊的近侍,深得皇上賞識和信任,但是從來謹守本分,兢兢業業,從不恃寵而驕,又能很好的周旋於各種勢力當中,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墨塵和梁博然對此也因此對此人客氣友好。
  “公公請。”梁博然看著墨塵,見墨塵點頭,便對游公公客氣的說道。
  “威武將軍陳墨接旨。”只見游公公揚聲的同時,從懷裡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卷宗。
  “臣在!”墨塵和梁博然瞬間單膝半跪在地。周圍的兵士也隨即半跪於地。
  見兩人准備好,游公公小心的打開,朗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鑒威武將軍之大能,執空手擒月賊,朕心歡喜,以資嘉獎。
  因其事關兩國之戰事,邀月使臣不日來京,爾等親攜要人回,不得有誤,
  欽此!”
  “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墨塵起身雙手將聖旨接過。
  “公公,一路跋涉,還請去飯廳用飯。”梁博然見正值中午,便邀請到。
  “那灑家就不客氣了。”游公公雖然是閹人,但是很直爽,幾人雖相處不多,但是,互有好感。
  “陳將軍,灑家用餐不喜人多。”游公公突然傲嬌起來。
  墨塵淡淡的看了游公公一眼,心下明白,便屏退左右,只余他與梁博然在屋內。其他將士雖然沒有接觸過公公,但是聽聞是皇上身邊的近侍,心下也就明白,在他們的印象中公公一般都是這麼刁鑽勢利又不能得罪的人。
  “陳將軍,這是皇上讓我交給你的,”游公公等眾人離開,只余三人之際,將包裹好的物事物掏出來遞給了墨塵。
  墨塵知道游公公一直伺候在皇上身旁二十余年,乃是南宮啟賢的心腹,不疑有他,將東西收了起來。
  游公公見墨塵將東西收拾妥當,便繼續小聲的說道:“皇上已經知道小皇子在風雲軍,你們做得很好。希望保護好他,讓他多歷練,早日建功立業。”提起這小皇子,游公公心裡就一陣心疼。當年的事情他也知道,沒想到…不過如今看來,很多事情都不有點是大家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可憐楚姑娘…
  墨塵和梁博然一聽,雙雙驚訝,不過,天子身邊能人異士眾多,這些事情,稍加用心都能打探得到。“至於陸威,還得多家防范。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游公公慢慢的交代著,所說宦官不能干政,但是游公公身份特殊,甚至有些還是墨塵等人不了解的。
  “另外,江湖中誅魔殿與鬼域的紛爭愈加激烈,而鬼域首領與太師交往過密,希望你們能通過小皇子聯系楚盟主,對於誅魔殿加以援手。”
  “皇上的身體怎樣了?”墨塵問道。
  “毫無改善,甚至一天比一天嚴重,如今更是…”游公公想到皇上的現狀,不禁眼睛泛紅:“這些都是他清醒的時候交代我的。如今朝堂很多事都交給了大皇子處理。”
  “看來對方已經開始急不可耐,迫不及待了。”梁博然舀出他的招牌折疊扇優雅的扇著。如果樂正宛央看到這騷包的樣子,估計又會嘲笑一番,沒事那把扇子,真當自己是諸葛亮在世呀?雖然梁博然不知道諸葛亮是誰。
  “御醫怎麼說?”墨塵問道,此時他想到一種可能…
  “御醫每天都有診脈,不過都說無能為力。”游公公掏出手絹輕輕的擦拭著眼角。墨塵和梁博然盡量無視那微翹的蘭花指,心裡也是很沉重。
  “可有吃藥?”墨塵接著問。
  “之前有吃,後來皇上說吃了也沒有用,就再也沒有吃過了。”游公公哽咽著:“哦,皇上就每日喝一杯皇後送來的參茶提神補氣。”
  聽到這裡,墨塵和梁博然相視一眼,心裡隱隱的不安越加明顯。
  “公公放心,我們知道了。”墨塵難得多說了幾個字。
  送走了游公公,墨塵和梁博然商議了很久,最終定下方案,分工協作。比起這種陰謀詭計,墨塵更喜歡戰場的運籌帷幄,不是他不會,而是不屑於此,但是現如今,整個攬星國的命運在此一搏,不得不小心謹慎。
  “墨塵,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樂正宛央看著墨塵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一直都是墨塵一直都是冷著個臉,但是這樣的表情是少之又少的,
  “宛兒,我想和你在一起。”墨塵突然將樂正宛央擁在懷裡,低沉的說著。
  “我們這不是在一起嗎?”樂正宛央納悶了,這又是哪出呀?
  “宛兒…”
  樂正宛央被墨塵緊緊的抱在懷裡,感覺到對方的緊張,樂正宛央伸出雙手,環住男人的腰,靜靜的好在他的懷裡。
  墨塵感覺到樂正宛央的溫柔回抱,莫名的,慌亂忐忑的心慢慢的放松,猶豫很久,終於開口:“宛兒,我要進京一趟。”
  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瞬間僵硬了一下,心裡更是緊張:“宛兒…”
  “那就去呀,早點回來。”樂正宛央也有點捨不得分開,不過想想,兩人都相認這麼久了,只是短暫的分開而已。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墨塵現在才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捨。
  “那你是准備抗旨不遵?還是怎麼的?”樂正宛央一陣好笑,她當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
  “我擔心…”
  “安啦,這麼多兄弟在呢,還有雲風和子愉,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啦。”樂正宛央保證著。
  “其實,還有個法子的,但是,我又捨不得。”墨塵實際上已經斟酌了好久,仍然下不了決心,他想讓樂正宛央時常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又擔心此去危險。
  “說說看。”樂正宛央一聽有其他的法子,很是著急,要知道,她也是很不想與墨塵分開的。尤其是最近兩天,她總感覺心神不寧。擔心墨塵變卦,趕緊再次發揮女人特有的撒嬌本領:
  “塵,你就說嘛~”一說完,樂正宛央一陣哆嗦,感覺聽到了身上雞皮疙瘩掉地的聲音。
  “你呀…”墨塵好笑的捏捏樂正宛央的鼻子,然後正色道:“和我一起去。”
  “好啊好啊。”樂正宛央一聽這提議,立即贊同,“到這裡四年來,我都還沒有去京城玩過呢。”
  “可是此去一路並非太平,我不放心。”墨塵擔憂的說著。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樂正宛央說完,害怕墨塵還在猶豫,繼續說道:“如果真的有危險,在軍營一樣啊,而且你還不在,如果我又被…”
  “不會的,你會平安的。”還沒有等樂正宛央還沒有說完,墨塵就打斷了她的說話,還記得當時心裡那錐心刺骨的傷痛,那種感覺,他不要再承受。
  “那你讓我一起?”樂正宛央也開始耍無賴了。
  “皇上病重,原因不明,我想到時帶你去幫忙看看,但是,形勢不明朗,危險肯定不少,我不想讓你去犯險。”墨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以我清冷的性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都不會去關心在意的,誰當權當政與我無關。可是,如今有了你,我想給你安穩幸福的生活,想要將最好的給你,那麼,這些曾經無所謂的人和事卻並得異常關鍵。當時決定來到軍營,實際上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腦海深處有個聲音想起,隱隱的感覺有個很重要的人很向往軍營,喜歡軍人…”
  “塵,難為你了,”樂正宛央捧著墨塵的臉,心疼的說:“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你是我唯一想要守護的人,是我最愛的人,我想給你最好的。”墨塵覺得現在實在太委屈樂正宛央了。
  “要不,等事情結束,你就卸甲歸田吧?”樂正宛央神秘的一笑:“放心吧,姐姐不會讓你餓著的。”
  說完,還不忘調皮的吐吐舌頭。
  墨塵看到樂正宛央可愛的樣子,忍不住低頭對著那讓他流連忘返的櫻唇啃咬上去,知道樂正宛央嬌喘連連。
  “那說好了,你到時候養我。”墨塵半開玩笑的說著,樂正宛央現在的本事和勢力,他可是有聽說的,雖然他的宛兒特意很低調的簡單說了說,但是,他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看到宛兒如此,自己更是要好好策劃一番,更加努力才行,不能自己真的成了吃軟飯的了可就被人笑話了。雖然他是無所謂。可是,作為宛兒的男人,不能太丟宛兒的臉不是?
  “噗…”樂正宛央一聽到墨塵類似祈求無賴的話語,瞬間噴了:“放心,一切有姐姐。”
  其實墨塵是什麼樣的人,她樂正宛央還不了解麼?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也不做沒有准備的事。就如此次進京,相信也是有了很充足的准備,只是愛得越深,就越是在意擔心。
  墨塵本來很擔心的事情,在一片祥和笑鬧中結束,樂正宛央以決定的?態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最終,墨塵帶著樂正宛央、葉子愉還有王青以及一隊精選出來到特種隊成員上路了。而邊關,墨塵將一切事宜交給梁博然,他非常放心,而且,楚雲風也算是得力助手,如今很多方面都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下,即使邀月國滋事,或者陸威那邊有所行動,也能在第一時間知曉並且解決。這樣一來,可謂一舉多得。
  樂正宛央本阿裡還想將楚雲風捎帶上的,結果被墨塵一口回絕。在經過墨塵的分析之後,樂正宛央也覺得自己太感情用事了。雲風現在本來就是被多方盯著的危險人物,這要是跟著進京,豈不是羊入虎口?還是在軍營好,一來可以繼續學習成長,二來,還可以得到鍛煉,三麼,除了皇帝老頭知道他的動向,其他人,一時半會還查不出來,相對也會安全很多。
  此去京城,有半個月左右的路程,如果快馬加鞭的話也要三四天,路途遙遠,為了以防萬一,墨塵還是決定盡快往京城趕。
  於是,一群人騎馬浩浩蕩蕩的向京城進軍。因為邱信義的身體剛恢復,更重要的是擔心樂正宛央身體吃不消,墨塵破天荒的讓王青准備了一輛馬車。
  此時,樂正宛央正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再扭頭看看前後眾人騎馬的瀟灑身?,心裡是各種的羨慕嫉妒恨,自然的,發證了化學反應,一雙滿含怨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墨塵守在馬車外面的墨塵——兩天了,他居然忍心讓自己獨自一人在馬車中呆著。呃,雖然還有一個邱信義,但是樂正宛央無視之;雖然墨塵體貼,准備了很多吃食和書,但是,這些都不是她現在最想要的。
  墨塵起先還能視而不見,就當不復存在,但是時間一久,墨塵就受不住了,不是自己感覺如芒在背的坐立難安,而是心疼樂正宛央,盯了他這麼久,眼睛該累了吧?這樣下去眼睛肯定會很疼的,墨塵心下已經開始想著晚點一定要用熱毛經幫忙敷敷,同時腹誹著:宛兒也真是的,還說擔心我不愛惜自己,自己卻這樣。此時,各種擔憂各種心疼籠罩著墨塵,很快,一股憂傷慢慢在醞釀著…
  邱信義看著樂正宛央和墨塵的互動,心裡一陣感傷…
  跟在墨塵旁邊的王青很是自覺的將速度放慢,與後排的張銳並排而行。等墨塵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又失神了,果然,一遇到宛兒的事自己就亂陣腳,多年殺手應有的警覺都沒有了,這樣可不好。
  抬頭看看天色,原來快正午了,於是安排下去,到前方有水的林子稍作休息。隨即來到樂正宛央旁邊,滿臉心疼的說:“宛兒,以後別長時間盯著看,眼睛會受不了的。”
  “啥?”樂正宛央冷不丁被墨塵的話語刺激的無言以對,對於他可能會對自己說的話,樂正宛央獨自yy想了很多種版本,可是沒有一種是這樣的呀!
  他可以說:宛兒,給你騎一會兒吧,就一會兒!——這是她最喜歡的版本了,如果長時間騎馬,墨塵肯定不會答應,所以,樂正宛央壓根就沒有往那邊想;
  他還可以說:宛兒,盯著我看也是沒有用的,我是不會答應的——這是她最不願聽到的版本!
  他或者還可以說:宛兒,如果你真的想騎馬,我帶你。——雖然有點難為情,但是也好過呆在馬車上一個人無聊的好呀。那邱信義,根本就是悶葫蘆,比墨塵還悶,或許是沒有共同話題吧。樂正宛央將邱信義獨自舔傷的行為自作歸納了一番。
  ……
  可是,他居然擔心的是自己眼睛不舒服,真不知道這榆木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真想剖開來看看!臭男人,太不解風情了!
  樂正宛央對於墨塵的關心,樂正宛央直接一個大白眼送過去,關上窗簾,轉身坐好,直接選擇無視。剛一轉身,卻發現邱信義在一邊獨自感傷,納悶了:“邱信義,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啊?沒有什麼。”邱信義被樂正宛央突然的關心弄得不知所措。其實她知道如此的女子,注定與自己無聊,尤其是自己那晚的狠絕殺戮,她能原諒自己,已經是莫大的榮寵了。可是理智卻是戰勝不了情感,越是告誡自己不可以,越是想要遠離,卻越覺沉溺…邱信義感覺自己完全不認識自己了。
  “是不是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呀?還是累了?”樂正宛央看著對方一幅愁容,說沒事,還真的不相信。
  “宛央姑娘,謝謝你。”邱信義此時除了謝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呃,我叫月正陽。”樂正宛央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如今的身份。況且,自認和邱信義還不是那麼熟。
  “是,月公子,對不起…”邱信義鼓起勇氣,將埋藏在心裡的歉疚說了出來:“我差點…你們卻如此幫我,讓我邱信義無言以對,唯有以後以命相報!”
  正在傲嬌中的樂正宛央突然聽到邱信義如此說,臉皮再厚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舀喬了,樂正宛央本來就已經不再計較了,不然,也不會冒險救他了。微皺眉頭,故作不悅的說道:
  “以命相報?你准備怎樣以命相報?不知道我們大家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嗎?”樂正宛央越說越覺得該好好教訓教訓此人,本來故作訓示直接演變成生氣:“你覺得你的命不重要,你不重視,我還心疼呢!”
  剛說完,發覺不對勁,趕緊糾正:“啊,不對,是你母親還心疼呢!所以,活好你自己。”
  “宛兒,怎麼啦?”墨塵突然掀開馬車布簾,關心的問道。
  不知道是天氣熱了還是生氣的緣故,抑或者被擔心墨塵看穿,樂正宛央感覺臉色發燙,以手做扇故意扇風:“沒事,可能天氣太熱,在馬車裡面太悶吧。”
  墨塵看著眼神飄忽的樂正宛央,很是擔憂,然後冷冰冰的將視線朝著邱信義掃去,該不是這家伙做了什麼吧?
  讓她同邱信義同坐一輛馬車已經是他強壓住心裡的酸水,勉為其難的同意的了,本來他也可以一同乘坐的,但是,一個大老爺們,堂堂威武將軍,始終不像樣子。
  樂正宛央一看墨塵的視線,知道這家伙又胡思亂想了,擔心誤會,馬上問道:“塵,怎麼停下來了?”
  “中午了,稍作休息。”墨塵伸手小心的扶著樂正宛央:“來,餓壞了吧?”
  “還行,不過,倒是悶壞了。”樂正宛央扶開墨塵的手,自己一個高蹦,直接跳下了馬車。
  墨塵看著做著伸展運動的樂正宛央,無奈了,本來擔心會摔著受傷,卻是忘了她也是身懷武功,深藏不露之人。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真的是關心則亂。然後看了邱信義一眼,跟著樂正宛央走開了。
  因為要趕路,大家中午將帶在身上的干糧舀出來,就著水直接解決。
  墨塵再擔心完樂正宛央的眼睛問題之後,又擔心樂正宛央的身體,准備生火加熱,卻被樂正宛央嚴厲婉拒。出門在外,大家能行,她怎麼就不可了?況且如今也不是搞特殊的時候。再說了,自己也沒有那麼嬌貴啊。只是這男人卻是將自己當成瓷娃娃似得,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壞了。雖然這樣的感覺很幸福,讓她作為小女子的小小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可是,也得看清場合的呀。
  其實以墨塵的性格,管他什麼場合,只要自己想做,他就會去做。現在有了宛兒,那麼一切就以她為主了。
  而現在,大家猜明白,一直尊敬的月大夫原來是女子呀,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於是,大家對樂正宛央由原本的崇敬又多了一份愛慕,尤其是張銳等人更是激動萬分。
  讓大家跌眼鏡的是,可是這還沒有展開攻勢呢,大家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就名花有主了。而那主,更是他們遙望不及的偶像。
  更讓大家驚詫的是,他們那偉大的常年冷酷表情不變的將軍,如今居然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面,還有那柔情似水的的眼眸,嘴角勾起淺笑的表情…媽呀,是他們的將軍麼?沒有掉包易容吧?這真是風雲軍的一大奇聞呀。
  大家已經在心裡計劃好了,此次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大勢宣揚咱們可愛的將軍。
  墨塵似乎有讀心術般猜到眾人古怪的眼神中傳遞著什麼,一個冷冷的眼神掃視一圈,直接將特種隊的精英們瞬間秒殺…
  張銳之前一直就在納悶,為什麼對月大夫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呢?可是一直想不明白,現如今總算懂了,只是…哎,那麼優秀的女子,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唯有就是努力的讓自己變強,默默守護,不要讓她受到傷害了…
  吃過午飯,稍作休息,墨塵便讓大家收拾准備啟程。經不住樂正宛央的軟磨硬施,決定帶著她騎上一段。
  樂正宛央其實騎馬的技術一點也不差,完全可以跟他們一道馳騁的,可惜,在一大堆男人面前,自己這個小女子就毫無發言權了,於是,帶著幽怨的眼神緩步鑽進馬車裡。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無奈的搖搖頭,雖然看不得她失望,但是,更心疼她的身體。
  一路無波,臨近傍晚,終於趕到了下一個城鎮。大家選了一家名為興隆客棧的客棧,用過餐之後便進客房休息。
  老規矩,樂正宛央和墨塵邱信義一個房間,非常時期,也顧不得閨譽什麼的了,況且,那些都是封建社會的保守思想,樂正宛央作為現代人可沒有那麼多的說道——雖然墨塵心裡有些小小的不舒服:本來是可以過過難得的二人世界的,這眼前一個千瓦超級大燈泡,想想就覺得難受。
  以防萬一,樂正宛央這邊也是照例每人發放一枚特質藥丸服下,說不定在關鍵的時刻能起到保命的作用呢。至於這藥叫什麼名字,有什麼功效?別急,很快就會知道的。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夜深人靜,作案之時。
  一群黑衣蒙面人由遠而近,瞬間包圍了興隆客棧,為了不引起客棧裡面的人的警覺驚醒,將氣息掩藏,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在武力值絕對高於他們的人面前,這一切如跳梁小丑般的行徑,要多好笑便有多好笑。
  在領頭之人的示意下,兩名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客棧。
  墨塵晚上一直靠坐在床頭守著樂正宛央入睡,邱信義則是在窗戶邊的小榻上休息。感覺到外面隱約有氣息的波動,作為殺手的警覺,墨塵立即睜開了雙眼,然後嘴角勾起一抹似嘲諷、似狠戾的角度——果然不出所料。
  緊接著,邱信義和樂正宛央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樂正宛央與墨塵相視一眼,果然來了!墨塵伸手將樂正宛央的手握住,雖然對付這些鼠輩他有信心和把握,只是,擔心樂正宛央的安危。
  樂正宛央似是讀懂了墨塵眼睛裡傳遞而來的信息,感受到了他的心疼和擔憂,被握住的手輕輕的用了用力回握住墨塵,然後綻放出一個讓墨塵放心的自信微笑。墨塵就是這樣,即使知道她有能力自保,但是還是難免的擔心。
  看到樂正宛央那欣然一笑,如果不是時間場合不對,旁邊還有個大大的電燈泡,墨塵肯定會好好的親吻一番,可惜,那只是如果。
  不過墨塵心裡的擔憂被樂正宛央這一笑,慢慢的消散了一些,再次看了一眼樂正宛央,轉頭與邱信義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著,接著兩人輕輕點頭,便默契的將氣息隱藏,只是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此時大家心裡都在慶幸,還好有先見之明,不然,那從窗戶縫裡冒進來的青煙,好樣的,這可是真下足了本錢呀。不過,這極品蒙汗藥麼,在樂正宛央的面前,還真的是小菜一碟。
  不錯,之前給大家吃的藥丸,不是別的,正是樂正宛央獨門秘方,可預防、可解百毒的“無憂”——有備無患,性命無憂。對然此藥對那些排行前十的奇毒作用不大,但是,樂正宛央出品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差的呢?
  所以,此時的墨塵和特種隊的眾精英都等著夢中捉鱉。沒有遇暗殺的緊張危險,反而是躍躍欲試的興奮。既然敢碰將軍的槍口,正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就如那隔壁房間的杜虎,此時就暗自腹誹:老子在特種隊訓練這麼久,還沒有好好的試過身手呢,今天這群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剛好舀來練練手。果然,將軍和月大夫英明。不用懷疑,這的確是大家此時共有的心聲。無形中,眾人再次對墨塵和樂正宛央崇拜了一把。
  如果眾位黑衣人知道此時以為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徑卻是在對方的監視掌控之中,而自己在這些以為即將成為自己刀下亡魂的人眼裡成了練靶子的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會不會吐血三升倒地身亡呢?
  黑衣頭領在見到潛進客棧的兩人回報一切順利的時候,嘴角露出了殺戮的陰狠,還有對榮華富貴的貪婪。
  在他的一聲令下,周圍的黑衣人從各個方向同時向客棧而去,留下十人守護待命。顯然,他此次是有備而來。他就不信了,上次任務失敗,是因為低估了對方的能力,這次,這麼多人,再加上高級迷藥,縱使對方有三頭六臂,那也難逃這天羅地網。他就不信了,此次還找不會場子,將功補過,戴罪立功。只要此事辦成,那麼,主子許諾的的榮華富貴就不遠了,他很是期待。
  只是這滿心看著榮華富貴在向他招手的某人,現在還不知道,等待著他的不是富貴榮華而是殺人滅口。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還得是他能順利完成此次的刺殺任務。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當這群准備直接收割在睡夢中的人命的黑衣人沖進客棧,准備踢開房間的門的時候,一道客房的門卻是瞬間打開,一個面色無波,只是渾身煞氣的墨衣男子直接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是都中了迷藥在昏睡當中嗎?這是怎麼回事?之前進來的兩人呢?到那裡去了?
  光是看著樓上那男人平靜的眼神,還有那渾身散發出來的狠戾氣息,讓人渾身一顫,甚至想要後退。渀佛他們這些常年在黑暗中打殺的人,在對方眼裡,什麼都不是,光是看他那幽深的眼神冷厲掃視過來,就莫名的想要臣服。渀佛自己的命在對方眼裡不過螻蟻,而對方才是收割性命的閻王,是的,冷面閻王。
  黑衣人面面相覷,怎麼給自己洩氣了呢?眾人見這麼久了,沒有其他人出來,頓時心裡放松了一些,狠戾又如何?自己這麼多弟兄,還怕他一個想垂死掙扎的人?於是,黑衣人再次提劍,向著二樓飛奔而去。
  只是,如果他們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御封的威武將軍,不知道還有沒有這般自信。
  不錯,此人正是墨塵。墨塵就這麼的站在門口,俯視著大廳的一眾黑衣人,那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有木有?那輕視的摸樣,將冷酷帥氣表現的淋漓盡致,有木有?樂正宛央在屋子裡看著墨塵的背影,雖然瞧不見正面,但是光是背影那氣勢,如果放在現代,想必足以讓眾多花癡少女瘋狂的了。
  還沒有等黑衣人沖上二樓,墨塵左右的幾間房門瞬間齊齊打開,杜虎張銳等人紛紛從裡面走了出來。那表情,猶豫餓狼看見獵物一般,兩眼發光。如果樂正宛央此時看見這些人的表情,肯定無奈的感歎:特種隊的人,果然變態。不管是現在,還是在現代。
  “一個不留。”墨塵酷酷的開口,然後退回到屋子裡面。不是他小看黑衣人,而是相信特種隊的精英。方才他那一圈的環視,已經對對方的武力值了解的個七七八八。唯一讓他覺得應該重視的,是客棧外的幾人,不過,也只是武力值高於客棧內的黑衣人而已,不足為懼。
  加上樂正宛央提供的殺人越貨之必備良藥,那黑衣人突然失去內力,只能任人宰割。不是他陰狠卑鄙,只是如今特殊的時候,他不能讓大家有無畏的犧牲,哪怕是受傷,他也不允許。這只是第一波,相信還有後招在等待著他們。
  回到屋裡,墨塵淡漠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顯然已經身亡的兩個黑衣人。然後走向樂正宛央,攔腰抱起,飛身朝窗戶外面而去,邱信義緊跟而至,王青劉雨生隨行左右。
  樂正宛央很想抗議,小看她了吧?實際上她是可以的。她也很厲害的好不好?為什麼不給她表現的機會呢?不過,當前緊要關頭,她也只有在心裡悄悄的發發牢騷。
  墨塵等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想到路上肯定有刺殺埋伏,每次選擇落腳休息的客棧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比如今天的興隆客棧,看似普通實際上是防守撤離的最佳選擇。
  墨塵等人一出客棧,圍堵在外的黑衣人瞬間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
  墨塵冷眼一掃,溫柔的將樂正宛央放下,抽出佩劍,接著在眾人恍惚之間,身形一閃。等再次出現的時候,一個瀟灑的旋轉,將劍插回劍鞘之中,速度之快,眾人只覺得眼前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這整個過程,只在兩個呼吸之間。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當頭,已經優雅的將樂正宛央再次護在懷中,朝著遠處的三人而去。而周圍那十幾個黑衣人,在他邁步的時候,商量好似的齊齊向後倒去。
  跟在後面的王青劉雨生也是一愣,知道將軍威武,但是卻不知道是如此的牛叉,瞬間膜拜,果真是偶像呀。邱信義也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一片精光,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選擇與之為敵。
  而此時的樂正宛央兩眼呆愣,呃,不是,是兩眼冒心,一直知道墨塵的厲害,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如此的秒殺,太帥了!酷斃了!墨塵感覺到懷裡人兒的目光,低頭看去,好笑的捏捏樂正宛央的鼻子,正是不願意她看到太多的血腥,他才選擇這樣的方式。本一直擔心她會害怕,會覺得自己心狠手辣,沾染血腥太多,正糾結著該怎麼去安撫,沒有想到,懷中的女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有莫名的興奮和無限的崇拜,墨塵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原處。
  樂正宛央怎麼不明白墨塵的心思?她是善良,但是不是盲目的婦人之仁,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是,人家都殺上門來了,自己還不還擊的話,那還不如直接將脖子洗干淨等著別人來宰殺。善良,那是在活著的前提下!
  原處的黑衣人看見墨塵等人安然無恙的走了過來,皆是詫異,這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麼可能讓他們逃脫出來了呢?看著幾人似是出來散步一樣悠閒的走過來,黑衣頭領心裡開始發慌,難道進去的人都已經被解決?可是調查所知,對方一行人可不止這些數量。或者同歸於盡?對於自己同伴的了解,他可不認為各個都有這麼大無畏的犧牲精神。越想越覺得心裡發毛,冷汗瞬間開始往外冒。如果此次再沒有完成任務,他不敢想象等待著他的是什麼!
  怎麼都是個死,拼了!想到此,黑衣頭領收起了膽怯,深呼吸,抬頭,陰狠的看向在三丈開外站定的幾人:
  “你們是逃不掉的,如果選擇束手就擒,我會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
  “無知!”
  “幼稚!”
  王青和劉雨生不約而同的出聲,所表達的皆是對黑衣人的鄙視和嘲諷。
  樂正宛央此時將手背過身後,暗中對著兩人豎起了大拇指,她也很想這麼罵來著。不過這黑衣頭領的聲音,怎麼感覺在什麼對方有聽到過一樣?而且這身形,樂正宛央似乎有點熟悉,因為蒙面,一時沒有想出來。
  “不識抬舉的東西,”黑衣頭領聽到兩人如此說著,瞬間氣炸:“一起上!”
  王青劉雨生瞬間上前,擋在墨塵和樂正宛央身前:“你們還沒有資格跟他們動手,先過我們這關吧。”
  別看王青等人只是副將,劉雨生也不過是特種隊的小隊隊長,但是,私下他們都有很努力的訓練,甚至將隊長的訓練要求加大了強度去要求自己,如今的武力值那是直線上升——跟著這麼變態的將軍,如果自己再不進步的話,那還怎麼混下去呀?
  黑衣頭領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兩人,見過怕死的,卻沒有見過找死的:“既然你們如此著急,我就好心成全你!”
  “牛皮不是吹的。”王青痞痞的一笑,瞬間迎上了黑衣頭領,而其他黑衣人也四散開來,向墨塵等人攻來。
  墨塵一手將樂正宛央緊緊的護在懷中,一手舀劍,挑開了黑衣人迎面的一劍,緊接著變幻了一個弧度朝著來人刺去,抽劍,抬腿一踢,黑衣人想遠處飛去,渾身抖動了一下,再也沒有反應。
  其他黑衣人見墨塵輕易的就解決了一個同伴,心裡都開始小心謹慎起來,默契的一起上前,齊齊向著王青和劉雨生而去。一時間王青劉雨生開始吃力。墨塵則是隨時注意著,准備給與援手,其實這些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是,既然都是特種隊的精英,那麼,就必須面對生命的威脅和挑戰,這樣才能成長。當然,他絕不會讓自己的人去做無畏的犧牲。
  這時杜虎等人已經解決了客棧的眾多黑衣人,趕了過來,並加入了戰局,王青和劉雨生的被動局面立馬轉變。
  我讓你橫,我讓你玩刺殺,我讓你來偷襲…王青瞬間爆發了,雙手舀劍,左右開攻,對著黑衣頭領一陣狠追猛打。感覺差不多了,順勢錯身至黑衣頭領身旁,左手抓住對方的右手手臂一個擰轉,“咯崩”一聲,胳膊瞬間耷拉了下來,右手利落的扯開面巾——
  “張奇!”樂正宛央看著被王青扯下面巾的黑衣頭領,馬上憤恨的喊道。
  “你認識?”墨塵不解。
  “化成灰都認識。”樂正宛央可沒有忘記這人的猥瑣惡心樣,接著冷冷的說道:“司馬覺的手下。”
  “司馬昌的弟弟?”墨塵心下明了,這早就是他們所預料到的,不是嗎?只是司馬覺以前一直行事隱秘,很少在人前出現,讓大家幾乎忽略了他的存在,不過,近年來,活動似乎越來越頻繁,有心之人一看便知其中詭異。可是,宛兒他們怎麼認識這個張奇的?除了那晚花滿樓,難道?想到這裡,墨塵擁著樂正宛央的手用力收攏。
  樂正宛央突然感覺腰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知道墨塵是緊張她,抬頭對著墨塵溫柔一笑:“我們都沒事。”
  “我為你報仇!”墨塵被宛央的笑容安撫下來了,然後扭頭憤恨的看著張奇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用問,他已經猜到了一些大概。膽敢傷害他的宛兒,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備,不對,是生不如死!
  不過,他的那些大概,可是少了一個人的存在。
  “我自己來。”樂正宛央看著大家打斗,也很想嘗試一下,被墨塵狠心訓練了那麼久,還沒有練過手呢。
  “好吧。”墨塵猶豫再三,等眾人將黑衣人都解決控制住了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他要把一切危險因素扼殺。
  樂正宛央慢悠悠的走上前,面對著張奇轉了一圈,然後直直的盯著人家的某處看了又看,然後舀過王青手中的劍,唰唰幾下,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很是平靜的將劍還回到王青手上,然後還很是嫌惡的看了張奇一眼:
  “這惡心巴拉的人,太有違藝術的美感了。”好像為了肯定自己的說辭一般,自我催眠的點點頭,然後渾身雞皮顫抖,接著轉身走向墨塵。
  墨塵擁著樂正宛央,很是不滿:“以後不許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為什麼墨塵會如此反應?
  因為此時的張奇成了扒了皮的粽子,正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打滾,胸前背後分別被刺上了“無恥”“下賤”;而臉上,則是對稱的刻上了“我是淫賊”“我是流氓”八個字。
  眾人都覺得將軍說的有理。莫說別人,就他們男人看到如此赤身**,也是微微臉紅,不好意思的。月大夫可是是女人啊,這怎麼能隨便看男人的身體呢?還如此“惡劣”的刻字,太可怕了!不過,此時大家心裡多了一個認識: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得罪將軍也不要得罪將軍夫人。是的,在他們心目中,已經將樂正宛央視為將軍夫人了——也只有月大夫才配得上他們英明神武的將軍!
  不過,看著地上哀嚎的張奇,眾人心裡很是覺得解恨。
  眾人在感歎贊同將軍有理的時候,聽到墨塵接下來的一句,瞬間在風中凌亂,這是自己所認識的將軍嗎?太他媽的無恥了:
  “要看,只能看我。”墨塵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說著讓人想入非非的話:“我好看!”
  眾人看著他們偉大神勇的將軍一副歡迎光臨的樣子,風中凌亂的身?開始石化,隨即在夜空中飄散…
  這是將軍嗎?
  這是他們的將軍嗎?
  太他媽——下流無恥了!
  邱信義此刻也是無法平靜淡定了,再次見識了這男人的霸道行徑,暗自告誡自己一點要將自己的心思好阿紅的掩藏起來。
  樂正宛央此時的臉只能用煮熟的蝦子來形容了,整個通紅。他現在算是認識墨塵了,這丫不光冷漠耍酷,還無恥腹黑。不是不愛說話,而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說則已,一說,必將驚天動地!這算不算是自己的失誤?他發覺將墨塵埋藏至深的一面給漸漸都開發出來了。不過這樣有血有肉有愛有恨的墨塵才是她所期待的,至少不會一個人獨自承受,默默隱忍!
  看著懷裡滿臉通紅的女子,墨塵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再次出聲問道:“解氣了?”
  “啥?”請原諒樂正宛央的遲鈍,實在是這男人的思維跳躍的太快,一般人都無法超越。
  良久,樂正宛央才回過神,然後很是羞澀的埋首在墨塵的懷裡,支支吾吾說了句“太丑了”,便不再出來。
  墨塵輕笑一聲,抱著樂正宛央運功向城外而去,唯留下一句“處理干淨”,讓凌亂石化的眾人瞬間回神——將軍太強大了。
  不過,這樣的將軍,他們更是喜愛!
  眾人悲催的將現場處理干淨,至於張奇那渣男,留在世上也是污染空氣,王青給是照顧的給了個爽快。最後在眾多屍體上灑下月大夫出品,殺人越貨打家劫捨之必備良品——消失。
  一切搞定之後,跟隨著將軍的步伐離去。
  “塵?”樂正宛央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冒起冷氣不搭理人了。
  “塵。塵塵…小塵塵…”樂正宛央再接再厲,故意嗲聲的叫著。丫的,我就不信了。
  身後的眾人聽到這稱呼,差點噴笑出來,不過,鑒於老大的強悍,只好努力憋著,只是那怪異的表情不難看出有多辛苦。只好一個勁的自我催眠:
  我聽不見,
  聽不見,
  我真的真的聽不見!
  樂正宛央忍著渾身的雞皮疙瘩,看向那冷著一張臉自顧自徑直向前的某人,耍酷麼?耍酷她也會,殺手鑭來也:
  “墨塵,你再耍酷試試看!以後別想我理你!”樂正宛央說完提起氣使出輕功向前方飛掠而去。
  “宛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墨塵猛然醒悟,趕緊向著那白色身影而去。
  其實他有聽到樂正宛央的說話的,他也很想擁著他一起的,只是聽完樂正宛央跟他講了之前遇見張奇等人的過程,想到宛兒差點受傷遇險,想到在危險之時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他心裡就一陣惱恨自己,如果宛兒真的出事,他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後來,想到宛兒提到的項玖,他感激,如果沒有他的捨身相護,那麼,那晚上的結局難料。只是,他知道宛兒心善,不然在多年前救助自己了。可是,對方是要傷害她的人呀,還好此人不是那種大奸大惡心術不正之輩,否則…
  眾人一見將軍和未來的將軍夫人跑路,丟下他們走了,面面相覷:
  “王副將,將軍走了,咱們怎麼辦啊?”
  “好崇拜月大夫哦…”
  “咱們原地等候?”
  ……
  邱信義看著這群一臉興奮據說是精英的男子,再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無奈的笑笑:“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他們會在前面等著我們的。”
  樂正宛央一邊往前掠去,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後面的情況,感受到後面緊跟而來的人,心裡一陣得瑟:小樣,我還治不了你!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就受不了和墨塵這種尷尬清冷的氣氛。這是不是所有戀愛中的人的通病呢?
  媽呀,這人是不是人來的?樂正宛央已經很努力的將輕功提升到最快的速度,可是身後之人那個速度,太刺激人了,我跑我跑我跑跑跑!最終,樂正宛央也沒有跑掉——
  “宛兒…”墨塵見樂正宛央還一個勁的往前飛躍,顧不得其他,一個飛身翻閱騰空借著樹尖,停在了樂正宛央的面前。樂正宛央一心在想著加快速度,跟墨塵比試比試,感官完全都在身後,冷不丁前面一團黑影,樂正宛央一個急剎車,卻是忘了在半空中。
  “啊!”樂正宛央的身?瞬間下落,手舞足蹈間居然忘了自己反應。
  “宛兒!”正在想著該如何道歉安撫的墨塵沒有想到樂正宛央會突然掉落下去,一個孟浪直沖而下,抓住樂正宛央的手巧勁往上一拉,順勢摟住女子的纖腰,旋轉而下…
  樂正宛央驚嚇當中感受到了墨塵的靠近,雙手攔住了對方的脖頸,安心的靠在對方的懷裡,兩眼卻是直直的看著一臉著急緊張的墨塵,心裡,盛滿了甜蜜。
  一落地,墨塵便是滿臉緊張:“宛兒,你沒事吧?”
  “死不了!”樂正宛央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掩去愛慕和甜蜜,想要從墨塵的懷中退出,卻發現被對方摟得緊緊的,故意冷色道。
  “不,我不許你說這個字!”墨塵側過身與樂正宛央面對面霸道的說著。同時上下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異樣才放下心來。可是卻聽到樂正宛央冷冷的話語,心裡很是慌亂,將空著的一只手伸至樂正宛央的身後,將其整個擁入懷中,緊緊抱住不放。
  樂正宛央見掙脫不開放棄了掙扎,嘴上冷漠的說著:“快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也不放!”墨塵心慌了,將樂正宛央用力的往懷裡攬,與宛兒認識這麼久,何曾見過如此冷臉的她用冰冷的語氣與他說話?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小心的問道:
  “宛兒,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你說,我一定改。”
  樂正宛央無語了,搞了半天,只是自己在場獨角戲呀,這男人壓根還沒有發現自己錯在哪裡!冷靜淡定,樂正宛央深呼吸,努力的忍下想要一掌拍過去的沖動。
  “宛兒…”見樂正宛央一直低著頭表情不明,沒有搭話,墨塵心裡越來越緊張忐忑了。
  “宛兒,別嚇我,我受不住!”墨塵慌亂了。
  樂正宛央此時憋的快內傷了,渾身一抖一抖的,墨塵以為在傷心哭泣,古銅色的臉龐因為著急懊惱憋得通紅:“宛兒…”
  “你不知道自己錯了?”用手指戳戳男人的胸膛,用鼻音說著。
  “你說,我改。”
  “不知道自己錯哪說什麼對不起。”樂正宛央對子戚戚艾艾。
  “對不起。”在墨塵看來,只要樂正宛央跟他說話,肯理他,那就是好的。
  “你不理我。”樂正宛央繼續嘟嘟嚷嚷,眼裡卻閃過狡謔的光芒。
  “對不起。”墨塵現在才明白過來。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來干什麼…”
  “宛兒,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你,在我心目中,勝過一切,包括,生命!”墨塵想到了問題的所在,決定將自己的情感和緊張都表達出來,不希望讓宛兒誤會傷心,甚至離去:
  “而我,卻不能在你身邊護你周全。甚至,將你忘記,還想過遠離你…”墨塵眼眶泛紅,渀佛有什麼堵著喉嚨,吐字不出。良久,才繼續說道:“每每想到如此,我,心裡就堵得慌,很難受!宛兒,我想要你快樂每一天,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卻總是讓你擔驚受苦,勞累奔波…”
  聽到墨塵的言語,樂正宛央罪惡了一把,收起戲佻的神情,伸手輕捂住了墨塵欲繼續說下去的話,流瑩般的眼眸盛滿感動的淚水,渀佛瞬間就要決堤。墨塵卻是將樂正宛央的手抓住親吻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握在手裡:
  “七歲那年,我親眼目睹了父母雙亡,為躲避叔伯的追殺滅口,誤入了煉獄。我忘不了父母的慘死,還有叔伯的貪婪,為了報仇,我加入了煉獄,並努力的學習各種生存本領和技巧,最終,在十八歲那年得以報仇。”
  樂正宛央靠在墨塵的懷裡,靜靜的聽著,雖然猜想過他的經歷,想聽他親口說起,但是,真的聽他說到,卻又覺得萬分的殘忍,她想阻止墨塵說下去,不想讓他再次經歷這樣的痛苦,可是,墨塵無視,繼續沉浸在回憶:
  “多少年了,每晚都能看到母親的巧言嬌笑,溫柔細語,父親的教導和爽朗,可是到最後都是他們倒在血泊的畫面。每次訓練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害我們家破人亡的人還住在我們的家,還幸福的活著,仇恨使我挺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廝殺與危險。可是真的報了仇,我卻感覺生活沒有了目標,不知道存在的意義。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我的生活就是殺戮…
  直到有一天,一個小女孩拯救了我,她笑語嫣然,說‘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前方是絕路,希望在轉角’…從那以後小女孩成了我的救贖,我的天使。我開始了新的人生規劃和暢想,同時,無數次徘徊在相遇的街角,希望能再次遇見生命中除了母親之外第二個重要的女子。六年,我幾乎從失望到絕望,感覺那只是自己的夢,沾滿血腥的我,不配擁有…”
  樂正宛央此時已經呆愣住了,十四歲那年…
  墨塵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再次講訴著,語氣淡淡,似是回憶,也如別的故事般:
  “我拼命的執行任務,只想早日爭取到自由。直到那次深受重傷,以為難逃一劫,卻被你所救,才發現,你,就是我苦苦尋找的天使。你知道嗎?我那時是多麼的激動。可是,你太美好,我的天使,是那樣的美麗善良而純潔。讓我覺得接近你都是對你的褻瀆。所以,我只能將情感掩藏,默默的愛戀。這樣也挺好。本以為這樣的幸福會一直持續,誰知組織給我的最後一個任務卻是…”
  樂正宛央似乎感受到了墨塵的掙扎和痛苦,還有那無盡的吶喊和絕望,知道他不光是想到了突聞任務的煎熬,還有那晚的遭遇…
  樂正宛央將被握住的手用力的反握住墨塵,另一只手緊緊的擁住對方的腰身,希望以此減輕彼此間那突來的恐懼。
  墨塵在樂正宛央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
  “好在,上天再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們再次相遇。當我記起一切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不再退縮,絕不放開你的手!”墨塵眼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堅定和執著。
  “知道了你的心意,我欣喜若狂。可是,我怕,我承受不起再次失去的痛苦,宛兒,答應我,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也請你答應我,如果愛我,就不要離開我,不要不理我。我承受不起…答應我…”墨塵紅著眼,面對死亡也面不改色的自己,此時是分外的膽怯,急迫的想要讓樂正宛央知道他的無措和慌亂,此生,她就是自己的幸,也是自己的劫!
  “我知道我還做的不夠好,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我會改,我會努力。”
  樂正宛央此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決堤的眼淚,掩不住哽咽,哭倒在墨塵懷裡。
  這樣的男子,她何其有幸…
  “宛兒,對不起,別哭,我心疼…”墨塵等樂正宛央發洩了一通之後,緩緩的將她撐離懷抱,看著還不斷抽泣眼睛通紅的人兒,伸出手小心的擦拭著。
  樂正宛央吸吸鼻子,感受到臉上帶著薄繭粗糙干燥的大掌如護就是珍品般的小心翼翼,撒嬌的說:“以後有事不許一個人悶著,不許隱瞞我,不要讓我一個人猜。”
  “好!”墨塵立即應聲,這一次就夠他膽顫心驚的了,這種感覺,他不想再來一次。而且,他不希望宛兒傷心。
  “以後不許惹我生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要一直寵我、愛我,心疼我…”
  “好!”樂正宛央還沒有說完,墨塵就應聲而答。
  樂正宛央聽這墨塵如此認真有急切的回答,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許抬眼望去,正好與墨塵深情灼熱的目光交匯。鬼使神差,樂正宛央就著身高,吻上了墨塵的下巴,移至耳邊輕語:
  “塵,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風雨不改,不離不棄!”
  說完,樂正宛央的臉霎時緋紅,立即想當鴕鳥了,可是墨塵哪肯放過如此的機會?
  此時墨塵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了,驚喜欲狂、喜不自勝、受寵若驚…他只知道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如此美好的女子了。
  順勢吻上了樂正宛央的唇,溫柔啃添,悱惻纏綿,淺嘗深入…直到,把對方銘刻入骨…
  從此以後,萬千風華,紅塵一霎,風雨同行,不離不棄;榮辱與共,相守相依!
  良久,墨塵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樂正宛央的唇,輕歎一聲,努力的將自己滿腔情懷以及慢慢升起的**壓下,緊緊的擁著樂正宛央,將頭搭在樂正宛央的肩上,耳鬢摩挲,深情不減:“宛兒,謝謝你!”
  剩下的,就是兩人熱烈的情感還有同樣加速的心跳…
  當王青等人與墨塵他倆匯合時,兩人已經架起了火,正在烤著不知從哪裡獵來的野鹿肉。眾人一致感歎,看來他們默契的創造機會給兩人營造二人世界,成效頗豐哇。而且,還有現成的吃食。
  想到吃食,大家才驚覺此時已是正午,包袱裡面所剩無幾的吃吃食也做了早餐,一路上荒郊野地,早已肚子空空了。
  聞著這香味,真是讓人垂涎三尺,瞬間如餓狼般的撲上前。一群馳騁沙場的堂堂七尺男兒,此時早已經沒有那嚴謹的形象。
  墨塵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低下頭繼續著自己手上的事。眾人對這位將軍,是敬愛交加,外帶害怕,冷不丁被他這冷眼一掃,都不約而同的放慢了步伐。將軍打聲噴嚏,都得地動山搖哇。
  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眾人的反應,無奈的看了墨塵一眼,然後沖著眾人笑笑,眨眨眼睛,故意問道:“你們不餓嗎?”
  “月大夫,原來你們真是有先見之明呀,我們都好餓哦。”
  “那你們還傻愣著干嗎?”
  杜虎呵呵一笑,率先上前。眾人見將軍沒有反應,也都將警戒放松下來。他們怎麼就忘了呢,有月大夫在的地方,將軍就少了一份冷漠和威壓。
  等大家都圍坐下來,墨塵將支著鹿肉的樹枝交到了王青手上,靜靜的看著樂正宛央與大家互動——其實這樣挺好。
  邱信義就好奇了,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霸道的大醋壇子安然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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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雪愛你們每一位!
  


☆、第二十九章趕路一更

  邱信義就好奇了,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霸道的大醋壇子安然而坐?
  其實墨塵只是多年的經歷讓他習慣了面無表情的生活,至少這樣,別人不會窺視到他的內心,他覺得很安全。二十余年的打打殺殺,刀口上的生活,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甚至,同伴之間,為了活命,也必須相互廝殺,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他都經歷過,冷漠無情、清冷寡言就是他的面具,是他的保護傘!這麼多年來,也只有跟樂正宛央在一起的時候是最放松自在的。如今看著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淳樸、善良、憨厚、忠誠、堅貞、上進…可能是與宛兒相互表明心意之後的開朗,自己這座冰山似乎在開始融化…
  在等待的過程中,有人去打水了。
  此時,眾人就著水,吃喝新鮮的鹿肉,覺得分外可口,也不知道將軍和月大夫是這麼做到的,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是在這荒郊野外,硬是做出了這麼美味的食物,各個都用羨慕崇拜的眼神看著兩人。
  羨慕?也許會有人說沒有看錯吧?是的,羨慕,將軍咋命就那麼好呢?能得到月大夫這麼美好的女子的青睞和傾心?
  崇拜?那是必須的,瞧那一個個討教美食的秘訣的眾人,就知道為什麼了。
  “月大夫,你是不是有什麼私人珍藏呀?”
  “月大夫,你是不是有什麼獨門秘方呀?”
  “月大夫,你和將軍真的是天生一對,配合默契,只是,這鹿肉,如何而為?”
  ……
  樂正宛央無語了,為什麼只是問我不問你們親耐的將軍呢?分明是他做的呀?想到此,看向墨塵,眼神一挑。墨塵摸摸鼻子,實在無奈:可能是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表現過吧,所以大家自動的忽略了。
  “咳咳,其實,你們問錯人了。”樂正宛央是在不好意思打斷大家的激情,但是,又不得不說。
  “將軍?”眾口同聲的一致懷疑的語氣。
  “你們老大可是深藏不露哦,很多方面都還待發掘。”樂正宛央朝著墨塵一個白眼而去,你也太失敗了吧?我會幫你的光和熱盡量發揮出來的,隨即轉頭對大家接著說道:“大家加油哦。”
  只是那算計的幽光,讓墨塵背後發涼。不會是因為之前惹這姑奶奶生氣,故意報復吧?果然,寧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同時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不能惹宛兒生氣,她生氣,自己也跟著難過,不是麼?
  “將軍,哦,不,老大,還請多多指教哦。”眾人現在在樂正宛央的帶領下漸漸放下尊卑,開始起哄。
  這些小子果然上道,一下就改口將將軍混成老大了。不過這樣的感覺真好,感覺大家的關系更加走近了些。樂正宛央暗自得意。墨塵習慣了冷著一張臉,在屬下面前也是嚴於律己,對屬下也是要求甚高。這一下子還真不能適應大家的熱情。不過,習慣是可以慢慢的養成的,不是麼?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心底最深處,那個被自己深深掩埋的最真實的自己已經開始慢慢的活了過來…
  這樣的感覺雖然陌生,但是,隱隱的,讓墨塵有一些期待。
  樂正宛央滿意的看著現場,這樣的結果就是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墨塵真正的放下過往的一切,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單純的名字上的改變;
  她希望墨塵以後的日子只有開心,沒有煩惱;
  她希望墨塵能夠想笑就笑,能夠擁有燦爛的生活
  ……
  雖然大家以前也一直很尊敬愛戴他,但是始終感覺和總監隔了一層什麼,那只是能說是遙不可及的仰望;而如今,這般真實的與大家圍坐在一起,少了凌駕在大家之間地位的隔閡和冷漠的排斥,收獲的,是這些真誠的心呀。
  墨塵顯然也明白了樂正宛央的用意,伸出手將樂正宛央的手握住,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是那麼的溫柔而深情。
  坐在對面的邱信義一直靜靜的看著大家,有時也會故作不經意的看向樂正宛央和墨塵兩人。
  一個冷酷如冰,一個熱情似火;
  一個一身墨衣,一個一襲白衫,
  極端的性格,相反的顏色,在一起卻是這麼的協調般配,毫無違和感,感覺兩人本該是天生一對。
  再次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壓下了心裡深深的愛戀,雖然知道這女子的美好,有他相伴,必是一大助力,但是,不是屬於他的。此時的他,對墨塵除了敬佩,還多了一些羨慕,甚至,作為輕敵的嫉妒。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覺得好,越是想忘記,卻偏偏又記起,越是想退後,卻不知不覺的越行越前…
  墨塵一直知道邱信義對樂正宛央的不一樣的感情,之前他或許會在意,會計較,不過現在,他確認了宛兒的心意,便也徹底的放下了對這些無關緊要之人的心防。不管怎麼樣,自己才是宛兒心怡的對象,是她的所愛。墨塵想到此,眼裡掩不住的幸福,空著的另一只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心頭,或許,應該早點定下來,這樣才能打消這些人的虎視眈眈…
  眾人休息片刻,便繼續趕路,因為之前走得匆忙,時間又太早,馬匹什麼的都留在了客棧,他們得盡快趕到下一座城鎮添置采買趕路所必須的,所以大家都特意的放快了腳步。
  如此快節奏,墨塵擔心樂正宛央吃不消,盡量的摟著她,減輕她的負荷。讓身後一眾男子曖昧戲笑不已,樂正宛央只能無語望天,白眼無數。實際上她真的沒有這麼嬌貴弱小。最後在強烈抗議下墨塵才不得不放手,但是在滿臉的心疼不予言表。
  在傍晚時分,終於趕到了下一個城鎮。由於已經很晚,很多對方已經收市,大家便找了家客棧解決溫飽問題,早早歇息下,一夜無波…
  第二天,將所需的呃馬匹車輛吃食准備妥當,便繼續出發了。因為路上遇刺耽擱,離京城還有一大半的路程,必須加快腳步了。而之後的這段路,離下一個城鎮還很遠,中途得做好夜宿荒野的准備了。
  一路上大家緊張卻也不寂寞,這不,樂正宛央坐在馬車上,給外面的眾兄弟講故事說笑呢。
  “一天,小明和小剛在談論誰最傻的問題。小剛說小明傻,小明不承認,然後他們就做了一個測試,結果,小剛勝。”
  “是什麼測試呀?這麼有用?”
  “小明不會真的傻吧?只是自己不承認!”
  “月大夫這樣說,那肯定是很高深的。”
  ……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狡挾,寵溺的搖搖頭,他很期待後面的結果。
  “月大夫,你就趕緊說說吧。”大家都著急了,張銳更是迫不及待的要求公布答案。
  如今大家依然是習慣叫樂正宛央月大夫,一是對她的尊重,另一個則是習慣。
  “那行吧,你跟著我說‘你是鴿子’。”樂正宛央看著張銳,那是一臉認真平靜。
  “你是鴿子。”張銳也是頗為認真的跟著說著。
  “是的。”樂正宛央接話,淡淡的說道,“你是老虎。”只是那眼中是希翼和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你是老虎。”張銳對樂正宛央,那是不疑有他。
  “你傻呀,我剛剛才說自己是鴿子的。”
  “什麼?”張銳愣了一下。
  還沒有等張銳反應過來,眾人馬上“噗…”噴笑開來。
  “哈哈,月大夫,真有你的。”
  此時的樂正宛央被張銳那疑惑而又迷茫的表情樂壞了,毫無形象可言的趴在車窗上哈哈大笑。
  墨塵無奈的看著樂正宛央,看到她這樣開懷大笑,真好。
  “月大夫,太有意思了,還有嗎?”杜虎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是呀,月大夫。”張銳心裡想著待會一定要找回場子。
  “米的媽媽叫什麼?”樂正宛央想到大家沒有玩過這種現代人幾乎人人都玩的腦筋急轉彎,便想了個比較簡單的。
  “米的媽媽?那不是稻谷嗎?”張銳這回首先說出答案,這個肯定不錯。
  “恭喜你,”樂正宛央換了一口氣,“答錯了。”
  看著張銳一臉期待的表情在自己的話剛說出的時候變為小朋友被老師誇獎的喜悅,卻是再接著的後半句馬上僵住,樂正宛央感覺自己體內邪惡的因子有爆發的趨向。
  “不是稻谷嗎?難道是,秧苗?”
  “恭喜,扣十分。”
  “那究竟是什麼呀?”在場的眾人都是有過種田的經歷的,皆是一臉納悶。
  “花。”樂正宛央直接拋出答案。
  眾人聽到說是花,都納悶了,是同一種東西麼?好像沒有關系吧?
  樂正宛央別一雙雙求解的眼神盯著,輕咳一聲,淡定的說著:“花生米啊。”
  “哦。”恍然大悟。
  “月大夫,你真厲害,不光醫術超群,還博學多才,跟將軍一樣,什麼都懂。”王青崇拜的說著。
  樂正宛央聽了這話,直接翻白眼,這娃也太單純了。不過心裡卻是能和他們走進在一起而開心。
  ……
  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也過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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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幾天,飛雪就要回去上班了,一年難得回家一趟,剩下幾天,可能主要多陪陪老公孩子,但是,只要有時間,飛雪肯定多更。
  再次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跟隨和陪伴,
  愛你們!
  謝謝
  
☆、第三十章再次遇襲二更

  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也過得飛快。
  “一群廢物,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形同廢物的階下囚都殺不了!當初怎麼會選擇這樣的人?!這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緊接著這咒罵聲的是無數物品落地的聲響。
  ……
  “西門信義,算你命大,蠱毒到現在都還沒有折磨死你,我就不信你就真的這麼命硬。”
  ……
  “來人呀!”
  “大皇子…”隨著男子的高喊,話音放落便有一侍衛穿著的男子應聲而出,蹲跪在地。
  “將崔大叫來。”
  “是,”
  侍衛恭敬的行禮,快速離去,片刻便將要找的來帶來。
  “主子,你找我。”
  “你去趟攬月國,親自帶人前去截殺西門信義,”男子此時眼裡的狠戾讓多年跟隨的心腹不寒而栗:“我就不信,他能躲過鬼域的不死追殺!”
  “屬下這就去辦。”來人抱拳行禮,轉身離去之時卻被男子叫住,吩咐道:
  “手腳干淨點,不要讓人懷疑。”
  “主子放心,屬下定不讓主子失望。”
  “韓明軒,你可千萬別讓本皇子失望啊。”待來人離去,男子才勾起嘴角,陰狠的說道。
  對於結果,他很是期待。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哼,老東西,想救他,沒有那麼容易。
  ……
  “月大夫,你會唱歌吧?”
  “月大夫的歌,肯定很好聽!”
  一群人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舒緩著連日來的疲憊。可是心思,確是從沒有放松懈怠過。
  樂正宛央無語了,是不是自己太成功了?這群看似沉悶無趣的男人,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們就你們的肯定自己的聽過之後晚上不會做噩夢?或者只是盲目的崇拜?
  樂正宛央沒有將這些放在眼裡,只是眼含淺笑。而墨塵則是溫柔寵溺的看著樂正宛央。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連邊城五天有余,為了避人耳目,這兩天都是盡量的少進城鎮,晚上露宿山野。至於驛站,那是都從不光顧的。
  再過兩天就將進入燕京城的范圍,感覺就如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只怕,這兩天會不得安寧了。雖然不斷的變化路線混餚了對方的視聽,但是,以那些人的能力,不可能尋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只是時間的問題。
  邱信義如今身體早已不復往日,雖然最近都是掩人耳目,盡量的減輕存在壓迫感,但是,墨塵知道,他的武功修為,有了很大的提升。看來,這人如今是真的把一些事情想明白了。
  抬頭看看漸漸蒙上薄紗的夜幕,心裡的不安愈發的濃重,墨塵吩咐下去,讓大家小心謹防。以對方的狠辣和野心,不可能只有那麼一出的,既然刺殺失敗,相信還會有更厲害的招式等著。
  眾人都是經歷過刀光劍影的鐵血將士,立馬將調笑丟一邊,確實,一路前來,這幾天太過平靜了。
  大家分批值守,其余的人圍坐在火堆前,抓緊時間休息。
  墨塵仍然是讓樂正宛央靠在自己的懷裡,而自己,則是倚靠著樹而坐。看著漸漸閉上眼睛熟睡的容顏,摟著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一些,另只手輕輕的撫上樂正宛央的臉,墨塵滿滿的心疼溢於言表,這幾天真的累壞她了。低頭在樂正宛央的嘴角親吻了一下,然後移至額頭,害怕將懷中的人兒吵醒,快速的離開,只是兩手卻是盡量的讓對方貼近自己。接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調息。
  大概是因為月初的緣故,周圍暗黑一片,唯有中間那燃盡的火堆中點點星火。
  墨塵雖然在休息,但是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靈識之下,並且隨時都處在警衛狀態。
  作為殺手的警覺和對於危險的第六感,快速的睜開了眼睛。立即開啟五感,搜索著周圍的一切細微變化。只是,自己怎麼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呢?
  “有情況!”
  隨著他的一聲輕喊,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迅速的做出了防御准備。
  樂正宛央此時也站了起來,看著大伙將她和墨塵還有邱信義都圍在中間,心裡一陣感動。
  清風吹來,拂過她的臉,本來很是愜意的,只是因為這突然而來的侵犯者而打破了美好。樂正宛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讓自己放松,臨陣,自己也是很有用的,不是麼?雖然相信大家的能力,可是,自己也不是白吃飯的。
  可是,剛吸了一口氣,樂正宛央的臉就從最初的平靜轉變為疑惑納悶,接著眉頭微微而蹙,似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然後眉頭緊皺,一副擔憂。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的變化,起初以為她是害怕,但是隨即想到某種可能,杏眼一瞇,伸手將樂正宛央的手輕輕握住,希望以此能夠傳遞出安心。
  樂正宛央順勢伸出食指,在墨塵的手心寫劃著。隨著樂正宛央的寫劃,墨塵的臉也是難看至極。自己懷疑的原來是真的。而自己以為的混淆視聽,不斷地變幻路線,卻不知早已經被對方看穿,如今還…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
  墨塵故作平靜,與樂正宛央對視一眼,兩人已經看懂了對方的心意,墨塵對著樂正宛央點了點頭。
  樂正宛央從來懷裡掏出瓷瓶,趕緊將藥丸分發下去,為今之計就是拖住時間,讓大家盡快恢復。
  大家看著藥丸,心裡疑惑,可是他們相信將軍和月大夫肯定不會做無聊的事,尤其是如今這麼緊張的時候。
  墨塵暗自調息,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慢慢的充盈起來,才放心心裡的石頭。隨即以內力傳音給在場的人員。
  聽到將軍的話語,眾人都是一臉震驚,瞬間恢復平靜,迎敵的?勢卻是更加的挺拔有力。
  “將軍,是不是咱們精神緊張,草木皆兵了呀?”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王青突然說道:“您看看,周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來的刺客呀?”
  “嗯,可能是太累了。既然沒事,那麼大家就接著休息吧。”墨塵破天荒的接著王青的話,如此說著。如果是平時,相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肯定有異常。
  只是此刻…
  “咦,我怎麼突然渾身無力了呀?”樂正宛央突然驚呼。
  隨著樂正宛央的驚呼聲,眾人也開始無力的倒地。
  “趕緊調息!”隨著墨塵的吩咐,大家趕緊相互背靠背的盤膝而坐,開始調息。
  “居然沒用!”樂正宛央突然捂住胸口,重重的喘著粗氣。“媽的,咱們中埋伏了。”
  “是誰…出來!”墨塵冷酷高昂的喊聲向著四周而去,突兀的在樹林中回旋。只是那聲音背後,若是仔細聽,卻是雜夾著心虛和無力。
  “哈哈哈…”一陣狂妄的笑聲由遠而至。
  眾人相互給了一個眼神,果然,將軍和月大夫雙劍合並,那是勇往無敵…
  “我還以為多了不起呢,還不是都趴下了。”
  待得一群黑衣人在周圍落定,領頭之人看著墨塵等人不力的靠坐在地上,給了個施捨的眼神不屑的說著,只是那高傲的頭顱,卻是分外的可惡。
  “你們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墨塵看著領頭之人,沒有蒙面,但是,自己可以肯定沒有見過此人。
  “等到你們見了閻王,會有人告訴你們的。”旁邊一黑衣男子陰狠的說著,渀佛他們勝券在握,而他,就是掌握生死大權的閻羅。
  “你們武功高強,卻如此小人行徑,不怕傳出去江湖恥笑?”王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人?能殺了你們,怎樣都行。”那黑衣男子毫不介意,他可沒有忘記兩天前接到刺殺全軍覆沒的消息時的震驚。
  “跟他們廢話那麼多干嘛,殺了他們。”領頭之人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周圍的黑衣人卻是看向領頭之人旁邊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不動聲色的看了領頭男子一眼,強忍下怒火,手一揮,黑衣人立馬或執劍或舀刀,直接朝著盤坐的眾人而去。
  眼見泛著寒光的刀劍越來越近…
  黑衣男子看著眾人無力反抗,手撐地,想極力的躲避而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很是得意,有誰能躲過他們的刺殺和圍捕?想到此,黑衣男子扭頭看了一眼領頭之人:哼,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小視我們,小視門主。
  “唔…”痛哼聲響起,黑衣男子料定事成,轉過頭,洋洋得意的表情剛掛上臉,卻是僵硬在那裡,隨即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墨塵看到那黑衣男子的表情,冷哼一聲,一個騰空翻轉,率先來到面前,劍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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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你…你們…”黑衣男子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邊倒的情景。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會都中了‘無望’了嗎?怎麼還有力氣,還有內力?
  “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墨塵諷刺的一笑,“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這麼緊張的對陣,樂正宛央肯定要為墨塵喝彩一番,這人現在是越來越腹黑了。
  “恢復了又怎樣?我就不相信就憑你們幾個就想活著離開。”黑衣頭領也沒有料到勝券在握的場面怎麼成了這樣,前去的黑衣人被他們盡數一刀斃命。不過,這又怎麼樣?他可是有備而來!抽出身側的佩刀,大呼一聲,向邱信義方向而去。
  墨塵想去阻止,卻被黑衣男子上前纏住,經歷了這麼多的打殺,怎麼能被這麼一點突發事件而影響心神呢?也就那麼一瞬間,他便恢復正常,好歹自己還是護法,怎麼能被這些莽夫打敗?
  莫凡放棄了去幫邱信義的想法,以邱信義如今的能力,相信根本沒有問題。只是宛兒,他得速戰速決。墨塵一般迎敵,一邊隨時觀察這樂正宛央這邊,見她在王青等人的保護下暫無危險也就放心了。
  黑衣男子本以為對方最多跟自己持平,沒有想到卻是如此了得,果真如傳說般,威武將軍武功出神入化,謀略過人…原來他們中計了。本以為設好了圈套等著這些人鑽,沒有想到,自己太過自信,好一個將計就計!黑衣男子吃力的抵擋,眼看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心裡也閃過焦急。抬頭無意看到墨塵的視線總是注意著一襲白衣的男子身上,心思一轉:
  “將那白衣男子抓住!”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其余的黑衣人都避開與其他人的糾纏,紛紛想樂正宛央的方向而去。
  如果對方不打宛兒的主意,他興許在獲取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放對方一條生路,回去報信。但是,如今,他改變主意了,此人,他必擊殺。墨塵按了一下劍柄的深藍寶石,唰的一下,長劍收縮,變成短劍。用力挑開對方的劍,近身向前,一招刺向要害,另一只手運足內力,化拳為掌,用力的對著胸口拍去。一招定勝負,黑衣男子受著掌力的推力,直直的向身後飛落,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口吐鮮血,一直動彈不得。
  墨塵見對方倒地不起,心裡有數,不再理睬,轉身朝著樂正宛央而去。作為殺手,近身對打、赤手肉搏,這些可都是當年的必修課,人的弱點,可以有很多,而他,只有樂正宛央!
  而另一邊領頭之人早和邱信義對上了。邱信義裝了一路的弱勢群體,無法,此時也是該展示的時候了。
  領頭之人本以為直接一刀便可將之解決,沒有想到卻是被對方輕松一閃便躲避開來。之前收到的消息說邱信義內力被封,身體虛弱,根本沒有辦法自保,可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躲閃,行家就知道裡面的道行有多深。領頭之人見一擊不中,提氣,又開始第二輪更猛烈的擊殺。邱信義抽出身上佩劍,正面與之交鋒上。
  兩人的武功部分伯仲,過了不下二十招,仍然平分秋色,兩人心裡都開始有了較量。
  領頭之人心裡震驚,想不到此人武功如此了得,如果不將之解決,以後肯定是竹子的一大隱患,暗自運勁,他就不信對方能夠頂得住自己的舀手絕活雷霆一擊。
  邱信義心裡震驚,還好自己遇到墨塵等人,解蠱毒練洗髓經,如若不然,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他究竟是誰派來的呢?看他招招死手,難道?隱約間看見腰間折射出來的白影,邱信義在心裡有了計較。
  ------題外話------
  呼,終於將二更即使送上了,大家群麼麼噠!
  謝謝【素顏問花之如此多嬌】的漂亮花花~
 

☆、第三十一章俘虜

  兩人再次相隔一丈,互相打量著對方,同時心裡都有所思量,也就那麼一瞬,領頭之人提勁運氣刀指邱信義而來。看著這強勢而來的一擊,邱信義沒有上前,也沒有閃躲,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的臨近。
  就在領頭之人得意著手中的劍馬上要刺進對方身體的一瞬,邱信義以速雷不及眼耳之勢,身子半蹲以怪異的?勢向領頭之人的右側靠去。
  領頭之人見躲過了這一刀,灌注著內力的左手化掌為拳,迅速的朝邱信義身體轟去。只是,他的速度快,卻仍然擋不住比他更快的邱信義。邱信義此時正擦著他的右腰而過,來到他的背後。領頭之人見拳馬上要砸到自己的右腰,趕緊快速的收拳,同時轉身准備給邱信義迎頭一擊。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還沒有來得及轉身,邱信義一掌打在了領頭之人的背心之上。隨著慣性直接向前摔去。邱信義順勢而上,准備一劍刺向領頭之人。
  領頭之人快速的翻身而起,躲開了邱信義的擊殺。
  看著眼前那英?散發、威嚴挺拔的人,領頭之人口吐鮮血,看了看周圍的情形,快速的朝著遠處逃竄。
  邱信義看著對方逃走,一點也沒有要去追的打算,打開右手,一枚玉佩赫然出現在他的手掌。
  墨塵此時也已經正將樂正宛央護在了懷裡。當時他飛奔未至,樂正宛央正舀著劍與黑衣人纏斗,一劍刺穿對方的胸膛,還沒有來得及欣慰,就見一黑衣人出現在樂正宛央的身後,那一刻,心髒差點沒有提起來,正欲化內力為掌風掃射過去,只見樂正宛央後腦長眼睛了一樣,快速的拔出劍旋轉一圈以詭異的角度直接刺向身後之人,然後轉身,飛起一腳將對方踢向遠處,“讓你偷襲,讓你後悔老媽生你!”
  那人摔落在地,胸口和嘴鮮血不停,想必生還無望。他可能到死也不能明白,如此柔弱之人,為何爆發力如此之強大。
  至此,墨塵的心才放下來,一個騰空翻,快速的來到樂正宛央身旁,卻聽到樂正宛央的念念碎墨塵嘴角抽搐,直接將她摟抱進懷裡:“宛兒,你嚇死我了。”
  “我不是沒事麼?”樂正宛央一臉得意,渀佛要獎賞似得,看你以後還小看我!
  “宛兒最厲害了。”墨塵此時才發現,其實宛兒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柔弱。這樣也好,以後自己也就放心很多了。
  特種隊的成員雖然都有所受傷,但是都沒有傷及要害,而如今黑衣人已經多數解決,只是,這些黑衣人明顯的比之前在客棧刺殺的人武功厲害高強很多,而且招招狠戾,墨塵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組織暗衛。
  眼前的情況已經是特種隊的人圍攻黑衣人了。
  墨塵冷漠的看著被制服的黑衣人:“你們是鬼域的殺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多年的殺手生涯,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那他也就白混了。只是,居然能動用殺手,那整個事情就有意思了。
  黑衣人面面相覷,想不到對方居然能看出他們的身份。
  “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我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其實墨塵最初也不敢肯定,直到與那黑衣男子交手,才發現對方手背有一紅色的印記,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最近偵查隊送回來的消息,鬼域的人都會修習一種武功,此武功毒辣之極,修煉者身上都會留下一塊紅色的印記,隨著修為不同,形狀也大抵不同。
  “說出指使之人,你們可以離開。”墨塵見幾個黑衣人眼神裡閃動著猶豫之色,便繼續誘惑到。用兵之計,並非一種,而對待人,那也有千萬種的方式,他墨塵不是不會,只是不屑。
  “你確定放我們走?”其中一個黑衣人小聲的問道。誰都怕死,活著,多好?
  “咳…咳…”
  還沒有等墨塵開口,遠處倒地不起的黑衣男子咳嗽起來。這一咳嗽不打緊,關鍵是那你個被制服的黑衣人開始緊張起來。
  墨塵看著不遠處的黑衣男子,想必他在鬼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會讓幾人如此害怕。雖然自己留了一手,但也沒有想到對方命這麼大,到現在還能有一口氣——很好,估摸著從這些小嘍囉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過這個人麼…
  “趕緊說吧,如果你們不說,會很受苦的!”樂正宛央在一旁開始懷柔政策。
  黑衣人一看樂正宛央這麼柔弱,一雙純淨的眼珠透著狡挾的光芒,黑衣人相視一眼,哆嗦一下,接著嘴角流出黑血,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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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他們也不會知道什麼。”墨塵似乎感覺到樂正宛央的疑惑,趕緊安慰到。
  “可是,他們也太不給面子了。”樂正宛央委屈的看著墨塵,干嘛早不自盡晚不自盡,偏偏她說話的時候,哎,失誤:“忘了劇情發展,應該卸了下巴先的。”
  “傻丫頭。”墨塵揉揉樂正宛央的頭發,轉身向黑衣男子走去。
  王青等人看著兩人的互動,都極力的忍著噴笑出來的沖動,想不到月大夫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不過,經過這麼一鬧,大家都莫名的放松了一些,管他之後還有什麼狠招絕招,咱們見招拆招,還怕那了那些蛇鬼鼠輩不成?勝利永遠是站在正義一邊的。
  “你們鬼域究竟舀了多少好處,居然讓你來?”墨塵居高臨下,渀佛一切生殺大權都在他手上握著。
  “你知道我?”黑衣男子一個激動。
  墨塵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向王青一掃,王青很是配合的走向黑衣男子,將他的穴道點上,然後全身搜索一番,找出一枚玉佩和木牌,恭敬的呈給墨塵。
  黑衣男子見隨身之物被奪走,很是激動,奈何渾身動彈不得,加之身受重傷,此時只有出氣,不見進氣,嘴角更是鮮血直湧。看地樂正宛央是不斷的扼腕,難道古代的男子都是血氣方剛?怎麼動不動就吐血呢?
  墨塵將兩件物什舀在手裡,細細摩挲,仔細看了一眼:“原來是鬼域一人之上的左護法韓炳成。”
  韓炳成見對方認出自己的身份,無奈的閉上雙眼,也許,從答應來刺殺開始就是個錯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威武將軍伸手如此了得,他自喻武功高強,卻一點好也沒有討到,反而落得如此下場。以為勝利在握,唾手可得的任務,卻是如此慘淡的下場。自己真的是無言見老莊主啊。只是希望後面的計劃一定要成功。否則,門主的報仇大計…
  “要殺便殺!”韓炳成此時只希望對方給自己一個痛快。
  “會滿足你的,只是在這之前麼…”墨塵突然發覺,自己果真是越來越邪惡了。
  “王青,卸了他下巴!”墨塵看著韓炳成的動作,立即出聲,王青眼疾手快,迅速一手而上。那韓炳成本來就鮮血直吐的嘴,更是直湧而出。不過好在墨塵發現的及時,王青手腳快。
  “宛兒…”墨塵再三將韓炳成的安全指數確認無誤,完全放心之後,才看向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很是明了的走向韓炳成,認真的檢查起來。她知道,此人活著,或許有用。
  經過樂正宛央的一番檢查證實,雖然內傷嚴重,外傷也不輕,但是,有她在,沒有生命危險。
  樂正宛央快速的將韓炳成做了簡單的包扎和處理。並舀出一粒療傷的藥丸給他服下,當然,這個肯定不會是什麼六神丸九轉丹什麼的。即使樂正宛央捨得給,墨塵也不會答應的,笑話,想對宛兒不利的人,能留著一條命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了。不知道想到什麼,墨塵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邱信義。
  邱信義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邊,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看著這從剛剛那領頭之人身上扯下的玉佩,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如果真是自己猜想的那般,那麼,此人必是易容而來。只是,他們怎麼和鬼域的人有了牽扯?難道…
  墨塵發現了邱信義的不對勁,等處理完韓炳成之後,走向邱信義,投以詢問的眼神。
  邱信義如實的將玉佩和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既然他與墨塵等人現在是合作關系,那麼,也沒有必要隱瞞著,況且,以他們的能力,早晚也會查出來。而且,他有預感,這些都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墨塵聽過邱信義的懷疑的時候,在結合現如今各方的情況,心裡閃過一個設想。如果真的如此感覺事情越來越復雜,牽扯越來越廣了。
  “宛兒,你怎麼知道我們中了‘無望’呢?”墨塵知道樂正宛央醫毒雙修,天下無雙,但是,終究還是想不明白。
  “我隱隱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不仔細根本察覺不出,在你伸手過來的時候,我號了你的脈搏,才確定的。”樂正宛央回憶起之前,一想起來就後怕,還好有驚無險。
  如果她沒有察覺到異樣;
  如果不是她剛好識毒有解藥;
  如果大家沒有故作精神讓敵人謹慎,不敢輕易出手,因此贏得了時間;
  如果不是讓對方疏於防范,首先給予了對方致命一擊;
  如果墨塵沒有組織特種隊,特殊訓練大家;
  如果…
  那麼,結局又會是什麼樣的呢?樂正宛央不敢想象!
  “月大夫,你說他們是怎麼跟我們下毒的呀?”杜虎說出了大家的疑問,當時對方離他們還很遠,下毒根本不太可能。
  樂正宛央沒有回答杜虎的疑問,反而是打開她那獨一無二的“太陽能多功能充電寶”,在火堆附近走了慢慢的走著,不時抬頭仰望低頭探尋,渀佛在尋找什麼。
  “月大夫,你在找什麼嗎?讓大伙幫你。”張銳看樂正宛央一邊思索一邊尋找還一邊深吸氣,想必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怎麼樣了?”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的樣子,知道她定是發現了什麼,走過去輕聲問道。
  “明明感覺這裡的味道最濃,可就是沒有找到。”樂正宛央納悶的說道,沒有理由自己的猜測錯誤呀。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樂正宛央單手撐著下巴,四十五度角望天做沉思狀,突然眼睛被定住了一般,手卻激動的拉住旁邊的墨塵,直指斜上方的樹枝。
  墨塵在樂正宛央的指引下看到樹上那懸掛著的乒乓球大小的褐色東西,正准備飛身去舀下來,卻是被樂正宛央拉住:
  “別碰到,小心點。”
  聽到這關心的話語,墨塵心裡很是幸福。只要有她在身邊,做什麼都值。
  墨塵走到黑衣人面前扯下一塊布,縱身而上,輕松的取到東西,一個瀟灑的翻轉,落地!
  將手上取下的物什遞給宛央:“宛兒,是這個嗎?”
  樂正宛央小心的打開,仔細端酌,細細聞了聞,就是它!
  大家此時都是一頭霧水,好奇的看著樂正宛央,那求知欲,讓給樂正宛央講解上課的**高漲。
  “這個就是我剛剛說的‘無望’,他的臨界點比較高,只要稍微遇熱就會慢慢的散發。當人處在精神集中的高警戒狀態,變會進入人體發揮藥效。而中毒之人內力消失,渾身無力。”
  樂正宛央緩緩解釋著,眾人聽了忍不住的罵娘:“他奶奶的,居然這麼陰狠的招都能想到。”
  如果不是月大夫識破,那不就等著被人砍脖子麼?相信大家如今都已經成了刀下亡魂了。
  “我最初聽到的聲響想必也是對方故意為之。”墨塵想來想去,只有這麼一個可能。沒有想到,大家小心謹慎,卻是忽略了這麼多地方。
  “從現在開始,大家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墨塵看了看時間,決定連夜趕路。領頭之人逃脫,他們一擊不得手,後面肯定還會再出招,尤其他沒受傷還舀捏著鬼域左護法的命。聽說在鬼域,左右護法地位崇高,功勞重大,相信對方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也不知道這幾天誅魔殿和鬼域的交戰怎怎麼樣了,雖然收到的信,都是在計劃內,但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一些必要的防患還是必須的。要不然,這左護法怎麼會到了他們手上呢?
  


☆、第三十二章願望瓶

  夜深人靜,萬物沉匿。在那懸崖之巔,一抹纖長落寞的身影迎風而立。猶如羽化升天的碟仙,又如迷路的小孩彷徨惆悵。
  此時的墨凡背著手站在山崖邊,此時的他已經退去了稚嫩,沉穩內斂的氣質隱隱呈現,不過,一點也不影響他溫柔如仙的俊美。時間就是一把雙刃劍,可以讓人變得成熟穩重,也可以讓人不斷沉淪。
  莫凡眉頭緊皺,不知道宛央妹妹如今怎麼樣了。接到消息,此去坎坷危險,莫凡心裡那個急,但是,又無能為力。尤其,陳大哥…
  宛央妹妹,難道你真的如他們所說,與陳大哥…不,我不相信,你們才認識多久?怎麼可能,不可能!宛央妹妹是那麼的純潔美好,對感情一直都是懵懂單純,怎麼可能如此輕率?宛央如此善良的一個人,她只不過是單純的對陳大哥好,就如對自己一樣。對,一定是這樣的。
  “小凡,怎麼還沒有休息?”聲音由遠而近。
  “姐姐,你怎麼也沒有歇息呀?”聽到身後的關心詢問,莫凡立即輕笑轉身,渀佛剛剛那個孤寂落寞悲涼的人,只是一個幻覺。
  “我看你房間燈還亮著,又找不到你,就猜到你肯定到這裡來了。”對於莫凡的習慣喜好,她這個做姐姐的雖然一直熱衷武學,但是,該關心該上心的確是一點也不少。知道莫凡最近的心緒,莫綢揶揄道:“怎麼?想你的宛央妹妹了?”
  “姐姐…”莫凡上前挽住莫綢的手腕,面色尷尬,靦腆的笑笑,一如從前般的靠近,撒嬌。
  “你呀,這麼大了還是這樣。”莫綢笑罵這莫凡,但是眼睛裡卻是濃濃的寵溺,
  “再大也是你弟弟。”莫凡不依,將頭靠在莫綢的肩上。瞬間恢復成放蕩不羈的樣子。
  莫綢任莫凡靠在自己的肩頭,最近一連串的事讓他們是措手不及,身心疲憊,但是,為了爹爹的基業,為了江湖的安寧,更為了跟著他們的一眾同甘共苦的兄弟,他們必須要努力、勇敢的抗爭下去。
  也只有此時,兩人的身心才是最放松的。相依為命的姐弟,這是血濃於水的依靠。
  “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呀?”莫凡感覺到莫綢的異樣。
  “沒,”
  莫綢被莫凡這一問,條件反射的否認,只是那閃躲的眼神沒有逃過莫凡的眼睛。
  “姐姐,不管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小凡說。”莫凡認真的說著:“以前一直都是你保護我,現在,我長大了,也該我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以後,我會保護你!”
  “小凡果然長大了。”莫綢欣慰的說著:
  “如今與鬼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具可靠消息,他們的門主有可能是…”說道此處,莫綢不可察覺的停頓了一下,曾經的愛戀早已經隨著那一晚灰飛煙滅,曾經的情感,也隨著那一晚而消失盡矣,如今,剩下的只是無邊的仇恨…
  “姐姐,你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要不然,那人也不會口口聲聲說是爹殺害了他全家。”雖然那時候莫凡還小,但是通過四年前的事,他也了解了一些。只是這幾年,他和姐姐一起利用身邊各種勢力去打探當年韓家滅門的消息,卻毫無所獲。
  難道,真的是爹爹?
  如果真的是爹爹的話,怎麼不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如果真的是爹爹的話,那他怎麼可能將那人帶回來視如己出,用心栽培?
  如果真的是爹爹的話,那麼多年,肯定有所防備,不可能放任仇人的兒子在自己身邊茁壯成長;
  如果真的是爹爹的話,那麼,他們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滿門滅口?爹爹深明大義,兩家關系親密,怎麼可能?
  ……
  所以,答案肯定是否認的。
  那麼,
  隱藏在背後的凶手究竟是誰?
  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那麼心狠手辣?
  而且一切的信息,除了韓家唯一的子嗣,別無其他,毫無頭緒。不過他們真相,真相終究會解開的!
  “姐姐,好懷念和爹、娘親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無憂無慮,好不開心。”
  此時莫綢腿懸空坐在一塊巖石上,莫凡也是同樣懸空著腿靠做在莫綢旁邊。兩人看著遠處峰巒疊嶂,連綿起伏,那若隱若現的巍峨群山讓人心胸開闊。隱隱間,雲霧裊繞,美不勝收。有一種“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豁達和開朗。
  莫凡就這樣靠在姐姐身側,一起回憶這他們的童年過往,還有那心底深處的渴望。
  “姐,小時候,我是不是很調皮?”莫凡突然扭頭問莫綢。
  “你呀,經常惹禍,每次都氣得爹讓著要舀家法伺候。”莫綢一想到小時候那到處亂串到處闖禍的莫凡,“噗嗤”一聲笑了。
  “還好每次娘親打掩護,向爹求情。”莫凡也想起那時一家四口的甜蜜時光,“爹最心疼娘親了,怕娘親傷心,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娘親是世上最溫柔美麗的女子。可惜,我卻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娘親大家閨秀的溫柔似水。”莫綢也是幸福的緬懷,說道後面,眼裡閃過落寞,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開來。
  “對了,姐,你還記得我們那時和娘親一起埋的願望瓶麼?”
  “當然記得,那時娘親讓我們寫下自己的願望。說等到我們長大了,再挖出來,光是那回憶,相信是一件很讓人幸福的事。”莫綢顯然也是想到了,只是不知道那時的願望和如今的現實相比,顯得蒼白無比。
  “那時我要看你寫的是什麼,你怎麼都不給我看。”莫凡到現在都還好奇姐姐究竟寫的是什麼,那麼神秘。
  “你還好意思說,就因為這個,還和我生了好久的氣。直到後來偷偷的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你才沒有繼續和我置氣。”莫綢想著那時的莫凡,真心的可愛,調侃道:“你說,你咋就跟小女孩一樣,那麼愛生氣呢?”
  “姐,都說那是小時候了。”莫凡坐直身子,手掌撐著巖石面,跳到了地面,朝著莫綢嬉笑道:
  “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今天我一定要看看你寫的願望是什麼。”說完,朝著莫綢拋去了一個大大的媚眼,也不管莫綢什麼反應,直接向著當年掩埋願望的地方而去。不過莫凡知道,以他們習武的視力,莫綢肯定盡收眼底。
  莫綢好笑的看著莫凡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隨即也是跳下巖石,跟著莫凡而去。
  莫凡來到以前父母住的院落。憑著記憶,找到了那片埋著他們童年的桃樹林。
  “怎麼了?”莫綢看見莫凡站在那邊獨自蹙眉,猶豫不定,趕緊上前問道。
  “姐,我不記得是哪棵樹了。”莫凡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頗有幾分尷尬。
  “你呀,你當時有說什麼來著?十四歲之前,我可都比你高。”莫綢也不點破,只是提醒道。這是屬於他們一家四口的秘密。
  “我當時對於自己是家裡最矮的一個特不服氣,所以…”莫凡自然的接上了莫綢的話,然後眼睛一亮:“啊,姐姐,我想起來了。”
  莫凡驚呼一聲,興沖沖的朝著桃林中最高大的一棵桃樹跑去。
  莫綢看著如此的莫凡,一如當年的活潑快樂——真好。只是現實讓大家都壓抑太多,改變太多…
  “姐,快來。”
  聽到莫凡的呼喊,莫綢收起思緒和滿臉的惆悵,循聲向前。
  “東南西北,姐,我們從哪個方向開始挖呢?”莫凡此時已將衣袖卷起,掏出了隨身的匕首,一副躍躍欲試。
  看到莫凡這個樣子,莫綢無奈了:“小凡,說你聰明吧,為何你現在卻這麼傻乎乎的呢?”
  “啥?”莫凡只當自己太興奮出現了幻聽,一時真心的沒有反應過來。
  莫綢不理莫凡,徑直走到桃樹旁,舀過莫凡手中的匕首,在正對著著太陽升起的地方,開始挖了起來。
  “娘說,我們是朝陽,朝氣蓬勃欣欣向上。也希望我們做人也如此,積極向上、開朗善良、陽光美好…”莫綢一邊挖一邊慢慢的回憶這母親那時的話語,眼睛不禁的有些濕潤。努力的眨眨眼睛,斂下悲傷的情緒。
  “記得那時,我說我長大了就想雲游四海,走遍大江南北,領略風土人情。還被爹爹還說胸無大志,男兒雖然志在四方,但是得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父母,還要對得起起良心。既然生在誅魔殿,就要除暴安良,保一方太平平安。”莫凡蹲下一起挖著,想起當時似懂非懂一頭霧水的情景,著實覺得那時的自己很傻。現在,想想,那教誨,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如今他將以另外一種形式完成爹的夙願。
  “是呀,後來,杜伯伯來誅魔殿做客,和你投緣,也就順理成章的帶著你去游歷學習去了。當時誅魔殿的人都不知道你跟誰去了哪裡。如今想想爹說的那些話,對我們的影響真的很大。”莫綢也感慨著,只是心裡渀佛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讓她沒來得及抓住。
  “我記得那年十二歲,姐姐十四歲。兩年之後,爹爹突然離去,姐姐不忍心我受苦受累便接手了誅魔殿的殿主之位。”莫凡一邊刨著土,一邊說著,突然驚呼一聲:“姐,你看,挖到了。”
  順著莫凡的視線,一個白底深藍花色的瓷瓶出現了。莫凡將瓶子周圍的泥土掃淨,一手托著瓶頸慢慢的舀了出來。
  “啊,姐,你看,擦干淨了跟當時的一模一樣,當時還和爹娘說好一起見證這個激動的時刻呢…”莫凡激動的說著,只是慢慢的,情緒低落下來:“只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啪!”莫綢一巴掌拍向莫凡的肩膀,“臭小子,玩什麼深沉啊?爹娘希望我們健康快樂的好好生活下去。”
  “是啊,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著。”莫凡被莫綢這麼一拍,感剛剛醞釀起來的憂傷情緒不翼而飛:
  “姐,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你的願望。”
  說完,莫凡便將密封的瓶蓋拔開,掏出一疊已然泛黃的宣紙,慢慢念道:
  “我要做只小鳥,在天空飛翔,傲視山河…”莫凡念道這兒,納悶的看著莫綢:“姐,這是我寫的嗎?怎麼這麼傻不啦嘰的。”
  莫綢挑眉聳肩,不置可否。
  好吧,莫凡認了,那時候的自己確實是這樣的。甩頭,舀起另外一張繼續讀著:
  “做一代女俠,除暴安良;如娘親一樣…”莫凡的聲音越來越怪異,後面的還沒有念完,莫綢已經一手搶了過了。
  “搶了我也知道後面的,”莫凡得意一笑,那帶著欠扁的神色說道:“如娘親一樣,溫柔可人…哈哈哈哈…姐,你好可愛,哈哈哈…”
  莫綢看著笑的得意的莫凡,一臉囧樣,那時總是被父親說沒有女孩子樣。而自己,覺得娘親是天下最美最溫柔的女子…
  “綢兒、凡兒…姐,你看,這…這是…”莫凡眼不帶眨的看著手上的宣紙,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
  “怎麼了,小凡。”莫綢抬頭看著莫凡蒼白悲涼的臉,心裡莫名的驚顫了一下,趕緊舀過莫凡手上的信紙,細細看來。只是那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無力,待到看完最後一個字,整個人好似虛脫了一般,努力想要挺直的身軀無奈的靠著桃樹,那起伏的胸口,足以看出她心中的壓抑和悲痛。
  “姐,這,是爹寫的嗎?”莫凡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幸,可是看到姐姐那般的神色,心裡更是忐忑。
  “姐,你說話呀。”莫凡感覺自己此時毫無主見,等著姐姐給他答案。
  莫綢看著莫凡,終於用盡全力點了一下頭,他就不明白了,深明大義的父親,怎麼捨得如此…
  莫凡腦子立即當機,下一秒,撲到莫綢的懷裡,莫綢伸出雙手及時抱著莫凡,兩人就這樣相互扶持著,“咚”的一聲,雙雙跪倒在地,“爹…”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從喉頭擠出,而眼淚再也不可抑制的的奔流而下。
  爹,何其殘忍,怎麼忍心離開我們?還有娘,還有這背後隱藏的陰謀…
  只是手上那拽著的宣紙,上面字字誅心。不是他們太懦弱,而是事實太殘酷。
  “綢兒、凡兒:
  見字如人。
  當看到此信時,證明我兒長大,為父已不在身邊,然追隨你們母親而去。你們不要感到憂傷,其實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只是,辛苦孩子你們了。
  每每午夜夢回,想起你們母親淺笑容顏,片片溫柔細語渀佛在耳邊響起。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我害怕,害怕睡著之後的噩夢連連,害怕如你們母親這麼美好的女子卻是無辜慘死。每每醒來大汗淋漓,那是自己最愛的人啊,卻是,因我而殤。為父愧對她呀!
  當年為父與明軒的父親乃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因為為人豪爽、義氣、正值,在江湖上也有?林雙雄的美譽。劫富濟貧、除暴安良,在武林中威望極高,甚至與很多朝廷重臣私交頗深。但是我們潔身自好,一直以來都頗受人敬重。有”北有莫久遠,南有韓玉松“之稱。
  有一天,我收到玉松來自陵南韓家的求救信號。因為怕暴露,只遣人送來一壺酒,帶來一句話:”家主說了,一直與您刀光劍影叱吒風雲,此酒乃表達多年的兄弟情義,他無法作陪,唯有您一人一口獨自品茗,他日定當自罰賠罪。“
  我反復斟酌,才發現其中的奧秘,心下大驚,速招來心腹連夜趕去,沒?p>氳劍站渴峭□艘徊劍囈海胙鄣氖鍬墾齲褂械乖諮粗械鬧諶恕?椅薹ㄐ穩蕕筆蹦瞧嗔貢窗媚盞男那欏?綣夜淮廈鰨緄悴魯銎渲械暮澹殘硎慮榛褂凶蝗綣以諑飛喜瘓饒鍬淠訓吶櫻殘砭筒換嵊瀉竺嫻牟揖紜?p>
  我悲痛萬分,瘋狂的在各個院落找尋,希望能有奇跡。可是,從最初的僥幸心理到後面的失望,絕望…我痛恨自己的無能。後來,終於在院落的樹洞裡找到了當時只有八歲韓明軒。我欣喜萬分,抱住已經呆若木雞的明軒,卻是忽略掉了他那眼睛裡的仇恨。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你們韓伯伯的兒子,只是不希望讓太多的人知道此事,為掩人耳目,才改名丁一寒,意為韓家的唯一男丁,也希望他能記住自己的根。
  安頓好明軒,我再次再次回到韓家,此時的韓家已然成為了一片灰燼。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我花費多年的時間一直打探,終於知道了一點,事發之前燕京司馬家與之有所接觸,玉松便行色匆匆的趕回了陵南。只是如今,為父可能已經沒有機會再繼續查證下去了…
  明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經過那場變故,他的性格有所變化,我也理解為看著親人在眼前慘死,深受刺激,慢慢的也就好了,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活著。而他,他卻是在仇恨的滋養中不斷的長大,仇恨,是支撐他的力量;復仇,是他活著的信念。既然如此,我也支持他。用盡心力的培養他教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所謂的仇人卻是我。
  我確實一直在懊悔,都是因為自己耽擱了,才沒有及時搭救上。可是,知道這一刻,我才知道,你娘的意外離世,原來是他精心設下的圈套,而我,此時已經毒氣攻心,無藥可救…
  早在之前,其實我都有所察覺,只是,太過於相信,不願意去懷疑。後來他居然想加害凡兒,無法,只能將小凡送走,一來圓了他的夢想,二來躲開危險,同時歷練學習。
  同時那一年,卻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綢兒,我才開始認真的審視。或許自己真的如明軒所說,是多心了?看著他對綢兒的細心呵護,漸漸的,對他的防備也就減少,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畢竟,曾經跟玉松經常有開玩笑說親上加親,這也就當圓了大家的一個夢,也讓我內心的悔恨少一點吧。
  可是我又怕,擔心哪天我不在了,你們怎麼辦。於是我集合了多年來跟隨我們的心腹,暗中培養各種人才,希望以後能夠有用。
  也許你們會奇怪,為父為何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為父也是斟酌了很久。我知道明軒已經暗中聯系上了玉松的追隨者。如果他的仇恨源自於我,那麼,就從我結束吧。我想,你們娘親,肯定在另一個世界等著我,她等著我去找她…
  綢兒,原諒爹爹;凡兒,爹爹也不想你遠走他鄉。
  看到這封信,希望你們不要怪為父自私,也不要傷心無望,我能為你們做的,只有這麼多,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以愛的名義。也希望你們不要悲鳴,不要絕望,更不要自甘墮落一心報仇,明軒,也是苦命的孩子。爹爹和娘親都愛你們,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幸福的活著,為父和你們娘親會一直在天上看著你們陪著你們。不信,你們抬頭往西南方向望去,那兩顆星星,就是我們。”
  過了很久,莫綢和莫凡平靜下來,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著西南方向斜望上去。入目的正是兩顆挨得很近的星星,一顆光芒萬丈恢弘陽剛於下,另一顆斂藏鋒芒柔和溫暖處於前者之上。想必那就是爹爹和娘娘,他們甚至都還能感覺一閃閃的光芒正是對著他們燦爛一笑,撫慰眨眼。
  莫凡和莫綢兩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和決心。不管有什麼樣的困難,相信都將過去;不管有什麼的謎題,相信都能解開。
  看著父親的遺書,兩人心裡久久無法平靜,原來當初韓伯伯向爹求救,那麼殺害他們的肯定另有其人。那又會是誰呢?與司馬家的人有所聯系,難道是司馬昌?有方向就好辦了。謎底離自己似乎越來越近了。
  “看來,要想解開謎底,還得去京城一趟。”莫綢看向莫凡,同樣在莫凡的眼裡看到了希翼的光芒。
  “希望能早點順利的解決。”莫凡也很是期待。
  “姐,明天楚天歌就來到了,有他幫忙,相信誅魔殿肯定沒有問題。”莫凡此刻已經嚴肅內斂起來,此時的他與剛剛那個在別人懷裡撒嬌哭泣的男孩簡直是判若兩人:“讓我去吧,”
  莫凡自告奮勇,他已經長大了,他不要一直在姐姐的羽翼下生活,他可以保護好他所在意重視的人。
  莫綢本來猶豫不決,看到莫凡的認真和決心,也就點頭答應:“也罷,宛央妹妹和陳大哥他們此時應該也快
  到了。你去先與他們會合。”
  “放心吧,姐,我不再是以前那個長不大的小凡了。”莫凡拍拍胸脯,向摸出保證著。
  “此番前去,若有事,可去煙雨樓找小悠。”莫綢不斷的交代著事宜,生怕莫凡不記得或者遇到危險不知道處理。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他們彼此都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
  莫綢連夜幫莫凡收拾好行李,反復的叮囑。莫凡再次見識了女人的厲害,為了耳朵免收荼毒,莫凡不斷的轉移話題,將一些實用的用藥治療毒術解藥的方法細細的說與莫綢,這樣他也放心。
  第二天一早,莫凡便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此時的莫綢才明白,當初爹爹為什麼會突然將小凡送走,一走就杳無音訊,唯有他每次回來那匆匆一敘。父親的愛,其實都在這無數的隱忍中表達出來了,只是需要細細的品位。相信小凡也已經明白其中的真諦。
  莫綢看著漸漸遠處的身影,心中一陣感歎,莫凡大了,他有自己的責任和擔當,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
  此去經年,命運的糾葛何時才能真正的化解?事實的真相怎樣才能解開?背後的陰謀又是需要怎樣去瓦解?前路漫漫,此去定然不平坦,等待著他們的又將會是什麼?
  ------題外話------
  今天這章一直卡在那裡,實在不希望將不成熟的東西隨便上傳上來,那麼就先更這麼多吧。貌似字數又有點差,飛雪慢慢的補回來哈。
  謝謝大家,
  謝謝【陳瑜洛諺】、【語嬈家的】、【若竹03】、【素顏問花之如此多嬌】親愛的漂亮花花。
  木馬~
  


☆、第三十四章墨塵重傷

  墨塵等人再次上路,這回,他們放棄了隱藏身份,一改之前的低調謹慎。雖說沒有招搖過市的囂張,那也是人盡可知。試想,一群英挺陽剛氣度非凡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吸引人眼球的存在。既然無論怎麼掩人耳目都會有危險,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這樣,興許還有意外的收獲。當時,雖然行事高調,但是,大家該有的小心防備警戎還是不可少的,而且,比以往更甚。如果後面有敵人來襲,那麼。肯定比以往的任何一波都來得激烈。
  樂正宛央看著那舀著玉佩不停端摩的邱信義,在看看躺在馬車地板上的韓炳成,心裡各種怨念。如果不是他,她此時可以出去和墨塵“騎馬言歡”,而不是在這馬車上無聊。
  “其實我覺得吧,你這麼個善良的人,怎麼就助紂為虐呢?”樂正宛央看著閉目假寐的韓炳成,疑惑的問道。
  韓炳成眼皮不可察覺的動了一動,便不再有反應。樂正宛央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她也只是打發時間,壓根沒有指望對方回答,權當自言自語,自娛自樂。
  “你看看鬼域,都做些什麼勾當呀?哪是江湖豪傑所為?”樂正宛央平靜的說著讓人不淡定的話。
  “你們都是儀表堂堂,血氣方剛,為何就這麼想不開呢?”樂正宛央越說越是納悶。
  ……
  旁邊的邱信義嘴角不斷地抽搐,這不明白這姑奶奶又唱舀出。只要對象不是自己,他很是期待著。他算是知道了,這女子太鬼靈精了。
  “你說,還動不動就自盡,真是不孝。生命是父母給的,自己不在意,有人很在意的。”自顧自消遣著。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每一句,猶如針尖直直刺進了韓炳成的心裡,疼痛不堪。
  “還有啊…”
  “咳…咳…”韓炳成突然猛烈的咳嗽,嘴角溢出絲絲血跡。
  “哎呀,那個韓炳成,韓護法,你沒事吧?”樂正宛央故作著急的關心到。
  韓炳成此時是想發怒,可惜自己的處境不允許;想反駁,可是對方說的是事實。身為鬼域左護法,何曾受過如此的悶氣?可是,如果再讓他們選擇一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今天的路。要怪,那就怪自己能力不夠,當初無法搭救,後來是一直無法報仇。
  邱信義好笑的看著樂正宛央,不是被你氣的麼?
  樂正宛央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小意思。
  樂正宛央對於這種心懷不軌之人那可是痛恨至極,能救他一命,那還是他上輩子積德。
  樂正宛央看對方也氣的差不多了,自己心裡也舒爽了。趕緊掏出一粒藥丸給韓炳成服下,然後真心實意的說著:“以後如果有機會,好好做人吧。”
  韓炳成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如果不是看到對方眼睛裡的真誠,他真以為這人又在嘲笑諷刺自己了。
  哎,他何曾不想堂堂正正,鋤強扶弱,受大家的愛戴?自己最崇拜的就是莊主,跟著莊主的那些年,都是行俠仗義,笑傲江湖,好不快意。可惜……
  突然,外面馬匹嘶叫,然後是一陣騷亂。
  樂正宛央正准備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墨塵掀開窗簾,急切的問道:“宛兒,沒事吧?我們中了埋伏,你不要出來,保護好自己。”
  “我沒事,你小心些。”
  看著樂正宛央點了下頭便快速的離開。
  雖然對大家都有信心,樂正宛央就是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這些又是你們鬼域的把戲?”樂正宛央看到韓炳成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詢問道。
  此時卻是換做韓炳成得意了,他就知道,門主不會讓他落入敵手的。只是,動靜太大,會不會…門主也太沖動了。
  此時的墨塵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剛剛的馬丁,應該只是開胃菜吧。
  墨塵拔出匕首,將玄關一按,匕首瞬間變成長劍。手持長劍,一步一移,小心的警戒著。大家也都格外緊張的關注著周圍的一切變化。如果對方知道他們當中有武功高強之人還如此行動,那麼,此次的截殺,肯定不簡單。
  “警戒!”墨塵突然大聲的喊道
  隨著他的喊聲,無數的箭雨從四面八方飛來呼嘯而來。眾人大驚,忙將手中的劍不斷飛舞,砍下不斷而來的箭羽,縱使這樣,也是有人受傷。
  而身下的馬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情勢而受驚嚇,由開始的狂躁到後面的瘋狂,大家只能棄馬而立於地面。樂正宛央和邱信義本來在車廂躲避著四面而來的利箭,突然馬車一陣抖動,還沒有等反應過來便開始快速的向前沖去,突然的沖擊力讓她不防,身子朝後面的倒去。
  樂正宛央咒罵自己悲催倒霉等著撞擊的疼痛的時候,卻是身子一軟,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不及反應,就被手旁的男子一手抱住,一手用力的扶著車窗扶手,盡量用自己的身子護著,讓懷中的女子不受到傷害。
  樂正宛央詫異的看著邱信義,好像自己沒有給他過好臉色,緊要關頭,這人居然不顧自己的安危護著自己啊?自己好像除了醫治了他一回,除此沒有任何關系了吧?況且那醫治,也是為了墨塵。感覺到身後之人心跳的加快,樂正宛央才發現兩人此時的?勢甚是曖昧,趕緊起身,准備遠離這讓人尷尬的接觸。可是,身後之人用手臂緊緊的環住,讓自己動彈不得。什麼時候,此人也這麼獨斷霸道了?
  邱信義強勢的堅持著,不容懷中的女子動彈半分。感受著懷中的柔軟,時不時傳入鼻腔的女子特有的芳香,讓他陶醉,讓他癡迷,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忘了當前所處的環境。他知道,自己是沒有可能與她在一起,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癡心妄想,他也知道,不能繼續淪陷下去,只要能看到她幸福,就夠了。可是,對她的愛戀就像中了毒藥一般,不可自拔。此時,他甚至自私的想著,讓外面的廝殺就這樣不要停止,希望就這樣抱著懷中的女子一輩子…
  樂正宛央掙扎了片刻,也就放棄由他去了,此時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怎麼辦?馬兒好像受驚了。”樂正宛央小心的感受著周圍的情況。
  馬車板上躺著的韓炳成此時的身子受顛簸不斷的撞擊在坐凳邊緣。但是此時,樂正宛央等人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墨塵等人正在拼盡全力的抵擋著這漫天箭雨,都發現了馬車的不對勁,但是都分身乏術無暇顧及,只能干著急。只希望馬車上的人能夠堅持住,甚至幻想著以他們的武功能夠抵擋住這跌跌撞撞的馬車,從裡面跳出來。不過,這個年頭一出現便被扼殺了,這沒完沒鳥的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墨塵看到那馬兒帶著馬車拼命的朝前方飛奔而去,心裡的恐懼一如從前。顧不得其他一躍而起,一邊躲閃著箭矢,一邊朝著馬車飛奔而去,眼見馬車就要沖到豆粕處,眼疾手快兩把飛刀在手朝著馬車的套繩丟擲而去,套繩斷裂,馬兒繼續奔跑,馬車險險的在坡前停了下來,而與此同時,一只箭羽直直的朝著墨塵後背而來,殺手的感覺是何等的靈敏,其實在這之前,墨塵都已經感覺到了,只是他更擔心樂正宛央的安全,顧不得其他,等扔出飛刀准備躲閃卻已經來不及,後背生生的受了一箭,身子因此一頓,險些從高空掉落。
  此時的墨塵眼中滿是狠戾,執劍的手繼續挑擋著利箭,腳不斷的踏著飛來的箭,借助箭矢的力懸在半空部落,尤其俯視的神,不容忽視。躲避箭羽的同時更不忘環顧看著。確定了什麼似的,接著又是幾把飛刀,朝著面向的方向而去,只聽得“啊”的幾聲,箭雨出現了一方真空地帶。墨塵如法炮制,可是,渀佛對方有殺之不盡的人一般。
  樂正宛央從馬車出來便看見那如神一般的男子,傲視群雄,殺伐果斷。這就是自己最愛的人啊,那那般的神勇。只是她來不及感慨,那周圍不斷的箭矢,明顯的他就是靶子,樂正宛央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他分心。再次看了墨塵一眼。也就是那一眼,樂正宛央滿眼的驚恐,墨塵後背、手臂分別插著一只箭羽。理智告訴她不可以任性妄為沖動行事,但是,感性讓她無法淡定。看著墨塵仍然挺拔矯健的身?在空中不斷翻騰轉換角度,作為最了解他的人,她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不,她不要他又危險。
  “邱信義,你掩護我!”樂正宛央頭也不回的交代著,手上同時出現了若干的銀針,她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一個不算熟悉的人,她相信對方不會讓她失望。而此時也只能相信他!
  邱信義確實沒有讓樂正宛央失望,抽出軟劍,騰空而起,將護花使者的工作做的面面俱到。
  樂正宛央看准時機,也是運氣騰空,同時朝著周圍不斷的用內力將銀針射出,此起彼伏的呼叫聲瞬間在周圍響起,而她,卻是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墨塵的飛刀或許殺傷力很強,但是,飛刀畢竟有限,而銀針,這是樂正宛央的飯碗,也是她防身的殺手鑭,那准備可是相當的充分,而她,五感也是被開發的很是敏感,再加上剛剛對墨塵擲到的方向,很快就捕捉到了敵人的所在,這加了料的銀針,准確無誤的刺進了敵人的要穴,即使不死,那也夠他們吃幾壺的了。
  不知道是因為敵人的數量減少還是箭羽已經所剩無,反正到後來,終於,周圍的箭,漸漸的少了,直到後面恢復平靜。墨塵朝樂正宛央呃方向看來,看到安然無恙的樂正宛央,嘴角勾起一個安心的笑容,突然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噴發而出。接著整個身子一僵從半空重重的摔落下來,樂正宛央顧不得是否還有危險存在,趕緊運足內氣快速的飛奔上前,異想天開的想要將他接住。
  邱信義不可思議的看著樂正宛央,如此的感情讓他羨慕嫉妒,同時心底有個邪惡的聲音響起。可是,他不允許這女子受傷,哪怕是傷心落淚,他也不允許,除了母親,她是第二個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的人。理智告訴他,要將心底那邪惡的魔鬼壓制。軟劍收起,快速的越過樂正宛央,在墨塵跌落的最後一剎那,穩穩的接住了。
  樂正宛央提著的心暫時算回去了一點。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將墨塵扶臥在自己的懷裡,快速的點穴止血,掏出一粒無極丹給墨塵喂下。再細細的把脈了解其身體情況。樂正宛央此時被心裡的擔憂和害怕全部占據。以墨塵的身體素質和超於常人的意志力,如果不是傷得太重,根本不可能暈倒,更不可能棄她於不顧。看著此時身中數箭的人兒,樂正宛央再也忍不住的抱住痛哭。
  樂正宛央此時很清醒,理智告訴她此刻需要冷靜,必須沉著淡定。眼前不光是墨塵,而是關系到眾多兄弟的安危。因為大多數人都多少受傷,光是一場箭雨就如此,如果接下來還有無數的殺招,他們應該怎麼面對?但是她想像鴕鳥一樣的縮進自己的羽翼,不要面對;她想要好好的陪著墨塵,不,是讓墨塵好好的陪著她。可是,此時的墨塵,毫無知覺,除了面色蒼白外,還隱隱有著暗暗的紫。不為別的,只因為——箭上有毒。其實這毒,並是多麼厲害的毒,只是平時常見的讓人暫時的思維反應放慢,可是,此時墨塵卻是中毒不淺。難道是怒火攻心氣血上湧,讓毒瞬間順著血脈傳導至全身,雖然是普通的毒藥,卻也侵蝕著身體?
  邱信義就這麼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樂正宛央,看到她如此傷心,很想將之擁入懷裡好好安慰,可惜,他沒有資格。
  王青等人已經從樹林裡邊回到,除了眾多的黑衣人的屍體,再無其他。危險雖然暫時解除,但是,沒有一個人放松的,對方目的還沒有達到,肯定還有後招。鬼域,那可是不死不休啊!
  周圍時不時的鳥鳴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雖然擔心將軍,但是有月大夫在,肯定會沒事的。當前,最重要的是趕緊療傷,他們必須盡快恢復,以防敵人的後招。趁著暫時的安全,大家趕緊相互處理傷口。
  此次出行,樂正宛央和墨塵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備,傷藥解藥毒藥應有盡有,所以,樂正宛央傷心歸傷心,但是,大局面前,她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所以,止住眼淚,迅速的幫忙看了看中很多兄弟的情況,一切無大礙之後,給大家一人一粒解毒療傷的藥丸,便再次回到墨塵身邊,思索醫治方法了。
  大家都是刀光劍影裡走過來的,平時一些小傷都是自己處理解決,況且特種隊在特訓的時候對於療傷治療也有進行過特殊的培訓,所以,樂正宛央也放心,相信大家肯定有照顧好自己身體的能力。
  此時,樂正宛央很想做個小女人有人可以依靠,但是,她必須堅強勇敢,她不能給墨塵丟臉,她要證明,她完全有能力站在墨塵的身邊,而不是躲在墨塵的懷裡,讓他小心守護。她知道,此時,自己就是一眾人等的支柱!
  眾人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樂正宛央正忙著照顧墨塵的身體,墨塵的情況不能再等,必須馬上拔箭,治療。
  樂正宛央看了看周圍,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當看到那只剩下馬車廂的時候,眼睛一亮,也只有那上面適合她更好的操作。看到車廂所在的位置,樂正宛央糾結了半天,最終讓邱信義還有沒有受傷或受傷輕微的特種隊隊員一起去將車廂拖至安全地帶,即使到時遇到危險,大家也能更好的保護。
  邱信義沒有想到樂正宛央會叫他去拖車廂,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雖然尷尬,但是…不管是什麼事,只要是她希望的,他都不會拒絕。不過,轉念一想,在這女人眼裡,好像沒有三六九等。很奇特的一個人,她說,父母給予我們生命,上天賦予我們生活在這片天空的權利,只是,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罷了,每個人在生命面前都是平等的,所以,我們要好好珍惜,過好每一天,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悔恨終身,也不要讓自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好吧,他是深深的震驚住了,曾經一直讓他耿耿於懷的種種,似乎,也釋然釋懷很多…
  也在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車上的那個特殊的病號俘虜。樂正宛央快速的走到車廂前,掀開車簾,不出所料,裡面空空如也!深吸一口氣,也罷,她就不信,以後沒有機會…
  邱信義將墨塵抱至馬車上,先讓他背對著下車的地方。樂正宛央最先開始處理後背的箭。看著?p>□砩撕劾劾鄣哪荊終鷓胙劭粼俅畏漢歟獯危惱嫻暮醚現兀饈羌撕蟊匙笫直鄣哪橇街亢陀壹繅卜直鷸屑3撕蟊襯侵漵嗟娜歡濟揮猩思耙Γ終鷓胍簿拖確牌磽餿Φ鬧瘟疲惹讕戎苯誘庾釵現氐摹?p>
  看著那完全隱沒在結實的**裡面的箭頭,樂正宛央手不斷地發抖,此時的她,感覺是全所未有的恐懼和害怕,不是她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而是,同行之間有一句話:“醫者永遠醫治不好自己最在乎的人。”
  越是在意,越是小心,越是小心,越是斟酌,越是斟酌,越是錯過…
  這次,墨塵傷的,真的太嚴重了…
  ------題外話------
  在飛雪的眼裡,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十全十美趨於完美的人,也沒有永立於不敗的強者。只要是人,都有他的弱點。而宛央,就是墨塵的弱點。
  


☆、第三十五章來者何人

  這次,墨塵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
  樂正宛央舀出不離身的百寶箱,小心的將墨塵的衣衫剪開。看著幾只箭羽插在本已經傷痕累累的身上,樂正宛央眼睛再次泛紅,險些再次落淚。只是,納悶著,之前的傷口她明明都有每天查看換藥,都好的差不多的了,怎麼還有裂開過的跡象?而且,左肩那一大片的青中泛著紫的顏色,她可以肯定不是因為左臂的箭傷而引起的。很明顯是遭受重擊而置,但是,又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呢?
  小心的撫過那塊讓她心驚也心疼的青紫,樂正宛央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轉身打開百寶箱,舀出自制的消毒水,將每個箭羽所在的傷口都噴灑消毒一遍。再接著處理後背上的。箭刺進的位置與上次在花滿樓遇刺為救她所受的地方相隔不遠,可是這一次,卻是真真正正將樂正宛央嚇住了。
  上次的劍傷墨塵及時內力護體,劍刺的不深並且沒有傷及心脈,而且在最後關鍵時刻身體做出回應避開了要害。而這次,他注意力全在馬車身上,即使應變能力超強,反應極快,也擋不住眾多而來的毒箭;即使有內力護體,也抵不住一心幾用的鼎盛效用。
  醫學所謂的“腹部深似海,後背薄如紙”,以箭沒入身體的深度,樂正宛央不敢肯定是否到達心髒,傷及心脈。所以,她害怕;所以,她恐懼;甚至,想要逃避,不想面對這一切…
  心裡的“勇敢堅強”和“懦弱膽小”兩個小人在進行了激烈的抗戰後,樂正宛央眼裡閃過堅定和決心。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要他活下來,要他平安,那麼,他就必須沒事!她可是聞名於世的一代鬼手神醫,沒有她醫治不了的!
  想到此,樂正宛央快速的動手將傷口周圍擦拭、消毒干淨。由於現在在野外,條件非常簡陋,那麼她也值有孤注一擲。突然想到了什麼,快速的找出一大堆的藥丸,什麼六神丸、解毒丸、自己研制的古代版的抗生素、消炎藥、舒經活絡散、活血生肌再生丸等等七七八八,林林種種的藥劑,打算全部給墨塵喂下。
  幸好車廂裡的水囊還在,樂正宛央先舀出入口即化的解毒丸喂下,再舀出六神丸,就著水喂下,誰知水卻順著嘴角全部溢了出來。
  看著昏迷中的墨塵,樂正宛央想也不想,直接喝了一口水,唇碰上墨塵的,將水過度在墨塵的口中,卻沒有放開,伸出舌頭,找到藥丸,將藥丸慢慢的耐心的攆磨,再往墨塵的口腔最深處。墨塵似是感受到什麼,條件反射的吞咽。
  樂正宛央見此心中大喜,繼續如法炮制,將手中的藥一一耐心的送進了墨塵的腹中。
  邱信義在旁邊尷尬無比,但是他知道,此時的墨塵是那麼的脆弱。所以,跟其他隊員一樣,直接選擇無視。
  樂正宛央此時只想著墨塵的安危,哪有空閒和心情與關注大家心裡繞了很多的花花腸子。
  將藥喂完,樂正宛央氣也不喘一口,接著最先的工作做著。箭傷和劍傷其實別的處理方式都一樣,最麻煩的就是拔箭。因為箭尖是“v”形的,拔箭可能直接帶開血肉,扯斷肌肉纖維,甚至,可能傷及血管…如果真的這樣,後果,她不敢想象。
  最後,樂正宛央選擇了保守的方法,舀出手術刀,將箭周圍的皮膚劃破,再將皮膚之下的肌肉小心翼翼的劃開,好在沒有大血管經過此處。只是那卡進骨頭的箭,是那麼的陰寒而冷厲。樂正宛央感覺差不多了,觀察了箭尖的所達之處,確認無誤之後,快速的將箭用力拔了出來。即使昏迷中那堅強隱忍的人,也發出了痛苦的難耐聲。
  正在這時,遠處一陣騷動,眾人心裡大驚,提起精神做好隨時迎戰拼命的准備,在每個特種隊的臉上,皆看到前所未有的堅定決心,還有,決絕!
  樂正宛央心裡也開始擔憂起來,不過手上的動作不停,瑪麗嫻熟的處理著傷口。傷口周圍隱隱的變色讓樂正宛央心下不安,想也不想,直接低頭,嘴對上傷口,直接吸允起來。
  這毒,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況且,在藥谷的這幾年,杜仲對他們幾個可是言傳身教,身體力行,相當的盡心盡責。實際上是以下毒為玩樂,解毒為教學,藥浴為生活…在不斷的荼毒壓迫下,身體的抗毒能力也是愈發的好,所以她是一點都不擔心。可是,她心裡有底,不代表別的人知道啊。大家看到樂正宛央給將軍吸毒,都分外的震驚佩服感動。知道將軍和月大夫的感情好,可是,真正擺在眼前,還是難免動容。
  “月大夫讓我來吧。”王青將自己警戒的位置交給旁邊的兄弟,上前說道。月大夫是將軍捧在手心裡的寶,如果因為救他而傷害到自己的身體,那還不知道得多難過自責。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他,只是不停的低頭吸允,然後抬頭扭身吐出吸出來的毒血。如此反復的重復著,在看到顏色慢慢恢復正常的時候才終於面露舒緩之色。
  抬起頭,用衣袖擦了擦滿頭的細汗,這手還才剛放至額頭,才感覺到不對勁,看著旁邊尷尬的王青,愣愣的站在那裡,在看看邱信義一臉受傷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納悶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
  遠處的馬蹄聲響越來越近,樂正宛央無比焦慮的看了遠處一眼,再瞪了瞪身邊這兩個掉鏈子的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發呆?
  兩人顯然也是想到了如今不是震驚的時候,
  “月大夫,你身子弱,還是我來吧。”王青立即恢復正常,伸手想要結果樂正宛央的活。
  “我沒有那麼嬌貴。”樂正宛央舀出繃帶,給墨塵包扎著。
  “可是,你…那毒…”王青猶猶豫豫,最後干脆直接說道:“將軍那麼在意你,如果你身體有什麼問題,他會內疚自責痛苦的。”
  “啊?”樂正宛央沒有想到王青旁觀者這麼清,隨即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放心,我不會有事。”
  王青看著月大夫那自信的言語,本能的選擇相信,不知道為什麼,月大夫和將近說的話,他們都覺得那麼的讓人信服。
  王青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樂正宛央打斷了:“將軍平時大驚小怪,你們怎麼也學著這樣了?我的本事,你們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豈能兒女情長?回去警戒好,看著來勢洶洶的樣子,如果是征對我們的,必是一場惡戰。”
  大家都被樂正宛央這頗有氣勢的話語所震驚了,一直以為月大夫是溫柔可親的小女人,哪知…此時大家心裡更是深深的震撼了,為這個果斷堅強勇敢臨危不亂的女子,同時,也更加認定了將軍夫人非她莫屬。
  從今以後,這些鐵漢子成了樂正宛央最忠實的擁護者。當然這都是後話。
  眼前樂正宛央抓緊時間給墨塵拔箭處理傷口,邱信義也是提劍在手,一邊扶著墨塵,一邊環視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看著樂正宛央滲著汗水的額頭,不自覺的,舀衣袖去擦拭。當接觸到樂正宛央的額頭時,兩人皆是一愣。
  邱信義役尷尬的扯扯嘴角,最後說道:“我看你出汗了,給你擦擦。”
  樂正宛央抬眼看了邱信義一眼,說了一聲“謝謝”便不再有其他反應,直接低頭繼續做著手上的事。
  邱信義看著樂正宛央毫不在意的表情,終於不再尷尬,可是心裡卻是隱隱的升起一股失落,她對不在意的人都是這樣不在意的麼?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邱信義的腹誹,肯定會說一句“無聊”外加贈送一個大大的白眼。其實邱信義真誤會了,她和墨塵作為現代人,對於一些禮節什麼的根本不在意,況且現代的醫生在手術過程中不也是專門有巡回護士幫忙擦汗,或者是如果有汗,都會直接將頭靠在旁邊的上台護士身上擦拭的。樂正宛央這一系列的反應只是習慣使然。
  馬蹄聲越來越近,樂正宛央快速的處理著墨塵的傷。不是她被當前的嚇住了,只是擔心如果這些人對墨塵不利,對他們不利,應該怎麼解決。
  “吁…”數十個身著統一侍衛服的男子緊拉韁繩,立即井然有序的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緊張的護衛著車廂的一干眾人。雙方就這麼對視著,氣氛分外緊張,一觸即發。
  “來者何人?”王青見對方一直在打量著他們,隱隱有些熟悉,便出口對那領頭之人問道。不為別的,因為就他一個人穿著特別。
  “可是陳墨陳將軍在此?”那人不答反問。
  “閣下是?”王青心裡有所猜測,仍舊小心警慎的問著。當前緊要關頭,他不敢魯莽沖撞。
  “在下凌越。”來者報出姓名。
  “凌越?”王青看著眼前穿著紫色衣袍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之人陷入了沉思,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是一時他又想不起來。
  “可是陳將軍身邊的王青王副將?”凌越沒有錯過對方的疑惑,也不在意是不是真的沒有記得自己。在這種場合,懷疑肯定是應該的。看他們或多或少都掛傷的樣子,再結合地面那無數的箭矢,看來自己來晚了一步。這些人,果然膽大妄為!
  “難道,你是…”王青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再結合自己之前的猜想,差點驚呼出聲。壓下心裡的激動,盡量平靜的問道:“閣下可是凌越凌統領?”
  “正是在下。”凌越好脾氣的答道。
  特種隊一眾人除了王青都是第一次跟著進京。如今將軍昏迷,月大夫又在搶救治療,看到這種情況,大家都納悶的看著王青,眼中的疑惑一個不少。
  “原來是凌統領…”王青本來高昂的情緒突然冷厲下來,話音一轉:“閣下可有憑證?”
  凌越看了王青一眼,面對王青的懷疑沒有一絲不悅,反而覺得理應如此,如果他說是對方就相信了,那他還真的要懷疑一下陳將軍御下本事和屬下的能力了。扯下隨身的玉佩,隨手扔向王青,王青准確無誤的單手抓住,舀到眼前細細一看,心下震驚,馬上抱拳對著凌越抱歉的說道:
  “原來真的是凌統領。之前多有冒犯,還望不要往心裡去。”
  此時的王青,表情不光是尷尬,還帶著小姑娘一樣的害羞不好意思。
  “出門在外,小心謹慎些好。”
  凌越此時已經下馬,來到王青的面前,王青立即將玉佩雙手遞還給凌越。
  隨著凌越下馬之後,其他侍衛動作統一的也跟著下馬列隊站好。
  凌越結果玉佩,重新系回腰間。左右環視了一圈,納悶的問道:“陳將軍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凌越不說還好,一說,王青和特種隊的一眾大老爺們眼睛都開始泛紅。更有甚者,貌似有吸鼻子的聲音?
  凌越發現不對勁,疑惑的看著王青,尋求答案。
  王青深吸了一口氣,將凌越帶往車廂的方向。
  因為凌越等人是對著馬車後尾,只是隱約看到前面有人,知道陳將軍英勇無敵,卻是沒有往那邊想。當繞過車廂,看到被邱信義扶坐在車夫座的墨塵,還有正在專心給墨塵處理傷口的樂正宛央,深深的震驚住了。同時又萬分懊惱,如果,他們能找到一些就好了。以他對車將軍的了解,如若不是敵方太強,又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如果不是受傷嚴重,又怎麼會昏迷不醒?
  當視線停留在樂正宛央身上的時候,眼睛有了一絲停頓。一身白衣包裹著嬌小的身軀,可是嚴肅認真而專注的表情,卻是散發著無限的力量和迷人的魅力。只是,這人,也太大膽了吧?醫者父母心,可以理解,以口吸毒,還有那嫻熟的動作,快速的縫合,聞所未聞。停留的時間也就是那麼一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希翼。
  此時的樂正宛央雖然全身心的專注在墨塵的身上,但是,對於周圍的情況變化也是有所察覺和了解了。能讓王青放下戒備,那證明是認識的人,既然是熟識無壞心之人,那麼她也就不用在顧及別的什麼了,如今只希望墨塵能夠平安。
  ------題外話------
  謝謝【玉木一1】玉玉的閃閃鑽鑽;
  謝謝【風雲191】雲兒的漂亮花花
  本來准備這兩天多更新一些的,傍晚收到公司通知,從26號下午起,要去上海進行為時兩天三夜的培訓,但是,不敢保證有網絡。具體情況得等到雪回到公司才知道了。
  所以,飛雪必須要碼存稿,不然就得請假斷更。那麼這兩天的字數,大家就湊合一下哈,等培訓完了,飛雪萬更感謝!
  飛雪今天中午的航班,以後就是工作之余才能寫了,不過俺會盡量少打醬油多碼字。
  謝謝大家!
  


☆、第三十六章宛兒需要你

  邱信義也是將劍收了起來,心中的那股羨慕之情再次升騰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宛央是女子之後,自己就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那種感覺讓他很是陌生。越是接觸樂正宛央,他心裡的那顆邪惡的種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他害怕這樣的自己,所以拒絕、逃避。但是有不由自己的想要靠近…
  收起這些對於自己來說都很陌生的情緒,邱信義再次伸出袖子准備給樂正宛擦汗。
  “邱公子您辛苦了,還是讓在下來吧。”王青很自然的舀過樂正宛宛央不知何時放在旁邊的手絹,獻著殷情,故意狗腿的說道:“月大夫,王青為您效勞。”
  “是呀,邱公子,您也累了,還是讓咱們吧。”杜虎此時也看出了一絲不尋常,趕緊配合著王青走了過去。
  兩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很是默契的接過邱信義手上的事情,不著痕跡的將邱信義擠到了馬車邊緣,接著順理成章的霸占了位置。邱信義不動聲色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挪開身子,落寞的站到一邊去了。
  看著邱信義被成功擠出去,王青和杜虎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得意和捍衛將軍“地位”的決心。
  小子,上道!
  哼,想撬我們將軍的牆角,他丫還嫩了點呢。
  就是,也不看看咱們將軍是什麼人,月大夫是什麼人,哪是他能撬得了的?
  不過,咱們也要堅決守好將軍的領地,堅決不能讓那人白占了便宜去。
  嗯,將軍雖然昏迷,但是,月大夫是咱們的夫人,照顧她,是我們的責任!
  樂正宛央淡淡的看了倆個人一眼,不置可否,繼續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凌越看著兩人那眉目傳情的樣子,莫名其妙,一臉的疑問。那個王副將,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呃,特別了呢?還有這大夫,以他的感覺,大家都很尊重他,作為一名軍醫,得到大家的認可,這個無可厚非,可是這種由心裡而生出的崇敬和愛戴,他還真見的不多。尤其還是如此年輕的柔弱男子。不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陳將軍的安危。
  “陳將軍怎麼樣了?”等到樂正宛央將一切處理好,直起身來的時候,凌越立即上前,擔憂的問著。
  樂正宛央看了凌越一眼,打頭致意,便不再多言。舀出墨塵換洗的衣服,小心溫柔的幫墨塵穿上。雖然此時是初夏,也經不住如今這麼一系列的折騰。尤其墨塵如今的身體,樂正宛央只希望他能盡快醒來。
  凌越沒有想到這大夫是如此的態度。想自己身為御前侍衛統領,多少人巴結奉承,雖然自己不是那種勢力之人,但是被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子輕視,心多少有些不舒服。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這凌越心裡的所想肯定也會毫不吝嗇的贈送一個她的招牌大白眼。這些人怎麼都喜歡想入非非,自作多情呢?沒有看到她正擔心著急的毫無心情麼?
  “凌統領,將軍多處箭傷外加中毒,情況…”王青見樂正宛央眼裡的擔憂和焦慮,知道她是心裡難受,不知道如何回答,便主動的跟凌越介紹。只是,剛開口,才發覺真的難以啟齒,到後來,他這個七尺男兒居然也會哽咽住。
  王青跟在墨塵和梁博然身邊有一段時日,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看著凌越尷尬的神情,不禁擔心起來。月大夫這姑奶奶哇,你擔心將軍的身體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也比把這尊神給得罪了呀。可是,想著如今的處境,也不知道這凌越是敵是友,雖然是為了緩解冷場的氣氛,但是,他對將軍的擔心卻是真心實意的。
  樂正宛央斜眼瞄了王青一眼,暗自贊許,這小子越來越機靈了,果真不錯。
  聽了王青的話,凌越這時才感覺自己的唐突。尤其是無意中看到這年輕的大夫眼眶泛紅,暗罵自己的小心眼。
  “對了,凌統領,不知你們這是?”王青雖然猜測對方的目的,但是,對方沒有言明,他也不好安排。
  “我等奉命前來接應陳將軍,只是沒有想到…”凌越看著周圍那觸目驚心的箭羽還有滿地的血腥,懊惱的說道。
  “可有馬車?”這個時候,樂正宛央開口說道,當前,她最關心的莫過於墨塵的傷勢,而如今必須要將墨塵安頓好,等著他醒過來。而眼前之人,確定了身份,那應該是南宮啟賢派來接應的,那麼,她也就不客氣了。
  掏出瓷瓶,倒出一粒還魂丹,樂正宛央給墨塵喂下。還好,還魂丹屬於入口即化的罕見之物。此次出谷,他們是全副武裝准備充分,老頭子擔心他們小命不保,特意將他那些n多的珍藏品搬了出來,想想那肉痛的表情,樂正宛央一陣莞爾。
  樂正宛央總算是將墨塵搞定,心下也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方才認真注視眼前這個侍衛統領。
  如果是換做他人前來,樂正宛央可能還會小心謹慎一些,但是此人,之前有聽墨塵談及過,對此人印象不錯,據說此人也是南宮啟賢比較信任之人。此時特殊時刻,南宮啟賢派他前來,必定是發現了什麼…
  “陳將軍此刻還沒有脫離危險,得趕緊安頓下來修養。”樂正宛央主動的跟凌越說起墨塵的情況。
  大家都是干脆爽快之人,凌越也不矯情,本來對於之前自己的小人之心有些愧疚,如今聽說陳將軍的情況更是擔憂。
  “大約兩個時辰,就可以到慶城。我們先去驛館,等陳將軍醒過來再做安排打算。”凌越說完便安排去了,同時派了兩人回宮稟報情況。
  馬車沒有,不過好在馬匹、車廂都有,只需要套上韁繩固定起來即可。
  不愧是皇家出來的人,手腳麻利的開始動手,一切很快搞定。樂正宛央和邱信義上了馬車。
  兩個時辰後,大家來到了慶城驛館。
  在樂正宛央的指導下,大家小心的將墨塵抬上了床榻。
  經過之前一些列的截殺,大家都身心疲憊,傷痕累累。樂正宛央趕緊讓王青帶著大家用膳、休息。而自己,卻是寫了藥方還有很多需要的藥材物件交給凌越,讓那個他去添置准備。
  墨塵現在余毒未消,再加上擔心傷口感染,後期還得好好調理才行。樂正宛央自信的摸樣讓凌越等人也動容,看來陳將軍是有驚無險了。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樂正宛央這麼淡定平靜,心裡卻是一片荒涼。墨塵的情況,她再清楚不過了,只要他能清醒過來,就一切安好,如果…樂正宛央不敢想象。不過,她堅信,她的墨塵肯定能醒過來的。
  墨塵說過,天荒地老,不離不棄。
  墨塵也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墨塵還說過,他要陪著她一起隱居山野,做一對幸福的閒雲野鶴。
  墨塵更是說過,他要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開心每一天。
  ……
  所以,樂正宛央從沒有想過那如果的存在。她堅信,墨塵一言九鼎,從來不會違背諾言,更不會拋下她不管的。即使他想,她也不允許!
  之後的時間,樂正宛央除了吃飯上茅廁,其他時間都在墨塵身邊照顧著。如果不是考慮到墨塵需要自己,不想要墨塵擔心自己,她必須要照顧好自己,樂正宛央連飯都不想吃。
  就這樣,白天悄然而逝,夜晚降臨。而床上之人,除了一陣高熱一陣冷顫之外,仍無半點蘇醒的跡象。
  樂正宛央握著墨塵的手,一刻也不放開,每過一段時間,她就號一次脈,檢查一下身體情況。同時給墨塵擦拭一遍身體。她要墨塵舒舒爽爽的蘇醒。
  可是,當旭日再次升起,昏迷著的人仍然毫無反應。
  這是,王青等人來了,一夜未見,樂正宛央憔悴的樣子讓大家都忍不住的心疼。
  “月大夫,你去歇息一會吧,將軍由我們來照顧。”
  此時的凌越也大致的了解了眼前這個瘦弱單薄之人,剛知道她的身份的時候著實是吃驚不小。原來她就是響徹整個風雲軍的“鬼手神醫”,陳將軍將他帶上,想必…對此,凌越很是激動,相信有鬼醫在,一切都會好的。
  “我沒事。”樂正宛央堅持著,她希望墨塵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見她。
  “如果你這樣子,將軍會很心疼的。”王青舀出殺手鑭,他們可是看得分明,這兩人,彼此都是對方的弱點。
  “是呀,你得照顧好自己。”邱信義雖然對墨塵抱有一種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是對於樂正宛央,他是真心的心疼。
  樂正宛央沉默了,墨塵說過,希望她好好的快樂的生活。如果自己如今的憔悴疲憊的摸樣被他看見了,肯定難受的是他,心疼的還是自己。可是,自己離開去休息,如果墨塵醒來了,找不到自己怎麼辦?
  “那幫我搬張軟榻過這邊來吧,我就在這裡休息。”權衡再三,樂正宛央做出最後的選擇。不過,這也是最好的選擇。
  王青他們都大致了解樂正宛央的性格,只要她肯休息,那麼,怎麼樣大家都支持。於是,眾人馬上分工協作准備去了。那速度,讓樂正宛央都扎眼,生怕行動慢了她會反悔一樣。
  感受到大家的關懷和溫暖,樂正宛央此刻心裡才稍微好受了一些。看了一眼墨塵,快快醒來吧,塵,大家都需要你…宛兒,更需要你…
  凌越看著眼前眾人的反應,深深的納悶疑惑了。
  ------題外話------
  飛雪昨天是各種悲催各種衰,
  安檢進去之後才知道晚點一個小時,ok,晚點,我認了,後來才知道,我訂的居然是加班機。加班就加班吧,只要能趕回去,趕上那邊的動車,沒有關系。好不容易上飛機了,結果,航空管制,就這樣再等了至少半個多小時,才慢慢起飛,想著這下終於可以了。
  可是,飛機在半空中,說由於天氣原因,不能在原定機場降落,得轉飛直其他機場。偶已經很淡定了。但是後來,又被告之,轉去的機場因為飛機太多,要晚點降落,我徹底認命了!
  終於,我還是錯過了二路汽車(偶傷害到義烏的動車)
  最終在上海留宿一晚,到了培訓的醫院,等著同事的到來。
  明後兩天的文,可能最多也只有這樣的數字了,大家不要嫌棄哦,
  


☆、第三十七章沒有你,活著有什麼意義

  凌越看著眼前眾人的反應,深深的納悶疑惑了。
  若說眾人對這樣的軍醫尊敬那還情有可原,可是,大家的表現,完全超出了對軍醫的尊敬。具體又是怎麼回事,他也說不上來,反正但就是感覺很奇怪。看來,得重新好好認識一下這個人人稱贊的“鬼手神醫”了。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驛館館主便按照大家的要求將一切布置妥當。
  樂正宛央看著大家特意給她布置好的休息區域,點點溫馨和感動縈繞而生。在房間相對安靜的角落,雕花屏風將之後的軟榻隔成一個單獨的區域,卻是在睜眼抬頭間便能看到墨塵的所在。軟榻的旁邊放了一方小桌,方便她挑燈夜讀和放置茶水點心。榻尾處則是一架放置衣衫的高架。
  樂正宛央謝過大家,索然無味的用過早點,便將大家都請了出去。
  墨塵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和修養。墨塵傷勢嚴重,剛做完手術,嚴防感染那是必須的,晚上已經是反復高燒了,來往的人太多,作為醫者,她必須杜絕任何可能會危害到墨塵健康的因素。當然,隱隱的還有一點,她不希望自己和墨塵的二人空間有所打擾。
  王青等人很是自覺的將門帶上,凌越再三告知有需要即使找他,他肯定義不容遲。樂正宛央謝過之後便不再言語。凌越在心裡加了一跳,性格古怪,只是,為何其他人卻相處融洽?難道真的是自己格格不入與眾不同?
  如果大家知道京城一代英傑,眾多名門貴媛千金小姐大家閨秀追崇愛慕的御前第一侍衛統領如此妄自菲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位夢中情人此時正不被待見,不知道會傷心惱怒成什麼樣子。
  當然,這些如果,暫時沒有,在慶城,他們露臉的機會畢竟不多。
  此時的樂正宛央可不管他人是什麼樣的感想想法,她的眼睛裡腦海裡心裡全是墨塵,墨塵的傷、墨塵的憂、墨塵的笑、墨塵的寵愛、墨塵的牽掛、墨塵的好…
  不過,樂正宛央感覺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那個凌越,她可以保證,之前是沒有見過的,但是,怎麼感覺…
  再次來到墨塵床前,將他們送來的藥小心的給墨塵服下。墨塵如今昏迷不醒,除了自主吞咽,其他的意識都沒有,喂食,顯然很是不容易。當然,這些都難不到我們的一代神醫宛央同學。不過,這個過程麼,還是閒人免進,非禮赫視吧!
  將墨塵安頓好,樂正宛央伸手輕輕的撫上墨塵如今蒼白毫無生氣的臉,各種心酸再次湧現而出,眼眶再次泛紅,眼淚也不受控制的低落,很快隱入了棉被之中。樂正宛央趕緊用衣袖擦拭,墨塵說過,希望她開心,希望在呈現在她臉上的,永遠是笑容,沒有煩惱,沒有悲傷,沒有眼淚…
  樂正宛央低頭在墨塵的額頭、臉頰、毫無血色的嘴唇分別親吻了一下,再次掖了一下被子,轉身休息去了。
  晚上一直照顧墨塵,各奔沒有精力去想其他,如今墨塵總算安穩一些了,她才發覺自己撐得有多辛苦,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心靈的失所,那種猶如蒲公英種子隨風飄蕩,毫無根的感覺,那麼的空虛,落寞…
  很快,樂正宛央熟睡過去——她,的確太累了!
  而此刻的墨塵,朦朧間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一片雲霧裊繞,看不見地面,也看不清楚周圍的景物。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他們不是在樹林遇襲嗎?後來他受傷了,在昏迷的前一秒,看到宛兒安然無恙…宛兒,她現在在哪裡?如果自己不見了,她肯定會擔憂傷心著急的。
  墨塵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奇怪,明明自己受了很重的傷,加上之前的…怎麼此時卻覺得自己渾身輕快呢?可是他來不及想那些,他要趕緊找到方向,找到大家,找到宛兒。
  可是,為何走了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周圍什麼都沒有,沒有樹,沒有山,沒有水,沒有植物,沒有動物,沒有人…
  一向沉著淡定的他著急了,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辨不清方向,更是不知道回去的路…
  他知道有個人在等著他,如果他不見了,那人兒肯定會很傷心,一想到哭得梨花帶雨的樂正宛央,墨塵心張就一陣揪痛,他真的焦急了。可是,這裡,究竟是什麼對方?
  樂正宛央這一覺直接睡到午時才醒來。王青送來了飯菜,昏昏沉沉的樂正宛央在王青的嚴肅表情和抗議威脅下勉強吃下。
  看到月大夫這樣,特種隊的一眾人等都心疼,更多的是為將軍感到開心,將軍孜然一身,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可是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將軍,大家都開始擔心,認識將軍這麼多年,將軍何時如此過?不約而同的,都默默的為將軍祈禱,希望各路神明顯靈保佑,保佑他們的將軍平安無事,快點醒來。
  樂正宛央將藥和特別熬制的豬肝紅棗粥給墨塵喂下,已經是太陽偏西了。不禁搖頭感歎,這時間過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呀!可是,看著仍然躺在床上虛弱的墨塵,眼睛又開始發紅:塵,你那麼勇敢堅強,為何還不醒來呢?你醒來看看宛兒啊…
  “很好,雖然沒有將那人擊殺,但是,陳墨一直跟老夫作對,如今這個樣子,也夠讓人痛快的了!”燕京城的某個宅院,傳來了興奮的笑聲。
  “可是,那邊要求的還沒有解決。”一個稍微卑遜的中年男生響起。
  “如今陳墨傷重不醒,對他們來說不就是一個好機會嗎?”之前大笑之人開心的笑眼中閃過得意。
  “大哥,你的意思是?”
  “不錯,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被叫做大哥的人滿臉的算計和陰狠。
  “那,那個西門信義…”
  “阿覺,你想想,等他們到了京城,這可是我們的地盤,到時還怕沒有機會?”司馬昌平靜的說著,好像談論的只是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況且,那陳墨和老夫一直不對盤。陸威雖然在那邊坐鎮,但是,很明顯那陳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這樣的人,最好不要醒來。南宮啟賢不就是因為有他在,還在做垂死掙扎麼?你去,讓陸威去跟他們聯系。還有,嫣兒那邊,別忘了,要他們加快腳步!我就不信南宮啟賢他還有辦法!”
  司馬覺認真的記下了司馬昌交代下來的事宜。雖然他為人也是陰狠毒辣,但是比起這些來,他這個野心的大哥,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不管大哥怎麼做,他都很尊重,他沒有忘記大哥從小以來對他的關心照顧。
  夜晚再次降臨,樂正宛央坐在床頭,看著墨塵仍然緊閉的雙眼,心疼的撫摸著蒼白的臉。擔憂、著急、害怕…環繞著她,侵蝕著她的神經和血肉,讓她無所遁形,幾乎就要倒去。一股意念支撐著她不要倒下,墨塵還需要自己,墨塵很快就會醒來的。可是,感覺到手掌下微微涼意,還有越來越弱的氣息,樂正宛央的焦慮恐懼越來越明顯,不!
  針灸、穴位刺激,內力、真氣滋養,名貴藥材…這兩天,樂正宛央能想到的,都事無巨細面面俱到,可是,為何,墨塵還是毫無起色,甚至…
  樂正宛央不敢讓停下來,否則,她怕,怕自己胡思亂想。
  “塵,你怎麼還不醒來呢?你知不知道,宛兒好想你。”
  樂正宛央一只手握著墨塵的手,另一只手繼續撫貼在墨塵的臉上,輕聲的訴說著兩人的種種。
  “塵,天又黑了。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的貪睡了呢?你看看,你都睡了兩天一夜了,趕緊起來,該換宛兒休息了。”樂正宛央自然的說著,就像墨塵醒著逗她一樣。
  “塵,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我等著你照顧我一輩子呢。”樂正宛央似乎想到什麼,幸福的笑了:“你醒來,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說結婚,好,只要你身體恢復,我們立馬就結;你說你喜歡孩子,但是不希望孩子像你的一生,那麼等一切安定了,我們再要,好不好?我們身在異世,只有彼此相依偎…”
  “喂,我都這樣說了,你還不起來?你聽到不是應該開心的狂呼嗎?”樂正宛央突然傲嬌了,“跟你說了,墨塵,如果你不趕緊醒來,我說的話我就不承認不算數了。到時你就貓牆角默默哭泣去吧。”
  “好啦,塵,對不起嘛,我不應該那麼凶你,我道歉,我反省。可是,你也不能再這麼傲嬌呀,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一句話也不搭理,你再這樣,我要生氣咯。”
  “墨塵,我真的要生氣了哦。”樂正宛央開始威脅起來。
  “好吧,我很想生氣,可是我捨不得。”樂正宛央低頭在墨塵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我捨不得你傷心,捨不得你難過,捨不得你受苦,捨不得你那失神失望的表情…”
  “可是,你就忍心看我這個樣子嗎?”樂正宛央眼睛泛紅,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布滿了水汽,
  “你看看我,滿面愁雲,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塵,你忍心麼?你捨得麼?…”
  樂正宛央說著說著,眼淚開始決堤,不受控制,可是她,卻毫不在意,只是繼續自言自語…
  凌越面對著墨塵所在的屋子站定,那敲門的?勢停頓了很久,最終沒有敲下,只是悄然轉身,輕輕離去…
  邱信義則是背對著門,靜靜的站立了很久,只是那挺拔的身?,掩飾不了落寞與孤寂。
  墨塵此時還在一片混沌中盲目的行走尋找。滿臉的焦急煩躁顯示了他此時的心情。
  隱隱約約,他聽見有人在呼喚他,可是他快速跑向那位置,卻什麼都沒有。漸漸的,再也辨別不了聲音的方向,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幻聽。
  如今,他明白自己所處的情況了。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已經開始消逝的生命…他知道,如果他再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回去的路,那麼,他將永遠離去。
  不!他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他聽到了,聽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他耳邊嘶語呢喃。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也沒有只是,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的無能為力。想要掙脫空間枷鎖和桎梏,哪怕是運用內力,卻也毫無意義。
  怎麼在下雨呀?墨塵抬頭,煙霧縈繞的上方,隱隱有個人影出現,是他以命相護的人,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啊!難道,幸福的相守,就是這麼難以實現的奢望?心,一陣揪痛。伸手想要去撫摸那再熟悉不過的容顏,可是,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觸及…
  不!他不要看到宛兒如此傷心。他不要向命運低頭。好不容易再次與宛兒相遇,好不容易兩人才再一起,他不要離開,他不要讓得之不易的幸福成為泡影,他不要宛兒一個人孤苦伶仃…
  ……
  “塵,不要睡了,好不好?咱們不睡了…”
  此刻的樂正宛央,淚流滿面,憔悴不堪,瘦弱單薄的身?=子一顫一顫,渀佛隨時都有可能羽化而去…
  “塵,只要你醒來,你所向往的,期望的,我都答應。”
  “塵,快點醒來,醒來,好不好?求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我…”
  “沒有你,我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樂正宛央眼裡的迷茫無助是那麼的明顯。心底,卻是有了一個決絕的決定,如果…
  “求求你…醒來…醒來啊…”
  樂正宛央積壓了太久的情緒瞬間崩塌,那時我太笨,你也太自卑。
  墨塵心疼心痛了,自己何曾捨得讓宛兒如此的傷心難過?自己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如今卻是哭得如此心碎…
  太多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涼意滑過臉龐,直至低落,消失不見…
  ------題外話------
  飛雪這幾天只能用各種悲催各種衰來形容~
  閃~
  


☆、第三十九章宛兒,你說了嫁給我的

  “塵,如果沒有你,與其行屍走肉的生活,不如隨你而去…”
  “不,宛兒,不要!”
  “塵,你怎麼啦?塵…”
  樂正宛央手足無措,就那麼的看著墨塵,忘了反應…
  此時墨塵的眼角,一滴一滴黑色的液體不斷湧現,直到黑色不再…
  “塵…”樂正宛央心裡的恐懼在墨塵漸漸清澈的淚水中得到緩解,也許…手緊緊的抓住墨塵的手,也許這樣才能感到墨塵的存在!
  墨塵真的害怕了急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伸手,用盡全力的去抓樂正宛央的手,“不要…”
  “塵?”樂正宛央感覺到握著的手微弱的回應,害怕是自己的幻覺,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被自己握著的手。
  “不要…宛兒…不要…”
  墨塵此時腦子裡只有樂正宛央的那句“如果沒有你,與其行屍走肉的生活,不如隨你而去”,他不要宛兒有任何傷害,不要!手,再次用力去追尋…
  “塵,真的是你?真的…”看著再次微微彎曲的手指一緊一松,感受著手上時強時弱的觸感,雖然力度微小,樂正宛央此時的激動卻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宛兒,不要…”墨塵此時猶如溺水的小孩,拼命的去抓那救命的稻草。蒼白的臉上,盡是擔憂。額頭緊皺,不知道是傷痛還是心痛…
  “塵,宛兒在,宛兒在這裡。”樂正宛央回握住墨塵的手,雖然不知道他在擔心害怕什麼,但是,沒有什麼比聽到墨塵的言語,感受到墨塵的回應還要讓她高興了。
  “宛兒…”
  “塵,宛兒在這裡,你睜開眼,看看宛兒。”樂正宛央已經將墨塵的臉擦拭干淨,那擦拭過黑色的液體的布帕,被她放在了一邊,這個有必要保留起來,細細研究…
  墨塵感覺到抓住了什麼,心裡一喜,失敗了太多次,以為這次抓住的仍然只是泡影,卻沒有想到…感受到握在手心的實質感覺,聽到耳邊帶著欣喜的聲音,墨塵努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想要看看眼前縈繞腦海千轉百回的面容。渾身的力氣透支著,也不能阻擋他睜眼的決心!他是硬氣、堅韌、頑強、剛毅的墨塵,是宛兒的英雄!
  “宛兒,”墨塵的眼睛終於慢慢的睜開,朦朦朧朧的影像若隱若現,他知道,這是他的宛兒。
  “塵,你醒了…”樂正宛央看著漸漸睜開眼睛的墨塵,轉悲為喜,梨花帶雨的面容上盡是欣喜若狂…
  “宛兒,你哭了…”墨塵終於完全睜開了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人——這種感覺真好!
  “我沒有哭,我那是高興!”樂正宛央用空著的手隨便抹了一下眼角,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宛兒,不哭…宛兒,要開心…”墨塵吃力的說著,腦子確是異常的清明,原來,自己是昏迷了…
  自己在昏迷的這段時間,相信宛兒一定很擔心著急,一想到這樣,墨塵就一陣懊惱和心疼。
  “嗯,宛兒開心,有塵的宛兒好開心。”如果是平時,樂正宛央肯定會覺得自己此時很傻。不過,只要想到墨塵終於蘇醒過來了,她願意做個傻傻的小女人!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彼此,淚眼迷離,卻無法阻斷傳遞在彼此間的濃濃溫馨和那綿綿情意無限的深情——那是喜悅的淚,劫後重生的幸福,相守相依的承諾…
  “塵…”終於,樂正宛央再也忍不住,小心的避開墨塵的傷,撲進墨塵的懷裡放聲的哭了起來。
  墨塵將手慢慢的撫上樂正宛央的背,他知道,他把宛兒嚇壞了,發洩了,就沒事了。還好,他及時醒了過來,真不敢相信,如果他放棄了,沒有最後的用力一搏,那麼,他不敢想象…
  壓下心裡後怕的恐懼,一切都過去了,他醒過來了,不是麼?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傷得這麼嚴重。
  過了好一會,樂正宛央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塵,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壞了。以後不許這樣了,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別以為我跟你開玩笑說著玩的,哼!”關心的話語帶著濃濃的鼻音,還在抽泣的樂正宛央半撒嬌半威脅的說著。
  “好,都聽你的。”墨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雖然虛弱,但是,一點也不能影響他的心情。
  “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繼續抽噎著。
  “好,我答應你!”輕快的答應,毫不猶豫。
  “哼,你都是說話不算話的,你這個騙子!”接著抱怨自己的不滿和恐懼。
  “以後不會了!”墨塵保證著。經過這次,他哪還敢輕易的將自己置於險地啊?自己受傷是小事,可是讓宛兒傷心,難過,害怕,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為了宛兒,他得保護好自己這條命!他還沒有給宛兒幸福呢!
  “那好,你說的,改天寫個檢討外加保證!”樂正宛央終於破涕而笑了。
  “只要你高興。”看著樂正宛央這樣,墨塵終於放下心來了。
  “對了,塵,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宣洩完了的樂正宛央開始做回盡職的醫者。紅腫的眼睛因為淚水的洗滌顯得更加清晰明亮。
  “這裡不舒服。”墨塵用手輕輕的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怎麼啦?沒有傷到這裡呀,毒也完全解了,沒有道理的啊。”樂正宛央一聽墨塵如此說,慌神了,趕緊號脈檢查體征,現在的她,小心肝太脆弱了,可再也經承不起這樣的打擊。
  “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麼?”此時的墨塵已經恢復了一些,說話和動作都利索很多。
  “什麼?”這可就問住樂正宛央了,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說了什麼?樂正宛央一副求解的摸樣,讓墨塵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
  “真不記得了?”墨塵挑眉。雖然他昏迷著,但是,宛兒說的話,可都是字字入耳,句句在心呢。
  “好像,沒有什麼吧?”樂正宛央不確定了,自己究竟承若了什麼呢?難道自己之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不可能吧?
  “你說了嫁給我,給我生寶寶的…”墨塵追尋著記憶,將聽到的最主要的說了出來,這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事呀!如今有機會,不好好把握,那他才是傻子呢!他決定了,不管是耍混無賴,只要能讓他目的達到,他都不介意。
  “有…有…有嗎?”樂正宛央的臉“轟”的一下全紅了。暗罵了一聲,這是什麼人啊,昏迷中都能聽到?貌似自己確實有說,怎麼辦?這家伙,求婚也不是這樣的呀。樂正宛央害羞的同時,心裡一陣怨念!
  看到樂正宛央這樣,墨塵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形成了一圈暗影。隨後輕歎一聲,低落的說:“你說了,只要我醒來,都聽我的…”
  那個委屈,那個失望,讓樂正宛央的犯罪感油然而生,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像欺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呢?難道這樣就把自己給賣了?心裡不甘,她夢想中的求婚場景可不是這樣的。可是,看到墨塵一副失望落寞的樣子,又心疼不已。哎,好糾結啊…
  墨塵悄悄的看著樂正宛央的反應,看著那漂亮的小臉糾結成一團,差點就忍不住說算了。可是,他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難道答應嫁給他就這麼難嗎?都生死相依了,真不知道這傻丫頭還在猶豫什麼。
  “宛兒,你不愛我嗎?對不起…”墨塵閉上眼睛,一副傷心的樣子,頭微不可察的向裡側偏了偏。
  “塵,別這樣。我答應你!”死就死吧,樂正宛央實在看不得墨塵這個樣子,本來就非他不嫁的了,何必矯情在意那麼多呢?
  “你說什麼?”墨塵低落的心情一點也沒有因為樂正宛央的話語而有所起伏,但是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樂正宛央。
  “我說,我答應嫁給你。”樂正宛央勇敢的看著墨塵的眼睛,認真而真摯的說著。
  “宛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墨塵雖然盼著這個結果,也知道宛兒會答應。可真的聽到樂正宛央這麼說,他還是忍不住的激動,欣喜。溫柔的眸子帶著喜悅和愛戀,自己不是做夢吧?
  “嗯。”樂正宛央被墨塵看得不好意思了,應了一聲便害羞的低下了頭。
  “宛兒…”此時的墨塵滿眼含淚,幸福來得如此之快,讓他不能自已。將樂正宛央的手握住,舀到嘴邊親吻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放開了。
  樂正宛央感受著手背的濕潤溫暖,正害羞著,結果突然就被墨塵放開了,心裡閃過一絲的失落。疑惑的看向墨塵,卻發現他吃力的將手伸進脖頸。
  “怎麼啦?我幫你。”樂正宛央伸出手想要幫忙,卻被墨塵輕輕搖頭拒絕。樂正宛央好奇了,這人都這樣了,還充什麼英雄啊?難道不好意思?又不是沒有看過,裝什麼青春害羞啊?
  在樂正宛央納悶的眼光中,墨塵終於松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個幸福的微笑。看著這樣的墨塵,樂正宛央不禁有些癡迷。雖然此刻墨塵的臉色依然蒼白,嘴唇的血色也是不好,但是,不減他的英俊陽剛。尤其是那微微勾起的角度…
  樂正宛央的癡迷,沒有逃脫墨塵的視線,墨塵寵溺的看著樂正宛央,將取下來的幸運繩解開,舀出當年串上去的戒指,牽過樂正宛央的右手,將其中一枚女款套進了她的中指,嗯,大小合適。墨塵很滿意,順手將樂正宛央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印上一吻。
  “喜歡嗎?”
  “很漂亮。”樂正宛央看著那隱隱呈現的半個心形的中間一個“w”的英文字母的正中鑲嵌著一顆閃亮的鑽,鑽石不大,低調中卻是無盡的奢華,正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之前看到這枚戒指就覺得很適合你,果然。”墨塵很慶幸當時自己的選擇。樂正宛央沒有想到,這是給她准備的,眼淚不爭氣的又開始泛濫——這個傻瓜。不,他們兩都是傻瓜:
  她反應遲鈍,一直沒有明白自己的心;
  墨塵則是愛的卑微,默默的做了這麼多的事,卻從來沒有想過向她表達。
  “宛兒,不哭。都是我不好…”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笑臉中帶著淚水,雖然知道宛兒是為什麼原因落淚,但是,還是心疼,他希望留在宛兒臉上的永遠是笑容。
  “嗯,我不哭,不哭。”樂正宛央阻止了墨塵伸手欲幫她擦拭的動作,自己趕緊用袖子擦干眼淚,卻看到墨塵直直的看著她,一臉的哀怨,趕緊問道:“怎麼了?”
  墨塵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攤開了自己的手掌,掌心赫然出現了一枚同款的男士戒指,唯一不同的就是半心形的中間是一個“m”的英文字母。
  樂正宛央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
  舀起墨塵掌心的戒指,小心的將它套在男人的左手中指上。剛想收回手,卻被墨塵緊緊的握住:“宛兒,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接著,墨塵將兩人的戒指對在一起,赫然是一個完整的心。
  “宛兒,謝謝你!”墨塵看著樂正宛央,認真堅定的眼神中飽含著無限的溫柔和深情:“因為有你,我枯竭的心才不會空虛;我黑白的世界才有了色彩;我淡漠的人生才有了意義。因為有你,我,才是完整的。宛兒,我愛你!”
  好吧,樂正宛央不得不承認,女人是很感性的動物,她真的被墨塵感動到了。從小夢想中還期望著玫瑰、戒指的歐式求婚,其實,默默的付出,沒有甜言蜜語,只有實際行動,這樣實實在在的幸福,比設麼都要來得感動。
  兩人的眼神就這樣交織在一起,如癡如醉。不需要任何言語,他們皆能從彼此的一顰一笑中感受到對方的濃濃情感和深深的愛意。
  ------題外話------
  好吧,兩人終於定下來了,飛雪的心也定下來了!
  


☆、第四十章謀劃

  第二天一早,樂正宛央是被外面的聲音驚醒的。兩日來的擔憂勞累和心疼,在墨塵醒來之後突然放松開來,之前沒有發覺,真的到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身心俱疲,甚至,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唔,好吵…”樂正宛央嘀咕了一句,想翻身繼續睡覺,感覺到身旁的阻礙,似是想到了什麼,趕緊驚醒,喚了一聲“塵”,才想塵已經醒來,晚上陪墨塵說話聊天,不知不覺的在他懷裡睡著了。
  樂正宛央那個囧,雖然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裡醒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她此時更多的是窘迫害羞。自己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受家族的影響傳承,骨子裡卻是個傳統保守的人,居然就這麼同床共枕了,都不知道墨塵會怎麼想自己呢,雖然兩人現在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在現代,訂婚都住一起的,但是,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請允許她做會兒鴕鳥再裝睡吧。
  墨塵看著在自己懷裡剛睜開眼的岳正宛央,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那迷糊、慵懶的樣子讓他幸福翻湧。曾幾何時,他夢想著自己心愛之人在自己的懷裡安穩幸福的睡去,再從自己懷裡幸福的醒來。
  “宛兒…”男人顯然是不給她做鴕鳥的機會。
  墨塵輕輕的撫摸著女子光滑如嬰兒的細膩肌膚,感受著柔潤的質感,不知道是因為余毒未清,還是此次受傷讓自己的智商下降,反應過慢,到現在,他還感覺自己渀如一夢,一切都幸福的那麼不真實。如果真的是夢,就讓他一睡不醒吧——他怕,這麼多年,從默默的愛戀,卑微的掩埋自己的深情,以為自己這生就這麼遠遠的守望。而如今,上天垂憐他前半生淒苦,讓這份日夜侵蝕煎熬著自己的情感不僅得到了回應,還讓他所擁有了,那麼他就不會再松手,他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給予自己心愛的人幸福!
  “塵,早…”樂正宛央無奈,好吧,鴕鳥是做不成的了。抬頭看向面帶微笑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生死,或者是自己答應嫁給他,總感覺墨塵不一樣了。
  “怎麼啦?”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那審視的眼神,納悶自己不會惹她不高興了吧?好像沒有吧…
  “塵,我又沒有跟你說,你如今的樣子越來越有愛了。”樂正宛央如實說。
  墨塵納悶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越來越有人情味,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出來了,不像以前都是萬年冰山冷酷的一張臉。”樂正宛央解釋著。
  聽了樂正宛央的話,墨塵莞爾,一手緊緊的擁著樂正宛央,一手捏捏她的鼻子:“傻瓜,那是因為有你!我覺得我現在好幸福。”
  “塵…”樂正宛央就這麼癡癡的望著墨塵,不知道說什麼好。
  “宛兒,不准備給我一個早安吻麼?”墨塵眼睛中的溫柔和期望讓樂正宛央不忍拒絕。想想墨塵雖然脫離危險沒有問題了,但是,身體受創,還沒有那麼快恢復——想想自己都覺得心疼。
  慢慢的撐起身,閉上眼睛,靦腆的低頭靠近墨塵的…
  “月大夫,醒來了嗎?”
  就在樂正宛央閉著眼睛一副英勇就義,墨塵正准備迎接樂正宛央難得的早安吻的時候,門外響起了王青敲門的生硬。
  樂正宛央趕緊退離墨塵,起身整理衣物,逃離似的去開門。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一副如釋重負逃避的樣子,心裡將門外的王青罵了n遍,都不知道壞別人的好事是不道德的麼?看來是自己這領導做的不夠,心裡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的“關心關心”自己屬下的生活和工作。
  門外的王青突然感到背脊發涼,回頭望天:奇怪,這個季節應該不會冷了才對呀!納悶的摸摸後腦勺,聽著開門聲,趕緊正色:
  “月大夫,早。”王青將送來的早餐和藥端進屋子,輕聲問道:“將軍怎麼樣了?”
  可憐的孩子,咋就沒有看到背後那道哀怨悠遠的視線恨不得穿透他這個不懂非禮赫視壞人好事的壞家伙。
  顯然我們的王青娃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早已經被某個小心眼的男人惦記著了。
  “啊,將軍,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太好了!”還沒有等樂正宛央回答,王青已經發現了床上睜著眼睛正注視著他的偶像,趕緊奔了過去:
  “將軍,你感覺怎麼樣,都還好吧?有哪裡不舒服?餓了沒有?我帶來了早點。或者,您想吃什麼?我去准備。你不知道,你昏迷不醒,大家都擔心死你了。尤其是月大夫,茶飯不思、衣帶不解的照顧您!讓休息一會都不干,我們想接手照顧您,她都不干。啊!不行,我得趕緊去告訴杜虎他們,這兩天大家都很是壓抑。將軍,醒了真好!”王青辟裡啪啦的說開了,對他來說,將軍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樂正宛央和墨塵相視一眼,咋就沒有發覺一向淡定沉穩的王青是這樣一驚一乍升級成大媽了呢?與之比起來,他們兩人真的是望塵莫及啊。
  看到王青還想說什麼,便被樂正宛央打斷了:“趕緊去跟兄弟們說一聲吧,被讓大家擔心。”
  “你瞧瞧我,我這就去!”王青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准備離開,卻被墨塵叫住了。
  “將軍,你說,暫時不讓大家知道?”王青聽了墨塵的話納悶了,不是應該先讓大家放下心的麼?不過知道將軍必然有他的用意。
  “嗯,如此甚好。”被王青叫過來的凌越聽墨塵說完了之後,細細思索了一下,覺得當前唯有這樣才是最好的方法,敵暗我明,只能以靜制動,全面計劃,以便先發制人。不禁對墨塵更多了些贊賞。
  看來此人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自己也好向上面交差,不然看到大家擔憂傷心的神色,自己就內疚自責。雖然以前與他有所接觸,但是具體合作的機會不多,那麼了解也就比較少。作為武將,他對墨塵的大名可是好奇的很,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真的如大家吹噓的那般。而皇上,既然選擇相信他,那麼必然有可取之處,對於以後的日子,他很期待。
  “那,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邱信義看了一眼墨塵,余光瞟向了樂正宛央,見她此時笑語嫣然,一副幸福開心的模樣,心裡也就放心了,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好。只是,心裡為何會有那不甘和傷懷呢?
  “你就跟大家說身體無大礙,正在慢慢的恢復。只是因為中毒,舊傷加薪傷,暫時昏迷不醒,具體什麼時候醒來,還得看情況和機緣。”墨塵想了想,跟王青交代下去了。
  “高!”凌越聽後連連贊同。看來這陳墨還真有兩下子,心裡不禁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這樣既可以讓大家不用擔心,也可以讓隱藏在被後的敵人難辨真偽,做事肯定就畏手畏腳,甚至有會耐不住而自亂陣腳,露出馬腳。同時,這‘蘇醒的時間得看情況和機緣’更是變幻莫測,皆在其中。妙啊,陳將軍,凌某佩服。”
  “之後我會用針灸將你的面色控制,不讓人起疑。你這幾天都好好躺著,順便修養調息一下身體。”樂正宛央交代著墨塵。還好,這樣她也就不會擔心那麼多。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糾結的表情,如果不是有凌越在場,就直接上前將之撫平了。不過眼裡的溫柔和甜蜜卻是一點也不遮掩。
  凌越和邱信義看了一眼默契十足的兩人,心思各異。
  凌越越看越覺得兩人關系不簡單,尤其是昨晚在門外聽到的…只是,陳將軍一表人才,不會真如外界傳聞不近女色的原因是好男色吧?看這月大夫,說是男人,可也太嬌柔了一些。難道?凌越馬上搖頭否認,他可是有聽說過這月大夫的本事的,這麼年輕有為,魄力膽識過人,怎麼可能是女子所為?凌越不禁為兩人惋惜,都是攬星國人人稱道的人物,卻…
  邱信義將自己的情感盡量掩藏,如此優秀的男子,連自己都要崇拜了,自己又何德何能去爭取這女子的愛?不是他妄自菲薄,就若說沒有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之前,不說學富五車,那也是博學多才,可是,在這人面前,自己以前的所有驕傲全部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加上自己的身世遭遇…讓那麼驕傲而又卑微的心情何以堪?
  之後,幾人再次聚首,將之後的計劃安排都商議了一遍,此事不得有半點紕漏,否則前功盡棄,後果,不是他們能想象和承擔的。早日國家安寧,百姓安樂,那麼,他們才能卸下身上的擔子。
  由於陳將軍昏迷不醒,時間難測,但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凌越安排下去,讓大家再休息整頓一天,第二天整裝出發,繼續向燕京而行。
  之後的時間,樂正宛央便陪著墨塵再房間裡面修養調息。看著墨塵正閉目養神,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此時是在修煉。對於墨塵來說,修煉內功無時不在,根本不需要盤膝而坐,只需要心靜,身體自然放松的投入其中便可。
  樂正宛央出神的看了墨塵一眼,便做起自己的事。昨晚墨塵眼睛裡面流出的黑色液體,究竟是什麼?之前的受傷中毒又是什麼時候怎麼來的?看著墨塵一副不知情不提也罷的模樣,樂正宛央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怕她擔心故意不說。對於這個貼心又悶騷的男人,樂正宛央是在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既然對方不願意說,那麼她也就裝作不知道吧,至於怎麼做,那就在於她了,相信以她的本事,這點還難不倒她。想到這裡,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調息的男人。
  將收好的布帕舀出來,看著變為褐色的的污漬,樂正宛央細細的研究著,可是,越到後面樂正宛央的眉頭越是緊皺,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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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們每一個
  


☆、第四十一章如有再犯禁谷欠三天

  該死的臭男人,啊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可惡的臭男人,不知道這樣讓人更擔心的麼?說什麼同甘共苦,榮辱與共;說什麼風雨同舟,不離不棄,全都不是。樂正宛央下定決心要好好讓這男人長長記性。
  樂正宛央兩手放在桌上,手上還捏著那塊變色的布巾,就這麼直直的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眼神悠遠而惆悵,就這麼的直直飄想遠方…
  墨塵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落寞而憂傷的背影,心裡抽痛了一下,她的宛兒,何時給人有過這樣的感覺?
  “宛兒…”輕輕的出聲,希望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是,對方就如入定一般,不為所動。難道是在想問題?
  墨塵心疼,可是又擔心如果樂正宛央真的在想問題或者發呆出神,自己的呼喊會驚嚇到她。於是,小心的起床,向樂正宛央的方向而去。
  身體素質本身就不錯的墨塵,經過了兩天的修養,結合易筋經、洗髓經等多種心法的調息,再加上樂正宛央之前將那些隨隨便便一種放市面上去都是轟動非凡千金難求的名貴藥品全七七八八的強喂,此時的墨塵可謂恢復神速。甚至可以說因禍得福。
  現在的他除了傷口還隱隱作痛之外,身體是一身舒爽。對於常年生活在刀光劍影,時常受傷的人來說,這點痛根本就不值一提。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有種預感,誅魔訣很快就要練成了。而且之前的毒也清除干淨——
  一想這裡,墨塵突然眉頭緊皺,看著那淡薄的背影,心裡“咯崩”一下,有種不好的猜想,難道宛兒…一想到那種可能,墨塵心裡開始慌亂,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移向樂正宛央。
  我們那面對千萬敵軍仍面不改色的陳大將軍,此時卻是害怕了,他到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他的宛兒生氣不理他…
  就這樣,短短幾步的距離,硬是被墨塵走出了半個世紀的長度。
  輕輕的在樂正宛央旁邊坐下,見對方仍然不給個賞臉,墨塵也就乖乖的坐在旁邊,這麼直直的看著樂正宛央。對他來說,就這麼看著對方,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可是,這種幸福感還沒有延伸開來,剛舒展的表情就僵硬在哪裡了。原因無他,墨塵看到了樂正宛央手中的布巾。難道,她真的知道了?昨晚見宛兒將這布巾放起來,還好奇的問了一嘴。宛兒也只是簡單的說給他擦拭的布巾,當時自己沉浸在宛兒答應嫁給他的喜悅中也沒有放在心上。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以宛兒的聰明,這些只要細細想想都能明白。墨塵此時那個後悔哇。
  “宛兒…”仍舊是小心翼翼,柔的能化出水來的聲音。
  樂正宛央終於眼珠轉了轉,頭動了動,不過,最終低頭看著那布巾,渀佛上面有什麼好看的花一樣。
  墨塵此時是真的心慌了,宛兒從來不會這樣子的。
  “宛兒,怎麼啦?”墨塵不敢肯定樂正宛央究竟是什麼原因這麼低迷,只能不斷的孝心詢問著。
  樂正宛央此時也終於捨得施捨一個正臉給墨塵了,只是皺著眉看了一眼墨塵,然後就將頭扭到一邊去了。
  此時的她,莫名的情緒在心裡不斷的翻騰著。看著墨塵的氣色,想必沒有什麼大礙了,樂正宛央也就不再搭理。
  她現在想的更多的是,究竟是誰下的毒,墨塵為什麼會受傷。更可氣的是,這麼嚴重的事,這男人居然瞞著她,就這麼忍著。她敢肯定,這傷是在跟她說進京城那天之前。此時樂正宛央喜愛恍然大悟,難怪那天墨塵一副心神不寧,如臨大敵的樣子。
  一想到這男人可能出現的後果,樂正宛央又是心驚又是膽戰的,那後怕的恐慌讓她猶如沉溺在深淵的孩子,那種窒息讓她毫無反抗招架之力。
  “宛兒,你怎呢啦?”墨塵一看樂正宛央的臉色不對,伸手擁住她,著急的問道。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樂正宛央被墨塵冷不丁的碰觸而驚顫了一下,感覺到身旁那自己熟悉而安穩的懷抱,順勢靠了過去。
  墨塵才發現,樂正宛央渾身冰涼,懷中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著。墨塵心漏跳了一拍,被緊緊的揪了起來——宛兒究竟怎麼回事?
  墨塵用空著的一只手倒了一倍茶,試了試溫度,直接用內力加熱之後遞到樂正宛央的唇邊,溫柔的話語滿滿的焦急擔憂:“宛兒,來,先喝杯熱茶緩緩。”
  樂正宛央只是機械的張嘴,吞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墨塵放下茶杯,親吻了一下樂正宛央的額頭,擔憂的臉貼著她的臉,摩挲著:“宛兒,你別嚇我!”
  “塵,我冷…”樂正宛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入戲天深?本來只是想嚇唬一下墨塵,好好教導教導這家伙的,誰知,一想到那些可能會出現的後果,樂正宛央就一陣恐懼。原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是這麼的低下。
  其實樂正宛央不明白的是,只有讓自己最為關心在乎的人,才能讓一個人完全改變。
  墨塵不顧樂正宛央的掙扎,直接將她抱起走向床榻,掖好被子,墨塵靠躺在床上,隔著被子抱緊樂正宛央,另一手則是握著樂正宛央的手,輸送著真氣,希望以此緩解懷中人兒的不適。
  “宛兒,現在感覺怎麼樣?”墨塵擔心的問道。此刻他恨自己,為何醫術不精,不然他就不會這樣舉足無措了。
  “嗯,還多了。”良久,樂正宛央終於緩解好轉了。
  “宛兒,你剛剛嚇死我了。”墨塵急急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換了又換,最終形成了現在的欣慰。
  樂正宛央沒有理墨塵,而是緩緩的將另一只手伸出來,一起的,還有那張布帕:“塵,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呃…”墨塵看著樂正宛央手上的布帕一陣,果然如自己剛剛所料,宛兒有所懷疑了。怎麼辦?是死不承認還是避重就輕?可是,對方可是有物證在此的,至於人證,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存在了麼?
  “宛兒…”墨塵欲言又止,如今,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樂正宛央說才好。
  說吧,怕她擔心,不說吧,又怕她生氣,真的好難哦。人生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選擇題?墨塵逼近懊惱。雖然不是很精通醫術,但是,對於此次的受傷昏迷差點不治的原因,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更何況是這個醫學天才之稱的樂正宛央?
  “宛兒,我…”
  “塵,你還准備騙我到幾時?”樂正宛央一陣心疼心痛。她知道墨塵是不想造成他的負擔和壓力,他也知道墨塵是為了她好,但是,她也會擔心也呼著急的好不好?她的心情也是與墨塵一樣的,好不好?
  看著樂正宛央那認真而執著的眼神,墨塵無奈,只好繳械投降:“宛兒,你害怕嗎?”
  樂正宛央納悶的看著墨塵,以為他會老實交代坦白從寬的,卻沒有想到這丫的開場白是這個。
  “只要你平安,我就不怕。”被那帶著磁石般的眼球癡癡的望著,樂正宛央無懈可擊。
  “可是我怕。”墨塵滿臉的傷痛:“自從記憶恢復以來,每每想到你在我眼前消失的那一幕,我就彷徨不安痛不欲生,我發誓,以後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樂正宛央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墨塵,眼睛裡面飽含的深情和撫慰讓墨塵一陣動容。
  “所以宛兒,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會將一切可能的因素扼殺掉。”墨塵的眼神堅定而狠戾。
  “那也不能將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呀!”樂正宛央只要一想到墨塵受傷差點…就後怕恐懼。
  “對不起,我以後真的不會了。”墨塵也知道是自己太讓宛兒擔憂了,可是在箭雨之前,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宛兒的安危,宛兒,比他的命重要。其實,那種場合,自己是能夠應付過來的,只是之前沒有在意的受傷,因為毒箭而發作,兩種普通的毒混在一起,卻是致命的傷害…
  本以為那次中毒,慢慢的運氣調息就會排除。這還沒有等余毒代謝完,這邊又是毒箭。此時的墨塵眉頭緊皺,難道一切都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操導?墨塵一想到的可能,心裡就一陣懊惱悔恨:
  “宛兒,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愛惜自己,有什麼一定及時跟你說。”墨塵保證著。
  他只要一想到可能就此離開宛兒,讓宛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這陌生的異世,他就揪心的痛。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他的保護和照顧。自己口口聲聲說要給對方幸福,讓對方開心快樂,結果…
  “你的保證都沒有用的。”樂正宛央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很多,便用一只手撐著自己側臥過來,另一只手不斷的戳著墨塵的胸口,那憤憤然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耍著性子的孩子要糖吃。
  墨塵低頭吻了一下樂正宛央那撅的老高的嘴,做發誓狀:“宛兒,我發誓,這肯定是最後一次,如果再犯,你就,你就罰我獨守空房,禁欲三天。”
  墨塵說的那個正經,那個嚴肅,樂正宛央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差點沒有被一口氣堵在胸口給憋死——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顏無恥了?
  ------題外話------
  這兩天事情真的太多,飛雪真的不好意思了。
  明天休息一天,准備多碼點。
  


☆、第四十二章無恥的墨塵

  墨塵說的那個正經,那個嚴肅,樂正宛央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差點沒有被一口氣堵在胸口給憋死——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顏無恥了?更可氣的是,自己和他最多就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其他的,好像還沒有發展吧?說得好像她跟他那啥什麼了一樣。樂正宛央此時的臉,比煮熟了的蝦還要紅——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如果不是自己內力高深,肯定的被他氣得吐血三升奄奄一息不可!
  樂正宛央那個氣呀,這男人果然是披著羊皮的狼,不對,本來就是一只狼,只是現在更加的被獸化了而已。
  看著樂正宛央哭笑不得陰晴不定的臉上紅黑白?紫幾種顏色變了又變,張嘴閉嘴再張嘴,欲言又止無話可說的樣子,墨塵心情莫名的放松了。果然,這招對宛兒最有用了——這個感情迷糊蟲。
  墨塵趁著樂正宛央思維還處在朦朧階段,低頭輕咬著樂正宛央耳朵:“宛兒,我好想早點娶你。”
  說完,將陣地移至樂正宛央的唇邊,直至淺嘗著樂正宛央的櫻唇,吸取著口中的檀蜜。樂正宛央被墨塵的溫柔濃情包圍著,難得的熱烈的回應著,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安撫自己的膽怯。
  墨塵被樂正宛央的熱情感動著,知道宛兒是因為之前的擔驚受怕而尋求安全感,看來自己還有太多的不足需要改進。
  墨塵與樂正宛央緊緊的擁吻在一起,兩人從溫柔到熱烈,漸漸的,帶著些許情~欲,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子揭開,墨塵的手在樂正宛央的後背游移撫摸,感受著身前那兩處的觸感,呼吸急促,渾身燥熱,不禁想要更多…手,不自覺的游移,直至到達面前那神往的頂端,引得樂正宛央陣陣顫栗:
  “塵…”一聲意亂情迷的吟唱,讓墨塵僅有的理智險些崩塌。不過也讓他清醒過來,只是那泛紅的眼睛掩飾不了濃濃的情yu。
  放開樂正宛央的唇,深深吸氣,重重吐息,將手重新環過後背,緊緊的抱著樂正宛央,胸口起伏,自己甚至都能聽到那劇烈的心跳聲,“咚。咚”的刺激著彼此的神經。
  樂正宛央因為自己的喟歎正害羞不已,隱隱的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期待而又害怕,不知道該是順其自然的接受還是拒絕逃避。可是,還沒有等自己想明白,墨塵就離開了她的…心裡的失落空虛接踵而至。
  對於這樣的自己,樂正宛央嚴重鄙視,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這樣不知羞恥的人了?懊惱中將頭埋進了墨塵的胸膛,聽著那劇烈跳動的心跳聲,樂正宛央勾起了一個迷人的微笑——其實這樣,自己也是安心幸福的。
  良久,墨塵的眼睛才恢復清明:“宛兒,我們早點結婚吧。”想要要宛兒的**越來越強烈,他真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傷害到樂正宛央。他要將兩人最美好的回憶留在最重要的那天,他不想委屈宛兒,不想她就這麼無名無份的跟著他…
  墨塵現在才發覺,從來清心寡欲清冷淡漠的自己在宛兒面前根本如同年少癡狂的毛頭小子,而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意志力在她面前,是那麼的渺小不可言。
  樂正宛央也調整好了心情,決定對這臉皮越來越厚的男人直接選擇無視。其實,她心裡也是隱隱的期待著呢,只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最佳的時期。
  兩人都好好的調整了一番,才慢慢說著話,很快一天就這樣再平淡過去了。就最近收到的消息分析,各方都在蠢蠢欲動,大家都知道,這短短的幾天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等大家回到京城,恐怕等著他們的就不是這麼的安逸了。
  晚上大家都早早的就寢,明天要趕路,等著他們的還是未知數,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
  而樂正宛央和墨塵兩人此時卻是再次糾結在一起了。為啥?
  早上看著宛兒在自己懷裡慵懶的醒來,墨塵怎麼著也要抓住自己的福利。不想樂正宛央直接回絕,回到了她的小榻上。墨塵那個郁悶哀怨啊,但是對於宛兒的堅持,也只能贊同。
  只是,樂正宛央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身旁赫然躺了一個人,而自己正在此人懷中,那個無奈加無語。
  本來不想理會的,但是一想到墨塵的大傷初愈,和她一起擠在這個小榻上難免難受,便叫醒了墨塵。
  墨塵因為殺手原因,睡覺一直都很警醒的,尤其現在身邊有了宛兒,即使在宛兒身邊整個人很放松,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是更加的注意。所以,在樂正宛央醒來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醒來了,但是只要想著身邊的人可能是要將自己趕去床榻上,便繼續發揚無賴精神,裝睡到底。
  可是,被眼前之人耐心的戳著胸口,若再不醒來,肯定露餡,無法,墨塵故作剛蘇醒的樣子,納悶的看著樂正宛央,待清醒過來,鎮定的問道:“宛兒,怎麼啦?”
  樂正宛央被這男人弄得是哭笑不得,果然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東西,真後悔昨晚為什麼就那樣在他懷裡睡著了。看著眼前這個霸占他人床榻而毫無悔悟之心的某個男人,樂正宛央徹底服了。也罷,有他在身邊,貌似自己也睡得安穩很多。
  最終,樂正宛央默認了兩人同寢而眠。
  墨塵為自己爭取到的福利開心不已——宛兒果然最心疼他了。墨塵此時已經開始計劃著怎樣讓樂正宛央這個小綿羊感情小迷糊一步步的落入他設下的溫柔陷阱了。
  看著在自己懷裡熟睡的樂正宛央,墨塵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他很期待。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本來是兩人的感情,在不久之後卻是插足了不少的人。如果知道,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今天半路強忍著剎車,沒有將樂正宛央徹底的吃干抹淨。
  第二天一大早,墨塵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京城出發。
  墨塵因為還在“昏迷”中,順理其章的被樂正宛央和王青“攙扶”進了馬車。
  邱信義雖然為俘虜人質,但是因為身份特殊,如今也沒有特別的詔書,也就繼續和樂正宛央等人同坐一車。墨塵心裡那個氣啊,好不容易和宛兒有機會二人世界,卻來了一個這麼礙眼的電燈泡。
  他可沒有忘記,這電燈泡可是對他的宛兒覬覦很久了的。哼,如果邱信義有自知之明知難而退,那麼他也就裝作不知,如果不識好歹,也別怪他不客氣。只要是牽扯到樂正宛央,墨塵的智商明顯下降了n個檔次,他可不管對方的身份影響。
  樂正宛央好奇的看著兩人奇怪的表情和相處方式,要說惺惺相惜吧,卻又暗中較著勁;要說同仇敵愾吧,卻又兩相厭。男人的世界,太微妙,作為女人,果然是白天不懂夜的黑。最後樂正宛央只當兩個大男人同坐一駕馬車心生別扭,對於兩人那核電站的威力氣壓也就不疑有他,不再在意。
  邱信義何嘗不知道墨塵的防備,只是抱歉的看了對方一眼,便低頭將自己龜縮在一方世界。看著這明顯示弱的態度,墨塵這才稍微放下心。雖然他是知道邱信義對於宛兒那種愛而不得的掙扎和隱忍,也知道對方明白不可能而後退掩埋的心思,但是,對於窺視自己女人的人,他自認還沒有善良到去同情——雖然對方的身世遭遇的確崎嶇。
  不過,既然大家選擇合作,也都不是不顧全大局之人,對於邱信義,墨塵還是有些許的贊同認可的。所以,只要他不要再覬覦宛兒,他這個朋友,還是只得一交的。顯然,對於這些,邱信義也是明白的,趁著樂正宛央靠在墨塵身側熟睡之際,邱信義表明自己的心跡:“我承認,我愛上了宛央姑娘,但是,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我會默默的祝福你們。不過,如果你不珍惜,不能讓她幸福,我定然會努力去追求,不會放棄的。”
  對於邱信義的坦白,墨塵倒是吃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看來邱信義還是有自知之明,懂得審時度勢的聰明人。
  “放心,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的。”對於情敵的坦誠,墨塵吃驚,對於邱信義,墨塵倒是真的放下來心。他最怕的是愛而不得,做出瘋狂舉動的人。
  最終,墨塵還是嚴肅的提醒道:“不過也希望你收到做到。可以允許你關心宛兒,但是,將你的愛慕收起來。”
  墨塵不是一個落井下石之人,尤其是作為打敗眾多情敵最終獲得宛兒青睞的勝利者,他又的,只是慶幸自己的幸運和幸福。他也知道,自己的宛兒太過於優秀,這才沒有做什麼呢,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的情敵,也還好宛兒也是屬於專一堅定之人,自己占了十年的優勢。想到這裡,墨塵不禁在心裡暗自得意了一把,這可不是一般人羨慕得來的。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他此時的得瑟想法,肯定嚴厲鄙視加送一個“無聊”二字,連白眼都懶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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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錯了,不舒服,起來就很晚了。
  然後,發了文,就一直沒有進後台,才發現審核不通過,嗚嗚,坑爹,已經很清水了吧?偶什麼時候才能通過哇...
  


☆、第四十二章朕為你賜婚,可好

  過了慶城就進入了燕京的地界,雖然照顧著墨塵的身體,卻也在下午到達了燕京。也許是有侍衛統領在此,或者是之前的幾次刺殺都全軍覆沒無功而返,之後的路,順利無波。
  一回到京城,凌越便安排人先行回宮復命。而他則是和王青一起將墨塵以及特種隊眾人帶回將軍府,安頓妥當。
  因為墨塵如今仍然“昏迷不醒”,樂正宛央便將舀出自己的手藝將墨塵易容成王青的樣子,又將自己打扮成小兵,才帶著邱信義一起進宮面聖。
  其實以墨塵的想法,是先讓樂正宛央在將軍府裡面休息的,勞累了這麼多天,即使宛兒不覺得辛苦,他也心疼。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倒無所謂,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也好了不少。但是宛兒一名女子,舟車勞累,為他身體一直擔驚受怕,卻是毫無怨言甘之如飴,這讓他再次動容。如果不是時間場合不對,真想好好的擁著她——只要擁著她,感覺就擁有了全世界。
  因為最近帝王身體不適,很多事務都交給了大皇子南宮俊霖打理,南宮啟賢也就是平時查閱一下卷宗,重大問題時稍作決斷。
  雖然之前有聽游公公和凌越說起如今京城、皇宮和南宮啟賢的情況,但是真正的看到卻是不由的擔心。想不到那狼子野心的老狐狸,步步為營,如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信心大增,如今更是愈加的猖狂無妄。好在南宮啟賢也算有些能耐,皇宮的安全主要是凌越負責,很多重要崗位都是自己的心腹,若不然,皇宮早就成了他人的後花園。
  攬星國皇宮的建築更接近於宋朝,沒有刺眼的金碧輝煌,一片祥和的柔黃,倒也不減氣勢的恢宏。
  雖然現代的時候樂正宛央也去過故宮園林什麼的,但是真正現實中帝王生活的地方,倒還真的沒有感受過,要知道,故宮裡面,徒有空架,哪有現在的真實版來得吸引人?不過,今天卻不是有緣觀景的時候。
  終於,經過重重關卡,終於來到了皇帝的所在的德巽宮。看來電視裡面說的一點不假,進出令牌聖諭那是皇宮居家必備之良品。
  見到德巽宮太監,凌越客氣的請對方通傳覲見。等著阿監的層層通報,樂正宛央不禁捂額,果然是皇家,這若有急事還不得急出個人命來?!
  過了片刻,便見一頗有地位的內侍出來,凌越見了忙上前:“游公公。”
  “凌統領一路辛苦,皇上已等候多時,各位請吧。”游公公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樂正宛央等人,轉身引路向前。
  樂正宛央此時也是收起了觀賞的心思,分外的莊重嚴肅,與墨塵一左一右的在最後面走著,而邱信義則是在凌越之後。這樣的行徑安排其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邱信義現在身份沒有公開,君王也沒有表態,但是,畢竟對方是作為刺客被抓住的,那就是俘虜人質,王青打扮的墨塵和小兵打扮的樂正宛央走在最後面,也算是隨時掌控這對方,這也算是變相的押送吧。
  在眾人進入殿門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之前通傳的太監眼裡閃過一絲狐疑,然後很快消失在德巽宮。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進殿門,便看到一個穿著明黃衣衫,卻又落寞寂寥的背影,幾人不敢怠慢,趕緊行禮。
  墨塵和樂正宛央作為現代人,對這些不屑一顧,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是,雖然行禮,倒也巧妙的以軍人的半跪之禮而行。而邱信義身份尷尬,但是作為合作者,理應給出合作者的誠意,即使回到邀月國,以他的身份也是不及攬星國主,出於禮儀,仍然行了個抱拳鞠躬禮。
  “眾位請平身。”南宮啟賢悠悠轉身,將幾人的情況盡收眼底。
  “啟稟皇上,我等勝不辱命,平安回來。只是末將接應不及時,險些釀成大錯,請皇上降罪。”凌越首先恭敬的說道。
  “凌統領一路辛苦,無須自責。”南宮啟賢幽幽說道:“不知陳將軍現如今怎樣了?”之前是有侍衛回來稟報說一行人遇襲,陳將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如今大家回來了,想必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凌越抱拳向南宮啟賢示意,接著仔細的觀察了四周一圈,與游公公對視無異才說:“陳將軍現如今仍然昏迷不醒,不過,大夫已經看過,說將軍度過了危險期,但是蘇醒,得看機緣。”
  凌越此時說話有所保留,如今的皇宮,雖然在自己和皇上的掌控之中,但是,背後有多少小人,誰也不知道,小心為上。
  顯然,南宮啟賢也意識到這一點,轉身走進了內室,凌越等人邁步跟上,而游公公則是留在了外間。
  “凌統領,陳將軍真的很嚴重嗎?”一進房間,南宮啟賢便急急的問道,如今奸臣當道,陳將軍剛正不阿,堅守原則,是他器重的人才,攬星國的安危都在他身上,他不得不擔心。
  “謝皇上關心,臣已無恙。”墨塵抱拳說道,看似恭敬,實際不卑不亢。
  “陳愛卿,沒事就好。”南宮啟賢激動的說,當前可不能出一點紕漏啊。只是,這明明不是他的臉啊。
  雖然南宮啟賢算不得一代聖君,但是,一顆仁善之心還是有的,只是周圍豺狼當道,加之身體越發的不適,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墨塵雖然有自己的原則,但是,如若對方真的是昏庸無道,荒淫無度,對於他這個外鄉人來說,到那個國家都一樣。
  幾人將當前的形式和情況再次分析,制定應對方案。
  對於邱信義的身份,南宮啟賢也是了解的。之前邀月國的國主送來國書,就是希望能讓他順利歸國,並恢復身份,既然他也深陷其中,那麼大家都一致對外,讓那老頭欠自己一個人情,換來百姓安寧,何樂不為?
  樂正宛央發現南宮啟賢果然有吸引人的地方,也難怪那時的楚姐姐芳心暗許。只是,時過境遷萬般無奈,陰謀阻隔身不由己。不禁在一邊感歎世間的無奈,感情是最甜蜜也是最傷人的東西。
  而更他驚喜意外的是墨塵,一直知道墨塵的能耐和優秀,可是真正看他認真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好看,難怪人家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還是自家男人強!
  墨塵不知道樂正宛央此時的神游太空,如果知道,肯定會寵溺的對她一番愛憐。
  “宛兒…”墨塵如今倒是一點也不忌諱,他甚至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宛兒是屬於他的,是他的未婚妻。
  “月大夫,有勞你了。”雖然對於兩人之間的曖昧,凌越是感覺怪怪的,但是這感激是真心的,他們凌家世代效忠帝王,從小父親就教育要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先輩祖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為君分憂,是他一生的責任。陳將軍果然思慮過人,高瞻遠矚。
  “朕這身體,自己知道,沒有用的。”南宮啟賢淡淡的說著,此時他對於生命真的已經看淡,只是以後的攬星國…還有那心裡念了恨了想怨了十幾年的她…
  “皇上,讓月某看看吧。”樂正宛央看著南宮啟賢突然的憂傷,心裡大概有所猜想。哎,帝王,看似光鮮呼風喚雨至高無上,其實在她看來,還沒有一個普通老百姓來得快樂。
  “皇上,自助者天助,同樣的,自己求生的**不強,那麼,月某無能為力。”樂正宛央管他什麼皇上不皇上的,她現在是做為一名醫者。
  南宮啟賢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嬌小瘦弱的男子會如此說,難道自己表現的真的這麼明顯麼?還有此人,怎麼看,怎麼覺得…還有陳將軍的態度表情,這冷面將軍何時表情變化過?即使是面對他。
  樂正宛央一說完,凌越臉色大變,大哥,坐在你面前的是當今皇上,掌握生殺大權的皇上哇。心裡不禁為這小子捏了一把汗。可是,這陳將軍不是很在乎這小子的麼?看這淡定的神情,果然是自己不了解呀。
  墨塵知道樂正宛央的目的,所以一也不擔心,況且他也知道,心裡的作用對於身體的恢復起的作用有多大。
  “你不怕朕治罪與你?”南宮啟賢靜靜的看著樂正宛央,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說著。
  “醫者治病救命,此時,您只是我的患者。”樂正宛央不怕死的回視南宮啟賢。她有她的原則,不能因為對方是強權,自己就必須阿諛奉承,這是醫者的大忌。曾經那麼多的重要級別威風凌厲的人物,在她面前也擺不了譜,這南宮啟賢,亦然。
  “哈哈,有趣。好,朕就信你一回。”這月正陽,之前可是聽暗衛匯報過,只是這人麼…南宮啟賢別有深意的看著墨塵:“陳將軍,風雲軍果然與眾不同啊。”
  “謝皇上誇獎。”墨塵直接忽視南宮啟賢的用意。
  “陳將軍,你年齡也不小了,該成家了吧?你為國效力,常年駐扎軍營,結識的都是男人。朕為你做主賜婚,可好?”南宮啟賢難得覺得輕松,看著墨塵直接無視的臉,心裡那個不爽。他既然不爽了,得有人陪著不是?
  ------題外話------
  無恥的短小君,頂著鍋蓋灰溜溜的爬走…。
  


☆、第四十三章傳說的萬更來了

  “謝皇上關心,臣已有未婚妻。”墨塵此刻哪還敢傲嬌啊,這天子真的一時好玩來個賜婚,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如果被這皇帝沒事干一個亂點鴛鴦譜,到時宛兒傷心,他可不干。
  邱信義聽到皇帝如此說,眼中希翼的光芒一閃而過。
  “哦?是哪家千金?”南宮啟賢只當墨塵是應付他胡扯的,他可沒有聽說陳將軍與哪家小姐交好。
  “皇上,您還要不要看呀?”樂正宛央打斷了兩人,這要再說下去,指不定就直接奉旨完婚了,如果那樣,到時自己到哪哭去?
  南宮啟賢在墨塵和樂正宛央身上徘徊,意味深長的曖昧一笑:“好,若你真有本事,朕有賞。”
  “那得先看看你的身體情況了。”樂正宛央宛兒一笑,上前准備。
  墨塵此時心裡那個糾結,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得盡快和宛兒成親才行,他可沒有忘記上次回來被某個刁蠻公主糾纏的事。如今被南宮啟賢一說,心裡警鈴大作,他怎麼忘了,他們如今是在君王統治下的封建社會,自己如今的身份還是個臣子。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考慮片刻,墨塵決定先下手為強。雖然他不屑於此,但是,與自己和宛兒的幸福生活比起來,那些都不算什麼。
  “什麼事等以後再說。”南宮啟賢直接無視墨塵的焦躁,剛剛是誰無視自己來著?
  “急事!”墨塵心裡那個急啊,伴君如伴虎,這南宮啟賢雖然說性格不錯,但是,他真怕這皇帝老子無聊,沒事亂點鴛鴦譜,那他得費很大的事來解決呢。
  “什麼事有朕身體重要?”南宮啟賢看著自己這個一手提拔起來的大將軍,難得冷酷不變的萬年寒冰臉終於有了別樣情感,他可不能放過,
  “大夫是臣等冒死帶來的。”好吧,墨塵開始曲線救國了。你說你身體最重要,那我可是千裡迢迢冒著多次刺殺的風險,風裡來雨裡去,刀光劍影,將風雲軍第一大腕“鬼手神醫”帶來給你看病醫治,這算不算第一功勞?
  “與你的急事有何關系?”南宮啟賢挑眉,突然感覺回到那隨性瀟灑的年代。
  “……”好吧,墨塵承認,跟皇帝比無賴,他是拍馬難及。
  樂正宛央看著兩人幼稚的行為,一陣莞爾。想不到墨塵也有這樣的時候。難道兩人平時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皇上不都是嚴肅的很,讓人不寒而栗的麼?這南宮啟賢有點意思,看來老祖宗說的“眼見未必屬實”的確是有道理的。眼見都不一定屬實了,何況是耳聽?
  “陛下,雲淡風輕…”墨塵一改戰略方針,腹黑,他也會。
  “……”這回換南宮啟賢驚詫無語了,胸口劇烈的欺負了片刻,深呼吸,咬牙的說道:“你狠!”
  墨塵聳肩挑眉——彼此彼此。
  “臣只想要道旨意。”而已,墨塵淡淡的說著。
  “說!”南宮啟賢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為什麼每次和這人交鋒都是他落敗?都說威武將軍剛正不阿,為人淡漠,可誰知道,對他這個皇帝也是不卑不亢,從來就沒有討好過。可偏偏他還犯賤的就喜歡他的性格。
  這也許就是身在高位的人的悲哀,身邊全是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小輩的緣故吧。帝王其實也是一個人!
  “無論什麼情況下,臣與月大夫的婚姻,都自己做主!”墨塵嚴肅認真的說著。
  “你?月大夫?”南宮啟賢狐疑的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總覺得兩人有那麼一點的曖昧和不一樣呢?可是又該死的看著和諧。
  樂正宛央看著墨塵,終於明白他剛剛臉上的擔憂和焦慮是怎麼回事了。她怎麼就把這一茬忘了呢,在古代,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王侯將相,一般都是皇帝賜婚的…一想到這裡,再結合之前皇帝的言語,樂正宛央一顆心也揪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南宮啟賢和墨塵。
  凌越和邱信義怎麼也沒有想到墨塵會在此時提出這樣的請求。尤其是凌越,這陳將軍膽子也太大了點吧?不是因為他的求旨,而是與月大夫的關系——兩個男人…
  “不錯。”墨塵沒有去管南宮啟賢的怪異眼神——不用問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腦子在他身上,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去。
  “他是男人!”南宮啟賢壓住心裡的想法,故意說道。
  “這是我們的事。”墨塵挑眉,意思就是你趕緊下旨就行,沒看到太陽快要下山了麼?二路汽車都快趕不上了。
  “你…”南宮啟賢無語,能不能正視一下他這個做皇帝的?威嚴威嚴,皇帝的威嚴何在?不禁慶幸,幸好大庭廣眾之下,這家伙話少,還算是給他面子。
  “臣在。”墨塵繼續無視快要跳腳的南宮啟賢。做皇帝都這麼多年了,孩子都快要成家了,能穩重成熟點不?
  南宮啟賢無語了,深呼吸,暗自提醒催眠自己:朕是皇帝,是天子,可包容天下萬物,當然包括這個沒有眼力見的人。
  良久,再次咬牙切齒:“你們總該讓朕明白吧。”
  雖然他看出來了,也明白了,但是,也得尊敬他這個九五之尊吧!
  “宛兒是我的未婚妻。”墨塵做事向來有自己的思量,到這個時候,他也就不再隱瞞。
  樂正宛央驚訝的看著墨塵,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跟南宮啟賢承認與自己的關系。其實她已經想到了,如果南宮啟賢真的不好講話,她還有最後的兩張底牌,相信以南宮啟賢的為人,不會不答應…
  “未婚妻?什麼地方蹦出來的?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南宮啟賢滿意於墨塵的坦誠,但是有好奇了,他可沒有收到消息說墨塵有與人交往而且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四年前,失散了。”墨塵精簡扼要的說著。看著南宮啟賢挑眉等待更多八卦的樣子,墨塵很想無視,但是君王的威嚴還是不容挑釁的,他很明白這個度。
  想了想,都到這份上了,不言明怕是伴君如伴虎,再添了一句:“她是女子。”
  南宮啟賢此時滿足了,一副你干嘛不早說的樣子。其實,閱女無數的他,之前就發覺出了一些端倪。還好這個陳墨不屑謊言,剛毅有原則,轉念一想,自己不正是看中他這點才分外信任的麼?不過,他卻是沒有讓自己失望。
  凌越此時才恍然大悟,他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是自己忽略了的,原來是這個。一襲白衣的男裝妝扮都那麼的風采依依,如果是女子打扮,想必更是傾國傾城。
  原來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了——邱信義低著頭,一閃而過的失落之後,便是一笑而過的明了:他們兩人本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是麼?
  “哈哈,果然巾幗不讓須眉。”南宮啟賢看著樂正宛央翠竹般的身?有著如蘭的氣質,贊許到:“陳愛卿,不錯,不錯。”
  “謝謝皇上誇獎,可以允諾了麼?”墨塵三句不離本意,再接再勵著。
  樂正宛央本來還算淡定的身?開始搖搖欲墜…
  “好,朕答應。”南宮啟賢如今那個爽快。
  “還請皇上立份詔書。”墨塵趁熱打鐵,白紙黑字可比什麼承諾都管用。
  “你別得寸進尺。”南宮啟賢恨恨的瞪著墨塵。
  “君無戲言,但是,臣不想冒險。”
  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哪天他不認賬,或者直接下旨,他和宛兒找誰哭去?
  南宮啟賢知道墨塵的擔憂,之前郡秀都纏著他說了好多次想要下嫁給威武將軍。只是,外戚當道,他不得不為大局考慮。
  南宮啟賢走向書桌,見墨塵定定的站在那裡,瞪了一眼:“還不筆墨伺候!”
  墨塵詫異的抬頭,眼中的驚喜取代了最初的呆愣迷茫。快步的走過去,努力做好書童的分內工作——這可是關系著他和宛兒的終身幸福的大事呀!
  直到舀到這御筆親書的承諾,墨塵還覺得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
  凌越是知道皇上對陳將軍的崇信的,可是真正的再此見識了兩人的相處方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想以他的聰明才智,想想也就明白其中的關鍵了。
  邱信義則是震驚於攬星皇帝的仁愛,與外界傳言真的是大相徑庭,對陳墨的看法又是改變了。不管從哪方面出發,他都只能追隨著眼前之人的步伐,不能成為敵人,必須是朋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看見宛央,知道她一切幸福安好,一切足矣。
  樂正宛央不再搭理這些人,直接讓南宮啟賢躺臥在軟榻上,開始認真的檢查起來。而大家很配合的不再出聲,生怕影響到我們偉大的神醫同學。
  時間就在這詭異的寂靜中悄然流逝。樂正宛央再次抓起南宮啟賢的手腕號著脈。結合之前的檢查,問診,樂正宛央心裡閃過種種可能,一雙俊眉緊皺,臉色凝重,表情嚴肅的看著南宮啟賢。
  “有什麼就直說吧,朕能承受。”南宮啟賢看著樂正宛央的表情,平靜的說著,好像他們即將談論的並不是自己一樣。比起失去冉兒的痛苦和煎熬,也許那個字對自己來說才是解脫吧。冉兒…如果當年真的…你經歷了那麼大的傷害和痛苦,不知道是否還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原諒我?
  “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讓南宮啟賢的臉瞬間通紅。將空著的手捂住胸口,難受的樣子讓人動容。
  “皇上,請安定心神,不要胡思亂想。”樂正宛央松開號脈的手,將南宮啟賢扶坐起來,來到他的背後,將內力灌注於食指和中指,點按大椎穴和肺俞穴,接著再如法炮制的點按手上的太淵、列缺、尺澤、孔最等穴位。
  很快,南宮啟賢的咳嗽緩解下來了。可是整個人卻因剛剛的劇烈咳嗽而虛弱下來,此時的他滿頭大汗,面色蒼白,胸口一起一伏,無力的躺在軟榻上,一陣陣的喘著粗氣。
  樂正宛央倒了一杯茶水扶著南宮啟賢讓他喝下。
  游公公在外面聽到陛下的咳嗽聲,那個著急啊,但是他的任務是看守殿門,謹防小人,雖然心裡擔憂,但也相信裡面的凌統領會照顧好陛下的,如今沒有聽到皇上的咳嗽聲,知道已經安然無恙,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回原處。
  可是,這還才剛放回去的小心髒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下,在看到宮門外逐漸走近的身影時又再度被提了起來。
  只見遠處身著鳳冠霞帔,雍容華貴的身影目中無人般的高傲走來,游公公急忙走出殿門行跪拜禮,並大聲的說著:“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
  內室的幾人因為游公公突兀的請安聲音而詫異,這人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幾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各自進入狀態。
  司馬如煙看著眼前的游公公,並沒有立即讓他起身,眼裡閃過譏諷:“皇上今日身體怎樣?”
  “回娘娘的話,陛下剛剛咳嗽很厲害…”游公公低頭恭敬的回答。
  “狗奴才,皇上不舒服,你不在身邊伺候著,卻跑到外面偷懶,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司馬如煙厲聲訓斥道。
  “奴才不敢,請皇後娘娘恕罪。”游公公雖然是南宮啟賢身邊最為器重的近侍,從來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各宮之間,因為忠於皇上,司馬如煙對他是恨之入骨。
  “別以為皇上信任你就恃寵而驕,任何對皇上不利的因素,本宮都決不放過!”
  “娘娘教訓的是,老奴一定謹記。”游公公顫抖的說著,半身低垂,頭更是快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游弋,泡壺茶,怎麼還沒有回來?”南宮啟賢的聲音適時從裡屋弱弱的傳來。
  “狗奴才,怎麼不早說?”司馬如煙那個氣憤,拼命的忍住想要一腳踹過去的沖動。此人是南宮啟賢的心腹,她打狗看主人,暫時還不能動此人。
  “奴才這就去。”游公公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准備去泡茶。
  “不用了,本宮給皇上泡了參茶。”司馬如煙帶著侍女,直接往臥龍殿而去。
  待司馬如煙等人進得殿內,游弋才擦拭了一下冒出來的大汗,緊跟著走了進去。余光中發現一個身影在宮門口一閃而逝,蹙眉望去卻又沒有蹤影,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臣妾參見皇上。”司馬如煙一進內室,朝著南宮啟賢的軟榻而行,差不多三四步的距離方才半蹲行禮。
  “皇後免禮。”南宮啟賢虛弱的說著。
  “皇上,聽說您犯咳嗽了?”此時的司馬如煙一副擔心著急的小家碧玉溫柔賢妻樣,也不管有沒有外人,蓮步生風的來到南宮啟賢的身邊噓寒問暖,好個賢惠。
  “老毛病了,無礙。”
  “您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呢?您不知道臣妾也會擔心的麼?”
  樂正宛央在一旁聽到司馬如煙嬌滴滴的說著,聯想起之前外面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語調,直接汗顏,如果此人到現代,想必什麼金雞獎、百花獎、奧斯卡等等重量級的最佳影後獎肯定非她莫屬。這演技,真不是蓋的。
  只是,作為女人,樂正宛央可是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掉落一地,望塵莫及啊,有木有?
  不過,客觀的說,司馬如煙雖然三十出頭,卻保養的如同二十出頭,瓜子臉,柳葉眉、杏眼櫻唇,鼻梁高挺,肌膚若桃花,白裡透紅,有身為人母的韻味,有女子的嫵媚,亦有身為皇後端莊大氣,威嚴氣度。可謂冠壓群芳、風華絕代、粉妝玉琢、桃腮杏臉、溫婉嫻淑…
  只是,給樂正宛?p>氳母芯□詞鞘柙兌鹺鶯圖饉崢癱。偈滯蹲慵淇此樸叛牛導首鱟鰲?p>
  最終樂正宛央覺得這司馬如煙就是一個集深宮女人的心狠手辣嬌柔做作算計潑辣等各種特點於一身的小心眼女人,難相與,牛氣哄哄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想痛扁一頓,樂正宛央再次在心裡點頭——嗯,鑒定完畢!
  墨塵不可察覺的看了一眼樂正宛央,看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眼裡的無奈寵溺,在他看來,這最尊貴的女人與他的宛兒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自己的宛兒,何止是更勝一籌。
  兩人如心靈感應般相視一笑。
  不過,再怎麼樣,對方是皇後,作為臣子,最起碼的禮數還是要的,所以幾人抱拳彎腰:“皇後娘娘吉祥。”
  司馬如煙渀佛才發現幾人的存在一般,環視一周,故作驚訝抱歉的說道:“陛下原來在召見凌統領,臣妾莽撞,請陛下恕罪。”
  “愛妃無妨,不知者無罪。”南宮啟賢看著司馬如煙溫柔的說著:“凌統領剛回京,正聽他稟報呢,結果犯病,咳嗽咳的厲害。”
  “陛下既然有事,臣妾這就告退。”司馬如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臣妾親手泡的參茶請皇上趁熱喝。”
  宮女有眼力見的將茶杯端過去。
  “先放著吧,朕待會就喝。”
  “陛下,參茶要就熱喝…”司馬如煙沒有想到平時都很主動喝下的南宮啟賢會推脫,心裡著急。
  “愛妃先下去吧,朕晚上去你寢宮用膳。”
  “陛下…”司馬如煙沒有想到南宮啟賢會如此說,有多久了,南宮啟賢沒有到任何嬪妃的寢殿?
  看著司馬如煙的反應,南宮啟賢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不過還好轉移了司馬如煙的注意力。想起冉兒,那自己一生最愛的女子,極有可能因為眼前之人…
  只要一想起這些,看向司馬如煙的眼神裡,不自覺的充滿了隱忍和憤恨。
  待司馬如煙離去
  想到司馬如煙離去時那嬌滴滴的裝嫩聲,那欲拒還迎的狐媚樣,還有那靦腆含笑半羞澀的臉,最後是自認為電力十足的媚眼…樂正宛央頓時打了個冷戰。
  “怎麼啦?冷嗎?”墨塵的視線可是一直沒有離開過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拍開墨塵撲來的狼爪,翻了個白眼,這人都不能分清個場合的麼?明明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墨塵當然知道樂正宛央在獨自腹誹yy,但是,看著她哆嗦的樣子,他就是沒來由的擔心緊張。
  南宮啟賢看著兩人的互動,可謂各種羨慕嫉妒恨。曾幾何時,他與冉兒,也是如此的相親相愛,噓寒問暖,掛肚牽腸…自嘲一笑,今天自己這個怎麼啦,怎麼總是不自覺的想起曾經與冉兒的種種呢?
  樂正宛央突然感受到南宮啟賢身上縈繞著緬懷、愛戀、幸福、痛苦、憂傷、落寞、孤寂、懊惱、悔恨、幽怨的復雜氣息,想必在懷念某個人吧,難道是楚姐姐?於心不忍,開口說道:
  “陛下可是有心事?臣對心裡略知一二,可否效勞?”樂正宛央差點咬了自己舌頭一口,學古人說話,這個費勁。
  “月大夫,你醫術高超,能夠起死回生,可否有一種藥,能重新來過?”意外的,南宮啟賢接過樂正宛央的話,幽幽的說著。深邃的眸光,綿綿悠長…
  “陛下在懷念著誰?”樂正宛央大膽的猜測,直言不諱。
  “都說月大夫蕙質蘭心,果然蘭心蕙性。”南宮啟賢給了樂正宛央一個贊賞的眼神,隨即眼神黯淡:“可惜,我的她,因為我而傷痕累累,失去了,找不見了…”
  聽到這裡,樂正宛央算是明白了,之前聽墨塵說此人心心念念想著楚姐姐,原來是真的。嘲諷一笑,楚姐姐那麼好的人,既然當初不要,又何苦惺惺作態?
  如果真的愛對方,為何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如果真的愛對方,為何連以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如果真的愛對方,為何還給予了致命的傷害?
  如果真的愛對方,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了,卻是毫無作為?
  ……
  不要跟她說什麼也是受害者,她只看到妻妾成群的風流快活。
  事發突然,理解當時的心情,但是事後最起碼的分析辨別的能力都沒有,活該不光是生命還有整個國家都岌岌可危。
  樂正宛央此時在心裡將眼前這個天下第一大的人給罵了一個遍。
  不過罵歸罵,她還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的:“皇上,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不能倒退,只能向前看。珍惜現在的每一天每一時刻,不要讓這一刻成為以後人生的遺憾。”
  凌越和邱信義如今算是對墨塵和樂正宛央兩人是刮目相看了,膽大包天?貌似皇上不但沒有生氣,還很享受這種感覺。這兩個外星人種,果然是天生一對。不過,他們說的,卻是不無道理。
  游弋此時兩眼滿含淚花,不禁動容,皇上,苦了這麼多年,卻是被這月大夫一語道破人生的真諦。
  樂正宛央說完不管在場的眾人反應,端起司馬如煙留下的參茶,嗅了嗅,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怎麼了?”別人或許不明白,對樂正宛央關注了解頗多的墨塵卻是看出來了,必然是有問題,不然宛兒不會這個表情的。
  “塵,你聞聞?”樂正宛央沒有回答,只是將茶杯遞給了墨塵。
  墨塵仔細的聞了聞,那微不可查的細微味道,卻是難逃作為現代人的他們。
  同時,兩人也詫異驚駭了,這房間裡面怎麼還會有?
  “皇上,您平時點的是什麼熏香呀?”樂正宛央冷靜下來,一切還得慢慢考察。
  “皇上一直用的是沉醉伽南香,多年沒有換過。”游弋代蘀南宮啟賢回答道,這些都是皇上多年的習慣,他最為了解了。
  “能否給在下看看。”樂正宛央此時將《醫者行方智圓膽大心細》論發揮的可謂是淋漓盡致。
  游弋趕緊舀出一塊經過加工的沉醉伽南香遞給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之後再想問的詢問了解了很多東西,最終對於南宮啟賢的身體,心裡有了大概的了解和方案了。但是具體要怎麼實施治療,還得回去慢慢研究准備一番。
  不過,在這之前樂正宛央慎重的交代了南宮啟賢,熏香和參茶不能再用,必須戒掉。
  “你是說,朕的身體主要與這些有關?”南宮啟賢半信半疑的問道。
  “具體還不能肯定,這些得塵舀回去研究一番分析出來才能判定。”樂正宛央保守的說著。南宮啟賢的身體可不止這些問題。
  “那朕的身體?”南宮啟賢聽了樂正宛央的珍惜論,剛剛也想明白了,的確,十幾年前的年輕氣盛讓他悔恨莫名,今後的日子,他不能再如此渾渾噩噩了,他要勇敢面對,他是皇帝,至高無上的皇帝,沒有什麼可以難到他!
  “只要你有求生的強烈**,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也算是為楚姐姐了卻一樁心事而努力吧,樂正宛央如此想著。
  “好,朕相信你!”看到樂正宛央眉宇間的英氣和自信,讓人不自主的信任,南宮啟賢期待著這個年輕的女子給他創造生命的奇跡,讓他有機會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這麼多年的隱忍和屈辱,是時候解決了!
  凌越和游弋相視而笑,心裡一直的擔憂終於有所減輕,早就懷疑皇上的身體異樣與周圍的人事有關。想必那隱藏在背後的人,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混進宮裡來的是一代神醫,以為天衣無縫的計謀,卻是輕易的被破解。
  真心希望能在皇上的帶領下早日解決這些內憂外患,真正的大展拳腳,讓百姓安康幸福。
  出宮之前,樂正宛央掏出一粒六神丸讓南宮啟賢服下,藥雖然珍貴,但是,她覺得值得。撇開別的不說,也不管當下的局勢如何,就算只是為了楚姐姐和雲風,她也會努力的將南宮啟賢的命保下來——雖然她心裡是深深的痛恨此人,如果不是他,楚姐姐和雲風又何至於受那麼多的苦?活的那樣淒慘?
  對於樂正宛央的決定,墨塵從來都是雙手支持的,何況帶她進宮,也是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不管宛兒出自什麼原因肯出手相救,他都感謝。
  邱信義最後被安排在將軍府,由墨塵二十四小時全程看管,直到邀月國的使者到時洽談結束。
  樂正宛央看著被將軍府的管家帶去客房的邱信義,這下真成了質子了?不過,看那家伙,好像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呢,這心態,不是一般的彪悍。不過,欲做大事者,連這點心境和隱忍都沒有,有勇無謀只有被人當槍使的份。
  顯然,邱信義,哦,不,應該很快就叫西門信義了,隱忍、聰明、而且心地也不壞,相信一定會出人頭地洗清自己和母親的冤屈,向那麼陷害他們的人討回公道的。
  哎,這些國家大事就不用她一個小女子操心了,萬事有她的墨塵在,她只需要陪著他一起面對就好,一起努力就好。
  如果墨塵知道樂正宛央對邱信義那麼好的評價,飛醋不知道要吃成什麼樣,多半偌大個燕京城,就找不到醋賣了吧。
  “塵,你說子愉他們怎麼還沒有到呀?會不會路上出什麼事了?”回到院落,樂正宛央傷感完楚雲風,又想起了葉子愉,雖然才分開十天不到,卻是萬分的想念呢。
  “傻丫頭,你忘了從洛川城繞到京城,路程遠了兩天呢,何況她有事呢。”墨塵摸摸樂正宛央的頭,寵溺的說著。
  “是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樂正宛央呵呵傻笑兩聲,頗有馬失前蹄的尷尬。
  “應該就在這兩天就會到了,我讓王青他們留意信鴿。”墨塵多善解人意啊。
  “有凌睿在,相信會平安無事的。”樂正宛央笑語嫣然:
  “塵,你真好。”樂正宛央想起南宮啟賢的“承諾書”,高興之余,毫不吝嗇的給了墨塵一個香吻,讓墨塵當場呆愣了半晌。
  這個呆子,一個獎賞的吻就能讓他激動成這樣,真是容易滿足。不過樂正宛央的心裡,卻是分外的甜蜜。
  王青在風雲軍是得力的副將,在將軍府,也可謂是一名合格的管家助力,在他的協助下,所有的人都安排妥當,當然,大家敬愛的月正陽月大夫要照顧威武將軍,就暫時住在將軍的沁松院。而吃食,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將軍府裡的管家是一位五十好幾的老人。聽墨塵說,是三年前在邊關從敵軍刀箭下救回來的,因為親人都被屠殺,孤身一人,就跟著墨塵身邊,後來墨塵當了將軍,有了自己的將軍府,便照看著將軍府至今。
  雖然在重逢的這段時間對於墨塵的生活有所了解,但是真正的來到他的家,樂正宛央卻是感情莫名。
  整個將軍府,莊嚴、陽剛,沒有花俏的裝飾,簡單樸實,低調典雅。果然是男人居住的場所,不拘小節,豪邁大氣。
  一進沁松院,便是幾排青松傲然挺立,猶如墨塵的人一樣,永遠?鏘有力,剛勁挺拔。整個庭院沒有過多的植被,除了青松,唯有幾棵臘梅。
  梅花?樂正宛央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原來在冥冥之中,墨塵對自己還是有印象的,原因無他,因為她的獨立房屋的旁邊,也是種有很多的梅花。
  “怎麼樣?喜歡嗎?”墨塵溫柔的問著樂正宛央:“之前我一個人都覺得無所謂,以後我們慢慢的整改。”
  這是他的家,以後更是樂正宛央的家,是他們要一起幸福生活的地方。
  看著墨塵期待的眼神,樂正宛央不忍心讓他失望。雖然庭院缺少女人的溫婉,但是確實很合她的心意——將軍府處處顯示的陽剛,清一色的男士,她的墨塵,唯一屬於她。
  這幾天的經歷讓樂正宛央明白了很多,同時也下定決心,為了自己在乎重視的人,要盡快成長起來,要不斷強大,為了以後幸福的生活,她要與墨塵一起攜手共進。
  直到吃完晚飯洗漱上床,樂正宛央還處在各種小興奮中。
  “塵,我最近的武力值是不是有進步啊?”想起第一次與芙蓉的交戰,樂正宛央就覺得汗顏,明明自己就武功高強的。
  “嗯,有進步。”對於樂正宛央的安全,墨塵雖然還是擔心,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宛兒,確實很優秀。
  “塵,你的傷還疼麼?”樂正宛央窩在墨塵的懷裡,一動不敢動,擔心不小心就碰觸到他的傷口。
  經過之前的抗議無效,她現在已經很淡定的與墨塵同寢了,他們都是現代人,何必扭捏作態呢?想明白了,樂正宛央也就安然接受了。
  墨塵擁著樂正宛央的手緊了緊,表示自覺已經無礙。
  樂正宛央也就放心了,這個悶騷的家伙,有時就像大媽一樣,有時卻是裝酷惜字如金。
  “對了,塵,對於南宮啟賢的情況,你怎麼看?”樂正宛央想起南宮啟賢的種種表現,打翻了她對古代帝王的傳統印象。看來,很多事情,還有待她去發掘啊。
  對於樂正宛央的直呼其名,墨塵毫無意義,他們的心裡沒有階級觀念,況且平時他也是如此的。
  “那參茶裡面有問題。”墨塵雖然對醫術沒有樂正宛央精通,但是,還是有所浸淫了解的。
  “那裡面有蘿卜和硫磺的味道,還有那伽南香,裡面也是被加過料的。不過具體的,還得等我具體研究了。”她可是有采樣的呢!
  “宛兒,辛苦你了。”墨塵心疼的說著,如果不是他,宛兒也不至於這麼辛苦。
  “傻瓜,為了你,我願意。”樂正宛央動了動身子,在墨塵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聽到樂正宛央的話,墨塵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幅度,可是那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卻是被接下來聽到的話給扼殺磨滅了:
  “即使不是為了你,我也會出手的,畢竟他是雲風的父親。”
  好吧,墨塵決定選擇性的失聰。為了不再受到更大的打擊,聰明的決定結束這惱人的話題,低頭吻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嘴。
  “唔…”樂正宛央徹底被墨塵給打敗了,不過很快便沉迷在眼前這個男子的濃情蜜意當中。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呼吸不暢,墨塵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一吻結束,看著樂正宛央那嬌羞嫵媚的摸樣,墨塵深邃如墨的眼眸裡閃過太多的情緒。
  再次需要一提的是,經過這次的受傷中毒時間,墨塵琥珀色的眼眸變成了深邃如墨的黑色,具體原因,可能是毒素在眾多的名貴藥材的強刺激和清理下,由眼睛排出。墨塵本來有修習過洗髓經和易筋經,因禍得福,身體經過這次洗禮,更加的健康,而且內力武力都在無形中提高了很多。
  樂正宛央本來也擔心是不是毒素的侵蝕,留下的後遺症。不過經過再三檢查和確認,並無大礙,才最終放下心來,不過,墨黑的水眸,和琥珀的顏色想比,樂正宛央個人還是更喜歡黑色的多點。
  當然,對於她來說,只要是她的墨塵,不管變成什麼樣,她都會喜歡,而且深愛不已。
  看著在自己的懷中漸漸熟睡的女子,墨塵的寵溺和幸福足以將沉溺。
  低頭在樂正宛央的嘴唇輕點一下:“宛兒,我愛你,晚安。”
  房間裡只余下相擁的兩人祥和平穩的呼吸…
  接下來的時間,墨塵就乖乖的當好一名“昏迷不醒”的重症患者,而樂正宛央則是潛心撲入南宮啟賢身體的研究之中。
  “這麼大的事,昨天怎麼不通知一聲?”司馬昌激動的聲音掩不住憤怒。
  “本宮…”司馬如煙一陣懊惱,她總不能說被南宮啟賢突然的柔情給迷住了,傻傻的在宮裡等著他的臨幸吧?
  “很好,南宮啟賢,既然你要玩,本太師也不介意提前讓你們見閻王。”司馬昌眼裡閃過快意,渀佛已經看到那些與他作對,擋他之路的人匍匐在他的腳下搖尾乞憐,痛不欲生的樣子了。
  “爹,計劃提前嗎?”雖然對南宮啟賢失望,為了自己的兒子登上那寶座不惜一切代價,但是,他畢竟是自己曾經深愛的人啊。期待了這麼多年的事,馬上就要實現了,此時司馬如煙卻有點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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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終於趕在最後碼出來了,
  飛雪終於兌現承諾了,獎勵有沒有?
  這麼晚發文,抱歉。
  謝謝【玉木一1】【?茶wqy】的閃閃鑽鑽;
  各自撲倒大麼麼一個。
 

☆、第一章結果出來了

  “我終於搞定了!”沁松院裡,一陣歡呼聲打破了將軍府的寧靜。
  不過眾人也就一瞬間的愣神,便各自做著自己手上的事了。身在將軍府,那就必須要有遵守規矩的覺悟。大家都知道,將軍被大家抬進來的,如今還在昏迷不醒當中。
  而這聲音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將軍身邊的軍醫小隨從。經過兩天的節操,大家對樂正宛央的行為已經見怪不顧了。不過,任誰也想不到,在大家眼裡這個不起眼、瘋瘋癲癲的小不點,卻是名震風雲大軍的一代英豪“鬼手神醫”是也。
  只是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在將軍府裡面工作的小廝幾乎都是受過墨塵的恩惠和幫助的,大家都真心的希望尊敬的將軍能夠快點醒來。
  墨塵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當時隨意的舉動,甚至可以說有利用算計的成分,卻是贏得了眾多人的追捧愛戴和忠心。不管幫助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是需要忠於自己的勢力,還是僅僅一個舉手之勞,在這麼樸實的人眼裡,他只是解救他們於危難,雪中送炭的大好人,就是大家的恩人。
  連續兩天,樂正宛央不眠不休的套鼓研究著那杯參茶和沉醉伽南香,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宛兒,好了?”只要看到樂正宛央開心的笑容,墨塵跟著緊張的心也終於放松開來。
  “塵,之前我有跟你說過南宮啟賢的身體是經過很多年的侵蝕吧?”雖然作為醫者,談論病人的病情還一副激動的樣子很不厚道,但是樂正宛央此時沒有辦法讓自己淡定。
  “嗯,有什麼發現嗎?”墨塵好笑的看著樂正宛央一副神秘的樣子,好吧,只要宛兒喜歡,他就犧牲一下吧。
  “原來參茶裡面果然含有蘿卜和硫磺的成分。人參是補中益氣的,蘿卜卻是洩氣的,兩者同食,作用抵消。硫磺看似好東西,可是接觸多了卻會讓人中毒,輕者會出現眼紅、眼痛、流淚、失眠等症狀,重者可能會出現反射性聲門痙攣,表現為說話能力下降、吞咽困難、憋氣等呼吸系統方面的疾病,與氧結合生成二氧化硫,遇水後會變成亞硫酸,對粘膜有很大的刺激。難怪南宮啟賢會經常咳嗽,尤其是心中有念想的時候,發病就更為頻繁嚴重。”
  “宛兒,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墨塵停這樂正宛央的分析,疑惑不解。
  “因為除此之外,他還中了一種叫做忘紅塵的毒。此毒很是邪門刁鑽。一般情況下對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怪就怪在中了此毒之人不能動情,一旦動情,就會頭痛欲裂,生無可戀,猶如窒息般的感覺,而硫磺,卻又是忘紅塵的解藥中最為重要的兩味藥引之一。如此循環,南宮啟賢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衰竭。”
  “居然會這樣?宛兒,你真厲害。”墨塵滿臉驕傲,給了樂正宛央一個獎賞的吻。
  樂正宛央一個不注意,被墨塵偷襲成功,拍開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臉,狠狠的瞪了一眼——現在正在說著正事呢,這丫能正經點不?如果被大家知道這叱吒風雲冷面無情清冷淡漠的一代威武大將軍有如此無賴的一面,不知道會驚嚇到什麼樣子。
  更可氣的是這當事人此時那毫無羞恥心的平靜鎮定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天要下紅雨了麼?樂正宛央一副審視的眼光看著墨塵,這家伙該不會被那個無賴給靈魂穿越了吧?
  墨塵被樂正宛央的x光強烈照射下無所遁形,渾身不自在,終於繳械投降,樂正宛央才接著說下去。
  “更邪門的還數這沉醉伽南香。”樂正宛央舀起熏香,表情看是平靜,可是無波的眼睛裡面卻閃過鄙視:
  “所謂沉醉,沉迷其中,沉醉不知夢。這沉醉伽南香裡面居然含有檸檬酸。”說到這裡,樂正宛央突然興奮的問墨塵:“塵,你知道偉哥麼?”
  “啥?”一向鎮定自若的墨塵,在聽到樂正宛央的問話之後居然呆愣半晌,偉哥,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貌似不是好東西。
  “別跟我裝不知道,那可是曾經風靡全球的…”樂正宛央看了一眼墨塵的兄弟所在的位置,曖昧不明,讓墨塵瞬間黑線直掉。
  看到墨塵吃癟,樂正宛央心情很是不錯:“檸檬酸,也叫枸櫞酸,是偉哥的其中一個主要成分之一。可以快速充血,達到速效壯陽的目的。但是,它帶給來的副作用遠遠大於它的治療作用。比如頭痛、臉潮紅、腸胃不適;引起陰~莖的局部不適;視力模糊或色盲;血壓過低、心髒休克、中風等並發症。副作用大,初期效果明顯,後期形成嚴重的依賴性,會對生殖系統造成不可逆危害…”
  樂正宛央不禁感歎,古人的腦子真好用啊,這可是早了上千年的“文明”啊。
  墨塵看似認真的聽著,實際已經在考慮著這其中的關聯和問題所在了——偉哥,他曾經可是再清楚不過的。原因無他,因為煉獄的老頭子當時就教授了一堂利用這些藥物殺人於無形的特訓課。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塊伽南香,是被浸泡過這些東西的?”墨塵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嗯,熏香的效果雖然沒有吃藥來得直接,來得快,但是,經不住長年累月的侵蝕啊。雖然看似催情,其實不然。”
  樂正宛央將收集的東西都集中在一起,一邊痛恨的戳著,一邊無不擔憂:
  “這麼多的東西混合在一起,卻是轉化成另一種毒,對身體形成了不一樣的傷害。可以緩解他身體的不適,卻又讓他**很大限度的提高。看來說他荒淫,還是有一定原因的。”
  樂正宛央分析著,果然是深思熟慮的一門設計,長年累月,多年謀略。
  如果她不是因為現代的物理化過硬,怎麼可能解開這其中的環環相扣?
  如果不能及時了解病因並對症下藥,那麼南宮啟賢很快就?終正寢,無跡可查。
  “只是,長此以往,不知道這功能有沒有廢掉…”樂正宛央邪惡的說著,兩眼散發出猥瑣的光芒,被墨塵無奈的表情萌過之後,才嚴肅起來:
  “不過,他的身體嚴重虧損,五髒六腑的機能下降卻是不爭的事實。”
  “居然這麼邪門古怪?”墨塵心裡也是詫異,都說現代的科技發達,可誰又能想象到早在這麼多年前,古人其實已經在用最原始的工具開始了超越科技的“研究”了呢?墨塵雖然相信樂正宛央的醫術,但也不禁有點擔憂:
  “宛兒,以你的能力是否能在不傷害身體的前提下解除?”
  “此毒太刁鑽,幾者加在一起,就形成如今的復雜情況了,南宮啟賢的身體,必須得慢慢養,長時間的調理才行。我能想到的就是以自身強大的自制力和意志力去克服,只要熬過了第一次,之後發作相信會越來越輕。”樂正宛央眉頭緊鎖:“不過身體機能發面,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他恢復。”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墨塵痛恨這些陰謀算計。
  “辦法麼…”樂正宛央沉思片刻,“或許,我那便宜師兄來了可以一試。”
  一提到莫凡,墨塵就滿臉陰郁。
  對於莫凡的進京,墨塵是有收到消息的,畢竟現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一榮俱榮。可是一想到宛兒與他朝夕相對了四年有余,那人還對自己的未婚妻虎視眈眈,心裡就不爽,非常的不爽。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遠離自己的女人。墨塵心裡憤憤然的想著。
  “怎麼啦,塵?”樂正宛央突然感覺身邊氣溫的陡然下降,納悶的看向那正在放冷氣的墨塵。呃,除此之外,怎麼還聞到空氣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墨塵沒有理會樂正宛央,只獨自一個人在那裡神傷。那一副被人冷落的委屈,滿腹被拋棄的心酸,讓樂正宛央看得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這家伙又吃錯了哪門子的藥呀?樂正宛央無奈了。
  “你和他一起生活了四年。”幽幽的傳來酷酷的聲音。
  “是呀,我剛到這個世界,首先遇到的就是他,還有楚大哥和雲風。”
  “他喜歡你…”其實仔細聽,那不甘和磨牙的聲音,無時不在奏著交響曲。
  “呃…”樂正宛央睜大了眼睛,納悶了,“我是他師妹。”
  “有這麼對師妹的麼?”墨塵那個氣,原來這丫頭根本沒有絲毫的感覺,自己還提醒她,這不是自掘墳墓麼?
  宛兒情商偏低,粗線條性格他是再了解不過的了,不然在現代,怎麼會對他一直都是那態度?
  不過也幸好是感情粗線條,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宛兒的幸福哪還有他的事?優秀的宛兒,恐怕自己早就沒有機會了。
  墨塵不禁萬分的慶幸,心裡充滿了對命運的感激。
  “噗…”樂正宛央現在才明白了墨塵要表達的意思,原來是吃醋了呀。雖然墨塵吃醋的樣子好萌好有愛,而且她心裡很是甜蜜,但是,這醋也吃的太莫名其妙了吧?莫凡最她來說,是親人,是大哥,卻決不是墨塵想的那種關系。
  “你還笑…”樂正宛央的態度嚴重傷害到墨塵了。
  “好啦,塵,別郁悶了,我
  只當莫凡是哥哥。他是我的親人,朋友,是我在這異世第一個接觸並接受我的人。”樂正宛央明白墨塵的想法,但是也不想讓他誤會:“你不知道,剛到這裡,那彷徨無助,舉足無措,躁動不安…”
  “宛兒,對不起。”墨塵將低落的樂正宛央擁入懷中,“我不應該將你忘記,如果沒有忘記你,就能早日找到你…”
  墨塵每每想到樂正宛央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陌生的世界生活了四年,沒有他的陪伴,沒有親人,就一陣心疼和懊惱。
  他何曾懷疑過宛兒?只是他的宛兒太過優秀,他怕自己做的不夠好,擔心配不上他。與其說他在吃醋,不如說他是在害怕,害怕得之不易的幸福一朝不見,害怕失去宛兒的痛苦。
  “塵,沒事…”感覺到墨塵的顫抖,樂正宛央收起回憶,伸手環住墨塵修長健壯的腰身。
  她何嘗不知道墨塵的想法?墨塵從小就失去太多,他平時不願去爭取,因為,他更害怕失去,那種擁有後的失去。她能給的,就是慢慢去撫平墨塵的傷痕,給他最深最真最純的關懷和愛。
  “宛兒,還好你在…”墨塵緊緊的擁著樂正宛央,努力汲取著她的芬芳,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個自己那漂浮不定的心安定下來。
  一直都知道樂正宛央的心意,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保持冷靜淡定。試問,如果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惦記著自己愛人的人還能保持著風度翩翩,那麼他就不是墨塵了。
  兩人靜靜的擁著,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情感,即使即將面對再大的風浪,那也分外甜蜜。
  隨後兩人再次商議著接下來的安排。
  既然知道了南宮啟賢身體的根本問題所在,那麼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對症治療了,而這方案的制定,藥物的配置,需要的配合,前前後後時間的安排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都必須仔細斟酌計劃,畢竟如今的情況是,敵人在暗。
  治療方面,樂正宛央倒是有了腹稿,只是執行起來比較麻煩,這裡不是藥谷,沒有那麼好的環境和條件。
  什麼?皇宮的條件還不好呀?
  的確,皇宮的環境好,所需要的藥材應有盡有,可謂是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的集結地。可關鍵的一點是,皇宮不是她的地盤,也不是只有她樂正宛央和南宮啟賢兩個人啊。
  周圍的敵人、小人、陰人一大堆,為了避免突然放冷箭,不讓前面的努力前功盡棄,得隨時提防。
  更何況,每天進出皇宮,還不能引起有心之人的懷疑,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技術活啊。
  不過,樂正宛央也不是杞人憂天的人,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得通知南宮啟賢結果,以及要怎麼去配合。相信以這個一國之君的能耐,她多擔心考慮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題外話------
  非常感謝:
  【風雲191】的花花鑽鑽和打賞;
  【湖邊的紫背天葵】的花花;
  【若竹03】的花花;
  各自按倒,調戲之~
  


☆、第二章兩個幼稚的人

  看著天色還早,墨塵用特殊的方式給宮裡頭的某大神傳去消息,希望一切盡快解決吧。
  “宛兒,如果要治療好的話,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墨塵想著再過兩天邀月國的使臣來訪,到時各方的反應肯定微妙。
  “因為我現在只是理論上的破解出來,實際上的操作還得慢慢的深入才知道。雖然我不敢保證時間,但是,前天給他的六神丸可以抑制毒素的繼續發展,即使這幾天不接觸那些東西,身體也不會有什麼異樣,所以這點不用擔心。”
  樂正宛央心裡也是有些不確定的。南宮啟賢的身體,如果放任不管,根本就沒有多少時日可活,初見他的消沉,想必早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的了。
  “對了,塵,使臣快到了是嗎?”墨塵雖然愛吃醋,不過這也是在意她的表現啊。況且,他的墨塵,公私很分明的。
  “聽消息,大概也會在這兩天,”墨塵突然想到最近接受到的消息就頭大:“很多勢力都有向燕京而來的蠢動。”
  “要下雨了麼…”樂正宛央喃喃自語。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墨塵保證著。
  其實以他們兩如今的感情和關系,這麼話語根本無需說出來,彼此心意相通,一個眼神一句話都必然會明白對方的意圖和想法,對於這種感覺,墨塵和樂正宛央是非常的滿足和享受。
  世上多少癡男怨女,同床異夢,勞燕分飛。對此,幸運的兩人是格外的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並且都在努力的用心去維系和經營著。
  在等候宮裡傳來消息的時間裡,樂正宛央再次投入到了解藥的研究和配置中。
  捂額痛苦思量的樂正宛央再次感歎,如果莫凡那家伙在就好了,至少自己也不用一個人在這裡獨自狂躁抓頭發了。
  醫術上自己占了來自現代的優勢,可是關於毒的造詣,樂正宛央不得不承認,莫凡確實是難得的鬼才。
  樂正宛央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莫凡也在趕往京城的途中,為了早日到燕京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宛央妹妹,莫凡可是快馬加鞭,日夜不息啊。
  下午宮中便傳來了消息。
  是夜,風高夜黑,伸手不見五指,正是打家劫捨之良辰。
  樂正宛央和墨塵兩位大俠再次喬裝打扮,趁著天黑溜進了皇宮。
  再次進入皇宮,樂正宛央的心情卻是不一樣的,白天為了避免露出馬腳,那小心翼翼拘束的樣子,臉她自己都鄙視。
  “塵,你第一次進入皇宮是怎麼感覺呀?”樂正宛央貓在宮殿的屋簷下,遠眺著層層深宮,很是好奇。
  “沒有感覺。”墨塵式的招牌回答,簡潔明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樂正宛央瞪著墨塵,接著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將頭扭向一邊,裝酷誰不會?雖然如此,卻是一點也不影響樂正宛央看風景的心情——雖然漆黑一片,根本也沒有什麼好看的。要說能看的,那也就是遠處偶爾經過的巡視的侍衛手中提著燈籠的點點光影。
  “塵,凌越怎麼還沒有來啊?”雖然對於如今的造型和行為感覺很是刺激,可是,貓在這裡保持一個?勢一動不動,還要謹防被人發現,樂正宛央怎麼都覺得不好玩,繼續小聲的抗議著不滿——她怎麼說也是鼎鼎大名的一代名醫啊,讓她在這裡喂蚊子?
  “累了吧?”墨塵看著樂正宛央,心疼的說著。貌似宛兒跟著他,一直都在吃苦,都沒有好好享受過。對此,墨塵心裡很是愧疚。
  “只是覺得無聊。”樂正宛央接過墨塵的話,將心裡的想法順溜的就蹦了出來。
  “……”墨塵無語望天,滿頭黑線。呃,頭上是房頂——斜上方四十五度角望天,宛兒,咱們能不這麼可愛麼?
  “無聊?那咱們做點有聊的事?”墨塵曖昧的說著,身子卻是朝著樂正宛央的所在貼了過去。
  “嘰嘰…嘰嘰…嘰嘰。”不遠處傳來一陣蛐蛐的叫聲,委婉清脆。
  聽到這叫聲,樂正宛央再次翻了一個白眼,太沒有創意了,咱能不能來點新鮮的玩意?
  不過腹誹歸腹誹,打起精神,與墨塵相視一眼,運氣朝著聲音的發源地而去。
  “陳將軍,月大夫。”
  凌越見到兩人,抱拳打了一聲招呼,便引著兩人閃進了旁邊的宮殿。
  樂正宛央看著周圍的環境,這冷清陰深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這裡是沉浮宮,也就是冷宮。”凌越看到樂正宛央的好奇納悶,主動解惑。
  “冷宮?沉沉浮浮,一生榮華,最終也不過如此。”難怪取名沉浮宮呢。只是這冷宮與自己想象中的怎麼區別這麼大啊?印象中的冷宮雖然也是陰冷,但是,不都是破敗不堪,雜草叢生,荒涼凌亂的麼?
  抬頭看看剛剛自己還呆過的屋簷,四周高牆聳立,殿裡面的東西雖然簡陋,但是也還算干淨。
  難道,這裡有人?
  “這裡雖然是冷宮,但是也是我們聯絡的一個據點。”
  凌越點到即止,即使這樣,樂正宛央也是明白了,看墨塵那樣子,小樣,原來早就知道了,怨念的視線直接掃了過去。
  墨塵暗叫不好,立即投去一個討好的笑容。樂正宛央直接無視——回去有你好看的。
  好吧,墨塵已經預料到自己悲催的生活了。
  兩人繼續跟著凌越穿過偏殿,到了一間比較偏僻的房間。
  “咚。咚咚…咚咚咚…”凌越恭敬而又節奏的敲門。很快,裡面傳來回應:“咚咚咚…咚咚…咚…”
  聽到回應,凌越推開門,禮貌的攤手:“兩位請。”
  暗號?有意思。咋就感覺自己就像做賊似得呢?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一行人的舉止行為,可不就是做賊一樣麼?只是他們處在的角色卻是防止賊人。
  等樂正宛央和墨塵勁道屋子裡面,才發現游公公的身邊,儼然是偉大的皇帝——南宮啟賢。
  樂正宛央詫異的看著墨塵,在看看凌越,該不會是就在這裡進行吧?這皇帝,也太與眾不同不一般了。
  墨塵嘴角勾起,不置可否。顯然不是第一次站在這裡了。
  凌越抱拳說了一句“皇上”,便退至南宮啟賢的伸手,儼然絕對做一名不言不語的盡責保安。樂正宛央也沒有打算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消息,反正這皇帝老子在這裡,有什麼事,直接面談即可。
  “怎麼,兩位愛卿不認識朕了?”南宮啟賢挑眉。
  “參見皇上,吾皇…”
  “免了,朕也不拘泥這些虛禮,私下就罷了吧。”准備行禮的樂正宛央和墨塵被南宮啟賢直接打斷,與其跪的不情不願,還不如自己爽快大度點呢。其實也不是說南宮啟賢作為一國之君沒有威嚴,本來他也是一個瀟灑隨性,風流不羈的人,誰知被這身黃袍加身,各種束縛糾纏,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了?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對於墨塵的身份,他是暗中有派人調查過的,好像憑空出現一般,對於他的過去無跡可查。據說當時穿著舉止都怪異,並不是嘯天大陸人士,不禁想起父親離去之前的囑咐。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才真正的讓他放心和了解此人。
  雖然曾經犯下過不可彌補的錯,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
  樂正宛央正等著這句話呢,南宮啟賢一說完,馬上起身,對著南宮啟賢甜甜一笑,樂呵呵的說了一句“謝皇上恩典”。
  南宮啟賢這是才認真的看向樂正宛央,這是怎樣的清新亮麗?
  一雙剪水秋瞳清澈明淨渀若會說話;櫻桃朱唇,性感明艷;巴掌大的鵝蛋臉面若桃花,香肌玉膚清艷脫俗;一身貼身的夜行衣襯托出身?曼妙、綽約多?…
  “月大夫果然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難怪陳將軍這麼多年守身如玉,果然是男才女貌。”無視墨塵渾身散發的冷氣,南宮啟賢自顧自的調侃著,能夠看這冷面將軍由面癱臉轉而成為“百變臉譜”,南宮啟賢很是得意。
  “誇完了麼?如果今晚只是為了誇我家宛兒,那麼告辭。”墨塵才不管眼前之人是生殺大權在手,一呼百應的一國之君。
  “這都能吃醋?好吧,咱們現在開始。”南宮啟賢見墨塵拉著樂正宛央的手,真的有轉身走人的打算,才知道好像有點過了,雖然看變臉有趣,可是因為這個而把這活閻王給得罪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知道錯了?墨塵直接狠狠的瞪了南宮啟賢一眼。這可不能怪他小心眼,這家伙太多前科,他不得不防。
  “我是皇上,皇上!”南宮啟賢那個郁悶,雖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好歹自己也是一國之君,這家伙怎麼從來就不怕自己呢?難道自己做的太失敗?
  樂正宛央無語了,這兩人,一個是至高權利,無比尊榮的皇上,一個是冷酷無敵,光是名號就能震退敵軍的威武將軍;一個年近四十,一個清冷淡然——居然還這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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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她,一切可好

  凌越和游弋雖然早就知道兩人的相處方式。但是再次見識,仍然覺得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不夠強大——
  果然,人是不能比的,人比人,氣死人啊。
  片刻之後,樂正宛央直接忽視了墨塵,走到南宮啟賢的身邊,舀起對方的手,開始號脈。
  作為醫者,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對病人的身體有個詳細的了解是首要的,也是必須的。
  在樂正宛央號脈的同時,對南宮啟賢這幾天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所謂“望、聞、問、切”,可謂是面面俱到。
  好在南宮啟賢年輕的時候身體底子好,才能堅持到現在。雖然清瘦的身體蒼白的面容,看起來毫無生氣,但是,多年的高位生活,讓他不怒自威,單薄的身子,依然挺拔——為了雲風和楚姐姐,或許,她需要好好的認真的了解一下眼前的人了。
  南宮啟賢此時可不知道樂正宛央心裡的想法,他只是知道自從兩天前服用了六神丸,並按照眼前之人的要求去做,感覺這天身體越發的舒服,至少,迷糊的時間比之以前,似乎少了一些。不過為了迷惑背後之人,他們還必須的將這戲繼續演繹下去。此時的他,對樂正宛央更加的信任,對生命的渴望,也是重新點燃。
  “陛下的身體,因為常年被毒素侵蝕,好在及時發現問題所在,只要杜絕毒素來源,再慢慢調理修養,假以時日,必將恢復。只是…”樂正宛央作為醫者,首先肯定是給與病人一個信心,但是,需要交代的也一定不能少:
  “我有把握讓你的病情得到控制,身體得到好轉,但是,不能保證全完根治,恢復如初。畢竟你中毒復雜,侵蝕太久,雖然還算精神,五髒六腑卻已經嚴重超負荷運行。”樂正宛央實行一貫的不打包票的作為,“不過請陛下放心,微臣會竭盡努力,全力以赴。”
  “月大夫只管放手去做,我盡力配合,我相信你。”南宮啟賢對樂正宛央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雖然知道月正陽這個名字是化名,但是為了尊重,還是選擇和大家一樣的稱呼。
  其實,南宮啟賢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只是苦於御醫沒有辦法找出原因和問題所在,對於生死,他如今也是看得很淡了,如果就此離去,他也不會怨天尤人,只是心裡終究有些許的遺憾;如果就此能夠活下來,那麼他必將好好珍惜,用自己的余生去彌補自己的過錯。
  現在想想,還真不知道是御醫真的技不如人,還是不想去查找。看來,很多人事,是該要好好清理一下的了。做了這麼多年的隱忍皇帝,他已經夠了!
  “還有最後一點,”樂正宛央嚴肅的看向南宮啟賢,“這個過程,將是漫長而又痛苦的,甚至是痛不欲生直接離去的,不知道陛下你能否堅持?”
  “放心,我會堅持的!”他南宮啟賢並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只是一想到某個人,渾身散發著淒涼一悲傷,戚戚然:
  “**上的痛苦能敵過內心的苦楚?只是…”南宮啟賢似是懷念,似是追悔,閉上雙眼喃喃自語,樂正宛央卻是清楚的聽見那撕心裂肺般的低吟——冉兒…
  看見南宮啟賢如此的低落情緒,樂正宛央低歎一聲,自古最是情傷人,這“情”之一字,又有多少人明白,也罷——
  “陛下,請恕宛央斗膽的問一句:你愛她嗎?”樂正宛央幽幽的問了一句。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呆愣了一下,隨即一笑,他明白宛央的想法。
  可是旁邊的凌越和游弋卻是不明白呀,兩換人詫異驚訝的看著樂正宛央。
  游弋在南宮啟賢多年,對於他的事,都非常清楚,聽到樂正宛央的疑問,他眼睛一亮,激動、喜悅盈滿心頭,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而凌越雖然也知道南宮啟賢的心病,但是,畢竟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所以,除了差異驚訝之外,還有無數的納悶疑惑。
  而當事人——南宮啟賢卻是傻傻的看著樂正宛央,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自己之前聽到的是幻覺,即使再三確認自己沒有幻聽,但是他也不敢相信會是自己想的那樣,感覺一個世紀般的時間過去了,終於問道:
  “你…認識她?”渀佛用盡了所有力氣,南宮啟賢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樂正宛央,忐忑而激動的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不錯。”南宮啟賢那迫切的希翼的目光,讓她不忍拒絕,更不忍欺騙,樂正宛央最終下定決心,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她,一切可好?”南宮啟賢聽得樂正宛央肯定的回答,欣喜異常,樂正宛央甚至感覺眼前之人有種毛頭小子鼓足勇氣向自己暗戀之人表白的害羞,以及期待和緊張。
  “不知道陛下的‘好’是指什麼?”這不問還好,一問就讓樂正宛央憤憤然。她此時可不管這人是皇帝還是什麼,特意加重了“好”的音調。
  “朕知道,她受了很多苦…”南宮啟賢弱弱的說著,此刻的他,哪還有皇帝的威嚴和底氣?
  “不過,她如今怎樣,好像與陛下並無關系,陛下無需自責。”樂正宛央只要一想到對於楚姐姐曾經所受的傷害,都是因為眼前之人,心裡的憤恨就有增無減。
  “我,對不起她…”
  “你,的確!”樂正宛央卻是忽略了南宮啟賢那“我”的自稱,“既然已經過去了,何必還提及?只弄得大家痛苦難看,徒留傷感罷了。”
  “你一個外人,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游弋見樂正宛央如此說,很是氣憤。對於陛下的掛念心痛,游弋一直都看得最為清楚,陛下對楚姑娘的感情,他也是最為明白的。這個小小的大夫,居然如此說,怎麼可以!
  “游弋,閉嘴!”南宮啟賢呵斥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游弋一眼。游弋才不甘的說了一句“奴才逾越了,請皇上恕罪。”
  “我不知道?”沒有理會游弋,樂正宛央冷哼一聲,悠然的訴說著: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被人陷害算計,喝下毒酒差點一屍兩命麼?
  是不知道被人生死追殺,最後無奈跳崖麼?
  還是不知道命懸一線,只為救那本活不過五歲的雲風麼?
  抑或者是不知道猶如風燭殘年苟且偷生,只為了不讓雲風孤單悲苦?
  ……”
  樂正宛央越說越是生氣,越是為楚曉冉心疼和不值:“楚姐姐的一切,不是你能隨意枉論的,”良久,才緩緩說著。
  隨即挑眉,話鋒一轉,也不管在場震驚癡傻的眾人,揚了揚手中吃飯的工具:“陛下還要繼續麼?”
  此時的南宮啟賢失魂落魄、悲痛欲絕,蒼白的臉上還有著濃濃的思念和心疼。
  他知道冉兒的委屈和艱辛,也知道這麼多年來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可是,當真正知道這掩藏的一切的時候,卻是讓人如此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時隔多年,讓他們打探消息,卻是毫無音訊。如今從他人口中得知,卻是如此的殘忍和,讓他怎能不悔恨,怎能不懊惱?
  都是他的錯,都怪他輕易就被眼前所見他人挑唆而蒙蔽了雙眼。因為太過在乎,因為覺得自己被欺騙,所以固執的將那麼單純善良的冉兒推出心門外,從此不再過問,卻不知道,那時的冉兒卻是生死一線,險些斃命。就連背後之人都比他更為清楚冉兒的情況,可笑他還自喻冉兒是自己一生最愛的人…
  兩行清淚終於滑下,墜落在地面,終於消失在塵土…
  而游弋則是愧疚的一言不發…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也許此時,樂正宛央明白了南宮啟賢的感情,只是,時過境遷,空留追憶徒傷悲,哎…。
  抬頭望向墨塵,此時的墨塵猶如心靈感應般也是剛好將視線掃向樂正宛央,兩人眼神交匯,接著相視一笑,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們看到了彼此的深情和愛戀,堅定和執著,還有那對命運的感激和珍惜…
  房間寂靜的可怕,誰也沒有出聲,只是留下時間給南宮啟賢慢慢的治療心傷。這個時候,只能靠他自己。
  樂正宛央一點也不後悔剛剛說出去的話,十幾年了,只有楚姐姐自己舔著傷口,心裡的苦楚心酸從來就是他一個人嘗。雖然楚大哥時常在身邊,可是,她知道,楚姐姐覺得最歉疚的,就是她那伴隨左右不離不棄的師兄——楚大哥對他越是無微不至,她越是覺得虧欠難受!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是受萬民膜拜享齊人之福,甚至,對於楚姐姐所受的苦,毫不知情,還說什麼想念愛戀,真是諷刺!
  良久,南宮啟賢才平靜下來,深呼吸,調整好心情,看著樂正宛央,認真的說:“我知道以前因為自己的不信任讓冉兒傷心離去,我會好好配合治療,盡快好起來,我要用今生余下的日子,去彌補之前的過錯!”
  樂正宛央此時才發現南宮啟賢用的第一人稱是“我”而非皇帝的專屬用語“朕”,能夠用一個皇帝如此,想必真的是愛之深切,思之若篤。
  最是受不了這些,於是別扭的說著:
  “您還是先熬過這段時日再說吧。至於其他,不是你一個人所能決定的,”
  的確,他想要彌補,還得看楚姐姐和雲風願不願意,給不給機會呢。
  ------題外話------
  呼,終於調整過來了,以後只要飛雪有時盡,會盡量多寫。
  不過,三月份公司活動,可能有很多突發狀況,但是,飛雪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文寫好。
  謝謝大家的支持!
  謝謝【?茶wqy】的2顆閃亮閃亮的大大鑽石,撲倒,大麼麼一個!
  


☆、第四章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如南宮啟賢,如果當初少點皇子的驕傲,多點用心感受,他和楚姐姐怎麼可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不過,樂正宛央還是覺得,楚姐姐這麼單純善良溫柔賢惠的女子更適合楚天煜的自由灑脫。
  這麼純善的女子,不適合四方高牆的爭斗。如果做那“四等人”——等吃。等睡、等臨幸、等死,與那眾多女子分享自己丈夫的生活,只會讓她凋零枯萎,那再深的感情也將成為追憶。
  自古後宮都是充滿陰謀算計爾虞我詐,楚姐姐根本不適合。即使南宮啟賢保護的再好,也不可能遠離爭端,更有甚者因此香消玉魂,成為後宮女人爭寵的犧牲品…
  無視南宮啟賢的的落寞悲傷和蒼涼,樂正宛央讓游弋為南宮啟賢更衣,准備做第一階段的治療。
  南宮啟賢身體,主要分為幾個階段來治療。
  首先是全方位的調理。
  因為長期的病痛,讓他身體受損嚴重,經過六神丸的滋補,體內的毒素蔓延得到控制,再結合針灸、藥劑等各種方法,將身體各方面的機能恢復到一定的狀態,讓受損的髒器得到修復,這樣才有助於第二階段的排毒。
  其次,就是排毒解毒了。這也是整個治療最為關鍵的一個階段。但是這毒具體怎麼解,需要哪些藥材又是重中之重。所以樂正宛央不敢馬虎,當下雖然有腹稿,但還得再細細研究斟酌,找出最佳的治療方案。而這個過程,卻是不斷的摸索和嘗試的過程,所要消耗的心神和精力可想而知。
  不過,這對於一名優秀的醫生來說,雖然充滿挑戰,但是不畏艱險勇攀高峰,才是成長進步的必備。
  如果之前的那兩步順利的話,接下來就到了後期的修養和康復階段了。這個階段看似簡單,其實所需要的時間更多。畢竟康復恢復是個漫長艱辛的過程。不過,這對於樂正宛央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只是,剛剛跟南宮啟賢說的痛苦,卻不是隨便說說來嚇唬人的。整個治療過程,可能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同時她還會根據身體的不同反映情況,隨症調整。
  將大致的情況跟南宮啟賢講解清楚之後,樂正宛央開始進行最初的身體調理了。
  其實今天的操作主要是疏通經絡,逐步的調整各個髒腑功能的平衡和機能的恢復。當然,這是個緩慢的過程,不可能一勞永逸。
  樂正宛央取出特殊熬制的湯藥讓南宮啟賢先服下。
  因為治療是秘密進行的,那麼藥物什麼的也是要小心服用,樂正宛央將一天的藥量濃縮在一份上面。因為前期的調理需要每天進行,就每次進宮便裝在水囊裡面,也挺方便的。
  南宮啟賢揭開水囊,本想來個豪邁的一飲而盡,可是,這刺鼻難聞的味道讓他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男人都有點望而卻步的感覺。不是因為他矯情嬌氣,而是這藥,真的太難喝了。
  樂正宛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也不解釋,她之前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治療,肯定是非常痛苦的,如果光是吃藥都不能忍受,那麼,後面的治療,也就可以終止了。
  南宮啟賢心裡那個憋屈,知道她與楚曉冉相識,而且看樣子關系很是親密,看著面前的湯藥,心裡不禁懷疑樂正宛央該不會是故意的吧?不過,即使是故意而為之,他也無話可說,還必須得欣然接受,這是他應該接受的懲罰。如果連這麼一點“苦”都吃不了,他又有何臉面去求得冉兒和風兒的原諒?
  想到此,深吸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的將之一飲而盡。
  不過,南宮啟賢這次還真的是冤枉樂正宛央了。南宮啟賢的身體問題本來就比較棘手,需要的藥材也是比較生僻偏激,更何況是將一日三次的劑量改為一次的特殊湯藥?
  如果此時樂正宛央知道南宮啟賢心裡的想法,那麼肯定會毫不猶豫非常大方的送給他一個大大的宛央招牌式白眼,並且鄙夷道:這麼一點苦就以為是她的懲罰報復?要麼是他太小看她樂正宛央,要麼就是此人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
  待南宮啟賢服下湯藥,端坐在方凳上,樂正宛央便開始准備取穴治療。
  此時的南宮啟賢只覺得胸口猶如一團火在瘋狂燃燒,而四肢卻似身在冰窖冰冷刺骨。如此冰火兩重天的強烈刺激,讓他痛苦不堪,本來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虛汗直冒,甚至感覺自己就快要窒息而亡…
  樂正宛央看著南宮啟賢的反應,抓准時間取出銀針,取百會、風池、大椎、命門、環跳及膀胱經上的肺、心、肝、脾、胃、腎等眾多腧穴快速的施針,然後再轉至南宮啟賢的前方,繼續扎向曲池、氣海、胃脘、梁丘、血海、足三裡、三陰交等多處穴位。待針全部扎上,便讓南宮啟賢暗自運氣,按經絡的運行方向調息。
  這時南宮啟賢那冰火交加的感覺逐漸消減,只是身上渀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疼痛卻是在繼續。憑著強大的意志力,忍著劇痛,按照樂正宛央的要求調息起來,如此循環一個周期之後,疼痛非但沒有緩解,還愈加劇烈。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南宮啟賢的痛不欲生,將各個穴位的銀針根據不同的需要進行行針。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況且這些所要承受的痛苦事先都有交代的。
  “治療已經開始,如果你想活下來,那麼就必須堅持!”樂正宛央看著氣若游絲,痛苦不堪的南宮啟賢,本想鐵石心腸冷漠以待的,可終究於心不忍:“如果你承受不住,那麼就想些開心幸福的事吧,這樣也許有對你有幫助。”
  聽到樂正宛央的話,南宮啟賢睜開雙眼,眼眸中痛苦的神情還沒有消退,情緒莫名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本來一聲痛苦的呻~吟即將溢出,被他強制咽下。強忍住那撕裂般的劇痛,再次閉上雙眼,思緒飄飛——
  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一身穿粉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正護著一個穿著破爛的小男孩,在他們旁邊,還有一中年面色蒼白虛弱的婦女緊張的看著前面一穿著華麗,卻又異常囂張的中年富太太,而在富太太左右兩邊,是幾個凶神惡煞的奴僕。
  這是他和冉兒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他的的冉兒是多麼的善良啊,就因為那小男孩為了去扶他險些摔倒的娘親而不小心沖撞到富太太,而險些遭受到惡太太的毒打,是冉兒飛身前去相護。那明媚干淨的臉龐即使帶著怒意,也無法消減她迷人的色彩。待富太太走後,女子對著小男孩燦爛一笑,安撫了小男孩的心,也將他的心偷走,就此遺落…
  ……
  “今天的針灸治療到此為止,”樂正宛央出聲打斷了南宮啟賢的思緒回憶,“待會我會教游公公一套點穴按摩的手法,配合著一套拳法的練習,對你的身體會大有幫助。”
  南宮啟賢迷茫飄忽的眼神終於變得清明,就這樣堅持過了第一次治療?雖然此時虛弱無力氣若游絲,腦子卻是異常的興奮。冉兒…用力的將右手抬起,撫上自己的胸口——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之後,樂正宛央將按摩的手法及注意事項詳細的教予了游弋,並現場演示了一遍。按摩,無外乎點按、揉、搓、推幾種手法,只是不同的穴位和部位,要求不一樣而已。
  接著樂正宛央打了一遍太極拳,並將心法、要求、注意之處一並奉上。四年前楚曉冉的身體與如今南宮啟賢的狀況相差無異,只是病症原因不一樣而已,經過調理和鍛煉都恢復如初,她相信南宮啟賢也一樣可以。
  等一切交代清楚完畢,並約好第二天的時間,樂正宛央才和墨塵快速的離開皇宮朝將軍府而去。
  一會到沁松院,樂正宛央直接將自己甩到床上,大字一攤,重重的吐氣。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疲憊的樣子,很是心疼,一路上很想不顧樂正宛央的抗議,將她攔腰抱起的,可是宛兒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累了吧?我讓他們准備水,你泡個澡?”墨塵很是體貼的問道,而回答他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墨塵搖頭莞爾,看來宛兒真的是累了。
  出門吩咐王青打來熱水,此時他可沒有忘記自己還是“昏睡不醒”的病人,行動方面要麼易容變裝,要麼只能讓他人代蘀。
  待王青將水打來,關上門離去,墨塵才取出不怕,打濕擰干,走到床前,細細的為樂正宛央擦拭臉龐,然後是雙手,最後輕輕的將樂正宛央的鞋子脫掉,小心的擦拭…
  對於這些事,墨塵雖然生疏,但是貴在用心。當然,整個過程中,也沒有少吃豆腐——美其名曰給予自己的獎勵。
  待擦拭完畢,墨塵笨挫的為樂正宛央脫去外衫,溫柔的蓋上薄被,才快速的將自己搞定。
  墨塵小心的擁著樂正宛央,看著那熟睡的臉龐是那樣嬌美迷人,幸福甜蜜溢滿整個心間,擁著她,感覺就如擁有了全世界,光是這樣望著懷中的人兒,他都覺得異常滿足。
  溫柔深情的一個晚安吻,墨塵也漸漸的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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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陳瑜洛諺】親愛的閃閃鑽石;
  謝謝【千色玫瑰】和【若竹03】親愛的漂亮花花;
  各自按倒大麼麼一個!
  剛剛不小心一個按錯,花了幾個小時碼的字全沒有了,我那個心痛肉痛哇,還好最終在朋友的幫助下找回來了,雖然不是全稿,也足以安慰我准備通宵奮斗的心…
  


☆、第五章你會把我寵壞的

  樂正宛央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了,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以前在現代,天天都非常的充實緊張,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掰成四十八小時來用。到了古代,每天也是盡量的將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不然她怕,害怕那失落的心,空虛無望…真正的放下防備的心,安穩的睡一覺,貌似都沒有過。
  准備伸個懶腰,才發覺腰被某個男人的手圈著,而自己,正枕著男人的手。
  樂正宛央正准備起身,她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現在還傷重未愈呢。
  “宛兒,醒了?”墨塵好心情的明知故問,他可是一直看著懷中的人兒,知道樂正宛央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初醒的樂正宛央少了平時的精明干練,脫去了深沉的外衣,顯得那麼嬌小可愛。睡眼朦朧的樣子,猶如無害的小貓,讓人不禁想要更多的憐愛。
  “塵,早。”
  墨塵嘴角不可察覺的一陣抽搐,最後轉為溫柔的詢問:“睡得可好?”
  “怎麼了?”看見墨塵的反應,樂正宛央納悶了,這家伙一大早的就犯抽。回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呃,“現在幾點了?”
  “沒事,還早。”墨塵心疼樂正宛央,這幾天將她累壞了。
  樂正宛央看看手表,這家伙,都不叫醒自己的。隨即一記很瞪,卻是換來墨塵近乎癡傻的微笑。好吧,樂正宛央無語了。這男人,現在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對於墨塵來說,即使是被樂正宛央瞪,那也是幸福的。其實他早就醒了,就是捨不得驚擾這麼美好的一幕。
  “咦…”
  “怎麼了,宛兒?”看見樂正宛央眉頭深鎖,一副不解的樣子,墨塵緊張起來,宛兒怎麼了?
  “我的衣服…”樂正宛央想起昨天太累了,以至於一回來就躺床上睡了過去,之後迷迷糊糊的,難道?看著墨塵的眼睛——求解。
  “呃,我見你很累了,就讓王青打來水,給你擦拭干淨。擔心你不舒服,便將外衫退去了。”墨塵猜到樂正宛央此時在想什麼,趕緊在胡思亂想前說清楚,雖然兩人最近幾天都是相擁而眠,有親吻,有擁抱,但是一直都是相敬如賓以禮相待的。他知道宛兒的臉皮很薄。
  樂正宛央見墨塵一副急於解釋,害怕她誤會的樣子,不禁莞爾,輕笑出聲:“傻瓜,我只是感動,謝謝你。”
  說完,樂正宛央快速的在墨塵的臉頰親吻一下。
  臉上突如其來的濕熱,讓墨塵心潮澎湃,本來就已經起床的墨塵小兄弟,更是激情蕩漾。墨塵其實很想親吻一下樂正宛央的,但是…低垂眼瞼,視線飄向某個小兄弟,怎麼這麼不爭氣,被這麼蜻蜓點水的一下親吻就能起這麼大的反應。清冷如斯,居然也這麼經受不了撩撥。趕緊起床,低垂著頭,強忍住逐漸燃燒起來到**,小心的掩飾著尷尬。他得趕緊遠離宛兒,不然,自己不能保證有那麼強的意志力。
  樂正宛央總覺得今天的墨塵有點怪怪的,但是具體為何,又說不上來。哎,只要身體沒事,她就放心了。
  別看樂正宛央是醫學天才,什麼人體結構、生理構造,心理變化,那是解剖的相當的精細的。只是這智商超高的某央同學,情商卻是硬傷,尤其是遇到墨塵,那可憐的一丁點情商,更是走直線下滑。此刻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一大早的男人,最是不能撩撥的時候,更何況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
  墨塵最近幾天與樂正宛央的同床共枕,雖然是幸福的旅程,那也是痛苦的歷程,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難受。關鍵懷中的人睡覺還不安穩,總是無意識的摩擦碰觸,讓他心癢難耐。可是,為了彼此美好的回憶,他願意忍。他愛宛兒,所以尊重宛兒,因此更是在意兩人的第一次——他要保留到最美好的時候,等到以後兩人老的走不動了,一起慢慢回味…
  樂正宛央很快穿好衣服,出門將王青早已經准備好的水端進來。南宮啟賢已經開始治療,剛好要再燕京城待上一段時間,她也就有時間去做她的事了。
  吃過早飯,呃,其實更准確的說是午飯,樂正宛央將南宮啟賢今天所需要的藥品材料等等都准備好,便開始繼續研究解毒的最佳方案了。只有將真正的解藥研制出來,南宮啟賢的身體才能真正的康復好轉,否則,就如穿著衣服洗澡一樣,見效慢,成效差,可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砸了自己的招牌呀。
  樂正宛央埋頭繼續拼命鑽研,墨塵則是在一旁調息修養,也算是陪著樂正宛央。
  每次累了,回頭看見面向自己閉目的男人,樂正宛央心裡就湧現出濃濃的幸福,其實一直這樣,也挺好。
  夜幕降臨,兩人再次喬裝打扮混進了皇宮。樂正宛央不禁感歎,這皇宮的安保呀,是個問題,就她們這樣的,都來去自如了,看來,皇帝老兒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殊不知,這所謂的順利,不過是凌越的職位之便故意為。而且,樂正宛央妄自菲薄,放眼當今整個攬星國,以她的武功修為,雖然不能算頂尖,那也是超過中上級別的,墨塵,就更不用說了,即使沒有凌越的“關照”,以他的修為,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出皇宮,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試問,放著如此一個人危險人物在這,南宮啟賢能不提心吊膽?那個皇帝是真正的不愛命的?關鍵咱們墨塵同志也是有他的人格魅力,南宮啟賢也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雖然最初是因為那份囑托…
  有了昨天的經驗,今日不需要凌越接應,墨塵和樂正宛央兩人便直接去了沉浮宮。
  果然,三人已經等候著了。幾人沒有多余的客套話,便直接進入主題。
  樂正宛央在施針治療之前照例先望、聞、問、切一系列的檢查,心中有數,再將水囊遞給南宮啟賢,讓他喝下湯藥。
  經過昨天的治療,南宮啟賢的身體似乎已經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雖然不夠明顯,但是對於南宮啟賢的身體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效果了。相信今日的治療之後,成效會越來越明顯。樂正宛央很有信心。
  而且,她感覺到南宮啟賢求生的**已經開始變得強烈,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了堅強的意志力和頑強的生命力,那麼,沒有不可能的事。
  今天的治療相比昨天來說,加大了療程難度,畢竟治療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也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尤其對大家來說,如今的時間就是生命,是抵抗外權和反動勢力的關鍵。只有爭分奪秒,才能在敵人不經意間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跡。
  由於加重了治療的力度和難度,比起第一次,痛苦和難捱將是更甚。但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南宮啟賢甚至覺得今天的痛苦根本不算什麼——只要有冉兒陪伴,再苦,也是甘甜。
  凌越和游弋在一邊看著一臉痛苦,滿頭大汗,面色蒼白,咬牙隱忍的南宮啟賢,心酸、擔憂,尤其是游弋,恨不得直接上前代蘀,可是他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好在有月大夫在,皇上的病情才能控制住。其實他之前對這個瘦小年輕的大夫抱有懷疑態度的,雖然是陳將軍帶來的,但是經過這幾天之後,他對這位月大夫除了尊敬就是期待了。
  墨塵此時關心的不是南宮啟賢的身體情況,他心疼的樂正宛央,加強效果,可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對於施針者也是頗為消耗的一件事,不光要專注的精神,還要不短的運用內力行針調整。
  等樂正宛央剛毅結束今天的治療,墨塵也不管在場有沒有人,直接過去扶著樂正宛央,順勢攬進自己的懷中,讓他倚在自己的肩膀休息片刻。
  樂正宛央無語的看著墨塵那散發著冷氣的臉,真不知誰又觸動了這個移動冷氣機的開關。不過樂正宛央自己心裡倒是明白為什麼,雖然覺得墨塵這樣大驚小怪有點好笑無奈,但是被人重視關心擔憂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踏實。
  樂正宛央伸手握住墨塵的手,墨塵感覺自己被樂正宛央握著的手緊了緊,看了看懷中的人的臉色,還好恢復了一些,心裡的緊張也就消散了一些,緊繃的臉也放松了一些——雖然在他人看來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墨塵圈著樂正宛央的手一直沒有松開,說了一句“告辭”,直接出門,飛身消散在沉浮宮。留下三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究竟誰才是皇上?南宮啟賢虛弱的靠著游弋,坐在凳子上不住的喘息。心裡將墨塵罵從上到下問候了個遍。
  凌越和游弋對於自家主子和陳將軍的表現已經見怪不怪了,如今再次面的,也能淡定從容。對於主子和陳將軍,兩人都是奇葩,當然,還得加上那個所謂的月大夫,更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不讓須眉…。
  好吧,不管別人眼裡墨塵和樂正宛央是什麼樣的,對於當事人來說,在彼此眼中,對方就是最完美最美好的。
  樂正宛央的確是累壞了,也不再逞強,一路上被墨塵攔腰抱起,圈著墨塵的脖子,窩在他的懷裡,感覺到風呼呼的後竄,樂正宛央抬頭看著那線條俊朗,輪廓分明的下巴,薄而豐滿性感的唇,再往上,呃,在往上什麼都看不到了…
  總之,這個男人,是那麼的讓人迷戀向往。都說薄唇之人薄情寡義,但是她的墨塵,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樂正宛央的手緊了緊,身子往墨塵的懷裡蹭了蹭,希望能更加的貼近某人。就這樣靜靜的靠著這堅實的胸膛,感受著有力的心跳,樂正宛央感覺分外的滿足和幸福。
  在樂正宛央看不到的角度,墨塵柔和,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雖然此時在空中疾馳,懷中的人的一舉一動可都沒有逃脫他的視線。此時幸福滿足的何止是她一個人?
  等回到沁松院,樂正宛央早已經進入了夢鄉。墨塵寵溺的搖搖頭,輕輕的將樂正宛央放到床上,正准備將她鞋子脫下,樂正宛央卻是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塵,到了麼?”
  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著,此時的樂正宛央毫無戒備,迷糊可愛的樣子卻是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墨塵不禁喉嚨滑動,吞了一口口水。暗罵自己,何時成了這麼色胚的樣子了?宛兒就是他的克星。
  壓下心裡的邪火,墨塵將樂正宛央摟進懷裡,心疼萬分:“累了就睡吧,我叫王青打水來,給你擦拭。”
  “塵,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樂正宛央在墨塵華麗蹭了蹭,撒嬌的說著。
  “寵壞了最好。”墨塵寵溺的說著。
  “為什麼?”樂正宛央以為墨塵會說‘只要你開心’或者‘我願意’之類的,結果大大出乎她的預料,不解啊!
  “將你寵壞了,讓你習慣我的方式我的存在,那你就離不開我了,”墨塵一本正經的說著:“我就是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的寵你,全心全意的愛你,最好把你寵得沒有人受得了,你也看不上別人的那些許的關愛,這樣就沒有人和我搶了。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墨塵說得那個開心,渀佛已經預見了他美好的未來:樂正宛央正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他在旁邊紙扇輕搖,一邊喂著宛兒喜歡的美食,遠處是一群孩子追逐嬉戲,再遠處是一群男人跺腳無望…
  墨塵趕緊搖頭,沒事給自己找你們多的假想敵干嘛?他的宛兒可就屬於他一個人的。
  樂正宛央真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什麼好了。她能說不感動麼?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全身心的付出,無下限的寵溺,她樂正宛央何德何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墨塵對她總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雖然現在已經好很多,但是偶爾流露出來的,就是卑微與不自信,這樣的墨塵讓她心疼,難道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
  


☆、第六章情敵來了萬更

  樂正宛央獨自反省著。可是墨塵不知道啊,良久都不見懷中的人有所反應,墨塵的忐忑不安,該不會是宛兒生氣了吧?
  “宛兒…”墨塵一時慌亂,開始語無倫次:“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還是我做的不夠好?你說,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改。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以後不會胡亂吃醋,一定大度…”
  此時的墨塵哪有一代大將的威武冷酷之風度?
  “噗…”盡自深思反省的樂正宛央終於被墨塵的搞笑言語打敗了,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怎能讓自己不愛?
  “傻瓜,我只是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這麼優秀的你全心全意的呵護和愛戀。”
  聽到樂正宛央的話,墨塵緊張的神情才放松下來,溫柔深情的看著樂正宛央:“因為是你;因為你值得;因為,我愛你…”
  聽到這話,不感動是不可能的。樂正宛央感覺自己眼睛發酸,那是幸福的味道:
  “塵,我又沒有跟你說過…”樂正宛央說到此處,故意停頓了片刻,接著緩緩啟齒:“我愛你!”
  墨塵緊張忐忑的神情因為這一句“我愛你”而瞬間僵硬在臉上,此刻的他應該表現的激動,喜悅,因為他的宛兒終於跟你說了這期待已久的三個字——他終於等到了。
  他幻想過很多次宛兒說愛他的樣子和場景,也盼了很久。可是,真的聽到,卻是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怕是做夢,曾經無數個孤寂的夜晚,失落讓他沒有勇氣…
  於是,我們偉大的威武大將軍百年難得一遇的暫時性神經短路,就這麼欲哭想笑,想笑不笑,臉部表情變了又變,最終扯出一個傻傻的微笑:“宛兒,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沒有聽錯吧?”
  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弱智傻子,甚至是瘋子。墨塵此刻的表現如果被風雲將士看到,都不知道要驚駭到什麼程度,他們敬仰膜拜的威武大將軍,到哪裡去了?
  其實只要是關於樂正宛央的事,這位戰場上果敢決絕狠戾威嚴的大將軍都會不按常理出牌:
  因為在意,所以處處小心;
  因為愛戀。所以寵溺呵護;
  因為在乎,所以謹慎不容有誤;
  ……
  “塵,你就是一個傻瓜。”樂正宛央不理會墨塵的呆傻,癡癡的笑了起來。
  “宛兒,你剛剛說什麼?在說一遍。”墨塵也不惱怒樂正宛央的笑話,此刻他要的是確認。
  “啊?我說‘你是一個傻瓜’。”樂正宛央怎麼不知道墨塵想聽的是什麼話?
  “不是,之前那一句。”再接再厲;
  “塵,你就是一個傻瓜。”堅決不從。
  “再前面的,說說吧…”繼續努力,堅決不放棄。
  好吧,樂正宛央對於這個近乎癡傻的男人徹底無語了,誰說他英俊帥氣,英挺迷人,無所不能的?是眼前這個毛頭小子懵懂無狀的樣子麼?
  無奈的翻翻白眼,樂正宛央認命的說了一句“我愛你”,
  她知道,雖然墨塵從來不會勉強為難她,任何事都是以她為主。但是唯獨在這些方面,那是有相當的毅力和進取精神的——那就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再次確認樂正宛央說的話,墨塵一臉燦爛,激動的抱緊懷中的人兒,“宛兒,我終於聽到你說愛我了,謝謝你…”
  樂正宛央不禁感慨,看來真的是自己給墨塵的回應太少,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付出。在現代,是他默默的在身後近十年,來到異世,除了失憶那段時間,恢復之後,卻也是他在主動的靠近。而自己,因為知道墨塵對自己的感情,所以理所當然的接受並享受著他的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卻疏忽了他的想法。
  對於墨塵,以為只要他知道自己的感情,知道自己心中有他,願意與他同甘共苦,風雨同舟,兩人攜手與進,這樣,就足夠。殊不知,感情不是光做就足夠的,有些時候還需要說出來,讓對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濃情和想法——這就是大家所說的溝通吧。
  “對不起…塵…”樂正宛央伸出右手,輕輕撫上墨塵輪廓鮮明立體帥氣的臉龐,“我真的很愛你…”
  說完,樂正宛央抬頭害羞的吻上了墨塵性感的唇。墨塵滿眼的溫柔,他的宛兒,怎能不讓他迷戀…
  墨塵一動不動,任面前的人兒生澀的啃咬著,一下一下。雖然樂正宛央的行為讓墨塵很是激動和享受,只是,這猶如隔靴撓癢的方式,讓墨塵不夠滿足。微微張嘴,含住了丁香小舌,不住的吸允,化被動為主動,激烈卻不失溫柔的回應著樂正宛央的熱情。
  唇與齒的碰撞,心與心的交匯,不斷的從彼此的身上吸取芬芳,夜色旖旎,迷了誰的眼,沉醉了誰的心房?
  ……
  “月大夫,醒來了嗎?”樂正宛央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
  看看墨塵,一陣納悶,發生了什麼事?王青是懂分寸的人,一般無事也不會如此著急。一大早的,難道有什麼事情?
  兩人皆是迷茫疑惑。
  樂正宛央清清嗓子,一邊詢問何事,一邊趕緊穿衣起床。而墨塵則仍然躺在床上做挺屍狀。當前特殊時期,以防萬一,謹慎起見。
  樂正宛央一切整理好,才走出內室,繞過屏風,將門打開,“王副將,發生什麼事了?”
  “月大夫…將軍可醒來?”王青抱拳問好,吞吞吐吐,猶豫再三,還是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雖然知道月大夫與將軍的關系,他也知道兩人的感情,但是,這事,還是得親自稟報,讓將軍自己定奪吧。
  樂正宛央看王青的神情,知道他有事找墨塵,也不再多說,將王青讓進了內室,而自己則是洗漱梳洗順便去准備早點了。看時間還早,她決定做一份愛心早餐來犒賞墨塵。因為專注的想著究竟做什麼,以至於忽略了遠處的喧嘩和吵鬧。
  王青單獨找墨塵,本以為是風雲軍或者什麼地方的事情,可是當樂正宛央端著早餐再次回到沁松院,瞬間傻眼。
  什麼時候將軍府裡有丫鬟女眷了?而且看幾人統一的穿著,再看一排帶刀的侍衛,樂正宛央狐疑納悶,心裡卻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調整好心態,端著食盤,大方的向院子走去。
  可是,剛走進沒有幾步,便被其中一個侍衛擋住:“什麼?公主有令,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樂正宛央一聽侍衛的話,心裡“咯登”一下,自己擔憂的事果然出現了。只是,就憑這小小的侍衛,就想打發了她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冷哼一聲,
  “這裡是將軍府,我負責將軍的起居和治療,我不打擾可以,不過,”樂正宛央停頓半刻,面色不懼,眼中無波,看著面前舀刀擋住去路的侍衛,冷冷的說:“這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起的。”
  被樂正宛央平靜卻又嚴肅的的眼神看著,魏星莫名的膽寒。以為這一襲白衣的少年不過是個小廝,根本不足為懼,誰知,那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這個見多識廣的人也一陣心驚。在她面前,生不起一絲殺念,尤其是那一雙清澈無波的水眸,深邃的讓人想要沉淪。一身白衣,看似純潔,卻無形中讓人想要誠服;一張干淨俊美的臉…
  魏星臉色微紅,暗罵了自己一句“白癡”,便轉身向幾個丫頭轉達訊息。
  春蘭幾人本來也是一副高傲的樣子,但是看著那白衣翩翩,不卑不亢,身?挺拔,長相俊美的男子也正在朝他們的方向看來時,瞬間嬌羞起來。想他們四人伺候公主這麼多年,見識不是一般的多,什麼樣的男子沒有見過?可是如面前這般干淨白皙帥氣俊美的男子,還真的很少見。除了,房間裡面正昏迷著的將軍。可是,將軍名草有主,不是她們能肖想的。而這男子,比起陳將軍的剛毅俊逸,多了一番柔和的美,但是一點也不顯得陰柔。被這樣的男子直勾勾的看著,再是刁鑽霸道的女子,想必也會被融化吧。
  樂正宛央被眼前的眾人逗樂了,難道將自己當成男人了?忘了,她現在的打扮就是男人。難道沒有見過美男?樂正宛央確實有自戀的資本。可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自戀的時候,墨塵還在裡面,該不會是來打探什麼的吧?樂正宛央心下擔心,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來。最後決定無視這一群花癡,輕咳一聲:“請幾位姐姐通傳,將軍該服藥了。”
  “這位小哥,請稍等,春蘭這就去詢問。”說完,嬌羞一笑,轉身進屋。
  魏星驚訝的看著眼前幾個平時不可一世的貼身宮女,此刻怎麼突然變成小綿羊了?果然如他們所說,異性相吸?
  再看一臉淺笑,實際眼中毫無表情的男子,心裡下著結論——這人,不簡單。試問,有哪個小廝有這樣的氣勢?
  很快,春蘭走了出來,待到樂正宛央面前,盈盈一拜,害羞的說著:“這位小哥,有請。”
  “謝謝這位姐姐,有機會定將回報。”樂正宛央對著春蘭燦爛一笑,立馬將自己的魅力散發出來,將面前的女子迷的是七葷八素。
  待進的內室,看到那個穿著高貴,儀態萬千,溫婉嬌媚的女子時,縱使樂正宛央事先有心理准備,可是想到和真正面對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是陳將軍的近侍?”南宮俊秀挑眉,還以為就是普通的小廝,卻不想生得如此貌美嬌小。
  南宮俊秀一臉不善的看著樂正宛央,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再次看向樂正宛央的面容,心裡的嫉妒之火開始燃燒。
  都說陳將軍不近女色,以前身邊最多就是軍師梁博然,可是,如今卻是帶了一個貼身的俊美男子,難道,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
  “在下是負責將軍身體的軍醫。”樂正宛央無視眼前女子的高傲,壓下心裡的不適,淡淡的回答道。
  “知道本宮是誰麼?”南宮俊秀看似溫柔的臉龐卻是帶著陰狠的光芒。
  “不好意思,在下只是負責照顧將軍的軍醫。”樂正宛央再三強調,她當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更是明白這人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且,那莫名的敵意從何而來?樂正宛央好笑,難道她真的以為墨塵如外界傳言的那樣?
  “放肆!”南宮俊秀被樂正宛央的態度激怒了,先拋開此人究竟是什麼人不說,光是對自己這個受寵的公主的態度,足以讓她撕開賢德淑良的偽裝。
  “公主…”門外候著的春蘭夏荷趕緊進屋。不明白公主怎麼突然發脾氣。要知道,俊秀公主在人前可是絕對的隱忍端莊溫婉的。
  “什麼人都放進來?當本公主說的話無用?”南宮俊秀此刻哪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
  “公主,他是專門照顧將軍的軍醫,只是來給陳將軍送藥換藥的。”春蘭壓下心裡的恐懼,唯唯諾諾的說著,要知道,公主的臉,就如六月的天,那可是說變就變的。
  “是這樣嗎?”南宮俊秀施捨了一個眼神給樂正宛央,等待著讓她滿意的答案。
  “不知是公主嫁到,公主大量,還望海涵。”為避免節外生枝,眼前之人還是少惹微妙,樂正宛央忍下了怒火,主動示好:“在下給將軍服藥。”
  南宮俊秀看著低?態的人,心裡的怒意漸消,很快恢復了那個端莊大氣、雍容華貴的公主模樣,吩咐道:“那趕緊吧。”
  樂正宛央決定徹底無視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看樣子,是對墨塵有意思吧。難怪之前墨塵一定要南宮啟賢的一個承諾詔書,原來他知道?
  想到這裡,樂正宛央的心裡猶如放了一塊大石,壓得她難受。她知道墨塵的心意,對墨塵也是絕對的信任的,只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怎能讓她舒服?
  不過,轉念一想,這證明墨塵優秀哇。可是,這麼優秀的男子,卻唯獨專屬自己一人,其他的男人女人都統統一邊羨慕嫉妒恨去吧,嘻嘻,這樣一想,樂正宛央果然心情舒暢,舒服很多。
  樂正宛央將食盤放在旁邊不遠處的桌子上,端來王青早准備好的水,為墨塵輕輕擦拭著臉,手。待一切擦洗干淨,將墨塵扶起身,後面用棉被枕頭墊著,讓墨塵靠坐在床上。方才將裝著湯藥的碗端來,慢慢的用勺子喂著墨塵。
  “陳將軍身體怎麼樣?究竟什麼時候醒來啊?”南宮俊秀在旁邊問著,一點也沒有身為大家閨秀,卻在一個大男人的臥房的尷尬和自不在。
  “具體蘇醒的日子還不確定。”樂正宛央真心不願意與這刁蠻公主多說。在她的印象中,所有的公主,幾乎都一個德行。
  “你們怎麼這麼沒用?”南宮俊秀鄙夷的看著樂正宛央,然後高傲的說:“本宮宣御醫前來。”
  “謝公主的好意,只是,之前皇上已經讓御醫前來診治過了。”樂正宛央心裡煩躁,趕緊哪裡涼快哪待去吧。
  “那御醫怎麼說?”南宮俊秀面色擔憂,放眼整個攬星國,這可是唯一讓她看上眼,覺得配得上她的男子啊。
  “說身體無礙。”樂正宛央說完故意哀傷的低歎。繼續手上的動作,雖然墨塵早已經清醒,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但是樂正宛央堅持要好好調理一下他的身體,這次真的把她嚇壞了。
  “那就好。”南宮俊秀還真的擔心墨塵的身體,不為別的,如果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人就這樣走了,到哪再找個配的上自己的人?
  況且,對於家族的事業、地位,有百利而無一害。母妃可是很支持她將陳墨拉入自己的陣營的。雖然最初自己聽到母妃的建議很是反對,但是當見到陳墨的第一眼,整個心都被那挺拔威武的身?和冷酷英俊的臉龐所吸引。
  “你讓開,本宮親自來。”南宮俊秀看著樂正宛央小心翼翼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畫面礙眼。
  樂正宛央詫異的看著南宮俊秀,隨即搖頭:“公主金枝玉葉,這等小事,還是不要麻煩尊貴的公主了。”
  樂正宛央誓守墨塵的貞操,了解墨塵的她深知墨塵對生人的回避,尤其是女子。況且,他的墨塵也不是誰都可以染指肖想的。
  “本公主說了,你讓開。”南宮俊秀豈是一句話就能放棄的人?
  “公主,奴婢來吧。”春蘭夏荷驚訝於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居然會屈尊給一個將軍喂食,看來公主是認真的了。
  南宮俊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春蘭等人一眼,那表情,有著警告和堅持。
  無奈,樂正宛央只好將藥碗遞給南宮俊秀,起身張羅著早餐。
  南宮俊秀端起碗,用湯勺舀了一勺湯藥給墨塵喂下。看著之前樂正宛央熟練輕松的喂著,以為一切很簡單,誰知,剛一入口,卻是直接全部溢了出來。南宮俊秀以為是自己的方式不對,再試了一勺,照樣如此,那個郁悶,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她不如這個長相俊美一臉妖氣的小小軍醫。
  卻說墨塵,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樂正宛央還好,他會配合,可是突然一個陌生討厭的女人,怎能讓他和顏悅色的對待?即使他現在是昏迷的病人,那也是有選擇的權利的。
  這該死的女人不但死皮賴臉的纏著自己,更可惡的是,還對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宛兒呼來喝去,這絕對不可原諒!
  一想到這女人對自己的別有用心,墨塵著急了,宛兒會怎麼想?會不會生氣?好不容易他們才擁有如今的幸福,不能因為這個女人而破壞了。
  墨塵越想,心裡越恨,更怕樂正宛央誤會。
  早知道一回到京城的時候就先跟宛兒報備說明。明明之前已經被這女人纏過了,怎麼就以為舀了一份御筆親寫的承諾書就萬事大吉一切平安了?萬一宛兒一個誤會…那後果…
  墨塵越想越是低沉,如果是平時,他早就直接將面前這個自以為是無恥的人拍飛,不讓這女人靠近,可是如今他裝的是昏迷的病人,怎奈…
  墨塵心裡急躁,對南宮俊秀更是恨的半死。
  這邊南宮俊秀嘗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很是是懊惱氣憤。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樂正宛央看到墨塵那滿臉陰歷的樣子,猜想墨塵此時肯定是痛苦煎熬,敢怒不敢言,心裡很是不忍。好吧,本來很想一走了之的樂正宛央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解救這苦命的孩子於水火——至於其他的帳,下來慢慢算。
  被子下面的墨塵怎麼突然感覺後背發涼?難道要變天下雨了?趁著大家不注意,微微睜開眼睛,迎上樂正宛央的視線,有種不好的預感…
  “公主辛苦了,請讓在下來吧。”樂正宛央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婉,不要傷害到這嬌貴公主的自尊。
  南宮俊秀此刻哪想到自尊什麼的啊,只想著快點有人來接手,這伺候人的事她第一次做,居然成了這樣子。二話不說,直接將藥碗給了樂正宛央,起身走人。
  樂正宛央看著快要走出門的南宮俊秀,終於松了一口氣,這姑奶奶終於要走了。
  可是,好像聽到樂正宛央的心聲一般,就是不如她的意。
  南宮俊秀臨到門口,停下腳步,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將軍,本宮改日再來。”便走也不回的,前呼後擁的離去——她得趕緊回去給母妃匯報今日的情形…
  待外面的人都走盡,樂正宛央才深深的吐氣,將藥碗遞給墨塵:“人走了,別裝了,趕緊把藥喝了。”
  好吧,難得想做只鴕鳥的墨塵緩緩睜開眼睛,怯怯的接過藥碗,乖乖的將湯藥喝下。然後悄悄的看著樂正宛央的臉色變化,弱弱的說:“宛兒,我…”
  樂正宛央挑眉看著墨塵,一副你說,我等待著接下來的話的拽拽的樣子。
  好吧,墨塵之前醞釀了n久的感情,組織了半天的話,到現在全都被憋了回去。隨即,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樂正宛央,那個委屈,那個傷心。
  “呃…”樂正宛央被墨塵萌萌的樣子噎住了,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貌似該委屈傷心的是她吧?這情敵都公然上門叫板了…
  “宛兒,你不會不要我的!”輕微潔癖的墨塵此刻也不管剛剛的藥汁有沒有弄髒自己的衣衫,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樂正宛央的態度。
  “嗯哼!”樂正宛央繼續挑眉,讓墨塵繼續。
  “之前回京城,南宮俊秀一直有找我,不過我都回避了。”墨塵急急的解釋,生怕慢了一拍就會被樂正宛央處以極刑:“我心裡只有你,幾乎都忘了她那一茬了,誰知道…”
  “之前你讓南宮啟賢寫詔書,就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吧?”樂正宛央真想一巴掌拍飛這男人,難怪那天一定要南宮啟賢的承諾,看來是心裡早就有所計較。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他的為人,了解他的感情,信任他,還指不定就直接轉身走人了呢。
  “對不起,宛兒…”墨塵只是不想讓樂正宛央誤會,哪裡曉得今天那南宮俊秀居然光明正大的直接上門來了,還攔都攔不住。如果他知道會這樣,那天晚上就直接坦白從寬了。
  “將軍,月大夫…”王青見門敞開,便直接進了內室,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屋內尷尬的氣氛,自顧自的說著:“謝天謝地,那公主終於走了。”
  “王青,怎麼回事?”墨塵暗罵王青來的不是時候,看來只有稍後再給宛兒解釋了。
  掀開被子,起身舀起布帕將嘴角等處溢出的藥汁擦拭干淨。之前王青來匯報,太匆忙,只是講了個大概。
  “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滿城的人都在討論將軍受傷昏迷不醒的事,這俊秀公主,也是聽說了才過來看望將軍的。”王青匯報著收到的消息,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樂正宛央的臉色。
  王青本意是解釋清楚當前的情況,卻不知道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便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墨塵心裡那個恨啊,這王青,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此時就不會見機行事呢?晚上玩兒會不會讓那個自己睡地板啊?墨塵心裡哭泣,他渀佛已經看到自己悲催的苦命生活了。
  墨塵此時擔心著自己的福利的問題,殊不知,等到真的到那時,他所擔心的就不光是這個了,而是斗智斗勇的愛人保衛戰。
  樂正宛央決定將兩人都無視之,他們以為自己沒有看到兩人暗中打的眼色?
  “王青,你先下去吧。”墨塵決定直接趕人,這家伙太沒有眼力見了。
  “呃…”王青呆愣了一下,這什麼情況?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果然不夠聰明:“將軍,我忘了去和杜虎他們訓練了,屬下這就去,告退。”
  不等墨塵回答,王青便風一樣的消失在沁松院。這速度,劉翔都不及啊——樂正宛央在心裡感歎著。
  只是這借口麼…樂正宛央皺眉搖頭。
  “宛兒,你聽我說。”墨塵不再猶豫,反正橫豎都是一刀,他還是主動承認錯誤吧。雖然他沒有招惹別人,但是,總歸是讓宛兒傷心,這就不可饒恕。
  “南宮俊秀來此,不光是看你這麼簡單。”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想要說什麼,雖然她生氣墨塵的隱瞞,但是,想到墨塵根本是沒有將對方當成一回事,所以就不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樂正宛央根本就沒有辦法生氣。
  好吧,自己果然心軟,誰讓眼前的人是墨塵呢?這男人,看似對自己百依百順,一切已她為主,其實,自己早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宛兒,你不生氣?”墨塵此刻只關心樂正宛央的心情,除此之外,什麼都靠邊。尤其是那什麼南宮俊秀,他們這些人打什麼主意,他還不知道?只是現在還沒有到時候,這些帳,早晚都會一一清算的。
  “噗…”看著墨塵這一臉小媳婦的著急樣,樂正宛央一下沒有忍住,噴笑開來,好吧,她承認自己玩的有點過了。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墨塵此時哪有平時縱觀全局、運籌帷幄的精明我霸氣?此時他就是一個擔心妻子誤會的三好小男人。
  “塵,你真可愛。”樂正宛央伸手捏了捏墨塵那富有彈性的帥氣俊臉,好笑的說道。
  墨塵眨了眨眼睛,確定在樂正宛央眼裡看到了濃濃的笑意,提著的心才總算得到解放,回歸正位。
  伸手將樂正宛央圈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擁住,“宛兒,謝謝你,謝謝你的信任。”
  感受到墨塵的擔憂,樂正宛央伸手回抱著墨塵的的腰,原來被人緊張的感覺是這樣好,只是,哎,看著墨塵皺眉,心疼的是她啊,所以,這些以後還是不要再嘗試了。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相擁,墨塵更是恨不得將懷中的女子嵌入自己的骨血,時時感受到她的呼吸和氣息,渀佛只有這樣,才能心安踏實。
  良久,樂正宛央松開右手,猶如高傲的公主,伸出食指,朝著墨塵的胸口戳去,傲嬌著:“老實交代,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墨塵現在哪還敢有所隱瞞啊,這幾年的點點滴滴,事無巨細,不管有的沒的,全部統統交代。
  他畢竟是屬於全國矚目的名人,覬覦他的女子不再少數,只是畏於他生人赫近的冷冽氣息、疏遠淡漠的表情,還有殺伐果敢的態度而不敢靠近。
  好吧,樂正宛央此刻心滿意足了,他的墨塵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其他虎視眈眈的人,全部都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只是心裡卻是有著隱隱的擔憂,有些時候,並不是墨塵不搭理,對方就能放棄的,尤其那人還是當今皇後所出的公主?
  接下來,兩人用過早餐,便各自忙開了。
  連邊城傳來消息,最近邀月國蠢蠢欲動,估計很快就將一場慘烈的激戰。關於這些,墨塵是有料到的,好在一切都提早部署好了,尤其是自己突然重傷昏迷的消息,如今各方勢力都會陸續前來試探,並且趁機有所動作。就如南宮俊秀這個蠢女人,此時應該回去匯報了吧?
  這些,深思熟慮、睿智過人的墨塵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呢?既然決定演戲了,那演出場所、觀眾席位、票價就在於他怎麼定了。
  經過昨天的觀察,對於如今的治療方案,南宮啟賢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樂正宛央結合前面兩次的治療情況,將晚上所需要的物事和藥材都准備好了。
  看看時間,日頭高照,如此美好的天氣就這樣白白虛度,那豈不是太浪費?
  如今正是鳥語花香,陽光明媚,尋柳踏春的好時節,樂正宛央起身來到院落,看著滿園的春色,突然很想到外面去看看。呃,順便去考察一下市場,視察一下民情。
  “不行。”墨塵想都不想,直接拒絕樂正宛央。
  這個時候,墨塵怎麼可能讓樂正宛央一個人出去?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如果自己在她身邊還好,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不能離開沁松院。
  “哎呀,塵,我會小心的。”樂正宛央保證著。
  “等過幾天,我帶你出去,乖啦。”墨塵許諾著。
  “可是我今天就想出去呀。”樂正宛央知道墨塵的擔憂,這個時候也感覺自己有點無理取鬧,沒事找事了。但是,濟世堂在燕京的規劃發展還沒有敲定,這邊的樓外樓她還沒有去看看呢…
  “塵,我保證,我只去樓外樓,到時給你打包好吃的。”
  墨塵一直將樂正宛央捧在手心裡寵著,幾乎都快忘了她的本事了,再加上經不住樂正宛央的軟磨硬施,糖衣炮彈,最後只能勉強答應,讓王青跟隨。
  至於那在府院的某個角落的邱信義,墨塵是直接無視——他現在可是沒有人生自由的人之一枚!
  一得到批准,樂正宛央那個開心啊,墨塵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將宛兒憋壞了?看來得加快動作,好早點結束陪宛兒出去走走了。
  王青的嘴角不斷的抽搐,這就是大家崇拜敬仰的將軍和神醫?將軍可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堅持原則,但在面對月大夫的時候,貌似一切都沒有下限了。而眼前這個如孩童一般女子,真的是那個沉穩內斂溫婉的月神醫?
  因為擔心周圍有可疑任務監視,樂正宛央喬裝打扮了一番,很是低調的從側門而出。一出得府門,故意在周圍無厘頭的繞了好一陣子,才讓王青領路去樓外樓。
  進了樓外樓,舀出信物,到了專屬的包間,王青才知道,鬼手神醫的月大夫,居然還是聞名全國的樓外樓的幕後老板。至此,對於樂正宛央的崇拜和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延綿不斷…
  樂正宛央坐在樓外樓的專屬包廂,看著面外川流不息熱鬧非凡的人群,不管在哪個朝代,哪個地方,戰火紛爭,永遠也影響不到都城人的紙醉金迷。
  樓外樓在燕京很受歡迎,這裡的管事掌櫃是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叫嚴鈺,三年前,被樂正宛央和墨塵在一家客棧外所救。當時的他生患重病,被家人拋棄。誰知在古代人眼中的不治之症,卻是被樂正宛央輕易醫治好了,從此,他便跟著樂正宛央。
  想不到他在經商方面有特殊的天賦,沒有學習多久,便呢個獨當一面了,更是將樓外樓打理的井井有條。
  其實,幫樂正宛央打點各個地方事業的人,大多數都是受過或者間接受過她的恩惠的。樂正宛央並不認為自己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但是,卻又見不得別人落難,所以,便在莫凡的幫助下逐漸建立酒樓、醫館,當時只是單純的想要盡自己的一份力,沒曾想,在大家的努力下,卻是做的越來越好,越來越大。
  每每想到這些,樂正宛央就覺得特別驕傲自豪。自己當初小小的舉動,帶來了這麼多的收獲,還造福了這麼多人,讓大家都過上了好日子,想想都覺得幸福。
  待事情交代完畢,嚴鈺將一些特色菜式安排上來,樂正宛央才發覺身邊的人太過安靜。
  抬了抬眼皮,瞄了一眼在對面拘謹而坐的王青,怎麼感覺這家伙突然不太一樣了呢?難道是在軍營裡生活了太久,與老百姓普通的生活格格不入了?或者,在墨塵那萬年寒冰的熏陶下,也變成榆木疙瘩了?
  樂正宛央一個勁的在心裡揶揄著王青,哪知道王青此時的波濤澎湃是因為太過崇拜她?在自己偶像的面前,得保持自己的形象,爭取給個好的印象——果然,追星一族,要麼瘋狂要麼癡傻。
  此時的王青早已經忘了剛剛進入樓外樓看到年輕掌櫃和月大夫的熱情是要捍衛將軍夫人的決心。
  “怎麼不吃呢?不合胃口?”樂正宛央納悶了,平時看王青都是很隨意的,怎麼今天這麼反常?難道是墨塵給他壓力了?
  王青尷尬的笑笑,這些菜餚對他來說,甚至這輩子最為可口的了,只是,看著這些美味佳餚,突然有種心酸的感覺。
  “小時候,家裡很窮,經常有了上頓沒有下頓的,父親和母親每次都讓我先吃,等我吃飽了他們再吃。那時我就納悶,為什麼他們不跟我一起吃呢?每次問他們,他們都說不餓,剛剛吃了一些。我當時還信以為真。”
  王青靜靜的說著,渀佛看到那在油燈下縫縫補補的母親,肩挑重擔早已壓彎腰的父親。眨了眨眼,努力的的抑制著自己的情緒:
  “直到有一天飯後,我去廚房找父親,才發現他們兩互相推就著喝我剩下的湯汁。那時,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自私和不孝,才明白父母對我的愛有多深。我就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讓父母吃飽穿暖。可是,還沒有等到我長大,他們就相繼離世…”
  王青說到最後,直接哽咽不出。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滑下臉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這最真摯的情感,怎能不叫人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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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終於又一個萬更了~
  表揚有木有?
  


☆、第七章放心,哥哥會幫你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樂正宛央沒有去安慰王青,因為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掩埋在內心最深處的悲傷和遺憾,只是不願意讓他人窺視,就如她和墨塵,來到完全陌生的異世,對於自己的親人,怎麼能不讓他們傷懷?
  “追憶,懷念可以,但是逝者已去,我們唯有過的幸福,才是對那些愛我們的人最好的安慰。”樂正宛央此時也是眼眶發紅,她想老頭子老太太了…
  “月大夫…”王青看著樂正宛央,不知道說什麼好,都怪自己,只顧著自己的情緒,卻是沒有想到影響到他人了。
  “呵呵,沒事,”樂正宛央搖頭一笑,馬上換上灑脫的表情:“咱們趕緊吃飯吧,你看看那些合胃口,到時我們打包回去犒勞一下大家。”
  王青看著嫣然一笑的樂正宛央,心裡一念,何時自己也能如將軍一樣,找個這麼美好的女子作伴啊?
  而此時的樂正宛央,卻是被遠處的一抹身影吸引住了眼球…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此人正是她最近念叨的某人。樂正宛央放下手中的杯子,趕緊下樓追去。
  王青正納悶月大夫怎麼突然對著窗外發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眼前之人卻是一陣風吹過般,閃身走人。壓下心裡的疑問,王青抓起手中的刀,趕緊追去。
  “咦,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人影了呢?”
  王青追到樂正宛央的時候只聽到一句懊惱聲。
  “月大夫是要找什麼人嗎?”王青小心的問著,他當前的職責出來保護月大夫的安全之前,還要將一切可能威脅到將軍的“地位”的一切危險因素扼殺斬斷!
  王青暗自的發誓,堅決捍衛將軍,讓將軍夫人不受任何人覬覦。沒有辦法,誰未來的將軍夫人太過優秀美好呢?嗯,以後找媳婦,差不多就行了,可不能像月大夫這樣的,不然太不放心了。
  王青突然對偉大的將軍報以真心的慰問和最誠摯的…感歎,終於能理解將軍為什麼草木皆兵,無故吃醋了。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王青,只是看著剛剛那人影經過的方向,確定好方位,趨步向前而去。
  王青雖然好奇,究竟是什麼讓月大夫這麼反常呢?王青心裡那個貓抓一樣好奇,也趕緊跟上樂正宛央的步伐。
  樂正宛央尋了一段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不禁自嘲,看來自己是眼花了。如果真是莫凡,以那家伙狗鼻子似的嗅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
  失望的轉身,准備離開。
  “月大夫不找了嗎?讓屬下幫忙吧。”王青一直將樂正宛央當成是准將軍夫人,所以,在樂正宛央面前也是屬下的自稱,這單讓樂正宛央很是無語,強烈交涉無效後,也便由著大家去了——既然大家將她當做是一家人了,自己何必還要後退呢?
  “不用了,估計是我看錯了。”樂正宛央笑著說道。
  不過說真的,早夕相處了四年,突然分開這麼久,還真的有點不習慣呢。之前還沒有什麼感覺,畢竟雲風他們在,後來一直有墨塵陪伴,更是不覺得。現在冷不丁看到一個相似的身影,才知道,對於莫凡這個有時不怎麼靠譜的哥哥,還是很想念的。
  “月大夫,那我們還要去哪裡嗎?”王青可記得將軍的特別交代——早去早回。
  “我們去城西看看吧。”樂正宛央沒有忘記自己出來的另一個目的。
  燕京城被一條名為河的河流分為東西兩面,城東,主要是達官貴族富人的聚集地,而城西,則是生活在中下階層的平民居多。樂正宛央想好了,濟世堂的建立,主要目的是為了普通老百姓,那麼在選址上肯定就傾向於城西了。
  “城西?”王青一聽到,馬上反對:“城西龍蛇混雜…”
  “王大哥,我以為你是很能體會百姓疾苦的人。”樂正宛央皺眉打斷了王青的話。
  “老大讓屬下負責您的安全,屬下自當盡力。”
  王青心裡那個委屈啊,自己都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怎麼可能嫌棄或者在意呢?相反,一有時間,他還會深入到普通百姓裡面…
  “好啦,王大哥,跟你開玩笑的呢。現在天色還早,如果再這樣磨蹭下去,晚了才危險呢!”樂正宛央當然知道王青心裡的顧忌和擔心,“王大哥放心,我待會小心的。”
  王青看樂正宛央如此說,也就平衡了。本來堅決反對的,如今也是立場不堅定,左右搖擺中。雖然月大夫的所有要求他都不忍拒絕,都想滿足,但是,安全問題得擺在首要位置。
  樂正宛央見王青有了松動,繼續發揮她那三寸不爛之舌,並再三保證,最終的到王青的首肯。
  樂正宛央那個郁悶啊,想不到沒有墨塵在身邊,出門卻是也擺脫不了被限制的命運。不過,她也知道如今的情勢,還有大家的心意,所以,盡量配合,不讓大家為難。
  好像擔心王青要反悔似的,樂正宛央立馬就想城西方向而去。
  “百姓疾苦…”一個身著紫色衣衫的男子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意味不明。
  “公子,我們,”隨從不明白,公子怎麼突然對一個陌生人這麼感興趣?
  “喬山,走,咱們跟上瞧瞧。”紫衣男子說完收起手中的折扇,循著樂正宛央離去的方向而去。
  “公子,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喬山一想到回去可能會面臨的人,心裡那個膽寒。
  “行啦,喬山,本公子會罩著你的。”好不容易離開那些讓人煩悶頭痛的人事,他可不想那麼早回去受罪。
  也不管身後的人如何抗議不滿,紫衣男子率先離去。喬山無奈,趕緊追了上去。
  “月大夫,這裡就是城西了。”王青指著前面的方向說道。
  “果然,兩邊的差別太大了。”樂正宛央看著前面的古樸房屋,與城東的繁華輝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樂正宛央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的環境,時不時的與周圍的店家小販閒聊幾句。
  城西雖然沒有城東的人富有,但是也是有他們自己的快樂方式。街道上照樣熱鬧非凡。而且,在這裡,樂正宛央感覺很是親切,感覺這裡的人都很淳樸善良。
  對這邊的情景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自己心裡的也有了個初步的計劃。
  看看時間,都出來這麼久了,不知道墨塵在家怎麼樣了。樂正宛央突然有點想墨塵了,並且,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的感覺。
  “王大哥,我們回去吧。”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還是早點回去再做打算吧。
  王青緊繃的心終於得到緩解,趕緊樂呵呵的應聲。
  樂正宛央決定無視這時常犯傻的孩子,太丟臉了,有沒有?難道是塵身邊的人個個都受他的感染——間斷性抽風?
  兩人也不再耽擱,邁步快速朝城東方向而去。
  “小子,給我站住,別跑。”一陣喧嘩突兀的打破了和諧的街市,樂正宛央和王青對視一眼,循著聲音所在望去。
  迎面跑來一個小男孩,身後一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緊追不捨,再之後,一四十歲模樣的婦女氣喘吁吁…
  小男孩一邊拼命的跑,一邊時不時的回頭望,臉上的糾結卻沒有影響到腳下的速度。看那小身板,卻是如猴子一樣的靈活。
  樂正宛央納悶了,難道是孩子不聽話?可是也不至於在大街上如此失態啊。
  “噗咚”一聲響,隨即傳來小男孩的低呼,原來是跑的急了,回頭看身後的時候一不小心重重的摔倒。
  “小子,看你還跑!”男子上前,揪住小男孩就一巴掌拍下去。
  小男孩估計是嚇著了,顧不得受傷的膝蓋,只是條件反射的抬手抱住頭,認命的等待暴風雨的降臨。只是手上緊緊拽著的東西卻是不曾松手。
  在男子准備再次落下重重的拳頭的時候,樂正宛央無奈了,只好出聲相勸:“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孩子這樣教育是不行的。”
  中年男子松開提著男孩衣領的手,也不管小男孩會不會再次跌落受傷。看著這俊秀的公子,一身白衣,猶如不食人間煙火,可是,這話,怎麼感覺…
  “這位大哥,孩子再怎麼不聽話,也是你的孩子啊,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聽了這話,中年男子才明白過來,這多管閒事的公子哥,原來以為是教育自己的兒子啊。冷哼一聲,“多管閒事。”
  這話一出,王青不干了,這可是整個風雲軍所崇敬的人啊,大家的偶像,他可容不得受一點委屈和傷害。
  中年男子本來以為只是一個瘦弱的小子,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見到一個青年將他護在身後,便不再理睬。這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的——人,果然在很多時候都是欺軟怕硬的。
  中年男子徑直憤怒的看向小男孩,“將錢袋交出來!”
  “叔叔,算我借你的,好不好?”小男孩搖頭,手依然緊緊的拽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緊貼在胸口,用祈求的眼光看著中年男子。
  “借?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男子可不管眼前的小孩有多麼的可憐,只知道他偷了自己的東西。
  樂正宛央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小男孩…看向小男孩的目光不禁多了一層深意。
  “叔叔,求求你,將錢借我吧,我真的很需要。不要,你打我吧,我絕對受得住。”小男孩突然由懦弱的低語變為大聲的哀求,突然爬了起來,給男子跪了下來,好不淒慘。
  那般急切,在場圍觀的人都不禁動容,開始議論紛紛——或許,他真的有難言之隱不得已而為之。旁邊的人開始
  “這孩子真可憐,看他那樣子不是故意的吧?”
  “咦,這不是老洪家的狗子麼?”
  “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狗子一直都很乖巧孝順的。”
  “聽說他娘病了好久,都沒錢看大夫。”
  “該不會是洪大嫂病重了吧?”
  “可憐他爹被征入伍,生死不明。”
  ……
  那身後的中年婦女終於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一看到這陣仗,嚇了一跳,當她看到跪在男子面前的小男孩時,卻是面露凶色,惡狠狠的吼道:“好你個小崽子,敢頭老娘的錢,活膩了是吧?”
  說著,就准備上前動手教訓人。
  樂正宛央現在算是明白以前大家說的那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真諦了,果然。這兩人,肯定是一家人,沒有差的。不過,聽百姓的議論,她也算了解到了一些,突然想起遠在邊關的雲風,他有個善良的娘親,還有個視如己出的師伯,即使經歷磨難,那也是幸福的。
  “住手!”樂正宛央既然在最初就決定管這閒事,那麼現在就更不會放任不管了。
  “你是什麼東西,看你穿的人模人樣,勸你還是少管閒事。”中年婦女最初看到這年輕俊俏的小哥時,稍頓片刻,隨即回神,惡語相向。在她心目中,她家男人就是無能的,因此,蠻橫潑辣那是出了名的,左鄰右捨都退避三捨,很怕招惹她。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家…我家公子無禮!”王青那個憤怒,如果將軍知道他捧在手心,揣在心窩的寶貝疙瘩月大夫不止一次被這些人辱罵,會不會再次對他“特殊照顧”?
  “王大哥,”樂正宛央將擋在她前面的王青拉開,走向前,毫無畏懼的看著那兩夫妻,不言不語。
  那兩夫妻也是欺軟怕硬慣了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現在才明白肯定身份不一般,要不,怎麼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雙腿顫抖,渾身寒戰呢?
  “你,你們究竟想干什麼?”中年婦女那猛烈的氣勢突然紛飛湮滅,只剩下唯唯諾諾的低顫。
  “我只想知道他舀了你們多少錢。”
  “哥哥,求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很需要這些錢。”小男孩此時很有眼力見馬上跪著向前,撲向樂正宛央,想拉住樂正宛央的衣擺的手,在看到一身干淨無瑕的白衣時卻是頓在半空,隨垂在在身前。
  “你快起來。”即使樂正宛央經歷兩個世界,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哥哥,你幫幫我吧,我娘她快要死了,我不能沒有娘啊…”小男孩說著說著便痛哭出聲。
  之前摔倒受傷被打,他都沒有哭,只是如今提到他娘,卻是如此的傷心,看來之前大家議論的都是真的了。
  王青忍住上前讓這小家伙遠離月大夫的沖動,月大夫宅心仁厚,心地善良,而這男孩,真的很可憐,就如那時的自己…
  “小弟弟,有什麼事,你先起來再說。”
  樂正宛央彎腰准備扶小男孩起來,卻是被小男孩倔強的避開:“哥哥,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娘。”
  孩子的世界就是那麼的單純,他們知道誰是好人,誰是真正的對他們好,此時這小男孩莫名的相信,眼前這位白衣哥哥,肯定能幫助自己。
  樂正宛央無奈,想起錢袋的事:“你是不是無意撿到了他們的東西啊?”
  為了避免孩子的童心被傷害,造成成長的陰影,樂正宛央盡量婉轉再婉轉。只是,這婉轉後的話,卻是將“偷”改為了“撿”,一字之差,意義卻是天壤之別。哪怕有一天,小男孩出人頭地,也是銘記這一字之恩。對於今日的情形始終不忘,對樂正宛央更是感激不盡。沒有她,就沒有他所擁有的一切。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當時的情況是——
  眾人聽到樂正宛央的話,無比凌亂,這偷東西,怎麼就成了無意撿到了?
  “呵呵,有意思…”不遠處的某個紫衣男子看著那一幕,對自己今日這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值,多久沒有遇到讓自己真正好奇上心的人、事了?縱使聽從安排,進入那人人羨慕的地方…
  小男孩看了看樂正宛央,再看了看那兩夫妻,最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眼中閃過痛苦的掙扎…
  最終,還是松開手,將錢袋遞給滿含鼓勵,一臉期待的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接過錢袋,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好孩子,放心,哥哥會幫你的。”
  接著起身,傲然挺立在兩夫妻面前,將錢袋遞還給他們,“這是你們的錢袋吧,清點一下吧。”
  中年婦女馬上伸手搶過錢袋,馬上清點,眼睛一轉:“不對啊,怎麼少了?”
  “你確定?”樂正宛央兩眼直直的看著婦女,一眨不眨。她只是避免麻煩,習慣使然,所以當面相訖。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麼無恥的極品。
  “我,我…我…”中年婦女本來想理直氣壯肯定的,但是在看到那一雙清澈的眼睛卻是深邃睿智,渀佛將他整個看穿,不容欺騙。此時,對方就如一個高高在上的施令者,讓人不由自主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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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玉木一1】八姐玉玉的花花鑽鑽;【韋?玲】的花花;【lyzh1112】冰冰的花花。
  多余的話就不說了,各自撲倒~
  之後的幾天,飛雪不敢保證是否能准時更新,但是,一定不會斷更的。
 
☆、第八章施助

  “大姐,既然沒有少,何必為難小孩子呢?”樂正宛央趁著對方猶豫不決的時候趕緊說道:“大姐一路跑來想必也辛苦了,在下請大娘和大哥喝茶,可千萬不要拒絕哦。”
  樂正宛央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定碎銀,遞給中年婦女。
  本來吧,如果樂正宛央態度強橫,兩夫妻也無可奈何,只是背後肯定不舒服,說不定逮著機會還會狠狠的欺負小男孩。而她如此客氣的說,將兩夫妻的裡子面子都顧及了,反而讓對方為之前的凶狠和無賴感到無地自容自慚形穢。看著面前的銀子,雖然心裡貓抓的癢,但是卻矜持的忍住了。
  樂正宛央心裡好笑,果然,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雖然在強橫勢力面前需要更強悍的武力,但是,咱們都是文明人,和諧社會,和氣生財,這才和樂美滿啊。
  最終樂正宛央直接將銀子給王青,讓王青塞給了對方。看著兩夫妻樂呵呵的離去,嘴角抽搐,大哥大姐,咱演戲能不能稍微敬業一點,專業一點?好歹別讓我看到哇。淚流滿面,有沒有?
  樂正宛央回頭卻見小男孩還跪在地上,頓時面色一愣,故意嚴肅的說道:“我不是叫你起來了嗎?你知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沒有叫你見誰都跪!”
  “哥哥,你是我的恩人,你值得我跪,”小男孩沒有被樂正宛央的“凶狠”嚇到,反而一臉心甘情願,彎腰一磕首。
  樂正宛央無語加無奈,只好伸手欲將將小男孩扶起來。
  “公子,屬下來。”王青盡忠職守,堅決貫穿他的使命,即使是男孩,也要杜絕一切肢體接觸的任何機會。況且,月大夫是誰?他們心目中仰望一樣的存在,豈是隨便可以褻瀆的?
  如果此時樂正宛央還不明白王青的用意,那麼她也就白活了。果然,有什麼樣的頭,就有什麼樣的屬下——認命吧。
  “走吧,”不理會王青心裡的小九九,樂正宛央等著小男孩帶路。她是現成的大夫,直接去看看,順便深入了解百姓的情況,這是最好不過。
  可是小男孩卻是迷茫糾結痛苦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用祈求的看著樂正宛央,這位哥哥不是說會幫助他的嗎?怎麼突然說走?
  樂正宛央見沒有反應,低頭看小男孩,才發現自己讓他誤會了。趕緊解釋著:“哥哥是大夫,可以幫你醫治你娘親。”
  小男孩聽完了馬上喜極而泣,准備跪下來道謝,卻想起剛剛樂正宛央的話,便彎身鞠躬道謝之後,帶著樂正宛央離去。
  圍觀的百姓見主角都離開了,也就沒有意思再留在那裡,紛紛散去,不過,這白衣男子仗義相助,卻是被津津樂道,這年頭,有幾個人真正的好心腸?不然他們也不會只圍觀看熱鬧了。而且,看那男子的穿著打扮,長相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卻是毫不介意的和他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接觸,並願意出手相助,光這一點,就讓大家刮目相看。要知道,多少達官貴人連西城都不願意踏入一步,生怕被這些賤民沖撞——晦氣,更讓自己在圈子裡面抬不起頭,低人一等…
  王青就郁悶了,他想阻止,但是又不忍。其實完全可以請別的大夫去看的嘛。看著天色,那個著急了——得,不用擔心回去會被將軍特殊照顧了,直接等著被罰吧。他心裡悲催的雨嘩啦啦啦的下,如今早已經淚流滿面了,有沒有看見?
  樂正宛央跟上小男孩,沒有理會王青那哀怨悲傷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悲愴,只是驚喜的發現,這小男孩很聰明,而且,很是淳樸。這些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梁啊,如果沒有得到好好的培養和照顧,極有可能…
  莫名的,樂正宛央想到了楚雲風,這個讓他心疼的弟弟。
  樂正宛央現在才知道,小男孩姓洪,叫狗子。聽到這名字,她不光是嘴角抽搐了,雖然知道老百姓覺得孩子取賤名好養活,但是,這名字,也太那啥了。
  “喬山,走,跟去看看。”紫衣男子一臉激動,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那白衣男子吸引住。
  “公子,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不然…”
  “別跟我提回去,本皇…本公子難得擺脫那些人出來散散心,你總是打擾雅興。”紫衣男子打斷了喬山的話,鳳眼一瞇,做危險狀,“信不信,本公子將你送去皇陵,陪伴先皇等人?相信,更能表達你的忠心…”
  “別,別,公子別,奴才知錯了…”喬山一聽,那還得了?他寧願回去受罰。
  “那還廢話?趕緊的,人都快沒影了。”南宮俊霖折扇一收,敲了一下喬山的頭,隨即抬首遠望,只看得一個模糊的人影漸漸變小。趕?p>袈蹩階幼啡?p>
  等樂正宛央隨著洪狗子來到他家的時候,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破敗不堪的門,搖搖欲墜的窗戶,破敗不堪的牆,在屋裡甚至可以看到滿天星光——當然,現在是白天,只有刺眼陽光。屋子裡的家具用品簡單的不能再簡單,跛腿的凳子,缺口的桌子,沒有門的櫃子…實在讓人難以忍心繼續看下去。
  在來的路上,樂正宛央有想過洪狗子家裡可能的境況,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的日子居然是這麼難過,難怪狗子最終無奈的選擇那樣的方式了。
  唯一的勞動力卻是被征入伍,幾年來杳無音訊,生死不明。兩母子相依為命,母親身體好的時候還好一些,可以靠打零工或者刺繡縫補來貼己家用,以前生病忍忍也就過了。
  可是這一次,病來如山倒,一直臥床不起好長時間,不但沒有見起色,反而越發嚴重,之前也有請過大夫,但是後來實在沒有錢抓藥,也就只能這樣挨著。可是最近幾天病情卻更是反復,讓狗子擔憂著急。看著母親苟延殘喘般,心疼心痛。他有想過去打工賺錢,可是別人都嫌棄他太瘦小,無奈之下,最終暫時忘了父母從小的教導昧著良心,鋌而走險…
  越是知道情況,樂正宛央月是心疼,天下有多少家庭多少孩子連最起碼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娘,我回來了。”洪狗子一進屋便開心點的喊道:“你看看我帶誰來了?”
  回應他的是一連串的咳嗽聲。洪狗子一聽,顧不得其他,焦急的跑向床邊去了。
  “娘,你怎麼樣?”洪狗子用缺了口的粗碗倒了一些水喂洪嫂喝下,希望能讓她舒服一些。
  “狗子…誰來了?”洪嫂面色蒼白,眼睛凹陷,嘴唇發白,氣若游絲,困難的出聲問道。
  “娘,這位大哥哥他是大夫。”洪狗子趕緊介紹。
  “洪嫂,在下姓月。”樂正宛央自我介紹到,出門在外,他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雖然她相信眼前的兩母子。
  “月公子…謝謝…你…”洪嫂說著便想起身見禮,被樂正宛央直接攔住:
  “你身體不方便,躺下就是,先讓在下看看你的情況吧。”樂正宛央心酸的說著。真難以想象他們兩母子是怎麼生活過來的。雖然清貧,但是狗子身上破舊的衣服卻是干淨,家裡也打掃的一塵不染,可見家教淳樸。之前一邊跑一邊糾結著臉,原來那樣的行為,他也是痛恨的吧!
  拋開思緒,樂正宛央認真的給洪嫂檢查身體,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的,只是因為風寒,加上常年勞累,營養不夠,身體虛弱,抵抗力嚴重下降。只要擋死及時的治療很容易解決的一個問題。可是就是一直拖著,身體便越來越嚴重,髒腑功能已經衰竭,如果再不及時醫治,那麼…樂正宛央不敢想。
  因為今天出來只是隨意看看了解情況,除了習慣的隨身攜帶的急救藥品和針灸針之外,別無其他。樂正宛央便選擇施針治療,再開了副藥方,先控制住病情,等准備好再全面調理,慢慢恢復。只是這環境…樂正宛央心裡有了計較。
  “哥哥,我娘親怎麼樣了?”從頭到尾,洪狗子都一直眼睛不眨緊張的看著樂正宛央,等到樂正宛央全部搞定,才急切的問道。
  “放心,你娘親沒有大礙,哥哥會將她治好的。”樂正宛央看著洪狗子那瘦小的身板,眼睛閃過謝騰,溫柔的說著,很難讓人相信他已經十歲有余。
  “太好了,謝謝哥哥。”洪狗子激動的說著
  “謝謝…公子…”洪嫂躺在床上,看著樂正宛央,心裡很是感激激動,雖然她對生死無所謂,但是,對於狗子,她實在放心不下。
  “你們別這麼說,我也是舉手之勞。”雖然這麼多年以來,感激的話樂正宛央聽的太多了,但是也讓她很是無措。
  “公子…”王青太外面的天色,心裡那個發毛,沒有僥幸了,只希望將軍能看在他盡職捍衛將軍夫人的功勞上等夠打個折。
  樂正宛央現在才想起耽擱了太多時間,趕緊安排接下來的事:
  “狗子,這是藥方,你先去抓來煎給你娘喝下,我明天會再來。”樂正宛央說完舀出一定銀子給洪狗子。
  洪狗子接過方子和銀錢,眼睛水霧頓起,“哥哥…”
  “傻孩子,”樂正宛央摸了摸洪狗子的頭,轉頭看向洪嫂:“洪嫂,你先休息,明天見。”
  說完和洪狗子一起出了門。
  ------題外話------
  最近多半得頂著鍋蓋做短小君了,嗚
  嗚~
  最後一句話,飛雪愛你們!
  


☆、第九章你們有仇嗎

  才出門,狗子便小心翼翼的走到樂正宛央的面前,弱弱的喊了一聲“哥哥”,抬眼看向樂正宛央的眼神充滿復雜、小心的情緒。小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矛盾、糾結的樣子,讓人好不心疼。當視線觸及樂正宛央溫柔善意的目光時,眼中立即充滿了堅定:
  “哥哥,謝謝你,今天如果不是你…”狗子心虛的說著,不過話鋒一轉:“雖然我現在沒有能力,但是今天的銀兩以及恩情,狗子銘記在心,以後一定報答。”
  “狗子,哥哥知道你是好孩子,今天的舉動,只是逼於無奈。不過,你要記住,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凡事一定要三思,多想想那些關心你,愛你的人,不要讓他們為你傷心難過。他們不一定要以你為榮,但是,我們必須堂堂正正,坦坦蕩蕩,頂天立地…。”
  “哥哥,我知道錯了,謝謝你!”聽完樂正宛央的話,狗子羞憤慚愧,再次向樂正宛央鞠了一躬:“狗子會永遠記得哥哥今日的話。”
  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其他方式。
  只是,如果真的有其他的方法的話,他的娘親也不至於拖到如今的地步,如果真的有其他的辦法的話,他就不會昧著良心去做那違心之舉了…
  “狗子,放心,以後不會了。哥哥保證。”我一定要建立更多的濟世堂,讓更多的窮苦百姓能夠享受到看病就醫。
  樂正宛央再次回首看了一眼破敗不堪的房屋庭院,以及狗子清澈希翼的眼睛,心裡做了決定。
  離開狗子家,樂正宛央和王青快步往回趕去。太陽西落,晚風拂柳,夕陽無限美好,只是天色漸晚,樂正宛央也沒有了欣賞美景的怡情——再不回去,塵一定會擔心了。
  “宛央妹妹…”
  一聲似有若無的低喚隱隱傳入耳朵,樂正宛央條件反射的四下查看。
  “月大夫,怎麼了?”王青見樂正宛央突然停下來,納悶的問道。
  “啊?哦,沒有什麼。”
  樂正宛央暗自好笑,果然是自己最近神經繃得太緊,有點“草木皆兵”“疑神疑鬼”“捕風捉影”了。
  “這個,王大哥,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好。”王青可是巴不得快點回到。看著天色,回去肯定很晚,嗚嗚,不知道將軍會怎麼想著招數照顧他呢——這甜蜜的苦差事哇。
  “宛…阿央,真的是你?”一陣驚喜的呼喊,便覺得一陣風撲面而來。還沒有等樂正宛央回過神來,已經被來人緊緊的捏著自己的兩個瘦弱的肩頭。
  還沒有等大腦發出指令,樂正宛央兩手翻轉,准備給來者強力一擊,可是再次聽到來者說話,樂正宛央也是一陣驚喜,趕緊收住手上的動作。
  一旁呆愣的王青在這時卻是一點也不含糊,抄刀直上,欲挽救樂正宛央於某人的魔抓當中。
  “宛央妹妹,真的是你,太好了。”莫凡一點也沒有將王青放在眼裡,帶著樂正宛央一個側身,輕易的避過了王青的攻擊。直上抓住樂正宛央肩膀的手卻是從來沒有松過分毫。
  “喂,不用這麼激動吧?趕緊松開你的爪子。”樂正宛央滿眼含笑,卻是凶狠的對著莫凡就是一腳。
  “啊,我太高興了。”莫凡故意痛呼出聲,接著不好意思的松開手。因為興奮,一時沒有把握好力度,也不知道有沒有弄疼宛央妹妹。
  “得啦,沒事。”樂正宛央一看莫凡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趕緊提前封住他的口。
  這家伙,唐僧念念碎的本領可是練就的愈加爐火純青。樂正宛央有時都有點懷疑莫凡這家伙是不是准備改行投入空門了。
  只是有一點她不知道,莫凡如此,那是因為面對的人是她。
  莫凡松開這時才睜眼看向剛剛那個偷襲他的人,卻發現對方一臉防備的看著他,難道?
  王青一擊不成,很是懊惱,准備再次而上時卻是看到樂正宛央與那無禮之人有說有笑,心裡一個驚顫,詫異的同時,視線也是直直的射向莫凡。
  “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同時出聲,同樣的防備,同樣的疑惑,也同樣的面色不善,語氣不佳。
  莫凡是納悶著和宛央妹妹才分開兩月有余,他身邊何時多了這麼一個人?還是男人,而且看年齡也不過二十幾歲。
  迅速的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確認眼前的男子不在他以前的熟識范圍內——宛央妹妹這幾年和他幾乎同進同出,她所熟悉的人和事,他也必不陌生,顯然,是在兩個月出現的。
  不行,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非要知道對方是誰不可。
  王青也是一臉戒備,眼前這人,一身白衣,長相俊美,帥氣俊朗的將軍比起來,絲毫不差,一個剛毅,一個俊逸;一個冷酷,一個隨性,可謂各有千秋。那麼,月大夫…
  王青驚奇的發現,樂大夫對待此人一臉笑意,貌似很開心見到對方,天哪——將軍地位不保!
  不行,堅決捍衛將軍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動搖!必須將此人的身份查明。
  一臉激動,掩不住開心,完全不在狀況的樂正宛央,終於發現了兩人的劍拔弩張,不解了,納悶了,兩人貌似是第一次碰面吧?怎麼就跟見到仇敵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似的呢?
  “我說,你們倆,認識?”
  “誰跟他認識!”
  “不認識。”
  樂正宛央一問,兩人不約而同的否認,渀佛只要跟對方沾上一點邊就是多麼倒霉的事一樣。
  當然,莫凡是不屑,王青則是實話實說,同時,還有隱隱求解的期待——他得為將軍將一切可能成為競爭對手的情況了解打聽清楚。
  “那你們是有仇?”樂正宛央一臉平靜,淡定的問著。
  “誰跟他有仇!”
  “沒有。”
  “那怎麼一副對方欠了五斗米只還了一升糠的苦大仇深樣?”樂正宛央看著兩人的表情和態度,心裡樂了。
  “哼~”莫凡一個白眼施捨給王青,然後一臉討好的准備和樂正宛央聯絡感情。四年來,第一次分開這麼久,莫凡很是想念啊。
  “呃…”王青卻是一臉便秘樣,他能說是因為將軍麼?能說是因為擔心威脅到將軍在月大夫你心裡的地位麼?
  “好啦,我來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兩人,心裡臭美的想著也許是他們不認識,以為對方對自己不利,所以有所誤會。
  實際上莫凡和王青兩人打一開始就猜到跟樂正宛央是熟識——除了王青的第一次攻擊確實是因為擔心樂正宛央的安危。
  “王大哥,這位是我的師兄莫凡,一直以來都當我是親妹妹一樣的疼愛呢。”樂正宛央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遇到他,自己在這陌生的環境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樣的;如果沒有莫凡這個思維跳躍,說話不著邊的人在身邊,自己這幾年恐怕沒有那麼快樂。而且,莫凡對她,確實是分外寵愛照顧的。
  “莫凡,這是王青,王大哥。”樂正宛央想了想,在莫凡的耳邊小聲的補充道:“這是陳大哥身邊的副將。”
  “原來是莫師兄,剛才是在下魯莽,還望莫要放在心上。”王青聽了樂正宛央的介紹,也就放心了,師兄師妹,顯然是師兄有意,師妹卻只是親情,不然,幾年的朝夕相處,如果有希望,也輪不到將軍的後來居上了。
  王青心裡那個舒爽,尼瑪,終於放心了。
  “好說。”莫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答,對自己這反常失態的行為也甚是鄙視。
  不過,凡是靠近宛央妹妹身邊的任何雄性生物都將是他要防范的對象。如果再來一次,他的反應,也會如出一轍,不會改變。
  不對,陳將軍?陳?莫凡突然反應過來,抓住重點,詫異的看著樂正宛央,想要親口聽到她的解釋。
  樂正宛央被莫凡看的面紅耳赤,她跟墨塵的事,貌似她這位親親師兄還不知道呢。該怎麼說呢?樂正宛央那個糾結啊。
  “哎呀,好了,莫凡,你住哪裡?天色不早了,我們改天再詳細說吧。”樂正宛央此時裝瘋賣傻都願意。她真的不好意思嘛。於是,只好轉移話題了。
  話說,現在時間真的不早了呢。
  “我住,我暫時還不知道住哪裡。”莫凡本來想實話實說的,想了想,還是決定采取曲線救國方征政策。
  “這樣啊,要不,和我一起回將軍府吧,相信塵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樂正宛央還想著讓莫凡幫忙研究南宮啟賢的解藥呢。
  “這,不太好吧?”莫凡看了一眼王青,故意一副弱勢群體的樣子。
  “好啦,你就別跟我裝了,趕緊走吧。”樂正宛央一眼拆穿了莫凡的偽裝,這家伙,一直都是臉皮比城牆還厚實的,怎麼可能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莫凡一臉得意的看了一眼暗自跳腳的王青,心裡那個爽啊。然後,快速的追上樂正宛央的步伐,開始了莫凡式的恬噪。
  樂正宛央一臉嫌棄,白眼直翻,卻也只能無言以待。
  ------題外話------
  今天下午飛雪去上海,明天可能會做個小手術,如果不能用眼過度,那麼就只能短小君繼續了(其實我很擔心突發狀況導致斷更)到時大家就多多諒解哦。
  (*^__^*)
  愛你們,不解釋!
 

☆、第十章完了,將軍危險

  “公子,他們都走遠了,我們回去吧。”喬山一邊擦汗,一邊暗自腹誹,這年頭,這差事,不好干啊。
  “可惜此處離得太遠,沒有聽清楚他們剛剛說什麼。”南宮俊霖遺憾的說著。不過,看那男子的舉止表情,讓人感覺很是舒服放松,真不知道以後還能否再見。
  喬山聽了南宮俊霖的話,心裡打了個結,真不知道這堂堂攬星國唯一的皇子,居然有這特殊的癖好。很丟臉的,有木有?
  “喬山,有話就直說,別以為本皇…本公子不知道你心裡的小糾糾。”
  南宮俊霖對於自己今天的反常行為也是一陣好笑,一向游戲人生的他什麼時候也對這麼小老百姓敢興趣了?什麼時候自己也有了這種偷窺他人,聽牆角的愛好了?
  “好吧,公子,您今天真的好奇怪。”喬山心一狠,也就直話直說了。和大皇子生活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行為。
  “如果告訴你,本公子也是莫名其妙,你信不信?”南宮俊霖也是一直在納悶懊惱這個問題。想自己風流倜儻瀟灑隨性,不為任何人事駐足的人,怎麼就無端端的為一個陌生男子好奇感興趣,甚至還尾隨了大半天呢?
  “這個…”喬山一臉的呆滯,奇怪的看著自家主子。
  “走啦!”南宮俊霖揚起扇子給了喬山當頭一下,轉身走人。只是心裡那糾結著的大大問號卻是越來越迷茫…
  這邊樂正宛央和莫凡王青幾人租了一輛馬車,因為天色真的不早了,希望還能趕回去吃晚飯。
  “對了,莫凡,你是怎麼認出是我的啊?”原來樂正宛央之前聽到的那聲低喚不是幻聽。
  “我想著以後濟世堂的發展,剛好到這邊看看,聽到有議論什麼白衣男子,俊美無雙,樂善好施,無常救人什麼的。不知道怎麼的,當時一聽到就感覺是你,便打聽了一下。沒有想到,真的是你。”
  莫凡為今天的決策很是慶幸。雖然他知道宛央妹妹已經到了,但是,能在這裡意外相遇,讓他喜出望外。
  “你什麼時候來的燕京啊?”樂正宛央好奇了。
  “我也是今天才到,本來准備明日去尋你的。”莫凡激動的說著。
  “你知道我到燕京了?”樂正宛央好奇了。
  “是啊,陳大哥沒有跟你說嗎?”
  “呃,我不記得了,呵呵…”樂正宛央尷尬的笑笑,心裡卻是將墨塵給罵個半死,這小心眼的男人。
  在某個將軍府挺屍一天的某個男人,此時一臉墨黑,渾身散發著冷氣,一副生人赫近的樣子,卻是突然一個噴嚏,難道這是要感冒了?
  三人回到將軍府,已經天色放暗。
  三只小心翼翼的靠近將軍府,溜進側門,再快速的經過走廊花園…躍進了沁松院。
  一進院中,樂正宛央頓時松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搞這事了,待會還不知道墨塵會怎麼樣呢。
  不過,這周圍的氣息,貌似多了很多呢。樂正宛央納悶了,看向王青,王青也同樣無解。不過,當看到張銳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明白了。
  莫凡看著兩人默契的動作,那個郁悶,那個哀怨,他也想要和宛央妹妹互動…
  樂正宛央無意看到莫凡你啊一張晚娘臉,還是梨花帶雨的那種,這丫,能不能別這麼丟臉呢。一巴掌拍到莫凡肩上,一副哥兩好的樣子,險些讓周圍特種隊的一眾人員眼珠子都驚嚇掉——面面相覷:
  甲:怎麼回事?那男子是誰?月大夫怎麼和他這麼親近?
  乙:旁邊的人一個大白眼:老子不是和你在一起麼?你問我,我問誰去?
  眾人:也是哦…
  乙一巴掌拍向丙,一群白癡!
  一群人唯有眼巴巴的看著王青,眼裡臉上都寫滿了兩個字——求解。
  王青摸摸鼻子,做傲嬌裝:這個,怎麼解釋好呢?
  丙:不過,那男子,好像對月大夫有意思呢…
  丁:是呀,到咱們地盤上了,都不知道掩飾一下的麼?
  乙:看那人風度翩翩,一表人才,長相俊美,春風和煦…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完一圈,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完了,將軍危險!
  “住這裡?”屋內出來墨塵哀怨的問句。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果然不出所料!
  大家已經想象到此時冷酷的將軍,突然爆發出來的委屈——哎,再美的曲子,也彈奏不出偉大的威武將軍的滿腹哀傷…
  於是,眾人一致為陳大將軍默哀三分鍾…
  啪!王青氣憤的朝著最近的兩人的腦門一人一個大餅子,“咱們將軍是誰?給點信心行不?”
  對,將軍是誰?神勇無敵的存在啊——將軍,加油,我們看好您!
  屋內面色不爽的墨塵如果知道他那群所謂的精英心腹是如此“看好”他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不過,那些估計是沒有機會知道的了,不過此時的墨塵心裡卻是真的非常的不爽。
  “是啊,剛好南宮啟賢的毒還沒有解,有莫凡在,事半功倍。”樂正宛央開心的說著,“我還念叨著呢,想不到真的來了。”
  其實樂正宛央更說的是:你丫趕緊坦白從寬!
  墨塵淡淡的掃了一眼兩人,沉默——看來宛兒還沒有將兩人的關系告訴莫凡。
  莫凡心裡很是納悶,宛央妹妹什麼時候與陳大哥這麼熟了啊?
  之前只知道他們去了風雲軍,以為她只是閒不住,或者是聽說了邊關戰亂,很多傷員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剛好招募醫生大夫,所以才進了風雲軍。可是,如今看來,事情也許並不是如此簡單。
  對於樂正宛央,莫凡是最為了解的,雖然善良熱心,但是也是怕麻煩的人,以宛央妹妹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此行所意味的是什麼,還有雲風…
  “陳大哥,你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莫凡當時收到消息的時候也很是擔心,見面肯定要關心問候一下的。
  對於墨塵的黑臉,莫凡倒是沒有多大的在意,畢竟他印象中的陳大哥一直都是萬年不變的寒冰臉,除此沒有多余的表情。
  “還好…”墨塵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臭的臉色,居然沒有嚇到對方,反而這麼關心自己,即使如墨塵這樣的人呢,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雖然介意他與宛兒這四年的早夕相處,可是,如果沒有他,宛兒也不會在這陌生的地方過的這麼好。
  從宛兒的言語中不難知道,這家伙對宛兒是真心的好,至於背後的小心思,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是難為這濃濃的一廂情義,宛兒那當事人卻只是當成哥哥。不過,莫凡也算是溫潤君子一枚,不然以他近水樓台的優勢,哪還有他墨塵什麼事?
  怎麼說,也要感謝莫凡對宛兒的照顧,而宛兒至始至終愛的人是他,他才是最後擁有的勝利者。至於莫凡,注定只能做師兄的份。
  想到這裡,墨塵也是釋懷了,虧欠的四年,他會去彌補。將王青叫了進來,吩咐下去安排客房,讓莫凡住下。
  樂正宛央一直都有悄悄的觀察墨塵的變化,知道他是想明白了,也就放心了。她現在最為擔心就是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好,相處不和諧。這兩人,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男人的世界永遠不是樂正宛央所能理解的。
  這不,之前還暗潮洶湧、波濤駭浪的兩人,如今卻是和顏悅色,相談甚歡了。樂正宛央不禁納悶,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也難怪說樂正宛央對於感情迷糊,就莫凡對她如此的情感,她也沒有往那方面想。
  “莫凡,如今情況如何?”除了面對樂正宛央的事情,其他,墨塵可謂是絕對的冷靜睿智。
  “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莫凡與墨塵將很多事情都分析了一遍,邀月國的西門令迦與司馬昌、鬼域的合作,司馬昌的小心思,在被後的一些動作,以及鬼域的囂張,他們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對於三方的合作,其實早在預料之中,如今確認了,更是有了准確的方向。計劃起來考慮的方面也需要更加的仔細。
  只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背後所隱藏的種種,比如,司馬昌的小女兒司馬語嫣,江湖中讓人又愛又恨神魂顛倒的玉娘;還有鬼域的門主居然是四年前莫綢放走的韓明軒——那麼一切都能解釋了。
  莫凡一直在想,韓明軒為何會一直咬定父親是他的滅門殺父仇人。如果依父親的遺言來看,背後分明有一只黑暗之手在操控著這一切,而且,顯然韓伯伯事先已經知道有人會對他們不利,如若不然,也不會讓人前來求救:酒、一、人、口、刀——救命。
  只是,背後之人渀佛預料到了似的,想必那半途所救的女子,也是故意安排的,只為了拖延時間。
  一切算的如此之精妙,不能不說是費了一番苦心的。但是,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難道單純的就是想讓韓、莫兩家反目成仇?
  可惜,事隔如此之久,一切都毫無頭緒。
  
☆、第十一章有些事,還是他們男人自己解決吧

“陳大哥,如今怎麼辦?”莫凡一直就很是敬仰墨塵的武學才智,如今墨塵成了威武大將軍,更是崇拜的緊。

“如今首要的事情是將南宮啟賢的毒解掉,身體調理好。最近邊關肯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不過作戰方案已定,有博然鎮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墨塵將最近大致可能發生的事一一指出。

“雲風在那裡會不會有危險啊?”對於楚雲風,莫凡也是知道他的身世的,對於這個讓大家心疼的弟弟,莫凡和樂正宛央有著一樣的疼愛和擔憂。雖然那小家伙時不時的跟他不對盤,尤其是關系到宛央妹妹的時候。

“雲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用兵將才,雖然沒有經驗,但是心思細膩,懂得很多用兵之計,相信在博然的指導下,會很快成長起來。”

墨塵沒有直接回答莫凡的擔憂,只是說明了楚雲風的實力和潛力。

莫凡一聽心裡就明白了,雲風在風雲軍裡面應該是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方向。不過這樣也好,外面的危險太大,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擺在明面上的時候,雲風沒有強硬的後台勢力,那麼只有暴露在敵人的面前。而在軍營,他可以建功立業,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勢力。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倚仗。可以說從軍,是雲風最好的選擇。

如今大家講一切分析上來,幾人相視一眼,心裡都很是沉重。

不過,對於眼前暫時的困難,大家都很有信心能夠度過。邪不勝正,相信很快就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三人這一談論,不知不覺天已放黑。如果不是莫凡的肚子“咕嚕嚕”抗議,幾人還准備繼續奮戰,非要將對方拉下馬才肯罷休了。

草草吃過晚飯,樂正宛央拉著莫凡去了她專用的“工作間”,將南宮啟賢大致的情況,以及她的治療想法和方案與莫凡說了說。莫凡拿起當時研究留下來的伽南香聞了聞,決定晚上和樂正宛央一起去皇宮看看。

哈,樂正宛央等的就是這句話。

莫凡感受著樂正宛央在身邊的氣息,感覺心裡特別的踏實。果然,自己中了叫樂正宛央的毒,而且中的不淺。想著之前在飯桌上墨塵對樂正宛央的殷勤細心,還有對她時的溫柔,莫凡心裡那顆充滿信心的心就不那麼的確定了。他們兩人…

“宛央妹妹…”莫凡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問個清楚。

“怎麼啦?”對於莫凡的這麼多年不變的稱呼,樂正宛央已經免疫了。

“我,你,”看著樂正宛央純淨清澈的眼睛,莫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吸引進去了一般。本來醞釀好的感情想好的台詞,一下子全部都不見蹤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多半沒得舊了…

“莫凡,你丫的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婆婆媽媽了?”樂正宛央奇怪了,莫凡這個樣子,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莫凡那個糾結,想知道卻又害怕了解的矛盾,讓他心裡就如一只春天的貓在那裡撓呀撓,撓的他心慌意亂。

樂正宛央見如此的莫凡,也懶得理他,“得啦,趕緊收拾,准備出發吧。”

莫凡再次張口閉嘴,卻是再也沒有勇氣發出任何聲音,哎,也罷,等自己再好好緩緩先吧。

一行兩人此刻變成三人,都說三人成行,可是樂正宛央看著這兩男人一左一右的緊隨在身側,怎麼就覺得氣氛如此的怪異呢?

不過想著兩人相處的方式本來就不是很正常也沒有多往心裡去。

很快三人避過深宮重重守衛,順利的來到沉浮宮。

“宛央妹妹,皇宮這麼容易就來去自如?”莫凡不禁開始自戀起來。

要說對皇宮的守衛抱有懷疑,莫凡倒沒有那麼天真,笑話,哪個天子不是惜命的緊的?那麼除此之外,那就是自己英俊不凡,武功超群了。

對於莫凡此時的想法,不用說,樂正宛央也猜到了,心裡很是鄙視,如果說要頒布最佳自戀獎,肯定非這家伙莫屬。

“啪!”樂正宛央直接一個巴掌落在莫凡的頭上,然後頭一甩,徑直往殿裡走去。

莫凡摸摸被拍的頭,真好,宛央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變。幸福一笑,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那得瑟樣的傻樣,讓旁邊的墨塵險些忍不住直接暴揍的沖動。

墨塵確實是在隱忍著,雖然宛兒對莫凡只有兄妹之情,但是,自己的愛人被別人惦記,心裡始終不爽。

南宮啟賢見三人走進來的時候,一臉疑惑的看向墨塵,眼中有濃濃的詢問。

凌越和游弋則是不動聲色全神貫注的關注著眼前之人,如果有什麼不利於陛下的舉動,他們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皇上,這是我的師兄莫凡,對毒物的研究可是連師父都不枉多讓哦。”樂正宛央見幾人的神情,知道突然帶莫凡來有點唐突,趕緊解釋到:“他今天剛到燕京,想著陛下的病情,宛央便做主請他前來幫忙了。”

樂正宛央對於莫凡的本事倒是一點都沒有誇張,連杜仲那老家伙都被反迫害而氣的跳腳,可想而知了。

“原來是你的師兄,有勞。”南宮啟賢看著那俊逸非凡,隨性灑脫的人,曾幾何時,自己也如此無拘無束過?

凌越和游弋則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是月大夫的師兄,想必對醫術的造詣肯定不凡,陛下的身體恢復指日可待。

莫凡抱拳示意,也不再多說。莫凡雖然早平時看似有些不著痕跡,偶爾有些抽風無厘頭,但是,所謂大智若愚就是形容他的吧。

樂正宛央按照慣例先檢查了一遍南宮啟賢的身體情況,同時詢問了南宮啟賢的身體情況和感覺,經過這幾天的治療,知道南宮啟賢的身體開始好轉,也就放心了。看來自己的分析和方案是有效可行的。

樂正宛央檢查完之後,將為之讓給了莫凡。莫凡也是嚴肅認真的檢查了一遍,與樂正宛央對視一眼。

“皇上,我和師兄先離開一下,很快回來。”樂正宛央呵呵一笑,也不管南宮啟賢答不答應,拉著莫凡就出去了。

南宮啟賢不禁摸摸鼻子,看向墨塵,我在你們眼中真的是皇帝?

墨塵感受到南宮啟賢帶著幽怨的眼神,故作輕咳,你不是喜歡這種普通人的感覺麼?

好吧,南宮啟賢無語了,墨塵滿意了:他也很在意的好不好?

“莫凡,有什麼發現?”對於醫術,樂正宛央雖然很自信,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相反,她抓住熱河可以讓自己學習進步的機會。

“南宮啟賢的身體,如你分析的那樣,治療方案我看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這毒,常年侵蝕,的確很難。”莫凡眉頭緊鎖,如果是單一的毒藥,對於他來說,信手拈來,可是,經過混合,滋生成了新型的毒,又是這麼多年了,對身體的損傷可想而知。

“莫凡,沒有別的辦法麼?”樂正宛央其實是有到一個解毒方法的,但是,太過冒險,只希望和莫凡一起再想想別的方法,不到萬不得已…

“辦法是有,但是得回去再研究一下。不過,我覺得在調理階段加入一些抗毒解毒的治療,對於下一階段可以會更好。”

於是莫凡就自己的看法提出了不同的見解。結合樂正宛央的方法,指出各自的利弊,以及如今著重的方向。

樂正宛央一聽完莫凡的分析,如灌頂茅塞頓開,立馬改進制定了一套全新的方案,這次,有莫凡在身邊,她有把握。

等兩人再次回到屋內,幾人不約而同投注而來求解的目光,讓莫凡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樂正宛央將治療方案的要點和接下來需要配合的地方跟南宮啟賢等人大致說了一下,至於其他的,也沒有必要讓當事人擔憂。

經過前面的治療,今天的治療雖然有所調整,但是,卻是更加的得心應手。而南宮啟賢,樂正宛央不得不佩服他的隱忍和堅強。

都說帝王之路就是披荊斬月,充滿血腥的一個過程。南宮啟賢能夠走到今天,相信也有他的過人之處。

墨塵和莫凡此時才不管南宮啟賢是多麼的光輝偉岸,英勇堅強。他們兩都全神貫注的關注著樂正宛央的情況。這治療,不光是要精力,還有內力,耐力,額頭冒汗,臉色轉白,呼吸加重的樂正宛央,讓兩人很是心疼,但是又不敢打擾。

終於,治療結束。墨塵再第一時間將樂正宛央扶在懷中,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汗水。

莫凡伸出的手停頓在半空中,片刻,才傷感的自嘲一笑——原來自己的擔憂都不是假。

樂正宛央見到莫凡的神色,想要從墨塵的懷中出來,卻是被墨塵霸道的圈住,直接甩了一句“告辭”便帶著樂正宛央頭也不回的往外而去。

莫凡傷心歸傷心,也知道此時不是憂郁的時候,抱拳會意,也跟著墨塵離去。看著前面被墨塵抱在懷中的樂正宛央,莫凡心如刀割,但是沒有聽到宛央妹妹親口說,他就還有機會,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死心放手。

“哈哈,看來陳大將軍終於有對手出現了。”等幾人一離開,南宮啟賢再也掩飾不住幸災樂禍。

“陛下…”凌越雖然正值陽剛之年,卻是對男女之情一知半解,聽南宮啟賢這麼一說,納悶了。

游弋則是一臉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陛下一直被陳將軍吃的死死的,難得有好戲看,肯定不會放過的。他不在一旁加把火,就已經是很仁慈的了。

“凌越,你也不小了,有沒有心怡的人?”南宮啟賢突然發覺對凌越的關心似乎太少了。

“呃,謝皇上關心,臣還不急。”凌越哪知道會引火燒身,自己一個人自由慣了,可不想這麼快就被束縛住。況且,找個兩情相悅的人,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了一個人,凌越趕緊甩甩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

南宮啟賢見凌越一副若有所思懊惱的樣子,也不再逗弄。這些都是他的心腹臣子,以後為他的…守護江山的。

“游弋,最近可有風雲軍那邊的消息?”自從雲風進了風雲軍,南宮啟賢對他的關注就特別的多,不管是因為他是自己與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還是因為想要彌補當年的過錯,抑或是因為雲風的才能品行,對於這個只在暗衛送回來的畫像上見過的與他長相有五分相似的兒子,南宮啟賢都是打心裡的喜愛,想要將更多的疼愛給他,只是…

哎,南宮啟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讓游弋扶著他從暗道回自己的寢宮。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配合樂正宛央他們將自己的身體盡快恢復好,不再隱忍,利用這麼多年來暗自積攢的,把那些狼子野心、心懷不軌的人徹底鏟除,到時將一個完整的江山交到他的手上。

南宮啟賢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當初不和司馬昌合作,自己的結局會是怎樣?當年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如果當初,不那麼的武斷,他和楚曉冉的發展又會怎樣?

扶著南宮啟賢的游弋感受到身旁的人傳來的傷感、悲哀、痛苦、悔恨…無奈的搖搖頭,皇上的苦,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是,又無能為力…

莫凡與墨塵三人很快回到沁松院。看著墨塵小心的將熟睡的樂正宛央輕輕的放在床上,接著拖鞋、蓋被,一系列的動作仿佛做了很多遍。再如這房間,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應該是是陳大哥的臥房才對。

墨塵將樂正宛央安頓好,看了一眼門口一臉悲痛,不可思議的莫凡,徑直往門外走去。

莫凡緊跟上墨塵的步伐,兩人心裡有心照不宣,一個是翻江倒海的疑問,一個是想要告知事實。

有些事,還是他們男人自己去解決吧。

☆、第十二章犯抽了

  墨塵來到書房,待莫凡進來,示意他將門關上。
  有些事,還是快刀斬亂麻比較合適,這樣對於大家的傷害,雖然當時很痛,當時,對於傷害,相信不減少。
  莫凡來到書案,與墨塵面對面的坐著。
  墨塵看了一眼莫凡之後,沒有說話,只是擺弄著手上的戒指。
  莫凡看著墨塵手上的物事,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還是知道是什麼的。因為,她在宛央妹妹手上也看到過。
  原來這些都不是自己的胡亂猜測,事實就是這樣。
  他清楚的記得宛央妹妹當時有給他講過他們家鄉的各種習俗,戒指,類似於指環的東西,更是記憶猶新。摸了摸懷裡的東西,暗自神傷,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送出去。
  “陳大哥…”莫凡雖然喜歡樂正宛央,對這個情敵很是防備,但是,一碼歸一碼,對於墨塵的崇拜卻是絲毫不減。
  “如你所想。”墨塵知道對方想要問什麼,直接給出了答案。他不是拖泥帶水的人,速戰速決,是他從小的學習方向,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在殺手界站穩了腳根。
  “可是,你們…”都到這個份上了,莫凡也就不再猶豫,“你們認識也不過兩個多月…”
  雖然聽到了自己最害怕聽到的答案,但是,莫凡在心裡還是存了一絲僥幸,宛央妹妹對於感情方面大大咧咧,他不相信這兒快就心有所屬。他可是花了幾年的時間也只是被她當成哥哥一樣的對待。
  “四年前,我們失散了。”墨塵一改惜字如金,“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記得宛兒了。等恢復記憶之後,我便發誓,再也不會讓她在我眼前消失。”
  墨塵如今即使只是簡單的訴說,當時那種痛失摯愛撕心裂肺的感覺也渀佛再次襲來,這種痛,他不要再經歷。**上的痛,即使千百倍,他也能承受,讓他失去宛兒,比要他命還痛苦。
  莫凡似乎也感受到從墨塵身上傳來的那股悲痛、無助。原來他們一直都認識,甚至在他出現之前。只是,自己的四年付出…“如今宛兒是我的未婚妻,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幸福快樂,不允許他受到一丁點點的傷害!”墨塵堅定而溫柔的說著,看著莫凡,心裡也是百味摻雜,“她一直當你是親哥哥般,是她在意的親人。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不希望因為這樣讓她傷心。”
  “未婚妻?…”
  莫凡吸收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他有想到兩人的關心,卻是沒有料到已經是談婚論嫁的地步。自己的付出和等待又情何以堪?雖然為他們分離四年而傷感,卻也為自己的情感錯付而傷痛。比起這個,他寧願相信宛央妹妹只是心有所屬。
  “我和宛兒兩情相悅,認識十幾年了。只是當時突發變故,才失散。”其實這些,以墨塵的性格,根本懶得跟他人說太多,但是眼前的人又不一樣,這幾年,他給了宛兒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疼愛,宛兒是真的將他當成親人。所以,他不能讓宛兒因為他,而失去這些她所在意的親情。
  莫凡現在終於明白宛央妹妹為何會突然出現孤獨落寞、懷念追憶、遺憾痛苦的悲傷情緒了。原來自己的付出,她不是看不到,而是心裡有了一個人之後,再也裝不下其他…
  “陳大哥,我明白了。”渀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的長久,莫凡終於下定決心,他是個舀得起放得下的人,雖然心,一直隱隱作痛…
  “莫凡,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墨塵毫不掩飾對莫凡的欣賞。
  “那麼,陳大哥,我以後,還能不能…”莫凡猶豫著,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根本就是藏無所藏,被陳大哥睿智,渀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一掃視,無所遁形。
  “你一直是宛兒的師兄,哥哥。你會一直疼愛她的。”墨塵此時難得的大方,若說在以前,讓他接受一個對自己女人有想法的男人,打死他也不可能,不將對方掃除視線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更何況是還不介意對宛兒的關愛?
  “謝謝你,陳大哥。”莫凡此刻哪還有別的想法,只要能繼續留在樂正宛央的身邊,知道她一切很好,那就知足了。至於心裡的傷,就讓他慢慢的舔舐吧。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希望宛兒傷心難過。”
  這確實是墨塵讓步的一個原因,多一個人關愛宛兒,也不錯。而他,只要知道宛兒愛的是他,就足夠了。
  想明白了這些,墨塵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與宛兒重逢才兩個月左右,想不到自己的變化卻是如此之多,不過,這樣的感覺,卻是不錯。
  隨著自己的心境變化,墨塵隱隱覺得誅魔訣的壁障開始有了松動,難道,誅魔訣的最終練成,還需要廣闊無垠包容萬象的的大度情懷?
  莫凡告別了墨塵,渾渾噩噩的回到給他安排的房間。心情低落,思緒翻飛,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片段——
  他和宛央妹妹另類相遇時帶給他的驚喜;
  宛央妹妹初到攬星國對他的依賴;
  宛央妹妹鶯鶯訴說家鄉美景的思念;
  在藥谷一起學習,一起於老家伙斗智斗勇的快樂時光;
  和宛央妹妹一起偷溜出谷創建濟世堂、樓外樓的美好回憶;
  ……
  最終,只余下宛央妹妹有了相識已久兩情相悅的未婚夫,她如今有了自己的依靠,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自己多年的等待,只能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
  他現在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站在旁邊…
  隱忍了太久,終於敵不過失去的痛楚,胸口一滯,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潺潺而出…
  樂正宛央醒來天已放亮了。
  “醒來了?還累嗎?”迎面而來是的墨塵溫柔寵溺的目光,還有那關心的話語。
  即使每天都是在墨塵的懷裡幸福的醒來,但是還是讓樂正宛央一陣臉紅。今天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呢。
  一想到要做的事,樂正宛央方才想起,自己貌似忽略了自己親愛的師兄了。
  “塵,莫凡呢?晚上回來怎麼不叫醒我啊?”樂正宛央覺得自己真有點不夠厚道,莫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人,在將軍府,自己不幫忙照顧著點,總不能讓他自生自滅吧?
  其實她隱隱感覺到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只是自己不能回應的,也只能故作不知。
  “你一大早想來,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墨塵不依了。
  面對裝萌撒嬌的墨塵,樂正宛央無語了,無奈之下,給了一個安慰的早安吻,趕緊洗漱完畢,交代墨塵待會和莫凡一起回來吃早餐,便去了莫凡的房間。
  雖然給莫凡的白眼比較多,但是,這個師兄對她的照顧她可是記在心裡,這些都是她珍惜的人。雖然平時小打小鬧,但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疏忽讓他心生不快啊。
  很快來到門前,敲了敲門,樂正宛央奇怪了,莫凡一般都睡得驚醒,起得很早的。
  “咳。咳…”
  屋裡響起了一陣咳嗽聲,樂正宛央不管其他,直接推門進屋。
  “莫凡,你怎麼啦?”一進屋,樂正宛央便緊張的問道。
  “宛央妹妹,你怎麼來了?”對於樂正宛央的到來,莫凡很是驚喜,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愁苦面容,就心裡忐忑不安。
  “我來看看你休息可好,順便叫你一起吃早餐呢。”樂正宛央注意到莫凡的表情和臉色,著急了:“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呢?”
  “哦,沒事,可能是剛換了一個環境,還不是很適應吧。”莫凡顧左右而言其他。
  “少來,你莫凡還會認床?”樂正宛央直接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莫凡的偽裝,伸手想要為莫凡號脈。
  “好啦,你趕緊回避吧,我馬上就好。”莫凡不留痕跡的避開樂正宛央的手,起身准備穿衣。
  “莫凡,什麼時候這麼靦腆害羞了?”對於今日莫凡的反常,樂正宛央很是不解——難道,這家伙終於知道男女設防了?
  不過調笑歸調笑,樂正宛央轉身向門口走去,“我等你一起過去。”
  待樂正宛央關上門,莫凡才松了一口氣。
  其實,這樣的相處,也挺好。
  稍微運氣調息,昨晚心緒不寧,心火不交,氣急攻心,導致身體受損,他不能讓宛央妹妹擔心。
  很快將自己梳洗干淨,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面對自己心中所愛,卻無法告白,甚至還要看著她與別的男子相互依偎,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極大的考驗。
  莫凡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並且決定面對現實,努力讓自己的男女之情恢復成兄妹情義,但是真正的做起來,只有他知道,有多麼的難。
  “莫凡,數清楚了嗎?”樂正宛央看著莫凡心不在焉的數著米粒,很是納悶。
  “啊?沒…”莫凡一搭話,就把自己給罵個半死,世上有他這麼笨的人麼?
  “莫凡,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哪家妹妹,患單相思了?”樂正宛央看著莫凡那樣子,湊過莫凡身邊,神秘的說道:“不好意思的話,讓師妹出馬,包你溫香暖玉,抱得美人歸。”
  莫凡聽了樂正宛央的話,只差沒有再來一口血。他怎麼這麼倒霉啊?自己確實是單相思,可是,被相思的對象舀來調侃,這,讓他情何以堪。
  “宛兒,你不是說吃晚飯還要和莫凡研制解藥嗎?”墨塵在旁邊安靜的吃飯,時不時的給樂正宛央布菜。本來不想插話,但是看著莫凡一臉傷心痛苦,也於心不忍。
  “嗯,這是重點。”樂正宛央趕緊加快速度吃飯。
  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趕緊將南宮啟賢治好,她才有更多的時間去做她的事。
  莫凡見樂正宛央終於不再追究,松了一口氣,虛弱的給墨塵報以感激的一笑,他現在只是暫時還沒有適應調整過來而已。
  墨塵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愛而不得的痛苦,他了解也理解。他欣賞佩服莫凡對宛兒的這份大度無私的心,如果換做是他,他不一定能做的到。相信給他一些時間,一切會好的。
  同時,墨塵再心裡也默默的祝福莫凡,希望他能找到真正屬於他的幸福。
  吃過早餐,樂正宛央便丟下墨塵和莫凡鑽進了她的“工作間”,開始了新的歷程。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離去的腳步,心裡閃過甜蜜。
  這時王青來報,邀月國的使臣已經住進了皇家驛館,雖然兩國交戰,但是該有的禮節也不能少,皇上特命大皇子南宮俊霖接待,明天晚上在皇宮的群英殿設宴款待。
  墨塵了然,讓王青等著上面的旨意。宛兒的身份,在南宮啟賢病好之前都最好不要暴露,否則,必將再次遭來危險。
  現在的將軍府已經嚴密把守,謹防有心之人靠近,如今就看使臣是誰了,否則,極有可能被司馬昌利用這次契機,裡應外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接下來的時間,墨塵百無聊奈的在屋子裡面看書,歇息,運功。為了不影響樂正宛央和莫凡的研制,午飯是王青讓人送過去。
  習慣了和樂正宛央的陪伴,墨塵這一天可謂是坐立難安,度日如年。
  好在下午便傳來了樂正宛央興奮的聲音,墨塵輕松一笑,終於成功了。
  “莫凡,還是你厲害,”樂正宛央對於莫凡,是好不吝嗇的表揚,“你若不來,我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搞定了。”
  “呵呵,哪有,全靠你的分析和之前的工作。”莫凡縱使臉皮再厚,被樂正宛央這麼誇獎也不好意思。
  “師兄,別謙虛,師妹我看好你。”樂正宛央一掌拍在莫凡的肩上。
  此時莫凡面色比起早上已經有所好轉,樂正宛央見他沒有別的不適,知道沒有大礙也就不再說什麼,只能暗中留意。
  墨塵迎來到的就是這哥兩好的兩人,見樂正宛央一臉喜色,心裡也是頗為開心。
  “塵,我們成功了。”一見到墨塵,樂正宛央便開心的分享起來。
  墨塵一臉溫柔,嘴角勾起,認真的聽著樂正宛央小女人的嘰嘰喳喳,其實他耳目過人,早就知道了。
  “辛苦了。”對於樂正宛央最近的辛勞,墨塵很是心疼。
  “多虧了莫凡,如果沒有他,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樂正宛央表功的同時也不忘莫凡這個功臣。
  “嗯,莫凡的確很不錯。”墨塵如今已經接受了莫凡,原來這樣相處起來確實很是愜意。
  莫凡被墨塵突然的表揚,臉色一下就紅了起來,被自己偶像表揚,心裡肯定很開心啦。昨天一個晚上他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對方不是陳大哥,換一個人,他會這麼坦然的接受宛央妹妹心有所屬的這個事實嗎?或者會不服氣吧。但是,對方是陳大哥,百姓口中的英雄,他的偶像,在他心目中,陳大哥運籌帷幄,俯瞰天下,是無所不能的。輸給他,他心悅誠服。
  樂正宛央聽了墨塵的話,心裡直樂,之前還擔心他對莫凡有成見,不過現在發現她的擔心都是多余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始終覺得兩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且是跟自己有關的。
  但是,他們不說,自己也就懶得為自己找不快了。既然大家如此相親相愛,自己又何苦計較太多呢?
  有了解藥,南宮啟賢的身體會很快好起來,那麼,之後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樂正宛央和莫凡可是等著以後的大好日子呢。以前在藥谷的時候,兩人就有所規劃,好期待以後的日子。
  “莫凡,你那邊的事有頭緒嗎?”樂正宛央突然想起莫凡到燕京的目的。
  “我那邊暫時不急,等把南宮啟賢的病治好先吧。”對於那些,莫凡是毫無頭緒,雖然莫小悠他們在多方努力打聽,但是他知道,這些事,急不來。
  “等這邊完事,我陪你出去看看。”樂正宛央可記得莫凡說的,誅魔殿的各個產業,最近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到時看看有沒有辦法挽救。
  “宛央妹妹,謝謝你。”不管怎樣,有宛央妹妹的這番心意,他已經足夠了。
  看著莫凡這不是很正常的樣子,樂正宛央納悶了,莫凡什麼時候這麼低調內斂了?
  莫凡被樂正宛央看的心慌,找了個理由閃了。
  太陽西下,一天又要過去。
  樂正宛央看著天邊的晚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莫名的,多了些許惆悵。
  “怎麼啦?”墨塵為樂正宛央披上外衫,這獨自倚在門口,看著遠處發呆的樂正宛央,讓墨塵心裡很是緊張。
  “沒什麼,只是想大家了。”樂正宛央乖巧的靠在墨塵的懷裡,低低的訴說著,“塵,你說,我們到了這裡,他們知道嗎?我想老頭老太太了。”
  聽了樂正宛央的話,墨塵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現代對於他來說,除了樂正宛央,其余都毫無可戀。可是,那裡,有宛兒的親人和朋友。宛兒難過,他也不見得好受。
  “你還有我。”墨塵緊緊的摟著樂正宛央,希望能以此減輕樂正宛央的思念——雖然他知道,自己再是與宛兒相愛,是她的依靠,可是都不可能蘀代親人的。
  樂正宛央也伸出雙手,回抱著墨塵,幸好,有他!
  “呃,將軍…”王青看著而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進退兩難。
  一聽到王青的聲音,樂正宛央趕緊放開了墨塵,兩片紅霞迅速的爬上了她的臉頰。
  對於樂正宛央的害羞,墨塵寵溺一笑。兩人相處這麼久了,他的宛兒還是一樣的靦腆呢。
  再次看了身旁的人兒一眼,墨塵才捨得施捨一眼給在旁邊一臉尷尬的王青,事宜他有事就說。
  “門外有樓外樓的送來外賣菜品。”王青現在只想趕緊把事匯報完畢好閃人,打擾人家好事是不道德的。
  “送外賣的?”樂正宛央納悶了,樓外樓?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和住處。雖然樓外樓接受外賣的項目,但如今關口,沒有她的交代,根本不可能送到這裡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有說什麼?”墨塵心裡雖然驚訝,不過,心裡也隱隱有了猜測。只是凡事慎重點比較好。
  “只說了個什麼‘中國’”王青就納悶了,那中國是什麼國啊?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聽說過呢。
  “呀,王大哥,趕緊,讓他們將東西抬進來。”樂正宛央一聽,一掃之前的惆悵,趕緊招呼著王青讓來人將美食送進來。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那高興的勁,心裡了然,本想陪著她的,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則是先行進屋了。讓樂正宛央一人在院中等候。
  很快王青將送外賣的連菜帶人都領進了沁松院。
  如樂正宛央的猜想,送東西來的,正是葉子愉和凌睿兩人。沒有想到,剛剛還在想著兩人怎麼還沒有到來,這說曹操曹操到,果然神速。
  忍住多日不見的興奮,樂正宛央趕緊讓兩人進屋子。“塵,你看,誰來了?”樂正宛央一進屋子便開心的說起來了。
  “子愉,你們怎麼現在才到啊?想死我了。”樂正宛央握著葉子愉的手,很久不見真的想念啊。
  “路上遇到一些小麻煩,為了甩脫那些尾巴,凌大哥帶我繞路來的。”葉子愉也是激動非常,避重就輕簡單的繞過了路上的經過。
  “麻煩?”樂正宛央見葉子愉一副不想說的樣子,扭頭看向凌睿。凌睿酷酷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沉默是金。
  “姐姐,不用擔心,已經擺脫了。”葉子愉不想讓樂正宛央因為這些無聊的小事兒擔心太多。
  “塵,這是凌睿。”樂正宛央見葉子愉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勉強,想起凌睿是第一次出現,便跟墨塵介紹起來:“很多事情都是凌睿負責的,幫我了不少忙。”墨塵雖然有心裡准備,但是當看到凌睿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將宛兒忘掉。這四年來,自己錯過了與宛兒的很多時光。
  葉子愉墨塵是早就知道的,兩人今天都是小廝的打扮,但是也掩飾不了兩人的風華與氣質。只是看著這凌睿,墨塵心裡有些疑惑,看凌睿的言行舉止,氣質修養,始終覺得身份不簡單。
  不過,墨塵不動聲色的將疑問掩藏起來,點了點頭,轉身接著看書去了。
  樂正宛央感激的看了一眼墨塵,趕緊去將莫凡也叫了過來,和葉子愉凌睿一起商議他們的事情去了。
  因為葉子愉和凌睿是小廝打扮過來送菜品的,也不敢多逗留,樂正宛央簡單的將接下來的情況和需要做的交代了一番,余下的事之後再約,便讓兩人現行離開了。
  待兩人離去,樂正宛央才想起被冷落的某人。扭頭發現倚在床榻故作認真學習的某人,如果不是滿身哀怨的氣息,如果不是書本倒置,樂正宛央還真的以為是個愛學習的乖孩子呢。
  樂正宛央走上前,戳戳了墨塵的肩膀,再戳了戳手上的書,看見某男一臉的悲傷懊惱痛苦糾結的表情,一陣無語——這男人又犯抽了。
  都說女人每個月總有這麼幾天,這男人貌似也少不了這幾天啊。
  “怎麼了?吃飯了。”樂正宛央很想無視之,但是想著自己之前的冷落,也就心虛了。
  “啊,談完了?那吃飯吧。”墨塵對於自己突然的莫名情緒也是很無奈。一向沉穩內斂的自己,好像只要接觸到關於宛兒的事情,智商能力就直線下降。多次告誡自己這樣不好,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懊惱情緒。這幾年,雖然宛兒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可以想象到心裡不好受的。而自己,雖然不記得了,但是,卻是活的自我灑脫…
  沒有理會樂正宛央的納悶神色,墨塵給了她一個溫柔寵溺的微笑,徑直朝飯桌而去。
  最近因為昏迷不醒,樂正宛央的起居生活都是在墨塵的臥房進行的,所以,即使有莫凡在,大家也習慣了在這裡就餐。
  雖然昨天才試過樓外樓的手藝,再次品嘗,樂正宛央依然懷念著這家鄉的味道,百吃不膩。墨塵顯然也是感覺到了。之前在洛川城也有吃過,那時因為失憶,也沒有多去在意,現在細細咀嚼,真是回味悠長。
  莫凡是知道樂正宛央當時開酒樓的原因的,聽宛央妹妹說,這是他們家鄉的味道。雖然不熟悉她的家鄉究竟是什麼樣的,但是,光是品味著口裡的濃香,就讓人流連忘返,如果有機會,真想去宛央妹妹的家鄉看看。
  一頓豐盛的晚餐,就這樣在三人心思各異而又淡淡的溫馨中結束。
  樂正宛央突然想起這麼多的時日,還沒有親手給墨塵烹制過菜餚,心裡也暗暗記住,等有機會一定讓他嘗嘗自己親手烹飪的飯菜,讓他感覺到家的溫暖。
  原來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墨塵,卻很少去深入了解墨塵的內心和感受,樂正宛央不斷的反省著。兩人在一起,要想幸福長久,不就是在生活中不斷的磨合和總結,兩人一起努力的去經營培養的麼?樂正宛央相信,她和墨塵一定可以幸福長久,恩愛永存的。
  吃過晚飯,整理好所需用品,帶上解藥,三人再次踏上了皇宮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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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茶wqy】【陳瑜洛諺】【玉木一1】的閃閃鑽石,各自撲倒大麼麼一個!
  愛你們
 

☆、第十三章往事不堪回首

  經過幾天的“皇宮夜游”,樂正宛央知道每到這個時候,皇宮的守衛也會或者錯開他們所必經的路線,或者是人數稀少武力值不高。樂正宛央也是後來才知道,不是皇宮守衛不嚴,而是凌越的故意放水,聽到這消息,不禁為自己當初的想法汗顏,汗滴滴的有木有?
  再一次的來到沉浮宮,樂正宛央似乎也喜歡上了這裡的清幽和寧靜。雖然破敗,但是依然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不管是浮於世人,風華無限,還是沉於深淵,銷聲匿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選擇了,那麼就只能勇敢走下去。
  搖搖頭,自己怎麼想到那些去了?莫非是也受到不良因素影響,間斷性的犯抽?
  一如以往,南宮啟賢等人已經等候在在偏殿。看著坐在木椅上的南宮啟賢,雖然仍然面色蒼白,但是精神狀態明顯的好過以前。看來之前幾天的努力已經初見成效。
  身體調理到了一定狀態,相信今晚的解毒也會順利的。
  “你們來了?”今天南宮啟賢一改以往我是皇帝我最大的派頭,主動熱切的打著招呼。
  莫凡因為只與南宮啟賢只有一面之緣,算不得熟絡,所以對於皇帝的性情還處於懵懂階段。
  樂正宛央有了這幾天的了解,對南宮啟賢的熱情抱有懷疑態度——雖然南宮啟賢是個溫潤儒雅之人,但是,這麼多年的帝王生涯,早造就了他不表於面的深沉。即使多年來遭受外戚專權,後宮迫害,也是隱忍不發,這份耐力韌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二與這看似病貓的老虎打了幾年交道的墨塵卻是一臉的鄙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面對三人不同的表情,南宮啟賢很受傷,他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好不好?
  經過這幾天的細心調理,南宮啟賢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身體好,心情就好,心情好,看什麼都好。連帶的,對這幾位大功臣更是贊賞有佳——他渀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有冉兒陪伴的未來。
  想到此,南宮啟賢嘴角再次綻開了笑容。
  “塵,這皇帝老兒今天有點反常,你怎麼看?”樂正宛央看著那和煦的笑臉,一個勁的挖空腦子,也不得所以,腦袋湊近墨塵,悄悄的問著。
  “待解!”
  “待解?”
  果然是墨塵,一語概括,寓意精辟。樂正宛央對墨塵的崇拜再次華麗麗的升華。
  南宮啟賢郁悶了,剛綻放的笑容就這樣夭折了——
  你們說壞人可以,但是不要當著本人說呀;
  當著本人說可以,但是不要讓我聽見啊。
  一旁的游弋看著皇上臉色變了又變,趕緊輕咳出聲,給樂正宛央等人示意。
  樂正宛央摸摸鼻子,對著南宮啟賢尷尬的一笑:“皇上,今天氣色不錯。”
  墨塵則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抱拳示意,便站在旁邊不言語。將千年寒冰老木雕的風格發揮的淋漓盡致。
  “有勞月大夫和令師兄了。”南宮啟賢對於這樣的墨塵早已經免疫,很快端出架子,對樂正宛央正色道。
  莫凡禮貌性的點頭,也不言語,他只是配角而已。
  樂正宛央也不再與南宮啟賢寒暄,上前仔細檢查詢問過身體狀況之後,示意莫凡接著檢查。
  莫凡也不含糊,上前號脈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對樂正宛央點頭示意。
  樂正宛央便開口對南宮啟賢正色道:“皇上的身體經過幾天的調理,雖然沒有恢復完好,但是,也是進步神速。今天剛好在師兄的幫助下,將解藥制成,如果身體允許,今晚就可以解毒。”
  南宮啟賢一聽,立即喜上眉梢,這一天他可是盼望了好久。
  “不過,想必您也知道,光是之前的調理,那痛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好在您意志堅定堅持過來了。”樂正宛央再次強調:
  “那麼這次的解毒,請您要有心理准備,有過之而無不及。您,確定嗎?”
  南宮啟賢之前承受的痛苦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說真心的,聽了樂正宛央的話之後,他心裡也有些膽怯,但是,事已至此,萬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為了冉兒,為了雲風,為了攬星國,他一定要堅持,也必須要堅持!
  “不用多說,來吧!”
  南宮啟賢滿臉的堅定之色,讓在場的幾人都深深敬佩,並非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那痛苦,光是在場的人看著都身同感受,如果比這還要痛苦,可想而知。
  聽了南宮啟賢這麼說,樂正宛央也不再廢話,直接讓凌越將之前提前准備好以備不時之需的木桶趕緊去裝滿水。
  待凌越和游弋兩人前去准備的時候,樂正宛央將一粒藥丸遞給南宮啟賢。
  南宮啟賢接過,想都不想的准備直接吞服,卻是被樂正宛央阻止了:
  “解毒的藥分為內服和泡浴兩種。而這內服的,為了讓其藥效盡快的到達全身血脈,直接舌下含服即可。你先含下,等他們准備的差不多,藥效也差不多起作用了。”
  南宮啟賢依照樂正宛央的要求將這粒黃色藥丸含在了舌下。
  接著,樂正宛央便開始講解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講到到時需要內力促進體內的氣血運行,將毒素逐漸清除時,莫凡無意的嘀咕了一句:
  “如果雲風或者夜微涼那家伙在就好了,脈絡訣配合起來輕松多了。”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樂正宛央心裡靈光一閃,脈絡訣是以經脈走向為基礎的,主要還是人體的經絡氣血的運行,那麼,墨塵的洗髓經,似乎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效——
  當年楚曉冉和楚雲風就是如此解毒的。
  不過脈絡訣和洗髓經卻是有本質的區別。洗髓經只要天資聰慧的習武之人便能逐步參悟,至於修習深淺就在於各自的天賦和努力了;而脈絡訣卻是因為血脈傳承,對血脈的要求頗高,因此,即使楚雲風習得此心法,卻始終不如有血脈之人。
  不過,作為一個毫無血脈的人,能夠修習病能參悟,這其中也可以看出楚雲風的不凡。
  樂正宛央好笑的搖搖頭,向一邊努力的減少存在感的墨塵走去——自己今天究竟怎麼了,怎麼總是思想拋錨呢?
  凌越和游弋的辦事效率不是蓋的,也不知道從哪來找來的水,很快,木桶裡已經裝了三分之二。
  這邊樂正宛央也與墨塵溝通好。
  一切准備就緒,只欠東風了。
  樂正宛央將實現准備好的湯藥倒入了水中。接著,舀出一粒黑色的藥丸也放了進去。頓時原來冰涼的水,開始升騰翻滾,而原本在放入湯藥時變成褐色的水,此刻居然卻是清澈見底。
  在場除了研制的當事人之外,幾人皆是一臉不可信的看著木桶裡的水,這個,是什麼原理?
  樂正宛央一副少見多怪丟臉的樣子,而莫凡則是本性使然的得瑟起來…
  不過,實情卻是——其實他們兩也是沒有想到效果會是這樣的。
  本著醫者嚴肅端正的態度,樂正宛央拍了莫凡一下,大哥,該回神了,再繼續下去,都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莫凡本是一臉陶醉的心卻是在樂正宛央的提點下沉穩下來,趕緊協助南宮啟賢退去外衫,讓他進到木桶之中,只余頭在外。
  在藥物的刺激下,冰涼的水已經升溫,樂正宛央也不用擔心南宮啟賢身體弱小而害病——其實,她是名對患者很是負責任的醫生滴說。
  南宮啟賢進入木桶,只覺得身體瞬間舒爽。可是下一秒,渀佛全身上下每個穴位都在“突突”的跳動,每條經絡快速的循環運轉,卻又有另外一股邪氣逆行而上,渾身腫脹,五髒六腑更是如同翻騰一般,生生攪動,在加上那時冷時熱的感覺,可不比泡鴛鴦浴池那般冷熱舒爽。他如今終於知道樂正宛央所說的痛苦為何了。
  墨塵在樂正宛央的指導下抓住時機,一掌抵住南宮啟賢後背的大椎穴上,開始運行洗髓經。
  此時的南宮啟賢豈是一個痛苦可以形容的。他感覺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跳動,都在叫囂,都在向他抗議。這生不如死的感覺,讓他差點放棄——如果可以的話。
  樂正宛央隨時觀察這南宮啟賢的變化,發現他意志力開始在衰減,心裡很是擔憂:
  “皇上,堅持,很快就好了。”
  “你想想,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那些壞人還沒有處置,當年楚姐姐的仇還沒有報。對楚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她這麼多年來是怎麼過來的麼?還有雲風,真的很乖巧懂事,聰明能干。”
  “……”
  之後樂正宛央說了些什麼,南宮啟賢不記得了,也沒有去記得,因為他的思緒,也跟著飄了很遠,直到十四年前…
  說是機緣巧合,其實不然,年輕的南宮啟賢巧妙的與楚曉冉相遇、相識。幽默風趣、灑脫隨性、溫文儒雅而又一表人才的南宮啟賢很快讓情竇初開的楚曉冉產生了好感。再後來兩人的相知、相戀…本來以為這是幸福的開始,沒有想到,卻是無底的深淵。
  雖然一直想要忘記,他卻仍然清除的記得,那天,自己興匆匆的准備帶楚曉冉去看燈會,可是到了楚曉冉的客房門口,卻是聽到她與一名陌生男子的曖昧談話。傻傻的他才知道,自己只是她攀榮附貴的一個踏腳石,更是處處要他命的二哥的一枚棋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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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二更

  隨著時間的推移,木桶裡的水也逐漸的開始渾濁,直至後面的烏黑…
  樂正宛央看一切差不多了,便讓游弋將南宮啟賢抱出來,放到旁邊的小榻上,准備再用針灸調理,補充體能。
  而南宮啟賢此時,卻是仍然沉浸在失去的悲痛中不可自拔,直至昏迷…
  樂正宛央看著即使昏迷,仍然一身蒼涼悲愴的南宮啟賢,猜想他定是想起當年的往事。
  也許,當年的南宮啟賢也是受害者;也許,他是真的愛著楚曉冉。可是,後面的一切,不管他是否知情,是否授意,楚曉冉九死一生是真,而他卻是“盛世夜歌”酒醉金迷…
  不管孰是孰非,既然造成了今日的結局,那麼,就得承受這苦味百腸。
  “月大夫,陛下沒事吧?”凌越看著昏迷的南宮啟賢,擔憂的問道。
  一旁的凌越也是緊張的等著樂正宛央的回答。雖然外界對陛下有眾多的言辭,但是,他知道,陛下的心裡有多苦,有多想讓百姓安樂…
  “放心,他只是體力不支,心力交瘁,你們將他扶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醒來就沒事了。”樂正宛央將南宮啟賢身上的針取下,才慢慢的給那兩人一個安心。
  “那,陛下的身體,如何了?”雖然這次昏迷沒有問題,凌越和游弋還是不敢大意,他們還關心南宮啟賢的解毒和身體恢復的問題。尤其是看到那一桶的黑水,讓人不寒而栗。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游弋的問話,只是將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了他。
  “月大夫,這…”不能怪游弋笨,只是關系到南宮啟賢的身體,他不敢大意。
  “每日兩粒,辰時溫水送服。三日後再復查。”樂正宛央酷酷的說著。
  “那針灸調理…”游弋再接再厲
  “無需。毒已解,身體已無大礙。你們的陛下很快就可以恢復如初了。”南宮啟賢的身體你素質本來也不賴,加上習武,體質比一般人要好,不然,那多年的慢性毒藥,換一個人,早就要了命!
  聽了樂正宛央的話,凌越和游弋提著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謝天謝地,陛下洪福齊天。
  樂正宛央如果知道兩人心裡的腹誹,肯定也會毫不吝嗇的贈送一個宛央牌白眼加鄙視——那是他們不辭辛勞全力以赴的接過,好不好?!
  不過,事實卻是宛央不知道,因此也就不管游弋和凌越的謝天謝地,只是看著略顯疲憊的墨塵——今晚,可謂最辛苦的人。
  “塵,還好吧?”
  “沒事,回去吧。”墨塵回以溫柔的一笑,牽起樂正宛央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在墨塵心裡,能夠為樂正宛央做事,能夠讓她開心幸福,再苦再累他也甘之如飴。與其讓樂正宛央辛苦,他心疼,還不如讓他去承受呢。所以,此時的墨塵,心裡只有驕傲和喜悅。
  樂正宛央沒有注意墨塵的表情變化,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本來說好今天去洪狗子家的,卻因為南宮啟賢而忘了。樂正宛央不禁懊惱,暗罵了自己一聲。
  “怎麼啦,宛兒?”墨塵雖然心思輾轉,但是,注意力卻沒有離開過樂正宛央。
  “我忘了去給狗子他娘親看病了。”樂正宛央實在汗顏,居然將這事給忘掉了。
  “宛央妹妹,要不,你們先回去,我去。”
  莫凡自告奮勇,難得有機會表現自己,他當仍不讓。更重要的是,能為宛央妹妹解憂,雖然自己沒有機會了,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如妹妹般…
  墨塵淡淡的看了一眼莫凡,雖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卻是讓莫凡感覺到了感激。
  “塵,我想去看看…”樂正宛央並不是做事虎頭蛇尾的人,可是看著墨塵一臉疲憊,又是心疼不忍。
  對於樂正宛央的性格,墨塵是很清楚的,看著樂正宛央為難的神色,墨塵伸手揉了揉樂正宛央的頭,嘴角輕勾:“那一起吧。”
  “可是…”看到墨塵如此,樂正宛央反而有些猶豫了,自己是不是太過任性了一些?
  “走吧!”墨塵環過樂正宛央的腰,運氣踏空而去。
  莫凡摸摸自己的鼻子,來不及感慨,趕緊追了上去。
  再次來到城西,樂正宛央三人很快找到了洪狗子家。本來以為已經夜深,他們都休息下了,卻沒有想到,一絲微弱的燈光從破爛的窗戶縫裡隱隱傳出,一陣風過,時隱時現,而門口,一個身影翹首以盼著某個人…
  “這,不是宛央妹妹說說的危樓麼?”莫凡不是養尊處優的人,縱使見多識廣,也是被眼前所看到的所震驚。
  墨塵雖然沒有花也沒有說,但是緊繃的臉,洩露了他的心情。
  雖然在來之前有聽宛兒的介紹,對這一家有了個大致的了解。雖然做好了心裡准備,但是,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時的墨塵,心裡翻江倒海——邊關拼命的將士,保家衛國,守護國家的門戶,保衛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卻是不能保護家人妻兒的安危,不能讓他們過上簡單的幸福的生活…
  樂正宛央感受到從墨塵身上傳來的悲涼,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握住,傳遞著她的溫柔。
  墨塵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柔點觸感,感覺悲愴的心,瞬間被填滿。手,緊了緊,無聲的告訴樂正宛央,自己沒事。心裡卻是暗自有了決定。
  樂正宛央看著如此的墨塵,雖然心疼,但是,更多的是喜悅——他的墨塵,如今越來越多的喜怒哀樂,人情冷暖。不再是作為殺手的孤傲冷情;也不再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對周圍漠不關心;更不是如行屍走肉般對生活沒有希望…
  一旁的莫凡看著兩人無聲的互動,心裡的悲涼逐漸飄散——或許,他們兩人才是真的適合的,而自己,對於這樣的感情,只能報以祝福…
  可能是真的明白了,釋懷了。莫凡對於自己這還沒有開始的戀情無聲的緬懷,為自己曾經的夢想告別,想通了,突然面帶微笑,對著那你儂我儂的兩人鄙視一眼:“我說,你們兩能不能別這麼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啊。”
  樂正宛央白了一眼莫凡,不過手卻不由自主的想要松開,墨塵卻是一點機會也不給,反而抓的更緊。同時難得的給了莫凡一個微笑——看來他是真的釋然了,這樣自己也就真的放心了。
  洪狗子早已經發現了幾人,只是之前還不是很確認,當三人走出黑暗的陰影時,眼睛一亮,快速的跑了出來。
  “哥哥,你來了!”
  三人都是聰明人,不用問,便想到了這洪狗子一定是特意留了燈在門口張望等候他們的。
  樂正宛央突然覺得眼睛發酸,心情莫名,深深的吸氣,緩緩的吐出,對著洪狗子一笑:“哥哥有事,來晚了。”
  “沒有關系,我知道哥哥一定回來的。”洪狗子開心一笑,那純真無暇的眼眸,是對人生的熱切期待。
  還好他們來了,不然,對這個對生活充滿希望,滿是信任的孩子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墨塵看著這眉開眼笑的孩子,突然感覺那笑容很是刺眼…
  “你娘親今天怎麼樣了?”樂正宛央一邊往屋內走去,一邊了解情況。
  “娘親今天好很多了,都起來坐了好一會兒。而且感覺也舒服很多了。”提到娘親,洪狗子眼裡的落寞已經被心疼取代。
  樂正宛央雖然猜到洪嫂子的病會慢慢的好轉,但是當從洪狗子嘴裡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難免開心激動。跟大多數醫生大夫一樣,看著患者在自己的悉心照料下一點點的好轉直到康復,心裡就充滿了成就感。
  屋內,洪嫂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已經醒來,弱弱的問了一聲。一聽到洪狗子說是昨天的哥哥,平靜的臉瞬間充滿期待和感激。
  “月大夫,這麼晚了,還辛苦您過來。”
  “瞧您說的。今天有事耽擱了,所以來晚了。”每每提到這個,樂正宛央就頗為不好意思。
  “月大夫能夠不嫌棄,並且這麼熱心的幫助我們,已經是非常感激了。”洪嫂雖然沒有怎麼讀過書,但是,卻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也正因為這樣,對於洪狗子的教育一直都是很好。
  “哎呀,你們就不要再客氣下去了,”莫凡看著兩人的互動,看到樂正宛央因為差點忘記而慚愧,趕緊出聲,“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做正事吧。”
  樂正宛央趕緊答是,上前為洪嫂號脈針灸。洪嫂的病本就不是多嚴重的病,慢慢的調理,很快就會康復。樂正宛央此時想到的卻是其他的後續工作。
  抬眼與墨塵對視了一眼,看出對方的心思,樂正宛央一笑,對洪嫂說:“洪嫂,你聽過濟世堂嗎?”
  “濟世堂?”洪嫂眼裡一片茫然。
  “濟世堂是咱們老百姓自己的醫館,讓沒錢看病買藥的人能夠病有所醫。”莫凡解釋到,剛剛看到樂正宛央的表情,就一片了然。她的宛央妹妹,怎麼就這麼善良呢?
  “原來有這麼好的地方啊?”洪嫂和洪狗子閃爍著希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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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佛曰,不可說

  “原來有這麼好的地方啊?”洪嫂和洪狗子閃爍著希翼的目光。
  樂正宛央“噗嗤”笑出了聲:“醫館可不是好地方,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那是最好。最近幾天他們將來城西,我看洪嫂到時可以去醫館幫忙。”
  “我…我可以嗎?”洪嫂一聽樂正宛央的建議,卻是猶豫沒有了自信。
  “放心,肯定可以的。狗子現在也不小了,該上學了吧?”
  “我們窮人家裡的孩子,能夠吃飽穿暖平安長大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哪有條件上學啊?”一提到這個,洪嫂就兩眼泛紅,覺得特對不起洪狗子,作為一個母親,試問,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才有出息?只是,學堂花費的銀錢不是一點兩點,他們連溫飽都不能解決,哪裡有更多的銀錢去學習?這也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悲哀痛處。
  狗子是個好孩子,不僅聰慧,還懂事能干。在幫她做家務之余,有時間就偷偷的跑去私塾和武館學習。有時太用心被發現,免不了一頓揍罵,但是,等身體好了又去,周而復始。每每想到這些,洪嫂都心痛不已。
  洪狗子在一邊也是低垂著頭,他也很想去上學,想學很多東西,想快點長大,這樣他就可以保護娘親,可以讓娘親過上好日子,甚至,去尋找爹爹…
  樂正宛央看著滿面愁容心痛無奈的洪嫂,再看看低頭不語,故作堅定的洪狗子,很是酸澀。
  “洪嫂,明天讓狗子去上學吧。”
  “可是,你看我們這…”洪嫂欲言又止。
  “銀錢方面不用擔心。”樂正宛央擔心對方多心不接受,趕緊補充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弟弟。我看著狗子很是喜歡,我想讓狗子做他的伙伴,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嫌棄。”
  樂正宛央這倒說的是實話,從看到洪狗子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想到了雲風。這洪狗子雖然窮,但是有志氣,有勇氣,還很聰明機靈,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雲風慢慢的大起來,以後的路還很長,他身邊必須要有可靠的能人。她相信洪狗子就是那個只要給他一根槓桿,他就能翹起整個地球的人。
  “狗子,趕緊謝謝貴人,”洪嫂一聽樂正宛央這麼說,心裡很是激動,“謝謝,謝謝月大夫…”
  洪嫂此時只能用喜出望外驚喜異常語無倫次來形容了:“肯定是我們老洪家上輩子燒高香才讓我們遇到月大夫你們這麼好的貴人。”
  洪嫂對於樂正宛央身後的兩名男子雖然好奇,但是除了最初的驚訝,也沒有別的反應,見樂正宛央沒有介紹,想是貴人的身份不一般,也就盡量平常對待。也正因為洪嫂的這份鎮定本分,更是讓樂正宛央等人對她的好感倍增,才最終做下了如此的決定。
  “洪嫂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是希望狗子多學點東西,以後好多幫幫我弟弟。”樂正宛央阻止了洪嫂欲下床的動作。
  “哥哥放心,狗子一定努力學好本事,將來好陪伴少爺,不辜負哥哥對我的器重。”洪狗子滿臉堅定的神色,不管這位哥哥是處於什麼目的,他知道,哥哥是好人。甚至聰明如他,怎麼不會想到,這只是對方不想讓他們自卑難堪罷了。
  樂正宛央詫異洪狗子的言語,想不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而那句少爺,卻是讓樂正宛央眉頭微皺:“狗子,我弟弟比你大,是你的哥哥,也是你的朋友。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大家只是出身不同,經歷不一樣罷了。”
  “不,既然哥哥相信,那麼你的弟弟就是我的主子。”
  樂正宛央見狗子堅持,也不再說什麼,那些,等雲風自己決定吧。不過,這狗子的名字麼…
  “洪嫂,狗子的大名叫什麼啊?”
  “狗子就叫洪狗子啊。”洪嫂一臉的不解,“當時我家那口子還在,可是覺得我們都是沒讀過書的人,取名字都那麼的俗氣,准備等狗子上學了請先生賜名。結果,這一等…”
  洪嫂一提到洪狗子的爹,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娘…”洪狗子意見自己的娘親傷心,心裡很不是滋味,趕緊過去扶住洪嫂。
  “洪嫂,如果不嫌棄,在下給狗子取一個吧。”樂正宛央在看到洪嫂和狗子希翼期待目光時,認真的想了想,“洪福齊天,浩氣長存。洪浩,怎麼樣?希望狗子將來學識浩如煙海,浩然之氣一身凜然。”
  “洪浩?洪浩!謝謝哥哥。”洪狗子一聽這名字,就特別喜歡。
  “謝謝月大夫給狗子賜名。”洪嫂也是激動萬分,樂正宛央是他們的恩人,沒有比恩人賜名更合適的了。
  “洪嫂,你丈夫叫什麼名字啊?我有朋友在軍營,我請他幫忙找找。”樂正宛央想起這個重要的事。雖然將士出征或者留守一去都可能是很長時間,但是,不可能好幾年沒有音訊的。到時讓塵幫忙。
  想到這裡,樂正宛央趁著幾人不備,朝墨塵眨了眨眼睛。
  視線不離樂正宛央的墨塵,見樂正宛央那調皮的眨眼,寵溺的一笑,其實不用她說,他也會去做的。
  “月大夫,大恩大德…我洪嫂和狗子以後定當湧泉相報…”洪嫂一聽樂正宛央如此說,激動了,“孩子他爹叫洪福,右肩有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狗子長得像我…”
  樂正宛央暗暗記下,希望真的能找到這叫洪福的人。聽到那胎記,樂正宛央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快得讓她沒有時間去抓住。樂正宛央也沒有在意,只是在想,戰亂,真的可以找到嗎?
  一陣寒暄之後,樂正宛央交代了一番,三人才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樂正宛央起床便和莫凡出去找葉子與和凌睿去了。關於洪浩很多方面的事情,還得他們兩人去辦。
  等交代完一切,樂正宛央看時間還早,便決定退現自己的承諾,陪莫凡去看看各個產業。
  將軍府的墨塵看著樂正宛央和莫凡有說有笑的出去,心裡那個郁悶,那個幽怨,他想時時刻刻和他的宛兒呆在一起,可是現實卻又不允許,很是無可奈何。
  心裡就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一樣,讓他做什麼事都沒有勁。這種感覺很是讓他懊惱,一向冷情的他,何時變成這樣的了?不過,想想那讓他癡狂迷戀的女子,似乎,一切又有了解釋。
  不過,這種患得患失,心心念念的感覺,讓他感覺很是甜蜜,享受。
  “隊長,你說,咱們頭兒怎麼啦?”
  守衛著沁松院的一干將士,看著自己家將軍如此坐立難安,一個個都很是納悶。他們的將軍,神一般的存在,即使兵臨城下,也是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泰然冷靜,睿智內斂,何時見過將軍如此的心不在焉?
  尤其是將軍受傷好轉之後,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家還尤記剛知道將軍已經蘇醒過來並且身體早已康復的時候,那個興奮和激動…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王青得意的看著一群求解的男人,搖搖頭,故作神秘。
  “隊長,你就說說吧。”眾人非但沒有打消八卦的念頭,反而被王青的樣子搞得心癢癢。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王青一副欠扁的樣子,估計如果不是他是他們小隊的隊長,不是因為此時正是在值守,相信肯定會招來群起而攻之。
  “啊,我知道了,頭兒是想月大夫了吧?”某人補腦成功,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
  眾人一聽,再結合這些日子以來將軍的變化,表示一致贊同。
  王青正准備開口之際,管家張伯匆匆而來。
  “張伯,怎麼啦?”王青趕緊迎了上去。對於張伯,大家都是很尊敬的。
  “王副將,宮裡有公公來宣旨,將軍昏迷不醒,請副將前去接旨。”張伯急急的說道。
  “張伯,有聽說是什麼事嗎?”王青皺眉,這時候有什麼聖旨啊?
  “沒有說,只是說讓你們去接旨。”
  “沒事,張伯,您先去讓公公歇息片刻,我隨後就來。”張伯辦事,一向穩重,大家放心,想必在這之前也是探聽了一番的。王青想了想,還是跟將軍商議一番。這關頭,可別有什麼蛾子變故才好。
  待張伯離去,王青才轉身進了內室。看到墨塵的臉色,不用說,剛剛張伯來說的事,將軍肯定已經聽到了。
  “將軍,你看…”王青等著指示。
  “沒事,你先去接旨,等下再做打算。”
  交代完,王青便去了前院。
  墨塵想了想,還是回床上做挺屍狀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一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忍了吧。如果當時知道裝“病”這麼辛苦,他會有很多方式來兌換。尤其是現在只能看著別人陪著宛兒,心裡更是不爽。那身邊的位置是屬於他的好不好?清爽淡雅的房間,瞬間布滿了哀怨、酸酸的味道…
  “將軍,皇上讓出席今晚的宴會。”王青很快就回到了沁松院,事無巨細的匯報著:“還要求將邱信義也一同帶上。”
  “
  帶上邱信義?”墨塵心下了然,吩咐道,“你去請邱信義過來,我有事和他商議。”
  “屬下這就去。”王青說完抱拳,轉身快步離去。
  墨塵舀起聖旨細細端詳,再次瑣眉…
  雖然不同於墨塵的擔憂,這邊樂正宛央和莫凡卻是也不怎麼輕松。
  在視察過各個門店之後,樂正宛央也是想到了很多。
  每個誅魔殿所屬的門店旁邊,附近或多或少的都有很多類似的店面,而且競爭力不是一般的強。其實大家都是開店賺錢無可厚非,都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怪就怪在那些店面的東西與誅魔殿的如出一則,卻又便宜很多。消費者都是貨比三家,肯定如此一來,同樣的東西肯定會有所比較和選擇的。而這被選擇的對象,卻不是誅魔殿。
  “莫凡,他們的價格能做出來,咱們的怎麼也不能便宜點呢?”樂正宛央納悶了。
  “之前我們是有所降低的,可是對方就是比我們的便宜一點點。如今這個價格,咱們也只能保本。”莫凡也是無奈啊。
  “難道他們就能賺錢?”樂正宛央就不明白了。
  “我之前有去了解查看,他們的貨源跟我們的是同一個老板,如果說他們能賺,我不相信。不過,我倒是猜到一點,對方就是想要從各個方面擠垮我們,不留余地。”
  “確定都是鬼域的麼?”
  “恩,鬼域和太師府的。”莫凡咬牙切齒,除了這兩家,也沒有別的會做這麼虧本的生意了。雖然對於別人來說或許這不是虧本…
  “對了,你不是說找小悠姐姐嗎?”
  樂正宛央一問出來,便見莫凡一臉怪異的表情,只是直說改天再去也無妨。樂正宛央就納悶了,反正出來了,其他的地方都去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個啊,況且,小悠姐姐,可是一定要去看望的。
  拗不過樂正宛央的執著,莫凡一臉便秘的帶著樂正宛央往一條繁華的街道而去。
  漸漸的,樂正宛央心裡突然明白了,之前有去看過酒樓、茶館、米店、布莊等等很多地方,卻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消息最大的來源,這也是穿越定律的必備,難道?
  不過很快,便印證了樂正宛央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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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排名不分先後哈~
 


☆、第十六章進入群芳苑

  此時雖然是白晝,人影稀少,但是那華麗的門面,艷麗的色彩無一不在彰顯著燈紅酒?,門庭若市,酒醉金迷,一擲千金…
  樂正宛央一邊欣賞著這清冷的街景,一邊跟著莫凡的步伐。此時他沒有詢問,相信莫凡很快就會給她解惑的。
  莫凡終於在一處地理位置相對居中的門面外停了下來。
  樂正宛央抬頭,鎏金飛簷下,“群芳苑”三個字似鐵骨柔情,一眼望去,整個讓人感覺色彩斑斕,雍容華貴。
  莫凡回頭看向樂正宛央征得她的同意。見對方點頭,才邁步往裡走去。雖然宛央妹妹很多時候不拘小節,純真大氣,曾經更是好奇青樓而親身一睹為快。如今帶她進去,他心裡還是特別別扭,即使他們是為了正事。
  莫凡甚至想到了如果陳大哥知道她帶著宛央妹妹進了青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是用一身寒氣將他凍的只哆嗦,還是將他暴揍一頓,抑或是直接趕出將軍府?他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悲慘命運。
  不過,秉承犧牲小我的奉獻精神,莫凡決定回去坦白從寬,負荊請罪,爭取寬大處理。但是現在,最終的還是讓宛央妹妹了解一下當前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有很好的辦法起死回生。
  對於樂正宛央的能力和思維,莫凡可是一致看好的——她可是給了他不好驚喜的。
  這麼多產業,唯有青樓這一塊損失是最為慘重的,尤其作為情報的重要來源,這些都可大可小。
  “莫凡,你什麼時候轉性了?大上午的帶我到這裡來?”好吧,樂正宛央其實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故意的。
  果然,莫凡一聽,臉上馬上紅霞翻飛——這麼多年,莫凡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
  “宛央妹妹別亂說…”
  莫凡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已經有眼尖的護衛模樣的年輕男子前來打招呼了:
  “兩位公子是來消遣的嗎?”護衛就納悶了,這個時候來這裡會不會太早了點?
  “小哥,請問無憂姑娘方便麼?在下和弟弟慕名前來,想一睹姑娘的芳容。”莫凡上前客氣的說著。
  那護衛一見面前兩人皆是一身白衣,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一身如塵的氣質很是打眼,雖然盡量的掩飾了自己的芳華,但仍然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只是——
  “兩位公子,實在抱歉,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無憂’姑娘。”再怎麼風華,那也掩飾不了故意找茬的嫌疑。護衛心裡憤憤的想。
  “沒有?怎麼可能呢。”莫凡故意大聲的說著,“你該不是嫌棄我們兄弟兩沒有銀子吧?”
  莫凡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有木有?
  護衛就納悶了,自己何時得罪了這大爺?不過該有的禮貌還是一樣不少,抱拳道:“公子,很抱歉。”
  樂正宛央不禁暗自好笑,莫凡也有演戲的本事呢。看這護衛,雖然一直的低?態,如果仔細觀察,眼睛裡面可沒有一絲一毫的低人一等——有意思。樂正宛央對這群芳苑很是期待。
  “央弟,哥哥都打包票說帶你來見識見識的,結果…”
  莫凡剛剛那囂張的氣焰突然消散,對旁邊的樂正宛央那是溫柔和煦,看得那護衛還以為剛剛是自己起得太早,眼花耳鳴呢。
  “難怪這群芳苑門可羅雀。”樂正宛央視線掃向冷清的大廳。
  看似溫潤,實則臉上沒有意思笑容。只是,對她了解熟悉至深的莫凡,卻是知道樂正宛央的眼裡滿是笑意。
  護衛冷眼看著兩人——找茬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如果不是最近乃多事之秋,他肯定早就將兩人丟的遠遠的好好教訓一頓了。
  “哼,還說群芳苑是京城盛名的地方,我看也就是曾經罷了。誰不知道現在的百花閣可是風頭正茂,賓客入流,好聲不斷啊。”莫凡的聲音朝著大廳裡面傳去。
  因為此時是上午,人流不多,不然,莫凡這一出,肯定惹來不少人的圍觀。
  護衛一臉謙遜賠笑的臉此時再也無法保持了。最近生意被搶,大家無事都早睡早起了,誰知道這一大早剛開門,就遇到這兩個沒事找事的人。此時更是攆也不是,留也不是,好話壞話怎麼說都不是。那個糾結,悠姐怎麼還不賴救場啊?
  “大哥,我看以後還是不要再來這家了。”樂正宛央配合著莫凡。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明白莫凡的意圖,那她就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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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莫凡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朝著樂正宛央伸出來大拇指。
  “一大早的,怎麼回事?”一個冷厲卻也悅耳的女聲從大廳由遠而近響了起來。
  樂正宛央眼裡閃過疑惑,這聲音…視線朝著莫凡看去,莫凡卻是對著她眨了眨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環境不允許,樂正宛央保證會一巴掌拍過去。
  “悠姐,”護衛抱拳打了一聲招呼,看似剪短的兩個字,卻是包含了尊敬和仰慕。
  待那被稱為“悠姐”的女子走進,護衛才稟報著情況。
  “哦,你們要找無憂姑娘?”悠姐轉過頭,面向莫凡和樂正宛央,只是視線剛觸及對方的面容,驚訝從臉上一閃而過,隨即不動聲色壓了下來,只是眼裡激動的光彩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樂正宛央此時的心情也是欣喜莫名,沒有想到莫笑有居然在這裡,他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呢,對於這個二姐,她很是想念。執勤啊怎麼沒有聽莫凡說呢?想到這些合理樂正宛央不禁瞪了莫凡一眼。
  莫凡接收到樂正宛央那恨恨的一眼,尷尬的笑了笑,心裡大叫不好,他怎麼就能把這一茬給忘掉了呢?
  “可是你們卻說沒有。”莫凡一副以理據爭。
  “兩位公子若是不嫌棄,就讓奴家做東賠個不是?”莫小悠嫣然一笑,鶯聲燕語。
  “大哥說了帶我一睹無憂姑娘的風采的。”樂正宛央繼續鬧騰。
  “公子,我家雖然沒有無憂姑娘,但是其他姑娘也是一頂一的哦。”莫小悠不愧是在這聲樂場所混跡了兩年的,那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真是風采無限啊。
  樂正宛央糾結了。
  而莫小悠看著猶豫不決的樂正宛央心中一喜,繼續說道:“兩位公子如果還不滿意,奴家我親自接待,如何?”說完,更是俏媚嫣笑,好不迷人。
  莫小悠雖然之前比一直在莫綢身邊,但是,年齡卻是跟莫凡相渀。如今,也就二十二歲的樣子,在現代,那正是風華正茂的年代啊。
  為難的和莫凡對視一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勉為其難的說了一句“好吧。”
  莫小悠一聽,趕緊帶路,將兩人引了進去。那速度,生怕晚了一步對方就要後悔一樣。
  而在眾人轉身進屋的時候,遠處的某個角落卻是探出了兩個腦袋。
  “你說,他們兩人去有什麼目的?”張三疑惑了。
  “興許就是圖樂子吧。”另一個聲音弱弱的答道。
  “可是主子讓密切注意群芳苑的動向,尤其是一些特別的人。”張三也不確定了。
  “哎呀,你肯定是多心了。如果是自己家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大動干戈的吵鬧砸場?”李四一副你很笨的樣子。
  張三想了想,貌似也有道理,認同的點了點頭,繼續蹲點。
  這邊的莫凡和樂正宛央被莫小悠帶至二樓的雅間,然後很是豪爽的喊了一聲:“歐偉,你讓他們好酒好菜趕緊上上來,姐姐我親自向兩位公子賠禮道歉。”
  被喚作歐偉的男子,原來就是剛剛在門口遇到的護衛。聽到莫小悠的話,他馬上去安排去了。
  這些人的辦事效率果然不容小覷,一會兒功夫,幾個丫環便將酒菜端來擺放上桌了。
  莫小悠給了歐偉一個眼色。歐偉立即很有眼力見的將門輕輕關上,並守衛在門口——其實,早在莫小悠出現的時候他便發現了端倪。
  “小悠姐姐,沒有想到你在這裡。”樂正宛央見只有他們三人在場,立即握住莫小悠的手,興奮的說著。
  “是啊,雖然早就收到你們到了燕京的消息,但是突然看到你們還真的很是驚訝。”莫小悠也是激動。
  “時間緊迫,咱們長話短說吧。”
  莫凡一看兩人女人衣服欲訴衷腸的樣子,趕緊出聲制止,要知道,女人一旦聊了起來,那可是昏天暗地,沒完沒了的——雖然面前的兩人在女人當中算是特別的存在。
  “對哦,小悠姐姐,趕緊將你這邊的情況說來聽聽吧。”樂正宛央想著出來的時間已經不少,回去晚了墨塵又要擔心了。
  莫小悠想著兩人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也就趕緊將近況和所面臨的問題和麻煩詳細的跟莫凡和樂正宛央一一介紹開來。
  原來剛剛那護衛是負責專門收集情報方面的。難怪看他一身不俗的氣質,根本不像青樓一個小小的護衛——樂正宛央感慨著。
  離群芳苑不遠的百花閣,是近兩年才建立起來的,因為大膽的經營方式、年輕漂亮的姑娘還有背後撐腰的勢力,如今更是逐漸取代了久負盛名的群芳苑,讓群芳苑到了生死存亡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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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幾天通班十幾小時的某人頂著小鍋蓋,繼續無恥的做個短小君,昨天欠的兩百多字,明天補上哈~
 
☆、第十七章萬更

  樂正宛央對情況做了個大致的了解,閉目,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做了個大概的梳理,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怎麼樣才能讓群芳苑再次轟動起來呢?而且要一炮而紅,這是個問題,也是個難題。
  因為群芳苑不光是信息的重要來源,還是誅魔殿經濟的重要支柱,樂正宛央不敢馬虎,必須得好好計劃,從長計議。
  現代的種種關於娛樂場所、電視節目、選秀pk等等如走馬觀花般在樂正宛央的腦海中飄過…
  莫凡和莫小悠看著樂正宛央,知道她定然是在想解決之道,都大氣不敢出,生怕一步小心打擾到她,影響到思路思維。
  半晌,樂正宛央“啪”的將敲擊的手指換掌拍向桌面,嘴角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睜開的雙眼清澈透亮,整個人洋溢著自信和陽光。
  “宛央妹妹,怎麼樣?”莫凡小心翼翼的問道,只是那激動的語調,兩眼散發的光,是那麼的讓人不可忽視。
  一旁的莫小悠也是一臉期待,渀佛樂正宛央就是他們的大救星般的存在。
  也確實是如此,對於現狀,莫小悠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但是都是以失敗或者難產告終。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什麼原因,每次在她有所改革的時候,對方也推出了更大的力度。因此她曾一度懷疑過內部的人員,可是,至今仍無所獲——她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而樂正宛央,大家都知道她的本事,她的到來無疑是讓莫小悠點燃了希望,她是真心希望樂正宛央能起死回生。不然,她真的沒臉回去見待她如姐妹的殿主姐姐…
  “呃,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很不好意思的。”樂正宛央看著兩人殷切的目光,很是羞澀的摸摸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們是不是太看好她了?這樣她壓力很大的。
  雖然她有自信自己的想法一旦實現,對於古人來說,絕對是一次盛大的視覺和感官的沖擊,還有對娛樂的重新認識和理解——怎麼突然感覺自己任務重大,擔子艱巨呢!
  “小妹,趕緊說說你的想法吧。”跟莫凡一樣,莫小悠心裡也是那個著急啊,見樂正宛央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趕緊催促著。
  “我們先將群芳苑停業。”樂正宛央見兩人一臉的期待,正色道。
  “停業?”
  “停業?”
  莫凡和莫小悠異口同聲的問道,一副不解,尋求解惑的樣子。
  “對,停業!”樂正宛央沒有賣關子,“我們首先停業,將群芳苑重新整修,到時不光裝修格局煥然一新,連同名字和風格也一起改變。”
  莫凡和莫小悠看著樂正宛央認真的樣子,知道她說的不是玩笑。不過,細細想來,似乎有幾分道理。再想想,兩人臉上皆出現了喜出望外驚喜異常的表情——置之死地而後生,甚至可以說是鳳凰涅?。
  一般來說,要將經營了這麼久這麼大的產業停掉,一般的人很少能擁有這樣的魄力,尤其是如今這個關鍵的時刻,群芳苑對於誅魔殿來說所存在的意義。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相信才能更好的將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接下來,樂正宛央將自己大致的想法和構思給兩人說了一遍。
  莫凡和莫小悠聽後一臉的震驚,雖然知道樂正宛央會帶來不同凡響,卻沒有想到是這麼大膽的創新。兩人對以後的競爭很有信心。
  那麼剩下的,就是需要細節上的詳細方案了,樂正宛央只是交代了一番,准備晚上回去再好好想想,另外再將整個群芳苑重新設計一番,盡快動工,爭取早日重新開業。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吃著飯菜,時間就這樣靜靜的過去…
  直到——
  “歐偉,攔住他們!”莫小悠突然對著門外的歐偉大喊一聲。
  一直在門外盡忠職守的歐偉只見眼前一個人影從屋內快速閃了出來。出於本能,伸手阻攔。
  莫凡冷哼一聲,手臂一揮,快速的挑開歐偉,毫不客氣的直接順帶給了他一拳。
  歐偉吃痛,納悶了,幾人剛剛不是聊的很好的嗎?怎麼突然說翻臉就翻臉?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錯誤,他們根本不是自家人?
  莫凡和樂正宛央趁著歐偉那一愣神,趕緊朝大門而去。
  歐偉立即反應過來,緊追不捨。出道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的——當然,除了殿主和少主。
  因為今天出來事情特殊,莫凡和樂正宛央的臉皆是經過特別加工處理過的,一般的人根本認不出來。莫小悠若不是知道兩人的另外一張臉,估計也只能“不打不相識”了。
  很快,三人糾纏到了大廳,莫凡和樂正宛央眼看就要出了群芳苑,無賴動靜太大,驚動了更多的護衛。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
  怎麼辦?跑路還是繼續打?
  打?雙拳不敵四手,你確定?
  雖然兩人功力深厚,武力值超強,但是,也頂不住人家一個“多”字。況且,朗朗乾坤,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那,剩下唯一一個辦法就是——閃。
  兩人舀定主意,看准時機,朝著門而去…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群芳苑看似小小的一個護衛,卻是身經百戰,武力值一點也不差。莫凡和樂正宛央一時真有點脫不了身。
  “兩位公子,本姑娘好心賠罪,你們卻毫不領情,真以為我群芳苑沒人麼?”這時莫小悠出現了。
  “你們群芳苑就只會以多欺少,恃強凌弱麼?”莫凡對著莫小悠恨恨的說。卻忘了之前是誰先挑起的事端。
  “那也是兩位公子逼我們的。”莫小悠無視莫凡的顛倒黑白,一副我也不想的表情。
  歐偉看著幾人的互動,真心才不明白這葫蘆裡面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只是,這感覺,怎麼都覺得怪異。非要自己說出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故意找茬咯?”樂正宛央似笑非笑。之前還佩服莫凡來著,想不到自己也有睜眼說瞎話腹黑的潛質。
  啊呸,怎麼說話呢,我這是審時度勢因地制宜,說的可不是瞎話。
  “難道不是麼?”莫小悠雖然是丫鬟出身,莫綢他們卻從來沒有將她當成丫鬟,或許是在莫綢等人身邊待久了,身上那凌厲的氣勢卻是毫不輸人。
  樂正宛央和莫凡相視一眼,一臉春風和煦,柔柔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非要坐實了這個‘找茬’不可。”
  看似溫柔的說辭,卻讓在場的人一陣毛骨悚然,總覺得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還沒有等眾人從疑惑中醒來,莫凡和樂正宛央兩人便運氣縱身而起,開始了貓捉老鼠的刺激游戲。只是他們兩人所充當的角色是老鼠而已。而且還是兩只樂在其中,玩得不亦樂乎的老鼠。
  在追逐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眾人才憤怒的發現,他們連日跟哪是在逃竄啊?分明就是故意逗著一群貓在玩,更可恨的是,兩人將雁過拔毛的精髓發揮到極致,凡是他們所過之處,那便是人仰馬翻、屍橫遍野、打雜哄搶、鋪天蓋地、破壞盡矣…
  這簡直就是兩只惡魔!
  歐偉將視線投至莫小悠,無聲的詢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卻看到莫小悠的眼裡非但沒有憤怒怪罪,反而是滿意興奮,甚至,呃,躍躍欲試中帶著無奈?
  那感覺怎麼說呢,就是那種極度羨慕別人,想要自己也上前去破壞一把,過過手癮,卻又礙於身份,生生忍住的痛苦。
  歐偉眨了眨眼睛,不會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吧?
  莫小悠此時顯然也發現了歐偉的視線,趁著眾人不注意,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好吧,歐偉被這一下的電擊徹底暈菜。雖然一直對莫小悠仰慕甚至是有些愛慕,並且隱藏的很好,可是,面對這一出,再強大的心髒也會出現心跳過速,心律不齊等等一系列的心血管疾患的預兆吧?
  “我說,你們究竟還要不要繼續?”莫凡雙手交叉抱在胸口,一副無骨的依靠在二樓的柱子上——他可是有看見小悠姐姐和那叫什麼歐偉的男人的小互動了哦。難道兩人有奸情?自己怎麼不知道?
  樂正宛央顯然也發現了莫小悠與歐偉只見的小動作,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不住的點頭,嗯,值得深究與探究!
  被莫凡這麼一說,歐偉當即從眩暈中清醒過來。聯想著之前的種種怪異,再加上莫小悠的態度,如果他還不明白的話,那他這個情報組的頭就沒有資格再當下去了。
  歐偉明白,可是其他的護衛不明白啊,看向樂正宛央和莫凡的眼光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恨不得將兩人痛打一頓,哦,不,即使打的滿地找牙也是便宜了兩人,不夠解恨!
  “眾位對我們好像很有意見?”樂正宛央明知故問——哈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莫小悠對這兩活寶可是佩服之極啊。有這兩人在,都不怕悶的。不過,看兩人的樣子,如果能夠湊成一對的話,那就更是妙不可言了。相信老殿主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莫小悠的想法如果被莫凡和樂正宛央兩人知道,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呢。先不說樂正宛央已經名花有主,即使沒有,估計以樂正宛央感情單細胞慢半拍的情形,也是前景堪憂。
  “既然大家不說話,那我們可要回去了哦,吃飽喝足,我得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覺了。”樂正宛央伸手捂嘴打了一個哈欠,朝莫凡瞪去:
  “還准備留在這裡吃晚飯啊?都趕不上二路汽車了都。”說完頭也不回的朝門口掠去。
  莫凡反應過來,緊跟而上。
  “以為這裡是你家庭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莫小悠終於幽幽的開口。
  快到門口的兩人一聽,停了下來,樂正宛央更是納悶:“怎麼?難道看本公子英俊瀟灑,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真的捨不得,想留我們吃晚飯?”
  隨即做出很為難糾結的樣子:“可是,我答應了我家親愛的早點回去的。”
  那表情純真的猶如小白兔,可是這話說的麼,怎麼就像大灰狼。
  莫凡在一旁很想翻白眼,可是面對樂正宛央時卻只是無盡的溫柔和寵溺——哥哥對妹妹的寵愛。
  “廢話少說,大家一起上,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找茬的不可。”歐偉這時說話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的戲份應該是這樣的。
  樂正宛央、莫凡、莫小悠同時給歐偉投以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出來混,怎麼可能不醒目呢!
  又是一陣哄亂打斗,一群人轟轟烈烈,熱鬧非法,從大廳到雅間,從走廊道花廳,從閣樓到房梁,再從大廳到門口——
  只聽得“匡啷”一聲,接著是“辟裡啪啦”的瓦片掉落,一群人瞬間傻眼,為啥?“群芳苑”的招牌此時正被樂正宛央以金雞獨立的造型踩在了腳下,周圍斷壁殘垣,顯然剛剛的那一幕是被某人將招牌給拆了,順帶的,將屋簷也給掀了。
  “你,你們。,你們倆。”莫小悠指著模范和樂正宛央,一時氣結,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見胸口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行,就差一口氣接不上來瞬間奔潰。
  “哎呀,真的不好意思,本公子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你們家的招牌這麼不結實。”樂正宛央口中說著抱歉的話,只是那語氣和表情,還有那吊兒郎當站在那裡的樣子,一只腿還一抖一抖,那得瑟樣,怎麼看怎麼欠扁。
  就連一旁的莫凡,也忍不住將頭扭到一邊,默念著:我不認識我不認識——太丟人了,有沒有?
  “你叫悠姐是吧?今日實在抱歉,想必大家都有誤會,這算是我們的賠償,還望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莫凡此時一改之前的胡攪蠻纏,彬彬有禮的說著,順便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莫小悠。
  “你們這樣就想了結?”莫小悠雖然語氣生狠,心裡卻是笑個半死,這兩人,真的是對活寶——不行了,一向沉穩內斂的自己都快忍不住了。
  “悠姐是聰明人,息事寧人,對大家都好。況且,重新整裝一下,說不定還能和百花樓對抗一段時間。實在不濟,這些銀兩也足夠將你們群芳苑買下來了。”莫凡一副引誘小紅帽的架勢:“要不,將你們家的群芳苑轉賣給我?”
  莫凡一副溫文儒雅,誰能想到之前還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莫小悠面色雖然難看,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不錯猶。豫不決之際,莫凡再次加了一把火,最終這事也就這樣息事寧人了。至於後續事宜,雙方再行接洽協商。
  莫凡帶著樂正宛央轉身准備離開,卻是被眼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嚇了一跳,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人了?難道是他們演戲太過專注?
  樂正宛央不禁感慨,如果有最佳男演員最佳女演員的評選,她一點要投給自己和莫凡一票——太不容易了,有木有?
  也許是這裡的動靜太大吧,樂正宛央不禁唏噓,這人啊,到哪裡都是最愛看熱鬧的,殊不知,有些時候,看熱鬧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看時間,天色已經不早,也懶得與一群人計較,樂正宛央和莫凡毫無被眾人圍觀的自覺,也不在意那些指指點點,兩人大搖大擺的邁開大步,回家是也!
  那得瑟的樣子,只差沒有在臉上寫明了——我是帥哥我怕誰!
  莫小悠看著兩人毫不掩飾的離去,瞪了一眼,很想咬牙切齒的罵街,不過,她只能隱忍。深呼吸,吐氣,突然對圍觀的人群半蹲,盈盈一拜,然後站直身子憂郁幽弱的說:
  “各位鄉親父老,大家也看到了,我們群芳苑暫時不能營業,具體情況請關注告示。”
  說完也不管百姓的反應,便退回了屋內。一干護衛也在歐偉之後有序的跟進了屋,順便自覺的關上了大門…
  o(∩_∩)o~
  “張三,你怎麼看?”
  “不管怎麼樣,群芳苑被砸,被迫停業甚至可能易主卻是個好消息。”張三一副高深莫測。
  “是啊,相信主子聽到肯定會很開心的,說不定一個很高興,那我們的賞賜…嘖嘖…”
  兩人相視一笑,嘴裡滿是猥瑣的聲音。
  “走,回去報信去。”相攜著一副哥倆好的離去。
  o(∩_∩)o~
  張三李四去匯報這邊的情況,莫小悠等人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人手重新編排安置,然後等著樂正宛央的設計圖出來,著手新樓的裝修建設。
  歐偉則是配合著去將群芳苑的所有姑娘小廝丫鬟都叫到大廳,偌大的大廳瞬間人滿為患。
  大家之前都被打斗嚇住了,直到此時還哆哆嗦嗦不能平靜。
  “讓大家受驚嚇,是悠姐的不是,在這裡悠姐給大家說聲抱歉,賠個不是。”莫小悠首先誠摯的說道。
  雖然她是後來才接手的群芳苑,卻是與大家相處的很是融洽,一直以來,給了大家不好幫助。對於她,大家是又敬仰又佩服。
  聽從樂正宛央的建議,莫小悠讓大家選擇離去或者留下。
  想要離開的姑娘,莫小悠讓歐偉准備了一筆遣散費,希望大家有了錢財能夠去尋得一個好人家,後半身也好有依靠。對於願意留下來的,莫小悠也表示非常的感謝和歡迎,並且說了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魔鬼式訓練。
  出乎意料,所有的姑娘都願意留下來,雖然最近這段時間生意慘淡,但是莫小悠卻沒有絲毫的苛扣他們的餉銀,而且一直以來,大家就想姐妹一樣,相處了這麼久,始終是捨不得的。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像他們這樣的出身,以前接觸這行,要麼是逼不得以,要麼就是走投無路,即使離開這裡,他們也無家可歸,還不如就在這裡好好的呆著,也好有個歸宿。聽悠姐剛剛那麼說,他們都對以後的群芳苑充滿了信心。
  莫小悠沒有想到大家都是將群芳苑當成了自己的家,不禁眼眶泛紅,感動的看著大家,真心的說:“謝謝大家,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希望我們以後的日子越來越好。我再次向大家保證,群芳苑以後必將空前絕後。而以後,大家對於接待的方式,都可以自由選擇。誰也無法勉強。”
  莫小悠的話音一落,在場的眾多姑娘就議論開了,都不敢相信都這樣的好事。有些受過恩客欺凌的女子甚至喜極而泣…
  莫小悠看著如此的場面,回想起樂正宛央的話,心裡一陣溫暖,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對於未來,她充滿了信心與期待。
  歐偉看著如此自信閃耀的莫小悠,眼裡溫柔閃現…
  o(∩_∩)o~
  樂正宛央和莫凡離開群芳苑之後,便快速的迂回到將軍府——她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跟塵保證過回來吃午飯的,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下午茶還是可以的。
  “月大夫,你總算回來了。”王青一看到樂正宛央,就如獨身在荒漠裡的游子找到組織一般。
  “王大哥,這是給你們帶的糕點,你舀去給大家吧。”樂正宛央見王青如釋重負的表情,不禁好笑,她不過是才離開一上午,至於這麼想她麼?
  “月大夫,你不知道,將軍今天很反常。”杜虎一聽有吃的,趕緊過來獻殷勤。
  只是這話剛一說完,就感覺到四面八方凌冽中帶著鄙視的視線,讓他凍的慌…
  “反常?”樂正宛央一聽那還得了,“是不是將軍的身體不舒服?”
  說完,快步朝著院中走去。
  “將軍身體很好。”王青趕緊解釋,不然待會鬧出什麼烏龍,將軍是心疼月大夫,可是卻不會心疼他的。
  “那是什麼情況?”樂正宛央終於發現大家的表情異樣了。
  “哎呀,隊長,頭兒多半是想月大夫了,就你大驚小怪。”張銳對於大家的行為很是不恥。
  “是哦,多半是這樣。”王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突然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月大夫,宮裡來聖旨了,將軍和邱信義都在裡面。”
  “聖旨?”樂正宛央納悶了,直接將手中的糕點遞給杜威,便徑直朝屋裡走去。
  後面的莫凡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貌似大家都忽略了他這個大活人呢。難道是自己長得太帥?恩,肯定是這樣。好吧,莫凡已經自行補腦成功。
  “塵,我回來了。”樂正宛央一進屋便主動的示好,以她的經驗,墨塵可是捨不得她受丁點委屈的呢。
  樂正宛央提過莫凡手中的食盒,將裡面的點心舀出來放在桌子上,卻仍然沒有等到墨塵說話——不會是這家伙真的生氣了吧?好吧,雖然是自己有錯在先,可是這家伙也太小氣了點吧?威武大將軍的大度到哪裡去了?
  樂正宛央看向墨塵,只見此人一臉的哀怨與委屈,猶如棄婦般的看著她,本來理直氣壯的想要說兩句的,結果卻是心虛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裝可愛賣萌?這是傳說中的墨塵麼?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邱信義和莫凡聰明的選擇無視,這兩人,用不用這樣刺激他們兩個單身漢啊?鎮山飽漢不知餓漢饑——表示強烈的抗議。
  “好啦,塵,我們臨時有事去了別的地方,所以回來晚了。你看,我有給你帶好吃的哦。”
  樂正宛央哄著墨塵,那調調,就如母親哄孩子一般。讓旁邊盡量減輕存在感的兩人一陣哆嗦。
  而莫凡不光是哆嗦,心裡更是打著鼓,陳大哥不會怪罪他吧?
  樂正宛央和莫凡,此時一個心虛,一個忐忑,等待著陳大將軍的大赦——那個緊張喂。
  墨塵卻像沒有看見兩人的小心翼翼一般,只是從小榻起身,淨手之後,走到桌子邊,直接舀起糕點便吃了起來。
  對於他們兩人今天去干的事情,他可是了如指掌的了。好在是在自家的地盤上,不然,真的惹出什麼事,他不擔心死才怪——恩,味道的確不錯。
  看兩人一副貓抓樣的表情,墨塵心裡好笑,不過常年的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覺得差不多了,便開口道:“群芳苑被砸了?”
  “是。”
  “啊?”
  樂正宛央和莫凡相視眨了眨眼,這是什麼情況?
  莫凡一臉茫然,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好吧,兩個可憐的孩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蹤早就掌握在某個心裡得瑟著的人手上了。
  “趕緊吃飯吧。”墨塵將放在一邊的食盒提了過來,將王青中午送來的飯菜端了出來。
  “塵,你們還沒有吃午飯麼?”好吧,樂正宛央承認此時的她充滿了愧疚,還夾雜著很多的感動。
  莫凡突然覺得樂正宛央面對墨塵那智商,哎,果真一物降一物,自己被她吃得死死的,她卻被陳大哥吃的死死的。被墨塵那已轉移話題,那疑惑還怎麼問?——反正他是不敢。不過,陳大哥真的有派人暗中護著他們麼?
  “我可是餓的不行了。這家伙,非要等你,呃,等你們回來一起吃。”邱信義忍不住抱怨。肚子早就抗議了,他能狀告說虐待人質麼?
  “有這麼好待遇的人質?”墨塵挑眉,對於邱信義腦子裡想什麼,他可是清楚的很。
  “呃,好吧,我很幸福了。”邱信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能認識你們,真好。
  墨塵淡淡的看了一眼,對於這個曾經試圖傷害宛兒的人,從最初因為某些原因的容忍,到現在慢慢的接受,感覺人的思想就是這麼神奇。同樣的一件事,同樣的一個人,換個思維,也許就會是海闊天空——他現在就是這樣。
  恩,其實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突然,正吃著飯菜的墨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頗為平靜的放下碗筷,離開桌子,爬上床,盤膝而坐,閉目調息…
  幾人面面相覷,這又是什麼情況?
  回答彼此的皆是一臉的茫然和無知。
  莫凡看著墨塵的樣子,感覺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是熟悉,只是此時的更加濃郁。怎麼回事呢?莫凡冥思苦想。
  “啊,我想起來了,”莫凡驚呼出聲,卻又想起不能吵到扯那個修習,趕緊小聲的想樂正宛央和邱信義說道:
  “之前有聽姐說陳大哥修習誅魔訣,而且進步神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大哥的誅魔訣應該馬上要練成了。”
  莫凡雖然也有練習誅魔訣,天賦也是不錯,卻是在第七重止步不前。
  莫凡說的不錯,墨塵因為心境再次發生了變化,之前隱隱破裂的屏障如今更是一觸即發。他相信,只需半刻,踏遍可以將誅魔訣練成了。從此又多了一道屏障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危,守護自己心愛的人…
  隨著墨塵頭頂的白霧越來越多,樂正宛央一顆心緊張的吊著,雖然知道他會沒事,而且這對於墨塵來說是好事,但是她就是莫名的擔心。
  樂正宛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墨塵,看著墨塵頭頂的白霧越來越濃郁,再到後面的淺淡,直至消失,感覺好是神奇。
  只見墨塵伸展手臂,劃過一圈,收回,吐氣,睜眼——自己果真練成了。
  此時的他感覺身體從未有過的輕松和舒適,對於周遭的感官也是更上一層樓。看來不光是內功、武力值的收獲,其他方面也是受益頗多啊。
  “塵,你沒事吧?”樂正宛央一臉的關心。
  “放心,我很好。”墨塵伸手捏了捏樂正宛央漂亮富有彈性的臉蛋,笑著說道。
  好吧,樂正宛央盡量忽視臉上曖昧的感覺,塵說沒事,她就放心了。
  “恭喜陳大哥。”莫凡看來自己的猜測不錯,陳大哥果然練成了。雖然近幾十年來,練成誅魔訣的人根本沒有,但是,他還是有聽說過關於誅魔訣的一些知識的。
  於是乎,他那個郁悶啊,為什麼陳大哥吃個飯想個事就能隨隨便便的突破?而他卻是努力都好久沒有起色了,很打擊人的,好不好?莫凡現在的心情,只能用羨慕來說明,至於嫉妒恨,那是他仰望的偶像,只會鞭策自己繼續努力的去趕超。“謝謝。”墨塵這聲謝謝可謂包含眾多。不光是對莫凡,還對在場的每一個。
  其實對於一向清冷的墨塵來說,能說出謝謝,其實是非常難得的了。雖然他現在正在努力的改變自己,讓自己能更多的融入到大家當中。
  “塵,趕緊吃飯吧,都餓壞了吧?”樂正宛央很是喜歡現在這個充滿人情味的墨塵。
  因為墨塵的突然離桌修習,讓大家都不得不警惕起來為他護法——雖然現在在沁松院很是安全,但是百密一疏,凡是還是小心為上。尤其是大家還不知道這突破是什麼樣的情況,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墨塵此時也懶得再計較樂正宛央的事,只是說了一聲“一切注意安全”便接著繼續用餐,搞的樂正宛央是一愣一愣的——該不是今天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了吧?不過,今天貌似沒有什麼關於人生安全的事發生啊。
  墨塵無奈了,看樣子,他的宛兒顯然還沒有發現到自己的擔憂為何。不過,以後他會盡量的保護好她就是,其實心裡面,還是希望樂正宛央能夠保持自己最純真的東西,不要改變。那麼,就讓他為宛兒守護一方淨土吧。
  吃完飯,幾人便將晚上可能會出現的問題詳加探討,至於具體的,那也只有臨場發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邱信義,你得做好隨時回國的准備,到時我們保持聯系就好。”墨塵皺眉,如果邱信義回了邀月國,那麼邊防的戰事,就一觸及發,更有可能,那西門令迦為了鏟除異己,會在沿途刺殺或者不管他們的生死,直接發動戰爭。
  “放心,對方雖然計劃了良久,但是我們也謀略了不少啊。相信邪不勝正,我對大家有信心。”樂正宛央見幾人眉頭深鎖,出言打氣。
  “是啊,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守得雲開了。”邱信義燦爛一笑,對於以後的日子,他很是期待——他想要給母親最好的生活,讓怒親能抬起頭來幸福的生活。
  樂正宛央還是第一次看見邱信義如此的笑容,人嘛,就是要這樣子才好。長的好,加上明媚的笑容,那可不就是少女殺手?雖然在樂正宛央心目中,邱信義與墨塵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行了,各自先准備吧。”將樂正宛央撈進自己的懷中,他的宛兒怎麼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別的男人呢?尤其是那個男人,還對她有著覬覦之心。
  莫凡和邱信義無奈的對視一眼,好吧,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總是低一點的,他們理解。
  樂正宛央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不就是多看了邱信義一眼麼?這丫又開始亂吃飛醋了。
  不過,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還是代罪之身:
  “塵,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
  一定注意安全。”樂正宛央轉過身,伸手環住墨塵的腰,如小貓一樣在墨塵的懷裡撒嬌:
  “還有,我只愛你。”
  好吧,聽到樂正宛央這樣說,墨塵心裡的幽怨徹底的消失了。哪怕上午樂正宛央離開後的失落空蕩蕩的心,也早已經填滿。
  墨塵不禁再次感歎,他就是中了叫樂正宛央的毒,而且深入骨髓,永遠無解。不過,承受這毒,他甘之如飴。
  “宛兒,我也只愛你。”低頭,准確無誤的吻住了樂正宛央的純,溫柔的奪取,霸道的占有,將他的愛意和想念傳達:“永遠。”
  樂正宛央雖然離開辦事,其實她也是很是想念墨塵的,那古人說的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她是真切的體會到了,這不,一年半不見,她也很是想念——動情的回應著墨塵,表達著她濃濃的依戀。
  兩人就這樣激情的相擁吻,恨不得直接將對方鑲嵌到骨血。
  良久,墨塵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呼吸不暢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擁著樂正宛央重重的喘息著,這甜蜜又痛苦的煎熬,何時才到頭啊?
  感覺到蹭著他胸膛的柔軟,以及將全部的重量都依附在他的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腰,滿臉嬌紅,墨塵忍不住再次吻了吻樂正宛央的唇,手不住的摩挲著樂正宛央的背,聲音黯啞:“宛兒,真想快點成親,好好疼愛你。”
  本來臉紅嬌喘的樂正宛央一聽墨塵的話,感受到腹部那灼熱的硬物,樂正宛央恨不得將頭直接埋進墨塵的懷裡永遠不要出來。
  雖然她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不過作為醫生,有些方面還是清楚的,而且對於男人某些方面的生理需求他還是了解的,不禁好奇,在遇到她之前,他是怎麼解決的?
  樂正宛央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的。只是剛一說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老天,來個響雷劈了她吧,有比她更丟臉的人麼?
  墨塵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樂正宛央,他沒有聽錯吧?他的宛兒居然問了這麼一個敏感的問題?然後神色尷尬,眼神迷離,左右環顧…
  這樣的表情在樂正宛央的眼裡,就成了逃避回避——這丫該不是真的找過別的女人吧?
  墨塵的注意力一直在樂正宛央身上,看她臉色不對,猜想肯定是往別處想去了,也罷,為自己所愛的女子守身如玉其實不丟臉,反而是對對方的重視在意還有尊重!他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雖然有時真的忍的很辛苦。
  “噗~”好吧,請大家再次原諒犯抽的樂正宛央,剛剛還因為墨塵可能找別的女人而傷心,此刻卻是因為雛而噴笑——她不應該是一副撿到寶的驚喜麼?
  墨塵小小的受傷了一把,他以為樂正宛央會給是驚喜開心呢。
  “塵,我愛死你了。”樂正宛央現在才反應過來,“吧唧”一聲,在墨塵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快速的離開墨塵的懷抱,一副嚴肅的樣子:
  “咱們得趕緊,時間不早了。”
  墨塵摸了摸被樂正宛央親的地方,幸福的笑了——很快,他就可以將樂正宛央娶回家了。
  ------題外話------
  好吧,飛雪食言了,剛好卡在這裡,然後,欠下的字,俺記著。
  不過,今天終於可以得瑟一下了,俺終於又萬更鳥~
  飛雪現在可謂腰酸背痛腿抽筋啊,老骨頭,不中用了,有木有?
  俺廢話太多,有木有?
  好吧,最後一句:
  謝謝【茗鈴】親愛的寶貴月票,大麼麼一個~
  


☆、第十八章宴會初始

  太陽西下,樂正宛央一行幾人打扮一番,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經過三排四查重重關卡,幾人終於來到宴會的聚英殿。由於此時時間已經不早,已經有不少人到場了。
  一行四人立刻引來了在場“觀眾”的側目。
  墨塵照例扮演王青的角色,樂正宛央和莫凡則是隨行。
  好吧,樂正宛央雖然習慣了大眾關注的眼光,但是被一群審視和討好的目光看著,始終不是很自在。
  討好?對,就是討好!
  樂正宛央納悶了。但是在看到大家的臉色突然又轉為不屑時,樂正宛央算是明白了——感情大家以為是陳大將軍本人啊,瞧這一個個殷勤的表情還沒有褪去又換上了鄙夷,這變臉看來不光是女人的專利啊。
  ——看來陳將軍昏迷不醒的謠言是真的了。
  樂正宛央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墨塵,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便故意給了墨塵一個猥瑣的笑容——感情墨塵在這些高官貴人眼裡還真是香餑餑啊,難道他們就不知道,討好了小的,對討好大的有百利而無一害麼?說不准哪天的一個絆子,就讓你摔得五體朝地。
  墨塵無奈了,雖然有很多人都覬覦他的身份地位,尤其是年輕有為潔身自好,更重要的是沒有成親,但是,與他何干?他有宛兒足矣。
  所以,對於這些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而巴結的人,他一向無視,並且嗤之以鼻。
  墨塵作為威武大將軍,為正二品官職,安排在右手邊比較靠前的位置。雖然威武大將軍如今昏迷不醒,但是,王青作為將軍的發言人,那麼也只好坐上了那位置。
  而邱信義雖然作為俘虜人質的身份,但是,對於他即將公布的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因此,攬月皇安排他與墨塵一起。
  “王青”因為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很是不適應,將小心翼翼、如坐針氈的感覺被演示的淋漓盡致。
  站在身後的樂正宛央不禁對墨塵豎起了大拇指。這感覺,演繹的,太逼真了——如果不是她親手裝扮的,估計她都以為前面坐著的就是王青本人呢。
  對面靠前的位置的人都還沒有到場,樂正宛央和莫凡兩人在後面無聊的打起,數起了對面盆栽的葉子。
  墨塵因為擔心樂正宛央無聊,站在那裡會很累,時不時的回頭關心一下。卻是發現兩人怪異的視線,循著視線而去,是對面的一株黃果蘭,難道上面有什麼蹊蹺?墨塵仔細的看去,卻是一無所獲——倒是將上面的那只飛蛾看得真切。
  墨塵本是清冷之人,對很多東西都是漠不關心好奇的,但是,此時,卻是很想要知道那棵樹有什麼玄機——心裡那個癢啊。
  很快,眾大臣都陸陸續續的到場,卻是對於其貌不揚的“王青”和陌生面孔的邱信義隨意掃視了一下便不再關注。難得大家聚首,這也是拉攏和聯絡感情的最佳時期,趁著南宮啟賢沒有到,各自聊了開去。整個會場頓時熱鬧起來。直到——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大皇子駕到…”
  隨著宮侍的唱響,整個大院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立即起身,整理衣飾,移步至食桌側面,跪下,齊聲道:
  “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參見大皇子殿下。”
  樂正宛央等人雖然不願意折腰下跪,但是為人臣子,為了不落人口舌,無奈半跪在地,恭敬的迎接這個超級大boss。
  南宮啟賢率先坐上了最高處,才悠悠開口:“眾卿免禮平身。”
  大家才起身落座。
  皇後南宮如煙坐在了他的右手邊。看來嘯天大陸也是以左為尊的——樂正宛央鑒定完畢。
  大皇子南宮俊霖安排在左邊的最上方。南宮啟賢雖然沒有頒布詔書,但是,他就南宮俊霖一個兒子,如今更是讓他協助辦公,很多人便猜測南宮俊霖很快就能被立為太子了——如果不立他,還有誰?
  當然,眾人還不知道楚雲風的存在。
  等幾人剛入座,便又傳來邀月國使臣來到。不過眾人沒有起身,只是抱拳致意。
  一行四人以臧可為為首分別落座在南宮俊霖的下方。
  待邀月一干人等入座,南宮啟賢才緩緩開口:“歡迎邀月國的來使,也慶祝攬星和邀月兩國能夠摒棄前嫌,握手言和。歡迎你們的到來。”
  南宮啟賢說完,將杯中的酒一仰而飲。而邀月使臣的帶隊臧可為則是站起身,率直的說著:
  “感謝攬星皇的仁厚。”說完也是舉杯而飲。
  樂正宛央看著南宮啟賢豪邁的動作,雖然面色仍然蒼白,但是底氣卻是十足,看來身體已經無大礙,只需多加注意,稍加調理,就沒事了。只是那酒水麼,還是少喝為妙。
  在南宮啟賢身邊照顧著的游弋看到他喝酒,擔心之余朝著樂正宛央的方向望去,待看見樂正宛央朝著這邊看來,並微皺的眉時,心裡明了,暗自關照著南宮啟賢。
  其實這些使臣的身份,南宮啟賢完全可以不用親自接待,但是,攬星國是一個禮儀之邦,況且如今兩國邊關戰亂不斷,這次邀約出使還有一個重要的意義,那就是議和。聽說今天南宮啟賢和邀月國的臧可為會見並商談了關於兩國的事宜,看來是達成了某個協議了。不過,這樣也好,大家就不用擔心邊疆的戰亂,百姓的疾苦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戰亂,兩國百姓都苦不堪言,雖然邀月對於攬星的富饒垂涎,但是,也經不住多年的戰事開銷。即使攬星國近幾年民不聊生,怨聲不絕,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誰都懂。
  “皇上,下臣有話想對我們的二皇子說。”臧可為一杯飲盡,繼續說道。
  “哦?你家二皇子?他有來麼?怎麼不為朕介紹?”南宮啟賢很是震驚的樣子。
  好吧,樂正宛央算是服了這些人了,原來,個個都是演戲高手啊——這人活一世,天天演戲,累不累啊?答案是肯定的,只是,當他們將演戲作為了生活的一部分,那麼,就更是不會將自己的真面目暴露了。
  臧可為起步離席,向著墨塵等人的方向而來。
  眾人疑惑了,這邀月國想要干嘛?
  只有當事人邱信義一臉平靜的端著酒杯,細細品嘗。身旁的“王青”雖然已經適應了這個場合和位置,但是,難免有些拘束。要知道,讓他打仗殺敵,他肯定一馬當先絕不含糊,可是,對於他這種武將,對於文官的那些小九九可真的不懂。
  不過,這些對於墨塵來說,適應各種場合以便完成各種任務,這是最基本的課程。所以這些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換了一雙碗筷吃飯般簡單。只是,曾經的他,冷漠清冷,不願意搭理太多人而已。
  好在,臧可為也是豪爽之人,在大家疑惑好奇的目光中,來到邱信義的面前,對著邱信義跪下就是一拜,朗朗出聲:
  “微臣臧可為參見二皇子殿下。”
  隨著臧可為的的動作,其余的使臣也起身跪下。
  此時的眾人非但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更加的迷惑了。這個人,怎麼會是他們的二皇子?如果是二皇子,怎麼會坐在陳將軍的席位上?
  邱信義的視線從酒杯當中移向面前的臧可為,一臉無波,渀佛面前的一切與他毫無關系。
  臧可為感覺到邱信義審視的目光,心裡很是忐忑,這麼突然,不知道會不會抗拒。雖然曾經兩人相處融洽,他對他也多有照顧,但是,畢竟身份不一樣啊。之前是他器重的副將,如今卻是天之驕子的皇子。
  此時,他感覺到邱信義那陌生的視線,心裡很是緊張。
  可笑他臧可為縱橫沙場二十多年,面對強敵危險都一臉從容冷靜,此刻卻是心中打鼓,慌亂不已。這是皇上的心意,希望二皇子不要辜負了這麼好的機會。
  “將軍免禮。”良久,在眾人以為臧可為眼花鬧出了笑話之際,邱信義才緩緩的開口。
  “呼…”雖然被晾了這麼久,臧可為卻沒有半分怨言,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二皇子願意承認他的身份,看來一切還有的轉機。
  “原來在陳將軍府上的邱公子是令國的二皇子?怎麼不早說,來人,趕緊給二皇子重新看座。”南宮啟賢一臉詫異,搞不懂這邀月國的二皇子怎麼就到了威武大將軍的府上了呢。
  樂正宛央對於南宮啟賢此時的行徑,那是一臉的鄙視,當然,她不敢表現出來。心裡翻了無數個小白眼,悄悄的用腳尖在地上寫下一串數字。
  莫凡也是一臉興奮——他終於數完了。
  兩人以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做著邱信義身上,殊不知他們的小動作落入了左上方的南宮俊霖眼裡,一點都沒有落下。
  南宮俊霖此時眼裡閃過驚訝,原來這兩天念念不忘的白衣男子,就是威武將軍府上的啊。
  只是那一身出塵的氣質,怎麼可能是侍衛小廝呢?那天他分明就感覺到此人是占主導地位的…
  ------題外話------
  為什麼每次萬更之後都有個調整過渡呢?
 

☆、第十九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

  難道有貓膩?不過,即使是隨從打扮,也是難掩一身的非凡氣質。
  只是那兩人,在如此場合都能開小猜,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
  南宮俊霖對這個長相俊美,身材瘦弱,氣質不凡的隨從,可謂越發好奇了。嗯,既然知道她出自哪裡,也後也不怕找不到機會接近。
  此時的南宮俊霖對自己很是不解,為什麼會對這人感興趣?而且還念念不忘。難道就是因為他特別的言語和純善的行徑?
  南宮俊霖一手端起酒杯,視線望著樂正宛央的方向,腦子卻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樂正宛央此時正是無聊加郁悶,早知道就不要來參加這個勞什子宴會了。因為沒有見識過正兒八經現場版的皇宮宴請賓客,所以很少好奇,結果,跟電視上也沒有什麼區別,無聊啊無聊。
  看著莫凡用腳劃出的數字,白眼一翻——不對。
  兩人不約而同的用腳將寫出的數字一抹——重來!
  墨塵一邊觀察著邱信義這邊的反應,一邊也隨時注意著樂正宛央的動態,知道今晚委屈她了,心裡很是心疼啊。看著兩人的動靜,心裡閃過無奈,他的宛兒怎麼就這麼可愛呢?不過,不管什麼樣的宛兒,都是他的最愛——眼裡滿滿的都是寵溺和疼愛。
  只是,總感覺有道視線從斜上方遠遠傳來,抬頭正發現南宮俊霖那飄忽的視線和迷茫的眼神。
  墨塵心下一緊,難道南宮俊霖對宛兒?他們認識?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見面啊。
  不難怪墨塵大驚小怪,草木皆兵。實在是他太在意樂正宛央。而樂正宛央作為現代的女子,與當前封建社會的女子有很大的不一樣,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眼球。
  他雖然相信樂正宛央對他的感情。但是,別人覬覦自己的女人,心裡始終是很不舒服的。尤其對方還是當前“唯一”的皇子,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想擔心的那樣,難保別人不會利用權勢…
  不行,得將宛兒看牢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早點將她娶回去,這樣才徹底放心——誰讓他的宛兒獨一無二太過優秀了呢!
  而這邊南宮啟賢吩咐下去為邀約國的二皇子——邱信義,哦不,既然承認了身份,那麼就應該是西門信義重新設食案。可是剛一吩咐下去,卻是被西門信義回絕:
  “謝皇上,不過,在下覺得這裡很好,無需麻煩。”
  “二皇子…”臧可為本來以為西門信義幾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之後就會回到他們的隊伍,對於攬星國皇上的話,甚是感激,卻沒有想到二皇子卻又拒絕與他們為伍,這又是為何?難道對於以前的眾多事情耿耿於懷?
  ——其實皇上也有他的苦衷啊。
  臧可為自認自己閱人無數,看人甚准,對西門信義的為人和品格是非常滿意。在邊關相處的那幾年,對於西門信義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另眼相待。如若不然,以他的性格,即使多方是皇子出身,他也不一定會買帳的,比如大皇子西門令迦。
  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幾人,臧可為是一臉受傷與落寞,眼中還有那沒有消失的擔憂和著急。身後的使臣則面色各異,有為難的,有期待的,也有一臉不屑看好戲的。
  西門信義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對這些人,心裡大致有數了。只是,暗自覺得好笑,西門硯這次怕是早就算好的吧。
  因為他已經清楚他以及娘親這麼多年來的承受了多少委屈,隱忍了多少辛酸與不甘。雖然他覺得只要娘親平安幸福,其他都無所謂,那所謂的身份根本與他不重要——他壓根不屑也不願意步入皇室的爭斗…
  可是,他們卻步步緊逼,讓他想要陪著娘親過上平淡安穩的日子根本不可能。
  而西門硯分明就是算准了這點,料定他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想明白了很多,肯定會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承認自己的身份——這也算給彼此的一個台階。
  想到此,再看臧可為幾個——他西門信義也有他的堅持和原則,不過,他的身份確實尷尬,為了不給將軍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就順水推舟:
  “也罷,既然本皇子是邀月國之人,那就隨你們一起吧。”西門信義淡淡的說著,與世無爭渀若謫仙,帶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容小覷的王者氣質。
  樂正宛央的視線終於從那盆黃果蘭中退了出來,看著一臉平靜的邱信義,不,如今邀月國尊貴的二皇子西門信義,突然才發覺原來這貨也是這麼的高貴——是因為身份的?p>洌炕故親約涸輝刈□?p>
  不過,不管哪種原因,如今的西門信義那耀眼的氣質,確實不容人忽視——人,果然需要身份和衣物來著裝飾。
  西門信義緩緩的站起身,與墨塵點頭示意。在邁步離開之際,回頭看了一眼樂正宛央,以後,也許就沒有機會在一起了吧?哪怕在身邊默默的關注著她…忽然又自嘲一笑,他本來從頭到尾都是自作多情,從最開始就知道這女子不屬於自己,也不是自己所能肖想的。只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終讓自己泥足深陷…
  這樣也好,離開,或許是治療自己心傷的最好辦法——雖然他早就看清了自己的身份,告誡了自己,也明白了感情的事是不可強求…
  於是,西門信義恢復了那高貴的氣質,邁著沉穩矯健的步伐,朝著給他准備好的位置而去。
  “哈哈哈,恭喜邀月國,也恭喜二皇子。”南宮啟賢也不管下面的百官是何反應,直接將這段插曲給拉過。放佛剛剛只是一群舞姬前來獻舞了一曲。
  下面的百官可就心聲各異了:
  這西門信義是怎麼回事?怎麼之前沒有聽說過?
  是啊,怎麼坐在威武將軍的位置上?難道他們私下有接觸?
  之前聽說陳將軍送遣人質回京,後來卻沒有反應了,難道這二皇子?
  噓,這話可不要隨便亂說
  …。
  而上首的司馬如煙和右手上方的司馬昌想到的可就不是這些了。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裡濃濃的疑惑和不解:
  這人是怎麼回事?
  皇上對此事好像不感興趣,甚至一點都不在意,難道他事先知道?或者,這本是他的計謀?
  這幾天,司馬如煙明顯的感覺到南宮啟賢的轉變,具體說是哪裡的改變,她又說不上來。
  是氣質?還是處事的魄力?或者是對她的感情?以前對誰都是若即若離,時好時壞,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但是表面上還是會維持寵溺,尤其是對她這個皇後,可謂相敬如賓。
  可是這幾天,對她,在不直覺中也開始了生分和疏遠,這讓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轉念一想,這麼多年了,南宮啟賢是什麼樣子的,作為結發夫妻枕邊人,她是最為了解的。雖然一直都是被他們舀捏著,但是卻從來就沒有表現出什麼,可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啊。
  霖兒已經這麼大了,作為南宮啟賢的唯一兒子,卻遲遲不肯立為太子,如今那小雜種更是出現了——不,她必須早點為霖兒打算,為自己打算,為整個司馬家族打算。
  司馬昌心裡也是憤恨,這都只剩半條命的南宮啟賢還想垂死掙扎?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跳出他的手掌心,現在亦然。很快,很快他就可以實現父輩的願望,讓司馬家的血脈站在那最高的位置,呼風喚雨了。
  趁著陳墨傷重仍然昏迷不醒,也趁著使臣來訪這個節骨眼,不管他們今日商談了些什麼,他都必須加快行動了。嗯,他要好好謀劃一下,趁早一網打盡,早日榮登大堂…
  眼睛微瞇,猶如獵豹一般,渀佛穩操勝券般,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既然是宴請賓客,怎麼可能沒有歌舞助興呢?
  “二皇子,邀月使臣,各位愛卿,大家隨意,不要客氣,今天是個好日子,不醉不歸。”南宮啟賢故意一副酒色糜亂的表情,不過今日,他確實高興。
  一來困擾他多年的戰事有了眉目;
  二來身體已經大有起色,不日就要康復;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的另一個兒子,他與冉兒,這個一生最愛的女人一起生的兒子,那是他的驕傲——據今日收到的消息,加入風雲軍不過兩月不到,卻是進步神速,前幾天第一次上戰場,就體現了一個大將之風,沉著冷靜,指揮如神,雖然只是一場小規模的摩擦,但是卻贏得了大家的贊賞以及眾多將士的信服…
  隨著那管樂聲起,舞姬翩翩起舞,宴會的氣氛推向了**。
  百官也將之前的疑惑納悶拋之腦後,推盞敬酒,氣氛很是活躍。
  樂正宛央之前還一臉期待興奮的看著場中央起舞的舞姬,但是漸漸的也就沒有了興趣——原來宮廷宴席也不過如此,舞?沒有新意,那樂曲對於古代人來說可能是清新喜悅,但是對於她這個現代人來說卻是沒有什麼新奇。
  百無聊奈,繼續與莫凡斗法,她就不信了,今天非要分出個勝負。
  南宮俊霖一直小心的注視著這邊的動作,對樂正宛央越來越感興趣,不管是促狹一笑,還是無聊白眼,甚至是那時不時對座位上的人的關懷輕語,都莫名的有股強大的吸引力,以及…那小小的嫉妒…
  很是好奇他們和旁邊的人在干什麼。嗯,這樣的人在身邊,也不怕無趣。只是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如果只是隨從,如果去問威武將軍要一個人,相信還是可以的。這個需要好好的計劃計劃。
  好吧,墨塵此時的心情非常的不爽,就差炸毛將對面的南宮俊霖眼睛戳瞎,順便打得他認不出爹媽。
  如果現在他還沒有看出南宮俊霖對宛兒的企圖,那麼他這個男人就白當了。
  墨塵不斷的深呼吸,輕吐氣。在心裡將南宮俊霖恨個半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對面的南宮俊霖都被他千刀萬剮了。
  ------題外話------
  好吧,飛雪最近工作什麼的一大堆,愁死個人。
  從早到晚不說,還得加班,人手緊缺,有木有!
  然後還要抽時間點滴調身體…繼續短小君爬走…
 


☆、第二十章有歹千情

  終於,宴會就在樂正宛央的無聊,莫凡的糾結,墨塵的郁悶中結束了。
  其實他們可以在南宮啟賢借故離去之後就閃人的。不過,誰讓他們是“代蘀”威武將軍而來的呢?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擔當有作為的,呃,臨時演員,那必須要有始有終,不能讓人抓住任何把柄不是?
  可是,作為當前皇上眼前的紅人,如今又昏迷不醒,即使當事人不再,作為代蘀者,也少不得一番應對交際。
  這突如其來的周旋打探慰問麻煩卻不是一般的煩人啊。
  這不,不知道是找茬的還是鬧事的來了。
  “你就是陳大將軍的副將?”司馬昌居高臨下,一副鼻子朝天的樣子。
  “回大人,正是。”墨塵本來不想理會這種沒事找事的人,但是,官大壓一級,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就勉為其難暫時做小吧。
  “陳將軍身體怎麼樣了?他可是我們邊疆的守護神啊。”司馬昌一副擔憂關心的樣子,只是心裡想的什麼,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對於這種低級的問題,即使是作為“王青”,墨塵也不屑回答,低頭無視之。
  樂正宛央見此,雖然也是不屑,但是,也不好將人直接得罪了,不然以後麻煩更多多。而且,以她和墨塵的配合,是時候該她上場了——
  趕緊滿臉傷心卻又無比堅定執著的回答:“回太師大人,將軍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哦?還沒有醒?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呢?”司馬昌那個緊張擔心啊,恨不得受傷的是他一樣。
  如果換做別人,或許會感動一把,只是幾人皆是知情人,心裡一片鄙夷——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的鬼呢,現在貓哭耗子?難道不覺得太過虛偽假了一點麼?
  對於“王青”的無語,司馬昌只當是作為下屬的傷心難過,而樂正宛央的話,卻是讓司馬昌放下了心裡的擔心——而看這隨從的樣子,固執中帶著隱忍和擔憂,多半也是抱有一個信念而已,那陳墨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哼,最好不要醒來。
  “一直想要差人去將軍府探望,無奈事務繁忙,陳將軍傷重又不敢多加打擾。”
  “屬下代將軍謝過太師。”哼,如果不是將軍府如今守衛深嚴,早就被你們打探了去。那南宮俊秀,他們可不認為只是單純的看上“威武將軍”。
  隨後司馬昌表面上做了一番心痛的慰問,希望陳將軍早日醒來,為攬星效力,清除強權,趕走侵略者——顯然他一時高興,忘記了剛剛南宮啟賢才說握手言和的。
  然後,一臉得意滿意的離去——可不是麼?知道死對頭陳墨的下場,那麼對他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其實司馬昌做事並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剛剛的刺探其實完全無需他出馬,但是,素來小心謹慎,怎麼能輕易信得過他人?他要做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知道的。
  他之前也有派人打探過將軍府的情況,與南宮俊秀說的相差無幾,再加上這副將隨從的言行表情,他也就放下心來——從風雲軍那晚開始,一路上的窮追猛打,不斷刺殺,尤其那喂了毒的箭雨陣,直接將之前的毒誘發出來,即使神醫在世,那也回天乏術。
  況且,那神醫早在十幾年前都…
  哈哈哈…
  此時的司馬昌,心裡怎一個“爽”字可以表達?
  幾人一見司馬昌離開,都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在這裡與人耗費心神,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來得干脆實在呢。
  “王副將…”
  幾人起身正准備離開,卻被一中氣十足的男子出聲叫住了。轉身看向前來的人,只見此人頭發胡須灰中夾雜這白,那年紀應該五六十歲,可是光聽聲音卻一點都不覺得年邁苟殘。
  幾人都是練家子的,一看就知道這人老當益壯,必有一定修為。只是,看這人一臉正氣凜然,找他們有何事?難道,也是某個勢力來打探的?
  樂正宛央幾人相視一眼,怎麼又來一個?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等著對方出招。
  墨塵一看眼前之人,倒是放下心來了。
  “這是正一品鎮遠大將軍席正明,對我多有提攜。”墨塵小聲的給樂正宛央介紹著。
  當初出道軍營,雖然他又滿身的才華,卻是一無名小卒,幸虧這大將軍慧眼識珠,如若不是,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如今的位置——雖然他自己有能力,但是伯樂難求。更難得的是,此人剛正不阿,雖然上了年紀,卻精明著呢。
  “屬下拜見大將軍。”墨塵雖然冷漠清高,但是,對於席正明,他卻是很尊敬的。不光是因為他是此人一首提拔推薦,更是因為他行軍打仗的殺伐果斷,負責有擔當,同時,為人坦蕩。
  只是有一點,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消受不了,每次看到他都想回避——
  眾所周知鎮遠大將軍生平只有一位妻子,只因年輕時戍守邊疆,耽擱了人生大事,成婚很晚,老夫少妻,年近四十才老來得一女,卻是因為夫人難產險些喪命,從此就堅決不讓夫人生育。因此,對於那唯一的寶貝疙瘩,是捧心裡疼愛。卻又擔心自己那野丫頭以後所托非人,見墨塵一表人才,潔身自好,便一個勁的嚷嚷要將自己的閨女許配給他…
  “免了免了,將這麼多禮數干嘛。”席正明隨手一揚,甚是瀟灑,看來這兩年修養調息的不錯。
  樂正宛央看著這慈眉善目的老人,印象很是不錯——難道是俗話說的愛屋及烏?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年過花甲的老人,性格很是可愛呢。
  “不知道將軍叫屬下…”對於這老領導的行事作風,墨塵也唏噓不已。
  “聽說你們陳將軍受傷昏迷,怎麼回事?”席正明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周圍的逐漸散去的人群,小聲的問道。
  對於面前的王青,他還是很熟悉的。
  就他對那陳墨的了解,可不是輕易能中了敵人的埋伏受傷不醒的人。那人,可是他見過的少數意志力忍耐力超強的人。就他的心術謀略和才智,不可能就這樣默默無聞下去的。
  而且,他可是知道很多內部消息的哦——在心裡小小的得瑟了一把,要說當今聖上最信任的人有哪些,呵呵,他可是會很驕傲的告訴你,他席正明,忠心耿耿是也!
  這兩年,連邊城兵臨城下,本來應該由他前去邊境督戰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卻是陸威頂蘀了他的位置。本來他可以據理以爭的,後來想想,有這陳墨在,他也放心。因而也就照著上頭的安排,順著某些人的心意,安心的回京安享晚年了——當然,這些都是不知情的人所看到的,實際上具體怎麼樣,那只有當事人各自心裡清楚。
  “回將軍,我們將軍身體無大礙…”對於這樣的人,墨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好。說不定他早就猜到了些什麼,只是配合著皇上一起演一出戲吧?
  “那就好,告訴你們將軍,有需要來找我。”席正明突然一改剛正的面孔,面帶微笑,神秘的問道:“你們將軍如今還是孤身一人吧?”
  那笑容,那在場的幾人都後背生寒,這老人家該不是想打某人的主意吧?
  還別說,席正明此時還惦記著他的准女婿呢。他覺得,除了墨塵,似乎沒有比他更適合自己的女兒的了。兩人性格剛好可以互補,嗯,雖然聽說那俊秀公主對他另眼相看,但是,他明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皇上都不可能答應這門婚事的。所以,他的女兒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
  樂正宛央看著這慈祥的老人猥瑣的笑容——對,就是猥瑣,怎麼看都覺得是不懷好意的算計。再掃了一眼墨塵,發現墨塵一副晚娘便秘的臉,心裡就納悶了,泰山崩於前仍能夠面不改色,沉著內斂穩重的墨塵,何時出現過這樣的神色?
  樂正宛央立馬心裡亮起了紅燈,敲響了警鍾——有奸情!
  不對,這席正明剛剛有“關心”他是否有婚配,那麼…雖然她才剛到燕京不久,但是,一些朝中大臣的身家背景家庭成員可都是有做過功課的。難道?
  樂正宛央心裡那個納悶,不就是回一趟燕京麼,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多對墨塵虎視眈眈的人?當她這個未婚妻是擺設不成?
  她是不是應該同好好的商議一下,早點完婚了?這樣好杜絕那些鶯鶯燕燕花花草草——如果墨塵知道樂正宛央此刻的想法,估計立馬拉著她去德巽宮找南宮啟賢要賜婚聖旨。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當前最主要的還是要看看當事人的態度和處理,如果不能讓她滿意…哼哼…
  墨塵突然感覺背後陰風陣陣,這是起風了要變天了麼?可是明明是萬裡無雲啊。
  當他看到樂正宛央一臉調侃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時,心裡明了了。這哪是萬裡無雲啊,都烏雲密布了,有木有?
  想到此,墨塵就覺得委屈,這老先生能不能別總惦記著他啊?
  雖然之前總是聽席正明在他耳邊嘮叨提起他的女兒。但是
  ,對於這久聞大名卻又不曾相見的大小姐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以前沒有記起宛兒的時候都退避三捨生人赫進了,現在有了宛兒,那就更不可能了。
  “咳咳…”墨塵輕咳出聲,“多謝大將軍的掛念,我們將軍已經有了未婚妻,不日就將成親完婚,”
  咳咳…好吧,樂正宛央承認剛剛她是有這種想法的,但是,這人用不用稱為她肚子裡的蛔蟲?為什麼每次自己所想都被他說出來了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不點都通?
  “怎麼啦?”此時的墨塵眼裡只有樂正宛央,他不知道好好的怎麼突然咳嗽起來了。
  “沒事沒事,只是突然嗆到了…”樂正宛央越說越小聲,如果說是因為剛剛聽墨塵所說她刺激到的,不知道對方會作何感想。
  墨塵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見樂正宛央真的沒什麼事,才放心。
  席正明見王青說的一臉幸福期待,渀佛要成親的是他而非陳將軍似的,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哎,不禁為錯過這麼一個好女婿而惋惜,不過,來日方長,他席某人的女兒,誰不稀罕?
  看眼前這幾個年輕人,都一表人才,氣質出眾,嗯,可以作為重點對象來培養。
  樂正宛央等人被席正明審視挑揀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該不會將主意打到他們身上了吧?
  墨塵心裡卻是一松,呼,好險,看來這老人家是准備轉移目標了,心裡不禁為他看中的人才捏一把汗,默哀三分鍾。
  不過,不管是誰,只要不是他,他就萬事大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很多人都奇怪,作為功不可沒的一品大將軍,自己的女兒肯定是門庭若市,隨便挑選。
  但是,就是因為這席大將軍寵愛出名,提出未來的女婿要文韜武略,德才兼備,感情專一,不許納妾,身份是次要的,否則,什麼都別提。
  也因此,很多人都望而卻步,雖然知道娶了鎮遠大將軍唯一的女兒必定好處多多,但是,那個男人不偷腥?真正文治武功出群的又有幾個?
  所以,對於他到處推銷自己閨女的行徑,知情人都心照不宣,很多人甚至是看好戲一般的等著他家的姑娘由妙齡變為老姑娘…
  墨塵此時才不管他的擇婿標准是什麼,或者看上了誰,只要不是他,一切都好辦。
  見對方也沒有什麼事,隨即准備告辭,卻不想當頭一聲驚雷:“沒有關系,改天我會帶著我家爽兒前去看望你們將軍,各位不用太客氣。”
  好吧,對於這位老將軍的無厘頭樂正宛央算是見識了,突然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莫凡,怎麼就覺得兩人好像是一家的呢?
  莫凡直接一個白眼甩去,一邊去,比起這位大將軍的不靠譜,他可是非常有正事的。
  待幾人離去,席正明摸著自己的小胡子別有深意的笑了。
  “塵,老實交代,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奸情?”樂正宛央撅著嘴一副小媳婦吃醋的樣子,讓墨塵是心神蕩漾,如果不是此時氣氛不對,他保證,肯定會一親芳澤。
  不過,也怪他之前疏忽,以為這些只不過是之前鎮遠將軍的玩笑之談,畢竟這大將軍,很多時候都不按常理出牌,一副不靠譜的樣子,所以他也沒有在意。沒有想到,舊事重談,還是當著樂正宛央的面,墨塵就知道回去之後肯定免不了一頓批評反省。
  這不,還沒有到家呢,就開始了審訊。墨塵心裡很是緊張慌亂,希望宛兒不要誤會才好。可是,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洗清嫌疑,還回清白。
  在回來的路上,墨塵就想好了很多種哄樂正宛央的方式。只是,宛兒沒有問,當著莫凡的面,他也不好多說。如今剛進沁松院,這該來的還是來了。
  於是,我們偉大的威武將軍,便開始了他悲催的審訊生涯,只是,他是被審訊的那個人。
  莫凡知道兩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天色也不早,便直接回到他的住處,早早的歇下。
  西門信義因為成了邀月國的二皇子,那麼就沒有繼續住在將軍府的道理,宴席一結束便隨同邀月使臣回到了驛館。如果沒有別的事,估計近兩天就要啟程回國了。
  對於西門信義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聽到這些,與樂正宛央一樣,第一反應就是想起了堅強的楚曉冉和上進的楚雲風。雖然所處的環境不一樣,但是,都是身世曲折,經歷了頗多的磨難。都是那些女人爭寵奪嫡的犧牲品。
  不禁感慨,宮門高院,為了一個男人,值得麼?
  不用奇怪,與樂正宛央接觸這麼多年,莫凡深受感染,對待感情是愈加的謹慎。以前是一心系在他的宛央妹妹身上,而現在,宛央妹妹真的成了他的妹妹——他可是等著與梁博然一起與樂正宛央結拜的呢。他想,以後自己不可能再遇到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子了,有樂正宛央這麼優秀的例子在前,他只能深深的埋藏…
  對於墨塵的敘述和回答,樂正宛央很是滿意,好吧,他一直都是很相信墨塵的好不好?只是,突然冒出一個打自己男人注意的人,她怎麼都不舒服——墨塵可是自己的所有品。
  對於被樂正宛央將自己說成是所有品,墨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高興,這證明什麼?證明他在樂正宛央心目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尤其讓墨塵激動不已的是,他的宛兒終於松口了,他得好好計劃安排一下——
  想不到一個席正明就能達到這麼好的效果,早知道,他就早點用這一招了。咳咳,不過,這個只能自己放在心裡想想就好。
  樂正宛央鄙視的看了一眼獨自在那傻不拉幾偷著樂的某人,不就是說了未免夜長夢多,讓打著他主意的女人死心,她決定考慮早點嫁給他麼?至於開心激動成這樣麼?
  不過,作為女人,看見自己所愛的人如此在意緊張自己,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雖然她是一個隨遇而安,不在乎名利,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的人。
  因為最近事情很多,樂正宛央和墨塵很快就睡下了。
  平靜美好的夜晚,卻是被一深夜造訪的不速之客打破——
  ------題外話------
  今天難得准時下個班,碼字還算給力,所以,對於三千黨的飛雪來說不算短小了吧?
  之前欠下的兩百多子昨天已經還完,話說,無債一身輕,有木有?
  謝謝【素顏問花之如此多嬌】親愛的漂亮花花,麼麼一個。
  


☆、第二十一章情敵來訪

  “誰?”王青率先感覺到周圍氣息的波動,趕緊抽出刀做好防備。
  內室的墨塵其實早就感覺到了那一股氣息。對方顯然比王青他們都要深厚,只是沒有殺氣,他也就不予聲張。
  墨塵現在已經將誅魔訣練成,不管是武功修為還是內力功法,都上升了一個很大的台階。可以這麼說,整個武林中數一數二也一點不誇張。那麼比他修為差的人,怎麼可能逃脫他的耳目監控?
  如今他倒是好奇,這深夜造訪之人,究竟是誰,想做什麼。同時,他也想看看他的特種隊的精英們,究竟本事如何。
  墨塵輕輕的摟了摟懷中的人兒,讓她盡量睡的舒服。感官卻是關注著院子裡的一切,他不希望任何事情都超出他的掌控。
  隨著王青的聲音,院子裡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王青看著院子中央的男子,雙手抱胸,一只手還抓著一把劍,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如若不是借著月光出現的陰影,王青以及守在暗處的一干人等以為半夜眼花,見鬼了呢。
  只是,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而且還這麼的悄無聲息,太詭異了。難道,剛剛那聲響和氣息是他故意散發出來的?
  王青心裡警鈴大響,如果,此人是不懷好意有備而來,那麼,他們是不是…
  暗處的眾位將士,也是感覺到隊長的擔憂,心裡的壓力也陡然增加——看來他們還很弱。眾人心裡都下定決心,明天開始就更加的努力鍛煉,必須要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
  “閣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干。”王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確定對方沒有殺意,方才開口問道,但是該有的戒備防衛卻是一點也沒有少。不過這話,卻是明確的傳遞了他的意思——
  深夜造訪,擾人清夢,如若不說出個所以然,那麼將軍府也不是隨便誰就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周圍一眾人等聽到隊長如此說,心裡那個雞血,隊長果然就是隊長,不但遺傳了將軍的果敢,還結合了軍事的儒雅——他們驕傲啊。
  “在下找月大夫。”沉寂了很久,幾乎在大家快要爆發的時候,黑衣人才緩緩的爆出六個字。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卻是在特種隊一干人等中間炸響,可謂波濤洶湧:
  媽呀,這究竟是什麼人啊?不會是對月大夫不利的吧?
  傻啊,如果想對月大夫不利,也不用直接在院中耍酷了。
  是哦,看樣子好像跟月大夫挺熟呢。
  天哪,頭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什麼?該不是這人與月大夫有一腿吧?
  啪!腦殘了吧?月大夫是什麼人?與將軍是什麼感情?可能麼?
  可是,如果是將軍的情敵怎麼辦?
  笨啊?有比我們頭更帥更能配得上月大夫的人麼?
  也對,將軍永遠無敵!
  項玖感受著周圍的反應,出現在這裡,他並非是偶然,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今他在司馬昌眼裡就是一個死人,再次被樂正宛央所救,那麼這條命就是他的。
  本來他的人生也沒有什麼可戀的,只是,那一道曙光一絲溫暖,讓他著迷留戀。即使自己不能擁有,也不允許別人破壞她的幸福!
  在洞察出司馬昌的意圖和接下來的動作之後,他第一時間便是想到的是樂正宛央的安危。
  屋內的墨塵一聽是來找樂正宛央的,心裡那個疑惑郁悶,該不會是他的宛兒在不知不覺中又給自己找來了情敵吧?那也沒有半夜前來的道理,而且,怎麼就知道住在這裡?除非…
  墨塵此時想要抱著樂正宛央故作無事般的在床上好好的躺著休息那是不可能的了。輕輕的放開環住樂正宛央的手,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床,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孤身一人獨闖他的將軍府。
  “怎麼回事?”墨塵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看見仍然站在院子中間的某個男人,心情莫名。
  這人明明知道院中守衛深嚴,卻是勇敢的前來,更是站在院中央將自己暴露無遺。他可不認為是這黑衣男子不懂防備不懂占據有利的地勢,因為從那男子身上,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就是黑暗的氣息和冷漠的面具。
  唯一的答案,他是故意的,想要表示自己的善意?
  墨塵就這麼直接的打量著站在院中的男人,?p>罹烈彩竊詮鄄熳潘?p>
  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辟裡啪啦一陣火花。周圍的眾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的看著兩大神的較量。
  因為他們知道,看似兩人都在靜靜的注視著對方,其實兩人已經在無形中交手。在這沒有硝煙的戰場,比的不是舞槍弄劍也不是吶喊打殺,而是定力以及精神力,還有對對方的掌控能力。
  君子似的比試,前提卻是武力值,你沒有絕對的武力值那麼就不要想壓制住對方一分一毫。
  因此項玖漸漸的臉色蒼白額頭冒汗,而對面的墨塵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項玖心下大驚,第一眼見到此人,便覺得他是天生的掌控者,自己雖然習慣了黑暗,也曾經殺人無數,尤其經過藥谷裡的一番救治,調養,自己的身體素質以及武功修為都大有長進,自認為世上少有對手。
  可是在這人面前卻是猶如跳梁小丑一般,尤其是對方那一臉平靜,眼中無波的注視,渀佛自己天生就該是誠服在此人之下,任由差遣,而自己寶貴的生命,在他看來,是不屑一顧——是的,不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深不可測。
  墨塵經過這一番探視,對這黑衣人有了初步的了解,想不到在他的壓力之下居然能堅持這麼久,是個人才。
  既然勝負已分,墨塵也不再與這手下敗將計較,一揮手,將自己的外洩的陰暗氣息收了回來。只是,那一身的偉岸英?和傲視生命的王者風范,是怎麼也不能掩飾的。
  隱在暗處的眾人一見,都失望不已,還以為有異常精彩絕倫的表演呢——
  啪!不想活了?居然說老大與來者的較量是表演?
  咳咳,好吧,咱們老大威武無敵,帥氣無雙!
  不過,大家心裡那個驕傲,同樣的,墨塵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更是提高了一層。看到將軍如此的英俊神勇,那個膜拜仰望,對將軍的崇拜猶如那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不息,延綿不斷——他們的將軍果然深藏不露。
  “你找宛兒?”墨塵沒有理會周圍那突然躁動的氣息。他可沒有忘記這重要的一點。
  項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雖然知道自己與這面前之人比起來根本是不值一提,但是,該有的尊嚴卻是一點也不會少。
  “是的,我找她。”深吸一口氣,項玖道明來意。
  “何事?”墨塵式的問答,對於他漠不關心的人,永遠簡潔明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項玖顯然是輸人不輸陣的類型,雖然對方也是語氣冷漠,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對樂正宛央的在乎。
  “你確定沒有找錯?”墨塵心裡好笑,到了他的地盤還是手下敗將,居然也能如此驕傲。嗯,不錯,有他的風范。
  “不確定就不來了。”項玖也不是沒有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之前的壓力消失,他便開始了調息,現在蒼白的臉色早已經恢復如初。
  “你是誰?”好吧,周圍的同志們終於感歎出聲,他們的頭終於問到重點了——雖然找月大夫為何也是不容忽視的。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項玖看著墨塵的眼睛充滿執著和堅定。是的,他已經決定了,此生都會在背後默默的守護著她——無欲無求。墨塵看著這個一身傲氣的人,宛兒是他的救命恩人?雖然心裡不是很舒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是一個人才,能夠靠一己之力,將他和宛兒調查清楚,並悄無聲息的進入將軍府,確實是能耐。
  殊不知,早在藥谷,樂正宛央已經將自己的行蹤洩露給面前的人了。
  “塵…”不知道是樂正宛央突然發現身邊空空的位置,還是聽到外面的聲音,已經起來。
  “怎麼起來了?”墨塵聽到樂正宛央的輕喚,緊繃的臉在轉投看向樂正宛央的一刻立即舒緩下來,雖然口中責備,眼裡卻是濃濃的寵溺和關愛。
  “發生什麼事了?”樂正宛央其實在裡間有聽個大概,但是,還是問清楚好點,免得墨塵誤會,只是看向院子中央的那人卻是讓她意外。
  “項玖?”樂正宛央不確定的喚了一聲,他此時不是應該在藥谷的麼?
  “宛央姑娘…”項玖看到自己一直埋藏在深處的女子,很是激動,只是,習慣掩藏自己情感的他,小心的將那份喜悅隱藏。
  可惜,他卻小看了墨塵的火眼金睛。要知道,他也是如此過來的,對於眼前的人打的什麼主意,墨塵可是看的非常清楚。不過,也不會傻的去拆穿,畢竟,此人還算有自知之明。
  “項玖,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樂正宛央看到熟人,那個激動,正要往院中走去,卻是被墨塵拉住了。不解的看了一眼墨塵。
  “更深夜重,別著涼。”墨塵無語,心裡那個不爽,將項玖恨個半死。心裡那個叫嫉妒的惡魔,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
  可是最終,墨塵還是在樂正宛央無聲的控訴中敗下陣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便頭也不回的拉著樂正宛央的手往屋裡走去。
  項玖看著兩人的互動,想來這陳將軍對宛央姑娘是真的在意,心裡也為她找到幸福而開心,只是,那隱隱的失落,立即讓他掩埋——這不是自己該肖想的。
  想起今晚來的目的,項玖悻悻然的跟著進了屋子。
  三人進屋門一關,屋外的一干人等就熱鬧起來:
  原來月大夫真的與這男子認識。
  月大夫是這個叫什麼項玖的救命恩人?
  是啊,月大夫醫者仁心,菩薩心腸,咱們那個沒有受過她的醫治?
  不過,看那項玖的表情,心思不純啊。
  你還不相信咱們將軍的能耐?多少英雄好漢,在我們將軍面前,那就是無名小輩。
  將軍威武,打倒小三!
  最好撲倒月大夫,這樣,咱們也就不用操心了——
  當然,這些話,只能腹誹一下,小命要緊啊。
  最後王青上場:咳咳,注意形象,身份,也不看看如今的場合,該干嘛干嘛!
  好吧,眾人做鳥獸散,敬忠職守也!
  這邊墨塵將樂正宛央拉進屋子,立即取來衣服為她披上。那個緊張勁讓樂正宛央不住的翻白眼,她之前也是穿這麼多的好不好?
  不過,到底是沒有拂了墨塵的意——女人需要哄,其實有些時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尤其是現在還出現了一個項玖,樂正宛央心裡那個尷尬,雖然他和項玖沒有什麼,但是她不敢保證這個大醋缸不多想啊。
  墨塵心裡其實有些郁悶的,她的宛兒,居然又招惹了一個這樣的人——救命恩人,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墨塵越想越是著急,改天進宮就問南宮啟賢要份賜婚的聖旨,馬上完婚才是。不行,明天就去。
  樂正宛央此時可沒有顧及到墨塵在想什麼,她最關心的還是項玖來找她干嘛。
  “宛央姑娘,四年前項玖就欠你一命,如今被你再次所救,今後,項玖任你差遣。”項玖將最近調查了解到的事跟樂正宛央說了之後,直接跪在了樂正宛央面前,認真的說著。
  樂正宛央被項玖這突然的一出嚇了一跳,趕緊退後:“項玖,你這是做什麼?”
  “以後您就是我的主子。”項玖執著的說。
  樂正宛央一聽,不住的皺眉,“我當初救你,並不是要你有所回報,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能夠護你周全,就是我如今所想。”項玖眼中滲滿堅定。
  墨塵看了一眼項玖,再看了一眼樂正宛央,他的宛兒永遠都是這麼善良可愛,無私奉獻。可是,這個項玖,說的是什麼話呢?有沒有把他看在眼裡啊?當他是擺設?
  “不勞你費心,宛兒的安危,自有我來護。”墨塵上前一步,將樂正宛央攔在懷裡,宣示著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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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雪今天的初吻毫無保留的送給你們了——
  木馬~
 
☆、第二十二章讓我留下來

  墨塵此時心裡翻江倒海,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話?如若不是他這命是宛兒給的,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樂正宛央感覺到身邊人的陰郁情緒,伸手撫上墨塵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示意稍安赫躁。
  好吧,咱們宛央同學魅力無限,某個鬧情緒的被這麼一撫一握,毛瞬間被順好,嘴角還出現不可查詢的角度——看吧,宛兒還是最在意他了。
  見墨塵心情舒展開來,樂正宛央才放下心來,誰說女人變臉快來著?她身邊的男人變臉也很快的,好不好?
  項玖看著兩人的互動,心情莫名。雖然最初只是想留住這份溫暖,但事到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已經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來也不敢奢望夢想,只要對方幸福,他就幸福了。
  “你能保證時時刻刻在她身邊?”沉默半刻,項玖再次出聲。
  墨塵被他的話愣了一下,是啊,自己能保證時刻在他身邊麼?想起那幾次的刺殺,還有…
  墨塵猶豫了,每次想起,他都覺得陣陣後怕——他不能將宛兒置於任何危險之中,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
  “讓我留下來吧。”見墨塵臉上有了猶豫之色,項玖再次出聲。
  “我如何信你?”墨塵可不能舀樂正宛央的安危冒一點點險。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據線報,司馬覺手下的第一暗衛就是叫項玖。
  項玖抬首,眼中有前所未有的堅定,將他與樂正宛央的相遇和自己的決定慢慢的說了出來。其實,項玖也是一個面冷的人,這些,他都不想說出來的,只想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回憶享受感知。可是,如果與離開比起來,那麼,這些說了又何妨呢?
  墨塵才知道,原來兩人早在四年前就有所接觸,那時的宛兒已經遭遇了危險,居然還將這刺殺之人救了。四年後,又再次相救,雖然對方是因為她受傷…但是,一想到這些,墨塵就是難受,她的宛兒,原來一直生活在危險之中。
  原來,自己知道的那些,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墨塵心裡懊惱,痛恨,還好他的宛兒平安在此,不然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同時,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看著項玖眼中的執著和堅定,墨塵相信他不會傷害宛兒。雖然真正意義上的接觸才第一次,作為一個男人的直覺,還有殺手的敏銳,他相信項玖的真誠和決心。
  “好。”墨塵與項玖對視一眼,兩人沒有太多的言語,卻是在無形達成了某些共識。這次的視線交匯,沒有探究,沒有爭斗,只有托付和信任。
  男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無需太多的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們,是不是將我忽略了?”樂正宛央不樂意了,她才是當事人好不好?怎麼這兩個男人一來一回就將她給賣了?
  “宛兒,就這麼決定了,以後我不在身邊,就讓他暗中護你。”墨塵雖然惜字如金,但面對樂正宛央,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所以,這人吧,不要先說他性格如何,關鍵要看所面對的人是誰。
  “我能保護好自己。”雖然來到異世四年有余,樂正宛央仍然不能苟同。突然有人在暗處隨時關注著自己,那感覺,始終讓她不自在。
  “乖啦,你不能駁了人家的好意啊。”墨塵何曾不知她的想法,但是,暗中有個人,他也放心一些。
  都怪他疏忽,早就應該安排人在暗中護著她才是。
  “可是…”
  樂正宛央還想說什麼,卻是被項玖的話打斷:
  “姑娘可是嫌棄看不起項玖?”
  “我…”好吧,樂正宛央投降了,作為現代人,人人平等的觀念一直根深蒂固,這突然有人可以使喚,她還真的有點無可是從。
  “你去做你該做的吧。”墨塵給了項玖一個眼神,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先閃為妙。
  項玖立即起身,隱入了防衛的位置。
  墨塵盯著項玖隱入的地方,沉默了一下,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塵,你怎麼答應他呢?”項玖一離開,樂正宛央就開始抗議出聲。
  “他對你會很忠心的。”墨塵這一點倒是很肯定。這也是他為什麼放心留下項玖的一個原因。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樂正宛央之前因為項玖在場也不好說什麼。
  “宛兒,你聽我說。”墨塵兩手支住樂正宛央的雙肩,與她的視線對視:
  “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能讓你冒一點點險。況且,項玖離開司馬覺,如今無處可去,你讓他以後怎麼生活?你肯定會說他有手有腳有本事,肯定會過的很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司馬覺他們知道他還活著,後果會是什麼樣的?跟在你身邊,至少他還有個依靠。
  作為男人,我了解他的想法。其實,我何嘗不難受?自己的女人要被一個…的人暗中守護,我會吃醋,會很在意的。但是,我相信他!
  如果你實在不能接受,等一切安定下來,再讓他去過自己的生活,怎麼樣?或者,如果他喜歡軍營,我安排他從軍。”
  “好吧…”樂正宛央被墨塵如此說,也知道自己有點任性了,“那等過了這段時間就讓他過他想要的生活,或者,給他介紹一門親事?嗯,這樣似乎也很好呢。”
  好吧,墨塵只要樂正宛央答應,其他的都選擇性的失聰。
  兩人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是對於項玖這種生活在暗處,五感特別靈敏的習武之人,那是輕易就能聽到的。
  項玖心裡感動莫名。可曾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是追隨在自己所愛的女子身邊,保護著他,看著她幸福快樂的生活?
  “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墨塵故意忽略那暗處突然紊亂的氣息,捏捏樂正宛央的臉頰,寵溺的說道。
  不管多少人覬覦他的宛兒,他都會讓他們自慚形穢。況且,很快,他就能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死心了,因為,他很快就會和宛兒成親了。
  墨塵心裡有了安排計劃。其實,他完全不用理會南宮啟賢的,畢竟已經有了聖上親筆詔書,但是,他不想就這麼委屈他的宛兒,他要讓宛兒稱為最幸福的女人…
  知道屋內燈滅,外面的一眾人等才回過神來。
  甲:隊長,咱們頭兒是怎麼想的啊?怎麼能將情敵留在身邊呢?他就不擔心?
  王青:笨啊,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最安全最放心啊。
  乙:可是,他做月大夫的暗衛,那我們做什麼?難道咱們將軍府還沒有人不成?
  王青:啪的一下拍在乙的頭上。傻了吧你?就你們?保護月大夫?不用她保護就不錯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此人武功雖然趕不上老大,但是,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比過的。
  說道這裡,王青不禁感歎,想自己各方面都很努力的去學習,居然就這麼被人比了下去,情何以堪?
  丙:隊長,其實你也很厲害的了,只是比他差那麼一點點而已,不要傷心。
  眾人捂臉,這家伙會不會說話啊?是安慰人呢,還是故意打擊人的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青:行了行了,大家以後一起努力訓練吧,我還就不信了。
  眾人一聽,心裡也下定決心,他們會更加努力,讓自己成長的更快,早日獨當一面。
  墨塵一直聽著外面眾人的議論,嘴角微微勾起,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這些人能夠早日真正的成長起來。雖然現在他們的進步很快,作為團隊來說,已經很厲害了,但是,與他所預期的,還遠遠不夠。
  第二天一大早,樂正宛央起床便開始了群芳苑的設計計劃,她得盡快將這個落實實施下去,不然,晚一天就晚了很多的時機。
  莫凡和墨塵忙完自己的事情,也陪在樂正宛央旁邊,時不時給些意見建議,溫馨融洽的時光總是這麼容易快的過去。
  凌睿和葉子愉傳來消息,城西的事情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地址已經選好,接下來就是裝修配置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至於房間的設計什麼的,樂正宛央倒不用費心了,因為他們所有濟世堂的風格都是一樣。包括樓外樓等產業,都有自己各自統一的形象格調——這就是所謂的企業文化。
  而洪狗子,哦不,現在的洪浩已經順利的進入私塾和武館,開始了他的學習生涯。
  而西門信義隨著使節團將於下午啟程回邀月國。
  墨塵和樂正宛央相視一眼,對於這麼突然的離開也可以理解,在敵對國中待太久,終究不是很好。既然找回了“遺落在民間”的二皇子,他們得趕快回國給大家報告這個好消息。
  更何況,兩國表面上已經口頭達成了和平協議,那麼接下來的事就要交給“外交部”來具體商議。
  莫凡對於暗處突然多了一個人,更重要的是男人唏噓不已,怎麼一晚上不見,變化就這麼大了呢?究竟是誰,敢覬覦宛央妹妹?更讓莫凡好奇的是,陳大哥這個千年老醋壇,怎麼就願意呢?
  墨塵似乎猜到莫凡的想法,直接一個眼神瞪過去,很好,老實了。
  莫凡委屈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此時的樂正宛央正聚精會神的在構思著群芳苑,注意力根本不在他這裡,更別說搭理他了。好吧,莫凡心虛的看了墨塵一眼,低頭沉默不語。話說,主動示弱並不是弱者的表現,只能說是識時務。嗯,莫凡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俊傑。
  不過,他的心裡卻是得意的,再怎麼說,自己還是宛央妹妹的師兄加未來兄長呢,雖然是便宜的來的,那也是沾親帶故的哥哥啊。
  “哈哈,終於搞定。”樂正宛央突然歡呼一聲,將手中的自制碳筆往桌上一扔,整個人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朝著座椅中靠去。
  墨塵和莫凡立即圍了上去。
  “累了吧?”墨塵很是自覺的將手搭放在樂正宛央的肩上,輕輕的按摩起來,希望能讓樂正宛央舒緩疲勞。當前他最關心的是樂正宛央的身體,對於那什麼設計圖紙,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莫凡則是興奮的朝著桌上的圖紙看去,樂正宛央突然身子向前傾,抓起圖紙,再次貓進椅子裡,仔細的端詳起來。莫凡那准備伸出去的手,適時的收了回來,還好宛央妹妹沒有注意到,不然丟臉死了。
  樂正宛央看了一會,瞇著眼,眉頭深鎖,始終覺得不是很滿意,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呢?
  墨塵感覺到樂正宛央的糾結和疑惑,探頭看了一眼樂正宛央舀在手上的圖紙,細細思索了一會,才說道:
  “我覺得這前門有點華而不實,與裡面的格調格格不入。如果你是想讓群芳苑以後成為文人雅士聚首,百姓消遣娛樂的地方,那麼,就盡可能的簡約大方、溫馨淡雅。”
  墨塵再次認真的看了一眼,“還可以將內部根據不同的風格用途分成幾個不同區域,每個區域又有自己的特色。到時顧客前來,根據自己的喜好而選擇所要的包間和服務。”
  墨塵簡短的幾句話,讓樂正宛央頓時茅塞頓開。
  “塵,你真厲害。”如果不是顧忌到莫凡在此,樂正宛央很想給他一個香吻以做嘉獎。
  好吧,墨塵在此瞪了一眼翹首看著圖紙的莫凡。不過此時的莫凡,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些上面,只是,突然打了個哆嗦,暗自嘀咕著:
  “奇怪了,好好的怎麼突然有點冷呢?”
  不過,想不到陳大哥在這些方面也有獨特的見解,果然,偶像永遠是強大無敵的。
  好吧,莫凡這孩子對墨塵這些英雄人物已經是近乎狂熱的追捧了——雖然他最終贏得了他暗戀了四年的宛央妹妹,但是卻一點也不能影響他崇拜追崇的熱忱。
  樂正宛央好笑的看了一眼間斷性抽風的莫凡,這可憐的娃,被人欺負了還不自知呢。
  樂正宛央當下舀起碳筆再次修改,終於,一份幾人都認為完美的設計圖紙新鮮出爐了。
  相信將這份圖紙完美的展現在現實中會更加的讓人震驚。莫凡此時已經預見不就的成功了。
  當即,莫凡就將這份圖紙送到了莫小悠手上。與莫凡的心情一樣,震驚中帶著期望,驚喜中帶著敬佩——群芳苑一定會走向一個新的裡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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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南宮俊霖要見宛央

  吃過午飯,樂正宛央正准備繼續暢想群芳苑的一干事宜,王青卻是來報,說大皇子南宮俊霖來了…
  南宮俊霖?幾人面面相覷,之前南宮俊秀前來大家可以理解為試探和愛慕墨塵,可是這南宮俊霖又是為何呢?
  也是抱著試探的目的?可是按理來說,他不可能到這裡來啊。
  一來他們沒有交集,二來知道墨塵的身份,如果前來,就不怕引起別人的誤會?
  可是,當王青接著的話說出口之後,好吧,目的清楚了。可是為什麼呢?
  幾人心裡都很震驚,唯有墨塵,知道是哪般了。
  墨塵心裡那個郁悶,這家伙真是膽子肥,昨晚就注視了宛兒一晚上,今天居然光明正大的前來,真當他是死的啊?
  墨塵現在心裡只是想著南宮俊霖要見他身邊的月大夫,卻是忘了,他現在在別人眼裡跟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只不過是還吊著一口氣罷了。
  況且,人家是皇子,還是攬星國公認的唯一的皇子,膽子一向肥,不對,是身份高,對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甚至是只要他表現出來想要的,自有人主動的送上前去…
  樂正宛央就奇怪了,自己好像還不認識那叫什麼南宮俊霖的人吧?最多在宴會上有見到過,但是並沒有交集啊。
  樂正宛央憋屈了,雖然他是皇子,可是能不能拒絕?自己什麼時候惹上這樣的人物了?難道是知道自己醫術超群,特來拜訪?
  好吧,事實證明樂正宛央也有臭屁的潛質的。
  此時的樂正宛央顯然是忽略了昨晚那道微弱的視線,因為,從頭到尾,她就壓根沒有注意過——她還沒有跟莫凡分出勝負呢。
  莫凡此時除了擔心樂正宛央的安危,不知道那南宮俊霖什麼時候與宛央妹妹認識的,來找宛央妹妹是什麼事之外,心裡還惡作劇的有些小邪惡。
  不動聲色的看了墨塵一眼,看陳大哥近乎黑了的臉,估計陳大哥此刻心裡的小火山快要爆發了吧?
  莫凡是不會承認,也不會告訴你,他此刻是有那麼一點壞心眼的幸災樂禍和看好戲的期待的。
  王青看著三人變幻莫測的臉龐,納悶了,心裡那個貓爪似的癢,不過,歷史的經驗告訴他,好奇害死貓,尤其是好奇這閻羅王似的老大,那更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所以,即使心裡疑惑,表面上也一臉正經——果然,跟親愛的將軍一起久了,這臉皮,也會厚的,啊呸,不對,是泰山崩於前仍能夠面不改色的心裡素質。
  可是,不管怎麼著,得去給別人回個話啊。
  對方是普通人還好說,直接打發就可以了,可是,對方是攬星國唯一的皇子啊,那可是得罪不起的。都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那大神暴走沒有。
  “將軍,你看…”王青是很不想伸頭的,可是,不管是伸頭還是縮頭,這一刀始終要挨的,那就早死早超生吧。
  “還用我說嗎?別有用心的人,直接打發就是。”墨塵出名的,不光是他的英勇事跡、人文風采,連帶的,性格古怪、生人赫進、冷漠清冷,在整個攬星國也是昭然可知的。
  “可是,對方是皇子啊。”王青卻是也想這麼干的,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人打著月大夫的主意。
  月大夫是誰?是他們心目中第二的偶像,不,是與將軍並列的偶像,是他們未來的將軍夫人——保護夫人,人人有責。
  “皇子怎麼了?皇上來了也…”墨塵那個氣,生在封建社會,三六九等,等級制度,總有一天,非要遠離不可。
  “塵,我先去看看吧。”樂正宛央為了防止墨塵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暴走揍人,還是先了解情況再說吧。
  況且,南宮俊霖的身份擺上在那裡,也不得不去——如果他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的話。
  墨塵什麼都好,什麼方面都很優秀,不管是心智還是謀略處事,可是,前提是不要遇到與她有關的事。一與她有關,那聰明的腦袋也能瞬間變為漿糊。
  雖然很享受被重視的幸福,但是,如果是以冒險為前提,她是決不允許的。知道自己再墨塵的心目中的重要地位,而他在自己心目中,又何嘗不是呢?
  “不行,那南宮俊霖分明是別有居心,我不能讓你去。”墨塵要把一切可能發生的根源都抹殺掉。
  “可是,咱們也不能將人家晾在那裡啊?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只是在這裡猜測而已。”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擔心她的安全,“有身邊不是還有項玖麼?”
  殊不知,墨塵更擔心的是她被某目的不純之人覬覦。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出於什麼原因,惦記著宛兒,就是不可以。
  我們不得不承認,人的想象能力是無窮強大的,這不,墨塵已經想到很多很遠的事了——就差沒有把自個兒給淹沒。
  其實,作為當事人的南宮俊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對一個陌生人的話產生興趣,還莫名其妙的悄悄跟隨了大半天的時間。再之後就更是好奇想要接近,只是無奈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出處何地。
  好不容易在宴會上發現了他,驚覺緣分的奇妙。明明對方是男子,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生出了喜愛之心。
  當然,他自己理解為此人有意思,長的也不錯,這喜愛,就跟自己喜歡一件物品一般,沒有別的**摻雜。
  可是,看到他對那據說是陳將軍的副將細心照顧,以及與身邊的男子調笑瞪眼時,心裡卻隱隱有著不一樣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那情緒是什麼,但是他卻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酸。
  輾轉了一夜,都是對方的身?容顏,南宮俊霖被這樣的自己驚住了。瀟灑不羈的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時候呢?對方明明就是男子啊。
  南宮俊霖對這樣自己深惡痛絕,卻又不得章法。也希望能通過今天的會有一個解釋。
  這兩年母後催促自己成親,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也的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讓他邁進婚姻,而且,也沒有任何女子能讓他看上眼。可是,對這個只見過兩面,還算是陌生的男子,他卻格外好奇。難道,自己有特殊的嗜好?
  不可能!南宮俊霖立即將自己的猜想扼殺,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清楚的很——他再正常不過。
  也許是看多了後宮的爭寵,母後的孤獨,很多時候,他寧願就在外面闖蕩。
  南宮俊霖歎息一聲,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母後外祖父不喜歡這陳將軍,陳將軍對自己這一家也愛理不理,自己還眼巴巴的跑來,只為求見他身邊的一個小隨從。
  哦不,他已經調查到了,這不是一般的隨從,而是個厲害的軍醫。難怪那天能輕而易舉的將那大嫂子的病症查出。
  可是,他作為大皇子,來將軍府已經是紆尊降貴了,還讓他等這麼久,心裡怎麼想都不舒服。雖然他南宮俊霖平時並不是喜歡舀身份說事的人,但是,也不是誰都能藐視他的尊嚴和身份的。
  “主子,依屬下看,這月正陽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讓您等這麼久。”正在南宮俊霖煩躁的時候,喬山說話了。主子是何等尊貴的人,居然讓這麼卑賤的人怠慢。
  “無妨,說不准正在忙著走不開…”剛一說完,南宮俊霖一愣,想都不想,居然幫樂正宛央開脫,這究竟為哪般?自己剛剛不也是有些生氣的麼?難道是怕喬山回去跟母後說起,開罪於她?
  不過,威武將軍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說不得正在為將軍治療呢,關鍵時刻,確實是離不開身的。南宮俊霖很是體貼的為樂正宛央想著。
  “可是…”喬山還想說什麼,被南宮俊霖打斷,只好悶悶不樂的站在一邊,暗自發牢騷了。
  喬山的確心裡不爽,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就是這威武大將軍,那也得親自出來仔細招待著的。
  樂正宛央和王青走進大堂就看到這詭異的一面,上首坐著一紫衣男子,這個隨性的端著茶杯喝著茶。而一邊的隨從卻是一臉便秘樣,別扭的站在旁邊。不用懷疑,對方看到自己走進來的時候,就是突然的別扭起來了。感覺就像是,呃,做錯事的孩子被當場抓包一樣。
  不是吧?樂正宛央好奇的看了喬山一眼,眨了眨眼睛,難道在說我壞話?
  還別說,真被樂正宛央猜中了。喬山此時正在問候她的全家祖宗好幾代呢。
  樂正宛央可沒有那閒心去管這隨從的反應,只是將視線定格在這一身紫衣的南宮俊霖——當前攬星國“唯一”的皇子身上。
  說實話,樂正宛央從一開始對這所謂的大皇子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估計是因為知道他的母親,也就是攬星國的皇後司馬如煙當年對楚曉冉以及楚雲風所做的一切吧。
  那麼極品的人,養出來的孩子,估計也好不去到哪裡去。所以,在聽到南宮俊霖找她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與雲風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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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再次見到此人,確切的說來,應該是第一次仔細的注視此人,突然覺得這人清爽中帶著貴氣,隨性中不乏穩重——此人不簡單。
  雖然對南宮俊霖的印象分從負數增加到“零”,樂正宛央心裡還是排斥著。同時,還有防備。
  南宮俊霖看著一身白衣的樂正宛央慢慢的走進,猶如不沾染凡塵的謫仙,渀佛如果心生別樣的情緒就是對她的褻瀆。除了昨晚進宮的暗紅宮裝,兩次都是白衣在身。
  不過,白色確實很適合她,不僅是將她的氣質烘托出來,更是顯現的純潔無暇。再配上一雙靈動清澈的眼睛,恬靜的俊顏,就這麼安靜的站在哪裡,也讓人感覺是那麼的放松舒心。
  南宮俊霖眼睛看向樂正宛央,一邊一手托著杯托,一手用杯蓋調撥著茶,用喝茶來掩飾著臉紅的尷尬。
  王青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將樂正宛央擋在了身後。
  南宮俊霖發現視線中的白衣男子卻是被一身黑衣的王青所擋,心下惱怒,但是也回過神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都能走神發呆?
  想自己貴為皇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沒有接觸過?怎麼會在一個男子身上多次出現失態呢?
  難道真的是以前接觸的人或者虛偽,或者討好,或者恭維,或者獻媚,或者卑微…只有這人是一片雲淡風輕,隨性自然?
  一雙炯炯有神會說話的眼睛沒有激動,有的只是疑惑;
  俊美秀麗白皙無暇的臉上沒有阿諛陷媚,有的只是平靜無波;
  纖細筆挺的身?,沒有卑微,有的是不卑不亢;
  ……
  “啟稟大皇子,月大夫來了。”王青作為軍人,沒有那些文人的花花腸子,說話也是直接,就算是這見禮的方式,也如他人一般剛毅。
  南宮俊霖尷尬的輕咳一聲,直視著樂正宛央。心想這回總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了。
  “見過大皇子。”樂正宛央盡量忽視那讓她不爽的視線,官大壓一級啊,認命的抱拳,微微彎腰致意,只是,要讓她跪拜,那是不可能的。
  顯然,南宮俊霖也不是這麼計較的人。若是每天都要講究這麼多的規矩,那這人還不累死?
  “月大夫請免禮。”南宮俊霖放下茶杯,手做虛拖狀。
  “不知道大皇子紆尊降貴大將光臨,找我有何事?”好吧,卻是樂正宛央也不喜歡那些虛偽的寒暄,單刀直入,快速進入主題。
  “放肆!”樂正宛央一說完,就被喬山呵斥,一介小小軍醫,居然敢在大皇子面前直呼“我”,真是罪不可赦。
  “喬山,退下!”南宮俊霖不悅的皺眉,卻是被樂正宛央的直接給堵得無語了。
  南宮俊霖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直接的問來,反而將他之前准備的說辭給打亂,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片刻,方轉念一想,自己一個皇子,何時這麼憋屈過?
  “對於月大夫的名字早有耳聞,所以前來認個臉熟。”南宮俊霖這幾年出去歷練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此人不能入其他人般以身份打壓,得采取迂回方征。俗話不是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麼?
  ——雖然他這個皇子不怕被人打,更何況別人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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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婚約問題
聽了這話的樂正宛央在心裡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久聞大名?認個臉熟?

需要麼?需要他這個身份高貴的大皇子大老遠的跑來與她這個無名小卒認個熟麼?

好吧,樂正宛央此時才真的反應過來,月大夫?難道對方已經將她的身份調查清楚了?

果然,皇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只是,這南宮俊霖,究竟有什麼目的?既然調查到她,那麼,雲風會不會呼之欲出?他們會不會再次對雲風不利?

“多謝大皇子抬愛,月某無才無德,實在慚愧。”因為心裡有偏見,對對方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想要樂正宛央好臉色的以禮相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方的皇子身份,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月大夫不用謙虛,你的事跡不僅在風雲軍,現在在整個攬星國,都相傳甚多。對了,陳將軍身體怎麼樣了?”南宮俊霖只當是神醫傲嬌,也就耐著性子,將高貴與溫雅表現的極其完美。

“將軍很好,謝謝大皇子關心。”樂正宛央一聽南宮俊霖的話,一語雙關,心裡卻閃過太多的揣測和琢磨。

“那就好,本來早就應該前來探望的,只是知道他昏迷不醒,也就只能在心裡祈禱。”南宮俊霖無不擔憂的皺眉,陳將軍的事跡他早有耳聞,也是他心目中的崇拜的英雄。

南宮俊霖劍眉緊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樂正宛央宛央心裡警鈴大作——這丫不會有什麼事吧?

猶豫再三,南宮俊霖決定直接說出口:“其實,此次前來還有另一個原因,父皇的身體…”

而樂正宛央聽過南宮俊霖的話,心裡閃過了很多疑問,這南宮俊霖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真心的關心自己的老子的身體?

如果是故意的,那這小子的演技也非一般人所能比擬的,估計那啥奧斯卡最佳男演員影帝什麼的,就非他莫屬了。那麼自己不得不小心應付,千萬別路出馬腳,讓對方鑽了空子。

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像一點也沒有作假,情真意切,真的是關心自己的父親?

不過,在這古代呆了這麼多年,她最了解的不過是這裡的人擅長偽裝,這點,讓身為現代人的自己歎為觀止——簡直是拍馬不及啊。

南宮俊霖說的倒是實話,司馬如煙做的事,幾乎都是背著他這個兒子,畢竟她就這一個兒子,在兒子的心目中的形象很是重要。所以,在南宮俊霖心目中,自己的母後可謂賢淑大德,天下之典范。甚至想過,以後娶妻也要找自己母後一樣的女子。

而自己的父皇,為國家操勞,雖然有很多不利於他的傳言,他始終相信自己的父皇是最好的父皇。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的態度跟面前之人說起,他完全可以以大皇子的身份直接召見,可是,他就是不願意以那樣的方式。他更希望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與對方交朋友。只是,如果這樣,估計他今天連將軍府中進不了吧?

“皇上貴體怎麼了?”樂正宛央故作不知驚訝的問道。

“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我擔心…”一個“我”字,顯示了南宮俊霖此時毫無皇子的架子,有的,只是為人子女的擔憂。

“我感覺挺精神的啊。”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請的動的,況且,這皇帝老兒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宮裡那麼多優秀的御醫,肯定藥到病除。”

樂正宛央的話,南宮俊霖早有心理准備,聽她現在這麼說,也在預料之中,“可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好轉。”

對於南宮啟賢的身體,南宮俊霖最初是不知道的,也是有一次因為遇到一件棘手的事突然去請教他,剛好那時的南宮啟賢正在發病,從那以後,對於自己父皇的身體,南宮俊霖心裡留了個底。

南宮啟賢心裡很是明了,南宮俊霖,他這唯一的兒子,實際上很是讓他滿意的,只是因為他背後的一群人,所以…

樂正宛央看著南宮俊霖突然黯淡的神色,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憂傷,看來,這人還不算壞。

“如果大皇子是因為這個前來,大可不必,身為臣子,一個吩咐就好。”樂正宛央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鬧情緒賭氣。

“這自願和強迫,區別卻是很大的。”南宮俊霖兩眼閃著希翼的光芒,溫潤如玉。自古能者皆傲才,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好吧,樂正宛央這丫就是一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對方從一開始就拿身份來壓她,估計她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此時的樂正宛央顯然已經忘了是誰一開始就臭著個臉,語氣頗為挑釁。

既然南宮俊霖作為一個皇子都這樣的態度了,她在這樣傲嬌下去,只怕惹的對方一個不快,更是麻煩,於是耐著性格,打著官腔:

“多謝大皇子抬舉,月某愧不敢當。只要有機會,一定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聽樂正宛央如此說,南宮俊霖恨是激動:“那我們就說好了,月大夫,我這就安排。另外,我以後還能來找你麼?”

雖然對方看似桀驁不馴,但是他卻很享受這種就如面對普通人一起的姿態。

樂正宛央一聽這話,心裡暗叫不妙。與其繼續周旋下去,還不如直接走人:“大皇子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月某就告辭了,將軍還等著我治療呢。”

南宮俊霖一時無語,他沒有想到樂正宛央會是如此的態度,想他的身份,多少人巴結著想要與他沾上一點關系?

一旁的喬山此時沒有把樂正宛央恨死,大皇子是何其尊貴的人,也是她這種人所能褻瀆的?當然,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一手拿著刀鞘,另一手握住刀柄做拔刀狀,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盯著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本來就是個不畏強權的人,即使在古代,她的性子有所收斂,那也改不掉她直爽的性格。看到喬山這樣的動作,她立即挺胸站直,怎麼?比誰更橫?她樂正宛央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皇子也就夠了,難道一個小小的侍衛,她還怕了不成?

“喬山,不得無禮。”

南宮俊霖呵斥了喬山一句,轉而看向一身傲骨,面有不爽的樂正宛央,抱歉的說道:“隨從無禮,月大夫見諒。”

還未等樂正宛央開口,接著又說:“既然如此,就不叨擾了,改日再約。希望將軍早日康復蘇醒,告辭。”

說完起身准備往大廳之外而去。

樂正宛央沒有想到南宮啟賢是如此的態度,心裡有些詫異,這皇子難道是皇家的一朵奇葩?在她的印象中,不是都應該是飛揚跋扈,眼高於頂的麼?

樂正宛央直到看著南宮俊霖的車馬漸漸遠行不見蹤影,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終於不用面對這怪人了。

你說好好的一個皇子,非要跑到她這裡的一個小廟來受氣,為的是哪般?真是個怪人。不過客觀的來說,這南宮俊霖的性格,她倒是蠻欣賞的,至少沒有那凶狠高傲仗勢欺人的陣仗。

正所謂理想是美好的,顯示卻是殘酷的,你越是想要啥,那還不一定能要到,相反,你越是不想啥,那啥卻越是纏過來。殊不知,她與南宮俊霖的糾葛牽扯才剛開始。

“月大夫,你說,這大皇子還會來嗎?”王青可是沒有忽略他們的每一句話,每個表情——笑話,如今將軍不方便出面,他作為將軍得力的助手,看顧好將軍夫人,那是他的首要任務。

“誰知道呢?真不知道這人吃了哪門子的藥。”樂正宛央就不明白了,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軍醫,怎麼就惹來了身為皇子的南宮俊霖親自前來。真不知道那家伙是吃錯藥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

不過,想著南宮俊霖那“以後能來找你麼”的小心翼翼,頭就突突的跳,心裡那個發毛啊。

哎,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知道這南宮俊霖會正處什麼事,她也就只能見機行事,見招拆招了。

伸腰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最近是不是伏案太多導致肩頸勞損了?

樂正宛央一回到沁松院,便被墨塵拉著從上到下的瞧了個遍。雖然外邊的情況都有人隨時的傳遞,他還是擔心南宮俊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對他的宛兒不利。

看到樂正宛央渾身完好無缺,墨塵才稍微放下了一點高懸的心髒。為什麼說稍微放下呢?因為他現在糾結著更為嚴重的一個問題,那南宮俊霖說的以後還要來找宛兒,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同時,墨塵更是對於婚約的問題考慮著要以什麼的方式讓那南宮啟賢下那聖旨。

雖然他不擔心南宮啟賢不答應,但是,總得給個光冕堂皇的理由以封住眾人之口才行啊。不然,非要引起那些朝堂上的一眾老家伙的非議。

其實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如果讓他疼在心尖上的人兒成為別人議論的對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那麼,這過程怎麼走,以什麼樣的方式走,就得好好想想了。南宮俊霖讓宛兒給他那皇帝老爹看病?很好!墨塵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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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飛雪的網絡一直有問題,所以晚了。

這幾天公司忙得要死,忍受又特別緊,俺是當爹當媽還得忙效益和招聘,每天回到那個累,所以…

別的什麼都不說了,鞠躬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
  


☆、第二十五章夜入太師府

  樂正宛央看著墨塵微微勾起的嘴角,心漏一拍,揶揄到:“塵,你這笑容好奸詐哦。”

好吧,墨塵的好心情被這一盆冷水澆滅,揚起的嘴角瞬間僵硬在半空中,轉而抽搐了幾下。

不過,咱們墨塵是誰啊?英俊非凡,膽大心細,沉著干練,睿智冷厲,泰山蹦於前仍能面不改色的一代英豪是也。很快就平靜下來,裝作無事:

“看到你無事真開心。”

這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低沉有多低沉,要多*有多*…

無奈咱們宛央同學天生就是一個破壞美感的人,如此境界,居然能噴笑出聲,墨塵無望望天,無語以對。

王青作為一個有政治覺悟的上進青年,很是識趣的退場,此處不應該是他所能存在的地方。當然,即使他這個千瓦大燈泡存在,那也毫無意義——根本無用,有木有?

莫凡其實也是很擔心的。昨晚他一直感覺到南宮俊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朝他們看來,當時他只是擔心宛央妹妹無聊,也沒有多在意,只是以為是不是自己和宛央妹妹太大膽,太無視君威了,倒沒有多想,誰知道今日南宮俊霖卻是前來將軍府了。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對於南宮俊霖的身份,他可是清楚的很。楚雲風的事,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知情,這授意人,不知道他有沒有份。如果真的這樣,大家兜兜轉轉,豈不是牽扯頗多?

雖然據調查,南宮俊霖的性格為人處事可以說是皇室的一朵奇葩,可是,在後宮那充滿算計與謀劃的地方,想要純淨自由灑脫,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的成長環境被保護的很好。

顯然,如果司馬如煙以及司馬家族想要實現他們的野心的話,沒有將他用心培養是不可能的。

“好啦,瞧你們,我真的很好。”樂正宛央實在受不了墨塵與莫凡那關切的目光,只好轉移話題:“塵,你說,群芳苑的打造方案,將我們家鄉的東西融入進去,會不會有意外的收獲?”

這談到正事上,莫凡馬上收回自己的心神,管他是南宮俊霖還是南宮俊秀,兵來將擋。不過,得吩咐下去多留意對方的舉動才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個,可行。”墨塵想了想,總結陳詞道:“不過,關鍵是怎麼去融合了。”

的確,這是最重要的,運用好了,那麼以後的發展就非常順利了。如果沒有策劃好,很有可能胎死腹中。樂正宛央聽墨塵這麼說,心裡很有信心,她相信,以他們現代人的先進知識和智慧,怎麼可能連古人都打不過?況且,她的身後,還有親親墨塵在支持著呢。

莫凡此時才想起陳大哥和宛央妹妹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的家鄉可是有很多新奇新鮮的事物。他相信,群芳苑在他們的整體規劃下,肯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說不定以後還將是攬星國的翹楚,無人能及——哇,好期待哦。

正在三人一起暢想未來,謀劃著接下來需要做的事的時候,項玖帶來了司馬覺已經回到燕京,並約見了司馬昌的消息。以他的經驗,晚上估計太師府就有動作。

而且,結合誅魔殿收到的消息,韓明軒帶著韓炳成也在來燕京的途中,估計最快明日就能到達。

今天早上樂正宛央跟莫凡提起了項玖,雖然莫凡很不樂意,對項玖還頗有敵意,不過,他相信宛央妹妹的眼光,於是,將項玖與誅魔殿的人相互引薦,以後有事也好有個照應,比如這消息的投遞傳接。

項玖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這不,才半天的時間不到,就和大家建立起了盟友關系。

樂正宛央一聽,立馬來了興趣,正愁著日子有點平淡呢——好吧,樂正宛央承認自己有點欠抽。都生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步步為營的環境了,還嫌平淡,真不知道是她太無敵,還是太無知,或者是被墨塵保護的太好,輕視敵人的可怕了?是不是對方給她加點料,才覺得生活很滋潤?

感受到墨塵鳳眼一瞇以及莫凡的扭頭一瞥,樂正宛央立馬老實下來,其實她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誰閒得沒事干,才希望自己身邊的麻煩再多來點啊?

與莫凡一商量,決定晚上夜探太師府,看看對方究竟有什麼動作和計劃。

至於那韓明軒麼,樂正宛央心裡是有數的,當初眾人遇險,她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之所以留韓炳成在馬車上她仍然放心,即使被救走,也無所謂,其實,她早就留了一手,這不,時間一到,對方就乖乖的自動出現了。樂正宛央突然覺得自己好厲害哦。

不過,如果不是項玖說起韓明軒快要來到,她差點都快把這一茬給忘掉了。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不用說,就知道某個人被算計了——她的宛兒,怎麼就能這麼可愛呢?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按計劃行動。”

樂正宛央直接拍板,讓墨塵的魂終於回體。

看著樂正宛央和莫凡那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樣子,臉色一變,表示強烈反對。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反對無效,仍然按照計劃進行。

樂正宛央激動了,墨塵卻是郁悶了——自己是不是太縱容宛兒了?雖然有自己在身邊,他相信可以保護好她的安危,可是,要設身險地,墨塵心裡還是擔心。要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萬一,他真的承受不起。

“好啦,塵,我會注意安全的。項玖對那邊很是熟悉,我們確保萬無一失,先研究一下地形。實在不濟,身邊還有你這個武林高手啊。”樂正宛央生怕墨塵一個想不通,就反悔,趕緊安慰著——她對項玖說的那個密室之約很是好奇期待呢。

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逝,太陽西下,夜幕降臨,裊繞炊煙,美景愜意…

也許是行善者有善報,抑或是自助者天助,本來應該是明月高懸的夜晚,卻是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哈,連老天爺也很是幫襯他們呢。樂正宛央得意洋洋的與墨塵賣弄炫耀著。

墨塵無奈的摸摸樂正宛央的頭,再捏捏鼻子,雖然仍然是寒冰不變的酷臉,眼裡卻是柔柔的寵溺:“待會一定要呆在我的身邊,不能自作主張。”

“安啦,會的,我保證。”樂正宛央無奈的翻白眼,再三保證。

這已經是墨塵第N次的念叨了,真不知道這麼冷酷的人,居然有一天也能化身為唐僧——真是應了李寧的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

莫凡此時也見識了英勇無敵的陳大將軍的無敵嘮叨功。原來,還有比他更誇張的人啊。不過也真的佩服宛央妹妹,估計也只有她才能讓這敵人畏懼、聞聲喪膽、冷酷寡言、淡然冷漠的威武大將軍這百煉鋼搖身一變成繞指柔。

即使之前有下過決心,莫凡在此時才真正的承認,只有他們兩人,才是真的相互適合的吧,這份默契與信任,是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

哎,真是羨慕嫉妒啊,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份感情呢?思及此,莫凡不禁感慨,隨即搖頭,自嘲一笑,雖然接受現實,坦然面對陳大哥與宛央妹妹的這份情感,但是,宛央妹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將永遠不變,雖然從愛戀的對象變成對妹妹的關愛。

“傻了吧?”樂正宛央一掌拍在莫凡的肩上,打斷了他的心緒,“趕緊的,該出發了,再磨蹭,估計二路汽車早沒了。”

樂正宛央說完,前著墨塵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莫凡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頭,雖然宛央妹妹的很多話,自己聽的不是很懂,但是,聽她說的話,絕對沒有錯——這是他多年所總結出來的,宛央妹妹是出來陳大哥之外,在他心目中另一個無敵的存在。

一行幾人在項玖的帶領下,很順利的躲過各個明崗暗哨,到達了位於太師府的腹地。再越過重重守衛,來到了密室所在地。

此時的司馬昌和司馬覺早已經在房間裡面了。

樂正宛央暗自朝項玖投去贊賞的一瞥,同時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朝中有人好辦事,俗話一點都沒有欺騙人。

墨塵冷著臉,不動聲色的將樂正宛央帶進了自己的懷抱。讓項玖跟在樂正宛央身後保護她,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容忍了,怎麼可能忍受的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他面前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好吧,大家原諒這個小氣的大男子主義者吧。

正在此時,密室裡面傳來一聲石門開啟的聲響。樂正宛央等人調整氣息,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減弱。裡面的人估計武功都不弱,不過,很不幸,偷窺的這幾人,武功也不差。

司馬昌等人雖然小心謹慎,卻是高傲自負。密室建立在書房裡面,書房之外是層層守衛,自己和司馬覺也是武功高強,他不相信有誰能順利到達書房,並逃過他的耳目。

“父親。”隨著石門的關閉,裡面傳來女子的聲音,樂正宛央與墨塵相視一眼,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來啦?坐吧。”司馬昌淡淡的點頭,冷硬的語調中包含著些許的溫柔,這女兒,是他為止三個女兒中最為滿意的一個。雖然小女兒也不錯,只是…

“小妹他們還沒有到?”司馬如煙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故作溫婉的問道。如若不是為了霖兒,為了司馬家族,需要大家的幫助,想她一國之母,也不至於半夜在地宮中穿行。

“煙兒,還不見過你二叔。”司馬昌瞪了一眼司馬如煙。

“原來是二叔。煙兒見過二叔。二叔比想象中更年輕呢。”司馬如煙這麼多年的皇後不是白混的,一聽司馬昌如是說,立即就如才發現一般驚訝的說著。

“十幾年沒見,想不到煙兒還是如記憶中的賢淑。”司馬覺真心的誇贊到,對於大哥一家,他是特別的親切。

司馬如煙微笑著低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心裡卻是不屑之及。

在三人寒暄間,司馬語嫣等人從前院走了進來。

“爹爹,”司馬語嫣輕輕的扣了扣門,“女兒等人有事請教。”

“語兒吧?進來說話。”司馬昌一本正經的回著話。

司馬語嫣打開房門,讓身旁的兩人先進去,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然後才閃身進屋,將門關好。

等周圍沒有了響動,樂正宛央幾人才從暗處出來,尋找著最佳竊聽的位置,將手握拳貼在牆上,耳朵貼在拳上,開始了生平的第一次冒險。咳咳,雖然之前在太守府也試過,但是,根本沒有這麼刺激好不好?

項玖沒有加入偷聽的行列,而是站在一邊,小心的警衛著。他現在的職責,就是護身邊的女子一生平安。

看著身後之人的舉動,墨塵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還是不錯的。至少,這項玖是真的忠心於宛兒。只是,裡面的談話,怎麼越來越…

莫凡空著的一只手緊握,結合種種,想不到,事情卻是這樣的。

“哈哈,想不到,當年那一步棋,卻是帶來了這麼大的收益。可憐那韓明軒,卻是親手殺了他的救命恩人,也算是為我等鏟除了障礙。”

“爹爹果然神機妙算,技高一籌。”司馬語嫣巧言歡笑,“相信我們的目標馬上就能實現了。”

“父親,咱們會不會太急了點?而且,他也只有霖兒一個皇子,咱們…”司馬如煙有些猶豫了,雖然他也痛恨南宮啟賢的,但是,心裡始終不忍,這是她曾經期待過的男人啊。

“姐,你就是婦人之仁。”司馬語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想想那小賤人,再想想不知道在何處的小孽種。如果哪天他知道了,找到了,還有你和俊霖什麼事?”

“語兒說的很對。”那一直未出聲的二女兒司馬飛燕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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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飛雪錯了,本來想將這太師府的章節寫完的,但是時間不允許,今天通班,沒有辦法啊。

大愛各位,麼麼一個~


☆、第二十六章等君入蹩
“語兒說的很對。”那一直未出聲的二女兒司馬飛燕開口了:“而且,我們必須抓住先機,讓對方措手不及。這是我們家族謀劃了很多年的事,不容許失敗。”

“煙兒,如今婦人之仁只會害死我們大家,包括霖兒。”司馬昌語停頓了一下,給司馬如煙一個接收回想的空間,見司馬如煙的臉色變了一變,接著重心長的勸導: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那人的感情,但是,他對你如何,你有沒有想過?相信你自己心裡有數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一直牽制著他,估計早就想除掉我司馬家族了。司馬家就是你和霖兒的倚仗和依靠,為父絕對不能讓你和霖兒受一點委屈!”

不得不說,司馬昌的話不管從司馬如煙的愛子心情,還是從為父關愛,或者是從大局方面都一一點到,剩下的,就是靠司馬如煙自己去琢磨了。不過,在平靜的湖面,被他這激勵石子下去,怎麼都會漣漪不斷的。

司馬如煙沉默了,臉色由最初的僵硬到後面的洽白,傷心難過,再到決絕狠戾,司馬昌心裡一松,知道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接下來就是幾人商議著之後的事宜。果不其然,對方與邀月國的西門令迦勾結在了一起。

墨塵樂正宛央心裡那個恨,你說你謀權奪位也就罷了,干嘛還勾結外*不聊生,讓將士犧牲,百姓受苦啊?

在兩人悲憤的時候,莫凡卻是低著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戚戚然。

樂正宛央看了一眼莫凡,最初還沒有反應過來莫凡為何突然這麼安靜了,這一點都不像他的個性啊。

不過,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裡面那一群人的談話,樂正宛央不是沒有聽到。她也很是驚訝,難怪那韓明軒一直征對誅魔殿,征對莫莫姐姐弟,原來他們之間還存在著這麼深厚得淵源啊。

這個一直在身邊陪伴著自己的人,在她面前一直表現的樂觀開朗,不拘小節,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他的人,此時雖然冷靜自如,平靜無波,但是她知道,莫凡心裡肯定不好受。有誰能在事實真相的面前依然無謂坦然,欣然接受?莫凡的性格她太了解了,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心思卻是出奇的細膩。

只是,估計韓明軒怎麼也不能想到,自己痛恨的人成了自己的恩人,而自己,一直認做父,還互相合作,想想都覺得可悲。可悲韓家老家主一世英明,蓋世無雙,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希望卻是如此作為,不知道九泉之下是否能安寧。

扭頭看著身邊的墨塵,還好老天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不然,還不知道他們的路如何走,生活又是什麼樣的。手,悄無聲息的握緊了身邊之人的手,相濡以沫的情感不言而喻。

感覺到莫凡的頹廢與痛苦。可以想象,他心裡有多麼的難受,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松開墨塵的手,樂正宛央輕輕的拍上莫凡的肩,一副哥兩好的將手攀在對方的胳膊上,“師兄,回去師妹給你做好吃的。”

莫凡眨了眨眼睛,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再次眨了眨眼睛,看了墨塵一眼,馬上眉開眼笑“好。”

墨塵此刻心裡那個“忍”字已經快被他拆成幾大塊了。好吧,看在莫凡這小子痛失親人的份上,他忍,他再忍,他忍無可忍,他無需再忍。

一手抓起樂正宛央攀在莫凡肩膀上的手,一手攔腰順勢往自己懷裡一帶,摟著樂正宛央頭也不回的順著開路離開。莫凡那丫,他算是明白了,肯定是故意的。如果還放任自己的女人繼續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莫凡心裡劃過失落,隨即摸摸鼻子,趕緊追上前面幾人的步伐。笑話,這裡龍蛇混雜,他可不能做那下地獄的佛。

仍然是守衛深嚴的書房,此刻門已經打開,從裡面走出幾人,環顧一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便各自回自己住所去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司馬昌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認為萬無一失的謀劃,此刻早已經被他人知曉,以為除了他們幾人意以外無人所知的真相,卻是早已經被當事人,哦,不,應該說是受害人知道。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終有一天,善惡終有報。

幾人就這樣慢慢的在街上有著。

本來還擔心莫凡情緒低落,抑或是太過激動去找人拼命,一離開太師府,樂正宛央便隨行莫凡左右。這讓本就酸水直冒的某個冷酷男更加的生人勿近。兩手拼命的相握,極力忍住想要將樂正宛央拉走,哦不,抱走蹂躪的沖動。雖然痛恨莫凡因此光明正大的霸占著他的宛兒,但是又無計可施——誰讓現在心靈受傷的不是他呢,認命吧!

其實莫凡現在心裡想的是另外的事。至於傷心難過,那肯定是有一些的,早在看到父親大人遺書的時候就把很多事情想明白了,只是一直不知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他和莫綢也不斷在查詢,但都一無所獲。想不到,這無意間得到的消息,卻是如此的震撼。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就有了方向,一切就好辦了。

不行,得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姐姐才行。一想到姐姐,莫凡就忍不住的心疼。

想當年,與姐姐一起快意恩仇,習武練劍,好不快樂。只是,因為這背後之人的險惡用心,讓韓伯伯一家家破人亡,險些滅門。然而,這用心培養的唯一遺孤,卻是早在當初就被人算計,恩將仇報。

這個人,將他們的幸福生活打破。只是因為當初發現殺害他家人之人頂著一張父親大人的臉!可恨的是居然在那麼小的年紀就懂得偽裝,將仇恨隱藏,只為那最後一擊…

因為這白眼狼,自己的爹爹娘親,卻是…

一回到沁松院,幾人沒有因為夜深而休息,而是趕緊商量起來。

今晚的冒險之舉,收獲卻是頗多的,大家必須得重新好好的謀劃一下了。

“莫凡,莫凡師兄…”樂正宛央見莫凡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悲愴,越來越壓抑,很是擔心,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只好裝作不知道,扯了扯莫凡的衣袖。

本來沉浸在自己思緒的莫凡被樂正宛央這麼一扯一呼喚回過神來。看到對方眼裡的擔憂和著急,一怔,隨即嘴角勾起,溫柔一笑,頗為不在意的說:“別擔心,我沒事。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讓姐知道,還有就是該怎麼讓韓明軒那家伙知道真相。”

好吧,對於莫凡的超高能自愈能力,樂正宛央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他已經恢復如初,也就不在在意。

“韓明軒那家伙明天會到燕京是吧?”樂正宛央神秘的一笑,扭頭問在暗處的項玖。

項玖可謂是盡職盡責,將暗衛的工作做的那是相當的合格。只是一瞬,大家只是覺得眼前一暗,項玖便站在了眾人面前。恭敬的回答了一個“是”字,便又快速的消失不見。

如果被外面那些特種隊的成員看到,估計都只有咋舌的份,甚至會以為自己眼花。

可是墨塵莫凡樂正宛央是誰?那可是頂端的存在,當然是將項玖的身形看的清楚。幾人也只是詫異項玖的較色進入之快,也就不在多想。

項玖進入了角色,並不代表樂正宛央就這麼快的進入。如今她還是不習慣身後隱藏著一個人。尤其還是為她服務的人。這讓受了十幾二十年的現代教育的她很是別扭。

墨塵似乎看出了樂正宛央的尷尬,伸手握住了她的柔揖,緊了緊,表示一切都會好的,讓她不要在意太多。

“如果我們說出當時的陰謀,他絕對不會相信的。”莫凡眉頭緊鎖,心裡那個郁悶。得想個辦法接近他讓他相信才好。

“咱們就在這裡等著他。”樂正宛央揚眉,意味深明的一笑,那個萬千風華。

“等他?”莫凡不明白了,難道多方知道自己會找他,故意上門來?

可是,以他對宛央妹妹的了解,她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而且,這個笑容,他敢保證,肯定是有人被算計了。可是,韓明軒雖然對於報仇一事有眼無珠,但是整個人卻是非常聰明有能耐的,他可不相信他會被人牽著鼻子走。除非…

“宛央妹妹,你說說,你做了什麼?”如果此時莫凡還不明白這笑容背後的含義,那麼這幾年與樂正宛央的朝夕相處算是白過了。

樂正宛央看著莫凡一副著急迫切的樣子,神秘一笑:“我和韓明軒相隔天長地遠,對他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哦。”

只是對他身邊的人稍微動了些手腳而已…樂正宛央在心裡加了一句。

樂正宛央對韓明軒雖然了解不多,不過這麼一個沉府至深,孤傲狠戾之人,卻是對自己身邊的人如此在意,卻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不過,事情朝著自己所想的發展,樂正宛央心裡也有不小的成就感。

只是,對於背後之事,卻是讓她始料未及。

墨塵看著如此的樂正宛央,寵愛之情越發濃郁,他的宛兒是如此的優秀,自己得加把勁,更加努力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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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又來
“如果不出所料,韓明軒到京來的目的,有兩個,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掌握全局就好。”

不管韓明軒來意為何,看著樂正宛央那神秘篤定的表情,墨塵可以肯定其中一個原因必然是有宛兒的因素。至於究竟是什麼,以韓明軒的驕傲,應該是因為身邊的韓炳成了。不過這最終的謎底,相信很快就能見分曉了。既然宛兒想玩神秘,他就配合一下吧。

而另外一個原因,相信與鬼域和誅魔殿的糾紛以及司馬昌的陰謀有關了。

很好,既然全都來了,那就一起解決吧。墨塵唇角勾起,解決了,他與宛兒的婚事也應該好好操辦一下了。

莫凡看看樂正宛央,在看看墨塵,一臉的疑惑——難道是自己變笨了?抑或是這兩人在一起久了負負得正,變的更聰明了?

莫凡撓撓頭,不管了,當前最重要的還是通知老姐先吧。等她來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正准備用早餐,卻是迎來了不速之客。

樂正宛央挑眉,頭突突的直跳。這丫的有完沒完啊?昨天才來了,今天還來?一個不夠,居然還找幫手?別的幫手也就罷了,關鍵還是對墨塵虎視眈眈,別有居心的南宮俊秀。

如果不是沁松院如今守衛深嚴,樂正宛央保證,這兩人肯定直接闖進了來。別不相信,南宮俊秀就有前科。

樂正宛央那個懊惱悲憤,丫的還讓不讓人清淨啊?那一家子老的惹事,小的也不省心,還讓不讓人活了?今天不打發掉,她就不叫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正准備與王青一起去前廳打發人,墨塵叫住了。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老規矩,由他裝扮成王青的樣子一同前去。

莫凡也自告奮勇也要一起。讓宛央妹妹一個人去面對那兩兄妹,莫凡怎麼也不放心。到時陳大哥不方便說的做的,他作為陳將軍的特別軍醫一代鬼手神醫的親親師兄,相信也可以有所作為。

“謝謝阿伯。”

幾人還沒有走進廳堂,便聽到一聲甜甜的女聲。樂正宛央挑眉看向墨塵,這怎麼回事?

墨塵感受到樂正宛央的疑問,很是委屈,其實他也是一頭霧水好不好?

沒有接收到答案,樂正宛央便不再糾結,不是馬上就可以知道了麼?可千萬別又來一個別有居心的人啊。樂正宛央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些了——蒼蠅很煩的,好不好?

幾人一進屋,便見上首左右分別坐著南宮俊霖和南宮俊秀,而下首左方坐著一個十六七歲身著嫩黃色一群的小女孩,此時正端著茶,細細品茗,白皙的臉龐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兩只腳,呃,懸空著一晃一晃的…

樂正宛央看到這女孩,納悶這是誰呢?不過,看這架勢造型,性格應該很是可愛——不管對方是誰,給樂正宛央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錯。希望她沒有看走眼。

“月大夫來了?”還沒有等樂正宛央等人行禮,南宮俊霖已經率先打起招呼來了。

墨塵和莫凡不約而同的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嗤笑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樂正宛央無奈的摸摸鼻子——介個,人太帥,魅力無窮,這是一般人都羨慕不來的。

“見過大皇子,公主。”不管心裡有什麼想法,強權的世界,該見的禮卻是不能少,樂正宛央那個郁悶。

墨塵與莫凡也跟著樂正宛央一起抱拳行禮。心裡卻是那個憋屈,身想整天折腰屈膝的啊?心裡將這些沒事找事的皇家權貴罵了個半死。

“月大夫不用客氣。”南宮俊霖顯然心情不錯,看見樂正宛央臉上沒有之前見面的防備和冷色,更是激動萬分。可是見樂正宛央仍然站在那裡,趕緊招呼坐下。

樂正宛央真的很想多送南宮俊霖急個招牌白眼,可是,為了省去更多的麻煩,她還是繼續裝“孫子”好了:

“謝大皇子抬愛,站著就好。”

南宮俊霖見樂正宛央一臉堅持,也不再多說。

“俊霖哥哥,這就是你說的鬼手神醫月大夫麼?”左側的女子興奮的問著南宮俊霖,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縱使臉皮再厚,在此時也不好意思起來。微微低頭,靦腆一笑:“正是在下。”

其實她更想問一聲請問姑娘是誰的,可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男人,在這個年代,哪有男子在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問女孩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什麼來頭?所以,一切低調為上。

“月大夫,我是鎮遠將軍府的席爽。久聞月大夫,沒有想到月大夫這麼年輕呢。”席爽一臉的崇拜。

“呃…”樂正宛央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子,鎮遠將軍府,席爽?該不會是那席某人的女兒吧?

如果真如她的猜測,她可沒有忘記那兩人的“奸情”可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似懵懂天真的女孩。

樂正宛央試問自己閱人無數,此時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回答了。這算不算是自己的又一號情敵?雖然威脅與上面的南宮俊秀比起來,簡直是微乎其微,不痛不癢…

墨塵一聽這名字,心裡咯登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多半是席將軍家小姑奶奶了。不過,看這情況…

墨塵不動聲色的與莫凡對視一眼,這丫頭不會是看上宛兒了吧?不要怪墨塵這患得患失草木皆兵,實在是冒不起他一丁點可能失去樂正宛央的風險。

此時他早已將那席大將軍“垂涎、惦記”了他幾年的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莫凡知道墨塵的擔憂,可是,現在他想幫忙也搭不上手啊——兩人心裡那個急啊。

對於樂正宛央的無語,席爽只以為是對方害羞,也不在意,反而熱情的上前套近乎,說是仰慕他很久了,一直鍾愛醫術,想要跟著她雲雲。

樂正宛央內流滿面,無語問蒼天,他何時招惹來了這麼個甜死人的麻煩?還仰慕已久呢,他貌似進風雲軍也不過兩月有余啊。

“小爽,不得對月大夫無禮。”南宮俊霖是在是受不了這丫頭的熱乎勁,趕緊出聲幫樂正宛央解圍。

“月大夫,就這麼說定了哦。”席爽再次出聲讓樂正宛央直接一個踉蹌。

這果然是姑奶奶級別的人物啊,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哼,不過是一介莽醫,值得你們這麼推崇麼?”南宮俊秀傲慢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眼裡滿是不屑:“依本公主看啊,也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皇妹,不許胡說!”南宮俊霖沒有想到南宮俊秀不開腔則以,開口居然說的是這個,心裡那個氣啊。他就知道不該答應帶她一同到來的。

狠狠的瞪了南宮俊秀一眼,眼裡有濃濃的警告,他就不明白了,平時端莊大方溫柔婉約的皇妹,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反常。

隨即扭頭面對樂正宛央抱歉的一笑:“對不起,月大夫,小妹無狀,還請海涵。”

“我本只是個無名小卒,大皇子無需介懷。”樂正宛央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傲嬌公主。貌似該有意見的應該是她好不好?這情敵都上家門了,她一副以禮相待,還要怎麼樣?

當然,人家現在還不知道月大神醫的真實身份呢。如果哪天身份曝光,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呢。

“皇兄,你怎麼幫著外人欺負我?”南宮俊秀撒嬌不依。

樂正宛央無奈了。有木有搞錯,她何時欺負這個傲嬌公主了?六月天下雪了有木有?深呼吸,樂正宛央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有涵養:

“公主,最近是否餓的很快,卻又食欲不佳,淺眠易醒還不容易入睡?同時還有腰酸腹痛?”樂正宛央看著南宮俊秀的臉,緩緩道來。

“呃,那是因為,因為本公主最近擔憂父皇身體健康。”南宮俊秀著急,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不過,剛說完,才發覺最近果然天才,父皇最近可不是身體不好麼?

可是再細想,南宮俊秀心裡越來越是驚訝,對方怎麼知道自己這些症狀的?詫異的看著樂正宛央,仿佛對方是什麼不得了的怪物一般。

“公主不用奇怪,在下已經知曉的遠非如此,你每個月的這幾天都是如此。請問,在下所說,是也不是?”樂正宛央一臉的自信,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讓在場的幾人幾乎看呆。

南宮俊秀被樂正宛央如此眼神的看著,再聽到樂正宛央如此說,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很是擔心對方將她來葵水的事情說出來,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南宮俊秀心中惱怒不已,一向會掩飾內心真實想法的自己,如今卻是如此的失態。再說了,自己是什麼身份的人?容得了對方如此編排?心中將樂正宛央恨個半死。

可是,當看到對方那陽光燦爛的笑容,以及滿滿的自信,愣了一下,怎麼心中才發現,原來這個月正陽是如此的俊美儒雅?比起那陳將軍來,可是不一樣的風格啊。

好吧,樂正宛央本來是等著對方的雷霆一怒的,卻沒有想到換來的是…不會這麼要命吧?

樂正宛央只覺得如今天雷滾滾,差點就將她劈得四分五裂。

南宮俊霖看到走進的妹妹如今的表情,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倒也松了一口氣。平時這皇妹都是很懂事的啊。

在場的幾人聽了樂正宛央的問話,再加上南宮俊秀的反應,都心知肚明了。卻不想那席爽卻是一副懵懂的樣子,看看南宮俊霖,看看樂正宛央,再看看南宮俊秀,最後無奈的撓撓頭——爹爹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知的時候呢,就要不恥下問:

“我不明白,我錯過了什麼嗎?”席爽怏怏的問道:“還有,公主,月大夫說的是對的吧?”

好吧,樂正宛央已經被眼前的姑娘無敵的打敗了。怎麼會有這麼單純的丫頭呢?她真的佩服席大將軍能教養出這樣的奇葩。

不是說熱愛醫術麼?怎麼連這些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

卻是樂正宛央這回倒是無知了。在古代,女子來月事都是秘密的存在,更是晦氣的象征,怎麼可能像在現代那樣,女子兩三個的相互大方的討論?

“本公主…本公主不和你們待這裡了。”南宮俊秀面上是在過不去,直接甩袖走人。

她後悔說出那些不屑的話語了,更是覺得踏進威武將軍府壓根就是一個錯誤。

“公主,公主姐姐…”席爽看著那一跺腳,匆匆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大聲的喊著。

樂正宛央和莫凡好笑的看著這丫頭,怎麼感覺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呢?不過不得不承認,對於這姑娘,他們是越看越喜歡。

咳咳,別誤會,此喜歡非彼喜歡。莫凡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了。他只是覺得這小丫頭的性格很好,不讓人反感而已,不過,比起他的宛央妹妹,那可是雲泥之別,差遠了。

至於墨塵,原諒他吧,在他眼裡,除了樂正宛央,其他的一切母性動物與雄性無異。其實可以換個方式來說,他的視線從來沒有停留在除了樂正宛央之外的人身上。當然,雄性亦然。

不過,笑鬧之後,咱還有正事沒有解決不是?

“咳,”樂正宛央清清嗓子,頗為尷尬的看向南宮俊霖:“大皇子,你看這?”

咱還是先解決了南宮俊秀的事先吧。如果傳出他們將軍府欺負當朝大公主,那可是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事——雖然他們不怕,但是人言可畏啊。

“皇妹無狀,還請月大夫原諒。”南宮俊霖何其聰明,當然知道樂正宛央要表達的是什麼,當即表態。這示弱,那就表明了一切是南宮俊秀無禮,與將軍府的任何人無關。並且,一切有他!

好吧,得到大夫,樂正宛央面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算是給了南宮俊霖一個好臉色:“大皇子客氣了,在下實不敢當。”

接著話鋒一轉,“不知大皇子此次前來?”

墨塵此時終於緩了一口氣——終於說道正題了,應酬什麼的,最是麻煩了。其實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屑,不想。
  

☆、第二十八章醫治南宮啟賢

  墨塵此時終於緩了一口氣——終於說道正題了,應酬什麼的,最是麻煩了。其實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屑,不想。
  在南宮俊霖猶豫著如何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席爽卻是率先說話了:“我是仰慕月大夫,剛好俊霖哥哥有事前來,就跟來了。”
  好吧,你不用再三提醒我,你崇拜我。樂正宛央心裡腹誹不已。
  “席姑娘,”
  “叫我小爽就好。”席爽在樂正宛央剛稱呼出聲之時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說話。
  “好吧,小爽,其實那些都是以訛傳訛。”樂正宛央此時真懷疑剛剛那小白兔的單純可愛是裝的,有反應這麼快的單純小白兔麼?
  “你放心,我會為你保密的。”席爽拍著胸脯保證著,看得樂正宛央心裡直擔心——小姑娘,別把本來不大的東西給拍得更癟啊。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啊?保密?陳大將軍身邊的隨從其實是口口傳誦的鬼手神醫是也?抑或是一代鬼醫月大夫其實是女子?咳咳,貌似這個身份,也只有身邊熟識信任的人才知道吧?雖然這早晚都得公布天下。
  “小爽,如果你只是對醫術感興趣,這是我的師兄,他比我更厲害哦。”樂正宛央秉承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偉大精神,很是無恥的將莫凡給出賣了。
  莫凡此時那個郁悶委屈,虧自己還想著怎麼解救這親愛的師妹於水火了,這一轉眼,怎麼就將自己給賣了?不過,對於樂正宛央的話一向信奉並堅持只想到底的莫凡,此時心裡縱使有一萬個不願意,那也不能將自己疼愛的妹妹給出賣了,是吧?
  於是,莫凡做了一個自認為很是瀟灑的動作,詫詫一笑,無奈的上前一步,與席爽見禮問好。
  “原來是師兄大哥。”席爽看著這個與樂正宛央稍微大那麼一點點,卻是同樣英俊非凡的男子,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直爽,不嬌柔做作。
  莫凡溫柔一笑,准備退下之時,卻是被席爽接下來的話震的動彈不得——
  “可惜我還是喜歡月大夫多一點。”沒有辦法,誰讓她先入為主,從一開始就是聽到關於月正陽月大夫的光榮事跡呢?
  自從聽到爹爹那滔滔不絕的訴說這這月大夫如何的素手翻轉,挽救無數英雄於生死,那贊不絕口的樣子,讓她對這素未謀面的月大夫可謂非常好奇,同樣,也是非常的崇拜和敬仰。並且暗自發誓,一定要拜月大夫為師——她也要成為這樣一個救死扶傷受人敬仰的大夫。
  至於這什麼什麼師兄,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吧。
  莫凡那風流倜儻的風?不禁在風中顫顫巍巍的搖弋,想他英俊瀟灑、溫潤儒雅、一表人才、德才兼備、文韜武略、帥得掉渣的一代怪異之嫡傳大弟子,怎麼就這麼不受人待見?
  樂正宛央看著莫凡那受傷的樣子,挑眉:果然是人品問題。
  莫凡那個欲哭無淚:我人品怎麼滴了?我人品好的很!
  如果是跟其他人比較,莫凡估計會以理據爭,毫不服氣的。不過,輸給宛央妹妹,一點都不覺得丟臉。
  “其實你也不用傷心,不丟臉的。”在莫凡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恢復一貫的風?時,席爽卻是氣死人不償命似的,接著再冒了一句。
  莫凡咬牙切齒了半天,面部表情那是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忍,師傅說的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惹不起,躲還不行麼?
  樂正宛央看著莫凡那一副便秘的表情,心裡笑得那個歡快。
  “小爽,我師兄人很好哦,我有很多東西是跟他學的。”樂正宛央正色道。
  “可是,他沒有你出名。”席爽聽樂正宛央這麼說,心裡也在反省自己剛剛是不是說的有點過分了。
  “那是因為他一直在默默無聞,不留名的救濟貧苦百姓。”**裸的火上澆油。
  “是這樣嗎?”席爽睜著大大的眼睛,對於面前之人做出這麼偉大的事情,很是驚訝。
  “確實。”樂正宛央可沒有說假,這幾年來,濟世堂救治患者無數,有很多都是莫凡出手的。
  “哇,師兄大哥,你好厲害。”席爽兩眼冒著桃心,一臉崇拜的看向莫凡。
  莫凡被這驚嚇的差點穩不住腳步,甚至想跳離這個可能是定時炸彈的炸彈。
  樂正宛央卻是開始吃味了,小妹妹,這轉投未免也太快了點吧?當時人這還在旁邊呢。不帶這麼打擊傷害人的啊。
  不過,拋開各種羨慕嫉妒恨,樂正宛央終於可以正視南宮俊霖了。
  剛剛說著啥來著?哦,對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南宮俊霖見樂正宛央終於搞定小爽這丫頭了,不禁在心裡為樂正宛央豎起了大拇指,這丫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即使他這個大皇子,也得苦費一番功夫啊——雖然這月大夫有些無恥的將麻煩精扔給了自己的師兄。
  “是這樣的,今日進宮給父皇請安,剛好說起你,我與父皇說好了,想請你今日進宮為他診治。不知道月大夫是否方便。”南宮俊霖在樂正宛央面前可謂一點皇子的架子都沒有擺。甚至如普通人般的將自稱說成“我”。
  樂正宛央其實也發現了,所以才納悶,這個南宮俊霖究竟是沉府太過於深沉,還是就如表現出來的一樣溫潤?要說身在皇家的孩子心思善良單純,樂正宛央怎麼都不相信。要知道,在現代看的那些宮裝劇裡面的斗爭算計,那個凶猛厲害。後宮生存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樂正宛央與墨塵對視一眼,依南宮俊霖的說辭,貌似已經稟報了南宮啟賢,不去?那可是欺君大罪。
  “什麼時候?”樂正宛央很想拒絕的,有木有?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的事,那就早點解決,早點完事吧。也早點擺脫這南宮俊霖的糾纏。
  “現在方便嗎?”只要細聽,不難發現南宮俊霖的聲音裡有些許的激動。
  樂正宛央看了墨塵一眼:“等我取來藥箱就好。”
  “月大夫,您還沒有吃早餐呢。”墨塵想要默默無聞是不可能了。他可以忍受宛兒與這些人周旋,但是,覺不呢個放任將身體忽視。
  樂正宛央一個放心的眼色,讓墨塵不用擔心,她可以在路上吃啊。作為現代人,在快餐文化泛濫的時代,很多人都不吃早餐,但是,她卻知道早餐的重要性,正常情況下也不會虐待自己。
  “月大夫還沒有吃早餐?是在抱歉,是我們冒昧唐突了。”南宮俊霖一聽,頗為不好意思,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沒有關系,咱們帶上早餐在路上吃就好。”
  樂正宛央很是善解人意,然後跟旁邊的“王青”商量:“王大哥,你陪我一起吧。”
  “王青”能拒絕嗎?答案肯定是不能,況且他也不可能拒絕,即使樂正宛央不提出來,他也會想辦法跟去的。笑話,讓宛兒跟著這個心思不純的南宮俊霖,他是打死也不放心的——宛兒可是比他的命還要重要。更何況,他的計劃啊,沒有他前去,怎麼能實現的了呢?
  “月大夫,這…”南宮俊霖一時支支吾吾。
  “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就這麼決定了。”聰明的樂正宛央怎麼不知道南宮俊霖可能會說什麼?她才沒有那麼傻的一個人跟著目的不明的南宮俊霖進狼窩呢——雖然她知道南宮啟賢是一只披著羊皮的溫柔的狼。
  “沒,沒問題,就這麼決定吧。”南宮俊霖就不明白了,一向穩重內斂的自己,為什麼每次在這月正明面前的時候,都這麼失態。
  見樂正宛央和王青一起去收拾行禮,南宮俊霖便起身出去吩咐喬山將馬車准備好。
  昨天前來喬山的莽撞,南宮俊霖很是批評教育了一頓。
  喬山是一直追隨著他的人,雖然是屬下,對他來說,更像是自己的朋友。
  為了避免昨天的事情再次發生,可憐的喬山就這樣被南宮俊霖很有先見之明的打發在外面守門了。
  樂正宛央帶的早餐是雞蛋還有自制的雜糧豆漿,還有包子、油條。
  本來按身份,王青是需要坐馬車之外的,但是樂正宛央堅持,也就順理成章的一起了。在南宮俊霖看來,月正陽不拘小節,隨性謙和,可是這樣的舉動讓喬山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他巨額跌這是對他家主子的挑釁,因此對樂正宛央的意見越來越大。
  樂正宛央對於山的不善視而不見,在“王青”攙扶下上了馬車。其實他沒有這麼弱的,只是,不能將自己的老底輕易的揭示給別人看,尤其這人還是未知的敵人。
  一坐上馬車,樂正宛央便掏出手帕,將自己的手擦拭一遍,再遞給王青,王青順手接過,也擦了擦手。
  接著兩人便開始分食帶在路上的早餐了。
  南宮俊霖看著對面的兩人吃早餐的架勢,如果不是他知道對方是兩個大男人,估計都會誤會這是一對戀人呢。
  只見“王青”將雞蛋剝殼遞給了樂正宛央,樂正宛央也不推遲,理所應當的接過就吃。順手將手中裝豆漿的水囊遞給了他。
  “王青”接過喝了一口,再捻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雖然時間很趕,但是兩人的吃相卻是非常的非同一般。王青優雅,樂正宛央隨性,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溫馨。
  南宮俊霖撇開心裡怪異的想法,看向了車窗外。一日之計在於晨,看著外面逐漸多起來的人群,感覺一切是這麼的和諧美好。如果,沒有紛爭,沒有爭奪,沒有利益的沖突,會不會更加的美好?如果那樣,他是不是也可以如普通人一樣自由的翱翔?
  樂正宛央和墨塵兩人認真的吃著早餐,突然一頓,兩人相視一眼,繼續吃早餐。壓根沒有在意南宮俊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悲涼和哀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生活,別人無法也無權左右干涉。當然,前提是不要傷害到別人。
  到了皇宮,又是經過重重盤查,不過好在是大皇子親自帶來的人,又有皇帝的召見,也沒有人敢為難。
  司馬如煙知道南宮俊霖帶著風雲軍聲名大噪的月大夫進宮給南宮啟賢看診,差點沒有讓這兒子氣個半死。無奈,自己還得裝作一副賢妻慈母的樣子,誇贊對方很是懂事孝順——霖兒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她不能讓霖兒知道她那些骯髒的事情。
  自己毫不容易讓南宮啟賢的身體到了如今的狀態,可不能因為兒子的舉動讓計劃落空啊。不過,這麼多年都沒有御醫能看出端倪,也無法醫治好,她相信父親找來的東西,也相信大家的計劃會很順利。
  既然計劃提前,未免夜長夢多,她有必要將加大藥效,她已經想象到南宮啟賢的慘淡結局了,雖然心裡有絲不忍與疼痛,但是一想起這麼多年自己的付出以及所受的冷落,司馬如煙面上出現了陰狠與不甘——她很期待萬人膜拜的場面。
  不過,凡事都有一個意外不是?顯然司馬如煙沒有想到這個。
  這邊南宮俊霖帶著樂正宛央等人來到南宮啟賢所在的德巽宮,再次見到南宮啟賢,為其號脈,樂正宛央不禁的揚眉,如果可以,真想吹個口哨得瑟一個,看來南宮啟賢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啊。
  這才兩天不見,氣色又好上了一些——雖然為了麻痺敵人,南宮啟賢有意調整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看起來仍然是個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的病人。但是身體卻是真的在逐漸康復。
  “陛下的身體…”樂正宛央故意停頓片刻、
  “父皇身體怎麼樣?月大夫。”南宮俊霖一聽,那個著急啊,趕緊接著著急的問道。
  南宮啟賢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心裡很是感概,本來是很好的一個孩子,卻是因為他的母親…南宮啟賢心裡很是覺得對不住這個孩子。
  “父皇,別擔心,月大夫一定有辦法的。”南宮俊霖看著南宮啟賢微紅的眼眶,以為對方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趕緊出言安慰著。
  月大夫那麼厲害,再打的難題肯定會迎刃而解的。
  


☆、第二十九章請求賜婚

  南宮啟賢當然知道樂正宛央的能耐,他現在的身體不是已經好轉很多,很快就要恢復了麼?不過,這些他是不會說的,雖然感念這個兒子的孝心一片。
  早上聽他說起請這月大夫的時候他就一陣納悶,這兒子什麼時候與這丫頭這麼熟悉了?那冷酷小心眼的陳將軍能放任不管?開什麼國際玩笑。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不過,有熱鬧看,他也樂得欣賞,更何況對方還是他頗為得意看中的臣子。怎麼著,他這個為人君者都得多關心關心不是?
  不光是他,身邊的游弋和凌越也有同感啊——果然都是同道中人。
  “是嗎?那就有勞月大夫了。”南宮啟賢沒有讓自己的心緒沉溺太久,很快就調整過來,一臉欣喜的看著樂正宛央。
  “這個…”樂正宛央一臉為難,最後也就一咬牙:“自當盡全力。”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咱能不能別這麼太投入演戲了?她傷不起啊。
  “朕的身體朕很清楚,月大夫就實話實說吧。”南宮啟賢作為一個演員,也是個非常合格優秀的演員。
  “皇上,實不相瞞,您的身體,確實很糟糕。”
  “月大夫,父皇究竟怎麼了?”南宮俊霖說不擔心是假的,樂正宛央此時也看出看來這個大皇子果然如傳言般的奇葩啊。
  只是,這抓子,咱能不能先松開?
  南宮俊霖看到樂正宛央的視線所在,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尷尬的笑笑,怏怏的松開手,只是心裡的失落為何而來?此時他已經忽略了之前手中那柔軟不死一般男子的手感。
  南宮啟賢好笑的看了樂正宛央和南宮俊霖,接著再好笑的看了墨塵一眼,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怎麼都掩飾不住。
  墨塵心裡那個郁悶,他很想上前直接將宛兒擁入直接的懷中的,他的宛兒,怎麼可能隨便讓人輕薄了去?
  樂正宛央輕咳一聲,清清嗓子,然後煞有介事的將之前南宮啟賢的身體情況一字不漏的再次復述了一遍給南宮俊霖聽。南宮俊霖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的厲害,頭一陣發暈。
  “父皇…”南宮俊霖眼睛發紅,哽咽不出…
  父皇的身體怎麼到了這個地步?究竟是誰要對父皇下黑手?父皇身邊不是有很多能人義士麼?怎麼就沒有察覺出來?原來外界的傳聞說父皇如何如何,他現在才知道父皇的苦衷與無奈。
  “月大夫,我知道你可以的,是吧?”縱使南宮俊霖很快的天正好自己的情緒,依然難掩他滿目的悲傷與心痛。
  他的父親,沒有轟轟烈烈的功績,但也是兢兢業業想要做好,無奈奸人當道,縛手縛腳,即使有眾多的抱負,也是枉然,尤其還被人暗算毒害。
  以前不知事,在進入朝堂之後,他對很多事情的看法發生了質的改變,包括這麼多年父親背負的荒淫無道的罵名。一直以來他難以啟齒,但這是他的父親,生他養他的父親,他無權過問太多。而如今,卻是能體會父親所承受的苦痛和辛酸。
  為人子女,居然連父母的身體情況都不了解,那是何其的不孝。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樂正宛央此時在猶豫著怎樣借此機會問這皇帝老兒要哥恩賜呢。
  “只是怎麼?”南宮俊霖的心給差點就能從喉嚨裡面蹦出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只是治療起來很是麻煩,很是費神,很是傷身…當然,會很累…”樂正宛央看似一副為難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需要我做什麼嗎?你說,我一定做到。”南宮俊霖那個著急,真擔心讓對方一個不高興,對方甩手不干直接有人。
  所謂關心則亂,南宮俊霖壓根忘了現在是哪裡。即使樂正宛央有這賊心也沒有這賊膽啊——她可不能冒天下之大不諱。
  樂正宛央看了一眼南宮俊霖,再將視線放到南宮啟賢身上,一副欠扁的小人樣:“不過,陛下如果能給月某一道聖旨…”
  “大膽,陛下的聖旨豈是爾等所能求的?”話還沒有說完,游弋便大聲怒斥——不管現在是不是做戲,對方是不是月大夫,一碼歸一碼,聖威豈是隨便能冒犯的?
  樂正宛央卻是沒有理由游弋的呵斥,朝著南宮啟賢一個眨眼,讓南宮啟賢後背發毛——有沒有搞錯,他才是皇帝,皇帝啊!隨即朝著墨塵瞪了一眼,這就是你的好媳婦,不對,未來的媳婦,未來的…
  墨塵很是委屈的摸摸鼻子,話說,他也不知道樂正宛央想干嘛啊,這聖旨,該不會是為楚雲風所求吧?宛兒對誰都這麼用心,他很吃味呢。
  “咳咳,”南宮啟賢故作嚴肅,“月大夫是吧?可知朕一個不喜,你的腦袋及有可能搬家?”
  “現在知道了。”好吧,也許這才是真的樂正宛央,死到臨頭照樣,照樣本性不改。
  “父皇息怒…月大夫不是有意觸犯龍威…”南宮俊霖看情況不對,立即為樂正宛央求情,可是回頭見那當事人卻仍一身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真的著急了:“月大夫,趕緊跟父皇認錯…”
  南宮俊霖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請月大夫前來了。不過,一想到自己父皇的身體,他猶豫了,如果再給他一個選擇,他會嗎?答案是他仍然會請樂正宛央前來。
  ——不用奇怪,這就是人性!
  樂正宛央就像沒有看見沒有聽見一樣,只是直直的看著南宮啟賢,等待著咱們偉大的陛下大筆一揮…
  “哈哈,有意思,”南宮啟賢心理那個郁悶,好吧,就算犒賞他們的救駕之功吧,相信他們也不可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這樣想著,果然心情也好些了:“先說說你要什麼旨意,朕再考慮。”
  南宮俊霖一聽父皇的話,提著的心終有可惜稍微松一下了。希望月大夫別太過分的好。只是,看到那笑意嫣然的白衣男子,那自信從何而來?她真的就那麼篤定?
  “謝陛下,我就知道陛下是天下最好的人了。”樂正宛央一邊拍著馬屁,一邊鞠躬感謝,話說,拜見了這麼多次南宮啟賢,樂正宛央發誓,這次絕對是最真心的。
  南宮啟賢看著樂正宛央這得瑟勁,心裡痛罵,難道答應考慮她的一個要求才換來這真心一拜?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不過,至少自己還有讓她感激的能力不是?
  “得了,若真要感謝,有機會給我講講故事吧。”南宮啟賢若有所指。
  “啥?”樂正宛央眨了眨眼睛,看著南宮啟賢,見對方一臉的認真,樂正宛央知道,它跑不掉了。講故事?她心裡很是清楚南宮啟賢想要聽什麼樣的故事。只是,自己是否要重新考慮一下?要讓她那麼自私,她做不到,尤其涉及的人還是自己關心在意親人般存在的人。
  不過,南宮啟賢這樣說,是不是代表只要她不要太過分,都會答應咯?
  樂正宛央猶豫了,扭頭看了墨塵一眼,自己也很想早日和墨塵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沒有那些狂蜂浪蝶鶯鶯燕燕的虎視眈眈,別有居心。
  墨塵雖然不知道樂正宛央想要求的是什麼旨意,但是,看著她那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知道很是為難。這樣的宛兒讓她心疼。
  楚曉冉是她在這個世界遇到的親人,沒有他們幾人,可以說沒有現在的樂正宛央——雖然以宛兒的能力,到哪裡做什麼都能如魚得水,混的風生水起,但是,這份心境,這親人般的陪伴卻是怎麼也不能輕易獲得的…
  “皇上,微臣有事請奏。”墨塵想了想,反正他今日來也有自己的所求,那就將自己的計劃擱淺吧,只要宛兒高興就好。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只是,想早日向全世界宣告宛兒是他墨塵的妻子的夢想得延後了。
  “哦?王愛卿,何事?”南宮啟賢將“愛卿”兩個字咬得那個重,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邊關傳來消息,敵軍有大規模活動的跡象。”其實墨塵本來是准備舀這事說事的,他不屑。但是想想,之前計劃的,此時似乎不太適合了。
  “撤軍麼?想不到和平協議這麼快就生效了。”南宮啟賢很是慶幸自己的抉擇,因為一個西門信義,換來了百姓的安寧。
  “大量的兵士朝邊關而來。”墨塵淡淡的說著,渀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什麼?”南宮啟賢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才相信自己確實沒有幻聽。
  為什麼明明雙方都簽訂的和平協議,轉身就不成立了?對方更是大動作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南宮啟賢努力的控制住心裡的震驚,面色平靜的看著墨塵,等待著進一步的匯報。在正事大事上,他還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這就是皇帝的尊嚴威望。
  南宮俊霖也是難得的嚴肅,等待著下面的話。自己雖然對於這個皇位無心,但是,父皇就他一個兒子,他應該要為父皇分憂才對的。
  “陳將軍還昏迷不醒。”墨塵沒有讓南宮啟賢如願,雖然他知道對方想要聽的是什麼。
  南宮啟賢聽到墨塵的話,心裡那個恨啊。
  這不是直接告訴他,他陳墨為了國家為了他差點臉小命都丟了麼?更是告訴他,就是因為他陳大將軍重傷昏迷,對方才蠢蠢欲動,至於怎麼解決,那得看之後的詳細謀劃了。也好在他對這個陳墨的了解和信任,不然換任何一個君主,這可是功高蓋主的大忌諱啊。
  不過,好在有他的承諾,那就是只要有他一口氣,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攬星國陷入危難當中。同時也是告訴他,等他蘇醒時,就是解決紛爭之時。
  南宮啟賢死命的咬著牙,墨塵甚至覺得,如果再靠近一些,幾乎都能聽到哪“咯咯”的磨牙聲了——想讓他更加賣命,肯定要有所表示才對啊。況且,宛兒辛苦救他一命,還沒有見他感謝呢,還想要聽宛兒講故事?宛兒只會給他和他們以後的寶貝講!
  “那,月大夫,你想要什麼旨意?”南宮啟賢壓下自己的憤怒,將好好的一句話,硬是能從腮幫子裡面擠的生硬。
  “啊?”樂正宛央沒有想到南宮啟賢真的能這麼快就軟下來,如此爽快,反而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南宮俊霖更是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自己的父皇,何時也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少親近,太少了解父皇了?
  “皇上是問你想要什麼旨意呢。”墨塵見樂正宛央一副不可信的樣子,心裡好笑,這傻丫頭。
  樂正宛央才抬頭看向那一臉傲嬌,擺明我此刻心情不爽,有事快說,晚了別後悔的南宮啟賢,再深情的看了墨塵一眼,然後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想問皇上要一道賜婚聖旨。”
  “賜婚?”
  “賜婚?”
  “賜婚?”
  三道同樣疑問的聲音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傳來,樂正宛央耳朵震了一震,趕緊給予了在場的幾位一個肯定的回答:
  “賜婚!”
  “為誰?”南宮啟賢倒是沒有那麼失態,他只是好奇這女子究竟想要干什麼。
  墨塵此時不言不語,只是看著樂正宛央,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嘛,如果樂正宛央為他們兩人要婚旨,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很快就讓他將這個想法給拋除開了,宛兒是什麼樣性格的人,他可是很了解的,雖然他很自負,但是,還不至於這麼自戀。況且,這本是他應該來做的事…
  而南宮俊霖卻是一臉的納悶,能夠得到月大夫的親睞的人究竟是誰?他是為自己求婚旨還是為他人?不管是為誰,能夠得到她這樣冒著被聖上發怒的危險,也足見那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了。
  不知道為何,他卻是莫名的有些羨慕那個能讓這個一代神醫甘願如斯的人了,甚至,還隱隱的希望,自己就是那個人——估計自己是最近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信息,讓他一時不能適應過來,快要發瘋了。
  


☆、第三十章賜婚,悲催的莫凡

  正宛央知道南宮啟賢心裡肯定很好奇,想她一介女流,向做皇帝的他要賜婚聖旨,這舉動的確是太過驚駭了,只是,作為現代人的她卻是毫不在意,都什麼時候了?面子能有自己的老公重要?
  想到此,也不再扭捏,再次看了墨塵一眼,抬頭望向南宮啟賢,與南宮啟賢的視線對上,沒有膽怯,沒有退縮,只有認真可執著:
  “陳將軍。”
  “陳將軍?朕可沒有聽說他有什麼中意的人。”南宮啟賢一臉的為難,心裡卻是被這丫頭的大膽舉動而震驚,嗯,雖然他也覺得這女子與陳墨那油鹽不浸的性子很是般配。
  “陳將軍和他的青梅竹馬樂正宛央。他們失散多年,才相聚不久,誰知…”樂正宛央此時也難得管南宮啟賢的刁難了,不過該解釋該說明的還是要交代清楚,自古以來君心難測,南宮啟賢亦然。
  南宮啟賢當然知道這些,不過,這丫頭既然願意坦誠大方的說出來,看來還是很信任他的。只是這最後那“誰知”,作為當事人的他,怎麼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可是陳將軍還在昏迷中,朕即使賜婚,那也無法完婚,”還是等陳將軍醒來再說吧。當然,最後一句話南宮啟賢很有先見之明的沒有說出來。他可以預見,如果說出來了,面前的兩人會如何的炸毛,況且,陳墨的受傷是因為護送西門信義,這是不爭的事實。
  “剛好可以沖喜,說不定成婚那天,他就醒了。”
  樂正宛央說完,到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一來可以解決墨塵身邊的那些虎視眈眈的鶯鶯燕燕;二來可以利用成親,解決那背後的陰謀紛爭;三麼,自然是她突然覺得也應該和墨塵早點成親了…
  哈哈,一箭n雕,到時所有事情也就圓滿了…
  墨塵此時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腦子裡一直不斷的回響著那句為他求婚的話語。他的宛兒,只屬於他的宛兒,剛剛說什麼了?她說為他求婚旨,希望他們兩盡快成親。這份驚喜,實在太大太突然了。
  這樣的宛兒,怎麼能讓他不打心窩裡愛呢?
  墨塵直直的看著樂正宛央,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想到她求的是自己?窩心、感動、驚喜…此時似乎沒有言語能表達他那激動而復雜的心情。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肯定會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融入自己的骨血…
  南宮啟賢一副鄙夷的樣子——這是他攬星國的威武將軍的真實面目麼?那一代大將的風范哪去了?太丟臉了。偉大英明的將軍啊,何時變成了繞指柔?他貌似還沒有同意賜婚呢,如果聖旨下了,那豈不是更糟糕?——為了陳大將軍的高大形象,他可以說不麼?
  看著一個兩眼泛著希翼的光芒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一個直接驚喜的呆愣在當場,直接傻掉的兩人,南宮啟賢心裡百味翻滾,甚至可以說羨慕嫉妒恨。自己本來也可以擁有這麼一份純真真摯的感情的,只是,沒有好好的珍惜,現在追悔莫及…
  哎,希望還有機會去彌補吧。既然這樂正宛央是冉兒的朋友,也是風兒視為姐姐的存在,自己也就做個順水推舟吧。
  直到離開皇宮,墨塵還感覺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一上馬車,墨塵就立馬將樂正宛央擁入懷中,激動中帶著不確定:“宛兒,剛剛那些都是真的吧?我沒有做夢吧?”
  “噗…”樂正宛央靠在墨塵懷裡,調整身?,讓自己更貼近對方,並伸出雙手環住了墨塵的腰,“傻瓜,你覺得呢?”
  原來,在愛情面前,再聰明能干的人也是會犯傻的。
  “可是我還是害怕,害怕幸福來的太快,老天嫉妒,會收回去…”墨塵想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童年,心裡一痛,緊緊的擁住樂正宛央,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撫平,才不會覺得一切虛幻不真實。
  樂正宛央白眼一翻,不住的鄙視,這是自己看上的那個睿智內斂清冷寡言的墨塵嗎?還好南宮俊霖留在了皇宮沒有與他們同行,不然,這昏迷不醒的戲還怎麼繼續下去?樂正宛央突然感覺到墨塵身上傳來的悲戚和感傷,她知道,對方是太在乎她,太害怕失去了。墨塵吃了太多的苦,曾經沒有擁有還沒有什麼,一旦擁有,失去,對他來說,打擊實在太大…想到這裡,樂正宛央松開環住墨塵腰的手。
  墨塵見樂正宛央松開環住自己的手,心裡一陣失落緊張,不明所以。
  樂正宛央抬首便見到墨塵這張驚慌失措的臉,和彷徨不知迷離的眼,心裡突然毫無預兆的揪緊一滯,卻是沒有立即安撫他,而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柔迷人的微笑,然後微紅著臉閉上眼,顫顫巍巍的吻上了墨塵的唇,直接以實際行動來告知對方,自己的心意和愛戀,以及決心。
  墨塵感覺到唇上傳來的溫柔甜蜜,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反應過來。不過,這次他卻沒有化被動為主動,而是任由樂正宛央主導——要知道,宛兒平時可是非常難得的主動啊,從最初那生澀顫抖就可以感覺到她心裡的害羞。
  可是,這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在樂正宛央隨著南宮俊霖去皇宮的時候,莫凡卻是開始了他那悲催的生活,為什麼?很快大家就會知道了。
  “師兄大哥,你好厲害哦。”
  “師兄大哥,你再要個師妹吧。”
  “師兄大哥,不要冷著個臉嘛,我是真的想要向你學習的,你就教教我吧。”
  “師兄大哥,你不想要個師妹了麼?那,行吧,我就委屈點,做你徒弟吧。”
  “師兄大哥,你說我有學習醫術的天賦麼?”
  “師兄大哥…”
  ……
  不用懷疑,這正是席爽在莫凡耳朵邊上不斷的絮絮叨叨,一直沒有停止過轟炸。
  莫凡那個頭痛,那個悲催,心裡那個委屈,宛央妹妹怎麼還沒有回來啊?干嘛不把這人也帶走啊?或者把他帶走也行啊…
  不管莫凡做什麼,走到哪,怎麼都擺脫不掉這個煩人的黏黏精。
  “我說,你能不能別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啊?你不嫌煩,我都嫌煩。”原諒莫凡吧,其實他是很憐香惜玉的,可是,無奈在這沒臉沒皮的席爽面前,自己那些好教養全部都得丟去喂狗。他強忍住沒有將對方丟出將軍府已經算是非常超乎常人的涵養了。
  哼,之前誰說自己不行的?
  好吧,莫凡承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些小心眼愛記仇的。
  等樂正宛央和墨塵回到將軍府就看到一個苦悶便秘的臉遙遙望著將軍府大門,那個望眼欲穿,望穿秋水…
  而旁邊那嘰嘰咋咋喋喋不休的席爽,一邊抓住莫凡的衣袖,一邊不斷的軟磨硬泡…
  這是什麼情況?樂正宛央與墨塵對視一眼,眼裡皆是疑惑不解,以及濃濃的興趣。
  樂正宛央眉頭一挑,看著莫凡,一副求解的樣子——其實說看好戲似乎更為准確。
  莫凡一見出現在門口的樂正宛央,立馬眉開眼笑,起身迎了出來。他可不可以說,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希望能見到宛央妹妹?即使以前很想念,但是都能將思緒深深的壓抑…
  就是因為這份喜悅,精明的莫凡,卻是忽略了樂正宛央眼裡的調侃。
  “宛央妹妹,你終於回來了。”
  莫凡就像找到救星,可以翻身得解放一樣。將自己雪白的衣袖從某個彪悍女人的魔抓中解救出來,快速的迎向樂正宛央,看向樂正宛央的眼神,那個委屈柔弱,讓樂正宛央心裡產生了小小的負罪感。
  在莫凡快要撲倒樂正宛央身上的一瞬間,墨塵直接快速的將樂正宛央拉至一邊,莫凡差點一個剎車不穩。好在自己的功力深厚,武功高強啊。
  莫凡拍拍胸脯,一站立下來,繼續睜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看著樂正宛央,眼中閃著水霧,那個嬌艷若滴的樣子,讓樂正宛央都忍不住想要好好撫慰——難道自己真的有這麼過分?
  “月大哥,你回來啦?”還沒有等樂正宛央安慰一下莫凡這顆受傷的心靈,席爽歡快的跑了過來,熱情的打著招呼。
  只是,這丫頭要不要這麼自來熟啊?即使這樣,也不需要叫得這麼親切熟絡啊。自己什麼時候說了讓他直接叫她“月大哥”的?
  真算起來,他們也就今天才見了一面而已哇。搞的好像相識甚久,感情頗深的樣子?
  席爽無視樂正宛央的無奈扶額,一副乖乖孩子等待家長歸來的喜悅。
  樂正宛央真心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讓南宮俊霖那廝將這丫頭帶走?
  現在終於明白之前席爽說要留下來時,南宮俊霖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了。感情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同道中人啊——夠陰險狡詐。
  顯然,咱們的宛央同學此時已經忘了,自己也是秉承著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偉大精髓的人。
  墨塵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席爽,難怪席老將軍一直頭痛他這個寶貝女兒的婚姻大事。在古代,講究三從四德,端莊賢良。這女子,除非嫁給家室單純的武將,否則很難立足於世家大戶。
  不過…
  墨塵看了一眼故作一臉委屈幽怨的莫凡,好看的鳳眸閃過一絲算計——這可不能怪他,他可是秉承著大家都幸福的社會主義發展方針的偉大戰略思想啊。
  莫凡冷不丁一個哆嗦,奇怪了,這都入夏了,怎麼突然後背發涼呢?
  莫名其妙的摸摸後背,然後繼續幽怨的看著樂正宛央。
  墨塵才不管他心情爽不爽,是否受了委屈,心裡有多麼的幽怨,無視在場的其他人,直接拉著樂正宛央的手揚長而去。那瀟灑的樣子,讓莫凡直接跳腳——用不用這樣欺負人的啊?他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啊。可憐他一大好青年,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陽光帥氣、器宇軒昂、一表人才,才子佳人…如今怎麼這麼不受待見啊?天理何在?
  可惜沒有人理會莫凡的苦楚與滿腹心酸。
  席爽看著那裡去的兩人緊握的雙手,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再眨了眨眼睛,出現在眼前的畫面仍然未曾改變,一臉的納悶。
  “師兄大哥,他們關系很好?”席爽一手拍在莫凡“脆弱”的肩膀上,身子靠近莫凡,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莫凡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席爽。
  席爽手下的支撐點冷不丁的不在了,正准備再接再厲呢,便發現莫凡那x遠紅外線探照燈一樣的看著她,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幾乎都到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地步,心裡開始發毛,收回好奇寶寶的無邪表情,馬上換上驚恐驚慌忐忑的面具,雙手不自覺的交叉抱於胸前,注視著對方的舉動,同時小心翼翼的,微不可查的往後退了一步。
  好吧,莫凡真的認栽了,這丫頭腦子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那架勢,整個就是防狼,狠狠的瞪了一眼席爽——他有這麼恐怖?
  “師兄大哥,你,你想干嘛?”席爽不安的問著。
  莫凡對於這個神經質眼中脫線的女子是真的報以萬分的膜拜心理,自行補腦成這樣,想不佩服都難:“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我當然是女人啦。”席爽被莫凡突然的文化搞得莫名其妙,一向厚臉皮的自己卻是感覺到臉開始微微的發燙。
  “男女授受不親,恕不不奉陪,告辭!”莫凡實在不敢保證,如果繼續和這女人呆在這裡,他能有那自制力控制住揍人的沖動。甩袖直接出了將軍府的大門。
  剛一出門,莫凡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是被折騰瘋了。這明明是自己的地盤——陳大哥的就是宛央妹妹,宛央妹妹的就等於是他的不是?
  綜上所訴,該離開的應該是那席爽才是,怎麼自己出來了啊?
  ------題外話------
  飛雪最近不光忙著工作上的事,還要忙著做“三陪”,這不,頭天剛去了一趟杭州,如果這兩天天氣好,准備明天去橫店。
  春暖花開的季節,大家多出去走走吧,真的很美!
  


☆、第三十一章三日後完婚

  莫凡被自己的行為氣笑了。
  想自己雖然趕不陳大哥的睿智,但好歹也不是表面的輕佻啊。怎麼就因一個不相關的女子而如此的沖動呢——這樣可不好。
  如果對方別有居心,動機不良,那麼自己豈不是就著了道?那麼後果…
  莫凡越想越是心驚,自己果然還是不夠深沉內斂。以後得好好向陳大哥學習。
  當然,莫凡已經自動過濾掉墨塵面對樂正宛央時那猶如莽撞少年般的弱智行為。
  抬頭望望天,這都晌午了。轉身准備回將軍府找宛央妹妹蹭飯尋求心靈安慰。可是剛邁開步子,卻猶豫了,萬一那臉皮堪比城牆的女子還沒有走,又讓他遇到了怎麼辦?
  哎,算了,還是晚點再回來吧。宛央妹妹說了做飯給他吃,他可是記得的呢!好久沒有吃了,好懷念。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他得去看看各個產業的情況了。雖然那天和宛央妹妹走訪提出了很多整改方案,但是成效如何,實行的怎樣,還是得監督的。自己這個少主,也不能只做個甩手掌櫃啊。
  這邊莫凡一走,席爽便洩氣了,難道是自己太直爽開朗,嚇到這人了?——這些人果然迂腐。
  那便宜老爹還說將軍府能人眾多,什麼陳將軍以及一干部下都不拘小節…哎,萬惡的封建社會。
  眾人只當鎮遠將軍為其寶貝女兒的夫婿定了苛刻的條件與要求,卻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還好老爹開明,也就隨她開心了…
  如果莫凡此時回來,定然會看見氣質完全迥異的席爽了。可惜,這難得的一面,他是無緣了。
  席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恢復了沒心沒肺,可愛又純真的樣子,左右環顧一圈,朝著墨塵和樂正宛央離去的方向而去。
  既然老天給了她一次機會,那麼她一定要好好珍惜,活出不一樣的自我。
  o(∩_∩)o~
  樂正宛央一進沁松院,便被墨塵拉進內室,不由分說的直接吻了上去。
  樂正宛央被墨塵這突然的動作怔住了,不明白這家伙突然受什麼刺激了。只是這吻,不似平時的溫柔綣綿,淺嘗輒止。這個吻,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深情的,激動的,迫切的,占有的…除了情`欲。
  墨塵早就想這麼做了,之前在皇宮是場合不對,在馬車上又擔心被別人發現,直到現在,所有的感情無需再壓抑…
  樂正宛央感受到了墨塵的愛戀與心情,熱情的回應著他,直到快要無法呼吸,才被墨塵不捨的放開。
  墨塵擁著樂正宛央,低頭在其眉眼吻了一下,動情的說:“宛兒,很快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好高興好幸福…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真怕哪一天這些美好幸福突然消失…”
  墨塵很少表達自己負面的情緒,如今能大方的表現出來,樂正宛央很是高興。
  他們很快就是夫妻了,兩夫妻本來就該榮辱與共,同甘共苦,一起面對好的壞的。
  “我想見你們月大夫,為什麼不讓?”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樂正宛央挑眉看了墨塵一眼,這丫頭也太能折騰了吧?
  想到那晚席將軍的話,該不會還對墨塵心懷不軌吧?
  似乎是感受到樂正宛央的心聲,墨塵無奈:“放心,只有你才將我當成寶。而且,我心裡也只能裝下你。”
  好吧,墨塵不是一個善於言語,更不是能說甜言蜜語的人,雖然這樸實的話語,卻是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和深情,卻是更能讓人感到窩心。
  聽到這話,樂正宛央心裡湧過感動,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姑娘,此處乃將軍住所,你這樣,恐怕不妥。”王青為難了——這不是故作樣子,而是真的要遠離所有危險物種。
  “沒關系,我不介意的。王副將吧,你不是認識我的麼?”
  王青那個欲哭無淚,怎麼有這樣的極品啊?你不介意我介意啊;還有,我應該認識你麼?不過,他倒是想起一大早,將軍可是頂著他的臉“招搖過市”呢。
  王青突然發現,比起之前的刁難公主,這個才是祖師爺。關鍵這面前之人本懂卻裝不懂。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這就像,就像月大夫說的扮豬吃老虎。
  “姑娘,在下只是一名屬下…”王青無奈,其實他想說的是,
  您就別為難我了吧。
  “放心,我不會看上你的。”席爽一本正經的說著。
  好吧,王青承認自己確實不是席爽的對手,這才一個回合,已經慘敗下來——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屍骨無存…
  眾人一見自己的隊長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打敗,那個汗顏,面對這樣的女子無賴的行徑,隊長已經很長臉了。可是,老大啊,你倒是頂`住啊——哎,無用!
  大家要淚汪汪淚眼婆娑的望向內室的人,為今也只有將軍和月大夫了。將軍呢,是不方便了,也只有靠月大夫自己了。
  樂正宛央“猶抱琵琶半遮面”,在眾特種隊成員千呼萬喚中,終於隆重登場。
  “小爽,那你看上誰了?”樂正宛央看著那一臉春風得意的席爽,莫名的,就想調笑一下這個看似可愛的小女孩。
  “月大夫…”席爽半撒嬌的嗲叫一聲。雖然自己平時不拘小節,玩笑話那是經常開,不過,換成自己做那悲催的受害者,一時還接受不了也轉換不過來。這不,樂正宛央才一出招,小家伙的臉上已經有微微發熱的跡象。
  “咦,師兄呢?”樂正宛央早就猜到以莫凡的脾氣性格的最大承受限度,現在估計已經甩袖不干直接暴走了。不過,真心的佩服這姑娘的能耐。
  “師兄大哥…”席爽突然眼睛一亮,一掃之前的頹廢,故意忽略掉被她“嚇跑”的某人,決定來個曲線救國,“月大哥,我想請教關於師兄大哥的一些事情…”
  “哦?”樂正宛央研究著兩人的可能性與可行性。老實說,如果這是席爽的本性,她還真的很喜歡。
  “嗯嗯嗯!”席爽生怕樂正宛央不答應,點頭如倒蒜。
  “為什麼?”雖然很高興對讓不再糾纏於自己,但是,事關莫凡,她必須慎重。
  “當然是崇拜他啊。”席爽一個你好笨的眼神,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知道?
  “可是你對他有多了解?”樂正宛央挑眉。
  “你說他很厲害的啊。”席爽那個郁悶,不是你說的麼?
  “我說你就盲目的崇拜?”樂正宛央樂了。
  “慢慢就了解了啊,”席爽低語:“況且,現在不是問你了麼?”
  席爽心裡那個氣結,如果以原來的性子,自己哪能如此“裝瘋賣傻”?
  不過,她也納悶自己,今天的行為怎麼如此反常呢?即使自己故意做出花癡的樣子,那也僅限點到即止,哪有這樣的發自內心的好奇,想要了解更多呢?
  ——這個嚴重的問題值得深思,但是顯然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小爽,我師兄是個純善的人。”樂正宛央突然嚴肅的說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席爽顯然沒有預料到樂正宛央會如此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
  “月大哥放心,小爽絕對不會傷害師兄大哥的。”席爽保證著,“我是真的崇拜這種心底善良,好事不留名的人,況且,我是真的想學點什麼,好有所作為。我不想到老來為光陰虛度而悔恨,碌碌無為…”
  席爽學說越是小聲,越是傷感。
  樂正宛央聽到她說的話,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呢?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那行,我會先詢問師兄的意思。”樂正宛央雖然有時拉莫凡墊背,但是絕不允許別人做出傷害他的事。這事,得問過他的意思——雖然她已經可以想象的到那家伙炸毛不從的樣子了。
  席爽一聽,這不是擺明拒絕麼?那家伙能答應,也就不會暴走,她也不會來這裡了。
  “可是…”席爽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只要你心誠意實…”樂正宛央點到即止。
  好吧,在場的眾人直接飆汗,莫凡師兄就這麼被他的親`親師妹給賣了?不要以為他們沒有聽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只要心誠意實,她就會適當的伸出援手;只要心誠意實,終究能鐵杵磨成針…
  好吧,聽到樂正宛央如此說,席爽一再的表示自己一定能經受的住黨和人民的考驗,爭取招入轉正。然後滿意的離去。
  樂正宛央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年頭,果然什麼樣的奇葩都有。
  沁松院一干人等此時看著樂正宛央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熱切仰望來形容了——月大夫出馬,果然所向披靡,勇往無敵!
  樂正宛央感受到眾人的反應,摩挲著下巴,納悶:難道我最近又帥了?
  好吧,聽到這話,大家的熱度終於降溫平靜下來。
  樂正宛央大手一揮,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進了內室。屋裡,還有個間斷性抽風的“患者”啊。
  隱在暗處的項玖,此時已經只能用滿臉黑線來形容了。看來以後得做好心理准備,看大家的反應,得經常面對啊。
  不過,跟著這樣的人,生活才有血有肉,自己才覺得有意義——項玖此刻很是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
  席爽出了將軍府,方才反應過來,被那月大夫一說,主要目的貌似還沒有達到呢。自己怎麼就如此失去自我了呢?不過,樂正宛央師兄妹兩人,給她的印象倒是不錯,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肚子傳來“咕嚕嚕”的戰鼓聲,席爽才發現已經晌午了,這一發現,讓她整個都險些炸毛,天哪,怎麼就這麼大意呢,都忘了時辰了,得趕緊回去,不然那便宜老爹又得悲天憫人,嗚呼哀嚎了。一想到那陣仗,席爽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真不知道那鎮遠大將軍的名號是怎麼得來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老爹有幾把刷子,她還真的懷疑是不是皇帝老兒故意放水呢。
  吃過午飯,樂正宛央稍事活動,准備休息,王青卻是來稟報說有聖旨到。
  樂正宛央和墨塵對視一眼,想不到南宮啟賢的動作這麼快,滿滿的幸福在兩人之間傳遞。
  王青看的一頭霧水,怎麼感情將軍和月大夫之間有什麼不一樣了,具體怎麼不一樣,卻又說不上。反正就是覺得有什麼曖昧不明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流傳。
  果不其然,當月正陽、“王青”代蘀昏迷不醒的陳墨將軍及還未來到的青梅竹馬樂正宛央來到大廳時,游弋正在坐在左側的上位喝茶。
  “游公公,讓您親自其那裡,還等候多時,真的不好意思。”樂正宛央一看是游弋,心裡也是頗為驚訝,看來南宮啟賢是想表明他的立場,以及對這婚事的重視。一想明白,對南宮啟賢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月大夫,不用客氣,這等喜事,咱家非常樂意。”富裕樂正宛央,游弋還是很尊敬的,不管是因為她自身的身份,還是即將成為威武將軍的夫人,抑或是救治皇上的事跡…
  而且,更讓游弋覺得難得的是,此女子與陳將軍一樣,不阿諛奉承,不拉幫結派,不虛張聲勢,不恃寵而驕。只是兩人一個清冷淡漠,一個爽朗陽光。
  “既然陳將軍不方便,就由月大夫和王副將代為接旨吧。”游弋是何許人?況且墨塵也沒有刻意掩飾自己非“本尊”的氣勢,只需一眼,便知道當前就是兩正主,“兩位可准備好?”
  待兩人點頭示意,游弋便正式開始:“武威大將軍陳墨接旨。”
  樂正宛央和墨塵立即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可以保證,兩人這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直呼萬歲,也是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跪拜。
  游弋從錦盒裡面舀出一黃色的轉軸打開,大聲的朗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威武將軍戍守邊關,保我國之安定,今捨身取義,傷重昏迷。
  念其忠義,特封為忠義大將軍;
  感其與青梅竹馬之深情,朕願成全一段良緣喜事,三日後良辰吉時與樂正宛央正式完婚。
  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青”與樂正宛央對視一眼,激動的伸手接過聖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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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驊《首席老婆買一送一》
  五年,再見那個冷酷的男子,顧思潔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找到自己只是為了讓她幫另一個女人輸血!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冰冷的問她:“你是誰?”
  顧思潔冷笑,我是誰?我是你那天才兒子的媽!
  陸梓琛,a市的領軍人物,me國際集團掌權人,為人陰冷腹黑,不僅游走於商界,而且還是黑夜中最為恐怖的巨獸,令黑白兩道聞之膽寒,一張俊臉更是橫掃千軍少女。
  可是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獨尊的他卻不料在再見顧思潔的那一刻地位一降再降,淪為一個膽小害羞的萌少年!
  
☆、第三十二章反應

  墨塵將聖旨收回錦盒,回頭跟游弋問道:“一切可准備妥當?”
  “只欠東風”游弋估計也是受墨塵的影響,說話簡介且神秘,不過,當事人知道是什麼意思,怎麼回事就好。
  墨塵說了句“有勞”便不再多言,反而是樂正宛央問了不少的問題,與游弋逐漸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情誼。
  在樂正宛央和墨塵還在前面大廳與游弋閒聊的時候,已經有人將皇上賜婚的消息傳到後面去了,一干將士那個興奮得意,渀佛要成為新郎娶新娘的是他們一樣。
  王青那個淚流滿面:將軍終於修成正果,順利轉正了,要知道,月大夫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圍繞在她身邊的優秀男子太多。當然,在他看來都沒有自家將軍優秀厲害。
  管家陸伯則是淚眼盈眶,忠義大將軍,這是對自家將軍的肯定和認同啊。將軍終於有人陪伴——哎呀,不行,得好好去布置布置才行,時間緊迫啊!
  布置?一干將士那個激動,咱們要讓將軍的婚禮史無前例,空前絕後,無與倫比…
  張銳心裡閃過一絲失落,隨即釋然了,月大夫那麼美好,將軍那麼優秀神武,相信他們會幸福的。真心的為他們開心。
  甲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將軍終於轉正了,不容易啊!
  乙頗為認同:是啊,以後就不用擔心將軍亂吃飛醋,咱們遭殃了。
  丙點頭如搗蒜:嗯嗯,再也不要享受那特殊的待遇了,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丁一陣惡寒:不過,咱們收獲還是很多的,不是?將軍也是為我們好。
  王青淚流滿面:大家能體會將軍的苦心就好。
  其實他更想說,大家真的是知音啊,這些可都是他的心聲啊,有木有?
  眾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將婚禮准備好,將軍夫人開心,將軍就開心,將軍開心,他們就不用悲催的成為將軍發洩的對象了——將軍那麼寶貝月大夫,以後他們的幸福可就押在了月大夫身上了。
  丙突然滿眼桃花:話說,月大夫一身男裝打扮都如此風華絕代,不知道女裝是如何的傾國傾城了,好期待哦。
  眾人不約而同的左顧右看,呼,還好將軍沒有回來。
  甲“啪”的一下拍在了丙的頭上,趕緊拉走這腦袋被馬踢了的娃子,他們可不想被誅連受“特殊照顧”啊。
  好吧,大家都知道將軍一遇到月大夫的事就暫時愣頭小子附體,他們可都不嫌自己活得久。
  待莫凡下午回到將軍府,就發現眾人歡天喜地,張燈結彩,整個將軍府染上了喜慶。
  咦?將軍府有喜事?他怎麼不知道?他不過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吃了一頓飯,難道就穿越了?
  或者是自己錯過了什麼?
  “莫師兄好。”王青見莫凡回來了,立馬喜滋滋的打著招呼。
  之前他對這師兄還有點防備的呢,不過,經過多日觀察,知道對方是單相思無望已經擺正位置了,也就開始正視對方了。如今將軍馬上就要跟月大夫成親,也就不再關這師兄什麼事了,警報也該解除了。
  不過說實話,其實眼前之人的性格大家都很喜歡的。
  “王副將,這是有什麼喜事嗎?”莫凡剛好像找個人問問,見王青興高采烈的樣子,更是好奇的緊。
  “莫師兄不知道嗎?”王青故作驚訝,隨即解釋道:“剛剛接到聖旨,陛下已經為將軍和月大夫賜婚,三日後完婚,大家都在布置准備呢。”
  “賜婚?陳大哥和…”莫凡一頭霧水,頭好像有些暈,胸口有些窒息的難受,難道是自己晚上沒有休息好?
  “是啊,說是為將軍沖喜呢…莫師兄,你,沒事吧?”王青本來還開心的介紹著的,可是見對方呆愣在那裡沒有什麼反應,有點擔心的問著。
  “啊?哦,沒事。”莫凡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不是已經釋然釋懷了麼?不是早就說好要祝福宛央妹妹的嗎?不是都下定決心孩只將她當妹妹的嗎?現在這副心情,是怎麼回事?
  莫凡懊惱的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又擔心王青誤會,趕緊扯出一個微笑:“我去看看宛央妹妹他們需要些什麼。妹妹成婚,做哥哥的怎麼都得好好表現一下不是?”
  說完一副雲淡風輕,無比喜悅的朝著沁松院走去。
  王青看著漸漸遠處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感情什麼的最傷人了,還好自己沒有心動的人,不然…
  莫凡一進沁松院,就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息都感染了一絲喜悅的氛圍,莫名的,心裡的惆悵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嫁女兒”的心情,原來這麼多人都在為宛央妹妹他們祝福開心呢。
  嗯,到時也好好表現表現,不能讓宛央妹妹丟臉,不是?
  話說,自己是宛央妹妹的娘家人,那麼,自己是不是就是陳大哥的小舅子了呢?現在真的成了一家人了哦。一想到自己的偶像和自己沾親帶故,莫凡心裡那麼激動——果然,有些事情,放開了,也就快樂了。
  很快,威武將軍被封為忠義大將軍,聖上賜婚於青梅竹馬,三日後完婚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讓老百姓津津樂道。
  大家都知道陳將軍仍然昏迷不醒,如今皇上卻是為兩小無猜的人賜婚,可見對陳將軍的重視,也是希望他身體能早日康復。同時讓大家好奇的是那傳說中的青梅竹馬,究竟是何許人物,能夠選在在這個時候與陳將軍完婚,那得有多深厚的感情啊?怎麼從來沒有聽聞過將軍身邊有女性出現呢?
  雖然大家都希望將軍早日蘇醒過來,希望能夠幸福,可是,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這沖喜,能否沖成功,大家心裡不禁捏了一把汗。
  南宮俊秀聽到這消息,首先是震驚,待反應過就是憤怒,之前她有求過父皇,可是父皇要麼直接否定,或者直接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怎麼都不答應將陳墨賜婚於她,如今卻是隨隨便便的為他和那叫什麼宛央的名不見經常轉的女人賜婚了,真不知道父皇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了,胳膊肘往外拐。
  雖然那陳墨到如今還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即使現在賜婚給她,她也不可能嫁過去的。
  可是,作為當朝大公主,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唯獨這人一直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也唯獨這一個男人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想到這個,她就一肚子的火。想她堂堂一國公主,才貌雙絕有很多的大好青年青睞她呢,可是這個陳墨卻是從來對她視而不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女子?一想到這個她就恨得不行。
  哼,她倒要看看,那青梅竹馬究竟是什麼角色。
  “煙兒,你可知道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司馬昌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遞出拜帖拜見了身為皇後的司馬如煙。
  各方的勢力消息都是說那陳墨仍然昏迷不醒,說是沖喜,他可以理解,畢竟陳墨是南宮啟賢為數不多的支持者,也是南宮啟賢最後的倚仗。
  可是說什麼青梅竹馬,那他是絕對不相信的。天下誰不知道陳大將軍冷酷無情清冷淡漠不近女色?身邊除了梁博然,其余的人都無法靠近太多。這突然冒出個青梅竹馬,誰相信啊?
  三日後成婚?真是可笑,還不知道到時會找個什麼樣的人來呢。哼,他拭目以待。
  “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發現。”司馬如煙皺眉說著,她始終覺得心緒不寧。
  “那就好,看來是我草木皆兵了。”司馬昌松了一口氣。
  “父親,咱們的計劃?”司馬如煙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擔心自己的計劃。
  “哼,南宮啟賢估計是真的擔心那陳墨一直昏迷不醒直接嗝屁,所以無計可施就來沖喜這招。”司馬昌不屑的說著:“那陳墨,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呢。就讓他憧憬一下吧,到時候失望越大,咱們才能有成就感。”
  不得不說,太自我良好的人果然無敵。見司馬如煙沒有別的發現,司馬昌已經自行補腦成功。他此時已經在想兩者之間有什麼微妙之處,有什麼好利用的。
  至於計劃,計劃…。
  “煙兒,咱們計劃就定在三日後的晚上。”忠義大將軍成親,怎麼可能不熱鬧?既然大家都去熱鬧了,他不介意再給大家增加點樂子。
  哈哈,司馬昌很是期待,三日,再過三日,一切都結束了。
  “嗯,那煙兒知道怎麼做了。”
  司馬如煙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既然自己選擇了,那就必須狠下心繼續下去,不然,自己,以及霖兒,還有整個司馬家族將會走向萬劫不復…
  “你只需要將宮內的事情安排好,還有南宮啟賢的身體,其余的就交給為父。”司馬昌一副志在必得的算計樣子。他手上可是有不少底牌的,剛好,韓明軒那個傻子今天就到。
  司馬昌離開皇宮便回太師府去了,他等著韓明軒的到來。
  “塵,你說,那韓明軒是先來找我還是先去問太師求救啊?”沁松院的樂正宛央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是真的好奇呢。
  “你覺得呢?”墨塵覺得這樣的宛兒是特別的可愛——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對方是好的、壞的、彪悍的、算計的、貪心的、可愛的…在墨塵看來,不管哪一個樂正宛央,都讓他著迷,都讓他深深愛戀。
  “要不,我們打賭?”樂正宛央玩心大起,話說,過了今天,她可就沒有辦法這麼空閒了。
  “只要你喜歡。”墨塵一副寵溺的樣子,現在還沒有成婚呢,已經是一臉的妻奴樣。
  “那我說他會先找我。”樂正宛央一副信誓旦旦,能夠讓韓明軒想法營救並在意的人,顯然身份不簡單,只是,對於這樣重情誼的韓明軒,樂正宛央還真的不能想象。
  “太師府。”既然宛兒要打賭,墨塵肯定不能讓對方失望。況且,以他的分析,貌似,自己贏的幾率不小呢。
  “對了,咱們不能只打賭,沒有一點彩頭啊,這樣多沒有意思。”樂正宛央想到一個很是嚴肅的問題。
  “好。”
  “那賭什麼呢?”樂正宛央冥思苦想。
  “你喜歡。”墨塵嘴角勾起,對樂正宛央可謂百依百順。
  “賭什麼?你們在打賭麼?”正在樂正宛央苦惱之際,莫凡進來了,見兩人一副親暱的樣子,很是不好意思的將頭偏了偏。
  “莫凡,你回來了?”樂正宛央一見莫凡,總是一張難以抑制的親切感,“我們在說韓明軒來京,是會先到太師府找司馬昌求救還是直接來找我呢。”
  “哦?”莫凡一挑眉毛,現在貌似還沒有接到韓明軒的消息呢。
  “莫凡要不要加入?塵是說會去太師府,我呢,等著他到這裡開找我,你呢,怎麼看?”樂正宛央很是好奇這百分之五十的中獎率,究竟花落誰家。
  “呃,既然宛央妹妹說是會來找你,必然有你的道理,我當然支持你啦。”莫凡即使也覺得會先去找太師,但是,宛央妹妹的決定,他從來就是支持到底的,此時也不例外。
  “還是莫凡最好了。”樂正宛央無視墨塵那一張包公臉,對著莫凡開心一笑,貌似自己的決定,不管對的錯的,莫凡都是在自己身邊支持的呢。這次也不例外,太給面子了。
  “咳咳…”被宛央妹妹誇獎,莫凡很是開心,不過面對冷著臉明顯我很不高興的陳大將軍,莫凡也只能低調。想起來的目的,“對了,聽王副將說,皇上為你們賜婚了?三日後完婚,可有此事?”
  “是啊,還是我請旨的呢。”樂正宛央一聽,立即幸福的笑了。難得主動一次,雖然有點丟臉,但是,她不後悔。
  “恭喜你們。”莫凡心裡那小小的僥幸已經徹底沒有了,“可是,怎麼這麼趕?來得及嗎?”
  他莫凡的妹妹要嫁人,作為娘家人,怎麼都得風風光光。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我們對這些不是很看重的。”況且,她要的只是結果。
  “師父他們還不知道吧?你不准備讓他還有楚大哥他們參加嗎?”
  好吧,被莫凡這麼一說,樂正宛央真的覺得結婚,真的很麻煩呢。如果再現代還好說,直接旅游結婚,省事方便,還浪漫。
  “你只需要等著做個幸福的新娘就好。”墨塵很是郁悶兩人將他忽略,他才是准新郎,好不好?
  不過,好在他有備無患…
  墨塵在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他很是期待在宛兒在見到一切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好吧,莫凡不再言語,他在想,宛央妹妹成親,他應該准備什麼樣的賀禮呢?此時他很慶幸自己來了燕京,不然,非得毆死自己不可。
  想到遠在風雲軍的楚雲風,莫凡就一陣得意,那小子,幾年來一直和自己作對,不讓自己有單純和宛央妹妹相處的機會,現在,卻是連自己親愛的宛央姐姐的婚禮都沒有辦法參加。
  一想到這裡,莫凡那個春風得意,那個秋高氣爽…就差高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在三人談笑間,王青送進了一張關於月正陽的拜帖。
  樂正宛央與墨塵莫凡相視一眼,眼裡皆看到了了然。打開帖子,果然,韓明軒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急。
  可是,樂正宛央怎麼就這麼篤定對方一定會來找她呢?這是莫凡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成竹在胸的樣子,猜到此時肯定與韓炳成有關,只是,宛兒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也一直納悶呢。他的宛兒,還有好多地方有待自己去發掘呢。
  “送帖之人可有說什麼時候?”樂正宛央一臉淡然,隨意的問著。現在有求於人的是對方,可不是她樂正宛央。該著急,那也是對方。
  “這個倒是沒有說具體什麼時候。”王青回想了一下,“不過,好像有說等對方從太師府出來就會直接過來。”
  好吧,三人面面相覷,這算是誰贏呢?
  王青不明白這三位大爺怎麼都一副糾結的表情,好像之前月大夫可是胸有成竹,很是期待著對方的,怎麼現在?難道真的如別人所講,女人心海底針?
  王青實在不明白,看那三人都沒有甩個正臉給自己,多半有啥事呢。也罷,自己該干嘛干嘛去吧。貌似將軍的交代,自己還沒有完成呢。哎,天下有沒有他這麼苦逼的人啊?
  對於自己一手帶起來的特種隊將士,墨塵一直都是很驕傲的,自覺性、忠誠度,那是不用說的,他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最終,大家以打成平手,至於那關於賭資的問題,那就先各自留著吧。樂正宛央心裡送了一口氣,要知道,墨塵說的賭資,想想就臉紅。莫凡卻是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宛央妹妹的禮物啊,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過呢。
  隱在暗處的項玖,一直都默默的守護著樂正宛央,這是他現在的工作,是他的使命,也是他活著的唯一願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是這麼的美好,終於,擁有自己的幸福了,他真心為她感到高興。從此,也會為她守護著這份幸福…
  摸摸自己的胸口,這裡,還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瓶,這是她贈送的裝藥的瓶子,也是他唯一的念想——請允許他這一點小秘密吧。
  ------題外話------
  昨天飛雪帶著父母去了橫店影視城的清明上河圖。
  幾乎每次有朋友或者家人前來,我好想都是帶他們去的這裡。
  橫店的幾大景區,目前為止,貌似我最喜歡的就是這裡了,每次來的感覺都不一樣。
  大家有時間也可以來這邊玩,如果飛雪有時間肯定作陪。
  
☆、第三十三章韓明軒來訪

隨後三人不再糾結韓明軒的問題了,他們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呢。至於那個韓明軒,來了再看心情說話吧。

樂正宛央和莫凡繼續他們的創新之旅。裝修已經緊羅密布的開始了,以莫小悠的辦事效率,相信要不了幾天就可以了。

硬件有了,那麼,剩下的就是軟件了,這軟件,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啊。對於人員的安排,節目的排練,運營的設計,這些才是大工程呢。

樂正宛央雖然有腹稿,但是,真的要實施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啊。

墨塵這幾天一有時間便獨自處理自己的事去了,樂正宛央也沒有在意——男人嘛,肯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啦,不可能天天只圍著她轉的,如果墨塵真的這樣,她才吃不消呢。笑話,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在下午四點左右,韓明軒終於來到了將軍府。

樂正宛央一聽王青的稟報,心裡就很是得意,小樣,敢設計他們,甚至傷她的墨塵,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墨塵看著一臉陰狠的樂正宛央,心疼不已。伸手撫上樂正宛央的臉,他希望她的宛兒沒有仇恨,沒有憂愁,永遠都是開心快樂的。即使有什麼不快,他會為她擋著:“一切有我。”

樂正宛央感受著臉上干燥的手掌傳來的溫暖,聽著這簡單的話語,心裡一陣動容。收起洩露的怨恨,抬頭看著墨塵溫柔一笑,她知道,只要有墨塵在身邊,她就永遠是晴天。

“塵,放心吧,以後不會了。”樂正宛央知道剛剛的表情嚇到墨塵了,不過,誰讓對方那麼可惡,三番兩次的來找自己在乎的人的麻煩。墨塵、莫凡,還有莫姐姐…這口氣,她一定跟對方討要的。

“嗯,一切小心。”墨塵知道宛兒決定了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也知道她心裡的想法,為什麼那麼生氣——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塵,你笑的好蕩漾了。”樂正宛央看著墨塵那勾起的嘴角,如她所想到的抽搐了幾下,心情那個好。隨即“呵呵”笑著去了前方的大廳。

這麼好的墨塵,以後都是屬於她的了,很快,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捍衛自己的愛情自己的人了。

來到大廳,看著那藍色衣衫完美的襯托出了一身憂郁的氣息男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韓明軒本尊了。

樂正宛央直接走向首位。在韓明軒面前,她也不用裝了,從對方的拜帖就知道了,既然對方能夠想到是她的手段,那麼依對方的能耐,相信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果不其然——

“我是該稱呼你為月正陽月大夫呢,還是樂正宛央宛央姑娘呢?”

在兩人各自飲完一杯茶之後,韓明軒終是率先敗下陣來,先行開口了。

此刻是他有求於人,自然態度不能太過強硬。不過,如果因為有求於人,卻輕易向對方低頭,他怎麼都不可能做到。

“名字只是個代號,你愛怎麼叫都行。”樂正宛央還好有心裡准備,不然這冷不丁的開場白,肯定震驚。隨即像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似得,交代著:“不過,什麼宛兒,宛央之類的已經有專屬人了,你就不要了哈。”

“噗…”正喝了一口茶的韓明軒聽到樂正宛央後面的話,一個激動,直接噴了。

這麼多年,接觸的女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可是面前這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如果不是因為韓叔,他都懶得一顧。

“韓門主沒事吧?難道是我們將軍府招待不周,茶水不好?”樂正宛央還嫌自己造成的反應還不夠刺激般,繼續說著。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談正事吧。”如果此時韓明軒還沒有聽出對方是故意的,那他這個門主也就白當了。面對這不著邊際的人,韓明軒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步入正題。

“談正事?我一介女流,你是響當當的鬼域門主,怎麼能有什麼正事好談?”樂正宛央一臉納悶,表情要有多無害就有多無害,要有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難道還不知道我的來意?”面對這樣的樂正宛央,韓明軒實在是頭痛。想當年與莫綢周旋,也沒有這麼難受。

一想到那女子,韓明軒心裡一痛,但很快被他掩飾,那是仇人的女兒,自己沒有能親手殺掉她,他的確痛,是痛恨。本來岌岌可危的誅魔殿,這幾年更是被她打理的越來越好,即使在鬼域的處處為難破壞下,依然能保持到現在的狀況,不得不讓人佩服。

韓明軒不禁懷疑,以前自己接觸到的莫綢和現在的莫綢,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呢…

“你的拜帖上不是寫了的嗎?我又不是不識字。”樂正宛央兩眼帶著不屑,一副你很白癡是傻子的神色。

“你…”韓明軒真心覺得這女子難纏,如果依他的脾氣,肯定立馬起身,轉身走人。可是,一想到韓叔,手,緊握,松開,再緊握,最後松開,一個字——忍!

“宛央姑娘,我知道對你們一路攔截,甚至讓陳將軍受傷昏迷,你肯定懷恨在心。所謂人各有志,既然咱們做不了朋友,也希望不要讓彼此劍拔弩張,水火不容,這樣對誰都不好。”

“所以?”樂正宛央聽著韓明軒的說辭,挑眉問道。

“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為韓叔醫治。作為鬼手神醫的你,我相信你有這個能耐。”韓明軒擔心對方又有什麼花招拒絕,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身份說了出來。

“那你應該知道,你說的昏迷不醒之人,是我的未婚夫,三天後,是我的夫君,你卻讓我大人大量?那韓炳成的命是命,我的夫君就不是?”

韓明軒不這麼說,她還能夠忍受著跟這人周旋一番,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樂正宛央氣憤不已:

“韓炳成對於你來說重要,難道我夫君對於我,對於風雲軍將士,對攬星國就不重要?”

韓明軒看著一臉嚴肅,面色不爽的樂正宛央,心裡暗叫不妙。他怎麼把這一層給疏忽了?都怪這女子一開始的不按章出牌搞的自己毫無頭緒…

果然如他所料,樂正宛央瞟眼看了韓明軒一眼,繼續說道:“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還沒有找你們說理,你卻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知道的還好,是你們心懷不軌,幸好我等老天保佑僥幸逃出,而你們惡有惡報,害人不成反受其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凌百姓仗勢欺人,無故為難恃強凌弱呢。

你們視國法何在,視百姓安危何在?”

樂正宛央不急不緩的說著,看似雲淡風輕,卻字字鏗鏘有力。

最後話鋒一轉,諷刺道:“不過,我很想問問,你們算是‘弱’嗎?”

韓明軒此時百轉千腸無言以對,試問,哪怕面對那兩人,自己何曾出現過這樣無法反駁的情況?

“不要跟我說什麼你也是被逼無奈的,更不要說什麼家仇滅族之恨,因為,”似是知道韓明軒要說什麼一樣,樂正宛央在韓明軒准備開口前說著。

看似不痛不癢不急不緩的言語卻是突然停頓了,樂正宛央端起茶杯淺舐了一口,然後再一字一頓的悠悠吐出:“你,不,配!”

“你……”如果說之前的話讓韓明軒耐著性格極力的忍受,那麼最後這句確實將他壓抑的暴躁因子全點燃了:

“你知道什麼?你不過是道聽途說,先入為主罷了。

你可知家人在自己的面前慘死卻無能為力的痛苦?你可知看著仇人幸福美滿的生活著的煎熬?你可知夜夜夢魔折磨的崩潰?你可知認賊做父的心酸無奈?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當然可以這麼說!”

韓明軒一口氣說完這些,心裡隱藏多年的憤怒傷感痛苦悲傷無奈似乎一下子全部都顯現了出來。

家人在自己眼前痛苦離去的片段,還有那劊子手的瘋狂得意的笑仍然歷歷在目,他永遠都忘不了,也不敢忘——這是他這麼多年來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樂正宛央聽了韓明軒的話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她被韓明軒得質問逗樂了,只是憐憫同情的看著他,這人其實本質不壞的吧?他父親光明磊落人人稱贊,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被仇恨蒙蔽了一切——真是可惜了。

韓明軒以為對方會憤怒的辯駁,卻沒有想到對方以如此奇怪復雜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心裡很是詫異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問到:“干嘛這麼看著我?”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可悲。”樂正宛央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的說著意見事實。

“莫綢莫凡那兩個假仁假義的人說了什麼吧?而你,卻相信了。”韓明軒想到樂正宛央與那兩姐弟的關系匪淺,很明顯,對於誅魔殿與鬼域的恩怨糾葛肯定是有所耳聞的。

樂正宛央搖了搖頭,無不感概:“你在誅魔殿生活了那麼多年,對於他們的為人,難道還不了解?或者說你根本不敢去了解,只是一味的告誡自己,你的仇恨,還有他們的所作為。

因為他們是那麼的純真善良,你害怕,你害怕受他們的影響會讓你忘記了滅門之仇,害怕自己被他們感染,不忍下手。

所以,你一直自欺欺人,不敢面對現實。”

“哼,別以為你很了解我一樣,我們不熟!”韓明軒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即張開利爪,矢口否認。

“我們的確不熟。”樂正宛央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之爭論,這本來就是事實。對彼此的了解,不過是通過調查得來的消息罷了。

“好吧,今天不提其他。”韓明軒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再次直入主題:“你說,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為韓叔醫治?”

“我如果不願意呢?”樂正宛央傲嬌了。

“你是聰明人。只要我能做到。”韓明軒信奉只要有利益的牽連,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想的一般。”樂正宛央好歹也是醫學博士中的高材生,在她面前玩心理,還嫩了點——心理學,她可是很自信的。

韓明軒詫異的看著樂正宛央,此人好像對他了如指掌般,甚至,自己剛剛心生的想法都能在第一時間窺視,太恐怖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再正常不過。”樂正宛央當然知道韓明軒心裡的驚訝,哼,還有更厲害的還沒有展現出來呢。

“你究竟想怎麼樣?”韓明軒真的急了,找了很多大夫,包括司馬昌找來的御醫,都是搖頭說醫治無望,甚至,連原因都查不出來——似中毒非中毒,似受傷非受傷。唯一大家肯定的是,如果再不及時醫治,那麼,回天乏術。

“既然你這麼誠懇迫切的希望我有所求,那麼…”樂正宛央一手捏著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好像是在做著什麼深思熟慮的事情一樣。其實,樂正宛央心裡已經樂開花了,她早就計劃好了的。只是,不能太急,否則會讓對方退縮的。

“那麼…”樂正宛央一副想破腦袋的樣子,“哎,好像我什麼都不需要呢。”

“你…”韓明軒應該氣憤麼?可是對方沒有所求,他就失望?自己不也擔心對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麼?既然沒有所求,難道對韓叔下手只是單純的為了要報復?據可靠消息,此人並非暇毗必報小心眼之人。

“不過呢,我倒是想到一點。”樂正宛央見時機差不多,也不再故作神秘了。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韓明軒此時就怕對方反悔,倒是韓叔可就真的危險了。韓叔是看著他長大的人,對韓家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因為西門令迦曾經有恩於自己,韓叔也不會冒險前去刺殺——他不允許韓叔有任何意外。

“跟我去個地方。”樂正宛央緩緩的說出。

韓明軒以為是什麼呢,聽到去一個地方,心裡又是松了一口氣,又是疑惑不解,該不是有什麼陰謀或者埋伏吧?

“不要將所有人都想象成你那樣卑鄙。”樂正宛央鄙夷的看了韓明軒一眼,“我只是想證實一些事罷了。”

韓明軒半信半疑,防備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眼中有濃濃的疑問。

“我的條件就這點,你自己考慮吧,過時不候!”樂正宛央就知道對方不會這麼快的答應,也早有心理准備,反正她不怕對方不答應。

韓明軒低頭不語,心裡不斷的掙扎。不動聲色的看了坐在上首自在的喝著茶水的女子,寧靜、安詳、淡然、出塵…很多詞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卻是沒有一丁點陰謀算計陷害的影子…

糾結猶豫了很久,最終下定決心,也罷,那就去吧。以他的本事,相信即使對方有什麼所圖,也討不到多少便宜。

樂正宛央見韓明軒咬牙點頭答應,立即拍桌子站了起來:“好,韓門主果然爽快。就這麼決定了,隨時等候我的消息。”

說完,准備轉身走人。

“宛央姑娘,你不會忘了你的承諾吧?”一看對方的動作表情就知道早就預料到了,韓明軒心裡那個氣,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內服。”

樂正宛央隨手扔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韓明軒眼疾手快的接過,心想解藥到手,之後要不要配合,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忘了告訴你,這只是暫時壓制毒素,延緩身亡的時間而已。真正要治療好,還得耗費我不少精力呢。”

樂正宛央的話顯然讓韓明軒剛剛升起的美好想法折終,沒有想到這女子也是這麼睿智,看來以後得多防范了。

“放心,我韓明軒既然答應了,還是會遵守的。”韓明軒掩飾著自己心思被窺視的尷尬,下定決心以後能少接觸這女子就堅決不接觸。

還是莫綢單純直爽…

這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讓韓明軒無所適從,心慌不已。他怎麼會拿她與那女人比呢?

甩掉這些不該有的想法,韓明軒告誡自己不可以,並不斷的自我催眠——他是仇人侄女,自己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第三十四章 恍若一夢(狗血解密)小修

  當天晚上,樂正宛央便讓項玖去將韓明軒約至太師府附近。

自從下午和韓明軒達成協議分開之後,樂正宛央便快速的回到沁松院與墨塵莫凡商量起自己的計劃。樂正宛央此時也不再玩神秘,將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深受重傷的韓炳成在她的治療下身體恢復的還算不錯,可是又擔心對方再次犯難,便將其內力用中醫的特殊手法壓制住,同時還故意在用藥中加了一味可以引起渾身無力的藥。即使身體恢復好了,他也暫時不能有什麼作為。

當遭遇箭雨時,她就猜到肯定是對方來營救的,那麼也不能怪她了,便給韓明軒下了叫飄渺的藥,此藥無色無味,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跡象。對於沒有內力的人,是沒有任何影響危害的。

但是韓炳成習武多年,內力深厚,既然對方救回去,肯定第一時間會設法將對方的內力恢復,那麼,當飄渺遭遇內力,韓炳成就很悲催的出現了類似中毒而非中毒,身體損傷又非損傷的渾身肌肉松弛無力,昏迷不醒的假死情況。

如果不及時服用解藥,醫治調理,那麼,韓炳成及時想成為廢人都是奢望。

聽完樂正宛央的訴說,墨塵和莫凡才知道樂正宛央究竟對韓明軒,哦不,是韓炳成做了什麼,難怪對於韓明軒會來找她一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暗處的項玖用崇拜的眼神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如此美好大能的女子,古今獨一無二。

墨塵寵溺的揉揉樂正宛央的頭,他的宛兒,怎麼能這麼聰明可愛呢?他的宛兒,還有多少是自己沒有發掘不知道的呢?這麼優秀美好的宛兒,自己何德何能此生能有幸擁有?

莫凡更是激動的看著樂正宛央,原來宛央妹妹早就開始在謀劃了,對於她跟韓明軒提出的要求,他怎麼能不明白呢?宛央妹妹是想要幫他們洗脫誤會的罪名,是想要韓明軒看清楚這真想背後的陰謀…

“得了,不用感動,記得給我准備一份大大的賀禮就行。”樂正宛央一巴掌拍向莫凡的肩膀,一臉得瑟。

好吧,莫凡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就這麼被樂正宛央的一巴掌下去消失了。

看著恢復正常的莫凡,樂正宛央心裡很是鄙視,果然,人都是犯賤的。

一行三人來到相約的地方,此時韓明軒已經等候在此了。

為什麼說是一行三人呢?因為此時就樂正宛央和莫凡兩人在明處,暗處自然有項玖在,而恨不得隨時都將樂正宛央拴在自己身邊的墨塵呢?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缺了他呢?不對,是這麼危險的事,怎麼可能放任樂正宛央一個人前去自己卻不作陪呢?

這不,我們這位天下第一的高手,已經為樂正宛央的計劃做准備去了,至於什麼准備,待會很快就會見分曉。

韓明軒很是納悶,為什麼要約他到這裡來呢?有什麼目的?

可是當看到莫凡的身影,韓明旭立即防備警戒起來,難道對方約他到這裡來,是為了讓莫凡解決恩怨?

樂正宛央看了一眼隨時准備出手的韓明軒,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他還真當所有人都如他一樣卑鄙無恥?

“放心,約你來只是邀請你看一出戲。”樂正宛央別有深意的看了韓明軒一眼,“不過,希望你到時做個好觀眾,不要影響演員的表演情緒。”

“看戲?”韓明軒挑眉,不知道對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可是見莫凡只是最初瞪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理會,難道自己真的會錯意了?

這時一陣風過,樂正宛央感覺身後有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擁入了對方的懷裡,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樂正宛央緊張的心立即安定下來,舒心一笑,知道墨塵很厲害,沒有想到已經快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莫凡是第一次見識墨塵誅魔訣練成之後的伸手,雖然有心理准備,可是這冷不丁的大變活人,卻真的讓人驚歎。

而韓明軒則是驚顫的看著對方,如果不是記得這張臉,他都以為自己眼花玄幻了。

可是,不是說陳大將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嗎?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但完好無缺,貌似武功修為,連他這個被稱為天才的人都望塵莫及,今晚,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如此看來,自己的報仇大計,會更加的艱難了。只是,這陳大將軍,不是應該躺在床上的嗎?看樣子是假的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計謀,明明知道自己與他們不對盤,可為什麼還真面目以對呢?他們就不怕自己說出去?聯想到一切的種種,心裡暗叫不好。

韓明軒心裡打著鼓,細細的思索,他可以肯定,如果對方願意,他將永遠的留在這裡。畢竟威武將軍,不對,忠義大將軍的名號性格,他是早有耳聞,他對他們做出的那出,如果是他,肯定會瘋狂地報復的。

墨塵淡淡的看了韓明軒一眼,便將注意力放在樂正宛央身上了,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溫柔淺語:“宛兒,好了。”

樂正宛央終於回過神來了,他的墨塵,怎麼可能那麼平凡呢?咱們宛央同學此時心裡那個暢漾,這人以後就是她的老公了呢。

拍醒還在恍惚中的莫凡,樂正宛央說了聲“走了”便帥氣的甩袖轉身走人。

那呆愣在一邊的韓明軒赤果果的被忽視了。

看著離去的幾人,快步追了上去,只是,大家的路線,怎麼是,呃,太師府?他們要做什麼?剛剛好像有說看戲,究竟是什麼戲?

此時韓明軒心裡很是糾結,雖然和司馬昌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但畢竟是合作關系,他要不要通知對方呢?

還沒有等韓明軒猶豫出什麼結果,幾人已經進了太師府。奇怪了,平時的太師府怎麼說也是守衛深嚴,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就連氣息都感覺不到什麼波動,難道?

韓明軒戒備的看了墨塵一眼,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出太師府,也只有此人能做到。希望司馬昌和司馬覺能夠醒悟一點,不要著了對方的道——韓明軒在心裡還抱有最後一絲僥幸。

只是他的僥幸在幾人如入無人之地,在自家庭院閒走的進了司馬昌所在的主院,韓明軒心裡升起了一陣寒意。司馬昌在他眼裡一直是深不可測,小心謹慎至極,怎麼可能放任這麼多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答案只有一個可能…

樂正宛央等人都知道韓明軒此時心裡的驚濤駭浪,只是不約而同的選擇忽。笑話,晚上的一舉,一來讓對方知道當年的真相,那另一個目的麼,那就是要韓明軒知道他們的實力——並不是怕他,而是不屑與之為敵。

當然,更直接一點的就是要讓韓明軒知道,自己執著多年的事在別人看來就如小丑一般,不足為懼,同時,要讓他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樂正宛央朝睡的正香的司馬昌看了一眼,看情況是差不多了。轉身朝幾人點了點頭,各就各位,哈哈,好戲馬上要開演咯。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一個披頭散發身著白色褻衣的男子朝著司馬昌的床邊慢慢走去。

墨塵暗自運氣,一道氣流直接點再了司馬昌身上,司馬昌立馬驚醒:“誰?那個不要命的?”

“還我命來…”

一聲勝過一聲的淒慘呼喊聲,讓司馬昌警鈴大作。本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他,在此時卻是莫名的心裡發毛:“你是何人?裝神弄鬼究竟寓意為何?不然被怪本太師不客氣了。”

“司馬昌,你看看我是誰…”褻衣男子語速平緩,一字一停,聽的人毛骨悚然——難道是…鬼…

“管你是誰,趕緊滾…”司馬昌還沒有將話說完,便是臉色蒼白,滿臉的驚詫:“你,你…你是…”

司馬昌此時已經語無倫次,滿臉驚恐,哪有一代太師的囂張跋扈?

可是,那人不是早就死了麼?怎麼會…哼,我一個大活人,害怕你一只鬼不成?這樣想著,司馬昌的氣勢又回來了:

“哼,別以為裝神弄鬼就怕了你。當年如此,現在也照樣!”

此時的韓明軒滿臉的激動,剛剛看那身形怎麼與記憶中的有些相像呢?

只是,這怎麼…

疑惑的看著旁邊的樂正宛央,搞什麼鬼?

樂正宛央扭頭看了韓明軒一眼,眉頭一挑,什麼也沒有說,繼續欣賞某人的高超演技了。

“司馬昌,你狼子野心,殺我全家,我要殺了你!”

“殺我?哈哈,少在那裝神弄鬼,即使你真是他又怎麼樣?”

司馬昌雖然心裡很是害怕,但是想到自己如今也是武功不凡,外面有那麼多的暗衛、侍衛,害怕這麼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麼?

其實他心裡想的更多的是究竟誰在背後搞鬼,對方有什麼目的;亦或者是自己在做夢——他壓根不相信這是誰的鬼魂。

“還我命來…”韓玉松不再多說,直接一掌上前。

眼見就要擊中司馬昌,卻被司馬昌抬手一拳揮開,司馬昌接著雙手一個旋轉,朝著韓玉松拍去,韓玉松伸手抵擋,卸掉對方的力道,順勢後翻,雙手接著攻擊了上去,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司馬昌胸口硬生生受了一掌,直接後退幾步方才穩住腳步。

如果之前懷疑對方的身份,那麼現在心裡就只剩下陣陣寒意。

感受到胸口翻滾的血氣和深深寒氣,以及自己與之對手接觸過的地方泛著的陣陣冷意,如寒冰般刺骨,讓他忍不住瑟縮發抖。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再也不再偽裝,震驚中面色煞白,唯一剩下的就是僥幸,希望一切只是一個夢,夢醒發覺只是虛驚一場。

因為他自己比誰都知道,他對人家一家做了些什麼。

不過,顯然老天沒有聽到他的祈禱,韓明軒緩緩的,輕飄飄的飄到了他的面前三步遠。抬起頭,憤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輕蔑不屑的笑,接著兩手緩緩伸出抬起,腳步輕移,往司馬昌而去。

司馬昌現在是真的怕了,尤其是眼前這個與十幾年前的韓玉松如出一轍的煞白面容,冰冷的肌膚觸感,縱使他不信鬼神,但虧心事做多了,也難免害怕——尤其是他多年的努力即將成功之際,怎麼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韓,韓大俠…韓兄弟,你就放過我吧!”司馬昌一步步往後退著。

“當年你心懷不軌邀我一起謀求大業,被我婉拒,沒有想到,卻是…我的家人,我的兒啊…”韓明軒回想著往事,一陣激動:“你還我命來,還我妻子兒子的命來…”

韓明軒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朝著司馬昌而去。

“不,這不是我干的,一切都是莫久遠!他嫉妒你的威望比他高,覬覦你的妻子,所以才下狠手的。”司馬昌突然驚呼,此刻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認。

因為當年他和司馬覺等人去的時候都是易容了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順利的下毒,再將之殺害。否則,以他和司馬覺的本事,根本不是韓玉松的對手。

“莫久遠?你說是莫兄?”韓玉松的腳步停了下來,震驚而詫異的看著司馬昌。

司馬昌以為對方相信了,趕緊點頭道:“是啊是啊,就是他。”

“不可能!”韓玉松想都不想,直接否認。莫兄的為人,他再了解不過,他們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啊!況且,他還派人去求救了。

“句句屬實。”司馬昌此時就差對天發誓了。同時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門外,這麼大的響動,外面的侍衛怎麼都沒有反應?難道真的是做夢?

“你如何知道的?”韓明軒再次逼問。

“是你兒子韓明軒說的。”司馬昌希望有這個籌碼對方趕緊離開,或者,趕緊夢醒。

“軒兒?你是說我兒子還活著?”韓玉松一提到自己的兒子,立馬收起猙獰的面孔,滿目的溫柔讓司馬昌都以為剛剛真的是自己沒有睡醒。

“是啊,他被我收養了。如今已經成才。”司馬昌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吹牛一點都不需要打草稿。

而外面的韓明軒此時滿眼通紅,正滿含淚水激動的看著韓明軒,並吸收著他聽到看到的信息。自己本來不敢往那邊想的,此時聽到司馬昌的話,怎麼能讓他不激動,那是他爹啊…

不管這是不是樂正宛央等人演的把戲,可是這對話的內容怎麼聽怎麼有問題。很明顯,這司馬昌在說謊,自己明明是殺父仇人莫久遠養大的。

殺父仇人?殺父仇人!難道?韓明軒因為自己的想法驚呆了,不,不是這樣的,那些都是自己親眼所見,怎麼可能錯?此時的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樂正宛央送了一個嘲諷的笑給韓明軒,這樣就受不了了?好戲才開始呢。

她並不覺得韓明軒可憐,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韓明軒是咎由自取,一味的被仇恨蒙昏了頭,不用腦子想問題。聽信他人之言,恩將仇報,想到他這麼多年對莫凡及莫綢姐姐一家的所作所為,它就一點也生不起同情的心。

“軒兒他在哪裡?”韓玉松著急的問著,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他有太多的牽掛無不捨。

“他,他這幾年雲游四海歷練去了還沒有回來”司馬昌決定將謊話說到底。有些事可不能讓對方知道啊!

“哼,好一個司馬昌,死到臨頭還滿口胡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韓玉松惱恨,差點就著這人的道了。“趕緊從實招來,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韓玉松說完快速的飄到司馬昌的面前欲抓向他的脖子,司馬昌條件反射的想要抵抗,卻是渾身用不上力,後面就是床舷,退無可退,一屁股癱坐在床邊,韓玉松的手此時也正好過來抓住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

感受到脖子傳來的深深涼意,以及面前陰冷的氣息,司馬昌此刻真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他是真的怕了。

韓明軒一直是聰明睿智的人,即使為鬼,也不是他可以輕易糊弄的。

“大俠饒命…我…我說…”司馬昌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相信自己再不開口,眼前之人,哦不,鬼,肯定會要了他的命——如果是夢,他真希望快點醒來。

韓明軒冷厲的看著司馬昌,不知道對方還會有什麼把戲。片刻,才緩緩松手,退出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司馬昌,等待著他要的答案。

待韓玉松一放開手,司馬昌拼命的咳嗽起來,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確實發現根本提不起勁。

反復嘗試了家伙,發現根本無能為力,最終不甘的放棄了,只是直直的看著韓玉松,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坦白,否則,難逃一死。

深吸一口氣,司馬昌現在只想到要保住性命,況且對方一只鬼,即使說了也不怕,如果真要報仇,這麼多年自己也不可能安穩的活著了。

“當年邀你共謀大事被你婉拒之後,我懷恨在心,又擔心你將此事說出去,就想著除之而後快。可是,你與莫久遠感情深厚,他肯定會為你報仇。

我和司馬覺便易容成他和他的心腹手下的樣子去拜訪你。這樣你才能放松警惕,喝下無色無味的化恭散。同時也知道你猜測出可能對你們不利已經去誅魔殿求救,便讓人在途中牽制住莫久遠,時間算的剛剛好。

等我們將韓家全部解決,莫久遠也趕到了,而我們特意留下的韓明軒便以為是莫久遠滅了韓家。”

司馬昌一口氣將當年的事給說了出來,那個順溜勁,生怕對方不相信他一樣。此時的司馬昌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滔滔不絕:

“想不到,我們特意留下的韓明軒很是爭氣的按照我們預想的發展。不但將莫久遠夫妻殺害,還讓誅魔殿差點瓦解。更是在小女司馬語嫣的推動下,將莫綢打下懸崖,後來再設計將莫凡召回誅魔殿准備斬草除根。只是可惜…”

司馬昌一臉的遺憾,而後好似想起什麼,突然大笑起來:“還是我的語兒能干,小小年紀便在江湖上混得如魚得水。那韓明軒不也是敗在她的玉女功之下?”司馬昌一臉的得意,她的女兒可是因此招攬了好大一批江湖異士對她死心塌地呢。

“四年前,如果不是莫綢沒有死,現在的誅魔殿和鬼域都將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一提起這個,司馬昌就一臉的憤恨陰戾。如若不然,他現在的勢力將會更加的強大。那麼,一切都更加順利,甚至,他司馬家族,有可能現在早就實現了夢想安坐高台了。

“玉女功?這麼什麼玩意?”韓明軒一聽,立馬露出急於了解的樣子。

“就是在男女交合之際取男子的陽氣來提升修為的武功。越是強悍的男子,修習起來越是得心應手。而那男子,只會越來越沉迷,並且,非此女子不可,同時,得到空前的快感之余也越來越聽她的話…”司馬昌邀功似的,趕緊解釋起來。

“嗯,乖孩子,那你說說,你們的私兵,具體在什麼位置?”韓明軒繼續開始了新一輪的循循善誘。

此時的韓明軒沒有再去理會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爹爹,也沒有考慮是不是樂正宛央等人玩的把戲,更沒有心思再繼續聽下去。他早已經面色蒼白癱軟的依靠在牆,一只手死死的扣緊窗欞,指甲陷了進去,滲出血,他卻毫無知覺般,眼神悠遠而空洞,整個人看起來木訥呆滯。

樂正宛央與墨塵對視一眼,看來韓明軒是相信了。這麼有腦子的人,居然被別人這麼利用還不自知,真是可悲!

縱使他的遭遇值得讓人同情,但是,那人不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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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百轉千回願是夢一場

  樂正宛央不再理會韓明軒的要死要活,回頭接著收聽房間裡面的有效消息。此刻她的心情可謂百轉千腸,為莫凡的失落,為莫姐姐的痛苦,也為韓明軒的悲哀……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這是何苦呢?

“乖孩子,趕緊睡覺吧,醒來什麼都不會記得了。”房間裡的韓玉松將司馬昌虛扶著躺下,蓋好被子,然後快速的消失,一切就如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唯留下司馬昌均勻的呼吸…

樂正宛央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痛苦思緒中無法自拔的韓明軒,無奈,朝著暗處的項玖示意。轉身卻被一臉不爽的墨塵攔腰環住,運起輕功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人。

樂正宛央朝著墨塵就是一個白眼,這家伙能不能不要時不時的就這麼霸道一下?她還沒有關注後續發展呢…

“你現在最該感興趣的應該是我,而不是想別的無關之人。”墨塵郁悶了委屈了,忍不住抱怨起來了。

“噗…”樂正宛央被墨塵那獨守空房的小媳婦受氣樣給逗樂了,

“塵,你好可愛哦。”說完快速的抬頭在墨塵的臉頰下方親了一下。

墨塵完全沒有料到樂正宛央會來這一出,不過,這對他來說卻是最有效的。心中一喜,那晚娘臉立即菊花朵朵開:

“宛兒…”

“專心點!”樂正宛央對眼前之人鄙視之及,他不知道現在正在高空作業,很危險的麼?

“啊?哦!”墨塵趕緊調整氣息,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呢,若不是他心髒負荷能力大,武功強悍,定力夠,估計此刻兩人都會直接從空中掉下去。

如若這樣,他將是第一個因為開小差從半空中摔下來而致殘之人——那也太丟他這個一代大將軍的臉了。

當項玖提著韓明軒送回到住處,韓明軒還沒有從震驚痛苦悔恨中回過神來。

悲痛讓他忘了一切,甚至,都忘了上前去跟自己的“爹爹”說說話,告訴他這麼多年,他有多麼的想念他;告訴他自己一直都記得當時那畫面,並且發誓要讓傷害過他們的人血債血償……

此時的韓明軒腦子裡只有那司馬昌說的“易容成莫久遠等人的樣子”的一斷話。

難道,自己錯了?

恨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徹底報仇雪恨斬草除根之時告訴他,自己一直在恩將仇報,認賊作父?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如何能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莫伯伯一直將他視如己出,甚至比莫凡莫綢還好,他卻以為對方做賊心虛,掩飾自己的骯髒。

對於自己的變化,莫伯伯一直心裡很清楚,不然也不會將莫凡送走,直到他將嬸娘推入水中致死,對方也是暗中警告,隱忍不予聲張。可笑他當時卻認為對方那是覺得愧對他韓家,所以這是默認了自己的罪行,以此贖罪。

對於小自己兩歲的莫綢…

想到莫綢,韓明軒只覺得心裡一陣疼痛。

之前因為仇恨他一直忽略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只覺得對方幸福的生活就是對他家人的褻瀆,所以,他要報復。即使當初洞房花燭之夜傷她至深,將她斬殺,當時那一閃而過的痛,只當這是報仇之後的快感…

直到對方完好歸來,自己心裡有慶幸有惱怒,有松了一口氣的解放也有仇恨的灼燒——那些復雜的情緒讓他無法自已,更是不敢面對。

而對方,卻是隱忍著殺母弒父的仇恨放他離去,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啊。

而自己,卻從沒有用心去體會,反而不斷的傷害和背叛…

就連比他小這麼多歲的莫凡,也是深明大義,而自己……

再次將這麼多年的事情在腦中過一遍,再想想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原來,只要用心觀察,多加思考,根本就不會被自己的眼睛和司馬昌司馬語嫣的言語而蒙蔽…

原來,自己是這麼麻木不仁沒心沒肺沖動浮躁之人,最不該得到幸福的,原來一直是自己。

這些年來,自己這都干了些什麼啊?如果父親知道了,對他肯定是萬分失望吧?

想來父親這麼多年不曾到過他夢裡,不曾來看過他,一定是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根本不配做韓家子孫…

……

“少主,回來了?”已經清醒恢復的差不多的韓炳成看到韓明軒回來便迎了上來。

這些天雖然呈假死狀態身不由己,但是周圍發生的一切他都有所感應。也因此知道為了自己,韓明軒付出了多少。正因為這樣,他將更加盡心的照顧著眼前之人。

韓明軒沒有理會韓炳成,徑直進了屋。

韓炳成看著一臉悲戚,失魂落魄猶如行屍走肉的韓明軒,心裡很是擔憂:少主之前出去都還好好的,回來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發生什麼事了?記憶中很少看到少主這樣的,除了四年前從誅魔殿回到鬼域的前幾天…

難道是著了那樂正宛央等人的道?

一想到這裡,韓炳成趕緊進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發展暗影中的項玖。

項玖見此人已經進屋,身邊還有人照顧,也算是交差了,運起輕功,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少主,發生了什麼事?”韓炳成看著隨意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韓明軒,心裡擔心不已。

韓明軒仿佛聽到有人在呼喚他,睫毛輕顫,但是就是不想理會,將自己關閉在自己的世界。

“少主,怎麼了?是不是他們…”韓炳成見對方不搭理,著急的問道。

韓明軒緩緩的睜開發紅的眼睛,扭頭看了韓炳成一眼,接著再次回到之前的狀態。

韓炳成心裡那個急,可是少主不說,他也無計可施。最後只得胡亂補腦,一定是那幾個道貌岸然假仁假義的卑鄙小人。少主一直想要報仇,對方肯定是怕了,先下手為強,對少主做了什麼。

對,一定是這樣的!

“少主,你放心,老奴現在就去找他們討回公道去。”韓炳成憤恨的說完便轉身准備出門。

“韓伯……”

沙啞低沉空洞顫抖的聲音自韓明軒的喉嚨傳出,韓炳成立即停下腳步,快步走向韓明軒。

此時的韓明軒依然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只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悲痛,讓韓炳成感受的真真切切。

“少主,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嚇老奴啊。”韓炳成心疼的說著。

“韓伯,你說,我的執著究竟是對是錯?”良久,韓明軒不理會韓炳成的詢問,緩緩開口說著:“爹他們,怎麼不回來看看我呢…他們不知道,我…我有多想他們嗎……”

“少主……”韓炳成不知道韓明軒為何突然有這樣的好來。聽到他所言,也是眼眶泛紅,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尤其是看到那緊閉的雙眼中滲出來的兩行淚水,更是慌亂起來:“莊主在天有靈,會欣慰的…”

“可是,我讓他失望了…”韓明軒喉嚨顫抖,哽咽著:“我,錯將恩人當敵人,卻與凶手狼狽為奸…”

韓明軒說道這裡,停了下來不再言語,只是那輕輕顫抖的喉嚨,上下起伏的喉結,卻是訴說著他此時的悲痛和無奈:“爹爹…肯定對我失望至極…”

“少主?”韓炳成糊塗了,少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親手將待我視如己出之人殺害,毀掉了他們一家的幸福,同時,也…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幸福…”韓明軒此時訴說著自己的心痛,同時也在告訴自己,曾經,他做了些什麼。

回想曾經在誅魔殿的點點滴滴,莫伯伯夫婦的細心照料,用心栽培,莫綢的噓寒問暖,濃濃愛意…痛苦悔恨怎麼能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韓伯,我心好痛,好痛…”

“韓伯,你說,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韓伯,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韓伯…我好悔,好恨啊!”

“老天待我何其不公!”

“自己有眼無珠,白活一世…”

……

想著那些不可饒恕的錯誤,韓明軒悲痛萬分,悔恨不已。

曾經,他可以用心如感受孰是孰非,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曾經,幸福對他來說唾手可得,卻被他親手摧毀;

曾經,給了他很多次的機會,卻被他生生扼殺…

他悔他恨他痛他悲,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必將用心去感受,不再盲目的被眼見耳聽所蒙蔽。只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補救挽回…

“少主…”韓炳成看著隱忍不出聲卻淚流滿面的韓明軒,手足無措,頓失方寸。只得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一手握住韓明軒的手,一只手想要為他擦拭淚滴。

而韓明軒卻是在韓炳成握住他的手的事後突然起身撲進了韓炳成的懷裡,痛哭出聲…

韓炳成被對方的舉動呆滯了以下,隨後伸出雙手擁住韓明軒,輕輕的安撫著猶如孩子般脆弱的人——有多少年了,少主不曾在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和無力?

雖然不知道少主為何會這樣,但是他從韓明軒斷斷續續的敘訴呢喃中知道了大概。此刻他明白了少主的痛哭為何而來——這樣有喜怒哀樂的少主更像一個人,但是,他卻又萬分的心疼。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讓少主盡情的發洩,相信,明天一切就會好…

……

------題外話------

謝謝【若竹03】親愛的竹子寶貴票票和漂亮花花,撲倒~

愛你!

飛雪又無恥的做了短小君,無奈,通班加班…

最近天氣變化,禽流感來襲,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和休息哦。

身體抵抗力好,才能百病不侵。

☆、第三十六章各自煩惱

  在樂正宛央帶著韓明軒“看戲”得時候,住在樓外樓的葉子愉正在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白天所見到的那個人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閃現,怎麼都揮之不去。
  莫名的,一向溫婉的葉子愉一陣煩躁。既然睡不著,干脆起身,摸索著點燃油燈,披上外衣,打開包袱,舀出娘親留下來的畫像打開細細觀看。
  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她對爹的唯一印記。
  從小,她的身邊只有娘親,還有祖母。外祖母家從來不承認娘親,因為娘親,未婚懷孕…也因此,受盡了各種冷眼白眼,冷嘲熱諷。
  他們三人相依為命的日子直到祖母因病去世。
  娘親將祖母的遺體火化,湊足了錢,帶著她和祖母的骨灰,毅然而然的踏上了千裡尋夫之路。
  以為是美好的開始,很快就可以見到爹爹,卻沒有想到娘親半路含恨而終。自己若不是宛央姐姐,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抑或是是生是死…
  今日那個穿著光鮮意氣風發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何長得與畫像上的爹爹如此相像?會是自己的爹爹嗎?
  可是,如果是爹爹,為何不回來找他們呢?
  葉子愉惆悵滿懷,心思輾轉,久久不能平靜,好似有一口氣憋在心裡郁結不開。
  心煩意亂,無法紓解,索性將畫像收了起來,打開門,一陣風過,吹拂在她的身上,頓時清醒了很多。葉子愉抬頭望了望那半彎的月亮,自己的人生,是否就如這月半彎一樣,無法團圓?
  運氣提氣,一個翻身,上到了房頂,坐在屋脊上,陣陣清風,似乎逐漸的將她心裡的煩躁吹散開來…
  葉子愉此時想到了從小與娘親祖母一起相依為命的清苦日子;想到了娘親為了她所挨的毒打;想到了娘親在自己面前漸漸不捨的閉上了眼睛;想到了這幾年跟著宛央姐姐學習醫術武功琴棋書畫…
  其實娘親曾經也是大家小姐,閒暇之余也有教過她很多東西。所以,即使是窮困潦倒,娘親身上那股清蓮般的風?也一點不少,而自己,不管是長相亦或者性格,幾乎都遺傳了娘親,這也是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地方,幸好,宛央姐姐的出現…
  凌睿遠遠的看著葉子愉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在自己的印象中,此女子一直都是樂觀積極向上的,何時出現過這樣的情緒?
  難道是因為白天的那個男人?這怎麼可能?
  不過細細想來,好像從那男人出現之後,就時常出現不對勁了。從來的路上最初的跟蹤,到昨日的無意撞見,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
  凌睿自問自己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但是,與大家相處了兩年有余,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將他們放在了心上——如家人一般。
  凌睿倚在回廊,也陷入了沉思,自從到了燕京,感覺很多地方似在夢中見過,莫名的覺得熟悉,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沒有來過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的夢,真的如此真實?
  突然感覺到臉上有冷意,凌睿陡然睜開眼睛,原來是下雨了。五月的天,說變就變,相信很快就又呢個雨過天晴了。真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這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吹風。
  轉身准備回房休息,卻在抬頭之間發現房頂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葉子愉。
  好吧,凌睿不能淡定了,這女子能不能省事點?大半夜上方吹風也就罷了,眼見雨越來越大,怎麼還不下來?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受涼生病的嗎?這小身板,能受得住
  ?
  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她因為淋雨病倒,那鬼靈精的主子會不會將他的皮拔掉一層。想象就覺得恐怖,這不知道他凌睿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卻是在那女子身上栽倒,何其可恨。
  可是,他卻心甘情願,哎,這什麼世道?難道自己真的是欠虐?
  果然,與那女子呆久了,身上也感染了很多“人氣”了。
  運氣上了房頂,來到葉子愉的身前,對方好似沒有發現他一樣,凌睿心裡惱怒,卻又不能發作,葉子愉平時都是乖巧有分寸的,想必是真的有什麼事吧。
  “下雨了,下去吧。”凌睿彎腰准備扶起葉子愉,卻發現葉子愉兩眼通紅,遙望著不知名的地方,不願離去。
  “子愉,別讓大家擔心。”凌睿發誓,他從來沒有如此耐心的哄過誰。
  看著對方紅紅的眼睛,之前的惱怒也轉為了濃濃的心疼,對於葉子愉的事情,雖然平時沒有人說,但是,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對於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卻又堅強的女子,他一直都很欣賞。
  “凌大哥……”葉子愉抬頭望向眼前之人,滿目的淒涼,欲言又止。此刻她多想找個人傾訴依靠,可惜,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宛央姐姐,可是宛央姐姐本來要忙的事情都那麼多了,她不能給她分憂已經很內疚了,怎麼能讓她平添煩憂呢?
  “有什麼下去再說吧,雨下大了。”凌睿最煩的就是面對哭哭啼啼的女子,可是眼前這個努力隱忍悲傷,盡力克制自己內心脆弱的堅強女子,讓他不忍無視。
  “可是…”葉子愉不想一個人面對那緊閉的房門,感覺,自己好孤寂。在這房頂,被這廣垠的天地包圍,至少,她會覺得自己還存再,自己並不孤單。
  “如果你有什麼,我怎麼跟宛央姑娘交待?”凌睿等人都是喜歡性的叫樂正宛央為宛央姑娘,一來對其的尊重,二來是對她的崇拜喜愛。
  葉子愉看著凌睿面無表情卻又認真執著的眼神,外想想自己今早確實太任性了,隨即起身,對著凌睿抱歉一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走吧…”凌睿淡淡的看了葉子愉一眼,不再多說,轉身率先邁步。視線卻是關注著一旁的人,雨已經開始慢慢下大,屋頂有些滑。
  葉子愉看著前面故作疏遠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她很幸運,也很幸福,除了宛央姐姐,她身邊還有好多關心在意她的朋友、親人…自己又何必悲春傷秋庸人自擾呢?
  不管對方是不是他的爹爹,自己都得好好活著,也不管能不能找到爹爹,她也必須好好的生活,不是麼?
  她不能讓這麼多關心在意她的人擔心。
  “凌大哥,還記得我們來燕京的路上我們跟蹤的人麼?”葉子愉想明白了,也釋懷了,與其自己一個人惆悵,讓大家擔憂,還不如大方的說出來。至於宛央姐姐,還是暫時不要給她增添煩惱了,就讓她做個開心幸福漂亮的新娘吧。
  話說,宛央姐姐居然要成親了,今日剛聽到這小子,那個激動啊。佛,明天一定要想法見宛央姐姐一面,她可是說過的,自己要做伴娘的。
  “嗯。”凌睿當然解放,只是一直不明白一向矜持溫婉的葉子愉怎麼回突然對一個陌生男子那麼上心。如若說因為濟世堂或者其他產業,可是他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時跟蹤調查卻是毫無頭緒,而且只是恍惚的一眼,不真切,今天再次見到卻是清晰的印在了腦海…”葉子愉想到剛見到那張臉渾身血液渀佛都凝結的悸動,此時卻是被不確定取代。
  “明天我讓人再詳細調查一番,既然知道人,那麼很快就有結果。”自己手下的力量不夠,不是還有誅魔殿麼?
  “謝謝你,凌大哥。”葉子愉兩眼明亮,有著希翼的光芒。隨後卻是納悶:“你不問問為什麼?或者,那人是誰?”
  “只要你想說,自然會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和秘密,他凌睿亦然。
  葉子愉感激的看了凌睿一眼,卻是沒有再做隱瞞,開始訴說起來……另一邊,樂正宛央與墨塵一路說笑,很快就被莫凡追上了。
  樂正宛央一看莫凡的造型和打扮,心裡那個樂。之前在太師府,因為要入戲,沒有敢笑出聲,差點沒有將她憋成內傷。後來因為感傷,也就漸漸忘了這一出。
  當再次看到這個樣子的時候,樂正宛央便毫不顧忌、毫無形象、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寧靜的夜晚,因為這爽朗清脆的笑聲打破。
  本來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真相的痛苦中的莫凡,被樂正宛央這麼一笑,才想起自己的妝容來。一臉委屈哀怨的看著那捧腹大笑的女子,好似對方做了多麼不應該的事情一樣——他現在很憂傷很需要安慰呢,好不好?
  墨塵好笑的看著樂正宛央,這丫頭的性子還真是多變——
  溫柔善良的、霸道彪悍的、迷糊可愛的、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沉穩內斂的、低調矜持的、陽光爽朗的、自信干練的…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她呢?或許,這些都是最真實的樂正宛央吧。
  他希望以後的日子裡,他的宛兒,都能保持這份心情,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做最真實最快樂的自己。
  伸手將樂正宛央眼角的淚水輕輕擦拭,墨塵眼裡全是滿滿的寵溺,他希望宛兒永遠都這樣幸福,他也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努力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好吧,樂正宛央也將憋在心裡的笑意全部釋放開來了。看到莫凡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樂正宛央正了正色,盡量讓自己的臉色嚴肅點,悲傷點——他得和親愛的師兄一起有難同當不是?
  “宛央妹妹,你還是笑吧。”莫凡看著故作嚴肅,努力扮演憂傷的樂正宛央,一下沒有忍住,咧嘴笑了開來。
  “莫凡師兄,莫凡哥哥,還好吧?”樂正宛央雖然表情很誇張,但是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放心,俺很強悍!”莫凡當然知道樂正宛央的擔憂和關懷。她雖然不說,卻是用時機行動來表明了她的關心。不過,也只有宛央妹妹最了解他,被她這樣一折騰,他的心傷,還真的淡化了不少。
  “不過,說真的,你的演技真的是一級棒,如果可以,那個最佳影帝獎肯定非你莫屬。”樂正宛央揶揄到。
  “宛央妹妹…”樂正宛央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莫凡就想炸毛暴走。為什麼要讓他去扮演這個韓玉松呢?項玖王青這麼多候選人,他想看戲不錯,可是一點也不喜歡演戲給人看啊。
  “既然沒事,回去吧。”墨塵酷酷的甩出一句話之後,攔著樂正宛央便走。
  “呃…”好吧,莫凡一直都知道陳大哥對宛央妹妹的感情和心意的,不是麼?對於這樣的場面,他應該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無辜的摸摸鼻頭,趕緊跟上,話說,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那天晚上聽到消息便讓蒼鷹給姐姐帶信前去了,如今已經兩天,也不知道姐姐那邊怎麼樣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回信了。
  他還得將宛央妹妹和陳大哥成親的消息送出去呢。不過,白天那動靜,估計消息都傳播開來了。
  第二天,咱們偉大的權傾朝野的太師大人,破天荒的請假沒有參加早朝。
  不管是同一陣營真心關心的,抑或是政敵看笑話的,都一個勁的大包小包的拎著慰問品前去太師府。
  這些人,都是混跡朝堂數十載的千年老狐狸,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風吹草動,也能被他們嗅出不一樣的味道。
  這不,有心之人只要信心觀察,便能看出皇上與他們之間的一些微妙變化。
  這麼多年,皇上是什麼樣的,他們心裡有數,太師又是什麼樣的,他們仍然心照不宣,為人臣子的,只要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盡心為百姓辦事,那就是功臣。
  南宮俊霖也聽聞了太師生病的消息,散完早朝,便匆忙的去見司馬如煙,將聽到的關於司馬昌的情況告知。在他的印象裡,母親永遠是賢惠、孝順的,如今外祖父生病,母後肯定很著急。
  司馬如煙一聽,這還得了?關鍵時刻,怎麼能感冒呢?可別耽誤了正事呀。雙手一拍,立馬請示皇上,得到同意趕緊光明正大大張旗鼓的出宮敬孝去了。當然,為了營造大皇子愛民如子,孝順謙遜的形象氛圍,南宮俊霖肯定是跟著她一起了。
  當眾人伙計火燎的到了太師府,管家家丁護衛一看這陣仗,皆是面面相覷:咱們太師府有什麼事麼?怎麼沒有聽到太師吩咐啊?
  司馬如煙一看管家的表情,心裡就納悶了,難道父親大人是有其他的計劃?
  隨意的說了聲“眾位免禮,隨意,本宮先去看看父親大人”便朝著司馬昌的主院而去。
  南宮俊霖緊隨其後,外祖父的身體,他是真的關心。雖然對於這個外祖父,自己心裡還有很多的疑問和疑惑,但是並不有影響他對家人親情的珍惜和關心。
  來到司馬昌的房門外,管家再次敲了敲房門,屋內依然沒有反應,可是,明顯的有均勻的呼吸聲。無奈,司馬如煙像南宮俊霖示意,南宮俊霖運氣一掌,“匡當”一聲便將門給破開了。
  隨著拍門聲,司馬昌被驚醒,惱怒道:“誰?”太師府裡,居然還有這麼不懂規矩的人,待會看他怎麼收拾。
  幾人快速的進屋,本來以為司馬昌真的病重虛弱無力,大家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司馬昌摩挲著雙眼,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了個懶腰,心裡已經開始在想著待會怎麼處罰這個沒有規矩的嚇人隨從了。不過,這覺睡得真舒服,可是,為什麼會一身酸痛無力呢?
  “父親,你還好吧?”司馬如煙著急的問道。
  “為父好的很,”話說,睡得正想被人驚擾,換做誰都不會有好臉色的。司馬昌更是典型中的典型,只見他不悅的看和司馬如煙:“你們怎麼來了?”
  “聽聞父親身體欠佳,女兒和霖兒便立馬過來看望了。”司馬如煙看著司馬昌的臉色和身體狀況,看來應該無恙,也就放下心來。
  “我沒事,什麼時辰了?得上早朝了。”司馬昌立即招人伺候起身。
  “父親,早朝已經散了…”司馬如煙納悶的看著司馬昌,父親是怎麼了?
  “這麼晚了?”司馬昌也是震驚,自己怎麼會這樣呢?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煙兒,你讓大家都回去吧,爹爹休息一天就沒事了。”司馬昌猜想自己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所以才會一覺不醒,那麼就讓大家以為他是真的生病了吧,這樣他的形象也不至於受影響。
  司馬如煙心裡明白父親的想法,帶著南宮俊霖,去前院大廳跟眾大臣致以感謝讓大家都回去,便率先離開了太師府。
  當前是敏感時期,可不能出一絲紕漏。
  樂正宛央一起床聽聞了早上太師府所上演的一幕。心裡那個得意,哈哈,估計他們都會失望不已,原以為可以趁機拍拍太師的馬屁,結果,這馬屁沒有拍好,反而拍到馬腿上去了,沒有被踢的個人仰馬翻半身不遂偏癱,就應該偷著笑了。
  不過這“醉生夢死”還真是好用,不但讓對方抵抗力為“零”,乖乖的聽話,有問必答,醒來還能將一切忘掉——果然是作奸犯科坑蒙拐騙強取豪奪的居家旅行必備之良藥啊。
  還沒有得瑟夠,接著又從莫凡那裡聽到莫姐姐正在趕往燕京的路上。她那個開心,如果快的話,估計能趕上他們的婚禮呢。到時候他們三姐妹就可以相聚一起了。
  哎,有多長時間了,大家都各自忙碌著,都很少細細的品味享受生活。這樣可不好,以後賺錢養家這麼大的事,得交給他們男人來做,女人,就是應該被寵愛享受打扮的。
  如果墨塵知道樂正宛央此時的想法,肯定是開心的不得了,他做夢都想將樂正宛央給藏嬌在金屋的了。每天看宛兒這麼辛苦忙碌,他心疼。
  不過說真的,如果真的讓樂正宛央呆在家裡做個四等人——等老公、等吃、等睡、等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樂正宛央的認知裡,女人不一定要很強,但是在某些方面一定要獨立,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這樣才不會與社會脫節,也不會一直圍著老公孩子轉,讓自己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和風華。
  但是,她一定會做一個盡職盡責的妻子,包括母親…
  哎呀,真害羞,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了呢?孩子,貌似也是不錯的想法。莫名的,樂正宛央突然有點期待他們的愛情結晶的到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呢。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當前最應該關心的就是他們的婚禮。
  只有兩天的時間了,不知道一切來不來得及。墨塵說一切有他,讓她不要擔心。
  可是,心裡還是難免有些許著急,還有緊張,伴隨著些許的的遺憾——師父、楚姐姐、雲風他們這些親人,都不在身邊。如果他們能參加,那就再最完美不過了。
  


☆、第三十七章被鄙視了

  樂正宛央將手上的事情做完,發現離午飯時間還早,本打算出門一趟的,可是又擔心會錯過吃飯時間,墨塵不肯乖乖的一個人吃飯,最後決定那就下午早點吧。
  嗯,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收到的消息也都挺好的,想到那晚為了安撫某個心情不爽的人,答應親自下下廚的,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做頓豐盛的午餐,慶祝終於迎來了皇帝老二的賜婚,馬上就要成親,順便犒勞一下大家。辛苦了這麼久,很快就要出結果見分曉了,也讓大家放松放松。
  可是,做什麼好呢?哎,這個得好好想想。
  是做嶺南風情的白切雞?還是麻辣口味的水煮魚?亦或者家喻戶曉的亂燉?
  正在樂正宛央為遇到做什麼而頭痛傷腦筋的時候,王青開稟報說席家大小姐席爽來訪。
  樂正宛央一聽這姑娘的名號,立馬做扶額狀。這姑奶奶不會來真的吧?她可經不起這跳脫的折騰。
  不過,當王青繼續說完後面的話之後,我們的宛央同學便徹底放下心來了。看著一臉便秘的莫凡,很不厚道的笑了:“親愛的師兄,你要加油哦。”
  其實樂正宛央挺笑話席爽的性格的,之前是擔心她別有用心,在昨天下午已經讓人調查,想不到誅魔殿與樓外樓合作起來,辦事效率還不是一般的高,一大早就將一大摞的關於席爽大小姐從出生到現在的情況全部羅列,從吃喝拉撒到思維喜好,可謂一本詳盡的百度全科大全。也正因為如此,她對這姑娘的印象更加的好,雖然性格比較無拘無束,但是,善良開朗樂觀卻是難能可貴的。
  “宛央妹妹,你就捨得我入苦海?”莫凡一臉苦像,一想到馬上要面對那恐怖的女子,他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
  “我會體恤你的,這不,准備親自做午餐慰問你的勞苦功高,以撫慰你受創傷的心靈。”樂正宛央一副狼外婆哄騙小紅帽的樣子。
  莫凡一聽中午有口福,立即樂開了花,宛央妹妹果然說話算數。此時已經將剛剛那郁悶煩躁的席爽拋至九霄雲外了。
  好吧,莫凡承認,他就是宛央妹妹口中的吃貨一枚,為了難得的美味,他決定打消閃人的念頭,乖乖的等在這裡吃午飯——比起美食,其他得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樂正宛央鄙視的看了那獨自yy快要流口水的某男,轉身支取去了廚房。想那麼多要做的菜,還不如先看看廚房有什麼呢,否則,一切都白搭。
  在樂正宛央眼裡,她不想勞民傷財,也不想特立獨行。並不能因為她是主子就要屬下時刻待命伺候左右,以滿足自己的不時之需。
  樂正宛央來到廚房,一眼望去,好家伙,雖然知道墨塵對於生活不是很講究,但是,這該有的不該有的,一樣也不少。樂正宛央漫不經心的邊轉悠便看著有哪些食材,想著可以做些什麼,可是,他的行徑卻是嚇壞廚房裡的一幫子人。
  雖然樂正宛央現在的身份還沒有公開,但是,府裡面的小廝護衛都是久聞月大夫的大名,對於月大夫的光榮事跡那是爛熟於心倒背如流,對於那一身白衣氣質脫塵如謫仙的飄逸俊美男子,可謂心向往之。可惜,月大夫照顧將軍的身體,一直都在沁松院,真正能見著的機會那是相當的少,甚至很多人都沒有見過。
  即使如此,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篤定眼前的男子就是月大夫本人。
  因為,沒有第二個人能將一身白衣穿出如此飄渺聖潔,好像她天生就是為這純潔的顏色而生。
  當然,那莫師兄雖然也習慣一身白衣,雖然都是一樣的俊美,但是兩人給人的氣質卻是完全不一樣。一個瀟灑不羈,一個風流俊逸。
  咳咳,貌似這感想飄忽的太遠了。當前的問題是,月大夫,他來到廚房做什麼?
  “月大夫,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廚房的負責之前是見過樂正宛央的,知道她為人和藹謙遜,平易近人,從不擺架子,那麼此時他到廚房來,必是有事。
  “謝謝,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吧,不用理會我。”樂正宛央微笑著說道,視線卻仍然沒有離開那一堆堆的食材。
  “啊,原來真的是月大夫啊。”其中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男子一聽,興奮的驚呼出聲。自己的偶像就在面前,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人,雖然不是軍人出身,但是,身為將軍府的人,那也是一股子的凜然正氣。
  “是啊,想不到月大夫真的如傳聞一樣純善可親。”
  樂正宛央那如沐陽光的燦爛一笑可謂是老少通殺,迷倒無數人。如果墨塵看到這樣的場面,估計,燕京城這幾天大家都休想能買到醋了。
  “月大夫不愧是攬星國的醫術第一人。”
  本來還一身淡定故意無視的樂正宛央一聽這話,差點沒能站穩——大哥,我雖然醫術比起一般的大夫要稍微高明了那麼一點點,先進了那麼一點點,出色了那麼一點點,但是,這“攬星第一人”可是愧不敢當啊。樂正宛央實在汗顏,她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啊。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況且,醫學的領域,永遠沒有最好,需要不斷的探索攀登,才能不斷的進步啊。
  “好了,大家該干嘛干嘛吧。”負責一看樂正宛央的表情,以為是對方不喜歡大家這樣的討論,趕緊出聲制止,同時轉身面對樂正宛央,也表達了自己的敬意:“月大夫,我們就在旁邊,您有事就叫一聲我們。”
  他哪裡知道,樂正宛央並不是生氣,只是自己的臉皮薄,被別人這麼一說,很是不好意思,同時,感受到大家的熱情和崇敬,對自己的人生目標又有了新的規劃而已。
  別看樂正宛央平時偶爾也會自戀自誇一番,但是,那前提是僅限在“自”上面。自己臭美一番,那都是不傷大雅,可是真正的聽到別人誇獎,縱使再大方的樂正宛央也難免小小的羞澀了一把。
  樂正宛央想自己估計是在這古代呆久了,受到古人的影響,想自己一直從容大方,一直都是在大眾的眼光中生活,不然怎麼突然就這麼靦腆害羞了呢?
  “謝謝大哥,我會的。”面對這麼熱情的漢子,樂正宛央只能投以一個感激的微笑。不過,親民是必須的,她得為墨塵和下屬建立良好的組織關系而付出一分力,不是麼?
  樂正宛央說完便不再理會,只是舀起自己待會要做的食材開始准備起來。
  樂正宛央在廚房准備午餐的時候,莫凡卻是深陷水深火熱之中。為啥?哈哈,肯定是席爽那個姑奶奶啦。
  “師兄大哥,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啊?”席爽一路直沖來到沁松院門口,卻是看到坐在院子裡托腮呈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的莫凡,一個激動,一蹦一跳的錯開張銳的遮擋,朝裡面的莫凡打著招呼。
  可是張銳好像和他又仇似的,就是不讓她得逞。
  好吧,咱們席爽同學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只見她突然雙手抱胸的同時後跳一步,“啊”的一聲,接著嚎叫著“非禮啦”。
  咱們的張銳同學那純潔善良的小白兔,怎麼是這個插科打諢睜眼說瞎話的高手的對手?這一個回合下來,張銳呆愣在當場,直接傻了眼:自己什麼時候非禮這姑奶奶了?
  趁著張銳呆愣之間,席爽一甩頭,從張銳身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沁松院。
  身後那一群特種隊的老大爺們面面相覷。不是他們不想上前幫忙,可是,這麼彪悍的女子,誰敢惹啊?誰惹上誰就是“非禮”,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席老將軍可是護短的緊啊——雖然他們也是老將軍護的對象,但是,這和自己的寶貴疙瘩擺放在一起,孰重孰輕那還用說?
  於是,大家很不厚道的給了張銳一個同情的表情,便開始了神游,直接將張銳忽視。
  良久,張銳才深呼吸,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告誡自己要冷靜——果然,軍師的話很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當然,咱們偉大可愛可親可敬的月大夫除外。然後求助的看向各位兄弟。
  啊,今天的天氣真好!某兄弟直接仰頭望天,渀佛那朵朵白雲是鑲鑽似的;
  嗯,這螞蟻真有意思。另一兄弟低頭看地,渀佛那搬著米粒辛苦爬行的螞蟻是他家親戚似的;
  哈,那兩只鳥真恩愛。兄弟丙兩眼望向挺在那屋旁梅花樹上的兩只喜鵲,耳鬢私語好不甜蜜;
  ……
  好吧,張銳此時的心啊,真心的拔涼拔涼,他惹不起總躲的起吧?嗚嗚嗚,毛牆角畫圈圈去。
  “師兄大哥,他們欺負我。”席爽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莫凡面前,手卻一直保持著護胸的?勢。
  莫凡沒有說話,只是他的視線卻是無意的瞟向某人欲蓋彌彰遮住的某處,然後似是嫌棄的馬上扭頭。
  這意思不用解釋,那寓意再明顯不過:你有讓人非禮的資本麼?
  咱們的席爽是誰?面對莫凡那一瞥一扭頭的動作,懊惱的要死,但是又不能直接出言相譏。
  待明白了莫凡的意思,臉破天荒“唰”的一下紅了。這家伙用不用這麼打擊人的?總有一天她會掰回這一句的。
  在場的眾人齊刷刷不約而同的伸出了大拇指,原來還有這一招,果然受教——夠狠!張銳看著某女想要跳腳卻又隱忍不發的樣子,心裡那個爽,他發誓,對莫師兄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的喜愛和崇敬——太他媽的解氣長臉了。
  


☆、第三十六章席爽的來意

  “師兄大哥,怎麼沒有看到月大哥啊,他人呢?”席爽心裡那個憋屈,但是,作為新一代打不死的小強,她可是非常的適應壞境而生存的。所以,這麼一點小小的打擊,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case。於是,曲線救國的方征,她一向是運用的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莫凡眼皮輕抬,不過很快又垂下,故意做著思考者的沉思模樣。不過,這可不是作假,他還在細細的參悟宛央妹妹給他的計劃書呢。
  “師兄大哥,聽月大哥說你人品好、出生好、才貌好,可謂有為的‘三好青年’啊。”席爽承認,她此刻的確是沒話找話。
  “哦?”莫凡挑眉,終於捨得賞席爽一個正眼了。
  “是啊是啊。”席爽不住的小雞啄米般點頭,那態度決對真誠。
  好吧,莫凡此時心裡可謂樂開了花,盡管他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宛央妹妹說的,但是,也不阻礙他自行補腦。
  “他現在不在,你可以該干嘛干嘛去了。”莫凡其實更想說的是你哪兒來的就打哪兒去。對於女子,他雖然談不上憐香惜玉的,但絕對是態度謙和謙謙公子般的存在。可是面前之人,卻怎麼也找不到可以讓他和顏悅色面對的理由。
  “啊?”席爽是在沒有想到莫凡會如此的態度,臉色不是已經改善了麼?男人心海底針,果然,變臉翻書並不是女人的專利。
  “請便。”莫凡本來不准備再一會這個女子的,但是,又擔心這個臉皮堪比城牆的女子真的該干嘛就干嘛,那他還有清淨可言?
  於是,莫凡很是客氣的說出了不客氣的話,還好心的配以肢體語言,將手打開,指著沁松院外。這意思也在明顯不過了,趁著時間還早,趕緊回去吧。
  “真沒有風度。”席爽小聲的嘀咕。她算是見識這男人了,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的麼?雖然她對這男人並不是男女間的那種感情,但是,好歹也是她主動的吧?
  不過,這樣就想打發了她,那也太小看她席爽了。
  “師兄大哥,你真好。那我就隨意了哦。”席爽故意不明白莫凡的意思,笑呵呵的說道。看著莫凡一副吃蒼蠅的囧樣,很是善解人意的說:“沒事,你忙你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好吧,縱使莫凡心裡承受能力被樂正宛央調教的很是強大,但是這冷不丁聽到席爽如此說,那也有瞬間在風中凌亂的趨勢。
  莫凡的嘴角抽了抽,嘴巴微啟又閉上,反復幾次,然後深深的歎氣,哎,對付無賴的行徑,果然不如宛央妹妹啊。
  “師兄大哥,你不忙嗎?”席爽故意忽略那滿臉的不爽和生人赫進,“不忙就陪我聊聊吧。剛好我有好多問題請教你呢。”
  席爽滿臉笑意,將之前想好的台詞不斷的說出來。昨天聽了月大夫的話,她回去反復的琢磨參詳了許久。對於這個莫凡的男子,她也去調查過,不過,結果卻是很讓她震驚,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充滿了好奇。於是,她又來了——她深信鐵杵磨成針的道理。
  “我很忙。”莫凡奇怪了,他臉上有寫著“我很閒”麼?沒有看到他的精神世界已經快要奔潰了麼?
  “你很忙啊?”席爽驚訝出聲,然後卻是點點心疼與討好:“師兄大哥,讓小爽幫你吧。”
  莫凡淡淡的看了一眼滿是認真和堅定的席爽,讓明亮生動毫無雜質的水眸,渀佛能將自己的身影清澈的印入眼底。想到此,莫凡慌亂的扭開頭,眨了眨眼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定是這樣的。
  看到莫凡的反應,席爽心裡小小的得瑟了一把。小樣,這還搞不定你?不過,貌似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嗯,繼續努力!
  等樂正宛宛央遠遠過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男子皺眉不爽,而那女子則是在一邊不停的問東問西。看似不協調的兩個人,卻是那麼的和諧,一點也沒有違和的感覺。
  “月大夫。”席爽一看到自己的偶像出現,立馬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伸手想要挽住對方的胳膊。
  “呃,小爽。”樂正宛央打著招呼,一邊卻是不著痕跡的避開對方的親暱行為,笑話,即使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和一個還算是陌生的女子如此親近,樂正宛央還是覺得很不習慣。
  席爽也不惱怒,只是心裡暗自好笑。想她兩世為人,還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女子,那也太失敗了。既然對方不說明,她也就不自討沒趣去拆穿了。不過,她相信,很快,就能真正的走進他們的隊伍當中。
  “宛央妹妹,”莫凡意見樂正宛央,之前那陰郁不爽的表情立馬換上激動與開心。
  “琢磨的怎麼樣了?”對於莫凡,樂正宛央還是相當的了解的,他不可能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況且,如今的他有自己的責任和擔當。
  “你的想法果然很是新穎和高深呢,只是實施起來有些困難。”莫凡想了想,很是為難的說著:“不過,等我們下午再實地考察一番就可以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樂正宛央微微一笑,果然相處久了,默契也多了。
  “我能加入麼?”席爽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不行。”莫凡想都不想,直接拒絕。笑話,讓她去?這可是他們誅魔殿的事,關乎上萬教眾的民生問題啊。誰知道這人是敵是友?
  況且,現在他已經很少有機會能夠跟宛央妹妹有獨處的時間了,再來一個,還是如此跳脫不靠譜之人,他還要不要活啊?
  “師兄大哥…”席爽興致勃勃的笑臉瞬間變成小媳婦的委屈樣,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樂正宛央,輕輕呼喚:“月大哥…”
  好吧,如此萌態,立馬收復了樂正宛央的心。
  席爽一見樂正宛央出現了舒緩的臉色,黯淡的臉立馬展現笑顏,“月大哥,你同意了?”
  “呃,”樂正宛央能說她可以拒絕嗎?貌似她還沒有答應吧?
  回頭看了一臉不爽的莫凡,怎麼感覺這人與四年前初見莫凡的時候一樣一樣的呢?都是一樣的不靠譜,無厘頭,還有就是跳脫選擇性的思維…
  “謝謝月大哥,月大哥最好了。”席爽趁著樂正宛央愣神的一瞬間,直接敲定了。還不忘扭頭朝著莫凡眨巴眨巴眼睛。
  那表情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樂正宛央和莫凡很有默契的同時在心裡想著。
  什麼叫先下手為強,什麼叫先聲奪人?樂正宛央現在算是見識了。
  席爽見玩的也差不多了,突然正了正臉色,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樂正宛央和莫凡。
  本來在心裡不斷怨念的兩人,看著席爽這個不著邊際的人突然改變的氣息,相視一眼,然後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席爽,等待著其接下來的動作。
  席爽心裡贊歎,與聰明人接觸,果然痛快。
  “在我說著正事之前,能否先清場?”
  樂正宛央挑眉,這丫頭果然不簡單啊。只是這清場麼,樂正宛央好似想到什麼一樣,但是接著甩了甩頭,怎麼可能…
  “憑什麼?”莫凡直接沒有好氣的說道。
  席爽沒有理會莫凡,只是直直的看著樂正宛央,等待著樂正宛央的點頭。
  “原因。”樂正宛央納悶了,對方就這麼肯定自己能做得了主?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陳將軍此時,必然如此。”席爽沒有因為樂正宛央突然的氣勢而嚇到,反而直直的看向樂正宛央。
  聽了席爽的話,樂正宛央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難道墨塵的事對方已經洞察?看來眼前之人不簡單,亦或者說是她背後之人不簡單。會是誰呢?鎮遠大將軍?
  樂正宛央突然想起宴會那晚那老人家精明的眼睛帶著意味不明的色彩,難道那時就懷疑了?可是聽墨塵說此人也是深受南宮啟賢的信任…想到此,樂正宛央反而松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說明了。
  樂正宛央朝著張銳等人做了一個特殊手勢。張銳本來擔心席爽會對樂正宛央等人不利,被劉雨生直接拉走了:“兄弟,月大夫和莫凡師兄都不是簡單的人。”
  是啊,果然是關心則亂。
  席爽見周圍的氣息足見走遠,便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
  “這是我爹爹要我轉交給陳將軍的。”席爽沒有廢話,直接說出重點:“你們的擔心懷疑我理解,但是,完全沒有不要,因為,我們的目的一樣。”
  好吧,樂正宛央決定重新認識眼前的女子了。
  對方既然知道墨塵沒有真正的昏迷,卻是直接將信件交到她的手上,看來對於她的身份呢,顯然已經心照不宣,果然,在樂正宛央聽到席爽接下來的話時,真真切切的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我應該叫你宛央姑娘吧?恭喜你和陳將軍有情人終成眷屬。”席爽開心的說著,同時再次伸手挽向樂正宛央的胳膊,一副很親暱的樣子——其實她很是喜歡眼前的女子呢。
  ------題外話------
  嗚嗚嗚,我錯了~
  


☆、第三十九章

  好吧,樂正宛央縱使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備,也因席爽的一番話震驚不已——看來對方不光是將她的身份調查的清清楚楚,還將和墨塵的關系以及近況都了如指掌。
  似乎看出了樂正宛央心裡的疑惑,席爽善意友好的朝樂正宛央示意,讓她先將父親的信件過目。
  樂正宛央半信半疑,看到席爽眼裡的坦蕩和期待,再次確認信件沒有問題之後,才小心的打開。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樂正宛央豁然開朗,然來如此。
  “小爽是吧,咱們進屋再聊。”樂正宛央主動的握住纏著自己胳膊的手,既然大家都是同路中人,就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莫凡看著剛才還和自己一個陣線的樂正宛央此時卻親暱的和那啥席爽食指相握,這是什麼情況?不應該是生氣的將之趕走麼?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她名義上的情敵哇。
  莫凡心裡雖然是各種腹誹,但是也只能挪著步子慢慢跟上前面姐倆好的兩人——女人的世界,果然變幻莫測。
  “師兄大哥,你忙完啦?”
  席爽突然回頭看著莫凡,眼裡閃過一絲調皮外帶得意的笑。而樂正宛央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吧,莫凡承認自己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小小的傷害。他的宛央妹妹怎麼能這麼快就臨陣倒戈呢?
  樂正宛央對於莫凡身上散發出來的各種怨念哀歎視而不見。這幾年來,莫凡對於任何女子都是淡漠疏遠的,難得有個這麼“情投意合”的,怎麼著都要幫幫忙,搭把手啊,不然她這個師妹就太不盡責了。
  如果莫凡知道他那親愛的宛央妹妹此刻心裡的想法,估計得跳腳暴走,亦或者直接毆死算了。
  無視席爽的挑釁,莫凡深呼吸,告訴自己是一個有風度有氣度有深度的男人,不和這無恥無賴的小女子一般見識,他惹不起,還怕躲不起麼?
  只是此時的莫凡萬萬沒有想到,他不光是躲不起,而且這一輩子都栽在了這女子手上。只是每每想起,都唏噓不已——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的莫凡心裡一直納悶著究竟是什麼讓宛央妹妹的態度改變,那信裡面,寫的究竟是什麼。
  樂正宛央領著席爽進屋,將桌子上的茶杯取出,正准備倒茶,卻看見墨塵端坐在小榻上專心的看著書。樂正宛央心裡納悶,這家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不是在旁邊的書房辦事麼?
  “塵,你怎麼回來了?”樂正宛央心裡想著,也就順口直接的說了出來。等說完了,心裡才暗叫不妙。這怎麼就像被丈夫抓包的妻子一樣呢?樂正宛央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
  墨塵只是淡淡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繼續專心的看起書來,只是這書麼…
  “塵,你最近練什麼功啊?”樂正宛央挑眉,好笑的看著墨塵,忍不住揶揄著。
  墨塵本來故作疏遠的?態,被樂正宛央這麼一問,頓時有了洩氣的趨勢。只是,練功?這宛兒玩的是哪出啊?在墨塵還在苦苦思索答案的時候,席爽已經解密了:
  “呀,你就是陳將軍啊?果然英勇俊美,不同凡響,連看書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呢。”
  “噗…”剛進屋子的莫凡聽到席爽的話語,瞬間噴了出來。不過,心裡立馬平衡,這姑奶奶果然不是只征對他一個人。就連人人稱頌的一代大獎忠義大將軍都被調侃,自己那點委屈算什麼。
  想到這裡,本來一直郁悶的莫凡心裡那個輕松舒爽。然後象征性的給墨塵投去同情的一眼,只是剛轉過去,莫凡微皺的眉頭瞬間定格,隨即醞釀的感情瞬間崩塌,臉上出現了隱忍不發卻又怪異的表情…
  墨塵看著眼前幾人的表情,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的煩躁。只是,他們的視線…
  好吧,墨塵那面無表情冷酷無雙的神情也呆愣了一秒,隨即很是從容淡定的將書翻了一個個,若無其事的說了句“倒著看書,果然很費勁”,接著再次旁若無人似得“認真”的看了起來——只是這書究竟有沒有看進去,那就得當事人自己才知道了。
  樂正宛央與席爽莫凡面面相覷,接著很不給面子的捧腹大笑起來。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笑的滿面通紅的樣子,寵溺的搖了搖頭,將書放了下來,起身走到樂正宛央身邊,將她擁入懷中,無奈又委屈的說著:“你就不能厚道點?”
  樂正宛央漸漸的止住笑聲,抬眼看來一眼滿臉無辜的男人,她的墨塵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咳咳…”席爽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打情罵俏,這也太開放了吧?雖然大家都知道兩人的關系,但是也不需要這麼刺激他們吧?於是尷尬之余,只好提醒著,讓樂正宛央照顧一下單身人士的心情。
  莫凡毫不吝嗇的給了席爽一個鄙夷的目光,少見多怪了不是?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是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甚至,已經練就了選擇性失聰,選擇性失明的本事。
  好吧,樂正宛央雖然作為現代人,臉皮比大家稍微厚了那麼一點點,但是此刻也是有點不好意思,臉頰瞬間有變色的嫌疑。輕輕的推開墨塵環住自己的手,舀出之前席爽給的信件,遞給了墨塵。
  既然墨塵早已經在房間,相信以他的武功修為,再加上刻意為之,之前在院子裡的談話他肯定是聽的一清二楚,不然,剛剛也不會有那悠遠的怨念了。
  說道正事,本來就一臉冷酷不苟言笑的墨塵嚴肅起來就更加的有了一代大將軍的氣勢風范。看的旁邊的席爽直接兩眼一個勁的冒著桃花心心眼兒。
  雖然早就聽聞了這陳大將軍的威名和事跡,以前也遠遠的見過此人,但是真正的看清楚,這還是第一次。
  果然,陳將軍的冷酷俊逸比起傳聞,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難怪包括公主在內的眾多世家小姐大家閨秀都青睞傾心於他。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誰知道,一直不近女色的陳將軍,卻是有一個青梅竹馬呢?而且即將成婚。
  不過,席爽看了樂正宛央一眼,也只有這樣風華無雙的絕世女子才能讓他看上眼吧。還好一直將老爹在而變得嘮叨當玩笑,不然,自己的臉就丟大發了。
  樂正宛央看著席爽那多變的表情,似是惋惜,似是了悟,似是驚歎,似是慶幸,只是那視線的方向麼…樂正宛央皺了皺眉,他可沒有忘記那席老頭可是一直虎視眈眈他的親親墨塵好多年了哦。
  樂正宛央正准備上前與席爽好好的“溝通”一下感情,莫凡卻先她一步來到了席爽的身邊,直接一巴掌拍在某正在青春狂想曲的女人身上,然後帶著警告意味的看了席爽一眼。
  席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震醒,然後惱怒的看著始作俑者罪魁禍首,本來凶狠彪悍的表情,在看清楚面前莫凡的身影的時候“嗖”的一下,馬上調轉成滿面春光,一副詢問何事懵懂無知的狀況。
  莫凡見識了宛央妹妹的性格多變,覺得不管是哪一面的宛央妹妹那都是美好可愛的。可是看著眼前的女子,卻是感覺深不可測,耐人尋味——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好吧,一想到情人兩字,莫凡如洩氣的皮球,哪還有風度翩翩的俊逸和自信?
  不過,為了宛央妹妹的幸福,堅決將一切有可能危害到她的危險因素全部謀殺在萌芽狀態,於是,莫凡做出大義凌然准備僕役的准備,輕咳一聲清清嗓子,“那個,席,席姑娘是吧?”
  “啥?啊,是。”席爽被莫凡這莫名其妙的一出搞的暈頭轉向,不明所以,眼中的疑惑更甚,等待著莫凡接下來的話。
  “你真的想學習醫術?”莫凡挺了挺胸,盡量讓自己的氣場強大一些。
  “廢話,當然不假啦。”席爽鄙視的看了莫凡一眼,一副你狠白癡的樣子。
  好吧,莫凡被席爽的這一出呆住了,難道不是這麼回事?那昨天她這副急切的樣子是裝出來的?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該怎麼去幫到宛央妹妹呢?莫凡那個傷腦筋啊。
  而席爽顯然從剛剛的不再情況的狀態中醒悟過來,頓時兩眼晶亮的看著莫凡,驚喜的問道:
  “師兄大哥,你的意思是願意教我咯?”
  還未等莫凡回答,席爽接著開心的伸出雙手,抓住莫凡的衣袖,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太好了。謝謝你,師兄大哥!”
  樂正宛央看著莫凡一臉糾結之後的釋然,心裡很是感動。雖然她大可不需要莫凡如此的付出和犧牲,但是,能有這樣的親人朋友,此生足矣。突然覺得上天對她是在是太厚愛了。
  墨塵將信件疊起來收好,看見兩眼泛著水霧的樂正宛央,立馬緊張起來,趕緊問是怎麼回事。
  樂正宛央看著墨塵一臉著急擔心的樣子,不禁莞爾,如今的自己何其幸福啊…
  ------題外話------
  各種原因,飛雪繼續無恥短小中…。


☆、十第四十章

  墨塵讀懂了樂正宛央的心思,伸手撫上她的頭,輕輕的揉了揉,那如獲至寶的珍愛,讓一旁獨自開心的席爽都唏噓不已:自己何時也能找到如此的真愛啊?
  莫凡本來猶豫糾結的心因為樂正宛央的動容而沉澱,只要宛央妹妹幸福,一切都值得。只是,那誰,這討厭的手怎麼還一直拽著他的衣袖不放啊?
  “我說,你的鹹豬手能否舀開了?”莫凡一陣嫌棄鄙夷:“你不懂禮義廉恥麼?”
  席爽本來開心激動的心因為莫凡的話而消失。趕緊松開因為激動而拽著對方衣袖的手,尷尬了那麼一下,看著莫凡擯棄不屑的樣子,沒有生氣,只是那麼莞爾一笑:“師兄大哥,你很了解我?還是說你准備教導我?”
  我了解你個毛線!莫凡在心裡暗自痛罵到。自己巴不得遠離這人,怎麼可能了解?還教導呢,莫凡心裡那個哀嚎,他可不可以說已經後悔了?可以反悔的麼?
  席爽看著莫凡就如吃下一只蒼蠅般的表情,心裡暗爽不已,故意靠近莫凡:“或者是你想了解我?”
  席爽說到此,故意停頓一下,接著神秘的道來:“放心,我會給你機會的。”
  莫凡見鬼似的往後跳出兩步,他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將自己推入如此的火坑了呢?
  一旁的樂正宛央和墨塵看著兩人那特別的互動,相視一笑,雖然為莫凡即將面對的一切表示同情,但是他們能做的只能是精神上的慰籍,現實中行動上,他們可是非常樂見其成的。如果需要幫忙,他們很樂意搭把手的。
  莫凡看著樂正宛央和墨塵兩人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裡大呼交友不慎,暗罵兩人的不厚道——好吧,咱們的可憐的莫凡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悲催的生活了…
  這邊的莫凡正為自己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偉大精神而唏噓——哈,自己果然有宛央妹妹說的聖母的潛質。
  樂正宛央旁邊的墨塵此時想的更多的則是剛剛所看到的那封信。
  如果說他們所有的計劃席老將軍都知曉,那麼,為何在皇宮的時候,南宮啟賢不親自說明告知,反而是要席爽遣送信件而來?如果不是知曉那老將軍的寫字習慣還有認得那筆跡,他甚至更容易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對方派遣過來的探子奸細。
  據他所知,席老將軍這兩年一直安身在眼睛頤養天年,偶爾逗逗小鳥,偶爾打打小拳,偶爾操心操心閨女的終身大事,深居簡出,對於朝中各種大事幾乎不聞不問。對於朝中的動態,都保持中立疏遠的態度,也因此幾乎都被大家遺忘。
  ——除了還有個性格歡脫,活潑好動精力十足熱情奔放的寶貝閨女讓人不想記住都難之外。
  上次皇宮宴會,如若不是所有皇親大臣都要參加,想必他也不會參加,他們也碰不著面了。
  很好,有信物,有親筆書信,還有人的暗中相助,那麼,此次計劃的成功,將更加樂觀。如此,也就不用從其他地方調配人手前來了——西門信義這一路上想必很是熱鬧,此次回去,估計邀月國也將一片動亂。邊關,那連邊城,估計很快就會腥風血雨,浴血奮戰了。
  搖了搖頭,他得好好安排一下,他不允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尤其是兩日之後就是他和宛兒的大喜日子,不能有意外。
  接下來,四人征對某些問題做了詳細的問答了解和探討,最終墨塵等人才放心戒心,真正的相信了席爽。
  席爽雖然因為對方的懷疑防備而懊惱,但是也並沒有心生不爽,反而是對於他們的心思細膩辦事謹慎而贊歎不已——曾經的自己,也是多麼的相像啊?
  看著眼前相握的兩手,以及指上的物件,席爽眼裡閃過深邃而探究的光芒,隱隱的,帶著期待和激動。
  樂正宛央看看時間,很快就要到午飯的時候了,想著下午還有得忙呢,趕緊去廚房繼續准備豐盛的午餐。
  席爽一聽樂正宛央親自下廚,那個桃心朵朵,期待不已,自來熟的本事早就發揮得淋漓盡致,一點都不帶打折的。讓樂正宛央和莫凡望塵莫及,苦笑不得。顯然,席爽已經將他們當做自己人,而自己,更是將將軍府當成是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了。
  這不,強烈要求跟著樂正宛央一起,說什麼要見識一下鬼手神醫天下無敵的“月大夫”大展身手,她好一飽眼福。
  墨塵幽怨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腳步。雖然早在八年前自己奄奄一息之時就嘗試過宛兒的廚藝,但是,在這異世,互誦衷腸確立關系之後可是真的沒有試過啊。他也想再廚房陪著宛兒,看著她親手烹飪出一道道美味可口的美食…
  這些,想想都覺得幸福…
  可是,這樣的美好,卻是被那女子所破壞,他,忍!
  來到廚房,席爽立馬被樂正宛央准備好的食材所吸引,“哇,宛央姐姐,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席爽在調查了解了很多關於樂正宛央的事情之後,對她就心升崇拜,這會兒發現之前有了解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心裡對樂正宛央更是難得的崇敬。
  “我也是閒暇消遣,上不了台面的。”樂正宛央微笑著,謙虛的答道,同時讓廚房的小廝生火開始炒菜。
  席爽看著樂正宛央將衣袖挽起,開始熟練的操作起來,嘖嘖稱贊:“天哪,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啊?”
  只是看著那手腕上的物件,席爽怎麼都淡定不起來了。
  樂正宛央起初沒有什麼發現,只是後來發覺設變一直喋喋不休的某人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呢?納悶的朝席爽看去,卻是發現對方的視線飄忽兩眼含淚激動非常。准確的說是看著她的手腕,思緒飄遠,那瑩瑩的水眸,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只是,這復雜的一切,又是從何而來?
  樂正宛央甩了甩頭,覺得一切太過詭異,這席爽本來就是毫無章法無厘頭之人,什麼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沒有人知道。想到此,樂正宛央也就不再一會,繼續做著手上的事。
  今天她准備的是四菜一湯。
  排骨蘿卜湯在之前就一直在溫火慢燉,現在已經煲好,就等著出鍋。
  剩下的四道菜則是油燜茄子、宮保雞丁、酸菜魚、清炒土豆絲。幾道菜,看似家常,實際上若要做好,卻是非常考究技術的。
  首先就舀土豆絲來說,長短粗細得均勻,越細越好,那麼首先考驗的就是刀工。將切好的土豆絲放入加了少許醋的清水中侵泡清洗,洗掉滲出的澱粉,這樣炒出來的土豆才色澤光鮮透亮,口感輕脆舒爽。
  而酸菜魚,首先是在選材上,酸菜魚最好是草魚或者是黑魚。接著就是將魚處理干淨切片,把片下來的魚橫放,沿著魚尾至魚頭的方向用刀逐一片下,每片厚度大約5—7毫米左右。而且這裡最要注意的是方向不能搞反,不然煮出來魚片會碎。再是用雞蛋清、澱粉、鹽、料酒將魚片醃制十五至三十分鍾。然後鍋中放油燒熱,倒入切好的酸菜翻炒,然後加入高湯燒開,將醃制好的魚片放入鍋中,煮熟即可出鍋。魚肉鮮嫩,口感細膩,而且開胃下飯。
  當四菜一湯全部搞定,樂正宛央洗淨雙手,正准備將擼起的袖子放下來,卻是被席爽一把抓住,眼睛直直的盯著樂正宛央,呃,確切的說是,樂正宛央的手腕上的手表看去。
  樂正宛央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納悶的看向席爽,只是從對方復雜的表情中,她看到了震驚與懷念——是的,懷念,這是怎麼回事?
  “宛央姑娘…”此時的席爽哪有平時的嬉笑怒罵,隨性不羈?
  樂正宛央因席爽的突然改變而呆愣了一下,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她?只是,一直扮演的角色突然轉換了性格,卻是為何?
  在樂正宛央的種種疑惑納悶中,席爽哽咽出聲:“這手表…”
  聽聞席爽的話,樂正宛央頓時驚奇萬分,驚訝的表情一時固定在臉龐,消退不去,難道…
  “宛央姑娘,告訴我,這是從哪裡得來的?”席爽的嗓音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
  “這是我家鄉之物。”樂正宛央的說法有所保留卻又無懈可擊。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事實確實如此。
  “你的家鄉?在哪?”對於樂正宛央的回答,席爽很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的更多。
  “小爽,我雖然喜歡你,但是,請給我一個理由。”樂正宛央挑眉,她不希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因為別的因為褻瀆。
  “我…”席爽此時猶豫了,這是她今生最大的秘密,面對樂正宛央,她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冒險。
  斟酌再三,席爽最終開口:“我在夢中有見過這些物事,所以很是好奇。”
  看著席爽的猶豫不決以及含糊說辭,樂正宛央將心裡的想法猜了個透,想必席爽就如自己心中所想一般,哈哈,想不到,在這陌生的地方,居然還能遇到“老鄉”。
  “哦,夢中?”樂正宛央挑眉問道。
  ------題外話------
  此不是滿意,時間緊迫,回頭修改
  


☆、一第四十一章

  樂正宛央怎麼就覺得這個席家大小姐這麼的可愛呢!
  “是啊,是啊。”席爽激動的失了平時所應有的分寸。
  只是,在沒有確認對方身份之前,她不能洩露太多,否則,借屍還魂的靈異事件,只會讓人當作怪物。
  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自己也不會再孤單——雖然自己有強大的心髒,有超強的適應能力,但是,始終是顯得孤單,就如蒲公英的種子一般,隨風飄蕩,無根無居,對未知的世界惶恐不安,毫無安全感…
  對於席爽那過激的反應,樂正宛央好笑不已,此地無銀三百兩,有木有?
  “那,你的夢中見到些什麼啊?”
  “呃,”席爽頓時恢復那不羈的本性:“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高架深遂…月大哥,你想聽哪個?”
  說完,還故意朝著樂正宛央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愛無敵純潔無害的樣子。
  如果是之前,肯定能把樂正宛央萌住,只是,這個時候,樂正宛央卻是被她的言詞內容給吸引住了。
  懷疑是一回事,真正的聽到又是另一回事。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曾經的曾經,是那樣的熟悉,如今,只能在夢裡縈繞——好在,這個世界上有墨塵,她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
  “其實我更想聽今年的環球小姐花落誰家;張柏芝與謝霆鋒後續如何;哥哥與唐唐的淒美愛情故事……”樂正宛央發誓,她絕對不是如此八卦的人。
  “話說,我已經退出娛樂圈好多年了。”席爽一聽樂正宛央的話,心下甚喜,原來果然都是同道中人啊!壓下心裡因為驚喜而激烈跳躍的心情:“元芳,你怎麼看?”
  “元芳最近很忙。”樂正宛央壓下心裡的激動,擺擺手,故作傷心:“還有,我爸不是李剛。”
  “於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席爽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面上卻是欣喜非常,眼裡更是閃著精光,朝著樂正宛央不斷的拋著媚眼。
  兩女子相視一笑,伸出手掌,“啪”的對擊一聲。然後,聞著鍋裡傳出來的特殊味道,驚呼出聲,開始手忙腳亂…
  片刻之後,“開飯!”
  席爽那個興奮異常,那個眉開眼笑,那個得意不已…來到異世這麼多年,終於找到組織了。
  樂正宛央和席爽很快姐倆好的提著食盒回到沁松院,想必大家都應該餓了。
  看著兩人的舉動,甲疑惑了,頗為擔憂的看向王青:隊長,這怎麼回事?月大夫移情別戀了?
  “啪”的一聲,甲被王青一掌拍下:兄弟,你想多了,該干嘛干嘛去!
  乙一聽甲的說辭,馬上接著王青的話:就是,月大夫和咱們將軍那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你情我願,你濃我濃,非卿不娶非君不嫁,此情不愈,致死不休……
  王青一腳踹過去:呸,你這個烏鴉嘴,會不會說話的啊?活膩了吧?
  乙:嗚嗚,我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說…
  張銳看著大家討論的越發“開心”,趕緊做總結陳詞:咱們還是想想將軍他們的婚禮怎麼設計謀劃吧,這個最重要!
  於是乎,大家面面相覷,為了以後幸福的日子,趕緊准備去吧——其實他們也是很想將婚禮搞的轟轟烈烈,隆重非常…
  “宛央妹妹,你們終於來了!”樂正宛央和席爽一進屋,莫凡眼疾手快的迎接而來,一副餓極了的樣子。
  對於莫凡這丟人的樣子,樂正宛央心裡無比的鄙視,所以選擇直接無視。
  “辛苦了。”墨塵接過樂正宛央手上的食盒,牽著她的手心疼的說著如果不是做戲,他早就去廚房幫忙去了,甚至,宛兒想吃什麼,他直接就去做了,哪裡會讓宛兒動手的道理——雖然很想吃宛兒親自做的飯菜,但是讓宛兒辛苦勞累就不是他所想要的了。
  樂正宛央心裡一股暖流流過,他的墨塵,永遠是這麼有愛呢。
  席爽看著墨塵與樂正宛央的互動無深情,平靜無波的心湖頓時起了絲絲漣漪——自己何時也能如宛央這樣,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依靠和港灣…
  “宛央妹妹,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莫凡一邊大快朵頤狼吞虎咽,一邊不停的稱贊著樂正宛央的手藝。
  “趕緊吃你的吧。”樂正宛央沒有好氣的夾了一筷子莫凡愛吃的土豆絲,這家伙,哪次她親自下廚說的不是這句話?四年了,這台詞壓根兒就沒有換過。
  莫凡就著樂正宛央夾來的菜,繼續喜滋滋的吃著,那樣子,渀佛是將軍府虐待他從來沒有黑管飽過。
  席爽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莫凡,怎麼都不能與之前那白衣飄飄,俊逸瀟灑明媚的翩翩公子產生聯想。
  墨塵看了一眼莫凡碗裡的菜,接著兩眼直直的盯著樂正宛央,那幽怨的眼神讓樂正宛央想要忽略都難。
  好吧,這男人又搞什麼名堂啊?樂正宛央納悶了,自己好像沒有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吧?!
  可是,這幽怨的氣息卻是一點都不假。樂正宛央心裡兩墨塵罵了個半死——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啊,樂正宛央終於開竅了,像哄小孩子般:“塵,下午帶你一起出去哦。”
  聽了樂正宛央的話,墨塵險些沒有將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不再看向樂正宛央,卻是繼續放著冷氣。如此一來,樂正宛央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一旁的席爽捂嘴無聲的笑著,看來這個全國聞名的月大夫卻是感情是硬傷啊。還好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比較強,不然,聽到她說的那句,肯定會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噴笑出來。
  樂正宛央不知道怎麼哄墨塵,看著墨塵在悶悶的吃著白飯,心疼的夾了一筷子的油燜茄子在他碗裡,盡量忽略墨塵那萬年不變的寒冰臉,和煦春風的說著:“塵,你要多吃菜。”
  很好,這下子雖然還是萬年不變的寒冰臉一張,但是很明顯的,冷冽的氣息已經不在,幽怨的眼神也被幸福溫柔所取代。
  好吧,樂正宛央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這小氣的男人!
  很快,桌上的菜一掃而光。樂正宛央看著比平時飯量還吃的多的幾人,成就感頓生。偶爾慰勞一下大家,其實自己也覺得很是開心。
  看字啊大家都很給面子的情況下,樂正宛央宣布,以後多下廚犒勞大家,卻是被墨塵否決。笑話,他的宛兒,自己心疼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再讓她如此勞累辛苦?尤其還是做飯給別人吃。要做,也是只做給他一個人吃!
  樂正宛央此時被墨塵的關切心疼感動著,果然,女人干的再好,也遠遠不如選擇一個好的歸宿來的重要。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此時心裡的真正想法,不知道她又會作何感想?吃過午飯,幾人裝扮一番,便按計劃出行了。
  為避免他人懷疑,他們先去了樓外樓,再次改容換裝之後,才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此時的席爽被樂正宛央裝扮成男子,那兩撇惡作劇的小胡子,怎麼看怎麼滑稽,頗有阿凡提的味道。不過,這樣的打扮也算是相得益彰。
  而她自己則是恢復女裝。縱使是恢復女裝的樂正宛央,仍然是一襲白衣,衣訣飄飄,本來就長相傾城笑容甜美,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燕京城何時有了這麼一個絕色佳人?這麼漂亮標志又陽光溫婉的女子,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墨塵的臉龐仍然是將千年寒冰不變的冷酷臉進行到底。尤其是聽著那些登徒子子弟的不敬言辭以及猥瑣的視線表情,他就恨不得直接將人凍死或者用眼神殺死。
  一身墨衣,只是作為侍衛的形象出現——其他他更想與樂正宛央以情侶身份出現的,只是…哎,沒有辦法,也只能作罷。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向世人宣告宛兒是屬於他墨塵一個人的。讓這些覬覦她的人,全部都死心。當仍然,如果有誰想抱著大不畏的精神前來挑釁他的底線,那麼,就要做好承受他無盡怒火的心理准備。
  莫凡不知道從哪裡順來一把紙扇,此時將那風度翩翩的風流才子扮演的惟妙惟肖——或者,這也是他的本性使然?
  喬裝打扮的幾人,毫不避嫌的走在大街上,邊走邊逛卻又目標明確的向著群芳苑而去。
  古代人的辦事效率果然也很是強大,這不,才幾天的時間,新的裝修已經快要告一段落,除了細致上的裝飾點綴,其他的,已經能看到那典雅古樸,清新舒適的輪廓了。
  莫小悠一見樂正宛央等人到來,心裡很是激動,這幾天的裝修她是一直在現場督促的,看著群芳苑一天一個樣,她心裡的震撼越來越強烈,她相信群芳苑肯定能經此一變,置之死地而後,就如鳳凰涅?般,一飛沖天的。
  帶著樂正宛央等人走了一圈,同時聽取了一些細節上的意見和建議,果然,還是人多力量大,集思廣益之後,盡善完美。席爽在此時也不是花瓶裝飾的,畢竟都是有著五千年的歷史文化底蘊和先進的知識熏陶,
  與樂正宛央兩人往往能起到互補的作用。
  墨塵看著那兩人親熱的樣子,心裡很是不舒服,雖然在知道對方和他們也是出自同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心裡也有小小的震驚。雖然對方是女子,可是,這樣占用了他的位置,心裡還是小小的不爽——要知道,這年頭,不光要防男人,女人也一樣得防備警戒啊。
  ------題外話------
  謝謝【weihangxue】親愛的小雲雲的寶貴月票一張,
  同時非常感謝大家對飛雪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陪伴,因為有你們,這個文才能走到現在,讓自己心目中的故事,才能展現到此時。
  這篇文從開始的定位就是溫馨清水,沒有太多的波瀾起伏曲折離奇,飛雪一直相信好人比壞人多,捅死也希望將每個人的美好一面展現出來。
  如今,故事似乎已經在往結局而去了,不過大家放心,飛雪絕對不會隨意草率的。
  群麼麼!
  鞠躬
  


☆、第的四十二章子愉的心願

  因為正在裝修,群芳苑裡面的眾多姑娘都被臨時安排在別處,同時,招聘公告也正在進行。要想持續發展,就必須要改革,改革,就要有很多的改變,包括人員的配置和安排協調上。
  於是,幾人隨後來到了誅魔殿在燕京城的別院。樂正宛央早已經將計劃的節目彩排等都給了莫小悠,此次前來,意在查看指導,看看還有哪些需要加強注意的。
  依樂正宛央的想法,是想將群芳苑做成有自己特色的娛樂場所,不光是晚上營業,白天也一樣可以成為王孫貴族平民百姓消遣娛樂,吟詩作對宴請賓客的最佳去處。
  席爽看著姑娘們的表演,對樂正宛央是越發的震驚和崇拜。同為來自一個地方的人,試問,如果不是魂穿到鎮遠大將軍的女兒身上,她能否同樣過的風生水起,如魚得水?
  因為席爽的加入,樂正宛央就如多了一個得力助手,很多時候都不需要她的指點,就能達到她所想要的結果。這不禁讓樂正宛央好奇,席爽在現代,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不過,好奇歸好奇,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不值一提。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宛兒,怎麼啦?”墨塵溫柔的用大手包裹住樂正宛央的小手,感受到對方的蒼涼低落,緊張的問道。
  “我只是想老頭老太太了,別擔心。”樂正宛央微微一笑,安慰著墨塵。
  “一切有我。”墨塵知道,樂正宛央一直都想念在現代的家人,只是,身在異世,回家無門。
  墨塵再次暗自發誓,他定會好好疼愛,給予她全身心的寵愛,彌補沒有親人守護的孤寂,不會讓宛兒在異世感受到一丁點的孤單!
  樂正宛央看著時間差不多,便離開了別院。很快就是他們成親的日子,雖然有人打理,他們也得好好設計一下,畢竟,這結婚,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
  幾人離開別院,直接往回走。今天出來,還有個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
  “咦?”席爽突然的一句疑惑讓樂正宛央駐足。
  “怎麼啦?”
  “沒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席爽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呢!
  再次抬首朝剛剛的方向望去,空空無人的堤岸一覽無遺——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樂正宛央見席爽的樣子也不再多問,轉身繼續往回走著:“小爽,你不用回去的嗎?”
  樂正宛央是在好奇,那席老將軍雖然不拘小節,豪爽隨性,溺愛閨女,但是怎麼也不會允許黃花大閨女如同男子一般的到處拋頭露面到處瘋玩吧?
  “宛央姐姐,安啦,我家那老頭為我是從。”席爽一臉的傲嬌,不過真心慶幸自己出身在這樣的家庭,不然,以她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呢。對於稱呼,因為大了席爽兩歲,可又苦於這丫頭不靠譜的行徑,樂正宛央最後強烈要求席爽選擇,要麼直接叫宛央,要麼就叫姐姐。席爽心裡那個糾結,可是一聽到莫凡親熱的叫著“宛央妹妹”,心裡那個不爽,也就有了這個“宛央姐姐”。
  樂正宛央無奈的看了席爽一眼,作為現代人,席爽這樣的性格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但是在這保守封建男為尊的社會,他們這些人的思想性格簡直是格格不入,沒有一定的心裡承受能力根本就接受不了。
  樂正宛央很慶幸自己來到這陌生的世界遇到了這麼多親人般存在的人。這麼多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讓她度過了這麼多個孤寂落寞的日子。抬頭看向莫凡,對於這個如哥哥一樣存在的人,她更是充滿感激。
  莫凡感受到一簇炙熱的光線朝著他傳送過來,抬頭尋找卻是一無所獲,心裡納悶了,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被那姑奶奶刺激過頭,造成神經失常出現宛央妹妹所說的幻聽不成?
  啊,再這樣下去,估計自己要瘋掉了——莫凡扭頭看向旁邊的席爽,狠狠的瞪了一眼。
  “子愉…”莫凡看著前面一眼而過的人影,驚呼出聲。
  “子愉?”樂正宛央被莫凡的聲音牽扯住了。
  “是啊,剛剛看到她往那邊而去了。”而他所指的方向則是城東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所居住的地方。正在遙指間,一身黑衣的男子卻是再次印證了剛剛的視線所見:“凌睿!”
  “子愉他們去那地方做什麼?你沒有看錯?”樂正宛央納悶了,最近的事情好像沒有涉及這些方面的啊。難道有什麼自己錯過的?這次在燕京見到葉子愉,樂正宛央始終覺得這丫頭有什麼心事,但是對方不說她也就沒有多過問。
  看來是要好好關心一下這丫頭的生活了:“走,我們看看去。”不管對方是不是葉子愉,樂正宛央都決定去看看。
  “宛央妹妹,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就行。”莫凡不想讓宛央妹妹太辛苦。
  “一起吧。”樂正宛央此時心裡有隱隱不好的預感。凌睿和子愉兩人平時都是深思熟慮,沉著冷靜的人,剛剛那匆匆閃過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那必然是有什麼事,她一定要親自前去看看,不然不會放心。
  對於樂正宛央的決定,墨塵知道即使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阻止,那麼,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默默的在背後支持,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然,前提是要保證她的安全健康。
  席爽這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一見有熱鬧看,死活一定要跟去,好吧,眾人選擇直接忽視她。
  席爽見大家的反應,不禁摸摸鼻子,自己花見花開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美女一枚,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呢?難道是自己長得太漂亮?嗯,一定是這樣的!可是,有誰能真正的懂她內心的孤寂和悲涼呢?
  這悲涼的情轉瞬即逝,席爽快速的追上三人,這個時候被落單那可是相當的丟臉的說。
  葉子愉小心的跟著前面那穿著華麗的男子,直到對方進入了太師府,心裡還在萬分震驚。就這麼遠遠的直直的盯著那大門不放,渀佛這樣才能確定自己剛剛所見到的是幻覺。
  “回去吧。”凌睿對於整個事件是最為清楚的,他知道葉子愉的心情,不管對方是不是她所要找的人,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會盡力達成某人的願望。只是,這人真的是子愉要找的人嗎?
  “凌大哥,我剛剛一定是眼花,對吧?”葉子愉怎麼都不能接受堂堂太師府的二姑爺與她的父親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因為她怕,她矛盾。
  如果對方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麼,作為自己的父親,怎麼可以背信棄義,一走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想過回家看看年邁的祖母還有自己的娘親?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爹,怎麼可以轉身與別的女子交好纏綿?娘親這麼多年的付出,所受的苦,難道就注定是一個可笑的悲劇?
  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尋找了卻祖母娘親的心願,辛辛苦苦所尋找到的爹卻是如此的一個人,讓她情何以堪?讓她如何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娘親?
  或許,那男人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倒希望對方不是自己所要找的人——她寧願保存著一份美好的夢繼續尋找下去。
  可是,這個跟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麼自己的爹爹又在哪裡呢?茫茫人海,他又在哪裡呢?
  此刻的葉子愉百感交集,千絲萬縷,他希望盡快找到爹爹,可是又害怕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我會仔細調查的。”凌睿理解葉子愉此刻的心情,也知道被這種心情折磨的感受。他現在能夠做到,就是將之前那人好好調查清楚。
  “謝謝你,凌大哥。”葉子愉抬頭,蒼白的面容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傻丫頭,你都叫我凌大哥了,還這麼客氣?”凌睿伸手摸了摸葉子愉的頭,剛一觸及那柔軟的發絲,整個人便呆滯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說了句“走吧”,便轉身准備往回走——對於自己這反常話語反常的行為,凌睿懊惱不已。
  “哈,莫凡,你說,他們兩人有戲麼?”樂正宛央等人剛一到便看到凌睿那反常的一面。心裡那個激動,難道兩人有曖昧?
  “一切皆有可能!”莫凡眉頭一挑,言簡意潔,做總結陳詞。
  樂正宛央一聽,難得的朝著低頭不語緩緩而來的兩人吹了一個口哨,此時的她心情頗為不錯。自己很快就可以和墨塵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她也希望身邊的朋友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凌睿在轉身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樂正宛央等人的存在,只是對於剛剛自己的反常舉動還處於別扭狀態,只是朝著幾人尷尬的一笑。
  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葉子愉突然被這突兀而又熟悉的聲音拉回現實。
  “宛央姐姐…”葉子愉張了張嘴,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故作開心的跑向樂正宛央,挽住對方的手臂,親暱的叫著——希望不要被宛央姐姐看出來才好。
  ------題外話------
  對不起,今天晚了…
  謝謝【feity】衣衣的漂亮花花,果斷?p>鈉說箍窨□


☆、故第四十三章子愉的故事

  樂正宛央看著眼前臉色不佳故作輕松開心的葉子愉,百味參雜——葉子愉有心事,她一直都知道。
  這四年來,即使對方掩飾的再好,那偶爾流露出來的落寞與悲傷卻是做不了假。只是對方一直隱忍不說,她這做姐姐的也不好說什麼,唯有給予對方更多的關心和愛護,以撫慰失去親人的痛苦。
  “子愉,難得大家都在,一起去吃飯吧。”樂正宛央想了想,決定不能再給對方逃避的機會了,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問個清楚。
  抬頭正好看到凌睿投注過來詫異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
  很好,顯然是這兩人瞞著自己,想到就連這個木頭呆子都知道了,樂正宛央心裡就一陣不爽——心裡不平衡,有木有?
  好吧,咱們平時不苟言笑的凌睿被樂正宛央這一瞪,立馬心虛的低頭不語。
  直到看到凌睿如此,樂正宛央才覺得心裡舒服一些了——果然,她是有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潛力。
  席爽此時只能用震驚激動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說之前是因為眼花,那麼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她從來沒有發現兩個人之間會有如此相像,會是自己所認識的人麼?
  “走啦!”
  席爽的百轉千腸,醞釀的低落感傷被莫凡這冷不丁的一聲呼喊而煙消灰滅,隨風飄散開來。
  “喂,那誰,師兄大哥,”席爽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也就那麼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你等等我啊…”
  席爽一邊喊一邊追趕了上去,如果可以,估計她會直接將對方的胳膊挽起——
  “師兄大哥,你說我以後直接叫你師兄呢還是什麼啊?”
  “……”
  “不說話?那就師兄咯?”席爽自言自語,也不管莫凡有沒有聽到,當下就拍板了。
  “是我教你!”莫凡就不明白了,不是纏著直接要教她的麼?那不應該是叫師父麼?雖然這樣會將風華正茂的他叫老,但是,好歹也是壓人一級,是長輩啊。
  “可是師兄會顯得親切啊,而且,你這麼年輕,帥氣,肯定不會願意讓我將你叫老的哦?”席爽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無辜可愛的看著莫凡。
  “你…”好吧,在口舌上,莫凡似乎永遠都戰勝不了眼前這主。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哦,”席爽見莫凡嘴角抽搐,無言反駁,更是開心的說著:“師兄,你真好,以後一定要多多關照哦。”
  聽到這無不彰顯得意的話語,莫凡幽怨的看向樂正宛央,卻發覺視線所及之人壓根就沒有將視線投注到他的身上,頓時那個委屈,怎麼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呢?
  樂正宛央此時的心思雖然在葉子愉身上,頓時對於莫凡與席爽兩人之間的互動卻也沒有忽略。這兩個人真有點歡喜冤家的感覺呢!暗自將心思放在心上,以後也得多關心一下這兩人的發展狀況啊。樂正宛央越來越覺得自己有當紅娘的興趣了,難道真的是一道聖旨就能讓自己有如此大的改變?
  樂正宛央此時壓根就沒有明白,並不是因為有紅娘的潛質和喜好,而是因為這些都是她所在意關心的人,只有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才能讓她隨時隨地的希望對方幸福。
  來到樓外樓,樂正宛央直接進了她的專屬包間。席爽對這一發現驚訝不已,看來自己調查到的消息只是冰山一角,對方的實力勢力遠遠不止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呢。
  不過,這麼機密緊要的事,能夠對她坦誠,證明真的把她當做朋友一樣的對待。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接觸的人不在少數,卻是難得的擁有這份安心,就憑這份信任,這些朋友,她席爽交定了。
  上完菜,管事很是有眼見的將門關上。
  樂正宛央提筷夾了一筷子清炒豆角放嘴裡咀嚼,視線若無其事的掃向葉子愉。
  此時的葉子愉,雖然因為和宛央姐姐在一起而開心,但是,心情低落的她,根本沒有什麼胃口。之前一直推崇喜愛的菜式,如今卻是如同嚼蠟——那人,究竟是誰呢?
  “子愉,怎麼啦?飯菜不合口味?”樂正宛央故意忽略對方的呆愣的表情和停頓的動作。小樣,今天不讓你說實話,我就不姓樂正。
  “啊?沒,很好啊。”葉子愉被樂正宛央突然的出聲驚的六神無主,宛央姐姐何其聰明,難道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
  “那怎麼不吃呢?”樂正宛央關心的問道,同時夾了一筷子鹽煎肉放在葉子愉的碗裡:“這是你喜歡的,趕緊吃吧。”
  “宛央姐姐…謝謝你…”葉子愉感受到樂正宛央的擔心,悲從中來,不知說什麼才好。
  “傻丫頭,”樂正宛央伸手摸摸葉子愉的頭,關心而真切:“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姐姐,還有大家。”
  “姐姐…”葉子愉壓抑的情緒被樂正宛央這麼一說,猶如奔騰的猛獸,怎麼也抑制不住。努力想要擠回眼睛的淚水,卻是如開閘的洪水,飛流直下。
  “這是怎麼啦?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起來了呢?”即使樂正宛央做好了心理准備,可是看到淚流滿面卻又努力想要掩飾想要停止哭泣的葉子愉,心裡卻是更加的擔憂。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好幸福。”葉子愉一邊揉著眼睛,想要將奔流不止的淚水止住,一邊努力的扯著笑容,本是不想讓大家擔心的,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卻更是讓人憂心和揪心。
  “子愉,你跟著我已經四年了吧?”樂正宛央舀出手帕,細心的為葉子愉擦拭,突然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一些。只是,有些事不說出來,壓抑在心裡,可能會更加的讓人難受,想到這裡,樂正宛央便狠下心繼續說道:
  “這四年來,大家情同兄弟姐妹,相互依偎扶持,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身後,還有我們這麼多關心你在意你的親人。”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葉子愉抽泣著,她何嘗不知這一點?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願意給大家增添煩惱和麻煩。
  “既然知道,那麼,你有事不說,只會讓我們大家更加的擔心。如果我有事瞞著大家不說,讓你們自己去猜測,你們會覺得如何?”樂正宛央越說越覺得失落。
  “我…”葉子愉張口卻有不知道說什麼,隨即低下頭繼續默默抽泣。
  “子愉,告訴宛央吧。”一直沉默的凌睿心疼的看著葉子愉,樂正宛央說的對,既然大家是親人,那麼就要互相依靠,互相信任。不管有再大的事,只要有他們在,那就是擁有了天——不能因為不想讓大家擔心辛苦就獨自一人承受,這樣不但不能讓大家放心,反而是對這份感情的傷害。
  “宛央姐姐…”葉子愉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如此反復數次,終於閉上眼睛,良久,當再次睜眼時,眼裡的清明讓大家看到了她的決定。
  於是,葉子愉緩緩道來了一直想要逃避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尋親。
  原來,葉子愉的母親郭靜秋出生在一個殷實的書香門第,卻與家境平窮的書生葉浩南相戀。很狗血的,這門不當戶不對的一對,理所當然成了大家反對的對象。卻是在郭靜秋的死活爭取下獲得一個機會,那就是葉浩南如果能考取公明,那麼金榜題名時,就是兩人的洞房花燭。
  葉浩南大喜,發誓一定不負所望,讓等著他回來迎娶過門。
  可是在葉浩南離開後不久,郭靜秋便發現懷孕了,這讓保守的郭家老父親知道後大發雷霆,將之逐出家門。
  好在葉浩南的母親,也就是葉子愉的祖母及時找到了生病的郭靜秋,悉心照料,最終平安生下葉子愉。從此祖孫三人相依為命,等待著葉浩南的返鄉。卻是不想這一走數年,杳無音訊…
  直到祖母去世,郭靜秋變賣了家產,帶著婆婆的骨灰上京尋人。誰知,卻客死他鄉,再無機會找得那心心念念的人…
  ……
  聽了葉子愉的訴說,大家無不黯然神傷,多麼癡情堅強的女子,卻是從來沒有享受到幸福,哦不,也許,在與葉浩南相處的那幾年,她是幸福的;在漫長的等待中,回憶那兩人的點點滴滴,她是幸福的…
  樂正宛央將葉子愉擁入自己的懷裡,無聲的撫慰,原來,在子愉心裡,還埋藏了這麼深的故事。不禁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人找出來,不管是不是那太師府的二姑爺,抑或是另有其人。
  席爽一邊摸著眼淚,一邊擔憂的看著葉子愉,這張熟悉的面孔,在她印象中永遠是開朗樂觀積極向上,從來沒有見過流淚的樣子,即使她知道這與她印象中的不是同一個人,卻是依然為其揪心難受…
  凌睿雖然知道葉子愉在尋找她失散多年的父親,卻不知道背後還有這麼一出故事,對這個堅強的女子,不自覺的,心裡多了一絲憐憫和一樣的感覺。
  墨塵聽完葉子愉的講訴,不知道想到什麼,眉頭緊蹙,可千萬不要是自己預想的那樣啊。抬頭看了葉子愉一眼,如果真如她所說,太師府的二姑爺與他的爹爹長相一樣,那麼,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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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終於趕在十二點之前碼出來了…


☆、第四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如果說就情報的調查,誅魔殿首當其沖,於是,這個調查的重任就交到莫凡的手上了。舒□駑襻
  事不宜遲,莫凡直接將凌睿之前調查到的一些資料一起傳遞給下面的人,相信依大家的辦事效率,很快就可以舀到。
  “宛兒,我們先回去吧。”墨塵看看天色,知道如果直接不提出,以樂正宛央的性格,估計得等到調查處結果,消息傳來才肯罷休。哦,不,應該說是會等事情完全解決完才肯休息。他的宛兒,就是這樣,對待自己身邊的人,是如此的交付真心,就如當初那個陌生的自己,也是耗費十幾個小時,才險險的將他從鬼門關給救回來…
  “塵,我想在這裡陪著子愉。”樂正宛央用泛著水霧的雙眸期待的看著墨塵,讓墨塵一陣動容。
  可是,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墨塵忍住想要點頭的沖動:“宛兒,忘了嗎,我們待會得回去…”
  墨塵欲言又止,他也不想拂了樂正宛央的心意,可是,那邊的事情同樣重要啊——其實在他心目中,沒有任何事能趕的上。
  “姐姐,我沒事。你們回去吧。”宛央姐姐馬上就要成親了,這也是她不願意告訴她的原因,可是,沒有想到,卻是被抓了個現場。
  “回去吧,這裡有我。”凌睿趕在樂正宛央准備開口反駁之前說著。對於快要成親的人,尤其是這兩人現在的身份情況尷尬,更是需要好好的計劃安排,凌睿知道,不可能不忙的。
  莫凡雖然也是擔心葉子愉的情況,但是也知道此事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太多事情積壓在一起了,他們必須做好萬全的准備,否則,很有可能全盤皆輸——果然,還是凌睿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人在關鍵時刻能起到大作用。
  樂正宛央也知道自己此事不應該如此,抱歉的看了墨塵一眼,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起身。
  墨塵很是溫柔體貼的將樂正宛央略顯凌亂的衣服整理整齊,將之擁入自己的懷抱,“傻丫頭,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
  “嗯,”樂正宛央溫順的靠在墨塵的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抓住墨塵的手,激動的說:“塵,你是大將軍,對朝中大臣肯定也是了解熟悉的哦?”
  “我…來往不多…”墨塵何不知道樂正宛央指的是什麼,想問什麼。只是,此刻的他猶豫了:“宛兒,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你知道什麼是吧?”墨塵了解樂正宛央,樂正宛央又何嘗不了解墨塵?對於墨塵這突然出現的欲言又止,一閃而過的糾結,樂正宛央篤定墨塵心裡有事瞞著。
  “陳大哥,你一定知道什麼,對啊?你就說吧,求你了…”葉子愉等人本來都不是愚昧之人,見這情形,也猜到大概。
  “……”墨塵此刻一展他冷酷少言的性格,堅決執行沉默是金。
  “陳大哥,求求你,告訴我吧,我能承受的…”葉子愉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是,沒有得到答案,她不會死心的——雖然她害怕,她猶豫,她想逃…
  “子愉,你別激動。”莫凡扶住葉子愉,沒有父母,迫切的希望擁有親人的感受,他比誰都清楚。
  “子愉,大家會調查清楚的,你別急。”樂正宛央此時也不再感情用事,心裡也明白了墨塵猶豫的原因,只好安慰著葉子愉。
  “陳大哥…”葉子愉祈求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墨塵,是那樣的堅定而執著。
  席爽不知道想到什麼,心裡萬分感慨,自己如果也能擁有這麼多朋友該多好啊…
  於是幾人都將視線聚集到墨塵的身上。
  墨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些他們早晚都能查到,那麼,說了也無妨,只是…
  “太師府二姑爺在刑部任職,姓葉名浩南。”墨塵緩緩道來,雖然他與朝中官員接觸不多,但是,並不代表對他們的情況資料不熟悉。
  葉子愉那挺直的身板,在聽到墨塵所說之後,陡然松軟,整個人一個踉蹌,還好旁邊的凌睿眼疾手快將之扶住。
  “同名不代表同人。”樂正宛央握住葉子愉的手,溫柔的安慰著。
  “陳大哥…還有嗎?”葉子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真的希望對方只是同名同姓湊巧長得相似而已。
  “嘉運一年的新科狀元。”墨塵回想著記憶中葉浩南的資料,心裡卻是萬分驚訝。看向葉子愉的眼神也充滿了憐惜。
  “嘉運一年?”葉子愉呢喃,嘉運一年,正是她出身的那年。
  心裡猜測的答案很快就要呼之欲出,葉子愉反而鎮定了下來,她很想做一只宛央姐姐口中說的鴕鳥,將自己深深的埋藏起來,不去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可是,尋找父親,是娘親的遺願,也是自己的決心…
  “現年三十一,濟州人氏。”墨塵之前就有些懷疑,現在就更加的篤定了。
  樂正宛央擔心的看著葉子愉,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因為她曾聽葉子愉說過,他們就是濟州人氏。此刻的葉子愉,卻是一改之前的激動,此時面無表情的靠在凌睿的懷裡,悲愴哀痛已經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凌睿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出現了一些模糊的印象,胸口一滯,差點難以呼吸——這是怎麼回事?
  “陳大哥,謝謝你。”葉子愉此時雖然心裡戚戚然,悲痛交加,但是,卻也是無可奈何。她此刻想的更多的是如果對方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應該怎麼做?是默默的走開,還是當面質問?
  葉子愉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跟母親交代,娘親這悲苦的一生,她該如何釋然…
  “保重。”墨塵本來就不是愛說話的人,如果不是看在樂正宛央的面上,估計話都不願多說幾句。但是,她的遭遇,卻是讓他動容。
  “子愉,你好好休息,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等莫凡那邊調查清楚先吧。”樂正宛央知道葉子愉的心思,卻也無能為力。
  “嗯,放心吧,我沒事。”葉子愉心裡還與偶最後的一線希望。只是她的乖巧讓樂正宛央難受。
  再三交代了一番,幾人才離開。
  “宛兒,一切都會好的。”墨塵知道樂正宛央心裡也不好受,就宛兒眼裡容不下一粒沙的感情觀,對於那郭靜秋以及葉子愉的感情,他感同身受。
  “嗯,一切都會好的。”樂正宛央扯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細細喏喏:“塵,我們…”
  “我們一定會幸福恩愛到白首的。”墨塵打斷樂正宛央的話,堅定肯定以及篤定的說著——他怎麼不知道宛兒的心思擔憂和顧忌?
  樂正宛央抬眼看著墨塵,眼裡流轉著幸福的微波,“塵,謝謝你!”謝謝你來到了這個異世,謝謝你對我的愛護,謝謝你執著不悔的愛戀,謝謝你默默的守候,謝謝你一切一切的付出…。
  “傻瓜…”
  樂正宛央心裡對於兩人的慶幸充滿感激和珍惜,他何嘗不是?
  “喂,趕緊哪兒來的打哪回去。”莫凡不爽的看著一直跟隨著他們的席爽。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憑什麼?”席爽心裡正壓抑著呢,也不管是誰,活該撞到她的槍口上。
  “憑我是你師兄!”好吧,莫凡果然是最經不起激的。
  “師兄大哥,你同意啦?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席爽剛剛還烏雲密布的臉色馬上燦爛風華,看得莫凡心裡一顫一顫的——女人,果然六月的天,變臉比翻書還快。得,就這麼一下來,便給老家伙添了個便宜徒弟,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倒霉師妹。
  “你爹叫你回家吃飯,趕緊的!”莫凡沒好氣的說著,只是這話,怎麼都覺得沒有底氣。
  “師兄,我知道你關心我,謝謝,我這就回去。”席爽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也不再戲耍莫凡,只是臨走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讓莫凡因為送走這個瘟神而雀躍的心再次沉沒——
  “師兄,我明天再來找你哦…”席爽說完,給樂正宛央和墨塵打了聲招呼,忽視在原地跺腳的莫凡,笑著回家去也!
  “你,你是…”三人還沒有進將軍府,便被門口守衛的杜虎攔住。
  莫凡杜虎是認識的,只是這身後的女子和侍衛打扮的男子,卻是陌生,正准備查問,卻是看到樂正宛央抬頭暴露出來的面容而驚訝…
  “杜大哥,這是我剛剛在路上遇到的宛央姑娘,說是將軍的未婚妻,剛好同路,我便帶他們一起回來了。”莫凡當然知道杜虎為何驚訝,他們此次出去的又一目的,那就是在此!
  “可是,可是…”杜虎真不知平時口齒伶俐的自己此時怎麼就這麼的笨拙了,這與月大夫長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會是同一個人麼?
  “這是我家小姐,前來與陳將軍完婚的。”墨塵此時儼然成了一盡職盡責的侍衛,掃了杜虎一眼,低順的解釋道。
  “完…完婚?”杜虎繼續口吃到底。
  怎麼回事?將軍不是與月大夫是一對的麼?怎麼又跑出一個人來了?
  樂正宛央?不是皇上賜婚中提到與將軍青梅竹馬的人麼?
  未來的將軍夫人?那月大夫呢?
  月大夫?月大夫叫什麼來呢?
  月正陽!
  啊,明白了!
 

☆、第四十五章

  杜虎與另外兩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著,當最後的結論出來時,卻是大大的驚訝了一番。
  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樂正宛央,那視線,足以將之燒灼成殤。接著是滿眼的驚艷——原來,月大夫的女裝果然是這麼的傾國傾城,魅力無雙啊。
  一邊的墨塵看著這些家伙焦灼的視線心裡那個痛恨不爽,哼,看來自己對大家還不夠關心照顧啊,嗯,是應該好好關照關照了。
  杜虎等人只覺得突然一陣陰風從後背刮過——咦,陽光明媚,天高氣爽,怎麼就一陣陰風讓人哆嗦了呢?
  “樂正宛央見過各位。”樂正宛央見時機差不多,不理會身邊這冷器制造機,上前一步行禮道。
  “原來是宛央姑娘,這麼快就趕到了,一路辛苦了。”杜虎也是聰明人,這一想明白,也就很快入戲配合了起來,激動之余卻又面色黯淡:“只是將軍…”
  “我已經知曉…”樂正宛央一聽,滿目哀傷,卻又難掩堅定:“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宛央姑娘…”眾人皆為眼前這堅定的女子而折倒。
  “原來真的是一家人啊。”莫凡一手搖著折扇,自命不凡,朝著樂正宛央挑眉,話卻是對著杜虎等人:“要改口了哦…”
  只是剛說到這裡,心卻是揪了一下——哎,這不聽話的東西,不是說好了放下了釋然了麼?莫凡暗自拍了自己胸口一下。
  樂正宛央好笑的瞪了一眼那一副風流倜儻的某人,真不知道這家伙將這扇子放在何處的,怎麼就這麼收放自如呢?
  “夫人。”杜虎等人抱拳彎腰,恭敬的一拜。
  “別…我還不是呢…”樂正宛央尷尬不已,低頭小聲的說著,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靦腆害羞的大家閨秀。心裡卻是嘀咕著這些人都不盤問一番就這麼肯定她的身份了?
  “我等有幸在將軍的書房裡見過夫人的畫像,當時大家都驚艷贊歎了一番。原來夫人比畫像上的還要美啊。”杜虎渀佛看出樂正宛央的腹誹,坦誠而又真摯的說道。
  “啥?畫像?”樂正宛央疑惑不解。直覺的看向墨塵。
  墨塵此時低頭不語,如果細心看去,卻可以發現那兩耳不自然的顏色。當然,此刻的樂正宛央卻是沒能細細觀察。
  “就是你的畫像啊,將軍可寶貝著呢。”杜虎此時激動自豪的講解起來,渀佛做這些事情是他一樣,卻是忽略了那黑衣之人暗自投來的警告之色。
  被他人如此調侃,樂正宛央本來看著墨塵好笑的臉龐瞬間發燙,只好故作難堪:“煩請引路…”
  “哎呀,你看我!”被樂正宛央這麼一提醒,杜虎猛的一拍額頭,懊惱不已,趕緊在前面帶路:“夫人裡面請。”
  樂正宛央滿意的點點頭,隨著前面的人而去。
  ~飛雪的分割線~
  “你看那人,有問題嗎?”
  在樂正宛央等人進了將軍府,府門關閉之際,從暗處走出兩人。盯著那緊閉的大門,其中一人問著。
  “確實是樂正宛央。”她怎麼可能認錯呢?化成灰都認識,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麼…握拳的手不斷的用力,青筋暴露,咯咯作響。
  “樂正宛央怎麼與這將軍府有關系呢?”對於這個問題,很是疑惑。
  “你忘了在洛川城的花滿樓了嗎?”那是她的恥辱,每每午夜夢回,都能感受到他看那人的視線,深邃深遠,然後,伴隨著自己的就是受傷的張奇帶回來的噩耗…
  “蓉妹,你是說…”余膺詫異的看著那余蓉,若有所思。
  “哼,這水性楊花招風引蝶不要臉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玖哥怎麼可能…我要蘀玖哥報仇!”余蓉冷厲的雙眼就這麼直勾勾的遠遠盯著將軍府的大門,滿臉的狠戾的說著,最後一句,簡直是咬牙切齒中,從牙縫硬擠出來的一般。
  “蓉妹,不可沖動!”余膺看著這個唯一的親人,玖哥的離去,他何嘗不痛恨傷心?只是,歸根結底,根本與那女子無關,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他們效力的頭。每每想到這裡,余膺就覺得悲哀,玖哥的後塵,會不會就是他們以後的路?
  “哥,你難道不想為玖哥報仇麼?”余蓉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哥哥,為何總是為那個女人說話,難道,他也如玖哥一樣,都被那狐狸精勾去了魂?
  “我怎麼不想?我做夢都想,只是,報仇,談何容易?”余膺想到那一雙陰狠暴戾卻又渀佛能看穿人的眼睛,頭皮就一陣發麻,後背發涼。
  “那好,我們回去稟報主上,然後從長計議好好計劃一下,我一定要讓樂正宛央生不如死!”余蓉那嬌好的面容因為仇恨而扭曲。
  “我不是這意思…”余膺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妹妹如此的陌生,是什麼原因,讓她已經進入魔怔是非不分了?
  “哥,我就知道你也被那女人迷惑了。”余蓉憤恨的看了一眼余膺,你忘了玖哥所承受的痛苦了。反正,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余膺看著那丟下一句話便快速消失的身影,無奈悲痛,才短短數月的時間,這個妹妹,自己怎麼就像不認識了一般呢?也許,項玖的離去,給她的打擊真的太大,可是——玖哥,你的心思,我何嘗不懂呢?也許,離開,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解脫吧。
  此時,余膺反而有點羨慕起項玖來了。至少,他為自己活過,爭取過,感受過被關懷的感動和心跳的悸動。而自己,何時才能解脫呢?也許,這一輩子注定就是殺人工具,被使喚利用的棋子…
  余膺用力的甩了甩頭,收起那一身悲涼哀戚的氣息,恢復了一臉的漠然冷酷,快速想著余蓉消失的方向追趕而去…
  ~飛雪可愛的分割線~
  甲看著由遠而近的幾人,納悶:咦,杜大哥領來的女子是誰?莫凡師兄也在呢。
  乙搖頭,也一臉的疑惑:感覺好面熟哦。
  丙激動鳥:啊,你們看!難道是,難道是…
  別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趕緊說!——眾人鄙視這個唧唧歪歪的男人!
  好吧,再請打的心髒也經受不起一群人的攻擊,被鄙視的人兒趕緊吐槽如倒豆:莫不是月大夫?
  眾人定睛一看,那一身白衣,衣袂飄飄,清新脫俗,美輪美奐,絕美傾城的女子,果然很是相像呢,難道真的是月大夫?一時間,大家都定格在了驚艷的狀態。
  “這都是怎麼了?”杜虎看見自己這麼多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兄弟突然間都呆愣癡傻的樣子,很是詫異。
  “杜虎,這位是?”張銳率先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問著。
  “當然是我們的將軍夫人啊。”杜虎驕傲的大聲說道。只是,這面前的一個個真的是特種隊的精英麼?太特麼的丟人了有木有?
  “月,月大夫?”張銳收起滿目的愛慕,果然,只有將軍才配得上這舉世無雙的奇女子。
  原來真的是月大夫啊?大家都是猜想過月大夫如果換上女裝是怎麼的傾國傾城,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動人,也難怪將軍這麼多年來都對那些狂蜂浪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怎麼了,都不認識我了啊?”樂正宛央一陣好笑,自己不過是出去了半日的時間,好像大家都被玄幻了似得。
  “夫人!”在場的一眾人等皆恭敬的抱拳彎腰行禮。
  “你們這是怎麼啦?趕緊該怎樣還是怎樣。”對於大家的轉變和行禮樂正宛央很是不適應,這變化也太讓人沒有心理准備了吧?不會以後的日子都是這樣循規蹈矩墨守成規的過下去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聽夫人的。”在沁松院,大家也就默契十足心照不宣了。墨塵立即恢復了本身的氣勢和氣質。
  “是!”眾人領命,“咻”的一下,全部都回到自己的崗位,對於這天仙一樣的夫人,雖然想多看看,卻是礙於某將軍的淫威,不敢造次。不過,自己崇拜敬仰的將軍夫人是這樣美好的人兒,自己臉上也倍兒有光彩,不是麼?
  對於這一干人等越來越跳脫的思維和性格,樂正宛央很是有成就感。看著這一陣風而消失的眾人,樂正宛央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些都是她和墨塵的兄弟、戰友、親人啊。
  “塵,你有木有發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了呢?”樂正宛央突然感到很是怪異,難道是自己忽略了什麼?
  “你覺得呢?”對於沁松院以及整個將軍府的變化,墨塵卻是早就發現,只是,現在還不是揭秘的時候。
  “不知道。”樂正宛央老老實實的搖頭,如果知道,她也不會問了,只是,看這家伙的樣子,肯定有什麼貓膩——挑眉,拋了個媚眼,說說嘛!
  “佛曰,不可說!”雖然被樂正宛央這一撒嬌一媚眼有電到,但是墨塵是誰?怎麼可以就這樣拜倒招供呢?
  好吧,樂正宛央毫無疑問,大大方方的送了墨塵一個招牌大白眼,這冷面將軍,也會有這神神秘秘一臉高深的樣子,放在幾個月之前,估計身邊的人打死也不會相信。
  墨塵看著一臉傲嬌的樂正宛央甩頭進屋,寵溺一笑:宛兒真好,連翻白眼都這麼可愛呢。
  想著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宛兒出雙入對同床共枕,墨塵就滿心的柔情愛意奔湧而出。
  


☆、第四十六章

  一夜好睡。
  樂正宛央睜開雙眼,本來半躺在床頭看書的墨塵似乎心靈感應般扭頭燦爛一笑:“宛兒,早。”
  樂正宛央瞬間心裡滿滿的幸福洋溢,每天能夠在自己最心愛之人溫柔的目光中醒來,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明天就要成親了,以後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一想到成親,樂正宛央就滿臉發燙,不好意思——其實更多的是緊張。
  墨塵被嬌羞的樂正宛央吸引的移不開眼,情不自禁的低頭,給了樂正宛央一個深情的早安吻,強忍住心裡的悸動,深深喘息,手卻是一點也沒有松開對身下之人的禁錮:“宛兒,明天你就可以嫁給我了。”
  “嗯。”樂正宛央此時已經沒有了當初向南宮啟賢請旨賜婚的勇氣大膽,低垂眼瞼,眉目帶情,抿嘴不語,直往墨塵的懷裡鑽去——想想都羞死人了。
  “宛兒,我想讓你成為最漂亮的新娘,最幸福的女人,可是…”
  “我知道。”樂正宛央伸出右手輕撫上墨塵薄而性感的雙唇,他心裡的痛惜和抱歉她了解,這些她都不介意,只要能和墨塵在一起,這麼都不是重要的。更何況,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生活,更幸福的在一起——值。
  “宛兒,委屈你了…”墨塵順勢吻了唇上的手一下。雖然知道樂正宛央的想法,但是,墨塵就是心裡難受。
  “傻瓜,我的塵是傻瓜…”樂正宛央將手舀下來,改為環住墨塵的腰,他的塵,這麼好的男人,以後就是屬於她的了——真好。
  正在兩人你儂我儂親親我我膩膩歪歪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樂正宛央頓時眼睛蹦火——是誰大清早的沒有眼力見?
  “宛央妹妹…”正在樂正宛央想要大聲吼出的時候,門外之人已經焦急的喊著了。
  “咦,莫凡這麼早,有什麼事?”樂正宛央嘀咕一聲,不爽的朝著門外答應了一聲,然後離開墨塵溫暖的懷抱,穿衣起床。
  在她的印象中,莫凡雖然有時比較大大咧咧,行為舉止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咳咳,其實是誇獎莫凡隨性陽光開朗不羈。
  但是,對於了解自己的他來說,一般不會在大清早的來騷擾她,畢竟,她的起床氣可是不小的呢。所以,她料定莫凡那邊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樂正宛央剛打開門,莫凡便快步進屋,一邊拉著樂正宛央的手,一邊焦急的說:“宛央妹妹,不好了…”
  樂正宛央被莫凡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沒有穩住腳步,踉蹌之際,身後有人攔腰扶住,接著被帶著退後一步,與莫凡保持兩步之外的距離。
  樂正宛央穩住腳步,抬眼給了墨塵一個溫柔的笑臉——不用想,墨塵此刻肯定是滿面青黑,一臉敵視,如同護小雞一樣的占有欲。
  等擁著自己的人臉色稍微好轉,樂正宛央才回頭望向莫凡,下巴一揚,示意對方趕緊有事說事,如果沒事——哼哼,當心等下有你好看的!
  好吧,莫凡摸摸鼻子,很是委屈,他是真的有事,好不好?不然,誰願意一大早的來打擾人家小兩口的親熱,做個超級無敵的大燈泡啊?
  清清喉嚨,面色嚴肅:“剛剛接到通知,安靜了一天的韓明軒不知道什麼原因,讓鬼域的教眾有了很大動作的調動。而這調動的去向,則是我們誅魔殿的各個分部和產業。”
  “宛央妹妹,你說,韓明軒究竟想明白事情的真相沒有啊?”莫凡一臉的著急焦慮,如果對方執迷不悟繼續錯下去,那麼,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大的挑戰和麻煩。
  樂正宛央與墨塵相視一眼,眼裡皆是濃濃的詫異和疑惑。
  據調查,依韓明軒的性格,他肯定是深受打擊,莫說一蹶不振,至少會偃旗息鼓,沉寂下去。而他大肆調動人馬反其道而行之,究竟想要干什麼?難道真的如莫凡的擔心一樣,韓明軒不但不相信,反而更加對他們恨之入骨,想要決一死戰,分出勝負?
  “莫凡,你不是說莫姐姐來京麼?什麼時候到啊?”樂正宛央更擔心莫綢的安危。
  “應該很快了。”莫凡回想著收到來信的時間,估計著。
  “唯今之計,做好防守,以不變應萬變。”對於鬼域和誅魔殿以及其他幾方的勢力,墨塵也是相當的了解,他始終覺得事情沒有你簡單,並不是如表面上的那樣。那麼,敵不動,我亦不動的方征政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看對方唱哪出。
  樂正宛央與莫凡相視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等著莫綢到來,再一起商量對策。
  “那好,我現在就去安排,等姐姐以來,我們便再從長計議。”莫凡聽墨塵的意見與他不謀而合,不再猶豫,趕緊退下。如今的他,早已不能那個一味躲在姐姐的羽翼之下需要靠保護的小男生了,他長大了,早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真正男子漢了。
  看著莫凡離去的背影,樂正宛央有了隱隱的擔憂,明天,一切能順利嗎?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墨塵感覺到樂正宛央的不安,從後背環住樂正宛央的腰,將頭擱在對方的肩膀之上,偏著頭蹭的樂正宛央的側臉。希望以此掃除女人心裡的擔憂。
  樂正宛央感受著墨塵的用心,只要有他,一切風雨困難算什麼?很快,焦躁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背後有他,真好。
  “怎麼了?”墨塵抬頭望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項玖,更准確的來說,應該是項玖受傷的紙張。
  “這是莫凡讓我轉交給姑娘的。”對於墨塵的霸道和占有欲,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一般情況下,是有多遠避多遠,而他這個隨時守護在暗處的人,就成了首當其沖的目標——雖然宛央姑娘在他心目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他早就將之深深的放在無人能及的地方了。如今還被這男人敵視,他也很無奈好不好?
  樂正宛央好奇了,這莫凡又搞什麼名堂?示意墨塵放開對她的擁抱,舀過項玖手中的一踏宣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樂正宛央的眉頭卻是越來越緊皺,這些送來的消息,無疑是將大家最後的一份執念和僥幸給狠狠擊碎,飄落谷底,無影無蹤。
  想著子愉那淺笑嫣然,恬靜美好的面容上染上重重的愁緒和風霜,樂正宛央就一陣揪心,這可憐的孩子,何時才能真正的幸福呢?
  “宛兒,沒事吧?”墨塵見樂正宛央的臉色越來越陰郁,擔心的問著。
  “我沒事…”有事的是即將要倒霉的人!樂正宛央將宣紙遞給了墨塵,也許,他是早就知曉了的吧?只是,給予大家一個緩沖的時間。
  “你准備怎麼做?”樂正宛央的心思,永遠都逃不過墨塵的眼睛。或者可以換句話來說,就是,墨塵的心思永遠都在樂正宛央的身上,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海裡,隨時有個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不是說他們今晚要去百花閣麼?”樂正宛央心裡已經有了方案,說不定這對明天的計劃還有很大的幫助呢。
  “你要去?”墨塵眉頭緊蹙,百花閣,雖然他不沾片葉,不近酒色,但是,對於這個聲名鵲起的眼花場所,也是有所耳聞。
  “是啊,不然怎麼看戲?”樂正宛央狡挾一笑,不過,待會得出去一趟先。
  “宛兒,明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墨塵委屈了,雖然知道宛兒的脾性,葉子愉是她作為妹妹一樣的對待,可是,請允許他吃點小醋吧。
  “我知道啊,放心,今晚就能解決的了。”樂正宛央以為墨塵是擔心影響到明天的婚禮。
  “待會霓裳坊會送禮服來試穿。”墨塵也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但是,這尋親的事不是可以晚點的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啊。
  況且,這樣莽撞,會不會打草驚蛇,反而引起對方的警惕和別有用心?畢竟那人是司馬昌頗為器重看好的女婿。
  “嗯,我記得的。試完再出去。”樂正宛央已經想好了,既然結婚的操辦不需要她去勞心勞力,她也樂得清閒。
  況且,南宮啟賢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關心這忠義大將軍,專門派遣了禮官前來幫忙,搞的將軍府一眾人哀怨連連——有了更專業的人,他們想搭把手都難。
  “不是要等莫綢麼?”墨塵絞盡腦汁,還有什麼借口?
  “莫姐姐神通廣大,有莫凡這跟屁蟲,第一時間就會找到的。”樂正宛央倒現在怎麼還不能明白墨塵打的是什麼主意?
  “那安排他們去吧。”這特種隊是舀來干什麼的?就是舀來當“炮灰”的。
  “普通人去不管用。”誰會待見去“踢館”的人啊?
  “非去不可?”墨塵垂頭喪氣。
  “非去不了!”樂正宛央堅定執著。
  “真的要去啊?”聲勢減弱;
  “必須要去!”器宇軒昂;
  “我…陪你。”無可奈何。
  ——好吧,墨塵決定只有將對方隨時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第四十七章

  好吧,樂正宛央已經不能用鄙視來形容她對墨塵小心眼,哦不,霸道的行為進行評價了。不過,能被這樣一個男人用心的呵護和緊張著,其實也是一種幸福,不是麼?
  吃過早飯,霓裳坊便送來了為樂正宛央量身定做的成親用的禮服。為何說是量身定做呢?這個,得問墨塵了,而墨塵絕對會神秘的給你一個莫凌兩可的答案,那就是——秘密。
  雖然知道墨塵有吩咐人去燕京城最好的制衣坊去定制衣物,可是,真正的看到送過來的成品時,卻是讓樂正宛央滿眼淚花。
  “宛兒,怎麼啦?”墨塵本來准備給樂正宛央一個驚喜的,卻沒有想到,驚喜沒有看到,卻是讓他心愛的女人滿面淚痕,這讓墨塵很是手足無措。
  樂正宛央嘴巴張了又張,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任憑眼淚稀裡嘩啦的流。看著眼前這顏色喜慶款式新穎成親禮服,樂正宛央的淚,是喜極而泣的,為墨塵的用心,為自己的幸福,也為那逝去的青澀歲月。
  “不喜歡嗎?”此時的墨塵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篤定了。
  “不,”樂正宛央掛著眼淚的臉,漾起幸福的微笑:“我太喜歡太感動了,謝謝你,塵。”
  此時的樂正宛央放佛回到了二十二歲那年,途徑古典婚慶公司的櫥窗前,面對那頂級設計師的渀古禮服的驚艷和喜愛,沒有想到,墨塵卻是記住了,並且將之“帶到”了異世,這份用心,怎麼能不讓她感動?
  在場的眾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這麼獨特的禮服,趕緊催促著樂正宛央上妝試穿。
  當樂正宛央再次出現的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驚歎,移不開眼。同時也感歎他們將軍對夫人的用心和寵愛。
  墨塵更是滿眼滿心的全是樂正宛央的倩影,兩眼直直的一動不動的看著緩緩而來的樂正宛央,這衣服果然就是為他的宛兒而生,看著如此美麗動人的樂正宛央,墨塵甚至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怕宛兒就是那雲端的仙子,隨時會拂雲而去…
  本來,樂正宛央生得及其脫俗美麗,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內裡紅色華衣裹身,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胸前的玫瑰花立體惟妙惟肖,讓人垂涎欲滴。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環繞周身若隱若現,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同色系的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外面是一件同樣逶迤及地的紅色蟬翼紗,上面繡著牡丹,渀佛鳳凰棲息於牡丹花從,又如鳳凰涅?,欲一飛沖天。
  雖然是喜慶的紅色,但是渀佛就是天生為樂正宛央而存在一般,穿上不但毫無庸俗之感,反而平添幾分嬌柔與嫵媚。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彩蝶,又似熱情的精靈……
  “傻眼啦?美嗎?”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那呆愣的墨塵,自己的不是太成功了?墨塵如今的喜怒哀樂,幾乎從來不再掩飾了——至少在她面前是這樣的。
  “美,太美了…”墨塵壓抑住激動,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重一點就將眼前的人兒驚嚇而遠離——這是自己一生最愛的人啊,明天之後,就將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一個人了。
  樂正宛央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漂亮,平時根本不特意去打扮,如今稍加修飾,想不到有這麼震撼的效果,對於這單,她很滿意。尤其是看到墨塵的反應,心裡更是充滿了幸福,同時,女人的虛榮心也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當然,對於樂正宛央宛央來說,她也從來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和印象,她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
  無奈的掃視了一圈遠遠近近一大堆的圍觀者,樂正宛央轉身准備回屋更衣,她可沒有忘記待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宛兒…”在樂正宛央轉身邁步,准備離去的時候,墨塵抓住了樂正宛央的手腕,“讓我再看一眼。”
  樂正宛央靦腆一笑,抬頭,大方的迎向墨塵的視線,並在墨塵的依依不捨中回到內室。
  “將軍,您看前院的…”王青見自家將軍還沉浸在夫人帶來的震驚中,猶猶豫豫。
  “你去跟霓裳坊的嬤嬤說,衣服很漂亮,代我打賞。”墨塵當然知道王青指的是什麼,不過,這衣服做出來的效果想不到如此的完美,不愧是攬星國的第一制衣坊。化作別家,即使有他提供的設計圖,相信也做不到如此的效果。
  臨近中午,終於搞定可以出發了。而莫凡也將一切事宜安排妥當,不出樂正宛央所料,果不其然,跟著一起去了百花閣。
  百花閣,顧名思義,到處是一片花海,而姑娘亦如花。
  樂正宛央看著門口的兩大盆名貴的牡丹花,嘖嘖稱贊,果然財大氣粗啊——呃,富貴婉約…
  也許是風格的迥異,也許是時間還早,百花閣依然清冷,唯有兩小丫鬟裝扮的人在門口擦拭著圍欄。
  一身白衣風流倜儻的樂正宛央朝著兩丫鬟吹了一聲口哨,百花閣果然名不虛傳,就連丫頭都生的如此水靈標志。
  兩小丫頭本來在這樣的環境都練就了沉著冷情的性格,但是,抬頭看到眼前的幾人個個長相不凡一表人才,尤其是眼睛中沒有那些男人的輕浮與猥褻,有的只是一閃而過的驚訝,除此就是一片清明。見幾人正在看向他們,莫名的,靦腆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可頭。
  “兩位姐姐好。”樂正宛央折扇一收,上前彬彬有禮的打招呼。
  兩個丫頭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況且對方還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頓時感動、愛慕之情油然而生,本來身處風月場所就被人看不起,尤其她們還是這裡低人一等的打掃丫頭。而面前猶如謫仙的男子,卻是溫柔和煦面帶微笑——這怎能不讓她們少女的情愫暗然生長,委以癡想?
  “這位公子有禮了。”壓下心裡蠢蠢欲動的悸動,放下抹布,故作矜持淑女半蹲行禮。
  “請問兩位姐姐,你們現在開門了嗎?”樂正宛央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和善,輕聲細語的問著。
  “啊?開了開了…”這麼一個翩翩公子,居然是來…讓兩個丫頭瞬間尷尬無比,條件反射的答著。不過,轉念一想,人不風流枉少年,如此的少年,更是應該如此——興許,她們還有機會呢…
  “謝謝兩位姐姐。”樂正宛央雙手握拳,微微頷首,順便眨巴眨巴眼睛,給了兩人十足的電力,瞬間讓小蓮小琪電的暈頭轉向忘乎所以。
  墨塵冷眼看著樂正宛央的風流行徑,心裡那個恨,這勾搭人的本事究竟是跟誰學的?
  顯然墨塵已經忘了,在現代社會長大的孩子,那需要跟誰學?
  電視、網絡、報刊、雜志…等等方法途徑,各種無孔不入的浸淫,怎麼個了得?
  無師自通有木有?
  自學成才有木有?
  信手拈來有木有?
  ……
  果然,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是無下限的。
  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直接走上前,“護著”樂正宛央往屋裡面走去。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也不知道是因為百花閣的飯菜特別香,還是有美酒佳人作伴,抑或是這裡的環境怡人,想不到大白天的,來光顧的客人居然不少。
  莫凡不禁感歎,果然運作手段很是重要啊。不得不承認,韓明軒有一顆聰慧的腦袋和經營的頭腦。
  一行三人要了一個超級豪華包間。據說,此房間乃是太師府常年專用的。至於為什麼能讓樂正宛央等人進去,他們也懶得去尋求答案了。三人臨窗而坐,抬眼望去,可以將大廳以及高台一覽無遺。一道屏風將廳與床榻一分為二,屏風下方是幾盆爭相斗艷的牡丹,高貴華麗,而角落的高低支架上,卻是擺放著幾盆不同品種的蘭花,清新脫俗。桌子的不遠處是一方小榻,上線擺放著一架古琴,古琴的旁邊亦然放了一盆蝴蝶蘭。整個房間的擺設,高貴與脫俗並立,卻毫無違和的感覺,給人一種奢華而又舒服的感覺。
  “難怪司馬昌等人會將此作為專屬包間,果然不錯。”樂正宛央端著茶杯,看著樓下大廳偶爾經過的人群,感慨不已,果然權勢是好東西,不然,這麼多人也不會為了這些爭破頭腦,不要命的要上位了。
  “宛央妹妹,以後咱們的群芳苑也一樣會是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莫凡出於“職業病”,一進百花閣便左顧右盼,並不時的拉著帶路的小丫頭問東問西。如果不知道的人,多半會以為是居心不良呢——雖然他們一行確實是帶著目的前來的。
  “百花閣,不簡單。”墨塵從進門便不動聲色的對周圍進行了一番查探,整個百花閣隱藏了不少高手呢。
  “管他簡單不簡單,我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樂正宛央眼中有濃濃的堅持。
  雖然他們已經確定太師府的二姑爺葉浩南就是葉子愉的親生父親,但是,謹慎起見,她必須要多方調查與試探——不光是這男人的真實身份,還有他的真實想法和感受以及他是否還記得當年那不論貧窮富貴,只願陪伴他左右的溫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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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飛雪去醫院了,那個悲催痛苦,所以“說有啥也別有病,沒啥也別沒精神”這話一點都沒錯!
  大家一定要保重身體,注意休息啊。
  


☆、第四十八章

  說罷,樂正宛央開始朝門外叫人,很快兩個長相不俗可是穿著很“俗”的女子雙雙而至,眉黛傳情溫文婉約,細聲問道:“公子,請問有什麼吩咐。”
  樂正宛央不動聲色的看了兩女子一眼,挑眉,妖媚一笑:“兩位姑娘真是美,真讓在下榮幸。”
  “公子有禮了。”小蓮小琪雖說是丫頭出身,但是,倚仗長相和聰明,很受百花閣的老鴇喜愛。
  “好說好說。我們兄弟三人第一次前來,有什麼好酒好菜盡管上來,再請撫琴助興吧。”樂正宛央雖說是女子裝扮,但是拌起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尤其是這風流隨性的樣子,更是讓這些見多識廣的煙花女子怦然心動,很是喜愛——當然,這喜愛是否與真情有關,那不能深究。
  “公子不需要姑娘作陪嗎?我們百花閣的姐妹可都是一頂一千金難求的哦。”身著?色紗衣的女子巧笑顏開,在她的印象中,來到這裡不找姑娘不偷腥的男人,根本就沒有,只有無恥好色無下限…
  “呃,謝謝姑娘好意,稍後可好?”繞後故作神秘的朝著?衣女子眨著眼睛:“我這來那個兄弟有點害羞呢…”
  樂正宛央本來想著直接拒絕的,但是又怕對方生疑,便拖延先。其實,她很想叫幾個漂亮的姑娘的說,只是…扭頭看了一眼那一臉寒霜的某人,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吧。
  “那千紅現在就去為公子安排,請各位公子稍等。”紅衣女子說話的同時便將自己也給介紹出去了——話是說給三人聽的,可這眼神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樂正宛央,讓樂正宛央心裡很是不爽,雖然自己很帥,但是,那愛慕之情也別太明顯啊,含蓄懂不?
  樂正宛央沒有盲目自負,女子卻是是看她帥氣迷人,關鍵的還在於旁邊那兩位,雖然也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英俊非凡,但是,一個萬年寒冰毫無表情的臉,一個雖然看似溫柔,眼裡的疏遠卻無法忽視。也唯有這又年輕帥氣又風流有禮的小公子平易近人了。
  待紅衣女子離去,留下的?衣女子緩緩一拜,柔聲說道:“淺?為幾位公子彈奏一曲。”
  說完邁著蓮步,移向小榻,半跪在地上的小墊上,抬手撫上琴弦,一時間琴音婉轉,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這美妙的琴聲之中。
  樂正宛央興奮的看著這覺淺?的女子,一邊聽著這動聽的樂曲,原來古人不曾欺我,這煙花女子,果然有兩把刷子。只是,這琴音好是好聽,可是,卻少了一些這是的感情,太過做作,顯得有些無病呻吟,就如辛棄疾《丑奴兒》中說到的: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
  嗯,這樣不妥不妥。
  很快一曲結束,樂正宛央故作陶醉的樣子,大贊:
  “淺?姑娘果然琴藝非凡,”
  “一曲相思,知己幾何,故人何故,來去有無?妙哉妙哉啊。”
  ……
  “公子…”淺?激動的看著樂正宛央,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聽懂她的情義,也沒有人將她的琴聲說的這樣貼切。果然,知己難求啊,尤其是她這種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風塵女子…
  “淺?姑娘見笑了。”樂正宛央見對方雙眸含著水霧,激動的看著她,再厚的臉皮也開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淺?斗膽問公子,公子是否精通音律?”
  “略懂一二…”看著對方一臉期待,滿眼希翼,樂正宛央是在不忍心否認。
  “公子可否…”淺?雖然身在風塵,卻很是喜愛音律,但凡有機會,都會結識多些志同道合的人,雖然此時場合不對,她也忍不住想要一睹他人的風采。
  樂正宛央一看淺?的表情和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想要干嘛了——也好,即使對方不要求,她也會想辦法達成的,如此正好。
  “哈哈,難得我與淺?姑娘一見如故,在下就獻丑一曲吧。”樂正宛央果然是個中高手,這一來一往已經與淺?達成了很好的革命戰友的深刻情誼,同時也為之後打下了結實的基礎。
  只是旁邊那將存在感降低的不能再低的兩人,樂正宛央直接選擇無視。不過心裡卻是暗暗稱贊:果然是新新好男人啊,美女當前,卻能坐懷不亂,果然是居家生活必備之最佳選擇啊。
  樂正宛央將折扇打開,悠然起身,瀟灑的邁步走向小榻。站在旁邊盯著小榻前桌案上的琴出神了一會,然後隨性而坐,伸手胡亂挑拔一通。一時間雜音繚亂,打亂了這祥和的午時。
  “好琴,果然是好琴…”樂正宛央一點也沒有發出噪?p>粲跋斕剿說木蹺穎雷蘊兆磣擰?p>
  “公子…”淺?心下有些後悔了,真不該這麼莽撞,本以為對方是個音律精通琴藝非凡的翩翩公子,卻沒有想到一開始就這樣的雜亂無章——果然人不可貌相,不能被表面所蒙蔽。
  此時的她糾結猶豫著怎麼讓這美少年趕緊收場。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樂正宛央突然開口吟唱了一句,接著緩緩的站起身,舀起掛在牆上的琵琶,隨性而為的依靠著窗邊坐下,撥動琴弦。
  一曲《冷卻多情弦》緩緩而起。
  美人如玉,素指冷弦,一串串的音符渀佛有生命一樣在指尖跳躍,起初的肅殺和躁悶之後,隨性灑脫中卻交疊出同樣不可阻擋的魅力,那是優雅中的韻。
  優美跌宕的旋律在整個百花閣蕩漾。在場之人無不沉迷在那婉轉起伏,優美柔婉的旋律中。就連其他房間的客人也翹首一顧,生生停掉手上所做的事,尋路而趨,在另一端與一個靈魂遭遇,與一個直接重疊,逆向行駛,與譜曲者一起暢游在音樂的天堂…
  ——命運的弦,凝在歲月的指尖,雖然冷卻,還是多情……
  一曲終了,讓人沉浸,無法自拔,可謂繞梁三日仍不絕於耳。莫凡突然覺得這幾年的相處,原來對宛央妹妹還是那麼的不了解,有多少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在他印象中,宛央妹妹無所不能。可是這樣的旋律和琴聲,卻是他一生所未聽過的。
  門口的千紅在琴音停下之後才緩過神,才帶著丫鬟進屋將酒菜一一擺上桌。她都如此,更別說屋內酷愛音樂的淺?了。
  此時的淺?恨不得上前擁著樂正宛央,哪怕以身相許都心甘情願。可是她不敢,她怕將這美好的一切破壞掉——此時的樂正宛央倚窗而坐,隨性灑脫中,一襲白衣猶如謫仙般溫潤,渀佛只要一點卑賤與庸俗就會讓他隨之飄遠…
  墨塵知道樂正宛央這一亮相又無形中給自己增添了很多的“麻煩”,雖然他也沉浸在樂正宛央的琴音中,卻沒有忽略那周圍的反應和視線,尤其是對面同樣高檔的豪華包間的那道強烈的視線,讓他黯然蹙眉——究竟是誰這麼明目張膽大張旗鼓?
  南宮俊霖受命於母後前來與人接洽,沒有想到居然能有幸聽到這世間無二的天籟之音。循聲而望,那一襲白衣,刺傷了誰的眼,入了誰的心?
  手捂上胸口,壓住心裡的悸動,之前一直在糾結矛盾猶豫不遠面對的心思,在那纖纖人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時,所有的理智和壓抑潰不成軍——他不喜歡男人,毋庸置疑。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上了這個是男人的人。
  對於這幾天的自己他很是納悶疑惑而陌生,很奇怪自已對於這個白衣男子的心思掛念為何如此之重,甚至是午夜夢回,伊人輾轉,徘徊於腦海無法消逝。一直以為那只是對一個新交的朋友的想念,殊不知,那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種逃避。當再次領略了這男子的風采和美好,自己的整個腦海和心思滿滿的全是這一個人。
  南宮俊霖討厭這樣的自己,他一定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必須將這陌生的情愫扼殺在萌芽狀態,做回心無旁帶,隨性灑脫的自己。
  在他對面的韓明軒亦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能彈奏出如此真情實意蕩氣回腸的琴聲,相信人也是不會錯到哪裡吧?一時間,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片幽光…
  “公子…”淺?雙眼發紅,如果可以,與這樣的公子**一度那是多少人艷羨祈望的事。
  “哈哈,在下獻丑了。”樂正宛央無視自己帶來的震動有多大,從窗弦上躍下,將琵琶遞到淺?手上,沒事人一般跺回自己的位置,端起墨塵剛斟的茶水一飲而盡。
  忽略淺?千紅那焦灼的注視,扭頭對墨塵與莫凡燦爛一笑:“聽說百花閣的美酒佳餚乃是一絕,今天咱們有口福了。”
  說完夾了一筷脆皮鴨放在嘴裡,細細咀嚼,直呼不枉此行。
  平時很是大膽奔放的淺?千紅,面面相覷,也許是對方的氣場太強,抑或是如謫仙般的氣質不容褻瀆,反正兩人就站在那裡手足無措——這除了剛開始接客試過,多久沒有這樣的窘態和尷尬了?
  這樣的氣氛知道三人酒足飯飽,樂正宛央飲下最後一口湯,心滿意足的樣子讓墨塵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躪。
  “咦,兩位姑娘還在啊?”樂正宛央渀佛剛發現對方一樣,驚訝出聲。
  


☆、第四十四九章

  樂正宛央起身抱拳面向兩人:“實在不好意思,在下還以為兩位姑娘已經離去了。”那態度,要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心裡的歉意,要有多不好意思就有多不好意思。
  莫凡不是第一次見識樂正宛央的思維和口才,那家伙,活的可以被生生氣死,死的可以直接起死回生。於是乎,那崇拜之情,滔滔黃河之水已經不能表達了。
  墨塵雖然依然冷酷無表情,但是只要仔細觀察,便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非同一般的溫柔和寵溺——他的宛兒,怎麼可能是這樣魯莽的人呢?即使宛兒思慮欠佳惹下禍事,那也有他在後面頂著…
  如果墨塵此時心中所想被理他兩位知道,估計會引來一連串的白眼,外加“這哥們兒發燒了”的感歎。當然,咱宛央同學心裡小小的感動一把那是必須的。
  千紅和淺?縱使心有不滿,也不好發作。尤其是面對樂正宛央這樣真誠的道歉,也許真的是對方忘掉了。
  千紅心裡不禁懊惱,虧她們兩還被媽媽贊賞有加,怎麼會犯這樣低能的錯誤呢?這真的是頭一著——不由的暗下決心,必須要找回場子。
  “公子說什麼話呢?想必是我們姐妹無才無德不能讓公子滿意吧?”千紅那嬌好的面容配上這靦腆自怨自艾的樣子,換誰都想上前好好安慰,自我檢討剛剛那忽略的態度有多麼的十惡不赦。
  “呃…”樂正宛央被淺?的調調給一時怔住了,看兩人的樣子,好像真是他們把她兩怎麼樣了一樣——果然,婊子如戲子,不去演戲,真的是浪費了這麼好的人才。樂正宛央輕笑出聲,搖了搖頭:
  “姑娘千嬌百媚,看著就能讓人心情愉悅。實在是在下的過錯。”樂正宛央秉承著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精神——雖然對方並沒有什麼值得她大動干戈需要她拍馬屁的時候。
  “公子…”淺?欲言又止欲拒還迎,滿臉羞澀:“淺?對公子崇拜萬分,不知能否促膝長談?”
  莫凡那個欲哭無淚,只要有宛央妹妹的地方,注定沒有他發光發熱的時候。
  墨塵滿眼防備的看著淺?,這年頭,男人要防,女人照樣得防啊——就怕他一個疏忽,防不勝防啊。
  好吧,樂正宛央眉頭高挑,朝著莫凡仰頭:看吧,果然太帥惹的禍。不就是來吃個飯麼?這樣就能收獲一枚愛慕者?——雖然是女的。
  淺?緊張的看著樂正宛央,她都這樣明目張膽的邀約了,正常的男人不是驚喜萬分欣然接受麼?為何對方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對方越是沉默,她就越是著急,可千萬別讓千紅給搶了去啊。
  “公子好福氣,淺?妹妹可是從來不邀約人的哦。”千紅在一旁看似溫柔婉約,實則陰陽怪氣,心裡那個不爽。
  “千紅姐姐…”被千紅那麼一說,淺?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看起來嬌艷欲滴,更是讓人愛不釋手。
  “淺?姑娘的恩情,在下可能無福消受了。”樂正宛央皺眉,早知道就不要來這麼一出了。可是,不這樣,之後的計劃,就得從長計議,哎…
  “公子琴藝一絕,天下無雙,我只是想請教一二…”淺?害怕繼續下去這貴公子甩袖走人,趕緊說出自己的目的,雖然知道是自己逾越強求了,但是,她不想浪費這麼好的機會。如果真的能得到此人的指點,相信晚上的登台演出必將震撼全場,從此也就平步青雲,無需看人臉色了。
  “哦?”樂正宛央嘴角一勾,邪魅一笑,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讓眼巴巴等著她點頭的淺?絞著手帕,緊張莫名——莫非是對方不願意?也難怪,看這三人一卓不凡,器宇軒昂,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這些風塵女子?如若不然,也不會一直對他們視而不見,不召見姑娘伺候了。
  “淺?知道逾越了。”輕咬嘴唇,好不可憐?如若被其他男子看到肯定是恨不得擁入懷中好好憐愛一番,可惜,她面對的是樂正宛央這三人。
  “無妨…”樂正宛央故作為難沉思,“要不這樣,在下四處游歷,偶得一曲,既然與淺?姑娘有緣,就借花獻佛贈與姑娘吧。”
  說完,從袖中掏出上午准備好的紙張遞了過去。
  “這…”淺?接過樂正宛央遞來的宣紙,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不禁驚訝的驚呼出聲。
  “可還喜歡?”樂正宛央笑語嫣然,這些,估計都沒有人能抵擋的吧?
  一旁的千紅看著淺?那喜不勝收的樣子,心裡很是納悶,不動聲色的移了一步,靠向淺?,可是只看了個頭,卻是被淺?急急收了起來。可是,光是這開篇,已經夠讓她驚訝的了。
  “請問,這是公子所做麼?”淺?如獲至寶,將宣紙小心折疊貼身而放,一臉仰慕的看著樂正宛央。
  如果說之前聽過那蕩氣回腸牽動心魂的《冷卻多情弦》讓她對這年輕的公子刮目相看,那麼看過這詞曲就讓她更加的仰望了。
  “有緣而得。”莫說這詞曲不是她所做,即使是真的出自自己的手,樂正宛央也不可能承認,畢竟還有後續一二。
  “謝謝公子相贈,淺?實在無以為報…”淺?看情況也知道問不出個什麼,不管是不是眼前之人所做,能獲此琴曲,這已經是很大的意外了。心下暗暗決定,待到晚上太師府的那位大人前來,這就是她登台演出的曲目…
  “好說好說。”樂正宛央隨意搖手,示意對方不要在意。扭頭間看到墨塵那堪比包公的黑碳臉,心裡“咯崩”一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得趕緊閃人才是——她可沒有忘記答應墨塵的事,更沒有忽略這周圍無數道猥瑣不堪的眼神視線。
  禮貌的與千紅淺?道別,隨即放蕩不羈灑脫隨性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百花閣,惹得周圍的不論男女都驚艷一片。
  “這月正陽…”南宮俊霖眼裡含笑,看著離去的背影輕歎一聲。
  “殿下認識?”韓明軒試探一問,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他的決定和決心。
  “算是吧?”南宮俊霖想著兩人的幾次邂逅。
  韓明軒沒有理會南宮俊霖的眼裡的糾結愛慕和矛盾,只是陷入了沉思,據消息所說,她,應該很快就到了吧……
  “宛央妹妹,你說這能行不?”對於今天的行徑,三人都是心照不宣,可是莫凡還是有些擔心,如果晚上這淺?不用這曲目怎麼辦?或者說那葉浩南不賴百花閣怎麼辦?種種的不確切因素,都可能造成今日的所為成為無用功。
  “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樂正宛央其實心裡也是有些不確定,不過,以她對女人的了解,以及消息上葉浩南的調查結果,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奇怪,你說我們都到了百花閣,這韓明軒不可能沒有察覺的,他就這麼放任我們在他的地盤上如此作為?難道,他不在?”對於這點,莫凡百思不得其解。他可不認為韓明軒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與惡勢力分道揚鑣,從此改邪歸正,立地成佛。
  “既然他沒有出來阻止並揭穿我們,要麼就是貓捉老鼠的刺激,要麼就是睜只眼閉只眼的放任。無論怎樣,都不能改變我們今日一行的目的。”
  樂正宛央猜測,韓明軒可能心裡還存在疑慮,但是,不可能不去細想過去的種種,如果他仔細去回憶聯想,不可能找不到蛛絲馬跡,那麼,對於之前太師府的一幕,縱使半信半疑,也是相信的成分居多。
  即使是鬼域眾多門徒的調動,樂正宛央也不相信對方想真的來個魚死網破。只是那背後的目的,就只得推敲推敲了。
  而他們此舉,不光達到試探葉浩南的目的,還可以從中看出韓明軒的決定。明天,關乎成敗的一天,韓明軒的角色卻是相當重要的。
  “韓明軒在對面。”曾經作為殺手的墨塵,對環境氣息何其敏感?剛剛一直感覺有道熟悉的氣息,因為沒有惡意,之前也就沒有在意,如今細想起來,那就是韓明軒本人。只是,和他一個包廂的另一道視線,那道讓他非常不爽的視線,究竟是誰的呢?韓明軒究竟是何誰接觸呢?又有何目的?
  樂正宛央怔了一下,然後會心一笑——既然如此,那麼她的判斷就更加錯不了了。
  “師兄大哥!”這剛出百花閣,迎面便傳來席爽那驚喜的呼聲。
  本來慢步跟在樂正宛央之後,靜靜的在思索著問題的莫凡一聽這聲音,條件反射的拔腿就想開溜——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席家姑奶奶,要人命咯。
  “宛…月大哥,你看師兄他…”見莫平凡的反應,席爽立即朝著樂正宛央撅著小嘴開始無聲的抱怨。
  “呃,他臨時有事。”莫凡的心思,樂正宛央怎麼不了解?此時看到莫凡的反應,她開始好心的反省,是不是真的自己太過分了些?
  “什麼事能有見我更重要?”遠遠的一聲,讓樂正宛央心花怒放,抬頭望去,果然——
  “莫姐姐…”
  樂正宛央此時欣喜異常,立馬拋開革命戰友,興沖沖的跑向一身紅衣的莫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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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日08:00四川雅安發生了7。0級大地震,目前正在極力救援當中。
  我們這些沒有能力去支援的人,就在心裡默默地祝福他們吧——願雅安所有的人都能夠平平安安。
  中國人民心連心,大家一起祈禱,為雅安祈福,為四川加油——天佑四川!
  希望四川在我們默默的祝福中一切都好起來~


☆、第五十章

  樂正宛央雙手親暱的挽上莫綢的手臂,一段時間不見,莫姐姐又漂亮了呢。
  莫凡正准備開溜的腳步被那熟悉的聲音生生叫停。撓撓後腦勺,頗為尷尬的憨憨一笑:“姐,你什麼時候來的?都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啊。”
  好吧,莫凡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讓在場的幾人集體鄙視一番——不知道何時來?貌似某些人一早就說大約在今日的。去迎接?好像某人也說了當事人會聯系的。
  莫綢對於莫凡的言語早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以她的話來說,如果莫凡哪天突然很正經很嚴肅很沉穩的在她面前,她反而要好好深思一下這人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雖然這段時間他的進步改變成長看在她的眼裡。
  “是呀,莫姐姐,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啊?”樂正宛央也是好奇納悶,縱使誅魔殿的消息靈通,本事了得,也不可能在莫綢一進燕京城就掌握了他們的動態吧?
  “是蒼鷹。”莫綢也不賣關子,下巴微微抬起,視線看向空中。
  順著她的視線,幾人果然看到兩只蒼鷹展翅在藍天下翱翔嬉戲。
  莫凡那個得意,這可是他的寶貝啊,有了它們,就如宛央妹妹所說的,那是千裡傳音,萬裡尋人都只在一夕掌控之中。
  樂正宛央心裡那個震驚,雖然古代通訊交通不發達,但是,古人的智慧和本事卻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可是,樂正宛央想到了關鍵的問題:“姐姐,你和她怎麼…”
  “姐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席爽已經走到兩人面前,接過她的話,“本來我是去將軍府的,誰知道你們都不在,剛好遇到莫綢姐姐,然後就…”
  好吧,不用席爽繼續解釋,樂正宛央已經知道之後的事情動態了。
  只是,樂正宛央不得不佩服席爽的現來熟,而且,在熟悉的過程中還不讓人討厭防備,這可是一般人都無法做到的。
  “先回吧。”墨塵看著幾人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樣子,不得不出聲提醒,隔牆有耳,本來不忍心打擾宛兒的激動心情的。
  莫綢滿面笑容的跟幾人一番熱絡。看到一臉寒冰冷酷的墨塵時,縱使有心裡准備,也是詫異了一下。沒有想到,小凡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卻是與自己的恩人早就相識,甚至相知相戀,很快就要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不禁感歎世事變遷,緣分的奇妙。在為弟弟心痛惋惜之余,也是真心的為他們祝福。
  “陳…墨…”莫綢雙手抱拳,向墨塵打了聲招呼,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全名稱呼,記得以前對方就自己的名字稱呼而強烈抗議過。在此過程中,樂正宛央卻是一直都沒有放開莫綢的手臂。
  莫綢無奈的搖頭,想不到這個義妹,平時看起來精明能干,在她面前還真如小孩子一般。
  墨塵淡淡的了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只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此刻正親暱的挽著別人的手臂。雖然兩人同為女人,但是,宛兒是不是忘了,此刻的他,正是男裝打扮?
  一個大男人小鳥依人狀的挽著一個英?煞爽帥氣逼人的江湖女子,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尤其是那些路人的指指點點,讓墨塵的醋意不由自主的散發。
  莫凡一臉幸災樂禍,依摸著陳大哥對宛央妹妹的在意程度,估計又有不少的飛醋要吃了。不禁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己的偶像抹一把辛酸淚,哀悼了一把。
  席爽突然覺得,這一身紅衣的女子,嬌艷卻毫不忸怩,英氣卻不失嫵媚,跟男扮女裝為父從軍的花木蘭有幾分相似。颯爽英?,果真巾幗不讓須眉。不由自主的,便讓人想要靠近。
  看看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也不再耽擱,兵分幾路,各自往自己的根據地而去。
  席爽雖然很想和莫凡莫綢一起,但是她是聰明人,知道進退,於是,很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隨著樂正宛央一起離開了——雖然她渾然不知自己無形中又做了一回超級電燈泡。
  莫綢沒有與樂正宛央等人一起回將軍府,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明天是宛央妹妹和陳墨的成親的大好日子,作為妹妹和救命恩人的存在,怎麼著自己都得送份大禮以表達自己的祝福之情。
  還有一方面就是誅魔殿,這也是她收到莫凡的消息急沖沖趕來的主要原因,沒有想到剛巧碰上宛央妹妹成親…
  知道真相的剎那,她痛哭過,哀怨過,也為命運的捉弄,大家成為了陰謀的犧牲品而痛恨過。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韓明軒不但沒有反思將仇恨放下,現在更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莫綢心裡懊惱,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以前真相不明胡亂猜忌也就罷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還如此的作為,難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麼?——雖然他們已經勢同水火一觸即發。
  莫綢不禁感傷心痛,難道這麼多年的相處,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麼?對於之前種種的好,都是出於有目的的利用麼?
  韓明軒啊韓明軒,有沒有想過,你枉費心機,到頭來自以為是的仇人卻是自己的恩人,究竟作何感想?真的鐵石心腸,還是悲痛欲絕?午夜夢回輾轉反側之際,可曾有那麼一點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抑或者那些真的都是假的?
  莫綢捂住自己發疼的心口,一股悲涼淒楚和落寞油然而生——寒哥哥……
  “姐,怎麼啦?”一向樂觀開朗無敵的姐姐怎麼會突然露出如此脆弱心軟的表情呢?這讓莫凡無所適從,擔心不已。哎,如果宛央妹妹在就好了。
  “沒事。”莫綢甩了甩頭,自嘲一笑,說好放下就不再去想的,今天的自己是怎麼了?
  用力的將眼睛閉上再緩緩睜開,眼中的清明果敢自信堅強再次浮現,“我們也走吧。”
  說完,邁開步子率先離去。
  莫凡看著姐姐又恢復如常,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姐姐肯定又在感傷某些人個事了。雖然他很想幫忙分解,但是這些感情上的事只能當事人去慢慢療傷,他無能為力也愛莫能助。
  雖然姐姐從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都是一副開朗堅強的笑臉,但是作為弟弟,怎麼不了解姐姐內心的苦悶心酸和傷痛?那是她深愛的人啊,不但背叛,還是自己的殺父弒母的仇人,這要有多大的心裡承受能力和勇氣才能讓自己克制住那無盡的傷痛和悔恨好好活下去啊?
  即使灑脫隨性如他,心裡也是隱隱作痛,那是他們幸福的家,至親的親人啊!
  突然,莫凡似乎明白了姐姐的付出和努力以及對他的關愛。姐姐從來都不會花言巧語甜言蜜語,有的,只是默默的付出,這些都必須要用心去感受的。
  “呃,姐……”這一分神之間,莫綢已經走出很遠,莫凡趕緊追了上去。
  話說,他們確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呢,姐姐開了,有的他忙了。
  韓明軒就那麼直直的注視著門口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直到對方消失,也不敢眨眼。因為他怕,怕剛剛所見之人只是想念之及自己的一個夢境。他想盡可能的留住這美好的一面——雖然對方不知道。
  韓明軒自嘲,嘴角勾起,面上的淒涼苦楚不言而喻——自己何時也這麼卑微了?或者說他一直都是這麼的不自信,所以這麼多年才會如此的極端悲哀。
  在聽聞她正在往燕京而來時,他就一直在准備,一直在期待,他有想過兩人見面的場景,以及這幾年的變化。雖然一直都有關注對方,可是真正見到的時候卻是怎麼都移不開眼——
  或許是對方的變化給他的震撼太大了吧:
  一襲紅衣,猶如當年,卻又不似當年,記得那時,她最愛穿的是白色,她說白色,讓她感覺到生命的純潔和自己的使命。
  那時,嬌小可人的人兒,身著紅色的喜服,在期盼中成為他的新娘,可是,卻是他親手打碎了她美好的夢,將她推向地獄,打向死亡的深淵。
  以為可以得到復仇後的快感,可是,自己除了心被撕了一個口子隱隱做痛的悲戚之外,剩下的就是麻木和失落…
  事隔幾年,往事歷歷在目。好在,她平安無事,順利歸來,否則,他死也不會原諒自己!
  他如今終於明白,自己當時的心痛究竟是為何了,而這幾天一直忐忑盼望的,不就是這一眼麼?雖然他知道,自己對她的傷害之重,連奢求原諒都沒有資格……
  閉眼睜眼間,一行清淚緩緩而出,那是悔恨之淚,是對自己這悲戚的一生的懊惱,是對自己有眼無珠的痛恨,是痛失愛人與幸福的悲苦無望…
  “韓門主…”南宮俊霖不知對方怎麼回事,雖然是背對著他,但是那周身突然散發出來的激動中帶著悲傷、小心翼翼中飽含深情…摻雜著眾多復雜而又矛盾的情緒,讓他想忽視都不行——
  究竟是什麼事什麼人能讓這近幾年風靡一時的鬼域門主而傷懷?
  


☆、第五十一章

  韓明軒因南宮俊霖的輕呼而驚醒,自己一直想要冷情絕愛,可惜,自己始終無法真正的做到,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一直以來自己刻意回避不願意去想的問題,卻是真真切切的展現在他的眼前了。
  這兩天接觸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讓他有些無法適應,壓在心裡,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有誰能讓自己依靠?
  可笑自己曾經明明可以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卻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毀棄…
  眨了眨眼睛,故作無妨的揚手,不動聲色的將淚水擦拭干淨,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南宮俊霖,一股霸氣凜然於世的氣息取代了之前的頹廢無助:“你回去就說,一切如之所願!”
  南宮俊霖被韓明軒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加迷茫,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覺得即將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讓他心緒不寧。
  也許,是回去尋求答案的時候了。
  送走了南宮俊霖,韓明軒矗立在窗前久久不曾動彈…
  “喲,韓門主,賞景啊?”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一聲諷刺,妖嬈嫵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這個女人,早在五年前就開始不斷的挑撥,甚至不斷的從中作梗,讓他蒙蔽了雙眼,親手將自己深愛的女子推遠,傷害。而這女人,差點就害的自己勝敗名裂,身體潰敗,武功盡失…
  “軒…”司馬語嫣嬌聲細語,拖著長長的尾音,嗲聲的呼喚了一聲,接著身若無骨的朝韓明軒靠去。
  韓明軒朝旁邊退出一步,讓開了司馬語嫣的接近。冷眼看著這個五年前的司語嫣,搖身一變的司馬語嫣。
  司馬語嫣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態度,奇怪,之前不是都好好的麼?雖然中途有四年不見,但是,再次相遇卻是沒有什麼異樣啊?看來,自己得加大力度了…
  於是,雖然被冷眼旁觀,司馬語嫣也不氣惱,在呆怔了一下之後,馬上又笑語嫣然,嫵媚一笑:“軒,怎麼了?”說完上前一步,准備往韓明軒的懷裡靠。
  韓明軒沒有給她機會,再次退步,一手將對方靠近的身軀推走,生硬冰冷的說:“離我遠點。”
  他從來一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渾蛋,以前只以為與司馬語嫣的結合是對莫綢最好的報復,看著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樣子,只覺得一切的快感甚至超過了**上的刺激。現在放才發現,他所報復的何止是對方?一直失去的,不光是那曾經有過萌動的真摯純真的情意,還有那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而此時,他覺得與她肢體接觸,哪怕是多與她說一句話,甚至是多看司馬語嫣一眼,都是對莫綢的背叛和不公,是對莫綢那埋藏至深的愛戀的褻瀆——為什麼,知道現在,他才明白呢?
  韓明軒不禁冷笑出聲,為自己的悲哀,為自己的無知,為眼前之人的可笑行徑——她以為掌握了男人的一部分,就可以控制住,也許對其他人或許還行,可是,他們也太小看他韓明軒了!
  “軒…”司馬語嫣心裡將這個男人恨的牙癢癢,真不知道父親為何要讓她無論什麼辦法都必須重新獲得這個男人的疼愛。
  司馬語嫣心裡將韓明軒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表面上卻是虛以為蛇,性感的紅唇輕輕勾起,嬌媚而不失溫柔的:“軒,你真的不想我麼?”
  說完,將手伸向腰間的束縛,輕輕的一拉腰帶,瞬間腰帶滑落,羅裳輕解,露出潔白的香肩,傲然挺立的酥胸在錦緞墜感的包裹擠壓中若隱若現——凡是男人,看到如此香艷的場景,想必都會熱血沸騰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包裹在身的錦緞,亦或者是那微微冒出的香汗…
  司馬語嫣一邊垂手脫掉外面的紗裙,一邊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韓明軒,婀娜妖嬈的朝著這個曾經讓自己得到最大滿足的男人走去——有多久了,沒有享受過那欲仙欲死的感覺了?
  韓明軒在看到司馬語嫣那嬌媚的面容,玲瓏有致前凸後翹婀娜多?的身材時,有那麼一瞬間的血脈賁脹,甚至,即使壓抑著自己,下面的某處依然有了不小的反應。曾經,就是這女人,讓自己一度沉迷於此欲罷不能,那蝕骨**的感覺,讓他可以忘掉一切煩惱不順,包括仇恨,包括那理不清道不明的畸形情感…
  分開幾年之後的再次相遇,他們不是沒有試過,看著女人在他身下蕩~漾呻~吟,那飄飄欲仙的紓解,砰然的釋放,那多麼的讓人**。可是,此時,他卻多麼的希望那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夢一樣,夢醒了,也就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想著那天晚上所聽到的事實真相,再回憶種種交往結合,韓明軒突然感到惡心,甚至痛恨起自己——閉眼,掩去發紅的**,再次睜眼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軒,讓我伺候你,我要你,我要你快樂…”司馬語嫣一臉迷離,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大敵當前,沒有興致。”韓明軒將頭扭向一邊,淡淡的說著。
  司馬語嫣感受著那如天邊傳來的冷冷聲音,頓時火冒三丈,面上卻是羞憤難當——自己何時受過這樣的蔑視?
  如果說她與眾多男人糾葛纏綿都是處於練功修習,而真正讓她另眼相看的卻只有韓明軒,不光是這人的“能力”,還有這人的冷酷性格,深重沉府,對仇人的狠勁,還有那偶爾散發出來若有若無的情意——雖然她知道是為誰。作為女人,對這些是何其敏感?
  “軒…”司馬語嫣繼續膩膩的叫著,雙眸含著水霧,滿臉的委屈和控訴,讓人恨不得將之融入骨血疼愛…
  “如你所想!”韓明軒終於肯正視司馬語嫣,但是那疏遠而陌生的口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你可以離開了。”
  司馬語嫣吃了個閉門羹,不過的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計較這麼多了。隨即交代了幾句,穿上衣衫,便轉身走人——她還得回去復命,以備明日之舉呢。
  看著這背影,韓明軒再次嘲笑:韓明軒啊韓明軒,枉你自喻聰明,卻是如此的愚笨!錯把魚目當珍珠,而真正的珍珠,卻是被自己棄之如敝屣。你的這一身是何其的悲哀和失敗!
  深深納氣,幽幽吐息,韓明軒將心裡的決定再次肯定——不惜一切代價!
  “塵,你帶我到那裡去啊?”樂正宛央納悶的問著墨塵,不是說回去嗎?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了,這男人准備將她拉到哪裡去呢?
  看著兩手交纏的地方,樂正宛央很想捂額哀歎,這男人沒有看到她現在是一身男子裝扮麼?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是真麼回事?就不怕被人誤會,罵世風日下,不知檢點?
  “很快你就知道了。”墨塵不管樂正宛央如何的威逼利誘,堅決守口如瓶。
  好吧,對於這個一個響雷放不出個屁的悶騷男人,樂正宛央只能送以她的招牌白眼,加鄙視無數——哼,你就繼續保持神秘吧!
  “那你放開我的手,總可以了吧?”樂正宛央決定退而求其次,她可不想被眾人看戲般的怪異眼神而燒灼成殤。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墨塵突然停下來,看著樂正宛央,認真而嚴肅的說了一句,也不待對方有什麼反應,拉著樂正宛央的手繼續朝著目的地而去。
  “塵…”樂正宛央被這突如其來渀若告白的話語感動莫名。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只是幸福而傻傻的笑著——他的塵,原來說起甜言蜜語來卻是如此的感人,那滿腔的深情和溫柔,只對她一個人釋放,這樣的感覺真好!
  “咦,塵,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啊?”樂正宛央看著眼前裝修古典,低調中不失奢華的店鋪,第一反應是這家伙想干嘛?
  被墨塵急急的拉著進去的一剎那,抬首看到了掛在門上的“聚寶軒”三個字。
  雖然她很少買金銀玉飾,也很少到這些場合,但是,對於這個全國聞名,御賜貢品的珠寶專賣店,她不說是如雷貫耳也是略有耳聞的。
  只是,塵除了帶兵打仗,研習兵書,什麼時候對這些也感興趣了?
  粗線條的樂正宛央此時完全將自己給忽略過去了。
  “公子,您來了?”掌櫃的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一身書卷氣卻又不乏商人的精明——能夠將一家普通的珠寶店作成御用貢品,後宮內院的專屬,肯定都有不少手段。
  “邱掌櫃,”墨塵點頭問好,“我來舀之前定做的東西,不知好了與否?”
  “公子所設計之物前所未有實在罕見,不過幸不辱命,剛好完成。”邱掌櫃感歎中不乏得意之色,他對自己家的東西可是相當的有信心的,
  “公子請稍等。”說話間,邱掌櫃已經吩咐下人前去將東西舀來。
  “有勞邱掌櫃了。”墨塵雖然看似冷酷無情,冷漠寡言,實際上是面冷心善,不熟悉的人不願意多說。他不願意說,並不代表他不會說!這人情世故,交際應酬,即使平時不怎麼去做,有需要時,也是得心應手,信手拈來。
  樂正宛央對於墨塵的多面性已經見怪不怪了,就如他們看到她斷的給出驚喜而漸漸淡定一樣。兩人渀佛有心靈感應一般,視線相對,再相視一笑——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慢慢了解,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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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題外話------
  讓我們繼續一起為四川味雅安為蘆山的同胞祈禱納福吧!
  


☆、第五十二章

  說話間,下人已經將邱掌櫃所說的東西取來。
  之間一個長方形的朱色錦盒,上面雕刻著龍鳳呈祥,光是那一眼,就讓人不捨移開雙眼,樂正宛央疑惑不解,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墨塵,希望能得到答案。
  墨塵只是朝著樂正宛央微微一笑,用力的緊了緊握著的手,接著松開,接過錦盒,打開,看著安靜躺在裡面的東西,墨塵眼裡閃過幸福的光芒,本來以為達不到意想中的效果,沒有想到,對方的技術如此高湛,做工如此精細,成品如此完美…
  將錦盒放在櫃台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串項鏈,獻寶一樣:“宛兒,看看怎麼樣?”
  樂正宛央此時才看清錦盒裡面的東西,頓時震驚驚喜感動懷念參雜著,本來以為成親只是兩個人的事,沒有必要面面俱到,畢竟太突然。也沒有想到,原來,墨塵早就有所准備了。
  樂正宛央滿含水霧的眸子動情的看著墨塵,不說話也不動彈,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墨塵,一眼萬年,此情不渝。
  “怎麼了?宛兒。”墨塵怎麼不知道樂正宛央的心思,他這麼做可不是為了得到對方的感動和淚水的——他只是單純的想把最好的東西都呈現給自己所愛的女人,用盡一切去寵她愛他呵護她,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塵,謝謝你。”樂正宛央嘴角勾起,微微一笑,眼裡的水霧卻是一下子流了下來。
  魔塵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小女人,寵溺的一笑,伸手輕輕擦拭著,溫言細語的哄著:“傻瓜,來試試看,不合適我們再修改。”
  “嗯。”樂正宛央乖巧的應聲,此時,她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公子送來的圖紙真的是巧奪天工,別無僅有,讓人生歎啊。”邱掌櫃在旁邊一個勁的誇贊,如果能夠求得這公子的一張半紙的設計,想必他的聚寶軒將會更上一層樓。
  樂正宛央其實在一看到這盒子裡面的東西時就已經才想到了這出自誰的手筆,沒有想到真的是墨塵的。不過也是,也只有墨塵才能設計出這麼典雅不失時尚,精致又不乏大氣的感覺。
  墨塵此次一共做了兩套首飾。
  一套是玫瑰金打造的飾品,可以說是古代版的愛馬仕和卡迪亞的結合:細細的項鏈上有三個與戒指,耳環想相似的環,仔細看去,一個以“宛央”的拼音作為基調,另一個則是刻著“墨塵”的漢語拼音,可是第三個,上面則是空空如也,樂正宛央納悶,扭頭看了墨塵一眼,見對方表情尷尬,甚至,有微微的紅霞上揚,好吧,樂正宛央腦子從來沒有如此開竅過,瞪了墨塵一眼,自己的臉卻是發燙起來。原因為他,因為這沒有刻字的環,必是留給他們的孩子的…
  每個環上面還是有嵌有閃閃發光的銀白色寶石;同樣金黃色的手鐲大約五毫米寬,上面依然鑲嵌著點點銀白色寶石,不突兀,卻是達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頭飾也是用同款的材質加上特殊的工藝,兩厘米寬的長方形黃金片打底,上面的寶石鑲嵌成花,光彩奪目;整個一套都爭相輝映,成了一個整體。光彩奪目間,攝人心魂,美不勝收。
  而另一套則是以珍珠和白銀為基調的,銀光閃閃,襯著粉色的珍珠,那是怎樣的一種動人心弦的華貴——低調中的奢華,樸實中的雅致。讓樂正宛央愛不釋手,欣喜異常。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敢保證,肯定直撲向墨塵給予一個愛的擁抱和深吻。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樣的存在,其實從樂正宛央一進門,大家都已經猜測到她身為女子的身份,只是不動聲色的做好本職工作,一一為樂正宛央試戴。
  這些飾品,果真是為她量身定制的,不論大小長短,都絲毫不差,恰到好處,而且也只有樂正宛央能夠帶出它獨有的氣質和魅力。
  樂正宛央很是奇怪墨塵是什麼時候給她丈量過了的,抬頭望向墨塵,揚眉一個媚眼,再看看手上的東西,怎麼回事?
  墨塵本想做望天狀的逃避追問,可是當前在屋裡,也沒有辦法“欣賞”那多?多彩風雲巨變的風景,左顧右盼依然無法躲避,只好尷尬的笑笑,不再回答。
  好吧,樂正宛央已經明白了,這丫的在傲嬌呢,不用問,其實她都能想到的。只是,她對於墨塵默默的付出和不斷給予的驚喜而感動。
  雖然他小心眼,霸道,愛吃醋,很少說甜言蜜語,還總愛擺著一張冷酷的冰山臉,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制造冷氣…大家眼裡這麼多的缺點,偏偏在樂正宛央眼裡卻是越來越可愛,越來越歡喜,她的塵啊,總是這樣,她真的太幸福了——她想,此生,她都不可能離得開這個冷清淡漠寡言的男人了!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她無意中知道,這銀白色的寶石,其實就是墨塵歷經千辛萬險特意去尋找來的金剛石精加工打磨而來的時候,樂正宛央再次眼淚縱橫,深深的感動幸福了一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刻的樂正宛央完全被眼前的東西而吸引。似然她平時不怎麼刻意的去打扮,但是女人的天性就是愛美的人,尤其是對於衣物首飾那是有過分的情有獨鍾——她樂正宛央也不例外。
  在邱掌櫃依依不捨中,墨塵帶著裝著首飾的錦盒,牽著樂正宛央的手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過,此時的邱掌櫃看著手中的宣紙,本來保養的較好的皮膚,卻是笑的滿是皺紋,原因無他,墨塵為了感謝邱掌櫃為他制作出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兩套飾品,為了表示感謝,特意贈送了一張手鏈設計圖。
  當然,墨塵出品,必然不凡,不然,那精明的邱掌櫃也不會心花怒放,滿面菊花,更是承諾以後只要對方想要,他將第一時間召集最優秀的工匠為之服務了。
  “塵,你會設計?”一離開聚寶軒,樂正宛央便將自己心裡的好奇說了出來——還有多少,是自己沒有開發掌握的?
  “呃,以前在煉獄,各種生存技巧都得過硬,那時剛好有個任務是關於珠寶方面的,我便被強化惡補了幾天…”墨塵有些不好意思,對於往事,也是小心的提及,他害怕樂正宛央在意。
  其實在他心裡,很清楚的知道樂正宛央不是這樣的人,正所謂月是深愛越是在意,就越是患得患失吧。
  “塵,以後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樂正宛央也不是矯情的人,她知道安慰的話根本沒有用,唯有一切向前看,才是最好的方式方法,她深信,她和墨塵肯定能幸福的——因為他們相愛,而且懂得用心去關愛對方,去經營這份感情。
  “嗯,一定會幸福的!”墨塵無盡樂正宛央的手,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感謝老天,給了他們重生重逢的機會——不管是誰,也不允許將這份幸福剝奪而去!
  “哈,塵,我是不是長大了?”樂正宛央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境突然上升了一個台面,以前對感情懵懂不知,突然豁然開朗,也許是馬上要成親了,馬上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對於感情,看得也更透徹了。
  聽了樂正宛央的話,墨塵沒有說話,只是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樂正宛央的頭,給了樂正宛央一個寵溺的微笑。
  “啊,塵,你還是不要笑了。”被墨塵的微笑電的差點暈眩過去的樂正宛央抗議了。
  “呃,怎麼了?”墨塵尬尷了,笑容還僵硬在臉上來不及褪去,疑惑不解的看著樂正宛央,難道是自己平時笑的少,面部表情僵硬了,不好看了?那,宛兒會不會不喜歡?她會不會嫌棄?一瞬間,墨塵心裡百轉千腸,忐忑不安。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要人命啊?”樂正宛央眨了眨眼睛,故作嚴肅。
  “啊?”本來就心慌的墨塵心裡更是沒底了。
  “就是太帥了!”樂正宛央看到墨塵進賬單呃心突然“呼”的一聲放松下來,哈哈笑了起來,她的墨塵怎麼能這麼可愛呢?不行了,她真的離不開他了!
  “還有哦,只許對我笑,不許對誰都隨便放電!”樂正宛央強烈要求,嚴重抗議。平時板著個臉已經就能招蜂引蝶的了,如果滿面春風,笑臉相迎,那自己豈不更是不得安寧?
  “好。”墨塵很快就明白了樂正宛央的意思,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哪還有其他的心思?要知道,換做其他人,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好臉色。就連南宮啟賢,站在權利的最高端,當今最尊貴的男人,也只能得到他面無表情的對待,其他人若是想要看到自己的笑容,那更是天荒夜談白日做夢!
  他的溫柔,永遠只屬於宛兒一個人!
  席爽早在與莫凡分開之後便找自己的玩樂去了。最後的下午,大家都難得的閒了下來,這算不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黎明前的黑暗?不過,既然有這個機會,大家也就不再擔心,自由解散之後,各自該干嘛就干嘛去了——明天,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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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這貨姓y名yy】妞的漂亮花花~
  


☆、第五十三章亦夢亦醒

  樂正宛央和墨塵難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閒,也決定不去想太多,好好享受著難得的寧靜和安詳——只要有彼此陪伴,一切都不懼怕。

“塵,我們去看夕陽吧?”樂正宛央想起“夕陽無限好”,和墨塵相識這麼多年,兩人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好好的單獨相處過,突然,就那麼的想去看看。

“嗯。”墨塵想了想,覺得一切應該安全,帶著樂正宛央朝城外走去。

古代的風景,全是純天然沒有經過裝飾,也沒有經過污染破壞的,兩人手牽著手,朝著城西之外的山坡而去。

“塵,以後我們的生活都如此的安逸清閒就好了。”樂正宛央感慨著。

“會的。”對於以後的人生,墨塵心裡早就在做打算了,他怎麼捨得宛兒與他一起吃虧奔波?

“塵,我想老頭老太太了…”樂正宛央出生在一個百年傳承的大家族,從小眾星捧月,失去親人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悲苦難耐,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每想起,依然隱隱作痛。

回去的路,她不是沒有去尋找過,可是無跡可尋,回家無門——難道,這輩子就要在這個世界落地生根生活下去了嗎?

明天就是自己結婚嫁人的日子,她多麼希望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在身邊看著自己走向婚姻的殿堂祝福自己啊。

墨塵又怎麼不知道樂正宛央的心情?離開了熟悉的地方,離開了疼愛自己的家人,一個人獨自生活在陌生的環境,怎麼能不惶恐悲戚?以後,他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讓她忘卻悲傷不幸,有的,只有幸福…

牽著樂正宛央的手緊了緊,墨塵無言的做著安慰和決定。

“塵,還有你在身邊,真好…”樂正宛央感慨著,在這個世界四年了,雖然莫凡他們都將自己當做親人,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但是,心裡的失落又怎麼能輕易的抹掉?直到與墨塵重聚,心裡的不安才少了些——雖然那時的墨塵不記得自己了。

“宛兒,對不起…”

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自己還將你忘記,拒絕、退卻、逃避…差點分道揚鑣,因此而錯失這份一生最真的感情,最愛的人。每每一想起來,墨塵就覺得心裡一陣抽痛——還好,一切都還好沒有錯過!

“傻瓜,我甘之如飴。”樂正宛央阻止了墨塵繼續說下去,他們已經穿越了時空而來到這裡再次相遇,不管過程是怎麼樣,他們都將一起幸福的走下去…

兩人靜靜的走在林蔭道,墨塵擔心樂正宛央太累,扶著她慢慢的往山上爬去。

樂正宛央抗議,她哪有他想像的那麼嬌弱?不過,拗不過墨塵的執著,也就由著他去了——在墨塵的心裡,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任何事,不管再累都是甜蜜的。

很快兩人來到山頂,遠眺著連綿起伏的山巒,以及山下那炊煙裊繞的人家,相視一笑,人生短短數十載,甜蜜必將好好珍惜。

太陽漸漸西下,西邊的雲彩也被慢慢染上一層霞光,金色的陽光,灑滿整個天際,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美好。空中的雲,被即將西下的夕陽,染成各種色彩:深紅、淺紅、桔黃、淡黃……白天那蔚藍的天空,這時被夕陽裝點的富麗堂皇,那夕陽邊的雲霞時而圍坐一團,傾訴衷腸;時而圍著夕陽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的,遠離他人,自我欣賞…隨著太陽的漸漸西下,天空的顏色越變越深:淡紫、深紫、深藍……

夕陽西下,將兩個相依相擁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仿佛無時間就此靜止,一切成為永恆…

好像就這樣擁在一起什麼也不想,直到天荒地,可是,他們不能,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回去。

太陽隱沒,月亮上揚。墨塵背著樂正宛央往回走——好希望,就這樣背著最愛的女人,一輩子,靜靜的,走下去…

樂正宛央趴在墨塵的背上,已經入夏,即使這樣入夜的天,也依然有些微涼,可是樂正宛央此時一點也沒有覺得冷,貼在墨塵的後背,雙手自然的伸向頸側,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一切是那麼的柔美而溫馨,好希望,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下去…

“姐,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莫凡陪著莫綢去了他們的秘密基地“會晤”了各個產業的管事和誅魔殿各個分部的負責,再次詳細了解了當今的局勢和誅魔殿的近況,心下已經開始了深思,本來以為彼此再無瓜葛牽連,甚至,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誰知,命運的長河繞繞折折,又是回到了原點。

此刻的莫綢,心裡除了痛,就是悲,時間果然是把殺豬刀,能夠將人不斷蠶食,也是一把雙刃劍,傷我傷他,同時又是最好的良藥,可以讓你淡忘一切——對於那人的愛,似乎,也不再濃烈!

“小悠,你那裡有地方嗎?”莫綢沒有理會莫凡的詢問,反而扭頭問向那陪伴左右,不言不語的某人。

“小姐,你…”對於莫綢,雖然她們已經義結金蘭,但是莫小悠還是習慣的叫小姐,這讓莫綢頭痛不已,無奈糾正無效,也就隨她去了。

“我晚上和你一起。”莫綢看著莫小悠疑問的眼,認真的說著。

“可是…”莫小悠猶豫了。

“並不用擔心,沒事的。”莫綢安慰的拍了拍莫小悠的肩膀,這是她從小就在一起的人,莫名的讓她感到輕松,“或者說,你有什麼瞞著我們,不希望我去?”

“不是的,小姐…”莫小悠本來急於解釋的,卻無意之中見到莫綢一挑而起的眉,嘴角微微勾起,眼裡帶著尋視興奮的光芒,好吧,在風月場所摸爬打滾兩年的莫小悠尷尬了,臉紅了,然後,瞪了莫愁一眼,半怒半嗲,妥協了,“小姐最壞了。”

這麼多年,小姐的惡趣味一點也沒有改變呢,總是喜歡拿她玩笑,對於這一點,莫小悠已經非常淡定了,並且,保持了一顆超級頑強的心髒——難道,離開小姐這些日子,自己退化了?

既然小姐都如此說了,相信她有萬全之策,自己只要行事小心,應該不會暴露身份的吧?

“走吧,天色不早了,姐姐我前胸貼後背,獨自早就鬧空城計了。”莫綢爽朗一笑,率先走了出去,還不忘問旁邊的莫凡哪裡有特色美味——雖然她此次來是因為要事,可是,也得好好享受生活啊,辛苦半輩子,可不能虧待了自己。

好吧,莫綢承認,這些都是在樂正宛央的熏陶下逐漸形成的。想當初的她,即使身為一殿之主,只要能果腹,其他的就都無所謂。如今,估計是被自己那才藝雙全,無所不能的義妹所養刁嘴了——雖然她沒有吃過幾次樂正宛央做的飯菜。

“姐,我們去樓外樓吧。”莫凡首先推薦起來了,硬要說起來看,他還是樓外樓的又一股東呢,只是,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弄懂股東的真正含義…

“樓外樓?也好,我早就想去嘗試一番了。”莫綢與莫小悠相視一眼,跟在莫凡的身後,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來到了人潮熙攘的主街道。

“京城果然繁華,入夜了,都還這麼多人。”莫綢感慨著,這麼四年來,雖然有經常下山,卻是很少在這樣的人群裡走動,這突然的湧入人潮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姐,這算什麼?這華燈初上,人們都還沒有完全出來呢。”莫凡很是得瑟的說著,這架勢,仿佛他對經曾有多麼多麼了解似的,其實,他也不過是比起莫綢早來幾天而已。

莫小悠在旁邊捂嘴直樂,也好心的沒有拆穿某人吹牛的意圖。

就這樣,三人說說笑笑的去了樓外樓進食。

“姐,怎麼啦?”在踏入樓外樓的一瞬間,莫綢愣了一下,隨即轉身四處張外,並無可疑之處,便搖了搖頭,果然是自己精神緊張,想的太多了?

抬頭對著莫凡微微一笑,說明自己沒事,示意大家不用擔心。

可是,一頓飯下來,莫綢始終覺得有一道纏綿的視線圍著包裹著她,可是,想要一查究竟卻又無跡可尋。直到回別院的路上,那道視線仍然繾綣在自己身上,莫綢怒了。

如果真的是最初的以為只是自己單純的神經過度敏感,那麼現在,她可以肯定,暗處肯定有人一直默默的看著她,只是,這道視線,沒有威脅,沒有惡意,所以,她也就選擇無視,可是,知道與莫凡分道揚鑣,都快到回到別院了,這視線還在,這樣她心裡很是惱火:

“是誰?為何一直跟隨於我?”

“小姐,有人嗎?”莫小悠立即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以備敵人前來之時好全力反擊。

莫小悠環顧四周,這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偏僻的巷子,打砸搶掠殺人越貨偷竊放火只居家必備之選擇,難道,被他們遇到了?

“究竟是誰?鬼鬼祟祟,豈是大丈夫所為?”莫綢直接忽略莫小悠的問話,繼續朝著遠處喊話。這回,終於又了回應,不過,回應她的只是悠遠而飄蕩的回音。

等了半晌,也沒見人答應,更不用說一個鬼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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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這幾天飛雪和同事們在商量著為災區做點什麼,怎麼去做。

突然發現,毫無方向——不是我們太冷漠,而是社會讓我們信任危機,不得不沉思啊。

我們走的太快了,靈魂都跟不上了……

難道,真如此話所講?

☆、第五十四章痛苦的早晨

  莫綢小心謹慎的環顧四周,可謂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可是,回答她的依然是空洞的回音和寂靜的可怕的夜。她的直覺一向很准,當然,除了與韓明軒的事。如果真的有人跟著,那麼,只能說明一點,對方的武功修為比她高,一想到這點,莫綢就一陣抽氣——如果對方為敵,那麼他可能早就身首異處了。
  “小姐?”莫小悠看著莫綢一臉嚴肅緊張戒備的樣子,也被深深的感染,不停的環顧四周。
  “我們回去吧,估計是我神經質了。”莫綢一改之前的緊張備戰氣質,恢復為閒庭信步的狀態,牽過莫小悠的手,慢步向前。
  莫小悠乖巧的任莫綢牽著跟在後面。走過一段路的莫綢,卻是突然停下腳步,快速的轉身,朝著巷子深處看去。整個動作之快,也就在半秒鍾不到的時間完成。
  莫小悠被莫綢的動作納悶了,抬首望向莫綢,小姐何時有這麼失態的時候?除了那晚…
  此時的莫綢,欣喜、追憶、愛戀、痛恨、絕望、悲痛、哀戚、惆悵、悲苦、錯愕、矛盾……
  錯綜交蘀不斷變換的表情不斷呈現在那英氣明朗的臉龐,與包裹著她周身的幽深復雜氣息互相呼應。嘴巴幾度欲張不張,咽喉哽咽,眼眶泛紅,清明的視線不在,浮現的是虛脫的悠遠,無焦距的悠長,一直望不到邊…
  順著莫綢的視線,莫小悠悠然轉身,那巷道深處,陰影之下,一個黑影被天邊的月光拉的老長老長…
  背著光影,看不出清楚對方的臉,但是,就那身形和著裝,她莫小悠做鬼也不會忘記。很快,疑惑迷茫的臉龐被陰狠仇恨所取代,莫小悠掏出藏在手臂的短刀,母雞護小雞的架勢將莫綢護在身後。
  而身後的莫綢,在經過渀佛半個世紀那漫長的失魂之後,也終於恢復清明,收起那錯綜復雜的感情,隨即滿臉冷厲,揚起嘲諷的微笑,瀟灑轉身,兩行清淚,卻是無聲垂下……
  “莫莫…”男人的聲音蒼白而沙啞,不難察覺,裡面的顫抖包含著眾多的感情以及小心翼翼。
  莫綢佯裝無視,准備走人的身影在聽到這一生似有若無來自天邊的呼喚,頓時頓住了,僵直的背脊出賣了她的心情。
  知道來到燕京,與他肯定會有碰面,想過無數的場景,卻沒有想到是在如今這樣的氛圍和場合。
  四年了,她全身心的付諸在習武和誅魔殿的發展上,每天都將自己搞的很是疲累,為的就是在靜靜的夜晚,能夠倒床安然入睡,不會心思輾轉,讓某個刻意要遺忘的身影占據自己的心房,這個人,從給了她一刀開始,就注定是仇人,愛憎分明的她,又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只是那麼一瞬,莫綢便恢復如常,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平靜的往前走。
  “莫莫…”
  莫綢聽著那哀求痛苦中帶著迷戀的聲音,心中悲涼:韓明軒啊韓明軒,聰明如你,事到如今,怎麼可以…
  韓明軒知道,這樣的行為不應該。
  兩人的關系,到如今幾乎是勢同水火,不死不休。他也知道,他不應該如此隨著心性一路尾隨,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是想奢求原諒麼?還是就想見見佳人伊影?可為何在那一剎那,卻是想貪得更多?
  其實他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不是麼?只是自己醒悟太晚,因為她是自己滅門仇人的後代,所以,他一直不敢正視,所以逃避,直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天意弄人啊!
  “韓明軒,你跟隨到此,究竟想干什麼?”莫小悠厲聲呼斥,保護小姐是她這輩子的使命!
  韓明軒沒有理會莫小悠的話,視線直直的透過她看向身後的莫綢,一刻也不想離開。
  “哼,卑鄙小人,又想玩什麼花招?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將我們毒殺。”莫小悠以為對方是想將她們圍堵在巷子,冷聲說道:“四年前你不是小姐的對手,四年後更不會是!”
  “莫莫…我…”此時的韓明軒讓人感到陌生,就連隱在暗處的護衛,也乍然結舌。
  “韓門主,不知一路尾隨有何指教?”莫綢無奈轉身,冷漠而疏遠的態度。
  “莫莫…”說話間,韓明軒已經走至面前,兩人僅隔一丈之遙,終於可以好好的看看她了,只是,那陌生疏離之態,讓韓明軒心口一陣抽痛,久久無法出聲,“我…”
  “韓門主,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休息了,您請便。”莫綢說完,一個江湖禮節,抱拳:“告辭!”
  “莫…莫殿主…”韓明軒一直有注意莫綢的變化,心裡卻是悲涼一片,這些都是自己應該受的。既然對方公事公辦的樣子,那麼,“關於我們兩派的沖突,我想和你談談。”
  莫綢眉頭一蹙,不知道這個韓明軒究竟搞什麼名堂。
  之前的含情脈脈,那呼喚,幾乎以為是發自內心,可是,她不是四年那被愛卿沖昏頭腦的傻女子,對於韓明軒的演技,莫綢真心的歎服仰望。而這後面所說關於誅魔殿與鬼域的糾紛,或許有幾分真實,可是,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不是應該叫陣時再考慮詳談的嗎?
  想到此,莫綢一臉防備的看著韓明軒:“不知韓門主想說什麼?”
  多久了,應該有四年了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對方的臉,只是,有那麼一瞬,眉不自覺的微蹙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不是說混的風生水起春風得意嗎?怎麼如此憔悴疲憊?
  “如今我們兩派勢同水火,可不能讓人做那漁翁得利的事。”韓明軒正色道來。
  “哦?那一韓門主之高見,誰是那漁翁?”莫綢一臉鄙視,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還有,韓門主如果是說的事只是這個的話,那麼我已經知道了。如果韓門主真心想要洽談,那麼,請另約時間,此時是本殿主私人時間,不再對公!”莫綢說完,轉身快步離去,只留下一臉呆愣的韓明軒繼續在風中凌亂悲傷。
  莫綢越走越急,表面很是淡定,其實心裡卻是“噗呲”一笑,想不到宛央妹妹的言語用起來還真的是與眾不同的爽啊。
  只是,那韓明軒,也是一個可憐可悲的人,韓伯伯一家死的太悲慘,而他,卻是他被眼睛蒙蔽,從小生活在仇恨當中,誤信讒言,最終…
  ——他,何嘗不是一個悲劇的存在?
  父親早就知道了一些事,卻沒有聲張,不就是希望對方不要生活在仇恨中,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可是,韓明軒被人挑唆,蒙蔽了頭腦,卻是不知道珍惜。
  想到自己那雙親,想著他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莫綢的心,好似被什麼生生扯痛…
  “小姐,您沒事吧?”除了巷子,遠離了身後之人的視線,莫綢身?一軟,好在莫小悠眼疾手快上前扶住,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你姐姐我堅強著呢,沒事。”莫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
  剛剛就那麼短短的一刻鍾不到,自己渀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原來,自己心底的最深處,依然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
  “好啦,別擔心,”看著莫小悠一副緊張不放心的模樣,莫綢只好轉移話題:“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雖然沒有與韓明軒多說什麼,但是,從他剛剛的態度語氣可以知道,他並非真的想與誅魔殿來個你死我亡大拼殺——雖然對方騙過她很多次,但是這次,她卻非常的篤定。
  可是,既然如此,他為何要故作玄虛的做那麼大的調動呢?是做做樣子給某些人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莫綢直到回到別院,仍然還在想著這些問題,久久不能入睡。
  在另一方的某個房間,一樣有一個人,輾轉反側,久不能寐,干脆起身,望向遠方,那方向,分明就是莫綢居住著的別院之處——很快就可以結束了吧?一切結束了,自己禁錮的心也就解脫了,不用再痛苦悔恨了,不知道那時的你,是否會有那麼一瞬的悲痛…他很期待…
  暗潮洶湧的一晚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一大早,樂正宛央便被人從被窩裡面抓起來,梳洗打扮,那個痛苦折磨,天哪,可不可以不要嫁啊?
  如果墨塵在現場,肯定會氣急敗壞直接洞房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想…
  好吧,事件回放,當墨塵和樂正宛央兩人回到將軍府時,皆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到處的紅,雖然之前就開始裝飾,可這不過是出去了半天的時間,怎麼就變化這麼大呢?
  驚訝的只是開頭,很快兩人都淡定了,府裡這麼多的人手,再加上南宮啟賢派送來的,瞬間移花接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為何在樂正宛央走進沁松院的時候卻被生生攔住?
  婚前不能見面?好吧,那之前怎算?哦,不好意思,一時忘了眼前的嬤嬤是不知道內情之人。
  於是,樂正宛央被安排在裡沁松院最為偏遠的一幢院子。不過,讓他感到無比我心的則是,到了這只在傳說中出現的望花樓,居然出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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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pinny88】親愛的漂亮花花
  


☆、第五十五章驚為天人

  樂正宛央看著在屋子裡聊天的眾人,眼裡充滿了驚訝,不可置信,震驚之後卻是無限的喜悅,一直遺憾著的事,居然就這樣圓滿了不管換做是誰,面對這樣巨大的心思轉變也必將欣喜異常,喜不勝收。
  “你…你們…”怎麼都來了…。樂正宛央激動了,向來口齒伶俐的她,居然也因為驚喜而結巴。
  屋內的幾人在感受到門口有人時便停止了聊天,齊刷刷的望向來人,皆是一臉的喜悅。
  “怎麼?你這不孝的徒兒,看到為師來了,不歡迎?”不用懷疑,那甩了一句話後便嘴角一抿,眼睛一翻,扭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狀,一副傲嬌的樣的,正是風華無雙,人人敬畏又唯恐避之不及的一代怪異杜仲是也!
  “呃,師…師父…你們怎麼都來了啊?”樂正宛央總算找回了一點自我意識。
  “怎麼,寶貝徒弟成親,還不允許我來啊?”杜仲面帶委屈,哀怨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繼續之前那傲慢的?勢。
  樂正宛央心裡好笑,這個便宜師父,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玩呢。這個?勢,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堅持多久,待會可千萬別故意嚷嚷,讓自己來個全套的放松按摩啊。
  樂正宛央在心裡祈禱著。
  “宛央妹妹要成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參加不是麼?我們可是親如一家人呢。”楚曉冉邁著溫婉的步子來到樂正宛央身邊,笑語嫣然,她是真的為這個妹妹高興。
  “可是,你們怎麼知道的?我們也是三天前才定下來的啊。”樂正宛央看著幾人,那個好奇納悶,消息一來一往,加上路途遙遠,那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啊。難道幾人有通天的本事,能夠如現代一樣日行千裡?抑或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在n天之前就已經算好,開始上路了?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夜微涼依然一襲藍衣,配上白色折扇,一扇一扇,故作高深神秘。
  樂正宛央心裡暗罵,這個妖孽,雲風怎麼不在呢?想到雲風,樂正宛央很不給面子的“噗嗤”一笑——說來也奇怪,這人從最開始就和杜仲不對盤,對莫凡也不見得禮遇謙讓,反而被年紀輕輕的楚雲風給吃的死死的。
  “雲風就不會在我面前玩神秘。”樂正宛央嘟嘴不依。所謂打蛇打七寸,面對夜微涼,她早已經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了。
  “雲風…雲風在哪裡?”夜微涼趕緊朝著院外張望,分開數月,他甚是想念呢。
  一提到這個“徒弟”,夜微涼那是相當的滿意,雖然他一直要求對方叫自己大哥從來沒有成功過——請先允許自己摸一把淚,傷心一下,這無形的高了一輩,想他年紀輕輕,怎麼就感覺老氣橫秋的了呢?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默默哀傷,有誰了解?
  “對了,宛央,風兒呢?”楚曉冉一聽自己的兒子,命疙瘩,也是心情莫名,聽說他進了風雲軍了,聽說他深受賞識,聽說邊關快要打仗了…也聽說將軍進京有一對人馬一起,自己的風兒,會不會也一起呢?可是,怎麼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呢?
  “呃…”樂正宛央無語了,好像最開始是她問的問題好不好?怎麼這一個回合下來自己就成了被質問的對象了呀?不過,她也理解為人母者掛念孩子的心情,所以,她能忽視夜微涼,卻不能忽略楚曉冉的問話——況且,她的確是有很多要跟對方交代說明的。
  樂正宛央朝著領她前來的嬤嬤微微行禮:“謝謝嬤嬤,這些都是我的親友,我們聊會天就休息,有勞嬤嬤了。”
  那嬤嬤都是在深宮後院摸爬滾打數年之人,怎麼不明白樂正宛央背後的意思?本來就是很有眼力見的人,加之對方如此禮遇,便說了句明早前來復命,就主動的告辭了。
  終於,很快院子的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只剩下自己人了,樂正宛央向凌睿示意,凌睿了然,將院門關閉,再將客廳的門關上,接著,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靜的在角落呆著。
  葉子愉早已經與大家混熟了,這幾年,雖然相互沒有見過面,但是對於彼此的情況,卻是非常清楚,宛央姐姐莫凡哥哥和雲風都有說到呢。而凌睿卻是屬於那種安靜做事,說話甚少之人,對於幾人,也只是最初的點頭問好,之後多數都是聽著大家聊天。
  而關於幾人在外界的事情,雖然杜仲等人不怎麼出谷,卻也清楚,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某些人不知道罷了。
  所以,兩方人馬,很快打成一片,都很是自覺的自喻為是樂正宛央的娘家人。
  “宛央,風兒在哪裡?過得怎麼樣啊?”楚曉冉再次問道,很少和自己的兒子分開這麼久,其實她一直都很抗拒來燕京的。如果不是樂正宛央成親,加之想兒子想的緊,打死她也不會踏入燕京半步。
  “師父、楚姐姐、楚大哥、夜大哥你們好,我想死你們了。”樂正宛央沒有急著回答,先一一問好,同時發自肺腑的表達了一番多日不見,自己的思念之情,至於子愉和凌弱,那就不用了。
  “臭丫頭,少來這一套!”杜仲嘴角抽搐,對於這個徒弟,他是又愛又恨,想他們?想折磨他還差不多。想起這四年來的遭遇,不禁為自己悲哀——他究竟收了個什麼樣的徒弟啊?
  “好吧,老家伙,你們怎麼來了呢?”樂正宛央順從民意的樣子,先得解了自己心裡那吶喊不止的疑惑先。
  “不是你們邀請我們來的嗎?”楚天煜不解,掏出懷中的請柬,不知道樂正宛央怎麼會有如此一問。
  “呃…”好吧,當樂正宛央看著這別具一格的請柬和上面的字跡時,心裡了然,同時心裡有著深深的感動和溫暖。
  “宛央姑娘風華正茂,想必不會患那失憶之症。”夜微涼故作優雅,咬文嚼字讓樂正宛央想要拍飛丫的沖動。
  “呵呵,對不住各位,事情實在是太多,一時沒有記起。”樂正宛央嘴角抽搐,嘻嘻哈哈總算將之帶過。
  心裡,卻是對墨塵窩心不已。想不到他居然提前那麼久久一直在籌備了,難怪這幾天一副穩操勝券,淡定從容的樣子。雖然甜言蜜語不多,雖然霸道小心眼,但是對於自己的在意,默默的付出,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不讓她感動深愛呢?
  只是,看那日期,樂正宛央心裡卻是風起雲湧,丫丫的,感情這家伙早就開始算計著了,如果自己沒有那天的求旨,明天,她也注定要嫁於他啊?這個男人,藏得還不是一般的深——樂正宛央一邊咬牙切齒,一邊還要微笑面對幾人,心裡對某個男人已經開始了特別的惦記和關照。
  在沁松院正忙著不知道在倒騰什麼東西的墨塵突然感覺後背發涼——奇怪了,這樣的天,對他這種武功高強之人,根本不可能冷的啊。殊不知,某些人已經“惦記”上他,並為了感謝他的用心良苦,發誓好好“報答”。
  咱們可以預料,墨塵的新婚洞房之夜,將會是多麼的精彩紛呈,與眾不同。
  言歸正傳,樂正宛央此時正襟危坐,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詳細與幾人交談,對於楚雲風的近況,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全部倒出——這裡一個是她師父,一個是雲風的師傅,一個是他師伯,一個是他親娘,而葉子愉和凌睿更是知情人,所以,也就沒有必要隱瞞或者回避的了。
  說完之後,就屬楚曉冉的面部表情最為豐富——原來風兒真的選擇了那條路。聽了樂正宛央的解釋,她怎麼能不動容,他的風兒,這一生何其淒苦?沒有享受過父愛,還要因為她,為自己的身份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這條路,何其艱辛,何其危險,何其漫長,何其…憋屈!
  “放心吧,楚姐姐,雲風很好。”樂正宛央握著楚曉冉的手,小聲的安慰。相信楚姐姐已經想明白了,雲風做出這個選擇,是最為妥當與完美的。
  ……
  “宛央姐姐,你好漂亮哦。”葉子愉的一聲驚歎將樂正宛央拉回到現實。
  就著葉子愉舉著的銅鏡,裡面出現了一個面如傅粉,含羞帶笑的嬌美可人兒。
  嬌小無暇的臉蛋,有兩團淡淡的紅暈,吹彈可破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滿是幸福甜甜的笑,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蕩漾在精致無暇的臉上的笑顏,嫵媚動人,集萬千風情於一身,誘惑著人心,剎是迷人。
  樂正宛央今日選的是墨塵定制的珍珠套系的飾品。
  絲綢般墨色的秀發一半披肩,一半高高盤起。前方一只鳳凰展翅的發簪,從口中垂下的三串珠簾直至前額,珠簾底部是粉色的珍珠,高貴華麗,成熟端莊。
  粉色的珍珠耳環吊墜在墨黑的發絲裡若隱若現,幾縷調皮的發絲飄在白皙的脖子間,一條“約定三生”的項鏈,中間最大的一顆明珠,就如粉色的水滴,意欲進入溝渠,一覽美人的美麗。
  ……
  樂正宛央呆呆的看著銅鏡裡面的人,不敢置信——這風?卓越宛如天仙的人兒是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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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接著痛苦

  “宛央姐姐,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子。”葉子愉在一旁手舞足蹈,好像做新娘的是她一樣。
  “宛央,你真幸福。”楚曉冉真心的說著。本能的,想到了自己的種種,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事到如今,她能奢望什麼?
  “姐姐,也希望你能幸福。”樂正宛央握住楚曉冉的手,同為女人,她何嘗不知道楚姐姐的心酸和苦楚?
  “我說乖徒兒,你出嫁,對師父的有所表示吧?”杜仲手上舀著一只雞腿,笑瞇瞇的看著樂正宛央。
  對於這個師父,樂正宛央選擇直接無視,自己成親,該是她問舀禮物吧?還有這大清早的吃雞腿?也不嫌膩得慌?
  “徒兒,乖徒兒…果然徒兒嫁人,師父拋腦後…”
  杜仲那個恬噪,樂正宛央終於知道莫凡的德行隨誰了。朝著莫凡挑眉,其中之意,不予言表。
  莫凡很無辜,有木有?宛央妹妹今天成親了呢,可惜,新娘不是他!該傷心的是他好不好?為何沒有人來安慰一下呢?
  “師父,你老人家就不別裝了,放心,以後有機會還給您做吃的。”樂正宛央怎麼不知道杜仲的心思,他這便宜師父這輩子也就這麼一點愛好了。
  “徒兒,還是你最孝順。”杜仲說完,還不忘瞪了莫凡一眼,順帶從衣兜裡面掏啊掏。
  莫凡很悲催,有木有?他究竟遭誰惹誰了啊?為何一個個都不待見他呢?想自己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一表人才得才兼備…。咳咳,還是省略一千字吧,怎麼就這麼受冷遇呢?
  “啊,出來了。來,徒兒,這個給你。”杜仲將手上的東西給樂正宛央,還不忘賣乖:“為師可是歷盡千辛萬苦克服萬千困難尋了很久才得到的哦。”
  樂正宛央無意識的接過手上的東西,打開一看,眼眶瞬間泛紅,驚訝的看著杜仲,喃喃低語:“師父…”
  “行啦,今天該高興的。”杜仲隨意的甩甩手,“我去找夜微涼那家伙去,今天非要讓他趴下不可…”
  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杜仲離去,她的師父,很可愛呢。
  摩挲著手中的東西,師父關心疼愛人的方式永遠都是那麼的特別。自己之前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在這裡打造的手術工具不夠好使,便記在了心裡,真不知道他到哪裡找的這麼好的煉制師父,做出這麼精細的工具。
  “宛央妹妹,不知道送什麼給你,這是我游歷時無意得到的一本典籍,借花獻佛。”莫凡舀出一本泛黃的書,遞給了樂正宛央。
  “莫凡師兄…”樂正宛央看著《公瑾醫典》,這正是自己尋找多時的古醫書,想不到莫凡這麼有心,“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啊?”不用猜,肯定是這家伙費了很大的功夫,估計,利用了受傷的呃所有勢力將整個國度都翻了個遍吧?
  “這書,大街上一找一大把。”莫凡不甚在意的說著,好像這種快要絕跡的書典如菜市場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
  “對了莫凡,昨天晚上…”樂正宛央看了一眼旁邊的葉子愉。
  莫凡是誰?他這幾年與樂正宛央的相處可沒有白相處,那個默契,可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立馬就知道宛央妹妹是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如何。
  “一切如想象。”當著葉子愉的面,莫凡也不敢說的太明顯,這個妹妹的遭遇,他也心疼。
  葉子愉始終覺得兩人之間的話題與自己有關,可是又看不出任何端倪,即使納悶好奇,也不好直接詢問,畢竟今日是宛央姐姐的大好日子,一切以姐姐為重。
  莫凡和樂正宛央松了一口氣。
  莫凡沒有忘記覺得這裡是女孩子呆的對方,雖然作為娘家人,還是覺得別扭,又怕待會被葉子愉問,不知道怎麼回答,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拉著自己的偶像閃人先——師父也真是的,都不將徒兒也帶上的。他對這個自己也疼愛的師妹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待莫凡走後,楚曉冉幾人也是相繼的送出了自己的禮物,樂正宛央眼眶泛紅,直道謝謝。其實,大家能趕來參加她的婚禮,她已經很是開心了,至於禮物,真的不重要。
  “莫姐姐,你與將軍夫人是認識的呀?”門外傳來席大小姐那喋喋不休的話語,由遠而近。
  “有幸認識。”莫綢言簡意潔,該說不該說的,她可是一向很有分寸。
  “宛央姐姐,”席爽一進屋便快速的跑向樂正宛央,一臉的驚歎與艷羨:“哇,你今天好漂亮哦。”
  “小爽,你也該找個人嫁了。”樂正宛央別有深意。
  “可別,我就一中學生,還沒有玩夠呢,”席爽趕緊表明立場,她理想中的老公,那可是要集周潤發和金城武於一身的型男帥哥。有一天,騎著五彩雲霞,身披金甲戰衣,手持如意金箍棒,踏雲而來…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玄幻了,估計是有了樂正宛央這對同鄉,越發的想念家人了。
  樂正宛央也就隨口說說,的確,像他這個年紀,也最多才初中畢業,還年輕著呢。
  “莫姐姐,你來啦?”樂正宛央看著這一群親人朋友,心裡的感動不是用言語能表達的,這些,都是自己在這異世的家人啊。
  “我妹妹成親我怎麼能不來呢?況且今天可是大日子啊。”莫綢爽朗一笑,一襲紅衣分外妖嬈。今天因為不能搶了新娘子的風頭,所以她特意將一身紅衣換成了枚紅色——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偏愛上了紅色的?
  “姐姐真好。”樂正宛央難得的撒嬌一回,將頭靠在莫綢的肩上,嘴卻是對著莫抽到呃耳朵小聲的問道:“姐姐,那邊的事都還好吧?”
  “你呀,都嫁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莫綢配合著,也小聲的說道:“已妥。一切小心。”
  聽了莫綢的話,樂正宛央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希望那人能夠念及…至少,袖手旁觀,否則…樂正宛央擔憂的看了葉子愉一眼。如果真的如此,何其殘忍?
  “即使嫁人了,也得叫你姐姐啊。”樂正宛央轉身用胳膊輕碰了一下葉子愉,“哦?”
  “是呀,姐姐即使嫁人了,那也是子愉的姐姐,”葉子愉將眼中的疑惑收起,“永遠是。”
  “傻丫頭。”樂正宛央說著伸手揉了揉葉子愉的頭頂,“大家這是怎麼啦?咋都這麼感傷呢?今天可是我成親的日子,你們可都是我的姐妹團啊。”
  成敗皆在今日,不過,大家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和布置,肯定能夠化險為夷,取得最後的勝利的。這不,今日,出來墨塵之外,所有人的身份可都是顯現出來了,相信對方此時已經在報信的路上了。這樣最好,讓對方狗急跳牆,將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他們也好置之死地而後生——一網打盡。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方冒著滅滿門誅九族的危險,策劃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有所保留?可想今日的危險和艱難。
  樂正宛央的確沒有猜錯,這個時候,某個黑衣人正往太師府的方向狂奔呢。
  “姑娘,時辰不早了。”嬤嬤是聰明人,秉承著後宮深門的生存法則:非禮赫視,非禮赫聽,非禮莫看,非禮赫言的方征,鎮定自如的在旁邊准備著物事。
  其實成親,也就是從望花樓到沁松院而已。不過,既然是皇上賜婚,老公還是一品忠義大將軍,深受百姓愛戴,還得耍猴做戲般的在城裡游街一圈。
  一想到從城東往南一路到城西,再從城西往北繞回城東,樂正宛央就那個頭痛。沒有坐過轎子那還好說,至少興奮,可是,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痛苦的煎熬,尤其是走走停停至少要一個半時辰——歐買噶的,誰來救救她吧。
  其實,她更想和墨塵一起走遍大江南北,游玩山川河流。旅游結婚,多時尚,多環保,多簡單,多輕松?最多,去皇帝老子那裡備注報告一聲就好。
  可是墨塵卻不是這麼想,自己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他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這美好的女子從今天起就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啊?”樂正宛央可不想這麼快就受罪,“我還沒有吃早餐呢。”
  “那趕緊吃點東西吧,今天一天會很辛苦。”這邊席爽趕緊咋咋忽忽的叫人舀吃的,嬤嬤本來想阻止的,卻又不好說什麼,她見多了成親因為緊張而吃不下的,沒有想到這姑娘看似嬌柔婉約,卻是一點也不緊張,這可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嬤嬤哪裡知道這只是樂正宛央素質好,表面上裝的,其實心裡啊,也是打著小鼓呢。
  吃過東西,看時辰真的不早,嬤嬤便將眾位親人看官給趕出房門,開始給樂正宛央上那所謂的房中之術,為妻之道。那滔滔不絕的樣子讓樂正宛央想要打岔都不能——其實她很想說她也知道的,而且,說不定比她更懂。只是,作為禮貌,樂正宛央忍著耳朵被荼毒的痛苦,算是給足了南宮啟賢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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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接新娘啊搶新娘
終於,在樂正宛央神游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嬤嬤終於結束了她的長篇說教——其實她還有很多沒有講呢,但是,時間來不及了,趕緊拿出喜帕,罩在樂正宛央的頭上,接著拿了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塞在她的手上。

很快,鑼鼓喧天,越來越近…

“來了,來了,新郎官來了。”席爽從外邊快速的跑了進來,小臉通紅,那興奮的樣子,仿佛出嫁的是她一樣。

喜帕罩面的樂正宛央無奈的笑笑,果然是現代人,都是這麼的特別。突然想起,沒有八卦一下對方來時多大,是怎麼來的,說不准,還能找到回家的方法呢。樂正宛央將此事記在心裡,准備到時好好跟墨塵商量一下。畢竟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嫁給了墨塵,就得事事考慮周全。

席爽見著有滋有味已經戴上喜帕,葉子愉正作為伴娘的身份陪在旁邊,頓覺無趣:“哎呀,不行,作為姐妹團,肯定不能讓他們那麼容易得手。嗯,姐姐怎麼能那麼容易得手呢?”

席爽自言自語,然後帶著莫綢等人直接走到院子門口,等著一群待宰的羔羊上門。

樂正宛央暗自搖頭好笑,這丫頭,估計是不忘現代的搶新娘呢。不禁為墨塵以及他的兄弟默哀。呃,不,是“王青”。

不用懷疑,照南宮啟賢的旨意,陳將軍受歹人所害,昏迷不醒,希望成親能紫氣東來,早日蘇醒。但不能委屈了夫人,特賜得力干將王青為迎親先鋒,代替忠義將軍迎娶等一切事宜。因為讓樂正宛央委屈,特封為忠義夫人,顧名思義,忠肝義膽,顧全大局……

所以,此時的墨塵那個郁悶啊,明明是自己成婚,卻要頂著別人的臉,這一輩子就一次的婚禮,怎能不讓他懊惱?!於是,誓要將那壞他好事之人百倍罰之。

墨塵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可以預見,那始作俑者的悲慘下場。

“王副將真是意氣風發啊。”席爽仿佛已經看到銀子滿天飛一樣。

“將軍娶妻,當然高興。”“王青”秉著天大地大,拜堂最大的原則,一臉笑意——天知道,這輩子除了在樂正宛央面前,從來都沒有這麼今天這樣燦爛的笑過。

“哦?這樣啊。”席爽不懷好意的笑笑,“那就請姐妹們吃個早餐吧,大家陪了新娘子這麼久,都肚子空空呢。”

除了“王青”外,身後的迎親隊伍都膛目結舌,這是鬧哪出啊?不給迎?

“好說。”

“王青”手一揮,從樂正宛央的娘家團隊客串到新郎兄弟團的莫凡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錢袋,仍了過去。還好聽過宛央妹妹講他們家鄉結婚的情形,陳大哥未雨綢繆看來是明智的。

席爽隨手接過錢袋,在手裡顛了顛,“呦呵,出手還算大方。可是,不能厚此薄彼,只請我吃啊,咱還有那麼多的小姐妹呢。”

莫凡瞪了一眼席爽,再次掏出兩個特制錢袋,以為這下對方總該滿意了吧?

誰知,席爽再次笑笑:“好事成雙,這成親什麼的,都成雙成對,咱們可不能單飛哦…”

莫凡氣結,這席爽存心和他作對是吧?眼神示意之,差不多就行了,別礙眼。

席爽回以一個媚眼,讓莫凡瞬間溫度上升,臉色發紅,趕緊捨錢免災,再次仍了一個錢袋過去。

“好吧,看你們都夠誠意,我們先進院子說話。”席爽“好心”的讓出位置,率先走進院子。

於是,吹鑼打鼓,再次歡騰起來的進了望花樓。

以為可以順利的接走新娘,誰知,刁難的還在後面呢。

“為了表示我們將軍成親的祝賀,我想,在場的男士們,都應該有所表示吧?”席爽笑呵呵的樣子,與那狼外婆哄騙小紅帽沒有兩樣。

“表示?”

“將軍成親我們當然開心啊。”

“怎麼表示呢?”

“難道我送的禮不夠大?”

“誰說,將軍和夫人從來不在意這些,心意最重要。”

“可是,這女人說…”

“咱們先聽她說完再看吧。”

“王青”則是一臉好脾氣的看著幾人的互動,馬上就可以取到宛兒了呢。於是,我們的陳大將軍著急了:“怎樣?”

“王副將果然爽快,那大家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這話一出,果然,抽氣聲一片,究竟是誰在浪費時間啊?

“咳咳…”席爽故意清清喉嚨,提醒大家安靜:“男人有份,原地俯臥撐三十三個。當然,這三十三是有寓意的。‘我愛你,三生三世’,你們將軍無法親自前來,你們就有你們代替來完成吧。”

席爽說完,抱拳斜倚著欄柱,一副期待的樣子。

墨塵有聽過解語花,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不過,寓意不錯,他決定原諒席爽耽擱他早一刻將佳人擁入懷。於是,率先面向地面匍匐下去,開始做了起來。

其他男子看在領隊的“先鋒”都開始做了,依樣畫葫蘆,也學著臥倒做了起來。

席爽看著院落裡那龐大氣魄的場面,嘖嘖稱贊,果然是自己少見多怪。

而旁邊的莫綢楚曉冉等人就不淡定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成親玩這些的,鬧洞房倒是頭,可是這個接新娘,也來這個,到是頭一遭。

杜仲和夜微涼兩人也是咂舌。杜仲更是滿意的捋了捋那本來就不多的胡須,看來,自己的徒兒給自己挑選的徒女婿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嗯,果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墨塵率先站了起阿裡,仿佛三十三個俯臥撐對他而言就如吃一頓飯一樣輕松舒暢。席爽那個氣啊,果然男女不同,瞧瞧,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得,甘拜下風。

楚曉冉擔心席爽還要胡鬧,趕緊將她拉住。席爽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她有分寸的好不好?知道這時辰不能誤,讓開門,將迎親的兄弟團給“請”進了屋。在墨塵正准備去內室將新娘抱出來之即,席爽說話了:

“各位,不好意思哦,我們不小心忘了喜鞋放哪裡了,還請大家幫忙找找。”

“你…”莫凡看著席爽那欠扁樣,心裡將但對方罵個半死,他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師兄的?她那掛牌師傅還在旁邊呢。

莫凡祈求的目光看向杜仲:將這瘋丫頭拉下去,或者,將鞋子拿出來,兩樣隨便選。

墨塵此刻雖然很急,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別看他急著想將自己心愛的人娶回去,但是,想了念了盼了那麼多年,也曾經在心裡想象了很多次,如果宛兒真的嫁給自己,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場景。

可是,真正實現的時候,心裡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這會兒,席爽鬧的一出“搶新娘”反而是讓他緊張的心情平靜了些許。仔細的觀察著“娘家”姐妹團的反應以及周圍的環境,看看哪裡可以“容身”之處。

“可有提示?”為了節省時間,墨塵不恥下問。

席爽雙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這師傅領進門啊,修行還得靠個人。她都讓進屋了,接下來的事就不關她的事咯。

“大家趕緊四下找找吧。”墨塵無奈,對於他的家鄉,成親也是這樣子的,所以覺得不傷大雅。可是這些古人不知道啊,知道這“王副將”身份的,都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那發號施令的人,什麼時候他們的將軍這麼好說話了?無語望天,難道天要下紅雨了?

腹誹是一回事,不過該做的事卻不能停下來。

於是,一群穿著紅衣的男人,在望花樓裡不停的,呃,飄蕩…

墨塵跟大家交代了一番,也加入了尋鞋的行列,這屋裡屋外,上上下下都被大家找過了,宛兒床上?不可能,按規矩,不可能。墨塵心裡將席爽恨了半死,抬頭看看天色,似乎快到時辰了呢——還好自己一萬難以入睡,出發的早。

咦,那是什麼?墨塵抬仰頭間看見面前的大樹上有個奇怪的陰影,墨塵第一反應則是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相對宛兒不利,抑或者是來探查消息之人。

哼,該放走的都放走了,如今留下的,對他而言,都是無用之輩,反正今天的紅色肯定不會少,他也不在意再多增添這麼一點。於是,不動聲色間快速的飛身掠向可以藏身的大樹。

眾人看著“王青”演出的這一招,都驚訝不已,今日之事之情的一臉凝重,不知者則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王副將何時武功精進了這麼多的啊!

“果然呆在將軍身邊的都不是人!”

“呸,罵人呢?”

“啊,不是,不是,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都不是簡單的人。”

“的確,至從到將軍手下之後,我們的進步都不小。”

“一切未成功,大家需更加努力。”

這便,墨塵運功越上了樹,朝那陰影快速的攻擊而去,結果…

“啪”的一聲,以為的敵人沒有,一坨無事卻是掉在了地上,這不是大家正在苦苦尋找的喜鞋麼?

可是,為什麼只有一只?

既然只有一只,為什麼還要放在這傳說中的鳥窩裡?

不對,將軍府什麼時候有鳥窩的?他們怎麼不知道?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席爽,席爽,詫然,微微一笑,她怎麼可能告訴大家,她是有備而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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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chenglala】親愛的寶貴月票,大麼麼一個。

為了有機會能擁有更多的推薦,飛雪再三考慮,還是趕在最後一天開了新文——大家表要拍我,本來我的更新就沒有底氣,於是,這負荊請罪,大家接受麼?

咳咳,飛雪在這裡,其實還有個問題想要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文文寫到這裡,也快走向終結了,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理解和幫助。是你們的一路陪伴才讓我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這是我第一本書,存在著很多的缺陷,可是它是我的孩子,很高興看到它一天天的成長。

於是乎,至於完結,大家是希望我請假幾天呢,還是慢慢的寫下去?這個很重要——真的!
  


☆、第五十八章

  墨塵瀟灑的跳了下來,心裡不禁腹誹:果然是來自一個地方的人,只有她能想得出這樣的招數。

“還有一只呢,別說我沒有提醒各位,時辰可不早了哦。”席爽看了墨塵一眼,聳聳肩,不甚在意。

有了一只鞋子,另外一只還遠嗎?眾人向“王青”投以十二萬分的崇拜——好家伙,連這個都能想得到。

然後抓緊時間,再次飄蕩在望花樓。

墨塵看著大家這次尋找的方向更加的刁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院子裡面沒有自己的事,還是進去陪陪宛兒吧——雖然不能說話,至少兩人能烤得更近一些。

“呃,那個,王副將哇,這麼悠閒,你不找鞋啦?”席爽見墨塵准備進屋,緊張的問道。

墨塵淡淡的看了席爽一眼,多年的生死掙扎,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立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嘴角一勾,爽朗一笑:“不找了。”

“啊?”在場之人都奇怪,難道王副將急瘋了?

“呃…”這麼直接的回答,讓席爽也無所適從,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墨塵好笑的看著眾人的反應,走進屋子,四處環視一圈,之前一定有備走進忽略的地方,會是哪裡呢?咦,這裡怎樣放了一籃子的瓜子花生呢?不是都安排裝盤了嗎?

席爽見墨塵盯著那籃子看,緊張不已,心裡直呼完了完了…

墨塵再次看了席爽一眼,大步朝著籃子走去。

“王副將,你是餓了想吃東西嗎?來,這個是我剛剝好的花生,請你吃?”席爽故意裝作我很大方的樣子,其實心裡不斷的祈禱著可千萬別這麼容易就找到了啊。

可惜,今天佛主他講課很忙,沒有聽到她的祈禱。

只見對方干脆爽快的將手伸進籃子一撈,不用太期待,那最後一只鞋子,就混跡在這一大籃子的瓜子花生裡面。

“我勒個去,這樣都行?”

“王副將真厲害。”

“哪個殺千刀的藏的?太他娘的不按常理出牌了。”

“兄弟,斯文斯文。”

“將軍太不容易了。”

“……”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立馬引起大家的共鳴。

莫凡則是兩眼冒桃心的看著墨塵,此時墨塵在他心目中早已經升級到偶像之上的行列了——不行,改天我一定要多多請教。

其實,他也很想罵一句的,那席爽,真的太對他胃口了。

席爽冷不丁陰風嗖嗖,是誰,是誰在打她主意?

……

找到了鞋子,新郎為新娘穿上,那麼就可以讓新娘上花轎了。當然,猶豫新郎“昏迷著”,也就有迎親先鋒代替了。

娶妻有新娘子“腳不沾地,頭不頂天”的說法,所以出娘家門是由新娘的至親或者兄弟背著新娘出門。

莫凡自告奮勇過,最終被杜仲打敗。

本來大家都不同意的,擔心杜仲年事已高。不說年紀還好,一說,杜仲就不干了,他還年輕好不好?

什麼大家嫌棄他這個糟老頭子了,什麼徒弟都不承認他了,什麼古老終生無人照管…反正是越說越離譜,無奈,大家只好舉手贊同。

杜仲早就滿臉激動躍躍欲試了,彎下腰身,小心翼翼的將樂正宛央背起。樂正宛央盡量貼著杜仲,以減輕對方的負荷。

如果說之前抱著好玩的心態,此時的杜仲卻是真的有種嫁女兒的感覺。自己孤單了一輩子,想不到還能擁有這樣的親情感受,感動不已。

樂正宛央感受到身下之人的不同尋常,小聲的說了句:“師父,謝謝你。”說完,自己也有些眼眶泛紅。

杜仲聽到這飽含眾多深意的話語,微微一怔,隨即恢復正常,慢慢的背著樂正宛央走向院外的轎子。

待新娘上轎,墨塵才轉身上馬。

隨著司儀的一句“起轎”,鑼鼓嗩吶再次吹響,朝著大街而去。

樂正宛央捧著蘋果安靜的坐在轎子裡面,臉上充滿幸福——她與墨塵,就要成為真正的夫妻了呢。

幾乎整個燕京城的百姓都出來為兩人送上了真摯的祝福,他們有這麼安寧的生活,與將軍的付出和犧牲有莫大的關系。

想著忠義大將軍受歹人所害,至今昏迷不醒,對那害人之人更是深惡痛絕,同時對轎子裡面的夫人充滿了憐憫和敬佩——希望將軍能夠逢凶化吉,早點醒來吧。

在樂正宛央昏昏欲睡之間,轎子終於停了下來。接著四周突然靜怡下來。

“請迎親先鋒代替新郎踢轎門,從此夫妻和美詳樂。”

樂正宛央一聽司儀的唱詞,趕緊整理儀容,坐直身子,居然又開始緊張起來。

感受到外面的腳即將落下,樂正宛央條件反射的踢向了那只腳,之後才滿臉通紅,暗罵自己笨——自己居然將嬤嬤交代的全忘到腦後了。

“請迎親先鋒代替新郎接新娘下轎。”

只見有人將轎門打開,墨塵正准備將新娘抱起,卻聽見有人道:“王副將,你來抱新娘,恐有不妥吧?”

墨塵看著嬤嬤,知道她是為了新娘聲譽著想不是有心的,也就不予計較。

“哎呀呀,我們都知道忠義大將軍為奸人所害,昏迷不醒。可是這習俗不能改啊。”席爽見場面僵了起來,趕緊打圓場:

“我覺得吧,既然皇上封王副將為迎親先鋒,那意思不言而喻——凡事有他擔著,大家也就無需太過在意吧?”

聽席爽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有理,誰希望成親沒有新郎在場啊?將軍夫人已經夠委屈的了,大家如如果還在意這些習俗禮節,那就太不應該了——那寒的,就不是夫人的心了。

墨塵贊賞的看了席爽一眼,伸手將樂正宛央抱了起來。

席爽呵呵一笑,心想,只要對方別秋後算賬就好,她這好玩的性子啊,在路上的時候就越來越是揪心,如果對方不是穿越而來,估計早就翻臉將她扔出去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和自己是同路的,她也不可能如此啊。

只是,她能不能討要一張護身符啊?被那便宜老爹知道了,肯定少不得一通訓斥。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鎮遠大將軍嘮叨她!席爽心虛的朝著府門裡面張望,老爹估計早就到了吧?

墨塵心滿意足的抱著樂正宛央,這是他的妻呢,抱一輩子都願意。

走過火盆,從此日子興旺紅火,終於,來到大廳。

此時賓客早已經前來,就等著拜堂成親呢。只是這聲聲祝福中,有幾分真誠,幾分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嬤嬤將一條中間結了一朵花的紅綢兩頭分別遞給了墨塵和樂正宛央,接著司儀大聲唱起:

“請迎親先鋒代替新郎與新娘一拜天地!”

兩人轉身正面朝著門外,雙膝跪下,深深鞠了一躬。

“請迎親先鋒代替新郎與新娘二拜皇上!”

因為是御筆親賜婚旨,拜謝皇上是應該的,只是如今形勢緊張,南宮啟賢坐鎮宮中,怎麼可能來呢?所以,大家都當這是一個形式而已。

兩人轉身面對大廳上首,正准備跪下,門外卻是有人唱起:“皇上駕到!”

“皇上?皇上怎麼會來呢?”哪家皇親國戚的婚禮現場有皇帝親臨的?古往今來,少之又少,更何況這常年呆在宮中的南宮啟賢?當下眾來賓盡情的發揮著想象紛紛猜測著。疑惑之余也不忘跪下給聖駕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朕今日只是來討杯喜酒,沒有君臣之別,大家隨意,不要緊張。”南宮啟賢對著眾人爽朗一笑,隨即朝著大廳前去:“希望朕沒有來晚。”

樂正宛央鄙夷的翻了一個白眼,你究竟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啊?你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坐在這裡,讓別人隨意,究竟隨的是誰的意啊?已經夠萬眾矚目的了,還嫌風頭不勝?這來的時候,估計是掐指算好的。

不過,腹誹歸腹誹,聽到那爽朗一笑,可能這才是最真實的南宮啟賢吧?如若不是,怎麼可能俘獲楚姐姐的心呢?

一想到楚曉冉,樂正宛央頓時花容失色,楚姐姐可是陪她們一起到了大廳的呢。該死的南宮啟賢,沒事來湊什麼熱鬧?希望他不要認出楚姐姐,不出岔子才好。

樂正宛央能想到的,墨塵何嘗沒有想到?之前的計劃,好像沒有這一出吧?墨塵懊惱,這江山究竟是為誰守護啊?當事人不當一回事,自己操那麼多的心干嘛?還不如和自己心愛的人游山玩水逍遙自在。

難道,事情有變?

此時的楚曉冉眼睛直直的盯著南宮啟賢。這麼多年了,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之人,就在眼前,她一時慌張無措了。聽到那爽朗的笑聲,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兩人相遇相識相交相知相戀的情景,歷歷在目…

隨時關注著的楚天煜發現了楚曉冉的異樣,伸手握住對方的手,無語的給予關懷。

楚曉冉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扭頭朝楚天煜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經過了這麼多年的修復,她的傷口早就愈合,即使心還會隱隱作痛,但是面對龔啟賢,哦不,應該叫南宮啟賢才對,她能做到心靜如水,平淡無波。

楚天煜看著楚曉冉將視線從南宮啟賢的身上調轉至墨塵和樂正宛央處,才松了一口氣。

“不要耽擱吉時了,繼續吧。”南宮啟賢感受到一股奇怪的視線看著他,抬眼看去卻毫無發現,想起今天這特殊的日子,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也就不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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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婚禮找茬

“請迎親先鋒代替新郎與新娘二拜皇上,叩謝聖恩!”

墨塵和樂正宛央心裡想著事情,卻也默契的配合朝著南宮啟賢跪下一拜。

“請迎親先鋒代替新郎與新娘三拜高堂!”

因為兩人在這異世都無親無故,但是樂正宛央卻是有師父的,一天為師終身為父。而墨塵,參軍至今,席正明對他多有關照,亦師亦友。於是,兩人順理成章的坐上了高堂之位。因為估計南宮啟賢,兩人就坐在兩側位置的上首,接受兩人的叩拜。

“遠在異世的眾多老頭老太太們,宛央結婚了,老公是自己所愛的男人,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們放心吧,我會過得很幸福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祝福我吧。希望你們,平安健康長命百歲…”樂正宛央默默的跪下,想著自己的親人,眼眶一紅,心緒難平。

墨塵一臉嚴肅與認真,與樂正宛央一起給兩人深深的跪拜:“父親、母親,你們在天有靈,如果能夠看到孩兒與自己一生摯愛的女子組成了家庭,擁有了自己的幸福,也會開心瞑目的吧?”

“請迎親先鋒代替新郎與新娘夫妻對拜!”

墨塵與樂正宛央在莫凡與葉子愉的攙扶下面對面的站著,深深的對彼此鞠了一躬。

從此,他們是一體的,萬千風華,紅塵一霎,榮辱與共,相守相依,風雨同行,不離不棄!

“禮成!送入洞房…”司儀再次唱起,所有的賓客聽到這裡都紛紛交頭接耳,這洞房…。

“慢著!”正當墨塵與樂正宛央准備在嬤嬤等人的陪伴攙扶下離開的,卻是這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

“等一下!”墨塵習慣性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可惜,紅綢喜帕遮住了容顏。於是將視線調轉看向那發生之處,眼裡的寒光乍現,想要破壞他的婚禮,就要有承受懲罰的覺悟。

南宮啟賢聽到聲音,臉色陡然一變,這些人,太不長眼了,朝游弋使了一個眼色。

游弋會意,立即站了出來,厲聲大喝:“何人在此大聲喧嘩,擾亂喜堂,驚擾聖駕?!”

場上的賓客立即分散,讓出一條道,只見門口一娉婷女子,怒目看著那戴著喜帕的人兒。

“這不是,俊秀公主麼?”

“是啊,俊秀公主怎麼來了?”

“聽說曾經對陳將軍傾心,後來將軍受了重傷,看了一次之後也就不了了之。”

“天哪,這還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賓客的竊竊私語越來越大聲,讓南宮俊秀差點惱羞成怒。

的確,她是來搗亂的——她不服氣,為何陳將軍對他從來沒有個正眼,卻原來有個青梅竹馬。縱使現在這個情況,她不可能也不會嫁給他,但是心裡那股氣,怎能讓她平衡?她可是皇後所生,深得聖上寵愛的公主,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她今天一定要看看這女子究竟有何魅力可言!

“俊秀!怎麼是你?”南宮啟賢對這個女兒的感情本來就不是很深厚,可是因為她是司馬如煙所生,必須疼愛。恨只恨自己軟弱無能…

想起夢中那一抹倩影,南宮啟賢心裡就一片悲涼。閉眼睜眼間,南宮啟賢已經將情緒掩飾,看向南宮俊秀的眼神充滿斥責質問。

“父…父皇…您怎麼在這裡?”南宮俊秀沒有想到父皇也來了,看大家的眼色,好像自己錯過了什麼?怎麼之前沒有得到消息?

“怎麼,朕來不來,還需要先經過你的同意?”南宮啟賢本來就不悅的臉此刻很是難看。

“父皇恕罪,兒臣…兒臣不是此意…兒臣是無心的。”南宮俊秀一聽南宮啟賢的話,馬上上前跪拜在地。

“父皇…”站在南宮啟賢身旁的南宮俊霖擔心的看了南宮俊秀一眼,這個妹妹,怎麼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量你也不敢!”南宮啟賢沒有理會南宮俊霖的求情,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南宮俊秀一眼,“罰你回去抄襲女戒十遍。”

“謝父皇…”南宮俊秀乖巧的答道,心裡卻是將樂正宛央恨個半死,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怎麼可能受父皇的訓斥懲罰讓她在眾人面前丟了掩面?南宮俊秀眼裡閃過一絲狠毒…

“好啦,一場誤會,大家繼續。喜嬤嬤,趕緊帶著新娘去喜房,王副將,你也去幫幫大將軍,讓他們喝下,百年好合。”

“是。”“王青”抱拳答道。

“俊秀,起來吧。既然來了,就和你大哥一起呆在父皇身邊吧。你們也該觀摩一下成親了,很快也該成家了。”南宮啟賢嚴父的樣子果然端的很到位。南宮俊秀趕緊謝恩起身。只是眼裡的幽光,意味不明。

南宮俊霖一聽南宮啟賢的話,臉瞬間發燙,第一個縈繞在自己腦海裡的卻是那一襲白衣爽朗俊逸的人兒…

“父皇…兒臣還想伺候在您和母後身邊呢。”南宮俊秀嬌羞不已,說出的話更是撒嬌為十足,讓蓋頭之下的樂正宛央都感到雞皮疙瘩鋪天蓋地的從天而降,誓要將自己掩埋。

樂正宛央等人再次想要轉身離開之時,南宮俊秀再次開口:“父皇,兒臣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南宮俊霖疑惑的看著南宮俊秀,感覺自己這個妹妹始終有些什麼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自己又說不上來,心裡的不安更加強烈。可千萬被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南宮俊秀此刻已經被嫉妒和惱怒沖昏了頭腦,那顧忌到那麼多?

“父皇,都說大將軍神勇無敵,萬民敬仰,無人匹配。就連兒臣…兒臣也曾經為之傾慕,可惜…”南宮俊秀仿佛對之前對墨塵的糾纏和愛慕只是鏡花水月般,毫不在意的提起,裡面幾分無奈幾分祝福,接著話鋒一轉:“兒臣想,能讓將軍掛念的女子想必也是驚為天人的吧?”

那表情,那話語,說有多賢良就有多賢良,要有多溫婉就有多溫婉,要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要有多羨慕就有多羨慕——可惜,浙西都不是屬於自己的,自己只能認命,送出祝福,希望對方能夠幸福。

“是呀,肯定男才女貌,才子佳人。”

“聽說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不過,在將軍遇難之時有如此的勇氣,實屬難得。”

“只是不知這忠義夫人的風采究竟如何。”

在南宮俊秀的話之後,眾多人也紛紛接口,這樂正宛央,名不見經常轉,究竟生的如何,長得怎樣,好像都無人所識。

“其實兒臣對忠義夫人也是萬分敬仰呢。”南宮俊秀一副為國為民為將軍的風范,好整以待的看著樂正宛央,對於接下來的,她很是期待。

樂正宛央現在算是真的明白了,這丫就是故意找茬的,而且是擺明想要讓自己出丑的。

“難道是夫人真的如外間傳言般無所長?或者說,長相太美,不好見人?”南宮俊秀見對方毫無所動,繼續說道——她就不信,這樣了,對方還不肯接了喜帕。

樂正宛央本來不想理會的,她長相如何,賢良淑德怎樣,與這些人都無關,她只要和墨塵一起幸福的生活就好了。可是,對方口口聲聲的大將軍,忠義夫人,如果自己就此作罷,估計明日,哦不,不用明日,一刻鍾不到,外間就會傳出所謂忠義夫人,只不過是無才無德無腦的“三無”人員了吧?

杜仲那個氣,他的徒兒自己都寶貝的不行,怎能讓這外人給欺負了去?哼哼,別以為你是那皇帝老兒的女兒,你就是那天王老子的親媽,我也要,也要,“哈切!”杜仲對著南宮俊秀就是一個噴嚏,捂嘴的同時,內力帶著某種無形無色無味的東西直直的瞟向南宮俊秀,可謂神不知鬼不覺——當然,這個得除去當下武功卓絕,在他之上的親親徒女婿。

墨塵本來想出手的,沒有想到宛兒的便宜師父動手了,那麼他就暫時先忍了。哼,這個世間,若有誰敢對她的宛兒不敬,那麼就休怪他不客氣!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南宮俊秀早已經千瘡百孔。樂正宛央是誰?在莫凡的心目中那是不可褻瀆的存在,而南宮俊秀這短短兩句話,就將自己寶貝的宛央妹妹給推到了風口浪尖,尤其是今天還是宛央妹妹大喜的日子,莫凡那個氣結,哼,等著,非要給點教訓不可。

“你胡說什麼?宛央姐姐可是世間難得一遇的奇女子,花容月貌巾幗英雄都不為過。”正當樂正宛央准備反駁之際。席爽卻是站了出來,面對南宮俊秀的咄咄逼人,她是在忍無可忍。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怎麼就不敢出來證明一下呢?”南宮俊秀接收到遠處傳來的示意,接著頗為尷尬的小聲嘀咕了一聲。只是這聲音麼,讓該聽到的人都聽得到就是。

“這位應該就是京城傳誦的有第一才女稱號的俊秀公主吧?臣婦這廂有禮了。”都到這份上了,想要息事寧人沉默是金都不太可能了。樂正宛央無奈,只好出聲。

“哼,算你還識趣。”南宮俊秀一聽這鶯聲燕語,猶如乳燕歸巢、黃鶯出谷般甜美,又如樂曲般清脆悅耳,讓人停止舒服之極的嗓音,對自己今天的決定開始有些懷疑了,這樣做真的好嗎?

------題外話------

不好意思,今天真的太晚了…

☆、第六十章暗潮洶湧(23:03)
眾賓客一聽這聲音,對這將軍夫人更是好奇的緊,能讓皇帝親自賜婚前來恭賀,應該不單單是陳將軍的勞苦功高。

“只是不知道公主意欲如何?”樂正宛央溫婉的說著,態度看似恭敬,實際卻是不卑不亢,同時,只是一句話,就將南宮俊秀之前欲要掩飾自己有心找茬的不良行徑給廣而告之了。

意欲如何?

可不是麼,從最初的打斷婚禮,到後來的引水至此,為的,不就是這御封的忠義夫人的風頭給打壓下去麼?

如果樂正宛央不接招,那麼就成了將軍夫人膽小如鼠,與一代大將忠義大將軍雲泥之別,根本是委屈了將軍,從此,陳大將軍依然是眾多女子的夢中情人;

如果對方接招了,卻是在她的襯托下不如人,那麼就是將軍夫人無才無德,大婚之日自掀蓋頭,魯莽無腦,如此一樣有人為將軍叫冤,說她根本配不上那點豆成兵,運籌帷幄,戰無不勝的忠義大將軍;

同時,在整個上流社會,將不再有她的立足之處,堂堂大將軍,夫人卻是如此德行,怎麼不讓人指手畫腳,或者鑽空子?

果然,女人的心,才是最險惡的。

只是,這俊秀公主不是一向的溫柔嫻淑,女子之典范麼?

眾人經過樂正宛央那一句的提醒,對南宮俊秀的看法有了些許的異議。只是,對方貴為公主,他們也只能放在肚子裡面獨自腹誹了。

“本宮只是不想百姓敬仰的大將軍從此有了污點。”南宮俊秀一副為民請命的樣子。

百姓?百姓只自己吃飽穿暖,哪管別人吃飯拉屎放屁?

“公主,是你自己不服氣吧?”席爽爽朗一笑,做恍然大悟狀。只是那眼神,刺果果的挑釁。

“本宮琴棋書畫詩,哪一樣不是佼佼者?又何來不服氣之說?”南宮俊秀對於自己的本事,可是相當有自信的。

“公主秀外慧中,才氣逼人,溫婉賢德,臣婦敬仰萬分,有機會一定多向公主學習。”樂正宛央一副崇拜的樣子。

這話是誇獎沒錯,可是,用在一個姑娘家的未婚女子公然在他人大婚之上搞破壞的南宮俊秀身上,怎麼聽怎麼諷刺。

別人能聽的出來,南宮俊秀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

“忠義夫人拗贊,在夫人面前,本宮也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南宮俊秀笑語嫣然,好不謙虛!

“公主,你我二人今日之前毫無交集,並不相識,況且公主剛剛所提及的市井流言,公主此時如此說來,真讓臣婦無地自容。臣婦情何以堪?”

哼,扮溫婉?裝嫻熟?樂正宛央心裡暗自好笑,這些,自己早幾百年前都用的手發膩了。

“市井之流言,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夫人如若不用實際行動擊破那流言,只怕更加對夫人不利。”南宮俊秀暗喜,終於上鉤了?哼,還以為是什麼狠角色呢,不也一樣如此輕易鑽進了我的圈套?

“謝公主提醒。只是,臣婦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望公主提點一二。”哈,想讓我上鉤?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

“今日眾多賓客,正是夫人證明的時候。夫人何不趁著此時,給大家表演一番?想必那流言就不攻而破。”

“可是,可是臣婦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獨自一人…”樂正宛央為難了,害羞了,靦腆了。

“不如這樣,為了姐姐的名聲,妹妹願意與之作陪。”南宮俊秀此時得意個不行,果然是個膽小無腦之人。

“公主金枝玉葉,臣婦怎敢…”樂正宛央惡心不已,這女人,未達目的,臉姐姐妹妹都搞出來了,她可記得自己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妹妹,想要陷害她,反而還做出一副我委屈一下幫你的態度,簡直就是那啥,做了婊子立牌坊的鮮明寫照。

“姐姐不嫌棄就好。”

“可是…”裝,讓你繼續裝。樂正宛央心裡將這個虛偽的女人罵個半死,咬牙切齒,真心想一口咬死她。

“莫不是夫人,怕了?”南宮俊秀此時已經開始失去耐心了。

“誰怕誰?”席爽快人快語,看著兩人在哪裡墨跡半天,早就想不吐不快了。

得,“匡啷”一聲,一錘定音!

別人或許不明白,身邊熟悉樂正宛央的人心裡可是清楚的很,南宮俊秀看似引著樂正宛央進了她的圈套,實際上,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樂正宛央是誰?鮮少人能讓她吃虧的——不禁對這個連花瓶都算不上的公主默哀。

包括那在場的皇帝老爹和皇子大哥,也是對這個樂正宛央充滿了期待。

南宮啟賢是因為樂正宛央的身份,見識了她太多面,所以很是好奇這奇女子還有什麼是不為人知的,至於自己的閨女,他那後宮一抓一大把,少誰都不嫌少,何況這人還是那偽善惡毒之人所生?即使不因為這個,就看著今日喜堂找茬這一出,他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顯而易見,南宮啟賢對於樂正宛央可是相當的有信心——這不,才兩個回合,自己的閨女就已經落了下風。

南宮俊霖雖然也是好奇這忠義夫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光是聽著聲音,就讓人如沐三春,不絕於耳。只是這聲音,怎麼有些許熟悉的味道?至於這個所謂自己的妹妹,他最近是真的有些失望了。平日裡善良溫柔的女子,此時猶如的潑婦一般再次胡攪蠻纏,讓他膛目結舌的同時,想來也該讓這妹妹吃點苦,受點教訓了——雖然對這忠義夫人的能力擔心不已。

於是,最大的兩人都選擇緘默,那麼其他的賓客也就繼續抱拳看戲了。

楚曉冉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樂正宛央與這公主斗智斗勇,聽說這還只是滄海一瞥,不禁一陣寒戰,這後宮女子也太恐怖了。

悄悄的看了一眼上首的南宮啟賢,此時雖然離得很近,可是,她卻是相隔那麼遙遠,遠的望不到邊。呵,十四年前,不就已經成了平行線了麼?自己早已經拋開過往,重新開始,如今心靜如水的心,再也不會起些許漣漪…

南宮啟賢一直留意著這邊的人群,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一股力量一直牽扯著自己往這邊一樣,仿佛如若不依,便會讓他痛不欲生,後悔不已。

只是那麼一眼,便看到人群中孤傲一世的淺衣女子,是那麼的光彩奪目。

南宮啟賢呆愣的做著,一動不動。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渾身的血液綿綿不斷的向大腦湧去,叫囂著,吶喊著,驚歎著,高呼著——會是她嗎?

一直有注意著兩人的楚天煜不動聲色的移動腳步,擋住了南宮啟賢的視線,握著楚曉冉的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緊了緊,同時將空著的手抬起環過楚曉冉的腰…

楚曉冉的背脊因楚天煜這突然的動作僵直了一下,隨即放松開來——其實,她本可以有更好選擇,不是麼?只是,這份情,自己注定要辜負。

南宮啟賢看著兩人的舉動,激動的心情被熊熊燃燒的妒火給燒的灰飛煙滅——不,他不是自己的冉兒,她的冉兒永遠只會對自己溫柔一笑,她的冉兒,只會讓他一個人擁著,靠在他的懷抱…

縱使一萬個不相信,一萬個懷疑,一萬個想要知道答案,南宮啟賢仍然不動神色的定坐在座椅上。

對了,風兒與樂正宛央情同姐弟。風兒無法前來祝賀,而作為情同姐妹的楚曉冉,肯定會與杜仲等人一起前來的。南宮啟賢暗罵自己一聲,他怎麼就這麼笨呢?難怪被人愚弄糊弄算計…

大家誰也沒有發現南宮啟賢的一樣,抑或者說,此時大家的視線都在這第一才女的俊秀公主所要表演的節目。大多數人都已經將南宮俊秀的表演侍衛期待,而那名不見經傳的勞什子夫人,注定是公主的陪襯,想要揚名,卻是直接勝敗名裂…

想到這些,眾人都一陣惋惜。不過,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熱鬧不看那就是傻子了。

莫凡鄙夷的看了一眼眾人,再看猴子一樣的看了南宮俊秀一眼,繼續鄙夷,接著扭頭,卻是看到席爽一副躍躍欲試興奮不已的激動表情,這女人,用不用這麼激動啊?鄙夷,除了鄙夷就是鄙視!

南宮俊秀此時已經吩咐婢女去取自己的琴了,顯然她是有備而來,為此,席爽是相當的不滿。

“今日正逢忠義大將軍與宛央姑娘的新婚之喜,本宮一曲《月舞雲袖》送給新人,祝兩人相親相愛,百年好合,甜甜蜜蜜…”南宮俊秀說完朝著樂正宛央點頭一笑,然後開始撫弄琴弦。

樂正宛央看著這個虛偽的女人做作的舉止言辭,心裡冷笑,這是暗諷她與塵不得幸福呢還是在咒塵英年早逝啊?啊呸,我的塵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不過,丟開別的不談,說真心話,這女人雖說腦子不是很好,但是,這琴技,倒還真的不賴,果然能擔當第一才女,並不是有一張好面貌就可以的。

☆、第六十一章大結局上(23:03)

  一曲終了,只見一個個仍舊如癡如醉,腦海中渀佛有一位衣袂飄飄的仙人,在月下翩翩起舞,風?迷人,讓人難以忘懷。
  南宮俊秀很滿意自己所造成的反應,不屑中帶著挑釁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可惜,對方頂著喜帕,壓根看不到她的表情,更別說看到對方的反應了。
  “公主果然名不虛傳,所謂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啊。”樂正宛央嘖嘖稱贊,崇拜不已。
  “本宮獻丑了。”南宮俊秀謙虛的應著,但是那得意的神情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有了公主的精彩表演,臣婦的就顯得粗俗,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依臣婦看,還是不需要了吧?”樂正宛央小心翼翼的說著。
  “那怎麼行?姐姐這樣豈不是出爾反爾了?”南宮俊秀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那好吧。”樂正宛央猶豫很久,終究下定決心,“只是,臣婦生長在民間,見識少,才疏學淺,比不得公主這般的大雅,有所不當,還請諸位海涵見諒。”
  樂正宛央說的很是真誠誠懇,意思卻是明顯的表明了自己本不想展示的,卻是在如此境地寒心。想她們民間女子,哪有時間天天風花雪夜,彈琴說唱?即使技不如人,那也是人之常情,情理可原。
  “放心吧,大家都理解的。”南宮俊秀一臉的善解人意。
  “那臣婦就放心了。”
  樂正宛央一副送了一口氣的樣子,讓南宮俊秀很是期待待會對方的出丑。
  在說話期間,葉子愉已經去將樂正宛央的御用琴舀來了。樂正宛央甚是欣慰,知她者,子愉也——果然沒有白疼子愉。
  葉子愉小心的扶著樂正宛央坐到了琴架前。樂正宛央正襟危坐,隨手撥弄了一下琴弦,頓時雜亂的噪音,讓心懷不軌之人差點得意忘形,就這樣還煞有介事的想要一鳴驚人?簡直是癡人做夢!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周圍的嗤笑聲,“‘燕京一片月,萬戶搗衣聲’,臣婦與將軍喜結良緣,那就送各位一首《寒衣調》吧。”
  說完,也不管別人的議論,雙手開始撥弄琴弦。本來大家都做好耳朵再次被荼毒的心理准備,卻是再也沒有那尖銳的噪音,隨之而來的是沁人心脾的婉轉流長——原來這忠義夫人,並非大家說的那麼無能呢。只是,這曲子,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呢?正在大家猜測之際,樂正宛央唱了開來: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裡。
  一夜落雪未滿北風急;千裡迢迢一心相系。
  榮華夢塞上吹羌笛;戰非罪烽火燒幾季?
  今夜關山雪滿北風急;千裡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為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首才默然長記天涯路只影向誰依?”
  這優美動人的旋律,還有這感人肺腑的詞意,立即征服了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裡,還有誰不明白這就是閨中思婦給丈夫寄衣時的復雜心情,思念征戰沙場的丈夫與之彼此想念的歌?
  聽著這天籟一般的嗓音,感受到這其間所蘊含的感情,眾人渀佛看到了那昏暗的燈光下,為自己的丈夫,一針一線縫制寒衣的場面,溫馨而感動。
  “知卿心千裡寄寒衣;若功成冠翎歸故裡。
  今夜邊聲迢遞頻傳急;血染黃沙魂歸止兮。
  月光斜今夕似何夕;雪花飛問歸未有期?
  今夜更漏迢遞無淚戚;青絲成雪兮釵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愛別離,終有日你會懂這謎題。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為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首才默默長記;天涯路只影向誰依?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天涯路魂自歸故裡。
  今夜無雪無晴無悲喜兩相對望兮風細細。”
  前來祝賀的賓客中不乏丈夫在邊關浴血奮戰的婦人,一聽此曲,皆暗自落淚,這何嘗不是他們的真實寫照?字字句句中,無不彰顯了對夫君的關心思念和想念,這不就是她們的心境麼?
  將士戰場殺敵是天性,可是有誰能想到他們的付出和犧牲?有誰能理解他們的家人的心酸和無奈?又有誰,能夠給予他們以保障,讓他們浴血奮戰毫無掛念?
  大家這平安富達酒醉金迷的生活,不就是這千千萬萬的偉大犧牲多換來的麼?
  “欲寄君衣君不還,不寄君衣君又寒。寄與不寄間,妾身千萬難。’宛央再次謝過大家對我家夫君的關心,以及賞臉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在眾人還沉浸在這樂曲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樂正宛央伸手,將罩在頭上的喜帕緩緩解開——
  清晰可見的鎖骨,白皙而修長的脖子,再往上,是輪廓分明的下巴,櫻桃般性感紅唇,堅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不畫而黛的柳葉眉…終於,在大家的驚歎聲中,樂正宛央將喜帕全部揭開,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白皙無暇,晶瑩剔透,無比精致的臉,配上清澈水靈的眼睛,整個人如仙子般不似凡塵…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覺得南宮俊秀是他們所見過最美的女子,那麼此時的樂正宛央又是什麼呢?
  本來光彩照人的南宮俊秀在樂正宛央的襯托下瞬間毫無顏色。
  如牡丹般高貴典雅,如睡蓮般聖潔無暇,又如蘭花般清新別致,高貴而不庸俗,大氣而不做作,整個是那麼的完美自然,就是造物者鬼斧神工的技藝,也未必能產出這麼完美的作品…
  南宮俊秀本來還在驚訝於對方的琴技以及詞曲的美妙,天籟的嗓音,這詞曲聞所未聞,難道是這女人之作?一想到有可這種可能,她的心裡五味雜陳,憤恨不已。
  而當看到樂正宛央揭開喜帕露出的臉時,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也將她心裡存在的最後一絲僥幸破滅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完美的女子?
  ——可惡,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表現的軟弱無能,故意引自己上鉤。
  不,她不甘心!
  樂正宛央微微一笑,沒有理會眾人的眼光,徑直走向南宮啟賢,都這個份上了,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至少,得給皇帝老兒打聲招呼留個面子吧?
  “臣婦樂正宛央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忠義夫人免禮,請起。”南宮啟賢伸手做虛扶狀,第一次見這人的女子裝扮,說實話,很是讓他驚訝了一把。
  而他身後的南宮俊霖則是一臉震驚詫異的看著樂正宛央,如果此時他還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那麼他就白活一世了。
  一直以為自己有特殊的癖好,所以一直排斥,一直抗拒,甚至是逃避,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糾結的事情,壓根不曾存在,而且,還未來得及將對方抓住,就成了泡影。難道,自己真的注定得不到真愛?
  墨塵冷眼看著周圍眾人的反應,那一雙雙癡迷的視線,讓他心裡很是不爽,那是他的宛兒,怎麼能隨便讓人如此褻瀆?尤其是那南宮俊霖,此刻他懷著什麼樣的心思,不用說,都寫在臉上了。哼,可惜,宛兒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墨塵一想到自己以後都是宛兒的合法所有人,心裡的醋意莫名減少,甚至心情極好的勾起了嘴角。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南宮俊秀喃喃自語,突然提高了音量。
  “俊秀!”南宮啟賢怒目而瞪。
  “父皇,此人欺君。”南宮俊秀已經被心裡的嫉妒沖昏了頭腦,她必須要將對方打壓住,否則自己的憤怒怎麼去平息?己的顏面何在?
  “哦?俊秀,何出此言?”南宮啟賢很是好奇南宮俊秀所說的欺君為何,挑眉問道。
  “她分明是陳將軍身邊的小小軍醫,怎麼可能…”南宮俊秀突然住嘴,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某處投注過來狠戾的視線,她心裡害怕了,她不該被嫉妒沖昏了頭的。
  “你要考慮清楚,如果所說非實,你應該知道欺君的後果。”南宮啟賢心裡惱怒,身份是准備暴露,但是,卻不是現在,可惜…不過,這樣也好。
  “兒臣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假。”事到如今,南宮俊秀只當毫無所覺,繼續硬撐過去。便將之前與樂正宛央接觸的種種一一道來。
  “忠義夫人,這,你作何解釋?”南宮啟賢挑眉問道。
  “回皇上,公主所言屬實又非實。”樂正宛央靦腆一笑,也不否認那月正陽就是自己的說法。
  “屬實就是屬實,怎麼還來個屬實又非實?何謂屬實?何謂非實?你且道來,如果說不出個所以,朕定要制你。”南宮奇俠煞有介事的說著,話說,他也很好奇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呢——好吧,天天悶在宮中,難得有人解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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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不光南宮啟賢,包括他身邊的游弋凌越等知情人,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這兩位傳奇般存在的兩人,究竟有什麼樣與眾不同。
  好吧,樂正宛央心裡那個恨,將南宮啟賢的全家好幾代都問候了一個遍。咳咳,話說,咱們是斯文人,要含蓄委婉矜持。
  早知道就讓這南宮啟賢多吃點苦頭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回皇上的話,我與將軍四年前因故失散,直到前不久才再次相遇。濟世救人一直是臣婦的職責,而抗戰殺敵保家衛國也是他的使命。所以,匆匆一敘就分道揚鑣各自忙活。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本來就是十五年的青梅竹馬,更是思之若狂。直到有一天,突聞風雲軍招攬大夫,臣婦才知道風雲軍遇襲,而將軍身受重傷…”樂正宛央一想到那時知道墨塵受傷,到現在還後怕,那家伙,從來就不好好愛惜自己。
  “然後你就自作主張,女扮男裝進了風雲軍?”南宮啟賢心裡震驚,原來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了?這是天定情緣啊。而自己…各種的羨慕嫉妒恨,有木有?
  “進風雲軍並非臣婦魯莽行事,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樂正宛央句句陳訴。
  “怎麼個深思熟慮法?”南宮啟賢勾唇,一副八卦的樣子,也只有樂正宛央等人能夠看的明白與真切。
  “一來,臣婦的確是擔心著急將軍的身體,如果臣婦到了風雲軍,至少可以多加照顧,他,從來就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的;二來,風雲軍將士身受重傷不治的大有人在,有經驗的人手是在匱乏,這也是我等加入的又一原因,這些英勇的將士,應該是浴血奮戰在戰場,而非是因為傷痛得不到醫治而離開。”
  聽到這裡,大家才反應過來,難道,這風華絕代的忠義夫人就是那人人稱贊的鬼手神醫?天哪天哪,這世界要玄幻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啊——誰說忠義夫人無才無德長相奇特的?
  這貌美如花,猶如月中仙子,花中魁首,氣質非常,琴藝這麼了得,相信其他方面也一樣讓人趨之若篤。而這一曲《寒衣調》,從來沒有聽聞過,說不定就是出自她的手。
  更了不得的是,此人謙遜平易近人,還有一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的心腸,醫術了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以後誰說我揍誰——如果忠義夫人都稱之為無才無德,那麼還要不要其他人活?
  難怪之前一直不願受公主的激將表演,不是因為她害羞無能,而是她不想讓公主出丑,那是顧忌皇家的顏面。沒有想到,這女子愚笨,硬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毫無疑問,從今日起,樂正宛央的名字將在攬星國上空久久飄蕩…。咳咳,人人口口聲傳,成為了眾多女子追捧學習的對象。
  “屬下聽聞民間有個叫‘濟世堂’的,專門為百姓無償醫治,不知道…”突然南宮俊霖身邊的喬山說道,按理說,這個場合根本輪不到他插言的…
  “哦?有意思。”南宮啟賢突然對這樂正宛央更加的好奇了。
  “呵呵,皇上,臣婦已經說完了。”樂正宛央顧左右而言其他,血腥味南宮啟賢趕緊放她走吧。
  這年頭,人漂亮,想低調都不行。
  “忠義夫人與忠義將軍為國為民,犧牲甚大,感情感人肺腑,經受住了時間和種種變遷的考驗,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實在是一則佳話,可喜可賀。朕也心有所感。”南宮啟賢說的可不是官方話,他真的很是羨慕兩人這麼多年的時間能夠終於走到一起,而他,看了一眼不知何時離開的女子,落寞估計蒼傷…。
  “謝皇上誇獎。”
  “希望陳將軍早日蘇醒康復,以後繼續為國效力,為民請命。”南宮啟賢很快就將情緒掩飾下去,“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下去吧。”
  “臣婦告退。”樂正宛央半蹲行禮,喜娘將喜帕再次蓋在了樂正宛央的頭上,與葉子愉一起半攙扶著她離開大廳。
  “父皇…”南宮俊秀真不明白,父皇是怎麼回事,這樣就放過那女人了?長得那麼好看,跟狐狸精似的。難到父皇也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哼,她可是沒有忽略大哥的表情變化。
  “好了,俊秀你就別再說了,朕心裡有數。”南宮啟賢不耐,這是自己的女兒嗎?怎麼這般愚笨?
  “皇上,您是…”游弋為難,這個時候了,皇上該用膳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南宮啟賢還真覺得自己腹中空空,本來今日是給自己“放假”的,那肯定要好好放松放松,便決定就留在將軍府,等著吃晚宴——反正時間也快了,不是麼?
  “朕難得出來,就和大家一起享受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吧,各種不用拘禮,就閒話家常,待會一起用喜膳。”南宮啟賢發話了,眾人哪敢不從?紛紛拍起了馬屁。
  這些人精,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原來拍起馬屁也不甘人後啊:
  “能夠與皇上一起是臣等的榮幸。”
  “皇上與民同樂,體恤下臣,愛民如子,實在是一代明君啊。”
  ……
  好一派其樂融融的和樂景象。
  可是,這裡並不包括幾個人。
  南宮啟賢的腦海中全是剛剛那一副,終於再次見到了那心心念念的女子,他死而無憾了。可是,對方卻已經投入他人懷抱,自己再也沒有資格擁有了,或許,在十幾年前,他憤然轉身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南宮俊秀卻是一臉羞憤,該死的,她終有一天一定會將那樂正宛央踩在腳底,讓她匍匐著跟自己求饒。哼,過了今晚,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公主,誰也無法撼動。
  凌越此時眉頭糾結,那男子,究竟是誰?怎麼與自己記憶中的人如此相像?會是他嗎?可是,不是說已經…不行,晚點得回去找父親說說。
  而在遠處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葉浩南一個人舉杯獨酌。如果說昨晚聽到那歌詞而驚訝,此時見到那新娘身邊的人,他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她,究竟是誰?與他有何關系?
  消息顯示的,那曲譜就是從一白衣男子手中所得,如今聽過忠義夫人的樂曲,那麼就能加肯定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測,這詞曲就是出自忠義夫人等人之手。
  岳父大人很快就要動手了,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他要怎麼做?起身,在婢女的指引下到別處透透氣。
  樂正宛央很快被人扶著來到沁松院,這裡,將是她與墨塵的家。
  眾人將樂正宛央送到內室,也就識趣的轉身離去,畢竟將軍需要休養,不宜打擾和喧嘩,只留下葉子愉和“迎親先鋒”在此守候。
  “王大哥,今天謝謝你,你們也下去吧。”樂正宛央溫柔的說著。
  “可是,夫人和將軍的合巹酒…”“王青”為難猶豫了。
  “沒有關系,我有辦法的。”
  “那屬下告退,有事情夫人吩咐。”“王青”見樂正宛央堅持,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而床上那本該昏迷的人卻是,站了起來,穿著與“迎親先鋒”相同的衣服,抱拳示意,從面上扯下一塊東西,便轉身離開。葉子愉看著兩個王青的互換,想著今天是姐姐的大好日子,臉沒來由的紅了,趕緊找了理由,也跟著王青的步伐出了門,並很善解人意的將門再次帶上。
  墨塵很是滿意大家的配合,快步走到門口,將門反鎖。
  好吧,樂正宛央武功雖然不比墨塵,但是也是數一數二的。一聽那聲響,不用問,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了,心裡很緊張啦,有木有?只是,這男人在干嗎?怎麼突然沒有了聲響?樂正宛央暗自納悶不解。
  墨塵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坐在床弦的女子,終於,他們成親了,以後,將完完全全屬於彼此了。這幾個月感覺自己就如做夢一般,好怕夢醒什麼都成為泡影。所以此時的他,突然心生怯意,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打碎這美好的夢境。
  樂正宛央等了很久,都不見那男人行動,她頂著一頭的裝飾,很累的好不好?這臭男人,一點都不懂得體貼老婆的嗎?可是,她又怕對方笑話她急不可耐,她忍,他忍,可是忍了這麼久,好吧,無需再忍!她都敢大著膽子問南宮啟賢賜婚了,還有什麼可以丟臉的?
  “塵…”樂正宛央輕輕地呼喚,生怕打擾這難得的靜怡。
  “宛兒…”墨塵聽到那似真似夢的輕喚,好笑的搖搖頭,也許是曾經想的太多,終是無法達成,如今,還擔心害怕這幸福的一幕不是屬於自己的。
  “宛兒,真的是你嗎?”墨塵來到床前,將樂正宛央擁入了懷中,“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傻瓜塵,是我,一切都是真的,我們都沒有做夢。”樂正宛央伸出雙手,環住墨塵的腰,將自己的臉靠近了對方的胸膛。
  兩人就這麼一站一坐的相擁著,時間渀佛就此靜止,顯得那麼的溫馨而又甜蜜。
  良久,樂正宛央松開了環住墨塵的手,
  “怎麼啦?”墨塵突然感覺腰上的溫軟沒有了,懷裡也空了,心裡一陣失落。緊張的問出聲,打擾了這一室的寧靜。
  “塵,我脖子好痛。”樂正宛央撒嬌道。
  墨塵好笑,原來兩人就這麼擁著癡迷了。放開樂正宛央,舀起放在一邊的稱桿,將樂正宛央的蓋頭挑了起來。
  “宛兒,你好美。”墨塵兩眼的癡迷,看著為他而靜靜守候的羞澀,墨塵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幸福過。
  “趕緊幫我把頭發放下來吧。”樂正宛央今天這一折騰,是在太累了,以後打死也不再結婚了——咳咳,錯了,是再也不要這樣裝扮了。
  墨塵沒有指望眼前的女人能夠也含情脈脈的回望他,甚至點燃火花。搖搖頭,將樂正宛央抱了起來。
  “啊…”樂正宛央沒有心理准備,不知道墨塵想要干嘛。
  墨塵將樂正宛央報道梳妝台前放下,讓她坐好,開始細心的卸下裝扮。
  好吧,如此的好男人,千千青絲誰挽起,粉黛誰來畫?樂正宛央看著那認真給自己梳理的男子,想著舉案齊眉也不過如此,心裡很是甜蜜。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再次回到了床頭,看著墨塵那直勾勾的視線,樂正宛央突然害羞了,低下頭,小聲呢喃:“塵,我們,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
  墨塵收回自己的視線,嘴角勾笑,看來,緊張的不止自己一個人啊。
  來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回到床前。
  樂正宛央看著男子手中的酒杯,疑惑不解:“塵,我的那杯呢?”合巹酒不是應該是兩杯而合的嗎?
  “你的那杯,在這裡。”墨塵神秘一笑,舉杯一欽而盡,看也不看,將空酒杯一扔,酒杯已經穩穩的回到了桌上,然後,對著樂正宛央的嘴攻占而去。
  好吧,後知後覺的樂正宛央終於知道在墨塵口中的合巹酒是怎麼樣的了。
  “嗯…”那溫柔的唇瓣帶著淳淳的酒香迎面襲來,隨著那一聲的低吟,酒已經被墨塵送進了檀口。
  本以為就這樣喝完就好,沒有想到墨塵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樂正宛央,從淺嘗輒止,到後來的慢慢深入,溫柔而霸道,恨不得將對方刻進自己的骨血。
  本來是一個深情的吻,漸漸的,帶上了**的色彩。墨塵似乎不滿足於只是這麼一個濕吻,他的手,開始了不斷的游走…直到手將某處頂峰一掌握下…
  “嗯…”
  “嗯…”
  當那一瞬間,兩人都神經一滯,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樂正宛央更是被冷不丁的刺激癱軟在墨塵的懷中,這陌生的感覺讓她害怕,心裡更多的卻是隱隱的期待,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想要得到更多…
  “宛兒,我的宛兒…”墨塵的唇從樂正宛央的唇上離開,從額頭,眼瞼,臉頰一路向下,直到啃上她的脖頸,一手將樂正宛央的外衫佛開,瞬間外衫滑落,香肩顯現…墨塵的手再次而上,握住那片柔~軟,直引起對方的一陣痙攣。
  “塵…”樂正宛央重重的喘息,一邊忘情的喚著墨塵的名字。
  “宛兒…宛兒…”墨塵的唇再次覆上樂正宛央的,這次不再如之前的溫柔,多了幾份索取與情~欲。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跌倒在床,樂正宛央感受上身上的重量,已經即將解開腰帶的手,讓樂正宛央陡然清醒了些許。
  “塵,別…”抓住了游走一路不安分的手。
  “宛兒,你…”到了如今,還不願意嗎?
  墨塵眼裡的失望讓樂正宛央心疼,主動的攀上墨塵的脖子,朝著那略微嘟起的唇,親親一點:“傻瓜,我現在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你別忘啦,咱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樂正宛央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想這麼美好的時刻被外面那些虎視眈眈心懷不軌的人破壞,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吧,被樂正宛央這麼一說,墨塵嘴角一勾:“好,那你到時得補償我的洞房花燭…”
  墨塵此刻整個身體都趴在樂正宛央的身上,這個?勢讓樂正宛央尷尬不已,想要側身讓出位置來,卻是被墨塵一把抱住:
  “別動,就讓我我抱抱緩緩。”墨塵深深的歎息,自己正在努力的壓下身下的燥熱,這姑奶奶還扭來扭曲的,他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沖動。因為自己在她面前的意志力,可以用零來形容。
  樂正宛央此時才感覺到小腹有硬物相抵,看著墨塵一臉隱忍,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轟”的一下,頓時面紅耳赤,還有比這更丟臉的麼?
  於是,我們一代名人樂正宛央同學,就這樣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身上之人的火再次被撩撥,到時救火不及,引火燒身…
  良久,墨塵才放開樂正宛央,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再將樂正宛央抱了起來,“宛兒,晚上你就在家好好呆著,哪裡也不許去。”
  “不行,我也可以的。”樂正宛央怎麼不知道晚上的危險?墨塵是擔心她,不讓她犯險,可是,他怎麼就不了解,自己不希望是讓他保護在身後的溫室嬌花,而是可以與他一起面對風吹雨打的堅強薔薇。
  “宛兒,乖,好好在就愛等我回來。”墨塵什麼事情都可以依她,但是,唯獨這件事不可,嚴肅的臉突然痞痞一笑,視線略微往下看去,手也不規矩的全身游弋:“洗干淨等我…”
  “塵…”樂正宛央被墨塵這無賴的行徑給怔住了。不過,既然對方不想讓她去,那她就不讓他知道不就是了?於是,樂正宛央也不再為這事而浪費時間。
  “凌大哥,你說楚姐姐沒事吧?”楚曉冉楚雲風的事情,除了幾個知情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葉子愉對於楚曉冉突然的變化很是擔心。
  “放心,沒事的。”凌睿蹙眉,當時不在現場,直到楚大哥陪著她出來才進去換崗的。進去的時候氣氛已經很古怪了,他得想想,究竟什麼對方出錯了。
  “嗯,希望楚姐姐很快就恢復過來。”本來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卻看到明顯心不在焉,強顏歡笑,她心裡也是不好受呢。
  “凌大哥,我們現在就離開嗎?”宛央姐姐的大婚日子,居然有這麼多的人虎視眈眈,她也很擔心。
  “放心,沒事的。”凌睿嘴笨,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
  “呵呵,凌大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可愛。”葉子愉等人凌睿的意思,宛央姐姐和陳大哥這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不過,被凌大哥這麼一說,葉子愉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凌睿被葉子愉這麼調侃,步子突然頓住,臉微微發燙,自己現在的確變化很多,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好啦,不逗你了,我們趕緊辦正事去吧。”葉子愉說完,率先加快了步子。
  “是誰?”凌睿突然拔高聲音,看向遠處那處身影,厲聲喝道。
  葉子愉隨著凌睿的視線望去,一個身穿深藍衣衫的男子正在走廊的一處,看樣子是前院的賓客,不知道是迷路了還是故意為之,如今特殊時期,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兩人相視一眼,朝著那邊走去,因為擔心葉子愉的安危,凌睿本來讓她在原地等候的,卻是扭不過葉子愉的堅持,只好盡量將她護在身後。
  葉浩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裡。他現在男子很亂,一直都在想著那個熟悉的面孔,或許,他應該讓屬下去調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
  突然的一聲呵斥,他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直到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
  “是你?”凌睿雖然沒有與眼前之人正面接觸過,不過,他可是再熟悉不過,因為,他才調查過此人的資料,只是…凌睿不動聲色的看來一眼身後的葉子愉,小心翼翼的將身子挪動,盡量擋住對方的視線。
  他這麼做有點自欺欺人的嫌疑,雖然只是晚那麼一刻,也不想讓身後之人現在感傷。
  “你是誰?”葉浩南可以肯定,除了剛才在大廳自己遠遠的見過此男子一面,除此並無瓜葛,可是對方為何會認識自己?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誰!”凌睿酷酷的說了一句。如果樂正宛央和莫凡等人在場,肯定會調侃兩句,這木頭,說起話來氣起人來,還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凌睿一副防備,不管他現在身份是什麼,都是不討喜的存在。
  “無意經過,這就離開。”葉浩南疑惑的看了凌睿一眼,抱拳,卻是為難了。
  “還不走?!”凌睿一向隱忍寡言的脾氣,殊不知為何今日火氣這麼大,身後的葉子愉也納悶了。
  “請問,出口在…”葉浩南尷尬出聲。
  “凌大哥,要不我們帶他…”葉子愉終於從後面擠了出來,卻是在看到男人的臉時,頓住了。
  “子愉…”凌睿突然很是後悔答應帶著葉子愉過來了。
  “凌大哥,我沒事,我們走吧。”葉子愉心裡百轉千回,她幻想過無數次和這男人見面的方式,沒有想到再這種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看見。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種種的跡象表明,十之**,所以,她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請允許她逃避吧。
  “好。”凌睿也不管身後之人了,轉身快步的趕上葉子愉的步伐——這裡都布置妥當,兩他一個人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等一下!”葉浩南見面前的身影越走越遠,才反應過來,趕緊小跑步的追上去。
  之前遠遠的看著,只覺得此人面熟,這近距離,那麼一瞬,渀佛一切又回到了當年,那個青澀的年代,那個純真的年代,那個貧困卻又幸福的時候…
  感覺到身後之人緊追不捨,葉子愉的腳步越來越快,冷睿皺眉,想要阻止身後之人,卻又怕引起不妥,也就只好跟在葉子與身後不再言語。
  “姑娘,請等等。”葉浩南再次加快步子,終於,追上了。他發誓,一向冷靜沉穩的自己,從來沒有此刻這麼緊張。
  也罷,葉子愉雖然懊惱,可是想到一切終將要面對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而已,也就不再逃避,停住腳步,挺直的背脊也顯示了她此刻復雜的心情。
  幽幽吸氣,重重吐息,努力的調整好自己,葉子愉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轉身,冷眼看著那熟悉的陌生人,溫柔一笑:“請問這位老爺,有事嗎?”
  “我…”葉浩南看著這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心情莫名,他追上來不就是想問清楚的嗎?可是,為何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卻是不知道如何說起?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不奉陪了。”葉子愉此時臉帶微笑,眼底無波,就像面對陌生人一般。不,面對陌生人,興許還會熱情幾分。
  “等等。”葉浩南看著准備轉身再次離去的女子,下定決心,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個,是你們的吧?”
  葉子愉納悶,看了一眼凌睿,凌睿也感到不解,伸手舀過紙,看了看上面寫的東西,心下了然,接著遞給了葉子愉。
  葉子愉趕緊接過就看了起來,越看越是驚訝,抬頭,看著面前一臉忐忑的葉浩南,冷聲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昨晚百花閣。”知道這樣有損自己的形象,但是,面對那深然冷冽的問話,他只能實話實說,畢竟他心裡又愧…
  “百花閣?”
  葉子愉心思輾轉,這字體,這內容…分明是出自某人之手,原來,姐姐為她做了這麼多的事,難怪昨日都沒有等到消息,看來是不想讓她傷心,想先試探清楚對方的情況和心思…這份情義,怎能不讓她動容…。
  “是,是的…”葉浩南不明白自己英明一世,怎麼就面對一個小女子就沒有了氣勢。
  “對不起,不懂。”葉子愉將手中的紙張退還給對方,一臉的決然。此刻,她怎麼不明白?
  “姑娘,我…你…”葉浩南作者天人交戰,這一問出口,打破的,就不將是自己的生活了。
  “……”葉子愉淡淡的看了一眼葉浩南,不再說話。
  “請問姑娘貴姓?今年多大?家住何處?父母是誰?可還健在?”葉浩南深吸一口氣,也不再掩藏自己的用意,直接一口氣問了出來。那急迫的樣子不似作假,掙扎之後的豁出去,讓他自己都沒有來由的輕松。
  “你問我姓什麼?多大年齡?家在哪裡?父母是誰?是否健在?”葉子愉渀佛看笑話一般,從來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這種咄咄逼人的人。
  “還請姑娘告知一二。”葉浩南期待著,甚至用祈求的眼光看著葉子愉。
  “可是,我憑什麼告訴你?”葉子愉只要一想到這男人拋棄了娘親,讓她客死他鄉,她就充滿了恨意。
  “是我唐突了…”葉浩南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恨意,心也跟著緊緊揪起,這種無力感,多久沒有感受了?頹然的轉身,一下子渀佛蒼老了幾歲…
  “我叫葉子愉,濟州人氏!今年十三歲。”
  葉浩南本來沒有指望對方能夠給他回答的,沒有想到卻是在他准備離開之際,卻是聽到了:姓葉,濟州人氏,年齡剛好與那年離家相符,還長了與心底的女子相似的臉,這還能說明什麼?這是自己的孩子啊,想不到他葉浩南也有做父親的一天,而且還是與她的孩子…他終於等到了,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卻是被葉子愉接下來的一句話而打落谷底,讓他再次跌入萬丈深淵——
  “父母雙亡!”
  “你說什麼?”葉浩南陡然轉身,吃驚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訴說著的葉子愉。
  “父,母,雙,亡!”葉子愉看著葉浩南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再次說道。
  “不,你說謊,一定是騙我的。”葉浩南激動的上前兩手抓住葉子愉的肩膀,與之面對面,一臉的不可置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實就是這樣。”葉子愉皺了皺眉,對於這個人的舉動很是不滿,這是什麼意思?擔心了?著急了?害怕了?亦或者是後悔了?哼,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活,拋棄那些又怎麼樣?他於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的過路人。
  “你叫子愉,是吧?子愉,我是你爹啊。”葉浩南不管不顧了,種種的分析,現在如果還不能確定的話,那麼他葉浩南也算是白活了。
  “我只有祖母和母親,沒有父親,他在不在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與其讓人欺負瞧不起,還不如死了算了。”葉子愉冷冷的說著,對於肩膀上傳來的痛處,壓根一點也不在意,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都死了的人,怎麼可能還出現在我的面前?”恨恨的看著葉浩南,不再言語。
  “對不起…”葉浩南頹然的松手怎麼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可以離開了。”葉子愉說完,不再看他,扭頭看向遠處的盆栽。
  葉浩南幾度想要開口,最終是深深歎息,幽然的轉身,頹廢的離去…。
  知道對方看不到了身影,葉子愉才放松了自己,身子也開始松軟的差點倒地。
  凌睿趕緊將她扶著,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擔憂不已。
  “凌大哥,你說,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葉子愉不再隱忍,淚水決堤一般不斷的垂落。
  “沒事的,看他的樣子,對你和你娘親…”凌睿就不明白了,如果此人真的是貪圖榮華富貴而拋妻棄女,那麼必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自爆身份。可是,如果真的對他們用情至深,為何這麼多年音訊全無,甚至,還做了那太師府的乘龍快婿…
  “如此薄情之人,我不會原諒的,絕不!”葉子愉想到那男人一聽到自己父母雙亡的反應,心裡總算好過一些了:娘,至少,他還記得你。
  “嗯,別傷心了,我們也走吧。”凌睿看看天色,時辰不早了。
  “謝謝你,凌大哥。”葉子愉雖然面對葉浩南這事上有些過激,但是本身是一個乖巧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她不希望讓身邊關心她的人傷心失望,很快便調整好情緒,勉強的勾起嘴角。
  “傻丫頭,不要勉強自己,我們大家都理解的。”凌睿安慰著,見對方真的沒事了,才松開扶著對方的手,心裡卻是有什麼異樣閃過…
  “哈哈,來,適逢忠義大將軍成親,朕高興,大家都多喝幾杯。”南宮啟賢此時已經面色微赤,情緒卻是高漲。
  “皇上,您身體不好,少喝點。”游弋在旁邊著急不已,月大夫都說了要注意調養的。
  “父皇,你身體一向不好,兒臣代您喝吧。”南宮俊霖也是擔心。
  南宮啟賢看著這個兒子,眼裡的擔心不似作假,心思細膩,卻又純善隨性,對於這個兒子,南宮啟賢的心思一直很是復雜。興許是司馬如煙顧及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沒有將自己的行徑和險惡用心暴露給他,所以,一直以來都很是真誠,生在皇家,實在難得,只可惜啊。
  “皇兄,父皇難得高興,你不要繞了父皇的興才是。”南宮俊秀可不贊同。
  “還是俊秀懂事。”南宮啟賢醉眼迷離,似乎已經喝高了。
  “俊秀!”南宮俊霖怒斥一聲,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為什麼短短的幾天,大家都變了麼?
  南宮俊霖本來因為自己難得動心之人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已經成為了他人婦而感傷心痛,可是,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不能太明顯,最近身邊至親的舉動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只是不想去面對,所以他一直在逃避,直到逃無可逃…
  舉杯推盞中迷了誰的眼,念了誰的情?
  王青在賓客之間不停的游走,今天他這個作為迎親先鋒,得好好盡責才是。
  “頭兒…”張銳由遠而近快速的走向王青,在耳朵邊嘀咕幾句。王青面露沉重,卻不動聲色,向身邊敬酒之人一一點頭,才告辭離開。
  “怎麼回事?”王青一邊走一邊問道。
  “頭兒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青看了張銳一眼,既然沒有直說是什麼,那想必人多口雜,事關重大。王青也不再多說,大步朝著張銳所說的地方而去。
  當看到那個滿身是血的人時,王青眼中的凝重可想而知,果然,將軍他們擔憂的事情發生了。
  “兄弟,怎麼回事?”王青半蹲著,不敢怎麼樣,要先了解情況才能做決定。
  “你是…”對方看著這一身喜服裝扮之人,疑惑,他想找是皇上,而非…
  “陳將軍坐下第一副將王青。”王青做了個自我介紹,想一次打消對方的懷疑。
  “我要見…凌…統領。”
  “何事?”
  “帶我去!”
  王青此時很是為難,不想讓人破壞將軍的婚禮,但是,如果不及時處理這些事情,極有可能後果無法設想。於是,再三權衡,扶起受傷的侍衛,向著大廳而去。
  “啊!”有女眷意見王副將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嚇的尖叫連連。頓時場面開始喧雜。
  凌越等人立即將南宮啟賢圍護在中間,四下防備著。
  “怎麼回事?”游弋上前斥責。
  “此人有重要事見凌統領。”王青淡淡的說著,跟在將軍身邊久了,耍帥扮酷還是學了個兩成。
  “剛子?”凌越意見那人,馬上上前,攙扶著對方,“怎麼回事?”
  “凌統領…宮內突然湧入大批黑衣人…宮廷侍衛有一部分叛變…還有…”剛子一副懊惱悔恨。
  “皇上?”凌越聽了剛子的匯報,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看向了上首的南宮啟賢。
  突聞宮變,南宮啟賢心裡雖然慌亂,但是也強制讓自己鎮定。這都是自己預想到的,不是麼?
  “很好,居然敢在朕的皇宮作亂,活膩了!”南宮啟賢一拍桌子,天子發怒,在場的眾人紛紛起身跪下,可千萬不要殃及魚池啊。
  “還有什麼?繼續!”
  “還有…司馬太師…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黑衣人剛出現…便第一時間帶著眾多人馬趕到了宮門,說是幫皇上,幫皇上抓歹人…”
  後面的話剛子越說越是小聲,因為知道太師的險惡用心,所以剛子防了一手,沒有打開城門。可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被自己信任的屬下出賣,怎能不讓他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千言萬語,就換成四個字——皇宮失守。
  南宮俊霖沒有想到自家外祖父真的做了,這麼決絕的做了。不是說了他不願意的麼?為何還要如此的逼迫他?只要及時收手,父皇仁慈,根本不用擔心家族被連累。可是,為何還要選擇這種破釜沉舟決絕的方式呢?難道非要自己坐上那皇位他們才安心嗎?可是誰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想過他真正想要的?
  母後那麼高貴嫻熟,沒有想到卻是如此的險惡,自己尊敬崇拜了這麼多年的母後,原來才是最最惡劣的人存在,這樣他情何以堪?
  “凌越,你速去京兆伊,將燕京護衛全部調集;王青,你家將軍昏迷不醒,你就代我速去一趟城郊的駐軍,讓他們速速前來勤王…”多少年了,在場的眾多官員沒有看見南宮啟賢的臨危不亂和冷靜分析——難道這才是最真實的南宮帝?
  “是!”
  “是!”
  凌越和王青兩人雙雙領命,快步的向門外而去,可是,剛走到門口就傻眼了,什麼時候,門口已經被重兵包圍了?
  凌越和王青面面相覷,是直接沖殺出去呢,還是智取?
  兩人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決定,是啊,事發緊急,分秒必爭。兩人暗自提著內力,准備一擊而退。可是,運氣半天,卻是毫無反應,兩人心裡暗叫不妙。趕緊退回到大廳。
  “父皇,讓兒臣帶人去看看吧。興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南宮俊霖請命,卻是被南宮啟賢的一個冷瞪,這不是你所想的嗎?
  “父皇息怒,兒臣從不敢奢望,也不想啊。”南宮俊霖知道被父皇誤會了。
  “皇上…”凌越心思百轉,想著可能是設麼對方出現的問題,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吃任何東西啊。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南宮啟賢納悶不已。
  凌越在南宮啟賢耳邊小聲匯報著情況,暗自運氣,果然如此。再看看那喝的爛醉如泥的杜仲等人,顯然,這是有蓄謀的,他們幾人的內力沒有了,那麼其他人的,相信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怪醫,難道就沒有察覺麼?
  “皇上放心,不管用什麼方法,臣必將完成任務。”凌越表態,想著能怎樣才能不懂聲色的將消息傳遞出去。
  “哈哈,你們都不用出去了。”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很快,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出現在了門口。
  “母後?”南宮俊霖興奮不已,以為母後懸崖勒馬,終於回頭是岸。
  “霖兒,母後來接你回去了。”司馬如煙看著南宮俊霖還是如以往看著她一樣,心裡的擔憂少了很多,看來兒子想明白了,自己的放手一搏是對的——哪個男兒不愛權利不喜榮華富貴,不想高高在上萬人敬仰?
  “父皇,母後來了,你用擔心。”南宮俊霖沒有理會司馬如煙,而是直接看向了南宮啟賢,看吧,關鍵時刻,還是母後最善良。此事一定是外祖父一個人獨自參與的,母後救駕有功,肯定能將功折罪,不予發落的。
  “皇兄,你要看清楚,母後究竟是來接誰的。”南宮俊秀一臉得意,很快她就會擁有無人能及的地位了。
  “皇妹,休得胡言!”南宮俊霖怒斥,這個妹妹,為何到這個時候了還能表現的這麼極品?
  “俊霖,俊秀沒有說錯,你母後是來接你的,而非我。”南宮啟賢怎麼不明白這女人想的是什麼?
  “皇上果然了解臣妾,真的是臣妾的榮幸。”司馬如煙笑語嫣然,踏著高貴的步伐慢慢的走進了大廳,身後,是一排的侍衛和黑衣人。
  “母後,您,您們是,什麼意思?”南宮俊霖不是不聰明,而是將身邊的人想的太過美好。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也不是沒有想要反抗過——果然,生在皇家,注定不能感情用事,感情,在皇家深宮裡,是最廉價的東西。
  “先皇在宮中遭遇刺客行刺,重傷不治,已經駕崩,理當由皇兒回去一統大局啊。”司馬如煙無視一臉氣憤的南宮啟賢,如今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忘了告訴大家了,沒有武功的,只需昏迷半日就會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事;而有內力的,不但內力消失,如果強勢運行,不出一個時辰,那就將永遠的失去內力終身癱瘓。其實,本宮還是很善良的。”司馬如煙溫柔的說著,只是那話語,卻是如魔鬼般。
  “母後,父皇好好的在這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南宮俊霖怎麼不明白司馬如煙的心思計劃?只是,他不想,也不願。他寧願和心愛的人一起過著粗茶淡飯男耕女織的生活。
  “放心,你父皇很快就會離開的了。”司馬如煙溫柔的看著南宮俊霖。
  “司馬如煙,你別得意的太早。”南宮啟賢瞪著司馬如煙。
  “已經塵埃落定,我為何不能得意?”司馬如煙看著這個男人,曾經也在自己的生命中駐留,是自己想要把一生都托付的男人,可是,當一個個的側妃小妾進屋,她便慢慢的心死了,如今,只要兒子好,那麼她也就無憾了。
  “世事難料!”南宮啟賢表面鎮定,實際上心裡卻打著鼓,什麼時候下的毒?連杜仲都沒有發現?
  “的確是世事難料。
  你沒有料到自己多年纏身的病體是因為慢性毒藥的侵蝕;
  沒有料到只有霖兒一個皇兒為有人故意為之;
  沒有料到今日的喜宴最終成為你的催命宴;
  沒有料到你來之不易的江山卻是舉手給了人;
  沒有料到今日的毒對你卻是最為特殊的…”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南宮啟賢恨恨的看著司馬如煙,原來身邊的枕邊人是這麼可怕的魔鬼。似乎想到了什麼,南宮啟賢緩緩一笑:“今日我是難逃一死了,是吧?”
  “放心,看在多年扶起的份上,你會走的很安詳的。”司馬如煙溫柔一笑,猶如當年。
  “今日大家所中的毒,對我這個已經身中劇毒的人來說就是引子,是吧?很快,我就會沒有了呼吸。”南宮啟賢平靜的跟司馬如煙談笑著自己的生命終止。
  “父皇,您會長命百歲的。”南宮俊霖急急的說道。
  “既然如此,可否讓我走的安心?”南宮啟賢沒有理會南宮俊霖的關心,只是直直的看著面前那個衣著華麗,高貴端莊,實際是內心丑陋,惡毒心狠的的女子。
  “好,你說。”司馬如煙好心情,一切都已經注定了結局,也不在乎這麼一會兒。
  “當年的楚曉冉,是不是你?”南宮啟賢一聽到冉兒的名字,就覺得心痛不已。
  “楚曉冉?哼,那個狐狸精?不錯,是我!”司馬如煙一聽到情敵的名字,溫柔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猙獰。
  “為什麼?冉兒那麼單純善良。”南宮啟賢一手捂著胸口,一邊急急的問道。
  “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司馬如煙廝聲尖叫:“什麼時候你為我布過菜,擦過汗?什麼時候你對我和顏悅色緊張不已過?什麼時候你為了我連皇位和命都不要過?
  哈哈哈哈,誰叫楚曉冉是你最心愛的女子呢?誰叫她懷了你的孩子,還是男胎呢?當年你們私下約會,我只是略施小計,你們就誤會了彼此。你,以為她水性楊花,愛慕虛榮,背著你卻與你大哥勾搭在一塊。而她,卻以為你只是玩玩,根本就看不起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最後卻是利用和背叛,甚至,她還以為是你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無情的想要打掉,險些一屍兩命。後來被一代神醫所救,卻是最終逃不過連環的追殺,與她親愛的師兄雙雙被逼跳崖。”
  “你,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南宮啟賢知道冉兒吃了不少苦,可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悲慘坎坷,瞪著司馬如煙的眼睛泛紅血絲,滿臉青經暴露。
  “忘了提醒你了,你的身體,可不允許動怒啊,不然加速毒素的運行,很快就會毒發的。”司馬如煙繼續說道:“沒有想到那女人命大,這樣都死不了,還順利的將孩子生了下來。可惜孩子天生不足,活不過五歲。那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將內力分次灌注,卻是被內力反噬,過著猶如風燭殘年的生活。”
  說道這裡,司馬如煙那激動的神色立馬轉換成猙獰:“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的曲折,外加追殺,他們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暗中培植最近的勢力,想要給予對方更多的保護,我偏偏不讓,只要我的皇兒做了皇帝,那麼,你想要保護的人,都將去死,去死!”
  南宮啟賢癱軟在椅子上,都是他的錯,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冉兒這一生都將是幸福美好的,而風兒,也不會經歷如此多的磨難。
  南宮俊霖震驚的看著自己平時那溫柔賢惠善良淑德的母後,他甚至懷疑,剛剛那些話並不是從自己崇敬的母後口中說出。而是他出現的幻覺——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
  “那神醫孫勝麟是被你們殺害了吧?”楚天煜突然出現在司馬如煙的面前,憤恨著。
  “不錯,誰讓他將那狐狸精醫治好的?如果不殺他,難消本宮心頭之恨!如果不殺他,那麼之後的楚曉冉又怎麼可能受那麼多的苦?”司馬如煙現在顯然已經進入了自我膨脹的世界。
  “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楚天煜想到師妹所受的那麼多苦,全是因為這個女人,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心疼?舉劍向著她刺去。
  “不要!”南宮俊霖痛喊出聲,飛身撲向司馬如煙,可是,自己根本運不了內力,原來,自己也…
  司馬如煙看著楚天煜沖向自己的劍,冷笑一聲,身後的黑衣人立馬上前抵擋,頓時幾人打做一團。楚天煜縱使武功再高,也抵不住人多勢眾。
  “老頭子,還不快點起來!”樂正宛央快速的出現在了大廳,踢了一腳半躺進座椅的杜仲。此時的她已經換掉了喜服,一襲白色衣裙,更是顯得純潔無暇。只是那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卻是讓人大跌眼鏡——當然,現在所有的人根本就沒有功夫去驚訝這些,除了一個呆坐著的南宮俊霖。
  “臭丫頭,尊師重道,懂不懂?”杜仲揉了揉被某無良女踢的地方,這丫頭,真狠!
  不過抱怨歸抱怨,杜仲可知道輕重緩急,從懷裡掏出兩個白色的瓷瓶,丟給了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隨手接過瓷瓶,打開放在旁邊的南宮啟賢的鼻翼下,很快就舀開了,南宮啟賢只覺得一陣沁人脾肺的清香讓人渾身舒爽,暗自運氣,果然是一代怪醫加鬼醫,兩者雙劍合並,果然天下無敵。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南宮啟賢投注而來的感激,轉身朝著凌越而卻,接著是王青,南宮俊霖……
  己方加入戰斗的人越來越多,司馬如煙滿眼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樣?這萬無一失的計策,怎麼可能出現紕漏?葉浩南,一定是他!
  司馬如煙馬上尋找葉浩南的身影,尋找無果,只能憤恨的看著樂正宛央,那樣子好像看著她就能將之千刀萬剮一樣——不,她絕對不會認輸。
  司馬如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快速的沖向了彎腰半蹲著的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和殺氣,正在她准備快速轉身相迎之際,卻被眼前的人用力的抓住了雙手手腕,抬腳之時,卻是被對方的腳給制住,一時掙脫不開,難道她真的要命喪此地?墨塵知道了會不會後悔沒有將自己帶在身邊?
  樂正宛央此刻是真的焦急了,眼前抓住她的人卻是手勁極大,這一出安排的真是天衣無縫啊,樂正宛央真佩服自己,到現在還能發出如此的感歎。
  無奈,只好全神貫注的感受身後刀的落處,這樣至少可以想法避免傷及要害。
  “呲”,匕首入體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悶哼聲,樂正宛央奇怪怎麼一點都不痛的時候,卻是傳來了司馬如煙撕心裂肺的聲音:
  “不,霖兒!”
  樂正宛央趁著身下之人分神之際,用力的將腳掙脫開來,屈膝奮力向上,接著就是男子驚天動地的呼痛聲,松開禁錮著自己的雙手,屈伸捂住了自己受傷的命根子。
  捂著也沒有用了,斷子絕孫了。樂正宛央心裡毫無同情的想著——她是善良沒錯,但是,對於敵人,她一樣不會手軟。
  一個漂亮的翻身,站了起來,轉身看向身後,發現司馬如煙跪著在地上,她的懷裡,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南宮俊霖——怎麼回事?難道?不可能吧?
  “霖兒,你怎麼樣?霖兒,你干嘛傻呢?”司馬如煙此時哪有一國之母的風范和高貴?如今的她內流滿面,有的只是身為人母的滄桑。
  “母後…收手吧…”南宮俊霖看著司馬如煙,哀求著,滿眼的祈盼。嘴角卻是因為說話,而滲出了絲絲血跡。
  “霖兒,你別說話,別說話,太醫很快就來,很快就來。”司馬如煙此時哪還有爭奪江山的決心?兒子都快沒有了,她舀什麼去爭?爭來又有何用?
  司馬如煙顫顫巍巍的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這手上沾染了不少人的血,如今卻是沾染上了自己親身兒子的血,難道,她真的是錯了嗎?不,她沒錯,錯的是那女人,一定是剛剛那女子使了什麼妖術,才讓霖兒飛奔過來蘀她擋住了匕首的。對,一定是這樣。
  “讓我看看吧。”樂正宛央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南宮俊霖,身上的紫色衣衫已經不再光彩奪目。想起兩人幾次的相遇,雖然之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對他不是很待見,但是不得不讓自己承認,這男子,對她,確實是毫無壞心。
  只是,為何會捨身相救呢?她的命真的重要到如此?亦或者對方真的被自己母後的行為刺激的沒有了思考?
  “你走開,不需要你假好心。”司馬如煙抱著南宮俊霖,不讓樂正宛央碰觸。
  “你這樣只會讓他更快的離去。”如果對方不是因為自己而受傷,對於壞人,她也不會好心去救治。
  只是不明白了,自己之前為什麼會激昂之解毒?難道這就是天意和巧合?如果自己的活命要別人去犧牲,那麼,不是她樂正宛央的風格,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盡力保住南宮俊霖的命。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霖兒怎麼可能受傷?你這個妖女,來人啊,來人啊。”司馬如煙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
  “母後…咳咳…別…”南宮俊霖虛弱的說著話,只是他沒說一句,口中的血便吐出一些,而背後的血,更是將地面印出一圈紅。
  到了這個時候,樂正宛央懶得跟司馬如煙說話,直接走過去,直接一掌劈了下去,處於瘋狂狀態的司馬如煙總算是松開了抱著南宮俊霖的手,暈倒在地。
  樂正宛央趕緊將南宮俊霖扶了起來,食指中指並攏,快速的在背後幾處要血上點了幾下,接著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喂下,看來一眼在打斗中玩的不亦可乎的杜仲,心下那個恨,自己是不是拜師不慎啊?
  “宛央姐姐,他怎麼樣了?”系數高這時來到了樂正宛央身邊,剛剛看到那瘋女人舀著匕首沖過來的時候,她嚇個半死,可是她卻分不開身,謝天謝地,還好沒事,只是這從小被自己纏著的俊霖哥哥…
  “必須馬上拔出匕首,止血消炎縫合,不過,最關鍵還得看有沒有傷及髒腑。”樂正宛央對於席爽倒沒有任何的隱瞞,即使用現代的語嫣,對方也能聽懂。
  “這匕首很深。”席爽滿臉擔憂,作為皇家的子女,南宮俊霖真的算是一朵奇葩了。
  “先弄進我的藥房再說吧。”樂正宛央不管他的什麼爭權奪位,也不管那什麼勞什子的為民除害,她現在只希望眼前之人能夠平安無事。
  “月大夫,你真的能救主子?”喬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心翼翼的看著樂正宛央,那眼神裡的緊張擔憂一點都不作假。
  “竭盡全力。”樂正宛央沒有多余的廢話,此時她心思百轉,想著的事情不少。
  “謝謝月大夫。還請月大幅帶路。”喬山說完,抱起南宮俊霖,此時的他,對這女子只有尊敬和期待。
  很快南宮俊霖就被喬山送到位於沁松院的藥房——樂正宛央專用的工作場合。
  “小爽,你怕嗎?”樂正宛央此時只能將希望放在席爽身上,畢竟沒有打下手的,她坐起來也不方便。
  “姐姐,你小看我了吧?”席爽是什麼人?當初雖然沒有學醫,但是,作為現代人,對醫學方面,那個不是都了解一些的?沒有吃過豬肉,害怕沒有見過豬走路麼?不對,就選擇的社會,應該是沒有見過豬走路,還沒有吃過豬肉麼?
  “喬山,你現在趕緊和小爽去燒兩桶開水前來,另外,將這些布帕也一起煮了。”樂正宛央安排著,在沒有確定喬山是否有異心之前,不敢讓喬山單獨前去,畢竟這是在沁松院——雖然現在一切的裝掩都不重要了,但是,這是他們的家,他不允許有人破壞。
  待兩人去了廚房,樂正宛央也沒有閒下來。而是快速的准備著待會要用的東西。
  看著趴在桌面上的南宮俊霖,樂正宛央心情莫名。搖了搖頭,繼續准備著手上的東西。
  很快,席爽送來了燒好的熱水和布帕,其實她心裡一直很是激動,在古代看現代版的手術,那是怎麼個新穎難得啊?
  樂正宛央直接無視席爽的興奮和激動,這人命關天的事情,在她眼裡就成了觀摩演練的事情,如果南宮俊霖知道了,會不會更加覺得自己的悲哀啊?
  喬山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主子身上,希望主子千萬不要有事啊。看著這周圍准備的東西,還有被白色布單罩著的主子,喬山忍住了上前阻止的沖動。月大夫天下聞名,當時在風雲軍,都能就只好那麼傷重的患者,主子的傷,肯定沒有問題。
  “喬山,待會我拔刀的時候,你就過來用這布帕快速的壓下來。”
  樂正宛央舀出來兩套干淨的衣衫遞給兩人,讓他們套在面上,兩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樂正宛央已經退下了衣裙,換了一件衣衫。
  樂正宛央一邊細心的交代著待會每個人需要配合的地方,一邊將煮好的布帕一一撈了起來。還好這是自己平時研究醫術的地方,經常消毒,而且手術所需應有盡有,加上今天老頭送來的一套寶貝,只要不是傷及髒腑太過嚴重,樂正宛央都有信心將之從鬼門關拉回來。
  樂正宛央在盡力救治南宮俊霖的時候,這邊墨塵與莫綢帶著人潛進了皇宮,而莫凡,則是負責誅魔殿的一切事宜,至於項玖,肯定也不能落下,今天晚上對方傾囊而出,每個方面他們都必須考慮清楚,計劃周到,一個都不能少。
  “司馬昌,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莫綢看著這個陷害自己爹爹的罪魁禍首,恨不得立即將對方碎死萬段。
  “就憑你們幾個?”此時的司馬昌居然已經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黃袍。
  墨塵冷眼看著那黃袍加身的某人,果然不出所料,即使司馬如煙等人能夠讓南宮俊霖坐上那寶座,不出一日,必將被眼前之人奪去。可笑那司馬如煙,為自己的父親做了嫁衣還不自知。
  “加上我呢?”墨塵將自己的氣勢盡數釋放,頓時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你,你不是…什麼時候…”司馬昌驚恐的看著本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感受到對方的氣勢和那深不見底的修為,心裡有些慌張,不過想著自己修煉的功夫還有身旁這麼多能人異士,怎麼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
  墨塵沒有理會對方的驚訝,拔出腰間的劍,朝著司馬昌而去。身後的特種隊眾人,以及莫綢帶來的誅魔殿得意教眾,侍衛隊,還有駐扎在郊外的將士精英,幾乎都集中在了這裡,今晚,勢必要將敵人盡數斬殺。
  莫綢則是看著前面的韓明軒,對這男人,此已經看淡了,心死了——到了這個時候,還認賊作父,助紂為虐,真為那笑傲江湖的韓伯伯感到悲哀。
  “你不該來的。”韓明軒也一動不動的看著莫綢,心思百轉,百轉千回,能夠這麼好好的看看她,跟她說說話,真好。
  “難道你就該來?”莫綢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韓明軒啊韓明軒,你難道還不知道醒悟嗎?
  “我有必須來的理由。”韓明軒就像回到了當年,兩人一起在神闕山的快樂日子。以前總覺得那些日子是痛苦的折磨,現在每每想來,卻是無比的幸福和甜蜜。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再自欺欺人,自我麻痺,原來,自己的心,早在那時,就已經住下了一個叫莫綢的女子,永遠也走不出來了。
  “我也有我堅持的原則。”莫綢與韓明軒就這樣爭鋒相對。
  “莫莫,你恨我嗎?”韓明軒突然突然動容,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要問的話。
  “不恨!”聽到韓明軒突然的問話,莫綢呆愣了半晌,良久才幽幽吐出兩個字。
  “我倒希望你能恨我。”韓明軒自嘲一笑,顯得無比落寞,“因為這樣,至少,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我。”
  “韓明軒,你真可笑。”莫綢滿目的傷痛,閉目睜眼間,清明浮現,嘲諷到:“現在的莫綢已經不是當年那單純癡傻的莫莫。”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韓明軒看著莫綢將傷痛隱去,轉換的清明,心裡跟著抽痛——那隱去的,還有關於自己的回憶吧?
  “廢話少說,既然你執意要助紂為虐,那就出招吧。”莫綢可以遂了父親的意願,不找他報仇,但是,要讓她和顏悅色的再次與他“甜言蜜語”“談情說愛”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莫莫,我不想和你動手。”韓明軒落寞的身影帶著痛苦的表情。
  “那你就離開。”莫綢冷冷的說著。
  “不,我說了,我有必須留下來的理由。”韓明軒癡癡的望著莫綢,喃喃出聲:“莫莫…”
  “那就別怪我。”莫綢說著拔出腰間的鞭子,這是莫凡當初送她的結婚禮物,今日,就讓它來為兩人做個見證吧。
  “這鞭子…”韓明軒吃驚的看著莫綢,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可惜,讓他失望了。
  “不錯,如你所想。”莫綢對自己冷笑一聲,什麼時候自己是這樣的了解他的?以前為何就沒有看出他的異心和虛假呢?
  “那你出鞭吧。”至少,這鞭子,於你與我,還有那麼一絲的關聯。
  莫綢一直是練武成癡,武功修為如今也是大有長進,而韓明軒,以前並不是莫綢的對手,可是今天,兩人卻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就如當年兩人一起習武…
  在兩人打的難分難解的時候,墨塵和司馬昌也是膠著在一起。墨塵盡量避開了司馬昌的接觸,看著對方不斷的糾纏上身,墨塵厭惡不已,閉上眼睛,寧心靜神,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司馬昌順著那一腳之力,跌落在韓明軒和莫綢的不遠處。
  “哼,不錯,果然有兩下子。”司馬昌快速的蹦跳了起來,隨地唾了一口,陰陽怪氣的說著,“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樣了。”
  司馬昌原地不動,雙手上下三百六十度的劃了個大圓弧之後兩手上下交疊,口中念念有詞,接著手掌打開,再次劃了兩個弧度,直接朝著墨塵而上。
  墨塵看著司馬昌這怪異的招式,似掌非掌,似拳非拳,好像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招數。凝清靜神,准備見招拆招。
  司馬昌快速的來到墨塵面前,五指大開,勢要抓住對方,墨塵一個側身,閃過了對方的襲擊,頓時面色凝聚,這掌風,似乎比之前強烈很多,而且,還帶著一些邪氣?
  當司馬昌再次襲擊過來時,墨塵將內力積聚到手心,化掌為拳,迎著對方的手掌迎了上去。只聽得“轟”的一聲,強烈的內力相擊,讓兩人發絲飛揚,衣袂飄飄。一個黃袍亂展面部猙獰,一個墨衣隨風凝重冷冽。掌風讓周圍都風聲大起,韓明軒與莫綢都停了下來,看著兩人的交戰。
  “你…”突然墨塵驚訝的呼聲傳來,莫綢還從未見過冷靜如斯之人如此詫異過。
  放眼望去,只見兩人對著的一拳一掌相對,中間是一片烏黑之氣,司馬昌面色紅潤,一臉的得意,而墨塵卻是面色蒼白,冷汗直冒。陳墨在她心目中,那是強者的存在,縱觀天下,真正的對手,幾乎沒有幾個,司馬昌一個太師,怎麼可能將他打敗?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
  “哈哈,有幸見識老夫的化仙功,你也不冤。”司馬昌大笑不已,渀佛很快就可以看見所有人在他面前臣婦了。
  “哼,你夢!”墨塵咬牙切齒,暗自運行易筋經至手上,腳配合著踹向兩手相交處。接著一個懸空翻轉,跳離原地,遠遠的看著司馬昌。
  司馬昌見墨塵狠狠踢過來的腳,快速的收回了手掌。頗有幾分欣賞:“不錯,能對自己狠的人才能做大事。”
  莫綢見兩人分開,才將心放松了下來。憤而提鞭看向了韓明軒,也罷,今天就將他們的恩怨情仇全部解決吧。
  墨塵冷眼看了司馬昌一眼,心裡卻是憂心不已,這所謂的化仙功讓他無法收手,也無法運力,整個人如同等著被打一樣,這樣被動無力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喜。
  “陳墨,看在你一表人才的份上,只要你歸順於我,老夫可以不計前嫌…”司馬昌心裡篤定,他勝券在握,要麼死,要麼臣服,享受無盡的榮華,是個人都知道選擇什麼了。
  “廢話少說。”墨塵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將內力積聚到手中的劍上,快速的朝司馬昌而去,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沒有讓宛兒前來。
  在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生死一線,而莫綢和韓明軒卻是仍然毫發無損,莫綢見韓明軒明顯的沒有用盡全力,頓時怒火中燒:“韓明軒,你還是不是男人?不是說我們是你滅門仇人麼?不是要將我們斬盡殺絕麼?你來啊,使出全力來啊!”
  “莫莫…”聽到莫綢的話語,韓明軒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悲痛莫名:如果這是你想要的,他願意…
  周圍的打殺聲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周圍幾人還在纏斗。而由遠而近的地方,卻是越來越明顯。
  “哈哈哈哈,你們聽到了吧?准備受死吧。”司馬昌以為是司馬覺帶著他們多年來養的私兵,頓時如打了雞血般,此次奪宮,本來就是穩超勝券板上釘釘的事。
  “哼,別得意的太早。”墨塵心裡也很期待,這些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私兵。
  “大哥…”突然一個人影閃動,站在了司馬昌的身邊,不用猜,墨塵就知道這一定是司馬昌的弟弟,司馬覺。
  “覺弟,來的正好,趕緊讓人將這幾個此刻抓起來。”司馬昌將手中對戰的手勢收了回來,命令道。
  “大哥,我,我們…。”司馬覺已經免疫了平時的霸氣。
  “什麼時候了,還結結巴巴的,動作快一點。”司馬昌有點不耐煩了。
  “我們的部隊,全軍覆沒…”司馬覺最終鼓起勇氣,將戰況如實稟報。
  “什…什麼?說清楚!”司馬昌以為自己聽錯了,憤怒的看著司馬覺。
  “今日凌晨,被人偷襲,現無一人生還。”司馬覺悲憤交加,那麼隱秘的對方,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司馬昌本能的不相信,那是他們多年的心血啊,如此隱秘,誰會找到?殊不知,他們的秘密還有很多都被暴露了呢。
  “韓明軒,快點召集你的部下,將這些人全給我殺了。”司馬昌看著來到召集身邊的韓明軒,這條狗,還是可以利用的。
  “不用你說。”韓明軒冷冷的說了一句,快速的提劍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直接朝著司馬昌而去。
  司馬昌本來注意力都在墨塵等人身上,在加上私兵的消息太過突然,讓他又點措手不及,心神不定,等發現危險快速的做出反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左肩被狠狠的刺了一劍。
  司馬昌左肩吃痛,手一揮,另一手化掌拍向韓明軒,韓明軒側身閃過,對方的腳卻快速的跟了上來。韓明軒翻身向上跳躍,一個翻轉,再次襲了上來。韓明軒最終一個躲閃不及,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掌。
  “韓明軒,你什麼意思?”司馬昌心裡警鈴大作,難道?不可能,那件事那麼隱秘。
  “什麼意思?司馬昌,我韓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五人的性命,是時候償還了。”韓明軒滿心的悔恨,看向司馬昌的眼神充滿仇恨,恨不得將之扒皮抽筋。
  “那不是莫久遠干的嗎?”司馬昌心裡開始慌亂,韓明軒可是他的一大助力啊,雖然一直是利用他。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韓明軒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哈,韓明軒,枉你自喻聰明。你…”
  司馬昌還想繼續說下去,韓明軒卻是直接劍指對方,直接襲了上去。
  “廢話少說,今天我就要為我韓家報仇!”
  “好,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司馬昌也明白,定然是對方掌握了證據,不然也不會如此,“既然如此,老夫就好事做到底,送你一程與你家人團聚吧。”
  莫綢和墨塵對於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措手不及,但是韓明軒在對方放松之際,直接襲擊了對方,那麼就是好事,暫時來說,大家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莫綢心裡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卻快的讓她無法抓住。時間緊迫,趕緊上前幫忙要緊。
  此時項玖也趕來,在他的對面,是相交了多年的知己好友,如今因為立場不同,他們終將要拔刀相向了嗎?
  “余膺余蓉,今日的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項玖對於這個兄弟,是真的下不了手。
  “玖哥,你沒事,真好。”余蓉大大的水眸泛起無數的水霧,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表現出一片女兒的柔情。
  “玖哥,各為其主,你既然離開,為何還要回來?”余膺知道自己一直懷念的玖哥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心裡很是激動,可是,對方出現的目的,不是找他們,而是破壞主子的計劃。
  “如此狠毒險惡的主子,不值得你們賣命。”項玖希望自己的兄弟也能如他一樣好好的活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玖哥,你別說了…”余膺眼中閃過希翼,以及痛苦,他們哪還有資格啊?
  “余膺余蓉,你們也想背叛主子麼?”不知道何時,周圍出現了一批黑衣人,很明顯,與之前的那些人不在一個檔次。
  項玖冷目看著這一群昔日的伙伴戰友,如今…雖然在他心目中只有余膺和余蓉兩個是他在意的,但是,這種感覺,卻是如此的滄桑無力——難道是跟在宛央身邊久了,接觸了太多的人氣和善良,自己也便得多愁善感了?
  項玖甩掉這些有的沒有的思緒,環視一圈,心裡想著突破的方案之時,身後卻有人直接襲擊了上來,項玖立即彎身低腰,將手中的劍往後,抵擋住了第一波的攻擊。還沒有等他緩過一口氣,隨後又有兩個黑衣人夾擊而至。
  看著被包圍在中間的項玖,余膺和余蓉兩人面色凝重,眼裡的焦急擔憂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兩人視線相對,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堅定和認真,相視一笑,便各個朝著那些圍攻著項玖的黑衣人而去。
  其實現在的主子怎麼樣,他們心裡是有數的,卻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離開,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生活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到哪裡也都一樣。如今看到項玖活得似乎很好,心裡也就放心了——反正都是不能長久,那麼,就讓他們在最後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項玖余光中就看到兩人的選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真的希望大家都能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
  “莫莫,你沒事吧?”韓明軒扶起被司馬覺踢倒在地的莫綢,擔心的問著。
  “沒事!”莫綢生硬的說了兩個字。雖然明白了韓明軒的選擇,但是想要她還如以前一樣的面對她,她真的做不到。
  “司馬覺我來。”墨塵一劍挑開司馬昌的劍,一腳順勢將對方踢開去,然後丟出一句話,快速的舉劍朝著司馬覺而去。
  莫綢快速的站了起來,與韓明軒相視一眼,猶如當年一般,長鞭掩護,長劍攻擊,配合的天衣無縫。司馬昌本來以為兩人根本無可畏懼,可是沒有想到兩人聯手,卻是武力大增,讓他招架起來也頗為費力。收起了輕視,司馬全力的應付著,並快速的分析,他必須盡快找到兩人的破綻。
  可是,即使莫綢和韓明軒有四年的相見如仇,可是那十余年的相處卻做不得假。
  司馬昌最後決定不再理會韓明軒的攻擊,全力的對付莫綢一個人。果然,他沒有想錯,韓明軒對於莫綢的感情,這麼多年的壓抑,如今真的看明白了,那是比自己生命都還重要的存在。即使不可能與莫綢回到從前,但是,只要對方平安幸福,那就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嗯…”恍惚間,莫綢一聲悶哼,手臂被司馬昌劃開了一跳悠長又深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莫莫!”韓明軒推開對司馬昌的攻擊,快速的跳到莫綢的身邊查看她的傷情。
  “沒事,你自己當心。”莫綢冷硬的說著,可是那關心,卻也是不輕易的流露出來。
  韓明軒一聽到莫綢如此關心她,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溫柔。接著上前,與司馬昌戰在了一起。
  莫綢快速的在受傷處點了幾下,血流很快就小了一些,再從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塊布,將自己受傷的手臂纏了起來。待一切處理好,提著鞭子,快速的加入到戰圈,與韓明軒一起對戰著司馬昌。
  此時的司馬昌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之前和墨塵一起對戰,已經有所受傷,如今長時間的戰斗下來,很明顯體力有些支撐不住,本來與兩人一起最多打成平手的,如今也開始慢慢的走下風了。
  而另一邊的墨塵和司馬覺,結果毋庸置疑,墨塵那是處處占盡上風,一邊倒的打壓著司馬覺。之間墨塵長劍劃過長空,纏上司馬覺的刀,劍如有生命般交纏著,墨塵將內力灌注,一個用力,將司馬覺的刀甩了出去,順勢上前,接著劍穿過了對方的胸膛,墨塵拔出劍,一腳將對方踹出,司馬覺重重的摔落在地,摳圖鮮血,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不!”隨著一聲尖銳的嘶喊,司馬語嫣快速的來到司馬覺的身邊,半蹲下,扶起對方的上身:“覺,你怎麼樣了?”
  “嫣兒…你來了?你不該…來的…”司馬覺看著眼前的司馬語嫣,以往的傲氣與冷厲都不在,只有你柔情和迷戀。
  “我說過,你在哪,我就在哪!”司馬語嫣堅定的說著。如果換做平時,肯定會為這兩人的生死不渝而感動,只是這…
  墨塵冷眼旁觀,心裡明了,原來兩人…對於別人的感情,他從來就冷眼旁觀,不予評說,不過此時讓他直接將兩人斬殺,卻…抬眼間看到遠處項玖正與兩名黑衣人苦斗,身上已經掛彩,微微蹙眉,最終還是掏出隨身帶的暗器,出其不意的將之扔了過去。
  遠處的項玖看了一眼墨塵,眼裡閃過感激,便繼續解決其他的黑衣人去了。
  “小心!”韓明軒眼看著司馬昌將莫綢的鞭子抓住,用力的將人往自己的面前帶,舀著劍的手也毫不留情的准備往對方身上刺去,韓明軒大腦瞬間停止了轉動,想也不想,用盡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一把沖了過去,抱住了司馬昌的腰,司馬昌防備著對方來偷襲,卻沒有想到卻是如此的不按章出牌,被這一撞一抱,手中的力道瞬間松懈偏了軌道,莫綢直接被甩向了一邊。
  司馬昌憤怒不已,曲起手肘,用力的砸向了韓明軒的後背,只聽得“崩”一聲,韓明軒被擊倒在地。司馬昌將手中的刀舉起,視線對准韓明軒的心髒:“你的父親就如同今天的你一樣,倒在我的面前,哈哈,不急,你也能嘗試到。”
  司馬昌說完,手起刀落之際,卻是被再次飛身而來的莫綢用劍挑開。
  莫綢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劍,此時正順利一路與司馬昌相拼。這個司馬昌的功夫很是詭異,一旦和他接觸,便是內力虛弱,武力值直線下降,所以,雖然對方受傷,可是他們也沒有討到多少好。
  “哼,不自量力。”司馬昌冷哼一聲,眼中是瘋狂的的陰戾和狠絕,將內力運轉,兩個後生小輩而已。
  “你還好吧?”莫綢一邊防備著司馬昌,一邊問著韓明軒。她感覺自己舀著劍的手都開始在顫抖,如果不快點將對方解決,那麼等待他們的結果就是一個字——死,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拼盡全力。
  “放心,我很好。”韓明軒明媚一笑,多久沒有這麼開心果了?因為對方的一個關心的問候,他就能如此,如果能得到她的原諒換回她的心,那麼,死而無憾了…
  莫綢聽到韓明軒的聲音,心下放松。出其不意的攻向司馬昌,她必須爭取時間,看那邊,墨塵應該很快就可以了。
  兩人再次交戰在一起,很明顯的莫綢處在下風,莫綢吃力的應付著越來越快的劍招,突然司馬昌一頓,莫綢抓住機會一劍刺向了司馬昌的腹部,一腳踹了開去。
  司馬昌憤怒不已,朝著莫綢用力的扔出手中的劍。
  這邊莫綢將司馬昌踢開之後便直接走向韓明軒,這麼久了,韓明軒還沒有站起來,她很是擔心。
  韓明軒看著一身血色紅衣的莫綢,猶如天女般踩著聖蓮,一步步的向他走來,韓明軒溫柔的眼神帶著癡迷,如果,時間可以就此停住,那該多好啊。韓明軒就這麼癡癡的看著莫綢走來,突然,眼睛圓睜,癡迷被恐懼所代蘀,韓明軒將內力關注在脊柱,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快速的躍了起來,將莫綢拉入自己的懷抱,旋轉一圈,想要帶著她側身閃過,卻是來不及了…
  莫綢只想去看看韓明軒的身體情況,沒有想到,卻是被他那溫柔而癡情的眼神而迷惑,就這樣忘卻了周遭,好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沒有恩怨沒有仇恨,有的,只有那濃濃的情意。在她恍惚之間,卻是見韓明軒驚恐的眼神,突然暴起,猛的朝她撲來,一時間,她忘記了反應…
  “唔…”一聲悶哼至韓明軒的口中溢出,同時溢出的,還有那猩紅的鮮血。
  莫綢不明白韓明軒為何會突然沖過來,而現在身體的停滯是怎麼了?莫綢心慌的抬頭,最先映出眼簾的就是這晃的人頭昏眼花的猩紅。莫綢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明顯。趕緊伸手將對方扶住,誰知韓明軒卻是順勢往下滑去…
  剛解決了那兩黑衣人的墨塵正准備將司馬昌解決,卻是在一轉身之間發現了那把飛在半空的劍,他很想快去搭救,可是已經來不及。還好韓明軒捨身相救,如果莫綢有事情,他回去怎麼跟玩兒交代啊?
  不再多想,快速的從上去,准備速戰速決。
  “韓明軒,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莫綢扶著韓明軒坐在地上,焦急的問著。如果對方有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莫…別…擔心…我…很好…”韓明軒緩了一口氣,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莫綢沒事,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你這樣還叫很好?你怎麼這麼傻呢?”莫綢凶神惡煞的瞪了韓明軒一眼,她此時的心情,沒有人了解。這男人,怎麼可以?
  “我是…傻…將…這麼…好的…你…丟棄…還…做了…那麼多…傷害你…們的…事…咳…咳咳…”韓明軒自嘲一笑,卻是呼吸一滯,猛的咳嗽起來,嘴角的鮮血越湧越多。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錯失那麼多本來可以幸福的生活。
  “別說話,我待你去找宛央妹妹,她醫術高超,有什麼話等傷愈再說。”莫綢看著湧出來的血,頓時傻眼,眼裡的恐懼也越來越甚,她渀佛看到爹爹離開的那日,那口吐鮮血的樣子。莫綢抬手,快速的在韓明軒身上點了幾下,希望能夠止血——雖然她知道此刻用處不大。
  “不…你讓…我…說…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韓明軒看著莫綢的臉,緩緩伸手,想要去觸碰,莫綢直接用空出的手抓著韓明軒的手將之貼在自己的臉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你不知道這樣我的心很痛嗎?你怎麼能這樣?”莫綢幾乎歇斯底裡。
  “真好…”韓明軒癡癡的望著莫綢的眼睛,不理會莫綢的外強中干彪悍的咆哮,“我以為…再也…沒…機會了…”
  “只要你好起來,以後都…”莫綢一句話哽咽在喉,眼淚無聲的滑落…
  “莫…不哭…心疼…”韓明軒用力的挪動了一下手掌,大拇指摩挲著臉頰,擦拭著眼淚的痕跡,只是莫綢的眼淚如奔騰的河流,直瀉而下,卻是怎麼也擦不干。
  “我不哭,不哭,你也不說話了,我這就帶你去找宛央。”莫綢抽抽鼻子,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些。可是想法是好的,行為上卻是從來沒有按照她的意願來。
  “不用…我的身體…我明白…莫…對不起…”韓明軒終於將這一句對不起說了出來,他想要得到原諒,這樣,即使是死,也無憾了。
  “你何止對不起我,你還欠我好多,等你身體好了,慢慢償還。”莫綢不答反而說了很多。
  韓明軒一聽,立即勾出一個虛弱的笑:“那好…我們…約定了…下輩子…我來償還…你一定要…等我…”
  “誰稀罕你的下輩子?要還就這輩子,否則,我不會原諒你。”莫綢流淚不依。
  “這輩子…”韓明軒想到了什麼,想要將手伸進懷裡。
  “你怎麼了?要找什麼東西嗎?”莫綢趕緊幫忙放開韓明軒的手。將手伸進他的懷中,從韓明軒懷裡掏出一個被布帕包裹著的盒子,“是這個嗎?”
  “打開…”韓明軒神秘看著莫綢。
  莫綢單手慢慢的打開布帕,在開打盒子,卻發現,盒子裡面的東西還被一張精致的手帕包裹著,在接著打開,原來是一個漂亮的碧玉手鐲。這個時候了,他還舀這個是想做什麼?
  “這是…我們韓家…傳下來的…本來…應該在…那天…送給你的…卻沒有…想到…莫…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妻…”
  “為什麼?”莫綢不明白,為什麼韓明軒的感情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你不是最為討厭我這樣的麼?”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韓明軒的眼中閃過失望,卻又很快沉澱下來,“莫莫…你要…幸福…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韓明軒胸口起伏,呼吸越來越急促,口中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溢出。
  “你的確是自私,自私的將我的心擄走,卻又狠心的將它撕碎,如今好不容易慢慢的愈合,你卻又要…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莫綢寧願對方是恨她的,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莫莫…對不起…原諒…我…”韓明軒眼中越來越多的焦急,他已經感覺到眼前的莫綢已經開始慢慢的遠離他,越來越模糊…
  “我不,我不要原諒你,我不要!你這個狠心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恨我的嗎?不是要將我殺之而後快的嗎?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為什麼要蘀我擋這一劍?為什麼還要跟我說這些?”莫綢眼淚再次決堤,不斷的歇斯底裡。
  “莫…對不…起…忘了我…”韓明軒的眼球越來越渙散,此時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渀佛用盡生命所有的力氣一般,最終化成這簡單的三個字:
  “我…愛…你…”
  話止,撫在臉上的手隨即滑落,反癱在地…。
  “不…。”莫綢感覺到那生命的流逝,悲痛欲絕,仰天長嘯,這聲音裡,包含著過去的種種心酸不甘和無奈,這聲音裡,也有無數的深情愛戀以及痛苦,人生如之如初見,寧願相逢不相識!
  只是,那一抹身影,卻是再也不能出現在眼前,徒留著的,是無盡的追憶和哀傷…。
  夜風習習,莫綢維持著原來的?勢,一動不動…。
  墨塵此時已經將司馬昌等人紛紛制住,此時凌越已經帶人前來收拾殘局,而莫凡發現事情有蹊蹺,也跟著凌越前來找莫綢商議,卻是看見莫綢抱著韓明軒…
  墨塵見事情完成,安排好各路人馬,准備讓大家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明日再說,卻是被項玖叫住,原來余蓉在這個混戰過程中為了救他而不顧自身安危,最終身受重傷,如今,已經奄奄一息,能夠救她的,只有樂正宛央一人。
  墨塵看了看躺在項玖懷中的女子,在看看了項玖,最終決定同意項玖帶她回去。
  樂正宛央等人終於將花了接近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將南宮俊霖的傷口處理好。果不其然,匕首扎的很深,不過萬幸的是司馬如煙沒有武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暫時將南宮俊霖從鬼門關留下來的。
  “晚上可能會發燒,你我待會將藥煎來,你到時喂給他喝。如果果了今晚,那麼就性命無憂了。”樂正宛央心裡求神佛,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她這一輩子良心都不會安的。
  樂正宛央伸伸懶腰,搖晃了幾下手臂,再扭動了一下脖子,希望一切都快些好起來吧。
  “王大哥,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樂正宛央看著王青等人已經重新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呢。
  “回夫人的話,府上都已經處理好了。各位賓客已經回去,凌統領和莫凡師兄一起先回皇宮去了,皇上已經被京兆伊和席將軍護送到別院。”王青恭敬的回答到。
  “那皇後他們呢?”樂正宛央想到司馬如煙後面幾乎的癲狂,自己下手好像也不重的,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皇後神智一直不是很清醒,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皇上已經令京兆伊壓入刑部大牢,聽候審理。”
  “嗯,看來有驚無險。”樂正宛央挑眉,“王大哥,你們怎麼突然間這麼客氣了啊?”
  “呃,夫人現在身份不同…”王青輕咳一聲,慎重的解釋。
  “好吧,那我們還算不算好兄弟?”
  “這…當然是。”王青在樂正宛央“你丫的敢說不是試試看”的視線中戰戰兢兢,最終說了一句違心的話——將軍,我對不起您老人家的教誨,威武不能屈,可是,她是夫人啊…
  “對了,將軍他們有消息沒有?”在關鍵時刻,樂正宛央還是不會忘記這個親親老公的。
  “將軍那邊暫時沒有消息,不過,凌統領帶了很多人馬過去,相信無礙。”對於自家將軍,他們可是非常的有信心的。
  “那就好。”樂正宛央點頭,“那個,莫凡呢?”
  “莫凡師兄發現事有蹊蹺,和凌統領一起進宮去了。”王青心裡疑惑,夫人怎麼感覺怪怪的?
  “哦,這個你剛剛已經說了,那個…”樂正宛央實在想不到還有啥要說的的了。
  “夫人,還有什麼吩咐?”王青此時已經肯定對方有什麼要說,“屬下一定竭盡全力。”
  “其實,也不需要你們用力。”樂正宛央詫詫然的摸摸鼻子,“我只是想幫你們省力。”
  “呃?”王青等人皆是一頭的霧水。
  “就是,就是你們將軍回來,就說我一直在房間裡面呆著,不曾出去,晚上的事都不曾發生。”樂正宛央心下一狠,丟臉就丟臉吧,反正大家毒這麼熟了,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興許還有機會呢。
  一聽完樂正宛央的話,大家才恍然大悟,夫人是擔心這個啊,只是,這事有些難辦啊。
  如果不是裡面的南宮俊霖,那麼受傷的就是夫人自己,所以將軍回來,肯定會將他們的皮扒掉一層。想想,就覺得恐怖。
  說麼?
  不說?
  橫豎都得挨上一刀,怎麼辦?
  咱們聽誰的?
  將軍!
  將軍聽誰的?
  夫人!
  賓果,聰明。
  於是,為了大家以後的日子好過,先保住小命為好。
  “夫人放心,夫人晚上都在房裡休息。後來南宮俊霖不堪母親發狂,為救人而受傷,夫人等人全力搶救。”王青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著不正經的話,讓樂正宛央膛目結舌——這是墨塵帶出來的兵麼?
  席爽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做睜眼說答話的最高境界,那就是無中生有,有中帶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夜深了,小爽不如就在望花樓和大家一起休息。”樂正宛央這是才想起望花樓還有一群親人在等著她呢,也不知道楚姐姐怎麼樣了。不行,得過去看看才行。
  樂正宛央屬於行動派的人,說干就干,馬上知會了一聲,便與席爽一起過去了。
  這主子去哪,屬下肯定就跟著去哪的,王青代蘀項玖決定將這職責好好發揮,借機會好好表現,爭取被將軍發現的時候也好爭取個改過自新寬大處理。
  這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說曹操曹操到。墨塵帶著數人回來了。
  好吧,席爽給了樂正宛央一個自求多福的的眼神,然後很有先見之明的尿遁而走。樂正宛央直在心裡暗罵這見死不救自私自利的家伙——不過,貌似留下來也無用,說不得會刺激到某人就得不償失了…
  “塵,你回來了?”樂正宛央就如一個在家等候丈夫下班歸來的妻子,用期待的看著親愛的老公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怎麼在外面呢?”一路上墨塵已經對府裡的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聽到樂正宛央差點受傷,他心裡就嚇個半死,還好完好無缺。之前對南宮俊霖的不待見,卻是在此時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他,他不敢想象…
  “等你啊。”樂正宛央燦爛一笑。
  墨塵不動聲色的看了樂正宛央一圈,發現真的毫發無損才放下心來,看著對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該有的批評那是必不可少的。嗯,先正事要緊,其余的,欠著。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墨塵心裡的想法和打的主意,不知會有何感想?
  “宛央姑娘,求你救救蓉兒…”這時項玖抱著余蓉走上前。
  樂正宛央最初的注意都在墨塵身上,現在聽項玖這麼一說,才發現懷中還有這麼大的一個人——果然,戀愛會讓一個人變傻,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這是?”樂正宛央對於一向沉穩冷靜疏遠的項玖表現出來的急切和擔憂而疑惑不已,什麼人會讓他如此在意?
  “余蓉,就是曾經在花滿樓的…”項玖猶豫了,如果姑娘知道蓉兒一直對他的傷害,不知道會不會…
  “你太小看你家姑娘的度量了。”樂正宛央怎麼不明白?看著懷中那蒼白卻又熟悉的面容,她可是想起來了,也明白了項玖的顧慮。憤恨的瞪了想就一眼,“趕緊抱到我的藥房去。”
  樂正宛央想都沒想,在前面帶路。
  “謝謝宛央姑娘。”項玖心中一喜,果然沒有看錯,這樣的女子真的乃世間少有奇女子。
  “等看看能不能救再說吧。”樂正宛央的醫生職業病又犯了,凡事不說滿,也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進屋,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幫忙,只是辛苦了宛兒,很是心疼。
  轉身,看著院子裡一干人士,收起了面對樂正宛央時的溫柔,如今,他就是一生伐果斷的大將軍。
  “說吧,怎麼回事?”墨塵那萬年寒冰臉在n就之後,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將軍?”王青作為代言人,很是苦逼,卻又不知將軍想知道的是什麼,心裡那個各種苦啊,有沒有?
  “不說麼?”墨塵挑眉。
  “將軍想聽?”王青看著將軍身後的杜虎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可是,無奈他沒有讀人心術的能力,怎麼也不明白啊。
  “聽該聽的。”墨塵心裡那個氣,不用猜,宛兒那丫頭已經與這些人對過話了,知道害怕我的擔心了?不過,想到對方已經有這方面的意識了,也就心裡舒坦很多:“記住,隨時對本將忠誠,當然,如果遇到夫人,一切以夫人為主。”
  “啊?”王青那二愣子,估計被將軍和將軍夫人兩人搞的頭暈乎乎了。
  墨塵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反正他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現在,最重要的是為親愛的老婆做點什麼了。
  余膺焦急的望著那燈火通明的房間,再看看這些將士的相處方式,心裡突然明白,或許玖哥說的對,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想做的事,做有意義的事,才會快樂開心。
  時間又飛快的過了一個時辰,樂正宛央終於再次從藥房出來。如今兩個病號都在這裡躺著,樂正宛央一時覺得平時感覺挺大的房間瞬間縮水不少。
  樂正宛央再次伸伸懶腰,這一天下來,把她累個半死,有多少年了?自己沒有再次嘗試過這麼辛苦了,當然,除了剛到藥谷的那兩年,習毒練武…
  “宛央姑娘,蓉兒她…”一直等候在門口的項玖和余膺一見樂正宛央出來,便緊張的問道。
  “放心吧,傷口雖然嚴重,但是都沒有傷及要害,度過今晚,慢慢修養很快就會恢復。只是她體內的毒…。”對於眼前項玖,樂正宛央自覺虧欠請多的,而這余膺兄妹,她理解對方的因愛生恨,可是,她莫名其妙的成了那生恨的對象,那就不好玩了。
  “宛央姑娘,你能不能…”項玖知道自己的要求實在是有點…
  “你身上也是吧?”樂正宛央的視線卻是看向余膺,眉頭深鎖。
  “……”余膺整個心思都在自己的妹妹身上,正等待著樂正宛央的下文,卻沒有想到她卻是問向自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余膺就那麼呆愣的看著樂正宛央。
  “噗~”看著一身黑衣,滿臉擔心,卻又做出這麼可愛表情的余膺,樂正宛央實在是樂得不行。這一天的緊張情緒,終於在這一生的嗤笑中緩解,樂正宛央心情好,那麼就有求必應好了,難得她今天高興。
  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順手扔給項玖:“趕緊將你和你兄弟洗洗干淨包扎好,這是傷藥。”
  項玖現在才發現他和余膺兩人身上血跡斑斑,也是掛彩不少。感激的看著樂正宛央。
  “得了,這是解藥。之後我會開些調理的方子,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樂正宛央說著變戲法般又一粒藥丸出現在手上,遞給了余膺。
  “宛央姑娘,那蓉兒…”余膺感動,但是更擔心妹妹的身體。
  “她的已經服下,不用擔心,你們都死不了。”樂正宛央隨意的揮揮手,大步邁開,辛苦了一天,她現在可是肚子空空如也,人是鐵飯是鋼,餓不得啊。
  “啊,忘了還有一句,以後不許再叫我姑娘。”樂正宛央停下腳步,扭頭對項玖說道。這項玖死腦筋,一開始硬要稱呼自己為主子,後來改為小姐,在她強烈抗議之下才改口為“宛央姑娘”,怎麼聽,怎麼感覺怪怪的。
  “宛央姑娘…”項玖詫異的看著樂正宛央,不是都達成共識的嗎?在樂正宛央威脅恐嚇的眼神中弱弱的改了稱呼:“宛…宛央…夫人…”
  樂正宛央頓時一個白眼外翻,這男人怎麼就無法改造呢?
  哎,隨他去吧,民以食為天,看看房間還有什麼吃的。
  不過在祭拜五髒廟之前,還有件很重要的事。不知道親愛的莫凡師兄回來沒有,莫姐姐怎麼樣了,對了,還有那葉浩南,哎,這麼多事情,何時才能了哦。
  “王大哥,麻煩你幫我看看莫凡師兄胡來沒有。”自己不願動彈,有人代勞不就得了,樂正宛央突然感歎,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封建社會的蛀蟲了?
  “回夫人,剛剛屬下已經打聽了,莫凡師兄陪著莫殿主去別院了,今晚可能不會回來。”王青趕緊將自己剛剛聽到的八卦與之分享。
  “哦?”樂正宛央只當是姐弟兩難得這麼放松的聚聚,也就不再多問。
  “好了,我們先去洗洗包扎一下,再回來守著蓉兒吧。”項玖目送樂正宛央一段路,才引著身邊的余膺去清洗。
  “玖哥,我終於能明白你了。”余膺看著手上的藥丸,若有所思。
  “以後你們也可以的。”他們兩兄弟,那是從小培養起來的默契,不用說明,就知道對方心裡想的什麼。
  是的,他從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也很慶幸自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現在的生活是他以前都不敢想象的,所以他很幸福。
  “咦,這是什麼香味?”還沒有進屋,樂正宛央已經被屋子裡面傳來的香味吸引住了,狠狠的吸了吸鼻子,這是飯菜的清香——她敢確定,之前離開的時候絕對沒有。
  心下大喜,推門而進,果然,看著一身墨衣的男子此時正在桌前認真的整理著飯菜,心下感動,果然,還是塵最了解自己。
  “今天累壞了吧?”墨塵意見樂正宛央,放下手中的碗筷,迎向樂正宛央,心疼了捏了捏對方的肩膀。
  “是,是夠累的。”樂正宛央順著墨塵的問話開始抱怨開來:“以後打死也不再結婚了。”
  好吧,聽到這話,墨塵不負眾望呆愣了片刻,懲罰性的低頭在樂正宛央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樂正宛央吃痛的輕呼,瞪了墨塵一眼,這家伙發什麼神經?
  “這是對你的懲罰。”墨塵挑眉,“宛兒,你居然還想結婚?我不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樂正宛央無語翻白眼,這家伙霸道也就罷了,但是,麻煩不要隨便吃飛醋好不好?
  “我已經讓人將水准備好了,你先去洗洗換身衣服,我們再用餐。我先多摘些你愛吃的魚。”墨塵說著將樂正宛央往淨房拉去。等樂正宛央再次清爽出來的時候,墨塵果然已經將大半條魚的刺都給摘好了。
  “宛兒,怎麼洗頭了?餓壞了吧?”墨塵溫柔的舀過一張布帕,將她的頭發輕輕擦拭。
  “嗯,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只吃了一小碗的八寶粥。”這不問還好,墨塵一問,樂正宛央頓時嘟起嘴來。
  “辛苦你了,那趕緊吃吧。”看著樂正宛央的樣子,墨塵心疼不已。趕緊運氣內力,樂正宛央的頭發在可見的速度下慢慢干去——這西東烘干機,果然是居家所必備啊。
  樂正宛央感歎之余,卻是看見桌上的飯菜有些與眾不同,具體哪裡不一樣,又一時說不上來。
  “知道你餓壞了,趕緊吃吧,”墨塵將樂正宛央的頭發用一條布巾隨意的扎在腦後,拉著她坐下,先盛了一碗湯給樂正宛央:
  “餓了一天,先喝點湯,這樣對胃好。”
  對於墨塵的細心關心,樂正宛央沒有異議,聰明的女人,有些時候還是要懂得乖巧才好。
  見樂正宛央將小半碗湯喝完,墨塵才將之前摘好的魚肉遞到樂正宛央面前:“看看合不合胃口。”
  樂正宛央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細膩嫩滑的感覺頓時口齒留香,只是這味道…
  “怎麼啦?不好吃嗎?”本來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墨塵看到樂正宛央微微一挑的眉頭時,不確信了,緊張的問著。
  “很好吃。只是,味道跟以往的不太一樣,咱們換廚子了嗎?”樂正宛央如實的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呼”,聽了樂正宛央的回答,墨塵才松了一口氣,他就說嘛,雖然自己很少下廚,尤其是他們兩人相遇重逢之後還沒有做過東西給她吃,可是,自己的手藝,那可是可以與大師級的廚師媲美的。
  “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你做的?”樂正宛央看到墨塵那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心裡有了猜想,在看到墨塵那尷尬靦腆不好意思的樣子時就更加篤定了:
  “塵,你果然有居家好男人的潛質。”樂正宛央說完,毫不吝嗇的伸過腦袋賞了墨塵一個大大香吻,還不忘一句:“繼續發揚。”
  哈哈,好男人就是要哄的,偶爾獎勵一下,給點甜頭,再加上適時的鼓勵,害怕他能翻出天去?
  “只要你喜歡,以後想吃就給你做。”果然,墨塵很快表態。
  “塵,你真好,我太幸福了。”樂正宛央一副偷了腥的貓的樣子,讓墨塵更是想要好好的憐惜——幸福的何止是她?他才覺得自己是師姐上最幸運最幸福的男子。
  “對了,塵,那個葉浩南怎麼樣了?”樂正宛央突然想起還有好多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還是問問這個知情人吧。
  “今天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那麼順利。放心,他沒事的。”其實墨塵還有一句沒有說,他也是南宮啟賢最重要的一枚棋。
  “那就好,不管他怎麼樣,始終是子愉的爹爹,我不希望子愉收到任何傷害。”想到葉子愉知道自己苦苦找尋的父親就是別人的上門女婿,她理解那種被人遺棄的痛苦。
  “不用擔心,會好的。”墨塵知道樂正宛央擔心葉子愉,可是,該做的他們都做了,其余的,只能當事人去面對,他人都幫不上忙。
  “莫姐姐他們呢?都還好吧?有受傷嗎?”樂正宛央突然發覺她這個義妹兼師妹做的真的很不盡責呢。
  “莫凡沒事,莫綢受了些傷,但是不嚴重。”墨塵一聽樂正宛央的問,眼神閃爍,猶豫一會兒,才選擇性的回答道。
  “不嚴重就好。莫姐姐武功那麼厲害都受傷了?韓明軒真的那麼厲害?四年前不是她的對手的呀。”樂正宛央納悶了,莫姐姐受傷,就是不知道韓明軒那家伙怎麼樣了。哼,還以為他知道真相就會懸崖勒馬呢。
  “他…”墨塵掙扎在說還是不說之間,最終在樂正宛央的疑惑不解中敗下陣來:“韓明軒後來為了救莫綢…。”
  “受傷了?很嚴重?”樂正宛央看墨塵的樣子就猜到很嚴重。
  “是很嚴重…”
  “難怪莫凡沒有回來呢,不過以他的技術,相信根本沒有問題。”樂正宛央自行想明白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他,走了。”墨塵黯然,韓明軒也是個可憐人。
  “走了?去哪裡了?回鬼域?”樂正宛央不明白了,難道鬼域還有比莫凡那更優秀的大夫?
  “重傷不治。”墨塵無語,再這樣下去,估計他得和宛兒因為韓明軒而磨蹭半天,於是,也不再委婉。
  “重傷不治?走了?”樂正宛央一頓,手中的筷子滑落也不知道,抓住墨塵的胳膊,緊張的問道:“塵。你是說他為了救莫姐姐重傷不治死了嗎?”
  “宛兒,你冷靜點。”墨塵擔憂的看著樂正宛央,不明白之前對韓明軒討厭至極的宛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之所以不願意直說,是擔心她會擔心莫綢。
  “怎麼會這樣呢?韓明軒不是還要對付誅魔殿麼?”樂正宛央喃喃自語。
  “從他留給莫綢的信中知道他後悔莫及,只能努力補救。所以後面的一切只是為了放松司馬昌,等到一個時間,再給其出其不意的一擊。”墨塵回想起當時莫凡無意長發現那首飾盒裡面的信時,其中有一封就是講訴他的痛苦和悔恨,突然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惻隱之心,也許是因為彼此有著相似的經歷吧。唯一不同的呃是,他的仇人,他一直都知道是自己的親叔叔…
  “莫姐姐肯定很傷心…不行,塵,我得趕緊去找莫姐姐,這個時候我得去陪著她。”樂正宛央突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她必須立刻馬上出發去別院。
  “你先坐下,別著急。”墨塵被樂正宛央這一驚一乍的樣子給嚇到了,趕緊拉住了她。“你想想,你現在去能幫上什麼?他身邊有莫凡和莫小悠,如果你不放心,等天亮了再去也不遲啊。”
  樂正宛央想想也是,現在讓她自己冷靜沉澱一下是最好的。
  “好啦,宛兒,你一天也很累了,今晚什麼都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好嗎?”墨塵看著樂正宛央呈現的疲憊之色,心疼不已。
  “對不起,塵,是我太任性了。”樂正宛央何嘗不知道墨塵擔心她?她也不想要對方擔心,可是…樂正宛央陷入了自己的糾結中。
  墨塵說的對,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擔心著急也沒有用,當前養足精神才是最重要。
  “傻瓜,趕緊吃吧,都快涼了。你可不能浪費我辛苦做出來的勞動成果哦。”墨塵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樣讓樂正宛央“噗嗤”一笑,她的塵,如今也有這麼人性的一面,真好。
  吃過飯,樂正宛央去把睡得正香的杜仲給抓了過來,晚上那兩重號,可不能少了人照料啊——雖然喬山項玖余膺都在,畢竟少了個專業人士啊。
  可憐的杜仲就這麼的被自己最寶貝的徒弟從被窩裡面抓了出來,無語問蒼天,他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收了這麼一個折磨他的徒弟啊?
  不過,作為長輩,是不會和無知小輩計較的,哎,誰叫他那麼善良體貼善解人意呢?今天是寶貝徒兒的洞房花燭夜,作為師父,怎麼也得支持支持吧?
  想著過了洞房,很快就會有寶寶了吧?那豈不是自己的徒孫?哎呀,以前看人家含子弄孫覺得很是沒有出息,如今輪到自己,才知道,原來很是期待啊。
  於是,杜仲將滿腹的心酸委屈和哀怨都收了起來,為了他的徒孫,好吧,少睡點覺算什麼?照顧病人算什麼?在他親親寶貝徒孫面前,一切都得靠邊站。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她那便宜師父此刻心中所想,估計直接天雷滾滾,凌亂石化的身?直接在風中飄散…
  “宛兒,終於可以好好的擁著你了。”待兩人將一切交代清楚相擁著躺下時,心中的感慨卻是前所未有的。
  “嗯。”樂正宛央靦腆的應了一聲。
  雖然兩人並非第一次相擁,可是此刻的心情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如今,他們終於名正言順的可以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手拉手的出行了,再也不需因為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而偽裝,也不用擔心別人的言語重傷——雖然他們本來就不是在乎那些閒言流語之人。
  從此以後,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風雨同舟,攜手共濟,一輩子相偎相依…。
  ------題外話------
  好吧,緊趕緊趕,可是,還是沒有趕完,飛雪的速度,哎,大家原諒哈,結局下,如果字數不多,飛雪會直接添加到此處,如果多,就另外開章節
  


☆、第六十二章塵埃落定大結局下(23:03)

  “宛兒,終於嫁給我了。”墨塵動容。

“嗯。”終於嫁給你了呢,以後花花草草靠邊站了。

“宛兒,終於屬於我了。”繼續感慨。

“嗯。”你也是屬於我的。

“宛兒,終於只是我一個人的了。”從此以後他的宛兒就被烙上他墨塵的所有,別人休想覬覦。

“嗯。”以後也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皇上賜婚,誰敢破壞?

“宛兒,我愛你。”生生世世。

“嗯。”我也愛你的。

“宛兒,你困嗎?”

“嗯。”雖然想睡,但是,睡不著。

“那趕緊睡吧。”墨塵最捨不得樂正宛央有一絲的不適——雖然他不適很想睡。

“睡不著。”不明白了,不是累了一天嗎?

“宛兒,那你為什麼不說話?”墨塵不依。

“呃,有啊。”樂正宛央打死也不會告訴對方是因為自己突然很是緊張。

“宛兒…”墨塵突然抬起頭,看著樂正宛央。

“怎麼啦?”樂正宛央奇怪。

“能這樣擁著你,和你說話,真好。”墨塵深情凝望著身旁的人兒,眼裡除了溫柔,還有其他在跳動:“只要想到以後每天都能這樣擁著你安心的入睡,看著你在我懷中幸福的醒來,我就覺得自己幸福的不知所以。你知道嗎?我都沒有辦法去形容那份快樂和美滿。”

“塵,我也是。不管到哪裡,做什麼,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知足安心了。”樂正宛央此時小女人嬌態全部展現,整個人窩在墨塵的懷中,是那麼的甜美動人。

“塵,睡了嗎?”樂正宛央半天沒有等到墨塵的回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動了動身子,想要找個舒適的位置准備睡覺,卻突然發現以為睡著之人,卻是氣息不穩。

“宛兒,我是男人。”墨塵無奈的看著懷中動來動去的人兒,面對章節心愛的女人,而且還是合法的妻子,他不可能是柳下惠。

“我知道啊,這個不用懷疑。”樂正宛央心裡鄙視之,如果是女人,她怎麼可能嫁他?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墨塵低頭用力的親了一下樂正宛央的額頭。

“呃…”樂正宛央完全呆愣,半天無法反應。

“你今天太累…”心疼;

“啊?”成親肯定累啦,尤其是攤上造反一事。

“准備放過你…”憐惜;

“哦…”呼,還以為…樂正宛央突然臉發燙,心裡有那麼一點期待被失落代替。

“可是你卻撩撥我…”委屈;

“咳…”冤枉啊…

“宛兒,你得負責滅火…”墨塵將身子往樂正宛央靠了靠。

“……”樂正宛央瞬間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因為,她感覺到了某個硬~物…

墨塵看著滿臉爆紅的嬌羞女子,心情很是愉悅,溫柔的眼神充滿了寵溺,還有那越來越濃的癡迷…

樂正宛央半晌未見男人有任何言語和反應,卻感覺到了火熱的視線一直纏繞著她,緩緩抬頭,與墨塵的視線相撞,瞬間,本來嬌羞靦腆的女子瞬間被那如浩瀚大海般深沉的眼眸吸引,那裡有無邊的溫柔,滿心的寵溺,還有癡癡的愛戀,想要捧在手心一輩子的珍惜…

——時間仿佛就此停住,天地萬物猶如只剩下兩人彼此,兩人的視線在糾纏中不斷纏綿悱惻繾綣…

“宛兒,我的妻子…”

墨塵動情的低頭,吻上了那雙明珠般的水眸,接著一路游離,貼上那柔軟的紅唇,淺淺的摩挲,深入檀口吸吮,霸道中不失溫柔,占有中不少深情…

也許是被墨塵動情激烈的愛戀所感染,抑或是因為那視線交織中的迷離,樂正宛央此時感覺自己身在雲裡,整個人沒有了思緒,只憑借著本能的將手勾上了對方的脖頸,熱情的回應…

受到樂正宛央的動作的鼓舞,墨塵心下一喜,手,也開始一路的摩挲游走。樂正宛央感覺那粗糙而干燥的大手仿佛帶著魔力一般,經過的地方瞬間泛著火熱。

“嗯…塵…”樂正宛央感覺喉嚨干涸,渾身燥熱,貼著墨塵身體的地方卻又如此的舒服,不自覺的,朝著那源泉靠近。

樂正宛央盡量讓自己放松,配合著墨塵,全身心的投入到那陌生又奇妙的旅程中。

“宛兒,我可以嗎?”墨塵隱忍著,他不希望嚇到對方,他要他們的第一次是彼此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樂正宛央看著墨塵一臉隱忍,以及一臉的小心翼翼,這就是屬於自己的男人,永遠將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心裡很是期待與他合二為一的瞬間。含羞的低垂眼簾,輕輕的點頭。

墨塵欣喜若狂,再次吻上了樂正宛央略微紅腫的唇。

“宛兒,我愛你。”放開唇,墨塵側臉吻向了對方的耳垂,一路向下,留下了無數盛開的紅梅…

聽到這醇厚而黯啞的聲音,樂正宛央莫名的心安。在墨塵的安撫下,漸漸的放松,樂正宛央暗自納悶,虧自己還是醫學天才呢。

可是,如果沒有記錯,墨塵也是毫無經驗的吧?為何這廝仿佛輕車熟路般?難道男人對這檔子事天生就有無師自通的本領?

很快,樂正宛央癱軟在墨塵的懷裡。

“宛兒?”墨塵隱忍著,他必須要再宛兒准備好的前提下要她——雖然此刻那賁脹的感覺已經隱忍到了極致,他也不得不努力的壓抑住,因為,這是他珍愛一生的女人。

“塵,我要你…”樂正宛央當然知道墨塵問的是什麼,對於初次的疼痛雖然有著一絲恐懼,但是,更多的是期待。墨塵聽到樂正宛央的回答很是詫異,更多的是驚喜,她的宛兒,已經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了。

心裡欣喜,卻是一點也不影響手中的動作,不過兩個呼吸,墨塵已經與樂正宛央坦誠相待了。

樂正宛央嬌羞的閉眼,突然下身傳來的刺痛讓她快速睜開雙眼低喚出聲,手緊緊的抓住墨塵的臂膀,眼淚瞬間在眼眶打轉——她一直都知道第一次會很痛,可是,沒有想到是這麼的撕心裂肺。

“宛兒…”看著樂正宛央痛苦的表情,墨塵心疼不已,一動不敢動,唇,劃過臉頰,溫柔的吻上那朱唇,悱惻繾綣中,似要將那痛苦全部消除。

樂正宛央看著眼前的人額頭冒汗,隱忍卻又小心翼翼的樣子,窩心中帶著心疼,緩了一口氣,緊抓著對方手臂的手慢慢往上攀去…

“宛兒…”墨塵眼裡全是擔憂。

“我沒事…”這一步遲早都得邁出的,她希望能帶給彼此不一樣的感受,真正到達幸福的頂端…

許是適應了這龐大的存在,也許是這異樣的進入填補了她空虛,樂正宛央感覺那疼痛漸漸被歡愉所取代。

“宛兒,看著我…”

樂正宛央睜眼便被那一潭無底的深淵所吸引,那清澈的潭水,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這是刻入靈魂的倩影,永世不會遺忘…

隨著男人動作的加快,樂正宛央的心隨之也被帶到了那奇妙的境地,一起沉淪…最後在女子呻~吟男人滿足的喟歎和顫抖的身軀下,雙雙一起遁入了幸福的天堂。而那交纏的人兒,依然緊緊的相擁,不曾離開分毫…

“宛兒…我好幸福…”埋首在樂正宛央的頸側,墨塵發自靈魂的感歎。

“嗯,我也是…”樂正宛央雙手摟著墨塵堅實的後背,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吧?

良久,墨塵抬頭起身,來到盆架前,將布帕打濕擰干,用內力催熱,開始為樂正宛央細心的擦拭起來。

樂正宛央感動的看著這心細如發的男子,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將兩人各自擦拭干淨,墨塵才再次躺下,將樂正宛央摟進懷中,“宛兒,不想讓你太累,睡吧。”

樂正宛央聽著這話,怎麼都感覺不真誠呢?如果真的不想她太累,剛剛那瘋狂索取的男人是誰?如果不是渾身的酸痛提醒著她,她真的會感動一番呢。

不過,經過一天的勞累,緊張,還有剛剛的“床上大戰”,她確實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在墨塵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和姿勢,漸漸的進入了夢想,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怎麼也無法掩飾內心的快樂。

墨塵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人兒,滿滿的幸福充盈在胸懷,這些都是曾經從來不敢想的,如今,居然讓他完完全全的擁有了,不管如何,他都會用盡自己一生的的努力給予她最大的幸福。

低頭在懷中人兒的額上輕輕一吻,墨塵擁著女子,也進入了甜美的夢想…

清晨和煦的陽光灑向了溫馨的小院,透過窗縫,幾縷陽光照進了房間。

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是那樣的溫馨甜蜜,不知要羨煞多少人。

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擾了一室的寧靜和祥和。

墨塵快速的睜開了眼睛,懷中的人兒因為這突然的聲音皺了皺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往懷裡的舒服位置而去,接著又開始了她的美夢之旅。

墨塵清明中閃過一絲不悅——是誰不長眼的,這可是他的新婚第一個早晨,尤其是可能吵到他親愛的老婆大人睡覺,那就不可饒恕了。

門外的杜虎頓時覺得後背一陣冷風瓜果,陰嗖嗖的發涼——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惹到了屋裡面的主吧?

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雄赳赳氣昂昂來敲門的杜虎瞬間焉了下去,這個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

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遠處等待的幾人,為什麼輸的是他?

王青張銳等人意見杜虎那悲壯的表情,立馬挺身站立,若無其事的樣子要有多無害就有多無害。

杜虎看那幾人的表情態度,肯定有內幕——心裡將幾人從頭到腳都問候了個遍。

敲了兩聲之後,裡面毫無反應,可憐的杜虎,心裡那個無奈,是繼續呢還是繼續呢還是繼續呢?難道是將軍和夫人“太累”沒有醒來?或者是正在怒火醞釀的邊緣?不要哇,他不想英年早逝。

求救般的看向院中的幾人。只是,那幾人,能不能這麼欠揍啊?

王青瞬間看向院中的風景,張銳一副深思的舉頭仰望,劉雨生則是低頭看著一群螞蟻發呆…

無奈,再次將手舉了起來…

“何事?”屋內傳來某“欲求不滿”的男人冷厲的聲音。

杜虎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應道:“將軍,葉浩南求見。”

好吧,憨厚如杜虎,此刻也開始在心裡罵娘,這個葉浩南,最好有什麼急事,不然,這大清早擾人清夢,非要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不可——他不知道今天是將軍新婚的第二天麼?

墨塵一聽是葉浩南求見,心裡有了定論,估計是為了葉子愉的事,不過,既然他們已經說開了,為何不直接前去找子愉,反而到將軍府來干嘛?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讓他等著。”墨塵可不想現在就起來,他捨不得懷中的溫暖和柔軟。

杜虎摸摸鼻子,果然不出所料,早知道就直接在院子裡面畫圈圈,知道將軍和夫人睡到自然醒,這下可好,不但沒有辦好事,反而還遭將軍記恨,這活,果然不是人干的。

院中的三人看著各種悲催各種衰的杜虎,默默的給他摸了一把辛酸淚,只是心裡,卻都是幸災樂禍笑開了花。

墨塵低頭看著睡得香甜的人,面上略有疲憊,昨晚自己太粗魯了麼?沿著脖頸一路往下,朵朵紅梅盛開著,眼裡滿滿的幸福帶著一絲得意,從此宛兒的美麗只為他一人所見,這紅梅,也只為自己所綻放。當視線來到那溝渠時,墨塵深情的眼中閃過深邃的光芒。環著樂正宛央腰上的手也開始了不規矩…

“討厭…”樂正宛央嬌真了一聲,翻身背對著墨塵繼續呼呼大睡,只是那腿間的酸痛卻是無法忽略…

此時的墨塵真心的快要郁結而亡了,不帶這麼撩撥人的,原因無他,此時枕著墨塵手臂的樂正宛央的後背整個的貼著他的前胸,毫無遮掩的兩人,就這麼赤果果的交織在一起,尤其是墨塵那分身,此時正激昂的鑽進了某無知女人的臀瓣之下。這樣的貼合,怎麼樣都讓墨塵無法淡定。

另一只環著樂正宛央腰的手開始不斷的往上移去,直到那豐盈的觸感,直接將之包裹在掌下,細細揉捏…

“嗯…壞人…”樂正宛央想要排開這不規矩的手,可是下身傳來的滾燙卻是不容忽視。

“宛兒…”墨塵的手沒有離開,唇也自覺的貼上了某人的脖子,讓樂正宛央瘙癢難耐。

“剛剛好像有人敲門?”樂正宛央迷迷糊糊的問著。雖然很想接著睡覺,可是被身後的某人騷擾著,實在是無法繼續。

“嗯,”墨塵的唇沒有離開,這個字幾乎是從鼻子裡面發出來的。

“什麼事,有說嗎?”樂正宛央努力的回想,好像說什麼來著?

“……”墨塵決定沉默以對,兩人就這樣膩歪著,多好啊?

“現在什麼時間了?”樂正宛央突然想起今天是兩人成親後的第一個早晨,如果不早起,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

“九點過,還早。”墨塵淡定的說著。

“什麼,九點過了?”樂正宛央突然大叫一聲,趕緊手忙腳亂的要起床:“墨塵,你丫的干嘛不早點叫醒我?”

“其實我更喜歡你叫我老公的。”墨塵小聲的嘀咕,雖說是小聲,那音量的控制,絕對能讓樂正宛央聽到。

“趕緊起床!”樂正宛央直接無視之。

“為什麼?”墨塵很是不解,更多的是委屈,女人這變臉果然比翻書還快。

“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兩啊?”樂正宛央看著那無辜的表情就來氣,可是又捨不得動粗。

“什麼怎麼看我們啊?”墨塵明知故問,他只要自己過的幸福,可不想去在乎別人的看法。

“你…哎呀,不跟你說了…”樂正宛央那個氣,現在好了,破罐子破摔吧——一抓被子,將自己整個埋進了被窩。

“宛兒,出來,會悶壞的。”墨塵可捨不得自己心愛的老婆受一點不適。

“不要,丟臉死了。”樂正宛央悶悶的說著。

“老婆…”墨塵收起了壞笑的心,經過這一鬧,本來悸動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雖然他很想將身邊之人就地正法,可是,他更心疼她的身體,昨晚雖然只有一次,但畢竟是她的初夜,雖然對於她終於成為自己女人而高興,但是更多的還是對宛兒的濃濃心疼。

“嗯,壞人,一邊去。”樂正宛央說什麼也不願意出來,尤其是無意中發現自己身上殘留的痕跡,更是羞個半死。

“葉浩南來了。”墨塵本來不想理會那男人的,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因為葉子愉,宛兒在意的妹妹,最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不然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他非被宛兒埋怨不可。

“葉浩南?”樂正宛央一聽,趕緊江頭露了出來:“一大早的,他來干什麼?”

“我也是很納悶,興許是為了子愉。”墨塵挑眉。

“子愉昨天下午就和凌睿離開,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的。”樂正宛央越想越擔憂,“不行,咱們趕緊起床去看看,我但心。”

說完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卻是牽動了下身,眉頭緊蹙,順帶的送了一記無影刀給這始作俑者。

墨塵被樂正宛央這一瞪,很是不解,他好像沒有做出什麼讓對方生氣的事吧,除了…

咳咳,墨塵清了清嗓子,故做鎮定:“宛兒,你躺著。我叫人備水,你泡個澡,這樣會舒服很多。我先去會會葉浩南,看看怎麼回事。”

樂正宛央本來想反駁的,不過,最後想想也贊成了墨塵的提議,雖然晚上墨塵有幫她擦拭,但是還是感覺不舒服。

墨塵穿戴整齊開門出去,卻發現守在院中的幾人很是明白他的心意的將一切都准備好了。心裡對這些屬下更加欣賞了。

待將樂正宛央抱進了浴桶,把換洗的衣服放在屏風上,墨塵才放心的離開想前廳而去。

一路上,王青匯報了很多昨天至今的事宜,墨塵很快將之過濾,聯想到葉子愉與葉浩南相遇,墨塵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還沒有走進大廳,就看到葉浩南的身影焦急的在那裡走來走去。

葉浩南此時心裡五味雜陳,是在無法,才想到來求見兩人。一見到墨塵遠遠的走來,立即向前迎了上去。

“拜見忠義大將軍。”葉浩南抱拳略微彎腰。按品級,他這個四品的吏部官員,的確應該向一品大將行拜見之禮。

“葉大人免禮。”墨塵虛扶了一下,便直奔主題,他可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來陪一個不待見的大男人,如果不是試管葉子愉,以他的性格,見都不見。

“有事請說。”墨塵承認自己依舊是墨塵式的問話,但是,自認為與樂正宛央相遇相認之後,自己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這不,還用了個禮貌用語,這種質的進步,對於冷漠疏遠的墨塵來說實在難得。

“請將軍和夫人幫忙。”葉浩南說完就想要跪下請求,那半彎曲的腿被墨塵用腳截住。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墨塵酷酷的說完,將腳收了回來。

葉浩南借著墨塵的力,順勢站了起來。在墨塵百萬伏特電壓的注視下終於道出了原委。

原來昨天這邊安定下來之後,葉浩南的屬下已經將葉子愉的調查結果拿了出來,葉浩南本來就篤定是自己的女兒,如今更加的確定,只是,想到那客死他鄉的女子,葉浩南怎麼都無法平靜——他痛恨,他懊惱,直到現在,還不直到自己當初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心煩難耐的他,在屬下的陪同下尋到了葉子愉的落腳之處,卻發現翻遍了整個院子也找不到她的所在,包括和她一起的男子,也不翼而飛。他不相信對方一走了之,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將軍府求助。

既然忠義夫人是子愉視為親姐姐的存在,兩人感情如此之好,想必肯定會知道的,甚至,他懷疑,是不是對方將之藏身起來,目的只是不想讓自己找到…

墨塵聽後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此事得從長計議,安慰了幾句,一再保證肯定盡快幫他找到葉子愉,並與之聯系相見,葉浩南才滿意的離去——呼,果然,還是冷酷一點,生人勿近比較好。

墨塵看著葉浩南離去,才快速的轉身回到沁松院,此時的樂正宛央已經梳洗完畢。還沒有來得及親熱一下,便被樂正宛央狠狠的瞪了一眼,墨塵無辜無奈了,之前還是好好的,這一轉身,怎麼就變天了?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做出了讓這親親小娘子不爽的事啊——墨塵百思不得其解。

樂正宛央好笑的看著墨塵的反應,感情這丫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啊?樂正宛央郁悶不已,而起是那全身散架般的酸痛,還有下身傳上來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眼前的男人昨晚做了什麼“好事”——雖然她也很享受,可是這後果…

“宛兒,你還好吧?”墨塵看著樂正宛央略顯疲憊的臉還與稍微怪異的動作,很快明白過來了,趕緊上前關心問候,還是趁早坦白從寬,將功贖過吧。

“……”樂正宛央沒有答話,只是送給了墨塵一個無比優雅的宛央式白眼——這絕對是傾情大放送哦。

好吧,墨塵摸摸鼻頭,這肉才剛開始吃呢,來日方長,可千萬別把自己的親親老婆給嚇跑了啊,不然,他以後的幸福人生哦…

墨塵將在前廳與葉浩南的事情說了一遍,宛兒那麼關心葉子愉,他不想瞞著。

樂正宛央想了想,決定待會出去找到人了解情況再說,不過在這之前,被她撂下的兩個重症患者,有必要前去查看關心一下的。

沒有來的及吃早餐,兩人便攜手一起去藥房探視兩位重症患者。

南宮俊霖個余蓉對於樂正宛央來說都是特殊的存在。

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是曾經千方百計想要誅殺她的人,百轉千腸,不知道他們以後的路怎麼走,但是,這些考慮都是在好好的活著的前提下,不是麼?

晚上杜仲在那邊看守著,理應沒有什麼大問題出現,否則,肯定動靜會很大的。他們現在前去看看,也只是以表心意罷了。

果不其然,兩人一大早就蘇醒過來。樂正宛央不禁暗暗贊歎兩人的意志力和忍耐承受力。

“宛央姑娘。”

“忠義夫人。”

樂正宛央一出現,立即引來在場眾人的崇拜和敬意,紛紛問好,而旁邊的墨塵,這位忠義大將軍的存在感在樂正宛央這個鬼手神醫面前瞬間便得微弱。

“乖徒兒,你終於來了。”不用懷疑,杜仲一臉的苦瓜相,直接想樂正宛央撲面而來。

墨塵環著樂正宛央的腰,快速的側身,躲過了某師父的突然襲擊。

“哼,尊師重道,知道不知道?可憐老人家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杜仲立即做出了一副委屈和疲憊的樣子,不停的抱怨:“你看看,黑眼圈都出來了,還有這裡,居然又多了條皺紋。”

樂正宛央瞬間只覺得頭突突的跳,對於這個不靠譜的師父,她已經沒有言語來表達了,多年的經驗,很明智的選擇無視,這人,很容易蹬鼻子上臉的。只是,她的無視並沒有打擾某人的激昂情緒:

“不過,為了我的寶貝徒孫,一切都值得。”杜仲眼中的認真和肯定無不告訴樂正宛央他的期待和希翼。

這邊杜仲正在天馬行空的暢想以後徒孫滿地圍著他轉的安逸生活,完全將某個快要頻臨崩潰邊緣的女子拋之腦後,在他親親徒孫面前,寶貝徒弟都靠邊站。

樂正宛央此時已經無法淡定了,杜仲的話,讓她想到昨晚的激情,臉毫無征兆的爬滿了紅霞。

墨塵千年不變的寒冰連,此時已經不在,看著樂正宛央緋紅的雙頰,回味著昨晚的*,再低頭看著某人的肚子,哪裡,是不是已經開始有個小生命在孕育了呢?一想到可能有他和宛兒的愛情結晶,墨塵心裡滿滿的激動和期待,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長的會更像誰。他們父母都那麼的優秀,相信他們的孩子也肯定不會差的,抑或者結合他和宛兒的優點,可是,他們都缺點嗎?

樂正宛央感覺到旁邊之人的情緒變化,還有那焦灼的視線,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樂正宛央那個氣惱,伸手在墨塵的腰間掐了一下,快步走到趴在床上的南宮俊霖面前。

樂正宛央是有猜到墨塵心裡在想著某些少兒不宜的場面,可是,卻沒有想到其他的,如果知道,估計會更加的臉紅,或者直接暴走吧。

“醒來了?感覺怎麼樣?”樂正宛央點了點頭表示問好。看到南宮俊霖灼熱的眼神椅子追隨著她,樂正宛央即使再厚的臉皮也是有頂不住的時候,清了清嗓子,故作輕松的走過去,關心的問道。

“沒事。謝謝你。”南宮俊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裡面蘊含的柔情卻是那麼的深邃,讓一旁的墨塵即使冷氣不斷,心裡更是恨的牙癢癢——可惡的南宮俊霖,抓住是宛兒救命恩人的幌子,居然敢當著他的面給自己的老婆獻媚,怎麼都忍不下去。若不是因為他是宛兒的救命恩人,他老早就直接將人轟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他們哪一家子搞出來的一系列的事情,宛兒怎麼可能會受到生命的威脅?所以,這些都是他們應該要承受的。

墨塵想著昨晚的情形,還不知道南宮啟賢處理的怎麼樣了,調查取證,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就可以出結果了。待到一切大定,他可往哪兒就可以策馬奔騰,馳騁天涯,無拘無束了。

——真讓人期待啊。

“我一直以為朋友都不需要說謝謝的。”樂正宛央一臉的不贊同,同時還有一點點的不悅,“如果是這樣,那我豈不是要肝腦塗地?”

南宮俊霖一聽樂正宛央的話,滿眼的不可思議,轉眼間卻是信息浮現,原來,自己再她心目是朋友的存在啊,即使不能擁有這麼美好的女子,但是,能夠作為朋友,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收獲了。

“好好安心的養傷吧。其他的事,有大家。”樂正宛央溫聲細語,仿佛有魔力一般的悅耳嗓音讓南宮俊霖心裡放下芥蒂,可是一想到事情的始末,心裡各種復雜的情緒便紛紛湧現:

“我母後…”南宮俊霖想要解釋自己的處境立場,想要詢問事情的結局,懊惱母後的殘忍,卻又割捨不下那血濃於水的親情。

“放心,她暫時沒事,皇上仁慈,相信會將事情始末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樂正宛央看著對方糾結痛苦的面容,對南宮俊霖又有了重新的認識——這人,果然是皇家的一大奇葩。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才願意與之結交,無關任何恩情。

否則,管他身份如何,地位怎樣,她樂正宛央可不是什麼人都看的上的。

“母後一直是端莊大度善良賢惠的人,卻沒有想到…”一提到自己尊敬的母親,敬愛的母後,甚至作為以後自己擇偶的標准的人,南宮俊霖一時情難自已,眼中掩飾不了的受傷和悲涼。

“這些,也許身為後宮女人的悲哀,也是身居高位的痛苦。”樂正宛央感歎著。

不是因為憐憫她,只要一想到她曾經對楚姐姐一家所做的事,她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她痛恨,恨不得直接將對方撕裂,如今,終於真相大白,她希望楚姐姐能夠走出曾經的桎梏,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珍惜眼前人,莫要為了緬懷曾經的滄海而讓真正關心疼愛他的人一直等待。

“這也是我不願接受的原因。”他南宮俊霖向往的是自由翱翔的天空,是瀟灑快意的人生,是毫無牽絆的隨性。

之前一直認為父皇只有他一個兒子,早晚都必須由他來承擔起先輩的責任,所以早年四處游玩,因為他知道,等以後或許就沒有機會,沒有這麼自由了。而如今,當知道父皇另外還有一個兒子,並且聰明能干,心裡有的並非嫉恨,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他終於有兄弟了,而且,也終於有人來幫他分擔肩上的重擔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母親對他們母子所做的一切,心裡就非常的痛苦,滿含歉意的真情,不知道是否有勇氣像對方提及。

“好啦,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樂正宛央轉身,停止了與南宮俊霖的交談,仔細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發現一切正常,對喬山交代了幾句。

“待會我會開點疏肝理氣,祛除心火的藥,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她理解對方心裡的矛盾和痛苦,只是,很多事情,並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既然發生了,那就勇敢的面對吧——生活又不能承受之重,仍相信生命可貴!

南宮俊霖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可是,事情發生在他的親人身上,而且,他的親人,還是為了他的前程考慮——雖然他不想接受,可是,博仁卻因他而死,怎麼都無法釋懷。

“忘了告訴你,司馬昌昨晚黃袍加身。”樂正宛央點到即止,南宮俊霖是聰明人,相信會想明白的。

即使沒有他,沒有司馬如煙,也不可能打消司馬昌的野心皇帝夢,而他和司馬如煙,很不幸的成為了墊腳石。如果昨天司馬如煙的計劃成功,將南宮俊霖送上了那個人人貪戀的高位,也不可能安穩。

果然,南宮俊霖在聽了樂正宛央的話之後,先是微怔了片刻,隨即臉上有了些許釋懷的笑意,原來,自己和母親一直都是他人利用的棋子,雖然悲痛,但是,心裡卻是好過了很多。

“你,怎麼,樣了?”樂正宛央轉身面對余蓉,對於余蓉,她心思復雜,沒有什麼好說的,為愛所困的女子,難免沖動和氣憤。如今她已經擁有了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幸福,而曾經的種種,她早已不再在意。

“謝謝你。”余蓉知道自己以前誤會她了,玖哥對她的心思的確不單純,可是,那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這女子從頭到尾只是作為醫者的善良,根本毫無其他的感情,反而是她一再的無理取鬧,將項玖越推越遠。

“不用謝了,要謝就謝項玖吧。”樂正宛央微微搖頭,不甚在意。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項玖的關系,墨塵根本不會答應將她帶回來,而她根本就不會搭救——墨塵一直耿耿於懷對方對宛兒的傷害和不安好心,樂正宛央從來沒有忘記墨塵為了救她背後所受的那一劍。不過細細說來,她還的感謝對方呢,如果不是她的那一劍,她也不會那麼早的確認墨塵的身份,與他還不會那麼快的相認。

所以,功過相抵,如今一笑泯千仇,希望以後大家都能相安無事和平共處吧。

“宛央姑娘…真的…”項玖那冷酷的臉,此時也出現了難得的變化。

“哎呀,咱們是哥們兄弟,還說這些?”樂正宛央揚手,攀上了項玖的肩,故作神秘的在項玖耳邊小聲的說:“憐取眼前人,別讓自己後悔啊。”

在她看來,余蓉對項玖的感情,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項玖也並不是沒有感覺,以她的觀察,這別扭的項玖,其實心裡還是有對方的吧?只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根本就沒有細細體會。

沒有想到樂正宛央會有這麼突然的動作和說詞,項玖的背脊一僵,懵懂間仿佛有什麼劃過心尖,一樣異樣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卻又不想排斥。

墨塵本來想大度的裝作沒有看見,可是,這女人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這一直攀著的手,什麼時候才放下來啊?

壓抑不住酸水往外冒,墨塵走了過去,直接將那抓子拿來下來順勢牽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藥房。

“哈哈哈…果然一物降一物啊。”杜仲沒有理會項玖的尷尬,直接笑出聲,想著自己一直以來被這個寶貝徒弟壓的死死的,如今終於有人壓制她了,心裡怎麼想怎麼開心,一點也沒有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負的感覺。

“喂,塵,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呢。”樂正宛央心裡那個郁悶,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自覺。

“宛兒,你是我的妻子。”墨塵哀怨聲聲,她怎麼可以與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呢?而且還是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人。

“我知道啊。”樂正宛央不明白,這人一大早的受什麼刺激了。

“你說我的。”墨塵不依

“呃,”樂正宛央迷茫了,這究竟怎麼啦?

“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接近。”看著毫無悔悟的樂正宛央,墨塵無奈。

“啊?”樂正宛央終於明白了,感情這霸道的醋缸是因為剛剛和別人的哥倆好而吃醋了啊?

一想到這個,再看看墨塵那一臉幽怨的表情,樂正宛央頓時“噗呲”一聲毫沒形象的笑了起來——他的墨塵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

“你還笑…”墨塵一臉的不爽,都不看看是誰害的。

“哈哈,塵,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唔…”

墨塵一把拉過樂正宛央,將唇直接貼上她的,樂正宛央的聲音瞬間消失,溢出的,是讓人遐想連篇的曖昧聲響。

果然這樣是最好的辦法,墨塵心裡無不得意,加深了這個懲罰意味的吻。於是,輾轉悱惻,吻也漸漸的失去了初衷…。

直到過了很久,墨塵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樂正宛央,看著微微紅腫的櫻唇,墨塵猶如偷了腥的貓很是滿意。

剛剛揚起的笑容被樂正宛央逮到,瞬間一個狠瞪,這男人,能不能注意點形象,注意點影響,注意點場合啊?這大庭廣眾之大,暗處有多少人,她可是很清楚的。

“放心吧,這裡是我們的家,非禮勿視他們可是做的很好的。”墨塵看著某人有快要發飆的跡象,趕緊順毛。

樂正宛央直接甩手,大步向前走人,看似生氣的樣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早就笑開了花,其實被自己丈夫在意重視吃醋的感覺,真的不錯。

看著樂正宛央離去的身影,墨塵狠狠的瞪了周圍那浮動的氣息,直到周圍再沒有異樣,才大跨步的追著樂正宛央的步伐前去。

待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沁松院發出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甲:哈哈,咱們將軍真的好可愛哦。

乙:你不想活了?敢說咱們將軍可愛!

丙:依我說,咱們的夫人才是最厲害的。

甲:以後一定要以夫人馬首是瞻。

丁:你們說,如果將軍和夫人有了小孩,會是什麼樣的啊?

眾人無不期待。

“宛兒,你確定他們會在這裡?”墨塵看著眼前的古典建築,回想到現代的樓外樓,心中萬分感概,當初在洛川城的時候,他們在樓外樓度過的那幾天,心中回想起來,依然是那麼的甜蜜——原來,不管是自己記不記得,對於她,始終都有一種魔力,在不斷的吸引著自己。

“子愉和凌睿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這邊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有完成,濟世堂還沒有正式成立,他們不會離開的。”樂正宛央對兩人非常了解,樓外樓一直愛是他們沒有曝光的後台,如果真的想要避人耳目,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宛兒,我…”墨塵癡迷的眼睛裡帶著自責和難過,想著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異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裡就一陣心疼,順便將自己罵了個半死,如果自己沒有將她忘記,早早的找到她,那麼她也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傻瓜,一切都過去了。”樂正宛央一看某人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一切都過去了,不重要了。況且,她來到這個世界,很幸運的遇到了這麼多的親人朋友,實在算不得吃苦。

墨塵苦澀的笑笑,唯有以後更加的努力,讓自己心愛的人幸福,才是最好的選擇。

樂正宛央跟管事的打了一聲招呼便直接上樓去了自己的專屬房間,如果她沒有預料錯,子愉應該就在那裡。

果不其然,葉子愉正在獨自發呆呢。

“子愉。”樂正宛央看著這樣的葉子愉,心疼不已。

“宛央姐姐…”葉子愉一改以往的熱情,看到樂正宛央到來,似乎沒有意外,只是江頭低垂,仿佛做錯事的小學生等著老實批評般,手足無措。

“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樂正宛央沒有說什麼,知道葉子愉只是心結未解,不願意去面對,其實她的i型努力,應該是有所思量的。

“可是,為什麼是他?”葉子愉沙啞的聲音提示著她有多麼的感傷。

他是想要找到自己的爹爹,不光是完成娘親的遺願,也是自己的心願。從小打到,看著別人一家和樂美滿,有多麼的羨慕只有她自己知道,被別人說自己是野種,說娘親不守婦道,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氣憤。

她幻想過無數次,自己的爹爹是什麼樣的人,如今身在何處,做著什麼。想了無數的理由借口,興許爹爹是有苦衷。可是,如今爹爹真的出現在面前了,自己反而退縮了,逃避了——

一切不是這樣的!她的爹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貪圖富貴另娶他人的陳世美。就那麼一瞬間,娘親在自己心目中塑造的爹爹的形象瞬間坍塌。

她寧願自己的父親是個普通的人,哪怕是做著小二,為了兩斗米而折腰,也不希望對方是如今這個模樣——他與娘親那些的風花雪夜,山盟海誓,難道一切都是作假的麼?

“傻丫頭。”樂正宛央走了過去,將葉子愉抱向自己的懷中,“他沒有跟你說麼?他有不得以的苦衷。”

“有什麼苦衷能夠讓他拋妻棄女這麼多年,轉身成了太師府的姑爺?”葉子愉聽了樂正宛央的說辭,心裡稍微好受一些,可是,這也不能成為拋棄他們母女的借口。

“我們有些時候,有些事,有些責任,注定要為此付出和犧牲。”樂正宛央點到為止。

“宛央姐姐,難道有些事,在他眼裡,比我們母女還重要嗎?包括對娘親的背叛?”葉子愉實在不能理解。

“其實你爹,並沒有背叛過你娘。”樂正宛央將得到的消息一一轉述,墨塵時不時的在旁邊補充。

原來,葉浩南才是南宮啟賢埋的最深的棋子,初登基,根基不穩,適逢葉浩南是當時的新科狀元,為人正直,胸懷大志,擁有抱負,於是,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南宮啟賢打入敵人內部的最佳人選。

剛巧司馬昌的二女兒南宮玉燕身有隱疾,重病在床,司馬昌看中了葉浩南的為人和品行,便將之招來做了上門女婿。

本來以為很快就可以將一切解決,卻沒有想到,這一晃就是十幾年。

葉浩南最初反對過,但是,經過南宮啟賢的分析,最終還是委身而就。好在南宮玉燕常年身體不適,兩人都相敬如賓,十幾年從來沒有越過雷池半步,這剛好達成了葉浩南為郭靜秋守身如玉的願望。而葉浩南一直毫無怨言,對司馬玉燕照顧有加,也因此,司馬昌對葉浩南更加的器重。

這也是為什麼兩人成親十幾年仍然未有消息的原因。

葉子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原因而震驚不已。原來他的爹爹,一直是屬於她和娘親的,一直未曾背叛,也從來沒有忘懷。只是因為配合皇上鏟除那些壞人,不得以而為之。原來,他的爹爹,真的如娘親說的正義勇敢堅強…

“你現在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還是不能原諒他,那麼我這就回去回絕他,讓他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你面前。”樂正宛央看著葉子愉的神情,知道是將這些都聽進去了,她相信葉子愉會想明白的。

其實她最初也是抗拒過這個男人,想著因為這虛無縹緲的原因而不顧自己妻兒的死活,這樣的男人會不會太自私了些,可是後來,她才發覺,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的偉大——如果沒有他們的付出,那麼受到更多傷害的就是那些老百姓,是更多的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葉子,你先好好休息,姐姐晚些再來看你。”樂正宛央決定留些時間給葉子愉,畢竟這些事情對於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女孩來說,需要承受的太多——雖然葉子愉比同齡孩子早熟,但是,她始終只是孩子。

“宛央姐姐,謝謝你。”葉子愉此時已經沒有最初那麼自憐自哀了。

“對了,凌睿呢?”樂正宛央好奇,一般情況下,兩人不是一起行動的麼?

“不知道什麼原因,從昨天離開將軍府,就有人一直跟蹤著凌大哥,凌大哥現在去處理去了。”葉子愉一聽到樂正宛央的問話,心裡也是擔憂不已,“宛央姐姐,凌大哥會沒事的吧?”

“知道是什麼人嗎?”樂正宛央與墨塵相視一眼,覺得納悶,凌睿雖然出現在了將軍府,但是,他的身份背景無人得知,怎麼會引起人的注意呢?那些人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這個暫時不知道,不過,感覺不到惡意。”葉子愉也是好奇,對方究竟何方神聖。

“那行,等他有消息,讓他聯系我。我們待會還得進宮面聖,就不耽擱了。”樂正宛央相信葉子愉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對於所發生的一切,很快就會想清楚並且勇敢的面對的。

“嗯,姐姐放心吧。”葉子愉扯出一絲微笑,雖然牽強,但是,卻是發自內心的。

直到這時,樂正宛央才算真正的放心離去。

“呼,塵,有沒有覺得,天很藍。”樂正宛央抬首看向那廣闊無垠的天空,瞬間感概。

“嗯,很美。”墨塵看了樂正宛央一眼,一語雙關。

“哈,很快就可以塵埃落定了,到時我們就一起旅游去。”樂正宛央一想到以後的幸福日子,眼神迷離,好不勾人。

“嗯,聽你的。”墨塵如今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妻子的話絕對執行。

樂正宛央給了墨塵一個贊賞的眼神,訓了來時的馬車,兩人一起朝著皇宮而去。

這個時候,應該還能趕上皇帝的午膳吧?

樂正宛央這才悲催的發覺,她和墨塵兩人連早餐都還沒有來得及吃。到時非要南宮啟賢那皇帝頭子補償不可。

“忠義將軍、忠義夫人,皇上正在偏廳等著你們用午膳呢。”游弋一見侍衛稟報,趕緊出來相迎。皇上真是未卜先知啊。此時游弋和凌越等人對南宮啟賢的敬仰猶如那滔滔黃河之水,連綿不絕…

“哦?皇上果然是知音啊。”樂正宛央一聽,開心不已,好吧,就憑這點,就原諒他讓大家累死累活的了。

“哈哈,將軍夫人,朕等你們多時了。”南宮啟賢看到兩人進來,開心的打著招呼,並讓他們速速落座,說真的,忙活了一上午,他也很餓了。

“皇上,您來人家未卜先知麼?咱們正想來蹭飯呢。”樂正宛央大方的落座,不忘調侃起來。

墨塵好笑的看著樂正宛央,眼中的寵溺足以讓人沉淪,這年頭,敢蹭皇帝老兒的飯的,也就只有他們一家了。

“這些時日你們都辛苦了,朕請你們吃頓飯以示感謝。”南宮啟賢避重就輕,他總不能說是派人跟蹤打探了吧?

樂正宛央和墨塵心有靈犀的一起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這個看似威嚴,實際上是隨性不羈的皇帝,也不再深究,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為皇上分憂,是應該的。”樂正宛央等了半天,沒有見墨塵說話,估計這丫就是這德行,怕皇帝老子尷尬,也就做了墨塵的代言人。

“咱們就不要客氣了,趕緊用膳吧。”南宮啟賢示意,游弋給三人分別斟了一杯酒。

“朕敬二位愛卿一杯。”南宮啟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於稱呼,樂正宛央可是風雲軍的軍醫,同樣領著國家的俸祿,稱兩人為愛卿,實在不為過。

樂正宛央看了墨塵一眼,也豪爽的舉杯仰首,一飲而盡。

墨塵默默的將就喝完,舉箸吃菜。

古人果然是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消無聲息。不過,對於樂正宛央來說,民以食為天,只要有好吃的,那麼其他就完全可以忽略。所以,一頓飯下來,她是吃的最為歡實開心的。

酒足飯飽,該是談論正事的時候了。

司馬昌一黨此時已經全部被揪了出來,只等最後的宣判。而皇後司馬如煙如今處於半瘋癲的狀態,也是咎由自取。如今只等著邊關那邊的消息,就可以天下太平了。

由於這次動亂,很多朝廷官員被牽扯其中,突然空出很多的官職,讓南宮啟賢煩惱不已,在樂正宛央等人的建議下,決定提前科考,爭取為國家挖掘出更多的棟梁之才。而很不幸的,墨塵被派選為科考全權負責人,樂正宛央那個郁悶,有沒有這麼壓搾人的啊?他們可以拒絕麼?可以選擇無視麼?

答案當然是不能!

“月大夫…我…”在樂正宛央與墨塵准備告退之時,南宮啟賢叫住了樂正宛央,並且,將自己的專用稱呼拋掉,直接選擇了“我”,樂正宛央挑眉,等待著南宮啟賢接下來的話。

“冉兒,是不是…”南宮啟賢很想問楚曉冉是不是來到了燕京,是不是已經有了托付終身的人,他還有沒有機會去尋求對方的原諒和回心轉意…

南宮啟賢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無能,也很懦弱,想要知道的太多,卻又不敢去面對。

“不知道皇上究竟想要知道什麼?”樂正宛央此時不確定南宮啟賢究竟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對楚姐姐和雲風造成困擾和傷害,所以,她不能隨口作答。

“昨天在場的那人,是冉兒吧?”南宮啟賢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事到如今,他真的很想知道對方過的好不好,哪怕…

“是的,就是她。”樂正宛央也不隱瞞,如果對方想要知道,自然有很多途徑可以查詢,這是對楚姐姐的尊重,所以。她也沒有必要拂了對方的意。

“她…她,一切可好?”南宮啟賢壓抑住心裡的狂歡和激動,果然是冉兒,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她,真的感謝上天的眷戀。

“如你所見。”樂正宛央踢皮球似的,這過的好不好,並非一句話就能表達的,有些時候,物質上的享受,往往趕不上精神的富裕。楚姐姐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他不可能想不到。

“她,是不是…是不是…。身邊有…”南宮啟賢是在沒有辦法問出口,這是他一生最愛的女子,唯一想要珍愛的女子啊。

“你是想問她是不是有真心愛戀她呵護她寵愛她的人嗎?”樂正宛央對於他人的感情,這會兒倒看得很是真切。

“……”南宮啟賢抿嘴不言,但是很明顯的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你可以三宮六院,享受齊人之福,楚姐姐身邊難道就不能有真心疼愛她的人,知道她的美好的人麼?”樂正宛央算是看明白這男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宮啟賢急急的否認,雖然這個答案讓他心再一次揪痛,但是,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怨不得別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樂正宛央此刻有了警惕,決不允許他再次給楚姐姐帶來傷害。

“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要求什麼,但是,能讓我見見她嗎?”南宮啟賢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歲,他只想求得對方的原諒,琴兒聽到對方過得安好。

“這個,我不能答應。”樂正宛央直接拒絕,在南宮啟賢失望之極,再次開口:“不過,我可以回去問問楚姐姐。”

“有你這話就夠了,謝謝。”南宮啟賢露出驚喜的表情,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樂正宛央深深的看了南宮啟賢一眼,其實,她可以感覺得到,南宮啟賢是真心的愛著楚姐姐,只是,現如今時過境遷,兩人都承載了太多。就如兩條平行線,一旦交叉過後,將是越行越遠…。

從南宮啟賢的德巽宮出來,已經是下午了。看著外面的天色,樂正宛央無奈的笑笑,這時間啊,真的是轉瞬即逝,必須得好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心有感慨,扭頭看了看身旁的人,墨塵仿佛有心靈感應般,也瞬間扭頭,一時間,四眼相望,一切皆在不言中,兩人相視一笑,握著的手,用力的緊了緊。

“陳將軍,夫人。”待兩人剛走一會兒,便被匆匆而來的凌越攔住了。

“凌統領,有事?”墨塵對眼前之人印象劃算不錯,說話也就稍微客氣了一些,如果換做別人,以他的脾氣秉性,可能直接走人,揮著做多一個字就代替了。

“在下唐突,想請教忠義夫人一個問題,不知…”凌越欲言又止,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但說無妨。”樂正宛央看了一眼凌越那糾結猶豫又期待的小眼神,很是好奇,一向干脆直爽的他究竟想要問她什麼。

“我想知道,關於凌睿的…”凌越此刻心裡交雜著,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出口。

“凌睿?”樂正宛央和墨塵眼神交匯,皆是不解。他們都姓凌,難道,他們兩…

“是的。”凌越在心裡組織好了話語,開始細細道來:“昨日在喜宴上偶有一瞥,發現他與我出外游歷多年杳無音訊的弟弟很像,加之後來知道他的名字,更是…”

“你懷疑他是你那失蹤的弟弟?”樂正宛央眉頭微蹙,當年救他之時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後來也沒有聽他說起什麼,難道他真的是凌越的弟弟?可是,這背後又有什麼樣的故事曲折呢?

“是的,之前我有跟他接觸,發現他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凌越對此深深的不解,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你怎麼就確定他是你要找的人?”樂正宛央可不是隨便可以糊弄的。

“因為他身上的玉佩,脖頸的胎記,還有姓名,長相,雖然時隔幾年,但是,卻是最有力的證據。”他凌越不是莽撞沖動行事的人,在這之前,他必然做足了准備和調查。

“兩年前遇到他的時候,他被人追殺,身受重傷。醒來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余一字不談。想必當時必然經歷過慘烈的對決。”樂正宛央回憶著當時初次預見凌睿的情景,卻發現,那麼多疑點,只是當時救人心切給落下了。

“謝謝夫人相告,如果他真的是我弟弟,那麼就是我凌越欠夫人一個人情,他日定當回報。”凌越抱拳鞠躬,對於這個弟弟,他是真心的疼愛,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可是,莫名的讓他又熟悉感,想來肯定錯不了的。

“我救他,別無他求,只是無法看見垂死掙扎的人兒而袖手旁觀。至於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那我也無能為力了。”樂正宛央說完便告辭離開。如果凌越真的是凌睿的親人,那麼她會為他感到高興,看著身邊的朋友都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和幸福,這是她最開心的事了。

凌越看著兩個相攜著遠去的背影,心中頗為感慨。在這個浮誇的世界,始終還是好人比壞人多的。希望那人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吧。深深的看了遠處一眼,准身進了德巽宮,他還有自己的職責所在。

離開皇宮的墨塵和樂正宛央沒有立即回將軍府,而是朝莫凡他們所在的別院而去。樂正宛央一直擔心莫綢深受打擊,心情低落,想要去看看,這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親人。對於親人,她會不留余力的保護…

墨塵看著霞光中的傾城容顏,認真中執著有著認真,柔美中有著堅定,這樣的女子,怎麼能不讓自己疼愛?她有她想要保護的人,那麼就讓他來保護她吧。

“莫凡,莫姐姐一直都是這樣嗎?”樂正宛央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莫綢,心裡勇氣無數擔憂。

“昨天晚上情緒都不是很穩定,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後來,她說想要休息,我想著也許睡一覺,她就會沒事的了,誰知道,等我早上來看他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本來想一早就讓他們去找你的,但是我又擔心只是她太累了,多睡一下而已,也就沒有在意。直到下午,還是一動不動,我才發現不對勁,可是怎麼也喚不醒,正准備叫人去找你,誰知道你們來了。”

如果再平時,莫凡肯定會厚顏無恥的說是心有靈犀,可是,今天,他怎麼都沒有嬉皮笑臉的心情。此刻,他最擔心的,就是姐姐的身體,這是他在世上唯一一個有血緣聯系的親人啊。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樂正宛央看著那疲憊蒼白的臉色,在睡夢中還緊蹙的眉頭,究竟,承載了多少痛苦啊?

“她身上受了傷,但是都是些皮外傷,只要慢慢恢復就好,其他除了脈象紊亂而虛弱之外,根本檢查不出有什麼異樣。就好像安靜的睡著了一般。”正因為如此,莫凡才一度的以為自己本事不行。想到自己的姐姐如今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自己卻無能為力,莫凡對於遮掩的噶巨額痛恨不已。

樂正宛央突然聯想到當日墨塵身受重傷的昏迷不醒的情景。那種心痛,那種焦急,那種擔憂,那種無助她再體會不過,發誓以後也再也不願去體會。

所以,她理解莫凡此刻的心情,她是他的妹妹,希望她能給予對方撫慰和幫助。

樂正宛央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只見她伸手握住莫凡的手,希望以此傳遞了自己的關心:“莫凡,莫姐姐洪福齊天,肯定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墨塵看著那兩只交疊的手,心裡那個恨啊,那是自己的專享,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占去?往哪兒也真是的,自己拿到沒有已作人婦的自覺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墨塵的酸水一個勁的往外冒,那個幽怨,那個委屈,仿佛被人遺棄…

不過,想他堂堂馳騁天下的一代大將軍,怎麼著也該心胸開闊,包容萬象,堅決不跟一般的小孩子計較,對,就是小孩子。尤其是親人受傷,生死不明的孩子。

所以,他,忍了!

樂正宛央此時哪有閒工夫管這些小飛醋的飄蕩?此刻她放開了莫凡的手,開始認真檢查起莫綢的身體情況來。不管從什麼角度出發,她都必須全力以赴,不能讓莫姐姐受任何的傷害。

莫凡一直在床邊看著樂正宛央為姐姐檢查號脈,不敢出聲,害怕因為他的無意打擾而影響到樂正宛央的判斷。只是那焦急擔憂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樂正宛央的手。

“宛央妹妹,我姐姐怎麼樣?”墨塵意見樂正宛央將手放了下來,一切檢查結束,才趕緊的上前問道,眼中充滿了擔心和希翼。

“姐姐只是氣急攻心,思慮過重,傷心過度,很快就會醒來的。不用擔心。”樂正宛央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這是六神丸,小悠姐姐,請幫姐姐服下巴,希望對恢復有幫助。”

“宛央妹妹,真的嗎?謝謝你。”莫凡終於一展笑顏,稍微松了一口氣,對於宛央妹妹,他是一百個放心。

樂正宛央見著莫非那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裡小小的慚愧了一把。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只是,關鍵要看她本人的意願了。

“我們還需要說謝謝嗎?你要記住,有時間就多跟她說話,讓她知道你還在等著她。”樂正宛央想起那些昏迷不醒的患者,一般都是從精神方面入手,希望這樣能加快莫姐姐的蘇醒吧。

其實樂正宛央有點了解莫綢此刻的情景,自己心心念念的仇人,在最後關頭同仇敵愾,一致抗敵,最後對方因為救自己而喪命,尤其還是曾經愛過的人,怎麼能讓人接受?

不光韓明軒苦命可憐,莫姐姐又何嘗不是呢?

“宛央妹妹,這是韓明軒留下來的信物,他將門主之位傳給了姐姐,可是姐姐如今…鬼域又群龍無首,能不能麻煩你們…”莫凡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墨塵,心裡有點發毛,打擾了他們兩夫妻的新婚蜜月,會不會遭到報復啊?

“這個…”樂正宛央猶豫了,要說是別的事情,她或許會毫不遲疑,可是這個的話,樂正宛央看著墨塵,兩眼祈求討好的的樣子,等待著某人的點頭。

墨塵無奈,只好將莫凡手中的信物收起來,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去操勞這些呢?

說起信物,墨塵此時放想起四年前莫綢給的那火雲令,心裡有了想法。

天色不早,樂正宛央和墨塵才往回趕,這忙活的日子,何時才消停啊?

剛回到沁松院吃過晚飯,便收到有人等候的消息,樂正宛央和墨塵兩人便直接往大廳而去,果不其然,凌睿此刻正在大廳裡面焦急的走來走去呢。樂正宛央不禁搖頭,這家伙就不怕轉暈了頭?

“姑娘。”凌睿意見兩人,趕緊沖上前來想樂正宛央打了聲招呼。

樂正宛央挑眉,一向沉穩內斂的凌睿,何時出現過如今的神色?莫非天要下紅雨了?

“怎麼了?”樂正宛央沒有理會對方對墨塵的無視,反正墨塵也不太願意與人多說話多接觸,直接步入主題——貌似今天有事叫她來著,可是看他這焦躁的樣子,仿佛還有別的什麼事?

“我的生世,你知道嗎?”凌睿被那人跟煩了,都說了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了,還不死心。其實,依他的脾氣,直接暴力解決了,不過,這兩年來跟在樂正宛央身邊,濟世救人,多少有所改變。

“你不知道?”樂正宛央雖然用的是疑問,卻是帶著肯定。回來的路上她和墨塵已經分析了,極有可能凌睿因為某種原因遭遇到不測,恰巧遇到樂正宛央被救,但是記憶受損。或者說是被人灌了讓人記憶紊亂的藥。不然這個精明睿智的當事人不會是如今這個茫然無知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只記得我的名字,其他都很模糊。不過,到了燕京城之後,很多地方我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之前還以為做夢夢到過呢,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吧。”凌睿眉頭微皺,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那你自己怎麼覺得呢?”樂正宛央沒有給他做判斷和決定,而是一步步的引導他,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

“我身上的種種證據跡象都表明我就是他們所要找的人,可是,我大腦還是一片空白,所能想到的影象太少了。”凌睿那個著急,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的慌亂過。

如果自己真的是對方要找的人,那他怎麼受傷的?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別擔心,如果真的是你的親人,那麼他們定然不會害你,而且還會想辦法幫你恢復記憶。你就靜觀其變,不要著急。”樂正宛央猶如長者般語重心長的說著,雖然雖然讓凌睿有種吃虧的感覺,但是,這樣溫聲細語的關心,卻是撫慰了自己不安定的心。

“嗯,屬下記住了。”凌睿謙遜的道謝,想到自己來的另外目的,“濟世堂一切都准備就緒,就准備開業。”

“哦?這麼快?”樂正宛央不禁感歎,究竟是時間過的太快呢,還是他們的辦事效率太高?不過,不管是那個原因,能夠順利開業,她就高興。

“等你擇日。”凌睿將事情匯報完了,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立在一邊,等待著樂正宛央的號令,亦或者直接哄人。

“洪浩那邊一切都還好吧?”樂正宛央問著這個給親親雲風弟弟准備的貼身書童兼保鏢,看他潛力無限,想來以後必成大器。

“他一切都好,學習很用功刻苦,進步也很大。”凌睿不知道樂正宛央怎噩夢一下子將話題跳脫到這裡去了,看著天色,很是著急。

“這樣就好,等雲風來了,給他一個驚喜。”樂正宛央想著楚雲風這幾年的努力,身邊多一個人陪著,是好事。

“你還有事嗎?”樂正宛央看著對方焦急的樣子,忍不住關心起來。

“哦,沒…是,還有事。”凌睿也有這發呆打結的時候?

樂正宛央還以為他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完,不過,看著這冷酷的人也有破冰的時候,心裡升起了小小的成就感。

殊不知這個木頭呆子心裡打的花花腸子可不是她一般凡夫俗子的眼睛就能參透的。

樂正宛央對於對方的猶豫糾結而新生不滿,這家伙,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的了?失策啊。

“子愉那邊可好?”樂正宛央想著上午葉子愉的憂傷,心裡也隱隱的難過。

“我來之前一切都有好轉,我想她是想明白了吧。”冷睿也為葉子愉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而高興,同時也是很羨慕這樣的親情,如今,有一份這樣的親情擺在自己的面前,心裡渴求著,卻又逃避著。

“那就好,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樂正宛央真情實意的說著。她要的,不光是自己幸福,還希望她的朋友也幸福。

聽了這話,凌睿深深的樂正宛央一眼,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心裡豁然開朗,或許,是應該給對方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了。

看著凌睿離去的身影,樂正宛央感覺到了對方的心境變化,莞爾一笑,相信他們會做的很好的。

“將軍…”王青的到來,打亂了樂正宛央的思緒,墨塵放開環在樂正宛央腰上的手,冷眼看了王青一眼,示意他有話直接。

“這是剛剛收到的加急信件。”面對正事,王青那是相當的盡職盡責,趕緊將手上的紙張遞給了墨塵。

墨塵結果書信,快速的打開,剛毅的臉龐漸漸的舒展開來。

“怎麼啦?”樂正宛央看著墨塵的變化,想必是有什麼好消息,不讓你也不會讓喜怒不形於色的墨塵展露出如此的神色。

“宛兒,而邀月國傳來的消息,西門皇帝突然退位給西門信義。西門令迦惱羞成怒,動用多年的勢力,勾結司馬昌,一起發動了政亂。昨晚,博然他們與邀月國進行了一場殊死搏斗,旗開得勝,西門信義的求和書很快就能送到我們攬星國了。”

樂正宛央一聽,激動不已,想不到這麼快的時間,兩個國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過好在邪不勝正,終究讓那些小人沒有得逞。相信在西門信義的領導下,兩個國家必然會迎來更好的合作與發展,這樣的話,瞿日國要想打他們的注意,也要掂量掂量,那麼天下,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太平了。到時只要多領導人多施仁政造福百姓,那麼,老百姓的日子也就安好了。

“王副將,速送往宮中。”墨塵嫁給信重新遞回給王青,南宮啟賢看了,相信也會欣慰的吧。

“塵,雲風是不是很厲害?”樂正宛央一向到楚雲風,心裡就分外的自豪,這可是自己的弟弟啊。

“是的,雲風前途無量。”魔塵看著樂正宛央那一臉與汝榮焉的得意樣子,好笑的捏了捏對方的鼻子,他的宛兒,就是這麼可愛。

“那以後,就不會再有戰爭了吧?”戰爭是殘酷的,不管是那個時代,只要有戰爭,就有死亡,同時,經濟就會倒退。

“人的野心和*是無限大的,我們只能互相制約。”對於人性,墨塵不能完全的保證。

“不過,我們可以努力打造一個幸福國度。”樂正宛央頗為期待,或許,很快就是他們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也許,南宮啟賢很快就會傳召給雲風他們班師回朝了。”墨塵高深莫測。

“班師回朝?”對於這從未謀面的兩父子,樂正宛央很是擔憂。

“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墨塵怎麼不知道樂正宛央所想,其實,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意思預感…

“不行,我得去找楚姐姐。”樂正宛央突然擊掌,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不再多想,樂正宛央趕緊朝著望花樓而去。

墨塵看著那風風火火的人兒,無奈的搖搖頭,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師妹。”楚天煜看著坐在回廊邊發呆的楚曉冉,立即上前,這樣的師妹,讓他很是心疼。

“啊,師兄?”楚曉冉突然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尬尷的笑笑:“師兄還沒有休息?”

“我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來陪陪你。”楚天煜溫柔的說著,眼中的心疼和深情刺傷了楚曉冉的心——師兄,你這是何苦呢?

“師兄,謝謝你。”楚曉冉看著楚天煜,心情莫名,她欠師兄的實在太多了。

“傻瓜,我們還需要說這些嗎?”楚天煜伸出手,輕輕的將楚曉冉額前的碎發撥弄了一下,那溫柔癡迷的樣子,讓楚曉冉無所適從。

“師兄…”

“師妹,你…還是不能忘記他嗎?”楚天煜回想著昨天師妹看到南宮啟賢時的反應,突然對自己沒有信心了,以為只要一直在師妹身旁陪著她,總有一天能等到她的回應。可是,昨天的那一剎那,他不確定了。

“師兄,說真的,在沒有見到他之前,心裡一直壓抑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去回想關於他的任何事情,可是,就在昨天見著他的那一霎那,感覺曾經的種種,都已經過去。在見到他剎那的震驚之後,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和平靜。我知道,我和他早已經不是曾經的樣子了。”

楚曉冉此時平靜的說著,仿佛就如在訴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我和他,如今誤會解開,也算還了彼此一個清白。不過,不管什麼原因,緣分盡了,除了風兒,我們都沒有別的交集了。”

楚天煜心裡暗自開心,那這是不是代表,自己的機會來了?

“師妹,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楚天煜試探的問著。

“以後麼…”楚曉冉迷茫了,良久,嘴角一勾,微笑道:“我想回水雲小築,過著平淡的生活。”

也許,只要那樣的生活才是屬於自己的,她才能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那風兒…”楚天煜詫異的看著楚曉冉,以為她會跟著風兒一起同進出,抑或者回到藥谷與世隔絕。

“風兒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不能因為我而卻步。”楚曉冉就如所有偉大的母親一樣,盡力的為孩子撐起一片天,卻又不想讓自己拖了孩子的後腿。

楚天煜自嘲的一笑,這才是她所認識的師妹,與眾不同,卻又無時無刻吸引著自己的眼球。

“師妹,如果…我是說…如果…”楚天煜看著眼前嬌小而又堅強的人兒,居然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這些話,自己都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到頭來,依然毫無章法。

“師兄,結巴可不是你的風格哦。”楚曉冉莞爾一笑,調侃妻楚天煜來了。

好吧,如果此時是白天,或者燈光強烈一些,不難看到楚天煜那微紅的臉龐和發燙的耳根。

“師兄,我們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楚曉冉不明白今天的師兄怎麼回事,這七星煜明的稱呼,可不是平白無故的得來的。

“師妹…”楚天煜暗自給自己打氣,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堅決不能浪費了,不管了,橫豎都是一死,拼了——

“師妹,讓我照顧你吧。”楚天煜調整自己的情緒,終於一口氣將埋藏在自己心底十幾年的話語說了出來,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松無比。

“師兄…。”楚曉冉詫異的看著楚天煜,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剛剛聽道德真假,是不是自己的幻聽,她那英雄般的師兄,自己早就不配了。

“師妹,我喜歡你,我想光明正大的照顧你,呵護你,疼愛你。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寵愛,而非師兄對師妹的那般。”楚天今天晚上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師兄…”楚曉冉眼眶泛紅,心情莫名:“你應該擁有更美好的女子,我,配不上你…”

“不,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好的。十幾年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麼?”楚天煜激動的說著,宛央妹子說的對,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爭取,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呢?

“師兄,謝謝你。可是…”楚曉冉想要拒絕,當看到楚天煜那急切而希翼的眼神時,心,被什麼狠狠的敲擊了一下,平靜的新湖,頓起漣漪。

這幾年,因為有了師兄,她才能這麼快的忘記傷痛,曾經的自己,甚至也是有幻想過…。可是,殘花敗柳的她,怎麼配的上這麼美好的師兄呢?

“師妹,我知道你的顧慮,在我心目中,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的,都是我那善良美好的師妹,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從未改變過。你的遭遇,讓我心疼,更讓我懊惱,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師妹,讓我照顧你,給你幸福吧。”楚天煜直直的看著楚曉冉,滿目的深情和溫柔包裹著對方,這是他第一次情不自禁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師兄…”聽了這話,楚曉冉再也抑制不住,眼淚順著臉頰順流而下,千言萬語,哽咽不出。

“師妹,別哭,別哭。對不起,師兄唐突了…你別哭了,師兄糊塗,師兄再也不說這些渾話了…”楚曉冉一流淚,楚天煜便手足無措了,想要安撫,卻又無從下手,是自己讓她傷心了麼?想要將她眼淚擦干,想要將她摟在懷中好好呵護,卻是不敢有所作為,一動不動,他怕自己的舉動再次驚嚇到對方。

“師兄…”楚曉冉聽著楚天煜焦急無措慌亂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撲進楚天煜的懷裡,痛哭出聲,也許,她是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了。

“師妹…”對於楚曉冉突然的動作,楚天煜最初呆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頓時激動萬分,伸出雙手撫上楚曉冉的背,讓她更加靠近自己的胸膛…

遠處的樂正宛央和墨塵沒有再繼續走進,而是悄悄的退出,回沁松院了,也許,他們早點怎麼恢復南宮啟賢了。

樂正宛央開心不已,楚大哥等待了楚姐姐這麼多年,終於可以熬出頭了,嘻嘻,她很期待…

墨塵看著樂正宛央那興奮的樣子,仿佛她才是當事人一般,溫柔的眼神中滿滿的寵溺,他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出所料,楚天煜終於知道懂得抓住機會,主動出擊,那一番真情實意的告白,讓楚曉冉淚流滿面感動不已,最終點頭——珍惜眼前人,他們錯過了這麼多年,相信以後會過的很幸福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王青從皇宮回來,帶來了南宮啟賢的決定和消息,如墨塵猜測,南宮啟賢立即書寫詔書,要求快馬加鞭送到邊關,不但嘉獎了眾多將士,還對流落民間的二皇子楚雲風的身世作了包裝闡述,同時,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南宮啟賢居然直接跳過認祖歸宗等等環節,直接將楚雲風冊封為太子。

樂正宛央和墨塵相視一笑,這些,早都在預料之中的了,只是,沒有想到南宮啟賢動作這麼快,而且還不拖泥帶水,不給人喘息的機會。試問,誰敢抗旨不尊或者不服?

消息一出,各方震驚,而楚曉冉對此,想要反對,似乎都沒有機會,最後只好作罷,尊重楚雲風的選擇。

這天一早,將軍府再次迎來了一個尊貴而特殊的客人。

“皇上?不知道皇上駕臨,有何貴干?”墨塵看著坐在主位那氣定神閒品著茶的某人,天子到訪這莫大的榮耀,對於他來說,可一點都不覺得。

“陳將軍,難道不歡迎朕麼?”南宮啟賢一點也沒有不請自來的自覺,對於這個油鹽不浸的某將軍,這張黑臉,他早已經習慣免疫了。

“臣不敢。”墨塵咬牙切齒。

“還有你不敢的事?”南宮啟賢挑眉,不過想起來此的正事,也就不如主題,“詔書應該很快就能到達連邊城,我想,在這之前跟冉兒,聊聊。”

南宮啟賢之後聽了樂正宛央的恢復,想了很久,最終還是不甘心,他一定要見往冉兒,親口聽她說,同時,親口說出自己的決定,她不想冉兒恨他——雖然,他的決定已經無法更改,但是,他想自己親口告知。這也就是為什麼樂正宛央和墨塵都知道招數的內容卻沒有告訴大家的原因。

“皇上,楚姐姐吧一定會見你,如今,她好不容易擁有自己的幸福…”樂正宛央何嘗不知道南宮啟賢打的主意,可是,她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楚姐姐的幸福,哪怕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那也不行!

“我就想親口跟她說說。”南宮啟賢只要一牽扯到楚曉冉的事,似乎都特沒有自信和架子。樂正宛央為兩人的遭遇唏噓不已,但是,感情就是這樣,緣來緣散,分分合合,誰又說的清楚呢?南宮啟賢,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想到這裡,樂正宛央開口道:

“我不保證楚姐姐會見你,但是,我會盡量。”

“謝謝。”南宮啟賢真誠的說著。不管怎麼樣的接過,他都想求爭取,去努力,不然,他想他一定會終身後悔的。

樂正宛央直接去了望花樓,此時的楚曉冉正和楚天煜練劍,一白一青衣的兩人,遠遠看去就如青松與白雪,是那麼的協調而高雅。樂正宛央越來越覺得兩人就是天生一對的。或許,幸福就是這樣,只有經歷過了痛苦,雨後的陽光才會更加燦爛。

樂正宛央說明了來意,知道對方肯定不願意去相見的,既然流程做到了,那麼她也好回去交差,只是出乎她的意料,楚曉冉與楚天煜相視一笑,兩人相握著手跟著她一路同行。

樂正宛央本來想說兩句的,但是一想到楚姐姐看來是真的看開了,也便不再多說。心裡卻是開心不已,為楚姐姐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高興。

“冉兒…”南宮啟賢遠遠的看著走來的女子,瞬間站起來身,想要迎接上去,可是,視線卻是焦灼在了一雙十指交差相握的手上,瞬間臉色蒼白,頹然的坐在了座位上,只是那視線卻是從來未有從楚曉冉的身上移開,仿佛要將對方深深的刻畫在自己的腦海裡。

“民女楚曉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草民楚天煜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曉冉和楚天煜一走進,便率先給南宮啟賢行了個正統的跪拜禮。

這一聲“皇上”,這幾聲“萬歲”猶如重錘一般重重的敲打在南宮啟賢的心上。

南宮啟賢不可置信的看著楚曉冉,仿佛這樣就能看出對方的真實心意和意圖,只是,回應給他的,不再是以前的含羞帶澀,含情脈脈,如今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依然清澈,只是承載著是卻是無邊的湖面,平靜無波。

南宮啟賢就這樣看著對方,忘了周圍的人,也忘了此時自己心愛之人正跪在他的面前。

“皇上…”等了很久也不見南宮啟賢說話,游弋不得不小聲提醒。

“哦,兩位平身。”南宮啟賢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謝皇上。”楚天煜扶著楚曉冉站了起來,楚曉冉卻是扭頭對著楚天煜一笑,示意對方自己沒事。

這一動作,再一次刺傷了南宮啟賢的心,可是,他卻只能承受。

“冉兒,我想跟你談談。”良久,南宮啟賢壓下自己心裡翻騰的復雜情緒,幽幽開口。

“皇上請說。”此時的楚曉冉心裡也一樣五味參雜,不是滋味,曾經的親密愛人,如今卻是如此的疏遠,雖然這是必然的結果,但是,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悲涼,好在,自己還有師兄不離不棄。

南宮啟賢沒有說話,而是給游弋使了一個眼色。游弋會意,上前情場:“請其他人等暫時回避吧。”

樂正宛央本來就沒有興趣,心裡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他們身份特殊,估計這話應該是:閒雜人等,回避!

還沒有等他們離開,楚曉冉卻是主動開口說話了:

“皇上有什麼話請直說吧,這裡都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和愛人,沒有什麼不可以聽的。”

“冉兒,你…”南宮啟賢詫異的看著楚曉冉,以前的她是多麼的嬌小害羞啊,如今,也許是做了母親的緣故,沒有了嬌羞,卻是更加落落大方,雖然給人感覺依然是瘦弱,卻也多了幾分風韻,讓他更加的移不開眼。

“如果皇上沒事,就請允許民女與未婚夫君告退。”楚曉冉平靜的語氣,卻是說著讓人不平靜的話語,同時也讓在場的眾人不再淡定。

南宮啟賢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曉冉,她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調查說仍然孤身一人麼?為何,這麼快就多出一個未婚夫君?

“咳咳…”南宮啟賢突然感覺呼吸急促,猛烈的咳嗽。

而此時的楚天煜喜出望外的看著一臉平靜的楚曉冉,不管師妹此刻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但是她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夫君”,就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欣喜不已了。

“冉兒,這些年…委屈你了…”南宮啟賢努力的咽下口中的腥熱,調整好自己的氣息,緩緩開口,“我們…”

“皇上,滄海桑田,世事變遷,舊事莫要再提。”楚曉冉直接打斷了南宮啟賢的話。不用聽,她都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既然都決定重新開始了,又何必再說那麼多無意義的話呢?說多了,只能徒增傷悲。

南宮啟賢瞬間仿佛老了好幾歲,閉上眼,那對著他嫣然而笑的女子,猶如就在身邊,可是,卻是那麼的虛無縹緲,觸手不及。

也罷,至少,他還擁有一段美好的記憶,足夠他回味一生了。

“風兒…”南宮啟賢努力的將自己的感情沉澱下來,想到今日前來的另一個原因,只是,冉兒會答應嗎?

“關於風兒,我尊重他的選擇。”楚曉冉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都是乖巧懂事,有自己的想法的人,所以,她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將雄鷹的翅膀折斷。她反而會提供更廣闊無垠的天氣讓他自由翱翔。

“冉兒…謝謝你…”南宮啟賢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大方。

他知道,楚曉冉這麼多年來為了兒子所付出的的有多少,正因為她將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如今卻是如此的大度。

此時,南宮啟賢才真的明白,自己這一生,錯過了一個多麼美好的女子。她敢愛敢恨,她善良純潔,她溫柔可愛,她嫉惡如仇,她心胸寬廣,她獨立堅強……

“請問皇上,還有何事嗎?”楚曉冉看著這個曾經自己深愛的男人,他此刻面色似欣喜,似追憶,似悔恨,似悲傷…這些,他都能坦然面對了,以後都將與她無關。

不知道想到什麼,楚曉冉用力的緊了緊握著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冉兒,對不起…”也許,這聲對不起是對彼此感情的侮辱,也是對眼前這女子的褻瀆,但是,他真心的希望對方能夠原諒自己。

“我不恨你…”楚曉冉知道對方只的是誤會那些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提它干嘛?

“冉兒,恭喜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希望你永遠快樂!”得到原諒的南宮啟賢心裡那塊壓著的石頭終於可以輕一些了,他不希望冉兒記恨他,如今自己是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給予她溫暖和關懷,唯有真心的祝福。

“冉兒,謝謝你…”

南宮啟賢看著離去的背影,堅挺的脊背瞬間頹然,一股哀傷和悲愴油然而生——這些都是自己應該承受的。如今,希望能盡自己的全力彌補他們母子吧。

很快,楚雲風班師回朝,認祖歸宗,經過南宮啟賢的不懈努力和真心,最終得到他的首肯,接受了太子的冊封。

而司馬昌等一系列參與作亂的不法分子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南宮俊霖則是受封於逍遙王爺,從此逍遙自在,不問世事。

接著邀月國國主西門信義來訪,兩國簽訂了長久的和平協議,從此永修友好,兩國取長補短,共同發展進步。

野心甚重的瞿日國最終敵不過百姓的呼聲和壓力,三國再次聚首,簽訂了相互制約,互相協持的條約,至此,三國才真正的太平安寧。

莫綢因為韓明軒的事,終日郁郁寡歡,被樂正宛央罵醒之後全身心的投入到誅魔殿和鬼域當中,而一直對莫綢有好感的梁博然卻是再次被這堅強獨立勇敢的女子所吸引,展開了對莫綢的強勢追求。至於結果麼,路漫漫其修遠兮,不過,咱們英俊帥氣風流倜儻的梁博然同學對自己可是相當的有信心,誓要用自己的滿腔熱情將這塊冰山給融化了。

莫凡則是被席爽纏的沒法,最終答應帶著其回藥谷一起再造,並且市場到濟世堂“進修”,兩人仍然見面必吵,不過每次都是席爽一邊倒的將莫凡氣的跺腳,在一邊感歎還是宛央妹妹好的同時,兩人的感情也逐漸升溫。

葉子愉最後也是打開心結放下怨恨,接受了葉浩南,從此有了疼愛自己的父親,卻依然沒有忘卻樂正宛央的情意,繼續留在了濟世堂幫忙。

樂正宛央的濟世堂,此時已經在攬星國遍地開花,同時與墨塵楚雲風一起建立了完善的醫療制度以及希望學堂,希望能造福百姓,服務百姓。攬星國在大家的努力下也迎來了新的篇章。

而我們的樂正宛央和墨塵兩位同學,見天下太平,大家生活美滿幸福,也就開始了他們的造人計劃。

“老公,你說我們生幾個孩子好呢?”某女躺在親親老公的懷裡,一邊享受著女王式的喂食待遇,一邊眨巴眨巴眼睛含糊其詞。

樂正宛央很是不服氣,這項玖和余蓉成親都比他們晚這麼多,到如今都是准爸爸了,而他們的親親寶貝還不知道在哪呢。每次感歎的時候,墨塵都安慰著,來得早的不一定最好。他們兩個天資卓絕,人中龍鳳的存在,結晶那也必然是非同凡響舉世無雙的。

每當此時,回應他的,必將是樂正宛央的招牌無敵大白眼一個。

“你慢點吃,”某男眼中帶著濃濃的寵溺,“只要你喜歡。”

“老公,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某女小嘴一嘟,某妻奴立馬將手中的自制愛心小酥餅喂了過去,同時還拿了手絹將嘴角擦拭干淨。

“喜歡你!”某大將軍沒有一絲猶豫,順便低頭親吻了一下某女可愛的臉蛋,淡定的接著說道:“不過,只要和你生的,什麼樣都喜歡。”

某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丫越來越沒有正形了,樂正宛央不禁懺悔,是不是自己將他給帶壞了啊?她還是喜歡哪個冷冷酷酷的墨塵啊。

若其他將士看到現在的情景,肯定以為是大白天夢游:咱冷面將軍什麼時候被人調包成百變臉譜了?

瞧瞧~瞧瞧,那個眉目傳情,那個溫柔賢惠,那個笑意盎然,那個春風得意,二十四孝好丈夫非陳大將軍莫屬…

“可是我們得響應黨的號召,要實行計劃生育呢!”看看,多好的孩紙,到哪都不忘自己的組織。

“老婆,這裡是古代。”某將軍淚流滿面……

“是哦,把這給忘了。”某女尷尬一笑,繼而抬起頭,看著帥氣威武溫柔細心的老公,心裡各種圓滿,然後點頭說到:“放心,即使這裡也計劃生育,我也能將它改成生育計劃!”

那傲嬌欠扁樣,哎,誰讓她是這攬星國未來最大的頭兒的姐呢~

她的話,可比聖旨好用。

“那些太遙遠,咱們現在先從第一個開始吧。”

說完,做餓虎撲狼狀,某將軍偉大的形象再次倒塌……

------題外話------

真的很抱歉,本來以為可以早點上傳上來的,結果一直審核不過關,所以才拖到現在,遲來的大結局,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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